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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入宮
七年后……
今天,是天朝懷德二十八年的大年三十,也是我入宮的日子,天下著鵝毛大雪,我凍得瑟瑟發抖。
我這個世界的爹娘拉著我瘦弱的小手,走在漫天大雪中,身后,是已經被大雪覆蓋的腳印。
到處都是鞭炮歡快的響聲,而我的爹娘,卻是一路無言,我甚至可以聽白雪落地的婆娑聲。
他們,我的爹娘,要在大年三十這一天,把我賣入宮,做太監。
我開始相信命運,相信那個和尚大叔說的話!無論我如何跟命運抗爭,也改變不了我變成太監的命運!
我用七年的時間去相信這一切不是夢,而是事實。
一歲的時候我撞過墻,可是因為人小力氣小,撞不死。
兩歲的時候,我跳過河,可是到沒氣的時候,我本能地游上了水面,那時村里的大嬸就說我有河童保佑。
三歲的時候,我上過吊,結果村里的小娃以為我在玩,就跟我一起上吊,嚇得村民們趕緊救人,從此對我避而遠之。
四歲的時候,村里爆發了瘟疫,我很開心,以為終于要死了。結果,全村十幾個孩子都掛了,只有我活著。
五歲的時候,放棄自殺,開始相信這是事實,不是夢。
六歲的時候開始努力回憶,整天神神叨叨,村里的巫婆說是因為我孟婆湯沒有喝干凈。
七歲……七歲入宮。。。。
仰望黑夜中的白雪,以前,我總是想不通一件事,就是為什么很多本講述宮斗的書,女主入宮的開頭不是下雪就是北風蕭蕭?
現在,我明白了,此時更顯我凄涼!老天爺,你牛,你是怎么應景怎么來啊!你真是人生中最棒的導演。
有人說,人生就像一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我的杯具,就在投胎的那一天,被放到了我的雙手上,讓人郁悶,郁結,郁憤!是我自己選擇的嗎?可是美女給我填的那些表格,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轉眼就站在了皇宮西邊小門的門口,漆黑的夜,門口只有兩個侍衛守門,顯然這里是皇宮最偏僻的門。
“爹娘我會乖的,我會掙錢養你們……”我對著這對生我養我七年的父母哭喊,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他們這個決定,完完全全是錯誤的!
娘哭了起來,爹撇開臉,不看我。我只有拿著我的杯具,開始認命。
紅色的宮門里,走出了一個老太監,手提宮燈,褐色的袍子,外面一件黑色的水貂大衣,看來,不是普通太監。
水貂毛上,沾著點點白雪,在宮燈橘黃的光芒中,瑩瑩閃爍。多么純潔的白雪,多么溫暖的光芒,即使天使,也不過如此。但是,那人卻不是我的天使,而是改變我命運的人:一老太監。
爹咬著牙將我塞到那老太監手里,老太監摸了摸我的臉,陰陽怪氣地問:“干凈了嗎?”
“干凈了,干凈了。”爹急急回答。
“恩看在你們心疼孩子的份上,才讓你們自己閹的,萬一不干凈,就害了雜家了。”
“真的閹干凈了,公公請看。”爹撩起我的袍子,脫了我的褲子,下身被紗布包裹著,紗布上都是血。
老太監看了看,心疼地點點頭。
我心里很氣,才七歲,就被老太監用視線猥瑣了,這段記憶,將來絕對要徹底格式化。老太監伸手要來檢查,爹緊張地不敢動,他還在賭,賭老太監摸不出我是男是女。
但是,我不想再給老太監摸,那會讓我徹底崩潰。于是,我立刻捂住下身,哭著臉喊了一聲:“疼……”
興許是我的哭樣太凄涼了,老太監的眼里,也心疼更深,在風雪中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我的頭:“你們怎么不用繩子呢?這么大點孩子,用刀太殘忍了。”
老太監說的繩子是對幼童的一種閹割之術,那其實不能算閹割,因為連刀都不用,就是用繩子扎緊根部。阻止供血,等它壞死。其過程,也很是殘忍。反正,要變成太監的方法太多了,但是,都令人發指。(太監的制作方法,請看作品相關。)爹在想怎么“閹”我的時候,我好奇地詢問而得。
“我們鄉下人,怕閹不干凈,就索性全切了,好在娃兒命大,嘿嘿。”爹爹繼續說謊。通常全切存活率極低,別說小孩,就算成人,也容易出血不止而死。想出太監的人真變態。
老太監心疼地給我穿好了褲子,檢查了一下我的五官和牙齒,我兩顆大門牙剛掉,特丑。他算是滿意地點點頭:“長地倒是齊整。”
雖然宮里對太監的要求不高,但長相卻很看重。所以長得賊眉鼠眼,或是奇形怪狀,亦或是來自于侏羅紀的朋友,就不要輕易把自己咔嚓了,不然,到時白白自宮,豈不冤枉?
“這小鼻子小嘴,真是秀氣,像個女娃娃。”老太監嘖嘖贊嘆。
爹爹趕緊說道:“是,這孩子男生女相,算命的就說了,她是天生的太監命。”
我對此話,相當無語!都是那個臭和尚,烏鴉嘴,下次看到他,一定要把他扒皮拆骨,切切切!
“好。給。”老太監將一袋銀子放到爹的手里,看來老太監相信了,哎,這個迷信的國家。
爹抱緊了銀子,含著眼淚:“孩子,爹對不住你,可是,家里的弟弟妹妹們還等著米下鍋。”
“爹……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運氣不好,沒投身到好人家。
雪花從昏暗的天空飄落,老太監拉著我進了那扇紅色的宮門,爹娘相擁而泣的身影,也在那扇漸漸關閉的宮門里,慢慢消失。
這,就是我和他們的最后一面。以后,就靠我自己了,稍不留神,或許就會人頭落地。一入宮門深似大海,他朝欲走難如登天。
往事歷歷在目,卻是心酸不已。
我投身的村子很窮,這里的窮人家流行把兒子賣進宮做太監,以換回銀子。家里最大的孩子就是我,剩下的都是妹妹,弟弟才剛出生,沒有別的男孩。大年三十,全家人沒米下鍋,何等凄涼。
今年宮里又來收小太監,結果全村二十戶人家里,正好都沒適合的孩子。可不,瘟疫那次死絕了嘛。爹一咬牙,就打算拿我賭一把,冒充男孩送進宮去。趁孩子小,說不定容易蒙騙。
這個世界招收小太監的歲數要求是八歲,因為男孩八歲開始換牙,便是知事了。稱之謂齠。
而女孩,七歲就開始換牙,便是知事了。所以,我這個七歲的女孩,便冒充了八歲的男孩。雖然我長期營養不良,但無論體型還是外觀,都與八歲男孩相似。而且我的牙齒,也準時掉了。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么不賣進宮做宮女?因為這里對宮女的要求很高,必須是書香門第出生,然后在十三歲豆蔻之時參加秀女遴選,選中的才能入宮做宮女。
但對太監就沒這些文化層面的要求了。也就是說,宮里最臟、最累、最苦的差事都是太監做的,沒有官銜的太監,比宮女地位低地多。這些,都是我問村里那個唯一的秀才知道的。
其實,我也想過要逃,但是……我才七歲,而且還餓著肚子,又沒有中彩票的運氣,說不定在途中就會餓死,凍死,或是被野狗豺狼吃掉。
是啊,這里的自然都沒被人類破壞,我們村的山里還有狼和豺狗。
“孩子啊,別不開心”老太監拉著我,他的手暖暖的,還將我拉入他的水貂大衣里,“咱們太監,是比人地位低,但是,至少不會再挨餓受凍了。”
“恩……”我擦干眼淚,這老太監人似乎很好。我哭,是哭自己運氣差,別人穿都是小姐公主,就算穿錯男生,也是眾星捧月,而我,一過來,就是一窮娃,現在還魚目混珠地成了太監,簡直無語了,“那爺爺,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呢?”
“喲,孩子,這才剛進來,就想出去啦。”
“恩……”我抬起臉,淚水汪汪地看著老太監,爺爺啊爺爺,我這身體頂多只能瞞到十三啊。到時胸一發育,就瞞不下去啦!
老太監心疼地用那只粗糙的手掌擦掉我的眼淚,在風雪中又是長長一嘆,哈出的氣化開了他面前的雪花:“孩子,一旦做了太監,就一輩子是太監,在宮里,你至少還算是一個人,但這一出去,你就,什么都不是啦。只怕最后,公公趕你出去,你都不愿了。”
我懂,我真的明白。但是,我依然用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老太監。
他看著又是一陣心疼:“哎,你這可人疼的孩子,到挺固執,不過我們太監,是不可以隨便出宮的,如果你是苦力,那么在宮里做滿八年,得到上階公公的允許,倒是可以離開了。”
八年!我還以為到死都不能離宮,這里的規矩倒還算有點人性。七加八等于十五歲,我那時應該發育的不是很厲害,我記得我原先是到十八歲,胸部才慢慢停止發育,十五歲的時候,好像還是一個飛機場,那就應該能瞞住,正好趕上出去。
“只怕有人活不到八年喲。”老太監輕輕地嘆了一句,帶出了無限深宮滄桑。
我笑了。別人不行,我對自己絕對有信心。就在這時,雪停了,夜空分外地晴朗。
“喲,雪停了。”老太監拍了拍我的笑臉,“這孩子,笑起來真喜慶,叫什么呀?”
“……”堅決不說那個ju花的名字,但也不能說本名,菊秋苒這般的名字也不像是目不識丁的窮苦人能取的,于是,我隨口道,“狗子。”
“呵,狗子。今兒個開始,你就叫小喜子吧。”
“哎!”反正比原來的ju花好聽多了,小喜子就小喜子吧。
第二章 小小太監們的大通鋪
老太監拉著我的手,走在深宮大院之內,遠遠的,還能聽到歌舞的聲音,是啊,今天是年三十,那些小皇子,小公主們一定和自己的母親歡度佳節。
聽說天朝皇帝在一年前就掛了,才二十七歲,所以執政的是別人,稱為攝政王。具體這攝政王原來是什么大官,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窮鄉僻壤的娃,能知道些啥。
而且,老太監說了,只有苦力才可以離宮,這就說明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別想離開皇宮,到時想離開,也只能是一具尸體。
或許因為老太監帶我走的路偏僻,一路上,鮮有太監宮女,走過七宮八院后,到了一個大宅院的門口,玄色的木門,門口沒有護衛,但是,從里面卻傳來了孩子們的吵鬧聲,還有太監的說話聲。
“都給我安靜點”奸細的太監聲很好辨認,然后,就是一陣孩子們的哄笑。
“曹公公,給我們講故事吧。”
“曹公公,陪我打雪杖。”
“曹公公,我餓了”
“曹公公,我渴了”
“哎喲”那太監哭叫起來,“我的小祖宗們,你們就別鬧了。”感覺很熱鬧。
老太監拉著我進了院,院子是一個四合大院,西南北都有連著的房間,大門朝東開,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院子里,有一小亭,簡單的假山石景,還有一些花草樹木。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許多孩子將一個太監撲倒在地上。
太監一身青色棉袍,福祿的花紋,而那些或是騎在他身上,或是揪著他頭發的孩子們,都是淺綠色的小棉袍,喜慶的元寶花紋。最大的孩子看上去有十歲,最小的大概八歲。
一頂棉絨的帽子被遠遠丟在雪地里,這個被孩子們欺壓的太監,顯然很是狼狽。
“怎么回事!”老太監忽然一聲厲喝,立刻,小孩們都不鬧了,匆匆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站著,我瞪著大眼睛看他們,原來這里就是小小太監的集中營啊。
那被壓在地上的太監趕緊爬起來,看年紀大概也不過十六,他低頭哈腰,雙手規整地放在身前,輕輕壓在棉袍下的大腿上:“見過萬公公。”
原來這個老太監叫萬公公,看職位,顯然在這里是最高的。看這些人這么怕他,為何我卻覺得他人善呢?
萬公公沉著臉看著那十六歲的太監:“小曹子,這是怎么回事!小福子他們呢!”
小曹公公不敢出聲,但眼睛卻往西面的一個房間瞟。萬公公放開我朝那間房間走去,我也很雞婆,跟了幾步。漸漸的,就傳來賭博的聲音。
“天門!開!哈哈哈,我贏了!我贏啦!!”
當即,萬公公就將那扇房門重重推開,然后,就傳來萬公公訓斥的聲音。
“宮中聚賭,可是死罪!你們都活膩味了嗎!”
“萬公公饒命——”一片哭喊。現在,我明白萬公公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如果沒有猜錯,他一定不會告發他們。
“哎!雜家說過多少遍了,在宮里,行事要小心。這些孩子,將來都是要服侍主子的,分配到各宮各院,你們今日待他們好點,他們將來也會善待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謝萬公公教誨——”
服侍主子?那可不妙啊。
萬公公從屋中走出,讓人驚訝的是,后面竟是跟出了一溜太監,都與小曹公公一個年歲,加上小曹公公,總共有十人。
萬公公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臉,然后對那些小太監說道:“這是今兒個剛進來的小喜子,凈身不久,你們要好好看顧著。”
“是——”我站在萬公公身邊,看了他們一圈,感覺我才是主子。
萬公公做了一番交代后,便離開了這個大院,院子里的大小太監,全都松了口氣。小小太監們開始用或是好奇的,或是歡迎的目光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一看就知道都是窮娃,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但長相都很清秀。想必就算宮里伙食好,也不能一朝吃成胖子。
然后,小曹公公就將我領向南面的一個房間,院子里的孩子就好奇地跟了上來,可是還是被其他的太監給帶走了。
“回房回房,都回房!”那些小太監將滿心的不滿發泄在了這些小男孩身上。
當打開房門時才發現,原來還有不少小小太監躲在房間里避寒,他們看見我進來,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整個房間很大,但卻是一個通鋪,是北方的熱炕,現在炕頭上,趴著不下十個孩子,小曹公公和另一個小太監將一些孩子帶進屋,就關上了房門。
另一個小太監關上門就哀怨開了:“真倒霉,沒想到萬公公會來。”
“好了,這幸虧是萬公公看見,若是別的公公,你們五十大板準逃不掉。”小曹公公將我抱上了炕,關切地看著我,“既然你身體還不好,就睡我邊上吧。”
我眨巴眼睛,看著他監督孩子們一個個鋪床。都是窮娃,鋪床疊被自然不在話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
小曹公公大概只有一米六的個子,矮矮的,胖胖的,圓頭圓腦,白白嫩嫩,一看就是一個很好欺負的人,難怪剛進來就看見孩子們都欺負他。
就在這會,睡在這間房間的孩子們都爬了過來,圍在我身邊。
“你叫什么?”他們問。
我隨意地答:“小喜子。”
“我叫小林子。”
“我叫小六子。”
“我叫小蘭子。”
“我叫小伍子。”
“我叫小樂子。”
孩子就是孩子,什么事都喜歡湊熱鬧,大家這一報,讓我感覺像是到了小學一年級,大家自我介紹。
“那你從哪兒來?”又有孩子們。
“城北和田村。”我繼續答。
“哇好遠啊。”
“小林子你知道那里?”
“不知道。只是感覺好遠。”
“是啊是啊,我都沒聽說過,一定很遠。”
“好了好了,都睡覺去。”小曹公公來驅趕孩子們,“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到熄燈時間了。”
“哦。”大家又是一哄而散,一個叫小伍子的孩子睡在我邊上,他大概八歲,整個人肉嘟嘟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嘴巴還有點嘟起,很可愛。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睡得都是通鋪。小時候跟爹娘睡,半夜還被他們吵醒。若不是怕他們把我當妖怪,我肯定會大喊:給我安靜點!都窮成這樣了,還窮忙活造人!
大了就跟弟妹睡。現在可好,跟太監睡。左邊是小曹子,右邊是小伍子。
“哥哥……”我糾結半天,決定叫小曹子哥哥,這種性別不定的生物很難判定它的稱謂。
“恩?”胖曹子轉過身看我,關切地問,“怎么還不睡?”其實他的聲音除了有點細,還是蠻好聽的。
“恩……我想問我們未來要服侍主子嗎?主子是不是就是小皇子,小公主啊。”
小曹子撓撓頭:“其實也不一定啦,要從你們當中篩選。”
“那選不中的呢?”
“就分配到其他司局做學徒……”胖曹子開始昏昏欲睡。
“哦,那哪個司局最差呢?”
“夜香司吧,啊還有柴火司也很苦……”
“哦……那么……”
“呼……呼……”胖曹子,睡著了。
看來這里的小小太監,并不是都有運氣去服侍那些小皇子,小公主的,還要從我們這批人里精選出來。
不過這夜香司未免也太差了吧。哎,沒想到到了宮里,你想找一個不起眼的工作,但又能好吃懶做的,還真不容易。果然這工作從古到今都是最難逞心如意的。
“喂,小喜子。”有人戳我后背,我轉過身,是小伍子,他拿出了一個饅頭放到我的面前:“吃不吃?”
“謝謝。”我也不客氣,我是真的餓了,有多久沒吃過大白饅頭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小伍子見我吃很開心。小孩子很簡單,就兩種,一種喜歡跟別人分享,一種喜歡獨食。他看著我快要吃完,才流著口水說:“我也要吃。”
“好。”我再把啃地像被老鼠啃剩的還他,他一口吃下,我瞠目結舌,他不覺得惡心嗎?因為我吃饅頭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先啃皮。
他開心地鉆進被窩,我以為他睡了,但是很快,他竟是又挖出一個,我愣住,這小子屬老鼠的?被窩里藏食!
“我藏了好多。”小伍子語氣有些得意,“我娘說,每天藏一點,那萬一鬧饑荒的時候就可以吃了。可是,饑荒是什么意思?”小伍子在黑暗中眨巴著好奇的眼睛。
看著他純真的小臉,心中又是一陣感傷,摸了摸他的臉,嘆:“就是什么東西都沒得吃了。”
“啊!那會餓死的,那我明天再多藏點。”說完,他將吃了一半的饅頭再次藏入被窩。
小伍子啊小伍子,現在你入宮了,宮里,是不會鬧饑荒的呀。
本劇贊助商:西子號饅頭。西子號饅頭,又白又圓,手感潤滑,極具彈性,捏一捏,如舒胸在手,凡有異裝癖的男子,皆可使用西子號饅頭,保證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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