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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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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5:4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0
本帖最後由 Arsha 於 2014-7-14 19:03 編輯

書名:十王一妃
作者:張廉

簡介:
不過是為采風,卻踩到羅布泊里去了! 踩到羅布泊能成為世界名人也就罷了,卻踩到神秘的地下古國去了! 什么?這是消失的樓蘭古國? 什么?掉下來不管男女通通要送到宮里去給王們玩樂? 王……還帶個“們”! 借問一下,幾個王? 什,什么?十個王?這是要本女王精盡人……不對不對,是去送shi嗎?! 那個……什么王,你那副一臉想把本女王解剖的鬼樣是想鬧哪樣啊?! 當一個女人遇到十個王,當十個王喜歡把玩過的女人統統拎出去砍掉的時候,她,怎么破?學一千零一夜講故事嗎? OK,來來來,讓本女王給你們講講八夫臨門的故事,告訴你們什么是NP,怎么好好服侍本女王!

*此暫時是張廉最新的小說,還在連載。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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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6:56 |只看該作者
一腳踩進羅布泊

如果知道樓蘭這里的天氣那么差,我那瀾打死也不會來采風。
如果不是看在考古師哥比較帥,大叔比較有愛的份上,我鐵定窩在被子里看資料自己想象。
樓蘭,這座古城的神秘讓熱愛考古和探險的人趨之若鶩,能來的還需要經過相關部門的批準,因為樓蘭古城并未對外開放。
因為要在網游中加入樓蘭城,我也想敬業點做地更加真實,于是托了好姐妹的哥哥的同學的朋友的爸爸的老同學!想去樓蘭采風。
層層的關系差點繞死老娘。
ORZ。。。。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我那姐妹兒太當真了,真的把我經過層層關系托進這支考古隊里,然后踏上漫漫黃沙后悔路。
你說我不是自己找罪嗎?
太陽猛,風沙大,坐在越野車上,一張嘴,眼睛鼻子嘴耳朵,有洞的地方全能進沙子。
而考古隊里的老中青們各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灰頭土臉地還張著嘴大喊:“樓蘭我們來了。”
幸好,考古隊里有一個叫明洋的師哥長挺帥,成了我這一路的精神糧食。明洋長得就挺考古的,不是說他長得返古,而是有一種古代美男子的儒雅和俊美,聽說,他也是江南人,可見我們江南不僅出美女,也出美男子。
嘿嘿嘿嘿,這句話貌似有點自我吹捧,小女子也是江南妹紙,皮薄膚白大眼睛,只是這兩年好吃懶做,宅家畫畫胖了,不對不對,我這叫豐腴!
考古隊里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叫林茵的女孩兒,她長得像那種手機自拍里的萌學妹,她也是明洋的師妹,整天喜歡圍著明洋轉。
而把我放入考古隊的老教授就把我交給了明洋照顧,因為我們是同齡人,他也是最年輕的考古隊員,這讓林茵各種醋海翻騰,整天擠在我和明洋之間,兩只眼睛盯我的時間比盯明洋還久。
喂喂喂,小妹妹,我可對考古的人木興趣啊,長再帥,常年東奔西走不見人影也不實用啊
而且,個人認為沙漠約會毫無浪漫可言,接個吻都滿嘴沙子的。。。。
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天氣實在讓我這種生長在水鄉的女生受不了,越野車停在了樓蘭古城廢墟外,但這里不是他們的目的地,因為這里已經不知被多少人發掘過。
他們的目的是以這里為中心,然后向外尋找失落的文明。
據說,曾經有人找到了一只神奇的彩棺,可是,一轉眼這只彩棺就消失在漫漫黃沙中,宛如它從未出現,或是那人的幻覺。
總之這些年來,樓蘭,對羅布泊,死亡之海的傳說不斷,飄忽不定的幽靈,會移動的流沙,月光下突然又出現的波光粼粼的羅布泊,這些傳說讓人覺得神乎其神。
不過,唯物主義的科學派認為在沙漠中找不到原點是常有的事,人們所看到的的或是海市蜃樓,或是曬久了產生的幻覺。
唯物主義就讓人覺得不怎么浪漫,傳說多美好啊,讓人浮想聯翩。
明洋把水放到我的面前,他把我照顧地很好,我們又同是江南人,所以很快成了朋友。
而且,他還曬不黑。
奶奶的,現在男人這樣,讓我們女人怎么活?!
“你坐在這里不要亂走,沒有向導的情況下,這里容易迷路。”明洋微笑地囑咐我,他的身上似乎因為考古,還帶上了一種古人的儒雅和謙遜,這是現代男人很難擁有的氣質。
我拉好遮陽帽和面巾疑惑地看他:“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考古,我知道這是一件讓我們了解過去的事情,可是,人家躺在地里好好的,你們把他們拖出來,再放到博物館讓人天天參觀,至少如果我是古人,我肯定不高興。”
明洋笑了笑,什么都沒說,顯現出了一種包容的氣度。
烈日曬在每個人身上,考古的老中青們已經拿儀器的拿儀器,開路的開路,幾輛越野車分別以我們為圓心向四周而去,卷起漫天的黃沙。只留下我們這輛車,車上明洋開車,我在副駕駛,后面就是那個整天卡在我們中間的小師妹。
“你不懂別亂說好不好。”林茵一臉不屑地看我,眼睛把我從頭撇到腳,她最看不慣我一身文藝的裝扮,跟他們考古的專業服裝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為你,師兄完全可以跟老師們去發掘,偏偏要陪你這種文弱女生在這里吹風,你以為這里是海灘嗎?”
“小茵。”明洋叫住了她,不讓她再說下去,我無趣地看看她:“親愛的,這里似乎也不適合約會吧”
林茵一愣,我看看她,懶懶坐在車上:“我只是采風,拍幾張照片就行了,你們還是可以去發掘你們的什么小河公主啊神秘彩棺啦”我想,如果我是古人,明明用各種方法把自己的尸體藏好,可是,最后還是被人挖出來像外星人一樣研究,我寧可火化了。
林茵雙眸一亮,立刻趴上駕駛座的明洋后背上:“師兄,不如我們也去轉轉?”
明洋雖然不說話,可他的眼中也已經出現了猶豫,林茵拿出了定位儀:“我們有定位儀,沒問題的,走丟了也可以找到回來的路!”現在科技越來越先進,沒信號不要緊,靠衛星!
明洋笑了,看向我:“那……”
“去吧去吧”
“好。那我往樓蘭城外開一圈,可以讓你采風拍照。”明洋體貼地說,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師妹翻個白眼,在那兒呲牙咧嘴。
做什么鬼臉小丫頭?我沒勾搭你師兄是算恩賜你了!整天給我臉色看,把我惹毛了小心我拐走你師兄,讓你對著那些棺材哭!
神秘的樓蘭城遺跡在明洋緩慢的前行中攝入我的鏡頭中,雖然現在只剩下殘墻土城,可是依然可以感覺到這里曾經的繁榮。
這一路過來,明洋跟我說了不少關于樓蘭的事,這座消失了數千年的古城在當時的繁榮相當于現在的香港,上海,深圳!
當時的樓蘭綠洲環繞,人們在煙波浩淼的羅布泊里泛舟捕魚,在茂密的胡楊林里捕獵,在波光粼粼的湖邊畜牧放羊……
很難想象這里曾經是可以耕田畜牧的美麗綠洲,現在,只剩下一片黃沙。應該給我們現代正在破壞環境的人引以為鑒。
一夕之間,樓蘭消失了,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的河流中,只留下這座殘城,和那位樓蘭美女。
在我翻看相機里的照片時,我們的越野車已經開離主城,往“死亡之海”靠近,那里已經有一支隊伍前往,所以明洋只是去跟他們會和,因為有我在,所以他還是考慮到我的安全,不會亂闖“死亡之海”。
我一路拍過去,沙漠的景色也不錯。
忽的,我看到了一根奇怪的沙柱,沙柱上有奇怪的圖騰,沙柱的頂端是一輪太陽,這種圖騰非常少見。
心里感覺奇怪,可車子已經開過,那根奇怪的圖騰石柱已經消失在了漫漫沙海之中。
開了片刻之后,忽然前面起了風沙,遮天蓋日的風沙讓我們暫時無法前行,我們停在沙漠之中,等這陣風沙過去。
我煩躁地拉緊帽檐,林茵在后面不屑地說:“這有什么?上次我們還遇到了沙塵暴,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出來做什么?”
我懶得理她,看向別處,忽然,右側隱隱看見出現了一堵巨大的墻,我僵硬地指向那里:“你說的……沙塵暴……該不是那個吧……”
風越來越大,幾乎快要把我們的車掀翻。
林茵和明洋朝我指的方向看去,登時傳來了林茵的尖叫:“沙塵暴!”
“怎么會突然出現沙塵暴?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別管怎么出現的,真是烏鴉嘴!快跑吧!”
明洋匆匆發動起車來,然而,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眼見就要壓來的沙墻忽然不見了,幾乎要把我們掀翻的大風也如同被瞬間抽走,一切風平浪靜,宛如只是我們的幻覺。
而真正讓我們驚訝的,是我們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片大湖,清澈的湖水煙波渺渺,波光粼粼,這湖如同從天而降,透著絲絲的詭異。
“是羅布泊!羅布泊!”明洋激動地大喊起來,甩了帽子朝那片詭異的大湖狂奔而去。
羅布泊?!不是消失了嗎?!喂,大哥,這么詭異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撤啊










壓死精靈小王子

“哈哈哈——哈哈哈——羅布泊——太棒了!太棒了!全世界會為我們歡呼的——”明洋的狂喜讓我石化在湖邊,原來儒雅的君子在看到自己向往的神處時也會如此地癲狂。
“瀾瀾——小茵——你們快過來——”明洋朝我們揮手,林茵剛才已經完全僵立在我身邊,用一種不可思議和宛如做夢的驚訝狀態看遠處忽然出現的羅布泊。
“不可能……”林茵連連搖頭。
我立刻點頭:“是啊是啊,不可能!我們撤吧。”
不過,貌似林茵完全沒聽我說話,依然瞪大眼睛:“不可能……羅布泊怎么會出現這里……不可能……”她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大湖,我急急拉她:“別過去!這件事太詭異了!”
“不可能……不可能……”而她像是著魔一般擺脫我的拉扯,朝那里而去。我不是考古探險家,所以不會因為羅布泊的突然出現而瘋狂,反而,恐懼和心慌正慢慢侵襲我的身體。
整件事詭異地讓人心慌。
忽然間,我感覺腳下有什么在動,我往下看去,竟然看到綠草像是活的一樣迅速向周圍蔓延開來,正向我腳下靠近。
這已經不是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
而是非常地可怕!
綠草快速爬來,我不由得后退,忽的后背撞上了硬硬的東西,轉身看時,竟是之前看到的那根圖騰!
而此刻圖騰上的花紋看得更加清晰,原來是呲牙咧嘴如同夜叉的神像!
那神像吐出舌頭,瞪圓眼睛,像是要把看到的獵物生吞活剝。
忽然,那神像的舌頭竟是慢慢朝我挺起,尼瑪!這神像好猥瑣!
隱隱的,腳下的沙石開始滾動,我驚訝看下去,發現沙石像是退潮一般又迅速朝那個大湖的方向滾去,而剛才還擴張的綠草也正在飛快地退回。
巨大的湖那里依然風平浪靜,明洋和林茵還在岸邊歡呼拍照拿出定位儀要定位坐標。
可是,他們似乎遇到了不對勁的事情,高高舉起定位儀像是沒有信號。
我看到腳下的草退地越來越快,心里越來越慌,立刻朝他們跑去,跑近時聽到了他們的話:“奇怪,這里怎么接收不到衛星訊號?”
“師兄,是不是定位儀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我一把抓起他們兩個手,他們疑惑看我,我急急用視線指腳下,“你們沒發現這里很詭異嗎?!很詭異的地方一般電子設備都壞沒用,尼瑪考古考傻了沒看過恐怖電影嗎?!再不走我們會跟那彩棺一樣神秘消失的!”我拉起還在莫名的他們想跑,忽然,我們腳下的沙地像是流沙一樣朝大湖迅速崩塌下去。
就在此時,他們口中的羅布泊的中心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一切開始朝那個漩渦里急速而去。
我們就像陷入了黑洞無法脫身,從旋轉的流沙被直接卷入湖水之!
我拉住他們的手最終因為漩渦的越來越快而松開,我像是被抽水馬桶沖水一樣吸入了漩渦的中心,然后淹沒。
死,死定了……
周圍……
都是水……
但是……
好靜……
我漂浮在水中,耳中是輕輕的水聲,像是水在呼吸。
張開嘴,咕嚕嚕一串氣泡緩緩上升,時間仿佛變得緩慢,我的呼吸也像是停滯,沒有感覺到窒息,但也無法呼吸。
周圍是清澈的水,身體繼續慢慢往下沉,往上看是一層薄薄的沙壁,薄薄的沙漂浮在水面上,像是給整片水域蓋上了一層迷人的金紗,陽光透過金紗穿透在水中,迷人而夢幻。
我被奇特的景色所吸引,一時忘記了害怕,看見相機漂浮起來,竟是本能地拿起拍下這美輪美奐的景色。
漸漸的,我掉出了水,是的,我神奇地穿透了這片水域,漂浮在了一層奇特的水和沙之間的空間。
清澈碧藍的水就在我的上方,而我的下方,亦是一層薄薄流動的金沙,宛如世上最美麗的金色紗巾,在我背后緩緩飄蕩。
我繼續往下墜,最終也掉出了那層流動的金沙,就在我穿透金沙的下一刻,地心引力立時出現,我開始往下急速墜去。
“啪!啪!”
“啊!啊——”
我壓斷了樹枝,滿身傷痕地繼續往下掉,右眼也被樹枝劃破,刺痛無比,心里很害怕,怕摔不死眼睛瞎了,血模糊了視線,隱隱看見下面是繁花似錦的草地,繁花中正有以赤條條的好像是女人的東西慌忙爬起來,露出了她下面的一個上半身已經赤裸的男人。
當看到的時候,也重重摔了上去。
“砰!”
“啊!”
重重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胸膛,耳朵里嗡鳴陣陣,頭也變得昏昏沉沉。
隱隱感覺剛才你好像聽到人聲,似是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減緩了我的墜落,不至于我完全摔昏過去。
“啊#¥#¥”我朦朦朧朧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除了了那個“啊”,后面的話幾乎聽不懂,好像是英語,我似乎聽到了英語的王子:prince。
我勉強睜開眼睛,另一只清澈的視野里愕然看到一雙細細長長的金色眼睛正幽怨怨恨地瞪著我,那雙眼睛就像是埃及壁畫上法老的眼睛,又細又長,眼角微微上翹,而我的嘴正摔在他的嘴上。
“呼…………”長長的一口氣從那薄薄的唇中吐到了我的嘴里,那雙金色的瞳仁在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后漸漸失去了神采,慢慢閉上,幾率金色的額發也滑落他的臉頰,失去了色澤。
他,他不會死了吧!
我想撐起身體,右手臂傳來斷骨之痛,眼前一陣發黑再次摔落在他雪白的身體上。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像是皮球泄氣一般開始縮小,縮小……
縮!縮小!
我完全僵硬在花叢中,這是……什么情況?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不知怎的,在那金發金眼美男子把最后一口氣吐到我嘴里后,我神奇地聽懂了他們的話。
緊跟著,我被人用力拖開,身體骨折的劇烈疼痛感讓我差點痛昏過去,也無力起來。
我趴在地上用血污模糊的眼睛看著,看到兩個身穿翠裙的女孩跑向我掉下來的地方,忽然綠光從她們身上綻放,她們頃刻間長出了薄翼一般的翅膀,并迅速縮成精靈一般大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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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7:52 |只看該作者
嗜血的綠發少年

名字已經修改,拼音首選粗心造成。。。。
再一次醒來是被一種奇奇怪怪刺鼻的腥味熏醒的,那味道像是用死了很久的蜈蚣的燉湯,讓人惡心到渾身起寒毛。
蘇醒的那一刻,全身難忍的痛也侵襲而來,讓我差點再次昏死過去,全身痛得冷汗直冒,不管之前是不是幻覺,這肯定不是幻覺,這次肯定摔地很慘。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忍住痛,費力地睜開眼睛,發現右眼已經無法睜開,視野只有一半,像是在一間很昏暗的房間里。房子里還有奇怪的“咕咚咕咚”像是煮東西的聲音。
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后,我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我的上方……掛滿了鉤子和刀具!
看清的那一刻,我全身僵硬,這,這又是什么情況?!
那些刀具不是普通的刀,大的,小的,寬的,窄的,長的,短的,粗的,細的,片肉的,斷骨的,明晃晃照出了我血污的臉。這恐怖的場景讓我連身上的痛都全數忘記。尼瑪啊!我這是掉到開膛手杰克的老窩了嗎?!
慢慢慢,可能還是夢,我最近恐怖片看多了。
我再閉上眼睛。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還是沒出息地嚇哭了。
因為那該死的煮東西的聲音還是沒有消失!還有這見鬼的明顯是血腥味的氣味也在我的鼻子里進進出出!
我真的害怕地哭了出來,動了動手腳,果然被人給銬住了。
“你終于醒啦……”低啞陰森的少年的聲音從我上方出現,我睜開完好的左眼,被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一雙陰森詭異的綠眼睛,眼前的的確確是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錐子臉,大眼睛,可以說是美少年,可是那雙陰森的綠眼睛,和蒼白地像死人一樣的皮膚,還有咧到正常人不可能有的幅度的詭異笑容,都說明這個美少年精神不太正常。
以及他頭上裹的像裹尸布一樣的繃條,里面透出的綠色亂發和垂掛在臉邊的繃條,和用明顯是手指骨做的耳環,讓他看上去更像是剛剛復活的連裹尸布都沒拿掉的木乃伊!
“你,你想做什么……”我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但顯然我的哭泣讓他更加興奮,他的綠眼睛里放出了精光!
尼瑪啊!你有見過人的眼睛會放綠光的嘛!那是狼啊
從撞上突然出現的沙塵暴,然后是那什么羅布泊,還有那猥瑣的圖騰神像,到現在躺在鐵板上面臨被人開膛,就知道一切都不正常!
讓我這種看開膛血腥R級片照樣吃紅燒肉吃得歡的人,也嚇哭了。真正躺在桌上被人活生生開膛,原來一點也不好笑!
“當然是解剖你啦……”他興奮地把嘴角咧到最大,像是被人用刀劃開一般的幅度讓碧眼美少年徹底失去了美感,只有恐怖。
我哭得稀里嘩啦:“小弟啊……你有病得治啊……別玩這種恐怖游戲好不好……乖啊……姐姐給你吃糖……”
“嗤嗤嗤嗤……”他捂嘴啞笑,再次看我,“誰要吃糖……我們這兒好久沒掉下活人來了,今天是我先找到了你!當然要好好研究你!”
“你真的該去找你的主治大夫了……”我泣不成聲,咽了口氣,努力不讓哭聲影響自己說話,“那個,姐姐認識一個好醫生,能幫你治好,昂……”
“解剖你就是為了治好我……”他的雙手激動地抓上我的臉,我扭頭努力躲開,雖然知道這無濟于事。
異常冰涼的手抓在我的臉上,像是要把我的皮一條條撕下貼到他的臉上。
“大家都是人……我看你應該也剖了不少了,不介意的話還是把我放了吧……反正大家器官都是一樣的……”我作垂死掙扎。
“不一樣……”他蹭上了我的臉,“我們是受到詛咒的人,我們不會死……”說著,他忽然抽下上方的一把彎刀豎砍了下來,我當即嚇得尖叫:“啊————”這下死了死了死定了。
可是,我身上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我心驚膽戰地看向他劈的方向,居然,還有個人!
那個人看上去像是中東人,咖啡色的膚色,而且面無表情,像是泥塑雕像。而他被砍的地方正是手臂,那把彎刀像劈柴一樣劈在他身上。
“大哥,你不痛嗎……”
那人依然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嘩——”忽然有東西從他被砍的地方流了出來,但流出的根本不是血,而是沙子!
我被眼前詭異的現象徹底嚇傻了。
“我們就算被刺中心臟……也只是休克片刻……我們是不死之身,哈哈哈哈……”少年沙啞的笑聲響徹整個陰暗的刑房,我終于知道“絕望”兩個字怎么寫。
陰森少年再次俯下身,忽然伸出冰涼的舌頭舔上我的眼淚,“啊……好久沒有嘗到這么熱的眼淚了……啊……”
看他舔地那么陶醉,我立刻沒節操地說:“只要你放了我,我每天哭給你吃!”我堅定地看他,放心,姐奶沒有,眼淚還是有的是。
他側了側臉,手指摸上我的眼淚,依然用那破鴨的嗓子說:“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考慮……”
“對對對。”我甩干了眼淚,“你把我解剖了,我就一下子死了,多沒趣啊,你看你這里這么久也沒掉活人下來了,你一下子把我殺死了有什么好玩的?”
他慢慢看向我,咧開的嘴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碧眼白膚,如中歐般的小王子般地英俊,可是那蒼白到不正常的膚色,還有大大的黑眼圈讓他更像是歐洲的吸血鬼。
“你說得對……”他再次摸上我的臉,“你死了……就涼了……”
“對對對。”我連連點頭。
“血……也會流盡……”他無神的眼睛順著我的脖子而下,冰涼的手指隨著他的視線緩緩下落,撫過我的脖子,停落在我的心口,“這里也不會跳了……”
“是是是。”
“好久……沒嘗過血的味道了……”他呆呆看著我的心臟,“好久……沒感覺到心跳了……好想……嘗嘗血的味道……”他的綠眸再次閃起光輝,張開了大嘴,狂笑起來,“哈哈哈……我要把你養著,每天喝你的血,哈哈哈——”
為了活命,這餿主意我也忍了!









來意不善的雙生子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把命保住,身體再殘,只要意志堅定,總有辦法逃的。
綠發的詭異少年舔了舔唇,碧綠的眼睛閃爍出暗暗的血光,他俯落我的頸邊,帶著一種饑渴地低啞而語:“現在……就讓我嘗嘗你的血……”
我閉上眼睛,咬緊唇,兩害取其輕,被解剖,被吸血,后者還能活,老娘從小大大就是血多,給你吃點沒事。
牙齒咬上了我的脖子,我心里開始祈禱:“瑪麗蘇女神啊,請賜給我女主不死不傷美男無理由就愛上我的純潔光環吧————”
“砰!”牙齒劃過我的頸邊,身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詭異少年沒有咬我,而且……貌似摔了。
“喔小修把這女人嚇得不輕啊”
“嘖嘖,小修實在變態,玩地這么破破爛爛誰還要?”奇怪的但聲線相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深深呼吸,小心翼翼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倏然映入了一對雪發雙胞胎!
他們一模一樣的容貌,漂亮的雪發銀瞳,凹眼高鼻,皆是小小的巴掌臉,唇紅齒白如玉般精致,唯一的區別是他們二人的美人痣,一人在左眼角下,一人在右眼角下。
他們身上亦是同樣金線繡制的圓領胡服,白色的小氈帽上銀線絲繡,中原胡人的風格恰到好處地結合在了一起,精致的氈帽上兩人各在左右插一根翎毛,和他們的美人痣對稱,這身裝扮讓人想起樓蘭美女。
這兩個兄弟正笑瞇瞇看我,兩人挨得很緊,都是雙手環胸,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連體人。
而那個詭異綠發少年已經不見。
“羽,她醒了。”左眼美人痣的對右眼美人痣的說。
右眼美人痣的笑看左眼美人痣,俯身下來扣住了我的下巴:“丑八怪,如果你乖乖的,我們可以救你出去,不讓修解剖你。”
毫不猶豫地點頭!
右眼美人痣放開我站在身,左眼美人痣笑瞇瞇地說:“可是……這么恐怖的東西我該用來做什么呢?”左眼美人痣的雪發少年忽然雙眼閃光起來。
我的心立刻懸起,這到底什么地方!怎么每個人眼睛都能放光?
右眼美人痣的少年也勾唇壞笑起來,他們兩個像是照鏡子的一模一樣的壞笑神情讓我的心更加不安,總覺得這二人的來意也不善,我有一種脫離虎口,會又入狼窩的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忽然,他們相視一笑,四掌對擊,笑哈哈地異口同聲地說:“當然是用來嚇唬玉音王!哈哈哈哈……”
尚未成功但明顯已經是幸災樂禍的大笑讓這對雪發的雙胞胎在我的桌旁捧腹大笑。
“玉音王一定會嚇壞的!”
“哈哈哈,他那么喜歡完美的東西,看到這樣血肉模糊的東西估計會直接嚇死吧,哈哈哈……”
我石化地看他們,所以……他們不是要救我,而是利用我去嚇唬那個什么玉音王?
“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都是那么變態的人……”輕喃從我的口中不由自主而出。
立時,俊美的雙胞胎少年不再大笑,冰冷的刑房內瞬間陰沉下來。他們齊齊看向我,臉上卻是分外陰厲的表情。
“你居然說我們變態?”左眼美人痣冷冷看我。
右眼美人痣忽然勾住了他的下巴,柔情看他:“小安,她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變態……”
“羽……”左眼美人痣也深情看向右眼美人痣,“我們真的……已經淪為跟修一樣的變態了嗎……”
尼瑪啊!!!老娘在這里半死不活,你們還在那里搞禁斷之戀?!不是變態是什么?!
“所以……我們要做符合變態的事!”雙胞胎兄弟倏然收緊眸光,渾身殺氣地朝我看來,那銳利的目光不像是玩笑,方才禁斷的美好畫面瞬間被打斷,只剩下恐怖的,陰森氣息。
此時此刻,我反而不怕了!
或者……是怕地麻木?
總之,此刻很平靜,經歷過剛才開膛手綠發少年后,我的勇氣終于漸漸回轉,我冷冷看著他們越來越陰邪的容顏,向變態求救只會讓他們更變態!
只見他們飛快地除去我的手銬腳銬,右眼美人痣看左眼美人痣:“這東西太臟了,我不想碰。”他皺緊眉,嘖嘖搖頭。
我冷冷看他,我記住你了!有美人痣了不起啊!早晚給你拔了!
左眼美人痣擰擰眉:“那我來。”他也是下手困難地在我身上找了很久,像是終于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抓住我腰部的衣服把我一把提起來甩在了肩膀上。
我愣住了,看他們像是只有少年的年紀,但居然是神力!
姐我很胖的好不好!也有120斤,他居然一只手像提一塊破布那么輕松把我就這么提起來直接甩肩膀。
在我倒掛在他肩膀上時,我看到了昏倒在地的那個應該是叫修的綠發少年,不由再次輕喃:“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樓蘭小丑八怪”右眼美人痣在一旁懶懶地對我說,“你們上面的人總喜歡來這里探險,我們就順便抓兩個下來玩玩羅哦,對了,我該說歡迎來我們樓蘭國參觀”他露出分外迷人的微笑,彎腰還向我行禮。
我!暈!死!
這里居然是那個消失了幾千年的樓蘭古國!然后這個神秘的古國里就養成這么一群無聊的變態來!
這TM什么情況!
眼前景物飛逝,兩兄弟帶我飛快地走出了這個陰森的恐怖房間,像是一個地窖,因為我看到了向上的臺階。
當走出一扇門后,我感覺到了清新的空氣,應該是出來了。可是還沒等我仔細看周圍,他們已經飛速上躍,他們居然用輕功!
是真的輕功!
不是吊威亞!
他們靈巧地踩在石壁上,就這么“蹭蹭蹭”躍入一個繪滿彩紋的窗內,一路上眼花繚亂,我被晃地頭暈眼花,完全看不清來路。
然后,他們把我扔下,“砰!”一聲,我被直接扔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
還在暈眩的視線里是他們兩個的壞笑:“小丑八怪好好表現”他們提起我的手,像是用什么東西又綁在了床柱上,我還沒看清房內環境時,他們已經吹滅了所有的燭火,隱入黑暗像是等候什么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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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8:33 |只看該作者
樓蘭有沒有一個正常點的?

躺在柔軟的床上,我無心去感覺這張床有多么舒服,因為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與其被這些變態你玩來我玩去,不如就這樣死去。
而且……貌似我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困難,寒冷也漸漸爬上身體……
鼻息里雖然是好聞的異域香料,可我更希望這是可以讓我平靜死去的催化劑。
隱隱透入房間的月光讓我搞不清這座古城到底是在地底下還是另一個時空?瑪麗蘇女神,你沒有把不死不傷的光環賜給我,難道是因為我是胖女孩兒得不到您的垂青?
而且,我并不覺得自己很胖,是豐腴好不好!
哎……世人自大地認為可以完全挖掘樓蘭古國,為發現樓蘭古城而自豪驕傲得瑟,卻不知這是這些變態的誘餌,吸引他們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地掉下來供他們玩虐,這些變態是何其地無聊!
是啊,他們是無聊的。
綠發少年說他們受到了詛咒,千年不死,萬年不化,活了那么久,怎能不無聊?
忽然間,我猛地想起明洋和林茵也掉下來了。
可是,我不能問,如果他們還沒被抓住或是找到呢?我這一問豈不是害死了他們?
瑪麗蘇女神,保佑他們還活著吧,就用我的死來警告他們不要跟這里任何人接觸,盡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呼……”頭好暈,氧氣好像有點不太夠用……忽然間我想起了那只被我壓死的精靈王子,既然這里的事情那么匪夷所思,或許那精靈王子也是真的。
對不起,小蒼蠅,我來贖罪了……
朦朦朧朧地,聽到有人進來了,他的腳步有點蹣跚,跌跌撞撞,好聞的熏香里多出了一絲葡萄酒的酒味。
“美人讓你久等了現在本王就來帶你去欲仙欲死的地方”雌雄莫辯的聲音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響起,這個男人的聲音極其地好聽,像琴聲一般清澈,又帶一分酒醉的哽啞,聲音婉轉,透著貓兒一般的慵懶。
我沒出息的因為這好聽的男聲又回光返照精神了!
嗚我真TM給女人丟臉,快死了還這么“好色”。
“恩你在哪兒呢?我的美人啊原來已經躺在床上了嗎?哼哼哼哼,本王來啦——”他的一聲大喊把我從彌留邊際徹底拽回,一半的視野里是一個人高高躍起,朝我張手張腳撲來!
“別!”我本能地大呼起來,我已經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這么一個大男人撲下來,我還不斷地徹底?
“砰!”他掉了下來,我清晰地聽到胸部某處傳來“啪!”的聲音,我哭了,估計那根本來是骨裂,現在好了,徹底斷了。
瑪麗蘇女神!我謝謝!你!算是讓我死在美男子的飛撲下!
我痛得眼冒金星,差點又昏死過去,整個人徹底脫力,已經發不出半絲聲音。猶如那被我撲死的精靈小王子,就差最后一口氣沒吐出。
“嗅嗅嗅。”他在我身上嗅嗅嗅,細細軟軟的東西垂入我的頸項,好像是他的長發。
“怎么這么重的血腥味?”他吃驚地從我身上坐起,在月光中揚手,“快點燈!”
噼噼啪啪像是很多人走了進來,昏昏沉沉之中,眼前開始變得明亮,我恍恍惚惚看到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埋沒在有些凌亂的棕紅的長卷發中。
“啊!”他當即從我身上跳起,像女人一般尖叫起來,連連后退,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的驚嚇,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但戴了很多佩飾,那些項鏈在他的驚叫中仿佛都震顫起來。
“啊——啊——”他往后急退,最終猜到床的邊緣掉落下去,被像是侍婢的女人們接住。
“怪物——怪物——啊——”
我受不了地用最后的力氣翻了個白眼,貌似是個美男,結果是個娘炮。
“怎么回事?!”終于,我聽到了正常的威嚴的成熟男子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玉音!”又有人大步到我床邊,那是一個黑色短發的男子,無力的視線已經看不清任何人的容貌,只看到他身上黑色的長袍。
“梵——”那棕紅卷發的娘炮奔向來人,撲入他的懷中,“快把這個怪物弄走——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那東西在名叫梵的男人懷里哭泣,就在這時,雙胞胎兄弟的大笑再次而來:“哈哈哈哈——看看玉音,哈哈哈——玉音你確定你下面還能用嗎?哈哈哈——”
娘炮……叫玉音……
“是你們!”玉音扭頭朝某個方向看去,我已經沒力氣再看任何東西,快讓我去吧。
“羽!安!你們這次太過分了!”黑發男子憤然地說。
“哈哈哈——”
房間里好亂,好吵。
“梵我不管你這次一定要殺了他們”
好煩,好煩……
“好煩……”我氣息奄奄地做出我最后的抗議,“好煩……”
“你說什么?”雙胞胎出現在我的床邊,一下子,我床邊圍滿了大概是美男子的男人們。
很好,我也滿足了……
“梵,她說什么?”娘炮也問。
黑發男子俯下了臉,我無力地低喃:“娘炮搞基還搞什么女人……哼……還好……我終于要死了……而你們……這些受詛咒的人……還要繼續……無聊……孤獨……痛苦地……活下去……哼……”
當最后的冷笑從我口中吐出時,上方男子像是受到強烈的震撼一般怔住了身體,我在他倏然繃緊的側臉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劇烈搖晃起來:“我不會允許你死!我決不允許!阇梨香!我決不允許你就這樣安詳舒服地死去!來人!快來人——”
“梵!冷靜!她不是阇梨香!”
“梵,她只是跟阇梨香說了一樣的話!”
房里響起了雙胞胎的話,哼……感覺……好亂……
“安羽安歌!快把涅梵拉開!再這樣下去那女人就真死了!”
恩?原來娘炮也會威嚴,威嚴起來帶著特殊的沉穩。不過,一切跟我無關了……
我在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模糊的人聲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進狼窩了

瑪麗蘇女神,安好。
謝謝您給了我五個美男,很好,我被他們玩死了,而且,那對雙胞胎長一模一樣,只能算一個吧。您這是不是有湊數的嫌疑?
希望下輩子,您可以給我質量與數量相一致的美男,謝謝。
祈禱完畢,繼續昏睡……
一直昏昏沉沉,時睡時醒,眼前總有人影晃動,但不清楚是誰?
氣息里出現了熟悉的死尸臭的氣味,這氣味讓我印象深刻,以至于把我從垂死的邊緣再次驚嚇拉回。
“你把她弄成這樣,你負責把她治好!”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是用我整人的雙生子,也不是一眼就知道搞基還是受的玉音王,而是最后一個來的那個黑色短發的威嚴男子。
“你怎么可以對我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熟悉的低啞的少年音里充滿了憤怒,是修,“涅梵,你是王,我也是王!八部神王之間沒有尊卑!你這個天王沒有資格命令我夜叉王做事!”
八部……神王……
“修梵可沒有命令你做事而是讓你對這件事負責”是玉音王,他也在,真想看看這幫男人的嘴臉,可惜,我沒有力氣睜開剩余那只完好的眼睛,“哼,修,你可別忘了,根據樓蘭大法,從上面掉下來的東西屬于樓蘭,各王若想得到,死物抽簽決定,活物……每人輪過之后再行抽簽,你……似乎直接跳過了我們所有王,怎么,你這個夜叉王不把我們其他七王放在眼里?”
真的沒想到這只娘炮居然也是個王!真沒天理啊。
玉音王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死物……抽簽……
活物……每人一輪!我勒個去的!老娘還是死了吧。他們可都是男人!是男人!即使他們不變態,誰知道他們這一輪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女人啊啊啊啊!!!
更別說他們現在各個都那么變態,我估計還沒輪到下個王玩已經被玩死了!
“修你把我們的玩具玩死了,我們還怎么玩?”終于聽到了雙胞胎的聲音,果然他們也在。
“其他王已經知道你做的好事了他們可正陸續趕來等著抽簽決定誰先玩這個活物,她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大玩具,百年難見,結果你先把她給弄死了,怎么,你想替代她給我們玩嗎?”
雙胞胎的聲音倏然陰沉,讓人感覺到面前的黑暗越發無邊無際。
“你,你們……”修嘶啞憤怒地低吼,“你們別想仗著年紀大欺負我——”
擦,我還以為這個自稱夜叉王叫修的少年能說出怎樣厲害的話來,結果像是小孩兒撒嬌,跟老師告狀:老師老師,雙胞胎和那只娘娘腔他們欺負我
“小修,這里可不常掉人下來,更別說是女人……”依然是雙胞胎其中一人的聲音,在不看他們的臉時,幾乎無法分清誰在說話,“我記得上次掉個女人下來,好像是四十多年前吧,當時那個無趣的女人在我們大家輪完之后,可是直接給了你,沒有抽簽,所以這次你也可以等我們大家玩過之后再拿去,反正你也只是要她的心臟,早拿晚拿不都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那個女人在這個世界被同化了——同化了——”修嘶啞的大吼讓我困惑起來,同化……是什么意思?
“我解剖她還不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神王說只有上面的人心才能解除我們的詛咒,如果等她被同化取心就晚啦——所以……不如讓我現在就……”我再次聽到了熟悉的饑渴的語氣。
真TM煩,要心就拿去!唧唧歪歪那么久我的心都涼了!
“啪!”我聽到了像是拍開手的聲音:“那二十年前呢?那個掉下來的快死的男人可是直接給你了,你取了心之后解除我們的詛咒了嗎?!”
神馬男人掉下來直接挖心了?最然是快死的,感覺還是好奇怪。貌似還是女人活得比較久一點。看來還是那個叫涅梵的天王阻止了夜叉王。
耳邊一下子鴉雀無聲,沒有人再出聲,甚至,是呼吸聲。
“修,你聽好了!”是天王,我有種預感,他是漢人,“把她治好,我們要一個完整的人!神王陳述的也只是預言,可見他并不清楚預言里說的心到底指什么。修,上次你實驗失敗,已經說明他們的活心對我們毫無作用。而他們活著,至少還能說說上面的事情,給我們解解悶……”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落,似是所有人在這一刻變得沉默。
“凱西,照顧好這個女人,看住夜叉王,別讓他挖了這女人的心。”天王再次出聲,命令別人照顧好我。
“是!凱西領命。”我終于聽到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似乎能感覺到暫時的雨過天晴。
“你這是強人所難——”修依然低啞地吼,“我們這里全是死人,我早忘了怎么治活人——”
原來,修不想救我是因為他救不來。
“那正好,可以讓你重新記起來。玉音,安羽安歌我們走。”
“哈,沒想到八王聚會是為一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希望本王玉音能先抽到她”
八!八王!有八個王那么多!
“誒——?玉音王,你沒被那個丑八怪嚇夠?還對她充滿期待?”
“誰讓我是善良的玉音王?哦,小怪怪落到你們兄弟手里,肯定又會被玩的破破爛爛的,還是讓我來解救她吧……”
“哼,玉音王你只是有潔癖,不玩別人玩過的玩具吧”
話音越來越遠,我的命運也在他們完全不在意我死活的談笑聲中越來越忐忑。
八個王,八個男人,我成了他們的大玩具,如果是像天王說的只是說說上面的事情,那再好不過,可是從前面掉下來的男女判斷,不會那么簡單。
我開始陷入死還是生的人神交戰中。
我不想被八個男人輪番玩,誰都不想!好吧,除了瑪麗蘇女神誕生出來的NP肉文女主,但我不想啊啊啊啊!!!
嗚……我以前只是看個熱鬧,YY而已,純粹是打醬油路過,請原諒我看書時的暗爽和色心吧。
我已經見識到了雙胞胎兄弟的邪惡,夜叉王的變態,還有那個玉音聽上去也明顯不是好貨。
最后的天王雖然救下我,但貌似是把我當作一個叫阇梨香的女人的替身,而且,從他的語氣里很明顯感覺到他不是愛那個女人,而是恨那個女人。
我不想變成阇梨香的替身被別人虐待。
阇梨香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欠了他錢還是搶了人家心愛的小受受啊
你要還吶,你做下的不能讓我還吶欠錢還好說,受我上哪兒去找啊
真不想睜開眼睛,現在只是看到黑暗,醒來面對的,才是比黑暗還要恐怖的被玩的命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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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9:11 |只看該作者
不得不醒

又不知昏睡了幾日,這幾日我在疼痛和發燒中度過。
然后……
我居然堅挺地活下來了!
我從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力原來可以這么頑強,明明平時好吃懶做,睡地比動地多,居然恢復起來一天比一天快。
經常會聽到那個變態少年修的長吁短嘆,宛如在進行一件他一生最不情愿的事情。
雖然他說已經忘記怎么治活人,可是,他還是把我治好了。
漸漸的,人有了精神,疼痛也開始慢慢減輕,知道那個叫凱西的侍婢喂我喝湯藥。
湯藥倒是不苦,出奇地甘甜,有點像板藍根。
在修給我治眼睛的時候,我雖然裝死,但我看到了我睡的地方,還有那個一直照顧我的女孩兒:凱西。
我睡在一間波斯感極強的房間里,圓頂的金色的紗帳,晶瑩剔透白色的水晶珠簾垂在紗帳的外層。
圓圓的床銀藍色的床單和圓圓的枕頭,異常柔軟的床墊不知墊了多少層絲絨。
還有總是彌漫在空氣中,可以減緩我痛楚的神秘香料,到處都是異域風情,宛如我不是掉到了地下古城,而是穿越去了兩千年前的波斯。
對了,還有那個照顧我的凱西。
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兒,像傳說中的西方精靈,金發碧眼,高鼻凹眼,而且皮膚似是因為長居地下,變得非常地白皙。
她身上穿著像波斯侍女的鵝黃圓領短衣,短小緊致的衣衫像是肚皮舞群,末端掛落同樣顏色的流蘇,像是也經過了改良。
寬袖像是魚尾,下面亦是同樣顏色的魚尾裙,飄逸又靈動活潑。
短短的衣衫露出了凱西的肚臍,肚臍上是漂亮的寶石飾品,顯得性感又迷人。
她身上到處可見漂亮精致的首飾,閃閃亮的手珠,色彩斑斕的項鏈,還有罩在金發上的鵝黃色的頭紗,可見是一位身份高貴的侍女。
自從來到這里,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衣衫,宛如進入了一個中西各種文化交匯,并有了自己特色的神奇國度
而凱西絕對是D的胸部讓我印象深刻,樓蘭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在我其實精神已經恢復時,我還是繼續裝死,緊閉雙眼,凱西整天在我身邊,所以我都不敢偷偷睜眼睛,除了修來檢查我的右眼,我的右眼是真的受傷了,他一直用一塊帶著濃重藥味的眼罩罩住,在他翻我另一只眼睛的時候,我立刻翻白眼,然后聽到他嘆氣聲。
“哎……怎么還在昏睡……沒道理啊……沒道理……”
“夜叉王,你會不會故意不讓她醒啊。”凱西的語氣很俏皮,帶著一絲壞。夜叉王修貌似很恐怖,可是這段時間我發覺好像每個人都能欺負他。
我也不是不醒,比如……三急的時候……
三急了,我會先佯裝難受哼哼一會兒,這時凱西會過來關心地溫柔問我想要什么?
我會裝作非常艱難地醒過來,然后有氣無力地說想小解。
此時,她會扶我起來解決,之后她把我扶回床時,我頭一歪,很專業地繼續裝死。
說起來吃藥擦身也都是由凱西負責的,很不好意思,可是為了裝死,也只能讓她給我擦身了。
可是,她也擦得太專業認真了吧!下面就……不用了吧……
ORZ。。。掉到這里,被一個女人摸了個遍。
又裝了七天死,感覺到真裝不下去了,因為一直躺著背真的很痛,為了專業,我連翻身都不翻。
而且,我也不能這樣死皮賴臉讓凱西照顧我下去。
正在想怎么合情合理地醒來,并氣息孱弱地可以繼續躺在床上養傷,外面傳來了多而雜的腳步聲。
“噼噼啪啪。”他們如風一樣走到我的床邊,因為他們帶起了一陣強烈的人風,撫過我的面頰。
“她還沒活過來嗎?!”是涅梵異常低沉的聲音。
“回稟天王,是,是的。”凱西的聲音顯得很恐懼。
房間里的氣氛緊繃起來,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讓我想醒來的勇氣漸漸消失,我又縮回了自己的龜殼,還是等明天再醒吧。
房間里沉寂了許久,人人噤聲,威懾于這濃濃殺氣之下,沉重的氣氛像一塊巨石一樣慢慢壓到了我的身上,讓我無法喘氣。
“音,凱西是你的人,你該知道怎么做。”涅梵陰沉冷酷地說。
“不……不……”凱西的聲音顫抖起來,“不……”我聽到了有人跪爬上前的聲音,“王,饒命,饒命啊……”
“來人”我聽到了玉音王慵懶但也同樣無情的聲音,“拖出去日刑”
日,日刑?!那是什么刑?!
“化作的沙扔進天沙河”
“是!”
“不!不——王!饒命!王——”凱西驚恐地哭喊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可見她真的非常害怕。
這里的人不老不死,難道真的有什么刑法可以讓他們死去?
“再給凱西一次機會,王,求求您了!”
“哼凱西,你知道本王的性格,辦事不利之人自然不完美,不完美的人本王留在身邊何用?”玉音王的語氣格外輕鄙冷漠,“天王他們將這個女人放在本王這里醫治,本王也選出了最完美的侍女來照顧她,可是她至今昏睡,說明你照顧不利,你還敢說是夜叉王醫術不濟嗎?”
日刑……日曬?難道這群怪物像僵尸一樣被太陽一曬就化!難怪說她化作的沙……
我的心登時拎起,強烈的負罪感也油然而生。凱西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不能因為貪生怕死而害死她。
“奴婢……不敢……”凱西顫抖地,絕望地說。
“來人拖出去”
“慢!”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大喝一聲,睜開了我的左眼,眼中是上方精美的圓頂紗帳。
周圍變得再次安靜。
我在這份寧靜之中,慢慢坐起了酸痛的身體,低下臉:“我醒了。”
雖然我是女人,但我不是柔弱病嬌單手支臉四十五度仰臉明媚憂傷的白蓮花,老娘可是拳打地鐵癡漢,腳踹大街流氓的女漢紙!
自己的事自己扛,扛不住……再說……吧……










等待抽簽被輪

我坐在床上低著臉,長到腰的長發蓬松凌亂地垂在我的面前,遮住了我整張臉,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我的傷并沒完全好,至少骨折的部分沒有。右手依然綁著帶有刺鼻香味的奇怪木板,右眼也還戴著眼罩。坐起來的時候,胸部的肋骨還是隱隱作痛,也綁著繃帶,不過內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因為七天前連呼吸都很痛。
我靜靜坐在柔軟華美的床上,鼻息里是又不相同的香料的香味,低臉安靜地等待接下去的事情。
“誒”我聽到了雙胞胎的聲音,從絲絲長而卷的黑發中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對雙胞胎,他們今天是銀藍的圓領胡服,漂亮地深藍絲線在那件胡服上繡了俊美河山的圖案。
說話的正是右眼美人痣:“這次掉下來的女人不太一樣啊,以前的不是嚇地尖叫,就是嚇傻,這次這個……倒是冷靜地還會知道裝死,小安,這次這個似乎很好玩。”
我去你妹的!等姐收集足夠的情報,倒過來玩死你們!別小看我們宅豬,營養除了長肉,全補腦子了!
“哼……羽,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越來越有興趣,希望神能讓我們先抽中她”之前我聽娘娘腔喊過他們的名字,叫安羽安歌,那么右眼美人痣的叫安羽,左眼美人痣的叫安歌。
安歌伸手來撩我的長發,我不動,讓他摸。
他像是拂過珠簾一般拂過我的長而細,又因為常年打馬尾,反而變成自然卷的長發,發絲從他指尖絲絲滑落,帶來他一聲有趣的驚呼:“嘿!這丑八怪的手感不錯啊,比上次掉下來的好多了。”
我瞇起眼睛,你才丑八怪,你們全家丑八怪。老娘放在唐代那是美女!
“哼!”面前傳來涅梵的一聲冷哼,一只戴有寶石戒指的手倏然穿過我面前的長發扣住了我的下巴毫不溫柔地把我的臉抬起,長發遮住了我的臉,只有我那只完好的左眼露出長發之間,立時,一張剛毅俊朗東方男子的臉映入我的眸中。
特別生硬的線條,猶如刻刀刻下雋永飛逸的漢子,他的每一處線條都蒼勁有力,飛逸的雙眉,干凈利落的眼線,已經炯炯有神的龍眸,挺直的鼻梁配上硬朗的唇線,讓他的五官干凈利落之余,也帶出王者特殊威嚴和冷峻。
此時才看清他并非短發,而是將所有的黑發上下折疊地挽起用黑幕發簪固定在了腦后,額前幾縷黑發也是整整齊齊,不顯凌亂。
他的身上是金色龍紋右衽黑袍,圍邊是艷麗的朱紅錦鍛,像是漢服,但應該是改良過的漢服,因為袖子窄細方便,看上去更加輕便,更加現代,不再像以前那樣厚重繁瑣,袍袖翩翩,可以看出,涅梵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此時,他正冷酷無情地看我,龍眸中的冷光瞥向一邊的床下:“把她洗干凈,通知各王準備晚上抽簽!”
“是……”
他冷冷說完甩開我的臉拂袖而去,拂起的風揚起了我的長卷發,看到了跟在他身后正充滿怨念看我的修,現在我是真的把他們一個個看得清清楚楚!
我用我露出長發間的左眼也狠狠瞪視他,想挖老娘的心,可沒那么容易!
他黑眼圈又黑了一分,綠眸看似死氣沉沉,可里面強烈的欲求卻是分外清晰明顯。
接著,雙胞胎兄弟一人搭另一人肩膀晃過我的床前,對我咧嘴瞇眼壞笑:“小丑八怪,晚上見你可要祈禱被我們抽中哦我們會好好對你的”
“恩恩,我們可是會一起好好疼愛你哦”
呸!是好好玩我吧!
他們笑呵呵地走出房間,頭上漂亮的銀色的翎毛在陽光中閃閃發亮,讓人覺得他們是天上的天使一般,散發圣潔的光輝,而他們卻深藏了惡魔的心。
不過有點奇怪,地下古城卻有日光和月光,這是什么原理?
但是有日光為何他們都沒有被曬化,不是說日刑會讓他們化作沙?
我立刻看向床下,想去看應該還跪著的凱西,可是只覺眼前有什么東西閃瞎眼,讓我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好像是某人身上的首飾。
“凱西起來吧”那滿身亮瞎眼首飾的人說話了,原來是玉音王!
“是……”我隱約看見凱西從地下站起來。
“快把這東西收拾干凈,還有,她用過的東西全部拿去燒掉,嘖嘖嘖,臟死了”玉音王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這我并不驚訝,我認識的幾只基本都這樣,有特殊的潔癖,“真是的,偏偏掉在我這兒,還是舞會的時候,恩……真麻煩凱西,接下去可別再讓本王失望,你知道本王性格,就算再丑,你也要給本王想辦法把她弄得可以見人”
切,你才見不得人呢!我在長發下白他。
“是……”凱西連連稱是,像是不敢抬頭。
那一坨滿身亮瞎眼首飾的東西終于扭出了我的視線,房里只剩下了凱西。
“呼……”她長長松了口氣。
我回過神,抬起臉抱歉地看她:“對不起……我不該連累你……”
凱西眨了眨漂亮的如同藍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反是拍手笑了:“姑娘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她的喜悅讓我更加慚愧:“你……不怪我?”
她碧藍的眼睛里反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緩緩坐到我的床沿,身上漂亮的首飾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姑娘已經很厲害了,還能這么冷靜地想辦法裝死拖延時間,如果是我,面對這些王,恐怕早就嚇死了,跟以前的人一樣……”她嘆息地搖搖頭,忽的再次揚起燦爛的笑容,“我帶姑娘去沐浴吧,等姑娘洗干凈一定會讓王們吃驚的!”凱西明眸燦笑,像是等著看什么好戲,“王們一定沒想到嘴里左一個丑八怪,由一個臟東西的姑娘,其實長得好看著呢”
“不不不,你夸獎了……”雖然心里被夸地很美,但還是有自知之明,我跟凱西沒得比。只是我長得沒什么硬傷和大毛病,再加上江南女孩兒皮膚好,所謂的一白遮三丑。
凱西笑瞇瞇地看我:“才不是呢,我們這里漢族的女孩兒很少,總之……姑娘的氣度跟我們這里的漢族女孩兒不太一樣,讓人感覺……很舒服……”她似是詞窮,不知該如何形容我。
我溫溫和和地笑了,面對無微不至盡心盡力照顧我的凱西,我還是心存十萬分的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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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29:48 |只看該作者
沐浴

“對了,姑娘想吃些什么,我也讓人去準備?”凱西關心地問我。
我眨眨眼,看看外面,這地方……能長東西嗎?
“姑娘不必擔心,我們這里有糧食。”凱西像是猜出了我的心事,我驚奇地看她,這真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兒,她笑看我,“雞肉鴨肉牛肉羊肉豬肉魚肉,甚至是你可能沒吃過的蜥蜴蟒蛇肉,我們全有!”
“誒?”我更加驚訝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愛吃肉?”
她笑呵呵地伸手捏了捏我胖乎乎的手臂:“一看就知道姑娘愛吃肉。”
“呵呵呵……”我羞射地笑了。但我肥肉不愛吃,最愛吃烤羊肉串。
“姑娘心態真好。”凱西站了起來,雙手握在身后燦燦地看我,“以前的人醒來都嚇傻了,不敢說話,有的直接瘋了,有的要過很久才會跟我們說說話,只有姑娘不但為了救我冒死醒來,還跟我有說有笑,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寬體胖嗎?”
“呵……”我二二地笑了。
凱西真是一個熱鬧的女孩兒,其實是她燦爛純真的笑容和熱情友善地與我滔滔不絕地說話才驅散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恐懼。
而且,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害怕有什么用?還不是被關在這里等待抽簽被這群無聊的男人輪?
!!!這話說起來自己都覺得別扭。
不過,我堅信既然進得來,那一定出得去,所以拋棄恐懼,為尋找歸路而努力。首先要把傷養好。
凱西銀鈴般的聲音一直陪伴我,她扶我進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的浴池,白玉石的浴池水光粼粼,四周還有木質的漢女雕像,手托木盤,木盤里分別是各種顏色的琉璃瓶,花瓣,浴巾,還有我要上藥的藥物和繃帶。
她說這里是婢女平日洗浴的地方,讓我不要嫌棄。
還嫌棄?這已經很奢華了好不好!比我去過的最貴的有浴池的洗浴會所還要來得精美華麗。
我忽然在想上一個掉下來的女人該不是什么被同化,而是覺得這里好,所以想永遠留在這里吧。
算一算,他們說上一個是四十多年前,那時還是動蕩時期,又跑到沙漠受苦,眼前的一切明顯比上面好千萬倍,可以說是仙境般的地方了。掉下來了自然不想再回去。
凱西從一個侍女雕像手中取出繽紛的花瓣灑入清澈的池水中,又從另一個手中取下一個紫色的琉璃瓶灑入里面淡紫色的液體,立時,清新好聞的花香彌漫了整個浴室。
然后,她再回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除去我的衣物,因為我穿的文藝風的套頭衫,她平日擦身只需撩起我的衣服,而現在要洗澡卻不行了,因為我的右手臂還綁著繃帶。
“不介意我剪了吧。”
我點點頭,無所謂了,這衣服上全是血跡,而且也是到處擦破,跟破衣服其實沒兩樣了。
但是凱西卻是細心地剪開了這件衣服的縫合線,這樣心靈手巧并且蕙質蘭心的女孩兒只怕在我的世界是再也找不到了。
奴隸制讓他們變得更加機警,更會察言觀色,也越發地心思巧妙。
她一邊剪一邊說:“剛剛放的精油對你骨折的恢復是有好處的,我們只要小心,沐浴也不會有事。”
“恩,好……”我也好想洗澡,雖然天天有她擦身,還是癢癢的。
“現在上面流行這樣的衣服?”她提起剪下的灰黃色的文藝衫,“顏色難看,材質也不好,這棉布手感很差,穿在身上舒服嗎?”
她反問我,我為上面的人默默地臉紅了:“這個嘛……因為批量生產,所以……質量不太好。至于這衣服土黃的顏色……是我個人眼光問題,不代表上面的時尚……”
凱西奇怪看我:“姑娘為什么穿這么素潔黯淡的顏色?”
“這個……叫文藝風。”我已經不知道如何解釋,“也是一部分人的喜好吧,穿上會有一種文藝青年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凱西能不能聽懂,畢竟大家不是一個世界,也沒有相同的文化背景。
“我明白了。”凱西眸光閃閃,“是讓人看上去有文化,有氣質是嗎?”
“恩……差不多吧。這衣服摔破了,也臟了,一套搭配起來就好看了。”我心虛的說,因為大家審美觀也不同,我身上的衣服和凱西身上的單獨比的話,一眼看上去肯定是凱西的漂亮。
可是現在凱西的衣服我們平時不會穿,只作為演出時的舞裙了。
凱西聽我說完拿著剪下來的衣服仔細看了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笑了,然后認認真真折疊起來,放到一邊。
接著,她又看著我的寶藍色牡丹繡花蕾絲文胸,單手托腮,面露迷惑:“其實……我一直想問姑娘這是什么?這個看上去手工就好得多,不過還是沒有我們這里繡地精細。而且款式也跟我們的衣服差不多,可是為什么要裝鋼箍?她一把握住了負責托起胸部的鋼箍,這樣舒服嗎?”她微微蹙眉疑惑看我,還用手不停地捏。
我的臉……紅了:“這個……咳,是定型用的,還是你們西方人發明的……”
“是嗎?”她越發疑惑地看著。
“如果好奇,拿去戴著玩吧。”我大方地說。
“真的可以?”凱西像是拿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我笑瞇瞇點頭,輕輕地說:“會讓你的胸部更挺更大更有型,過會兒你可以松開看看效果。”
她驚奇而驚喜地看了我一會兒,真的把我的文胸松開,看我的胸部,然后再帶起,再看我的胸部,胸部被文胸收緊,托起,溝壑明顯,分外有型,直接提升一個罩杯,可以讓B的女人變成C,C的女人變成D!
凱西神奇地看著,漂亮的眼睛瞪到了最大:“真的呀!好棒的設計!”
然后,她的臉也慢慢紅了起來,害羞地捂住臉:“我的王喜歡胸大的女孩兒……”
她一提起那幾個王,我就覺得掃興:“不僅是你們王天下所有男人除了基友,都喜歡胸大的女人”
“基友?”她像是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語,困惑地看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聳聳肩:“就是男人喜歡男人,我們中國古代叫斷袖龍陽,你們古代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男……色?”凱西有點別扭地看我,我笑看她:“難道你那位玉音王和那位天王不是一對嗎?”
凱西瞪大眼睛愣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全身雪白的皮膚透出了紅。
我奇怪地看她的膚色,既然沒有血,又怎會紅?










精靈王子的那口仙氣

她一邊笑一邊幫我除去剩余的裙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姑娘這話如果被我們的王聽到,是會砍頭的。”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小心地扶我走入浴池。
池水開始慢慢沒上我的胸口,產生的輕微的壓力也讓我的胸口感覺到了一絲窒悶。
不過,溫熱的水很快讓我忽略了這絲不適,舒服地只想全部躺在里面。
凱西讓我靠在浴池邊,浴池里有凸起的玉石可以坐下,在我坐下后,她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她除去全部的衣服,漸漸露出少女曼妙的胴體,飽滿而具有彈性的雪乳彈跳出來,看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像是因為胸部太大還微微用手臂墊起胸部,才慢慢入水,站到我的身旁開始為我除去肋骨的繃帶。我偷眼瞟了瞟,這絕對是D啊!如果用文胸一拖,肯定能變成E。
“王其實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她在我身邊慢慢說了起來,“聽說當年那些把他當做女人的男人全被他殺死扔進了沙河。如果哪個男人多看他兩眼,也會激怒王,把他們拖出去日刑……”
“日刑……到底是什么?對了,你們不是不死的嗎?”我不知道凱西會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想試著問問看。
凱西倒沒顯得為難,除去我的繃帶直接說:“長生不死只是神賜給王們的福澤,我們普通百姓并沒有,其實我們跟姑娘你是一樣的,會老,會死,有血有肉,可是那可怕的詛咒讓我們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沙,而且一旦被日光照射,也會徹底地灰飛煙滅……”
我吃驚地看她,她的神情卻是很平淡,像是已經順從了這個詛咒,這種命運。
帶著濃濃藥味的繃帶從我胸部以下的地方被輕輕拆開,被包裹地太久的肌膚觸水時感覺到了一絲敏感,有一些輕微地灼痛。
然后,她輕抬我骨折的右手臂開始解開我手臂上的繃帶。她一圈一圈解下,我繼續問:
“這么說血液留在你們身體里是血液,但是流出來就會變成沙子?”
“是的。”凱西也是直言不諱,對我言無不盡,沒有半點掩藏,“而且我們也有痛覺。”
“你們也不能曬太陽……那為何我還是看到了日光?”
“那是精靈們的力量,那些日光是經過金沙和天河過濾過的,而金沙和天河也是精靈們的力量在操控著,經過它們的日光對我們沒有傷害,但可以使植物生長。”
精靈……原來真有精靈,我之前掉下來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壓死了一個精靈男子。
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深,這里的人不老不死,他又是精靈,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被……壓死吧。
凱西輕輕地雙手捧住我還沒痊愈的手臂放在了浴池邊一塊不軟不硬的精美的小墊子上,小墊子也是華麗的金色,上面繡了極具波斯風情的繡花,四個角垂下金色的流蘇,其中兩邊靠近浴池的流蘇落入水中,在水中飄蕩起來,像是美女的金發。
凱西做完這一切抬臉笑看我,明眸燦笑:“姑娘還想知道什么?”
我愣了愣,眨眨眼:“誒?我沒想到你會什么都告訴我。我以為……”一般奴婢不是什么都不敢說嗎?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凱西的眸中露出了同情和惋惜的神色,那副表情像是……我……快死了……這種同情,憐憫,嘆息,難過的目光看得我全身寒毛豎起。
“姑娘今晚會被王們抽簽,很難有人活到最后,所以……姑娘想知道什么……凱西會全部告訴你……”她一副我真的活不過今晚的模樣讓我臉徹底全黑。
喂喂喂,老娘命硬著呢,指不定我沒死,那幾個王先被我克死了呢?
“那……就跟我說說樓蘭八王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把那幾個混蛋底摸清楚!
凱西忽的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奇怪。她向我走近,我往后一退,她貼上了身體,不不不,確切的說,是她的胸器先到了!
Orz。。。。好軟。。。。
“姑娘叫什么?”忽的,變成了她問我,眼睛緊緊盯著我的嘴唇。
我老實地答:“那瀾。”
“呀!真的不一樣啊!”她驚呼地退開,我疑惑地看她,她再次用奇怪地目光看我:“姑娘好奇怪,凱西剛才一直在觀察姑娘的嘴型,發現姑娘說的應該是現代的漢語,可是,聽在我們耳中,卻是我們的樓蘭語,姑娘有沒有發覺我的嘴型不是你們的漢語呢?”
聽她這么說,我除了驚訝于凱西的心思縝密和觀察細微,也開始認真看她的嘴型:“那你……”得想個嘴型明顯的問題,“喜不喜歡吃蘋果?”
“喜歡。”當我聽到這兩個字時,愕然發現她的嘴型完全不是我們所說的普通話“喜歡”。
“哈!是不是不一樣?!”凱西拍著手退開身體,笑容有些自得,“我就一直在奇怪,以前掉下來的不管是漢人還是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其他國的人,他們一開始都聽不懂我們的話,除了后來的一些考古的人才能勉強聽懂,而姑娘像是在這里土生土長的樓蘭人,跟我們交談起來絲毫沒有障礙,這真是太奇怪了。”她在水中托起了腮,“姑娘掉到這里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掉下來的時候好像把……精靈王子給……壓死了……”
凱西在我的話中碧藍的大眼睛越瞪越大,越來越驚訝。
“當時……他最后一口氣吐到了我嘴里,然后……我就聽懂了你們的話……”我說完低下臉,“我真的不是故意壓死他的……”
對于這件事,我只能說很抱歉。
眼淚也算是掉出來兩滴,我難過地看已經僵硬地像是全身的沙血變成了水泥,一動不動完全僵硬的凱西:“那個……他家在哪兒……我去給他上柱香什么的。。。。。”
我小心看她,完了,把她嚇傻了。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倒過來把他們樓蘭人嚇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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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30:31 |只看該作者
樓蘭十王

“凱西?凱西?”我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她緩緩回神,吃驚地看我:“姑娘確定是精靈王子殿下?”
我開始回憶:“我聽到英語的王子,后來吸了他的氣后,聽到兩個精靈女孩兒叫他王子殿下。他……沒死吧。”既然這個世界依賴于精靈一族,那么如果精靈王子死了,定是大事,凱西不會不知道。
凱西搖搖頭:“暫時沒聽說,不過確實有傳聞說王子受了重傷。”
“那就是還沒死?”我拍了拍胸口,總算是送了口氣。
但是凱西的臉上露出更加擔憂的神色:“但是重傷精靈王子不是小事,姑娘吸的那口氣也絕非普通的氣,應該是王子殿下的精靈元氣,姑娘,你這次只怕是攤上大事了。”
攤上大事?我不是故意壓到精靈王子的,而且……貌似他好像……正在偷歡吧……還在樹林這種地方……
他可真有情趣。。。
“姑娘,我現在真的開始為你擔心了……雖然王們無聊,會以捉弄姑娘來取樂,但不會傷及姑娘性命,可是……精靈他們……”凱西擔心地抱住了我左手完好的手臂,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飽滿的胸部貼上了我的手臂,帶著只有女人特有的柔軟。
我笑看她,滿頭的亂發在水中飄蕩:“不用擔心,對了,你還沒跟我說說王們呢,還有他們的抽簽。”
凱西的臉上帶著水珠,她依然滿臉擔憂地說:“樓蘭由八位王統治,分別是天王涅梵,龍王靈川,夜叉王修,乾達婆王玉音,阿修羅王伏色魔耶,迦樓羅王安羽,緊那羅王安歌和摩侯羅伽王鄯善……”
這八王的稱號……怎么聽起來好像是佛教里的天龍八部眾?
“每位王有每位王的性格……”凱西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說古老的傳說,悠悠飄散在這滿是花香的小小浴室中,她的目光也在水汽中放遠,宛如望穿了屋頂,看向遙遠的時空,“天王性格暴躁,急躁,但公私分明,賞罰分明,龍王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對諸事冷漠看待,夜叉王修你也看到了,他是王里年紀最小的,醫術雖然高明,但為了破除魔咒反而入了魔障,原先開朗善良的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凱西的話里多多少少隱含嘆息,似是她也在懷念那個曾經開朗明媚的少年。
“玉音王是我的王,他若待你好,是極好,若是嫌惡你了,則翻臉不認人,不念舊情立時將你拋棄……”凱西垂下了臉,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已經不知服侍過多少王妃了……王對我也很好,給我最好的首飾,最美的衣裳,享受和王一樣的食物……”她目光迷離地看向水池邊她脫下的衣物,神情黯黯淡淡,“可是一旦我做錯事……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殺了我……”
這點,我已經知道了。想起玉音王忽然無情的聲音,心里就為凱西不值和發寒。
“阿修羅王最狠絕,安羽王和安歌王最頑皮,他們最喜歡捉弄人,每個王都被他們捉弄過,而八王之中最善良的,只有鄯善王,他的祖先來自身毒,也就是你們現在說的印度,他信奉佛教,佛教現在也成了我們的宗教,所以八王之名從天龍八部中而來。”
“果然是天龍八部……上面的歷史發展你們都是從那些掉下來的人那里得來的?”
凱西點點頭:“一開始掉下來的多為商人,牧民,朝圣者和士兵,這些人提供的信息并不多,只有自己國家的歷史,直到近幾十年,經常掉下來叫做考古的學家和歷史學家,才從他們那里把你們上面兩千多年歷史了解清楚。”
我再次點頭,可見掉下來并不一定死。
“除了八王之外,還有神王尉遲法和精靈王露西伊法,如果你真的壓了精靈王子,那么王子的名字是伊森。八王屬于人王,樓蘭是由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一起統治,他們三者之間,關系也是非常微妙。精靈王控制這里的自然,幫助我們過濾日光,神王擁有制約精靈一族的力量,以防他們統治人類,而我們人類則供養神王,也有殺死神王的能力,因此,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三者互相制約,互相協助……”
好微妙的三角關系,我認真聽著,盡量用我這顆不怎么運轉的腦子記住這八個王。
“現在說說抽簽,姑娘晚上可要好好表現吶。”凱西忽然認真起來,像是鄭重提醒。
我奇怪地看她:“為什么?”為什么要好好表現,像是邀寵。
凱西緊張起來,雙手緊握拳頭:“如果姑娘不好好表現,引不起八王的興趣,那么八王不會參與抽簽,只讓夜叉王和鄯善王兩人決定姑娘是生是死!”
“神馬!!!”
“恩恩!!”凱西連連點頭,金發在浴室里閃耀,“鄯善王最善良,被他抽走,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但是夜叉王……你也明白的。但是,若是姑娘表現優異,則會直接排除夜叉王,由七王來抽簽得到姑娘,他們每人會擁有姑娘一個月,若是每個人輪流下來,還是覺得姑娘有趣,會再次循環,那么夜叉王則會永久落空,他就殺不了姑娘了!”
尼瑪!這情報太重要了!
每個人一個月,一輪下來就是七個月。我的傷再過一個月就好透了,剩余的六個月怎么也能找到蛛絲馬跡如何回去。我現在需要的正是時間。
恩!我想好了,為了活下去,今晚拼了!
“那……姑娘會唱歌嗎?”
我的兩眼立刻一抹黑……
估計凱西讀懂了我的表情,擔心地,小心地問:“跳舞呢?”
繼續……發黑……
“那可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我會打游戲啊!可是這里沒游戲機啊!
正發愁,忽然浴室的門被人“刷拉”一聲拉開,我尚未反應過來,凱西“啊”一聲,像是本能護主一樣抱住我的身體,把我赤裸的身體用她的全部遮住。
當我正奇怪浴室一般只進女人,凱西反應過度時,一對熟悉的黑眼圈已經映入眼簾,瞬間,我僵硬了,居然是每時每刻想解剖我的夜叉王修!









鬼畜的夜叉王

修的黑眼圈明顯又黑了一層,用一種幾乎怨毒的目光盯視我,碧綠的眼睛里像是燃燒起幽幽的鬼火,他宛如充滿怨念的怨靈,陰魂不散。這也讓我幾乎條件反射地起了雞皮。
雖然心中的怨恨已經蓋過了對他的恐懼,可是最開始被險些開膛的回憶還是在我心底留下了無法抹滅的陰影,以至于我看見他的第一刻,已經是本能地心頭打顫。
他一身黑色的綢衣,款式是公園里老年人的拳服,黑色的綢衣全部用銀線圍邊,讓整件黑色的綢衫不顯老氣,穿在他身上帶出少年的英氣。
他跨步進來,斜挎一個黑布包,黑布包的一面用血紅的絲線繡上了夜叉血盆大口的可怖模樣。腳上穿的是黑色布鞋,里面是白襪,我怎么感覺他像是來收尸的!
“夜叉王!您不可以進來!”凱西著急地跺腳,踩出了層層水花。
修只是瞥了遮住我的凱西一眼,兀自走到浴池邊:“我對活的女人沒興趣……”低啞的聲音像是被人切了氣管,緩慢的語氣更讓他的話陰森恐怖。
而這句話也讓整個浴室的溫度瞬間將至零點。
他蹲到我的浴池邊,放下背包,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另一個黑色的布包,一邊低啞地說:“我來履行我的責任,給她檢查醫治。”
“那也不能現在啊!”凱西焦急地說,“您,您出去,等我給姑娘穿衣服!”
修又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穿什么,針灸通血脈……”
他手中的布包放到了地上,慢慢卷開,緩慢的動作讓我不由得想起:圖窮則匕首見!
我身上的雞皮已經不知不覺地一一立起,我也緊張得看他打開那個布包。
他一點點打開布包,上面是一排正常的銀針,可是,當他完全打開時,一把明晃晃,像《劍三》里的庖丁小刀一樣的片刀映入眼簾,那,那難道也是針灸用的?
你別告訴我針不夠細了,用那把刀像削鉛筆一樣削一削吧。
渾身忍不住哆嗦一下,不由緊緊抓住了凱西肉感的手臂:“讓,讓他出去!”
凱西伸手從我身后拿出了一塊大大的浴巾,匆匆包在了我的身上,隨手拿起旁邊她的衣服遮住胸部,焦急地看修:“夜叉王!就算您要針灸也讓我給姑娘用東西蔽體!姑娘是王們的女人!您不能看她!”
修冷冷睨他一眼:“麻煩……女人不都一樣……”說罷,轉身盤腿坐在浴池邊,還在嘟囔,雙手放到胸前,“胸口兩個東西影響中心,死了剝皮我還要墊棉花進去……”
我的雞皮一陣蓋過一陣,這浴越洗越冷。
凱西臉氣得通紅,一邊利索地給我擦身,一邊從侍女雕像的托盤中抽下紅色的薄紗在我的胸口裹了一層又一層。
“別聽夜叉王胡說,他連殺雞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會嘴上嚇唬人。”凱西小聲嘟囔,橫白背對我們盤坐的修。
“呵呵呵呵呵……”低啞的笑聲從修那里而來,“我沒殺過雞,但我殺過人……”
我立刻點頭:“他真殺過,我當時看著他砍人的。”凱西再次橫白:“那種是半沙人,已經介于人與沙化之間,沒有感覺,像僵尸一樣。”
凱西利索地給我裹完胸,扶我慢慢走到浴池邊,我完全濕透的長發粘附在身上,也餓很好地遮蓋了我其余赤裸的身體。
凱西匆匆又給我裹上同樣是紅色的短裙,然后自己匆匆套上浴袍,沒好氣地看修:“夜叉王,好了。”
修轉過身,綠色的眸子在看到我時微微瞇起,垂落在臉邊的發帶隨著他慢慢歪臉而緩緩滑下他的臉側。
他的嘴開始咧開,黑眼圈的眼睛緩緩大睜,我再次看到了他那詭異的笑容,我不由往凱西身后靠了靠,修已經緩緩站起,朝我走來:“紅色啊……我喜歡!”
他興奮起來,我慌忙抓住凱西:“凱西,我們換衣服吧!”
凱西護住我也是抱歉地說:“對不起,每次都是穿紅色,這次沒想到夜叉王要給你醫治,夜叉王!我要叫王來了!”
修走向我的腳步緩緩停下,臉上乖張的笑容也慢慢收起,目露無聊:“真沒勁……躺下,給你針灸……”說完他回去拿他的針灸袋。
我拍了拍胸口躺下,緊緊抓住凱西的手,凱西也是認真看我:“放心,我不會走的。”
修盤腿坐到我身邊,插滿銀針的布卷也放在了浴池邊,可是最后的那把片刀還是讓我忐忑不安,深深惶恐。
修抬起青黑的眼皮看凱西:“你出去。”
凱西一臉的大義凜然:“王吩咐我要時時刻刻看緊你,以防你挖了姑娘的心!”
修瞇眼看看她,臉上怒意更深,他瞇了瞇眼:“那你坐遠點……太近我無法集中精神……”
凱西咬咬唇,猶豫了片刻微微坐遠,我左手的手臂拉長,和她依舊牢牢握在一起。
修取出了銀針,伸手在我胸部下的肋骨按了按,那雙手和上次一樣冰冷,就像是你剛洗完澡忽然有人在你的腹部放上冰塊的感覺。
在他按落時立時熟悉的刺痛傳來,他看看我,像是我疼痛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他再次慢慢展開笑容:“是不是很痛……”
我咬牙瞪他,這個鬼畜!
“哈哈哈……痛就對了……因為你還沒好……哈哈哈……真想拗斷你的骨頭……”他的雙手興奮地扭動起來,瞪大黑眼圈的眼睛興奮地看我的斷骨之處,“當斷裂的白骨刺穿你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流淌出來……會像最鮮艷的玫瑰,綻放在我的眼前……哦……血……凱西……難道不想看看血是什么樣的嗎?”他抬臉看凱西,凱西也被他興奮的表情嚇到,臉色開始泛白:“夜,夜叉王,如果您繼續這樣,我,我真的要叫王們了……”
“哈哈哈……”修冰涼刺骨的手摸上了我受傷的手臂,手指像蜘蛛腿一樣爬過我因池水而白里透紅的手臂,“你不知道……因為你生于地下樓蘭,長于地下樓蘭,你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人血是什么樣的……”
我心慌起來,強烈的不安告訴,必須要鼓起勇氣來反抗這個鬼畜的夜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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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31:07 |只看該作者
以牙還牙

夜叉王修越來越興奮地看著我的脖子,雙手扭動地爬過我的手臂,我赤裸的肩膀,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他用雙手箍住了我的脖子,興奮地裂開了他有點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齊的白牙,黑眼圈的雙眼撐到了最大!
“多么纖細的脖子啊……就像精美的瓷瓶讓人想要捏碎……”
“夜叉王!”凱西急急上前,倏然,銳光從修森綠的眼中劃過,笑容瞬間從他臉上收起,在凱西靠近時,他猛然揮出右臂,黑色的袖子在空氣中留下一抹黑色的暗光,登時,凱西被他的手掃到,瞬間橫飛出去,撞在了浴池的門上。
“碰!”地巨響讓我徹底僵硬……我,我還打得過他嗎……
凱西暈暈乎乎地倒在門邊,朝門爬去。
“礙事。”修冷酷漠然地睨向凱西一眼,轉回眸光朝我繼續興奮看來,“現代人……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我驚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真的不能靠別人,只能自救!
可是,我現在明顯恐懼依然占據上風,我那點勇氣不知跑去了哪兒。該死!我就快死了!勇氣你死哪兒去了!
終于,在我的吶喊中,我的左手顫抖地抬起來,朝他推去:“別碰我!你這個變態!”我用我全身的力量大喊,大喊起到了壯膽的作用,讓我的左手也不再顫抖,用力推上了他的胸膛。
看似少年纖弱的胸膛卻推上去紋絲不動,他毫不受到我的影響,癡癡地看我的脖子:“現在……就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這是多么新鮮的血……甘甜……”他扣住我的脖子一點點俯身下來,癡癡而語,“熱燙……鮮艷……源源不斷……”
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是他身上的,他綁頭的繃帶也在那一刻掉落我赤裸的皮膚上,帶出一絲瘙癢。
我害怕地掙扎,可是他巨大的力量完全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幾乎呼吸也開始覺得困難。
忽然,尖牙咬上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痛呼出聲:“啊!”他是真咬!他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什么《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咬女人的時候女人還挺享受,我是真的很痛!
而他還沒完全咬破皮,我已經痛得抓狂了。
他聽到我的呼叫聽了下來,咬住我的脖子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這聲音可真動聽,再叫響點……哈哈哈……”
“王——”凱西那里大叫起來,她“刷拉”拉開門,大喊,“快叫王——”
“真是礙事……”修不高興的話音也同時而來,“不過,他們來就晚了,哈哈哈哈……”
“你這個變態!”我咬牙切齒,恨地牙癢癢,掙扎地扭動脖子,從他的牙齒下逃開。
“想逃!”他又扣住了我的脖子,不讓我動,我眼中映入了他的脖子,混蛋!你這個變態!我那瀾寧可摔死淹死撞死也不能死在你這個變態手里!你咬我!好!我也咬死你!
所有的恨瞬間化作源源不斷的力量,我想也沒想地一口咬了下去!更狠,更用力,直接咬入他蒼白冰涼的皮膚,登時,舌頭上舔到了沙子!
“啊!”他一下子離開我身前,撐大眼睛摸向自己的脖子。
我得到喘息立刻急急爬起來,全身緊張地有些顫抖,心跳也因為瀕臨死亡的危險而加速。
我一邊吐出嘴里的沙子一邊本能地找尋可以反抗的任何東西。寒光劃過眼前,那把片刀映入眼簾。想也沒想我顫抖地拉過那個銀針布袋,從里面抽取那把小小的片刀,可是因為著急和害怕,手始終顫抖不止而一時無法拿出。
心里越急,越拔不出來,它像是被鎖住一般。
“你咬我……你咬我……”興奮到顫抖的聲音從修那里而來,少年的沙啞本該悅耳,卻在他的口中化作了地獄來的惡魔的嘶嚎,“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要你——我要你——”他忽然朝我撲來,我終于拔出了小刀本能地把片刀放到身前,害怕地大喊:“別過來——”
我轉身之間,他已經撲到了面前。“噗!”像是飛刀插入稻草垛的聲音,登時,我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一切都出乎了意料,一切都脫離地掌控。
我沒有想到他沒看到我的片刀,也沒想到片刀會插入他的身體。
指尖有什么細細沙沙的東西流下,戰栗瞬間侵襲了全身讓我的雙手顫抖不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自衛,我只想嚇唬他!
他緩緩后退,黑眼圈碧綠的眼睛撐到了最大,可是,里面依然是極度的興奮。他緩緩低下臉,看胸口上的片刀,激動地裂開嘴笑了起來,他緩緩抬起臉,詭異的笑臉映入我的眼簾,手直挺挺朝我指來:“我要定你了……你是屬于我的……哈哈哈……”他大笑著往后倒去。
“碰!”一聲掉入浴池,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落在我的臉上,頭上,然后慢慢滑落。
我呆滯地坐在浴池邊,長發再次遮滿臉,從長發之間看著那沉入水底的修,一縷細細的沙正從他的心口緩緩浮出水面,那是和普通的沙不同的沙,他會漂浮上來,如同一絲金色的血液,在我面前化開。
我驚然回神,愕然發現淚水模糊了眼睛,我著急而顫抖地揮去雙手上的沙子,那些沙宛如化作了血珠沾滿我的指尖,淚水從眼角滑落,為什么我要經歷這樣的事情。
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凱西靠在門邊,徹底呆滯的臉。
“凱西……”
“發生了什么事?!”涅梵沉沉的話音倏然傳來,我抬臉看他,他看到我時倏然擰眉,龍眸中的視線開始聚攏,與我唯一完好的眼睛視線碰撞。
“凱西!凱西!”安羽安歌扶起了凱西,擔心地呼喚,難得也會從這群人身上看到正常人應該有的表情。
“恩——?修呢?”玉音王走了進來,掃視這個浴室,然后看向了我,我終于在無光的情形下,看清了玉音王的臉!
這是怎樣一個雌雄莫辯的美男子?!美艷到讓我一時忘記了驚嚇和害怕。









讓我們感覺自己是個人

柔美的線條讓玉音王的每一處五官在男女之間徘徊,大大的雙眼皮眼睛里是一雙迷人的金瞳,鳳尾一般的眼線拉長了他的眼睛,也讓他笑起來時分外地妖媚撩人。秀氣的鼻子下是上翹下薄的嘴唇,這性感如同女星Angelbaby的帶一分橘色的嘴唇,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現誘人的水光。
一頭棕紅的大波浪卷的長發更讓他妖嬈如同女人,而身上斜開領單肩的淡金色絲衣更是微微透明,讓他胸前的茱萸在首飾之間若隱若現。
一邊赤裸的臂膀上套有金色的臂環,臂環上鑲嵌了一拍妖艷鮮紅的紅寶石,他滿身的首飾讓他在太陽下格外地耀眼。
“修沒對你動手?”玉音王忽然瞇眸看向我,妖嬈的目光里是一分懷疑,顯然他們認為夜叉王傷害我才是正常的。
我一時失聲,回過神想起自己剛剛殺了一個人!
我居然殺了人……
我呆滯地指向浴池,他們順著我的手看落浴池,登時,涅梵,玉音,安歌安羽完全怔在原地。
我緩緩蜷縮在了角落,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從長發之間看那清澈水下的黑色身體,肋骨因為我身體的收緊而痛,而我卻已經無暇顧及。
我殺了……人……
“快把他撈上來!”涅梵大喝一聲,安羽安歌立刻撲通下水,小小的浴室一下子擠滿了男人。他們把修撈了上來,平放到浴池邊。
修一動不動,雙眸緊閉,此時此刻他看起來安詳而安靜,像是沉睡地王子版睡美人。頭上的繃帶垂掛在一邊,讓他看上去更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安歌安羽看看修胸口插著的片刀,立刻朝我看來,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同樣的驚訝神情:“你做的?”
我咬住冰涼的下唇,點點頭。
他們驚詫地一時愣住,隨后看向了彼此,忽然間,他們笑了起來,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照鏡子。
“真好玩,是不是?”安羽笑看安歌。
安歌也瞇眸而笑,美人痣在精巧的臉上越發顯眼:“確實好玩。”說罷,他們低下臉,安羽用手指彈了彈那把直挺挺插在修胸口的片刀,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音。
“你拔?”安羽看安歌。
安歌搖搖頭:“我才不,讓他多睡會兒,他醒來一定會很……生氣的,想到修氣郁的表情,才是最好玩的事,哈哈。”
安羽在安歌的話中也哈哈大笑起來,一模一樣的笑容有如一個人對著鏡子傻笑。
我愣愣看他們,這,這群人真是變態!
對了,我恍然想起……他們死不了……
所以生死在他們眼中可以當做玩笑?他們竟是這樣漠視生命,我真心地為他們感覺到可悲。
“你們別鬧了!還需要他爬起來給那女人治傷。”涅梵滿臉陰沉地說,他掃了浴室一眼,看向玉音:“你來收場,這里是你的地盤。”
玉音王斜睨他一眼:“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事情,來人把夜叉王抬下去凱西,扶那東西回去,真是晦氣,把我這兒弄得臟死了!”玉音王一甩手,第一個走了出去。
隨后,兩個侍衛進來抬走了夜叉王,安歌安羽跟在邊上還時不時用手指彈插在夜叉王胸口的片刀,滿臉地好玩。
有人大步朝我而來,漢式的黑袍隨他的步履掀動。
他冷冷地站到我的面前,我此刻卻已經心靜如水,無畏于未來的一切。
“是不是要砍我頭?”我輕笑,“能不能讓我穿好衣服吃飽飯?給我作為一個人的最后的尊嚴?”
“哼。”他在我上方冷笑,慢慢彎下腰,手穿透了我的長發再次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在凌亂的長發間,看到了他眼中的冷酷,“我不會讓你那么痛快地死去!我要讓你和我們一樣,孤獨寂寞地活下去!”
他狠狠說罷,甩開我的臉再次拂袖而去。我憤怒地看他黑色陰沉的背影,大喊:“你有病就去治!我不是什么阇梨香!你們全有病!”
他的腳步在我的怒罵中微微一頓,單手背到身后慢慢攥緊:“哼,你不會明白我現在有多么后悔殺了阇梨香!”
我怔怔看他,那個阇梨香,那個他口口聲聲說著絕不會讓她安詳死去的女人,居然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他深吸一口氣,在揚起臉時慢慢吐出:“呼……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要你的心,只是想請你這個真正的人陪陪我們這些有病的人……讓我們在你的身上也能感覺到……自己曾經……也是個人……”
他在說完后,大步離去,衣擺隨著他快速的腳步而飛揚,這個雷厲風行的男子,卻總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失控,而變得喜怒無常。這個影響著他的女人,叫阇梨香……
再次躺回床上,身上是像新娘一樣的紅裙,被凱西整理整齊的黑發披散在身上,頭上罩了和凱西一樣的頭紗,只是,也是紅色的。
細細的紅色的瑪瑙鏈放在頭頂固定頭紗,也成了西域風情的頭飾。
手臂用精美的金繡紅色錦緞吊綁起來,眼罩也是精心設計過的,繡上美麗花紋的絲緞而制,讓我這個傷者,也傷得高端大氣奢華美麗。
把我裝扮之后,凱西便一直長吁短嘆地坐在我的床邊,陪我等待晚上的抽簽。
窗外灑入金沙一般的陽光,像是從修胸口流出的金沙之血。
“阇梨香……到底是誰?”我看著那朦朧地像童話一般的暮光問。
凱西低下了臉,這一次,她什么都沒說。我也不再問。這是一個不能問的問題。
凱西看看外面的陽光,忽的起身,笑看我:“姑娘,我帶你去看看這座城市,或許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她的臉上帶出了一絲不舍,她跟我或許會緣盡今晚。
她拉起我,我拾起改良過的漢式的絲綢紅裙隨她一起前行。她拉著我走過沒有人的走廊,拉我走上螺旋形的臺階,我像是前往長發姑娘的高塔,盤旋而上。
最終,我們走到了盡頭,上方有一扇小門,她為我大開,爬了出去,轉身朝我伸手,燦燦而笑:“姑娘,來見見玉都最美的景色!”
她背對金色的陽光,像是從空中降臨的天使,我朝她伸出手,手在陽光中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她拉我走出了小門,當我站上塔頂時,分外壯觀綺麗的景色映入眼簾,讓我如墜《一千零一夜》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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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31:39 |只看該作者
善良的鄯善王

一縷又一縷金色的陽光從天而泄,像是一條又一條觸手可及的瀑布掛落天際。
而那些金色瀑布的源頭卻是天上一片又一片金色的浮云。那應該不是云,難道是我墜落時經過的大片的金沙。
那些金沙現在化成一片又一大片金色的流云漂浮在空中,過濾了從上而落的陽光,也將陽光染上了夢幻的顏色。
而金沙上方的藍天,或許就是那神秘的羅布泊水域,我像是進入了一個顛倒的世界,又像是進入水下的古國。
遠遠近近充滿土耳其風情的白色圓頂建筑盡收眼底,有的掛出了美麗斑斕的毯子,在輕輕的威風中飛揚。
一座又一座圓柱形的高塔高聳入云,像是人們渴望通過這高高的通道離開這座讓他們變得不人不妖的樓蘭。
街市,酒館,商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偶爾可見馬匹,牛羊駱駝也穿梭在人流之間。繁華的景象終于讓我感覺到了人氣。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凱西扶我慢慢坐在天臺上,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給你去拿吃的。”
她離開了這里,留我一個人在小小的圓形的天臺上。
雙腿掛在天臺的邊緣,高高的高塔聽不到下面熱鬧的人聲,不過那些小如螞蟻來來去去的人,讓我的心漸漸平靜。
“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溫和的聲音從對面而來,我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入眼先是兩條和我一樣懸掛在外的雙腿,穿著像是裙褲的白色麻布做的褲子,雙腳打著赤腳,戴著暗金色的腳環。
然后看到了只佩戴首飾,沒有穿上衣的赤裸身體,兩縷細細的卷發垂在肩膀,兩個大大的暗金色的耳環在那兩縷卷發邊。
面前出現了一個長得有點像中印混血的男子,深深的雙眼皮讓他的眼睛更大一分,眼睛有些圓,里面是一雙溫和寧靜的褐色瞳仁,他正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我,和玉音王不同類型的短卷發在腦后梳成一把。
分外高挺的鼻梁使他的雙眼反是像西方人一樣凹陷下去,微抿的薄唇血色紅潤,如同女子上了朱紅。
一圈又一圈用綠松石,南豆和其它我不知名東西做成的項鏈垂在胸前,雙臂上是銀色的臂環,手腕上是佛珠和手鐲,他的打扮像是畫壁上西天的朝圣者。
他和我一樣坐在對面一座圓塔的天頂上,身披金色的陽光,褐色的卷發在陽光中帶出了一分金色。
“雖然每位王脾性不同,但是,他們暫時不會傷你性命……”他用一種同情而悲憐地看我
“暫時……”我垂下了目光,“你說什么都沒用,被玩的不是你……”
他變得沉默,一陣微風拂過我們之間,從他那里傳來鈴鐺清脆的“岑岑”聲,我朝他看去,原來在他一圈又一圈的手珠內,還有一串小小的鈴鐺。
“那瀾姑娘,你長地很面善,會有好運氣的。”他對我說,我再起抬起臉看他,他其實也長得很面善,一眼便知是一個好人。
他對我微笑起來,笑容如同蓮花綻放般地清澈高貴:“我的名字叫鄯善,希望可以幫到姑娘。”
原來他就是鄯善王。
我看向他:“鄯善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笑容依然溫和慈祥:“凱西告訴我們了。”
我低下臉,看落高塔的下方:“那你……能幫我離開嗎?”
他沉默了,我看向他時,他已經低下了臉,像是欠了我的命般地愧疚。
“不能是嗎?”
他抬起臉,抱歉地看我:“對不起,那瀾姑娘,這里只能進來……”他搖了搖頭,“不能出去……”
“真的沒有離開的方法?”
他再次抱歉搖頭。
我相信他說的話,沒理由地相信,或許因為凱西說他是最善良的王,或許他看上去像菩薩。
我擰了擰眉:“那你能在別的王擁有我時幫我嗎?”
他褐色的眼睛睜了睜,眸光閃動之時,溢出了更深的抱歉,金色的陽光不知何時黯淡下去,銀白的月光一束,又一束灑落,傾瀉在了他的身上,又給他鍍上了月光的銀輝。
他像是月光中的神靈,哀傷而歉疚而看我。
“既然你什么都不能幫我,請不要隨便對人做出承諾……”我垂下了目光,他沒有義務幫我,可是他一開始的那句話還是讓我產生了一絲希望。
“對不起……”輕輕的道歉隨風而來,他站了起來,發出輕微的鈴當的聲音。
“哼……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義務幫我……”我抬臉看他,他竟是從月光中飛躍而起。
“岑——”鈴聲在月光中響起,他在月光中躍過我們之間的深淵,在月光中翩翩落到我的身邊,寬大的白色的裙褲在風中鼓起。
他落到我的身邊,右腳在前,左腳在后,單膝落地,卷發在月光中飛揚。
我怔怔看他,他的到來帶來了一陣好聞的檀香。
當他臉邊兩縷卷發垂落,耳環不再搖擺時,他轉身遞上了一把匕首,依然是用同情哀憐的目光看我:“我無法保證其他王不能傷害你,所以我給你這把匕首可以防身。”
我愣愣看他雙手中的匕首,象牙白的刀鞘,雕刻了神象的花紋,干凈簡潔的款式卻不失華貴。
我接在手中,抽出了匕首,雪亮的匕出了一聲“岑——”的悲鳴,在月光中閃現慎人的寒光。
“我們不老不死,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傷害我們……”他執起了我的右手,放上了他的心口,褐色的瞳仁里是認真的眸光,“如果他們傷害你,你用這把匕首像對付修一樣刺入我們的心口,這只會讓我們休克,陷入沉睡,你放心,在沒有輪到其他王前,任何一個王都不能單獨處決你。”
我呆呆看他,他憐惜地看我一會兒,放開我的手撫上我的長發:“你是一個聰明姑娘,你能堅持到最后的裁決。”
我低下臉握緊了他給我的匕首,從邊上打開的小門里傳來了孜然的香味。









看開點,是我在輪美男

“收好清剛,它削鐵如泥,別傷到自己。”輕輕的叮囑化作一股暖流溫暖了我的心,他赤裸的雙腳從我面前跳離,只在月光之中,留下了一串輕輕的鈴聲:“岑——”
鄯善王,謝謝,我會努力堅持到最后,讓你解救我。
我收好了匕首,凱西給我端來了豐盛的晚餐,事到如今,我只能徹底接受現實,我可以想開一點,不是他們輪我,而是我在輪他們。
對!就是我在輪他們!
是他們每個人輪流陪我玩一個月,是我在抽簽看第一個陪我玩的美男是誰?
鄯善王也很清楚地告訴我,在輪到下一個王前,前一個王不能私自處決我,也就是他們不能傷害我,他們要把我完好無損地給下一個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此,我胃口大開,吃飽喝足玩美男去!
凱西見我心情忽然好了,露出了放心的神情,還以為是她的秘方管用了。
正吃著,下面傳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聲,玩玩轉轉不知名的音樂像是大漠里的揚琴,還有鈴聲和鼓聲熱鬧地交織在了一起。
我好奇地向下看去,只見火把在下面形成了一條長龍,從我下方蜿蜒而過,隱隱約約可憐下面的百姓正在歡歌笑舞,非常地熱鬧。
“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問凱西。
凱西笑著說:“是玉都人在慶祝其他王的到來,我們玉都人是很喜歡跳舞的,我們的王跳地可好了!”說著,凱西也像是坐不住地站起來跳了起來,顫動的胸脯,扭動地肩膀,美麗的姑娘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忽的,她也拉起了我,我綁著胳膊,蒙著一只眼睛,在她的舞姿中,隨她慢慢戈跟著節奏,享受音樂帶來的歡樂。
月光灑落在這處天臺上,放眼望過,很多人爬上高臺也在月光下跳舞,凱西快速地轉起圈來,你絲毫感覺不到那個神秘詛咒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恐慌,只看到樓蘭玉都人樂觀奔放,灑脫面對命運的開朗性格。
在他們歡樂的舞中,我豁然了,真希望眼前凱西的舞永遠不要停,一直這樣裙擺飛揚地旋轉下去……
玉都城,這座充滿波斯風情的都城,它的皇宮也滿是波斯風格的裝飾掛畫。精美的走廊鋪有奢華的地毯,兩邊白色的廊柱讓你宛如進入西方神殿。
我被人打扮一新,如同美麗的玩具一樣,被人擺放到一張白色描金的白玉椅上。整張座椅像是一整塊白玉雕制而成,何等的奢華。
在這一刻,我不認為自己是被人觀瞻的玩物,而是女王,是這里的女王!
你看,抬這張白玉椅的是四個打著赤膊,只穿白綢燈籠褲,皮膚油光锃亮的異域猛男。他們打著赤腳,像是鞋子會把地面上奢華的地毯踩壞。
而我前后更有十二個衣著與凱西一樣,但是統一玫紅色的女婢跟隨。
前面四個女婢手提花籃,為我用鮮花開路。
兩旁和身后的女婢為邊走邊舞,襯托出我的奢華高貴。
所以,我是女王!
猛男,艷婢一應俱全!
今晚,我就準備翻牌子,看誰先得到本女王的寵幸。
只是,牌子不是由我翻,而是由那幾個男人抽簽,看誰運氣好,可以先侍奉本女王。
紅色的裙擺在白玉椅抬起時垂落,絲綢的裙擺在他們行進中輕輕飛揚。
我雖然手臂吊綁,成了獨眼女王,但我單腿疊起,身體靠后,昂首挺胸,坐得威武霸氣。
鮮花為我開道,經過的婢女在我的霸氣中看愣了神情。
精美的走廊盡頭傳來了類似于新疆特色的音樂的聲音,那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拱門,拱門上端鏈接處凸起,形如一團火焰,在拱門的上端,繪有美麗鮮艷的孔雀眼花紋。
當我們穿過拱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宮殿映入眼簾。
寬敞的殿堂富麗堂皇,白玉石的地磚和雕花的石柱,使得整個殿堂在燈光中變得金碧輝煌。
精美的地毯一直通向前方,殿堂的中央正有曼妙的女子在跳著性感的肚皮舞。
而殿堂的兩邊,用金漆精美鏤空雕花的玄關隔出了八個小間,此刻小間的紗簾放落,金色的紗簾后隱隱可見矮桌酒壺,有人席地坐于矮桌之后,身邊是兩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做陪。
這些人,應該就是樓蘭八王!
音樂漸漸停止,中間的舞姬退至兩邊,慢慢消失在這個奢華的殿堂內。
隨著她們的退去,前方出現了同樣用金紗遮起的王位,里面有人慵懶橫躺,前前后后有四個人女人正在服侍。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遞酒的遞酒,扇扇。
金紗外兩邊還有兩個侍女,只見里面的人影揮揮手,兩邊的侍女各拿出一只翠玉手,上前用那玉手緩緩拉起了金紗。
這就叫矯情!好好有手不用,非要用玉手。
隨著紗簾地拉開,我的玉椅也被緩緩放落地面,凱西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走向前方,紗簾之后正是乾達婆王玉音。
他正慵懶地側躺在一張雪白的羊絨毯上,上面堆滿了漂亮的抱枕和軟墊,四個美地不亞于凱西的婢女正在服侍他。
他揚起了手,這風騷的人手里也是一根金手指。
這個騷包!
他這一指,隨我而來的猛男,美人一一退去,留我依然坐在白玉椅上。
“大膽”他懶洋洋地說,他清澈的嗓音加上他帶著轉音的語調,讓他的話音像是情人的撒嬌,“見到王們怎么不跪?”
我懶懶看他一眼:“少廢話,快抽簽。”
“恩——?”他坐了起來,雙眼皮待勾的眼睛慢慢瞇起,登時,凱西和那些婢女都跪了下去,屏息收聲。
“現在的女人怎么那么沒有規矩?!”從左邊第二間里傳來嚴厲的聲音。
我好笑地仰天三聲大笑:“哈!哈!哈!“笑完我低下臉冷冷看玉音王,”現在什么年代了,還女人跪男人?上面女人都做王了,你們這里居然還要我來跪你們?真是可笑!”
“女人做王?”玉音王不知為何忽然敏感起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單腿曲起,神情瞬間嚴肅緊繃,看向兩邊。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我說了什么禁忌的話,讓跪在兩邊的婢女,包括凱西,都瑟瑟發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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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5 02:32:08 |只看該作者
要被拖出去砍了

“怎么?你們到底抽不抽?”我也豪邁地坐在白玉椅上,藐視前方的玉音王,“這是不是不準備抽了?聽說按規矩沒人抽就直接輪到夜叉王和鄯善王決定我的死活。既然夜叉王沒來是不是該直接視作放棄,我今晚可以直接跟鄯善王離開?”我剛才已經很仔細看過了,少了一個,只有七個,之前安歌安羽也說過讓夜叉王晚上別搗亂。太好了,我可以以此為由直接跟善王私奔了!不不不,是逃離。
鄯善王我要抱大腿你直接把我領走吧讓我們做好朋友吧
玉音王在我的話中慢慢躺回那些女人的身上,軟軟的女兒身成了他最舒服的靠墊,也讓整個大殿的氣氛帶上了西域宮廷淫,亂的特色。
“哼,真是沒有規矩。拖出去砍了。”又是那個陌生的嚴厲的男聲,他冷酷無情地直接命人把我拖出去砍了。
至今為止,我只有龍王靈川和阿修羅王伏色魔耶沒有見過。
凱西說過靈川王沉默寡言,不喜說話,而阿修羅王生性暴躁,這個不耐煩的男人應該就是阿修羅王。
我轉向阿修羅王話音來源之處,用我的一只眼睛看透那層金紗:“據我所知,我的命好像不由一位王說了算吧。”
金紗之后變得沉寂無聲,他身邊兩個婢女早已趴伏在地,不敢出聲。
“恩?”玉音王慵懶低沉的沉吟從前方而來,我轉身看他,他正瞇眸看我,“我也覺得砍了比較好。”
我一愣,他笑瞇瞇地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小賤人別以為你反其道而行之會讓我們更加留意你,嘖嘖嘖,你錯了,我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來人,拖下去砍了,真是看著就心煩。”
我怔立在了大殿中央,他,他們居然來真的!
立刻,有侍衛上殿,真的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面對玉音王,所以一路倒退,趔趔趄趄。
不不不,所有穿越劇女主都是有不死光環的,就算她們怎么頂撞皇族只會被皇族越來越疼愛,怎么到我這兒……
ORZ。。。那是小說來著,而我這里才是殘酷的現實啊啊啊!
“OK!OK!”我沖著玉音王著急大喊,“我乖了我乖了!我閉嘴,我什么都不說!我全聽你們的!”我服輸了,在現實面前,人們總是不得不低頭。
為了活著,我決定先把節操君放一邊。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我是個小女銀,我會做地更棒的。
玉音依然懶懶地看看我,侍衛們繼續把我往外拖,見玉音王和其他八王都不開口,我真的急了,身上都嚇出了冷汗,心跳開始猛然加速,我在這里不是被砍死,早晚也是被嚇死。
我立刻朝他大喊:“玉音王!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美的王,我以為您像神明一樣地仁慈和擁有一個廣闊的胸懷,求您了,別在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也不知為何,侍衛把我拖到門前,停下了腳步。我朝玉音王猛眨眼睛,好吧,我兩只眼睛的話會很萌的,現在怎么個情況就不清楚了,至少……也有我以前二分之一功力吧。
“噗!哈哈哈——”玉音王右手放到唇邊揚天大笑,纖細柔美的身體配上他那妖媚的臉龐讓他笑起來如同蛇妖扭動。
“哈哈哈——你們聽見沒?你們聽見沒?哈哈哈——”玉音王在女人肉墊上笑得花枝亂顫,慢慢停歇,“我發現……我有那么點舍不得殺你了,仔細看……你收拾干凈也還算入眼。”
“是是是。”我連連點頭,像太監一樣規規矩矩,“我……不對不對,是奴婢,奴婢雖然不及您身邊美人,但也算是耐看耐玩的,您放心,我自己對自己三包,玩出任何問題奴婢會自行解決,絕不給王們制造麻煩……”
“恩……”玉音王單手支臉,遠遠看我,周圍隔間中王們從未發一言,連說要幫我的鄯善王,也始終沒有開過口。
淚目,這就是政治的無情啊,就算鄯善王是王,他也要少數服從其他七王啊。
哎,好吧,我認命了,還是要靠自己。
“嘖,你掉在我的玉都,便由我來主持這個抽簽大會,恩……我還嫌麻煩。不過,既然你也說我是最美的王,那你說個……我更加舍不得殺你的理由吧。”玉音王扔出了話,馬屁果然還是管用的!
懸起的心再次慢慢回落,我在這里感覺到了過山車般的驚嚇。至少他開了口,我也算是有了機會,而他的意思應該你是我有什么好玩的絕活可以陪他們玩。
該死該死該死!現在就覺得沒有好好掌握一門才藝的苦了!尼瑪!哪怕床技好也是一門技術啊!我真是廢柴中的廢柴!
我深深覺得我真的為了活下去而沒底線了。
其實……反過來想是我上他們,也不錯啊。
我時而托腮,時而低頭,擰眉嘆氣,苦于沒有絕技。
侍衛放開了我,我站在門口久久沒有答案。
“你可會唱歌?”忽然,雙胞胎中好像是安歌的聲音從右側第一間里傳來。他們兄弟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似乎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安歌的嗓音更干凈一些,而安羽帶著一絲絲的沙。
我抓抓卷曲的長發,苦惱地看他的小間,忽然想到求職大法:不會的一定要說會!
我立刻說:“我會我會!”
立時,凱西偷偷抬起臉遠遠看我,我對她眨眨眼看向安歌的包間。
“是嗎?那唱個來聽聽。”
“好好好。”我左手放上心口,因為我右手殘了,于是,我高昂地唱了起來:“起來——不愿做努力的人們!”祖國啊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啊
這是唯一一首溶入我血液的歌曲。好吧。。。其實這是我唯一一首能全部背出的歌。。。。
當我異常嚴肅認真,鏗鏘有力唱完國歌后!全場鴉雀無聲。
“咻”一陣風卷過像是瞬間封凍的大殿,掀起了層層紗簾,露出了一張又一張僵硬抽筋的臉,也拂過了下巴像是脫臼的玉音王。
在我還來不及看清龍王和阿修羅王的真容時,紗簾已經垂落,再次把這些俊美的王藏入深處。










一無是處不受寵

“咳。”安歌王的包間那里,傳來一聲干澀的咳嗽,“我記得這首歌,這是你們漢人的國歌,以前從上面掉下來的凡是你們漢人,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唱這首歌。。。”
我立刻昂首挺胸,激昂地說:“因為我們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我們漢人無論到哪里,在何處,都記得自己的身份,都熱愛自己的祖國!我們都有一顆火熱的!中國心!”
“噗!”不知道誰噴了,我看向那邊,金紗似乎因為他噴微微掀起,露出了涅梵擦拭嘴角的臉,他像是把酒噴出來了,我無語地看他:“天王你可也是漢人捏,怎么說我都是你的子孫,給點面子好不好”
紗簾垂落時,露出他繃緊抽眉的臉,那副神情我認得,以前我講冷笑話時那群哥們兒都會露出這種表情,然后別人問起時,他們一個個都說:我們不認識她,她不是我們這伙兒的。
看,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場。。。尤其是男生,特別容易“甩臉不認人”。。。
殿堂里因為我唱了國歌后,變得異常安靜。下巴脫臼的玉音王漸漸合攏下巴,像是半天也說不出話。
我有點緊張地看向周圍,這程度不亞于畢業面試。
每個包間都是異乎尋常的安靜,沉寂片刻后,從阿修羅王那里傳出了不耐煩的話音:“還是把她砍了吧。”他的語氣像是把我砍了最省事,留著只會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蛋疼。
伏色魔耶,不對,是色魔!我記住你了!
“恩……你們的意思呢?”玉音王懶懶掃視眾人。
“我來問。”從安歌王包間的旁邊,傳來了安羽帶著玩意的聲音,“那你可會跳舞?”
“會!我會!”
“哦?”玉音王顯然比之前更加感興趣,一下子坐起睜大眼睛看我,“跳一段本王看看。”
“哦……”我上前兩步,在音樂聲起的時候,開始用一只手跳老師教的肚皮舞。
可是,漸漸不對了。
只見玉音王的臉越來越沉,嫵媚的水眸中劃過了濃濃的殺氣,讓他不再像妖嬈的美人,而是可怕的美杜莎。
他倏地揚起手,音樂立刻停止,緊跟著,他抓起面前的一只玉杯直接朝我憤怒扔來:“你居然把肚皮舞跳地那么難看!”
“啪!”玉杯在下面跪地的凱西和婢女面前摔個粉碎,婢女們立時惶恐伏地,就連先前抓我的侍衛也趕緊下拜,惶恐大喊:“王息怒——”
玉音王用手中的金手指不停地指我:“給我拖出去砍了!砍了!砍了——”這完全不同的激動的喊聲讓我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只因我跳了幾步就讓他勃然大怒?
“真是找死”安歌那里傳來嘲諷的話音,“玉音王可是這里的舞神,你在他的面前居然把舞跳得那么難看,可以說是褻瀆他,不是找死嗎?”
什么?玉音王是舞神?
我朝玉音王看去,他的臉色真的不是一般地陰沉,真的像是我破壞了他心目中最神圣的東西!
“等等,我還會講故事!”我被侍衛拖到門口,我死死抓住描金的門框不放,“我會講很多很多故事,不如我講《一千零一夜》哈。”
“哈哈哈哈——她居然想跟我們講《一千零一夜》?哈哈哈——”安羽在他的包間里哈哈大笑,“大家可都聽見了?她居然想講一千零一夜,她不知道我們這兒還有《天方夜譚》的手抄本,真是可笑,一無是處,原本看她反抗敢殺夜叉王還覺得有點意思,現在看她那副怕死的模樣真是覺得無趣,砍了砍了。”
“我早說砍了,在這里聒噪煩人。”阿修羅王趁機再踹我一腳。
我急了,又急又氣,我已經卑躬屈膝了,可是這幫人毫不尊重我,對了,他們就是不會尊重人,這里一看就知道還是奴隸或是封建制什么的,像我們這種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終于也忍無可忍地生氣起來,面對他們大喊:“夠了!砍砍砍!你們就知道砍人,我是怕死,因為我只有一次生命,你們不老不死,身上砍幾刀都沒事。但我不是!我一刀下去就真沒了!那時就算你們把我的腦袋和身體縫起來想陪你們玩,我都動不了了!我就只能是一個,一個人偶,一個擺設品了!至少,現在我還活著,雖然歌唱得很爛,舞跳得也不好,但至少還能說話,可以跟你們說說上面是怎樣地變化……”
“真沒趣”安歌無聊的話音從他的包間而來,金紗后他揮了揮手,紗簾被婢女掛起,露出了他今天淡紫色的胡服和一頭雪亮的白發,銀瞳里滿是無聊和厭倦,他伸了哈切,“上面的事你們掉下來的人跟我們說了很多,什么飛機大炮電子產品,不過十年,能有什么新意?”
“十年?這么說上次掉下來的是十年前?”
安歌翻著白眼像是算日子:“差不多的,那時正好是公元兩千年。”
“2000年?大哥,現在是2013年了!”我大聲地,鄭重地說,“您知道上面的發展有多么迅速嗎?現在已經不是什么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了,而是瞬息萬變!”在我鏗鏘有力的話音中,安歌身邊的安羽也讓婢女拉起了紗簾,當他們邊上的包間也拉起紗簾時,我看見了鄯善王微笑的臉。
他溫柔而正色的目光像是在給我打氣,似乎在告訴我讓我繼續下去,上面世界的變化遠比唱歌跳舞更能讓王們產生興趣。
現在,右邊的紗簾全數掀起,只剩左邊的,我繼續說著:“2000年電視機是這么厚的,現在電視機已經變得這么薄……”我一邊說,一邊比劃,“2000年手機是彩屏的,現在手機是觸屏的!而且防水!”我下意識地摸腰部,“我手機應該還在我衣服里,等拿出來我給你們玩,只要用手指就可以下達各種命令。”
“觸屏?”左邊的第一間紗簾終于掀起,正是和我一樣的漢人:涅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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