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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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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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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8 19:13:47 |只看該作者
329 社工“自殺”

    在院長室把情況大概瞭解了一下後,金申提出了新的要求“張院長,你看能不能請陳環和孫旺美過來,讓我們進一步瞭解情況。”

    張況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時間陳孫兩位社工應該有事要忙,不如我帶各位阿SIR、madanr過去找她們如何?”

    金申怔了怔,道:“可以可以。”

    於是一行人在張況的帶領下離開了院長室,往福利院最多人最多建築的地方走去。

    其實,要說建築多,福利院這裡大多還是兩層結構的排房,類似英倫風格的修道院,占地比較廣,但實際上能夠容納的人數有限。

    不過如此一來,這所福利院的占地面積倒是不小,一半以上的地方被綠色覆蓋,單論空氣品質的話,也就只有淺水灣深水灣這些富人社區和港九新界一些未開發的地方才能比得上。

    更可貴的是,設施雖然老舊了一點,但一應俱全,各種功能的建築錯落有致,在整個福利院唯一一幢有電梯的主樓(12層)前,是兩排整整齊齊的報欄,時不時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駐足看一看新聞。當然,就算這些孩子是孤兒,他們還是比較關心娛樂版。

    趁著還沒到地方,金申拖住費倫,落在一幫人的最後面,悄聲問道:“費SIR,‘曹晃,這名字跟佘映彤的案子有關係嗎?”

    費倫和他對視了兩秒,模淩兩可道:“說不好!”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金申急道。

    費倫攤手道:“真說不好,況且小女生的話也不能信啊,你說是不是?”

    金申無奈,只得又溜回了隊伍前面,跟在張況側後。

    此時,張況回身介紹道:“這個時間,福利院大部份的社工都該在幫忙清掃和洗滌,陳環和孫旺美如果不在洗衣房•就該在樓頂天臺晾衣服。各位阿SIR、madqn這邊請!”

    眾人聞言跟著張況踏上僅只五步的臺階,進了主樓大門,正打算往電梯間而去•費倫倏然頓住腳步,大叫道:“不好!”

    話音未落,金申等人循聲望來,只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啪嚓”一聲砸在他們剛剛才走過的大門臺階上,爆出一灘血,頹然滾落下去。

    是個人•看服飾,應該是福利院的社工!

    擁有模糊感知的費倫預見了這次“厄運”,但沒人在這個時間點關心所謂的先知先覺•反而紛紛沖出大門,朝樓頂仰望。

    費倫和金申更是迅速地趕到了社工身邊。

    “是個女的。”金申道。

    雖然社工面朝下趴在地上,但這一點費倫早就知道了,他並沒有幫忙翻身,而是將手指伸到社工的頸側,試她的脈搏。

    很微弱,脈搏幾乎沒有!這樣的情況除了保命光球,沒啥東西能夠救得回來,所以費倫當即沖金申搖了搖頭。

    金申不信邪•也試了試女社工的脈搏,果然摸不到。事實上,他跟費倫的觸感相差十萬八千里•費倫能感到微細的脈搏,而他根本不可能感覺到。

    還好金申也算是有大將之風,即刻吩咐其中兩個手下上天臺看看什麼情況。雖然費倫知道女社工是從天臺上落下來的•卻仍道:“金SIR,十層也可以摔死人啊!”

    金申聞言一愣,旋即明白到費倫的意思,吩咐剩下的兩個手下一層一層的搜索上去,查看大門口這一塊垂直方向上的各層樓有無異常和可疑人物。

    費倫再試了一下女社工的脈搏,這回徹底沒有了。他索性把女社工翻轉過來,面朝上•指著她問有點面色發白的張況道:“張院長,這社工你認識嘛?”

    張況努力瞪大眼睛•終看清了女社工被染滿了鮮血的臉龐:“她、她就是你們想找的陳環!”

    這答案一出,費倫頓時皺起了眉頭。

    金申更是驚詫莫名:“張院長,你說什麼?她是陳環?”

    “對,她就是陳環。”張況肯定道。

    “可不就是麼?”費倫不知何時戴上手套的手在地方的血灘裡撿出了一張被血浸透的工作證,上面有照片、姓名、編號以及固定聯絡方式。

    對了下照片和本人,費倫和金申都確定死者就是陳環,而她在員警快要找上門時墮樓身亡,實在蹊蹺得很。

    費倫建議道:“打電話通知新界南總區吧!”

    金申顯然明白費倫的考慮,如果社工不是跳樓自殺的話,那這件案子就不是虐兒調查組可以插手的了。不過他仍有些不甘心,道:“到底是不是自殺,咱們先確認一下,再CA11支援也不遲。”

    費倫不置可否,道:“行吧,你負責現場這裡,我上樓幫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說完,他已健步如飛竄進了大樓內。

    金申初時還不覺得,沒多久,好多福利院的小朋友都聞訊趕來,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在那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到這種情況,金申不禁暗罵了一句:“靠!”!

    還好張況反應快,忙給福利院少得可憐的幾個保全打了個電話,他們很快過來,把圍觀的小孩子大孩子們都驅遠了。至於隔遠了仍不放棄看熱鬧的那些孩子,保全們也拿他們沒轍,總不能用電棍打吧?

    費倫沒坐電梯,徑直走樓梯上樓。他到天臺時,只看見兩個金申的手下,另外兩個估計還在挨層查看,沒來得及上來。

    “費SIR!”

    “費SIR!”

    倆金申的手下紛紛向費倫打招呼,他稍微舉手示意一下,便算回應了,旋又問道:“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

    其中一個金申的手下道:“SIR,我覺得可能死者是失足摔下樓的。”

    “根據呢?”費倫問。

    “請過來這邊看一下!”金申的手下引著費倫走到天臺邊,指了指四周圍,“費SIR,你看,這片天臺圍欄並不像其他高樓的天臺圍欄那樣只有一磚的寬度,反而有近兩米寬•人站到上面,把握得好的話,完全不虞摔下樓。”

    “再看這邊,這裡有個高架晾衣杆•應該是用來曬棉被之類用的,那邊牆角有個人字梯,上面灰很厚,估計很久都沒人用過了,反倒是高架杆旁邊這天臺圍欄上有不少腳印,我想一定是社工們圖省事,站在這上面晾東西。”

    另一個金申的手下接茬介面道:“費SIR•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天臺圍欄上有幾個腳印很新,我之前在樓下目測了死者的身高和腳碼•兩者應該是吻合的,而這幾個新腳印的天臺圍欄下方,還有一塊香蕉皮被人踩過,上面的腳印應該也屬於死者。”

    費倫循著這同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香蕉皮。

    走過去蹲下,費倫換過一副新塑膠手套,把香蕉皮被腳踩的部份整理平整,發現上面的確有五分之二個腳印,而且是屬於死者陳環的沒錯了。

    最關鍵處在于•香蕉皮上的腳印很新,估計被踩出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刻鐘,但香蕉皮本身卻很舊•費倫估計香蕉皮離開香蕉瓤的時間應該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會是巧合嗎?

    費倫捫心自問,隨即起身,又把整個現場仔仔細細地看了遍•不止金申兩個手下說的地方,就連他們沒注意的那些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竟沒發現一絲異常。

    真的是巧合嗎?

    費倫再次自問,也就在這個時候,耳畔傳來“喵”地一聲,他霍然偏頭,發現一隻花貓不知什麼時候竟蹲在了電梯房的水泥簷上。

    費倫眼前一亮•招呼那倆同事道:“咱們仨包抄過去,把那只貓捉住。”

    “啥?”金申兩個手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總之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費倫指示道•“另外,也不用你們出手,只要各站左右兩邊就行了!”

    “可貓要是往後跑呢?”

    “不會,你們照做就是了。”說到這,費倫打了個散開的手勢,他自己則學著貓科動物的形態趴了下來。

    金申兩個手下見狀,莫不以為費倫瘋了。

    不過在員警部沒有正式將費倫除名之前,他好歹是個督察,不是他們兩個高級警員可以置評的。既已下令,他倆只能執行,乖乖守住了電梯房左右兩邊。

    費倫學著老虎的走路姿勢,一步、兩步、三步••••••很快摸到了距離花貓一丈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覺到花貓後腿肌肉收縮,隨時準備逃走的企圖。

    費倫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淺笑,精神力陡然發動,通過地面沿著水泥牆向花貓侵襲過去。

    花貓心頭正在冷笑:愚蠢的人類,以為學虎就能像我嗎?本貓走也!可惜它念頭還未閃完,就覺一股詭異的能量沿著它的腳面爬上了身體,瞬間充斥全身,令它渾身乏力,直至費倫的大手攫住了它的後脖頸,身體這才回復了力道。

    “我被擒了?開什麼玩笑?”

    花貓正暗忖著,倏聽腦子裡出現一抹陰鷙的聲音:“這不是開玩笑,我的手已捏住了你的後脖梗,你還想逃麼?”

    花貓聞言,猶如被人踩了尾巴,全身毛髮炸起,可惜費倫拿住了它的脖領子,也不怕它張牙舞爪地掙扎。

    這時,金申兩個手下走攏來,其中一個奇道:“費SIR,你抓這貓幹什麼?”

    費倫神秘一笑,道:“我自有用處。”

    另一個道:“費SIR,看你剛才抓得這麼輕鬆,似乎用不著我們幫忙吧?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下去向金SI£報了。”

    看來這貨一刻都不想再和有“病”的費倫待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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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8 19:14:32 |只看該作者
330 他殺?沒證據

    人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都以為別人是傻子,殊不知傻得恰是自己。費倫當然明白金申這兩個手下在想什麼,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等倆同事都離開之後,費倫捉著花貓的前爪,哂笑道:“貓咪,現在該咱倆聊聊了。”

    “喵!”

    花貓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又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忖:小樣兒,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費倫似知道它在想什麼,懶得多說話,精神異力再度沿花貓的爪子爬上它身,在它腦子裡問道:“剛才有個社工從樓上掉下去,你看到了什麼?”

    花貓霍然一驚,全身毛髮又一次炸起。

    “不用怕,是我在跟你說話。”費倫開口道。

    花貓眼瞳如針,死死盯著費倫,顯然難以相信這樣一個詭異的事情。

    費倫見狀,閉上嘴,在它腦子裡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哼哼,這裡是十二樓,就算貓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花貓眼珠一轉,頓時“喵、喵”地叫起來,喵了十來聲後,在腦子裡想到:我已經說了,就看你這人能不能聽懂了,蠢貨!

    費倫聞言,差點沒被氣死,被一隻貓罵蠢貨,他還真是有夠衰的。片刻,他的精神異力再在花貓腦子裡響起:“你這只蠢貓,別拿你想吃熏魚的話來搪塞我行不行?”

    花貓身子一激靈,在腦子裡想到:你怎麼知道的?你聽得懂貓話?

    費倫回道:“不是聽得懂貓話,而是能聽懂獸語,所以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的好,不然我的精神異力一直存在於你的腦子裡,你這傢伙很容易變白貓的。”

    花貓微愕:白貓,啥意思?

    “不好意思,是白癡貓,簡稱白貓•我剛少想了一個字。”

    花貓駭然,全身毛髮三度炸起,身體不斷掙扎,想要逃走•卻辦不到。

    費倫多少有點不耐煩了,精神異力中夾雜著嗜血戾氣一股腦傳了過去:“我數三聲,快說!不然扔你下樓!一••••••”

    花貓馬上“喵喵喵”地叫了起來,赫然是它看到社工摔下時的情形描述。

    費倫仔細聽著,等花貓看似雜亂地叫完後,他不禁皺起了眉。因為花貓說,當時它看見有道白線從社工頭旁劃過•同時帶著尖利刺耳的聲音,然後那個護工一驚,接著瑟瑟後退兩步•腳就踩在了香蕉皮上,一個翻身,就摔向了樓外。

    費倫再問,花貓還是這個說法,至於是不是那道白線發出的尖聲,它也說不清楚,畢竟貓耳的構造跟人耳不太一樣,而貓的表述也跟人不太一樣。

    最關鍵的問題是,當費倫問花貓•尖聲是哪種類型的尖聲時,它無法表達和形容出當時那種聲音的怪誕。費倫當場學了幾種尖利的怪叫給它聽,它都喵叫著說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樓?”費倫在花貓腦子裡威脅道。

    花貓一聽急了,想到:真不是•沒有一種是的。

    “那你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我看看!”費倫提要求。

    花貓暗忖:你想怎麼看?

    “當然是在你腦子裡看嘍!”

    花貓又是一激靈,可惜費倫為刀俎,它為魚肉,不得不屈從,把當時的情形在腦子裡重新回憶了一遍。

    不得不說,費倫由《阿摩羅識經》練出的精神異力局限性還很大•無法讀取對方的記憶片段,只能“看”到對方當下所想•而且必須通過肢體接觸才可以。

    如果和對方相隔的距離在一丈之內,就只能通過固體傳導精神異力以達“控制”的目的,而不能直接讀到對方所想,跟之前費倫捉花貓的情形一樣。

    至於一丈之外,費倫的精神異力最多影響一下對方的心神,比如讓對方恍惚或走神之類的,而且距離越遠效果越弱。

    當然,上述種種,只是現階段精神異力的妙-用,一旦費倫對《反.阿摩羅識經》的修煉日深,相信精神異力的作用和範圍都會增加。

    “看”了一遍花貓的回想,費倫發現那道白線似乎是從高架晾衣杆上射出去的,而且白線射出的同時,怪聲發出,關鍵問題是,即使用想的,花貓也無法形容出那怪聲到底是怎樣一種聲音。

    其實這不奇怪,就拿人腦來說吧,它比貓腦複雜N倍,但如果有人聽見頭頂飛機轟鳴掠過的聲音,等過個幾分鐘,你讓他用嘴巴表達這種聲音,他沒法辦到,就算是用想的,他也很難給這種轟鳴聲歸類,這就是所謂的“記憶局限”。

    想想看,人的記局限已如此嚴重,更何況腦結構較為簡單的動物。!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社工陳環聽到那怪聲後,臉現驚恐之色,然後才摔下了樓。換言之,那種怪聲一定是能讓人、或者是能讓陳環害怕的聲音。

    費倫來到高架晾衣杆旁,隨手把花貓放在那道寬兩米的圍欄上,正打算去查看高架晾衣杆射出白線的地方,卻愕然發現圍欄上的花貓歪歪倒倒、兩眼翻白,竟斜刺刺向樓外竄去。

    費倫一把撈住花貓,才發現它兩眼翻白,瞳孔無神,貌似已經變“白癡”了。費倫被這情況嚇了一小跳,他猜到這十有八九是精神異力在花貓身上落下的後遺症,卻也沒法把白(癡)貓變回花貓。

    沉吟了一下,費倫走遠幾步,再次把花貓放在了豁寬的圍欄上,至於它是要跳樓,還是要怎樣,任其自生自滅好了。

    花貓脫了費倫的手,先在圍欄上蹲了兩秒,而後又度向樓外竄去,一躍成仁。

    費倫看到這幕,微微搖了搖頭,他沒想到精神異力這麼變態,看來以後探查別人當時所想這種事還是慎重一些為妙-,對自己身邊人堅決不用。

    回到高架晾衣杆旁,費倫把杆子上曬著的衣服被褥移到了其他地方,而後仔細摸索著晾衣竹杆上的每一條紋路,不多時,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小孔,應該是一個較大的蛀孔。

    費倫將整根晾衣杆取將下來,對著小孔仔細看了看,發現孔嘴四周因為經常晾衣的緣故,倒是乾淨得很,不過孔洞內裡積灰甚重,被堵得死死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機關的樣子。

    不過費倫也知看問題不能看表面,當即祭出精神異力,順著孔隙延仲進去。

    咦!?

    在小孔內部,費倫赫然發現了一個類似發射裝置的機簧。心驚之餘,他拿過晾衣竹杆較靠近機簧的一頭查看,發現竹心裡積塵厚重,看不見竹節是否被打通沒有。這也是他之前查探時,唯一疏漏之處。

    費倫從隱戒中翻出根銀筷子,往竹心裡捅了捅,發現第一個竹節果然被打通了。他再不猶豫,駢指成刀,在蛀孔附近斬落,讓藏在其中的機簧暴露在空氣中。

    等把機簧從竹心裡整個弄出來後,費倫再度手起刀落,將晾衣竹杆從中剖開,結果正如他所料,機簧一邊的三個竹節全部被打通,而另一邊的十多個竹節原封未動。

    當然,費倫找到的這些只能說明陳環的死有可以,但仍不能證明有人想謀殺陳環,而且照費倫估計,機簧、竹杆,甚至香蕉皮上絕對套不到指紋,如此一來,又能證明什麼呢?

    更重要的是,經過費倫仔細研究,他找到的所謂發射“白線”的機簧只是從一般氣槍上拆卸下來改裝後的這麼一個裝置,彈射威力不超過兩焦耳。換言之,這機簧是個合法的東西,類似兩焦耳以下的氣槍在港九地區也是隨處有得賣,並且價錢不貴,所以想要找到機簧的出處恐怕相當困難。

    也就是說,弄出這一系列設計、專門針對護工陳環的兇手心急絕對夠毒辣夠縝密,沒有留下一絲把柄,就算警方知道了陳環不是自殺,也很難找到真凶,就算找到了真凶,也很難入他罪,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沒法可想之下,費倫只好從隱戒中拿出證物袋,將機簧和那塊踩過的香蕉皮暫時封存起來;又拿出部相機,把圍欄上的腳印和剖開的晾衣竹杆拍了照。做完這些,他又把一截沒被打通竹節的晾衣杆和另外小半根已被打通竹節的晾衣杆都裝進了證物袋,一併帶走。

    到了樓下,費倫發現場中仍很混亂,主要是福利院的一些社工都圍在張況身邊打聽情況,更有個女社工竟趴在陳環的屍體上哭哭啼啼。

    案子未落實,就讓人隨便觸碰屍體?幸好費倫清楚陳環真是摔死的,在她身上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也就懶得指摘這明顯違反警例的事情。

    金申瞧見費倫,主動湊過來,面色古怪道:“聽說你在天臺上逮了只花貓?”

    費倫知道他想問什麼,也懶得遮遮掩掩:“沒錯,這有什麼問題?”

    直白的回答讓金申噎住了,竟一時無語。費倫卻朝伏在陳環屍體上哭泣的女社工努了努嘴,問道:“金SIR,那位什麼人呐?”

    “你說她啊,孫旺美,我們要找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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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9 19:10:14 |只看該作者
331 懷疑對象

    “孫旺美,我們要找的社工之一。”金申稍微解釋了一“對了,我兩個組員下來這麼久了,你還留在上面,發現什麼沒有?”

    費倫取出證物袋亮在他面前,道:“喏,除了香蕉皮,我還發現了這個。”

    金申疑惑地盯著證物袋:“這是什麼?有點像氣槍上用的••••…”

    “機簧。”費倫介面道,順便把找到機簧的過程交代了一下。

    “啊?”金申瞬間意識到什麼,“陳環該不會是被人謀殺的吧?”

    費倫搖頭道:“說不好,我只能告訴你,死者的確是失足摔下樓的。”

    金申一聽,翻起了白眼:“那你還把香蕉皮和這個什麼機簧包回來?”

    “雖然死者是自己摔下樓的……”費倫哂笑道,“但我不排除謀殺的可能性。”

    金申無語凝噎,好半天才道:“費SIR,這好話歹話全讓你說了,你到底要鬧哪樣?”

    費倫搖手指道:“不是我想鬮哪樣,而是有人預先設計好,當死者踩在圍欄上時故意嚇她,雖然沒有任何東西接觸或擊打到死者,卻也導致她墮樓身亡,你說這算不算謀殺?”

    金申聞言皺眉道:“有這種事?”

    “十之八九!”

    見費倫回答得肯定,金申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讓新界南總區的同事過來?”

    費倫一推二五六道:“金SIR,今次我只是跟你來福利院看看,你是調查組的頭兒,遇上什麼事還得你來拿主意。”

    “你不是吧?”

    費倫忍住笑,繃著臉道:“當然是,怎麼不是?”

    金申猶豫再三,還是給新界南總區打了個電話。等電話打完,金申又再看了看費倫手上的香蕉皮和

    機簧,倏覺不對勁•道:“喂,你怎麼把現場物證私自拿回來了

    費倫裝傻道:“這沒什麼啊?我用了塑膠手套嘛,手又沒接觸過,沒問題的。”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關鍵是你采證的時候有沒有其他同事可以作旁證啊?”金申翻白眼道。

    費倫搖頭道:“這個倒沒有!”

    “那你豈不是違規操作?”金申瞪眼道。

    “違個屁。”費倫撇嘴道•“第一,我采證的時候,你還沒決定把這起案子報告給新界南總區;第二,我敢打賭這兩樣東西上套不到任何有關兇手的指紋,有等於無。”

    聽了這話,金申滯了滯,心知費倫說得沒錯•下意識問道:“如果這案子真被當成謀殺案來處理,那該怎辦?”

    費倫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戲謔道:“放心•要是定成謀殺案的話,你這組人就輕鬆了。”

    金申一愕,旋即明白到上面怎也不可能把謀殺案派給虐兒調查組去處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甘的表情。

    見他有點不樂意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別人,費倫慫恿道:“當然了,在新界南總區的同事沒趕到之前,我們還是可以對死者的親友進行詢問嘛!”說完,朝已站起身卻仍哭哭啼啼的孫旺美努了努嘴。

    金申立馬明白到費倫的意思,叫了個手下過來•讓他把孫旺美帶來,等下循例問問。

    轉過身,金申專門向張況借了間靜室。

    金申的手下很快把孫旺美帶到•見金申和費倫在桌後正襟危坐,這位四十來歲的女社工當時就有點怕了:“兩、兩位阿SIR,你、你們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費倫擺手道:“沒事•只是想問問死者的情況,先坐下再說吧!”

    “哦哦!”孫旺美這麼稍稍松了口氣,半挨著屁股坐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每個社工穿的工作服樣式都很土,但工作服穿在孫旺美這個快五十歲的老女人身上倒不會讓人覺得寒顫,加上她還算周正的五官和鵝蛋臉上悽楚的表情,就連費倫都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有幾分姿色。

    金申的手下見孫旺美落座•也想坐到金申旁邊,費倫卻打手勢讓他站到門口。

    雖然兩人都很不解•但金申依然讓他手下站到了門口位置。

    見狀,費倫附金申耳稍作解釋道:“前後都有人,是個人就會不安,這樣也更容易讓人說實話。”

    金申恍然大悟,再看孫旺美時,發現她額頭上不自覺就已經出了許多細汗。這下他算在費倫這裡學到了一招。

    “孫旺美,剛才主樓門口那個墮樓身亡的死者你認不認識?”金申問。

    孫旺美猶豫了一下,道:“認識!”

    金申又問:“她叫什麼,你們怎麼認識的?”其實這些問題都是一些眾所周知的廢話,但往往是這種廢話,最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

    “她叫陳環,我們認識有七年了,自打我經人介紹來這家福利院工作起,她就已經在!這做事,算是院裡的老人了。”!

    “七年,這個跨度蠻大的。”金申多少感到有點意外,“你今年四十八,這麼說當年你進福利院時才四十一歲?”

    “是的,阿SIR!”孫旺美點頭道,“當時我進福利院,有很多東西都不懂,全靠阿環的幫助和提攜,現在她死了,我好難過,嗚嗚嗚!”

    金申顯然比費倫更看不慣女人哭,何況是個薄有姿色的女人,忙起身走過去,給她發了張紙巾。

    費倫卻坐在位子上一動沒動,撐著手,捏著下巴冷冷地盯著孫旺美姣好的臉蛋,暗忖:這女人皮膚的光澤度不大對啊?都這把年紀了,體態也太••••••

    金申走回座位,見費倫一直向孫旺美注目,不禁拍了他一把,小聲提醒道:“費SIR,想什麼呢?你該不會是對她有興趣吧?”

    費倫聞言瞪了金申一眼,無語道:“我是這麼重口味的人嘛?”

    “那你還……”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費倫悄聲道。

    “奇怪什麼?”

    費倫並不正面回答,只道:“要不讓我問孫旺美幾個問題。”

    “OK,你問。”

    兩人小聲商量好後,費倫正了正身子,問道:“孫旺美,你老公做什麼工作的?”

    金申微愕,他沒想到費倫會問這問題。不是問關於陳環的情況麼?

    實際上,在哈佛讀大學期間,費倫曾看過一篇研究報告,說風騷、或者性.欲強盛的女人比較喜歡虐兒,以他在輪回空間中練就的辨女大法自然看出孫旺美也是“欲滿而腴”型的女人,所以才出言試探一下。

    而孫旺美費也的確是體態豐腴,皮膚光潔,只要稍有經驗的男人一看就知,她在房事方面定然得到極大滿足。

    “阿SIR,我老公十幾年前就死掉了,就只有一個兒子相依為命,他今年二十出頭。”渾然不知費倫所想的孫旺美老老實實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費倫眼中精光連閃,追問道:“孫旺美,你老公死了十幾年了,就沒想過再婚?”

    孫旺美此時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又鬧不清到底是哪不對勁,只能順著費倫的問話答道:“阿SIR,當時我一個人帶著剛十歲的晃兒,哪會有人肯真心接納我們母子啊!”

    “晃兒?!”費倫和金申互望一眼,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就是我兒子,他叫曹晃!”孫旺美仍實話實說。其實就算她不說實話,警方也能查得出來。

    金申又看了費倫一眼,道:“費SIR你接著問吧!”同時暗忖:這下總算對上號了,雖然陳環的謀殺案沒指望,但費倫既知曹晃,想必能問出些關於虐兒案的線索。

    費倫腦中卻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他可能忽略的問題。

    “孫旺美,我看死者陳環你比年輕啊,你說你七年前來到這家福利院,那時候應該四十一吧?陳環呢?她多少歲?”

    這問題讓金申聽傻了眼,孫旺美梨花帶雨的臉上卻劃過一絲不自然,被費倫毒辣的雙眼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不過孫旺美還是如實答道:“阿環比我小八歲。”

    “也就是三十三,那她結婚了沒?”費倫陰笑道,“剛才死者的遺容我也瞻仰過,雖然滿臉是血,但也能稱一句美女了,你別告訴我這樣的女人沒人要哈!”

    話音剛落,金申提醒道:“費SIR,注意問話的語氣和用詞。”

    費倫忙向他比了個“SORR,的手勢。

    可孫旺美並不計較問題的尖銳,苦笑道:“SIR,阿環中五都沒畢業,學歷很低的,不到十六歲就出來打工,結果因為一起意外,導致卵巢嚴重移位,雖然後來傷好了,但……所以她跟過的男人都是玩過就算,沒人願意娶她回家。後來阿環死了心,便來了這家福利院工作

    “卵巢移位?”金申的手下愕道。

    金申瞪了手下一眼,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道:“相當於天然結紮。”

    手下聞言也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費倫卻哂笑道:“孫旺美,陳環連這麼隱秘的事都告訴了你,看來你倆的關係不錯呀!”

    孫旺美聞言沉默以對。

    “既然你跟陳環這麼熟稔,那你兒子認識她麼?”

    “認識!”也許是福利院裡許多人都知道這層關係,所以孫旺美並沒有隱瞞。

    費倫聽後,攤手道:“OK那我就沒有問題了,不過得把你兒子曹晃找來,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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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到底什麼關係?

    聽費倫這麼說,孫旺美頓時緊張起來,道:“阿SIR,我兒沒犯什麼錯吧?你們找他幹什麼?”

    費倫謔笑道:“別擔心,我又沒說他犯錯,只想循例問他幾個問題而已。”

    孫旺美表面上略松了口氣,但眼神出賣了她,她心裡其實已生出更多戒備。費倫看穿這些,笑著對金申道:“金SIR,叫你的組員跟孫旺美一起去找她兒子吧!”頓了頓又道:“哦對了,最好找個女同事,這樣方便一些。”

    金申立刻省悟到費倫的意思,忙把之前在重案組差點跟費倫發生口角的那個女組員叫了進來,讓她和門邊的男組員一起跟著孫旺美去找曹晃。

    孫旺美隱晦地恨了費倫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

    等人都走了,金申倏然道:“費SIR,叫你阿倫,不介意吧?”

    “當然,當然不介意!”費倫攤手道,“你年長我幾歲,叫你申哥好了。”

    “什麼哥不哥的,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叫阿申就行。”金申裂嘴笑了起來,“阿倫,你剛才問那些問題……與虐兒案有關?”

    費倫哂笑道:“不止和虐兒案有關,我敢肯定,與陳環墮樓事件也或多或少有關係。

    “喔?怎麼說?”

    “阿申,那個陳環姿色怎樣你也看見了,除了身高堪堪一米六,這點稍差之外,其他地方該凸凸該凹凹,模樣也很耐看,現在的HK這樣的女人十個之中能找出兩三個已很不容易了。”費倫說到這沒再往下說。

    “你的意思……”

    “陳環今年四十歲,姿色尚且如此,七年前,你想想看,她的美貌程度會如何?”費倫說到這,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其實姓孫的姿色也算能入眼這樣兩個沒權沒勢的女社工,豈會沒人覬覦?”

    “就算她們和人勾搭成奸又怎樣?這關曹晃什麼事?”金申明顯已被費倫繞糊塗了。

    費倫續道:“你別忘了,孫旺美剛才還說沒找男人,只跟她兒子相依為命。”

    “你是說她跟她兒子……不會吧?”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費倫聳肩道,“況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孫旺美最近兩三天之內就和男人媾合過,要是真像她說的,沒找其他男人的話,同她媾合的男人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真的?”金申多少有些不信“那陳環呢?你也能看出她房事的時間?”

    費倫搖頭道:“不能!死人沒了那股子生氣,我又不是判官,怎可能看出這些。”

    “那你還亂猜……”

    費倫搖手指道:“我可不是亂猜之前陳環落地,我們過去探她脈搏時,你就沒注意到她穿的內衣麼?”

    “內衣?”金申翻了個白眼,“一個跳樓的人,我去注意她內衣幹啥?”

    費倫哂笑道:“雖然只是一小部份,但我注意到了,她穿的內衣雖然只是地攤上的劣質仿貨,但應該是情趣內衣沒錯了。”

    “這……”金申聞言有點傻眼。

    此時費倫臉上泛起冷笑,道:“孫旺美剛才說過陳環因為不能生育的關係,被男人玩弄,最終心若死灰那她穿情趣內衣幹什麼?在這福利院裡,又有哪個男人能讓她心動呢?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令我不得不懷疑孫旺美的兒子曹晃。”

    這個時候聽完費倫一番分析的金申也有點信了:“或許不是近水樓臺,而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這麼說或許更貼近事實。我個人感覺只要咱們查清了陳環和孫旺美母子的關係,恐怕就離佘映彤被虐一案的真相不遠了,甚至有可能找到陳環墮樓的真相。”說到這,費倫整個人倏然愣住了,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很難令人相信的可能。

    金申見狀推了推他關心道:“阿倫,怎麼了?”

    “沒、沒事!我突然想起一點別的事來需要給銀行打個電話。”

    “那你打,我先去現場,你儘快過來就是了。”金申隨口說了一句,徑直離開了。

    費倫隨即抄起電話,給滙豐銀行總部打了過去,不過他打的是總經理申國權的私人電話。

    “哎呀~~費先生,您老有何吩咐啊?”

    “老申,之前旺角彌敦道滙豐分行的搶劫兼挾持人質案你有注意到吧?”

    “那是當然,費先生您親自出馬抓住了搶匪,我怎會注意不到呢!”申國權的話語裡帶著諂媚。

    “有個事兒得你幫下忙。”費倫道。

    “何事?只要我能幫忙的,您儘管吩咐就是了。”

    費倫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諱道:“既然你注意到了那天的搶案,也就該注意到那個被我救下的小女生,她是剿11銀行去取錢的,但她私底下告訴我,貌似她帳戶裡的錢少了,這件事還得麻煩你查一查,最好列印個存取的清單出來。”

    申國權一聽,笑道:“這事好說,我回頭就辦,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有清單出來,到時單子出來了,我親自給您送去。”

    “不用了,清單出來,你直接幫我傳真到粉嶺PTU總部。”接著,費倫又說了他在PTU臨時辦公室的傳真機號。

    申國權把傳真號碼重複了一遍,道:“好的,沒問題,單子一出來我就給您傳過去。”

    “那就這樣!回見!”

    費倫打完電話,隨即趕回現場,見霍師帶著沐仁軒已經趕到,正蹲在陳環的屍體旁收集物證,忙湊過去打了個招呼。

    “老霍,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太大的發現。”霍師頭也不回地仔細盯著滿是血跡的地面,“不過死者應該是摔死的沒錯了,雖然我不是專業的法醫,但死者顱、胸等部位骨折,這一點是肯定的。”

    費倫點頭道:“死者的確是失足摔下樓而死,之前我上樓看過了,應該不是有人把她推下來的。”

    “這麼說,也就是自殺嘍?”沐仁軒插嘴道。

    “也不儘然!”費倫搖頭道,“因為我還發現了這兩樣東西。”說著,他把裝在證物袋裡的香蕉皮和機簧拿了出來。

    “這是……”

    費倫略略解釋了一遍,霍師聽後若有所思。沐仁軒卻愕道:“現場證物,你、你怎麼就這麼取回來了?”

    霍師橫了沐仁軒一眼,擺手道:“機簧藏在竹竿裡、還用厚塵遮住那麼隱秘,肯定套不到指紋,所以從證物的角度來看,找沒找到沒有絲毫區別。”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機簧藏得那麼隱秘,他們法證的人未必能找到,而要是搜證過後,機簧再被其他人找出來,那可就糗大了。

    而除了費倫和霍師考慮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就算機簧上套到了指紋,也不能證明這個機簧就跟陳環墮樓有關,因為“機簧發出白線、帶出聲音”這件事,也是花貓講給費倫聽的。可真要到了法庭上,一隻貓所看到的,能證明什麼?

    “老霍,這個機簧你帶回去,我需要你幫我驗一驗這上面的小型震動裝置。”費倫指著機簧上微微凸起的部份道,“喏,就是這個部份,看看它的工作原理是怎樣的。”

    霍師點頭道:“沒錯,搞清了這東西的工作原理,或許能夠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等霍師和沐仁軒在樓下搜證完畢上樓之後,新界南總區重案組的同事接手了現場的管制,費倫找到他們重案組的頭兒卓宙,把所知的情況通報了一番,便算仁至義盡了。

    卓宙聽完費倫的介紹,眉頭大皺道:“費SIR,這麼說,這起墮樓事件只是有可疑,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證明是謀殺或他殺嘍?”

    “那倒不一定,卓SI你來看。”費倫引著卓宙來到陳屍處,指著屍體胸口位置若隱若現的內衣道:“卓SIR,你應該能看出這是什麼類型的內衣吧?”

    “情趣內衣!?”

    “沒錯,就是情趣內衣。自殺的人一般都生無可戀,穿情趣內衣跳樓的人倒是很少見啊!”

    卓宙唱反調道:“可也不是沒有啊?興許這女人的內衣都是情趣類型的也不一定。”

    費倫懶得跟卓宙辯,只是笑看著他。

    卓宙被費倫盯得有點不自在,摸摸鼻子道:“好吧,我承認這是個疑點,就沒別的了?”

    “還有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個機簧和那塊香蕉皮。”費倫詳細解釋道,“天臺圍欄上的腳印我仔細計算過了,死者和香蕉皮當時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她倒退兩步的距離,這世上有沒有這麼巧的事啊?”

    “唔••••••兩步!”卓宙喃喃自語,眉頭皺得更緊了。

    值得一提的是,人在受到驚嚇後退時,由於平衡的原因,在退出一步後,必定會退出第二步。當然,退一步就直接坐到地上的也不是沒有,這就要看人的反射神經了,一般來說,還是退兩步再腿軟坐倒的情況居多。

    卓宙明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生出了疑竇。

    一個穿著情趣內衣的社工,不知什麼原因()後退兩步,結果踩在香蕉皮上,失足掉下樓摔死了。有沒有這麼巧啊?

    (:費倫從花貓那兒得到的資訊是陳環受了驚嚇,可這話不能明說給其他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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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3 內幕

  陳環墮樓事件的問題在於,僅有疑點和推測,卻沒有一樣直接證據,所以在卓宙看來,這件案相當棘手。

    費倫也清楚這問題,所以他才沒主動攬下這起案子,不過他倒是在曹晃之外找到了另一個懷疑對象,至於是不是要查過才知道。

    這個時候,金申的手下已經把孫旺美母子拷了回來。

    費倫見狀皺眉道:“不是例行詢問嘛,上手銬幹什麼?”

    “費SIR,你不知道,孫旺美企圖幫她兒子逃跑,我們這才•……”

    “行了行了••••••”費倫擺擺手道,“把他倆弄到剛才的臨時詢問室去。”說著又招呼了一下卓宙,“卓SIR,要不要一起過去聽聽?”

    卓宙點頭道:“當然!”

    臨時審訊室。

    金申的手下只帶了曹晃進屋,而孫旺美則被擋在了門外。

    金申顯然提前收到消息,早在詢問室裡了,而且估計到卓宙會來,又叫人多加了張凳子。

    落座後,費倫和金、卓二人互望一眼,並沒有率先開口。

    金申笑問道:“卓SIR,你看由阿倫起頭還是你起頭?”

    卓宙哂道:“雖然(新界南)總區讓我負責這個案子,但我剛到,還不太熟悉情況,正好由費SIR來審,我可以從旁查漏補缺嘛!”其實他是想以“旁觀者”的角度聽一聽整件事到底有沒有破綻。

    費倫道:“既然卓SIR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讓。”

    卓宙笑笑,比了個請的手勢。

    費倫這才注意起坐在屋當間的曹晃,發現他眼袋浮腫,明顯酒色過度。

    曹晃剛開始還很囂張,與費倫對視,可惜幾秒之後便抵受不住費倫陰鷙的目光,把眼珠轉往一旁。

    “啪!”

    費倫猛一拍桌子,嚇了曹晃一跳。

    “看著我!”

    費倫接著低喝一聲•曹晃不由自主就把目光移了回來。

    右偏了偏頭,又左偏了偏頭,仿佛終結者打量人類那般,費倫盯在曹晃臉上好一陣•直到他心裡發毛差點沒告饒之際,突然嬉笑起來:“呵呵,哈哈哈……”

    金申和卓宙聽見費倫發笑都有點莫名其妙-,曹晃更是如此。

    自顧自笑了好一陣,費倫才問曹晃道:“知道我在笑什麼嗎?”

    曹晃搖頭:“不知道。”

    “你姘頭陳環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你竟然一點都不傷心?”

    費倫這話一出,曹晃勃然色變•左手小尾指不自覺地開始震顫、跳動。幾秒鐘後,他才反應過來,大聲否道:“SIR•雖然你是阿SIR,但也不能亂誹謗人,不然我可以去告你的!”

    這話一出,金申和卓宙對望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讀到三個字:“這白癡••••••”當然,這並非互相指摘,而是對曹晃的評價。

    費倫心底更是冷笑連連,本來他還以為曹晃只是酒色過度,沒想到竟是酒囊飯袋、草包至極•一句話就被詐出了老底兒!

    想及此,費倫憋住笑道:“我身為警務人員,只是進行合理的揣測•如果你覺得我誹謗了你,可以向員警部投訴,但直接上告的話•恐怕沒有哪家法庭會受理。”畢竟員警適當的懷疑對於偵破而言很有必要,要是法庭因為這樣就對員警作出審判,那員警這個職業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那、那我就投訴你!”曹晃色厲內荏地亂叫。

    “呵呵呵呵……”

    費倫終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笑聲,還向曹晃打了個手勢道:“SORRY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你太搞笑了。”

    曹晃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感覺自己在費倫三人面前像白癡。

    “咳咳!”

    笑了一陣,費倫乾咳兩聲•肅容道:“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姘頭陳環死了,你就一點不傷心?”

    曹晃想都沒想就答道:“我為什麼要傷心?她只不過是個被我用來發洩的騷••••••”說到這,他倏然愣住了,好似被突然掐住了喉嚨的鴨子,聲音戛然而止。

    費倫冷笑道:“騷什麼?繼續說呀,還沒聽全乎呢!”

    曹晃差點嚇得給費倫跪下:“阿SIR,我沒和她真沒什麼••••…”

    “那你剛才說的話是信口開河嘍?”費倫挑了挑眉,拿出一直在錄音的手機,把剛才曹晃所說的“發洩”那段重播了一次,淡淡道:“你知不知道,給假口供、作偽證都是要坐牢的?”

    “啊?我、我……”

    金申和卓宙見到這幕,卻在心裡面感慨:法盲就是好糊弄啊!

    說到底,費倫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問案,所以根本就沒有口供(筆錄)一說,自然也就沒有假口供作偽證這些說法了,最多是誠信問題。

    再說了,男男女女這種苟且之事,就算是結了婚的法院都不好管,更何況陳環這單身女性,只要她!沒在那事時收錢,法院也管不到啊!

    可惜,費倫已然準確地把握到了曹晃的心態,瞪眼道:“怎麼?還不趕緊老實交代,非要我把你押回警局才肯說是吧?”

    曹晃驚恐道:“我說、我說!”緊接著,他把幾年前怎麼在社工浴室偶然碰到陳環,然後和她搞在一起的事實交代了出來。

    “到底是幾年前?”費倫喝問道。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也記不太清了。”曹晃膽戰心驚地答道,“總之不是我來這福利院的頭一年,而是我在這裡混熟人面之後。”說話間,他的眼神有些閃躲,明顯還有事隱瞞。

    費倫略一沉吟,便知道了他回答中的疏漏,斥道:“曹晃,你當時怎會跑進女浴裡去的,別告訴我你是迷了路亂撞進去的哈!”

    曹晃頓時臉色大變,只能以沉默相對。

    費倫冷笑連連,道:“讓我來猜猜!”

    這話一出,原本已低下頭去的曹晃霍然抬頭,死盯著費倫。

    可費倫毫不在意,反而將目光瞟向了正有半邊背影露在半透明玻璃窗外的孫旺美。

    曹晃順著費倫的目光瞧去,徹底變了顏色,期艾道:“阿SIR,我和我媽真的沒什麼,當時她只是從女浴的氣窗塞了張字條,通知我裡面只有她和陳環兩個人了。”

    “於是你就進去,在你母親的幫助下把陳環給搞上手了,對嗎?”

    “嗯!”曹晃點點頭。

    見曹晃點頭,金申和卓宙都有點傻眼,沒想到一個虐兒案牽出了一起社工墮樓事件,現如今背後還有恁大的隱情。

    費倫雙眼微眯道:“你們母子為什麼要設計陳環?”

    “這個……”

    “說!”費倫喝道,“不然就憑你剛才所說的,一條強姦罪是跑不掉的。”

    這又是一句口頭嚇唬,畢竟強姦罪取證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加上這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這幾年中陳環和曹晃應該媾合過不止一次,所以強姦的帽子恐怕很難扣在曹晃頭上。

    問題是,曹晃是法盲中的法盲,又怕坐牢怕得要死,因此費倫一嚇,他又招了:“阿SIR,這都是我媽.逼我幹的。她那個時候負責幫福利院採購一批文具,就從中吃了點回扣,其實也沒多少錢,結果陳環在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居然找我媽要一萬塊,她哪有那個錢,要有錢也不至於吃回扣了。所以就找我商量,把她給奸了。”

    “就這麼簡單?”費倫一臉的不信,“我聽你媽說,陳環在來福利院之前,被不少男人玩弄過,絕對是過來人,她會怕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用強姦威脅她?扯淡呢吧?”

    曹晃聞言有點慌,補充道:“當時我媽還拿了個相機(九幾年),拍了些我和陳環XX的照片。”

    “扯呢吧?那是浴室,水汽濃重,膠捲能用?相機還能工作?”費倫又度瞪眼道,“我最後提醒你一次,再敢胡說八道,我不介意押你回警局慢慢問。”

    聽到這話,曹晃哭喪著臉道:“阿SIR,其實當時久曠的陳環被我幹得很舒服,事後她就沒再提回扣的事,再後來我和她就勾搭成奸了……SIR,這回我是什麼都說了,你就放過我,別再問了行不行?”

    費倫謔笑道:“真的什麼都說了?”

    曹晃被費倫看得發毛,遲疑了一秒才點頭:“連我媽吃回扣的事都說了,我還能隱瞞什麼呢?”

    費倫哂道:“那可不一定。”這話一出,他注意到曹晃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說吧,當時你在浴室和陳環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你媽在旁邊就沒點動作?”

    曹晃聽到這問題後,眼神開始明顯躲閃,好半天才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嗓音黯啞道:“我、我媽當時站在浴室門那兒替我們把風。”

    “門裡還是門外?”費倫隨口挖了個坑。

    “門、門裡!”曹晃自以為聰明道,“我媽要是站在門外不就有人發現了嘛!”

    費倫臉上的笑容在逐漸放大:“那就奇了怪了,這家福利院的設計圖紙我見過,女浴那邊內部的隔音效果相當垃圾,稍微有點響動,整間浴室每個隔間都能聽到,我很好奇你媽是怎樣對陳環的浪叫聲充耳不聞的?”

    曹晃想都沒想就回道:“她戴了耳塞。”

    “哈!”

    這下不止費倫,就連金申和卓宙也笑噴了。尼瑪,戴了耳塞在門內把風,能把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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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不止一個

   同時,金卓二人相當震驚,你搞個浪女也就算了,還把囟己母親給搞了,太不講究了吧?還有沒有點倫理道德?底線在哪裡?

    看著垂頭喪氣的曹晃,費倫冷笑道:“其實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你媽跟你有一腿。”

    曹晃霍然抬頭,死盯著費倫。這個時候,他要是還不明白費倫的陰險,就真成白癡了。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很想問問,費倫究竟怎麼看出他們母子暗中苟合的。

    費倫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釋,這畢竟是浪費唇舌的一回事,沒必要。所以,接下來,他話鋒一轉,問道:“曹晃,你跟陳環的事,還有你跟你母親的事,我們都不想知道……”

    聽到這話,曹晃狂吊白眼:你們不想知道,還追問我這麼緊,逼我把事情全抖落出來,成心的吧?

    “…•••我們只想要問問你,在這福利院裡,你和你媽,還有陳環,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曹晃一愕,道:“阿SIR,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費倫哂笑道:“不明白?唬誰呢?”頓了頓又道:“OK,你不明白,那我換一種說法,你們仨在福利院欺負過什麼人沒有?”

    曹晃聞言身體狂震,旋即毅然決然斬釘截鐵道:“沒有,絕對沒有!”

    “是嗎?你就這麼肯定?”

    “我媽還有陳環都是老實本份的人,況且她們就是兩個沒權沒勢的社工,能欺負得了誰?”曹晃裝慫道,“而我也僅僅是在福利院幫雜打零工,每個月領那麼幾千塊小錢,上哪兒欺負人去?”

    費倫似笑非笑地看著曹晃,哂道:“交代完啦?沒別的了麼?”

    曹晃聞言,忙不迭點頭道:“全交代了。”眼神卻飄忽不定。

    費倫臉色泛冷,道:“佘映彤•認識麼?她是我契妹,眼下就住在我家裡,要不要把她找來跟你對質一下?看看你,還有你母親和陳環都對她幹了些什麼?”

    負責虐兒案的金申聽到費倫的提問•眼中掠過一絲不滿之色:哪有這樣一上來就亮底牌的?曹晃這嫌犯還不趁機狡辯呐?

    可是,曹晃卻心神劇震,終省悟到費倫之前為什麼會大費唇舌逼他吐露出跟自己母親和陳環的姦情了,因為虐兒這種事他們仨合起夥來幹了不止一回了。

    不過這種事打死也不能認,要坐牢的,所以曹晃嘴上立馬否道:“阿SIR,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我就說點你能聽懂的。上週六下午兩點半到四點你在哪裡?幹了些什麼?有沒有時間證人?”費倫一臉陰鷙道•“我先提醒你一句,別拿你母親孫旺美當時間證人,那不合法。

    曹晃聞言•心頭又是一震,如果要找時間證人的話,除了他母親這個直系親屬之外,也就只有陳環了:可問題是她已經嗝屁了呀?這如何是好?

    左思右想之下,曹晃老半天才道:“阿SIR,就、就算我沒時間證人又怎樣?我沒虐待佘映彤。”說到最後,他竟吼了起來。

    費倫攤手道:“我沒說你虐待佘映彤啊,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曹晃頓時無語凝噎。

    “不想說?不想說也沒什麼,單憑你沒時間證人這點加上佘映彤出來指證你•就可以入你的罪!”

    曹晃色厲內荏地叫囂道:“阿SIR,你別唬我,我也懂法律的•就憑一個未成年小女孩指認我就能入我的罪,笑話!”

    “你懂法?最多一知半解而已。”費倫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種案子•是可以提交高等法院審理的,換言之就是有陪審團參與,虐待未滿14歲的女童,相信陪審員們不介意裁定你入獄吃牢飯。”

    在HangKang一般來說,只有高等法院原訟法庭和死因裁判法庭使用陪審團審理案件,而在高等法院•陪審團參與的案件主要是嚴重的刑事案件。

    當然,民事案件中也有極個別案例會採用陪審團制度•這要看當時案件的輿論影響和案情而定。說白了,只要肯花錢把聲勢造得足夠大,高院十有八九會在民事案中啟用陪審團制度。

    一旦陪審團制度啟動,那麼案件的裁決權就由法官轉移到了陪審員們的身上,而陪審員()是隨機抽取的,他們只是足額納稅沒有智障的良好市民罷了,並非所謂的精英階層。換言之,只要律師忽悠得好,完全可以忽悠他們顛倒“黑白”。

    不得不說,英美法系的陪審團制度造就了許多律師行業中的詭辯高手,但也有它人情味的一面。

    曾經有這樣一個案例,有個十一歲大的小男孩因觸摸高壓線而被電得面目全非,家大人就狀告電力公司索賠。律師讓面目全非的小男孩在陪審團面前站了十分鐘,讓陪審員們一絲不漏地看清他的樣子。

    如果由大陸法系裁決,肯定是:他自己摸的,電力公司警示標語一樣不少,所以不需要賠償。

    可英美法系中的陪審團不這樣認為,他們覺得電力公司需要賠償,理由很簡單,因為小男孩被電得實在太慘了。

    所以說,在HK這樣一個適用英美法系的地區,這類虐兒案一旦上了法庭,就算沒有陪審團,一旦讓法官看見了佘映彤身上淒慘的瘀傷,他也會傾向於同情弱勢的一方。如果曹晃拿不出不在場證明,相信法官肯定會做出“公正”的裁定。

    不過曹晃顯然不懂這些,聽了費倫的話,他立馬炸了刺兒了:“憑什麼讓我坐牢?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虐待佘映彤。”

    “有沒有罪你自己說了算的話,那還要法庭來幹嘛?”費倫冷笑連連,“之前張院長帶我和金SIR他們路過了福利院不少地方,我發現其中一些明顯未成年的小女生都已經不是處女••••••曹晃,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下子,曹晃徹底變了顏色。

    金申和卓宙也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費倫,一臉的難以置信:“有這種事?”要知道,受害的小女生不止一個的話,這起案子肯定會引起輿論風暴,甚至比什麼銀行搶案更受各界關注。

    費倫聳肩道:“那些小女生還是不是處女,你們找個專門的女醫生來驗一驗不就清楚了麼?”說完又轉向曹晃道:“你不是沒虐待佘映彤,而是還沒徹底得手罷了。”

    “我……”

    曹晃此刻連辯駁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說佘映彤一人指證你不足採信,假如所有受害女生都出來指證你,那又會怎麼樣呢?”費倫給曹晃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曹晃的心防瞬間崩潰了:“阿SIR,我承認,遭我虐待的小女生不止佘映彤一個••••••”接下來,他把最近幾年虐待、強姦福利院小女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了出來。

    原來,自打六年前搞上了他自己母親孫旺美和社工陳環後,曹晃的心理就開始逐漸變得扭曲,畢竟一個十六歲的小男生每天都被兩個如狼似虎的熟女當寶一樣哄著,還對他千依百順,心態上怎也要產生點優越感。

    結果不到一年,孫旺美就懷上了自己親兒子的孩子,這個當然不能要,曹晃就陪她去墮了胎,還讓醫生給孫旺美做了結紮手術。變得跟陳環一樣不孕。

    之後,沒了後顧之憂的三人更是戀姦情熱,變得毫無顧忌,什麼花式都試過了。可惜就像再漂亮的美女、幾年如一日對著她那張臉也會產生審美疲勞一樣,再爽的事重複做多了也會覺得膩味,加上年齡的增長,孫陳二女漸漸失去了對曹晃的吸引力。

    為了留住曹晃的心,兩年多以前,陳環想了個辦法,把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騙到了自己的住處,當時孫旺美母子也在,於是曹晃就有了第一次虐奸幼女的經歷,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兩年間斷斷續續強暴了二十幾名幼女。

    聽完曹晃的供述,金申和卓宙目瞪口呆,這麼大一件案子,發生在收留孤兒的福利院裡,輿論會產生怎樣的反應,他們閉上眼都能想像得到。

    費倫一把拍在發怔的金申肩上,沖他偏了偏頭,道:“拷上,米蘭達警告!”

    金申會意,忙繞過桌子,給曹晃上了手銬,道:“曹晃,我現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用紙筆記下,以便將來做為呈堂證供。”

    曹晃聞言,腦袋徹底垂了下去。

    見他已完全沒了抗辯之心,費倫趁機拿出紙筆讓他寫認罪狀,還忽悠道:“曹晃,假如你把剛才所講的都一一寫下來,我會為你向法官求情的。”

    曹晃一聽,信以為真,稍一猶豫便接過紙筆開始寫自己的犯罪事實。

    等曹晃把認罪狀寫妥,費倫看過沒問題後,就把狀紙轉交給了金申,隨即眼尾也不掃一下曹晃,施施然出了臨時審訊室,經過門口時還斜了被倆同事守在那裡的孫旺美一眼。

    卓宙從後追上,跟在費倫旁邊,問道:“費SIR,莫非你真打算替曹晃這個人面獸心求情啊?”

    “當然,我費倫說話就沒有不算數的。”費倫哂道,“至於能不能減刑,就得法官自己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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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對某丫頭的懷疑

    法官自己判斷!?

    卓宙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這不等於跟沒求情一樣嘛!

    費倫橫了一眼有點傻眼的卓宙,淡淡道:“好了,卓SIR,這裡的事已告一段落,我本就是陪金SIR走這一遭的,該回去上班了。”

    卓宙忙叫道:“費SIR,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哦?說說看。”

    卓宙稍一遲疑,道:“照剛才問詢曹晃的結果來看,在這福利院裡,陳環的仇人可不少,但按之前的推論,設計陳環摔下樓的兇手應該是個高智商的傢伙,費SIR,你看這件案從哪裡著手比較好呢?”

    費倫攤手聳肩道:“這個我也沒有頭緒,好在案子不是我負責。”說完還哂笑起來。

    卓宙的臉色卻黑了下來,剛想發作兩句,費倫接道:“其實設計陳環摔下樓的過程並不複雜,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辦到,所以說想要找出疑凶並不是什麼難事?”

    “何謂有心人?”卓宙皺眉道。

    “有心重重報復陳環的人。”

    “你是說••••••那些受了曹晃虐待的小女生?”卓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不大可能吧?”

    費倫哂道:“有什麼不可能?你是指她們的智商不夠設計出讓人受驚墮樓的局,還是指她們沒這麼深的心機?”

    “呃……”卓宙聞言,一時語塞。

    費倫卻歎了口氣,道:“俗話說得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心智早熟很正常,至於說這些福利院的孩子學的知識不夠,也許做不出周密的設計,但我想說的是,聰明不在讀書多少關鍵看如何運用,而少男少女們的心性更傾向於孩童,總是喜歡模仿的。”

    卓宙道:“你的意思是……陳環墮樓案在模仿過往案例?”

    “有點像,卻又似是而非。”說到這費倫頓了頓,看了眼手錶道:“好了,我該回去了,卓SIR,回見!”

    “回見!”

    費倫出了福利院,一路若有所思來到停車的地方,坐進道奇蝰蛇內

    邊發動車子邊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呢?或許滙豐方面的清單會給我個答案。”

    話落,道奇蝰蛇輕靈滑出,往粉嶺方向而去。

    到了PTU總部應急小組成員早已自覺在操場上進行每日午後例行的體能訓練,費倫也不管他們,一路和其他藍帽子打著招呼,拐進了辦公室。

    果然,佘映彤的銀行清單已經傳真過來了,她的銀行戶頭還是她媽咪在生時陪她一起辦的,後來有同事湊錢給她,也都存在這戶頭裡了。

    可費倫細看了一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根據清單上顯示,佘映彤的帳戶餘額已所剩無幾,而銀行搶案當日她也只是去銀行櫃檯取了五百塊而已。

    五百塊港幣?用得著去銀行走一趟這麼費事麼?直接AMM機不就行了嘛?這只能說明,走這一趟是有目的的。

    難道是為了不在場證明?費倫想到此點,覺得還真有可能。之前在福利院他已打聽過,社工晾曬衣服被褥的時間不定,但一般都是在午飯後。

    興許佘映彤被搶匪挾持當天,陳環被其他事絆住了,並沒有上天臺,所以這小丫頭見狡計未成,才會來找他最後竟混到他家裡暫避一時去了。

    可是,天臺現場那樣的設計換個普通人來一樣中招,她就不怕殺錯人?

    費倫一時千頭萬緒,索性懶得想了,畢竟到現在都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佘映彤跟陳環墮樓案有關,許是他猜錯了也不一定,可能兇手另有其人。

    不過有一點費倫可以肯定,陳環至少不是自願跳樓的。

    沉吟了一下,費倫抄起手機給仇兆強打了個電話。

    “強子,幫我辦件事。”

    “費SIR,你說!”

    “查一查佘映彤八達通卡的使用情況,最好能有清單。”

    “好的SIR,我這就去查。”仇兆強倒也乾脆,沒問為什麼,掛上電話辦事去了。

    費倫轉頭又給妮露打了個電話:“露露,幫我盯緊佘映彤那小丫頭。”

    “盯緊?”妮露詫異道,“阿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盯緊,像任務目標那樣盯緊。”

    妮露奇道:“有必要麼?”不待費倫搭話,旋又接道:“好的,我明白了。”

    掛上電話,費倫剛想下樓集合應急小組,就聽到了門外池問寒漸近的腳步,沒多一會,便響起了敲門聲。

    “門沒鎖,進來!”費倫應了一聲。

    池問寒推開門,就站在門口敬禮道:“SIR,午後體能儲備已完畢,請指示。”

    “把所有人都帶到大靶場去,我隨後就到。”

    “是!”

    大靶場,其實是PTU多年一個廢舊靶場。!

    這裡不僅沒有靶,反倒有點雜草叢生的意思,關鍵處在於,因為年久失修,靶場的平壩經過風吹雨打,已變得崎嶇不平,不僅有小土包,還有小凹坑,像極了一處小型的戰場。

    看到這樣一個場地,應急小組的組員們都有點呲牙。

    費倫開著向PTU方面借來的越野車,一路顛簸著趕到這裡。

    跳下車,費倫吩咐古侯一道:“把器械都發了。”

    古侯一和計莫知對望一眼,趕緊搬東西。

    “這是氣槍?”古侯一一眼就認出了車上的東西,“SIR,咱們這是要進行WarGanre啊?”

    費倫瞪他一眼道:“廢什麼話?這些全部都是五至八焦耳的氣槍,換言之傷人絕對沒問題,甚至打關鍵部位,死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想打WqrGam我讓他們五個打你一個好不好?”

    同伴什麼實力,古侯一知道得一清二楚,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還是安分守己得了。”

    費倫聞言,懶得跟他多說什麼,面相其他組員道:“從今天起,你們將進行高強度的運動戰鬥速射的訓練,為期半個月。半月之後,上實彈!”

    “上實彈”仨字一出,在場組員面面相覷,都有點震驚和意外。還好這倆月接受的大強度訓練太多,他們早都已經麻木了,不然非造反不可。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兩把短槍一杆長槍及若干彈藥,還有一副用來護目護臉的面具。

    “大家聽好了,靶場邊緣,東南西北、外加東南東北西南西北,總共八個方向都設有進入標記,你們練習時從每兩人一組開始,再到三人一組、四人一組、五人一組,甚至六人一組,自選一個方向進入靶場。”

    “進入靶場後,沿對角線或小對角線行進,向途經的匪徒靶子進行攻擊,同時還必須嚴防潛伏在靶場中的組員偷襲,都聽清楚了嗎?”

    “YES,SIR!”眾組員異口同聲道。

    回答完後,薑雪舉手道:“SIR,我有個問題。”

    “講!”

    “SIR,前面五人一組,四人一組都好理解,但如果六人一組的話,誰來進行偷襲?難道要請PTU的人幫忙?”薑雪疑惑道。

    費倫聞言,踱步到薑雪身前,斥道:“難道我不是人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應急小組的一員?”

    姜雪一時愕然以對,待回過神來,省悟到自己說錯話,忙歉然地低下了臻首。

    “雖然我只是個代理組長,但在其位謀其政這個道理我還是曉得的。”費倫環視眾組員道,“況且,單人運動戰鬥速射你們或許能夠做好,但雙人甚至多人的運動戰鬥速度該怎麼練習,我想你們還需要有人親自帶入門吧?”

    組員們聞言不禁汗顏,自知費倫說的是事情。

    說到底,經過旬月來的訓練,他們的技戰術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就連槍法也因眼力的提升而有所增強,單兵作戰能力與當日來應急小組報導時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古侯一和計莫知這倆前飛虎隊員更是清楚,打突擊的話,應急小組絕對強於飛虎的突擊隊。這就是日復一日苦練的成果。

    這時,費倫稍微收了收聲,對面前的薑雪道:“阿雪,我好歹也教了你們不少東西,沒想到你竟不拿我當自己人看。”

    姜雪聞言,霍然抬頭,急中生智道:“SIR,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您是我們的師傅,練習運動戰鬥速射這種事怎好勞您親自出馬呢?”

    費倫哂道:“如果你們六人組在一起,能夠在靶場中成功抵禦我的偷襲的話,就算是出師了,所以我親自出馬是為了考驗你們!”

    聽到這話,多少知道一些費倫實力的組員們都變成了苦瓜臉。

    費倫擺手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下面的事還有很多,我需要一個一個帶你們進靶場,熟悉運動戰鬥速射在配合中的走位。”

    “第一個,計莫知。”

    “YES,SIR!”早已配備好武器的計莫知趕緊立正應了一聲。

    “跟我走,東南方向。”費倫頭也不回地往正東方繞去,還揚聲道:“其他人各找地方進入靶場,隨時準備偷襲我和阿知!”

    等費倫和計莫知的背影消失在野草叢中後,薑雪等人圍攏到池問寒身邊,七嘴八舌道:“老池,現在怎麼搞?”

    沒等池問寒發話,古侯一率先開腔道:“那還用說嘛,進靶場,給師傅一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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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教授步伐

    正當眾組員潛入雜草叢生、凹凸不平的廢靶場潛伏時,!曹p已和計莫知來到靶場東南方標記處。

    費倫冷盯著計莫知,道:“在進入運動速射之前,我必須讓你明白運動速射的精髓所在。記住,你、包括他們,都只有半個月時間來適應,要想在半月時間內改變你一生的習慣,如不每時每刻練習,休想完成。”

    聽到“精髓”二字,計莫知立即雙眼放光,之前費倫教他們那麼多,可從未提什麼精髓,所以他全神貫注仔細聽講。

    “運動戰鬥速射,講究的手、眼、心的完美配合,但最重要的,還是步伐。”

    “全速向前突擊時,趟步的步伐;在陌生危險環境下,探步的步伐;以及配合著隊友作戰的戰鬥步伐。”費倫侃侃而談,仿佛指點江山一般,“當然,如果你們想在此基礎上更上一層樓,就必須進化到只剩兩種步伐。”

    “兩種步伐?!”計莫知愕道。

    “就是把三種步伐之二合成一種,你想把趟步和探步結合,可以;想把探步和戰鬥步結合,亦可以;甚至於把戰鬥步和趟步相結合,也不是不可以。”費倫豎起手指比劃道,“這樣就從三種步伐簡化為了兩種,wnderstand?”

    “YES,SIR!”計莫知應道,可馬上又生出了新的疑問,“師傅,問題是把兩種功能迥異的步伐合二為一,可行嗎?”

    費倫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道:“看過羽毛球比賽沒有?”

    “看過。”計莫知點頭。

    “真正的羽球高手都可以在後場用【騰躍扣殺】的招式打出兩種球,一種是真正的大力扣殺,另一種則是網前輕吊。”費倫豎起一根手指,旋又變為兩根道,“這就是所謂的一式兩用,跟把兩種步伐合而為一是一個道理。”

    “更重要的是,你理解的是合二為一•我所講的是合而為一,簡單來說,要想提升一個境界,不是把三種步伐合成兩種就可以了•而是必須三種步伐兩兩間都可以合一,進而達到輕易轉圜的效果才算上乘。”

    “這樣,有的地形必須使用單一步伐的,可以用單一步;有的地形必須使用結合步伐時,可以用結合步;要知道,三種單一步和三種結合步每一種所消耗的體力和它們本身所具備的行動力是不一樣的。你們必須學會步伐,同時還要懂得步伐之間轉換的時機。”

    計莫知聽到這裡•只覺一陣頭大。

    “阿知,你記住一點,熟能而生巧•練習步伐所必須的體力,我想你們每個人都已經具備了。”費倫在一連串的講解後,又給計莫知吃了顆定心丸。

    “恢復穴?”計莫知此時更加重視自己的陰陽恢復穴心了,同時意識到費倫其實早把最基礎也最有用的東西教給他們了。

    唯一遺憾的是,每個人的恢復穴不同,目前認穴的方法也就知道費倫自己知道而已。不過計莫知倒從未想過偷師這個方法。說到底,敝帚自珍的情況不止在古代出現,在現代也同樣如此,不然西方國家怎麼不把他們先進的技術知識拿出來共用呢?

    費倫繼續道:“下面•我就教你三種基本步伐的步調和每次落足、腳接觸地面的力道。”

    “不教每種步伐的姿勢麼?”計莫知奇道。

    “你們每個人的肌肉骨骼皆不同,所以下腳時聲音亦不同,若用同一步姿•恐怕有的人落腳聲能夠極其細微,有的人卻震天響,還怎麼湊在一塊行動?不怕暴露麼?”

    “所以速度、步伐大小等等需要你們每個人自己掌控•達到自己感覺最舒服、最省力,落腳又最輕微的標準,而每個人的神經反射速度有快有慢,所以在行進間如何讓戰鬥隊形保持一致,就要你們自己去調整了。”

    計莫知聽得眉頭深鎖起來。他明白,費倫這是在因材施教,就是不知道他在費倫眼中資質如何呢?

    費倫似看穿了計莫知的心思•搖手指道:“沒有絕對差的資質,真正資質差的是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嬰孩•而就算那些先天有殘疾的孩童,他們在某一方面甚至某幾個方面的資質也是不輸常人的。所以,千萬不要小覷自己,妄自菲薄。”

    “首先,身上的作戰衣、裝備都需做到既紮緊不晃蕩又順手取用的地步。”

    “其次,行進間必須隨時保持一把武器在手,冷熱兵器無所謂,關鍵是要保證敵人出現時,你能夠第一時間傷他,甚至斃了他。”

    “再次,腳下要輕和靈,三種步伐皆如此,務必要做到滲水般的安靜,又要具備夜貓遊走時迅敏。”

    計莫知奇道:“師傅,貓步我懂,但這滲水?”

    “就像你家廚房水管大漏,但廚房門關著,水透過門縫在客廳地板上悄無聲息蔓延的那種情形。”費倫略作解釋道。

    “師傅,這種境界可不大容易啊!”

    費倫瞪他一眼道:“死人容易,往那兒一躺就可以了,活著的人都不容易,要想在複雜的戰鬥環境中活下來,就必須做到看上去不太容易的事情。”

    計莫知無可辯駁。

    “最後,手、眼、心要配合,雙腳每一接觸地面,更要起到探雷針的作用。”說到這,費倫竟閉上了眼睛,仿佛很享受似的,“無時不刻感知地面的震動和異常,甚至能感受到敵人的一舉一動。”

    計莫知眸光大亮:真要達到了這種程度,老子一人單挑飛虎突擊隊都可以了。

    談了將近四十分鐘,費倫順便親自為計莫知示範了一下三種步伐,趟步、探步和戰鬥步。他們在靶場外邊講邊練,可苦了潛入靶場裡的五個傢伙了。

    眼下正是七月中,蚊蟲繁盛之時,池問寒他們五個,特別是薑雪這細皮嫩肉的美女,被盯了個滿頭包,差點沒自覺從伏擊點爬出來。

    這個時候的計莫知已經完全明白費倫所授步伐的精髓•攏共六個字,“靈動、迅速、安靜”,而且該怎麼在日常進行練習他也十分清楚了。

    同時,計莫知心中對費倫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終忍不住問道:“師傅,以前飛虎很多人都在傳您在國外的時候接受過專門的特種訓練,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費倫愕道:“有這種傳言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他心底其實很滿意這個“美麗的誤會”。

    “據傳是一個西九龍總區那邊新加入飛虎的人散播的消息,不過他好像也是聽一個女警說的。”計莫知八卦道,“說師傅您跟黑水的人熟稔得很,比老朋友還老朋友。”

    西九龍?女警?

    費倫正式加入警隊不到一年,人面不廣•西九龍方面跟他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而女警貌似只有被調去那邊投訴科的謝亦欣吧?

    呵呵,這爆妞•亂傳什麼謠言呢?不過八卦得好,我喜歡!

    想及此,費倫嘴角泛笑,直言道:“我曾在黑水進行過為期13個月的自費特訓。”

    “怪不得。”計莫知頓時恍然。

    殊不知,費倫真正受訓的時間只有一個月,也是他把“特種作戰精通”各個單項徹底融合的一個月。之後一年,黑色聘請他為特別軍事訓練顧問,不僅將自費特訓所繳的費用退還了他,還倒給他錢•而且是大價錢。

    當然,這種事外界不可能知道,黑水公司也不可能把這種糗事宣揚出來•不然他們還怎麼混呐!

    等計莫知練了幾趟,費倫見他有幾分模樣之後,便道:“OK•現在跟我一起行功,進靶場。”

    計莫知卻自家知自家事,他的落腳聲與費倫的悄無聲息相比還差得很遠,就怕兩人一塊進去,很快就會被其餘五人撈到衫尾。

    “師傅,我……”

    費倫瞪眼道:“猶豫個什麼勁兒?難道因為腳步聲過大就不面對危險了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計莫知一想:對啊,費倫都不怕被他連累•他自己還在怕什麼?想及此,他毅然決然地向費倫點點頭•表示他已調整好心態。

    費倫見狀,二話不說,貓著腰,如鬼魅般滑進了半人高的雜草叢中,甚至韌性十足的雜草從他身上劃過,都沒帶起半點聲響。

    這一幕,看得後面的計莫知差點沒傻眼,同時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練成費倫這般的潛行之術。

    如果費倫聽見計莫知的心聲,怕不要啞然失笑。因為剛才那下子,他雖未使出十分的功力,卻也發了三分力,計莫知若能練到一半的程度,別說警界了,就算殘酷的傭兵界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進入靶場後,前突的費倫本來悄無聲息,卻突然在耳機裡提醒道:“三點鐘方向,發現匪徒靶,注意配合!”

    計莫知朝三點鐘方向瞄去:什麼也沒有啊?不過他對費倫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腳下當即改換成才學會的戰鬥步伐,生澀地從費倫身邊掠過,朝正三點鐘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費倫即刻跟上,與他交替掩護著向三點鐘方向射擊,等兩個交替掩護完畢,計莫知才看見三點鐘方向果然有七八個橫七豎八的匪徒人偶。

    計莫知心裡嘆服。

    費倫卻又提醒道:“記住,下次可能有人質夾雜其間,但我們的每次攻擊都必須在不顯身的情況下完成。”

    “YES,SIR!”計莫知點頭。

    不過,費倫他們這邊一響槍,本還不知他們已潛入的池問寒等人立馬就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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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9 19:14:07 |只看該作者
337 步法之妙

    計莫知顯然也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道:“師傅,咱們被發現了,要不要避一避?”

    費倫瞪他一眼道:“避什麼?我們是來練習運動戰鬥速射的,不是來打遊擊。”

    “這……”計莫知頓知費倫有硬拼的打算。

    費倫知他在擔心什麼,道:“記住,等下步伐一定不能亂,至於穿插走位,全然存乎一心,畢竟我們兩個人四把槍,能夠照顧到的方向始終有限。”

    計莫知皺眉道:“師傅,我擔心到時候忙中出錯,換位時一不留神撞上你。”

    “你還沒明白嗎?”費倫狂瞪眼道,“我說步伐,步伐!只要你步伐不亂,就不必擔心撞上。”

    計莫知愣了愣,點頭道:“喔!”

    “繼續,現在該由你突前,注意四周圍草叢中的人質和匪徒人偶。”費倫推了推他道,“我得提醒你一點,有些匪徒人偶上裝有氣動彈射裝置和感應器,能夠還擊,悠著點。”

    計莫知聞言狂汗,他這才明白費倫方才提前發現、提前開槍不是沒有緣由的。

    同時,計莫知細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費倫的行動,感應器的範圍應該比氣槍的有效射程稍小點,加上人偶模型不能轉動的緣故,所以感應器的小於等於一百八,所以才會被費倫這個本身的設置者找到還擊死角攻上去,匪徒人偶們一槍未放就被擊中了代表“陣亡”的感應區。

    想通了這幾點後,計莫知理所當然地認為訓練模型都是費倫所安放,所以他自然能夠清楚知道每一處人偶的位置,提前發現也就不奇怪了。

    殊不知,雖然這批訓練用人偶是費倫親自訂購的,但擺放安裝他則擺脫了PTU的幾個警長,位置什麼的都是他們隨意選擇,在這之前他根本不曉得。

    當然,這種小事•就算計莫知提出來,費倫也不屑去辯駁,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訓練自己,而是訓練這些個應急小組成員。

    好在計莫知還算能學以致用•他帶頭前進時已在不覺間改換了趟步,雖然每一步還沒法把控好輕重緩急,但他卻在極力避免發出大的聲響。

    “每一步落實前,身體重心別那麼快沉下去,腿、腳的關節放鬆一點!”費倫從後面觀察著他,時不時提點一句。

    計莫知依言而行,漸漸發現自己二人的腳步聲小到微不可察•四周圍和風拂草的聲音卻在放大、放大……倏然,他覺得前面十點鐘方向吹來的氣流有些不對,風聲也有些異樣。

    原來如此!這一刻•計莫知猛然明白到費倫是如何發現目標的了。他即刻換了戰鬥步,同時頭也不回,向身後的費倫打出“準備戰鬥”的手勢。

    跟在後面的費倫見此一幕,微微頷首,臉上帶出一絲“孺子可教”的神色。下一刻,計莫知以手勢指明目標方向,兩人配合著齊齊開火……

    “有沒有搞錯?師傅和阿知竟摸到我們的包圍圈之外去了。”古侯一在耳機裡小聲叫了起來,跟在他身邊的辛宇和代力深以為然。

    另一頭,和池問寒一起行動的薑雪也發牢騷道:“肯定是師傅知道我們圍過來就帶阿知閃人了。”

    “別吵!”池問寒在耳機裡斥道•“你們真以為和師傅他們不同頻道就高枕無憂了?沒准師傅和阿知已收到我們的頻道,正聽戲呢!”

    眾人的耳機裡頓時一陣靜默,好半天古侯一才道:“老池•還記得上次你去我家,咱倆提到過的那個數字嗎?就換那個頻道吧!”

    “就你把飯燒糊那天是吧?”池問寒確認了一句。

    “對,就是那天。”

    “好的•我明白了,就這麼辦。”說著,池問寒將自己耳機的頻道調到了10,他身邊的姜雪自然跟著照做,卻一臉的不明白。

    池問寒笑著解釋了一句:“這是阿一的願望,希望能升職到總警司再退休,10正好是總警司最低薪金標準。”

    薑雪撇嘴道:“野心倒不小•不過就憑他恐怕實力還未夠,師傅還差不多。”

    池問寒聞言一愣•道:“我倒覺得,師傅志不在多高的警銜,而只在乎員警這個職業。”

    薑雪蹙眉道:“真的麼?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池問寒本還想再說,可費倫和計莫知那邊的槍聲突然停了,他馬上在耳機裡道:“阿一,聽得到嗎?”

    “收到。”

    “準備行動,包抄過去。”池問寒道,“咱們速度得快。”

    古侯一卻在耳機裡苦笑,道:“恐怕不行。

    “為什麼?”

    “阿力踩雷了,阿宇正在幫單!”!

    “有雷?”池問寒聞言狂翻白眼,同時生出一背的白毛汗。

    沒錯,這廢舊的大靶場裡的確有雷,費倫親自布的,不過是訓練用雷,炸不死人,頂多受點皮肉之苦,而且他並沒有刻意提醒池問寒等人。畢竟若提醒了,地雷還是地雷嘛?

    姜雪顯然聽到了古侯一的話,當即問了一句:“老池,咱們現在怎麼辦?”

    與此同時,費倫和計莫知的槍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連著打了四五處人形靶,都是計莫知突前。這期間有兩次,他預判失誤,匪徒人形靶上所安裝的氣動裝置進行了覆蓋式還擊。

    頭一次的時候,計莫知左臂掛了彩,幸好他臨危而腳下不亂,依靠費倫的補位和連續命中逃過一劫;第二次碰上類似場面,計莫知已能應付自如,和費倫一起無傷幹掉了所有還擊的氣動裝置。

    說到底,匪徒人形靶上的氣動裝置和感應器仍太死板,只要稍有頭腦和身手的傢伙中過一次招後就不會再中。

    成功、失敗、失敗,再成功,計莫知經歷過這些之後,對費倫所教的三種步伐已迅速熟練起來,最重要的是,他的信心大增。不過此時,費、計二人已貫穿整個靶場,行進到西北方向,甚至連入口標記都已遙遙在望。

    費倫見狀,在計莫知身後道:“回去,轉向西南方向。”

    計莫知稍一遲疑,轉念間便想通了費倫緣何作出這樣的指示。究其原因,活人與活人的對抗才能真正提高技戰術水準。

    這個時候,辛宇已成功拆除了代力腳下的地雷,長籲一口氣道:“阿力,不是我說你,咱師傅都提過多少回了,訓練場如戰場,你把這話當耳邊風啦?”

    代力一臉苦相道:“阿宇,咱師傅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嘛,所以自打潛入這靶場開始,我就非常認真,沒想到還是遇上了這種事,這倒楣催的。”

    “行了行了,別牢騷了,趕緊行動!”古侯一不豫道,“師傅他們的槍聲都想好幾回了,你們真打算得張黃牌捲舖蓋滾蛋嗎?”

    辛宇和代力聞言一個激靈,本還有些緩慢的動作頓時麻溜起來。

    “咦?居然只有兩個人。”費倫的模糊感知在精神力成倍增長的情況下已變得更加強大,遠遠就得知池問寒和薑雪摸過來了,但他並未提醒仍一無所覺的計莫知。

    不過計莫知的成長不是蓋的,雖然靶場裡的風更輕了,但在氣槍兩倍有效射程的距離上,他便已經發現了隨風飄來的味道不對。

    雜草和土星子氣伴隨的細風中還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是人味?!計莫知迅速判斷出方向,由趟步變為了戰鬥步,旋又變換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一段訓練的融合,計莫知發現,三種步伐各有用途,不僅作用于對戰交火,也作用於感知。每一種步伐因為步姿形態的不同,對四周的感知也不同。

    趟步(突擊用),作用範圍大,感知的距離遠,不過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不留心是絕難感覺到的;戰鬥步(交火用),它的感知範圍因人而異,但能比趟步更細微地察覺到駁火火現場的各種變化;探步(查探用),它的感知範圍近於體表,在搜索未知區域(比如雷區)時,大有用處。

    也正因為學會了探步,一路走來,計莫知竟沒踩上一顆雷。說白了,費倫所教的步法實際上是利用身體姿勢的改變引起人體感知變化的一種速成法。

    確定有活人後,計莫知很快想到了池問寒一夥,可惜目前他所學會的三種步姿尚未達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也就談不上更加精細的感知,因此他只知前面兩點鐘方向有人,卻並不知道對方來了幾個人。

    換言之,這就為下一步反伏擊戰術的制定埋下了隱患。

    計莫知有點拿不定主意,回頭瞧了眼費倫,發現他沒有任何表示。心念電轉間,計莫知立馬猜到兩點鐘方向上的人數應該不超過三個。因為連他都知道前面有人,費倫不可能不知道,卻毫無指示,這說明對方的人數應該是己方可以從容應付的。

    可惜計莫知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大錯特錯,在費倫眼中,就算他一個人對上六個組員也照樣收拾,所以不存在什麼準備不準備、埋伏不埋伏的問題。

    好在計莫知此番胡亂揣測,倒也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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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9 19:14:45 |只看該作者
338 怪聲為何

   問題是,歪打正著是歪打正著,費倫鐵了心想要操練跟他搭檔的應急組員、嗯,目前來說就是計莫知,所以,一輪接火之後,池問寒姜雪自然毫無懸念地“陣亡”,而費倫也“掛彩”了。

    不過他掛彩的地方說來也巧,全傷在手肘上,左右都是。換言之,費倫成了一個沒有戰鬥力的“累贅”!

    計莫知看著費倫的傷勢很無語。費倫倒不以為意,反瞪他一眼道:“看我幹什麼?放心,我跟得上。”

    聽到這話,計莫知翻了個白眼,暗忖:跟得上?跟上去做什麼?送死麼?此時的他雖隱隱猜到費倫也許是想要考驗他,但還沒有完全肯定這個事實。

    簡單來說就是,計莫知還是太天真,沒把費倫想像到那麼“惡劣”,因此他很快吃了天真的虧。

    已學會三種步法的計莫知很快又發現了另一撥潛行過來的人,之前既然已經消滅掉了老池和阿雪,他敢肯定剩下這些人一定就是古侯一他們仨。

    也就在計莫知顧忌費倫傷勢,準備暫避鋒芒、徐徐圖之時,費倫卻倏然開口道:“阿知,你自個兒試試單人運動戰鬥速射吧!”

    計莫知微愕,不明白費倫這話什麼意思。可還沒等他念頭轉完,費倫就輕巧地踩斷了腳下的兩根樹枝。

    “嘎嘣!”

    輕微的樹枝崩斷聲聽在計莫知耳裡不啻炸響:“師傅,你••••••”

    “我什麼我?準備接火!”費倫微斥道。

    相對的,得了費倫允許、正遠遠吊在後面的池問寒和薑雪看到這幕不禁面面相覷。雖然他倆承認在感知方面他們五個目前不如學會了步法的計莫知,但也不是聾子瞎子,這麼“大”的樹枝斷裂聲,兩人相信古侯一他仨一定聽得到。

    此時,古侯一三人果然呈扇形包抄上來,計莫知正想招呼費倫,沒曾想他貓著腰在草叢裡左折右轉了幾下便不見人影了。

    “突突突……”

    對面的代力首先開火發難•計莫知一時不及反應,又傷在了原本就已受“傷”的左臂上,雖不至於傷上加傷,但也夠嗆。好在他及時調整心態•腳下展開戰鬥步,予以還擊。

    可是沒人配合,加上只有單手持槍,計莫知在點掉了代力之後,便遭到了辛宇和古侯一雙人四槍的猛烈夾擊,一時間草叢內氣槍彈亂飛,甚至差點誤傷到躲在後面看戲的池問寒和薑雪、

    “突突!”

    計莫知忽感腹部一震•立馬曉得自己中彈了。他勉力舉槍點中了辛宇的左肩,卻被十點鐘方向過來的一連串氣槍彈擊中了面部,毫無懸念地被“爆頭”。

    看到這一幕•池問寒和薑雪都有些膽寒:一對三,卻困獸猶鬥,還拉了個墊背的(代力),且重傷一人(辛宇)這才“掛掉”,實在太強悍了一點。

    計莫知交火時所用的步法,移動靈巧、竟可穿梭於槍林彈雨之間,看得池薑二人眼饞,極為想學。

    反倒是拼力打“死”了計莫知的古侯一多少有些洋洋自得,關心過“重傷”的辛宇和“犧牲”的代力後•一步三搖地來到了計莫知跟前,得瑟道:“阿知,怎麼樣?爆頭的滋味不錯吧?”

    “突突!”

    話音未落•古侯一還未及摘下的面具側臉上就被連串氣槍彈擊中。

    古侯一霍然轉頭,見雙臂“受傷”的費倫正端著槍從旁邊的草叢走出來,頓時呆若木雞。不止是他•在場所有組員都愣住了。

    費倫倒不跟他客氣,大步竄過來,三下五除二下了他的槍,哂笑道:“阿一,你太大意了。”

    此時古侯一回過神來,嚷道:“師傅,你耍詐•你的雙手明明已經……”

    “天真!”費倫斥道,“在真正任務中•我們所要面對的罪犯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所以你們在執行任務時千萬要記住,一是確定罪犯真實而確切的死亡了;二是罪犯如果當場沒死、必須確認已經卸掉了他的一切武裝。”

    “可是對於我••••••阿一,你們並沒有如此做,真到了關鍵時刻,這是要丟性命的,wnderstand?”

    “YES,SIR!”所有組員異口同聲道。

    “好了,繼續訓練!”費倫揚聲道,“不過鑒於時間的關係,我打算再帶一人就結束今天的訓練。”

    這話一出,除了剛被費倫親自帶過的計莫知外,其餘五人原地立正的姿勢越發端正了。

    費倫環視了五人一圈,道:“就代力吧!其他人各自散開,做好伏擊準備。”

    池問寒等人聞言,雖多少有些失望,卻仍依令而行,迅速散去。

    等代力也訓練完後,時間已近下午六點,費倫當即宣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本來池問寒幾人還想約費倫去hapawr的,豈料費倫瞪眼道:“訓練了一下午,都不累嗎?要不要去操場跑個幾十圈?”

    眾組員頓時噤若寒蟬,如鳥獸散。

    費倫在開車回家前收到了仇兆強發來的傳真,佘映彤的八達通購物清單中明明白白地標示著她曾買過幾把氣槍。

    為什麼是幾把?費倫稍微一聯想就想通了其中的根由,並不是每把氣槍的機簧動力都適合發出怪聲,而買氣槍當時,只能粗略判斷機簧的動力,具體的還得拆開來看。

    回到淺水灣,費倫並沒有第一時間盥洗用膳,反而把佘映彤叫上了二樓露臺。

    “費勁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費倫背著雙手,背對著她,淡淡道:“陳環墮樓身亡;曹晃供認不諱、寫下了虐兒認罪狀、暫被羈押警局;孫旺美身為從犯,也難逃法律制裁!”

    佘映彤怔了怔,道:“費勁大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費倫聞言卻笑了起來。如果佘映彤聽完他的話還會表示出一點點意外和驚喜的話,費倫可能還會捫心自問一下,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懷疑錯了。

    可現在,佘映彤竟裝出一副懵懂無知樣,這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費倫並不怪她,畢竟一個未足14歲的小丫頭,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易了。

    “佘佘,我可以你這樣叫你嗎?”

    “當然,費勁大哥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佘映彤多少覺得有些奇怪,卻並不反對費倫給`她起別名。

    費倫道:“佘佘,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念叨一個名字,冷蝶無意間聽到,就告訴了我。”

    “曹晃!?”佘小丫頭的美眸中出現恍然之色。

    費倫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佘映彤卻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小臉上泛起連尋常大人都沒有的滄桑,自嘲地笑了笑,道:“費勁大哥,你果然是神探!”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道:“神探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佘映彤如大人般攤手聳肩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你應該全都推斷出來了,不是嗎?幸好他虐我打我之餘並沒有得手,做為一個女孩子最寶貴卻又最輕薄的東西我還保留著,沒讓那禽獸給奪了去。”

    費倫見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小孩子家家的,哪兒這麼多感慨?”

    佘映彤卻刨開費倫的手,一本正經道:“費大哥,我這不是感概,而是活在那個禽獸和兩個毒婦的陰影下,真正度日如年的感悟!”

    費倫面無表情道:“所以你最終忍不住設計了他們?”

    佘映彤的眸光黯淡下去:“本來是,可惜才死了陳環一個,你就發現了。”

    “那現在你想怎辦?”費倫問。

    佘映彤顯得很失落,道:“我也不知道。”頓了頓又道:“費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殺我媽咪的兇手被你幹掉了對嗎?”

    費倫聽到這個問題,雙眼馬上眯了起來,道:“記得那日我從海上回來,不是告訴過你,那個兇手已經坐船跑路了麼?”

    “坐船跑路?費大哥,這種鬼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又怎麼叫我相信?”佘映彤哂道,“不過你既不願說實話,我也不勉強你!”

    費倫繞彎子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個問題知道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費倫仍是低估了佘映彤的智商和情商,這小丫頭盯著他的臉足足有三五秒,旋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我想我明白費勁大哥對我的愛護了,你放心,關於殺我媽咪的兇手在我這裡的確是坐船跑路了。”說完,她把兩隻皓腕主動伸到費倫面前。

    “幹嘛?”費倫愕道。

    “拷上我吧!”佘映彤似乎一點不害怕,“我的確設計害死了陳環,本還想弄死孫旺美和曹晃,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費倫心頭只覺好笑,面上卻不疾不徐,擺手道:“不著急,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那個機簧發出的到底是什麼怪聲?”

    佘映彤聞言嘴角泛起了苦笑,道:“只是我被曹晃虐打時的慘叫聲罷了。”

    費倫頓時恍然: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陳環之所以害怕得後退,踩上蕉皮,失足摔下樓,全因她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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