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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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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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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48:05 |只看該作者
女王一起收拾

我看著修呆滯的眼睛,沉下了臉:“睡糊涂了嗎?連自己王妃都不認識了嗎?!”我舉起劍,指向劍身上的戒指。鉆石的戒指在月光中劃過一抹白光。
修一下子睜大眼睛,慌忙低下臉跪坐回床上:“我,我的王妃我的愛,我的女王大人……我這就去睡覺……”
“哈哈哈——”身后赫然傳來摩恩犯賤的大笑聲,“女王大人——哈哈哈,一個堂堂的人王居然跪在一個女人面前,哈哈哈——”
修放落在膝蓋上的雙手立刻擰緊,殺氣再次而生。
別說修,我現在也想好好修理一頓后面那個賤貨!
我緩緩扯下了眼罩:“摩恩!我今天要讓你也跪在我的面前!”我一把扔掉眼罩,轉身時力量匯聚圣劍,一劍揮向了摩恩。金色的光束從劍尖射出,直接沖向了摩恩,擊中了他的一縷長發,瞬間,他的那縷長發在金色光芒中化作金色的細沙飄飛在了空氣之中。
摩恩徹底僵立。我直接躍上陽臺,冷冷看他:“你以為你真的了解我的力量了嗎!我很樂意把你燒化成沙!”說罷,我毫不猶豫地躍落直接撲向摩恩!
“修!接住我——”隨著我的大喊,花藤已經飛上,卷住我的腰讓我在空中像是飛翔一樣追上摩恩!
摩恩驚訝呆立在空中看我,我要讓他知道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一個女人的下場!
我撲到了他的身前,直接扣住了他布滿暗紫色花紋的脖子,憤怒地看他:“是想死還是做我的奴隸!”我掐緊之時,他立刻笑了起來:“別那那,我只是跟你鬧著玩”
“我現在可沒心思跟你鬧著玩!”我直接拿出了靈川的手鐲,立刻,摩恩的視線緊張地鎖定在那個手鐲上。我緊緊捏住手鐲,“我曾經相信過你,但是。你再次欺騙了我,你說得對。死神的眼淚不能信!你摩恩的話更是不能信!本來想把你直接趕回精靈國,但是,那樣太便宜你這個賤人了!你就做我的奴隸吧!等我滿意了再放了你!”我拿起手鐲要扣上他的脖子。
他立刻伸出手扣住我的手,神情倏然正經起來,著急地大喊,:“我是真的擔心你才回來的!”
我一怔,看到了他紫色雙眸里的情急認真。我瞇起了雙眸。冷笑:“信你才怪!死神殿下!”
他急急扯住我的手:“好!我答應你,我不再碰你!只要你別給我戴這個東西!你放心,我不走,還留在你身邊。”
我冷冷看他:“我憑什么信你?”
他甩起鐮刀指向我身后:“那變態醒了。你以為我還能靠近你嗎?!”
我順著他的鐮刀轉回頭,正看見修披頭散發地陰森地站在陽臺護欄上,一只森綠的眼睛在月光中燃燒著殺氣。綠色玫瑰的花莖在他的脖子上盤繞,渾身的芒刺讓浪漫的玫瑰散發出妖冶恐怖的氣息。
我轉回臉看摩恩,他脖子上的花紋正慢慢消退。可以看出他對我已經放下了戒備和戰斗。
我收回手鐲,他徹底松了口氣,我放開他的脖子,他的鐮刀開始收回,暗紫色光芒綻放之時。他也恢復了精靈的大小。在我面前翻飛。
“那那,月光充足了我的精靈之力,你要不要?”他朝我嘟起有些透著紫色的嘴,像是拍馬屁一樣地要給我提供精靈之力,我對他揚唇一笑:“好啊。”
他邪魅的眼睛立時笑瞇瞇地拉長,就在這時,我看到了花藤從摩恩身后再次出現,充滿了殺氣。
這是……小變態吃醋了?
小變態不是瘋了嗎?居然也會吃醋?
摩恩朝我的臉緩緩飛來,那些花藤也保持一定距離跟隨。小變態看來沒我的命令也不敢攻擊摩恩。
我在摩恩快到面前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時拿起大大的手鐲套在了他的頭上,立刻,手鐲瞬間緊縮,再次鎖住了摩恩的脖子
摩恩驚詫地看我,拉住鎖住他脖子的鐲子,紫眸瞪到最大:“你居然騙我!”他憤怒地震動微微透明的紫色小翅膀,在我面前翻飛大吼,“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雙手環胸對他冷冷一笑:“我有答應過你嗎?我剛才有說不給你戴項圈嗎?你這種陰險狡詐的騙子我怎么可能再信你?你放心,我最多不會把你和修拴在一起。”
摩恩冷著臉看我片刻,雙手慢慢環胸轉開了臉。我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扯了扯,摩恩的身體立刻在空氣中被我扯動,他憤然看我:“女人你夠了!別把我真當寵物!”
“哼。”我好笑地看他一眼:“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你還有什么資格討價還價?”我指指自己的右眼,這可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你!”他咬牙切齒地瞪我,我轉身對修揚揚手,他轉身躍落陽臺扶手的同時,花藤也把我輕輕帶回陽臺。
我緩緩落下,修蹲在床上披頭散發用一只眼睛陰森森看飛在我身邊的摩恩:“我能剝了他嗎……”他陰森森地問我。
我對修搖搖頭:“不可以,他還有用,你睡吧。”我走到床的另一邊,一邊走一邊脫掉被摩恩咬壞的禮裙。
修蹲在床上目光低垂:“那,那你還睡我邊上嗎?”
“恩,不睡床難道要我睡地板?”我躺回床上,摩恩飛快躥到我另一邊,隔著我的臉戒備地看修。
修沒有動,安靜了片刻直直倒落,我拉起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他忽然轉身撲在了我的身上,緊緊抱住我的腰,貼在我的手臂旁。
“你們這樣太過分了!”摩恩在我臉邊憤怒抗議
我不看他直接說:“閉嘴!再吵一句把你和修拴在一起!”
立刻,摩恩沒聲了。
修貼在我的手臂邊胸膛起伏了一下,呼吸漸漸變得平穩。
我也放松身體,感覺到修的身體有了肉感,變得柔軟而溫暖。這是不可思議的改變,像是枯萎的植物再次恢復了生機,而讓它再次飽滿的養分,僅僅是睡一覺嗎?
或許……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或是我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美少年回來了

修都年歷蒙特三世六年,九月三十日這一天成為修都歷史上最重大,也是最具歷史性的日子,那堵圍住修都一百五十余年的圍墻,將在今天被推倒。<冰火#中文
所有修都百姓聚集在廣場,道路,或是自家的房頂觀看這一盛事。
當神圣的號角吹響時,我還在床上。
不用再擔心小變態解剖我,又不用再擔心摩恩偷襲,讓我安心了不少,睡得也尤為地安穩。
或許是身體知道接下去又是一段漫長的旅程,而對床產生了格外的依賴。
“嗚————嗚————”
我在號角聲中醒來,呆呆看了一會兒帳幔猛然驚醒!我答應要把菲爾塔推倒圍墻的。
我揉了揉眼睛眼睛,看向左邊邊,修還側睡著,他睡地還是很香。再看右邊,摩恩睡得很自在,他是小精靈,一張枕頭對他來說大地像泳池。
我摸上自己的右眼,沒戴眼罩,我再次看向右側,修綠色的長發散落在他的臉上,露出了他修長的脖頸,他的皮膚不再像干尸那樣蒼白無光,甚至透出一種死人的青綠色,此刻他的皮膚是正常的,甚至,好過普通的男人,帶著十六歲少年的白嫩和飽滿,還透出一種恰似花瓣沾上露水的珠光。而那些淡綠色的神紋也收斂了芒刺溫柔地貼合在他的頸項上,一朵一朵綠色的花苞羞澀地躲在領口處,在陽光下含苞待放。
我輕輕推了推他:“修,起來了,我們今天要走了。”
他的綠發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緩緩坐了起來,綠色的長發滑落他的頸項,在晨光中劃過一道道迷人的流光后,絲絲縷縷垂在了他的身上。長長的綠發散亂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下垂的臉在直垂的綠發后若隱若現。
我脫下戒指下床,這樣不用拖著還在熟睡的摩恩。
“修,準備準備。今天我們要離開修都前往靈都。你有行李嗎?”我一邊走到更衣室一邊問。
“行李……行李……哦,有。有,我有!”他說話還是有些恍惚,但已經好過剛剛找到他時。那時的他渾渾噩噩,瘋瘋癲癲,與他說話時他也沉浸在自己的時間里,有時會答你兩句,有時是完全沒有聽見。而今天。他能跟我正常對話了,雖然還顯得有些遲鈍。
我脫下襯裙,再次換上我冒險穿的衣服,干凈利落的短發在戰斗中不會變成累贅。戴上眼罩。再次讓我化身叢林女賊!
把寶劍綁在背后,試著拿了拿,長度剛剛好。我走出屏風,看見修還呆呆坐在床上,我隨手從化妝臺上拿了一根綠色的發帶和梳子。走到床邊,向他伸出手:“來。”
他沒有抬臉看我,像是在我面前有些膽怯,有些自卑。他遲疑地把手放入我的手中,我看到了晶瑩而飽滿的手指。我變得安心。握住他有了肉感而不再像骷髏一樣的手把他拉到了晨光下的陽臺上。
修比我還矮一些,十六歲的少年并未發育完全,長生不老的詛咒也讓他的身體停在了那一刻。我開始給他梳頭,順滑的長發在我梳子放落時已經滑落到了后腰。
沒有修剪過的長發層次不齊,梁斌的長發與腦后的并不一樣,我把腦后的長發與他左側鬢邊的長發編在了一起,編成簡簡單單地一長串馬尾,用發帶束住尾端,放落他身前。
然后把剩下的右側的長發慢慢編成小束,在想用什么東西固定時,我腦中劃過了一樣東西,立刻有些激動,在修的背后說道:“捏緊,別讓辮子松了。”
修乖乖地捏住自己的辮子,他始終沒有抬頭,真是個乖孩子。
我跑回房間,從華麗的帳幔上剪下了金色的絲絳,那鮮艷的金色的絲絳像是現成的中國結讓我可以直接使用。
我跑回修的身邊,他還保持捏住自己小辮子的姿勢,然后,我把漂亮的絲絳系在了他的辮子上。
金色的絲絳中間是一個金色的小繡球,非常精致漂亮。而且,金色也很稱他的綠發。
我歡喜地轉過他的身體,想看看自己給他“梳妝”后的效果,在我左邊的視野完全看到他已經沒有長發遮蓋的臉上,我也怔怔地站立在了陽光之中。
那幅畫上神氣的美少年,回來了!
雖然他還是低垂臉龐,但已經看到他鮮活的皮膚和粉嫩的水色,不再是蒼白的皮膚,不再有濃濃的黑眼圈。安靜的微微帶著一絲不安的容顏,讓他像是惴惴不安的小鹿。
雖然他這份不安和驚厥依然和從前一樣,但只是因為他恢復了容顏而讓人感覺完全不同。之前是拐杖可怖,現在是楚楚可憐。
“我,我,我,我看起來還好嗎?”他惴惴不安地抬起臉看我一眼,又匆匆低下臉,不安地搓著雙手。
我微笑看他:“很好看。”
他的神情放松下來,像是對自己說著:“我要去見父王母后,我要去見父王母后……”說完,他走到陽臺邊揚起了手,花藤這次是從上放掛落,卷起了他的身體,他匆匆看我一眼,抬起右手,“我去拿行李,等我,等我……”
“好,我等你。”當我說完時,他飛快地朝城外而去。
我轉身立刻收拾行李,吃的用的又是一大包,幸好風鰲夠大,什么都能帶上。
“啊”房內傳來某人懶洋洋的聲音,“恩恩……”
抽了抽眉,這賤男醒來的時候聲音還真夠騷包的!
“恩那那恩?!那瀾!那瀾!”他一下子大喊起來,我朝房內看去,他拖著銀鏈翻飛尋找,最后飛了出來,終于看見了我,在看到我時,他的紫眸中露出一絲安心。
有那么一刻,我感覺他像是怕我不見了,把他獨自一個人拋棄在這里。不過他這種渣男應該不會太在意這個。
“準備準備,我們今天出發去靈都。”我說。
摩恩飛到我身邊,拉起拖在脖子下面的銀鏈在手中甩:“這么急著去見靈川?我看你愛的男人是他吧”他的語氣有點怪,陰陽怪氣的。
我從他手中拿回戒指,套在了手上:“我在這個世界已經不會再愛任何一個男人,你不用再亂猜了。”
摩恩一愣,我提起包袱朝他扔去:“拿好,寵物。”
“你!”摩恩提著幾乎跟我一樣大的行李憤怒地瞪大眼睛。我從摩恩身上驗證男人就是賤這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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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48:41 |只看該作者
推倒城墻

我走上陽臺,呼喚風鰲,風鰲騰飛而來,摩恩把我的行李放到風鰲犄角間我做的帳篷里,然后飛落我的肩膀。
“去城墻。”我說。
風鰲從王宮的陽臺邊飛起,迎面而來的風揚起了我的短發和眼罩的系帶。摩恩飛到我的臉邊,像以前伊森一樣抓住我的頭發。
“我告訴伊森的父王,說伊森愛上了一個凡人,你放心他父王一定不會讓他再離開精靈之域了,這比讓伊森知道你和靈川的事方法更好”
摩恩的話讓我對他產生了一絲感激,但僅僅是對這件事。
“謝謝,你倒是很為伊森考慮,是不想讓他傷心嗎?你很愛伊森……”
“我不愛他!”摩恩郁悶地大喊起來,“不要把我跟那個女人相提并論!只是等那個女人醒還要很久,我等不了!”
“你急著做什么?”
“當然是!”他一時頓住了口,忽的飛到我面前隨意地說,“我可是死神,當然要忙著收死亡之靈,如果不是修都有動物死,我怎么能過來?”
我看看他,他轉開臉整理自己的長發。眼下已經是修都高高的城墻,并傳來修都百姓的呼喊聲。
“那瀾姑娘————”
“那瀾姑娘————”
修都的百姓在下面朝我揮手,我看到了已經高高站在城墻塔樓里的菲爾塔和拉赫曼。
風鰲飛落他們的面前,菲爾塔朝我有些激動地看來,拉赫曼興奮地說:“那瀾姑娘,快讓你的龍幫我們推倒城墻吧。”
正說著,忽然城墻外的樹林顫動起來,傳來了熟悉的奔跑聲。菲爾塔面露喜悅,拉赫曼卻是緊張起來。
城墻上的士兵緊張地看向樹林。墻內的百姓也變得害怕。
“嗷————”忽然,怪獸王從樹林里躥出,重重落在了城墻下。拉赫曼立刻陷入緊張。
緊跟著,巨大的怪獸從樹林里一只又一只躥出。
城墻上所有人緊張地看向他們的王菲爾塔。
我朝菲爾塔伸出手:“菲爾塔。證明給大家看!”
“恩!”菲爾塔鄭重地點頭,走上了我的風鰲。拉赫曼見狀,也趕緊跳了上來。
風鰲緩緩降落,菲爾塔落到怪獸之王的面前,把手伸向了怪獸之王,怪獸之王也把頭低落。菲爾塔的右手放落在了怪獸的眉心上,溫柔地看著它的家族:“歡迎你和你家人加入我的大家族。”
“嗷——”怪獸之王的長吼。是對菲爾塔深深的感激。
拉赫曼在一旁幾乎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王。
“快給他們取個名字。”我高興地看菲爾塔。
菲爾塔點點頭:“其實他們早有名字,只是我們一直因為懼怕它們,所以稱它們為怪獸。從此,我把名字還給它們。巨木獸!”
“獸?不如就叫龍吧,霸氣一點,也象征你們新的開始。”我笑著建議,菲爾塔看我一會兒,也激動起來:“好!就叫龍!巨木龍!它們叫巨木龍——”菲爾塔轉身對自己的士兵和子民大喊著。
忽的。巨木龍王前腳半跪下來,我立刻推菲爾塔:“快,龍王邀請你坐到它身上!”
菲爾塔驚訝地看我,一時激動地呆立在原地,我笑了。把他往巨木龍推去,他小心地騎在了巨木龍王頸項上,龍王隨即站起,拉赫曼完全崇拜地看著騎在龍王身上的菲爾塔,忽然大喝起來:“王——萬歲————”
菲爾塔在龍王身上也抽出了圣劍高舉,立時,崇拜的高喝響徹云天!
“王!”
“王!”
“萬歲!”
“萬歲!”
菲爾塔收回圣劍,感激地看我:“謝謝你,那瀾,你給我帶來的一切,我永遠不會忘記!”
“真受不了”摩恩單手靠在我的臉上,受不了地轉開臉,“吃著碗里想著鍋里,他這么快就忘記那個什么圣女了?”
沒有人會聽見摩恩的話,所以我也沒有搭理摩恩,我看向城墻:“如果讓風鰲推倒城墻,范圍太大,會砸壞里面的建筑物,如果往外推,風鰲身體太龐大,無法在城內站立。”
“那怎么辦?”菲爾塔看向那堵高大的圍墻。
我猶豫道:“菲爾塔,你確定要推嗎?其實不推也沒關系。”
“不!一定要推!”菲爾塔異常堅定地說,“這堵墻一百五十多年來已經不再是墻那么簡單,他成了修都百姓心里的一堵墻,必須推倒,只要推倒了這堵墻,我的子民才能勇敢地走出去,而不再是躲在那堵圍墻之后。”
忽然間,我明白了推倒這堵墻的意義,不是在眼前,而是在修都人的心里。
“沙……沙……”忽然間,樹林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樹葉被風吹起的浪聲,可是……此刻并沒有風!
而我們周圍的巨木龍已經變得不安起來,連風鰲也陷入特殊的緊張。
“怎么了?”菲爾塔問向我,我看向四周,有了一種淡淡的熟悉感,該不是……
“那變態來了,哼有人要倒霉了”耳邊傳來摩恩已經幸災樂禍的聲音。
“不好!菲爾塔你后退!”我立刻轉身警告菲爾塔,菲爾塔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根巨大的毒藤已經連他和巨木龍王一起高高卷起。
“王!”拉赫曼拔出劍要沖上前,我立刻大喊:“修!把人給我放下!”
卷起菲爾塔的毒藤緩緩落下,一側的樹林開始向兩邊打開,從里面走出了斜背藥箱的修。
他低下臉走到風鰲的面前,風鰲緩緩伏下,我跳下風鰲。與此同時,菲爾塔也被放落地面。
我看著低著臉不說話的修,一時無言。
“對,對不起……”他輕輕地說著,總是不抬起的臉藏起他戰戰兢兢的神情。他不安地搓著手,低落的視線似是又四處游移起來。
我嘆了口氣,伸手抱住了他,他在我的懷抱里依然像惴惴不安地,失去父母的小鹿。
“下次不要襲擊我身邊的男人,我只是跟他們談事情。”
“恩,恩……”他輕輕地應聲。
“沁修斯殿下——殿下——”赫馬長老又遠遠跑來,修看見匆匆躲到我身后。赫馬長老高興地看著我身后的修,“殿下,看見你好多了,我高興啊,殿下,您留下來吧,修都需要您啊——”
赫馬的話讓菲爾塔變得有些尷尬,干干地站在一旁,只有拉赫曼孤零零地看著他。





前往靈都

我看向菲爾塔,他擰了擰眉側開了臉,赫馬長老在現任王的面前期望修回來,雖說是肺腑之語,期待得到人王的守護,但還是讓菲爾塔尷尬,似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好修都百姓。
我立刻說:“赫馬長老,修還沒有完全正常,他剛才還襲擊了菲爾塔,所以,為了修都人的安全,我還是要帶他離開。”
“哦哦哦。”赫馬長老連連點頭,“那我們永遠等著,等沁修斯殿下康復的一天。”
一只手從我身后緊緊握住了我的,我笑了,點點頭,轉身看修:“修,你能不能把那堵墻拆了,并且不砸到周圍的建筑?”
修慢慢抬起臉,嘴角開始咧開,興奮地直直看著我:“當然可以……”
他果然還沒正常。
“那你去吧。”我撫過他臉側的發辮,和系在發辮上的金穗子。
修轉過身看向圍墻,我立刻讓城墻上的人下來。
等人疏散后,修緩緩抬起雙臂,花藤從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他的腳下,編織纏繞,慢慢托起了修,修朝我伸出手:“跟我來……我的愛……”
我拉住他的手踏上花藤編織的平臺,當我站上時,綠色的平臺開始上升,緊跟著參天的樹木搖曳起來,綠色的樹葉立刻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綠色的波浪。
“變態的神力果然厲害……”摩恩感嘆地看著周圍樹木的異動。
那些巨大的,參天的樹木像原始森林一樣地粗壯。
忽然間,一根根粗大的樹根從泥土里爆出,一直到城墻之下,緊跟著,樹根爬上了城墻,如同活的一般鉆入城墻的裂縫之中。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高大的城墻布滿黑色的樹根時,修撐開的雙臂倏然上揚,登時。城墻被鉆入的樹根快速而猛烈地爬行起來,像是無數跟鎖鏈穿透了城墻。將城墻變得千瘡百孔。突然,修興奮地將雙臂揮開,像是交響曲的尾聲,城墻在我們的面前轟然倒塌,化作了一片塵埃。
巨大的城墻塌落時甚至幾乎沒有聲音,如同瞬間風化一般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重重的煙塵覆蓋了整個天地,在這一片濃濃的煙霧中。黑色的樹根正在悄然退去。
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影慢慢的,從那煙塵中而出,他們相互攜手。相互攙扶。
一個孩子突然跑出了煙塵,歡笑地站在燦爛的陽光下大喊:“我們出來啦——我們出來啦——”
一陣風忽然吹來,在帶起樹林“嘩嘩”聲的同時,也一下子吹去了煙塵,無數男女老少已經站在了原本的城墻外。激動地仰臉看著墻外的天空。
城墻真的像是灰燼一樣堆在原來的位置上,我激動地看向修:“修!謝謝!”
他咧著嘴慢慢低下了臉,雙手擰成拳頭在身前:“你,你高興就好……就好……”
“那順便把道路清理出來吧,還有能不能用你的植物保護修都人?外面的怪獸還是挺多的。”
“沒問題。沒問題。”修對我的要求,沒有半句不從。
我帶著修站在風鰲的頭頂,菲爾塔帶領他的士兵騎在巨木龍身上在下跟隨。修用他的神力為菲爾塔開辟了原本在修都地圖上擁有的所有道路。這些道路只是因為修都人常年沒有出來,而被巨大的樹木遮蓋。
修的神力可以讓植物變成活物自動移開,道路再次成形,修都人甚至發現了更多的建筑和田地,這讓他們興奮不已。
我們的道路一直開辟到圣光之門。當菲爾和赫馬長老,還有修都百姓看到巍峨的修都之門,他們震撼了。
最后,我和修驅逐了名為巨鯨獸的怪獸,也就是那天和巨木龍搶奪棲息地的大型食肉類怪獸。
我們在邊界筑起厚厚的森林圍墻,那些參天的樹木交織之后,任何怪物也無法進入!
我們對巨鯨獸也沒有趕盡殺絕,只是讓他們遠離人類,他們在我們的驅逐中找到了新的棲息地,安定下來。
忙碌了一天后,我們停在了巨大的綠樹的門口,這里將成為修都新的大門。
菲爾塔神情復雜地看著我,忽然,他大步上前緊緊擁抱住了我,像是對好友,戰友和兄弟一樣的擁抱。
“那瀾!謝謝你!”他感激地說著,但我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這殺氣好像不僅僅來自于修,貌似摩恩那里的殺氣也不小。
我立刻推開菲爾塔,改握住他的手。修跟伊森不一樣,伊森是正常的,他有男人的理性,他知道如何克制。但修我真不敢保證。所以為了身邊男人的安全,還是遠離他們比較好,即使只是朋友關系。
“菲爾塔,不要這樣,你也幫我找到了修,鑄成了圣劍。”
菲爾塔有些靦腆地笑了,久久地握住我的手:“是你讓我開闊了眼界,走出了圍墻,看到了外面的圍墻,也知道了又更好的女人……值得我去喜歡……”他抬眸深深朝我看來,我微微一愣,立刻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再見,菲爾塔,我還會回來的。”
“我等你!我的……朋友!”他緊緊握了握我的手,放開。
風鰲站起了身體,我與菲爾塔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錯你又迷住了一個男人”摩恩在我耳邊陰陽怪氣地說著。
我懶得看他:“菲爾塔說了,我們是朋友!”
“朋友?哼,那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我遙遙看站在下面目送我的菲爾塔,還有他的將軍拉赫曼,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恰恰是普通的凡人男人,給了我應有的尊重,安都的扎圖魯,巴赫林,修都的菲爾塔和拉赫曼。
而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卻再也沒有半絲掛念。如果明洋不變成魔王,如果林茵不是這樣的一根筋。我忽然發覺我的孤獨不是身處另一個世界里,而是和自己同一世界的人卻和自己生活在不同次元。
修再次拉住了我的手,他低著頭緊緊挨靠在我的身邊,不知不覺間,我也成了別人的依靠。
忽然間,一陣帶著淡淡咸腥味的風迎面而來,面前的地平線上,慢慢出現了一線藍色,那條藍線越來越寬廣,成為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靈川,我回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在世界地圖上,大海是靈都和修都之間的天險,也是讓伏色魔耶和涅梵最為頭痛的地方。即使擁有神力的人王們,也無法瞬間穿越大海,并且還要受到海上天氣的影響。誰也沒涉足過這片大海,因為有圣光之門。
傳送門的存在讓大家變得偷懶,失去了冒險探險精神。像是作弊一樣來往于各個國度之間。
我想起自己玩游戲,也是有回城卷用回城卷,有瞬移各大主城的技能就用技能,很少人會傻乎乎地騎著馬從這個主城跑到另一個主城,更別說有些路段怪多,一旦迷路就有死的危險。
坐在帳篷里,我拿出了筆和筆記本,讓修坐好,輕輕整理一下他的頭發,他很乖,一動不動,像精致的大娃娃一樣任我擺弄。
“乖乖坐好,不要動,我給你畫畫。”漫漫長路只有靠畫美少年來解悶了。
修變得緊張,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臉:“我,我是怪物……是怪物……”
“誰說你是怪物?”我放落他手臂,他呆呆看我,我溫柔地注視他:“你知道嗎,你的母后曾經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好好照顧你,所以,你不是怪物,你要快點好起來,不要讓你母后再擔心了……”
“母后……”他的綠瞳在我的話語中漸漸失了神,呆呆地坐著,像是被人放置一旁的木偶。
我開始給他畫畫。銀鏈劃過我的面前,摩恩好奇地飛落看著:“你還會畫畫?”
我很快畫出了修的容貌,摩恩的神情也變得驚訝起來:“畫地不錯啊……”
當我畫出修通透的雙眸時,摩恩忽然貼上我的臉,用他的身體磨蹭:“給我也畫一張啊”
我白他一眼,他瞇起了眼睛:“女人你可知道變態神力的發揮需要植物,這里是大海,可沒有植物喲”
他的話讓我一驚,心中擔憂之時修忽然動了,他像是察覺了什么默默地翻騰起自己的藥箱,然后,從里面居然端出了一盆仙人球。
“噗!”我一下子噴笑出來,而摩恩的臉已經完全抽筋:“你個……死變態!”
摩恩的話修自然聽不見,但是摩恩說過,修是唯一一個能感覺到他們存在的人王。
修把仙人球放到身邊,對我裂開了嘴:“忘記拿出來了……大海的植物太深,影響我的神力,我可以用這個對付那只蒼蠅,呵呵,呵呵呵……”
我立刻問:“怎么對付?”
“就像這樣……”修倏然右手揮過我的面前,仙人球上的針葉立刻嗖嗖飛出,那些針葉迅速在空氣中變得像銀針那么長,直朝摩恩而來,摩恩“啊!”一聲飛起閃避,結果因為地方太小,他撞在了帳篷上,根根針葉正好分別扎在他的雙肩和……下身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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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都之變

今天看了德普大叔的,發現故事情節跟我準備寫的網游很相似,看來是寫不成了,不然要說我抄襲了。很榮幸再次與好萊塢大片撞車。
摩恩低頭看看正中垮下的針葉,咽了口口水:“他到底是怎么感應我們的存在的……怎么能那么準……”
“噗!”我再次噴笑,摩恩憤然而不甘地朝我瞪來,忽然修興奮地把仙人球拿到我的面前,咧著嘴詭異地笑著:“這是我最喜歡用的植物,用它抓小精靈很方便……可以把他們釘在墻上做標本……嘿嘿嘿嘿……”
他陰森的笑容瞬間讓摩恩的臉白了,他的臉本來是古銅色的,現在是白中透出了紫色。
修愛惜地摸著自己的仙人球:“你真棒……真棒……”然后寶貝一樣地放到自己身邊。
摩恩咽了口口水,轉而繼續朝我憤怒地瞪:“你就這么縱容他欺負我?!”
我立刻說:“別動!我給你畫畫!”
摩恩一愣,暗紫的眼睛眨了眨,立刻伸手居然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然后他直接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碩的胸肌,腹肌還有性感的人魚線,展現出他的野性和邪魅感。
說實話,在看到摩恩半裸自己的身體時,我確實臉紅了一下,摩恩性感半裸的身體還是刺激到了我,尤其是他脖子里還戴著我的項圈,我們之間相連的銀鏈讓他有了一種特殊地讓人想去揉虐的誘惑力。
我定了定神,開始畫了起來。
“畫好看點不然本殿下不饒你!”他瞪我一眼,我開始不由自主地給他的身體加上了傷痕,可是傷痕到最后有點像吻痕。。。。
我勒個天,怎么越畫越鬼chu了。。
畫上的摩恩像是被鋼釘固定在墻壁上。血跡斑斑,脖子上的項圈讓他像是nan寵一般恥辱地活著。鏈條的另一邊是半只立體的大手,大手捏著鏈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凌虐墻壁上的摩恩。。。。。。
orz,這幅畫我想以摩恩的性格一定會撕碎吧。。。。
私藏。私藏。。。
“很適合他……”修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一時僵硬,他不知何時跪坐在我身邊,盯著我手里的畫。
修,我知道你變態的,所以欣賞這種變態的藝術,但是,這種畫自己收藏就好。還是別讓本人知道。
“到底畫了什么?”摩恩要過來看,我立刻揚手:“別動!還沒畫完,你一動畫就亂了。”
摩恩有些緊張地退回原位:“說得對,本殿下的畫像可不能馬虎。”
我立刻換一頁。重新老老實實給他畫了一副素描,然后放到摩恩面前:“怎么樣?還滿意嗎?”
“不錯啊”摩恩震動小翅膀,飛到畫像前左看右看,像是照鏡子,然后看看自己的身體。“怎么有點胖了?肌肉不明顯啊……”他開始用力,腹部突然又多出兩塊小小的肌肉,他用小手指了上去,“快!本殿下是有八塊腹肌的!”
我忽然有種想抽他的感覺,拿回本子再加了兩塊。他飛落本子上又開始指指點點:“肌肉線條畫深一點還有這里這里,是贅肉贅肉!擦掉,擦掉”
“煩死了!”我終于忍不住地一本子拍了上去,摩恩被我拍上了帳篷布,“啪”一聲,像以前伊森一樣,緩緩滑落。
“本女王畫畫不許任何人插嘴!睡覺!”我把本子一扔,修立刻惶恐地爬回自己的角落縮成了一團,抱住膝蓋從膝蓋之間露出一只眼睛怯怯地看我。
“。。。。。”氣氛變得尷尬,以前是我怕他,現在,他卻怕了我。
帳篷里越來越陰暗,外面已經入夜了。我鉆出帳篷,外面是冰冷的海風,天空陰沉地可怕,下面是波濤洶涌地大海。
我靠在風鰲的犄角旁,整個天地分不清方向,只有風鰲在冰冷的海風中帶著我們前行。
“女王大人……”修掀開了帳篷的一角,露出他惴惴不安的半張臉,“回來吧……外面……黑……”
外面是黑了。只一瞬間,外面已經全黑。澈黑的天空和澈黑的大海,連金沙的流云也不可見,只有一輪明月高懸空中,像一盞路燈照出狹隘的一片區域。
“女王……大人……求你……回來……”他已經變得不安,不安地看著四周,“我怕,怕,怕黑……”
我有些驚訝地看修,我以為變態是喜歡黑暗的,卻沒想到小修……
我起身走回帳篷,他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身體,不安地看著四周的黑暗,咬著自己的手指。
“別怕,有我,我們睡吧。”我抱住他一起躺下,捂住了他的眼睛,“像平時睡覺一樣,閉上眼睛就行了。”
“恩,恩……”他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我感覺到了他手指都因為緊張和害怕緊繃起來。
自從修用仙人球針扎了摩恩后,摩恩變得老實。而且我也漸漸明白修為什么選擇仙人球呆在身邊,除了仙人球的針可以做武器外,仙人球可以長時間不喝水,因為一旦到了海上,淡水資源非常稀少。
而為了讓我有充足的水喝,摩恩和修都開始不喝水吃東西了。修的身體再次干枯起來,讓我很內疚,也很心疼。因為我最初找他的目的,是讓他救靈川,而并非喜歡他。
至于摩恩,這個有前科的東西,無論他做什么,我都不會感動的!
海上的行程十分枯燥,我們不是在游輪上,有豐富的節目,所以,手機成了我們唯一的休閑工具。
每次只要拿出手機,摩恩和修都激動地過來看,摩恩也不再隱身,反正他在修面前隱身也是徒勞的。這個時候,是他們唯一和平相處的時候,因為摩恩會玩手機,而修不會,所以修只是在邊上看摩恩玩手機。
風鰲的速度非常快,但因為沒有人探索過這片海域,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到靈都,我準備的食物也開始慢慢減少,不過幸運的是每隔一段距離,會有無人的小島,可以到島上找淡水和食物,而摩恩和修也會給我抓海魚螃蟹做食物。我會讓他們一起吃,因為我不想看小修又變成干尸的樣子。
但是,只要一起飛,他們又會不吃不喝,把食物和淡水全留給我。





小島避雨

轉眼,已在海上航行了七天,食物又快沒有了,修也變得干瘦干瘦,像是正在慢慢枯萎的玫瑰花。
可是,修顯得一點也不在意,正是他的完全不在意,讓我更加心痛和內疚。
“修,喝點水。”我把水壺放到他面前,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仙人球搖搖頭。
“喝點!”我生氣了,拿起他干枯地沒有光澤的手,他慢慢朝我轉過頭,嘴角再次咧到最大:“沒關系的……我的女王大人,你喝……”他又把水推回給我,我心里一陣梗塞,難過地想窒息。
“給我喝點”摩恩飛過來,我一把拿回水壺:“這是給修喝的!你這種死神不喝水死不了!”摩恩是暗夜精靈,精靈和人王又不太一樣,他們可以從陽光和月光中補充能量。
所以每到晚上,我會放摩恩出去曬曬月亮。
摩恩陰下了臉,忽然間,外面的風大了起來,修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看向帳篷外,修的能力來自于植物,植物比動物的感覺更加敏銳。
可能有什么不對勁。我立刻掀開帳篷,摩恩也飛到我的臉邊,我迎風看去,卻是無邊無垠的天空中金色的沙云在匯聚,很快染上了黑色,里面金色的閃電不斷交錯。
“那是什么?”摩恩還奇怪地問我。我感覺他更奇怪:“暴風雨沒見過嗎?”
“暴風雨?我們暗夜精靈是死神,我們的世界怎么會有暴風雨?”
和摩恩說話之間,那團暴風雨又近了一些。暴風雨的速度,我們得趕快找一個地方躲避。
“風鰲,最近有沒有小島。”
“嗷”風鰲給了我答案。
“那全速前進!”
“嗷————”風鰲立刻朝前方快速前進。
風鰲的速度已經是奇快,哪知暴風雨的速度也不慢,很快我們上空變得陰沉,變得劇烈的風吹來了零星的雨點。
在我拉著摩恩趕緊回帳篷的時候,雨瞬間到了。“嘩——”噼噼啪啪打在我的帳篷下,下面的海水掀起了滔天巨浪。巨大的海獸在里面隱隱可見。
風鰲不得不降低飛行,以免被暴風雨里的閃電擊中。
修害怕地抱緊自己的仙人球,在帳篷的角落發抖。
“垮察!”忽然,金龍劃過我們的上空,修一下子朝我撲來。
“碰!”我被撲倒在風鰲的脊背上,他害怕地緊緊抱住我。
“切,這個瘋子倒知道找機會占便宜”摩恩陰陽怪氣地說著。
“垮察!”忽然又是一聲,摩恩也朝我撲來:“那那我怕怕”
“滾!”我直接一掌拍開,感覺到風鰲正在快速下降。
我抱住小修坐起,打開帳篷一邊的小窗戶。外面的雨已經大如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手上是深深地疼。不遠處。一條條金色的閃電和大海相連,如同形成了一張可怕的金網。
忽然,金光掠過我的面前,直接擦過了風鰲的身側。立刻,我看到被閃電擊中的地方瞬間化作一縷金沙,飄散在了雨點之中。
“嗷”風鰲痛苦地喊了一聲,急速地朝下面墜去!
“風鰲!”
“別管風鰲了!你抱不動他!”摩恩倏然變大,從我身后直接抱起我和我抱住的小修飛出了帳篷。
雨水瞬間打濕了我的身體,摩恩帶我們飛在空中,我眼睜睜看著風鰲在風雨中墜落。下面正好是一座巨大的小島。
“修!快救風鰲!”
修猛地抬起臉,登時,樹藤快速從小島中躥出。直接沖向了夜空,纏住了風鰲的身體,減慢了他的墜勢,將它緩緩放落在了小島邊白色的沙灘上。從高空往下看,風鰲成了白色沙灘上的一條小黑蛇。
“垮察!”又是閃電劃過我們身邊。修登時害怕地捂住了耳朵,我從他身后環抱他,摩恩在我身后環抱我。我立刻對摩恩說:“快去小島,別給閃電擊中,會灰飛煙滅的!”
“什么?!”摩恩驚得立刻降落身體,朝小島飛落。
雖說是小島,但其實很大,從上往下看,也是相當大的一片陸地了。
我們降落在風鰲的身邊,我在雨中跑到風鰲的臉邊,摸上他被雨水打濕的臉:“風鰲!沒事吧!”
風鰲眨了眨眼睛,呼出一口氣,表示沒事。
修緊緊抱住我的手臂,也已經被徹底淋濕。
見風鰲沒事,我放了心:“你休息吧,等暴風雨過去我們再啟程。”
“呼……”風鰲閉上了眼睛。他在雨中不要緊,他不怕水。
因為風鰲墜落,帳篷也已經東倒西歪,而且我們已經全身濕透,不可能在風鰲身上烤火。
“修,找一下山洞。”
修的能力不僅僅是運用植物攻擊,還能與植物交流。他在雨中緩緩抬起了手,摩恩再次抱起我們在雨中順著他指出的方向飛行。
樹林在我們面前打開,不遠處是一座小小的山脈,巨大的樹葉為我們撐起一片晴空,我們在樹葉之下飛行,上方是雨水打擊樹葉的“嘩嘩”的響聲。
漸漸的,我看到了山洞,摩恩立刻帶我們飛了進去,當落地之時,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我怔了怔,立刻脫下鞋子,光腳踩在地上,是溫暖的!就像靈都的那些溫泉山,地面是溫暖的。
我感覺我們快到靈都了!
山洞里漆黑一片,我看向摩恩:“摩恩,伊森能發光,你能嗎?”
摩恩朝我郁悶地撇撇嘴:“你當我電燈嗎?!”
“你還知道電燈?進步了啊。”
摩恩不開心地撇開臉,身體真的開始放出光亮,那如同月光的光亮。
“你就不能用你的手機嗎?”他飛在我的身邊,微弱的月光照出一片亮光,像是一只巨大的螢火蟲。
“剛才你把我抱出來那么急,手機還在帳篷里呢。”
摩恩雙手環胸在微弱的光芒中斜睨我。
可是,即使有了光,也沒有火可以取暖,我忽然有點想念伏色魔耶了,他的力量是火。
“里面好像有溫泉……”小修不看我地指向山洞深處,聽到有溫泉,我激動起來。
“溫泉!”摩恩也激動地重復,有些興奮地飛到我面前,“我給你照亮!”他瞇眼朝我看來,我有一種芒刺上背的感覺。
先不管他了,被雨淋了我很不舒服,現在就已經感覺一陣一陣地冷了。雖然有伊森的精靈之力,可是山洞里的陰冷更增加了寒冷。
摩恩積極地飛在前面,我們往里面走去,修緊緊挽住我的胳膊,地面果然越來越溫暖,也越來越干燥。忽然間,山洞兩邊的山壁上開始出現暗紅色的水晶,點點水晶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越往深處,紅色的晶石越來越多,它們像是植物一樣長在山壁上,閃爍著暗紅的光芒。
忽然,面前變得豁然開朗,簡直是別有洞天!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根本不是山洞,而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溶洞高擴寬闊無比,像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又像是一座暗藏在山洞里的宮殿,各色晶石布滿大地,像是一座秘密的寶庫!
而晶石之間是一個又一個相連卻又獨立的溫泉池,清澈的池水因為水晶而變得光怪陸離。
“嘩嘩”的水從上方溶洞的裂縫中而下,形成了一條又一條美麗而壯觀的水簾。
“哇塞!好美!”我躍下出口朝一條水簾下的溫泉跑去,一邊跑開始一邊脫掉外套和長褲,隨手扔在地上。
小修緊緊跟隨我,摩恩快活地飛在我的身邊。
我停在了溫泉池邊,清澈的泉水倒映出了我的身體,我還穿著衣服的身體!
因為海上的飛行越來越寒冷,所以我穿了襯衣襯褲哦
摩恩飛落我的面前,眸光閃爍地看我:“我們一起泡溫泉吧!”
“滾!”毫無猶豫地一個字。
我轉身看修:“修,泡溫泉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他站在我面前目光開始四處游移:“那,那我們一起嗎?”
我一愣:“這個……”
“我怕……”他怯怯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
我摸了摸已經完全濕透的頭:“好,我陪你。”
“喂!你居然寧愿跟這變態一起也不愿跟我!”摩恩憤怒地在我面前揮舞手臂,我立刻瞪他一眼,摩恩咬牙切齒地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我開始幫修脫衣服。
跟修在一起,才知道照顧一個人有多么不容易。雖說修和摩恩比一般的寵物好養多了,寵物你還要一日三餐,但他們不用,一年半載不吃也餓不死。但是,修不是寵物,更別說他的母后把修交給了我。
我脫下他濕透的衣服,再次露出他干瘦的身體,他已經完全皮包骨頭,脖子的鎖骨,肩膀還有胸骨都那么的明顯,讓人心痛。
“修,吃點東西,別讓我心疼了。”我摸上他突出的鎖骨,他的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點了點頭:“恩……”
他自己脫下了長褲,露出了深藍色的平角小褲褲,然后轉身乖乖走入溫泉之中,細細長長的腿也是關節爆出,他是為了我……
雖然,他是個瘋子,是個變態,他說的愛甚至有可能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他一切以我為先,只在乎我的一切,他的心里只有我,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即使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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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49:58 |只看該作者
夢入靈都

我開始脫襯衣,摩恩的目光朝我而來,暗紫色眼睛里的視線毫不避諱地停落在我解紐扣的手指上,我一皺眉:“摩恩,你能不能別這樣色瞇瞇地看著我?如果你答應我不看我脫衣服,我可以允許你一起泡澡。”
摩恩一愣,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在空中轉身轉身。
“謝謝。”我舒服了。
“親愛的那那你那么主動真是讓我意外”摩恩背對我笑著揮舞手臂,“不過我不太喜歡有人在旁邊旁觀,你能不能讓那變態離開?”
我想他是誤會太大了。泡溫泉嘛,男女一起很正常,不是那種色情的,而是露天大家穿泳衣的那種。
泳衣里我也穿過比基尼,所以我不會覺得尷尬。
“親愛的那那,你脫完了嗎”他震動著他的小翅膀問。
我脫掉襯衣,里面還有一件全棉的背心,因為伏色魔耶王宮里的婢女給我做的文胸彈性不是很好,所以多加了件背心。我穿著背心,脫掉長褲,露出了平角內褲,像是泳褲一樣,我把脫掉的衣服還有修的衣服一起扔到了水里。
“摩恩,你去邊上的浴池。”我脫掉了戒指。摩恩立刻轉身期待地朝我看來,然后,就看見他的目光從期待興奮,到漸漸呆滯,最后,他石化了片刻,扭頭就飛走了,在空氣里慢慢變大,毫不猶豫地從空中直接墜落到邊上的溫泉池。
“啪!”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雙手環胸背對我,再也沒吭聲,背影看起來格外地郁悶和陰沉。
我走入水池先是洗衣服。小修比摩恩乖很多,始終不吭聲地坐在溫泉池里。當他的皮膚吸飽水分之后,他也會重新恢復活力。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靈川的力量來源于水,而小修像植物一樣可以從水中吸取養分,這樣他和靈川的關系其實是相生相惜的。
而靈川跟伏色魔耶當然是相克的。同樣,植物也懼怕火焰,所以在伏色魔耶面前,小修應該是弱者。
人王之間相生相克的力量全部來源于阇梨香,那當時擁有這所有力量的阇梨香又是如很很好地控制這些力量的呢?
忽然間,水中游來一條綠色的花藤。花藤卷著水果而來,我感動地笑了,還能有誰?從沒有人會這樣無微不至地對我好,只有小修,真不知道他這是完完全全的忠誠。還是他真的是無私無畏地愛著我。
我先把洗好的衣服撲在水池邊的地上,地面的溫度不熱不冷。但很干燥。衣服鋪在上面很快會干,這跟靈都的環境很相似。
拿起水果靠在小修身邊,遞給他一個:“吃吧,這里不會不愁吃的了。”
“謝,謝謝……”明明是他找來的水果,卻還要謝我。
我喜歡地揉揉他的頭。他低著頭開始吃水果,他雙手捧著水果,已經吸飽水分的手飽滿而再次富有光澤,清澈的水滴從他的手背沿著他白皙的手臂緩緩滑下。溶入同樣清澈的池水之中。
我舒服地靠上他的肩膀,他并無反應,就像是自家的寵物,任由你當枕頭,我閉上眼睛一邊吃水果,一邊休息。
水果很甜,水分很多,讓我想起了靈都的水果,啊……那個除了水果……還是水果的地方……
我好不容易和靈川一起努力稍許改變了一下靈都,結果卻遭來亞夫如此激烈的反對。有的人害怕改變,害怕進步,害怕著未知的變化……
“小修,我想要手機。”我說。山洞里水簾的聲音變輕了,外面的暴風雨應該快過去了。
小修是植物的操控者,他可以操控植物拿來任何東西。
“啪!”旁邊傳來摩恩的拍水聲,他似乎顯得很煩躁。
“摩恩……你還是走吧……”我閉著眼睛說。
“哼……想趕我走?我承認我們開頭沒有開好,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嗤,你也算好人?”我懶懶地在修有了肉感的肩膀上調整姿勢,“如果你是好人,你應該幫我跟伊森說清楚。”
“如果你愛伊森,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你親口告訴他,沒準他能原諒你,你可以左擁右抱呢?”
我驚然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修給我送來的手機。
我拿起手機上岸,修轉臉看我,我對他微笑說道:“我是人類,一直泡在溫泉里不好,我們今晚就在這兒過夜。”
“哦,哦……我跟你一起……女王大人……”修也爬上來,穿著他的小褲衩,綠色的發辮垂在他的背后,他還是低著頭,“我,我……植物在溫泉里……泡久了……會熟……”
“噗嗤。”我笑了。
“呵呵。”他也傻傻地笑了,“我馬上給你鋪c花ng,馬上,馬上,很快的……”他開始碎碎念起來,同時揮舞起手臂,果然很多花藤從從面八方而來,上面是美麗絢爛的花朵。
“花瓣鋪c花ng最舒服了……又軟……又有花香……但是……”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要每天換……睡過就爛了,會臭的……嘿嘿嘿嘿……”
花藤在溫泉上編織起來,花瓣從花藤上飄落,鋪滿了花藤編織的c花ng。
摩恩從溫泉池里爬起來,雙手環胸看溫泉上方的花c花ng,撇撇嘴:“切,真是浪費,這么浪漫應該跟情人好好親熱一下”
我鄙視地看他:“你滿腦子只有那種事嗎?”
摩恩對我聳起肩膀:“我們精靈是享受快樂的一族,那種事情那么快樂,為什么不盡情享受一下,比如……”他緩緩朝我走來,伸手卷起我臉邊的短發,“旅途辛苦苦悶,枯燥乏味……”
“啪!”赫然間,花藤抽在了在不老實的手上,他立刻收回手,只見他的手背上赫然一條血痕,而抽他的花藤上芒刺凸起,染上他點點血跡。
摩恩收回手咬牙瞪視修,修陰冷而陰森地斜睨他,伸手扶我走上花c花ng,我沒有同情摩恩,因為他也是可以自我修復的,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看他一眼,果然,他手背上的傷痕正在緩緩恢復。
我躺在了像是吊c花ng的花藤上,很舒服,又彌漫著花瓣的清香。
修穿好干了的衣服躺在了我的身邊,我自然而然地把他當娃娃一樣抱住,他揮了揮手,一片大地像被子一樣的樹葉蓋住了我們,邊上是摩恩地冷哼:“真不會享受生活”
小修比我更快入睡,睡地很安詳,我在他勻速的心跳中,也慢慢入睡。
眼前出現了靈都北域的風雪,風雪之中,漸漸走來一個淡淡的身影,他的銀發在風雪中飛揚。
“那瀾,是你回來了嗎?”當靈川的話音在我耳邊出現時,我一下子驚醒起來。





回到靈都

漸漸的,風雪的聲音開始變得微弱,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知道,一定是到了靈川以前帶我來的冰洞了。
我掀開了斗篷的帽子,果然眼前已經是不再極寒的冰凍,原來小龍把靈川藏在了這里。
“啊原來極寒之地深處是這個樣子……”摩恩也像是第一次來,驚嘆地環視,他用小手抓住斗篷邊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依舊坐在我的肩膀上,“真是神奇啊……”
“你沒來過嗎?”我問他。
“這極寒之地只有人王才能進來,別的生物進不來,也不會死在這里,我自然沒來過,靈都還有這樣有趣的地方,不錯嘛喲!凍在冰里的植物!植物怪,你又可以發揮你的力量了”摩恩對修說笑。修沒有理他,確切地說修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瞪大眼睛看著被凍在冰層里的各種原始生物,新奇地已經進入忘我之境。
當雪駝越來越接近冰瀑入口時,我看到了小龍巨大的身影。
“嗚”小龍朝我輕輕哀鳴了一聲,我的眼淚竟是不知為何流了出來,在雪駝伏地時,我跳下雪駝跑到小龍面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河龍!”摩恩飛在河龍身邊,修好奇地摸上河龍的身體,森綠的眼睛里閃出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像是他看風鰲,像是要把他們都拆開來看看,探個究竟!
“小龍,辛苦你了……”我緊緊抱住小龍,小龍冰涼冰涼的臉蹭了蹭我,也流出了一滴巨大的眼淚。
“吱吱!”忽然,我聽到了白白的聲音。我立刻放開小龍往上看去,就在這是,一個雪白的小小的身影從河龍身后躍出,站在了河龍的脊背上。
“白白!”當我張開雙臂時,他也一躍而下,撲到了我的身上。
“吱吱吱吱!”他用他毛茸茸的臉蹭我的臉,我緊緊抱住他,他沒事,太好了!他沒事!
“雪猿……”修興奮地裂開嘴角摸上我白白的后背,登時。白白的毛從頭到腳豎起。喊了起來:“吱————”然后迅速躥到我后背。探出小腦袋害怕地看修。
我拉住修還想摸白白的手:“修,不管小龍和白白,你都不能動!”
修綠色的眸中浮出絲絲失落,低下了頭:“是。女王大人……”
我看向摩恩:“摩恩,亞夫可能快要趕到,你和小龍守在這里,我去救靈川。”我從他脖子上卸下了手鐲,他微微一怔,勾起了嘴角:“不怕我走”
我看他一眼:“你走是我最希望的。”
他瞇起了眼睛,變得沉默。
“白白,你也留下看守!”
“吱!”白白跳落我的后背,倏然變得巨大。威武地站在小龍身前,驚呆了摩恩,也吸引了修興奮的目光,這讓白白又害怕地一哆嗦。
我看向通道,這里的冰面極寒。會凍傷我的腳,靈川帶我來時,是抱我進入。我這次只能靠踩著身上這件超長的斗篷進入。
我拉起修的手:“修,腳冷嗎?”
他木木地看我,斗篷下的身體還是溫暖的。
“踩在斗篷上慢慢走,別凍傷腳。”
修點點頭,伸手抱緊了我斗篷下的胳膊。
“走,我們去救靈川。”修抱緊了自己背在身上的藥箱,和我一起緩緩走入。
拉著修走過熟悉的通道,冰瀑之源已在我的面前,明洋父親的遺體還在冰瀑之中,悲壯的畫面讓人心痛。明洋的父親曾經那么努力地想回家,甚至甘于冒險。
而明洋,卻因為憎惡上面的世界想留在這個世界。這并沒有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但是,他不能跟魔王合作,成為魔王的傀儡!
冰瀑之下,是老白猿的藤棺,藤棺也冰封在冰層之中,保存完好,讓老白猿猶如只是安睡,英容笑貌就此定格。
奇怪,靈川呢?
我看向四周,沒看到靈川。我往前走了一步,當冰坑映入眼簾時,我看到了位于冰坑中央,伊森為我做的大巢。
我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我拉著修跳下冰坑,斗篷一時間飛揚起來,雙腳落在冰面上,冰面不像火坑,落地的短時間內還不會感覺到冰冷,所以我們很快站回斗篷上。
我掀開了巢穴的簾子,果然,一個長長的冰棺被靜靜地安放其中。里面,是封凍的,靈川的身體。
巢穴里的一切沒有變化,被褥整齊地疊放在一邊。我的包,我的畫架也一一擺放整齊,而我的畫也被我貼在巢穴的樹葉壁上。
我爬了進去,巢穴里比外面還要溫暖一些,修跟著我爬入,當他看到那些畫時,瘋瘋癲癲的他一下子靜了。他慢慢爬出我的斗篷,到那些畫前,一幅一幅地看了起來。
我爬到了靈川的冰棺前,清澈的冰層猶如水晶,把靈川完好無缺地保存在里面,心情復雜難言。我對他恨不起來,如果他沒死,我或許會討厭他。但是他死了。而且,是因我而死。
如果他沒有參加八王的游戲,沒有把我帶回靈川,沒有跟我一起改變,他不會死。
一切是因我而起,他已經為我而死,我對他,對那件事,怎能再去責怪他?去恨他?
一切已經因為他的死而終結了。
我伏上冰棺,靜靜地看著他平靜的容顏,他死的時候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不責怪亞夫。亞夫是不是知道靈川的心里,從不恨他呢?
“靈川……”我在冰面上輕輕撫過他的容顏,我的心跳猛然跳凸起來,我收回了手,心里煩亂至極!
自從靈川死后,我的心里總是不斷地想起他,眼前總是浮現他的容顏,即使和伊森在一起,腦中也會不自主地想起他那些愛語,和讓我對他負責。
我撫上額頭,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已經感覺到那件事后,我是真的沒有資格再說愛伊森了。
強行不去想心里這份已經混亂的感情,現在我只想安靜地救靈川。
我伏上冰棺,隔著冰層靠在他的胸膛上:“靈川,我來救你了,如果你能聽見,化開這些冰吧,讓我可以觸碰到你……”
我閉上了眼睛,黑暗的世界里,冰層的下降是那么地明顯,最后,我伏在了他的冰冷的胸膛上。里面的心跳是那么地遲緩微弱,但能感覺。
靈川,再堅持一下,我這就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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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靈川

靈都百姓好不容易脫下的鎖鏈,又被再次牢牢拴上,甚至比原來更多,更讓人沉重。。
又有兩個大人從屋子里急急忙忙跑出來,看樣子是孩子的父母,他們也看到了我們巨大的風鰲,和站在風鰲身上的我,然后,驚呆在了雪地之中。
我緩緩落下了圍巾,露出了自己的臉,他們看著我徹底呆立在了風雪中。忽然,從他們身邊的雪地里漸漸浮出了兩個可怕的雪人,朝這呆立的一家殺氣騰騰地走去!
“不好!快救他們!”當我話音出口時,風鰲迅速靠近,我直接從風鰲頭頂躍落,抽出了圣劍看落在兩個雪人的身上,立時,他們化作了金紗,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我高舉圣劍,有力地喊道:“亞夫!我知道你感覺到了!不錯!我那瀾回來了!我要褫奪你的神力!還靈川自由!”亞夫獲得的是靈川的水的力量,這里的每一滴水,都會成為他的一部分,就像靈川感知我一樣。
登時,整座山搖晃起來,我立刻對驚呆的一家三口說:“快進屋!在靈都沒有解凍前,永遠不要出來!”
“是!是……”夫妻二人立刻抱起孩子,逃入了屋中,隨即,一個,又一個雪人從雪地里長出,朝我而來。
“那瀾!”摩恩在空中赫然變大,飛落我身后,直接把我抱起,我們落回風鰲頭頂的同時,一個個雪人也朝我們射出了鋒利的冰錐,立刻花藤飛出,登時把那些冰錐在空中一一擊碎。
我看向帳篷,小修陰森地站在帳篷前,嘴角咧著興奮的笑容:“好久沒打仗了……好玩……好玩——”小變態興奮了。亞夫慘了。
赫然間,四周所有的冰山都劇烈震顫起來,冰雪從山柱上抖落,緊跟著,一根又一根黑色的樹根從冰雪中穿刺出來,瞬間瓦解了包裹山柱的寒冰!
小修的神力太強大了,只要有一根草存活在這個世上,他就能控制強化。更別說靈都本就是一個充滿植物的世界,只是被冰封在下面。
“風鰲!前進!”風鰲立刻繼續前進,一根又一根巨大的冰刺從旁邊的山柱刺出。但很快被樹根纏繞擠碎,與此同時,下面的冰河里也沖出了一根又一根參天的冰柱,要刺穿風鰲,但很快被修的植物一一擠碎。
我就像回到逃離靈都的那天。亞夫對我緊追不舍。但不同的是,這次我不再是逃離。而是前進!
亞夫。我回來了!這次,我要討回不屬于你的東西!
當飛入北域時,猛烈的寒風讓我無法前進,我跑到北域原本與河相連的邊緣,一堵高大的雪墻忽然在我面前隆隆升起,阻擋我的去路!
我拿出圣劍狠狠劈落。雪墻在我面前土崩瓦解。修和摩恩護在我的身旁,風鰲蜿蜒地伏在冰河之上,我朝北域深處大喊:“靈川——我回來了——如果你感應到了,快來接我——小龍——小龍——”
我的喊聲被里面的風雪覆蓋。一個又一個雪怪從我面前的風雪中合成,壯大,化作一支龐大的隊伍,殺氣騰騰地朝我而來。
修和摩恩立刻迎上,風鰲也飛起用身體直接壓落,壓碎一片雪怪。
可是,無限的冰雪又組成了新的軍隊,無法打盡。
當我劈碎一個雪怪時,面前的風雪再次匯聚,形成人形,當我以為是雪怪要劈落時,那個人形漸漸清晰,現出了靈川的容貌。
“靈川!”我伸手顫顫地摸在他的臉上,我對他的愧疚和思念讓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我回來了,我來救你。”
“回去,危險。”他還是那么惜字如金。
我放開他:“我已經來了,你認為我能回得去嗎?來接我,我可以救你。但我一旦回去,我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而你也會被永遠冰封,你愿意嗎?”
他低下了臉,緩緩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忽然間,風雪化成的雪怪像是被另一股力量干擾時而化開,時而合攏。
“岑——岑——”我聽到了熟悉的駝鈴聲,我欣喜地往風雪深處看去,正是靈川的雪駝緩緩走來。
雪怪已被牽制,我立刻對修和摩恩說:“修,摩恩,我們進去了!”
修回到我的身邊,摩恩也變回精靈坐上我的肩膀。雪駝從風雪中走出,伏在了我的面前。我從它的大背包里取出了長長的斗篷,披在了身上,和修一起坐上雪駝,我拉好帽子,讓修坐在我身前,用斗篷也包裹住他,摩恩坐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在雪駝的護送中前進。
風雪的聲音漸漸蓋過了雪駝的鈴聲,修把自己的手往外伸去。
“修!你干什么?!”我拉住他的手,但是,他的手指還是伸在了外面,然后,他慢慢收回,黑暗的斗篷里是摩恩散發的點點微光。
微光之中,看到了修剎那間變成冰棍的手指。
“嘿嘿,嘿嘿。”修像是看到了興奮的事情,嘴角咧到最大地看自己凍成藍色的手指,然后,他做了一個駭人的舉動,他握住那根手指,要去掰!
我登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趕緊阻止他!
“修!不要變態!!”我立刻分開他兩只手,握住他那根凍成冰棍的手指,他還有點不甘心地緊盯自己那根藍手指,真是要分分秒看住他,他雖然外表恢復正常,可是他的人,一!點!都不正常!
奪下他的手指我放在嘴前哈氣,如果是正常人,我想這根手指確實可以直接掰掉了。不過修是人王,所以在我哈氣沒多久后的,他的手指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收回手自己彎曲著,然后又想把手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老實點!”
修低下了頭,看樣子很委屈。
“切。”摩恩在我肩膀上嗤笑,“真是個變態,你確定要寧可喜歡他也不喜歡我?”
“恩,他乖,他聽話,他忠誠。你哪一點能做到?”我轉過臉看肩膀上的他,他掏著耳朵滿臉的不耐煩。
“而且他愛我,你連喜歡都不是,我為什么一定要喜歡你,你也太臭美了。”摩恩在我的話中頓住了動作,我轉回臉不再看他。
我覺得摩恩很莫名其妙,總是問我為什么不喜歡他,他根本不喜歡我,我估計他讓我喜歡上他是可以讓他在伊森面前有面子,挑釁,得意,看,你女人喜歡我了,你這個娘們不會有人喜歡的。





白白小龍都安好

漸漸的,風雪的聲音開始變得微弱,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知道,一定是到了靈川以前帶我來的冰洞了。
我掀開了斗篷的帽子,果然眼前已經是不再極寒的冰凍,原來小龍把靈川藏在了這里。
“啊原來極寒之地深處是這個樣子……”摩恩也像是第一次來,驚嘆地環視,他用小手抓住斗篷邊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依舊坐在我的肩膀上,“真是神奇啊……”
“你沒來過嗎?”我問他。
“這極寒之地只有人王才能進來,別的生物進不來,也不會死在這里,我自然沒來過,靈都還有這樣有趣的地方,不錯嘛喲!凍在冰里的植物!植物怪,你又可以發揮你的力量了”摩恩對修說笑。修沒有理他,確切地說修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瞪大眼睛看著被凍在冰層里的各種原始生物,新奇地已經進入忘我之境。
當雪駝越來越接近冰瀑入口時,我看到了小龍巨大的身影。
“嗚”小龍朝我輕輕哀鳴了一聲,我的眼淚竟是不知為何流了出來,在雪駝伏地時,我跳下雪駝跑到小龍面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河龍!”摩恩飛在河龍身邊,修好奇地摸上河龍的身體,森綠的眼睛里閃出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像是他看風鰲,像是要把他們都拆開來看看,探個究竟!
“小龍,辛苦你了……”我緊緊抱住小龍,小龍冰涼冰涼的臉蹭了蹭我,也流出了一滴巨大的眼淚。
“吱吱!”忽然,我聽到了白白的聲音。我立刻放開小龍往上看去,就在這是,一個雪白的小小的身影從河龍身后躍出,站在了河龍的脊背上。
“白白!”當我張開雙臂時,他也一躍而下,撲到了我的身上。
“吱吱吱吱!”他用他毛茸茸的臉蹭我的臉,我緊緊抱住他,他沒事,太好了!他沒事!
“雪猿……”修興奮地裂開嘴角摸上我白白的后背,登時。白白的毛從頭到腳豎起。喊了起來:“吱————”然后迅速躥到我后背。探出小腦袋害怕地看修。
我拉住修還想摸白白的手:“修,不管小龍和白白,你都不能動!”
修綠色的眸中浮出絲絲失落,低下了頭:“是。女王大人……”
我看向摩恩:“摩恩,亞夫可能快要趕到,你和小龍守在這里,我去救靈川。”我從他脖子上卸下了手鐲,他微微一怔,勾起了嘴角:“不怕我走”
我看他一眼:“你走是我最希望的。”
他瞇起了眼睛,變得沉默。
“白白,你也留下看守!”
“吱!”白白跳落我的后背,倏然變得巨大。威武地站在小龍身前,驚呆了摩恩,也吸引了修興奮的目光,這讓白白又害怕地一哆嗦。
我看向通道,這里的冰面極寒。會凍傷我的腳,靈川帶我來時,是抱我進入。我這次只能靠踩著身上這件超長的斗篷進入。
我拉起修的手:“修,腳冷嗎?”
他木木地看我,斗篷下的身體還是溫暖的。
“踩在斗篷上慢慢走,別凍傷腳。”
修點點頭,伸手抱緊了我斗篷下的胳膊。
“走,我們去救靈川。”修抱緊了自己背在身上的藥箱,和我一起緩緩走入。
拉著修走過熟悉的通道,冰瀑之源已在我的面前,明洋父親的遺體還在冰瀑之中,悲壯的畫面讓人心痛。明洋的父親曾經那么努力地想回家,甚至甘于冒險。
而明洋,卻因為憎惡上面的世界想留在這個世界。這并沒有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但是,他不能跟魔王合作,成為魔王的傀儡!
冰瀑之下,是老白猿的藤棺,藤棺也冰封在冰層之中,保存完好,讓老白猿猶如只是安睡,英容笑貌就此定格。
奇怪,靈川呢?
我看向四周,沒看到靈川。我往前走了一步,當冰坑映入眼簾時,我看到了位于冰坑中央,伊森為我做的大巢。
我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我拉著修跳下冰坑,斗篷一時間飛揚起來,雙腳落在冰面上,冰面不像火坑,落地的短時間內還不會感覺到冰冷,所以我們很快站回斗篷上。
我掀開了巢穴的簾子,果然,一個長長的冰棺被靜靜地安放其中。里面,是封凍的,靈川的身體。
巢穴里的一切沒有變化,被褥整齊地疊放在一邊。我的包,我的畫架也一一擺放整齊,而我的畫也被我貼在巢穴的樹葉壁上。
我爬了進去,巢穴里比外面還要溫暖一些,修跟著我爬入,當他看到那些畫時,瘋瘋癲癲的他一下子靜了。他慢慢爬出我的斗篷,到那些畫前,一幅一幅地看了起來。
我爬到了靈川的冰棺前,清澈的冰層猶如水晶,把靈川完好無缺地保存在里面,心情復雜難言。我對他恨不起來,如果他沒死,我或許會討厭他。但是他死了。而且,是因我而死。
如果他沒有參加八王的游戲,沒有把我帶回靈川,沒有跟我一起改變,他不會死。
一切是因我而起,他已經為我而死,我對他,對那件事,怎能再去責怪他?去恨他?
一切已經因為他的死而終結了。
我伏上冰棺,靜靜地看著他平靜的容顏,他死的時候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不責怪亞夫。亞夫是不是知道靈川的心里,從不恨他呢?
“靈川……”我在冰面上輕輕撫過他的容顏,我的心跳猛然跳凸起來,我收回了手,心里煩亂至極!
自從靈川死后,我的心里總是不斷地想起他,眼前總是浮現他的容顏,即使和伊森在一起,腦中也會不自主地想起他那些愛語,和讓我對他負責。
我撫上額頭,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已經感覺到那件事后,我是真的沒有資格再說愛伊森了。
強行不去想心里這份已經混亂的感情,現在我只想安靜地救靈川。
我伏上冰棺,隔著冰層靠在他的胸膛上:“靈川,我來救你了,如果你能聽見,化開這些冰吧,讓我可以觸碰到你……”
我閉上了眼睛,黑暗的世界里,冰層的下降是那么地明顯,最后,我伏在了他的冰冷的胸膛上。里面的心跳是那么地遲緩微弱,但能感覺。
靈川,再堅持一下,我這就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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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2:01 |只看該作者
直接的靈川

我立刻睜開眼:“修!做正事了!”
我離開靈川的胸膛,修忽然變得正常起來,無論是動作還是手法都變得迅速。宛如在醫治病人時,他完全恢復了自我,或者,是科學的研究讓他進入忘我的狀態,從而剔除了那些讓他精神混亂和錯亂的各個修,只剩下那個喜歡研究醫學,喜歡診治病人的修。
我打開自己帶來的包,取出從修那里擄來的我們世界的藥箱,我拿出針線給修:“修,給靈川縫傷口,他的傷口是神器造成,所以,也要用我們世界的東西才能修復。”我摘下了眼罩,靈川的傷口變得比當初大了,有三厘米那么長。可見神器對人王的傷害是多么的厲害,即使冰封,也阻止不了神器所帶來的持續性傷害,幸好我們回來地及時。
修立刻接過針線,開始給靈川縫傷口,藍色的神力在傷口縫合時一點一點回到了靈川的體內。
成功了!
我趕緊再拿出大號的止血貼貼在了修縫合好的傷口上,我緊張地看著自己貼上的止血貼,修在我身邊也是一聲不吭,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樣緊張著。
我緊張地握住了修的手,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不見神力流出!
“沒事了……”我徹底安心地放松了身體,長舒了一口氣,那一刻,我的鼻子已經酸脹,淚水奪眶而出。我匆匆擦去這激動和經歷緊張,心慌。害怕后瞬間安心的淚水,然后發現自己竟是渾身出了一層汗。
盡管在我的世界,這縫合傷口只是一個再小不過,甚至稱不上手術的手術,卻在這個世界里攸關生命!
修拿出聽診器,放在靈川的心口上,認真聽著,他眨了眨眼,看著前方:“沒事了。”他收好聽診器,拿出了一個刀片。緩緩伸出手。嘴角開始慢慢咧開。森綠的眼睛里也開始布滿了興奮。
我察覺情況不對立刻扣住他拿刀片的手:“你想做什么?!”
他緩緩朝我看來:“我也想試試……”
“不行!”我從他手里直接奪過刀片,他失落而委屈地低下臉:“我也想讓你幫我治傷……”
我呆呆看他低落的臉,他自殘只是為了想讓我替他貼上創可貼?不,他是想從我這里得到疼愛。那份失去一百五十多年母親的疼愛。
他那帶著百般委屈的話語,讓我心底深處為他柔軟。我看了看靈川胸口的止血貼,修曾經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因為他是聰慧過人的小王子,他的父王,他的母后無不寵愛他。
而當他做錯那件事后,他卻被自己崇拜崇敬和最愛的人視作了怪物,遭到了遺棄。甚至無法再見自己的母親。
我收回目光拿起修的手:“你不用劃傷自己,我們可以假裝治療啊。比如你現在哪里傷了?我幫你止血啊。”我像是哄幼兒園小孩子一樣,陪他過醫生病人的游戲。
“真的嗎?!”修激動地抬起臉,翠綠翠綠的眼睛變得閃亮閃亮,他雙手激動地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忽然。他指向了自己的臉:“這里這里。”
他指著自己的面頰就像是孩子們打架,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抓痕。
我從包里取出一個創可貼,有模有樣地貼在了他的臉上,他開心地不停地摸著:“母后說,親親就不疼了。”
納尼?還要親親?!
我不由多看修兩樣,他到底真傻還是裝瘋?
他激動地搓著手,低著臉:“女王大人親我一下吧求,求你了……”
“好吧,也是謝謝你救了靈川。”我捧住他的臉,在他臉上的創可貼上,落下了一個吻。
“怦!”忽然,外面傳來了巨響,一定是亞夫來了!
“壞,壞人!”修豁然站起,激動漸漸被殺氣覆蓋,嘴角開始咧開,雙眸也發出森綠的光芒,“女王大人,我可以殺他嗎?”他渾身的玫瑰花藤燃燒起來,可見他此刻比我親了他還要興奮。
“不,我要活的,你給我盡量活捉,任你打殘!”
“打殘……我最喜歡了……”他雙手“格拉格拉”不正常地彎曲起來,“折斷他的雙手雙腿,把他綁在石臺上,活活地解剖他,哈哈哈……真是太讓人興奮了……人王不老不死,只要不觸及心臟,他就永遠活生生體會自己的身體被切開,內臟被我取出的痛苦……”
我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別廢話了!去把亞夫給我抓來!”我受不了的大喊!
立刻,修的氣焰減了一半:“是,是……我的愛,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去……”修的花藤鉆了進來,瞬間鋪滿了冰面,我疑惑地看那些花藤,花藤哪來的?該不是那些凍在冰層里的原始植物吧。
修出去之時,地面已經震顫起來,我能感覺到神力正在影響這個世界。
我握住了靈川的手:“靈川!你什么時候能醒來?你放心,你的神力我會幫你拿回!”我轉身想去幫助修,忽然,我的手被那只冰涼的手緊緊地,握住了……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滯。
“別離開我。”清晰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我此時此刻,卻無法有勇氣去回頭看他,我……真的沒勇氣轉身……
“那瀾。”一條手臂緩緩圈過我的身體,把我環住,隔著斗篷,我感覺到了那解釋的胸膛。
“我想你。”冰涼的臉貼上了我的頸項,我的心跳開始恢復,可是,卻在胸腔里完全失去了規律。
我驚訝于自己現在的感覺,但是這些感覺告訴我,我的心里,已經有了靈川,我也徹底失去了說愛伊森的資格,以前是失去愛他的資格,而現在,連說愛他,都沒資格了。
忽然間,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了我頸項上,環在我身前的手也隱隱開始發熱,我心驚地立刻轉身,但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把我直接摁倒在地上,冰涼的唇也落在我的唇上。
恰似冰片的唇,卻帶來了最火熱的吻,他緊閉雙眸完全忘我地吻著我,甚至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感覺到了成年男人的霸道和強勢,就像……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的事,我應該殺了他的!
可是……
我沒有……
在我醒來看到他呆呆坐在碧臺上,撫摸小龍時,我驚然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去恨這樣一個男人。
而在他說愛我,要對我負責時,我當時卻只有心慌和害怕,現在才明白,是因為自己沒有察覺的那份喜歡而心慌害怕。
我喜歡上兩個人了……
最好的選擇,也是最不會傷害他們的選擇,就是……誰也不去喜歡……
他深深吻入我的唇,就像是用他復活后的全部生命在用力吻我。
“唔!唔!”我毫無說話的機會,即使捶打他的手也被他牢牢摁回冰面,我終于爆發了身上了力量,金光閃現時,他停下了吻。離開我呆呆地看著我。
他還是那副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但是看似呆滯的雙眸里,是你永遠猜不透的心思,那里蘊藏一個無限的宇宙,會讓你更加深陷。
“怎么了?那瀾?”他居然還好意思問我!他的腦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憤怒地看他:“是你在做什么?你這是在強!強迫我!你有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
他的銀瞳呆滯一會兒,定定地看著我:“那瀾,我現在想要你,你愿意嗎?”
我徹底呆滯地看他:“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問你了。”他沒有任何語氣地說。
“你剛復活啊,靈川!”
“所以想要你。”
我石化地看他,他還是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無論在別人口中說出來最色,情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是那么地大義凜然,義正言辭。
我轉開了臉:“靈川,你到底明不明白,那是個錯誤,我喜歡的是伊森!”我終于想到用什么借口讓伊森死心了,可以說我喜歡靈川。
“我知道。”他依然淡定地說。
我吃驚地轉回臉看他:“知道你怎么,怎么還對我做這種事?!”
“因為我愛你。”毫不猶豫的話沒有半絲停歇地從他口中而出,也讓我的心再次受到了重重的撞擊
“你喜歡伊森,我愛你,這并不沖突。”他說出了少有的長句,但卻是一個這樣的愛情邏輯。看似并無不對,卻又覺得哪里錯了,錯在他不該說要我就要我。
“而且,伊森沒我好。”他忽然像是再次補充,“我是你的人,你要對我負責。”他著重強調著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快要抓狂了:“那伊森也是我的人,你說!我怎么對兩個男人負責?!”
“為什么不可以?”靈川淡定地看我,“在阇梨香女王年輕時,也曾有多個愛侶,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全心全意愛的是我,不去想別的男人,就可以。”
我徹底語塞地看他,頭開始嗡嗡地脹痛,為什么我在靈川的面前,總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靈川的愛情邏輯

“所以,我和伊森并不沖突。”他說完,淡定地吻了下來,銀發也隨之而下,我立刻用力推開他:“靈川!現在我的朋友,還有小龍和白白都在外面為你血戰,你好意思在這里急著跟我親熱嗎?!你!你!你一個冷冰冰的人,怎么會像個發情的男人!”
我的這句話,終于讓他的神情有所動容。他的臉側到一邊,銀瞳半瞇,似是深思了片刻,起身,長長的銀發直垂到他的腳踝,微微遮蓋他的上身。
他呆呆站立。
我的心情依舊無法平復,對他復活后所作的事,非常氣憤。
“靈川,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不想面對亞夫?”我站了起來,側對他的銀發。
“不,我在冷靜。”
“!!!!”我大腦瞬間當機,徹底斷片了。。。。就他那副呆樣還需要冷靜?
我此刻再次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靈川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那瀾。”他忽然轉身,我立刻轉身背對他,“只有你能讓我發情,謝謝,你讓我終于知道自己是男人。”我應該高興嗎?讓這個百年老chu男,開竅了?我成了他第一堂男人生理課的老師嗎?
orz,我真不該讓他復活,因為他讓我想撞墻。
“那瀾,我回來再要你。”說完,他直接從我身邊走過,銀發飛揚在空氣中。
我的大腦已經嗡鳴不斷,感覺快炸了!靈川這個混蛋怎么可以這樣強勢,還說回來再!果然還是像發情中!
“對了,我會很快的。”他居然還好意思補充。而且,他怎么可以說地那么淡定從容!這是一種很私密的。甚至我都覺得羞到爆表的事情,他卻那么厚顏無恥,淡定自若地說出來。
胸口因為他這股子淡定而被激怒,我感覺自己快被這股看似沒有,但格外強大的氣勢給壓住了!
我憤然轉身,抽出腰間的圣劍,果然把這些人王全部殺掉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這個世界就太平了!
我提著圣劍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力量的爆發,還是腳步太快,我踩在冰面上,沒有感覺到冰冷。靈川很快追了上來,而且,腳步從容。他只用他那兩條大長腿,就占了優勢,輕松地追上了我。
“那瀾。”
“別說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殺亞夫的!”
他低下頭,跟在我身邊片刻,說:“我可以。”他拉住了我的手臂,我用力甩去:“別碰我!你這個流氓!”
靈川怔立在了冰道中,
我狠狠看他一眼,轉臉離去,對不起。靈川,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我的心里很矛盾,而你和伊森,不應該因為我的矛盾而受到傷害。
我知道這樣說。會傷害靈川的心,但是,這樣他就會放下我,很快會忘記對我的情。
“轟!”當接近出口時,已經傳來了可怕的撞擊聲,連整座冰山都像是在搖晃。
我跑了出去,正看到修身邊的花藤被一根根重新封凍起來,然后一一破碎,而冰殿的中央,正站著我在這個世界最恨的人:亞夫!…
他黑色的長發飛揚起來,讓他像個魔鬼,他渾身深藍色的神紋像妖蛇一樣蠕動,一根又一根樹藤被他的神力封凍,無法靠近他半分。
這讓我很驚訝,沒想到亞夫只是得了靈川神力的一半,居然那么厲害。我看向小修,他并未現出乏累,似乎并未用很多的神力,但是,嚴寒的神力成了他植物之力的克星,只要花藤靠近亞夫,就會被凍成冰棍。
這是神力的相生相克吶。
再看摩恩,他也是無法靠近亞夫,他是死神,看似很強大,但只是有收割靈果的特殊能力,從以往來看,他的神力應該弱于修和其他人王的。
“那瀾!”有人咬牙切齒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朝他看去,他正憤恨地盯視我的臉,他的雙眸因為仇恨而被染上了深藍色,他揚起了右手,長長的黑袍在神力在飛揚,“今天,我就要你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他倏然用力揮落右手,立刻,冰面從他腳下開始開裂,直追我的腳下。
白影落到我的面前,是白白,他變成巨大的雪猿,抱起我,跳離了裂口。
“嗷————”小龍憤怒地嚎叫起來,飛向亞夫,擋在了亞夫的身前。
“神龍,連你也不分神魔,站在魔女那邊嗎?!”亞夫憤怒地朝小龍嚎叫,嘶吼的聲音更像是控訴。
“嗷”小龍甩起了尾巴,抽向亞夫,亞夫的眼神忽然變得平靜,那不同尋常的平靜吞噬了他的仇恨,讓人更加心驚,宛如他已經被黑洞徹底吞噬了七情六欲。
“河龍,看來你也成魔了,我不能讓你留在世上危害世界!”說罷,靈川揚手,無數根巨大的冰錐分別從上方和下方突刺,刺向小龍,他居然要殺小龍!
我立刻大喊:“小龍快爬——”
與此同時,修的花藤和摩恩的鐮刀也開始攻擊那些冰錐,阻止它們刺向小龍,而白白也帶我朝那些冰錐而去,我舉起圣劍,用力砍落。
倏然,冰錘瞬間化作了水,在我們所有人面前“嘩啦”墜落。
小龍飛向了出口,當他停落在靈川身邊時,亞夫的目光,再也沒有從靈川的身上,移開。
靈川溫柔地撫摸著小龍,露出只有看小龍時才有的幾乎不可見的微笑,那圣潔的微笑,如同世上最純潔的曇花綻放,讓人心平靜的同時,也心生癡愛。我看著亞夫瞬間癡然的目光,我仿佛找到了萬惡之源,那個讓亞夫生成心魔的最終原因:靈川這圣潔的微笑。
亞夫一直想守護的不是所謂的靈川的圣潔,而只是這個圣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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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夫的前世

靈川的銀發半遮俊顏,這讓他的微笑更加朦朧心醉。這樣的美,無人可以抵擋。連飛在半空的摩恩,也一時看得呆愣。
靈川,你獨有的圣潔的美是一種罪惡啊……
有誰會想到,越是純凈圣潔的美,卻越是誘發了人心底最深處的邪念,最后醞釀成可怕的心魔。倒不如像明洋直接入魔來地簡單痛快。
這個世界因為靈川的這個微笑,而變得安靜,沒有一個人想去打斷這個微笑,破壞這祥和圣潔的美
亞夫癡癡地看著靈川,嘴角激動地抽動著,似是因為看到靈川復活而激動。
“靈兒……”當輕輕的呼喚從他口中而出時,忽然靈川不看他地揮過手臂,立時,一根冰錐從亞夫面前之間刺出,在所有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之前,已經狠狠刺穿了亞夫的腹部。
我驚呆在一旁,我不明白自己為何驚訝,靈川殺亞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當我真正看見靈川毫不猶豫,并且連看也不看亞夫一眼直接出手,那股子寒意和冷漠,讓他看上去完全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死神,連身為真正死神的摩恩,也懸停在冰冷的空氣之中。
修緩緩收回手,所有的花藤緩緩回到了他的身后,詭異地搖曳,像是美杜莎的蛇發。
亞夫呆滯地低下臉,看刺穿在腹部的冰錐,那冰錐直接從他背后刺出,金色的血沙在冰錐上迅速凝固,化作了讓人戰栗的金色花紋。但是他身上深藍色的神紋并未像上次他殺靈川時一樣離開他的身體,這讓我很擔心,靈川可能還是念及舊情,對亞夫留情了。
“靈兒……”亞夫緩緩抬起臉,嘴角帶出了苦笑。“你又要為一個女人殺我嗎?”
亞夫的話很奇怪,為什么是又要?
靈川收回撫摸小龍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早已被冰冷取代。他面無表情地轉臉看向亞夫:“恩。師傅。”
師傅?我驚訝地看亞夫,難道靈川已經確定亞夫是前任靈都王的轉世了?
“有點意思”摩恩終于回神,緩緩縮小飛落我的身邊。
“呵,那你為什么還不動手?為什么?!”亞夫朝靈川咆哮之時,刺穿他的冰錐瞬間化作灰燼,強大的神力突然爆發,揚起了他身上黑色的長袍。
“因為想讓你徹底消失。”說完,靈川倏然從我們面前消失。冰雪開始飛舞起來,巨大的風雪化成一條雪龍,頃刻間卷起亞夫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愣住了,摩恩在我肩膀上也愣住了,整個世界又安靜下來。靈川消失了,亞夫也消失了。
修的嘴角開始咧開。抬手指向了外面:“他們出去了……他們出去了……哈哈哈……好玩……好玩!”說罷。他身后的花藤也驟然包裹住了他,化作一條綠龍也飛了出去!
我呆呆站了一會兒,才回神:“人王……還能變身?”
“是力量的最終形態”摩恩在我身邊解釋,“他們的真身在力量里,你看到的是幻影”
摩恩解釋完,小龍飛到我的面前。白白抱起我躍上小龍,我立刻用斗篷把自己包裹嚴實,摩恩也飛快飛入我的斗篷之中,隨即。小龍飛了起來。
我疑惑地看摩恩:“靈川既然想讓亞夫死,那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
摩恩聳聳肩:“如果直接殺了亞夫,亞夫的靈魂會成為靈果,我們收割后,靈果會進入輪回,所以我想他說的讓亞夫徹底消失,估計是想讓他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太,太狠了!沒想到靈川冷絕起來,會這么地狠!
“恩沒想到靈川挺狠的,我欣賞他!”摩恩摸著下巴,點頭稱贊,我一把抓過他:“說!靈川打算做什么?!”
摩恩聳了聳肩:“還能做什么?這世界只有一個地方能讓人王灰飛煙滅”
瞬間,我怔住了:“日刑……臺……”
“嗯哼好久沒看日刑了,我也有點激動了”摩恩興奮地搓手,我一把扔開他,靈川真的要這么做?把亞夫日刑嗎?!
小龍飛速地追趕著,像是追趕靈川。
我一時有點無法相信靈川會那么做。甚至,我之前還擔心他對亞夫下不了手。還以為之前他沒有用冰錐直接刺穿亞夫的心臟是念及舊情留了情。
而此刻的一切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相反!
靈川不殺亞夫,是因為要曬化亞夫,好讓他的靈魂也灰飛煙滅,不再輪回來到他的身邊。
我認識的冰冷冰冷,整日發呆的靈川,竟然,那么狠。
不,他本就無情。從我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無情。只是,他從不殺人,除了為保護自己的救命恩人阇梨香,而殺死前任靈都王。
忽然間,風雪消失了,我摘下了斗篷,小龍一下子破雪而出,看到了停在冰面上的風鰲。
風鰲見我們飛出,也跟了上來。
整個世界忽然從我們腳下開始融化,綠色再次出現,河流再次變藍,一切又漸漸恢復正常。
當我們飛近日刑臺時,雪龍倏然消散,靈川把亞夫按在了一片雪地上,亞夫和他的力量相當,無法從靈川的壓制下逃脫。
綠色花藤形成的龍也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修,我躍下小龍,白白縮小蹲在我的肩膀上,和摩恩一起。
“靈川……把那個亞夫給我吧……”修搓著手靠近。
亞夫的喉嚨被靈川牢牢摁住,無法出聲,但是眼睛里的悲痛與憤怒,讓他身上的力量依然熊熊燃燒著。
靈川依然面無表情地俯視他,任由亞夫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傷痕。
忽的,靈川揮動另一條手臂,立刻,在他們身下的雪一點點化開,當那熟悉的日刑臺和符文從一點點化開的雪中隱現時,連瘋瘋癲癲的修也急急后退,不敢在踏上那個讓人王也害怕的石臺。
符文忽然閃現光芒,我驚詫地看靈川,他該不是要跟亞夫同歸于盡吧!
不,不會的,就沖著剛才他那句“回來再要你!”我也相信靈川不想死。我太了解靈川了,他絕對是想到就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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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3:29 |只看該作者
滅了他

眼前日刑臺的符文已經開始閃耀,上空的云層也開始卷動,但依然不見靈川有離開的動向。
我心里開始焦急,經歷過兩次日刑的我對陽光下落的時間非常清楚,當日刑臺的符文全部點亮后,通道就會開啟,那時陽光會在頃刻間降落,根本沒有時間離開!
“靈川!你在做什么?!你快出來!”我焦急地大喊。
靈川眨了眨眼,朝我看來,神情平淡如常:“他要殺你,我不能把他留在世上。”
“就因為這個你要讓他灰飛煙滅?”
他目露不解:“你同情他?”
我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一愣,是啊,我為什么要同情亞夫?當初最恨亞夫的人不是我嗎?我現在為什么要阻止靈川?
靈川不解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心。我是想殺亞夫,但是,讓亞夫灰飛煙滅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確。
我擰了擰眉,直接抽出圣劍走入日刑臺。
“神經病啊!”摩恩一下子飛離我的肩膀,驚叫,“你曬不化,我們可是要曬化的,你這個瘋女人進去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摩恩立刻變大抱離了白白。我要感謝他,白白不能跟我進日刑臺。
我大步到亞夫身邊,亞夫憤恨地看向了我,我舉起了圣劍:“亞夫,讓你灰飛煙滅是便宜你了!我要你依舊困在這個世界里遭受永生永世的詛咒!”
“那……瀾……”當亞夫咬牙切齒,從喉嚨里嘶啞地喊出我的名字時,我毫不猶豫地把我的劍刺向了亞夫的身體。
“啪!”我的手忽然被人扣住了,我吃驚地看靈川,他清澈的銀瞳里,是淡淡的目光:“那瀾,不要殺人。”
“不要?!”我冷冷一笑。“當初他殺了我一次又一次,緊追著我放箭,你知道多少雪猿在替我擋箭,我才撿回了一條命?!就算你不讓我替你報仇,我也要替白白的子民,還有我自己報仇!你以為曬化他就是替我報仇了?!錯!你是在救贖他!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解脫他永生永世詛咒的痛苦!我不會那么便宜他的!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瀾,我要向亞夫復仇!”靈川的目光在我憤恨的話語中變得呆滯,應該算是驚訝的呆滯,我不知道他愛的是怎樣的那瀾。但我變了。我也希望自己變成他不喜歡。甚至討厭的那瀾,那樣,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可以無所牽掛。
“我早該殺了你——”亞夫的黑眸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我鄙夷地俯視他:“晚了!你這個變態!你以為把靈川拴在身邊他就能永遠不變?你守護的根本不是什么圣潔!你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語!你這個自私的變態!我要釋放靈川。釋放他的靈魂,他的一切!而你!哼,不巧的是我現在也能控制靈魂,你將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隸,連灰飛煙滅都做不到——”
靈川蹲在一邊怔怔看我,讓一個人消失遠遠沒有讓他在你眼中更安全。我能看到靈果,我甚至碰觸過靈果,只要我囚禁了亞夫的靈果,他一樣不能轉生。也不能灰飛煙滅。
“不————”他在靈川的手中痛苦地嘶號,緊緊握住靈川的手,撐圓了眼睛苦苦哀求,“快了結我!我只想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做這個女人的奴隸——”
靈川淡淡俯看他。平靜的目光掀起一絲波瀾,亞夫因為看到那絲波瀾而露出一絲欣喜:“靈兒,你是不是猶豫了?”當亞夫呼喚靈川為靈兒時,我明顯感覺到靈川身上的寒氣越發增加一分,冰寒的銀瞳也再次恢復死寂。
我感覺到靈川非常厭惡亞夫叫他靈兒。
而亞夫已經沉浸在靈川沉靜的容顏中,依然如癡如醉地呼喚著靈川:“靈兒……我的靈兒……你永遠是那么地善良……圣潔……”
當圣潔兩個字出口時,我知道靈川,已經不再猶豫。
登時,靈川的身影再次化作雪龍消失在我的面前,連帶亞夫,也消失不見,還有我手中的圣劍,倏然陽光從上空直直落下,落在我身上的同時,也用耀眼的金光遮蓋了我周圍的世界。
在那燦燦的金光中,我隱隱看見一黑一銀兩個身影粘連在了一起,而一把劍已經貫穿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銀發和黑發在金光中飛揚,而那縷縷黑發卻在風中,開始灰飛煙滅。
“我要滿足我女人的心愿!”金光之中,我聽到了靈川淡而無情的話語,藍色的光束將兩個人再次連接在了一起……
當陽光消散時,我只看到靈川一個人手執圣劍站在日刑臺的外面,呆呆地,站在冰冷的風中,他身上的神紋恢復如初,平靜地在他身上綻放清麗的花紋。
修和摩恩也都呆呆地看著靈川的方向,方才的一切,他們應該看得非常地清楚。
積雪開始從靈川赤裸的腳下化開,綠色重現于人間,沾染著殘雪的綠草在輕輕的風中靜靜地搖曳。
我緩緩走出了日刑臺,站在了靈川的身前,他呆呆看向我,眨了眨眼,說:“好劍。”
我一怔,倏然,他緊緊抱住了我,銀發在風中飛揚。
他身體的冰涼透過我的衣衫傳了進來,我擰緊了眉,靈川替我殺死了亞夫,我明白,他是不想讓我的雙手染上鮮血。他寧可讓自己開殺戒,也不想看我殺人。
我緩緩抬起雙臂,想擁抱他,最后,還是放下,我沒有擁抱他,因為一個擁抱,會讓我們的羈絆徹底牢固。
“他讓我惡心……”靈川在我的耳邊這樣說著,呼吸變得有些短促,將我越擁越緊。
我深吸一口氣,將他推開,他往后退了幾步,我冷冷看他:“亞夫的尸體呢?”
他微垂眼瞼:“化了。”
“化,化了?怎么會?”
他舉起了我的圣劍:“你的劍。”
我愣愣看我的劍,他再次淡定地說:“好劍。”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還要收割亞夫的靈果呢!你怎么能化了他!”我,我不明白除了真正的陽光,還有什么力量是可以把人王給直接灰飛煙滅的!難道靈川還有私藏?





是復仇,還是救贖

靈川獲救了,現在就要準備組團殺boss了。
當我質問靈川時,靈川微微蹙眉,低下了臉:“對不起……”
“對不起?!你!”我拿回自己的劍一時氣得說不出話。
忽然,摩恩飛到了我的面前:“那瀾,別激動,我想我們誰也沒想到你的劍會有那么強大的威力,一般神器只能殺死人王,但他們不會灰飛煙滅,可是,你的劍刺中人王的心臟后,居然把他給灰飛煙滅了,太厲害了!”摩恩顯得十分激動,像是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拿我的劍看看。
“不是灰飛煙滅……”修走到我和靈川之間,看著地面,“只是化了軀體,他還在這兒……”他蹲下了身體,在草里扒拉扒拉,抓起了一把金沙,“看,他的尸體……”
我立刻蹲下,金沙從他的指尖緩緩流下,我的寒毛登時戰栗全身,后脊梁都在發麻,這就是亞夫的尸體!
我這沒用,有膽量報仇,卻沒膽量去看尸體。。。
忽的,我看到了靈光在草間閃耀,漸漸的,從泥土中冒出了一棵小苗。
“果然在這兒”摩恩也勾著唇笑了,我感覺到氣氛有點怪異,明明剛剛有個人在這兒死了,可是,我們卻更像圍觀他怎么變成靈果。
為什么會這樣?
是因為摩恩是死神,生死在他眼中不過是家常便飯?
還是因為靈川和修都是人王,生生死死已經讓他們對生死徹底麻木?
還是因為亞夫轉世投胎,死亡不過是一個階段?
為什么連我這個犯人也對亞夫的生死并不太過在意?難道是因為我太恨他了?
不管什么原因,結果就是我們這些人圍觀他長出靈果。
修的眸光已經興奮了,他閉上了眼睛。揚起脖頸,全身的神光像心跳一樣搏動,他像是在感應靈果的誕生。
那棵樹苗開始在我們面前飛速地長大,茁壯!
我站起身,往后退,他瞬間長成了參天大樹,遠遠超過了白白的爺爺!
這就是閃耀之人的靈樹?果然與一般的靈樹不同!
“嗚”
“嗷”
小龍和風鰲像是能看見靈樹的生成,在旁邊嚎叫著,白白也站到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一起看亞夫的靈樹。
然后。一顆像榴蓮一樣的靈果慢慢長成,它渾身長滿了刺,像生前的亞夫一樣不希望別人靠近他!
“難怪亞夫性格不好,他的靈果長壞了”摩恩飛落靈果旁,這顆靈果比他大了好幾倍。
他看了老半天。搖搖頭:“真丑啊……如果我的靈果長成這樣,不如直接灰飛煙滅”他說完還很娘炮地甩甩自己黑紫色的長發。
靈川靜靜站在靈樹之下。盡管靈樹就在眼前。但是,他依然無法看見,他看向我們,然后順著我們的目光,看向亞夫的靈果。
“滅了。”靈川只淡淡說了這兩個字。
摩恩笑了:“靈川,看不出你的心這么狠。滅了靈果等于滅了亞夫的靈魂,哦,也就是你師父,前任靈都王的靈魂。你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
靈川微微擰眉:“糾纏兩世,煩。”
“噗!”摩恩噴笑出來,我也驚訝地看淡定說出這句話的靈川。
“哈哈哈……哈哈哈……”摩恩大笑起來,“只是因為你跟他糾纏兩世你就煩地要讓他灰飛煙滅?這就叫宿敵你們當年還一起殺了阇梨香,我看她也遲早會回來向你們復仇的”
在摩恩大笑時,靈川朝我看來,沉靜的目光只落在我的身上,宛如在看一個人的影子。
“不許你這樣看我的愛,我的王妃……”修忽然嘶喊起來,站在了我和靈川之間。
靈川眨了眨眼,神情不變地看修:“你的王妃?”
“是……我的愛我的王妃……我的女王大人!我們成婚了——”修的眼神驟然陰狠起來,“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王大人了!”
修發狠地說著,我感覺忽然輕松起來,修這樣說也好。
然而,靈川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地看修一會兒,說:“恩。”
恩?就一個字?
修瞇了瞇眼:“你知道就好……”然后,他拉住我的手,不再說話。
靈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看向靈果的方向,而他那個敷衍一般的“恩”感覺更像是完全不把修的警告放在眼里,也不把我和修的婚事當一回事,更像是小孩子跟爸爸說:爸爸,我要跟媽媽結婚。然后爸爸會敷衍地哄著說:好啊。
就是這種感覺。
“靈川,你不介意嗎”摩恩像是唯恐天下不亂地特意提醒,黑紫的雙眸盯著的靈川的表情,像是在等靈川與修大戰,“你的女人……可是修的了”
靈川淡淡看摩恩一眼,依然看回摩恩的方向:“恩。”
這一聲恩,讓摩恩也呆立在空氣中。看,這才是靈川真正的神力,可以讓身邊的人一個個大腦停擺,跟他一樣變得發呆。
“別廢話了,把靈果摘下來給我!”我不會讓摩恩惹事的!這只蒼蠅就是欠揍!
摩恩回過神,疑惑地看看面無表情對著靈果方向發呆的靈川,掏出了鐮刀,一刀看落,亞夫的靈果從上空落下,我伸出手,托住了那顆像榴蓮一樣長滿刺的深藍色的果實。
在靈果被看落的同時,靈樹也迅速枯萎,消失。
摩恩飛落我的手前,靈川的目光也落在我的手心上,還有修的。他伸出手,閉上眼像是感應地摸上我手中的靈果,我感覺到靈果猛烈收縮了一下,他是有感覺的!
“現在你打算怎樣?”摩恩問我。
我反問他:“怎么收藏靈果?”
摩恩聳聳肩:“可以附體,只要是活物,他可以依附在另一個靈魂上。”
“另一個靈魂……”我下意識看向在場的活物,比如……靈川。。
靈川在我看他時,一蹙眉:“還是滅了吧……”
靈川殺念好重!
我要滿足我女人的心愿……
耳邊回想起他方才在金光中的話語,他原本想讓亞夫灰飛煙滅,可以徹底終結他們之間的糾纏,也終結亞夫的痛苦,救贖亞夫的靈魂,我能感覺到,靈川是感覺地到亞夫的痛苦的,或許在他看來,讓亞夫解脫才是最正確的決定。靈川深遠的智慧,一直遠過于其他人王,他能看透一切真相,也能徹底看穿你的過去未來……
所以,我想讓亞夫灰飛煙滅不是因為靈川煩了,而是靈川感覺到他的痛苦,想讓他徹底解脫。
但是,因為我的恨,我強烈地要把亞夫奴役的意愿讓靈川改變了決定,他最終還是決定滿足我的心愿,把亞夫留下來,任我“蹂躪”,供我“泄憤”。
我相信我和他對亞夫所做的究竟是復仇,還是救贖,可能自己也分不清。
我再看向修。
難得的,瘋瘋癲癲的修忽然看向了別處:“活物……活物……女王大人,我給你去找,馬上就去找……”他溜了。。
最后,我看向摩恩。
摩恩一個激靈,抱住自己的身體,緊張地瞪視我:“你想干什么?!別想把那種丑陋的東西塞到我的身體里!像他那樣只配在丑陋的東西里!”
“這個怎么樣?”忽然,眼熟的仙人球放到我的面前,修毫不猶豫地貢獻出了他的仙人球。
“好!”忽然,靈川和摩恩異口同聲地同意。
我呆呆看這三個男人,我相信他們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達成在一件事上的共識!
可是,仙人球同意嗎?你們有沒有想過仙人球的感受?
“我來!”在我還沒同意時,摩恩忽然甩出了精靈之力,包裹住我手中的亞夫的靈果,慢慢提起,慢慢放落仙人球的上方。
漸漸的,渾身長刺的亞夫的靈果,和渾身長刺的仙人球漸漸融合,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仙人球原本身上深綠色的花紋又多了一層深藍色的冰裂之紋,那冰裂之紋包裹在仙人球身上,像是整個仙人球正在開裂。
這個花紋我再熟悉不過,正是亞夫的。
“呼,結束了”摩恩滿意地拍拍手,我抽了抽眉腳:“你們把他變成仙人球了,我還怎么奴役他!我要的是能蹦能跳像你一樣的奴隸!”我指向摩恩,他社體僵硬了一下,飛到我的食指前,輕輕抱住,對我拋出了媚眼:“親愛的那那你有我一個奴隸夠了,你只是我一個的主人”說完,摩恩張開小嘴,伸出小舌要舔上我的手指。
忽然,冰寒的殺氣從旁邊而來,突然,摩恩身邊的空氣瞬間凝固成為冰盒,瞬間將摩恩封凍在冰盒只內。
我看到那四四方方的冰盒,立時,那個巨大的冰牢浮現腦海,大腦一陣發脹,在冰盒墜落時,我轉身背對靈川。
修拿起了冰盒在我身邊興奮地擺弄著:“歸我了……歸我了……”
我感覺到面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隨著那一晚的記憶不斷涌現,胸口也月來也窒悶,恨與情一起糾纏我的心,讓我無法去恨,也無法去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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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4:29 |只看該作者
重開靈都之門

我深吸一口氣,戴回眼罩讓自己好慢慢平靜,靈川已經知道我是修的王妃了,可是他的態度不明不暗,但從剛才他對摩恩與對修截然相反的態度上來看,他是沒有把修和我的婚事當真的。
“嗚……”小龍再次發出長鳴,不再是哀鳴,而是一種喜悅。
白白跳到我的面前開心地指向前方,我抬起臉,卻看見飛舟正從四面八方而來,而在不知不覺中,整個靈都已經冰雪消融,大地回春!山柱又恢復了綠色,飛鳥在空中快樂地飛翔!
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宛如回到當初第一次進入靈都時,那壯觀的景象讓我心曠神怡。靈都是一個尋找心靈的好地方,他能讓你不知不覺地平靜下來,和自然融為一體。
飛舟一只又一只停靠在了崖邊,船上的靈都人紛紛摘下了面紗,激動地看著靈川。他們摘面紗的動作是那么地自然,像是很久依舊以前,他們就想把面紗摘下,掙脫這塊小小面紗給他們帶來的束縛。
靈川從我身旁走出,環視周圍。
風揚起了他的銀發,他的綢褲在風中鼓動。此刻,他是王,是靈都之王!
靈都人立刻恭敬地跪在了靈川和河龍的面前,俯首伏地。
“嗚……”小龍在空中飛翔了一圈,緩緩停落在靈川的身邊。風鰲看著小龍,靜靜盤臥在上空。
靈都人還是像以前那么地安靜,靜靜地趴伏著,對自己的王和河龍行禮。安靜彌漫著空氣,但感覺他們像是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向靈川傾訴,但是他們不敢,只有保持著安靜。
安靜之中,我聽到了偷偷的哭泣聲。而且,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肩膀聳動,暗自落淚。
亞夫的統治我不知道有多么地黑暗,但從他們此刻的哭泣來看,亞夫定是讓這些單純善良的靈都人陷入無限的痛苦中。
他們此刻的哭泣,更像是從那個變態手中掙脫,感激自己的王解救了他們!
我看向靈川:“靈川,快說些什么。”
“恩。”他下頜微微點了點,上前一步。揚起手:“都回家吧。你們自由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靈都人激動地徹底放聲大哭起來,更像是喜極而泣的靈都人深深拜伏,終于喊出了聲:“謝謝王!謝謝那瀾姑娘——”
“謝謝王!謝謝那瀾姑娘——”
“謝謝王!謝謝那瀾姑娘——”
一聲聲感謝的哭喊不停地回蕩在靈都的高空……
我騎在風鰲的身上,靈川騎在小龍的身上。一直側著臉盯視著我,我們飛向了圣光之門。
從離開日刑臺開始,靈川就一直看著我,那平靜如水的視線卻是那么地專注,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火熱。
我用右臉對著他,因為右眼被眼罩罩住,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視線,雖然依然能夠強烈感覺到,但看不見……總覺得好了許多。
修捧著自己的仙人球仔細地看著。這仙人球暫時由他看管,連摩恩也不知道仙人球被靈魂依附后回發生怎樣的變化。
白白好玩地在風鰲角上躥上跳下,“喔喔”地叫著。他雖然已經是一族之王,但年紀幼小的他,還是那么地貪玩。
摩恩單腿交疊地坐在空氣里。他終于被摩恩放出來了。他身后的小翅膀震顫好讓自己保持懸浮在空中。
他看看我右側靈川的方向,再回頭看我,勾起了唇:“那家伙像是現在就想吃了你,我親愛的那那,你到底哪里吸引了那根木頭?還是……你風味獨特,所以吸引了這些獨特的男人?”他意有所指,指瘋瘋癲癲的修,和呆頭呆腦的靈川。
相對于其他人王,這兩個確實……很獨特。。。。
“靈川是個呆子……”修咧著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別的地方說,“他只會發呆……太無趣了……我好,還是我好……”
當修說自己比靈川好時,我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全身發麻。
“切,你還是個瘋子呢,能好到哪兒去?”摩恩嗤笑,“一個瘋子,一個呆子,還有伊森那個傻子,那那,你身邊有正常的男人嗎”
我瞥向他:“你不是?不過成了我的奴隸。”我拿出了靈川的戒指手鐲。
摩恩立刻緊張起來,用手護住脖子連連后退。
我懶懶地看他一眼:“不是套你,是還給它主人。”我不看右邊地甩出,“啪!”我聽到有人接住的聲音。
眼前已經到了圣光之門,從里面看,圣光之門也被石化了。
我從風鰲身上躍下,靈川也隨即躍下,的雙腳落在翠綠的草地上,白的更如通透的白玉。
“靈川,快開啟圣光之門。”
他看看我:“恩。”
他走上前,抬手按在了石化的圣光之門上。立刻,藍色的神光從他手心下射出,圣光之門出現了藍色的法陣,藍色的流光從靈川的手心下流出,流入圣光之門每一條紋路中,當藍光布滿石門的所有花紋時,忽然耀眼的藍光從門的中心迸射,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當藍光把我和靈川一起吞沒,我抬手遮眼時,倏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地拽下他,剎那間,一個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我的唇上。
腰被人緊緊圈在自己的身前,我被緊緊按在冰涼的,熟悉的結實的胸膛上,無法逃開。
“唔!唔!”我只能從喉嚨里發出這樣的抗議,顯得是那么地無力。靈川是知道的,只要不用神力,用男人純粹的力量,可以把我完全制服。
他深深吻入我的唇,久久地不放我離開,他一直吻著我,啃咬我,用手牢牢圈抱我,扣住我的掙扎的雙手,用他男人的力量和強勢來被迫我接受他深長的,像是我欠了他許久的吻。他像是復活的吸血鬼渴望吸血一樣不停地大口大口吮吻我的唇,吻到我的唇發麻,發痛,感覺不到他雙唇的溫度。
藍光漸漸消失,他依然霸道地把我圈在身前用力深吻。
忽然,殺氣從右側而來,他伸出了左手。
他緩緩放開我的唇,我大口大口喘息:“呼……呼……你這個……混蛋……”我肺里的空氣早被他吸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向右邊,卻看到一縷金沙掠過我的面前,是人王的血。我的心停滯了一下,立刻看向靈川的手,只見他抓住的正是一條滿是毒刺的藤!
黑色的花藤正一點一點從他手心里離開,那長長的倒鉤的刺輕易地劃開他的手心。
“修!住手!”焦急而憤怒的喊聲,就這樣從口中而出,在看到修怔住的身體,和慌亂而失措的眼神時,我知道,我傷他心了。
修惶惶恐恐,帶著一絲自卑地低下臉,縮緊了身體,失措地撿起地上的仙人球,視線左右漂移起來,不安地摸了摸頭,轉身匆匆跑回風鰲身上,躲進了帳篷里。
“修!”我向他跑去,卻被靈川拽住。
“你心疼我。”他平平淡淡地說出,即使沒有任何語氣,但讓人感覺他是那么地篤定。
我看向他抓住我的手,手心里是一條大大的豁口,金沙正從里面不斷地流出,但是,他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他整個人麻木到對任何事都沒了感覺。
“你不痛嗎?”我難過而復雜地看他,他說對了,我心疼了,并對修這樣攻擊傷害靈川很生氣,但是,我回過神時,只能告訴自己不能去心疼任何一個人。
靈川沒有看自己的手,而依然平靜地看著我:“你若不愛我,我不如死去。”
我的心,瞬間停頓在了胸腔里,深深的痛,取代了心跳的感覺,他清澈的銀瞳里,是他的認真,和他的固執,他怎么可以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他依然只是看著我一個人,像是整個世界里,只有我站在他的面前。
“靈川你死心吧”摩恩晃晃悠悠飛了過來,壞笑著,“這個女人救你是因為魔王復蘇,需要你的力量,就像她答應跟修結婚,也是為了救你所以,他不愛你”
我在摩恩的話中低下了臉。
“不,你愛我。”帶著一絲笑意的話,從耳邊響起,我吃驚地看靈川,他的臉上,居然出現那如同曇花一現的微笑,那個微笑讓他整個人變得柔和而溫暖。他依然是那么地篤定的看著我,然后放開了我,執起了我的手,他手心的傷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愈合。
他把我扔給他的鐲子又套在了我的手上,但是,他并沒把戒指像以前一樣套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套在了我的手指上,微笑看我:“你有奴隸了,這個可以幫你拴住你的寵物,不讓他們亂飛亂跑。”說完這句話時,他的眼神平平地掃向一旁的摩恩。
靈川的視線即使沒有任何神情,卻依然讓摩恩僵立在空氣中,如同冰棍。
靈川……還真懂我……
“現在,跟我說說魔王的事。”靈川淡淡說著。他像是對摩恩的話完全不在意,他真的一點都不懷疑我救他的目的?而是那么地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篤定地說我愛他,甚至,這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答案。
我……難道真的愛上了兩個男人?!
這,這可真是要瘋了!





拒絕靈川的愛

小龍為我們送行,因為他是河龍。河龍不會離開靈都,因為他是這里的守護神。他若是離開,會讓靈都人陷入極大的不安。
當我們再次飛至已經開啟的圣光之門前時,靈都百姓站立在飛舟上靜靜看我們。
風鰲停頓在圣光之門的門前我看向那些目露擔憂的百姓,他們剛從亞夫手中解脫,忽然看到自己的王離開,可想而知他們此刻內心深處的不安。
我看了一會,忍不住掀開巢xué的簾子,靈川還坐在里面發呆。
“靈川,你的百姓現在很不安,你快去說些什么好讓他們安心!”
靈川還是靜靜坐在原處,沒有出聲,一身的白衣和白色的頭紗讓他像是一位等待婚禮的新娘。
“靈川!”我著了急。
“他們在乎的是你。”他忽然淡淡說出了這句話,眨了眨眼看向我“是你,那瀾。”
我怔怔看他,他平靜地看我一會兒,再次轉回臉發呆。
他難道沒失戀過嗎?用得著這樣嗎?!真不知道他是在折磨我還是折磨自己!
甩下簾子,看向靈都百姓。
一個孩子忽然竊竊地看向我:“那瀾姐姐,你還來嗎?”
我在孩子期盼的目光中愣住了,難道真的像靈川說的,他們是在期待我留下?
環視飛舟上的靈都百姓,此刻,才那么清楚地發覺他們由始自終看的是我!他們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
我看了他們許久,點了點頭:“恩,我會回來的。”至少,在找到回家辦法前,我會回來看望大家,靈都還有很多很多要改變,而我當初還跟面餅大叔許諾教他做更多的美食,也還沒兌現。
我真是慚愧,即使負了靈川和伊森,也不能負他們!
當大家聽到我的回答,露出了安心地神情。他們開始一一朝我揮手,我忽然感覺很對不起靈川。
一城百姓相信的不是自己的王,而是我這個過路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復雜的心情了。
對大家揮手后,風鰲一猛子扎入了圣光之門。
在穿過圣光之門的那一刻,我忽然真的有種我是女王的恍惚感。我站在風鰲的身上,高高立于天地之間,我完成了對涅梵的承諾,找到了修,救回了靈川,我在這個世界終于獲得了尊重,得到了修都百姓,安都百姓和靈都百姓的敬愛,我那瀾在這個世界,原來并不是沒有收獲!
圣光之門的藍光吞沒了我的視線,我還在這里獲得了連人王也沒有的力量,魔王的出現似乎更明確了我在這個世界的使命,帶回明洋。除了對如何解除這個世界的詛咒依然毫無頭緒,我對這個世界已經熟悉了大半。
藍光漸漸淡去,出現了那熟悉的恢宏寬闊如同三界通道的廣場。忽然,我看到廣場中央站了很多人。風鰲開始下降,我看清楚了站在廣場中等候的人,是涅梵,玉音!
還有,安歌安羽!
此時此刻,再見這對雙胞胎,我內心只有欣喜。
安羽沒事了!
雖然安羽依然斜著眼睛看我。
當風鰲降落,我立刻躍下,安歌朝我跑來,張開懷抱,我撲向他,緊緊抱住了他:“安歌,好久不見!”
“那瀾……”
廣場的氣氛變得分外安靜,涅梵和玉音站在原處,涅梵看看我們擰擰眉,側開目光:“靈川和修呢?”他美好氣地問。
玉音挑眉軟綿綿斜靠在涅梵身上,壞壞地看著我們擁抱。
“在后面。”我放開安歌,轉身指向身后,卻看到站在風鰲前正看著我發呆的靈川,當我們視線相觸時,他立刻垂下眼瞼,不再看我。
修站在靈川身邊又開始視線漂移,攪動手指。當我身邊有別的男人,或是遠離他時,他就會變得這樣不安和焦躁。
白白躲在巢xué里,探著頭看,他還沒見過這么多人王一起。
“這是靈川和修?!”驚呼從安羽那里而來,他和安歌露出一模一樣的驚訝表情,安歌不可思議地搖頭“一百五十年了,第一次知道他們長什么樣?”
靈川一直蒙面,而修一直一副鬼樣子,也難怪沒見過他們真容的安歌安羽會如此驚訝。
“不錯啊這個女人果然沒讓我們失望,不但帶回了修和靈川,還把修……”玉音走向修,拾起他的辮子“給收拾干凈了恩……修也成了你的囊中物了嗎?”玉音瞥眸朝我看來,修慢慢舉起了仙人球,殺氣已經開始顯現。
我立刻低語:“修,冷靜!”
修聽話地放下仙人球,玉音看看我,再看看修,最后,卻是看向了涅梵,雌雄莫辨比波斯女人還要妖艷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梵現在修是她的了,我好怕怕呀”
涅梵擰起了雙眉,東方男子俊美的臉因為他此刻的深沉,越發拉長一分。
“小安我也要抱抱”忽然,安羽靠了過來,安歌的神情變得尷尬起來,但還是露出寵溺的笑容:“好。小羽。”安歌張開懷抱要抱安羽,安羽白他一眼冷冷推開他:“誰要抱你?當然是我們的女人那瀾啦”安羽邪氣地看安歌,像是想看安歌臉上的神情有何變化一模一樣的俊美少年,卻因為此刻神情的不同,而徹底得以區分。右眼美人痣的安歌,臉上的笑容開始難以維持。而左眼美人痣的安羽,臉上的邪氣更勝。
在安歌沒有開口前,我欣喜地看向安羽:“安羽!”他聽到我的呼喚轉回目光看我,卻在我激動喜悅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而我已經撲過去緊緊抱住了他:“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他的身體變得徹底僵硬,是他求抱抱的,而現在,卻變得局促起來。
他還用手推我:“滾開!不要碰本王!”
他推開我,我抓住他的衣領:“快讓我看看好了沒?!”
他當即揪緊衣領,滿臉惡心地看我:“臭女人!你發qing啊!安歌!快把你的女人拉開!”
安歌徹底呆立在一邊,滿臉困惑地看我和安羽,似乎還不知道我和安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拉開眼罩,用力扯開安羽的衣領:“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徹底安心了!”
“你滾開!”安羽繼續跟我拉扯,但沒有使出他人王的巨力,不然我早被他扔遠了。
“你就讓她看一眼!”忽的,涅梵煩躁地看了。,還走到我邊上,直接扯開安羽的衣領“我幫你!”
有了涅梵的幫忙,安羽的衣領徹底打開,安羽完全僵硬地站在我面前,涅梵還用力拉下他的衣領,露出他赤luǒ的肩膀讓我看:“怎么樣?他痊愈了沒?”
我看上安羽肩膀的花紋,他的花紋已經恢復如初,布滿了手臂和后背,我激動地點頭:“好了!好了!”
“滾開!你們看夠沒有!”安羽一把推開我,我趔趄后退一步,倏然修出現在我面前扶住我的身體,手中的仙人球已經滿身尖刺突出,像是蓄勢待發!
修的忽然出現和滿身的殺氣再次吸引了人王們的目光,涅梵目露疑惑,玉音又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安歌顯得有些迷茫,靈川沉默不言,一早隱去身形的摩恩飛落我的肩膀吹起了。哨:“噓噓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王一個妃,怎么分呀怎么分”
安羽一邊拉衣服,一邊橫白修:“干嘛,死瘋子你對本王不滿嗎?別忘了當初可是你第一個想解剖她!”
倏然,一根毒藤從仙人球里躥出,直指安羽,安羽的銀瞳瞬間驚訝地睜圓。
“修!住手!”我立刻阻止,毒藤停在了安羽的鼻尖,氣氛瞬間變得緊繃,所有人王的身上都隱隱散發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尤其是安歌,他一下子站到安羽身邊,盯視小修。
修緩緩收回毒藤,沉語:“安羽,不準你再碰我的愛,我的愛妃!”
“你的愛妃?!”當安羽驚呼之時,安歌,涅梵和玉音全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修緩緩抬起了手,指向所有人:“還有你們,全部離我的愛妃遠點!否則別怪我把你們做成標本!哈哈哈……想到要拆開你們,剖開你們的肚子我就好興奮……”
前一刻,我真的以為修正常了,可是從他開始興奮地睜圓眼睛,我知道,他又開始進入神經狀態。
他興奮看看自己雙手,嘴角咧到最大,他這幅像是已經把人王放平在手術臺上活剝的興奮神情,讓涅梵他們那些人王也露出了不舒適的表情,玉音開始摸自己手臂:“真受不了這個變態,我看還是先把他殺了比較好。”
我立刻把修拉到身后,沉語:“我不許你們傷害我丈夫!”
“丈夫?!”玉音真的驚訝了,他在安歌安羽和涅梵深深不解的目光中走向我,翹起蘭花指點我“你你你,你真和小變態結婚了?”
“不錯。”我拿出自己的圣劍,指向上面的婚戒,大聲道“我那瀾已跟修都王修成婚,這是我們婚姻的證明!”
當我有力的聲音在廣場中回響時,所有人王怔立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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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5:35 |只看該作者
組團打BOSS

如果可以,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他和伊森解開詛咒,把他們帶到我的世界去看看,去聽聽,我想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獲得屬于他們真正的精彩人生,如果真的可以那樣,就好了。
“我在外面等你。”我不敢接受靈川的愛,是因為沒有勇氣去接受他們這樣的活法。
空氣的溫度,開始慢慢下降,連溫熱的泉水也失去了那層熱氣。
我走了兩步,停在已經變得冰冷的地磚上:“而且,我覺得現在誅滅魔王才是你作為人王首要責任,靈川,你一直沉著冷靜,希望你現在能清楚該做什么。”
“恩。”身后依然是這樣的回應,他像是回到了從前,但我卻已經無法對這個字像從前那樣心平氣和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靈川,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那時的他也只說一個“恩”字。這個“恩”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也可以回避很多問題。
當我到靈川后,很多時候是我在說,他在“恩”,他喜歡聽我說話,喜歡我把他的想法說出來,然后,他只要“恩。”
后來,當他的話越來越多之后,我為他高興,還為自己能改變一個呆子而沾沾自喜,結果卻是陷入另一個感情的漩渦,最后把自己,伊森和靈川的關系攪地一團糟。就像被我攪糊的巧克力奶油冰激凌,而,現在,又多了一個修,這盒快成三色冰激凌了。
我是不是很不負責?
安歌如果不是顧及安羽,是不是也會這樣強勢地把我留在身邊?
我是不負責的。
我與伊森相愛,卻無法對他負責到底。可是單純善良的伊森理解我,他說寧愿看我離開,也不想看著我在他懷中慢慢老去,而他卻不能陪我一起變老的痛苦。
我又把靈川從他的世界拽出來,讓他重新有了感情,我卻又沒有去回應他,甚至會覺得陪他一夜已經是兩不相欠。這真的對等嗎?一夜,和一個人一生的愛。我怎么現在才想明白?我原來根本沒資格去恨他。我才是個負心的混蛋!
我又為了救靈川敷衍修的婚事,可看似瘋瘋癲癲的小修,卻對這場婚姻,這份感情更加認真,甚至把他瘋子般的執著也溶入在這段感情里。他聽命于我,一切以我為先,因為我的一個眼神,他可以馬上停止對別人的虐待,從非正常人的世界看,那曾是他的最愛啊!而我,又能對他負責到底嗎?
我那么想回到自己的世界,真的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嗎……
“這么快就出來了看來什么都沒做啊”摩恩陰陽怪氣的話音拉回了我的心神,我恍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圣宮,甚至,沒穿鞋。
“穿鞋吧,我的女王大人”摩恩提來了我的鞋,我愣愣看他,他提著鞋挑眉看我,我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身體,他驚得扔了鞋在我手中掙扎:“你又想做什么?又想做什么?你這個瘋女人!我最近可是很乖的!”他在我手中用力掙扎,用他的下手用力掰我的手指。
但只要他們精靈縮小,他們的力氣也會隨即縮小。
我緊緊握住他的身體:“摩恩,為什么要留在我身邊?為什么要做我的奴隸?!”
他怔住了身體。
“我說過,我已經不氣你了,你可以走了,但,但為什么還要留下被我折磨被我虐待?!你可是未來的死神王!為什么要留在我身邊?不要告訴我你也喜歡我,不,你一定又什么目的,有什么陰謀!說!你到底有什么陰謀!說啊!”我開始用力晃他。
“你這個瘋女人!我就想找機會上你,出一口氣!可以了吧!”他咬牙切齒地喊出,我停下了搖晃,松了口氣,放開他:“好,這也算是個正當理由,可以解釋你為什么那么忍辱負重。我接受了,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
摩恩瞇眸瞪了我一會兒,飛到我的臉邊,用他小小的手抱住了我的臉:“那那,是他們在逼你是不是?那我們就不要他們,誰讓你煩,你就不要誰,這個方法是不是很好?”
我緩緩斜睨摩恩:“你是不是這樣對待喜歡你的女人?”
摩恩僵了僵,飛離我的面前轉身拂起長發:“啊哈哈哈女人本就是供本殿下消遣的東西,不配讓本殿下留情”
“果然是個花心的東西!”我身邊沒有一個愛情觀是正常的!搞得我現在也越來越不正常!
“準備走了,等靈川換好衣服就跟涅梵他們會合。不知道魔王那里情況怎樣。”我大步朝風鰲走去,說白了,我想要的事業也就是像現在這樣有事做。我很難想象自己什么事都不做,然后每天翹腳翻牌子輪流換男人睡覺的日子。
或許,這種日子很童話,一開始會很新鮮,可是一年,兩年之后內?十年百年之后呢?
我已經擁有了神力,說不定我同化后也會變成和靈川他們一樣不老不死的東西了呢?
涅梵已經說過,我可能會成為新的人王,然后我之后數百年都這樣白天無事可做,晚上翻翻牌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總有種往銀亂后攻的節奏走。
女人不可以沒有自己的事業,最后只會失去自我。我想涅梵他們還正常就是因為他們還有事可做。而靈川,是呆了。修是徹底瘋了。安歌安羽靠折磨別人來打發日子,這都什么生活!
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糾正他們的生活態度,別把自己也搭進去。
但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他們。
靈川的話我怎么可能不心動?
我心動!心動!真的很心動!
我一把掀開帳篷的簾子,里面的修一下子縮緊身體,驚慌失措地摸自己的頭,不敢看我:“女王大人……有,有何吩咐?”
看到修這個樣子,我……沉默了……
感覺自己更混蛋了,連小孩子的感情都欺騙。
我走到修的面前,坐下,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似是因為我沒有開口,修忽然轉身抱住我:“我的女王大人我的愛……我會乖了,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不要我,我聽話,我真的聽話,我,我不會再傷害你喜歡的男人,我不會了!真不會了,不會了,不會了……”
他神經質地不斷重復,那一遍又一遍說不會了,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修是瘋的,但是,他不傻,他看出來了,感覺到了,知道靈川是我喜歡的男人……
“修,如果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我只想把你帶走……”我輕輕摸上他的頭,他開始變得安靜,“我對伊森,對靈川,可能是真的沒能力負責了,但是,我想至少對你負責到底,我想把你帶回去,給你看病,照顧你,兌現對你母后的承諾,至少……讓我可以對你負責到底……”
修在我的懷抱里越來越安靜,他的雙手緊緊抱住我,就像小小的孩子緊緊抱住自己的母親。我知道,修現在需要我,而且,是很需要。他已經離不開我了。
“你的窩來了”摩恩飛了進來,一臉的嫌惡神情,“那只窩一看就知道是伊森那女人做的,全是他的味道!”摩恩的語氣雖然顯得厭惡至極,可是,他怎么對伊森的氣味那么熟悉?真是不承認對伊森的愛我都不相信了
“喔喔。”白白忽然背著我的包躥了進來,撲在了我的身上,看見白白碧藍碧藍的眼睛,我心情好了大半。伸出一條手臂抱住了他,他把我的顏料包帶來了。
修好奇地看入我的包內,雙手依然圈緊我的身體。
我打開包,里面的東西已經收拾在一起,畫筆,安歌給我的金銀首飾,還有眼罩都在。我拿起靈川給我做的眼罩,還有安歌的,以及安歌的情書,這一份份感情真是沉甸甸的。
我嘆了口氣,笑看白白:“白白,謝謝了。”
“喔喔喔喔!”他在我后背躥上跳下。
“怎么,你也想跟我走?”
“吱吱!”他蹲在我面前用力點頭。
“好!我們走!”我拿起包,拉起了修,修匆匆抱起那盆仙人球,自從亞夫進去后,他越發看緊那盆仙人球。
我拉著他鉆出了帳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伊森給我做的窩。那只窩平時看tǐng大,可是在風鰲的身上,卻像是給他換了個帽子,我立刻開始收帳篷,摩恩和修上前幫忙。
當我把帳篷打包進入帳篷時,我看到了跪坐在帳篷里發呆的靈川。他已經換上了平日的白衣,頭紗遮蓋了他滿頭的銀發,鋪蓋在灑有伊森眼淚的樹葉上。目光呆滯地看著窩上的畫,又恢復往日呆呆的神態。
我是不是不該拆帳篷?
我把東西放入,我們再大的動靜,也絲毫不影響靈川發呆。
在修用花藤把窩固定在風鰲的雙角之間時,我昂首站在風鰲的發絲里,沉語:“出發!我們組團去打魔王!”
風鰲立時飛起,摩恩坐在我的肩膀上,修拉住我的手,白白趴在我的后背上,顯得非常地興奮。而我的身后,是那安靜的巢xué,和在巢xué里,可能還在發呆的的靈川。





處理不好的男人關系

本來是提過樓蘭女王的,但說樓蘭女王容易引起np嫌疑,就樓蘭王了。。
難得有一件事可以讓人王們震驚一下的時候,我的丈夫,修,卻還在為解剖人王激動地自言自語:“我要實驗他們,對對對,從雙胞胎開始……嘿嘿嘿嘿嘿……”
orz,,我的丈夫我的修,你就不能正常一會兒,好讓我有點面子嗎!修這個樣子讓靈川怎么心服?更別說是將要面對的伊森了!
他這個擋箭牌實在是不給力,難怪靈川完全不放心上。
涅梵他們在驚訝之后,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就站在廣場中央,沒有去任何地方。
“我們先去鄯都吧,其他的事等與鄯善會和再說。”最后,涅梵說了這么一句,大家才一一往鄯都的白色之門而去。
誰都沒有說話,連喜歡嘲弄欺負我的安羽也一聲不吭。雙胞胎兄弟第一次變得不言不語,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拍著手把我抱走,只為去嚇唬玉音。而現在,他們各自低臉,沒有說話。
像是我和修結婚這件事讓這些人王們噎住了喉嚨,說不出任何話。我跟修結婚很奇怪嗎?我覺得除了除了喜歡我的靈川,或是安歌會不服,為什么涅梵他們也一臉的郁悶?
而最沉默的,莫過于靈川,他靜靜跟在涅梵的身旁,垂臉向前,白色的衣衫墜地。在他的腳步中無聲地拖在地面。
“你知道了?”涅梵看向靈川,“那瀾結婚的事?”
“恩。”靈川還是靈川,只有一個字。
“你沒有反對?”玉音更加不解地看他。
靈川微微往后看我,我轉開臉,看到了看向我的安歌,他的眸中也是深深不解的目光。忽然,安羽伸手強行掰過他的下巴,不讓他再看我。
“修在我之前。”忽的,前方傳來靈川的回答,我轉回臉看他的背影。涅梵轉臉看我和身邊的修,擰了擰眉,我立刻拉住修的手,告訴他們我和修不會分開。
“真是妖怪了。”玉音雌雄莫辯,艷如女人的臉上是深深的不解。“她居然最后會嫁給第一個要解剖他的變態,這女人……真是瘋了……”
涅梵在玉音的目光中越發深沉看我。他轉回臉。黑色的背影變得有些冷酷:“哼,她沒瘋,修是最好的擋箭牌。”
“是啊想讓修死心塌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安羽橫白朝我看來,唇角勾著嘲弄的笑,像是在嘲笑他們自己,“我們當初真是小看她了。你看夜叉王,真是像條狗一樣跟在他身邊,先是精靈王子伊森對他死心塌地,現在又多了個修。我們想擁有她可是越來越難了,是不是,小安”安羽抬手勾上安歌的肩膀,安歌也揚起了和他一樣邪氣的壞笑:“不錯不錯小羽我們的玩具越來越強了,可怎么辦?幸好我已經玩過了你可怎么辦?”
“吱————”白白忽然躥到我身前,對安歌安羽表達強烈的不滿,他聽得懂人話,他知道那些不是好話。
“是雪猿?!”安羽有些驚訝,“當年也有一只雪猿跟在阇梨香的身邊。”忽的,他唇角一勾,瞥眸看向前方走路的涅梵,“涅梵,這女人可跟阇梨香越來越像了”
安羽還是跟以前一樣,唯恐天下不亂。
涅梵頓了頓腳步,后背緊繃了一下,不理安羽地繼續前行。風鰲飛翔在我們的上方,小白躥回我的后背,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和修走在最后,摩恩難得一直沒有說話,以他的性格,現在更適合看好戲。
涅梵和靈川,還有玉音,安歌安羽依次走入白色的圣光之門,我回頭看看石化的伏都之門,心里對伏魔有了一絲擔心,他還好嗎?千萬不要被魔王殺死啊。
邁步走入圣光之門時,修忽然變得有些不安,緊緊抱住了我的胳膊:“不一樣,鄯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小心,小心……”
我沒有明白他的話時,忽然有一只手伸入神光之門,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用力拽出。這非同尋常的力量,是雙胞胎的!
“給我出來,還磨蹭什么?!”一聽這惡劣的語氣,就知道是安羽了。
我拉著修一起被拽出了鄯都之門,立刻,滿目寺廟高塔似的建筑映入眼簾。帶著強烈的古印度風格的建筑干凈而圣潔,如同白瓷的建筑像是整座塔廟都是用白玉建成。干凈的白色只有用金色來做點綴,整座都城神圣地像是傳說中的西天。
地面也都是白玉瓷石,干干凈凈,纖塵不染,讓人有種舍不得踩臟的感覺。
面前的人也是身著金邊的白衣,女子有紗麗,顏色更加豐富一些,而男子白色居多,更多的,是僧侶!他們光著頭,赤著腳,也有不是光頭的,留著卷發的,但他們的身上,穿著僧袍。
鄯都,居然是一個佛教之都!
一排白衣卷發的印度混血男人走到我們的面前,對我們彎腰一禮:“幾位人王,王已經知道你們來了,請隨我們來。”
風鰲在我們上方盤旋了一下,退出了圣光之門,顯然這里沒有他可以降落的地方,不像修都,有廣袤的樹林,他降落也沒有問題,而這里,是滿目的佛教建筑,宏偉,壯觀,神奇,如臨西天。
修緊緊抱住我的手臂,緊張地看周圍的樹木花草,鄯都也有綠化,但沒有修都多,而且多為菩提樹和蓮花。
忽然間,使者的腳步停下,我們的前方,居然是幾頭白象,他們佩戴著圣潔但不失奢華的頭飾,精美地如同桌上白象的擺設。
“請上圣象。”使者對我們行禮。
涅梵第一個踩在象腿上,白象抬起象腿,送涅梵上去,緊跟著,靈川他們一一騎上白象。
我走到白象面前,驚訝地看著它,它乖巧地趴伏在地上,兩根雪白雪白的象牙在我面前。
白白“噌”一下躥到了白象的鼻子上,他比我更激動。忽然,白象卷住了我的腰,把我直接提起。當我離開修時,修立刻變得更加不安,充滿殺氣地瞪視白象:“放下我的女王大人!”
我立刻說:“修,沒事的,你上去等我。”
在我的安慰下,修才卸去了殺氣,躍上白象,白象把我舉過頭頂,松開了象鼻,我掉落時,修整好接住,雖然他看上去小,但他的力量很大,畢竟他是人王。
我坐在了他的身后,有些激動:“真好玩,我還是第一次騎大象。”
“土鱉,你上面的世界沒大象嗎?”安羽的白象到了我的身邊,鄙夷地看我,安歌坐在他的身后。
“大象當然有,但沒騎過。”
“走了,來這里可不是讓你們游玩的,我們是來對付魔王的!”涅梵沉沉的話語從另一邊而來,他一臉的陰沉,看看我身前的修,拉長了那張俊美的臉離開。今天涅梵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靈川騎著白象從我身邊無聲飄過,他呆滯地坐在大象身上,隨著大象的步伐身體微微搖擺,真擔心他會不會掉下去。
身下的白象開始行走起來,比想象中更穩,除了雙腿打開的角度有點過大有些不適應,騎大象還是很舒服的。
我嘗試雙腿盤起,找了一個重心點,感覺也能穩穩坐在大象上,這樣我的姿勢可比兩腿分開好看多了。
鄯都的道路也格外地寬闊,像是為大象專門準備。不久之后,面前出現了一座雪白鑲金的華美宮殿,宮殿一層層疊起,像廟又像塔,最后的金頂在陽光中閃耀著璀璨的佛光,像是里面有寶物可是散發七彩的霞光。
使者們帶我們進入宮殿,卻先是送我們到了一排房間的走廊錢。
“王還沒回來,請各位先行休息。”使者們說完,帶我們一一進入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在靈川的邊上,對面是雙胞胎,安歌安羽是連體的,他們只要在一起,就必然會睡一起。
靈川沒有看我地呆呆走向邊上的房間,涅梵雙手插在黑色龍紋的袍袖里走過我身前,陰沉地俯視我一眼:“我們是不會承認你跟夜叉王的婚姻的!”
他陰沉的話,立刻讓靈川和安歌安羽停在了房門前。玉音在涅梵身后美艷地笑看我,“不錯你和修的婚禮,應該是無效的”
安羽目露邪笑地靠在安歌身上,安歌看看他也立刻露出和他一模一樣的笑容。靈川沒有轉身看我,依然呆滯地對著地面。
“有意思”摩恩終于說話了,震顫紫色的小翅膀一一飛過每個人王的面前,“看來你這里面還有人喜歡你,恩我可愛的那那,你怎么這么受歡迎,我都要吃醋了呢”
修抓緊了我的手,我直接忽略摩恩“理直氣壯地看涅梵:“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們的婚禮是無效的!”
“很簡單。”涅梵轉身冷艷地俯視我,“根據游戲規則,在你被我們八王輪流之時,出于對你的保護,我們任何人不能碰你……”靈川的身體在涅梵的話音中緩緩轉身,終于把目光,放落在我的身上。
涅梵,你不知道,已經有人……違反這個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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