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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給力兔神(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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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rsha 於 2014-6-15 02:27 編輯

書名:給力兔神
作者:張廉

簡介:
神兔月:你說我是偽娘?我哪里偽了?哪里偽了?難道畫個眼線,貼個雙眼皮就是偽娘?look,你見過偽娘有腹肌嗎?還是八塊的哦 洛珊珊: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就好了。。。。 她遇到了新年最給力的許愿:黃金萬兩從天降。 卻遇到了最不給力的神:sorry,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些金子,本神是從國家金庫里搬來的。再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搬的時候沒想到里面埋了GPRS,現在我只有帶著你跑路了。 別人遇到神仙是金山銀山美男子,她遇到他,變成了國際通緝犯,還只能逃跑到異世! 她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到底哪一輩子得罪了這只兔子?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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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31:31 |只看該作者
卷一

第一章 最給力的許愿

兔年的第一天,晴。
“小姐,許個愿吧。”
清澈而帶有磁性的男聲出現在洛珊珊的耳邊,正在買彩票的她回過頭,立時,暈了,只覺得眼前霞光四射,耳邊神曲噔噔。
不是因為貧血而暈,不是因為陽光耀眼而暈,而是,眼前這位擁有著好聽聲音的男子,實在太帥了!以至于洛珊珊都沒看清他的長相,就已經雙頰微微發熱。
長得有點像林依晨的洛珊珊不是花癡,也不是美男控,可是眼前這位美男就像套著明星的光環,又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古代長眼白膚仙君,實在讓她不暈也難。
洛珊珊在聽到可愛二字后更暈了。美美的美男美美的唇,美美的唇里又說著美美的話,最重要的,他穿著一身大白兔的可愛衣服,是大白兔哦!一個大大的美男穿著大白兔的衣服,太讓人浮想聯翩了。在兔年伊始,就讓她撞上如此“艷遇”,今年她的桃花果然要朵朵開!
瞧這身大白兔的衣服多Q多萌啊,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爪,毛茸茸的“皮毛”毛茸茸的腳,他會不會有尾巴呢?
“你能不能轉個身?”她眨著眼睛祈求,盡量做出可以對得起“可愛”二字的表情,看似淘氣活潑的小貓,可她的屁股后面怎么翹的是狐貍尾巴?
大白兔美男看著她眨了眨如同鉆石一般閃亮的眼睛,溫溫和和一笑,轉過身。立時,一團毛茸茸的毛球映入洛珊珊的眼眸,真的有尾巴!
“啊!”洛珊珊短促地興奮地叫了起來,趕緊捂住嘴以免眼前的美男當她神經病。請原諒她這怪異的激動,因為她平身最愛的兩種生物,就是兔子,和漫畫美男。
如果兔子和漫畫美男同時掉進河里,問她會先救誰。她會毫不遲疑地說:先救兔子,因為美男會有更多的女生去救。
所以從她記事開始,她就救過不少兔子。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
她雙手就像抓什么龍爪手一樣抓向那個毛球,突然,大白兔美男轉身了,立時,洛珊珊僵硬在了原地。
你想啊,她本來是想抓那個尾巴的,自然是貓著腰,伸著爪,而尾巴在哪里?在臀部啊。那臀部的反面又是哪里?這美男一轉身,洛珊珊就正對XX(此處屏蔽兩個字)處了!
現在,她尷尬地想死!!
美男倒是面不改色,氣定神閑,只是貓下腰,與她平視,瞇眼而笑:“你還沒許愿呢。”
“呃……”見對方給了個臺階,她立刻站起身,握拳咳嗽:“咳。”好在她臉皮厚,只是耳根子有點紅,好在頭發夠長,給擋住了。忽的感覺到拳頭里有東西,想了起來,是彩票!于是,她立刻說道:“黃金,我要黃金萬兩,嘿嘿,保值啊!”
大白兔美男笑著點點頭,執起她的手,將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禮包放到她的手中,瞇起長長的,雙眼皮的眼睛,露出一抹壞意:“回家數金子吧,可別再暈哦。”說完,竟是走了。
這就——完了?洛珊珊看不懂了,這算什么活動?末了還給了她一包大白兔奶糖。當她小孩子嗎?哦調查,一定是許愿類的調查。而且大白兔奶糖是贊助商。她篤定地想,一定有很多人跟她一樣是許愿有好多好多錢。誰讓現在什么都漲,就是工資不漲呢?
提著大白兔奶糖樂顛顛回家,看見美男就像男人看見美女一樣,一天好心情。哎呀,忘記拍照留念了。她有點懊悔,現在她怎么也想不起那美男的長相,就只記得他那身毛茸茸的大白兔衣服和他有點壞的笑。
來上海打拼的她,住在一間很小的公寓里。這算不錯了,很多海漂的人都是蝸居蟻居。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就在門大開的那一瞬間,頓時金光刺目,讓她無法睜開眼睛。
她吃力地張開雙眼,登時,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就連呼吸,都忘記了。眼前這黃黃的燦燦的到底是神馬東西?!
只見在她那間一通到底的小公寓里,被塞滿了金燦燦的金條!是整整一屋子金條!堆得有一人多高,完完全全將她小公寓里僅有的空間,全部擠爆!
她在門口呆立數分鐘,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抬頭看看門牌號,308,不錯,是她的家。
她抬起雙手,使勁搓了搓臉,揉了揉眼睛,揪了揪頭發,又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嘶,痛!”不是做夢,不是做夢!她洛珊珊不是在做夢!!
那難道是幻覺?絕對是幻覺!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美男而暈了頭腦,造成暫時短路而產生的幻覺。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那金燦燦的光芒猶如萬丈陽光傾瀉在了她可愛的,有點像林依晨的臉上,她,徹底,震精了!
神仙!那個大白兔美男真是神仙!
妖孽了!這樣的好事居然會被她撞上!
她勒個爹娘三大姑八大姨五大伯七大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ladysand鄉親們的,這許愿也太給力了吧!她洛珊珊發財啦從此一躍成為富婆啦
拿起背包,
掏出工作證,撕掉撕掉。那么多錢還工神馬作!
掏出復習題,扯掉扯掉。那么多錢還考神馬職稱!
掏出山寨手機,砸掉砸掉,那么多錢還買神馬山寨貨!
掏出相親的照片,扔掉扔掉,那么多錢還相神馬親,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最后,把包也扔了,馬上將它打入冷宮,迎娶lv,庫奇上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手上就只剩下大白兔神仙給她的大白兔奶糖,她興奮地在原地轉圈,因為她的家里每一個平方都堆滿了金子,只留下她腳下的這一塊地。
她轉啊轉,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甩了出來,漫天的大白兔奶糖和她的長發一起飛揚。終于她轉暈了,坐在地上開始對著金子傻笑。感情這金子還真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得的,要是心理素質差點的,還不抽風偏癱腦溢血?或是瘋掉傻掉死翹翹?
對了,先看看那些金子是真是假,別到最后是神仙過愚人節,給她來個大烏龍。
“叩叩叩。”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她立刻陷入緊張,她當然不能開門,滿屋子金子呢,她怎么解釋?說遇上一個大白兔神仙,莫名其妙地給了她一個心愿?
別人不把她當瘋子才怪。
不出聲,打死也不出聲。
“報告老鷹,小雞沒在屋里。”
門外傳來對話聲。
什么老鷹小雞的?她變得疑惑,偷偷轉身,一點一點貼著門往上扒拉,想從貓眼里看看外面的情況。
哪知她剛摸到貓眼,就聽見“砰!”一聲,她面前這扇弱不禁風的門就被用力踹開,雷霆般的速度將她一下子撞翻在地,頭有點發暈。門板蓋在了她的身上,只覺得有人從她身上的門板上“啪啪啪”踩過。
這是,什么情況?!
“報告老鷹,東西都在,不見小雞,啊!對不起,小雞被壓在門板下了。”
“封鎖現場,抓回小雞!”
“是!”
暈暈乎乎間,就看見有黑衣人掀開了門板,一條黑手臂正在伸向她。忽然,白光乍現,登時吞沒了她眼前的景象,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白光中緩緩飄落。
耶穌?不對。她終于看清了那個虛浮在空中的人,正是給了她一包大白兔奶糖的大白兔美男神仙。
“沒事吧。”依舊是好聽的聲音,大白兔美男還是穿著那一身大白兔的行頭,向她伸出手。
“這是……怎么回事?”她伸向他,他將她拉起,她環顧四周,只見屋內站著的黑衣人竟是特種部隊!而且,仿佛時間暫停,他們的動作都被定格在大仙出現的前一時刻。
她一開始因為頭暈看到的黑衣服正是特種部隊的黑色隊服和黑色防彈衣。只有在電視里看到的景象,此時此刻竟出現在了她的家里,她登時呆若木雞。
“這這這這。”她驚得變成了結巴。
“啊,真是對不起。”白兔大仙開了口,“我很久沒來人間,沒想到人類的技術會這么先進,這些黃金里都被埋入了GPS,所以他們才會追蹤到這里。”
“神馬!”洛珊珊的下巴都脫臼了,“敢問大仙您是從哪兒搬地金子?”
大仙一笑,一嘴閃亮亮的白牙:“國家金庫。”
轟!洛珊珊只覺得板磚轟頂,暈在原地。
“本大仙給你金子,當然要最純的,九十九點九九九九哦。”
洛珊珊徹底傻眼:“大仙,您就不能去搬搬索馬里海盜的金子嗎。”
大仙修長的食指放到漂亮的唇邊:“這……恐怕不行,索馬里歸耶穌他們管,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
囧,神仙也分國籍。洛珊珊一頭撞在墻上,因為門板已經沒了:“那我不要金子了,你放回去吧。”她可不想被槍斃。
白兔大仙咪咪笑:“對不起,許愿概不退貨,換貨。”
又是一頭板磚,洛珊珊似乎明白為何自己看這位大仙為何發暈,感情是被一板磚一板磚敲暈的:“您的意思是我這個偷金的黑鍋背定了?”
“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白兔大仙還是咪咪笑。
她氣結,嘴角抽筋:“那我怎么辦?我不管,這件事是你害我的,你必須補救。不然我就到廟里去跟觀音姐姐投訴你!你懂的!”
白兔大仙面露懼色,很努力地想了想:“我可以帶你去一個他們抓不到你的地方。”
她挑挑眉,撇撇嘴:“這還差不多。”
他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立時,旋風卷起,他們消失在了滿屋子的黃金之中……





第二章 最不給力的神仙

緩緩睜開眼睛,一片高竹白云映入洛珊珊的眼中。風徐徐地吹,帶著竹葉的清香。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金子,沒有兔仙,只有藍天白云和清風綠竹。
是在做夢?她騰一下坐了起來,一定是在做夢,因為她到現在都不記得那兔仙長什么模樣,反正一見他就暈。那么,現在身處竹林一定還是在做夢。
“恩,恩,夢中夢。”她篤定地起身,她可是剛看完《盜夢空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突然,她怔住了,在她的手里,居然還提著那袋大白兔奶糖,只是只剩下半袋。她想起來了,另一半被她看見黃金時,過于蕩漾,而甩掉了。
“你醒啦。”萬分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后而來,她有點僵硬,機械的轉身,立刻,大白兔神仙就映入她的眸中。
大白兔神仙雙手放在大白兔衣服的衣領處,只聽“嘶啦”一聲,大白兔衣服就從領口處開始分開,竟是一條隱藏的拉鏈。然后,洛珊珊就僵硬地看那兔仙脫衣服。
當白兔衣脫下時,一件由五顏六色布塊組成的,就像是丐幫長老穿的衣服出現在洛珊珊的眼前。那是一件,真的很像丐幫長老穿的衣服,立時,她原先感覺到的炫目感,在這一刻消失。
大白兔神仙見洛珊珊看著他手里的白兔服發呆,漫不經心地說道:“哦,這是我的工作服,很貴的,不能弄臟。”說著,他笑嘻嘻地將兔袍整整齊齊疊好放到他斜跨的,一個同樣像丐幫長老用的破布袋子里,然后指著自己的一身丐幫行頭:“看,這才是我平常穿的衣服,是不是很破?哎,沒辦法,上面東西什么都漲價,就是工資不漲。”
啊?洛珊珊更加瞠目結舌,感情上面和下面的情況一樣啊。這時,她看著那大白兔美男不暈了。而且,將他的長相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有著漂亮的雙眼皮……
剛看到大白兔神仙的雙眼皮,那神仙美男就從上眼皮處撕下了某物,登時,洛珊珊驚呼:“你你你居然貼雙眼皮膠!”天哪,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在看一個大男人卸妝!自己都不化妝的她,根本無法適應一個化妝的男人。
洛珊珊在那邊大驚小怪,大白兔仙在這邊淡定地從布袋里取出一面小鏡子,和一塊像是濕巾的東西,開始卸妝:“你太out了,男人化妝有什么奇怪的。”他睨了一眼洛珊珊,長長的眼睛在他擦去眼線后少了一分嫵媚。
“你是單眼皮!”洛珊珊指著大白兔仙的單眼皮,大白兔仙搖搖頭,指著自己的眼睛,強調:“我是內雙,看見沒,內雙!”
難怪畫上眼線會那么嫵媚。洛珊珊想。她不排斥男人化妝,她也知道現在很多男人都會畫個眼線,貼個雙眼皮膠什么的,只是親眼看到男人卸妝,尤其是拿著鏡子,帕巾在那里擦啊擦的,她就感覺很怪異。
“這是工作需求”大白兔仙懶懶地一邊卸妝一邊說,“不然怎么讓你暈?怎樣,是不是一直想不起我長什么樣啊”
洛珊珊立囧,只見那閃亮閃亮的上眼皮原來是上了銀色眼癮,那白得散發著鉆石般光芒的臉原來是打了粉,還有那水潤水潤的唇原來是描了唇彩。
Orz!!!——!!!洛珊珊開始懊悔自己之前的花癡行為。她耷拉著眼皮看那個從美男變成普通大眼睛薄唇的陽光帥哥的神仙:“你們神仙不是喜歡化丑的嗎?例如濟公爺爺。”
“那是他個人喜好另外,他買不起化妝品”大白兔神用帕巾將自己的臉最后擦了擦,一張清爽的,明亮的,帥氣的臉就完完全全展現在洛珊珊的面前。好吧,他依舊很帥,明亮的眼睛細細長長,內雙的眼皮擁有著無限擴展的空間,挺直的鼻梁,和如玫瑰花瓣一樣的薄唇。當下流行的巴掌臉,一個標準的古風美男。
好吧,人家的底子果然很好,不然化妝之后也不會讓不是花癡的她也眼暈。只是因為失去了原來的光彩和光環,瞬間就從仙變成了普通凡人。畢竟這樣的帥氣程度,人間還是找得到的。
卸了妝的大白兔神仙照著鏡子再仔細檢查了一遍,摸了摸頭,洛珊珊這時才發現,那是一頭亮麗的白如雪的長發,而且頭上還有兩只長長的,毛茸茸的兔耳朵,他笑了笑,一捋,兩只兔耳朵在他的手心下變成了兩束長發,順直而服帖地垂在了他的腦后,一頭白發也隨著他捋發而變成了黑色。
然后,他放好鏡子和卸妝用的濕巾,勾起唇,帶著笑,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基本石化的洛珊珊面前,彎下腰,與她平視:“怎么了?還以為是在做夢?”
她點頭。
他壞笑著伸出手:“那我來打你一下,你就清醒了。”
她登時跳開,雙手成掌護在面前:“不用。”她左看看,右看看,越來越覺得這神仙不靠譜,他給她帶來的不是美夢,而是噩夢,“這里是哪兒?安吉?”
“nonono。”白兔大仙眉毛挑挑,食指晃晃,“我答應你帶你到警察抓不到你的地方,所以,歡迎來到異世古代永生游——”
下巴,當即脫臼,雙腿,直接發軟。“咣當。”洛珊珊直接跪坐在地上,甩手指向他:“你,你說神馬?”
“異世,另一個世界,而且還是古代哦”大白兔神仙蹲下身,挑起洛珊珊的下巴,雙眼半瞇,鼻尖靠近她小巧的滴水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親吻她,“你們這一代不都希望穿越到異世古代,然后有一大堆美男相伴?”
“鬼才要穿越呢?!”洛珊珊大力打開他挑著她下巴的手,憤怒地站起,“誰想來這種沒草紙,沒電腦,沒海飛絲,沒iphon,沒有可口可樂,沒肯德基爺爺,沒麥當勞叔叔,甚至都沒有,沒有!沒有月月舒(衛生巾品牌,以上都是植入式廣告)的地方?!”她簡直怒不可遏,這神仙先是害她成了偷金賊,現在又害她到什么異世?沒有文胸她也就忍了,大不了涼快一點,反正她太平公主,跑起來不會覺得累贅。可是,沒有月月舒她可怎么活?!
“而且,你害我成了偷金賊!”
“確切說是國際通緝犯。”白兔仙仰頭提醒。
洛珊珊一巴掌打在自己額頭上,她都不知道怎么跟這個神仙說下去了,因為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揍他,揍他,狠狠揍他!
忍住怒火,她做深呼吸,咬牙切齒:“很好,通緝犯,還是國際的。我洛珊珊一生都想出名,現在可真是出大名了!”
“就是”大白兔神仙摸著尖尖的下巴起身,“明星一年不可數,但國際通緝犯能有幾個?”
“你!”她氣得語塞,覺得得用軟的,她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神哥,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在這里我會餓死的。”
他滿臉的為難:“萬分sorry,穿越異世耗盡了我的法力,要回去得過一百年。”
她抬臉僵硬:“你的意思是……我要老死在這兒了?”
他抱歉地點頭:“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
登時,她甩開他的手,再次怒指他:“我不管,我必須回去!不然抓我的警察就找上我的爸媽和姐姐了!我不能讓他們替我頂罪!”
他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你不用擔心,人民警察是不會冤假錯案的,所以不會連累你的父母,而且,他們有八十年的壽命,最后死于睡夢之中,好福氣啊。”
她怔了怔,安靜地垂落手臂,只要她的父母安全,那她就算客死異世,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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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32: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認命在異世

洛珊珊的面容變得平靜,卻讓人看著分外心憐,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因她黯然的神色,而變得凄冷。
“黃金是憑空消失,你又是離奇失蹤,頂多算一樁懸案,靈異事件,這種案子國安沒少處理,所以你放心,他們懂的”兔神的話語幽幽而來,透著悠閑和自在。
她緩緩抬起臉,微露感激地看著他:“謝謝……”
“誒”兔神揚起右手,手心對著她,義正言辭,“你要先感謝你的祖國哦。”
洛珊珊只覺得嘴角抽搐,因為那兔神的表情很欠扁。腦中閃過兔神的話,總覺得不對勁:“我怎么感覺像是你犯了錯誤,然后毀滅我這個人證?”
“喲!你穿越后變聰明啦!”兔神立時一個飛眼,氣得洛珊珊直想咬掉自己舌頭,她剛才居然還對這個賤神說謝謝。兔神一撩自己長發,帶出無限風騷,然后雙手環胸咧嘴一笑,“你別生氣嘛,如果我不帶著你跑路,你留在那里就會被槍斃的,我是神仙嘛,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啦。要知道我是因為還要帶著你一起穿越時空,才耗盡法力的,你看,我皮膚都失去水份了”說著,他從布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噗呲,噗呲”對著自己噴起了保濕水。
Orz!!!洛珊珊徹底拜倒在了這個混蛋兔神之下,恨得她牙癢癢:“你這個偽娘!”
“偽娘怎么啦?”兔神一甩手里的噴霧瓶,瓶子一下子變成了小鏡子,他對著鏡子開始抹勻噴在臉上的水份,“觀音都做了幾千年偽娘了。”
洛珊珊立刻語塞。
“而且,我哪里偽了?”他沉下了臉,斜睨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分外陰冷的寒氣,“化妝和保養就是偽娘?現在的男明星有幾個不敷面膜,不整容?”
洛珊珊下巴掉落。
“哼!”他一聲冷哼,放好了小鏡子就拉住自己的衣領,“告訴你,老子可是純爺們!”說話間,嘩啦一下,他就扯開了衣衫,露出里面一片雪白肌膚,驚得洛珊珊立刻捂臉:“你這個變態神仙——”
兔神雙手各拉一邊衣領,挺著赤裸裸的胸膛一步一步,哪里還帶著方才的娘氣,分明是紈绔公子調戲小娘子,他步步逼近洛珊珊,唇角始終保持壞壞的笑容:“別躲啊,看看啊,免費的,不要你錢。”
洛珊珊一步一步后退:“你這個死變態,死兔子。”腳后跟撞到了樹,她已經退無可退,想逃,一條手臂“啪!”地撐在樹上,攔住她的去路,陣陣邪氣和男性特有的氣息從她面前的這位兔神身上而來,將她完全包裹。
兔神眉一挑,唇一勾,少了方才的娘味和玩酷味,多出來的就是壞男人的邪魅:“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雖然我是兔子,但我不是gay,所以哼哼哼哼,hiahiahiahia”
“你丫的!”洛珊珊也被逼急了,當即甩開遮住眼睛的手,“看就看!告訴你!裸男我洛珊珊可沒少看!”
“這就對嘛。”他退后一步,邪邪而笑。洛珊珊憤然看向他的身體,他指向自己的腹部,“你看,你看,你見過幾個偽娘有腹肌?還是八塊哦”說著,他又將褲腰往小腹之下拉落一分,當即露出分外性感的髖骨,和幾近露出的神秘三角區。這樣以便于洛珊珊看清那最小的,也是男人最難練成的兩塊小肌肉。
洛珊珊徹底僵硬了,嘴角都開始抽筋,她沒見過神仙,沒想到第一次見就讓她崩潰。
那兔神似是怕洛珊珊看得不清晰,吸入一口氣鼓動起他的腹肌,那八塊腹肌像波浪一樣滾動起來:“看到沒,這不是偽娘能做到的。”
她轉身,一頭撞在了身后的樹上。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個噩夢。
一抹狡黠的光芒掠過兔神明亮卻深邃的眼睛,他提起褲腰,穿好衣服,然后再次笑瞇瞇地看著洛珊珊掛滿黑線的后背:“親愛的,以后我們就要相依為命啦”
她轉回身,臉上是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腦袋無力地垂落,長發垂落遮蓋住她整張臉,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神鍋,我洛珊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耍我?”
他瞇起雙眸,一臉的純良無辜:“妹子,只能說,是緣分吶!”
她當即甩開他的手,仰天咆哮:“啊————————————”
他立刻故作害怕地跳開:“你,你沒事吧……”
“別說話!”她憤然指向他。
“我……”他上前一步。
“別過來!”她抄起了地上的樹枝,恨恨地對著他,“再過來我就打死你!”
如水的溫柔在他的眸底化開,大慈大悲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展現,他撐開了雙臂,溫暖而和煦的風拂過竹林,傳來“沙——沙——”的溫柔的聲音。
“孩子,你是傷不了我的。”好聽地能讓萬惡之徒都會放下屠刀的聲音,回蕩在竹林之間。
洛珊珊緊緊握住樹枝,跟著那溫潤的聲音慢慢環顧四周,最后,落在兔神美男子的身上,她感覺自己真的要被這個神仙逼瘋了!
“妖孽啊————”她大喊一聲,扔了樹枝扭頭就跑。
“呵……”他望著她落跑的身影,含笑搖頭:“孩子,你同樣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滴”溫柔的笑容剎那間,多出了一絲邪惡。
一溜塵土緊緊跟隨洛珊珊的腳步,她使出最大地潛能,在竹林里像無頭蒼蠅一樣飛奔,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遠離那只兔子,而且,越遠越好。
“我在做夢,在做夢,快醒來,快醒來!”她一邊跑一邊自喃,直到跑地筋疲力盡,摔倒在一條溪水邊。而她的手里,居然還提著半袋大白兔奶糖。
看見奶糖,就怒火攻心,憤怒地舉起大白兔奶糖想扔出去,又舍不得地拿回,拆開一顆放到嘴里,甜膩的味道讓她憤怒不安的心情少許好轉。
把剩下的糖放滿自己所有的口袋,這可是她從自己世界帶來的唯一的東西了。然后,她看著水中的自己,和那身為了交好運特意地打扮。
今天是兔年的第一天,她想去買張彩票,為了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她特地穿了一件紅色的短外套,里面是英倫的羊絨連衣裙,一條英倫的羊毛褲,腳上是印有韓版漫畫女孩圖案的雪地靴。沒想到這身打扮非但沒給她帶來好運,反而是個瘟神!
她想揍人,但無人可揍。想自虐,又怕疼。心里一股子氣,卻不知該往哪兒發泄。撿起石頭,啪啪地狠狠砸在水中。
“我一定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去的!”她砸一顆,喊一聲,“老娘一定會回去的——————”她的大喊回蕩在了風中,飄得很遠,很遠。
她一坐就坐到了太陽落山,明月東升。“咕嚕嚕”,肚子叫了,她有些懊悔,心里雖然恨那個神仙,可是,他畢竟是個神仙,再不濟,也是個男人,可以保護她。現在天又黑了,她一個女孩子家待在竹林里怎能不害怕?而且還是異世的竹林。
“劈劈啪啪”,耳邊傳來燒火的聲音,她心中一喜,終于遇到人了,往身邊一看,立時她臉上的欣喜變成了認命。只見忙著燒火的人,身上穿著的,正是那個兔神的,五顏六色的補丁衫。
“喲!longtimenosee。(好久不見)”他笑臉揮手。
她眼皮一垂,哪里好久?分明就只是半天。她起身,垂頭喪氣地走向他生起的篝火,她算是認命,也認栽。再郁悶,再憤怒,再害怕,也回不去。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這個神仙,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辦法。隨手拿起篝火上烤的魚,躲到遠處,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他隔著火堆,遙望她:“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半日不見,我就感覺過了四個半月半那么長。”
她不理他,轉身面對小溪中的明月大口大口吃魚,她真的餓壞了。
“你跑了后,我真的好擔心吶,要知道,我法力耗盡,現在就跟凡人無異,真怕找不到你。如此大的竹林,若你被猛獸吃掉……”
她的頭上一多汗,這神仙是在咒她嗎?
“或是掉到陷阱摔死……”
又是一多汗,基本可以確定他是在咒她。
“或是滑入水中淹死……”
三多汗了。
“或是吃魚被魚骨頭卡死……”
“咳咳咳咳。”她慌忙扔了魚,轉身就騰騰騰走到他面前,他目露迷茫和困惑:“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嗎?”
“你現在是不是跟凡人一樣了?”她沉沉地問。
“是啊。”他眼睛眨眨地答。
“很好!”突然,在她說完這兩字后就朝他撲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嘔————”他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可是白凈的臉上卻沒有半絲充血,甚至,他還抽空理了理劉海,拿出小鏡子照照,看怎么吐舌頭最好看,最不影響自己完美的形象。





第四章 兔神小月月

洛珊珊松開手,對方倒是嘛事沒有,她卻累得滿臉通紅,呼呼喘氣:“呼呼呼呼。”
“氣消了沒?”他靠上了她的肩膀,一手拿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臉,一邊說,“沒消再捅我兩刀,我是神仙,捅我我沒感覺的。”
“……”她終于認輸,這個神仙軟硬都不吃,你對他發火就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般無力,她抬起臉,看向還在照鏡子的他,“你叫什么?”
“月。”他收起鏡子,指向空中明月,“月亮的月。”其實他叫傺(chi)月,但神仙怎會輕易透露他的名字?
“小月月?”她惡意地說。
他立時陰下臉,一抹青云遮起了天上的明月:“我恨你們人類,先是兔子,后是小月月,害我被兄弟們取笑。”
終于,她的臉上有了分笑意,指向自己:“洛珊珊。”
“我知道。”他將鏡子放回布袋。
她拍拍自己的頭:“對了,你是神仙嘛,自然知道。那你到底是什么神仙?”
“兔神,十二生肖里的兔神。”他有些得意,其實十二生肖里不只是他有歧義,不禁的,他想起了自己見完洛珊珊回到天宮的景象……
當時他遇到了身穿一身金雞服的好兄弟雞神,雞神看到他就說:“恭喜你,你去年又在人間火了一把。”
他挑挑眉,目露不解。雞神挑著雙眉很淫蕩地說:“小月月”
他一笑:“是啊,不過像鼠吧,牛吧,虎吧,龍吧,蛇吧,馬吧,羊吧,猴吧,狗吧,豬吧,怎么到你這兒就成雞……”
“打住。”他巴字還沒出口,雞神就已經討饒,“你兔子三半嘴,我說不過你。我是特地來迎你的,你闖禍了。”
他一挑眉:“什么?”
“你呀,送人家金子居然送里面裝了GPS的,現在警察都到她家了,快去救人吧。”
于是,他才趕回人間,想想雞神不讓他把巴字說完,他就想笑。小月月頂多流行一兩年,相對天界來說,算什么?可是那個詞,雞神卻要背負永久。
“那這里是哪里?”洛珊珊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對著她聳肩搖頭攤手:“sorry,Idon‘tknow。”
“什么?!”她驚呼起來,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神仙嗎,怎么會不知道?”
傺月眨了眨眼睛,臉上變得沒有表情:“這個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首先,我是你那個世界的神仙,不是這個世界的,就像你不會知道其他國家的機密情報一樣,給我點時間,我或許就能弄清。”
“……給我點時間,我也能弄清了。”她郁悶地嘀咕。
傺月瞟了一眼洛珊珊,隨手挑了挑有些微弱的篝火繼續說:“其次,我和你到了這里,算是非法入境,說不定還會被這里的神仙排擠……”
“那他們會不會把我們遣送回家?”她發現了希望。一般非法入境的被抓獲都會被遣送回鄉。
他抱歉地嘆了口氣:“穿越不像出入境那么簡單,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做掉。”
“啊?!”她算是放棄這個希望了,沒想到還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也是,一個國家進入了另一個國家可能是間諜的人,不把他做掉才怪。那么她現在好被動啊。跟著這個神仙吧,有生命危險,不跟著吧,還是危險。她到底該怎么辦?不如過河拆橋。等他找到回去的辦法她立刻回去,和他劃清界限。
“所以你安分點。”傺月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瞇起眼睛,故作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等我打入他們內部,偷點仙丹仙藥,吃了有足夠法力了,就送你回去。”
“那你呢?”她終于覺得這神仙也不是那么混蛋。
他收回手悲傷落眸,俊美的臉龐在火光中陷入陰影:“我不敢回去,還是呆在這兒吧,把你送回去我就算被這里的神仙殺死,都安心了。”說著,他背過身,聳動的肩膀似在哭泣。
洛珊珊的胸口開始發悶,看來之前是誤會這個神仙了,她還想著要過河拆橋,真不厚道。他并不壞,只是有點二。二不是他的錯,她不該再生他的氣。
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他的話,洛珊珊只有抬起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卻在下一刻突然轉身,驚得她本能地抽回了手。只見他轉回的臉上沒有絲毫淚痕:“不過在此之前,你要養我。”他突然的話語,讓洛珊珊一愣:“養……你?”
“恩。”他的唇角咧到了最大的幅度,眸光閃閃,就像天上狡黠的星辰,“我只會做神仙,不會做飯,不會掃地,不會洗衣服,不會算算盤,不會賺錢,不會耕地種田,不會……”
“那你會什么?”她求解,她難道是與一個不做神仙就一無是處的男人在一起?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啪”一個響指,他一指篝火和上面烤著的魚:“我會生火抓魚。”
洛珊珊松口氣,至少還會抓魚。
“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天天給你抓魚喲。”忽的,他豎著食指一本正經,“因為這是殺生,我們神仙怎么能殺生呢?我已經為你破例一次了,所以下不為例,恩恩,下不為例。”他雙手環胸,認真點頭。
“而且,你能養一個神仙,是你的福氣。”
洛珊珊開始揉太陽穴,她又要失控了,她見過吃軟飯的男人,沒見過這么不要face,還把吃軟飯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的男人。算命的說她是勞碌命。本以為可以指望這個叫月的神仙,例如變個房子,變變飯菜什么的,結果,他沒法力了。真是悲催的命。
“好。”她咬牙忍下扁這個軟飯神仙的沖動,“我就當養豬。”
他的眉毛抖了抖,雖然豬神是它兄弟,但他還是不想變成他。
“啊!”忽然他作驚嚇狀躲到洛珊珊的背后,洛珊珊已經漸漸習慣這個神仙的神經質,抽著眉腳問:“又怎么了?”
他緊緊扣住她的肩膀,驚恐的臉在她身后左顧右盼:“你沒聽到可疑的聲音嗎?”
“可疑?哪里?”
“是猛獸,一定是猛獸,它要出來咬死我們了!”他抱住她的身體瑟瑟發抖。洛珊珊撫額,她忽然覺得對這個神仙有種無力感:“我都不怕,你這個神仙怕什么……”
“我怕?哪里怕了?”他抱得更緊,神情不再緊張而是有點享受,“我這叫小新謹慎”
“喵”一只貓在他說完后,躍下了,一抹殺氣劃過他的雙眸,似在說你出來的真不是時候。
貓咪悠哉游哉走到烤魚邊,開始流口水。
“抱夠了沒?!”她發出警告,還真當她不知道他在故意揩油嗎?
他立刻跳開,一蹦一蹦像兔子一樣蹦到貓咪的身邊,然后取下烤魚喂貓。
“真是神經。”她終于忍不住低罵。
他一笑:“你怎么知道我神經?”
“這還用猜?!”她簡直無語了,“你從頭到腳哪里不神經?!”
“哈哈。”他笑呵呵起身,撐開雙臂,“我是兔子,自然膽小又神經質,正因為我神經,所以我這么精神,哈哈哈哈。”他忽然又叉腰大笑起來,笑地洛珊珊囧成冰塊。
“不如我唱只歌來慶祝我們以后要相依為命。”他雙手抱心,登時,小白兔無辜而純然的神情渾然天成。
有什么東西狠狠撞在洛珊珊的心上,不得不說,此刻的月月太萌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承認這么萌的神情是這個神經月做出來的。她一撇臉:“隨便。”
“好好好。”得到她的允許,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唱了起來,“哩個哩,哩個哩,哩個哆,哩個哆——啊伊——阿伊哦伊哦——”
洛珊珊,徹底傻眼。神經月唱的,正是傳遍網絡,名動全國的神曲——忐忑
“啊————”忐忑最后的一個高音,從小溪邊直沖云霄,登時,一片飛鳥在竹林中“啪啦啦”驚起,盤旋在銀盤之下。忽的,一顆流星從那大大的銀月中沖出,飛速掠過沉寂的夜空,墜向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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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33: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又來一只兔子

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那個神經兔神都在唱娜姐的神曲,一直折磨著洛珊珊耳朵,直到凌晨,那神經月才睡著,可是,他卻打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讓洛珊珊根本無法安睡。
幾乎沒怎么睡覺的洛珊珊在太陽東升時爬起,一臉的欲哭無淚。她上輩子人品肯定太差,以至于這輩子遇到一個神仙都這么倒霉。
“呼——呼——”那神經兔睡得倒香,從今開始,洛珊珊決定就叫他神經兔。
走過去,她狠狠地踹了神經兔屁股兩腳。神經兔給她金子時,她愛死他了,可是現在,她恨死他了。對了,他說神仙捅兩刀沒感覺的,那踹就更沒事了,干脆多踹幾腳。她踹,她踹,她踹踹踹。
“恩……”忽的,一聲千嬌百媚的呻吟從神經兔的唇中吐出,一種在按摩會所極少看見的舒爽表情在他的臉上浮現。
洛珊珊立時一臉黑線,不踹了,雖然腳感很好,踹下去就像踹在足球上還具有彈性,但他那聲舒服的呻吟讓她感覺更像是在給他按摩。神經兔雖然穿得像乞丐,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層寬松破爛的衣服里面的身材,卻是沒幾個男模可以比得上的。
洛珊珊之前對神經兔說自己裸男沒少看,不是胡說。她學的是會計,但現在在做的卻是與會計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服裝設計師助理。她姐姐的一個男朋友的男朋友是時裝設計師,缺一個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在后臺幫女模男模換換衣服,給設計師遞遞針線之類的工作人員。都說天才的脾氣怪,這個設計師也一樣,他不要找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學生做助理,好像生怕他們來偷師,于是,洛珊珊得了這份工作。
上海工作難找,她又是剛畢業,只有騎驢找馬了,還能在業余時間考職稱。好在這份工作工資不僅高,還有美男美女看,也很享受。
后臺換衣服,講的是速度,所以洛珊珊經常看到只穿著內褲的男模,有時遇到男性內衣發布會,于是就……雖然這種場合一般女生不宜在場,但誰叫她是設計師唯一的助理呢?再加上設計師好像沒把她當女人看。
有時男模內褲脫個線之類的,她也要給設計師遞遞針線神馬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這樣的工作環境了。
她來到小溪邊準備洗漱,剛一探頭,就被溪水中眼睛像金魚,眼圈像熊貓,臉皮像僵尸,頭發像枯草的人影嚇住了。
“啊!恐龍!”她驚呼一聲,發現是自己,變得郁悶,“靠,居然是我自己。我女良的,怎么變成這樣了。”她趕緊嘩啦啦洗臉,清涼的溪水富含天然礦物質,清新爽快,三兩下,眼睛也不腫了,皮膚也補了水份,富有彈性而充滿光澤。只是黑眼圈靠洗是洗不掉的。
她雙手帶水,爬梳那頭亂發。梳著梳著感覺眼角的余光里多了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她隨意地瞥了一眼,登時,如同觸電般震了一下,身體里萌動值不斷升高。她居然看到了一只異常可愛的黑色垂耳兔!
她不敢再動彈,生怕那小東西逃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身邊,只見那小東西旁若無人,鎮定自若地在喝水。
太可愛了。一身又黑又亮的長毛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一種透著藍的神奇光華,幾乎與身體同大的腦袋上只可見兩只如同黑加侖的大眼睛,若不是那眼睛映出了洛珊珊的人影,洛珊珊根本無法找到鑲嵌在黑色長毛之下的眼睛。同樣的,垂落的兩只兔耳朵亦隱于黑毛之中,所以這只小小的垂耳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團毛絨絨的黑色毛球。
洛珊珊兩只眼睛都快冒出桃心,她也只有這個時候會露出小女生的可愛,平日,她都是呆呆女的形象。慢著,她忽然想到了兔神。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那神經兔昨天就在說自己法力盡失,昨晚又發癲地唱了一個晚上的神曲,會不會精力耗盡被打回原形了呢?而且,哪有兔子喝那么久的水的?因為它們吃的草里,就含有豐富的水份。可眼前這只兔子喝個不停,讓她非常奇怪。
這樣想,她眼中的萌系數銳減,神經兔是唯一一只讓她想煮了吃的兔子。再次瞥向那只喝水的兔子,那兔子的神情實在太淡定了,就像是在釣魚的姜太公那么淡定。
通常動物感覺到有人盯視,都會立刻發覺,并充滿敵意地與你對視或是跑開。但這只黑色的垂耳兔沒有。它就像知道洛珊珊在看它,不回應,也不跑開,而是淡定地喝水。
見它如此淡定,洛珊珊確定它就是神經兔,就在這時,那只黑色的垂耳兔轉過臉,被長長的兔毛幾乎遮蓋的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過來,洛珊珊一怔,眨眼間,那只兔子又轉回頭喝水了,好像剛才的那淡定一瞥是洛珊珊的幻覺。
“啊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傳來某人哀怨的聲音,她眨了眨眼睛,是那只神經兔的聲音,天能亮地不快嗎?他凌晨才睡的。斜睨身后,看到了神經兔,他翻個身,用破布袋蒙住頭,又睡了。
她轉回臉,看著眼前的黑色垂耳兔,欣喜,原來眼前的垂耳兔不是他。那就別怪她起“色”心羅。她小心翼翼地橫著往那只兔子靠近了一步。那只垂耳兔感覺到她的動作轉過頭看她,她立刻一動不動。
垂耳兔看了她一會,再次轉回頭喝水。洛珊珊又挪了一步,在那只垂耳兔轉頭時,她又一動不動。就這樣,她和黑色垂耳兔玩起了木頭人。直到她挪到了垂耳兔的身邊,見垂耳兔也沒有跑的意思。
伸手,
抓住,
舉起。
“啊好可愛啊,好可愛好可愛”她愛死這只小兔子了,尤其此刻小兔兔因為被她突然抓住,突然舉起,突然轉圈,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無辜而迷茫的眼神仿佛在說:什么情況,什么情況?
“吵!死!了!”忽然,陰冷而充滿殺氣的聲音從某處而來,洛珊珊將小兔兔抱在懷中,看向神經兔睡的方向,立刻,渾身發起了怵。
只見神經兔已經坐起,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黑色的怨氣,黑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他俊美的臉龐,可是,一雙血紅的,閃光的,充滿殺氣的眼睛卻在那長發灼灼燃燒。
“咕咚。”洛珊珊咽了口口水,她到底是和神還是和魔在一起?倒是她懷里的垂耳兔依舊淡定。
“你……不至于吧。”她抱緊了懷里的兔子,“你害我一晚上沒睡,我也只是踹了你幾腳。”
“本尊最恨別人吵本尊睡覺!”傺月慢慢站了起來,黑色的怨氣化作了熊熊噴射的火焰,燃燒著周圍的空氣,就連身邊的竹子,都劇烈搖曳起來,“現在,本尊就讓你看看本尊的起床氣——”說話間,他張開了雙臂,騰地躍起,下一刻,就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她驚了,幾乎本能地拿起手里的東西就擋!
于是,他,和它,接吻了。
他的眼睛,和它的眼睛,同時瞪大。而她,嘿嘿笑了。
“嘔——————”某人吐了。
“呸,呸,呸!”某兔吐口水。
她指著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蒼白覆蓋了他的臉。
它渾身的毛像刺猬一樣根根豎起。
洛珊珊一邊拍傺月的后背一邊說風涼話:“你惡心什么呢?它好歹也是你的同類,又那么可愛,說不定是只雌的呢?我看看啊。”此刻最開心的自然是她。她還舉起黑色的垂耳兔想看它雌雄。哪只那兔子好像知道她要看它性別立時夾緊雙腿不給看。
他斜睨她一眼,繼續吐:“嘔————嘔————”一身的怨氣早已被這等糗事攻破消散。
她看了垂耳兔半天,也沒看到,放棄:“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把它扔了。”他一邊抹唇一邊揮手示意洛珊珊把小黑兔扔了。可是,她怎么肯?她可是最喜歡兔子的,尤其現在她與這只兔子在溪邊邂逅,黑兔也不逃跑,還主動親近她,就說明他們有緣。
“不,我要養著它。”她將小黑兔抱得更緊,無視他的命令。他陡然轉身指向她,原本漂亮溫柔的眼睛憤怒圓睜,殺氣登時從他腳下升起,兇惡如同魔界的魔尊:“本尊讓你扔了他沒聽見嗎?!”
被他殺氣一時怔住的洛珊珊先是愣了一下,立時,也憤然揚起下巴,指向他突然變成紅色的雙眸:“我就不扔怎么著!你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嗎!人家說心是紅的,眼睛就是黑色的,但眼一紅,心就黑了!你根本就是惡魔,不是什么神仙!”
渾身殺氣的月一怔,立時卸去殺氣,掏出小鏡子一邊照一邊咧嘴笑,直到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變得溫柔,才轉身深吸一口氣笑對洛珊珊:“你想養著就養著吧。”
洛珊珊睨他:“本來就是我說了算,你這個吃軟飯的。”
他繼續保持神應該有的慈祥的微笑,沒想到她和他一樣,軟硬都不吃。他看了一眼那只黑色的垂耳兔,小兔兔一臉的無辜和純然。他轉過身,紅色的瞳仁漸漸恢復成黑色,半瞇雙眸,藏起里面一片深沉。唇角一樣,輕輕發出一聲冷哼。





第六章 找條路,打個車

黑色垂耳兔眨了眨眼睛,一直在動的小小的三半嘴不動了。養過兔子的都知道,小兔子的嘴巴一直在那里動啊動的。
洛珊珊有些得意,摸著懷里的兔子,對著傺月的背影:“那么請問軟飯先生,我們該往哪兒走?”
傺月叉起腰,抬頭東望望,西望望。高聳入云的竹林完全擋住了視野,無法找到出路。不過竹林不同于森林,所以必有大路在附近。
“要知道,你不能讓我餓死在這里……”洛珊珊開始巴拉巴拉地說,她已經找到自己新的身份:這只神仙兔的飼主,“我要去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才有錢,有錢才能養你,養你可比養兔子麻煩多了,要不你變回原形,那我每天只要拔點草就可以了……”
耳邊是她不停地,像唐僧一樣的話,他也不怒,而是輕哼一笑,一提氣,蹭蹭蹭沒幾下,就躥上了一根竹子的頂端,腳尖而立,瀟灑有如人間仙俠,看得洛珊珊目瞪口呆。她好像得意地太早了!自以為神經兔沒了法力就好欺負,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武功!
他看了看遠處,一笑,從竹頂躍下,發絲飛揚,翩翩飄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伸手,食指勾起她已經定格的臉:“怎么呆了?”
“你……會武功?”
他湊近她的臉,一挑眉:“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本神會武功。”
“……”看來以后她還是要把尾巴夾起來做人,以免被這個神經兔打擊報復。
“本神再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像逗狗狗一樣搔弄她的下巴,“本神的法力也是一天一天恢復的喲比如現在本神就能聽見五里外的馬車聲。”
額頭滴落一滴冷汗,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一甩頭,長發飄揚,然后站得筆挺:“大神以后有何吩咐,盡管開口,小人定當效犬馬之勞。”她可不傻,小人可以得罪,但神仙中的小人絕不能得罪。她沒得罪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得罪了她就只能做夢回家了。
“乖”他很娘娘腔地拍手,然后轉身,甩手,掐著喉嚨說話,“那我們走吧,你說得對,你沒工作沒辦法養我。”說完雙手放到髖骨兩側,像少女一樣扭啊扭地前行,做作的娘娘腔像極了《最強喜事》里古天樂扮演的角色。
洛珊珊看著他的背影直抽嘴角,神經兔又神經了。她跟上去,就像以前工作時緊緊跟著那個拽得不得了的設計師,那也是個娘娘腔:“神經……哦,不,大神,你既然能恢復法力,干嘛還要我養你啊。完全你可以養我啊。”
傺月轉身嬌媚一笑,笑地洛珊珊一個哆嗦。他挑了挑雙眉:“這個嘛……現在我是在別人的地頭上,我的仙法與這里的仙法有異,使用仙法必然會驚動這里的神仙的到時他們來捉我不要緊,再連累你……”他豎起蘭花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就不好了”
“謝謝哦你這么為我考慮”她學著他,學得有點假。他又用手指戳向她的心,她立刻捂住:“這里就不要戳了。”
“恩反正你知道就好”他戳在她的手背上,轉回身。她抽了抽嘴角,勉強笑笑。很好,原來他不敢使用仙法,那對她來說,算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好的是,她不怕他報復,把她變成蛤蟆豬狗之類,然后需要真心喜歡她的王子神馬的吻她才能恢復原形。呃。。她又開始幻想了。
壞的是,以后別指望他給她變作金山銀山之類的了,連房子都變不了。還得靠她自己打拼。嘆氣,原來在上海就拼地累,現在換了個地方又要重新開始,而且,還不知道自己在古代能做些什么。
看看他走路扭扭的腰:“請問大神,您為什么要扮娘娘腔呢?”
“哦,這個啊”他一扭一扭,夸張且不自然,“這是我個人愛好。另外,昨晚睡得不好,閃了腰”說完,他一手扶住了腰,哎喲哎喲起來。
活該!洛珊珊心里樂。最好他天天閃腰,閃地坐不起來,癱在床上,不對,那樣豈不是要她來服侍他?還是不要了。
癟癟嘴,摸了摸懷中的垂耳兔。這只兔子顯然不怎么怕生,呆在她的懷里一動不動,非常乖巧。她把他舉起來,和它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對:“我叫你小黑好不好?”
“切,像狗的名字。”前面傳來某人不屑的聲音。她不看他,自從跟這個神經兔以來,她已經知道他是一只貧嘴的兔子,就跟唐僧一樣,半刻不說話會死。
“小黑你喜不喜歡?”她笑對垂耳兔,意外的,那只垂耳兔點了點頭。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這只小兔通人性?
“虛偽。”又是一聲。她瞪向他,以為他在說她:“你說誰虛偽?!”他直起腰,揮揮手,然后雙手放在了腦后,變得正常的走姿里透出男模的風骨。看來,他的腰好了。
她不再看他,兩個人算是安靜地走了一會。當一陣風吹過之時,整片竹林響起了如同海浪的“沙沙”聲。密集而高細的竹林幾乎遮蓋了他們上方的天日,走在其中,根本無法辨清方向。
洛珊珊停下腳步,靜靜地站了一會,享受這清風拂面的清爽感覺,這里的季節與自己的世界一樣,有點冷,但即將入春。
有多久沒有這種清新自然的感覺了?喧囂的城市里,大家都是靠保濕水來尋找那片刻的清爽,可是,下一刻,整張臉又在城市渾濁的空氣中,甚至只是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就變得干澀。
此刻,是真的聽到了寧靜,正因為寧靜,才能聽到鳥兒的叫聲,流水的潺潺聲,樹葉的沙沙聲,和風的呼呼聲。一個讓他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的竹林,卻是如此安靜,安靜地她一點也不覺得疲憊,凡是越來越輕松愉悅。難怪現在城里人又流行往農村跑了。
“啪啪啪啪。”她好像聽到了馬蹄聲,和車輪滾滾的聲音。她立刻欣喜地想告訴神經兔,可是她卻發現,在她享受大自然的清新時,神經兔已經走得老遠,并站在那里伸出右手像是在打的。
她奇怪地跑了上去,對著他的背影喊:“你在做什么?都沒看見路……呢……”話語從她的唇中漸漸消散,因為,她看見路了,就在神經兔的面前,一條寬闊的道路在她走到神經兔身邊時,映入她的雙眼。這條路的對面依然是茂密的竹林,所以她站在遠處望過來依然只見竹林,很容易忽略這條道路。
“傻了吧。”傺月抬手輕拍她有點發呆的臉,“像你這種傻妞,在森林里的結局只會是一個字。”
“什么?”她立刻后悔,居然還問,明知他不會說出好話。
他冷冷一笑:“等死。”
“呃……”她眨了眨眼睛,“請問那是不是兩個字?”
他一愣,拋高了頭緩緩抽了一口氣:“嘶——一和二有區別嗎?”
“有嗎?”
“沒有嗎?”
“沒有嗎?”
“有嗎?”
“好了,算我沒問。”ok,她服輸,對著唐僧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不然就會引來一筐子廢話。殊不知那神經兔也當她是唐僧。
他哼哼一笑:“聰明。”然后,繼續伸手,豎起大拇指“打的”。
“啪啪啪啪。”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洛珊珊和傺月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果然,不一會,在兩片竹林之間,這條大道的盡頭,看到了馬車的身影,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傺月上前一步,揮舞雙手。
“咻!”
它從傺月的面前直直而過,揚起了他黑色的長發和五彩的衣衫。帶起的塵土撲了他滿滿一臉。然后,越來越遠,原來越遠……
“哈哈哈……”洛珊珊的笑聲一下子從旁而來,他斜睨過去,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你笑什么?”沉沉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殺氣。
洛珊珊摸著懷里的垂耳兔,揚起下巴,得意的姿態像是千金小姐:“你有看見男人攔車的嗎?”她對他說。他一邊拍身上的灰土,一邊冷語:“怎么,只有女人能攔到車?”
“至少目前為止,無論是書里,電視電影里,還是現實生活里,女人攔車的成功率,明顯比男人大得多。”
他爬梳了一下頭發,臉上又轉為微笑,只是那笑容有點假:“你說的……好像是美女吧……”
她一僵。
他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在她的胸,腰,臀各停頓兩秒鐘:“你……似乎離美女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吧,不過你可以挑戰一下,保不準這里的女人都像春哥,那樣,你就能算作女人了。”
“你!”她忍,頭一仰,發一甩,“哼!你看著!”說完,她把手里的垂耳兔往他懷里一塞,大步上前。
他提起垂耳兔與它對視:“你真虛偽。”垂耳兔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移開,神情很淡定,只是有點虛。
“哼。”他冷哼一聲,將垂耳兔抱在懷中,好整以暇地靠在路邊的竹子上,他倒要看看有沒有馬車為她而停。垂耳兔移在別處的目光又慢慢地,慢慢地移回,微微抬頭,盯著傺月的下巴一會,然后和傺月一樣,看向了洛珊珊的背影。
很快,這條路上又傳來馬蹄聲和車輪聲,這條路似乎是條要道,經過的馬車不少
洛珊珊感覺到腳下的地開始震顫,她立刻站到路中央,雙臂張開。靠在竹子上的傺月一怔,這女人是在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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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翻譯蟲

傺月正想著洛珊珊是否想玩命,一輛馬車已經朝著她飛馳而去,他本以為她會讓開,哪知她依然站在大道的正中,雙手撐開,神態堅定地攔車。
他開始擔心,但并沒上前救人,而是鎮定地看那馬車離洛珊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那馬車沒有停下的意思,接下去就要撞上洛珊珊時,他才準備救人。可是,這時,馬車停了。
“嘶————”拉車的黑馬一聲嘶鳴,前蹄就在洛珊珊的面前揚起。洛珊珊不怕嗎?她當然怕,她不是沒躲,而是想躲的時候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好在人家技術好,及時剎了車,才讓她間接地英雄了一把。
與此同時,拉車的馬夫立時從馬車上跳下,黑著臉奔到她面前,將她從頭看到腳,從腳到頭看了幾遍,發現她沒事,眼中才少了幾分驚嚇,人家也被洛珊珊嚇到了,怕撞死人。
洛珊珊回過神,當即笑呵呵想說讓我搭個車,哪知對方先開了口:“¥&!”
奇怪的,聽不懂的話語從那車夫口中而出,讓她登時傻了眼。但是,從對方青筋暴突,憤怒的紅臉上,以及那不同于尋常的分貝可以看出,貌似,可能,或許,大概……對方……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罵她,并且,好像順便還問候了她老媽。。。
那人對著她狠狠吼了幾句,將她朝路邊用力推開,她被推了個趔趄,噔噔噔往后退了幾步,被腳下的一塊石頭一絆,吧唧摔在了地上,站在不遠處的傺月也沒上前扶她,而是摸著小黑當作不認識她地對著別的地方吹口哨。
那人用馬鞭對著摔在地上的洛珊珊還在吼,一直吼到上車,再次駕車而去。
“我勒個爹娘的!”洛珊珊瞪著遠去的馬車,吃驚,“這是說的哪國的鳥語啊?!”
“這是我們那個世界劉備他老家一代的土語就是河北涿縣人,現在的河北涿州”傺月懶洋洋地走過來,拉她起身,她眨巴眼睛:“什,什么?”
傺月一手抱著小黑,一手用小拇指將自己的劉海往一邊順:“你歷史沒學嗎?劉備,曹操,孫權你以為他們當年說的都是現在的國語嗎?所以說你們這些想穿越的,先要學好當時的語言不然就像現在。”他朝她俯身,貼近她也被灰土蒙上的臉,一笑,“連別人罵你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哼!”她撇開臉,氣郁胸悶,她可不笨,“我能感覺到他在罵我,還問候了我老媽。哼!等我學會這里的語言,讓我再遇到他,我要問候他老媽,還要問候他全家!”她做出兇惡的神情,豎起了食指。她可不是什么“善類”,只是被神經兔給壓制了。哪天她若能翻身,絕對將神經兔對她做的,好幾倍奉還!
他搖頭笑笑,伸手戳她的太陽穴:“就憑你的智商?英語不及格也就算了,連語文都不及格。”
她抽了抽眉腳,神仙到底是神仙,連她這么“光輝”的歷史都知道,好吧,她文科的課程不堪回首,所以她才選了理科。
“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傺月懶洋洋地將小黑還給洛珊珊,然后掏他那個破布袋,洛珊珊湊過去看,他睨了她一眼背過身,像是怕她搶他東西。
兩個人站在路邊,她懷抱小黑看他掏東西。小黑也盯著傺月看,神情淡定,面無表情。
他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了一個青色的竹筒。然后轉身,得意地揚了揚:“這是翻譯蟲,寄宿在耳中。只要它在,任何語言都能聽懂,并且自動將你說的話翻譯成對方的語言傳入對方耳中。”
她瞪大了眼睛,這么好的寶貝?她有這個何愁聽不懂英語?不過,其實她更感興趣的,是他那個看似不起眼,長得像討飯袋的,但似乎是多拉A夢的百寶袋的袋子。
傺月已經拔開了竹筒的蓋子,他從她閃光的目光中,知道她相中了他的寶袋,唇角一勾,便將拔開的竹筒親自送到她盯著他百寶袋的眼睛前:“look!”說話間,一個像被彩虹染了色的小腦袋,從竹筒內探出,圓圓的彩色小腦袋上,兩根黑色的觸須正在風中像草兒一樣搖擺。
視野內忽然闖入一雙圓溜溜,亮晶晶,眨巴眨巴的像赤豆的小眼睛,立時,洛珊珊被這雙眼睛萌住了,她從沒想過蟲子會有這么好看,這么可愛的眼睛!慢著,她回過神,這是蟲子啊!她渾身當即豎起雞皮,指著那只已經完全爬出竹筒,正趴在竹筒邊緣曬太陽的彩色蟲子:“你,你,你不會讓我把這東西放到耳朵里吧!”
傺月溫柔地摸摸小蟲的頭,瞇瞇笑:“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洛珊珊立時跳開,捂住耳朵:“我,不,要!”就算蟲子再可愛也是蟲子,誰想讓一條蟲子住在自己耳朵里?想想就汗毛直豎了。
傺月笑著撫摸自己的小蟲,小蟲享受地纏繞上他的手指,就像小鳥依人的少女,依偎在他的手指上,親昵地磨蹭。他將小蟲突然遞到洛珊珊面前,洛珊珊“啊!”一聲下意識地拍去,他立刻收回手,愛惜地撫摸:“這很貴的!”
她抽著嘴角看他那副守財奴的樣子:“就算那東西再貴,也不能讓它住我耳朵里啊。”
他摸著蟲子笑了笑:“這恐怕……就不是你說了算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揪過毫無防備的洛珊珊,將她的腦袋夾在腋下,雙目變得陰狠,“給老子過來!”
“啊————”完全沒有心里準備的洛珊珊只有大叫了,因為她根本無法掙脫傺月對她的鉗制。
傺月像吸血鬼一樣舔了舔唇:“呼!”一聲吹開遮住洛珊珊耳朵的長發,然后將小蟲放到她的耳邊。
“啊!不要!不要!”洛珊珊發了急,渾身寒毛一陣接著一陣。
他邪邪而笑,目露兇光:“不要?不要你會后悔的放心,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這算什么對話?太有歧義了。她急得無語,可是急也沒用,因為那小蟲已經滑落傺月的手指,站到洛珊珊的外耳處,對傺月揮揮觸角,扭頭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洛珊珊只覺得有冰冰涼的東西在她耳道里蠕動,然后,就沒了感覺,讓她從腳底寒到頭發根。她恨死這只死兔子了,剛剛對他有些好感,他就如此對她。
他松開她,她立刻歪著腦袋蹦跳,想把那條蟲跳出。
“沒用的。”傺月掏出了小鏡子,整理剛才因為捉她而有些亂的發型,瞬間從惡魔又變回娘男,“真是不知福,別人想要我都不給,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誰稀罕!”她憤怒甩手,錯亂間,竟是將一直抓著的小黑摔了出去,她登時驚呼,“啊!小黑!”
可是,她懊悔也沒用了。小黑已經飛在了空中,并且在陽光下飛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墜落,洛珊珊捂住眼睛懊悔地不敢看。而傺月就像看戲一般站在邊上,沒有要救自己同類的意思。
忽的,就在小黑要落到地上之時,他竟然來了一個空翻,可愛的兔耳朵在空中甩出兩條黑色的光暈,“啪!”穩穩落在地面。一抹銳光劃過傺月的雙眸,鼻中就帶出一聲冷哼。
洛珊珊偷偷分開指縫,瞧了一圈,沒看到腦漿迸裂的血腥畫面,倒是看到小黑安然無恙地朝她蹦來,然后蹲在他的腳下,無辜而純良地看著她。
如此畫面讓她怎不內疚?彎腰去抱他時,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白癡女人,要是再把大人我摔出去,就吃了你!”
她一僵,轉頭看傺月,傺月翹著蘭花指掩唇而笑,并且用他那雙帶勾的眼睛直瞟小黑。
洛珊珊指指小黑向傺月求確認。
傺月點頭挑眉。
她驚得說不出話,雙手幾乎全部塞進嘴中。
他挑挑眉,指指耳朵,給了她一個飛眼。
“到底抱不抱。”某兔開始不耐煩。洛珊珊回頭,難道翻譯蟲連兔子話都能翻譯?一下子,兔子開了口,確切的說是洛珊珊聽懂了他的話,這讓洛珊珊一時無法適應,總覺得有點發毛。她將他抱起,隨口說道:“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小黑一愣,抬頭看她,然后低頭,不再說話,似是知道洛珊珊通過翻譯蟲聽懂了他的話。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攔車了。”傺月催促她,她走了兩步回頭,變扭難地問:“那個……東西沒副作用吧。”埋都埋了,她還能怎樣?而且效果還不錯。
傺月咪咪笑:“放心那是神物,我還怕你身上的濁氣傷了它。”
她癟癟嘴,感情自己還不如一條蟲子,心里有些不爽,語氣自然恢復生硬:“那它吃什么?”
“吃話。”他遙望遠方,怎么還沒車讓那個女人表現表現。
“吃……話?”
“恩,一日三餐三句話,像你這種廣播喇叭,足夠撐死它。”
“我廣播喇叭?”她哪里是那種每天二十四小時說個不停的女人?
他側耳聽了聽,好像有車來了:“反正你一天不說話,他就會失去功效,你就會聽不懂周圍人的話。喲,終于有車了。”他遙望而去,洛珊珊立時回頭遙望,果然,已經聽到了馬車的聲音,不一會,一輛雙馬所拉的玄色馬車奔跑而來。看那速度似乎并不急切,以安全行駛為主。





第八章 馬車上的胖帥哥

這次洛珊珊不敢再站到大道中間,那死兔子剛才見死不救,若她真被撞死了都沒人收尸。她站到路邊,拉了拉裙子,失算,今天穿的是羊毛褲不是性感黑絲襪。她伸手,想擺個迷倒眾生的姿勢,可是怎么拗都拗不出美女的范兒。
“放棄吧,你不是那塊料”透著風涼的話從她身后而來,她忍,早晚有一天,她會讓他抱住她的大腿,苦苦哀求。可是求什么呢?對方是神仙,她是凡人,她也沒什么可以讓他求的。
腦中開始阿Q神經兔求她的畫面:珊珊大美女——我的女神——求你——忽然,馬車從她身前呼嘯而過,她驚然回神,慌忙脫下紅外套甩起來:“停車——停車——”
然而,那馬車依然得得前行。
完了。洛珊珊垂頭喪氣地停下腳步,又錯過了一輛車。就在她抱著小黑準備轉身時,前面的馬車,竟是慢慢停下了。一個腦袋從馬車前的車座上探出,正朝她望來。
洛珊珊欣喜不已,急急跑上前。大大的玄色馬車看上去足夠坐六個人,打了清漆的馬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青銅鑄成的車輪又穩又牢固。洛珊珊歷史不及格,但印象中青銅器不是普通人家能制備地起的。更別說還是這么大的馬車。而且,青銅車輪笨重,更換麻煩,一般都不用青銅做車輪。
干凈整潔的馬車像是新的,車面與車輪上都雕刻著像是神獸的花紋。神獸像羊又像馬,一身卷毛,額頭還有一只角。
高高大大的馬車幾乎有她一個半高。車門邊插有兩面玄色的旗幟,旗幟上同樣有車身上某種神獸的花紋。此刻,那個探出腦袋的車夫正很有耐性地等她上前。
她跑到車夫身邊,抬頭,剛想說話,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這位車夫的頭上有一對像牛角一樣的東西。難道是頭飾?
“什么事?”車夫開了口,很渾厚的聲音。終于能聽懂人話的洛珊珊心中也很開心,立刻說道:“對不起,我們迷路了,能搭個車嗎?”
“迷路?”身穿羊皮褂子的車夫面露疑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洛珊珊一番,目露戒備:“這里只有一條路,往東到洪都,往西到幽州,你怎么會迷路?”
這番話讓洛珊珊陷入語塞。
“看你的穿著不像我們星耀國人,又不像其他國的人,你究竟是哪里人?”車夫的語氣有些變味,更像是盤查。洛珊珊聽了半天,看了半天,才開口:“大哥,我是搭個車,不是劫車,您不用把氣氛搞地那么緊張吧。”她擦擦汗,怎么在這里搭個車都這么多廢話呢。
那車夫一聽,嘲笑起來:“就憑你也想劫車?還不夠……”
“阿達,讓這位姑娘上車吧。”忽的,從馬車里傳來溫溫和和的聲音,打斷了車夫的話。叫阿達的車夫有些不情愿地回頭對車廂一禮:“是……主人……”
洛珊珊笑了,聽那溫溫柔柔的聲音,一定是一個心地善良,并且是樣貌俊秀的美男。她對著始終沒有掀起的車簾揮揮手:“謝謝啊。”然后回頭對站在不遠處的神經兔招手。看,她就說她能招到車。
靠在竹子上的傺月嗤笑一聲:“這丫頭倒還有點本事。”說完,他懶洋洋地站直,朝洛珊珊慢悠悠走去。
因為神經兔走得很慢,洛珊珊也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那車夫,果然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看了看那旗幟上的神獸,沒話找話:“大哥,這上面是什么神獸啊?”
阿達順著洛珊珊指的方向看去,一愣:“白澤神獸你都不認識?”他回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洛珊珊,洛珊珊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就像別人問她貓是什么一樣。可是,她又不是玄學者,怎么認識神獸這種級別這么高的動物?
“難怪你連我主人的車都敢攔。”那阿達又說了一句,聽那口氣似乎他的主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說話間,傺月已經走到車旁,洛珊珊趕緊上前拖他:“快點,人家都等著呢,多不好意思。”
傺月勾了勾唇角,倒是對那阿達一抱拳:“多謝。”帶著幾分江湖游俠的瀟灑讓那阿達心生好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傺月的打扮在阿達眼里算是正常。他先前對洛珊珊有敵意,一部分原因就是洛珊珊那身古怪的打扮。
一個騰躍,傺月干凈利落地上了馬車,洛珊珊在他身后做鬼臉,他對誰都正常,就是對著她不正常。好在不跟他做交心的朋友,不然哪個是真正的他也分不清楚。
她向傺月伸出手,想讓他拉她一把,哪知他高高站在阿達的身旁,雙手環胸,形如看客。好吧。她認了,自己就不該有半點依靠他的想法。她將小黑先放上大半個人高的馬車,這一舉動反倒引起了阿達的注意。
他盯著那黑色的垂耳兔,目光不停閃爍,忽然問洛珊珊:“這黑兔是不是你的?”
“恩。”洛珊珊簡單應了一聲,雙手在車板上用力一撐,轉身,坐上了馬車,沒想到上個馬車還要用上體操技巧。想想電視劇里神馬皇孫貴族上馬車,都是仆人趴下當臺階,早晚有一天,她也會讓那只死兔子做一次臺階的!
“那你有沒有白色的兔子?”阿達在她上來后又問。她心想剛才你就在那里唧唧歪歪不讓我上車,還嘲笑我,現在反倒是對我的兔子感興趣,一定是想要過去送小情人,于是,她抱歉地搖頭:“對不起啊,原來有一只。”她看向站在一邊的月,在阿達目露震驚時,嘆了口氣,“可惜因為迷路餓了,就把它烤著吃掉了。”
“嗤。”傺月低頭輕笑,似乎并不介意洛珊珊對他的詛咒,她的一切行為在他的眼里,都是小孩子瞎胡鬧。
“烤了吃?!”阿達驚呼一聲,引來洛珊珊的疑惑目光:“怎么了?兔子不能吃嗎?”他抓了抓頭上的角:“沒什么……”
傺月挑了挑眉,斜斜靠在了車廂的門簾邊,看來有什么好玩的事。
洛珊珊奇怪地看了阿達一眼,想進入車廂,阿達立刻伸手阻止:“不許進去!”
她一愣,這搭車還不能坐車廂?都讓他們上來了,進車廂也就是一步的事。這車廂里的人既然讓他們上來,難道就讓他們在外面吹冷風?
“阿達,沒關系,就讓他們進來吧。”車內又傳來那溫柔好聽的聲音。
阿達目露擔憂:“可是主子……”
“沒關系,天下哪有那么多壞人。”
阿達不再說話,用警告的眼睛瞪瞪洛珊珊和傺月,傺月舌尖舔唇,搖頭輕笑,笑那仆人過于緊張。如果他真要劫車,這小小的車夫豈是他的對手。
洛珊珊回頭對阿達吐吐舌頭:“就知道你們家主子是好人。”說完,轉身彎腰掀開車簾,傺月也笑瞇瞇跟在她的身后。可是,就在她掀簾看見車內之人時,怔住了,與此同時,緊跟在她身后的傺月因為她突然停下,而撞在了她撅起的屁股上。
于是,本來怔在車門口的洛珊珊,被撞進了車里,噔噔噔,往前連連趔趄,吧唧,摔在了一團軟綿綿,圓咚咚,極富有彈性的肉肉上,迎面是一股淡淡的蘭花清香。她怎么也沒想到車內坐著的,那個擁有如同春風般溫柔好聽聲音的,那個她幻想是是善良美男的男人,竟是一個大胖子!而且是一個好聞的大胖子。
難怪這車走得慢,難怪這車的輪子是青銅打造,原來里面坐著一個橫向與縱向一樣的大胖子。
有人扶起她,是那個胖子,她滿眼都是那胖子的大肚子,剛才她就撞在他的大肚腩上,也不知他的肚腩會不會印出她的臉。
“沒事吧。”依然是好聽的聲音,她搖搖頭:“沒事沒事。”抬眸之時,入眼是一雙幾乎被胖肉擠沒了的眼睛,可是那雙如同細線的小眼睛卻非常有神,只是因為他過胖的臉,掩蓋了那里面的光輝。
干干凈凈的皮膚帶著自然的光澤,而不是油光或是汗漬,此刻他正對她微笑,嘴角處出現了兩個小小的酒窩。所有頭發都梳于頭頂,挽成了一個髻,一根白翡翠的簪子,橫插其中,整潔而利落。這是一個很好看,很帥氣的胖子。洛珊珊印象中帥氣的胖子有歐陽振華,有洪金寶,還有他的同事小胖,而眼前這個不僅帥氣,還給人一種天資俊美,后天發胖的感覺。
傺月走了進來,看見洛珊珊跪在那個胖子前,皺皺眉,伸手提住她的衣領,直接拎到一邊,扔在邊上的座位上,自己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洛珊珊生氣地白了他一眼,整理自己被傺月扯大的領子。
胖公子看了看他們,笑了笑,對著車外的阿達溫溫和和地命令:“阿達,走吧。”
“是。”馬車動了起來,還是不緊不慢的速度,但卻很是平穩。
洛珊珊一邊穿上自己的紅外套,一邊對邊上的胖公子說:“謝謝啊。”
胖公子有些尷尬,移開目光不看洛珊珊穿衣,而是看向另一邊的傺月:“看二位的打扮,不像是我們星耀國人。”
“不錯。”傺月雙手環胸,一臉正色,看得對面的洛珊珊直撇嘴,還真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神仙,現在對著別人又那么正兒八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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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34: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車內大戰

洛珊珊的小動作傺月怎會不見?他用余光睨洛珊珊,這邊對胖公子面露感激的笑容:“多謝這位公子讓我們兄妹上車,我這個妹妹這里……”他指了指腦袋,“有點不正常,請別見笑。”
“誰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呢?!”洛珊珊一聽就蹦起來,胖公子和傺月一起看來,傺月發出一聲感嘆:“看,她就是那么一驚一乍的。”
胖公子聽了再看洛珊珊時,眸中就多了一分憐惜。氣得她只想立刻就把傺月生吞活剝。
“別反駁了。”忽然,她懷里的小黑說話了,她還是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他的神情還是那么淡定,“你穿得不正常,說話不正常,行為不正常,看上去終究是你比較不正常。”淡定的神情,淡定的話,卻是一語中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胖公子的,如同漢服的玄色古裝。再看看神經兔,就算不像漢服,也還是古裝。所以在這馬車里,只有她是異類。
氣悶,不說話了。她雙手一環,進入賭氣狀態。
胖公子再次打量洛珊珊和傺月,有些疑惑:“你們……真的是兄妹?”
胖公子的話一出口,傺月立時露出自得的微笑:“是不是不像?”胖公子點點頭,無論從哪里看都不像。
洛珊珊歪著頭賭氣,像才怪,她也不要像那只神經兔。
傺月臭美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是這樣的,我是我爹和我娘生,她是我二娘和她死去的前夫生的,所以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胖公子聽了呵呵而笑:“真是復雜的關系。”他的目光里露出有趣的神色,似在說這對兄妹很有意思。
傺月和胖公子笑了一會,一時覺得洛珊珊不吭聲有些不習慣,于是,他伸出自己修長的右腿,踩了一下她,洛珊珊斜著眼睛看他,他說:“妹子,你怎么不說話了?平日你可是話很多的呀。”
洛珊珊狠狠瞪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個眼神:我為什么不說話你還不明白嗎?瞪完側身撩開車簾看外面的風景,順便透透氣。
“令妹似乎生氣了。”胖公子看了出來,傺月看著洛珊珊后腦勺一笑:“這丫頭,今天裝矜持。”
胖公子垂眸而笑,這對兄妹確實有趣,尤其是那妹妹,身上的穿著他從未見過,頓了片刻,他問傺月:“二位前往何處?”
傺月不答,先是掀開身后的車簾來回看看,這兩馬車西行。記得那叫阿達的車夫說往西是幽州。他當時雖然站得遠,但他的兔耳朵可是又長又好用。他回頭:“去幽州,我們在那里落腳,多謝公子帶我們一程。”
胖公子聽罷眸中帶出疑問:“看二位似是初來星耀?”
“不錯。”傺月微微抬起下巴,頓顯一派尊貴之氣,看得那胖公子不由得心生一抹好奇,好奇于他們的身份。傺月見胖公子一直打量他,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請問這位公子,幽州可有女人做得活?”
“有,青樓妓女。”胖公子也沒多想地答,等說完才發覺傺月的問話有些奇特,便隨口追問,“這位公子為何如此問?”
傺月瞟了一眼洛珊珊,舔舔唇:“哦,我要幫我的妹妹找份工作。”
立時,洛珊珊的背影看上去有點僵直,而且,黑氣直冒。
那胖公子聽罷也很吃驚,又見傺月不太正經的神態,語重心長地勸道:“這位公子,令妹雖然有些癡傻,你也不應將她賣入青樓為妓。”
傺月一聽,當時就哈哈哈大笑起來。胖公子陷入一時的疑惑,今日他似乎遇到兩個奇人。對面的洛珊珊也在此時轉回身,拎起一邊的眉毛鄙視對面笑得張狂的傺月,問向胖公子:“胖哥哥,那這里有男妓嗎?”
露骨的話語讓胖公子一怔,他可從未從女子口中聽到這么大膽的話語,他又是沒有多想地答:“也有,只是……”
“胖哥哥。”洛珊珊還未等他說完,坐到他身旁,勾住他的脖子,“你看,如果做妓,是我好賣,還是他好賣?”
立時,傺月不笑了,挑著眉毛,耷拉著眼皮盯視洛珊珊。
胖公子看了看洛珊珊,這女人雖然舉止放肆,但卻看著很是自然,讓人感覺并不討厭,于是笑道:“恕我直言,還是令兄姿色甚佳。”
“對嘛!”洛珊珊高興地一拍胖公子的胸膛,手感軟綿綿,“你真有眼光。哥,聽見沒,是你比較好賣。”
傺月依然保持那副不笑而威的表情,很有耐心地等洛珊珊把話說完。她繼續道:“你既然什么都不會做,睡覺總會吧。你看,你一個人睡覺也是睡,這兩個人睡覺也是睡,還能賺錢養我,多好的生計啊……”她說得手舞足蹈,滿臉的壞笑。
“噗!”登時,她身邊的胖公子噴笑而出,這是女人該說的,能說的話?
洛珊珊不說了,學傺月咧開嘴,露出一嘴白牙地笑。傺月沉默片刻,忽的放軟身體,懶洋洋地倚窗而坐,露出西施的病態之色:“你說得對別浪費我這張美艷的臉,和玲瓏的身段”
“咳!”胖公子又嗆到了,明明不好那口的他,在看到傺月忽然變得嫵媚的姿態,和聽到傺月突然刻意放柔的聲音時,竟也有點心跳不正常。能做到讓男人和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這個世界,只有狐妖花精。
“只可惜”傺月當作沒看見胖公子的變化,繼續無病呻吟,“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沒兩三下就垮了。這位公子”他故意去拉胖公子的手,胖公子尷尬地臉紅,“你也看見我走路走得有多慢了。可是我這狠心的妹妹還要把我賣入青樓,公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好好。”胖公子一愣,自己亂答應什么?
洛珊珊雙袖一卷,露出纖纖藕臂:“剛才是誰先要賣我去青樓的?!”玉臂一甩,瑩白映入胖公子的眼眸,他越發尷尬,小心伸手去拉洛珊珊的衣袖:“姑娘不可露體……”
他這邊忙著給洛珊珊拉袖子,那邊傺月已經回了過來:“我只是說說,你用的著當真嗎?”
洛珊珊一昂脖子:“我也只是說說,你用的著裝娘娘腔勾引這位公子嗎?”完全沒注意到胖公子在給拉衣袖的她又將手臂甩了出去。胖公子放棄拉衣袖了,反正不該看也看了。他雙手托腮開始看這兩兄妹吵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車里吵架。
“我告訴你,這位胖哥哥是個好人,你別想掰歪他。”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那個。”
“什么那個?”她迷惑,神經兔說話越來越隱晦了。
傺月揚臉勾唇:“還能是哪個?就是整天對著帥哥和帥哥,恩恩。”他雙手做出親親是動作,“就是那個。”
她笑:“腐女就腐女唄,說什么那個那個,說出來會讓你掉快肉?”
傺月一挑眉:“我高興,我樂意,你管不著”
又是那副欠揍的神情,不,應該是欠XXOO,她終于忍不住大罵:“你這個賤男——”
居然敢說他是賤男,他也不客氣地還擊,不緊不慢,悠悠哉地吐出:“你這個悶騷女。”
“你敢說我悶騷!我滅了你!”洛珊珊撲上去就打,傺月坦開胸膛任她打,正好他一天沒做按摩,身上癢癢。
一開始還覺得這對兄妹吵架有趣的胖公子,見打了起來,匆匆將洛珊珊拉卡拉開:“二位莫要再吵了。”哪知洛珊珊此刻正在氣頭上,他哪里拉得回?在不得已起見,他只有抱住她的腰了,纖纖細腰在羊絨衫的包裹下,多出一分特殊的溫暖。他有些驚訝,驚訝于這種可以透出體溫的衣料,同時,絲絲縷縷的香味,也從洛珊珊的身上而來。
他一時陷入怔愣,好在他體重擺在那里,他這一抱,就像是將洛珊珊栓在一個大石墩上,洛珊珊再也打不到傺月,傺月挑釁地挑挑眉,拿出鏡子整理自己有些亂的發型:“小野貓,快找個男人好好管教你吧”真是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管教你妹!”洛珊珊打不到就罵。
“嗤。”傺月嗤笑,“真粗魯。”
“粗魯你妹。”洛珊珊改變策略。
傺月舔舔唇,不再說話。
胖公子見他們二人終于停戰,匆匆松開抱住洛珊珊的手,抱歉道:“對不起姑娘,方才在下唐突了。”
“沒事。”洛珊珊氣呼呼坐回原位,瞪著傺月對胖公子說,“跟你在一起比和他安全多了。”
胖公子垂眸一笑,笑容有些靦腆。
“嗤。”傺月還是嗤笑一聲,側過臉用眼角的余光看她。
車廂內終于恢復了安靜,洛珊珊扭臉繼續看車外,小黑趴在她的腿上目光漂移,時而移到胖公子身上,時而移到傺月的身上。
馬車算是安安穩穩地行了一會,胖公子似乎覺得車內氣氛已經不怎么緊張了,便再次看向傺月:“那二位從何而來?”
傺月眸中閃爍了一下,轉回臉笑道:“我們從洪都而來。”
“洪都?”胖公子目露疑惑,本想知道這對兄妹是哪個國家的人,結果被對方繞開了。洛珊珊面對窗外冷笑,這兔子滿口謊言。
胖公子微微笑道:“那緣何迷路?此去洪都只有這一條道路。”
傺月氣定神閑地指向洛珊珊懷里的小黑:“舍妹貪玩,追這只小兔入了竹林,故而迷路。好不容易轉了出來。”
胖公子目露恍然,原來他們是這樣迷路的。面朝外的洛珊珊翻了個白眼,這兔子真會說謊,世人都以為小白兔純真可愛,哪知會那么狡猾。對了,狡兔三窟,狡兔狡兔,自然是狡猾的意思。




第十章 人妖混居的世界

“那二位莫不是有親人在幽州?”胖公子依然溫溫和和地問,既然問不出他們的來歷,知道他們的去向也好。
傺月笑答:“沒有。我們兄妹游歷四海,盤纏用盡,故而想找個地方暫時落腳,賺些錢財繼續上路。”
傺月的話讓胖公子心生羨慕,真是瀟灑的人生。既然此二人四處游歷,那他們衣著怪異也在情理之中。當然,他不會再認為洛珊珊是個傻女,只剛才兄妹的唇槍舌戰,相信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對兄妹有多么“厲害”。
只不過他依然不解的是洛珊珊不識神獸白澤,既然游歷四海,自然見多識廣,怎會不知?所以,傺月和洛珊珊對他而言,依舊是被籠罩在迷霧之中,引起他的興趣。
車行半日,他忽然想起還未問他們的名諱,主要他們一上來就吵架,成了整個車廂的主角,他反成了看客。正想開口間,馬車停了,從兩旁的車窗外傳來熙熙攘攘熱鬧的人聲。
“好氣派啊——”一聲驚嘆從一直看窗外風景的洛珊珊口中而出,與此同時,阿達也在外面提醒:“主子,幽州到了。”
這邊胖公子溫文儒雅地點點頭,想與洛珊珊說一聲,哪知她已經抱著小黑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沖出了車廂,看著她急速的背影,他不由得發出會心一笑。傺月懶洋洋起身,垂了垂自己的老腰,也跟了出去。
當二人站在馬車邊,一起看向幽州的城門時,連傺月也露出了驚嘆的目光,他有過久沒看到如此恢宏壯觀的,帶有上古風格的建筑了?
只見兩座炯炯有神的白澤石像高聳入云,同樣高大的黑色城門兩邊打開,高大的城墻由巨大的同樣大小的青色石塊堆砌而成,如那魔幻世界的巍峨古城。
阿達有些冷淡地看他們二人的背影,想說就送到這里時,他的主人,那位胖公子竟是出了車廂,他立刻跳下馬車腰一彎,趴在了地上。果然與洛珊珊猜測的那般,成了胖公子下車的臺階。
洛珊珊沒看見胖公子踩著阿達后背下車的這一幕,不然她定會感嘆阿達的神力,且看那阿達根本沒有吃力的樣子,穩穩當當,就像只是一個身輕若燕的小姐踩在他的身上。
胖公子走到傺月他們身后,洛珊珊還在欣賞這自己世界只有在魔幻片里才能看到的城門,傺月似有感覺轉身看向胖公子。
胖公子面帶微笑,頷首點頭,準備開口問傺月他們的名諱和去向。
“多謝公子送我們兄妹。”傺月沒給胖公子說話的機會,笑呵呵一抱拳,表現出一種看見大城市萬分激動,巴不得馬上就進去闖蕩一番的神情,“后會有期。妹子,走了。”說罷,轉身拉起洛珊珊飛快離去。
胖公子唇角含笑,直到傺月和洛珊珊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之中,他才收回目光,眸中似有了什么定論轉身。
“主子。”阿達頷首站在一旁,不敢仰視這位胖公子,“要不要調查他們?”
胖公子回眸遙望幽州,目光深沉而冷漠,已無剛才的溫和和平易近人:“查出他們的身份,給予他們一切幫助,那兄長非一般人物,行事小心。”
“是。”阿達雖然應聲,但面露疑惑,“主子既然是幫助他們,為何要秘密行事?”
胖公子轉身笑對阿達:“很久沒遇到這么有趣的人物,本王也想玩玩。”
阿達似是依舊不解,憨憨的神情猜不透主子玩玩的意思。見胖公子要上車,他立刻彎腰趴下。待胖公子入車后,他立刻駕車帶主子離開這熙熙攘攘的城門。
車子再次駛入那竹林大道,繞開了幽州,漸漸的,路上變得寂靜,他緩緩停下車,右手放入唇中打了呼哨,立時,數條黑影從兩旁的竹林躥出,黑影形如人,但站如獸,身形飄渺,如同鬼魅。
阿達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奇怪的話語,那些黑影如來時一般,飛速消失在了大道之上。然后,阿達才駕著馬車,緩緩地,離去。
此時,洛珊珊和傺月已經站到了那巍峨的城門之下,城門之下有守城的士兵,對出入城門的百姓做著簡單地盤查。
她驚嘆于那高聳入云的石像,那如五層樓高的石像和城門,似是將一座巍峨的高山劈開,然后由工匠一氣呵成。
城門邊,擠滿了人,那青色的城墻上似有幾張告示。她好奇地走了過去,要想了解一個城市,最好從它的新聞入手。現代,可以通過網絡和報紙,那么古代,就只有官府衙門出的告示了。
傺月跟在她的身后,在洛珊珊擠進去之后,他回頭看了看,勾唇一笑,眸中劃過一抹紅色的暗光,轉身若無其事地護在洛珊珊之后。他可得保護好自己這張飯票,還要靠她養呢。
擠了半天,洛珊珊終于擠到了前排,一看,又傻眼了。告示上的字,一個都不認識!就像是博物館里才會出現的文字,又有幾個還是象形字,她眨巴眨巴眼睛,縮回頭小聲問傺月:“那個……有沒有翻譯眼鏡之類的?”
傺月從鼻子里笑出聲,俯身貼上她的耳朵:“這是通緝令,懸賞捉拿帶有一黑一白兩只兔子的女孩”
熱熱的呵氣吐在洛珊珊的耳根,她不舒服地摸摸耳朵:“說就說嘛,貼那么近做什么,癢死了。”
傺月笑瞇瞇地退后一分,洛珊珊摸了摸小黑:“為什么要抓帶著兔子的女孩?”
“說是千年老妖。”
“千年老妖?”洛珊珊聲音都變了調,雖然她不確定告示上說的是不是她,但是,總覺得自己會被當作嫌疑人抓起來,她有點心虛地將小黑往紅外套里一塞,小黑一直淡定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兩只正對著洛珊珊不大不小胸部的黑眼睛慢慢睜大,眨了眨,有點虛地緩緩移開。
洛珊珊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沒人注意。恩?她忽然怔住了。
再次看向左邊,怎么左邊的男人長著貓的胡子?再看向右邊,怎么右邊的女人長著狐貍耳朵?越看越不對勁,再看看周圍,什么豬鼻子狗臉的都有。她看不明白了,扯扯還在看告示的傺月,將他拉出了看告示的人群。
她偷偷摸摸地對傺月說:“神經兔,你有沒有發覺這里的人打扮怪異?”
傺月知道她在說什么。先前看到阿達時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佯裝不知:“什么怪異?挺好啊,挺正常啊。”
“這也叫正常?”洛珊珊指向一個個經過他們身旁狗耳朵豬鼻子羊角的,驚奇不解。這到底是打扮,還是本身就長成這樣?她有些害怕,她到底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還是穿越的不是世界,是某個網游?
傺月看著她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笑了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是妖族切,沒文化,真可怕。”
洛珊珊下巴差點脫臼,自己又不是生長在什么有妖族的世界里,這兩個字眼貌似也只有在小說,神話電視劇里才看地到,怎么能說她沒問話呢?
發覺她有些不服氣,傺月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勾到人少一點的角落:“你看,這里有人,有妖,那個那個,就是長得特漂亮的那個,是半神。這個世界是人族,妖族,半神混居的世界。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知道不?”
“知道。”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他立時露出做作的驚訝狀:“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你這種歷史不及格的人居然也知道盤古女媧?!”
“盤古女媧時代,就是人族,妖族,和半神混居的世界,明白了不?所以對我這種天神來說,眼前的一切,很正常。”
“哦”洛珊珊明白了,“就是像古希臘故事里的宙斯他們的世界?”
“喲!”傺月又做出一副驚訝狀,“你這種歷史不及格的人居然還知道古希臘,知道宙斯?!”
她翻臉了,老拿她歷史說事。不及格又不是她想的。而且,他有什么了不起,他這只萬年的老兔子,經歷了才會知道。
“啊我真是懷念那個時代吶每年的卯月卯日,我領土的百姓就會來朝拜我”傺月開始陷入往事的懷念,臉上蕩漾的神情似有無數玫瑰花在他的周圍綻放,“他們給我帶來最鮮嫩的綠草,他們向我祈求風調雨順,祈求我的守護。還有我那些美麗的王妃啊”
“你還有王妃?”洛珊珊終于忍不住打斷這只神經兔的懷念,一臉的囧樣,“不要告訴我現在的兔子都是你生的。”
因為被洛珊珊出言打斷,傺月的臉有些陰沉,眼眸半垂,眸光暗沉而充滿鄙夷:“你說出這句話,已經對本尊犯下大不敬之最,本尊可以將你灰飛湮滅!”
洛珊珊聽了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但是心里卻在說:你來呀,來呀!
“算你運氣,與本尊有緣,本尊決定赦免你,你速速去找份工作吧。”傺月說完,雙手環胸,昂首挺胸,一派傲視天下的姿態。
洛珊珊笑,他自然不會懲罰她,因為他沒什么法力了嘛。不過,他說得對,得先找份工作,不然就要餓死在這個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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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功能強大的大白兔奶糖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一般住倒是其次,首先要找的,還是工作。很多北漂,南漂的人都睡過天橋,躺過地鐵,一個個說起來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酸血淚史。所以先找工作再找住處也成了洛珊珊的習慣。
知道這是一個人妖混居的世界,她對身邊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人不再奇怪。神經兔說,一般這樣的世界,半神為尊,然后是人族,最后才是妖族。妖族是最底層的奴仆,服務于人類和半神。
在他們自己的世界,妖族被欺壓久了,就聯合起來反抗,于是,兩敗俱傷,最后,神族劃出了新的一個世界,也就是妖界,讓妖族居住。而后來神族和半神,也陸續撤出了人間,返回神界。
一路走,一路聽,洛珊珊也不覺得疲憊,畢竟這種原本當作傳說,現在卻成為事實的事情,誰聽著都會津津有味。
“所以說像你這樣的,工作是很難找滴”神經兔一邊給洛珊珊潑冷水一邊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根胡蘿卜,開始吃了起來,“一來你是女的,這里男尊女卑,女人只負責生孩子;二來這里下人的活基本屬于妖族,如果你混得比妖還慘,是會被人看不起滴諾,就像那個。”他用胡蘿卜一指邊上某個要飯的,正在被妖族小孩扔石子的乞丐。
聽到這里,洛珊珊心都涼了,也就是說當務之急,她應該換成男裝。
“咔嚓咔嚓。”嚼胡蘿卜的聲音從傺月的嘴里而來,“咕嚕嚕”,她也餓了,這早飯都沒吃呢,不知不覺已經到中午了,兩餐不吃能不餓嗎?
她看傺月吃得正香,收起性子低聲下氣:“那個……你有吃的嗎?”
傺月挑挑眉,帶著她走到路邊沒什么人的小巷里,把胡蘿卜咬在嘴中,然后小氣吧啦地從布袋里掏出了又一根胡蘿卜,洛珊珊一臉菜色:“我……不愛吃胡蘿卜,有別的嗎?”
“哼。”他叼著胡蘿卜不悅,含糊地說,“給你吃還要求那么多,等等。”他把胡蘿卜放回又開始掏,然后,從他那個明明只有普通包包大小的布袋里,居然掏出了一根又大又粗的白蘿卜!
洛珊珊傻眼了:“你只有蘿卜?”
“屁話。”傺月拿下嘴里的胡蘿卜白了她一眼,“我是兔子,不吃蘿卜吃什么?”
“小白菜啊。”洛珊珊喜歡兔子,自然了解兔子。
傺月一拍腦門,故作癡傻:“對哦,還有小白菜。”說著,將白蘿卜放回開始掏布袋,洛珊珊以為盼到了希望,可是當傺月掏出小白菜時,她傻眼了:“生的!”
傺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小白兔的無辜和純真:“我們兔子一直吃生的啊,對吧,小黑?”隨即,他摘下一片小白菜葉子放到洛珊珊的胸口,被她藏在紅色羽絨短外套里的小黑,探出了小腦袋,吃了起來。。
洛珊珊抽了抽眉腳,對傺月豎起食指:“算你狠!”她提出小黑扔給傺月,挽起衣袖像要去打仗,“你在這兒等著,我自己去解決!”說罷,她離開了小巷。
看著洛珊珊氣呼呼的背影,傺月一邊吃胡蘿卜一邊笑問小黑:“怎么樣?那里暖不暖和?”
小黑神情很淡定,兩只前爪像人一樣拿著小白菜吃,他頓了頓:“暖和是挺暖和,就是……小了點。”說完,他繼續淡定地吃小白菜。
聽了小黑的話,傺月笑了,就像男人之間說黃色笑話時的笑容:“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黑放下小白菜,神情也不再淡定,三半嘴一咧,發出了笑聲:“呵呵。”一聲不多,一聲不少,笑完恢復淡定的神情,繼續吃菜,吃完還舔了舔自己的兔爪,“這菜真好吃,又鮮又甜。呵呵。”
“那是當然”傺月笑瞇瞇的眼睛里閃爍起狡黠的光芒,“那是本尊的米水之尸所灌溉出來的蔬菜,不僅鮮美,而且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立刻,小黑臉上不再淡定了,他呆滯地靜了半刻,然后蹦下傺月的手,像人一樣扶墻而立,之后,就傳來悲壯的嘔吐聲:“哇——”
“哼。”傺月勾唇壞笑,輕語,“這就叫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哇——”可憐的小黑。
此時,洛珊珊已經站在了一個包子攤前,做包子的是一個憨厚的胖子,似乎自從她遇到胖公子開始,就一直跟胖子有緣。熱氣騰騰地包子香噴噴的,讓人饞涎欲滴。
她“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陶陶口袋,“窸窸窣窣”只有大白兔奶糖,她很后悔,后悔自己在看到萬兩黃金后過于蕩漾,而把自己的包扔了,不然包里的手機再怎么山寨,在這里也能當作寶貝換上幾畝地。可是現在,只剩一包餐巾紙和大白兔奶糖了。
“大哥。”她覺得這賣包子的胖子看上去很憨厚,應該是個好人。
胖子看看她,見是個女孩,就回以笑容:“姑娘要買包子嗎?”
“恩。”洛珊珊點點頭,“不過我銀子被人偷了……”
胖子臉上的笑容立時變得有些假,手里已經捏緊了搟面杖。
“不過我想用糖果跟你換。”洛珊珊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像一個萬圣節的發糖姐姐。
胖子松開搟面杖,看到洛珊珊手中的糖時,眸光一亮,很奇怪的包裝,從未見過,他立時知道是稀罕物,但他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看那顆糖:“好不好吃啊。”
洛珊珊撥開糖紙,將糖放到胖子面前:“嘗嘗,好吃就給我兩個包子,不好吃就不換。”她很有誠意地看那胖子,那胖子撇撇嘴,勉為其難地拿過糖,放入口中皺著眉品嘗。
“好不好吃?”洛珊珊熱情地問。
“不好吃。”胖子異常“老實”地答。
洛珊珊氣郁,心知是胖子坑了她,可是,她現在在人家地頭上,對方又是個大胖子,手里還拿有兇器——搟面杖。她只有認栽,誰讓自己被這胖子憨厚的表面給忽悠了呢。
她自認倒霉地轉身立開,她就不信這里每個人都那么不厚道。
當洛珊珊離開時,那胖子趕緊把嘴里的糖吐出來,稀罕地用布包好:“真是好東西,回去給丫丫吃。”他正小心翼翼地包糖,就在他腳下不遠處,一抹詭異的黑影從路人的影子中鉆出,飛快地鉆入他的影子,立時,他身體突然僵硬,手中的糖掉落在了做包子的桌面上。
然后,他像被人操縱一般,一下子抱起整屜包子,追向洛珊珊。引來路人好奇的目光。
洛珊珊正準備再試試用糖來換食物,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轉身,一愣,好高一籠包子。
“姑娘,對不起,我現在才嘗出味兒來。”先前那個賣包子的胖子的聲音,從那高高的蒸籠后面傳出,“兩個包子不夠跟姑娘的寶糖換的,這一整籠包子你看夠不夠。”說著,他把一蒸籠包子往地上一放,跑了回去,有些僵硬的跑路姿勢,而且還同手同腳。
“嘿。”洛珊珊雖然有些奇怪,但沒多想,人家送包子有啥不好的。一蒸籠包子她拿起來不方便,好在她的羽絨短外套有個可拆卸的帽子,于是她拆了正好裝包子,還保暖。





第十二章 第一小小桶金

在洛珊珊裝包子時,路人已經圍了上來,好奇地盯著這里看,就像偉大的海派清口創始人周立波先森說地那樣:許多人都是圍上來再問“薩茲體?薩茲體?(發生什么了,發生什么了?)”
然后就有人說:“這姑娘有寶糖,包子鋪胖子劉跟她換呢。”
“換什么換什么”
“聽說是寶糖,吃了治百病。”
“治百病?”
“何止治百病,聽說吃了還美容”
“我怎么聽說還能起死回生?”
“那怎么換?”
“什么都能換。”
于是,人越來越多,流言越傳越玄乎。
還沒留意周圍的洛珊珊裝完包子起身,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只見周圍已經里三圈外三圈,給擠了個水泄不通。
“姑娘。”有人上前,“我想跟你換寶糖。”
她眨了眨眼,看看周圍,小心翼翼地問:“你們……都是要換寶糖的?”
“是——”眾人齊聲喊,目光熱切而灼灼。
洛珊珊黑眸一轉,笑了,真是一群傻子。
“好吧,本來這寶糖是不換的,只因我被小偷偷了錢,無奈之下才跟人換。這樣吧,這里只剩一顆寶糖,你們誰帶的錢多,我就跟誰換。”說罷,她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亮在眾人面前,她可不傻,既然這糖忽然成了寶貝,自然要多留點在身邊。之前她還說傺月狡猾,現在,她可是比傺月狡猾多了。
立時,有人報價:“一塊銅龍幣。”
銅龍幣?她挑挑眉,在不了解當地貨幣價值時,她最好不要胡亂報價,所以這種競拍的方式是最好地騙錢方法。
“兩塊。”
“三塊。”
“一塊銀龍幣!”有人高喝一聲,立時周圍的人唏噓不已。
洛珊珊眸光閃閃,銀龍幣!傻子都知道銀比銅值錢,她心里的小算盤劈里啪啦直響,她又后悔了,后悔當初看到萬兩黃金過于蕩漾,把大半袋大白兔奶糖給甩沒了。
“一塊金龍幣!”忽然,更高亮的聲音喊出,立時眾人紛紛退散,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眼神有點呆,笑容有點傻,他把金龍幣放到洛珊珊面前,锃亮锃亮的金幣在陽光下金光耀眼,龍幣上的飛龍浮雕宛如要從龍幣上躍出,騰飛而去。
毫不猶豫地,洛珊珊拿過金龍幣,咬了咬,真的!對方還是傻傻地笑:“不知道夠不夠,我把身上的全給你吧。”說著,他摸出錢袋放入洛珊珊裝包子的帽子里,洛珊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脫下手上所有的戒指。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玉佩,腰飾,發簪,項鏈,所有的,只要是值點錢的,全給了洛珊珊,洛珊珊已經進入貪財狀態,根本沒想過去阻止,最后,那人拿著大白兔奶糖傻笑著走了。
白癡吧。洛珊珊心里想。當她回神時她趕緊把東西打包,飛快離開,財不外露嘛,好不容易騙來的,別讓賊給盯了去。當然,這里還有著第一次做騙子心虛的成分。
她一口氣跑回小巷,回頭看看,街道人來人往,已經再沒人注意她。
“啪!”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啊”地驚叫一聲轉身,傺月迷惑的臉就映入她的眼簾。
“干嘛呢,做賊了?這么心虛?”傺月看她滿頭大汗,眼神飄忽,手里還抱著一包鼓鼓的東西。
她喘口氣,立刻把傺月推回小巷,正想說話,只聽:“哇——”地一聲,她又陷入緊張,朝聲源看去,竟是小黑。
“沒事,他吃壞肚子了,吐著吐著就好了。”傺月若無其事地說。洛珊珊點點頭,再喘喘氣,改為一只手抱東西,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就要往傺月的布袋里塞,傺月立刻用手擋住:“干嘛呢,干嘛呢,我這袋子可是寶貝,不是你那個雜物袋”
她繼續喘了會兒氣,定了定神,不說話,先把那帽子打開,立時,一袋子珠寶首飾在陽光下閃亮閃亮,傺月一驚:“你打劫啊,你居然有膽子打劫!你這個體育不及格……哦,對了,你體育很好,而且跑八百米還是全年級第一。”
洛珊珊立刻搖頭:“噓,我用大白兔奶糖換的。”
“啊?”傺月第一次被洛珊珊驚到了,他身處異世,平日神仙所謂的掐算都是從天網中獲得的訊息,而今洛珊珊和他一起到了異世,天網失效,他就無法再靠掐算來掌握洛珊珊的動向。
洛珊珊喘喘氣,開始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述說了一遍,聽得傺月扶墻大笑,眼淚迸濺:“哈哈哈,這些傻子,哈哈哈。我以為你已經夠笨了,居然還有比你更蠢的。”
!!!洛珊珊沉臉:“我說,你不埋汰我一次你會屎(死)啊。現在我懶得跟你吵。所以你說這些大白兔奶糖重不重要?放我這兒會化的,你那個既是寶袋,就暫時當冰箱用吧。”
傺月擦擦眼角的眼淚,站直身體,笑指洛珊珊:“第一,本神很負責地告訴你,不埋汰你本神不會屎,但會全身長跳蚤一樣渾身癢癢。第二,現在這大白兔奶糖確實很重要,本神允許你放入本神的寶袋。”他大方地拉開了布袋的口子。
洛珊珊鄙視他:“放個糖都要打官腔,你全身癢癢讓我打你好了,如果打你不夠,我可以捅你!”她一邊說,一邊將所有的大白兔奶糖放入傺月的口袋。忽的,她想起一件事,懊悔地說:“胖公子走的時候,我應該給他一顆表達一下感謝的。”
傺月勾唇一笑:“放心你還會見到他滴”
洛珊珊有些懷疑地看看傺月,開始整理自己用大白兔奶糖騙來的戰果。有了這些錢,他們就不用為生計發愁,至少暫時不用,因為洛珊珊去打聽了一下,一塊金龍幣相當于這里普通百姓三個月的工錢。足夠他們住中等的客棧一個月的全部開銷,也就是相當于她自己世界的一萬塊錢。
所以,她下午也不急于挨家挨戶找工作,而是先去買了些男裝,找了一間客棧暫時落腳,順便買了張幽州城的地圖,也了解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紙,文字是寫在竹簡,布料,絲綢上的,再差的是一種很大的不易破碎的樹葉,就像她買來的地圖,有點像粽子葉,但是白色的,很大,而且有韌勁。難怪她先前看的告示是麻布,當時她也沒多想。
漸漸的她發現這個世界真如那神經兔所說,當下手的都是妖族,例如店鋪的伙計,酒樓的小二。當然,這也是相對的,例如大戶人家的妖族仆人。就比窮老百姓橫,也就是奴才的身份地位與他們的主子成正比。這和她自己世界的封建時期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她不免好奇地問傺月,妖族一般比人類厲害,不怕他們害人嗎。傺月有些無聊地答她,說自然有平衡,她杞人憂天什么。妖也分好壞。當年妖族會反叛,只因人類欺壓過了度,這就與朝廷日益腐敗,百姓及正義之士揭竿起義是一個道理。
她聽明白了神經兔的話,可是對方最后還是不忘埋汰她:“你個政治不及格的懂什么”這句話,讓她脹氣脹了一下午,抱著小黑不再與神經兔說任何一句話。
他們入住的客棧叫做天佑客棧,還是神經兔告訴她的,她此刻真正發覺到:沒文化,真可怕這六個字的真諦。她來到這個世界,看不懂這個世界的文字,自然就成了沒文化的人,一個真正的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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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40:0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男妝才像樣

晚上,洛珊珊端著一盤新鮮的,由胡蘿卜,白蘿卜,紅蘿卜組成的拼盤,也就是“群英薈萃”,叩響了神經兔的房門。
“篤篤篤。”
“進來。門沒鎖”
神經兔懶洋洋時的聲音會透出一種特殊的狐媚,讓人會從心癢,到手癢,乃至全身酥癢。
她開門進入,笑嘻嘻地想將拼盤放到神經兔的桌上,可是,滿桌的山珍海味,魚蝦蟹肉。將她震在原地。
“你,你,你不是說你們兔子只吃蘿卜蔬菜的嗎?”她實在是有點跟不上神經兔的思路,難道這就是凡人與神仙的區別?
傺月像看白癡一樣睨了她一眼:“那是兔子,但我是兔神。神怎么能跟普通兔子吃得一樣?”
“。。。。。”好吧,她再一次被某神經兔忽悠了。她看看手中的蘿卜拼盤,算了,這盤蘿卜帶回去給小黑吃。
“你是不是在想拿回去給小黑吃啊”某神經兔兔懶洋洋地問。她看過去,神經兔單手支臉,眼眸半瞇,媚態叢生。
“是啊,總不能浪費。”她自然不開心,誰喜歡整天被人忽悠。
傺月笑著舔舔唇:“那你不用拿回去了,因為小黑……在我這兒”他懶洋洋地翹起蘭花指指向床鋪,只見一團毛茸茸的黑球,正抱著一只大雞腿,狠勁地啃。
洛珊珊傻眼了,兔子吃雞腿了!好吧,她以前也給兔子吃過雞肉,其實兔子是有點雜食的動物。她緊緊捏著自己精心制作地蘿卜拼盤,怒指小黑:“小黑,你沒前途了,有肉便是爹!我鄙視你!”自己養的兔子,這么快就跟神經兔好了。
小黑正啃地歡快,聽到洛珊珊憤怒的話,頓了頓,神情淡定地看了向洛珊珊:“我們是同類,我不跟兔子好,難道,跟你好?白癡。”異常平淡的語氣,緩慢而平穩的語速,大有泰山壓頂心不慌的氣度,讓洛珊珊陷入無語,她,被一只兔子,當作白癡了。
小黑說完,又陷入歡快地抱啃雞腿中。
洛珊珊又懊悔了,這一天,她已經懊悔了N次。這次懊悔的是,不該把小黑抱回來,讓自己又多一個主子,讓神經兔又多一個伙伴。果然是兔子,接一個吻,就好上了。現在,她開始明白為何世人都叫gay為兔子了。
她氣郁地坐下,自己啃蘿卜:“我來就一件事,你到底給不給我寶貝,讓我識字?!”她也不再跟他廢話,本來她想好了萬字馬屁,來謳歌和夸贊神經兔。
傺月笑了笑,喝下杯中酒,然后將空酒杯放到洛珊珊面前晃了晃:“把本神伺候好了,本神自然會滿足你任何要求”
醉人的話語,帶著酒的芳香,濃濃的眼神,勾去人的心神。若是別的女人,估計此刻已經全身發軟,只想倒入這位語言挑逗,眼神性感,容貌俊美的美男懷中。可是,已經看慣神經兔放浪行為的洛珊珊,只想抄起酒壺揍他。
她努力忍住自己的沖動,不斷告訴自己沖動是魔鬼,不斷吃下幾根蘿卜涼快后,她深吸一口氣,笑瞇瞇地拿起酒壺,給神經兔倒上了酒,在他喝酒的時候,她溫言軟語:“大神啊,我呢已經深刻認識到沒文化是寸步難行滴,您看,我還要養您,可是沒文化怎么行呢?連地圖都看不懂呢對不?只有有了文化,能識字,我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來好好養活您”
傺月喝空了酒杯,她立刻主動倒酒:“只有賺了錢,才能讓您吃上這么美味的大餐喝上這么好的酒還有穿上漂亮的衣服您看,您這——么俊美,這——么帥氣,不好好打扮打扮,怎么對得起您這——么好的身材呢?”
“這話我愛聽。”他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指尖刮過毫無防備的洛珊珊的面頰,“小丫頭嘴真甜。”她干干地笑笑,然后轉身將神經兔摸她的地方用力擦了擦,整天被一只兔子摸來摸去的,感覺真怪。不知道被它整天摸的小黑,會不會也和她同樣的感覺?自從能聽懂小黑的話,她就覺得自己不是和一只兔子在一起,而是和一個人。
傺月悠哉游哉地享受星級服務,摸了摸下巴,醉眼迷離地斜視隨時準備給他倒酒的她:“根據大多數穿越小說的劇本,女主人公若是掉進樹林,會遇到馬車,你遇到了。”
洛珊珊眨眨眼,確實遇到了,自己的遭遇還是與穿越小說有點類似的。
“然后在馬車上遇到貴人,你也遇到了……”紅唇勾起,傺月的笑容宛如天上的新月。
洛珊珊抓抓頭,確實也遇到了,只不過不是貴人,是重人,但那個胖子的身份一定不俗。
傺月收回目光單手支臉,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按劇本,那貴人定會對女人公一見鐘情……”
是啊……其實她不挑的,胖子是有名地三溫暖,給人無限安全感,而且,她還對那胖子很有好感,這么有型,這么香的胖子上哪兒去找?
忽然,他伸出手,“啪!”一聲扣住了她垂落的手,她一愣:什么情況?他對她眉一挑,唇一勾,精光劃過雙眸,只一使力,便將她拉入懷中。腰間忽然圈過一條手臂,下巴就被他扣在手中。
他緩緩低下頭,與她的臉越靠越近,她本能地后仰,直到自己幾乎是平躺在他的身上,只有靠拉住他的衣襟不讓自己變成鐵板橋。
他繼續逼近,逼到她完全沒了退路,兩人的臉只隔了一層稀薄的空氣。他笑瞇瞇端詳她的臉,她有些緊張的緊盯他的目光。他將她的臉掰到右邊,再掰到左邊:“其實……你長得也不錯,為何他沒看上你?”淡淡的酒香從他如少女般的紅唇中吐出。
洛珊珊扯了扯嘴角:“難道……是我不夠胖?”盡管她與神經兔近在咫尺,可是奇怪的是,她僅僅是心跳有些加快,卻并未曾出現少女的羞澀。或許對方是兔神的原因,讓她潛意識里沒把他當人看。又或許是以前工作的原因,她的臉皮太厚了?還是她已經把他當“兔子”看了?
“別動!”忽然,神經兔緊盯她的雙眉。
她立刻聽話地一動不動:“你……想干嘛?”
神經兔壞壞一笑:“想干嘛你馬上就知道了”
她心慌慌地拉緊他的衣衫,有時候,男人不脫一樣沒事。。。。
忽然,只覺得有什么頂到了腰,細細的,而且,非常細。她渾身立刻僵硬,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腰下:“你……有東西頂到我了。”
“是嗎?”他瞇眼一笑,“那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什么?”于是,他伸手,慢慢地,往她的腰下伸去。
明黃的燭光帶著朦朧曖昧的色彩,傺月英俊的臉龐在溫柔的燭光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的面紗,讓他變得更加神秘和迷人。
纖長而骨感的手指擦過洛珊珊腰后的每一寸緊繃肌膚,卻很好地避開女人的敏感穴位,讓他懷中的她不會起來揍他。
“拿到了!”他抽出那樣東西,竟是一支眉筆。看見是一支金色的眉筆,她松口氣。想起身,他卻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別動。”
“又別動?”她再次心慌慌,神經兔做事不靠譜的,若是正常男人,她頂多擔心會是XXOO,可是對方是神經兔啊,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要戲耍她。
正擔心時,神經兔已經拿起眉筆在她的眉毛上畫了起來,她一閉眼,完了,估計要被畫王八了。今日有求于他,他也答應她只要他滿意,他就會幫助她,所以她忍。
可是,那神經兔只畫了她兩條眉毛,便無其他動作。她等了會,他依舊沒有動靜。她睜開眼,眼前竟是一面鏡子,而鏡中的自己,已經擁有了一對男人般粗細的雙眉。
“恩你還是男妝好看”鏡子后,是神經兔慵懶的聲音。她一陣無語,這句話是在夸她,還是損她?





第十四章 不要招惹姐,姐會讓你吐血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啦第一次送書結束,無良一直以為不會存在一個人搶中兩本的概率,可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人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古色古香的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蠟燭燃燒帶出的,蠟油的清香,還有房間內熏爐里的熏香。三種香味混雜在一起,沒有變得難聞,反而形成了一種好聞的,讓人愉悅的香味。
洛珊珊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只是眉毛上的修飾,她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她這雙粗眉,還挺英氣。
傺月將她從懷中拽起:“坐那兒。”他隨手指指身邊的凳子,洛珊珊摸著自己英武的眉毛聽話坐下,她摸了一會,將手指放到眼前,沒有摸下半點顏色,這眉筆什么做的?居然不掉色。
“要在異世混,就要化男妝。”神經兔忽然變得認真起來,他的話音吸引了洛珊珊的目光。當她看向他時,他已經伸手放入那個破爛爛的布袋,當他抽手之時,竟是從那布袋中取出了一個比那破布袋大地多得多的銀色化妝箱。看得洛珊珊都忘記了眨眼,也看得小黑瞪圓了眼睛。
“我來給你化個妝。”傺月纖長的手指輕點銀色化妝箱,立時,化妝箱就在洛珊珊和蹦過來的小黑面前層層打開。洛珊珊驚訝地指向化妝箱:“你該不是天庭的化妝師吧?”
傺月瞇了瞇雙眼,忽然單手放到唇邊,竟是像貴婦一般笑起來;“哦呵呵呵我的技術一般般啦,不過王母還是會纏著人家給她上妝啦”他那兩根由兔耳變成的,隱藏在長發中的耳朵在他笑聲中亂顫。
看他得瑟的神情,洛珊珊轉過身做了一個甩汗的動作,他妹的,他這話說得還真是“謙虛。”甩汗之時,正好看見蹲在地上的小黑,小黑大張三半嘴,像看圣人一樣仰慕傺月。她暗道不會吧,這種妖人,小黑也會崇拜?
“所以今天是你的福氣到了!”忽然,神經兔某月的聲音陡然從貴婦變為深沉男,還帶有一種令人害怕的殺氣。洛珊珊尚未回神,下巴就被對方緊緊扣住,一層“面粉”就撲了上來。
“面粉”突然來襲,讓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只覺得刷子在她臉上像掃大街一樣來回橫掃,又像狂草一樣馳騁縱橫。
“啪!”一個巴掌輕輕拍在她的臉上,同時,傳來一個響指:“ok,搞定。”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胡子香腸嘴的大叔,把她嚇一跳:“神經兔,你給我化妝,怎么自己變成大叔了?”
“好好看看,那是誰?”大叔的后面傳來傺月的聲音,可是,大叔的香腸嘴可沒動。洛珊珊立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終于,她看到大叔的臉是存在在一面鏡子中,正是那神經兔平日照的小圓鏡。
眉腳,開始抽出。拳頭,也已經捏緊。她緩緩壓下面前的鏡子,傺月天真爛漫的笑臉慢慢浮現。
“我說,雖然在異世要男妝,可是,你也不用把我化妝成大叔吧!”她努力壓住自己的嗓音,免得吼得太響吵到左鄰右舍。這里的隔音效果可不好。而罪魁禍首卻在那里裝無辜,裝純真,仿佛在說:我做錯什么了?我做錯什么了?
傺月咧唇而笑:“親愛的,大叔有什么不好?你歧視大叔?”
“你妹的!”洛珊珊拍案而起,怒指傺月,“今天你大叔我就讓你做噩夢!”完全不相信她的話的傺月陷入疑惑,就在他怔愣時,洛珊珊猛然抱住他的臉,重重的,毫不客氣地,完全出乎傺月意料地,咬在他那張每日敷唇膜精心保養的,一直水靈靈的,紅潤潤的,閃爍著卟啉卟啉果凍般光澤的薄唇上。
狠狠的一個吻,讓傺月終生難忘。也讓小黑驚得豎起了耳朵。扎人的大胡子,肥肥的香腸嘴,還有一嘴的蘿卜的辣味,終于讓傺月明白洛珊珊指的噩夢是什么。將近有一刻鐘,他如同靈魂脫殼般一動不動。
“哼!”洛珊珊放開他,手背豪爽地摸過唇,劉海一甩,“怎么樣,張飛的吻讓你爽不爽?”
她不說還好,一說,傺月轉身就吐。由此看出愛情有多么偉大。有了愛,張飛的嘴照啃;沒了愛,嫦娥的吻也不會產生甜蜜的感覺。
傺月一邊吐,一邊伸手向后對洛珊珊豎起華麗麗的中指。洛珊珊大胡子里的香腸嘴一勾,雙手環胸屁顛屁顛,她終于占了一次上風。哼,不要招惹姐,姐會讓你吐血,這就是神經兔得罪她的下場。相對于她來說,她可沒吃虧,親了一個大美男,還是神仙的說。
“嘔——嘔——”
蹲在一旁的小黑慢慢回神,兩只因為驚嚇而豎起的兔耳朵緩緩垂落。一絲壞笑從他一直淡定的眸中劃過,這就叫讓他吐的人,自有人讓他吐回來。他忽然開始有點喜歡這個看似傻呆呆的洛珊珊了。
“吐完了沒?”洛珊珊抬腳踢踢傺月的屁股,好不容易占次上風,別浪費,“我跟你說,你要是今晚不把這妝給我換了,我就跟你睡。”
“別!”傺月立刻轉身,先前還帶著酒紅的臉此刻一片蒼白,他還在擦嘴,“我馬上給你換了,馬上。”
洛珊珊挑挑粗眉:“這還差不多。”
傺月不再多說話,匆匆拿出刷子,又在洛珊珊臉上刷來刷去,大胡子沒了,香腸嘴沒了,漸漸現出了洛珊珊的原貌,只是膚色有點黑,皮膚看上去有些糙。他再用唇筆勾出了新的唇線,立時,那唇線就似是長在洛珊珊臉上一般溶于她的皮膚之中。一張清秀少年的臉,出現在了圓鏡之中。
洛珊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新妝,就像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而且絲毫看不出化妝的痕跡,這難道就是天界化妝品的神奇功效?
“好了。”傺月不再學娘娘腔,或者說,他此刻已經沒心情學娘娘腔。他將化妝盒放回布袋,拿起茶杯漱了好幾遍口,才略微感覺嘴唇上的蘿卜味有些消除。按道理,他是喜歡吃蘿卜的,可是,他還是覺得洛珊珊的口水讓有著潔癖的他無法忍受。
“還有翻譯的寶貝。”洛珊珊得寸進尺。
傺月現在只想趕緊讓洛珊珊滾,他立刻拿出一副隱形眼鏡:“拿去拿去。”
洛珊珊一笑,得了便宜地咬咬唇:“3Q啦帥哥”目的達成,還不快溜?不用傺月趕,她自覺飛快閃人。
皺緊眉,傺月拿起了酒杯。雙唇依舊有些發麻,不是被洛珊珊吻地發麻,而是咬地麻痛。她可是沒留半點情。抬起手,帶著珍珠般亮澤的指甲慢慢劃過雙唇,她居然敢強吻他?按常理,被一個女人強吻,作為男人的他應該高興。可是此刻,他怎么有了一種吃虧的感覺?
落眸之間,他看到了她落下的蘿卜拼盤,已經被她吃了大半,留下少許。莫名,他忽然很想吃蘿卜。因為清涼水潤的蘿卜可以消減他此刻心中煩躁帶來的火氣。煩躁什么?煩躁她親了他。
“被女孩子親是什么感覺?”淡定的話語從他面前而來,他看過去,小黑已經不知何時躍上了桌子,站在那盤蘿卜拼盤旁邊?
他煩躁地拿起一條蘿卜:“心煩,郁悶,惱火。”
“心煩?郁悶?惱火?”他有些不解,神情依然淡定,“可是我看別人挺享受的,總是閉著眼睛舔來舔去。”
傺月咬了一口蘿卜,清涼的蘿卜汁劃過他的食道,帶來一片清涼,他的心情終于好了些,看看小黑,眸中又出現了狡黠的光芒:“你知道親嘴為何要閉眼睛嗎?”
“為什么?”小黑無辜而純善地問。
傺月一笑:“那是為了不看見對方的鼻毛”
小黑一怔,眨了眨眼睛,點點頭,淡定地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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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43: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慢慢適應

經過這一晚,傺月領教了洛珊珊小強一般的爆發力,應了那句古話:越是看上去傻乎乎的人,報復起來越是讓你吐血。他這千萬年算是白活了,居然沒有看穿洛珊珊這個女人,他輕敵了。很顯然,洛珊珊可遠遠沒有小黑那么好糊弄,而且隱藏地相當滴深。
此刻,那個強吻了他,并且勝利拿到寶貝凱旋的洛珊珊,正得意洋洋地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看買來的地圖。有了可以翻譯的隱形眼鏡,異世的文字不再是障礙。而且那隱形眼睛戴著沒有任何感覺,神仙的東西就是好。
這張地圖只是幽州的地圖。從地圖上看,幽州相當于她那個世界的杭州,而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市中心。她還在地圖上找到了她入住的這家客棧,看來這客棧算得上四星級了。
可是,有了地圖該怎么找工作呢?這里又不像她的世界,有報紙,有網絡,到處都有招工的訊息。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會不會也有像職業介紹所一樣的機構呢?這時,她又懊悔了,懊悔自己沒好好讀歷史,現在弄得對古代一無所知。
“咕嚕嚕。”肚子有點痛,生蘿卜吃多了。這里沒有自來水,她的腸胃顯然一時無法適應生態有機水。
匆匆拿著地圖蹦到房間里一個用藍色布簾隔開的小間,拉開,囧,幾百年不見的馬桶隆重登場。這個還是她小時候在外婆家見過的,90后都未必見過的馬桶,靜靜地呆在角落之中。
她陷入糾結。上不上?上?這只馬桶不知被多少人坐過,這里又不會有84消毒液為你消毒清潔,能給你洗干凈就不錯了。不上?那她難道要去露天排泄?其實露天也不錯,有星月,螢火蟲相伴,多么浪漫的事。
撫額。她怎么如個廁都這么糾結。抬手正好看到手里的地圖,她想了想,捏住鼻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馬桶蓋放到一邊。很好,不愧是地圖上有的客棧,馬桶洗的很干凈,而且好像還用檀香熏過,沒聞到異味,她松了口氣。
然后,她將手里的地圖墊在馬桶沿上,才安心,并且放心地坐了下去。在享受解脫的同時,她陷入思考。很多人都喜歡在廁所里思考,哲學家啦,發明家啦,最多見的還是作者,例如她喜歡的一個廁神作者張廉,等等等等。
她思考自己要在這只有馬桶的世界怎么生存。這個世界沒有冰箱,沒有大棚,所以她剛才吃的食物都很單調,也很富有季節性。自從有了大棚蔬菜,人類可以一年四季吃到西瓜。自從有了冰箱,人類可以將食物保鮮,可是這里,只有吃吃蘿卜。
而這只是一點,她需要慢慢適應,比如現在,適應沒有抽水馬桶的日子。想到這里,她隨手去拿衛生紙,一摸,手感異常粗糙,拿回來一看,她再次撫額,沒有草紙,只有某種曬干了的樹葉。現在,她又要多適應一條——沒有衛生紙。
總比項少容的竹片好點,她自我安慰。當然,她也想到自己還有一包餐巾紙,可那是僅有的一包,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所以還得留著。
之后,不便與不慣的地方相繼而來……
刷牙,沒牙刷,只能用手指。
洗臉,沒洗面奶,幸好她不是油性皮膚。
洗完臉,沒有面霜,這個她想這里應該會有,明天去買。
洗腳,發現只有一塊布巾,洗臉時用掉了。難道這里洗臉和洗腳是同一塊布巾?
睡覺,硬板床,睡慣席夢思的她,無法習慣。
床單被子,倒是全面和綢的,比她原來世界的舒服。這也是唯一一樣她到目前為止,最滿意的物品。
忘記熄燈,因為這里不是電燈而是蠟燭。
關窗關門,總是下意識去移動,移窗移門用習慣了。
適應吧。她安慰自己,適應適應就會習慣。
奔波了一天的她,即使是不適應的硬板床,她也很快沉沉睡去,睡夢中,她卷緊了被卷,如同嬰兒在母親的里一般,蜷縮。
第二天,洛珊珊在洗漱時被自己的臉嚇了一嚇,因為她在銅鏡中看到的,居然還是那張她孿生兄弟的臉,經過兩次水洗,居然沒有把這個男妝洗掉。她驚奇地對著銅鏡不斷摸自己的臉,簡直就像是天生地一般不掉色。
“別摸了,那個妝是不會掉的”忽然,神經兔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她驚然轉身,就在這時,有人推開了他房間的窗戶,燦爛奪目的陽光瞬間從窗外瀉入,刺上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地抬手遮光,在自己的指縫間,看到了一個被金光包裹的模糊人影,當雙目漸漸適應陽光后,神經兔的面容也慢慢清晰。他背光而立,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了他修長而挺拔的輪廓,原本黑色的發絲,被染成了金色,絲絲閃亮。俊美非凡的他,在陽光的承托下,讓人炫目。
他緩緩走過來,走出了陽光的包裹,褪去了炫目的外衣,可依然俊美,依然邪魅。此刻,他的唇角勾著平日的壞笑,走到她的面前,俯身貼到她的耳邊,輕語:“晚上有沒有想念我的吻啊?”如同情人般的呢喃,能讓少女立刻耳熱心跳。
可是洛珊珊沒有,現在的她無比強大,除了第一次看到傺月臉紅心跳眼暈之后,再次見他已如打了最強的抗體,完全免疫。因為她知道神經兔對她的所有曖昧都是基于捉弄她。她轉身繼續面對銅鏡梳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生蘿卜要少吃點,害我肚子痛。”
傺月笑著舔舔唇,不再與她玩曖昧,而是站直身體雙手環胸站在它身后看她將頭發一把扎起。這樣的發型在這里少年的頭上經常看見。
他們此刻的景象有點像老夫老妻早起,等彼此梳妝。
洛珊珊瞄了一眼銅鏡了傺月的影像:“神仙先生,請你不要隨便進女孩子房間好不好。”她說得很是客氣,雖然對方是只兔子,昨晚小黑也已經徹底叛變睡在他的房里,但他的外形,還是一個男人。
傺月挑挑眉,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來回擺動:“no,no,no,你現在是男孩,不是女孩了。”
“我只是臉是男孩。”洛珊珊起身,轉身指剛換上的男孩衣服,“穿得像男孩,里面還是女的。”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他指向洛珊珊還是有些明顯的胸,洛珊珊低頭看看,她忘記買裹胸布了。
他伸出手,在她的胸部像一個專業的,有些娘的內衣設計師一樣比對:“雖然這對胸不大,但還是有些明顯……”
洛珊珊撫額,神經兔的這些動作和口氣讓她想起了她的老板,那個娘娘腔設計師。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她胸口比比劃劃,她沒有想到要揍他,否則,秒殺。
傺月還在那里繼續比劃:“本神是一個追求完美主意的人,既然幫你換了男妝,就不能容下半點瑕疵。So,我給你帶來一樣東西。”說完,他很是認真地眨眨眼睛。她懷疑地瞄他。他一笑,伸手從布袋里抽出了兩個肉色的,軟軟的東西。
當洛珊珊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時,難得的,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而是給了他一個不稀奇的眼神:“切我還當什么寶貝呢,乳貼嘛,化妝部多的是。”這東西她可沒少見,女模穿性感服裝走臺時經常用,防止走光。當然也用作將墊高,形成凹凸有致的身材。
傺月掂起了手中的乳貼:“這可不是普通的貨,是女性穿梭異世,女扮男裝時必備物品。”
她表示懷疑。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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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3:44: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兩個荷包蛋,沒香腸

洛珊珊不怎么感興趣地看著傺月手中的乳貼,這玩意天上凡間還能有什么不同?頂多天上的效果更好,貼上直接從A變成D。
傺月笑了笑,眸中劃過燦燦的光芒:“戴上這個,就能變成平胸。”
“啊?”終于,他的話讓她如同往常般驚訝了,一般女生都用來墊高的乳貼,現在反而能把你的胸變沒了!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將軟綿綿的乳貼往她手中一放,挑挑眉:“過會你就跟男人沒兩樣了哦”
“真的?!太謝謝了!”她太感謝他的這次給力的幫助,說實話,他每次的幫忙都那么不給力。她握住乳貼對他眨眨眼,“你現在是不是該……回避?我要……”她做了一個裝乳貼的動作。
“哦,對對對。”他抱歉一笑,轉身,抬手“啪!”一個響指,消失在空氣之中。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那只神經兔居然對她露出抱歉的笑容,這是她的幻覺嗎?為何那個看似十分真誠的笑容卻讓她倍感忐忑?
看看乳貼,這寶貝好。眾多穿越女生都要用到的裹胸布,其實副作用極大,緊緊包住胸部,不但影響血液流通,更會造成胸部的變形,說不定還會帶來小葉增生,乳腺肌瘤等疾病。
所以傺月能給她這樣的寶貝,她自然感激不輕,她那對可憐的小饅頭,萬一裹裹真變太平公主,誰來替她維權?想到此,她立刻拉開衣服七手八腳地放了上去,剛才這些古裝已經穿出她一身熱汗。
貼上之后,她緊緊按住,似是不想錯過任何奇跡的發生,她有點緊張,有點激動,還有點羞澀,如同第一次送給暗戀的男孩情書,又如第一次發覺自己的發育。胸部在她手心的包裹中慢慢縮小,直至——扁平。
“yes!”她激動地蹦跳,在自己的房間里歡呼,她真是一個幸運的穿越女,雖然神經兔有時搭錯線,但他終歸是個神仙,有那么多給力的寶貝。
可是……為毛蹦跳時下面有東西在晃蕩?
她的神情開始扭曲,僵硬地拉開自己的褲頭,立時,一聲尖叫在這寂靜的客棧,響起:“啊——————————”
“騰騰騰騰。”如同野牛在地板上奔走的聲音,過道兩邊的房間紛紛打開,探出了好奇的腦袋。洛珊珊面如豬肝,大腦**。她錯了,她居然會相信那只神經兔會幫她!她徹徹底底錯了!
“砰!”她重重踹開傺月的房門,轉身再踹上,阻斷外面那些看熱鬧人的目光。
傺月似是早知她會來,正斜躺在**,單腿曲起,百般風騷地玩自己的一縷長發,身邊趴著的小黑,正用爪子爬梳他鋪在**的其他長發。
“這是怎么回事!”洛珊珊努力隱忍怒火,壓低聲音,怒瞪他。
小黑停下動作,淡定的神情中多了一分疑惑:什么情況?
傺月滿臉的無辜和迷惑:“什么怎么回事?”
她知道他是在裝傻,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指著身下:“下面,下面是什么?!”
“呼。”他吹散了手中那縷長發,“什么下面是什么?”
洛珊珊的臉色已經開始由紅轉青:“就是你們男人才有的那玩意!”
傺月扭頭疑惑地對她眨眨眼,然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哦那個啊。仙法講得是有來就有去,有去就有來。你上面沒了,下面自然有了,為了平衡嘛。呵呵,怎樣,做男人的感覺怎樣?”他懶洋洋地坐起來,笑瞇瞇地對著她。
一旁的小黑看看傺月,看看洛珊珊,目露奇怪:又是什么情況?
雙拳捏緊,她幾乎就要咆哮出口,但她忍住了:“這是男人嗎!”她的臉由青轉成了醬紫,“有也要有全套啊!哪有只有,只有荷包蛋沒香腸的!至少牙簽也該給我配備一根吧!”她快被他的法寶氣死了,這只兔子神經,連寶貝都那么神經!
“噗!”傺月一下子噴笑出聲,她說話十分有趣。看看她的胸,“這……我也沒辦法,除非你上面有三個”
“你這只流氓兔!”她怒然抄起身邊的板凳(板凳:最便捷的武器排行榜之首位),就朝傺月扔去。登時,小黑瞪圓了眼睛,似乎如此粗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紅褐色的板凳朝傺月飛去,傺月氣定神閑地掏出自己的小鏡子,一邊放到面前,在側臉照鏡之時,那板凳從他的臉側飛過,“垮察”一聲砸在了他的**。他一邊整理自己的劉海,一邊說:“你可以去做皇家公務員嘛”
“你讓我去做太監?!”
“不好嗎?”他笑著反問,“我這是在幫……”
“幫——你——妹!”她憤怒地撲向傺月,傺月也不躲,任由她將他撲倒,將他壓在身下,掐他的脖子,自從他遇到她,幾乎掐脖是常有的事,小黑原本淡定的目光里,看著洛珊珊時,也有了些懼色。
“呃————”傺月吐出長長的,粉紅的**,看似痛苦**的同時,還不忘用**時不時舔過**,給自己的**上一層珠光的水色。
洛珊珊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我不管——我要你給我解決——不然我會讓你陪我去做太監——”說罷,她伸出手憤怒地抓向他的身下,立時,傺月驚然扣住她的手,那手腕掙扎的力度似要將他直接捏成太監。
洛珊珊是真急了,不然也不會做出如此出的事情。誰想變成不男不女?她又不萌人妖。再說,人妖是上下都有,而她卻是直接變成了個太監。
她的舉動也讓一直鎮定自若的傺月吃了一驚,他額頭終于冒出了一顆透明晶瑩的汗珠,他許久沒有跟凡間的**接觸了,沒想到現在的**都這么彪悍。
“我上輩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耍我?”洛珊珊憤怒地下死勁掐他,明顯感覺已經壓住他跳動的脈搏和那凸起圓潤的喉結。可是即使如此,他的臉色依然如常。
一絲回憶的劃過他的雙眸,他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憤怒的,重復的話語拉回他的神思,他勾唇一笑:“身在異世,大家都需要點樂子嘛”
“樂子……”她松開了雙手,心中一涼。她從未奢求這個神仙會真的和她成為朋友,但是沒想到,她在他的眼中,不過只是個樂子。無聲地,離開他的身體,她今天忽然很想繼續睡覺,待到醒來,一切恢復如常。
陡然低落的她,使這個房間都陷入晦澀。他看向她,臉上的笑容在她一步又一步落寞的,離去的腳步中慢慢逝去。
小黑看看他,再看看她,淡定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同情。
“喂。”他叫住她,她停下腳步,微微側臉,“我累了,今天不陪你玩了。”疲憊的話語透出絲絲哀傷,讓人心中揪痛。
他皺皺眉起身,不再如往常先去整理他被她弄亂的長發,而是抿了抿唇,道:“你反過來戴就沒事了。我只想跟你開個玩笑。”
她落落的背影一怔,臉上的低落逝去,雙眸一轉,原來這兔子吃軟不吃硬。他到底還是個男人,帶著大多數男人的弱點:憐香惜玉。她也不笑,繼續用自己低落的聲音,無力而無助地說了一聲:“謝謝……那我去找工作了。”說完,她抬步往前,心里開始默默數數,一,二,三……
“等等,我陪你去。”他的聲音立刻傳來,她勾唇而笑,然后,只聽她繼續道,“這里人,妖混雜,我怕你吃虧。”
她沒有轉身,而是點點頭,唇角卻在他忙著整理長發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幽州分東西南北四大街,東南為行政商貿以及貴胄豪宅,西北為貧苦百姓,妖族的居住地,和一些三教九流盤亙之處。
洛珊珊他們住在東大街,一條最繁華的街區。
走在大街上,傺月總是盯著地上的影子看。久而久之,被洛珊珊發覺,她疑惑不解地看看他,想問他時,他忽然笑著抬臉:“許個愿吧。”
許愿?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忽然說出,不免讓她“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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