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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入魔
“喂!你們還站在那里做什么?!”日刑臺外傳來了安羽的催促聲。他單手叉腰側對我們,一副傲視我們的姿態。
靈川俯下臉,臉上的神情還是淡淡的,他公主抱著修走出日刑臺,我拿出口袋里的眼罩,想了想,還是放回,從今天開始,我想用我的右眼,看到更多的真相。
只有這只眼睛,才能看到左眼看不到的東西,看到靈川他們解除詛咒時的變化,我不想錯過任何解除詛咒時的蛛絲馬跡。
雖然還有點不適應,但比之前好了一些。身上也因為沖了電暖洋洋的,再次充滿了力量。
當幻城消失時,我隨身帶著的背包也出現在了日刑臺上,我背上跟上大家,走入那像是樹林的刑臺。
此時此刻,我真希望眼前的一切才是幻想,鄯善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去對待他的子民,即使他們可能是罪犯。甚至,我認為在他的管理下,應該不會有罪犯的出現。
即使出現,也會被他的慈愛和善良感化。
一路過去,是一個個被捆綁在刑臺上的犯人,數量多地觸目驚心,他們在刑臺上受煎熬的臉,讓我不敢直視。
他們很多人已經發不出聲音,有的似乎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安歌安羽上前,他們也說不出半句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這些人快死了∼∼”安羽無聊地擺弄那些人無力的腦袋,“他們熬不過一天。”
“那快放了他們!”我著急地說。
安羽好笑看我:“萬一他們真是壞人呢∼∼”安羽聳聳肩,嘴角忽然帶出一絲邪氣,“不如……讓我來給他們解脫?!”安羽扣住了一個人的下巴。
“住手!”涅梵阻止了安羽,“等搞清楚情況再說,無論怎樣,他們是鄯善的子民,我們無權干涉鄯善治理鄯都!”
“這根本不需要權利!”我終于忍不住了,“這是一個人的是非觀!我不相信善良的鄯善治理下的鄯都會有那么多罪犯!只有你們才有可能!”我指過涅梵,玉音和安羽。他們的臉色一個個緊繃。
安歌因為我沒有點他而偷偷松了口氣。安羽立刻向他射出郁悶的目光,安歌揚起與安羽相似的邪笑,像是哄他一般攬上他的肩膀。
安羽這個別扭的孩子才好一些。
“鄯善那么善良,他一定善待自己的子民,他的子民也一定是善良謙和的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環視在烈日下曝曬的人,“一定是鄯善變了……”我知道我的判斷或許武斷,甚至沒有說服力,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安歌曾經的荒唐促使了安都人民的反抗。亞夫對祖輩制訂的律法的嚴守,使靈都人民也活地過于束縛,服從。而伏色魔耶的強大讓他的子民好斗,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菲爾塔的友好和和善讓整個修都人民處在一種祥和的氛圍中。
這證明王對自己的子民是有引導和影響作用的。
所以,我不相信那樣善良的鄯善會把鄯都治理地罪犯滿地。
“救命……救命……”人林之中出現了氣息奄奄的呼救聲。我立刻朝那里跑去,男人們緊跟我而來。
被綁在刑臺上的是一名老者,他的胡子已經全白了,一頭銀發在曝曬中枯萎凌亂。
“救命……”他低著頭像是用最后的力氣喊著,“神使……”
“神使?”安羽有趣地挑挑眉。
“可能因為我們突然出現在日刑臺上,所以被誤認為神使。”涅梵解釋著。
我立刻拿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水瓶,給老者喝了一口水,老者緩了緩,慢慢睜開了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我焦急地問。
老者還是沒力氣抬臉:“王,王忽然變了……只要是反對他的人……全被綁在了這里……”
果然是鄯善變了!
靈川淡淡看著老者,眸中眸光開始閃爍,我知道,那是他在思考。
涅梵上前一步:“你是誰?”
“我是阿普諾提長老……”
“鄯善為什么會變?”玉音也走上前問。
“阇,阇梨香女王……復活了……”當老者困難地吐出這句話時,涅梵,玉音,安歌安羽,甚至是沒什么表情的靈川,都陷入驚訝之中!
果然我看到的是真實世界!那個床上目光空洞的阇梨香!
“阇梨香怎么可能會復活!”安歌不相信地搖頭,玉音立刻看向一臉陰沉懷疑的涅梵,似是怕他暴走。
“那是妖魔的化身……王被迷惑了……”邊上也有人吃力地說了起來,身上的衣衫和老者一樣,似也是長老或大臣,“我們勸誡王……王不聽……”
所以鄯善把勸誡他的人,或者說認為阇梨香是妖魔化身的人全綁在了這兒?問題果然出現在鄯善的身上!
“王變了……求神使救救王……”
“求神使救救我們的王……”
“救救王……”
一聲又一聲哀求在人林中響起,他們是被鄯善綁在這里曝曬,但是他們此刻,卻是求我們救鄯善,他們對鄯善,居然沒有絲毫恨意,即使他們將會被活活曬死。這是一個多么有佛心的民族!
我捏緊了拳頭,我憤怒了!沉語:“救他們!”
“恩。”靈川毫不猶豫地放下修,揮開左手,登時,空氣中開始聚集水柱,一條條水柱直沖天空。
緊跟著,涅梵也揮開雙臂,氣流猛然揚起,掀起我們衣衫的同時,也穿過每個刑臺,瞬間切斷了繩子,人一個,接著一個倒落在刑臺上。
靈川隨即收手,“嘩!”水如雨而下,淋在那些被曝曬的人身上,醒著的人開始大口大口喝水,昏迷的人也在水中漸漸蘇醒。
我們像是被大雨圍繞,只有我們的上空沒有水滴。
靈川再次抱起修。
我看向前方:“走!去找鄯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涅梵深沉擰眉,“魔王已經來過了。”
我看向遠遠的天空,離日刑臺越遠的地方,天空變得越陰沉,也就是,離王都越近,天空越黑暗。
眼前的鄯都,已經完全不是我們初入鄯都時的景象,雖然那是幻城,但從涅梵他們的反應來看,那才是真正的鄯都。
而現在,整個鄯更像是籠罩在一種黑暗的陰影之下,讓人恐懼。
當我們走入王都時,街上根本沒有人跡,人人關緊自己的門窗,目光里只有驚恐和害怕,但還是有人大著膽子用充滿期待的目光遠遠看著我們,他們像是也在祈禱,我們能夠拯救他們的王。
整座王都的天空是圍繞不去的黑云,紫色的閃電在里面穿行,像極了伏都的魔域!
這現象可不正常!難道魔王真的來過了?!
“垮察!”忽然閃電像是活了一樣,在我們靠近王宮時劈下。離我最近的安羽立刻抱起我后退,“呼啦!”一聲翅膀張開,帶我飛離地面。明明平時表現地最厭惡我,卻在此刻將我從危險中帶離,真是個傲嬌別扭叛逆的孩子。
“果然魔族在這里!”涅梵深沉地看黑色的天空,忽然間,黑云里現出了黑色的人影,像荒漠的禿鷲一樣在我們上空盤繞!宛如隨時等待時機俯沖下來,將我們生吞活剝!
玉音變得吃驚:“鄯都被攻陷了!”
“不是攻陷,我看更像是投降!”安歌瞇眼盯視上面盤旋的黑影。
涅梵的臉色越發拉長緊繃:“我們之前來鄯都提醒鄯善,讓鄯善準備御敵,沒想到在我們去找安歌,等到修和川的這段時間里,他卻背叛了我們!”
我看向深黑的宮殿:“不一定是背叛……”
“不是背叛是什么?”攬住我身體的安羽冷笑。
“是入魔。”靈川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的神色,銀發在黑暗世界里飛揚。
“入魔……”人王們凝重地看向那座被紫色電龍包裹的宮殿。
“我見過長老口中所說的阇梨香……”我把沒有說完的夢境說了出來。
“什么?!”所有人王異口同聲地驚語。
安羽攬住我驚訝地俯下臉看我,我看向被黑云籠罩的鄯都:“是真正的阇梨香給我看的,然后她把清剛交給了我,我現在才明白,她是想讓我殺了那個阇梨香,解救鄯善……”
人王們沉默下來,玉音和安歌不約而同地看向涅梵,涅梵忽然甩去了黑色的外衣,露出了更適宜戰斗的紫色長衫,緊緊盯視王宮的入宮:“那讓我們進去!救鄯善!”
“不錯”玉音看似懶散地雙手環胸,可是身上的殺氣卻比平時更甚,“什么時候了,還矯情阇梨香的事,我可是最最喜歡他的了。”
恩?玉音不是最喜歡涅梵的嗎?整天黏在一起的。。。難道,涅梵是閨蜜,鄯善才是真愛?
涅梵和玉音對視一眼,躍上前,立刻,紫色的閃電再次而下,劈向他們。果然王宮是一個界限。
靈川揚起臉,目光一直看著我。
我疑惑地俯視他:“怎么了?川?”
他的銀瞳卷起了深深的漩渦,化作了浩瀚的宇宙:“瀾兒,如果鄯善因阇梨香入魔,那你也要用阇梨香將她喚醒。”
“阇梨香!”我焦急地指向自己,“現在我上哪兒去找阇梨香!”
靈川星輝的瞳仁里忽然變得越發明亮,緊緊盯視我:“你就是!”
我怔在安羽的環抱之中。
鄯善的阇梨香
忽然,靈川看向我身旁:“安羽,送她進去!”
“哼。”安羽在我身側冷笑,“我憑什么要聽你這個呆子的命令!”
靈川星輝的銀瞳忽然閃了閃,垂落眼瞼,似是有些低落:“因為我們這里沒人能帶她進去……”
倏然,我感覺到攬住我腰的手臂一緊,安羽似是受到極大的贊揚,緊緊抱住我揚起手臂插入雪發,得意地高昂下巴揚起邪笑,俯視靈川:“不錯!只有我才能帶她飛翔!小丑丑,你可抱好了!”
我立刻抱住安羽的腰,順便對抬起臉看我的靈川一個贊。果然他最腹黑,一兩句夸贊就讓安羽聽了他的話,安羽這叛逆型的學生款,怎么是腹黑銀發的對手!身有靈川,絕壁降服萬王!
安羽抱起我飛速飛向王宮,靈川放落修,用冰窖護住他之后,開始協助涅梵玉音和安歌突破。
黑色的人影倏然而下,朝我們而來,果然是魔族!漆黑的身體,黑色的翼翅,他們飛向我,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讓開了身體朝下方的涅梵他們而去!
“切小丑丑,看來魔王對你是真愛啊”安羽的臉貼上了我的耳垂,“你這樣對我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抽了抽眉:“你確定我真的和你哥在一起了,你不會鬧別扭?你這個兄控!”
“哈哈哈,我怎么會別扭”他輕松愜意地在閃電間飛行,我淡淡道:“我跟你哥在一起后,你哥就會大多數時間和我在一起……”剛說一半,某人已經全身緊繃,滿臉的不悅了。
“然后他會沒工夫陪你……”
攬住我身體的手一緊。
“也沒多余的時間和你玩模仿游戲……”
抱住的身體開始散發寒氣。
“別忘了,安歌說過。只有我不會跟你分享,所以,你會漸漸失去你的小安,這樣……真的好嗎?”
“你這個混蛋女人!”他幾乎是粗吼地把我拽離身體,高高舉起,“小安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獨享的!你滾——”他幾乎用盡全力地把我扔進了王宮的陽臺,當我離開他的那一刻,魔族立時飛撲向了他。
我在空中飛翔,看著他陰郁的臉和飛揚的雪發,還有由白轉黑的翅膀。被魔族漸漸淹沒
安羽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孩子,他一方面希望他哥哥幸福,得到自己的愛人,另一方面,又不想失去安歌。認為安歌是他的東西,他對安歌的獨占。足以斷定他是一個實實足足的——兄控!
“怦!”我重重摔落在陽臺上。還滾了滾,撞在了陽臺邊的墻上,瞬間痛得胃抽筋。是我自己犯賤,去招惹安羽做什么?結果被他直接扔了出來,本來他說不定會溫溫柔柔地把我放在陽臺上。
我在陽臺上趔趔趄趄站起,緩了緩勁。轉身走入無人的房間,當我的腳步跨入房間之時,身周的黑暗開始點點化去,像是另一個世界正慢慢從黑暗中剝離出來。陽光漸漸透入房間,暖暖的房間內,連花瓶里的鮮花都帶著清晨的露珠。
我驚訝地轉身再看向陽臺外,哪里還有黑云魔族,只有陽光明媚,彩蝶飛揚。這難道又是一個幻城?是鄯善把我困在幻城里,還是……他把自己關在了里面?
我走入房間,房間是空的,不過走廊里倒是有人的聲音。我跑到房門邊,聽到了侍女的聲音。
“快給王送去,不然他又要生氣了……”
“可是,可是我好擔心外面的哥哥……”
“噓!你是想被拖出王宮嗎?!你忘了反是被拖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的!”侍女害怕的對話聲讓我確定是鄯善把王宮給隔離了,出于某種原因,讓大家生活在這個充滿陽光,美麗的地方,這也或許是鄯善最后的一點善念了。
我看了看房間,發現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我打開了櫥柜,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裙衫,我想起了身穿白裙的阇梨香,還有她頭上白色的紗麗。
“你就是……”靈川的話音浮現在耳邊,他說我就是阇梨香,難道是讓我假扮?我看了看白色的衣裙,毫不猶豫地換上。
拿出清剛背上背包,我用紗麗遮臉,走出了這個房間。
走廊上婢女來來去去,她們有些疑惑地看我身后的背包,有的形色匆匆。
我拉住一個問:“阇梨香在哪兒?”
婢女緊張地看我:“你,你到底是誰?”
我緊緊抓住她:“來救你們的人!”
讓我意外的是,她卻害怕地后退:“外,外人!救命啊!有闖入者!”
我勒個去,鄯善的人還真是效忠他,一個個被曬了還內心只想著讓我們救鄯善,而我現在說救他們,他們卻喊人來抓我!
果然,士兵跑了上來,我立刻握住腰間的圣劍,士兵把我堵在走廊里,我拔出了圣劍!
“住手!”我忽然聽到了鄯善柔柔的聲音,我看向前方,士兵慢慢散開,我終于看到了許久沒見的鄯善。
他依然穿著寬松的燈籠褲,的上身是健康的小麥色,綠松的寶石點綴著他的身體,幾縷卷卷的長發散在臉邊,比幾個月前更長一點的棕發。
我收起了圣劍,他朝我慢慢走來,的腳上鈴聲“岑岑”。他的目光一如初見般溫柔,他柔和地看著我,站到了我的面前,緩緩伸出手,臂環在陽光中閃過一抹古銅色的青光。
慢慢地,手指碰在我的紗麗上,緩緩接下,當我的臉出現他眸中時,他揚起了微笑:“能再次見到你,真好,那瀾。”
他知道是我,是我那瀾來了。
他看了我片刻,執起了我的手:“跟我來吧。”隨即,他轉過身,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士兵和婢女無不擔心地看著鄯善,他們到底在擔心什么?擔心我欺負他們的王嗎?
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里,我看到了夢境中阇梨香躺著的床,但是此刻,上面不見阇梨香的身影!
“昨天是你吧。”他忽然說,我立刻看向他,他微笑地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床單。
我立刻問:“為什么要那么做?把人王全關在幻城里?!”
他停下了撫摸床單的手,變得沉默,忽然安靜的他,像是徹底溶入清澈如水的陽光里,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中閃耀別樣迷人的光彩。
那一刻,就像他靜止在了陽光中,形成了一幅朦朧的,充滿異域風情的水粉畫。
“你讓我失望了……”靜靜的話音讓時間的齒輪再次運作,我愣愣看他:“失望……”
“我以為你會殺死其他人王的,結果……”他緩緩抬臉看向我,溫柔的臉變得木訥而沒有表情,“你卻和他們在了一起……”
我怔然后退了一步:“原來你真的想為阇梨香復仇!”
鄯善眨了眨眼,低下臉。
“呵。”我感覺整件事是那么地可笑,“既然你想為她復仇,為什么當初又要殺她!”
“為了幫她解脫。”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空洞,“我感覺到了她的痛苦,我想幫她解脫,但是!”鄯善的神情變得憤恨起來,聲音也不再柔和,“那些人!都是想得到她的力量,他們為了私欲而對她起了殺念!他們應該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他們已經付出代價了!”我大聲道。
“這還不夠!”鄯善豁然起身,雙手緊擰,“這還不夠……不夠……我要讓他們死在他們的玩物手里,這樣……猜夠諷刺,他們死在了一個讓他們最看不起,認為最低賤的人手里,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看著他快要失控的神情,我冷笑:“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沒能力為阇梨香復仇,甚至連接近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住口——”他赫然朝我大吼,臉上的微笑已經瀕臨崩潰。他雙目圓睜大口大口呼吸著,似是有什么讓他很痛苦,讓他無法喘息,那東西想要脫離他最后一點理智的控制,完全控制他的心。
忽然間,我的眼角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我立刻看去,正是阇梨香!
她正站在一邊看著我,空洞的雙目中是漆黑的深淵:“你終于來了,鄯善,把她抓起來交給魔王。”阇梨香面無表情對鄯善說。
我立刻看向鄯善,鄯善的臉上也變得沒有了任何神情,那個曾經溫柔微笑,如同寵溺妹妹的大哥哥,已經不見了。
我憂急上前:“鄯善,你就算要為阇梨香報仇,也不能跟魔王聯手啊!那是魔王!那只會讓你自己入魔的!”我發現即使我上前想說服鄯善,身邊的阇梨香也沒有阻止我,還是看著,按照常理,她現在應該攔阻我才對,難道她只是一個空殼,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鄯善緩緩抬起有些疲憊的臉:“因為……他復活了阇梨香。”
我怔然看他,心中立時燃起了憤怒的火焰:“你確定那是真正的阇梨香嗎!”我憤然甩手指向阇梨香,“那只是一個空殼!鄯善!你為什么一定要執著于阇梨香的生死?!涅梵他們已經后悔了!他們后悔于殺死阇梨香,整日活在對阇梨香的愧疚中,那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了!你為什么還執著于復仇?當初是你親手幫阇梨香解脫的,你為什么現在還想要讓她活過來?”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居然為了制造一個阇梨香的人偶讓自己安心而效忠魔王,無法原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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