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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火小邪看著身旁始終嬉皮笑臉,毫不緊張的煙蟲,心中感歎不已。這張四爺的風寶莊後院,若是自己來,沒准剛剛費力的進來,就會被雜草中的幾道機關難住,讓人現。自己就算身手群,也難免落荒而逃。盜術盜術,就和做樣,學無止境,絕不是想當然的事情。回想自己和潘子幫助三姨太防喬大、喬二偷盜,純屬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又想起和潘子在安省鎮段老爺的院子裡,裝模作樣的伏地而行,緊張的要死要活,設想了一大堆可能,狼狽不堪,結果是院子裡根本沒有機關;筋疲力盡進入鎖龍鑄的刀海中心,結果是鎖龍深陷,不得不服輸退出;還有五行地宮中自己能夠破解火照日升和十裡縱橫,一個是地宮被廢,明擺著機關硬碰硬,一個是毫無勝算,死中求活,沒田問在的話,早就死了千百遍。
如此種種,看著好像風光,許多巨型防盜陣法,煙蟲可能從來不曾見過,可這一趟進入張四爺的後院,火小邪才明白過來,自己雖說起步很高,見識不凡,身手群,但落在平常處的時候,反而高不成低不就,頗有些眼高手低的尷尬。
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火小邪心想,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向煙蟲、花娘子虛心討教,哪怕有機會再見到水妖兒、林婉,也不要只顧著談情說愛,多多問些做賊的經驗才好。
火小邪甚至覺得,連鄭則道這麼讓他討厭的人,都做的比他好太多。鄭則道是蘇北大盜,名氣不在煙蟲之下,在王家堡見了他這種小賊,還是不恥下問,一點點的細心討教。而自己在上海,雖說見不到乾金王,可金大九總是陪伴著,為什麼就想不到向他取取經呢?去五行地宮盜寶,儘管田問不說話,但林婉總是天天在身旁吧,又為什麼不多多請教一下她呢?哪怕是喬大、喬二這兩個棒槌傻子,別人畢竟是東北四大盜中的兩個,也應該虛心求教一番啊。
火小邪越想,越是後悔的背脊涼,遇見過這麼多優秀的老師,怎麼就那麼的死要面子,屁都不問一下呢!難道以為齊建二傳授的那些三腳貓的經驗夠用了不成?
火小邪罵了自己千萬遍,更是留意煙蟲、花娘子的一舉一動、一顏一笑,他們兩人別並沒有太多言語商量,但眼神中一直彼此交流,手中還有細小的手勢不斷比劃。
眼下三個人趴在暗處不動,火小邪也逐漸看出,他們兩人不僅僅在等候時機,也在用各種方式商討對策,只不過是火小邪看不懂罷了!
果不其然,半晌以後,煙蟲向花娘子打了個細小的手勢,花娘子回了個手勢,兩人都露出笑意,看來是有主意了。
煙蟲轉頭對火小邪低聲說道:“火小邪,我們左前方那間屋子,應該就是這裡的關鍵所在。我們一會要過去上房頂,你務必跟著我!你的花嫂子斷後,她會提示你。”
火小邪聚精會神的點頭應允。
煙蟲微微一笑,再往外看,說道:“就是現在!走!”
三人逐一躍起,從燈光照亮的邊緣處一晃而過,繞著空地、房屋周圍四處遊走,看起來毫無規律,實際上都有深意。
這一番行動下來,約莫花了半柱香的時間,煙蟲曾說:“不得已多費一些時間,我們事先沒有太多準備,後院我們也不熟悉,屬於盲盜刺探,所以花的這些時間,是必備的功課。磨刀不誤砍柴功!”
等三人上了屋頂,煙蟲倒掛下去,從窗簷上方一看,再回來時,神色已然嚴肅了許多。
煙蟲低聲道:“我們到的地面上的東西,全都是擺設,張四爺的這個後院,地下一定有龐大的防盜機關!只是奇怪,這裡看著守備嚴密,屋裡的人卻都是沒什麼能耐的普通士兵,甚至有幾個連士兵都不象,倒像是……醫生。”
煙蟲低聲道:“我們到的地面上的東西,全都是擺設,張四爺的這個後院,地下一定有龐大的防盜機關!只是奇怪,這裡看著守備嚴密,屋裡的人卻都是沒什麼能耐的普通士兵,甚至有幾個連士兵都不象,倒像是……醫生。”
“醫生?”火小邪、花娘子都有些驚訝。
煙蟲說道:“這個事越來越有趣了!我們要設法下到地下去才行……咱們有三人,我看可以這樣。”
煙蟲拉過火小邪、花娘子,低聲耳語起來。
煙蟲他們所在下方的房間內,分散著坐著七個日本人,有五個穿著士兵的衣服聚在一邊,三人在不住的嬉笑說話,二人則睡衣濃濃,靠在牆上打盹;另外兩個日本人穿著白大褂,坐在桌邊,一個拿著張紙念叨,另一個不斷的記錄,顯得很是認真。
旁邊的日本兵調笑聲漸大,惹的一旁穿白大褂的日本人嘖嘖幾聲,其中一個抬起頭不高興的罵了兩句。日本兵暫時一靜,但嘴裡還是不情願的嘟囔,頗為不快的壓低了交談的聲音。
沒過多久,只聽房間的哢啦哢啦做響,正廳中沉下一大塊地面,露出一個斜向下的通道。腳步聲傳來,有兩個日本人提著十多個鐵皮飯盒,從下面走出。
日本兵一見,立即露出喜色,有二個人忙不迭的跑過去,將飯盒接過,揭開了蓋子,拿起勺子一邊走一邊大吃大嚼起來。
送飯的兩個日本人算得上敬業,分開兩邊去給幾人送飯,穿白大褂的人抬頭看了一眼,並不接過,只是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示意放在上面。
送飯的人把所有飯盒都放好,問了聲好,便要走回到地下去。可就在這時,兩個白大褂面前,忽的一下一團髒兮兮的東西直砸到桌面,噗的一彈,直落一個白大褂的懷中。
那白大褂正在紙上記錄著什麼,這突然一擊,嚇的他手中鋼筆都甩掉一旁。這人哇的一聲大叫,低頭一抓,在身上抓起一個吃了半拉,油膩膩的饅頭。
這個挨了髒饅頭襲擊的白大褂忽的站起,大聲的嚷嚷起來,氣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另一個白大褂也站起來,憤怒的指責日本兵。
所有日本兵瞠目結舌,送飯的也停下了腳步。面對這個情況,大家彼此看看,都露出一臉的無辜狀,有的人按捺不住,還以為就是自己人偷著幹的,所以還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這下如同火上澆油,白大褂氣的一跳三尺高,將手中的髒饅頭唰的一下,向那群日本兵直直的砸了過去。日本兵趕忙避讓,其中兩人的火氣也上來了,把飯盒啪的一放,指著對方就要上前打架。送飯的趕忙上前攔住,連說好話,不想讓他們衝突。可是哪裡攔的住,兩邊人眼看就要衝突起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瞬間,屋裡的電燈閃了一閃,居然滅了!頓時片漆黑!
只聽到哐啷哐啷飯盒落地的聲音,兩邊人幾乎同時叫嚷開,都認為是對方借著黑暗使壞,立即不甘示弱的亂打,皮肉聲啪啪做響。
一群人亂打了一氣,燈又閃了幾閃,亮了起來。幾隊人正張牙舞爪的撕扯著,厲喝連連,擰成一團。
門外的巡視士兵聽到響動,立即趕來,隨行的還有一個軍官打扮的人,一見到這種場面,大喝不止,沖上去將兩邊人分開,先不由分說的給了日本士兵幾個耳光。那幾個挨了耳光的日本兵大聲哈依,站直了動也不敢動。
軍官又轉身向兩個白大褂鞠躬道歉,聽這兩人氣鼓鼓的說了半天,才不冷不熱的解釋幾句,將他們安撫下來。軍官見地面的入口還打開著,一揮手命令送飯的趕快回去,這兩個人送飯的才點頭哈腰的退了回去。
地面再次合攏,這兩個送飯的日本兵低聲叨咕著,快步離去。
他們剛走,便從**暗處閃出了三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隨行了兩步,就側的分叉路上去了。這三個人還能有誰?自然就是火小邪、煙蟲、花娘子。
火小邪喜不自勝,湊在煙蟲身邊低聲耳語道:“煙蟲大哥,你怎麼做到讓燈忽然熄滅,又忽然亮起來的?真是太奇妙了!”
煙蟲低聲道:“我經常和通電的東西打交道,這事並不難。剛才用的是兩種草根的混合物,嗯,一下不好解釋,以後再和你說。呵呵,只是這幫日本人,沒想到這麼快就狗咬狗起來了,比我預想的容易,要不你花嫂子又要犧牲點色相了。”
花娘子輕點了一下煙蟲的臉頰,低聲罵道:“臭男人,我要是脫光了給人看,你吃不吃醋!”
煙蟲一把握住花娘子的小手,壞笑道:“那我怎麼捨得,點到即可。”
花娘子罵道:“那下次輪到你使臭男計。”
“沒問題!我是八萬,叉開了玩!”
“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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