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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張海帆] 五大賊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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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6 08:57:4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四章

 那忍者意識到不妙,正想收刀,可是一時間拔不回去,只好繼續大力壓下,仍有可能將鄭則道劈死在刀下。

    鄭則道轉過身子,左手一翻,兩指成錐,飛快的捅向著忍者的肘部,正點在脈絡之上!這忍者輕哼一聲,力道一偏,刀鋒歪了半成,讓鄭則道一縮肩頭避過。

    鄭則道用的此招乃是火家盜術中的絕學擾筋亂脈術,雖說驚現,卻被他活學活用,揮了奇效。

    鄭則道一招得中,自然不肯放過,身子一挺,左袖中再度出一道白光,直襲忍者口。忍者的長刀被鄭則道鎖住,一刀下去,身子還在前沖,幾乎是迎著白光而來,再也無法避開。

    忍者厲叫一聲,卻不肯棄刀,讓鄭則道袖中的白光穿而入之後,才嗵的一聲全身湧起一股子白煙。而這回忍者沒有跑掉,白煙散去,他轟隆一聲跌倒在鄭則道面前,身子抽*動了一下,一命嗚呼。

    鄭則道並不久留,立即唰唰唰跳開幾步,以防這忍者是詐死。略等了片刻之後,鄭則道才放心下來,長喘了一聲,這才英姿颯爽的站直了身子,向伊潤廣義一抱拳,喝道:“我贏了!”

    喔的一片歡呼之聲,從三眉會的人群中爆出來,鄭則道此戰勝的漂亮,大大的提振了士氣。

    伊潤廣義眉頭緊鎖,默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看著鄭則道。

    鄭則道也不搭理他,頗為灑脫的走回到鄭有為身旁。

    鄭有為激動的按住鄭則道肩頭,喜道:“長進了這麼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太為我爭氣了!”其他三眉會也圍住了鄭則道,一個個喜形於色,大呼過癮。

    鄭則道輕笑不語,謝過了眾人,卻把鄭有為、苦燈和尚拉到一旁,表情嚴肅的低語道:“我雖說贏了,但如果再來一個同樣的忍者,我卻沒有把握能再贏一次。這些日本人的力道兇猛,行事古怪,剛才硬說閱讀,盡在

    擋了兩刀,我的虎口已被震裂了!如果我們和日本人纏鬥下去,還是凶多吉少!所以,爹、師叔,趁著我們士氣大振,現在一定要設法殺出重圍!絕對不能猶豫了!”

    鄭有為不甘心道:“如果我們三人圍攻那個叫伊潤廣義的小鬼子,其他兄弟拼死頂住週邊,擒賊先擒王!怎麼會沒有勝算!”

    鄭則道說道:“儘管我不想自落下風,但我剛才與那個伊潤廣義對視,覺得可能我們三個一起上,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他的感覺和火王嚴烈很象,似乎也是精通火家盜術的,而且,似乎比火王嚴烈還多了幾分毒之氣。爹,你不曾學過盜術,可能感覺不到他的厲害。”

    苦燈和尚說道:“則道說的不錯,伊潤廣義我們只能避開,不能正面相持。除非我們……用三眉會的換命殺法。”

    鄭有為聽出苦燈和尚的意思,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說道:“師弟,你說的好,我正有此意!三眉會殺人天下第一!他就算會盜術,殺人就一定最厲害嗎?好,就算他殺人也是天下第一,但我拼出這一條命,耗住他半分,在他動手殺了我之時,你們就有最好的機會勝他!我殺了一輩子人,知道這辦法一定能行!三眉會成立至今,殺了幾千幾百人,其中不乏曠世高手,能宰掉這些曠世高手,最後都是靠這招以命換命的換命殺法。你們從小就知道這個技法,今天正是我們施展的最佳時候!”

    鄭則道驚道:“爹!你怎麼能這麼想?就算有機會,你用自己的命去換,這也是下策!”

    鄭有為低喝道:“此乃上策!我的孩子,只要你能得到聖王鼎,殺出重圍,你爹我死了也心滿意足!”

    鄭則道還要說話,讓鄭有為揮手止住,說道:“不要說了,就這麼辦了!一會我試探聖王鼎在不在他身上,如果在他身上,就聽我號令,我們隨時猛攻這個伊潤廣義,將他宰掉,你們拿到鼎之後,立即率部逃走!”

    鄭則道面露難色,此時苦燈和尚說道:“則道,就按你爹說的辦,必要的時候,我也會送給伊潤廣義一條命,以兩條命,換你贏他!”

    伊潤廣義雖見到小山丘上鄭有為等人商議什麼,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淡淡遠望,頗有泰山崩於身前而不亂的心態。對於伊潤廣義來講,這似乎是一場貓逗耗子的遊戲,他甚至希望這場遊戲,不要太早結束。

    鄭有為再次回來面對伊潤廣義的時候,伊潤廣義反而開心了起來。

    鄭有為高聲叫道:“伊潤廣義,我問你,你到底拿到聖王鼎了嗎?我怎麼覺得你沒有本事拿到?你如果沒有拿到,我也不願再與你們糾纏!大家早點混戰一場,死個乾淨,省得心煩!”

    伊潤廣義呵呵冷笑,說道:“當然拿到了。聖王鼎就在我身後!”

    鄭有為叫嚷道:“你吹牛我就相信嗎?你有種就拿出來讓我看看!”

    伊潤廣義乾笑一聲,說道:“好,也讓你死的瞑目。”說著,伊潤廣義向身後一,端出個寶貝來,正是五行至尊聖王鼎。

    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定睛一看,這果然就是他們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聖王鼎!鄭有為一轉頭和鄭則道、苦燈和尚對視一眼,嗓子眼裡沉喝一聲:“殺!”

    呼啦啦,頓時小山丘上四十多人布成箭頭陣型,全部沖將下來,殺聲震天。

    伊潤廣義輕罵一聲:“人都是蠢貨!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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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6 08:58: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三眉會四十多人直沖下來,其勢如猛龍過江,真是不好抵擋。三眉會的眾人誰都明白,這是關鍵一戰,必須豁出命,所以一個個如同下山的猛虎!但他們是,不是無腦的蠢漢,隊伍一邊行動,人群中冷槍一邊響個不停,忍者若是近身,必被打成漏勺。

    伊潤廣義身下的一眾忍者,見此情況,並不沖上去抵擋,而是身子一晃,全部閃開,連戰在東南西北四個位置的紅白黑青四色忍者,也眨眼跑了個乾淨。這番舉動,似乎是放任三眉會的向伊潤廣義沖來。

    鄭則道見日本忍者並不阻擋,沉聲向鄭有為喊道:“小心有詐!”

    鄭有為邊跑邊叫道:“死人是難免的!有詐就有詐!沖!”

    鄭則道明白這時候就算是前方是刀山說閱讀,盡在

    火海,也不能猶豫,一猶豫反而會功敗垂成,所以他和苦燈和尚緊守在鄭有為身旁,三人躲在前鋒十余人後,片刻不敢停留。

    眼見著就要衝下小山丘,離伊潤廣義越來越近,就聽前鋒的十余人哎呀呀不住慘哼,不少人被絆的跌倒在地。原來地面上竟升起了一道道細若蛛絲,堅韌異常的鋼線,這些鋼線只有腳踝高矮,顏色灰,也不反光,很難現,一旦絆住,鋼線直切腳面,勒的是筋斷骨折!這種腳踝高矮的鋼線,在防盜術中又稱“絆地直”,一般來說,都是固定在門檻下方,進出要道之上,多為牽引信號報警,動機關之用。“絆地直”為何只有腳踝高矮?其一是因為盜賊進出,為了減小腳步聲,多是抬腳不高,貼著地面挪動腳步,這高矮正合適;其二是因為貼地架設,在昏暗之處,人眼從高處看下來,不易被現;其三是便於勾絆,這種高矮最容易把人絆倒或絆出個趔趄。只是“絆地直”直接用以傷人的佈置,在中國非常罕見。

    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見前鋒七八人滾倒在地,前行度略減。

    鄭則道眼力最好,掃了一眼,便喝道:“是絆地直!大家沖跳過去!”

    鄭有為這些人雖說不懂盜術,但“絆地直”是什麼,還是明白!鄭有為氣的大叫:“,用防賊的法子來防我們!”

    鄭有為罵歸罵,又加奔跑,幾乎是踩著前面跌倒的人身體,直跳過去,躍于高處,避過下方,繼續向前疾行。

    可是地面上十餘根鋼線忽又生了變化,七八根拔地而起,筆直的向人襲來,顯然是兩側遠處有人縱。若按人的高矮來算,每一根鋼線分別襲擊的是膝蓋、大腿根、腰際、前、脖頸、雙目等處,全都是人體上最為柔軟的部位。

    鄭有為是何許人,他殺人如麻,一股子天生的直覺便提醒他有危險襲來,銀蛇刀嘩啦一卷,直擊在幾條鋼線上,已經探出無法前行,只能硬生生的架住!

    鄭有為哇的一聲怒哼,心想好險狠毒的招式,在空中布下十多道若隱若現的鋼線,簡直象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若不是身手好,及時止住,普通人只怕腦袋早就被勒掉了。

    鄭有為不得不叫道:“用刀架住!”

    三眉會的人也都是眼疾手快之人,一見這種情況,並不慌亂,紛紛拿出長刀,上上下下的把一根根鋼線架住,不讓鋼線纏繞過來。可不能小看這些鋼線,利刀也無法一下切斷,絕不是普普通通的金屬製品,若是不止住,仍它們一道道纏上來,很可能有全軍覆滅之禍。

    鄭則道左右一看,兩側亂石中顯然是有十多個忍者分別持線拉扯,與三眉會的們相抗。鄭則道叫道:“左右有人持線!”

    鄭有為繼續大喝道:“左右兩翼去旁邊擊殺!”

    鄭則道雖覺不妥,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未加阻止。

    三眉會的隊伍兩側,便分出近二十人,分別向左右殺去。

    三眉會的人一旦分散,就又難免著了忍者的套路,忍者們最希望的就是分而擊之。可不這樣做,斷不了兩頭的牽引,更是危險。

    三眉會的人去兩側衝殺,鄭有為的正面情況就輕鬆了許多,鋼線明顯略微鬆弛。立即有三眉會的用刀、槍等硬物纏繞鋼線,嘶吼著將鋼線拉下。

    鄭有為見好不容易破了這道“絆地直”的怪陣,大喝三聲,指揮眾人繼續向前。

    此時左右兩側,忍者已經和們搏殺起來。三眉會四十多人,被迫分成了三股,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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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6 09:00: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六章

 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等人躍出了“絆地直”,鄭有為抬頭一看,伊潤廣義還是站在不遠處的大石上紋絲不動,一點沒有逃走的意思,鄭有為暗罵道:“不逃?好!算你有種!看你有種還是我有種!”

    伊潤廣義見鄭有為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越跑越近,毫無表情的嗤笑一聲,僅僅是手指微微動了動。

    伊潤廣義的手指一動,卻有無形號令出,只見從伊潤廣義腳下的大石後,如同變戲法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衣忍者左右跳出,立即散開,竟似把鄭有為他們合圍起來。

    這一批忍者剛剛站定,便聽一聲響亮的悶喝,這些忍者幾乎同時向鄭有為他們擲出飛鏢,唰唰唰唰唰,一時間鋪天蓋地。

    跟著鄭有為他們的十來個三眉會,都是舵主級別的,實力最強,他們見飛鏢襲來,並不驚慌,有人揮刀猛擊,有人用麻布揮舞,有人用長槍挑落。他們最初和忍者對戰時,能活下命來,沒點本事是不行的,所以雖知道厲害,卻沒有一個人躲避。叮叮噹噹,這漫天飛鏢都被三眉會躲過。

    忍者們一擊不中,並不再,只是圍住,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一直被三眉會眾護住,得此喘息機會,已從前方殺出,直襲伊潤廣義而來。他們三人一沖出,忍者立即將後路堵住,和三眉會的們大打出手,似乎早有準備,放他們三人與伊潤廣義一戰。

    鄭有為一揮銀蛇刀,指著伊潤廣義大罵道:“小鬼子,你敢下來嗎!”

    伊潤廣義嘿嘿一笑,並不答話,身子一縱,已從大石上跳下。一身白色的和服,在空中就變成了黑色,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雕,直撲地面的獵物。

    鄭有為銀蛇刀舞的白光一團,就向著伊潤廣義的下盤掃去。可是噹噹幾聲銳響,伊潤廣義手中黑光同樣亂晃,一一把銀蛇刀激開。刀力甚猛,鄭有為銀蛇刀本是軟刀,都被蕩的向後彈開,鄭有為這等使軟刀的高手,也只能擊出兩刀,生不出更多變化。

    伊潤廣義匍一落地,苦燈和尚手中的銀笛便已向他腰側處刺來,伊潤廣義喝了聲好,身子讓了半分,大袖一卷,讓銀笛刺出袖中,忽的一下便將銀笛帶至一旁。

    伊潤廣義暗喝道:“還不能小瞧了他們!”

    伊潤廣義正想著,餘光處微微一亮,一點白光說閱讀,盡在

    已經向著自己太陽刺來,這乃是鄭則道袖中出的暗器。伊潤廣義頭一偏,堪堪躲過,但肌膚仍被帶的生疼。

    伊潤廣義心中一驚,暗道:“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剛才兩人都是搏命的殺法,只有這一個用遠攻不近身。哼哼,這三人是想用二命換我一命嗎?我很久沒這麼痛快了。”

    伊潤廣義興致頓起,剛避過鄭則道的袖中暗器,烏豪刀已經卷起一團黑霧,向著鄭則道殺去。

    鄭有為、苦燈和尚大驚,伊潤廣義本該利用他們兩個的破綻,近身攻擊,怎麼捨近求遠,先去攻擊鄭則道?難道他識破了換命的殺法不成?鄭有為更是硬下心腸,就算伊潤廣義有所察覺,他也有自信逼著伊潤廣義先殺了自己。

    鄭則道見伊潤廣義不攻鄭有為和苦燈和尚,而是捨棄最好的戰機,先來對付自己,深覺此人的心機不可揣測,似乎比火王嚴烈只強不弱。

    鄭則道知道此人為終身難遇的勁敵,稍有半分遲疑,就難有命在。本以為以三人之力,誅殺此人勝算該有五成,所以趁機冷箭,以求得勝。可現在形式危急,唯有按鄭有為所說,以他們的命,換一個勝機!

    鄭則道連連倒退,向著鄭有為方向避開,豈知伊潤廣義手中的烏豪刀前進更快,而且腥風撲鼻,刀身上似乎帶有奇毒。眼見著烏豪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還是快不過伊潤廣義,鄭則道心中冰冷,慘哼道:“怎麼!我要死了!”

    “哇!”的一聲狂叫,就在烏豪刀落在鄭則道身上的時候,鄭有為揉身近前,居然用手臂硬接了伊潤廣義一刀。

    鮮血飛濺,鄭有為的一條手臂頓時被烏豪斬飛!就是這毫釐之差,鄭則道才堪堪然躲過伊潤廣義的一刀,但身上所穿的武師常服,仍被烏豪刀尖割開,露出裡面的灰色衣裳,而那衣裳的肩頭,赫然繡著一團團赤紅的火焰,分外的顯眼。

    鄭則道臉色白,仍然後退不止,根本顧不上他爹爹剛剛被斬斷了一條手臂。

    鄭有為雖被斬斷一條手臂,但一點也不覺得疼,豪氣仍勝,大叫一聲:“殺了你!”居然貼身近前,另一隻手持著的銀蛇刀直刺伊潤廣義腰間。

    伊潤廣義明白這人是用命來換一個機會,不由分說的烏豪刀一揮,正砍在鄭有為的手掌上,嚓的一聲,鄭有為半個手掌和銀蛇刀一起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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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6 09:01:3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七章

 鄭有為本就是不顧命,他博得這個機會已是夢寐以求!鄭有為啊的一聲暴喝,一副血軀硬生生擠在了伊潤廣義身上,沒有手掌的手臂一把摟住伊潤廣義的腰,雙腿一盤,擰住了伊潤廣義的一條腿,撕心裂肺的吼道:“殺啊!”

    伊潤廣義臉上殺氣縱橫,但也心歎世間上還有彪悍至此的人,烏豪一揮,就要把鄭有為斬成兩段。可是刀還未落,就見苦燈和尚捨命殺來,銀笛直指伊潤廣義咽喉。

    伊潤廣義悶哼一聲,烏豪刀陡轉,噹的一聲架住了苦燈和尚的銀笛,可就在此時,銀笛上的數個音孔中,出數道白光,仍然直襲伊潤廣義的面部。

    伊潤廣義腳下被鄭有為糾纏,移動不得,眼睜睜就看著銀笛中的白光要刺在臉上。可說時遲那時快,一面黑乎乎的影子陡然從背後冒出,橫在伊潤廣義的臉前,那數道白光盡數紮在影子上,唾唾唾的悶響。苦燈和尚本以為得手,豈知突然冒出這麼個怪東西,將自己的暗器擋住,心中大驚,一翻手,又要用銀笛刺向伊潤廣義。

    而擋住伊潤廣義面部的黑影一晃,又縮回到他背後去了。伊潤廣義目跐盡裂,烏豪刀轟的一聲,直砍下去,叮的一聲巨響,刀鋒切入銀笛之中,直差一點就能將銀笛砍斷。

    此刀用力極大,苦燈和尚勉力支撐,身子被震的半跪在地,這才將烏豪刀止住。可那烏豪刀的刀尖,就在苦燈和尚的面門之上,稍鬆懈半分,就會被烏豪刀劈開頭顱。

    伊潤廣義雙手持刀,極力下壓,要把苦燈和尚斬于刀下。

    鄭有為雖說中刀,但眼睛不瞎,此時烏豪刀上的毒氣攻心,整個臉都烏了。鄭有為奮力扭頭,對著鄭則道的方向極力吼道:“殺啊!”

    苦燈和尚亦艱難的看著鄭則道,雙手托著銀笛,雙身顫抖的奮力叫道:“來!!!!”

    鄭則道戰在三步外,卻愣住不動。他明明知道這是個機會,但他被伊潤廣義的霸氣和烏豪刀的震撼,又被伊潤廣義背後不知是什麼的黑影嚇住,竟心亂如麻,不敢上前。

    鄭有為的眼睛已經迷亂了,只是嘶吼道:“殺!殺啊!”

    苦燈和尚見鄭則道失了最好的機會,更是不解,厲喝道:“為什麼!”

    鄭則道身子晃了晃,跳上了一步,突然將鐵扇一丟,噗通跪倒在地,喊道:“求你!求你放過他們!我們輸了!求你刀下留情!”

    鄭有為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他的喊叫聲越來越小,頭一低,魂飛天外。伊潤廣義嘿嘿冷笑,一腳將鄭有為踢開,身子已經周轉開,壓向苦燈和尚的刀力更加雄渾。

    苦燈和尚苦笑一聲,手上已經卸了勁,閉目等死。

    而烏豪刀並沒有落下,只是向下一墜,把銀笛甩開一邊,同時一隻手伸出,一把將苦燈和尚的面罩、頭套抓落。

    伊潤廣義冷哼一聲:“是個和尚!”烏豪刀已經貼住了苦燈和尚的脖頸,一扭頭看向鄭則道。

    鄭則道慘聲道:“求你饒了他。”

    伊潤廣義呵呵一笑,說道:“你不想殺了我報仇?”

    鄭則道跪地不起,說道:“視時務者為俊傑。”

    伊潤廣義說道:“你是火家人?”

    鄭則道低頭看了一眼前露出的火焰圖案,說道:“是。”

    伊潤廣義冷笑道:“你們三個都是火家人?”

    鄭則道答道:“是!”

    “是火王讓你們來的?”

    鄭則道頓了一頓,答道:“是。”

    伊潤廣義高聲道:“好!你叫什麼名字?”

    “鄭則道。”

    “拿下你的面罩!”

    鄭則道言聽計從,乖乖的把面罩摘下。

    伊潤廣義打量了一番鄭則道,哼道:“算你聰明,不然你們三個都會死在我的刀下!你們想要聖王鼎?”說著伊潤廣義從身後出一個物件,拿在手上,正是鄭有為他們三人在小山丘上看到的那個。

    伊潤廣義看著聖王鼎,接著說道:“這是個假的。”手指一緊,居然將聖王鼎捏的變形,一把丟在鄭則道面前,“真的聖王鼎的確在我這裡,但從我拿到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

    鄭則道俯貼耳的說道:“請原諒我們。”

    伊潤廣義哈哈大笑:“人,這就是人!好,我就放過你們!你們兩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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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鄭則道垂著頭抱拳道:“謝謝大人。”

    伊潤廣義說道:“我只准你們兩個走,還可以把我腳下的屍體帶走,其他人都必須死在這裡。”

    鄭則道身子微顫,仍舊低聲謝道:“是,我明白了。”

    伊潤廣義哈哈大笑,將烏豪刀一收,身上的黑色和服唰的又變成了白色,上面鄭有為的鮮血異常鮮。

    伊潤廣義後退兩步,笑聲不絕於耳,白影唰的一下移開,不見蹤影。

    伊潤廣義走了片刻,四周的廝殺聲逐漸消失,所有的三眉會的均肝腦塗地,無一倖存。這片修羅場,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鄭則道又跪了許久,這才爬到鄭有為的身前,一拜到底,低聲哭道:“爹,孩兒不孝。”

    苦燈和尚噴出一口鮮血,顫巍巍走到鄭則道身旁,說道:“走吧。”

    鄭則道伏地不起,哀聲道:“是我做錯了嗎?”

    苦燈和尚艱難的說道:“那把刀有劇毒,我只是聞了聞就有中毒的跡象。伊潤廣義的確厲害……咳咳。”

    “我怕我殺不了他,如果殺不了他,我也會死,如果我死了,那……所以我才……我……”

    “你現在還活著。”

    “師叔,你一定在責怪我,請你狠狠的罵我吧。”

    “走吧,帶上你父親的屍身,我們把他葬在大青山腳下。”

    鄭則道再無話可說,垂淚向鄭有為的屍身拜了幾拜,黯然將他的頭臉用衣裳蓋住,抱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不語,漸漸向林木深密之處走去。

    一裡路外,伊潤廣義站于大石上,眼見著鄭則道、苦燈和尚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他輕輕哼了一聲,說道:“火家人都是些欺世盜名的毛賊!”

    “咯咯!”伊潤廣義腳下的影子說起說閱讀,盡在

    話來,“伊潤大人,你真的讓他們走了?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我與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之所以留著他們的命,讓他們日後告訴火王嚴烈這個無恥之徒,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把聖王鼎拿走!”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真的認為是火王嚴烈安排的這次伏擊?”

    “是或者不是並不重要。我既然得到了聖王鼎,又與火家的人動了手,這讓我剿滅火家,再立火王的事情再也不想耽擱了。”

    “伊潤大人,剛才火家的三個人聯手,很危險啊。如果那個叫鄭則道的及時出手,我也會被他逼出來的。”

    “你怕我會輸?”

    “咯咯!當然不怕,如果怕輸,我就不會讓你接受挑戰。而且有我當你的影子。咯咯!”

    “那你想說什麼?”

    “伊潤大人,我是想說,我們剿滅火家,會不會很艱難呢?天皇陛下應該不會喜歡我們做這麼費勁的事情。”

    “哼哼,我不會與整個火家為敵,我只針對火王嚴烈和忠於他的人,他們能躲在哪裡,我一清二楚!況且,火家九堂一法,多的就是鄭則道這種人,這讓剿滅火家的難度降低了很多。我屆時調用一個師團三萬人的兵力,加上忍者部隊,應該夠我們好好玩一次了。”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讓我心裡都癢癢起來了,迫不及待。”

    “不要著急,等火小邪來找我,我會帶著他一起去做這件事。”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是想扶持你的兒子火小邪當火王?”

    “有何不可?”

    “咯咯!當然好,這樣當然好!伊潤大人的雄才偉略,我這個影子是望塵莫及啊!咯咯!”

    伊潤廣義仰頭遙望遠處,一輪紅日正在緩緩落入山澗。伊潤廣義自言自語道:“嚴烈,我絕對不會讓你活過明年!呵呵,呵呵呵呵!”

    伊潤廣義大袖一舞,縱身從大石上跳下,不見了蹤影。而大石頂上,伊潤廣義的影子並沒有自然的隨行,而是古怪的頓了一頓,出一聲尖銳的怪叫之後,這才無聲無息的滑下了大石。

    伊潤廣義走了片刻,太陽沉入山中,剛才他矗立的大石附近,依稀有人在竊竊私語。可無論怎麼觀看,都沒有任何人存在的跡象。

    “影子?”溫柔男聲說道。

    “影子!”尖銳的男聲說道。

    “影丸。”高調門的女聲說道。

    “有趣?”

    “有趣!”

    “沒趣。”

    “哈哈,影子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嘿嘿,影子天生註定就是對手!”

    “呵呵,是影丸。”

    “我們又知道了,真無聊。”

    “他們一定也會知道我們,太無聊。”

    “知道就知道吧,有些無聊。”

    “哈哈”,“嘿嘿”,“呵呵”。

    這一陣竊竊私語過後,一切再度歸於平靜,好像只是山風從遠處將這些話語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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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6 09:04:2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九章

 這一系列的事情,生在1931年4月。

    伊潤廣義將五行至尊聖王鼎帶去了哪裡,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知道。

    日本天皇裕仁得知此消息後,欣喜若狂,立即召集將領,開始全面策劃侵華戰爭。

    1931年7月23日、九一八事變前夕,蔣介石表《告全國同胞號召“攘外必先安內”,“故不先滅赤匪,恢復民族之元氣,則不能禦侮;不先削平粵逆,完成國家之統一,乃不能攘外”。

    1931年9月18日,日本關東軍趁張學良調動東北軍主力入關參加中原大戰留駐華北之機,由司令本莊繁親自策劃,在瀋陽附近的柳條湖破壞了一小段南滿鐵路,誣衊此為中國國民革命軍所為,當夜向瀋陽北大營之國民革命軍動進攻,標誌著“柳條湖事變”,又稱“九一八事變”的爆。駐防瀋陽的中國東北軍參謀長榮臻、張學良聲稱奉了蔣介石的“不抵抗”命令,嚴禁部下對日軍作戰(晚年則稱是他自己的決定),但團長王鐵漢等仍率部進行了抵抗,還有顯聲領導的瀋陽員警成為東北為數不多的給予日軍打擊的武裝力量。員警們在繳械之後大多被屠殺。張學良退守錦州後,日軍少量部隊進行試探攻擊,張學良部崩潰,不戰而退出東北,東北軍民喪氣,抵抗相繼停止。事後張學良引咎降職,後赴歐洲躲避輿論譴責。事變兩個月內,日軍佔領中國東北三省諸多主要城市,除在黑龍江遭到馬占山部等的強烈抵抗之外,並未遭受重大損失。日軍在3個多月時間裡,即佔領我東北全境。

    1932年1月28日,日本海軍6戰隊進攻上海閘北,一二八事變爆月28日,英國、法國、美國三國公使介入調停月5日,中日雙方簽署《淞滬停戰協定》,規定中國國民革命軍不得駐紮上海,只能保留保安隊,日本取得在上海駐軍的權利,參與抗戰的主力**第十九路軍不得不離開上海,赴福建剿共,第五軍則撤退至蘇州、南京一帶,日本歷來以壓迫蔣介石懲辦的手段來中**民士氣月,日本軍閥全部退回日租界。

    1932年2月,日本在東北建立滿洲國,其傀儡政府名義上的領導人是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這政權其實是關東軍擁有,他們以日満親善大使作佔領東北的藉口,以繼續進行侵略。

    日本軍閥在中國北方的軍事行動並沒有停止,並將開進長城一線,進犯熱河、察哈爾兩省,史稱“長城事變”。

    1933年1月,日軍進佔山海關,開始向中國關內進攻。

    在1937年7月7日夜,盧溝橋事變爆面侵華戰爭爆。日軍揚言三個月滅亡中國……

    日本天皇裕仁不敢將五行至尊聖王鼎**大6,而是在快佔領東北全境後,安排伊潤廣義調動龐大的人力、物力修建新的防盜地宮,這個地宮從1931年底開始修建,一直持續到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前夕。在此期間,約有近五萬中國勞工失蹤,另有約一萬精銳的關東軍工程部隊,攜帶大量工程設備,去向不明。

    僅有一個地名突然在東北黑道中流傳,名為“萬年鎮”,傳說五花八門,從軍事要塞到東北寶藏,從毒氣工廠到殺人部隊,從怪獸巨魔到仙家佛法,幾乎能想到的怪事,似乎都與萬年鎮有關。可是萬年鎮在哪裡,到底是一個代號還是一個真的地名,到底是幹什麼的,誰也說不清楚。

    暫不表這些後話,還是說回到1931年5月,也就是伊潤廣義帶走五行至尊聖王鼎的一個月後。

    奉天城南,因為是關內貨物入城之地,客棧驛店數不勝數,所以晌午時分,大街上無數馬隊商號車來車往,人流如梭,加之趕上一個道吉日,是趕大集的日子,幾條大道上全部擠滿了小商小販和遊人散客,摩肩接踵,分外的熱鬧。

    有一個二十歲開外的年輕人,正站在大街一口正中,看著這番繁華景象,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這個年輕人,頭帶灰色鴨舌帽,上身穿錚亮的黑色皮夾克,背著一個上端系口的皮囊,下身穿褐呢子西褲,腳踩錚亮的黑色牛筋底運動皮鞋,每件行頭一看就是價值不菲,顯得非常的時髦洋氣。他這種打扮的年輕人,在奉天這種大城市也並不多見,加之他身材勻稱,長相俊朗,還散出一股子迷人的神秘氣質,不止是過路人多打量他幾眼,大街上許多懷春的女子,更是紛紛側目,偷偷對著他指指點點,面露嬌羞。

    這年輕人並不東張西望,顯然非常熟悉這裡。他深吸了幾口氣,嘴裡吹了個口哨,自言自語道:“好多年沒回來了,奉天城還是老樣子嘛!”

    他便是火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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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火小邪當然熟悉這裡,在他沒有離開奉天之前,南城一帶的集市可是他們幾個小賊出沒的老地方,閉著眼睛都能走上七八個來回,哪裡的牆頭街角長了根草都了然於。當然,這一帶也充斥著火小邪苦辣酸甜的回憶,第一次偷東西得手,第一次失手被抓挨了頓暴打,第一次和浪的奔、老關槍、癟猴聯手偷竊,第一次被人追的滿街跑,火小邪人生中許許多多的第一次,都是在這裡生的。

    火小邪三年多以後重歸舊地,如同回了自己的家似的。滿目之下,似乎一磚一瓦都還是老樣子,怎能不讓他觸景生情,感慨萬千?只是時過境遷,火小邪再不是三年前那個為求一頓飽飯忍饑受辱的小賊,而是成長為一個意氣風、身懷絕技的大盜。

    火小邪看著一片熟悉的街景,不禁想起了死去的浪的奔、老關槍、癟猴三個好兄弟,鼻子微微酸,眼淚止不住的湧起。甚至火小邪還想起了齊建二齊二滾子和奉天賊盜的大在行三指劉,雖說齊建二從小對他又打又罵,但畢竟是他的賊道師父,親手將他養大,功大於過,回想起來同樣有許多親切。至於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三指劉,火小邪也覺得他不再高深神秘,他親眼見過五大賊王,又與田問、水妖兒、林婉等為伍,東北四大盜中的喬大、喬二是他的徒弟,並且盜破五行地宮,所以再回想三指劉,就實在太小兒科了。

    火小邪百感交集,輕歎一聲,穩住自己的情緒,很快開心起來。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不要這麼悲悲切切的,先把一切丟開一邊,故地重遊一番!

    火小邪回到奉天,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真是感覺到萬分的自在,如魚得水一般,好像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火小邪一身痞子勁泛起,吹著口哨,旁若無人、大搖大擺的一路行去。

    自從火小邪一個月前跟著乾金王、潘子去了上海以後,大半個月的時間內,真是大開眼界,上海的奢侈繁華、五光十色足足讓火小邪幾天都捨不得閉上眼睛。生活幾乎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說閱讀,盡在

    個窮酸小子,變成了無數人追捧的闊氣少爺。

    乾金王可是富可敵國之人,好不容易找回了潘子,為自己的兒子花起錢來,簡直是無法用錢的數量來計算,根本不把錢當錢來用,只要潘子高興,估計大半個上海都能買下來。

    上海這花花世界,應有盡有,當年有東方的巴黎之稱,全世界冒險家的樂園,外灘一帶,洋人比中國人都多,似乎全世界所有人種和職業全在上海彙集。於此對應的,貴如拳頭大小的鑽石,傳世國寶,奇珍異物,只要是世界上有的,在上海全能花錢買到;當然低賤的也數不勝數,乞丐、、騙子、小偷、龜公各種低賤的人物,一個子一頓的糟糠豬食,二個子一天的工棚旅店,三個子就能給人兩耳光別人還叫你爺爺的事情,在上海也是層出不窮。

    一個上海灘,人世間的萬花筒,火小邪不來上海,還想像不到金錢的威力有這麼巨大,巨大到能夠推動世界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展。

    火小邪、潘子、喬大、喬二在上海安頓下來,這四個人都是喜歡新鮮的傢伙,所以十幾天不停的吃喝玩樂,鬧的是昏天黑地,累的連路都走不動了。乾金王給了潘子和火小邪一人一張金做成的卡片,號碼九、十,說是這種卡片,上海能持有的人不過十人,只要是有點檔次的地方,一見此卡就如見了爺爺,隨便當孫子使喚,而且各大銀行,隨意支取現金、金條,只要你一個人能拿的動就行。

    按乾金王所說,金家的規矩就是不能從政,否則以金家的能力,上海早就是金家控制的了。但金家如此富有,知道金家的人卻不多,所有金家的活動,均是以兩三家金家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級公司出面,就是這幾個金家八代龜孫級別的公司,在上海仍被稱之為隱藏在幕後的、神秘的級富豪,無論誰向上追溯,還不著金家的門在哪裡。

    按理說,潘子應該揮霍無度、荒唐放縱才是,可潘子也就是嘴巴上喜歡放炮,真到花錢的時候,還是十分的謹慎,並不是敗家子。舉例來說,潘子也會財大氣粗的打賞一些服侍的人員,但絕對不多也不會少,通常一人給一個銀元,潘子就覺得足夠,再多就是浪費。四個人玩的累的,潘子仍然會去一毛錢一碗面的街邊小店吃飯,嘻嘻哈哈,根本沒有有錢人的架子。

    要知道,潘子在沒有來上海之前,其實身上就有一張從坤金王那裡要來的四百萬大洋的銀票,照樣捂的嚴實,一毛不拔,讓火小邪丟了件大衣,還心疼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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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所以,潘子他們四個玩了半個月,潘子先就覺得累了,嚷嚷著找點賺錢的事情做,錢生錢才最好玩。而乾金王回了上海,僅與潘子他們相聚一日,就不見蹤影,僅叫來個金大九的男人陪著。金大九這人火門三關見過,代表金家出席的人物,地位自然不用多說。沒想到潘子也見過金大九,金大九正是那個在潘子與火小邪認識前,現身點撥潘子是金家未來弟子,後又逼著潘子誓從未見過他的人物。事到如今,金大九和潘子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實承認。

    潘子一對金大九想找點錢生錢的事情做,乾金王當晚就出現,抓著潘子又親又叫,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潘子一點都不辜負他的期望。

    火小邪到這個時候才隱約明白過來,金家人愛財如命,但絕不是揮霍放縱之人,他們要當的是金錢的主人,而不是金錢的俘虜,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潘子仍有可能入了金家門,卻不是正宗的金家弟子,所有繁華奢靡,最終是粱一夢罷了。

    火小邪替潘子高興的同時,對伊潤廣義所說的一個月後,奉天城外涼山庵之約更是不能忘懷,甚至欲罷不能,每到晚上入睡前,總把那塊嵌著一個“珍”字的玉石捏在手中,不住把玩,浮想聯翩,唏噓不已。

    眼看著一個月之約時日將近,火小邪再不願等,便找了個回奉天看看的牽強藉口,執意要自己獨行,不准潘子、喬大、喬二跟隨。潘子大概猜到火小邪此行與伊潤廣義有關,只是火小邪不好意思明說,也不再勉強,將喬大、喬二留在身邊做伴,親自送火小邪上了從上海去大連的客船。

    火小邪今非昔比,此行有潘子這等富豪資助,光身上的金葉子就裝了三斤重。潘子仍覺得不夠,非要再塞給火小邪十張各十萬大洋的銀票,可以在奉天城日本開辦的銀莊通兌,共計一百萬大洋,讓火小邪以備不時之需。火小邪不是個講客氣的人,他知道這點錢對金家來說,連九十九頭牛的一毛還稱不上,所以乾脆的盡數收下,也算嘗一嘗衣錦還鄉的滋味。

    火小邪坐著海輪的頭等艙,到了大連上岸之後,直接買了一匹快馬,馬不停蹄的向奉天奔去。等到了奉天城外,火小邪仗著自己財大氣粗,直接把馬送給路邊孤寡的窮人,自己本著不要太過張揚的心態,徒步而行,這才進了奉天城!

    火小邪到了奉天城,掐指一算,離與伊潤廣義見面還有足足五日,無須著急。既然早來了幾天,火小邪已經打定主意,先把浪的奔、老關槍、癟猴的屍身挖出重新安葬;其次好好的重遊故地一番,把以前在奉天做夢都去不了豪華場所逛個遍,若能見到齊建二、三指劉和其他相熟的小賊,就多分給他們一點錢財報答,風風光光的退出奉天榮行,從此當個獨行大盜;第三件事,是如果有機會,還要狠狠的收拾一下老關槍的劉副官,就算不殺他,也定要劉副官落個斷子絕孫、終生殘疾;最後一件事,火小邪還有些猶豫,就是有沒有必要去找一找禦風神捕周先生,如果他們還活著,就為死在青蔓橈虛宮的張四爺燒上幾根香。

    火小邪還不知道,看似繁華平靜的奉天城說閱讀,盡在

    ,實際上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火小邪風風光光走在大街上,眾人無不側目,到處都有羡慕、妒嫉、喜歡、敬畏的眼神投來。想當年火小邪在奉天扒竊,東張西望,和過街的老鼠似的,那想過有今天這等風光?

    火小邪心中念道:“全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們可想得到我以前是人人喊打的小賊?!全是些勢利小人!”

    火小邪並不是故意炫耀,而是覺得這是一種報復,你們以前看不起我,既然今天我回來了,就讓你們這些狗東西好好的瞧瞧!

    所以,街上遊玩的一些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婦把**辣的媚眼投過來,火小邪也不避讓,大大方方的丟回個眼神去,惹的不少姑娘春心蕩漾,花枝亂顫。

    火小邪臉上一副浪蕩公子樣,其實心裡仍罵:“你們這些貨!看人只看一張皮,怪不得有這麼多偷心賊,**大盜能夠屢屢得手,又又被賣,還替人數錢。賤!真賤!”

    火小邪再走幾步,就看到路邊一個飯店門口有個胖掌櫃正在點頭哈腰的迎客,這胖掌櫃火小邪認得,七八年前偷櫃檯裡的小錢,被他逮住過,七八個夥計一通胖揍,打的自己四五天動彈不得。

    火小邪暗罵道:“這個死胖子!還活著呢!”便向飯店門口走去。

    那個胖掌櫃見火小邪迎面走來,他哪記得火小邪是七八年前的小賊,只認得現在這個火小邪必然是個有錢的少爺。胖掌櫃頓時眉開眼笑,一副巴結的神態,高聲叫道:“這位小爺!您是不是吃飯?快請進快請進,我們這裡的鹿排可是奉天城一絕!您進來嘗嘗?”

    火小邪知道這胖子定是認不出他,便擺出一副愛搭不搭的神態,跨入飯店大門。

    胖掌櫃趕忙跟上,獻媚道:“這位小爺!您這打扮可真氣派,您不會是大日本帝國的人吧。”

    火小邪一聽,立即沒好氣的答道:“老子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瞎了你的狗眼!”

    胖掌櫃怎麼敢得罪火小邪,趕忙輕扇自己臉頰一下,解嘲道:“您看我這張臭嘴!請請,您是做雅座呢?還是單間?”

    火小邪故意抽了抽鼻子,罵道:“你這是什麼爛店!一股子狗屎味?”

    胖掌櫃啊了一聲,也聞了聞,委屈道:“沒啊?沒,沒狗屎味啊?”

    火小邪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裡有沒有法國鵝肝醬,德國牛排,義大利金槍魚?”這些西方美食,火小邪在上海都吃過,所以記得,故意說出來刁難這個胖掌櫃的。

    胖掌櫃聽的腦門都綠了,喃喃道:“這,這……這個小店確實沒有。”

    火小邪罵道:“那你還吹什麼瞎牛!我不吃了!什麼爛店,早點破產關門吧!”說著,火小邪一轉身,就向店外走去。

    胖掌櫃被火小邪罵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見火小邪要走,也氣飽了肚子,哼哼道:“這位爺,你這不是當我是猴耍啊?不帶這樣的啊!”

    火小邪頭也不回,依舊嘲諷道:“我就當你是猴耍了,你能怎麼樣?耍的就是你!”

    胖掌櫃脖子都紅了,追出店門外,上前就要抓住火小邪論理。

    火小邪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伸手一撥就把胖掌櫃撥開,說道:“當然不會白耍你!接著!”說著叮的一聲,一枚大洋從手中彈出,正飛在胖掌櫃的額頭上方,讓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胖掌櫃眼睛都直了,這可是一塊大洋啊,差不多夠吃五六頓大餐的數目,本來還憋著一股子氣,全變成屁沖出褲襠了,肥大的身軀拔地而起,在空中就接著了大洋。他雙手一握,就知道是真的,一落地頓時就笑成了一朵屎殼郎花,笑道:“謝小爺!謝小爺!”

    火小邪罵道:“你真夠賤的!”邁步就走。

    胖掌櫃捧著大洋,繼續叫道:“小爺,要不您再當我是猴耍會成不?”

    火小邪也不說話,手中叮的一聲又是一枚大洋彈出,在胖掌櫃腳邊一彈,滴溜溜的直滾。胖掌櫃汪的一聲嚎,扭著大**著直追而去。火小邪用的是巧勁,那大洋在地上滾的不快不慢,剛好夠胖掌櫃拼命一追,果然那胖掌櫃總是只差一點就能夠到,他又不願大洋滾入人群中,乾脆一個前俯衝的狗吃屎,終於把大洋按住。

    火小邪哈哈大笑,覺得實在過癮,這口七八年前的惡氣總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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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小邪戲弄完胖掌櫃,心滿意足,繼續在大街上遊逛,心裡不住的挖苦、奚落以前欺負他、瞧不起他的人們。可是走了一段時間,火小邪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倒不是察覺到什麼危險,而是現諾大的一片集市,形形色色各種人一應俱全,唯獨缺少了一種人——賊。

    火小邪常年在奉天做賊,知道奉天南城的這個趕大集的日子,缺了誰都不應該缺賊。怎麼一路走來,一個賊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若是平常人現不了賊,也就罷了,畢竟他們缺少這個眼力,可是火小邪自己就是賊道出身,對誰是賊一眼就能認出,怎麼也一個賊現不了?就算奉天的毛賊都改邪歸正了,相貌總是不會變化的吧,奉天城只要是榮行的賊,火小邪都認識,怎麼連張熟悉的臉孔也看不見了?

    火小邪心裡漸漸有些毛,是自己眼力笨拙了,還是奉天的賊手段高明了?滿大街沒有一個賊,在火小邪看來,就如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稀奇。

    火小邪深覺怪異,聚起目光,快步而行,在幾處他印象中賊人的街口轉了好幾圈,看遍了上萬人,還是見不到一個賊的影子。火小邪也不再走,尋了個十字路口的露天茶攤,走了進去。這個茶攤視線廣闊,是進入集市的一處必經之地,火小邪他們在奉天偷東西的時候,就經常從這個十字路口出入。

    火小邪一走進茶攤,那位眼熟的大茶壺就趕忙迎了過來。這個倒茶的小夥計,火小邪是熟人熟面,在這裡賣茶水乾果,也有七八年了。

    大茶壺見了火小邪這身打扮,也認不出他來,只覺得是位有錢的公子哥,於是笑盈盈的迎上來問道:“這位爺,是喝茶還乾貨啊?”

    火小邪揀了個靠著街面的空桌,把背包一放,一**坐下,說道:“喝茶!再隨便拿點好吃的來!”

    大茶壺一聽,趕忙答應,忙碌著去了。片刻功夫就擺好了茶碗和幾碟乾果,畢恭畢敬的給火小邪倒上茶水,說道:“這位爺,您慢用,有事招呼小的。”

    火小邪瞟了眼大茶壺,說道:“喂,問你點事。”

    大茶壺趕忙答道:“這位爺請問。”

    火小邪不想繞著圈問,直接問道:“大茶壺,今天這大集怎麼這麼太平,沒見到一個小偷啊?”

    大茶壺呵呵一樂,說道:“這位爺,聽你的口音是奉天本地人,是不是有日子沒回來了?”

    “是!有幾年了吧。”火小邪一邊剝花生,一邊答道。

    “嗨,幾年了啊……其實就是最近一兩個月的事。說來奇怪,這奉天城的榮行消失了!”

    “哦?怎麼回事?”火小邪倒是吃了一驚,奉天城的榮行在東北三省都是有名的,窯姐做婊子的消失都不該榮行消失。

    “本來我們這一帶鬧小偷鬧的凶說閱讀,盡在

    ,您是奉天的,應該知道,可這一兩個月,突然間見不到榮行的小偷了。只有些歪瓜劣棗、混吃等死、手腳不乾淨的流氓無賴還偷錢,但他們偷錢的本事,還不如去搶來的快呢。”

    “榮行的小偷一個都沒有了?”

    “反正我天天在這裡,沒見到過。哎,這位爺,您是不是這個……”大茶壺手指伸出,擺出個的手勢。

    “我不是,我最討厭的就是員警。”火小邪擺了擺手。

    “那您是做什麼的?怎麼關心這個?”

    “我就是做賊的,當然要問問!”火小邪根本不吝說出這樣的話。

    “這位爺,您別開玩笑了,您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果然大茶壺打死也不肯相信。

    “大茶壺,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榮行這些黑道裡的事情,我們這種做小買賣的老實人,想弄也弄不清楚啊,您說是不是。不過榮行不見了,這集市倒太平多了,真希望一直這樣。”大茶壺說完,有人客人進來喝茶,大茶壺趕忙吆喝著請人坐下,問道,“這位爺,還有事嗎?”

    火小邪擺了擺手,出一個大洋丟在桌上,說道:“這是茶錢,不用找了,賞你的。”

    大茶壺眉開眼笑,連聲稱謝,點頭哈腰的抓了錢,生怕火小邪反悔,一溜煙跑開了。

    火小邪囫圇把茶喝了,抓了幾把蠶豆揣進上衣口袋,也不願在此久留,拿起背包,轉身出店。就聽到身後大茶壺呼喚親爹一樣送客:“大爺慢走!有空再來啊!”

    火小邪遊玩的興致全無,一頭霧水的走了半圈,暗想道:“不行,我先去耗子樓看看。”

    這個耗子樓,其實就是齊建二的住所,是火小邪他們每天偷完東西,來這裡報帳、吃飯、睡覺的地方,在奉天城裡,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賊窩。平日裡再忙,也會留有兩三個看門的。

    耗子樓離南城集市並不很遠,坐落於一片破破爛爛的巷子裡,奉天黑道裡俗稱這條巷子為耗子巷,三教九流在此,治安十分的混亂,不是幫派的黑道人物,沒點膽量身手,大白天都不敢進耗子巷。

    火小邪哪會怕這些,他從小就在耗子樓長大,加上現在身手不同以往,更是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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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火小邪一路疾行,已經來到耗子巷外,想也沒想,邁步跨入,直往耗子樓奔去。真是奇怪,火小邪越走越覺得不對,這個時候,應該是三教九流吃飽了飯,在外面瞎逛胡扯,曬太陽的時候。可走來,竟沒有見到幾個人,四下都靜悄悄的,偶爾看到有人出現,遠遠一瞟見火小邪,立即鑽入旁邊的房屋,避而不見,好像頗為害怕火小邪似的。

    火小邪更是好奇,腳步不停,在亂七八糟的巷子裡穿行了一陣,已經到了耗子樓門外。

    這個耗子樓,其實就是一個二層樓的小院,黑咕隆咚、破敗不堪,一眼看去都不象有人居住。耗子樓的模樣倒是老樣子,只是火小邪一走近便覺得不對,怎麼連路口望風的人都見不到了?

    火小邪走到門前,正想敲門,卻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火小邪眉頭一皺,這樣響動的折騰,不像是齊建二的做派。所以火小邪不再上前,而是繞了幾步路,從另一側的牆頭翻入院內,偷偷的來到正屋窗下。

    就聽到裡面有人亂翻的聲音,一人狠狠罵道:“這幫賊孫子,把錢藏哪裡去了!老子不信他們能把錢都帶走!”

    另一個也壓低嗓門答道:“大哥!咱們要不算了,別和榮行的人沾上關係。”

    “放屁!老子是光明正大搶他們的,又不是偷!”

    說閱讀,盡在

    火小邪一聽聲音,便知道了他們是誰。說話的兩人,一個是鐵拳幫的幫主李大麻子,另一個則是他的狗頭軍師候德彪。這個鐵拳幫,說白了就是一幫子無賴,算不是地道的黑幫,只能幹些尋釁滋事、敲詐勒索的事情,換在平時,鐵拳幫見到榮行的人,大多是繞著走,不願與榮行衝突。榮行在奉天勢力很大,幫眾就有幾百號人,別說是不入流的鐵拳幫,正宗的奉天三大黑幫洪、義、信也要給榮行幾分面子,能不衝突就不衝突。齊建二的耗子樓,怎麼也算是奉天榮行的聚點之一,怎麼能讓鐵拳幫進來亂翻亂砸?

    火小邪雖說是榮行,對黑道並沒有什麼惡感,覺得黑道雖說惡習不少,但重義氣、講規矩、輕生死,奉天的洪義信三大黑幫,大部分人尚可以算得上好漢一條。但鐵拳幫就不同,完全就是人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貪生怕死、欺軟怕硬,黑道的名聲就是敗壞在他們手上。幾年前鐵拳幫李大麻子流浪的瘋女致死,讓洪幫現,聯合三大幫將他抓住,剁了他的一個卵蛋、一根手指、一隻耳朵,讓他滾出奉天,黑道裡無不拍手稱快。怎麼三年多不回奉天,鐵拳幫又倡狂起來了?

    火小邪最討厭的也是鐵拳幫這些混蛋,眼見著鐵拳幫李大麻子、候德彪在耗子樓裡翻找,感覺就象抄自己家似的。雖說耗子樓在火小邪的記憶裡,苦痛遠遠大於快樂,可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最為鄙視的鐵拳幫這樣放肆,足以把火小邪氣的全身燥熱。

    火小邪不願再躲著,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門前,哐的一下把門推開,罵道:“你們祖宗!敢在耗子樓撒野!”

    只有一個耳朵,滿臉橫肉,一對斜眼的李大麻子被嚇的“嗷”一聲叫,連跳直跳著躲避,以為是什麼黑道人物來了。一副賴皮像的候德彪幾乎嚇的癱了過去,直往角落裡鑽。

    等李大麻子、候德彪反應過來,站定了一看來人只有一個,還不太認識,便又壯起了膽子,起狠來。

    李大麻子瞪起一對狗眼,罵道:“你他是誰?老子今天整死你,你信不?”

    候德彪跟著嚷嚷:“弟兄們快過來!幹仗了!幹仗了!個x的,嚇老子一跳!”

    火小邪知道這兩個無賴只是色厲內茬,冷笑一聲,歪著頭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在耗子樓裡亂翻亂找的一眾流氓在候德彪的吆喝下,都吼吼著,了刀子、木棍聚在李大麻子身旁,一共有七八人之多。

    李大麻子見自己人多勢大,副欠抽的嘴臉,上下打量了一番火小邪,嚷嚷道:“你,老子看你今天是找死!你他是誰,混哪個道路的!”

    火小邪冷笑一聲,說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識相的全他跪下!”

    李大麻子一聽,腦門青筋直冒,罵道:“整死你個小崽子!給老子上!”一眾流氓就要衝上。

    候德彪精明一些,攔住眾人,在李大麻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呵呵笑。

    李大麻子一聽,也是分外的得意,一指火小邪,說道:“小兔崽子,你是叫禍小鞋吧,下五鈴的小毛賊!”

    火小邪把背包從肩頭取下,丟在一邊,伸了伸腿腳,呵呵一樂,嬉皮笑臉的說道:“算你們有點眼力!認得你爺爺我,我就是火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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