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私房錢
見自己組員受了氣,蔡江不免幫腔道:“費SIR,高學曆造就高眼界,畢業於史丹福的女孩子說不定哪天就對我們這些差佬膩味了。”
費倫啞然失笑道:“高學曆高眼界,不代表高人一等,就拿我來說吧,畢業於哈佛,還不是照樣當了差佬。”
這話一出,蔡江組眾人大感愕然,而戴岩等人卻毫不意外,反倒還笑意盈盈,與有榮焉。
方能見氣氛有點尷尬,忙打圓場道:“菜夠不夠啊?要不我再去叫兩個菜!”
蔡江組另一個老警員晏向山也配合著岔開話題道:“對了蔡SIR,嫂子最近還抄你的小金庫嗎?”。
蔡江聞言一愕,隨即狠狠點頭道:“抄,怎麼不抄……就上個禮拜,我放在水箱裏的私房錢都被她翻了出來,三萬多塊,足足攢了我半年!”
邊上戴岩一聽,也加入道:“我那婆娘也是,搜查得相當嚴格,每天我口袋裏不會超過兩百塊零用錢……”
施毅然怔了怔,道:“那你還跟嫂子這麼恩愛?”
“你小孩子不懂啦,這是兩碼事!”戴岩一副“你不懂我的心”的模樣,“恩愛歸恩愛,但小金庫的主權,咱們身為男人,一定得捍衛!”
聽到這話,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暗忖:老子要是結了婚,誰他媽要是敢抄俺們荷包裏的錢,看我不捅得她屁股開花!
正想著,那邊晏向山接茬道:“玳瑁說得對。雖然我老婆跟緝毒犬似的,每個月發薪日都要搜一搜我有沒有藏錢,但每到發薪日。我還是老藏不誤!”
“苦自家老婆久矣”的蔡江撇嘴問了一句:“能藏多少?”
晏向山比出一個巴掌,蔡江一臉驚訝地接茬道:“五千?!”
“NONONO……五百!”晏向山很是得意道,“一般來說,我每月的特別補助就這麼多!”
“呃,才五百……”蔡江頓時無語了。
此時,蔡江組另一位結婚還不到兩年的警長羅誌飛淡笑道:“我的私房錢都存銀行。”
這話一出,蔡江戴岩等有婦之夫俱是一呆。晏向山更是追問道:“那銀行卡怎麼藏?”
羅誌飛露出個“神”微笑,道:“先燒掉,等用的時候拿身份證去補就行了。”
眾人又是一呆。旋即齊齊向羅誌飛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高!”
“切——”莫婉寧呂芹等三位女同事卻異口同聲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就差沒豎中指了。
費倫也不禁搖了搖頭,拍著羅誌飛的肩膀道:“阿飛。你傳授鬥爭經驗沒問題。但你別當著女同事的麵傳授好不好?”
配合著費倫的說詞,呂芹等女又重重“哼”了一聲,更以同仇敵愾的目光瞪向羅誌飛這個階級敵人,把他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的跳。
吃過午飯,費倫照舊去了粉嶺PTU總部督促應急小組眾人作運動戰鬥速射和格鬥的練習。
讓組員們慶幸的是,費倫在整個下午難得沒有刁難他們,隻是讓他們按部就班的練習,就算是殺狼。也仍是兩隻。
古侯一以隻受了點輕傷的代價就幹掉了兩隻餓狼,他從酒精池裏泡完出來就開始胡吹大氣了:“師父。眼下徒手對付兩隻狼也太沒挑戰性了,你看是不是給加點難度……啊!!”
說還未完,費倫就突兀蹬出一腳,直接踹中了古侯一的小腹,令他倒飛而出,在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
其餘組員都被費倫突如其來的打擊動作嚇了一跳,這倒不是他們嫌費倫亂打人,而是因為他們完全沒看清費倫究竟是怎麼出腿和收腳的。
“三隻狼……”費倫臉上盡是冷笑,“古侯一,你知道三隻狼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它們可以形成一個真正的小團體,可以真正有效地進行合擊,戰鬥力豈止是兩隻狼的數倍,不知死的蠢貨!”
這話不僅把古侯一罵了個狗血淋頭,其餘組員聽後心裏麵也大受震動。其實不止古侯一覺得殺兩隻狼已經沒啥難度了,他們這些人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呢?
池問寒趕緊來到費倫身邊勸道:“費SIR,你消消氣、消消氣!”
費倫同樣惡瞪了他一眼,揚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明天你們還有最後一次麵對雙狼的機會,如果在對陣中受傷,得牌!”
眾組員聞言,個個麵色凜然。他們目前單人殺雙狼是很輕鬆,但沒人可以做到點傷不受,偏偏費倫就出了這麼個難題,讓他們如何不緊張?
“今天到此為止,提前解散吧!”費倫說完這句,率先離開了訓練場,駕車回家了。
池問寒等人卻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聚在一起,俱都愁眉苦臉的。
“池隊,是我不好,惹毛了師父,又讓他找到借口拿我們開練!”古侯一主動承認錯誤道。
池問寒擺手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師父顯然早有打算,你是剛巧撞在了槍口上。”
“我覺得也是!”薑雪附和道,“我們一人殺雙狼,一次就是十二隻狼,這一百隻狼經不住我們殺幾回的,要是不省著點用,恐怕很容易就殺光掉了,所以師父已經早就有了一係列的訓練計劃,而阿一卻在他麵前指手畫腳,這不是作死嘛!”
古侯一聞言呆了一呆,旋即重重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師父以前貌似跟我提過,咱們隻要能夠殺仨狼,格鬥就算出師了。”計莫知陷入回憶道,“照這麼看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進入實戰!”
“實戰!?”代力愕道,“每天中區那邊的監控信息我們都有篩選。最近HK好像沒什麼嚴重的罪案吧?”
辛宇搖頭道:“師父為人謹慎你還不清楚麼?真要有他所說的恐怖活動,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出動的,因為我們的訓練仍未完成。不過出一出常規的任務。找找感覺,還是很有可能的。”
薑雪頷首道:“阿宇分析得很對,別看費SIR規定的訓練好像都不可能完成似的,但實際上隻要我們把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再突破一點點就能夠完成。”
“對,這也正是我們接受特訓的目的之所在!”池問寒高聲道,“所以。諸位,請加油吧!明天一定不要得牌!”說著,他伸出了右手。
其餘組員見狀。紛紛伸出右手與他相疊,齊聲道:“加油加油加油!”
翌日,蔡江對鮑聞的審問果然沒什麼進展,雖然心有不服。但他仍按照馬浩生的指示。將阿聞移交給了費倫。
審訊室。
麵對費倫,鮑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揚著下巴相當囂張道:“阿SIR,有什麼屁就快放吧!”
費倫啞然失笑,道:“阿聞是吧?你就不想說點什麼?讓我幫你跟法官求情,爭取減刑?”
鮑聞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道:“有什麼好說的,反正被你們抓了現行。少判幾年多判幾年我真的無所謂,就當進去度假了。”
“噢。是嗎?希望你在號子你不會像阿鳥那樣被某人殺人滅口才好!”
鮑聞眉頭微蹙,道:“阿SIR,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意思,隨便說說而已!”言罷站起身,不再理會欲言又止的鮑聞,吩咐邊上的仇兆強道:“帶他去電梯房,好吃好喝招待著。”
對於費倫而言,今次的時間寬裕得很,想把鮑聞關在電梯房多久都可以,不怕他心理不崩潰。
下午,費倫又來到了PTU總部,見應急小組組員們一個二個嚴陣以待的樣子,心底就覺得好笑,旋即宣布道:“今天下午的訓練科目是……拆裝雷!”
“啊?不是說訓練格鬥嗎?怎麼又玩雷了?”代力愕然。
其實不止他愕然,池問寒等人也都感到意外,個個眉頭大皺,議論紛紛。
費倫補充道:“今次是真雷!”
這一下,全場安靜了。
費倫卻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揮手道:“都跟我來吧!”說著,就往飛虎隊那邊的訓練場而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SDU日常訓練攀爬和遊繩的空置大樓樓下。
“給你們半分鍾,爬上樓頂!”費倫說完這句,徑直進了大門,拾階而上。
兩手空空如也的應急小組組員們互相看了一下,頓時齊齊大吼一聲,猛衝向樓下的各個窗戶,抓住鏤空的地方,攀爬而上。
等他們到了樓頂時,費倫早已等在那裏,瞄了眼手表道:“嗯,還不錯,全部完成隻花了二十八秒!”他嘴上這麼說著,人卻繞到了六人隊列的背後,目光掃了一下各人的雙手。
繞回隊列正麵後,費倫道:“OK,現在拆裝雷的測試正式開始,我腳下這一層,有三個單位都安放有雷,你們可以自由搭配,每兩人一組,隨便選擇一個單位的雷進行拆卸和重裝!”
“記住,雷是真的,所以千萬別把人家SDU的樓給炸飛了,要賠的。”
眾組員聞言,小心肝驟然縮緊。
“還有,各組之間不得幫忙、不得交流!如果你們覺得完不成任務,可以及時提醒其他組,同時撤出大樓!當然,那樣的話,你們之中至少有兩個人會獲得一張黃牌!”
這話讓緊張得要死的組員們心頭狂震。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裏,你們可以自由組合了。”
六個組員互相看了看,拆雷最強的組員計莫知主動帶上了拆雷最弱的代力。池問寒這個第二強人帶上了辛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