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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六章 索羅狄的棋局
生活中,你有沒有遇到苦惱?
遇到想不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有人對此怨天怨地、有人因此憤世嫉俗、有人為此放蕩不堪的遊戲人生。所有人都渴望一個無憂無慮、為所欲為的世界,這卻是不可能的,因為世界不是一個人的世界,人生也不是你單獨的軌跡,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就像沒有一帆風順的航行一樣,實際上,仔細體驗這種無奈的感覺,從中尋找你自己的存在,感受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這也是一項了不起的樂趣。
有明有暗才是完整的人生……
││《靈魂的領悟││亡靈導師克尼.特莫爾語錄》
「你不往心裡去?你不往心裡去的話,我為什麼要說?」我說道:「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給我老實回答!」
「好吧,你說,我會盡量騰出時間來給你答案。」索羅狄說道:「另外,該你落子了。」
「哦?我來落子,我來落子……」我說道,然後放下了一顆棋子:「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一起遊歷大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嗯?」索羅狄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裡的光芒一閃:「呵呵,當然是為了探索靈魂的奧秘啦。」
「這個我知道,事實上,埃格斯上的亡靈賢者都有這個目的,我問的是你個人的目的……
」我說道:「像這種逃避話題用的藉口,就不要拿出來了。」
「我的目的?我有什麼目的?」索羅狄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說道。
「呵呵,不要裝糊塗,我知道你還有其他想法,怎麼樣?告訴我吧,你眼中的人生、你的目的?」我說道,向後一靠,不再繼續下了。
「嗯,我眼中的人生?我眼中的人生就應該像這棋一樣吧?」索羅狄凝視著手邊的棋盤:
「雖然在棋盤中我可以縱橫馳騁、毫無顧忌,但是,卻始終在這棋盤裡無法掙脫,只能使用那早已準備好了的棋子,走出豐富多彩的東西,儘管看起來很絢麗美妙、精彩紛乘,卻也有著無法擺脫的限制……」
「那你現在想做些什麼?」我笑瞇瞇地問道。
索羅狄一笑,用手在棋盤上一掃,那些魔法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一片空地,然後索羅狄一揚手,兩指之間又出現了一顆棋子,然後將它放到棋盤外的地面上……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掙脫棋盤的束縛?」
「不是。」索羅狄笑了笑,也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然後伸出右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圈,比出了一個面積,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換一張新的棋盤。」
「是嗎?這就是你的遊戲?」我恍然大悟,笑了笑:「這就是你為什麼選擇做一名假聖人?」
「你不能否認,這非常有趣。」索羅狄笑笑,然後拿起一邊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但是也非常累人……」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幸好累的不是我。」
這是一個還算安靜的夜晚,之所以說它是安靜的,是因為我佈置的那個結界隔絕了絕大部分的聲音,事實上,就在晚飯一結束的時候,門口就有了寥寥無幾的說話聲,應該是已經有人開始在門口排隊了,這些人的敬業精神還真是讓人感動。
索羅狄和我下了一晚上的棋,我一盤也沒有贏,雖然這個亡靈先知的達米魯棋下得非常糟糕,不過加納棋上的造詣確實是非常高,我在這個世界上過了如此久的時間,還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做他的對手,不愧是下了幾千年棋的高手。
索羅狄對自己下棋的實力也非常的自信,同時也非常的得意,終於可以找到機會教訓我一頓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機會的。
雖然我對於他在棋盤上的教訓非常不滿,但是也毫無辦法,誰叫自己沒辦法下贏他,就在索羅狄洋洋得意的樣子裡,那討厭的太陽又慢慢升了起來……
外面的人早已經排了長隊,有的已經等了通宵,從我們院子的門口開始,足足站出去有幾百米的樣子,就這樣還有人陸續在加入這個行列。
我和索羅狄悠閒的享用著自己的早餐,在這段亂七八糟的日子裡,難得有這樣安靜的早晨,還有這美味精緻的早餐,雖然安靜很快就要結束了,但是美食卻逃脫不了我們對它們的慾望,雖然一晚上沒有睡,但是像我們這樣的活死人,對於睡眠並不是很在意,相比那倒在床上像真死人一樣的睡眠,我們倒是覺得這頓早餐來的更為親切。
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我們的早餐,索羅狄甚至還搬來了躺椅,準備做一個小小的睡眠,但是在我強烈的抗議之下,他終於改變了主意。
「唉,一晚上沒有睡,竟然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我,好了、好了,你把那些人放進來吧,順便把昨天我們帶回來的普通棋盤擺出來。」
「不要在那裡怨天怨地的亂說話,我也一晚上沒有睡覺,雖然我們是亡靈,但是對於睡眠這個東西我向來是不討厭的,可是我現在不但要陪你一起在這裡和那些人瞎耗,還要端茶、送水的給你打小工,知足吧!」我說道,手裡還拿著昨天我們買來的普通棋盤,先把那張棋盤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帶著速去開了門。
門外的隊伍更長了,在我開門的一瞬間,好像聽到了一大群人彷彿解脫般的呼氣聲,一群人在一片:「開了,開了……」的聲音中向這面擠了過來。也是,誰要是在這個寒冷的地方站上一晚上,要不難受就怪了。
我一伸手,阻止住了人群的流動:「諸位、諸位,請按照順序一個一個來,不要急,不要急,有七天的時間等著諸位,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有機會的。」
「可是加納棋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怎麼能在這七天裡把所有人都輪到?」人群中馬上有人提出了意見,然後得到了一大群人的附和。
「有人這樣想也沒有錯,不過,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會在七天裡結束了……」我笑著說道,開玩笑,就憑索羅狄那個老怪物的能力,一般的庸手還擋不住他三拳兩腳的,我看極少有人可以擋得住他一、兩個小時。
人群還在議論紛紛,不太甘心的樣子,我無奈之下,只好說道:「各位、各位不要擔心,如果七天還結束不了的話,嗯……,我們還可以延長三天的時間,保證讓所有人都有機會!」
人群這才安靜下來,儘管還有小聲的質疑,但是卻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我仔細看了一遍這些人,其中以五十歲以上的人居多,其次是一群中年人,有人手裡還拿著棋譜,正在臨陣磨槍。最讓我佩服不已的就是一群一看打扮就是只會掄斧頭、睡女人的老粗,竟然還到這裡來附庸風雅,想要下加納棋,看來速這個傢伙的魅力還真是要命,也難怪,牠一下子就代表了金錢、地位,還有力量這三種東西,少有人能不受這些誘惑。
「好了,各位,誰是第一個?」我問道。
「這位先生,是我……」一個鬍子、頭髮都白得像雪一樣的老頭,顫顫巍巍地向我鞠了一個躬,臉上的皺摺都快趕上那張加納棋的棋盤了。
「老先生,你年紀一大把了,就算是得到了魔馬王,但是,你騎得動嗎?」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呵呵,不是我要來的,是我孫子請我來的,而且,我自認為對於加納棋有一定的研究,聽到這場比試我當然是躍躍欲試,怎麼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老頭笑著揪了揪自己的鬍子。
「是這樣啊,好,請這位老先生進去吧,我的朋友已經擺好了棋盤等著您的光臨。其他的人,請在這裡等。」我笑著說道,然後伸手一引,把老頭帶進了院子。
索羅狄正毫無形象的坐在那張躺椅上,喝著杯子裡的清茶,他的面前是一張小小的桌子,上面擺著那張棋盤和兩盒棋子,桌子旁邊還有一張空著的椅子,就在索羅狄的對面。索羅狄看到我帶人進來之後,馬上坐直了身體,將椅子調正,然後把身子前面的桌子擺了擺,然後相對面的一讓:「老先生,請賜教。」
「好說、好說……」老頭笑著說道:「先生敢布下這樣的棋局,就說明先生有很強的信心,過一會兒,你可要讓老朽幾步啊~~」
「老先生,不要開玩笑了,強中自有強中手,我也不敢說我就是很強,要不是因為我朋友寵物惹出來的禍,我也不敢這樣的張狂。」索羅狄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也算是以棋會友吧?老先生請坐。」
「既然這樣,老朽就現醜了。」那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張椅子邊上,然後慢慢坐下,索羅狄就坐在他的對面。分執黑白之後,由那個老頭開局。
沒多時,兩個人你來我往,殺了一個不亦樂乎,沒有多久,索羅狄面帶微笑,盯著那張棋盤,而對面的老人卻滿頭的汗水,拿著棋子不知道該落到哪裡,最後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裡的棋子一丟:「先生果然是高手,莫說這樣,就是先生讓我幾目,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不過,這樣也算對我孫子有個交待了……」那個老頭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準備走。
我急走了兩步,攔在他的前面:「老先生,您不要著急,其實,我還有一點事情要麻煩您老人家。」
「有什麼事情,請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幫忙。」老頭笑了笑。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只不過是想請先生做個仲裁,幫我們定定勝負,不然的話,我怕大家會有所不滿。」我說道。
老頭看看我,又看了看索羅狄,嘿嘿一笑:「這當然沒有問題,而且我還可以看到精彩的對局,這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如我所預料,這裡的確不是一個盛產智慧人士的地方,儘管這裡擁有大量修行中的水系魔法師,而加納棋在魔法師中也很流行,但是那些高傲的魔法師們,和這些他們嘴裡的野蠻人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偶爾來的幾位也沒有太高的水平,倒是幫我們做裁判的那名老人對這些棋看得津津有味。
我站在門口,無聊地看著信心十足進來,又垂頭喪氣出去的人們,在速的刺激下,這些人倒是有著鍥而不捨的精神,其結果就是,今天一天,我都站在門口,扮演著守門人的角色。
終於,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停在山頂上了,再有一會兒功夫就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換月亮上來接班了,等到院子裡挑戰的那位出來之後,我伸手攔住了心急如焚想要進去的人,一拍手:「諸位,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的人也已經非常疲勞了,請大家回去休息,我們明天繼續。」說完快速閃進了院子裡,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門關上,將隨後而來的不滿聲全擋在了門外。
今天算是安然的度過了,但是從明天開始,就不會再平靜下去了吧?以後的幾天,估計這場比試的性質就變了,隨著索羅狄的棋名遠揚,大批的人會聞風而來,到時候不再是爭奪速的問題了,而是所謂的以棋會友了。
索羅狄正毫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吃著他的晚飯,這是剛才叫速到附近的餐館定的。
「怎麼樣,看你的樣子很輕鬆?」我笑著說道,走了過去,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和索羅狄吃飯,關鍵是一個速度,如果慢了的話,你就只有看著空盤子歎氣了。
「當然輕鬆,」索羅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裡面沒有什麼高手,應付起來比較簡單,費不到什麼腦筋,真期待明天能有像樣的傢伙出來做我的對手!」
「不知道。」我說道:「你這種千年的怪物,能有多少人能夠做你的對手呢?」
「不要光顧著說我……」索羅狄撇撇嘴:「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殭屍。」
「彼此彼此,我們兩個都是難得一見的怪物,誰也佔不到誰的便宜。」
一晚上都過得很安靜,除了幾個毛賊打速的注意,帶著下了蒙汗藥的包子進到院子裡,想要把速迷倒偷走,卻被速警覺的抓住,然後叼到門外。
第二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又是一長串排隊的人,那個老頭更是主動的跑了進來當起了裁判。
我站在大門口,繼續充當我的門神角色,一個一個的放人進院子裡去,單調、無聊,一想到可能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十天,我就有些頭疼,十天的門神……還真不是一般人當得了的。
也許是我厭惡的態度起了作用,儘管我沒有祈禱,還是有事情自動上身,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龐大的魔法氣息向著這裡移了過來,這股魔法力量就像是這裡的天氣一樣,放出一股刺骨的寒氣,凍得能感受到這股力量的人無不渾身發抖。這分明是一個修習水系魔法的魔法師,而且力量非常龐大,基本上達到了卡莫拉的層次,肯定是一個魔導師無疑,這麼做,分明是顯示實力,還有想趕這裡的人走。
雖然隊伍裡也有不少修習水系魔法的魔法師,但是光看他們牙齒上下不斷碰撞的樣子,也知道級別相差的太遠,他們頂不了多久。
「這個感覺,應該是雪女來了。」一個身穿白袍的魔法師顫抖著說道:「她不喜歡我們留在這裡,我們先走吧?」剛說完話,他人已經離開了隊伍頭也不回的跑掉。隊伍中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最後走的一個都不剩,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抵擋著這股寒氣。
「吱呀!」一聲,院子裡跑出來兩個傢伙,正是剛才進去的那名棋手,還有原本是裁判的老頭,兩個人抱著身子,跑得就像是有狼在後面追一樣。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神態悠閒的索羅狄,他的手裡甚至還拿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沒說話之前先喝了一口茶水。
「好強大的水魔法力量……」索羅狄讚歎道,但是,看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看來,這一次來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呢!嘖嘖嘖,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運氣?」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這樣的一個傢伙,怎麼會成為魔族的先知?難道你們是抽籤選出來的?」
「噗……」索羅狄剛剛喝下去的茶水被一口噴了出來:「喂喂喂,我鄭重的請你口下留情!抽籤選先知?這叫什麼?我可是經過很長時間才獲得這個封號的!雖然不如魔王,也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在民間的影響力可是一點都不比魔王陛下低!我可是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的!」
就在我們兩個低聲鬥嘴的時候,那個魔導師也進入了我們的視線,但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
德雷西亞的夜晚很美好,尤其是在城市中央的露天議事大廳裡。熊熊的篝火燃燒在大理石建成的地板上,如果在別的地方,這樣的地方保護唯恐不及,但是,在德雷西亞,這裡只是一個聚會的地方,無論它多麼的神聖,但是再神聖也敵不過狂熱的戰士。
德雷西亞城邦裡的人,雖然沒有都來到這裡,但是,能夠有幸來到這裡的,也有幾千人,大多都是強而有力的年輕戰士,還有健壯美麗的少女,大家圍著這堆篝火,大聲歡笑、高聲唱歌、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在這裡、在德雷西亞,沒有什麼貴族和平民的分別,在這裡,只有勇敢的戰士,和無能的懦夫,而且,無能的懦夫恐怕已經絕跡了。
「怎麼樣,我們的晚會不錯吧?幾位?」昆馬笑嘻嘻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一群人。
「很好!有一種野性和自然相輔相成的美感,很不錯!」丹米讚歎道,一口飲盡了手中的烈酒。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得真像利馬的那群老學究!」昆馬開懷大笑,半晌止住了笑容,問一旁的花穎:「花穎小姐,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很好!不過,德雷西亞傳統的戰舞在哪裡?我對那個可是聞名已久了!您一定要讓我見識一下!」花穎坐在那裡左顧右盼,嘴裡不忘說道。
「呵呵,花穎小姐果然是愛舞之人!好,那就請小姐看看我們德雷西亞聞名大陸的戰舞好了!」昆馬一笑,伸手一探,猛的抽出了自己的劍,瞬間,恐怖的殺氣隨著那把劍蔓延開來,讓周圍的人渾身一顫。昆馬偏頭看去,卻發現暗靈歌舞團以及那些外來人,沒有人有一絲懼意,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手裡的寶劍,眼睛裡已經有了一絲讚賞之意。
昆馬的劍並不像一般長劍那樣又薄又長,而是又短又寬,長度大概只有一般長劍的二分之一,寬度卻比手掌還要寬出一些,寶劍鍛造的非常厚,並不像一般的劍那樣為了鋒利,而把寶劍打造的非常薄。總而言之,這件兵器,用來像劍那樣直刺,倒不如像戰斧那樣亂劈。
正當所有人仔細端詳著那把寶劍的時候,昆馬的手下已經遞過來一塊純鋼的盾牌。昆馬接過盾牌用左手拿住,右手拎著寶劍,站了起來,向花穎微微一笑,右手的寶劍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手中的盾牌,發出「鏮!」的一聲巨響,在這個環形的議事大廳裡來回激盪。
周圍的年輕男子聽到了這一聲巨響,立刻紛紛從自己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拿起地上的盾牌和兵器,同時敲擊了一下自己的盾牌,幾千、幾百個敲擊盾牌的聲音彙集到一起,響徹了整個德雷西亞城,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的殺氣、無邊的鬥志!
昆馬一臉的肅穆,一邊用手中的寶劍不停敲擊著盾牌,一邊慢慢的離開座位來到了場地中間,隨著他的腳步,幾千名德雷西亞的青年,也是幾千名德雷西亞的戰士也敲擊著盾牌,慢慢走了出來,在昆馬的身後站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
閃亮的兵器、盾牌,還有幾千張莊嚴肅穆的臉,讓這一塊空地瞬間變成了金屬的海洋,還有殺氣沖天的戰場。
「殺!」昆馬大喝一聲,手中的寶劍驟然劈下,揚起了一地的沙塵,然後,跟著來的是幾千人同時大喊了一聲:「殺!」,這聲音響徹天地、懾人心魄。
昆馬手中的寶劍一擺,劃著各種簡單的軌跡在空中舞動,一斬、一劈,就像是在沙場上縱橫馳騁一樣。嘴裡唱道:
「烽煙瀰漫的沙場是我們的舞台,漫天的鮮血便是給我們的讚歎。
我們是天生的戰士,為了生存而降臨、為了生存而毀滅。
諸神見證了我們的輝煌,敵人畏懼我們的勇敢!
在金色的光芒下,誰能阻擋天生的戰士,誰能撼動我們尚武的信念。
劍,為了保護我們的家園,不讓敵人踐踏。
盾,為了保護我們的子女,不讓敵人欺凌!」
威武雄壯的歌聲在這裡飛揚,讓每一個聽到的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雖然在這裡坐的不少人,都是非常有名的藝術家,這種舞蹈也算不上什麼優雅高貴,但是,這誕生在戰場上,由戰士來演繹的舞蹈,卻讓所有人感受到與眾不同的東西。
「好棒!」舞蹈一結束,花穎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同時用力的鼓掌,漂亮的小臉蛋因為興奮而變得通紅:「真是精彩的舞蹈。」
「小姐欣賞的話,就是對我們最好的鼓勵!」昆馬手裡拎著劍盾,微笑著走了過來:「既然今天暗靈歌舞團的幾位小姐來到了我們這裡,那麼,我想請貴歌舞團為我們表演一段,不知道幾位小姐意下如何?」
五名魔法師用著幾乎一樣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向我們這裡逼近,我和索羅狄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逐漸逼近的身影。
走在最中間的應該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襲白色的魔法袍,寬寬大大,遮住了她的體形,看上去有些朦朧,卻也有了幾分神秘的美感。臉上也罩著一塊白紗,遮住了她的臉,但是卻引誘無數人試圖去看面紗下面那模糊的嬌顏,穿著一雙素白的小巧鞋子,慢慢地向這邊飄來,沒錯,是飄來,乘著風雪、壓著寒霜,就像微風中的雪花,你願意看到她靜靜的飄落,絲毫難以興起阻擋她的念頭。
龐大的魔法能量就是從她那裡傳過來的,她應該就是那個水系的魔導師,她的身邊跟著的是四名同樣身穿白衣的魔法師,雖然不如她那樣強大,但是從魔法能力來看,應該已經達到了大魔法師的境界。
「雖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但是這位小姐,不知道我這個小小的院子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你們的注意?」索羅狄蠻不在乎的拿著他的茶壺說道,儘管周圍溫度降的非常低,但是,他手裡的茶壺依然在冒著熱氣。
「我是來看你們的,不知道你們歡不歡迎?」一個好聽的聲音隨著風送到了我們的耳邊,而那五個影子,則趕在聲音到達之前,輕輕的落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們?我們有什麼好看的?」我苦笑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其貌不揚,而且又窮的要讓人請客吃飯,除了我腳底下的這隻大貓,牠在這裡好像還有點用處,但是,我看小姐你是根本用不上吧?」
索羅狄就著那個茶壺喝了一口茶水:「小姐,我朋友說的不錯,我們兩個實在是沒什麼值得讓你注意的地方。」
「怎麼沒有?」那個女人說道,透過那層薄紗,勉強可以看見她嘴角翹起的弧度:「暗夜收魂人和光明救世主兩個人都不值得看的話,那說這句話的人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我和索羅狄神色古怪的對視一眼,索羅狄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剛才說的兩個人是誰?」
「是誰?當然是你們兩位啦,……這是在上層人士口中流傳的名字,一般的平民都不太清楚,要不是二位擺下了這盤棋局,我還真不知道二位已經到這裡了,這裡的消息很閉塞的。」女人接著說道:
「暗靈歌舞團的團長、暗黑魔導師馬裡特先生,還有在蘭米鎮出現的,神秘的光明法師,人們口中的聖人,誰也猜不透你們為什麼會湊到一起?嗯,請問這位先生,您的名字是?
」說著、說著,她看向索羅狄。
「索洛,小姐,我的名字叫作索洛,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人的名字竟然這樣的出名?」索羅狄看了我一眼:「我們會待在一起的原因,您其實應該已經猜想到了,我這位朋友因為修習那邪惡的暗黑魔法,遭到暗黑魔法的反噬,非常的痛苦,因此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助他。」接著,我的腦子裡出現了這個亡靈先知的聲音。
「我說,小子,我的名字比你威風吧……」索羅狄竟然還挺得意:「光明救世主!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是很了不起,讓一個黑暗的魔族,混入了光明的隊伍,這莫非是創世神的詛咒?唉,眾位魔族亡靈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毫不客氣的還擊道。
「怎麼樣?你那是嫉妒!我……」索羅狄剛要反擊,我說道:「算了,不要說了,趕快把這個麻煩的女人打發走,她來找我們恐怕沒有什麼好事情。」
索羅狄衝著我點了點頭,一邊的白衣女人和那四個大魔法師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幹了些什麼……
「嗯……,這位小姐,幫助神分擔一下工作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人們信仰神,神也會將祂的憐憫賜予人們,對於那些可憐的,但是摯誠的生命來說,接受神的光輝,是他們應該得到的獎勵,這並不是我的功勞,您應該感謝神的恩賜,不知道這位小姐哪裡不舒服?」索羅狄明知故問的說道,那模樣像極了一名迂腐的老學究。
「謝謝您,神的使者,光明的聖人,您說的話恰好表現出您偉大的胸懷……」那個女人說道,我在一邊都要笑出聲來了,索羅狄的胸懷偉大?還不是因為那瓶惹禍的紅酒。
那個女人接著說:「可是我今天來,卻不是來看病的。」
索羅狄假裝愣了一下:「不是來看病的?不知道您這樣一位高貴的女士,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什麼要來光顧我們這個只居住了兩個男人的地方?要知道,神教導我們不可荒淫、要遵守禮節,因此,我不敢接受您的拜訪。」
那名白衣女子一愣,被索羅狄的一番話說的不知如何是好,雖然聽起來生氣,但是看著索羅狄那副惶恐的樣子,再想到光明神教徒那有名的古板脾氣,也是無可奈何,想了一下,那名女人說道:「啊,是這樣,嗯,聽說先生在這裡擺下棋局,邀戰此地高手,我正好也好此道,因此,想找先生切磋一下。」
「難道小姐也想要這隻大貓?」我在一邊故意說道:「可是,以小姐的魔法造詣,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不,馬裡特先生,我並沒有覬覦這只魔獸的意思……」女人說道:「我真的只是喜歡下棋,聽到索洛先生是一名高手,所以想來切磋一下。」
「啊,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回絕了,小姐,我也渴望有一名對手,下棋是我除了神之外,最接近心的東西,對了,小姐,說了這麼半天了,我還沒知道您的名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索羅狄笑著說道。
「冰瑩心,我的名字叫作冰瑩心……」那名自稱冰瑩心的女子一邊回答索羅狄的話,一邊慢慢地掀起了自己的面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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