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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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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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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1:07:37
第二章 埃溫達拉

    張鐵要到威夷次大陸的北方海域只有一個目的,他要獲得對他的整體戰力有著最大提高的七力果!

    因為在威夷次大陸的北方海域,有著眾多生活在海里和陸上的動物與魔獸,那些魔獸和動物的攻擊性很強,而且都是哺乳動物。在張鐵看來,那裡簡直就是他獲得七力果最好的獵場。

    只要再吃下一堆七力果,張鐵就有自信把自己精準投擲的威力,推到一個恐怖的境地。現在他的精準投擲,已經達到了音擊的水準,但音擊並不是終結,而只是開始,同樣的一支飛矛,一倍音速與兩倍音速,兩倍音速與四倍音速的威力,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當時在海島龍窟遭遇甄家的那些雜碎追殺時,自己吃到肚子裡的七力果再多幾顆,當時也不會那麼狼狽和驚險,直接用掌中箭就可以把那些傢伙全部幹掉。

    當然,七力果提升的不僅僅是精準投擲的威力,而是他整個人生命力的厚度與整體實力的最大上限,鐵血神拳和鐵血戰氣的威力,同樣可以藉由七力果而獲得巨大的提升。他曾吃下的那九顆野狼七力果,除了力量之外,就還給他帶來了野狼一樣的耐力和速度。

    張鐵並沒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而是直接游到海中,進入一道向北湧動流去的洋流,在洋流的推動下,瘋狂的把海水吸收到黑鐵之堡中,然後以這個時代任何交通工具都無法媲美的速度,在水下飛一樣的前進了三天,來到了這新奇而又陌生的地方……

    這三天時間裡,自己在水下到底前進了多少公里,張鐵並無法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張鐵只知道,這一次,即使在沒有加持了疾行術的效果下,只靠用精神力調節增大黑鐵之堡吸收海水的空間通道的直徑,增加單位時間內吸入海水的數量的方法,他在海中的最快速度,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水平,絕對比他駕駛著T9的最快速度還要快上一倍以上。

    到最後,他在海水中前進的時候,唯一制約著他速度的,已經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身體在海水中快速穿梭中所承受的那股迎面而來施加到他頭部,肩部,還有身上各處的壓力和衝擊力。

    以張鐵可以輕易下潛到數百米海深的身體體質,在面對那股壓力和衝擊力的時候,時間一長,也同樣感覺有些吃不消,只能把速度稍微降下來一些,讓身體恢復一下。等恢復了差不多,再次火力全開,繼續考驗起自己的身體在水中的最大承受能力來。

    這三天在水中的旅行對張鐵來說,既是趕路,也是艱苦的修行,更是增加黑鐵之堡基本能量儲備的機會。

    威夷次大陸的北方海域無比廣闊,大大小小的島嶼眾多,在最北方,還連接著一片人跡罕至的冰封的大陸,張鐵只知道北上,水下又沒有地圖和參照物,所以此刻到了哪裡,就連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他此刻絕對已經身在威夷次大陸的北方海域的某個地方了,這裡無論是海水的溫度還是夜裡一下子降下來的氣溫,都清楚的向張鐵表明著這裡所處的地理方位,絕對是在北方。

    在海中呆了三天,然後出現在這麼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張鐵不相信還有誰能找得到自己,而且,此刻的張鐵還使用他在卡魯爾拍賣行拍下的一套變裝組合藥劑完成了變裝。

    現在的張鐵,有著一頭棕色的頭髮和眉毛,藍色的眼睛,皮膚的顏色也變成白色,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種一樣,不要說是那些沒見過他的人,哪怕就算此刻她站在他老媽面前,他老媽一時半會兒也不敢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至於三眼會的那些雜碎,不管他們派出什麼樣的殺手,也絕對不可能再找到自己了。

    這種變裝組合藥劑真是好東西,實在是改頭換面,殺人越貨,亡命天涯,逃避追殺的必備之物。張鐵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當初在卡魯爾拍賣行的時候,只用了不到400個金幣的價錢,就買了三套這種東西留做備用,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到了。

    張鐵在城裡的街道上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個時候,這座城市也已經進入到了睡眠之中,不過街上還是有一些地方亮著燈光,那是街上的酒吧,不時有一陣陣的音樂聲和水手們的喧嘩聲從酒吧里面傳出來,路上偶爾還會碰到幾個喝醉的酒鬼。

    張鐵倚靠著自己對拓荒者的了解,在這座城市裡那些既不顯得太過寬敞與引人注目,又不至於太過陰暗與逼仄的街道上走​​著,一邊走一邊看著街道兩邊依舊亮著燈光的那些招牌。

    終於,或許是張鐵運氣比較好,只是在離開碼頭後轉了不到二十分鐘,張鐵就看到了一個旅館的招牌,那個招牌的右下角,是一把劍與鐵鎬的交叉圖案,一看那個圖案,張鐵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這是一家叫做“荒野之家”的三層樓的旅店,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旅店裡還透有燈光和隱隱約約的人聲透出來。

    張鐵推門而入,立刻就感到了一陣溫暖的氣息。

    旅店的一樓,是一個面積頗大的酒吧,張鐵進去的時候,發現酒吧里居然頗為熱鬧,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在酒吧里面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張鐵還是可以看到整個酒吧里還有三四十個人正在裡面聚集著,這三四十個人都是拓荒者打扮,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張鐵進來時那“叮”的一聲清脆的門鈴聲,讓整個酒吧瞬間一靜,許多人都轉過頭來,看到是一個少年走了進來,沒有什麼礙眼的,在稍微打量了張鐵兩眼之後,又各自轉過了頭去。

    張鐵覺得酒吧里的氣氛稍微有點怪異,不過也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來到了櫃檯。

    “還有房間嗎?”

    櫃檯後面是一個五十多歲,濃妝豔抹,嘴上歪歪的叼著一根煙,正在用一塊白色的毛巾擦拭著酒杯的女人。這個女人身材高大豐滿,整個人有一種滿不在乎的彪悍氣質。

    聽到張鐵的問題,女人看了張鐵一眼,繼續擦拭著手上的杯子,“三樓的閣樓上還有最後一個小間,每晚兩個銀幣,不講價!”

    “好!再給我來一份拓荒地圖,對了,你們這裡現在還有什麼吃的東西?”

    那個女人放下了酒杯,從櫃檯後面摸出了一個錫製的金屬圓筒,放在了張鐵面前,“這是埃溫達拉的拓荒地圖,每份十五個銀幣,現在旅店裡只有鱈魚湯和魚籽麵包!”

    “好的,給我來一份!”張鐵摸了摸肚子,這三天的行程都在水下,除了喝過兩支全效藥劑以外,他什麼都沒吃過,此刻他的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這裡的規矩是先付錢,地圖加上一份鱈魚湯和一份魚籽麵包,總共十五個銀幣又七十個銅子兒!”

    張鐵伸手在包裡摸了摸,直接掏出十六個銀幣放到了桌上,在看到銀幣後,櫃檯後面的女人才朝著廚房那邊的方向喊了一聲,“米莉,一份鱈魚湯和一份魚籽麵包!”

    女人找回張鐵三十個銅子兒的零錢,張鐵把零錢和地圖收好,就在櫃檯旁邊一張沒有人的小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埃溫達拉?當坐下來之後,張鐵腦子裡立刻就回想起威夷次大陸的北方海域的地圖和他在潛龍堂中學到的那些關於威夷次大陸上諸多地區的風土人情與政治經濟情況。

    在張鐵腦子裡的那副地圖上,的確有一個地方叫埃溫達拉,準確的說,應該叫埃溫達拉群島,那是一個面積超過56萬平方公里,位於威夷次北方海域西側,由大大小小數百多個島嶼組成的島鏈。

    埃溫達拉群島是從威夷次大陸進入北方冰雪荒原的跳板之一,如果不經過埃溫達拉群島而想要從陸上進入北方的冰雪荒原的話,那就要越過延綿數万裡,終年冰封的高加山脈,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噩夢。冰雪荒原是整個威夷次大陸最北方的人族聚集區,從冰雪荒原再向北的話,隨著氣溫逐漸寒冷,那就進入到了冰封大陸的無人區。

    埃溫達拉的統治結構非常的鬆散,這裡沒有統一的強有力的政府,有點像以前黑炎城所屬的安達曼聯盟的意思,不過卻比安達曼聯盟更加的鬆散,除了這裡的幾個城邦聯合體之外,在這裡還能說得上話的,還有一些佔據了較大島嶼的家族與大股的海盜組織。

    沒想到自己已經到達埃溫達拉群島了,張鐵的心中微微恍惚了一下,因為埃溫達拉群島與晉雲國懷遠郡附近海域的距離已經超過了11000多公里,在洋流的推動下,自己三天時間在海中全速前進了11000多公里?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

    張鐵的心裡充滿了一種無言的自豪和難以形容的愜意,這種瞬息之間就可以在大海中遠遁萬里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覺,讓張鐵的整個心情都飛揚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就先從這裡到冰雪荒原看看吧,張鐵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冰雪荒原三面臨海,在這片冰原上和附近的海域中,生活著非常多的哺乳類的變異魔獸和動物,荒原上有雪原巨狼,冰雪巨熊等,而冰雪荒原附近的海中和小島上,則有數不清的各種動物。普通的動物有海獅,海豹,海像等,其他由變異和進化帶來的一級與二級生物則更多。

    能在冰雪荒原上收穫多少七力果,那就完全看運氣了。

    張鐵點的鱈魚湯和魚籽麵包很快就被一個胖胖的侍女端上來了,這兩樣東西聞起來味道還不錯,很能引發人的食慾,東西一上桌,張鐵也就旁若無人的大吃起來,你別說,味道還不錯。

    “看來冰雪荒原上發現大災變之前人類城市遺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連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個人都想去碰碰運氣了……”

    就在張鐵吃著東西的時候,在他右手邊幾米外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幾個拓荒者看了張鐵一眼,其中的一個傢伙用極低的聲音和他旁邊的同伴說道。這個聲音雖然很低,但對張鐵來說,還是一字不漏的把那個人的話聽到了耳中。

    “只要了鱈魚燙和魚籽麵包,連酒也沒點,武器也沒帶,身上的衣服也無法應付冰雪荒原上的氣候,果然是一個菜鳥,這樣的菜鳥以為拓荒和旅遊差不多嗎,只要帶上錢包就夠了?”另外一個聲音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我打賭,這個菜鳥在冰雪荒原最多只能生存一個星期就要變成那些野獸的排泄物!”第三個聲音說道。

    “可惜了,這小子長得還挺帥,有做小白臉的潛質,怎麼會想做拓荒者呢?”

    “或許他以為拓荒者的錢好賺吧,年輕人總有些幼稚的想法!”

    “不知道荒野之家旅店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甚麼時候回來,阿克雷島船業協會的遠程遙感通訊,應該能夠和冰雪荒野那邊聯繫上吧,兩邊有不少生意往來吧!”

    ……

    原來自己在埃溫達拉群島上的阿克雷島,這個島似乎是一個有著4000多平方公里面積的大島吧!

    張鐵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遠處那幾個人的議論,不動聲色,那幾個人的出言所有對他現在的這個身份有些不屑,不過他也總算知道這個拓荒者旅店此刻為什麼會聚集著這麼多的拓荒者了。

    原來這些人是衝著冰雪荒原上發現的人類城市遺跡來的,似乎在等什麼消息,對所謂的大災變之前人類城市的遺跡,張鐵雖然很感興趣,但比起七力果來,也只是興趣而已,張鐵並不覺得那對自己有什麼吸引力。遺跡對拓荒者來說意味著發財的希望,而此刻能讓這些拓荒者心動的那點金幣對張鐵的吸引力,已經不大了。

    張鐵剛剛吃完桌子上的鱈魚湯和魚籽面白,旅店的門鈴又是“叮”的一聲脆響,旅店的外門幾乎是被人一下子給撞開了。

    一個人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在門口就大吼起來,“冰雪荒原的拓荒者已經組織起來了,消息已經證實,就在冰雪荒野南部的海德拉冰川裂縫之內,發現了部分大災變前的城市遺跡,而在海德拉火山裂縫所通往的地下,聽說還有更大的發現,有可能有上帝之星的碎片……”

    酒吧內先是一靜,然後就一下子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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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吾王降臨

    張鐵在荒野之家旅店三樓閣樓的小房間裡隨便對付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醒來,整個荒野之家旅店裡的客人們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

    洗漱完之後在旅店一樓的酒​​吧餐廳裡享用著早餐的張鐵轉頭四顧,現在的時間雖然還很早,但整個餐廳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用著早餐,四處都是空空的桌子。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聽到冰雪荒原的消息開始,已經有旅客在半夜就開始離開了這家旅店,大多數的拓荒者今天天還沒亮,就基本上退房走了,像張鐵這麼“懶惰”的,整個旅店也就只剩下他了。

    “像你這樣年輕的拓荒者可不多呢,他們都走了,你還在等你的同伴嗎?”酒吧餐廳裡,旅店的女招待米莉給張鐵端來旅店裡的招牌菜牡蠣披薩的時候主動開了口。

    米莉是一個身材豐滿姑娘,長得也不算難看,眼睛很大很水靈,鼻子也很高,就是臉上的雀斑多了一點,脖子上厚厚的一圈肥肉讓她看起來就像有兩個下巴。在她彎下腰把張鐵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兩個巨大白嫩的**,幾乎要從她上裙的領口裡面跳出來一樣。

    “哦,我不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張鐵一邊吃一邊說道,牡蠣披薩的味道還不錯,只是海菜蝦仁湯的味道稍稍有點怪。

    胖姑娘笑了起來,打情罵俏般的拍了一下張鐵,“你可真有趣!”

    “可以問一下嗎,那些拓荒者怎麼離開阿克雷島的,這裡可以坐飛艇嗎?”

    “沒有飛艇,只能到碼頭坐船,這裡有船開往聖赫納,在聖赫納,才有駛往冰雪荒原的巨輪!”

    “哦,謝謝!”

    “不客氣!”胖姑娘轉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用穿著裙子的豐滿臀部蹭了一下張鐵的胳膊,張鐵則大膽的用手輕輕的在她豐滿的臀部上拍了一下,輕輕捏了一把,胖姑娘轉過頭,對著張鐵嫵媚的一笑。

    年輕英俊的拓荒者和多情的旅店女招待發生故事的機率實是太高了,這都是老掉牙的橋段,此刻的張鐵,在使用了變裝藥劑之後,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和以前是兩種感覺。

    因為人種的關係,威夷次大陸上面以西伯語為主的白種人群裡面的男人大多數都長得比較粗放和剛毅,大多數人看起來都有些五大三粗的感覺,張鐵的面孔原本長得也就有些英俊和秀氣,在華族中也算得上有些小帥,不算難看。此刻,張鐵的那幾分秀氣和英俊,在變裝後就成了白種人男人裡面少有的精緻,雖然還沒有達到像海勒那種帥到掉渣讓人自慚形穢的程度,但也有七八分貨真價實的美少年的味道了。

    吃完了早餐,在餐桌上丟下一個銀幣之後,張鐵就離開了荒野之家旅店,此刻張鐵的心思都在提高自己的實力上,實在沒有留下來獵豔的心情,對米莉的暗示,也只能選擇無視了。

    離開荒野之家旅店的張鐵來到旅店外面,直接叫了一輛馬車,前往阿克雷島的碼頭。

    張鐵的心情不錯,前面三天在水中不斷挑戰自己對水流承受能力的嘗試的回報非常的不錯,在昨天晚上,當張鐵進入黑鐵之堡的時候,黑鐵之堡又為張鐵貢獻了一顆鐵胎果。吃下那顆鐵胎果之後,張鐵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那顆鐵胎果中那股寒熱交替的能量淬煉了一番之後,整個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又隱隱約約提高了一線。

    除了那顆鐵胎果以外,昨天小樹還給張鐵貢獻了一顆新的無漏果,在吃下這顆無漏果之後,張鐵脊椎上的第十五個明點已經變成了紫色,很快就將被點燃。

    所以雖然只是經過了一個晚上,但張鐵的整體實力,又向前邁進了一小步,這種不斷提高自己實力的感覺,對張鐵來說,真的非常棒。

    ……

    馬車很快把張鐵帶到了島上的客貨碼頭,就在碼頭上,張鐵花了二十多個銀幣,買了一張從阿克雷島開往聖赫納島的船票。

    聖赫納島是埃溫達拉群島最北方的一座大島,也是從埃溫達拉群島前往冰雪荒原的最後的跳板和中轉站,從阿克雷島到聖赫納島的輪船幾個小時就有一班,張鐵來的時間剛剛好,買完船票後,並沒有在碼頭等多久,輪船就出發了。

    ……

    在張鐵坐船離開阿克雷島的時候,停放在那個漁業碼頭上的梭魚號的船老大和水手們也都來到了梭魚號,準備開始今天的捕撈,在大家上到船上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了梭魚號上的水手艙的艙門上的鎖具被人扭斷了。

    經過檢查,船上丟失的東西只有兩套衣服,值不了幾個錢,拿走衣服的那個人,卻在房間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個金幣,船老大和船上的水手們也沒有報警,這件事,隨後也就成為梭魚號上的水手酒後的笑談和趣事。當然,沒有人把桌子上的那個金幣和昨天漁網上的那個大洞聯繫起來。

    ……

    阿克雷島到聖赫納島的距離超過了1000公里,今天早上出發的船,需要到明天傍晚時分才會到達,這中間,有30多個小時的時間都是呆在輪船上。

    剛上船的時候,張鐵還饒有興致的站在甲板上看著外面港口和海面上大大小小的客輪和貨輪來來往往的熱鬧情況,整個埃溫達拉群島發達的海運和港口貿易給張鐵帶來了極深的印象,等船完全出了港,開始在海上航行的時候,除了海水,唯一剩下的景色就是遠處或大或小的島嶼,有些島嶼的景色還不錯,可張鐵實在沒有賞景的心情,就乾脆回到自己的船艙裡,關起門,一頭扎進了魂劫之境中。

    ……

    魂劫之境——天寒城外……

    唯一一個被激活的魔化傀儡在張鐵一出現的時候就開始朝張鐵衝了過來——魔化傀儡,是張鐵魂劫之境中出現的第一種人形生物,也是張鐵在天寒城的一大收穫。

    看到那個魔化傀儡衝了過來,張鐵早有準備的拔出腰間的雙魚劍,瞬間就把那個魔化傀儡的兩條腿給切斷了。被切斷了雙腿的魔化傀儡沒有死去,也不會死去,而是在地上蠕動著,用手抓著地,想要向張鐵爬過來……

    張鐵看了那個魔化傀儡一眼,轉身就朝著營地跑去,瞬間就把那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魔化傀儡甩到了身後。

    半個小時後,一艘巨型的怒風級硬式戰爭飛艇在把地面上的營帳推平了一大片之後,搖搖晃晃的從營地上空飛了起來……

    ……

    深夜,冰雪荒原中部的最高的厄爾奇達山上,時間雖然已經進入到了七月,這是冰雪荒原的夏季,也是氣溫最高萬物生長的季節,但這在裡,卻常年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特別是到了晚上,那驟然降低的氣溫夾雜著從北方吹來的風中帶著的那一絲刺骨的寒冷,更是像刀一樣的在考驗著每個人身體的耐力。

    厄爾奇達山,是冰雪荒原中最大的冰原巨熊部落的神廟所在地。

    此刻,厄爾奇達山上冰原巨熊部落的神廟廣場四周火光熊熊,整個冰原巨熊部落中所有最強大的數万暴熊戰士都單膝跪在部落的神廟廣場上,一個個用火熱的眼睛虔誠而激動的看著神廟廣場上那座高高祭台上的部落大祭祀。

    今夜在這裡,舉行的是一個事關整個部落生死存亡的神聖儀式,為了這個儀式,冰原巨熊部落已經等待了數百年,可以說,從整個冰原巨熊部落在最偉大的先知大祭司厄爾奇達的指導下開始遷徙到冰雪荒原開始,整個部落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厄爾奇達山,正是以冰原巨熊部落最偉大的先知大祭司的名字命名的。

    就算在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寒風和這片冰天雪地中,那些身體像山丘和鋼鐵一樣雄壯,一個個只穿著簡單的獸皮衣服,赤裸著胳膊和胸膛的數万暴熊戰士們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整個神廟廣場,安靜得只有那咧咧的風聲和周圍火盆中燃燒著的熊油的滋滋聲。

    由大祭司和十八名神廟主祭一起舉行的儀式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從儀式一開始,大祭司的身後,就開始出現了點點的星光,那點點的星光在扭動著,與天上的群星似乎在有著某種神秘的呼應,一些模糊宛如海市蜃樓一樣的光影,不斷在那些星光中扭動著。

    每個人都在睜大了眼睛凝神屏息的看著,不過除了神廟大祭司之外,沒有人能明白那些與星光相應的扭動的光影代表著什麼,因為那是只有大祭司才掌握的神秘的預言的領域。

    當看到那扭動的星光的光影有幾次差點潰散的時候,整個神廟廣場上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為了完成這個儀式,不斷有主祭吐著血在祭台下面倒下,更多的主祭則一個個從嘴角溢出了血絲,但沒有一個人吭聲,哪怕是吐血倒下的主祭們,也沒有一個人吭聲,所有人都咬著牙,等待著儀式最後完成。

    當那扭動的星光最終化為一隻冰原巨熊的形​​象消散之後,整個神廟廣場上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忘記了呼吸。

    廣場上安靜了十多秒,這十多秒對許多人來說,宛如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最終,祭台上大祭司顫抖興奮之中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清晰的響徹在了此刻聚集於神廟廣場上每個人的耳邊。

    “吾王,那萬王之王,已經降臨……”

    聽到這話,那跪於神廟廣場上數万強大的暴熊戰士心情激蕩之下的吐氣聲,宛如打了一個旱雷。

    祭台之下,聽到這句話,一個個恐怖的戰氣圖騰瞬間沖霄而起。

    “為了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待了數百年,還請沙林大祭司詳細示下,我等將把吾王親自迎接回厄爾奇達,每一個冰原巨熊部落的戰士,都願意以自己的皮毛血肉為地毯,以自己的骨為台階,讓吾王登臨王座!”一個雷霆般的巨大的聲音在祭台下響起,同樣可以讓每個人都能清楚的聽到。

    “奧金,冰原巨熊部落最忠誠強大的勇士,在那時間與空間交織的神秘迷宮之中,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些片段而不是全部,或許只有像厄爾奇達那樣偉大的先賢,才有可能看到更多,而留下指引我們在此等待吾王,實現我們部落與種族偉大復興的預言!”大祭司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那我們如何找到他,如何知道是他?”這個問題,把所有人最想問的都問出來了。

    沙林大祭司後面的話簡直就像在歌詠,又像在夢囈——

    “吾王,那在未來注定要征服世間一切海洋的王者,隻身一人,於萬里之外,踏海而來,那洶湧莫測的大海在吾王的腳下宛如大道坦途……”

    “吾王,那開創不朽偉業的造物之主,他從東方而來,也從南方而來,此刻,他即在海上,也在天上……”

    “吾王最強大的武器,是他抓在手裡的飛矛,那飛矛,有著閃電雷霆一樣的恐怖威能,將摧毀一切擋在我們道路上的敵人……”

    “吾王的面貌,即是他本來的,卻也讓人看不出他的原貌……”

    “當吾王真正戰鬥的時候,他會豎起召集他麾下戰士的旌旗,所有跟隨他的戰士必能看到……”

    “他是一切神聖中最神聖者,他掌握著諸神的權柄,他會把天國里的光輝帶到世間,不分男女與種族,讓每一個人回歸原本的榮耀!”

    “去吧,所有有幸見證吾王降臨的冰原巨熊部落最強大與勇敢的戰士們,所有有幸在未來與吾王一起戰鬥的冰原巨熊部落最強大與勇敢的戰士們,所有有幸在未來接受吾王給你們帶來最神聖的榮耀洗禮冰原巨熊部落最強大與勇敢的戰士們,從你們爺爺的爺爺開始,他們就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們沒有等到,你們等到了,去吧,去告訴冰雪荒原其他的部落,吾王已至,去吧,去把吾王迎到他的不朽王座之上……”

    幾分鐘後,厄爾奇達山下,一隊隊劍齒獸鐵騎的重蹄轟碎了星空下這片大地的寧靜,從四面八方,向著冰雪荒原的各處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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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1:08:52
第四章 麻煩

    張鐵到達聖赫納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比預定的時間稍微晚了幾個小時,原因是昨天晚上客輪在海上遭遇了到了大風,突變的天氣讓客輪在海上的行駛速度變慢,這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聖赫納島在阿克雷島北面一千多公里以外,到了這裡,氣溫已經明顯的比阿克雷島低了一些。

    客輪一到了港口,在船上憋了幾十個小時的人們就爭先恐後的下了船,客輪上的許多人都帶著行李,有的人還拿著刀劍等物品,只有張鐵一個人空著手。

    在下船的時候,張鐵才注意到自己空著手的樣子實在有些引人矚目,這個樣子是假冒的拓荒者的身份,著實有些不配,看來又要到聖赫納島上銷售拓荒者用品的商店裡去一趟了。

    黑鐵之堡裡面雖然還有一些張鐵曾經在觀星城裡買的拓荒者的裝備和用品,可那些東西與埃溫達拉群島這裡的拓荒者使用的東西無論是在外觀還是在風格上,都有著極大的不同,穿戴著那些東西,無疑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我是一個菜鳥,來自很遠的地方——這樣就太傻了。

    特別是埃溫達拉群島與冰雪荒原這裡因為氣候的原因,這裡拓荒者的穿著與晉雲國那些拓荒者的穿著更是兩回事,只想安安靜靜來到這裡提高自己的實力的張鐵當然不會為了省幾個金幣而把自己變成引人注目的存在。

    聖赫納島的港口上的貨物堆積如山,港口上那高高的塔吊不斷把停靠在碼頭上的那些體型超大的輪船上的貨物卸下,張鐵看了一下那些被卸下的貨物,大多都是木材,還有很多的是各種礦石,裝著各種皮貨的被捆紮得四四方方的麻布包囊也是隨處可見,港口上的倉庫密密麻麻,有很多的工人在倉庫和貨輪這間來回裝載和搬運著這些貨物。

    碼頭上的人潮熙熙攘攘,這裡要比阿克雷島繁榮很多,不關是人多,而且工業和商貿更顯得發達。

    張鐵在港口附近還看到了幾個船塢,張家在金海城做的就是造船的生意,參觀過張家造船廠的張鐵也稍微了解了一點製造輪船的知識,看到碼頭附近的那幾個船塢,張鐵一下子就從船塢的大小和平台上判斷出來,那幾個船塢,居然都有能力製造萬噸級的巨輪。

    這裡除了比阿克雷島更加的繁榮之外,好像也更加的野蠻,碼頭上粗魯的監工工作的時候手裡拿著鞭子,隨時可以毫不客氣的抽打在那些動作慢的碼頭工人身上,大聲的斥罵……

    在碼頭上那洶湧的人潮之中,張鐵還看到那些臉上和身上刺著怪異紋身的蠻族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就連那些頭上戴著骷髏牛角盔,一個個一臉橫肉,神色凶狠,就差把海盜兩個字寫在腦門上的傢伙也有不少背著刀劍和盾牌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裡。

    從離開客輪到來到港口的售票窗口,短短的一段路上,張鐵就看到了兩起鬥毆。都那些鬥毆,周圍所有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許多人連看熱鬧的興趣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治安員和警察來管這種閒事。

    “給我來一張最近的到冰雪荒原的船票!”售票窗口的隊伍並不長,張鐵只等了不到三分鐘,就輪到他了。

    售票窗口裡坐著一個有著酒糟鼻的老頭,那個老頭懶洋洋的看了張鐵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是一個想到冰雪荒原發財的拓荒者嗎?最近的客輪要五天后才出發,船票有貴賓艙,頭等艙,普通艙和經濟艙,你要什麼艙?”

    “有什麼不同嗎?”

    “貴賓艙的船票每張16個金幣,頭等艙的船票每張7個金幣,普通艙的船票每張4個金幣,這三種艙位的房間都是一人一間,經濟艙的船票每張80個銀幣,是住所有人擠在一起的大間,貴賓艙和頭等艙有免費的三餐提供,你想要什麼票?”

    這個船票的價格把張鐵嚇了一跳,以船票來說,這簡直太貴了,要知道這坐的可是客輪,而不是飛艇,“怎麼這麼貴?”

    “客輪要要穿過奧羅海峽的魔鬼北風帶,當然貴!”

    想了想的張鐵摸出四個金幣遞了過去,“給我一張普通艙的船票!”

    售票的老頭噠噠噠的操作著打票機,幾秒鐘後把船票遞了過來,張鐵接過船票,看了船票上面的信息一眼——7月31日早上10點,聖赫納港七號碼頭,藍極鯨號,G614號普通艙,憑票登船。

    看來要在這里呆上兩天了,張鐵這麼想著,隨後就離開了售票點。

    港口外面的大街上,人流接踵摩肩,抬眼望去,外面街上清一色的俱是各種貿易商行的招牌。

    張鐵並沒有走得太遠,而就是在離港口不到二十分鐘腳程的地方,找了一個既不豪華,也不寒酸,外面看起來還算乾淨整潔的普通酒店住了下來。

    酒店的管理要嚴格許多,不比拓荒者旅館隨意,需要登記入住者的身份證件,在酒店的前台,張鐵拿出了自己最新的身份證明——一張神聖金蘭花帝國國民的身份卡,卡上有張鐵現在這個樣子的照片,還有著一個張鐵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取的一個大眾到極點的名字——彼得.漢普雷斯。

    整個布萊克森人走走廊,叫彼得的傢伙張鐵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記得以前在黑炎城的時候,僅僅在一個學校裡,就有好幾個叫彼得的傢伙。

    就這樣,張鐵就在聖赫納島上住了下來,等待著登船的時間,眨眼之間,兩天就過去了。

    這兩天裡,張鐵也了解了一下聖赫納島周邊海域的情況,在聖赫納島周邊海域的一些小島上,有大量的海豹與海象,在聖赫納島,就有不少人靠捕殺這些動物為生。不過這些動物的性情溫順憨厚,很少襲擊人類,雖然是生活在海中的哺乳動物,但其族群並沒有與人類處於敵對狀態,按照七力果的生成規則,張鐵自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些可憐動物的頭上。

    普通的海豹與海像不行,但那些變異以後的海豹海象就是兩回事了,聖赫納島附近的血海豹與巨型海象則是可以讓水手們聞之色變的存在,這兩種東西都非常喜歡攻擊人和小型的漁船,曾經在這片海域製造過不少的災難。

    聖赫納島附近海域雖然有這兩種東西,但其數量,卻並不是太多,這兩種東西存在最多的海域,則是靠近冰雪荒原東邊的藍凌海峽,所以,想要狩獵血海豹和巨型海像還是必須要前往冰雪荒原才行,這與張鐵原本的打算也並不衝突。

    張鐵只是在拓荒者地圖上稍微規劃了一下自己前往冰雪荒原後的行程,然後就安心的在酒店裡住了下來。

    第三天,海勒想讓他收集一點海島上一些特殊植物的種子,張鐵也想再買一點拓荒者前往冰雪荒原的必須裝備,因此在酒店吃完晚飯後,就離開了酒店。

    拓荒者的裝備很容易買到,前後花了不到四個金幣,張鐵就讓自己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頭上戴上一頂海狗皮的帽子,手上帶著一副熊皮手套,身上披上一件狐毛的多用途披風,再背上一把當地特產的海陸兩用的重型拓荒劍,張鐵的樣子,已經和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拓荒者沒有多少區別了。

    拓荒者的東西買到了,可海勒想要收集的植物種子卻讓張鐵在城裡轉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才在一個偏僻到連張鐵都不知道是哪裡的位於郊區的一個農貿市場內的一個小商店裡買到了一些。

    等買完種子把種子收進背囊之後,那個小商店就直接打樣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以後了。

    張鐵順著記憶中的原路返回……

    ……

    夜晚郊外的路上行人非常稀少,道路兩邊都是一排排的高大的白樺,張鐵走了二十多分鐘,也只是遇到了三五個人,​​對於現在的張鐵來說,走這麼點夜路,當然還不會讓他感到有什麼好害怕的,何況張鐵現在還有黑暗視覺……

    有汽車的燈光從後面射過來,走在路上的張鐵連忙走到路基邊上避讓,十多秒之後,六輛小車從張鐵旁邊飛快的駛過,有一輛車經過張鐵身邊的時候,軋到了路邊上的一個小水窪,“嘩啦”的一聲,張鐵猝不及防之下,一片泥水一下子就濺到了張鐵的褲子上。

    “法克!”,張鐵大罵了一聲,可是開車的人根本不管他這個路邊小人物的感受,半點也沒有停下車來道歉的意思,眨眼之間,六輛車的車隊就駛出了幾十米外。

    遇到這種事,除了罵一聲之外,張鐵也懶得去計較了,只能自認倒霉,就在張鐵準備擦拭著褲子上的污水的時候,張鐵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幾顆合抱粗的白樺一下子從路邊轟然倒下,正正的攔在路中,有一顆樹直接砸到了第一輛車的引擎蓋上,一下子就把那快速行駛的車隊給逼停了下來。後面有兩輛車減速不及,還一下子撞到了前面車的車屁股上。

    “快退!”即使隔著幾十米,張鐵也能聽到那六輛車中有人驚天動地的大叫了一聲。

    回應這一聲大叫的,是路邊松林裡面如蝗蟲一樣飛出來的一片在黑暗中閃耀著寒光的飛斧。

    有的飛斧撕開了車身脆弱的鋼板,一下子鑲嵌到車身裡……

    還有的飛斧直接把那些車輛上面的防彈玻璃砸出一片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第一波的飛斧眨眼之間就耗盡,除了讓那些車輛的外表看起來狼狽無比之外,沒有傷到一個人。

    轉瞬之間,除了第一輛被大樹倒下砸到的車子以外,所有的車都開始訓練有素的飛快後退,無法開動的第一輛車上瞬間跳下來六個拿著盾牌和利劍的男人,一聲不吭的就向道路兩邊的松林裡面殺了過去……

    第二波的飛斧轉瞬即至,從第一輛車上沖下來的六個人還沒衝到路邊,就在一片呼嘯而至的飛斧的斧影中被撕成了碎片……

    有的飛斧準確的從被第一波飛斧破壞的幾個車窗裡面飛到了汽車裡面,那正在後退的五輛汽車中的三輛汽車裡面,立刻就爆起了一團血霧,* *的鮮血像剛剛被汽車軋過的路上的小水窪一樣,濺射到汽車四面的玻璃上,把那些玻璃染得一片通紅……

    就在張鐵前面十多米外的地方,又有幾顆合抱粗的白樺樹倒下,把那幾輛後退汽車的道路給徹底的堵死了。

    後退的幾輛汽車的車門一下子打開,車裡面的人衝了出來,瞬間就和那些從道路兩​​邊衝出來的穿著黑衣的殺手們廝殺在一起……

    慘叫……凶狠的廝殺……濺射的鮮血……刀劍與利斧切入身體的聲音……還有那些剛剛升起來就湮滅下去的戰氣圖騰……

    幾秒鐘之內,還沒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張鐵想好是要衝上去救人危難一次或是乾脆轉身跑開避過這次不知道的麻煩的時候,場上的殺戮和局勢,已經一下子明朗了了。

    短短的幾十米長的路面上,就在那幾輛東倒西歪的汽車的燈光之中,躺著三十多具仍在流著鮮血的屍體,大多數是從車上下來的人,還有七八個是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不斷有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在那些屍體上利索的補上一刀。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浴血的男人,靠著一輛已經停下來的車,拿著一把長劍和一面盾牌,把一個女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憤怒的看著周圍那些慢慢圍上來的神色陰冷的血腥殺手。

    那些殺手的數量,雖然在剛剛的戰鬥中還有一些折損,不過此刻的人數也在五十人以上。

    “你們是什麼人?”保護著那個女人的男人大聲的質問道,“與巴拉斯家族為敵的後果,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周圍的那些殺手一聲不吭,只是慢慢圍了上來,封死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身前身後所有的退路。

    “基塔,不用問了,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把這些人派來的,正是巴拉斯家族裡的那幾個老不死!”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被那個男人保護著的那個女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些人的愚蠢與貪婪,已經讓他們喪失了最後的一絲理智,而選擇與魔鬼合作了。他們也不想想,就算把我除掉了,巴拉斯家族的財產,又怎麼可能落到他們的手上!”

    “啪啪啪……”隨著一陣輕輕的巴掌聲響起,在那些殺手的身後,走出長著一個長著一張馬臉渾身肌肉糾結的傢伙,“整個埃溫達拉群島的人都知道聖赫納島上有一隻媚狐,是巴拉斯家族中一個美艷絕倫的厲害寡婦,一個女人在短短十多年中就讓巴拉斯家族成為了聖赫納島上的三大家族之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處在張鐵的這個角度,他並看不到那個二十多米外背著自己的女人長什麼樣,只是從背影上看,顯得成熟而誘人,而那個長著一張馬臉的傢伙眼睛看著那個女人所**出來的熊熊的慾望之火,就算隔著二十多米,張鐵也可以感受得到。

    似乎是張鐵的目光引起了那個人馬臉的注意,他看了張鐵一眼,然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用眼光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一個穿著黑衣的殺手就拿著劍朝張鐵這邊走了過來,對那些人來說,像張鐵這樣的少年,只是運氣不好的小人物,誰叫他這麼晚還在趕路,偏偏又遇上這件事呢,把這樣的倒霉蛋順手幹掉,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看到有一個殺手已經朝著張鐵走了過去,那些殺手中,包括那個馬臉男在內,就再也沒有人關心張鐵了,在所有人看來,此刻的張鐵,已經完全像是擺在案板上的鹹魚差不多,這樣的一個隨處可見的落魄拓荒者,大概此刻已經嚇傻了吧。

    所謂的拓荒者,在許多人的眼中,只是一群無所依靠四處奔波夢想著發財的苦哈哈,不比參軍退伍後到鄉下種地的農民有更多的威懾力,而許多的拓荒者,正是由那些不甘於過平淡生活的退伍的士兵組成的,大多數的等級,都是在一級到五級之間,進入六級甚至更高位階的拓荒者不是沒有,但其數量,比軍隊中同等數量士兵中的軍官還要稀少。所以那些人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或許也是這麼想的,此刻站在兩個人二十米之外的張鐵,只是一個倒霉的,碰巧遇到這件事的目擊者而已。

    沒有人覺得張鐵的存在會對現場的局面和將要發生的事有什麼影響,似乎張鐵此刻就已經變成了一具躺倒在路上的屍體一樣。

    張鐵看了一眼那個拿著武器向他走來的傢伙,暗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還是來找自己了,既然那些傢伙決定要把自己幹掉,那麼,除非自己現在馬上就離開聖赫納島,連船都不坐直接跳到海裡游到冰雪荒原,或者再次變裝,否則以這些人的能力和背景,要在這麼一個島上找到自己,並不是難事。

    雖然這次出來不想惹什麼麻煩,但張鐵卻並不想為了這些人委屈自己,他覺得不值當,而且張鐵敢肯定,要是自己現在就這麼跑了,那麼十有八九,到了明天,自己剛好成為這起血案最好的替罪羊,一定會被那個狗屁巴拉斯家族懸賞通緝,死活不論,這樣做,既能封住自己的口,又讓自己替人背了黑鍋,一舉兩得,只有傻子才想不到。

    剛剛那兩個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張鐵的興趣,一向覺得自己和普通的小市民差不多的張鐵對這種“豪門恩怨”,同樣也有著非常濃厚的八卦心態。所以,馬上一走了之的念頭在張鐵腦袋裡轉了兩圈後,就被張鐵拋到了腦後。

    這是一場好戲,一場難得的好戲。

    “我現在對巴拉斯家族已經心灰意冷了,我不知道那幾個老不死的給了你們什麼樣的許諾,但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在這裡,我們不妨做一個交易,你們讓我和我的侍衛長離開聖赫納島,我們明天就可以走,不帶走一個銅子兒,我把我在聖赫納島與巴拉斯家族的一切都交給你們,讓你們更容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們覺得怎麼樣?”

    那個女人雖然已經處在絕對的劣勢,但卻並沒有放棄,而是在語氣冷靜而從容的和那些人談著條件,做著交易。

    “在見到你之前,我的確想要把你幹掉,不過此刻,我已經改變主意了!”那個馬臉男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貪婪目光盯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上下巡視著,像狼的舌頭在舔舐著獵物一樣,“能把你這樣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弄到床上,幹起來一定很爽,就這麼死了實在太可惜了!”

    周圍的殺手們都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樣的話,保護著那個女人的男人一聲怒吼,身上的戰氣翻湧著,出現了一條王蛇的摸樣,男人想要衝過去,但卻不放心他身後的女人,只是雙眼像要冒火一樣的看著周圍的那些男人,“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任何人都別想碰奧琳娜夫人一根頭髮!”

    “那麼……你就死吧!”馬臉男說到這裡眼神一寒,手上拎著的一個巨大的流星錘就像一下子就向那個男人砸了過去,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同時,一個巨大的血蠍的戰氣圖騰也出現在馬臉男子的身後。

    只是三聲巨響之後,基塔手上的盾牌徹底破碎,他的身體飛了起來,吐著血,重重的落在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那個女人嘆了一口氣……

    馬臉男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就要上前把那個倒地的男人砸成血漿……

    “哢……”的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所有男人都轉過了頭,看向發出這個聲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正是張鐵所在之地,張鐵的手捏在剛剛那個向他走過去的黑衣殺手的脖子上,就像捏著一隻雞,在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的時候,張鐵剛剛把手收了回來,那個殺手則脖子扭曲的軟倒在地,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看到所有人轉過頭來,張鐵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剛剛想要殺我,所以,我只有把他捏死了,這個……你們不會介意吧!”

    拿著流星錘的馬臉男子眼睛一下子一寒……

    聽到張鐵的這句話,那個女人也轉過了頭來,看著眾人圈子之外,站在路邊的張鐵。

    當那個女人轉過頭來的時候,張鐵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換了一身衣服的黛娜老師站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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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9 01:09:12
第五章 英雄救美

那個女人和黛娜老師長得很像,不是一般的像,兩個人模樣的相似程度超過了百分之八十,所以乍一看,張鐵還以為是黛娜老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過這個女人也和黛娜老師有所不同,黛娜老師的頭髮是棕色的,眼睛是藍色的,這個女人的頭髮則是栗紅色,眼睛則是青色,嘴唇也稍顯豐滿。黛娜老師整個人有一種成熟女性的知性美,在知性之中不乏溫柔,而這個女人則在熟媚之中透出幾分慵懶。

此刻,那個女人精緻的臉上卻看不到多少驚慌,有的,只是一絲莫名的悲戚與面對困境的淡然,在看到張鐵的時候,那個女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彩。

張鐵很鎮定,哪怕輕鬆的殺了一個人,面對著多出他幾十倍,一個個眼冒凶光的殺手,也看不出一點慌張,就像坐在台下看人表演的觀眾一樣。

那個女人知道,能在這種情況還還如此鎮定的人,都是有本事和見過大場面的人,只是張鐵在汽車朦朧的燈光中所顯露出的那一身拓荒者的裝扮和張鐵過分年輕的年紀,讓女人有些驚異。

拿著流星錘的馬臉男子看著張鐵,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眼中殺機閃動,他又擺了一下手,四個殺手同時朝著張鐵沖了過去。

看到四個人朝自己沖了過來,不想暴露自己鐵血神拳秘密的張鐵拔出了自己身上剛剛才買來的那把看起來有些細長的拓荒劍。

那把拓荒劍之前還沒見過血,不過馬上,它就成了一把見過血的凶物。

沒有人能形容張鐵出劍的感覺。在張鐵出劍的時候,所有人似乎看到的只是一個在鄉間田野中悠閒跑跳著的頑童,拿著手上的一根小木棍,隨意的抽打了幾下路邊旺盛的青草,似乎想要把草上面的蝴蝶給驚起來一樣,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整個過程,張鐵腳上動了四步,兩步進。兩步退,手上則隨著腳上的步伐刺出四下,動作很快,等張鐵退回到原位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就像是完全沒有動過一樣,而那四個剛剛沖上去的殺手則一個個一聲不哼的就倒在了地上,連抽搐兩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去了。

四個人都是心臟位置中劍,瞬間斃命,沒有二話,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剛剛沖過來的這五個人,簡直連靶子都算不上。

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時間還沒有兩秒鐘。

所有的殺手都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離張鐵最近的那幾個殺手等張鐵殺完人抬眼看向他們的時候。雖然張鐵的眼神依舊平靜,但他們卻一個個都感覺到一股可怕凶厲的煞氣迎面沖過來,直接把前排的幾個人嚇得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

馬臉男子也一下子感覺到了張鐵身上那股從屍山血海中凝練出來的煞氣,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那個女人的眼睛則亮了一下。

“看來剛剛幹掉你們一個人,你們不是不介意,而是很介意嘛!”張鐵微笑著說道。

“你是什麼人?”馬臉男子微微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拓荒者!”張鐵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攤開了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和衣著“難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明顯嗎?”

“既然是拓荒者,那這件事與你無關,剛剛的一切。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大家各走各的路,你看怎麼樣?”馬臉男子的目光在張鐵和那個女人身上轉了轉,最後咬咬牙說道。

張鐵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讓馬臉男也感到棘手無比,更讓馬臉男無法下定決心的,是他根本無法看出張鐵的深淺和底細,這不得不讓他選擇了妥協。憑藉張鐵剛剛表現出的實力。馬臉男子知道,要想把這麼一個人幹掉,他們所付出的代價,絕對比剛才和那個女人的二十多個侍衛廝殺所付出的代價還要大。

而且張鐵要是想跑的話。估計就算自己這邊有這麼多人,恐怕也攔不住他,張鐵剛剛那神鬼莫測的步伐,實在太讓人震撼了一些,那絕對已經到達某種意境了。

“原本我就是路過的,要回城裡去,和你們都不想幹,是你們在這裡攔著我不讓我過去的,還要殺我!”張鐵用無辜的聲音說道,“你們現在擋著路,要是你們讓開的話,我現在就走!”

馬臉男子認真的盯著張鐵看了一陣,最後用力一揮手,“讓他過去!”

幾十個殺手連忙把路讓了出來,看著張鐵收起了長劍,用輕鬆的步伐走了過來,許多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就在所有人以為張鐵會就這麼走過去的時候,靠近那些殺手的張鐵動了,而且動若雷霆,只見劍光一閃,離他最近的三個殺手的腦袋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一個個脖子上的血噴出一米多高,還不等那三顆腦袋落下來,眨眼之間又是兩劍刺出,又有兩個殺手心臟中劍飛跌出去……

“混蛋,你幹什麼?”馬臉男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手上的流星錘一下子就朝著張鐵的腦袋上飛了過去。

張鐵微微讓了一步,帶著一股勁風襲來的流星錘就擦著他的肩膀飛了出去,殺手們一擁而上,張鐵再次出劍,又有殺手飛跌出去。

“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虧,剛剛你們有五個人主動跳出來殺我,被我自衛幹掉了,但他們那幾個人朝我砍了五刀,我也要砍夠你們五劍才算公平,你們有本事的話,也可以把我幹掉,注意啊,我現在殺人完全是在自衛,可不是主動攻擊你們!”張鐵一邊殺人一邊解釋道,整個人如虎入羊群,幾乎沒出一招,都會有黑衣殺手斃命在他的劍下。

就在說完這話的功夫,他一肩膀撞到一個殺手的懷中。把兩個差不多兩米多高的傢伙撞得噴著血,像被人踢飛的皮球一樣,一下子飛出了差不多二十米遠,還把旁邊兩個人也撞倒了。接著反手一劍,直接又把一個殺手開膛破肚……

在張鐵撞飛那個殺手和再次幹掉了一個殺手之後,他和那個女人之間,距離已經不超過五米,而且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到這個時候,馬臉男也一下子看出張鐵的企圖來了,從一開始,張鐵就沒有想著要走,而是想著要救這個女人,他被張鐵耍了……

“殺了他們!”馬臉男一聲厲喝,手上揮舞著的流星錘。不再砸向張鐵,而是砸向那個女人。

在關鍵時刻,馬臉男同樣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狠角色,既然一下子無法把張鐵幹掉,那麼,就先把那個女人幹掉,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張鐵的速度當然不可能快得過一個九級高手手上的流星錘。一個站著的普通的女人也不可能躲得過一個九級高手的必殺一擊。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馬臉男子那猙獰的臉色和他朝著自己腦袋上砸來的恐怖的流星錘,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被那樣恐怖的兇器砸中,自己的屍體估計會很難看很噁心吧……巴拉斯家族的那些蠢貨……

這是女人當時腦袋裡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她就閉起了眼睛。

女人並沒有被流星錘砸中,因為張鐵把手上的劍投擲了出去,張鐵投擲出的劍在間不容髮的剎那,擊中了流星錘,雖然不能讓流星錘停下來,但卻一下子改變了流星錘的角度。把流星錘撞得往旁邊偏離了一些……

流星錘帶起的勁風把女人栗紅色的頭髮往後吹起,然後轟的一聲砸在了女人旁邊的汽車上,把汽車的車門砸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能力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有一股寒風從自己的耳邊吹了過去,然後自己一下子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抱住,撲倒,在地上快速的翻滾了起來,一時間天旋地轉……

馬臉男的流星錘像兩個人的影子一樣不斷砸在兩個人滾過的地面上。被張鐵抱著的女人也感受到了那流星錘砸在地上的恐怖力量,那流星錘每在地上砸一下,那個女人都感覺身下的地面會顫抖一下……

生死之間,女人沒有了恐慌。她只是定定看著張鐵那張與她呼吸可聞的年輕而秀氣的臉,張鐵抱住她的姿勢很講究,就像抱著一件易碎的瓷器,擔心把她摔壞了一樣,張鐵的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部,一隻手摟著她的頸部,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管怎麼翻滾,都不會讓地面上的石頭和凸起物擦傷她。

雖然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但女人的心卻一下子安定了下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久違的溫暖。

她的侍衛長基塔的怒吼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剛才被流星錘砸飛吐血的那個大漢,只是經過了短短的時間,就再次掙扎著從地面上跳了起來,無視著身體的創傷,一手拿著一把從地上撿起來的武器,殺入了戰團,朝著在地上翻滾著的兩個人沖了過來。

“把她交給你了,給我一分鐘……”張鐵說完這句話,就把摟著的那個女人一下子拋向了基塔,然後抓住砸在他旁邊地上的流星錘的鐵鍊,借著馬臉男子收回流星錘回拉的那股力量,飛了起來,朝著馬臉男沖了過去,一下子就接近到馬臉男子的四米之內,讓馬臉男的流星錘失去了作用……

基塔接住了張鐵拋過來的女人,一下子把女人護在了身後,然後一刀把一個沖過來的殺手劈成了兩半……

一個九級的高手之所以是九級的高手,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發現張鐵借著流星錘的鐵鍊靠近了自己,馬臉男臉上出現了一個獰笑,手上的勁力一變,拿在他另外一隻手上的連著流星錘的一截長出來的鐵鍊一下子就像一條鞭子一樣朝張鐵抽了過來……

一個流星錘在馬臉男的手上,居然遠砸近攻,犀利兇猛,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

同一時間。遠處的幾個黑衣殺手重新撿起了幾把地上和車上的飛斧。

“先爆了他……”馬臉男一聲大叫。

那幾個人的飛斧一下子就朝著張鐵擲了過來……

四把飛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直接斬向張鐵的身體,而且封死了張鐵的所有退路。

看到瞬間襲向張鐵的那眾多武器,一直在遠處看著張鐵的那個女人驚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旁人看來,此刻的張鐵已經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了,而且又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應付得了這麼多的攻擊。

張鐵也雙眼一凝。面前的這些殺手,彼此之間的配合已經非常的默契,這個時候不出雙魚劍,看來是不行了……

張鐵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然後,張鐵就感覺腦袋裡一空,一下子像是腦袋裡的一個隱藏著的抽屜被人打開了一樣。

眼前的時間似乎停止變慢了下來,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張鐵的心中。那幾把投擲向他的奪命飛斧,一下子在張鐵的眼中變得“乖巧”了起來——

是的,就是“乖巧”——那幾把飛斧投擲而出的軌跡,在空中旋轉的軌跡,幾把飛斧的重心,力量,角度。變成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出現在張鐵心頭,讓張鐵可以確切的知道,他不可能被這幾把飛斧擊中,不僅無法被擊中,而且還能以一種奇異的本能,讓自己的雙手遵循著一種奇異的圓形軌跡,把自己的力量沒有任何阻礙的作用在那些飛斧身上,瞬間改變那些飛斧的飛行軌跡,方向,力量。角度,讓它們為自己所用……

這種確知的感覺和突然冒出來的本領,和第一次覺醒精准投擲這個先祖血脈的時候非常像,精准投擲是把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投擲出去,而這次,則是把別人投擲向自己的東西順水推舟的再反擊回去,讓別人的力量和投擲出來的東西為自己所用。

張鐵知道,自己的先祖血脈又覺醒了一個。而且這次覺醒的先祖血脈,和精准投擲一脈相承,但卻更加的高級,也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

對此刻的張鐵來說。時間似乎再次變慢了很多,在馬臉男的鐵鍊抽到自己身上之前,那四把飛斧已經飛到了他的身邊……

在別人的眼中,那些飛斧似乎是同時被投擲出來的,但在此刻張鐵的眼中,那些在空中“慢慢飛過來”的飛斧卻不是齊頭並進的,而是有前有後,飛斧之間的前後距離,都在一米以上。

第一把飛斧飛了過來,遵循著那種奇怪的感覺,張鐵讓自己的手貼在了飛斧上,在讓那把飛斧在自己身前轉了一個弧線的半圓之後,加上自己的力量,朝著馬臉男抽向自己的鐵鍊切了過去……

第二把飛斧飛了過來,張鐵同樣讓飛斧在自己面前畫了一個半圓,然後加上自己的力量,以弧線的方式,朝著馬臉男的腦袋上飛了過去……

在控制第二把飛斧的時候,張鐵又多了一種感悟,哪怕是投擲出去的東西,其軌跡,也不一定是一條直線和類拋物線,而是隨著你對它施加的那股奇異的旋轉力量,它完全可以以曲線,弧線和扭曲的方式飛向目標。

第三把飛斧,在飛斧上施加了一個力量之後,張鐵就讓它以一種曲線的方式飛回到那幾個投擲飛斧的傢伙哪裡,飛斧前進的軌道在那四個差不多站在一起的黑衣殺手的脖子上切過.

第四把飛斧,則被張鐵引向了那個女人和她的那個侍衛處,這把飛斧的前進路線,張鐵選擇的是一條能掠過最多黑衣殺手的半圓。

在控制第四把飛斧的時候,張鐵已經感覺自己有些吃力了,他的速度,已經稍微有些跟不上飛斧的速度了,還好被投擲而來的飛斧只有四把,要是再多一把,以張鐵現在手上的速度,只能考慮避讓了。

這個過程說起來雖然很多,但實際上,只是那些飛斧飛向張鐵即將劈中他之間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全部完成了。

被張鐵施加上自己力量的四把飛斧瞬間帶著更加強大的力量,朝著四個方向飛了過去。

沒有人能想到局面會在剎那間就完成不可能的逆轉,就連馬臉男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張鐵和他正面敵對的時候向他投擲出一把飛斧。那把飛斧能不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果還是未知,畢竟對於一個有了防備的九級高手來說,哪怕是音擊,也不完全是百分之百能建功的,但此刻麼……

第一把飛斧破開了馬臉男抽向張鐵的鐵鍊……

第二把飛斧讓馬臉男的腦袋一下子飛了起來……

第三把飛斧讓遠處那幾個向張鐵投擲飛斧的傢伙瞬間脖子噴血的倒下……

第四把飛斧則把圍攻基塔的人一下子清空了一下半……

在四把飛斧各自擊中了自己的目標以後,空氣中才響起了一個四聲合成一聲的爆音——張鐵出手,當然是音擊的威力。

四把飛斧飛出,剩下的殺手。瞬間就被清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突然出現的巨大的音擊的爆音讓場中所有還在拼殺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許多黑衣殺手都停下了手,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就在剛剛,包括馬臉男在內,整個場內,已經有一大堆人倒在類飛斧之下了。而原本該倒下的張鐵卻依舊好生生的站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似乎動都沒有動一下,有些看到剛剛情況的人更是像見鬼一樣的看著張鐵——

剛剛的情況,在那些人的眼中,張鐵就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彈簧,所有飛向他的飛斧,一靠近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了,朝著另外的方向反彈了回去。

因為張鐵的動作實在太快,在那短短的瞬間,其他大多數人因為實力的局限,都沒看到是張鐵用自己的手改變了飛斧的方向,而感覺就像是飛斧在接近張鐵後自動彈開的一樣。

那個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看的那一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回事,那可是能把汽車上的鋼板都斬開的飛斧啊。可不是小孩玩的彈力球,怎麼會彈開呢?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等級達到八極的基塔感覺到了張鐵的動作,要是那些飛斧飛向自己,基塔覺得自己要是有一面盾牌或者手上有合適的武器的話,自己把那四把飛斧中的兩三把格開應該也能做到,格開四把的話則非常勉強,但絕對無法像張鐵這樣再把飛斧變一個方向反擊出去。這簡直是神乎其技,聽都沒有聽說過……

然而還不等那些處於震驚中的殺手們想明白發生了什麼,用腳挑起了地上一把長劍的張鐵轉身就殺入到了殺手堆裡,一時間人頭滾滾……

幾分鐘後。當把最後一個在白樺林中跑出幾十米遠的殺手幹掉之後,張鐵丟下了手上那把隨手撿來的長劍,來到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叫做基塔的侍衛身邊。

在經過這麼一場血戰之後,那個侍衛的身上有增加了幾道傷口,不過都不是致命傷,看得出來那個侍衛的格鬥經驗非常的豐富。

“你們沒事吧!”

張鐵這句話,即問那個男人,也問那個女人,不過張鐵的眼睛卻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有些莫名的情愫。

“剛剛我受了一點傷,不過不要緊……”基塔一邊說著,一邊咳血,然後自己就從身上拿出一根藥劑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張鐵看了那個藥劑瓶一眼,發現是中級恢復藥劑,也就點點頭,不再說話。

死裡逃生的那個女人臉色有些慘白,剛剛在張鐵抱著她的時候穿著的裙子上沾染了一些汙跡,除此之外,看不出大礙。

現場慘烈無比,就是和真正的戰場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八九十具屍體就在這麼一百米不到的路面上躺著,那個女人竟然沒有感到什麼不適,這讓張鐵又對那個女人高看了一眼。

“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侍衛長兩個人的命,不過我們的危機卻還沒有完全解除!,而我們此刻已經沒有了多少抵禦危機的能力,身邊也沒有可用之人。”那個女人也看著張鐵,聲音柔婉,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磁性,一雙美目卻帶著濃濃期盼的看著張鐵,“我是聖赫納島巴拉斯商團的主席奧琳娜,我知道或許這樣說會有些冒昧和不知好歹,但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或者,如果你願意接受雇傭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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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殺局

一個人一輩子有時候就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那張像極了黛娜老師的臉和女人眼中那濃濃的期盼的神色,張鐵就有一種不想讓這個女人受到任何傷害的沖動,剛剛,也正是基于自己內心里的這麼一種沖動,雖然知道一旦自己出手就有可能惹上煩,但張鐵還是出手了。

正如這個女人所說的一樣,此刻,雖然她活了下來,過了一這關,但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更加危險的情況在等著她。

“好吧,我接受你的請求,但我聲明一點,我只負責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但卻不會為你主動去殺人,我是一個拓荒者,不是一個殺手,而且我不會長時間的呆在你身邊!”

“我保證,你不會為你今天的這個決定后悔的!”女人深深的看了張鐵一眼,誘人的紅唇再次開啟,“那麼,年輕的拓荒者,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彼得.漢普雷斯,你可以叫我彼得!”張鐵理所當然的報出了自己準備的那個馬甲。

說話的功夫,侍衛長基塔已經認真的把周圍的幾具屍體檢查了一遍。

“夫人,我想你應該過來看一下!”基塔神色凝重的站在馬臉男的那具無頭屍體面前,讓這個女人過去,聽到基塔的話,女人拿出一塊手巾,捂著自己的口鼻,小心的越過路上的屍體和血跡,走到了基塔的身邊,張鐵也跟著走了過去。

那具無頭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基塔用刀劃開了,而且身體被翻了過來,露出那個人的背部,就在那個人的背部,張鐵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紋身,那個紋身似乎是一條巨大而面目猙獰的大蛇,蛇的腦袋上還長著一支獨角。

“基塔,直接告訴我吧,這是什麼意思?”女人問她的侍衛長。

“夫人,這個人是魔蛇島的人,而且在魔蛇島上地位應該還不算低,否則沒有資格在身上留下這樣的紋身!”基塔鄭重的說道。

“家族里的那幾個老不死人果然在和這些魔鬼合作!”知道這樣的答案,女人臉上的神色似乎是在預料之中,即釋然,又有幾分難過,這樣的表情,在女人臉上停留了不到兩秒鐘,女人就冷靜了下來,“先把這個人的腦袋收起來,我還有用!我記得魔鬼島上的這些人的腦袋可是很值錢的,被很多人在通緝,聖赫納島上的貝爾家族的族長就很喜歡看到這些人的腦袋!”

“是!”侍衛長根本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就在附近把一個殺手身上的衣裳剝了下來,把掉在遠處的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給包了起來。

張鐵就在一旁看著,因為他對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也不發表什麼意見。

“夫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去找那幾個老不死的算賬?”用衣服包著一顆腦袋的基塔重新站在了女人的面前,手上拿著劍,有些殺氣騰騰的問道。

“算賬?我們有什麼證據可以指證他們嗎?還是直接去把他們干掉!”

“當然是去把他們干掉?”基塔大聲的說道,眼中滿是悲憤,“我們死了這麼多人,他們還想殺了你,難道不應該讓他們付出代價嗎?只要夫人你下命令,我就去砍下他們的腦袋!”

“然后呢,他們是死了,你變成了被通緝的殺人犯,而我則成為整個埃溫達拉群島最聲名狼藉的蛇蠍毒婦?”女人搖了搖頭,美麗的青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要那幾個老不死的親自把他們釀出的這杯毒酒給吞下去!”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先回海藍堡去!”

隨后的幾分鐘,基塔清理好一輛還能開動的汽車,然后和張鐵一起把前面倒在路中間的幾顆白樺樹挪開了一些,好讓車過去。那幾顆倒在路上的白樺原本張鐵一個人也可以把它們挪開,可看到基塔來幫忙,張鐵也不想充什麼大頭蒜,進一步暴露自己的實力,而是順水推舟的就和基塔兩個人把樹挪開了。

“彼得,我欠你一條命!”在和張鐵一起把樹挪開后,基塔拍了拍手,很認真的對張鐵說道。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這就有可能是我現在最值錢的債權了,希望你永遠沒有還的機會!”張鐵笑了笑,對這條大漢,他很有好感,在基塔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以前在鐵血營里那些戰友身上才能感覺到的東西——坦誠,熱烈,直接,忠誠,還有愛憎分明。

基塔也咧嘴笑了起來,伸出手,和張鐵緊緊握了一下,然后兩個人就上了車,基塔在前面開車,張鐵則和奧琳娜坐在后面。

一和奧琳娜坐在一起,張鐵的鼻中就聞到了這個女人身上一股好聞的,熟女身上夾雜著香水味的幽香,剛剛在外面拼命的時候沒有發覺,現在坐在一起,這股好聞的味道一下子就鮮明了起來,聞著這股幽香的張鐵有些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不僅長得和黛娜老師很像,就連身上的味道,兩個人居然也相差無幾,都是那麼的甜蜜誘人,難道兩個人用的都是同一個牌子的香水?這也太巧了吧……

這輛車的車窗玻璃已經全部破碎了,整輛車可謂是四面透風,車身上也有一些飛斧留下的凄厲傷口,不過好在發動機和車燈還算完好,跑起來沒有問題。

從這里到城里,還有一大段路,因為車上沒有了玻璃,在車開起來之后,迎面的風就一下子就從車上的幾個窗口里灌到了車中。

聖赫納島的夜風很冷,拂面生寒……

開著車的基塔混若未覺,只是瞪大了眼睛,小心的開著車,一邊開車一邊警惕的注視著路上的情況,坐在后面的奧琳娜只穿著一條裙子,車還沒在路上開上兩分鐘,整個人的身體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兩只手就開始抱在了胸前,看到這樣的情況,張鐵把自己的狐毛披風脫了下來,自然而然的披到了身旁女人的身上。

“啊,謝謝!”奧琳娜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轉過頭來吐氣如蘭對張鐵說道。

“不用客氣!”

披上披風的奧琳娜在車里很自然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在重新坐下的時候,似乎是為了更暖和一點,她向張鐵這邊靠了靠,兩個人的大腿幾乎就擠在了一起,隔著那層絲綢的高檔裙裝的布料,張鐵的大腿甚至都能感覺到身邊這個女人那豐腴細膩的大腿上美妙的觸感。

開始的時候張鐵感覺還很自然,可是隨著車輛在行駛中的顛簸和起伏,兩個人的大腿就不斷的來回摩擦著,慢慢的,張鐵就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刺激。

張鐵偏過頭看了奧琳娜一眼,剛好奧琳娜也轉過了頭來,似乎是因為身體暖和起來的緣故,奧琳娜的臉上多了一絲溫暖的紅暈,兩個人的眼光一觸即收,但張鐵卻感覺車里的氣氛一下子曖昧刺激了起來。

基塔依舊在混若未覺的開著車。

張鐵微微有些局促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不是黛娜老師,但黛娜老師帶給他的那種貫穿了他整個青春期的深刻感覺,和那無數粉色的綺夢,卻依然透過這個女人體現了出來,總讓張鐵感覺自己好像就坐在黛娜老師身邊一樣,莫名的感到有一絲緊張,就在這樣的緊張中,內心卻萌發著一股想要靠近與擠壓的躁動。

特別是鼻端的那股香味,太像了,只要張鐵不偏過頭仔細看,那感覺,就像黛娜老師真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一樣。

“我有點困了,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麼?”奧琳娜說著,也不等張鐵說同意,而是直接把頭偏了過來,靠在了張鐵肩膀上,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張鐵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不僅是頭靠了過來,女人的兩只手在下面也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了張鐵的右手。

在被奧琳娜的手用力握住的時候,張鐵才感覺到這個女人兩只手的手心里那一層冰冷的汗水,那些冰冷的汗水讓張鐵知道,剛剛經過的那遭人刺殺,驚心動魄的一幕,這個女人遠遠沒有她表面上表現得那麼平靜,不僅不平靜,而且還非常的害怕與恐懼,只是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把自己的那份害怕表現在臉上。

基塔只是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就依舊神色如常的開著車。

女人溫軟的鼻息完全就觸摸在張鐵的脖子上,脖子上的寒毛微微有點發癢,只要張鐵一偏頭,他的臉就能碰到女人的額頭,所以張鐵的身體微微有點僵硬。

就這樣坐了幾分鐘,等張鐵感覺這個女人握著他的那兩只手重新變得溫暖的時候,張鐵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奧琳娜,發現這個女人似乎真的睡著了。

汽車很快就到了城里,與張鐵熟悉的那條返回酒店的道路交錯而過,朝著道路的另外一邊駛去,為了避免再次遭到埋伏,基塔似乎挑選了一條有些偏僻人少不經常走的路,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偶爾有幾個看清這輛車“慘狀”的人,除了臉色微微有些驚訝之外,都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就這樣,在離開事發地二十多分鐘后,汽車終于行駛到了城區東邊的一座城堡下。

海藍堡是一座比張鐵的金烏堡大上至少一倍,城墻也要高出不少的西式城堡,張鐵他們來到這座城堡外面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深夜,隔得老遠,張鐵還是看到整座城堡的城墻上還是燈火通明,顯得戒備森嚴。

基塔似乎想把汽車直接開到城堡下面,但看著那座燈火通明的城堡和城堡上面的防御武器,張鐵的心臟一下子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那座城堡一下子讓張鐵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有點心血來潮……

“停下車!”張鐵一下子喊住了基塔,基塔一下子踩下了剎車,小車在城堡500米之外停了下來。

“怎麼了?”基塔回過頭來問道。

“先把車燈熄了吧,500米的距離,對城堡上面的城防武器來說,並不算太遠!”

在經過前面的生死搏殺之后,基塔對張鐵已經有一種本能的信任,聽到張鐵這麼說,他一下子拉下了車燈罩的開關,把車燈熄了。

奧琳娜也一下子醒了過來,把頭離開了張鐵的肩膀,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看了看外面,“怎麼,到海藍城堡了麼?”

“已經到了,不過彼得讓把車停在這里,而且還要把車燈熄了!”基塔對著奧琳娜解釋道。

奧琳娜立刻就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張鐵。

“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奧琳娜夫人住的地方,平時夫人就住在海藍堡中!”基塔解釋道。

“守衛城堡的是什麼人?有多少?指揮他們的人是誰?”

“是巴拉斯商團的武裝護衛,總共200多人,指揮他們的是夫人任命的五個護衛隊長,你覺得有問題嗎?”

“如果我們貿然把這輛車開到城堡下面,城堡上面的幾座弩炮近距離對這輛車來一次覆蓋式的射擊的話,你覺得坐在這個車上的人能活命的幾率有多大?”張鐵認真的問道。

一聽到張鐵這麼說,基塔和奧琳娜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以城堡上那些城防武器的恐怖威力,又是近距離覆蓋射擊的話,哪怕幾個人坐在車里,這輛車瞬間也會變成馬蜂窩,車里的人絕對不可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你的意思是城堡里面的商團護衛已經被人收買了,有可能會對我們不利,這怎麼可能?”基塔差點叫起來,那些人都是他的同僚,聽到張鐵話語里的意思是有可能那些人也背叛了,他第一個接受不了。

“不會是所有人都被人收買,那些人也不可能收買所有的人,要是能這樣的話他們今晚也不用在路上埋伏了,但如果是今天晚上負責城堡防御的某個護衛隊長被人收買了,幾個負責操作城防弩炮的護衛被收買了,在這里設下最后的一個以防萬一的殺局,你覺得怎麼樣?”

基塔不說話了,奧琳娜也緊緊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現在怎麼辦?”

“基塔,防守城堡的人都認識你嗎?”

“都認識,里面有不少人是我的朋友!”

“那麼,你怕死嗎?”

“我以前就該死了,是奧琳娜夫人救了我一命,我今天晚上原本也應該死了,又遇到了你,我已經比常人多活出兩條命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基塔毫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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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局

按照張鐵的吩咐,三個人坐的車沒有開過去,而是熄了燈停下,張鐵留下保護奧琳娜,基塔一個人朝著城堡走了過去。

很快,基塔就來到了城堡下面的吊橋處。

吊橋被收了起來,一條二十多米寬的護城河把城堡保護了起來,那條護城河,也是對擅入者最後的警告,在城堡的防禦體系中,任何未經允許私自越過護城河的人,城堡就有攻擊的權力,因為你已經越過城堡的防禦設施,進入到了別人的私人領地之中。

來到護城河邊上的基塔抬著頭看著河對面那高高城牆上的幾部蒸汽弩炮,心中也微微一凜,雖然此刻已經是深夜,但城牆上面的燈光,卻依舊可以讓基塔看清楚那幾部蒸汽弩炮閃耀著一股寒光的炮口,正有意無意的對著城堡下麵的吊橋這邊。而且就連平日不怎麼使用的一部散射式打擊的蜂窩式弩炮的炮衣也被掀開了,那炮口的角度,微微下垂,也正對著城堡下面。

在基塔的記憶中,在平日,那幾部蒸汽弩炮的炮口都是平放的,今天在張鐵的提醒下,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平日不怎麼在意的細節,果然感覺到了城堡樓上的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我是奧琳娜夫人的侍衛長基塔,放下吊橋!”,深深吸了一口氣的基塔站在護城河邊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城堡上面大叫了起來。在往日,城堡上面的人只要一看到奧琳娜夫人的車隊到來,吊橋就自動放下了。

同樣的話,基塔在下面大喊了兩聲,開始的時候城堡上面沒有動靜,隔了十多秒鐘之後,城堡的塔樓之上。才響起了一個有些傲慢和懶洋洋的聲音。

“誰在下面亂叫,這裡是海藍堡,不相干的人趕快滾開。要不然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個聲音基塔也不熟悉,哪怕是作為奧琳娜夫人的侍衛長。基塔也不可能對城堡裡商團護衛的每一個人的聲音都瞭若指掌。但這個聲音一開口,基塔就知道城樓上面果然有貓膩,自己這麼大聲,城樓上的許多人應該都聽到了,按常理來說,回應自己的應該是今晚在城堡上面執勤的一個護衛隊長,那幾個護衛隊長自己都很熟悉。他們也應該熟悉自己的聲音,怎麼會跑出一個小角色來讓自己走開呢?

“佩里夫,克裡,亞歷山大。紀岡,阿迪麗娜,你們今天晚上是誰在上面,回答我!”基塔在下面憤怒的大叫了起來,“你們這幾個混蛋。是誰在上面,出來說話,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趕緊滾開,再在這裡叫喚,我們就要射箭了!”又是剛剛的那個聲音出現。不過這一次,那個聲音明顯的嚴厲了很多,有著一股色厲內荏的感覺。

“我是基塔,奧琳娜夫人的侍衛長,城堡裡的許多兄弟都應該認識我,誰敢在這裡射我,夫人回來不剝了他的皮?佩里夫,克裡,亞歷山大,紀岡,阿迪麗娜,誰在上面,出來和我說話!”

基塔繼續在城堡下面大聲的叫著,城堡的城牆和塔樓上面,已經有了一些騷動。

終於,一個基塔熟悉的聲音在上面出現了。

“是誰在下麵?”

“克裡,我是基塔,放下吊橋!”

“基塔,你不是和夫人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夫人呢?”

“夫人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人想對夫人不利,她讓我先回來,讓你們帶城堡裡的護衛去接她!”

聽到基塔在下面的話,城堡的塔樓上,一個四十多歲留著一撇漂亮的八字鬍,臉色微微有點發青的男人的臉色變幻了一下,有幾個他的親信護衛站在他的身邊,一個個也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現在的情況,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讓他們的佈置一下子就打了水漂。

四十多歲的男人咬了咬牙,對著外面叫道,“海藍堡的規定,入夜之後沒有夫人的命令不得擅自打開城門讓人進來,調動城堡裡的兵力更需要夫人親自下令,基塔,你說的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沒有看到夫人的命令,就算我們很熟,我也不能為你破壞城堡裡的規矩,除非看到夫人親自到來,否則我不會為你打開城門,更不會讓你把城堡裡的兵力調走!”

“佩里夫,你這個混蛋,你要是不趕快出來,你欠老子的那兩百多個金幣,明天老子就要你還,還有亞歷山大,夫人現在正需要人手,你他媽的還在睡大覺嗎,紀岡你這個雜碎,除了調戲女人,你他媽的能不能中用一會,阿迪麗娜,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掛了你以後就要做寡婦了!”

城堡外面的基塔的聲音越來越大,絲毫不理會克裡,而是在下面,就隔著一條護城河,大叫起城堡裡面其他幾個護衛隊長的名字,一邊叫一邊大罵。

塔樓裡的幾個人的臉色徹底的難看起來。

“克裡隊長,要不要讓他閉嘴,這個時候,只要扣動一下扳機……”克裡身邊的一個護衛悄悄的走近了一步,低聲說道。

“閉嘴,你想讓我給他陪葬嗎?”克裡低聲的罵了一句,心裡卻也有些糾結,外面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把基塔幹掉了,一旦哪個女人沒有事情,等天一亮,該掉腦袋的就是自己了,而且基塔此刻能夠回來,那個女人或許也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已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那麼自己在這裡的堅持就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如果任由他在下面大叫,把城堡裡的護衛帶出去支援那個女人,這樣做,或許會生出一些意外的變數,也不是他想見到的,那些人對他的許諾也就徹底無法兌現了。

克裡正在糾結的時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城堡裡的另外幾個護衛隊長已經登上了城堡的牆頭。剛剛基塔在下面大叫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城堡裡面,被許多人聽到了。

“克裡。這是怎麼回事?”有著一頭濃密的棕色頭髮與鬍鬚,身材雄壯的佩里夫第一個沖進了塔樓。“基塔為什麼會在外面大叫,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克裡勉強笑了一下,“按照城堡裡的規定,入夜之後沒有夫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海藍堡,所以……”

佩里夫沒有理會克裡,而是就在塔樓上,對著下面大吼了嗯一聲。“基塔,你這個混蛋,夫人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正在護城河邊大叫的基塔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大叫終於起作用了,彼得說的是對的,那些人無法把城堡裡面的每個人都收買。

“佩里夫,夫人今晚回來時遇到了危險,有人想對夫人不利。夫人讓我來海藍堡帶護衛去接應她!”基塔用更大的聲音叫了起來。

聽到基塔這句話的,不光只有佩里夫,剛剛聽到動靜趕來到城堡塔樓的亞歷山大,紀岡和阿迪麗娜幾個人都聽到了。

亞歷山大五十多歲,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體型有些發胖,光著一個腦袋,像奸商的摸樣多過像一個護衛隊長,紀岡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著一頭金色的頭髮,但卻梳著一個油光水滑的髮型,長相英俊,有幾分花花公子的氣質,腰上掛著一把長劍,阿迪麗娜則是一個女人,一個左邊的眼角和眉毛處臉上刺著火焰般的奇怪刺青,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背著一個標囊,有著蠻族血統的女人。

只用了幾秒鐘,趕過來的幾個護衛隊長就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克裡則在向幾個人解釋著他不放下吊橋和讓基塔進來的原因。

亞歷山大微微眯著眼睛看了克裡一眼,“克裡說的有道理,不過夫人也說過,如果她不在城堡的話,遇到突發的事件,可以由我們五個人一起表決決定,今晚的事情就是突發事件,我們表決好了!”

“我同意出城,帶領城堡護衛去接應夫人!”佩里夫第一個大聲說道。

“我也同意!”有著蠻族血統的阿迪麗娜也毫不猶豫的開了口。

“同意!”紀岡笑了笑,“我早就希望夫人能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

“我也同意!”亞歷山大也表了態。

五個人最後只剩下克裡,克裡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看到佩里夫的手靠近了他的劍柄,阿迪麗娜的眉毛則危險的挑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我也同意!”克裡連忙說道。

……

基塔只在河邊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吊橋放下,城堡的正門打開,佩里夫等五個城堡的護衛隊長帶著大批的城堡護衛,打著火把,從城堡裡面快速的沖了出來,那些護衛中,有不少居然是由阿迪麗娜帶領的披著輕甲的女戰士。

“基塔,夫人呢,她現在怎麼樣?”沖過來的佩里夫第一個開了口。

“夫人現在很好,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阿迪麗娜,夫人讓你的人從現在開始接管城堡外堡城門塔樓的防禦!”

“是!”對於基塔傳遞的這個資訊,阿迪麗娜一點也沒有表示出質疑,她只是狠狠瞪了基塔一眼,“你剛才在下面胡說些什麼,等以後再跟你算帳!”

阿迪麗娜朝著身後的那些女戰士說了兩句,所有的女戰士重新返回到了城堡裡面,迅速接管了城堡外堡城門塔樓的防禦,基塔傳遞的這個命令讓所有人都微微有點意外,亞歷山大則意味深長的看了克裡一眼,此刻的克裡,已經一語不發,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甚至還有一點惶恐。

“需要出動車隊嗎?”紀岡問道。

“不用,大家跟我來吧!”基塔看了克裡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淡淡的說道,“克裡也跟著一起來吧!”

克裡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微微有些卑微的湊到了基塔面前,“我剛剛只是在執行海藍堡的規矩,希望你不要見怪!”

基塔沒理他,轉身就走,所有人都拿著火把連忙跟上……

……

奧琳娜披著一件狐毛披風,和張鐵就在路邊的一顆松樹下等著。看到城堡裡面魚貫而出的拿一片火把排成隊伍快速向兩個人所在地接近的時候,張鐵知道,這一次。他賭贏了,面對這種情況。他寧願最後讓別人嘲笑他是多此一舉,也不願拿自己的小命去賭他不認識的那些人的人品。

張鐵感覺身邊的這個女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要是基塔回不來了,你會怎麼辦?”看到那一片晃動著的火光快要接近到兩個人所在地的時候,一直盯著遠處的奧琳娜突然問張鐵,“你知道,那種可能是存在的,他們也許無法把城堡裡所有忠於我的人都收買掉。但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陰謀和一瓶毒藥,同樣也有可能讓城堡裡再也沒有忠於我的人,到那個時候,我就真的孤立無援了。你的處境也會更加的危險,我想知道,到那個時候你會丟下我不管嗎?”

這個問題讓張鐵愣了一下,張鐵揉了揉臉,正要開口。這個時候非常認真的看著他的奧琳娜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聽實話!”

“實話?”張鐵沉默了一下,不論什麼時候,哪怕就是在床上,當一個女人要他說實話的時候。他就不會說假話,不騙女人,是他做人的原則,“要是那樣的話,如果實在無法與想要算計你的那些人對抗,我會帶著你跑路,大不了離開聖赫納島!”

張鐵的答案讓女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彩,似乎是很好奇的緊接著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你不怕我給你帶來麻煩嗎?那個時候的我有可能已經失去一切,再也無法讓給你任何的報酬了!”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張鐵微微有點窘迫起來,就算想要說實話,他也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說,如何開口,因為那實話說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慘綠少年心裡最隱秘的成長故事。

好在奧琳娜對這個問題沒有刨根問底窮追不捨,在看到基塔帶著人跑過來的時候,女人看了張鐵窘迫的樣子一眼,臉上一絲笑意一閃即逝,然後就重新恢復了威嚴和淡然。

……

在離開城堡幾百米以外,從海藍堡裡出來的人就看到了奧琳娜,當然,還有張鐵,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所有人連忙與奧琳娜見禮……

在看到奧琳娜的時候,幾個護衛隊長除了意外之外,幾個人的臉色都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只有克裡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奧琳娜夫人明明已經到了城堡外面,離城堡只是咫尺之遙,為什麼不過去,而是要把大家叫過來,難道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

這個時候,不光是克裡想到了這個問題,就連旁邊的幾個護衛隊長同樣也想到了。

基塔來到了奧琳娜的身邊,輕輕在奧琳娜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奧琳娜的眼光一下子就盯在了克裡的身上,淡淡的說道,“克裡,剛剛的事情基塔已經告訴我了,我沒想到你那麼盡忠職守,很好,很好!”

“應該的,應該的……”克裡一邊艱難的咽著口水,一邊乾巴巴的說道。

“夫人,聽基塔說今晚想要有人對你不利?對了,其他的護衛呢?”佩里夫上前一步,大聲的問道。

“這件事我們先回到海藍堡再說!”

“夫人,這個人是誰,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阿迪麗娜在來到之後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張鐵,這個年輕秀氣的男人看似人畜無害,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感到一種巨大的危險,在看到張鐵第一眼,對危險的東西有著最敏銳感覺的阿迪麗娜脖子上的寒毛就豎了起來,這是阿迪麗娜在森林裡遇到那種最危險的凶獸才有的感覺。

阿迪麗娜的話讓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在了張鐵身上。

“這位是彼得,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的貼身保鏢,在海藍堡的一切待遇和權力與基塔一樣。”奧琳娜並沒有太多解釋張鐵的來歷,只是說出自己的決定,上位者的威嚴展露無疑,隨後,她揮了揮手,“我們先回海藍堡!”

在所有人的簇擁和保護下,奧琳娜回到了海藍堡,張鐵也跟著大家一起,進入到了那座城堡之中,一路上,張鐵發現阿迪麗娜對自己最是戒備,而那個叫紀岡的年輕的護衛隊長則對自己隱隱的有一點排斥,僅僅是排斥,而不是敵意,基塔則悄悄的對著張鐵指了指剛剛說話的那個克裡,凝重的點了點頭,張鐵就明白了……

張鐵很好奇,奧琳娜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理現在的局面。

……

海藍堡的議事大廳奢華堂皇,在回到海藍堡以後,城堡裡的五個侍衛隊長就被奧琳娜叫到了這裡。

在議事大廳內,奧琳娜坐在大廳的主位之上,幾個護衛隊長站在她的面前,張鐵作為奧琳娜的貼身保鏢則站在這個女人身後的左手邊,基塔則在回到城堡的第一時間就消失了,不知道幹什麼去。

奧琳娜用很平靜的語氣向所有人講述了自己今晚遭遇刺殺的經過,聽完經過後,那幾個護衛隊長一下子都呆住了。奧琳娜則根本不給幾個人發問的機會,一連串的就下達了一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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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特殊待遇

    “亞歷山大,你拿著我的名帖,帶著幾個人,到聖赫納城的城防署報案,報完案後,再到巴拉斯家族的灰岩堡,讓埃特納,西里西斯,梅薩三個人明天早上來海藍堡一趟,告訴他們我有要事要和他們商量,如果他們問起是什麼事的話,你可以把我今晚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他們……”

    “是!”

    “克里,我待會兒會出具一份證明文件給你,你帶著你手下的一小隊護衛,現在就離開聖赫納島,到埃溫達拉賞金獵人工會總部,在魔蛇島的獵殺懸賞榜單中增加100萬金幣!”奧琳娜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已經帶著一股煞氣。

    克里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是!”

    “阿迪麗娜,和你們部族的長老聯繫一下,就說上次他們和我談的條件我答應了,西奈拉島的航線生意巴拉斯商團會讓出兩成給你們,巴拉斯商團武裝銀翼衛隊裡面來自蠻族的人數上限上調到百分之三十,同時銀翼衛隊裡面的一名副隊長的人選可以由你們的人擔任,可以只對我負責!”

    眼角和眉毛處有著奇怪刺青的阿迪麗娜的眉毛再次挑了起來,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佩里夫,這段時間你辛苦一點,城堡衛隊就交由你統領,海藍堡的安危也就交給你了!”

    “請夫人放心,如果還有不軌之徒能混進城堡來,我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下來!”佩里夫豪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紀岡,這幾天你到銀翼衛隊的訓練營,再挑選訓練200名合格的城堡護衛,增加一下海藍堡的防禦,兩週之內我要看到效果!這件事時間有點緊,這件事你可以先做起來,等過兩天我會讓亞歷山大過來幫你!”

    “是,夫人!”紀岡優雅的向奧琳娜撫胸行禮。

    “好了,先這樣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整個過程,張鐵都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旁觀著,別的且不說,只是奧琳娜這個女人讓克里到埃溫達拉賞金獵人工會總部所執行的這個任務,就讓張鐵一下子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厲害。這樣一來,不光名正言順的把海藍堡裡面的“不安全份子”一下子清理出城堡,而且還直接讓克里一下子坐在了火堆上。張鐵感覺到奧琳娜的這個命令裡面似乎還蘊含著其他的深意,一下子有些摸不透。

    接到任務的五個護衛隊長都離開了,剛剛消失了一陣的基塔又出現在大廳之中。

    “夫人,我剛剛去了解了一下,就在今天晚上,城堡塔樓上面的幾部威力極大的城防設備都被克里找了理由讓他身邊的幾個手下掌管,在晚上,克里還親自到城堡的動力鍋爐房和機房檢查了一下那些設備的運行情況,在克里的要求下,城堡裡面的兩個主動力鍋爐的額定工作壓力都比平時的正常值高了30……”

    擁有金烏堡的張鐵很清楚一座城堡的主動力鍋爐的額定工作壓力比平時的正常值高了30是什麼概念,這已經是標準的臨戰狀態的準備,因為提高城堡主鍋爐的額定工作壓力會讓鍋爐的使用壽命降低,但卻能極大的增加城堡上面靠鍋爐和蒸汽推動的那些城防武器的威力,因此,在一般情況下,城堡的主動力鍋爐的額定工作壓力都是在一個正常的穩定值上,只有到了非常情況或在檢驗鍋爐工況和運行性能的時候,才會讓鍋爐進入到大負荷的運行狀態之中。

    “基塔,你想為那些死去的侍衛報仇嗎?”

    “當然想,我現在就恨不得帶人去灰岩堡把巴拉斯家族裡面的那幾個老不死的腦袋給砍下來!”基塔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報仇,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必須學會不要把你的仇恨掛在臉上,你應該高興起來!”

    “高興?”基塔一臉的不可思議,“夫人,你讓我在這個時候還要高興?”

    “對,高興!”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部一下子就挺了起來,臉上還出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在女人挺起胸的時候,坐在一邊的張鐵不由自主的就看了一眼女人那比黛娜老師看起來還要飽滿堅挺幾分的胸部,心裡微微晃蕩了一下。

    “今天晚上不是我們被魔蛇島的人伏擊,而是我們伏擊了他們,我們死了二十多個人,他們卻死了五六十個人,我們大獲全勝,還砍了魔蛇島上一個重要人物的腦袋,難道我們不應該高興嗎?”奧琳娜對基塔說道。

    “可是,為什麼呢?”

    “因為,只要我們表現得高興,那些想讓我們不高興的敵人就會不安,他們會奇怪我們為什麼會高興,然後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想要尋找到我們高興的答案,在他們找到答案之後,不用你動手,就有人會為你報仇了!”

    “夫人,你說得我都糊塗了!”

    “不要緊,等過幾天你就明白了,你現在只需要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就可以,如果這幾天你的那些朋友中有人請你喝酒問起這件事的話,你就告訴他們,我們早就得到了消息,今晚是我們早有準備的伏擊了他們,把所有的殺手一網打盡,而不是我們被人伏擊了,這是一個任務,明白了嗎?”

    “好的,我記住了!”基塔用力的點了點頭。

    “基塔,帶人去現場處理一下那些遇難侍衛的後事吧,今天晚上所有遇難人員的撫卹,都按照平常標準的五倍發放!”

    “謝謝夫人,他們沒有白死!”

    “我已經讓亞歷山大到城防署報案了,以城防署的速度,他們趕到那裡的話起碼是兩個小時以後,你現在帶人過去的話,會先到哪裡,在把我們的人的屍體收拾好以後,你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在城防署的人到來之前把現場弄成是我們伏擊了那些殺手的樣子,這樣的事情應該不難吧!”

    “不難,開始的時候雖然是我們遭到伏擊,可後來的情況,因為彼得的出現,那些殺手也和被人伏擊一樣,死得乾乾淨淨了,只要做幾個不起眼的佈置,在城防署那些人的眼中,現場看起來絕對就是我們張網以待,伏擊了那些殺手的樣子!”

    “我希望彼得的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就讓其他人去猜好了!”

    “是!”

    “去吧!”

    基塔也離開了,整個議事廳,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張鐵和奧琳娜。

    張鐵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女人,“為什麼,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事情?”

    “因為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而且你總有一天要離開,魔蛇島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不想把他們的仇恨吸引到你的身上!”奧琳娜認真的對張鐵說道。

    張鐵看了看這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原本就是來保護這個女人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反倒保護起他來,什麼魔蛇島之類的東西,張鐵還真沒考慮過,魔蛇島大不了也就是這片海域的殺手集團之類的組織,自己都惹上三眼會這種有魔族在背後撐腰的恐怖勢力了,哪裡還會在乎再多上一個什麼狗屁魔蛇島,而且,一個九級的傢伙在魔蛇島裡面就能算做高層,這種組織的實力,就算強,也強不到哪裡去。而且,不管怎麼說,哪怕那些人再厲害,這裡靠近大海,他要跑路的話應該沒有人能追得上他,他怕什麼!

    其實就連張鐵自己都沒發現,在懷遠堂這一年來,隨著他實力的進步,他所接觸到的,都堪稱是整個威夷次大陸上一些非常強大的勢力,無論是諾曼帝國,懷遠堂,還是三眼會,都是遠遠超出了普通勢力的存在,就連坐擁天寒城,家裡擁有一個準騎士級別武力的甄家,相比起來都是小一號的勢力。

    潛移默化之下,遇到別的勢力和組織的時候,張鐵都會不由自主的把他們放在一起對比一下,這一對比,許多稱霸一方的組織,在張鐵眼中的威懾力就沒有那麼大了。

    不過奧琳娜的話還是讓張鐵心中生出一些奇異的感覺。

    “你這樣一說,我倒發現我似乎應該謝謝你了,這感覺好像有點奇怪!”張鐵揉了揉臉說道。

    奧琳娜笑了起來,美麗的青色眼睛中波光流轉,“你能為我留下來,幫我這麼多,難道我就不應該為你稍微考慮一下嗎?”

    “這感覺好像是朋友之間才應該做的事情!”

    “你覺得我們現在還不是朋友嗎,或者你比較喜歡當我的恩人,需要我用更恭敬的態度來對待你,連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考慮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不是!”張鐵又感覺微微窘迫了起來,這個女人太厲害了,說起話來簡直讓人沒有招架之力,和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有一種被黛娜老師上課教育的感覺。

    “唉,那我知道了……”女人的臉上顯現出一絲愁容,一下子又變得自怨自艾的摸了摸自己熟媚的臉,“那你是覺得我們的年齡懸殊太大,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歲月不饒人,我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不再是那些青春年少的小姑娘,人老珠黃,已經可以做你的阿姨和長輩,而你最多也就十七八歲,你覺得我的年齡不適合做你的朋友,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你很漂亮,很美麗,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有魅力的女人之一,我一點都不覺得你的年齡是什麼問題!”說這話的時候,張鐵微微有點害羞的再次偷偷看了一眼女人那飽滿挺拔的胸部。

    “真的嗎?”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光彩。

    “真的,我從來不對女人說假話!”

    “謝謝!”臉上帶著笑容的奧琳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輕輕俯下身來,在張鐵臉上吻了一下,“在埃溫達拉,這是女人對於讚美她們的男人最高的獎賞!”

    此刻,張鐵看著那張距自己的不到一尺熟悉又陌生的美麗面孔,再看看奧琳娜因彎腰這個動作展現在他眼前的那裙子領口下面那一片雪白綺麗的風光和包裹著那片風光的黑色的蕾絲花邊,嗅著那個女人身上美妙的幽香,這個場景讓張鐵恍惚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一下子進入到了那幻想過無數次的與黛娜相遇邂逅的粉色夢境之中……

    那個粉色夢境中的黛娜老師是一​​個多變的妖精,那個妖精此刻則變成了面前這個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鐵感覺這個女人從兩個人坐在車上開始就好像一直在誘惑著自己,而自己,終於沒有經受住這樣的誘惑,表現出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強烈而直接的反應。

    那個女人敏感的低下頭看了一眼,然後直起腰,掩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張鐵鬧了個大紅臉。

    無論在哪裡,按照什麼樣的風俗,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出這種強烈的生理衝動,總是有些失禮的。

    “啪……啪……啪……”奧琳娜拍了三下手掌,手掌的聲音還在房間裡迴盪的時候,議事廳的一道側門就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一個50多歲,盤著頭髮,女管家模樣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古板而保守的黑色長裙,雖然上了年紀,但整個人給張鐵的感覺,卻像一尊讓人找不到半點瑕疵的大理石的雕塑— —精緻,細膩,但又有一股冷冰冰的感覺。

    “凱特女士,請帶彼得先生到二號房好好休息,再為彼得先生準備一套合適的衣服,他現在是我的貼身保鏢,要在海藍堡裡住一段時間!”

    “是!彼得先生,請跟我來吧!”

    張鐵此刻在奧琳娜面前也感覺有些尷尬,就像被老師捉到做了壞事的小學生一樣,聽到凱特女士要帶他去休息,也就連忙藉機離開了。

    讓張鐵有些意外的是,所謂的二號房,竟然不是在外堡,而就是在內堡,離開議事廳一路走來,張鐵所看到的,整個內堡之中,包括守衛內堡的護衛在內,竟然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所有看到張鐵的女人們的眼神之中都忍不住帶著一絲好奇,似乎張鐵是什麼稀有的動物一樣。

    “凱特女士,怎麼這裡沒有男人嗎?”張鐵忍不住問拿著一個燭台走在他前面的那個女人。

    “事實上,自從奧琳娜夫人入住海藍堡以來,你是第一個在內堡過夜的男人!”帶路的女人用毫無情緒的聲音說道。

    這個答案讓張鐵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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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巴拉斯家族

    事實證明,作為第一個在海藍堡內堡過夜的男人,無論張鐵的小心肝開始的時候跳得有多麼厲害,他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波瀾不驚的在二號房裡面住了一夜。年輕人遇到這種事情,包括張鐵在內,都不免的有些想入非非。

    在睡前,凱特女士讓幾個女僕給張鐵量了一下身材,除此之外,整整一晚,就沒有其他人再進過張鐵的房間。

    二號房間與作為海藍堡女主人奧琳娜所在的房間只是一牆之隔,兩套房間的客廳之間有一道門可以直接來往,能住在二號房間,似乎才切合了張鐵現在“貼身保鏢”的這個身份。而且住在這裡,似乎在奧琳娜遇到什麼意外的時候,才方便張鐵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

    只要身體不出現問題,張鐵的生物鐘總是在早上六點左右就把他叫醒了。

    醒來的張鐵安靜的在床上躺著,睜著眼睛看著大床上面的天花板,想著自己昨天竟然一下子答應一個陌生女人的請求,去做一個傻帽到極點的護花使者,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因為她長得漂亮還是因為她長得像黛娜老師?

    要是換一個女人遇到昨天那種情況,如果那個女人長得很醜,或者無法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答應那個人做護花使者的要求?從而輕易的讓自己捲入到一堆麻煩之中?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所以趁著自己大腦最清醒的時候,張鐵用力而認真的想了想,最後得到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的答案——不會!

    如果換一個人,自己當時最多就是把她從那些人的手中解救出來,或許還會把她送到一個自己認為足夠安全的地方,然後自己就會離去,絕對不會做這麼傻瓜的事情。自己一向是一個主次分明的人,這次來到北方海域的首要任務是提升自己的實力,盡可能的獲取更多的七力果,而不是捲入到這些與自己不相干的糾紛之中。

    在想明白了這個答案之後,張鐵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同時又鬆了一口氣——自己始終還是一個凡人,還沒有到那種聖人一樣的境界。

    唐德那個傢伙說男人之所以會在漂亮的女人面前積極的表現自己,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在男人的潛意識中,這為的是贏得與漂亮女人的交配權,從而讓自己的DNA有著延續與優化的可能。

    難道自己昨天也是想贏得和奧琳娜的交配權嗎?

    這個念頭讓張鐵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齷齪,但看了看自己今天早上那比往日更加堅強的,直接把蓋在身上的被子頂起一個山包來的鋼鐵木乃伊,張鐵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對自己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殺傷力。

    媚狐——這是那個女人的綽號,一個女人可以在埃溫達拉群島這種地方能混出名堂,那個女人就絕對不簡單。

    “你是一個壞傢伙嗎?”張鐵掀開被子,拍了拍那個不安分的傢伙,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

    那個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安分守己的壞傢伙隨著張鐵的動作點了幾下頭,張鐵笑了起來……

    在洗手間裡撒完尿,洗漱完畢之後,那個不安分的傢伙終於老實了一些,張鐵正想穿衣服,才記得昨天自己的衣服好像是被幾個女僕收走了,現在留在房間裡的,除了自己的雙魚腰帶之外,也就是只剩下一些隨身的私人物品。

    張鐵拉響了床頭招呼僕人的繩鈴,只等了二十多秒,臥室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房間被推開,四個長相甜美的女僕每人手上拿著一堆東西走了進去來,然後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走在前面的那兩個女僕手上捧著的是一套整整齊齊的衣褲鞋襪,走在後面的那兩個女僕則是端著盆,盆裡面有熱氣騰騰的水,另外一個則拿著毛巾和一些奇怪的東西,這四個女僕張鐵第一次見,每個人的年紀都是二十多歲,以男人的眼光來看,姿色身材都是上選。

    “彼得先生,這是剛剛為你訂做的衣服!”

    “好的!!”張鐵點了點頭,既然要在這里呆幾天,那麼自己那一身拓荒者的打扮就不太合適了,入鄉隨俗吧。

    “你現在就要穿上嗎?”一個女僕問張鐵。

    “是啊!”

    張鐵剛剛說完這句話,那幾個女僕就圍了上來,一個伸手幫張鐵解他的睡衣的鈕扣,剛剛說話的那個身材豐滿的女僕則直接跪在張鐵面前,一下子就扒下了張鐵的短褲,讓張鐵一下子就變得光著屁股。

    “啊!”張鐵一下子叫了起來,沒想到這幾個女人這麼大膽,他一下子連忙捂著自己的下面,微微有些窘迫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幫你換衣服啊!夫人交代過,既然你住在內堡之中,那就要像照顧她一樣的照顧你,無微不至的,無條件的滿足你的任何需求,一定要讓你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僕抬起頭,對著張鐵微笑說道。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這個女僕那甜美的笑臉和女僕那飽滿的胸部,張鐵感覺剛剛才安分下來的那個壞傢伙一下子又堅硬了起來,這個女僕跪在自己面前抬起臉的這個姿勢,讓張鐵一下子又想起了在黑炎城與玫瑰社那些女生們胡天胡地每天都在“餵鴿子”的日子。

    張鐵費勁的把自己的目光從自己前面的那個女僕誘人的嘴唇上移開,“這個……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就算在金烏堡,他也沒有要他買下來的那些女僕如此的服侍過。

    “那怎麼可以呢,這是我們的工作啊,對了,彼得先生,你能把你的右腳抬起來一下嗎,這樣我可以幫你把褲子脫下來,如果站不穩的話,你可以用一隻手扶住我的肩膀……”說話的功夫,那個女僕已經把張鐵的內褲都褪到腳踝位置了。

    張鐵只好把自己的兩隻腳依次抬起來,讓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僕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要把手挪開,他是絕對不干的,因為此刻,只是短短的幾秒鐘,要不是張鐵遮住,那個不安分的傢伙早已經猙獰無比了。站不穩這種事只可能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對一個已經七級的戰士來說,就算要他單腳站一天都沒有問題,又怎麼可能站不穩呢。

    “彼得先生,你能把手伸直嗎?這樣我才能幫你把衣服脫下來!”旁邊那個給張鐵解衣服鈕扣的嬌俏女僕也開口了。

    一聽到這個女僕開口,圍著張鐵的四個女僕都看了張鐵一眼,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想笑又憋著的那種神情。

    張鐵看了一眼四個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女人,媽的,你們都不怕,老子是男人還怕什麼,真以為我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嗎?這樣想著的張鐵乾脆把心一橫,一下子就鬆開了手,把雙手張開。

    失去壓制的那個不安分的傢伙一下子像彈簧一樣的彈了起來,像一根憤怒的獨眼長矛一樣顫顫巍巍的直指著跪在他面前的那個女僕的俏臉,相距不到半尺。

    “啊!”

    這一下,輪到房間裡的四個女人一起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幾個女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微微有點發紅起來,一下子似乎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可以了嗎?”張開了手的張鐵問了一聲,幾個女僕才反應了過來,幫他脫衣服的女僕也才連忙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張鐵瞬間身無寸縷。把一身健壯的肌肉和完美的身材展示了出來。

    剛剛端著水盆和毛巾的那兩個女僕連忙用熱毛巾幫張鐵擦拭起身體來,兩塊毛巾,一塊濕的,一塊幹的,兩塊毛巾幾乎是一起動手,濕毛巾一擦過乾毛巾一下子就順著濕毛巾擦過的地方溫柔的擦了過來,半點也不會讓張鐵感覺冷和不舒服。

    兩個女僕的動作非常的熟練和大膽,眨眼之間就把張鐵的身體擦拭了一遍,包括張鐵的腳趾在內,連張鐵身上最隱秘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到後面,張鐵乾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那幾個女僕來服侍折騰。這心情一旦平靜下來,就感覺所有的事情都順其自然多了,哪怕光著身體,也沒有了什麼尷尬。

    “好了!”,幾分鐘後,張鐵耳邊聽到了這個聲音,然後才睜開了眼睛。

    張鐵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從頭到腳,已經煥然一新,自己外面穿著一身黑色質地金色紋邊的雙排扣騎士服,即好看大氣,又不影響行動,雙魚腰帶也被幾個女僕給自己換上來,整個人看起來即瀟灑,又帥氣,完全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剛剛女僕們給自己擦拭身體的水里面似乎加入了一種特別的,微微帶著一股好聞的,有點煙草味道的香精,聞著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味道,張鐵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剛出籠的包子。

    幾個女僕看著自己,一個個臉色紅撲撲的,眼睛放著光。

    “這身衣服挺合適的,謝謝!”張鐵向幾個女僕點了點頭。

    “不客氣,能看到你現在這樣,夫人一定很高興!”

    張鐵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幾個女僕或許把自己當成那個女人帶回來的稍微有點本事的小白臉了,對這樣的誤會,他也懶得解釋,他只是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舉起袖口來聞了聞,“你們在水里加了什麼東西嗎,聞起來還不錯!”

    “那是冰雪荒原上才有的龍血菸葉精煉出來的植物香精,能清潔人的身體,讓人充滿活力,還能保養皮膚,是最好的男士用品!”剛剛跪著為自己服務的那個女僕回答道。

    “呵呵,現在天色還有些早,我想到城堡裡面的訓練場上活動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夫人已經交代過了,你在海藍堡可以活動自如!”

    ……

    幾分鐘後,張鐵來到了海藍堡裡面的訓練場,此刻剛剛六點多一點,天還沒亮,仙龍星還掛在東方的天空上,按照城堡裡面的作息時間,城堡裡面的護衛要在七點以後才會開始訓練。

    訓練場上有很多的訓練器械與兵器,張鐵來到那一排排的兵器架面前,選了一把重量重量在二十公斤左右的重劍,就開始了訓練。

    張鐵的訓練很簡單,就是在站好以後,不斷的重複著在潛龍島上所學到的基礎劍法中的——劈,砍,挑,刺,撩,崩,攪,撥等八個招式。

    嚴格的說起來,張鐵在潛龍島上的修煉類的必修課程還沒有全部完成,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即使以張鐵的天資加上刻苦的努力,他所完成的修煉類的必修課程只有基礎步法和盾牌防禦術,其他的,基礎劍法和初級弓術的修煉在潛龍島上開了一個頭,基礎劍法還沒有完成每個動作一百萬遍的目標,初級弓術張鐵現在完全和一個菜鳥差不多——他知道一些射箭的要領,能以正確的姿勢和力道把弓拉開,至於準頭麼,只要目標超過三十米,那能不能射中,對張鐵來說就完全變成人品和散佈式打擊武器的概率問題了。

    好在他的精準投擲的天賦血脈讓他掌握了一種遠程武器的技能,要不然,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從潛龍堂裡面出來的。

    在潛龍堂裡面呆的時間久了,雖然潛龍堂裡禁止學員們討論各自覺醒的先祖血脈的事情,但張鐵還是知道了一些所謂的“半公開的秘密”,這個半公開的秘密就是在潛龍堂的所有學員中,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所覺醒的第一個先祖血脈,都是張氏家族中最普遍的“弓箭親和”這一先祖血脈。

    覺醒了這個先祖血脈的人,天生就能對弓箭產生一種非凡的親和力與領悟力,學起弓箭來一個個都事半功倍,這個先祖血脈是進一步覺醒其他強大的弓箭類先祖血脈的基礎,聽說蘭云曦覺醒的就是張氏家族最強大的一種與弓箭相關的先祖血脈,這種血脈可以讓蘭云曦越級抹殺很多比她強大很多的人,恐怖無比。

    至於其他的兩門科目——提縱術和騎術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則完全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這次出來,他在潛龍堂裡兌換學習了提縱術的秘籍,可卻還沒有來得及修煉,按照提縱術的修煉秘籍上的要求,提縱術最關鍵的是要求脊椎發力,還有將身體的潛能進一步的打開,因此修煉提縱術的最低等級必須到達八級才行,至於騎術對現在的張鐵來說沒有多少必要,所以現在只要一有時間,張鐵就修煉起基礎劍法來。

    在外面,雖然沒有在潛龍島上那麼好的修煉設施和條件,不過修煉的原理和動作卻是一樣的,張鐵就是不斷的重複著那八個動作。

    張鐵現在完成一遍這八個動作的時間需要差不多需要兩秒,張鐵的目標,則是在自己八級的時候,將完整這八個動作一遍的時間,控制在一秒鐘之內。張鐵聽說潛龍堂戰力榜上排名第三的嘯天神劍餘嘯天在一秒鐘之內可以用他手中的劍把這一套動作連續完成四遍,而餘嘯天所覺醒的第一個先祖血脈,據說也是同樣有著深厚發展潛力的“劍之親和”。

    自己的精準投擲當初為什麼沒有覺醒出一個“飛矛親和”之類的先祖血脈,張鐵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想明白,而自己昨天晚上才覺醒的那個和投擲類相關的血脈具體叫什麼名字,張鐵不知道,張鐵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自己身上能覺醒的與投擲類相關的先祖血脈,搞不好到這裡也就到頭了。

    精準投擲還有一次進化的機會,而昨天晚上覺醒的那個血脈到底能不能進化,怎麼進化,這對張鐵來說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張鐵連找一個指導的人都沒有。這也是離開潛龍堂所要付出的代價,任何事情都是雙面的,想要自由,那麼,很多時候就注定要在修煉的道路上一個人摸索。

    張鐵只是一個人在訓練場上練習了二十多分鐘,基塔就來了,看到張鐵在訓練,基塔一個人在張鐵旁邊看著。

    張鐵在重複那些動作的時候,動作簡單,枯燥,半點威風和聲勢也沒有,更看不出有多大的威力,除了明白這是一些基礎的劍術動作之外,基塔安靜的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你平時就是這麼訓練的嗎?”看了一陣的基塔忍不住開口了。

    張鐵收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完全是,不過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訓練內容!”

    “真不敢相信,以昨晚你表現出的劍術水準來說,你居然到現在還在做著這樣的訓練!”基塔一臉的不可思議。

    劍術?自己會個狗屁的劍術,潛龍堂的秘經閣之中倒有不少的劍術秘籍,可自己一本都沒有兌換過,基礎劍法不過關,就沒有在秘經閣之中兌換那些秘籍的權力。昨天晚上自己只是把鐵血神拳中的幾式掌指之類的散手招數演化出來而已,那把長劍,只是自己手掌和手指的延伸,本質上自己使用的還是鐵血神拳。不過除非遇到一個和自己同樣修煉了鐵血神拳而且頓悟了一步一景的高手,否則很難從自己使用的那些招數之中看出什麼名堂來。

    這些話當然只是張鐵自己說給自己聽的。

    “基礎性的東西,無論有多麼熟練都不嫌多,東方大陸有一句話,一切技巧的奧秘都蘊含在熟練之中!”張鐵只能裝得很是嚴肅的編了一句話出來。

    “一切技巧的奧秘都蘊含在熟練之中……”聽到張鐵這樣說的基塔卻一下子愣了愣,然後皺著眉頭,喃喃重複著,在重複了三四遍之後,他的眉頭一下子打開了,整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和明悟的神情,“謝謝你,我終於明白我欠缺的是什麼了!”

    張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心裡卻暗暗汗了一下,心說要是你以後練什麼練傻了可不要來怨我啊,華族人除了熟能生巧的以外,同樣還有一句話叫做不要鑽牛角尖,要在牛角尖上鑽洞,再熟也沒有用啊。

    看到基塔似乎還想問什麼,張鐵連忙叉開了話題,到現在為止,他除了鐵血神拳和精準投擲以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屈指可數,實在是沒有什麼指導別人的資格,而鐵血神拳和精準投擲,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那兩樣東西,一個是靠血脈,一個至今張鐵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練成了,基塔是個老實的傢伙,張鐵對他很有好感,可不想用謊話來騙他。

    “對了,昨天晚上奧琳娜夫人交代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張鐵知道昨天晚上在自己休息以後,城堡裡的很多人都沒​​休息,海藍堡裡的許多人都像機器一樣的運轉了起來,自己的任務只是在一段時間內保護那個女人,所以其他的事基本上也和自己無關,張鐵也不怎麼關心。何況那個女人也不是那種遇到這種事情就完全束手無策的人物,這一點,從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一回到海藍堡張鐵就看出來了。

    “犧牲侍衛的屍體都收殮好了,一切也都按夫人的意思佈置好了,我們的侍衛死了22個,那些殺手死了67個,看起來是我們伏擊了他們大獲全勝!”一直到這個時候,基塔也不明白奧琳娜夫人為什麼要讓他這樣做。

    “對了,基塔,能告訴我巴拉斯家族和夫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嗎?”張鐵本能的感覺到那個女人和巴拉斯家族之間有著複雜的糾葛,她是巴拉斯商團的主席,但巴拉斯家族的某些人卻想要把她幹掉,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

    基塔稍微猶豫了一下。

    “不方便說嗎?”

    “不,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即使夫人不喜歡下面的人談論巴拉斯家族的事情,但我還是要說,那些巴拉斯家族的人,就是一群忘恩負義的雜碎和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夫人這一輩子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對巴拉斯家族的那些雜碎太好了!”基塔義憤填膺的說道,狠狠的揮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如果不太耽擱你的時間的話,能詳細說說嗎,這是怎麼回事,我也好對某些有可能到來的危險有一個預判!”

    “好的!”基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

    在十八年前,所謂的巴拉斯商團和巴拉斯家族,在聖赫納島上,可以說是完全不存在,那個時候的聖赫納島上,唯一帶著巴拉斯三個字的,就只有聖赫納島上一個不起眼的,艱難維持著生存的做木材生意的一個小小的中介商行。

    那個商行的男主人,是一個從夏爾他島上身無分文來到這裡打拼事業的叫巴拉斯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叫做奧琳娜。

    巴拉斯即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說他幸運,是因為他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妻子,說他不幸,​​那是因為只是在與妻子結婚後的第二年,剛剛留下一個懷孕兩個月的妻子,他就死去了。巴拉斯為了商行的生意去了一趟冰雪荒原,遇到強盜襲擊,損失了​​全部貨款不說,還身受重傷,回到聖赫納島不久就死去了。

    巴拉斯死去的時候,除了一個欠著一大筆錢,叫做“巴拉斯商行”的資不抵債的木材中介商行以外,一個銅板都沒有留下來。

    商行的債主們找到了巴拉斯留下的遺孀,讓已經有孕在身的奧琳娜償還債務,於是,肚子慢慢大起來的奧琳娜咬著牙,開始主持起那個完全可以破產的巴拉斯商行來,為了死去的丈夫,也為了還在肚子裡的孩子,開始學習經營商行和做生意的一切技能和本領,為的就是把債務償還完畢,並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留下一個未來。

    在絕境之下,讓人驚嘆的毅力,出眾的智慧和恐怖的商​​業天賦在奧琳娜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僅僅四個月後,由奧琳娜主持的巴拉斯商行不光償還了以前由其前夫欠下的巨額債務,而且還賺到了一大筆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因為過度的操勞,她肚子裡的孩子流產了。

    短短半年時間,接二連三的打擊並沒有讓這個女人倒下,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以後,這個女人卻以更加旺盛的鬥誌全心全意的經營起巴拉斯商行來。

    三年後,巴拉斯商行改名為巴拉斯商社,開始在聖赫納島上的商圈離異軍突起。

    六年後,巴拉斯商社改名為巴拉斯商團,開始擁有自己的武裝和船隊,不光在聖赫納島,就是在整個埃溫達拉群島上都開始有了一點名氣。

    第七年的時候,奧琳娜前夫家中的幾個親戚來到了聖赫納島,請求奧琳娜收留,奧琳娜收留了他們,然後,今天的禍事也就埋下了……

    到了今天,巴拉斯商團已經名聞遐邇,成為了整個聖赫納島上舉足輕重的存在,當初被奧琳娜收留的那幾個落魄的巴拉斯家族的親戚們,也一個個膨脹了起來……

    “那些人剛剛來到聖赫納島上的時候,夫人好心的收留了他們,並按照他們的要求,安排他們到商團裡面工作,開始的兩年,那些人很老實,到了後來,那些人就變了,開始的時候,那些人以夫人的家人和親戚自居,到了後來,夫人變成了他們口中的家族晚輩,再後來,因為​​他們姓巴拉斯,而且他們又在巴拉斯商團呆了很長時間,所以他們覺得這個商團應該有他們的一份,再後來,一直到昨天晚上,那些人或許就覺得整個巴拉斯商團都應該是他們的才對,夫人反而成了外人……”說到這裡,基塔狠狠的在自己的手心裡打了一拳。

    “原來是這樣!”張鐵也嘆了一口氣,那個女人對其亡夫家族那些人的仁慈和容忍,已經把那些人的貪婪和野心餵養成了一隻想要不擇手段擇人而噬的野獸​​,或許,在那些人的心中,一個沒有依靠的獨身的女人,已經成為他們掌控巴拉斯商團最後的障礙,經過昨晚,那個女人也應該清醒了。

    在基塔說完了巴拉斯家族的故事以後,天也慢慢的亮了起來,然後,在訓練場上的張鐵和基塔就同時得到消息,在知道了奧琳娜昨晚被刺殺的事情之後,巴拉斯家族的那些人,過了一個晚上,才終於磨磨蹭蹭的來到了海藍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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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毒藥和乳酪

聽到巴拉斯家族的人來了,張鐵就跟著基塔到城堡門口去看看那些奇葩的傢伙長什麼樣,結果才剛剛來到城堡的門口,張鐵就聽到城堡外面有一個難聽的嗓子在大罵。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這些是我帶來的侍衛,憑什麼要他們放下武器才能進海藍堡,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奧琳娜呢,讓她出來給我們幾個說清楚,巴拉斯家族的人為什麼在巴拉斯商團的地盤上還要遭受到這樣無禮的待遇!”

這個聲音剛一落下,城堡外面就是一片起哄的聲音。

“就是,為什麼進海藍堡還要讓我們放下武器,而且不准我們都進去!”

“回灰岩堡吧,我就說這裡不歡迎我們,可你們非要來……”

“聽說那個女人昨晚遭遇了刺殺,她讓人通知我們我們才好心來看她的,現在卻被她拒之門外,這是什麼意思!”

在這些聲音起哄的時候,佩里夫的怒吼聲響了起來,“這就是海藍堡的規矩,老子才不管你什麼巴拉斯家族,你們他媽的誰見過哪一座城堡可以一次讓幾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攜帶武器進去而不需要接受檢查的,要進城堡的人必須放下手上的武器,而且人數最多只能有十個人!其他的人必須等在城堡外面。”

佩里夫剛一說完,城堡外面立刻就響起了一片罵聲。

張鐵和基塔沒有到城堡門口湊熱鬧,而是來到城堡的塔樓上,透過塔樓上箭垛的射口,向下望去。

城堡的吊橋已經放了下來,但此刻,就在吊橋和城堡的大門之間。亂哄哄的擠著200多人的隊伍,這兩百多人中,有三個穿著華麗衣服的人騎在三匹異常神駿的坐騎上,趾高氣昂的看著城堡門口海藍堡的護衛。進入城堡也沒有見這三個人下馬,可以想見這三個人的囂張與跋扈。

站在城堡的塔樓上,張鐵還是可以看得清那三個人都上了年紀,一個個的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三個人的體型一個胖,一個瘦,一個勉強正常。但有些禿頂,倒也一目了然。

……

“這幾個人就是巴拉斯家族的混蛋?”張鐵轉過頭問基塔。

基塔點了點頭,狠狠的說道,“中間的那個胖子是西裡西斯,他左邊的那個瘦子是梅薩山。那個禿頂的傢伙叫埃特納,這三個人都是夫人亡夫的堂叔伯。三個人以前都是夏爾他島市井之間的一些小人物。沒想到來到聖赫納島之後,慢慢的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他們住在灰岩堡嗎?除了這幾個人巴拉斯家族在島上還有什麼人?”

“灰岩堡是他們幾個人逼夫人前四年給他們修建的城堡,以前他們都住在海藍堡,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這三個人的子女妻子加起來還有十多個人,以前這些人都住在海藍堡。可這些巴拉斯家族的雜碎中居然有人想打夫人的主意,夫人就讓他們搬出去了,搬出海藍堡後這些人在聖赫納城中到處裝可憐,還說夫人的壞話。不得已,夫人就為他們修建了灰岩堡,讓他們都搬了進去!”

“以前這些人來海藍堡也帶這麼多人嗎?”

“沒有,最多只帶十多個!”

基塔一說張鐵就明白了,下面的這三個傢伙,不是做賊心虛,幹嘛大白天來一次海藍堡要帶這麼多人,不過這些傢伙能帶這麼多人來,肯定已經想好了理由既然奧琳娜遭遇了刺殺,那麼他們出門多帶一點人手以防意外也是應該的。

“要是能把這些傢伙在這裡幹掉就省事多了!”張鐵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身邊的一台蒸汽城防弩炮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那樣的話,夫人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對張鐵的話,基塔也是一副認同的模樣。

下面的那些傢伙在亂哄哄的鬧了一陣之後,看到佩里夫的態度堅決,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們在下面鬧,城堡上面的城防設備似乎也沒有人打開,城堡裡也一切平靜如常,沒有任何針對他們的佈置,這讓那些人徹底放下了心來,騎在馬上的三個傢伙只是商量了一下,就同意只帶七個護衛進堡。

……

奧琳娜在城堡的議事廳裡接見了巴拉斯家族的那三個人,作為奧琳娜現在的“貼身保鏢”,張鐵也在議事廳,有些懶洋洋的和基塔站在奧琳娜的身後,一起看著巴拉斯家族的那三個混蛋走了進來。

“奧琳娜,聽說你昨天晚上遭到了襲擊,沒有事吧!”

人才剛剛走進議事廳,西裡西斯就以一股油滑而誇張的強調大聲叫了起來,就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他的聲音一樣。

在懷遠郡的時候,張鐵看到過很多人穿著昂貴的由東方絲綢製作的衣服,但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幾個人穿的衣服會如此沒有品味,那三個人一走進來,正面一看,張鐵差點以為走進來三個五顏六色的絲綢展示架。

“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讓我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把很多問題都想通了,也看透了!”奧琳娜微笑著說道,絲毫看不出昨天的事對他有半分的影響,語氣說不出的和藹與淡然。

“啊,你看透了什麼?”一聽奧琳娜這樣說,禿頂的埃特納有些緊張的說了一句,他剛剛才說完,在他旁邊的那個身材有些偏瘦的梅薩山就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似乎反應過來的埃特納連忙乾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剛才的緊張和那麼一絲失態,“哦,我的意思是說,你想通了什麼,不會受到什麼刺激吧!”

看著這麼蹩腳的表現,三句話就差點把自己的底給露出來了,連張鐵都忍不住在一邊翻白眼,就幾個這樣的幾個傢伙,居然還想謀奪巴拉斯商團的控制權,老天爺沒有在開玩笑吧。也難怪奧琳娜能容忍他們這麼久,因為他們已經愚蠢到可以讓人放鬆警惕的地步了。只是除了蠢以外,估計奧琳娜也沒預料到這幾個人還會有那麼毒辣的一面。

奧琳娜歎了一口氣,“我在想,要是我昨天晚上就那樣死去的話,整個巴拉斯商團,就危險了,我身邊已經沒有了親人,唯一的親人就是你們,我其實應該多讓你們分擔一點商團的管理事務,這些年來商團的事務已經耽擱我太多的時間。我覺得自己是時候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來享受生活了,賺了那麼多錢,如果不享受一下就死去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三個人都愣住了,那驚愕的神情似乎寫在了臉上。沒有想到這次來海蘭堡不僅沒有危險,反而居然還會有好事臨頭。

埃特納幾乎要高興得跳了起來。“早就應該這樣了。不管怎麼說,巴拉斯商團就應該讓巴拉斯家族的人多分擔一點嘛!”

“咳……咳……”梅薩山咳嗽了兩聲,看了西裡西斯一眼,還是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

“嗯,我打算先讓你們三個人進入到商團的董事會。瞭解一下商團頂層的具體運作,你們豐富的經驗想必能在董事會裡給我一些必要的意見,商團下面也有幾個職位,西裡西斯。上次你推薦你的兒子擔任巴拉斯商團大陸貿易代表處代表的職務,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臉上的神色還稍微有一些驚疑的西裡西斯在聽到奧琳娜這麼說之後,就連那絲驚疑也消失了,而是假裝謙虛的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我已經決定了,就這樣吧,今天讓你們過來也就是向你們宣佈這件事,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也就懂得放手了!”奧琳娜這一語雙關的話只有站在她身後的張鐵和基塔兩個人才稍微聽出來一些,基塔還有點想不明白,而張鐵,卻一下子明白了,心裡暗暗震驚,到了這個時候,張鐵終於明白奧琳娜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就只有這件事嗎?”

“嗯,還有一件事,今天原本我打算去拜訪一下貝爾家族的族長,給他送上一件禮物,順便商量一下和貝爾家族合作在聖赫納島中部開闢新的居民定居點的事情,但因為昨天的事情,今天我想在城堡裡休息一下,你們回灰岩堡的時候,就順帶幫我去拜訪一下貝爾家族的族長!”

“沒問題!”那三個人這個時候一個個已經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了,聽到奧琳娜居然委派給他們這麼一個“光彩”的任務,一個個連忙點頭答應。

“亞歷山大!”奧琳娜叫了一聲,手上捧著一個兩尺見方,造型精美的禮物盒的亞歷山大走進了議事廳,恭敬的肅立在一旁。

奧琳娜的臉上帶著微笑,聲音更加的溫和起來,但張鐵卻感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一閃即逝的寒意,“我會讓亞歷山大帶著禮物和你們一起去,那份禮物是我為貝爾家族的族長準備的,他會喜歡的,裡面還有我的一封信!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亞歷山大和巴拉斯家族的那三個人都離開了,奧琳娜做了一個手勢,基塔也離開了,整個議事廳裡,就只剩下張鐵和那個女人,張鐵看著這個女人,感覺她的身上一下子有一股說不出的疲憊,還有在疲憊之中的那一份解脫。

“那個盒子裡的禮物,是昨天晚上你留下來的那顆腦袋吧?”張鐵問她。

“嗯,老貝爾有兩個兒子死在魔蛇島那些人的手上,對魔蛇島上的所有高層,老貝爾都下過很大的功夫來研究,而且都在懸賞他們的腦袋,把那顆腦袋拿過去,老貝爾一定會知道那個人是誰!”

張鐵沉默了,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目光微微有點負責,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太厲害了,厲害到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昨晚上魔蛇島上的那些殺手真的是巴拉斯家族裡的這幾個人雇傭的,這個女人這樣做,就是讓那些人自己朝火坑跳下去。

她昨天晚上讓基塔把現場佈置成伏擊了那些殺手的樣子,而且對經過守口如瓶,隨後又一反常態的在今天大肆封賞巴拉斯家族的這些人,再讓這幾個人親自把那個殺手領頭者的腦袋送到貝爾家族,這三件事情結合在一起的話,知道這個消息,魔蛇島的那些人只會有一個結論魔蛇島的人被巴拉斯家族的人出賣了,巴拉斯家族的人一方面假裝雇傭魔蛇島的殺手去刺殺奧琳娜,一方面一定又把這個消息通知了奧琳娜,在關鍵時刻救了奧琳娜一命,讓奧琳娜能設下一個陷阱,把所有的殺手都坑了進去。並且用魔蛇島上重要人物的腦袋,去作為和貝爾家族合作的籌碼……

一個殺手組織遇到這種事情,他們不會恨奧琳娜,而是會把雇傭他們的巴拉斯家族恨之入骨,這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了。和一個殺手組織結成死仇,這結果,已經不用多說了。

不要說巴拉斯家族的那幾個人現在還想不明白奧琳娜的用心,就算想明白了,也沒有用,因為這個女人的安排,都是光明正大的陽謀,根本不是他們能控制和拒絕的。

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明白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強大的女人為什麼能憑一己之力在這個島上創下這麼大的一片基業。

奧琳娜轉過頭來看著張鐵,從張鐵臉上的表情中,她知道張鐵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問張鐵,“我是不是很壞?”

張鐵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巴拉斯家族的人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呢?”

“那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變成對他們的獎賞,算是我誤會他們的補償,他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因為他們是局外人,魔蛇島的人不會把賬算到他們頭上的!”

張鐵徹底無話可說,對巴拉斯家族的人來說,做了,那麼今天的這個獎賞就是抹著蜂蜜的毒藥,如果沒做,那今天的獎賞就是抹著蜂蜜的乳酪,所有的一切,只取決於他們心中對這個女人是否還有一絲的善念。

這樣的一個女人還需要自己保護嗎,張鐵有些懷疑,不知道為什麼,張鐵感覺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所謂的柔弱,或許就是這個女人最好的偽裝。

“原本我以為我有可能會在聖赫納島上呆上一段時間,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也許很快我就可以走了,因為你比我更懂得怎麼解除自己的危機!”

“我這麼快就讓你討厭了嗎,還是男人都不喜歡心機太重的女人!”奧琳娜歎了一口氣說道,臉上有一些幽怨。

“我必須去冰雪荒原,而且我發現我要是在這裡呆久了,有可能會被你連皮帶骨頭都給吞下去!”

奧琳娜一下子風情萬種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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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魔蛇島來人

7月31日早上從聖赫納港七號碼頭駛往冰雪荒原的船票無疑是作廢了,為了履行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承諾,張鐵又在聖赫納島上呆了幾天。

這幾天中,因為剛剛遭遇了一場刺殺的奧琳娜的大多數時間也呆在海藍堡的緣故,張鐵的大多數時間,也都在海藍堡里面渡過。中間張鐵只出過一趟門,重新到港口買了一張8月5日離開聖赫納島的船票。

張鐵之所以選擇在8月5日離開,那是因為按奧琳娜的說法,西奈拉島上幾個強大的蠻族部落的高手在8月4日就會到達海藍堡,擔負起護衛奧琳娜的職責。

西奈拉島是整個埃溫達拉群島中面積最大的島嶼,整個島嶼的面積超過十八萬平凡公里,森林密布,是威夷次大陸北方海域蠻族與海盜的聚居地。

現在在奧琳娜身邊的阿迪麗娜和城堡里面的那些女戰士也就是出身于西奈拉島上那個強大蠻族部落的人,雙方以前一直有比較可靠的合作關系,而這次出了這麼一件事后,奧琳娜似乎讓阿迪麗娜向她們部落傳遞了一個履行以前雙方達成的某個協議的消息,而根據那個協議,阿迪麗娜所在的部落將派出至少兩名“真正強大”的戰士和一名蠻族薩滿來到奧琳娜的身邊,以供她差遣。

蠻族部落派來的號稱“真正強大”的戰士到底有多強大呢?按照阿迪麗娜的說法,至少是十級以上的強戰士,甚至有可能是戰師和大戰師這一個級別的高手,而蠻族薩滿所擁有的對危險的強大感知能力,則同樣名聞整個埃溫達拉群島。

有了這樣的高手加入,張鐵知道,自己這個臨時的“貼身保鏢”也可以光榮退役了。而更讓張鐵放心的是,阿迪麗娜她們部落派來的高手和薩滿,都是女人。阿迪麗娜她們部落,也就是蠻族中占據了相當數量的,以母系社會和女神崇拜為框架構建起來的部落,這個部落中,最強大,最有權力和力量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沒有多少野心,而且對事業和工作的忠誠度都要高于男人,張鐵猜想,或許這就是奧琳娜放心阿迪麗娜她們的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同樣是女強人的奧琳娜與阿迪麗娜她們那種由女人統治的蠻族部落有著更深的關系也說不定。

奧琳娜連續幾天都沒有出去,只是不斷有人來海藍堡里面拜訪她,許多巴拉斯商團的事宜,她也就在海藍堡里面處理了,張鐵也樂得清閑,就在海藍堡里吃吃喝喝,修煉武技,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作為奧琳娜貼身保鏢的張鐵,就和城堡里的幾個護衛隊長與大多數的護衛處得非常的融洽了。

張鐵這個人就是這樣,為人比較隨性,不喜歡擺架子,沒事的時候經常在訓練場上和城堡里的那些護衛一起訓練,開玩笑,所以短短的時間,城堡里的所有人就都喜歡上了這個英俊的少年。

當然,最喜歡張鐵的,估計還是這兩天內堡之中服侍張鐵的那幾個女仆,那幾個女仆是奧琳娜身邊的人,原本是服侍奧琳娜的,在張鐵住到二號房之后,奧琳娜就把她們派過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無論是早上的更衣還是晚上的沐浴洗澡,那幾個女仆服侍張鐵的時候還顯得比較規矩,可是慢慢的,還沒過上兩天,女仆們就變得越來越大膽,與張鐵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挑逗,經常把張鐵弄得渾身冒火。

昨天晚上,在張鐵洗澡的時候,那幾個女仆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說要服侍張鐵沐浴,可在挨到張鐵身邊不到兩分鐘后,幾條頑皮的小金魚就開始在張鐵身上游走起來,于是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第二天,8月4日一大早,張鐵從與一堆女人的肢體糾纏中醒了過來,昨晚折騰了一夜,今天醒來的張鐵卻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幾條雪白的胳膊和大腿從身上輕輕的拿開,再揉了揉自己腦袋旁邊那兩對讓自己昨晚愛不釋手的豐滿肉球,張鐵光著屁股下了床,披上一件睡袍,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安靜的坐了下來,欣賞著床上的美景。

自從在黑炎城與玫瑰社和貝芙麗那一大堆女生胡天胡地了一周之后,張鐵就很喜歡在大戰過后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一堆女人慵懶疲憊余韻未了的一個個東倒西歪睡在床上的樣子,這種感覺讓張鐵非常的有成就感,每當這個時候,張鐵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在巡視自己的戰場和俘虜。

房間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昏暗的光線下,這股味道更顯得yin靡,女仆們的身子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女仆們身上那美妙的曲線在一床薄薄的床單的遮掩下半隱半現,昨夜的鏖戰,讓女仆們此刻還處于深深的睡眠之中。

張鐵看了看房間大床上正對著的那面墻壁,心里突然出現一個念頭,昨夜自己和這幾個女人太瘋了,她們的尖叫與呻吟聲估計在房間的走廊外面都能聽得見。睡在隔壁的奧琳娜應該聽見了吧!應該不可能聽不見吧。

這個念頭讓張鐵心里有一股邪惡的興奮感,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那四個女人,張鐵曬然一笑,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才想起來,雖然已經認識幾天了,但自己好像一直沒問這幾個漂亮女仆叫什麼名字。自己和幾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上了床,是不是太荒yin了一些?有可能已經達到西斯塔那個家伙所說的yin棍的標準了。

難道這就是那個女人付給自己的報酬?呵呵,雖然不是什麼金山銀山,但感覺不錯,但實在太香艷了一點……

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在這里幾天,留下一個這樣的回憶似乎也不錯!

在一個人放輕了手腳穿好了衣服和洗漱好以后,張鐵又像前幾日一樣來到了訓練場上,摸著黑,開始了自己每天早上的基礎劍法的訓練。

城堡外面一片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海藍堡黎明時分的寧靜……

還沒在訓練場上訓練了多久,張鐵就聽到城堡外面響起的一片馬蹄聲,那馬蹄聲並不大,但在這個時候,卻顯得特別的響亮,然后有人在城堡外面大叫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快放下吊橋,我要見奧琳娜夫人,灰巖堡出事了!”

僅僅幾分鐘后,整個海藍堡中能說得上的話的人物,一個個都齊聚在了議事廳中,就連奧琳娜,也被人叫醒了。

張鐵看到奧琳娜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得太早沒睡好,感覺奧琳娜的眼睛稍微有點發紅,看見張鐵,那個女人大有深意的瞪了他一眼。

灰巖堡的確出事了,就在昨天晚上,住在灰巖堡的巴拉斯家族的十九口人,全部被人砍了腦袋,這件事做得無聲無息,一直到今天凌晨,城堡里的仆役才發現了不對,城堡里的護衛們也一個個亂得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最后才有人想起來要把這件事通知海藍堡這邊。

因為在名義上,整個灰巖堡,還是屬于巴拉斯商團的,在失去了巴拉斯家族的主持之后,如果沒有海藍堡這邊的支持,灰巖堡一天都支持不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的海藍堡這邊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短暫的沉寂之中。

張鐵則用有些復雜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他知道,巴拉斯家族終于被這個女人埋葬了,也是被自己的貪婪和愚蠢埋葬了,在感覺自己被巴拉斯家族出賣和利用之后,憤怒的魔蛇島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內展開了他們的報復行動。

聽到這個消息的奧琳娜閉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憂傷,似乎又有一絲釋然和解脫,良久之后,奧琳娜才睜開了眼睛。

“知道殺手是怎麼潛入灰巖堡的嗎?”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女人用平淡的聲音問來報信的那個家伙。

“不……不知道,昨天晚上灰巖堡的一切防御都很正常!”

“那麼,今天早上在發現這件事之前,灰巖堡中有失蹤的護衛或其他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那個來報信的家伙用一種欽佩而討好的眼光看了奧琳娜一眼,“有一個護衛失蹤了!”

張鐵一聽就明白了,什麼失蹤,這件事不是那個護衛干的就是護衛引狼入室,干完之后直接閃人了,而那個人所謂的護衛身份,十有,也是假的。

正在這時,城堡里的一個護衛走進了議事廳,在佩里夫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什麼,一聽那個侍衛的那句話,佩里夫的眉頭一下子就挑了起來。

“佩里夫,什麼事?”奧琳娜問道。

“城堡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要送一件東西給夫人,城堡的護衛讓他把東西先拿出來檢查一下,那個人卻堅持要親自把東西送到夫人的手上,不允許侍衛檢查他手上的東西。而且說有些話想要告訴夫人!”

“那讓他進來吧,把他帶來議事廳!我倒想看看他給我帶來了什麼禮物。”奧琳娜淡淡的說道。

“夫人!”基塔一下子站了出來,想要阻止,“這樣太危險了,我先出去看看!”

“這里是海藍堡,那個人敢一個人過來,難道我在這里,有你們在我身邊,我還不敢見一個外人?”

一聽這話,議事廳里的人,包括張鐵在內,所有人都挺起了胸膛,張鐵暗暗感嘆這個女人的厲害。

“如果那個人是殺手……”基塔還想爭辯幾句。

“如果魔蛇島的殺手在想要殺人的時候都有這種膽量,那魔蛇島還是魔蛇島嗎?”

基塔不說話了,奧琳娜做了一個手勢,佩里夫就離開了議事廳,不多時,就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跟著佩里夫走進來的那個人一臉橫肉,昂著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手上拿著一個箱子,一進到議事廳,就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張鐵因為年紀的關系,那個人的目光只是輕輕的在他臉上掠過就移開了,半點也沒有多加注意,就像看一個小白臉,反而是在看基塔和阿迪麗娜的時候,那個人多看了兩眼,最后,那個人的眼光集中到了奧琳娜的身上,閃過一道野狼一樣貪婪的亮光,臉上出現了猥褻的笑容,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個人身上有著武者特有的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等級應該不算低,整個議事廳中,除了張鐵和奧琳娜,其他的人看著這個人的眼光都充滿了一種壓抑的憤怒和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無禮的打量奧琳娜,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個人對其他人的輕視。

“你就是奧琳娜,巴拉斯商團的主席,聖赫納島的媚狐?”還不等別人開口,那個人就頗為無禮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奧琳娜!”城堡的女主人鎮定的回答道。

“嘿……嘿……果然不錯,臉蛋不錯,長得也不錯,怪不得菲克斯那個家伙會栽在你的手上!”

一聽這話,張鐵心中一動,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你是魔蛇島的人?”奧琳娜問道。

“不錯!”那個人昂首回答道。

那個人剛剛一說完,整個議事廳中就響起了一片兵器出鞘的聲音,奧琳娜抬了一下手,阻止了儀式廳中那些雙眼一下子通紅起來的人。

“聽說你有東西想送給我”

那個人把手上拿著的那個箱子一下子丟在了地上,一個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恐的腦袋和一分裝著文件的黃銅金屬圓筒一下子就從箱子里面滾了出來,滴溜溜的就滾到了張鐵的腳邊。

腦袋是前幾天才離開海藍堡的那個護衛隊長克里的,而那份裝著文件的黃銅金屬圓筒不用說了,里面的東西肯定是奧琳娜給克里的授權書。

張鐵低頭看著那個還有著痛苦的神色凝固在臉上的腦袋,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個人或許有那麼點本事,但也只是一個白癡,奧琳娜派給這個人的任務,除了把他打發離開海藍堡以外,明顯的是把這個人往地獄里面送,他還真去了,難道他還想回來后還能受重用嗎?

“聽說你前幾天把菲克斯那個家伙的腦袋送給了貝爾家族的那個老家伙,我們老大聽了,也決定同樣送你一個禮物,怎麼樣,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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