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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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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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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0:24 |只看該作者
開車出去兜兜風

“誰讓你貪玩,完全不理國事?”黑暗的車廂里,是我淡淡的話音,有無奈,也有對這個國家的悲哀,“讓巴依榨取安都的油脂油膏,百姓沒了活路自然要反抗你,你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難道你不覺得土地荒蕪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乞丐越來越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巴依越來越諂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他把自己女兒都獻給你和安羽褻玩很奇怪嗎?難道你……”
“住口!”憤怒的大吼從安歌口中而出,厚重的布很好地阻止他聲音的外泄,他煩躁地抓緊了面包,好好的面包被他捏成了團,淡淡的月光中是他分外陰沉緊繃的臉,他煩躁地轉開臉:“巴依說土地荒蕪是因為賤民懶惰,都想不勞而獲,還有!”他憤憤然轉回臉,“我們沒褻玩笑妃!”
我愣愣看他,原來這些男人都喜歡裝純情啊。說伊森下流時,伊森拼命解釋自己是圣潔的,樹林的事是莊嚴的成人禮。
現在笑妃跟他們兄弟3P,安歌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有褻玩笑妃,這些男人是多么地……臥槽啊!
我忍不住嘴賤了:“你和你兄弟安羽一起跟笑妃在床上……”我看看他,他側開臉,臉上青黑的胎記完全遮蓋住了他的神情,我也轉開臉嘟囔,“你也好意思說沒有褻玩……”
車廂里一下子靜了下來,月光最終從前方抽離,使地下城的入口完全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清我們彼此的神情。
“笑妃跟我們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大家是自愿的!”安歌又開始強調起來。
我依舊鄙夷:“那就是放蕩。”
“你敢再說一遍!我們是王!我們又沒強奸!”安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頓住了口。
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傳來了他惡狠狠的聲音:“你怎么會知道?那是我們在宮里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根本沒進過我的內宮!”他忽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狹小的車廂里,他的身體也隨之壓在我的身上。
“不準用你的臟手碰她!”金光陡然炸亮,巨大的沖力似是從我身上,把安歌直接推開,金光之中,安歌靠在了后面的車門上,吃驚地朝我看來。
伊森在金光中手拿權杖緩緩降落我的面前,金發飛揚。
“伊森……”驚呼從安歌口中說出之時,伊森也對他“啪!”打響了響指,金色的火花從他指尖綻放之時,安歌驚訝的銀瞳緩緩渙散,腦袋一歪,陷入了安眠。
伊森靜靜站在空氣里,他低下臉默默飛到我的前面,金光閃耀,轉眼他成為人形靜靜地在我前面的車座抱膝而坐。
他的身上隱隱帶著微弱的金光,驅散了車廂里的黑暗。
“伊森……”我坐在他身后心情復雜地看他。
他在前面把臉埋入膝蓋,變得更加沮喪,心里因為他的過于安靜也更加復雜,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雖然碰到的時候會難免覺得晦氣,可是事后想想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不由得伸出了左手想去安慰,當手心伸入他的金光,將要碰到他金色的長發時,傳來他低落和難過的話音:“我們精靈……真的不是那么隨便的……”
手緩緩收回,心里也感覺到了一分抱歉,想說對不起時,他再次搶在了我之前:“璐璐的事……對不起……”
我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和我一直在一起,陪在我身邊,雖然……是帶著其目的,可是但也算是始終陪伴我的人,是這只單純的小精靈王子伊森。
我們發生過矛盾,也發生過尷尬的事,但現在我們可算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我抓住前面的車座,從他身邊爬過,他精致的小臉從膝蓋之間揚起看向我,金瞳在金光之中閃爍。
我坐在了駕駛位上,轉臉對他一笑:“想不想出去兜兜風?”
他愣愣看著我,轉而金瞳大大圓睜,欣喜地看我:“你原諒我了?”
我左手放上方向盤,轉過身看他:“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只是一下子碰到總是讓人難堪的,更別說是在我房間,我的床上。你想想,那是我們一起睡的床……”我頓了頓,側開臉,“這句話怎么那么怪?”
“是……很怪……”面前也餓傳來他諾諾的聲音,看向他時,發現他再次把臉埋入膝蓋,金發滑落肩膀,露出了他纖細的染上桃紅的脖子。
見他害羞,我也一下子臉紅起來。人就是這樣,有時氣氛和神情,是會傳染的。他不尷尬我也不尷尬,現在他害羞了,我也害羞起來,轉回臉尷尬地看前方:“總之在我們的床上發生那種事,你現在還能安心睡在那上面嗎?”
“不會……”
“就是啊……”我和他再睡回我們的床一定會心猿意馬的。。。更別說他總在記掛自己成人禮的事情。
車廂里的氣氛悶熱起來,我長舒一口氣,拿下右手的繃帶,抓了抓手心,隨手推了還在羞囧的他一把:“去把布全部拿掉,我帶你出去溜達。”
他從膝蓋里一下子揚起臉,開心地看向前方,忽的抬手又是“啪!”一個響指,后面傳來黑布滑落的“撲簌”聲。我看著他笑了,他也看向我,看著我的笑容也燦燦地笑了起來,天然的純真無法偽裝。
我朝他靠近,他金瞳漸漸圓睜,微微顯得有些緊張,我拍拍他的膝蓋:“放下去,好好坐!”
他立刻放下雙腳,我靠近他,貼上他的胸膛,他一下子繃直了后背,努力后靠,我拉到了安全帶,然后拉下把他綁在了車座上,他呆呆看我,神情可愛的萌人。
我忍不住捏捏他嫩滑嫩滑的臉:“這叫安全帶,坐車一定要綁上,不然會飛出去。”
他似懂非懂地萌萌地點點頭,我退回身體也給自己綁上,轉動鑰匙,發動汽車,沖上了入口。





越來越乖的精靈王子

自從發現了神器,我讓他們在臺階上放兩塊粗大的木板,好方便我哪天出去溜達。
沖出神廟的那一刻,伊森大叫起來:“啊——”
一腳踩下油門,直接從神廟的臺階沖出了破舊的神廟,汽車在如紗的銀白月光下飛出神廟,跳落沙地,我開心地大叫:“喔!爽!”
汽車開出了樹林,開在了平坦的沙地上,伊森不再驚恐,好奇地趴在車門上看邊上飛馳而過的景物,長長的金發在月光中飛揚,那一刻,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宛如一只長發金毛趴在車窗上,好奇地張望車窗外飛馳的景色。
我笑了笑,繼續往前。寧靜的夜晚,朦朧的月光,我開車載著天真爛漫的精靈王子還有昏睡不醒的安歌王一起兜風。
對了,安歌因為之前的飛車跳躍,已經震到車座下面去了,可見安全帶是多么地重要。
伊森一直趴在車門上,一動不動,安靜地像乖乖狗。我們開過荒蕪的田野,開過干涸的水渠,開闊的世界月光像光柱一般傾斜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帶出一種蕭條凄涼的美。
我深深看著這幅渾然天成的畫,體內畫畫的熱血開始沸騰,強烈的,想把它畫下來的欲望在腦海中不停地翻騰,我加快了油門,往回開去。
一圈兜回來時發現入口的門關了,估計他們沒發現我開車出去,放車的地方很黑,又被黑布罩住,入口處很大,所以放在角落一般不會被人察覺。
我只有把車停在神廟門口外,月光傾瀉在破敗的古廟上,又是一副現成的帶著波斯神秘氣息的畫。我或許可以在神廟墻上畫一幅3D畫,比如畫只哥斯拉從里面破墻而出?或者是火燒神廟。
我在腦中開始不停地構圖。身邊的伊森也安安靜靜地看我:“你在想什么?”他好奇地問我。
我指向神廟:“在想畫什么圖?”
他看了看神廟,忽的朝我側轉身:“給我也畫一張好不好?”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比劃墻的高度。
他見我不理他,忽的拉住我的衣袖:“給我畫一張,給我畫一張,給我畫一張……”
他不斷重復的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人,我睨向他:“給你畫有什么好處?”
他鼓起了臉,撅起了紅潤潤的嘴唇:“你果然不是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是不求回報的!”
我扯回自己的衣袖,嘚瑟地高抬下巴:“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善良的女人,是你們天上的神!認為我是善良的女人。”
“。。。。。”他氣郁地癟起了嘴,分外可愛,我正想去捏他的臉時,他身上忽的金光閃了閃,眨眼間,他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愣了愣,看向下方,果然松下的安全帶下面,坐著雙手環胸生悶氣的小小的伊森。
“你怎么突然變小了?”
“力量用完了。”他沒好氣地說。
我笑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頭:“你果然還是這樣子可愛,看在你這么可愛的份上,我會給你畫的。”
“真的?”他開心地飛了起來,飛到我身前繞來繞去:“真的真的?”
“當然。你飛地我頭暈了,我先睡一會兒。”露天還是有點冷的,不過我記得車上有保溫毯。我打開車前柜,果然找出一條卷起的金色的保溫毯。這種毯子不是布料做的,而是錫箔紙做的,具有防水,保溫,攜帶方便等諸多作用,折疊起來只有一點,而且輕便,所以是露營,災難營救必備之物品。
伊森好奇地看我身上金光閃閃的毯子,我放落車座,在他好奇的目光中閉上眼睛。
“沙拉沙拉。”小伊森在碰我的保溫毯,夜半人靜,發出半點聲音也讓人心煩,尤其是像小蟲在身上爬來爬去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是什么?”他好奇地問。
“這是保溫毯,是上面的高科技,蓋著很暖和。”
他好像飛落下來,我瞇開眼睛看去,他正在保溫毯上光著腳走來走去,新奇地感嘆:“上面的東西好神奇。”
“你有完沒完啊,我要睡覺了。”我沒好奇地對他說。我睡前和醒來都會有氣,很煩在我睡覺時窸窸窣窣不安分的人。
他有點無辜地看我:“我好奇啊,你不要老是對我那么兇,我可是個王子殿下。。。。”他委屈地低下頭,雙手在身前攪動手指。
我也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不太好,其實他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從初見時對我的趾高氣揚,到現在對我算是“低聲下氣”,這其中有因為我成了他的精靈之元,也有今日之事讓他感到羞愧。我或者……也該對他好點了。
“對不起……”我抱歉地說,他微微一怔,抬起小臉朝我看來你,身上淡淡的金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這個睡覺前和醒來脾氣不太好……這算是我的秘密……下次這兩個時段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是瘋女人嘛……所以脾氣有點控制不住……”
他的金瞳閃爍起來,像是得到了信任一般地驚喜,他燦燦地笑了起來,他原諒和理解我的笑容讓我更覺羞愧。其實伊森真的很單純,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容易原諒別人。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樣的秘密。”伊森開心地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那你……別再出聲了……”
“恩!”他應了一聲,輕輕地飛起,“那安歌怎么辦?你還有沒有毯子?”
我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睡姿,讓自己能睡得舒服些,打起哈切說:“他不老不死的,凍不死,別管他了。”
“他……真可憐。那我能不能睡你手心里?”他在同情碗安歌后,充滿期待地問我,我連眼睛也不睜開地說:“不準。”今天剛看完現場直播,雖然他只有一點點,但他還是一只雄性的精靈,想到他睡在我身上,我渾身說不出的奇怪。
“哦……”頗為失望的聲音從他那里而來你。“窸窸窣窣”他從我腿邊鉆到了我的保溫毯里,輕輕靠在了我腿邊,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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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1:02 |只看該作者
精靈國王的命令

睡得朦朦朧朧之時,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殿下,原來您在這兒?我們找了您好久……”我微微睜開眼睛,瞇起的視線里看到了涅埃爾,璐璐還有那個艾德沃正站在副車座上。他們的對面正是雙手叉腰的伊森。
像是做夢夢見了小人,有種不真實的童話感。
璐璐的未婚夫艾德沃此刻已經穿上了衣服,也是一身銀質的鎧甲,黑色長發依然披散在身后,顯得分外霸氣威武,英俊的臉上是勇士和武將的神勇,壯碩的身體比伊森魁梧有力,體形上也比伊森大了一圈。
“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走!”伊森顯得非常生氣。
璐璐臉紅起來,害羞地躲到了艾德沃的身后,艾德沃倒是面不改色,比伊森還有王者的風范,宛如在說:老子就是做了,老子在賤民家里做個愛還不行嗎?那是老子看得起那張床!
艾德沃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單手叉腰正色看伊森:“伊森,這件事你是不是反應過頭了?”
誒?他不叫伊森為殿下,而是直呼其名啊。
涅埃爾驚慌地拉住艾德沃結實的手臂,似是不想讓他再說下去。艾德沃竟是有些生氣地甩開她,冷眸橫睨涅埃爾:“妹妹,你為他做地太多了,你看看他,他哪里像個殿下!”
伊森登時睜圓了金瞳,目露驚訝,似在驚訝艾德沃這樣跟他說話。
“哥,別說了。”
艾德沃沉臉上前,大步走到伊森的面前,用自己魁梧的身體,和高大的身軀形成一堵墻豎在伊森面前。伊森緊緊盯視他,忽的,艾德沃直接一把揪起了伊森的衣領,抽著眉腳說道:“你看看你!穿地像個女人!你以前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穿地像女人!是男人應該穿鎧甲,我真是越來越受不了你了,我居然跟你一起長大,現在連涅埃爾都比你像男人了!”
伊森怔住了神情,涅埃爾登時臉紅跳腳:“哥!你在說什么呢?”
艾德沃完全不理會涅埃爾的話,繼續受不了地看伊森:“你也快要百歲了,居然還是一個處男,就算偷腥還要我妹妹幫你找女人把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艾德沃是無法接受你成為將來的精靈之王的!你還是回去吃奶吧!哼!”艾德沃憤然把伊森重重推開,伊森金色的發絲在昏暗中飛揚。
伊森趔趄后退幾步,站穩之時赫然道:“艾德沃!你說話有點過分了!”
艾德沃好笑地看他:“哼,伊森,每次都是我艾德沃帶領勇士打敗黑暗精靈或是入侵的怪物,我們精靈需要強大勇敢的人為王!這次陛下派我來就是為了通知你,如果你還找不回自己的精靈之元,他將選我為精靈之王!”艾德沃高揚的話語讓伊森驚然呆立在車座上。
我也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怔立的伊森,他會因為拿不回精靈之元而失去王位?
璐璐驚訝地看艾德沃:“艾德沃,這是真的?”
艾德沃傲然笑道:“當然是真的,為了精靈一族的強大,自然需要強者為王,這在精靈史上并不奇怪。”他撇撇嘴看向一邊變得沉默的涅埃爾,“涅埃爾,你是我最愛的妹妹,你應該嫁給勇士,不要在伊森身上浪費時間,他只是把你當妹妹。”
突然被艾德沃殘酷地說出現實,涅埃爾難過地側開臉,右手撫上了自己的左臂。傷心的面容讓我也替她悲傷。
艾德沃又自豪地看向璐璐:“璐璐,你也將成為精靈王后了”
“啊!”璐璐驚喜地飛舞起來,他們精靈很單純,任何表情都不會隱藏,“我要做王后了!涅埃爾!我要做王后了!”璐璐興奮地飛來飛去,飛到伊森的面前,“殿下,我要做……”她終于發現自己激動過了頭,尷尬地低下臉,“殿下……對不起……”
伊森眨了眨金瞳,緩緩推開面前的璐璐冷眼看艾德沃:“艾德沃,我知道你戰功顯赫,但是王不僅僅需要勇氣,還更要有仁愛!艾德沃,我跟你一起長大,我太了解你了,你太自大自負了,不聽諫言,你會成為暴君的!”
艾德沃卡的臉立時沉了下來,黑瞳瞇起,慢慢抽出了腰刀,指向伊森:“伊森,像男人一樣跟我決斗吧!”
涅埃爾和璐璐立時緊張起來,但她們并沒阻止,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伊森盯視艾德沃慢慢揚起了手,手中金沙聚攏,權杖隱現,面色深沉之時,立時帶出了他王子殿下的威嚴:“艾德沃,我想你是嫉妒我長得比你俊美!”
立時,艾德沃瞇了瞇眼睛,納尼?難道真被伊森說中了?艾德沃動不動說伊森長地像女人,原來是在嫉妒伊森?
伊森手握權杖繼續沉語:“我還是處男是因為我選人慎重,你難道忘記當年是誰替你把風!”
登時,艾德沃的臉抽搐了。璐璐目光變得疑惑起來。納尼納尼,這是有內情啊伊森!快爆料!看璐璐那表情,似乎艾德沃第一個女人不是她啊。
四只精靈在副駕駛車座上,我像是看一場舞臺劇一樣好玩地看著他們。
伊森高高舉起了權杖:“艾德沃,不要搞錯了,我不是像男人,而是我本就是男人!今天,你們絲毫不尊重我朋友那瀾,未經她準許就在她!還有本殿下的床上做那種事情,即使你們是未婚夫妻,也有辱我們精靈圣潔的名譽,艾德沃!接招吧!”
說罷,伊森的權杖揮向了他,艾德沃也憤憤持劍而來。
我一看,不知怎的,就一只手拍了下去。
“啪!”
“啊!”
“艾德沃!”
“哥哥!”
車廂里全是小精靈驚恐無比的尖叫聲。
伊森呆愣地站在一邊,僵硬地抬起臉看我,我拿開手,下面是被我拍扁的艾德沃。。。





我們是朋友

艾德沃一下子跳起,對著四周揮舞寬劍:“誰?!誰在暗算我?!”
我伸手直接捏住了他小小的翼翅,像捉蜻蜓一樣把他提起來,他狂亂地揮舞手中寬劍,我把他提到面前,沉臉看他:“是我,那瀾,就是你們干好事那張床的主人!”
他對我瞇起了眼睛,驟然朝我揮舞起寬劍,口中大喊:“死亡之光————”
黑色的光從他的寬劍里射出,消失在我的面前,登時,他驚呆了神情。
我冷冷看他:“我最討厭在我睡覺時有人在我旁邊唧唧歪歪,還有去,我覺得伊森很好看,他的衣服也很符合你們精靈圣潔的形象!”
伊森仰著臉呆呆看我,我對他眨眨眼,他一怔,金瞳閃爍了一下,臉慢慢紅了起來。
我再次看艾德沃:“你整天穿鎧甲,所以只能打打仗。我覺得精靈之王是強者不錯,既然他是王,自然應該有能保護族人的能力,即使他自己沒有,但他也要知人善用,能找到能保護族人的勇士。而更重的,是他能代表你們整個精靈神使的形象,你這個樣子我可看不出半點圣潔。伊森一再忍讓你,表現出了王者的大度和寬廣的胸懷,你還得寸進尺了。有點功勛就了不起了?如果喜歡以強欺弱,那我現在就可以一把捏死你!”
“不要!”璐璐和涅埃爾在下面驚恐地尖叫起來,艾德沃依然驚呆看我,眼中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精靈之力對那瀾沒用。”伊森緩緩飛了上來,雙手搭在我伸出的手腕上看艾德沃,“也就是說現在那瀾成了我們精靈族的天敵,比神王更厲害。我現在可是每天哄著她,把她當做神一樣供奉,你居然還敢在她的床上發泄獸欲,那瀾她沒有當場拍死你和璐璐算是很給本殿下面子了!”伊森半真半假地說著,我心里好笑,我跟伊森越來越有默契,我也不戳穿他,他有我這樣巨大的朋友做后盾,對他王位的穩固只有好處。
艾德沃在伊森的話中呆呆地看向我:“怎么可能?這個世界怎么可能存在讓我們精靈之力無效的人?這不可能,不可能……”艾德沃還是無法相信,伊森此刻倒是自得起來,飛起側坐在我的手腕上,金發飛揚,赤裸雪白的雙腿在我的手臂上悠閑的搖擺,那件被艾德沃鄙視為女人穿穿的紗衣也在伊森淡淡的金光中輕輕飛揚。
“怎么不可能?如果你覺得不可能,可以再試試。”伊森雙手環胸,小嘴揚起,露出了一絲邪氣。可是他純真的面容和天然的的氣質讓他這絲邪笑也帶上了萌態。
艾德沃抬起臉看我,我放開了他的翅膀他,他在下墜時立刻震動翅膀飛到我的面前,緊跟著,璐璐和涅埃爾也飛了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臂。
“是真的,艾德沃。”璐璐認真地對他說,他看向涅埃爾,涅埃爾也點點頭。
我依然伸著手讓伊森坐在我的手腕上,伊森對他們眨眨眼:“我會取回我的精靈之元的,你們都回去吧。”
“不。”涅埃爾飛到伊森身前,“我這次回來是交換璐璐的,艾德沃只是想念璐璐,所以跟我一起前來,陛下命我繼續保護殿下您。”
“不用。”伊森沉下了臉,變得威嚴起來,冷冷的兩個字讓涅埃爾露出了焦急的眼神,伊森冷冷看艾德沃一眼,“既然艾德沃說我不像個男人,那我更不該讓你來保護我,我是個男人,應該我來保護你,還有我的族人們。涅埃爾,你也跟艾德沃他們回去,從今天開始,我要獨自冒險,像真正的精靈王子一樣做一個勇士,守護我的精靈之元和我的朋友那瀾!”他從我手腕飛起,落到我的臉邊,小小的手放落我的面頰,他要守護我,守護他的精靈之元!還有……他的朋友。
他把我當朋友了,呵呵。心里有些感動,他守護我終于不再是因為我是他的精靈之元。
涅埃爾和璐璐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璐璐有點擔心地看向涅埃爾,涅埃爾咬了咬下唇,伸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忽的,她低下臉轉身就飛向了黑布。
“涅埃爾!”
“妹妹!”
璐璐和艾德沃齊聲喊向涅埃爾,涅埃爾飛到黑布前時,揮劍落下,像是劈開自己敵人一樣狠辣的動作,然后從開縫中飛了出去。
璐璐轉回臉看伊森:“殿下!涅埃爾愛您,您是知道的!您怎么可以趕她走?”
伊森在我臉邊沒有說話,依然用小手放在我的臉上。
艾德沃目光灼灼地盯視伊森:“伊森,在你我決斗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艾德沃永遠不會承認你是個男人!璐璐,我們走!”說罷,艾德沃拉起璐璐就走。
寂靜的車廂里,最終只剩下伊森身上淡淡的金光,我轉臉看他,他低下了臉,苦笑搖頭:“艾德沃和我一起長大,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很崇拜我,可是,隨著他勝仗越來越多,他現在越來越看不起我了……在精靈族人心里,他是勇士,是英雄,他們崇拜他,仰慕他。而我……是一個柔弱的公主……呵……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暗地里叫我公主嗎?我都知道……”暗淡的話音讓車廂里的空氣帶上了一分酸楚,我靜靜看他,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說起,因為我對他們精靈一族并不了解。
我看看自己手心:“要不要睡我手心里?說不定明天你又有力量了。”我微笑看他,我的手心變成了他的充電器。
他轉臉看著我,金瞳里是滿滿的感動,他飛到我臉邊抱住了我的臉,用他的小臉貼上我在夜晚冰涼的臉龐:“謝謝你……那瀾……我能不能睡你肩膀上?那里離你的耳朵近。”
我微笑地點點頭,再次躺座,蓋上保溫毯,他飛落我的臉邊,睡在了我的肩膀上,鉆入了我的保溫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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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1:31 |只看該作者
寧可相信夢

脖子里有點癢癢的,似是他的腦袋正頂在那里,他的長發在我的脖子邊盤繞。
“我只是不想任何事都用戰爭解決,我錯了嗎?瘋女人?”他在我肩膀上困惑地,不解地問,“你們的世界打仗嗎?”
“打……也打……第二次世界大戰七十年前剛打完,不過現在可沒人敢打了。”
“為什么?”
“因為有了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
“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伊森驚訝地重復,“那是多么可怕的武器……”
“然后,現在大家有什么問題,會坐下來商討,這樣很好,伊森,你沒有錯,這是文明進步的現象,只是別人不夠理解你,好戰并不好,并不好……”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我知識有限,也不動政治軍事和歷史,不會講更深的道理,但是,我知道伊森的想法是正確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堅定地站在他這邊,鼓勵他。
“我也這么覺得,黑暗精靈不是壞人,他們和我們是同一個種族,是被這個世界的神一起創造出來的……”
我在伊森困惑的話音中漸漸入睡。
“我們守護光明,它們守護黑暗,送走逝者的靈魂……我們一起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為什么要打架呢……為什么呢……”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為什么,我也很困惑為什么自己要放棄家里舒服的被窩,跑到沙漠來……
為什么羅布泊總是不出現,那天偏偏出現了……
為什么要選中我……
為什么沒有回去的路……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里約不能相信我,不能相信您……”耳邊傳來了扎圖魯無奈的聲音,我緩緩醒來,眼前已經是燦爛的陽光。刺目的陽光讓我一時無法睜眼。
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輕輕握住,放在額前:“那瀾姑娘,您能給我們帶來食物,能不能再給我們帶來未來……”
我睜開了眼睛,扎圖魯站在車門外,雙手捧起我的左手,低頭額頭抵在我的手背,宛如祈禱。
我的心愧疚到痛:“對不起,扎圖魯,我不是什么神女,我沒辦法……”
扎圖魯僵住了身體,匆匆放開我的手抬臉看我,我坐騎身抱歉地對他說:“扎圖魯,我雖然來自上面,但是我和你是一樣普通的人,我在上面也需要為柴米油鹽而煩惱,我一開始還找不到工作,因為上面會畫畫的人太多了,我們上面有六十億人……”扎圖魯在我的話中驚訝地神情呆滯,我繼續說著,“光是中國人,不對,用你們的話就是族人就有十三億,太多人會畫畫了,所以我重新去學習新的畫法,只為能找到一份工作。看,扎圖魯,我只是一個會畫畫的普通人,我不能欺騙你,讓你以為我是神女,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
“別說了……”扎圖魯低下臉吶吶搖頭。
“對不起,扎圖魯……”
“別再說了!”他猛然仰臉朝我大喝,我怔坐在車座上呆呆俯看他。耳邊有什么動了動,是伊森,他拉住了我的耳朵:“你這瘋女人怎么那么傻,做神女有什么不好。”
做神女當然比當王們的女人好多了。但是,我不能欺騙善良的人們。
扎圖魯在那聲大吼后,情緒變得有些失控,他撫上額頭,在我的車前徘徊了一會兒,忽的走回再次握住了我的左手:“那瀾姑娘,剛才你說的話求你不要再說了,你現在就是大家的希望,你已經是他們心里天神賜給我們的禮物,您是天神的使者,您不能去破壞大家的希望……”他漸漸恢復了平靜,切切地仰視我,他灰蒙蒙的臉在金燦燦的陽光中透出了一絲無助和無力。
我心里梗塞難咽,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心越來越沉,沉到無法呼吸……
扎圖魯的眸中充滿了掙扎,掙扎到他的內心痛苦難言,他悲傷地埋下臉,再次把額頭抵在了我的手背:“那瀾姑娘,您也看見了,我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唯一支撐我們的,就是希望……自從你來了,我看到大家臉上從未有過的笑容,所以,你是希望……我們需要一個希望……請……不要那么殘忍地打碎它……”他哽咽的話中帶出了他心中的痛,“算我求你……”他無力地說完,緩緩放開我的手,我的手在他轉身離開時沉重地跌落車門。
“很多時候人寧可相信夢,也不能面對現實。”伊森嘆著氣說,飛到我的面前,無奈地看扎圖魯的離去,“精靈不能干預人王管理的國度,所以……我們只能是一個旁觀者。”他無奈地說完,長長嘆了口氣轉身看我,“瘋女人,你現在的意義不同了,你代表了希望,而不再是你自己,所以,你還是要扮演好你神女的角色,讓他們因為你而快樂地活下去。”
看著扎圖魯漸漸消失在神廟里的背影,我低下了臉:“是我錯了……”
“他們居然把你當做希望……”后面傳來了安歌的話音,我轉身看去,他慢慢爬上車座,臉上是困惑的神情,他看向我,“他們居然把你當做希望!”他情緒有些激動地再次重復,“他們怎么可以把你當做他們的希望!他們的希望應該是本王!我才是他們的王!”他大聲地吼向我,銀瞳閃出迫人的目光。
我也立刻朝他大吼:“那你就成為他們的希望!”
安歌在我的大吼中一怔,我沉下臉,第一次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話:“你是王,是他們的王!你是應該成為他們的信仰,他們的希望。可是現在你成了什么?成了他們心中的惡魔,他們要反抗的對象。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為什么吧!你也一百五十對歲的人了,還像十七歲那么幼稚,還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嗎!”我生氣地說完,在他依舊發怔的神情轉身啟動了越野車。
“啊!”安歌在我開動時驚了一跳,“這是什么?!”
我在后車鏡里看到他緊張地抓住兩邊的門,我輕輕一笑:“越野車,你們不是知道汽車,怎么,沒見過?”
安歌眨眨眼,前前后后看看,尷尬地轉開臉,嘟囔:“我,我當然知道,一下子沒回神……”說完,他恢復鎮定好奇地看起車來。





安歌在成長

把車開回神廟,安歌開始爬上爬下好奇地擺弄。以免他弄壞我的車,我拔了鑰匙,這樣就不怕他啟動把車開跑了。
而且,這里也沒汽油,油用完了這車只能用牛拉了。恩……不知道菜油燈油有沒有用?
哎,我只知道汽油來自石油,可是石油是怎么變成汽油的的?真是書到用時方知少,物理沒好好讀吶。
安歌一邊擺弄一邊不停地嘟囔原來這就是車,他們知道上面很多東西,但是,看到實物的很少。你說飛機大炮也不會莫名其妙掉到沙漠里來。
等他看完,我帶他回去。
“我現在要去巴依老爺家,你去不去”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問。
安歌滿臉陰沉地看前方:“我要去看看巴依老頭家!”他說完咬了咬牙,“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巴依老頭為什么賣面?”
“道理很簡單,他用圣光之門可以去別的國家以低價買回面,然后回來以高價賣給貴族們,他已經榨干了老百姓,現在輪到貴族了,等把貴族的錢也榨完,這個國家就……”我攤攤手看他,“你應該懂的。”
安歌的銀瞳閃爍起來,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憤怒,他幾乎怒不可遏地站住了腳步,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忽然,他轉身就對著墻狠狠打去。
“碰!”沙石飛濺,他巨大的力量居然在墻壁上打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凹坑。
他半個拳頭深深欠在墻里,才慢慢平靜下來,他似是想起什么神情變得疑惑的輕喃:“奇怪,我昨晚……怎么好像看到伊森了……”
我一陣緊張,立刻轉臉向右,那里是伊森坐在我肩膀上。
我沒有問,伊森已經說了起來:“他們畢竟是人王,擁有稍許神力,所以精靈之力對他們的影響有時不會太深。”
原來如此。
安歌拔出拳頭后不再說話,沉悶地一直跟在我身邊。
回安歌房拿上畫板,帶安歌再次離開。
經過地下城中央小廣場時看到那里擺起了熔爐,冷水桶,打鐵臺,大家正忙著生火,隨即傳來打鐵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然后,有人回來,把一些破舊的鐵器“當朗朗”倒在了地上,小刀,生銹的菜刀,鐵鏟,鐵鍬等等,每樣東西都是鐵器。再看一旁,有彎刀的磨具,這是要造武器啊!
起義的節奏越來越快,時間越來越緊了。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我和安歌賭約結束
“我要留下。”安歌忽然在我耳邊壓低聲音地說,他看到大家打造武器,似是改變了主意。
我看看他,他推推我,我知道他是想留在這里觀察。于是我上前,大家見是我紛紛放下手里的活朝我恭敬地行禮,目露感激地笑看我:
“那瀾姑娘您來了。”
“謝謝那瀾姑娘給我們帶回來的食物。”
“有了那瀾姑娘,我們的孩子終于有肉吃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可是想到早上扎圖魯對我說的話,我知道我已經無法回絕他們對我的尊敬和感謝。
于是,我微笑地看他們:“你們是在打造武器吧。”
他們的神色微微一緊,看了看彼此不敢回答。
我笑道:“我這個隨從力氣很大,讓他幫你們打鐵吧。”
“那瀾姑娘,這不好吧。”他們的話讓我心中一驚,難道是里約跟他們說了什么,他們不信任安歌?
可是,下一刻他們卻著急地說:“您沒了隨從怎么行?您的手也還不方便。”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笑了:“沒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作用,他跟著我也是浪費,他的力氣真的很大的。”說完,我沉臉看安歌,“還不去干活,這里可不養閑人。”
安歌低臉點點頭,走到巨大的幾乎和浴桶一樣大的水桶旁,彎腰環抱,然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水桶抱起,驚得大家嘖嘖感嘆。
“神力啊。”
“太厲害了!”
“不愧是那瀾姑娘的隨從!”
安歌放下水桶,依然有所隱藏地表現地稍許吃力。
大家上前驚喜地看他:“小伙子,厲害啊!”
有人拍拍他的身體,捏捏他的手臂:“看起來和達子他們也沒兩樣,沒想到力氣那么大。”大家高興地歡迎他的加入。
我介紹地說:“他是個啞巴,但不聾,大家可以叫他木頭,有什么力氣活盡管吩咐他。”
大家紛紛點頭。
我對安歌招手:“木頭,你過來,我還有點事交代。”
安歌也頗為配合地點頭朝我而來,大家一邊看他一邊繼續贊嘆他的神力。我把安歌拉到一邊,大家還在贊嘆著。
我壓低聲音對安歌說:“你確定要留在這里?”
安歌第一次記露出認真的神情,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真的像一個啞巴。
我擔心地看他,追問:“確定不是要殺光他們?”
安歌一怔,生氣氣來:“我雖然總說砍了他們,但這一百五十年來我從沒砍過人!”
我一愣,無法相信地看他:“為什么?”
他似是變得不好意思起來,轉開臉:“他們弱的像螞蟻,砍他們有什么好玩。而且……”安歌的眸中浮出了絲絲黯淡,“看到他們的血化作了沙子只會提醒我們是怪物……”
這次,我真的要對安歌刮目相看了。
“你走吧走吧。”他匆匆收回方才那瞬間流露的神情,煩躁地推我。
我再次追問:“你確定不會亂發脾氣,亂打人,能忍住不失控,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會不會的,我說不會就不會,你走你走。”
這下,我真的放心了。背了背畫板,揚起笑超前大步走。轉身對他揮揮手,他煩躁地轉身直接走人。
看著他少年不老的背影,想起那之前露出的落寞神情,安歌覺得自己……是怪物……
和當初涅梵說的一樣……
他們八王是不是都把自己當做怪物,并為此一直介懷一百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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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2:09 |只看該作者
畫癡赫林少爺

貴族區和昨天有了些許變化,似乎人人都認識了我,朝我看來,對我時而指指點點,時而捂嘴笑起又指向巴依老爺的面店。
小小的樓蘭古國跟我們上面六十億人口相比起來,太弱了。更別說是古國里八都之一的安都,我估計安都的人口也就一個大學的人數,而貴族區的人更少,也難怪一夜之間他們都認識了我。
明洋說過,古樓蘭當年不過一萬年多人,兵兩千,但已是一國。所以當年樓蘭小心翼翼地活在大漢與匈奴之間。
“瘋女人,那人還跟著你。”耳邊是伊森的實時監控。從我踏出地下城門開始,就有人跟著,那人是地下城里里約的人,他跟著我,說明里約已經完全不信任我。
那人有貴族區的通行證,所以一直跟我跟到現在。
“瘋女人,你真不管他?”伊森再次問我。
“恩,隨他去。”我不在乎地說。巴赫林跑到了我的面前笑看我:“姑娘真的來了。”他顯得有些激動,身上是鵝黃色的胡服,腰間是漂亮的五彩條紋的腰帶。
“當然啦,說好的嘛。”我拍拍身后的畫板。
他笑了,儒雅如同君子,微笑如若雪梅。他看向我的右手,秀目之中多了一分擔心:“姑娘需不需要大夫?”
我搖搖頭:“謝謝赫林少爺,我已經沒什么大事了。”樓蘭人比我們上面的人熱情,他們來自大草原,性格多為開朗。為了讓他放心,我還把手從吊帶里抽出來,在他的面前晃動。
他放心地笑了:“那請姑娘隨我來。”他帶我往貴族區里面走去。
“你膽子可真大。”伊森飛在我的身邊,“就這樣跟陌生男子回家了。”他飛到我面前,瞇起一只眼睛鼓起了臉:“你不怕他對你不軌?”他震顫金翅看我,我看他一眼眨眨眼,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他眨眨眼愣住了神情,一下子頓在空氣中,傻傻地站立。
轉眼到了一間巨大的黃色的大屋前,黃色的墻壁在陽光下像是金色,巨大的墻體猶如城墻,每一塊金黃的磚清晰可見,并且大小統一。
太神奇了,我摸上墻體,墻體非但不去粗糙,反而十分順滑,像是給整座建筑都打了蠟。到底是什么材料?
大屋成梯形,由下到上共有三層,最上方是圓頂。與其說是大屋,不如說是城堡。
這是樓蘭的建筑風格,四四方方,結結實實,我在樓蘭博物館見過。
這座大宅可是跟皇宮差不多了,里面還隱隱可見同樣四四方方的高塔塔樓。
“姑娘這邊請。”巴赫林帶我進入了這座城堡,進入先看見的居然是一個室內噴泉,我看到的大宅只是一個門廳而已!巨大的廳堂里只有一個噴泉,邊上有貼墻的樓梯通往上方。
四周的墻壁有精美的掛畫,各種各樣的風格,有傳統的水墨畫,還有油畫,水分畫,素描等等等等。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很喜歡畫。不對,巴依那肥豬只知道撈錢,怎會欣賞畫?
看來是……我看向走在我前方的巴赫林,背影帶出了優雅的文藝氣息,應該是巴赫林喜歡畫。
整個大廳成了一個畫廊,讓人驚嘆。
房屋里也是走廊交錯,凡是有墻的地方就有畫。
在走出一道拱門時,眼前出現了一個精美的庭院,空氣里彌漫著花香,幽靜之中傳來流水潺潺的聲音。
各種我從沒見過的大葉的植物種在庭院中,并被精心修剪,讓它們整整齊齊。
繁花似錦,彩蝶翻飛,左右兩處花型的小噴泉,弧形的走廊圍繞這個庭院,讓這里帶上了一分阿拉伯神話的夢幻感。
“那瀾姑娘,我們在這里畫怎樣?”巴赫林琥珀的眸子在陽光下閃耀,像古老的寶石一樣迷人。
我連連點頭:“好,好。”我被庭院里的景色所迷,放落畫架在一處噴泉前忍不住在他的庭院里跑來跑去,不想錯過這里每一處的美麗。
巴赫林站在噴泉邊溫和地笑看我,伊森立刻鉆入還帶著露珠的一朵巨大的花里像是吸取精華一般在里面久久沒有出來,只傳出他舒服的聲音:“好舒服……這花養地真好……好甜……”
見伊森快活地不肯出來,我也不去打擾他。跑回畫架邊有些激動地看巴赫林:“你家院子真漂亮!”
“謝謝。”此刻,巴赫林卻是有些靦腆地笑了,“對了,我吩咐仆人去給姑娘準備吃的了,姑娘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說。”
“不不不,我們別浪費時間開始吧,人物畫沒那么快的。”我麻利地放上畫紙,攤開顏料,拿出鉛筆問他:“你要我畫什么?”
巴赫林笑了笑,有點靦腆:“能不能畫我?”
“當然可以。”我拿起筆開始構圖,他變得緊張起來:“就這樣?我,我該做些什么?”
我左手扶上畫架,從畫架后笑看他:“不用做什么,你站的地方很好,景也很漂亮。”
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低下了臉,兩條黑亮的發辮垂在了臉龐:“那個……能不能……別脫我衣服?”
我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后,“噗嗤!”一聲噴笑出來,他臉緋紅地看我,琥珀的瞳仁閃爍著羞澀。
我笑道:“不會的,昨天我是捉弄你阿爸。對了,捉弄你阿爸真是對不起啊。”巴依老頭畢竟是他阿爸。
巴赫林愣了愣,抬臉看向我,眼中是一絲困惑的神情:“我知道平民不太喜歡我的阿爸,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看著他困惑的目光,我不由趴上畫架的上方瞇眼看他,他在我的目光中越發疑惑地看看自己,然后看我:“我有哪里不對嗎?”
真沒想到!
巴依老頭倒是把他兒子保護地很好。尖酸,刻薄,狡詐,貪婪的巴依老爺倒是養出了一個善良,儒雅,知書達理的好兒子!
“你……該不是沒去過貧民區吧。”我看著他,他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慚愧地說,我……連皇城區也沒離開過……”
我驚呆了,他口中所說的皇城區也就是貴族區。他居然連貴族區都沒離開過,這是怎樣地保護?完全是象牙塔中的小王子,只活在這美麗繁華的表象之中。





笑妃很純真

“阿爸說外面老鼠橫行。”巴赫林望向上方的天空,我對他看去,驚訝發現整個庭院在高樓之間,四周的高樓像是四堵黃色的高墻把巴赫林圈在了這小小的深井之中,巴赫林面露困惑,“外面很危險,我出去會染上瘟疫,會被人打劫,會遭人殺害,所以……”
“所以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平民,也不知道你阿爸對他們做了什么,是嗎?”
巴赫林在我的話音中緊緊皺起了眉,緩緩坐在身旁的噴泉邊沿上,低臉失神地看著噴泉里清澈的流水:“只是……聽說了一些……但是……我……無法相信……”
看到他懷疑和困惑的神情,還有彷徨以及一絲掙扎的痛苦神情,我恍然明白他不是無法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善良孝順的少年無法承認保護他,疼愛他的父親是一個十足的貪官與混蛋。
這是人之常情,是親情與正義的碰撞,是對人一個極其殘酷的考驗。
“所以我只有看書。”他輕松起來,微笑著從懷里又拿出一本書,“書里有萬千世界,有宇宙奧義,有我想知道的一切……”他漸漸激動起來,低下臉翻開了書卷,那是一本殘破的古書,但被主人精心地修復,悉心地保護。
我一時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也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他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不忍看到他在親情和是非之間矛盾。
巴依老爺肯定沒有想到,自己的努力保護,使巴赫林不知人間丑惡,在美好的壞境中成長為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和巴依老爺完全相反。
這難道就是命運嗎?
或許正因為巴依老爺發現他兒子過于善良,才越發不讓他走出這個美好的世界,他擔心的應該不是被他兒子發現自己的惡心,而是怕自己兒子出去后上當受騙,遭受欺負,誰讓他仇家那么多?
我所能做的,便是把眼前這幅安詳的景象用水粉朦朧地畫下來。夢幻一般的花園,儒雅俊秀的青年倚靠噴泉邊,清澈的水在如花的噴泉中層層流下,金色如紗的陽光灑落滿園。
他耳垂上的耳環在輕悠的風中輕輕晃動,閃現更為朦朧的光輝。這個如同夢中的異域王子,他童話一般站在我的面前。
用水把顏料化開,選擇清新夢幻的水粉畫風,如紗一般的金色流淌下來,漂浮在巴赫林的身前,他完全沉浸在了書中,忘卻了我正在為他作畫。也正因這再為自然不過的神情,讓我可以畫地更加自如。
幽靜的庭院里是清幽的噴泉的水聲,偶爾還有飛鳥停落,“啾啾”鳥鳴,我和巴赫林溶入這片景色之中,沒有了人氣,只有自然動聽的聲音。
輕輕的,有人走到我身旁,是家奴,他們也似不想打擾安靜看書的巴赫林少爺而放輕腳步,將一張案桌放到我身旁,然后擺上了精美的食物,還有地毯在我腳邊,隨即悄悄退開。
我看到了應該是酥油茶的東西,還有葡萄和做成花的豆糕。似乎這里不僅僅文化相互融合,連飲食文化也彼此交流著。
畫已完,水粉未干,我坐上地毯吃了起來,眼前金光掠過,是伊森,他身上花香更濃,直接抱住一顆葡萄啃了起來。
他正啃著葡萄,少女的呼喊打破了庭院里的寂靜:“阿爸阿爸————阿爸————”
我站起身好奇地看去,登時,一對直接撐滿我整個視野,她們大到乃至直接抓住你的目光,你不會再去看她們主人長什么樣。
她們在主人奔跑中跳躍,輕薄的衣衫根本無法束縛住她們,她們像兩個大水袋一樣掛在那女孩兒的身前。
那,那,那絕對是E啊!
“那就是笑妃巴沙笑!”伊森忽然大喊,像是要極力證明什么,指向她,“你快看她胸!”
“我已經看了……”我吶吶地說,那女孩兒跑入了庭院,著急地找尋,我抱歉地轉臉看伊森,“我想……我真的錯怪你了……”她那大小,別說男人,我們女人的眼球也被吸引過去了。
尤其是她跑起來的時候,感覺那對都能擋住她的臉。
伊森昭雪一般露出了激動和苦楚的神情,抱住了我的臉蹭了蹭:“你終于相信我不是下流的男人了……”
“恩……”
她看到了我們這里,朝我們這里提裙跑來,胸部的兩個水袋boingboing地再次跳起。
“阿哥——阿哥——”女孩清脆的嗓音像蘿莉,巴赫林這才從書中揚起臉,看向自己妹妹跑來的方向,巴沙笑氣喘吁吁跑到我身邊,我也想她腫莫可能不氣喘?!背兩大水袋的。。。
她看見了地上的酥油茶,彎腰拿起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巴赫林疑惑看她:“妹妹,你怎么突然出宮了?跑這么急做什么?”
“找阿爸。”巴沙笑倒是很漢子地把嘴一抹,我此時才看清她的容貌,真的是個小蘿莉!
十六歲上下,秀美的小圓臉,和巴赫林的眉眼有些相似,也是凹眼高鼻,櫻桃小嘴一丟丟。一頭金棕色的長卷發用細小的珍珠鏈子寬松地盤繞,如同中世紀的公主。
身上是飄逸的玫紅長裙,艷麗的顏色如同山里鮮艷的杜鵑。
再次奇怪他們兄妹是不是巴依老頭生的!怎么都那么秀氣。
就不說了,身高比我還略矮,不由得讓我想起宅男心目中的女神——童顏的瑤瑤!
看著看著,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吸引去了。到底怎么長的?這身材怎么能長出那么大兩坨。而且看上去形狀也很挺,沒有下垂,
巴沙笑著急地看巴赫林:“你看見阿爸了沒?”
巴赫林拿出手絹寵愛地給他的妹妹擦去額頭的汗:“你找阿爸做什么?”
“王不見了!”巴沙笑忽然大吼起來,雙拳捏地緊緊的,著急而不安。
我心中一驚,微微輕咳,伊森看看我,金瞳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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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2:37 |只看該作者
花中蝶

巴赫林倒是顯得很平常,微笑看她:“王怎么會不見呢?可能是去打獵了。”
“不是的不是的。”巴沙笑著急地搖頭,“他昨天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安羽王已經出宮去找他了。他真的不見了。他以前晚上必會回來跟我一起玩游戲的,更別說安羽王也在,王怎么可能獨自扔下安羽王?!”巴沙笑急急捉住巴赫林的手臂,“快去告訴阿爸啦王一定是遇到了危險,他會不會是被老鼠們捉去了?啊王會不會染上瘟疫?啊”她捧住臉驚恐地叫,我腦中瞬間浮現挪位畫家蒙克的《吶喊》。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打斷,巴沙笑一愣,呆呆朝我看來,巴赫林的目光也落在我的臉上,他知道,我是王的獨眼女人。
我瞥了大驚小怪的巴沙笑一眼:“你的王有神力,力大無窮,他不去招惹老鼠們就不錯了。他又是不老不死的,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不要大驚小怪的,他估計又想出什么游戲,比如……捉迷藏?他想讓安羽找到他。恩恩!一定是的。”我確定地點頭,對呆呆看我的巴沙笑揚起了微笑。
巴沙笑眨眨眼,抬手指向我:“你怎么在這兒?”
納尼?!你這個胸大無什么的女人,眼睛被胸堵了嗎?我一直在這兒你居然沒看見?
“你是誰?”巴沙笑純真無賴地看著我。巴赫林抬手放落巴沙笑小小的頭頂:“妹妹,她是阿凡提。那瀾姑娘,今天我請她來給我畫畫。”
“畫畫?”巴沙笑才看見我的畫架,立時繞到前面觀看,驚訝地睜圓了和巴赫林一樣有些琥珀色的眼睛:“好漂亮!這誰阿哥嗎?”
巴赫林聽見巴沙笑的驚嘆也好奇繞過:“這么快就畫好……”他怔住了神情,呆呆的琥珀的眼中是我的畫,我走到他們之間,簡單介紹:“這是水粉畫,對不起赫林少爺,我知道你想要昨天我畫的那種,不過那種這里的景物也不太合適,你又給我很儒雅的感覺,所以我選了這種畫風,雖然比較偏向于少女……”
“好漂亮!我喜歡!”巴沙笑喜歡地摸上了已經干了的畫,激動地看目不轉睛的巴赫林,“哥哥哥哥,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小丫頭開始跟大哥撒嬌,完全忘了安歌失蹤的事。
面前花香飄過,伊森飛落在了畫架上,細細觀瞧:“沒想到你會畫的還挺多……我再給你加工一下。”說著,他開始搓手,點點金色的細沙從他手心飄落,灑在了我的畫上,立時,飄出了陣陣花香,畫面感更加凸顯,越發夢幻。
彩蝶從旁邊飛來,落在了畫中的花朵上,翅膀輕動,巴沙笑不再說話,巴赫林目光隨之柔和迷惘。
伊森飛落彩蝶直接,愛憐地撫摸彩蝶,彩蝶像是乖巧的寵物,親昵地用觸角輕觸他的小臉。
“看,它們跟我是好朋友。”伊森笑看我,我也不由自主地目光落在他與彩蝶依偎的畫面上,我想,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會目不轉睛,被他們和諧美好的一幕所感動。
“好美……”巴沙笑輕輕感嘆,我隨手拿起了筆,迅速在花朵上畫出了一只蝴蝶的輪廓,蝴蝶們因為我落筆而紛紛飛起,圍繞在畫架的周圍,不愿離去。
3D畫畫起來比較慢,不過只有一只還是快的,而且我也沒有把蝴蝶逼真化,依然是朦朧的畫法,我讓這只蝴蝶跳出了畫面,看呆了一旁的巴沙笑。巴赫林的神情驚喜而驚嘆起來,我知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畫。
雖然,整幅畫里只有這一只蝴蝶。
“好像真的……”巴沙笑伸手摸向那只蝴蝶,和昨天看我作畫的人一樣,忽然,她的手被人扣住,是巴赫林,他急道:“不許碰,顏料還沒干。”
巴沙笑撅起了嘴,方才她摸的時候巴赫林也沒有阻止,而此刻這只蝴蝶,巴赫林卻不允許她碰。
正做最后陰影部分的處理,巴依家老奴急急跑來:“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
巴沙笑一愣,似是才想起她想找巴依老爺說安歌失蹤的事。家奴跑到我們面前,巴赫林向他招招手,他恭敬地到巴赫林身前:“少爺有何吩咐?”
巴赫林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伊森歪著腦袋看他:“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家奴點點頭,轉身立刻離去。巴赫林微笑地看他的背影。
他剛走,庭院邊上已經看見了巴依老爺高聳的,像懷胎六個月的肚子。
“阿爸——阿爸——”巴沙笑遠遠看見已經高喊起來,到底是熱情的民族,都哪兒都用喊的。
巴依老爺遠遠看見自己的女兒也是馬上眉開眼笑,滿臉的寵溺,小胖腳立馬加快,小公主一召喚,老爹即刻現形。
“來啦來啦”可以看得出,巴依老爺非常疼愛巴沙笑。
巴沙笑也提裙飛奔上前,巴依老爺張開雙臂迎接,但巴沙笑沒有撲入他懷中而是著急地說:“阿爸!王不見了!”
登時,巴依老爺定住了神情,似乎一下子沒搞清楚狀況。
“不見了不見了,王不見了!”巴沙笑想起了正事變得焦急萬分,“安羽王已經出去找了,阿爸你也快去找啊”巴沙笑拉住了巴依老頭胖胖的手臂使勁搖,“你快去找啊王昨晚都沒回來聽人說王是出去找一個女人了,王是不是不喜歡笑兒,又有新歡了笑兒不要啦你快去把王找回來啦”
巴依老頭愣愣站在原地,巴赫林立時朝我看來你,我感覺到他的目光裝作沒看見地繼續修飾我那只蝴蝶。
“別胡說!那女人是個獨眼,王怎么會喜歡她?!”巴依老爺終于回神,“那女人好像跟王有什么賭約,但王應該不會失蹤,阿爸這就派人去找,笑兒別擔心了,啊。”巴依老頭溫柔地撫摸巴沙笑的手,巴沙笑愣了愣:“獨眼?給哥哥畫畫的也是個獨眼女人。”
“什么?!”只聽見巴依老頭一聲像雞掐住脖子,完全變了聲的驚叫,“赫林把那女人帶回家了!”這顯然是一個比安歌王失蹤更讓巴依老頭大驚失色的消息。
“。。。。”巴依老頭,你有那么討厭我嗎?





搞定小蘿莉

我從畫架后慢慢站直身體,對面色已經蒼白的巴依老頭一招手:“嗨,巴依老爺,我又來了。”
“你!你!你給本老爺馬上走!”他氣呼呼地揮手,巴沙笑目露迷惑。
巴赫林立刻上前一步,攔在我的身前:“阿爸,那瀾姑娘是我請來的朋友,您不能趕走她,她為我畫畫。”
“畫畫,畫畫,你就知道畫畫!”巴依老爺氣急敗壞,“早知道就不讓你看那么多書,學別人賞什么畫,而且!那個無恥的女人能畫出什么好畫來?壞女人,不要畫我兒子的!的!”巴依老爺狠狠指我,面色氣得潮紅,難以啟齒地說下去。
我在畫架后咪咪笑:“巴依老爺,您放心吧,您兒子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我可不會把他扒光的”
巴赫林全身一僵,微微側身看我,我拿起畫紙轉向巴依老爺,他一愣,瞪大了眼睛,似在驚奇我居然沒有扒光他的兒子。
我笑著把畫放到巴赫林手中,巴赫林雙手鄭重地接過,感謝而微笑地看我:“謝謝那瀾姑娘。”
“應該的。”我隨即收拾畫具,巴沙笑跑過來也拉住了我的手臂,但發現我衣服灰蒙蒙時松開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目露激動地對我說:“也給我畫一張好嗎?”
“給你畫可以,但我要用食物換。”
“行啊。”巴沙笑毫不猶豫地答,巴依老頭在后面撫面跺腳,一定是在想自己怎么生出這么兩個敗家,還胳膊肘往外拐的孩子,巴沙笑在我面前得意地昂起下巴,“我們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給我畫,無論要多少都沒問題,反正阿爸會去弄來。”
巴依老頭完全轉身捶胸頓足了。他似乎很疼愛自己的兩個孩子,以致于他們在“敗家”的時候他沒有喝止或是嚴厲地責罵他們不能跟我這種人來往。
巴沙笑繼續說著:“下次你來,我再給你洗洗干凈。”她還真是個口直心快的姑娘,她把我上上下下指了個遍,最終目光落在了我右眼的眼罩上,她忽的愣住了,愣了半天捂住了嘴,“你就是王要找的那個獨眼女人?!”
哈?她現在才想起這茬?這個單純的女孩兒,還真是想一茬是一茬。
伊森飛落我身旁也笑道:“這個女孩兒真單純。巴依老頭自己狡詐多端,倒是生出這么兩個善良的孩子來,也算是命運的捉弄了,哈哈。”
我也心里暗笑,命運就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再看巴依老爺,他似乎因為女兒終于知道我是誰轉回身大松一口氣,摸著肥肥的肚皮得意起來,然后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像是火上澆油地說:“不錯,她就是那個安歌王從玉音王那里帶回來的獨眼女人,笑兒,她回來是來跟你爭寵的!”
巴沙笑一下子面露難過起來:“王真的有新歡了……”
巴赫林神情復雜地看向我,我泰山壓頂心不慌地淡定矗立在巴依老爺庭院中,別以為用小白宮斗招數就能把我那瀾給踩扁的!我那瀾經過八王的輪番轟炸都沒炸死,可是有小強一樣的生命力,豈會死在這種炮灰女配手里?
“王呢?我的王呢?!”巴沙笑忽然焦急地在我面前跺腳,態度瞬間改變,“你把我的王藏哪兒去了!你這個壞女人!”
“妹妹,那瀾姑娘不會的。“巴赫林依然堅定地站在我這邊,作為粉絲,他做得很好。
我不慌不忙地跟巴沙笑說:“小妹妹,別聽你阿爸胡說,你覺得你的王眼光會差到看上我這個獨眼龍?”
巴沙笑愣愣看我一會兒,眼中的生氣又沒了,呆呆點了點頭:“也是啊,你是獨眼丑八怪啊……”
“。。。”拜托,也別說那么直接好不好。我無語了一會兒,繼續說:“我確實是王帶回來的不假,因為我是獨眼,所以王想把我帶回來當玩具,他先把我丟棄在皇宮外,想看我自生自滅,估計是怕我真死了,沒得玩就出來抓我回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所以小妹妹,你別擔心了,啊。”
巴沙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姐姐說得對,王一定又貪玩不知躲哪兒去想讓我們找,那我在宮里等姐姐,王那么喜歡姐姐這個玩具,他一定會把姐姐再捉回宮的!”
啊真是個思想單純的好孩子,瞬間把大胸妹搞定你說里都這種,多好,多和諧,還有宮斗什么事兒啊。
“那姐姐到時一定要幫我畫畫啊,我先回宮去等王了。如果王回來看不見我,一定會覺得無聊的”說罷,她像來時一樣如風一般跑了,她跑到石化的巴依老爺身前,親了親巴依老爺僵化的臉:“阿爸,記得一定要派很多很多人去找,王這次肯定玩捉迷藏,你派的人越多,聲勢越浩大,王一定越開心,但是你可不能真的找到王,那樣他會生氣的,知道了嗎?”
巴依老爺嘴角開始抽搐。巴沙笑笑了笑,轉身跟巴赫林說了聲再見又如風一般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巴赫林微微一笑,幫我提起了畫架:“那瀾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他可真是個好人。他領著我一起飄過巴依老爺身邊,似是完全無視他老爹似得繼續跟我探討畫畫的問題。
他對畫畫也很有研究,他說以前畫師給他要畫上老半天,而且他還不能動,讓他很痛苦,沒想到我這么快就畫好了。
我但笑不語,他說的是寫實派,那確實是個費時間的活,而且我的右手也有點吃不消,只這半天,就酸了。
他送我到了門口,讓我驚喜的是他居然又給我準備了一車的食物,巴赫林真的好得沒話說。
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他的身體在我握住時不由地開始僵硬,就像被我“動手動腳”的扎圖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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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3:04 |只看該作者
鼓動百姓起義

“太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了。啊,對不起,我手太臟了。”我匆匆放開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對了,如果你哪天想離開皇城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盡管跟我說,我帶你去看。”
我的話讓巴赫林立時眸光顫動,琥珀的眼中開始閃爍猶豫和掙扎的光芒。我知道,走出自己的世界需要一定的勇氣,并非所有人具備冒險的精神。
家奴走到了巴赫林的身旁,遞上了一個長方形的紅木盒子,盒子面上用金漆描繪出了一只美麗的孔雀。
巴赫林回神接過盒子遞到我的面前,目露溫和的微笑:“那瀾姑娘,這是我的謝禮。”
我疑惑地接下,打開,立時,心中一陣狂喜,眼中是各種顏色在朝我歡笑。是顏料!是一盒絕對上乘的顏料!而且還帶著撲鼻的花香。
得到一份精貴的顏料就像歌手得到一個金話筒,書法家得到一支罕有的毛筆,料理師得到一把大師所制的刀一樣,讓我珍惜不已。
我欣喜而感激地看他,合上顏料盒已經不知如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情不自禁地,我一把抱住了他,在他徹底僵硬的后背拍了拍:“謝謝你,兄弟,你真是個好人,愿天神保佑你能一直那么善良美麗。”說完,我放開他鄭重地點頭。掉到這個世界得到一盒精美的顏料對我真的是最大的安慰了,
在我滿心歡喜帶趕著牛車往回時,伊森鐵青著臉飛到我的面前,雙手環胸用他那雙大大的金瞳狠狠瞪著我。
“又怎么啦小王子?”
“你怎么可以抱他,他是個男人!”伊森大聲道,我沉浸在獲得顏料的喜悅之中:“那是我們那個世界感謝的方式。”
“不可以!”伊森生氣大喊,小小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我疑惑看他:“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小小的拳頭在我面前揮舞,“你是我的精靈之元,我的精靈之元擁抱了一個男人,咦我渾身雞皮都起來了!”伊森受不了地撫摸手臂,似是真的惡寒不已。
我愣愣看他半天,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很久,邊上的路人也疑惑地朝我看來。
伊森真的生氣了,像是自己的身子被男人給褻瀆了。大腦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圣潔純真的伊森,擁抱住溫柔儒雅的巴赫林,嘶……總覺得哪里不對,讓我無法基血沸騰,更沒有興趣去繼續腦補下去。
我看看還在生悶氣的伊森,恍然,這兩只都是受啊,我說怎么萌不起來,受受相擁給我的感覺跟女生與女生擁抱是沒什么兩樣的。
“好啦,我答應你,以后不隨便亂碰別的男人。”我對伊森負責地說,伊森沉臉點點頭,轉身坐在我的身邊,小小的金翅在風中微微輕顫。
“那女人呢?”我故意問他,他聳聳肩,揚起了笑:“女人當然是無所謂啦”
“哈,你還說你不好色?”我抓住了他的話柄毫不猶豫地揶揄他,登時,伊森變得啞口無言,小臉通紅。
轉眼兒,已經回到了我們的貧民區,百姓們看見我滿載而歸又欣喜地上前,當我把車停在門口想通知瑪莎來拿時,里約忽然從里面沖了出來,朝我大吼:“我們不要你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我一愣,這又是什么情況?
大家也愣愣看里約,很多人面露驚訝,輕聲說著。
“里約怎么了?”
“是啊,怎么這么不尊敬那瀾姑娘。”
“他這是要得罪神明啊。”
“請寬恕里約冒失的行為……”
善良淳樸的百姓認為里約對我的呵斥會觸怒神靈。
“里約,還不快跟那瀾姑娘道歉。”一位長者命令里約向我道歉。
漸漸人多了起來,扎圖魯也從下面走了上來,還有達子他們這些少年。里約見人基本都上來了,指向我:“你們不要把她當做什么神靈的使者,她跟我們一樣,是普通人!”里約朝大家大喊起來,登時,人群變得騷動,善良的百姓們面露驚恐和悲傷,紛紛向天祈禱,嘴里默念。
“神明早就遺棄了我們,我們要靠自己!你們在這里整天向神祈禱有什么用!”里約的話引起了更大的驚惶,扎圖魯立刻上來一把拽住里約,喝止:“里約,別說了!”
“哼!”里約甩開扎圖魯的手臂,壓低聲音冷冷地說著,“你跟那女人的話我全聽見了!你去繼續做你的夢吧,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得到所有的一切!我們根本不應該在這里,我們也不是老鼠!”他的聲音洪亮起來,情緒激昂地踩上我的牛車,大聲道:“我們也是人!憑什么我們要挨餓?要受凍?要做奴隸?而那些人!那些住在皇城里的人!”里約指向了皇城的方向,我看到安歌也從下面走出,站在打鐵師傅的一旁。
“那些人憑什么有飯吃,有衣服穿?!他們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全是從我們這里奪去的!他們連年加重我們的賦稅,不顧我們的死活,搶走我們剩余的糧食,讓我們在這里挨餓受凍,而他們!卻在皇城里大魚大肉,每天丟棄的剩菜可以養我們整條街!”里約說地不錯,他們每天便是去取那里的剩菜剩飯分發給饑民。
我看向安歌,他在里約激動的話語中失神。
“這個里約又發什么神經了。”伊森飛到我面前,我想了想,輕輕說,“應該是起義前的鼓動,他需要士兵,需要挑起民憤和他一起戰斗。”
伊森眨眨眼,露出了不喜的神情:“我不喜歡他,又不是安歌的錯,他們應該給安歌機會,而且,他們也不是做王的材料,安都到他們手里毀滅地更快。”
我疑惑看他:“為什么?”
伊森的神情忽然鬼祟起來,明明無人能看見他,他依然鉆入我的長發趴到我耳邊細語:“聽我父王說,八王里有幾個想統一八都,成為八王之王。”
伊森的話提醒了我。還記得在八王選我時,安歌曾經對鄯善玩笑,說讓鄯善交出自己的國來換取我,當時整個大殿的氣氛確實很不對勁……





一腳踹下去

“還有這個女人!”里約忽然又將手甩向了我,“她根本不是神明的使者!你們在向神明祈求時,神理睬我們了嗎?神把那個惡魔驅逐出去了嗎?神給我們帶來吃的了嗎?!沒有!這世上根本沒有神!”
“求神寬恕,求神寬恕……”百姓夢惶惶不安地紛紛跪下,向神祈求寬恕。神是他們的信仰,當信仰被人打破,會讓人無所適從,陷入巨大的惶恐忐忑之中。里約真是殘忍,扎圖魯努力求我不要打碎大家的希望,卻被他在這里毫不留情地擊碎。
里約俯看他們,眼中是滿滿的憤恨:“你們還在求神寬恕?我告訴你們,這個女人其實是安歌王從玉音王那里帶來的女人,她根本就是個普通人!正因為她是安歌王的人,所以她能從巴依老頭那里得到食物!”
驚慌失措的百姓因為這句話驚訝地朝我看來,我站在牛車下繼續看里約繼續說我壞話,他就是羨慕嫉妒恨,自己沒本事弄來食物,看我弄來在扎圖魯這里失了寵,就各種懷恨我。
哼,鄙視他。
他繼續說:“今天我派人跟蹤她,她被巴赫林少爺領回了家,現在才出來,我看巴赫林愿意把食物給她,是因為她根本就是巴赫林少爺的情婦!”
神馬?!!你眼瞎啊!老娘是獨眼龍!
“里約!”扎圖魯大驚地看我一眼急喝里約,而我也終于聽不下去了,踩上牛車站到里約身邊,他得意而囂張地仰臉看我:“怎么?被我說中了?”
我瞇了瞇眼,抬腳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你去死吧!”
里約完全沒有防備,或者這個世界對女人也不會有防備,不會想到女人會打架,于是,里約直接被我踹下了牛車,嘰里咕嚕滾了下去,登時驚地所有人鴉雀無聲。
伊森僵硬地飛起,嘴角抽搐:“瘋女人……你可真粗魯……”
老娘本就是女漢紙,火爆脾氣,惹不起!
扎圖魯上前扶起完全懵了的里約,我高高站在牛車上,氣場全開,霸氣側漏地俯視他:“自己沒本事就別嫉妒別人!就你懷疑我是巴赫林情婦這點智商,我嚴重懷疑你做了王后,會不會比現在更遭!”
里約瞪大了眼睛,我也瞪大眼睛,指向自己的右眼:“你看看清楚!我可是獨眼龍,這里有哪個男人想要我做情婦的舉手!”我大喝一聲,周圍無人舉手,也無人應聲。很多人偷偷看我一眼,匆匆低下了頭。
他們敬畏我是因為他們把我當作神靈的使者,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他們害怕獨眼龍,人對獨眼龍總有種莫名的害怕。
我指向里約:“你呢?你愿不愿意揭開我的眼罩跟我做情人?”
里約的瞳仁在眼眶內顫動,目光落在我那神秘的眼罩上,眼罩之下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恐怖的黑洞。正因為大家都沒見過我眼罩下的眼睛,所以才會對我右邊的眼睛產生一絲恐懼。人們會不由自主地去想里面有多么可怖,是一個沒了眼球的黑洞。
我好笑地看他:“你以為你們做王就能把安都治理好?你以為殺了所有的貴族老百姓就能得到解脫?你會做王嗎?你知道做王首要的條件是什么嗎?我告訴你,不是我那瀾小看你,讓你做王,不如改變安歌來得更快,更好!至少安歌擁有神力,他可以保護所有的百姓不受外敵的侵擾!”
站在暗處的安歌一怔,抬臉朝我看來。
我看向里約:“你又會什么?”
“我會為了百姓而獻出我的生命!”里約豪邁地,視死如歸地朝我大吼。
我笑:“然后呢?你就死了,你死了誰來保護你的老婆孩子?或者是扎圖魯的老婆孩子?或者是這里所有人還在挨餓受苦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里約登時怔住了神情,瑪莎從里面走出來,聽到我的話難受地低下臉。
“有勇的成為勇夫,這很好,打仗需要勇夫。”我看向里約身后準備起義的青年們,“可是,有勇無謀是莽夫!莽夫只會白白犧牲,然后留下這些老弱婦孺,你們讓她們怎么辦?”我指向跪在地上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他們已經有些害怕地抱在了一起,“而且,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想你們這句話也是聽不懂的……”
達子他們面面相覷,抓耳撓腮。里約也困惑地看我,我繼續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吃飽了再打仗,你們都沒吃飽,怎能戰勝以一敵百的安歌王?!”
他們一下子怔住了神情,扎圖魯在我的話中認真點頭,仰視我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欽佩。
“那瀾姐姐讀過書到底不一樣啊……”達子他們在里約身后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知道那么多事情和道理……”
“她到底從哪兒來的?連安歌王也不敢動她。”
“她一定是神的使者,一定是的!”
里約埋下了臉,憤恨地咬牙切齒。
忽然,遠處傳來鐵蹄聲:“啪啪啪啪!”立時驚擾了百姓,百姓紛紛散開,一隊鐵騎沖了進來,立時,百姓像是本能反應一般全數跑到了我的后方,就連里約他們也一下子站到了扎圖魯的后面。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尋求保護的行為。
我看向來人,心里一驚,是那天的黑色斗篷,是安歌王的人!
我目光瞟向安歌,他微微低臉,站入入口的陰暗之中。
里約他們回過神后紛紛又站了出來,恢復無畏的神態,可見他們心底對安歌王還是畏懼的,才會在第一刻的反應是躲起來。沒有人不畏懼不老不死的半神。
“王!”黑斗篷的人齊齊喝了一聲,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他們認出安歌了?可是,卻見他們向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從他們之間,安羽的白馬出現在人前!
“是安羽來了!”伊森迅速飛到我的面前,像是戒備起來。
我吃驚地看安羽,難道他已經知道安歌在我這兒?他今天是一身銀藍鷹紋的胡服長衫,腰間白玉腰帶,頭上沒有戴氈帽,可是戴了一條有翎毛裝飾的抹額,一頭雪發在陽光燦亮如同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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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發表於 2014-6-9 02:13:34 |只看該作者
跟安羽玩推理

安羽騎馬到我的牛車車尾,高頭大馬讓他異常威武。他手指銀線纏繞的馬鞭,輕鄙地環視周圍,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身體微微前傾,靠在漂亮雪白的馬頭上對我勾唇一笑:“小丑丑好久不見。”
我笑了笑,看看扎圖魯里約他們,里約眸光顫抖起來,可是他依然捏緊雙拳,他在害怕,但他要反抗。
扎圖魯比他們鎮靜許多,不再像上次那么魯莽,而是認真看我,似在看我有何舉動。
我收回目光跨過牛車,站在了車尾上的一個巨大的可以站人的南瓜上,與安羽面對面:“是啊,好久不見,安羽王,您來找我是想求我回宮嗎?”我洋洋自得地看他,伊森立刻又飛到我面前,像是要保護我。
安羽王舔舔唇:“這是你跟安歌的游戲,我可不會參與,不過……確實沒想到你能堅持那么久,還能從巴依老頭哪兒弄到食物,你可把巴依老頭氣壞了,不過……很好玩,哈哈哈……”安羽在白馬上大笑起來。
他的大笑卻讓百姓們越發惶恐,不敢出聲。
安羽笑了一會兒,看向周圍:“不錯嘛……他們膽子越來越大,居然不知跪迎本王!”安羽的眸光立時銳利起來,周圍的百姓嚇得要紛紛下跪,我立刻揚手大喝:“跪什么?你們是安歌王的子民,跪安羽做什么?有我在,你們不用跪任何人!”
百姓愣在了原地,眸中已經沒有了惶恐給,被更大的驚訝替代。
我看向雙眸瞇起,明顯已經不悅的安羽:“我知道你來做什么?”
安羽微微坐直身體,眸中帶出了一分興趣:“哦?你知道?你說我是來做什么的?”
我笑了:“答對了你就離開這里,答不對……我給你玩怎樣?”安歌安羽喜歡玩,我就陪你們玩。
“那瀾姑娘!”扎圖魯焦急地上前,我揚起手制止,安羽的目光也落在了扎圖魯的臉上,細細看了看,笑了:“有意思,原來你和他在一起。好玩……好,我答應你,是隨我怎么玩嗎?”
我大方點頭:“不錯,但是,你不能耍賴,在我說出后你故意說不對。”安歌安羽很壞,喜歡耍賴。
安羽側著臉想了想:“好!”
“好?那請神明作證。”我揚起裝腔作勢的右手,“如果你耍賴,我詛咒你一輩子不起!做太監!”
安羽立時瞪大了眼睛,他們不老不死,慢慢歲月,只能做太監,我想對一個男人來說,可謂是最毒的詛咒了。
“吭哧……”四周傳來輕微的,像是不敢笑出聲的偷偷笑聲。
他立時來捉我的手,想阻止我,我悠然后退,對他壞壞一笑:“已經立好誓羅,那么……我就來猜猜,你來這里……是想問我安歌王的事!”我確定地看他,他瞇了瞇眼,銀瞳閃了閃,我立刻指向天:“神明看著喲不許說謊。”
安羽不悅地撇開臉:“不錯!”
“哇——”忽然間,身后傳來了聲聲輕微的驚嘆聲。
我單手叉腰,繼續看他,他已經非常地不開心,抬臉冷視我:“安歌在哪兒?”
我抱歉看他:“我不知道。”
安羽一瞪眼:“你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是來問你安歌的事?”
我指了指大腦:“有一種方法,叫推理。”于是,我像福爾摩斯一樣在大家的目光中回顧,“早上我去赫林少爺家給他畫畫換食物,他的妹妹也就是笑妃忽然跑來找巴依老爺,赫林少爺問她怎么突然出了宮,她說王不見了,想讓巴依老頭幫她找王。所以,我知道安歌王失蹤了……”我看向安羽,他擰起了雙眉,銀瞳里再次帶出了有趣的目光,然后,我指向他身邊的黑衣人,“然后,你和這些黑衣人一起來,在昨天,安歌王出來捉拿我也是和這些人在一起,所以,你應該會當做和安歌王最后在一起的人……”我指向了自己的臉,“是我。”
“不錯,所以安歌呢?”安羽再次問我。
我抱歉地攤攤手:“是你以為他最后是和我在一起,其實他跟我見面后就走了。”
“走了?”安羽懷疑地看我,“安歌既然要捉你,怎么可能又會放過你?”
“因為……他又跟我打了個賭,然后咻咻飛走了!”我手舞足蹈,做出輕功的樣子。
安羽立刻追問:“什么賭?”
我再次抱歉看他:“抱歉,這個賭不能告訴你,因為安歌王命令我在賭約沒有結果之前,我不能跟任何人說……”我豎起左手的手指放在唇前,“噓……”
“你!”安羽生氣起來,用馬鞭指向我,我馬上補充道:“不過我跟安歌王這個賭約有個期限,為七天……”安羽的神情在我的話中漸漸舒緩,銀瞳閃爍,不知在想什么心思,我數著天數,“昨天今天……五天后他肯定會來找我。而且,你急什么?他才離開一天,說不定今晚就會回來呢。”我奇怪地看安羽,“你們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一些,安歌又不是孩子了。”我看向安羽帶來的黑衣部隊。
安羽微微瞇起眼:“既然這是你與安歌的游戲,如果打斷,我知道肯定會更快地出現。”他勾起了壞壞的唇,眼角的美人痣讓他多出了一分邪氣,“不如我把你帶回宮破壞這個游戲。”
“什么?”
安羽幾分得意揮動馬鞭:“剛才你說若是你贏我就離開這里,可是沒說我不能帶走你,所以……”他忽然眸光凜冽,收起笑容右手直接朝我抓來。速度之快我無法躲藏。
在千鈞一發之際,金光突然劃過我面前,同時傳來伊森的大喝“你敢!”登時他揮舞手中的小權杖,一束光直射我的腳下,立時,在安羽的手要抓到我之時,倏然一根綠色的藤條從我下方陡然伸出纏住了安羽的手腕!





夜間有訪客

我腳下的南瓜劇烈震動起來,瓜藤正是從那南瓜頂端沖出,震動的大南瓜把我震地跌落,安羽驚訝地收回手,但是那瓜藤迅速攀上他的全身,驚得兩邊的黑衣侍衛紛紛后退,馬兒騷動。身后更是傳來驚呼的聲音。
“神明顯靈了!”
“天哪……”
“哦……我的神吶……”
“她果然是神女……”
“一”俊美的白馬也被瓜藤纏繞受驚亂跳,遍布安羽和白馬身上的瓜藤緊跟著綠葉展開,花苞綻放,忽然從安羽的頭頂慢慢開出了一朵巨大的燦爛的黃色的南瓜花,如同一個黃色的帽子完全罩在了安羽的雪發之上。
“噗!”我噴笑出來,白馬王子瞬間成南瓜王子了。安羽的臉被花沿微微遮住,隱隱可見他已經極其陰沉的臉,我捂住嘴,“對不起,噗,真的好好笑,噗,噗,哈哈哈哈……”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得前仰后合,胃抽筋。
伊森笑呵呵地飛落我肩膀,甩著自己小小的權杖,他們精靈是不能直接攻擊人類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戰爭。
“哈哈哈,安羽,看來真的是神明顯靈喲,哈哈哈……”我依舊大笑不已,安羽在南瓜花下的臉轉了轉,揚起臉看看天,白馬開始一步步后退,忽然,他調轉馬頭大喝一聲:“走!”立時,黑衣人與他齊齊撤退,逃出了這條小巷。
其實,他們比別人更相信神的存在,只有神才能解釋他們身上長生不老不死的詛咒和他們所擁有的特殊神力。
“哦————”
“哦————”
巷子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響亮的歡呼聲,大南瓜被安羽拖下了我的牛車,被拖在了安羽在馬后,我對他大力揮手:“不送啊————南瓜送你啦————哈哈哈——”
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
南瓜忽然長藤擊退安羽的事,讓百姓們對我是神靈使者深信不疑,因為只有神靈的使者,才會受到神靈的保護。
里約不再對我叫囂,扭頭獨自離開,而扎圖魯也對我再次充滿了期待,他的臉上揚起了希望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不是神女,但是,我似乎是可以幫他們做些事情,至少像扎圖魯說的,讓自己繼續成為大家的希望。
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難免有些自鳴得意。伊森躺在軟墊上也是開心地笑著。
“幫助別人很開心。”伊森轉身側躺,對著我,我也轉身側躺對著他:“不錯,謝謝你今天幫我。”
他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碰我的精靈之元的!”他說完眨了眨金瞳,顯得有些困倦地打起了哈欠。
“你累了?”
“恩。”他點點頭,“我沒了精靈之元,用的是我體內殘存的力量,今年一下子用得有些過渡了,我先睡一會兒。”
“那會恢復嗎?”我擔心起來。
他笑了笑:“不用擔心,沒有精靈之元只是不能儲存之力,但我可以從植物花草還有自然里提取力量,尤其是陽光,我只要曬曬太陽就會恢復的。”
明白了,太陽能充電,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真是神奇。精靈靠太陽能,風能,自然的能量,而人類其實一樣,靠的是食物和水來補充能量,細細一想,人類不就是一部耗能的機器嗎?
伊森在我的目光中漸漸睡著了,我想了想,把我從軟墊上捧起,放在自己的腹部,用手心輕輕遮蓋,我希望我能像之前一樣,給予他力量。他今天是因為我脫力的。
靜靜的石室因為伊森入睡而徹底陷入黑暗,從得意之中冷靜下來,我開始陷入擔心,似乎黑暗總是能誘發你心底最負面的心情。
今天我成功了,讓大家信心大增,也對我充滿了新生的希望,可是若是哪天我失敗了呢?我沒能帶大家獲得最終的幸福呢?那他們對我的失望也必然是雙倍,不,是數倍的。他們會不會陷入徹底的絕望之中?
今天當里約說這個世界沒有神,險些打碎他們的信念,他們的希望時我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與恐慌,那是任何人也不想再看到的害怕,無望和無助的眼神。
不知不覺,摸上了自己的右眼,到底還了沒?我明明有眼球,為什么看不見?難道是眼角膜脫落了?一陣冷汗,可是那個變態的夜叉王說過,我的眼睛是會好的。盡管他很變態,可是此刻我相信他的醫術。
我鼓起勇氣決定再掀一次眼罩,我抓住眼罩慢慢的,慢慢的掀開……
“咳咳。”簾外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我停下了手看向外面,看到了火光。
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家也都睡了,只有中心那里還隱隱約約傳來打鐵的聲音,大家真是日夜趕工打造武器吶。
“那瀾,你睡了嗎?”是安歌。
我立刻坐起,靠在墻上,把伊森輕輕放到腿上:“沒。”當聽到我話音后,安歌掀簾進來,把手中的火把插入墻邊的鐵架,低著頭直接坐在我床邊,雙手交握:“你把小羽得罪了,以后你會很慘。”
我愣了愣,他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先說明,小羽整你的時候,我不會保你。”他像是冷酷無情地說。
我懶懶看他一眼:“哦,知道了,我也沒指望你保我,你能不參與我就很謝!謝!你!了!”說完,我躺回床,背對他。
他沒走,依舊坐在我床邊,估計還有話說,但是很久沒開口。
過道里“咻咻”地吹過冷風,那風鉆入了我的簾子吹響了火把,火焰搖曳了一下,面前墻上安歌的人影也微微晃動。
“你……是怎么做到的?”忽然,安歌再次開了口,我看著他墻上的影子問:“什么?”
“就是南瓜開花?”
我一下子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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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4:06 |只看該作者
人王也會生病?

“除了精靈,沒人能做到。”安歌提到了精靈,我不由心虛地看伊森,難道安歌猜到了?
“不過真是太好玩了,第一次看到小羽出糗,頭上還頂著一朵大南瓜花,哈哈哈……”他也大笑起來,墻面上的影子震顫不已,“你們那里有樣東西叫相機,真想把他拍下來一直取笑他到死。”
相機……我也想念我的相機了……
不知道我的相機,我的包掉哪兒去了。、
我靜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那樣……”
“你真的不知道?”
“恩……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離開這里,不知道如何擺脫現狀,更不知道自己這個神女還能做多久,安歌……能不能幫幫我,帶我離開的時候能體面一點,不要讓大家以為我是被你抓回去的,畢竟……我是他們心里的神女……”
“你……這是在求我?”他墻面上的影子微微側身,像是在看我,我點了點頭:“恩……”
“哼……”他笑了笑又轉回了身,忽的,他又轉過來:“你們上面真的有六十億人?”
“恩,怎么了?”
“那……怎么住?”他的語氣里充滿困惑不解。
我轉過身看他的后背:“以前掉下來的人沒跟你們說上面有多少人嗎?”
“沒想到問。”他聳聳肩,“誰會關心上面有多少人,只想要新的知識和科技。跟你們六十億人口相比,我們只是滄海一粟吶……”
我轉回身看伊森熟睡的臉龐:“如果這里的精靈知道我們上面怎么住,他們一定會傷心的,上面人類一直在和自然搶奪生存空間,山被鏟平,樹被砍伐,很多動物也都瀕臨滅絕……”
“那你還想回去?”安歌好笑地說,“樹林穩固土地,一旦失去樹木,泥土會很快沙化,然后變成沙塵,嘖嘖嘖,你們上面的空氣一定不怎么好……”
我驚訝地轉身,他怎么知道?上面的空氣確實越來越差。而且原來我以為沙塵暴只有北方才有,可是忽然間,就波及我們南方地區了,真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前人砍樹,后人吃灰,而且這次報應特別快,我們這些前人還在砍樹,沙塵就已經飄到我們這里,引發了各種問題,比如肺病,還有很多新生兒出現了呼吸系統的毛病。
“自然生物息息相關。”安歌繼續說著,忽然間,我感覺他像是一位自然科學家,“你可能砍一片樹林不覺得有所改變,等砍多了,危害自然而然嚴重起來,看來你們上面的人也很愚昧嘛”他轉過身輕笑鄙夷地看我,“我看他們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對他的指責無法辯駁,但是我知道,現在去改變還不晚。
“咳咳……”他又咳了兩聲,皺皺眉,似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地摸了摸,站起身,“這里的空氣讓我真的很不舒服……”他轉身俯看我,唇角自信地揚起,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然后看著你……”他俯下身欺近我的臉,笑瞇瞇地壞壞勾唇,“三步一跪來求我大姐姐。”他把燙燙的氣息吐在我的臉上,抬手戳了戳我的臉,笑著離開。
他帶走了火把,也帶走了光亮,他剛才說話嘴里吐出的熱氣有點熱地不太正常,像他身體里在火燒。難道他發燒了?
不會不會,這種不老不死的東西怎么會生病?
我發現他并沒回房,而是又走了,難道又去幫他們打鐵?他還來勁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許他想以此來掌握扎圖魯他們的動向。或許他也根本沒把他們的起義放在眼里。
我再次把伊森抱回,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禱,請把力量還給他……請把力量還給他……請把力量……還給……他……
好沉,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讓我呼吸無法通暢。
我吃力地睜開眼睛,昏暗中看到了滿目的金發,我一愣,雖說地下城深處陰暗,但白天因為人時常行走,所以會在走廊邊放上火把,會有光亮進入告訴你已經是白天。
然而眼前金發上的金光比外面的火光更加明亮,只能說明……某人……長大了……
我討厭這樣……
睡下去明明還是個小人,早上醒來就成大男人還壓在我身上,我TM就是一充電機。
這次比上次更糟,他像是昨晚睡在我肚皮上一樣完完全全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他的頭在我右側,因為我右眼瞎,所以缺失了右邊的視野,讓我無法看清。
“伊森!”我大喊一聲。
“啊!”他一下子驚跳坐起來,然而,卻讓他成了跨坐在我腿上,他提起右手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我卻發現我自己的右手也被他提起了,還是十指相扣!
我感覺了一下左手,果然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昨晚他是睡在我身上,與我雙手十指相扣傳功練yu女心經嗎?!
我忽然好想屎。。。他再圣潔,我也感覺自己很吃虧。
“啊”他想伸懶腰,我一下子整個人被他拉起,他愣了一會兒,大概感覺到手臂沉重疑惑地看了看,看見我的手連在他手上他也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我抽著眉腳坐在他身前,現在我們又成抱坐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伊森!”
他呆呆地轉過臉看向我,他跨坐在我腿上,我現在坐起,所以我們的臉近在咫尺,他呆呆地看我的臉:“你的……臉……變小了……”
“那是因為你大了!”我的臉完全黑了下來,“你還想坐我身上坐多久?!”
他一愣,往向下看了一眼,登時全身僵硬。
尼瑪,他僵了,還怎么走人?
“快走!你要坐斷我的腿了!”
他像是沒聽見地繼續低著臉看自己坐的地方:“我怎么……又大了?”
“。。。。”不好,我想歪了,誰叫他看自己下身。。。我該去面壁,我這個大腦徹底被腐壞,沒節操了。。。
“那瀾……我覺得……這樣不好……”他吶吶抬起臉,如同桃花一般嬌艷的臉上,是他水光盈盈,帶一絲羞澀和委屈的金瞳。





幫個忙,完成成人禮

我太陽穴發緊,揉眉頭:“當然不好……睡下去你是小人,醒了你就是男人
了!你不能總是走這樣不受控制地變大!然后壓在我身上!”我郁悶地瞪向近在咫
尺傻呆呆的看我出神的臉。
他呆呆地看我,耳邊兩條金色的發辮垂在他那件薄薄的紗衣上,眨了眨金瞳
,里面的水光似是因為什么而越發盈動起來。
“那瀾……”他看著我的臉喚出我的名字,白里透紅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那個……”兩個宇從他紅如同效瑰花瓣的嘴里吐出,再也沒說下去,他像是欲言
又止,又像是難以啟齒。
“什么”我等不及地追問他:“你是個男人,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他張了張嘴,似是還是沒有勇乞說出,突然轉身,轉身之時,身上一輕,
他已經恢復小精靈的大小背對我跪坐在一旁硬邦邦的石床上,低下頭抓耳撓腮,
顯得很懊惱。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頭:“到底什么事”
他拼命搖頭,金色的發辮甩了起來:“沒什么沒什么。”
“奇奇怪怪的。”我疑惑地看他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我準備起床,伊森在床上轉過身,依舊低著臉:“那個……那瀾,如果我說
了……你能不能不打我”
什么事那么嚴重到我會打他
我盡量露出我溫柔的微笑蹲下看他:“伊森,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我不
會再無練無故打你了,所以你說吧”。我展現出只有面對小貓小構和小嬰兒時母
性最大化的溫柔。
伊森小心翼翼看我一眼,也放松地笑了,雙頰還是緋紅,像一顆小櫻桃。他
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伸出雙手摸上我的臉,金瞳閃爍:“我在想……既然我們
是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把成人禮完成一下?”
成人……禮?!!!
登時,我臉上的溫柔和微笑撐不住了。
伊森充滿期待地看我:“怎么樣?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應該
互幫互助的嗎?我真的好想成為真正在男人啊!”他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看看四
周,“可惜這里環境不好,我們不如去樹林啊,那里空氣好,花也香,我們……
“你去死吧!”一巴掌直接拍上去,不帶半絲猶豫。、
“啪!”他橫飛出去,撞在床頭的墻上,慢慢滑落,嘴里哽咽:“說好…
…不打我的……早知道……不縮小了……全身攻擊……我很痛……的……”他趴
落在墻頭下的軟墊上,昏死過去。
我直接甩臉走人,扔下一句:“就知道你們精靈yin!蕩!”
伊森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居然認為我幫他完成成人禮是朋友之間的幫助?他
大腦回路是什么長的?
對了,他是精靈,我是人,我們的大腦回路自然不一樣。
呼……受不了,今晚不讓他上床!
在我帶回新鮮的食物后,地下城的老鼠一下子多了起來,活動越來越頻繁。
可見以前老百姓有多窮,窮地連老鼠也不來。
這里的食物是純天然,所以非常地香,為了防止老鼠偷吃食物,帶來鼠疫,
所以放食物的地方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還有貓來嚇唬老鼠。
地下城忽然熱鬧起來,亂竄的老鼠,緊追的貓咪,追趕老鼠好玩的孩子們,
還有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安歌果真在幫大家繼續打鐵,火光中他的臉忽努明忽暗,負責進度的桑格師
傅對我說安歌非常厲害,不睡覺,不休息,打的刀依然是最多的,而且他的大力
幫了他們不少忙。
說完,安歌又一個人抱起巨大的水桶把污水倒入邊上的水溝中,一陣浪涌,
好幾只老鼠沖刷出來,向沖浪一樣。
桑格師傅讓他休息一下,他就乖乖回到我身邊。地下城的食物這兩天夠了,
再帶回來怕腐壞,所以我留在地下城繼續幫瑪莎的忙。
在幫瑪莎時,安歌依然跟隨我的身邊幫我的忙。
我們每天要做的主要是照顧生病的人。因為沒錢醫治,所以大家的病一直不見好。
集中煎藥的地方也是在水渠邊的一處比較大的空地上,這里的水是從地下河流入,所以是干凈的水,地下城水網的設計很先進,有條不紊,不會臟水亂入。
“咳咳。”安歌在幫我煎藥時又咳嗽起來,地下城不見天日,如果不是火把的提醒分不出白天與黑夜。
聽他咳嗽,我不免還是擔心了一下:“安歌,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抬手遮在唇前:“咳咳,這煙太嗆了。”此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看藥爐。
我沒再多問,我剛來時,這里的空氣讓我也喉嚨發癢,幸好伊森幫我凈化空氣,所以我周圍聞到的總是花香。
伊森……還沒死過來?
這家伙要裝死到什么時候?
不過……我奇怪地發現,沒了伊森在身邊,我現在身周的空氣依然帶一點點淡淡的花香。
正想著,安歌搬起小凳向我挪近,然后貼緊我坐下,我戒備地要挪開,忽然被他的鐵手扣住:“不準動!你身上香。”說完,他閉眸朝我的左肩慢慢俯下,然后深深嗅聞:“吸……”他被我弄臟的發絲輕觸在我的肩膀上,我依然有些緊張地緊繃身體。
對于這些王們,我不敢掉以輕心,放松自己的防備。
“舒服多了……”輕輕的話語從他唇中吐出,他緩緩靠落下來,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僵直地看著前方,心跳開始加速,手腕被他牢牢扣住,我此刻成了他的靠枕。
漸漸的,他扣住我的手慢慢松開,我的心跳也在他的手慢慢滑脫中恢復正常,長長舒出一口氣,聽著他在我耳邊靜靜的,平穩的呼吸聲。
周圍一下子陷入安靜,只有我獨自面對“咕咚咕咚”的藥罐。
面前湯藥的水汽中漸漸飛出一個小金人,他用手一邊揮開水汽,一邊嘀咕“熱死了……”
然后,他懸停在我的面前,紅紅的臉上有怒氣,也有委屈,他瞪著我咬了咬紅唇,委屈地說:“你答應我不打我的!”
我看了他片刻,再次毫不猶豫地甩給了他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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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4:40 |只看該作者
我想靠在你肩膀上

伊森在我的白眼中像是受到重創一般垮下了臉:“我以為們是很好的朋友了他那副低落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戀人甩了,深受打擊,整個世界都在下雪。
“很好的朋友也不能做那個!”我低聲生氣地強調,生怕吵醒安歌,又要解釋,我還偷看了他一眼。
伊森吃驚地揚起臉,依舊略帶不解地看我。
我壓低聲音繼續說:你跟璐璐是好朋友!跟涅埃爾是好朋友!你找她們做了嗎?!”
伊森的金瞳在水霧中顫了顫,側下紅紅的臉嘟囔:“跟做會讓我負責的。。。”
“所以你找我?伊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當我是|女嗎?!”我真的生氣了,他著急地轉回臉連連擺手:不不,|女不用這樣商量
你說什么?!”
他立時閉嘴,似是發覺自己的話越說越錯,難堪低下臉:當我過你別生氣了他雙手背對在身后,在我面前扭———————————————————————————
我只能當他無知和幼稚了。
“我以為已經好的可以他的雙手在身前交握,大拇指不停地打轉,我立刻瞪他:你還說!”
他當即再次閉嘴,偷偷看向靠在我肩膀上的安歌,他眨眨眼,一步三頓地飛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看我一眼,飛落我右邊的小凳上:“那瀾你知道我為什么即使可以變
看最快更新)大也還是用這具小身體嗎?”
是你猥瑣方便偷看嗎?”我隨手拿起地上的芭蕉葉,一邊扇爐子,一邊說。
“我就知道伊森變得更加低落,“我沒穿鞋果人形要踩在地上,這里好臟可是現在我′想變大了
“為什么?”
身邊金光閃爍,眼中映入了一雙赤|uo的,通透如同白玉的赤腳,如此干凈美麗的腳,想必無論誰也舍不得讓它們踩在這骯臟的地
“因為看見安歌靠在你肩膀上,感覺像很舒服,所以也想右手臂邊金發垂下,右邊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我怔了怔,因為右邊視野缺失,我無法看見,正因為無法看見,讓我右邊的黑暗變得神秘,變得幽深。這份幽暗神秘讓我右側的一切觸覺,變得也越發地敏感。
心臟明明是在左側,可此刻,我卻感覺到右邊回蕩著心跳,靠近他半邊的身體,也慢慢熱了起來,包括我右半側的臉。我低下了臉,他的手悄悄挽上了我的手臂:“那瀾,我們是好朋友
“恩我拿著芭蕉葉呆呆看那些冒水汽的藥罐,腦中一片混亂,他這算是跟我撒嬌嗎?想跟我熱絡之后,再找機會跟我談那件事嗎?
“我以為你會同意的,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請你幫忙,現在知道,我們的想法不同
很好,我松了口氣,他終于明白我們的大腦回路是不一樣的。
“我以后不會再提了不起其實我不是個下流的男人他輕輕說完,抱住我手臂像是把臉埋在我的手臂里。
我轉過臉想看他,他忽然全身一緊:“別看我,我現在很不好意思
我僵硬地轉回頭,忍不住笑了,平靜下來之后,也開始理解,他可能覺得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把成人禮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我,這—是我的幸嗎————————————————————一
我抬手伸到右邊,揉了揉他的頭,他的金發又軟又纖細,這是我第一次觸摸他,愕然發現自己不想放開,他的發絲有著讓人愛不釋手的魔力。
你原諒我了?”他嘟囔著說。
我也是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恩
“太好了他開心地抱住我的手臂,依然靠在我的肩膀上。
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我那瀾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在昏暗的地下城里,和兩個美男子一起煎藥,他們還各自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個陷入安睡,一個躲避羞澀。
“對了,伊森,我剛才發現你不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版文字在我身邊的空氣也有花香。”我收回揉他腦袋的手,手中還是不舍地帶回他的一條發辮,在手里把玩。金色柔軟的發辮美麗而滿溢花香。
“應該是精靈之元。”他說,“它對你的影響正在增加,精靈之元是我汲取的自然力量,有陽光的精華,植物的精華,水的精華,風的精華,火
的精華等等等等,各種自然的精華,說起來會說一長串,而其中花的精華會讓我們精靈身上帶有花香,所以漸漸的你也會帶有花香,接下去你的口氣也會充滿花香,你的
“噗!”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右側響起,瞬間花香溢滿了空氣。
“怎么那么香?”我疑惑起來。
“那個你以后放屁也會香的
“然后屎
“別說了。。。。”
“別這樣~~”他我手臂嘟囔起來,像是也很不好意思,
“我們精靈的是最好的花泥,我們可以讓土地瞬間肥沃起來,農作物很喜歡我們的
“伊森。”
“什么?”———求你說了————————————————
“哦。。。。。”
我明白了,他們精靈全身都是寶,他們維護并使這里的自然得以正常地生息。
和伊森和好后,他再次回歸我的肩膀,陪我去照顧病人。當然,還有安歌。
讓安歌照顧病人也算是我有意而為之,地下城的病人多為老人,我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國家孩子在挨餓,而老人在遭受病魔的折磨。
看來我下次應該去跟巴赫林換些藥材回來。
“小伙子啊,你是新來的?”老人們在一間比較大的石室里養病,因為單獨分開是在太寂寞了。他們在地下城養病其實很可憐,睜開眼是黑暗,閉上眼,依舊是黑暗
所以我們平時會跟他們聊聊天,瑪莎她們現在正在給老人喂藥喂食物,安歌不能說話。說話的是阿克爺爺。
瑪莎溫柔地看著阿克爺爺:“阿克爺爺,他是個啞巴,他叫木頭,是那瀾的隨從。”
“是神女的隨從啊阿克爺爺笑看別的老人,“他是木頭,是那瀾神女的隨從
立時,其他老人朝安歌紛紛起身行禮,感激地兌“您辛苦啦
安歌怔怔蹲在阿克爺爺的石床邊,雖然石室昏暗,火光搖曳,但我依然看到安歌的銀瞳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




安歌在改變

“安歌要哭了!”伊森大驚小怪地喊,“神吶!安歌也會哭?!他要哭了他要哭了!哦~~安歌王,您的淚水將會感動您子民的心,連我們精靈也會因為您那溫熱的淚水而感動到哭泣·‘····”
好想撞墻,伊森什么都好,就是太煩了!
“您的淚水如同甘霖,潤澤您的大地~~您的淚水如同佳釀,流入百姓心田~~~您的淚水……”
“別說了!”我忍不住喝出口,回蕩在靜靜的石室之中,老人,女孩們朝我莫名看來,我陷入尷尬:“我是說······別叫了,我聽到老鼠叫,看來真的要好好捉一捉老鼠,吵死了。”正說著,有什么東西快速爬上了我的腿。
“吱吱吱吱。”
我是坐在老爺爺石床邊的矮凳上的,當我低頭看時,正有一只黑老鼠爬到了我的腿上,抬起頭瞪著紅色的小眼睛跟我挑釁。
“啊!”我驚叫一聲,忽然一只手劃過我的面前,瞬間一把捉住了那只黑老鼠,按在我的腿上。
“呃……”伊森惡心的縮緊身體。
安歌抓住老鼠時也露出了惡心的表情,似是之前是下意識行為。忽然,那老鼠扭頭,安歌:“啊!”驚叫一聲放開,老鼠從我腿上躥離,安歌看向自己的右手。
“木頭你沒事吧?”
“沒事吧?”
“是啊·沒事吧?”大家關心看過來,我看到在安歌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個口子,那里正有細細的沙粒流出。
“你被老鼠咬了?!”我急急問他。
他看著我點點頭,但顯得并不在意。
“木頭被老鼠咬了?”姑娘們也擔心地圍了上來,瑪莎立刻拿出干凈的布給安歌擦拭,安歌看著大家笑了笑,拿回手,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版文字可是姑娘們哪里愿意?一個個上來強行按住他的手,他著急起來·邊上的阿克爺爺認真說道:“木頭,被老鼠咬不是小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是,還是讓我們幫你清理干凈吧。”瑪莎也是分外認真地說,安歌呆呆看她們,她們一起把安歌拉起,急急帶著呆呆的他去了地下城醫房。雖然物資緊缺,不過他們有紗布,至于消毒只能用白酒了。
安歌出來的時候我笑問他,被人關心的感覺怎樣?
他默不作聲·只是一直看自己被細心包扎起來的右手。
晚上圍坐在長桌吃飯時,大家看見他手傷了,紛紛問起怎么了。
現在一起吃飯的人更多了,大大的石室里放了三張長桌。大家在一起吃很熱鬧。男人說話,女人忙碌。
我說是老鼠咬的。
大家目露關心,拿起酒給安歌:“木頭,手傷了晚上別打鐵了
安歌搖搖頭。
大家責備起他來:“木頭,你這人怎么這么倔,讓你休息還不好?”
安歌坐在位置上比劃自己力氣大。
“傻木頭,不知多少人想做那瀾姑娘的隨從·你還是好好去服侍她吧。”
“就是就是,你看扎圖魯多眼紅。”
“哈哈哈······”男人們和忙碌的女人們都笑了,笑聲直到扎圖魯和里約他們前來才停下。
他們坐下疑惑地看我們:“在笑什么?這么開心?”扎圖魯好奇地問。
大家竊笑不已:“沒什么沒什么·讓木頭休息,木頭的手被老鼠咬了。聽說還是為了保護那瀾姑娘。”
安歌看向我,我笑了笑,對他豎起大拇指,他微微一怔,愣愣看我。
“我不喜歡他這樣看你。”伊森不滿地飛到我面前的桌上,盤腿坐起,充滿敵意地看安歌·“讓我感覺不舒服。”
我沒有理他·因為我不能對著桌面的酒杯說話。
“木頭你的手被老鼠咬了?”扎圖魯關心地看安歌,安歌看向他·點點頭,仲出右手。
這是多么奇特的畫面·曾經敵對的兩個人,此刻卻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扎圖魯還關心安歌的傷勢。
扎圖魯隨手拿起,細細觀瞧。
當初在安歌要捉弄扎圖魯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的畫面?
當初在扎圖魯對安歌憤怒反抗時可曾想過有一天會執起他的手細細觀瞧。
亮堂的火光中,扎圖魯的神情極為認真,反是安歌做著不在意的手勢。
扎圖魯搖搖頭:“被老鼠咬還是小心為妙-,怕有鼠疫。”
“你們怎么都矜貴起來?”里約有些生氣地酸溜溜地說,“我們這里很多人都被老鼠咬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難道就因為他是那瀾姑娘的隨從,讓你們一個個都寶貝起來嗎?”
里約的話讓熱絡的氣氛僵硬起來,我該封他為冷場王。
這里大夢數人給他面子是因為他是扎圖魯的兄弟,左右手。
扎圖魯生氣起來,放開安歌的手看里約:“里約,木頭也是客人,更別說他還幫我們打造兵器,他的大力對我們很有幫助。”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抱得起一桶水嗎,我也行!”里約彎起自己的手臂,充滿了不服。
我終于忍不住說:“里約,我說你這副像女人吃醋的模樣到底給誰看?”
里約愣住了:“你說誰吃醋?!你什么意思?!”
“還不清楚嗎?”我看向大家,大家也默默地笑了起來,偷看還發懵的里約,我繼續開玩笑地說,“無論誰靠近扎圖魯,或是扎圖魯對誰關心多一點,你就像吃醋的小媳婦到處刺人,我說地對不對?”
騰一下!里約臉紅了。雖然他的臉灰蒙蒙,無法準確看出他是不是臉紅過,可是他耳朵紅了!臉絕對紅!
安歌也露出壞壞的笑容取笑地看里約。
我大聲笑道:“里約,你既然那么不服氣我的隨從,你跟他比啊,誰輸誰喝酒。”
“好!好!好!”立時,整個地下室沸騰起來,大家齊聲高喝。
“掰手腕!掰手腕!掰手腕!”
“碰!碰!碰!”大家齊齊用木杯撞擊桌面。
里約瞬間不說話了,他就這樣,嘴硬,真要做,又退縮了。
里約看向扎圖魯,扎圖魯也開始哄他:“里約!別讓那瀾把你當做我小媳婦,像個男人一樣應戰!”
里約的眸光瞬間閃亮起來,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舞,立刻挽起衣袖:“來就來!來!木頭!”
安歌好笑看他,坐到他對面,大家圍了上來,里約握住了安歌的手,安歌對他擺擺手,把他的手移到自己手腕,這是在讓他。
里約生氣了:“你看不起我!”
安歌只是笑。
打鐵的桑格師傅扇上里約的后腦勺:“你就是嘴硬,木頭讓你你也未必會贏!”
里約不服地瞪他。
伊森飛落一個木杯口近距離觀看巨人的掰手腕比賽。
我發令:“開始!”
“碰!”
納尼?里約的手腕已經在桌上了?!
里約秒速被KO了?
大家一下子全傻了,這可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原以為里約還會垂死掙扎一會兒,哪知……
“哈哈哈……”瞬間,爆笑如雷。
接下去,不甘的里約跟安歌比了一次又一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喝醉趴在桌上,還抓住安歌的手腕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待夜深人靜,人皆散去,地下城響起“叮叮當當”打鐵聲之時,我和安歌漫步在他曾經認為骯臟惡臭的幽暗過道里,他手里拿著火把送我回房。
他一直很安靜,像是扮演啞巴扮上了癮。
“在這里覺得怎樣?”我問他。
他看我一眼,依然低臉不語。
我笑了,打了他一拳:“喂,你真當啞巴了?”
他看看我,再次低下臉:“這里……挺好玩的。”說完這句之后,他再也沒說話。
“咳咳咳······”送我到房間時,他再次咳嗽起來。
我有點擔心地看他:“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擰擰眉:“可能這里空氣不太好,讓我很不舒服,不過跟你在一起會好一點······你睡吧,我也去休息一下……”說完,他轉身回了自己的石室,看起來讓人擔心,若是平時,他肯定還會“玩”我一會兒,現在他連“玩”的精神都沒有了,看上去有點不太妙。
面前金光閃起,是伊森,他對我揮揮手:“不用擔心安歌,他是人王,估計他熬夜打鐵累到了。”
“或許吧······”我回到自己房間,安歌是人王,是半神,不會有事的。
伊森要上我床的時候我把他的小軟墊放到了床腳,像我家狗狗的窩一樣讓伊森睡地上。
他在空氣中呆呆懸停了一會兒,委屈地看我,手里攪動金發:“你說你原諒我了……”
我也委屈地看他:“我是原諒你啦,可是你會睡著睡著突然變大,多擠啊…···”
“我不會的······”他像是快要哭出來,“地上有大老鼠······”
“。。。你還怕老鼠吃了你?”
他咬緊下唇用力點頭。
我無語看他一會兒:“好吧好吧,只能睡我腳跟。”
“好!”他一下子開心起來,自己飛下去提起了比他大許多的軟墊,他提地非常費力,然后把小軟墊放我腳邊,趴在上面拍齊整了,睡在了當中,滿足地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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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5:17 |只看該作者
安羽來封城

轉眼,已是安歌在這里的第四天,他居然堅持了四天!我真要對他刮目相看。
我坐在鐵爐邊看打鐵的安歌,他越來越熟練,大家說昨晚他又工作了一個晚上。然后,他又到藥爐那邊幫大家看爐子,接著,他把藥端到老人們的石室,他力氣大,可以一個人端好多。
我一直跟著安歌忙忙碌碌,四天下來,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完全成為了這里的一份子。從無法忍耐,到覺得這里比皇宮好玩。從嫌這嫌那,到毫無半句怨言,對了,他也不能說話啊,他是啞巴。
當初讓他做啞巴,是怕人認出他的聲音,沒想到誤打誤撞反而讓他學會了容忍。
因為他是啞巴,所以有任何不滿他不能馬上吼出來,正因為他是啞巴,他才不能將心底的任何感情當即抒發,只能憋在心里慢慢發酵,這些經過隱忍、沉淀,發酵的感情讓他的性格也漸漸轉變。他學會了耐心、關心和責任人。
我驚嘆于他的改變,只是四天,可以改變那么多!所以,改變安歌是可行的!他是可以成為好國王的!
我相信,他會做到。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忽然間,達子急急跑來,身后還跟著其他少年。
打鐵的人們停下,安歌也朝這里看來。
“怎么了?”我看到了達子他們臉上關鍵的神情。、
他們急急道:“不好了!安羽王帶兵來了!”
“什么?”我大大驚呼,安羽是來報復了?不由得看向安歌,他擰起眉扶住打鐵臺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桑格師傅有點擔心地扶他到一旁坐下休息。
看他被包裹的右手,他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我收回目光看達子:”扎圖魯呢?"
“已經出去了!里約大哥說讓我們來拿兵器,胡多少拿多少!”
“不行!”我立刻攔住,“你們還沒做好準備,硬拼是送死,我先去看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安羽南瓜事件之后,地下城的百姓更加依賴我,信服我。即使一直“反對”我的里約,也因為無法解釋南瓜開花事件不得不“臣服”于我。
我知道他心里還是不信我,他對我不是心服口服。
“安羽一定是來報復,他最小氣了,他的脾氣比安歌還壞。”伊森在我身邊飛著,我隨達子他們急急趕往東面的出口。
只見東面入口下圍了惶惶不安的百姓。
“大家別怕,那瀾姑娘來了!”達子的一聲高喊讓圍在出口的人群散開,也讓百姓們露出安心的神情。
他們紛紛退到兩邊,在我經過時紛紛行禮。我在他們求助和依賴的目光中走上臺階,迎向陽光。
東面正門入口處,安羽騎在白馬上領兵包圍了我們地下城的入口。
他一身白衣在金色的陽光下明明俊美地像天使,可是他身后的卻讓人畏懼。
扎圖魯和里約等人正站在入口處手挽手形成一堵人墻保護里面的百姓,與安羽身后整齊的士兵對峙。
“扎圖魯,讓一下。”我站到了扎圖魯的身后,他微微一驚,轉臉看我,面露憂急:“不行,那瀾姑娘,現在太危險。”
里約和其他人也轉臉朝我看來。
我扶正我的眼罩,霸氣叉腰:“讓開!正因為危險,所以更不能讓你們站在前面,讓我去!"
我昂首挺胸,毫不畏懼上前。
扎圖魯猶豫時里約已經放開手,讓我出去。
我站在了安羽的馬前,安羽在高高的馬上冷冷俯視我。
“安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仰臉問他。
他冷冷一笑:“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大地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忽然,他高舉右手,大喊一聲:“銀之翼!”
這是……什么情況?
倏然銀色的光束從天空直落而下,艾瑪!雷神啊!
當光束落到他手中之時,一桿銀色的長槍赫然出現,長槍的槍頭下有一騝形如羽翼的翅膀!
整個過程如同雷神召喚他的神斧!
我一下子呆立在他的馬前,這里是什么設定,還有召喚系?
“那瀾姑娘!”扎圖魯忽然到我身邊,把我拉回一步。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起來,無論是里約他們,還是安羽自己的士兵,他們緊張的神情里還有著一絲畏懼。這絲畏懼很顯然是因為那件兵器的出現。
“不好不好,神器來了。”伊森也揪住我的頭發,“瘋女人你要小心。”
銀光漸漸散去,安羽揚起了充滿邪氣的冷笑,銀瞳里的眸光越發冰冷,把銀槍舉到我的面前:“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安羽的身上浮出了殺氣,“這可是神器,無論你是什么,我都能殺死你!”銀光瞬間掠過面前,銀光寒寒的槍尖已經指在我的面前。
“那瀾姑娘!”扎圖魯急忙站到我的身前,安羽笑看我們:“哦?又是你?看來你已經成為她忠實的仆人了,很好,那就先拿你開刀!”說罷,安羽的銀槍刺向了扎圖魯。
“扎圖魯!”我急急拽開他,倏然人影掠過我們的面前,一個人猛地撞上了安羽的白馬!
“一”白馬受驚趔趄之時,槍尖也偏離了方向。
眾大大驚失色,士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安羽在馬上拽近韁繩,控制受驚的白馬。
在我們的身前,一個衣衫飛揚地站在陽光之下,背景顯得格外地偉岸。
我怔怔看著他的背景,居然是……
“安歌?!”伊森驚訝地飛到他面前,然后前我,“真是安歌!安歌要暴露了!”
不,安歌沒有暴露,正因為不想暴露,所以才用身體去撞安羽的馬。
安羽終于讓馬兒平靜,狠狠朝安歌瞪來,倏然,安歌展開手臂,護住了我和扎圖魯。
“找死!”安羽的槍朝安歌地憤怒地揮來,我大驚,立刻拖住安歌往后一步,槍尖停落在安歌的面前,安羽憤怒的神情里忽的露出了一比疑惑。
就在這時,安歌忽然在我身前趔趄了一下,扎圖魯立時目前扶住,憂急地看他:“木頭!堅持住!”
安歌似是真的無力站立,虛弱地看我一眼癱軟下去。
“木頭!木頭!”扎圖魯用力撐住他的身體。伊森立時上前圍著安歌飛一圈,忽然捂住鼻子回到我身前:“安歌病了。”
什么?病了?我急急上前,忽然銀槍揮落,攔住了我的去路:“現在你可沒時間去關心別人。”安羽笑語。
我憤怒地仰臉瞪他,沉語:“你會后悔的!”
我在冷沉的神情中微微發怔,銀瞳里出出了片刻的失神。
在他失神之時,我抬手握住了向前的角槍神器銀之翼,本是想推開,卻沒想到奇跡發生了!
金光忽然從我握住銀槍的地方出現,如同游絲的金光從我所握之處發散,銀槍瞬間在我手中化作了金色的細沙,緩緩從我手心里飛向天空。神奇的景象讓在聲的所有人大驚失色!
安羽驚訝地看著飛走的神器,完全怔愣
這是怎么回事?!
四周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寂靜,大家皆目瞪口呆,沒有回神。
伊森盤繞那些金沙飛翔了許久然后飛回我的身前,激動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神器和我們都是由神所造,我們精靈之力對你無效,神器對你自然也無效!而且神器更不會攻擊你!但是,你還是普通人,所以普通的刀槍反而可以輕易殺死你。你就是傳說的第五元素!”
“第五元素……”我只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疑惑輕喃,這不是電影《第五元素》——我還看了N遍,從此徹底迷上布魯斯威利斯和里面的藍皮女高音。
“就像大象吃獅子,獅子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而老鼠反過來吃大象……”伊森用他的小手指在我面前畫出了一個金沙的圈,“神王制約我們精靈,精靈制約人王,人王制約人類,而人類去制約不了人王,精靈和神王,這個關系不能逆轉。原本人王是制約神王的,因為神賜予人王神力是為讓他們保護人類。可是也有一個傳說,說如果人王不再保護人類,神會派下第五元素,這個第五元素取代人王保護人類,并同時制約人王,精靈與神王。現在,你出現了!我們精靈的力量對你無效,人王的神器對你也無效,如果神王的神力對你依舊無效,天哪,你就是傳說中的第五元素!但是,你要切記,你制約不了人類,人類可以輕松殺死你。同樣,人王如果不用他的神力和神器依然能殺死你。所以,你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要讓他們畏懼你,不知道其實你非常脆弱!伊森說到最后,可以說是鄭重地呆囑。
也就是說我現在精靈殺不死,神器殺不死,神力殺不死,所有我的世界非正常的力量都弄不死我
同樣的,刀砍得死我,火燒得死我,水也淹地死我,我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是,只要伊森在我身邊,你不就可以保護我?因為他能對付不用神器的人王和人類。等等,我有點繞,是不是只要伊森和我在一起,我們這個組隊就是無敵了!





安歌染鼠疫

“是神......是神!”里約身后的百姓突然跪了下來,仰天大聲感激起來,“感謝神明賜福——感謝神明賜福——”
安歌在扎圖魯懷里虛弱的看著我,眼里是深深地不解。
安羽身后的士兵畏懼起來,紛紛退縮靠后,軍心渙散。
安羽回過神來,露出與安歌一樣的不解神情:“你到底是什么?!"
他猜不出來嗎?
伊森飛到安羽面前,趁他看不見,嘚瑟的俯視他:“哈哈,安羽你猜不出瘋女人是什么吧,那是當然”伊森嘚瑟起來,肩膀聳動,扇動翅膀像是詩人一樣夸張地甩開手臂,“你這個不過活了一百五十年的凡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古老的神秘傳說?”
原來安羽他們不知道這些傳說,我忽然有了底氣,仰臉傲然的用我一只眼睛看他:“我是那瀾!是獲得神明保護的那瀾!”
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天空之下,百姓們紛紛起身,如獲神明保佑一般露出安心的神情。
安羽睜了睜眼睛,露出惱怒而不甘的神情,朝我大罵:“胡說!你掉下來的時候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怎么可能還活著!”安羽的大喊讓所有人陷入驚詫,他們震驚地,目露畏懼地看向我,他們終于知道我的身份,安羽,我真該謝謝你!
“那瀾姑娘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周圍傳來低低的驚語。
“天哪!她真的是天神的使者!”
“我們終于有救了,有救了!”
“不不不,我聽說以前掉下來的神使會成為王們的奴隸。”
“不是的,我聽說成了王們的祭祀。”
“可是我聽說是大臣。”
“那瀾姑娘不回成為王們的奴隸的。”忽然扎圖魯朝低語的低語道百姓們大喊:“她是神使,會保佑我們!”
百姓們在扎圖魯堅定的神情中也變得堅定起來,紛紛上前,不在畏懼安羽和他的士兵。
這就是打仗所需要的士氣!扎圖魯是一個好將帥。
奴隸......
祭祀......
大臣......
果然掉下來的不少。
我低頭深思,從百姓的話中大致了解了掉下來的人的命運。伊森到我面前笑著看我:“別擔心,你是特別的,以前掉下來的人很多成了輔助的王們大臣,很少有被殺害的。”
很少......那就是依然有......比如那個被解剖的可憐女人......
安羽狠狠盯著我的臉:“無論你是什么,我會弄清楚的!來人。封住地下城的入口,不準任何人出入,我要餓死這群老鼠!直到......"他用馬鞭冷笑著指向我,”你來求我!”他咄咄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依然自負自傲。
我狠狠的盯視他,混蛋居然用這么無恥的招數!他知道城外沒吃的,所以沒有封住城外的出口,他這是在逼我們出城!
然而,他身后的士兵卻遲遲不肯上前,他們眼中此刻充滿了對我的畏懼。似乎我消除了安羽的神器讓這些士兵怕我怕得不得了。
也是,那可是神器!突然就那么在我手中灰飛煙滅了。如果誰把雷神的錘子也這樣灰飛煙滅,地球的百姓一定會嚇得尖叫的。
安羽收回馬鞭,發現無人上前,殺氣浮起,面容下沉,他陰沉的看著他的士兵:“怕什么?她不是什么神,她保護不了所有人!如果她反抗,你們就抓街上的百姓,我相信.....”他轉過臉揚起邪笑俯視我,“善良的那瀾姑娘一定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因她受傷......”
我恨地咬牙切齒!我只是個凡人,盡管現在在這里不是算是,但只是他們對我的攻擊無效,我卻不能TM揍他們,真是讓人窩火!
啊好抓狂!好想狠狠抽安羽一頓!
安羽甩起馬鞭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騎著他的白馬飛馳離去,颯爽的身姿帥氣得讓女孩兒動心,可是,只有被他欺辱過的人才知道他是天使面孔惡魔心。
我冷冷的盯視留下來的士兵,他們畏懼的,畏縮的站在遠處,也不敢逃離,只有與我們僵持著。
“那瀾,木頭情況很不妙。”身邊忽然傳來扎圖魯的急語,我恍然回神,才想起安歌病了!
我急忙到扎圖魯身前,他半蹲在地上,安歌此刻完全虛弱無力的躺在他懷里,銀瞳渙散的看我,他向我無力的伸出手,我立刻握卻驚得雙手微微一顫,他的手,熱燙無比!
我趕緊摸上他的額頭,額頭也是燙的嚇人!
現在安歌的情況更加緊急,我立刻說:“帶他先下去看病。”
“恩!”扎圖魯沒有半絲猶豫地打橫抱起安歌,我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些士兵一眼,那些士兵們驚嚇的又退后一步,忽然,他們急急地拽過邊上的一位百姓,百姓驚慌的驚叫起來。
我憤恨的咬唇,伊森飛落我的面前,認真的看我:“瘋女人,我們寡不敵眾,我力量也有限,保護不了所有百姓,所以我們不如先撤,下去再想辦法。”
伊森說的,也是我所想的。即使有伊森的精靈之力,他也保護不了這里所有的百姓,更別說他的精靈之元在我身上,他的力量有限。
我恨恨而不甘地帶著扎圖魯他們回到了地下城。
地下城被封了,任何人可以進來但不能出去。百姓在上面沒有吃的,也怕安羽的士兵,所以很多人逃了下來,希望得到我的庇護。地下城里的人越來越多,空氣也越來越差,老鼠又在橫行,隨時有爆發瘟疫的危險。
扎圖魯的人和安羽的士兵對峙起來,士兵因為我不敢上前。若是以前,他們會仗勢欺人把百姓趕回去,而現在,他們不敢。
里約和別人守住入口,有任何情況會向我和扎圖魯匯報。因為安歌的情況和不好所以我們只有先退回地下城,再行商議。
扎圖魯一路抱著安歌,安歌在他的懷抱里虛弱地甚至無力睜開眼睛。誰也不會想到擁有神力的,曾經專橫跋扈耀武揚威的安歌王,此刻會虛弱的像個女人只能讓扎圖魯抱著。
扎圖魯把安歌報到地下城唯一的老大夫馬力安大夫那兒,所有人圍在安歌身邊擔心他的病情。
安歌呼吸吃力的胸膛起伏,看起來極為難受,他用渙散的目光看向周圍,虛弱的臉上露出像是內疚的神情。眼淚忽的從他眼角滑落,他無力的閉上眼睛,想把那眼淚藏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安歌這是......難道他是感動了?因為感動所以對這些關心他的百姓而感到內疚?
不知怎的,我的鼻子發酸了,我這是怎么了?我居然為安歌的感動而感動?我這是瞎感動個什么勁?
“是我們把他累到了,這小伙子好幾夜沒睡,只為我們打兵器。”桑格大叔難過的說著。
“不,是我們。”瑪莎也難過的落淚了。“他一直幫我們照顧老人,煎藥,應該是染上病了。'
我還是無法相信地看著安歌,他是人王!他怎么會生病?
伊森像是看出了我的迷惑,站在我的臉邊:“傻了吧,沒想到人王其實也這么脆弱吧,其實他們跟普通人一樣,除了不老不死。還有那么一點神力,其它一樣。他們也會感到疼,會生病,會骨折,會感到饑餓口渴和疾病帶來的痛苦......”
原來......人王的感覺和凡人一樣,那當初我刺夜叉王修的一刀,他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破心之痛和臨死之時的痛苦。
忽然明白阿修羅王為何會這么恨我了,在他看來,我還是殺死了他心愛的弟弟修,讓修陷入死亡的痛苦。
是我太不把人王當人了......
馬力安大夫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起來,他招過扎圖魯耳語幾句,扎圖魯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吃驚地看了看在病魔痛苦中的安歌,急急再與瑪莎耳語,瑪莎的神情也吃驚起來。
大家感覺到了不對勁,著急起來。
“扎圖魯,瑪莎,木頭到底什么病啊。”
“是啊,快告訴我們啊,我們快急死了!”
瑪莎和扎圖魯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發白,勉強地笑了笑:“沒事,是高燒,你們大家回去吧,木頭過兩天就好了。”
大家露出放心的神色,紛紛與安歌告別,讓他好好休息。
安歌無力地睜開眼睛,也露出讓他們安心的微笑,直到大家離去后,他才徹底不支的昏睡過去。
見大家離開,我立刻上前:“到底是什么?”
瑪莎難過的轉身哭泣起來,扎圖魯扶住她的肩膀:“你也回去吧。”
“恩......"瑪莎哽咽地轉身離去,這可不像普通的高燒。
扎圖魯看向馬力安大夫,馬力安大叔嘆了口氣搖搖頭:“是鼠疫,因該是老鼠咬他的時候得的。”
我完全懵了!怎么一下子就鼠疫了!
馬力安大叔開始用石灰水洗手消毒,讓扎圖魯也過去。
“那瀾姑娘,鼠疫......會傳染,所以......”
我大腦嗡嗡作響,趔趄了一步,身體微微搖晃:“我明白,明白......嚴重的會成為黑死病......我會帶他離開......”直到此時,我依然無法相信安歌會重癥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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