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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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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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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7 19:36:24 |只看該作者
320 尼瑪廢話真多

    古精靈聽了tind的話,不再猶豫,決定簽一份租賃合同遂道:“岑秘書,這樣好了,你幫我約業主明天去威爾遜律師行談租約的事情,可以嗎?”

    威爾遜律師行?!

    岑芳又是一愕,聽說那位前皇家大狀如今只做熟客生意,難道眼前的古小姐也是威爾遜大律師的熟客?

    不過想歸想,幫小李子處理慣了瑣事的岑芳反應相當快,隨即應道:“好的古小姐,回頭我就幫您聯絡!您還需要看一下其他地方嗎

    “不必了。”古精靈一邊擺手一邊回頭看向莊勝,“阿勝,你需不需要再看一下?”

    莊勝搖頭道:“不用了,tn都已經看過了,我信得著她。”

    古精靈又看向薇蓮,問道:“薇蓮姐,你呢?有什麼建議沒?”

    薇蓮左手抱胸,右手撐著精巧的下巴,道:“倒是沒什麼問題,地方很大,地段也夠熱鬧,符合我們的要求。不過恐怕除了港島那邊的門店,這附近我們也需要另找一家臨街的店面。

    古精靈深以為然,對岑芳道:“岑秘書,這方面你有什麼好介紹沒有?”

    岑芳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個大學同學也是地產經紀,可以幫忙問一問。”說著,她就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薇蓮適時加多了一句道:“最好是在這棟大廈方圓兩百米之內,遠了就不用了。”

    岑芳微愕,點點頭表示了然,旋即電話接通,她踱到角落小聲說了一陣,喜上眉梢地走回來,道:“古小姐,我同學說有個門店,七百多尺•就在這座大廈下麵的街角。”

    古精靈喜道:“那感情好,咱們這就下去看看吧!”其他人自然不反對,於是一行人很快下了樓。

    孰料剛出大廈門口,沒走幾步就在人行道上撞見了五六個小混混

    本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於出什麼衝突•沒曾想領頭的混混多瞟了古精靈幾眼竟驚噫出聲:“咦?這不是黑妹嘛,沒見一段時間,都混出人樣來啦?”

    古精靈循聲望向那個滿身是洞的混混頭,覺得有些眼熟,雖然一下想不起名字,但心下不禁有幾分慌亂,因為自打跟了費倫•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一直在刻意遠離江湖,疏遠那些混混和太妹•豈料今天在這裡竟撞見一個。

    所以,盯著混混的臉沒幾秒,古精靈便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目光。洞裝混混頭見狀,還以為黑妞怕了他,本沒咋樣的他頓時眼前一亮,攔在了古精靈面前,嬉笑道:“唷,黑妹,你現在發財了就不認我們這些兄弟啦?”

    見混混頭逼得很靠前•幾乎要挨上古精靈的身體,惠子倏然橫手攔道:“別擋道,讓開!”

    洞裝混混聞言轉頭瞥向一臉冷峻的惠子•調戲道:“小美女,雖然你身材嬌小,不過我喜歡•嘿嘿嘿……”

    惠子聽得柳眉倒豎,正想出手教訓教訓洞裝混混,古精靈卻先一步道:“暫時別動手!”

    這話一出,洞裝混混笑得更猥瑣了:“看看、看看,還是我原來的姐們心疼我!”說著,又想往前湊。

    莊勝終忍不住斥道:“小子,你混哪裡的?知不知道尖東這裡東義最大?”

    洞裝混混一愣•旋即笑道:“唷呵,你還知道東義?老子的老大就是東義三虎之一的屠彰!怎麼著?要不要我把我老大••••••”

    “大你妹啊!”也就在這個時候•對街有個人影橫穿馬路飆過來,暴吼一聲,一記飛腿不偏不倚地踹在了洞裝混混的左肋後側。

    “哇啊——”

    洞裝混混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蹬得橫飛出去。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莊勝定睛一看,喜道:“師兄,你來得正好!”來人不是齊垣太是誰。

    此時,洞裝混混頭滾了幾圈,仰躺在地,朝自己手下的混混狂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啊?發什麼呆,給我砍了那個王八蛋!”說話間更怒指著太子。

    誰知洞裝混混的手下正在猶豫之際,秋刀魚帶著十幾個馬仔從對街過來,剛橫穿過車流,隨即亮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西瓜刀,鋒指洞裝混混,大喊道:“給我砍了他們!”

    躺地上的洞裝混混一看這架勢,知道碰上硬茬子了,翻過身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見狀,太子來不及和古莊等人搭訕,疾奔過去,抬腳狠跺在洞裝混混腳踝上,嘴裡還道:“我艸你媽的!”

    “啊——”

    洞裝混混慘叫聲又起。

    另一邊,見十幾個人持刀沖來,惠子急忙護住黑妞和薇蓮朝牆角狂退。岑芳也被這種場面嚇得面無人色,幸虧ti地拉了她一把,依葫蘆畫瓢往牆角退去。!

    秋刀魚一幫古惑仔已兇神惡煞地沖到近前,洞裝混混頭的手下們看著那明晃晃的刀鋒多少有些膽寒,其中一個更是毫無膽色地求起饒來。

    “大、大哥,你們混哪兒的?我、我們是東義屠彰的手下。”

    秋刀魚聽到這話,甚至連猶豫都沒有一絲,惡狠狠地當胸給了這混子一刀,將他砍翻在地,同時嘴裡冷笑道:“難道你老大沒教過你,砍人的時候少說廢話嗎?”

    隨之血光閃現,慘嚎連連。砍沒幾分鐘,秋刀魚一夥正意猶未盡準備回下氣再砍時,警車“哇啦哇啦”的聲音已近在咫尺。

    “撤!”秋刀魚一聲令下,但凡手持砍刀的古惑仔紛紛跳出戰圈,竄入附近的橫巷,消失在人海。秋刀魚更是在跑過太子身邊時,與他有一刹那的眼神交錯。

    莊勝扯著太子到了古精靈身邊,黑妞看清太子的樣貌後愣了愣,不期然叫了聲:“太、太子哥!”值得一提的是,以前在道上混的古黑妞和齊垣太曾有個一面之緣。

    齊垣太微愕,旋即冷汗就淌了下來:“大嫂,沒想到你也聽說過我!不過現在你是我老大的馬子,可別亂抬我輩份,不然我會死得很難看!”頓了頓又道:“叫我太子就行了。”

    這時,衝鋒隊趕到,將在場所有人都扣留了下來。打算一塊帶回警局進行盤問。現場自有一番忙亂,最後無論岑芳怎麼交涉和辯解,古精靈等人還是被請上了衝鋒車。

    與此同時,費倫在粉嶺授完下午的擒拿格鬥課,正往尖東這邊趕。

    結果車開到彌敦道旺角路段時,由於車等紅燈,費倫清晰地聽到了車外一家銀行的方向傳來槍聲,不僅有AK的,還有點三八的。

    用點三八的不用說是自己同事,費倫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管管為妙,索性下了車,掏出格洛克,靠了過去。

    孰料,費倫剛到現場附近,就聽到一陣嘈雜聲,仔細傾聽就會聽見歹徒正向當前的員警提要求,其中還夾雜著警員驚怒的聲音:“不要傷害人質,別亂來!”

    費倫找了個隱蔽位,稍微露出半隻眼睛掃了一眼,歹徒正挾持著一個少女,赫然是佘映彤。旁邊銀行門口的臺階上還倒臥著一個頭戴絲襪的歹徒,看樣子已經掛了,而這躺屍歹徒斜對面十二三米的地方同樣躺著個警員,生死不知。

    這樣的情況令費倫微微搖頭,雖然歹徒僅只兩人,但一點也不簡單,至少比起最先趕到現場的這些巡邏警素質要高一些。雖被擊斃一人,但費倫看出在場的巡邏同事就沒有不帶傷的,說明歹徒不僅火力更盛,就連槍法也很好。

    剩下的態度還知道找上佘映彤這個身材苗條卻能遮擋他自身大部的小女生做擋箭牌,實在是眼光毒辣。

    費倫默算著他與歹徒之間的距離,隨時準備作出致命一擊,因為歹徒使用的武器是AK,屬於長槍,所以槍頂在佘映彤的小腦袋上,姿勢實在有夠彆扭。

    見微知著,費倫不信歹徒持槍威脅人質的動作能夠長久保持,他現在就在等機會,等一個歹徒把槍口沖佘映彤腦袋錯開的機會。

    沒過一分鐘,歹徒就開始不耐煩了:“快,給我叫直升機來,不然我就殺了她,還進去把銀行裡的人都殺光。最後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說著,還用槍頂了頂佘映彤的小腦袋。

    佘映彤怎會跑到九龍這邊的銀行來,費倫不清楚,但他希望能救下這個命運多舛的小女生,所以不經意間,他眼中充滿了殺意,卻蘊而不露。

    半分鐘過去,一分鐘過去,一分半過去…•••歹徒的槍口果然有點不穩、有點偏移、有點下垂,費倫摸摸倒數著時間,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時間過去兩分鐘,為了給予足夠震懾,恐怕歹徒的槍口和姿勢又會緊起來。

    也就在費倫打算出手、撥開格洛克保險的一刹,歹徒倏然把佘映彤擋在他自己身前,高聲吼道:“不管你是誰,我數到三,你要是還沒出現在我視野裡的話,這個小女生會被爆頭,你信不信?”說完,不顧三七二十一,AK的槍口再次重重頂在了佘映彤的太陽穴上。

    這突如其來的喊話,讓在場的員警俱都一愣。莫不是這歹徒思覺失調啦?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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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8 19:03:51 |只看該作者
317 關鍵是證據 補上缺的那篇

    依韻拿費倫毫無辦法,邊上的洛瓦克看費倫的眼神更是帶著絲絲恐懼。

    雖然基爾常“欺負”他,但基爾意外身亡的消息仍把洛瓦克震得七暈八素。也許真像費倫說的那樣,這個城市真的不太平。

    等羅曼德手術出來,依韻讓洛瓦克去幫忙拿消炎和止痛的藥,然後三人一起離開醫院,上了麵包車,打算去另一家醫院的殮房認屍。

    費倫沒有去開道奇蝰蛇,也上了麵包車。

    駕駛位上的依韻冷盯著他道:“你上來幹什麼?”

    “當然是去悼念你們的同伴嘍!他怎也算外國友人吧!”費倫說這話時一臉的討打相。

    可依韻卻拿他沒轍,只能駁斥道:“你自己沒車嗎?”

    費倫攤手道:“一起去方便點嘛!不然我一個外人怎能瞻仰到你們同伴的遺容?”

    依韻氣結,還想再說什麼,羅曼德倒旁觀者清,提醒道:“別跟他磨嘰了,開車!”

    依韻聞言,又惡瞪了費倫一眼,隨即猛踩油門,麵包車車輪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竄出了醫院。

    不得不承認,依韻的車技很好,把麵包車開得如脫韁野馬,左搖右晃,每每超車險之又險,可總不會出事,看樣子她對港九地區的道路情況相當熟悉。

    費倫面無表情道,“請遵守交通規則。”之所以提醒,只因他身為員警,至於超速了開罰單,那是交通警的事,不歸他管,否則就踩過界了。

    依韻聽清了他的話,但撇了撇小嘴,不屑道:“對不起,我趕時間。”說完,貼背感再度襲來。

    費倫見勸告無效•懶得多說什麼,掏出手機撥給總台,正打算把所坐麵包車的牌照號碼報過去噁心依韻一把,側後就響起了鐵馬的警笛聲。

    “前面的七人麵包車•••…立刻靠邊停車!”

    “謔謔!”費倫聽到這句外播音•頓時幸災樂禍。

    結果,依韻還是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又把油門踩到了底,一路狂飆,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醫院。

    與此同時,太古廣場吊燈意外脫落案已經有中區的同事接手調查。可惜從監控畫面上一無所獲。

    “頭兒•你看這兩個在扶梯上的靚女,她們的位置高度是不是跟吊鏈很一致啊?”

    “一致有什麼用?雖然吊燈墜落時與她們高度幾乎齊平,但畫面上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吊燈的脫落與她倆有關。”

    “可、可是沒這麼巧吧?”

    “問題是就這麼巧•你沒見扶梯相隔吊鏈少說也有十五米的直線距離?難道那倆靚女是雙眼放電把吊燈電得脫落的嗎?畫面上也沒見電火花嘛?”

    聯想力頗豐的小探員仍不依不饒道:“說不定是氣功。”

    這時,負責現場勘查的探員回來,報告道:“SIR,那盞吊燈的所有吊鏈斷口處都平滑整齊,幾乎可以肯定是遭利器割裂所致。”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場意外是人為的?”

    “對,十之八九!”

    這下負責調查吊燈脫落案的全體探員都麻爪了,因為在監控錄影上,吊燈是突然脫落的,之前沒有絲毫徵兆•更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這要怎麼破案?

    “莫非真的是氣功?真有武林高手以類似彈指神通的手法擊斷了吊鏈?”之前那個小探員舊話重提。

    雖然還有一多半在場的同事對這判斷嗤之以鼻,但也有極個別同意這種說法•因為除了這種說法就沒有別的說法能夠解釋得通所有吊鏈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平滑的斷口。

    “我不管你們什麼推測,關鍵是證據,證據呢?”

    “頭兒•這••••••”這話一出,幾個贊同有“武林高手”的小探員都傻了眼。

    “空口無憑,光猜有屁用,我猜明天地球會爆炸,你信不信?”

    這話頂得一班探員胃疼,偏還無法反駁。

    “還愣著幹嘛?都去現場給我仔細搜,一定要把那切割吊鏈的工具找出來!!”

    另一邊•費倫親眼看見了死得不能再死的基爾,心頭冷笑連連•嘴上卻又假惺惺地說了幾句“節哀順變”之類的話。

    等和依韻三人一塊回到停車的地方,費倫道:“MISS裡奇,現在你們有同伴犧牲,看來需要聯絡一下國際刑警總部方面,將情況做一下說明。”

    依韻三人聞言,俱都微微色變,洛瓦克更是著急忙慌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就不麻煩你們了。”

    “什麼你們我們的,大家是一家人嘛,出了事自然要關心,反正也就一通電話的事。”說著,費倫掏出手機就裝模作樣的打算撥號。!打做完手術就沒怎麼吭過聲的羅曼德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從費倫八點鐘方向斜撲過來,抬肘就打算猛擊費倫後腦。

    可惜費倫在他啟動時就已發現,略微向後一滑步就拿捏住了這傢伙剛剛才做過手術的拇指,而後另一手陡然而出,橫掃在其胸口上,還用上了無殺陰勁。

    無殺陰勁乃費倫的《無殺真經》進入第五層後出現的一種新變化。

    因為無殺真氣具備吞噬屬性,所以它本身是無屬性的,就好像北冥神功一樣,所以這裡的陰,也並非是指陰陽的陰,而是陰人的陰。

    怎麼個陰法呢?很簡單,一旦被無殺陰勁所傷,少量的無殺真氣就會潛伏在被傷的部位或器官處,陰勁潛伏之初,會感覺到難受,但隨著時間推移,就會一無所覺了。

    沒有感覺並不代表就痊癒了。相反,癌症在進入真正的末期、徵兆爆發出來之前,人都是沒有感覺的。無殺陰勁的功用跟癌症一樣,潛伏越久危害越大,被陰勁所傷的部位就越不能承受外力的打擊。

    不過就羅曼德而言,他胸口中陰勁之處如果再挨上幾記普通人平均水準的重拳,照樣會嘔血三升而亡,因為還沒完全潛伏的無殺陰勁會被外力激發,進而在這洋鬼子體內肆虐。

    總而言之,中了無殺陰勁,無論怎樣對身體的傷害都是極端的。除非費倫善心大發,幫其破解外加療傷才有可能痊癒。可以說•無殺陰勁在某種意義上比生死符更歹毒。

    羅曼德受了費倫一擊,就像下樓梯時錯誤判斷了臺階的高度,一腳踏下,身體裡難受得要命,卻又說不出具體哪兒難受,下意識往後猛撤,結果忘了拇指還被費倫攥著,這一拉扯,事情就大發了。

    羅曼德狂嚎慘叫的同時,費倫也松了手,號稱有德意志血統的洋鬼子兩眼直翻白,沒頭沒腦地就朝地上栽去。

    費倫當然不可能好心去扶偷襲自己的人,還一步跨出,好死不死地擋住了想搶過來扶羅曼德一把的依韻,更神情戲謔地盯著羅曼德傷手上徹底半搭不拉的拇指。

    “你••••••”依韻怒不可遏,繞過費倫檢查了一下羅曼德的傷勢,站起身橫眉怒指道:“費倫,我會向員警部鄭重投訴你。”

    費倫哂道:“笑話!偷襲我在前,連正當防衛都不許了麼?你們美國人的邏輯真搞笑!”

    這話說得依韻一呆,事實還真如費倫所說的那樣,只不過他之前言語中暗含的威脅之意,令人沒法不殺他滅口。因為他們四個這次過來,實際上只有美國國際刑警分部所給出的案件協查通告,與里昂總部那邊一點關係都沒有。換言之,國際刑警組織總部方面一點也不清楚他們有這次行動,典型的扯虎皮拉大旗。

    費倫見依韻還有洛瓦克都有點呆滯,懶得多說什麼,正打算拐去這家醫院的監控室,把附近幾個監控頭的錄影搞到手,就有兩個男交通警員湊過來,指著麵包車向依韻發問:“這位女士,請問這輛麵包車是否你的?”

    依韻目光愣直地看著交通警,明顯想裝傻。費倫怎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直接亮證道:“兩位師兄,你們肯定是在抓之前那個開麵包車超速的傢伙吧?”說著一指依韻,“我可以證明,除了她沒有別人了!如果我一個人作證理據還不夠充分的話,附近幾個街口的攝像頭應該也有拍到她的衣服和樣貌。”

    倆交通警聞言喜道:“費SIR,有你作旁證實在太好了!這位女士,麻煩你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其中一個更指著地上昏迷的羅曼德道:“SIR,剛才我看見他襲擊你,需不需要告他襲警?”

    費倫給了依韻一個戲謔的眼神,擺手道:“不必了,反倒是地上那個傢伙需要看一下醫生。”

    依韻氣得不行,偏偏有氣沒地撒,洛瓦克更是有點傻眼。不過還好,兩人都沒蠢到表明自己國際刑警的身份,不然一個國際刑警在HK這邊沒有協助調查任何案件的情況下還胡亂飆車,只會丟人丟到姥姥家,更極有可能被拆穿身份,實在得不償失。

    等把昏迷的羅曼德就近送進醫院,倆交通警已召來了附近的衝鋒車,將超速駕駛、並在給出警告後拒不停車的依韻押上了車。

    雖然費倫說了要幫忙作證,但他還是先打發走了交通警和衝鋒車,拐去醫院的監控室,拿到了剛才羅曼德偷襲他的所有錄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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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發表於 2014-3-18 19:05:09 |只看該作者
321 “談判專家”

    今天也不知怎麼搞的,附近來增援的同事來得死慢死慢面對歹徒數的一二三,費倫躊躇幾許,還是在對方尾音將落欲落之時站了出去。

    費倫之所以敢於亮在槍口下,並非他不怕死,反倒是因為最近剛剛突破了無殺玄金氣第五層,玄元金鐘罩的威力大大提升,加上他解開一階後期基因鎖的身體強度,目前來說,僅“真氣層+肌肉層”就能夠抗得住手雷和04近身爆炸的威力。

    當然,這樣的爆炸肯定會造成破皮,不過在費倫看來,要是手雷或炸彈爆炸他都全然無恙的話,恐怕被拖進實驗室切片是最好的結局,所以如果有點血肉模糊、實際上卻屁事沒有的外傷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正是因為有了“不會死不會重傷”的保障,費倫才會大義凜然的現身,不然佘映彤一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小女生根本不值得他冒生命危險,換成費爸費媽還差不多。

    再說了,搶匪也只是詐一詐躲在暗處的人,並不知道費倫躲在暗處如毒蛇般窺視他。所以,當費倫突然出現時,其實搶匪心裡的震駭比誰都大。

    “員警!”

    費倫一邊表明身份一邊雙手高舉,就這樣從潛伏位走了出來。

    見真有人出來,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得詭異,甚至遠處有些圍觀市民更是覺得歹徒的第六感不可思議。

    一直處在驚恐中的佘映彤眼神不可謂不好,竟還認得費倫,在搶匪手裡左扭右擺地激動道:“費、費勁大哥!”

    正當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到費倫身上時,這一抹稚嫩的女聲讓不少市民想笑之餘又有些悲愴。搶匪也從震駭中回神過來,從佘映彤腋下露出小半張臉和一隻眼睛,瞄了眼費倫右手上還拿著的格洛克,喝道:“把槍放下,快!”說著,一隻手明顯暴露在佘映彤嬌軀的遮擋之外配合著把AK又度頂到了小女生的頭側。

    如果這是個無人小巷,只有費倫、搶匪和佘映彤三人在的話,費倫恐怕早就出手,一射匪徒腳二擊匪徒手了甚至直接從佘映彤腋下爆頭都有可能。

    可惜現在眾目睽睽,費倫真要敢這麼做的話,鐵定會有媒體黑他不顧人質安危。如果真出了這種事,那他一定會被革職,就算特首也保不了他。到時候,便宜妹妹結婚,接費爸費媽來港遊玩他又拿什麼去威風呢?

    “放下槍!”搶匪重複一遍,眼神中盡是不耐。

    費倫隨手把槍扔到一個巡邏警腳邊,老神在在地瞄了搶匪一眼臉上突然綻出燦爛的笑容,哂道:“我說你也太不專業了吧?只不過想搶銀行發點財,至於弄出這麼大場面嗎?”

    搶匪聽到這話,頓時緘默下去,他和他的同伴只不過想搶錢而已,又不是有毛病,非得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吸引一大票員警,然後殺出一條血路把錢帶走。

    “拜託搶匪兄,現在搞成這個局面,我倒想問問你你準備怎麼解決?”既然丟了槍,費倫索性聯手也不舉了,攤手道“你不會真以為來架直升機你就可以套走吧?”

    “你會開直升機不?不會開,到了天上那就是飛行員說了算,他要心一橫,打算同歸於盡,你可就歇菜了!”

    “要是會開,你肯定把飛行員踹下機或者幹掉,問題是那就更歇菜了,因為一顆火箭彈就能搞定你!”

    “知道RRG火箭彈的穿甲能力不?一萬毫米!只要命中別說薄皮直升機了,就是轟炸機都能給你揍下來。

    費倫完全就是在胡吹大氣,擾亂搶匪的神經,他說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畢竟轟炸機一旦飛上天,RRG火箭彈連人家衫尾都撈不著,還揍下來呢!

    不過火箭彈打直升機倒是沒話說,問題是,費倫的一番話裡根本沒把佘映彤這個人質考慮進去,試想想,有人質在手,警方還敢動手嘛?

    可惜搶匪的知識和頭腦也僅限於他比較專業的搶劫和槍支彈藥部份,對各種型號飛機的瞭解並不比一個普通市民來得多多少,所以一時間他有點茫然:難道我真跑不掉?電影裡演的挾持人質逃脫都是騙人的?

    費倫趁熱打鐵道:“搶匪兄,你只是求財而已,不必搞到挾持人質這麼誇張吧?除非你想我們警方咬著你不放,或是同歸於盡。”說著,他還指了指被搶匪舉高懸空的佘映彤。

    不得不承認,這個搶匪的手臂力道較常人為大,舉了佘映彤這麼幾分鐘手也不帶累的,可惜他的心理素質不行,在費倫的蠱惑下,他的槍口再次錯了佘映彤的腦袋。!

    難道這傢伙之前槍口不穩也是因為心理原因?費倫一邊勸說著一邊在尋找搶匪的破綻。

    相反,搶匪在聽了費倫的勸說後卻有些無言以對。

    眼前這個把格洛克丟一邊的精英員警(費倫)說得一點沒錯,就算他挾持佘映彤逃離了現場,也很難離開HK,況且逃不逃得掉都要打一個問號。更重要的是,他和他死去的兄弟搶來的是港幣,假若在港九本地洗白,還有可能收回一半,要是拿去東南亞其他國家洗(錢),能收回三成就算極好了。

    可問題是,他們這次動手有些倉促,只搶了大幾百萬還不到一千萬的樣子,三成頂多也就兩百萬多一點,換算成美金,三十萬不到的樣子,夠幹什麼?連跑路都不夠,更別說吃香喝辣了。

    見搶匪越想越魔怔,費倫真想從隱戒內掏出另一把槍來將他擊斃,可從理論上來說,每個HKP只會配發一把槍,所以這麼做是不可能

    搶匪在魔怔的情況下,原本就猙獰的面相開始變得更加猙獰,隱隱聽到警車聲的費倫怕他情緒不穩,遂出言開聲道:“呐,我是港島總區重案組督察費倫,其他師兄都稍微退後一點,順便幫忙疏散市民。”

    話音剛落,附近幾條街的衝鋒車終於趕到,接著整組人穿戴整齊全副武裝下了車,湊到附近找到其中一個正打算疏散市民的巡邏警問:“師兄,什麼情況?”

    “裡面有個重案組的督察正在和挾持人質的搶匪談判。我想我們只要形成封鎖不讓搶匪逃走就對了!”

    巡邏警的建議很有道理,衝鋒隊車長立刻打出手勢,讓組員向四周分散,包圍過去。

    搶匪在民眾被漸漸驅散的時候才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手上有槍沒錯,但總共兩個彈夾,除去之前威脅銀行職員打掉一些之外,大概還有五十發子彈,就算喪心病狂地展開屠殺,又能殺得了幾個呢?頂天了一槍一個,但實戰過的人都曉得,除非命中要害,否則一顆子彈是要不了人命的。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殺人有什麼用?他還是逃不了。況且在HK,如果不殺人最多也就坐幾年牢,殺人可就是終身監禁了。

    還有,假若他逃竄,有可能被當場擊斃,那就更得不償失了,搶匪也不傻,年歲還不到而立的他當然不想死。

    想來想去,能帶著錢安全離開這裡自然是最好的,但基本上沒可能,那只能退而求其次,進去坐幾年牢,出來之後還可以繼續幹老本行,搶銀行。

    想著這些,搶匪本就有點鬆動的心理防線進一步鬆動了。

    費倫察言觀色的本色可以說在其他任何本事之上,只是在輪回空間後期,隨著他的實力日益強大,養成了“順昌逆亡”的性格後,這本事就很少再用到。不過少用不等於不會用,此刻他已經發現了搶匪心理上的動搖。

    也就在費倫打算進一步說服搶匪繳械時,衝鋒隊包抄到位,搶匪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頓時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相當不淡定道:“讓你的同事都滾,不然我就殺人質。”

    費倫一聽這話就了,剛才的勸說之功這下子恐怕被廢了一大半,偏生還不能怨怪衝鋒隊的同事,畢竟他們都是謹遵員警守則在行事,只能朝他們打出後撤的手勢。

    衝鋒隊車長本還有些遲疑,恰在此時搶匪高聲吼道:“死條子,你們要是有誰再敢端著槍靠上來,人質立刻要死!”說著,他揚起AK又朝天放了一梭子,嚇得周圍的民眾抱頭鼠竄、驚叫連連。

    這下子,衝鋒隊車長不敢再猶豫,忙向隊員們打出手勢,緩緩後撤了十來米,這才重新穩定住隊形。

    現場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費倫暫時也找不到好的說詞來勸搶匪繳械。

    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是過去了半分鐘,又或許過去了半小時,費倫再次隱隱聽到增援而來的警車聲,當下攤手道:“搶匪兄,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你想怎樣倒是拿個主意啊?不然等下我的同事會越來越多,想不圍上來都不行了。”

    這話說得搶匪心頭一顫,他倒是很想坐下來跟費倫談判一通,仔細討論一下投降事宜,問題是現場環境不允許啊!

    說真的,眼下進退兩難的處境差點沒把搶匪給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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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輕而易舉

    見搶匪眼神猶疑不定,費倫終又開口道:“打個商量吧你手上的女孩還未成年,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算最後投降了,我想法官也會重判你。放開她,拿我做你的人質好了。”說完,也不等搶匪同意,自顧自開始脫起了衣服。

    搶匪看到這幕有點傻眼,暗忖對面的條子這是要幹嘛?

    不止搶匪,周圍的市民甚至那些同事也都傻了眼,弄不懂費倫到底要鬧哪樣!

    費倫很快就脫得只剩一件緊身背心和一條緊身四角褲,看熱鬧的市民當中不少女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

    有些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更是滿眼放光,恨不得將費倫一口吞下的樣子。

    費倫身上的小背心緊緊貼在身上,底下的肌肉飽滿度並不像施瓦辛格那樣誇張,問題是完美的肌肉線條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尤其是費倫一雙胳膊,看上去雖然纖瘦,但肱二頭肌,肱三頭肌,三角肌,全部都具有極為完美的紋絡,一看就極具力量,比傳說中的魔鬼筋肉人不遑多讓。

    就像男人都喜歡魔鬼身材的女人一樣,女人也喜歡像費倫這樣身材好到爆的陽剛男人,這種喜歡無關於愛情或是其他,只是純粹的荷爾蒙或是生理上的吸引。所以,費倫露出完美身材後,甚至激起了不少女性市民的尖叫。

    費倫渾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原地轉了個圈,揚聲道:“呐,現在你看清楚了?我身上沒帶任何武器,可以換一下人質了吧?”

    搶匪顯然沒被費倫的身材吸引,但也暗地吞了口口水,顯然有幾分忌憚費倫的搏擊能力,特別是近身後的能力。

    不過前面也說了,搶匪覺得自己逃脫無望但又不想遭法庭重判,放掉手裡的未成年人質是明智的選擇。於是,他考慮再三,色厲內荏道:“臭條子既然你想出頭,打算英雄救美,我成全你,不過你得先用手銬把自己拷上。”

    費倫聞言,知道對方在忌憚自己的實力,猶豫了一下,就撿起已扔在地上的手銬正準備拷上,佘映彤嚷道:“大哥哥,不要啊!”

    搶匪當即用手頂了佘映彤一下斥道:“臭丫頭,亂喊什麼?”

    費倫見狀,眼神轉厲,哂道:“搶匪兄,對一個小女生,有必要這麼粗暴麼?”接著“啪”一聲,把自己雙手拷上了。

    圍觀市民看到這幕,一陣騷動。

    “現在可以換了吧?”費倫再度問道。

    “好吧,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我要一直挾持這小女生,你們條子的壓力比較大,我的壓力也會很大那就換吧!”搶匪說這話的時候,槍口頂得佘映彤更緊了。

    費倫知道,這是搶匪還沒有完全鬆懈的表現也不再用言語刺激他,杵在原地,靜待對方下面的說詞。

    這時,搶匪沖費倫道:“不是說要換人質麼?你過來!”

    “沒問題。”費倫點點頭,舉著已經拷上的雙手向搶匪走去。

    等費倫走到搶匪一臂之內時,對方才猛地推開佘映彤,伸手將費倫拽到身前。

    費倫沒有作出任何反抗由得搶匪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拿槍頂著他腦袋,還神情自若地沖佘映彤道:“彤彤快過去員警叔叔那邊。”

    被搶匪猛推一把的佘映彤差點沒跌倒,踉蹌出四五米遠這才站穩,回頭看向費倫的眼神中流露出豐富的感情,強道:“不,我不走,我要和大哥哥在一起!”說著就想沖過來。

    費倫心下既感動又忿怒,惡瞪著她,大聲斥道:“叫你滾,沒聽見嗎?滾呐!”

    佘映彤一怔,臉上露出個難以置信的表情,還算純真的小心思裡顯然難以接受費倫如此言語相向。她愣愣然退後了幾步,仿佛要隔遠看清費倫一樣。

    也就在佘映彤聰穎的小腦瓜剛剛想通費倫為什麼會這麼做時,衝鋒隊車長已擱下武器,靠上來抱起佘映彤就往回走,很快到了安全地帶。

    這一下,後撤的衝鋒隊又迅速逼了上來,看樣子是不準備放搶匪離開了。同時,後續衝鋒車趕到,更多的衝鋒隊員全副武裝,戴著頭盔,穿著防彈服,手持MP5合圍攏來。

    看到這種陣仗,費倫多少有些無語,這簡直就像作秀一樣。也是,周圍除了圍觀的市民,還有不少媒體正拿著照相機錄影機狂拍狂錄,似乎還有現場直播,員警部高層的頭頭腦腦們知道這事後,自然不可能放過豎立HKP光輝形象的大好機會。

    可惜這陣勢也嚇了搶匪一跳,他大吼道:“別過來!”見衝鋒隊員還有進逼的企圖,他放下了挎在身上的AK,旋即從腰上摸出了一顆香瓜手雷,牙一咬,就把保險栓給扯掉了,“誰再靠近,老子和你們同歸於盡!”

    手雷?有效殺半十五米,最大殺傷半徑二十米。可以想見,直徑四十麼大個圓能把多少人包進去,這下衝鋒隊員們不敢動了,隱隱有了退後的趨勢。

    反倒是費倫,一直在等這麼個機會。剛剛槍頂在他腦袋上,雖然也能制服搶匪,但假如搶匪就擒前槍響了,子彈全打在腦袋上,他要是還和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是個人也不能信啊!

    可現在就不同了,搶匪改用手雷,就算雷炸了,只要炸點離他五六米遠,費倫就可以先“重傷”,再活過來,沒人會懷疑他,最多評價一聲“恢復力強”罷了。

    想及此,費倫微一偏頭,臉色平靜地朝搶匪道:“其實你拿槍好一些。”說話間,他的手肘重重頂在搶匪的胸口上,無殺陰勁狂湧入對方體內。

    搶匪如遭雷殛,手雷灑然一松。

    “臥倒!”近處的衝鋒車長大吼一聲,但凡聽見他喊話的隊員紛紛扭轉身朝外飛撲。

    “唰!”

    在保險握片將彈出而未彈出之際,費倫雙手帶出一串殘影,準確無誤地團握住了手雷,同時飛起一腳,正踹在痛苦捂胸的搶匪臉上,這貨沒有絲毫猶豫,眼白一翻,頹然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費倫自家知自家事,他剛才雖只出了半分腳力,卻也不亞於標準棒球棒全力揮擊,一腳踹搶匪臉上,搶匪就算不變白癡,腦震盪肯定少不了。所以費倫也不管他,施施然撿起了地上的保險栓,插回手雷的栓銷中。

    街邊,還有附近樓上的市民看到這一幕紛紛鼓起掌來,臥倒地上的衝鋒隊員聽見掌聲,紛紛起身一探究竟。

    最早看清狀況的幾名衝鋒隊員趕緊上來把搶匪拷了,還對他實行了大搜身,然後才叫了救護車。

    隨後,見沒了危險,一群八卦狗仔不要命地往前湊,幾乎要衝破警戒線,都想在第一時間採訪到費倫這位單槍匹馬智擒搶匪的大英雄。

    還好費倫見機得快,躲到EU車上貓著,這才沒被騷擾到。

    接下來,處理現場的工作就簡單了,費倫把手雷交給了趕來的西九龍重案組的同事,卻還不能馬上離開,得回警署做一份詳細的筆錄,同時做為當事人,他還得向頂頭上司王一鵬提交整個事件經過的詳盡報告。

    “費勁大哥!”費倫正打算上西九龍重案組同事的車,佘映彤就從後面跑過來,攔腰抱住了他。

    不得不說,現在的小女生發育得真是不錯,以費倫的觸感來估計,佘映彤至少有B罩,而且月餘未見,她的身高也躥至一米五幾的樣子,雖然與身高一八一的費倫比起來她仍是個小矮人,但在十四五歲的小女生中已不算矮了。

    費倫摩挲著佘映彤的頭髮,道:“對了,你也會到警局錄口供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啊!”

    “好!”佘映彤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這讓追過來的同事無比詫異。

    要知道,剛才勸佘映彤去警局錄口供,他們幾個嘴巴都說幹了,這小女生就是不啃聲,既不答應也不反對,能把人給急死。

    上車後,佘映彤乖乖坐在費倫身邊,既不鬧也少動,仿佛幾分鐘之前被搶匪挾持的那個女孩不是她。

    費倫也不去打攪佘映彤的恬靜,拿出手機給古精靈打了過去。

    “阿倫,你到國標大廈啦?”

    “還沒呢,出了點事,正往警局趕。”費倫言語中透著淡淡的關心,“你呢?看好地方沒有?”

    “那幾層寫字間不錯,我打算簽約,就是不知道價錢怎麼樣!”古黑妞道。

    “我說過我結帳的嘛,價錢的問題你不用考慮!”費倫顯然有點煩黑妞老談錢的問題,“對了,你和薇蓮不是在港島這邊找了家門店嘛?要是公司總部設在尖東,會不會隔太遠?”

    黑妞那頭沉吟了兩秒,道:“我和薇蓮已經在國標大廈樓下又找到家鋪面,不過這中間出了點小問題。

    “什麼問題?”費倫奇道。

    黑妞又沉吟了一下,這才把在街面上碰到以前相熟混混的事情細細講了個明白。

    費倫聽完之後,只問了一句話:“打電話找律師沒有?”

    “這種小事不用了吧?”古精靈愕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動手的是太子還有他一幫手下。”

    “什麼不用?這種事一定要用,我來給威爾遜打電話!”費倫的語氣不容置疑,“記住,等下到了警局,你什麼也別說,就說要等律師來!”

    “好的,那我就在尖沙咀警署等威爾遜律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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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有人糗大了

   尖沙咀警署,口供房。

    聽說東義三虎之一的太子被帶回了局裡,記高級督察蔡江親自帶人過來詢問。

    “齊垣太是吧?你為什麼打沙小帥?”蔡江的手下之一邱少豐不客氣地問道。這傢夥上次跟蔡江一塊去過費倫家,詢問老杠的事情。

    太子撇了撇嘴道:“阿SIR,沙小帥誰啊?不認識。”

    “就那個被你一腳踹飛的小混混,我查過他的底了,也是你們東義的人,劍(齒)虎屠彰的手下。”蔡江冷笑道,“太子,你想清楚,同門相殘可是大忌!”言下之意,不老實交代,記就會把這件事捅到道

    太子一點不怕,哂道:“SIR,你真搞笑,還同門相殘?別說我不認識他,就算他真是屠彰的手下那又怎麼樣?他站在路中間,擋了我的道,就是屠彰來了,老子也照揍不誤。

    不過你們要搞清楚,老子只是踹了那傢夥一腳,又跺了他一下,砍人的事跟大爺我沒關係!”

    “啪!”邱少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斥道:“嘴巴放乾淨點!”

    太子雙目圓睜,瞪他道:“HangKang是講言論自由的,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咬我啊?”

    “你••••••”邱少豐氣得站了起來,真想提起凳子捍在太子臉上,砸他個滿臉桃花開。

    太子絲毫不怕,反而用手拍拍自己的左臉,道:“來來,往這砸,砸不死我是你大爺!”

    “叼你老母!”邱少豐差點沒被氣氛,直接爆了粗口,更將凳子拎起到半空。

    “哢!”太子趁勢拿出手機,給邱少豐來了張特寫。

    “你怎麼會有手機的?”蔡江和邱少豐同時著了慌。

    太子作為打人的一方而不是協助調查者被帶回局裡,身上的東西本應暫時沒收。

    雖然帶人回來的師兄特意交代過,但因為古黑妞、薇蓮、莊勝這一票人都只是登個記並沒有暫存物品,結果負責這個事情的新紮師妹慣性使然,就把倒數第二個登記的太子給忽略過去了。

    “給我!”邱少豐隨即看到自己手上的凳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給你咬我啊?”太子得意洋洋道。

    這話差點沒把邱少豐氣瘋,一怒之下把槍拔出來,指向了太子的腦袋。

    雖然明知對方不敢在警署殺人,但太子眼底仍免不了掠過一絲驚惶,正打算服軟,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尖沙咀警署的最高負責人警司趙沉正陪同威爾遜站在門外。

    威爾遜尖銳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邱少豐手上的槍上,哂笑一聲轉頭問趙沉道:“趙警司,你們尖沙咀警署還真是特別啊,做筆錄還動槍。”

    趙沉自然也看見了邱少豐手上的槍臉色雖沒有狂變,卻黑沉如水,斥道:“搞什麼名堂?還不趕緊把槍給我收起來!”

    威爾遜聞言,臉上泛起冷笑道:“趙警司,沒這麼便宜吧?鑒於你的警員有對我當事人武力逼迫的跡象,雖然這是起傷人案,但請允許保釋我當事人。”

    趙沉沒有說話,只是黑著臉點了點頭,見邱少豐還拿著手槍木在原地立刻命令道:“蔡江,把他的槍給我下了,警員證沒收暫時停職接受內部調查,具體事務我會跟範處長溝通!”

    蔡江聞言心裡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只因太子這狗曰的拍了照,本想邱少豐既已拔槍出來,那就威脅一下,拿到手機再勸他收槍,結果就晚了這麼一會,就被律師和尖沙咀警署最高負責人撞了個正著。

    更最要的是,蔡江認得威爾遜知道他是前皇家大狀,雖然很詫異他會成為太子的代表律師但威爾遜做什麼人的生意還真不是別人可以隨便干涉的。

    “既然趙警司你首肯,那我就替我的當事人辦手續!”威爾遜綿裡藏針道,“不過口供房這裡是不能待了,我希望趙警司找兩名警員押著我的當事人跟我一塊去辦手續。”

    這話令趙沉、蔡江和邱少豐的臉色又變了變,但趙沉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啊,現在員警部一直在強調照章辦事、不得刑訊,可今天當著人家律師的面,槍都掏出來了,這還得了,加上威爾遜此人的能量趙沉非常清楚,後面還不知有多少屁股要擦,眼下他的要求只要不提得太過份,趙沉都會答應。

    等叫來兩個警員把太子半押半送弄出了口供房,正打算去辦理保釋手續的威爾遜倏然又轉回身來,道:“對了,今天這件事,我謹代表我的當事人保留訴諸法律的權力。”

    趙沉木然無語,他最怕聽到的話,最後還是聽到了。

    與此同時,尖沙咀警署EU辦公室大房內,古黑妞等人也在接受問詢。

    “姓名?”負責詢問古精靈的師姐相當冷漠,提出的問題裡面沒有任何人稱指代。

    古黑妞並不介意這樣的問話,反而學以前未成年時來警局做筆錄的習慣,直接把身份證丟到對面師姐跟前,淡淡道:“除了身份證上的資訊,如果還有別的要問,我希望有律師在場。”

    一句話就把做筆錄的師姐頂到了南牆上,令她有點不知所措。說到底,古精靈不是以嫌犯的身份被抓回來的,只是協助調查。

    這時候,已經幫太子辦完保釋的威爾遜進了大房,來到古精靈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古小姐,咱們可以回去了。”

    正拿古精靈沒轍的師姐說話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喂,你幹什麼?我這兒還沒問完呢!”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威爾遜對她的態度絲毫不以為忤,“我是古精靈的代表律師錢尼.威爾遜,古小姐既然只是來警局協助調查,除了身份證上的東西,她有權不回答任何問題。”

    師姐聞言,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威爾遜懶得跟她多廢話,又對古精靈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大房。

    等把古精靈送到走廊上威爾遜告罪一聲,又返回剛才的大房,把正接受問詢的薇蓮和惠子也給弄了出來。薇蓮和惠子跟古精靈一樣,也是協助調查以這種名目被請回警局的人甚至連保釋都不用,登一下記就可以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先保釋太子是費倫的指示,至於古精靈和薇蓮,威爾遜本可一次性都帶出大房,但老奸巨猾的他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兩趟

    把古黑妞現時在費倫身邊的地位給凸顯出來了。

    “威爾遜先生,莊勝他們還在裡面呢!”見薇蓮出來,古精靈提醒了一句。

    “呵呵古小姐您放心,他們什麼也不會說的。”威爾遜擺手笑道,旋又看了看表,“而且我想這個時候,莊氏公司的代表律師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廊頭就轉過以一中年西裝男,看到威爾遜,老遠就揚起了手,招呼道:“威爾遜大狀好久不見,幸會幸會吧!”

    “孫大狀,何必這麼客氣趕緊進去把莊先生弄出來吧!”威爾遜哂道。

    中年西裝男忙點頭應了一聲,進大房將莊勝、tind,甚至岑芳一併弄了出來。

    之後一行人出了警署威爾遜和岑芳約好翌日談租賃合同的事宜,接著古精靈和薇蓮叫上惠子和其他人分道揚鑣了。

    在回沙灣的路上,剛從九龍總區總部做完筆錄出來的費倫又給黑妞打了個電話,關心了一番。見時間還早,他順道駕車拐去了何文田。

    費倫度假回來上班已經幾天了,期間雖然給梁慕晴打了兩個電話,但兩人還沒抽出空來見面。

    沒見面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忙而是因為費倫沒想好送梁慕晴什麼禮物。以前說送禮物,結果費倫只是送了些錢而已今次想要送點實物,可真不知送什麼好。

    畢竟不管送珍珠瑪瑙也好,鑽石水晶也罷,梁家都不缺這些,至於奢侈化妝品這些梁慕晴就更不少了。

    但是,也就在昨晚,費倫無意中發現喬冷蝶晉升到四層的無殺真氣有個驚人的特性,那就是“穿透萃雜”,簡單來說就是她的無殺真氣擁有驚人的滲透性。當然,只是針對死物,活物還沒試驗過。

    打個比方,一塊長寬高均為四指厚的木方,喬冷蝶只要向木板輸入無殺真氣,不管輸入的速度是快還是慢,只要往一個方向輸,那麼對角線的地方一定會有真氣滲出。

    後來費倫又讓喬冷蝶試過鋼錠,發現也是如此,更為可怕的是,經過無殺真氣滲透的木塊和鋼錠似乎變得純粹了。

    當然,這種真氣穿透的狀況只在喬冷蝶無殺心或破壞之心的時候出現,一旦這妞動了殺念或破壞的念頭,木塊成粉末鋼錠變零碎這是不可避免的。

    問題是,費倫把自身的玄金氣完全轉化為無殺真氣也試過,但他就沒有這種穿透屬性。

    費倫鬱悶之余反復思量,覺得原因可能出在兩個方面,一是他的無殺玄金氣雖然可任意在兩種真氣之間轉化,還保留了兩種真氣最優勢的特性,但在細微處的某些特性還是被中和掉了。另一個可能就是,只有極陰魔體修煉無殺真氣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無論是哪種可能,費倫都與“穿透萃雜”這奇妙-特性失諸交臂了。後來,費倫為了觀察到真氣特性的變化,又用買回來的天然水晶首飾和鑽石首飾試過喬冷蝶的無殺真氣,發現鑽石和水晶中間變得純淨無比。

    而費倫打算送給梁慕晴的禮物,就是一掛經過“穿透萃雜”的鑽石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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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小禮物

    天然的鑽石、水晶等貴價石頭,其中含有雜質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多少的問題。

    如果有人弄到一顆玻璃般透明的鑽石或水晶,那麼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是人造的,天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中的道理跟釀酒是一樣的,在“蒸餾提純”發明之前,就算是手工釀造的酒也總會含有沉澱物,鑽石、水晶的形成也是同一道理。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喬冷蝶的幫助,費倫手上終於多出了一批(大概幾十件)純天然無雜質的鑽石、水晶飾物,其價值幾何就不過多贅述了。

    費倫給姜景蓮打了個電話,和她討論了兩個學術上的問題,而後拐彎抹角問了問今年港府化驗所提職稱的問題。

    姜景蓮聞言,心照不宣道:“怎麼?是慕晴叫你問的?”

    費倫隨口胡謅道:“姜姐,你也知道,她這個人要強,實際上臉皮很薄的,我也就隨口這麼一問,你老人家要是不想說,也別給我透出去,OK?”

    “行啦,我可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姜景蓮笑道,“不過我可告訴你,慕晴這丫頭最近工作相當投入,我看好她!”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回見!拜拜!”費倫說著掛了電話。

    梁慕晴在上班。得到這麼個消息,費倫也就熄了電聯她的念頭,打算給媯‘個驚喜。

    說到底,還是因為費倫對梁慕晴的觀感不錯,聰穎卻知進退,所以才肯跟她時不時來往一下。至於拍拖,或者說談戀愛,甚至是結婚,費倫暫時沒想過,也就沒把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納入考慮範圍。

    開車到了何文田,費倫等了七八分鐘法證部的一干精英就談笑風生的出了大門,梁慕晴也夾雜其間,看起來與她同事的關係相當融洽。

    “阿晴!”費倫隔遠招呼了一聲。

    梁慕晴先是一愣,跟著循聲望來看清費倫後,俏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加愉悅的笑容。

    和同事告罪一聲,梁慕晴趁著綠燈飛奔過人行橫道,跑到費倫面前,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完了完了完了,看來我們真是沒機會了。”周曉洋推了推羅晉鵬道。

    “這還用你說,我們倆早就沒機會了。”羅晉鵬撇嘴道“你也不想想看,慕晴平時哪有對男人笑過。”

    兩人正自哀自憐時,費倫和梁慕晴在街對面向他們這幫人比出了“再見”的手勢鑽車裡,一溜煙走了。

    等車速平穩之後,費倫抱歉道:“阿晴,不好意思,我都回來幾天了,今天才有空來看你。”

    “沒事!”梁慕晴一點不以為忤,“費大哥,你工作要緊嘛!”

    在她看來,費倫那麼有錢還選擇加入員警部顯然對員警這個職業相當熱愛,專注于工作自然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給!”費倫隨手從內兜裡掏出個盒子給了過去。

    “什麼啊?”梁慕晴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接盒子。

    “當然是買給你的禮物嘍!”費倫淡笑道“這是我去歐洲特意幫你帶回來的。”

    “是麼?”梁慕晴喜動顏色,結果盒子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

    一條熠熠生輝的項鍊展現在梁慕晴眼前,鉑金打造的鏈子前端配上了十三顆由小至大又由大至小的鑽石,以梁慕晴的眼光怎會看不出左右兩邊最小的鑽石也有一點五克拉以上,而中間最大的一顆怕不有五克拉吧?

    這樣一條鏈子得多少錢?如果是純天然最高規格的極品鑽,單論十三顆鑽石的價格怕不都要在千萬港幣以上,這還是往小了說。

    更為重要的是,擁有過不少極品珠寶首飾的梁慕晴發現項鍊上的十三顆鑽石淨度竟然都是FL級的,而且它們的色澤都是D級切工還是最理想的那種,這樣一串項鍊到底是怎樣才產出的啊?

    其實選鑽石的標準就是所謂的PC重量(CARATWEIGHT)、淨度(01ARITY)、色澤(COLOUR)、切工(CUT)。

    費倫真正看重的只有兩點,一是切工,因為這是人為的,所以一定要理想才行,然後就是個頭(重量),個頭一定要大,這也是他們安東人的習慣,送的禮體積一定要大。這個毛病費倫還沒進輪回空間之前就落下了。

    當然,在滿足了這兩點之後,項鍊的進度和色澤也都還不錯,雖然達不到無瑕級(FL)和內無暇級(IF),也是極微暇一級(VVS),加上色澤為無色F整體還算理想,費倫當時就將其拿下了。

    再經過喬冷蝶的“穿透萃雜”,整條項鍊看起來簡直完美無瑕,成了極品中的極品。這要是拿去拍賣的話,恐怕價格在原有的基礎上翻個五六七八倍不成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鑽石淨度有所謂的無瑕級(FL),其實邢只是在十倍放大的情況下,卻經不起顯微級的觀察,而曹倫送梁慕晴這條鑽石項鍊可不一樣,就算以納米量級來分辨,也只能在這十三顆鑽石裡找到一樣東西,那就是碳原子(直徑01米)。至於其他雜質,完全••••••沒有。

    費倫見梁慕晴拿著項鍊翻來覆去地細看,多少有點好笑,道:“把玩這麼久了,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梁慕晴愣然搖搖頭,道:“這條項鍊、這條項鍊••••••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說什麼傻話?”費倫一踩刹車,把車停在路邊,“來,我幫你戴上。”說著,拿過梁慕晴手上的鑽鏈,輕巧地解開了搭扣。

    見梁慕晴還木著,費倫故意把臉色一沉,道:“別發呆了,把頭佝下來!”

    “哦、哦!”

    梁慕晴下意識答應兩聲,俏臉微紅,把天鵝般的雪頸彎了下來。

    費倫旋即為她戴上項鍊,左手一掂,抬起了她的下巴•玩味道:“妞,給爺笑一個。”

    梁慕晴赧然不已,小手虛握成拳,在費倫胸口擂了幾下•不依道:“費大哥,你壞死了。”說完,卻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費倫扳起梁慕晴的臻首,正想把大嘴覆上她的櫻唇,孰料身後的車窗響起了“”地敲擊聲。

    回頭一看,一個交通警正往車內探望。

    靠!

    費倫心裡暗罵了一句,降下車窗•亮證道:“師兄,什麼事?”

    “SIR,這裡不能停車•趕緊走吧!”交通警見是自己人,隨手收起了罰單本。

    費倫瞥了眼他手上的罰單本,道:“師兄,不會讓你難做,該開罰單你就開,我馬上走!”

    交通警倒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見費倫這麼說,當即寫了張單子給他。

    費倫接過罰單,向他打了個手勢•二話不說,發動車子離開了當場。

    交通警望著遠去的道奇蝰蛇,不禁搖了搖頭。這時•另一個鐵馬騎警開了過來,停在他附近,問道:“石頭•該收工了,你搖什麼頭啊?”

    “沒什麼,剛才碰見一個同事,開著一輛極品跑車,就停在我現在站的地方,我叫他走,他居然說該開罰單就開•你說這麼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麼毛病,這是人家不想你難做•你也看到啦,這附近居民樓不少,萬一撞上哪個愛好偷拍的傢伙拍到你沒開罰單就放那位SIR走,可就有得頭疼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怎麼沒有?不過還好那位SIR做人謹慎!”後來的交通警拍了拍石頭的肩膀,又多問了一句:“對了,剛那SIR他叫什麼?”

    “好像叫費倫吧,是個督察!”

    “哇靠,你居然碰見我們員警部的神勇幹探了,有沒有找他簽名啊?”

    “怎麼?他很有名嗎?”

    “我的天呐,你平時都不看新聞的嗎?”

    “幾乎不看!”石頭搖頭。

    同事翻了個白眼,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恰在這時,斜對面的大螢幕上正播著下午旺角銀行搶案的新聞,其中有幾個鏡頭就拍到了費倫。

    “呐呐呐,這應該就是剛才你碰見的人了吧?”

    石頭一看,愕道:“沒錯,就是他!”

    “看見沒有,神勇幹探就是神通幹探,又破了一樁大案!對了,你剛才看見費倫SIR的時候,他在車裡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石頭不願亂說費倫的是非。

    “沒幹什麼?要是沒事的話,他會把車停下來?”同事顯然不信。

    石頭遲疑了一下,終於實話實說道:“他、他正準備和一個長得頂頂漂亮的女人接吻。”

    “哈哈,我終於有機會啦!”同事頓時開心起來。

    “什麼機會?”

    “絲絲啊,她老說自己是費倫SIR的粉絲,這下好了,我有機會了。”

    被石頭破壞了激情的費倫相當鬱悶,梁慕晴更是不敢再看他,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顯得異樣安靜。

    等車開了老長一段路後,費倫才側頭看了眼梁慕晴,發現她俏臉上餘暈已褪,整個人看上去恬靜無比,竟似有一絲寶相莊嚴的味道,頓想起了《阿摩羅識經》“定”和“清淨”的修煉要求,感慨道:“阿晴,我要是有你這種性子就好了。”

    正陷入自身臆想的梁慕晴霎時被驚醒,愕道:“費大哥,你剛才說什麼?”

    看到她這個樣子,費倫莞爾之餘卻突然怔住了。

    梁慕晴見狀,趕緊仲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費倫一把捉住她的柔荑,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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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倒行逆施

   “你明白什麼了?”梁慕晴愕道。她當然不會錯以為倫明白了她一直以來的心意。

    其實在梁慕晴的自覺中,費倫早明白她的心思,可惜他為她動心的程度還不夠。

    如果換過別的任何一個男人,梁慕晴決不會有如此耐性,但費倫不同,她願意等。

    “沒有,只是想通了一點點案子上的小問題。”費倫當然不會告訴梁慕晴剛才看到她寶相莊嚴的表情,想通了如何修煉《阿摩羅識經》。

    梁慕晴聞言撅嘴道:“現在已經下班了,別想公事好不好?”

    “OK,不想了!”費倫想通了鬮心的問題,心情大好,道:“想吃什麼,我請客。”

    “真的?”梁慕晴眼前一亮,嬌憨道:“唔、唔••••••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也是,含著金鑰匙出聲的梁家大小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

    費倫哂道:“你要不吃,我可就省了這頓晚餐嘍?”

    “啊?那我還是吃,吃什麼好呢?”梁慕晴托著下巴想了一會也沒啥主意,旋即有了主意,狡黠道:“我無所謂啦,只要你陪我一塊吃,什麼都可以!”

    “只要我陪你一塊吃?介不介意我多叫些朋友。”費倫不懷好意地問。

    梁慕晴聞言,美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下來,卻不願拂了費倫的意思,附和道:“只要你高興,我沒意見!”

    明明心裡不情願,但偏偏還贊同。這要是一般男人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會覺得梁慕晴虛偽,但費倫不這麼看,他覺得梁慕晴這個正宗的千金大小姐相當善解人意。不得不說的是,實際上梁慕晴在外人面前,一向強勢無比,她的“善解人意”只針對費倫一個而已。

    “算了,還是我們兩個去吃吧•就半島酒店,怎麼樣?”

    “好額!”梁慕晴聞言喜笑顏開。

    用過晚餐,費倫把梁慕晴送回淺水灣梁家大宅,火急火燎地趕回86號•正打算儘快試試他那個修煉《阿摩羅識經》的想法,沒曾想剛一進客廳就撞見了帶著冰兒往外走的淩舒。

    “費大叔!”

    看到費倫,冰兒歡叫著沖上來,攔腰抱住了他,之後小臉還在費倫胸腹之間一噌一噌的,顯得親昵已極。

    “呃••••••你們怎麼來了?”費倫無奈問道,本來他還想儘快進練功房修煉•可眼下淩舒母女到來,總得寒暄一番才好,這麼一搞•至少得浪費半個鐘頭。

    其實淩舒倒沒什麼,主要是冰兒想過來謝謝費倫送的那些極為精巧的芭比娃娃,所以重回客廳坐下聊了十來分鐘,見費倫似有別的事兒要做,慣會察言觀色的她便帶著冰兒告辭離開。

    冰兒雖有點戀戀不捨,但不得不乖乖跟淩舒走,主要是那些芭比娃娃全被自家老媽鎖在了櫃子裡,只有聽話才能夠玩到,所以以冰兒的個性都只能委曲求全了。

    臨出門時•淩舒旋然轉身,對費倫多說了一句:“哦對了,至玄師傅讓我轉告你•她已經去內地旅遊了,大概一個月才會回來!”

    費倫對此倒不甚在意,反正至玄身上有生死符限制•不怕她不歸。

    讓櫻子開車送淩舒娘倆回去後,費倫徑直上了樓,穿過客廳時,他並沒有把喬冷蝶叫上。因為今次是精神修煉,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有特殊體質的喬冷蝶也是無法幫到他的,索性就沒叫上她。

    練功房。

    費倫再次把《阿摩羅識經》徹讀了一遍•省起自己因為梁慕晴的恬靜模樣而想到的兩種修煉法,一時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一•自我催眠,費倫把自己催眠成一個心無雜念、無欲無求、只記得經文的苦修者,而後開始修煉,直到有人來敲練功房的門或破門而入,他才會自動終止修煉,從催眠狀態中退出。

    這個方式看似安全,至於能不能修煉成功,費倫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在自我催眠狀態下,就好比梁慕晴恬靜卻在走神的模樣,若無外界觸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又怎可能知道《阿摩羅識經》修煉成功沒有呢?

    其二,逆譯經文,就像歐陽鋒修煉反九陰真經那樣,把《阿摩羅識經》上需要“淨”的地方改為“穢”,把需要“滌”的地方改為“汙”,總之經文的內容費倫完全反其道而行之,這或許不符合《阿摩羅識經》的要義,卻符合費倫自身意志心性的情況。

    可惜即便這樣,費倫也不敢保證這個修煉方法行得通,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沒法保證在各種意、欲完全放開的情況下不會發狂發瘋。

    唯一的好處是!個方法在費倫沒有完全放開自身欲念前,它都是受控制的而且以他的修煉經驗看來,此法有一兩成修成《阿摩羅識經》的機會。

    別看一兩成機會似乎很小,但其實仔細論起來,一旦修成《阿摩羅識經》,就算是“偽佛”了,如果“阿摩羅識”破而轉為“法界體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說的“轉識成智”(煉神還虛),這便算是“半佛”了。

    當然,若還能再進一步,即成佛祖。不過在費倫看來,成佛這種高難度的事情在輪回空間中他尚未辦到過,更別提在這個鳥不拉屎元氣匱乏的現實世界了。

    不過問題在於,費倫恐怕連阿摩羅識都練成不了就在癲狂中嗝屁了也不一定,還有他擁有保命光球托底,就算最後不成功,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考慮再三,費倫決定採用第二種“靜極思動、倒行逆施”的修煉方法,但採用這種方法就不能在練功房裡練了,不然一旦他瘋起來,那就不是拆房子這麼簡單了,恐怕是毀掉整個淺水灣的節奏。

    今天修煉費倫沒叫她,喬冷蝶多少有點鬱悶,卻不覺得奇怪,因為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兩人分開以接力的形式修煉,一人打完收功一人再進去接茬練。

    沒曾想,正打算跟妮露去檯球室來幾局,費倫就從樓上下來了:“冷蝶,你可以去修煉了。”

    “這麼快?”不止喬冷蝶詫異,就連妮露也很詫異,她知道費倫每天不修煉兩小時就不舒服,今天這是何故?

    費倫絲毫沒在意其餘幾女的目光,微蹙劍眉盯著喬冷蝶道:“還愣什麼?快去呀!”

    “哦、哦!”喬冷蝶忙不迭點頭,上樓練功去了。

    費倫又偏頭瞪了妮露一眼,道:“我說你是不是該去健身房鍛煉腿腳了?”

    妮露瞄了眼座鐘,道:“還沒到鍛煉的時間。”

    費倫翻了個白眼,微斥道:“非要等時間到?你就不能多鍛煉鍛煉麼?”

    妮露聞言忙擺手道:“行了行了,別說了!雖然我每天的鍛煉都是定時定量的,但既然你發話了,那我就去。”說完,哼了一聲,徑往健身房而去。

    “你們倆好生看家,我出去會個朋友!”費倫吩咐了幸子和櫻子一聲,隨即離開了86號。

    出門後,費倫就把車停在了拐兩個角的路邊,接著孤身一人朝大潭水塘方向疾馳而去。

    到了大潭水塘西北方的狹長地帶,費倫趁著夜色登萍渡水,掠過塘面,到了水塘北岸的尖銳部,找了個四下無人的灌草地盤腿坐了下來。

    這裡的灌草很深,高度在一米半左右,費倫一坐下,不來個千八百人進行拉網式搜索,甭想找到他人。

    費倫坐在地上,隨意揮出手刀,不多時已清空了方圓三丈的灌草。如此一來,只要他不發瘋,已算是有了足夠的空間用來打坐修煉。

    “…•••一切諸水,可知幾滴,無有能數,釋尊壽命••••••”

    “…•••昨夜所夢,至心憶持,夢見金鼓,妙-色晃耀,其光大盛,明於日,遍照十方……”

    “……離於生死,到大智岸,如是眾生••••••”

    起初費倫依經所朗誦,心中所想卻與經義恰恰相反,久而久之,卻發現體內無殺玄金氣躁動不安,更為詭異的是,由下而上,會陰、關元、神闕、膻中、天突••••••各穴位隱隱有灼熱之感,一路沿任脈而上,竟匯於印堂。

    要知道,印堂穴根本就是個經外穴,與任脈八竿子打不著,灼熱感又為何彙聚到此呢?費倫實在想不通這點,但既然逆行《阿摩羅識經》初見成效,他自然要放大欲念,以增效果。

    可就在費倫放開更大的殺念時,異變倏生,他腦海中出現無數屍山血海的畫面,俱是過往他所在輪回小隊血腥屠戮對手以及輪回任務中人物的畫面,甚至於在這些畫面中,那些人的能力成幾何倍數增長,已完全將他的輪回小隊壓制,幾欲屠滅才善罷甘休。

    “看”到這樣的景象,饒是費倫心志堅韌無匹,也生出膽戰心驚的感覺。

    此時此刻,坐在地上的費倫似無所覺,大吼一聲,驚起飛鳥成片,開始在草叢中胡亂揮舞著手腳,口中殺伐之聲不斷。

    與此同時,費倫體內那股神秘力量的運行卻愈發加劇,腦中幻象連綿不絕,更勝阿鼻地獄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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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相對枯竭

    徒然,費倫腦海中由過往記憶所形成的百般幻象變得冥渺模模糊糊,似要飄然而去,不過這不是結束,而是新一輪幻象的開始。

    少頃,頭頂之天,茫茫殷紅,混混沌沌,不見天日;腳下之地,屍骸無數,森森白骨,一望無垠。遠處,無邊無際的血海上正有各式各樣的骨骸怪物在期間翻滾廝殺,其狀之慘烈駭人,難以言狀。

    這絕對是阿鼻地獄!!

    換個人來,絕對會被這景象嚇到癱軟,甚至發狂發癲發瘋,變成渾渾噩噩的白癡,可惜費倫的神經早已鍛煉得比鋼筋還堅韌,心志比鑽石還強硬,除去最初時候的心驚膽顫,一旦適應沒有半點懾服之意,反倒細細打量著這屍山血海和那成片成片的人形骷髏和骨骼怪物。

    不過《阿摩羅識經》中所求“滌”“淨”絕沒有那麼容易練成,反之,“汙”“穢”同樣不是那麼好達成的境界。

    這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人性本身的問題,就如再善良的人也有缺點或惡處一樣,再邪惡的人也有會有發善心之時,所以善與惡只是相對而言,滌與汙、淨與穢也只是相對而言。如果一個人可以把這些東西達致極端的話,那他就心性而言,不是神就是魔。

    可惜正當費倫意欲看清各式怪物的體貌特徵時,他腦海中的諸般幻象俱消,整個人頓時恢復清明。

    費倫這才發現,他早已遠離打坐修煉之處,不知何時入了水塘,站在塘邊吃水較淺的地方,而他四周圍的水裡,俱是浮屍,魚、蝦、蟹,甚至無數的細小水生物都沒逃過殞命的下場,方圓丈許已擠得滿滿當當。

    嗯?

    水中的情況令費倫多少有些驚詫上岸後才發現自己精神萎頓,從隱戒中拿出乾爽衣服好不容易才換上,重新盤坐下來。

    費倫自有一套內視之法可對己身的肌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進行檢測。內視展開後,他失望的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僅有些微增加。

    咦?!不對……

    費倫赫然警醒,自己的精神力的確與修煉之前相比多出了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可修煉前他還精神奕奕,修煉後為什麼會感覺如此之累呢?

    再度內視之後,費倫豁然開朗,旋即大喜他之所以感覺疲累,並非身體出了其他變故,而是識海的容積與修煉之前相比生生擴充了近三倍。

    簡單來說就是盛裝精神力的容器變大了,如果把之前的識海大小比作大碗公的話,那麼現在的識海就有臉盆那麼大,再把原有的精神力裝進去,就好像小池塘幹了瓢,有水是有水,但打水的瓢伸下去,一下就觸底了。

    眼下費倫之所以覺得很疲累也是同一道理,說白了就是他目前的精神力和他的識海大小不匹配太少!不過這種情況只要好生休息,自然就會恢復,換言之他修煉《逆.阿摩羅識經》已算入了門。

    搞清楚這點後,費倫趁著四野無人,撐著疲累之軀體即刻離開了修煉之地,不然一旦有巡塘人員過來,發現水裡那一片死屍,他就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費倫倒不是怕賠錢,關鍵是水塘裡他站過的那塊地方就好像被電捕過的一樣,已成了“水中沙漠”,找不到一點活物的跡象即便是那些水草也是半死不活。

    回到86號,看到費倫憔悴的模樣還在等他歸家的喬冷蝶和妮露心疼不已。

    “阿倫,你、你幹什麼去啦?看上去這麼累?”喬冷蝶關心道。

    “沒事。”費倫擺手道,“我休息一晚,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在沙發上癱坐下來。

    妮露見狀,撇嘴道:“你不會去找一樓一鳳了吧?玩得這麼累?也不怕得病。”看似不客氣的話語裡卻透著關心。

    已經快要睡著的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只揚了揚手表示否定,隨即便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喬冷蝶幸子幾女面面相覷,只覺費倫今晚出去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否則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翌日一大早,費倫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大床上,喬冷蝶正趴在床邊熟睡著。

    見狀,費倫隨手封了喬冷蝶的昏睡冥穴,將她抱上床,褪掉衣褲,只剩下罩罩和小內內,這才替她搭上毛毯,拔掉冥穴上的大頭釘•退出房去。

    拐到練功房再度內視一番,費倫發現七個多鐘頭的睡眠已讓他的精神力漲到了一半出頭,此時的他精神狀態雖不是大好,卻也再沒了昨晚那種疲累欲死的感覺。

    難得的是,無論昨天修煉時出現了何等恐怖的幻象,費倫一覺起來後,心境卻一如既往地平靜。

    吃過早餐,費倫驅車趕到了重案組。誰知剛到門口就見一個軍裝女警牽著佘映彤的等在那裡。!

    軍裝女警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費倫,反倒是佘映彤先瞅見費倫,喜道:“大哥哥!”

    費倫沖佘映彤招了招手,走上前蹲下,捏著她的小下巴道:“咦?彤彤,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都不用上學的嗎?”

    軍裝女警看見費倫,忙立正敬禮道:“鼓搗摸你SIR,WP051729于優向你問好!”

    “好、好,鼓搗摸你!”費倫一邊應和著,一邊稍微揚起頭打量了下於優。

    不得不承認,這於優給人一種花木蘭的感覺,除了丹鳳眼給人一絲柔媚之外,瓜子臉上還略帶了三分男相,而且比尋常女人淩厲的五官更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一米七三左右的個頭令她顯得英姿颯爽。

    佘映彤見費倫只顧跟於優打招呼,當下撅嘴道:“費勁大哥,你昨天在九龍警署就留了張名片,都不理我!”

    聽到佘映彤稱呼費倫作“費勁”,於優差點沒憋住笑,不得不用手捂住嘴。

    費倫道:“我是大人,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就跟你每天都要上學是一個道理。”

    “那我不上學,你也別忙事情了好不好?”佘映彤天真道。

    費倫無語至極,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要是咱倆既不上學也不忙,那幹什麼呢?”

    佘映彤聞言靈動的眼珠一轉,嬌聲道:“去迪士尼玩好不好?”

    費倫狂翻白眼,道:“可惜我必須工作,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佘映彤的眼神黯淡下去,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爺爺奶奶不理我,你也不理我••••••嗚嗚•••…”說著說著,她竟哭了起來。

    費倫眉頭大皺,朝於優打了個眼色,旋即站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于優收到費倫的眼色,趕緊把佘映彤擁進她懷裡,好一番安慰,順帶跟著費倫進了重案組大房。

    沒多一會,佘映彤終止住了哭聲,卻仍在抽噎。這時,莫婉甯到了,費倫馬上讓她接替了於優的安慰工作。

    “於優,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啊?YES,SIR!”于優再度向費倫敬禮,這才朝門外走去,倏又轉身回來,探問道:“費SIR,能幫我簽個名嗎?”說著,她從上衣兜掏出了本子和筆。

    費倫愣道:“我又不是明星,幹嘛找我簽名?”

    於優羞赧道:“我是你的粉絲,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只可惜我進警校沒倆月你就畢業了,我連跟你認識的機會都沒有。昨天下午,你又在搶匪劫持人質……”

    “行行行,我知道了。”費倫連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簽名是吧?簽在哪兒?”說著,他接過了於優的筆和本子。

    “這裡••••••要是你能給我寫一兩句話就更好了。”於優大著膽子道。

    費倫瞪了她一眼,在本子上寫道:“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沒誰有三頭六臂,所以不用崇拜別人,贈於優。”隨後還落了個款。

    於優接過本子一看,欣喜之餘又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費倫拍拍她的肩膀,道:“對我們員警而言,崇拜沒用,努力提高自己,靠真本事吃飯才是正經的。”

    “YES,SIR!ThankYau,SIR!”於優又敬了個禮,還向莫婉寧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重案組。

    不大一會,戴岩等人也陸續進了大房。費倫指了指仍窩在莫婉寧懷裡的佘映彤,吩咐道:“玳瑁,幫我查一查這小女生的近況。

    “好的,我這就去查。”戴岩領命而去。

    費倫扭身進了小辦公室,又通過內線吩咐莫婉甯把佘映彤帶進來。

    佘映彤兩隻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進屋後也不搭理費倫,顯然還在生他的氣,垂著小腦袋一言不發。

    費倫並不急於跟佘映彤交流,反而從抽屜裡拿出包濕紙巾,抽了一張遞到她面前,笑道:“小花貓,擦擦臉吧!”

    佘映彤氣悶地接過,還是不說話,只默默地擦臉,像極了受欺負的肉球狗。

    費倫老早就知道佘映彤性子靜,所以也不打攪她,只是陪她靜靜地坐著,時不時翻閱一些檔和資料,倒沒怎麼耽誤工作。

    半個鐘頭後,負責調查佘映彤近況的戴岩義憤填膺地進了費倫辦公室。

    “怎麼了?”費倫問。

    戴岩瞄了眼在那兒安靜坐著的佘映彤,欲言又止,只把帶回來的資料推到費倫面前,輕道:“SIR,你看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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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佘映彤身上的案子

    費倫翻開資料,越看心頭冷笑越盛。

    這是什麼他媽的長輩!?

    原來佘映彤母親死于案件中後,她爺爺奶奶回來過,很快將房產變賣,租了間兩室一廳的公寓給佘映彤住。

    這本來也沒什麼,只可惜這倆老傢伙的良心被狗吃了,仗著房東的好心,說是手頭緊,暫交兩個月房租,餘下的再補,誰知過了不到一個月,兩個老傢伙就直接飛回了澳洲,只留下一萬港幣給佘映彤過活。

    一萬塊在HK能做什麼?尋常人節約點或許能用三個月,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節約麼?況且少男少女們哪經得起稀奇古怪玩意的誘惑,除了那些長期在貧困線掙扎、連飯都吃不飽的娃,一般初中男女生花錢買些小東小西的再正常不過了。

    房東在租房第二個月過了一半之際打算找佘映彤的爺爺奶奶商量繼續租房的問題,孰料過來一看,發現佘映彤在啃速食面,而且冰箱裡也全是速食面,覺得不對勁,便報了警。

    虐兒調查組的同事過去一查,才發現佘映彤的爺爺奶奶把家裡面值錢的東西全卷跑了,出入境記錄上有他們兩個的名字,而留下的一萬塊,佘映彤也花得差不多了。

    看到這種情況,調查組的同事意識到佘映彤的爺爺奶奶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不得已只好找來了社會福利署的人幫忙,將佘映彤接去了福利院,還給她湊了一點錢存在銀行裡。

    昨天是佘父一去不復返的日子,清楚自家老豆已死的佘映彤就打算去銀行取點錢出來,祭他一祭,結果遇上了搶劫,被挾作人質。

    費倫現在終於明白佘映彤為什麼要賴上自己了,十有八九是這小女生不想待在福利院,可又舉目無親只能找上了她還算信得過的“費勁大哥哥”!

    “SIR,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戴岩探問道。他顯然也看出了佘映彤的目的。

    費倫哂道:“還能怎麼處理?暫時接回我家,其他的以後再說。”其實他可以完全不管佘映彤的生活,不過在戴岩這些同事面前卻不能這麼幹。

    再說了,費倫不差錢,加上跟佘映彤好歹有點淵源,養她個三五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實在不行,還可以讓大神棍至玄教她點忽悠之法,這樣也算有門手藝,將來也不至於餓著。

    戴岩豎起大拇指道:“SIR你這人就是心地太好。”

    費倫瞪他一眼道:“你少來,再拍我馬屁,你信不信我把你調到去看水塘?”

    戴岩一愕旋即點頭道:“好啊!”

    費倫笑駡道:“好個屁,滾!”

    戴岩裝出狼狽樣,“灰頭土臉”地出去了。費倫笑著搖了搖頭,抄起電話給喬冷蝶打了過去,把佘映彤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喬冷蝶聽完整件事後愛心氾濫,立馬表態要來員警部接佘映彤回去。

    對此,費倫並不反對,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不到半個小時,喬冷蝶和妮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重案組門口。

    不過在接人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佘映彤寧肯跟費倫待在一起也不願被人接走。

    不得已,費倫連哄帶騙好說歹說才把佘映彤哄得願跟喬冷蝶和妮露走。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換過一個花季雨季的大女孩費倫決沒有這麼好的耐性。

    送走了佘映彤,費倫終於微松了口氣,開始厘定往後一段應急小組的訓練計畫。一個鐘頭後終於搞定了計畫書,正打算交到白紀臣那裡讓他掌掌眼,沒想到手機響了。喬冷蝶來電。

    費倫多少有些意外,接通電話道:“冷蝶,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喬冷蝶氣急敗壞:“我幫彤彤洗澡,發現她身上全是傷,老娘要是知道這是哪個王八蛋幹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費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寒聲道:“全身傷?你確定?”

    “廢話!”喬冷蝶的聲線已經有點歇斯底里的傾向“你難道沒發現彤彤到你辦公室的時候穿著長袖襯衫和長褲麼?這麼熱的天,豈不奇怪?”

    費倫聞言,閉眼回憶了半秒不到,發現還真是喬冷蝶說的那個樣子,只不過當時辦公室裡開了空調,他並未察覺有異。

    “你等著,我馬上帶人過來一看究竟。”說著,費倫掛了電話,起身出了辦公室。

    來到大房,費倫招呼道:“強子,阿甯,帶齊東西,你們倆跟我走!”

    戴岩湊上來低聲問道:“SIR,出了什麼事?”

    “回頭再告訴你,看好家,我們很快回來!”費倫拍了拍戴岩的肩膀道,“如果大SIR或王SIR有案子交代下來,你就馬上打電話給我。”

    “YES,SIR!”

    費倫又道:“玳瑁,阿寧一個女警可能不太夠,你有沒有相熟的老同事,咱們暫借一個女同事過來,就半

    戴岩想了想,道:“這沒問題,我這就打電話。”很快,就有樓上一個小組的女警前來報到。

    “OK,人齊了,走!”

    等車開出港島總區總部後,費倫把具體情況給三人介紹了一下。

    莫婉寧和暫時借調過來的那個女警一聽就炸了。

    “這絕對是虐待兒童()!”女警氣得咬牙切齒。

    莫婉寧恨恨道:“一定是福利院某個社工幹的。”她之前聽戴岩說了佘映彤的遭遇,還以為那小女生夠慘了,沒想到居然後面還有這種事。

    負責開車的仇兆強接話道:“不能這麼武斷,事情還沒搞清楚。”話音剛落,立刻遭到莫婉寧和女警的狂瞪眼,他霎時感到後脖梗的溫度在兩女目光的聚焦下直線上升,若不是他在開車,恐怕已死無葬身之地。

    費倫道:“事情的確還沒弄清,不過只要不是佘映彤自己把自己弄傷的,那麼這就是一起案子。”這話深得莫婉寧倆女警的心,仇兆強也覺有理•總之佘映彤沒自殘的話,那就該有人對這個事負責。

    車到淺水灣,費倫提前打了個電話,仇兆強在費倫的指點下直接拐進了大門適時敞開的八十六號。

    下了車•仇兆強三人看著氣派典雅的花園和造型獨特的別墅都呆了呆。

    “費SIR,你就住這兒?”莫婉寧難以置信道。

    費倫點點頭:“沒錯!”

    “這得多少錢呐?”女警也有點呆掉的感覺。

    費倫豎起一根指頭,道:“沒多少,我入手的時候加上左近的八十五號,總共花了一億。”

    仇兆強怔道:“不會有這麼便宜吧?我記得淺水灣這邊的別墅最便宜的也要兩億多三億的樣子。”

    費倫笑了一下:“一億美元。”三人瞬間石化。

    “好了好了,辦正事!”說著,臉色冷下來的費倫徑向別墅而去。

    三人聞言•臉色沉了下來,拎著相機等工具,在幸子的引領下進了別墅。

    櫻子為仇兆強等人奉上香茗。

    費倫問:“彤彤人呢?”

    櫻子答道:“在樓上•和冷蝶小姐在一塊。”

    費倫旋即上了二樓。

    臥房內,喬冷蝶正跟佘映彤玩牌。費倫進房的時候,佘映彤剛又贏了一把,氣得喬冷蝶爆了粗口:“彤彤你別得意,老娘就不信贏不了你。”

    “咳!”費倫咳嗽一聲,把喬冷蝶嚇了一跳,扭過頭,不豫道:“幹嘛?”

    費倫惡瞪她一眼,道:“辦正事!”

    喬冷蝶微愕•旋即道:“對對對,彤彤乖,把衣服脫下來讓你費勁大哥看一看。

    佘映彤聞言一愣•隨即瞄了眼費倫,小臉微不可察地紅了一下,不聲不響地開始脫衣服。

    “咳、咳!”費倫又連咳了兩聲•道:“彤彤,你先別忙脫衣服,我讓兩個同事上來幫你拍照留證!”

    佘映彤身子一僵,手一抖,倏然大喊道:“不行,我不拍照!”

    費倫翻了個白眼,暗忖那你還主動脫衣服讓我看?沉吟了一下•小聲探問道:“不全拍,只拍背部、手臂•還有雙腿的傷處行不行?”

    佘映彤窒了一下,還是狂搖頭。

    “為什麼?”費倫不解道。

    親自幫佘映彤、已跟她很熟稔的喬冷蝶也很不解,暗中輕推了一下佘映彤,意思是讓她說說原因。

    佘映彤還是搖頭。

    費倫翻了個白眼,終忍不住道:“那你剛才還想在我面前脫衣服?”

    “費勁大哥是好人,彤彤的身體願意給費勁大哥看!”佘映彤紅著小臉道,“其他男人不行,打死我也不行!”說到這,她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意。

    費倫和喬冷蝶當場石化,他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很快回復過來的費倫瞧了眼雙眼恨意盈盈的佘映彤,撫著她瘦弱的小肩膀,道:“彤彤,拍照的是我的同事,她們不是壞人,而且都是女的。”

    這下佘映彤有點傻眼了,好半天才回神,道:“那、那就拍!”

    “好,拍!”費倫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下去叫我同事上來。”說著轉身而去。

    “費勁大哥!”佘映彤在後面叫了一聲。

    費倫回過身,奇道:“還有事?”

    佘映彤小臉酡紅,結結巴巴道:“等、等下拍、拍照的時候,你、你能不能在、在旁邊?”

    (:因為HK沒有專門的未成年人保護法,所以界定兒童的方式是根據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來的,凡18周歲以下者均為兒童,除非各國家或地區法律有不同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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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8 19:12:57 |只看該作者
328 疑竇

   “啊?”沒等費倫有所表示,喬冷蝶就已驚訝出聲。

    費倫也有點傻眼,呆了兩秒才道:“這個就不必了吧?到時候我看照片就行。”

    佘映彤矯情道:“那我不拍了。”

    小女生一旦固執起來,往往是最難講通道理的,眼下喬冷蝶在旁,費倫又不能對佘映彤撒手不管,只能皺眉答應下來:“行行行,我在旁邊看著  。”反正看幾眼他又不吃虧。

    搞定了佘映彤,費倫即刻下樓將莫婉寧和借調來的女警都叫了上來。

    在費倫和喬冷蝶三女的注目下,佘映彤忸怩地脫下了上衣下褲,僅剩罩罩和小內內還穿在身上。只見她纖瘦的小身板上佈滿了暗傷,有新有舊,盡在皮下,看上去就像一條條蚯蚓。

    “呀!”莫婉寧和女警看到如斯情景,不禁驚訝出聲,臉上都泛起了惱怒的表情。莫婉寧更靠上去將佘映彤摟在了懷裡。

    佘映彤往後瑟縮,卻沒拒絕莫婉寧的擁抱。

    等了一會,費倫道:“好了好了,先拍照,把罪犯繩之以法,才是我們目前該做的事。”

    莫婉甯忙鬆開佘映彤,和借調女警一起翻出相機,開始拍照。

    “哢嚓哢嚓”一通拍下來,除了三點,佘映彤身上的傷患幾乎無有遺漏,都被相機記錄了下來。

    費倫一直杵在旁邊,眼神陰鷙地盯著佘映彤身上的傷。這小女生身上的暗傷分為了三種,頭一種是掐傷;第二種是捅傷。被人用筷子之類的硬物捅出的皮下瘀傷;最後一種是鞭傷,應該是被藤條類的物件隔著衣服抽出來的。

    雖然如果讓費倫來虐待小女生,她們會比現在的佘映彤慘千百倍。但別人這樣暗施辣手,他還真就看不慣。簡單來說就是,費倫自己弄怎麼樣都行,別人怎麼樣都不行,典型的雙重標準。

    幸好費倫在輪回空間中並沒養成虐待少男少女的變態嗜好,不然以他目前的實力和財力,小男生小女生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也正因費倫沒這嗜好。所以他臉色才這麼陰沉、將虐待佘映彤的人記恨上了,否則他就該興奮了。

    等拍照取證這些事情弄完後,喬冷蝶隨即把費倫等人都趕出了房間。親自為佘映彤穿上衣服。

    費倫帶著莫婉寧和借調女警下了樓,板著臉沖等在客廳的仇兆強一揮手,道:“我們走!”

    沒想到臨上車前,喬冷蝶追了下來。把費倫拖到一邊。道:“剛剛彤彤一臉恨色地告訴了我一個名字。”

    費倫眉頭一挑,道:“叫什麼?”

    “曹晃!”

    回去的車上。

    費倫對借調女警道:“佘映彤的傷你看見了?回去做個報告,一式兩份,一份交到我這裡,一份交到你頂頭上司那裡。”

    “yes,sir!”

    費倫續道:“阿寧,馬上給虐兒調查組那邊打電話,把佘映彤的情況跟他們大概說一下。”

    “好的。我這就辦!”莫婉甯應道。

    “強子,等下回了重案組。你叫上阿東,親自把拍回來的照片洗出來,不容有失。”

    正開車的仇兆強聞言,點頭道:“放心吧,sir!”

    等回到重案組時,虐兒調查組的同事已經到了。

    虐兒調查組的督察金申和費倫打了個招呼,問道:“費sir,什麼個情況?”

    “虐兒事件,受傷者的相關照片我已經讓手下去整理了。”費倫介紹情況道,“照估計,應該是福利院的社工虐待未成年少女。”

    沒等金申說話,他手下一個女同事就詫異起來:“福利院社工虐兒?!這不大可能吧?”

    費倫掃了眼那個應該已為人母的女同事,淡淡道:“我們警方凡是都講證據,有沒有可能,查過才清楚。”這話頓把女同事的臉臊得緋紅。

    金申當然聽得出費倫的挖苦,不過的確是自己手下言語不當,他瞪了那女同事一眼,道:“費sir的話沒錯,不過具體的還要看過拍回來的證據才好定奪。”

    這番話也是綿裡藏針,金申隱晦地提醒費倫,在沒看到證據之前,他們是不會僅憑幾句嘴上的空口白話就去調查的。很明顯,他在護短。

    費倫似早知金申會這樣說,不以為意道:“當然,這是虐兒調查組的權力嘛,甚至你們不立案,我也能理解。”

    金申聞言微微色變,道:“費sir,你這說的什麼話?”

    “人話!”費倫哂道。

    這個時候,金申要是還聽不出費倫對他的不滿的話,就真是個白癡了。問題是,費倫的言語全是針對案子來的,並沒有人身攻擊,他也不好辯駁什麼。

    沒多久,莫婉寧和那個借來的女警都把關於“見證佘映彤身體暗傷”的報告遞交給了費倫。

    費倫細細翻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後,隨後將報告遞到了金申面前,道:“金sir,看看吧!我想你看過之後就能明白。”

    金申起初沒在意,當看到報告裡提及受害人(佘映彤)全身上下暗傷有一百零三處之後,霎時生出一股忿恨不平之感,也終於明白到剛才他說不立案,為什麼費倫話裡話外語氣會那麼不善的原因。

    看完之後,金申又把報告遞到了之前那女同事的手裡。女同事看過報告後,不僅僅是憤怒,還生出一股荒謬的感覺,更向費倫及時認錯道:“sorry,sir!”

    “相互討論嘛,只要咱們對事不對人就好。”費倫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

    不多時,仇兆強和李立東洗完照片回來。而李立東在把照片交給費倫時義憤填膺道:“sir,這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我真想崩了他!”

    “衝動可不是什麼好事。”費倫瞄了他一眼。隨手把照片遞給了金申。

    看了幾眼照片,金申眼中生出了怒意,卻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沒有迸發出來,道:“費sir,我想讓我同事跟受害的小女生聊一聊,你看呢?”

    費倫沉吟道:“暫時還是別打攪她吧!至於她的詳細資料。我們重案組這邊就有,待會拿給你。”

    金申顯然辦虐兒案件很有經驗,馬上意識到費倫對佘映彤的護慮。遂不再強求,道:“那好,這就請把受害小女生的資料拿給我吧!這樣回去之後也好向李sir備案,我們組才好開檔案查這件事。”

    李sir。保護兒童政策組的最高負責人。而員警部所辦的每件案子都必須有備案才可以調查,也就是平常說的“立案偵查”,已辦了不少大案的費倫自然清楚這一點,當即就讓戴岩把佘映彤的全部資料影印了一份給金申。

    拿到資料後,金申立刻叫上手下的女同事起身告辭,臨出門口前,費倫道:“金sir,如果你們去福利院調查。記得通知我,我想跟去看看。”

    “沒問題!”

    中午。費倫和重案組員們照例一塊到餐廳吃飯,沒曾想剛坐下,金申的電話就打到了手機上。

    “喂,費sir嗎?關於佘映彤受虐的事,李sir已決定立案,我們這就打算去福利院瞭解情況。”

    “好的,我馬上過來!”

    於是,費倫連午飯也省了,和戴岩等人打個招呼,直接去了隔壁的警政大樓。

    值得一提的是,保護兒童政策組和nb,o記等部門一樣,都隸屬於刑事及保安處,在各個總區沒有設分部,駐址全在軍器廠街員警總部,所以離總區重案組(1)辦公的地方實際上挺近的。

    不到五分鐘,費倫就趕到了鄰樓的虐兒調查組,與金申和他手下一起出發,驅車前往新愛福利院。

    新愛福利院在沙田附近,費倫一行人趕到這裡後,徑直找到了福利院長室,向院長瞭解佘映彤的情況。

    院長姓張,單名一個況字。他對佘映彤有相當印象。

    “佘映彤這小姑娘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父母雙亡後,遭爺爺奶奶拋棄,因此才轉來我們福利院,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我還記得,這個小姑娘是我見過這麼多女童中長得最白淨的一個,或許是因為她之前家境比較殷實的緣故吧!”

    “她很能吃苦,不和人搶東西吃,也不挑食,跟小朋友們的關係都還不錯,可就是不太愛說話,我試著跟她溝通了幾次,她也才答了我幾個字。”

    聽完張況的介紹,費倫金申等人算是對佘映彤在福利院的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

    金申問道:“張院長,不知負責佘映彤生活起居的是你們福利院的哪位社工呢?”

    張況愣了愣,道:“這個可得查查才知道。”說著起身在背後的檔櫃裡翻找起來。沒多久,他就找到了一個登記簿,翻看了七八頁,揚聲道:“找到了,是由陳環和孫旺美負責的。當然,她們倆一共負責十二個孩子,不止照顧佘映彤一個。”

    見金申和他手下正在本子上記錄和整理著張況講的這些情況,費倫趁機問道:“張院長,不知你們福利院有沒有一個叫曹晃的人?”

    “曹晃?!”張況愕了一下道,“這名兒聽著耳熟,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了。”

    “喔,既然想不起,那就算了。”費倫表面上不強求,心裡卻泛起了嘀咕,佘映彤告訴喬冷蝶的這個名字似乎不是福利院的社工。

    (1:重案組隸屬於行動處,在陸上五個總區以及總區下面的各分區都設有重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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