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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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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素痕殘妝] 小皇帝慢點 (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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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4:01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四十七】

而誰勝誰負,便取決于今晚的結果了.

誰勝,誰便是今後這東陵王朝的主宰!

姬蓮夜斜勾了勾唇瓣,眯眸看向一旁的赫連景楓,"三皇子手握北遼國兵力十萬,加上朕的十萬大軍,便是二十萬大軍,而三皇子手中便有十五萬大軍,便是三十五萬大軍……"

停了停,他繼續道,"拓跋聿的卓荊王有十萬大軍,鎮國大將軍便有十五萬大軍,籠統而,他不過二十五萬大軍……當然,具體他今日帶了多少兵力前來還未可知,即便他將守衛皇城的所有兵力傾盡,集中今日這一仗,而將皇城生生弄成了無兵守衛的空城……"

他輕輕一笑,繼續道,"即使如此,在人數上,也是三皇子一方占據優勢."

赫連景楓動了動唇,看向他,只一眼又收了回來.

"倘若抽了朕的十萬大軍,三皇子尚有二十五萬大軍……"姬蓮夜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朕以為,有豐臣這樣的馭獸能人,皇上這一仗也必能凱旋!"

"……"

"……"

"……"

他話一出,赫連景楓,段奇峰以及鐵叔皆是轉頭看向他.

便連姬修夜也微帶了驚愕的投以視線.

赫連景楓呼吸一粗,越發覺得他今日就是來拆他台子的.

黑漆的雙瞳緩緩一沉,他道,"皇上是何意?"

姬蓮夜眯眼看了眼城樓下一副勝券在握的拓跋聿,在心里又是嗤了聲.

總之,他拓跋聿如何他都看他不慣.

撇了撇嘴,轉而看向赫連景楓道,"三皇子無需緊張,連夜就是而已,還能真抽了兵力?!"

"……"赫連景楓眸光卻一縮,在這種時候,他可沒心思跟他""而已?!

鐵叔和段奇峰聞,皆是松了口氣.

可是氣才出了半截,又聽姬蓮夜開口道,"只不過連夜這十萬兵力……"

他著,嘖了下唇瓣,笑嘻嘻的看著赫連景楓,"三皇子有所不知,連夜帶來的這十萬兵力之前可是連夜的父皇親自挑選操練,對連夜的父皇可是忠心耿耿,連夜就是擔心,若是讓他們知曉,他們即將付出生命為三皇子奪得大權,可三皇子卻抓了他們的主子,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吸了口氣,"或者,稍後與拓跋聿的兵力戰爭起來,還能不能全力以赴呢?!"

他笑,星目嚼了璀璨而咄咄逼人的光,"三皇子,你連夜的十萬兵力,還能全力以赴嗎?!"

在他身邊站著的姬修夜一聽他的話,唇角便展開一道弧,同樣將視線落在了赫連景楓身上,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抉擇.

段奇峰聽到後面已是怒火攻心,實在沒想到在這般關鍵的時刻,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而且,十萬大軍皆是他父皇親自挑選……呵,還真是閑!

他這話明擺著有什麼陰謀!

于是沉著嗓音開口道,"西涼皇的兵,自然聽西涼皇的,能不能全力以赴,皆在西涼皇的金口之下."

"……"姬蓮夜嘴角有笑,那笑卻讓人毛骨悚然,聳聳肩道,"段將軍要如此也未嘗不可……"

又看向赫連景楓,"那三皇子覺得,連夜能讓他們全力以赴嗎?"

鐵叔拳心暗自握了握.

到現在,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

他選擇在此時為難赫連景楓,提出這樣的問題,便是要他做一個選擇.

要麼,他的十萬兵力為他所用,而赫連景楓必須在此刻將他的父皇母後安全送到他面前;要麼,他這十萬兵力究竟為誰所用就不一定了.

赫連景楓目光幽寒,盯著姬蓮夜,"皇上就不擔心,若是今晚景楓敗了,您的雙親……"

"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姬蓮夜打斷他,眸色卻是深了深,直接道,"這就要看三皇子要取勝的決心有多少?……現在便是三皇子做決定的時候!"

到底,他也在賭.

若是他當真決心不放人,他就真的撤兵,不顧他父皇母後的安微嗎?!

姬蓮夜悄然轉拳.

而他之所以在此刻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看准他赫連景楓想成功的野心和決心.

而他的十萬兵力于現在的他而,無疑是至關重要的.

赫連景楓瞳色又是深了深.

轉眸看向正沉著氣立于千軍萬馬之前的拓跋聿,多年來的努力和煎熬,以及身上背負的責任和眾多人的期望,讓他選擇了對姬蓮夜妥協.

微微垂下眸,對著段奇峰道,"帶人來!"

"……"段奇峰微微睜大雙瞳,不認同道,"爺,您就不擔心若是此刻將人放了……"憤憤的看了眼姬蓮夜,"他就不會反悔,再次詭謀收回兵力?!"

赫連景楓抿唇,瞥向姬蓮夜,像是也有同樣的疑問.

姬蓮夜彎眸,保證,"三皇子請放心,連夜保證,只要連夜的雙親安好,連夜這十萬兵力便聽候三皇子差遣."

赫連景楓深看了他一眼,點頭,"奇峰……"

段奇峰不甘的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折下城樓.

見狀,姬蓮夜看向身邊的姬修夜,"五哥……"

姬修夜一愣,微帶不解的看著他,又在看到他眸中的深意之後,了然點頭,隨在段奇峰身後而去.

鐵叔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人,略有顧慮的看向赫連景楓.

姬蓮夜看見,笑道,"放心,蓮夜只是讓五哥保護好朕的父皇和母後……"看向城下,"畢竟,稍後不定還有場硬仗要打,這兵馬慌亂的,以防萬一."

"……"赫連景楓和鐵叔默.

繼續將全副心思放在了城下.

———————————————————————————————————————————————————

拓跋聿在下早已等得不耐煩,倒不是急著開打,而是有更讓他迫不及待的原因……他的女人!

見他們磨磨唧唧的,鳳眸掠過一絲殺氣,抬頭看向城樓上的人道,"赫連景楓……"

一開口他就煩了,他真不習慣"仰視"他人.

暗自咒罵了聲,抽了抽嘴角道,"赫連景楓,你若是現在棄甲投降,朕便留你一命!"

好不張狂!

赫連景楓還未開口,姬蓮夜便率先呸了聲!

赫連景楓看了姬蓮夜一眼,而後才道,"拓跋聿,你這句話,本皇子原樣還給你!你若投降,本皇子定留你一命."

但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將他這些天所承受的加倍還給他!

"呵……"拓跋聿笑,似嘲若諷,寬大的輕輕一拂,挑起眼梢覷了他一眼,目光滿是不屑,"赫連景楓,朕很難同一個人,但是現在,朕真的很同你……"

"……"赫連景楓心一怒,卻不願輸了氣勢,做那率先忍不住氣的人,微揚高下顎,他冷笑,"同?你是,你拓跋聿的丞相和女人,都在本皇子的麾下,這樣,你同本皇子?!"

丞相倒是無所謂,那個女人也在他麾下著實將拓跋聿氣炸了肺,可面上兒卻無甚變化.

"不,朕同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嘖了下唇瓣,"赫連景楓,你忍辱負重苟且偷生這麼多年,以為從此之後便能翻身為主,朕同你經曆這麼多,還能保持這份天真!"

不等他話,他直沖主題,繼續道,"朕實在沒有閑工夫與你掙口舌之快."

抬頭看了眼他身邊的姬蓮夜.

兩雙視線在空氣中交彙,頓時"火花"四濺,皆是不屑的哼了聲.

姬蓮夜想,若不是不甘心被人牽著鼻子走,他今日非得集齊西涼所有兵力,壓死他拓跋聿不可!

拓跋聿看他一眼之後,便連眼梢也再未落在他身上.

這便是鄙視一個人的最高境界,當他不存在!

繼續道,"朕知道你現在的兵力加上西涼國和北遼國各十萬大軍便有四十萬,現在城內的兵力便有十萬,其他的二十五萬集中在城外不遠的平地上."

"……"赫連景楓聽他分析,面具下的眉頭淺淺勾了勾,"三十五萬軍力壓下你的三十萬大軍綽綽有余!"

"呵……"拓跋聿嗤笑一聲,"誰朕只有三十萬大軍?!"

"……"赫連景楓唇瓣一繃,"卓荊王十萬大軍,鎮國大將軍的十五萬大軍,統共二十五萬,本皇子三十萬還是多了!"

心中卻在暗自思忖.

莫非他拓跋聿將駐守在蠻荒之地,抵禦其他部落不時進攻的兵力撤了回來?

按理不可能.

他如今還是東陵王朝的皇,絕不會做這不顧邊境百姓死活之事來!

這樣一想,他便認定他此純屬危聳聽,微微放了心.

拓跋聿仿似知道他的想法,嘴角笑意加深,"赫連景楓,你有同盟者,難道朕便不能有嗎?"

赫連景楓心一沉,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天下籠統四個國家:西涼,東陵,北遼以及南詔……

蹙眉,難道是南詔國?!

可是南詔國本就地域狹,只有一座城池.

兵力自是沒有其他國家強盛,所以他當初在找同盟時,下意識便忽略了南詔.

並且就算是現在,他也覺得南詔國實在不足為患.

就算拓跋聿有南詔國相助,與整體戰斗而,起不到絲毫作用!

"赫連景楓,事關國統大事,你也太草率了!"拓跋聿突然道,鳳眸精銳,"南詔國雖國,可在制作兵器等防禦性較強的工具方面可是不容覷."

不然,已南詔國的國力,早就被其他三國吞並了!

南詔國立于湖海中央,又有精銳的兵器駐防,是以才能讓其他三國遲遲下不去手,而且一般的人,便連踏進南詔國半步都不可能.

他笑,"所以,你以為碧霞山莊的兵器是那麼容易便被你劫走了?!"

而且還是在拓跋瑞手中劫走!

他天真,他還真是……蠢!

他話一完,一排舉著箭卯的步兵便上前,砰砰的朝城牆放了幾箭,卻沒有傷人,倒像是給他們演示這兵器的利害!

赫連景楓和姬蓮夜都看到了那些步兵手中的箭卯.

一般的弓箭只能發一只長箭,可他們手中的箭卯卻能發出不少于四只長箭的威力.

兩人都眯了眯眼,盯著拓跋聿.

赫連景楓一回想當日從拓跋瑞手中劫獲兵器確實太過容易……

蹙了蹙眉,開口道,"即便你有精銳的兵器,可你的二十五萬兵力又如何能抵擋本皇子的三十五萬大軍?!"

"這個問題問得好!"拓跋聿眯眼,那張狂的樣子真是惹人討厭,在他身側坐在馬背上的司天燼想.

在這時候,在他身後的眾士兵紛紛讓開至了兩道,接著,一位身著暗灰色盔甲滿臉胡渣的壯漢走了過來.

他一上前,便一只手放在左胸,朝拓跋聿鞠了個禮,"在下烏拉嘢參見東陵皇."

拓跋聿點頭,"烏拉將軍無需多禮."

烏拉嘢便站在了他的馬下,抬頭看著城樓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而赫連景楓在聽到烏拉嘢的名字時,眸色便飛快沉下.

烏拉嘢是北遼國出名的戰神,體格健碩,機智勇猛,是北遼皇的親信.

可如今他卻站在了拓跋聿的陣營.

赫連景楓抿了抿唇,看向烏拉嘢,"烏拉將軍這是何意?"

烏拉嘢看向他,面上表有板有眼的,"在下受吾皇所命,前來相助東陵皇……"停了停,他繼續道,"另外,在下必須通知三皇子,北遼國以皇後之命相助三皇子的十萬大軍,已經召回,現在受命于東陵皇!"

"……"赫連景楓黑瞳猛然一縮,捏住長矛的指泛白,"烏拉將軍在此刻收回十萬兵力,真的是北遼皇下的命令嗎?可是之前北遼皇也曾允諾以十萬大軍相助本皇子……"

烏拉嘢扯了扯眉毛,,"以十萬大軍相助東陵皇確是吾皇之命,至于允諾三皇子的十萬大軍並非出自吾皇之口……"眸光厲了厲,繼續道,"另外,還請三皇子交出皇後,皇上已于昨日廢黜皇後之位,並令烏拉嘢將皇後遣押回北遼國,聽後處置!"

"……"赫連景楓面具下的臉漸現陰冷,沒有話.

而姬蓮夜亦是一臉隱晦,眯著眼睛同樣沒出聲.

鐵叔臉上呈出點點灰敗,盯著赫連景楓.

拓跋聿很滿意現在的景,和他想象的一樣.

淡淡挑眉,拓跋聿開口道,"赫連景楓,現在是你二十萬大軍,而朕則有三十五萬……呵……"

他笑,可笑容里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所以,赫連景楓,認輸吧!"

認輸?!

赫連景楓冷冷一笑,"曆來以寡敵眾的戰例不少,不見得你人多你便能贏!"

拓跋聿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摸樣悲憫的看著他,"赫連景楓,你以為朕坐上這把皇椅靠的只是人數嗎?"

他斜了斜嘴角,眸光淡淡掃過他身邊坐著的司天燼,"司谷主要不要點什麼,以加重你的存在感!不然,大家很容易無視你!"

"……"司天燼皺了皺眉,轉過深邃的眸子盯著拓跋聿.

若是換做他人,估計就顫了.

可這人是拓跋聿這個奇葩.

面對他銳利的注視,拓跋聿撇撇嘴,"司谷主還真是低調!"

眯起魅邪的長眸,他再次看向赫連景楓,"今日不失為一個好日子……司谷主和他的師弟……豐臣……團聚的好日子!"

赫連景楓眸色明顯劃過錯愕,接著便是細微的波動.

豐臣馭獸的本事了得,也聽過他這位師兄也是個中高手.

依現在看,他拓跋聿三十五萬兵力,而他只有二十五萬,本還有個馭獸師在,可現在卻憑空多了個師兄出來.

種種表明,他似乎真的沒有取勝的把握!

拓跋聿臉上的邪魅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一臉的佞色和傲狂,鳳眸燃出睥睨天下的氣勢,盯著赫連景楓,"你不想認輸也不得不認輸!為了等你來,朕可沒少花心思……祁暮景!!"

等他來?!

赫連景楓背脊一震,原來他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拓跋聿邪肆一挑眉,突地抽出馬跨上的長劍,長翻飛.

而在他即將舉起長劍之時,他又霍的拽緊了劍柄,背脊挺直,鳳瞳飛燃厲厲的怒火盯著城樓角落的方向.

—————————————————————————————————————————————————

在他身後的將士本還興奮的等著他發號施令,一見他突然地動作,紛紛不受控制的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這一變化,同時也吸引了城樓上的姬蓮夜和赫連景楓等人.

往眾人的視線方向看去.

姬蓮夜星目陡然一沉,臉色當即黑了下來.

赫連景楓也不例外,握住長矛的手緊了又緊.

在城樓一側的角落.

女子軟靠在黑衣男子的身上,像是失去了知覺,而她的另一邊是握著匕首抵在她咽喉的姬芹.

拓跋聿鳳目微微赤,狠盯著角落的位置,極致的憤怒和心疼,讓他的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兒根根暴突,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兩人碎尸萬段了.

而司天燼在看到那黑衣男子時目光便沉了沉.

"拓跋聿,誰輸誰贏不到最後有一刻很難確定."姬芹臉色有些發白,想來是聽到了適才烏拉嘢的話,她目光發涼,盯著烏拉嘢,"烏拉嘢,本宮助皇上榮登帝位,且並未犯下大錯,皇上憑什麼廢黜本宮?!"

烏拉嘢臉上露出鄙夷,"皇後娘娘,您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您實在想不明白,不明白皇上為何原因廢黜您的後位,那邊需要皇後娘娘隨烏拉嘢回北遼國,您親自問問皇上!"

"回去?!"姬芹冷笑,"回去之後任由他處置是嗎?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她憤怒低吼完,轉而看向赫連景楓,"三皇子,本宮今日若是助你完成大業,你能答應本宮一事嗎?"

"……"赫連景楓眸色沉黑,微帶失控的低吼,"誰讓你這麼對她,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對她!?"

這個她,自然是無意識靠在黑衣男子身上的薄柳之!

姬芹愣了愣,疑惑,"三皇子,您之所以抓她來,難道不是為了今天嗎?"

想到什麼,她苦口婆心道,"三皇子,天下女子何其多,您大事一成,想要多少女子沒有?又何必在乎這已成了他人之妻的女人?!"

"放屁!"姬蓮夜人不可忍暴喝,"姬芹,你趕緊也爺放了她,否則,爺扒了你的皮!"

"……"姬芹抽了抽嘴角,心里沒來由寒顫了下.

在西涼國的時候,她便知道他心狠手辣的性子,他扒皮,絕對不是嚇嚇她而已.

但是現在,她前也是死,後也是死.

她沒有資格再怕了!

深吸口氣,她盯著赫連景楓,讓他做決定.

赫連景楓一雙眼死死落在薄柳之身上,目光寒寒掃了一眼姬芹,嗓音沉鹜,"你對她做了什麼?"

姬芹眯眼,"我沒有殺她,只是讓她在接下來安靜一些而已."

"姬芹,你若傷她一根寒毛,朕定讓你生不如死!"拓跋聿俊臉漲,一顆心沸騰著想捏斷她的脖子!

"哈哈……"姬芹大笑,"生不如死?我現在發生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等你來讓我生不如死,我自己會死……"

她戚戚的看向赫連景楓,"既然你們都在乎這個女人,我姬芹就是死了,也要拉著她一起.只是不知,她若死了,生不如死的會不會就是你們,哈哈……"

"你敢!"拓跋聿低吼,便要躍身而上,幸好被在他另一側的樓蘭君拉住,"稍安勿躁!"

"……"拓跋聿心里氣躁,聽得他的話,著目瞪了他一眼.

"她不想死!"樓蘭君淡聲解釋,以免他發狂,"她若是想死,怎會向赫連景楓提要求?"

拓跋聿眸光輕閃,他的話雖起了一定的安撫作用,可一想到某人存在危險,他便坐不住!

"姬芹,你不可胡來,你想我答應你什麼,你大可直."赫連景楓嗓音平穩,可拳頭卻緊握著.

姬芹嘴角的笑收了回來,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而後猛地拉過薄柳之抵在城樓的石欄上,而後才道,"我要你的皇後之位!"

"……"赫連景楓嘴角猛抽,盯著她沒話.

"原來你要的是他的皇後之位."那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姬芹心虛,"豐臣,你不會以為本宮和你有過一夜,便要一輩子跟著你的吧,你有什麼……"

"呵……你誤會了!"豐臣滿不在意的一笑,他這一生隨心所欲慣了,做事全憑他高興.

所以他才答應她幫助她,也算是陪他一夜的報酬.

可是現在,他不爽了.

眯了眯眼,豐臣突然伸手去奪她懷里的人.

姬芹像是早有准備,一把摁著薄柳之往城樓下送.

她這一舉動,可嚇壞了不少人.

"豐臣,你鬧夠了沒?!"一聲不含喜怒的嗓音打斷了豐臣的動作.

豐臣含笑睥望底下的一處,"師兄,師弟我可想你了!"

司天燼抿唇,黑瞳掃了他一眼,"那就滾下來!"

"……"豐臣吐吐舌頭,竟然真的躍身飛了下去,徑直走到了司天燼的面前.

司天燼看了他一眼,沒話.

這一極具戲劇化的一幕,簡直讓人跌破眼鏡.

赫連景楓眸光深幽不見底,壓迫十足的盯著豐臣,好似在譴責他突然的背叛!

豐臣無辜的撇了撇嘴,"我從就不是師兄的對手!"

所以他選擇棄暗投明,不做無謂的掙紮,沒意思,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

而且,有他師兄在,他的本事也使不出來,在他一邊也無甚作用.

"……"赫連景楓胸腔卡著一口血,面具下的臉已是難看到了極點.

"三皇子,只消你一句話,答應與否!"姬芹抓著薄柳之,臉上寫滿不確定和慌張.

赫連景楓閉了閉眼,目光深深注視著薄柳之,良久,他才開口道,"我不會再丟下她!"

深瞳鉗滿堅定,他轉而看向姬芹,"你帶她過來,我承諾護你周全!"

"哈哈……還真是英雄氣短兒女長!"姬芹深喘了一口,"既然你下不了決心,我便幫你下著決定,而且我相信,你之後一定會感謝我!"

她完,抓著薄柳之的衣領往後,讓她仰靠在她身上,薄刀抵著她的脖子,沖拓跋聿道,"傳聞東陵皇甚為寵愛他的皇後,甚至不惜五年不理朝政,我十分好奇,若是讓東陵皇在皇位和皇後之間選一個,東陵皇會選哪一個?!"

"……"

—————————————————————————————————————————————————

昏睡中的薄柳之感覺身體異常不舒服,像是在跟無數的人打群架,身體各處不時傳來一陣痛意.

尤其是脖子上的痛意最為明顯.

她顫動著眼睫努力想結束這場酷刑.

姬芹手中的銑刀已經有一些沒入了薄柳之脖子上細膩的皮膚,對著城樓下遲遲不做決定的拓跋聿再次吼道,"拓跋聿,江山和美人,你只能選一個?!"

她著的時候,為了加重威脅力,她手掌一個用力,將刀尖兒口一下沒入了她的皮膚,血液瞬間冒了出來.

這尖銳的疼意,也一下將薄柳之刺激而醒.

她蹙著眉毛,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緩緩睜開雙眼.

迎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有片刻的恍惚.

可脖子上越來越強烈的痛意讓她引起了警覺.

她微慌的睜大眼,猛地轉頭,便看見了拿著刀抵著她脖子上的姬芹,心猛地一涼,她下意識掙了掙身子,立刻便招來了姬芹的低喝,"不想死的話不要亂動,刀劍可無眼!"

薄柳之微怒,"姬芹,你想怎麼樣?你快放開我!"

"我會放開你的."姬芹陰測測的著,目光卻轉而落在了城樓下,"不過,這最終取決你生死的還是要看他!"

他?!

薄柳之一愣,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一眼,她便被城樓下那一抹明豔惹目的裳迷住了眼.

眼眶幾乎立刻便了.

薄柳之望著他,心跳澎燃加快,可又有無數的委屈從心尖蔓延往四肢.

下意識的,薄柳之朝前走了一步.

接著,頭發被人一扯,又將她拽了回來,"別亂動!"

"該死!"拓跋聿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心疼的同時,便是滿腔的怒火.

他這一聲低喝,讓姬芹笑了起來,"怎麼?心疼了?!心疼的話就早做決定,若是要她,便立刻下詔退位!"

下詔退位?!

薄柳之呼吸一緊,轉而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姬芹掀了掀臉皮,"意思就是,江山和你,拓跋聿只能任選其一……"

"……"薄柳之倒抽一口涼氣,"你瘋了,我甯願死!"

"死?"姬芹冷笑,"別鬧了,可以活著為什麼要死?!告訴我,其實你也想知道,在你和江山之間,他會選誰吧?!"

"BT!"薄柳之怒罵,"我根本不想知道,你若是用我威脅她,還不如讓我死了!"

姬芹斜眼往城樓下看了一眼,突然揪緊薄柳之的衣領,微提高音量,涼涼道,"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她話一落,猛地將匕首往她脖子抹去.

幾乎同時的,幾道驚惶的男性嗓音同時響了起來!

"姬芹,爺要殺了你!"

"住手!"

"好,朕答應你,立刻下詔退位!"

"……"

最後一道聲音一出,空氣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見幾道沉著的呼吸.

薄柳之眼眶酸脹,拳心一收再收,盯著姬芹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咬碎.

姬芹卻得意急了,用兩人能聽到的嗓音道,"他果然很愛你,我不就做做樣子嚇嚇他而已,呵……真是不經嚇,這就答應了!"

薄柳之氣得牙齒顫抖,"卑鄙!"

姬芹鼻息輕跐了下,不再管她,看向城樓下,"東陵皇此話當真?!"

拓跋聿握緊拳頭,鳳目深蕘,緊盯著薄柳之.

在這一刻,他聽不到周圍的勸聲和唏噓聲,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甚至能看到她水潤的眸子里那晶瑩的薄霧以及澀澀發抖的身軀.

而薄柳之亦是,她的眼中在這一刻只容得下他一人.

所有的不滿的心里最後一點芥蒂也盡數放下.

他甯願用天下換一個她,她怎麼還能介意他用她換取他們的兒子呢?!

他肯定有其他的計劃的,只是後來出了差錯,所以才讓她落在了赫連景楓手里.

他,依然是那個給了她最為熱烈的感的男人,她愛的男人……

積水的眸子漸漸堅定,她看著姬芹,緩緩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姬芹一門心思都在拓跋聿身上,等著他最後的決定,對于她的話,她只當沒聽見,"拓跋聿,我最後問你一次,此話當真?!"

拓跋聿下顎繃緊,薄唇緩緩開闔,"傳朕口諭,朕自願……"

"拓跋聿!"一聲低柔而富含深的女聲從城樓上傳下.

拓跋聿心一抖,鳳目灼灼發光,盯著她.

薄柳之沖他微微一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拓跋聿,我不後悔,愛你……"

這一聲,嘹亮而深,那是一種刻骨的愛戀,迫急的傳達給他.

拓跋聿的心,深深的震撼著.

一同震撼的,還有赫連景楓和姬蓮夜.

赫連景楓幽邃的雙眸里是沉沉的落寞和孤寂,而姬蓮夜卻是苦澀和自嘲,以至于接下來飛快發生的一幕,讓他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纖瘦的身影義無反顧的縱身躍下城樓,忘了所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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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要個孩子吧【四十八】

赫連景楓幽邃的雙眸里是沉沉的落寞和孤寂,而姬蓮夜卻是苦澀和自嘲,以至于接下來飛快發生的一幕,讓他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纖瘦的身影義無反顧的縱身躍下城樓,忘了所有的反應.

不僅是他二人,便連拓跋聿也怔在了原地,心跳停止跳動,仿佛他自己也在跟著她一同墮落.

下一瞬,城樓下的赫連景楓,姬蓮夜以及城下的拓跋聿三人幾乎同時朝那抹身影飛奔而去.

可是太晚了,誰也無法預料,從高空墮下的速度是那麼的快.

嘭的一聲,敲碎了幾人的心.

接著……

"呃……該死!"男人懊惱的低咒一聲,擰著眉頭看著砸落在他身上並用雙肘撐在他肚子上的柔弱女子.

她眼神兒恍惚的看著他,似乎還未回過神來.

男子揚天翻了個白眼,背部撞地火辣辣的疼著,語氣也自然好不了,"女人,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可氣的是,她又飄飄渺渺的覷了他一眼,無動于衷.

只是額上綿密的汗珠昭示著她此刻的況並不好.

男人一嚇,便要伸手托她起來.

可是手才一動,身上便一輕,身上的女人已經轉移到了其他懷抱.

男子癟了癟嘴,躍身站了起來.

可是一動,身上的骨頭好似斷了般的痛著.

又是暗自低咒了一聲.

拓跋聿擁著懷里瘦削的嬌軀,胸腔猛烈震動著,鳳目猩能滴下鮮豔的色,他圈緊手臂,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他吻著她的發頂,似安撫她,又似在安撫他自己.

便連吻著她的唇都是輕輕顫抖著.

"之之,沒事了,沒事了……"

薄柳之眼底空洞,而雙手卻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她看著頭頂上熟悉的俊顏,卻是不確定的,分不出真假.

她身上很痛,雖然落下的時候地上沒有想像中的堅硬,而是一片柔軟,可是身體還是被震了下,再加上從高處墜落而下是身邊環繞的颶風幾乎將她的身子都吹散了,她現在很累.

只是憑借最後的毅力,她緩緩伸手,去摸面上的俊臉.

可是太累,手伸到一半,她便覺得無能為力,想睡覺,而她,也真的睡了!

可她是睡了,倒把某人嚇得七魂不見六魂!

拓跋聿呼吸一滯,在她伸出的手落下的一刻,他本能的伸手抓住,觸手的冰涼,也似乎將他一顆心也凍結了.

他盯著蒼白的臉,鳳目是狂躁的猩,大吼,"樓蘭君……"

樓蘭君聽見聲音,清透的眸子閃了閃,好似這才從剛才突發的狀況中清醒過來.

凝眉看去,便見某人幾近陷入癲狂的朝他走了過來,"樓蘭君,快,快看看她,快!!"

樓蘭君吸了口氣,上前幾步,一把薅住薄柳之的手腕.

拓跋聿屏著呼吸,拳頭拽得緊緊的,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臉上的害怕那麼明顯……

是的,他害怕,已經有了一個五年之別,他不想,更不能……失去她!

樓蘭君臉上的表不可謂不複雜,甚至于嘴角也隱隱抽搐著.

拓跋聿見狀,心揪緊了,低吼,"怎麼樣?"

樓蘭君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薄柳之,微微眯了眯眼,再次抬頭看向拓跋聿的時候目光平靜又似乎欲又止,最後只是淡淡道,"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驚嚇,又太累了,且她的身體有些虛弱,再加上這一折騰,耗光了她所有精力,所以現在……她睡著了!"

"……"!!

拓跋聿表僵了,眼尾狠狠一顫,木木的看著在他懷里淺淺呼吸的人兒,頓時嘴一掀,哭笑不得.

雙臂微微松了松,不想她睡得不舒服.

低頭也不顧人多,在她額上印上了失而複得的輕吻.

"現在,我算是將功補過了!"適才'自告奮勇’自我犧牲在城下給薄柳之當墊背的男子如釋重負開口道.

拓跋聿擰眉,看向他.

男子聳肩,"我剛才幫助姬芹抓了她,現在又救了她,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這個接住薄柳之的,便是司天燼的師弟,豐臣.

適才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不知所措,便連一向冷靜自制的樓蘭君都忘了反應……好吧,他之所以出手,是被他家師兄丟出去的.

豐臣努了努嘴,瞄了眼仍舊穩穩坐在馬背上的他家師兄.

不得不感慨,他家師兄不僅能力比他強,便連這處事也比他圓滑.

這樣一來,他雖然抓了人家皇後,可後來不也救了她一命.

這拓跋聿總不至于還為難他吧?!

拓跋聿沒話,但摸樣已是認同,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豐臣笑,賊兮兮的走到了司天燼面前,偷偷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司天燼白了他一眼,眼尾不動聲色掃了眼拓跋聿身旁的樓蘭君,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城樓上朝下投以注目禮的幾人.

赫連景楓和姬蓮夜在看到豐臣以身護住薄柳之時便重新折回了城樓上,皆是松了口氣.

而姬芹則是一臉慘白,一只手捂住著腹.

姬蓮夜見薄柳之無大礙了,一雙陰鷙的眼睛射向姬芹,而後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姬芹往後縮了縮,"你想干什麼?"

姬蓮夜冷哼了聲,"爺了要扒了你的皮!"

"……"姬芹害怕得身子澀抖了下,轉而求助的看向赫連景楓.

赫連景楓看了她一眼,而後便冷冷的收回了視線.

姬芹絕望了,竟是泄氣的蹲了下來.

而她的腳邊有莫名的液體流淌而下.

姬蓮夜注意到,眸光一縮,停在了她的前方.

姬芹抬頭看著他,唇色發白,覆在腹上的手一松,朝他攤開手掌,那是滿手的鮮血.

姬蓮夜喉嚨一動,奇怪的喃了一句,"你自殺?!"

姬芹嘴角一抽.

姬蓮夜嘖了下唇瓣,她會自殺顯然是不可能的.

目光落在她肚腹上插著的銀簪,想到了什麼.

星目又是一沉,"是她……"

"呵……"姬芹笑,滿目哀戚,"不然你以為我真舍得自殺?!"

若不是她出其不意給了她這一激,她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往下跳?!

姬蓮夜心頭莫名窒悶了下.

她既然有機會,而他們又離她這麼近,她無需抱了必死的決心往下跳,只要朝他伸手,他會護她周全的.

嘴角苦澀揚了揚.

或許在她心中,認定了他和姬芹是一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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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竟然仍然躺在她之前在縣府所住的屋子里.

心一慌,她不禁懷疑她之前見到某人以及從城樓上跳下去都是在做夢.

畢竟,她這段時間真的很喜歡做夢.

一想到只是自己的夢境,薄柳之一張臉瞬間黯淡了下去.

正在她惆悵無比的時候,聽見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以為是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她索性便閉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往里側了側.

這時,房門被推開,很聲的,又關上.

腳步聲輕緩停在了床前,接著,床上一陷,同時,在被子外的手被握住.

溫暖頓時將她的手心盈滿.

薄柳之禁不住輕輕抖了下.

接著,手被松開,放進了被褥里.

而更讓她緊張不已的是,來人竟然直接掀開被褥,躺在了她身邊,甚至還意圖摟著她……

薄柳之瞬間不淡定了,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得急了,頭有些暈,她顧不上,扭頭瞪著床邊的人.

眼瞳里印上的容顏讓她瞬間忘了所有反應,心跳總是在遇上他時不自禁的一快再快.

薄柳之呼吸都急了起來.

而那人似乎也怔愣了,正撐著手臂准備起來的動作在她看著他時而頓住.

視線交織,是濃濃的悸動以及久別重逢的喜悅.

那晚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

那種難過和感動並存的感覺讓薄柳之一瞬了眼眶.

她捂住雙唇,有些矯的瞪著他哭了起來.

可是眼梢分明又印著濃烈的思念.

拓跋聿眼眸也禁不住一,歎了口氣,起身,輕樓住她的肩頭就要抱她.

卻不想女人卻輕輕一閃,不讓他抱了.

薄柳之眼淚往下掉著,嗓音嗡嗡的,"拓跋聿,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

"……"她聲音里是滿懷的不確定,這樣的脆弱讓拓跋聿心尖兒泛著點點的疼意,不明顯,卻深深存在著.

他眉毛習慣性的挑了挑.

是那種薄柳之熟悉的,一高一低,特別拽特別欠揍的摸樣.

"之之,我是不是真的,你來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他著,傾身將臉遞給她.

鳳目像是鉗了夜明珠,又亮又蠱惑.

薄柳之一見他這樣子,哭得更大聲了.

太熟悉了,他這幅摸樣……

而後果真伸手揉他的臉,重重的,一點也不怕把他弄疼了.

他的皮膚真好,她一揉他的臉便了,全是她的手指印.

拓跋聿看著她滿臉的淚痕,一點也不覺得臉上疼,相反的,他同樣迫急的需要她這般,以讓他確定,她現在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的唇瓣輕抿著,好似在壓抑某種極致的感.

拓跋聿鳳眸閃了閃,張口含住了那枚唇.

柔柔的吮了兩下,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好,讓人沉淪.

他微闔上鳳眸,伸手扣住她被長發覆蓋的後腦勺,加深了這計吻.

舌尖兒心翼翼的撬開她輕抿的唇瓣,並不急著攻克她最後一道防關,他輕咬著她下唇,重重吸了一口.

"嗯……"薄柳之眼睫還掛著淚,揪住他的衣領,淚眼模糊間,是他影影綽綽的俊顏,她嘴角輕輕揚了揚,微微松開闔緊的貝齒.

就在這一瞬,他軟軟的霸道的大舌便探了進來,嘻弄著她的舌,濃蜜意的吮·吸,甘甜的津液在唇齒間彌漫.

不知是誰的呼吸粗了.

一下一下的,在安靜的空氣里尤為明顯和……曖昧.

薄柳之臉悄悄了,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便能出水.

拓跋聿心動,舔吻著她的唇角,落在她含羞的臉龐,密密的輕吻,從臉到耳根兒,再從耳根兒到太陽穴,最後是額頭,他的吻烙印在上面.

緊接著,身子被有力的長臂重重勾摟了下,薄柳之重新躺在了床上,而身上是某人傾覆而下的健碩身軀.

呼吸急了急,薄柳之微咬著唇瓣,漫著水光的清池不斷湧出清水來,眼睛不知何時腫了.

拓跋聿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盯著她的眼睛,又是不忍的親了親,卻惹來她更為洶湧的眼淚.

終是微微慌了,拓跋聿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啄吻她的唇瓣,一切動作都是笨拙而不擅長的,可又是溫柔心疼的,"之之,眼睛該壞了……"

薄柳之癟了癟嘴,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脖頸兒,深深嗅了幾口.

還是她熟悉的好聞的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他的味道.

似乎這一刻,薄柳之才真正確信了,他在她身邊.

她更緊的抱著他,所有的想念和委屈在他面前全數傾瀉,她垂了垂他的胸口,嗓音是惹人心碎的嘶啞,"拓跋聿,怎麼這麼慢,怎麼這麼慢……"

一個多月,太長了,而這一個多月,她經受的太多了.

她的委屈,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肆無忌憚.

拓跋聿喉嚨一堵,不斷親著她的鬢角,雜亂無章的吻,訴著他的抱歉.

宣泄之後,薄柳之哽咽,流著眼淚拿著他的大手覆在她肚子上,抬起的眼瞳盯著他,幾分嬌嗔,幾分委屈,幾分埋怨.

拓跋聿愣了愣,不解,可大掌在她肚腹上,能明顯感覺到她腰肢的圓潤.

心里第一個想法是,沒有他在,她似乎吃得不錯,竟然還給他長胖了!

可第二個想法便是,也好,胖了抱著有手感.

接著,他的大手不安份的鑽進了她的衣裳里,沒有任何遮擋的輕扶著她光滑的肚腹,那絲綢般美妙的觸感讓他微微暗了雙瞳.

薄柳之一雙眼睛緊盯著他,他的動作讓她誤以為他是懂得的,心下湧上一陣甜蜜和喜悅.

可是下一刻,她知道她錯了.

因為某人的作惡的大掌以及循著她的肚子往上,握住了她一邊的胸房……

薄柳之嘴角一下垮了,眼淚也不掉了,就剩下滿腔的氣憤.

拉著臉掰下他的手,盯著他微帶了絲暗的鳳眸,臉還是禁不住了,微微咽了咽喉嚨,道,"拓跋聿,你有沒有發現我哪里不一樣了?"

"……"拓跋聿其實已經心猿意馬了,盯著她的目光亦有些赤果果,一聽她的話,錯愕間又似乎並不在意.

薄柳之眼一沉,推了推他.

拓跋聿立刻抓住她的手兒,極富別樣意味的捏著她瑩白的掌心,

薄柳之掌心酥麻,又更惱了,氣得一口咬住他握住她手的大掌,直到留下一枚暗的牙印她才松了口,也不管他疼不疼,抬頭瞪向他,那眼神兒里還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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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4:50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四十九】

薄柳之掌心酥麻,又更惱了,氣得一口咬住他握住她手的大掌,直到留下一枚暗的牙印她才松了口,也不管他疼不疼,抬頭瞪向他,那眼神兒里還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拓跋聿也不惱,只是直直的盯著她,那樣子,好像她做什麼都是可愛的,他都能包容和寵溺著.

薄柳之不期撞上他這樣的目光,臉又是微微一,嘟了嘟嘴,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轉而盯著她隆起得不是很明顯的肚子,本想現在就告訴他的,可是心里偏又鬧起了別扭,她明明都那麼暗示他了,結果他還是不知道,而現在,她又不想告訴他了,等著他自己發現吧.

這樣一想,薄柳之有些心煩的歎了口氣.

這時,他的手又伸了過來,捂著她的臉,"怎麼了?突然不高興了!"

拓跋聿嗓音帶著疑惑不解,他二人曆經一個多月的分離,按理,她不應該不高興才是啊!

蹙了蹙英挺的眉宇,女人真是難懂!

薄柳之鼻尖輕哼了聲.

得,還看出她不高興了!

抿了下唇瓣,用眼角覷他,"我餓了!"

餓?!

拓跋聿了然,她這一睡就是七天,期間只是慣她喝了一些滋補的藥汁,都是樓蘭君親自配備的,其他便沒吃過任何東西.

現在醒了,自然是餓得狠了.

暗惱的嘖了下唇瓣,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下,"我去去就來!"

薄柳之眼睫輕扇,乖乖點頭.

她這樣,又惹得拓跋聿在她臉上各處狠啄了翻才起身准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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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一走,房間內便只剩下薄柳之一人.

她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肚子,雙眼卻略顯無神的頂著帳頂.

她沒有問她睡了多久,也沒有問關于他與赫連景楓之間的戰爭結果,或許,潛意識里她已經知道了結果.

畢竟,她現在所住的地方,原先便被赫連景楓占據.

在心里歎了口氣.薄柳之垂下眼睫,對著肚子道,"寶貝,有沒有覺得你親爹很笨?!"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正好被端著膳食往里走來的薔歡聽在了耳里.

她先是一愣,接著眼里發光.

迫不及待便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看著床上的薄柳之略顯失控的道,"娘娘,您不會又懷了吧?"

薄柳之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往她走來的薔歡,眸光一滯,有些不確定,"歡兒,你,你怎麼在這兒?"

薔歡激動地端著膳食走到床邊,又覺得不合適,反身折到了房間內的圓桌前將膳食放下,而後笑米米的再次走到薄柳之的面前,"奴婢昨兒剛到,皇上擔心娘娘無人照顧,其他人皇上又擔心娘娘不習慣,便派人把奴婢接了過來照顧娘娘……"

她簡單解釋之後,一雙晶瑩的眼珠兒直盯著薄柳之的肚子,"娘娘,奴婢剛才聽您……您是?!"

薄柳之愣了愣,雙眉彎了彎,點頭,"嗯."

"哎呀!"薔歡高興過頭了,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一坐下便意思到自己的失禮,又彈了起來,了臉,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撓著頭道,"奴婢太高興了,娘娘,您不要怪……"

"歡兒……"薄柳之撐著便要坐起來.

薔歡忙去扶她,將枕頭往她後背墊上.

薄柳之坐好,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你和我之間還這般心翼翼啊?"

薔歡縮著肩膀不好意思的笑,"娘娘是皇後,奴婢是奴婢."

薄柳之搖頭,"在外面你我便是姐妹,虛禮就不必了,相處隨意些.他日回宮……不論其他宮人如何……"停了停,繼續道,"若是人多,你便走個過場,私下里,咱們怎麼高興怎麼來,否管那麼多知道嗎?!"

"……"薔歡眼睛了,冒著水光啾著她,"娘娘,薔歡是奴婢,怎麼能跟娘娘做姐妹,奴婢哪里配得上……"

"嘖……"薄柳之佯作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憐惜居多,伸手拭了拭她冒出眼眶的水光,"哪有人生來就是奴婢的.在我這里沒有貴賤之分,你對我好,而我也願意對你好,咱們相處愉快,福禍共存,咱們就是朋友姐妹.你以為我跟你這樣的話是一時興起嗎?我是琢磨著,這麼些年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待我,所以我才願意跟你推心置腹.我之前還在想,求那人給你個顯貴的身份,給你找門好人家呢……"

"不不……"薔歡聽她要把她嫁人,慌得反握住她的手,"娘娘,歡兒不嫁人,歡兒想一直陪著娘娘,娘娘不要把歡兒嫁人,求娘娘了?!"

"……"薄柳之蹙眉,盯著她,"歡兒,你今年虛歲二十了,若你沒有進宮,想是早就嫁人了,你若一直呆在我身邊,這是耽誤你."

薔歡搖頭,"娘娘,我家里人都在一次洪荒中死的死散的散,奴婢現在就只有娘娘了,奴婢願意一生不嫁,一直伺候娘娘."

死的死散的散?!

薄柳之心下一酸,她從未問過她家里的況……原來竟是這般況!

心里對她的憐惜便更甚了.

薄柳之抽出手,像一個姐姐般摸了摸她的臉,"好,歡兒現在不想嫁人,我也不逼你嫁,待他日歡兒實在熬不住想嫁人了,就告訴我,我給你安排,可不能委屈了咱家歡兒……"

這話帶了五分戲謔五分認真.

得薔歡臉皮燥得慌,噌噌的跺了跺腳站了起來,"奴婢才不會,才不會……熬不住!"

"哈哈……"薄柳之大笑,原本以為這丫頭變了,變得獨立堅強,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膽懦弱的薔歡了,可是這一刻,她發現有些東西可不是變就變的,就如她現在,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不禁逗的丫頭.

薔歡見她笑得開懷,便覺得這樣能讓她笑一笑也是好的.

薄柳之笑著看她,眼角有意無意瞄了一眼房門,像是在等什麼人.

薔歡眯眼,遮住眼底的笑意,"娘娘,鎮國大將軍有急事稟告皇上,皇上一時半會兒應是抽不開身的,您就別等了!"

"……"薄柳之一愣,接著是被拆穿的窘迫,著臉瞪了她一眼.

卻發現她眼底咕嚕嚕的全是笑意,這模樣哪還有半分怕她的意思!

薄柳之臉一肅,哼了聲,可一雙眼睛里卻一點惱怒也沒有,朝她囂張的伸了一只手,"還不快扶本宮去用膳,想餓死本宮嗎?!"

薔歡抿唇偷笑,乖乖上前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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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日沒吃東西,可薄柳之卻吃得極少,稍吃點便忍不住想吐.

而拓跋聿處理完事過來的時候,便見她彎身吐得厲害.

心一緊,他大步上前,將吐得沒有一點力氣的女人抱在懷里,對著在她身後幫忙扶著背的薔歡問道,"怎麼回事?"

薔歡也正擔心著,她雖懷著孩子,可之前有連煜和青禾兩位主子的時候卻沒見反應這麼厲害.

見她不話,拓跋聿當即沉了眉,他之所以讓她來,便是覺得她在她身邊待得久,照顧也周全些,可……

唇一繃,拓跋聿疾令色,"讓你照顧主子就是這麼照顧的?!"

"……"薔歡臉一白,噗通跪了下來,俯首慌張道,"是奴婢的錯,沒有照顧好娘娘……"

"嘔……"薄柳之吐得臉上血色全無,五指抓著拓跋聿的胸口的衣裳,想什麼,可一開口,便是強烈的嘔意,害她都不敢開口了.

拓跋聿心疼得不得了,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急哄哄的往外走去.

薔歡愣了一秒,忙爬了起來,跟上去.

—————————————————————————————————————————————————

"怎麼樣?她怎麼吐得如此厲害?"拓跋聿抱著吐得虛脫的薄柳之靠在床沿,盯著正在給她把脈的樓蘭君,粗聲緊張詢問.

樓蘭君看了眼一句話都沒力氣的的薄柳之,"你沒告訴他!?"

"……"拓跋聿蹙眉,看向他懷里的人,"告訴我什麼?"

薄柳之懶懶打開一條縫隙,看著頭頂上一臉焦急的男人,心里暖暖的,張了張嘴,有氣無力的吐了一個字,"我……"就再也聽到接下來的話,可她的唇分明還在費力的開闔.

拓跋聿見她虛弱成這樣還耗費精力跟他講話,終究不忍心的,他摟了摟她,在她耳邊低聲道,"累了就不要話……"

轉而盯向樓蘭君,鳳眸內帶了狎迫,"你既然知道,還賣什麼關子?!她到底如何了?"

樓蘭君眯了他一眼,動了動唇,起身,到桌邊拿起墨筆刷刷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而後走過來,遞到跟隨前來的薔歡手上,"照著這幅方子給你家主子熬著吃,藥汁熬得濃一些."

薔歡忙接了過去,狐疑的看了眼拓跋聿,心想,難道娘娘懷孕,他還不知道?!

搖了搖頭,她便著急轉身走了出去.

拓跋聿盯了眼離開的薔歡,又看向樓蘭君,蹙眉,"你讓她熬的什麼藥?"

樓蘭君淡淡看他,"能讓你的女人喝了不難受的藥!"

"……"!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心里著急知道某人到底怎麼了,語氣也躁了,"樓蘭君,你非要故弄玄虛不可嗎?!"

"也不是!"樓蘭君語氣閑淡,看向他懷里的人,"只不過你的女人到底怎麼了?我想,應該她自己開口與你講較為合適!"

他若是要告訴他,早在她跳下城樓,他與她把脈時便可告訴他.

但是,這件事,他還真覺得,應該是由她親自告訴他,所以他才一直緘口不!

"……"

—————————————————————————————————————————————————

薄柳之喝了樓蘭君開的藥果然好了不少,也不再想吐,甚至還有那麼點想吃東西.

所以薔歡便又去給她做了一些清粥菜.

她竟然一口氣喝了三碗粥,並且將桌上的菜一掃而光,看得薔歡和拓跋聿一臉的匪夷所思.

薔歡還好,知道她懷了孩子,吃得多是應該.

可是拓跋聿卻驚悚了.

生怕她吃完之後又吐.

好幾次想阻止,可一看她吃得高興,硬是沒開口.

薄柳之吃飽喝足,薔歡收拾好下去了,順帶將門也關上了.

她一走,拓跋聿立刻上前,將她薅進了雙腿上抱著,擔憂的扶著她吃得圓鼓鼓的肚子,一雙濃眉皺得緊緊的,抿著唇沒話.

薄柳之安心的靠在他懷里,飽得一動也不想動.

拓跋聿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沒出聲,只是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薄柳之知道他有話想問她,悄悄看了他一眼,垂著頭抓住他的大手把玩,"想問什麼就問吧!"

"……"拓跋聿喉結也動了,卻還是沒開口.

薄柳之詫異,皺了皺眉毛,抬眸看他,試探性的問,"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拓跋聿臉微微繃了繃,悶悶道,"那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薄柳之一愣,眯了眯眼.

暗想,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還有如此悶騷的一面.

明明就想知道,卻擺出一張你愛不的摸樣!

磨了磨牙,薄柳之吐了口氣.

罷了,她也快忍不住了.

于是抓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眼睛冒著光看著他,"這里,有沒有覺得很不一樣了?!"

她之前可是一點贅肉都沒有,即便生了青禾和連煜,也是平坦而緊·致的.

拓跋聿眨了眨眼,唇瓣抽了兩下,如實道,"胖了……"

"……"!!

薄柳之眼尾一顫,險些氣背過去,粗聲粗氣道,"有只胖肚子而其他地方還瘦了的嗎?!"

其他地方還瘦了?!

拓跋聿下意識的看了眼她的胸……

喃喃道,"沒有啊,還是那麼大……"

"……"!!!

看著他視線所落之地.

薄柳之頓時氣得頭頂冒煙,一把拍開他的手,"拓跋聿,咱們還能好好聊天嗎?!"

"呵呵……"拓跋聿笑,鳳眸匪氣橫流,低頭啄了下她的唇,"那你直,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吐得那麼厲害?!"他道最後的時候,俊美的臉龐已是一片認真的肅顏,鳳瞳內淌著隱隱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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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5:16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

"呵呵……"拓跋聿笑,鳳眸匪氣橫流,低頭啄了下她的唇,"那你直,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吐得那麼厲害?!"他道最後的時候,俊美的臉龐已是一片認真的肅顏,鳳瞳內淌著隱隱的憂色.

薄柳之對上他擔憂的眼睛,心微微一悸,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微揚起脖子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一吻之後卻沒急著離開,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額頭,聲的道,"拓跋聿,你真的好笨!"

"……"拓跋聿唇角一抽,握住她的胳膊拉下她,該而和著她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里,挑高眉角睨著她,那迷人而深邃的鳳瞳里嚼了點點不滿,"笨?"

薄柳之抿唇笑,大眼閃著光,分明憋著笑,仰頭要去親他的唇,他難得的沒有迎合,而後微微往後躲了躲,她的唇便咬在了他的下巴上,牙齒刮著肉,微疼.

拓跋聿蹙了蹙眉,騰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向下看她,有寵溺和無奈.

薄柳之抓他在她下巴的手,笑,好不得意.

目光落在他被她磕得發的下顎,眼微微一閃,她再次傾身,在他發的地方親了下,整個身子幾乎窩在他的胸口,仰著頭瞅著他,那雙眼睛黑亮,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拓跋聿嘴角一展,挫敗的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

薄柳之也配合他起來,雙臂重新個掛在他脖子上,盯著他的眼睛模糊了一句什麼.

惹得拓跋聿渾身頓時僵直了,俊美的容顏抽|動了兩下,闔緊的唇|瓣蠕動了兩下,咽了咽喉嚨,他錯亂的盯了她的肚子,又忙抬頭看她的臉.

鳳眸內印著明顯的緊張和一觸即發的澎湃的喜悅,嗓音亦是輕|顫著,"之之,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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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眯眼,突然很享受他此刻緊張得有些僵硬的表,笑而不語.

拓跋聿卻急了,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一陣狂親,呼吸急促的鼻尖相抵,"之之,壞蛋,告訴我你了什麼?"

薄柳之被他吻得暈暈的,卻吃吃的笑,眉眼迷蒙,瞅著他時,好似下一刻便會淌出清泉來.

她抓|住他一只手往下,覆在肚子上,低聲道,"現在,覺得這里有沒有哪里不一樣了?"

"……"拓跋聿胸腔震動了兩下,很大聲的,而眼底的光芒也越發嶄亮,他的呼吸很粗很重,壓抑著什麼.

他喉結又是吞咽了幾口,重重閉了閉眼睛,勾住她的後腦勺摁在胸膛,他吻著她的耳朵,一下一下,同時便隨著他低低的笑聲.

那是滿足而喜悅的笑聲,由即大,變成了豪邁而磁厚的大笑聲.

薄柳之即覺好笑又覺他此刻可真像個瘋子.

也禁不住輕輕翹了唇角,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背,雖心里也同他一樣興奮喜悅,卻忍不住要斥他兩句,"拓跋聿,你快聲些,若是讓外間路過的人聽見,該以為是哪家跑出來的瘋子了!"

"哈哈哈……"拓跋聿絲毫不在意,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真是!"薄柳之見他越見狂狷了,捶了他後背兩下.

不想他卻突地拉開她,接著唇上一軟,陷入了他給予的狂熱中.

拓跋聿吻著她的唇,像嬰孩兒吸食母乳般,逮著她如晶瑩美味的甜糕般可口的唇|瓣一陣吸吮,調皮而火熱的舌尖頂開她的香|唇,刷過她潔白的貝齒,徑直擠進她馥雅的口腔,汲住她柔軟的香she便是更為狂蹶的吮|吻輕|咬.

而他的大掌卻與他凶猛的唇|舌形成了兩個極端,既溫柔且心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一吻結束時,薄柳之已是上氣不接下去,軟靠在他懷里如溺水的魚兒喘著氣.

臉得如熟透的蘋果,一雙手兒無助卻柔順的抓著他胸口的衣服.

又像是不滿他的,她輕錘了他的胸口兩下.

拓跋聿高興著,由著她垂,只要她也高興了,便怎麼都行!

他像是第一次為人父般,一會兒掀開薄柳之的衣擺對著她光潔的肚子又是摸又是看又是親的,一會兒又放下她的衣擺,可一會兒他又興奮掀開,樂此不彼了.

薄柳之無語了.

他這一掀一放的,吹進來的風可涼了.

在他再次要如法炮制的時候,薄柳之忙握住他的手,嗔瞪著他,"拓跋聿,我警告你,你再拉我衣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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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俊顏閃過一絲可疑的暈,接著便是滿臉的無辜,否提多可憐的看著薄柳之.

搞得薄柳之倒以為是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在心里歎了口氣.

得了,怎麼著他也是孩子的父親,他要看就看吧.

于是妥協的松開了他的手.

拓跋聿便立刻掀開了她的衣擺,溫熱的大掌輕柔的貼在她肚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

薄柳之垂下眼皮從側看他.

他很漂亮,尤其是那黑長的睫羽,像是一把綿密的用柔軟的羽毛兒制成的蒲扇,他的鼻梁很高,而他的唇卻是薄而性|感的,嫩|得像是能被他輕輕一抿便出|水一般,他臉上的每一條伏線都完美地沒有一絲瑕疵.

而這個在她眼里豐朗雋永的男人,是她的.

這個想法讓薄柳之心潮澎湃了下,有難掩的激動和·潮在她心尖兒繞動著.

不自禁的她微微朝他的側臉靠了過去,就在她即將碰到他的臉時,他卻冷不丁的轉頭看著她.

兩人鼻尖兒猛然觸上,皆是一怔.

薄柳之臉大,有些"做賊心虛"的往後躲了躲,羞惱的不敢拿正眼看他.

拓跋聿卻心大好,勾住她的腰|肢將她帶了回來,兩人再次鼻尖相靠.

淺淺的呼吸,兩人的呼吸,頓時在空中彙聚纏繞,溫暖而親密.

"孩子多大了?"拓跋聿輕聲問.

"三個多月."薄柳之答,一雙大眼微帶了絲水光.

拓跋聿吻她的鼻尖兒,"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薄柳之吸了吸鼻子,搖頭,"不苦……"

"怪我嗎?"拓跋聿突然問,鳳眸認真,有隱隱的抱歉.

薄柳之先是一愣,而後懂了.

抱住他的脖子,鼻尖在他鼻頭上磨了磨,"我最先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不怪你,因為連煜也是我的孩子,我們都愛他……可是離開你的這一個月,這點不舒服通通都抵不過我想你那麼強烈,我每天都想你,每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想你,我好想你拓跋聿,我多擔心,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似乎現在還在後怕,委屈的眼淚的從她晶瑩的大眼沁出,卻滴滴砸落在了拓跋聿的心口.

他歎息,伸手替她拭淚,"傻|瓜,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怪我太自負,那日我本是做了萬全的准備,可是後來憑空出現個姬蓮夜將你搶走了,那時,我恨不得剁了我自己."

"呵……"薄柳之流著淚笑,淚眼模糊的盯著他認真的俊臉,"那你怎麼沒剁?~!"

"……"拓跋聿眼角一抽,懲罰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之所以沒剁不就是等著你親自來嗎?!我還得留著這條命將你帶回我身邊,到時候,你若是怪我恨我,甚至殺了我,我都任你……"

薄柳之淚腺再次失控,嗚咽的窩在他的頸口,"真傻!"

拓跋聿笑,鳳眼卻了,摟著她背輕輕拍著,"那現在,你心里還在不舒服嗎?"

——————————————————————————————————————————————————

拓跋聿問這話,心下仍是有些忐忑的,下意識便屏住了呼吸,等著她的回答.

他的這份心,讓薄柳之心下忍不住一酸.

薄柳之吸著鼻子搖頭,"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你為了我連皇位天下都不要了,我還不舒服個什麼勁兒,拓跋聿,我愛你的原因,不就是你愛我嗎?!

而現在我清楚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高興都還來不及,這顆心又哪有空閑的地方去不舒服……拓跋聿,我想你是這世上最壞的男人,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女人是第一次如此直白而大膽的對他表白她的心,也是頭一次如此直接的拆穿他的心.

拓跋聿心髒無疑是激動狂跳地,除了不停地吻她,他似乎已經喪失了語功能.

"拓跋聿,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薄柳之抬頭,雙手包住他的臉,迫急而熱切的盯著他,那雙明媚的眸子里分別印著怕與他分別的恐慌.

拓跋聿心尖兒疼了疼,吻著她的唇,低聲而堅定道,"好,再也不分開!"

薄柳之點頭,主動張開唇含|住他的薄唇,貝齒輕啟,迎接他的進入.

拓跋聿托著她的背,深深地吻她,比任何時候都溫柔的,都心的,吻著她,好似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從唇到臉,他都表現得像個謙謙君子,卻在吻到她圓潤的耳|垂時,他便暴露了他的本性,呼吸灼熱而深|長.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她細膩的脖頸兒,最後直接用啃的寵|幸著她的蝴蝶谷,而他的大掌也不安分的掬住她一邊的嫩|乳,像是輕輕的揉了兩下,而後便是重重的捏|握.

薄柳之吃疼的輕吟了聲,推了推他的肩膀,卻換來他更加狂|野的侵|占,他撕開她的衣服,雙手捧住她的乳,張嘴吸住了她一顆朱,舌尖兒輕饒,立刻便留下一溜亮亮的水漬.

而那顆朱便像是清晨被露水沾濕過的櫻桃,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吃進肚子里.

而拓跋聿也正在吃.

他咬著她的櫻桃,一下深吸,一下輕|咬,一下扯動,不一會兒那顆櫻桃便變得又挺又,更為可口了.

他不偏心的,轉而含|住另一邊的桃,讓她傲然如另一邊之後,他才吸著她的雪|白,一處一處,一里一里的,都留下他獨有的痕跡.

而他原本在她乳上清玩兒的大掌也適時往下,在她微|隆的腹稍作停留,便飛快沒入了薄薄的褻褲內,輕抓了抓她細絨的絲發,最後停在了外面的花|苞,四指碾動,為她造就一波一波美妙奇異的快|感.

"嗯嗯嗚……"薄柳之微蹙著眉毛,一只手無助的掐著他的後勁兒,一只手悸動的插|進了他如墨的黑發內.

身體顫動著,尤其是腹處狂湧而下的熱|流,讓她既害羞又無措.

尤其是某只可惡的大手仍舊在她的敏|感制造著讓她快要招架不住的|潮.

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薄柳之身體內每一根敏|感的神經兒都能被他輕易挑起,忍不住隨著他揉|弄的節奏低低呻|吟起來.

那細細柔柔的嗓音如一只貓咪般在拓跋聿耳邊響起.

鳳眸湧|出更多的朝.

他猛地抬頭再次攫住她的雙|唇,熱烈而勇猛的吻著她,纏著她的舌吮著,吸著,抵|死|纏|綿.

而在她私|密的大掌也揉|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啊……"薄柳之失聲驚叫了聲,這種感覺來得太過猛烈,她有些難以承受,就好像有無數雙手兒同時繞著她的身體,她的五髒,她現在只想尖叫.

雙手如藤蔓抱住他的頭,薄柳之渾身因為這突然而來的快|感而顫抖著,表似快樂似痛苦.

終于在他一個加速的揉動下,到了.

薄柳之大口喘息著,額頭靠著他的.

拓跋聿連吐好幾口熱氣,抽|出手,手上全是她動的愛|液.

鳳眸閃過一抹壞笑,他低頭在她耳邊邪肆道,"真多……"

"……"薄柳之懵懂不解,懶懶打開眼皮看他.

拓跋聿笑,將手遞到她面前,唇靠在她的唇上,"你的水……"

"……"!!!

薄柳之臉大,呼吸一下沒上來,看著他修長的指上那瑩白的水液,全身血液倒湧,傻像個木頭人忘了反應.

"呵呵……哈哈哈……"拓跋聿看她可愛的樣子輕笑出聲,最後笑聲越來越大,直接變成了放聲大笑.

薄柳之是被他"可怖"的笑聲驚醒的.

囧羞得捂臉大叫著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可又不知道往哪里躲開開.

在屋子里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拓跋聿見狀,又是大笑了一陣子,是真的愉悅,從眉梢到唇角,從額頭上笑起來的細紋,到柔和的臉部輪廓,都寫滿著他此刻心的暢快.

而這份能讓他開懷大笑的暢快,他想,便只有這個叫薄柳之的女人能給他!

薄柳之氣羞得恨不得挖了地縫鑽進去,看著他笑,真覺得委屈得快哭了.

明明是他毛手毛腳對她,她才……

他卻拿這取笑她……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越想越囧,越想越沒臉,薄柳之著臉瞪了他一眼,干脆往收了珠簾的床|上走了進去,又是瞪了他一眼,這才將挽勾起的珠簾也一並放了下來,想著眼不見為淨,他笑他的,她什麼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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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6:07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一】

……越想越囧,越想越沒臉,薄柳之著臉瞪了他一眼,干脆往收了珠簾的床|上走了進去,又是瞪了他一眼,這才將挽勾起的珠簾也一並放了下來,想著眼不見為淨,他笑他的,她什麼也聽不見!!

拓跋聿笑是笑了,可身體某處卻並不舒服.

隔著珠影,他緊追著她婀娜的身形移動,下腹鼓|脹,好似要沖破薄薄的布料解放而出.

他收了嘴角的笑意,站起來深吸了口氣,卻沒能將心內湧|出的欲·望壓下.

是啊,如何壓得下.

一月余的分離,他想她,很想……

卻,不能碰她.

她的身子剛有點起色,他怕她消不住……

拓跋聿低頭看了眼高昂著頭表示不滿的自家兄弟,又是歎了口氣.

浄了手,又在外多待了一會兒平複之後才朝珠簾內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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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見他進來,臉一燥,站在床頭瞪他,沒好氣道,"你進來干什麼,快出去……"

"呵呵……"拓跋聿厚臉皮嘻嘻的笑,上前想摟住她,沒敢,怕又惹了稍微安分點的兄弟,只站在她面前,魅眸雖極力掩飾那份灼熱,可還是被薄柳之看了出來.

心一跳,薄柳之耳根兒緊接一,抿唇低頭不語.

拓跋聿真想抱她,這感覺很奇怪,只要她在他面前,他就想抱著她,讓她貼著他,去哪兒也恨不能找道士把她變成人兒踹兜里……

就像現在,明明去抱她會讓自己遭罪,他就是忍不住.

手臂一探,將她輕松便拉了過來,如抱大娃娃般將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薄柳之神經兒一緊,抓|住他的衣裳,水眸慌亂亂的瞅他,"你干嘛?"

拓跋聿眯了眯眼,笑著看她緊張的樣兒,"你呢?"

這"你呢",就給薄柳之無限想象的空間了,她皮膚一燒,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體況,提醒道,"你不要亂來,我肚子可是有你的骨肉……"

"不是已經過了三個月……"拓跋聿忍不住逗她,坐在床沿上,讓她跨|坐在他身上,鳳眸泛著幽光,"可以了我們……"

薄柳之心在冒泡,唇|瓣也抖了,"不,不是……"

她適才雖能吃下東西,但還是不能虛心大意,可不能有個萬一.

腦子又適時冒出鐵叔曾的話,薄柳之臉瞬間蒼白,身子也細微抖動了起來.

拓跋聿眉一蹙,以為是他玩笑過頭,忙安撫她,"之之,我不會……我現在不會碰你,別緊張……"

"……"薄柳之眼眶卻了,揪住他衣服的指骨節都白了,她看著他,目光複雜,像是有千萬語要對他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般.

是呀,她要怎麼開口?!

她可能會死嗎?!

不,這太殘忍了!!

她們之間經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有這麼恬靜相擁的時刻,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告訴他真相.

薄柳之低下頭,努力平複心里湧|出的揪痛和難過.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除了臉上的蒼白未褪,她眼底又恢複了明亮,甚至還帶了點點的狡黠,"我知道,我騙你的,誰讓明知道我身體現在還不行……你還嚇我!"

"……"拓跋聿狐疑勾住她的眼睛,她不躲不閃,任他看,好似真的只是在嚇他,而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心也微微放下,捏了捏她的鼻頭,"騙子!"

"呵呵……"薄柳之笑,靠在他胸口,眼睫微微濕|了濕,她將臉朝他心口藏了藏,"拓跋聿,我想連煜和青禾,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拓跋聿眼底閃過一道凜冽的光,嗓音平常,"很快!"

"很快是多久!?"

"……約莫……恩,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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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拓跋聿待薄柳之睡熟之後才悄然起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離開了房間.

一打開門,便見南玨甄鑲等人候在門外.

拓跋聿神色肅然,關上門.

沒有看他幾人,徑直往院外走去.

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下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幾人,一雙灼亮的鳳瞳在隱約的路光下越發精銳了,"有赫連景楓等人的消息了嗎?"

南玨點頭,"據報,赫連景楓在戰敗後,便攜從一些殘余勢力往姬蓮夜的西涼國而去,現在應是已到了西涼國境內!"

西涼國?!

拓跋聿眉染戾氣,"你們覺得赫連景楓選擇前往西涼國,是姬蓮夜的意思嗎?"

甄鑲擰了擰眉,道,"此次赫連黨羽舉旗造反,西涼皇派兵相助,兵敗之後,赫連黨羽在東陵境內自是呆不下去,而赫連景楓又與北遼國的廢後不清不楚,是絕不會選擇去北遼國,而西涼國,不論是不是西涼皇的意思,前往西涼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拓跋聿斜扯了下嘴角,看了眼甄鑲道,"甄鑲,你是如何知曉赫連景楓與北遼國的廢後不清不楚的?"

"……"甄鑲抽了抽嘴角,腹語:不是你自己個兒的嗎之前!

若不是這,北遼皇又如何在關鍵時刻撤了北遼皇後相助于赫連景楓的十萬大軍!

拓跋聿眯眸,"赫連景楓與姬芹的事,你們就不好奇朕是如何知曉的?"

"……"甄鑲和南玨面面相覷,最後又是不解的齊齊看向故弄玄虛的某帝.

拓跋聿便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看上去有些滲人.

甄鑲和南玨訕訕,沒插口.

"這個消息是姬蓮夜暗自告知朕,朕才得以知曉,並借此服了北遼皇,方才得到了北遼皇轉變的十萬大軍."拓跋聿如實道,看著明顯驚愕的二人,勾了唇角,"姬蓮夜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朕,便是擺明了不想他赫連景楓贏……"

好吧,至于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他選擇自動屏蔽.

"所以,赫連景楓前往西涼國,可以斷定不是姬蓮夜的意思.可姬蓮夜沒有拒絕,這件事……嘖,朕如何想也覺得蹊蹺……"斜眼看他們,"你們覺得呢!?"

"……"甄鑲和南玨又是無語的抽了下嘴角.

他明明已經確定了這其中定有詭譎,還"假惺惺"的問他們的意見,還真是……多此一舉!

面上兒卻不敢怠慢,點頭附和,"皇上得有理!"

"……"拓跋聿挑了挑眉毛,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突然又問,"九哥可有消息?"

南玨眉毛下意識的皺了皺,"瑞王傳回消息,他人無甚大礙,但是需要問皇上批假,具體多少時候回來,暫時不清楚!"

"……"拓跋聿也不禁微微一愕.

他這九哥賣的什麼關子?!

甄鑲看了眼院落內,欲又止.

拓跋聿折眼看見,撇嘴,"甄鑲,有話大可直!"

甄鑲沉吟了下,還是開了口,"皇上,皇後娘娘的身份……"

"甄鑲!"拓跋聿臉一沉,低喝,鳳眸犀利如豹子,盯著他,"你既然喚她皇後娘娘,她的身份便是朕的皇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甄鑲心一緊,鄭重點頭,"甄鑲知道!"

拓跋聿抿著唇不再話.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重.

好一會兒,拓跋聿再次開口道,"皇宮|內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他此次出戰,將皇城交給了宋世廉處理.

宋世廉處事果決,雷厲風行,他多少還是放心些.

且這一月余來,他確實做得讓他很滿意.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他那親兒子,連煜!

從上次懸崖事件,他便再無從前活躍鬧事.

老實得跟個什麼似的,一點也不像五六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據宮|內傳來的消息.

他甚至已經開始讀兵家之書,得空便去姬瀾夜那兒學習武藝,若不是宋世廉忙著,估計也得讓他教著.

他這兒子,這是要集百家所長嗎?!

心里卻是沉重的,上次的經曆與他一個五六歲的兒子而,確實有些殘忍了.

人兒愛他娘,心里怪他這個親爹,也怪他自己.

他不知道這份怪有沒有演變成恨,或者,這程度是不是太深了,才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夜之間變了.

他的變化,也讓他突然想起當初八歲的他……不也是一夜之間,便變了嗎?!

南玨不知他的想法,從懷里掏出一份信封遞給他,"這是宮里連夜快馬加鞭送來的,是連煜王爺和青禾公主給皇後娘娘的."

拓跋聿微微詫異,這兩個家伙倒是有心.

是了,心疼他親兒子,那人一救出,他便傳信回宮,讓宋世廉告訴了連煜.

看了眼這有些厚重的書信,拓跋聿嘴角微微揚了揚.

南玨將信交到他手中的時候,便注意觀察著拓跋聿的臉色,見他神愉悅.

他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皇上,微臣有一事啟奏!"

"……"拓跋聿斜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南玨拽了拽拳頭,見甄鑲的目光也帶著疑惑掃了過來.

他又是吸了口氣才道,"葉丞……葉啟賢在逃亡的過程中被士兵抓獲,現已關在縣府大牢……"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繼續,"一並還有瑞王的側妃,葉清卿!"

他沒有用葉啟賢的女兒稱呼葉清卿,而是特意用了瑞王的側妃.

拓跋聿奇怪的高挑下濃眉,側身面對著南玨,目光霹靂,"南玨,朕記得你當初也和葉清卿走得近,莫不是……"

南玨玉|面一白,許是心虛,他垂下頭,卻沒敢開口.

因為知道多錯多,指不定那句便叫眼前這精明的帝王給揪出了破綻,現在他閉嘴絕對沒錯!

"……"拓跋聿見他這般,勾了勾唇,也不再多問.

畢竟他雖是臣子,也是兄弟,但也有自己不想為他人所知的私事.

無疑的,南玨是了解拓跋聿的,所以才聰明的選擇緘口不語.

而甄鑲這人本就多疑,一聽他提起這葉清卿,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拓跋聿轉身看向院落,有些想她柔軟的身子,真想抱著她好好兒睡一覺.

這樣一想,他便覺真的困了.

掃了眼兩人一眼,道,"葉啟賢關著吧,回帝都之後再砍了了他,至于葉清卿……"他特意看了看南玨,"她現在已經是我拓跋一族的人,等九哥回來再做決定,現在便放她出來,拿一個人看著她,免得她折騰去救她爹,沒用!"

完之後,便留給兩人一個瀟灑的背影兒,離開了.

南玨明顯松了口氣,而他這樣子偏被甄鑲看在眼底.

眸光輕閃,甄鑲微微低頭,心下疑竇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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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只覺得身上像是踹了一只大暖爐,在這只大暖爐溫暖下,一夜好眠.

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從門縫間探井的暖色陽光,折打在珠簾上,將那些珠子也折射|出五彩的光暈.

她滿足的彎了彎眉,抬頭看向躺在身邊摟著自己的男人.

他睡得很安靜,連呼嚕都不打,像個乖乖的孩子.

她笑,窩在他胸口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乾淨好聞的氣息,將手搭在她的胸口,她附耳過去.

能聽見平穩的呼吸,咚咚咚,奏成和諧的曲調.

可是漸漸的,呼吸聲快了起來,重重的打著她的手心,薄柳之嚇了一跳,忙抬頭看他,便撞見視線且迷蒙且深灼的注視.

心快了快,薄柳之著臉干干的笑,"你醒了啊?!"

"恩."拓跋聿輕應,聲音是該死的沙啞迷人.

薄柳之唇有些干了,舔|了舔唇|瓣,又舔|了舔唇|瓣.

拓跋聿眼眸一暗,掐住她的咯吱窩將她提上了一下,翻身將她扣在身下,吻住了她唇,像是一頭受了誘|惑的野獸,撕咬啃噬舔|弄.

薄柳之舌尖兒很快便被他吮|咬得麻了,呼吸被他高|挺的鼻梁壓阻,臉憋得彤彤的,水光朦朦的看著他.

拓跋聿呼吸急而粗,拉著她的手往下,覆在了他驕傲的男性上.

那灼熱的溫度,嚇得薄柳之害怕的縮了縮手.

卻立刻被他摁住,並帶著她上下滑動起來.

他的唇邊一點一點沿著她的唇角吻她的臉,最後含|住她的耳|垂,低喃,"不要招惹我,我會吃了你的!"

話間,他帶著她的手更快的動了起來.

薄柳之木木的也不反駁他.

雖不是第一次這樣,可她還是會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直到他一聲模糊的低吼,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喘著粗氣大口呼吸.

薄柳之這才找到了空氣,微微兩口氣.

眼角不禁往他那里瞄去,見他白色的褻褲上那一片可疑的濕|潤時,薄柳之倒抽了一口氣,臉頰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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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6:29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二】

眼角不禁往他那里瞄去,見他白色的褻褲上那一片可疑的濕|潤時,薄柳之倒抽了一口氣,臉色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沒待她從看到的"景色"中轉過神來,又見他風風火火的一把扯下褻褲,某處脹|大得發紫的地方便猛然曝露在了她的眼前,薄柳之一口氣卡在喉嚨,差點沒上來!

輕叫著抓起被角蒙住了雙眼,聲罵他,"拓跋聿,你流氓!"

拓跋聿一愣,見她的摸樣又禁不住揚了唇角,"亂想什麼,我這樣不舒服."

下之意,他是因為不舒服所以才脫了褲子.

"那你,那你也不注意些……而且,明明才……"怎麼還是那麼嚇人.

余下的話薄柳之沒好意思出口.

拓跋聿卻懂了,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反是特驕傲的盯了眼他挺立的兄弟,而後得意的湊近薄柳之耳邊,結實的鐵臂和著被子摟住她,嗓音微啞著,"這樣怎麼能滿足我……"

"……"薄柳之被子下的臉幾乎要燒起來了,咬著唇沒話.

"況且,咱們是夫妻,在你面前我想如何便如何,需要注意什麼?!"拓跋聿低低繼續道.

薄柳之不以為然,悄然拉下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一雙羞澀的大眼,"我現在是孕婦,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被他聽見了怎麼辦?"

"噱……"拓跋聿笑她,吻她的眼睛,呼吸有些熱,"之前你懷連煜和青禾的時候,可沒這麼講究,再……"他摸了摸她的肚子,"這東西才多大,能聽到他親爹什麼才是奇怪了!"

完,也不等薄柳之反駁,微微起身,拿過床頭凳上放著的信封遞給她.

薄柳之眨著眼睛,"什麼東西?"

拓跋聿見她把自己裹成了蠶蛹了,微微一笑,邊著邊要幫她拆開信封,"連煜和青禾給你的……"

話還未完,她霍的從被子里抽出手,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信封.

而後著急便要坐起來.

拓跋聿搖頭,起身托她靠在床頭上,並將被子覆在她胸下.

薄柳之有些緊張,這可是她的寶貝們第一次給她寫信,經過這麼多之後,她便覺得尤為重要.

還未拆開信封,她便先了眼眶.

微微吐了幾口氣.

薄柳之緩緩拉開信封口的黑線,里面霎時露出幾張信紙,最面上的一張上了色彩,像是一幅畫.

薄柳之抿著唇笑,看拓跋聿,"還有畫……"

她的聲音有些抖.

拓跋聿知道她想那兩個的.

拉過被子也將自己蓋住,扣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的胸口,自己則拿過她手中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信紙最面上的一張還果然是一幅畫.

畫上是兩個孩兒,一男一女,約莫五六歲的樣子.

男孩兒臉上沒什麼表,而女孩兒卻笑得像個天使,而她的腳邊還放著一只白色的籠子,里面趴在的白白的一團,極像是狗兒又像是狐狸.

平心而論,光從這畫像上看,並不能確認是誰.

可薄柳之和拓跋聿都知道是連煜和青禾那兩個家伙.

薄柳之捂住嘴,又用手指去摸連煜和青禾的臉,"一點都不像,真人比這可愛多了,這畫師的水平真差!"

"……"拓跋聿失笑,又打開畫像下面的信紙.

一看上面鬼畫符似的字跡,拓跋聿便抽了嘴角.

薄柳之直接噴了,"青禾寫的……"

那字很大,看上去寫得很用心,一筆一劃的,可還是難看.

一張紙下來,就寫了兩個字:夫子!

薄柳之忍不住又笑,"也不容易,青禾本就不愛學習,能讓她寫個字已經很好了!"

"……"拓跋聿又是抽了嘴角.

都慈母多敗兒,還真不假!

抿了抿唇,翻開下一張.

這張更好,只有一個字:聿……

"哈哈……"薄柳之笑,"我敢保證,下面兩張寫的是同一個字!"

拓跋聿搖頭,翻開下面兩張,果然是同一個字:哥……

"呵呵……真可愛!"薄柳之由衷的喜愛她這女兒給他們寫的東西,太有才了.

拓跋聿也忍不住展了嘴角,捏了捏剩下的一大撂紙,他估摸著,最多也就二三十個字.

可不是只有二三十個字.

兩人一一看下來,青禾給她們寫的東西連成一句話便是:夫子,聿哥哥,青禾會寫你們的名字了,等你們回來,青禾寫給你們看好不好?!

這丫頭雖沒想她們,也沒讓他們早點回去.

可話里分明藏著對他們的想念,和想讓他們早日回去的願望.

薄柳之有些心酸.

青禾這丫頭在她身邊的日子太少了,而她也不能保證還能在她身邊陪她多久……

眼圈兒一,抑制不住的想掉眼淚.

捂了捂眼睛,嗓音有些啞,"拓跋聿,我真想回宮了!"

"……"拓跋聿何嘗不了解她的心思,微微歎了口氣,抱住她的頭,在她發上親了親,"好,咱們回宮!"

"……"薄柳之心一喜,又有些不確定,抬頭看著他問,"真的嗎?"

拓跋聿眯眼,勾唇,"我何時騙過你?!"

"太好了!"薄柳之是真高興,在他臉上連連親了好幾下,忍著興奮繼續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嗯……"拓跋聿沉吟,盯著她明顯發亮的臉頰,鳳眸閃過暗笑,捏了捏她鼻子,"你什麼時候出發好?"

"今天……"

"今天可不行."拓跋聿擰眉.

"今天不行啊……"薄柳之聲音暗了暗,有些失落,可又想他許是還有事要交代,也不能走就走.

再次道,"那明天呢?"

"明天?"拓跋聿想了一會兒,挑了眉毛,盯著她期翼的眼,笑,"明天就明天吧!"

"……真的嗎?"薄柳之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整張臉也生動起來,潤剔透,如熟透的水蜜桃.

"恩."拓跋聿心念一動,低頭在她臉上不停的啄著,啄著啄著某處又難受起來,他忙收了嘴,大吐了口氣.

眉梢微帶隱忍的拿起最後剩下的一張紙打開.

是連煜寫的.

很簡單很整齊的一句話:娘,我以後會聽你的話,永遠保護你!

拓跋聿苦笑,這子真是變了!

薄柳之盯著這短短的一句話,心里感動之余,又是隱隱的擔憂,"拓跋聿,你連煜能忘了那日的事嗎?"

"……"拓跋聿蹙眉不語.

薄柳之盯著他,也一時不知該什麼好.

好一陣子,拓跋聿突然伸手鑽進她的衣裳里,摸著她的肚子,鄭重道,"這個孩子,從出生到成人,我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把欠連煜和青禾的,都加倍給她."

總歸來,他這兩個孩子,他都有虧欠.

所以在得知她再次懷孕時,他才會如此興奮喜悅,他要給她最完整的人生和寵愛.

薄柳之聽著他的話,心里那些被她強力壓制的難受和不舍像是被放了無數包酵粉,在心口膨脹,再膨脹.

在她喉嚨里冒著酸酸的泡,又癢又難受得她想哭.

怕自己真哭出來.

薄柳之忙低下頭,眸光發緊的盯著腹.

她也想彌補,可是,上天能給她這個機會嗎?!

—————————————————————————————————————————————————

用過早膳之後,拓跋聿便去交代明日回宮的事宜.

她搬了一只凳子坐在門口,看著薔歡收拾東西.

她手腳伶俐,收拾東西起來也有條不紊.

且她生得水靈,這樣看著倒也有些賞心悅目.

薄柳之不由想,她這樣的姑娘若是一直在宮里跟太監宮女待在一起,著實有些浪費了.

若是放出去,肯定能引起那些公子哥的哄搶.

想到這兒,薄柳之微微眯了眯眼.

雖她不願意嫁人,可她總不能真讓她一輩子老死在她身邊吧?!

眼珠兒微微轉了轉,心下有了主意.

"娘娘,你怎麼了?"薔歡收拾好,便見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有些擔心,走到她面前問道.

"……"薄柳之眼一閃,笑容可掬的抬頭看著她,"歡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錢的沒錢的還是當官的?!"

"……"薔歡抽了抽嘴角,狐疑的盯著她,搖頭,"奴婢誰也不喜歡!"

薄柳之皺了皺眉,"我是假如,假如讓你選一個,你會選什麼樣兒?"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吧,打個比方,就外貌上看,你是喜歡宋世廉型兒的還是南玨,拓跋瑞型兒的?"

"……"薔歡臉一,搖頭.

"哎呀,我就看沒事,就隨便問問,你如實回答我就是!"薄柳之努力打消她的疑慮.

薔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奴婢覺得幾位爺都是人中龍鳳……"

這算什麼回答?!

薄柳之剛要讓她得具體點,她又開口了.

"但是奴婢覺得,南禦史……挺好的!"薔歡完,臉已經透了.

"南禦史?南玨!"薄柳之驚愕,盯著薔歡,眯眼,"歡兒,你覺得南玨那樣兒的不錯嗎?"

薔歡羞窘,又搖頭了.

腳步亂了,又去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收拾,明顯的掩飾著什麼.

薄柳之見狀,心下更是犯嘀咕.

盯著她"忙碌"的背影,薄柳之匪思的挑了挑眉毛.

難不成這丫頭暗自喜歡著南玨?!

鼻尖又哼了下.

這南玨有什麼好的,整個一白臉!

好吧,她之所以看他不慣,純粹是因為南玥.

他這個哥哥當得真是不咋的.

所以她覺得若是當了誰的丈夫也好不了.

薔歡若是嫁給這樣的人,也不會幸福,薄柳之武斷的想著.

撇了撇嘴,薄柳之幽幽看向番外一株擱在房柱的一盆海棠,突然問,"歡兒,你知道抓獲的叛黨關在哪兒嗎?"

薔歡一愣,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怎麼了娘娘?怎麼突然問這個?!"

薄柳之朝她扯了扯嘴角,搖頭,"沒事,隨口一問."

薔歡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薄柳之看著她,壓下心里的那點晦澀,發著神.

—————————————————————————————————————————————————

拓跋聿許是真的是有許多事需要交代吩咐,直到傍晚才出現同薄柳之用晚膳.

兩人挨著坐下.

拓跋聿貼心的給她布菜,像個老媽媽一樣不停囑咐她,"多吃些時蔬,不要總吃辣的,對你身體不好.多吃點肉,把身體養好了,生孩子就不那麼痛了……"

薄柳之聽著有些想笑,咬著筷子看著他,眸光促狹.

拓跋聿盯了她一眼,放下箸子,掐了掐她的臉,"覺得我煩?!"

薄柳之點頭,煞有其事道,"像個老頭!"

拓跋聿嘴一抽,哼了聲,"沒良心!"盯了眼她碗里堆高的菜,"快吃,涼了!"

薄柳之笑,笑容滿足,戲謔道,"拓跋聿,你肯定特別愛我吧?!"

話是疑問句,可卻是用肯定句的語氣出來的.

拓跋聿臉上閃過暈,不自在的低喃,"才知道啊……"

"噗呲……"薄柳之真笑了,笑容誇張,身子搖搖晃晃的.

拓跋聿便有些擔心她從凳子上摔下去.

忙用雙手護住她,無奈的哄她,"你就安分些用膳可好?!"

薄柳之雞啄米似的點頭,可不怎麼眼睛有些酸,她揉了揉眼睛,對他撒嬌,"拓跋聿,我眼睛好似進沙子了……"

"進沙子?!"拓跋聿緊張的捧住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看,果見她雙眼發,正難受的眨著眼睛,蹙了蹙眉,他湊近給她吹了吹,再吹了吹,又揉了揉她眼睛周圍的皮膚,輕聲問她,"怎麼樣,現在可有好些?若是不行,我帶你去找蘭君……"

薄柳之忙搖頭,"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去找他!"

"那你現在還難受嗎?"拓跋聿心疼的看著她的雙眼,她眼中的暈反是更濃了,嚇了一跳,他起身便要去抱她.

薄柳之心一悸,忙拉住他伸過來的手,拉他坐下,沖他證明般的眨了眨眼,"看,我真的沒事了,別老是麻煩樓蘭君,他不喜歡我!"最後一句她得很心,可還是被拓跋聿聽到了.

"要他喜歡?!"拓跋聿火了,"讓他給你看看是給他面子!"

拓跋聿心里也會是複雜的,自己的女人別人不喜歡吧,他覺得氣憤,別人喜歡吧,他便覺得更氣憤!

薄柳之歎氣,轉過身握住筷子吃菜,邊吃邊看他,"你別這麼,看得出來樓蘭君對你很忠心,你雖然是皇帝,可不能這麼趾高氣昂理所當然的,不然,他遲早辭官不做你臣子了?!失去樓蘭君那樣的能人,可是你的損失!"

拓跋聿撇了撇嘴,不是很認同,卻沒有反駁她.

況且,樓蘭君和他,並非只是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關系,是師兄弟吧,他好像不是很認同,不是吧,他雖幾次要走,到最後還是會留下來.總之,他和樓蘭君之間可不是幾句話便能將他罵走的關系,這點他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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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6:56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三】

……況且,樓蘭君和他,並非只是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關系,是師兄弟吧,他好像不是很認同,不是吧,他雖幾次要走,到最後還是會留下來.總之,他和樓蘭君之間可不是幾句話便能將他罵走的關系,這點他可以肯定.

看了她一眼,見她埋頭吃著,偏頭看了眼屋子,模糊了句,"屋子里哪來的沙子……"

"……"薄柳之手一頓,而後撚了一片青菜喂給他,"你也吃."

拓跋聿笑,也不嫌棄她筷子上沾了顆飯粒,吃下,又拿起箸子給她布菜.

薄柳之慢慢吃著,突然想到了拓跋瑞.

扭頭看他,"拓跋瑞真的出事了嗎?"

拓跋聿奇怪的掃了她一眼,"你關心九哥?"

"……"誰關心他!?

薄柳之撇嘴,"不是,就問問,聽他身受重傷,以為他死了,所以確認下!"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你想九哥死?!"

"……"薄柳之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是啊,想他死!"

"呵……"拓跋聿又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九哥好得很,短期內死不了!"

薄柳之暗切了聲,喂了口白米飯在嘴里細細嚼著,眼角卻賊兮兮的盯他.

拓跋聿看到,好笑道,"有什麼事就問?"

薄柳之吐了吐舌頭,放下筷子,面對他坐著,稍微醞釀下才開口,"聽你此次隨行人中有一個是從宮外請來?"

宮外請來?!

拓跋聿一愣,點頭,"你司谷主?"

"司谷主?!"薄柳之轉了轉眼珠,點頭,"應該是吧……"

拓跋聿見她神秘兮兮的,也放下筷子,看著她道,"之之,你要問什麼?"

薄柳之咬了咬唇,"你還記得上次在毓秀宮外的女子嗎?就是那日我發現連煜是自己偷跑出宮那次."薄柳之提醒.

拓跋聿挑眉,搖頭,"記得你一個便夠了."

下之意,他並不記得她口中所的女子.

薄柳之皺了皺眉,"那司谷主這次來是不是帶了隨侍的燒飯丫頭?"

"……"拓跋聿眯眸,這下是懂了.

這女人拐著彎兒的問南玥的況.

也對,她現在應是還不知道,南玥的身份其實早已被他們幾人看穿了.

抿了抿唇,拓跋聿拿起她的筷子握在她手上,"那丫頭現在不在花滎鎮."

不在?!

薄柳之愣了愣,木木點頭,抓著筷子側身,趴了口飯.

"之之,你怎麼突然問那丫頭的事?"拓跋聿明知故問.

"啊?"薄柳之臉皮抽搐了下,心虛的看著他.

拓跋聿勾唇,鳳眸仿似安了測謊儀盯著薄柳之.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低下頭,"就隨便……"

"來也奇怪,那丫頭聽和九哥的王妃同名同姓……"

"什麼你九哥的王妃,南玥早就不是了好不好?"薄柳之下意識反駁他.

話一完,她才驚覺不對勁兒,張了張嘴,臉了,瞟著拓跋聿.

拓跋聿濃眉高挑,似笑非笑,"那丫頭是南玥?!"

"不,不是……"薄柳之有些結巴,臉更是漲,她越是不想"出賣"南玥,舌頭越是打結.

拓跋聿見她脖子都了,心下不忍,歎息,"好了,別裝了,九哥早就知道了那丫頭就是南玥."

"……"薄柳之微微睜大了眼睛,"拓跋瑞知道了?不,不是,你們都知道了?!"

拓跋聿搖頭,"笨蛋!"

"……"

—————————————————————————————————————————————————

這是一座嫻靜安靜的漁村.

村民淳樸熱,勤勞能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現在已是傍晚,漁民開始收網,農婦扛著鋤頭三三兩兩笑著回家.

女子坐在木板前,夕陽的余暉灑落在她身上,她眯了眯眼,仰頭去看西落的太陽,那景象,真漂亮.

有打漁而回的伙兒看呆了,忘了挪步.

女子俏皮的笑,起了作弄的心思,朝他招了招手,"要過來坐坐嗎?"

伙兒羞澀,了臉,結結巴巴的回了句,"不了,俺娘叫俺回家吃飯去……"

他著,拎著滿兜子魚往家走.

走了幾步,他泠泠又調轉了頭,走到女子身邊,憨憨的從魚簍子里掏出一條大魚,遞給女子,"這個給你……"

"哈……"女子笑,不客氣的伸手接過,笑米米的盯著伙兒越發漲的臉,"謝謝!"

"不,不用……"伙兒真的很害羞,"我明天還給你送,好嗎?"

"好哇!"女子也真是不客氣,"你真好!"

那伙兒卻高興壞了,離開的腳步都亂了.

女子盯著伙兒離開的背影,眼神兒有些恍惚,這樣的善良的人,這樣美好的地方,真想一輩子不離開了!

"咳咳……不知廉恥!"聲音虛弱,著讓人生氣的話.

女子撇了撇嘴,站起身,走到房門前,靠著,手里還握著那條還在垂死掙紮的大魚,盯著床上躺尸的男子,"醒了?!"

"死了倒好!"男子眼睛噴著火,盯著庸庸靠在門沿上的女子.

她真好看!

身上穿著寬大的粗布衣裳,細細的腰肢上隨意系了一條拇指細的帶子,白希的脖子全部露了出來,那漂亮的鎖骨真是勾人.

她頭上也圈了一條不知從哪兒來的碎花發帶,長發就那麼隨意挽著,發絲凌亂,那雙微翹的丹鳳眼最是水靈,嘴兒明明沒塗脂唇,可就是紛嫩嫩的,再加之皮膚白白的,夕陽的余韻灑在她身上,她就像仙子出現時般,帶著光,很美……如果沒有她手中那條該死的魚的話!

這女人,就是不安份!

男子又怒了,看著她的眼神兒像是恨不得立馬撕了她!

女子不屑的冷笑,"那你去死啊,誰攔著你了!"

"你,咳咳……"男子氣急,竟大咳了起來,一張俊朗的臉龐咳得大.

女子眉頭一凜,還是走了進去,將魚放在一側的大水盆里,擦了擦手,走到他床前,見他咳得也差不多,才歎口氣道,"拓跋瑞,你現在的狀況不能克制一下你的脾氣嗎?若是你的傷嚴重了,這里的大夫可不比東陵城,真死翹翹了,還得麻煩我挖個坑把你給埋了!"

"……"拓跋瑞脖子又是一梗,接著又是猛烈咳嗽了起來.

女子眼中閃過不忍,在床邊坐下,蔥白的手兒輕撫著他的胸膛幫助他平靜下來.

拓跋瑞大口喘息,眼中的怒火消了消,可臉色依舊有些黑,"南玥,你能不能不要每時每刻都想著勾搭男人……咳咳……"

他話沒完,胸口便被某個記仇的女人狠狠拍了一掌,拓跋瑞登時又咳了起來.

南玥瞪他,"活該!"

也不管他了,起身去宰魚,"這條魚你想怎麼吃?燒著吃烤著吃還是煮湯喝?!"

"我……咳咳……不吃!"拓跋瑞漲著俊臉,惡狠狠道.

"……"南玥喉嚨一堵,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不吃算了!"

"……"!!

—————————————————————————————————————————————————

拓跋瑞第一次看見殺魚,還是女人.

看著她利落的刮鰓,破肚,撈腸,宰魚,且手法嫻熟,乾淨利落.

眼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這女人還是女人嗎?!

一切動作雖有些不忍直視,但是拓跋瑞卻仍舊看得目不轉睛.

這就是木屋的好處.

不論是做飯吃飯睡覺都在一個地兒,他可以隨時看著她.

南玥並不是感覺不到身後的注視,她只是選擇視而不見.

生火,洗鍋,煉油,加入少量的姜蒜,摻水,水開之後將魚放了進去.

魚不經煮,一會兒她便加了點鹽,放了些其他,目前有的調味品進去.

將魚舀起來之後,又熱了熱中午吃剩的玉米飯.

兩人的晚飯就成了.

將一大盆水煮魚放在屋子里唯一一張有些破爛的桌上,又添了兩碗米飯,分別擺在桌子的兩邊.

這才洗了洗手,走到拓跋瑞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扶他起來.

拓跋瑞本還想僵著不吃,但是香味都在屋里瞟著,他也有些餓了,就自動忘了自己之前的話.

南玥的動作放得有些輕,怕弄疼他的傷口.

也不知道他傷得到底有多重,身子剛從被子上露出來,她便看見他手臂和大腿的傷口都裂開,滲出了血,這些是皮外傷倒不礙,可他胸口的傷卻很嚴重,她甚至能看見他白色的褻衣上掛著的血珠子.

蹙了蹙眉,南玥沒讓他下床,拿了用蓍草做成的枕頭放在床頭,"你靠著吧."

"……"拓跋瑞一愣,看她,"不是要用膳了?!"

"你不是不吃嗎?!"南玥順嘴就回他.

將他按在枕頭上,自己則轉了身.

手卻被拽住,力道有些重.

南玥抽了抽嘴角,轉頭看他.

拓跋瑞臉色有些黑,緊繃的唇卻是蒼白的,不話,就光瞪著她.

南玥微不可見的歎息一聲,扒開他的手.

走到靠近木牆一側的木架上取下一只破舊的木盒子,放在床上,又去打了些水來.

放下水盆,在拓跋瑞越來越深邃的目光下,兀自扯開他的上衣,露出一條健碩的手臂.

那傷口有些嚇人,血都發黑了,傷口周圍腫了,有發炎的趨勢.

南玥咬了咬唇,套出懷里的錦帕,洗淨之後,便開始給他清理傷口.

水有些涼,一觸上便明顯感覺他肌肉縮了下.

南玥下意識放輕了動作,認真而仔細的給他清晰.

拓跋瑞心跳有些快,從他這個方向,能看到她白希的側臉,黑密的長睫,以及好看的眉頭.

她花瓣般嬌嫩的唇瓣輕抿著,那麼認真的給他洗著傷口,像一個擔心的妻子.

鷹眸折射而出的光是溫柔而纏綿的,他突然有些希望,這一刻,能夠長點再長點……

南玥一門心思在他的傷口上,將他的手臂和大腿上的傷處理之後,盆里的水已經全了.

她又去打了一盆水,伸手便要去解他上身的衣服.

一雙大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拓跋瑞握住她的手,動作輕柔,帶了幾分珍視的意味.

鷹眸柔,便連一向冷硬的嘴角也掀開了一道弧,"先用膳吧!"

"……"南玥有些驚有些惱,都這樣了,不疼嗎?

這時候還想著吃?!

他拓跋瑞還真是!

也因為這份惱怒,南玥暫時忘了手被他握著.

"拓跋瑞,你這傷是不是不想好了!?"

拓跋瑞眼眸更添柔和,"我的傷我自己清楚!"

"……"南玥心里又添了一抹怒氣,瞪著他,固執道,"你胸口的傷很嚴重,現在必須處理!"

"先用膳,晚些我自己來!"拓跋瑞也堅持."

"不行,你現在都出血了,還想著吃,那麼大一盆晚點吃也不會飛了!"南玥氣鼓鼓道.

"呵……"拓跋瑞卻笑了,很愉悅那種,笑聲清醇好聽.

"……"南玥一怔,喃道,"笑什麼笑?!"

拓跋瑞微微收了笑意,盯著她,一字一字道,"南玥,你關心我!"

語氣很肯定,甚至有幾分得意!

"……"南玥愣住.

一瞬間的功夫,她便覺得心髒仿似被亂箭刺過,各種滋味都有.

看著他臉上的臉,南玥卻一點一點冷了臉,霍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慣性使然.

她一站,拓跋瑞握住她的手一扯,南玥最後還是坐在原位上.

臉大,南玥氣得唇瓣哆嗦,掙紮著要抽回手,"拓跋瑞,你放開我,我抓著我干什麼?!"

"你生氣了?"拓跋瑞蹙著眉頭,第一次心翼翼于一個女人臉上丁點的變化.

南玥抿唇不話,專注在手上,非要抽出手不可.

拓跋瑞偏不放,她抽得急了,他干脆雙手扣住她的身子,讓她貼在他身上,微喘著氣問她,"真生氣了?"

南玥不答話,唇緊抿著,臉漲,也不掙紮了,抬頭冷幽幽的看著他.

拓跋瑞心里也不痛快,他不喜歡她這麼冰冷的看他,仿佛他如何也走不進她一般.

他微微吸了口氣,看著她道,"南玥,不要鬧了,在這里,我和你不能好好相處嗎?我答應你,出了這里之後,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在這里,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忘掉之前的一切,行嗎?"

"……"南玥眸光輕閃.

他這話得真讓人動心.

忘掉之前的一切,好好相處……是啊,這里他們只認識對方,可以是相依為命……

南玥猶豫了.

拓跋瑞看出來,心下微喜,微提著心,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或許他自己也未料到,有朝一日面對一個女人,他也會如此緊張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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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7:21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四】

拓跋瑞看出來,心下微喜,微提著心,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或許他自己也未料到,有朝一日面對一個女人,他也會如此緊張失措!

南玥唇瓣蠕動著,清亮的鳳眼由迷蒙轉換為清晰.

她盯著他,時間仿佛過了千年之久.

在拓跋瑞以為她不會答應的時候,一個"好"字,從她唇間輕緩溢了出來.

能聽見自己胸腔心跳的聲音,拓跋瑞暗自壓下如釋重負抑或是欣喜若狂,只余唇瓣牽出一點弧,就那麼一點點,曉得不能分辨出他真實的緒,可那雙犀利的鷹眸早已化成一潭柔軟的春水包圍著她.

南玥臉頰悄然一,躲他的視線,在偏頭時看到他手臂上的血口又裂開了.

眉,輕輕一蹙.

她扭動了下身子.

拓跋瑞下意識楛緊她,眉頭輕勾了勾.

南玥歎息,抬頭看他,"你的傷,不疼嗎?!"

"……"拓跋瑞愣了愣,訥訥扭頭,果見手臂上的刀傷又裂開了.

濃眉曲成一團,周身的氣息也冷了冷,軟和下來的雙潭陡然閃過一道寒捩的光.

當初他親自去接碧霞山莊的貨,而不是讓越南遷親自送到帳營,本就在預計的計劃內.

讓那批兵器落入赫連一族,以及構成打傷他並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假象以助長赫連一族的氣焰,讓他們囂張之余,形成拓跋一朝氣數已盡的假象.

只不過在與赫連一族前來劫貨的人撕戰中,原本已和越南遷相攜離開的女人卻突然出現了,那緊張的樣子,像是匆忙趕過來的,他一陣歡喜.

一時失防,被砍了……

只不過,真的是一時失防還是故意而為,便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怔忪間,身上的女人再次掙了掙.

拓跋瑞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盡量撐起身子,低頭看著他胸口一大片的血漬,臉上表有些分不清.

唇,微微一掀,他總算松開她.

南玥不敢含蓄,飛快打開木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只瓶子,里面是她按照村里的大夫開的方子,以及藥草的摸樣,趁他昏睡的時候,去村後山林里尋的,而後磨練成汁,給他抹.

現在這藥就快沒了.

南玥抿了抿唇,給他上了藥,再從盒子里取出一塊青色的布條.

拓跋瑞蹙了眉,他看出了.

這布條的顏色像極了她之前穿的衣裳.

他看著她,淡聲問,"你把衣服撕了?"

南玥點頭,"這里的衣服都是麻衣,擱在傷口會疼."

他的是戰甲,而且,她總不能把他的衣撕了,所以只有把她的衣服撕了.

畢竟她的衣服是絲質和綢緞,洗淨之後綁在傷口上不會那麼不舒服.

而且,若不是她,他或許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會丟了那批貨吧?!

她雖沒經過戰爭,可也知道,那次他之所以被圍攻,原因就是那批貨.

南玥咬了咬唇,眼底閃過愧疚.

"拓跋瑞,丟了那批貨的後果是不是很嚴重?"

她聲著,給他纏上布條之後才抬頭看著他.

拓跋瑞微微闔了闔眼,眼皮向下搭著,"恩,有些嚴重."

南玥心一緊,"那你……"

"那我為什麼不救那貨反而救你?"拓跋瑞打斷她的話,嘴角扯了扯,雙眼灼灼盯著她.

"……"南玥垂下眼睫,卻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日,她先是同越南遷一同離開,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與他告了別,並同他問了營帳的方向.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司天燼.

她必須確定阿之的況,只有在營帳,她才能得到更多她的消息.

哪知卻在路過一片陡峭的樹林時遇到了正陷入激戰的拓跋瑞等人.

而正好看見的便是有人舉著長刀朝他砍了過去.

她不知是怎麼了,就那麼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她就知道她錯了.

她這些年是是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對付一般的嘍嘍還行,可是這些來圍攻他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她一出去,被掙紮幾下,就快被人往胸口刺了一個大洞.

雖然最後那劍並沒有真的刺中她的胸口,而是刺在了某人的胸口……

所以,他身上受傷最重的胸口,也是她間接造成的.

見他受傷了,那些人反是越戰越勇,好似非要殺了他不可.

拓跋瑞不得已,最後只得抱著她從一片斜坡上滾了下去.

那片陡坡很長,也不知他二人滾了多久,她人都泛暈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他二人便躺在一個有些狹的山洞里.

洞里還有未燃盡的木火,她身上蓋著某人的銀甲,而某人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她身邊.

接下來,他的傷需要大夫,在司天燼身邊,她只懂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害人嚇人的她倒會一些.

可是治傷救命,她還真不懂.

之後她便給他簡單清理了一下,便輾轉到了這片漁村.

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問村民借的一件廢置的木屋子,屋內的東西都是村里的村民陸續送的.

而他二人到此處,也將近大半個月了.

"別想多了,東陵王朝不會因為一批貨丟了就倒了,我對皇上的這點自信還是有!"拓跋瑞笑著看她,雖沒這批貨某帝本就不想要,卻用另一種方式打消某人的疑慮和內疚.

南玥沒話.

她心里卻是內疚著,總感覺,若不是她擅自跑出去,或許這批貨就不會被劫走了.

若是東陵王朝因為這批貨而有個什麼閃失,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越想心里越沉重.

南玥大吐了幾口氣.

又給他腿上上了藥,纏上布條.

細白的手指落到他的胸口上,手再次被握住.

南玥蹙眉,"拓跋瑞,你的傷需要處理!"

拓跋瑞笑笑,"我自己來!"

"……"南玥抬頭看他.

"傷口有些嚇人,我怕嚇著你!"拓跋瑞淡淡的.

南玥心跳也快了一拍,眼底閃過奇怪.

咧了咧嘴角,南玥悻悻抽回手,用眼角瞄他,"想不到你還會這樣的話!"

拓跋瑞一愣,俊臉印上可疑的暈.

她不明提出來,他還不覺得,只憑著心,想就了.

她一提,他倒覺得別扭了.

拓跋瑞臉色訕訕,話也不利索了,"我,本王,怎麼就不能這樣的話……"

南玥眼一抽,想笑.

切了聲,彎身擰了擰錦帕,放在他手中,"既然你自己要來,那就你自己動手吧."

著,指了指木盒子里的藥瓶,"洗淨傷口之後不要忘了上藥,旁邊是趕緊的布條,纏上."

完之後,她徑直出去了.

拓跋瑞擰眉,"去哪兒?"

南玥沒話,朝他擺了擺手.

拓跋瑞低咒了聲.

雖然這傷可以他自己來,可她沒必要出去啊!

臉色沉了沉.

拓跋瑞拉開胸口染血的衣裳,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以及胸房處,皮開肉綻有些化膿的傷口.

不疼那是假的.

適才抱她那一下,他便覺得胸口痛得很,卻不想放開她.

歎了口氣,拓跋瑞咬著牙,開始清理傷口.

洗淨之後,他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三藥時,某人就回來了,手上掛著一件灰色的內襟,依舊是麻質的.

——————————————————————————————————————————————————

南玥把衣服丟在床上,提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喘的看著他,傷口被他洗乾淨,並沒有他的嚇人,"你怎麼沒上藥?"

拓跋瑞見她滿頭大汗又氣喘籲籲的摸樣,眉頭下意識皺了皺,"又被村里的狼狗追了?!"

"……"南玥一怔,抿唇一笑,在他身邊坐下,拿出木盒子里的藥瓶給他上藥,"我去問劉大哥要了件衣裳,你身上這件破成這樣了,又都是血,穿著不舒服……"

她停了停,才笑道,"來也奇怪,劉大哥家的狗總是見了我就吠,其他人路過乖得跟什麼似的,嘖,真想宰了燉了吃了,叫它吠!"

她臉上的笑容很明媚,是和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拓跋瑞心頭又軟了,語氣卻有些不是滋味,"劉大哥劉大哥,你和他有那麼熟?!"

"……"南玥白了他一眼,"人劉大哥又是借房子又是借衣裳的,我叫他一聲劉大哥怎麼了?改明兒劉大哥來你也得這麼叫!"

"……"!

拓跋瑞嘴一撇,沒話.

南玥看著他胸口上的傷,又是皺了眉,"用飯後我出去一趟."

著拿出木盒子里的布條給他纏著.

她細膩的指腹在他胸膛和背後輕劃而過,她如蘭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拂過他的胸口,拓跋瑞身體一下便繃直了.

某處更是囂張的撐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出去一趟?去哪兒?"

南玥綁好布條,幫他褪了衣裳,換上那件灰色的麻衣,"這你就別管了!"

什麼話?!

拓跋瑞鷹眸一瞪,突然想起之前給她魚的那伙兒,氣也粗了,語氣別提有多陰陽怪氣,"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可以啊南玥,之後你都可以留在這兒不走了,給人當魚夫人!"

魚夫人?!

南玥抽了抽嘴角,懶得和他廢話.

站起身,站在床頭盯著他,"能自己下來嗎?!"

拓跋瑞繃著唇,看了眼身上的衣裳,眉頭皺了皺,掩飾性的拉下衣擺遮住了某個位置,這才挪動雙腿往下.

可是腿上一用力便有些疼,他不由抽了一口氣.

南玥許是嫌他慢.

上前拖著他的手臂幫他,卻不知觸動了他哪根神經,竟是一把將她揮開了.

南玥一怒,聲罵道,"不知好歹!"

拓跋瑞瞪她一眼,而後硬是憑著自己的毅力走了過去,剛坐在凳子上就忍不住大口喘息,額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卻嘴硬的看著她,不知跟她較著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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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南玥簡單收拾了下,便出門去了.

行色匆匆,便連招呼也未打.

拓跋瑞臉色黑了黑,便更加認定某人鐵定是私會去了.

他不懂了,那滿身魚腥味的男人有什麼好,還是她也想臨老了也下地種兩顆大白菜?!

腦中不由浮出某人扛著鋤頭下地的摸樣.

拓跋瑞忍不住輕顫了下,睜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房門口,好似那樣子,出去的人就會立馬出現在房門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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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薄柳之便被某只"毛手毛腳"的男人弄醒了.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挑戰孕婦的脾氣,尤其是起床氣.

啪的一聲,俊臉上多出一道五指印.

拓跋聿手上還拿著一件外衫,剛給她套上一只手,她一巴掌就送過來了.

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鳳眸氤氳著狂風暴雨瞪著某只不知好歹的女人.

第一次,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甩耳刮子!

好,很好,十分好!

拓跋聿氣得從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胸脯劇烈起伏,燃著怒意.

薄柳之眼底還有未散的睡意,看了眼還有些麻的手心,又去看他,頗為無辜道,"我不是故意的,順手就扇了……"

順手就扇了?!

真理直氣壯!

順手就能扇嗎?!

拓跋聿氣得頭頂冒煙,"薄柳之,你……"

你了半天,拓跋聿鼓著脖子上的青筋氣急敗壞道,"你侍寵若嬌!"

"噗呲……"薄柳之笑,這下是真醒了,點頭,"恩,我侍寵若嬌了怎麼了?"

"……"拓跋聿捏了捏拳頭,又不能打她,莫打,話都舍不得重了.

但是又氣,還在糾結著,他這張臉可是第一次被打!

見他額頭上的青筋兒都鼓出來了.

薄柳之膽也顫了.

忙起來,跪在床沿摸他的臉,"別氣了,人家是孕婦,孕婦脾氣本來就大,而且嗜睡,你看你不打招呼就給我穿衣裳,還把我弄醒了,我就氣嘛……"

見他臉色又黑了黑,薄柳之忙補道,"但是我保證,那一巴掌我真的是下意識的,不是故意的……"

薄柳之又笑,在他唇上親了親,"再了,你我侍寵若嬌也好,你是我丈夫,你不得把我寵著嗎?"

她完,又在他鼻子上,臉上,各處俏皮的啄親著.

拓跋聿就是再大的氣也給她親沒了.

就連手臂哪時纏上她細腰,唇瓣哪時吻上她唇也不自知.

薄柳之任他吻著,眉眼笑彎,勾住他的脖子.

一吻結束,兩人皆有些氣喘.

拓跋聿鳳眸染上了一層暗黑的·潮,嗓音添增喑啞,在她唇上流連的再次啄了啄,這才道,"下不為例!"

知道他是不生氣了,薄柳之笑米米的點頭,"是,我的皇上!"

拓跋聿唇角牽了牽,勾了勾她耳鬢的發,輕聲道,"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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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7:47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五】

拓跋聿唇角牽了牽,勾了勾她耳鬢的發,輕聲道,"真拿你沒辦法!"

薄柳之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往他頸窩拱了拱,聲音的,"一輩子……一輩子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拓跋聿親了親她的鬢發,"好."

"除了我,不許給其他女人穿衣服知道嗎?"她聲音有些模糊了,聽起來沙沙的.

拓跋聿微微皺了皺眉,低頭看她,伸手托起她的臉,她卻不讓,非讓他答應不可.

無奈,拓跋聿失笑道,"那咱們的青禾呢?"

"青禾除外,其他女人你不許知不知道?"薄柳之聲線越啞,她摟緊他,軟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像是以及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讓拓跋聿只想依著她,她什麼就是什麼.

"好,我答應你.這輩子只給你穿."一只手摟著她的細腰,一只手幫她穿衣.

動作也不似第一次般笨拙,熟練了不少.

薄柳之咽了咽喉嚨,了眼眶,輕輕點頭,下巴擱在他肩頭上,配合他穿衣的動作,卻始終不讓他看她的臉.

這樣的幸福,她還能擁有多久……

舍不得,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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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與薄柳之二人出去的時候,便見甄鑲等人守在了馬車邊.

看見她二人便快步走了過來.

朝薄柳之微微點了點頭.

薄柳之也回點了下.

眼尾瞄見馬車最前方,並列坐在馬背上的兩名黑衣男子.

薄柳之眼眸輕閃,有一個她認識.

就是當初幫著姬芹打昏她的人.

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下,又看向他身邊的男人,是她不認識的.

"走吧."拓跋聿在她耳邊輕聲道.

薄柳之回神,點頭.

甄鑲率先上前,掀開車簾.

走到馬車邊,薄柳之剛伸出一只腳准備踏上去,突然腰肢一緊,雙腿一下便騰了空.

薄柳之一下,臉微白.

"別怕,我抱你上去."拓跋聿忙揉了揉她的腰,幫她緩和.

薄柳之松了口氣,又惱,咬唇瞪他,雖礙著甄鑲在沒什麼,那眼神兒卻分明嵌了責怪.

拓跋聿笑笑,抱著她一個大跨步上了馬車.

探身進馬車,剛把她放在車座上,一陣尖細的女聲適時傳了過來.

"皇上,我有事要見皇上……"

聽見聲音,薄柳之微微怔了怔.

很熟悉的聲音.

拓跋聿卻是皺了眉.

甄鑲瞧見,唇抿了下,便放下車簾.

薄柳之看見他的身影從車窗口經過往後而去.

不一會兒便傳來他的聲音.

"側王妃,您請上馬車,馬上要啟程回宮了."

"卿卿,快上車吧!"

這聲音……南玨!

卿卿?!

薄柳之冷笑,是了,這聲音不就是葉清卿嗎?!

拓跋聿握住她的手,鳳眸盯著她,"不喜歡她?"

薄柳之楞了一秒,看著他,"這麼明顯?!"

"……"拓跋聿默了.

"不行,我要見皇上,玨哥哥,讓我見見皇上可好?"葉清卿一臉希翼,甚至是祈求的看著南玨.

南玨臉色為難,看了眼甄鑲.

甄鑲也正盯著他,那目光帶著探尋.

南玨目光一閃,還是道,"甄鑲,卿卿許是有要事見皇上,不如……"

"南玨!"甄鑲嗓音微厲,看了看前方的馬車,盯著葉清卿道,"側王妃上車吧!"

葉清卿神色慌張急促,"甄大哥,我求你讓我見見皇上把,我真的有事要見皇上,請您通傳一聲行嗎?"

"……"甄鑲蹙眉不語.

幾人隔某帝的馬車不遠,她的話某帝自是聽見了,若是要見,哪用他通傳?!

葉清卿見狀,便知他不願意.

沖動的往前沖了去.

南玨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抓住他.

而甄鑲不妨她有此番動作,稍晚了一步.

還好的是,在即將碰到某帝的坐鸞時又被侍衛攔了下來.

甄鑲盯了南玨一眼,大步上前.

南玨抿唇,故意不懂他眼神兒里的警告之意,跟了上去.

"皇上,賤妾葉清卿,乃瑞王拓跋瑞側妃,有事求見皇上."葉清卿不顧阻攔,愣是在馬車前跪了下來,渴切的盯著馬車.

甄鑲怕惹惱了某帝,正欲開口勸阻.

車簾卻在此時被牽開,某帝從里探出身來.

鳳眸沉著,尤帶不悅,看著葉清卿,"吧!"

葉清卿見狀,臉上頓時蹦出欣喜之色,道,"皇上,瑞王現在下落不明,賤妾懇求皇上,讓賤妾去尋瑞王……"

"你去?"拓跋聿調高尾音,聲音充滿質疑,嘴角輕牽,"側王妃一介弱女子,朕如何放心得下,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日九哥歸來,問朕要人,朕從哪里找一個側王妃給他?!~"

葉清卿搖頭,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賤妾太擔心王爺了,賤妾無論如何都要去找他,求皇上成全!"

她著,竟是不管不顧的磕起了頭.

地板是石頭鋪成的,她一下一下的,也不怕疼,砰砰直響.

不一會兒,石頭上便多出了一抹血汙.

拓跋聿眸光深了深,或許是沒想到她這叛臣之女竟然對他家九哥用如此之深.

只不過,她現在不求他放了她老爹,而是求他讓她去找她的丈夫.

挑了挑眉,這樣,他還真難分辨她是有心呢還是無心!

南玨眼睛鑲了點點赤色,拳頭握了又握.

她額頭上的血越來越多,她卻仍不自知的繼續磕著.

似乎在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過來.

她有多愛那個男人.

也清楚,自己在她眼里什麼都不是.

這份心痛讓他忘了去阻止她類似自殘的行為,只是著目看著,第一次,像是一個旁觀者般,僅僅只是看著.

薄柳之聽見外面一下消了聲,好奇便掀開車窗簾看出去,便看見葉清卿一個勁兒磕頭的畫面.

心里掠過一絲複雜,卻不打算做點什麼.

也許,在她眼里,這便是她應得的,她額頭上的痛比起五年前南玥所受的,簡直天差地別.

一想起南玥,薄柳之心頭一恨,甩開簾子,閉上眼靠在車身上,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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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順利出了花滎鎮.

薄柳之皺著眉頭盯著在她面前坐著給她剝橙子的男人,"拓跋聿,我發現你挺狠的!"

"……"拓跋聿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將剝好的一個橙子遞給她,"之之,你看過我這麼狠的人還給你剝橙子!"

薄柳之抿唇,想笑又沒笑,拿過他遞過來的橙子,喂進嘴里,聲音模糊,"我見過更狠的給我剝過……"

絕對沒有任何刺激他的意思,就聊著聊著,脫口而出了.

拓跋聿繼續剝橙子的指一頓,抬眸盯著她,鳳眸有些暗,壓著莫名的火,"誰?"

"……"薄柳之咀嚼的動作一停,而後繼續,埋頭,"我什麼了嗎?!"

"薄柳之!"拓跋聿低吼,一個橙子被他涅破了,溢出刺鼻的橙液.

"哎呀拓跋聿,你把它捏破了……"薄柳之緊張兮兮的挪到他身邊,往他身上靠,眼睛卻心疼的盯著他手里的橙子.

氣得拓跋聿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橙子也不剝了,一把甩開,拿起錦布擦了擦手,直接無視她,歪在車身上閉眼假寐.

薄柳之無聲的笑,手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傾身在他耳邊低低了句什麼.

拓跋聿緩緩睜開眼,臉色仍舊有些臭,但是明顯比之前好多了,盯著她,"真的?!"

"嗯!"薄柳之鄭重點頭,拿起一個沒剝皮的橙子,心剝了起來.

她手指很漂亮,嫩白如蔥,纖長勻稱,剝著橙子的樣子,很是迷人好看.

拓跋聿目光變柔,干脆撈起她坐在他的腿上.

薄柳之嚇了一跳,橙子差點從手上掉下去.

努了努唇,也沒啥.

剝完皮之後,又去掉了皮瓤上白色的皮,掰下一瓣,給他喂,"喏……"

拓跋聿眯了眯眼,大爺樣的張嘴吃下.

薄柳之笑,一瓣一瓣給他喂.

拓跋聿其實不是很喜歡吃這東西,可是是她親自剝的,也是她親手喂的,他便覺得很是美味了.

所以她喂一瓣他便吃一瓣.

薄柳之將最後一瓣送進他唇里,剛要收回,他卻惡劣的一下咬住了她的手指.

薄柳之臉大,眼珠兒羞澀的轉動,明明心跳很快,卻嘴硬,"拓跋聿,好髒,我剛剝了橙子……"

拓跋聿眼底閃過笑意,摟住她的背,舌頭舔了舔她的指腹,溫溫熱熱的,又麻又酥.

薄柳之咽了咽喉嚨,更要收回來,他卻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在唇間親了親.

鳳眸妖灼曜著她,"我不嫌……"

他一完,便傾身攫住了她的雙唇.

一只手隨之勾住她的後腦勺,壓著她更緊的貼著他的唇,接受他的吻.

到深處,拓跋聿便開始重重的柔她的背,她的脖子,以及柔軟的胸.

呼吸又熱又烈的灑在她臉上,薄柳之也有些被感染,她抱著他的頭,身子主動貼著他.

她這樣的動作,無非是給拓跋聿鼓勵.

在她胸上的手漸漸下滑,挑開她的裙擺,輕車熟路的擠進了她的褻褲內,指尖漫過她芳草萋萋地,徑直捏住了她在外的核.

"嗯唔……"薄柳之觸電般的輕顫著身子,睜開迷蒙的眸子看著他.

拓跋聿深吻著她,大舌挑弄著她的香she,吸吮,舔舐,輕啃,似乎她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值得他這麼熱的對待.

薄柳之被親得昏昏呼呼的,意識漸失,纖長的指尖因為動而嵌入他的發絲間.

可是下一刻,她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包住他的臉,脫離他溫暖唇瓣的包圍,"你的手……"

她聲音顫抖,甚至于他大腿根部都在顫悠著.

只因為他的指已經堂而皇之的沒入了她的身體里.

拓跋聿呼吸且急且熱,胸脯劇烈起伏著,鳳眸翻江倒海全是欲色,他似乎聽不進她的話,手指往里撐著,在她內壁挑起一撥一撥讓薄柳之崩潰的熱潮.

薄柳之大口喘息著,她捏著他的臉,與他額頭相抵,"拓跋聿,孩子……"

孩子一詞剛出口,唇瓣便立即被緘封.

狂風驟雨的吻落下,他撕咬著她的唇,頂掃過她的貝齒,狠狠吸食著她的口里的津液.

而在她身下的手,也隨著他這肆虐般的吻而抽了出來,換成將她緊摟著緊抱著.

用熱火般的吻和擁抱來緩解下對她的潮.

一吻下來,他惡狠狠地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啞得像是另一個人發出來的般,"我會加倍討要回來!"

"……"薄柳之軟軟靠在他身上,張著嘴兒呼吸著新鮮空氣,被水汽遮擋的大眼漸漸清晰,有風吹開車窗簾,她能看見馬車外飛逝而過的青翠景色.

她又呆怔了,直到耳邊傳來他輕喚她的名兒,她這才像是驚醒般,突然抱著他,用盡全力的抱著他.

"……"拓跋聿疑惑,微微垂眸看她,輕撫著她的背,"怎麼了突然?"

薄柳之搖頭,轉移話題,"我以為你會答應葉清卿的,畢竟她把頭都磕破了!"

拓跋聿蹙眉,想起她之前他狠.

歎息,"葉清卿即便出去找,也斷然是找不到九哥的.且她一個女人,若是出去出什麼事,她的生死我雖不在意,可她畢竟是九哥的側王妃,不代表九哥不在意."

薄柳之點頭,而後一點一點松了抱住他的力道,輕靠在他懷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拓跋聿低頭看她,見她有氣沒力,臉上赫然寫著"我有心事"幾個大字.

薄唇輕抿了一口,拓跋聿勾起她的下顎,鳳眸直直盯著她有些黯然的雙眼,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之之,你有事瞞著我?!"

"……"薄柳之被他這麼盯著本就心虛,如今聽他直白問了出來,心頭一跳,立即便搖了頭,"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沒有……"

拓跋聿下顎繃了繃,盯著她沒話.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抓下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有些緊張的捏了捏.

沒話找話,"從這里到東陵城大概需要多少時候?"

"三到五日!"拓跋聿答,那雙帶了甄試的鳳眸卻一直未從她身上剝離開.

直覺,這女人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微微眯了眯鳳眼,拓跋聿抱著她突地傾身,拿了一顆橙子,笑著在她面前舉了舉,"記住你跟我話的……只給我一人剝!"

剛才他本在氣頭上,卻因為她一句輕輕柔柔的話而氣消了一大半.

她,不管誰給她剝過,她這輩子只會給他一人剝……外加了一句,誰讓我這麼喜歡你!

拓跋聿嘴角扯了扯,她總能一句話讓他歡喜,而一個表一個動作,又讓他緊張謀思.

而她瞞著他的事,她不,他只好另覓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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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乾淨而明媚.

為這座甯靜的漁村投注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走在這陽光下,仿佛也是一種幸福.

南玥手中握著一把青色的像是草類的東西,臉上全是髒兮兮的泥垢,可她臉上的笑容卻比這金色的陽光還要迷人好看.

走到木屋前時,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當推開門時並沒有在床上看到某個男人.

南玥臉色大變.

飛快走了進去,在房間內繞了一圈兒,沒人.

呼吸有些快,他身上那麼重的傷會去哪兒?!

容不得她多想,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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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泥沙堆積的海岸,一大早便堆滿了人.

大家竊竊私語著,臉上有同,有唏噓,也有淡淡的感傷.

"眼看著便是秋後了,捕魚的季節也過了,這李家伙兒昨兒還要攢銀子取媳婦,沒日沒夜的下海撈魚,身子哪里吃得消,這不,出事了!"

"唉,這李家伙兒真是可惜了,多憨厚的孩子,老李家可就他這麼一個兒子,看著他娘那樣兒,我這也忍不住……唉……"

"……"大家你一我一語,都透著濃重的灰色.

這暖絨的陽光也似乎照不進人心里.

"哎呀,我的兒啊,你讓娘怎麼活啊?你這不聽話的孩子,娘讓你夜了不要下海不要下海,你偏不信……嗚嗚……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你家大嬸啊,您節哀啊,人死不能複生……"有人忍不住勸慰.

李大嬸低著頭,搖著頭不能自已,他的手還一遍一遍摸著兒子被海水泡芙得變形的臉,這畫面不禁讓勸慰的人也捂著嘴哭了起來.

突然地,場面一下混亂了起來.

有人看見一個男人瘸著腿往海下疾步走了下去,那樣子倒像是要跳海.

眾人嚇得臉色一變.

一名男子已經飛快跑了下去,拉住那男人,可是手才噴上,便被他大力揮開,男子被重重摔落在地.

可是人命關天啊.

他忙站起來,一把抱住了那男子的腰.

"公子啊,您這是干什麼啊?"

"放開!"聲音厲而狠,透著慘厲,像是一個發狂的獅豹,張著尖利的獠牙.

他渾身沙發的凜冽讓抱住他的男子不受控制哆嗦了下.

可淳樸善良的性子又不容許他真的就放任不管.

他加重力道箍住他的腰,朝後吼道,"還愣著干什麼?快幫忙!"

身後有些怔忪的一眾人這才清醒過來,幾名壯漢飛快跑了下去,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腰的抱腰.

男子四肢幾乎都被束縛住.

眼底蹦出駭人的猩,胸腔卡主的從未有過的惶恐和害怕將他的理智逼入膏肓.

他必須做點什麼,必須!

他咬著牙,如困獸般低吼了一聲.

惡狠狠的盯掃著仍舊賣力將他往後扯的有些人,聲音捩寒,"再一次,放手!"

"公子,我們不會放開你的……啊……"

他話還沒完,一眾人便被一股飆風般的力道掃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了碎石地上.

而沒有了束縛的男人則是不顧一切的往海里疾走而去.

海灘上的人都被剛才的一幕驚嚇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男人一步步走向深海.

眼看著他的半身都沒入了海水里,可他還在往前.

他這樣的舉動,讓所有為他剛才的舉動而疑惑的漁民明白過來,他或許是……"尋死".

眾人皆是大抽一口涼氣.

而這時海水已經淹沒至他的胸口.

可除了驚駭以外,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拓跋瑞!!"聲音恐慌,尤帶了不可置信,在這屏息的空氣里異常清亮.

眾人又是被這一聲急喚吸引了過去.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發絲凌亂,臉上因為汙泥分不出面貌的女人.

她似乎極為慌張,可是拽緊的拳頭又泄露出她此時憤怒的緒,胸口起伏的力度顯示著她在極力克制著這種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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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子內.

南玥板著臉坐在凳子,瞪著同樣在她對面坐著的男人,語氣泠然,"拓跋瑞,你到底發什麼瘋?你想死啊!"

"……"拓跋瑞也同樣冷著臉,只不過他沒有像她一樣吼她,而是用那種憤怒至極的目光盯著她.

南玥見狀,更是氣打不到一處來,抓起桌子上她經過一整晚踩到的東西丟在地上,"拓跋瑞,你要是想死老娘不攔著你,但是你能不能提前告訴老娘你不想活了,老娘還他娘的千辛萬苦給你弄藥干什麼?哦,不,老娘直接給你弄點毒藥毒死你算了,還省得你大老遠的跑去跳海!!真他娘的能折騰!!"

"……"!!!

拓跋瑞聽她吼完一席話,臉直接五彩斑斕.

看了眼被她甩在地上的一捆青色草類,抽了抽眼角,繼而,他居然笑了.

"……"南玥這廂氣得大喘氣,他倒好,直接笑了.

南玥氣急反笑,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他道,"拓跋瑞,你真不是人!你要死去死好了!"

完,氣沖沖的便要往外走.

可手臂被人從後拽住,接著整個後背貼上了一塊冰涼的軀體.

南玥渾身一個機靈,眼眶卻莫名了,也莫名其妙的,她覺得委屈.

她狠狠掙紮著,"你放開我,你去死,趕緊去死!!"

"呵呵……"拓跋瑞還是笑,胸腔微震著,顯示著他此刻愉悅的心發自肺腑.

可卻氣壞了南玥.

眼眶了,南玥使勁兒用手肘撞他,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有傷.

反正,反正他也想去死,與其跳海,還不如她撞死他算了!

"呵呵……哈哈……"拓跋瑞像是心極好,最後直接變成了大聲大笑.

南玥被他的笑聲弄得一怔,而後一股更甚的惱意襲了上來,大罵道,"拓跋瑞,你他娘的是瘋子,老娘再也不管你了,不想管了,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走,你要怎麼樣隨便你!"

"我不許!"除了笑,拓跋瑞總算正常開了口.

他蠻橫的掰過她的身子,就那麼直剌剌的照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唇也是涼的,可舌頭卻是火熱的,如一只泥鰍般滑膩的鑽進了她的口腔,肆無忌憚的翻攪舔舐,吸食吞咽,熱得如滾燙的熔漿,不容她逃離掙紮.

南玥心里又氣,又恨他的我行我素,被他突然吻住的錯愕被狂卷而來的憤怒占據.

她踢腿便朝他某處擊了去.

拓跋瑞眼底閃過狡黠,在她曲腿時,一把握住了她的膝蓋,而後再次給了她一記深吻,才放開了她被他寵幸得腫的唇.

南玥喘息了幾下,鳳眼里燃著熊熊怒火,呸他,"拓跋瑞,你他娘的就是徹徹底底的……"

"瘋子!"拓跋瑞心極好,揉著她的臉上的汙泥,"可是你記住,我是為你而瘋的,你要負責!"

"……"南玥睜大雙眼,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

他能出這樣一番極度煽的話,她不得不重新開始省量,他還是拓跋瑞嗎?!

咽了咽口水,南玥狐疑的看他,"拓跋瑞,你是跳海沒成,腦子卻給海水沖了吧?!"

"……"拓跋瑞在她臉上的指微頓,臉龐不淡定的抽了兩下,"我沒有跳海!"

南玥哼笑,"沒有跳海?對,你這麼也對,你是准備沉海!"

她趕到的時候,他不就是一步一步往海里沉去嗎?!

拓跋瑞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抿了抿唇,他突然將另一只手伸到面前,而他手里正握著一指繡著玉蘭花的青色繡鞋,"這只鞋子是你的吧?!"

"……"南玥一怔,急忙拿過他手里的鞋子,反複看了一遍,是她的鞋子沒錯,可是……

"我的鞋子洗了之後就莫名其妙不見了一只……"想起什麼,她突然目露嫌棄的看著他,"拓跋瑞,你真有病吧!你沒事藏女人繡花鞋干什麼?真惡心!"

"……"!!

拓跋瑞氣又粗了,他都懷疑她們兩人已經不能好好聊天了!

微微吸了一口氣,拓跋瑞盡量緩和聲音解釋道,"你知道剛才在海岸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南玥搖頭,她看到他走進水里,直接氣昏了頭.

看他上來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也沒管他腿是不是瘸了,胸口是不是還有傷.

她當時是真的氣急了,所以真沒發現發生了什麼事.

拓跋瑞歎息,鷹眸嚼了抹深沉,"昨天給你送魚那男人死了!"

"……"南玥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滿臉驚愕,"你什麼?"

拓跋瑞拉著他重新坐在凳子上,才道,"據為了攢銀子娶媳婦,沒日沒夜的下海捕魚,人累壞了,昨晚直接栽進海水里便再沒起來,漁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南玥心微微一沉,世事無常.

那伙兒昨兒還給她送魚來著,,今天還給她送……卻不想……

拓跋瑞搓了搓她漸涼的手,繼續道,"你那只鞋子許是被他拿了去."

"……"南玥蹙眉,有些不悅的抽回手,"拓跋瑞,人都死了,你還這些汙蔑他,你缺德不缺德?!"

"你聽我完可好!"拓跋瑞無奈,再次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沉默了下才開口道,"昨晚你出去之後我久等你不回,以為出去偷人……"

"拓跋瑞!"南玥怒,"你就不能積點口德嗎?!"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安撫性的揉了揉她的手兒,這才繼續道,"所以便出去看看,你們是怎麼花前月下……"

"拓跋瑞!!"南玥轉拳.

拓跋瑞笑笑,"可是我出去找遍了整個村子都不見你人,又聽漁民,看見你往後山去了,所以又去了後山,仍舊沒有你的消息,便想著你許是回去了.在折回的路上,經過村子,瞧見漁民行色匆匆往海邊而去,便跟去看了看,才知道那男人死了,而他身邊還放著你的一只鞋子,濕透了……"

他道這兒的時候,猛地停了停,抓住南玥的指也猛地收緊了,鷹眸泫然縮緊,深深提了一口氣,才道,"我當時以為你果真跟人私會去了,可我還傻乎乎的找了你一整晚,心里的怒意以及看到這只鞋子時……"

他並沒有過多的描述他那是的心境,可唯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刻骨銘心,這份心,也更加他確定了他的心,以及……另一份堅定!

他看著她,鷹眸轉柔,那麼毫不吝嗇的給了她,"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死在海里了,若是,我一定要親自看一看你的尸首,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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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南玥手心滲出薄汗.

心里是震驚的,她從一開始就帶著懷疑,她是不相信他拓跋瑞有朝一日竟然會做出自殺這麼將他身份的事.

可偏偏的,哪怕有一絲可能他真的就發瘋要自殺,她都覺得渾身難受,不出的難受.

可現在聽著他講述,知道了來龍去脈,知道了他為什麼那麼不顧一切的往海里走的原因.

心房狂跳之際,她又忍不住排斥起來.

她甚至不想再聽他然後之後的話.

眼淚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她不知道,她垂下頭,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啞,"我原先是去了後山,可是後山的藥草都被採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便去了另一座山,有些遠……"所以才導致她到今早才趕了回來!

"嗯."拓跋瑞輕恩一聲,盯著她有些蓬亂的發頂,目光幽深,有濃彌漫.

南玥吸了吸鼻子,微抬頭看了眼他身上仍舊濕噠噠的衣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把濕衣服脫下來吧,你身上的傷被海水泡了,估計又要嚴重了……"停了停,繼續道,"你脫了之後先到被子里躺著,我去問劉大哥再借件衣裳."

她完,便低頭往外走去.

拓跋瑞沒有攔她,她語氣里的緩和已經明了他的話她是聽進去了,不然,現在不定還讓他去死呢!

這女人,真狠心呢!

拓跋瑞嘴角溢出一絲無奈的笑.

盯著她背影的鷹眸卻漸漸湧上暗湧.

沒完的然後,他想陪她,天地蒼穹,幽冥鬼府,他都要將她圈在身邊,死也好活也好,她南玥都必須只是他拓跋瑞一人所有……這個倔強好勝有些潑辣的女人,已不知何時悄然占據他的心,給他下了蠱,一只,非她不可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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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 00:08:11 |只看該作者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五十六】

沒完的然後,他想陪她,天地蒼穹,幽冥鬼府,他都要將她圈在身邊,死也好活也好,她南玥都必須只是他拓跋瑞一人所有……這個倔強有些潑辣的女人,已不知何時悄然占據他的心,給他下了蠱,一只,非她不可的蠱!!

南玥回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進門瞥了兩眼拓跋瑞,將衣裳丟給他,"穿上吧."

著,拿起適才放在桌上的一只繡花鞋就又准備出去.

"你又要去哪兒?"拓跋瑞忍不住開口問.

南玥步子一停,沒回頭,握了握手中的鞋子道,"把這鞋送去李家……"

"你再一次!"拓跋瑞一聽這話,瞪圓了眼.

拽緊拳頭,"你把你的鞋子送去李家干什麼?"

南玥低頭,想了會兒才道,"李大嬸的兒子既然把鞋子拿走了,這鞋子就是他的了,我留著干什麼,看著也膈應……"

拓跋瑞臉色黑了黑,"你若是覺得膈應,你大可隨便扔了,你拿去給其他男人陪葬……"吸了口氣,"南玥,你知道你這算什麼嗎?他是你男人還是野男人?你送他鞋子是預備跟他走嗎?!"

"你什麼呢?!什麼跟他走!"南玥沒來由打了個寒顫,身子也縮了縮,鳳眼也不由在屋子掃了一圈,咽了咽口水,"拓跋瑞,我告訴你,話不能亂,我可……可沒那打算!"

若她和阿之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便是都怕那玩意兒.

剛才去劉大哥家的時候,又聽劉大哥講了會兒李大嬸如今的況,是還哭著,大家伙兒想籌備著給下葬了,可李大嬸死活不讓,非要讓他家兒子在家多呆幾天,他可憐,從沒了爹,這苦日子還沒到頭,人就去了,她心里難受著,好幾次想撞死在自家,幸得被村民攔了下來.

可是村子里有規定,沒成家的男女不能行喪,能找個地方好生安葬了便是好的了.

她聽著心里也怪難受的,李家那子送過她幾次魚,自她來了之後,常常偷偷看她,這她都知道,只是並不怎麼在意.

再加之,聽他們他之所以早出晚歸的下海捕魚,便是為了娶媳婦,這聽著聽著,她倒有些覺得是自己的罪過,雖然她還沒自戀到以為人家要娶媳婦就是娶她,可這況,她總也忍不住想到那層.

所以,她想著,既然那鞋子是他拿走的,干脆讓他帶走算了,畢竟,鞋子在他那兒放了幾天,她也不可能穿了.

出來雖然有些沒心沒肺,可她是真的,覺得留下這只鞋子……很晦氣!

但是現在一聽他這麼,她頓時便沒了把這鞋子送去的打算.

而是手心發麻,她飛抖了下肩膀,突然神經質的跑了出去.

鷹眸隨著她身影的離開而冷彘,無聲的陰霾瞬間將屋子里的氣流籠罩得陰氣騰騰.

拓跋瑞額頭上有憤怒隱忍的筋絡輕輕凸動著,拳頭抵在床沿,而一雙陰鷙的雙眼卻死死盯著房門.

而這股冷流也在看到某只去而複返的女人時而忽然散開.

拓跋瑞嘴角微微牽了牽,極的,微抬下巴看著搓著手臂走來的女人,"鞋子送去了?決定跟他走?!"

南玥心里又是一寒,抓起採回來的藥草狠狠朝他丟了去,"拓跋瑞,老娘讓你別了!你剛才還跟著人跳海去了,你要想去你跟著去!"

"呵……"拓跋瑞輕笑,接住她丟過來的東西.

鷹眸微微眯了眯.

得,他這算不算是抓住了某個女人的弱點!

呵……怕鬼!

還真是……沒想到!

"怕什麼,大白天的,他要來帶你走,怎麼也得等到晚上……"

"拓跋瑞!!!死的怎麼不是你!!"

"若是我,我肯定會帶你走!"

"……瘋子王八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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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與拓跋瑞在拼嘴皮子功夫中給他重新清理了傷口上了藥,許是經過一夜的奔波,加之在身上的傷口又被海水浸泡了翻,拓跋瑞整個人明顯又虛弱了,不一會兒便躺在床上熟睡了過去.

南玥坐在凳子上看著他,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冒著虛汗,微微泛青的唇瓣緊抿著,整個人看上去不是很好.

輕輕皺了皺眉,起身到灶前燒了熱水,將錦帕放在熱水里浸泡,給他擦了上半身,最後用熱帕覆在了他的額頭.

又動手做了點清粥,碗櫥里有村里人送的咸菜,擺在桌上之後.

她走到床邊,想喚他起來吃點再睡.

手放在他肩頭輕輕晃了下,"拓跋瑞,拓跋瑞……"

她的聲音低低柔柔的,沒有與他斗嘴時刻意壓出的彪悍,特別溫婉好聽,像一首輕緩的曲子,聽著極為舒服.

拓跋瑞聽見了,卻不怎麼想睜開雙眼,貪婪的想借此多聽聽她難得輕柔的嗓音.

南玥喊了幾聲,見他無動于衷,便以為他是累極了.

摸了摸在他額頭上覆蓋的錦帕,已經涼了.

她便取了下來.

准備站起身去將帕子晾起來,可是剛動了動身子,握住錦帕的手便被一雙熱燙的大掌握住.

南玥一怔,低頭看去,便見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睛惺忪,有些疲倦而慵懶.

南玥朝他側了側身子,看著他依舊有些發白的臉,鳳眼閃過一絲擔憂,很快,不易察覺,"醒了就起來,我熬了點清粥,喝了再睡吧!"

拓跋瑞捏著她的手,軟軟的,有些涼,用指腹揉了揉她的手背,聲音是剛睡醒時的沙啞無力,"你一晚上沒休息,也睡會兒."

南玥眼眸輕閃了下,微微抽了抽手,他卻霸道的攥著不松.

輕歎口氣,南玥搖頭道,"不睡了,我等會兒還得出去一趟."

又?!

拓跋瑞蹙眉,"今天哪兒也不許去,休息!"

她是女人,雖然潑辣堅強了一些,可身子總也不是鐵打的,一天一夜不休息怎麼行?!

"……"南玥撇了撇嘴,泱泱的盯了他一眼,"拓跋瑞,雖然我答應和你和睦相處,但是並不代表你就能事事干預我,你若是再這樣,那就當之前我從未答應過你!"

"……"拓跋瑞擰了眉,盯著她,見她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便知她是認真的.

抿了抿唇瓣,他不得不妥協,歎息,"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出去干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我不想空呆在這里猜測你可能去何處,又何時回來,就像昨晚一樣……南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南玥盯著他,心口又開始疼了起來,很複雜的緒,她還不會控制,也怎麼也無法做到忽視.

她輕輕吐了口氣,低頭不語,像是想著,像是壓抑著.

他這話無疑是在變相的告訴她,他會擔心.

因為擔心,他昨晚找了她一夜,又以為她死在了海里而不顧一切的奔向那未知的深海……

這些,她知道,可是,她又不想知道.

她對他的心,不是早就冷了硬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的話,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刺痛她,因為悸動,所以痛!

而這份痛,讓她茫然,讓她不知所措,甚至,讓她害怕!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臉色平靜,目光坦蕩,看著他,"我想去看看李大嬸……"睜了睜眼,道,"畢竟自從我們到這漁村來之後,村里的人都對我們不錯,非但沒有排外,還給我們送了這麼多東西,村里發生了什麼事,我也理應露個面去看看,不然,就太沒人味了."

南玥自認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可是她一完,他便緊盯著她,不不語.

可那種目光又好似能穿透她,直抵她的靈魂深處.

南玥有些不喜歡被他這麼看著,就好像在他面前,她是透明的,他能隨時看穿她!

皺了皺眉頭,南玥看了眼被他握著的手,他的手指很長,沒有似臉被曬黑了,很白淨,皮膚甚至于有些細膩,她的手在他手心握著,倒顯得她的皮膚黑了.

這樣的現象可是她不樂意見的.

畢竟她才是女人,怎麼可以比一個人男人的手還黑.

或許是心里那點的虛榮心作祟,南玥發了狠的抽回手,握著錦帕往身後藏.

手心的溫暖冷不丁被抽出,拓跋瑞下意識的便要去抓,她卻更快的藏了起來.

拓跋瑞有些不悅的嘖了下唇瓣,盯著她道,"你現在不怕了?"

怕?

南玥眨了眨眼,"怕什麼?!"

"怕那個男人看見你,跟著你回來,晚上帶你走……"

"……"南玥默了一秒,頭皮發麻,爆吼,"拓跋瑞,你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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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今日的東陵城內各處洋溢著歡騰喜悅,城內百姓早早便迎到城門兩側.

一整天大街,皆是人潮擁擠,人滿為患,個個伸長著脖子往城門口看.

只因為早早接到通知,某帝今朝將會凱旋而歸.

話對于這位年輕的帝王,在過去的五年里可是深受百姓微詞.

堂堂一國皇帝,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朝政,不顧百姓而罷朝五載,不僅讓民怨載道,反而被前朝余黨伺機發展禍及天下,在百姓和百官看來,實在是不成體統.

但是經過這次,他不僅禦駕親征,而且成功繳退叛賊,還了百姓一個平安盛世.

這樣的勝利,讓百姓很容易便忘了某帝前面的荒唐,紛紛這位少年皇帝贊歎有加,成功籠絡了朝臣和天下百姓的心.

在眾人的殷殷期盼中,拓跋聿等人如踩著七彩云翔出現的神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幾乎立刻的,排山倒海的跪禮聲軒然而來,甚是恢弘.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薄柳之掀開車簾看著,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是這氛圍卻是前所未有的.

怎麼呢,有種萬眾一心的感覺.

她笑,放下車簾,看著對面一臉坦然的某人,奇怪于他臉上的平靜,"拓跋聿,你不覺得開心嗎?"

拓跋聿扯了扯唇瓣,懶懶打開車簾往外瞄了一眼,很快便放下,挑眉看著她道,"開心!"

薄柳之抿唇,"那你裝什麼裝?看他們這麼誠心感激的迎接你,你心里肯定樂開花了吧!"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拉住她的手將她心的牽了過來,坐在他身側,盯了眼她微凸的肚子,關心道,"有沒有不舒服?"

薄柳之搖頭,"沒有,不過……"她吸了口氣,摸著肚子看著他,癟著嘴可憐兮兮道,"不過我有些緊張怎麼辦?"

"緊張?"拓跋聿勾唇,"緊張什麼?"

薄柳之歎氣,將頭靠在他手臂上,"我馬上要見到連煜和青禾了……"

"見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好緊張的!?"拓跋聿不解.

"唉,你聽我完嘛……"薄柳之怨念的瞪了他一眼,"我是緊張連煜,不知道經過上次,他現在怎麼樣?我心里總擔心著……"

把腦袋從他肩膀上移開,下巴擱在上面看他,"我以前聽人過,是經過創傷或是重大打擊的孩子,心里上會留下陰影,而這陰影若是深刻,會直接影響到他以後的生活……"想起什麼,她突問道,"拓跋聿,那次之後,你可有跟連煜談過?"

"……"拓跋聿蹙眉,凝著她,搖頭.

那時,他滿腦子便是她,只想將她救回他身邊.

而連煜在那日之後便被他差人送回了皇宮……到底,他也和她一樣,自懸崖一事之後,便再沒見過連煜.

心又是沉了沉,那子……

沒有?!

薄柳之咬唇,坐直了身,眉頭深鎖.

拓跋聿探指揉了揉她緊皺的眉頭,"別擔心,回宮之後,我再在找連煜好好談一談,連煜年紀雖,卻也是個懂事的孩子,相信他會理解的,嗯?!"

薄柳之看著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勉強,"也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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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

馬車將將停下,一道裹著濃濃喜悅和激動的甜美嗓音便傳了過來,"回來了,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馬車內的薄柳之一聽這毛毛躁躁的聲音就知道是誰.

忍不住失笑,"是溱兒!"

拓跋聿眼底也浮出絲笑意,沒話.

這時,車簾被掀開,露出甄鑲的臉,"皇上,到了!"

"嗯."拓跋聿點頭.

率先步下馬車,朝薄柳之紳士的伸出一只手.

薄柳之抿唇,將手遞給她.

被他牽著下了馬車.

一下車,便看見宮門前佇立的迎接的人.

文武百官,後宮妃嬪都在.

還有站在百官和妃嬪前的太皇太後,惠妃,溱兒,宋世廉甚至姬瀾夜也在.

而她的兩個寶貝則分站在太皇太後兩側.

看到連煜和青禾那一瞬間,薄柳之眼眶猛地一酸,有些抑制不住的想掉眼淚,可一想到這麼多人都在,硬是忍著,忍得眼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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