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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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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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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29:40
399 私房錢

見自己組員受了氣,蔡江不免幫腔道:“費SIR,高學曆造就高眼界,畢業於史丹福的女孩子說不定哪天就對我們這些差佬膩味了。”

費倫啞然失笑道:“高學曆高眼界,不代表高人一等,就拿我來說吧,畢業於哈佛,還不是照樣當了差佬。”

這話一出,蔡江組眾人大感愕然,而戴岩等人卻毫不意外,反倒還笑意盈盈,與有榮焉。

方能見氣氛有點尷尬,忙打圓場道:“菜夠不夠啊?要不我再去叫兩個菜!”

蔡江組另一個老警員晏向山也配合著岔開話題道:“對了蔡SIR,嫂子最近還抄你的小金庫嗎?”。

蔡江聞言一愕,隨即狠狠點頭道:“抄,怎麼不抄……就上個禮拜,我放在水箱裏的私房錢都被她翻了出來,三萬多塊,足足攢了我半年!”

邊上戴岩一聽,也加入道:“我那婆娘也是,搜查得相當嚴格,每天我口袋裏不會超過兩百塊零用錢……”

施毅然怔了怔,道:“那你還跟嫂子這麼恩愛?”

“你小孩子不懂啦,這是兩碼事!”戴岩一副“你不懂我的心”的模樣,“恩愛歸恩愛,但小金庫的主權,咱們身為男人,一定得捍衛!”

聽到這話,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暗忖:老子要是結了婚,誰他媽要是敢抄俺們荷包裏的錢,看我不捅得她屁股開花!

正想著,那邊晏向山接茬道:“玳瑁說得對。雖然我老婆跟緝毒犬似的,每個月發薪日都要搜一搜我有沒有藏錢,但每到發薪日。我還是老藏不誤!”

“苦自家老婆久矣”的蔡江撇嘴問了一句:“能藏多少?”

晏向山比出一個巴掌,蔡江一臉驚訝地接茬道:“五千?!”

“NONONO……五百!”晏向山很是得意道,“一般來說,我每月的特別補助就這麼多!”

“呃,才五百……”蔡江頓時無語了。

此時,蔡江組另一位結婚還不到兩年的警長羅誌飛淡笑道:“我的私房錢都存銀行。”

這話一出,蔡江戴岩等有婦之夫俱是一呆。晏向山更是追問道:“那銀行卡怎麼藏?”

羅誌飛露出個“神”微笑,道:“先燒掉,等用的時候拿身份證去補就行了。”

眾人又是一呆。旋即齊齊向羅誌飛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高!”

“切——”莫婉寧呂芹等三位女同事卻異口同聲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就差沒豎中指了。

費倫也不禁搖了搖頭,拍著羅誌飛的肩膀道:“阿飛。你傳授鬥爭經驗沒問題。但你別當著女同事的麵傳授好不好?”

配合著費倫的說詞,呂芹等女又重重“哼”了一聲,更以同仇敵愾的目光瞪向羅誌飛這個階級敵人,把他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的跳。

吃過午飯,費倫照舊去了粉嶺PTU總部督促應急小組眾人作運動戰鬥速射和格鬥的練習。

讓組員們慶幸的是,費倫在整個下午難得沒有刁難他們,隻是讓他們按部就班的練習,就算是殺狼。也仍是兩隻。

古侯一以隻受了點輕傷的代價就幹掉了兩隻餓狼,他從酒精池裏泡完出來就開始胡吹大氣了:“師父。眼下徒手對付兩隻狼也太沒挑戰性了,你看是不是給加點難度……啊!!”

說還未完,費倫就突兀蹬出一腳,直接踹中了古侯一的小腹,令他倒飛而出,在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

其餘組員都被費倫突如其來的打擊動作嚇了一跳,這倒不是他們嫌費倫亂打人,而是因為他們完全沒看清費倫究竟是怎麼出腿和收腳的。

“三隻狼……”費倫臉上盡是冷笑,“古侯一,你知道三隻狼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它們可以形成一個真正的小團體,可以真正有效地進行合擊,戰鬥力豈止是兩隻狼的數倍,不知死的蠢貨!”

這話不僅把古侯一罵了個狗血淋頭,其餘組員聽後心裏麵也大受震動。其實不止古侯一覺得殺兩隻狼已經沒啥難度了,他們這些人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呢?

池問寒趕緊來到費倫身邊勸道:“費SIR,你消消氣、消消氣!”

費倫同樣惡瞪了他一眼,揚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明天你們還有最後一次麵對雙狼的機會,如果在對陣中受傷,得牌!”

眾組員聞言,個個麵色凜然。他們目前單人殺雙狼是很輕鬆,但沒人可以做到點傷不受,偏偏費倫就出了這麼個難題,讓他們如何不緊張?

“今天到此為止,提前解散吧!”費倫說完這句,率先離開了訓練場,駕車回家了。

池問寒等人卻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聚在一起,俱都愁眉苦臉的。

“池隊,是我不好,惹毛了師父,又讓他找到借口拿我們開練!”古侯一主動承認錯誤道。

池問寒擺手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師父顯然早有打算,你是剛巧撞在了槍口上。”

“我覺得也是!”薑雪附和道,“我們一人殺雙狼,一次就是十二隻狼,這一百隻狼經不住我們殺幾回的,要是不省著點用,恐怕很容易就殺光掉了,所以師父已經早就有了一係列的訓練計劃,而阿一卻在他麵前指手畫腳,這不是作死嘛!”

古侯一聞言呆了一呆,旋即重重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師父以前貌似跟我提過,咱們隻要能夠殺仨狼,格鬥就算出師了。”計莫知陷入回憶道,“照這麼看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進入實戰!”

“實戰!?”代力愕道,“每天中區那邊的監控信息我們都有篩選。最近HK好像沒什麼嚴重的罪案吧?”

辛宇搖頭道:“師父為人謹慎你還不清楚麼?真要有他所說的恐怖活動,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出動的,因為我們的訓練仍未完成。不過出一出常規的任務。找找感覺,還是很有可能的。”

薑雪頷首道:“阿宇分析得很對,別看費SIR規定的訓練好像都不可能完成似的,但實際上隻要我們把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再突破一點點就能夠完成。”

“對,這也正是我們接受特訓的目的之所在!”池問寒高聲道,“所以。諸位,請加油吧!明天一定不要得牌!”說著,他伸出了右手。

其餘組員見狀。紛紛伸出右手與他相疊,齊聲道:“加油加油加油!”

翌日,蔡江對鮑聞的審問果然沒什麼進展,雖然心有不服。但他仍按照馬浩生的指示。將阿聞移交給了費倫。

審訊室。

麵對費倫,鮑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揚著下巴相當囂張道:“阿SIR,有什麼屁就快放吧!”

費倫啞然失笑,道:“阿聞是吧?你就不想說點什麼?讓我幫你跟法官求情,爭取減刑?”

鮑聞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道:“有什麼好說的,反正被你們抓了現行。少判幾年多判幾年我真的無所謂,就當進去度假了。”

“噢。是嗎?希望你在號子你不會像阿鳥那樣被某人殺人滅口才好!”

鮑聞眉頭微蹙,道:“阿SIR,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意思,隨便說說而已!”言罷站起身,不再理會欲言又止的鮑聞,吩咐邊上的仇兆強道:“帶他去電梯房,好吃好喝招待著。”

對於費倫而言,今次的時間寬裕得很,想把鮑聞關在電梯房多久都可以,不怕他心理不崩潰。

下午,費倫又來到了PTU總部,見應急小組組員們一個二個嚴陣以待的樣子,心底就覺得好笑,旋即宣布道:“今天下午的訓練科目是……拆裝雷!”

“啊?不是說訓練格鬥嗎?怎麼又玩雷了?”代力愕然。

其實不止他愕然,池問寒等人也都感到意外,個個眉頭大皺,議論紛紛。

費倫補充道:“今次是真雷!”

這一下,全場安靜了。

費倫卻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揮手道:“都跟我來吧!”說著,就往飛虎隊那邊的訓練場而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SDU日常訓練攀爬和遊繩的空置大樓樓下。

“給你們半分鍾,爬上樓頂!”費倫說完這句,徑直進了大門,拾階而上。

兩手空空如也的應急小組組員們互相看了一下,頓時齊齊大吼一聲,猛衝向樓下的各個窗戶,抓住鏤空的地方,攀爬而上。

等他們到了樓頂時,費倫早已等在那裏,瞄了眼手表道:“嗯,還不錯,全部完成隻花了二十八秒!”他嘴上這麼說著,人卻繞到了六人隊列的背後,目光掃了一下各人的雙手。

繞回隊列正麵後,費倫道:“OK,現在拆裝雷的測試正式開始,我腳下這一層,有三個單位都安放有雷,你們可以自由搭配,每兩人一組,隨便選擇一個單位的雷進行拆卸和重裝!”

“記住,雷是真的,所以千萬別把人家SDU的樓給炸飛了,要賠的。”

眾組員聞言,小心肝驟然縮緊。

“還有,各組之間不得幫忙、不得交流!如果你們覺得完不成任務,可以及時提醒其他組,同時撤出大樓!當然,那樣的話,你們之中至少有兩個人會獲得一張黃牌!”

這話讓緊張得要死的組員們心頭狂震。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裏,你們可以自由組合了。”

六個組員互相看了看,拆雷最強的組員計莫知主動帶上了拆雷最弱的代力。池問寒這個第二強人帶上了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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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30:27
400 舍身

   看見三組人都下去拆雷了,費倫旋即從隱戒中掏出一副帶掛鉤的遊繩,直接躍出了天台圍欄。不過他手上動作超快,人躍出去的時候,掛鉤已經勾在了圍沿上。

    隨後,早已等在樓下的厲鋒(詳見Oq6)等人也發現了費倫從六樓天台一躍而下,紛紛發出驚呼。

    “哇靠,不是吧?費SIR這是想作死啊?”

    “作什麼死?你以為費SIR是你!”

    “我認為費SIR一定有後招,看,他手上不是拎著遊繩麼?”

    “喂喂,他人已經降過四樓了,怎麼還······”

    議論聲中,費倫手中的遊繩已然繃直,他人也終於在三四樓之間觸了一下牆,減輕了下墜之力,接著他撒開遊繩,直接從三樓的高度跳了下來。這個動作又把厲鋒等人嚇了一跳。

    待費倫落地,厲鋒趕緊走過去扶住他,關心道:“沒事吧?”

    費倫咧嘴笑道:“怎會有事?要是有事的話,我也就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下來了。”

    厲鋒上下打量了費倫一番,發現他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地方,當即擂了他一拳,哂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蝙蝠俠啊?剛才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我就是蝙蝠俠!”費倫一本正經答道,待厲鋒愕然,他又大笑起來,跟著厲鋒也笑了。

    笑過一陣後,費倫向周圍其他的飛虎隊員敬禮示意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這才又問厲鋒道:“阿峰,叫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已經準備好了!”說著,厲鋒朝手下的飛虎打了個手勢,馬上有飛虎去附近的器材庫搬來了充氣機和救生充氣墊。

    充氣墊很快展開,充氣機也很快工作起來,一陣之後氣墊開始鼓囊起來。

    費倫瞄了眼手表,道:“時間差不多了。”

    厲鋒愕道:“什麼時間差不多了?”

    費倫指指樓上,道:“我是說那幾個組員跳樓逃生的時間,他們都在六樓的房間裏拆彈。”

    “拆彈?!”厲鋒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跳樓······噢~~原來你早就算好他們拆不了彈……”

    費倫斜了厲鋒一眼,淡淡道:“其實就拆彈技術而言,他們都已經是專業級別的了,我現在就想試試他們的責任心。”

    與此同時,樓上。

    “嘿嘿,咱們被費SIR忽悠了,這雷也不是太難拆嘛!”計莫知擰開反坦克雷的帽蓋後發現裏麵的結構與尋常的別無二致,當場樂了起來。

    拆彈技術雖在應急小組中最差但仍屬於專家級的代力卻相當謹慎,提醒道:“阿知還是先把信管拆下來再高興吧!”

    計莫知聞言怔了怔,旋即重重點頭道:“你說得對!”說著就打算動手。

    代力擋了他一下,道:“慢著,你剛才笑了一下,先放平呼吸吧!”

    計莫知擺手道:“放心,已經放平呼吸了,我的調節能力你還信不過嘛?”

    “再勻下氣吧,小心為妙-!”代力心頭總有種不祥的預兆,所以才一再提醒計莫知“我們的對手可是費SIR!”

    聽到這話,計莫知的神情也凝重起來,長長地籲了幾口氣這才正式動手拆雷。

    接下來的步驟都在計代二人的預期中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直到……

    “好了,這是最後一步隻要擰開這底蓋,取出信管,就沒問題……嗯?!”計莫知正說著話,卻倏然察覺到手上的觸感不對。

    “怎麼了?”代力緊張地問。他是不能不緊張,要知道,這雷裏的藥包可是真的,一旦爆炸是會出人命的開不得玩笑。

    “我怎麼感覺裏頭的機簧在動,撞針好像也在動······”說這話時

    計莫知腦門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顯然他很相信自己的手感。

    “那趕快摁住,使勁按,不能讓撞針動!”代力也著急忙慌地吼了起來。

    要知道,拆雷的手感很重要。實際上,關於拆裝雷的理論知識,代力一點不比其他組員來得差,可就是拆雷的手感上他要差一些,所以拆雷技術才被評為小組最末,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是相當信任小組中手感最好的計莫知得出的判斷。

    “按住啊……”

    “我正在使勁按,可還是感覺到機簧在動······”計莫知手臂上青筋冒起,可他的臉色卻極為難看,汗水更是啪嗒啪嗒往下淌,“不行,按不住了,我猜費SIR一定是在裏麵抹了機油了,撤吧!”

    “不能撤!”代力把手也疊在了計莫知手背上,“撤退的話,會得牌的。我不想就這麼窩囊的離開應急小組······”

    同一時刻,池辛二人小組,池問寒已經成功拆下!,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衝辛宇淡笑道:“行了,!雷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不過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現在就看阿知他們……”

    “哢哢哢哢哢哢哢······”也就在池問寒說話的同時,他們所拆的雷內部發出機簧轉動的聲音,辛宇色變道:“老池,這怪聲是?”

    池問寒霍然看向辛宇,勃然色變,接著湊到反坦克雷旁,企圖阻止機簧的變動。辛宇卻當機立斷,背後一記手刀敲昏了池問寒,扛上他就躍上了空空如也的窗台,扯著嗓子大喊道:“雷要爆了,撤!”喊完即從六樓縱身而下。

    計代二人小組和薑古二人小組都聽見了辛宇的招呼聲,正兩難間的計莫知和代力對視一眼,毫不猶豫衝向了窗戶,一躍而出。

    “跳樓”這個撤退方法,其實是組員們從天台下來拆雷時就已經計劃好的,雖然這裏是六樓,其實隻有五層樓高,大約十六七米的高度,以他們的身手,加上落地時的緩衝姿勢,最多得個重傷,還死不了。

    更何況,在眾組員眼中,費倫也不是無情之人,見了重傷的他們,應該會給予那天那種神級傷藥(烏玉再造漿)來療治他們的傷勢。畢竟以效果來看,就算不能恢複十成十,也能恢複個七八成,至少還能留在警隊當文員。

    瞧見三個組的人一往無前地躍出窗外,樓下的費倫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多少佩服他們的勇氣。

    家裏麵已經沒什麼親人的辛宇扛著被敲昏的池問寒跳出窗戶後,本打算給池問寒當肉墊來著,可往地麵一瞧才發現,早有人準備好了氣墊打算接住他們。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們全被費倫給玩了。

    “啪、啪!”“嘭、嘭!”“、!”

    六個組員幾乎不分先後的落在了氣墊上。與此同時,樓上也傳來了兩聲炸響,隻不過威力遠小於真正的反坦克雷引爆時所能攪出的動靜。

    見狀,剛爬出氣墊的計莫知愕道:“費SIR,不是說真藥包嗎?”

    “笨蛋!”第二個從氣墊上下來的薑雪斥道,“費SIR在試我們,你還看不出來嗎?”

    這話讓一眾組員狂汗,扛著池問寒湊過來的辛宇期艾道:“SIR,那我是不是不用……得牌了?”

    費倫瞄了一眼他手上正處於昏迷的池問寒,顧左右而言他道:“呵,照情況看,應該是池問寒組和計莫知的組的雷炸了!”

    這樣的結論隻能說明薑古二人組的表現最好,沒曾想費倫衝古侯一道:“阿一,你們那個組拆彈的主要負責人應該是你吧?跟我說說,你們組那雷倒計時還有多少秒來著?三秒?還是四秒?”

    薑雪和古侯一聽到這話,成吉思汗不已,敢情費倫早就計算好了一切,隻是他們在跳樓下來之前懵懂不知而已。

    薑古二人汗顏一陣後正準備說話,費倫卻擺手道:“先找點水把老池弄醒,等下開個總結短會。”

    “YESSIR!”

    眾組員齊應一聲,隨即代力和計莫知都幫忙找水去了。

    厲鋒一邊示意手下收拾攤子一邊湊到費倫跟前,道:“阿倫,你們那個總結會,我手下的隊員能不能旁聽一下啊?”

    “當然沒問題!”費倫不置可否道,“不過有兩點要注意,一是不能說話,二是短會的內容不得外泄!”

    “沒問題。”厲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我的手下你還不放心麼?他們都是懂規矩的。再說了,還有保密協議約束嘛!”

    不久,池問寒被整瓶冰水淋醒。等搞清狀況後,他捏著辛宇的肩頭道:“阿宇,謝謝你了!”

    費倫最看不慣的就是溫情場麵,當即斥道:“都廢什麼話?跟我去開會!”說著,當先朝SDU日常辦公樓行去。

    小會議室。

    不大的房間內,坐滿和站滿了旁聽的SDU精英們,卻鴉雀無聲,隻等費倫他們開會。

    “今次隻是一個模擬極端危險狀況的小測試,你們的表現都還算令我滿意,黃牌什麼的就不發了。”費倫一上來就給組員們吃了顆定

    這讓池問寒等人大大的鬆了口氣。

    此時,費倫又笑道:“我說,你們沒有任何遊繩裝備,是怎麼敢從六樓一躍而下的?”

    組員們相互望了望,最後由計莫知道:“SIR,這不是考慮我們練得還不錯,酒精池的療傷效果也不錯,所以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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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30:58
401 麻藥

酒精池?!!

旁聽的厲鋒愣住了。不止是他,其他的飛虎們也愣住了。就算是滿滿一遊泳池的醫用酒精也不會有太大的療傷效果吧?

不過費倫卻清楚,計莫知所說的是烏玉再造漿,並非酒精池。隻是這話不好明著說出來罷了。

但見組員們這麼看重烏玉再造漿,費倫不得不提醒道:“酒精池也不是萬能的,要是內髒摔個稀爛,誰也救不了。”

這話一出,眾組員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跟後怕起來。

“所以說,有些事不能想當然!”費倫撇嘴道,“就算你們想跳樓,總該提前布置好遊繩吧!”

聞言,組員們都有點傻眼:還可以布置遊繩的麼?古侯一更是道:“可費SIR你好像沒說過允許我們用遊繩吶?”

費倫攤手道:“我也沒說過不允許啊?”這話令眾組員狂翻白眼,搞半天是他們沒有準確掌握遊戲規則。

見組員們變得有點沉默了,費倫哂道:“難道你們就沒有其他問題想要搞清楚的嗎?”

池問寒隨即舉手道:“SIR,我有問題。”

“講!”

“那個反坦克雷我明明已經正確拆卸了,為什麼機簧還會有反應?”池問寒對此問題顯得耿耿於懷,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費倫聞言,臉上泛起了戲謔的表情,道:“你確定你拆解正確?”

“這······”被費倫質疑,池問寒又有些不確定了。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肯定沒有按照正確的方法去拆除那個雷。”費倫淡淡道。

“這不可能!”池問寒對自己的拆雷技術還是有些自信的。

費倫擺手道:“或者這麼說吧,你選擇了自以為正確的拆解方式,實際上在雷的內部還有一些構造你沒感觸得到。”

“這······應該也不大可能吧?我明明…···感覺良好啊!”池問寒再一次遲疑了。

旁聽的厲鋒和飛虎隊員們也相當好奇,他們在拆解炸彈這方麵也略有涉獵,自然知道拆雷最重要的部份是分析炸彈的結構,其次才是拆解。既然池問寒敢動手拆雷,說明他已經分析出了雷的內部結構·否則隻有傻子才會輕率地做出拆雷的舉動。可問題就來了,被拆解的雷還會發生爆炸,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莫非是二次雷?還是隱雷?

一眾飛虎如是暗忖著,都在看著費倫·等他揭曉答案。

費倫哂笑道:“老池,我知道你的拆雷技術不比任何人差,但有時候過於自信,並非好事!”說著,他向池問寒招了招手沒,“你過來,我給你個小小的提示·你應該就能清楚知道原因了。”

池問寒毫不猶豫,當即走到了費倫身邊。費倫倏然伸手捉住了他的右手,在他手上因爬樓而留下的小傷口處使勁摳了一下·問道:“疼嗎?”

池問寒臉色大變,卻不是劇痛應該有的表情,反而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到底是什麼時候,我的手竟、竟然······”

費倫嘴角勾起道:“所以說,我早就教過你們拆雷的時候要戴塑膠手套了,雖然影響觸感和判斷,但能避免你今天這樣的致命失誤。

厲鋒等飛虎見狀,更是好奇得要死,可礙於之前的約定·他們沒一個主動問話的。倒是和池問寒同組的辛宇有些憋不住好奇心了,揚聲問道:“老池,到底咋回事兒?”

池問寒苦笑道:“沒什麼·隻是我不小心,手失去了知覺而已。”

計莫知霎時反應過來:“麻藥!?”

厲鋒和一眾飛虎隊員豁然開朗,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池問寒坐回原位·一臉無奈地望著老神在在的費倫,壓低聲音對計莫知道:“肯定是在拆解過程中逐步麻痹的,這樣一來,不知不覺就對機簧構造少了些判斷,不出事才有鬼了。”

計莫知相當有同感道:“費SIR就是費SIR,不愧是咱的便宜師父,你那邊的雷是上了麻藥·我這邊的雷是抹了機油,那叫一個滑不留手·拆一半就感覺摁不住了……”

邊上薑雪也湊了過來,撅嘴道:“我們這邊的雷,機簧之複雜,能看花丫的眼,最關鍵處在於,剛擰開蓋,壁上嵌著的一個計時器就開始倒計時了,總共才三十秒……”

“那還不是沒爆。”費倫插嘴道,“話說,我給那個計時器的設定就是到了最後一秒就不再動了!”

薑雪和古侯一聞言狂翻白眼,當時眼睜睜看著倒計時還有四秒的時候,他倆都打算撤了,隻是辛宇搶先半秒的喊聲拯救了他們不願得牌的心靈。

其實不止他倆,應急小組的每個組員都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那種在滅亡和淘汰邊緣踩鋼絲的考驗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的。萬幸的是,他們這六個!勉強過關了。!

掃了一眼臉青臉白的組員們,費倫斥道:“瞧你們這一個個的慫樣,今天先不進行別的(殺狼)測試了,都給我回去跑一萬米,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下班!解散!”言罷,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眾組員聞言暗鬆了一口氣,有說有笑地出了會議室,仿佛根本沒把一萬米的事放在心上,留下厲鋒等飛虎在那兒麵麵相覷。

“一萬米?!瘋了吧?”

“不過看阿知和阿一的樣兒,似乎沒當回事呢!”

“裝的吧?”

“阿知會裝,你什麼時候看見阿一裝過?他可是有什麼不滿都會寫在臉上的家夥!”

飛虎們正討論得熱鬧,厲鋒卻站起身道:“OK我們也進行一個臨時拉練,越野十公裏,馬上回去準備!”

“啊!!?”

不管應急小組還是飛虎跑什麼練什麼,費倫早已提前離開,去了醫院看望淩舒。

到醫院的時候,費倫才發現淩舒的加護病房外擠了不少同事,看來她在警察部的人緣倒不錯,其中白紀臣也在。

“白SIR!”費倫湊上去招呼了一聲。

白紀臣霍然回頭,見是費倫,嚴肅的麵容頓時有所緩和:“阿倫,你怎麼也來了?來看madqnr淩?”

“是啊,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費倫倒也不藏著掖著,“畢竟淩大處生病的時候就是我送她來的醫院!”

“是嗎?那你當時怎麼不通知我一聲?”白紀臣佯怪道。

“當時差不多午夜了,這不怕打擾你休息嘛!”費倫比老白更會裝。

白紀臣不以為意地笑笑,八卦道:“我倒是很好奇那麼晚了,你是怎麼知道madanr淩病了的?”這話也引得周圍幾個同事齊刷刷看向費倫,希望聽到答案。

費倫既不臉紅也不害臊,淡然道:“淩大處家上次不是發生了炸彈事件嘛,所以最近一段她就租住了我家空置的別墅,我和她算得上鄰居了,所以時不時會讓傭人過去幫她做做家務,結果那天晚上就發現她病倒了…···”

如此中規中矩的回答讓一群八卦男失望的同時也都各自鬆了口氣:隻要咱們的警察部之花沒被人摘到手就行!

在外麵等了一會,見沒什麼同事再進病房探望,費倫便對白紀臣和幾位同事說了句“Ex,而後推門進了病房。

房內,退燒的淩舒已經醒轉過來,邊上有櫻子在照料她。見費倫進門,本還在乖乖喝水的淩舒頓時沒了好臉色,斥道:“你來幹什麼?我這裏不歡迎你!”顯然,她還在生上周末(詳見366)的悶氣。

費倫聞言,眼神轉冷道:“早知這樣,你被送來醫院那晚我就不該出手救你。”

淩舒顯然也知道她被送進深切觀察室這一茬,但女人起了性子是根本不可理喻的,所以她仍強嘴道:“那你就讓我去死好了,何必多管閑事?”

“對啊,如果你死了,至少你的靈堂照不會拒絕我來拜望!”費倫撇嘴道。

這話把淩舒氣得不行,卻又說不出讓費倫“滾”的話來,隻好把頭扭向裏邊,不和他說話,來個眼不見為淨。

費倫見狀,頗覺好笑,當即打了個手勢,讓櫻子到門外去守著,他自己卻靠到病床邊,翻手摯出大頭釘,紮中了淩舒頸側的定冥穴。

淩舒隻感後脖頸被東西蟄了一下,頓時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幫你看病唄!”費倫撇嘴道,“不過為了防止你不配合,所以我對了施了個小小的定身法。”

“你走,我不要你幫我看病!”淩舒急得兩腮泛紅。

費倫見了,曖昧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

聽到這話,淩舒整個臉頰都熱了起來,偏生動彈不得,心頭的焦躁就甭提了:“你再、再不走,我就、就…···”

“就怎麼樣?”

“哼,我就大喊非禮,白SIR和不少同事都在外麵,我看你怎麼收場!”淩舒嘴上這麼說著,心裏麵卻十分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得這麼絕。畢竟“非禮”這種事要是讓白SIR他們撞見了,費倫在警察部的前途鐵定玩完。

孰料,淩舒在猶豫,費倫卻滿不在乎道:“有本事你盡管喊好了,我能定了你的身,自然也能靜了你的音。”

淩舒聞言氣得不行,正要不管不顧大叫出聲,沒曾想剛一張嘴,一大團報紙就粗暴地塞進了她的小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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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31:44
402 有便宜撿?

  半扭著頭,凌舒以眼角余光怒視費倫。

  費倫卻滿不在乎,淡淡道:“我只是幫你看病而已!”說著,把凌舒稍微扳過來一點點,搭住了她的腕脈。

  凌舒被大頭釘定住,這脈象自然與尋常病人不同,好在大頭釘是費倫親手扎的,對于人体脈象的細微變化,他自然了然于胸。

  不大一會,費倫就替凌舒把完了脈,詫異道:“你的脈象很奇怪,莫非你的体質對什麼東西過敏,才導致高燒不退?”

  凌舒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的確對几種特別的花粉致敏,只要一吸入就會咳嗽發燒什麼的,關于這一點費倫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真是把脈把出來的?

  可是,在凌舒想來,信費倫會把脈不如信母豬會上樹。因為她很清楚費倫的履歷,擁有哈佛大學醫學院學位,這美國人的醫學院里總不會教中醫吧?就算教,也不會教出把脈這麼准確判斷這麼神奇的中醫吧?

  費倫似乎猜到凌舒在想什麼,哂笑道:“相信你應該清楚自己的過敏体質,也肯定在隨時注意避免過敏的事發生,但這樣的事還是發生了,你就沒有想過原因嗎?”

  凌舒聞言,頓時一愣,眼中閃過几許驚詫之色。

  費倫卻不甚在意她的表情,自說自話道:“既然你是因為過敏引起的發燒,現在燒也退了,脈象也穩定了,所以大可不必打針吃藥。我等下再開個方子給你,只要你堅持服用仨月,我包你的過敏体質不再過敏。”

  凌舒聽到這話,美眸瞪得牛大,其中全是難以置信,仿佛在說:“吹牛不是你的錯,但吹牛吹到我身上就是你的不對了!”

  費倫懶得跟她解釋什麼,繼續自說自話道:“藥服不服在你·總之我要想整你的話,那天也就不必在深切觀察室救你一命了。”說完,在紙上唰唰唰寫下方子,又隨手拔下了凌舒頸側的大頭釘·將方子蓋在了她臉上。

  凌舒被費倫拿她當死人的動作惹毛了,霍然坐起身來,旋即才發現自己能動了,當場扯掉嘴里的報紙,就打算瞎嚷嚷,沒曾想費倫連眼尾也沒掃她一眼,徑直走向房門·把她的話生生逼回了肚子里。

  等費倫伸手去拉門把時,臉色陰晴不定的凌舒終于有點軟化的跡象,輕聲道:“阿倫·我、我想出院!”

  費倫站住,一邊扭動門把一邊頭也不回道:“想出院跟醫生說,找我干嘛?”

  凌舒氣結,正想無理取鬧几句,卻聽“砰”地一聲,費倫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死費倫,臭費倫······”凌舒小女儿般發泄似的捶打了几下枕頭,正想扔出去,卻倏然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嚇得她趕緊把枕頭擱回原位,躺下去裝睡。

  結果門一開,卻是櫻子躡手躡腳地鑽進了病房·見凌舒“睡”著,便在四下找了找,隨即奇道:“怪了·主人不是說開了張藥方嘛?怎麼不見了?”

  凌舒聞言,兩手在毯子里亂摸一氣,才發現費倫開的藥方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壓在了屁股底下。

  這下,她只好更加裝睡,不敢動彈分毫了。

  費倫出了醫院,剛打算開車回家,繼續研究星拳术·電話就響了起來。

  原來是雷天動來電,說已經聯系好了雷誦德·打算約他一起商量下出唱片的事。

  “可以,你讓雷誦德來吧,我順便把律師帶上,到時候談妥了也好一並簽約。”費倫拍板道,“至于見面地點嘛,咱們就約在君悅酒店西餐廳吧,七點整,o”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會讓雷誦德准時到的。”雷天動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這邊掛了雷天動的電話后,費倫轉頭就給威爾遜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傳來威爾遜特有的倫敦腔中文:“老板,怎麼這麼巧?您要是晚半分鐘打電話過來,說不得我已經給您打過去了。”

  費倫聞言眉頭一掀,道:“噢?莫非有事?”

  “是有一檔子花錢的事……”

  “說說看吧!”費倫淡然道,他相信純花錢的事,威爾遜是不敢這麼冒冒然找上他的。

  “杰森汽車公司,老板您應該聽說過吧?”威爾遜小心翼翼道。

  “略有耳聞,是家專做高性能遠動型跑車的公司對吧?”費倫不甚在意道,“它怎麼了?”

  “這家汽車公司被轉手了几次,98年的時候,他們打算復興,在英國國際車展上又推出了一款名為svb的全新跑車,售價四万鎊,當時還獲得了300台的訂單,結果由于產能的原因,到現在他們也只完成了20台汽車的生產,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公司已經快運作不下去了。”!

  費倫冷哂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老板,您那麼喜歡跑車,難道就不想讓一家汽車公司為您個人單獨打工?”威爾遜誘惑道。

  費倫淡笑道:“有這必要嗎?”

  “沒必要嗎?”威爾遜反問。

  “就算我需要全資擁有一家汽車公司,也沒必要買一家要死不活的公司吧?”費倫撇嘴道,“大不了我多出點鈔票,全力收購一家經營狀況良好的汽車公司就是了。”

  威爾遜聞言狂汗,他很清楚費倫有這個財力,但仍極力勸阻道:“老板,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將浪費許多不必要的金錢!”

  “能花多几個錢?”費倫滿不在乎道,“我倒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促使你全力向我推介這家杰森汽車公司的。”

  “嘿嘿,老板,您不是老跟我提什麼中國人講究人情,還有什麼肥水不外人田嘛!”費倫之所以一上來就高調推薦,正是想讓費倫看穿他,“我小舅子目前是杰森的ceo他最近焦頭爛額的,所以我就想幫他一把。”

  費倫嗤笑道:“你要幫你小舅子這沒問題,最近几年你跟著我也撈了不少錢,應該夠盤下這家公司吧?又何必找我呢?”

  電話那頭的威爾遜一聽這話,頓時了:“老板,這······”

  “行了行了,有問題的話,等下吃飯的時候咱們再談。”費倫懶得再磨嘰,“晚上七點,在君悅酒店我有個小合同要談,你准時到吧!”

  “好的,我一定准時到。”

  費倫隨即掛了電話,開車回淺水灣別墅接上了饒芷柔,這才一塊趕去君悅酒店。

  到酒店時,才六點剛過,費倫索性攜著饒芷柔去咖啡廳坐了坐。

  饒芷柔本還像泡吧一般隨意,可一看餐點單,整個人頓時局促起來:“費大哥,這里的東西也忒貴了,咱們還是走吧!”

  費倫好笑道:“這很正常,君悅的消費自然不便宜。至于買單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饒芷柔這才謹慎地點了杯最便宜的咖啡。費倫見了,多少感到好笑,卻不忍斥責她,畢竟這妞是在替他省錢替他著想。于是等wmuter問他需要來點什麼時,費倫幫饒芷柔多點了一份君悅咖啡廳的招牌甜品。

  既然是招牌甜品,價格自然也如招牌般高高在上,剛才饒芷柔看餐點單時,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甜品的價格—九百九十八,所以一聽費倫幫她點了這個,立刻用餐點單擋住wmiter的視線,湊近費倫小聲道:“費大哥,吃多了東西,我怕等下正餐的時候食不下咽就失禮了。”

  費倫擺手道:“沒事,這招牌甜品我見過,剛兩指寬兩指長的樣子,塞牙縫都不夠,也就吃個新鮮,你盡管放心好了!”

  饒芷柔還待說話,想讓費倫別點這種又貴又少的東西,孰料一抹女聲插了進來,陰陽怪氣道:“君悅的招牌甜品,你也就見過,吃是沒那口福了!矮油~~我的柔柔,沒想到這麼些年了,你的口味還是沒變,盡喜歡找些窮酸開涮!”

  費倫聽著耳后的女聲,連頭都沒回一下,只瞥了眼對面滿臉厭惡瞪向他身后的饒芷柔,遂衝wmuter道:“服務生,這君悅咖啡廳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鼓噪了?”

  waiter當然比費倫身后的女子更有眼力勁,在他眼里,穿著一身dg手工西裝的費倫絕對是頂頂的大金主,對于這種人的訴求,他自然第一時間跑去報告了咖啡廳經理。

  那女的見費倫徹底無視于她,頓時主動繞到桌邊,面對面衝著費倫冷笑道:“你這窮酸,還是少打柔柔的主意為妙-,雷公子可是盯柔柔盯好久了。”

  費倫卻好險沒繃住臉,差點笑出聲來。

  原因無他,陰陽怪氣的女子正如他所想的一樣,年過三十,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這樣一個長得不咋地、還明顯奔四的聒噪女竟化了一副煙熏妝。

  雖然費倫對煙熏妝不太感冒,但也得承認這種妝容在某些時候還是自有其獨特吸引力的,相對的,這種較為特別的妝容並非適合所有的女人,比如眼前這位聒噪女。她臉上哪是在化妝啊,完全就是在描大熊貓,而且還是一只完全直立行走的大熊貓。

  勉强忍住笑的費倫左右看了看那對熊貓眼,漠然道:“不知這位女士,你所說的雷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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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賠罪

聒噪女正想接茬奚落費倫一番,饒芷柔卻先她一步道:!曹大哥,這女人是我以前的經紀人,長著一副錢串子腦袋,早前的時候,我在曼姐的幫助下,已經把她炒掉了。

一聽這話,聒噪女頓時叫囂起來:“饒芷柔,你休想炒了我,之前被你們騙去經紀約,那也隻是姓曾的耍的一個陰謀,我一定會去法院告那個姓曾的,告到你們兩個傾家蕩產!!”

“聒噪!”費倫倏然斥道,“想要告人,把證據弄弄清楚先!”

“證據算什麼,這種民事官司,隻要有錢就可以一直打下去。”聒噪女無知道。

費倫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哂笑道:“就憑你身上穿的這一千幾百塊的料,你有錢打官司嘛?”

被費倫一言揭底,聒噪女老臉一紅,反唇相譏道:“窮酸,別隻顧著說我,你還不一樣,身上的衣服連個牌子都沒有。”

費倫聽後,微怔了怔,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嘁~~窮酸就是窮酸,沒話說了吧?”聒噪女不無得意道。

恰在這時,咖啡廳經理帶著兩名保安在之前那個wmuter的引領下小跑過來,聽見聒噪女的話,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豫道:“甭管費先生有沒有話說,這位女士,現在我請你馬上出去,咖啡廳這裏不歡迎你!”說完,不待聒噪女多說什麼,一打手勢,兩名保安就凶神惡煞地上前,將她給架走了。

咖啡廳經理彎下腰來,誠惶誠恐地問道:“費先生,不好意思,沒打攪到您吧?”

費倫根本沒接他的茬,反而奇道:“你認識我?”

“羅拔遜總經理給我們這些部門經理看過您的照片,說是對待您就要像對待普裏茲克(詳見079)家族成員一樣尊敬!”咖啡廳經理毫不隱瞞、實話實說道。

費倫略笑了笑,道:“那感情好!wmuter·剛才我們點的東西,你趕快上吧!”

那個wmuter忙鞠躬道:“費先生,經理他已經特意囑咐過廚房了。”這話說得咖啡廳經理心花怒放,趕緊接道:“是這樣的·費先生!您點的東西很快就會送過來!”還好這個時候咖啡廳的人不是很多,費倫和饒芷柔這一桌附近的人就更少了,不然單隻咖啡廳經理這一句話,就能讓其他顧客產生不滿。

一連串的變化把饒芷柔攪得有點傻,回神後的她卻相當識趣地沒有當著咖啡廳經理的麵詢問費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果不其然,甜品和咖啡很快就送了上來,費倫示意饒芷柔開動的同時·咖啡廳經理等人也相當知趣地退走了。

等饒芷柔用完甜品,喝完咖啡,時間已快到六點四十了。費倫招來waiter·道:“買單!”說著,隨手遞上了至愛親朋卡和百夫長卡。

結完帳後,費倫根本沒在意花了多少錢,攜上饒芷柔就出了咖啡廳。

剛到西餐廳所在的樓層,費倫的電話就響了,威爾遜來電。

“老板,我和阿珊已經在君悅酒店大堂了,您在哪兒?”

“上來西餐廳。”費倫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同時心裏暗忖:這阿珊是誰?邊想邊挽著饒芷柔來到了西餐廳門口。

西餐廳經理仿佛早就等在這裏·看見費倫後,頓時笑容可掬道:“mr費,您是否要用餐?”得了費倫點頭·他立刻道:“這邊請!”

費倫卻沒有馬上就動,反而道:“我想我需要一張大一點的台子,因為等下來的可能不止四個人!”

西餐廳經理微愕·應道:“這沒有問題,請跟我來!”說完,頭前引路,將費饒二人帶到了一幅壁畫夾牆之後,這裏赫然擺放著一張可供十人同時用餐的長桌。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再裝上一道門,就可稱之為包間了·隻可惜西式的風格注定了開放式用餐的習慣,所以西餐廳這裏也沒有包間這一說。

安排費倫和饒芷柔坐下後·西餐廳經理知道等下還會有人來,便沒問費倫是否點菜,隻是識趣地杵在一旁。

沒多久,威爾遜就帶著一位01美女轉進了隔間。費倫一瞧,這不是那個被輪跳樓而死的盧采的姐姐盧采珊嘛!原來威爾遜所說的阿珊是她啊!

威爾遜還沒落座就在留意費倫的表情,見他有點恍神,立知帶盧采珊過來算是帶對了。因此,他一坐下便道:“老板,關於······”

費倫打個手勢製止了他,隨手揮退了邊上杵著的西餐廳經理,這才道:“盧小姐,最近一段在威爾遜的事務所裏工作,你感覺怎麼樣?”

威爾遜聽到這話,頓時狂翻白眼,恨不得為女兒身

冷豔如昔的盧采瞄了眼威爾遜,這才略略點頭道:“多謝費生關照,在師父的律師事務所裏,我工作得很順心。”

威爾遜聞言暗忖: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老威的律師事務所在大英帝國可都是赫赫有名的,還養不起你這麼尊泥菩薩麼?

“那就好,至於你妹妹的事,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不必耿耿於懷!”費倫意味深長道,“你覺得呢?”

盧采珊早已打聽到離開港埠的那幾個曾對妹妹施暴的男生全都人間蒸發了,心裏隱隱猜到可能是費倫搞的鬼,對他自然是感激不盡,當下重重點頭道:“我聽費生的。”

“老板,那個傑森公司的事……”威爾遜終忍不住插話道。

費倫掃了眼低眉順眼的盧采珊,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威爾遜在心裏估算了一陣,伸出十個指頭道:“收購大概在八億鎊左右,加上債務和後期追加資金這一塊,十億鎊保證拿下!”

這話一出,把饒芷柔和盧采珊都嚇了一跳:十億?還英鎊?這得是多大的一筆錢?

“十億,你還真敢開這個口,幫小舅子也沒這麼個幫法吧?”費倫哂笑道。

“老板,我……”

威爾遜剛想再辯,費倫以手勢阻止他道:“不用說了,我可以將傑森盤下來,不過先要審核一下他們的財務狀況,這一點是不可以省的

“這個當然,我明白!”威爾遜點頭道。

“那麼這件事,我會讓薇蓮去辦,另外你手底下也得出一個人協助。”費倫隨手指了指盧采珊,“就阿珊吧,怎麼樣?”

盧采珊聞言正想說點什麼,威爾遜卻在底下扯了她一把,搶先道:“沒問題、沒問題!”

費倫續道:“阿珊,我選你,不是因為你必能勝任,而是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違背律師準則的事來!”

盧采珊怔了一下,旋即目光堅定道:“我明白,費生!”

費倫微微頷首,同時又瞪了眼威爾遜,道:“你千萬別幹擾阿珊的工作,否則一旦被我查出點什麼貓膩來,後果你應該清楚。”

“老板您放心,監守自盜這種事我威爾遜從來沒幹過!”威爾遜拍胸脯道。

“嗯!?”費倫逼視著他,漠然道:“真的從來沒幹過嗎?”

威爾遜大汗不已,心裏卻很清楚,年輕時候的他的確幹過幾件監守自盜的蠢事,不過自打成名以後,他就再沒幹過這類蠢事。

也就在威爾遜差點受不住費倫凜冽目光之際,隔間外傳來了雷天動的腳步聲和喝斥聲:“你個蠢兒,把這種妝化得跟熊貓似的女人帶來幹嘛?還不嫌丟人現眼嗎?”

費倫隻聽到外麵有雷震的呼吸聲,卻沒見他吱聲,顯然在雷天動這個老子麵前,他怎也不敢囂張。倒是之前在咖啡廳聒噪的那個煙熏妝女人膽敢插嘴道:“矮油~~雷總,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人,您幹嘛要讓雷少過來道歉嘛……啪!”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扇了一耳光,接著就聽雷天動吼道:“老子教訓兒子,你也敢插嘴,我叼你老母!”

雷震雖然奇葩雖然紈絝,但也深明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現有的地位和一切用度都是雷天動賜予的,眼見自家老豆對聒噪女不僅不待見還動了手,他也毫不遲疑一腳踹在了聒噪女的肚子上,暴喝道:“我草你媽的,我都沒說話,你居然敢說話,膽子不小啊你!”

沒曾想聒噪女吃不住勁,撞在了隔牆上,直接把壁畫牆摔出了個大洞。她本人也“嘭”地一聲,跌在了長桌沒人的那一半上。

費倫見狀怪叫一聲:“唷呵~~這是打算開人體撒奇米啊?”

雷天動聽見費倫的聲音,從大洞外向內掃了一眼,當即擰著雷震的耳朵,邊扯著他進隔間邊罵道:“老子叫你亂動手,老子叫你亂蹬,還不快向費生賠罪!”

來之前就被雷天動耳提麵命過的雷震忙向費倫九十度鞠躬,大聲道:“費先生,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我一馬吧!”說這話時,他完全沒顧忌邊上的饒芷柔還有威爾遜,一點也不覺得臊。

費倫完全沒把雷震這種小癟三放在眼裏,擺擺手道:“行了行了,老雷,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雷天動沒有馬上回答費倫的問題,隻向雷震斥道:“還不去把你胥叔和德哥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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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小小談判

躺在餐桌上的聒噪女自然瞧見了雷震給費倫大鞠躬的情形,嚇得臉都白了,兩隻熊貓眼一翻,佯裝暈了過去,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邊,雷震聽了雷天動的喝斥,趕緊溜出去請人;而西餐廳經理也趕緊讓保安進來把聒噪女給架走了。

“MR費,這隔牆……要不我替您換一個地方?”西餐廳經理一臉難色道。

費倫毫不介意地擺擺手道:“沒事,找東西擋上就成,不用換地方。”

雷天動見狀,也主動道:“經理先生,這壁畫牆的損失,由我雷某一力承擔。”畢竟這個事是雷震搞出來的,外間不少賓客也都親眼所見,不容抵賴,索性大方承認,也省了尷尬。再說了,隔牆上的壁畫明顯是贗品,他雷天動也不缺這幾個錢。

不多時,隔牆破損的地方就已堵好。雷天動的左右手阿胥和雷誦德也在雷震的引領下轉進了隔間。

費倫與雷天動一行隻是因為饒芷柔和雷震的瓜葛從而聯係到一起的,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並非一路人,更談不上什麼圈子,也就沒什麼過多的寒暄,在相互介紹認識之後,大家就涇渭分明地坐在了長桌兩邊,順勢進入了正題。

不過在知曉名姓後,雷震這色胚在不敢正視饒芷柔的情況下,目光便一直停留在盧采珊冷豔的俏臉上。隻是做為他老子,雷天動深知自己寶貝兒子的德性,當即惡瞪了雷震兩眼,逼他收回了目光。

雷誦德明顯有點不適應現場壓抑的氣氛,摸摸鼻子,湊在雷天動耳邊道:“uncle,我看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雷天動怔了一下,正想說話,費倫卻先一步笑了起來:“阿德是吧?其實今天來,咱們雙方把合作的方式和大致的框架談出個意向就成,正事還是吃飯!至於具體簽約,等威爾遜把合同擬好後,去他的律師樓簽就可以了。”

雷誦德當然聽過威爾遜的名頭,剛才互相介紹時他就很吃驚,也暗自揣測了好一陣費倫的來路,畢竟不是光有錢就可以雇傭得起這個“前禦用大狀”的。現在聽到費倫的話,他就更吃驚了,既然今天隻是談個大方向,又不簽約,威爾遜大可不必親自出麵,隨便派個手下旁聽和記錄一下也就是了,可這位名噪一時的大狀還是來了,這說明費倫的麵子遠比想象中的要大。

“費老弟,現在阿德已經來了,談談你的想法吧!”雷天動接茬道。這些天他又做了些功課,所以對威爾遜親臨這種事絲毫不覺意外,同時這也正是他今天非要雷震過來給費倫道歉的根本原因。

本來在談判桌上,“先說自己想法”這種露底牌的事是每一個成熟的談判高手不願做的,但費倫從來就沒有把雷天動等人當作同級別的對手,所以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道:“很簡單,阿德負責製作柔柔的唱片,同時幫柔柔寫兩首歌放在唱片裏。等唱片做好了,老雷你的公司就負責宣傳和發行。”

別看費倫說得開門見山似的,實際上說了等於沒說,因此雷天動和雷誦德都聽傻了眼。好半天,還是雷誦德先沉不住氣道:“如果uncle的公司負責宣傳和發現,那具體的銷售分配方案呢?”

聽到這話,雷天動對雷誦德的幫腔頗為滿意,心底下暗自點頭,同時看向費倫,等他回答。

“現在港埠女歌手誰最紅?”費倫淡淡問道。

雷誦德怔了怔,道:“自然是陳惠琳和鄭秀雯。”

“OK,這兩位女歌手算是天後級人物,那柔柔的唱片銷售分配方案比她們低一檔就好了。”費倫一臉肉痛道,仿佛吃了天大的虧。

雷氏幾人卻俱都一愣,饒芷柔也愣了,甚至就連盧采珊都有點愕然。說到底,像饒芷柔這樣的新人新唱片,能獲得三七開的標準都算好的了。畢竟更狠的還有二八,歌手拿二。相對的,天王天後級歌手能輕易做到二八開倒過來。

本就不怎麼服氣費倫的雷震更是拍案而起道:“費先生,雖然我很多事都不懂,但你可別把我老豆也當白癡,憑柔柔在歌壇的名氣,她想獲得一流女歌手的分配檔根本是癡人說夢。”

費倫聞言哂笑道:“現在隻是在商討這個問題而已,我沒把你老豆當白癡啊?”

這話不止把雷震噎得夠嗆,還把雷天動也噎了個半死。不過“白癡”這一茬是雷震先挑起的,這“蒼蠅”最後也隻能由雷天動生吞下去了。

雷天動惡瞪了“白癡”兒子一眼,道:“費老弟,這樣吧,我可以同意五五,如何?”

費倫擺手道:“本來我的意見是三七,既然你能夠讓到五五,那我也再退一步,四六,柔柔拿六,如果不行的話,以前的事咱們就當沒說過。”

雷天動猶豫了一下,重重點頭道:“行,就這麼辦!”反正在他想來,饒芷柔的唱片很難賣得起什麼銷量,這樣的話,即使是他公司負責製作發行也多半是個“虧”字,眼下隻是虧多虧少的問題,拿小頭不過虧多一點而已,就當自家兒子得罪費倫的賠償好了。

雷誦德一聽這話就急了:“uncle,這樣的話,還不如不……”

“你閉嘴!”雷天動斥道。他當然知道雷誦德想說什麼,卻不能讓他說出來,否則隻能與費倫撕破臉皮了。

頓了頓,雷天動吩咐身邊的阿胥道:“準備一份合約,讓饒小姐簽吧!”

“好的,老板!”阿胥低眉順眼地應道。他對雷天動作出這樣的選擇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根據這些天所查到的零星資料顯示,費倫身後有一個龐大的財團在支持他,即使是他本人也擁有著不少於三十億鎊的資產。

如此背景的一個人,能不得罪就盡量別得罪,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一旦碰撞起來,不但會花掉更多精力,也會消耗掉更多金錢,對於整個雷氏來說,這顯然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所以,在能夠承受的範圍損失之內,雷天動選擇隱忍也就不足為奇了。

見雷天動答應下來,費倫撫掌道:“老雷,你果然是人中俊傑。來,咱倆幹一杯!”說著,舉起了高腳杯。

雷天動忙舉起酒杯和費倫碰了一下,將杯中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費倫則淺嚐輒止,旋即擱下酒杯道:“阿德,現在咱們來談談你的報酬吧!”

雷誦德愕道:“我昨天已經正式簽約加入了uncle的公司,既然uncle已經答應了費生你的要求,我的那部份酬勞自然是由uncle的公司發放,就沒必要再單獨談這個了吧?”

費倫掀了掀眉,道:“噢~~老雷,是這樣嗎?”

雷天動並不正麵回答費倫的問題,狡猾道:“阿德,既然費老弟想給你開工資,你接受又何妨?”

費倫擺手笑道:“其實也不是開工資,我隻是打算送輛限量版的法拉利給阿德。”這話一出,雷誦德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本來法拉利跑車少有人不喜歡,但法拉利還是限量版的,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其價值幾何雷誦德心裏當然清楚,像柔柔這樣的歌手就是發十張唱片,加起來的銷售純利潤恐怕也抵不上一部法拉利的價錢,眼下費倫卻打算獎一輛法拉利給他,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又是什麼?

果不其然,雷誦德的念頭還沒閃完,雷震這白癡就嚷嚷開了:“哇靠,德哥,限量版法拉利耶,這回你發達了,到時候車開回來,別忘了借我玩幾天哈!”

這話一出,不止雷誦德,就連雷天動和阿胥的臉也黑了下來。不過雷天動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就打了個哈哈,避重就輕道:“費老弟,等唱片出了,有了成績,咱們再談獎勵阿德的事情也不晚。”

借口倒是找得合情合理,但卻讓雷誦德心裏多少起了個疙瘩,畢竟看費倫的意思,是打算唱片開製前就送他輛法拉利的。

費倫聽到雷老狐狸的話,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沒問題,送車這事兒隨時都可以,反正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從原廠提車。”

雷天動聞言神情微動,探問道:“費老弟,現在法拉利銷售部有那麼好說話嗎?一個電話就可以提車?”他可是知道,買限量版的法拉利是需要提供相關證明的,而在電話裏又怎麼證明呢?除非費倫早就下好訂單了。

費倫也不正麵答他,摸著鼻子含糊其辭道:“還算好說話吧!”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威爾遜不無得意道:“老板對快意集團旗下的產品擁有一定量的配額並不稀奇,因為他是快意的股……”

沒曾想話還未完,費倫冷厲的目光就掃到了威爾遜臉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本想拍馬屁的威爾遜愕然發現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頓時有些懵,正有點不知所措時,盧采珊碰了碰他,悄聲道:“師父,費生沒生氣,不信你看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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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了卻一樁心願

“師父,費生沒生氣,不信你看他嘴角。

在盧采珊的提醒下,威爾遜看將過去,果然發現了費倫唇角隱含著的一抹意色,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

看來馬屁還是拍對了地方的,剛才的斥罵隻不過是費倫故作姿態罷了!

雷氏的人聽了威爾遜的話俱都一驚,雷天動更是和阿胥交換了一個眼色,也都發現了對方眼底的那抹隱憂。

要知道,他們查到的費倫底細,可是不包括快意集團股東這一項的,而快意集團的規模也注定了能在該集團內部擁有配額的股東決不是什麼小股東。也就是說,費倫的真正資產恐怕遠非他們所查到的那一點。

隻有雷震這白癡還懵懂問道:“德哥,港埠好像沒有一家集團公司名喚‘快意’的吧?”

雷誦德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壓低聲音解釋道:“快意集團你都沒聽過嗎?就是意大利那家快意!”

雷震眨巴眨巴眼道:“不會就是那家把法拉利納入旗下的公司吧?”

雷誦德直點頭,道:“難怪費生說送我限量版法拉利時一點壓力都沒有,對他而言,隻不過是向原廠增加幾輛車的訂單罷了。”

“不是吧?”雷震大驚小怪道,“法拉利公司每款限量版的生產量都是有數的,不會為了一個股東而破壞規矩吧?”

“屁!不破壞規矩那隻是說給普通民眾聽的戲文而已!”雷誦德不屑道,“真正的寡頭公司製定出來的規矩那是讓別人遵守的,他們自己嘛,哼哼!”

事實上,雷誦德的牢騷的確是大實話,遠的不說,就拿平常較容易接觸的地圖來說,難道圖上印什麼就是什麼了麼?其實不然。有的島嶼隻在某些高精軍事地圖上顯現,這實際上就是一種“規矩”的體現,隻不過更極端一些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西方世界中的寡頭集團都是按此行事的,尋常民眾隻能在他們設定好的框架中玩。不出圈可以隨便玩,一旦出了圈也就變成了寡頭集團打擊報複的對象。

可惜這些東西就算雷誦德解釋得再清楚,雷震這白癡二百五也不會鬧明白,所以他提了一嘴後,也就懶得再多說了。

反倒是費倫和雷天動在那裏東拉西扯,好一通亂侃,直到西餐廳經理領著端菜的服務生進來,他們才收了聲。

之後,席上自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大家仿佛根本不記得剛才討論合作細節時的種種不愉快。

不得不說,西餐就是簡單,不像中餐那麼多菜式和花樣,所以費倫等人半個來鍾頭就吃好了。

沒等費倫掏卡,雷天動就主動道:“付賬我來!”在他看來,反正討論好的合同事項都吃了那麼大虧,也就不在乎吃飯這點小錢了。

不過在雷天動簽單的時候,無所事事的雷震又把目光瞄到了盧采珊臉上,嬉笑道:“盧小姐,既然你是律師,有沒有興趣接我的工作啊?”

盧采珊淡然道:“我在師父的事務所裏隻是一個小律師而已,上麵派什麼工作,我就會做什麼工作,不會挑剔,也沒得挑……至於接工作的問題,在我沒獨立出來之前,是不會考慮的。”

這番話說得老練無比,一下就把雷震這難纏的家夥推給了威爾遜,還讓他挑不出什麼刺兒來。因此,不止雷震有點傻眼,就連雷天動也對盧采珊刮目相看。

費倫卻清楚知道,盧采珊顯然是經過她妹妹那件事後,心中的幼稚想法已逐漸褪去,開始變得成熟起來。

回到淺水灣別墅,費倫愕然發現曾曼竟坐在家中客廳裏。

“你怎麼來了?”

曾曼橫了費倫一眼,嗔道:“我怎麼就不能來?”又瞄了眼跟在後麵的饒芷柔,“說,跟柔柔瘋到哪裏去了?不止害我,還害冷蝶跟露露也一起等你!”

費倫掃了眼頗有幽怨的喬冷蝶和妮露,翻了個白眼道:“拜托,我隻是帶柔柔去談唱片合同的事去了。”頓了頓又道,“再說就算要瘋,哪家時鍾酒店能比得上我家裏這麼寬敞啊?”說完,還衝三女擠了擠眼。

見狀,曾曼不禁啐了一口,喬冷蝶的臉更是紅得像蘋果,隻有妮露這大膽洋妞居然主動靠過來,纏著費倫的手臂,嗲道:“阿倫,今晚我睡你房間好不好?”

費倫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口,敷衍道:“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說吧!”旋又看向曾曼道:“你過來我這邊,莫非也是想……”說著,用手比了比纏他更緊的妮露。

曾曼再啐了一口,嗔道:“你這死色狼,人家才沒有想你呢!我是想過來跟你說一說蠟屍屍檢報告的事!”

“誒~~打住!”費倫連忙叫停,“我不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如果被人發現我先於唐添耀知道實踐報告的內容,你和我肯定都會被請去喝茶的。”

曾曼聞言不快道:“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走了!”說著,站起身就朝費倫而來。當然,目標並非費倫,而是他身後的大門。

費倫似笑非笑地看著曾曼,跟她擦身而過時,卻並沒有伸手攔住她。

曾曼身子頓了頓,顯然沒料到費倫如此絕情,連拽一下她的手都不肯,再起步時,已有點搖搖欲墜的意味。

也就在曾曼美眸中飽含淚光、有點心灰意冷、打算不顧一切衝出費倫家的時候,身子卻倏然離地而起。原來她竟被費倫攔腰抱了起來!

曾曼回眸而望,正瞅見費倫衝她邪笑道:“既然喜羊羊自動送上門了,灰太狼沒有不吃的道理!”說著,不理其他幾女的灼灼目光,他抱著曾曼就上了二樓。

喜羊羊和灰太狼什麼的,曾曼確實不懂,但一想到狼跟羊的關係,她就俏臉緋紅,渾身燥熱,嘴裏卻負隅頑抗道:“柔柔她們都看著呢,快放我下來,個死色狼!”

性致上來的費倫哪裏肯聽,再說了,一個女人稱一個男人“死鬼”、“死相”、“死色狼”什麼的,多半心裏已是千肯萬肯了,這一點費倫自然清楚,又怎會輕鬆放過她呢?

不多時,費倫的主臥內就充斥著低婉誘人的呻吟聲……到了極致處,又變為了曾曼發自於內心卻又毫無意義的叫喊聲。

饒是女人的耐力一向要強於男人,但在費倫身下,個半鍾頭的抵死纏綿仍讓曾曼不堪撻伐,沉沉睡去。

費倫倒仍龍精虎猛,轉去練功房打了幾趟星拳。

今天基本上把饒芷柔的唱片事宜搞定了,隻等明天雷氏的人到威爾遜的律師樓一簽約,那費倫就算是還上了饒芷柔“寒霜冰露”的人情。也許這個周末,他就可以集中全副精力突破二階基因鎖了。

在練習星拳的過程中,費倫驚奇的發現,即使沒有所謂的“熱流”加以配合,星拳術的格鬥殺傷力依然不小,遠大於泰拳。至於那些用來表演或推廣大眾的跆拳和空手道更是比都沒法比。

換言之,可以在去除燈陣的情況下將星拳推廣,不過這件事得利不多,需要投入的精力和人力卻不小,費倫是不會去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練完功後,費倫轉到樓下,發現其餘幾女都已休息去了,隻有喬冷蝶還枯坐在沙發上等他。

見喬冷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費倫不禁關心道:“冷蝶,怎麼了?”

“你、那個女醫生……”喬冷蝶語無倫次地說了兩個詞就說不下去了,美眸中更是盈盈欲泣。

費倫能夠明白喬冷蝶的心思,摩挲著她的秀發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嘛……”

“可我不想等那麼久!”喬冷蝶倔道,眼淚也跟著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費倫忙把她的眼淚拭掉,難得輕聲道:“不哭、不哭了,OK?”

可是喬冷蝶的眼淚仍拚命往下掉,同時哽咽道:“阿倫,我好想罵人,好想痛罵你一頓!”

費倫愕了一下,他的確好長時間沒聽到過喬冷蝶爆粗口了,當下捉住她的手道:“罵解什麼氣?你應該打我一頓才對!”說著,就拽著她的玉手往自己臉上拍。

“啪!”

一聲脆響過後,喬冷蝶先是一呆,旋即反應過來,死命掙紮的同時也攥緊了小拳頭。

費倫再拖著她手往臉上杵時,喬冷蝶的手死命繃著,就是不願再打他的臉,即使偶有觸碰,也是極輕的。

“不哭了好不好?”費倫又安慰道,“你沒有錯,所以不該哭,該痛哭流涕的是我才對!”

“阿倫……”喬冷蝶聞言,期期艾艾地嘶叫一聲,撲進費倫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費倫輕撫著她的背,悄然道:“冷蝶,不哭了,聽我說可以嗎?”

喬冷蝶在費倫的懷裏點點頭,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了嚶嚶抽泣。

“這周末我會進行一場生死突破,成則一步登天,敗則殞落身死,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說著,費倫把住喬冷蝶的手臂,將她隔開一點點,注視著她梨花帶雨的嬌魘道,“你能幫我嗎?”

喬冷蝶沒有絲毫遲疑,目光堅定不移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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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蠟屍中的毒素

  安慰完喬冷蝶后,費倫親自弄了點宵夜哄她,郎情妾意般吃完后兩人還是分房睡了。

  翌日一大早,餐廳。

  還是得說一句,即使曾曼的持久力不如費倫,但在恢復力方面一點不輸男人,洗漱完進廳時明顯神采奕奕,艷光照人。

  喬冷蝶、妮露和饒芷柔見狀都有點小幽怨。曾曼自然知道她們在怨什麼,只能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地找了個位子坐下。

  費倫下樓來的時候,同樣精神頭十足,坐下后自有幸子為他奉上早餐。

  “哼!”

  見費倫連跟她打聲招呼也欠奉,曾曼不禁冷哼出聲。

  費倫抬起眼瞼瞄了她一眼,哂道:“怎麼?還沒爽夠啊?”說著,嘴角逸出了邪笑。

  曾曼俏臉一紅,又發出一聲重重的鼻哼,嗔道:“人家昨晚過來是想跟你談正事的。”

  費倫愕了一下,聳肩道:“現在也可以談啊!”

  “我又不想說了。”曾曼矯情道。

  “那就不說唄!”費倫滿不在乎,旋又低頭下去繼續喝粥。

  曾曼被費倫的態度激得心火直冒,好不容易忍了下來,嘟囔道:“蠟屍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在其体內檢驗出一種劇毒。”

  “咦?還真是這樣……”費倫詫異了一下,隨即問道:“究竟哪種劇毒?”

  “你不是不關心什麼事嘛!”曾曼終于抓到機會,眉角飛揚得瑟道。

  費倫臉色一冷。道:“說不說?”

  見費倫變了臉,曾曼心頭一凜就要服軟。卻瞥見妮露眼中几分幸災樂禍之色,當下硬氣道:“不說,我就是不說!有本事你猜啊!”

  “那我就猜猜看……”費倫這話一出,差點沒令在場諸女絕倒。

  妮露更是暗忖道:“大爺的費倫,你就不能有點王霸之氣麼?能不能別對這女醫生這麼好?”當然,這話妮露也就在心里想想,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而且費倫若要她保護曾曼。她也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不過我要是猜對了,你可就……嘿嘿嘿……”費倫說到這里時,發出一連串猥瑣的笑聲。若是尋常陌生女子聽見這笑聲,鐵定要大叫“有色狼非禮啊”,可曾曼几女聽到這話卻偏生想到那令人又羞又惱的“啪、啪、啪”上面去了。

  因此,等費倫笑完,道:“曼儿。能給點提示嗎?一點點就可以!”

  曾曼卻毅然決然道:“不行,沒提示!是你自己要猜的,可怪不了我!”

  “也就是說,我要是真猜中了,你可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嘍!”費倫伸出左手做了個抓捏的動作,讓曾曼的臉色更是緋紅。

  “嗯、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變成蠟屍那個死者應該是中了神經毒素吧?”費倫繼續自說自話,卻把曾曼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知道的?”曾曼愕道。

  “唷呵,運氣不錯嘛,我隨便猜猜也能中標,嘿嘿嘿……”費倫又咧嘴笑了起來。

  曾曼立馬撅嘴道:“你猜中了毒素種類又怎麼樣?神經毒有几百上千種。你不過是瞎蒙的。”

  “是嗎?”費倫眼神陰*,“那讓我再來猜猜到底是哪種毒好了!”

  雖然曾曼總覺得費倫提前知道了些什麼。但她仍強嘴道:“有本事你猜啊?”

  費倫托腮思忖道:“唔……眼鏡蛇毒?不像,太慢……蝮蛇毒也太慢……箱型水母的毒效果尚可,但還是太慢……莫非是雞心螺,這家伙的毒式反應比神經傳導還快,應該就是它了吧?”

  曾曼心頭一跳,假裝沒聽清,負隅頑抗道:“什麼?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說,蠟屍應該是中了雞心螺的毒素沒錯了,而且應該是從南美某種特有雞心螺的体內提取的毒素,因為根據研究資料顯示,南美那邊的雞心螺体內所產生的毒素應該比其他地方更毒一點。”費倫侃侃而談道,“當然,具体是南美的哪一種雞心螺,這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見曾曼目瞪口呆,費倫又猥瑣地笑了起來:“本大爺猜得怎麼樣?嘿嘿嘿……”

  “你到底怎麼猜到的?還是說……你收買了珍妮?”曾曼不無惡意地揣測。

  費倫眉飛色舞地回了倆字:“你猜?”

  曾曼氣結,卻好奇得要死。

  費倫故意不去看曾曼,衝其余几女道:“都愣著干嘛?吃早餐、吃早餐……不然涼了。”

  喬冷蝶仨女聞言,這才乖乖埋頭用餐。

  費倫心中卻自有疑問:這雞心螺的毒素並不好提煉,是什麼人這麼大費周章搞來雞心螺毒素致人死命,還真是仇深似海啊!

  等費倫和几女都用過早膳后,幸子過來將几人吃剩下的東西收拾整理了一下,重新拿一個小盤子裝好,接著從院落里抱來那只最近几天又肥了一圈的加菲貓,讓它用餐。

  值得一提的是,辦過几個手續后,費倫算是正式收養了這只肥貓,不過收養人卻記了幸子的名字。幸子還特意為它買了個防水防潮的安樂窩,安放在院子里。不過這加菲貓倒也咭咕(聰明之意),知道這家里是由“狠人”費倫做主,所以從不敢破壞院內的奇花異草,即使要玩也會自覺跑去海灘。

  稍事休息后,費倫招呼饒芷柔道:“柔柔,跟我走,咱們去律師樓簽約。”

  曾曼見狀,嚷嚷道:“等等、等等……阿倫,順便送我去上班,可以嗎?”

  費倫愕道:“你沒開車來嗎?”

  “開倒是開了,就是你送我那輛。”曾曼赧然道,“可那車實在太扎眼……”

  費倫聞言,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大手一揮道:“ok,上我的車吧?不過可要付車資喔!”說著,在曾曼的翹臀上輕拍了一記。

  曾曼臉上的暈色一閃而過,啐道:“死相!”

  不久,白色的賓利brooklands從淺水灣86號院落開出,費倫載著曾饒二女往西環方向駛去。

  等把曾曼送到上班的地方,又陪饒芷柔去威爾遜的律師樓簽約出來,費倫道:“柔柔,不如你先去我上班的地方待會儿,我讓冬子開車來接你,跟著你想去逛街想去練歌都好,怎麼樣?”

  饒芷柔自無不允道:“我聽費大哥的。”

  費倫隨即給冬子打了個電話,到了警察總部沒多久,冬子就開車趕到了。互相道別后,饒芷柔便上了冬子的車,絕塵而去。

  恰好來上班的施毅然見到這幕,湊過來打趣道:“費sir,你新交的女朋友啊?嘖嘖,不得了,火紅色的奔馳,有錢!”

  費倫惡瞪他一眼,佯斥道:“不八卦能死啊?”

  施毅然暗自咂舌,趕緊找借口道:“啊~~那個……sir,我還要幫阿寧買早餐,先走一步啦,先走一步……”說著,一溜煙閃人了。

  “誒~~電梯在這邊……”可惜施毅然溜得太快沒聽見,費倫懶得去追他,搖搖頭,自顧自進了電梯,直達o記所在的樓層。

  陸陸續續,費倫組的成員差不多都到齊了。

  “咦?强哥呢?”李立東問。

  費倫道:“我讓强子去狗仔隊那邊取照片去了,估計快到了吧!”頓了頓又道,“今天的工作很簡單,情報分析,我們需要從大堆照片中找出幫號爺接貨的關鍵人物。”

  話音剛落,仇兆强就端著個臂長臂寬的箱子進了大房:“sir,這就是狗仔最近几天所拍的全部照片,有號爺的,也有阿鳥手底下几個場子的近況。”說著,他擱下箱子,從里面拿出整沓整沓由橡皮筋扎好的照片。

  “哇塞,這麼多照片,豈不是要看到天黑?”施毅然訝然道。

  戴岩瞪了他一眼道:“看到天黑也未必看得完,抓緊點看吧你!”

  費倫拍手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后,道:“放心,中午過后,會有另外几名同事過來幫忙看這些照片,到時候應該會輕松一點,現在大家就先分析一下阿鳥手底下場子的狀況。”

  眾人聞言,臉色頓時松快了許多。仇兆强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兩摞半臂高的照片,道:“費sir,這些就是關于阿鳥場子的照片,總共一千六百七十二張!”

  莫婉寧道:“也不是很多嘛,我們六個人,每人不到三百張照片,應該很快能看完。”

  李立東聞言反駁道:“照片分析你又不是沒做過,我們可不是光看照片就算完事了小姐?還得前后比對,找出重點人物呃!”

  眾人聽到這話,深以為然,不過費倫卻道:“再困難也得做啊,畢竟號爺阿鳥這些人賣粉賣搖.頭丸害了不少人,我們可是專治各種害人的。”

  各人聞言紛紛點頭,一面打開還沒開動的早餐食品袋一面接過仇兆强分來的照片開始瀏覽分類。

  快十一點的時候,眾人通過比對發現,阿鳥底下的場子仍在散貨,而總共六個場子的秩序卻由他的左右手分別接管了兩家。

  得出這樣的結論后,除了費倫,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

  “媽的,沒想到阿鳥被抓了這麼多天,他場子里還是該干嘛干嘛!”李立東說到這里,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惹得從大房門口路過的蔡江小組同事側目。

  施毅然附和道:“也就是說,正興社這群家伙,根本沒把我們警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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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三個疑點

  “我倒不這麼看……”仇兆强很冷靜地分析道,“或許阿鳥人如其名,就真的只是一只出頭鳥而已,他攥著那几個場子,收入能拿到大頭,但下面的人說不定早就讓真正的毒霸給收買了。”

  “這很有可能啊!根據照片上的東西來分析,很明顯周二的時候這几個場子又接過一次貨。換言之,阿鳥可能清楚接貨的流程,但實際上接貨的工作卻是由他手下搞定的。”戴岩贊同道,“這樣一來,只要真正的供貨商每次多提供几百克粉,就能把阿鳥那几個接貨的手下收買得踏踏實實。”

  “這樣的話,我們前期的工作豈非白做了?”莫婉寧擔心道。

  費倫搖頭道:“也不算白做,至少撈到了號爺的一些尾巴……我想,既然阿鳥的手下有可能被供貨商收買,那號爺的手下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豈非更難抓到供貨商的馬腳?”戴岩愕道。

  “沒關系啊!”費倫攤手道,“我們的重點在于怎麼逮捕號爺,至于供貨商的那邊,能破案最好,破不了案就交給nb去處理好了,這樣也省得毒.品調查科的同事說我們查過界。”

  眾人聞言俱都愣了一愣,施毅然拍馬道:“sir,你這招摟草打兔子實在是高,只要我們抓到了號爺,讓正興社懸空的坐館之位多出一個來,不僅會有好戲看,咱們也算是有功了!至于毒.品供應商那邊。能逮住最好,逮不住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賓果。我就是這麼打算的。”費倫難得贊了施毅然一句,樂得他美滋滋的。

  戴岩和仇兆强兩個警署警長對視一眼,心中不得不嘆服費倫的精明老道。

  這時,目光一直沒離開手上照片的李立東又道:“從照片上來看,我倒覺得收買阿鳥手下的未必是供貨商,可能是正興下面的某個渣數也不一定。”

  莫婉寧否道:“我不這樣看,照咱們從銀行方面取回來的阿鳥最近几個月的戶頭記錄來看,他每個月的收入相當穩定。如果他手下的几匹馬是被社內其他渣數或坐館買通了而不是被供貨商收買,沒有多余的粉賣,他們哪會如照片上這麼光鮮?”

  費倫聞言道:“阿東和阿寧的分析都有一定道理,不過我倒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很大……你們想啊,根據照片顯示的信息,阿鳥手下的几個馬仔頭目被人收買是一定的,否則他們沒人罩著。不可能撐得起阿鳥這麼大一片基業,而他們這些古惑仔能被一方勢力所收買,保不齊就能被另一方勢力給買通,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費sir你的意思是……像多面間諜那樣,做一件事得几份好處?”仇兆强眉頭大皺道。

  戴岩頷首道:“很有這個可能啊!”

  “那咱們該怎麼做?”施毅然問道,“畢竟這些個照片上並沒有拍到進出阿鳥這些迪廳夜總會的送貨人啊?”

  莫婉寧聽到施毅然這問題。凝重而又緩慢地點頭道:“sir,毅然說得沒錯,這些照片上根本就沒有送披薩的人嘛!”

  費倫哂道:“不是沒有,而是他們換了裝束。”說著,他捻起三張照片。點了點上面的制服人員。

  眾人齊齊看過來,詫異道:“快遞……員?”

  “沒錯。快遞員!”費倫開始詳細解釋道,“這三張照片的拍攝時間都是周二,分別是早上九點半左右,還有就是中午和下午,依照快遞的時間來說,都沒什麼問題。”

  “而他們所送的包裹体積都是有大有小,這一點來說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這個人……”費倫指著那張中午十二點十一分拍下的照片道,“從照片上來看,他就很有問題,不信你們可以仔細看看。”說著,費倫把三張照片都傳給了戴岩。

  戴岩比對了十几秒后,搖搖頭,又傳給了旁邊的仇兆强……等一圈看完后,費倫考問道:“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三個問題,你們有誰能答我的?”

  施毅然一聽,馬屁又來了:“不愧是費sir,竟然看出三個問題這麼多,我連一個都沒看出來……”

  費倫瞪他一眼道:“那你還在這儿聒噪?”

  施毅然頓時噤若寒蟬,其他几個人也靜默了一陣,才由李立東挑起話茬道:“sir,真有三個漏洞那麼多?”

  “是的。”費倫篤定地點點頭。

  眾人又是一陣汗顏。

  仇兆强皺眉道:“sir,我只看出了一個問題。”

  “那就先說說你看出的問題。”費倫道。

  “就是你說有問題這張照片上,這個送貨的家伙所騎的摩托車輪胎實在是太滿氣了。”仇兆强一針見血道,“所以我想,他車上載的那些箱子恐怕都沒什麼重量,多半是用來濫竽充數的。”

  “沒錯,强子說到重點了,在咱們港九地區送快遞的家伙有騎單車的,也有騎摩托的,這不足為奇,不過騎摩托的快遞員由于載重的關系,送的包裹一般都較大。吶,另外兩張正常照片上,其中有個快遞員也是騎摩托的,不信你們仔細對比一下兩張照片上摩托車胎上被壓扁的程度就一清二楚了。”

  戴岩几人忙取過照片仔細對比,果然兩張照片的摩托車胎又有肉眼可辨的形變差別。施毅然自也看出了差別,卻有點不信道:“sir,這差別也太小了吧?”

  “小?”李立東瞪眼道,“毅然,也不怕老實告訴你,摩托車胎的氣應該都是充得差不多的,根據我的經驗,就這一點差別,兩輛摩托的負責差至少會在三十公斤以上。”

  施毅然傻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當然!”李立東不無得意道。

  此時,戴岩擺手招呼道:“好了,載重的問題咱們等下再討論!sir,您不是說還有另外兩處問題嗎?還請您指點一二!”

  費倫也不矯情,指著問題照片上那個“快遞員”的耳垂道:“看見沒,這是什麼?”

  “耳釘啊,鑽石耳釘,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莫婉寧最先答道。

  “nonono……”費倫搖手指道,“恰恰這點最奇怪,我剛才打電話到這家【港通】速遞公司問過,他們經理的回答是,公司旗下所有的快遞員都是不允許佩戴首飾的,一經發現,立即開除,而且每天早上,各個快遞組的組長都會依例檢查每個組員的著裝,這麼明顯的耳釘,不可能看不到。”

  “那這人也可以是離開公司之后佩戴的呀!”莫婉寧幫著照片上的家伙抗辯道。這也算分析案情的一種常用方式。

  “問題是,真正的快遞員每天忙都忙不過來,誰會有空專門停下車,花几分鐘去佩戴耳飾啊?”費倫駁斥道,“再說了,從照片上來看,這‘快遞員’的身高臉長的比例和臉長跟耳長的比例,加上這枚耳釘能在狗仔隊拍全身照的情況下顯現在畫面上還有反光,只能表明這枚耳釘上鑽石的体積至少有兩克拉那麼大。”

  “哇~~那至少得要好几万吶!”施毅然感慨道。

  “就是啊!”費倫攤手道,“你們說,他一個風吹日曬的快遞員哪來這麼多錢?”

  其余几人都覺費倫分析得有道理,紛紛頷首,偏偏莫婉寧繼續唱反調道:“難道他戴的鑽石耳釘就不能是假的麼?”

  不等費倫駁斥,李立東就先一步將莫婉寧的話給否了:“你這話就說得好笑了,若是假的鑽石耳釘,他又何必從快遞公司檢查完出來之后專門停車戴上耳釘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家快遞公司的人。”

  莫婉寧死強道:“那万一這家伙就是這麼騷包這麼愛現呢?”

  李立東翻了個白眼,還待再辯,卻被費倫打手勢阻止了:“阿寧的這種說法也不無可能,所以我還找到了他身上的第三個疑點,就在這里……”說著,點了點照片上“速遞員”的衣角。

  “這什麼?什麼都沒有嘛?”施毅然湊近照片瞧了几秒,卻沒發現可疑之處。

  戴岩几人也拿近照片看了看,仍沒有發現。

  費倫見狀道:“拿放大鏡再仔細看看!”

  仇兆强聞言,立刻找了個放大鏡出來,細觀照片上費倫所指的地方。不久,他語氣不太確定道:“咦?他衣服上有塊……污漬!?”

  費倫哂道:“那不是污漬,而是被某種弱酸沾染后造成的。”

  仇兆强霍然抬頭,道:“費sir您的意思是,這家伙有可能接觸過……醋酸?”

  “就算接觸過醋酸,這有什麼問題?”基本上沒怎麼辦過毒品案、經驗少得可憐的施毅然愕道。

  曾在nb待過的戴岩解釋道:“醋酸可以用來制毒,比如制粉、制冰……都可能用到它。”

  “摩托車的負重不夠、戴特大號鑽石耳釘,加上他有可能接觸過醋酸……”費倫掰著手指頭道,“如果只有一個疑點倒還罷了,但三個疑點集于一身,那就相當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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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另類方法

“sir,既然這家夥可疑,現在又入了鏡(頭),那咱們否要抓他回來?”施毅然問。

“還來?”費倫瞪了施毅然一眼,指著照片上的快遞員道,“你沒見阿鳥被抓的風聲散開以後,送貨人就換了行頭麼?這說明供貨方相當謹慎,要是再把這家夥給抓了,豈非打草驚蛇?不止供貨方可能龜縮,就連號爺恐怕也會收斂一段時間,那我們還搞個屁呀?”

“那咱們怎辦?”李立東道。

費倫詭異地掃了眾人一眼,道:“知會狗仔隊一聲,找出這個家夥,跟著他,但是······寧願跟丟,也千萬不要被對方發現!”

“sir,這是為什麼?”施毅然又道。

仇兆強道:“笨!不被發現就不會打草驚蛇,至於跟丟了,不還有阿鳥的場子在麼?他始終會來送貨的。”

“強子說得沒錯,就算這家夥不再來阿鳥的場子送貨,號爺那邊也應該能揪到尾巴。”費倫淡淡道,“所以說,不被發現是最重要的,如果運氣好,說不得能順著這個送貨仔摸到其他聯絡人也不一定。”

施毅然恍然大悟:“敢情費si你……是想順藤摸瓜啊!”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瞄了眼時間,道:“快十一點半了,玳瑁,聯絡狗仔隊的事就交給你了!”

“yes,sir!”戴岩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費倫續道:“大家收拾收拾,等玳瑁回來就去吃飯吧!”

眾人紛紛點頭,扭身收拾照片去了。費倫又詭異地掃了各人忙碌的背影一眼,鑽進小辦公室,反鎖上門,掏出手機以加密信號連上nrsx76(詳見073),通過衛星跳轉,又布了十幾層肉雞這才接通了齊垣太的電話。

“喂,老大,是你嗎?”

“是我。”費倫壓低聲音道,“替我辦件事······”

“您說!”

“阿鳥的兩個左右手你聽過吧?”

“您說的是正興的阿鳥嗎?”太子確認道。

“廢話!”費倫斥道“聽沒聽過?”

“我一向在油尖旺混,怎麼會沒聽過。”太子連忙介紹道,“阿鳥兩匹頭馬一個叫竹葉青,一個叫泰佬,您找他們是要······”

“認識就好,想辦法給我砍了他們,不用砍死半死不活待在醫院就成!”

太子沒問為什麼,隻是探問道:“那砍斷他們的手腳有問題嗎?”

“廢話,隻要不死就行!”費倫斥道“不過記住,每人必須得留一隻好手······最關鍵的是,幫我搞到他倆常用的手機號。”

“交給我去辦,您放心好了,三天之內必有消息!”太子在電話裏頭把胸脯拍得山響。

“嗯,這件事如果你辦好了,我可以給你兩百萬美金的額度。”說完,費倫便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的齊垣太聽得莫名其妙,想半天也想不通這“兩百萬美金的額度”到底是個啥。不過這並不妨礙太子找來秋刀魚把費倫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秋刀魚聽完整件事後,為難道:“老大,小龍哥(詳見207)幹了那件事後主動自首還要在裏麵蹲一年多才能出來,現在我手底下沒幾個敢玩命的人啊!”

太子愕了一下,道:“危駭(詳見208)呢?小龍說他很能玩命而且還機靈。”

“他在,最近搞了個發廊,我剛丟給他看。”秋刀魚道,“老大,你是想讓他和我一起去幹這事兒?”

“不,你們倆最好分開行事,你帶人去對付泰佬危駭對付竹葉青。”太子明顯已經盤算好了,“事成之後你和他都先去馬來避一避,我給你們一人一百萬。”

“行,我這就去叫危駭過來!”

太子目送秋刀魚去後,又省起了“兩百萬美金的額度”一說,他想了想,給莊勝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

莊勝聽完後,立馬叫了起來:“哇靠,你居然一下就從師父那兒得了兩百萬的額度?還有沒有天理啊?我跟師父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攢了三百萬的額度而已!”

聽到這話,太子知道肯定是好事,當下謙虛道:“我事情還沒辦成,辦成了才會有兩百萬的額度!對了,這額度到底是什麼玩意?跟我說說唄!”

莊勝守口如瓶道:“想得美!等你把事情辦成了,真正有了額度,這事兒才能告你。”

“這麼秘密?真的假的?”太子懷疑道。

“你要信不過,那就把這兩百萬美金的額度權賣我得了!”莊勝慫恿道,“隻要你把師父的事辦成,我出兩百萬美金買你的額度權,怎麼樣?”

兩百萬美金,相當於一千五百萬港幣!乍一聽,太子頗為心動,可轉臉他就否道:“不行,你小子想坑我!說,這額度到底是幹嘛用的?”呵這可真的不能說!不過這麼跟你說吧師兄,如果你真艚夠替師父辦成事,那就準備好兩百萬美金交給師父吧!別舍不得,總之有你天大的好處就對了!”說完,莊勝也不再多言,直接掛了電話。

太子聽到盲音,拿下手機衝著嘀咕道:“搞什麼啊?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要備好一千五百萬港幣給老大?我哪有那麼多錢?”

“不過東拚西湊一下,加上我賭擂贏回來的錢,一千萬港幣應該還是有的,可要是全交給了師父,那我豈不是要去睡大街啦?”

“問題是,阿勝應該不會害我的。況且他都說了,如果我出售這額度權,他拿兩百萬美金買……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少出售一些額度權,比如一百萬或者五十萬美金的額度,既能套到現錢,又可以減低風險。”

一番思忖後,齊垣太終於打定了主意,同時更堅定了把竹葉青和泰佬砍成重傷的決心。

剛吃完午飯,池問寒一行六人就來到了記辦公室報到。一身迷彩服的他們氣勢驚人,雖然什麼裝備都沒帶·但光是站在那裏便有一種無形的迫力,如潮般湧向正注視他們的蔡江組幾個同事。

這樣的狀況令方能等人頗為警惕,晏向山更是叱問道:“幾位找誰?”

“費sir在嗎?我是警長池問寒!”

“噢~~原來是同事!”晏向山麵容稍霽,“費倫sir他們的辦公室在裏間。”說著·指了指南牆上臨時開通的那扇門。

“謝謝師兄。”池問寒麵色冷肅地道了句謝,帶著組員從方能幾人中間通過,轉進了費倫組的大房。

“哇塞,這幾個人好友魄力喔!”袁盼又開始發花癡了。

“恐怕是飛虎隊的吧!”呂芹猜道。

“肯定不是。”方能搖頭道,“我有個師兄就在sdu,還是突擊手,可他的氣勢比起剛才這幾個人差遠了。”

羅誌飛神色凝重道:“阿能說得沒錯·這幾個人肯定不是飛虎隊的,因為池問寒這家夥我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曾在機場特警隊見到過

費倫組大房。

池問寒六人進屋的時候著實把正在衝咖啡的莫婉寧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揚聲道:“你們找誰?”

她這一出聲,所有在座位上埋頭看照片的人都抬起了頭。

池問寒毫不介意眾人的目光,問道:“費sir在嗎?”

“在,他在裏麵的小辦公室!”莫婉寧被池問寒凜冽的目光一掃,不由自主地爆出了費倫之所在。

這時,仇兆強輕噫出聲,盯著麵色冷峻的池問寒,有點愕然:“阿寒·你不是參加特訓去了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池問寒循聲望去,看清仇兆強後也怔了一下,道:“阿強·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在費sir手下做事?”

“廢話,我怎麼就不能跟在費sir手底下了?”仇兆強不爽道,“倒是你們·跑這兒來幹嘛……”

話音未落,費倫已從小辦公室出來,接茬道:“他們就是我跟你們說的,來幫忙做情報分析的同事!”

戴岩幾人聞言,臉上的警惕之色這才消散。隨即,大家相互介紹,又好一通寒暄·便算是認識了。

多了六個人加入,對於剩下有關號爺的照片分析果然加快了不少。隻花了一個鍾頭·就找出來二十幾張有快遞員入鏡的照片。

其中兩張,赫然跟上午費倫等人找出的那個可疑送貨佬是同一個

“很好,大家再接再勵,多找些相關人物出來,即使是不起眼的人也不要放過。”費倫拍著手掌道,“阿雪,你們女孩子要細致一些,你和阿寧列個分析表出來,把每個相關人與送貨佬接觸的時間地點都填上去,到時候拿給我!”

“yes,sir!”薑雪和莫婉寧齊聲應道。

費倫又道:“老池,玳瑁,還有強子,你們這些男同胞配合兩位女同事把這個工作幹好!”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褲兜裏的手機在震動。

費倫忙轉回辦公室,掏出手機瞄了眼屏幕上的陌生來電,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通。

“喂,哪位?”

“我,薑景蓮!”

費倫掀了掀眉,揶揄道:“唷呵,原來是dactar薑啊,有何貴事啊?”

“阿倫,你少跟我耍花腔,跟你點正事兒!”

“你說!”

“我聽說你為你手下的應急小組搞了個酒精池?”薑景蓮開始兜圈子。

“對,是有這麼回事!”

“還有什麼療傷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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