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對於非人類生物來說,血腥,是激起血液對殺戮的瘋狂的毒藥。
八階惡獸往後倒退幾步,身上的毛髮倒豎著,像是一根根倒j□j身體裡的鋼針,每一根毛發都透露著逼人銳意。
在它的四周,各種的惡獸的殘肢斷臂散落在地面上,血腥濃郁得像是凝成了霧體。
敏銳的感知度讓它知道,面前這個人形的對手,其血脈中隱藏著的實力和威壓,讓它全身上下的每一部分都開始戰慄起來。
墨狄半斂著下頷,左手失去掌控無力的蕩在身側,他的右手張開握成爪狀,周圍懸凝著的血霧在他掌下匯攏成血球。
白色的靈光一縷縷的鑽進去,每鑽進去一分,血球的體積便脹大一分。他冷眼看著對面只有敵意卻已經失去戰意的惡獸,眉毛微挑:“滾,或者死。”
強烈的恐懼感下,八階惡獸繃緊了肌肉,弓著腰齜著牙,目露凶光。
墨狄沒有再說話,右腳踏在地上,整個人彈跳而起,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右手看似輕輕的一送,血球就如同炮彈一眼飛射出去。
八階惡獸蓄力一躍,“轟”的一聲,它剛剛所站立的地方塵埃漫天,被重重的擊出一個大坑。
它甚至還沒能來得及慶倖,後背的灼熱感已經驟然的傳達到了痛覺神經——
“碰”!
不知道從幹什麼地方飛射出的血球,堪堪擊中它的後背,如同一架被擊落的飛機,重重的從半空中落下來。
它在半空中一個翻身,靈力從周身浮起,試圖緩下自己下落的趨勢。只是,它剛有所動作,墨狄一個閃身,像是瞬移一般直接的沖上了半空之中。
旋轉九十度,高抬腿,劈下!墨狄的腿帶著巨大的力量,將8階獸直接壓在了地面之上。
“轟!”
小腿部直接壓在對方的心臟之上,一擊斃命。
剩下觀望著的惡獸,立刻四散逃竄。
墨狄半跪在地上,半低著頭,十幾秒鐘後才傳來兩三聲壓抑不住的咳嗽聲,他吐出咳嗽出來的幾口鮮血。
漫不經心的擦掉自己的嘴角,非常穩當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了洞口之處。
二白半倚在石壁上,漂亮的純白色皮毛染成了斑駁的血色,這裡一道傷口,那裡少一塊毛髮,它的眼神有些渙散,卻仍舊沒有倒下去。
墨狄難得的蹲下去,捋了捋它背上的毛髮,隨即掌心一番,他的傷口處一滴滴的血液彙集在掌心中,將掌心的血液遞到二白的嘴邊:“吃了,我守著。”
靈霄的血液,一般的靈寵若是有幸得到,需要花一定的時間去消化融合,也需要花一定時間去改造自身的體質。
這也就是為什麼,墨狄沒有一開始就讓二白增強實力。而現在,八階惡獸的屍體還堆在洞口,他的威壓還沒有散去,敢再過來的惡獸應該不會有了。
“嗷嗚~”二白舔完墨狄掌心的血液,用腦袋蹭了蹭墨狄,一轉頭,擔心的看著洞內。
墨狄拍拍二白的腦袋,站起來,走進了洞內。
與外面寒露漸重的涼意不同,洞內的溫度灼熱的撲面而來,那種從血液中傾瀉出的能量,連周圍的空氣都在為之沸騰。
蕭簡膚色所浮現的緋紅已經降了下去,意識似乎也有了清醒的跡象,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口中卻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墨狄走到蕭簡面前,蹲下去低頭用額頭去觸碰蕭簡的額頭,兩人的劉海糾纏在一起,汗水在額前暈成一團。
蕭簡帶著熱度的呼吸噴在了他的唇齒間,墨狄突然抬起頭,一下子離開了蕭簡的額頭。
他慌亂的退後一步,靠著一旁的石壁立了一會兒,隨後慢慢的滑坐下去,裸露的後背在夜色下拖出一道夾雜著血色的水漬。
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右手慢慢的握住蕭簡的左手。
塑骨完全結束,剩下的能量是否能夠和蕭簡和平共處,成了最後一次改造體質的最後一道鬼門關。
是悉數納入還是爆體而亡?墨狄的表情一半擔憂一半坦然。
伴侶的血契共用生死,活一起活著,死就一起死去。
簡單到不用去思考他為何如此的坦然。
蕭簡掌心的溫度高高低低,但是都在一個範圍之間,墨狄偶爾站起來檢查一下蕭簡的身體狀況,其他時間,都背靠在石壁之上閉目養神。
一直到淩晨三點多鐘,墨狄被抽出的手骨才全部長回去,他動了動手臂,確定左手的每一寸肌肉都重回自己的控制。
一旁剛剛逃離鬼門關蕭簡呼吸急促起來,身體的能量再一次絮亂不堪。
墨狄的手第一時間感知了蕭簡過高的體溫,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效果後,最後剩下的只有最基本的物理散熱。
他的手有點不穩,用笨拙的動作替蕭簡解開外套拉鍊扣子,替她脫掉線衣,只留貼身穿著的一件被汗水打得透濕襯衫。
蕭簡的手順著墨狄裸露的上半身糾纏了上去,她兩隻手掛在墨狄的身上,兩人之間緊密的契合在一起,隔著薄薄的襯衫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在遙遠的一顆藍色星球,一個叫做中國的國家,有這樣一句話,虛補上火。
受著靈霄大人血液骨粉填鴨式的“十全大補”,最後會有什麼感覺呢?
蕭簡告訴你,慾火焚↑身。
面前的人身上散發出誘人的味道,糾纏得她所有的毛孔都叫囂著撲上去,她的理智還沒有全盤崩潰,喉嚨冒著咽,讓她恨不得將眼前這一位可口的生物生吞活剝吃下肚。
她的手感受著對方涼涼的溫度,緊實肌肉崩出的良好手感,讓她有些無意識的在對方的胸膛後背遊走。
似是嫌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礙事,她一隻手抓住自己的領子就想解開扣子,動了幾下沒有解開,正當她煩躁的想要放棄的時候,一隻手覆了上來。
對方的動作有些慢,解到兩顆扣子,被解放的也只有肩頭,身體更多燥熱從身體內部沖了上來,她抓住對方的手,亂七八糟的一用力。
“撕拉——”
襯衣的扣子一撕到底,宣告了徹底的陣亡,感受著周圍冰冷的空氣,蕭簡終於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放任自己的重量靠在了對方的身上。
自己的伴侶露出這麼明顯“求交配”的信號,又露出如此撩人的姿態和明顯的暗示,能忍下去,就不是雄性生物了。
墨狄將傳承中的“經典”教材迅速的回憶了一遍,一手攬住蕭簡的腰,一手托著蕭簡的後腦,身體就朝著蕭簡壓了過去。
唇齒間的碾壓交換著彼此口腔的味道,舌尖滑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刺激著味蕾,墨狄的眼神中的冷靜終於徹底潰散,壓著蕭簡後腦的手一用力,舌頭再次深入蕭簡的舌根。
都是彼此深入骨髓的味道,都是從血脈中透出的濃濃渴望,一個主動積極,一個被動配合的也很積極。
蕭簡身上最後的束縛被一一解開,就好像最後的束縛被解開,墨狄的手帶著薄繭,每在蕭簡身上掠過一寸,都會引起她一部分的戰慄。
她半仰著頭,滿足的歎息一聲,身體在弓著的同時被她有些過大的動作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之上。
她的眼睛刷的一下睜開,努力睜大眼睛,卻也不能再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看出什麼。
在所有的視覺都成黑色一片的時候,觸覺敏感的騷動著她所有神經,蕭簡感受著自己和墨狄兩具契合的身體,還有不知道被自己拋到哪個國度的慌亂無措在全身蔓延。
蕭簡慌亂間,一腳就踹了過去,被墨狄一隻手握住腳踝,腦袋伏在自己的肩頭,聲音黯啞的讓人打顫:“乖,別鬧。”
唇再次被堵住。
擦——
差點都人獸了,還別鬧泥煤啊!
***
晚上的事情,對於每一個雄性生物,都是一件遺憾且滿足的事情。
遺憾的是,畢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有點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滿足的是,他好歹做到了最後一步前的所有步驟……
墨狄裸著上身,褲子破爛不堪的,他上身背著的蕭簡已經昏睡過去,襯衫早已經被毀屍滅跡,只有套著皺巴巴的線衣外面裹著皺巴巴的外套。
他們身後,維持著變身的二白,身上雪色的毛髮染成一片的血色。
孫亞看到兩人一寵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景,就好像從哪個戰場上撤離下來的,一身狼狽中或許還帶著滿身的傷痕。
他在這守了一晚上,擔心了一晚上,無論過程如何的慘烈決然,最起碼兩人一寵都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師姑她——”孫亞剛開口,就被墨狄的眼神制止住了。
“累了,睡了。”墨狄的話一如既往的簡潔,他將目光投向另一邊眼神深沉的古中舒,眸中斂起的殺意暴漲,“如果你做不到離開蕭簡的視線,我不介意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
伴侶血契,不僅將兩者命運和靈魂維繫成一起,還束縛著雙方的內心,保證著彼此最根本的忠誠。
蕭簡這次的突然暴動,就是因為蕭簡內心的波動太過反常,被血契的束縛反噬了,從而引發了一系列後續。
蕭簡是他的,他本也不懼和任何人相比。只是一旦危害到蕭簡安危的人或者事情,他都會不惜一切去抹除甚至是抹殺掉。
任何生物,都是自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