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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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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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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3 01:48: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菊府家宴

我想文修的到來除了我和雪銘,無雙應該也很高興,因為他又有新的玩伴了,當然,還有阿騷,這只好色的驢子當年就總是對著踏雪獻媚。
不過,別看阿騷看似風騷,但卻很守節。這兩年從沒看見他往家帶孩子,外面也沒什么風流債。難道和他主子一樣,是從前太風流了,所以過膩了那樣的日子開始追求平靜了?呵。
到家時我大吃一驚,只見全菊府的人都站在院子里相迎,清清楚楚站在最前頭。文修有些不好意思:“雪銘,不用這么客氣。”
雪銘淡笑:“文修的身份是傲鷹國使節,理應如此。而且文修又是秋苒的兄長,也該認識一下秋苒的家里人。不是嗎?”
文修一下子激動起來,握住了雪銘的手,感激地看著他,仿佛在感謝把他當作家人看。
我在旁聽著,覺得雪銘說得有理。無論文修和我關系多么親密。既然他這次以傲鷹國大使的身份前來,禮數上還是要講的。
雪銘帶文修一一走過家仆,清清楚楚,小伍和想容,并做了簡單介紹,然后,到了寒煙的面前。
寒煙看了我一眼,含笑落眸。
“這是秋苒的側夫柳含煙。”雪銘向文修介紹寒煙。
“側夫?”文修驚呼,似是對寒煙俊美的驚訝,也是對我真娶了兩三個老公的事實的驚訝。他瞪大眼睛看我,“你信上沒說你有側夫啊。”我握拳咳嗽一聲:“我娶老公不用跟你匯報吧。”
大家在一旁目光交錯,文修低下頭嘀咕:“不用是不用,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會娶上幾個老公,回去告訴摩羅,他一定不會給你剩下的黃金。”
我睨他:“不給就不給,有什么了不起。來,見見我的侍郎。”
“你還有侍郎?!”文修更加驚訝了,看我就像看天下最奇怪的女人,“妹,你到底娶了幾個?”
“就三個。我的侍郎你也認識。就是他。”我轉身一指冉羽熙,登時,文修傻眼了:“他,他,他。”他指著羽熙除了說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倒是羽熙嫵媚一笑,伸手跟文修打了個招呼:“金絲貓,好久不見”
文修繼續僵硬著。就在這時,無雙已經忍不住跳了出來,蹦到文修的面前:“文修舅舅,我是菊娘的兒子艷無雙。”
“兒,兒子……”文修已經快要失語了,無雙看著文修驚地傻呆呆的樣子就嘿嘿壞笑,對羽熙一個飛眼:“看,他徹底傻了吧,我就知道。”
“無雙,別玩了。”我沉下臉,無雙翻個白眼轉到羽熙的身后,從他的肩膀上偷看我們。
“是干的。”我向文修解釋,文修摸了摸額頭的汗:“就算是干的,也太大了吧。秋苒的家人真是……”他往前再一個個看過來,然后再次擦汗,“真是個個俊美……秋苒。”他將我拉到一邊,悄聲說,“你這是在跟摩羅較勁嗎?”
“跟他較什么勁?他娶了幾十號妃子,難道我也娶上幾十號夫郎?”我只是娶了三個,文修就以為我在跟那匹種馬較勁了。
文修嘖了一聲,看著我半天。才帶出一聲嘆氣:“那你注意身體,我怕我多說了你又嫌我煩。”
“呵呵。”文修這句話真讓人尷尬。
“秋苒。”雪銘提醒我們回到大家面前,然后介紹最后一位菊府暫時的成員:門客洛云清。
介紹完畢后,清清楚楚領著文修進屋,我走在雪銘身邊輕問:“你讓他睡哪兒?”
“我的院子。”
“那你睡哪兒?”
“你那兒。”雪銘擰了擰眉,“我原先不知文修是大使時,只想自己經常赴京,院子也不常住人,沒想到他是大使,那正好與他一起前往南都。”
“恩,這樣大家也都方便,正好他帶來了金子,等上京后,就讓寒煙再把菊府擴一擴。”
“秋苒。”雪銘忽的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我。
“什么?”
他微微落眸:“這次你還是不要上京了。”說完,他轉身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
晚上,熱鬧非凡。
菊府的人越來越多,滿滿擠了一桌子,只有我一個女人。幾杯酒下肚,文修的老毛病就犯了,在那里一直說一直說
說我以前住在他家里的時候,明明同住一個屋檐,都不知道我是女孩子,甚至和鳩摩羅和我一起睡在一起,都不知道。
立刻,我身邊就寒氣陣陣,就連今天剛剛確定關系的寒煙,也陰起了臉。而那些看戲的,都在竊笑。
我擦著汗讓文修多喝酒。想把他灌醉。卻被雪銘他們識破,羽熙將我拉至他與寒煙之間,將我與文修隔開,不讓我再跟文修說話。無雙,小伍他們更是聽得津津有味,直讓文修繼續說。
于是,文修更來勁了。說后來知道我是女孩子,以為可以不用做飯了,哪知我比他更懶更兇。他都不敢大聲說話。
放屁!我在那邊抗議,明明是他說要認我做妹妹,不舍得我累著。但是,顯然我抗議無效,因為我都來不及為自己辯解,一向不為自己辯解的寒煙,就在我嘴里塞了一塊雞肉。
文修說我是全傲鷹國膽子最大的女人,敢架空王權,成立議會,讓整個國家的經濟重新運作起來。
這話才像人說的。快快快,我親愛的文修,多說說本大人的豐功偉績。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文修突然說起了我跟鳩摩羅的事:“秋苒啊,是鳩摩羅第一個上心的女人……”
我想逃了,文修喝多了。大腿突然被羽熙摁住。這是不讓我逃啊。
“秋苒是第一個拒絕鳩摩羅的女人……”
我想掰開羽熙的手開溜,手又被寒煙抓住了,他和羽熙一樣,都笑瞇瞇地看著文修說話,我開始后悔今天跟寒煙說清楚了,如果是往常,寒煙一定會幫我逃跑,而現在……
“直到現在,摩羅還將王后的位置給秋苒留著,沒想到秋苒在這里已經娶得美夫三人了,哈哈哈……”文修大笑不已。感覺像調笑遠在千萬里之外的鳩摩羅。但是我分明已經感到殺氣陣陣。
“撲通!”文修竟然笑完就醉倒在了桌上,我眉腳直抽,他怎么早先不醉?!偏偏在說完我和鳩摩羅的事情再醉。
“沒想到菊娘這么受男人歡迎。”無雙好似覺得殺氣不夠,還要火上澆油。別看他說得一臉天真爛漫,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他那幾位干爹氣氛不對了。
當他說完,清清楚楚就不吃飯了,應該說他們之前都沒敢大動筷子。小伍和想容也變得有些尷尬,想離開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無雙身旁的洛云清依然淡定,他淡定地吃完最后一口飯,看向我們:“秋苒和雪大官人是否有事要宣布?今早我看二位等柳官人和冉侍郎很久。”
立時,雪銘臉上的陰云消散,向我投來柔和卻帶著一分歉疚的目光。洛云清,你總算是幫上忙了。
雪銘向我伸出手,我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回到他的身邊。他起身給我讓出了座,然后站在我身后,雙手不離我的肩膀。
“各位,有兩件喜事要宣布一下。”雪銘的話一下子沖散了剛才環繞在屋頂的陰云。羽熙瞇眼笑著看向寒煙。寒煙略帶羞窘地低垂下了臉。看來寒煙的事羽熙已經知道了。
“第一件,就是寒煙從今日起,是秋苒真正的側夫。”
當雪銘說完后,清清楚楚目露驚訝。無雙小伍他們立時恭喜寒煙,無雙和洛云清入住菊府后,自然就知道我和寒煙有名無實的關系,也知道小伍和小容的關系。
“還有一件……”雪銘頓住了聲,似是一下子無法說出口,我朝他看去,他低頭溫柔地凝視我:“我和秋苒……要做父母了。”說完,他的我一起看向眾人,立時,整個房間靜了,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瞬間凝固在前一個時刻,仿佛他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映。
只有洛云清淡定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舉起:“恭喜二位。”
我和雪銘陷入忐忑,大家這都是怎么了?正在我們擔心時,大家瞬間驚喜起來,仿佛時間的齒輪終于開始重新轉動。
“太好了!太好了!”羽熙激動地不斷地說著這三個字。寒煙握住了羽熙激動的手,白皙的臉因為激動而漲紅。
“太好了,我和小容要做干爹!”小伍和想容也欣喜不已。
清清楚楚忙著給大家倒酒。無雙更是好奇地張望我的肚子。
“恭喜!”“恭喜!”
大家都紛紛端起酒杯恭喜我們。我只能以水代酒。最后,文修突然又從昏睡狀態跳起來,含含糊糊說了聲“恭喜”又醉倒過去。大家看著他哈哈而笑,誰也不再想著我和鳩摩羅之間的那點破事了。





第三十四章肖瀾的壓力

喜悅洋溢在菊府的天空之上。清清楚楚搬走了文修,小伍和想容笑著離去,洛云清也淡定的回房。
寒煙扶著羽熙和我們走在一起,無雙也想跟來,我說文修帶來了四個新“朋友”。他立刻歡脫的奔著馬棚而去。
很少有時候,我,雪銘,寒煙和羽熙四個人會坐在一起。或是我和羽熙寒煙,或是我和雪銘寒煙,也只有家里有事情宣布時,大家才會齊齊到場,除此之外,四個人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各種原因,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月已當空,春天是個生發的季節,一直盼望能有個孩子,哪知他出現時卻又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菊里鎮馬上要變成州府,眼看著一大堆食物即將鋪天蓋地而來,我這一懷,就是十個月,說實話,將共舞全部交給菲菲,以菲菲的經驗,也是一時無法應對的。
大家圍坐在我的院子里的石桌旁,心有靈犀地開始討論今后的打算。
“雪銘~~今后秋苒就由我照顧,你還是處理秋苒的公務要緊~~~”羽熙說得嫵媚,但那雙不可視的眼中卻透著認真。
月色很明亮,將我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照得分外清晰。
寒煙看向雪銘,目光里是淡淡的勸說。看來寒煙也希望雪銘就此不要再去京城,而是留在家中幫我處理公務。
我也覺得羽熙這個建議很好,想想雪銘是何許人也。國家大事都游刃有余,別說我一個州府的事情了。
于是,我看向雪銘,他并沒有反對,而且點點頭:“好,我今后就不入宮了,宮里……也不需要我了……”
立刻,像蛇一樣坐著的羽熙和寒煙都露出了一抹驚訝。羽熙坐正了身體,寒煙微微蹙眉,他們都沒有問為什么,但空氣里卻多出了一絲落寞。
“羽熙,你也別閑著,秋苒南岸的計劃很好,既然現在有了一千兩黃金,你就去南岸與陸奇軒匯合,速速把那里的根基打好。”雪銘竟是將南遷的事交給了羽熙。羽熙挑挑眉:“你沒看見我是個瞎子嗎?”
“你真的是個瞎子嗎?”沒想到雪銘提眉反問。確實,羽熙阿騷組合,那可是天下無雙,眼睛神馬的純粹只是個擺設。
喜悅洋溢在菊府的天空之上。清清楚楚搬走了文修,小伍和想容笑著離去,洛云清也淡定的回房。
寒煙扶著羽熙和我們走在一起,無雙也想跟來,我說文修帶來了四個新“朋友”。他立刻歡脫的奔著馬棚而去。
很少有時候,我,雪銘,寒煙和羽熙四個人會坐在一起。或是我和羽熙寒煙,或是我和雪銘寒煙,也只有家里有事情宣布時,大家才會齊齊到場,除此之外,四個人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各種原因,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月已當空,春天是個生發的季節,一直盼望能有個孩子,哪知他出現時卻又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菊里鎮馬上要變成州府,眼看著一大堆食物即將鋪天蓋地而來,我這一懷,就是十個月,說實話,將共舞全部交給菲菲,以菲菲的經驗,也是一時無法應對的。
大家圍坐在我的院子里的石桌旁,心有靈犀地開始討論今后的打算。
“雪銘~~今后秋苒就由我照顧,你還是處理秋苒的公務要緊~~~”羽熙說得嫵媚,但那雙不可視的眼中卻透著認真。
月色很明亮,將我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照得分外清晰。
寒煙看向雪銘,目光里是淡淡的勸說。看來寒煙也希望雪銘就此不要再去京城,而是留在家中幫我處理公務。
我也覺得羽熙這個建議很好,想想雪銘是何許人也。國家大事都游刃有余,別說我一個州府的事情了。
于是,我看向雪銘,他并沒有反對,而且點點頭:“好,我今后就不入宮了,宮里……也不需要我了……”
立刻,像蛇一樣坐著的羽熙和寒煙都露出了一抹驚訝。羽熙坐正了身體,寒煙微微蹙眉,他們都沒有問為什么,但空氣里卻多出了一絲落寞。
“羽熙,你也別閑著,秋苒南岸的計劃很好,既然現在有了一千兩黃金,你就去南岸與陸奇軒匯合,速速把那里的根基打好。”雪銘竟是將南遷的事交給了羽熙。羽熙挑挑眉:“你沒看見我是個瞎子嗎?”
“你真的是個瞎子嗎?”沒想到雪銘提眉反問。確實,羽熙阿騷組合,那可是天下無雙,眼睛神馬的純粹只是個擺設。
羽熙舔舔嘴唇,似是被雪銘的話一下子給悶到了,讓他無語回擊。他身邊的寒煙幽幽而笑,抬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仿佛也在說,交給你了。
雪銘繼續道:“如果你覺得阿騷一只驢子不夠,你可以帶上清清楚楚中一人,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系。”
大家都囧了,雪銘的話讓人感覺清清楚楚和阿騷是平級的。
雪銘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而且,你很快就不是個下子了。如果無雙無法一次性給你解毒,你可以把無雙帶上。如果你怕他不乖,你還可以把洛云清也帶上”
“什么什么?這樣菊府不就清空了?”我大呼起來,羽熙、無雙、洛云清、清清或楚楚都走了,菊府就只剩下雪銘、寒煙和清清或楚楚,菊府一下子清空了一半,那還要擴建院子做什么?準備準備,等著搬家就是了。
“呵”羽熙突然輕笑一聲,“也好,免得在菊府里做和尚”
什么意思?
“恩。”正迷惑間,雪銘忽然贊同點頭,“為了秋苒的身體著想,這十個月我們都不能和秋苒同房。”
什么!原來是這個意思!我說,只是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吧,你們,你們怎么就十個月這么想不開呢?orz真囧,怎么好像我是那個什么什么旺盛。好,十個月就十個月,嘿嘿,還有月子的三個月,憋死你們。
“其實你無需故意攆我,我也打算回趟老家去處理一下家事”忽然傳來了羽熙的話語。
“什么?你要回朝曦夜雨?”我握住了羽熙的手,他點了點頭,我立刻沉聲,“不準!我不準你再與朝曦夜雨有任何瓜葛!”
明朗的月色下是羽熙微笑的臉龐,那雙不可視的眸子里帶出了感激,他反握住我的手,對著我忽然一挑眉:“親愛的知道你疼我你這樣別人會吃醋的”
“咳。”一聲低低的咳嗽從雪銘口中而來,我想抽回手,但冉羽熙那家伙怎么肯?他故意緊緊握住我的手,還放到他的臉龐磨蹭,如此親昵的舉動讓坐在他身邊的寒煙頗為尷尬。他靜靜的側開臉,不像雪銘那樣前來阻止。
我抽眉:“算了,你還是回你的朝曦夜雨去吧,免得在這里挑事。”
“呵呵”羽熙笑呵呵地放開了我,“秋苒放心,這次回去不是報仇,而是善后。”他說完懶洋洋地靠到了寒煙身上,如蛇的手臂繞過了他的脖子,輕輕柔柔地掰回了他原先側開的臉,“小煙,可憐你今天剛剛扶正,就又要等上一年。這樣,我做主了,秋苒出了月子,第一個月都是你的,怎樣,雪銘?”
雪銘還沒來得及反映,寒煙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他再次撇開臉,回避我們所有人的目光。我也很囧,伸腳在桌子下面狠狠踩羽熙的腳,那混蛋的表情絲毫不變,似乎在說我踩的太輕了。
“咳,好”身邊竟是傳來了雪銘尷尬的聲音,“我帶著孩子就好”
orz想起來了,在女兒國,除了哺乳,其他什么換尿布,逗孩子玩,哄孩子睡,抱孩子逛都是男人的事。這里就體現出做女兒國的女人的幸福之處了。
“秋苒。”雪銘握住了我的手,帶著幾分抱歉的神色。“我之前讓你不要赴京參加宴會,是為你身體考慮,你不要多想。”
“嗯。”我笑了,“我沒多想,其實你不說我也會跟你說不去南都赴宴了,一路上太顛簸了。”
雪銘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在銀白的月光下,分外幸福。
溫柔的目光從我的夫郎們而來,這一刻,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真希望這份幸福能永遠停留在菊府。
遠遠地,傳來了飄飄裊裊的曲聲,是小伍和想容,他們又在夫唱夫隨了。我們四人心有靈犀般都靜了下來,一起聆聽這從容居而來的天籟之聲。
“秋苒,你今晚去羽熙那兒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幽幽的曲聲中,傳來雪銘微微透著落寞的話語。
扶著羽熙和寒煙一起走在月色下,寒煙問我雪銘怎么了?
我嘆了一聲,將肖瀾準備宴請各國大使卻沒通知雪銘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紛紛停下了腳步,目露擔憂。
“秋苒,你有沒有想過當今女皇是如何看待你的?”忽然,羽熙笑著問,可是他的笑容卻讓人覺得有些深沉。
我擰眉求解,肖瀾是怎么看待我的?
風騷冉~~
“你搶了她的哥哥,害她過早上位面對朝中各種勢力,壓力可想而知……”羽熙的話就和面前的夜色一樣暗沉,“即使是兄妹之情,也會因你而吃醋。她會好奇,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奪走了她親哥哥的心,又是怎樣的女人,在娶了他哥哥后又娶了別的夫郎,卻使她親愛的哥哥依然心甘情愿地留在她的身邊,你說她會怎么想?”
我低聲一嘆:“會覺得不值得吧……”
肩膀被寒煙輕輕攬住,我的心因為羽熙的這些話一下子沉重起來。以前一直想不通肖瀾每次看我都像看殺夫仇人,現在算是明白了。果然是旁觀者清,我以為是兄妹就不會吃醋了。
羽熙環抱雙手,懶洋洋地站在那里,唇角微揚,看似撫媚,但凝重的氣氛已經從他的腳下而起:“肖瀾一直在等你出錯,好讓她的哥哥及時‘清醒’,回到朝野。但是,你的確能力過人,非但沒有犯錯,就連她的攝政王肖靜都欣賞與你,你的名字漸漸出現在百官的嘴中,這讓她這個女皇受到了來自于你的壓力……”
“來自于我的壓力?”我疑惑地看著羽熙,“我能給她什么壓力?”
羽熙嘆氣搖頭:“有人說女人懷孕就會變笨,果然啊……”
我沉下臉:“快說!”
身旁的寒煙也跟我一樣不解,就連身在女兒國,與雪銘相熟,又孰知肖瀾的寒煙都不理解。我這遠在小小的菊里村,又因為知道肖瀾不怎么喜歡我,刻意避而遠之的人,怎會理解?
夜色越來越深,月光宛如銀霜灑在羽熙的臉上,勾勒出了他分明的棱角。他輕哼一聲,才慢慢說道:“被肖靜當作勁敵的雪銘,身為他的妹妹肖瀾,會如何?”
“驕傲。”我順著他的意思回答,“并且自豪,而且崇拜。”
寒煙在旁點頭,他最了解這對兄妹。
羽熙搖搖頭:“不僅如此,還有超越。肖瀾崇拜自己的哥哥,自然也想早日成為他哥哥那樣的人。但是,她崇拜著的,喜愛著的哥哥卻嫁給了你,作為女人,除了覺得你配不上,她同時還會嫉妒你,恨你。”
我怔了怔:“你果然了解女人……”
“哼,研究女人是我的本能,不然怎會把你伺候地那么舒服?”羽熙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一旁的寒煙面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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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菊花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我抽了抽眉腳,拍開羽熙的手:“別打岔,繼續說下去。”寒煙的神情也因為羽熙的話而微顯憂慮。
羽熙笑了笑,收回手,微微擰眉:“一個突然闖入肖瀾和哥哥之間的陌生女人,非但奪走了她的哥哥,還孰知女兒國的朝政……”
“不,雪銘從來不會跟我說朝廷里的事……”我立刻解釋,羽熙只是輕笑:“但她不會這么想凡是帝王都會多疑,更別說是女人做帝王,那是疑上加疑。她會認為你不僅知道朝政,而且,知道地比她更多!”
登時,我如芒刺在背,我和雪銘只想著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平靜的家,卻完全忘記了雪銘的妹妹——肖瀾是當今女皇的身份。
“一個身在朝外,卻知天下之事的女人……”
我的大腦只覺得嗡嗡作響。
“一個備受攝政王肖靜青睞和尊重的女人……”
我們都忘記去顧忌肖瀾的感受。
2元清元楚“一個能力受到百官肯定的女人……”
羽熙說的壓力,原來如此,現在,可以說不僅僅是壓力,而且,是威脅。
“你說,肖瀾會不會想,這個女兒國真正的女皇,其實是你?”
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我的存在,是肖瀾最大的威脅。宛如當初的肖靜與雪銘。肖瀾開始對雪銘隱瞞朝事不是為了盡早自立,而是為了防備我。
“呵呵,親愛的,你好自為之”羽熙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挑上我的下巴,“現在,你又有了孩子,那肖瀾肯定是妒上加妒了,你呀,當初應該拍好這小姨子的馬屁,直至今日,我想她對你的積怨,已如冰凍三尺”
揉眉心,這些我和雪銘都沒想到。有些生氣地瞪向羽熙:“這些你怎么不早說!”
羽熙長嘆一口氣:“這也是我最近發現雪銘京城去的越來越少才想到的,你知道,和你在一起太幸福,人也越來越安逸啰……”
羽熙后面的話變得朦朦朧朧,為什么我們就不能享受安逸的生活?雪銘去京城的次數少了,我還在心里高興,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丈夫常年出差不歸家?沒想到簡單的次數減少,竟會有那么多耐人尋味的深意。
3醉戀楓輕塵莫不是要我辭官隱居,才能證明我只是一個安分守己,認真工作的普通女人?哎,只怕到時更加會被堤防吧。試想當年如果北宮駿崎突然隱退,我們會怎么想?會想他是不是躲起來密謀造反了。
心有點痛,也有點累,被自己家人懷疑讓人難受。盡管我跟那小姨子少有接觸,撇開她女皇的身份,她是雪銘的親妹妹,而我是她的親嫂子吶,她居然像防賊一樣防著我,讓我心傷。
“小煙今晚你陪著秋苒,我怕我忍不住到時會被雪銘做掉的”羽熙那總是軟綿綿的身影在朦朧的月色中也變得越來越朦朧,他如同從夜中而來的妖精,對你道出玄機后,又飄然離去。
心情變得沉悶,現在雪銘是否也跟我的心情一樣?有人牽起了我的手將我挽在他的臂彎中,我隨著他不疾不徐的腳步,漫步在月色之下。
“寒煙,我不開心。”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摸了摸我的頭,沒有說話。他拉著我的手坐下,抬眸之間,已經坐在了他寧靜的小筑之內。
雪銘可以不開心,但你不可以。他在我的面前劃出了話語,微笑的薄唇透著淡淡的粉色,你這樣孩子也會不開心的。
4風騷冉是啊,我不能不開心,我要為了孩子著想。日久見人心,我相信肖瀾一定會明白我并無什么野心,她對我的誤會也一定會早日消除。
“謝謝你,寒煙”我感謝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卻沉臉“你我是夫妻,何來言謝?
不由得,我笑了:“今天雪銘應該來你這兒,你是我們大家的解憂草。”
卻沒想到他搖了搖頭,抿唇淡笑雪銘想一個人清靜,就是不希望我們看到他其實對京城……他垂落眼瞼,略帶猶疑,微微擰眉后,他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雪銘對京城無法放手。秋苒,雪銘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女皇,你……明白嗎?
“我明白。”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就像雪銘,做女皇時渴望自由,得到自由時又放不下做女皇時那份整天忙碌的感覺,他不同于女兒國其他男人,從未有過事業自然不知道事業會讓人上癮。
但雪銘不同,他做過女皇,曾經擁有過能決定人生死的無上權利,豈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多少帝王要在那個位置上賴到死才愿意給兒子。所以他喜歡現在的日子:既不用再提心吊膽地男扮女裝做女皇,又可以依然忙于朝事。他享受現在
5元清元楚的生后,他高興,我就高興。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日子,似乎是就要結束了。那到時雪銘又該何去何從呢?
而羽熙……又何嘗不是一樣?當初是朝曦夜雨的當家時,只想找到我,為我的死而自我放逐,而現在又在菊府呆不住,想去朝曦夜雨“善后”。這些都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你怎能指望他們真的在后院嘮嘮嗑,帶帶孩子?
倒只有寒煙,能耐下性子,只在后院煮煮茶,做做繡品。只不過,貌似這就是他以前的生活吧……
秋苒,你就讓雪銘自己想想將來吧……寒煙的神情中也帶出了一分無奈。現在,似乎誰也幫不了雪銘,只有靠他自己去釋懷。
他拉住了我的雙手,淡淡而笑。夜色已深,這是要叫我和他一起休息嗎?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大適應。盡管與他同一屋檐兩年,但突然要同床共枕就……
秋苒,你等我一下他忽然說。
等什么?
他微微一笑,獨自入屋,出來時手里竟搬了一捆沉重的東西,我好
6醉戀楓輕舞奇上前:“是什么?”
他但笑不語。只是搬到他的翠竹林前,然后放在地上搭建起來。我吃驚地發現,竟是帳篷!之前我跟他提過,說到了夏天。在菊里山山頂搭個帳篷看日出其實很浪漫,想讓他做一個漂亮的大帳篷,大家可以一起。當時我不過隨便說說,他竟是真的做好了。
寒煙親手做的帳篷不僅精致而且華麗。防水的油布打底,油布上覆蓋了鵝黃的錦緞,錦緞繡滿了碎花,仔細一看,有白色的小雛菊,黃色的小雛菊,紅色的小雛菊怎么都是菊花自從寒煙知道我其實最喜歡的是菊花后,就不再繡梅花了。
試想,一個大大的菊花帳篷,三個大美男,還要我做什么?
轉眼間,寒煙連篝火都生好了,他白凈的臉在忽明忽暗的篝火中微笑:現在有寶寶了,不方便上菊里山,今晚就在這里搭帳篷可好?
“好!”怎么也沒想到看似楚楚可人的寒煙也會這么有情趣。在家里搭帳篷,生篝火,真是別有味道。
雖是春天,但夜深地寒,寒煙在帳篷里鋪上了羊毛毯子,我有孕在身,不能受寒。
當我坐下后,他有取來了許多畫卷,哈,正是早上他撕毀的那些,現在都已經補好,只是在那些美人的腰間都隱隱可見一道裂痕,像腰斬
7阿櫟現在我們來挑畫他手執畫卷挨著我坐下,拿起一副看了看,搖搖頭,隨即放下。我拿起他放下的畫,上面的女子清新可人,資料上說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能文能武。我奇怪地問寒煙:“寒煙,這對姐妹花哪里不好,你為何要搖頭?”
寒煙抿嘴淡笑清清楚楚不喜歡官家女。
摸下巴,寒煙應該比我了解清清楚楚,我你他們一起兩年,只知道清清喜歡撒嬌耍賴,楚楚喜歡躲在房間里玩刺繡。囧吧,要不是我親眼看見,還真不會相信一個舞刀弄槍的,喜歡玩繡花針。當然,他不知道我知道他有這個喜好,就連雪銘都不知道。
我還知道,他還經常去跟寒煙偷師。這些,寒煙也不知道。所以如果把清清楚楚比作女人,那他們一個就是大家閨秀——楚楚;一個是古靈精怪——清清。
所以我覺得,如果清清楚楚不喜歡官家女,那他們會比較喜歡有能力的女官。于是,我找到了一副同朝為將的雙生女,拿到寒煙面前:“這個他們總喜歡了吧。”
寒煙取過畫卷只看了一眼,就笑了。現在已經很少見他掩唇,不知是不是羽熙在教他怎么戒掉女氣。
8栗_一這一對他們準不喜歡寒煙異常篤定。
我挑眉:“為什么?”
寒煙神秘地笑,就是不說。
我鼓起臉:“你說不說,不說我生氣了。”
寒煙一笑,說道這一對曾經請雪銘提過親,賜婚,你猜她們想要賜婚的對象是誰?
看著寒煙在火光中忽閃忽閃的笑眼,我捂嘴驚呼:“難道是清清楚楚?”
寒煙笑著點頭雪銘當時沒有答應,是想去征求清清楚楚的意見。孰知這對姐妹在御花園巧遇清清楚楚,她們一時心急,上前示愛,反倒嚇到了小清小楚。自然雪銘也沒有賜婚。這對姐妹因求愛不成,就使了些手段。
“手段?”我聽得越來越精神,沒想到清清楚楚當年還發生過這么給力的事。莫不是那對雙生女要強了清清楚楚?要知道這可是女兒國,女人強男人,不算太奇怪。





第三十六章 菊花帳下,沒我啥事

今晚我似乎要知道清清楚楚更多的小八卦了。
夜風開始變涼,我和寒煙坐在帳篷里,外面的篝火隨著輕柔的夜風輕輕搖擺。寒煙繼續劃出手語,盡管與他交談出聲的永遠只有我一人,但是卻讓人從來不會覺得無聊,反而生出一股特別的恰意。
就如同冬日午后,坐在充滿陽光的花園中,一旁白色的歐式小圓桌上,擺著一套精美的玫瑰花茶具,手中捧著香醇的紅茶,一個人細細品嘗。
那對雙生女在小清小楚的茶中下了藥,卻不想被肖靜看到及時制止,小清小楚才逃過一劫。寒煙說完后放下了帳篷的門簾,將夜風擋在了帳篷之外。如今他談起肖靜已經語氣平常,這讓我也安了心。
“沒想到肖靜也會幫清清楚楚。”肖靜當初可是與雪銘“為敵”的。
寒煙點了點頭:這件事雪銘和清清楚楚都不知道,肖靜只與我一人說了。
“只和你一個說了?”我挑眉,“哦”
我故意拖長音,卻急壞了寒煙。他立刻手舞秋苒不要誤會,我現在對肖靜,對肖靜對她
我握住了他的手,笑道:“好啦,別解釋了,看你急的。”
他在我的目光中再次揚起了淡笑,略帶羞意地垂落雙眸。
靜靜的,可以睡下四個人的帳篷里,我握著他的手,他含笑低眸。我放開他,他再次隨手拿起一幅,我立刻靠在他的手臂上看,只見畫中是一對文靜溫婉的雙女:“這對如何?”我問。
寒煙搖頭這一對太靜。
“那這對呢?”
太活潑了。
“這對和這對呢?”
不好,不是他們喜歡的類型。
“天哪。”我撫額,“清清楚楚要求怎么那么高!”
他笑了他們自小跟在雪銘身邊,見過滿朝女子,確實能讓他們動心的太少。
是啊,清清楚楚一直跟著雪銘,怎樣的女子他們沒見過?我撓頭:“那寒煙你說,他們喜歡怎樣的女子?”
(沒毛的狗狗)寒煙蹙眉沉思這個……我也不清楚,還是哪日我問問他們吧。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含笑垂首,然后掃了一眼剩下的畫,抬手朝我的臉撫來,心中依然有些不適應。不由得低下了頭,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停頓了一會卻是撫上了我的發,然后低下手在我可見的范圍內劃出了話語你該睡了,我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心知他也在避免尷尬,于是聽話地躺下。
輕輕的,他為我蓋上了毯子,身體順勢俯下,手肘低落,撐在了我的上方。他的手中捏著毯子的邊緣,輕輕地替我拽好。我凝視著他依然清澈但不再因為靠近我而羞澀的眼睛,輕問,“寒煙,你變了,是羽熙教你的嗎?”
他垂眸不語,抬眸時他的臉又低了一分。他的雙手輕壓在我的兩側,自然無法再說出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話語。溫柔的目光認真而依戀地掃過我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后,停頓在了我的唇上。
他咬了咬唇,臉竟然慢慢紅了起來,他又咬了咬唇,雙眉微微顫抖了一下,準備離去,我笑了,以最快的速度提起上身撞上他的唇,然后在他的怔愣中自由落體躺在羊毛毯上:“呵……這才是寒煙。我睡了,晚安。”
轉身,舔舔唇,難怪大家在我懷孕時都讓寒煙陪我,原來如此真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吶。
也不知道他呆了多久,反正我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朦朧間聽到了雪銘的聲音:“她睡了嗎……”
“羽熙說她來了你這里,也好……”
“煙,我……是不是很虛偽?想說跟秋苒過平靜的生活,卻又放不下宮里……”
雪銘,你不虛偽,因為我和你是同一類人,都是事業和家庭想兼得的貪心人。
“什么?!你說羽熙是這么分析的?!不,不會的,肖瀾是我的妹妹,她不會那么想秋苒的,不會的……”
是啊,我也希望不會,一切都是羽熙個人的胡亂猜測。
“是,當初瀾瀾確實極力反對我和秋苒在一起,但我是她親哥哥,她也不希望我永遠男扮女裝身處危境之中,她也希望我幸福快樂……”
沒想到肖瀾確實反對我和雪銘在一起,這一切雪銘為何都沒有告訴我?他到底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冒了多大的風險,頂了多大的壓力?我不能再讓雪銘為了我們這個家犧牲了……
“哦?雪銘?你也在這兒?”怎么羽熙也來了?今天算是開了。現在我徹底醒了。
“她睡了?”羽熙也這么問。我靜靜躺在一邊,就像當年和鳩摩羅,文修睡在那個大大的馬棚里,悄悄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小雪”
“別叫我小雪。”
呵,羽熙叫雪銘小雪,呵呵,雪銘會滿意才怪。
“小雪現在秋苒有孕在身,你是不是也該全身而退了呢”羽熙顯然不怕雪銘,繼續叫他小雪。
“哼,你叫我全身而退?那你呢?”雪銘竟是有些質問羽熙,“你還是放不下你那個朝曦夜雨?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年里你一直與朝曦夜雨保持聯系。”
什么?羽熙這兩年一直和朝曦夜雨有聯系?心中一堵,他們都把我的菊府當作什么?避難所?
“小雪我與你不同。朝曦夜雨那堆爛攤子沒人去解決是會死很多人的,罪過啊”
是啊……今日不聽羽熙說,都忘記朝曦夜雨是怎樣一個魔窟了。朝曦夜雨也只有羽熙這種妖孽才鎮得住。
“你也會覺得罪過?”難得的,也會聽到雪銘調侃別人。
“哦看來菊府是過于無聊,連惜字如金的小雪也會像菜市口買菜的男夫們互相嘲諷了?”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氣氛有點不對,偷偷睜眼,只見帳篷上是三個人的影子,看似是寒煙在阻止他們,但三個人的影子重疊地有點……也不知他們真的姿勢是怎樣的,但投射在帳篷上的影子就變成兩個人在親親,一個人在摸另一個人的胸部,就像三個人在XXOO。
Ong,果然菊花帳下,三個美男,沒我啥事……
“嘩啦啦”寂靜中傳來畫卷鋪展的聲音。
“寒煙,你問我清清楚楚喜歡怎樣的女子,我……也不清楚?”
原來寒煙想借著選畫來緩和雪銘與羽熙之間緊張的氣氛。
“哎呀呀呀,小雪你可是他們的主子,會不知道他們喜歡怎樣的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雪銘的話有點冷。是啊,羽熙這么說是何意?
“呵呵……小雪啊,你當真不知道他們喜歡何人?”
帳內忽然一下子靜了,靜默許久,再次傳來羽熙的聲音,“你本還他們自由,他們卻依然在菊府盡忠職守,你說,他們喜歡誰?難不成是喜歡你?”
“冉羽熙!”雪銘低沉的聲音中又帶出陣陣殺氣。
“怎么?想打架?來呀小爺我最近皮癢癢”
——!!!這個賤丅人,就是愛招惹雪銘。只覺得氣氛又一次緊張起來,這次恐怕寒煙也阻止不了,我思來想去,翻了個身,立刻,帳內一片靜默。
嘿嘿,我看你們誰敢在我面前打架!
之后,再無對話,我也在這三個男人的沉默中睡去。
第二天,我醒的特別早,只見菊花帳下,美男橫陳,他們昨晚都睡這兒了?
睡在我身邊的是寒煙,他背對側身而睡,和他面對面的,是雪銘,兩人抵額而睡,一呼一吸之間,吹起了對方的劉海。
雪銘的身上橫著一條手臂和一條腿,那艷麗的袍衫是羽熙的,他的臉緊貼著雪銘的頸項,俊美的側臉在凌亂的長發下若隱若現。昨晚他還要和雪銘開架,現在又睡的那么親密了。
(醉戀楓輕舞)哎,還是那句話,菊花帳下,沒我啥事。坐看他們許久,他們睡得很沉,睡得很穩。回想他們昨晚的對話,原來雪銘放不下朝堂,原來羽熙放不下朝曦夜雨。他們都是人中之龍,個中精英。而菊府成了他們最好的隱藏之處。
他們可以利用菊府掩藏身份,一個可以更好地協助肖瀾,一個可以更好地躲避仇家那我呢?一夜之間,他們從不平凡變得平凡,又在一夜之間,他們從普通變得不再普通。
不過,不管如何,他們只有在菊府,在我的身邊,才能睡得如此安穩,如此毫無戒備。罷了,誰沒有秘密呢?只要我這里能讓他們快樂,就夠了。
當我離開菊花帳篷時,他們依舊沒有醒來,我希望他們能有一天真正的變得平凡普通,而當我裝滿所有官印盒后,我也會離開朝堂,和他們一起隱居山間,做真正的閑云野鶴。
而裝滿那些套盒,也算是報答當初那位“女皇”對我的知遇之恩吧。
文修之后又會是誰呢?有時候造反也是被逼出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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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大媽文修

真的像許多媽媽們說的一樣,每天都很忙,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哎。
獨自漫步在花園小道,空氣很清醒,沁人心脾。摸上小腹,所有的煩憂都如浮云般消散。這兩日便再無困乏疲倦的感覺,只是每次午飯后都會吐。這是多么奇妙的感覺,人體會隨著他的成長而變得不同。
經過雪銘的院子的時候,聽到了漱口聲,張望進去,一塊金色的絲綢在晨光下閃爍著朦朧而迷人的光輝。
“妹妹。”他高興地抹了抹嘴邊的水漬,朝我揮舞著手臂。
文修總是充滿了熱情,和他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從沒見他為什么事煩惱過,他的身上一直都是活力四射。
我慢慢走過去,他急急迎了上來,張開手臂,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妹,昨天都沒好好抱你,讓哥哥抱抱,看看是瘦了還是胖了。”
淡淡的暖意從心底而來,鼻息間都是文修的氣味,那屬于傲鷹特有的玫瑰精油的香味,時不時的,如同蛛絲的金發隨著輕柔的晨風掠過我的眼前,帶出了絲絲縷縷的我在傲鷹國的記憶。
我和他們的相遇要多謝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肖靜。不是她,我也不會結識鳩摩羅,也就不會認識文修,成為鳩摩羅什么內侍官。
即使過去兩年,鳩摩羅總是挺起胸膛,展現他那八塊腹肌的傲嬌摸樣依然清晰地在我眼前。當時從沒想過他會對我有好感,更不會想到我會成為他王后的人選。
如果我一開始不是他的內侍官,整天對著他那幾十號妻子,或許,我真的會被他打動,因為他的真誠,他的直接,我并不太喜歡膩膩歪歪的柏拉圖式的感情。
而文修留給我最深的體會就是他的嘮叨,他總是不斷地,重復地去說同一件事,并且喜歡說教,只要你不符合他的意思,他就會不停地不停地說服力,直到你妥協。這點,鳩摩羅可以說最能體會。
我是真想他們啊。撇開鳩摩羅那匹種馬對我的不良企圖,我們三個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和伙伴。
忽然間,我想到文修這次是以特使的身份而來女兒國的,而他不先去向女皇報道反而來了我這兒!陰云開始密布心頭,尤其是在昨晚羽熙的分析之后。
傲鷹國的人都很簡單,文修只是想來看我這個妹妹,可是他這個單純的動機不知道又要被那個人如何猜疑了。
原先不去揣測那個人的心思,是因為她是親人,誰會將心思用在自己的親人上?可是現在,我不防人,人卻防我,今后我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妹,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亂說什么?”他依然抱著我,在我的耳邊問。
我在他的肩膀上搖頭:“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全說了。”
“什么?我,我都說了什么?”他有些焦急,“是不是讓你的夫郎們不開心了?”
嘆氣,看來他心里已經猜到自己說了什么,不然怎么問是不是讓雪銘他們不爽:“算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以后少在他們面前說我跟鳩摩羅的事。”
“哦……”他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放開我,低著頭,像是在跟我認錯。我摸上他的長發:“文修,你怎么留長發了?”
文修立刻眉開眼笑,抓著自己的長發:“怎樣?好看嗎?”
“恩,好看。”
文修更加開心:“摩羅也說好看,為你留的,給你一個驚喜。”
我一愣,傲鷹國的人總是那么直接。若不是我了解文修,這話讓雪銘他們聽了去又要吃醋吃到哪里去了。
文修笑著從手腕上取下絲帶,一邊豎起自己的長發一邊說:“等你看了之后我回去就會剪掉,長發打理起來太麻煩了。”
“別呀。”我有些心疼,“多好的長發,剪了可惜。”留了兩年,只為了給我看一眼,剪了我心疼。
文修撓撓頭,面露愁容:“妹,你不是不知道,這頭發在傲鷹找不到老婆的。”
我努嘴,嘟嚷:“你剪短了也找不到老婆。”
“什么?妹妹你說什么?”文修湊過了臉,我看向別處:“沒說什么,就是覺得可惜。”
“呵呵。”文修摸著自己金色的辮子得意地笑了笑,“如果妹覺得可惜,那我剪了給你。”
“別。”我立刻擺手,“你給我留一條辮子多慎得慌。”
“呵呵呵,也是。”文修有些傻傻地笑,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握住了我的手,“你早飯吃了么?”
我搖了搖頭,他有些生氣:“你怎么不吃早飯,現在你不同了,兩張嘴呢。快,我給你做早飯去,你家廚房在哪兒?”
“啊?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吃早飯,而且女兒國的食物你會做嘛。”文修又不是女兒國的人。
文修嘿嘿一笑:“小瞧我,自從傲映和女兒國,還有天丅朝通商后,外來的食材越來越多,比如摩羅就挺喜歡天丅朝的酒,天丅朝的酒品種繁多,有的非常烈性,比如……哎呀,我怎么跟你說起廢話了,走走走,吃早飯去。”
抹汗,文修還是跟以前一樣,老跑題。我沒帶文修去廚房,這個時侯,家仆早把早飯準備好了。和文修到的時候,雪銘他們三人,清清楚楚,無雙和洛云清都在,今天人倒是挺整齊。無雙一身簡樸的穿著,紅色的頭發又藏到頭巾之內。凡是有外人在,他都會包起自己的紅發。
刷刷刷,三束目光齊齊朝我而來。雪銘剛想開口,無雙先喊了起來:“菊娘,文修舅舅你們怎么才來,我等的快餓死了。”
笑容一下子在文修的臉上綻放,似乎他因為成為舅舅,長了輩分而高興。
“你今天怎么氣得這么早?”我上前敲打無雙的額頭,無雙興奮起來,瓜子臉變得通紅:“我過會要去跟小黑小白玩,還有阿騷那家伙,今天要跟踏雪幽會,我要跟去看看。”
我一邊聽,一邊坐在了雪銘和寒煙之間,文修坐到了雪銘的另一邊。然后,我看向羽熙:“羽熙,別讓阿騷亂來。”
羽熙將筷子放到唇邊,揚唇一笑:“這我可管不了現在可是春天?”
“咳。”一聲咳嗽從雪銘那里而來,他拿起飯碗,沉沉說了聲,“開飯。”
于是筷子交錯,大家不語。
掃了一眼,看到了一盤涼拌黃瓜,里面放了醋。還是酸的對胃口,下筷,突然有人擋住了我的筷子,是文修。
“妹妹,書上說醋要少吃,不然孩子的骨頭硬不起來,出生后也會容易骨折。”文修說得極為認真嚴肅,我眨巴著眼睛看眾人,所有人都是將信將疑的表情,只有洛云清很是淡定。
一桌子男人,都不知道文修說得是真是假,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他們都還來不及去溫習關于這方面的功課。
“秋苒,要不……先別吃吧。”雪銘一臉以防萬一的神情。我也很慚愧,作為一個女人,我也不清楚懷孕該出什么,不該吃什么。
好吧,我改吃旁邊的泡椒雞爪。
“別。”我立刻擺手,“你給我留一條辮子多慎得慌。”
“呵呵呵,也是。”文修有些傻傻地笑,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握住了我的手,“你早飯吃了么?”
我搖了搖頭,他有些生氣:“你怎么不吃早飯,現在你不同了,兩張嘴呢。快,我給你做早飯去,你家廚房在哪兒?”
“啊?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吃早飯,而且女兒國的食物你會做嘛。”文修又不是女兒國的人。
文修嘿嘿一笑:“小瞧我,自從傲映和女兒國,還有天丅朝通商后,外來的食材越來越多,比如摩羅就挺喜歡天丅朝的酒,天丅朝的酒品種繁多,有的非常烈性,比如……哎呀,我怎么跟你說起廢話了,走走走,吃早飯去。”
抹汗,文修還是跟以前一樣,老跑題。我沒帶文修去廚房,這個時侯,家仆早把早飯準備好了。和文修到的時候,雪銘他們三人,清清楚楚,無雙和洛云清都在,今天人倒是挺整齊。無雙一身簡樸的穿著,紅色的頭發又藏到頭巾之內。凡是有外人在,他都會包起自己的紅發。
刷刷刷,三束目光齊齊朝我而來。雪銘剛想開口,無雙先喊了起來:“菊娘,文修舅舅你們怎么才來,我等的快餓死了。”
笑容一下子在文修的臉上綻放,似乎他因為成為舅舅,長了輩分而高興。
“你今天怎么氣得這么早?”我上前敲打無雙的額頭,無雙興奮起來,瓜子臉變得通紅:“我過會要去跟小黑小白玩,還有阿騷那家伙,今天要跟踏雪幽會,我要跟去看看。”
我一邊聽,一邊坐在了雪銘和寒煙之間,文修坐到了雪銘的另一邊。然后,我看向羽熙:“羽熙,別讓阿騷亂來。”
羽熙將筷子放到唇邊,揚唇一笑:“這我可管不了現在可是春天?”
“咳。”一聲咳嗽從雪銘那里而來,他拿起飯碗,沉沉說了聲,“開飯。”
于是筷子交錯,大家不語。
掃了一眼,看到了一盤涼拌黃瓜,里面放了醋。還是酸的對胃口,下筷,突然有人擋住了我的筷子,是文修。
“妹妹,書上說醋要少吃,不然孩子的骨頭硬不起來,出生后也會容易骨折。”文修說得極為認真嚴肅,我眨巴著眼睛看眾人,所有人都是將信將疑的表情,只有洛云清很是淡定。
一桌子男人,都不知道文修說得是真是假,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他們都還來不及去溫習關于這方面的功課。
“秋苒,要不……先別吃吧。”雪銘一臉以防萬一的神情。我也很慚愧,作為一個女人,我也不清楚懷孕該出什么,不該吃什么。
好吧,我改吃旁邊的泡椒雞爪。
(渋吖吖/丫丫buse打)“不能吃!”文修那邊又叫了起來,“辣的要少吃,辣的活血,容易動胎氣,二而且以后寶寶生出來會變瘌痢頭的。”
抽嘴角,還有這說法?那四川湖南人難道在懷孕時就都不吃了?他們也沒有瘌痢頭啊,川妹子還漂亮的很。看向大家,大家又都是一副以防萬一的神情,誰讓文修是這里知識最淵博的人呢?他的話讓他們雖不全信,但也不敢不信。
好吧,那我吃腐乳,腐乳總可以了吧。
“不能吃!”我這兒還沒下筷,他那邊就已經叫上了,“這,這,這都不吃,寶寶會變笨的。”他指的全是腌制的醬菜。
抽眉腳,這次我聽他的,但不信他。醬菜都有亞硝酸的殘留物,原本人吃多了就不好,但從沒聽說會影響胎兒大腦發育的。
“妹妹,一切還是小心為妙。生個孩子不容易。”
“恩恩。”大家紛紛點頭。
開始冒火,我忍:“那你說那些我能吃。”
“我看看。”文修開始一盤菜一盤菜檢視,看一盆,搖搖頭,看一盆,搖搖頭,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白粥上,“妹妹,只有這個最安全。”
扔筷子,不吃了。
“可是只喝粥有營養不夠……”他還在那里嘀咕,我都快掀桌子了。
“文修大使這些都是從何處看來?”淡定的洛云清終于開口了,我如獲救星:“云清,你深諳養生之道,你快說說,到底這些能不能吃?”
文修也看向洛云清:“這些……有的是書上看來的,有的……是聽街頭大媽說的……”
原來是大媽語錄啊……無語……大家都狠狠給了文秀一個白眼,虧我們都那么相信他。
洛云清依舊淡定:“文修大使說的這些也不是不無道理,但是過于偏激了。其實任何東西都是少吃養身,多吃傷身,像這些菜如果秋苒頓(毛絨絨的狐貍留爪)頓當飯吃,自然是不行的。
哈,養生大師都這么說了,我還怕什么,開吃!。





第三十八章 家醫洛云清。

之后的幾天,雪銘陪著文修四處游覽,因為我嫌他煩,動不動就搬出大媽理論,說不能太過運動,但又不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書偶不能吃得太多,又不能吃的太少。我被他總是矛盾的理論弄得很混亂。
幸好有洛云清在,他說這些都是根據個人體質而議,倒如我,只要照常就好。但體虛且已有流血之人,還是躺在床上休息為主。
于是,我忍不住調侃文修,說他如果發明創造也這么矛盾,那東西還能成形嗎。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有點亂,但亂也亂得有道理,因為是我有身孕了,他這個大哥自然又激動又緊張,所以亂了。
這時候無雙忽然來了一句:文修舅舅,你怎么比干爹們都緊張,到底你是菊娘的大哥還是她夫君?
一下子,寒氣陣陣,殺氣四射。文修多聰明,一看氣氛不對,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開溜,留下我一個面對三張冷臉。
晚上,寒煙還問我會不會娶文修。我知道他也是替另兩個人問的。我想都沒想就回答no。
寒煙還追問為什么。
我反問他換做是他,他會娶嗎?
寒煙立刻搖頭,我就反過來追問她為什么。
他猶豫了半天,估計是在顧忌我的感受。然后才說:我不想娶只蒼蠅。
我立刻回答他之前的那個問題:這,就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娶文修的原因。
我喜歡文修,但,僅僅是喜歡。
七天后,菊里鎮升級成為州府的公文到了,而我,也成了正五品的知州,這才剛上任,就要遞請假條,感覺有些不妥。
我的意思是再做幾個月,等身體實在不行了再請假,這樣也讓朝中文武少些話柄,畢竟我是五品官了,雖然是不大不小,但卻是兩年內連升五級,能不讓人注意嗎?
我拿出雪銘當初給我的九個放官印的套盒,將新的官印放入盒中。按道理,原來的官印是要上繳或是留給下一任的,但是,誰讓我和前“女皇”有親密關系呢?于是,我所用過的每一個官印,都留了下來。成為了我的收藏品。
而那天羽熙的分析也讓雪銘開始心存疑慮,若真如羽熙所講,那他首要就是保護我的安全,他也不希望他親妹妹的心里時時刻刻像敵人一樣提防著我。
皇帝把你當賊,這對你來說,肯定不是好事。
我將自己想繼續上班的想法告訴了雪銘,雪銘一方面覺得我說得在理,但同時又擔心我的身體,于是,他決定去找洛云清,聽聽他的意見再做決定。洛云清成了我們菊府的家醫。
“雪銘,我覺得你過于緊張了。我看村里的女人大著肚子不照樣下地干活?”在去洛云清院子的路上,我對雪銘說著。
開始有些炎熱的日光下,是雪銘滿是擔心的臉,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秋苒,文修有一點說的很對,就是生個孩子不容易,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沉默不語,其實雪銘的意思是懷個孩子不容易。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可以說只要在一起,就努力造人,可惜,毫無結果。如今,有了,自然對雪銘來說,意義重大,也難怪他分外緊張。
轉眼就來到了洛云清的院子,這才到門口,就看見無雙在里面晃悠的身影。怎么也沒想到洛云清會這么有“魅力”,能一下子成為無雙的朋友,經常看見他們兩個一同進進出出。
“大叔,我看你的功夫像道家的,你到底什么身份?”我們聽到了無雙的問話。糟了,洛云清難道要暴露了。
“無雙小侄果然厲害,實不相瞞,我的功夫是跟三清山上的道士偷師的。”暈,道士不是不能說謊?怎么洛云清說謊能說得如此淡定,完全就像是真事。
和雪銘對視一眼,雪銘在那里笑了,輕聲道:“幸好洛云清是個道士……”
“恩?”我挑眉,“雪銘,你這話里有話啊。他如果不是道士怎樣?”
雪銘朝遠處看去:“不是我決不讓他踏進菊府的門。”
恩?雪銘是擔心洛云清過于腹黑,把我搶走嗎?他也太高估我了,現在要擔心的是這個佯裝神馬都不在意的風輕云淡的腹黑的洛云清,將看似天真無邪實則狡猾邪惡的無雙給騙走。蒼宇之藍印
他們兩個倒的確登對,都只表里不一的家伙。不由得,我又想起羽熙的話、他如果沒偷看你洗澡,又怎知明心在“偷看”你洗澡?反正這個院子里,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抬眸,已經看到他們二人。只見洛云清搬個椅子在門旁曬太陽,無雙就蹲在他的身旁。
“偷師?”那里無雙已經表示懷疑,“偷師能學那么好?”
“我悟性高,三清山上的道士都未必有比我學得好。”洛云清摸著小胡子淡定地答。
悟性高?我好像呸他。
“呸,大叔你就會吹牛。”無雙在那里呸了。
洛云清不加反駁,只是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然后抬臉朝我們看來,起身一禮:“秋苒,雪銘來了。”
無雙聽見他喚我們,才朝這邊看來,立刻雙眸閃亮滴朝我們奔來:“菊娘,你怎么來了大叔這里?”
聲到人到,他插入我和雪銘之間,一手挽著我,一手挽著雪銘,說實話,我心里一直對這小狐貍的性向很感興趣,總覺得他可男科女的。不過狐仙大人交代過,狐族生子九死一生,我還是看著他點吧。蒼宇之藍印
“我們來請云清把把脈,看看秋苒是否合適繼續在職。”雪銘作了解釋,也等于向洛云清說明了來意。
我們走到洛云清的面前,他還是一臉的正氣,讓人人外信賴。
“云清,幫我看看吧。”
他微笑著又是一禮:“秋苒既信賴云清,云清自然在所不辭,秋苒里面請。”
于是,我們一起進屋。
坐在屋內的圓桌邊后,我主動伸出手臂,洛云清認真把脈。雪銘和無雙分別坐在我的左右兩側,都靜靜等待。
片刻之后,洛云清拿開了手,摸著自己那點小胡子。
“怎樣?”雪銘有些焦急,先開了口。
“是啊,大叔,菊娘的身體壯不?”無雙也關心地問。
洛云清笑了:“雪大官人放心,秋苒身強如牛,老虎都能打死兩只,絕對可以繼續為朝廷效力。”
抽眉,怎么說我呢。說我壯如牛,太囧了。
“那就好,那就好。”雪銘終于放了心,他開心的不是我可以繼續上班,而是身體健康。
“不過……”突然,洛云清來了個轉折,抽眉,他說話說一般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什么?”雪銘還是因為洛云清這個不過二緊張起來。一旁的無雙也目露擔憂:“大叔,到底不過什么?”
我睨向洛云清,洛云清倒是沒露出什么憂心的表情,而是依然淡定自若:“不過云清還要進一步看看秋苒的身體。”
擦汗,又是看身體。應該是指身體狀況。果然,雪銘也在那里點了點頭,習慣了洛云清漏字,他目露一份疑惑:“進一步看是為了什么?”
是啊。不是我很強壯嗎?老虎都打的死、蒼宇之藍印
“是為了判斷秋苒將來是否能順利生產。”洛云清忽然說得異常認真,立時,雪銘的神情嚴肅起來,就連無雙也變得少有地安靜。
我不禁奇怪:“不是說我很強壯嗎?”
“此話差矣。”洛云清搖搖頭,“強壯并不一定順利生產。”
“是啊。”雪銘在一旁輕嘆,“每年女兒國死于生子的女人不再少數。”
什么?生孩子會死?!我渾身一陣惡寒!對呀!我怎么忘記了,在沒有先進醫學的這里,生孩子確實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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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洛云清的悲慟往事

在我那個世界,醫學發達,可以通過B超等高科技設備判斷你的胎位是否正確,孩子是否被臍帶繞頸,胎兒是否偏大等等等等不適合順產的現象,如果有,就要剖腹產。
可是,這里沒有高科技的設備看你肚子里面的情況,是否適合順產,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剖腹產,而且只有極少數的神醫才會剖腹產,對了,這里叫剖宮產,但是攙扶存活的幾率并不高。就這,我還是聽說的。
一旦發生上面的狀況,產婦和胎兒的生命就有危險,而大多數母親,都選擇保住小孩,犧牲自己。或是……母子雙亡,想想就揪心。
幸好我上任期間,菊里鎮還沒發生過這樣的慘劇,腐神保佑菊里鎮的女人們。菊里鎮沒有會剖宮產的神醫,不然真想看看他們是怎么進行手術的。
“怎樣?要看嗎?”洛云清在一旁悠悠地問,“弱勢不合適,趁孩子尚未成型……”
“不!不要!我要這孩子!”我立刻打斷洛云清的“烏鴉嘴”,“我不會有問題的,看就看。”
洛云清點點頭,伸手請我入內室,雪銘和無雙也要跟來,洛云清伸手攔住:“還是請二位在外面稍后。”
雪銘有些疑惑,但還是聽洛云清的話,拉著無雙在外等候。
當我進入內室后,洛云清放下了隔簾,擋住了雪銘和無雙的目光,然后平平淡淡地看著我:“那請秋苒寬衣吧。”
“什么?!”我壓低聲音驚呼,“脫什么衣服?!”
洛云清并未因為我的驚訝而神情變化,他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婦產科醫生那樣淡定:“如果到時臨盆,產門依舊無法打開,那就要借助藥物,再無法打開,就有生命危險;如果產門偏小,那在平日要控制飲食,以控制胎兒的大小,以免因胎兒頭顱過大無法降生;弱產門先天畸形,也是無法生育的,若……”
“別說了!”我渾身的汗毛被說得一陣一陣,洛云清這哪是幫我,分明是嚇我,我又沒生過孩子,更不是醫生,哪里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產門就會發生那么多狀況。沒想到懷胎十月已經提心吊膽十個月,等到臨盆可以放寬心了,到時又來個什么產門問題,那孩子不是要憋在肚子里了?
“很多女子都不會想到事先檢查一下產門,所以到最后母子雙……”
“別說了!”我再次打斷洛云清的烏鴉嘴,他淡定的申請終于發生了變化,是惋惜也有哀傷,按道理,一個道士不會對產婦那么了解,難道……
“洛云清,你給人接生過?”
洛云清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前年的臘月十五,我在一個小村子的一戶人家投宿,那家人的男主人很好,對自己的妻子也非常呵護,那晚,他的妻子即將生產,于是請來了穩婆。
我還記得當時那個青年很激動,拉著我不停地說讓我給他的孩子起個好名字。可是……”漸漸的,他頓住了口,悲慟從他的雙眸中而來,我的眼前仿佛也出現了產婦生產的痛苦哀號的畫面。
“原先那房里還有那產婦的喊聲,可是,漸漸的就沒了……連孩子的哭聲也沒聽到……穩婆滿手是血的跑了出來,說那婦人的產門是畸形的,根本就打不開,連藥物都沒作用,母子倆都快不行了……”
心中有如落下一塊巨石,隨著洛云清的話語越來越沉重……洛云清漸漸哽咽難語:“男主人無法接受事實,昏厥過去,我……我……”他雙眉越擰越緊,沉痛得無法艷遇。
“你怎么了?”我輕輕地問。
他閉上了痛苦的雙眸:“我沒經他的同意,將那產婦剖開,取出了孩子,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那個產婦……”他落眸看向自己的雙手,兩滴淚水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笑了,“還好,孩子保住了……”
我看著他嫉妒愧疚的神情,上前握住了他有些顫抖,有些冰冷的雙手:“云清,你這是在救人……”
“秋苒……謝謝……”他低下了頭,沉痛地呼吸,“你出去吧,我本想逗逗你,現在……沒這個心情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讓這里的穩婆給你檢查一下比較穩妥……”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悲慟和哀傷,我可以想象洛云清當時舉劍剖腹時的痛苦和壓力,這件事至今都讓他無法釋懷,談及時還會哀慟落淚,可想而知產婦的死,有多么讓他內疚自責。
沒想到洛云清還有過這樣哀痛的經歷,他現在的淡定是否就是經歷了這些疾苦而成?出來時,我沒有告訴雪銘和無雙洛云清跟我說的這件事,以免他們更加擔心。
聽了洛云清的意見,雪銘青睞穩婆索性給我來了個全身檢查,穩婆直說不愧是大人,有遠見。大部分女人都不會想到要先檢查一下,認為生孩子是件容易方面的事情,就跟母雞下蛋一樣輕松。
檢查產門的過程實在痛苦,就跟檢查痔瘡一樣讓人難看接受。
產門就是宮頸口,也就是孩子的小腦袋出來的地方。臨盆之時,產門不開,你說危不危險?
檢查的結果,讓人滿意,穩婆囑咐我這幾個月要倍加小心,盡量不要累著,避免早產。是啊,這里沒有先進的保暖箱,孩子早產也很危險。這讓我是否繼續工作又產生了猶豫。
頭痛,果斷風行的我,在此時卻開始變得猶猶豫豫,畏首畏尾了。
于是,又開了次家庭會議。最后決定我繼續上班,但只做輕松的活,其余事情一律由雪銘處理。
在雪銘和文修前往南都的前一天晚上,文修竟是夢游癥發作了。
而且還摸到了我的院子。自然是雪銘開的門,然后就看到一身白色睡袍的文修站在那里,金色的長發披散,像大男孩一般略帶羞澀的笑顏,在月光下有如害羞的天使降臨人間。
然后,文修就問雪銘:你喜不喜歡我?
雪銘僵硬了半天,才想起文修會夢游,于是尷尬地回應他:喜歡。
文修笑了,問:那我可不可以吻你。
雪銘的臉清白交加:好的。
于是,文修湊上前,雪銘慌忙抬起自己的右手,讓原本親向他的唇的文修親在了他的手背上,我站在門邊呵呵直笑,第一次看到雪銘那么慌亂,那么窘迫。
可是,文修還沒走,扭捏了半天,忽然問:我……我可以喝你……和你……那個嗎?
立時,雪銘臉色聚變,殺氣四起,但又不能對一個夢游的人發作,我就看著那快要冒出嗓子眼的火被雪銘又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盡量心平氣和地說:今天我身體不適,下次吧……
文修滿足地笑了,然后轉身飄離。
我已經再門口笑岔了氣,雪銘寒著臉說:他夢中的女人是你。
我說他不會的。
他卻說肯定是。
第一次,雪銘在文修夢中情人是誰的問題上跟我糾結了半天。最后,他忽然又問我會不會娶文修。我說那天已經回答寒煙了。
雪銘沉默了半天,似是不信任地說:他長得很俊美,也很有特色。
我有些無語,雪銘竟然也會拿相貌說事,我就說我不是肖靜,沒那種收集各種美男的癖好。
我說完雪銘好像還是有點不信我不會娶文修,他又說文修對我有冠絕,對我呵護備至。于是我立刻說那我就更不能娶他。
雪銘疑惑了,問我為什么?
我說,當初寒煙對我也很好,什么事不管我對的還是錯的都幫著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扶正之后呢?也和你和羽熙一樣,整天管著我,吃飛醋。我才不會再讓對我百依百順的好大哥文修,成為管著我,看著我的又一個侍郎呢。
說完,我睡了,雪銘還坐在那里,似乎還在消化我的話。
其實大部分情侶都在婚前和婚后發生巨大的變化。
雪銘在婚前:冷漠且神秘,就在你的眼前卻讓你感覺虛幻不真,尤其是那偷偷幽會所帶來的刺激,以及能感覺地到他刻意瞞著什么鎖引發的獵奇心,都在無時無刻地騷擾你的心,讓你渴望能將他早日看清。
婚后呢?他知道你不會離開他。也就不再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和很多事業型男人一樣,在家里坐不住。即使不上京的日子他也會溜達到我的府衙書房,然后美其名曰幫我處理政務。實在沒政務,他就回家核對賬目,管管家譜甲,訓尋家譜乙。
而他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秘密可言,當神秘的面紗揭去,剩下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夫的身份。
再來說說羽熙。婚前跟我糾纏糾纏再糾纏,我對他的感情從恨不得他死,到惡心地想吐,再到無恨無愛,無視他的存在,然后是可憐他的可悲,最后因為感動而被打動帶他回家。
而他對我呢,說得直接點,是從到,再到誘奸,然后是想被我奸,卻又感覺自己不配被我奸,最后,從此為我守身,為我放棄朝曦夜雨。
但是婚后捏我也在他身邊了感情也有歸宿了眼睛也有盼頭了整日就是逗逗他的小煙,玩玩阿騷,剪剪指甲,無聊了,皮癢了,又想起朝曦夜雨了。
婚前轟轟烈烈,婚后平平淡淡,這,就是生活。
都說女人矛盾,男人其實也是矛盾的。
現在是寒煙,寒煙的變化最明顯,因為是在一夜之間。收他之前是善解人意的藍顏知己,手套啊之后就又是一個整天盯著你不準你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的終極人形跟蹤儀。
Omg……又少了一個朋友,多了一個醋壇。
所以我絕不會再讓文修進入菊府,給自己再找一個會吃醋的爹!





第四十章 庸人自擾

站在門前和大家一起相送雪銘和文修,文修還帶走了踏雪,說夜剎跟小卡都離不開她。為了不讓我傷心,就把踏雪的兩個孩子留給了我。我摸著踏雪,依依不舍,而阿騷更是在一旁痛哭流涕,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是個情癡。
后來雪銘和文修兩個人輪著囑咐我,囑咐我什么,我是沒聽見,因為我摸著踏雪就想著這些男人婚前婚后的變化了,心中不免略帶憾意。突然想到了周星馳演的《唐伯虎點秋香里的情節,他的老娘說:我給你娶了八個老婆,你怎么還不滿意?
擰眉。我倒不是不滿意,只是犯了女人的通病:貪心了。即想他們能保持原樣,又想他們平凡。這是一件多么矛盾的事情。
我懷疑是懷孕的原因,總之現在越來越感性,也越來越會感嘆往事。自己也覺得自己庸人自擾,無事生煩。
寒煙看出我的糾結,就來問我什么事。我哪里敢說?
難道我說雪銘以前很神秘很吸引人,現在卻成了一個整天算買菜錢的小男人?那我到底是想他繼續做假女皇還是賢夫?
難道我再說羽熙以前殺人不眨眼,賣人不含糊,明明妖艷醉人,卻會隨時要你的命,想要擄獲這樣的人的心是一件多么有挑戰力,多么刺激人的事。可是現在,他卻成了一個在后院無事生非,有事找茬的撒嬌小侍郎。那我到底是想讓他回去做壞人,還是在菊府乖乖做個好人?
難道我再再說你寒煙以前善解人意,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知己,而現在反倒成了雪銘的眼線,羽熙的幫手。上下班都跟著我,好吧,這算是保護我……但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跟以前不同了。對了,就是那份愜意。
如果我把上面的話說出來,寒煙還不自責?他再傳給雪銘和羽熙,他們一定也會開始為此而糾結,和諧的家,只因為我最近荷爾蒙發生短路而改變,這可就是我的錯了。
所以我沒跟寒煙吐露這些矛盾的心理,只說是因為懷孕,人有點短路。寒煙笑著摸摸我的頭,說我已經不錯了,城西的一戶人家主母懷孕,脾氣立刻變得暴躁起來,三天兩頭打自己的夫郎,最近那些夫郎常常鼻青臉腫地躲在歡樂樓里不敢回家。
寒煙提到歡樂樓,我立刻想到那是個不錯的解憂的地方,而且我可以去找娉婷說道說道。
因為娉婷是陸鳳嬌的男人,所以他是菊里州唯一一個我男人們允許交往的男人。
幸好啊,我還有這樣一個男性朋友。雪銘離開的第二天,我發出了布告:明日女皇誕辰,全州歡慶,掛紅燈,豎白棋,設百家宴,共慶女皇生辰,祝福我們女皇千秋萬代,壽與天齊。
奇怪的是也就在當天,從南都來了一隊兵,共三千人,其中男兵兩千,女兵一千。隨軍而來的校尉與我交接,說是朝廷發給我的護城軍,但因我從未帶兵,沒有經驗,所以暫時由她替我管理。
這支兵來得十分突然,起先還引起了百姓的一些不安,畢竟三千人不是少數。按道理,州府確實會配置自己的護軍,但我這個州比較特殊,就在皇城根下,按照慣例,皇城邊的州府配軍不得過千,保護皇城的自有西城兵營。
因為一旦皇城邊的州府造反,對皇城威脅極大,尤其是我的州與南都只有一山之隔。原本還有菊里山這座天險保護南都,可是在雪銘當政時,被我打通了。這三千兵以菊里州護軍的名義而來,兵符卻不由我保管,這其中的意味······很深吶。
“上面給你兵了?”羽熙叼著根煙桿,穿著花褲子,像個地主婆懶懶地坐在一邊。他和寒煙逛街回來,見到了不少兵。
寒煙擔憂地看著我,我摸著下巴:“但兵符不在我這兒。”
“那么說······這些兵不是雪銘給你的。”羽熙挑挑眉,頗有一副等著天下大亂的意味,“看來有戲。”
心煩地摸臉:”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也不知道雪銘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出去走走,去看看那些兵在哪里地方巡邏。“
寒煙拉住我我跟你一起
我擺擺手:”不用。“
那讓清清楚楚跟著
我點點頭。
帶著清清楚楚上街,滿街的紅燈紅旗,一派喜氣洋洋。可是,在這片喜悅的氣氛中,卻有一隊隊衛兵交替巡邏,讓人感覺很奇怪,也讓百姓有些不安。
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應是街上無兵,夜不閉戶,原本我的菊里鎮就是如此。所以突然有兵巡邏,讓我的百姓很不適應。
一路走過去,不少百姓見到我都問發生了何事,我就說現在菊里鎮成州府了,女皇給了咱們兵保護大家,大家才放了心“夫人,等主子回來,一定會將兵符交給夫人的。”清清跳到我的前頭,和從前一樣,轉過身倒著走。
他的話反而讓我更加擔心,如果雪銘對此事完全不知,那肖灡對雪銘是否還再信任都是問題。
“夫人,別想了,我們不如去歡樂樓看表演?”清清提議。以往只要我提出去歡樂樓,二人都會多番攔阻,因為那里是美男林立的地方。
“恩,夫人,去換了后散散心吧。”難得的,這次連楚楚也提議去歡樂樓。
也好,去見見娉婷,和他說說話,派遣依稀最近的煩悶。忽然間,感覺后背被人盯著,毛毛的,不自覺滴轉身看向身后,身后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夫人,怎么了?”楚楚戒備起來。
我有些迷惑,感覺好像有人跟著,不,這種發憷的感覺更像是被鬼盯著。可是,連清清楚楚都沒發覺異樣,應該是我的錯覺。更別說清清楚楚還是倒著走的,可以更加清楚滴看清我身后的情形。
真是詭異,懷孕之后,整個人不僅身體發生了變化,連心理也會改變。難怪城西那個女人會毆打自己男人。不禁有些手癢,突然之間很想抽羽熙。汗……為什么現在這么想揍他呢?明明他最近都很乖的說。
完了完了,我不要憋成城西的女人,還是趕緊地去找娉婷聊聊天吧。不然真怕自己會變態。
歡樂樓今日張燈結彩,錦旗飄揚。女人,男人進進出出,整個菊里州都沒這里的生意好、看到歡樂樓,就想到陸家姐弟,快三個月沒見他們了。
年頭的時候,陸家就舉家南遷,搬到了南岸,從此我跟陸鳳嬌大部分都是信鴿往來,了解那里的情況,原本打斷再過兩年搬到南面,現在看看形勢,過不了年底,就得搬吶。
到了南岸,有烏蘭江這條天險,想必肖灡,也就更加安心了吧。
可是,令我疑惑的是,這些事肖靜不知道嗎?自肖靜當上攝政王后,她來過菊府一次,雖然那次只是匆匆忙忙地跟我撿了個面,和我們全家吃了飯就走,但也沒看出她對我有何猜忌,還說我好好做官,別讓她失望。難道……是她想反?這些兵是她派來牽制我的?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質疑她,她是我推薦給雪銘的,我懷疑她,就等于懷疑我自己。而且,肖靜沒有反的動機。
思來想去,還是肖瀾在戒備我。
我的地盤,被小姨子的兵監管,你說舒不舒服?
耳邊漸漸傳來曲聲,歡樂樓的臺上表演已經開始,是一位白衣琴師自彈自唱。瀟灑的外形,飄逸的琴聲,悠揚的歌聲,瞬間讓人的煩擾消散。此時若能看見簫莫的伴舞就好了。”大人,您來了。“
溫柔的聲音帶著糯,是娉婷。他看見我很高興。
我點點頭:”老地方。“”好,請。“娉婷一身素雅的袍衫,沒有半分生意人的俗氣,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藝術家,”今日街上有兵巡邏,這是有什么大事了嗎?“
我笑了笑:”怎么連不聞窗外事的娉婷也關心起國家大事了。“”娉婷是是菊里人,自然要關心一下家里發生了何事。“他為我打開了包間的門,我提裙而入:”娉婷不用擔心,是女皇給我的兵保護我們的菊里百姓。“
娉婷放心而笑:”這就好,娉婷和大家就安心了。大人請稍作片刻,娉婷命人給大人準備茶點。“”好。“
娉婷走后,清清楚楚關上了門,清清坐到我的身邊:”大人,我看大家都對這些兵很惶恐,要不要出個布告安安民心?“”恩,你馬上去辦。“”啊?“清清一臉不情愿,”今天大家都放假了,我……“”這個主意是你想出來的自然你去辦。“我這邊說著,楚楚在一旁笑著:”清,快去辦,早去早回,我們這里等著你。“
清清撅起嘴,垮著臉除了門。正好小兒端著茶點和他擦肩而過進入包間,給我們擺上茶點。
在他擺放茶點的時候,我問楚楚:”清清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楚楚一愣,小兒給他倒上茶,他怔怔地看著我,像是被點了穴。
我嘿嘿笑著,這叫各個擊破。如果問他們兩人,他們定會尷尬,現在分開他們,跟其中一個問另一個,定能有所收獲。
可是楚楚怎么半天沒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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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3 01:50: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又一個來了

難道因為我這個問題太突兀,楚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楚楚,你難道不知道清清喜歡怎樣的女孩?”我再次發問,他還是不回答,兩只眼珠咕嚕嚕直轉,發出危險的訊號。
不好!那個小二!
“呃……”就在我想找那個小二的時候,從楚楚的身后傳來一聲慢悠悠的長音。
“你有什么目的?!”我緊盯楚楚身后。能偷襲楚楚的人,絕非等閑,來者不善!
一個包子頭先從楚楚的右邊肩膀后探出,然后,慢慢地移出了一雙眼睛,一雙細長但卻無神的眼睛。
“我……”在這聲音拖音出現之時,楚楚的手動了!確切的說,是他身后的人拿著他的手指向了楚楚自己。只見他的雙手繼續劃動,“知道…………你說的清清喜歡誰……”
元清元楚這語氣!怎么可能?!可是這聲音卻帶著男生發育時的沙。當年我離開天丅朝時,這小子幾歲?好像是十三歲,那么現在他就是十五六歲,確實正處在男孩的發育期。
“他……喜歡你……”他將楚楚的手指向我,再也沒有放下,一直舉在那里。那雙無神的,耷拉著的眼睛就像通宵了三天,只想睡覺。
“你!你!”我驚得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下面的話,已經顧不上他的那個答案。那雙探出楚楚肩膀的眼睛眨了眨:“我什么?”
我當即大驚而起:“你怎么來了?!”
怎么可能?
怎么會?
到底怎么回事?
今年是什么年?怎么人一個接著一個來?
現實簫莫,然后是艷無雙,再是洛云清,后是文修,接著就是他!
那雙眼睛隨著我的驚起慢悠悠地上移視線,然后過了很久,才眨了眨:“你……認識我……?”
抽眉角:“你那副慢騰騰急死人的德行,不是劉瀾風還能是誰?”
我瞪著他,他沒說話,那雙眼睛從上揚又慢慢下移,很慢很慢,慢地一只蒼蠅“嗡嗡嗡”從我的左眼飛到右眼,然后落在桌子上的瓜子上,那家伙才出聲:“劉瀾風……說話不算慢……去年,我遇到一個白發老頭,他半個時辰才說一個字……”說完,他看向我,又不吭聲了。
但是,他的手卻沒停,拿著楚楚的手開始挖鼻孔,是挖楚楚的鼻孔,楚楚的眼神變得痛苦,殺氣四射,宛如一旦解穴就要把操控他的人殺死。
怎么也沒想到他會來,而且,還是店小二的裝扮。難道他來參加肖瀾的壽宴?可是今天才是御宴的日子,他怎么跑我這兒來了?
這小子說話太慢,站著說話腿疼。
我扶著桌子坐下,從那雙眼睛里而來的視線也隨著我的身體慢慢下移。
我嘴角抽筋:“我說,瀾風小殿下,你每回都要這么偷偷摸摸像個賊嗎?”
他用楚楚的手撓了撓楚楚的頭:“我……怕你驚艷……到時……愛上我就不好了……”
抽眉,我菊秋苒什么樣的美男子沒見過?與他相別也就兩年半,他能長成天仙去?
“當然……你要看我我還是會給你看的……”他用楚楚的手撓著楚楚的屁股說,原本無神的眼睛笑瞇成了一條彎彎的線,一種五十歲禿頭大叔才有的猥瑣竟然從他的笑中浮現。
ORZ,這小子到底跟誰學的。
轉過身,故意不看他:“誰要看你,你小時候還是我幫你洗的澡。”
“那倒是……不過……”
“不過什么?”我轉回身,看著他從青著臉的楚楚身后站直,那出乎我意料的身高,和那完全張開的五官,登時勾起了我深深埋在心底的回憶。
那形似寒玨的眉,那略帶深沉的如同劉曦的眸,那與簫莫相似的翹唇和那上寬下窄的劉子麓的完美臉型,他,竟然集丅了劉家人的所有優點!
“不過……那時是小號的,現在是大號的,要不要看……”
“呵……呵呵……呵……”嘴角抽搐地干笑,果然他還是他,總是能讓人無語。
慢悠悠地說完,開始和已經有點僵硬的我大眼瞪小眼,忽然,他兩邊的嘴角上揚,在我還沒看清他的笑容時,那個笑容就已經消失無蹤,他的神情再次恢復到沒什么精神,好像便秘兩三年的死灰神情。
他慢吞吞地坐在了楚楚的身旁,然后,給自己慢吞吞地倒上了一杯茶,捧在手心,聞了聞,享受地長嘆:“好香啊……看見小喜就像拉屎啦……”
捏拳,好像踹他屁股!深呼吸,淡定——淡定——茶香和拉屎又有神馬關系?幾年不見,他說話越來越短路了。
“你怎么來了?”
“來……參加……你們女皇的生日宴會。”
“御宴是在今天,你怎么來了這兒?”
“嗯……”他拖了個長音,單手托腮,食指有一下每一下敲著腮幫子,張開了嘴,在我以為他要解釋時,他竟是又拖了個長音,“嗯——”
真的,好像踹他屁股,忍無可忍地抓起桌上一把瓜子朝他扔去:“快說!別在那兒拉屎!!”最近我脾氣不好,實在忍不住真會揍人。
忽的,他抬起了手,我幾乎都沒看清他的動作,他放下手時,就是一把瓜子,然后開始數:“一……二……三……十三……二十……三十八……總共三十八顆……”
我基本已經放棄用硬的,索性坐在那里等他數完,然后看著他。
他抬起眼皮:“小喜……你脾氣越來越差了……”
我承認,尤其是最近。
他看著我眨巴眼睛:“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起身,擺出一副無聊相,作勢要走:“不說回去了,管你來這兒干嘛。”
“我……遇到了三皇兄……”他那里終于開了口,我轉身俯視他,他在撥弄瓜子:“然后呢?”
“聽說……你家有狐貍……”忽的,他這個多動癥不動了,抬起那雙總是睡不醒的眼睛,可是此刻,那眼睛里,分明閃爍著某種精光。
心中暗叫不妙!一個艷無雙已經把道士引來了,現在還把狼招來了!一個總是在偷窺宮女和侍衛偷情的孩子,一個總是在暗處監視自己皇兄們的家伙,一個總是呆在朝曦夜雨房梁上數人家XXOO次數的小變態,現在,他知道我家有只狐貍!
轟隆,我第一次感覺五雷轟頂,大事不妙!
“女皇皇宮……哪有菊府的狐貍好玩……”他拖著腮幫子一下又一下拋著瓜子。
“那誰去皇宮?”我再次坐回位置問他,他依舊拋著瓜子,隨意地答:“大皇兄……”
果然,我多次一問。
“想他嗎?”他的目光隨著自己拋高落下的瓜子一上一下,“想他就娶他……”
“別胡說!”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藕斷絲連只會傷害更多人。
“哎……”他忽然大嘆一聲,“大皇兄真可憐……”
往事涌上心頭,在他因為我失神糾結痛苦之時,我便已經決定離開他,輕嘆一聲:“他失憶了,失憶就不可憐了……”忘記了我,也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愛,不再痛苦,不再矛盾,不再活在折磨之中,還可憐什么?
抬眸看小瀾風,他的雙眉和寒玨是如此想象,溫潤開闊,給人淡淡的溫暖和安心。
“忘記自己所愛……很可憐……”他再次嘆氣搖頭,“哎……我太成熟了……”
被他喚起的心痛在這句話后,轉瞬消失。沉下臉回到正題,“你回去,我這兒沒狐貍!那是簫莫喝醉酒后的幻覺。”
包間里靜了下來,幽幽地歌聲從門外而來,楚楚唯一能動的,只有瞳仁,他在我和小瀾風之間來回移動。
“我……四天前就來了……”忽的,他再次開口,然后慢慢地開始剝手里的瓜子,他剝地很慢,使寂靜的房間里滿是他剝瓜子的聲音。
我疑惑地看著他:“那你怎么今天才來找我?”
他抬手抓了抓鼻孔:“你家住不下……”
我立時看向楚楚:“你們都沒發現他?”
楚楚的眸子里劃過自責。
“算了,不怪你,他太厲害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稱贊這個喜歡偷窺別人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呃……貌似……好像……可能……是跟我……學的……果然孩子學壞容易。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那你做什么扮作店小二?”
他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摸了摸頭頂的包子頭,捏了捏:“我……欠這里老板房錢……”
“怎么可能?你來女兒國會不帶錢?”現在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原來就不像個小孩子。說沒錢,我肯定不信。





第四十二章 帶著禍害回家

堂堂天丅朝小王爺,又是跟隨寒鈺而來,怎會突然就欠了娉婷的錢,在這里當起了店小二?這自然讓人無法相信。
小瀾風,不對,現在是大瀾風,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他還是那個在宴會上喜歡一個人戳橘子,平日到處晃悠說話一副少年老成的孩子。
我看著他,無論他現在是怎養俊美的花季少年,他在我的眼中永遠是個小男孩,誰讓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呢。
他被我在長時間的盯視后,慢慢低下頭,絞手指,“我……偷看的時候掉了……”
“偷看?”
“偷看。”他拿過楚楚的手,開始絞他的手指:“我……很好奇女兒國的女人……是……怎么和她們的男人行房的……”
omg……撫額:“……這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樣……”我都不敢去看楚楚什么神色了,確切地說是沒臉去看……窘死我了。小瀾風這個雷神轉世的,居然當著楚楚的面就說這些,他也不覺得害臊,我都覺得害臊。
小瀾風在那邊搖了搖頭:“不一樣……很不一樣……”
“別說了……”我企圖阻止他說下去,但是他繼續說著:“我要找個人分享我觀察后的成果……不然……我……沒成就感……”
“你想分享別找我呀,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你看我的侍郎冉羽熙怎養?”我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說。
他慢吞吞地抬起臉,朝我看了一會,然后慢吞吞地垂落雙眸,似在思考我的建議,再次抬眸看我:“也好……這個冉羽熙我也想見見,聽說他有幾本絕版的秘籍,現在都已經買不到了……我還想跟他討教討教……啊我真是一個謙虛的王爺,不恥下問……”
看著他一臉自我陶醉的樣子,我就想他該不是芙蓉姐姐投胎的吧,幸好不像小月月,再次撫額,好多汗吶……
“沒想到他會嫁給了你……”小瀾風在那邊輕輕感嘆。
我搓了搓臉,努力讓自己冷靜:“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怎么偷看會掉錢包?”
“哦——那還得從我偷看說起……”
(風騷冉)繼續擦汗,這樣要說到哪年哪月。
但是,小瀾風并不急,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吞下去,而且仰脖,“咕嚕咕嚕”玩了許久,才“咕咚”一聲咽了下去:“我潤潤喉……說得太久了……干。”
雙手撫額,他才說了幾句。沒辦法,想聽他說話就要有足夠的耐性。
他放下茶杯,雙手交握,目光放遠,似是開始回憶:“我……偷看也是有選擇性的,那天那個女人就很合我的眼緣……她……”他閉上雙眸,雙眉同時拎高,出現了,五十歲禿頭大叔的猥瑣樣出現了!
“她……很有霸氣……穿著緊身的皮甲……手里提著皮鞭……”
Ong,沒想到小瀾風喜歡制服誘惑……
“她有好多男人,那天她選的男人是個少年,和我……有點像……”他的身體忽然扭了起來,onz!!終于還是小月月附身嗎!
無意間,看見了楚楚,他已經徹底僵硬,形如五雷轟頂,形神俱滅。安息吧,楚楚,誰第一次遇到小瀾風都會被“誅殺”。還好我是看著他長大,已經被雷習慣了,但是,即使身有抗體的我,依然無法完全免疫,因為這小子的功力又增強了。
“女兒國的女人和天丅朝的就是不一樣,她們在床上也很強勢……那個孩子叫的好銷魂啊”說著,他雙手托腮,兩腮緋紅,一臉的春情蕩漾。
我抹著瀑布汗抽眉腳:“你……喜歡那個女人?”
“不。”忽然,他之前所有的神情收起,就連面色都恢復如常,“我喜歡她下面那個。”
得,還是他自己。我和他相處七年,怎么就沒發現原來這孩子這么自戀。
他開始撓屁股,一邊挖一邊說:“那天我想把他們記到小本本上的時候……”
又是小本本,他那本萬惡的小本本!
“被那個女人發現了……主要是小王我太興奮了,口水掉下去了……”
好想撞墻,劉家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禍害。
“我跟那個女人交了手……我怕那女人在御宴上認出我,就不跟大皇兄去南都了,沒想到出來時,才發覺錢袋丟了,應該是交手的時候丟的……啊那個女人可真有味道啊”
揉太陽穴,他到底喜歡女人還是男人?慢著,他說的那個女人好像挺厲害,是誰?問問他:“那女人是誰?”
小瀾風收回撓屁股的手,隨手在楚楚衣服上擦了擦,開始挖鼻孔:“西鳳主肖靜……”
Ong……連肖靜都上她的小本本了。這禍算是闖大了。根據這小子先前說的,我整理了一下,估計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小瀾風跟著寒玨來女兒國,在途中巧遇蕭莫,我的事只瞞著寒玨一人,所以蕭莫肯定我的事告訴了他。他應該是原本想參加完御宴再來我這兒,但因為偷看了肖靜XOO,即使他戴著面罩,他也擔心肖靜會認出他。由此判斷,他盯梢肖靜不是一天兩天了,對肖靜很了解,知道她是一個精明睿智的女人。所以為了不給寒玨惹禍,他只有逃到我這兒。
“我……想來找你……可是你家住滿了……”他說得萬分委屈,“這里的老板看我好看,就收留了我……”
“那你大可報我的名字,娉婷就不會讓你做小二。”娉婷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
我說完后看他,沒想到他竟是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面小鏡子,他一邊欣賞自己的容貌一邊心不在焉地說:“報你的名字就會和你扯上關系。會掉身價的……”
抓起一把瓜子再扔他,他將楚楚往自己面前一拉,瓜子全砸在了楚楚的臉上,楚楚依然一副死人的樣子,他基本是已經over了。
“跟我在一起怎么就掉身價了!”我怒。
他慢吞吞地看了我一眼:“我在歡樂樓這幾天,你的故事已經能倒背如流,經你手的男人太多了,都被你收做小,不是小也是情人……”
“那是傳聞,是傳聞!八卦你也信?!”
他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包子:“我不想變成傳聞中的一個……人家還是個處男……”忽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臉,那神情宛如和我在一起會毀了他的清白。
真的,忍不住想踹他屁股!起身,拍桌子:“把他穴解了,我要回家。”
小瀾風不動:“我要跟你回家……”
“跟著我不是掉身價嗎!”
“沒人知道就行了呃……”
想掀桌子了。
不行,為了孩子,我不能發火,我忍,回去可以揍羽熙解氣。淡定,淡定——
“呼……”我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冷笑:“不解就不解,我是不會讓你跟我回家的!”帶這樣一個禍害回家,我簡直是自己找死。
他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轉身,對著楚楚:“哎……”他忽的大嘆一口氣,伸出手,像摸小貓小狗一樣摸楚楚的頭,“看來只是解穴威脅不了小喜,那只好委屈你了……”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要對楚楚做什么?
只見他慢吞吞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將手帕四四方方,仔仔細細地疊好,放在一旁,接著,他朝著自己的手心呵了口氣,聞了聞,點點頭,似是很滿意。他撅起了嘴,掰過了楚楚的臉,開始湊近,一邊靠近,一邊發出:“唔唔”地聲音。
“住手!不對,是住嘴!”我大聲喝止,看得我渾身雞皮都豎起來了。
小瀾風慢吞吞轉過臉對著我,嘴還是撅成雞屁股的樣子:“你不讓我去,我只好奸了他……”
撫額,看楚楚,他連先前的殺氣都沒了。
“你阻止不了我的……”小瀾風撅嘴嘴又補充了一句。
我扶著桌子妥協:“好,好……”
“嘿嘿。”小瀾風咧嘴笑了,但他卻沒就此放過楚楚,而是伸手在他的屁股上一捏,YD地挑挑眉,“她都不喜歡你們,跟了我吧……”
楚楚的臉登時通紅。
“夠了!”我厲喝,“你再調戲他就別想進菊府!”說完,拂袖出門,摸著自己的雞皮,寒死我了。
在歡樂樓門口等了片刻,楚楚才跑出來,和我一樣,摸著自己的手臂,估計也起了不少雞皮。
他紅著臉,又羞又囧又怒,可是又不敢發作,走到我的面前,尷尬地叫了一聲:“夫人。”
我只覺得頭大,一邊揉太陽穴一邊道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他哥哥就會來接他走。”
就在這時,幾個南都來的女兵走過我們面前。
“您是說……”
“噓。回家說。”我打斷了楚楚。
那幾個女兵停下了腳步,對著我一禮后,繼續向前。
“楚楚,這幾天和清清把這些兵出現的位置給我畫出來。”我看著遠去的女兵,總覺得她們出現在我眼前的幾率過于頻繁。
“是!夫人!那那位……”
“對了,晚上你和清清也要鎖好門,這小子變態的。”
“……是……”
家里已經有只狐貍可男可女,現在又多了一個男亦可,女亦可的小瀾風,這下后院真的要炸鍋了。無聊許久的羽熙,終于會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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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劉瀾風高調而來

以前整天表現出喜歡往家里帶男人,是夫妻之間的情趣。看著雪銘他們為此吃醋,還特定家規,時間很有趣很滑稽的事情。其實雪銘他們心里也清楚,我不會是隨便便帶男人回家。可是,我們彼此就是享受這種假裝花心和假裝吃醋的樂趣中。而今天,我是真的不想把小瀾風帶回家。如果他去別人家,我會雙手雙腳,并且讓肚子里的孩子也雙手雙腳贊成,因為有小瀾風的地方,就會有好戲。但現在這戲要唱到自己家了,放到誰身上都不會喜歡自己家里多事。一路都是陰著臉回家,家仆也感覺到我的心情不爽,紛紛避開,躲在遠處。劉瀾風在楚楚離開時說會從后門來,我和楚楚到家后就直接去后門,雙手插在衣袖里,等待劉瀾風的到來。“夫人……對不起……”楚楚一臉的自責。我擺擺手:“不關你的事,他武功太高。”“夫人,其實他不會……不會……”楚楚欲言又止,臉漲得通紅,我關心地問他:“楚楚,你怎么了?臉這么紅?”楚楚轉開臉,尷尬地咬了咬唇:“他不會那樣做的,夫人何必受他威脅。”他很生氣地轉回臉,目光里滿是殺氣。
這孩子啊,被劉瀾風折騰慘了。顯示被迫他演雙簧,拿著他的手不是挖鼻孔就是撓屁(丫丫buse)股,后來劉瀾風自己挖鼻孔撓屁。股了,又把手在他身上擦來擦去,末了,還調戲了他一把。哎,可憐吶。
想到此,我就心疼,拍上他的肩膀。就像大年三十沒錢吃飯時的苦嘆:“楚啊,你太不了解他了,他是真的會那樣做的啊,哎。而且,他還瞄上你們兩個了,今后夫人我該怎么保護你們吶……”
楚楚的臉瞬間扭曲蠻好使各種表情都糾結在了一起,說不出的怪異。估計他自己也不知的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了。
他就接了人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他……還是個孩子吧……”
見楚楚還是不信,我開始給他拿出證據:“這孩子四歲就知道看別人偷情,八歲就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那個,我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整天趴在妓院房梁上,偷(丫丫buse)窺別人……咳,就是他剛才說的,他偷(丫丫buse)窺到肖靜頭上了,他隨身還帶一個本子,上面記錄的是別人怎么洞房……”
楚楚的神情更加扭曲了:“這,這,這有什么可以記錄?”
聽著楚楚都扭曲了的聲音,我嘆氣:“比如多傷人參與,男多少,女多少,姿勢如何,時間長短,此數多少……”撫額,我已經無法再說下去了。
后院門口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一種囧到死的靜包裹了我和楚楚,我想他也已經無語,不知如何接話。我搓了搓臉:“清清該回歡樂樓,回頭跟清清也說一聲,離他遠點。”
“是……”楚楚站在我的身邊,尷尬無語,空蕩蕩的后院,只有我與他二人,靜得有些讓人煩躁。楚楚的神情有些猶豫,是有話對我說,但又在遲疑該不該說。
有些心焦地看后門,這劉瀾風說話慢吞吞,看起來這路也走地慢吞吞。可是我明明記得他偷。窺的時候,溜地速度極快。
“夫人,你……認識的人……怎么都這么奇奇怪怪……”靜默了良久,楚楚終于對我說出他的想法。
我再次撫額:“放心,這個是最奇怪的了,以后不會有更奇怪的人出現了。”
“夫人——夫人——”忽然,老管家的喊聲從遠處而來,我和楚楚朝來路望去,只見老管家又是急急忙忙跑來,就像當初他來通知我艷無雙來了的情形。
他跑到我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夫,夫人,又,又來一個美少年,呼呼呼呼!”
“什么!”我大呼,難道那小子從前門來!靠,居然擺我一道,讓我在這里傻等那么久。
楚楚上前給老管家順氣:“慢點說。”
老管家喘了口氣,甩了把汗:“夫人,快,快去前廳,那少年以來就說,就說……”老管家頓住了口,一臉曖昧的表情。
皺眉,老管家那表情算什么意思:“他說什么?”
老管家沒說先偷笑:“說夫人你當年說過等他就會娶他。”說完老管家忍不住又笑了。
“什么?!”我幾時說過?
“現在二官人和冉大侍郎都到了前廳。”老管家繼續說道,“跟那少年對視,他們都不說話,氣氛那叫一個緊張啊。大伙全躲在門口不敢出聲……”
在老管家沒說完時,我就急急趕往前廳。
又上當了!我怎么就相信了那小子的話,認為他真的會低調而來?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看來不只是為了艷無雙那么簡單。
“夫人!小心身體。”楚楚在一旁急急提醒。我立刻停下腳步,自責地拍腦門,算了,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也不急于一時,慢慢走吧。
老管家說的沒錯,菊府里的仆人現在都貓在門口看戲呢,難怪一路過來都不見人,整個菊府都變得鴉雀無聲。
臨到門口時,撞上了也趕來看熱鬧的艷無雙和洛云清。
“菊娘”艷無雙壓低聲音喊著跑到我的身邊,似是不想讓其它看熱鬧的家仆發現我們的到來。他挽住我的手臂,“菊娘,我是不是又要多一個干爹?聽說還跟我年紀差不多,這我可不答應,要不你收她做干兒子,給我做弟弟。”
對著無雙啞口無言,多么想說:我的無雙孩兒,人家可是沖著你來的呀搞那么多事純粹是為了欲蓋彌彰,順便給我搗亂吶
“哎。”嘆氣,抬眼間,洛云清也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前,依舊是一副正兒八經正義凜然的樣子:“秋苒,作為朋友我要告訴你,丈夫娶地年紀越小越養生……”
我僵硬了,我都認識了些神馬人!
洛云清還在那邊嚴肅正經地說著:“所謂采陽補陰,少男十六,陽氣乃最為純陽之時,采之補身美顏,若再配合我的雙修大法,則可益壽延年,容顏不老。”羅云清說罷微笑一禮,轉身飄然而去,如過路的神仙那般飄逸。
“菊娘,大叔說的沒錯。”無雙在旁補充,“十六七是最好的時候,后面陽氣會越來越盛,就會傷身,在后面就會陽衰,到時反是采陰補陽,對菊娘不利。三位干爹年紀都大了,菊娘還是盡快換些年輕的好。”他說完歡脫地緊跟洛云清而去。
僵硬帶抽經,難怪他跟洛云清談得來,現在又來了個讓我總是氣結無語的劉瀾風,暈了,真的暈了。
身體搖晃了一下,被楚楚扶住,擔心的聲音隨即而來:“夫人!”
“沒事,我沒事。”我站穩身體,深呼吸。淡定,淡定。菊秋苒,你行的,你是行走大師的徒弟,冉羽熙和鳩摩羅都搞得定,這么一個小破孩會搞不定?恩!加油,搞定他,然后踹他出門。
挺胸,收腹,大步走向門口。一陣大風揚起了我的長發和裙擺,沉下臉,拿出我主母的威嚴。先走到洛云清和無雙身后,拍拍他們,他們轉身,我甩甩手:“給我回去。”
艷無雙想說話,我一瞪,洛云清就識趣地拉走了無雙。
然后走到圍觀的家仆身后,他們都堵住了門,沉聲:“你們是不是很空!”
立刻,家譜背后一僵,連身體都不轉,紛紛朝兩邊橫移而去。
前廳的門終于慢慢出現,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天(丫丫buse)朝特色的滾邊長袍,透著亮的錦緞上繡著大朵大朵的菊,白色的腰帶,屁(丫丫buse)股后面插了一把扇子。我站到門口時,他正好伸出手抓了抓屁(丫丫buse)股,然后拔出了扇子。
正前方寒煙和羽熙并排而坐,他們都盯視廳中之人,即使我到了,他們也不移目光。
“楚楚,關門。”
“是。”楚楚推出前廳,關上了大門。
我盯著那小子的后背,沉沉說道:“你不是說不想被人看見的嗎?”
立刻,寒煙的目光就朝我而來,目露驚疑,仿佛在說原來你們真的認識。
(藍潔蕭)“親愛的你還真跟這孩子有關系啊”羽熙揚起了唇角,提起右腳踩在了椅子上,就像一只野貓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我不慌不忙地繞過那孩子,走到了羽熙和寒煙之間的正位上,轉身而坐,劉瀾風那張總是像睡不醒的臉,映入眼簾。即使他玉冠華服,依然帶出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老態。
“說話呀,瀾風小王爺。”這句話是說給羽熙聽的,讓他知道這孩子的身份。
果然,驚訝劃過羽熙的雙眸,寒煙看出了羽熙的驚訝,收回目光鎮定下來,似是已經察覺到他面前這個孩,并非尋常。
劉瀾風眨了眨眼睛,耷拉著眼皮的眼睛抬了抬,開了口:“偷偷摸摸……不合我的身份……”他慢吞吞地講著,“我……想了很久,女兒國沒人會認識我,所以我這樣來也不會影響我在天(藍潔蕭)朝的聲譽……我……還是個處(藍潔蕭)男……”
撫額,他為什么總要強調自己是處(藍潔蕭)男呢?抬臉想跟羽熙和寒煙正式接受劉瀾風,發現羽熙和寒煙的神奇都變得古怪了。似是被什么給驚到了,是劉瀾風說話慢吞吞的樣子?還是他那句處(藍潔蕭)。男?
我早已習慣劉瀾風說話的方式和內容,可是羽熙和寒煙確實第一次接觸。想了想,也不解釋了,干脆讓他們自己去感受吧。
“沒想到他說話就是如此,還以為之前是裝的……”羽熙怔怔自語。
劉瀾風慢吞吞地講目光移到了羽熙的身上:“您……是冉羽熙吧……”
處于怔愣的羽熙回過神,放下了踩在椅子上的腳:“是。”
“好……”
“好?”顯然羽熙也變得不知道怎么去接劉瀾風的話。
劉瀾風講扇子又插回屁股,開始摸索上衣內帶,羽熙看不見,所以他的神情開始變得疑惑。而我已經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小本本出現了,那本萬惡的小本本出現了!劉瀾風想做什么?難道他現在就想要跟羽熙分享他的成果?寒煙都在那呢!





第四十四章 用狐貍換太平

元清元楚看向寒煙,寒煙自然不知道那本小本本是什么,所以還是一種觀望的態度。要阻止劉瀾風嗎?阻止了事后還要解釋,揭示了寒煙說不定和楚楚一樣無法相信。算了,由著劉瀾風去吧,頂對大家一起尷尬。
劉瀾風拿出小本本捧在手心里愛惜地摸了摸,然后又開始摸內衣口袋,摸了半天,摸出一只小毛筆。他將毛筆放到面前,看了一會兒,張開了嘴,伸出舌頭舔了舔筆尖,然后再看了看,似乎覺得不夠濕,又舔了舔,舌頭上留下一道墨痕,他才滿意。
他捧著本子走到羽熙的面前,羽熙的目光中透出了疑惑。
劉瀾風抬起眼瞼,竟是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略帶羞澀的眼神看著羽熙:“請您……給我……簽個名……”
簽名?
只見劉瀾風誠懇地將小本本和筆放到羽熙面前,羽熙微微側臉,依然面帶疑惑,還有一絲防備:“我可不隨便簽字。”
劉瀾風失望地低下頭,我和寒煙都看著他,寒煙更加看不懂劉瀾風要做什么。慢慢的,劉瀾風將臉轉向了我,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廳內陷入了寂靜,寂靜的讓人如坐針氈。被劉瀾風沒有任何神情的眼神一直盯著,感覺像是被一個死人盯著般怪異。
“咳。”我忍不住打破這份詭異的寂靜,看向羽熙,“這孩子崇拜你,所以讓你簽名。”
“崇拜我?”羽熙轉向了劉瀾風,劉瀾風不知羽熙看不見,還認真地點了點頭,正巧羽熙在他點頭后唇角上揚,嫵媚而笑,他這笑容說明他開始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他斜靠在了扶手上,放下滿身的戒備,慵懶地看著劉瀾風,“小子,有眼光。”
劉瀾風沒有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憨憨的笑容:“因為您……就是我心中的……歡愛之神……”
“咳咳咳……”登時,羽熙像被自己口水嗆到一般猛烈咳嗽起來,我斜睨他因為咳嗽而通紅的臉,雷到了吧,這還是初級的。
再睨向另一邊,寒煙轉過臉,肩膀微動,顯然是在偷笑。
“只可惜……退休了……”慢吞吞的,又傳了劉瀾風的話語,立時,羽熙的臉色由紅轉黑,我和寒煙就變成在一旁看戲的觀眾。
好玩吧,羽熙,玩到自己頭上感覺如何?
羽熙黑著臉看劉瀾風,劉瀾風依舊自顧自地感嘆:“即使……退休了……也無人代替……冉羽熙……是獨一無二的……請給我簽個名吧。”
劉瀾風的話讓羽熙的臉青黑交加,哭笑不得。想生氣又沒生氣的理由,人家崇拜他高興還來不及,可是對方說的話卻是將他一會兒太高,一會兒又吧唧摔下,一會兒又推上去,一會有踹下來,這感覺想必比做云霄飛車更過癮。
羽熙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只要你不再糾纏秋苒,我就給你簽名。”
擦汗,拿我做要挾。
劉瀾風在羽熙的話語中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小本本,然后慢吞吞地轉臉居然看向了我。他含情脈脈但卻痛苦地看了我許久,再低下頭看手里的小本本:“冉羽熙亦我所好,小喜亦我所好……冉羽熙獨一無二,小喜萬中無一……”
僵硬地扭頭看羽熙,他嘴角已經開始抽筋,估計怎么也想不到劉瀾風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劉瀾風開始張開五指數數:“冉羽熙……只屬于小喜……小喜屬于……一……二……三……四……”
我的臉開始黑了,哪兒來的四?
“五……”
開始流汗,偷眼看寒煙,寒煙已經面色陰沉,似是隨時都準備離開,不再這里的鬧劇。
“別亂數!”我打斷了劉瀾風,他慢吞吞地仰臉看著我,再看看冉羽熙:“還是……他比較劃算……”
ORZ……無語中……
他認真地看著冉羽熙:“好……我不糾纏小喜……給我簽名吧。”他再次將小本本遞向羽熙,羽熙有些僵硬地伸向他,可是,卻將手伸在了劉瀾風手的上方。劉瀾風右邊的眉毛突然一提,但是很快又恢復那面癱臉:“你……瞎了?”
羽熙收回手,并不介意地點點頭:“不錯。”
劉瀾風慢吞吞地再次低下頭,過了一會,他才揚起臉,眼眶中滿是淚水,當場“嚇”到了我,就連寒煙臉上的陰沉也被吃驚取代。
“是誰毀了你的眼睛……我的心都碎了……”哽咽的話語讓人心酸不已。
“羽熙一下子就怔住了,就像被人狠狠悶了一棍,我更是渾身起了雞皮。當初我知道羽熙失明時,即使心痛如刀絞,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劉瀾風的神情一點一不做作,他伸手要去摸羽熙的眼睛,被我一巴掌打會:“他是我男人,你別亂碰!”
瞬間,劉瀾風心痛的神情蕩然無存,連眼淚都消失無蹤,再次面無表情,宛如剛才的熱淚盈眶是我們的幻覺:“小氣……”他悶悶地說了一聲,再次面癱地看著我。
我氣結。隨手奪過他的小本本和筆放到羽熙手上。
“你給他快簽了,免得他在這里糾纏不休。”
羽熙怔怔地摸索本子,然后翻開拿起筆隨處簽了一個,還給劉瀾風。劉瀾風接過本本還滿臉的委屈:“小喜……你以前對我都很溫柔的……”
“因為那是你是個孩子,而且不會要挾我。”
劉瀾風不再回應,他慢吞吞地藏回小本本和筆,耷拉著眼皮盯著我。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朝氣,而是如同一位無精打采的老叟。
他不說話,整個大廳就靜了下來,寒煙滿臉疑云,完全沒有看懂整個過程,只等這里結束后我給他解惑。
而本就看不見的羽熙,現在無人對話,他也就摸不清狀況。
劉瀾風還是站在那里看著我,好像等我開口,我擰了擰眉:“還有什么事?想拉屎去后面,沒事我就讓楚楚給你安排房間。”
他對著我眨了一下眼睛,低下頭,雙手背到身后,右腳腳尖在地上畫圈圈:“小喜……你煩我……我很傷心……”
“哎呦我的小爺,您一來就對楚楚上下其手,還說喜歡我的羽熙,您說我怕不怕您?”我后院的男人可不是給他調戲的。
“他……對楚楚上下其手?”羽熙勾起了唇角,終于在我和劉瀾風的對話中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我不理他,這兒已經夠亂了,他就別摻和了。哪知他轉臉去看劉瀾風:“感覺如何?”
我無語,這下,這兩人投緣了。
劉瀾風仰起臉咂咂嘴:“差點……就親到了……被……小喜給阻止了……哎……”
“哎……”羽熙緊跟著劉瀾風嘆,“可惜了,清清楚楚是雙生子,你親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必有感應,小子,你說他們兩人若是其中一人與另一人交歡另一個會如何?”羽熙嫵媚壞笑,劉瀾風認真思考:“要不……你不方便我來試吧……”
“你們兩個夠了!”我厲聲打斷,羽熙呵呵而笑,劉瀾風繼續低頭畫圈圈。這兩個家伙居然一起YY清清楚楚,劉瀾風還說得異常委屈求全。隱隱的,已經感覺到寒煙那里的空氣越來越尷尬了。
“嗯——要我不煩你也行,我只要一個人……”
“誰?”羽熙對劉瀾風越來越感興趣。
劉瀾風看向我,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里忽然劃過一絲曖昧:“小喜……你懂的……”
“不行!不準!不可以!”我不能把艷無雙給他,太危險了,比給洛云清研究更危險。
大廳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僵硬。
身旁的寒煙已經完全一頭霧水的表情,即使他平日心思那么敏銳,此刻也無法從我們的對話中了解原委,因為劉瀾風這個人太不靠譜。
羽熙雙眸半瞇,似是并不著急知道劉瀾風想要的是誰,因為他已經明白劉瀾風所說的那個人,并不是我。
劉瀾風盯視我許久,見我態度堅決邊垂落雙眸。本以為他就此罷休,孰知他伸手開始解腰帶,我,寒煙都驚得瞪圓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我驚呼出口。他依然慢吞吞地脫衣服:“既然……你不同意……我……只有色誘了……希望我的身體……可以說服你……一天不行……我就天天脫……”
“噗!”一聲,是從羽熙口中而來,我斜睨他,他笑得正歡,“厲害!厲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
舉起拳頭就想揍這個只知道看熱鬧的,手忽然被寒煙握住了,他已經一臉急色,手語也不打了,直接指向劉瀾風。
我回頭一看,好嘛,平日看他說話慢吞吞的,衣服拖得倒挺快,就我開小差的功夫已經脫得只剩褲衩了。
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正摸著自己那奶白的緊致的肌膚。他自我欣賞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輕嘆:“多滑的皮膚啊……世上絕無僅有……唔——”他忽然阿撅起嘴親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我一下子就風化了。
然后,他伸出食指看了一會,放在嘴里吧唧吧唧舔了一會,放到了自己胸口的茱萸上,我登時觸電起身:“艷無雙給你了!”看不下去了,這戲碼天天上演我非崩潰不可。
他放下了手,總算是停止了他那些自戀的舉動,而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速度也是極快,只覺得眨眼間,他已經正襟而立,他撓了撓屁股:“我的身體不好看嗎……”
“不不不,很好看。”我投降,“不過我提醒你,艷無雙會生孩子的,狐族生子必死,我希望你不要玩出人命來!”我一語雙關,順便用狐族生子必死的謊言來防止他玩地過火。
他眨了眨眼睛,低下頭,輕喃:“恩……玩出人命就不好玩了……負責什么的最麻煩了……”
心中松了口氣:“好了,我讓楚楚帶你回房。”
小瀾風不再說話,我看看兩旁的兩個男人,寒煙已經徹底石化,羽熙眉角抽搐,即使他看不見,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多有經驗,光從劉瀾風那自戀萎縮的語氣就該猜到他會做些什么。
羽熙,寒煙,今后后院就不太平了,我對不住你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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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雪銘的來信

還說要搞定小瀾風,最后反而被他搞定。他現在面無表情地站在大廳里,你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勝利的喜悅,可是,卻可以從我們身上感覺到失敗的沮喪。
“楚楚……”我無力地呼喚楚楚。“吱呀”一聲,楚楚開門進屋,門外的陽光撒入了大廳,也灑在了劉瀾風的身上,金色的陽光竟是照出了錦緞上的暗紋——一條騰飛的金龍。
“夫人。”楚楚看了一眼劉瀾風,垂手而立。
揉著太陽穴想吩咐楚楚把劉瀾風帶出去,結束他對我和我的家人精神上的“強丅奸。”
“我……”沒想到劉瀾風又開口了,我臉一沉,劉瀾風見我心情不佳,,慢慢地低下頭,“還是明天再說吧……”
算你識相,原本覺得這孩子挺可愛,現在怎么動不動就脫,真是不利于胎教。
他慢吞吞地轉身,這才發現他沒有行李,于是隨口關心了一下:“你行李呢?”
“呃……”他慢吞吞地轉回身,“走得太急……所以”
走得太急?也對,被肖靜發現了,估計沒敢去見寒玨,免得給寒玨惹禍、正想著,門口偷偷摸摸探進一個腦袋,和楚楚一模一樣的臉蛋沒有楚楚的成熟穩重。清清回來了。估計他去了歡樂樓沒找到我們,問了娉婷就回了家。
楚楚看見清清微微擰眉,對著他做了手勢讓他們進來,清清看看廳內,似乎覺得就這樣進來不妥。
“清清,進來。”我發了話。
“是。”清清這才跨進大門,好奇地看了一眼廳中的劉瀾風,目光中立時透出驚訝,是帶著一絲驚艷的驚訝。他一邊向我走來,一邊頻頻偷瞄劉瀾風。
劉瀾風慢吞吞地再次抽出屁丅股后面的折扇,一點一點打開,扇面上先是露出了一雙潔白如雪的玉腳,漂亮的腳趾頭上,點著妖艷的紅,這應該是女人的腳。赤丅裸的雙腳透露著微妙的訊息,也吸引了我們包括清清的目光,這讓清清走路更無法專心,
折扇又打開了一些,這次,是玲瓏剔透的美丅腿,美丅腿上微微遮蓋著薄薄的輕紗,朦朧而透明,讓我想起了妖艷的青蛇。
曼妙的曲線漸漸展現在我們的眼前,不在透明的輕紗巧妙的遮蓋住了臀部,但其貼身的質地卻勾勒出了那挺丅翹而飽丅滿的性感的線條。顯示出扇中美人乃是側躺。
緊接著,驟然低落的腰線形成了S丅形的迷人身材。輕紗再次消失,肌膚再次裸露,沿著腰際最低點而下,是一小巧可愛的肚臍,肚臍的周圍繪上了青色的華麗的花紋。
美人出落端倪,劉瀾風竟是停下了。開這那一半的折扇慢慢扇。清清還在看,我挑挑眉,原來清清還是和普通男人一樣,對美女無法免疫。心中有了數,給清清做媒大致有兩方向。倒是楚楚,從一開始的驚訝外,后面就一直低著頭不再觀看。
“咳!”我重重的咳了一聲,清清一驚,急急繼續朝我走,就在這時,劉瀾風又開始打開剩下的折扇,立時再次吸引了清清的目光、、
“那小子折扇上畫了什么?”久久沒有說話的羽熙終于湊到我耳邊好奇地問我,他應是根據劉瀾風的開扇聲和清清的腳步聲判斷出亭內的情景。
“一個裸女。”我想當然滴輕聲答,劉瀾風的折扇已經開到了美人的胸丅部,但是和臀部一樣,關鍵部位又被輕紗遮住。
“哦!”羽熙點著頭回到原位,唇角揚了揚,輕喃,“這小子對胃口。”
搖頭,菊府再這樣西秀區要成了另一個朝曦夜雨了,不利于胎教啊胎教。
搖頭間,余光中映入了寒煙低垂的臉,朝他看去,他沉眉斂眸,有些反感,顯然劉瀾風不對他的胃口。
“啪!”一聲,突然響起,某人似乎察覺到我們都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徹底打開了折扇,我隨意瞄了一眼,登時變的僵硬,折扇上的半丅裸美人,竟是!劉瀾風自己。
這折扇上不是山水詩畫是裸女已經夠讓人囧了,不是裸丅女是裸丅男就更夯人了,現在這個裸男還是劉瀾風他自己,有幾個人能依舊淡定?也就除了看不見的不知情的羽熙了。
別看楚楚之前在那里低著頭,寒煙沉悶冷臉,在那“帕”地一聲后,楚楚定住了,寒煙臉黑了,之前他們的淡定都被打破了。
“哎呀!”清清一個趔趄朝我撲來,臉一下子摔在了我的膝蓋上,雙手抱住了我的小腿。
我列個雷神他娘的,劉瀾風居然修煉到不出聲也能雷人了!呀,不能說臟話,不利于胎教。淡定,淡定。
“嘶!”膝蓋上是清清吃痛地抽氣聲,我抽著眉腳不想去扶他,太丟我的臉了。一旁的寒煙扶起了他,楚楚也趕上前關切:“清,沒事吧。”
“沒事沒事。”
清清捂著鼻子,只見鮮血已經從指縫流出,頓時急壞了楚楚。清清一邊說沒事,一邊摸出了一封公函一封私丅信,匆匆塞到了寒煙手中,“給夫人,我先下去了。”
“夫人,我先帶清清下去止血。”楚楚扶住清清,我揮揮手,他們匆匆而去,
寒煙回轉將東西交到我的手中,羽熙又湊過臉:“這又是怎么了?”
頭有點痛,一邊揉一邊說:“我錯了,扇子上不是美女,而是劉瀾風自己。”
“哦?哈哈哈哈……”羽熙大笑起來。一雙柔軟的收放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寒煙嘆了口氣為我按摩。
“我……能不能喝口水?”某然說的可憐巴巴,好像之前一直是我們在虐待他。我無力地抓住羽熙的手:“羽熙,你帶他去雪銘院子暫住吧,我,我實在……”
“明白了,親愛的。”他笑嘻嘻地伸出手,“小王爺,可愿扶著我?”
“呵……好,好……”劉瀾風動作極快地出現了羽熙面前,一看就知道連輕功都用上了,我雖然沒有武功,但我身邊各個都是高手,看多了也就知道。
劉瀾風恭恭敬敬地扶下了羽熙,然后垂臉還是恭恭敬敬滴跟在他的身旁。完全沒有半絲小王爺的架子,而是一個普通粉絲對自己偶像的敬重。
看著他們遠去我徹底攤在了椅子上:“寒煙,我該怎么趕走這個妖孽啊……”
寒煙深鎖雙眉,搖頭輕嘆。
“我還是先跟你講講發生了什么。”于是,我將我和小瀾風的過往,以及歡樂樓他用楚楚要挾我額一切都告訴了寒煙,聽得他半開紅唇久久沒有合上。
“哎……”大嘆一口氣,還是看看到底是什么公函會緊急地在女皇過生日這幾天發出,打開一看,滿臉黑線,難怪劉瀾風沒行李,是為了急著跑路沒時間帶。這份公文是攝政王肖靜發出了,正是對劉瀾風發出的全國通緝令。還附帶畫像。
當然,畫像上的人與劉瀾風的樣貌南轅北轍,但是身高和眼神與劉瀾風完全一樣,顯然畫通緝令的人是個高手,但憑肖靜的描述,就已經惟妙惟肖滴畫出了那家伙的死魚眼神。
估計劉瀾風是要在我這兒躲到寒玨返回天丅朝了。
再拆開另一封信,竟是雪銘發來的,疑惑地看向寒煙,寒煙也目露疑惑,和我一起看信。因為沒什么必要通信。所以他忽然寫封信回來,我們都很奇怪。
細細看去,竟是喜事。原來這次肖灡壽宴邀請各國皇族達官沒有告訴雪銘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就是——肖灡要在這些皇室成員中藥選取聯姻對象。也就是,肖灡要娶老公了,雪銘能不高興嗎?
看來羽熙是誤解了肖灡了,我們都多慮了。
原來這次的御宴其實是選后。
整封信都洋溢著雪銘驚喜之情,并屢屢提到了肖靜。說聯姻是肖靜的主意,還說肖靜還建議肖灡還建議肖灡只跟一個男人成婚,因為外面國家的男人不可能接受女兒國的一妻多夫制,所以肖灡一旦成婚,就只能跟一個國家的皇族,并且不是娶的形式,而是兩國和親,沒有嫁娶的概念。
又說肖靜很想念我,尤其知道我有身孕后非常高興,已經命人給我們的孩子打造長命鎖。
還說肖靜減少他政務是為了讓他多回家陪陪我,說肖靜很體貼我們。
NND,我怎么感覺肖靜不是體貼“我們”,而是只體貼雪銘一個呢?
吃醋了?寒煙在我的面前畫出手語,我撇開臉:“沒有,肖靜很好啊,很照顧我……們。”
身邊傳來寒煙輕輕的笑聲。
繼續往下看,是雪銘讓寒煙立刻啟程去南都給肖灡趕制盛裝,因為是相親,所以各國使節會在女兒國逗留一段時間。所以他也會在南都呆到肖灡選定和親對象之后回來。
小姑子要相親,然要穿好一點。人之常情。難道劉瀾風溜那么快耶是為了逃婚?不知道其他國家使節的年紀,但說我認識的文修,寒玨和劉瀾風,年級上來講,也就劉瀾風最為合適。
我將信放到寒煙面前:“看來你要去一趟南都了。”
寒煙抿了抿唇,似有些不愿意。他本就不喜歡外出,更別說去南都了,轉而露出了微笑好吧,既然瀾瀾……是女皇需要我,那我就去一趟吧。
聽雪銘說過,肖灡也是知道他和寒煙的交情的,而且,也時常跟著雪銘上天脈宮看這位神仙一樣的哥哥,而寒煙也很喜歡這個跟著雪銘的小妹妹,所以親切地稱呼她為瀾瀾。
沒想到這么快又要走一個,不過這是好事,看來雪銘和寒煙都一時半會不會回菊府了。





第四十六章 隱隱的忐忑

吃飯沒有和大家一起吃,因為被劉瀾風有些刺激過度,被要挾的滋味誰都不好受,。寒煙的小筑靜心,他為我煮了一碗雞湯面,去了油的雞湯上漂浮著幾顆鮮紅的枸杞。
他挑起熱燙的面,輕輕地吹了吹,放回碗中,來回好幾次,面已經不再燙口。他將面放到我額面前,揚起淡淡微笑。
“寒煙,和雪銘早點回來。”他們都做了,我真有點不習慣。蒼宇之藍印
寒煙點點頭,靜靜丅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吃面。他溫柔的目光透著一種淡淡的幸福,宛如只是看著我在他身旁,吃著他煮的面就已經滿足。
“嘔。”一口面下去,胃部飯了上來。后背被人輕拍撫摸,寒煙心疼地看著我,笑了笑,忍著胃部的不適,將面吃了下去。
“嘔!”捂住嘴,寒煙的撫拍加重了一些,洛云清說過,每個女人的孕吐期都不同,幸運從開始懷就不吐,運氣差的,從頭吐到尾。像我是中午吐滴比較厲害,基本吃了就吐。然后吐了再吃……
洛云清說他啊的那次接生經歷,讓他對女人有了重新的了解,在一次比較正經的時候,他忽然說:我現在能理解艷娘了。
也就是從那以后,他按開始看有關孕婦的各種醫術,可以再遇到孕婦生產時,不再讓悲劇發生。
現在我就像小白老鼠,被他觀察和調理,因為他第一次可以那么近地觀察一個女人從懷孕到臨盆的整個過程。這下,洛云清是最起碼要呆到我臨盆再走了。他總是把除魔衛道掛在嘴邊,我看從那件事后,他其實更想成為一名婦產科的醫生。
看著你那么辛苦,真有點生雪銘的氣。寒煙忽然在一旁說,我笑了。他卻振的很生氣我不去南都了,雪銘不留在你身邊,我更不能再走。
心中暖暖的,我握住了寒煙的手:‘雪銘留在南都都是他妹妹過生日選丈夫的,不是彎了。肖瀾成婚對他來說是件大事。去吧,雪銘需要你。“
可不放心你寒煙擔心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笑道:“還有羽熙呢,還有小伍和小容啊。“
寒煙還是皺著眉,滿臉不放心。
“我看”忽的,從門外傳來了羽熙的聲音,我們抬臉看去,羽熙那艷麗的身影晃如了房間,“要擔心的是小煙你自己”他熟練地避開屋內的擺設,飄到我們的面前,摸著一個凳子,單手托腮。
我和寒煙都目露疑惑。蒼宇之藍印
“為什么?”我問。
羽熙托腮的手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自己的臉龐,“如果一個皇帝請一個臣子的老婆入宮給他做衣服,你們會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自然是看上人家的老婆了。”我一驚,“羽熙,你是說……”
羽熙揚唇而笑,面對寒煙。寒煙有些生氣,抓過羽熙的手就在他手心里畫,羽熙皺了皺眉,輕嘆:“你生氣了?”
寒煙在他的手心里敲了兩下,似是點頭。
羽熙再嘆:“你說我誤解肖瀾,之前的話也都是多慮。好吧,秋苒,你可信我?”他轉向我,我想了小:“這次寒煙上京是雪銘提出的,跟肖瀾無關吧。”我說的有點心虛,因為女人特有的直覺告訴我,最近的事情有點不對勁。
“敕。”羽熙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如果不是有人要求,依照雪銘的性格會喚走寒煙,讓我和你單獨留在一起?”
羽熙的話讓我心里越來越不踏實。
不會的,一定是你們多想了寒煙急著向我解釋瀾瀾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她在成為女皇之前,一直把我當做另一個大哥
見寒煙那么說,我心里就更不高興了,男女之間的JQ大部分都從什么兄妹開始打。蒼宇之藍印
“小煙他說什么?”羽熙問我,我懶洋洋滴回答,“他說肖瀾不喜歡他,只把他當哥哥”
“哥哥?”羽熙冷笑,“是情哥哥吧。”
“啪!”寒煙拍案而起,他真的生氣了。先前因為雪銘長時間留在南都都不照顧我而生氣,現在因為羽熙的話氣上加氣。看來寒煙今天心情很不好。這小瀾風一來,大家都變得有些反常。
羽熙挑挑眉,懶洋洋的起身,晃到寒煙身旁,攬住了他肩;“別生氣嘛”嬌滴滴地聲音讓我囧了一下,難道他平日就是這樣哄寒煙的?
寒煙甩了一下肩膀拍開羽熙的手,羽熙不厭煩地再次粘了上去,“小煙你是女兒國第一的大美男,肖靜都喜歡,你那個瀾瀾為何不會喜歡?”羽熙的語氣就像是哄一個犯別扭的孩子,寒煙撇開臉,這次倒是沒有再次推開羽熙。
“我們坐下慢慢說”羽熙按下寒煙的肩膀。寒煙沉著臉坐下,羽熙就近坐在了他身旁,寒煙看向我,目光中也帶出了些遲疑我……還是不要去了。讓搖光去吧
“小煙又說什么?”羽熙側著臉問。我單手托腮,“他說他不想去南都了。”真是的,他們平日兩個人“情話綿綿”,怎么多了我一下反而我成了翻譯。
“恩——不行。”羽熙勾了勾唇角,“我最討厭的就是被動,寒煙不去南都,我們就永遠處于被動之中。秋苒,你喜歡被動嗎?”羽熙勾出了醉人的尾音桌下的腳又不老實地勾挑我的小腿。
“滾!”我踹了他一腳,他笑嘻嘻地退回原位,寒煙陷入沉默,似是在思考uxi的話。
“放心我特地拿來我冉家的獨門迷丅藥,解迷情給小煙”羽熙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綠的劉麗萍放到了寒煙的面前,“無論對方用任何迷丅藥,小煙都不會中毒了”
寒煙撇開臉,我有些擔心寒煙又要生氣,看了羽熙一眼,他笑得有些諱莫如深。忽然,寒煙轉回臉,純白的衣袖掃過桌面,藥瓶就消失無蹤。他站起身,走向內室。
回頭看羽熙:“你真的確定肖瀾喜歡寒煙?”
羽熙將臉湊近我的耳邊:“別人的話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信一個人販子的話。”
摸下巴,在這點上我是相信羽熙的。相對于肖瀾,羽熙才是我的親人,我難道不信親人信小姑子?更何況她還是女皇。這么說來好像有點對不起雪銘。
寒煙再次回到我和羽熙之間,低頭不語。
“小煙,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照顧好秋苒的。”
“你怎么說話呢。”我輕斥羽熙,說的寒煙要掛了,寒煙不放心滴握住了我的手,我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放心。
“我……也會好好保護小喜的……”忽然,從窗外飄入劉瀾風慢吞吞的聲音,立時,我渾身發憷,羽熙和寒煙更是有些吃驚,似是他們完全沒有發覺劉瀾風的到來。蒼宇之藍印
大家看向窗口,出現了劉瀾風白日戴的小玉冠。那小玉冠在月下晃了晃,慢慢升出了劉瀾風嘿嘿的腦袋,然后是一雙無神的眼睛。接著,一雙手扒在了窗沿上,然后,你就,看見了什么叫做翻窗的慢動作。
他雙手撐在窗沿上,然后像個腿腳不利索的老頭吃力地將一條腿放上了床沿,側過身,一點一點將腿伸向窗內,挪上屁股,終于,他騎在了窗沿上,呼呼呼呼滴喘氣。蒼宇之藍印
我抽著眉腳看著他的故作疲憊:“門開著,你不走門翻什么窗?”
他停止喘氣,低下頭:“習慣了……那……我去走門。”
“別,你這個速度明天才能進屋了。”我撫額,“你也別進來了,就騎那兒吧。這么晚照我說什么事?”
他低頭絞手指,掛在窗沿邊的腿晃啦晃:“道歉……”
“道歉?”我有些不解。身邊的羽熙輕悠悠滴笑了,“看來是知道自己錯了。”
“恩……”劉瀾風點點頭,“我……不知道你有了……所以……我來負責……”
“嘔!”差點把面嘔出來,寒煙立刻為我順氣,我氣郁滴指著劉瀾風:“你,你這是道歉?”
劉瀾風的頭低地更低了,小嘴癟了起來。
“呵,有意思,真有意思。”羽熙在旁呵呵直笑。反正劉瀾風對他胃口,無論劉瀾風做什么說什么他都喜歡。
“小喜……對不起嘛……”忽然,劉瀾風對著我揚起了臉,登時,我僵硬了,只見他已經內流滿面,鼻涕橫流了。那雙原本無神的細長眼睛,現在睜大到了最大限度,淚水在里面打轉,仿佛他就要對著我大唱:我太委屈
揉太陽穴,到底是誰欺負了誰?
很無奈滴嘆出了那三個字:“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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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3 01:52:1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人走茶涼

“小喜……你……是懂我的,我……改不了……”劉瀾風騎在窗棱上,低下頭,萬分委屈地說著。
房內彌漫著一種小狗小貓被人遺棄的悲傷。寒煙終于被感動了,他上前摸了摸劉瀾風的頭,對他來說,劉瀾風的年紀像是他的弟弟。
寒煙轉向我,替劉瀾風求情:秋苒,小王爺沒有惡意。
我也知道他沒惡意,就像是羽熙逗寒煙,洛云清逗我的性質一樣,若說真的生他氣了,也沒到那個程度,只是讓人感覺很不爽,就像便秘了幾十天的感覺,對,就像是便秘的感覺:抑郁,煩躁,又有一點點不安。幾十天不拉屎,誰都會不安了。
Orz。為什么劉瀾風會給人帶來這么特殊的感覺。
“親愛的,現在小王爺這樣的高手愿意留下來保護你,你我就都安心啦羽熙也在一邊幫劉瀾風說起了話。他很少會在見這個人的第一面后,喜歡他,他的家庭從小酒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所謂的親人。
在一次他比較正經的時候,他對我說,你是我愛的人,真正喜歡的第一個人,是寒煙。因為寒煙的身上有他從前一直很想要的干凈。當時聽著,心理有點酸。
他因為喜歡了寒煙,才喜歡了雪銘,無雙,清清楚楚小伍和想容。喜歡菊府里每一個人。去敞開心懷接納他們。
現在,羽熙在只見了劉瀾風一面后,就幫他說話,說明他確實很喜歡劉瀾風,和劉瀾風投緣。
站在窗邊的寒煙也點點頭。他們都沒有發覺劉瀾風蹲在窗邊偷聽,就已經證實了劉瀾風的武功都在他們之上。
“小煙,此去小心。若證實我猜測的都是錯的,那就最好”羽熙纖長的指尖掃過自己的細眉,“若是有事,你和雪銘就安心呆在南都,不用為我們擔心。”
若是有事,我們即可回來!寒煙大步回到桌旁,羽熙看向我,我皺了皺眉:“寒煙,若是真有事,你和雪銘只怕也回不來了。”
寒煙一怔。
“我可不可以說句話”被我晾在一邊的劉瀾風怯怯地舉起了手,我給了他一個允許他開口的眼神。他騎在窗欞上開始對手指:“我表態我在,小喜就在
不禁一怔,這種生死共存的話竟是從小瀾風的口中而出,他真有那么喜歡我嗎?回想當初,那個總是一個人玩的孩子讓人心疼,因為他年紀太小,他總是被寒玨他們兄弟排除在外,每次看見他,雖然他也有宮女太監相伴,可是陪伴他玩樂的,卻還是那幾個橘子。
而晚上,他還要獨自面對精神已經有些失常的母親。每每想到此,我都會去把他帶出深宮,不想讓他與寂寞相伴,自閉成病。
是不是因為兒時我對他的關懷和照顧,讓我成為他心中的良師益友,甚至是親人?”如果正回憶往事時,劉瀾風又出聲了,“打不過我會跑
哈?我這兒還沒感動多久,他就說實話了。我真是自作多情,還以為自己在劉瀾風的心里有著母親一樣的分量。心有點涼了。”不過我保證,我會帶人回來救你”
“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羽熙還表示贊同。好吧,理論上劉瀾風的做法是對的,可是別說出來嘛,讓我一會感動地想哭,一會又心拔涼拔涼的。
寒煙因為劉瀾風和羽熙的話越發擔憂起來。我笑道,“不會有事的,你們別亂猜。就算女皇看上寒煙,雪銘也不會同意的。女皇畢竟還是尊重雪銘的。”本想說女皇畢竟是雪銘的妹妹,一看劉瀾風在場,只得改口。
大家都變得沉默。還能有什么發生?最還的也就是肖瀾跟我搶寒煙。可是,肖瀾成為女皇葉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當初不搶先在才搶?難道她接到風聲寒煙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了,趕緊地寒煙還是處子奪之?
雪銘會允許她那么做嗎?而且,她不是要和親?這一旦和親可就只能和一個男人到老,所以羽熙說肖瀾喜歡寒煙到有可能,但將寒煙留在南都不太現實。這次請寒煙前往應該是小姑娘就要跟不喜歡的男人成親了,所以希望在成親之前,再見一面自己喜歡的男人。
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猜想比羽熙的更加合情合理。雖然羽熙了解女人,但又怎么懂小姑娘成親前的微妙心態呢?這樣想想又覺得肖瀾可憐了,無論是劉熙還是肖瀾,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婚姻
“小太子兩歲了”當然,沉默的房間里傳來了劉瀾風的話,我登時怔住了。小太子
劉熙的孩子?
沒想到劉熙的孩子都兩歲了
“老太后出家了”劉瀾風只是短短的兩句話就將我的“冤家”和我的仇人的情況都該蘇了我。老太后出家有事為了什么?贖罪嗎?呵。
蒼宇之藍這一晚,我在寒煙的懷里久久沒有安睡,眼前總是浮現我在天丅朝皇宮那段做小太監的日子,
時而跟殤塵玩樂,時而聽寒玨彈琴。時而與劉曦打牌,時而看簫莫舞蹈,沒想到一眨眼,我娶夫郎三人,而劉曦的孩子也已兩歲……
真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哪……
朦朦朧朧間,眼前氣了霧。霧散之時,眼前竟又是出現了上次夢中看見的那棵大大的情樹。綠色的大樹冠子里結滿了一顆顆粉色的果子,十分可愛。
“那是情果。”清淡如茶的聲音從后來而來,我沒有轉身,依舊看著那情果;“茶神,陽神,欲望之神,你們……都是兄弟?”
“不錯。”身邊出現了一抹淡綠二人飄渺的身影,沁鼻的茶香讓人不再浮躁,心葉變得安靜。
“確切的說,我們是天神之子,共有兄弟救人。”他靜靜地說著。我轉臉看他,那張合寒煙一模一樣的臉,卻無寒煙女兒家的陰柔之姿。
“九人?還有誰?”我問。
他落眸注視我的眼睛,許久之后,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喝茶嗎?”
這是在回避我的問題了。我搖搖頭,再次看向那棵情樹,“寒煙是你嗎?”
身邊久久沒有回答,我轉臉看去,身邊已無一人,空空蕩蕩的世界里,只有我和眼前的這棵參天情樹。
人走了。那……我也走吧。蒼宇之藍印
“他是我。”忽然,在我轉身之時,聲音從身后而來。轉身看去,情樹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張茶桌,他坐在茶桌后優雅地捧著茶杯,“但我不是他。”
“什么意思?”聽不懂,神仙說話就是讓人聽不懂。
他垂眸靜靜地看著杯中平靜的茶水,一片綠葉從情樹上搖搖墜落,落在了那杯沉寂的茶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如果雪銘被她人搶走,你會如何?”他突然問。我毫不猶豫地答:“搶回來。”
“不惜生命?”蒼宇之藍印
“對!不惜生命。但要先把孩子生下來。”我摸上了小腹,現在我的命不再屬于自己,我要為孩子負責。
“那寒煙呢??”
“一樣!”
他疑惑抬眸“雪銘是你的夫,但寒煙卻不是。”
“誰說不是?現在是了!“
他輕笑搖頭,“不,你不像愛雪銘那般愛他。”
“那是因為寒煙是寒煙,雪銘是雪銘。他們是兩個人,我對他們的愛自然不同。”他微微一怔,我也學著他輕笑搖頭,“你們這些神仙懂什么,只知道在樹下喝茶。”
他越發怔住了,薄唇半張滴愣愣地看著我。
“哈哈哈哈……”忽的,云霧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這笑聲是那樣地熟悉,“四殿下,我這個徒弟厲害iaba……”
我怔住了,這聲音,是行走大師。
正想看清雨霧的來人時,那茶神淡綠的衣袖突然朝我一揮,登時,云霧翻滾,他和那棵參天的情樹慢慢消失在了雨霧之后,一聲飄飄渺渺的嘆息隨著他們的消失,飄散在了云霧之中,“哎……就是因為不懂,才會打賭吶……”
打賭?打什么賭?他最后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昏昏沉沉的醒來,入眸就是寒煙擔憂的目光。淡淡的晨光灑如房間,他絲質的白色內單在晨光下發著淡淡的光輝,有如哪位茶神。夢境雖然又變得朦朧,但是茶神最后的那聲嘆息卻映入了我的腦中,他們……倒是是誰?是不是我死后,他們又會變回天神,與我分離?
秋苒,你在想什么?他用自己的臉貼上了我的面頰昨晚你睡得很不安穩。
呵,想那么遠做什么?只要現在,這一刻,寒煙他們跟我在一起就夠了。我伏上了寒煙的胸膛,聽著屬于凡人的心跳,微笑,“我在想,今生有你們陪伴在身旁,足矣,即使大家百年之后,你們回去做神仙,我入輪回做凡人,也足夠了。”
寒煙沒有說話,只是將我擁地更緊。蒼宇之藍印
寒煙是早上走的,菊府一下子沒了雪銘和寒煙,總覺得有些不適應,頗有種人走茶涼的感覺。劉瀾風一早就去找羽熙,兩人進了屋,門一關就再沒出來。劉瀾風還說來菊府是為了艷無雙,現在看來他是真假狐貍都不放過了。





第四十八章 被監視的菊府

出門去府衙,一面就是一隊女兵,她們停下向我行了個禮,繼續向前。我給清清楚楚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而我,獨自先往府衙,順便,去請那個新來的校尉喝茶。那個校尉姓金。蒼宇之藍印
可是到府衙時卻只有菲菲,我問她那個校尉去哪兒了,菲菲搖搖頭。每次想找那個校尉不是不在就是有事,總給人一種故意躲著我的感覺。
中午,清清楚楚還沒回來,一個人在書房看公文,可是心卻飄到了南都。今天女皇會帶各國使節去哪兒呢?雪銘一定跟著肖瀾吧。文修應該不會和肖瀾和親,鳩摩羅不會同意,因為文修會發明創造,對于傲鷹來說可算是國寶級人物。
那寒玨呢……歲數……不合適吧。而且肖瀾也不是寒玨喜歡的類型。劉曦對寒玨有愧,在政治聯姻上,他應該不會連累寒玨。
肖靜為什么要提出和親呢?如果不選擇和親,那肖瀾必定為了平衡朝中勢力而選擇那些家族的兒子,這樣就會和劉曦一樣,受到那些家族勢力的牽連,有些事變的被動。
但選擇了和親就不用選擇女兒國那些家族的兒子,這樣一來,就不會受到牽制,化被動為主動,更有了另一國國力的扶持。聰明啊,如此一來,肖瀾的皇位更加鞏固,即便哪日肖靜退休了,也沒人敢動肖瀾。
我的眼光果然不錯,這招將肖靜化敵為友可算是妙手回春。自我陶醉地搖頭晃腦,目光中瞟到了一個提著食盒的如同鬼魅一樣的身影。僵硬了一下,立刻正襟危坐。
“咳,你怎么來?”真讓人尷尬,我難得自戀一次還被最自戀的劉瀾風看到了。
“羽熙哥哥……叫問偶來給你送點心……”
羽熙……哥哥……他們……稱兄道弟可不是好事啊……
“那你……來了多久了?”我拿起茶杯,幸好我已經習慣他的來無影去無蹤。
“恩——恩——”他又開始拉屎,抽著眉腳用眼睛的余光瞄他,他正在挖鼻孔,“從你……很自戀地想事情就來了……”
果然……還是被他撞見了。
“小喜……你在想什么啊……”
“你管不著,把吃的拿過來吧。”我想天底下再無第二個人,會像我一樣那么不客氣滴去命令一個小王爺伺候我。而且還是外國的王爺。
劉瀾風這次到沒有慢慢吞吞上前,他將食盒放到我的面前打開食盒,然后用他那只挖過鼻孔的手取出了里面的燉盅。
“請用……”他將燉盅放到我面前后,又開始挖鼻孔。
心里很別扭,掀開燉盅的蓋子,撲鼻的清香,往里一看,是銀耳羹。美容養顏,滋陰補肺。
劉瀾風又遞過一個勺子,拿在手中時又想起他那只不是挖鼻孔就是撓屁股的手,趕緊將勺子在茶杯里洗了洗再吃。
一口銀耳羹入口,溫潤潤滑。
“我……想嫁給你……”
“噗——”嘴里的銀耳羹全部噴出、
劉瀾風極快地閃過我噴出的銀耳羹再次回到原位,如同閃電的速度讓人肉眼無法捕捉。
我瞪著眼睛看他,他低頭絞手指:“我……問過羽熙哥哥了……”
“他怎么說?”這兩個男人早上關門究竟玩什么。
“他說……你同意他就沒意見……”劉瀾風的聲音越說越羞澀,最后還在那里扭啊扭地。
撫額:“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那就……”劉瀾風開始絞自己的衣結。蒼宇之藍印
“又脫衣服是吧,脫吧,我不會負責的。”崩想對著我再用同一招,我免疫系統號,用過一次我就會免疫。
劉瀾風不說話了,他按開始東看看西看看,然后,他看到了書房里的臥榻,他慢吞吞地走過去,直挺挺滴躺下,“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汗,刷一下就下來了,咬著牙說:“你不能等我吃完再玩嗎!”
他平躺在那兒不出聲,像是死人,我呼了口氣,拿起勺子,正準備吃,他忽然出聲了:“哦……”
一驚,這小子的反映也未免太慢了吧。蒼宇之藍印
哎……被這小子黏上,算我倒霉。都怪簫莫多嘴。
再次拿起勺子,我心愛的銀耳羹呦,都快涼了。
“夫人——“嘩然傳來清清的大喊,仍勺子,不吃了,郁悶。
門外跑進了清清楚楚,本想訓斥他們喊得大聲,可看見他們焦急的面容,定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
“夫人,不好了!菊府被監視了!“清清的話登時讓我一驚,緊跟著,楚楚就在一旁補充:”我們跟蹤那些巡邏的女兵,發現共有四隊女兵分別東西向,南北向地巡邏。“
“對,這個那個從南都來的金校尉對我說過,她會派四隊女兵分別從東西南北們門出發,來回巡邏。男兵就駐守城門和通向南都的隧道。“
清清楚楚對視一眼,清清繼續說:“可是,她沒有跟你說線路,我們跟蹤了之后發現從東面出發的巡邏隊半刻后到菊府,而過了半刻后,從難免出發的巡邏隊再次經過菊府,再過半刻之后,從西面而來的巡邏隊會過菊府,再過半刻,就是從背面出發的巡邏隊、再過半刻,先前從東面出發的巡邏隊正好折回,又一次經過菊府。“
立時,我伏案起身,走出了書桌。
楚楚來到我的身邊:“這樣,每過半刻就會有巡邏隊經過,如此嚴密的巡邏一般情況是為了保護,但富人說過,這只隊伍前來并未告知夫人,所以只有另一種可能……;
“就是監視。”我單手背到了身后,轉著指上的戒指,輕喃,“可是……為什么?”
清清楚楚憂慮地站在我的身旁,不再說話。
“我……可不可以說句話……”
“什么人!”突然出聲的劉瀾風驚到了清清楚楚,他們此刻知道菊府被監視,處于緊繃狀態。他們立刻看向聲源,當發現時劉瀾風時,松了口氣。
我轉向劉瀾風,認真地看著他,他雖然總讓我郁悶,但我知道大事當前他不會再戲耍他人。
他直挺低坐了起來,沒有轉身,只是轉頭,他把自己的腦袋轉成九十度好正對我,然后說道:‘我……其實偷窺肖靜……不止一次了……“
“啊?!”我和清清楚楚一口同聲,想必清清已經從楚楚嘴里知道昨日之事了。
劉瀾風撓撓頭:“因為她……男人多,而且各個種類都有,所以……我其實也是慕名去看的……”
黑線,刷拉拉滴從屋頂上掛落,還慕名去看的!我勒個肖靜,不知道她知道后是該高興還是該郁悶了。
“有一次……她叫了一個卷發男人來,還叫那個男人扮作了女人……”
登時,我腦子里想起了警鐘。清清楚楚立時雙雙握緊了我的手臂。
“當時我……也沒在意,后來我到了這里,看到了你的大官人,發現……也是個卷發,而且跟那個男人……有點像……”
“你昨天為什么不說!”我的心已經懸起。
他有點委屈:“那時……我沒想那么多……想想大概是巧合,女兒國卷發的男人很多……可是今天聽清清楚楚說菊府被監視了,才想……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夫人!”清清楚楚陷入了緊張,我的腦中葉只剩下了翁鳴。錯了,我們都錯了,更不該讓寒煙去南都!
“可是……為什么要讓那個男人扮作女人呢?”當劉瀾風疑惑的聲音飄入我的耳朵時,我的身體也隨之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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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朝故友成敵

“夫人!”身體被清清楚楚扶住,耳邊翁鳴陣陣,孬種只剩下一句話:肖靜發現了蒼宇之藍
可是,肖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必須冷靜下來。這件事之所以會讓我慌神,是因為對方不是別人,而是肖靜,一個曾經被雪銘當做勁敵,一個可以威懾朝中個股勢力的人。而這樣厲害的人,是一個女人!
十幾年來,我一直在于男人交手,對付北宮駿琦,應對鳩摩羅,應對鳩摩羅,他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我總能揣測出九分。可忽然之間換了女人,我竟是有些茫然不知從何入手。
清清楚楚將我扶回座位,我鼻血冷靜夏利,回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要去對付一個女人。唯一一次與女人有關聯的,就是劉曦的母后,結果,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滅了口。
而在感情上,我更是沒有情敵,順風順水,還娶一搭一滴白娶了個寒煙。即使是在上輩子,因為沒愛上殤塵,他的那些女人也就算不上是我的情敵,可以說全無對付情敵的經驗。
女人會想什么?會做什么?女人比男人更沖動,更感性。而我又跟肖靜不同,我尋求安定的生活,而她我行我素,不羈狂野,為求所愛不擇手段。
“夫人,肖靜不一定知道。”耳邊是楚楚的聲音,清清楚楚跟在雪銘身邊多年,何等聰明?怎會猜不到劉瀾風口中所說的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雪銘的替代品。只是他們和我一樣,想不通肖靜是如何知曉,所以還心存僥幸。
“夫人,即使肖靜知道,她也不會亂來。”清清雖這么說,但語氣中卻失了些底氣。
拿起勺子,開始吃有些涼的銀耳。心漸漸隨著清涼的銀耳平靜下來,從沒對付過女人,總要對付一次。不管肖靜是怎么知道的,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則會也就意味著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她就不再是友而是敵人。或許,她早已將我當做敵人,我太了解她了。
肖靜為人向來殺伐果斷,不會跟你拖泥帶水,或是玩亦敵亦友的曖昧,之前她因為愛才而欣賞我,希望我為她效忠,才沒有隊我下手,而她當時也確實沒有隊我下手的理由。
但如今就不同了。我騙了她,我和雪銘都騙了她。而她對我們如此信任,還愿意為攝政王一心一意扶持肖瀾,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還是她最愛的人騙了她,她會怎樣?!
她會奪我的雪銘,殺我滅口!
但現在,她顯然還不想然我發覺她已經知道了真相,故而只是派人監視我們、蒼宇之藍
想象她平日是怎么得到男人的,都是攻心。難怪她對雪銘越來越體貼入微,一點一點地拉近與雪銘的關系,就像這次雪銘的來信,都是對肖靜的夸贊之詞。
那么現在她是不是覺得機會到了?
她知道平時沒有理由留住雪銘,故而借肖瀾的生日。也知寒煙是雪銘最好的朋友,或是她對寒煙依舊有不舍之情,故而將寒煙也調離我的身邊。
可是她怎么確定我不會跟雪銘上京?難道她之前準備的方案是想在南都滅我?結果沒想到我沒去,給她提供了更好的條件?
再往壞處想,如果羽熙對肖瀾的分析又是正確的,想要寒煙的不是肖靜,而是肖瀾,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肖瀾和肖靜,聯手了!
嘶。我不禁抽了口冷氣,這將對我大大的地不利!這就是女兒國,女人統治的國度,為了心愛的男人,還管你是不是人才,先滅了再說。因為女人是感性的,是沖動的。
那么,現在我該怎么做?無論如何,我也不鞥坐等滅口。蒼宇之藍
那肖靜會不會想到我會猜到她的陰謀呢?她到底想怎么滅我?西安最親愛監視我,難道就是為了找合適的機會滅我?
現在的情況似乎很微妙。肖靜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她的目的,而我亦不知道她下一步棋究竟如何了,如果我先動了,那會給她帶來怎樣的沖擊?
“你們……在說什么……”劉瀾風慢吞吞得問,清清楚楚走到劉瀾風的面前:“請小王爺回避。”
我已經鎮定地合上燉盅:“再說肖靜看上了我老公、”
清清楚楚一驚,我揮揮手:“沒關系,小王爺不是外人。即便我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是不是,瀾風小王爺?”
清清楚楚擰緊了眉,沉著臉退回我的身邊,劉瀾風面無表情,依舊九十度轉著頭看我,他看了我一會,轉回臉,唇角竟是似有若無滴勾出一抹笑:“小喜又回來了……”
我淡淡一笑。我明白劉瀾風的話。還是那句哈,人一旦安逸下來,就會變得越來越松懈、如同“青蛙理論”里的那只青蛙,放在冷水里慢慢煮,它就不會感覺到危險,而是隨著水溫慢慢地適應,最后在不知道不覺中被煮熟。
不禁地,想起了《天下無賊里黎叔的那句話:“大意啦……”
是我和雪銘都大意了。我們都沒想到秘密會有被揭穿的一天。如果肖靜和肖瀾聯手,那么雪銘多半是肖瀾出賣的。又或者是肖靜先返現了這個秘密,然后用寒煙來利誘肖瀾聯手,總之,有許多種肯能,只有等肖靜自己給我解惑。
依舊肖靜狂傲不羈的性格,她在滅我口的那天,一定會站在我額面前,說出她的整個計劃,在我臨死前,給我最有利的一腳。她就是喜歡看敵人含恨無奈地死在她的面前。如果讓敵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她還沒成就感。
不如……就利用這點……
“嘔!”剛喝下的銀耳泛了上來,我的心一緊,我和雪銘的孩子……摸上小腹,雙手不由得捏緊,不能硬拼為了孩子,只有做一次縮頭烏龜了。
“楚楚。”
“在、”
“你即刻去容居,護送小伍和小容去南岸、”
“夫人!”清清楚楚齊聲驚呼,楚楚擔憂道:“夫人,菊府正在被監視。”
“就是因為正在被監視,所以讓你帶著小伍和小容走,我相信很快肖靜就會有動作,我不能連累他們。在她們眼皮子地下走,她們反而不會起疑,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她們是在監視我們、”
“夫人……肖靜不一定會對付夫人……”楚楚依然心存僥幸,我看向這對跟誰雪銘的雙生子:“你們跟肖靜斗了那么多年,我在她還能得到雪銘嗎?”
雙生子對視一眼心憂地低下了頭。
“正因為我們不知道肖靜幾時對我下手,所以我們動作要快、楚楚你回去別告訴小伍他們實情,免得他們擔心,走得不自然,讓對方起疑。你就說南岸已經準備妥當。讓他們先搬過去幫我打掃一下屋子,我這里等雪銘他們回來就搬。”
楚楚和清清抬起臉,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哎……”蒼宇之藍
我隨后拿過紙筆,書信一封給南岸的陸齊軒,讓他接應小伍和小容。這事他最愿意,順便,我會讓楚楚帶部分黃金過去讓陸齊軒加強軍事,如果肖靜要滅我,我也好有個窩暫遁,現在一切先保孩子平安,再想辦法搶回老公。
將書信交給楚楚:“你到了南岸就先別回來,在那里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楚楚疑惑:“夫人,那為何不一起走?”
我輕笑:“你以為肖靜會讓我走嗎?”
楚楚擰緊雙拳。
“只要……小喜不走……”劉瀾風慢吞吞地聲音從旁而來,“對方……就不會起疑……走水路……一炮打沉……死得……更快……”
我點點頭,面前的茶杯中是清清楚楚更為吃驚的臉。
再吩咐清清:“清清,你回去通知無雙帶著你的和洛云清回水月幻境,隨時等我叫你們。”
“夫人,那不如我們一起進水月幻境、”清清提議,楚楚也附和點頭。
我搖頭:“水月幻境里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到時我孩子沒生,肖靜和雪銘的孩子先生了。”
清清楚楚面露尷尬。
“水月……幻境是什么地方?”劉瀾風不知何時站起身正對我們。
“這個過去再告訴你。”我繼續對清清楚楚細說,“而且,我讓楚楚送小伍和小容去南岸,其實是借小伍和小容掩護你去南岸送信。肖靜若要對付我,必對我詳加了解,多半知道了小伍和小容的真正關系。
但是,這兩個人對她沒什么利用價值,所以他們離開,肖靜不會多加留意。反倒是你對子前往南岸,肖靜必會派人跟蹤,此去南岸非常重要,一旦肖靜將來派兵捉拿我,南岸就成了我們最好的安身之處,而烏蘭江也就會成為我們的天險、”
“夫人……肖靜若要捉拿夫人定是她派她的神兵小隊,秘密處死夫人,不會派兵那么張揚的……”輕輕說的很小心,他認為肖靜滅我定是暗中行事,不會派兵弄得滿城皆知,這樣就會被雪銘知道。
“呵……”我輕笑一聲,正想解釋,從劉瀾風那里傳來一聲嘆氣“哎……涅米寧太不了解小喜啦……她太擅長逃跑啦……你們不在她身邊,她反而能逃得更快……”
是啊,之所以把大家分散,是為了在與肖靜交鋒后,可以更快地脫身,雖說無雙和洛云清的本事很大,但我覺得有羽熙和劉瀾風在身邊足矣,而他們可以作為后備力量,萬一我們失敗,也會有人來救我們。
而小伍和小容更該走了,他們比我還菜,到時是會成為我們的包袱。蒼宇之藍
之所以我不想那么快走,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必須見到肖靜,太多的疑問,只有她,才能解答、不然,我逃得也不會安心。
“可是夫人!我們都走了只剩下冉侍郎,怎么保護你?”清清楚楚發了急、
“還有我……”劉瀾風在一旁畏畏縮縮地舉起了手,但清清楚楚依舊滿臉的不放心。;劉瀾風憋了憋嘴,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慢慢起身,此刻,我已經站得四平八穩。單手背到身后,望向窗外的天空:“我在賭、”
“賭什么?”清清楚楚齊聲問。
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吐出,帶出了我的話語:
“賭她會放我!”





第五十章 臨危娶夫

一直沒時間看評論區。今天看了發現一個誤會,《菊花》電子版和臺灣版都是NP,大陸版的結局是到雪銘歸家,看似是單P結局,已經在排版中,臺灣的第一卷也即將上市。
我賭肖靜一定會放我!算是女人的直覺,心中對這個答案非常確定。
“夫人,肖靜殺你不急,怎會放你?”清清楚楚疑惑中透出了憂心,“不如我們現在就入京通知主子……”
我擺擺手:“通知早晚要通知,但現在肖靜離我們更近,我們四周都是肖靜的人,還不知道她的神兵小隊是否也來了菊州。你們上京,她定會派人監視,現在雪銘已經暴露,你們的身份也不再隱秘,肖靜必然調查過你們的實力,我擔心你們還未見到雪銘就已經被伏擊。”
清清楚楚相互對視,眼中是滿滿的憂慮。當初是他們與雪銘在暗,而如今,肖靜知道了雪銘的秘密。依照肖靜的行事作風,定是詳加調查,在有十分的把握后,才會動手。例如她接近雪銘是第一步。
而我們誰都沒覺得她接近雪銘有任何不對,雪銘當初本就被肖靜認為是女皇肖云的人,現在她與雪銘共同協助肖瀾,自然被我們認為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們就是大意在了此處。
“而且,一旦被肖靜看出端倪,打草驚蛇,就會對我們提前下手,到時還會連累小伍他們,肖靜對朋友重情重義,但對敵人,就會心狠手辣,尤其她現在正恨我們。所以要在確保其他人安全后,我們再想辦法入京。”不得不佩服肖靜的隱忍能力,即使雪銘與她多番接觸,都沒有察覺出任何可疑跡象。
“夫人!不如我們跟肖靜拼了!”清清握緊了雙拳,我也知道如果硬拼,加上無雙和洛云清說不定也能突出肖靜的重圍,但我現在顛簸不起啦……摸上小腹,雪銘,你也不希望孩子有事吧。
楚楚握住了清清的拳頭:“清,冷靜,現在不同了,夫人有了身孕,而且現在是危險期……”
清清一怔。憤怒地撇開臉,咬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讓人氣悶!”
“所以我們聽夫人的。”楚楚輕拍自己兄弟的后背,他的臉上是比清清更深的憂慮。
“相信小喜……得永生……”劉瀾風忽然出了聲,右手握拳隨著話語緩緩舉起。
撫額搖頭,劉瀾風這句話讓人好囧。
楚楚拉著清清對我抱拳:“夫人,那我們去了。”抬眸看著楚楚不再憂慮的臉,難道他真信了劉瀾風的話。
清清的臉上依然有些不安心。我對著他們點點頭,楚楚就拉走了清清:“清,現在已經沒時間擔心了,莫讓肖靜搶了先機。”
“恩……”清清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他生性沖動,相對于蟄伏,他更期待能與肖靜對陣。
我也希望能跟肖靜對陣,但是我不能拿孩子開玩笑,先蟄伏起來,然后以靜制動。
“水月幻境……是哪里……”沒想到劉瀾風還記著這茬。
我端起茶杯,杯中無水。劉瀾風上前給我倒了一杯,我吹了吹茶水,道:“是艷無雙的家。里面一日,外面七日。凡人肉眼無法看到的秘境。”
劉瀾風撇過臉想了想:“哦……那……我想不通一件事……”
“說。”
“你……可以和大家一起逃入那個幻境……然后……我帶著那對雙生子幫你救出你的老公,一起躲入幻境……不好嗎……”他說完死氣沉沉地看著我,撓了撓面頰,“還是……有什么絆住了你們,讓你們不能躲起來?”
雙眉不禁擰緊,捏緊了手中的茶杯:“我實話告訴你,雪銘是當今女皇的哥哥。”
此話說完,劉瀾風那張像簫莫的嘴就慢慢地張到了最大,做出了一副震驚的神情:“據我所知……你們的女皇只有姐姐……”
“此事說來話長,反正你只要知道雪銘是哥哥就是了。那么,我們可以躲起來,那女皇呢?她不能躲。
假設現在肖靜和肖瀾聯手,一旦雪銘和我藏起來,肖靜再無得到雪銘的方法,她定然會翻臉不認人來利用肖瀾要挾雪銘,更別說如果她們沒有聯手了,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想想也抑郁,我到這刻還要顧及那個小姑子。
“哦”劉瀾風哦了好半天,“肖靜……真有那么厲害,讓你如此緊張?”
“哎。這么說吧。”低頭凝視杯中波瀾不定的茶水,“肖靜就相當于當年的北宮駿崎!”
“啊——————?”劉瀾風又啊了好半天。
嘆氣:“只不過北宮駿崎愛的是先皇,所以心還是向著朝廷。但肖靜愛的是我老公,只要她想,她隨時都可以從攝政王變成女皇!哎。”再嘆一口氣抬眸,發現劉瀾風拖著下巴像周杰倫一樣一只手劃來劃去,嗯嗯唧唧。
“肖靜愛雪銘……肖靜會乖乖做攝政王聽說是女皇的臨終囑托……我聽說肖靜以前跟女話是敵人來著……恩……這個事啊……一下子她又聽女皇的話了……哦……是愛上女皇了……”
不得不心生佩服,這樣有限的線索劉瀾風都能想得到肖靜愛女皇。
“可是小喜又說肖靜愛她老公……恩……小喜的老公又是女皇的哥哥……這個……那個……哦……原來雪銘就是女皇,女皇就是雪銘……”
我怔住了。這樣都能想通?!
劉瀾風嘰里咕嚕完抬起臉,放下雙手,又是一副沒有生氣的神情:“小喜……我想明白了……”
“呃……我已經聽到了。。。。”
他慢慢撐圓了眼睛,最后定格在了驚訝的表情上:“我……又把自己想的說出來了?”
“恩……”我學著他的速度慢慢點頭,“而且很清楚。。。。”
“那……你打算下面怎么做……”
“不知道,我想見了肖靜再說。”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肖瀾出賣了雪銘,那我現在替肖瀾的皇位考慮也覺得值些。
“哦……”劉瀾風慢吞吞地雙手撐在了我的書桌上,“那……你老公呢?救不救啊……”
“救什么。”我喝了口茶,“如果他知道肖靜已經知道他的秘密,更不會離開南都,他跟肖靜斗了二十年,最了解肖靜的是他,他知道保護我和肖瀾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肖靜身邊。”
“啊——————?那你的雪銘不是要變作破鞋了……”
“啪!”我一掌打上劉瀾風的頭:“別胡說,雪銘知道怎么做。肖靜喜歡攻心,攻心不成再攻身,我會在肖靜攻身前想出對策。”
劉瀾風摸著被我打的地方,滿臉委屈:“拖得到那么久嗎……”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相信雪銘知道怎么演戲,但我擔心肖靜的耐性,這要是霸王硬上弓起來,可以用任何卑劣的手法來逼雪銘就范。所以,還是要給雪銘送信。而清清楚楚已經不是最好的人選,艷無雙和洛云清就更不是了。
艷無雙在變身前功夫一般,洛云清是個道士,武功也只是和明心打個平手,所以菊府功夫最高的就是雪銘,接著是羽熙,可惜他雙目失明,更對皇宮不十分了解。像這種事情,就要交給那些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更擅長隱蔽偷窺的人。這個人,非劉瀾風莫屬!
“小王爺,你替我送信給雪銘。”我微笑著看著劉瀾風,他死氣沉沉地抬起臉:“那你娶我……”
“你!送信跟娶你有什么關系?!”
他的死魚眼忽然向上一翻:“你我非親非故的……我又在被肖靜通緝……我為什么要幫你啊……”
“你你你!”我氣結,“你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他將朝天的眼珠放了下來:“那你娶不娶啊……”
“娶!”反正他不正經,我也不正經。
“嘿……”他瞇起了眼睛憨笑,“娶我你不吃虧……”
抽眉,感情我還賺了怎的。
“你看……我的眉毛像大皇兄,眼睛像皇上,嘴巴又像三皇兄……你娶了我一個,就是娶了劉寒玨……劉曦……劉簫莫……和我劉瀾風……你等于娶了我們劉家所有的兄弟……對吧,劃算哪……”劉瀾風從憨笑變成了那種得了便宜的竊笑,好像他都恨不得替我來娶他自己。
他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只有抱拳:“謝謝哦。”
“嘿………………”他瞇著眼睛,咧著嘴,一口漂亮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對了,肖靜知道你的身份嗎?”
他搖搖頭,收起笑容低頭絞手指:“大皇兄嫌我丟人,不帶我一起……”
撫額,定是寒玨發現他到處偷窺了。
“我……等那個肖靜來找你了再去送信……這樣她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這也是我想補充的,沒想到劉瀾風跟我想到一塊了。劉瀾風的智慧不總用在偷窺上就好了。可是,反過來說,沒有偷窺,又哪來的情報?這次要不是他偷窺,估計等肖靜滅了我們,我們才知道為什么。
晚上回家家里一下子少了六個人,空空蕩蕩的。廚房都有點不習慣只做三個人的飯菜。和羽熙一起吃飯,羽熙懶洋洋地單手支臉:“恩……這也走得太快了,無雙他們可以明天再走嘛。”
我抱歉地握住了羽熙的手:“對不起,讓你留下來和我冒險。”
“傻瓜,如果我一走,小伍他們還走得了嗎?”羽熙攬住了我的肩膀,“而且,我是你的老公,我也走地話,這戲就演地太過了。”
我感激地握緊了羽熙的手。肖靜定也知道羽熙的身份了吧。羽熙一動,肖靜定然對我嚴密防備。現在這樣,她至多也是心中起疑,這對我后面逃跑是有幫助的。只要她心里對我有一絲松懈,我就能逃。
“羽熙哥哥……小喜答應娶我了……”劉瀾風馱著背,死氣沉沉地說,喜事被他說地像喪事。
我在一旁抽眉,羽熙一拍桌子,大喜:“好啊!那我們以后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抬起腳,踹他,這兩個人覺得這件事好玩嗎?
羽熙和劉瀾風雙目對視,都是一副笑瞇瞇的神情,讓人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哎,隨他們去吧,他們都是風浪里出來的人,所以現在還有心情玩鬧。
正吃著,傳來了敲門聲。家仆匆匆前去開門。
“這是誰呀”羽熙懶洋洋地咬起了筷子,“現在來擺明了是蹭飯?”
“我……先走了……”劉瀾風竟是起身走了,他慢吞吞地走到門口,看著門的方向頓了頓,忽然,他咻一下消失了,完全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我連眼睛都沒眨過。
我震驚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看來這個送信的人,我沒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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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首次交鋒

肖靜和菊花的關系將會十分微妙,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但又相互欣賞。所以,她們不會變成舒清雅和風雪音那種你死我活的關系。她們更像是曹操和關公,想殺又舍不得殺。
“嘶——劉瀾風跑的好快呀,莫不是肖靜來了?”羽熙帶著幾分調侃的嫵媚而笑。他的話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看似玩笑,卻又透著一份深沉。我不由的凝視屋外深沉的夜色,那踏著新月而來的人究竟會是誰?
深沉的夜色中漸漸浮出了一個深青色的人影,他穿著斗篷,大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容貌,讓你無法看清,但看身影,看不出男女。
“夫人,客人帶到。”家仆引領他站在大堂門前,從堂內而出的燈光包裹住了他的身體,但依舊看不到他的容貌。
我沒有起身,依然和羽熙坐在飯桌邊看他,好像是個女人。
“怎么,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她開口了,我登時收緊了所有的心神,盯著她揚起嘴角:“那就請進吧。”
她輕提斗篷的尾擺進入,我看向門外的家仆:“小噶,今天沒事了,你通知其他人都回家吧。”
小噶一喜:“謝謝。”
小噶開心地離去時,身披斗篷的她也欣然入座,一邊掀下衣帽一邊淡淡道:“菊府從不留仆過夜。”
我聽罷面帶三分笑,一邊坐下一邊看著她那與雪銘相似的容顏:“因為菊府秘密太多。”
“哦?那可以培養一些心腹。”她也揚起了嘴角,上翹的大眼睛里,是如同外面夜色一般的深沉。
我輕笑一聲:“養狗是要花錢的,我一個小小的知州哪有您的錢多是不是啊,攝,政,王。”
“呵……”她笑了,是肖靜笑了!我知道她會來,但怎么也沒想到她會來的如此之快。
肖靜入夜而來,并且身穿斗篷,遮蓋容顏,顯然她也不想過于張揚。
“攝政王不在南都為女王選和親的人選,怎么來了菊某的寒宅?”我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肖靜到了杯茶。
肖靜端起茶杯看看我,又看看邊上勾著唇角的羽熙,繼續將目光放在我身上:“想你了,來看看你。”
平和的視線,淡淡的笑容,如同見到老友一般地微笑,但,這不是肖靜見到朋友時真正的表情。她熱情奔放的性格,是不會讓她在與故友喝茶時變得此刻這般沉靜。她表面的靜才暗示了她內心的殺機。丫丫buse
就如一只獵豹瞄準自己的獵物時先靜靜觀察靠近,然后再獵物最松懈之時,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去咬住她的脖頸,撕裂她的喉管,置她于死地。
“真巧,今天我也在想攝政王。”我給自己和羽熙也倒上了一杯茶。熱氣騰騰的茶水,清新的茶香,卻依舊帶不走從肖靜身上而來的壓迫感。
肖靜抿唇而笑,纖長白玉的手指開始轉動手中的茶杯:“我一直想不通寒煙喜歡你什么,他不愿隨我回家,缺愿做你的側夫。起先我當他是故意氣我,可后來發現他真的愛上你了,而且還心甘情愿地留在你的身邊和你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一做,就是兩年,現在,我知道了,因為秋苒你……”她放下茶杯,抬起臉看我,“實在太可愛了,連我都要愛上你了。”
她的目光似是癡迷,但卻隱藏利劍,嗖嗖嗖地向我射來,我拿起茶杯一一擋住:“是嘛,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可愛。”若無其事地喝茶,身邊的羽熙轉了個身側對我們,拿出了煙桿,點燃。自從他嫁給我后,從未點燃的煙桿,此時此刻,點燃了。熟悉的煙味飄入空氣,彌漫在這個氣氛怪異的大堂之內。
肖靜笑了笑:“連天丅朝朝夕家族的當家都甘愿做你的侍郎,你說你可不可愛?”
我看著肖靜的笑容,今晚她似乎一直把笑容掛在她的臉上,從認識她到現在,少見她對我笑。基本上都是上司對著下屬的神情,頂多還帶著幾分欣賞。要不就是那次她朝我發火。她今天的笑容可不正常。
我想搭話,桌下伸來羽熙的腳,然后,只聽他懶洋洋說道:“是退休的當家能力不及雪銘,樣貌不及寒煙,所以只能做個侍郎不過。”他轉身面對肖靜嫵媚而笑,“攝政王您有一點說對了,就是我家秋苒確實可愛”
肖靜半瞇雙眸打量冉羽熙:“怎么別人都走了,你還不走?”
羽熙挑挑眉,面帶三分疑惑:“誰走了?誰走了?”他反問肖靜,肖靜輕笑搖頭,帶著幾分不屑,羽熙又轉過來問我,“夫人。誰走了?”
“是啊,誰走了?”我又反問肖靜,她收起了笑容,冷視我和羽熙,我笑道,“雪銘?他不是要在南都協助女皇嗎?攝政王您都來這兒了,那他就更不能離開了。”
肖靜斂眸不語,她臉上的笑容終于與消失了。
我繼續說:“還是寒煙?他不是要幫女皇做新衣服?還有誰?哦。”我一拍腦門,“小伍和小容,楚楚送他們去了南岸,想必攝政王應該真的他們的關系,呵,我這官越做越大,就越來越引人注意,他們的關系到時被人發現,我的官位就會不保,所以還是盡早送他們離開地好……”
肖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雙眸看著我,唇角帶出一個冷笑。
“還是洛云清和艷無雙?他們上菊里山……嘶——攝政王怎么知道他們都走了?難道你……監視我?”我故作疑惑問向肖靜,她垂眸轉了轉茶杯:“這么說你知道我在監視你?”
我笑:“這么說你真是要做掉我?”
她瞬間抬眸,眸光銳利而充滿殺氣:“他們走了也好,我不想殺太多人!”
揚了揚唇角毫不畏懼地迎視她滿是恨意的目光:“那我還要謝謝你放過他們!”肖靜,如果你真的殺我,那你就不是巾幗梟雄,而是跟別的女人一樣,不過是一個妒婦。丫丫buse
“悉悉索索。”羽熙摸索著摸到了我和肖靜的茶杯,然后給我和肖靜倒上了茶,“淅瀝瀝”的水聲輕撫著肖靜方才瞬間繃緊的,我和她之間的那根看不見的弦。丫丫buse
蒼宇之藍Yin我沉眉凝視肖靜,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我知道。”肖靜同樣盯視我的眼睛,聲音回道了來時的音調,“如果你不遣散你的家仆,那么他們就會因你而死!菊秋苒,算你聰明,讓無關的人都離開這里,這個即將消失的菊府!”
什么?他要滅了我這個家?這個我一樣一樣制備起來的,心愛的菊府?
“肖靜!你真要殺我!”我拍案而起。
“不殺你難道我還供著你!”她亦拍案而起。比我更占優勢的身高,讓我只能抬頭仰視才能與她對視,有點不爽,也看懂啊了她眸中的一絲得意。
大堂瞬間又靜了下來,我和肖靜緊緊盯視對方,誰也不想錯過對方眸中的半絲漏洞。
“誒你們這樣站著說話不累嗎?”羽熙抽著煙慢悠悠地說著。我緩緩坐下,肖靜隨著我坐下、但我們依舊沒有說話。努力讓彼此鎮定下來,此時此刻,誰沖動,誰就多露破綻。
“噠噠噠。”羽熙將煙嘴在桌上敲了敲,含在嘴中說道,“攝政王,你讓放上的兄弟姐妹也下來坐坐吧,上面冷”
肖靜竟是一怔,她的神情終于發生了一絲變化。似是沒想到羽熙是個瞎子竟然會發覺她的暗兵。她又將羽熙打量一番,此刻,是主要看他的眼睛。
“別看了,他看不見。”我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地說著,“他原本聽力就好,瞎了就更好。別以為你真的了解菊府里的每個人,別太高估自己,不然你會輸的。”她肯定不知道艷無雙的秘密,不然,她會更加忌憚我,也不會就這樣前來。蒼宇之藍Yin
肖靜露出了一絲將信將疑的神情,但是戒備卻是更深了。她再次看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監視你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知道你在監視我?”我反問……
她冷哼:“你突然遣散了你的門客,更讓清清楚楚護送,顯然已經察覺到自己處于危險之中,不想連累他人。”
我點點頭,她把小伍,艷無雙他們視作我的門客,也可以。那輪到我回答她的問題:“你派兵從東南西北出發,巡邏的路線里都有我的菊府,難道是為了保護我?”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突然一揚手,我不解她的動作,卻看羽熙掃了一眼屋頂,立時明白肖靜遣散了她的暗兵,看來下面的話是他們也不能知道的秘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想殺你?要知道我監視你,但未必會殺你。她終于拋出了今晚她前來的真正目的。蒼宇之藍Yin
我斂眸深沉地注視她:“那你有事怎么知道雪銘的秘密?!”
剎那間,她瞇起雙眸:“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知道了你們的騙局!”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她說的是騙局而不是秘密,可見她對此事由多么的氣氛,有多么地怨恨我和雪銘。她的呼吸也與方才完全不同,深長而沉重,她在隱忍,忍住此刻就想殺我的沖動,我能感覺到從她身上而來的一浪高過一浪的血腥之氣!
“菊秋苒!你在找死!”一聲怒喝響徹在大堂之內,“是你們先騙了我?!欺騙了我對你的信任,利用我對雪銘的哎!你!你們!”她的身體因為極度地憤怒而顫抖,竟是再也無法說出下面的話語,她扶住桌沿緊閉雙眸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掌重權的攝政王。心中還是發出了一絲愧意。愧疚的不是因為騙了她,而是利用了她對雪銘的愛。
她此刻一定心痛更大于對我的憎恨吧。同是女人的我,怎能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吁——”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慢慢睜開了雙眸,“你們太自私了。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犧牲了我,也犧牲了肖瀾。”蒼宇之藍Yin
我沉默地低下臉,因為我此刻已經無話可說。
“嘖嘖嘖,攝政王此話就嚴重了。”羽熙慵懶地話語從一旁而來,肖靜看向他,他抽了口煙,緩緩吐出,“雪銘想獲得自由有什么錯?難道你讓他一輩子男扮女裝做女皇,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既然你那么愛他,當初就不該與他為敵,而是讓他可以安心地將天下交給肖瀾,退出朝廷,還他男兒身,說不定,他那時就會因為感激你而愛你,而不是我們家秋苒了再說,就算他不愛我們家秋苒,也不一定愛上你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肖靜立時撇開臉,放在桌子上手緊緊捏起。羽熙戳到了她的軟肋,她對雪銘的是不倫之愛,她自然知道不會有什么結果。所以她的心才會痛,所以她才會流連在美男玉顏之間。
我踹了羽熙一腳,從女人的角度,我是同情肖靜的。她愛上了自己的姐姐,明知道沒有結果,卻依然愛著、可是,忽然之間,姐姐變成了哥哥,還被我和雪銘聯合起來欺騙利用,她怎能不恨我們?
羽熙笑了笑,笑得有些無賴,他搖了搖頭,似是看一個為情所困的小姑娘班看著肖靜:“而且,肖瀾也說不上是犧牲,她遲早要接替雪銘的,只是提前罷了‘
肖靜依然不看我們任何一個,隱隱的痛浮上了她憤怒的側臉,桌上的手也因為捏地過緊而有些蒼白。蒼宇之藍Yin
肖靜,對不起。對于利用你對雪銘的愛這件事,也成了我和雪銘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所以,真的……真的……
“對不起……”沒想到徘徊在內心許久的三個字,就這樣從口中溢出。我不知道這三個字能否消除她對我的恨,也不知道能否救我和羽熙一命。但還是要說,即使她此刻是我的情敵,是很有可能會要我命的人。





第五十二章,離開女兒國
那三個字后,屋內再次陷入了寂靜,肖靜依然將視線落在地面上,在桌面上擰緊的拳頭沒有松開,但稍稍恢復了些。
羽熙抽著煙,屋內彌漫著他那特殊的煙絲的香味,這香味卻能讓人平靜,無論是肖靜還是我心頭的那團火焰,都會被這清清淡淡的香味壓制下去。、
“哼,對不起?呵,對不起……”肖靜揚起臉長長呼出一口氣,轉回臉再次正對我,冷笑,“我殺了你,再跟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她平靜的語速就像只是與我在閑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會”就像我聽到劉曦的母親出家,內心沒有產生一絲的原諒一樣,“所以你要奪回雪銘,毀了我我和我的菊府?因為我不死,你就得不到雪銘的心!”
她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嘲笑:“菊秋苒,你很聰明,可惜不成氣候,所以你現在只會遣散去留無辜的人,以免他們受到你的連累,你根本沒有保護你家人的能力。
我也笑了笑,帶著的卻是自嘲:”我來自于外面的世界,還習慣于被男人保護,多謝攝政王的提點,我今后要學會如何保護我的男人們。“
繼續注視肖靜的眼睛,在那雙深邃的雙眸中,我看到了更多的是她對我殺意的隱忍,她無時無刻不在說她想殺我,但是,她卻又在努力克制自己。
換作是我,也未必有她的隱忍能力,不然我也不會那么沖動地去剪老太后的頭發了。
同樣的,她也一直將視線放在我眼睛上,她帶著攻擊性的視線時刻都相闖入我的世界,將我徹底地一探究竟,我能感受到她想要剖析我的強烈欲望。是什么讓她對我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好奇?應該是雪和煙對我的愛
有些話,她不會說出口,但我已經感覺到,無論是樣貌,還是能力,她都在我之上,她可能認為雪銘愛我是因為我不是他的敵人,但煙愛我她就如何都想不通了。
“你根本就配不上煙,更配不上雪銘!”在長時間的對視后她忽然沉沉而語,短短一句話,概括了她心底對我的所有不滿。
我想說你更配不上羽熙卻用他的腳踹了我一下,我忍下這句話,不再刺激肖靜。羽熙笑瞇瞇地喝了口茶:”攝政一雖然比我家秋苒優秀,但即使殺了我家秋苒也得不到雪銘吧。攝政王跟他可是同線異父哦……”
立時,肖靜沉下了臉。我原本以為羽熙阻止我是為了不讓我刺激肖靜,沒想到他比我刺激地還厲害,時時刻刻提醒肖靜,雪銘和她是兄妹的事實。
“哼!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肖靜陰著臉看我們。“我本想派人將你們全部暗殺,然后一把火燒了你的菊府,讓你和你的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然后告訴要銘你們都死于火災。”
“包括菊府里的每一個人/"我并不吃驚于她的這個殺念,她冷笑;"不錯!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你真狠!”我咬牙,她輕蔑地冷哼,“要銘當初比我更狠,斬草除根一直是他的習慣!”
我一怔,是啊,我身邊不僅僅是雪銘,還有羽熙,只是那是過去的他們,但過去不代表沒有做過,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我至今還記得要銘說“做了他”時的平靜地讓人發寒的語氣。
“就是因為他身上那種獨特的冷酷,才讓我認出了他。”肖靜緊縮雙眼,閉上了眼睛,似要隱藏她內心已經無法控制的激烈情感,但她那長長的顫動的睫毛卻已經出賣了她的痛苦,她深深地吸入有些冰涼的空氣,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們……太像太像了,我真傻,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像肖云,他們擁有著同樣的身高,同樣的卷發,同樣的氣味,同樣的處事風格……”
氣味?肖靜分辨地出肖云以前掩蓋在胭脂下的氣味?是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只是肖靜比我更了解的是肖云,而我更了解的是雪銘。
“直到我看到了肖云房間里掛著的煙鄉的圖,才知道了……”她的目光瞬間化作銳利的利劍,朝我刺來。“事實的真相!”
垂落目光,靜靜地看著茶杯中已冰冷的茶水,我們又大意了。忘記了肖靜和煙當年的那段感情。那時煙對肖靜是何等癡迷,肖靜自然知道煙鏡花水月針法的厲害,煙不止一次送栩栩如生的繡品給肖靜,肖靜也極愛收藏煙的繡品。應該是看到了那幅繡品想去欣賞。然后就和我當初一樣,發現了破綻。可是,是誰帶肖靜去的?
自從雪銘自由后,那個房間就被閑置起來。即使雪銘自己上京,也因為他現在只是個助手的原因,不能留宿皇宮,以免,
所以那個房間從雪銘走后再無人居住,肖靜怎么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那里去的。
“菊秋苒,你知道從頭到尾你最失敗是哪里?”肖靜已經恢復了來時的淡定,唇角掛著一抹譏諷的微笑。
“是什么?”我問。
她勾著那抹嘲笑身體慢慢前傾,靠在了桌沿上,輕輕吐出了話語:“你沒討好你的小姑子……”
“肖瀾……”果然是她……
肖靜慢慢回到原位,擺弄桌上的茶杯:“是她,帶我去肖云生前的房間,說是讓我陪她一起懷念皇姐。”
“為什么”我吃驚不已,肖瀾會故意那么做,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知道肖靜愛上了肖云,她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真心對她!“肖靜大聲說出了答案,”因為我愛肖云,所以我也會真心對肖瀾,我告訴她我愛肖云,她就帶我去了那兒!菊和苒,你沒想到吧,你用欺騙,犧牲肖瀾換取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
我怔怔地坐在位置上,肖靜最后的那句話不斷地回蕩在我的耳邊:用欺騙,犧牲肖瀾換取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
“瀾瀾愛煙。”肖靜忽然又變得平靜的話語,卻是瞬間將我從失神中喚回。雖然羽熙跟我說過肖瀾愛煙,但那只是假設,而今,是從肖靜口中得到了真正的答案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吃驚,側眸看羽熙,他點著頭,含著笑,一口一口地悠閑地抽著煙。
'比我,比你,更愛他,你放心,煙在瀾瀾的身邊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肖靜冷冷盯視我,眸中的笑嘲諷著我以為可以長久的隱瞞雪銘是肖云的事實,”你想知道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現在,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我拿起了茶壺,將杯中的涼水倒空,重新倒上了一杯,看著:”猜到所有一切很簡單,因為我知道你在府里養了一個和雪銘相似的男人,還叫他……“抬眸,再次與她對視,”扮女人。“
立時,肖靜失去了方才的鎮定,雙眸驚訝圓睜:”菊秋苒!你居然在我身邊安插眼線!'
一怔,肖靜以為我知道她的“秘密”是因為我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好,既然如此,將錯就錯,肖靜生性多疑,如此一來,她就會花費功夫去調查身邊的人,即使我不在,也能讓她如坐針氈,不敢再親信身邊之人。
“是誰?!”肖靜以為我不語是默認了,她雙眸半瞇,遮起里面四射的寒光,“說出來我可饒他不死!”
哈,我仰天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的人我怎么會出賣?”
“你!”肖靜伸手直指我的鼻梁,我高抬下巴,我怎么了我。
大堂又一次陷入靜謐,這一次,是緊張的靜謐。她憤怒地盯視我,我也憤怒地盯視她。她明知道盵不可能得到雪銘,還要拆散我們,真的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不想得到?!
”你滾!滾出女兒國!'忽然,她甩手向外,我不禁有些吃驚地愣了神,我都還沒“求饒”,她就已經決定放我走?就連羽熙都停止了抽煙,可見肖靜這個決定他也沒有想到。原本,我打算為了孩子忍辱偷生,求她放我一條生路,沒想到……
“你……不殺我?”我疑惑地問。因為我太想知道是什么讓肖靜決定放走我這個她最恨的人的原因。
肖靜忍下滿腔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很想殺你,而且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但是!我不能殺一個孕婦!”
沒想到竟是孩子救了我……是啊,這是女兒國,母性是女人的天性。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去殺死一個孕婦。即便是女兒國的法律,也保護著孕婦。呵,自嘲一笑,菊秋苒,你居然被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給救了。
“從此你不準再踏進女兒國半步,否則,我就殺了清清楚楚和你的小伍小容!”肖靜陡然起身,冷冷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冰冷的風隨著她拂袖吹到了我的面頰上,肖靜說到做到。
“好”在她走到門口時,我沉沉回應,她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面朝屋外凝重的夜色,'我答應你,從此不再踏入女兒國半步。但是,我遲早有一天會奪回雪銘和煙!”
她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她抬起腳步,在她跨出門檻時,發出了一聲冷哼:“哼、
那不屑的,輕蔑的,嘲諷的冷哼深深地撞入了我的心,在我的心里永遠地烙下了這一刻。她會后悔今天放了我,更會后悔對我發出的這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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