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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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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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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6:05 |只看該作者
坐等安歌死

“可是那瀾姑娘你也會感染上的。”馬利安大叔焦急地說。
我抬起臉,看看馬利安大夫和擔憂的扎圖魯,揚起了干澀的笑容:“沒事,我是神女嘛,我照顧病人這么久,你們哪次看我病了?”我不信,我真的無法相信。
馬利安大叔嘆氣搖頭。扎圖魯擔憂地看著我:“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我和馬利安大叔幾乎異口同聲,扎圖魯一愣,馬利安大叔握住他的手:“扎圖魯,染上鼠疫的人必死無疑......”
什么......我的腦中一陣恍惚,必死無疑......安歌......會死?
“大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絕對不能倒下!”馬利安大叔語重心長地說著,他之后又說了什么我已經無法聽清,因為我的腦中只回蕩著四個字:安歌會死......
“真的沒辦法醫治了嗎?”我打斷馬利安大叔的話,他無奈地看著我,我焦急起來,“抗生素呢?不是說四環素可以治?宮里呢?宮里也不能治?!”我失控地激動起來,雙手撐在安歌的病臺上朝馬利安大叔大吼,震得馬利安大叔發了愣:“什么......抗生素?四環素?”
我絕望了,安歌徹底沒救了......
扎圖魯大步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冷靜!”
“你讓我怎么冷靜!他快死了!”我失控的大吼,內疚涌上心頭,淚水奪眶而出,“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嗎......”我哽咽起來,埋臉哭泣,“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那瀾姑娘......木頭得鼠疫我們都很難過,可是,這是意外......”
“不是的!”我大吼一聲,甩開扎圖魯握住我的手,他擔憂地看著我,我捂住嘴心里內疚到痛,是我害了安歌,是我!
“不管怎樣,要把他盡快轉移。”馬利安大叔在一旁輕輕提醒,“現在地下城百姓越來越多,空氣也很差,一旦鼠疫爆發,后果......不堪設想......”
扎圖魯在我身邊捏緊了拳頭:“不!送走木頭太可憐了,那瀾姑娘會更傷心的!”扎圖魯難過而心痛地看我,我顫顫地呼吸,伊森飛落我的面前,難過地看著我,伸手輕輕擦去我的眼淚。
我漸漸冷靜下來,在伊森心痛和哀傷的目光中擦去了眼淚:“我陪他,我會一直陪著他,把他送出去,送到城外破廟那里,馬利安大叔說得對,不能讓鼠疫擴散。”我沒想到這里的醫術這么落后,而現在我又不能說他是安歌。
現在地下城的百姓情緒很不穩定,與安羽王的對抗也越來越激烈,甚至一觸即發,如果大家知道木頭就是安歌王,而且如此虛弱,難保不會有人煽動民憤殺害他。
我先把他單獨隔離比較好。
馬利安大叔找來一塊布,把安歌整個兒包起,才讓扎圖魯抱起離開。伊森一直靜靜地飛在我的身邊,不再說話。
我們悄悄地把安歌抱出了東門,荒蕪的神廟里射入一束束陽光,我把車開了上來,放平一個座椅,讓安歌睡在上面,然后再大步遮起,形成一個隔離的移動房間。
扎圖魯脫去最外面的衣服直接點燃,我和他站在燃燒的衣物旁久久不言。
“那瀾姑娘,你真的不怕鼠疫?”扎圖魯擔憂地看著我,“你說過你只是......”
“我們上面醫學發達,每個人出生已經打了很多疫苗......”我無法說是伊森保護我,只能這樣半真半假地胡編......
“疫苗......是什么?"
“是可以防止生病的一種藥物......”好沉重,我無法承擔又一個王在我手中死去的責任......
扎圖魯目露羨慕地仰起臉:“那真好啊......一個沒有疾病的世界......不就是神域嘛......”
“那瀾姑娘您要一直陪著木頭?”
“恩......”我沉重地掀開被角,“因為這是我的錯......”我踏上了越野車,坐在安歌旁邊,他的身體依舊滾燙,此刻,她的嘴唇已經完全發白,整個人也在顫抖不已。
我坐在駕駛位上握住他滾燙的手,內疚地想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有不停地說對不起,可是,這又有什么用?
外面漸漸安靜,只聽見風的聲音。
“瘋女人......別難過了......”伊森飛落安歌的身上,“老鼠會咬他純屬意外......”
“但是是我帶他來地下城的!”我無法原諒自己帶安歌下來,卻沒有保護好他。
我充滿一線希望地看伊森:“你能治嗎?”
伊森抱歉地搖搖頭。
“為什么為什么你能保護我不生病,卻不能保護他?”深深地內疚讓我再次失去冷靜,責怪起了伊森。
伊森金瞳里閃爍著哀傷:“我只能保護你不受傳染,如果你被老鼠咬了,我也不能救活你,瘋女人......”他忽的急急飛起,抱住了我的臉,“我忽然好怕老鼠也咬你,你也得了鼠疫,如果你變成這樣,我一定會傷心地想死......”他難過得哽咽起來,“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他擔心至極地不斷重復。
伊森的憂切和擔心讓我感動,他的單純和真誠讓我反而感到了慚愧。他在擔心我的時候,我卻還在責怪他,我真是太不應該了。我為什么會忽然變得六神無主,變得如此心慌失措?
還記得當初我刺死了夜叉王修,當時只有殺人的害怕,后來也對他的死毫無感覺,不會這樣心痛,傷心以及情緒失控。
我一下愣在了車廂里,我對安歌......生出了情誼。我把他當朋友了!
所以才會在他生病時擔心,在得知他回天乏術時內疚到慟哭。
是的,安歌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安歌死!
“安歌!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宮治療!”皇宮里總有好藥材,或許能救活他。
我給他蓋好了毯子,右側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滾燙的手握住,我驚喜的朝他看去,他微微睜開了眼睛,蒼白的唇正艱難地開啟。
“安歌,有沒有好點?堅持住,我帶你回宮!”我握住他扣住我的手,給他鼓勵!
伊森立刻飛落安歌臉邊,靜靜看他。
安歌卻搖了搖頭:“不......”
“什么?”
“不......不能回宮......”他氣息微弱的說著,“游戲......還沒有結束......”
我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你都快死了,還念著游戲!我帶你回宮醫治,治完我們再繼續玩!”
“不......不......”他依舊搖搖頭,“回去......就輸了......會......會一輩子......太監的......”
我真是氣得抓狂,火大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算我輸!算我那瀾輸好嗎?我求求你回宮治療好不好!”
“呵......不好......咳咳......”他咳嗽兩聲揚起了壞笑,“我們......拉過勾的......”他緩緩抬起了他的左手,左手的小拇指勾在空氣之中,我的眼淚瞬間而下,握住他的手,哽咽難言:“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安歌......所以......請讓我彌補吧......”
“沒用的......”她無力地吐息,“我全......聽見了......我得的......是鼠疫......回宮......只會害別人......就讓我......在這里......堅持到底......那瀾......我會......贏的......會......贏的......”
我握緊他的手埋臉哭泣:“是......你會贏......”
“還有......幾天......"
“三天......”
“呵......沒幾天了......呵......”他吐出一口長長的吐息,再次昏睡了過去,只留下我在他身邊深深地愧疚。
我握住他的手久久沒有說話,然后呆呆的坐在座椅上,呆呆地看著布外的陽光變成金黃色,再呆呆地看著夜色吞沒了天際。
當中好像扎圖魯來了,把我需要的東西放在車外,好像跟我說了什么,又好像嘆了口氣走了......
我一直陪著安歌,安歌也一直在昏睡,一切被黑暗吞噬之時,只有小伊森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他靜靜抱膝坐在方向盤上,從前面的厚布縫隙里看外面的月色。
忽然間,我回魂了,問伊森:“人王不老不死,他們生病死會活過來嗎?”
伊森因為我突然說話驚了驚,轉身,“這個......不知道......只知道殺不死,而且也沒聽說過哪個人王會病死,因為他們從來沒生過致命的疾病。殺死和病死......應該是不同的吧......而且,你如果把人王的頭砍下來,他們還是會死的......”
伊森的話徹底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難道,我就這么坐等安歌死?不,不!我會發瘋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安歌在我身邊漸漸死去,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我會帶著愧疚活一輩子,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害死了安歌。
他頑皮點又怎么了樣?他幼稚點又怎么了?他惡劣點又怎么了?至少,他現在可以在他的皇宮里快活的玩樂,和笑妃還有安羽一起玩玩一起飛,不會像現在得了致命的鼠疫,最后孤獨地死在這座荒廟里。
而導致他走向死亡的,又是我這個人王殺手:那瀾......





最后的幾天

“為什么留下來陪我……”忽然間,安歌再次醒了,黑暗之中蒼白的月光從布的縫隙里灑入,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越發地蒼白。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糟糕,不僅顫抖的更加厲害,甚至有些抽搐。
我俯下身抱住了他顫抖的身體,內疚地懺悔:“因為……是我害了你··…”
“我是鼠疫……你不怕嗎”他說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別說了,我們是朋友,不管你信不信,我己經把你當做了朋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朋友……”他的嘴角扯出了一絲一苦笑,“我……配嗎……”
“配,你配!”,我伏在他的心口哽咽地說,好怕下一刻]他的心跳在我耳邊消失,“我去給你拿水,你會好起來的。”
“不……”他無力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身體,“我好冷……好冷……別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里……”
我咬了咬唇,忍住了淚水:“好……我不是……”
他的呼吸在我的擁抱中漸漸平穩,他那無力的微弱的每一次呼吸,都牽動了我的心。
伊森飛了出去,取來了水,我扶起安歌給他灌了點水下去,讓他靠在我的身上,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而這些,又怎能彌補我對他的愧疚……
“我生病你也會這么對我嗎”伊森飛到我的面前,漂亮的金瞳有些羨慕地看著安歌,我難地不想說話:“別胡說,我式更希望你們都不要生病”
伊森低下臉:“對不起......可我;現在好羨慕安歌,你能這樣抱著他”
我看看他,伸出手:“來吧。”
他笑了,飛落我的手臂,我彎起手臂托住了他的身體放落自己的身上,像是一張小床讓他躺在我的臂彎里。
他貼在我的身前,漸漸安靜地睡去,而我在他和安歌的呼吸中開始陷入迷茫,我到底該怎么辦
布外夜色深沉,金色的流云從那縫隙中飄過,如白馬過隙,時間無法停留,即使再不愿意,人依然要迎來明天。
安歌時睡時醒,醒時我拾他喂水,食物和一些湯藥。馬利安大叔說那些藥只是讓他好受一點。
被安羽封在地下城下的百姓的情緒也越來越躁動,很多年輕人開始響應里約的號召,準備起義。
安羽封地下城是一個不明智之舉,他讓地下城變成了一個大罐子,而貴族與平民的矛盾在這個罐子里不斷地發酵,升溫,直至爆發。
而讓我難過的是,里約反而是利用我神使的身份鼓助大家起義,說有了我的庇護,起義必然會勝利,安歌安羽必然會被打敗。
瑪莎拾我送來了清水,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了瑪莎?”我接過水罐,她難過起來,捂上心口:“那瀾姑娘,扎圖魯他們會贏嗎”
我一時變得無言:“對不起......瑪莎,我……”我像韋小寶一樣夾在天地會與康熙之間。現在地下城百姓群情激奮,只怕不是我一向兩向可以阻止,我無法許諾如果他們不起義,可以得到幸福的明天。我拿什么給
“還有......"瑪莎欲言又止,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于好涼,扎圖魯起義讓她極為擔憂:“說吧,瑪莎。”
她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我們的食物……快沒有了,那瀾姑娘,怎么辦……”
地下城一下子多了那么;人,而現在安羽又封了城內出入口只留城外,城外已是荒田,何來食物
我握了握她的手:“知道了,食物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幫我去拿一下紙筆……”
“咳咳……咳咳咳……”身后忽然傳來安歌猛烈的咳嗽聲,伊森已經探出了頭:“安歌醒了!”
“你去照顧木頭吧”瑪莎哀嘆地看了看被布包住的手,嘆息離開。
我掀開布角,安歌正費力地咳嗽,伊森在他的上方搖搖頭“他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伊森雙手抱心難過的低下了頭,像是在為安歌祈禱。
我把車面前的布掀開,好讓太陽完全曬在安歌的身上。我調整他的座椅,讓他少許坐起來,他呼吸平順起來,微微睜開了眼晴。
我著急的看他:“安歌,我還是把你送回皇宮吧,至少那里比這里舒服!”
他揚起蒼白的唇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認輸的……咳咳咳……”
我著急的跺腳:“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咳……因為……我是男人……咳咳咳……我要守誓約……咳咳……”
我緊握方向盤,想了想:“不行!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你敢!”他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來,“你想害死我王宮里所有人嗎!”
我的手,從方向盤上滑落,安歌是個好人,我以前只看到了他的頑劣和邪惡,沒有看到他心底的那片善良和柔軟。
他知道自己得了鼠疫,才寧可讓自己在這里慢慢等死,也不想為了貪圖舒適而傳染給別人。
“呵……我真沒用……”他在我身邊輕笑起來,精神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好了一些,身體也不再顫抖,“我現在……才知道做一個平民……是那么地難……咳咳……咳咳……他們……在那么艱苦的環境下生活……而我……卻連七天也活不了……咳咳……”
“我去給你拿水……”
他拉住了我要離開的身形,我看向他,他轉向我睜開了銀瞳,面露微笑:“那瀾……謝謝你……”
他說·....謝我……
我的心里瞬間百味交雜,苦澀}難明。
“不要....阻止扎圖魯他們……只有他們,才能讓人知道……安都有多么他地....糟......咳咳……”安歌看著我的臉,我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緩緩轉回臉著向前方,“我想……留在這里……可以……好好看著我的土他··…”
神廟的對面,便是大片大片荒蕪的土她,長滿雜草的土地在陽光之下空曠而荒涼,現在本該是該是谷物豐收的季節,而現在,卻看不到金色的麥浪,也看不到在田地里歡慶豐收的景象。
“是我的錯……我的錯……”安歌面對荒蕪的土地開始輕輕自喃,我靜靜坐在一旁,安歌知錯了,可是......老天卻不給他彌補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扎圖魯給我拿來了紙筆,他看見在汽車里曬太陽的安歌,安心地笑了:“看到木頭好了些,真好。聽說也有人從鼠疫里挺過來的。”
我看向安歌,他依然持續看著前方,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我嘆一聲:“但愿吧。”
扎圖魯蹲下身,把紙筆攤開,我也蹲下,他看向我:“那瀾姑娘要紙筆做什么”
“給巴赫林寫信。”說罷,我拿起筆,不對,我不會寫這里的字啊。于是我又把筆拾扎圖魯:“你來寫,我不會寫這里的字。””
扎圖魯一愣,像是不相信,我在一旁已經說了起來:“親愛巴赫林少爺……”
扎圖魯的臉有些僵硬,沒有落筆:“那瀾姑娘.··…您確定要這么寫”
我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他面色有些羞窘,尷尬的側開了臉:“親愛的……是情人之間的稱呼。”
“原來是這樣!那就巴赫林少爺。”差點寫成情書。
可是扎圖魯還是沒有動筆,我又疑惑的看著他:“那你怎么還不寫?”
扎圖魯的臉更紅了:“我……也不會寫字……”
“……”擦,真是文盲遇上文盲……可見讀書有多么重要!不然會被一封信給憋死。
我拿過筆,只有畫了起來:“你到時把這張畫給巴赫林少爺,他就會送來食物。”
“什么?那瀾姑娘你說什么?”扎圖魯無法相信地看著我,“巴赫林少爺可是巴依老爺的兒子,他怎么會!”
“這就是你的偏見了。”我打斷扎圖魯,一邊畫一邊說,“不是壞人的兒子一定是壞人,巴赫林少爺是個很不錯的人,真該讓你見見他,他讀了很多書,有機會讓他教你們讀書認字就好了。總之,相信我,只要說是我讓你給他的,他肯定會把食物送過來。”
圖上是一輪明月,最近是月初,所對我畫了彎月,然后是前往神廟的路,一輛牛車在路上奔跑,上面是巴赫林和食物,而在神廟口,正是我那瀾在期盼等候。
扎圖魯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收起了畫,轉而又面露煩惱:“可是我進不了貴族區。”
我也發愁起來,現在跟安羽鬧僵,他肯定又重新下了命今,不得讓我離開地下城。既然不準我離開,自然貴族區那里也不可能讓我進去了。
我擰眉發愁地看了看扎圖魯,把他拉起來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了!
我笑了:“你先把自己洗干凈,記得,把頭發也洗了,然后穿上一套于凈的,最好是簡單的永服過來,有補丁不要緊,重要是顏色淡,顏色少,最好是一色的衣服再過來。”
扎圖魯有些發懵,但還是照我說的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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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6:35 |只看該作者
雪中送炭的赫林少爺

少頃后,扎圖魯有些害羞地站在我的面前,讓我眼前登時一亮。
扎圖魯灰蒙蒙的臉洗干凈后帶出了健康的小麥色,長發洗凈之后露出了棕色,還是有點半干的長發垂在身上,幾屢棕發垂在他的臉側,形成了一個柔美的弧度。
濃眉大眼,眼睛更加閃亮,高眉凹眼,像是中俄混血的草原大汗。
干凈的衣服更加稱出了他的健碩的體魄,讓他器宇軒昂,因為人長得威武英俊,所以還帶出了一種天然的貴氣,只需稍加修飾,他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
“怎么樣?木頭?”我讓安歌看扎圖魯,安歌微笑地眨了眨眼睛,豎起了大拇指。
扎圖魯在安歌的夸贊中,更加羞紅了臉。
我拿起了畫面和顏料,正色看扎圖魯:“現在你可不要亂動,我要讓你成為貴族!”
扎圖魯不解地看著我,我笑了起來,他在我的笑容中漸漸失神。
伊森好奇地飛過來,和安歌一樣疑惑地看我想做什么。
我沾上了淡粉色的涂料,開始涂到他的身上,扎圖魯完全懵了,我要在他的衣服上畫出一件華服來!
伊森好玩地在我面前飛來飛去:“這個有趣。”
“閃開。你擋住我視線了。”我揮開伊森,扎圖魯不知,以為我說是他,還往旁邊垮了一步。
我呆呆拿著筆,面前原來要畫的位置上已經變成了空氣,伊森在旁邊偷笑起來,我橫白他一眼再次挪到扎圖魯面前:“我沒說你,剛才有只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
“你說誰是蒼蠅!”伊森鼓起臉,生氣地嘟起嘴。
我沒搭理他,繼續我的畫。
片刻后,扎圖魯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件淡粉色百花花紋的胡服,花紋在他左側腰際,遮住了那里的補丁,不會讓整件衣服看上去太過花哨。
為了證明是我派去的人,我還在腰間花上繪上了蝴蝶,右側胸口空白之處也點綴了幾片花瓣與幾只小小的蝴蝶。
“好了!大功告成!”我拍拍手,對自己的裝飾很滿意。
扎圖魯愣愣看著自己瞬間上檔次的華服,完全目瞪口呆。
只是,這件衣服還欠缺點上等絲綢的絲光,我對伊森眨眨眼,趁扎圖魯愣神時嘴唇不動地低語:“加工一下……”
伊森瞇起眼睛,還在生氣:“憑什么我要聽你的?”
“嘖。”這只蒼蠅是要好處,我看向他,用我的左眼給他拋了個媚眼,“我也給你畫一件?”
他呆呆看我一會兒,金眸不停地眨動,忽的,他睜圓了金瞳,金色的翅膀在后面快速震顫起來,倏地,他繞著扎圖魯飛了起來。
我立刻故弄玄虛地對著扎圖魯的衣服吹氣:“我再加工一下,呼…………”
金沙隨著伊森飛過點點灑落扎圖魯的衣衫,瞬間讓整件衣服在日光下閃起了迷人的絲綢的光澤。看得扎圖魯更加驚訝。
我開始給他辮長發,然后用我以前換下的華貴頭飾里找出一根金繩纏繞。我把他拉到左側后車鏡邊:“看,怎么樣?”
他看向鏡子,驚訝不已。
安歌在另一邊看了看,摸索起懷中來,然后摸出了一對耳環和兩枚戒指給向扎圖魯。
扎圖魯怔怔看他,他無聲無息地再次送了送,扎圖魯看著他手心里的首飾面露大大的驚訝。
我直接拿過給扎圖魯戴了起來:“好!現在你就是個貴族了,放心吧,你進貴族區不會有人攔你。”
扎圖魯愣愣看安歌,安歌長長舒出一口氣后,再次陷入昏睡。
“走走走。”我拉扎圖魯快走,一邊走一邊囑咐,“記住進貴族區時要表現地自然一些,明白嗎?”我把他推出了神廟,他依然愣愣看著安歌的方向。
我奇怪看他:“扎圖魯你在看什么?”
扎圖魯怔了怔,指向安歌:“他……”他頓住了話音,眼神閃爍了一下轉身,“沒什么,我先走了。”
我舉起拳頭:“恩!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扎圖魯回頭看我笑了笑,那笑容樸實無華,在陽光下格外純凈。
“你答應要給我畫畫的。”伊森飛到我耳邊著重提醒。
我依然目送扎圖魯遠去:“知道了,現在就給你畫好不好?”
“不要,這顏料太差,我要用巴赫林給你的花香顏料,還要用玫瑰花露化開……”他在我旁邊飛舞,如同吟詩,我下巴脫臼地看他:“用什么?玫瑰花露?那得等到多久才有一碗水?!”
伊森僵住了身體,抽了抽小金眉。
這又不是油畫,就算油畫一兩滴花露也不行吶!于是,我懶懶看他:“既然你王子殿下您自己要求要用玫瑰花露,那請您自己準備好足夠的花露后,小人再給您作畫!”
他煩惱地雙手環胸,擰起纖細的金眉,此刻他感覺到麻煩了吧,呵呵。自己的事自己做,我才沒工夫幫他去一點一點收集花露呢。
這位王子,可真矯情。
扎圖魯與巴赫林的會面很順利,他下午才回來的,回來后顯得很激動,在神廟里來回徘徊,然后又坐在臺階上一個人靜靜沉思,即便里約來問他事情,他也心不在焉。
里約看看他身上的華服和首飾,面露不悅地走了,扎圖魯繼續坐在臺階上看夕陽西下,看橘色的光芒灑滿前方的荒田。
我照顧完安歌后,輕輕坐到他的右側,因為這樣我的左眼可以看到他:“扎圖魯你怎么了?回來后一直不說話?”
伊森飛落我的膝蓋,側著臉和我一起看扎圖魯。
他雙手交握在下巴下,雙肘撐落自己的雙膝,凝視前方:“那瀾姑娘,我們是不是錯了?”
我和伊森相視一眼,繼續看他。
“我是說反抗安歌的暴是沒錯,可是……去仇恨每個貴族是不是錯了?”他著急地解釋了一下,再次沉思起來,“巴赫林少爺……真的跟巴依老爺完全不同……”他的視線落在遠遠雜草遍及的荒地,“我們只知道種地,真的能做好王,管理好我們的安都嗎?那瀾姑娘,我甚至連字都不會寫!”他朝我轉過臉,有些激動地舉起雙手,“我們只會種地,不會拿筆,但我知道,要讓安都的百姓過上舒服的日子只會種地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什么都不懂……”他的眸光暗淡下去,“我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我看著他開始陷入迷茫困惑的臉,扎圖魯在見過巴赫林少爺之后,產生了對未來自己能否讓大家幸福的迷茫。
他舉起的十指之間,我看到了一輛牛車正奔馳而來,我笑了,拍了拍扎圖魯的肩膀:“有時做事不要有那么多顧慮,農民怎么就不能做官做王了?只要是一個正直的人,心中有百姓的人,即使他不會寫字,也會帶百姓走向幸福。不會寫字怎么了?你那時是王,可以叫巴赫林幫你寫啊。”
“啊?”他發起了愣,呆呆的臉在緩緩升起的月色中生出一分可愛來。
“啪啪啪啪……”扎圖魯聽見了牛車的聲音,立刻轉身看去,他欣喜地站起:“巴赫林少爺真的來了!他果然遵守了約定!”他朝我看一眼,笑了起來,激動地迎向漸漸減速的馬車。
猶如我那幅畫一般,巴赫林把裝滿食物的牛車停在了神廟前的空地上,扎圖魯迎了上去,我也站起身,伊森飛了起來,繞過我的眼前坐在我的頭頂:“巴赫林這個人倒是真不錯。”
巴赫林跳下馬車,跑向我,我走向臺階在月光下感謝地看他紅撲撲的臉:“謝謝你,巴赫林少爺。”
他有些靦腆地低臉笑了笑:“那瀾姑娘的求助,我巴赫林必會相幫。”
我笑看他:“這是你第一次出城吧。”
“嗯。”巴赫林點點頭,環顧四周起來,目光落在路對面荒蕪的土地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是啊……比我聽到的更糟,如果現在把種子種下去,應該能趕上一季的收獲,我們安都四季如春,非常適合種植谷物。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他痛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神情之中,憂國憂民。
扎圖魯牽來牛車,再次感謝地看巴赫林:“赫林少爺,謝謝你。”
巴赫林抬起手毫不嫌棄地拍了拍扎圖魯:“別叫我赫林少爺,我們巴家對不起你們太多了。”說著幫扎圖魯一起拉牛車。
扎圖魯對巴赫林越發地刮目相看。
我原以為巴赫林是書呆子,細胳膊細腿,沒想到人家底子好,本就是草原的血統,做起力氣活來一點也不差扎圖魯。
他們一起把牛車拽上神廟那三極臺階,兩個人在車后面用力推,牛兒也是賣命地吼:“哞哞”我在旁邊也一起幫忙。
正忙著,忽然整輛車被抬了起來,瞬間離地,月光安歌抓住牛車的一邊正在慢慢抬起,登時,扎圖魯和巴赫林完全看傻了眼!
安歌用一塊布包住自己的嘴鼻,像是怕自己的鼠疫傳染給他人,他抬起牛車往上送,不僅僅是扎圖魯和巴赫林呆愣,我也一時呆立在旁邊。





化解階級誤會

金光掠過我的面前,是伊森飛到牛前,指揮它上前:“上來,上來,對對乖真乖”牛兒聽他話地上前,伊森一邊摸著牛兒的頭邊柔聲贊賞,“你是最棒的真棒”牛兒開心地甩了甩耳朵,跟伊森撒起嬌來。
我們愣愣看著牛車被安歌直接搬上了臺階。
他的身影在月光中微微一個趔趄,身體軟了軟,但他依然沒有放開牛車,而是屏氣微微放落后,才單膝跪地扶在牛車邊猛地咳嗽起來!
“木頭!”扎圖魯回過神,急急朝他跑去,安歌見狀連連擺手,趔趄起身,但似是起不來,只有匆匆往我的越野車方向后退。
我立刻拉住扎圖獸,心里很難過,但知道安歌不希望扎圖獸靠近他“扎圖魯,木頭不想傳給你。”
“木頭......”扎圖普沉重而感動地低下臉,安歌在不遠處停下,在面巾下大口大口喘氣。
我不由生氣起來,我生他不好好養病,還要硬撐的氣。我大步到他身邊扶下,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都這樣了還硬挺,木頭你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一一”他只是笑了笑,身休在我扶住時又開始輕輕顫抖,好不容易今天有所好轉,剛才這一使勁,病情又惡化了。
安歌很重,他現在脫力我無法扶起他。
“那位兄弟真是神力啊一一”巴赫林的驚嘆,“可是一一他看上去好像得了重病,他怎么了”巴赫林關心而驚奇地看著安歌,問扎圖魯。
扎圖魯眼神閃了閃,戴有安歌戒指的雙于擰成了拳頭,難過地低下臉:“他是木頭,他得了鼠疫......”
“鼠疫!”巴赫林驚呼起來,安歌喘著氣看向他,他的眼中露出了憤然的神色,“百姓在挨餓,鼠疫又開始蔓延,我完全沒想到在我阿爸的治理下,原來安都真正的樣子是這樣的!百姓原來是過著這樣的日子!”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起來,“他騙我,他不僅僅騙了我,他還騙了王!”
“赫林少爺你說什么!”扎圖魯疑惑地看向巴赫林,“不是王讓我們挨餓受凍的”
“不是的。王不是這樣的人。”巴赫林搖起了頭,安歌在我的肩膀上吃力地咳嗽,虛弱的目光看著巴赫林。巴赫林站在月光下,細細回憶:“王確實貪玩,也很喜歡捉弄人,而且有時很惡劣,但是,他很善良,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從沒真正處罰過一個人,也取消了死刑。”
“但是,他的士兵一直在欺壓我們!”扎圖魯憤怒地說了起來他的兵搶走了我們的糧食,甚至是我們作為種子的糧食!還打了我們,用鞭子子驅趕我們......”
巴赫林在扎圖魯的話中面色越來越蒼白,神情中也露出了極度的愧疚和難堪:“不......不......你們誤會王了......”他的身休在清冷的月光下搖曳了一下,扎圖魯見狀伸手扶住了他:“赫林少爺,你怎么了”
巴赫林看上去情況很糟糕,整張臉在月光中煞白如紙,他無力地擺擺手,扶住了額頭:“我想......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在扎圖魯的攙扶下,坐在了神廟的臺階上,和扎圖魯下午一樣無神地凝望泥路對面的荒田。
扎圖魯擔心而疑惑地看他,回頭見我還沒能把安歌扶回去,他想了想,撕下一條衣服包住臉,然后拉長袖子到我面前,看我一眼后,二話不說地直接抱起了虛弱無力的安歌。
安歌在他的懷中閉了閉眼,長長呼出口氣冉次昏睡過去
“謝了,扎圖魯。”在扎圖魯把安歌放上,我感謝地說。扎圖魯沒說話,轉身直接走了。
扎圖魯一一好像也有點不對勁一一
但是,我一時想不出他哪里不對勁。
我給安歌蓋好保溫毯,伊森飛落他的身上,他會看護他。然后我再次蓋好大大的布,把越野車包了起來。
扎圖魯在遠處脫掉了衣服卷了卷,坐到了巴赫林的身邊,也是一句話不說地看前方。
我走到他們身旁,看看這兩個發呆的男人,提裙坐在了扎圖魯身邊“怎么不燒了那衣服你抱過木頭,要把那衣服燒了。”
扎圖魯把衣服收緊,臉上帶著執拗:“這衣服是你畫的,我不能燒。“
扎圖魯身邊失神的巴赫林從他的話中慢慢回神,眨了眨眼,驚訝地看他懷里的衣服:“什么這件衣服是那瀾姑娘畫的”
“呵,是的。”扎圖魯低臉不舍地看卷起來的衣服,“那瀾姑娘畫得很好,舍不得燒。”
“恩,若是我也舍不得燒。”巴赫林直接地說,扎圖魯看向他,兩個人陷入一種惺惺相惜的對視。
所以,無論學識,無論出生,無論地位,只要兩人心有靈犀,即使只是初次相見,也有故友之感.
我心里嘀咕起來,抓了抓下巴,真想用一見傾心來形容他們現在的景像。
“對了,赫林少爺你剛才怎么了”扎圖魯關心起了巴赫林,巴赫林方才的樣子確實有點嚇人。
見扎圖普問起,巴赫林清秀的臉冉次舒重起來,他雙于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低下了臉:“我想......你說的那些壞事......應該都是我阿爸做的.......”
扎圖魯立時變得尷尬,驚訝和不自在起來,他也低下臉,也是有點局促地雙手交握。
“王喜歡玩,所以不理朝政,他很信任阿爸,所以把安都交給了阿爸.....”巴赫林內疚地,頹喪地說著,“結果......沒想到阿爸欺上瞞下,王問阿爸田地為何荒蕪,百姓為何不種地,阿爸說是因為安都百姓懶惰,不愿耕作.......”
“什么!他怎么可以這么欺騙王!”扎圖魯登時憤怒起來,我在一旁垂臉靜靜聽著,直到今天,這個誤會因為巴赫林踏出象牙塔而解除。
巴赫林在扎圖魯的怒語中越發羞愧,臉在月光中紅了起來:“王又問阿爸為何城內百姓坐在街邊像是乞討,阿爸說那是因為他們吃飽了在街邊曬太陽......”
“巴依這個混......”在扎圖魯怒罵時我立刻扣住他因為憤怒而緊繃的手臂,扎圖魯怔了怔身休,情緒也稍許平復不再說話。
巴赫林懊惱而痛苦地抱住了頭:“王信了阿爸的話,我也相信了,我以為安都百姓懶惰,不知勞作,是我錯了,對不起一一對不起一一”
巴赫林的聲聲歉在寂靜的夜里回蕩,扎圖魯也變得沉默起來,雙于微微擰緊。
“扎圖魯。”忽的,巴赫林扣住了扎圖魯的手臂,扎圖魯看向他,他俊秀的臉上堅定而堅決的神情,十指不沾水的書生此刻也帶出了一分俠義氣概:“我要留在這里替我阿爸贖罪!”
扎圖魯愣愣看他,他卻是輕松地笑了起來,一下子站起,也把扎圖魯拉起:“走!帶我去分食物去,哪里進去”巴赫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為百姓做事情,拉起扎圖魯就跑向神廟里的牛車。
我站起身看他們跑向牛車的背影,月光中攜手奔跑的青年,讓人感覺到了甜蜜的情誼。
恩為什么甜蜜
今天真是見鬼了,怎么老是用情侶的詞語去形容他們不行不行,我是“圣潔”的那瀾,絕不能在這里暴露我的腐思想......
扎圖魯也笑了起來,和巴赫林一起拉起牛車。巴赫林看向我:“那瀾姑娘一起吧。”
我搖了搖頭,扎圖魯笑看巴赫林:“那那瀾姑娘還要照顧木頭。”
巴赫林面露緊張:“可是!木頭不是!”
扎圖魯拍了拍巴赫林的肩膀:“不用擔心,那瀾姑娘是天神的使者,
她不怕傳染。”
“天神......的使者”巴赫林更加困惑地看著我,秀日之中越發露出一絲敬佩之情。
扎圖魯笑著拉起他的手臂:“看來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走,我們邊走邊說,那瀾姑娘可不是普通人......”
巴赫林被扎圖魯拉走,他在扎圖魯的話語中一步三回頭地看我,我站在月光下靜靜對他微笑,他的神情慢慢平和起來,露出了他溫和的微笑,對我頷首一禮,和扎圖魯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城之中。
看,任何誤會都是可以化解的,只是,他們缺乏了溝通。
回到安歌的身邊,給他拉好保溫毯:“安歌,你要挺住,如果你恢復了,你可以讓巴赫林做你的宰相,讓扎圖魯做你的京官,你的安都在他們的打理下,一定會漸漸康復,越來越好......”
伊森淡淡的金光中,安歌的唇角似是露出了微笑......
巴赫林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反對聲最強烈的莫過于里約,他堅持巴赫林的食物右毒,是來毒死他們的!
扎圖普因此而生氣了,自己把車上的食物都開始咬一口,巴赫林見狀,也跟著吃了起來。
巴赫林的行為感動了善良的百姓們,他們開始接受巴赫林的好意,接納巴赫林留下。
安歌在屏力搬牛車后像是消耗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再沒醒來,情況急劇惡化,馬利安大叔說他己經過不了明天。
我的心情很沉重,一直呆呆坐在他的身旁,伊森哀傷而心疼地看著我,飛落我的肩膀抱住我的臉用他小小身體的體溫溫暖我冰涼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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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7:08 |只看該作者
王們的必殺技

“那瀾姑娘!”神廟里傳來了里約的聲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他的口氣更像是命令。
我掀開布走出越野車,外面陽光明媚,里約的臉上像是極不情愿向我尋求幫助,所以只看見他和別的少年在一起,不見扎圖魯。
神廟里陽光一束束打落,即使破敗也依然讓人感覺到神圣威嚴。
我平靜地看他:“你需要什么幫助?”
他離我遠遠的,側開臉:“城內的出入口被士兵封鎖,我們一下子沖不出去,所以想請那瀾姑娘明天跟我們一起,他們只有見你怕。”
“你們……決定明天?”我有些驚訝,雖然一直不清楚他們幾時起義,不過大致知道是這幾天,沒想到起義來臨時,還是讓我感覺突然。
里約看看我,沒好氣地撇開臉:“巴赫林也來了,以防巴依老頭他們有準備,所以我們決定提前到明天!”
里約是真正的仇富者,他和扎圖魯,是不同的。所以,我想問他一個問題,一個關于他真正內心的問題。
我露出了正色,鄭重地看他:“里約。”
聽到我異常嚴肅的呼喚,他看向了我,少年們似是感覺到氣氛的莊重也不由神情嚴肅起來。
我走到神廟破敗的應該是他們的神明的巨型神像前。站上神像面前像是祭祀用的高臺,一束陽光正好打落在這個地方。也打落在我的身上。
我神色正經而莊嚴地俯看里約,放沉了聲音也放緩了語氣:“里約。我想問你,你的起義是真的反抗那不平的對待,想為百姓爭取更大的權益?還是因為你覺得命運不公,認為你也應該有錢有房而不是在街邊挨餓,受人欺凌?”
里約在我的身下怔住了神情,他身旁的少年們紛紛看向他,他在我嚴正的目光中發愣片刻才說:“當然是前者?!”
我聽后點點頭:“若是讓你起義成功,你是不是會向貴族們報復,如他們欺凌你一般你再一一討回?”
“當然!”這一次。里約是毫不猶豫地答。
我好笑地搖頭,他在我的笑中露出莫名的神情,我嘲諷地俯視他:“那你里約豈不是成了曾經欺凌你的貴族?成了里約老爺?”
少年們似懂非懂地抓起了頭,里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著急地說:“這,這怎么一樣?我,我有錢不會像他們那樣欺負窮人!而且,那時我們起義成功,我會把錢分給大家。大家都有錢了!”
“不,你不會。”我打斷了他,他頓住了話音,“就像你當初不愿把食物分給我。你是一個共患難,卻不能共享福的人。”
少年們在我的話音中紛紛看向里約,眼睛是閃爍的目光。
里約連連搖頭:“不。我不會的!我不會的!你又在胡說!”
“是不是胡說,等你獲得榮華富貴和權利之后自有分曉。但是。請你記住你今天在這里說過的每一句話,在神像面前說過的每一個字!”我轉身指向了身后高大殘破的神像。他蔚然矗立在陽光之下,即使有些地方破敗,可他臉上威嚴的神情讓人依然心生敬畏。
里約呆立在神像之前,眼神閃了閃低下了臉,不敢與神像的眼睛對視。
“我明天會幫你,因為……那個人想幫你們……”我走下了神臺,走過低頭不言的里約身旁。
安歌,你是想用他們的起義來警醒安羽,讓他成為一位好國王嗎?希望安羽能明白你的這番苦心。
扎圖魯知道里約來找我后很生氣,起義是很危險的事,他不想我加入,也不想我受傷。
我讓他取來一塊巨大的白布,我在上面開始畫圖,希望還來得及。
“那瀾姑娘,別聽里約的,明天你就留在地下城里!”扎圖魯異常認真地說,我趴在白布上開始涂色,希望這點顏料可以夠用:“打仗需要戰旗,一面威武的戰旗對提升士氣,威嚇敵人很有幫助。”
“那瀾姑娘!”扎圖魯急了。
就在這時,巴赫林也走了上來,高興地蹲到我身邊:“那瀾姑娘又要作畫了?”
現在巴赫林算是我的鐵桿粉絲了,他也看到了扎圖魯:“對了,扎圖魯,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我看見你們打造了很多兵器。”
“我們……”扎圖魯變得欲言又止,我接口道:“他們要起義,明天要去殺你阿爸。”
“什么?!”登時,巴赫林傻眼了,“你們!”他騰一下起身,扎圖魯也隨即起身,深沉地看巴赫林:“對不起,巴赫林,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我是不會讓你去通風報信的!”
扎圖魯和巴赫林在我身邊站在夕陽之下對峙起來,身材魁梧的扎圖魯,和雖然秀氣但身材也是挺拔的巴赫林,不相上下,在神廟里長長對視。
“扎圖魯,你不明白,你們這是去送死!”巴赫林似乎并沒擔心扎圖魯他們會殺死他阿爸,反是更擔心他們被殺死,“你們根本不知道王的力量!安歌王和安羽王的神力比木頭更強了百倍!他們可以輕易地把你們掃平!更別說他們還有神器,還有各自的必殺技!”
“還有……必殺?”我好玩地看上去,必殺是我打游戲才用到的詞,扎圖魯也疑惑起來,他顯然對兩位王的神技了解地并不多。
巴赫林著急起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們只知道他們有神力,他們還有更神奇的力量。安歌王的吼聲可以震天動地,讓你們寸步難行!而安羽王會生出羽翅!當他生出白色羽翅時,能扇出冰雹,當他生出黑色羽翅時能扇出可怕的龍卷風!”
“臥槽!這是魔幻大片的節奏啊!”我忍不住站起來,手拿刷子不可思議地看巴赫林,“你說笑吧!你以為這是演封神榜?”
巴赫林一下子急紅了臉,雙手握拳:“那瀾姑娘,我巴赫林可以對天發誓,所言絕非虛!”他著急地看看我,也看向和我同樣無法相信的扎圖魯,他急得一跺腳,“我們騙你們做什么?兩位王貪玩,前年跟笑兒玩樂時,就展現過這神力,當時我也在,全都目睹了!所以就憑你們這點人和破銅爛鐵,根本不是兩位王的對手,即使現在安歌王失蹤了,你們也不是安羽王的對手!”
我和扎圖魯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邊,知道八王有各自的神力,但沒想到會這么神?!
那個什么咆哮不就是《封神榜》里哼哈二將?還有那個什么長翅膀,不就是雷震子?!
“咳咳咳……”車里傳來了安歌的咳嗽,我回過神,扔下刷子:“我去看看木頭,扎圖魯,我覺得你們真的要慎重考慮了。”說完,我跑向越野車,巴赫看著扎圖魯,扎圖魯面色越來越凝重。
巴赫林拍了拍他肩膀:“扎圖魯,你真的需要好好考慮,走,我們去告訴其他人。”
扎圖魯點點頭,和巴赫林一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下了地下城。
我掀開布,看蘇醒的安歌,伊森正在他身旁照看。
“木頭,想不想喝水?”我輕柔地問他,他微微睜眼搖了搖頭:“我想……小解……”
“好,我扶你。”他這幾天睡得多,醒地少,很少小解,小解時我會扶他起來,讓他扶在樹上,等他完事我再來扶他回去。
我打開車門,要扶他,他擰緊了眉,難受地呼吸急促起來:“我,我,我起不來了……咳咳咳……”
“???”我尷尬了一下啊,這是……癱了……還好,我也準備了神器,“那我去拿夜壺。”
“不!”
“不要!”他和伊森同時喊起,他扣住了我的手,伊森急急飛到我面前:“我不準你去碰他那個地方!”
“……”我知道,我是伊森的精靈之元,所以,我也是圣潔的,我不能用我圣潔的手去碰安歌很久沒洗的下體。
“不可以,咳咳咳……臟……咳咳咳……”安歌咳嗽更加劇烈起來。
“那你也得小解啊!不然憋壞的!”不用夜壺難道讓他尿車上?
安歌的面色比重病更加難看,像是女人要包住貞潔一樣搖頭:“不要……不能……讓你……服侍那么臟的事……”
“……”我只有看向伊森,伊森登時拉直了金色的眼睛,我對他眨眨眼,伊森哭了,低下頭,從我身邊耷拉著腦袋飛過,我開始給安歌解褲腰帶。
“那瀾……不可以……咳咳咳……”
“你以前不是問我怎么讓南瓜開花?到底在跟誰說話?”他微弱的目光朝我看來,我抱歉地看他:“我騙了你,其實有一個人一直跟著我,他就是……”
“是我。”身邊忽然飛起一個夜壺,我慌忙閃開臉,伊森用他的精靈之力控制著夜壺,盡管在我眼中他沒有任何變化,但從安歌驚訝的神情里,可以判斷現在他看見了伊森。那只一直跟著我的——精靈王子!(……)





安歌的回憶

“好久不見,安歌。”伊森控制著比他大了無數倍的夜壺垮著臉看滿臉驚詫的安歌,“現在本殿下幫你小解,你這輩子都要記住我這個人情!”伊森幾乎是吼出來的。
安歌的神情漸漸平靜,揚起了唇角閉上了眼睛笑了起來,揚天輕嘆:“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哼!自己拿那東西,別讓我碰!”伊森火大地用他的精靈之力把夜壺移到安歌下方,我轉身走遠笑著搖頭,后面是伊森煩躁的聲音:“別濺開來!啊熏死我了!”
“喂!快點快點!你怎么這么不干脆?!喂!喂!你怎么昏過去了?喂?喂?安歌!安歌你醒醒啊!你還沒解完呢!”
我聽到伊森的喊聲立刻轉身,安歌已經側開臉再次昏睡過去。
伊森用他精靈之力費力地牽引夜壺飛出了越野車,面色蒼白地扔向遠處,他直接把壺都扔了,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壺,下次安歌想小解怎么辦?
我到他身邊給他蓋好毯子,愕然發現褲子還沒穿好!某物正疲軟地垂在外面,臉登時炸紅,匆匆拉好他的褲子,用衣擺直接蓋住,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手把小安歌塞回去。
伊森惡心地飛回,連連聞自己的身上,我無語地看他:“你離那么遠,怎么會沾上怪味?”
伊森一邊嗅聞一邊抗議:下次別讓我做這種事,熏死我了,咳咳咳咳!你不知道安歌那味道有多重。”
“那是因為他病了,而且……你做都做了,能不能做到底?”我紅著臉看著別處指在安歌下身,“他……那個還沒放好。。。。”
“哪個?”伊森不解地反問。
“就那個啊!”
“到底哪個啊,你說說明白啊。”伊森還嫌煩起來。
我鼓起臉瞪向他,一把掀開安歌的衣擺:就這個!還沒塞回去呢!”
伊森看落下去,金瞳眨了眨,倏然飛到我面前用他小小的身體擋住了我唯一的一只眼睛:別看!跟我發誓說你沒看到!”
“你快弄好我就看不到了!”我大聲說,現在我的眼前全是他小小的身體,一片的雪白。
我把他抓開,他緊張地看著我,雙手緊握小小的拳頭放在身前:你是不是看到了?你怎么能看別的男人?你是我的精靈之元,是圣潔之體,那東西會臟了你的眼睛的!”
我放開他:那你還不快去!”說完,我轉身大步離開,繼續畫畫。
安歌再次昏睡了,伊森拉好布以免安歌吹風。
他飛到我的面前,懸停在我的畫上,還是撅著嘴不開心地看著我,像是我玷污了他的精靈之元。
我想起了巴赫林說王們神技的話,一邊畫一邊問:伊森。”
“什么!”伊森的口氣非常不好,像是我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可是他的語氣讓我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下午巴赫林說的話是真的?那些王們的神技?安歌真的能咆哮,安羽真的會長出翅膀?那他會不會劈下閃電?”
“閃電不是安歌的神技。”伊森沒好氣地回答,我點點頭,他隨即說,“是伏色魔耶的。”
“噗!”真有雷神?
伊森雙腿盤起,坐在我面前的空氣里:人王在得到不老不死之體之后也會獲得一項特殊的神技,以保護百姓不受邪惡精靈的傷害。人有好人壞人,精靈也是,樓蘭被困地下兩千多年,也發生過精靈與人類的戰爭。而當人類欺凌我們精靈一族時,神王就會出面干涉。一旦神王入魔變成魔王時,我們精靈族和人王們會連手消滅他,然后會產生新的神王繼續維持我們三者之間的平衡。”
我停下刷子,抬臉看他:好神奇,不知道這個世界是誰創造的?”
伊森聳聳肩:不知道,每個族群掌握的傳說不同,既然你要前往八國,不如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伊森的話讓我呆愣許久,難道,還是有離開的希望的?
安歌一直昏睡,我畫完畫時伊森已經安睡,我把布放在車前晾干,上面是一個逼真的3D巨蟒的腦袋,血盆大口大張,毒牙森然,一雙血紅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也畫了一段身體,因為顏料不夠,所以讓它像是從黑暗世界里召喚出來,它身后的黑洞幽深可怖。明天用這個開道應該會嚇跑不少人。
睡到天蒙蒙亮時,感覺有人在拉我的手,他輕輕地握握我的手,輕輕拉了拉,我在這輕微的碰觸中醒來,昏暗之中對上了安歌明亮的銀瞳,他的精神像是瞬間痊愈,看上去很好。
他不再顫抖,只是握
美到極致是自然吧
住我的手依然熱燙嚇人。
“那瀾,我想洗個澡?”他像是祈求地看我,我看著他忽然轉好的神情,心卻開始顫抖起來,這幅景象是多么地熟悉,我曾經經歷過。在今天,我再一次無法逃避它的來臨,這次,是安歌。
我立刻抹了抹臉起身,藏起自己心慌和害怕,匆匆下車拉掉布,收起我畫的大蟒,然后坐回駕駛座,伊森還在方向盤上睡得香,我把他提起放落自己的腿上,握住了車鑰匙。
忽的,安歌靠落我右邊的肩膀:我忽然也想變小,睡在你身上一定很溫暖,很舒服……”他的口齒清晰,說話也有了力。
我忍住要掉下來的淚水,伊森說想變大,因為可以像安歌一樣靠在我肩上,而現在安歌卻想變小,能和伊森一樣睡在我身上獲得身體的溫暖,我知道……他冷……
我握了握車鑰匙:我帶你去洗澡!”說罷,我發動了汽車。
發動機轟鳴之時,安歌在我身邊似是驚訝地坐起,伊森被驚醒,懵懵然坐在我的腿上。
我想了想,還是給呆呆的安歌綁好了安全帶。伊森忽然飛起大叫:這是我的位置!”
我白他一眼:這都計較,你乖乖坐我身上,抓緊我的衣服!”
“坐你身上?”伊森的金瞳眨了眨,瞬間頭也不回地飛落我的大腿,抱住我小腹前的衣服,埋臉變得安靜起來,微露金發的耳朵變得通紅。
安歌還在發呆,我提醒他:坐穩了。”我一下子把車開出了神廟,安歌完全驚呆了!
也難怪他驚訝,上次我開車出去時,他被伊森弄暈了,錯過了那次兜風。
安歌目瞪口呆坐在車上,輕喃:原來……車子開起來……是這樣的……好,好快!”
“這種車還不夠快,像方程式賽車更快,從你面前開過時你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我能不能開開?”
“好。等你洗好澡。”我在說完后,垂下了目光,安歌,今天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謝謝。”他在我身邊開心地笑了,而我的心卻痛地滴血。
帶著安歌跑在無人的泥路上,天色也是灰蒙蒙地蒼白。
找了一間無人的民屋前停下,現在城外很多民屋都空了。
我進去在廚房找到了一個大木桶,安歌今天精神很好,不用任何人攙扶他自己走下了車,摸著越野車滿目的喜歡。
似乎無論古人還是現代,無論是上面的人,還是下面的人,車子對男人永遠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這種魅力超過了女人對他們的誘惑。
我開始燒水,那大木桶似是之前被拿來腌過菜,還帶著一股咸菜味。
伊森坐在小泥窗邊看外面繞著車子轉的安歌,小小的臉上是不解的疑惑:安歌怎么突然精神了?但他身上生病的氣味越來越濃了,還有點像死人的味道……”
“別瞎說!”我把水倒入木桶,找了把刷子刷了刷,倒掉,“過來,幫忙把這桶弄弄香。”
伊森不開心地起身,小小的金翅扇動:我又不是你奴隸,你為什么這么照顧那個安歌?他得病也是意外,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我望入空空的木桶,心里沉痛地垂下了目光:你不會明白的……你就當幫幫我吧。”
“那……下次你也要服侍我洗澡。”伊森飛落我的面前,揚著唇角,豎起小小的再次憑空出現的權杖。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好。”
金光灑落,木桶散發出了清新的花香,我把熱水倒入,讓伊森去取七天前我給安歌藏起來的衣服,安歌笑看浴桶,對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臉上的胎記:終于可以洗個澡了。”他開心地開始脫起衣服來。
灰蒙蒙的衣服脫起來還有灰掉落,我轉身繼續在一旁燒熱水,身后傳來了入水的聲音。
“啊……好舒服……”火光之中是安歌舒爽的聲音,“小時候,我和安羽最喜歡就是在這樣的大木桶里泡澡,我們還會比賽屏氣,看誰熬得久,那個……”
我蹲在灶臺邊,呆呆地看里面跳躍的火光。
“我們小時候過得很快樂,像這里的孩子一樣,每天在安都里跑來跑去,我還記得……那時這里的田地種滿了稻谷和玉米,我們在玉米地里捉迷藏,在稻田里追野兔,到收獲的時候,金色的稻谷在風中揚起稻浪,非常地美……”
安歌的小時候……差不多一百五十年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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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7:46 |只看該作者
安歌的囑托

“那瀾?你……能不能幫我搓一下背?”安歌有點不好意思地在我身后問。
我回過了神:哦,好。”我站起身轉身,看到了趴在桶沿笑看我的安歌,他已經洗干凈了臉,恢復了他皮膚的白凈,漂亮的銀瞳沒有了當初的傲氣與邪氣,只剩天真與純凈,恰似十七少年,純真無賴。眼角的美人痣讓這位俊美的少年多了一分媚,像是白色的馬蹄蓮一枝獨秀,清新之中透出一分高傲的妖嬈。
赤luo的肩膀和手臂在火光之中閃爍著透亮的水光,他的雪發沾水的部分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而沒有沾水的依然灰黃,讓他的頭發顏色上下分了層。
他正銀瞳閃亮的看我,我走到他背后,扯了自己衣服,扯出一塊布條,開始給他擦背。
“如果我不是長生,你應該比我大。”他離開桶沿,坐在木桶里,身體前傾,嫩白的皮膚在我擦過后留下一條條紅痕,“沒想到你挺會照顧人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我還以為你會趁機殺了我。”
“哼……”我看了看他笑了,“不如繼續說說你們小時候的事,我覺得很好聽。”
“是嗎?呵呵。”安歌也笑了起來,“其實阇梨香女王人很好,在她治理下,樓蘭第一次擁有了長達五百年的和平,人人安居樂業,夜夜歡歌笑舞……”
我疑惑起來,既然是一個好女王,那為何?所以,這就是他們的叛亂?
“可是……”安歌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一個傳說在城主之間忽然流傳開來,說只要殺死人王,就能獲得她身上長生的能力……”
“所以你們?!”
“不,不一樣……”安歌搖了搖頭,即使阇梨香女王人好,也依然會有人恨她,涅梵就是其中一個,我們每個人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我們的父親也相信了這個傳說,他想得到長生不老的能力,所以,他也發動了叛亂,我們跟隨父親一起殺到了女王的王宮之下,其他王們已經沖了上去,父親怕被別人搶先,就讓我們沖上去,因為他體力不支,我和安羽趕到了阇梨香的宮殿,她已經被鄯善刺中了心臟,當時我們驚呆了……”
“鄯善?!怎么會是鄯善?你不是說涅梵最恨阇梨香,為什么是鄯善?!”我無法相信安歌的話,那么善良的鄯善怎么會殺死了同樣善良的阇梨香女王?
安歌再次搖頭:我不知道,當年其他王到底揣著什么目的我們并不知道,這么多年來大家只是表面和平,而且誰也不想再提起當年之事。當我們站到阇梨香女王身前時,她嘲諷地看著我們,我至今都無法忘記她眼中的嘲笑,和她嘴角鄙夷的笑容。然后……她就說出了那句話:我終于要死了……而你們……”
“這些受詛咒的人……還要繼續……無聊……孤獨……痛苦地……活下去……”我和安歌異口同聲地說出,我吶吶的低語在自己的腦中回蕩,像是遠古而來的一個**嘲笑的回音。
“就是這句。”安歌轉過身,帶起了“嘩啦”的水聲,他用銀瞳細致地看著我的五官:就是因為你說出了和阇梨香女王一樣的話,涅梵才發了瘋,至于他為何當年恨阇梨香恨地想殺死她,我們并不清楚。但是后來,我和安羽卻真正感受到了長生不老根本不是神的恩賜,而是詛咒,讓人可以陷入迷失,**的詛咒!”安歌在水中輕輕顫抖起來,唇色蒼白,輕顫不已,像是一段讓他恐懼,害怕的回憶正撕裂他的心,從腦海的最深處一點點爬出。
“是不是冷了?”我把手探入水中,水確實有點失溫。
我去給安歌加熱水,靜靜的房中再次響起他的話語:傳說是真的,殺死人王的人可以獲得長生不老的神力……”我給他的木桶里倒入熱水,他目光呆滯地看著水中的倒影,位置顛倒的美人痣像是安羽在水中。
“可是,卻不是什么仙丹或是可以取走的東西,而是阇梨香的選擇,她在我們面前化作天沙之時,纏繞過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涅梵,玉音,伏色魔耶,修,鄯善,靈川,還有我和安羽,也就是你現在見到的我們,樓蘭八王……”
原來他們是這樣得到長生不老之力的,是阇梨香離世之前的詛咒。
“父親來晚了一步,當他得知神力選擇了我們后,很生氣,我和安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跟他回到安都。父親沒有再跟我們說過話,認為是我們奪走了他長生不老的機會,我和安羽很傷心,我們愛父親,他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尊敬他,崇拜他,愛著他。那一晚,他跟我說,他選擇了安羽,他想殺死安羽來獲得長生的能力,我當時驚呆了,腦中一片空白,我哭著說
重生之獨行刺客5200
愿意為父親死,讓安羽活下去,父親笑了,給了我神器,當我準備自殺時安羽忽然沖了進來,他用他手里的刀,貫穿了父親的胸膛……”安歌放在水中的雙手顫抖起來,他在水中慢慢蜷起了身體,抱住赤luo的膝蓋,埋下了臉,顫抖不已,“是我讓安羽陷入魔障……是我的懦弱使安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吃驚地站在旁邊,聽著安歌的回憶,安歌說得對,長生不老不是恩賜,而是詛咒,甚至讓人陷入**,墮入魔障。
安歌在木桶中平復了一會兒,再次抬起臉:殺死父親之后,安羽變得除了我不再信任任何人,他開始厭惡人類,開始捉弄他們,開始折磨他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很痛苦,安羽問我還愛不愛他,我說愛,他就笑著對我說,那就陪他一起墮落,漸漸的,我也開始迷失,開始迷茫,開始渾渾噩噩地過著這樣的日子……那瀾,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讓安羽也解脫出來……”
“你……想讓我怎么做?”
他平靜地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樣的日子應該結束了,我希望你能靠近他,然后……幫我殺了他。”
我怔住了身體,他在我面前緩緩站起了身,身體赤luo而透著一分悲傷地站在我的面前:如果沒有人陪安羽墮落,他會更寂寞的……”
他透著水光的后背輪廓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那微微凸起的背肌像是曾經也有一對翅膀,天使折斷了翅膀留在人間,只為留住惡魔的兄弟不回地獄……
安歌是不是知道,那個時間快到了……
伊森提著包袱回轉,外面漸漸發了白,一束束陽光從云層中打落,灑落在荒蕪的荒田上。
安歌坐上駕駛坐,顯得有些緊張,我握住他的右手,那里紗布已經拆去,肌膚玩好無損,似是從沒被老鼠咬過。
“別緊張,這個一學就會,踩油門吧。”安歌緊張地點點頭,踩下了油門,車慢慢開了起來,伊森滿臉不悅地坐在我腿上,他也想學,現在被安歌搶先了。
開到田邊時,安歌咳嗽起來:咳咳咳……”他的臉色驟然發灰,伊森也一時呆愣地看向他。
安歌停下了車,靠在座椅上吃力地呼吸,陽光如同金色的天柱矗立在天地之間:那瀾……你知道嗎?我們安都子民才是真正的樓蘭一族……”他長長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地吐出,我靜靜地看著他,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很多年前……我的祖先……居住在一片……美麗的綠洲上……樹林茂密……湖水盈盈……可是……因為我們的砍伐……還有洗羊皮時污染了河水……沙漠開始侵襲……是我們自己……毀了曾經美麗的樓蘭……咳咳……”
“別說了……安歌……”我撫上他的胸口,想讓他在最后的時刻可以舒服地離開,他抬手握住了我**他胸口的手,目光依然注視前方:我想叫你一聲……那瀾姐姐……我能唱支歌給你嗎?我唱歌很好聽……”
“恩……”淚水從我的眼中滾落,他蒼白的唇慢慢開啟,唱出了無力的歌謠:
“曾經美麗的羅布泊……
曾經美麗的綠洲沙漠……
牛羊在那里奔跑……
**在湖邊歡笑……
胡楊林在風中歌唱……
魚兒在水中蹦蹦……跳……
忽然有一天……
來了一個和尚……
他說他來自神域……
他說他來拯救我們的生靈……
沒人相信他啊……
沒人相信他……
他說天地會變色……
他說湖泊會干涸……
沒人相信他啊……
沒人相信他……
他被趕出了城……
他被曬死……在了……沙漠中……
天……忽然變了色……”安歌緩緩閉上了眼睛,靠落我的肩膀,“地……忽然陷了落……沒人……能離開……能……離……開……”
淚水滑落面頰,陽光照射在了我們的身上,我抱住了安歌的身體,埋入他洗干凈的雪發……
“那瀾……我做到了……我堅持住了……”
“是的……你贏了……”
“恩……恩……”他繼續輕哼著曲調……
我聽著他的歌聲隨呼吸一起……
慢慢地……
一起消失……





開車沖進王宮

“安歌……”伊森飛到安歌的臉龐,眼淚在陽光中掠過一抹淡淡的金色的痕跡,滴落在安歌的臉上,“不該這樣……不該這樣的……他們應該是不老不死的……不該這樣的……”伊森難過地哽咽,他抬起臉看我,“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今天全聽他的?”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淚水滑落,悲痛地呼吸梗塞。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回光返照,這是最后的精神。
但是,我無能為力,只能盡量滿足……
伊森抽泣起來,傷心地抱膝坐在方向盤上抹眼淚。
和伊森一起陪在安歌的身邊,久久的,我們漸漸止住了哭泣,靜靜地看著安歌在陽光中安詳的臉,至少……他現在從病痛中解脫了。
陽光在寂靜中徹底灑滿了大地,我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辦?
伊森站了起來,看著身體已經冰涼的安歌,低聲說:“讓我幫他……火葬吧……”
我靜默了一會兒,伊森的雙手平伸,金色的細沙開始在他指尖環繞,緩緩流向安歌的身體。
安歌在我身邊緩緩漂浮離座,在伊森要把他挪下車時我拉住了安歌垂落的右手:“不行,安羽還沒見他最后一面。”
伊森擔心地朝我看來:“可是!如果安羽看見會以為是你殺了安歌,他會殺了你的!安羽可不像安歌!安羽非常喜歡看人遭受日刑!”
“那也要讓安羽見他最后一面!”我朝伊森大吼,伊森怔立在空中,我低下臉。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他們是親人……我要送安歌回家……”
伊森沉默了。輕輕把安歌放到了后車座上,我從草地里采來野花放在安歌的身上。
伊森看看我。欲言又止:“瘋女人……安歌……畢竟是鼠疫……還是……燒了好……”
我再去采野花,他跟了上來,我很堅決:“即使要燒也要讓安羽看一眼,安羽才是安歌的親人,我們不能擅自火葬安歌……”
伊森不說話了,幫我采野花。
把手里的野菊放到安歌手中時,我歉疚而悲痛地看著他:“安歌……我們回家了……”
伊森靜靜在我身邊,他忽的揚起臉,看向遠處:“有人來了。”
我看了看他看的方向。里約他們正朝我跑來,他們急了。
我把布輕輕蓋落在安歌的身上,取出了我畫的蟒蛇。
里約他們跑到我身前,里約的臉上帶著怒氣:“大家都準備好了!你要讓我們等到什么時候?該不是怕了吧。”
我冷冷看他一眼,“蓬!”一聲在他面前甩開了那塊巨大的布,登時,聽到了驚叫聲:“啊!”
“啊啊啊!”
大家被我布上巨大的蟒蛇嚇得驚叫,里約一個沒站穩,嚇得跌坐在地上。
我把布撲在車前。像是蟒蛇兇猛而來。
我看看他:“讓大家在東門集合,安羽讓他的士兵封鎖我們地下城,所以我們從外面進攻反而更方便,就讓那些兵在南門和北門傻站吧!”
少年們激動起來:“好主意!現在城門那里反而沒什么兵了!里約大哥。我們快去通知大家!”
里約在地上吶吶點頭,爬起來和少年們再次往回跑。
伊森看看他們搖頭:“就憑他們,安羽一根手指頭就能搞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但在他們看來,不反抗也是死。反抗還能有一線生機。誰不喜歡安定的生活?被逼無奈才會揭竿起義。上面五千年歷史,這樣的場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用我們上面的一句話,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什么意思?”伊森不解地看我。
我看看他,躍上越野車:“水寓意百姓,舟寓意君王,你自己想吧。”說完我發動車子,前方的巨蟒快速前進!
安都的今天,會載入史冊。
罕有人跡的神廟前,已經集結了密密麻麻的青年和少年們,他們手中或是拿著彎刀,或是拿著長棍,武裝待發。
在我趕到時,他們被我車頭的巨蟒齊齊嚇了一跳,我從畫布后站起,在看到我時他們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朝我一邊高舉武器一邊大喝:“吼!吼!吼!”登時士氣大增!
扎圖魯急急到我身前,壓低聲音:“那瀾!你不能去!”他看看我身旁:“木頭呢?”
“死了。”我淡淡地說。
扎圖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似是看見了什么,落在了我車后座的百布上。
我看看他身后:“巴赫林呢?”
他回過神微露一絲尷尬,側開臉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因為怕他通風報信,所以綁起來了。”
我驚訝看他:“你是這樣對待自己朋友的?!”
扎圖魯擰緊了雙眉:“大局為重……”
我嘆息搖頭,雙手扶在車杠上:“若是大局為重,你又為何要阻止我?”
扎圖魯怔住了身體,語塞地站在我的車旁。
我看向他身后的里約和所有揭竿而起的人們,約克,小夏,達子,努克哈,漢森,努爾達拉,布克還有桑格大叔,以及依然面露擔憂的瑪莎那些女人們。
我舉起了手,在陽光中大喝:“我們走!”
“好!”朗朗的高喊響徹云天。
我開啟了車子,讓蟒蛇開道,扎圖魯他們齊齊跑在我的身后,伊森坐在我面前的車杠上,看我身后,我控制在他們跟得上的速度,伊森的金發在越野車前行時隨風飛揚。
當我們開到城門時,城門的士兵登時被嚇得尖叫連連。
“啊——怪物——怪物——”他們四散逃開,城內的貴族們也驚嚇地跑散,我們長驅直入!
安都城里到處是逃竄的人群,到處是尖叫的聲音,士兵跌跌撞撞往宮殿的方向跑,路邊的商家紛紛關門恐懼地看我車前的大蟒。
我還記得前往安歌宮殿的路,上一次他們把我關在門外,這次我要闖進去!
當我開車到宮殿門前時,正好是七天前相遇安歌的時分。安歌,你贏了,你做了七天的平民。
城墻內的吊橋緩緩放落,安羽瞇著笑眼走了出來,站在橋上,士兵遠遠站在他的身后,畏懼地看我的車頭。
“有意思好玩,真好玩”他好玩地看我的車,我從車座上站起看他。
他依然只感興趣我的車,絲毫不把我和身后起義的百姓放在眼中:“小丑丑,你從哪里弄來的車?很好,謝謝把它送來給我”他笑瞇瞇看我,我瞇了瞇眼睛:“是嘛,好,我送你!”說罷,我坐座,一腳踩下了油門。
“轟!”車子像脫韁的野馬朝安羽撞去,快速的起步和過近的距離讓安羽毫無閃避的機會,他倉惶側躍出去,“怦!”一聲,好像還是撞到了他,他從橋上墜落,拉住了橋的邊緣。
我在車上冷冷俯看他,他恨地咬牙切齒,銀瞳里是殺氣滿滿的寒光。我更加加大了油門,車子從橋上飛躍起來,沖進了那扇王宮的大門!
“殺——”我身后的人隨我一起沖入了城堡宮殿,城門邊的士兵嚇得四散逃散,潰不成軍。
我在城堡廣場中央停下車,所有人分散站在了城堡的四處,迅速控制了逃竄的士兵,和城堡里驚恐的女眷。
“我們贏了?”有人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扎圖魯看向四周,大家一下子歡呼雀躍起來。
“我們居然攻下城堡了!”
“我們居然進來了!”
“哦”
“哈哈哈……”
里約大笑起來:“太簡單了!哈!太簡單了!連安羽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里約的狂妄姿態讓扎圖魯皺起了眉,他開始憂心地看向四周。
忽然,地面上透露一個巨大的像是巨鳥的身影,大家收起了笑容,面露驚疑地看向上空,登時,他們的眼中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扎圖魯和我也看向上方,只見一個長有翅膀的人正從太陽中朝我們俯沖而來,是安羽!
“大家快躲到宮殿里——”里約大喊一聲,自己先跑進了宮殿躲藏,其他人也紛紛跑入宮殿。
扎圖魯拉住我的手:“那瀾姑娘!快進去躲躲!”
我甩開他的手:“要起義的是你們!現在要躲起來的又是你們!既然怕死你們還起什么義?!我是不會躲的!”
扎圖魯在我的話中怔愣。
“對!那瀾姑娘說得對!我們不能躲起來!”桑格大叔一聲高喊,留在了廣場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重新站了出來,拿起武器準備迎敵。
安羽一下子沖下,“呼啦!”一聲扇動身后白色的翅膀揚起了一股寒冷的颶風,揚起了我的長發,把伊森吹落車杠,摔在了我的胸前。
他緊緊抓住我胸口的衣服,我站在車上冷冷看降落在宮殿廣場中央華麗噴泉的頂端。
他“呼啦”一聲收起了翅膀,站在陽光之中,太陽正好在他身后,形成了像圣光一般的光暈,那一身雪白的衣服讓安羽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小丑丑,你的手好了?”他看落我的右手,我從身后拿出了清剛,看他:“是的,為了可以殺你。”
“殺我?噗,哈哈哈……”安羽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在噴泉的頂端蹲下了身,捂住了肚子。那張狂的,充滿嘲諷的大笑久久回蕩在我們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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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8:20 |只看該作者
安歌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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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帶著邪氣的大笑中開始心痛,真的很痛。曾經純真無暇的少年,曾經在稻田里歡樂奔跑的少年,卻失去了那曾經快樂的自己,在痛苦中飽受折磨。
安羽漸漸收起笑容,陰邪地俯看我們所有人,半垂的銀瞳是輕蔑和鄙夷,“你們這些老鼠以為可以反抗我們人王嗎?不過……今天你們讓我玩地很盡興,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
“安羽!”我大喝一聲,安羽朝我看來,我咬緊下唇抓緊了車杠,痛苦而心傷地看他,他在我為他心痛的目光中,出了神。
我痛心地看他:“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的,安歌都告訴我了,所以,請你不要再這樣……”
“安歌?”安羽慢慢瞇起了眼睛,面色在陽光之中變得陰沉,“他跟你說了什么?他到底在哪兒?”他的眸光銳利起來。
四周開始變得安靜,扎圖魯擰緊了眉,四周的人彼此相看,像是在擔心安歌的回歸。
我低下了臉,在安靜之中緩緩而語:“七天前,我跟安歌打了一個賭。”
“到底是什么賭?!”上方是安羽更加不悅地沉語。
我慢慢揚起臉,看他:“賭他能不能做七天平民!”
當我的話音落下,立時周圍的人騷動起來。安羽挑起了眉,不滿地癟起嘴:“誒——這么好玩的事安歌居然不叫我真是太過分了!安歌呢?我要見他!”
我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后,再次睜開。伊森從我身前飛起,抱住了我的臉難過地貼上了他的身體。像是在用擁抱安慰我此刻的傷心。
我繼續說了起來:“我給安歌喬裝打扮,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我讓他裝啞巴,給他取名木頭帶回了地下城……”
“什么?是木頭?!”
“怎么可能?木頭這么好?!”
“木頭不可能是安歌王的,不可能,不可能……”
周圍登時騷動起來,只有扎圖魯沉默地站在車旁,握緊了我的車門邊框。FqXsw.oM
“你果然出賣了我們!”里約不知又從哪里沖了出來,憤然地看向大家。“你們看!你們看!我早就提醒過你們,這個女人不可信!她居然把安歌王帶回地下城了……”
“木頭傷害你們了嗎?!”我憤然打斷了里約的話,眾人的目光從里約身上移開,聚攏在我的身上,閃爍不已,不敢與我對視,我痛心地看著他們,“木頭打過你們嗎?木頭派人抓砍你們的頭了嗎?他沒有!他一直沒有!他從跟我回來,一直乖乖做一個平民。他幫你們分發食物,他幫你們照看你們生病的老人,他幫你們打造兵器,他甚至在病重時還在幫你們打鐵!”我的聲音顫抖起來。大家在我的話聲中紛紛低下了臉,沉默不言。
“最后……木頭染上了鼠疫……他為了不傳給你們,選擇獨自遠離……我說過。安歌王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你們可以給他時間……和機會……”我哽咽地垂下了臉。老天給了我改變安歌的機會,卻沒有給安歌重新做王的機會。
“什么?木頭原來是得了鼠疫?”
“木頭居然得了鼠疫……”
“木頭不想傳給我們……”
“難怪他一個人走了……”
難過的聲音此起彼伏。悲傷在空氣中傳遞,讓經過這里的風也變得寒冷刺骨。
“安歌得了鼠疫?”面前人風掠過,安羽飛落下來,懸停在我的面前,我看向他,他的面色深沉可怕,“他人呢?!”忽然,一聲大吼從他口中而出,他伸手就扯住了我的衣領,朝我大喊:“我問你!他人呢!”
看到他銀瞳里的緊張與憤怒,我拿起了清剛放到他的面前:“你殺了我吧。”
立時,他的銀瞳倏然擴散,視線恍惚了一下,深深的恐懼從眸中溢出,他松開了我的衣領,惶惶忽忽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陷入失神與驚惶之中,翅膀從他身后收起,他墜落在地上,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頭,不停地搖擺:“不可能……不可能……”
“快!快殺了他!”忽然間,里約沖了出來,沖向瞬間脆弱的安羽,扎圖魯把他一把攔住,里約莫名地看扎圖魯:“扎圖魯你在做什么?現在不趁機殺他,等安歌回來我們沒機會了!”
“安歌王死了!”扎圖魯突然大聲喊出,擰緊眉掙扎而痛苦地撇開臉,所有人,在那一刻震驚地看向扎圖魯,扎圖魯沉痛地走到我車后,一把掀開了蓋在安歌王身上的白布。
白布飄落之時,露出了安詳安睡的安歌。
扎圖魯痛苦地撫上額頭,低聲哽咽:“以前總想殺死他……可是在知道他是木頭后,我忽然間……又不希望他死去了……”
“鼠疫……”里約倉惶后退,我抱歉地下車,走到安羽身前:“對不起……我想帶他回來醫治的,可是……可是他說他不能把鼠疫傳染給你……”
“呵,呵呵……”安羽笑了起來,他趔趄地起身,失神苦笑:“小安你真狡猾……自己先解脫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安羽擦過我的身體,走到了車邊,看落安歌安睡的容顏,伸手撫上了他的臉,他的眼睛,還有他的美人痣。
我拿起手中的清剛:“所以……安歌讓我回來……殺了你,他說……不想讓你一個人孤獨地留在世上……”我拔出了清剛,清剛在陽光中閃現青色的寒光,我在想,當年鄯善是不是就是用這把匕首刺進了阇梨香的胸膛?
可是,阇梨香是人王,不用神器,是殺不死的。我現在用著清剛,又如何殺死安羽?
安羽的神情在我清剛的寒光中漸漸平靜,微笑地撫摸安歌的臉龐,雙目失神地淡語:“這才對……小安,你把我帶走才對……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是一起的……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扎圖魯默然地退開了身形,周圍的人們也目露驚訝起來,他們紛紛看向彼此,反而陷入了一種驚惶和迷茫。
“小丑丑,你知道鄯善為什么要給你清剛嗎?”安羽面無表情地問。
我看了看清剛,看他:“為什么?”
“因為清剛沾有你們的血,它已經成為半件神器了……只要它……”他慢慢轉向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清剛指向自己的心臟,“從這里扎進去,不拔出來,我就會死……”
我的手在他的手中顫抖起來,淚水開始涌出,我明明知道他們本性純良,我又怎能下手去殺一個人?
“不要怕……”他失神的雙目像是已經空洞的人偶,他對我揚起讓人心痛的淡笑,“我和小安一直是一樣的……我們穿一樣的衣服……用一樣的餐具……寵幸一樣的女人……所以……即使死,也要死在同一個人的手里,現在……小丑丑,你就幫我解脫了吧,小安是不是在你的懷里死去的?我也要……也要……”他朝我的肩膀靠來,我趔趄地后退,手中的清剛掉落他的手中,我淚眼模糊地連連后退:“不……不……”
“不要————”忽然身后有人急急大喊,大家朝我看去,一頭牛跑到了我們的身旁,是巴赫林,他雙手上的繩子還沒有完全解開。
他騎在牛上著急地看大家:“不要殺死王!如果我們失去了自己的王,別的王就會來接手我們的安都的!而且,一定是充滿野心,好戰的王!”
大家登時大驚失色,巴赫林急急跳下青牛,跑到扎圖魯面前:“扎圖魯,你聽我說,人王之間本就是彼此制衡,一旦我們失去了自己的王……”
“我們已經失去了。”扎圖魯沉痛地看說話說到一半的巴赫林,巴赫林登時目瞪口呆,扎圖魯拍了拍巴赫林的肩膀,把他轉向安歌的方向,然后難過地側轉身垂下了臉。
“王……”巴赫林呆呆看著安歌,“怎么會……”
安羽繼續微笑看我:“小丑丑,來呀……別怕……來呀……”他把清剛送到我的面前,“這是安歌的希望,是他的遺囑,不是嗎?來呀,解脫我……解脫我……”
“不……”
“你不來我來!”忽然里約沖了上來,奪走安羽手里的清剛朝安羽刺去,我想也沒想撲向安羽,安羽被我推開,我的后腰帶來一絲撕裂的痛。
安羽怔怔看我,我轉身憤怒地看里約,卻看見他顫抖地丟掉了手中的清剛,驚恐地看著手上的鮮血:“是血……是血!”
我登時呆立在車旁,僵硬地摸向身后,濕滑,溫暖的液體染濕了我后腰的衣衫,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是血!那是真正的血!”忽然間,所有人跪了下來,朝我叩拜,“請天神寬恕我們——請天神寬恕我們——”
“那瀾姑娘!”巴赫林和扎圖魯驚呼地朝我齊齊跑來。伊森也急急朝我飛來:“瘋女人!”
我僵硬地收回手,在看到右手上的鮮血時眼前登時發黑,暈眩下去,在我墜落之時,忽然有人接住了我的身體,我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安羽的臉龐,不……不對……安羽的美人痣,是在右邊的,而他的,是在左邊……





大聲說我錯了

安歌……復活了……
我在他憤怒,慌張和心痛復雜的銀瞳中神智漸漸清晰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后腰的傷并不怎么疼了。那之前的刺痛已經不在再……
我抬起染滿鮮血的右手,摸上了他左眼角的美人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他的銀瞳顫動起來,淚水從里面隱現,他握住了我染滿鮮血的手:“那瀾,別怕,我現在帶你去治傷!”
他忽然把我一把抱起,看向周圍大喝:“任何人不得離開!小羽,快把醫生找來!”
安羽怔然回神,驚喜到笑容抽搐起來,他狂喜地撲了上來,緊緊抱住安歌的同時,也壓住了我的身體:“小安!小安!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不會的!”
“小羽,放開我!那瀾受傷了!”安歌急急地喊,安羽依然抱住他使勁親吻他的額頭和鼻梁。
“快讓開————”忽然伊森飛到安歌安羽胸膛之間,我的上方一聲大喝,他全身的金光瞬間炸開,立時,安歌安羽同時向兩旁炸開,安歌的手脫離了我的身體,我下墜之時,金沙圍繞我的全身,伊森在我的上方用他的精靈之力讓我懸浮在了空中。
“瘋女人……”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金瞳里是痛苦和焦急,“我不要你死——我命令你不能死——”他幾乎是嘶吼地命令我。
一切發生地太突然。讓周圍的人完全目瞪口呆,他們似是看見了伊森。仰臉敬畏地朝他看去。
安歌安羽被震開跌坐在地上,也是齊齊看向伊森。
安歌回神立時起身:“伊森。帶那瀾去房間,我去找醫生!”
“恩!”伊森提起了我,我平躺在空中飛移起來,但并不再覺得后腰有任何不適,我下意識再摸向后腰,發現那里已不見任何血口,血也不再流出。
“伊森。”我看向淚流滿面的伊森,他擦了擦眼淚微笑朝我看來你:“放心,瘋女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不是……我好像……沒事了。”我嘗試在空中站起來,伊森的金瞳睜了睜,里面最后一滴眼淚掉落我的面前,擦過我的睫毛,向下墜落。我懸停在了高空再次摸了摸后腰,疑惑地收回手,看了看:“看,沒有血了。”
我看向伊森,伊森驚訝地睜大了金色的眼睛。他匆匆飛到我的身后,像是鉆入了我后腰傷口處衣衫的裂口,我感覺到了一雙小小的手摸上了我的后腰。
“伊森——你到底在做什么?!”下方傳來安歌著急的大喊,我看下去。向他揮揮手:“我沒事了——”
安歌一下子怔立在下方,安羽看我一眼看向了安歌,銀瞳在他憂切的臉上再沒移開。
“真的沒事了!”身后傳來伊森的驚呼。他摸了摸我完好的皮膚從我身后沖出,急急飛落我的身前。驚喜地激動起來:“我知道了!是我的精靈之元!我們精靈有再生復原的能力,而清剛又是半件神器。之前說過神器對你是無效的,所以清剛對你的傷害減半了!”
伊森的話讓我頭痛起來,左想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了,我想起來了,疑惑看他:“那我當初掉下來你的精靈之元怎么沒有修復我?”
伊森愣了愣,金瞳倏然失神了片刻,下一刻,他的神情變得死灰,雙手慢慢捂住了一下子蒼白的臉:“這說明……我的精靈之元……快要跟你完全融合了……不……它要真的和你融為一體了……你會成為半人半精靈……不……這樣我真的再也離不開你了……我再也……拿不回……我的精靈之元了……怎么辦……怎么辦……我要成為你的奴隸了……不……不…………”他越說越痛苦,聲音越來越凄慘。
精靈之元對于精靈無意是重要的,它就像神仙的元丹,一旦失去,伊森也會慢慢死去,而現在,他的元丹在我體內,并因為時間越來越久,而與我越來越融合,如果寫到仙俠里,我就是無意間得了一顆元丹,成了半仙之身。
可憐的伊森……
我想安慰他,卻不知……怎么安慰他……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把精靈之元還給他,只能幫他充電,而且……也還沒你找到充電的竅門,可以幫他時時充電……
“那……我們就不分開好了……”我只能這么說,他捂住臉的雙手微微分開,只露出一只眼睛,懷疑地看我:“真的?”
我攤攤手:“那怎么辦……”
他頹喪地垂下雙手,整個人看上去很沮喪:“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在你和精靈之元完全融合前取回我的精靈之元……”
“恩……這樣吧,我們以后……就一直睡一起……”伊森瞪圓了金瞳朝我看來,臉一下子漲紅,我因為他害羞我也不由害羞起來,臉開始發熱,“多……還你點力量吧……說不定……哪天在夢里,能把精靈之元還給你了……”
伊森也害臊地低下臉:“這樣……好嗎?”
“不然……怎么辦……”
“恩……”現在,你真的快要無敵了,有了再生復原功能,外傷可以恢復,但如果是致命傷你還是會死的。”他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臉上的羞紅漸漸退去,小小的臉變得格外嚴肅。
我也認真點頭:“知道了,現在送我下去。”
“恩。”他飛落我的肩膀,我們開始一起慢慢降落,安歌,扎圖魯和巴赫林一起朝我而來,我落在越野車上,高高站在車上,安歌一躍而起,落在我的身邊。
“那瀾!”他激動地叫了一聲要來抱我,我眼明手快地把他一把推開,并揚起了手,他驚訝地瞪大了銀瞳,我高舉的手握了握緊,低語:“算了,那么多人,不打你了。”
他眨了眨銀瞳,笑了。
我放落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直接揪到我的面前:“混蛋!你怎么可以騙我!”
他閃閃澈亮的銀瞳眨了眨,看我:“你沒事了?”
“哼!你很失望吧!”我再把他推開,“所以你這又是在玩我嗎?!”我生氣地質問他,“你是不是覺得裝死很好玩?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和伊森?你知道我和伊森有多么傷心?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們?!”
“安歌你這次太過分了!”伊森坐在我的肩膀上也憤怒地大喝,拉起我的長發,“瘋女人,我們走!不要理他!”
我生氣地瞪安歌,用力推在他胸膛上,他紋絲不動,無辜地看著我:“那瀾……”
“叫姐姐!”
他一愣,嘟嘟嘴:“那瀾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會復活,我現在才知道這真的是詛咒,我還以為我解脫了,結果……”他嘆一聲低下臉,看向立在車邊滿面困惑的安羽,臉上劃過一抹哀傷,轉回臉忽然認真看我,“但是!我得鼠疫時每一分感覺是真的,我知道錯了!”他著急地看向扎圖魯,看向巴赫林,看向桑格大叔,看向所有人,大家的目光在他真誠的目光中漸漸驚訝。
“我知道錯了!扎圖魯,桑格大叔,我知道錯了!”他朝他們大喊,從我車上躍下,跑到扎圖魯身前抱了抱他的身體:“我知道了饑餓是什么滋味……”他又跑到還跪在地上的桑格大叔他們面前,扶起了他,“我知道了生病有多么痛苦……”
他一一扶起大家:“我知道了冷,知道了痛,我知道死的時候一個人是多么地害怕,我清晰地感覺到患了鼠疫是多么地痛苦,所以,我決定!殺死所有的老鼠!”
大家剛剛站起,被安歌的話又驚地臉色煞白。
忽然間,士兵像是因為王的復活又膽子大了起來,從宮殿里沖出,把兵器指向了扎圖魯他們。
安歌王見狀,生氣地沉臉:“他們不是老鼠!他們是我的子民!不準你們傷害他們!”
士兵們愣愣地看向彼此,安歌跑回安羽的身邊,扣住了他的手臂:“安羽,我們太無聊了,我想通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既然我們注定死不了,為什么不造福別人?”
安羽的銀瞳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卻是帶出了一絲恨:“好啊,小安要做好人了,我當然奉陪”
“不,不是的,小羽,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安歌著急地抱住了安羽,安羽忽然把他重重推開,憤怒看他:“你還是拋棄了我自己去玩了!”
我在安羽的怒語中怔立在車上,安羽臉上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再次揚起邪惡的笑:“我知道,小安跟我在一起一直很痛苦……”
“不是的!小羽!”安歌著急起來,他了解安羽,他知道安羽每句話后的含義。
安羽瞇起了銀瞳冷冷看他:“那為什么你這次沒有叫上我一起?為什么要對我隱瞞?為什么獨自離開?為什么一個人去死!安歌!這是你第一次和我分開,沒有跟我在一起!”
安歌被安羽質問地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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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8:52 |只看該作者
我想洗澡

我在安羽的聲聲逼問中,深深感覺到了安羽對安歌的獨占和依賴,從安羽為安歌殺死父親,安歌愿替安羽去死就可以看出安歌和安羽之間的深情,這份深深的羈絆是任何人也無法插入的,所以安羽才對安歌的這次隱瞞如此生氣,因為他們真的,一直是在一起。
“是我!”我沉沉在車上說,安歌驚訝地朝我看來,安羽冷冷斜睨我,我對他說:“是我跟安歌打賭,我為了防止他耍賴,逼他發毒誓,如果告訴任何人安羽就一輩子不舉!”
登時,安羽銀瞳呆滯,臉上原本邪氣的笑容定格。
安歌眨眨眼,轉開目光沒有反駁,低臉輕咳。
我繼續面不改色地看安羽:“既然你那么介意我只跟安歌玩游戲,不如這次我也單獨跟你玩個游戲如何?”
安羽眨了眨銀瞳,緩緩回神,看向安歌:“小安,這是真的?那女人讓你發這樣的毒誓?”
安歌默默地點點頭:“小羽,我們不老不死,如果你成為太監……接下去的日子……怎么辦?”
安羽的臉色蒼白起來,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抽了抽氣,轉臉看我:“你說,這次玩什么?”
我揚唇一笑,站在車上俯看他:“玩你能不能治療好自己的羽都,成為百姓愛戴的國王,如何?”我揚揚眉,安羽在我的話中揚起了唇角:好啊,賭注是什么?我要知道你跟安歌的賭注。”
我扶在車杠上一笑:“我跟安歌打賭時,安歌若是贏了,我三跪九叩求他讓我回宮。”
“只有這點”安羽銀瞳半瞇,睨向了一旁的安歌,眼角的美人痣讓他的目光帶出了一絲媚,“小安,是不是只有這點?”
安歌的臉微微一紅,看向我,銀瞳里水光顫動,我僵硬看他,你別看我啊!怎么,你還真想要后面的隨你怎么玩?
“恩?看來不止哦”安羽媚眼如絲地看安歌,“小安,你可從來不隱瞞我任何事,而且……只要她三跪九叩,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你幾時那么善良?”
安歌忽的抿了抿朱潤的紅唇,微微開啟紅唇,微微露出了里面整齊的貝齒:“不錯,還有一點,她輸了她要親我一下。”
我一愣,安歌揚唇朝我壞笑起來:“是不是啊那瀾姐姐?”
我張張嘴,安歌知道自己瞞不過安羽,所以用這個來轉移,我笑了:“是,一個吻嘛,我現在就給你。”
“瘋女人你不可以”伊森飛撲過來阻止我,我把他小小的身體推開就朝安歌俯下了身,安歌笑呵呵地朝我嘟起了唇,我捧住他的臉在安羽瞇緊的眸光,和扎圖魯巴赫林害臊的神情之中吻上了安歌的額頭。
瞬間,周圍一陣寂靜。
“呼——”伊森在我旁邊大松一口氣。
我放開安歌,擦擦嘴:“一個吻我還是不會吝嗇的。”
安歌沉下了臉:“你這是耍賴!”
“你又沒說親哪兒?!”
“你!”
“繼續說正事。”我站直身體繼續看依然用懷疑目光看我和安歌的安羽:“但安歌如果輸了,就讓我做七天女王,所以,你也要這樣嗎?”
“恩”安羽如絲的媚眼在安歌故作氣悶的臉上流轉,“好啊,就這樣”
“那發誓吧。”我說,“如果期間你依靠別人來治理羽都,或是有任何無賴作弊行為,就一輩子不舉!”
安羽一怔,轉回臉看我:“不是安歌不舉嗎?”
安歌在旁邊臉黑了,我笑看安羽:“因為你更狡猾,更貪玩,誓不毒不足以約束你,怎么?不敢發?”
安羽在我的挑釁中露出了根安歌當初一樣的神情,抬手指天:“我發誓,如果耍賴作弊一輩子不舉!”
安歌擔憂地看他,他收回手感覺到了安歌的目光,有些生氣起來:“小安你這表情什么意思?擔心我輸嗎?”
安歌眨眨眼,看向別處。
“時間就是我到你羽都的時候,時間夠長了吧。”我單手叉腰看安羽,安羽自得地揚起臉:“足夠了。”
我點點頭:“判定的標準是你的子民真心感覺你是一位好的君王,如果你威脅他們說你好,也視為作弊。”
安羽撇開臉:“知道了,煩死了。”
我看向安歌:“安歌,你現在有什么想對大家說的嗎?難道……你想讓大家就這樣回去?”我指向大家,曾經反抗他的人雖然眸中沒有了對他的恨意,可替代的是迷茫和對他是否能悔改的懷疑。
安歌想了想,忽然一躍而起,躍在了宮殿的一處陽臺上,挺拔站立在陽光之下,擦了擦臉上我留下的血跡,干干凈凈地俯看眾人,然后看向巴赫林:“巴赫林,我命你捐出你家所有的種子分給每一位百姓!”
巴赫林激動起來,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是!我的王!”
大家一下子欣喜起來,激動地看向彼此,擁抱彼此。
安歌高興地笑了起來,笑容帶出一分天真,他做王還是顯得有些青澀,他繼續說:“在第一季作物收獲前,食物由國庫提供,并且免稅三年,讓我們共度難關,重建安都!”
大家驚詫而驚喜地仰視安歌,忽然,他們激動地大喊起來:
“共度難關!”
“重建安都!”
“共度難關!”
“重建安都!”
朗朗的聲音回蕩在宮殿的上空,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巴赫林也丟掉了書生的儒雅,激動地高舉手臂大喊,不知巴依老爺看到此情此景會作何感想。
安歌再次看向巴赫林,露出抱歉的目光:“巴赫林,對不起了,我要抓你的阿爸。”
大家安靜下來,紛紛看向巴赫林。
巴赫林僵硬站立,面露羞愧,扎圖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看扎圖魯,慚愧地低下臉:“我知道,我為阿爸做的事感到羞愧,所以,我會把家里所有的財務和食物還給大家,因為它們本就屬于你們!”巴赫林充滿愧疚地看向大家,大家怔怔看他,臉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
纖塵不染的巴赫林在書中得到了最為崇高高尚的品質,讓他猶如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甚至心靈比這里任何人更加純凈善良!
我笑看大家,大聲道:“那就讓巴赫林做宰相怎樣?”
大家回過神,呆呆看我。忽然,扎圖魯大喊一聲:“好!”
立時,喊聲齊齊響起:“好!好!”
忽然扎圖魯和桑格大叔沖過來,把巴赫林抱起就拋向高空,他們笑著,拋著,安歌站在陽臺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歡樂笑容。
安羽站在我車邊靜靜地仰視站在陽臺上綻放笑容的安歌,唇角也漸漸露出了一抹懷念的微笑,可是很快,那抹微笑消失在了他的眼中,深深的妒意開始淹沒他那雙暗沉的銀瞳。
我看到他的神情擔心起來,他的眼里只有安歌,他們相依為命一百五十年,無論做什么都是一起,無論用什么都是一樣,安歌忽然與他不同,我不知道會讓安羽發生怎樣的變化。
伊森飛到我的面前,開心地看著一切:瘋女人,你做到了,你改變了安歌,你真的做到了!”
我笑了笑,趴在車杠上看大家扔巴赫林,感覺到了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仰臉看去,是安歌,我對他豎起雙手的大拇指,他燦燦地笑了,揚起了手:大家靜一靜——”
大家安靜下來,第一次齊齊看向他們的王——安歌。
安歌在太陽中燦燦的銀瞳朝我看來,目光深邃而溫柔:我們還要感謝一個人,這個人讓我明白了做王的責任,讓我看清了自己是多么地無知,她帶我進入你們的世界,讓我深深體會了什么叫水深火熱……”
我在安歌的真摯目光和充滿感情的話語中漸漸發愣,他指向我:如果沒有她,今天我們不會站在一起彼此原諒,不會有重建安都的機會,她就是天神的使者,那瀾姑娘!”他鏗鏘有力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在陽光中朝我大喊,“那瀾,謝謝你!我們愛你!”
我怔立在越野車上,呆呆看著他似是因為激動而忽然通紅的臉,我眨了眨眼睛,俯臉看向四周,扎圖魯,巴赫林,桑格大叔,達子,哈克斯他們一一垂首,雙手交叉在了胸前,紛紛安靜地單膝跪地,向我致敬。
如此大禮,我無法承受。
想去阻止他們,伊森卻拉住了我左耳邊的長發,我看向他,他搖搖頭,微笑看我,在我耳邊低語:王國剛剛穩定,他們需要一個精神寄托,在他們的心里,他們更相信你,你已經成了他們的信仰,神的代表,所以,瘋女人,你這個神使還得繼續扮演下去,好讓他們安心地跟隨安歌重建安都。”
伊森的話,讓我有點……不明……覺厲。。。
宗教的事我不懂,但是,我會聽伊森的話,繼續把這個神使好好地扮演下去。
安羽看向周圍的人,變得面無表情,纏繞在他身上的陰沉之氣,依然無法消散。





一起洗

安羽似是感覺到了我在看他,斜睨而來,那銳利冷酷的視線像是我搶走了他的安歌。
“那瀾,你想要什么?”安歌在陽臺上朝我高喊,“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聽到安歌的大喊,我匆匆撇開眼睛,感覺后背癢癢,我看看自己的身體,仰臉看向安歌:“我現在最想洗澡。”
安歌一愣,在我的目光中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聲消融了曾經纏繞在他身上的陰邪之氣,讓他如那充滿朝氣的少年,站在美麗燦爛的陽光之下,深深映入我的腦海之中……
不過,在洗澡之前,我先要把大家送回去,讓大家微微風風地走出宮殿大門。
我朝扎圖魯和巴赫林揮手:“扎圖魯,巴赫林,上來!我送你們回去!”
扎圖魯驚訝地看我,巴赫林激動起來,此時此刻,反倒是文弱書生巴赫林比扎圖魯更加大膽起來,拉起扎圖魯躍上我的車,站在我后面。
“我也來——”安歌忽然一聲大喊,也躍了下來,坐入我的副車座,他朝車邊的安羽伸出手:“小羽,來!這車可好玩了!”
安羽看看他,撇撇嘴:“哪里還能坐?”
安歌笑了,撐在車座往后面一躍,站在了扎圖魯和巴赫林之間,指著副座:“這個給你坐。”
安羽算是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帶著一絲少年的媚。他抓住車門躍了上來,其實。。。我想說。。。車門是可以開的。。。你們不必像敞篷一樣這么蹦來蹦去。
不過。。算了。。
我發動汽車時。安羽和每個第一次坐車的人一樣緊張地抓住了車門,伊森現在嘚瑟地坐在他對面的車杠上笑話他:“啪啦……”
“誰怕?”安羽白他一眼放開車門。我笑看他:“別怕,剛才對不起撞了你,誰讓你是人王?”
安羽橫白我,滿眼的不甘心。
我開得飛快,與來時不同,來時要照顧后面的大家,現在是要回去報喜!
其實不僅是安羽,后面的扎圖魯和巴赫林都好不到哪兒去,只有安歌坐在他們中間壞壞地笑。
車子開得快。也就顛簸起來,從橋上躍出,重重掉落在地,后面傳來“啊啊”的聲音,我回頭看一眼,扎圖魯和巴赫林都臉色蒼白地抱住了安歌。
我一路開回地下城,遠處還傻傻看守地下城入口的士兵看見我車前的怪獸嚇得四散逃開,我一個急剎車停下,登時安羽扶著車門往外吐了:“嘔!”
我笑著撫拍他的后背。結果,后面都傳來吐的聲音。
“嘔!”
“嘔!”
我回頭看看安歌,安歌臉色也開始發白,即使他原本不暈車。也在此刻聲聲嘔吐中有所影響。
我先開車門離開,然后給他們一一開了車門,他們紛紛逃下。扶墻嘔吐,誰也沒想到本是回來告訴大家好消息。結果兩個王吐了一個。
伊森看看他們,嘖嘖搖頭:“真可憐……本來挺開心的……”
“。。。。。”我退上。看看安歌,安歌捂住嘴也是一副想吐的樣子,“那個……要不我們回去?”
安歌面色難看得點點頭,朝安羽喊:“小羽,回去了。”
安羽扶墻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他高高躍起,抱住膝蓋,在空中猛地張開四肢,瞬間雪白的翅膀從他身后張開,他頭也不回地飛了回去。
!!!也不用這樣吧。。。真不給面子。。。
跟扎圖魯他們道別,他們也是只揮手沒說話,我灰溜溜地帶著安歌一個人回去了。
“你把小羽嚇跑了。。。”安歌在我身后說,我尷尬地不知說什么好。他忽的向前抱住了我的車座靠背,湊過臉看我,“小羽從來沒怕過任何東西,你居然把他嚇地直接飛走,真有你的!”他這話像是夸贊,可我聽起來渾身不舒坦。
一路回去遇上了往回走的大家,他們朝我揮舞雙手,我也放慢車子高興地跟他們揮舞,他們在兩邊發出整齊地吼聲:“吼!吼!吼!吼!”
在這里,男人們的喊聲,是對我最大的崇敬,這是一種最原始的對英雄的歌頌。
“回去我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牛奶怎么樣?”開出人流后,安歌在我身后說,我剛想說太奢侈,伊森激動起來:“好啊好啊!我很久沒洗牛奶浴了!”
我睨向他,他是想跟我一起洗怎的?
伊森絲毫沒留意我的眼神,繼續興奮地在車子里轉圈:“終于可以洗牛奶浴了,自從發生上次的事后,我一直不敢跟瘋女人說想洗澡,本殿下可是第一次這么久沒洗澡,對了,瘋女人,我們一起吧!”
什么?我差點嘔出一口大姨媽!想說不行,身后的安歌忽然興奮地大聲說:“好啊!我們一起!”
伊森立時沉下了臉,雙手環胸,陰沉看安歌:“誰要跟你一起洗?”
“憑什么只有你能跟那瀾一起洗?”安歌的聲音里也帶出了酸酸的味道。
伊森金瞳立時圓睜:“那是因為我們……”
我受不了地按下喇叭:“嘀————”震得伊森捂住耳朵從空中落下。
我把車再次停在了宮殿內廣場的噴泉邊,像壞壞的出租車司機一樣大喝:“到了!都滾下去!”
安歌抓著頭下去了,伊森揉著耳朵顫顫悠悠飛起來。我拔下車鑰匙,看了看郵箱,還好,還剩很多。
我走下車,“怦”一聲甩上車門,大搖大擺走進宮殿大門,門邊的侍衛和里面看見剛才一切的女仆紛紛垂首恭敬讓開,我站在寬敞的,帶著新疆風情的宮殿里,深吸一口氣,真有女王的感覺!
安都的叛亂平息了,可是還有很多事要做。
里約不見了,自從安歌復活之后,一直沒看見他。
有人幫我收起了清剛,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安歌的手上。
很多貴族不知皇宮里到底怎樣,惴惴不安地留在家里等候消息,他們沒有逃跑,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的王能夠評定叛亂,可是“老鼠們”歡樂地返回讓他們陷入深深的困惑與迷茫。
聽說巴依老爺是想跑的,但是,被人攔住了,為首的,還是他兒子巴赫林。巴赫林低著頭任由別人把他老子綁了,巴依老爺急得跳腳,大喊巴赫林是個傻子。
總之,外面現在聽說亂成了一鍋粥,也亂成了一場喜劇。
無論外面怎么亂,我現在可是舒舒服服地躺在牛奶里,好吧,請神明寬恕我這一次的奢侈,這將是我那瀾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的牛奶浴的。
請原諒我畢竟是個女人,對牛奶浴有著莫名地崇敬。
純凈的女孩子只穿雪白雪紡一樣材質的白裙,站在白玉浴池的兩邊為我乳白的牛奶池里灑入片片玫瑰的花瓣。
精美而充滿異域風情的浴室寬敞地像一個宮殿。晶亮的大理石地面像是一條金色的大道穿梭在整個浴殿之間,盤盤繞繞,分隔出了好幾個浴池,不由讓人想到酒池肉林四個字。
大理石道兩邊是兩條翠綠的水道,連通所有浴池,浴池有開口之處,打開時,水道里的熱水便會注入池中。
光潔的石柱上是精美的刻畫,上面有衣衫半退的美人,也有上身的男人,還有……恩?那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時神馬情況?
不是吧!
石柱上居然是春宮圖!
臉一下子炸紅,沒入清香的牛奶之中。
大理石道路的末端,是一個大大的陽臺,金色的紗簾此刻放落,在暖暖的風中輕輕飄搖。
安都的溫度很宜人,就像是曾經在沙漠里的樓蘭,但又不會太熱,濕度不高,所以在地下城的時候,即使不蓋被子睡覺,晚上也不會太冷。這點又和沙漠那日夜溫差極大不同,有一種四季如初夏的感覺,不會太熱,但很溫暖。
特殊的世界有了這種特殊的天氣。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陽臺也正好朝西,一輪火日在我面前,吃著水果賞著落日,無比地愜意。
忽的,一抹金光掠過我眼前,我瞬間戒備起來,他似是不想讓我發現,總是躲在我右眼的盲區。我坐在牛奶池里轉身,乳白的牛奶掀起了層層波浪,鮮艷的玫瑰花瓣四散蕩漾開來。
池水沒過我的胸口,微微露出我的溝壑,點點花瓣粘在我的肩膀上,和飄散在牛奶里的長發上。
“那瀾姑娘,怎么了?“邊上的侍女恭敬地問我。
我看看四周,沒看見那只金色的蒼蠅:“你們下去吧,我喜歡一個人洗澡。”
“是,稍后給姑娘取衣服來。”
“好。”她們雙腳輕輕退下,我立刻大喝:“伊森!你這只下流的蒼蠅!”
“居然被你發現了……”某人從我后面飛了出來,漂浮在空氣里,委屈地攪動手指,紅著臉看別處,“我很久沒洗了……你在牛奶里,我又什么都看不見……我剛才還去幫你拿畫板了……我現在快成你的奴隸了,你還不給我洗澡……”
“誰不讓你洗澡了?”我氣結地看他,“只是不讓你跟我一起洗!”到底是他理解能力有限,還是我表達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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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發表於 2014-6-9 02:19:27 |只看該作者
幫你舔牛奶

“有什么關系?”他鼓起像蘋果一樣紅的小臉還挺委屈地瞪我,“我又不會變大!我這么小,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他撅起嘴煩躁地抓著滿頭的金發。
我愣了愣,看看他這和男人手掌差不多長短的身體,一時無語。看他這里抓,那里癢,我也于心不忍起來。
我心**,隨手拿起邊上大大的黃金果盤,倒空里面的水果,然后舀了滿滿一盆牛奶,好重,不愧是真金,雙手端著放在我身邊的白玉石上:“你洗吧。”
他閃閃的金瞳眨了眨,帶著一絲橘紅的唇開心地笑了,里面的牙齒白的像美麗透亮的白翡翠。
“謝謝,能不能再給我點玫瑰花?”他飛落水果盤邊,雙手扒在金盤的邊緣看。
我無語地看他,王子就是矯情,渾身的王子病,洗澡還要玫瑰花!
我再撈起一些玫瑰**放入牛奶里,他開心地一下子脫去了那件像絲綢一樣的白衣甩在地上,瞬間小小的白皙的身體映入我的眼簾。他接著要去脫**,我的臉一下子炸紅,大喊:“別在我面前脫啊!”
他眨眨眼,奇怪地看我一眼:“有什么關系?我以前洗澡璐璐和涅埃爾都在邊上服侍我,我沒把你當外人,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地好不……”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直接脫下了褲子,露出了他雪白的小小的**,我一陣僵硬,幸好他是背對我。。。。。他那小小的**就像兩個蒜瓣。
盡管他總是強調自己是個小人,赤luo裸在我面前沒什么,可是當我真的看到他光溜溜的身體后,心跳還是不由得加速,害臊地轉開臉,開始后悔當初的那一時的心軟。
視角里,他飛起,然后一個猛子扎入了牛奶,“啪”一聲,牛奶四散飛濺開來,還漸在了我的臉上,我氣悶地一邊擦一邊看從牛奶里浮起的他:“能不能別那么大動靜,你漸到我了!”
他壓根沒聽我說話,在牛奶里開始快樂的自由泳,纖長的手臂劃過牛奶,雪白的小**微微浮出牛奶,優雅優美的泳姿在金色如紗的暮光中讓你無法移開目光。
他忽的埋入了牛奶之中,久久不見,我疑惑起來,輕輕喚他:“伊森,伊森?”
他還是沒有動靜,我摘下一顆葡萄扔進了他的牛奶里:“咕咚!”
“伊森?”
好奇怪,他還沒上來。我開始擔心了,因為他下去真的很久了。
我再那個了大一點的蘋果扔了下去:“撲通!”
牛奶再次濺開,還是不見伊森。
我真的急了:“伊森!”湊上前時,忽然“呼啦”一聲從里面躍出了一縷金光,他身后帶起的牛奶在目光下化作一串金色的珠鏈墜落,他甩起了他的金發,金翅震動之時,牛奶再次飛濺在我的臉上。
“伊森!別甩了!”我擋住從他那里而來的水滴,就像我家的狗洗好澡。他停了下來,我放下手卻看見他全身赤luo地停在空中,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跳猛然收緊。他背對夕陽站立,金色的光芒從他身后透射出來,籠罩了他如同白瓷的身體,甚至,讓他的小小的身體仿佛也變得通透,朦朧的金光像是為他穿上了一層金衣,包裹了他的身體,讓你無法看清他赤luo的胴體。
他緩緩朝我x近,我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地看他,腦中不知不覺浮出了他變大時的模樣,回到我們再次相遇的畫面,他趴在我的身上,**著我的唇……
“瘋**……”低低的呼喚從他口中而來,他小小的身體貼上了我的面頰,那雙小小的白瓷一般的手摸上了我的臉,緩緩的,他俯下臉,輕輕**了我臉上的牛奶,那一刻,我的呼吸徹底凝滯,大腦陷入了茫茫的空白,眼前的夕陽越來越朦朧,化作一片金霧填滿了我的視野……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忽然間,笑妃的高喊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伊森驚然離開,飛落我的左側,背靠在我赤luo的手臂上,拉攏我披散的長發擋住了他的身體。
“撲通撲通撲通。”回神之時感覺到了心臟在胸口里劇烈的跳動,連耳膜也被震地隆隆直響。
左手臂上的伊森身體熱燙,那是比現在牛奶更灼熱的溫度,映在了他背靠的我的肌膚上。
他靠在那里一動不動,低下臉,用我的長發深深藏起他的身體。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尖銳的聲音喊入我的耳朵,我受驚地朝旁邊看去,才發現笑妃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她眨巴著可愛漂亮的大眼睛,頭紗和長發全垂在了我的身旁。
她疑惑地看著我:“那瀾姑娘,你在想什么?沒聽見我叫你嗎?你的臉好紅,是不是水溫太熱了?”
我心虛起來,連連搖頭:“不,不是,哦,是,是的,水溫有點熱,不過這樣很舒服。”
小笑妃天真無賴地笑了,他身上是金色的抹胸和紗裙,巨大的**從抹胸里擠出,像兩個大白饅頭,薄薄的抹胸已經微微可見她胸口的兩個明顯的凸起。
她蹲在我池邊雙手托腮崇拜地看我:“那瀾姑娘你真厲害!我全聽我阿哥說了,我阿哥簡直迷上你了!”
我一陣僵硬,他們說話好直接,我想她說的……應該是他阿哥成了我的鐵桿粉絲。
“你改變了王!王也好愛你!真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一起服侍王好不好?讓阿哥也來!讓阿哥做你的情人怎么樣?!這樣我就能天天見到阿哥了!”她真的開心地笑了起來,完全的天真無賴。
我更加驚訝地看她,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她這個邏輯好神奇!
“那個……笑妃,你可能……搞錯了,我和你哥還有王只是朋友,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獨眼龍的**吧……”
笑妃的目光落在我右眼的眼罩上,瞬間哀傷起來,這個單純的小姑娘,什么表情都放在臉上……
“而且……就算我做你的王的**,好像……也不能做你阿哥的情人……吧……”這怎么聽,都是宮廷yin,亂的節奏啊。
“當然可以!”這時,反而是小笑妃目露奇怪的神情,像是我在大驚小怪,“因為王們不老不死,早就規定自己的妃子可以尋找情人,如果真心相愛,王還會送嫁妝,讓他們結婚呢!”
我啞口無言地看她,她看我像是看土鱉:“這在安都,玉音王的玉都,伏色魔耶王的伏都,涅梵王的梵都,安羽王的羽都都是可以的!除非是妃子不愿意外嫁,或是王正寵愛的妃子暫時不可以,但因為妃子總會老,王們對一個妃子的寵愛總是不會超過太長時間,所以我們在服侍王之后,可以離開王宮,找別的男人。但是,我好喜歡王啊……”小笑妃雙手抱心,滿臉地欽慕,“我現在還不想離開王,而且……安都里也沒有人能超過王或是我哥哥,如果有個男人像我哥哥,我倒是夜愿意跟他離開,因為我不想讓王們看到我老的樣子……”小笑妃不開心地撅起了嘴,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深深的哀嘆。
原來……特殊的樓蘭古國形成了這樣特殊的宮廷制度?不過,以前在蠻夷,確實已經有把妃子賜給下臣,或是兒子娶父親妃子的事情。不過那時還是以男人為尊,是賞賜的形式。而現在,似乎更尊重**,只要是不在受寵期的妃子,可以自己找尋情人,嫁個好好人。
這樣的宮廷制倒是很人性化。
剛剛小笑妃說了五個,那另三個呢?其中正好有我即將要去的靈川王,不如問問:“那靈川王,鄯善王和夜叉王修呢?你怎么沒說他們?他們不允許妃子外嫁?”
“不,他們沒有妃子。”小笑妃坐了下來,赤luo的雙腳放入我的浴池中,金色的裙擺飄蕩在了雪白的牛奶之上,**之中。
我不禁驚訝:“啊?”
她雙手撐在池邊,**在**之間輕輕**:“靈川王是河龍選中的守護者,哦,河龍就是我們樓蘭的神,或者是水神?”她漂亮的大眼睛向上翻起轉了轉,“我也搞不清楚,我書讀得少,反正就是我們的神吧,河龍神需要圣潔之體服侍,所以靈川王是不能娶妻的,靈川王真可憐,原本不是不老不死,也就幾十年,現在……哎……王總是取笑他是千年大處男,哈哈……”小笑妃笑了笑,俏皮地吐了吐**。
我放心地點了點頭,處子就好,這就說明我到靈川王那里無比地安全,說不定我碰他一下還會被視作褻瀆,哈哈!他到時肯定會躲我躲得遠遠的。
“服侍靈川王的也全是處女,而且,**不能碰他的!”小笑妃鄭重強調,我心里快樂死了,果然!隱隱感覺去靈川王那里將是我最自由,最快活的日子。
“鄯善王呢……聽說是因為深愛他的妻子,所以他的妻子死后,他再沒娶妻,潛心修佛了。”
聽著笑妃的話,我再次陷入鄯善殺死阇梨香女王的迷惑……一個善良的男人,一個深愛自己妻子的男人,又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一個水池四個人

“至于夜叉王……”小笑妃哆嗦了一下,抱住自己的手臂,“他把他國里的女人都嚇跑了,反正他的王國里,女孩兒一出生就趕緊定親,長大了就趕緊結婚,嫁不掉的也都逃出了國度,也有傳說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誰知道呢?”笑妃聳聳肩,“其它國家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很多事從王和阿爸那里聽來的。”
阿爸……我看看純真的小笑妃,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巴赫林要大義滅親的事。想必疼愛妹妹的巴赫林一定不會說吧。
“對了!王叫我來陪你沐浴!”小笑妃開心地“呼啦”跳入我的牛奶池,我登時僵硬,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都跑來跟我扎堆洗澡?
“不不不,我洗澡不用人……”話還沒說完,笑妃已經扯掉了抹胸,瞬間豪乳跳出,占據了一大片水域,好吧。。。已經脫了。。。就算了。。。
好,好大。。。
安歌讓笑妃來陪我洗澡是什么意思?刺激我嗎?!
怎么會……那么大?!!!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害臊了,居然目光總是離不開那對像小木瓜的豪乳。
“那個……你重不重?”不知怎么,我說出了這句話,問出口的剎那間瞬間覺得自己腦殘了。
笑妃盤起長長的棕發說:“不重,我只有八十八斤。”
!!!大姐,我問的不是你的體重,是問你胸口那兩個重不重好不好!好吧,確實是我問地不好。
“不過王還是覺得我太瘦了,王喜歡胖一點的。”笑妃笑嘻嘻地看著我,“所以王喜歡那瀾姑娘。”
“誰胖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胖的,我哪里胖了?我這叫身材勻稱,稍顯豐腴。
“恩,那瀾姑娘不是很胖,正好是王喜歡的。”笑妃走到我旁邊,捏住了我的手臂,開始像擠牛奶一樣捏,“王喜歡的是有一點點肉肉的,因為這樣他靠著挨著會很舒服,所以,王總是喜歡睡在我的……”她的臉紅了起來,羞澀地用手捧住了自己碩大的胸部。
呃——我受不了了,不要跟我分享你們床上的事。
我完全不解她此刻又害臊個什么,明明說喜歡跟安歌安羽一起。。。。哎,算了,這個世界女人的思想跟我們又不太一樣,這里的女人覺得服侍兩個王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而此刻說起一些她和王之間私密的小事,反而讓她面帶春色桃花紅,顯出了少女羞澀之態,說明她心里真的喜歡安歌。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感覺我對著她那對東西實在難以鎮定,我要變態了,我問她:“那個……我能捏捏嗎?”
笑妃愣了愣,看向我,我伸出手指指她的胸部:“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大的,見過的也都是PS批出來的,所以……我很好奇。”
她純真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在漸漸暗淡下去的天色中不解地問我:“什么叫PS批出來的?”
“哦。”開始濃重的夜色遮住了我也紅起來的臉,“就是假的,我們上面還有一種手術,可以把胸部墊大,是假的。”
“我可是真的!”小笑妃雙目閃閃,“快,你來捏捏。”她一把抓起我的手放上了她的胸部,我勒個去!又軟又滑,還很有彈性,我一只小手只能摸到她三分之一的部分,根本捏不了她的胸部,安歌安羽得有多幸福!
不過這里的女人胸部普遍很大,像瑪莎,盡管營養不良,也有C罩,哎,人家先天條件好。
忽然,左耳邊傳來一絲拉扯的痛,像是有人拉住我的頭發像爬繩一樣爬了上來。
“嘶!”我被扯地抽痛,恍然想到那只蒼蠅還在!那只蒼蠅可是只雄的!
哈,伊森你今天可飽眼福了!
“怎么了?那瀾姑娘?”笑妃關心地問我,我趕緊解釋:“沒事沒事,我忽然牙痛了一下。”
那瀾姑娘笑了,用一種怪怪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像是羨慕,像是崇拜,又像是癡迷,我被她這火熱熱的目光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真下流!”忽然,伊森在我耳邊說,我愣了愣,我下流?我摸女人我下流?我抽了抽眉,轉身故作去拿水果,壓低聲音:“我下流?!我看你是大飽眼福吧!”
“我沒看!”伊森理直氣壯地說,飛落水果之間,一竄葡萄遮住了他的下半身,他雙手環胸鼓起臉用他的金瞳瞪我,我也瞪他,忽然間,有人從我身后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胸,我登時驚叫轉身:“啊!”
面前是可愛的笑妃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滿臉黑線,總感覺現在伊森在這里非常地不妥。
笑妃伸出了雙手,做出抓抓的模樣:“那瀾姑娘不要小氣,讓我也捏捏吧”
“不要!”我瞪大眼睛轉身,看見了僵立在水果里的伊森,而他雪白雪白的鼻子下,掛落了兩條血。
我瞬間僵硬,身后忽然撲上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是笑妃的胸,她碩大的胸部讓她人不到,胸先到了,我生氣地看伊森,低語:“你這只下流的蒼蠅!”說完,我端起金盤整個兒翻轉,牛奶全倒在了伊森的臉上,然后把果盤也給他扣上!
“讓我捏捏嘛你捏了我的,為什么不讓我捏你的?”笑妃不依不饒,巨大的肉球在我后背滾來滾去,有那么一瞬,我真覺得很舒服,像人體按摩。可是這女孩兒間的水中嬉鬧無意是男人們的致命誘惑,早知道笑妃會來,我肯定不讓伊森留下。
“好姐姐好姐姐讓我捏捏嘛這宮里只有我一個,我很悶的”可愛的笑妃艱難地抱住我,因為她的胸實在太大,把她和我隔地遠遠的。
“我說笑妃,你真不覺得你胸部沉嗎?”我抓住池邊堅守。
“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她趴在我后背上,“有時真的很麻煩呢,我覺得姐姐的正好,不大不小,我的有時跑起來真的很煩人,一沉一沉的,如果不托著,跑久了會疼……”
“。。。。。”這話題可真是少兒禁止。
月光漸漸從東面的網格窗里灑入,如同銀白的雪紗鋪在大理石道上,也鋪在一個個浴池上,靜靜的水流讓整個浴殿變得波光粼粼。
“姐姐喜歡王嗎?”笑妃輕輕摸過我趴在浴池邊的手臂,我把被我反扣的金盆推得遠遠的:“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
“那姐姐留下來陪我吧!”她激動地說,我x在暖暖的池邊:“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是朋……”
月光之中又來了人,怎么那么多人來洗澡!這里不是公共澡堂好不好?!
“王來了!”當聽到笑妃激動的喊聲,我瞬間奔潰了,好吧,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浴池,我無權阻止主人來洗澡。
笑妃從我身后終于跳開,我趕緊去拿浴池邊的衣服,忽的,一只赤luo的腳踩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僵硬地往上看,四條赤luo的腿在月光之中,再往上,是一模一樣的金絲短圍裙。
短短的圍裙遮住了雙腿之間的密區,再往上是完全赤luo的身體,和兩張一模一樣,在月光中壞笑的臉。
“別走啊小丑丑”安羽蹲了下來,伸出手來勾我的下巴,我驚然后退,安羽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誒小丑丑只跟小安好了嗎?”
安歌在旁邊愣了愣,轉開臉:“小羽小怪怪那么難看,我可不想碰她,你到底洗不洗?”忽然間,安歌變得冷淡起來。
我似是明白了什么,并沒因為他忽然的刻薄而生氣。
安羽揚了揚唇角,忽然朝我撲了過來:“我要跟小丑丑一起洗”
尼瑪今天我走桃花運了嗎?怎么無論男女都要粘過來?!
我急急后退,安羽撲了下來,濺起大大的水花,我驚詫地跑到了笑妃的身后,拉住她后退,笑妃咯咯咯笑了起來:“姐姐怕什么?王喜歡這樣鬧著玩。”
拜托!你習慣了我可不喜歡跟他們一起戲水!不對,是戲奶!
安羽撲下來后再不見蹤影,乳白的水面一時平靜如鏡。
“小羽!”安歌站在岸上有些焦急地來回徘徊了一下,也“撲通!”一聲跳了下來,在牛奶中來回找尋,“小羽,別鬧了,快出來,你跟一個獨眼女人一起洗澡,不惡心嗎?”
隱隱的,感覺到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小腿,我驚得抓起浴池邊笑妃和自己的衣服,遮住上身急急往后想躍上浴池,忽然那只摸我的手猛地一把扣住我的腳踝就狠狠地往下拽去。
巨大的力量我無法反抗,我被拽入浴池之中,牛奶涌入我的嘴中,我也沉入浴池底部。
上方傳來安歌急急的大喊:“小羽,放開那瀾!”
又有人沉了下來,握住了我腳踝上的手,把另一只手掰開,我獲得自由頭也不回地往回跑,浮出水面時看到只有呆呆站著的笑妃,而牛奶里水花陣陣,時不時露出兩個糾纏的人影。
見狀我匆匆爬上浴池裹上衣服就沖了出去。身邊金光掠過,整個人忽然被提起,雙腳離地。是伊森!他用他的精靈之力帶我飛起,直接從陽臺飛了出去,離開了這危險的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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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19:55 |只看該作者
不是故意勾引你

飛在空中我依然心慌驚嚇,安羽把我嚇到了,伊森把我從一扇窗戶送回了我房間的**,我身上的牛奶映濕了絲滑艷麗的床單,我驚魂未定地呆呆坐在身上,有人拿來絲毯披在了我的身上,要點亮房里的油燈。
“別點!”我驚惶地說,心臟撲騰撲騰地跳。
隨即,燈火立刻熄滅。房間陷入安靜。我坐在**,心緒始終不寧,今晚的事讓我再次想到他們是王,真的禽獸起來我該怎么辦?
忽然間,我想到了伊森,只有他能保護我!我坐在**開始到處找他,黑暗之中不見伊森的身影,我害怕起來,大聲叫他:“伊森!伊森——”
忽然窗外金光飛入,他他急急朝我飛來:“怎么了?瘋**?”
在他懸停我身前時,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他小小纖細的身體放到臉邊:“伊森,別離開我,我害怕。”
他小小的身體在我手中慢慢僵硬,我把他放在臉邊閉上了眼睛。他的存在讓我漸漸安心,驚慌的心跳也慢慢平復。隱隱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慢慢上升,我把他放到面前,他小小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金瞳圓睜地呆呆看著我。
我感謝地笑看他:“謝謝你,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他眨了眨金瞳,通紅的唇抿了抿,神情呆呆地低下通紅的臉點了點頭,發出一聲輕輕的回應:“恩……”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放開了他,他雙手背在身后金翅展開在了身后:“去看看他們洗完沒,你身上……全是……牛奶……”他撇開臉嘟囔地說。
我心里涌出了一種濃濃的感動,這股暖流讓我的心在胸口再次跳凸起來,我的臉也開始發熱,我摸上自己發熱的臉低下了目光:“那……他們洗好了嗎?”
“還沒。。。不過……笑妃不在了……”
“那……我們再等等……“好奇怪,為什么我們之間的氣氛忽然尷尬起來?無意間,我看到被放在窗邊的畫架,我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要畫畫!”對,我畫畫,畫畫可以讓我的心徹底靜下來,也不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我拖拽起裹在身上那堆亂糟糟的衣服和絲毯,坐到了畫架前的椅子上:“點燈,快點燈!”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像是發毒癮一樣我控制不住此刻想畫畫的欲望!滿腦子都是想記錄下來的畫面,一幅一幅又一幅快要溢出我的大腦。
房間里油燈一盞盞亮起,我固定好身上的這堆布,在胸口裹緊,多余的甩上肩膀,像是古希臘的女神。
畫架邊上就是一張化妝臺,圓形的鏡子里清晰地照出我沐浴紅緋紅的臉,不,是激動,激動到雙頰緋紅,半干的長發又是那樣亂蓬蓬地散亂在胸前,肩膀和后背,醬紫色的絲毯稱出了我脖子,肩膀和胸口肌膚的雪白。胸口裹緊的衣服微微露出了一抹溝壑。鏡子里的自己……還真有那么一點……狂野!
我喜歡!我喜歡這樣的自己,隨性,狂野,不羈,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不再受任何時尚的約束!
還有那眼罩,太TM個性了!讓我看起來像是阿里巴巴女賊王!太拉風了!
盡管眼罩濕透讓我很不舒服,但我決定,即使眼睛好了,也不摘,這才是個性!
不過,現在最好還是拿下來吹吹干。
我伸手想去解眼罩的時候,鏡中出現了伊森的身影,他飛落我的身后,小手伸入了我黑色的長發之間,我笑了,放下雙手,他輕輕地扯開了那根小小的系帶,緩慢的動作宛如在扯開美女的肚兜。
既然精靈之元能讓人復原,那我的眼睛會不會已經好了?心跳在眼罩緩緩的松落時開始加速,我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如果沒好,或是徹底……
在我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時,伊森忽然一下子抽掉了我的眼罩,立時,光線刺入右眼,我不適應地眨了眨。
“怎么樣?!”伊森飛到我臉邊,緊張地看我,眼中出現了兩個伊森,不,確切地說是疊影,一個清楚,一個模糊,因為不舒服,右眼溢出了眼淚,我下意識眨了眨,當擦去眼淚后,眼前是一片清澈的世界,我驚喜地看著眼前清清楚楚的伊森,還有右眼角完全清晰的視野,我一下子高興地捂住了**,啞口無言。
“瘋**!到底怎么樣?”伊森飛到我面前,抓住了我捂住嘴的雙手,緊張而擔心地看我。
近在咫尺的他是那么地清晰,小小的金瞳,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小小的手,還有手指上小小的戒指,無不清清楚楚!
“啊!”我激動地叫了起來,“我好了!我好了!”我興奮地抓住伊森的身體,親在了他的臉上,他瞬間僵硬了,我放開他用手捂住左眼,右眼看到了伊森瞬間炸紅的臉,他的臉那么小,我可能把他整個頭都親了。
右眼眨了眨,他僵硬地抬手抹臉。
“哈哈!哈哈哈——”我笑翻了,壞壞地用手去戳他小小的胸脯,“誰讓你這么小,哈哈哈——”我戳,我戳,我再戳。
“別戳了!”伊森生氣地鼓起臉,我放下手開始左眼右眼輪流看伊森,左眼看一下,伊森在梳理自己的金發,右眼看一下,他在拉自己的絲薄的衣衫,再左眼看一下,看到他赤luo的小腿,右眼看一下,看到了他腿上金色的花紋,再左眼……
恩?我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我再次閉上左眼看,看到了纏繞在他腿上的金色閃動的花紋,一直往上蔓延,知道脖子,像花藤一般纏繞而上,直到他的側臉。
怎么回事?我再閉上右眼看他,他身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我再次換右眼,順著他的腿往上看,結果花紋被他衣服遮住,我下意識地去掀他的衣服,他一下子跳開,臉漲紅地看我:“瘋**你要做什么?!”他緊張地抓緊自己的衣袍,像是我要他。
我恍然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登時,也臉紅心跳起來,一時無言以對。
他紅著臉瞪大眼睛看我一會兒,忽然狂喜起來,朝我激動飛來,雙拳緊**在身前:“瘋**!你是不是想幫我完成成人禮?!是不是!是不是!”
瞬間,我臉黑了。。。
他依舊興奮激動著:“可是,可是我現在這么小,怎么做?”他看看自己身體,著急地抬臉看我,“想辦法給我點精靈之力吧!只要能幫助我變大就行!”
我無語地垮下臉,直接擼掉化妝臺上的化妝品,轉身拿起畫畫的袋子,把畫筆全部倒了出來,拿出鉛筆開始在畫紙上打稿。
“瘋**?你怎么又不理我了?瘋**?”他又像蒼蠅一樣聒噪起來,“你是要畫畫了嗎?是嗎?”他飛到我面前的畫架,躺落在畫架頂端,單手支臉,單腿曲起,百般風騷地想引起我的注意:“是要畫我吧,你覺得這個**怎樣?”
我懶懶看了他一眼:“太騷了。”
“咻”一陣風吹過,把他從畫架上吹落。
我看了看空空無人的畫架頂端笑了,某人從后面失落地飛起:“我去看看他們洗好了沒……”然后,伊森垂頭喪氣地飛了出去,飛到窗口時停落,回頭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想做脫我衣服做什么?”
我一怔,他難過地垂下臉,金發在夜風中凄涼地飛揚:“如果不想跟我做,請不要調戲我……你這是在羞辱我……”他哀戚地說完,逃離一般地消失在了我的窗口。
我徹底僵硬在座椅上,我成了什么?我成了大魔女嗎?!我的大腦瞬間卡殼,只有靠畫畫來讓自己冷靜,重啟思想。
伊森怎么能那么說?!真是越想越生氣,落筆時也重了起來。說得我像個女流氓!太過分了!我只是想看他身上的紋路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想看看……
ORZ。。。好吧,一下子忘記他是男人,只是寵物……
心不在焉地畫出了一條柔柔的背線,我畫出了腦海中映像最深的畫,安歌從浴桶站起,那個落寞哀傷的背影……
可是……為什么我左眼和右眼看到的東西不一樣?而且還會相互影響,看得我有點頭疼。這樣不行,還是只能用一只眼睛看東西。
我看了看化妝臺,化妝臺有抽屜,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塊絲巾把右眼包起來。
我隨便抽開一個抽屜,看見了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兩個分別是金色和枚紅色花紋的眼罩,原來……安歌已經給我好換洗的了。
我笑著戴上,再畫畫時,反而覺得舒服了。我抬起了腳踩在邊上的化妝臺上,讓自己畫畫的**更加隨意,絲滑的毯子從腿上滑落,露出了我那條雪花白的大腿。
因為有點胖,讓我的皮膚緊繃,所以看起來非常有彈性,又因為常年吃肉皮,天然的膠原蛋白讓我的皮膚可謂**,滑膩如玉。所以,胖也有胖的好處喲
我畫完安歌的素描往后靠在椅背上,咬著鉛筆看畫紙上的草稿,安歌臨死前的遺愿竟是讓我殺死安羽,好讓他不用孤獨寂寞地留在世上,這樣的遺囑想必我們世界的人無法理解吧……





神秘之眼

隱隱的,感覺到有人盯視我,循著感覺看去,在窗臺上卻是看見了返回的伊森,他靜靜立在月光與燈光交匯之處,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了一股火熱熱的視線正從他那里而來。
他的安靜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起來,側開臉避開從他那里而來的火熱視線:“怎么了?回來也不說一聲,盯著我看做什么?”
他一聲不響地飛了進來,飛過我的面前飛落在我的腿邊,依舊靜靜地站在空氣之中。他低垂臉龐,金色的長發和發辮遮住了他的臉,他慢慢伸出了小手放在了我裸露的大腿上,立時,不同尋常的熱燙映在了那半寸肌膚之上……
“為什么……”他低低的聲音帶出了一聲黯啞,“你這個獨眼瘋女人會這么性感!”
當他話音結束時,我怔然僵直。
“我沒救了……”他忽然變得低落起來,有些頹喪地俯下臉貼在了我赤luo的腿側,“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怎么可以這么欺負我……我快難受死了……”
我嘴里的鉛筆,掉了下去。
伊森……到底怎么了?他在說什么?他在難受什么?
我尷尬地看他:“伊森,你到底……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輕輕的嘟囔從他貼在我腿上的臉部而來,那語氣可不像是沒事。
我抱歉地看他:“對不起啊伊森,我剛剛不是要調戲你,或是……有意勾引你,我是因為看到你身上有奇怪的花紋,所以我……”我也解釋不清楚,感覺越解釋越像掩飾,“你別生氣啦啊,別生氣啦”我拿起掉落在身上的鉛筆戳在他的身側,他的身體軟軟的,我又手賤起來,不停地戳他,一戳,一戳,又一戳。
“別戳了!”他生氣地打開我的鉛筆,朝我大吼,我僵直地看他,他轉身背對我,“讓我冷靜一會兒,我肚子疼……”他有些痛苦地說完,彎下腰像是捂住了小腹。
我尷尬地咬唇看他,看看自己架在化妝臺上的腿,匆匆收回,端正坐姿用絲毯蓋好,再把胸口的衣服拉地再高點,也用絲毯遮住。
靜靜的,外面的夜風從窗口吹入,我不敢再看伊森,總感覺他今天這樣是因為我……
我紅著臉轉臉看向外面的月色,銀白的月光讓我漸漸平靜下來,輕柔溫暖的夜風吹起了我的長發,也吹干了我身上的牛奶,感覺也沒任何不適,只有那淡淡的奶香殘留在我的身上。
“對了……上面他們走了,你要不要去……”身旁傳來他尷尬地話音。
我不敢看他地問,這個話題又讓我莫名的害臊發熱起來:“不,不去了……好像……也沒什么不舒服的……”
之后又是長時間的讓人呼吸凝滯的安靜。
“啊!你又畫裸男!”面前生氣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之前的靜謐,我轉回臉,無辜地看他,他正對著安歌的畫憤怒不已,“你這個下流的女人!為什么就這么喜歡畫裸男!”
“我沒有。”聽見他說我下流,我還是想辯駁一下的,“只是安歌出浴時給我印象太過深刻……”
“安歌出浴?”伊森轉回臉氣得臉煞白,抽了抽嘴角,“哼,裸男出浴當然印象深刻!”
“你懂什么?!”我也生氣起來,“這是藝術!你難道沒感覺到這個背影分外地憂傷和蒼老嗎?!”
“我也憂傷和蒼老,你怎么不畫我?是不是一定要脫光才肯畫?!”伊森瞪大了金瞳,“好!我現在就脫光給你看!”說著,他拉起了裙擺就往上提。
今晚伊森到底抽什么瘋?!忽冷忽熱,忽然說自己難受忽然又對我大發脾氣,現在又要脫衣服!
因為知道伊森里面有底褲,所以他脫我也沒回避,生氣地說:“伊森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我學畫畫的時候,經常有裸體模特……噗!”我噴了,伊森……沒穿內褲……
幸好他太小,他的小伊森還沒進我的眼,我已經及時察覺他沒內褲轉開臉抬手擋住視線,臉炸地通紅:“伊森!你內褲呢!”雖然我學畫的時候確實畫過裸男,可是這也看氛圍的好不好!
大家都一臉嚴肅手拿畫筆,自然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心平氣和,眼中的裸體就像是死物,跟平日畫的瓶瓶罐罐沒有任何不同,毫無感覺。
而在這種情況下會是讓我尷尬害羞的!這就和醫生這個職業是一樣的,很多婦科大夫是男人來著,隆胸手術做得好的,恰恰是男醫生。難道他們看多了女人的身體就對女人沒興趣了?
“走太急,丟在浴室了。”視角里忽然一片白布掠過,是他的白袍,他像是把衣服甩過我的面前,飛到我的手邊抓住了我的遮擋視線的手指,“畫啊,我現在脫完了,你畫啊!”
我再轉開身:“跟你說了,要印象深刻的!你現在就算脫光了我也沒感覺,快穿上,我先給你做條內褲!”
他抓住我的小手僵住了,我在他面前起身,走向梳妝臺,一般針線會放在里面,我打開了抽屜,一邊找一邊說:“畫畫也是要講感覺的,我不是有意去畫男人的裸體……”說實話,我要畫一般是畫兩個,當然,這種猥瑣的東西還是藏在心底比較好,就不要……污染了純凈的伊森,雖然……我倒是挺想畫他和艾德沃的,“只是那天安歌從浴桶里站起,分外孤獨和寂寞的背影讓我印象深刻,我是個畫畫的,自然要把印象深刻的畫面畫下來……”我找到了針線,剪刀和白色的手絹,坐回原位。
伊森靜靜飛落我的面前,已經再次穿上了他的衣服:“對不起……瘋女人……我不該朝你亂發脾氣……”
“算了。”我看看他,他低垂著臉背靠在我的左手腕邊,“你今天怪怪的,不過我們是朋友,我不會生你氣的。”
我們再沒有說話,房間再次安靜下來,他靠在我的手臂邊,側臉看我給他做內褲,寂靜的房間里是我剪刀的聲音。
窗外忽然熱鬧起來,燈火通明,還傳來了人聲。
“快快快!”
我看向窗外,隨口問:“外面好像很熱鬧。”
他也抬起臉,看向外面忽然亮起的火光,“安歌說今晚要慶祝一下,他請所有人到廣場篝火狂歡。”
“今晚有狂歡?!”我激動起來,一直在泡牛奶浴,也沒人告訴我,我加快的速度,“那我得快點。”我把剪下的小褲頭縫了起來,之前給他洗過小內褲,所以知道尺寸,縫了一半,我有點尷尬地問伊森,“那個……要不要給你做條大的?萬一……你變大了……”
“不,不用……”他也尷尬地微微轉開身,抬手輕輕拉扯自己耳邊的發辮,“它會跟我一起變大的。。。。。”
“哦……”
好尷尬……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做內褲……可是,因為是伊森,我反而覺得很好玩。我有點心虛地看他,幸好他單純,他不會想到我把他當玩偶的心態。。。。
“瘋女人……我想起來你剛才你說……我身上有花紋?”他轉回身滿臉疑惑地看我,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常態,面色紅潤,恢復他那讓女人嫉妒的膚色。
我疑惑起來,難道伊森自己看不見?他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變得更加困惑,看向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拉開衣領看自己里面:“哪有花紋?我身上那么干凈……”
他的金發在燈光中隨風輕揚,那絲絲的金發讓我一時失了神,我的眼睛是怎么了?難道變成了佐助(《火影忍者》)的寫輪眼?還是魯魯修(《叛逆的魯魯修》的crass之眼?
不過,我的眼睛可沒他們那么厲害,而且很不舒服,或是……《我的左眼見到鬼》的類型?!
登時全身寒毛一陣爬過,隱隱感覺這個能力比較靠譜,可是好慎人,還是把眼睛藏起來比較好,我可不覺得看到幽魂是件興奮的事,我又不是驅魔人。
“瘋女人?”伊森的小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我回過神。匆匆把做好的小內褲放到他面前,笑瞇瞇看看他:“試試吧。”
他的臉在自己的褲頭前一下子炸紅,連同整個小小的身體也瞬間染上了粉紅,他身后的小翅膀也變成了金粉色。
他一把抓過,飛出了窗口,躲在窗外穿了起來。我噗嗤笑了,剛才還在我面前豪放地脫衣服,現在卻害羞了。
片刻后,他扒著窗框邊沿探出羞紅的小臉看我。
我看他:“合適嗎?”
“合適合適!”他連連點頭,從窗沿邊飛出,羞紅身體站在窗臺上低垂小臉,雙手背在身后,腳尖畫著圈圈:“瘋女人……你對我真好……”
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臉:“做得不好……別笑我……”
“那……花紋呢?”
“可能……我眼花,或是幻覺……”
“大概你一下子拿下眼罩,光刺了你的眼睛,讓你眼暈了……”
“撲簌撲簌”
從我身邊傳來金翅輕輕扇動的聲音,他緩緩飛落我的手邊,雙手執起我的右手,忽然間埋下臉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他就此吻在我的手背上,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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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20:26 |只看該作者
強吻2

我呆呆看著他,感覺被他**的地方帶起了一絲灼燙。
“那瀾姐姐那瀾姐姐”忽然間,房外又傳來小笑妃風風火火的喊聲,伊森離開了我的手背,低下臉飛上我的肩膀,靜靜地坐在了那里,沒有說話。
門口跑入了炫麗裝扮的小笑妃,后面還跟著一溜侍婢,她們也是一路小跑吃力地隨她跑入我的房間,恭敬地低頭站在墻邊,手中是一個個銀色的托盤,上面有鮮麗的衣裙,首飾,頭紗和鞋襪。
笑妃在我的面前快樂地轉了個圈,身上的首飾叮當作響:“姐姐我好看嗎?”
她穿上了異常明麗的紅裙,上面點綴著金色的小小的繡花,每一朵繡花栩栩如生,繡技精湛,配上那淡金色的頭紗,讓小笑妃更加艷麗。
她臉上純真快樂的表情讓我看著瞬間就開心起來,重重點頭。
“咯咯咯……”她像是銀鈴一般笑了起來,跑過來拉起我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姐姐也快打扮打扮,王說今晚有狂歡,我們一起去跳舞!”她激動的情緒和歡樂的神情徹底感染了我,我也激動起來,還來不及說好,她忽然就伸手直接拉開了我胸部固定絲毯和衣衫的部位,這個動作快的我完全無法反應,立時,所有的衣衫和絲毯像是結扣徹底松開,在燈光之中“撲簌”墜地……
瞬間……
時間停滯……
世界奔潰……
我徹底……
石化了……
只感覺……坐在我肩膀上的伊森……越來越燙……
“還不快來服侍那瀾姑娘穿衣?”呆滯的視線里是笑妃叉腰指揮侍女們給我穿衣打扮,我完全變成了木偶,被,被看光了。。。。。
好想哭……
肩膀上不知幾時輕了,他不知何時離開的,他當時一定跟我一樣石化了吧。。。
“對了,那個小精靈呢?!”笑妃又在我房間找了起來,伊森在廣場暴動之后,再次隱跡,無人可以看見。笑妃沒有找到伊森有些失望地回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臂撒嬌,“那瀾姑娘讓我看看那只小精靈好不好人類很難看到精靈的,我聽人說了,你身邊有精靈守護,我問王,王說精靈的事我們不能干涉,也不能多問,可是我真的好想看看他,聽說精靈長得非——常美麗,真的好想見見”
我僵硬地回過神,只覺得雙手有些冰涼,我剛才到底經歷了什么?我的大腦已經自動格式化,我忘記這之間的臉紅,心跳,呼吸停滯,這一切徹底跳過,我回到了我最初的狀態。
我看看周圍,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愣了愣。我的身上是一件鮮黃的裙衫,分為抹胸,長裙,披巾,頭紗,胸圍上點綴了紅瑪瑙的珠子和許多亮片,裙擺下是同樣用紅瑪瑙小珠做起的流蘇。
腰間圍上一根寬寬的,綴有各色鮮亮寶石的腰帶,真的是一身非常鮮亮的舞裙。
渾身上下佩戴各種各樣的首飾,頭紗邊的金穗頭紗的顏色和我的眼罩也正好般配,因為已經有了眼罩,所以我臉上的裝飾并不多,不像笑妃額頭眉角還畫上了漂亮的花紋。
接下去是亮瞎眼的黃金項鏈,艾瑪!好粗。。。手環,手腕上也是臂環和手鏈,好重,肚臍上不知何時也被他們貼上了漂亮的寶石。
轉動腰身的時候才發現下面的裙子是開叉的!掀開一邊裙子發現露出來的這條腿上還戴著一個金環,怎么有這么多零碎首飾!
腳上穿好了紅色的小靴,看起來非常的神氣。
我整個人被這一身裙衫稱地反而瘦了,不,應該說是回到了高中,更勻稱了。大大的**正好突顯了腰肢的纖細,當人穿上舞裙,會莫名地想跳舞!
我一把拉住了笑妃的手,高興地看她:“走!跳舞去!”
“可是小精靈?”
“他不在。”我隨意答了一句就把她往外拉,我們在走廊上飛奔起來,身后是緊緊跟隨,慌張小跑的侍婢們,走廊里回蕩著我和笑妃歡快的笑聲,還有我們身上首飾碰撞的“岑岑”聲。
“那瀾!那瀾!那瀾!”忽然,高高的喊聲從外面傳來,我慢慢頓下了腳步,正好是二樓的中廳,大家的呼喊從陽臺外面傳來,笑妃笑看我,把我往陽臺的方向推了一把。
我放開她朝陽臺慢慢走去。
“那瀾!那瀾!那瀾!”
我在那一聲聲高喊中走出了陽臺,站在了白天安歌站立的地方,往下看去,宮殿的廣場里站滿了我認識的地下城的百姓們,他們今天都穿上了干凈的衣衫參加今晚的狂歡。
喊聲在我出現時消失,他們靜靜地站在陽臺下,帶著一分崇敬地仰視我。
扎圖魯穿上了我給他畫的那件衣服,和巴赫林站在一起,他們呆呆看著我,目光在火光之中閃爍。
瑪莎和其她姑娘們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沒有亮眼的首飾,但她們本身的美麗無需任何首飾來襯托。
“那瀾!”忽然,人群里有人高喊一聲,他站在所有人的前方,站在我的陽臺下,是安歌,他的身旁,正是安羽。
安歌笑看我,安羽看他一眼也露出和他一樣的笑容,安歌朝我伸出雙手:“跳下來!我們能接住你!”
安羽也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看大家。
“跳下來!”忽然,扎圖魯也高喊一聲,巴赫林也立刻上前一步,舉起右手:“跳下來!”
“跳下來!跳下來!跳下來!”高喝再次響起。
我笑了,踩上欄桿最終站在了陽臺之上。
當我高高站在陽臺上時,大家的喊聲再次消失,女孩們都屏息緊張的看我,我在她們緊張的目光中轉身,面前金光掠過,伊森終于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呆呆看他,剛才的一切再次浮上腦海,臉瞬間熱燙起來。
伊森有些生氣地看我:“瘋**!你真的瘋了!”
看著他的金瞳,他的金發,還有他的臉,我心跳越來越快,快的快要沖破胸口而出,我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閉上了眼睛,往后慢慢倒去……
“那瀾!”
“不要你管!”我睜開眼睛之時,是伊森懸立在空中,呆滯而驚詫的臉,他隨著我的降落緩緩遠離,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我,用他那難過,受傷的金瞳看著我,看著我……
“怦!”我落入兩個人的懷抱之中,是安歌和安羽,他們忽然震臂把我彈起,我又落到了扎圖魯和巴赫林手臂之間,他們一起抬起我,像是坐轎子一般被他們抬向外面,人群跟在我們的身后,響起熱烈的歡呼聲給。
“哦”
音樂忽然響起,身后的人流排成了長龍,跳起了同樣的舞姿,整齊的舞姿讓氣氛越來越火熱,越來越讓人激動。
大家跳出了宮殿,來到了燈火通明和音樂熱烈的廣場上,扎圖魯和巴赫林放下了我,安歌和安羽拉起了我的手,我們一起在廣場圍起了大大的人圈,里一圈,外一圈地跳起了舞。
在人圈中心的高臺上是火光跳躍的篝火和歡舞的笑妃,她的舞姿迷人而歡樂,感染著周圍所有的人,我們一直跳著,唱著。
問我的面前是安歌,當我轉身時,我的面前又成了安羽,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只有靠那眼角的美人痣的位置才能分辨他們,可是如果這樣轉下去,可能會分辨不出來了。
安羽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忽然朝他拽去,我撞上了他的胸膛,他勾唇充滿邪氣地看我,我想抽回手,他瞬間換了神情,露出難過的眼神:“你喜歡小安不喜歡我嗎?”
“不是的。安羽。”
“那就陪我跳一會兒。”他忽的伸手攬住了我的腰,靠落我的肩膀,我想后退,他確實**圈緊我,讓我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不讓我逃離。
他貼在我的頸邊,即使音樂喧鬧,我依然聽到了他深深嗅聞的聲音:“吸……你跟小安做過了嗎?”
我一下子愣住,好半天才回神:“安羽,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吃醋,害怕安歌移情別戀。”
“是啊我在吃你和小安的醋”他靠在我頸邊的臉蹭了蹭,“你跟小安那么好了,卻都不肯讓我碰一下”忽然間,有什么舔上了我的頸項,我驚然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動,他一口**了我的頸項,隨即傳來了他邪氣的話語,“小安也是這樣吻你的嗎?我也要哦”他忽然**起來。
刺痛從柔嫩的肌膚而來,我開始掙扎:“你的小安真沒喜歡我!”
他放開了我,在人群里對我壞壞一笑:“是不是喜歡你,試試就知道羅”他的眸光瞬然邪惡起來,銀瞳里映出的火苗讓我驚慌。
忽然,他俯下了那張漫步邪氣的臉,扣住我的下巴就吻住了我的唇,我**牙關不讓他的舌進入,他的銀瞳里劃過不悅,扣住我下頜的手猛然**,粗暴地逼迫我打開牙關讓他進入。





到底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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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的舌霸道地闖入我的口中,帶著一絲辛辣的酒味,我在他身前掙扎,卻被他的巨力桎梏,毫無反抗之力。他的吻忽然像是失控地粗暴起來,重重的**讓他的眸光從邪惡變得困惑,他的眸光漸漸迷醉,越來越灼熱的眼神讓我更加心慌,他緩緩放開我,**因為激吻而染上了我**的水光,在跳躍的火光之中閃爍迷人的光華,他迷惑地看我,銀瞳微微瞇起:“你的味道……怎么像精靈帶著花香?”
我驚惶看他,他的臉上已經帶起了像是酒醉的紅,他再次俯落,忽然身旁一股冷冷的視線而來,似是有人盯視,讓安羽吻落我的**微微一頓,停在了我**的上方,火熱的氣息從他的唇中吐出,他的唇角壞壞勾起。
難道是伊森?
我立刻求救地朝他看去,看到的……卻是……安歌……
那一刻,我心里出現了小小的失落。隨即是憤怒,伊森到底去了哪兒?!心慌心亂之時,我猛然想起是自己讓他“不,要,管,我!”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失去了伊森,我變得失去了方向。
我無神而認命地看著安歌,就像當初我被修嚇得魂不附體,認命地等八王抽簽是一樣。
安歌看著我銀瞳顫了顫,忽的露出了以前和安羽一樣邪氣的笑容,壞笑地走到我們之間,瞇眼笑嘻嘻地說:“誒小羽跟那那親親,怎么不叫上我呢?我也要哦”
“好啊……”安羽讓開了身體,我渾身輕顫起來,眼淚潤濕了雙眸,是憤怒,是害怕,還有一絲無助,伊森不見了,我忽然感覺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我在他們的手中毫無反抗的能力,還不如在地下城自由自在,受到尊重。
安歌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呆站在人流之中,擁擠歡舞喝了酒的人們不會發現這里發生的事情……
安歌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抬眸看他,淚水在我的眼睛里打顫,他看著雙眉疼惜地擰緊,眼神閃爍了一下,微微側臉避開了安羽的目光,看落我時銀瞳里是心痛和抱歉。
“對不起……那瀾……”隨著一句只有我們之間才能聽見的輕語,他吻落下來,輕輕吻上了我被安羽吻地紅腫發麻的**,他閉上了銀瞳,輕輕用他的****我唇上留下的創傷,用舌**安羽在我唇上留下的酒味。
我站立在他的懷中,他輕輕擁抱著我,在我的唇上輕語:“只有這樣……小羽才會放過你……打我吧。”他說。
我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俊美的側臉上,他轉開臉片刻回眸看我時,眸中是憤怒的神情:“你居然打我?!小羽吻你的時候我可沒見你反抗!”他生氣地對我吼。
安羽在一旁咬了咬唇,壞笑起來:“小安看來小丑丑更喜歡我的吻技喲你對**總是太溫柔,可是**更喜歡粗暴”安羽的眸光劃過一抹灼熱。
安歌立刻生氣看我:“小怪怪!你說!你到底喜歡誰的吻?!”他單手叉腰,側臉看我。
安羽也走了過來,和安歌相對,另一只手叉腰,側臉看我:“是啊到底更喜歡誰的?”
他們又像最初時的鏡像雙生子,給我出難題。
安歌是在保護我,我心里知道,很感動,也很感激。
“如果你說是小羽,我會很不高興!”安歌發狠地說,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安羽也挑起了眉:“如果你說是小安,我也會很不高興!”
安歌鼓起了臉:“如果你讓小羽不高興,我會更不高興!”
安羽勾起了唇:“如果你讓小安不高興,我會更加生氣!”
他們又來了,我開始在他們壞壞的目光中一步步后退:“我,我……我誰也不喜歡!”說完我轉身躲入人群之中,回頭看時,看到了安歌攬住安羽的肩膀,和他擊掌壞笑,把他留在了他的身邊。
謝謝你,安歌……
我一口氣跑回房間里,房間里暗暗的,沒點燈,但有酒味,我看到窗臺上有酒壺,一把抓了起來,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也被我提了起來,我轉過酒瓶看了看,是伊森!
他扒著酒瓶口子掛在上面,直挺挺地像條尸體。
“伊森?”
他像是有些尷尬地轉開臉,我生氣地看他:“你剛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咬住了唇,憤怒讓我的手也微微發顫,剛才的事情真不想去回憶。在安羽的面前,一旦失去伊森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神女,只是一個可以隨他褻玩的普通**!
“你需要我嗎?”他低落地語氣有些怪地說,他放開了酒瓶飛落窗臺抱住自己的膝蓋坐在了窗臺上,金發散落肩膀,月光給他的發絲染上了一層銀霜,“我看到你和安歌吻地很開心,分都分不開……”
“安,安歌?”我一口血瞬間堵到了胸口,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這酒像是米酒,甘甜不辣,一口氣喝了半瓶把酒瓶重重放落他的身邊。
“怦!”一聲,他驚得往邊上跳開,我朝他吼了起來:“是啊!你不在我很舒服!被安羽挾持被他吻!不知羨慕死多少**!可你知道我當時有多么害怕多么無助嗎?!我在心里一直喊你的名字!伊森!伊森!伊森!快來救我!”我的聲音顫抖起來,無法再說下去,眼淚從眼眶里一下子掉落,“吧嗒吧嗒”落在他身邊的窗臺上,他怔怔伸手摸了摸那染濕的深色,僵硬地轉身看我,小小的臉上是呆滯的神情。
我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后來……后來安歌來了,安歌為了救我,也意思意思吻了我一下,安羽才放過了我……”
“瘋**……”他在我面前飛了起來,伸出手摸向我的臉,我閃開,低下臉握緊了窗臺,看看那瓶酒,直接拿起一口氣喝光了里面的一切,重重扔出了酒瓶,瞪向金瞳里充滿歉疚神情的他:“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精靈之元!是圣潔之體!不能被別的男人觸摸的嗎?!可那時!你去了哪兒?!去了哪兒?!你不是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的嗎?!”
伊森哀傷而愧疚地看我,金瞳顫顫地慢慢低下臉:“你說……不要管你……”
我的酒一下子氣上了頭,有點暈眩地搖了搖,我搖搖晃晃走回床坐下扶額:“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剛才笑妃一下子**我的衣服我混亂了你懂不懂?!”
他隨我而來的身體一下子僵硬在了空中,月光之中他整個人開始慢慢變紅。
我指向他:“你說!你看見了沒?!”
他眼神閃爍地看向別處:“如果……說實話……你不能打我……”
好吧,那就是看見了!
我扶額點點頭,越想越憋火,抬起臉就朝他抓去:“你這個下流的精靈!”我在他僵直之時,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身體,翻身按在了**。
我一手按住他,一手撐在**,**跪在**狠狠俯看他,長發和頭紗一起散落,蓋住了他的周圍,讓他在黑暗的世界里,只能看見我生氣的臉!
他在我手心下扒住我的手掌邊緣分外委屈地看我,在月光中也是滿臉的通紅:“你又打我……我又不是故意看的,當時的情況我不看也難,你怎么能說我下流?!”
“那你還看笑妃看得流鼻血了,還不承認自己下流?!”他流鼻血我可是看地清清楚楚!
“我根不是看她!”大吼從他口中而出,他僵硬地一頓,似是懊悔地咬了咬通紅的唇,轉臉委屈地看旁邊,“算了,不說了哎呀!煩死我了!”他煩躁地抓亂了滿頭的金發。
我心傷地看他:“我把你當做好朋友,你居然嫌我煩?”
“不!不是的瘋**!”他急急轉回臉朝我大喊,我的大腦一下子被酒精填滿,漲熱起來:“你果然是嫌我煩是不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你那么委屈地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拿回精靈之元是不是?當初是你說想跟我做朋友的,還委屈地來找我說什么叫我幫你完成成人禮,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之類的,現在居然嫌我煩了!你滾!”我抓起他起身朝外面扔去,忽然傳來他的一聲大喊吼:“瘋**!我不是嫌你煩!是看你安歌吻你心煩!”
“好……是安羽……”他緩緩飛回我的上方,抱歉地看我:“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我沒看清是安歌還是安羽,因為你最近跟安歌很好,所以……”他難過地低下了臉,“我以為是安歌在吻你,我看到你沒有掙扎,以為你喜歡他……我當時好煩,真的好煩,所以就跑回來一個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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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20:57 |只看該作者
讓你變變大

頭開始暈暈的,我透過他有些疊影的身體看向他身后的紗帳,失落地說:“安羽力氣那么大……我怎么反抗?當時你沒來救我,我可是真的很失望……托你的福……我在這個世界的初吻……就這么沒了……”心里……好沮喪,初吻居然給了安羽那個變態,想起來心里就糾葛。
“你在這個世界的初吻……”面前傳來伊森小心翼翼的聲音,“不是……給了……我嗎?”
我一愣,視線開始慢慢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停落在我的上方,雙手背在身后,雪白的牙齒緊咬紅唇看向別處,時不時偷偷看我一眼,便立刻再次轉開視線漂移,他嘟起了嘴,忽然吹起了口哨:“噓噓噓噓噓”
我眨眨眼:“什么時候?”
他吹口哨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口哨聲也隨之消失,他有點失望地轉回臉,金瞳滿是幽怨地看我:“不就是你掉下來,撞在我嘴上,然后吸走了我的精靈之元。”
“這也算?”我微微撐起身體,我字典里的吻可是有具體含義的,不是這么撞上就算的。我的話讓近在咫尺的他徹底垮下了臉,他雙手環胸,臉生氣地鼓了起來,滿面酡紅:“喂,瘋女人,那可是本殿下的初吻啊!”
我一愣,他生氣地轉開臉呼出一口氣,再轉回臉看我:“那第二次,我想找你吸回精靈之元,我在你的嘴上吸了又吸,那次總算了吧!你在這個世界哪里還有初吻,全給我了!你的初吻是我精靈王子伊森殿下的!”他赫然朝我大聲說出,指向自己,瞬間如同王者歸來,霸氣十足!
我呆呆看著他,他也非常認真地看著我,我們在朦朧的月光之中陷入久久的對視。
他是精靈族的王子,他漂亮而精致地像淘寶上的玩偶,他就像是我們女孩兒手中的玩物,也像是我們腦海中的完美情人,伊森是完美的,正像笑妃說的,精靈美麗無雙,他的金發,他的金瞳,還有他身上看著簡單,但給人飄逸感覺的白衣,一切的一切,都能讓少女怦然心動,勾起特殊的情懷,那份……對白馬王子向往的童話情懷。
心口隱隱發熱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會發熱,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伊森勾起了我這心底深處幾乎快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忘卻的情懷。我喜歡他,雖然搞不清楚是哪種喜歡,但是,我想和他成為不離不棄的好朋友,成為沒有任何雜質的擁有純凈感情的朋友。
不是靠什么精靈之元把他鎖在身邊,而是希望他能真正地愿意留在我的身邊,陪我度過在這異世的每一分,每一秒。
伊森,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把精靈之元還給你,你還會不會……留在我的身邊……
心口越來越熱,隱隱的,感覺到有什么火熱的暖流涌上了喉嚨。
他金瞳里的視線依然落在我的臉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小,他的視線一定可以讓少女為之窒息,他迷人的金瞳純凈而清澈,這讓里面涌出的感情更加真摯火熱。
他熱熱地一直看著我,瞳仁里布滿了他的不解和困惑。他在困惑什么?他在不解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像……現在……有一股力量要從嘴里涌出……
“瘋女人……”他癡癡看著我緩緩朝我俯落身體,小小的精靈貼近了我的唇,他伸出小小的雙手輕輕觸摸我火熱的雙唇,熱熱的視線落在了我的唇上久久不去,“我……能不能……也……”他咬了咬下唇,“你……不會……打我吧……”
他的話音變得模糊起來,到我喉嚨口的火熱氣流終于無法控制地涌出,我不由自主地輕輕吐出了那股熱熱的氣息:“呼…………”金色的,如同細沙的氣流隱隱照亮了周圍,伊森驚訝地頓住話音,張開了紅唇。
那一股氣息從我的口中而出,蜿蜿蜒蜒如同活物一般鉆入了伊森的口中,他的身體開始散發美麗而朦朧的金光,他閉上了雙眸,開始深深吸入那口金色的氣息。當氣息從我唇中完全吐盡之時,他身體的金光也達到最亮一刻,那耀眼的光芒將他化作了一顆金色的小小太陽,讓人無法看見他的身體。
忽然間,身上壓下了重物,一雙成年男子的手捧住了我的臉龐,金色的發絲在金光之中飄過我臉邊時,一個吻從光芒之中倏然而至,帶著他的體重,將我壓回了暖床之上。
他深深吸入我唇中的空氣,火熱的雙唇重重貼在我的唇上,帶著他的芬芳花香,我緩緩回過神,用力推了他一把:“恩!恩!”
他微微離開我的唇,在我上方有些急促的吐息,金光從他身上散去,我看到了他金瞳里的深邃視線,我在他那深深的視線之中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心口的暖流即使離去,心跳依然猛烈地讓我呼吸困難。
他的金瞳實在太過迷人,只是被他這樣定定盯視,已經容易迷失自己的心,自己的情……
“瘋女人……”他壓在我身上依然火熱地看著我,想再次俯落時,我抵住了他的胸膛,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心口如同小鹿亂撞,終于想起自己想說的話:“那個……沒了,吸光了,你別吸了。”
他怔了怔,在我的上方咬唇側開了臉:“好像……不是精靈之元……”
“什么?”我紅著臉轉回視線看他羞澀的側臉,“不是?那剛才是?”
“一小部分力量……比以前的多一點,但還不是精靈之元……”他轉回了臉,白皙的皮膚染上了桃紅色,金瞳眨了眨,露出一絲期盼,“要不……我們再試試?”
“誒?”我一時呆愣地張開嘴,他金瞳閃了閃,一下子開心地吻了下來,還隨口帶出一聲:“謝謝!”
他再次堵在我的唇上,舌尖輕輕舔過我的唇,這……好像不是吸吧!
緊跟著,他皺了皺金眉,離開我的唇伸出了手指探入我的口中,我受驚地拿出他的手指,臉完全炸紅地看他:“你在做什么?”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某種不良舉動嗎?!
他從我手中抽回手指,聞了聞,露出了不悅:“都是安歌安羽的味道,我不喜歡,難聞死了!”
“安歌安羽?哪里還會有?我剛才還喝了酒……”話還沒說完,唇就再次被堵住,壓在我上方的他,讓他進攻是如此簡單,過近的距離讓他只要一俯下臉便可輕易攫取我的雙唇。
“恩!恩!”我拍打他的肩膀,他卻是把舌伸入我的空中一頓清掃,他細致地掃過我的口腔,我的齒根,我的舌床,他到底是不是處男啊!知不知道這就是深吻了嗎?
從他的動作來看,應該是不知道,可是這仔細清理的動作卻讓我開始隱隱發熱起來,體內的血液在酒精的催化下正漸漸加速起來。
“恩!”我做出了最后的抗議,他這才離開我的唇,呼吸變得灼熱,在我的唇上噴吐急促的氣息:“呼……呼……”
他灼灼地看著我,金瞳在觸及我時露出了一抹驚慌,他匆匆轉開臉:“好,好了……”他像是逃一般從我身上離開,背對我躺在了我的身旁,微微蜷起身體,單手枕在自己腦下,努力克制自己變得紊亂的呼吸……
我也屏住了呼吸轉身背對他,身體變得火熱,額頭又漲又痛,渾身沁出了細細的汗絲。
窗外漸漸安靜下來,火光也開始變得黯淡。窗外的夜風徐徐吹入這個房間,卻吹不散纏繞在我身上久久不去的火熱。不該喝酒的……現在伊森……變大了……好危險……
身后也是一片安靜,他可能睡著了。剛才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力量就這么忽然涌出了?
如果能把握到竅門,以后就能一直給他充電了。
可是……
難道還是用接吻的方式……
不由得,再次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再次紊亂。酒也讓我更加昏沉起來,干脆借酒消愁,睡死算了。
“瘋女人……”身后傳來了伊森低低的話音,“你睡了沒?”
我立刻閉上眼睛,還是裝睡吧。
“我變大了,你介不介意我還睡你邊上?”
介意嗎?我介意嗎?我的心情一下子復雜起來。他是個男人,理智和節操告訴我我不應該跟一個男人睡一起。可是,如果他離開我,我又覺得少了安全感,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我對伊森竟是變得如此依賴。
哎!煩死了,干脆不想。
“瘋女人?瘋女人?”有人戳我的手臂,我只有繼續裝睡,因為我不想面對這么復雜的問題,和我現在這么復雜的心。
“瘋女人……你睡著啦……”他的話音變得有些委屈,“你別丟下我一個人睡啊……”
尼瑪!我都睡你邊上怎么算丟下你一個人?你還想我怎樣,陪你一個晚上聊天?
“我睡不著……你把我害死了……”他委委屈屈的用他的手指在我后背畫圈圈,我愣了愣,什么叫我把他害死了。
“早知道……不給你洗嘴巴了……”





終于開竅的精靈王子

“這……難道就是接吻?”伊森像是自言自語地輕輕問自己?
Oh!這白癡終于開竅了嗎?!整件事讓我莫名的火大,憑什么像是我欺負了他?!他無辜地像圣潔的天使?!
我終于忍不住了,豁然翻身騎在他身上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朝一下子發懵的他大喝:“是!那就是接吻!你這個笨地人神共憤,二地登峰造極,賤入臻化之境的蠢貨是不是想討打啊!啊?!”
我的大吼讓他在我身下嚇得僵硬,我揮起了拳頭,他慌忙用手擋住:“別,別打!”
“占了便宜還賣乖!”我兇狠地,生氣的大喝,“我告訴你!本姑娘我酒品很不好!喝醉了喜歡揍人的!下次如果你再敢貼住我的嘴吸氣,說什么給我洗嘴巴!我拔光你的金毛,讓你變成禿頭蒼蠅!聽見了沒?!”一把扯起他的柔順金發,上面是絲絲花香。
“聽見了聽見了。”他雙手擋在面前連連應答。
放開他的脖子,生氣地躺回原位:“再敢唧唧歪歪一句話,我把你踹下去!”
“恩……”
拉起毯子蒙住頭,呼,爽了。
“瘋**……接吻……感覺挺好的……”輕輕的嘟囔從身后傳來,“我們……能不能……”
我從被子里伸出了拳頭,身后是他躲開的窸窣聲:“我不說了,不說了……”
終于房間陷入安靜,我看伊森就是犯賤找打,閉上眼睛時,雖然那酒的后勁讓我已經昏昏欲睡,可是唇內縈繞不去的花香,還有他小心翼翼鉆入我的毯子,輕輕依靠我后背的輕微動作,讓我的心跳始終無法平復……
第二天醒來,晨光清澈如水,從那網格描金的窗戶進入,過濾成了一縷縷金色的光束。
我緩緩坐起,看向身邊,不再是小精靈的伊森睡得安詳,他側身睡在我的身邊,微微蜷縮,雙手枕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下,側看他時,他的臉更小一分,美**的臉型越發凸出。
精靈無疑是美麗的,無死角的俊美讓人屏住了呼吸,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純凈氣息如同晨光下的一朵玉蓮,讓人不敢褻瀆,只是靜靜看著他的睡眼,心也會獲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凈化。
絲絲金發在流淌的晨光中閃閃發亮,微微垂落他白凈雕琢一般的臉龐,粉嘟嘟的**此刻微微開合,誘人**。
我那瀾的身邊,躺著的是一只活生生的誘受吶怎么辦?心跳有點凌亂了。。。
“撲通!”我有了畫畫的沖動。
我想飛快下床,但又怕吵醒伊森,破壞了此刻這份寧靜的美感。一旦他醒來,他會變身為雞婆大嬸,聒噪不停,讓他的美大打折扣。
而此刻,他是一個睡得那么香甜的嬰兒。
輕輕掀開了他的毯子,他那凹凸有致的讓人不得不用性感來形容的曲線,淡金色的絲薄的紗衣在金色的晨光下化作了朦朧的,童話般的光輝包裹他的全身。讓他性感而不失他的純凈。
白玉般的大腿裸露在外,因為他的微微蜷起,而使衣擺不規整地掛落在腿側,遮蓋住了下面的神秘區域。
我輕輕把畫架放到他的床邊,此時是比以往更加激動的情緒,他美地讓我實在無法不畫下了來,我要畫下這只美麗的妖精,這只讓我只是看著也會臉紅心跳,呼吸凝滯的誘受。
當然,這份悸動只限于此刻,只要他醒來,天哪,大媽就會出現。。。。
鉛筆在紙上勾勒出了他的輪廓,淡淡的線條如此刻淡淡的晨光,用最輕柔的筆力繪出他的絲絲金發,和那縷垂在唇邊的發絲,我不敢**去畫他,仿佛我這里**也會使得睡在那邊的他,通透的肌膚上留下劃痕……
淡淡的伊森,淡淡的晨光,珠光水潤的**,和細如蠶絲的金發,這里的神創造他的時候一定也是像我此刻這般地小心翼翼……
畫完時,我趴在畫架上靜靜注視他,他在晨光里靜靜地呼吸,長長的金色的睫毛在清新的晨風里輕顫。
這么美麗的精靈雖然不屬于我,但只是在我身邊,想想也覺得很美好……我……要不要留在這個世界呢……
忽的,手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出現了一絲刺痛,我立刻抬起手看,只見手心淡青色的血脈忽然被金色的細流取代,那些金色的液體在我的血管來流動,我疑惑地看著,難道是伊森的精靈之元?
我不由地笑了,算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當然是要回去,這里如同童話的一夢,像美人魚的泡沫一樣,終會消散,可是在心底,卻會成為最美好的回憶。
當我這么想時,那些金色的液體又漸漸消失,恢復了我淡青色血管的顏色,一切恢復如初。
我莫名地發了一會兒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把畫好的畫放到伊森的面前,我希望他醒來時第一眼便能看見我為他畫的畫,讓他知道,我會給他畫畫,等他看見,他會不會……樂瘋了呢?
我再次給他輕輕蓋落絲毯,抱歉,為了畫出你的美,只有借用你一下“色相”了。看到他臀部時,我好奇了,那小內內真的會跟著他一起長大?
越想心越癢,看一眼沒關系吧,我在這個世界不會久留,如果不做會留有遺憾的。
我咬了咬唇,手賤地輕輕掀起他的衣擺,真的看見了我做的小內內,當小內內被無限放大之后,我才發現自己做得是多么地粗糙!簡直就像是兩片紙沾在一起,也沒有圍邊,針線針腳完全凌亂,而絲綢的邊緣還毛邊了,像一排流蘇,這倒是潮了。。。。。
尷尬地……蓋落,這樣的手藝自己也無法直視,伊森當時那高興的模樣讓我還覺得自己手藝不錯,謝謝你,你的笑容安慰了我。
為了以后給小伊森做更好好多好玩的小衣服,我一定要好好練練手工了。
“恩……”**的家伙發出一聲不悅的輕吟,他的手摸向身邊我原來睡的地方,心臟一陣跳凸,我在他皺眉睫毛顫動時提裙輕輕從床后走過,躲到了門外,捂嘴偷偷看精靈王子的醒來。
他在**扭來扭去一會兒,似乎終于掙扎著醒來,他騰地坐起,拿起了我的畫紙,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看著我留給他的畫。
他變得安靜,他慢慢高高舉起了畫紙,陽光投射了畫紙,讓整張畫紙像金箔一般地透亮美麗。
“瘋**……”他開心地輕喃一聲把畫重新放回畫架,然后傻傻地對著畫架笑了起來。
心里涌出了喜悅,轉身之時忽然有人按住我的肩膀捂住我的嘴,眼前雪發掠過,他**壓在我的身上俯到我的耳邊:“昨晚居然吻了你這個獨眼胖**,讓我惡心到現在!”咬牙切齒的低語充滿了深深的懊悔,我斜睨他,眼角是他耳邊銀色的大耳環,“別再靠近我的小安,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你敢帶走我的小安我發誓一定讓你死無全尸!”
我怔了怔,他掰過我的臉讓我看房內的伊森:“好好跟你的精靈王子相戀,如果你不想多一個像我這樣的戀人的話。記住,我跟小安永遠是一起的!”他放開了我,我用我的左眼憤怒地看他,他同樣用冰冷的銀瞳狠狠盯視我。
我緩緩抬手,移開了右眼的眼罩,果然,眼前出現了另一番景象。我閉上了左眼,讓視野更加清晰,我在安羽露在空氣里脖子上,看到了黑色的,緊緊纏繞他的花紋。那充滿邪氣的紋路像是枷鎖一樣綁緊了他的脖子,又像是毒舌一樣爬上了他的眼角,那點美人痣化作毒舌的一安靜,正狠狠瞪視我,散發陰沉的黑色光芒。
“恩?右眼好了?”安羽勾起了唇,伸手來戳我眼睛。
“給本殿下走開!”忽然,身邊金色的人影掠過,伊森重重推開了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他高挑的身后。
我怔怔看著他比我高大的背影,和他身上明亮的金色的花紋,久久失神……
“哼,伊森,這樣好嗎?精靈不能干預人王的事,你這是在破壞規則”充滿邪氣的話,從安羽勾起的唇中而出。
伊森微微抬首,沉聲而語:“那瀾非人非神非精靈,她不受規則限制,本殿下……就是喜歡保護她,你們人王也無權干涉!”
伊森的沉語讓我心臟一時停滯,好霸氣!伊森終于有了他精靈王繼承人的氣度了!
“你!”安羽踏前一步,緊貼伊森的胸膛,盯視他的眼睛陰狠起來,“那瀾是由我們人王撿到,按照以往的規矩,她的命運須有我們人王決定,她會游走各國!”
“我阻止了嗎?”伊森好笑地反問,“我沒阻止她游走各國,所以,我沒干涉你們,只是在你們欺負她的時候保護她。而且,發生在那瀾身上的事也是你親歷,似乎……”伊森緩緩俯下臉,貼在了安羽的耳側,“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吧。”
“哼!”安羽退開一步,冷冷看了伊森一眼,轉身就走。我微微走出伊森身后,看著纏繞在他脖子里的黑色紋路,它還在移動,像是活物一樣緩緩從安羽脖子上松開,轉過身,對我**身軀。我登時戰栗遍布全身,整個人感覺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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