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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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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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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8 19:17:53
第十章 陰謀

夜已深,張鐵穿過安普頓城的一條條街道,往城南飛去……

在張鐵的身下,是一棟棟正在安眠的房屋,許多人這個時候已經休息了,偶爾有燈光從那些房屋的窗戶之中透出來。<或許這種時候,整座安普頓城,唯一還在折騰的就是這座城市的警察,無論在哪個國家那座城市,最讓警察們激洞的事情無疑就是同僚被殺。

張鐵對警察沒有偏見,他也不相信整個安普頓城的警察都是壞人和狗腿,但同樣,警察之中也有壞人和狗腿,有些警察為虎作倀,有可能比真正的惡棍做的壞事還要多,既然撞到他的槍口上,那只能怨他們自己倒霉了,反正今天被他干掉的那幾個警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小樹上又生成了一個光輝之果,這讓張鐵在來到安普頓之後就有些壓抑的心情愉悅了起來,那個光輝之果的生成,同時也告訴了張鐵,他干掉的那些人,全部罪有應得。這是張鐵在安普頓城的收獲。

因為光輝之果的存在,張鐵的精神力的成長速度一直遙遙領先於他本身實力的成長速度,此刻張鐵的精神力,絕對要超過絕大多數的普通騎士,張鐵不知道自己那強大的精神力繼續積累下去會怎麼樣,但是就目前看來,好處相當的明顯,強大的騎士意識,修煉起《攝魂禁斷大術之類精神秘法的如魚得水一日千裡,點燃明點效率的極大提高。這些好處,都是某些人夢寐以求的,也是自己實力的重要構成部分。也因此,張鐵對自己精神力的未來非常的期待。

干掉那個叫勒布安格斯的雜碎之後,自己就遠遁千裡,再換一副面孔,管他安格斯家族在自由商業聯盟有什麼樣的勢力,也不可能讓自己掉一根毛,張鐵暗暗做了決定。這就是自己最大的優勢。

這樣的行徑,讓張鐵覺得,自己其實還蠻適合做一名游俠的。到處懲奸除惡,一擊之後就遠遁千裡,還有果果好吃,如果不是有聖戰的話。真要過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平日就做個富家翁,弄個城堡,再買幾個大莊園大農場,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娶來做老婆,就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偶爾出來做游俠調劑一下,那才是神仙的日子……

可惜,這樣的生活估計一百年內對自己都是奢望。

張鐵雖然以前沒有來過安普頓城。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在東邊,要在這座城市之中找到財富大街6號的話。其實也並不困難,因為這座城市之中的街上,都有著許許多多的路牌。

安普頓城東邊的一條街道上,兩個警察正在一個十字路口執勤,檢查著這個時候還在外面游蕩著的人,夜裡的寒意讓兩個警察站在路口,一邊拿著一根螢石燈瞪著眼睛看著那已經沒有幾個人的馬路,一邊跺著腳。

“聽說那幾個被人干掉的警察是被賴安叫去的?”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那兩個經常一起搭檔的普通的警察也會私下交流一些信息。

“媽的,賴安在難民營的幾個手下把歪主意打到了別人身上,沒想到那個人是個硬茬,毫不猶豫的就把幾個雜碎給干掉了,知道那個人在金幣酒館,賴安就想讓和他勾結著的幾個警察去找人家的麻煩,哪裡想到那個家伙更狠,直接就在酒館外面殺人,那幾個家伙平時也不知道收了賴安的多少黑錢,做了多少壞事,這次送了命,也是活該!”

“噓,小聲點,別忘了賴安背後是誰,你不想吃這碗飯了嗎?”一個警察四周看了看。

“不吃更好,剛好老子可以帶著老婆跑到南方去,省得在這裡提心吊膽的,擔心著魔族哪一天打過來……”那個警察嘴巴雖然還硬著,但聲音卻一下子小了下來。

“那個叫彼得的家伙這個時候估計早已經逃離安普頓城了,聽說那個家伙是一個八級的高手,怎麼可能現在還留在城裡,每次出了這樣的事,jiu侍我們這些最底層的人跑斷腿,那個家伙現在真要出現在我們兩個面前,我們連個可能連吹警哨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干掉了!”

“算了,這樣子還是要做的!”說話的警察打了一個哈欠,把手縮到了袖子裡,在他的目光無意間看到他們旁邊的路牌的時候,他楞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甲蟲從遠處飛來,就懸停在那個路牌面前,認真的在路牌面前看了看,然後就往路牌所指的一個方向飛去了。

媽的,蟲子都會看路牌認路了,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

幾分鐘後,張鐵就看到了位於財富大街6號的那個莊園式的別墅。

別墅的外面,是一大片的花園,高高的墻擋住了從外面窺視的目光,只能看到裡面一片茂盛的樹冠,張鐵在那塊寫著“財富大街6號”的黑色大理石門牌上看了一眼,就從高墻上飛了進去。

這裡的守備森嚴,哪怕是在深夜,張鐵還是可以看到兩隊游走在莊園外面的守衛,不過對一只蟲子來說,這些守護基本上就等同於空氣,張鐵就從他們的頭頂上飛了過去,也沒有一個人發現。

那是一棟占地頗廣的豪華別墅,別墅的門前還有噴泉和雕像,這個時候,別墅裡漆黑一片,每一扇窗戶後面都拉著厚厚的深色窗簾,所有的門戶也都是關著的,張鐵繞著別墅飛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從壁爐的煙囪裡飛進去。

那別墅的煙囪堆張鐵此刻來說就像是一個漆黑的隧道,為了避免有人從煙囪裡爬進去,那煙囪裡面,還有一層堅固的金屬隔網,安全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不過那金屬隔網能防得住別人,但卻防不住張鐵,對張鐵化身的那只黑色的小甲蟲來說,那金屬隔網上拳頭大的孔洞,已經足夠大了。

張鐵只用了五六秒鐘的時間,就從那煙囪的最高處悄無聲息的降落了下去,落在一個壁爐的下面。

這壁爐的所在之處,是別墅一樓的一個客廳,那兩根一米多高的紫色水晶柱充分顯示著這裡的奢華,壁爐旁邊的一個銀制的架子上,堆著一堆劈好的松木,火鉗和引火用的松油,還好現在是晚上,而且也不是冬天,如果壁爐的火點著的話,要從上面下來,可能就要困難許多了。

客廳裡沒有人,張鐵就從客廳裡,貼著最高處的天花板,以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姿態,從這裡飛了出去。

別墅的一樓有不少的房間,但此刻,整個一樓的人似乎都沒有幾個人,唯一傳出呼吸聲的房間在一樓相對偏僻的角落中,那是傭人的房間。

從一樓掛著水晶吊燈的大廳中,張鐵直接飛到了二樓。

整個二樓,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黑著的,只有一個房間貼著地板的門縫下面,隱隱有一絲光線傳來。

張鐵連忙飛了過去,落在了那房間門口的地上,那房門下面的邊緣和地板還有一道不足一釐米高的縫隙,張鐵化身的那甲蟲的扁平的身體,剛好可以鉆進去。

鉆到房間中,光線陡然一亮,房間內的所有一切的家具陳設對張鐵來說都顯得高大無比,房間的地面上,鋪設著暗紅色的一層厚厚的地毯,張鐵一進入到房間,和那地攤一接觸,整個人的身子,就變成了紅色。

此刻張鐵的這個甲蟲身上的生命氣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特別是張鐵行走在那厚軟的地毯上,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這裡是一個房的外間,在離門口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金屬半身甲,臉上帶著一個露出嘴巴和下巴面具的男人正坐在一把一把椅子上,側對著張鐵。

看到這個男人,張鐵就想到了勒布的那個保鏢。

勒布的那個保鏢這個時候的狀態,似乎是守在房的外間警戒著,在他的身後,就是房的房門。

這個人根本沒有發現從那房間下面的門縫中無聲無息鉆進來的張鐵,而是依然的在悠閑的喝著酒。

原本張鐵想顯現出本體來,將這個家伙擊殺,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沖進去干掉勒布,但看著那道緊閉著的房的房門,張鐵心中一動,沒有顯現出本體,而是依然用這個化身,迅速的順著墻邊,從勒布的那個保鏢的背後繞了過去,無聲無息的來到房的門下,再次悄悄鉆了進去。

房裡的光線有些陰暗,這個房,甚至都沒有窗戶,顯得非常的隱蔽,如果不是房間裡那一排排的架,這裡其實更像一個密室。

“……這麼說,現在的安普頓城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阻止我們的力量了?”

有聲音從幾個架圍著的房間中間的沙發那裡傳來,只是聽到那個聲音,張鐵就覺得心神一震,因為那個聲音,他並不陌生,在用身外化身跟隨著魔族的中部軍團橫掃塞班共和國北疆的那些日子,張鐵不止一次聽到過那個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與塞內爾家族一起率領著魔族中部軍團的三眼會亞瑟家族的一名年輕精英,以張鐵那強大的記憶力,他絕對不會認錯……

亞瑟家族的人,怎麼會在安普頓?

張鐵本能的就感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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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危局

“此刻的安普頓城的確已經沒有能與我們抗衡的力量!”另外一個聲音在張鐵耳邊響起響起,張鐵悄悄的移動到了一個架的後面,安靜的傾聽著,和那些人的距離,不到五米,“但我不明白,魔帥大人為什麼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計劃,這個計劃有些出乎我們安格斯家族的意料,這和我們原先計劃的相去甚遠,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的準備,在這個計劃中,我們家族也會遭到巨大的損失!”

“這是戰爭,沒有任何的戰爭會完全按照某一方的意志或者計劃來進行!”亞瑟家族的那個人開口了,張鐵記得,那個人叫薩蘭特,同樣是一個十二級的大戰師,“魔帥大人也沒有預料到我們的魔化傀儡軍團會在諾曼帝國遭受如此巨大的挫折,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很多國家還擁有非常巨大的戰爭潛力,雖然魔帥大人率領的那個超級軍團可以把擋在我們前路上的所有目標都摧毀,但這樣做的話,我們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會浪費很多的時間,現在我們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現在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越過卡雷山脈逃到南方,那每逃過去一個人,人族將來的戰爭潛力就會增大一分,而我們的魔化傀儡的兵源就會少一個,所以,為了把那些人留在北方,也為了徹底摧毀北方人族國家的抵抗意志,魔帥大人才決定實施蛙跳戰略,先把人族在卡雷山脈北方這幾個據點徹底的掃滅。一舉把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大門關閉,這樣做,不僅可以讓我們將來獲得大量的魔化傀儡。充實我們的統治根基,同時,也會一舉奠定我們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統治地位,只需要一年到兩年,等我們完成北方的資源整合之後,就可以揮師南下,統一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

“魔帥大人率領的軍團什麼時候會抵達安普頓?”

“三天之後……”

“啊。時間太短了……”那個聲音發出一聲嘆息,張鐵此刻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此刻想要來干掉的勒布。

“只有這樣,才會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你們安格斯家族雖然會在安普頓城遭受一定的損失,但是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在你假裝逃到南方和你父親匯合之後。也就沒有人會懷疑你們安格斯家族是三眼會的人了,將來你們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且魔帥大人的慷慨和賞罰分明你也是知道的,要是能從魔帥大人那裡得到一點賞賜,你們安格斯家族在安普頓城的這點損失又算什麼。”

“那諾曼帝國和北邊那幾個還在抵抗的國家呢?”

“這一次,我們已經在北方做了最大程度的動員,在半年內,將有1000萬的魔化傀儡南下,無論諾曼帝國和那幾個還在抵抗的國家有什麼準備。他們最後都會被我們的魔化傀儡軍團淹沒,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北方。已經沒有第二座帝國大壩了!”

“我父親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了,正是因為我們以前就認識,所以你的父親才建議由我作為三眼會這次行動的聯絡人,來安普頓城和你一起協調此事,配合魔帥以最小代價拿下安普頓。為了這次計劃,魔帥大人特定賜予了我一只珍貴的雙頭母蟲!”

“啊,雙頭母蟲?”勒布顯得有些吃驚。

“是的,魔帥大人希望能以最短的時間將此刻停留在安普頓城外的那數百萬難民們轉化成魔化傀儡,在他率領的軍團到達安普頓城的時候,能讓那些魔化傀儡和魔族軍團一起完成對整座安普頓城的包圍,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座城市化為一片死域,然後讓那些魔化傀儡順著卡雷山脈北方的人族據點一路掃蕩下去,徹底把卡雷山脈的這道門戶凍結,如此才能給北方的人族以最大的打擊,一舉扭轉我們在諾曼帝國遭遇的挫敗!”

“沒問題,那安普頓城外的三百多萬難民們的飲食此刻基本都在由我掌控,只要有雙頭母蟲,我在一天之內就可以讓那些賤民們乖乖把雙頭母蟲的蟲卵吃到肚子裡去,只是一只稀少珍貴的雙頭母蟲就浪費在那些賤民的身上,太可惜了!”

“如果能一舉奠定北方局勢,就算在這裡用掉一頭雙頭母蟲也是值得的!”

聽到這裡,張鐵的心中,一舉完全一片冰冷,他終於知道那個行蹤消失了兩個月的魔族軍團跑到哪裡去了,原來那個魔帥是在進行著這樣的一個恐怖的計劃——以蛙跳戰略,轉戰萬裡,一舉摧毀安普頓城,徹底把北方難民南逃的一扇大門關起來。這個計劃若是成功,不僅安普頓城會變成一片死域,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局勢也會瞬間就完全奔潰,北方軍民心中的那一點士氣和希望會被瞬間瓦解,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張鐵不知道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北方會亂成什麼樣子,而那,正是魔族所希望的。

而那雙頭母蟲,也讓張鐵心中震動了一下,他知道什麼是雙頭母蟲,那是一種非常特殊而且罕見的傀儡蠕蟲的母蟲,與普通傀儡蠕蟲的母蟲相比,那種傀儡蠕蟲的母蟲,在一個身子上,長著兩個腦袋,如果有人吃下那條雙頭母蟲的蟲卵,在砍下或殺死雙頭母蟲的一個腦袋之後,那個人身上的蟲卵就會在激化後的最短時間內完成孵化,就像普通的傀儡蠕蟲的母蟲一樣,而因為雙頭母蟲另外一個腦袋的存在,那孵化後的蟲卵卻不會失去控制,而由另外一個腦袋在控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雙頭母蟲才是最完美的傀儡蠕蟲,只是這種雙頭母蟲太稀罕,完全就是傀儡蠕蟲的變異品種,哪怕是在第二次聖戰之中,這種母蟲出現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房裡的聲音在繼續商量著這次行動的諸多細節,張鐵聽著,心亂如麻,怎麼辦?

這種時候,面對著魔族與三眼會這縝密龐大而又恐怖的計劃,張鐵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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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殺破敵

    張鐵覺得老天爺似乎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他想找那個魔族軍團的時候,那個魔族軍團消失了,而在他想要回到冰雪荒原的時候,他卻誤打誤撞,一頭扎進了魔族與三眼會的可怕陰謀之中。

    書房裏的人在商量在行動的各個細節,張鐵在聽著,腦子裏亂糟糟的,怎麼辦?自己能阻止嗎?各種念頭在張鐵的腦子裏紛至遝來。

    那所有的念頭,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堅定如鐵的信念——殺!

    不管後面如何,至少要先把這裏的這幾個雜碎給幹掉,阻止他們把安普頓城的那些難民們變為魔化傀儡。

    這麼想著,張鐵化身的小甲蟲退回到了黑鐵之堡中,十多秒鐘之後,張鐵的身影像一個影子一樣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書房的書架之後,右手拿著秋霜玄金劍,左手上則扣著幾枚掌中箭。

    書房中的三個人,還沒有發現書房裏這個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

    “這兩天你們就呆在這裏吧,這裏很安全,沒有外人會到這裏來,外面的事情我去安排,你們把雙頭母蟲的蟲卵交給我就行了,明天我就讓人在難民營裏施粥,讓那些賤民們一個個乖乖的把雙頭母蟲的蟲卵吃下去!”這是勒布的聲音。

    “好的,我們就先在這裏呆上兩天,等到魔帥大人率領軍團到達安普頓城之時,我們再出去好了!”亞瑟家的薩蘭特說道,“聽說這裏難民很多。你這兩年可是在這裏享受了不少鮮嫩的好貨啊?”

    “哈哈哈,來到這裏,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書房中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

    張鐵的身影慢慢的從書架後面走了出去,張鐵看到了勒布,看到了薩蘭特,還看到了薩蘭特身邊的一個亞瑟家族的高手,那個高手身上的氣息也是十三級……

    坐在書房中間那一圈沙發對面的薩蘭特第一個看到了張鐵,眼中有些驚愕,不知道為什麼這書房中會突然多了一個人。難道是勒布身邊的高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眼中還有一絲疑問?

    勒布也有些詫異的想轉過頭看看。是不是自己外面的那個保鏢進來了……

    只有亞瑟家的那個高手,在看到張鐵的第一時間,手就摸到了腰間的武器上。

    張鐵哪裏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去死吧!

    在高級疾行術、誇父血脈和進階十二級時獲得的身體敏捷與速度能力的加持下。張鐵發出了《天雨流星劍法》中最強。也是最適應這個場景的一招——星河劍牢。

    只是眨眼間,一道恐怖燦爛的劍氣星河就從天空席捲而下,像一道從天而降的牢籠,一下子把那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籠罩在內。

    那恐怖的星河與劍牢之中,還帶著一股森嚴得讓人渾身都要被凍結住的可怕的寒意,秋霜玄金劍的二級冰凍傷害效果也在瞬間爆發了出來。

    這絕對是張鐵到今天為止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最強悍的一招。

    在那絕對的實力之下,所有的陰謀詭計,所有的萬般算計。所有的身份威嚴,所有的萬貫家財。都是狗屁。

    劍下只分生死,沒有男人,女人,富人,窮人,上位者或賤民之分。

    無論安格斯家族的勒布有多麼不甘,多麼驚詫,多麼還想再活下去,這個在安普頓城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因為是房間裏實力最弱的桑三個人中的一個,所以,還不等他轉過頭來,他的腦袋就第一個飛了起來……

    勒布其實也不算弱,在他這個年紀,作為十一級的戰師,他已經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了,但可惜的是,他遇到了張鐵。張鐵此刻的實力,直逼十四級的戰魔,一個十一級的傢伙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承受一個十四級戰魔用強大的符文兵器的傾力一擊,能活下來才見鬼了。

    第二個被張鐵秋霜玄金劍絞碎的是亞瑟家族的那個年輕精英薩蘭特,在這種時候,十二級的薩蘭特要比勒布多出一些的反應能力,但是,也僅僅是多出一些而已,他多出來的這點戰力,並沒有讓他在張鐵的劍下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

    秋霜玄金劍散發出來的那種恐怖的寒意讓他的身體在想要反抗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僵硬了那麼一下,動作也不可避免的慢了那麼一絲,所以,在他剛剛拔出自己身上長劍的時候,張鐵的劍影,已經像一盆徹骨淋漓的冰水從他頭上淋下,只是瞬間,他的身體就中了二十多劍,一下子飛跌開來。

    真正在倉促之間擋住了張鐵這一招的,也只有亞瑟家族的那個十三級的高手,不過他雖然擋住了這一招,左手的肩膀上,也中了一劍,發出一聲悶哼……

    這短短的這一招之間,幾乎還不到一秒鐘,書房裏的三個人瞬間就兩死一傷,這個時候,張鐵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穆雷長老怒闖魔族大營,一招斬殺塞內爾家族家主的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意與豪情。

    書房裏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勒布在外面的那個保鏢,書房的門被人破開,那個保鏢衝了進來。

    在書房的門被人破開的那一瞬間,張鐵就對著那個受傷的亞瑟家族的十三級的高手發出了《天雨流星劍法》最炫目的一招——千星如螢……

    剎那間,一點點的劍光像是螢火蟲,又像是一片流星,罩向那人……

    關鍵時刻,那人大喝一聲,手上的長劍舞起一片劍幕,抵擋住張鐵的攻擊……

    沒有想到,亞瑟家族的這個人居然也是一個劍道高手,可惜的是,他不明白,張鐵的這一招並不是真正的殺招,真正的殺招,在張鐵的另外一隻手上。

    在掌握了一心二用的分心術之後,張鐵的戰技,早已經變得詭秘莫測起來,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戰鬥中,絕不可能分心再做其他事情,但對張鐵來說,這確像呼吸一樣的簡單。

    張鐵的掌中箭,早已經升級為更加可怕的劍中箭……

    張鐵放出了手上的一枚掌中箭,那支小箭在張鐵那一招千星如螢的掩護下,穿過了兩片劍幕的縫隙,在亞瑟家族那個高手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穿過了那個人的心臟……

    那個傢伙,就像在與人拚刺刀的時候發現對手槍裏還有子彈,一邊拚刺刀一邊在朝他開槍一樣,最後只能滿心不甘的倒下。當然,這不是拚刺刀,而是拚戰技……

    身後書架破碎,剛才在外面喝著酒的那個勒布的保鏢殺了過來……

    ——雙月遨空……

    兩道牛角大小的鐵血劍氣如兩輪弦月一樣的從秋霜玄金劍中飛了出來,迎面朝那個人飛了過去。

    同時,張鐵手上的另外兩枚掌中箭也飛了出去……

    在放出掌中箭之後,張鐵接著把手上的秋霜玄金劍像飛矛一樣的投出……

    那個人氣勢很猛,但張鐵卻更猛……

    那個人同樣是高手,電光石火之間,那個人挑飛了兩枚掌中箭,連出兩劍,破開了張鐵的雙月遨空中的一道鐵血劍氣,身形閃動,躲開一道劍氣,在他躲開第二道鐵血劍氣之後,卻再也沒有能力躲得過張鐵投擲出來的秋霜玄金劍。那秋霜玄金劍的速度太快,在這樣短的距離之內,已經超出了那個人的身體反應的極限……

    在秋霜玄金劍的鋒利之下,那個人穿著的金屬半身甲如紙片一樣的被破開貫穿,那個人的口中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鮮血還未落地,張鐵的身影猶如閃電一樣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鐵血神拳凶猛的轟擊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的金屬半身甲連同他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

    張鐵喘著粗氣,持劍而立,看了看書房,房間裏已經一片狼藉,書桌,沙發,書櫃粉碎一片,四具屍體及一些碎塊到處散落,一切已經結束。

    這次的戰鬥雖然短暫,卻是激烈無比,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張鐵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把這四個傢伙給幹掉了。

    這番動靜,早已經把這棟別墅裏面的人驚動,房間外面的過道上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有人向這裏衝了過來,就要來到外面的門口。

    “都滾開,誰都不許進來……”張鐵喊了一聲,那聲音從張鐵的口中發出,卻不是他的聲音,而是已經死去的勒布的聲音,這就是最不起眼的戲面血脈的模仿能力的一種,那聲音,只要張鐵聽過,就能模仿得惟妙惟肖,根本讓人難分真假。

    張鐵眯著眼睛看著那道門,只要那道門被人推開,那麼,他就只有把外面的那些人殺掉了,這個時候,張鐵心中已經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試試,無論是否成功,他盡力就是了。

    張鐵一出聲,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一下子完全停了下來,看來那個叫勒布的傢伙平時淫威太盛,在這種時候,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敢違逆他的想法。

    “少爺,你沒事吧?”兩秒鐘之後,一個聲音在外面怯怯的問了一句。

    “沒事,我過一會兒就出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入這個房間一步,管家留下,其他人各回其位!”

    “是!”

    那密集的腳步聲開始有序的離開,只有一個人恭敬的站在了房間外面……

    張鐵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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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讀魂化身

剛剛戰鬥過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張鐵把秋霜玄金劍丟回了黑鐵之堡,然後開始麻利的打掃起戰場來,只是用了兩分鐘,他就把那幾個人身上所有由價值的東西丟到了黑鐵之堡,這一次,又收穫了不少東西,張鐵也沒有一一辨認,先丟到黑鐵之堡中再說。

做完這些,張鐵在書房裡游目四顧,就在亞瑟家族那個十三級高手剛才坐著的那個沙發的旁邊,一個行李箱大小的皮箱引起了張鐵的注意。

張鐵走過去,提了一下那個箱子,發現那個箱子非常的沉重,把那個箱子外面的拉鍊解開,那箱子裡,居然還有一個像是保險櫃一樣的長方形的黑色的金屬容器,那個金屬容器的上面有一個蓋子,蓋子上有一個金屬鎖具,想到剛才在薩蘭特身上摸到的一把奇怪的鑰匙,張鐵心中一動,就把那把鑰匙重新找了出來……

“哢噠……”一聲,那個金屬容器上面的鎖具打開了,張鐵掀開了那個容器上面的蓋子。

那個漆黑的金屬容器中,有大半是粘稠的液體,就在那些液體之中,一隻通體為紫黑色,有人的小臂那麼長,就像一隻擁有兩個腦袋的奇怪的軟體動物就在那些液體之中蠕動著。

看到這個東西,張鐵吸了一口冷氣——雙頭母蟲!

張鐵沒想到恐怖的魔族的傀儡母蟲居然長成這個樣子,這動輒就讓幾十萬數百萬人滅亡的東西。此刻完全沒有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就像一隻被從海裡打撈上來的奇怪海參,不要說一個正常的人。如果把它丟在地上的話,隨便一隻貓一隻狗都有可能要了它的命。

這只東西的尾部,哪怕就在此刻,還不斷的分泌出新的粘液,張鐵一看就明白了,那不是什麼普通的粘液,而是雙頭母蟲產下的卵。那隨意的一滴粘液中,就有無數傀儡蠕蟲的蟲卵。那些蟲卵,只要被人吃下去,就會天下大亂。

張鐵想了想,直接把這個容器箱子連同那個雙頭母蟲丟到了黑鐵之堡。

“海勒。交給你了!”

“收到,放心吧!”海勒簡潔的回應了張鐵一句。

這個東西現在能有什麼用張鐵還沒想清楚,但是總會有用的,把它交給海勒,張鐵也就放心了。

隨後,張鐵把勒布的腦袋從地上撿了起來,兩隻手捧著,放在自己面前認真打量了幾遍,然後。他微微猶豫了兩秒鐘,就把自己的前額貼在了勒布腦袋那已經完全冰涼的前額上,太夏血魂寺的秘法瞬間發動。

對太夏血魂寺來說。想要一個人開口的辦法實在太多,哪怕就算一個人死去,只要死去的時間不是太長,普通情況下在在幾個小時之內,太夏血魂寺照樣有秘法可以從死人身上挖掘到許多許多的秘密,或許。對太夏血魂寺來說,那所謂的人。哪怕是死人,在他們面前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一個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搬家,對許多人來說,這個人已經死了,至少他的身體已經死了,但對太夏血魂寺來說,這個人,還沒有死,就算他被人砍掉了腦袋,他的大腦,也還沒有死去,一個人只有腦死亡,那才是真正的死去。

勒布的腦袋搬家只有幾分鐘,所以,他的大腦當然還沒有死去。

讀魂術這樣的秘法太詭秘,施展的時候要和那剛剛死去的人前額貼著前額,看起來也有些陰森恐怖,不像是好人能夠學的東西,如果是有旁觀者在話,張鐵絕對不會抱著一個死人的腦袋展示這樣的秘法,不過此刻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那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讀魂術也可以在活人身上施展,不過那個活人被讀魂的後果,就是徹底變成一個白癡和神經病,這個秘法對活人腦大腦的傷害非常大,同時也對施術者的精神力有著極高的要求。

張鐵那如海的精神力從他的前額處湧了出來,像細密無形的水銀,湧入到了勒布的腦袋,將勒布的大腦完全包圍了起來,然後那精神力在勒布大腦的幾個特殊的部位,化為尖銳的細針一樣的東西,深深的刺了進去……

閉著眼睛的張鐵喉嚨之中發出幾個古怪而晦澀的音節,隨後,張鐵一下子變成了第一視角,作為一個“親歷者”,開始快速的,追溯起勒布的記憶來,那一幕幕的情景,如快速閃動著的幻燈片一樣,從張鐵心中流過,如果沒有超強的精神力作為緩衝和記憶的載體,那麼,這個時候,張鐵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癡,但是在強大精神力的支撐和梳理下,勒布所經歷的一切,都清晰無誤的出現在張鐵的面前,就像張鐵自己經歷的一樣。

按照那記憶的規律,那越是最近的事情,勒布大腦之中的那個場景的細節就越多,“色彩”也會更加的豔麗,而越遠的事情,細節越少,“色彩”,也就越平淡,越重要的事情,那記憶會越鮮明和突出,其中的人物和場景對勒布的精神越有衝擊,而越普通的事情,那記憶的痕跡會越來越淡……

在這樣的場景中,張鐵“看到”了勒布經歷的許多事情和出現在他記憶中的許多人物,女人,性,金錢,鮮血,謀殺,陰謀,恐怖的懲罰,得意,冷酷,周圍的各種各樣人,那些人對他的畏懼,巴結,安格斯家族和的秘密,對自由商業聯盟中那些異見者的打擊……勒布的那些記憶和重要經歷,還有許多他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張鐵的精神力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抽取呈現了出來,就像一本擺在張鐵面前的免費雜誌一樣,敞開了供張鐵閱讀審視。

只是經歷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張鐵就已經把勒布的記憶追溯到了聖戰發生之前的那段時光。

如果張鐵願意,他甚至可以一直追溯下去,但勒布聖戰之前的記憶對張鐵來說來說價值已經不大,所以張鐵也就停止了下來。

張鐵閉著眼睛安靜了幾分鐘,把勒布的記憶中那些重要的內容梳理了一下,然後就把勒布的那個腦袋丟到了黑鐵之堡的混沌深淵之中。

勒布之後,是薩蘭特,在薩蘭特的記憶中,張鐵看到了這次行動的前因後果和更多的細節,看到了尼茵城畔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洪水,在一個特殊的大帳之中,張鐵還看到薩蘭特站在幾排人的後面,向一個氣息恐怖,全身穿著漆黑猙獰的全身甲,身後拖著一根鱷魚一樣的尾巴,連面目都藏在戴著一對彎角頭盔中的魔族鞠躬致敬——“參見魔帥大人……”

……

張鐵從薩蘭特的記憶中退了出來,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就重新動起手來,他把勒布的全身衣服和鞋子都扒了下來,然後就把勒布的腦袋和屍體丟到了黑鐵之堡的混沌深淵,接著他自己脫光了衣服,發動幻體血脈,整個人全身的骨骼肌肉和臉部的輪廓與頭髮的顏色就慢慢開始改變起來……

……

幾分鐘後,這間書房之中,一個活生生的勒布再次出現。

張鐵忍住那有些噁心和不適的感覺,快速的把勒布的衣服穿上,整理了一下,以手化刀,認真的修剪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把髮型弄得和勒布一樣,然後把自己的頭髮弄亂,讓自己看起來也顯得非常狼狽,就像一場戰鬥後的倖存者一樣,最後在房間那光可鑒人的一張桌子的反光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發現就連自己都看不出這具身體和勒布的區別之後,他微微的咳嗽了兩聲,重新坐回到書房外間的一個沙發上,略顯疲憊的靠著,然後用勒布的聲音和語氣把管家叫了進來。

管家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一看到這個屋子裡的情景,就嚇了一跳,管家剛想驚呼,但被張鐵那冷肅陰狠的目光一看,身體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硬生生的把那差不多要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低著頭一聲不吭,不敢再亂看。

對這樣的效果,張鐵非常滿意,好在勒布那個傢伙在這棟別墅中也不是第一次殺人,有兩次甚至是在飯桌上就突然變臉動的手,讓他的客人直接吃了一次斷頭飯,所以估計這個管家對這樣的場景,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

這裡的管家沒有任何特別的身份與背景,就只是一個兢兢業業在勒布手底下混飯吃的人,勒布看中他的原因有兩點,做事麻利,而且嘴管得嚴,這樣的人,容易控制,非常讓人放心。

“今天別墅裡沒有來過任何的客人,雷克斯今晚已經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明白嗎?”在流覽了勒布這些年的記憶和為人處世的態度與其往日的慣常表現之後,張鐵對勒布那個傢伙的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在戲面血脈的扮演之下,此刻的張鐵,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勒布,無論外貌,語氣,神態,動作,就連勒布身邊的人都分不出真假。

那個被張鐵幹掉的勒布身邊的保鏢,就是雷克斯。

“是!”管家低著頭。

“把這裡收拾乾淨,然後,派人通知席格,明天早上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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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聯系

張鐵面無表情的離開書房,回到勒布的臥室。

勒布的臥室很大,有三百多平米,就像一個大廳,就算已經這麼晚了,但臥室裡的那些女人卻不敢睡覺,而是一個個把自己打扮成勒布最喜歡的樣子,穿著各種各樣誘人的衣服,做出各種裝扮,等待著勒布的到來。

“瀏覽”過勒布記憶的張鐵非常清楚這個家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個家伙,完全就是一個超級淫棍,哪怕把張鐵與玫瑰社女生的荒唐算上,張鐵好色的程度也比不上勒布這個家伙的一個零頭。

勒布這個家伙喜歡各種各樣的女人,而且精通各種各樣玩弄女人的手段,他還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在他的那些奇怪的癖好中,模擬各種各樣的場景,在這樣的場景中大玩各種制服誘惑或變態的角色扮演游戲,這樣在常人看來都有些出格的愛好在勒布這裡只算得上是“最正常”的,在他的那些癖好中,最不正常的一種,也是讓他身邊所有女人都害怕的一種,則是這個家伙在興奮起來的時候會喜歡用極其變態的手段虐殺他身邊的這些女人。

自從安普頓城的難民越積越多之後,勒布身邊就總會有新鮮美女的面孔,這些女人,絕大多數都是逃亡到安普頓城的普通人家的女人,因為無法承受滯留在安普頓城那高昂的生活成本,許多人因環境所迫或各種各樣的原因成為了被勒布買來的奴隸,還有少部分是被勒布的手下以強硬的手段弄來討他歡心的女人。而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在勒布這裡,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太妙,運氣好的那些。被勒布玩膩了之後轉手賣掉或送人,而運氣不好的那些,就會被勒布虐殺。

這幾年來,勒布的身邊這樣的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就連勒布都記不清此刻身邊的這些女人到底是第幾批了,勒布在安普頓城的住所和落腳地不止一處,那每一個住所和落腳地之中。都有很多這樣的女人。

此刻的房間裡,有七個女人,這七個女人。裝扮各部相同,但都誘惑無比,如果不是張鐵早已經“身經百戰”,換了一個菜鳥過來。恐怕一見到這樣的場面就要露出馬腳來。

勒布的回來。讓女人們一個個笑顏如花,但只有張鐵才會發現,在這些女人笑容背後隱藏著的對勒布深入骨髓的恐懼。

此刻的張鐵,整個人披頭散發,衣服上還有一些砍下勒布的腦袋時弄上去的血跡,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陰沉,但那些生活在勒布淫威之下的女人甚至都沒有人敢問一句發生了什麼,張鐵只是學著勒布的樣子看了那些女人一眼。那七個女人中有的人的身子就顫抖起來,還有的人臉色發白。

“出去!”張鐵生硬的命令道。就像勒布平時對這些人的態度一樣。

那些女人也不敢問原因,一個個連忙低著頭,一個個披上一件披肩就離開了勒布的臥室,勒布喜怒無常,這個時候能夠離開不用陪在這個魔王的身邊,那些女人心中一個個都松了一口氣。

在這些女人離開之後,張鐵也松了一口氣,他來到那熱氣氤氳的浴室之中,三把兩把把從勒布身上臨時扒下來的那身讓他膩歪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後跨入到那灑滿了花瓣,從地下引來的溫泉活水的浴池之中,躺在浴池中的像牙床上,讓那舒服的熱水淹過了自己的脖子,整個人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勒布那個雜碎罪該萬死,但有一點,張鐵卻不得不贊賞一下,那個雜碎真的太會享受了,僅僅這個浴室中的一切,沒有一萬金幣,就拿不下來,無論是從那地下打井引來溫泉活水的費用還是自己躺著的由一根變異巨像的像牙雕琢而成的像牙床,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東西。

在這樣的放松之中,張鐵閉目沉思著。

這個時候徘徊在張鐵腦子裡的一句話是他曾從書上看到的最有東方華族哲學韻味的一句話——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反之,損不足以奉有余。

月盈則缺,這是天道,而人則相反,盈者越盈,虧者越虧,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富人會越富,窮人則會越窮,這背後,一旦越過某一個點之後,就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產生,會慣性的推動著你,讓你不斷的鞏固著此刻已有的人生狀態。

張鐵之所以一下子有了這樣的感悟,是因為他發現,自與《大荒經》結合所產生了某種質變的飛躍之後,自己又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能力,這個獨一無二的能力,就是幻體神脈,加戲面血脈,再加上血魂寺秘法的集合,這三者結合在一起,自己完全可以假冒任何人,而這個能力,則又會帶給自己巨大的收獲與機遇,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

這就像打牌一樣,張鐵就感覺自己此刻手上的好牌越來越多,那些好牌自由組合在一起後的殺傷力也越來越大,自己的的玩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有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

在剛剛以強力擊殺了三眼會兩個家族的四個十一級到十三級不等的高手之後,張鐵感覺自己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如果說以前的自己就像一個辛苦的打工仔的話,那麼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已經完成了資本原始積累的厚黑的資本家,自己已經完成了在修煉和人生的道路上最初,也是最艱難的資本原始積累的過程,在後面,自己就可以憑借著自己積累下來的這些資本,用比別人快幾十倍,幾百倍的速度完成更多的積累,不斷變得更強。

當一個人的積累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完成某種質的跳躍。進入到強者恆強的那個人之道的發展和擴張軌道之中。

知道魔族軍團要毀滅安普頓城的緊張與焦慮,到了這個時候,在這種放松的狀態中。也消除了不少,張鐵暗暗思量著,這對安普頓城和整個布萊克森人族北方的局勢來說固然是一個巨大的危機,但在這個巨大的危機之中,也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機會,這個機會是什麼呢,那就是自己此刻已經掌握了那個詭秘莫測的魔族軍團未來某個時間段的行蹤和計劃。如果能利用好這個機會。那麼,就有可能在三天之後,給予那個魔族軍團以巨大的打擊。

張鐵已經幾天沒洗澡了。這個時候,也就在勒布的浴室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一邊洗澡一邊把自己腦袋中的計劃再完善了一遍。

洗完澡,張鐵走出了浴池。就在浴室中。對著那一面巨大的鏡子,用把鐵血戰氣灌注在自己的兩根手指上,就用手指做剪刀把自己的發型做了最後的修改。

幻體神脈什麼都可以改變和模仿,唯一不能模仿的,就是一個人的發型,自己可以改變頭發的顏色和質地,甚至可以讓頭發不停的生長,在短時間內長得很長。但對已經生長出來的頭發,幻體血脈卻沒有辦法讓它再縮回去。所以如果在倉促之下用幻體神脈模仿一個人的話,在最初的時候,那發型可能就是唯一的破綻,好在男人的發型可以玩的花樣不多,張鐵原本的發型和勒布的發型就有些相似,剛才在書房裡胡亂弄了一下,在披頭散發的狀態下,沒有人看出不同,這個時候張鐵再根據著自己記憶中的勒布的發型的形像修改一下,那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瑕疵了。

在這個時候,張鐵有些好笑的發現,自己擁有的強大的騎士意識,完全可以讓自己變成一個超級理發師,在理發的時候,對頭發的長短的控制,完全可以精確到根的水平,哪怕是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理發也沒有任何的障礙,要是以後自己要養家糊口的話,開個發廊也就夠了。

修改完頭發,張鐵看著浴室鏡子中勒布那英俊而帶著幾分邪冷色彩的臉,忍不住讓那張臉做了一連串的齜牙咧嘴的幼稚鬼臉,最後還自己對著鏡子伸出兩個手指,擺了一個黑鐵時代非主流的造型,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勒布與他身份和性格截然不同的表現,張鐵哈哈大笑了起來。

把身上的水擦干凈,出了浴室,張鐵就剛脆光著屁股穿過臥室,來到勒布的服飾間。

作為一個男人,勒布的服飾間絕對比張鐵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服飾間還要誇張,那近兩百多平米的房間裡,上上下下分成了四層,衣帽鞋襪和男人的飾品一應俱全,房間裡數量最少的手表,都有七十多塊極品貨色放在手模上讓人選擇,而作為裝飾的諸如戒指,袖扣等這些小東西,完全裝了四個抽屜,其他的那些東西,任意一種都至少有上百套不同款式和顏色的東西任你挑選,每一樣都是最高級的貨色,用的是最好的材質,以最好的手工和工藝制作完成。

從小到大,勒布一直過著貴族一樣的奢侈生活,在安普頓城,只為他一個人服務的那些高級的裁縫,匠人就有十多人,手表和飾品那些東西勒布會留著,而同一件衣服或者同一雙鞋子,他卻從來不穿第二次,如果喜歡,那就一模一樣的做個幾十套放著就好了,沒有了再加人送來。

看著勒布的這個服飾間,就連張鐵都忍不住在想,要是能把這個房間裡的東西搬回,那自己就真的幾十年內都不愁沒有衣服穿了。

嗯,貌似這個想法可行啊,勒布那個家伙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連鞋碼都一樣,拿唐德那個家伙的話來說,螞蚱腿也是肉,這個房間裡的各種東西加起來,怎麼著也要十多萬金幣吧,有可能還不止……

不過現在不行,過兩天再說。

張鐵快速的在服飾間中給自己從頭到腳找了一套行頭穿上去,看著服飾間中的那個自己,就連張鐵都不得不承認,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扮演的這個勒布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離開服飾間,穿戴一新的張鐵重新來到臥室,走到臥室中的一副壁畫面前,只是在壁畫上的某個部位上按了一下,那副壁畫就從墻上慢慢的滑開了,露出了後面和墻壁連接在一起的一個保險櫃。

張鐵快速的在保險櫃的密碼旋鈕上正正反反的轉了幾圈,然後用手一拉,哢的發出一聲輕響,那厚實的保險櫃就被張鐵打開了。

這個保險櫃中,擺放著的是一沓沓嶄新的金票,幾分勒布在安普頓城所擁有的不動產和商團股份的契約合同,還有一些貴重值錢的東西。

那些契約合同,在三天後安格斯家族三眼會的身份一暴露,那些東西就是一些廢紙,這個時候把那些東西變現的話,除了會讓幾個無關緊要的倒霉蛋血本無歸之外,還有可能會讓人懷疑,所以張鐵沒有動那些契約合同,而是把那些金票和其他那些零碎值錢的東西劃拉進了。

那些金票中,有三分之二是金鵬銀行發行的,還有一些則是大陸聯合銀行發行的,後面這一種金票的票面有些新鮮,張鐵以前沒見過,在拿起一張金票看了看之後,才發現那所謂的大陸聯合銀行,來自於西方大陸。

這些金票的面額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六百萬金幣。

這種打劫三眼會家族的事情,張鐵做起來,只覺得舒爽無比,全身的毛孔都在唱歌。

勒布在安普頓城的南面,還有一個私人城堡,在哪裡,還有不少東西,張鐵也不急,先把眼前的這棟別墅裡的東西拿走再說。

掃蕩完了勒布的臥室,張鐵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想了想,然後直接拿出了他和老哥張陽聯系的遙感水晶。

“老哥,在嗎?”張鐵發過去一個信息。

只是不到兩分鐘,張鐵手上的那個遙感水晶中就傳來了張陽的一條訊息。

“最近沒有你的消息,家裡人都很擔心你!”

“我很好,還在活蹦亂跳,叫老爸老媽和貝芙麗他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哥你現在能聯系到懷遠堂的人嗎?”

那邊沉默了十多秒之後,發過來一條訊息。

“六叔祖正在我們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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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

張鐵原本想讓老哥張陽聯系一下懷遠堂在太夏那邊的人,讓那邊的人給懷遠堂把消息傳遞過去,沒想到六叔公居然在自己家裡,這樣一來,少了一個中間環節,就更方便了,六叔公作為懷遠堂的長老,對大事是有決策權的,這樣的事情通過六叔公的口中傳回懷遠堂,效果無疑更好。

六叔公是為自己那三個兒子來到自己家裡的,老哥簡單交代了一下六叔公來到自己家裡的原因。

張鐵沒有在太夏,不知道他那三個兒子引起的轟動,就在他在海中閉關的那幾個月,來他家訂娃娃親的人幾乎都踏破了張家的門檻,所有來的人,均是非富即貴之家,連瀛州的秦氏家族都派了福海城中的一個管事帶著禮物登門來拜訪,因為那三個孩子,張家在福海城一時風光無兩,貝芙麗,琳達和菲奧娜三個人也母憑子貴,一下子就得到了福海城華人主流社會的認可,一下子躋身到了福海城的名媛與貴婦圈子之中。

要知道,在太夏,像貝芙麗她們這種外來的普通女孩想要得到華族主流社會的認可有多麼困難,沒有家族三代人的努力,沒有清白的身世,良好的教育與經濟充裕的家庭,外族的普通女子幾乎不可能躋身太夏的主流社會。這倒並不是太夏的華族會帶著有色的眼鏡看待她們,而是這個時代,華族所展現出來的強大的文明與自信,完全處於整個世界的巔峰。是人族的領袖與核心力量,一般的外族移民,沒有三代人的努力。根本就難以在自己的身上積澱出讓華族社會認可的那種精神與文明基因來。

六叔公的到來,一下子就擺明了懷遠堂對張家的態度,也讓張鐵一家人真正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有一個騎士坐鎮,張家一下子也清凈下來不少。

在來到張家的第三,在征詢了張鐵老爸老媽和三位媽媽的意見之後,六叔公就宣布,這三個孩子未來將由他親自教導。

由家族中的長老親自教導。這可不是一般的殊榮與福利,在懷遠堂中,哪怕是族長的血脈也不見得可以人人獲得這樣的待遇。六叔公的決定,等於是一下子就在張鐵的那三個孩子的腳下鋪上了一條成龍之路,只要那三個家伙將來不是笨到了極點,那已經就注定三個人將來都會有一番不凡的作為和成就。

在六叔公到來的這些日子。張陽一直裝傻充愣。沒有向六叔公交代自己可以聯系到張鐵,因為這是張鐵和他之間的秘密,張陽也怕懷遠堂要他向張鐵轉達一些命令或者要求,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不傳達也不是,傳達也不是,所以剛脆他就沒有向懷遠堂的人交代自己可以和張鐵聯系。這個時候張鐵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與懷遠堂聯系,在權衡了一下厲害關系之後。張陽也只有硬著頭皮敲開了六叔公的房門。

太夏的時間要比威夷次大陸早上幾個時,這個時候。太夏的雖然還沒亮,但呆在張鐵家裡的六叔公在這個時候早已經起床,在房間裡打坐進修。

一打開門,看到六叔公在來到自己家裡後就一直和藹的那張面孔,張陽一下子滿臉堆起了笑容,“六叔公……這個……你現在方便嗎?”

“張陽啊,有什麼事嗎,進來吧!”六叔公微笑著問道。

張陽走了進去.

“這個……六叔公……張鐵有事找你?”

“有事就……啊……你什麼,張鐵有事找我?”六叔公的眼睛一下子就像兩盞裝在汽車的高光水晶透鏡中的螢石燈一樣的亮起來,簡直亮得有些怕人,六叔公的兩只手一下子抓住了張陽的肩膀,“張鐵回來了?”

“嗯,這個……不是,我和他可以用水晶進行遙感通訊!”張陽有些尷尬的著,同時把手上的那一個遙感水晶拿了出來。

六叔公逼視著張陽,讓張陽心裡的那點心思一下子無所遁形,在這個金海城一脈最德高望重的六叔公面前,這個時候,張陽也只有傻笑的份兒。

六叔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張陽手上的遙感水晶,手一揮,整個房間就被他的戰氣隔絕了,沒有任何人再可以偷聽到房間裡談話的內容……

“你問張鐵,他現在在哪裡?”

在等了幾分鐘之後,張鐵終於收到了張陽的信息。

“六叔公問你,你現在在哪裡?”

“我還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北方,因為我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具體地點我就不了!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告懷遠堂!”

“什麼事?”

“三日後,魔族的那個超級軍團會在魔帥的帶領下突襲安普頓城!”張鐵剛脆利落的把最關鍵的信息發了出去。

這一次,那邊隔了足足五六分鐘才又傳來一個信息。

“把你剛剛的再重復一遍!”

“三日後,魔族的那個超級軍團會在魔帥的帶領下突襲安普頓城!”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過程很曲折,但絕對可靠,因為事關重大,這件事會對整個威夷次大陸的局勢和懷遠堂的利益產生深刻的影響,所以我才向懷遠堂主動稟告!”

“六叔公,如果你所的情況是真的,那麼,你將立下一個大功,如果你的情報有誤,那麼,後果也會很嚴重……”

“如果我的情報有誤,那麼,我願意接受懷遠堂的任何懲罰,我不會拿這種事情和懷遠堂開玩笑的。!”

那邊又沉默了幾分鐘。

“六叔公想確認你的身份?”

張鐵知道,自己的這個消息事關重大。六叔公也不得不謹慎,哪怕已經有張陽親自確認過一遍,六叔公還想親自確認一下。

“那你讓他問幾個只有我和他知道的問題?”

“六叔公問。你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你單獨和他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你和他最後一次見又是在什麼地方,他和你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

那邊直接問了四個問題。

“我第一次見六叔公是在宗人閣的祖脈堂,我給六叔公單獨的第一句話是——張鐵代父親張平給叔祖請安,我最後一次見六叔公事在宗人堂的大牢,六叔公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以後好自為之。莫要仗著懷遠堂的名義為非作歹,否則家法難容!”

那邊又沉默了兩分鐘。

“六叔公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我會的。你告訴六叔公,三日後,我會再主動和你聯系!”

發完這最後的一條信息之後,張鐵也就切斷了自己的精神力和遙感水晶的聯系。把那塊遙感水晶送到了。

這種時候。在張鐵看來,自己所能認識的人和勢力中,也只有懷遠堂有資格有能力來得及在三日之內,聯合各方力量,在安普頓城外給魔族軍團一個驚喜,在知道這樣的消息之後,哪怕退一萬步,懷遠堂什麼都不做。至少,也會把這個關鍵的信息通知給諾曼帝國方面。

魔族軍團真要把卡雷山脈北方的南下門戶切斷了。懷遠堂固然會受到影響,但真正與此生死攸關的,卻是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這些國家,以諾曼帝國和懷遠堂現在的關系,懷遠堂哪怕不確定這個信息的真假,諾曼帝國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如果朝著安普頓城沖來的是一個普通的魔族軍團,那麼張鐵或許還想嘗試一下利用自己手中掌握著的那個雙頭母蟲做點什麼,但對那樣的一支軍團來,自己卻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麼下手的機會,傀儡蠕蟲的蟲卵進入魔族軍團身體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水源,但那個魔族軍團在野外行軍中對食物,特別是對水源的獲取卻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所有的戰士只喝經過檢測可以飲用的流動的活水,哪怕自己神通廣大到可以猜到那個魔族軍團要在哪條河中喝水,自己手上的那個雙頭母蟲的蟲卵,倒入河中也就是一盆而已,眨眼之間就會被水沖走了,也不可能把一條河都污染了。

張鐵感覺自己在剛才已經把一張關鍵的骨牌推倒了,至於三日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只有知道了。能擋住那個魔族軍團的,至少也是差不多的力量,光騎士就不能少於五個,在這樣的力量面前,自己如果想要擋在前面,那才是真正的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面對這樣的危局,自己只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到就好了。自己能看到的機會,人族的那些精英絕對不會看不到。

關於安格斯家族是三眼會的消息,張鐵暫時沒,要是這個時候了,那邊一發動,把他這個假扮勒布的家伙給干掉了,那他才是沒有地方去哭,反正安格斯家族三之內也跑不掉。

沒想到在離開塞爾內斯戰區之後,那狙擊魔族軍團的最重要的一場戰役居然會在自己的引導下在安普頓城外再次上演,張鐵就有一種還在塞爾內斯戰區作戰的奇異感覺。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張鐵開始在房間內打坐休息,恢復這一日消耗的體力和精力。

亮後,根據勒布的生活習慣,叫席格的那個家伙恭恭敬敬的來見張鐵。

這個人也是勒布的一個手下,負責難民營的物資供應,和賴安一文一武,一狼一狽,是勒布控制安普頓城難民營全盤生意的重要打手和狗腿。

“啊,施粥,少爺你要在難民營施粥?而且要保證難民營的每個人都能喝到?”席格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

張鐵根本不解釋,只是冷酷而不耐煩的看著席格,席格自覺失言,連忙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冷汗直流的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今開始在難民營施粥,保準讓那些賤民們都喝到!”

張鐵擺了擺手,向趕蒼蠅一樣,那個席格連忙退去。

所謂做戲就要做全套,在勒布原本的安排中,借這個施粥的機會,他會把那些傀儡蠕蟲的蟲卵喂到那些難民的肚子裡,但張鐵來做,那就只有施粥沒有蟲卵了,反正只要讓人感覺難民營中在聲勢浩大的做著這件事就好了。

做完這一切,張鐵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從亞瑟家族薩蘭特身上搜到的一個遙感水晶,按照薩蘭特的記憶的步驟,用哪個水晶發過去一串復雜的身份識別碼,在識別碼後只有一句約定好這邊完成準備的話——安普頓的果子要熟了。

在這件事中,張鐵同時扮演著三個角色,一時之間,張鐵頗有一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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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戰前準備(一)
         
    只是在勒布的命令下達之後,整個安普頓城的難民營的各個地方,就架起了大鍋,開始施粥,那施粥點總共有600多個,整個難民營中到處都是排著長隊在施粥點領取免費食物的人.

    張鐵在難民營的施粥行為,也並沒有讓人懷疑他有什麼其他的動機,因為像勒布那樣的名流,哪怕背地裡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但表面上的身份都非常的光鮮亮麗,諸如參加慈善拍賣會,資助孤兒院之類的慈善活動,勒布每年都要參加幾次,這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遊戲規則.

    這次施粥,也被人認為是勒布在主動消除前兩天那個凶徒"彼得"在金幣酒館外殺人給他帶來的一些負面影響和一些不好的傳言.

    賴安和他情婦的屍體在當天早上就被賴安手下的小弟發現了,當然,這筆賬也自然而然的算在了那個"彼得"的頭上.

    "彼得"昨晚好像已經逃出安普頓了,勒布派了高手去追殺他,但現在還沒有消息.

    整個安普頓關心此事的人都在等著勒布派出的高手把那個彼得的腦袋帶回來的那一天,而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彼得,此刻已經變成了勒布.

    也是在這個早上,張鐵讓管家悄無聲息的把勒布在安普頓的女人們悄然遣散了.

    勒布做事,是從來不會向下人解釋什麼原因的,因為他那喜怒無常的性格和恐怖陰狠的手段,下面的人也根本不敢問為什麼,勒布的那些女人,因為遇到張鐵,也成為勒布所有女人中運氣最好的一批,張鐵讓管家給了那些女人每個人一千個金幣,當著那些女人的面燒毀了那些女人的賣身契,然後安排當天離開安普頓的飛艇把那些女人送到了南方,讓那些女人重回自由.

    別人要在飛艇上弄一個艙位.自然是千難萬難,但對勒布這樣的人來說,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因為有昨天晚上發生在別墅中那不能見光的事件,所以管家更不敢多問.那個管家覺得,這兩件事中,或許有什麼他無法猜透的原因.

    ……

    "少爺,那些女人已經安排走了(黑鐵之堡16章)!"在把所有的事情辦好之後,管家恭敬的來到張鐵的房間覆命.

    在勒布面前,管家甚至都不敢抬頭直視勒布的面孔,而是低著腦袋.

    "很好!"張鐵點了點頭,笑了笑,眼神一下子變得像黑洞一樣的深邃起來,就連那聲音也帶著某種讓管家無法反抗的力量."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管家聞言,抬起頭,看著張鐵的眼睛,然後整個人.就陷入到了張鐵那深邃的眼神中,一直到十多秒之後,張鐵主動移開了自己的眼睛,那管家發現自己居然在盯著少爺在看,才連忙嚇得低下頭,額頭上一下子就流出了冷汗,心裡還在奇怪.啊,自己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大膽了,敢盯著少爺看,要是惹得少爺不高興,自己的下場恐怕……

    管家的身輕輕顫抖了一下,就連管家自己都沒有發現.就在剛剛那十多秒過後,自己對"勒布"的恐懼,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安排一下,我要回獵堡!"

    "是!"

    ……

    看著管家離開,張鐵才笑了笑.就在剛剛,他已經用血魂寺的秘法把管家昨天晚上和自己在書房裡見面與隨後毀屍滅跡的記憶給抹去了,而且他還在管家的意識之中種下了一個魂種,那個魂種,此刻已經悄無聲息的在管家的意識之中萌芽了.

    兩天之後,管家會用自己的名義把這棟別墅中的僕人和護衛遣散,然後自己悄悄逃到南方隱姓埋名的過日子去.當然,這一切,對那個管家來說,並不是出於別人的命令,而是他自己突然的"良心發現"與"意識覺醒",在兩天后,這個管家會發現自己再也受不了勒布這樣的人,會覺得在勒布的身邊充滿了危險,會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完成勒布交代的那些事,為了自保,他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逃離勒布這個魔王的身邊,逃離自由商業聯盟,然後找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把在勒布身邊的這段記憶當做人生的噩夢,再也不向其他人提起,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就是《攝魂禁斷大術》的恐怖,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個人的意識和行為.

    作為勒布的一個管家,張鐵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安普頓城在三日之後不會毀在魔族軍團的手中的話,那麼,安格斯家族三眼會的身份一暴露,這個管家百分之百的會被人抓住盤問有關他所知道的關於勒布的一切資訊.而這個管家昨天晚上和自己接觸後和記憶的一切,是唯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一個漏洞.只要管家描繪出亞瑟家族那兩個人的容貌,再說出自己把那兩個人幹掉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一般人也許無法從其中判斷出什麼,但對很多人來說,只要根據管家的口述和記憶,他們就能把亞瑟家的那兩個人的樣子完整的還原出來,根據那兩個人的樣子再去確定那兩個人的身份,其實並不困難,一旦確定亞瑟家的那兩個人也是屬於三眼會的,那麼,一個最大的疑問就來了——作為三眼會家族的安格斯家族的勒布,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幹掉同為三眼會家族的亞瑟家族派來安普頓城的人,要知道這樣的傾軋,在三眼會中,是被嚴令禁止的,幾乎無人敢違抗.這背後到底有什麼原因呢?

    自己能獲得魔族在三天后要突襲安普頓城的情報已經非常的離譜了,這種離譜的情報是怎麼獲得的呢——張鐵怕就怕懷遠堂的長老把這件事和自己聯繫起來.

    就算懷遠堂的人不這麼想,一旦這樣的情報隨後被三眼會的人知道了,那麼,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面——在亞瑟家族的來人已經被幹掉的情況下,自己是怎麼知道亞瑟家族來人所掌握的資訊,怎麼知道遙感水晶的識別暗碼,把假情報回饋回去的呢?

    這兩方面的疑問一點合在一起,那麼,自己的身份和許多的秘密就要曝光.

    這是張鐵在安普頓城唯一的一個破綻.

    要掩蓋這個破綻,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那個管家毫不猶豫的幹掉.

    但是張鐵實在下不了這個手,因為他知道,那個管家其實就是一個在勒布手下混口飯吃的無辜的普通人,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對一個普通的,為了混口飯吃才屈居在勒布身邊的無辜人舉起屠刀.

    在勒布的要求下,這個管家做得最"過分"的事情,也就是幫勒布用化屍水處理屍體而已,或許這樣的行為算不上高尚,但這個世界,又有幾個普通人可以在恐怖的威壓下對恐怖說不呢?

    如果自己還是黑炎城的那個普通少年,如果沒有聖戰鬥,如果諾曼帝國派往黑炎城的城主就是勒布這樣的一個傢伙,自己有勇氣跳出來去反抗城主麼?

    張鐵的答案是不能.

    自己做不到的就不要去要求別人,所以,張鐵沒有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掩蓋住這個破綻,而是換了一個方法,同時留給了那個管家一條活路.

    這棟別墅裡的許多人都不知道,就是在張鐵的這轉念之間,他們的命運已經發生了一次巨大的改變.

    張鐵抹去了自己在安普頓城唯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跡,隨後,在一隊護衛的護送下,張鐵乘車離開了財富大街16號的莊園,前往勒布在安普頓南面的獵堡.

    ……

    安格斯家族在安普頓城南邊靠近卡雷山脈的地方修建的獵堡是這個家族財富和地位的標誌,因為卡雷山脈中有眾多的野獸和魔獸,那卡雷山脈的部分週邊區域,出現魔獸等級不高的地方,也就成為了狩獵的聖地,安格斯家族的這座獵堡,正是為了安格斯家族為此修建的,安格斯家族還在這座豪華獵堡中還培養了大批的荒野獵手,為的就是每年秋天讓這些人陪勒布少爺進山打獵.

    當然,這只是外人眼中的印象,張鐵知道,這座獵堡其實是三眼會在安普頓城的秘密據點,安格斯家族在獵堡中培養的那些所謂的荒野獵手,其實是三眼會在自由商業聯盟的一支強大的行動力量.和勒布在財富大街16號莊園裡的那些僕人與護衛不同,這座獵堡中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與安格斯家族的身份,這些人,都是三眼會的死忠分子.

    獵堡是勒布打獵的地方,更是勒布修煉的地方.

    獵堡在安普頓城外50多公里以外,就在一座山的山腳下,從安普頓城離開,只有一條簡易的公路通向這裡,那公路也只修通了部分,在離獵堡還有十多公里的時候,那簡易的公路就斷了,在停車的地方,獵堡裡的一隊人馬已經騎著一匹匹的魔馬等著在那條公路盡頭的山坡下麵.

    整個安普頓城,只有安格斯家族的車隊會順著那條公路來到這裡,在獵堡上架上一架望遠鏡也很容易觀察到車隊的行蹤,所以勒布每次來的時候,獵堡裡的那心野獵手們就騎著馬來迎接他.

    看著那些三眼會的雜碎們,張鐵就像看到一顆顆的光輝之果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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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戰前準備(二)

來迎接張鐵的人一共有二十多個,那些人都是一副荒野獵人的打扮,每個人身上穿著各種獸皮制成的衣服和帽子,許多人都背著弓箭。

這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當然,整個獵堡裡的人數不止眼前這麼一點,而是總共有287人,那287人中,5級的戰兵占了約一半,六級到九級的戰士占了一半,這些人的首領,是一個十一級的戰師,叫漢尼。這樣的力量組合,在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國家中,已經算得上是絕對的精悍了。

這些人平時是荒野獵人,而需要的時候,就是三眼會的行動力量,最近三年來,這些人在卡雷山脈的古斯貝小道附近已經制造了數起搶劫商團的血案,每一次血案,被搶劫的商團中都沒有人能活下來,其中的一次,勒布還親自參與了,除此之外,自由商業聯盟中的一些血案也與這些人有關,安格斯家族利用這些人鏟除了不少的對頭和不聽話的人。

“少爺,請上馬!”其中的一個身材高大臉上刺著豹紋的人把一匹魔馬牽來,恭敬對著張鐵說道。

“漢尼,獵堡最近一切好好嗎?”張鐵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然後熟練的騎上了魔馬,因為張鐵的萬靈塔已經解開到了第四層,所以張鐵對所有三級以下的動物的感知都很靈敏,已經有了和這些動物交流的能力,在張鐵靠近那匹魔馬的時候。那匹勒布養的魔馬似乎發現了自己和勒布的一些不同,有些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當張鐵的手摸到它的脖子上的時候。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而且非常親昵的用頭來蹭張鐵的手臂。

“托少爺的福,一切都還好!”漢尼恭敬的回答道。

“好久都沒去打獵了,那些獵物一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一次我們要弄一個大場面!”

這話一語雙關,漢尼聽了卻眼中精光一閃,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周圍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送張鐵到來的車隊離去,張鐵讓他們四天後再來接自己。當然,兩天後那些人就會被管家遣散了。

“架……”張鐵一夾魔馬的馬腹,那匹魔馬四蹄飛動,率先就朝著獵堡跑了過去。其他的人也連忙跟上。

魔馬的速度很快,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張鐵已經看到了安格斯家族的獵堡,那座獵堡比起真正的城堡來也毫不遜色,因為要突出狩獵的風格,它還有著更強的防御能力和進攻性,獵堡外面的堡墻更高,火力更集中,其所在地的地勢也更加的險要。獵堡內似乎有一股活泉,在獵堡的背面,一股雪白的飛瀑就從獵堡後面的山壁的巖石上飛下。落到百米之下的山谷之中。

張鐵張狂的策馬飛奔,看到張鐵過來,獵堡外面的吊橋早已經放了下來,張鐵直接騎著魔馬沖了進去,學著勒布平時的樣子,一直騎著魔馬來到獵堡大廳外面的臺階之下才豁然跳下馬。把韁繩丟給了一個人,然後毫不猶豫的走上臺階進入到了大廳之中。

迎接張鐵的那些人也跟著沖進了獵堡。其他人各行各事,只有漢尼跟著進了大廳。

“少爺,這次又要出動了嗎?”進入大廳,一看到張鐵,漢尼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讓所有人這兩天準備一下,三日之後,有大行動!”張鐵一本正經的吩咐道,一切按部就班,這句臺詞,就算是勒布前來也會這麼說,在勒布的計劃中,在三日後,當魔族軍團兵臨安普頓城的時候,他會讓獵堡之中的這些人化妝之後乘亂沖擊城裡的幾個商團駐地,大肆劫掠,隨後,他就會帶著這些人和這些人搶來的東西,乘坐獵堡之中的飛艇假裝倉皇逃出安普頓城,回到南方,繼續隱瞞身份做他安格斯家的大少爺。

“啊,目標是誰?”漢尼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張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勒布一樣的瞇著眼睛,神情陰沉的說著,“這兩天讓大家不要亂跑,同時注意一下獵堡附近有沒有扎眼的人物,檢查一下獵堡內的飛艇,讓飛艇保持在最佳狀態,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最快的起飛!”

“是!”

“這兩天我也要為這個行動準備一下,要在密室裡修煉兩天,安普頓城這兩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亞爾拉他們回來的話就讓他們在城堡裡休息兩天,不要打擾我!”

“是!”

“好的,去吧。”

漢尼乖乖的退了出去。

一直在漢尼退出去之後,張鐵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廳,看到大廳四個角落那昂貴的水晶發電機,還有地板上鋪設著的那一張張熊皮和大廳墻壁上的那一個個制作成標本的獸頭,張鐵暗罵了一聲,勒布那個家伙的生活實在太奢侈了……

獵堡之中有一個地方,圈養著不少獵堡內的這些人從卡雷山脈之中捕獲來的各種動物,這些人既然要假冒荒原獵人,那麼,平日有時候也會像荒野獵人一樣的出去狩獵,既是鍛煉也可以掩人耳目,順便捉一些動物回來,既是裝點門面,又可以作為食材。

在完成這次空間升級之後,張鐵原本就想再為中弄一些動物進去,讓多一點生趣,也讓自己多幾個可以應付不同情況的身外化身,這次來到獵堡,剛好一舉兩得,順便把這件事也辦了。

不過這事不急,等到自己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再說。

張鐵來到這裡,也的確想要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好好準備一下,無論懷遠堂在三天之後會采取什麼樣的策略,這次即然可以在安普頓城抓住那個魔族軍團的影子,那麼,張鐵也就打算乘亂,干掉一批鐵甲魔,讓自己的本源之果再生長出一個來。這也算了了他的一個心事。

那個魔族軍團中除了九級的鐵甲魔之外,還有著眾多強悍的魔族高手,光騎士最少就有五個,其他的戰靈戰魔估計還有一大堆,想要火中取栗,把自己的實力再提高一些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剛好這兩天干掉了一堆雜碎,光輝之果和審判之果估計少不了,也就乘機找個地方消化一下。

幾分鐘後,張鐵就進入到了勒布在獵堡的密室之中。

那密室在地下,其中有兩條通道,一條通道通往勒布的臥室,可以讓勒布從臥室之中進來,還有一條通道是獵堡之中一條隱秘的緊急逃生通道,那條通道,整個獵堡之中,只有勒布一個人知道。

張鐵從勒布的臥室進入到了獵堡的密室,勒布在這裡除了還秘藏著幾百萬金幣的財富之外,其余留在這裡的,都是一些他修煉能用到的東西,最多的是許多不同的藥劑,其中甚至有上百支的全效藥劑——還有幾件勒布收藏的盔甲,武器之類的東東,都是好東西。

張鐵甚至沒有一一分辨,就毫不客氣的把勒布在密室中的東西掃了個底朝天,全部搬到了。

隨後,張鐵用密室之中的遙感水晶和在南方的勒布的父親聯系一下,用勒布的口吻,與安格斯家族溝通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勒布在這件事中應該有的“表現”。

做完這一切,讓一切走上正軌之後,張鐵隨後就進入到了……

的小樹上,掛著三顆已經成熟的果子,那三顆果子,一顆是已經成熟的無漏果,還有一顆不出所料是光輝之果,第三顆果子依然是審判之果,其中蘊含著中級的“驚蟄”神符……

看著那三顆果實,張鐵笑了起來。

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兩天中,張鐵除了在密室之中修煉以外,還研究了一下安普頓城北方的地圖,期間還用他的化身悄悄的離開獵堡,到安普頓城的北邊仔細查看了一下地形——魔族軍團要來的話,只會從正北,西北,東北三個方向過來,而離安普頓城越遠,魔族軍團的行蹤越難準確把握到,到最後,張鐵得出了一個結論,懷遠堂要挖坑的話,只會在安普頓城北方一百五十公裡到三百公裡的某個扇形區域內設下埋伏,至於具體在哪裡,那就看魔族從哪邊過來了。

這兩天張鐵心中其實也有一點糾結,因為哪怕他化身成為雷隼在安普頓城外繞了好幾圈,他都沒有發現安普頓城裡城外有任何的異常,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自己的那個消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視,要麼就是人族在安普頓城外的準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之外,已經最大程度的做到了保密,讓自己都看不出任何的痕跡。張鐵期望是第二種,要是第一種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第二天晚上入夜之後,完成了所有準備的張鐵才從密室中走出來。

離開密室的張鐵從密室之中走出來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獵堡裡所有的人在大廳集合,他要大宴眾人,同時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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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戰開啟

8月31日晚,287個人全部聚齊於獵堡的大廳之內……

大廳內沒有螢石燈,有的,則是更原始的用獸油制作的火把,把大廳中的眾人的臉色染得一片通紅。

在張鐵宣布完明天魔族的超級軍團將要突襲安普頓之後,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

張鐵也就順勢把勒布對這些人明天的安排說了出來,在驚呼之後,那些人一個個開始喘著粗氣,一個個雙眼之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幾桶酒被人抬了上上來,張鐵的手在幾個酒桶上看似無意的摸過,然後自己拿起一桶酒,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就把酒桶傳了下去,讓所有人都倒了一碗酒。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

“等過了明天,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一半的土地就即將處於我們三眼會的統治之下,諸位在將來,都是這片土地的統治者,金錢美女享用不盡,來,我們就為了明天的勝利干一杯!”

張鐵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其他那些被刺激得獸血沸騰的人也一個個把自己手上的酒喝了下去。

看到每個人都把酒喝下了,張鐵嘆了一口氣,就坐了下來,幻體血脈加上血魂寺秘法再加上的能力組合在一起之後實在太恐怖了,它可以讓自己輕而易舉的做到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少爺為什麼嘆氣呢?”滿臉紅光的漢尼就在張鐵的下首。不由自主的問了張鐵一句。

“哎,我說你們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魔族和三眼會的走狗。記得下輩子如果有機會做人的話,一定要告誡自己,要做個好人!”張鐵看著漢尼真摯的說道。

聽到張鐵的這句話,不光是漢尼,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少爺,你……”漢尼臉色瞬間變得宛如木炭,還來不及說什麼。整個人已經直挺挺疼的在張鐵面前倒下。

在漢尼倒下的同時,在一片嘩啦聲中。整個大廳內除了張鐵之外的287個人都差不多同時倒下,就像被同時割倒的麥子,每個人的臉色都漆黑如木炭。

剛剛還熱鬧無比一片沸騰的獵堡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只剩下張鐵一個人坐在了原位,還有那浸過獸油的火把在大廳中在大廳中茲茲作響,火把動了一下,一股陰寒恐怖的氣息就從大廳之中散發開來。

張鐵也有些心寒,這毒藥的威力,有時候的確恐怖無比,比什麼武力的效率都高出了許多。

張鐵剛剛在酒中投放的毒藥是黑沙之毒,這種毒藥,還是當初張鐵在懷遠郡突襲甄氏家族會館的時候弄到的東西。一直沒用,這兩天他在想著怎麼容易把獵堡裡的這些三眼會的雜碎收拾掉,然後就想到了這個既簡單利落又簡潔高效的方法。用毒。

好在以前勒布派這些家伙出任務的時候,也都有喝酒的習慣,所以自己在酒中下毒的話應該也不會顯得太刻意讓人懷疑,擁有的張鐵在這個時候又發現了的一個強大能力,張鐵就是當著那些人的面把黑沙之毒下到了酒桶之中,那些人也沒有一個人能發現。因為除了張鐵。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摸一下酒桶就讓酒桶裡面的酒含有劇毒。

安格斯家族在卡雷山脈以北的所有力量,至此。被張鐵輕松的掃蕩一空。

看著那些屍體,張鐵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在大廳裡走了一圈,把那些所有的屍體,都丟到的混沌深淵,然後打開大廳的門,走了出去,站在大廳外面的臺階上,仰頭看著那燦爛的星空。

此刻,已經差不多是深夜十二點,山間的夜風有一點冷,被那夜風一吹,張鐵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的心緒,也從那瞬間毒殺了287個人的復雜感受中恢復了過來,這是張鐵第一次用毒藥殺人,比起用拳頭和刀劍來,雖然都是殺人,但卻給張鐵帶來了一些不同的感受。可惜這些人實力雖然還可以,但人數實在太少了,如果這裡的人再多個幾百倍,張鐵恐怕都忍不住想試試那頭雙頭母蟲的威力。而如果只是眼前這點人的話,那的確不值得自己浪費這樣一次寶貴的機會。

三眼會的雜碎都該殺,自己這次不過是以毒攻毒罷了。

無論星空下面的這片大地在數不清的那些年月中經歷過多少的殺戮,承載了多少的痛苦,有多少個種族自以為主宰過這片大地,那天空中的星空似乎自亙古以來就沒有改變過,抬頭看著那燦爛的星空,張鐵從裡面感受到了一股堅定而偉大的力量。

獵堡之中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聽得到山間的蟲鳴和山風吹過獵堡外面樹葉的沙沙聲。。

張鐵離開大廳,邁著坦然輕松的腳步,朝著獵堡之中圈養那些動物的地方走了過去,那個地方,就在獵堡東邊那一個小花園的旁邊。

哪裡用大大小小的鐵籠關著許許多多的動物,飛禽走獸都有,都是卡雷山脈裡面能見到的各種東西——老虎,豹子,棕熊,變異的穿山甲,巨狼,山蜥,還有幾種顏色奇怪的蛇類與幾只大小不同的鳥禽,最特別的,是裝在一個巨大的金屬罐子裡的一個螞蟻窩,那個螞蟻窩中的螞蟻,樣子只是比普通的螞蟻大上一點,而且通體閃著一層幽藍色的光華……

張鐵正想把這些動物都弄到,一下子想起了一個問題,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些動物是雜食動物或者素食動物還好。要是像老虎,豹子之類的東西弄到了,它們吃什麼?說到底。現在好像還沒有建立完整的生態系統,裡面的植物經過自己這些年的搜集,已經非常的豐富和完備了,動物的種類卻很少,除了數量眾多的蜜蜂和蚯蚓之外,在裡面,其他的動物有幾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自己總不能把這些肉食動物弄進去之後還要把他們裝在籠子裡每天找人喂它們吃東西吧。那真成了動物園了。

張鐵想了想,直接先把那些植食動物或者雜食動物弄到。那一窩螞蟻也被張鐵弄了進去,其他的那些肉食動物,他剛脆就把他們從籠子裡面一個個的放了出來。

此刻的張鐵,已經算得上是大荒門標準的傳人了。那些從籠子裡放出來的肉食老虎豹子之類的動物看到張鐵,顯得非常的溫順,一點也不攻擊他,那頭巨狼似乎從張鐵身上感覺到了一些特別的氣息,還似乎有些怕張鐵。

黑暗中,張鐵把這些動物都帶出了獵堡,讓它們各自回到野外的大自然中去,隨後,張鐵又在獵堡之中掃蕩了一遍。把整個獵堡之中能弄進裡面的東西全部弄了進去。

地窖中的上百桶酒,獵堡書房裡的上萬冊書籍,倉庫中的大批糧食。種子,那一箱箱的工具和儲存在這裡的幾個高級的金屬與木具加工平臺都被張鐵弄道了。

勒布在這裡同樣也有一個奢侈到極點的服飾間,這裡的服飾間中,同樣有數百套嶄新的獵裝,武士服,戰靴。皮靴,手套。腰帶等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精品貨色,張鐵也不客氣,直接把這些東西嘩啦進,反正就當為自己訂做的好了,還省了自己以後買衣服的功夫,真要去買說不定還買不到這樣高檔的衣服呢。

咳……咳……自己現在可是有家的人了,還有三個孩子嗷嗷待哺呢,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吧,張鐵摳門的想著,渾然忘了他曾經在托克依城發了一筆以上億金幣為單位計算的巨大的橫財。

把整個獵堡裡能掃蕩的東西掃蕩一空,也沒有給這裡留下一個活物,在給後來者留下了一個足可以寫成懸疑小說的場景之後,張鐵化身成黑色的小甲蟲,離開了這裡。

一個小時後,張鐵出現在了漆黑一片的財富大街16號的那個莊園之中,此刻的安普頓城,還沒有人發現這個莊園中的所有人已經人去樓空,這裡的管家,應該就在十多個小時前把這裡的所有人都遣散了,然後他自己則順利完成了大逃亡,從此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了。對今天所迸發出來的勇氣與覺醒,那個管家只要活著,一輩子都會自豪的。

因為害怕勒布死咬著自己不放,那個管家在臨走的時候,也不敢動勒布留在這裡的東西,除了他的積蓄之外,管家走得很干凈。

在這棟莊園中,張鐵同樣把前兩天自己看到的服飾間中的那些服飾完全弄進了。

男人穿的衣服,幾百年都沒有多少變化,這一下,張鐵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差不多都不用買什麼衣服了。

在把安格斯家族留在這裡的最後一點好處吃干抹凈之後,張鐵化身為雷隼,朝著北方飛去。

在朝著安普頓城的正北方飛出了兩百公裡之後,張鐵在一山峰的高處落了下來,就停在山峰附近的一顆大樹的樹枝上,用雷隼犀利的眼神盯著前方和左右兩邊的方向。

魔族軍團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會經過這座山峰下面的道路,如果不經過這裡,而是從另外兩個方向向安普頓城沖去的話,另外那兩條道路與這裡的偏差,也不會超過50公裡,在這個位置,比較容易發現魔族軍團的行蹤。

張鐵安靜的在等待著魔族軍團的到來……

在張鐵等了四五個小時之後,9月1日的黎明時分,魔族軍團終於來了……

準確的說,張鐵並沒有看到魔族軍團,他看到的,是離他這裡偏西北方向約70多公裡之外一下子從地面上沖天而起的一道箭芒,那道箭芒讓張鐵有莫名熟悉的感覺,看到那道箭芒的時候,他就想起了穆雷長老曾在他面前射出的那驚天動地的一箭……

在那道箭芒之後,近十條強大無比的戰氣狼煙就從哪裡沖天而起,幾乎把張鐵嚇尿……

我靠,十個騎士,十個人族的騎士,這是什麼場面……

張鐵二話不說,一下子在山頂上顯出本尊,那本尊的誇父血脈和高級疾行術一下子同時發動,張鐵幾步跨下山峰,直接朝著遠處沖了過去。

在他的本尊出來的時候,那樣子,還是勒布的模樣,而等到他的身體向閃電一樣的三步跨下山峰,他的本尊,已經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在這種時候張鐵可不敢用陌生人的面孔沖到那片戰場上去瞎湊,那裡高手眾多,如果哪個人族騎士以為她是三炎會或者是魔族的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隨便給他一下,那可真是悲劇了,相比之下,這一身黑發黑眼的正宗華族有位青年的樣子,在哪裡最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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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迎頭一擊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在魔族軍團突破了塞爾內斯戰區的防線之後,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人族力量與那個魔族的超級軍團最劇烈的碰撞會發生在安普頓城北方兩百多公裡以外的荒原之上。

張鐵的身體此刻已經化作了一道模糊到讓人看不清的影子在朝著戰場飛奔,在誇父血脈的感知下,整個大地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彈簧,張鐵每一步,只要踩到地上,便被猛力的彈起,飛出上百米,然後再次踏在大地之上,再次彈起,宛如流星趕月,步步追日。

在高級疾行術的加持效果之下,誇父血脈的速度更是提高了三倍,讓張鐵此刻的速度,差不多能與騎士媲美。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張鐵就逼近到了距離戰場三十多公裡的距離之內。

就在這時,戰場那邊天空之中,大批的怒風級飛艇從高空的雲層上俯沖而下,就像海中掠食的鯊魚,開始朝著那升起了一道道戰氣狼煙的地方猛撲而下。

在張鐵的視線之中,那些飛艇還在天空之上,就像撒豆子一樣,大批大批的黑點就朝著下發落了下去。

張鐵知道那些黑點是什麼,絕大多數應該是凝膠燃燒彈,還有一些可能是……

驚天動地的響動聲從遠處傳來,那是不止一枚煉金炸彈爆炸的聲音,隨著聲音響起的,還有幾十公裡外那一下子似乎都要把天空燒紅的火焰。

太猛了,張鐵沒想到懷遠堂在這裡挖下的這個坑從一開始就以最強的力量給予了魔族軍團迎頭猛擊。

此刻,安普頓城中的人早已經被驚動,那些起得早的人,還有安普頓城外幾個飛艇基地的駐軍們,一個個都抬著頭,驚訝的看著天空,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安普頓城的天空之中,似乎都被巨大的戰爭飛艇給填滿了。

那些巨大的戰爭飛艇似乎就隱藏在安普頓城靠近卡雷山脈的山脈之中,此刻全部沖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殺氣騰騰的向著北方沖了過去。

那些飛艇有三千多艘,遮天蔽日,讓人一看就心神震顫。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城外的一個飛艇基地內,所有的基地裡的士兵都詫異的抬著頭看著天空,基地外面那些連綿的難民營中的難民們也大批大批的走出了帳篷,愕然的看著天空中那恐怖的飛艇部隊向北沖去的景像。

一個飛艇基地的少將軍官衣衫不整的從宿舍區沖了出來,在沖到基地中最高的瞭望塔上的時候,他一把搶過瞭望塔上的望遠鏡,對準了那些飛艇。

“啊,是南方晉雲國和齊嵐國的飛艇部隊,出了什麼事?”

沒有人能回答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個軍官一下子調轉望遠鏡,把望遠鏡從天空的方向一下子轉到了北方……

在望遠鏡中,那個軍官開始時只看到了一道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而等到望遠鏡的焦距一對準之後,在東方模糊的晨曦之中,北方天空中的那一道道影子的形像顯現出來了,至少,在望遠鏡中已經能大致看清……

少將軍官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戰氣狼煙,超過十條的戰氣狼煙在安普頓城北方的兩百公裡之外沖天而起,這名少將軍官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拉響戰爭警報,魔族軍團來了,敵襲……”少將軍官的嘶吼之聲一下子響徹了整個飛艇基地,二十秒之後,恐怖呼嘯的警報聲開始凄厲的響徹了起來,整個安普頓城被驚動了……

如果按照三眼會和魔族的計劃,這個時候,正是勒布砍下或者捏爆雙頭母蟲的一個腦袋,讓城外難民營中的數百萬難民變成魔化傀儡,瞬間把整個安普頓城變為地獄之時,因為有了張鐵,此刻的安普頓城中,許多人雖然開始驚慌起來,但沒有一個魔化傀儡出現。

奔跑中的張鐵想到了什麼,快速的拿出自己和老哥聯系的遙感水晶,在一心二用的技能下,一邊奔跑,一邊快速的給老哥那邊發出了一條關鍵的信息

——老哥,在嗎?

——在!

那邊馬上就回應了,老哥和六叔公應該一直在等著自己和他聯系。

——自由商業聯盟的安格斯家族是三眼會的人,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張鐵知道,這條信息一定會被以最快的速度傳回懷遠堂,在確認自己的前一個消息完整無誤的情況下,這條信息發出去,差不多就是把安格斯家族的脖子套上了絞刑架,人族拿隱藏著的三眼會家族沒有辦法還情有可原,如果像這種在人族地盤上已經暴露出來的三眼會家族都還能讓他們跑了,那這場聖戰也不用打了。

發完這條信息,張鐵把遙感水晶收了起來,快速的沖向戰場。

此刻的戰場之上,無論是天空還是地面,劇烈的戰鬥從一開始就以最激烈的態勢展開,埋伏在這裡的人族精銳沒有魔族任何的反應時間,一上來就是最激烈的碰撞。

天空上,與飛艇部隊配合著的正是懷遠堂的穆雷長老,穆雷長老手持長弓,如流星一樣的在天空中穿梭著,每一箭射出,天空中兩千米之內,一只只的翼魔炸成碎片,從空中掉落。

沒有了翼魔的威脅,那從雲層中殺出來的飛艇部隊就像下蛋的母雞一樣,眨眼之間,就把一串串的凝膠燃燒彈丟到了魔族軍團的腦袋上,炙熱的高溫火焰在戰場上組成一道道的火網,烈焰沖天。

無論那個魔族軍團的反應有多麼迅速,但那始終是十萬人規模的部隊,這樣的部隊,在地面上一展開就占據了將近一兩平方公裡的面積,有著相當的密度,在這樣的密度下,大批的飛艇密密麻麻的投下一串串的凝膠燃燒彈,哪怕瞎貓碰死耗子,都可以砸死兩個人,何況那凝膠燃燒彈一丟下去,上百平方米之內,就化為一片火海,那凝膠燃燒彈,附著在石頭上都能燃燒,何況活物,何況那飛艇投下的彈藥中,有些完全就是恐怖的煉金炸彈。

飛艇攻擊的第一波的效果最大,當時的魔族軍團的陣型是最密集的行軍陣型,還沒有完全散開,僅僅在第一波的攻擊中,十萬人的魔族軍團中,就有超過五千人的魔族部隊葬身在火海之中或者被煉金炸彈撕成了碎片,差不多還有同等數量的魔族部隊受了傷,這是自聖戰開始以來,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飛艇部隊對這個魔族軍團取得的最輝煌的戰果。

四個人族騎士找上了四個魔族騎士,三個人族騎士圍住了魔帥,兩個人族騎士在魔族軍團的部隊中縱橫決蕩大開殺戒,十個人族騎士的攻擊,驚天動地,那劇烈的碰撞和爆響聲傳數十裡。

騎士們的戰鬥的戰場的範圍相當之大,天空陸地,眨眼之間就是數裡之外,電光石火之間,就是幾十次上百次的劇烈碰撞,除了圍住魔帥的三個人族騎士以外,那四個和魔族騎士對決的人族騎士,戰鬥還沒有開始多久,其各自的戰場,就已經遠離了戰場幾十公裡,朝四面八方分散開來。

隨著騎士一同散開的,是魔族的部隊,在突遭打擊之後,這支魔族的軍團就展現出恐怖的戰鬥能力,僅僅在飛艇部隊的完成第一波攻擊之後,所有的魔族部隊就已經以恐怖的速度分散開來,讓人族的飛艇部隊第二波的攻擊的成果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發現掉入到人族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遠處還有大批人族飛艇鋪天蓋地飛來的魔族軍團開始飛速撤退,魔族撤退的方向是東北方向,此刻,天空中刮著的是東北風,那飛艇在天空中受風力一阻,速度一下子慢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族軍團越跑越遠……

哪怕在逆風之中,飛艇的速度在天空之中也可以超過每小時一百四十公裡,而此刻,飛艇的速度居然追不上那個魔族軍團的速度,由此可見那個魔族軍團的可怕。

懷遠堂的穆雷長老給飛艇部隊下了一個命令之後,就朝著那些翼魔們追殺而去,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

在撤退中,魔族軍團中的八個戰靈級的高手纏住了兩名人族騎士,那兩名人族騎士的對魔族軍團的殺傷力也銳減……

“林長江……”在一連串悶雷一樣的碰撞聲之後,天空之中的那個戰團中的四顆流星一下子分開,穿著一身漆黑盔甲的魔帥傲立在虛空之中,用頭盔後面一雙火紅如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前面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樣子似乎只有五十多歲,就在魔帥的對面,紫面劍眉,雙鬢如雪,面相有山岳之勢,一雙漂亮的鶴眼開闔之間似乎有電光閃耀——這是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的男人……

在魔帥的身後的兩個方向,還有兩個人同樣在凝立在虛空之中,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張鐵曾經在水晶戰堡見過的蘭家的那個長老,還有一個人則是當初摩格城城破的時候突圍而走的那個諾曼帝國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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