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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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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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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0:56:46
第二十七章 演戲  

    本來以張鐵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他絕不會莫名其妙的就頂上去,更不會讓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隨便兩句話就弄得被人牽著鼻子走,張鐵正想開口解釋,那幾個走過來的男人中的一個看上去像什麼精英人士,衣冠楚楚卻臉色鐵青的傢伙指著張鐵就開口了。

    “娜娜,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是誰?難道你就是為了他才躲著我的?”

    “這是我老公,我就是喜歡這種鮮嫩的小男人,你管的著嗎!”叫娜娜的女人仰著臉,鄙視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那個男人定定的看著叫娜娜的女人,突然一笑,“我知道,你這次一定又是故意氣我是不是,你還是這麼小孩子脾氣,你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小白臉呢!”

    我靠,老子不說話你們還真當我是在這裡展覽的蠟像啊,張鐵心中暗罵,一隻大手毫不猶豫的就摟在娜娜的細腰上,一把就把女孩摟到了自己懷中,又在女孩的臉上使勁親了一下,然後挑釁的看著那個男人。

    “寶貝兒,這個傢伙是誰,跟個老頭似地,囉囉嗦嗦的,怎麼以前沒聽你和我說過呢,你一天就知道開著你的赤兔到處亂跑,這麼重要的事也不和我說一聲。”

    叫娜娜的女孩眼中的詫異和微微的一絲羞惱一閃而逝,然後女孩就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老公,人家不想讓你擔心嘛!我以後不敢了……”

    “啪!”張鐵不輕不重的打了女孩挺翹的屁股上一巴掌,故作憤怒和粗魯的看著她,“還有以後?”

    屁股上挨了張鐵一巴掌的時候,女孩眉毛一豎,但一下子又忍了下來,笑臉如花,小鳥依人的把頭埋在張鐵的胸口,裝著害羞的說道,“討厭啦,這麼多人,你給我一點面子嘛!”

    “嘿嘿,那要看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啦!”張鐵的手又趁機在女孩的屁股上揉了兩下,你別說,這手感還真好。

    “你這個大色狼,大白天的就和人家說這個!我們回房再說嘛……”女孩的頭低得更低了,扭捏的扭動著身子,不著痕蹟的把張鐵佔她便宜的手挪開,一隻手狠狠的在張鐵的后腰處掐了一把。

    “不說這個還能說什麼,你們女人不就是用來暖床生娃的嗎,生娃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難道你現在還想讓我把你供起來?再囉嗦,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張鐵斜睨著眼,看著那個此刻已經目瞪口呆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學著點吧大叔,都什麼時代了,你用送花,炫富,吃飯,裝體貼來追女人泡妞的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你……你們……你們……”男人被張鐵刺激得不輕,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得指著張鐵,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那個男人那麼激動,跟在那個男人旁邊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一樣的大漢就待上前一步逼向張鐵。

    “幾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看到電梯口這裡的氣氛有點緊張,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酒店保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說話的酒店保安是一個光著頭的黑人,身材高大,氣度冷靜,語言雖然客氣,但就是他身上的那種冷靜,讓原本有些不冷靜的那個男人身邊的那兩個保鏢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看了看酒店的保安,那個被張鐵氣得有點要失去理智的傢伙似乎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那兩個保鏢叫了回來。

    “娜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原來你喜歡的就是這種貨色……”

    撂下這句話,再狠狠的盯了張鐵一眼之後,那個男人一擺手,帶著兩個保鏢扭頭就走。

    看到那個男人走了,剛剛說話的酒店保安看了看張鐵和那個叫娜娜的女人,似乎也明白這是男女之間的爭風吃醋,也不多說什麼就走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開之後,一直做小鳥依人狀抱著張鐵的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的收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你還想摟我到什麼時候!”女人瞪著張鐵,毫不客氣的就把張鐵摟著她的手拍開了。

    張鐵深深吸了一口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錯,“我不摟著你你能過得了這關嗎?我還沒收你我的出場費呢!”

    “我的便宜都被你佔夠了,你還想收我出場費?”

    “你三句話就給我惹上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我什麼時候一出這酒店說不定就要被人打個半死,那個傢伙一看就是個小心眼,紅顏禍水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

    女人看著張鐵好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那好,我們就算扯平了,你的車技不錯啊,在哪裡練的,改天我們再來一場!”

    “對不起,這種幼稚的事情我七歲以後就不玩了,沒興趣!我要去吃飯了,麻煩讓一讓……”張鐵直接向餐廳走去。

    看到張鐵的樣子,那個叫娜娜的女孩愣了愣,看著張鐵離開的背影,露出奇怪和好玩的神色……

    ……

    在餐廳裡漫條斯理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後,張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自己把烈焰紅蓮的蓮子泡在烈酒裡的第三天了,按師傅的說法,今天應該可以吃了。

    收拾了一下屋子裡的東西,把那個拓荒者背包提在手上,張鐵念頭一動,就進入到了黑鐵之堡。

    ……

    黑鐵之堡此刻同樣已經是晚上,不過還不算太晚,張鐵進去的時候,很意外的,居然發現阿甘,愛德華,阿齊茲三個傢伙正在那幾棟屋子旁邊的院子裡燒著一堆篝火,篝火上還燒烤著幾根玉米棒,一股誘人的烤玉米的香味就散發在空氣中。

    看到張鐵進來,三個人都連忙跑過來,跪下來親吻張鐵的鞋子。

    “堡主大人,您忠實的奴僕阿甘向您問安!”

    “堡主大人,你忠實的奴僕愛德華問安!”

    “堡主大人,你忠實的奴僕阿齊茲問安!”

    三個傢伙像是商量好一樣順序說道說道。

    這些日子張鐵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是深夜,這三個傢伙都睡著了,也因此很少有能見到他們的時候,這個時候又見到三個任勞任怨的傢伙,張鐵心情大好。

    “你們在幹什麼?”

    “啟稟大人,我們正在烤玉米,這可是難得的美味啊!”阿甘憨厚的說道。

    阿甘這邊說著,阿齊茲已經伶俐的去把那堆火堆上的一根玉米棒拿了過來,拍著上面的火灰,諂媚的遞到了張鐵的眼前。

    看著這三個傢伙期待的目光,張鐵也不嫌棄,把玉米棒拿了過來,熟練的撕開玉米棒最外面的那一層已經完全烤得焦黑的外皮和玉米須,大口的吃了起來。

    剛剛吃下去一口,張鐵就微微愣了愣,真的很好吃啊,至少比他以前自己烤的要好吃。

    這就是黑鐵之堡裡種出來的玉米的味道嗎?吃著這根玉米棒,張鐵才有些慚愧的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關注過黑鐵之堡的糧食生產情況了。

    那些良田自己倒是能看到,已經整整齊齊的一大片,都是阿甘他們三個人開墾出來的,種植著各種的作物,長勢非常的喜人。

    “不錯,很好吃,你們很不錯,人不錯,地種得也不錯!”張鐵在三個人的肩膀上沒人鼓勵的拍了一下,讓三個傢伙一下子都興奮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啊,堡主大人誇獎我了……”阿甘高興得手舞足蹈。

    “堡主大人拍了我的肩膀!”愛德華的表情就像是那種買彩票中了大獎一樣。

    “那是我種的玉米!”阿齊茲跳了起來,在地上興奮得翻了兩個跟斗。

    至於這麼高興嗎?張鐵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也沒什麼魔力啊!

    “他們是你創造的,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堡主大人的喜悅,堡主大人的任何誇獎與讚美都會讓他們非常高興,會滋潤他們的靈魂與心智,這是對我們最大的肯定!”海勒出現在張鐵的旁邊,臉上帶著笑容。

    原來是這樣,張鐵也高興起來,他把手上的那個背包遞給了海勒,“幫我放到裝備室,我過幾天要用!”

    “好的,說到裝備室,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堡主大人,現在黑鐵之堡的房間已經不夠用了,所有的糧食倉庫都已經堆滿,如果再有糧食的話就裝不下了!”

    “啊!”這個消息微微讓張鐵錯愕了一下,“那要怎麼辦?”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我用靈氣快速催長一批黑鐵之堡裡面的樹木,讓樹木加快成熟,然後讓愛德華他們利用樹木為原材料搭建幾間屋子,只不過閒雜黑鐵之堡裡面的幾種樹木,松樹和梧桐之類的並不算太好的木材,用靈氣催長的話有一點浪費,所以希望堡主大人能夠再帶一批適合作為木材的樹種進來,比如說烏樹,柚木,楠木,檀木,紅松,水曲木等,這些木材建造出來的房屋和家具會比較耐用美觀!”

    “第二個方法呢!”

    “只要堡主大人再次積累足夠多的能量儲備後,在黑鐵之堡的空間與地形創造系統中直接觀想生成一座有著很多山洞的山,那會比較省時間!”

    一提到黑鐵之堡的這個功能,張鐵就覺得自己又有了窮人的那種感覺,只能乾笑了兩聲,“慢慢來,我先想辦法弄點樹種進來好了,基本能量我也會想辦法增加的,你知道的,我最近有點忙!”

    “我理解,請堡主大人自便!”

    張鐵就連忙跑到了實驗室中,實驗室中的那個玻璃瓶裡的烈酒的顏色,在經過三天的浸泡之後,果然變成了一種純正的艷紅色,像血,也像火… …

    打開那個玻璃瓶的瓶蓋,只深深吸了一口瓶子裡那股特殊的味道,張鐵就覺得自己體內的戰氣似乎像要被點燃一樣……

    這就是烈焰紅蓮蓮子的作用嗎,簡直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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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黑暗視覺

    用烈酒浸泡著的烈焰紅蓮的蓮子散發著一種誘人的香味,張鐵把瓶子拿了起來,再看了看裡面那些有著純淨紅色的液體,咬了咬牙,湊到嘴邊就大口喝了起來。

    烈酒的酒味已經被沖淡,把那些東西喝到嘴裡的第一個感覺,居然不是烈酒的辣味,而是澀,非常之澀,澀中有帶著一股似乎要滲透到整個人骨頭里去的涼意。

    前兩天還堅硬如鋼珠的蓮子這個時候已經變得如板栗一樣生脆,張鐵不管不顧的哢嚓哢嚓的把瓶子中的十顆蓮子也一起嚼碎吃了下去。

    那苦涼的液體才剛剛喝到胃裡不久,張鐵就感覺自己的胃部就像是渦輪蒸汽外燃發動機的外燃室一樣,開始燃燒了起來,整個人的體溫一下子就開始身高了起來。

    想到師傅的交代,張鐵三口兩口的把瓶子裡的東西全部喝完,然後大叫了一聲,就衝出了實驗室。

    半分鐘不到,張鐵感覺自己的身上就像著了火一樣,就連體內的鐵血戰氣,都被激發得瞬間爆發出一個巨大的百足蜈的戰氣圖騰。

    張鐵一邊跑一邊脫衣服,整個人就像一隻被點著了尾巴的瘋牛,眨眼之間,就在黑鐵之堡裡衝了上百米,然後怪叫著,赤裸著身體,像一顆流星一樣,一頭就扎進黑鐵之堡的那個淡水湖中,激起了十多米高的水花。

    阿甘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三個人連同海勒,一邊收拾著張鐵脫了丟在路上的衣服,褲子鞋子,一邊朝黑鐵之堡的那個湖邊跑去。

    跑到湖邊的時候,在黑鐵之堡黑夜之中那隱隱的光線下,幾個人都可以看到湖水之中的張鐵整個人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在數米深的水下發著一圈暗紅色的光華,張鐵所在水下的水面上則不斷有一絲絲的熱氣蒸騰上來。

    “堡主大人沒事吧?”阿甘擔心的問道。

    海勒的眼中閃現著異樣的光彩,在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張鐵後搖了搖頭,“沒事,堡主大人是在完成一次奇異的進化!”

    聽到海勒這樣說,阿甘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

    此刻的張鐵,外人看著擔心,但他整個人,卻處在一種非常舒服的狀態之中。

    當身上的那股像是要把他點燃的熱意被夜晚冰冷的湖水吸收之後,那股熱意,就變成了一股暖意,那股暖意先是鑽到了他的心臟裡,在把張鐵的心臟溫暖得非常舒服的時候,又鑽到了他的脾臟之中,接著是腎臟,然後在腎臟哪裡繞行了兩圈之後,那股能量又回到了張鐵的識海之中,與識海中的精神力交纏了起來。

    張鐵那暴增的精神力,在和那股奇異的力量糾纏了一會兒之後,張鐵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精神力的總量雖然沒有增加,但卻變得更加的穩固了,那識海中旋轉的精神力漩渦莫名就多了一種寧靜悠然的感覺。

    從張鐵的識海中出來,那股剛剛還給人帶來一股暖意的能量一下子又朝著張鐵的雙眼從內向外滲透進去。

    那股能量進入到張鐵的眼部組織的時候,張鐵的感覺,不再是熱和溫暖,而是涼,冰涼,讓他的兩隻眼睛從內到外都舒爽透頂的冰涼感覺從眉心對著大腦內部的一個神秘的點上散發出來,一直到把他的整個眼球都包裹了起來。

    泡在水里的張鐵沉浸在這種舒服的狀態之中,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後……

    “嘩啦……”一聲,張鐵從湖水下面露出了腦袋,大口的呼吸著黑鐵之堡內的新鮮空氣。

    此刻的黑鐵之堡,呈現在張鐵眼中的,已經是另外一種樣子……

    在跳入湖中的時候,黑鐵之堡裡面是黑夜,黑夜中的一切東西對張鐵來說都是模模糊糊存在的,但在此刻,在張鐵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整個黑鐵之堡裡面的一切東西,宛如黃昏時的景像一樣,在一片明亮的,些微呈現出金黃色效果的光影和空間的背景中,清晰的呈現在張鐵眼中,這種視覺效果,比使用夜視藥劑後雙眼所能看到的景色簡直強出太多。

    使用夜視藥劑後看外面的世界眼睛上就像戴了一副厚厚的黃綠色的玻璃一樣,在那種夜視效果下,可以看清物體的形狀,但許多的顏色卻容易混淆起來,不容易分辨清楚,但此刻,張鐵發現自己依舊可以把黑鐵之堡裡面的那些各種植物的不同的綠色層次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不僅如此,張鐵還發現自己的視力似乎好了很多,看遠處的東西更清晰了。

    只是稍微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張鐵就發現自己識海中的精神力與自己的雙眼之間,建立了一種神秘的聯繫,如果說自己的精神力此刻就像一個湖泊的話,那這個湖泊裡面的水,此刻,就正通過一根細小的水管,連接澆灌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張鐵試著把那個“精神力”水管的龍頭擰緊,再次睜開了眼睛,周圍又恢復了黑暗……

    阿甘,愛德華,阿齊茲三個人舉著火把,正在湖邊關切的看著自己,“堡主大人,你沒事吧?”

    再次把精神力通往眼部的龍頭擰開,黑暗再次消失,整個空間似乎瞬間又被拉到黃昏時分的效果裡,所有的東西又清晰了起來……

    打開……關閉……打開……關閉……

    看得見……看不見……看得見……看不見……

    黃昏……黑暗……黃昏……黑暗……

    太有意思了,張鐵覺得自己的眼睛裡就像裝了一個可以把整個世界都照亮的大燈泡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讓自己的視覺在兩種接壤不同的效果中切換,而且這種黑暗視覺的效果雖然會消耗一點精神力,但這點精神力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哪怕就算連續這樣瞪著眼睛在黑暗中看上三個月,自己的精神力的消耗也不會超過五分之一。

    “哈……哈……我沒事!”明白了自己所擁有的這種黑夜視物能力效果的張鐵心情非常愉悅,哈哈大笑著,三下兩下就游到了湖邊,穿起了剛剛被他丟下的那些衣服。

    因為周圍都是男人,所以張鐵也不害臊,就大方的光著屁股,然後把衣服褲子拿來一件件的穿上。

    “恭喜堡主大人又獲得一項新的能力!”海勒說道。

    “你知道那種東西的效果了?”張鐵一邊穿襯衣,一邊問海勒。

    “發生在這個空間內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剛剛黑鐵之堡已經感應到堡主大人身上發生的改變了。”

    “烈焰紅蓮這種東西果然不錯,的確是奇珍!”張鐵點了點頭說道。

    “烈焰紅蓮這種生活在岩漿之中的矽基植物對溫度的承受能力和感應能力非常的強大,等到黑鐵之堡栽種的那些烈焰紅蓮成熟之後,堡主大人可以再多吃一點烈焰紅蓮的蓮子,你的黑暗視覺的功能會不斷得到強化!”海勒建議道。

    “強化?”聽到這個詞兒的張鐵稍微楞了一下,繫著腰帶的手上的動作都放慢了一些,“我感覺現在已經很牛掰了啊,難道還能比這個更強? ”

    “堡主大人現在可以在黑暗中看到物體的形狀,但是能不能看到物體的溫度呢,不同溫度的物體會產生不同顏色和狀態的色溫,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可以看到和分辨出來的!”海勒解釋道。

    “看到物體的色溫?”張鐵想了想,“這有什麼用?”

    “呵……呵……普通人類的眼睛能看到和分辨的光線與色彩大概接近一百萬種,而實際上,宇宙中存在的由不同溫度的物體與能量產生的光線與色彩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溫度是宇宙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量',你的眼睛如果能看到這些色溫的話,你會發現,這個世界的精彩會超出你的想像……”

    “你是說眼睛可以看到不同的溫度,可這有什麼用呢?”以張鐵的理解能力,海勒的話的確有點超過他的承受經驗了。

    “比如那邊的大樹後面躲著一個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你能看見嗎?”海勒指了指那邊的一顆樹。

    “不能!”張鐵搖了搖頭。

    “是不能,因為你通過正常的視覺進行分辨的話,大樹把那個人遮擋住了,所以你就看不見,但是如果你可以看到色溫的話,就算那個人躲在那顆大樹後面,你也可以看得見他,為什麼,因為他的溫度和大樹的溫度是不同的,這種不同,可以讓他在不同溫度的環境中像一個發光的萬年螢石燈一樣顯眼!”

    張鐵馬上就明白了,沒想到多吃烈焰紅蓮的蓮子還有這種作用,他大笑了起來。

    ……

    今天發生奴隸的行為並沒有讓小樹多長出什麼特別的果實來,對此,張鐵也沒有太過失望,這種東西,有了自然高興,沒有的話也無傷大雅,沒什麼可惜的。

    小樹雖然沒有給張鐵果實,不過讓奴隸獲得自由的這件事,還是讓張鐵獲得了六千多的功德值,這讓張鐵非常的滿意。

    把小樹上最新生長出來的無漏果吃了一顆下肚後,張鐵離開了黑鐵之堡,出現在酒店的房間中。

    擁有黑暗視覺的張鐵在房間中繼續用望遠鏡觀察了遠處的那棟目標建築整整一晚上,這一觀察,又讓張鐵發現了那個那個目標在夜間的一些佈置,張鐵暗暗把那些佈置記在心中,腦海中的行動計劃更加的完善起來。

    ……

    第二天一早,完成了這次觀星城之行的張鐵重新駕駛著他的仙龍座T9回到了金海城,在金海城中和家人呆了一天之後,張鐵又變回了那個戴著變裝面具的費雨傲,並以費雨傲的身份在金海城對他的計劃做了最後的準備工作——這些準備工作,又把張鐵口袋裡最後僅有的兩千左右的金幣花得一干二淨。

    隨後,費雨傲消失了,張鐵又以本來面目回到了潛龍島,安靜的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殺戮與復仇之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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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烏堡

7月3日,張鐵重新回到潛龍島貌似安分守己的呆了一周之後……

這一天,對所有潛龍堂的家族學員來說,發生了兩件讓人大多數人感到震驚的事情。

第一件事,來自於沁雲堂,這一天沁雲堂的潛龍財富榜上發生了一件事,一個叫張鐵的名字,突兀的出現在了沁雲堂中的潛龍財富榜中,並以超過四十萬的身家,一下子就佔據了潛龍財富榜的第一位,這個數字,直接比潛龍財富榜的第二位所擁有的身家高出了一倍。

就在潛龍堂裡的許多人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的時候,第二個消息來了。

那座在建在潛龍島雲居山上的城堡在今天終於在城堡的最高處掛出了城堡擁有者的旗幟和標徽。

在那座城堡開始興建的時候,潛龍堂裡的許多人都以為那是懷遠堂家族的某個下屬機構——潛龍堂或者是長風商團在島上興建的又一重地。

甚至一度還有這樣的傳言,家族要擴大知行院的規模,現在的知行院,要從潛龍堂搬到那個在雲居山新建的城堡中,以後的潛龍堂最低的進入標準,都是六級的戰士水準,六級以下有幸進入潛龍島的家族精英,都將轉移到雲居山的那座城堡中。

而等到7月3日雲居山上那座城堡的堡旗掛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那座城堡掛出來表明所有者身份的堡旗,根本不是懷遠堂下屬機構的旗幟與標徽,而是一面大家從未見過的,表示著這座城堡主人身份的“私旗”。

在晉雲國這樣一個以華族人口為主的國家中,各個等級的家族和各種團體以及私人所能擁有懸掛的旗幟的款制是有著嚴格規定的,旗幟上能夠出現龍形的紋章及圖案的,只能是國家級的機構和軍隊。

晉雲國內各個諸侯和地方家族的旗幟和標徽上都不准出現以龍形為代表的華族四聖獸的紋章與圖案。因為這在華族的傳統中是華族中能夠開國的皇族或國家一級的政權才有的權利。

懷遠堂的旗幟就是海天長風旗。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講究,比如商團和各個社會團體的旗幟底色不能是紅色和黑色,因為紅色和黑色是華族軍隊戰旗的底色。還比如。作為個人領地和權益標識的私旗,除了需要遵循上面的那些規定以外,還有一個要求,所有的私旗不能是方形旗。而必須是三角旗。

7月3日從雲居山上那座城堡旗樓處升起的那一面旗幟,正是一面三角旗,一面藍色的三角旗,旗上有一個在金色的太陽之中。長著三隻腳的怪鳥圖案。

在這面三角旗升起的時候,城堡外堡正門城樓下面的堡名也揭曉了——金烏堡!

潛龍堂的學員們震撼了,雲居山上的那座城堡竟然不是懷遠堂的產業和機構駐地。而是一座私人的城堡。

在潛龍島上。除了懷遠堂的部分下屬機構之外,唯一能在島上大興土木的只有島上的部分原住民和潛龍堂的學員,島上的原住民不說了,住在島上的那些土豪家族,能拿出十萬金幣的已經算是拔尖的了,那些人哪裡有實力修建這樣一座城堡。

消息傳來,金烏堡的主人正是潛龍堂淩天院的學員張鐵的時候。整個淩天院都沸騰了,因為張鐵創造了一個記錄——第一個能在潛龍島上擁有城堡的淩天院的學員記錄。

有好事者翻出了沁雲堂的潛龍財富榜上歷來高居榜首第一名的財富記錄,發現在張鐵之前,潛龍堂的家族精英們在離開潛龍堂之前在島上所能創造的最高財富記錄不過38萬金幣的時候,一個個更是鼓噪了起來,細心的人考究了一下張鐵進入潛龍堂後經歷,發現張鐵何止創造了一個記錄,而是四個。

潛龍堂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島上擁有城堡的學員……

潛龍堂有史以來最有錢的學員……

潛龍堂有史以來用最短時間凝聚了鐵血戰氣的學員……

潛龍堂有史以來第一個製造出全效藥劑的學員……

僅僅一日之間,張鐵這個名字就從那個製造出全效藥劑引人矚目的明星學員,一躍成為潛龍堂裡最出名的人之一——無論在那裡,無論在哪個時代,有錢的人,擁有巨額財富的那些人,到哪裡,都會成為引人矚目的目標。就算在潛龍堂裡也不例外。

也就是在這一日,當知行院的女生們知道這些資訊,一個個都覺得事實一下子變得有些難以置信的時候,她們,都收到了張鐵給她們送來的請柬。

——新居落成,聊備薄酒,請君于明日落日時分至金烏堡胡吃海喝一通!

——張鐵。

所有當初和張鐵打賭的女生們都收到了請柬,就是連已經進入到淩天院的郭妙露幾個人也收到了,看著那充滿了暴發戶氣息的燙金請柬上張鐵的那一堆狗爬的字跡和半文不白的語氣,女生們一個個面色古怪。

“真的是張鐵師兄啊,這樣的請柬也只有他才能發得出來……”呂莎莎感歎道,知行院的女生們聽了都點頭。

“那要不要去呢?”一個有些天真的女生猶豫了一下。

“當然要去,那個傢伙可是一個小心眼,要是不去他來催債怎麼辦?”

女生們都笑了起來。

“現在和張鐵師兄朵拉拉關係,以後有這個淩天院的首富罩著,姐妹們想要掙錢也不用那麼辛苦了!”一個女生半真半假的說道。

“聽說張鐵師兄還沒女朋友,這可是個機會哦,姐妹們誰看上他了,可要趕緊下手,要是下手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雨涵都把自己的初吻獻給張鐵師兄了,現在張鐵師兄身價飆升,雨涵可要加油哦!”

“討厭啦……”杜雨涵臉色微微一紅,“你們說什麼呢,那次只是他碰巧把我從海裡救上來而已!”

女生們在打趣著杜雨涵,只有瞿靚穎只是微笑,不說話。女生之間那種奇怪而強大的直覺在這一刻讓杜雨涵看了瞿靚穎一眼,瞿靚穎也看了看杜雨涵,兩個女生的視線一擦即過,心裡似乎都明白了一點什麼……

接到張鐵請柬的。除了以前和張鐵打賭的那十二個女生之外,很多人也收到了。

張鐵以前在知行院的幾個好朋友——張克亮,張雲飛,魏武和張洪聲。還有和張鐵第一次合作銷售全效藥劑的楊元康幾人,與張鐵不打不相識的股彩蝶馬艾雲幾個女生,甚至還有喝過一次酒的劉旭與張鐵在做巡海夜叉時認識的張林和褚文強。

張克亮和張雲飛幾個人接到張鐵的請柬之後心中都是一暖,幾個在知行院認識的朋友原本在張鐵進入淩天院後兩邊因為各自的學習和任務來往的機會已經不多。特別是在張鐵出名之後,雙方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大,收到張鐵的請柬。看著張鐵在請柬上那毫不客氣的話。幾個人似乎又看到了張鐵那張熟悉而親切的笑臉……

一切似乎都在改變,兄弟和朋友之間的交情卻是沒變。

張林和褚文強兩人收到請柬的時候也非常意外,兩個人拿著請柬看了半天,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個當初和他們一起做巡海夜叉的小師弟,短短的時日,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張林和褚文強都不是小孩子,兩個人知道像張鐵這樣不飛則已。一飛就能沖天的傢伙,就算不談大家以前的交情,只要能結交認識,在以後,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脈資源。

能在潛龍榜上任意一榜佔據著第一名的傢伙,只要不英年早逝,那些人在懷遠堂的歷史上,都不是普通人物。更何況張鐵現在才十七歲,這樣的人,只要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發現,張鐵的將來,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以前和兩個人一起認識張鐵的楊元康,聽說就是搭上了張鐵這條線,最近在淩天院中混得風生水起,在他們兩個每天還在拼死拼活掙著幾個家族貢獻點與淩天院的月費的時候,楊元康早已經把他們兩個甩出了多少條街,輕易就在潛龍島這種地方站穩了了腳跟,而且還開拓出一片事業。

雖然楊元康與張鐵的關係兩個人不一定可以完全複製,但這至少說明了一點——此刻的張鐵,已經有了輕易之間就能影響和決定他身邊一些人命運和前途的能力。

這絕對是一個值得交往,人品可靠,而且有力量的朋友。華族中所謂的良師益友,指的就是張鐵這種人。

通過張肅才與張鐵認識的劉旭也有著這樣的感歎,拿到張鐵請柬的劉旭一時間還真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也沒想到張鐵在這種時候還記得他,畢竟兩個人加起來也只是見過幾次面,喝過一次酒,勉強算是合得來而已。

“不知道張肅師兄知道他這個堂弟現在已經成為潛龍堂的風雲人物會有什麼感覺!”,一個念頭出現在劉旭的心中。

……

“我們要不要一起湊錢給張鐵送一件貴重點的東西?”與其他人相比,收到張鐵請柬的楊元康和張風等人一邊是高興,一邊又有些患得患失,此刻幾個人賺錢全部仰仗著張鐵的支持和給他們的優惠,所以一接到請柬,幾個人就自然而然的湊到了一塊兒,一起商量著明天去張鐵城堡做客的事情。

通過張鐵賺的錢越多,張鐵在幾個人心中的分量越重,所以幾個人對張鐵也就越發的小心起來。說這話的,就是楊元康的一個同伴。這個人這麼一說,幾個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只有楊元康在認真的看著張鐵的請柬,一語不發。

在這個人中,楊元康比較有威信,最後大家都問楊元康的意見。

“你們覺得張鐵現在會缺我們這點錢能買得到的東西嗎?”楊元康問幾個人,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

“元康,那你的意思呢?”

“這就是朋友間的聚會,大家赤誠以對就可以了,什麼禮物都不要帶,帶著肚皮和嘴去吃個痛快就好,想要帶著男女朋友去見識一下潛龍堂第一座學員城堡是什麼樣的,儘管把朋友帶去,不用客氣,反正我是會把我的女朋友帶去的!”楊元康微笑著說道。

“這樣……這樣會不會不好?”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能空著手去金烏堡胡吃海喝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你們千萬不要輕易就把自己的這份權利給放棄了,要不然以後你們會後悔的!”楊元康語重心長的說道。

幾個人仔細想了想楊元康的話,慢慢的都體會到了楊元康話中的意思。

……

住在鳳棲閣的蘭雲曦也受到了一張請柬,前段時間,蘭雲曦一直在外面執行家族任務,等蘭雲曦回到潛龍島的時候,已經是6月28日了。

回到潛龍島的蘭雲曦才知道就在她離開島上的那幾天,張鐵經歷了一些什麼,隨後又做了一些什麼樣的決定。

和此刻看似已經風平浪靜的潛龍島不同,蘭雲曦知道,由張鐵引出的風暴,此刻正在長風商團肆虐——長風商團派來保護重要人物的九級高手,竟然會與不知名的勢力一起合作背叛長風商團和懷遠堂,這種事情,對整個長風商團和懷遠堂來說,裡面所蘊含的資訊太過驚悚,不啻於一場恐怖的地震。

劉響究竟是什麼來歷?他在加入長風商團之前是否就是其他勢力派過來的暗棋?除了劉響之外,長風商團和懷遠堂內部,是否還隱藏著其他這樣的人物?把劉響派到張鐵身邊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的安排?誰敢在潛龍島上對張鐵出手,打懷遠堂的臉?還有,張鐵能大規模製造全效藥劑的資訊,究竟是如何洩露出去的?

這些問題每一個都很要命,蘭雲曦也憂心忡忡.

在長風商團內部,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質疑張鐵所說的劉響背叛長風商團與暗算他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整件事件,張鐵是唯一的見證人,劉響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張鐵提供的證物也很簡單,在有些人的眼中,這些東西的說服力都不是很強。

而等到長風商團開始重新調查劉響的來歷,商團內與劉響有關的,當初把劉響介紹進商團的幾個關鍵人物先後自殺,讓長風商團徹底斷了劉響這條線索之後,那些懷疑張鐵所說事情是否真實的人,才徹底閉上了嘴。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連白癡都知道劉響有問題了,而長風商團不知道被人滲透到何種地步,這才是最讓人揪心的。

懷遠堂長老會震怒,自己的叔叔張太白已經被責令到儀陽城接受家族長老會的問詢。

此刻的儀陽城和懷遠堂,在外人看來平靜的表像下,正烏雲密佈,醞釀著一場恐怖而充滿了毀滅性的風暴。

而此刻,這場風暴的始作俑者,竟然還有心情請自己明天到他的那個狗窩去“胡吃海喝一通”。

一想到張鐵那無賴的樣子,蘭雲曦就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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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0:58:06
第二章 密道

剛剛挖好的密道的內部還沒有經過平整處理,在張鐵弓著腰經過的時候,身子輕輕蹭了一下,一小片沙土就從洞頂上掉了下來,弄得張鐵一頭一臉都是灰塵,有些砂子還沾到了張鐵的嘴裡,讓張鐵連忙把那些東西吐了出來。

張鐵手上拿著鋼鍬和鋼鏟,彎著腰摸到了昨天挖掘到的這條狹窄密道的盡頭,一隻腳半跪在地上,然後拉下了保護住眼睛的護目鏡,拿著鋼鍬一用力,鋼鍬一下子就全部嵌入到那堅硬厚實的泥土之中,張鐵稍微用了一點力,一大片沙石泥土就被張鐵挖了下來。

在張鐵那一身恐怖的蠻力的作用下,只算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張鐵面前的密道的地面上,就被他挖出了一片的泥土和沙石,密道又往著前面的方向延伸出了一米。

看到密道中的沙石泥土太多,張鐵放下了鋼鍬,拿著鋸短了手把的鋼鏟,一鏟子下去,鏟起十多公斤的泥土,然後張鐵心念一動,鏟子上的泥土瞬間消失,一下子就落在了黑鐵之堡的混沌之池內……

張鐵再來一鏟,鏟子裡的東西瞬間消失,再來一鏟,又消失……

在這幾天的連續操作之下,張鐵幹這個已經非常的熟練,此刻鏟起那些泥土和碎石來,簡直就像是魔術師在變魔術,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阻擋在密道之中的那些泥土碎石就被張鐵清理了個乾淨,全部變成了黑鐵之堡裡面的基本能量儲備。

張鐵又往前面挪了一米,把鏟子換成鋼鍬,繼續像土撥鼠一樣的挖起來。

在張鐵恐怖蠻力和體力的支持下,又有著黑鐵之堡裡面的混沌之池這個大後援,挖下的石頭和泥土都非常容易處理。也因此,張鐵的速度和效率非常的快,常常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能把密道往著他認准的方向挖出一兩米的距離。

密道內漆黑得沒有一絲的光線,但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幾個小時後,正在密道中埋頭苦幹的張鐵停下了手,他側著耳朵在密道的裡傾聽了一會兒,密道的那一邊,已經傳來了清晰的流水聲。張鐵大喜,繼續用力往下麵挖去,運鍬如飛。

十分鐘後,嘩啦一聲,隨著一片土石崩落的聲音。拍打著身上灰塵的張鐵從密道中鑽了出來,一下子出現在雲居山山腹之中的一條地下暗河的溶洞之中。

這個溶洞並不大。面積不過數萬平米。空間的高度也只有十多米,洞內到處曲曲折折,有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和石灰石,一條五六米寬的地下河流過這裡,不急不緩的像這遠處流去。

事實證明,人的恐怖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源於未知。而人在感官上的未知就是黑暗,人在可以清晰看清楚自己周圍環境的情況下,恐懼感會大大的減弱。

張鐵此刻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是此刻他沒有黑暗視覺的能力。那麼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說不定他還會有些害怕,但此刻,在看清了這個溶洞和地下河的情況之後,張鐵的心情反而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看來劉工真的沒騙我,根據他們的地質勘探,金烏堡下一百多米深的這個地方,真有一個巨大的封閉的溶洞和一條流往外面飛雁湖的地河!”張鐵吶吶自語的說道。

在快速的把這個地下溶洞檢查了一遍之後,張鐵發現這個溶洞真的是一個處在山腹中的密閉空間,除了自己挖下來的那條密道,這個溶洞根本沒有任何進出的道路和其他洞口之後,張鐵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檢查完這個位於雲居山山腹中的溶洞之後,張鐵又探查了一番那條地河,地河的水深大概有三四米,在溶洞中走了一段之後,就沒入到山腹之中。

檢查完溶洞與地河情況的張鐵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和外面飛雁湖的位置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方位感和判斷,然後張鐵毫不猶豫的就跳到了地河之中。

地河之中的河水很清澈,加上張鐵的黑暗視覺,就算在水中,張鐵也能把水下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張鐵的感知對水流的緩急和變化非常的敏銳,再加上張鐵那幾乎無人能敵的水下速度和幾乎可以無限制在水下呼吸的能力與對地河前方情況的預判與瞭解,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張鐵才敢跳到地河之中。

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來,哪怕是本身的戰力超出張鐵十倍而且精通水性的高手,也不敢輕易的就跳到地河之中,因為一條地河的流向和環境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

你在這個山洞裡看到有一條地河顯露了出來,等你跳下去遊上一段,說不定就會發現後面上千公里的距離,這條地河都像一條埋在水下的水管一樣,再也沒有給你露頭上來的機會怎麼辦?

你感覺這裡的水流緩慢,好像沒有什麼危險,說不定也就在你遊出幾千米以後才突然發現,這條地河的另外一邊,是一個通向地下無盡深淵的恐怖大瀑布呢?或者前面就是一個有著恐怖吸力的地下漩渦呢?這些情況,每一條都能輕易的要人的命。

所以,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一個個可以把大海當做自家的游泳池一樣的那些人,也沒有幾個敢隨隨便便跳到地河下面去游泳戲水的,因為比起大海來,這深藏在地下水道的危險程度才是真正無法讓你預知的。

在地河裡遊了一小段後,張鐵就發現自己面前的路一下子一分為二,前面的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飛雁湖,而另外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著白龍鎮的方向。

張鐵先選擇了通往飛雁湖的那條水道遊了過去,五六百米的距離,對張鐵來說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越接近飛雁湖,地河前面的水道也就越窄,水流也慢慢變緩。從五六米寬變得只有兩三米寬,其中最窄的一段處於兩塊巨大的石頭的縫隙之中,寬度只有一米不到,不過還好不影響張鐵遊過去。

眼前光線突然一亮,張鐵抬頭望去,發現已經從地河之中游了出來,頭上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飛雁湖的水面,地河連通著飛雁湖的地方就在飛雁湖靠近雲居山這一面的湖底,因為這裡的地勢已經變平。這裡的水流就已經慢到人難以察覺的地步。

飛雁湖的湖底長著茂盛的青綠色的水草,還有一片片的亂石,地河與飛雁湖的連接處的洞口就在那片水草和亂石之中,很隱蔽,除非是守在這個洞口。不然根本看不到有人從這個洞裡遊出來。

一群手指長的小魚在水草中間游來遊去,腦袋上的湖面波光粼粼。像一片跳動燃燒的金色火焰。從石頭和水草中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的張鐵把那些小魚嚇得四處逃竄,張鐵看了看,湖面上,離自己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還有有一條小船浮在那裡。

從水下往上看去,那條小船半圓形的船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可不是浮上去的時候。看清楚周圍環境的張鐵身子像魚一樣的在水中一轉,又從那個位於湖底的洞口重新遊了上去。游回到上游五六百米的那個分叉口位置的時候,張鐵想了想,直接往通往白龍鎮的那個水道遊了過去。

幾分鐘後。張鐵從一處有光亮的水面上露出了腦袋,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正當張鐵抬著腦袋看著上面的亮光,感覺這個洞口的形狀有些奇怪的時候,一團黑漆漆的物事一下子從上面落了下來,要不是張鐵動作敏捷的連忙必然,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差一點就砸在了張鐵的腦袋上。

被嚇了一跳的張鐵看了看,我靠,是一隻水桶,張鐵一下子猜到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萬福,你這個懶鬼,又在這裡偷懶睡黃昏覺了是不是,後花園水缸裡的水挑好了沒有,小荷那幾個丫鬟還在等著呢,老爺養的那些花早晚要澆水一次,要是耽擱了,看不打斷你的狗腿,你這個狗東西……”一個盛氣淩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哈哈,趙管家,我哪裡有睡覺,你看,我這不是正在打水嗎?”一個討好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個在張鐵腦袋面前晃動的木桶一偏一沉,一下子就裝滿了水,被繩子拉了上去。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這分明是看到我過來才動起來,剛剛分明就是在偷懶,這個月老爺賞下來的月錢,你的減半!”那個叫趙官家的聲音冷喝道,已經走到了井邊。

“別啊,趙管家,我的月錢一減半就會弄得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會喜歡借酒澆愁,我一借酒澆愁心裡就藏不住事,這要是我喝醉了,把前幾天晚上看到的有些事情說出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

萬福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而且詭秘了起來。

“我前天晚上酒喝多了半夜起來上茅房,這頭一暈,再加上黑燈瞎火的一時就找不到地方,然後就在後花園的假山哪裡小解,剛好看到趙管家你和夫人房裡的小紅在假山的山洞之中,嘿……嘿……趙管家真是好體力!”

“咳……咳……”趙管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萬福啊,你這個人就是人太老實,府裡的活兒那麼多豈是你一個人能幹完的,今天你先把後花園水缸裡面的水挑滿就行了,明天你休息一天,以後的月錢我給你多加五個銀幣,好好幹,勤快人老爺是會看在眼裡的!”

“多謝趙官家!”

……

聽完這些,張鐵暗罵了一聲,重新潛入到了水中。

……

幾分鐘後,張鐵重新順著地河遊回了那個雲居山山腹中的山洞之中,雖然這個地方基本不可能有人會來,但張鐵還是給自己挖出來的那個洞口做了一番掩飾和偽裝,找了一個大石頭把洞口遮起來之後才順著那條剛剛挖出來的密道來到了一處密室之內。

這間密室的大小和佈置與唐德在黑炎城留下的那間有點相似,總共也就兩百多平米,有臺階通到上面,密室中有幾盞萬年螢石燈,房間裡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用品。這個地方,是張鐵在金烏堡中名義上用來閉關和練功的地方。

從密道中爬上來的張鐵用兩隻手抓著那塊重達三百多公斤的厚重青石地板,在輕巧的把青石地板放回原位,又在石板上放好了一張桌子後,密室之中,其他人就再也無法看出一點異樣來。

城堡裡還有一條密道,那條密道連接著張鐵的臥室和書房,通過那條密道,張鐵可以從地下悄悄的跑到了城堡之外,靠近飛艇起降場的那個地方。

那條密道是由長風商團在建造城堡的時候順帶建造的。在遭遇了劉響的背叛事件之後,張鐵很清楚,那條密道實際上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用。

超過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何況知道那條密道存在的人不止兩個,長風商團內參加密道施工和城堡圖紙設計的人絕對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在。這些人都知道了,那麼。隱藏在長風商團和懷遠堂中的那些想算計自己的人。就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或許正在此刻,就在潛龍島上,就有人在負責每天拿著望遠鏡監視著那條密道的情況也說不定。

張鐵當然不會把自己計畫的成敗和秘密建立在一條已經暴露的密道上,所以回到懷遠堂的這幾天,張鐵每天都用閉關修煉的名義在這間密室裡呆上很長時間,而張鐵則利用這些時間。根據自己知道的某些資訊,悄悄的打通了一條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密道。

當初負責城堡建造任務的那個工程師也只是在和張鐵閒聊的時候提到過一句雲居山的地形勘探結果,恐怕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張鐵還真把他嘴邊說過的一句話記在心上,真的一個人在城堡裡打通了一條通往雲居山山腹之間的密道。然後利用自己超絕的水性,在地河之中找到了一條不知不覺就能離開這座城堡的路徑。

或許到了這個時候,就連那個人是否記得和張鐵說過這麼一句話都不一定了,畢竟一個人一天要說多少句話,特別是在工作上與人閒聊交流的話,誰又能把自己說的每句話都記得呢。

張鐵心情不錯,在密室中轉了一圈,把一切都恢復原樣後,張鐵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正要離開密室的張鐵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狽的身上,直接進入黑鐵之堡,在黑鐵之堡裡面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錶,又從黑鐵之堡回到了密室。

看著張鐵的樣子,誰又能想到張鐵這幾天都在做著土撥鼠在挖洞呢。

等找個機會到白龍鎮上看看那家人的情況,如果可以,自己就悄悄的換一個身份把那家人的宅子買下來,這樣一來,自己離開黑鐵之堡就更方便,更加的讓人無法摸清楚自己的行蹤了。媽的,狡猾的兔子都有三個洞呢,自己的智商不至於連一隻兔子都不如吧!

這麼想著的張鐵從臺階走了上去,穿過一條十多米長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打開了密室的合金密鎖,然後安然的從密室中走了出去。

……

在張鐵剛剛離開密室後沒幾分鐘,金烏堡之外,張鐵請來“胡吃海喝”的客人中,有幾個傢伙有些按耐不住,已經提前先到了。

“魏武,我說我們這個時候來,會不會有點早了,張鐵的請柬上說是太陽下山的時候來赴宴,可現在我看離太陽下山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走在雲居山山道上的張洪聲抬頭看了看才剛剛偏西的太陽,小聲的說了一句,“來得太早會不會有些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來遲了才會不好意思,提早一點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魏武大咧咧的揮了揮手,“我們是張鐵在潛龍堂裡最早認識的哥們和朋友,當然應該早一點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聽說張鐵還請了其他人,總共可能有二三十個,今天這頓飯就算是慶祝張鐵的喬遷之喜,我們自然應該早到一點!”

“那城堡裡除了張鐵應該還有別的人吧,幫忙什麼的應該不需要我們,我對金烏堡倒是很好奇,早一點到的話。可以讓張鐵帶我們去參觀一下,等一會兒人多了張鐵肯定忙不過來!”張雲飛笑了笑說道。

經過在潛龍島上近半年的鍛煉,原本秀氣斯文的張雲飛個頭長高了一些,皮膚也曬黑了,身體也健壯了起來,眼睛變得更加的有神,整個人身上已經有了一股蓬勃的精猛之氣,已經和半年前判若兩人,除了張雲飛之外,魏武和張洪聲的變化也很大。幾個人馬上就將點燃自己脊椎上的第八個明點,正式成為六級的戰士。

一向比較有大哥風範的張克亮聽了這些話,只是笑了笑,不出聲,而是抬著頭看著出現在前面山道盡頭的那座巍峨的金烏城。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這個時代的男人,誰不想擁有一座自己的城堡呢?擁有一座城堡。那就是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族的開始。張克亮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的夢想,就是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族,有朝一日也能擁有一座這樣的城堡。

對張鐵取得的成就,他沒有嫉妒,而是更加用功的鞭策起自己來,能為有張鐵這樣一個朋友。他感到很驕傲,從張鐵的身上,他汲取到了強大的前進的力量。

張鐵現在能做到的,有朝一日我也能做到!張克亮暗暗對自己說道。

在完成最後的裝修後。整個金烏堡的外牆面,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完成主體結構施工的時候那一片難看的灰白色的混凝土牆面,此刻整座城堡的外牆面,都貼上了雲居山特產的一種雲紋花崗石,即增加了城堡的外牆防禦力,又顯得美觀大方,比當初何止漂亮了十倍。

而且金烏堡的造型也很出眾,比起潛龍堂那些方方正正充滿了古典風格的城堡來要多了許多的靈動與個性化的元素。

這麼一來,整座金烏堡就變成了潛龍島山最漂亮的城堡。

雖然幾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城堡,潛龍堂裡就有幾個城堡,可是走到金烏堡之下,仰頭看著那高高的城堡外牆和在仿佛陽光中燃燒起來的城堡箭塔頂部那飛揚的翼角,幾個人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變細了很多。

城堡的城牆上,箭樓和蒸汽炮臺上,有一些身材高大,穿著全套鋼制鎧甲的閃靈族戰士拿著長槍在認真的守衛和著,一下子就給城堡平添了許多的威嚴和肅穆的氣氛。

城堡的城門口,身材同樣高大的兩排閃靈族戰士一動不動的站在吊橋兩側,履行著自己侍衛的資格。

整個金烏堡雖然才剛剛建成,但已經有了一些氣象了。

魏武幾個人才剛剛走近城堡的正門,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更加高級一些的全身甲,腰上掛著一把長劍的閃靈族戰士已經走了過來。

“請問幾位是今晚來這裡赴宴的客人嗎?”

“是的,我們正是今晚來這裡做客的!”張雲飛答道。

“我是金烏堡的侍衛隊長魯諾,幾位能出示一下你們的請柬麼?”

就在幾個人想要拿出自己請柬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已經在魯諾背後的城門中響起。

“不用了魯諾,這幾個都是我的朋友!”,臉上洋溢著熱情笑容的張鐵已經從城堡的大門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一看到張鐵,魏武幾個人都笑了起來,而在城堡門口執勤的幾個閃靈侍衛則腳跟一碰,馬上持槍肅立。

魏武和張克亮幾個人笑著就捶了張鐵的肩膀一下,張鐵也捶了他們一下,大家還是用以前的方式打招呼,然後互相看了看,一起大笑起來。

“你小子,現在可算是發了,潛龍堂裡第一個有城堡的就是你了,不是收到你的請柬,我都不敢相信短短半年你都能混成這個樣子了!”,說著這話的魏武又捶了張鐵一下。

“哈哈,僥倖,僥倖,誰讓我一不小心就會弄出全效藥劑呢,不要太羨慕哦!”張鐵還是用和以前開玩笑一樣的口吻和幾個人說著。

“全效藥劑也太小兒科了,等將來我成為丹藥師,弄出更厲害的來給你瞧瞧!”張洪聲大聲的說道,說完還故意鄙視的看了張鐵一眼。

“切,就算你有一天成為金袍丹藥師,你的錢也沒我多。照樣氣死你!”張鐵也故作鄙視的看著張洪聲,“我現在連草藥學徒都不是,那又怎麼樣?你咬我啊!”

所有人又都笑了起來,張鐵雖然住在這裡,但張鐵給魏武幾個人的感覺,此刻的張鐵,還是那個和他們一起到水下打撈海藍鐵礦石的那個張鐵,一點都沒變。

“對了,你要出去嗎?”張雲飛問張鐵。

“沒有啊,只是我剛才在上面看到你們過來。這就下來接你們一下,怎麼樣,在胡吃海喝之前,想不想我帶你們先去參觀一下我的金烏堡?”

“好!”張克亮痛快的答應道。

張鐵就把幾個人領到了金烏堡內,自己充當著導遊。領著幾個人參觀起金烏堡來。

說實話,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座城堡。無論張鐵怎麼謙虛。怎麼不以為然,心裡其實還是非常驕傲的,因為到了此刻,張鐵發現,自己以前最大的人生理想——能夠躺在金幣上擁有一大堆美女的人生夢想,似乎這麼一眨眼就真的實現了。

整個金烏堡。僅僅外堡靠近城牆一邊的建築,就可以輕鬆住下1800人的戰士或者其他人員,就算住松一點,住六七百人那也是極為寬敞的。此刻的金烏堡的外堡,僅僅駐紮了100人的閃靈族戰士,還顯得極為空闊,城堡外堡內除了已經用做各種用途的屋子以外,其餘大大小小的各式房間,現在還空著300多間。

城堡的外堡和內堡之間,有一條環形的寬敞街道,一個小型的噴泉演武廣場一個花園組成,在街道,噴泉廣場和那個花園之間還貫穿聯通著一些回廊和半覆式的通道與精緻的巷道,在這些街道和巷道的兩邊,還有很多相對低矮一些,最高不到二十米,也就是四層樓高的建築。

這些建築規劃建造得極為整齊和美觀,看著這些建築,張雲飛幾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城市做在的那些商業街兩旁的商鋪。

“這些房子是做什麼用的?”張洪聲好奇的問道。“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商鋪呢。”

“這些地方正是商鋪,將來也可以是酒館,旅店和各式作坊,這麼大的一個城堡,只住幾個人,實在太浪費了!”

“難道你準備開放金烏堡的部分區域用作商業用途?”張雲飛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張鐵笑了笑,“為什麼不呢?現在潛龍島越來越熱鬧,每年來的人越來越多,圍繞著海島龍窟的幾個鎮子上的土地都有些緊缺,我做過瞭解,在這幾年中,島上每年要新增十萬平米以上的房屋建造面積才能滿足島上的各種商業與服務需求,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手上的現有資源,即賺了這筆錢,又為潛龍堡增加了人氣和活力呢?我的目標,就是要把金烏堡打造成潛龍島上的一個小型的島中之城!”

“唉,貌似張鐵的這個想法真的可行啊,這裡離白龍鎮很近,離海島龍窟也不算遠,但卻比圍繞著海島龍窟的那幾個鎮子要清淨很多,很多來到潛龍島上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那幾個鎮子上熱鬧的環境,如果這裡真的放開這部分區域做商業用途的話,我覺得這裡絕對搞得成!”張洪聲叫了起來,“潛龍堂淩天院裡的許多師兄不是也在用開店開旅社開飯館的辦法賺錢嗎,其他人可以,這裡也可以。”

魏武用老成的姿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這裡街道兩邊整齊優美但又別有一番情致的環境,“金烏商業區還是金烏步行街,這個名字貌似聽起來就是會火的樣子,對了,你這裡打算是賣出去還是租出去呢?”

“當然是只租不賣了!”張鐵笑了笑,開玩笑,在金烏堡,自己想要掌握最大的權力,當然不能把這些產業賣出去,用租的話,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多自由,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張克亮認真的看了看這裡,不由大為意動,其實不光張克亮一下子想到了,魏武幾個人也想到了,將來要進入淩天院,那每個月可是都要用錢砸出來的啊。這將來怎麼賺錢,那可是擺在每個人面前最大的問題。

潛龍島上有許多可以賺錢的辦法,有手藝的可以去賣手藝。比如製作藥劑和各種器具等等,有戰力的儘管去探險和承接那些高風險高收益的任務,但在所有賺錢的方法中,賺錢最快,最穩定的方法,其實還是要走大眾化的商業路線,也就是在島上開店和為來到島上的人提供服務。

在潛龍島上開店做買賣的,只要不是你笨得可以,基本上沒有不賺錢的,潛龍島上每天源源不絕的客流。就是你賺錢最大的保障,也因此,潛龍島上幾個鎮子的地價和店面的價格,也非常的昂貴。按照魏武幾個人的財力,想要在潛龍島上拿下什麼店鋪。那估計還得奮鬥很長時間才行,但現在麼。似乎已經有現成的東西擺在自己眼前了。

看到幾個人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張鐵笑了起來,“行了,別說沒用的,看上哪個位置的鋪面你們儘管拿去,你們一人一間各幹各的也行,合起來想要做什麼買賣也行。隨你們意,前兩年房租全免,夠意思吧!”

魏武怪叫一聲,一下子抱住了張鐵。作勢要在張鐵臉上親一下,直接把張鐵嚇得面色大變。

“我靠,你想幹什麼,我對男人可沒興趣啊!”張鐵差點直接給了這個傢伙一個過背摔。

“我發現不這樣已經無法表達我激動與喜悅的心情了!”

“你要是敢親,等一下我叫城堡裡那100個閃靈族的戰士都對你用同樣的方式表示一下他們激動與喜悅的心情!”

張鐵只說了一句話,魏武就被嚇得放開了手,遠遠的跳開。

張克亮幾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在內堡之中,張克亮幾個人又參觀了一下將來準備放在內堡核心區域的全效藥劑生產區,看著此刻堆放在內堡核心區分層庫房中那上千個巨大的陶罐和幾個已經分割開來的用於各種水果清洗,切碎,攪拌和罐裝等工序的房間和房間裡那一應俱全的加工工具,幾個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媽呀,你這個是製造全效藥劑還是在做鹹菜啊?”張洪聲感歎道。

“差不多吧,全效藥劑就是超級酵素,裡面的工序,有部分是和製作普通酵素的方法是相同的!”張鐵解釋道,反正這個東西用不了幾天就無法保密,對某些有心人來說或許他們現在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張鐵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幾個好友。

看到張鐵連這麼重要的地方都能帶他們來參觀,張克亮幾個人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都是暗暗感動,知道張鐵是真的那他們幾個當朋友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把幾個人帶來這種地方參觀。有這樣的朋友,你還能說什麼呢。

在金烏堡的內堡,除了參觀完將來在這裡生產全效藥劑的地方,幾個人還到張鐵住的地方看了一遍,比起以前張鐵所住的那個房間,不算陽臺,現在張鐵的臥室的面積就有兩百多平米,讓幾個人羨慕不已。用張鐵的話來說,反正內堡裡空的房間多,現在內堡的客房就有三十多間,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選了一間大點的地方做主臥。

在參觀內堡的時候,魏武等人也看見了內堡裡面的那些女人,也就是張鐵買來的那些奴隸,此刻那些奴隸,一個個都煥然一新,穿起了城堡裡女僕穿的服飾。

在選擇這些女僕服飾的時候,張鐵突然想到了漢娜,所以金烏堡裡所有女僕的服飾,就變成了布拉佩地區啤酒節上當地婦女所喜歡的那種裙裝打扮,只不過顏色變成了以黑白色調為主。

——腳下是高跟皮鞋,下身是直達腳面的裙子,中間是束腰,圍裙,胸部是敞口領,領口鑲嵌著折疊起來的精緻花邊,再加上乾脆利索的泡泡袖。

那些女奴們一個個穿上這樣的衣服後,都感覺這種裝扮即方便她們幹活,又漂亮大方,還不影響她們展露自己的美麗身材,一個個都非常的高興。

而看著那些女僕們穿著這樣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蕩,張鐵也有一種回到布拉佩的輕鬆感覺,這樣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的確可以讓自己看著有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在知道整個內堡裡平時除了張鐵就只有五十多個女人之後,那幾個傢伙看著張鐵的眼色全都變了,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張鐵異口同聲的大罵了一句。

“禽獸啊!”

張鐵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了。知行院的那些師妹呢,你們來的時候看到她們了嗎?”

“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女生遇到這種邀請,不在我們屁股後面打扮一兩個小時,是絕對不會出門的,有些女生今天下午老早就約著一起去白龍鎮弄頭髮去了!”

……

在魏武等人來到金烏堡一個小時後,知行院的女生和淩天院的女生們就一起來了,看到那些女生的瞬間,張鐵的眼睛真的被眼前的那一大堆漂亮姑娘們給晃了一下。

女生們一個個都仔細打扮過,一個個即青春可人又漂亮嫵媚。看到這些女生,張鐵愁眉苦臉的一句話就讓女生們都笑了起來。

“你們一個個都把自己打扮得像仙女一樣,這是要來搞謀殺嗎,一個個迷死人不償命啊,真要出了人命。我到哪裡去喊冤!”

“啐,油嘴滑舌!”聽了張鐵的話。就連郭妙露的臉都微微的紅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害羞還是高興,張鐵這個傢伙,討厭起來討厭至極,但讓女生高興起來,也會高興之極。

看到瞿靚穎親昵的拉著顧彩蝶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張鐵摸了摸腦袋,“兩位美女這是要讓世界上的男人多出兩個光棍來的節奏嗎……”

“彩蝶是我表姐!”

“靚穎是我表妹!”

兩個女生笑著回答道,一起丟給張鐵一個生動的白眼。

“咳……咳……歡迎各位師姐師妹蒞臨鄙人的金烏堡參觀指導工作,鄙人不勝榮幸……”

張鐵在城堡的大門口擺出了一個紳士的請進的姿態。

女孩子們一個個笑著走進了城堡之中。都覺得十分有趣。走在最後的呂莎莎在經過張鐵的時候看了張鐵一眼,卻發現張鐵也向她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小嘴看了一眼,呂莎莎一下子又被張鐵嚇得躲到了杜雨涵的身後。

張鐵哈哈大笑……

……

這堆漂亮姑娘們剛來沒幾分鐘,楊元康一夥,**,褚文強,劉旭也都先後來了,楊元康和劉旭還各自帶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起來。

楊元看的女朋友叫張棗,劉旭的女朋友的楊美玲,兩個女生都是潛龍堂的學員。

……

張鐵選擇招待這些朋友的地方是在內堡頂樓的一處天臺上,天臺上有一個游泳池,一個小型的花園,還有一間300多平米的房子。那個地方在建造之初就是用來作為內堡裡面的一個休閒娛樂之地用的,所有的佈置,不求豪華,只求舒適與愜意。

張鐵招待大家的,是自助冷餐加天臺海鮮燒烤還有不限量的各種酒水,原本還有些拘束的眾人在來到天臺之後,看到這裡的佈置和招待,特別是女生們,一個個都歡呼了起來,還不等張鐵這個做主人的說上兩句,一個個已經跑得一乾二淨,各自圍著冷餐台和天臺燒烤架轉悠去了。

大家都是同齡的年輕人,也都來自潛龍堂,無論男生女生都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不一會兒的功夫,在彼此熟悉之後,也就慢慢放開了拘束,天臺上女生們的歡聲笑語和男生們的大喊大叫也就慢慢變多了……

……

一個小時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從魏武和郭妙露拼酒,最後耍賴被幾個男生抬著扔到游泳池裡開始,張鐵的胡吃海喝派對上的所有人終於放開了拘束,開始徹底玩鬧起來……

看到自己在潛龍島上所有的朋友都在,唯獨蘭雲曦沒來,張鐵心裡莫名覺得有些遺憾和有一絲難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你媽媽呀你媽媽,莫內何也莫內何!”張鐵搖頭晃腦的一通大叫,然後拿起一瓶烈酒,一口氣就喝掉一瓶,再次拿起一瓶來,手掌一揮,從玻璃酒瓶瓶口切過,酒瓶的瓶口就飛走了,張鐵對著一堆正在拼酒和秀肌肉的雄性牲口大喊了一句,“酒帝張鐵在此,我今夜要野戰八方,殺人盈野,爾等何人可與我一戰……”

一堆牲口一下子嗷嗷叫著全都撲了過來……

撲過來的男生們不知道,張鐵所說的今夜要野戰八方,殺人盈野,真的不是指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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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中狼鷹

在金烏堡內堡天臺上的狂歡持續了四五個多小時,這中間,不僅男生有喝醉的,就連女生們,到最後也有不少人喝得臉若朝霞,一個個醉眼迷離。

玩到瘋的時候,張鐵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對著知行院的女生們大叫起來,“姑娘們,你們的債主來收債了,師兄我揮淚大拍賣,願意賭債肉償的,現在誰在我的臉上親一下,欠我的金幣就兩清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張鐵話音剛落,俏臉喝得通紅的郭妙露就第一個沖了上來,快速的抱住了張鐵的腦袋,“啵……”,在張鐵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女生們都尖叫了起來,有郭妙露做示範,一大堆女生毫不示弱的沖了過來,在一片“啵……”“啵……”聲中,張鐵的臉上立刻落下了十多個飛吻。

債一還完,張鐵立刻就被女生們抓住手腳扔到了天臺的游泳池中,濺起了老高的水花,一落到泳池之中,張鐵微微有點迷糊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泳池的水並不冷,通過城堡裡面的蒸汽熱循環系統,水池的水溫剛好保持在36攝氏度左右,無論什麼時候在這裡游泳都會讓人很舒服,泳池的水不到兩米深,張鐵的手在水下微微一撥,整個人就浮了上去,看著站在水池邊上一堆看著他哈哈笑得前俯後仰的幾個女生。

“好啊,敢把我丟到水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誰要被我逮到今晚就給我做壓寨夫人!”張鐵兇惡的說著,用手掀起一堆水花,濺向站在泳池邊上的一堆女生,然後惡形惡狀的作勢向女生們撲去。

女生們尖叫著四散分開。但還是有不少女生的上被張鐵潑上來的水淋濕了不少。

張鐵哈哈大笑,重新遊了上去,這一上去,張鐵才發現,除了少數幾個人,大多數的人這個時候已經胡吃海喝得差不多了。

魏武和張雲飛兩個人這個時候甚至整個人就睡在草地上,吐得一塌糊塗,男生之中,除了帶著女朋友過來的楊元康和劉旭兩個人還算克制之外,其他的人。已經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

女生也好不到哪裡,最先喝醉的是張鐵的幾個豪放師姐馬艾雲和袁紫衣,這幾個女生的脾氣性格都頗為火辣,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動來找張鐵的麻煩,這一放開了拘束拼起酒來。連酒量小一點的男生都不是對手。張風和張克亮就直接被這兩個女人喝得睡倒在了桌子下面。

“來……來到潛龍島上這些日子……就是今……今天最高興……師兄……來,我們……我們再喝一杯!”知行院的小師妹李雨柔搖搖晃晃的走到張鐵面前。剛剛說完這句話。腳一軟,差點就摔倒在游泳池中,張鐵連忙一把把她抱住。然後招呼站在旁邊的幾個女僕來把她扶到房中休息。

作為主人的張鐵這個時候當然不能一走了之或者喝醉,張鐵指揮著內堡中的那些女僕,看到有誰喝得不行了,就把人帶到房間裡去睡覺休息。估計只要睡上一覺,第二天就好了,反正內堡之中空著的客房大大小小還有幾十間,足夠了。

當然。男生女生休息的房間都是分開的,安排女生們睡覺的地方都是連在一起的套房,一間套房中可以睡好幾個女生,這樣也方便女生之間互相照顧,那就更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至於楊元康和劉旭,張鐵一人直接丟了一把房間的鑰匙給他們,至於他們兩個晚上究竟是一個人睡還是兩個人睡,張鐵就不管了,反正張棗和楊美玲兩個女生也沒喝醉,要做什麼要不做什麼,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張鐵看著楊元康和劉旭兩個人和各自的女朋友離開了天臺,沒想到僅僅才過了幾分鐘,張鐵就又看到這兩個傢伙在天臺出現了。

“怎麼了?”張鐵問道。

“被趕出來了,沒地方好去!”楊元康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美玲說你不是好人!”劉旭也無奈的聳聳肩,對張鐵說道。

張鐵哈哈大笑,招呼過來一名女僕,讓女僕帶兩個人去休息。

天臺上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大家都高興而來,盡興而去,所有人都覺得暢快淋漓。

張鐵是最後才離開這裡的人。

吹著那涼涼的夜風,張鐵看著重新安靜下來的天臺和天空中的滿天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在張鐵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發現,天臺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一身紅裙的女子蘭雲曦。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張鐵笑著就向蘭雲曦走了過去。

“我要是來早了,你和你那些師妹還怎麼賭債肉償呢?”蘭雲曦白了張鐵一眼,這話說出來,不僅張鐵微微愣了一下,就連蘭雲曦也微微愣住了,這飽含情緒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一說出來,蘭雲曦就知道要糟糕,難道自己竟然還會吃這個傢伙的醋?

張鐵笑著走了過去,“你想我了,對不對,不想我的話你不會來,不想我的話你也不會吃我的醋!”。

看到張鐵再次目光灼灼的接近,蘭雲曦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其實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她是不想來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鬼使神差的來了。

“不要過來……”蘭雲曦緊張的叫了一聲,身子不由後退了兩步。

張鐵卻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徑直走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蘭雲曦的手,蘭雲曦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就不由咬了咬嘴唇,瞪了張鐵一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張鐵目光灼灼的看著蘭雲曦問道。

“誰喜歡你了?”蘭雲曦的臉色微微一紅。

“喜不喜歡做個試驗就知道了!”

“什麼試驗……嗯……”

張鐵一把就霸道的摟過蘭雲曦,把蘭雲曦緊緊抱住,不由分說的就吻在了蘭雲曦的雙唇上,用力的吸允起來。蘭雲曦的雙唇轉眼之間就被張鐵的舌頭攻破,張鐵用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一下子就遊進了她的口中,和蘭雲曦的香舌糾纏起來……

從第一次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張鐵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外冷內熱型的女人,她的外表或是是一座高高的冰山,但她的內在,絕對就是一座等待噴發的火山,或許是她平時的環境和接觸的人讓她有些壓抑,不會輕易表現出自己渴望愛和渴望被男人征服的那一面。但實際上,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在某些方面,甚至有著更強的渴望與需要,壓抑得越深。反彈得也就越厲害。

玫瑰社的女生們讓張鐵知道了一個道理,女人只是女人。不是聖女。也不是蕩婦。她可以是別人眼中的聖女,也可以是你面前的蕩婦,或許也可以完全相反。

在剛剛見到蘭雲曦的那一刻,張鐵的心裡就燒起了一把火,他知道蘭雲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是在等著他來征服的。無論是**上還是精神上,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原因。

舌頭剛剛伸進蘭雲曦的口中沒多久,張鐵就覺得自己的舌頭微微一疼,一下子就被蘭雲曦咬住了。這是蘭雲曦的反抗,蘭雲曦似乎也不想在張鐵面前這麼快就一敗塗地。

在蘭雲曦咬住張鐵舌頭的時候,兩個人臉對著臉,唇貼著唇,眼睛看著眼睛,兩個都可以呼吸到對方鼻中呼出來的炙熱氣息。

蘭雲曦想把自己的頭移開,卻被張鐵的左手摟著她的脖按著她的腦袋,張鐵看到了蘭雲曦眼中的閃現過的一絲羞赧,也感覺到了蘭雲曦牙上傳來的力度,舌頭微咸,張鐵知道自己的舌頭已經流血了……

蘭雲曦也知道了,在張鐵堅定的目光下,蘭雲曦沒有堅持幾秒鐘,目光就軟化了下來,慢慢的放鬆了牙齒上的力度,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張鐵也不為己甚,在蘭雲曦的牙齒放鬆了力度之後,他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只是繼續和蘭雲曦溫柔的吻了一分鐘後,就離開了蘭雲曦的雙唇。

蘭雲曦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帶著一絲迷離和複雜的神色看著張鐵,張鐵也看著她,兩個人互相看著,誰也沒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上次在海島龍窟刺殺你的那些人的背景很不簡單,有很深的勢力,懷遠堂現在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你自己要多小心!”蘭雲曦先開了口,然後就像一朵紅色的雲彩一樣冉冉飄起,躍到了內堡天臺的堡牆之上,避開了張鐵再次伸向她的手。

張鐵微微有點遺憾的看著蘭雲曦,就像看一朵天邊的雲彩,剛剛呢他還能把這朵雲彩抓在手上,轉眼之間,這朵雲彩就飄走了。

“懷遠堂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沒有,但懷遠堂長老會懷疑那些人和魔族有關,有可能是魔族在人族之中佈置的棋子和收買的勢力,正是這些人,現在在大陸上興風作浪!”

魔族?這個答案讓張鐵一震,但又在張鐵的意料的情形中,張鐵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著張鐵在思考的樣子,蘭雲曦也不說話,而是從袖子中抽出一卷東西,丟給了張鐵。

“這是什麼?”

“這份圖是金烏堡的防禦漏洞,你買來的那些奴隸,實力太低,也沒有駐守和巡防城堡的經驗,那些人在駐守和巡防的安排上還有很多問題,還沒有把城堡的防禦設施的能力發揮出來,在很多高手的眼裡,你這個城堡現在就和一片無人駐守的崖壁一樣,根本擋不住人!”

張鐵拿著手上的那一份東西,心裡有些溫暖,他知道,蘭雲曦一定是昨天晚上就來過了,所以現在才能拿出這麼一份東西來。

“今晚留下來陪我吧!”張鐵直言不諱的說道,一點也不掩飾對蘭雲曦那種“**裸”的想法。

蘭雲曦臉一紅,瞪了張鐵一眼,轉身就躍下了內堡……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堡牆,張鐵悵然若失,然後就打開了蘭雲曦丟給他的那一份手卷,認真看了半響,最後才把手卷收了起來。

張鐵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正是夜裡11點26分……

張鐵隨後也離開了天臺……

“那些客人呢?”張鐵把索妮雅叫了過來。

“主人所邀請的那些客人們都已經安排在各個房間裡休息了!”金烏堡內堡的女僕恭敬的回答道。

“嗯,把天臺收拾一下你們也休息吧,如果她們有人找我,就說我在練功室,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好的,主人!”

……

兩分鐘後,張鐵進入到城堡的密室之中,在把密室的門從裡面鎖好之後,張鐵快速的進入到了密道之中,進入密道中的張鐵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11點29分。

張鐵彎著腰在密道之中快速的小跑了起來,一出了密道,來到山腹之中,張鐵就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疾行術,然後一頭紮到地河之中……

疾行術在水中的效果,讓張鐵感覺自己的身體周圍就像籠罩上一個柔軟的氣泡,那個氣泡自己看不見,也不影響自己在水下的感知,但卻可以讓自己在水下行動的阻力一下子似乎無限趨近於零。

張鐵在地河中的身形的速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倍。

僅僅六七分鐘後,張鐵就來到了無比熟悉的鐵石灘,然後一秒鐘都沒有耽擱,就從鐵石灘這邊入水,進入到海中。在辨別了一下大致的方向之後,張鐵潛入水底,兩隻手一下子打開了海水與混沌之池連接起來的空間通道。

潛于水下的張鐵的速度在疾行術的加持下,很快就飆升到了一個連張鐵都想像不到的地步。

被混沌之池吸入的海水給張鐵帶來了在水中前進的源源不絕的動力;疾行術在水中加持在張鐵身上的那層看不見的氣泡讓張鐵在水中的阻力一下子變成了最小;被強化後的黑暗視覺讓張鐵在水中也可以看清前面很遠地方的東西;超強的精神力和對水流變化的靈敏感應讓張鐵在水中變得比真正的魚還要靈活。

這所有的一切,造就了張鐵在水下的速度奇跡。

張鐵就像火箭和魚雷一樣的在水中無聲無息的穿行著,那種速度,連張鐵都驚訝了起來,張鐵就像感覺自己在水中駕駛著一輛仙龍座t9一樣,僅僅從海底景物後退和變化的速度中,張鐵就大概判斷出了自己此刻在水下的速度每小時絕對超過了160公里,幾乎與仙龍座t9的最快時速相當。

張鐵感覺自己像狼,海中之狼,而整個大海,都是一片無限廣袤的草原……

離開潛龍島剛剛還不到二十公里,張鐵就感覺到了身旁的一道海中的洋流,那洋流的方向正與自己前進的方向是一樣的金海城,於是張鐵的身形切入到洋流之中。

在洋流的推動下,張鐵的速度就像上了快車道一樣,再次加快,張鐵感覺自己從狼變成了鷹,像要在水裡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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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奔行

從潛龍島碼頭每天駛離這裡的最後一趟航班的時間是晚上7點,從晚上7點以後,任何人想要離島,那就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6點了,所以,除非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否則一般人要離開潛龍島,除了坐船之外,別無它途。

而所謂的特殊情況,一般也只針對張氏家族部分成員和機構進出潛龍島的時候可以乘坐飛艇的特權,張家來到潛龍島上的飛艇,自然也不是誰都能坐的,而且飛艇到潛龍島的航線也沒有開通,普通人就更不用奢望了。

潛龍島離金海城的航線距離是140多公里,乘坐客輪的話,一般要四五個小時才能走完,能在海裡遊上一百多公里的人這個時代或許有不止一個,只要體力和水性跟得上,一些高級的戰士在水裡遊上十多二十個小時,或許真的能遊出一百多公里。

但恐怕整個潛龍島乃至懷遠郡內,都沒有人能想得到,有人在水中的速度,可以不需要一個小時就從潛龍島遊回到大陸。

在洋流中的張鐵感覺自己的速度很快,究竟快到什麼程度,連他也說不清,在水下方向不太好辨認,所以每隔幾分鐘,他都會從洋流中脫離出來,重新露出水面,根據天空中星辰的位置和手上的指南針與海中一些露出海面的島礁與燈塔的位置,來重新判定和修改一些自己前進的方向。

張鐵在水下用非人的速度快速前行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以後,推動著張鐵的洋流的速度開始變緩,而且分成了兩股,往左右兩邊分散開來,分散開來的洋流又變成更細更小的暗流,那許多的暗流呈散射狀態分散開來。最後變成雜亂迴旋的擾流和暗湧,最後消失。

在感覺到洋流的變化之後,憑藉經驗,張鐵知道,已經快接近陸地了。

張鐵從水面上露出了腦袋,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夜色下,前方的海岸線上已經可以看得到零星的燈光和燈塔,金海城的港口似乎就在前面了。

張鐵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剛剛是夜裡12點過21分,離自己離開金烏堡還不到一個小時,有了參照物與辨別了大致的方向,張鐵再次潛回到水中,向著金海城碼頭西邊的一處海岸遊去。

……

12點25分。張鐵的雙腳終於踏上了金海城西海邊的一處海灘,整個人慢慢的從海水中踩著沙子走了上來。

從張鐵離開潛龍島到此刻踏上陸地。用時還不到一個小時。

因為已經是深夜。海灘周圍一片寂靜,除了海浪聲以外,只有幾排高大的椰樹在海風中瑟瑟作響,再遠處,幾點燈光從影影綽綽的海邊別墅的房間裡透了出來,隱隱有狗叫聲傳來。

這裡。是金海城的一片海景住宅區。

張鐵直接向著正前方的一棟在海邊的別墅走了過去,那棟別墅占地面積不大,只有兩百平米不到,帶一個小小的院子和一個車庫。離海灘的距離也就70多米。幾天前,張鐵買下這棟海邊的小別墅的時候,也只花了1100個金幣。

當然,別墅主人的名字登記的不是張鐵,而是費雨傲,從走上沙灘的那一刻起,張鐵就戴上了變裝面具,換了一個面孔和身份。

走過幾十米長的沙灘,上了海邊的岸堤的臺階,穿過一條五六米寬的濱海公路,踩著草地走進別墅的院子,來到那棟別墅的門前。

張鐵仔細看了看自己在這裡留下的幾個特殊的痕跡,發現那幾個痕跡都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這才從別墅大門旁邊的一個花盆裡,掏出別墅的鑰匙,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哢……”,張鐵反手關上了房門,也沒開燈,就直接走向了別墅一樓的衛生間,在衛生間裡,張鐵快速的擦著香皂,把自己身上海水的鹹腥味沖洗了一遍,擦乾後,換上早就準備好的今晚穿的衣服,然後來到別墅的車庫。

別墅的車庫裡,同樣停放著一輛仙龍座t9,與張鐵買的第一輛藍色t9不同,這輛登記在費雨傲名下,車牌號為“懷g807t”的跑車的顏色則變成了黑色。

張鐵打開了車庫的大門,然後跳到車上,踩了四次機械點火踏板以後,就把車發動起來,半分鐘後,當這輛燃燒著酒精的跑車的蒸汽壓力指標達到工作狀態的時候,張鐵輕輕的把車駛出了車庫,然後從容不迫的再次從車上下來,把車庫的門鎖好,再回到了車上。駕車駛離了別墅。

在開車離開這裡的時候,張鐵看了看手上的時間12點32分,自己給自己加持的第一個疾速術的效果剛剛消失。

十多秒之後,仙龍座t9的渦輪蒸汽熱回收外燃發動機的轟鳴聲就在金海城的海濱大道上響徹了起來……

12點37分,張鐵駕車駛上了金海城到觀星城的公路……

夜晚的公路車輛稀少,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這個時候雖然是深夜,但卻和白天沒有多少區別,對車況和路況已經足夠熟悉的張鐵幾乎瞬間,就把仙龍座t9的速度放到了最大每小時180公里……

張鐵此刻超高的精神力,不僅讓張鐵感覺時間和周圍運動的物體的速度變慢,而且超強的精神力讓張鐵與仙龍座t9處在一種奇異的的有著超強覺知的狀態中,在這種狀態中,張鐵腦袋裡的駕駛意圖,手腳上的操控,和汽車的本身的機械性能融合交匯為一個完美無缺的,一切都是確知的掌控和體驗過程中。

在這種狀態中,張鐵很清楚的知道通過什麼樣的操控,可以讓這輛車把自己的駕駛意圖完整而不打折扣的體現出來。張鐵也很清楚這輛車的機械性能可以支持自己完成什麼樣的操控。

所有的一切對張鐵來說都變得一覽無餘。

雖然在開車,但張鐵卻感覺就像自己在用腳跑步一樣,一切都是那麼隨心所欲。

張鐵不知道那些喜歡飆車的人坐在車裡面是否也會有和自己相同的這種感覺?這個問題在張鐵的腦海中盤旋了幾秒鐘,然後張鐵就知道了,答案是絕對沒有。

因為如果那些飆車的人也和自己有同樣的感覺的話,那飆車比誰跑得快誰跑得慢就變成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駕駛意圖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的操控都是那麼完美無缺的可以根據路面情況把汽車的機械性能發揮到極限,在這兩者完全相同的前提下,誰跑得快誰跑得慢這種比較就變成了對汽車機械性能和資料的簡單對比,那還飆個屁的車。

張鐵喜歡速度,無論是在水中還是在陸地上,而隨著觀星城越來越近,張鐵心中的殺意也如野火一樣的沸騰了起來,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從張鐵心中升起……

先在潛龍島山與朋友痛飲共醉,然後再奔行數百公里。披星戴月踏水過山,給仇敵雷霆一擊,這是何等快活酣暢!

……

“娜娜,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這條蛇形追魂彎那麼難過。只有當年車神在世的時候,聽說過這條追魂彎的時候可以駕車甩出靈蛇步。連續飄過六個彎道。在第七個彎道的時候都要減速,你說的那種可以完美在蛇形追魂彎這裡用一百碼以上的速度滑出完美靈蛇步,二十秒鐘就把追魂彎走完的人,不會是你杜撰出來的吧,難道這個世界上有人駕車比當年的車神還要厲害?”

除了張鐵之外,這個時間的夜行生物還有不少。此刻,一堆年輕的飆車黨們就在觀星城外三十多公里的一處彎道旁邊的坡地上聚集著,在切磋著車技,也在討論著娜娜跟他們所說的前幾天遇到的一個傢伙。

對娜娜的說法。所有人都不相信,真有這樣的人,他們早就如雷貫耳了,怎麼以前就沒有聽說過。

臉上畫著堪稱“兇殘”的濃妝的娜娜鄙視的看了周圍的那些人一眼,“別自己做不到就認定別人也做不到,車神很厲害嗎,一個已經死了好多年的傢伙還被你們掛在嘴上,有什麼了不起的,真要有志氣有出息,就要想著超過他,就像那天我遇到的那個傢伙一樣,而不是在這裡拿著一個死人說事!”

“嘿……嘿……”飆車黨中,一個臉色有些慘綠的二十多歲的傢伙淫笑了兩聲,然後貪婪的看著娜娜前凸後翹的身材,舔了舔嘴唇,“那個人也只有你自己見到過,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那個人來自金海城,可這麼多天,也沒見你在金海城把人找到,吹牛誰不會呢,你要是真有種,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什麼賭?”娜娜眉頭一挑,不服氣的反問道。

“我給你兩周的時間讓你去找人,不管是誰,只要有人能證明這個世界上真有人比車神還厲害,可以駕車在追魂彎走出靈蛇步,那就算你贏了,要是沒有這樣的人,那就是你輸了,要是你輸了……”臉色慘白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怎樣?”

“你就乖乖的讓我幹一個晚上!”

“哇喔……”那些飆車黨聽到這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個個都尖叫起來,還有不少人在吹口哨,跟著這些飆車黨混在一起的太妹們也一個個跟著起哄。

娜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著那個人,“沙皮狗,要是你輸了呢?”

“我也可以乖乖的讓你幹我一個晚上!”那個男人淫笑著說道,“怎麼樣?你要是不敢,就承認自己剛剛在吹牛好了,反正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吹。”

沙皮狗那一語雙關的下流言語讓一大堆人又尖叫了起來。

娜娜的臉上一下子就罩上了一層寒霜,“你不是一直想用你胯下的那根東西捅我嗎,好,我答應了,要是你輸了,你就乖乖的讓姑奶奶就用這根東西捅你一晚上,你敢不敢?”

娜娜的手上拿著一根防爆甩棍揮了揮,看著娜娜手上拿著的那根三十多釐米長的防爆棍,許多飆車黨只覺得菊花一緊,心裡莫名一寒,以娜娜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她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沙皮狗的臉色也白了白,不過他看了看娜娜在那“兇殘”濃妝下俏麗的臉蛋和聽說還從來沒有被誰碰過的身子,他咬了咬牙,“好,就這麼說定了,只要兩周之內,有人能在追魂彎駕車走出靈蛇步,那就算你贏,要是沒有……”

“那姑奶奶就洗白白讓你幹一個晚上!”娜娜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個人擊掌立下了賭約……

這賭約剛剛訂下。遠處的山道上,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就越來越清晰的響了起來。

一堆聚集在路邊坡地上的飆車黨們面面相覷。

“怎麼,大家人還沒來齊嗎?”

“已經來齊了啊,難道是有新人要來加入!”

“車是從金海城那邊開過來的,哇。聽發動機的聲音速度好快啊,大胖。你猜猜是什麼車……”

“是仙龍座t9的聲音……”

聽著那發動機的聲音。娜娜的心一下子就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個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道黑色的車影,像黑色的閃電一樣從這堆飆車黨們聚集的坡地下麵的道路上飛馳而過,車一過。路邊的幾片樹葉和雜草都被卷得飛了起來,好半天才落下。

“哇,起碼160,這個人不要命了嗎。天黑了還開那麼快的車……”

“白癡,什麼160,只要聽發動機的聲音就知道,那是180……”

“啊,大家看,t9就要到追魂彎了,還沒減速……”路邊山坡上的飆車黨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在公路上那台仙龍座t9移動的車燈,一個個瞬間屏住了呼吸。

坐在車上的張鐵遠遠就發現了這些在路邊的坡地上聚集的飆車黨,這些人開著車燈在夜裡聚集在一起,非常的醒目,這些人太常見了,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自然是架著車一刻不停的就越過了。

前面好像是連續的急轉彎道,走過一次的張鐵依然還記得,而且路邊的標識上也有標識。

張鐵稍微減速,就像一個快速奔跑的人在轉彎時自然而然的動作一樣,張鐵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憑藉著在人車合一這種狀態中那種強大的知覺與掌控本能,剛剛把車速減低到可以快速過彎但又不至於過彎時失控就好。

至於高速過彎時為了克服車輛轉向不足,使車身連續反方向快速側滑入彎的操控技巧,更是不用多說,對張鐵來說就像跑步時側了一下身子一樣簡單,整個過程,張鐵都讓仙龍座t9的後輪的抓地力處在一個失去與未失去的臨界點上,從而讓車輛的靈活性和速度也達到了一個最佳的臨界點。

張鐵就在幾個臨界點之間選擇了一條最簡潔高效的汽車前進路線,然後行雲流水的連續穿過了7個彎道,絕塵而去……

……

遠處的山坡上,一片安靜……

剛剛那個過程,因為天黑,所有人都沒看見張鐵的汽車是怎麼過去的,但張鐵汽車的車燈的路線所有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兩個汽車的車燈,不再是車燈,而是一條巨大的靈蛇的眼睛,會發光的眼睛,就在那雙眼睛背後的黑暗中,一條巨大的靈蛇,以蛇類特有的靈活,迅捷和那飄逸擺動的身姿,快速的穿過了那叫做追魂彎的七個彎道……

“這就是真正的靈蛇步,這就是真正的靈蛇步……”一個飆車黨大叫了起來。

“最完美的操控,最完美的速度,最完美的路線……”還有一個人則喃喃自語著,就像著了魔,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沿著剛剛汽車車燈的前進的途徑在追魂彎的彎道上描摹著,

“阿逸,剛剛用了那個人用了多少秒?”

“18.2秒!”

所有人都震驚了……

沙皮狗臉色蒼白的看著下麵的追魂彎,整個人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著,聽到他牙齒打顫的聲音,所有人才轉過了頭,看著沙皮狗臉上的表情和“獰笑”著用一隻手套弄著那根防暴棍走向他的娜娜,所有的男人一下子都夾緊了雙腿。

娜娜用手套弄著那根防暴棍的動作平時看起來可能很誘惑,但此刻,所有人都覺得有些膽寒。

“娜娜……能……能不能……在……在上面抹點油!”沙皮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就當做了一次前列腺檢查!”

娜娜冷笑了一聲,“你說呢?你不是想上我嗎,我就先讓你嘗嘗被人上了是什麼滋味!”

……

半分鐘後,聽著趴在車後的沙皮狗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再看看拍著手若無其事從沙皮狗車後走出來的娜娜,所有男人連忙跳回到自己的車上,再也不敢看娜娜一眼,媽的,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千萬不能得罪啊。

等這群飆車黨開著車追到觀星城的時候,哪裡還看得到剛剛那輛車的影子。

黑色的仙龍座t9這樣的車,在觀星城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至少也有一兩百輛,大家又沒看清車牌,你叫人怎麼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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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戰八方

    觀星城是一座不夜城,到了夜裡,在大多數人都安睡之後,這座城市的許多地方反而熱鬧了起來,進入觀星城後,張鐵放緩了車速一路行來,在路邊,隨處可見一群群在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在拉客,白天還有些低調的***與ji院,到了這個時候,似乎才恢復了真正的活力。

    黑色的仙龍座T9像一隻黑色的幽靈,在夜幕下這座城市的街道中安靜的穿梭著,張鐵架著車悄然的駛過熱鬧的銀河大酒店,最終,在銀河大酒店東邊500米左右的一家通宵營業的高檔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停下車的時候,張鐵看了看時間,此刻,正是凌晨2點16分,仙龍座T9的里程表上顯示的這段時間的里程讀數是278公里,這也差不多是金海城到觀星城的距離。

    張鐵的車一停下,站在餐廳門口的小弟立馬就幫張鐵恭敬的拉開了車門,張鐵下車,接過那個小弟遞過來的泊車服務牌。

    “把車的酒精加滿,再要一個包間!”

    泊車的小弟點了點頭,先圍著車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划痕,然後才小心的上了車,關上車門,把張鐵的車開到停車場,並為張鐵的車加滿酒精。

    “先生,您跟我來!”一個侍者把張鐵帶到了餐廳裡面。

    這個高級餐廳,採用的是園林式的設計,整個餐廳的就餐房間都是花園中單獨的閣樓和包間,所有的客人都可以做到互不打擾,那些閣樓和包間之間相互之間都有一些距離,餐廳中園林的景觀設計也是對所有人隱私的保護。除了那些閣樓和包間透出來的燈光以外,整個餐廳園林中的燈光非常的暗,只有一點不多的點綴,這讓張鐵暗暗點了點頭。

    這種高級餐廳的設計,除了滿足部分人吃飯時喜歡清幽的要求以外,還可以讓人在吃飯之於乾一些別的事情。

    一路行來,張鐵敏銳的聽覺就發現途經的幾座閣樓裡面傳來一些不屬於吃飯的聲音,那是女人的嬉笑聲和輕微的呻吟聲。這種地方,對於想要幽會的男女情侶來說,也是一塊寶地。

    餐廳的​​侍者把張鐵帶到了一間單獨的包間內,看了看包間的環境,張鐵暗暗點了點頭。

    “先生,我們這裡包間的最低消費是30個銀幣,不足30個銀幣的我們會按照30個銀幣收費,正常的用餐時間是兩個小時,超過兩個小時的話,我們每個小時加收2個銀幣​​的包房費!”

    張鐵點了點頭。

    後面的幾分鐘,張鐵就真的像是一個來到這裡的食客一樣,點了餐,要了一瓶酒,然後悠閒的坐在包間裡面休息。

    張鐵要的東西不多,餐廳的服務也很快,張鐵只在包間裡面等了不到十分鐘,張鐵點的東西和酒水就被人端上來了。

    “先生,您慢用!”

    “問一下,離這裡最近的可以挑選女人的地方在哪裡?”張鐵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唐德式的猥瑣笑容。

    餐廳的​​侍者臉上的表情是見怪不怪,“如果您需要這方面的服務的話,出了餐廳的後門,左轉走上一百米再右轉,哪裡有一家仙客來會所,估計會讓您滿意!”

    張鐵彈出一個銀幣,那個侍者眼明手快的一把把銀幣抓住,滿臉笑容的後退著把包間的門關上。

    張鐵又看了看時間,凌晨2點24分……

    深深吸了一口氣的張鐵坐回桌子邊上,看著那桌上的東西,閉起了眼睛。

    做大事,要有靜氣!張鐵在心裡提醒自己,越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越要能舉重若輕,越要有耐心。

    凝神閉目片刻,張鐵睜開眼睛,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酒菜,笑了笑,拿起了筷子……

    十分鐘後,張鐵站了起來,脫下自己的風衣,把風衣掛在飯桌旁邊的衣架上。

    問侍者哪裡找女人——動了筷子,酒瓶沒開——留下一件風衣——別看這只是幾件小事,如果張鐵離開後真的有人意外進到包間,看到張鐵留下的衣服,再看看桌上吃了一些的酒菜,哪怕那個時候張鐵不在房間,那個人也會得出一個結論——張鐵大概是去找女人了,還會回來。這就把張鐵唯一有可能留下紕漏的地方彌補了過來。

    在房間里布置好一切,張鐵意識一動,再次激發了識海中的疾行術的符文效果——在張鐵激發的時候,識海中那凝聚出的六個疾行術的神之符文中的一個一下子金光大盛,就像一瓶盛滿了金色液體的容器一樣,符文在張鐵的識海之中翻轉過來,變成頭下腳上,然後一片金色的光雨就在張鐵的身體內部傾瀉而下。讓張鐵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歡呼了起來,就像大熱天喝了冰凍酸梅湯一樣。

    在疾行術的加持下,張鐵瞬間就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似乎都變得輕盈了起來,腳下的大地,似乎變成了一個充滿彈性的巨大的彈簧,只要自己的腳輕輕的一用力,就能把自己彈出很遠。

    疾行術效果:在原有移動速度基礎上,增加移動速度120,戰鬥中疾行術符文效果削弱80,也就是在戰鬥中張鐵依然可以獲得24的速度加持。

    張鐵打開包間裡的窗戶,看了看窗戶外面的這個園林餐廳的高牆,手在窗台上一按,整個人就以比獵豹還要敏捷十倍的姿態,從窗口中飛出四米多遠,腳在園林餐廳的牆上一點,人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翻出了牆去,融入牆外無邊的黑暗中。

    從這裡到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的距離不到六百米,張鐵依靠著自己記憶中這片區域的地形,在黑暗中,快速的穿過一條條深夜之中僻靜的巷道,一分鐘後,就摸到了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西邊的牆角下,幾乎沒有半秒鐘的耽擱,身形如大鵬展翅,無聲無息的躍入到了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的院牆之內。

    此刻的張鐵,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拓荒者的防寒帽,整個人的臉部,在那帽子的遮掩之下,只露出一對寒光閃閃的眼睛,他的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勁裝和一件拓荒者的戰術背心,手上,則拿著一把拓荒者常用的重型突擊劍。

    這種突擊劍劍身修長,犀利,殺傷力巨大,而且作為突擊劍,劍身經過特殊的啞光處理,黑漆漆的不會發出一點光亮。

    此刻的張鐵,完全就是一副殺手的打扮。

    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絕對想不到就在今天晚上,會有張鐵這麼一個煞星降臨在這裡。

    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裡面是一個佔地好幾畝的院子,在院子的正中,則有一棟五層樓高的華族傳統建築,此刻,會館裡一片漆黑,只有院子裡零星的亮著幾盞燈。

    在“一步一景”狀態和“疾行術”共同作用下的張鐵就像是一個融入到黑暗中的灰色的影子,他閃電一樣的遊走在光與暗的陰影之中,瞬間,就在院子中越過百米的距離,來到院子中的一處噴泉旁邊。

    從張鐵眉心飛出的束縛之鍊和張鐵手中的突擊劍幾乎同時刺入到那噴泉的水池中,張鐵拔出突擊劍,在黑暗視覺之下,噴泉里的泉水冒出大團的殷紅……

    暗哨幹掉了一個,還有一個,張鐵默默念叨了一下,身體再次變成融入到黑暗中的灰煙,幾秒鐘的功夫,就來到院子中的幾顆高高的松樹下,隨著束縛之鍊的再次飛出,張鐵從樹下一躍而上……

    一秒鐘後,張鐵用手握著一根疾風6形無尾羽鋼質破甲箭,讓破甲箭三角形的尖銳箭頭穿過藏在松樹上那個人的心臟,直接把那個人死死的釘在了松樹的樹幹上面。

    那個被張鐵釘在松樹上的傢伙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張鐵,似乎在奇怪張鐵怎麼知道他隱藏在這裡,怎麼會突然之前讓他無法動彈,大團大團的血漿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

    這個人臨死之前的眼中,都是滿滿的疑問,張鐵盯著這個人的耳朵看了一眼。

    “媽的,果然是甄家的雜碎,死不足惜!”,暗罵了一聲的張鐵從松樹上慢慢的滑落了下來,直接以恐怖的速度直接沖向院子中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的主樓。

    ……

    主樓的入口處,有一間屋子,還亮著一點微微的燈光,是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侍衛夜間值守換班的地方。

    “甄易,甄熊,你們兩個差不多要到外面轉一圈了,最近這些天要嚴加戒備,這是館主親自吩咐下來的,別出了什麼漏子才好!”

    張鐵一沖到那個地方,一下子就聽到了一個聲音說道,一聽這個聲音,張鐵一下子就在那間屋子的窗口旁邊停了下來,裡面的人看不到他,但他卻可以聽清楚裡面幾個人說的話。

    屋子裡有煮好的肉香味傳來,估計是幾個侍衛在裡面宵夜。

    “觀星城這種地方能發生什麼事?咱們甄家在這裡做買賣做了多少年了,還從來沒出過什麼事呢,這裡最多的就是*子和奴隸,再說外面不是還有兩個人嗎,十分鐘前我們才看過,能出什麼事!”一個聲音微微有些懶散的說道,隨後就是一陣吃東西的咀嚼聲。

    “也不能這麼說,前幾天家族裡不是來了一些人去潛龍島凝聚戰氣嗎,怎麼才幾天時間就一個個都回來了,那麼多人凝聚戰氣哪有這麼快的,聽說……”

    “閉嘴,甄熊,你忘記館主的禁令了嗎,家族會館之內的任何人在外面都不得議論家族之事!”剛剛讓那兩個人外出巡看的那個聲音低聲厲喝道,“館主這幾日心情不太好,要是讓他聽到你在這裡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想想你會有什麼下場,難道你也想到天寒城的蟲牢中去走一趟? ”

    聽這個聲音一說,另外兩個人一下子就沒了話,連吃東西的節奏都停下來了,屋子裡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了,隔了幾秒鐘,張鐵才聽見剛才那個聲音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呵……呵……我剛剛只是隨便說說,反正這裡也就咱們三個,而且是在會館之內,也不算真的違反了規矩,不過刀哥你提醒得對,以後我多注意就是了,老易,走,我們兩個出去再看看!”

    屋子裡有椅子挪動的聲音響起來,似乎有人正站起來,不過還不等裡面的人出來,張鐵一個閃身就衝到了門口,三條束縛之鍊瞬間飛出,擊中了屋子裡的三個人。

    和張鐵預想的一樣,八級的高手在哪裡都不是大白菜,一個小小的天寒城甄家,還沒有資格奢侈到用八級的高手來給一個會館放哨當嘍囉的程度,在這些人中,能有幾個六七級的傢伙,已經算甄家捨得下本錢了,而八級以下的人,在初級的束縛之鍊面前,就和被綁起來的小雞差不多。

    房間裡,兩個人已經站起,正要走出來,還有一個人則坐著,手上拿著一雙筷子,三個人都沒想到會中招,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這里門口全身一片黑連臉都蒙起來的張鐵,做不了任何的動作,也出不了任何的聲音,只是眼神之中,一個個都震驚萬分。

    他們連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個的身體就突然僵硬住了。這個時候,他們除了能轉眼珠和眨眼皮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戴著面具的張鐵無聲的笑了笑,在自己的精神力增強之後,束縛之鍊的威力也在增加,最直接的就是在中了束縛之鍊後,這些人不能動彈的時間更長了,在束縛之鍊剛剛擊中這三個人的瞬間,張鐵就知道,這三個人中,精神力最強的那個也要將近八分鐘之後才能活動自若。

    有這麼多的時間,足夠自己做很多事情了。

    “我知道你們可以聽到我說的話,你們也可以用眨眼的方式選擇來回到我的問題,願意回答我問題的人可以快速的眨幾次眼睛……”

    三個人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眨眼睛,張鐵手中的劍一揮,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的脖子上就像開了個水管一樣的開始噴血,短短的幾秒鐘之後,那個人整個人就變成一個血人,頭一低,就坐在椅子上死去。

    剩下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無限的恐懼。

    “我再說一遍,願意回答我問題的人可以快速的眨幾次眼睛……”

    左邊的那個稍微眨得慢了一點,似乎還有意思猶豫,張鐵直接一劍,從那個人的心口穿過……

    最後只剩下那個叫甄熊的人……

    “我最後說一邊,願意回答我問題的人可以快速的眨幾次眼睛……”張鐵慢條斯理的說道。

    甄熊的眼睛飛快的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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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夜

在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幾個資訊後,張鐵一劍將甄熊給刺穿,看著甄熊那不敢置信的眼睛,張鐵的眼中寒光閃閃,“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就不殺你啊!”

突擊劍抽出,上面滴溜溜的沾染著一排血珠,張鐵把劍身在甄熊的衣服上擦了擦,打開這件屋子的抽屜,就拿出了一串鑰匙,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間屋子。

甄熊的回答並不一定全是真的,也絕對不可能全是假的,至少,在這裡獲得的資訊總比張鐵兩眼一抹黑的要多一些,而且更關鍵的是,張鐵從甄熊這裡確認了那個資訊當自己在潛龍島上遭到襲擊和暗算的前兩天,的確有一批天寒城甄氏家族的人以凝聚戰氣的名義來到了懷遠郡。

那些人還在觀星城的家族會館裡呆了一天,然後就到了潛龍島,在自己出事之後,那些人分成幾批陸續回來,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觀星城和懷遠郡……

甄熊還在奇怪,只是幾天的時間,要是凝聚戰氣的話這點時間根本不夠啊。

張鐵自然是在心裡冷笑,那些天寒城甄氏家族的人去潛龍島,自然是在明處接應和配合被自己幹掉的那些雜碎的,看到計畫失敗,那些人就找了個藉口離開潛龍島了。

天寒城甄家看來是派了一明一暗的兩股力量一起到潛龍島一起行動,會館裡的普通角色只知道甄家明面上的那股勢力,但是甄家暗地裡派到潛龍島上的力量,估計只有這裡的館主和少數人才知道,這也就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的主事人會下命令讓下面的人禁口的原因。

不光是禁口,甚至連暗樁都用上來了。在這之前,這個會館裡晚上可是很少用到暗樁的,在那件事之後如此小心翼翼,除了做賊心虛之外,還能有什麼樣的解釋呢。

想到那一天自己和老哥的遭遇,張鐵心裡的殺機如岩漿般的再次沸騰起來。

鑰匙輕輕轉動,會館主樓下麵的大門被就被張鐵輕輕推開了,張鐵閃身進入,再次把主樓下面的大門鎖了起來。

整個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主樓的占地面積大概有差不多兩千平米,作為家族會館承擔的角色。這裡除了可以讓家族人員吃住以外,還是天寒城甄家在懷遠郡的商貿據點,在明面上,天寒城甄家也有不少的合法生意買賣奴隸,與懷遠堂的武器交易。還有遠洋貿易等等。

會館內漆黑一片,不過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張鐵一進門就看到了會館大堂的富麗堂皇。

張鐵沒有上樓。而是像一道無聲無息的影子一樣的穿過了一樓的大堂,順著大堂左邊的一條走廊了前行了幾十米後,來到了會館裡其他侍衛的休息區。

整個會館裡的侍衛,當然不止今天晚上在外面值班的那五個人。

幾乎就在張鐵沖進這裡的時候,迎面就差點和一個正在拉著褲子,似乎剛剛從廁所裡走出來。正在打著哈欠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張鐵的手從黑暗中生出來,捏住那個人的脖子,在那個人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之前,鐵血戰氣輕輕一吐。那個人瞬間就像一根麵條一樣的委頓在了地上。

數米之外,正有一間房門微微的開著,裡面有一片輕微的鼾聲傳了出來,張鐵沖了進去,十秒鐘後,張鐵輕巧的把那道門關上,走了出來,裡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旁邊還有幾間這樣的臥室,張鐵依次走過去,用鐵血戰氣貼著門鎖輕輕一吐,轉為陰柔力量的鐵血戰氣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就把門鎖震開,讓張鐵沖了進去……

五分鐘後,當張鐵離開會館一樓,來到會館二樓的時候,一樓已經沒有一個活人,整個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的所有侍衛,都已經被張鐵清掃一空。

這中間,也發生過兩次小小的“意外”。

一次是張鐵開門的時候那門因為缺少足夠的潤滑,自然而然的發出輕微的“吱”的一聲,一下子把房間裡睡得非常警醒的一個侍衛給驚醒了,讓那個侍衛瞬間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但是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

隨著張鐵束縛之鏈的飛出,雖然張鐵還距那個人有好幾米,但那個正準備有所動作的侍衛一下子就被“凝固”在了原地,在房間裡的其他幾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鐵的劍鋒已經快速的在幾個人的頸部切割而過。

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第二次準確的說並不能算作意外,因為房間裡的幾個人根本沒有睡覺,而是在打著牌賭著錢,張鐵在門外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這是一次標準的強襲,也是速度最快的強襲,從張鐵震開門鎖沖進去到裡面的幾個人的腦袋幾乎同時飛起來,總共用時不到兩秒,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一樓除了這些侍衛的住所之外,有價值的地方還有幾個倉庫和一個地下室,因為這個時候不是在倉庫裡搜刮東西的時候,因此張鐵也就沒去,而是在把一樓的人員清理乾淨以後,就沖上了二樓。

會館的二樓最多的是辦公室,會議室和資料室,這裡似乎是甄氏家族會館用來談生意和處理生意上的事情的地方,張鐵把二樓的每個房間都快速轉了一遍,沒有遇到一個人,這就沖上了三樓。

黑夜中的張鐵,就像一個死神,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一股血腥之氣。

來到三樓後,踩著通道中那柔軟厚重的地毯,張鐵沒有一絲聲音的在三樓轉了一圈,只要聽到房間內有呼吸聲,張鐵就無聲無息的震開房門,走進去,把裡面的人了結,然後再走出來。

這樣的家族會館裡裡裡外外都是甄家的人,而且都是男人。所以張鐵殺起人來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早在甄家派人要想把他和他哥置於死地的時候,他和甄家之間,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之仇,而且甄家行事詭秘,做事毒辣,按照蘭雲曦的說法,這個時候在人族之中攪風攪雨到處搞暗殺和破壞的勢力,背景複雜,牽扯很廣,有很大的可能已經被魔族收買。是魔族的走狗和狗腿,對這樣的家族,張鐵自然更是沒有半分的仁慈。

會館的三樓很快被張鐵清洗一空,張鐵又來到四樓。

四樓以上,已經是會館裡的幾個高層的居所。張鐵在四樓轉了一圈,發現好幾個房間裡面都空無一人。張鐵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那些傢伙今天不在會館,不會這麼巧吧。

等張鐵無聲無息的來帶四樓這邊最後一間主人的房間的時候,張鐵聽到了房間裡面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鐵血戰氣暗吐,張鐵震開了這間屋子的門鎖,然後沒有一絲聲息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亮著暗紅色的燈。氣氛有些詭異,張鐵一進去,那奇怪的聲音更清楚了,張鐵穿過房間的客廳。打開裡面的一道門,就看到這麼一幕……

一個女人,被塞住了嘴,**著身子,脖子上,腳上,手上,都被鐵圈箍在了一張鐵床上,一個男人光著屁股正在女人的身上起伏著,一邊幹,一邊用一根三十多裡面長的細長的鐵刺從女人的**刺到了女人的身體之中。

“臭婊子,爽不爽,爽不爽……老子用兩根東西插到你的身體裡……爽不爽……對,再扭得快一點……啊,夾緊了……老子以前就想幹你了,你以為搭上了館主就很**嗎……啊……這個會館裡有些地方你是不能去的……有些事也不是你應該打聽的……你沒想到吧,就是館主把你賞給我的,你這樣的女人幹起來果然比奴隸要舒服……”

男人像正在進食的野獸一樣的在女人的身上低聲的嘶嚎著,聲息從喉嚨裡面夾雜著他的喘息叫了出來……

劇烈的痛苦讓女人渾身是血的奮力掙扎著,箍住女人手腳的鐵圈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但女人的掙扎,卻給男人帶來更大的樂趣。

“雜種!”這樣的情景,讓張鐵都忍不住罵了一聲。

那個人的身手也不弱,似乎也有六級級的樣子,聽到張鐵的罵聲,整個人一下子就從那個女人的身上彈了起來,一下子閃到了幾米之外,看著一身黑衣殺氣騰騰的張鐵,眼光一陣收縮。

那個男人二十多歲,臉色青白,長相還算英俊,只是臉上帶著一股莫名的邪氣和暴虐。

那個人看著張鐵的樣子,似乎也明白這個時候能來到這裡的人不是普通人,自己也不會是張鐵的對手,就算叫救命,在其他人趕來之前,張鐵也可以把他幹掉了。

“有人讓你來殺我嗎,只要你離開,我付你雙倍的錢,你大概不知道,我爸爸是……”那個人假裝鎮定的剛剛說到這裡,腦袋就飛了起來,眼睛裡還帶著一絲驚訝……好快。

一劍斬飛了那個男人的狗頭,張鐵來到那個被虐女子的身邊,解開了那個女子的嘴塞,那個女子看看那個無頭的屍體,再看看張鐵,慘笑了一下,幾滴眼淚就從臉上滾落了下來……

張鐵把這個女子脖子上和手上的鐵圈解開,把女子放了下來,快速的檢查了一下女人的身體,暗暗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這個女人,已經不行了,剛剛那個雜種刺入到她身體內的鐵刺,雖然在身體皮膚表面上留下的傷口很小,但在內部,已經把這個女人的臟器刺得像一個篩子一樣……

張鐵扯下房間裡的一塊窗簾,將女人**血污的身子蓋好,然後轉身就走……

“五樓……書房裡……有……密室……密室裡有……有……”

張鐵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女人用盡生命最後的力量說出來的這幾個字,點了點頭,然後沖了出去……

甄家的這群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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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強襲

在沖上五樓之後,張鐵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在四樓遇到幾個人了,因為原本住在四樓的許多人,這個時候都在五樓開會。

會議室的燈光和人聲從房間的門縫裡隱隱透了出來,就在會議室的外面的走道上,還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在來到五樓會議室的時候,張鐵已經把五樓其他的地方“清理”完畢了,這裡,就是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裡最後有人的地方。

這一次行動,讓張鐵再次知道了什麼叫計畫不如變化快。張鐵利用黑暗在會館裡各個擊破的計畫,到了五樓這裡,就夭折了。

在快速看了那條通道一眼後,張鐵連忙把頭縮了回來,站在拐角處的牆背後,心裡暗暗估算著這裡到通道盡頭的距離。

這裡到通道盡頭的距離,已經超過了50米,在這個範圍內,自己的束縛之鏈已經沒了作用,這超過了束縛之鏈的最大作用距離。

這裡到那兩個大漢守門的地方只有一條通道,通道裡燈火通明,根本無法隱藏身形,只要自己一出現,肯定就會被人發現。

即使自己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從這裡沖到那邊也大概需要兩秒鐘,這點時間,已經可以讓那兩個守衛完成對房間裡面的人的示警了。

房間裡有多少人自己不知道,有沒有十級以上的高手不知道……

擺在面前的只有三條路,要麼強襲,要麼放棄,要麼繼續在這裡等待更加合適的機會!

張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2點53分……

張鐵只思考了一秒鐘,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把突擊劍收到了黑鐵之堡。然後從黑鐵之堡裡面拿出準備好的疾風6形無尾羽鋼質破甲箭,一支支的把破甲剪在自己的戰術背心的插槽上插好,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就沖了出去。像閃電一樣沖了出去……

張鐵選擇了強襲!

在沖出去的第一秒鐘,張鐵的身形就突進出二十多米,同時甩出了手上的兩支破甲箭。

那兩個守在門口的守衛連預警的功夫都沒有,兩顆腦袋就像被重錘砸重的西瓜一樣破裂開來。紅白色的液體在兩人站靠的牆壁上濺射出兩朵鮮豔的花朵。

音擊!

在破甲箭把那兩顆腦袋炸開之後,通道裡才響起了一絲破甲箭撕裂空氣的聲音。

鐵血戰氣在張鐵的身體裡如龍翻滾,張鐵整個人的身上像是著了火一樣的燒了起來,幾乎就在那破甲箭的聲音剛剛響起的同時。像炮彈一樣沖出去的張鐵的雙掌已經狠狠的拍在了會議室的木門上。

剛剛還陰柔無比的鐵血戰氣這個時候已經轉為了霸道與狠辣,厚實的橡木門被張鐵拍中的瞬間,就化成滿天的碎木片。帶著巨大的力量和速度。像無數的暗器一樣轟入會議室。

從開始強襲到破門而入,整個過程還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在發現外面有響動後留給會議室裡面的人的反應時間,則大概只有一秒。

這麼短的時間,會議室內的人大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帶著鐵血戰氣凜冽氣勁和速度的無數碎木片,已經像千千萬萬顆暗器和箭矢一樣轟了進來。

會議室裡立刻就響起了一年慘叫聲。正對著門口的幾個人身上更是瞬間就被插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碎木片和木刺,會議室裡面的人大亂。

張鐵隨著那滿天的碎木片沖了進來。

這個時候,對張鐵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和機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張鐵的大腦再次進入到那種水晶一樣冰冷與剔透的狀態中,整個人的大腦和精神力都全速運轉了起來。

在沖入到會議室的0.01秒之內,張鐵就看清了會議室裡面所有的景象,這景象,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就像一幅凝固起來的畫面。

整個會議室裡有八個人,其中三個正對著大門而且離大門近的人,已經渾身冒血的倒在了地上,其中的有一個身體被碎木片割開了很多傷口,有一個傷口很致命,是在那個人的脖子上的主動脈血管上,那動脈血管被割開後噴灑的鮮血,像水龍頭裡面的水一樣噴了出來,那個人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傷口。

另外兩個被碎木片傷得相對輕一點,但也只是僅僅暫時不致命而已,一個人的一隻眼睛中插著一根牙籤長的木刺,正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還有一個臉上還保持著驚愕的表情,哪怕身上已經有一堆傷口,但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對後面這個人來說,一直到此刻,他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除了這三個人以外,會議室裡還有兩個人坐在桌子上,沒有起身,只是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另外三個人已經起身,一個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剛剛站起,他旁邊的一個人則做出了防備的姿勢,還有另外一個反應最快的人則已經淩空撲了過來……

這就是張鐵整個人在沖入到會議室中那0.01秒內所看到的情況。

在第二個0.01秒的時候,沖進會議室的張鐵開始了他的第一波的攻擊——束縛之鏈。

束縛之鏈的攻擊非常的快,幾乎是不需要時間的瞬發,只要張鐵眼睛鎖定住某人,心念一動,識海中的束縛之鏈就從張鐵的眉心飛出……

因為今晚之事無法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張鐵豁出去了。

束縛之鏈瞬間就在張鐵的眉心飛了出去,擊中了會議室裡面的八個人。因為束縛之鏈的特性,在擊中某人起效果的時候,張鐵的腦子裡就自然而然的能得到束縛之鏈起作用的時間。如果那個人的等級超過七級,那麼,束縛之鏈對那個人就不起作用。

束縛之鏈飛出,張鐵的腦子裡馬上就清楚了房間裡幾個人的情況,被束縛之鏈擊中的人中,有五個立刻失去了行動能力,還有三個人。則不受影響,這也就是說,房間裡有三個人的等級,至少是八級之上。

幸運的是。這三個不受影響的人,一個已經受傷,正是那個眼睛被木刺刺中的一個,還有一個則是像門口撲來的那個人。第三個人則是站在會議室主位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房間裡的局勢在張鐵沖入房間的零點幾秒之內,完成第一波束縛之鏈攻擊的瞬間,對張鐵來說就已經完全明瞭了起來。

八個人中五個徹底失去戰鬥力,不能動彈。那失去戰鬥力不能動彈的五個人最快的恢復時間是四分鐘,剩下的那三個人中,一個人失去一半的戰鬥力。還有兩個人的戰鬥力則未知。

局勢瞬間明瞭之後。更加清晰的接下來的戰鬥安排也就出現在了張鐵的腦中——先幹掉那個失去一半戰鬥力的,再摸清剩下那兩個人的戰鬥力,如果這裡面有十級的高手,自己無法在四分鐘之內徹底解決這裡的戰鬥,自己剩下的唯一的路,就是逃。無論是被這裡的高手纏住還是這裡引起的動靜把觀星城裡面的部隊吸引過來,對自己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希望這裡沒有十級的傢伙——張鐵默默的在心裡念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像炮彈一樣的沖向那個眼部受傷的人。

時間再次流動了起來……

房間裡唯一能動的那三個人,就在張鐵已經完全搞清楚了會議室內的情況而且完成第一波束縛之鏈的攻擊之後,他們還不知道房間裡在張鐵沖進來的那一瞬間,已經有五個人失去了戰鬥力,甚至連張嘴叫喚一聲的能力都沒有了。這也就決定了最後的結局。

在張鐵沖進會議室的第一秒——淩空向門口撲來的那個人一掌擊向張鐵,張鐵一腳踢在那個人的手掌上,身子一轉,速度更急,再次沖向那個眼睛受傷的人……

在張鐵沖進會議室的第二秒——“七海小心!”站在會議桌主位的那個男人大叫了一聲,同時臉色猙獰的向張鐵撲了過來。

此刻的張鐵,還處於疾行術的效果加持之下,在戰鬥中,疾行術對張鐵速度和靈敏度的提高,也有百分之二十以上,所以張鐵的靈活和速度,也是非常恐怖的。

得到那個男人的提醒,那個摔到在地眼睛受傷的傢伙甚至還沒有完全看清張鐵,整個人就連忙忍著眼睛的劇痛和那難以言明的驚慌,向旁邊滾去……

如果是別人,在遇到張鐵這種情況的時候,電光石火之間,發現一個高手向自己撲了過來,而自己的目標又逃開,很難第一時間再能把逃開的那個傢伙怎麼樣,但張鐵就是張鐵,別人沒有辦法做到的事,不等於他沒有辦法。

在張鐵沖進會議室的第三秒——在毫不畏懼的一拳迎向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的時候,張鐵的另外一隻手上,一瞬間,就多出了一隻破甲箭,而且毫不猶豫的就把手上的破甲箭朝著那個人射了過去……

一聲慘叫和拳掌相交的悶響與破甲箭在房間裡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在張鐵突破房門進入到房間的第三秒和第四秒的中間同時響了起來。

在張鐵沖進會議室的第四秒的時候——那個向張鐵沖過來的男人和張鐵兩個人同時被對方兇猛的勁氣撞擊得往後飛去……

張鐵在半空中,手上又多出了兩隻破甲箭……

第一個和張鐵交手的那個八級的高手被張鐵一腳踢在手上,張鐵腳上的力度何等之大,那個人整個人直接被踢得向後飛出十多米,直接撞在會議室牆上的人剛剛平復了一下體內翻騰的氣血,正想再次沖出去,的頭一下子就爆了開來……

第五秒——張鐵腳下落地,像踩在彈簧上一樣,整個身子如炮彈一樣再次向那個剛剛避開了自己一箭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沖去,半秒鐘的恢復時間都不給那個人留下……

第六秒——在快速的交手了兩招之後,張鐵用胸口硬抗了那個人一掌,然後張鐵的鐵血神拳也一拳轟在了那個人的小腹上……

張鐵吐出了一口血,那個人則是眼耳口鼻同時噴出血來……

“鐵血戰氣,你是……”,那個人沙啞驚駭的聲音瞬間斷了,他低著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小腹,一把漆黑的突擊劍已經直沒入柄……

怎麼回事,這個殺手的手上不是空著的嗎,身上也沒有攜帶武器,這把劍他是從哪裡拿出來的,鐵血戰氣,難道是這個人是張……這就是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腦子裡的最後一個想法。

第七秒——張鐵一劍斬飛了那個人的腦袋……

強襲結束……

張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又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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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1:00:01
第八章 甄家的秘密

半跪在地上的張鐵又咳了好幾口血,喘息了差不多半分鐘,才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

剛剛那強襲的十秒鐘,雖然短暫,但卻是他所經歷過的所有陣仗中最兇險的一次。在破開會議室的門之前,他不知道會議室裡面是否有十級以上的高手,所以當時就是在冒險,人生總有些時候是在冒險,只有做了才知道結果,就如同這一次。

所幸,會議室裡的沒有十級的高手,真正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也就是兩個八級和一個九級的高手,在一個家族會館之內,聚集了兩個八級和一個九級,這樣的配置,也已經屬於豪華了,就是在軍隊中,這也是團以上部隊的才有的配置。

在那生死相搏的幾秒鐘,過程雖然短暫,但張鐵卻在那短短的幾秒鐘之內使出了他此刻能使出的渾身解數——疾行術,束縛術,鐵血神拳,精准投擲,黑鐵之堡的空間儲物功能,再加上吃下一堆鐵胎果後鍛煉出的皮糙肉厚和依仗著處級恢復之軀對傷害的恢復能力,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兩個八級和一個九級的傢伙給幹掉了。

此刻,雖然勝利了,但張鐵也不好受,用身體硬抗一記九級高手的攻擊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即使吃下一堆鐵胎果,剛剛那一下,還是讓張鐵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相比起張鐵所受到的傷害,被霸烈無匹的鐵血戰氣和鐵血神拳轟中的結果,則是任何一個九級的人都無法承受的。在張鐵那全力一擊轟入到那個人體內的時候,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如果那個人之前就知道張鐵練的是鐵血神拳而且已經凝聚出鐵血戰氣,他絕對不會讓張鐵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九級高手那一絲盲目的自信和對張鐵情況的無知,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決定了了兩個人的命運。

以傷換傷以命博命,利用鐵血神拳的恐怖威力和自己硬抗攻擊的取得取得對決優勢。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九級的傢伙幹掉的方法。

張鐵成功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才拿著劍走向房間裡剩下的那五個傢伙。

張鐵沒有解釋,沒有廢話,更無視了那幾個人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會議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震驚恐懼的眼神。殺雞屠狗般,一劍一個,幾秒鐘之內,就完成了對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最後的血洗。

濃濃的血腥味從會議室裡飄了起來。從此刻開始,整個天寒城甄氏家族會館,除了張鐵,再無一個活人。

打掃戰場搜刮戰利品是張鐵在鐵血營的時候就養成的好習慣。這個時候,張鐵自然不會把這個好習慣丟下。

張鐵不知道這些人大半夜的聚集在這裡是開什麼鳥會,想要商量什麼事情。但很明顯。此刻能坐在這裡的,都是甄氏家族會館裡面的高層,至少是有身份的人物。甄氏家族會館也是商貿據點,這些人身上,自然身家豐厚。

張鐵在會議室裡轉悠了一圈,就從這些人的身上獲得了一大堆的“戰利品”——八個錢袋,六個戒指。其他高檔的手錶懷錶和零碎若干。

錢袋裡的金幣沒有多少,金票卻有好多張,大大小小面值的金票加在一起有三萬多金幣,六個戒指中有五個上面鑲嵌的都是價值不菲的各色珍貴寶石和鑽石,還有一個戒指造型古樸奇特。

那個戒指看起來不是金的,上面也沒有鑲嵌著什麼耀眼的寶石,也沒有太多的花紋,就像一個普通的指環,只是在指環的三個地方,平平鑲嵌融合著三小塊半個小拇指指甲那麼大的淡綠色的金屬,鑲嵌到指環內的金屬採用內嵌的方式,表面上和戒指的環面平行,沒有突出來,不注意看的話甚至還不容易發現戒指上還鑲嵌著東西。

戒指看起來樸實無華,把戒指拿在手上,張鐵心中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戒指是從那個被張鐵幹掉的九級的傢伙的手上扒下來的,從張鐵進到會議室看到那個傢伙所處的位置看來,那個傢伙應該就是這裡的館主和頭頭。這樣的人手上佩戴的東西,自然不會是普通的貨色。

張鐵掂量了一下那個戒指的分量,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出現在張鐵的心頭,這個戒指,讓張鐵想起了他在卡魯爾城拍賣行中拍賣出去的那個他的第一個符文裝備——活力之戒。

自己的運氣不會這麼好吧——張鐵心裡一動,一道精神力就打入到了戒指之中。

——地相之戒,此物能讓佩戴者的身體像大地一樣,可以承受更大的攻擊傷害和擁有更強的力量,此符文裝備屬性如下:

——物理攻擊傷害免疫6%。

——身體爆發力量增加145公斤。

——此物由懷遠堂符文煉器師張定方所造。

好東西!面具下的張鐵差點就咧著嘴笑了起來,這種贓物現在暫時見不得光,張鐵想了想,直接把這個戒指和收穫的那一堆“戰利品”丟到了黑鐵之堡。

那些“戰利品”中收穫的那三萬多的金幣和金票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剛好又讓他的腰包鼓了起來。

前幾天張鐵購買奴隸,為這次行動做各種準備,後來回到金烏堡後又為城堡裡面添置了一些必要的東西,這些錢花下來,就已經把張鐵這段時間通過出售全效藥劑的錢差不多榨了個乾淨。

張鐵拿出來的那些全效藥劑這些天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每天能拿出去銷售的數量都非常有限,而新的全效藥劑的發酵還沒完成,張鐵這幾天正處於青黃不接的時候,要等到新的全效藥劑可以變成金幣,最少也還穾二十多天,也就是7月底8月初才有可能。

何況張鐵此刻還欠著長風商團46萬金幣的城堡建設貸款。這三萬多的金幣收入雖然是意外之喜,但對張鐵來說,也不無小補,拿到外面,也算是一筆鉅款。這個時代超過99%以上的人辛苦一生,也未必能夠賺到三萬個金幣。

收穫了三萬多金幣和一件符文裝備的張鐵心情再次開朗起來,連身上的傷勢也似乎沒那麼難受了。

在會議室裡轉了一圈的張鐵發現這裡再也沒有什麼可值得自己注意的,就離開了這裡。

會議室裡面還有一道門,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張鐵打開那道門後,發現這裡居然還連接著一個書房。

想到剛剛在樓下那個女人所說的書房裡有密室話,張鐵心中一動,就在書房裡仔細尋找了起來。

此刻整棟樓裡除了張鐵已經沒有一個活人,而且又是半夜三更的,張鐵也不怕鬧出什麼動靜,就打手大腳的在書房裡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把沙發掀開,把桌子搬開,把書房裡的傢俱推開,把書櫃裡的那些書一排排的從書櫃裡面推下來,當張鐵把靠近書房裡一面牆壁上的所有書都推下來,正準備把書櫃也推倒的時候,在一排書後面的牆壁上,張鐵終於看到了一個拉手一樣的開關。

張鐵輕輕的把那個開關拉動了一下,整個書櫃就往旁邊輕輕一滑,一道狹窄的門戶就從書櫃背後的牆面上露了出來。張鐵一手拿著突擊劍,一手拿著一隻破甲箭,在做好了遭遇意外的準備下下,才小心的走到了那道門戶之中……

門戶裡面是一條同樣狹窄與幽暗的通道,堪堪可以讓一個人通過,這條通道感覺就和唐德在家裡面的那條差不多,通道的兩邊,是樓層建築中的牆壁,這條通道就巧妙的隱藏在那些牆壁與牆壁之間,誰也無法發現。

通道下面鋪著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而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掛著一盞碧綠色的螢石燈,把整條通道照得陰森異常。

沒有遭遇任何意外,張鐵在這條通道裡走了幾十米,繞了兩個彎之後,就來到一間密室之內。

這件密室的面積不大,只有不到二十平米,進入到這間密室的張鐵只是眼睛一掃,首先就看到了密室之中祭臺上供奉著的一個雕像。

那個雕像最主要的部分,是一個頭上長著獨角,全身覆蓋著鱷魚一樣的鱗片,還有一條尾巴的怪物,怪物頭上的眉心正中,還有一隻細長的眼睛。

雕像上的怪物像人一樣的站立著,兩隻手抱著一個赤裸著身體面色痛苦的人類的女人,用尾巴將那個女人緊緊的纏繞住,怪物巨大的生殖器插入到女人的兩股之間,做出交媾的動作。

這個被供奉著的雕像詭異,邪惡,充滿著一股淫靡而黑暗的氣息。

看著那個雕像,張鐵心神巨震,這個雕像有什麼寓意張鐵並不明白,但雕像上面的那個長著獨角和尾巴的三隻眼睛的怪物,卻一下子表明了它的身份——魔族!只有邪惡的魔族才會長成這樣!

雕像下麵的祭臺上隱隱有一股血腥味傳來,一聞這股味道,再看看祭台的形狀和祭臺上那黑褐色的一片片凝結的汙跡,張鐵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個活人被綁在祭臺上被人用黑暗的儀式向那個雕像完成獻祭的過程——

甄家果然和魔族有勾結!

整間屋子,除了這個祭台和雕像之外,在祭台的旁邊,還有一個櫃子,張鐵看了那個詭異的雕像一眼,直接走到那個櫃子前,把櫃子打開。

櫃子裡的東西一下子就讓張鐵的心臟劇烈的挑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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