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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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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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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6 01:16:09
429 準備趁亂傷人

    “······就這樣你還想讓她當家,憑什麼?憑你這個當坐館爹嗎?現在可不是江山萬代父傳子那時候了!”小刀冷哂道。

    在唐添豪手底下,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小刀了。沒想到,在這個當口,小刀居然跳了出來,背叛他。沉痛失落之餘,所有的負麵情緒一起湧上唐添豪心頭,令他那張老臉全都皺在了一起。

    隻可惜,此時後悔,已嫌太晚了。

    血,開始從刀口的縫隙中滲出、淌落,滴在地上斑斑點點,幾個馬仔頭頭大驚失色,頓時把小刀圍了起來,紛紛從背後抽出了西瓜刀,就欲將小刀砍翻當場。

    “刀子,早看出你腦後反骨,老子宰了你!”一個向來與小刀不合的家夥率先跳了出來,但他砍人的動作剛做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整個人轟然倒下,而他後心上正插著一把匕首,直至沒柄。

    這人眼幕徹底變黑之前,隱約瞧見了小刀嘴角上逸出的譏誚。

    “阿火,你幹什麼?!”剩下的幾個馬仔頭頭已經叫了起來。

    原來這背後偷襲之人,就是阿火,小刀收沒兩年的一個金牌打手,臉上一貫帶著三分匪氣,向來目中無人,除了小刀。

    聽到喝斥聲,阿火不屑地笑了笑,瞄了眼地上半天才抽搐一下的屍體,隨手拔出了匕首。血,並未如想象般噴出,顯然地上這家夥的心髒已不再律動。

    順手在屍體衣服上將匕首擦拭幹淨,阿火漠然掃了那些喝斥他的人一眼,哂道:“動手吧!”

    動手?!幾個馬仔頭頭愣了一下,動手?動什麼手?念頭還未閃完,就各自感到自己背後被摟了一刀。

    “你們……”

    這幾個頭頭勉力轉過頭去,卻隻看到一張張為了利益、猙獰而瘋狂的臉龐。隨後,幾人又連摟了幾刀,馬仔頭頭們終於頹然倒地,血流一片。

    原來小刀的背叛早就聯絡好了一批馬仔·這些人裏,有的不滿唐添豪想傳位唐勝男的舉動,有的不滿現時在幫中的地位······總之,想要達到的目的雖不盡相同·但除掉唐添豪這點是一樣的。

    唐添豪並沒被刺中心髒,仍極力圓瞪著眼珠,狀如瘋魔般吼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們太對得起我了······來人、來人,給我殺,殺光他們!!”

    可惜的是,堂屋外並沒有人衝進來·反倒是那阿火和那幾個一塊造反的家夥圍了上來,匕首紛出,一人捅了唐添豪一刀。

    這樣做·也是幾人事前與小刀商量好的,既然想要得利,那麼罪責必須得共同擔著。

    踢了踢地上已經死透的唐添豪,小刀衝幾人道:“照事前計劃好的辦吧,等過了海爺那一關,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好!”幾人轟然應諾。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幾乎每個坐館那裏,連海都派有暗探,他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唐添豪的死訊·雖然不知是小刀等人造反,但卻感覺到了這件事的蹊蹺。

    不過,海爺並沒有最先跳出來爆料這件事·一是不想暗探暴露,二是唐添豪的勢力對於東義來說本就有尾大不掉之勢,他的死對東義來說未必就是壞事。

    齊垣太做為東義三虎之一·一直擁護海爺,沒有分出勢力去,所以海爺之後就讓人通知了他唐添豪被掛的消息。

    太子接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是驚愕,隨後就聯絡上了費倫。

    這個時候費倫正在翻找蔣祺揚手下的資料,接完電話後他臉色相當凝重。

    “SIR,怎麼了?”仇兆強問。

    費倫先看了眼他·又瞄向蔡江。與費倫目光相交,蔡江也預感到不妙-·沉聲問道:“費SIR,有話直說!”

    “我剛得到消息,唐添豪死了!”費倫道。

    “唐添豪?”呂芹愕道,“東義唐哥?”

    “對,據說是被正興的人殺死的。”

    費倫這句話一出,蔡江勃然色變,他當然明白東義幫的坐館被正興砍死意味著什麼,而且還是在油尖旺這麼敏感的地區。

    “消息可靠嗎?”

    費倫搖頭道:“這消息還未經證實,不過我們還是確認一下為好,一旦肯定是真的,我想我們必須報告給馬SIR!”

    “好,我這就讓狗仔隊和線人去查!”雖然有些懷疑費倫的消息來源,蔡江仍是當機立斷,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中飯之後,狗仔方麵已經確認了唐添豪死亡的消息,馬浩生也收到了風,第一時間就把蔡江和費倫還有朱夜莉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現在這件事鬧得很大,東義和正興的反應頗為激烈,一個一口咬定是對方幹掉了他們的話事人,另一個堅決不承認做,兩邊已然有了火拚的兆頭。!”馬浩生一臉的陰鷙,“這件事,我已經跟西九龍總區的幾位頭頭研究過了,必須堅決煞住苗頭,不能讓九龍地區亂起來。”

    蔡江道:“那大SIR您找我們幾個過來的意思是······”

    “目前西九龍總區重案組已經接手了唐添豪被殺的CASE,不過對於東義和正興兩個三合會的了解,還是我們記比較多一點,所以我們商量過以後,決定讓madanr朱這個小組聯合西九龍的重案組共同偵辦此案,而蔡江和費倫你們兩個就配合madaer朱,把信息共享一下。”

    聽到這話,蔡江略有點失望。費倫卻似乎早有所料,臉上一點不露意外或別的什麼表情,隻是和蔡江對視了一眼,旋即同他一起朝馬浩生敬禮道:“YESSIR!”

    馬浩生又看向朱夜莉道:“madanr朱,這次的聯合辦案,很少先例,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務求快速破案,讓東義正興兩幫不會由嘴仗變為火拚,wnderstand?”

    “YES,SIR!”

    也就在馬浩生和費倫仨人正開會時,齊垣太手下的秋刀魚和危駭已經踩好點了。

    “太子哥,咱們是不是今晚行動?”危駭問。

    齊垣太看了看表,道:“不,我們半小時後行動。”

    秋刀魚和危駭一聽,有些傻眼:“現在行動?這大白天的···…”

    太子擺手道:“正因為是大白天,又趁著眼下這個亂勁,所以才好行動!”

    秋刀魚和危駭對望一眼,都沒聽明白太子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你們想啊,現在唐哥被人給幹了,正興和我們東義都蠢蠢欲動,條子不會不知道吧?”齊垣太分析著眼下的情況,“他們肯定會嚴陣以待,兩幫人未必敢動,如果我們這時候搞了竹葉青和泰佬,才有機會從容逃脫,不然等到晚上,竹葉青和泰佬指不定跟哪些人聚在一起,街麵上的店鋪又都關了,怎麼逃?”

    “老大,可白天幹這事兒,一來少了夜幕的掩護,二來條子說不定會迅速趕到,萬一失手的話,再想搞竹葉青和泰佬就困難了。”秋刀魚擔心道。

    “所以呀,咱們這回動槍!”太子顯然早盤算好了一切,陰惻惻地從茶幾底下扯出個小箱子,打開一看,裏麵赫然躺著兩把USP,隻是少了彈夾。

    “你們一人一把槍,既然竹葉青和泰佬眼下都在‘瘋狂,三溫暖,那你們就帶人偽裝成打劫的衝進去,一人幹一個,也不用多打,照著他們的膝蓋轟兩槍就行!”

    “記住了,你們蒙著麵端著槍進去,一旦遇到阻撓,可以開槍威懾,也可以打人,但被槍擊的人必須是看場子在道上混的,普通民眾隻要乖乖躲開和蹲下,就不要為難!”

    齊垣太這番話說得秋刀魚和危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想不通既然允許開槍,為什麼要圈定槍擊範圍呢?還有,他們就兩把短槍,還端槍進去,這什麼意思啊?

    太子似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略作解釋道:“首先,夜總會不是銀行,沒有報警係統,條子不會第一時間趕到,等他們趕到時你們恐怕早就跑了,所以他們肯定會想,你們為什麼不搶劫銀行,反而搶劫夜總會呢?”

    “其次,他們會調查受傷或死亡的人都是什麼背景,要是傷的人都是些在道上混的矮騾子,他們就會想這或許是幫派仇殺、欲蓋彌彰也說不定。”

    “最後,你們倆直擊竹葉青和泰佬,條子就會更加深這方麵的懷疑,但問題是,當所有證據都指向一點的時候,那些自以為聰明的條子又會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擺陣,以掩蓋其最終目的,而當他們糾結於這個問題時,我早把你倆送走了。”

    秋刀魚和危駭聽過這番話後,麵麵相覷,隻覺不可思議,太子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思縝密了?

    “別看我,這都是大先生設計好的。”說著,齊垣太站起來去了裏屋,拖出個行李箱。

    一打開,秋刀魚和危駭愕然發現箱子裏裝著兩把AK和兩套匪徒服,直到這刻,他們終於明白太子為什麼會說是端著槍進去了。

    沒曾想齊垣太卻笑道:“別緊張,這兩把都是仿真槍,WarGanre專用,不過外表跟真的幾乎沒有區別,到時候你們背在背上,拿個套子包住大半,再用USP開上幾槍,沒人會懷疑這個是假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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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6 01:16:27
430 打劫……夜總會!?

    “還有這個變聲器,到時候戴上,等你們進了‘瘋狂’三溫暖后,就按里面踩點小弟留下的暗標直奔竹葉青和泰佬之所在,干了他們后就從后門撤,到時候我會開車在后門接應你們!”
  聽到齊垣太的話,危駭建議道:“太子哥,我覺得讓秋哥拿雙槍,我端一把假ak就夠了。”

  “那泰佬誰干?”太子斥道。

  危駭愕了一下,把這茬搞忘了。

  “不過你的建議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我再給你們一把usp,由秋盜拿著。”齊垣太猶豫了一下道,“這樣秋盜雙槍,危駭你就把短槍別在腰上,端長槍進去,干泰佬的時候,或者有突發情況,你也好有個應對。”

  秋刀魚和危駭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太子隨手拋了把假ak到危駭手里,又從箱子里拿出五個彈夾和三根消音管:“一個彈夾15發,秋盜拿三個,危駭兩個……記住,usp和彈夾千万別弄丟了,至于假ak,如果實在不方便,就地丟棄也可。”

  兩人大點其頭,接著仨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后,這才開始著裝准備。

  費倫從馬sir辦公室回轉之前,李立東和莫婉寧就已經把搞到的何爽毛發樣本送到了法證部梁慕晴手上。

  蔡江跟費倫回到o記辦公室后,各自向組員交代了一下跟朱夜莉組信息共享的事情,隨后費倫照例趕往了粉嶺。操練應急小組去了。

  也就在費倫去ptu總部的路上,油麻地“瘋狂”三溫暖外,一輛白色的尼桑套牌車停在了路邊。

  這輛白色尼桑轎車明顯經過改裝。兩側以及后擋風玻璃全是單透的。司機位上的齊垣太套了頂假發,戴著個墨鏡,還粘了假胡子,就算是熟人一時間也未必能認出他來。

  至于秋刀魚和危駭,兩人都穿著匪徒裝,先各拿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確認整條街前后沒有警察。隨即用戴著手套的手拉下了頭套。

  白色尼桑左側兩個車門同時打開,個頭稍高身形略壯的秋盜和小了一圈的危駭一前一后下了車,而從后門下車的危駭手里還拎著個長長的布袋。

  兩人剛一下車。人行道上來往的行人就愣住了。太子卻駕著白色尼桑一溜煙繞往隔壁街去了。

  01年七八月份這個時候,射擊游戲《半條命》已經在hongkong流行起來了,不少年青人一見秋刀魚和危駭的裝束就想到了terrorists,再一看他們鑽進的店竟是家夜總會。頓感莫名其妙。這大白天的。開了門的銀行多的是,要打劫不用進夜總會吧?

  可許多人這個念頭還未閃完,就聽見“瘋狂”三溫暖內傳出了尖叫聲。

  秋刀魚一進“瘋狂”的大門就摯出了兩把已經裝好消音器的usp,沒等前台的服務員和附近的保安上前詢問,便一槍打爆了天花板上的吊燈。

  尖叫聲瞬間響起,所有人,包括那几個腰間別電棍、平時看上去牛叉無比的保安都統統嚇趴在地,蹲的蹲。跪的跪,亂成一片……以至于沒人懷疑危駭手上端著的只是玩具ak!

  秋刀魚和危駭左右瞄了瞄。很快發現了牆上藍色指引牌下方用紅色水彩筆標注的箭頭。兩人迅速沿箭頭往夜總會深處摸去,但凡遇到攝像頭就一槍打爆。

  途中,有些箭頭被涂花了,又重新畫了新的箭頭,這說明竹葉青和泰佬換了地方。

  幸運的是,紅色水彩箭頭指示的地點果然沒錯,秋刀魚和危駭沿著箭頭到了一間大包房外面,一眼就瞅見竹葉青和泰佬的几個手下正在門口站崗。

  為了避免糾纏,秋刀魚二話沒說就開了槍,左右開弓,連連擊發,不僅把四個門神的腿各打斷了一條,還將他們四個人八只手掌都給打爛了。

  與此同時,危駭把玩具ak往背上一挎,拔出腰間的usp朝著門鎖就是兩槍。緊接著,兩人交替掩護撞進門去,迎接他們的卻是大床上竹葉青和泰佬還有一鳳姐三具糾結在一起的婐体。

  尤其是那個鳳姐,雖然長相一般,但身材特別有料,而且特別白淨,可惜秋刀魚和危駭突然闖進房中的舉動嚇壞了竹葉青和泰佬,兩人不約而同地軟了,從鳳姐身子里退了出來,更卑鄙無恥地把鳳姐擋在了最前面。

  鳳姐被黑洞洞的槍口嚇壞了,篩糠般抖著,秋刀魚變聲開口道:“竹葉青、泰佬,沒錯吧?”

  竹葉青和泰佬對望一眼,頓時比鳳姐還害怕。泰佬更是顫聲道:“兩位大佬,你們找錯人了吧?”

  鑒于太子事前的囑咐,危駭靈機一動道:“沒找錯,就是你倆,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佬,你總得把事情說清楚吧,誰要見我們?”竹葉青哭喪著臉道。在他看來,秋刀魚和危駭的行頭太專業,那這二人的老大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能不見還是不見的為妙。

  危駭斥道:“少廢話,想死還是跟我們走,給你們三秒鐘考慮,計時開始!”

  話音剛落,秋刀魚接茬道:“三!時間到!”

  “我們跟你們走,我們跟你們走……”竹葉青和泰佬紛紛喊了起來,更順手把鳳姐摔在一邊,留下床穿褲子。

  秋刀魚和危駭等的就是這個,頓時照著竹葉青和泰佬的雙腿就突然開火。

  “嘟!”“嘟!”

  “啊——”

  竹葉青和泰佬霎時慘叫起來,軟倒在地。

  “嘟!”“嘟!”“嘟!”……

  又是一通猛射,竹葉青和泰佬兩個人四條腿都變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鳳姐見到這幕嚇得花容失色,卻死命捂住小嘴,不敢叫出聲來。

  見任務達成,秋刀魚和危駭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即刻退到走廊上,見其中一個受傷門神對著地上的手機在叫喚,危駭當即朝手機開了一槍。

  “嘭!”

  手機爆炸,頓時把那門神炸了個滿臉花。

  秋刀魚和危駭卻不再逗留,沿著走廊向夜總會后門撤去,最后平安鑽進了早已等在后門的白色套牌尼桑。

  太子根本就沒熄火,立即駕車離開了現場。

  值得一提的是,從秋刀魚和危駭下車到尼桑離開“瘋狂”三溫暖后門,這中間的時間不足四分鐘。

  又大概過了三分鐘的樣子,警察才趕到瘋狂夜總會,不過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狼藉的現場。

  至于那些曾被用來指路的紅色水彩箭頭,混亂中也不知被誰多添了几筆,變成了兩邊都有箭頭的符號。

  眼睜睜看著四肢受槍傷的几個門神跟竹葉青和泰佬呼聲連天的被抬上救護車,抵達現場的警察心里都不是個滋味。他們既高興看到竹葉青和泰佬這種人受傷,卻又擔心逃逸的兩個槍手何時會再出動。

  不過西九龍重案b組的同事勘查過現場后,發現這件案相當棘手,因為凶手的槍擊目標很明確,就是竹葉青和泰佬兩人,可這兩人是三合會成員,在道上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如何能夠鎖定嫌犯吶?

  剛抵達ptu總部的費倫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稍微打聽了一下細節后便不再過問,集合了應急小組,將他們帶到了特別訓練室。

  “各位,前天殺狼沒殺成,就改今天了。”費倫冷然道,“不過,我那天的話不變,這是你們最后一次面對雙狼,如果在對陣中受傷,得牌!”

  池問寒等人聞言,俱是一凜。他們都清楚感受到費倫語氣中的絕決,意識到今天的測試決不同于那天的拆彈,肯定是要過硬的。

  “另外,今天的對仗會有限時,超過限時而沒有令雙狼喪失行動力的,同樣得牌!”說到這,費倫的聲音倏然大起來,“但是,你們都給我記住嘍,不能把狼殺死,understand?”

  “yes,sir!”眾人齊聲應道。

  “第一個,池問寒!”

  ******

  訓練大廳內,池問寒在場中站定。

  很快,籠子打開,兩頭餓極的野狼被放出。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籠子里的野狼長時間目睹自己的同伴被這些直立的家伙打成重傷甚至打死,對立著的池問寒已經生出應有的警惕和戒備。

  因此,雙狼在最佳攻擊范圍的臨界點上站定,並沒有如以前那般即刻發起攻擊,反而開始游走,其中一頭狼更是打算緩緩移動到池問寒的背后。

  池問寒卻以緩慢而又穩步的后退不斷破解著雙狼前后夾擊的妄想,同時留心觀察著雙狼的位置,隨時准備待機出擊。

  一樣的,雙狼也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正在尋摸著致命一擊的機會。

  兩狼一人間的距離無一刻不在細微變化著,觀察室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緊張的氣氛几乎令人窒息,代力率先繃不住道:“老池怎麼還不動手啊?”

  誰知這話卻迎來了費倫惡狠狠的一瞪,旋即他更摯起話筒道:“倒計時一分鐘,開始!”

  這道命令讓代力等人心頭劇震,訓練大廳里的池問寒臉色一凜,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雙狼仿佛也聽懂了費倫的命令,竟不約而同地朝池問寒扑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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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6 01:16:45
431 自以為是的推斷

    池問寒所麵對的雙狼實則一母同胎所生,用咱們人類的來說就是雙胞胎,兼且在同一族群裏獵殺捕食了這麼些年,雙狼之間的默契絕對不是蓋的,也遠比其他狼的合擊配合來得熟稔得多。

    本來這兩頭狼最得意的攻擊陣型就是利用玄妙-的心靈感應進行前後夾擊,不過既然陣型難成,它們也可與獵物呈等邊三角型,進行掎角攻擊。

    這樣一個陣型保證了最大的攻擊角度,費倫所謂的提醒也就在雙狼陣成的同時,所以並非雙狼聽懂了人話,而是它們已站住了最佳攻擊位。

    池問寒同樣在這一剎那出手了,不是礙於費倫的提醒,而是第一戰鬥形態中有那麼一招是專門對付這種掎角陣型的。

    也對,第一戰鬥形態是在輪回任務中曆經千錘百煉才成型的,在此過程中,什麼樣的凶敵、什麼樣的招式、什麼樣的陣型······沒遇到過?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獨特化解之法。

    池問寒雙腳猛一發力,稍稍斜向一蹬,以最快速度向右手邊的餓狼而去。餓狼似乎早料到他會攻來,竟麵朝著池問寒,生生頓住了撲擊之勢,四腳飛快變換著向後退去。

    看到這幕,觀察室內的古侯一不禁驚呼:“假動作?!叼它老母的,這畜生!”沒錯,假動作,就似籃球投籃假動作那般,不過由一頭狼做出來,眾組員在感到荒誕不羈的同時,又心下駭然。

    池問寒竄出去的力道不小,速度也快,可卻跟不上右狼後退的速率,畢竟他與狼之間還有距離,所以隻要右狼退後的速度不慢太多,短時間想要追上是沒可能的。

    好在池問寒真正的目的並非要追上右狼,而是想促使三角陣改變,哪怕一瞬也好。因為第一戰鬥形態裏的招式交代得很清楚陣,動而變,方可生出破綻,否則一眼看去敵方的陣型根本就是牢不可破。

    所以,也就在右狼退後的當口,池問寒硬生生頓住身形,腳底一錯,朝真正向他飛撲而來的左狼迎去。

    左狼此時已身在空中,無處借力,根本沒法如之前右狼那般改變招式麵對如鷹般迎擊而來的池問寒,它全身毛發炸起,顯然已高度戒備。

    尋常品種的狗隻要不是比特、藏獒一流,模樣再凶惡、吼叫再大聲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如果人拔腿就跑,狗會來追,相反,若人直奔狗而去,恐怕落荒而逃的就是狗了。可是,狼與狗不同,此類畜生野性未服一旦人衝它而去,它還巴不得呢!隻怕心頭還在暗忖:這送上門的肉憑什麼不吃?

    眼下的雙狼就有此本能,好在它們見識過池問寒的厲害多少有點恐懼陰影,不過飛撲在空中的左狼退是沒法退了,因此更加張牙舞爪大張狼嘴打算來個兩敗俱傷,一旦得逞,隻要撐個一兩秒,右狼就會及時趕到。

    雙狼有雙狼的算盤,人也有人的盤算,池問寒回擊左狼的動作雖快,但雙腳總有一隻觸地可保證隨時都能借力,憑此一點隻要戰鬥力尚可,就能保證他不傷在狼吻之下,這或許算是直立行走的一種好處吧!

    不過,池問寒雖可隨時借力變向,但他表麵上卻做出了一副火星撞地球的姿態,搠出的拳頭更是直奔左狼的麵門而去,完全就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左狼見狀,嘴張得更大了,意圖一口吞掉池問寒的拳頭。孰料,一人一狼將觸未觸之際,池問寒倏然微一閃身,輕巧讓過了野狼的撲擊,同時變拳為刀,在左狼會率先觸地的那條狼腿上使勁砍了一記。

    有所謂“馬失前蹄”,實際上是一種捉錯力的表現,第一條落地的前蹄虛了,第二條前蹄跟著落地一下吃不住勁,馬兒自然會摔在地上,就好像人崴腳一樣。

    如果人知道起跳落地的地方墊了個東西,神經有了準備,所受的傷害興許會小得多,而神經和肌肉係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腳踝處不僅會生受人的體重也會將自己用錯的力道給生受了,受傷無可避免,摔倒更是順理成章。

    既然有馬失前蹄,這狼失前蹄自然不是什麼稀罕事,被池問寒敲了一記狼腿的左狼,一落地就摔了個狗啃屎,大張的狼嘴正好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還沒等它反應過來,池問寒已旋身上步,重腳正好跺在它臉頰上。

    左狼翻了翻白眼,頓時連動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見勢不妙-的右狼業已撲到,可惜跟池問寒單挑它毫無勝算可言,不過兩招便被手刀切在脖梗處,步左狼後塵,昏死過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用時不過十秒。觀察室內一眾組員見後,紛紛鼓掌叫起好來。!

    值得一提的是,應急小組目前的六名組員格鬥能力個個不弱,如今有了池問寒的示範,加上他們各自擁有的對決雙狼的經驗,所以接下來的格鬥測試並沒對他們造成太大困擾。

    除了代力差點受傷,隻趕在一分鍾到時前兩秒才緊巴巴的製服雙狼之外,其他人製服雙狼的時間都在五十秒以內。

    對於這樣的成績,費倫沒說好壞,隻是特意點了代力和剛剛五十秒完成測試的辛宇的名字,道:“你們兩個,還得加強練習,爭取把對付雙狼的成績縮減到四十五秒以內,否則對陣仨狼,你倆很大機會受重傷,到時候恐怕轉去做文職都沒人要,wnderstand?”

    辛宇和代力心頭一凜,齊齊應道:“YES,SIR!”

    成績四十四秒的計莫知和成績四十五秒的古侯一互看一眼,都感心有戚戚焉,決定下班後加練。

    而成績同為三十八秒的薑雪也覺得自己的格鬥實力比起池問寒還差點,不服之餘也覺有加練的必要。

    費倫掃了一下各人的眼神,立知各人在想什麼,也不多過問,隻道:“好了,今下午的訓練暫時到此為止,解散!”

    不過池問寒等人並未就此解散,反而自發地做起了各項訓練,包括拆彈、體能、運動速射······總之能練的他們都不放過。

    綜仁醫院。

    做了半麻、剛動完手術的竹葉青和泰佬被推出了手術室。兩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病房,醫生護士剛走,正興相熟的一些馬仔們就都來看望他倆了。

    病房外,他倆的手下更是一堆人擠在那兒打電話召集小弟,個個“發誓”要把膽敢傷害老大的人找出來大卸八塊。

    竹葉青和泰佬已被主治醫生告知後半生將蹲輪椅的事實,心情可以說壞到了極點,所以對來看望他們的人都沒什麼好臉色,三言兩語打發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尋思著後路。

    如果他倆已經混到坐館這一級別,那麼就算後半生蹲輪椅,也照樣會有不少小弟願意跟隨,因為能混到坐館一級的古惑仔私底下肯定攢了不少錢和人脈,如今這世道,笑貧不笑娼,有錢就會有小弟願意跟。

    可惜竹葉青和泰佬現在連比坐館低一級的渣數都不是,隻是渣數鳥哥手底下的兩匹頭馬而已,這樣一來,他們的傷情一旦徹底公開,手下的小弟十之八九會如鳥獸散。

    這時,外麵有人喊道:“揚哥,您來啦?”

    其餘小弟的聲音隨即響起。

    “揚哥好!”

    “揚哥!”

    “我替您開門,揚哥!”

    跟著,病房門被推開,蔣祺揚大刺刺地走了進來,隨口吩咐衰柒道:“小七,到門外守著,沒我同意,任何人不準進來!”

    衰柒忙把探頭探腦的小弟們都推了出去,還隨手帶上了門。

    竹葉青和泰佬見狀,都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揚哥,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做主?”蔣祺揚哂笑道,“我已經找你們玩的那鳳姐仔細問過了,被剁了六個手指頭,她仍咬死說,不認識那兩個槍手,你們覺得這件事我該怎麼做主?”

    竹葉青和泰佬聞言愣了愣,心底打了個突,又對望一眼,最後由竹葉青道:“揚哥,您的意思是,那兩個槍手是專業的?”

    “廢話!如果真是道上人改扮的槍手,怎會放過那麼一個小小的鳳姐,一顆子彈就搞定的事兒,用得著誆你們嗎?”蔣祺揚譏誚道。

    “可是揚哥,我倒覺得這是那倆槍手欲蓋彌彰!”泰佬不太同意蔣祺揚的推斷,“要真是職業殺手,行動講究快準狠,是不會計較這些小節的。”

    “小節個屁,職業殺手最重要的一條你們知道是什麼嗎?”蔣祺揚自以為是道,“就是收多少錢辦多少事,決計不肯多浪費一顆子彈。”

    竹葉青愕道:“那我們的四個手下又怎麼說?”

    蔣祺揚冷笑不已道:“那是明顯會礙事擋道的家夥,人職業槍手自然得幹了他們,至於你們用作擋箭牌的鳳姐,真能擋得住AK的傾掃嗎?”

    聽到這話,竹葉青和泰佬都沉默了下去。

    蔣祺揚目光閃爍,看似隨意地問道:“對了,你倆的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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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早有準備

    “對了,你倆的傷怎麼樣了?”!

    聽到蔣祺揚的問話,竹葉青和泰佬互望一眼,均看見對方眼底的忌色。

    房間內靜默了大概一秒鍾,泰佬才道:“沒、沒什麼事,揚哥您就放心吧,這腿傷歇倆月應該就能好!”

    蔣祺揚聞言哂笑道:“這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養著吧!”說完,對二人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病房。

    竹葉青和泰佬再次對望,眼中俱都流露出驚恐之色。從剛才蔣祺揚皮笑肉不笑的態度來看,他們知道,多半是沒法看住鳥哥留下來的那幾個場子了,蔣祺揚肯定會找人取他倆而代之。

    “怎麼辦?”一向隻知喊打喊殺的泰佬問竹葉青道。

    竹葉青猶豫了一下,道:“給慫哥打電話吧,咱們仨畢竟是老鄉,他也許會給我們條活路。”

    泰佬卻叫了起來:“你瘋啦?慫仔不是說隻有他聯係我們的份嗎?”

    “我們都成這樣了,再不聯係,難道待在醫院等死啊?”竹葉青也大聲起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主要是情勢逼人,他倆的膝蓋骨和腿部神經都被子彈打了個稀爛,以破損程度而言,就算真接駁好了神經,也沒法恢複原樣了,畢竟膝蓋處有些軟組織是沒法通過手術重建的。

    泰佬一下也頹然了,沉默半晌,終拿出手機給慫仔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竹葉青和泰佬所在病房正上方。

    這也是一間病房,還是VIP病房,花大錢才能住得起。

    也就在竹葉青和泰佬被推進手術室後半小時,妮露和喬冷蝶便入住了這裏,美其名曰想注射一些氨基酸什麼的,增強體質,順帶療養。

    綜仁醫院本就是私立醫院,自然不會反對這一類創收·當即就安排二女住下,更因她倆預付了一周的費用,醫院方麵當即就想為兩女紮針吊水。

    妮露和喬冷蝶好歹是服用過烏玉再造膏的,怎麼可能相信氨基酸會提高自身身體素質·所以婉拒了吊水,不過她們明言,每日的氨基酸可以按用量如常送來病房,錢照算。

    雖然這個要求很奇怪,但有錢收,醫生和護士自不會反對,更不會在二女沒有呼應他們的時候私自闖入病房。

    不過·若有醫生護士在此時進來病房便會發現,妮露的床頭櫃上正打開著一個金屬外殼的箱子,裏邊的儀表線路密密麻麻·她腦袋上更戴著一個耳機似的玩意。

    喬冷蝶並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門邊的單人沙發上,一直留意著房門外的動靜。

    負責監聽的妮露倏然道:“冷蝶,樓下有電話打出!”她同時按下了錄音鍵。

    喬冷蝶揚了揚秀眉,冷哼道:“最好是直接打給目標人物的電話,這樣能省咱倆不少功夫。”

    妮露聞言媚笑了起來:“怎麼?這才多長時間啊,就這麼舍不得阿倫?”

    喬冷蝶瞪了她一眼,硬邦邦道:“你應該知道我父親是在醫院跳樓而死的,我在這種地方待不太習慣!”

    妮露哂道:“那你還來?可見為了阿倫·你犧牲有多大······別說話,真有動靜了……”

    喬冷蝶聞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樓下。

    “喂,慫哥·是我,泰佬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子,陰沉而略帶不滿的聲音才響起:“不準備好明天接貨·現在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泰佬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回道:“慫哥,我和阿竹都受了重傷,這才迫不得已聯係你的。”

    慫哥嗤笑道:“受傷?聽你說話中氣很足嘛!”

    “不是、不是的慫哥···…”泰佬聞言趕緊解釋道,“我和阿竹被兩個職業槍手襲擊,都受了槍傷·在腿上……按醫生的說法,膝蓋碎了·估計這輩子隻能蹲輪椅了。”

    慫哥聽出泰佬言語中有“哀莫大於心死”的意思,這才有幾分相信他說的話,沉吟了幾秒後,問道:“那你們倆有什麼想法?”

    泰佬鼓起絕大勇氣,道:“慫仔,如果方便的話,幫我倆安排跑路,可以嗎?”

    慫哥那邊又是一陣靜默,好半天才聽他歎氣道:“好吧,你們等我消息,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大佬生知道,不然我也幫不了你們。”

    “是是是······明白!”泰佬忙不迭道,“還有慫哥,明天的貨就暫時別送了。”

    “廢話,還用你說!”慫哥叱罵了一句,隨即掛了電話。可惜此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隻知竹葉青和泰佬被槍打斷了腿,卻沒想深一層,既然兩人腿都斷了,對方又是職業槍手,他倆是怎麼逃掉的?如果他知道了槍手是故意打斷竹葉青和泰佬腿的,恐怕就不會像眼下這麼淡定了。

    問題在於,慫哥既沒問,泰佬也沒提。這下子,慫哥單知的信息就有點不對稱了。!

    樓上病房。

    “查到了,荃灣,大窩口定風街。”妮露說這話時難掩興奮之色,“阿倫給開的這個軍用頻道實在有夠強,我已經鎖定那個叫慫仔的手機了。”

    喬冷蝶撇嘴道:“人家換張卡,你不就追不到了?”

    妮露聞言,搖頭笑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用這麼興奮麼?我剛才已經把標記碼發送到慫仔的手機裏了。”

    不太懂這些的喬冷蝶愕道:“怎麼發送?”

    “這太簡單了,偽裝成‘短信廣告,發過去,把標記碼變換成一個不起眼的電話號碼不聲不響地寫進他的手機電話簿就行。”妮露眉飛色舞道。

    喬冷蝶仍不太懂,卻不妨礙她發問:“你確定對方不會刪除這個電話號碼?”

    “至少短時間不會,我將電話號碼置底了!”

    “置底?”

    “就像把那些不穿的舊衣服放在櫃子最下麵一樣,除非心血來潮想起了,不然是不會把它們翻出來的。”妮露邊解釋邊笑。

    喬冷蝶道:“那還等什麼,咱倆這就過去把這個慫仔抓住,逼問一番,應該能套出東西來!”

    妮露搖頭道:“還是不要了,萬一搞砸了阿倫肯定不高興,還是通知他一下,讓他拿主意吧!”

    喬冷蝶怔了一下,點頭道:“也好!”

    PTU總部。

    費倫隨意安排了應急小組,剛坐進車裏,正打算回家,手機就響了。瞄了眼來電顯示,他立馬接通了電話:“喂,露露,有什麼好消息嗎?”

    “好消息一大把,就看你想先聽哪條了。”妮露不無得意道。

    “都說說唄!”

    “OK,第一條就是竹葉青和泰佬還沒懷疑槍手襲擊他們的真正目的,所以送貨給他倆的上線也沒有懷疑這個事情。”妮露立馬做起了通報,“其次,這倆家夥的上線叫慫仔,而慫仔的上麵應該還有個叫大佬生的家夥!”

    費倫聽到“大佬生”仨字,頓時就聯想起來奚際生,不過眼下還隻是猜測,沒有實質證據,無法肯定這件事,當下又問道:“就這麼多嗎?沒別的啦?”

    “當然還有······我已經成功將標記碼寫入了慫仔的手機,除非他換手機,不然別想擺脫我們的追蹤。”妮露一說起這個就相當得意。

    費倫卻並不感到樂觀,道:“那好,既然如此,你拿上分機帶上家夥離開醫院,跟我保持聯絡,我們倆去盯梢這慫仔。”

    妮露愕道:“那冷蝶呢?”

    “當然是留在醫院繼續竊聽竹葉青和泰佬的通話嘍!”費倫顯然早就想好了,“這樣,你把手機給她,我來跟她說。”

    妮露聞言鬆了口氣,如果費倫叫她轉述剛才那話,恐怕喬冷蝶多半會以為她假傳聖旨。

    把電話遞給喬冷蝶,妮露迅速拿出監控分機,又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武器。

    喬冷蝶聽了費倫的吩咐,雖然多少有些不情願,但仍按他的話去做,隻是在妮露離開病房前,都由始至終幽怨地盯著她。

    妮露被盯得發毛,趕緊三下五除二整理完畢,用DV挎包裝上分機,落荒而逃。

    半個鍾頭後,費倫和妮露在荃灣大窩口彙合。

    路邊,妮露風騷地坐進了費倫車子的副駕駛位。費倫即刻發動車子,滑上了幹道,冷聲問:“去哪兒?”

    妮露有點發愣,瞄了眼費倫,發現他一本正經,臉上沒有半點嬉笑之色,忙調整心態,掏出分機檢測了一下,回道:“對方目前正在青山公路上,噢,現在拐上了呈祥道,往石硤尾方向去了。”

    費倫一聽,即刻拿出剛從PTU總部順來的警燈擱在車頂打亮,接著就在路口的雙白線位置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調頭。

    路口處正好有交通警員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還是騎著鐵馬追了過來。費倫見狀,忙給總台打了個電話。

    不消一會,後麵的鐵馬交通警就收到了總台的呼叫:“交通警PC,交通警P053526,你現在是否在追一輛白色賓利?”

    交通警愣了愣,立馬答道:“是的,這輛車在雙白線違規調頭!”

    “該車由警察部同事駕駛,目前正執行任務,如果沒有造成更嚴重後果,請記下車牌號,然後把罰單遞交刑事部總部科。”

    “明白,這就照辦!”交通警在應承總台的同時,也暗暗乍舌,這誰呀這麼牛逼,開個幾百萬的車打警燈還雙白線調頭,居然讓總台給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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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燈下黑

    “這交通警真是的,你都打警燈了還追!”妮露瞄著倒!後滿道,“要不……我把他給幹掉?”

    費倫斜瞪她一眼,斥道:“你當這裏是非洲?還是當駐港部隊是吃素的?”正說話間,車後的鐵馬已經減速調頭。

    妮露瞥了眼費倫,癟嘴道:“軍隊什麼的,我又不是沒見過。”

    費倫聞言又瞪她一眼,哂道:“有一種軍隊你還真沒見過···…”

    “哪種軍隊?”

    “解放.軍!”費倫淡淡道。

    妮露愕道:“這駐港部隊好像就是解.放.軍,你到底啥意思!?”

    費倫眉角一揚,道:“你不是號稱懂中文嗎?自己理解!”說著,他把已經沒什麼用的警燈收了回來。

    見妮露還在那兒皺著眉頭,費倫道:“想什麼呢?報告方位。”

    “噢、噢!”妮露應了一聲,趕緊回複正常,看著分機道:“對方下了呈祥道,轉入大埔道。”

    等賓利拐上大埔道,妮露又道:“對方上了界限街一直往東。”頓了頓又道:“對方貌似在逛花園,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費倫搖頭笑道:“不是!我估計這小子準備去他們的窩,所以才有這麼一套既定的反跟蹤程序。”

    妮露聞言一拍腦門:“對喔,我怎麼沒想到!”

    費倫蔑了她一下,冷聲道:“恐怕是你太久沒動,少了那份反應吧

    妮露愕然無語,好半天才不服強嘴道:“那你怎麼不缺該有的警惕和反應?”

    “你覺得呢?我可是警察!”

    妮露又一愕然,旋即露出恍然之色:“難怪······我說你怎麼偏要當個小破警察,原來是為了這!”

    “少亂猜,對方到哪兒了?”

    妮露稍微瞄了一下,回道:“上了太子道東,啊~~又拐進了彩虹道,現在轉入了沙田坳道····…看來對方真是在兜圈子、反跟蹤不然他直接從龍翔道插過來這邊近多了。”

    “廢話!”費倫冒了倆字,一踩油門,加快了行車速度。

    賓利拐上彩虹道時,妮露掌上的分機發出了瘋狂的嗡鳴聲:“對方換了張電話卡有電話打出。”

    “讓冷蝶把主機的權限交給你,收聽這次通話!”費倫吩咐道。

    妮露連忙照做,鼓搗了一陣子,分機裏傳出外放音:“······哥,我差不多到了。”

    “慫仔,最近條子抄得緊,下麵的拆家流失得有點厲害你先到地方等,看情況拿貨走!”

    “我明白!”

    “另外,明天送貨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放心吧,生哥!”

    這邊慫仔話音剛落,那頭的生哥就已掛斷了電話。

    “那個生哥的手機追到沒有?”費倫問。

    妮露遺憾地搖搖頭,道:“通話時間太短,沒有追到,隻知是從港島區金鍾德立街附近的幾個基站打過來的。”

    整個電話費倫也是從頭聽到尾的,所以對妮露的話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有點可惜道:“看來今天那個叫生哥的是不會露麵了。”

    黃大仙區。

    費倫把賓利停在了附近人流較多的地方,然後和妮露來到醫藥局連片的一個樓層單位附近。

    妮露指了指十點鍾方向隻有七八層高的矮樓道:“如果分機顯示沒錯的話,那家夥應該是進了這兒!”

    見站在牆根處的費倫沒動,妮露又道:“咱們要不要進去瞧瞧?”

    費倫惡瞪她一眼道:“瞧什麼?前頭在車上說了你沒警惕,你還真就把警惕給丟沒了……”

    妮露皺了皺瓊鼻,撇嘴道:“我不是沒警惕而是覺得憑咱倆的身手,就算直接殺進去也沒問題吧?”

    “要殺我早就殺了,還輪得著你?”費倫斥道,“我現在要的是人贓並獲。”

    “所以······你肯定是在看這附近樓上有沒有望風的暗哨,對吧?”妮露一語中的。不得不說,殺手該有的本能她還是有的。

    費倫橫了她一眼,道:“那還不幫忙找。”

    “已經在找了。”妮露回這話時眼珠子可沒閑著,正在亂瞟。

    十幾秒後費倫道:“一點鍾方向有一個,暫時還沒發現咱,對方的監視重點應該是房子那邊的馬路;還有一個暗哨在······”

    “在五點鍾方向,我倆的側後方。”妮露嬉笑道,“可惜他遇上了咱們費大俠,一路走來,所站所處之地均為五、六、七這三個時鍾方向不可見之地。”

    費倫聞言沒好氣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貧?”

    “不能!”妮露否道,“我這好不容易才跟你單獨出來一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費倫白了她一眼,道:“那你繼續貧吧,我先走了!”說完,徑直轉身,沿原路返回。

    妮露愣了愣,問道:“誒~~!幹.啊?”!

    費倫頭也不回道:“廢話,當然是繞路進那棟樓了!”

    妮露趕緊跟上,路上也不敢再跟費倫貧了。她怕費倫真生氣。

    果如費倫所料,黃大仙醫藥局這邊還真有一棟樓與目標人物進入的矮樓相連,隻不過幾個通道口都已經被磚牆堵死、敷了水泥,除非進行拆除,否則沒法過去。

    看著麵前的磚牆,費倫不禁歎道:“我估計製毒工場就在牆後邊的樓裏,這幫人倒真是做的好買賣,把窩點跟醫藥局放在一起,還離得警署這麼近,膽子有夠大!”之前彩虹道和沙田坳道交彙點左近就是黃大仙警署所在,距離醫藥局這裏直線距離一公裏都不到。

    妮露嗤笑道:“這是不是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燈下黑?嘻嘻!”

    本來費倫想從樓外攀爬過去,摸到那邊探探情況,不過妮露一句“燈下黑”提醒了他:“走,咱們先去找找這區的詳細地圖,研究研究再說。”

    半個鍾頭後,黃大仙消防總局宿舍B座頂樓,這裏離醫藥局的直線距離不足三百米。應急小組眾人已被費倫緊急征調過來,個個身著便裝,帶了短槍·內裏還穿了避彈衣。

    “SIR,把我們召集過來,是否有任務?”池問寒道。

    費倫沒有說話,丟給他們一張才搞到的慫仔的彩照·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房間一角,瞄了眼分機上的信號,發現目標人物還待在醫藥局那處矮樓內。換言之,這廝進那棟樓已經差不多四十分鍾了,實在有悖常理。

    皺了皺眉,費倫正想讓待在另一觀測點的妮露想辦法摸進樓去看看情況·沒曾想這個時候分機上代表目標人物的光點竟開始移動了。

    與此同時,妮露的聲音響起:“阿倫,目標出來了·手上還端了個盒子……他上車了,我要跟上去嗎?”

    “跟上去吧,自己小心些!”費倫決斷道,“我讓兩個同事過去接應你,他們都是應急小組的人,之前你看過照片的。”

    “派你手下來幹嘛?”妮露不爽道,“有他們在,礙手礙腳的。”

    費倫聞言斥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萬能人了?我怎麼說你照做就是了!”

    妮露頗不情願道:“那好吧,大不了我給你倆手下當保姆就是了。”在她看來·應急小組那幾個犢子的戰鬥力也忒弱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再次叮囑她小心,便結束了通話·隨即把古侯一和辛宇叫了來,拋給他倆一個追蹤器,道:“我那輛白色的賓利Braaklands還記得吧?現在那車上坐的是我的女保鏢·今天就是她和我一起發現的目標人物,你們倆開車追上她,暫時配合她行動。

    “YES,SIR!”

    古辛二人應承之後,古侯一又小聲探問道:“SIR,如果我們仨意見有分歧,到時候是聽她的·還是聽我倆的?”

    費倫瞪他一眼,大聲道:“行動有分歧聽我的!”旋又小聲了些·“至於臨戰分歧嘛······你們隨機應變!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有這方麵的擔心,因為我今天根本就沒打算抓捕那個叫慫仔的家夥。”

    古侯一和辛宇聞言對視一眼,興奮之色大減。

    見狀,費倫不豫道:“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怎麼一下就蔫了?就你們這種態度,我把你倆丫挺的踢回原單位信不信?”

    古侯一和辛宇趕緊立正敬禮道:“SIR,我們這就執行任務去了。”說完,不等費倫接話,兩人就一溜煙逃出了房間。

    “阿雪跟我走,老池和代力到樓下車上等著,隨時準備接應。”費倫指示道,“至於阿知,就留在這兒負責觀察矮樓的情況,一有動靜立刻向我報告!”

    “YES,SIR!”幾個組員齊齊應了一聲。

    費倫和薑雪剛到樓下,計莫知就在通訊器裏嚷道:“SIR,又有三個人從矮樓裏出來了,頭一個中等身材,身高大概176,平頭,手上也端著隻盒子,他上了一輛深藍色的馬自達;另外兩人上了一輛白色日產,其一是身高不足170的老頭,地中海,其二是個36D,身材高挑的女人,濃妝豔抹花枝招展,樣貌不太好形容。”

    “收到!”費倫回了一句,當即呼叫道:“老池,阿知剛才的話聽到沒?”

    “YES,SIR!”

    “那好,你和代力負責跟蹤那個端盒子的;我和阿雪去跟那一老一女。”費倫吩咐道,“阿知,能看清兩輛車的車牌號嗎?”

    “應該能看見,不過暫時被別的車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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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一時的難題

    “應該能看見,不過暫時被別的車擋住了……”計莫知!道“噢~~看見了,馬自達是HM,日產是HR36……8”

    費倫聞言道:“老池,記住車號沒有?”

    “記住了!”

    “那好,跟著目標車到達目的地就成,必要的時候可以讓總台幫忙查找相關車輛,關鍵是不要打草驚蛇。”費倫叮囑道,“至於抓捕,現在還不急。”

    “YES,SIR!”

    於是,費倫他們的車和池問寒二人的車各自綴上了目標,一路跟了下去。與此同時,費倫知會計莫知道:“阿知,你多蹲點一個鍾頭,如果再無人進出矮樓,你就從消防總局撤離。”

    “SIR,那棟樓若沒有人進出,我是否可以摸進去探一探?”

    “千萬不要!”費倫疾言厲色道,“萬一對方在不起眼的地方烙了(),你一去不是打草驚蛇麼?”

    “那我們什麼都不做麼?”計莫知多少有點遺憾。

    “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費倫哂道,“咱們就這麼遠遠地瞧著他們,控著他們,然後順藤摸瓜,直接掀他們的老底。”

    “SIR,可這件事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風聲。”計莫知擔心道。

    “所以呀,這件事就你們六個人知道,咱們小組內部的人你還信不過麼?”費倫不無得意道,“至於我那個保姆,她是英國人,而且我信得著她,你就放心好了。

    以智計見長的計莫知聽到這話才微微鬆了口氣,對於應急小組的各個兄弟姐妹,他還是相當了解和信任的。

    費倫剛說完這些,駕車的薑雪見前麵的日產HR38從龍翔道拐上了觀塘道,一踩油門就想馬上跟上去。費倫見狀·忙道:“慢點,隔三輛車!”

    薑雪聞言,下意識鬆了腳,奇道:“為什麼?”

    費倫攤手道:“因為我們人手不夠·本來這種類型的跟蹤,即使目標車隻有一輛,我們也必須派出四輛以上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車輛來跟蹤。不然的話,很容易會被前車的人察覺到異常。”

    “可眼下我們幾路都是一輛車在跟。”薑雪愕道。

    “所以嘍,我們與目標車越隔多幾輛車越安全。”費倫在說這話時句句都對著通訊器,等於同時向池問寒那組教授機宜,“必要的時候可以提前預判前車的路線·請總台做出適當的指引。”

    至於古侯一那組,費倫倒不擔心,因為照指示·他們隻能跟在妮露屁股後麵,而妮露的跟蹤技巧那可是職業的,自然不虞暴露。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人跟蹤人,還是車跟蹤車,十五分鍾是一個極限,幾乎不可能做到十五分鍾以上還不被目標發現,除非目標智商或眼神有問題。”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每隔七八分鍾或十分鍾不等·中途放同伴下車,招攬路上的出租,然後進行換車·以另一輛車進行跟進。”

    “若你們照我說的做了,這一項所產生的費用我負責48小時內報銷!”

    聽完這席稀奇古怪的理論,池問寒計莫知等人都呆了呆·而薑雪若非費倫提醒,隻怕已經把車開上人行道。

    不得不說的是,池問寒和代力到底在費倫手下長時間學習過,因此一點就通,他們很快就掌握了費倫所傳授的單車跟蹤技巧。

    不過,最先跟到目的地的還是妮露她們那組,慫仔的車開進了觀塘啟田道附近的卉景花園就再沒出來過。

    妮露半道上就把費倫的賓利Braaklands給停路邊了·換了輛出租一路跟下來,在卉景花園6麼門口停了下來。

    沒半分鍾·古侯一和辛宇也從出租車上下來,湊到妮露身邊,探問道:“費SIR的保鏢?”

    妮露白了二人一眼,撇嘴道:“廢話,明知故問!”

    古侯一一聽,頓時來火了:“你說你,有好好的賓利不坐,幹嘛中途換車啊?害得我們也跟著換!”

    妮露哂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古侯一氣結,還想擺活,辛宇卻拽了他一下,微微搖了搖頭。妮露對他倆的小動作視而不見,道:“慫仔的車開進了6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個辦法摸進去先確認他的車在,然後搞清他住幾樓幾號!”

    “這簡單!”古侯一接茬時還搖頭晃腦,說著就把警員證給掏了出來,徑往門衛室走去。

    妮露見狀,忙叫住他:“你幹嘛?我是說摸進去搞清情況,不是讓你暴露警察身份!”

    “這有區別麼?”古侯一愕道。

    “區別大了!”妮露瞪眼道!萬一要是有保安向那個叫慫仔的聊起這事,‘喂,阿有個警察跟我打聽你耶,,你知道什麼後果麼?”

    古侯一聽著妮露的學舌就已經想到後果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明白自己顯過頭、太衝動了:“那你說怎麼辦?”

    妮露屑笑道:“我管你們怎辦?總之不能暴露警察身份。”說完,掏出副墨鏡戴在臉上,大搖大擺地走到門衛室那兒,還衝裏麵其中一個門衛打了聲招呼:“曹哥,今兒又是你們兩個值班啊?”說著,不等倆門衛反應過來,已然步入了6麼之內。

    倆門衛在門衛室內大眼瞪小眼,等妮露走沒影了,他們才徹底回過味來,其中一個爛笑道:“曹哥,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靚的大洋馬

    曹哥愕道:“我不認識啊,我還以為你認識!”

    那門衛也愣了一下,道:“這麼漂亮的洋妞指不定是這兒哪戶男主人的蜜友什麼的,她平時進來出去的肯定都坐車,偶爾聽到我倆的名字,一點不稀奇!”

    “對對對······”曹哥連連點頭,“別的不說,就她手上那坤包,絕對是DV的正品,我這眼光絕對沒錯,一個包就能頂上我倆仨月工資了。”

    “沒得說,也沒法比,這就是有錢人!”

    倆門衛從懷疑到感慨,沒用上兩分鍾,轉變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至於路邊的古侯一和辛宇更是傻了眼。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卉景花園,高檔小區,上風上水,號稱安保嚴格,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人給混進去了。

    “咱倆現在怎麼辦?”古侯一有點無語道。

    “想轍!”辛宇木然道。

    古侯一兩手一攤,道:“沒撤!這要是提前做點準備,就有轍,可現在咱們一沒假身份二沒其他行業的裝束,想混進卉景花園,貌似難度挺大!”

    “可如果我們倆連這個門都進不去,要是讓費SIR知道了,你覺得會有好果子吃嗎?”辛宇擔心道。

    古侯一聞言狂翻白眼:這似乎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正在兩人糾結之時,一輛豐田停在了兩人身邊。車窗降下,一個國字臉探出頭來,指著辛宇相當驚喜道:“哈哈,辛宇,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不是說你接受特訓去了麼?”

    辛宇愣了一下,定睛看清對方的樣貌,同樣驚喜道:“鄔SIR,你……我記得你好像不住這兒吧?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姐一家住這兒,6麼,今天下班,正好過來看看她!”鄔SIR倒不介意先答辛宇的問題,“你呢?特訓得怎麼樣了?”說著,眼睛卻看向了古侯一。

    “鄔SIR,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特訓營的搭檔,古侯一,他以前是飛虎隊的精英狙擊手。”辛宇知道還有事得求人,索性介紹個幹脆,“阿一,這位是我以前的上司兼老大哥鄔天正鄔SIR!”

    古侯一雖不明白辛宇的用意,但與他交換過眼色後索性信了他的做法,伸出手與鄔天正握了握,道:“鄔SIR,你好!”

    “古侯一是吧?辛宇這小子沒什麼優點,特訓的時候你可得多提點他一下。”鄔天正笑道。

    古侯一道:“應該的,我和阿宇已經是一口鍋裏扒飯吃的兄弟了。”說著,再度看向辛宇,示意他有屁快放。

    辛宇忙亮了亮警員證,接茬道:“鄔SIR,能不能幫我們倆一個小忙。”

    鄔天正見辛宇亮證,先是一愣,隨即省悟到他的意思,爽朗道:“直說!”

    “具體什麼事不能跟你說明白,但請你帶我們倆進6麼去。”辛宇赧然道,“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咱們的警察身份。”

    鄔天正又是一愣,不過沒等他說話,古侯一先一步道:“阿宇,我就不進去了,門口得留人。”

    辛宇怔了怔,此刻鄔天正笑道:“看你們搞得這麼神秘,那我就幫你們一把,不過事先聲明,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我饒不了你們倆個!”

    另一邊,池問寒和代力一路交替換乘出租,終於跟著那輛HMB37到了目的地——長沙灣盛悅居。

    不得不說,深水長沙灣這一帶路口極多,好幾次池問寒和代力換車時都跟丟了,虧了總台監控和各路口交警同事的指引,否則恐怕早跟丟了。

    (:此處意指防備,比如在門縫處夾根頭發或小紙片之類的,外人不注意一動,就露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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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各顯神通

   “怎麼辦?”眼睜睜看著端盒子的目標人物進了盛悅居,池問寒同樣閃現出以警員證進入小區的念頭,但旋即就給否決了。
  這時,代力一邊取下自己的背包一邊衝池問寒擠眼道:“老池,我有辦法。”

  “噢?”詫異的池問寒跟著代力七拐八繞,來到了附近的巷子里。

  代力指了指巷口牆上的告示,上面寫著盛悅居小區物業的固話號碼。

  池問寒還沒完全明白所以,問道:“你想干什麼?”

  代力不無得意地解釋道:“老池,你也曉得,我喜歡鼓搗無線電,還有電子通訊什麼的,有一次跟費sir閑聊就說到了如何混進保全比較嚴密的小區,于是跟他學了兩招,你就瞧好吧!”言罷,他拿出手機按著小區物業的固話號段后几位數稍微改動一下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喂,找哪位?”

  代力清清嗓子,道:“您好,我是万友保險的理財顧問,敝姓張,我想找一下黃先生。”

  對方愕道:“哪個黃先生?”

  “就是a3-2的黃先生啊!”代力假裝錯愕。

  “打錯了!我這邊是a4-2,哐!”對面直接掛了電話。

  代力不自禁地搖了搖頭,衝池問寒撇嘴道:“看來費sir教的方法也不咋地,還得繼續打。”說著,還是那個號段,又撥了另一個號碼。

  一直在細聽代力通話的池問寒卻弄懂了這中間的道道。略感興奮也略帶疑問道:“代力,這的確是個方法,可就算讓你搞到了電話號碼。又能怎樣呢?”

  代力聞言微愕,隨即把手一指。

  池問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十米開外的牆上有個上鎖的電箱,是個固話接駁樞紐。不過電箱設計在這個地方,顯然不太合理,所以在這個上鎖電箱的正對面,有個攝像頭對直罩著電箱。與池代二人所站的位置呈九十度角。

  “有攝像頭。”

  “我知道,那個不難搞!”代力說到這,衝池問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電話再次接通。

  “喂。您好,我是中港保險的理財顧問,敝姓周,想找一下黃先生。”

  電話那頭是個女的。聽到代力的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不爽道:“我們家沒有姓黃的。”

  “你們不是a6-1嗎?”

  “先生,我們這是a6-2,再說了,a6-1那家姓李,哪有姓黃的,哐!”對面又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代力卻絲毫沒有被人嘲諷的郁悶,反而衝池問寒笑道:“老池,搞定了。a6-1,姓李!”

  池問寒倒沒了剛才的興奮勁。指著那邊的電箱道:“可攝像頭和鎖怎麼搞定?”

  “這太容易了。”代力笑了笑,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家電維修的工作服換上,又戴了副茶色眼鏡,粘上小胡子,最后在頭上套了頂有“某某維修”字樣的鴨舌帽。

  “你想混進去?”池問寒一下就猜到了代力的意圖,可到底怎麼弄,他還沒完全想明白。

  代力笑而不答,戴上一副塑膠手套,又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像喇叭里面環形磁鐵的玩意,來到攝像頭下,對了對位置,將那玩意往上一拋。

  被拋起的“環形磁鐵”力道似乎不太夠,在攝像頭下方一點儿,眼看著就要往回落,孰料這時候一股怪力在攝像頭和“環形磁鐵”之間產生,只聽“吧嗒”一聲,“環形磁鐵”就粘在了攝像頭底部。

  池問寒見狀呆了呆,道:“干擾器?!”

  “沒錯,干擾器,照費sir給的圖紙我自制的。”代力不無得意道,“可把畫面固定在干擾器附著上攝像頭那一刻。”

  池問寒聞言翻了個白眼,道:“那現在怎麼辦?”

  代力指了指電箱,道:“當然是開鎖嘍!”說著從屁兜里摸出几把比挖耳勺還小的工具來,伸進電箱上的鎖孔里,几捅几不捅后,只聽“哢嚓”一聲,電箱蓋就彈了開來。

  池問寒看得眼都直了:“你小子不去當賊真浪費了你這天賦!”

  代力擺手道:“你別誇我,要誇還是誇費sir吧,這些都是他教的。”

  “啊?他到底啥時候教的你?”池問寒奇道,“費sir每天貌似都是按時上下班的吧?”

  代力撇嘴道:“咱們訓練期間有時歇十來分鐘,有時歇半個小時,師父就會把我叫去說這些,不過他只是提點一個開頭,剩下的就由我自己回家琢磨。”他一邊說一邊已經在電箱里找到了六樓的固話接頭。

  “行啊你小子,沒想到師父還專門給你開了小灶。”池問寒有些吃味道。

  代力苦笑道:“師父說我在小組內綜合戰力最弱,所以就教點旁門左道給我傍身。”

  池問寒卻有不同看法:“你學的這些東西非是旁門左道,關鍵看用在什麼地方,你瞧這不就用上了麼?”

  “這我明白,不多說了,做正事儿!”說著,代力把線路指給池問寒看,“這根應該就是a6-1的電話線頭,這邊是a6-2的。咱們只要解碼信號,就能切入線路了。”說到這,他從包里掏出個小型解碼器,將電話線的膠皮剝了,把解碼器的咬型頭夾上,開始操作。

  接著,代力又從解碼器另一邊扯出根類似耳機插頭的線來,道:“老池,把你手機拿來。”

  “干嘛?”池問寒邊掏手機給他邊問。

  代力抓過手機,二話不說就把線插進了耳機插孔里,又遞還給池問寒,再瞄了眼解碼器上那個極小的屏幕后,隨即在自己手機上撥了a6-1的電話號碼。

  几秒后,池問寒的手機響起,他一瞥來電頓時傻眼:來電顯示居然是代力的手機號。難以置信之下,他又抓過代力的手機一瞧,發現手機上撥打的正是a6-1的固話號碼。

  “這……你弄的什麼名堂?”池問寒一臉驚奇地看著代力。

  代力心下有點小得意,面上卻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淡然擺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這原理跟盜打電話差不多!”

  “你就裝吧你!”池問寒笑罵了一句,又問:“咱們現在怎麼辦?”

  代力道:“這還不簡單,我扮作維修工去小區門**涉,就說a6-1冰箱壞了,上面維修,門衛室肯定得打電話詢問,到時候你就裝成姓李的敷衍几句,說有這事不就完了嗎?”

  池問寒一聽,傻眼道:“可我跟姓李的嗓音定死不一樣吧?”

  代力翻著白眼道:“你就不會裝生病咳嗽,嗓音沙啞,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万一要是門衛跟這姓李的認識,知道他沒生病,那怎麼辦?”

  “哪有這麼巧的?”代力道,“就算真這麼寸,也不關我這個維修工的事儿嘛,我隨時都能走得脫!到時候你把這解碼器一收,蓋子一合,也可以閃了。咱們還能另外想轍不是?”

  池問寒聞言點點頭,又一指離地四米多的攝像頭,道:“那干擾器怎麼辦?”

  代力道:“那玩意不要了,全套散件的成本才三十六塊,你沒看我都是戴著手套把它拋上去的嗎?”言罷,他背上包,徑直出了巷子,往小區門口而去。

  沒過多久,池問寒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赫然是小區的號段。

  接通電話,池問寒當先就是一連串咳嗽,好半天才問道:“喂……找、找誰?”

  “是李先生吧?”

  “對,咳、咳,我是……你哪位?”

  “我是小區門衛,你老怎麼生病了?”

  池問寒被問而不答,適時表現出了不耐煩:“說、說事!”

  “是這樣的,你家冰箱壞啦?”

  “你怎麼知道?”

  “你老別生疑,只是門口這邊有個家電維修的找您,所以就打電話給您確認一下。”

  “咳咳,讓他上來吧!”說到這,池問寒腦子靈光一閃,不待門衛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哐!”門衛在電話里聽到這聲音,大感不爽,本來見維修人員就一個人,“池問寒”又生了重病,而修理冰箱少不得搬搬挪,他還想陪著過去幫一下忙,現在連這個心也省了,只衝門口戴著鴨舌帽的小胡子揮手道:“自己進去吧,a6-1在左手邊第一幢!”

  “好的。”

  小胡子應了一聲,背著包從容進了小區,等再看不到門衛室,旋即掏出手機按照a6-1的固話號碼打了過去:“喂,老池,我已經到了小區里面,你可以撤了,注意指紋!”

  “那好,我去小區對街等你,也正好監視一下目標車輛有沒有離開。”

  “至少現在沒有,因為我在樓下已經看到hm537了。”代力笑道,“先掛了,回見!”

  “你小心點,回見!”

  不同于古侯一組和池問寒組的艱難,費倫和姜雪跟著那一老一女的車到了將軍澳興明園商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費姜二人扮作情侶,自然寫意的跟進了咖啡廳,不過那一老一女在侍者的引領下進了vip雅間,而他倆並非這家咖啡廳的會員,所以沒法再進一步。

  “師父,現在怎辦?”姜雪有些焦躁道。

  費倫瞪她一眼,道:“慌什麼?你現在假裝去盥洗間,順便打聽一下雅間有否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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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玩短信

    聽到費倫的話,薑雪立馬站了起來。!

    費倫不得不抓住她的皓腕,提醒道:“別這麼著急忙慌的,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薑雪深吸一氣,又長吐出來,稍微放緩了情緒,又衝費倫點了點頭,這才被放開了手。

    “記住,別暴露身份!”費倫最後提醒了一句,揮揮手,打發她去了。

    等薑雪走得沒影了,費倫遂掏出手機,開打攝像頭,擱在桌上,抬手招了侍者過來,問道:“你們這兒加入VIP需要什麼條件?”

    女侍者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殷勤地介紹道:“先生,隻要每月在我們這裏消費滿八千塊,連續半年,就可以自動轉為我們連鎖品牌店旗下的VI`員了。”

    “六八四萬八。”費倫隨口念叨了一句,衝女侍者道:“我要是現在直接掏四萬八出來,能不能馬上轉成VIP”

    “這個······”女侍者愕了一下,她還真沒見過這種要求。

    費倫道:“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話,可以問一下你們經理。”

    女侍者連忙躬身道:“不好意思,我這就幫你問一下,請稍等!”

    這邊女侍者剛去沒多久,另一邊,薑雪就娉婷婀娜的走了回來,坐下道:“師父,我打聽過了,雅間沒有後門,隻有個應急出口,我去看了,從外麵鎖著,門上的電子鎖還連著災難警報係統,平常時候根本無法通行。”

    費倫哂道:“未必!電子鎖這東西在我眼裏是最不可靠的,你想辦法,過去盯著那個應急通道,但是不要讓人看出來。”

    “明白,我這就去!”薑雪說完又打算站起來,費倫一把摁住她,道:“你剛坐下沒多久,別這麼快站起來·徒惹人懷疑。”

    薑雪悻悻然坐著,心裏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嘟囔道:“像這種咖啡店誰會懷疑啊?”

    費倫翻個白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漂亮嗎?這廳子裏不少人在偷偷打量你。

    薑雪癟嘴道:“這我知道,在其他地方·偷著看我的人更多,但那又怎樣呢?”

    費倫惡瞪她一眼,道:“看來你還沒明白,平時有人欣賞你的美色這不算什麼,但現在咱倆在幹什麼?讓人注意上你不覺得不妥嘛?”

    薑雪雖覺費倫說得對,但仍有點不服氣,小聲道:“長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錯。”

    “難道是我的錯?抑或你爹媽的錯?”費倫哂道·“不過你要搞清楚一點,現在你是我手下,得接受我的指揮…···另外·你要是不想幹了,我可以介紹你去新的崗位……”

    “什麼崗位?”薑雪呆道。

    “警訊主持人。”

    薑雪一聽,趕緊求饒道:“師父啊,千萬不要······讓我拿話筒,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那就坐好,攥著我胳膊幹什麼?”費倫斥道,“沒見又多了幾個朝這邊覷望的家夥麼?”

    薑雪連忙正襟危坐,擺出一副乖乖女模樣。

    這時,女侍者帶了個西裝革履的男士過來·介紹道:“先生,這位是我們咖啡廳經理。”

    見費倫衝他點頭,咖啡廳經理立時接茬道:“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敝姓劉······”費倫說這話時·邊上的薑雪美眸瞪得賊大,卻好歹忍住,沒有出聲。

    “劉先生您好·您是想辦理我們連鎖品牌的VIP會員資格麼?”咖啡廳經理問。

    “是的,剛才這位小姐……”費倫指了指女侍者道,“已經給我介紹過你們店的VIP有什麼要求了,我想她也已經向你轉達了我的意思,不知你意下如何?”

    咖啡廳經理略感為難道:“原則上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連鎖品牌的要求隻是連續半年每月八千塊的消費額而已,而不是需要一次性交四萬八這麼多·否則我們這邊恐怕沒法做賬啊!”

    費倫見咖啡廳經理有搪塞之意,正想就吃作罷·不曾想奚際生忽然出現在咖啡廳門口,並在另一位侍者的引領下直往雅間而去。

    見過奚際生照片的薑雪同樣也看見了,正想提醒費倫,卻被他在桌底踢了一下,會意的她隻好悻悻然閉嘴。

    費倫遂衝咖啡廳經理擺手道:“不要緊,就當我預交嘛,以後我每次來,就從四萬八裏麵扣,總之你現在幫我先轉個VIP不會太為難吧?”說著,他拿過擱旁邊椅子上的腰包,從中取出一整紮千元港幣,“這裏是十萬,幫我這位女伴也轉一個吧!”

    咖啡廳經理擺手道:“劉先生,不用這麼麻煩,我們這裏的VIP會員名下都可掛三張附卡。”他的話點到即止,並不得罪人。若薑雪真是費倫女朋友,恐怕也不會!反,更何況她還不是。!

    “那行,就幫我馬上轉吧!”費倫點頭道。

    咖啡廳經理忙向身邊的女侍者打了個眼色,女侍者趕緊從那紮千元港幣中數了四十八張出來。

    趁著人家點鈔的當口,費倫也隱晦地朝薑雪使了個眼色。薑雪當即會意,衝費倫道:“我去補下妝!”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咖啡廳經理聽到,說完便徑直去了。

    咖啡廳經理渾不在意,等女侍者點齊了鈔票後,便對費倫道:“劉先生,轉VIP還得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證。”

    費倫也不推搪,直接從屁兜裏摸了張身份證出來,遞給咖啡廳經理。

    咖啡廳經理掃了一眼身份證上的信息,差點沒笑噴出來。隻見身份證上,照片是費倫的照片,姓也是劉姓,可就是名字太讓人忍俊不禁了,跟“華天王”的名字就差一個字,叫劉得(德)狠!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費倫出得起錢,咖啡廳經理很快就幫他辦妥了VI`員資格,並親自拿了VIP卡過來交付給他。

    費倫收了卡,衝咖啡廳經理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站起徑往雅間而去。

    雅間門口的兩個男侍者剛才一直在打望薑雪,所以自然也看見了他們經理親自給費倫送上VIP卡的全過程,因為費倫到了門口,他倆都沒多問什麼,隻是接過費倫新辦的卡在機器上一刷,就召來一位女侍者讓她引費倫進去。

    進到雅間一看,費倫才發現其實這裏是個大通房,不過中間被無數鏤雕的木板牆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每個小間門口都有簾子,但並不怎麼隔音。好在來這兒的人都是些雅客,往來之間,各有風度,少有吵鬮喧嘩者,所以就整體環境而言,尚算不錯。

    “劉生,您想坐哪兒?”女侍者輕聲問。

    費倫掃視了一下環境,指著走廊盡頭應急通道旁邊的位置道:“那邊沒人吧?我想坐那兒!”

    女侍者麵露難色道:“因為那裏靠近應急通道,盛傳風水不太妙-,所以客人來了一般都不會坐那兒!”

    費倫聞言,頓知自己坐那兒容易引人注目,忙道:“那就帶我往深處走走吧,我選一選!”

    “這沒有問題。”女侍者躬身道,“請隨我來!”

    很快,跟在女侍者屁股後頭的費倫就發現奚際生之所在,他並未如想象那般和那一老一女坐在一塊兒,而是隔著走廊坐在了兩人對門的小間裏,一人斜倚在沙發上品茗。這一發現雖然讓費倫感到意外,但並不驚訝。

    越過仨人所在小間後,費倫見奚際生隔壁的小間正好空著,旋然駐足停了一下。見狀,女侍者立馬建議道:“劉生,就這裏可以嗎?應急通道附近真不大合適。”

    費倫順水推舟道:“那就這裏吧!”說著,跨進小間一屁股坐了下來。

    女侍者隨即遞上菜單,問:“那您要茶還是咖啡?”

    費倫翻了翻,沒覺著單子上的茶或咖啡有值得品嚐的,翻了半天,直到飲品類的最後一頁,他才瞅見了“極品藍山”幾個字,又瞄了眼夠平常人吃十餐飯的價格,道:“給我來兩杯這個吧,順便再上一些你們店的招牌甜品。”

    “好的。”女侍者歡天喜地的走了。

    費倫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就剛才長時間,坐對門的奚際生和那一老一女竟然沒有任何交流,甚至仨人誰都沒出聲。

    不過,費倫很快察覺出其中的詭異,如果說奚際生一個人不出聲還情有可原的話,那一老一女待在一起也不出聲就有點不正常了。畢竟費倫所在隔間的另一邊,也有一男一女在,他倆的交談和嬉笑聲雖小,尋常人根本聽不清,卻總在交流不是?哪像那一老一女,好半天連屁都沒吭一個。

    想及此,費倫瞬間開啟了“絕對感知”,頓時將奚際生和一老一女隔間內的所有細微變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奚際生的衣兜輕微震動了幾下,他隨即從中掏出手機查看,更露出了會心微笑,旋又在一通按鍵後把手機收回了兜裏,繼續品茗。

    可惜費倫的“絕對感知”還比不上真正用眼睛“看”,所以奚際生在手機上擺弄了些什麼,他完全“看”不到。

    不過也就兩秒不到的時間,另一邊一老一女的隔間內,那老頭擺在幾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看”到這幕,費倫瞬間明白了:短信交流,虧你們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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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製冰計劃

    明白了奚際生仨人所耍的小把戲后,費倫當下給計莫知發條短信過去:“阿知,在哪?”
  計莫知很快回過一條短信:“sir,我已經返回中區警署舊樓了,正在監控奚際生的電話。”

  這也是費倫才鋪排給應急小組沒多久的任務,所以他看到短信愣了一下,隨即回復道:“那他的電話有動靜嗎?”

  “相當奇怪,上午奚際生的手機號還有過几通電話,不過整個下午,他一通電話都沒有。”計莫知短信道。

  “一點不奇怪,這老小子肯定換過電話卡了。”費倫在短信中加了几聲冷笑,“他眼下就在我隔壁擺弄著手機正發短信呢!”

  “!!?”計莫知那邊回過來几個標點符號。

  “行了,暫時先不說了。”費倫給計莫知發過這條短信后,又給妮露發了條短信,“怎麼樣?你那邊搞定沒?”

  妮露很快回道:“剛剛搞定……你那邊有事?”

  “廢話!馬上用你那儿的分機把主機接管過來,鎖定我的手機信號,再把接收半徑設定為三米。”

  “ok,這就辦!”

  几分鐘后,費倫手機上開始收到大段大段的短信。

  【…···生哥,怎麼今天約在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見面?】

  【哼,我老挑(連襟)被條子盯上了,雖然我身邊暫時沒什麼發現,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你的意思是,條子已經咬住了號爺的尾巴?】

  費倫看到這里,差點沒罵娘,看來是盯梢號爺的狗仔暴露了。

  【不算是咬尾巴,應該是有所懷疑吧,所以派了人盯他的梢,但咱們必須小心駛得万年船!】

  【那明天還照常出貨嗎?】

  【廢話!不出貨我們吃什麼?吃粉麼?】

  【那咱們要不要啟用應急的出貨方式?】

  【這點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經吩咐阿慫去辦了。】

  【那你今天叫我們來是為了……】

  【老堿(古柯堿)我們做了不少時候了·該換個花樣了。】

  一老一女看到這條短信明顯愣了一下。隔了差不多有半分鐘,費倫的手機上才有新的短信發過來。

  【不做老堿做什麼?】

  【做冰!】奚際生很快回道。

  【冰?】

  【你們倆是合成毒品的專家,聽說過安非他命沒有?】

  【這個自然聽過。】

  【我說的冰,就是甲基安非他命!】

  【去氧麻黃堿!?】一老一女小吃了一驚。

  【沒錯·不過道上都叫‘冰,!】

  【可麻黃堿在hk是管制類藥品,不好搞啊!】一老一女一下子就想到了合成原材料上去了。

  【那就用偽麻黃堿,這玩意在大陸可是不受管制的。】奚際生發這條短信時,費倫甚至“看”到了他臉上得意的表情。

  費倫見狀,大恨之余也有些無奈,oq年這個時候,大陸方面還未出台《危險化學品安全管理條例》(02年)和《易制毒化學品管理條例》(05年)這兩項法規·想要弄到大量的偽麻黃堿的確不是太大的問題,只要有夠錢多,海量購入感冒藥就行。

  這時代的感冒藥都含偽麻黃堿·從中提煉也不是太難,而一旦制冰成功,以感冒藥與冰.毒之間的市場差價來說,簡直就是一本万利。

  【生哥,那你打算是在大陸制冰嘍?】

  【大陸制冰?抓住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你腦子沒病吧?】

  【那……原料的問題……】

  【要弄原料,渠道多的是,光正興罩著的帶貨團就有几十個,他們每天都要往返深港兩地·只要放出風去,以每盒比市價高出兩成的價格大量收購內地的感冒藥,就不怕沒原料。】

  【兩成·那我們的成本豈非要大大增加?】

  【你以為增加的兩成錢被誰吞去了,還不是被那些社團,等冰弄出來之后·這羊毛自然還得出在羊身上!】

  收到這條短信,一老一女都有些莫名興奮,趕緊發回條拍馬短信:【生哥,還是您老想得周到!】

  隔壁的費倫卻在冷笑,雖然這些竊來的短信沒法做為呈堂證供,但卻毫無疑問地暴露了奚際生的真面目。

  這時,費倫手機上又彈出了奚際生仨人的短信:【不瞞你們說·我已經准備好了新的工場,也已經向帶貨團下了訂單。等明天出完貨·后天我就帶你們倆去新工場轉轉,爭取三天內把冰弄出來!】

  一老一女看到這條短信后,對視一眼,几乎不分先后站起來,出了隔間,就在走廊上衝奚際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而后徑直離開。對他倆而言,提煉制取冰.毒並不是一件難事,就像現今世界上任何一家燈泡廠,制造!燈泡並不難,但如果時光倒流回無電燈時代,這些個燈泡廠決不可能像愛迪生那樣發明燈泡。

  費倫見狀,忙給姜雪發了條短信,讓她跟上那一老一女。而奚際生,既然已經暴露出問題,費倫沒打算繼續任他逍遙,只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動手罷了。

  奚際生絲毫沒察覺到費倫的窺視,費倫自也樂得輕松,品嘗起女侍者端上來的極品藍山和甜點。這時,另一邊隔間那對男女的手機震動起來,費倫手機上頓也跳出一條短信:【死相,干什麼呢?還不快來我家!】

  費倫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趕緊給妮露發了條短信過去,讓她收了范圍鎖定,不然指不定還會跳出什麼花邊短信來。

  奚際生很有雅興,又喝了一輪茶,這才結賬走人。

  費倫隨即召來女侍者,指指桌上的咖啡甜點,道:“記在我賬上。”

  “沒問題,劉生!”女侍者低眉順眼道,“其實,關于這一點經理已經特別吩咐過了。”

  “那就好!”費倫隨口敷衍一句,從容不迫地綴著奚際生去了。

  遠遠跟著奚際生到了泊車的地方,費倫掃了眼四周,沒見可疑人物,甚至奚際生為了低調,連個保鏢之類的人都沒帶。他當即摸出自己的錢包,在奚際生背后故作上氣不接下氣地嚷道:“先生,前面那位先生,你的錢、錢包……”

  剛拉開車門的奚際生愣了一下,又下意識摸了摸屁兜,發現自家錢包還在,頓時臉色微變,正想先一步鑽進車內,孰料費倫已趕到他背后,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

  奚際生霍然轉身,怒瞪費倫道:“你是誰?想干嘛?”

  費倫左手拿著錢包在奚際生眼前晃了晃,詭笑道:“先生,你的錢包。”

  “我的錢包沒丟,你到底想干什麼?放手!”說著,奚際生用力掙了一下,結果發現費倫的手如鐵箍般死死鉗著他的西服。

  “既然你的錢包沒丟,那你一定是丟了這個······”費倫一邊笑一邊把左手收回到屁股后頭。

  奚際生認定費倫不懷好意,以為他從后腰上拔槍,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你別亂來啊……”

  結果,費倫竟從屁股后面摸出了一小瓶屈臣氏蒸餾水,讓奚際生松了好大一口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要錢?還是別的?兄弟,倒是給個話吶!”

  誰知費倫笑而不答,單手擰開瓶蓋,將水倒了些在手背上,哂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制冰嗎?看看我制的冰如何?”

  奚際生聞言勃然色變:“你怎知……”話說半截又覺不妥,遂閉口不言,卻愕然發現費倫手背上的蒸餾水竟真的凝結成冰。

  往西方瞄了一眼,雖說此刻夕陽斜下,但奚際生仍能感覺到余暉的溫度:這大夏天的,清水在人手背上凝結成冰,是他眼花了還是天方夜譚?

  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右手放了奚際生,左手隨意一揮,手背上的几塊冰片頓時盡數射入奚際生手臂、咽喉以及面門的几處穴位。

  奚際生只感肩膀處一松,立得自由,微微一詫,不知費倫又何放了自己,沒曾想寒風襲体,只感身上面門一涼,似被冰水灑過,整個人激靈了一下,不豫道:“拿水灑我,你有病吧?”

  那些冰片被費倫以“生死符”手法打出,又疾又快,奚際生根本沒看見任何東西,只有感覺,自然認為費倫拿水灑他。費倫也不解釋,一把將他塞進了車里,還踹了一腳,將他蹬到了副駕駛位,然后也坐進了車里,隨手帶上車門。

  “你別太過······嗯?”就在奚際生喝斥費倫“不要過份”的同時,他被冰水灑過的面門忽然奇癢難當,感覺有成千上万只螞蟻在他皮下和骨頭上來回爬動噬咬一般。

  “喀、喀、喀……啊啊啊——”

  上下牙關抖顫著互相磕碰了好多下,奚際生終于受不住如此激變,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可是這還沒完,他這一叫,咽喉和小臂處也跟著發癢起來,奚際生整個人頓時忍不住手忙腳亂地抓撓揮動,慘叫聲也愈發劇烈。

  這時,費倫才淡淡道:“想止癢不?車鑰匙給我!”

  奚際生一聽這話,頓用他已卷曲得跟雞爪差不多的手從兜里勾出了車鑰匙,牙齒磕碰道:“你、你這個、這個惡魔······快、快快,幫我止癢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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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6 01:19:17
438 擺弄奚際生

    “快、快快,幫我止癢啊啊啊——”!

    奚際生可憐又可悲的叫聲響徹車內,費倫瞥了他一眼,揮起手刀就切在了他脖子上。奚際生頓時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費倫從他的雞爪上奪過鑰匙,發動車子往奚家所在的怡然花園而

    生死符的厲害果然不是吹出來的,費倫駕車沒開出一公裏,奚際生就被生死符發作的麻、癢、疼、痛給弄醒過來,又開始在副駕駛位上嚎

    費倫索性給了他一針,封住了他的定冥穴。這下子,奚際生連身體微顫抖都做不到,不過頸部以上的腦袋卻開始亂搖亂甩,那節奏比吃了搖頭丸聽搖滾樂還厲害,就差沒把眼珠子給甩出眶了。

    “爽嗎?”費倫邊開車邊哂笑,“相信我這冰的效果肯定比冰.毒強多了,你覺得呢?”

    奚際生聽到費倫在說話,如帕金森病人那般晃著的腦袋艱難地轉了過來,牙關打著顫,開口道:“你、你到底、到底想把我怎、怎樣……給、給個痛快話!我·……隻要我有的,我、我都可以答應你!求您、求您讓這鬼東西停、停下……啊啊啊——”

    費倫淡漠道:“不急,等我找個僻靜地方再說!”

    奚際生聞言,萬蟲鑽噬的腦袋搖得更厲害了,居然毫無節操道:“我知、我知道有個僻靜的去、去處……我指、我給你指、指路!”

    若是平常時候,費倫自然不會相信奚際生會給他指路,可眼下對方的苦痛舒爽都集於他手,自不怕奚際生耍詐,當即道:“好啊,那你就給我指個路唄!”

    奚際生立馬轉過頭雙眼直視前方,腦袋仍在不停地甩動著,艱難道:“朝、朝前,朝前一直……開怡、怡然花園知、知道吧?那、那附近有片還、還還算茂密的棕櫚林……”

    費倫冷笑道:“想誆我?貌似怡然花園是你家吧?”

    “是、是我家,但、但但是我沒、沒騙你!那、那那棕櫚···…啊啊啊,好癢、癢、癢、癢癢癢……”說到這,奚際生開始吊起了白眼一副快要斷氣的死人模樣。

    費倫見狀,忙解了他的定冥穴,駢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奚際生這才緩過勁來,仿佛被人抽了脊柱般癱坐在位子裏,一副大病初愈的木訥樣。

    “爽夠沒?”費倫一臉的戲謔。

    可惜才脫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狀態的奚際生哪會回答費倫的問題,隻是癡癡呆呆地坐在那兒,比精神病安靜的時候還安靜。

    費倫見狀也不著惱道:“雖然暫時幫你抑製了一下你體內的冰,不過一刻鍾後它還會發作……”

    話還未完,一副傻樣的奚際生頓時有了反應抓住費倫的手就不打算鬆開,哀求道:“求您,幫我徹底解除痛苦吧!”

    “放手!”費倫大聲斥道,“鬧什麼玩意?正開車呢!”說著,輕巧一震臂,就將奚際生摔在了車門上,頭更是“哐”一聲撞在了車窗上,差點沒把額頭磕破。

    奚際生卻不管不顧,不依不饒又打算撲上來費倫恫嚇道:“你他媽要是再敢隨便碰我,現在就讓你再嚐嚐剛才那種生死兩難的滋味,信不信?”

    這一下奚際生如中定身法般,不敢再有稍動。

    見他徹底老實了,費倫笑道:“這才乖嘛!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大美人,跟我拉拉扯扯的算怎麼回事兒?”

    奚際生卻聽岔了,接茬道:“您喜歡美女嗎?我有,我可以幫你找?您喜歡哪種類型的?你喜歡身材火爆的,還是小家碧玉的?又或者大家閨秀、刁蠻千金?要不然製服誘惑,空姐、護士、保姆,抑或OffceLad”

    費倫一聽邪笑道:“我要是都喜歡呢?”

    “那沒關係,這才幾個女的我一樣可以幫你找齊!”奚際生胸脯拍得山響,“現在這世道,給錢就可以上的女人十之七八,別的我沒有,錢倒是不少!”

    費倫不置可否道:“都是賣粉撈的錢吧?”

    奚際生上車前就聽費倫提過一嘴“製冰”,眼下聽到“賣粉”二字,已不覺驚訝,反而訕笑道:“大、大俠,您知道就好,千萬別到處張揚,不然我恐怕得把牢底坐穿。”

    費倫撇嘴道:“本來販毒這種事我是不在意的,你要有本事,大可以學當年洋鬼子在鴉片戰爭中的行徑,把毒品反銷海外,去禍害美國人、歐洲人……可惜你卻把毒品賣給自己同胞,這我就不能忍了!說吧,你想怎麼爽?還剛才那樣可以嗎?”

    “千萬不要!”奚際生一聽,整個人頓時都縮在了位子裏,手腳卷曲,護住胸腹,完全就是一副極度害怕的模樣看來生死符的滋味他記憶深刻啊!!

    費倫屑笑道:“如果我真想擺弄你的話,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躲得過了嗎?我製的冰隻要沾上皮膚就會侵入,發作起來的滋味······嘖嘖,我就不多說了!”

    奚際生聞言瞬間恨死了自己:今天天也不太熱,怎麼就穿了件短袖出門呢?邊暗忖他還邊拉扯著身上的衣服,企盼本就不多的衣料能把他露的皮膚全給遮起來。

    “呵呵,你要是用衣服把皮膚遮住,那更糟!”費倫眉飛色舞道,“光著皮膚我還能認準穴位,這樣還能解冰,可若是遮蓋住了穴位,那冰會從你哪個穴位流入體內,我就不得而知了,解冰也就無從談起!”

    穴道什麼的,奚際生原本是不信的,但嚐過了生死符的滋味後,他對此深信不疑,現在一聽真有解除的可能,大喜之餘卻再不敢遮遮掩掩,而且還像極了小受一般,怯怯問道:“大、大俠,剛才我、我中的那些冰,穴、穴位您、您記清了嗎?”

    費倫淡淡道:“記不太清了。”

    這話差點沒把奚際生嚇個半死,腦子好半天都沒回過味,最後結結巴巴道:“大、大俠,那您、您剛才怎幫、幫我解除痛苦的?”

    “我不是說了嘛,等下還會發作!”費倫老神在在道,“剛才隻是幫你壓製了痛苦而已,就跟那些戒毒的打戒毒針是一個道理,但以你所知,有多少人成功戒掉毒癮呢?”

    這話一出,嚇得奚際生臉色青中泛白,仿佛他家老娘剛咽氣一樣。

    “安啦!”費倫仲出一手想拍奚際生肩膀,奚際生卻猛地一縮,怕極了費倫的手,就跟撞見眼鏡蛇似的,“放心,如果你好生配合我,我包你一年不受那種痛苦,咋樣?”

    “那一年之後呢?”奚際生又像小受那樣怯怯問道。

    “一年之後再說嘛!”費倫一臉的敷衍之色,“對了,是這條路嗎?”

    “對對,這條路開到底就是怡然花園大門了,在還沒到大門的地方有個岔路,您開進去兩三百米就能見著棕櫚林了。”奚際生一邊指路一邊哭喪著臉道,“大、大俠,您的意思豈非一年之後就對我卸磨殺驢了?”

    “誒誒誒~亻你可要搞清楚,我還沒讓誰推磨呢,這哪兒來的驢?”費倫斜瞪向奚際生,把驚弓之鳥的他又嚇了一跳。

    車內一陣靜默,隻能聽到引擎和車底機械運轉的聲音。好半天,奚際生才又鼓足氣道:“大、大俠,我配合您,我完全的配合您,還不行嗎?您老總得給我一條活路吧?”

    “哼,活路?依我了解到的情況,你賣掉的粉如果擱內地,都夠殺十七八回頭了,還活路······哼哼……”費倫冷笑連連。

    奚際生頓時心都涼了半截,孰料費倫話鋒一轉,又道:“想要活路沒問題,就看你配合的好壞程度了,如果合我心意的話,自然會給條活路你走……”

    奚際生的老臉頓時變得比孔乙己還:“大、大俠,這、您這……”

    “怎麼?還想我給你保證呀?”費倫斜眼道。

    奚際生雞啄米般點頭。

    “啪!”費倫揮手搡了他一耳光,嗤笑道:“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憑你也配?”

    奚際生表麵上被打懵了,心裏卻跟明鏡兒似的,如果一刻鍾後那苦痛再度來襲的話,那他可就真成了魚肉了!

    雖然仍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不信邪,但當兩人步入棕櫚林幾分鍾後,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折磨再度油然而生時,奚際生徹底奔潰了,他滿地打滾,在沙地上哭著、嚎著,甚至拿頭撞樹,撞得滿頭是血,可費倫就是不出手幫他壓製痛苦……

    終於,奚際生奮力跪倒在費倫跟前,嚷道:“大、大俠,我配合,我真的配、配合······求您、您幫我止、止癢啊······啊啊——”

    “是嗎?”費倫似乎不太相信。

    奚際生見狀,開始打著滾磕頭,本就流得滿臉是血的他根本不顧傷勢,在頭上磕出了更大的口子,而血臉上更沾滿了沙子:“求您、求您、求您……啊啊啊……”

    費倫這才覺著差不多了,在他身上隨便點了幾指,暫時壓製住了生死符,淡淡道:“你家裏還有粉不?”

    “有,差不多兩公斤。”嚐夠了生死符的奚際生不敢猶豫也不敢隱瞞。

    “那好,晚上十一點,CA11老號過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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