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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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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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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5 18:57:31 |只看該作者
309 涉險過關

   見狀,喬冷蝶嚇了一大跳,哪還管得了那許多,不管不顧.費倫擁入懷裡,環抱起來。

    極陰魔體,無脈不通。

    費倫和喬冷蝶肌膚相接之處似橋樑般將他倆的經脈連通起來。

    霎時,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骨瑙串內的偽魔氣更加瘋狂地透入費倫的掌心,不過此時費倫卻不覺得如何難受,因為他體內多餘的狂暴的偽魔氣正同樣瘋狂地從那些肌膚接觸之處流失出去,一股腦地進了喬冷蝶的身體。

    更厲害的是,偽魔氣像千萬隻在枯穴裡亂竄亂闖的白蟻,在費倫每一條經脈裡鑽入又鑽出,甚至連極細微的經脈也無有遺漏。

    費倫身體裡的經脈就好像無數並聯電路的電線那般,只做導電之用,卻無法控制莫偽魔氣的流向和流速,只能任它們湧向喬冷蝶。

    最神奇的是,偽魔氣的吸附能力和拓展能力強大到不可思議,沒有一道經脈裡的雜質能夠倖免被它沖刷和帶走的命運,而且費倫還發現,在這沖刷脫質的過程中,他的經脈在一點一點地拓寬。

    不過那些雜質卻並不能進入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只在費倫與她的肌膚相接處就已留存下來,積汙成垢。於是,很快地,兩人肌膚接觸處就已累積了一大片烏黑腥臭的穢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偽魔氣的倒灌終於減緩下來。這並不是說骨瑙串中的偽魔氣就沒有了,而是像兩個底部連通了管道的容器一樣、其中的液體高度相等了,它的交換也就停了下來。之所以沒有完全停止,是因為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在不斷地吸收轉化偽魔氣,轉化速度雖然不快,但勝在穩定。

    悲劇的是,費倫發現他的身體完全成了電線、或者說管道,因為在偽魔氣由骨瑙串流向喬冷蝶這個過程中,他體內的無殺玄金氣被裹挾走了泰半•已經十不存一了。

    好在喬冷蝶也感到偽魔氣流速大減,忙與費倫分開,雙手把著他的肩膀道:“阿倫、阿倫!”

    這下子,肌膚相親不在•憑藉超強的基因素質、狀態早已好轉的費倫悍然丟開骨瑙串,睜開眼虛弱道:“冷蝶,別搖了,我快散架啦!”

    喬冷蝶連忙撒手,有點不知所措道:“我去叫救護車。”說著站起就想朝練功房外走。

    費倫搖搖欲墜地晃了兩晃,輕言細語道:“別去啦,你看我這樣子•哪家醫院能治好?”

    喬冷蝶聞言又蹲了下來,關切道:“那現在怎麼辦?”

    費倫沖地上的骨瑙串努了努嘴,道:“用水晶盒把它裝起來。”

    “哦!”喬冷蝶點頭照做•裝妥了骨瑙串,“還怎麼樣?”

    “沒事了,把水晶盒放好,替我護法。”說著,費倫再度雙掌上下合什,置於丹田,開始搬運體內殘存不多的無殺玄金氣。他之所以虛弱,其實也是因為體內突然少了大量的無殺玄金氣,就好像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在十幾二十年後的某一天只剩下普通人的力氣一樣•肯定會感到渾身不得勁。

    見費倫進入了打坐狀態且呼吸平穩,喬冷蝶這才微松了口氣,看著費倫嘴角的殷紅和自己衣服上的斑斑血跡發怔•只覺得剛才經歷的那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殊不知,也就在喬冷蝶怔愣間,她體內僅只二層•還不足時刻運轉的無殺真氣居然自行流轉起來,將極陰魔體吸收轉化的偽魔氣和無殺玄金氣納入了軌道,漸變為她本身真氣的一部份。

    這一微妙-而驚人的變化,喬冷蝶竟毫無所覺,一向自私自利的費倫只是叫她護法,也忘了提醒她吸掉偽魔氣可能帶來的變化。

    還好,這種變化對喬冷蝶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她的無殺真氣境界在不知不覺間就突破了二層後段、三層初段、三層中段、三層後段、四層……

    隨著周天搬運的深入,費倫發現他只是損失了無殺玄金氣而已•但基礎還在,只要積累回足夠的真氣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他全身經脈經過偽魔氣的再次除雜,變得更加堅韌和寬闊了,而且••••••而且偽魔氣似乎帶動了無殺玄金氣境界的提升。

    五層麼?費倫心下一陣興奮。不僅如此,他的身體細胞似乎也被雜糅進了某些偽魔氣的特性,具體的他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冥冥中有此感覺罷了。

    又是兩個鐘頭一晃而過,費倫打(坐)完收功,睜開眼,眼內精光大盛。一刻未敢分心他顧的喬冷蝶頓時喜道:“你好啦?”

    費倫擺手道:“恢復了一半吧!”

    喬冷蝶拍拍胸脯,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這就好,這就好!”

    費倫略有些觸動,旋即省起什麼,眉頭微蹙道:“對了些偽魔氣百分之九十九點幾都進了你的身體,有沒有感!到-?”

    喬冷蝶搖頭道:“沒有呀!”說著還站起身在費倫面前轉了兩個圈,以示她正常。

    費倫見狀,暗暗乍舌極陰魔體的強大和詭異,隨即道:“那你運轉無殺真氣試試看!”

    喬冷蝶依言照做,盤腿坐下,剛一運功便瞪圓了美眸。

    “怎麼了?”費倫一臉關切,卻沒敢碰她。

    喬冷蝶沒有即刻回應費倫,反而讓體內的無殺真氣穩穩當當地運轉完一個周天,這才從蒲團上一躍而起,欣喜道:“阿倫,我的無殺真氣好像突破到第三層了。”

    “什麼?!”費倫震驚不已,暗忖看來早些時候把《無殺真經》前六層心法傳給喬冷蝶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想及此,費倫在體內轉換出玄冰(玄水)之氣,一口冰霧噴出,在練功房的空中凝而不散,道:“那你對著它施展一下無殺真氣,試試把它變化成太極圖模樣。”

    喬冷蝶點頭表示明白,也不說話,揭開小茶壺蓋,掌中祭出無殺真氣,將罩住白霧,手腕隨意翻轉間,冰霧瞬間形成了一個十七寸顯示幕大小的太極圖案,久久不散。

    費倫目瞪口呆,這、這……哪是他媽三層啊?明明已經到了四層中段了嘛!我去!

    “阿倫,怎麼了?”

    “你的無殺真氣怎會提升這麼多境界?”

    “提升很多嗎?”喬冷蝶迷糊道,“那我現在幾層?”

    “四層中段!”費倫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不會是我叫你護法,你卻在一旁偷偷打坐吧?”

    喬冷蝶一聽就急了,忙辯道:“我沒有,我一直在給你護法!”說到這,她幾乎帶上了哭音。

    費倫與她對視幾秒,道:“既然你說沒有,我信你!”也是,他打坐的時間也就兩小時,如果不是出了別種變故,就算喬冷蝶打坐練功,也沒法把原本處於二層的無殺真氣生生提高兩個大階。

    “你真的信我?”喬冷蝶怯怯問道。

    費倫板著臉道:“廢話!我要是不信你的話,能讓你進練功房嘛?”

    喬冷蝶這才安下心來,因為她早聽幸子說過,練功房這裡,她們一干從東瀛跟過來的女僕無一人可以進入,甚至連打掃都不行,費倫從來都是自己處理練功房內的一應事務。能進入練功房,還能和費倫一起練功,這本身就是一種絕對的信任。

    見喬冷蝶看他的眼神仍有餘悸,費倫湊過去,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看看,兩天不到你的無殺真氣就已經四層了,離七層也不是太遠,繼續努力!”

    喬冷蝶遭費倫“偷襲”,心底卻並無反感只有欣喜,立馬摟著他的熊腰,難得嗲道:“阿倫,那今晚我們一塊睡,怎麼樣嘛?”見費倫臉色有變陰的趨勢,忙又加多一句:“我們只睡在一起,不幹那事兒,如何?”

    “啪!”

    費倫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記,微斥道:“想勾我火是吧?該打!”

    喬冷蝶閃了一下,手仍抱著費倫的腰,懦懦探問道:“那就……做?”

    “啪!”

    費倫又拍了她一記,笑駡道:“做個屁!一切都等你七層再說。”說完,不等她接茬,擁著她出了練功房。

    兩人下到客廳才發現,妮露和幸子都已經休息了。顯然,妮露這個沒心沒肺的洋妞十有八九以為費倫和喬冷蝶在練功房裡纏綿,索性懶得等他們,而幸子作為女僕,每天的作息都相當有規律,淩晨零點半到五點半,上午九點半到十點半,下午兩點到四點都是她休息的時間。

    今晚由櫻子值夜,她仍杵在樓梯口旁精神奕奕地守著。瞄了眼大廳正中的鉑金座鐘,費倫才發現原來已經快到淩晨四點了。

    “主人,要用些宵夜麼?”櫻子問。

    費倫擺手道:“還吃?再過倆小時就天亮了。我和冷蝶先去睡,記得八點叫醒我。”

    “好的,主人!”

    早上,港島總區總部。

    費倫剛到重案組那一層,手機就響了。陳澤昆來電。

    “鼓搗摸你,大SIR!”

    “阿倫,廢話不多說了,甭管你在哪兒,趕緊到我這裡來一趟。”

    “怎麼?有大案子?”

    “差不多吧,總之你過來就清楚了。”說到這,陳澤昆直接掛了電話。

    費倫腹誹了陳澤昆幾句,這才往他的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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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道歉

   陳澤昆辦公室。

    “大SIR,這麼急著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啊?”

    “幾個月前,西環碼頭的槍戰(詳見135)你還記得吧?”陳澤昆道。

    “記得啊!”費倫點頭,“這件案子不是結了嘛?”

    “是結了,不過咱們收繳的那批槍械的編號不知怎地讓國際刑警組織知道了,說其中幾杆槍與中東一件軍火失竊案有關,所以派人過來HK這邊調查。”

    費倫愕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批槍械你也經手過,應該知道得清楚一些。”陳澤昆攤手道,“國際刑警方面今天有人到,我們這邊需要派一個聯絡官,那些人都說英語,你這個哈佛的高材生跟他們一定會有好的溝通,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說著,他把相關的資料夾推到了費倫面前。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哂道:“這種任務用不著我出馬吧?”

    陳澤昆無奈道:“我也不想派你這把牛刀去殺雞,可國際刑警組織在給葉太的電話中點了你的將,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嘍!”

    這回費倫是徹底無語了,拿起資料夾,敬禮道:“WESSIR!”

    等費倫來到廊上,他嘴角頓時泛起了一絲冷笑,從剛才與陳澤昆的談話他就已經猜到國際刑警此來UKl絕不是調查軍火失竊案那麼簡單,肯定有別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十有八九是針對他的。

    還親自點將?好笑,什麼時候國際刑警可以指揮得動保安局長(葉太)了。

    進了電梯,費倫打開資料夾,發現首頁就是一張接待時間表,什麼時候去機場接人,為他們安排什麼樣的住宿…•••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

    對方預計四個人過來,不得已,費倫只好開了重案組的四座五人轎車直奔離島機場。

    等接到人時•國際刑警組織派來的人比預計多出了一個,總共四人,三男一女,換言之比資料上多出了一個撲克臉的白人。

    原本資料上只有兩男一女•僅有姓名、身高、年齡、人種等描述,其他一概不詳,照片更是模糊不清,焦距大大的不准,只能隱約分辨五官和輪廓。

    國際刑警帶隊的是一個叫洛瓦克的男人,美國籍,從資料和外表上看•他是棕色人種,不過依費倫估計,他應該是非裔美國人和白人的混血後代。

    另一個原本在資料上就有的男人叫羅曼德•五官看上去明顯具有日爾曼血統,資料上也說他是德國人,但費倫用德國鄉間俚語和他聊了幾句,發現他每樣回答都很公式化,而且都是用教科書式的德語作答,從不用俚語。

    如果他本身不是為人刻板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傢伙不是地道的德國人。

    至於資料上原本就介紹過的唯一一個女的,呵呵•就算費倫見過美女無數,看見她也差點沒忍住吹口哨。

    這是一位美女,美得驚人!

    白色的短袖襯衣•黑色職業褲,略帶栗色的頭髮,藍色的剪水雙瞳如深潭般清澈而不見底•高翹的鼻子,性感的紅唇,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蠻腰。無論費倫用東方人的視角還是西方人的視角看,都必須承認她是迷人的。

    根據資料,這女人叫依韻.裡奇,與洛瓦克一樣•她也是美國貨。

    而多出來那個撲克臉白人,資料上沒有他的介紹•不過他給費倫的印象也很深刻,因為這傢伙擁有像吸血鬼一樣白皙的皮膚。

    費倫打量完四人後,這才迎上前,禮節性地伸出手:“幾位,你們好,我是費倫,今次你們來港查案,由我擔任聯絡官,你們叫我AMlen好了。”

    “不是說好由國際刑警聯絡科的MR王招呼我們嗎?”洛瓦克甚至連眼尾也沒掃費倫的手一下,反而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麼人。

    費倫見狀,一點尷尬都沒有,施施然收回手,從屁兜裡掏出一張聯絡卡,彈指一揮間,準確插到洛瓦克的上衣口袋裡,哂道:“卡上有王SIR的電話,既然你們想找他,就自己聯絡好了。恕不奉陪!”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在意幾個鬼佬的表情。

    只聽身後的依韻用埋怨加嗔怪的語氣對洛瓦克三人道:“好啦!我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擺臭架子的,跟上吧!”

    這話綿裡藏針,費倫當然聽得出來,也不搭腔,一路徑直來到車前,甚至對四個鬼佬連聲招呼都沒有,坐到駕駛位,拉上車門就開始打

    “嘿嘿嘿••••••老兄,剛才洛瓦克只是跟你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羅曼德一臉無奈抓著車門,用地道的紐約腔解釋道。

    畢竟他們四個在此之前從未來過HK一旦鬧出什麼人生地不熟的笑話,並非投訴費倫一下下就可以挽回。況且,今次被派過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自然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壞了計

    費倫斜了羅曼德一眼,嘴角帶起玩味的笑容,道:“老兄,你是日爾曼人沒錯吧?”

    羅曼德下意識點了點頭,費倫臉上的笑容在擴大,也由標準的美式英語改為了紐約腔:“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紐約語真地道。”

    聽到這話,羅曼德眼底有絲驚怒一閃即逝,雖然短暫,卻被費倫成功地捕捉到了。

    費倫得到了想要的資訊,臉上的神態更顯輕鬆,道:“老兄,見你態度這麼誠懇,我就勉為其難將你幾個‘拉屎也找不到地方,的同伴捎上吧!上車!”

    “拉屎也找不到地方”這一句費倫是用粵語說的,可話一出口,依韻和撲克臉的眼神就生出了一絲波動,只有洛瓦克的眼神一如往常,根本不知費倫在拐彎抹角地罵他們。

    不過,費倫卻由此看出,洛瓦克只是個被推出來充當傻的傀儡罷了,重點在依韻幾人身上。

    當然,也不排除洛瓦克心理素質和演技都超強成功騙過了費倫。

    可真要那樣的話,洛瓦克去好萊塢隨隨便便就能捧幾尊小金人回家,何必來當什麼國際刑警?須知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有費倫這種將其邪惡之身隱藏於執法機構內的惡趣味,大多數人只是想找錢享受生活而已。

    等四人放好行李上了車費倫起步上路,問道:“你們打算住哪兒?要不要我幫你們介紹家好的?”

    可惜四人對費倫的戒心大大提升,依韻朱唇輕啟道:“謝了,我們已經預定好酒店了。”

    “酒店?!”費倫佯裝大感詫異,“那費用很高啊,員警部可報不了!況且就我所知,你們是來查案的貌似用不著旅遊級的享受吧?”

    洛瓦克終於不堪忍受,即使在羅曼德眼神的逼視下,他仍叫嚷起來:“天呐!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嗎?一點禮貌都沒有。”

    費倫絲毫不以為忤冷笑道:“坐著中國人的車說中國人沒有禮貌,看來美國人相當有教養啊!”

    “美國人有沒有教養你管不著。”洛瓦克搖頭晃腦道,“反倒是我們遠道而來,坐一下你的車又怎麼了?”

    這話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不過費倫只是充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戲謔道:“美國人有沒有教養我是管不著,但我怎麼開車你也管不著吧?”

    依韻等人聞言,齊齊一愕,鬧不明白費倫這話是什麼意思。此時車剛要駛上汲水門大橋他們驚奇的發現車正在不斷加速,時速在短短十幾秒內就提升到了一百公里以上,並且沒往橋面上去而是正對著橋頭與路邊人行道的結合部沖去。

    那裡有什麼?護欄,再往下就是海了。

    依韻四人都發現了這個恐怖的問題,而洛瓦克最先繃不住大嚷道:“泄特,狗屎!你瘋了嗎?”

    “在我沖下去之前,道歉!”費倫臉上一派輕鬆,聲音卻冰冷得掉渣,“到時候,如果我僥倖存活下來,相信國際刑警組織也不能拿我怎樣因為是交通意外嘛!”

    這樣的說法讓依韻三人心頭泛寒,他們能感覺得出來費倫不是說笑

    眼中都不可抑制地帶出了驚恐之色。反倒是洛瓦克這個棒槌在那兒冷笑道:“你不敢的,我不相信你會跟我們同歸於盡。”

    “哐當!”

    洛瓦克這傻逼話音未落,整輛車已經猛然一騰,沖上了人行道,直奔護欄就去了。

    依韻當即扇了洛瓦克一巴掌,尖聲叱道:“道歉!”

    洛瓦克棕色的臉變得煞白,顯然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嘴裡開始不顧一切的胡言亂語。“道歉!我道歉!!我泄特!我狗屎!我FVCK我媽……”

    費倫聞言嘴角噙著冷笑,略一掰方向盤,整輛車從護欄和橋欄的結合處擦過,歪歪扭扭地駛上了橋面。

    “呲——哐當!”

    結合處的尖銳部從車身外刮過,發出尖銳刺耳的死亡之音,車裡的四個鬼佬皆松了口氣,心頭猶有餘悸。

    他們都在慶倖,慶倖剛才沒有胡亂地搶奪費倫的方向盤,慶倖費倫的車技了得、能夠及時控住車子;同時,他們也在恐懼,恐懼費倫真打算帶他們走向死亡,恐懼費倫的絕決。

    所以車開到荃灣這一路上,他們都沒跟費倫說一句話,更沒敢用投訴、警告之類的言語挑釁刺激威脅他。

    費倫這時候倒主動問道:“對了,你們說住酒店,具體是哪一間?”

    左右看了看同伴,依韻這才答道:“半、半島酒店!”

    “嘖嘖,住酒店,還是住半島酒店,看來國際刑警組織相當有錢呢!”費倫又挖苦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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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7 19:27:01 |只看該作者
311 相互的揣測

   聽到費倫的嘲諷,洛瓦克又本能地想要反駁,卻被車子又次猛然加速逼住了口。

    費倫只是想提醒一下這傢伙,他們幾個還在車上,別亂來,所以加速一下後沒開出二十米又減速下來,讓依韻四人的心懸起又落下。

    之後往尖東的一路上,洛瓦克都在找機會想要在言辭交鋒上壓費倫一頭,可惜事與願違,有了汲水門大橋上的前車之鑒,他決不敢說髒話重話,剩下的費倫就只當他在犬吠,根本不予理會,實在聽煩了就猛地加一下速,嚇嚇他。

    幾次之後,洛瓦克明顯感到費倫在耍他,對此種情況卻無可奈何,因為只要他還身在車上,就隨時隨地受費倫的“車禍”威脅。

    到了半島酒店,幾人被鬼追似的逃下車。

    “喂,MISS裡奇!”費倫叫住走在最後的依韻。

    依韻滿面寒霜地回過神,冷冷道:“什麼?”

    費倫玩味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依韻發怒前,飛出一張聯絡卡,輕輕巧巧地卡在了她的秀髮之間,哂道:“卡上有電話,如果你們想投訴的話,隨時都可以。”

    依韻卻心頭一跳,不是在驚詫費倫的直白,而是在驚恐他飛卡片的手法,剛才她想閃躲,竟無法動喚,眼睜睜看著在她眼中極慢的卡片忽忽悠悠地嵌進頭髮裡。

    等目送這幾個不懷好意的國際刑警交涉一番後,很快付費下榻酒店,費倫這才若有所思的離開。

    媽的,來的這四個人全都有問題。

    洛瓦克這個傀儡就不說了。

    費倫可以肯定羅曼德是個地道的德裔美國人,而非德國人,這從他的紐約腔就可以判斷出來。因為那種腔調非在紐約當地或周邊比如布魯克林之類的地方安心生活過五年以上是學不來的。試問,一個德國人,而且是正統的德國人,又怎會有那閒心去那裡呆五年呢?

    費倫不一樣•他的紐約腔是通過主神的多國語言包學習的,當時只花費了五十個輪回點就學齊了世界上主流的十幾種外語,而且他脫離空間時,主神絲毫未看得起這樣的語言能力•所以得以保留下來。

    至於依韻這匹大洋馬,費倫之前也沒看出她什麼破綻,但剛才飛給她聯絡卡時卻發現,這妞竟然看出了他飛卡動作的危險性,身體微顫幾欲躲閃,只可惜最終沒有成功罷了。可即便是這樣,費倫也能夠肯定•在整個員警部裡面,除了應急小組那些組員之外,單打獨鬥恐怕沒人是這妞的對手。

    而最後那個費倫既沒問過名字、他也沒自我介紹的吸血鬼式白人•在汲水門大橋威脅事件發生時,情緒波動極為微弱,若非費倫極端靈敏的感知,恐怕都察覺不到。

    換言之,至少在神經粗細方面,他是四個人裡最大條的,加上這人在車沖上人行道和沖下人行道時身體震動都極小,費倫敢肯定,如果不動槍的話•他一個人打死依韻三人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此次國際刑警組織來港的一行四人中,至少有兩個是應急小組級別的高手•甚至猶有過之。可就費倫所知,世界範圍內的員警部隊中,能達到應急小組成員單體質素的小隊數目決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如此精英•即使在國際刑警組織內部也是稀罕物,但為了一件小小的軍火失竊案,值得派出兩個這樣的人物麼?

    在費倫邊開車回總部邊思忖依韻等人的身份時,依韻四人所入住的半島酒店豪華套房內也正進行著激烈的爭吵。

    剛一進房間,依韻就冷盯著洛瓦克道:“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FBI有那麼多精英,為何會派你這麼個蠢貨跟來。”

    洛瓦克明顯不敢與依韻對視•卻偏頭嘀咕道:“不是你在出通道口時讓我給那小子一個下馬威的嘛?”

    見洛瓦克還嘴硬,羅曼德一把揪過他的脖領子•怒道:“你個蠢貨,是給他下馬威,而不是讓你激怒他!”

    似吸血鬼的白人也沖洛瓦克冷笑道:“薩科(洛瓦克的名),你現在肯定以為那個叫阿倫的開車沖向護欄是在嚇你,或者說嚇我們對不對?”

    洛瓦克梗著脖子道:“怎麼?難道不是麼?”

    吸血鬼白人哂道:“當然不是,因為那個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死神的鐮刀正朝我們揮下,我這一生人中,從未有一刻距離死神這麼近……你說,我該不該感謝你?”說著,他看洛瓦克的眼神由冷厲變為了冰鋒。

    這話一出,依韻和羅曼德都嚇了一跳,感到陣陣後怕。他倆絲毫沒懷疑白人的話,因為擁有“靈魂嗅覺”的白人在這種生死問題上是不會開玩笑的。

    洛瓦克瑟瑟道:“基爾,你、你想幹什麼?”

    白人基爾冷笑著起開了窗戶,森然道!我想把你扔下去,你同意嗎?”!

    “不不不,別這樣,你不能這樣!”洛瓦克在羅曼德攥住脖領子的情況下仍大力地往牆角縮。“哧啦——”他的衣服甚至都羅曼德的緊拽和自往後退的兩相撕扯,爛了。

    “膽小如鼠!”依韻叱駡了一句,沖基爾道:“好了,別鬧了!”

    “砰!”

    基爾大力地關上了窗戶,顯然對沒能把洛瓦克當場扔下樓很不爽。

    羅曼德卻對此早見慣不怪,道:“基爾,你在車上和他待了那麼久,有沒有‘嗅,出些什麼來?”

    基爾搖搖頭,道:“我的淺層感知告訴我,開車載我們回來的費倫是個相當危險的傢伙,換言之,我們這次奉命來調查他,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或許會把命搭上也不一定。”

    “什麼!?”依韻三人聞言大驚。

    羅曼德更是道:“我們可是CIA的人,他敢動我們?”

    基爾無奈攤手,反問道:“我們表明身份了嗎?因此我們要是在這裡掛掉,只會按照國際慣例在此火化,然後被秘密送回國。”特工犧牲這種事每年都有,死了也就死了,除非是很重要的特工,否則一般是不會展開報復的,不然核大國與核大國之間恐怕會處於長期對立,于世界和平不利。

    更為重要的一點四人都心照不宣,這裡是中國的地盤,以秘密特工身份入境在此調查一個港人,哪怕是移民,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何況這個港人還是一個隱形巨富豪,恐怕沒有哪個國家的政.府希望這樣的人出事或掛掉,除非他觸動了國家利益。

    見同伴都不說話了,基爾才繼續道:“而且我還感到費倫身上沒什麼大病,近期內也不會有什麼大災,你們應該知道,我這種感知是相當靈驗的。”

    “他沒大災大病關我們什麼事?”洛瓦克大起膽子插話道,“我們只是因為塞比斯的失蹤來調查他一下而已!”

    依韻以看白癡的眼神瞪著洛瓦克,哂笑道:“對啊,我們只是來調查他跟塞比斯失蹤有什麼關聯罷了!”見洛瓦克還在附和著她點頭,“拜託~~薩科,就你這智商到底是怎麼混進FBI的?我們調查他,而剛剛基爾也說了,費倫近期不會出現大災大病,那麼對他進行秘密調查的我們呢?嗯哼!”

    這話一出,洛瓦克臉色大變,費倫不出事,那與他敵對的人就很可能會有事。

    羅曼德的臉色也相當難看,道:“裡奇,你是負責人,下一步該怎麼走,你拿個主意吧!”

    依韻幾乎把紅唇咬破才定下決心,道:“照原計劃行事,先從那批軍火入手查起。”

    洛瓦克問道:“那今天他在車上以交通意外相威脅的事要不要投訴他?”對於這梁子,他顯然耿耿於懷。

    羅曼德一聽,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甩手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了洛瓦克臉上,怒不可遏道:“薩科,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個費倫已經在懷疑我們幾個的身份了,他後來敢隨時隨地用加速減速來威脅我們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噗、噗!”

    洛瓦克吐出兩顆牙,差點沒跟羅曼德打起來。

    孰料,依韻過來扯了洛瓦克一把,橫眉冷對道:“薩科,我同意羅曼德的說法,你他媽最好別去招惹他,否則他要是把我們幾個的身份往大陸安全部門一捅,後果你比我清楚…•••”

    洛瓦克聞言一愣,旋即汗如雨下,相對於挨打而言,他更怕丟掉小命。

    “還有,你在國際刑警那邊待過一兩年,清楚他們那一套跟各地警方聯合辦案的手法,明天就由你去HK員警部聯繫相關事宜。”依韻一邊吩咐一邊把費倫給的聯絡卡塞進了洛瓦克的上衣兜裡。

    洛瓦克捂著腮幫子道:“行,這個我會辦好的。”

    依韻的俏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抬手朝羅曼德勾了一下,道:“你把薩科的牙都打掉了,還不找東西幫他止一下血?”

    羅曼德聞言不情不願地正想去翻挎包裡的消毒棉。洛瓦克見狀,趕緊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費倫剛把刮花的車開到車行,陳澤昆就打來了電話。

    “怎麼樣,接到人沒有?”

    “已經送去酒店了!”費倫回道。

    “酒店?”

    “對,半島酒店!他們硬要住進去,我也沒辦法。”費倫撇嘴道,“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講明瞭,費用由他們自理。”

    陳澤昆聞言頓時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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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一堆馬拉松高手

   陳澤昆聞言頓時無語了,心忖人家好歹來者是客,你叫塚費用自理,這是待客之道嘛?虧你還是大富豪呢!

    電話另一頭的費倫似猜到了陳澤昆的想法,哂笑道:“大SIR,他們既不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兒子,費用當然得自理嘍!要是你覺得不合適,我也可以讓他們把住酒店的帳單拿到員警部報銷。”

    陳澤昆一聽,忙道:“別別別……這次這幾個人的費用報銷都會算在我們港島總區頭上,所以還是能省則省吧!”

    “既然如此,那大SI你還有什麼其他指示沒有啊?”

    “沒有了,總之等他們正式聯絡過員警部那邊你再出面吧!”

    結束了跟陳澤昆的通話,費倫再次將依韻四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疑細節回憶了一遍,旋即苦笑了一下,疑心太重是在輪回空間裡掙扎求存時落下的毛病,任何異常情況都會令他生出戒備,真不知這樣的心態是好還是壞。

    算了,還是別想了!費倫在心底給了自己一個暗示,只要依韻幾個人不拐彎抹角地調查他,他才懶得理會他們的目的呢!

    可惜,這樣的暗示對費倫而言不太管用,一回到重案組,他就讓仇兆強找來了有關西環碼頭槍戰案的全部槍械資料,一頁一頁地重頭看起,發現裡面確有不少涉外裝備和黑槍,但根本沒有值得勞師動眾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甚至連類似武器部件的碎片都沒有。

    這一發現,不禁讓費倫再度升起了對依韻四人來港究竟意欲何為的疑竇。

    想了又想,終究是不放心,費倫來到樓梯間,掏出手機,改了個軍用信號頻道,連上衛星,又跳轉了十幾個肉雞•這才接通了一個遠在美國的越洋電話。

    跟那邊說了一大通依韻四人的詳細體貌特徵,甚至精確到了每個人的臉型比例,顴骨高多少、鼻樑又向某一邊偏斜了多少度、嘴唇是怎樣的厚多少毫米••••••講完之後,費倫沖電話那頭道:“四十萬美金•我要儘快搞清楚這四個人的身份。”

    話筒裡傳出沙啞的聲音:“沒問題,你出錢,我出力,最多兩天我就會拿到他們的資料,記得在中午十二點前先付四分之一的訂金,帳號照舊!”

    “我這邊也沒問題,郵箱位址的變化規律也照舊。”說完這句•費倫直接掛斷了電話。

    打過這通電話後,費倫才稍微放鬆了一點,施施然走回辦公室•將上午無所事事的時光消磨過去。吃過午飯,他驅車趕往粉嶺PTU總部。

    剛到外面的大操場,費倫就聽見“加油、加油”的呼喝聲,循聲眺望過去,發現姜雪這美女警長正在跟一個藍帽子比障礙。她已經領先了老大一截。

    看到這幕,費倫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在障礙道旁邊大喝道:“attmntian!”

    藍帽子和薑雪都聽見了費倫的命令,頓時立定站住,操場上的加油聲也戛然而止。

    費倫來到薑雪面前•目光淩厲地盯著她,斥道:“我叫你們過來粉嶺這邊幹什麼?很閑呐?池問寒!”

    聽到費倫的叫喚,正混在人叢裡加油的池問寒立刻應了一聲:“到!”隨即小跑到費倫面前•和薑雪一塊站定。

    “我記得今天是由你這個副組長代(我的)職對吧!”費倫問。

    “YES,SIR!”

    “OK!”費倫臉色稍霽,正當池問寒和薑雪覺得已經過關時•他手指二人,厲聲道:“你,薑雪!還有你,池問寒!黃牌!”

    這話一出,圍觀的藍帽子俱都一頭霧水。黃牌?!搞什麼?打足球賽麼?

    人堆中的計莫知等人心神俱震,顯然沒想到費倫會處罰得這麼嚴厲。

    池問寒和薑雪更是哭喪著臉,就差沒掉眼淚了•剛剛才有四個同伴因為兩黃變一紅捲舖蓋走人,沒想到他倆這麼快就撞槍口上了。幸運的是•在此之前他們兩個都沒有得過黃牌,不然就該滾蛋了。

    “另外,應急小組全體成員都有……”費倫豎起一根手指道,“圍著操場跑一百個圈,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開始今下午的訓練,wnderstand?”

    “YES,SIR!”

    各組員回應一聲,迅速集結成一個佇列,跑上了操場跑道,毫不在意周圍藍帽子們詫異的目光和嗡嗡議論的聲音。

    費倫也絲毫不在意周遭的眼光,徑直折往PTU大樓,去了他在這裡的臨時辦公室。

    跑道上,早就身負一張黃牌的計莫知仍心有餘悸,還好提前一個禮拜和池問寒換了副組長代職的時間,不然今天就該他當“頭兒”,在藍帽子反復挑釁的情況下,他肯定會答應姜雪和藍帽子的障礙比賽,而得黃牌的鐵定是他無疑。到時候兩黃變一紅,那他可慘了。

    想到這裡,′趕緊幾步,湊到池問寒身邊,小聲道:“老池,謝了”

    池問寒愕道:“累你一塊跑圈,謝我什麼?”

    計莫知苦笑道:“上星期咱倆換了班,不然今兒就該我得黃牌,捲舖蓋走人啦!”

    池問寒聞言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道:“不關你的事兒,換班是提前說好的,而讓阿雪比賽也是我做的主。”

    這時古侯一也湊了上來,道:“老池,你做主也是因為我們起哄,怪不得你,還害你得了牌!”

    薑雪在後面哼道:“費SIR真過份,不問青紅皂白就給牌!”

    “我倒覺得費SIR是為我們好!”池問寒並不贊同薑雪的說法,“現在反省起來,一受挑釁就跟人比賽決不是妥當的做法!”

    計莫知接茬道:“試想想,假如你的親人被歹徒挾持甚至被傷害,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救人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甚至會催逼歹徒做出更大的傷害。冷靜地分析狀況、精確地打擊歹徒這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辛宇也道:“說得沒錯!隨時保持冷靜,或許就是今天費SIR給我們上的第一課。”

    “那還等什麼?加速吧!”代力的聲音插了進來,“咱們今天的訓練還未開始呢!”

    接著,一群藍帽子看到了六個“超人”在操場上飛奔•一圈又一圈,仿佛永遠不會累一樣。

    “哇靠,都二十幾圈了,這圈成績多少?”

    “一分零一!”

    “他們難道都不會累嗎?這可是四百米的跑道。”

    “這些傢伙還是不是人呐?”

    一小時五十多分鐘後•六人小組完成了一百個繞圈運動。他們的成績差點沒嚇死一幫看熱鬧的藍帽子。四十公里,不到兩小時就跑完了,他們這是在跑馬拉松(4219M)嗎?

    還好費倫沒直接叫池問寒他們跑一百零五圈半,不然出來的成績鐵定快過馬拉松的世界最好成績()。那樣的話,在誕生了一隊馬拉松冠軍級人物的同時,豈非還要嚇死一大堆人?

    沒曾想,費倫掐著點下來操場•讓癱在地上的池問寒六人站隊集合時,又冒出一句:“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跑完一百圈,太慢了!下次全副武裝•照樣一百圈,兩小時之內完成,完不成的,黃牌!”

    這話讓周圍的藍帽子們聽見,差點沒口吐白沫當場暈過去。

    可池問寒等人倒不覺得什麼,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的體能訓練就是這麼高強度過來的。

    隨後,費倫將他們帶到餐廳,讓他們動用恢復穴•再大吃一頓,回復了體力,而後全員進入特別訓練室隔壁的授課廳。

    費倫開始在臺上一招一式分解擒拿版的第一戰鬥形態。池問寒他們在台下相當認真地學。

    教完頭三個動作•費倫便不教了,強調道:“剛剛那三個動作,你們每個人必須做得一絲不差•先把正確的動作學會了,我才會教你們內在的發力法。”

    古侯一邊做動作邊嚷道:“SIR,我怎麼感覺這三個動作這麼彆扭啊?”

    “習慣成自然,你們必須把動作練到一出手就自然而然會施展出來的程度,不下點苦功怎行?”費倫續道,“當然,練習是枯燥的•所以在你們學會前三式的發力法後,我就會讓你們到隔壁的特訓室以餓狼來做實戰訓練。”

    “啊?那些狼還在嗎?”古侯一怪叫道•“這每天得吃掉多少肉啊?得浪費多少納稅人的錢啊?”

    “放心,以前那批已經不在了,全被我幹掉,運走了。”費倫哂笑道,“不過有批新的,過兩天就會運來!嗯,應該比上一批兇猛些!”

    “啊!!!”驚起哀聲一片。

    晚上,費倫回到家,吃過奢華的晚餐後,照舊和喬冷蝶進了練功房修煉。

    喬冷蝶打坐搬運真氣一個鐘頭後發現,她的無殺真氣竟隱隱有向四層後段進發的跡象。不過此時她體內的偽魔氣差不多已經轉化殆盡,所以也僅只有這個徵兆罷了。

    反倒是費倫,盤腿坐下後先喝了一管黃金腦髓,結果真氣量增加得極為稀少,看來是他吸收次數過多,黃金腦髓的功效已幾近於無的原因。

    雖然這樣的結果多少令費倫有些失望,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及至此時,他掏出一根紫參須,當著喬冷蝶的面,含進了嘴裡。

    少頃,費倫雙目圓睜,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喬冷蝶見狀大驚,心急如焚道:“阿倫,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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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優劣

   聽到喬冷蝶關心的話語,費倫用眼神示意他沒事。

    的確,費倫真沒有什麼事,就像一個乾渴的人抱著涼水痛飲一番突然肚痛那樣,只是一下被紫參釋放的靈氣漲得有些難受而已。

    還好偽魔氣將他的經脈拓得足夠寬,即便真氣傾泄而下,也只是一時難以適應罷了。沒過多久,費倫的臉色就已恢復如常。

    隨後,費倫繼續貪婪地吸收著紫參須裡的靈氣,直至吸幹,他這才細細地咀嚼,將參須嚼成渣子吞下肚去。

    等吞咽完畢,費倫緩緩睜開眼,看著滿眼焦灼之色的喬冷蝶笑道:“放心,沒事了。”

    “你嚇死我了!”喬冷蝶嗔怪道。

    費倫忙多安慰了一句:“真沒事了!”旋即內視,愕然發現,他的無殺玄金氣竟已恢復到“偽魔氣洗體”前六層還多的量。

    略一沉吟,費倫對喬冷蝶道:“繼續幫我護法,我還要再吸收一次紫參的靈氣。”

    喬冷蝶顯然有點擔心他,勸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今天還是先別忙吸了吧?”

    “沒事!”費倫擺手道,“從法國拍回來的這顆無頭紫參靈氣濃郁而純正,只要不水滿為溢,我是不會有事的。”說著,他今次掏出來的參須只有半截,另外半截仍連在無頭紫參上、藏於隱戒內,倒也不虞靈氣流失。

    見費倫又拿出了參須,喬冷蝶知阻止不了他吸收靈氣的決心,遂不再多勸,盤腿在他面前坐下,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他的狀況。

    再次的吸收,早有心理準備的費倫臉色只是略微漲紅了一下就回復常色。同時,隨著體內無殺玄金氣大增,費倫驚奇地發現,他的真氣竟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五層的運轉線路。

    費倫雙掌由平合改為豎合•掌心微虛,萬念歸一,任由真氣自行運轉。虛極靜篤中,他只感體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變化′無法宣之於口,但無殺玄金氣的的確確進入第五層無疑了。

    對於總計十二層的《無殺真經》而言,五層無疑是個全新的境界,這意味著費倫對《無殺真經》的修煉已進入中期(58層)。更重要的是,在這一過程中,一旦修到第七層,無殺真氣就會小成•之後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再不用特意打坐練功,因為真氣無時無刻不在運轉。

    這還不是讓費倫最為驚喜的地方•最讓他驚喜的是,《玄金功》早已突破了原本“玄元金鐘罩(殘)”僅有兩層功法的限制,在無殺真氣增長的同時,玄金氣也在相應地增量,甚至於它的真氣質地都悄然發生了改變,只是這種變化究竟是不是依照《玄金功》的路子所變化的就不得而知了。

    吸收完紫參須收功後,費倫整個人的外在變化不大,但內裡卻變得氣盈神足,已全然恢復到最佳狀態。

    喬冷蝶顯然也看出了這點•費倫一睜開眼,她便從地上一躍而起,開心道:“阿倫•恭喜啊,無殺真氣第五層!”

    不提還好,一提這茬•費倫多少有些犯窘,撇嘴道:“恭喜個什麼?要恭喜也該恭喜你,這才練了《無殺真經》多久?居然第四層都快後段了。”

    喬冷蝶聞言一愣,旋即玩味道:“我怎麼聽著有人心裡泛酸呐?”

    “我會泛酸?”費倫打死都不會承認這個事兒。

    不過說真的,他除了有點小嫉妒小羡慕之外,卻並沒有太過失落,因為極陰魔體好是好•但和所有的天賦體質一樣,它有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

    那就是解開基因鎖太難!其實這一點不難理解•越是好的天賦體質,最根本的基因就越牢固,道理很簡單,這就好比拿普通人的骨架跟終結者的合金骨架相比一樣,而解開基因鎖就是要在原有體質的基礎上做出突破,恐怕沒有誰會認為打破0的合金骨架比打破普通人的骨頭更容易吧?

    而每一次解開基因鎖,對個體來說,都是一次生命進化的飛躍,它的某些進化甚至比天賦體質來得稀有得多,也重要得多。

    比如說,打破基因鎖後,某個人能依靠氮氣甚至是其他氣體存活,而天賦體質在沒有作出基因突破前是沒可能做到這一點的,而就算解開基因鎖重組了基因也未必就會朝這個方向進化。

    所以,從基因進化的角度而言,解開基因鎖的次數越多,就存在越多的可能性。反之,類似天賦體質,它們的起點很高,但上升的空間有限。

    其實這個道理如果從微觀處著眼就更容易明白。細菌與病毒,其實乃基因進化之冠。以單體而言,它們不僅存活期短還弱小無比,但卻數量龐大,它們根據需要不斷進化自身來適應周圍的生存環境,而這種進化實際上是對DNA進行不斷的微調,往大了說,就是打破基因鎖。

    這其中就揭示了一個道理,基因進化,是需要大量群體基數來堆砌的,以費倫和喬冷蝶為例,明顯是擁有前“費倫”普通體質的人群遠遠多過擁有極陰魔體的人群,因此小概率的基因進化事件容易發生在費倫這個時刻修煉的普通人身上,而極難出現在喬冷蝶身上。

    當然,話又說回來,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就好比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高富帥,在修煉一途上是很容易踏入正軌的。相反,普通人是幾乎沒可能踏入修煉之道。不過對於費倫而言,他擁有超越常人的修煉經驗,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

    “喂、喂!”喬冷蝶的小手在費倫眼前晃悠,“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費倫回過神來,一把捉住她的手,笑道:“生氣有什麼法子?我的修煉天賦不如你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喬冷蝶卻倏然省起什麼,幽幽道:“我知道是遺傳決定的•••…阿倫,你說我媽和我爸得病早死,會不會有這方面的原因?”顯然她對父母得重病而死仍耿耿於懷。

    “扯淡!這關你什麼事兒?”費倫好笑道,“再說了,你爸是被推下樓摔死的,就更不搭邊了。

    喬冷蝶聽了這話,不太滿意地推了費倫一把,撅嘴道:“我爸的病有多嚴重,你比我清楚,別往跳樓上扯!跟你說正經的。”

    “我就是在說正經的。”費倫正色道,“如果你還想不通,那我就問問你,這世上是先有你父母呢?還是先有你?”

    “當然是先有我父母了。”

    “這不就結啦!”費倫攤手道,“你父母怎麼造人,怎麼把你生出來,都不是你能夠控制的,現在他們都去了那邊享福,你還斤斤計較幹什麼呢?”

    喬冷蝶聞言,一時間竟怔愣出神。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費倫拍了拍她的肩膀,徑出了練功房。

    等費倫洗完澡出來、吃了點宵夜、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午夜新聞時,喬冷蝶才從練功房轉出,飄然下樓,來到費倫身邊,一邊替他捏肩一邊道:“阿倫,你說得對,至少老爸老媽都希望我快快樂樂生活下去!”

    費倫道:“能這麼想就對了嘛!”

    “我剛剛在練功房又把老豆死前講過的話回憶了一遍。”說著,喬冷蝶鬆開了費倫的肩膀,擠進沙發裡,挨在費倫身邊。

    費倫斜了她一眼,道:“那又怎樣呢?”

    喬冷蝶狡黠道:“總之,照老爸臨終前所說,你照顧我,我就賴定你一輩子了。”說完,她的臻首枕上了費倫的肩膀。

    費倫頓時無語了。

    第二天上午,費倫剛到辦公桌,屁股還沒坐熱,洛瓦克就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正式與員警部取得了聯繫,目前打算去軍械保管倉庫看看那批軍火。

    費倫雖然覺得這個消息沒必要知會他,但也沒有多想,一邊開車趕往酒店,一邊把電話打給了陳澤昆,將情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陳澤昆倒是非常重視,指示道:“國際刑警來港就是查這個案子的,既然他們想要立刻投入工作,我這就給保管倉庫那邊打電話。”

    半島酒店。

    “費倫?!”依韻等人剛拉開門,就發現費倫竟不聲不響地杵在門口。四人皆顯出一絲驚愕,基爾更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因為在門開前一刻,他根本沒感覺到門外有人或呼吸聲。

    依韻在細微處的情感反應始終比其餘三人強上一些,她最先從驚愕中退出,嫣然一笑道:“你怎麼來了?”

    “做為聯絡官,你們在UK的任何行動我都必須在場,這是規矩!”費倫淡淡道:“而且你們的行動必須經過員警部批准,不知你們有沒有這樣做呢?”

    洛瓦克聞言又想發作,卻被羅曼德的橫視制止住了。依韻又是一笑,道:“阿倫,任何行動你都在場,那我們出去泡吧算不算行動呢?”

    費倫不客氣道:“這要看你們搞不搞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是國際刑警,不是嫌犯!”洛瓦克終忍不住叫嚷起來,唾沫星子亂飛。

    費倫不得不退避三步,以讓開他的臭口水,聳肩道:“我可沒說過你們是嫌犯,不過你自己一定要這麼認為的話,我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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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誰中了誰的計

    聽了費倫的話,依韻幾人對視一眼,不再辯駁。他們雖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俗話,但也清楚這裡是HK,不是US。

    於是,一行五人先後進了電梯,費倫的目光卻落在了羅曼德手上的一個小型金屬工具箱上,這玩意看上沉甸甸的,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東西,但就體積而言,塞進幾把格洛克18和十幾個彈夾外加一些香瓜手雷毫無問題。

    最重要的是,從機場接依韻幾人回來時,費倫並沒有看到這件行李,不過就當時幾個挎包的體積而言,套下這樣一個工具箱帶來酒店毫無問題。

    電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依韻幾人早不知從哪兒弄到了一輛深藍色的緊湊型七人麵包車,但按照細微處的舊痕來看,應該是輛二手車。

    問題是,這幾個人第一次來港,連個正式的駕照也沒有,所以照規矩是不能上路的,但依韻等人身份特殊,此時跟他們理論交通規則毫無意義。

    所以費倫計畫由他來開車,卻被羅曼德搶先一步坐進了駕駛位。他警惕地看著費倫,道:“阿倫,開車的事還是交給我吧!”看來即便是鬼佬,也很懂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的道理。

    費倫盯著羅曼德看了兩秒,道:“我開車在前面帶你們去軍火庫。”又警告道:“別耍花樣,否則我不介意截停你們。”說著繞到了斜前方一排的道奇蝰蛇邊,不動聲色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截停”二字若在平常聽來羅曼德還真不會怎麼在乎,但這話從費倫口中說出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怎麼截停?截停的過程中會不會發生(交通)意外?一想到這些問題,羅曼德就一個頭兩個大,所以眼看著道奇蝰蛇快滑出車庫,他才反應過來,發動麵包車跟上。

    等麵包車跟著蝰蛇上了公路,一直憋著氣沒地撒的洛瓦克就開始罵娘道:“fuk•fvck,fvck!這個傢伙以為他是誰?居然敢全程監視我們,要是在美國,我就……”

    “夠了!”依韻美豔的臉蛋上全是戲謔•“你就怎麼樣?別以為FBI有多了不起,你們其實只是負責國內案件的一幫自以為是的臭員警而已!還有,別忘了這裡是UangKan”

    這話實在有夠羞辱,洛瓦克聞言老臉漲得通紅,很有把依韻奸了再殺、殺了再奸的怨念。

    基爾似看穿了洛瓦克的想法,拍著他的肩膀道:“FBI總局那邊有個很有名的審訊高手,叫小丑•你知道吧?以前是我們CIA的。”

    洛瓦克顯然聽過“小丑”的大名,訝然道:“你是說‘醜博士,?”

    “沒錯,就是他•那傢伙其實就是個小丑而已,人醜就不說了,還小兒麻痹,體型也夠噁心。”基爾看似滿不在乎道,“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心理審訊法很有一套,連我都沒有把握在他的審訊下扛過一個禮拜。”

    洛瓦克聽到這話瞠目結舌,一個禮拜?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可是聽說過,能有人在醜博士的心理攻勢下堅持三天就算頂頂了不起了。

    這時•基爾捉著洛瓦克的後脖梗,讓他頭放低,指著帶路的道奇蝰蛇道:“前面那個傢伙在小丑的審訊下堅持了整整半個月都沒崩潰•那個期間我還去見過小丑,發現他倒是快崩潰了。所以說,在那傢伙面前•FBI真的不算個事兒!”

    “什麼?!”洛瓦克心頭狂震,車內其他兩人也同時驚訝出聲,羅曼德甚至來了個急刹車。

    依韻淩厲地瞪著基爾,不豫道:“這樣的消息,我怎麼沒聽說過?”

    基爾毫不在意依韻能夠殺死蟑螂的目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不止你不知道•我估計連局長也不知道這事兒!小丑什麼性格你應該清楚,這算是他為數不多的糗事之一•我想除了我之外,應該再沒什麼人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依韻顯得很不滿,“像Dactar醜這種審訊天才,就算不在CIA工作了,他的一舉一動也不應該脫離控制範圍。”

    基爾哂笑道:“他沒有脫離範圍,我這個CIA成員不是知道了嘛!”

    依韻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正想駁斥他的話,沒曾想車外狂響喇叭聲,原來羅曼德的急刹把路給堵死了。與此同時,前面的道奇蝰蛇也停了下來,費倫一手伸出窗外,向後車的羅曼德打手勢詢問:“咋了?”

    羅曼德趕緊回了個手勢:“這就跟來。”打完手勢,即刻發動車子,緩緩前行。

    費倫見麵包車起步,便不再停留,加了點速,開到路口,往左轉去。也就在這個時候,緩緩而行的麵包車門被拉開,戴上鴨舌帽的基爾從車上一閃而下,迅速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麵包車拉上車門,隨即加速,拐彎猛追道奇蝰蛇。

    蝰蛇上的費倫起初並沒在意跟來的麵包車,可當一輛幾乎超載、壓得車輪快爆胎的中型貨車從岔道過來搶在他車子前面時,費倫猛踩刹車減速之餘,反而特`倒後鏡裡觀察了一下後頭面包車的車胎形變程度。!

    費倫很快有了判斷,不禁罵道:“媽的!少了一個。”之前在車庫他稍微留意過麵包車坐四人後車胎形變的模樣,與現在有細微的區別,而這種區別決不是車胎細微漏氣可以產生的。

    不過此時,費倫現在不能夠做什麼,但他早已洞悉到依韻幾人來港的目的決不是單純地為了調查軍火失竊案,再一聯想對方現在少一人的行為,和他親自經手過、又與美國扯得上邊的案子,答案呼之欲出。

    沒錯了,依韻幾人應該是借著軍火失竊案的幌子來調查塞比斯失蹤案的。畢竟那次費倫和至玄出海後追擊塞比斯後,這傢伙就人間蒸發(葬身魚腹)了。

    至玄?想到她,費倫馬上抄起手機,連上軍用衛星,跳轉肉雞,給至玄打過電話去。

    “阿倫•你是否想通把紫參須給我了?”至玄接通電話後第一句就是這個,而且言語間難得透出些焦躁的情緒。

    費倫道:“看來那個孩子的狀況不理想,我說得對麼?”

    “對!”至玄給予了確認,同時也有點生氣•硬邦邦道:“你究竟怎麼打算的?能給個明確的答覆嗎?”

    “那我就想問問你了,在你心裡,是那個孩子的命重要,還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費倫戲謔道。

    直覺告訴至玄,費倫問這問題,實際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她頓時沉默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你的答案了。”費倫沒等至玄作出決定就又接茬道,“眼下你的麻煩來了•如果你想救那個孩子的話,就得有命從我這兒拿到紫參須。”

    “我有什麼麻煩?”至玄愕道。

    “還記得前不久你出海幫我,我救回一個大陸特工,還炸了一艘遊艇的事嗎?”

    “記得,跟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那艘遊艇上,被我殺死的其中一個人是CIA!”

    至玄稍一聯想費倫救回的大陸特工,就知她自己捲入了一件怎樣的事件中,破天荒地爆了粗口:“費倫,你這個挨千刀的•想害死我是吧?”

    費倫苦笑道:“我不想的,我也是在救了特工之後才意識到被幹掉的傢伙-不簡單。”

    “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至玄難得這麼多埋怨。

    “告訴你有用嘛?”費倫謔笑道,“我倒覺得現在告訴你也不晚•CIA的人已經到了港島,而且其中有人脫出了我的視線,你現在馬上過去86號找到冷蝶和妮露•然後上街購物。”

    “你什麼意思?叫我引蛇出洞?”

    “不是引蛇出洞,而是痛打落單狗,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哼,試試看吧!”

    等掛了至玄這邊的電話,費倫又給喬冷蝶撥了過去,將事情講了一遍。

    喬冷蝶倒是機敏,在結束通話前問道:“需不需要我找個機會把他幹掉?”

    “那當然最好•不過得幹手淨腳才行!”費倫出主意道,“你這樣•把整件事也跟妮露講一下,讓她想辦法。”

    86號別墅,客廳。

    妮露一身香汗從健身房裡出來,聽了喬冷蝶給的消息後,頓時明白了費倫的意思,美眸流轉間,已有了主意,道:“如果真想幹手淨腳的話,我是不能跟你們一塊的,不然CIA遲早會查到我頭上。”

    喬冷蝶聞言一愕,道:“那怎麼辦?”

    “好辦!”說著,妮露湊到喬冷蝶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

    本還有些愁眉不展的喬冷蝶聽完後,頓時輕鬆了許多,嘴角更帶出了一絲笑意。

    這時,門鈴響起,至玄到來,妮露又多叮囑了一句:“我的計畫你自己清楚就好,不用告訴至玄,阿倫不待見這個女神棍。”實際上是她不大待見至玄。

    喬冷蝶很以為然地點點頭,她跟妮露一樣,也不太待見淡雅若仙的至玄。

    員警部,軍械管理課。

    費倫早早地停好蝰蛇,等在麵包車旁,臉上更帶著幾分假模假式的笑容。

    依韻三人下車,獨獨不見基爾。

    費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對不起,我們不是嫌犯,有權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洛瓦克終於逮著機會噎了費倫一把,臉上的表情愜意已極。

    費倫蔑了洛瓦克一樣,老神在在道:“我剛在車上查問過了,你們在員警部那邊似乎也只登記了你們仨人的名字,正好與你們現在的人數相吻合,也省了我等下帶失蹤人口進軍火庫的麻煩!”

    羅曼德心頭閃過一絲不妙-之感,寒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意思,就像紐約每天都發生槍案一樣,HK這邊也不是那麼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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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跟蹤與反跟蹤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意思,就像紐約每天都發生槍案樣HK這邊也不是那麼太平。”

    依韻三人聽到費倫這話,勃然色變。

    費倫話裡的弦外之音,他仨當然聽得出來。

    與基爾一向心照不宣的羅曼德驚怒道:“你這個混蛋,想把基爾怎麼樣?”

    費倫哂道:“搞笑,我又不知道他人去了哪裡,能拿他怎樣?脫險!”

    “那你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依韻也橫眉豎眼地加入進來。

    費倫無所謂道,“沒什麼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罷了。HK這地方的確不太平,要是太平的話就用不著員警了,你們說對不對?”

    照費倫的邏輯,這世界上但凡有員警的城市都不太平,這話噎得依韻等人啞口無言,一時間卻又難以反駁。

    “況且,你們別把事情搞顛倒了,是你們的同伴主動脫離大部隊的,我還想問問你們,一個訓練有素的國際刑警他怎麼就敢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脫離隊伍?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權力?”說到最後,費倫已是聲色俱厲。

    羅曼德終忍不住吼道:“泄特,我們的人如何行動用不著你來過問。”

    費倫撇嘴道:“那倒也是,反正我既不是他爹媽又不是他保姆,他出了什麼狀況關我屁事!”

    “泄特,怎麼會不關你的事?”羅曼德破口大駡,“全都是因為你這個黃皮……”

    羅曼德的囂張費倫可以不管,但黃皮二字一出,費倫的眼神頓時變得如刀般鋒利,自然不可能輕饒了他。

    不過這裡是軍械管理課,到處都有攝像頭,所以費倫不可能動手打人,只在電光石火間出手,很隱蔽地一拉一扳羅曼德的手腕這傢伙的左手拇指就被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裡。

    羅曼德這時候還一無所覺,正咬牙切齒地繼續發音,結果只聽“哢嚓”一聲,他拇指指骨就在牙齒的咬合下裂開了。

    還好沒完全斷,接下骨,將養兩三個月就會大好,至於能不能全好,就要看羅曼德牙齒的鋒利程度了。如果不小心切斷了手指關節上的多根神經而無法接駁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最為關鍵的是,羅曼德是左手將這大拇指一傷槍就握不穩了,無異於戰鬥力大減。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變身手雷男。

    看到羅曼德拇指近掌關節迅速腫起並流血,依韻頓時不淡定了,根本無暇顧及費倫是不是使用了傳說中的“ChuneseKangb,湊到羅曼德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害,旋即怒瞪費倫道:“還不快叫救護車!”

    費倫聞言根本就沒掏手機的打算,反而看向無動於衷洛瓦克,斥道:“沒聽見MISS裡奇的話嗎?”

    “你沒有權力命令我!”洛瓦克單純地為了反對而反對,

    孰料,費倫聽到這話不禁露出了邪笑沖依韻一聳肩,道:“MISS裡奇,你都聽見了?”其中的潛在臺詞就是既然我沒有權力命令你同伴,你又哪來權力命令我呢?既然你同伴都不願叫救護車,我一個外人操這份閒心幹嘛?

    依韻當然聽得明白費倫的意思扭頭朝洛瓦克斥道:“叫救護車!”

    洛瓦克自然不敢忤逆依韻,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摁了91、1三個數。

    費倫見狀,哂笑道:“這裡是HangKwng!”

    正承受著指連心痛的羅曼德冒著冷汗道:“蠢貨,三個九!”頓了頓,又沖費倫道:“閣下厚賜,羅曼德必當後報。”

    費倫嘴角一勾裝傻道:“我賜你什麼了?”

    沒多久,救護車就到了。

    隨車護士看到羅曼德的傷後嘴上雖沒埋怨什麼,但眼裡盡是詫異,心說就這手傷,自行去醫院處理不好麼?偏還叫個車。

    等依韻和護士一塊把羅曼德扶上救護車,洛瓦克也跟上了車,走前還沖費倫輕蔑地笑了笑。

    費倫瞬間意識到洛瓦克是在為擺脫他而高興,即刻走到司機位亮了下警官證,同樣上了車,這讓依韻三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還好依韻和羅曼德沒看到洛瓦克對費倫的不屑笑容,否則當場將他生撕了也不一定。

    當然,費倫並非想要監視依韻三人,而是想讓他們仨做自己的時間證人,如果基爾真出了什麼事,怪不到他頭上。

    等救護車上路後,在沒有交通警開路的情況,也幾乎一路暢通到了醫院。這多少得益于車頭完全反著寫的“車護救”三個繁體字。

    救護車所到的是一家公立醫院,這醫院對急診病人採取護士初診分類的方式。

    雖然羅曼德血已止住了,但護士觸摸能感到指骨斷裂,加上不清楚是否傷到指部神經,當即為他丨了拍片等一系列檢查。!

    其實如果只是單純的破皮(比如被水果刀劃出的較小傷口)縫針,在血已止的情況下,一般都會被劃為四類病號,得在大堂等候兩個鐘

    當然,醫院最多的是五類病號,需等候兩個鐘頭零四十五分鐘才能輪到醫生。也就是說,並不是先來排隊就能先看上病,而是根據病情來分看病的先後順序。

    在羅曼德檢查期間,費倫須臾未離,算是“仁至義盡”了。期間,他還給陳澤昆打了個電話,把依韻等人一傷一失蹤的情況通報了一下。

    也就在費倫陪在醫院和依韻等人推磨時,基爾打的到了黃大仙區,可惜如今的至玄做熟不做生,根本就不在這裡坐班了。

    基爾得知這一情況後差點沒悔死,自言自語道:“我真笨,早該想到這女人參與了阻擊塞比斯的行動就不會再輕易露面,還跑這兒來找她不白費嘛?是了,根據之前傳回的情報,她應該租住在淺水灣85號!”想及此,他立馬又招了輛計程車,直奔淺水灣。

    計程車剛開到淺水灣道和香島道的三岔路口時,後座上的基爾就發現對過有倆美女駕著敞篷法拉利交錯而過,其中一個赫然是至玄。

    基爾對自己的動態視力相當篤定,自信不會看錯,本想趁至玄外出之際去85號安放竊聽器和配套的轉發器,但轉念一想,有費倫在,竊聽十有八九沒法得逞,頓時打消了念頭,趕緊讓司機掉頭追去。

    幸好道路都有限速,法拉利沒法完全發揮速度優勢,在基爾一百美元的金錢利誘下,出租司機狂飆車速,在不超速的情況下,遠遠吊著法拉利,一路到了金鐘太古廣場。

    一路上,基爾都緊盯著前方的法拉利,根本沒注意後面還有輛計程車跟著他。

    車上坐著妮露,她曾經跟CIA的特工打過交道,能聞出他們身上的“味兒”,經過一路上的悄然觀察,最終確定基爾就是費倫所提到的CIA特工沒錯了。

    不多時,法拉利上的至玄就收到了妮露的短信,沖身邊的美女道:“冷蝶,看來之前你在香島道三岔路口的感覺沒錯了,那傢伙已經綴上我們了。”

    喬冷蝶嫣然一笑道:“這不正好麼?”說著,掏出手機給一早就到太古廣場找“機會”的幸子和櫻子打了過去。

    “怎麼樣?找到地方了嗎?”

    “喬小姐,我和櫻子仔細觀察過了,這邊有五處工程,其中有兩處都適合動手。”

    “哪處人多一點?”

    “太古廣場側門這邊正在更換巨幅玻璃,這處人多一些,比較容易誤傷路人。另一處在……”

    “不必了,就選這處動手吧!”喬冷蝶淡然道,“另一處備用。”這漠視生命的選擇一出,令邊上的至玄和電話那頭的幸子齊齊狂震。

    好在幸子見慣了費倫的冷酷絕情,也僅只是震了一震,便恢復了常態,暗忖不愧是主人看重的女人,性格都跟主人很相像呢!

    至玄的心情則複雜多了,很想勸喬冷蝶選另一處人少的地方動手,但欲言又止幾次,終是沒把話說出口。

    喬冷蝶卻主動道:“至玄,放心好了,一個鬼佬而已,我不會讓同胞陪葬的。”

    “有把握?”至玄不放心道。

    “當然!”

    基爾眼睜睜看著法拉利駛進了太古廣場的地庫,想再加錢讓出租司機把車開進去,但司機死活不肯,搖頭道:“先生,追女不是你這樣追的,我看你還是下車吧,去包租一輛高檔車再追法拉利上的兩個靚妹,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這一大堆話讓不甚精通中文的基爾聽得半懂不懂,見司機始終沒動喚的意思,他怕至玄兩女停好車坐電梯走掉就失去蹤跡了,忙跳下車往地庫追去。

    沒曾想,剛到地庫門口就被保全攔了下來:“先生,這地下車庫是停車的地方,你沒開車就不要往這邊進了,去前門吧!”

    基爾隨口胡謅道:“我是取車來的。”

    “取車?”保全似笑非笑道,“那你亮下收費存根吧!”

    “弄丟了。”基爾繼續胡謅。

    保全似乎很閑,還有心情跟他磨嘰道:“車牌總不會丟吧?報下號碼,我幫你查一下。”

    聽到這兒,基爾哪還不知保全在消遣他,雖然他很想教訓一下眼前的地庫保全,但無奈身份所限,加上他又是擅自行動,一旦動手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甚至被驅逐出境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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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意外”

    想到這兒,基爾惡瞪著保全,罵了一句:“Hvck!”不等保抽出電棍,就疾奔往太古廣場正門。•

    可惜正門這邊人來人往,放眼望去,時尚女郎比比皆是,如何能找到至玄和喬冷蝶。

    “!”

    看到這樣的情況,基爾一拳捶在身邊的燈柱上,咬著後槽牙罵道:“泄特!”誰知在原地轉了兩圈,竟有兩名巡邏警找上他。

    “喂,先生,請出示身份證!”巡邏警道。

    基爾隨手抽出護照,遞過去道:“我昨天才到港。”

    巡邏警馬上按護照上的編號向總台查詢,基爾卻顯得多少有點焦躁,雙眼亂轉,不停地四下覷望。

    另一個巡邏警見狀,問道:“先生,你在找什麼?需要幫忙麼?”

    與此同時,幸子正在電話裡向喬冷蝶報告:“喬小姐,目標眼下在廣場正門這邊接收巡邏警排查!”

    “知道了,你們繼續監視,隨時通報目標動向。”說完這句,早已身在平街層的喬冷蝶挽起至玄的手故意繞到大門亮了亮相,又在門口附近的一家精品店隨意買了件小玩意,這才向廣場深處走去。

    由於金鐘廣場外部的落地玻璃基本都反光,若沒有特殊設備很難看到裡面的情況,所以基爾在等待查驗的過程中,目光基本都遊蕩在大門附近,自然而然看到了“目標”至玄。

    基爾多少有點懷疑至玄的出現是在故意引誘他,但轉念一想,又覺不是,因為就算發現他在跟蹤,但在地庫門口分道揚鑣後,對方如何能知道自己的行蹤,並適時出現在大門口這邊呢?

    不愧是CIA出身,基爾很快想到另一個可能,除非對方還有人在太古廣場四周圍做週邊觀測但這也不對啊,因為他發現至玄在法拉利上只是個偶然,對方沒可能提前設好套子等他。

    只可惜基爾有所不知,自打費倫給了妮露電話後她就即刻派出幸子和櫻子到太古廣場找“機會”,而且在沒得到費倫進一步指示前,她打算(至少三天)每天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這段時間都讓至玄現身太古,以引誘基爾或其他CIA上鉤。

    沒想到的是,基爾這麼快就上鉤了。

    這時,巡邏警查完基爾的護照,遞還給他並沒有說上一句“祝你來港旅遊愉快”,反而指了指基爾身旁的燈柱,皺眉問道:“先生剛才為什麼那麼大力的拍燈柱?你知不知這樣很容易損壞設施?”

    基爾慢條斯理地拿回護照,撇嘴道:“你管我。”

    這什麼話?!

    倆巡邏警聞言一愣,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基爾就朝大門疾奔過去。

    其中核查護照的巡邏警最先回神,把住腰上的警槍,大喝道:“站住!”

    可基爾早已篤定這倆小員警不敢拔槍,更不敢鳴槍示警,畢竟他沒犯什麼大錯,而且他目前的身份是“美國遊客”等閒員警豈敢動他。所以,聽到喊聲的基爾連停都沒停,直接竄進了廣場大門。

    倆巡邏警互看一眼追在了基爾屁股後頭,現在他們已認定這洋鬼子有問題。

    基爾進了廣場,一邊跑一路看同時默算著從剛才到現在、至玄在他視線中消失的時間,目光更是到處亂飛,有目的性地四下探看,企圖找到至玄和喬冷蝶的身影。

    “咯咯!”

    突然,基爾九點鐘方向的扶手電梯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美妙-笑聲,他抬眼望去,不是至玄和喬冷蝶還有誰。她倆正坐電梯往三樓。

    基爾朝下看很快找到了位於側門附近的登梯口,他忙疾趕過去。

    喬冷蝶早就注意著基爾的動向見狀在耳機裡吩咐道:“動手!”

    側門處因為正在換巨幅玻璃,所以周圍都拉起了施工警示線,更有工人在周圍過上過下,搬運點工具材料什麼的。不過倒也給扶手電梯留出了很大的登梯空間。

    也就在基爾橫穿大廳往電梯口靠過去時,打扮時尚的櫻子突然從側門轉了進來,引得那處的工人們雞飛狗跳。

    “嘩啦——”

    有工人在躲避她時,手上的工具不小心碰碎了旁邊門店的玻璃牆,而整個玻璃牆面碎裂的聲音大得驚人,但凡在大廳裡的人就沒有心頭不狂跳幾下的,而當即愣神、循聲望去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基爾也不例外,他在心臟不爭氣狂跳之時,目光就已遵循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也就在基爾微微偏頭、目光轉移之際,扶梯上的喬冷蝶眼神一戾,玉手橫放胸前,並不長的中指指甲摳在同樣不長的大拇指指甲裡,“輕輕”地彈動了一下,仿佛在彈走指甲縫裡的髒東西。

    她身邊的至玄看到這幕卻驚噫出聲,眼中`是難以置信,喃喃道:“真氣外放?!”!

    沒錯,真氣外放,彈指神通。費倫初入無殺玄金氣四層的時候,真氣外放遠沒有喬冷蝶來得變態,更達不到眼下喬冷蝶所施展的彈指神通的效果。

    不,準確來說,喬冷蝶所施展的並非彈指神通,而是“指風刃”,只一下就割斷了大廳頂部某一盞吊燈的所有吊鏈,還不波及其他吊燈,可以想見,這種精細控制是何等的變態。

    更為重要的是,喬冷蝶彈指那一下,正處於監控死角,唯一一部可能拍到她動作的監視器恰好被至玄的身體給擋住了。即便CIA方面能根據監控錄影推斷出是至玄或喬冷蝶動的手腳,也沒有實質性證據,就算想要報復也只能背地裡搞()。

    只聽“”連續幾聲,頂棚上其中一盞玉蘭吊燈倏然墜落,直砸向地面……的基爾。

    側門處的混亂仍在繼續,吵吵聲有點大,而因為玻璃牆碎裂僅僅恍神了一秒多鐘的基爾已恢復正常,旋即省起自己的目的,不禁斜向上偏頭朝扶梯望去,卻猛然發現頭頂有個黑影向他罩來。

    下意識抬頭看上去,基爾眼前只見巨大的燈飾撲面而來。

    “站住!”

    倆巡邏警正好追到不遠處。

    “嘩——”

    如珠落玉盤,又如天女散花,巨大的吊燈不偏不倚地砸在基爾臉上,他什麼計謀、特異功能都不及施展,就被輕鬆擺平在地,鮮血橫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倆巡邏警目瞪口呆。處在基爾附近被吊燈碎片濺到的幾位男女顧客生怕也想基爾那樣中招,驚叫著惶惶避讓到整個頂部吊燈的範圍以外去了。

    而更遠的一些顧客,都閃進了各個門店,還時不時注意一下門店裡的天花板。

    看到這種情形,至玄的臉上多少流露出一絲歉疚。喬冷蝶卻道:“至玄姐,不過就死了一個鬼佬而已,你慚愧個什麼勁兒?”

    至玄有點心煩意亂道:“可他••••••”

    喬冷蝶倏然仲出玉指摁住了至玄的櫻唇,又在她的手掌上寫道:“攝像頭!”

    至玄頓時會意,再開口時話就變了:“可他模樣忒慘,我覺得我們應該關心一下。”對她們這種人來講,世上會讀唇的人決不只有費倫一個。

    喬冷蝶順著她的話,擺手道:“還是別摻和的好,有員警在,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看那邊,廣場的保安也來了。”

    話是這麼說,可已經到了三層的兩女還是馬上又坐電梯下了樓。當然,她們是去確認基爾到底死了沒有。

    側門那邊,櫻子拿出十幾二十萬輕輕鬆松搞定了工人和門店老闆,悄然離開現場,消失無蹤。

    救護人員趕到現場時,一直躲在人堆裡冷眼旁觀的喬冷蝶和至玄發現全身插滿碎玻璃的基爾已經停止了抽搐。

    兩女對視一眼,隨即去附近買了杯冷飲,根本沒有再逛,徑直轉到車庫,取車回家了。就算事後有員警問起,她們也可以推說親眼看到商場裡死了人,哪還有心情購物啊!

    同時,收到消息的妮露給費倫發了條加密短信,就四個字:“目標太平!”這裡的太平並非指平安,而是太平間的太平。

    這個時候,費倫再不關心羅曼德拇指的手術是否完成,但為了避免依韻起疑,他並沒有馬上離開。

    大約半小時後,依韻和費倫同時收到了電話。依韻那邊是聯絡科打給她的,而費倫這邊是陳澤昆打來的,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基爾殞命。

    等掛上電話,費倫來到有些發呆的依韻身邊,安慰道:“節哀順變!”可傻子也能聽出他言語間的幸災樂禍。

    依韻霍然抬頭,惡瞪著費倫,寒聲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費倫假裝愕道:“料到什麼?我不明白!”

    “你別給我裝傻,我不信你跟基爾的死沒有關係!”依韻明顯已經有點癲狂了。

    “謔謔,CIA就是CIA,這種強盜邏輯也好意思說出口。”費倫臉上戲謔中帶點冷酷,明顯對依韻的話很不滿,“你同伴擅自離隊,如今在公眾場合意外身亡,關我屁事!”

    依韻聞言,胸脯不斷起伏,差點沒氣炸了肺。

    費倫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消消氣嘛,剛才我長官讓通知你,趕緊收屍、呃不、認屍去吧!”

    (:還是那句話,只要明刀明槍地打殺過來,費倫就不怕,喬冷蝶當然也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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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經書中的神功

    費倫在交通部錄完口供出來,對依韻幾人就不怎麼擔心!不管這洋妞是認打還是認罰,總之她的兩個同伴已經給不了她什麼助力了。

    基爾“意外”身亡;羅曼德拿槍的手被徹底廢掉,還中了無殺陰勁;洛瓦克跟依韻貌合神離。少了這三個人的幫忙,依韻再能,也是孤掌難鳴。

    況且,費倫已經有七八分肯定依韻一夥人是來查他的,否則基爾無緣無故跟蹤至玄幹什麼?不過現在好了,依韻一個人,就算再加上個洛瓦克也不是至玄的對手,加上HK的客場因素,他們想從至玄口中掏出東西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因此,再讓費倫整天對著這幫子心懷叵測的洋鬼子,他已沒那個心情了。

    在費倫走後沒多久,認完罰的依韻也從交通部走了出來,她現在恨費倫入骨。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基爾的死跟費倫有關,但依韻直覺費倫就是個禍害。因為自打機場接機開始,他們四個人只要和費倫待一塊就沒有順過。

    基爾意外死亡的事,依韻當然需要向CIA方面報告,因為他是CIA特別戰鬥組成員,這個小組裡每一個人都相當精貴。

    另外,如果想繼續任務的話,依韻覺得不能夠再與費倫長期待在一起,不然難以展開調查,所以她打算向員警部申請換聯絡官。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羅曼德已經被費倫打成了廢人,除了頭腦還可以借用一下之外,戰鬥力基本為零。

    不過依韻換聯絡官的打算倒是與費倫“眼不見為淨”的想法不謀而

    晚上,回到淺水灣後,費倫邊享用晚餐邊聽至玄和喬冷蝶把基爾“意外”身亡的整個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更在期間問了許多問題,發現確實沒有漏洞後,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幹得不錯!”費倫難得贊了喬冷蝶幾女一句。

    至玄道:“這還不都你惹出來的事……對了,你答應我的參須呢

    費倫也不找其他藉口敷衍她•道:“吃完飯我拿給你。”

    晚餐過後,費倫上樓找了個紫檀木小盒子,裝了三根紫參須在其中,連同七八個芭比娃娃的盒子一塊抱下了樓。

    把一系列盒子放在茶几上•費倫遞過紫檀木盒子道:“這是給你的參須。”

    至玄打開一看,愕道:“三根?”

    費倫攤手道:“對,至於你打算用幾根來救那個孩子,就不關我的事了。”

    “謝謝!”至玄難得真心實意地說了句感謝的話。

    “不用謝!”費倫擺手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這參須裡的靈氣太足,所以給小孩子施用時你得悠著點•別把他撐爆了就行。”

    至玄罕見地白了費倫一眼,仿佛在嗔怪他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費倫不以為意道:“你還別不信……因為生死符的關係,你經脈的情況如何我一清二楚•盒子裡每一根紫參須對於你來說就好比一座小型發電廠。”

    這話一出,至玄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那個病中小孩的經脈狀況是怎麼樣的,恐怕沒人比她更清楚了。對她來說相當於小型發電廠的參須,對那個小孩而言就相當於一座巨型發電廠,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不得不說的是,其實修煉一途很簡單,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講,就六個字,吸收、轉化、儲備。只要一個人能夠(能不能是重點)將外界的能量(無論哪一種)吸收入體•然後轉化為自身可以存儲並使用的能量就大功告成了。

    所以,如果有人能夠吸收轉化儲備電能的話,在當今這個地球上前途無量。除非有人能在他轉儲電能還不多(修煉不深)的時候幹掉他。

    當然•每種能量的吸收轉化都會對人體的神經造成衝擊和損傷,久而久之就能令人神經錯亂,所以在修煉途中•必須不斷修復這種損傷,同時堅定自己的修煉之心,不被其間產生的輕微精神亂象所惑,這樣才不至於“走火入魔”。

    不過由此會引發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那就是在吸收的時候,吸多少能量合適。沒有哪個人,特別是小孩子•在從未接觸過修煉之前就能夠吸收掉一座巨型發電廠的電能,所以當費倫把比方打出來•至玄的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你、你沒說謊?”好半天,至玄才問出了這樣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參須在你手上,你自己回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頓了頓,指著那些芭比娃娃又道:“對了,這些你幫小冰兒帶回去,是我送她的禮物。”

    “多謝提醒!”至玄再次感■才帶著一堆盒子,由櫻子開車送她回了85號。!

    至玄前腳剛走,妮露即刻湊到費倫身邊擠坐著,道:“阿倫,今天那事兒我策劃得漂亮吧?怎麼獎勵我?”

    費倫一瞪眼,道:“獎勵你根軍棍,打得你屁股開花,要不要啊?”說完,起身往樓上而去。

    妮露卻雙眼放光,在後面嚷道:“要,今晚就要!”

    邊上的喬冷蝶奇道:“妮露,他想用軍棍打你,你還這麼開心?”

    妮露狡黠地斜了喬冷蝶一眼,趴在她耳邊地解釋了一通。喬冷蝶越聽俏臉越是緋紅,最後像只熟透的蝦子般,滿臉漲得通紅,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時,費倫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冷蝶,跟我進房,練功的時間到了。”

    喬冷蝶聞言,激靈靈打了個顫,羞赧地追著費倫去了。留意到喬冷蝶的窘態,妮露笑倒在沙發裡,開心極了。

    練功房。

    見喬冷蝶臉紅,費倫奇道:“你臉紅什麼?很熱麼?”

    “沒、沒,不熱!”喬冷蝶連連搖手,“今天我們怎麼練?還吸收紫參麼?”

    費倫擺手道:“今天暫時不練,你協助我抄錄一些東西。”

    “抄東西?!抄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了。”費倫說著走到壁櫃邊,藉以掩護,從隱戒中取出了《雜涅經》,又拿了些紙筆,回到矮幾前,盤腿坐下。

    看到《雜涅經》,喬冷蝶一愣:“這是你上次拍到的那本假佛經?”

    “假佛經?哈哈哈••••••”費倫聞言大笑起來,“冷蝶,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佛經是真正的寶物,當初我花八千萬拍下來,實在是再便宜也沒有了。”

    喬冷蝶有點傻眼,驚訝道:“不是吧?你撿了這麼大一個漏?”

    “怎麼不是?在我眼裡,這經書除了封面,每頁賣八千萬都值。”

    “這怎麼可能?”喬冷蝶一雙妙-目瞪得溜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費倫也不跟她多解釋,吩咐道:“我現在要謄錄經書裡的內容,你負責把經書攤開,叫你翻頁就翻頁。

    “好的,沒問題!”喬冷蝶應道。

    隨後,費倫開始抄寫經文,不過他所謄錄下來的東西完全照搬經書上的梵文,他可以看得懂,喬冷蝶則完全不懂。

    隨著紙上抄下的梵文越來越多,費倫心頭也越來越驚訝,這篇功法、這篇功法不就是傳說中可破一切邪障克一切妖魔的《清淨光明經》麼?

    這本經書還有一個名稱,叫做《阿摩羅識經》,阿摩羅識乃九識之一,眼耳鼻舌身為“前五識”,可轉為“意識”,“意識”再轉為“末那識”,“末那識”繼轉為“阿賴耶識”,“阿賴耶識”後轉為“阿摩羅識”。

    如果“阿摩羅識”破而轉為“法界體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說的“轉識成智”,這個過程在道家被稱作“煉神還虛”。

    不過在費倫眼中,無佛、道之分,誰能帶來更多力量,他甚至願意轉修魔道。這篇《阿摩羅識經》習練後能令人精神力大增,心性穩固凝煉,乃當下費倫最佳的精神修煉法。

    雖然費倫腦子裡還存著其他的精神修煉法門,但都是些粗坯不堪的功法,在輪回空間裡兌換的話,評價能到A-就算不錯了,可這篇《阿摩羅識經》以費倫的眼光看來,是絕對能夠達到A級甚至A+的存在。

    修煉這篇《阿摩羅識經》,在費倫看來,最關鍵處在於精神上的入門,一旦入門,後續功法的修煉憑藉他的經驗,自可以水到渠成。

    問題是,費倫的心性雖然堅韌無匹,但和《阿摩羅識經》中要求的“定”和“清淨”比起來相去甚遠,和那句佛門偈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更是背道而馳,所以要如何修煉入門,費倫還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因此,謄錄完《阿摩羅識經》,費倫再親自把整篇心法和《雜涅經》核對了一遍後,就將兩經俱都收進了懷(隱戒)裡。

    “抄完了?你怎麼不練?”喬冷蝶疑道。

    費倫聳肩道:“不是我不想練,而是現在決沒有可能練成,索性先束之高閣。”

    喬冷蝶奇道:“到底是什麼功法這麼厲害,連你也練不成?”在她眼中,其實早已把費倫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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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7 19:34:04 |只看該作者
319 遲到的調查郵件

    “總之是很難練的功法就對了。”

    費倫也不多做解釋,坐到蒲團上,開始一絲不苟地搬運真氣,修煉著無殺玄金氣。

    喬冷蝶見費倫不想說,便不再多問,依樣畫葫蘆,坐到丈外的另一個蒲團上,也開始依周天搬運起無殺真氣來。

    兩個鐘頭後,費喬二人各自收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修煉。

    臨出練功房前,喬冷蝶省起前事,紅著俏臉問道:“阿倫,那個……你打算用軍棍教訓妮露,是不是真的呀?”

    費倫邪笑道:“軍棍?哪有什麼軍棍?不過教訓她倒是真的,還是啪啪聲的那種。”

    這話一出,喬冷蝶的臉蛋更紅了。

    費倫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朗笑著出門而去。

    是夜,主臥內果然傳出了啪啪聲,間或還有妮露似被“教訓”得很慘的哀叫聲,擾得喬冷蝶一晚上都沒睡好。

    所以到了吃早飯的時候,喬冷蝶並沒有下樓,還賴在床上,一來補覺,二來不想見費倫和妮露這對“狗男女”,三來對費倫多多少少有點幽怨。

    費倫讓幸子上樓看過喬冷蝶的情況後,也就不再管她,吃過早飯便上班去了。

    到了重案組,費倫就接到了陳澤昆通知,不用再擔任聯絡官一職。

    假如是別人接到這樣一個消息,已經擔任的職位突然被撤銷,肯定要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但費倫得知消息後,僅微微一愣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看來不止是他不想面對依韻等人,依韻幾個洋鬼子同樣不想再面對他。

    如此,正好!費倫心中生出這個念頭,遂將依韻等人拋諸腦後,把注意力轉移到重案組的工作上來。

    翻看了一下休假這半月寄來的信件,費倫忽然從整疊信中發現了一封特別的信函,看了下上面的郵戳•喃喃道:“十六號?!也就是我跟老任交接工作當天,怪不得這信還壓在這裡。”旋即摁了下內線電話,吩咐道:“玳瑁,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戴岩很快敲門進來•道:“SIR,什麼事?”

    費倫哂道:“最近我去度假,也沒怎麼關心你們這幫同事•••…”

    “SIR,你說哪裡話,你帶了那麼多禮物給我們,同事們都很開心!”

    見戴岩這麼說,費倫隨手把信函遞到他面前•笑道:“看完這封信,我想你會更開心!”

    戴岩瞄了眼信封上的白底黑字,正想接信的手突然頓住了•還在微顫:“SIR,這、這封信是給我的?”

    “廢話!不就一封升職信嘛,接好了!”說著,費倫直接把信飛進了他懷裡。

    戴岩一把把信摁在身上,眼淚不自禁就淌下了臉頰。

    費倫笑駡道:“流什麼馬尿?把眼淚給我擦乾淨嘍,別讓其他部門的同事看見了笑話!”

    “YES,SIR!”戴岩敬個禮,緊攥著信轉身出去了。

    一到外面大房,李立東等人就圍上了戴岩。

    “玳瑁哥•費SIR找你什麼事啊?還把你弄哭了。”施毅然第一個八卦道。

    戴岩揮舞著升職信,極為激動道:“你們看看,我升職了•我升職了!”

    眾人聞言都呆了一呆,旋即七嘴八舌地祝賀起來。目前在重案組的同事都知道戴岩過去辦案的時候做錯事,留下了不良記錄•基本上很難獲得晉升。聽到他說升職了,都由衷感到高興。

    在李立東、施毅然和莫婉甯看來,連幾乎沒有升職可能的戴岩都被費倫力挺升職了,那他們仨只要辦事得力,一定可以獲得晉升。

    仇兆強更是拍了拍戴岩的肩膀,但什麼話也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之間在費倫手底下該如何擺正位置,這一刻兩人都心知肚明。

    “玳瑁•晚上請客!”李立東也過來摟住了戴岩的肩膀。

    戴岩拍著胸脯道:“請,一定請!最重要得請費SIR!”

    施毅然道:“費SIR應酬不少,你要請他得儘早跟他說。”

    戴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囑咐了眾人一句:“記得晚上一定要去哈!”說完,又轉回了費倫辦公室,把請客的事說了一下。

    費倫倒也沒拒絕,反正他已經很久沒去喝夜酒了。

    打發走了戴岩,費倫拿過一份報紙消磨時間,看了一陣後,見時間差不多了,就上網收郵件。

    果然,郵箱裡已多出了一封新郵件,裡面是依韻四人的身份和真實姓名,同時還附上了幾個人的高清生活照。

    費倫先看了看基爾的資訊,其上竟然只有兩行文字介紹:基爾,真實姓名不詳,年齡不詳,出生地不詳,CIA特別戰鬥小組成員,特戰組具體負責事務不詳。

    一連串的不詳看得費倫想打人,還好基爾已經死了,死人的資料就算搞清楚了也沒太大作用,費倫也就懶得計較了。

    依韻.裡奇,真是姓名莉琦(裡奇).米拉瑞.摩根,年齡二十五,出生地美國夏威夷,亨利.摩根的曾孫女之一,私生,CIA亞太區特工,具體負責工作不詳。

    看到這份簡介,費倫無語了,亨利.摩根正是當前摩根財團的掌舵人,莉琦這洋妞不好好待在美國納福,偏跑來HK替CIA賣命,實在有夠奇葩。

    至於剩下兩人,羅曼德和洛瓦克也是用的假名字,一個叫柯爾特.羅曼,也是CIA兒童,另一個叫讓.瓦裡克,FBI探員,曾常駐國際刑警組織總部一年零四個月。

    這份人物報告看似簡單,實際上有許多細節可供費倫挖掘,不過眼下他顯然已沒了那個心思,因為現在還不是與CIA對抗的時候,況且就算把依韻仨人都幹掉,CIA那邊該查還是會派其他人來查。

    十指相對,互碰了幾下,費倫抄起電話給至玄打了過去,結果沒人聽,想必是正給那孩子治病吧!於是他留了個口訊:“至玄•你最近業務不少,一直在忙,不如去內地遊覽一下名勝古跡,放鬆放鬆!再打給你。”

    費倫剛放下電話•李哲愷就打了進來。

    “喂,阿倫嗎?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費倫哂道,“不會真有人願意賣樓吧?那我就買了。”

    小李子抱怨道:“哇靠,你早知沒人肯賣樓,還叫我去找樓盤,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誰叫你是小超人•我不找你找誰?你去買樓,也許還有人肯賣,找別人去•怎會有好結果。”費倫拐彎抹角地吹捧道,“好了,不閒扯了,到底有沒有人肯賣樓?”

    “沒有!”

    “哲愷,別開玩笑了。”費倫的聲音裡透出一絲不滿來。

    “是真沒有,不騙你!”李哲愷顯然清楚費倫什麼性格,聲音趕緊正經起來,“阿倫,九七金融風暴你也知道•房價大跌,現在漲勢良好,相熟的人我都幫你問過了•沒一個肯在這時候拋盤!”

    費倫聞言頓時無語了。

    “不過我一個相熟的UNCE有個寫字樓,租七八層給你馬子的公司總夠了吧?”李哲愷道。

    “暫時來說,夠倒是夠•不過地段怎麼樣得看過再說。”費倫道,“這樣,下午我就讓精靈和薇蓮去看一下樓盤,你說呢?”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下午有個會,這件事只能交給我秘書跟進了。”

    費倫沉吟了一下,道:“行•就跟你秘書說,下午三點等精靈的電話。”

    “那好•我這就把我秘書的資料照片還有聯繫方式伊妹兒給你。”

    等了一分來鐘,費倫道:“OK,已經收到郵件了,小李子,回見!”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李哲愷自然又是好一陣腹誹。

    下午三點半,尖東,彌敦道。

    李哲愷特意派了個女秘書過來,在國際廣場等了半個鐘頭才接到古精靈一行。

    古黑妞這次不僅帶了薇蓮,還按費倫的吩咐,把莊勝也叫上了。當然,古精靈出行,身邊自然少不了惠子保護,而莊勝出來看盤,自然也不可能少得了他的貼身小秘tna。

    “是古小姐吧?您好,我是李總的秘書岑芳!”

    古黑妞難得優雅地一抬手,道:“多餘的話不用說了,帶我們去看盤吧!”

    “這邊••••••”岑芳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行人隨即步入了國標大廈。

    進電梯之前,莊勝接了個電話,太子打給他的,說也想來湊湊熱鬧,還說這裡到底是油尖旺,大嫂開公司怎麼也要來認認路,同時給各路牛鬼蛇神一個警告。

    等到了樓層,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岑芳介紹道:“這一層,還有上面幾層幾天前就已經搬空,之所以還沒被租出去是因為李總提前打了招呼,算是給古小姐您預留的單位。”

    古精靈和薇蓮稍微看了一下,整層樓空出的寫字間有大幾千尺的面積,對於她們還沒開始招人的藥業公司來說實在有點大。

    況且還不止這一層,整個十一層至十六層全都空出來了,這讓古黑妞有些拿不定主意全租下來。不過tna倒是好眼力,看出了古精靈的猶豫,從旁道:“古小姐,我聽說費先生原本的意思是整棟樓買下來!”

    這話把岑芳嚇了一跳,因為李哲愷只吩咐了今下午過來帶古精靈看盤的事,其餘的事情一概沒跟她多說。

    費先生,她不記得城中有哪個大富豪、甚至包括隱形富豪姓費的呀?想及此,岑芳心裡益發的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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