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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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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2:40
第六十一章 隨傳隨到

  「反應這麼大,你可真是sao!」頭頂響起他的聲音,帶著嘲弄,從她泥濘的花瓣上離開,猛的架起她一條腿,往旁邊撕開,重重壓向她,將堅硬整個貫/穿進去。舒嘜鎷灞癹

  她捶打他的肩頭,想推開他,然而隨著他的有力沖/刺,一聲低/吟還是忍不住從口中溢出。

  「咯嗒!」

  「砰!」

  門外能聽到別的住戶開關門聲,她嚇的全身僵硬,「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這種時候你說不要果然懂的情趣,女人越是說不要,男人卻是越想要,停不下來。」他低笑著在她耳邊不斷吸氣和抽氣,因為他感覺到她緊張的呼吸中包裹著他的花瓣一張一合,不斷緊縮,用力吞吐,又滑又膩,如上好的綢緞,緊致到幾乎快要了他的命,忍不住在那最深處開始放肆撒野。

  「別在這兒……只求你別在這兒……」幾乎要被撞飛,她啜泣著哭出聲來,頭腦麻痺,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兩隻手勉強撐在身後的鏡子上,又因為太滑差點摔倒。

  「忍著。」他額間湧著熱汗,將她的小腰掐的更緊更高,更深更猛的沖/撞,他從來不知道欺負一個女人可以獲得這樣的快樂,在他的世界觀裡女人處於弱勢,需要的是保護和尊重,但事實上他現在卻做著與之相反的事。

  眼中劃過一抹掙扎,可也只是一瞬而已,逼著自己不去想嬌嬌提出分手的話,可越不想越在耳邊迴盪。

  他傷心、憤怒、失望、發狂。

  身下的動作更加凶狠,毫不留情,唇邊勾起邪惡的笑:司徒煙和別的清純女孩不一樣,她是個身經百戰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滾過床單,他這麼做也是撿了別人用過的東西罷了,不必內疚!

  …崢…

  ……

  她躺在床角有點奄奄一息,剛才做的激烈,從門口做到客廳,再到廚房,最後到臥室,所有的力氣全部被搾乾了,雙雙癱倒在床上,整個人卻了無睡意。

  盯著臥室的牆角,嘴唇乾,喉嚨澀,四肢百骸酸疼無比,修長的雪白雙腿因為長期被撐開,幾乎合不攏,隱約可感覺到腿間一片濡濕,用手一摸是乳白色的濁液,屬於他的。沒力氣找東西去擦,只能那樣擱著。

  耳邊有淺淺的呼吸聲,他趴在床的另一頭睡的正香,露出來的半張臉輪廓鮮明,那麼沉靜,顯的年輕而有活力,感覺像那年見到他的樣子。

  情不自禁的挪上前,俯下臉去,扼住他的喉嚨,看到他頭上纏的繃帶,最後還是放棄,她做不到,也沒那個勇氣。

  盯著他菲薄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淺啄一下,就當是他對自己方纔的無非的道歉。

  不管多晚,還是得回去,她休息了一會,進浴室沖洗出來,他仍是之前的睡姿。一路向外撿起她的衣服,幸好沒被他扯壞,還能穿,就是有些皺。

  發現還少了一件內/衣,到臥室發現落在床邊,穿好離開。

  「要走?」靜謐的空間突然響起他的聲音,清冷、淡漠。

  她回頭,他已經坐起來了,眼中沒有一絲睡意,他沒睡?她有點震驚,背脊冒汗,她親他,他醒著?!

  「嗯。」她聽到自己含糊而狼狽應了一聲,頭很痛,轉身往外走。

  「這個拿著。」再度傳來他清淡的嗓音,她疑惑著回頭,一個東西迎面飛過來,下意識接住,一把鑰匙躺在手心,不解的回頭。

  「走的時候記的鎖門。」他已經懶洋洋的躺下去,「玄關處鞋櫃上的卡也記的帶走。」

  要給她錢嗎?他拿她當什麼了,應召女郎,拿錢打發?她捏緊鑰匙,咬緊唇不說話,直到鑰匙的尖硬刺的手心生疼,才開口:「什麼卡?」

  他翻了個身,嗤聲一笑,似乎在笑她的明知故問:「之前是誰說爬上我的床是為了我手中的權?不過很抱歉,我不喜歡暗箱操作,市裡的每一塊土地的規劃與批復我都得公事公辦,所以卡裡的錢是對你的補償。密碼是123456,錢不多,如果嫌少我也沒辦法,早跟你說過,我只是個拿著幾千塊錢的國家公務人員。」

  米婭暗自苦笑,什麼也沒說,離開。走之前在玄關處猶豫了一陣,最後把那張卡拿過來裝到口袋裡,既然他認為她是有目的的和他上床,就讓他那麼認為下去吧。

  至於給她鑰匙,她一時沒想明白,等到了樓下,那保安和她打招呼,「秦先生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沒事,一點小傷,包紮了就好了。」她仰頭朝高聳入雲的大樓看了一眼,21樓的燈火看不清,突然間有些明白了他給鑰匙的意思,有了鑰匙才方便她出入,可以隨傳隨到。

  真拿她當那種女人了麼?她苦笑,走出大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許久,回到司徒大宅,意外的看到燈全亮著,看看客廳裡的掛鐘,現在可是半夜十一點半。

  樓上隱隱有走動聲和說話聲,她走了上去,碰到準備下樓倒水的司徒沖,「煙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然而不用米婭回答,司徒沖又歎了口氣,「你媽不知道怎麼了,回到家就發高燒,這也算了,還大吵大鬧,這鬧了半宿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這個男人眼角隱隱的兩條魚尾紋,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如果他知道南宮音是因為做的醜事敗露,受驚過度而嚇成這樣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經受不了打擊。

  「醫生來過了嗎?」她扯了扯嘴唇,南宮音是活該,可她畢竟是南宮音懷胎十月生的,衝著這份養育之恩,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來過了,要給她打針,她怎麼也肯,指著醫生要殺她,只好給她吃了藥,剛剛才睡。」司徒沖臉上有著擔憂,「不知道你媽受了什麼驚嚇,嘴裡一直說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殺我……煙兒,你說誰要殺你媽?」

  原來是被秦桑巖給嚇的,一直以為南宮音總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原來也有怕的時候,米婭想笑,終究沒笑出來。

  看米婭搖了搖頭,司徒沖歎了口氣,「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她點頭上樓,司徒沖又叫她,一臉的為人父的慈愛之情:「這麼晚回來,是不是談男朋友了?」

  心中一痛,她抿唇不出聲,看在司徒沖眼裡卻是女孩的矜持,會心一笑,「有什麼好害羞的,哪家的小伙子?改天帶回來我看看,你爸不是老封建,只要人品好就行了。」

  本來想說沒有,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米婭笑笑,「好!」

  司徒衝越對她好,她越彷彿看到以後他知道真相,知道她不是他女兒後的傷心欲絕,深吸了口氣,也許可以藉著有男朋友這個理由搬出去。

  於是走下去,對準備下去倒水的司徒沖輕聲說,「你回房先歇著,我去倒水,一會送過去。」

  司徒沖欣慰一笑:「好。」

  片刻後,米婭輕輕上樓,輕輕敲了敲司徒沖臥室的門,推門進去,手裡端著一杯牛奶,「你忙了半宿也累了,睡前喝牛奶有助睡眠。」

  司徒沖接過來,滿眼裡都是高興,還是煙兒好,政兒和嬌嬌都住在外面,偶爾才回來,煙兒給他帶來了很多快樂和溫暖,真慶幸他還有煙兒這麼一個女兒。

  「我想跟您說件事。」米婭承認自己很卑鄙,在這種時候提出要搬走,可沒辦法,她一看到司徒沖心裡就翻滾著內疚的巨浪,她做不到像南宮音那樣可以坦然的欺瞞司徒沖幾十年。

  「說吧,只要爸爸能辦到。」司徒沖喝著女兒熱的牛奶,心裡暖暖的,語氣也格外柔軟。

  她硬下心腸,舊事重提:「住在家不太方便,我想搬出去。」

  果然,司徒沖的臉抖了兩下,眼睛裡有失望,整個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煙兒,你看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你媽住,平常連個人氣都沒有,你一回來我感覺這個屋子終於熱鬧起來,政兒和嬌嬌回來住的時間也比以前多了,爸爸心裡很高興,可是你才回家沒多久,怎麼要搬出去?」

  差點無法再說下去,她攥緊拳頭,「你也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不方便。」

  「煙兒,我再跟你強調一遍,爸爸不是老古董,也不是老封建,爸爸知道現在你們年輕人談戀愛難免有情不自禁的時候,爸爸也年輕過,爸爸懂,所以不反對你每天回來的晚,但前提是你把這個小伙子帶回家我看看。要是人品好,對你也好,你真想過二人世界,爸爸成全你,給你辦場婚禮,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樣不就行了?」

  話說到這份上,她一時找不到理由。

  司徒沖以為她動心了,繼續說道:「你就乘現在沒出嫁前,在家多陪陪我和你媽,好不好?」語氣中甚至帶了哀求。

  米婭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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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3:12
第六十二章 能瞞就瞞

  近日中小學的午餐成為眾人熱議的話題,迫於輿/論的壓力,局裡自然特別重視,孫局特意交給米婭一項重要任務,對全市中小學午餐進行抽樣調查。舒嘜鎷灞癹

  接到任務,米婭開始著手準備,拿上包準備出去,趙茵見狀問,「小米,你去哪兒?」

  「去各小學做抽樣調查。客」

  看著米婭一副全力以赴的樣子,趙茵和其它幾個同事直笑:「親自跑腿就不需要了,一會你給各個小學的校長掛個電話,到時候自然有做好的抽樣調查送來。」

  聽她們如此熟絡的娓娓道來,米婭不難看出這些人平常都是這樣做事的,勾唇笑了一下,「沒關係,我在單位裡待的悶了,去跑跑腿也好,就當鍛煉了。」

  s中學離教育局最近,米婭先跑到s中學,這一次是授命而來,一看到她脖子上的工作證門衛不敢阻攔,連忙開門讓她進去。

  打聽到校長室,米婭輕輕叩門,在得到「進來」的聲音後進去,卻發現校長辦公桌前站著司徒嬌,司徒嬌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校長,您好,我是教育局的米婭,我這一次來是受孫局的指派針對午餐問題進行一次抽樣調查,希望能得到您的配合。」

  校長一聽自然是滿口答應:「配合,配合,我馬上去讓各個班的班主任過來一趟。」然後又對站在一邊的司徒嬌,笑容可掬的說,「司徒老師,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再休半個月的帶薪假吧,怎麼樣?崢」

  「真的不用了,校長,我今天來是準備上課的,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沒忍住。」司徒嬌吸著鼻子,用紙巾擦眼角的淚。

  「理解理解,年輕人失個戀嘛很正常,好了,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勉強,那你去忙吧,如果情緒還是不行不要硬撐,我讓別的老師代你的課。行了,去吧!」

  「謝謝校長。」司徒嬌勉強露出一個笑,又看了看米婭,低頭出去了。

  司徒嬌出去後沒多久,各個年級各個班的班主任就來了,米婭把手裡的調查表發給他們,校長在旁邊說:「發下去吧,讓各個班的同學都做個問卷調查,全是畫勾的事兒,沒幾分鐘就能做的好,半小時後交上來。」

  各個班主任都說沒問題,陸續領著問卷出去了,校長要給米婭倒茶,米婭想了想,「我想私底下四處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校長愣了一下,忙不迭的說,「可以可以,米小姐請便。」

  點了點頭,米婭逕自出去了,她對調查的事兒不太放心,隨意四處走了走,發現各個班都在認真做問卷,轉到老師辦公室門口,遇到了從裡面出來的司徒嬌。

  司徒嬌朝她笑了笑,擦肩而過,米婭卻有話要說,「司徒嬌。」

  很少看到米婭這麼主動跟自己說話,司徒嬌有點意外,轉過來,「叫我嗎?」

  「嗯。」米婭有點彆扭,畢竟一直以來她很討厭司徒嬌,可自打昨天的事發生後,她想自己以前對司徒嬌存了很多偏見。

  「就是……」米婭把拳放在嘴前不自在的咳嗽,「我想說以前的事我查清楚了,與你無關。」

  「以前的事?」司徒嬌眨眨長睫,想了一下說,「你是說小時候你被人販子賣掉的事嗎?」

  「嗯,不管怎樣是我錯怪了你,對不起。」米婭聳聳肩。

  司徒嬌捧著手中的教案,隨即一笑,「查清楚了就好,我們是姐妹嘛,沒有隔夜的仇。」

  米婭扯嘴笑了笑,有些尷尬,犯錯誤容易,要承認錯誤還真有點難。

  「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請我吃飯賠罪?」司徒嬌歪頭笑,聽到這個提議,米婭沒反對點了點頭,兩人約好晚上吃飯的時間,然後分道揚鑣。

  司徒嬌往左走,米婭往右走,空曠的走廊裡清晰的迴響起司徒嬌腳下高跟鞋的聲音,揚唇笑了笑,吐出一口長氣,其實承認錯誤也沒那麼難嘛。

  跑了一天,收到一半的中小學問卷調查,費力的跑了三趟才從出租車上搬回辦公室,往桌子上一放,正在聊天喝茶的幾個同事扭過臉來,趙茵話中有話的笑著說,「小米,就衝你這認真的勁了,孫局到時候肯定得表揚你。」

  「怎麼會呢,大家都一樣工作,我只是做份內的事。」米婭微微一笑著回答,辦公室裡一干同事全部是偷懶的老油條,遇到這種跑腿的事向來是打個電話解決,隨便交個調查數據上去敷衍了事,哪會像這樣來回的跑,她這麼勤快自然召來同事的嫉妒,所以要更加低調。

  從辦公桌上抽了面紙擦臉上的汗,米婭剛坐下,周圍響起椅子的聲音,她一看時間,得,剛好下班。

  吃飯的地點是司徒嬌選好發到米婭手機上的,她照著地址到達,餐廳就在眼前,可她卻往馬路對面的自助銀行走去,從包裡摸出昨天秦桑巖給她的卡,輸入密碼,很快查到裡面有2千塊錢。

  她倒不是想用錢,只是很好奇他給了多少,像他這個職位國家給的工資的確是只有區區幾千塊,他能一下子給她兩千也許是他一個月工資的一半。想到這兒,她心裡不是滋味起來,替他心疼,畢竟他也要吃飯穿衣,日行開銷。

  他都那樣對你了,還替他著想,米婭,你可真賤,對著atm機屏幕,她無聲的嘲笑自己。點下退卡鍵,機器很快吐出卡片,捏在手裡,歎了一口長氣,不是犯賤是什麼,收了他的卡等於承認自己是那種女人,就等於以後兩個人將有曖昧不清的身體接觸,米婭呀米婭,別怪他輕賤你,這一切等於是你自找的。

  司徒嬌選的是『得月樓』,有百年老店之稱,圓形拱門、高高懸掛的燈籠,木質的大圓桌,古色古香,頗有味道,主打的是蘇幫菜,做法地道,口味正宗。

  進去上二樓,雕琢的木窗前只稀鬆擺了三張餐桌,兩個人點了一桌的菜,司徒嬌只點了兩樣,其餘的全是米婭點的,倒不是她愛鋪張浪費,而是既然請吃飯,少些了難看,她不想欠司徒嬌的,最好這一頓飯一次還清。

  司徒嬌吐吐舌頭,「對不起,我好像選錯地方了,這家比較貴,更適合商務宴請,我只來過一次,是我哥帶我來的,當時沒注意價格,只管吃了。」

  「沒關係,我也好久沒吃好吃的了,犒勞犒勞自己。」米婭不在意的笑笑,司徒嬌沒問販賣她的人到底是誰,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吃了一會,司徒嬌突然狡黠的說道:「你說一會會不能遇到我哥,這樣咱倆這一頓就有人買單了。」

  「咳——」米婭正在吃糟溜魚片,那魚片很滑,猛的滑進喉嚨,瞬間被嗆著了,這司徒嬌誰不提,這時候提什麼司徒政,害的她消化不良。

  「你沒事吧,喝點水。」司徒嬌趕緊遞上水杯:「不會是被我哥給嚇的吧,我哥那人平常話不多,但他還是挺疼妹妹的,只要有人敢欺負我們,我哥一定第一個站出來……」

  疼妹妹?是啊,疼到設個陷阱,然後強/暴她。米婭很想反唇相譏,想想算了,司徒政的為人恐怕司徒嬌永遠也看不到,也想像不出來。

  「其實我就說著玩的,我哥最近忙著呢,沒空管我們,白綿綿回來了。」

  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米婭沒興趣關心司徒政的事,也就沒接話。

  吃到一半,司徒嬌才想到問人販子的事,「你說錯怪我了,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米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思忖少許,試探的問:「你對那天在游泳池裡看到的男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司徒嬌再不聰明,經米婭一提醒,呀的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個你的鄰居是十四年前賣冰淇淋給我的男人,對,就是他。趕緊、趕緊告訴警方,把那個男人抓起來就知道……」

  米婭放下筷子,笑的風輕雲淡:「不用了,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你能不能替我在司徒家人面前保密?」

  司徒嬌眼中充滿了疑惑,喃喃的回答,「可以,不過……」

  「包括你哥也不要說,可以嗎?」米婭不確定司徒政知道多少,反正能瞞就瞞。

  「可以。」司徒嬌重重點頭,「我不會說的。煙兒,只要你能原諒我就行。」

  「我已經原諒你了。」米婭彎唇笑著拿起手中的果汁杯,與司徒嬌手中的碰在一起,發出脆脆的響聲。

  司徒嬌很高興,雙腮舵紅,像喝了酒一樣,一杯喝完又再將舉起杯子,「為咱們姐妹冰釋前嫌乾杯!」

  米婭笑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感覺自己像個騙子,什麼姐妹,根本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要她在司徒家人面前戳穿南宮音的謊言和自己的身世又辦不到,怎麼說南宮音是她的媽媽,再怎麼不是,也是生下她的人。

  她們坐的地方離紅木樓梯不遠,這時前呼後擁上來一群人,雖談笑風生,卻官威十足,一看都是大領導的樣子,在一群發福的中年男人中間一眼就看到了秦桑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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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3:51
第六十三章 收到光盤

  米婭面對著樓梯,自然看了個清清楚楚,司徒嬌是背對著,不知情,見米婭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麼,便也把臉轉過去,只一瞬間司徒嬌的臉又轉過來,如常的拿著筷子吃東西。舒嘜鎷灞癹

  這一會功夫,那群高官在服務員恭敬的招呼下拐進了裡面的包廂,米婭收回目光,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問:「你和他真的分手了?」

  「能不說這個話題嗎?」司徒嬌秀氣的臉蛋耷拉下去,筷子有氣無力的挑著盤中的一塊牛肉。

  米婭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雖然和司徒嬌改善了關係,但還沒到什麼話都能說,能問的地步。

  飯吃到最後,倒是司徒嬌自己說了:「對不起,剛才我的口氣不好,我和他確定分了。滸」

  真的很想問為什麼,難道僅僅因為未來公公的反對就可以拆散相愛幾年的戀人嗎?這份愛未免也太脆弱了,米婭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才制止自己說出話,沉默著吃東西。

  「呵呵,都過去了,不提了。」司徒嬌吸了口氣,笑呵呵的說,「對了,我聽爸說你談戀愛了,真的嗎?」

  「……」米婭一陣無語,司徒沖的嘴怎麼跟女人一樣碎,才一宿的功夫連司徒嬌都知道了,想必司徒家上上下下已經被他通知了個遍竇。

  米婭不說話,司徒嬌當她害羞,笑瞇瞇的說:「你也到了談婚談嫁的年齡,爸還說改天你把這個男孩帶回家給他看,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我也想看看我未來的妹夫長什麼樣。」

  本來這種事如果換成是唐珈葉,她肯定不會隱瞞,如實托出,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司徒嬌,她做不到,用紙巾擦擦嘴,慢慢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向服務員打聽洗手間的位置,在走廊的最裡面,路過一間包廂,裡面出來一群人,定晴一看,是原先和秦桑巖進去的一干高官,看樣子這頓飯局很短,已經準備散場了,可她沒看到秦桑巖。

  洗手間裡一股空氣清香劑的味道,她聞不慣,待了不到兩分鐘就開門出去,不知打哪兒飄來一陣低低的談話聲,吸引她停下腳步的是一個人名:「我說桑巖啊,你也不小了,有時候做事不要那麼直,開車還懂的拐彎呢,你呀,也適當要懂,不光懂,還要會用,你看這官場上哪個不懂這個道理。那不懂的還在下面底層下摸爬滾打著,一輩子爬不起來呢,我像你這麼大年紀也不懂這裡面門門道道,一心想幹出點實事。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做了那麼多升的時候怎麼也輪不到我,後來我算是明白了,也滲透了,這才有了以後的步步高陞。你呀,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心高氣傲,想把自己擺正,留名千史沒錯,但是呀要懂的變通,這名要,利也要……」

  左右分辨了一下,聲音是從之前那間包廂傳出來的,門虛掩著,沒關牢,聽口氣是某個大領導正在和秦桑巖密談,而且從內容來看,這位大領導是在暗示秦桑巖做事要圓滑一些,那樣才更有前途。

  秦桑巖回答的也是不動聲色:「謝謝曹部長的指點,其實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做好崗位上的工作就行了。」

  曹部長歎了口氣,依舊和聲和氣的說,「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也很欣賞,就是你有時候太正了,今兒要是換成別人,這話我一百個不會說,可誰讓我欣賞你呢。話我就說的再白一點,咱們當官的除了你認為的為民做主,還要為自己打算,要懂的合理利用手中的權,古今中外權錢相通,是畫等號的,就算過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變。」

  聽到這兒,米婭歪歪嘴,敢情這部長是在勸說秦桑巖要善加利用手中的權,權能生錢。這些當官的,尤其是大官說話一向是打官腔,要麼就是繞著說,倒是少有說話這麼直白的,看來這曹部長真的挺喜歡秦桑巖的,在這裡特別開小灶指點呢。

  遠處有兩個服務員正往這邊走,米婭不能再逗留,只能回去,買單的時候她一直在想,秦桑巖真的能被說動嗎?

  不會,要他真是那樣的人,早貪了,要知道他那個副局長的位置可是個肥差,外面的那些樓盤開發商全捧著成撂成撂的鈔票急巴巴的等著巴結,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司徒嬌開車,兩人一起回家,在門口遇到了司徒政的車子,一前一後開進去。

  「哥,難得你回來。」司徒嬌笑著把車倒進車庫。

  「聽說音姨病了,爸今晚有飯局,讓我回來看看。」司徒政看了眼妹妹,下了車,將奔馳車鑰匙放進褲袋裡,淡淡回道,繼而側頭問米婭,「你媽怎麼樣了?」

  他肯這麼好心?米婭深表懷疑,表上倒是不含糊的回答:「下午我打過電話回家,保姆說今天一天精神比昨天好,醫生也來過了,燒退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嗯。」司徒政頜首,邁步往屋子裡走,司徒嬌快步上前,像只小鳥似的挽住司徒政的胳膊,「哥,這幾天和白小姐甜蜜夠了吧?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小孩家家的,一天到晚說些沒邊的話。」司徒政揉了揉妹妹的頭髮,眼中儘是寵溺,「我還沒說你呢,秦桑巖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怎麼說分手就分手,真捨得?」

  司徒嬌打起了馬虎眼:「咦,這事我連爸都沒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長順風耳啦。」

  「別沒正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事我還沒說你呢。」司徒政眼角的笑紋有些加深。

  司徒嬌腦袋往司徒政肩上一偎,噘著唇說:「你才捨不得說我呢,我知道我哥最疼我了,桑巖是好,可我和他不合適,他喜歡的不是真正的我。」

  「什麼真正不真正?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另一個司徒嬌?」司徒政充滿了無奈,「嬌嬌,別太任性,我知道你還愛著他,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為什麼非要提分手?」

  「好了,哥,別說了,你不瞭解其中的情況,這事過去了,爸那兒你暫時不要說,他還在生姨父的氣呢,萬一再氣壞了他我可罪過了。」

  兄妹依偎著走在前頭,米婭看著他們兄妹情深的樣子無比羨慕和嫉妒,曾經她也很想要一個哥哥,可以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保護自己。

  進屋前換鞋,司徒嬌換的快,先進去了,餘光掃到司徒政還沒走,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米婭沉默著換鞋。他的眼神真的有種極強的存在感,她想選擇忽略都不行,但面對這種對手,不行也得行。

  關上鞋櫃,正要進去,一雙手斜刺過來,準確制住她的腳步,她偏頭,他一手捏住她的腕子,將她拉到門後,堪堪的開腔:「聽說你交男朋友了?」

  他說這話時臉上泛起一抹笑容,她看著他彷彿帶了面具一般的笑臉,不自覺心尖一冷,維持著淡笑:「是啊,怎麼了,礙著你了?」

  「我好像跟你說過,你是我的,這麼快忘了可不好。」他的指尖若有似無,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就憑你那什麼玻璃瓶裝的東西嗎?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不介意。」她揚起下巴,笑的很是無所謂。

  「是不介意,還是根本沒這個人?」司徒政笑,幾乎可以說笑的開心,她有種頓生寒意的感覺。

  聽到司徒嬌的腳步聲,雖然這裡離客廳還隔著屏風和走廊,但米婭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隨便你怎麼想。」撇開他,逕自進去。

  南宮音還在睡著,呼吸均勻,米婭悄悄用手探了探頭,司徒嬌在旁邊低聲問,「怎麼樣?」

  「不燒了,讓她繼續睡,我們出去。」

  三人看完南宮音,不久後,門鈴在響,米婭在樓上臥室玩電腦,聽了半天沒人去開,便趿著拖鞋下去,司徒嬌居然穿著居家服窩在沙發裡啃蘋果看電視,她走出去發現司徒政的身影正在門邊,隔著可視電話在跟門口的人說著什麼,然後便按了開門鍵,放那人進來。

  米婭見沒自己什麼事,便到客廳裡去看電視。

  「誰啊,這大晚上的。」司徒嬌扔了一個蘋果給她,米婭接過來脆生生咬了一口,「不知道。」

  「我看看。」司徒嬌坐起來隔著客廳的東地窗往外面的庭院裡看,只見一個身影背著一個大包匆匆穿過司徒家大宅前的草坪往屋這邊趕,「快遞吧。」

  快遞?米婭挑眉,據她所知快遞也有上下班時間,這都幾點了還送快遞?這位快遞員未免也太勤奮了點。

  「先生,您好,請問司徒沖先生在嗎?這份快遞需要他親自簽收。」門口很快傳來聲音。

  「我是他兒子。」司徒政的聲音。

  「噢,那也一樣,麻煩在這一欄簽字。」

  希希索索一陣後,司徒政進來了,手裡拿著一份薄薄的快遞,隨手扔到了茶几上,司徒嬌嚼著蘋果爬起來,「我爸的什麼快遞啊?」

  司徒政目光從電視上收回,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五分鐘後,司徒衝回來了,看到三個兒女在沙發上看電視,邊脫外套邊問:「看過音姨了嗎?」

  「看過了,燒確實是退了。」司徒政回頭。

  「那就好,總算正常了。」司徒沖看上去極疲憊,人年紀大了,越發貪戀起家庭溫暖來,看到三個兒女和平共處,不禁滿是欣慰,坐到他們中間打算一起享受點天倫之樂。

  「渴了吧,喝水。」米婭注意到司徒沖嘴唇泛乾,起身去倒了杯水。

  「煙兒真貼心。」司徒沖笑的滿意,喝了口水放下茶杯才看到茶几上有快遞,「這是什麼?」

  司徒嬌把蘋果核扔到茶几上的水果盤裡,「哦,爸,這是你的,剛才快遞送過來的。」

  「我的快遞?」司徒沖看上去不知情,撕開來往手裡一倒,是個光盤,交給司徒政,「政兒,去放出來看看。」

  「去書房放吧。」司徒政沒接,「萬一是文件之類的怎麼辦?」

  「不可能是文件,要是文件會寄到單位裡去。」司徒沖斬釘截鐵,「去放吧。」

  司徒政依言去了,電視屏幕跳了跳,開始放起光盤裡的東西,當看到第一眼米婭覺得熟悉,第二眼感覺遍體生寒,第三眼她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畫面裡不是別的,而是那天那個小屋,就是范東領南宮音進去的那個,畫面先是抖了抖,然後對準屋內,不到十秒,小屋裡出現南宮音和范東的影子。

  米婭只感覺背後一陣陣冷風,到底是誰?從畫面來看,拍攝的人早在那裡埋伏,也料定南宮音和范東必定會去,到底是誰幹的?

  「我不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嗎?怎麼還在s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是聾子?……你說被司徒嬌看見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當南宮音面目猙獰,尖銳的聲音在客廳裡迴響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尤其是司徒沖,全神貫注,死死的盯著畫面。

  「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哪知道今天會在游泳館見到那丫頭,真是邪了門了!」

  司徒嬌一看到裡面的范東,馬上指著屏幕叫起來,「他不就是那個賣冰淇淋的人嗎?」說完似乎想起之前答應過米婭要保密的事,急忙住了嘴。

  可司徒沖卻聽到了,「嬌嬌,你說什麼?這個男人就是你小時候買他冰淇淋的人?」

  司徒嬌不敢說,指著屏幕說,「繼續往下看。」

  米婭不用往下看都知道內容,畫面越往下播,司徒沖臉色越難看,到最後氣的全身發抖,騰的站起來,邊往樓上走邊大聲嚷起來,「南宮音,你給我下來!你個不要臉的,原來煙兒不是我女兒,你個偷漢子的淫/婦,你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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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陰謀

  「嚷什麼嚷?」在司徒沖連番的怒吼下,南宮音穿著睡衣,一臉病怏怏的出現在樓梯口,看樣子還不知道司徒家已經發生了大地震。舒嘜鎷灞癹

  一看南宮音擺臉色,司徒沖愈發火大,一把揪住南宮音的手臂:「你幹的好事,你說,煙兒是不是我女兒?她是不是你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你說!」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不是你女兒,煙兒不是你女兒是誰女兒,沖哥,你不要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南宮音面不改色,反倒勸起了司徒沖,可她沒想到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只見司徒沖把她拖下樓梯,直接來到客廳,拿出遙控將畫面重播起來。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有畫有聲有真相,裡面的人是不是你?」

  南宮音粉飾的平靜的臉被擊的粉碎,那神色落在司徒沖眼中無疑是火上澆油,「沒話說了吧?啊?好你個南宮音,背著我讓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滸」

  米婭料想的最嚴重後果是司徒沖把南宮音趕出去,沒想到司徒沖會動手,在司徒沖高高揚起手時,忙衝過去,「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話?怎麼說?這是奇恥大辱!我司徒家的臉全讓她給丟盡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你走開!」司徒沖怒不可遏,這時候誰勸都不聽,混亂中甩了米婭一耳光,又衝上去揪住南宮音,連煽十幾個耳光,直煽的南宮音雙頰紅腫,嘴裡出血,尖叫著倒在地上用哭腔喃喃:「司徒沖,你打我,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要打死你!你瞞的我好苦,瞞了我二十多年,害的我天天想女兒,卻原來根本不是我的種,是野種!」司徒衝越說越氣,衝上來又要打竇。

  司徒嬌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去拉,「爸,有話好好說,您就算把音姨打死也沒用。」

  這邊,米婭被司徒沖推開後臉上火/辣/辣的疼,最糟糕的是重心不穩,就在這心驚肉跳,即將摔倒在地之際,一隻手臂在適時伸出來,把她托住。

  聞到bvlgariman成熟男士香水的味道,米婭便知道是誰,趕緊起身,司徒政卻朝她淡淡一笑,他臉上的笑容和平常一樣風輕雲淡,但在她看來這笑為什麼陰森恐怖?

  會不會……這張光盤是他的傑作?

  有可能!這個司徒家最恨南宮音的就是他,能一早在那個小屋埋伏,得掌控精準的情報,看來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是你……」她不由開口。

  「摔糊塗了?」他撤回手,插進褲子口袋裡,一臉謔笑。

  她卻更加肯定,就是他。他想把南宮音和她從司徒家趕出去可以用別的辦法,可他卻用了最毒的辦法,好陰險!

  那邊,司徒沖已經和南宮音扭打成一團,司徒嬌被摻和其中,也是苦不堪言,米婭看不下去了,大叫一聲:「住手!」

  三個人停下動作,司徒沖氣喘吁吁,南宮音滿臉淚痕,臉蛋腫的老高,衣服破了,頭髮散了,整個一瘋婆子,只有司徒嬌好一點,手中仍盡量把他們分開。

  「我們走。」米婭什麼也沒再說,上前一把拉住南宮音的手要往屋外走,南宮音估計剛才嚇傻了,到了門邊上才醒過來,甩開米婭的手,「要走你走,我憑什麼走?我是司徒夫人,名正言順的司徒夫人。」

  「你個淫/婦,還有臉說,看我不打死你!」後面響起司徒沖暴怒聲,眼看又要衝過來,司徒政出面了,「夠了!這樣打來打去有意思嗎?」

  「政兒,你也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情是男人的奇恥大辱嗎?我今天要清理門戶,把姓南的淫/婦和野種給打死,留在世上我還有什麼臉活!」司徒沖說的痛心疾首,雙手捶胸,幾乎發出哽咽聲。

  南宮音把臉上凌亂的髮絲攏到耳後,向前走了兩步,笑了笑:「司徒沖,煙兒的確不是你的女兒,但是你不要一口一個淫/婦,我根本沒背著你和外面的男人有來往。」

  「賤人,你都親口承認了她不是我女兒,還狡辯!看我不打死你個淫/婦。」司徒沖紅著眼又要衝過來,半路被司徒政給攔住了。

  「我說的是事實,煙兒不僅不是你女兒,也不是我女兒。」南宮音越說腰越挺的直,拉住米婭到跟前,「是,我是和煙兒長的象沒錯,但是我和她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不信你可以馬上找人驗dna,一查就知道了。」

  一室的寂靜。

  米婭仔細看南宮音的臉,沒有一點撒謊的痕跡,相反底氣十足,這說明南宮音講的是真的,她……她真的不是南宮音的女兒?

  司徒沖也愣住了,然後指著南宮音,氣咻咻的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瞞了我二十年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指使人把煙兒賣到外地去?」

  「我把她弄走是我的不對,我就怕你知道真相後接受不了,所以我考慮再三才讓人這麼做,可我事先關照過他們,讓他們找個好人家,沒想過把煙兒賣到窮鄉僻壤去,是煙兒自己半途中跑掉的。」

  司徒沖連聲冷笑:「怕我接受不了?這話你也敢編,那我的女兒呢,當年你肚子裡懷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哪兒去了?被你打掉了是不是?」

  南宮音回答的乾脆:「不是,那孩子四個月的時候意外流掉了,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那房子裡我害怕,又聯繫不上你,有一天我堂姐過來看我,手裡抱著個女嬰,她說她要出遠門一趟,把孩子寄養在我那兒,我剛剛流產,傷心過度就答應了。後來我左等右等沒等來堂姐的消息,原來她投河死了。後來你從外地出差回來了,打電話說要來看我,當時我在睡覺,等我醒的時候,你就在身邊,懷著抱著女嬰,逗著女嬰叫『司徒煙……司徒煙,我的好煙兒,你長的真像你媽媽,真漂亮……』當時我看你那麼開心,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你,誰知你喜歡煙兒喜歡的不得了,成天抱著,我就更不敢說……」

  「你堂姐的孩子?」司徒沖這下怔愣住了,呆呆的看向米婭,嚅囁著:「她是你堂姐的孩子?你沒背叛我,沒有背著我偷人?」

  南宮音啜泣著點頭:「沖哥,你想想當年我和你在一起之前有多少男人追過我,我都沒看上,唯獨看上了你,那麼多年我沒名沒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我圖什麼?我是真心愛你的,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等等,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司徒沖腦子很亂,擺擺手,神不守舍的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進去。

  腦子同樣很亂的人還有米婭,她想不到南宮音今天會暴出這樣的內幕,她……不僅不是司徒沖的女兒,而且也不是南宮音的孩子,是南宮音堂姐的……那個她真正的生下她的女人……

  呵呵,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南宮音會對她那麼冷淡,原來她們不是真正的母女,不是!

  呵呵……太好笑了,她雖不是野種,又與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眼眶濕潤,快要有水珠掉出來,她逼不回去,瘋了似的奪門而出。

  穿著棉拖鞋在馬路上奔跑並不方便,反而狼狽的摔了幾個跟頭,恰在這時下起瓢潑大雨,她在雨中跑的更加艱難,當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後,再也不想起來,雙拳憤恨的捶著地面,躺在雨中放聲大哭。

  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一再的捉弄我?

  初/夜被人設計奪走之痛還沒消,愛的人又誤會我,輕賤我,看不起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難道有尊嚴的活著就這麼難嗎?

  仰臉瞪向天空,老天爺,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不求多,只求做個普通人,難道這個要求也不行嗎?

  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回應她的是更大的冷雨,無情的打在身上,彷彿無數只箭射上身上那般又冷又疼。

  不遠處,緩緩開來一輛奔馳車,車燈晃了兩下停下來,她被人從雨地中抱起,放到車廂裡,包上乾淨溫暖的毛毯。

  頭腦昏沉,半睜開眼睛看到是司徒政,她的手從毛毯中伸出來揪住他的衣領冷笑:「你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抱我到車裡幹什麼,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別胡鬧,你再這樣下去非感冒,發高燒不可。」司徒政目光深沉,扯開她的手,雙雙塞進毛毯內,看著她瑟瑟發抖,關上車門跑到前面開車。

  「我不要待在這兒,我要下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噁心,我噁心……」她喃喃著去擰車門,發現他已經反鎖,一把扔掉毛毯,拍著他的椅子後背歇斯底里的叫起來,「你聾了嗎?放我下去,我噁心,看到你我噁心,我想吐,我要吐……」

  「那就吐在車裡。」司徒政咬牙聲音強硬,發動車子,下一秒聽到嘔吐聲,從後視鏡中觀察她真的在吐,不動聲色的皺眉,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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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不知好歹

  米婭吐到全身虛脫,被他抱起來都沒反抗的力氣。舒嘜鎷灞癹

  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某處大樓內司徒政所住的是獨層公寓,把她放到臥室的床上,然後進浴室放熱水。

  借此機會米婭掙扎著坐起來,剛站到地上便感覺到頭重腳輕,分辨了一下找到門口,腳下一軟滑倒在地。司徒政聽到聲音,把她抱到浴室,扔進了水裡。

  「司徒政,你發什麼瘋!」米婭本來就難受,被他這麼一鬧,火氣也上來了,浴缸豪華,又大,好不容易抓住浴缸的邊緣坐起來。

  「是啊,我就發瘋,怎麼了?」司徒政撲上來,一隻手擒住她的肩膀,一隻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力道很大,到最後幾乎是用撕的,嘴裡連聲哼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要瘋也要一起瘋。滸」

  「你才不知好歹……」她的聲音全部被他吞下去,他不管不顧,滿嘴的芳香,溫軟濕滑的唇瓣,他除了著魔,除了淪陷,毫無抵抗力。這個該死的司徒煙,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居然不領情。

  她的唇被堵住,無法阻止,眨大雙眼,兩隻手用力廝打著面前的男人,他根本不為所動,直到被她狠狠咬破了舌頭,才放開她。

  米婭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抬腿就踢向他,哪知道一時看錯,重重踢向了浴缸,疼的無以復加,剎那間滑倒,尖叫著撲通掉進水裡嶗。

  司徒政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趕緊伸出手臂把人撈出來,又氣又好笑:「別鬧了行不行?」

  「誰鬧?司徒政,你說說到底誰鬧?要不是你我能到這種田地嗎?看著我在司徒家出糗,陰謀得逞,你高興壞了吧,你滾,你滾!」她一看到他笑如同在心口上灑鹽,瘋狂的推他。

  司徒政眉眼壓的很低,上下打量著張牙舞爪的女人,膚齒俱白,漂亮的唇瓣蒼白,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貼身內/衣,g罩胸跟著她的動作震顫的厲害,一下子奪走人的呼吸,腰線曼妙,像蛇一樣在水中扭動,兩條漂亮的長腿兒在水中若有若現,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想去再品嚐那美腿環在腰上的滋味。

  他跟個木偶似的一直不說話,猛然爆發起來驚人,褪掉身上的衣物邁步進浴缸,隨手用大毛巾擰成繩把她的雙手綁在一起,跟扎張牙舞爪的螃蟹似的,另一端繫在了浴缸邊上的防滑扶手上。

  忿忿的用腿踢他又踢不到,狠狠的扭手又掙不開,米婭看這架勢知道怕了,嘴裡卻很強硬:「司徒政,你個變態,我和你沒關係,少來煩我!」

  「沒關係?」他停下動作瞇眼,「怎麼沒關係,做不成兄妹,做情人豈不是更好。要不然你以為我大費周章把你的身份與司徒家撕乾淨是為了什麼?」

  被他這個問題吸引了,米婭喘息著暫時停下:「為什麼?還不是你為了看南宮音的笑話,結果你沒整倒南宮音,反倒把我整慘了,司徒政,你還是不是人?我根本從來沒惹到你,幹什麼老來對付我?」

  「什麼叫對付?瞧你這說話的口氣。」他盯著她波濤起伏的胸部眼底發紅,不贊同的搖頭,「我要是不把你和司徒沖的血緣關係摘乾淨,怎麼好讓你從司徒煙做回米婭,怎麼能和你名正言順的做夫妻……」

  「做夫妻?呸!」米婭一聽怒氣更大,連連冷笑,「難道你不知道婚姻自由嗎?我憑什麼要和你做夫妻,再說司徒沖那麼好面子,你以為他肯嗎?我的真實身份頂多會低調處理,當初我回司徒家的時候他可是宴請了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麼做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這可由不得他,反正我從來沒在乎過他的想法。」司徒政眼神陡然偏冷,篤定的口氣,突然扯住她的雙腿,腰部硬生生擠進去,同時猛烈的親吻她,吮的那小臉又紅又腫,宛如一顆艷麗的櫻桃。

  米婭臉上挨的司徒沖的那一巴掌還隱隱在痛,可遠沒有他這個吻難受,不停的扭動自己,卻讓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他,聽著他享受般的哼哼聲,她又氣憤又無奈。

  他越來越放肆,吻越來越往下,耳垂、下巴、脖子……她顫抖的感覺到雙腿間一個硬物興奮的頂在那兒,不斷的膨脹、彈跳……

  想到這兒,她臉別開,身體扭趴在浴缸邊上又吐特吐起來。

  司徒政靜靜看著,沒說話也沒動手碰她,直到她吐到整個人癱回浴缸,若有所思的開口,「你是不是懷孕了?」

  米婭閉著眼睛,無視。

  他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又問了一遍,嗓音嘶啞,「是不是?」

  推開他的手,米婭發現自己的雙腿還架在他腰間,形成曖昧的姿勢,背後是浴缸,他力氣又大,她無路可逃,索性不逃,冷冷的看著滿眼欲/望赤身裸/體的男人:「如果今天你碰我,我明天就弄死自己,你信不信?」

  司徒政咬牙,她竟然要脅他,他最討厭被人要脅,她偏偏要踩他的底線,可盯著她臉上的絕然,他該死的相信她真的會說到做到。

  又看了看她奄奄一息靠在水缸裡微微發抖的身子,心中驟然生出一股心疼,解開她雙手上的毛巾,手指又去碰她身上的衣服,她下意識瑟縮,他態度堅決,「是和我做/愛還是讓我幫你脫衣服,自己選一項!」

  她掙扎了一番,不動,別開臉去,身上的衣服被他剝了個精/光,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留戀在每一寸肌膚上的目光,那麼熾熱、充滿了情/欲之火。他肯被她威脅,有點出乎意料,她以為他會不管不顧,先得到她再說。

  這一閃神,他從浴缸裡起身,帶著一身的水出去了。

  她休息了一會,把浴缸裡的水放掉,重新又放了一缸熱水,慢慢洗起來。

  經歷了晚上的鬧劇之後,沒多少心思泡澡,洗完了便裹了浴袍出去,這件灰色的大浴袍明顯是他的,有他身上的味道,穿在身上長度幾乎蓋到腳面。

  司徒政似乎也洗完了澡,頭上頂著濕意,穿著睡衣歪在床上看雜誌,米婭沒理他,逕自穿過去拉臥室的門,拉了半天拉不開,轉頭看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說話算數,說過今天不碰你就一定做到。」司徒政丟了雜誌,拍了拍床邊的另一側,「今晚你睡這兒,沒別的選擇。」

  「我不習慣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唇角勾起嘲弄,冷冷的站在那兒看他。

  「以後就習慣了。」他的臉沉下去,「再說都和我發生過關係了,那麼親密的事你都做了,睡個覺而已你卻做不了?」

  告訴自己只容許這一次,米婭暗暗咬了咬牙,憤憤的繞到床的另一端掀開被子背對著他鑽進去。

  司徒政看著她隔自己遠遠的,只肯睡床邊上,抿了抿唇沒說什麼,熄了燈躺下去,身邊女人的香味一陣陣往鼻子裡襲,身體裡的咆哮著想要……

  閉了閉眼,黑暗中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婭婭,你記住,我才適合你。」

  婭婭?米婭無聲冷笑,他改口倒挺快,先捅她一刀,再給顆甜蜜。司徒政,今晚的事你還真是計劃周詳,但你別忘了,這一切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死也不會嫁給你,任你擺佈。

   
第二次早上,米婭醒來發現司徒政已經不在,要不是床上有他睡過的痕跡,她真要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個噩夢。

  想到被司徒沖煽的那一耳光,摸摸臉頰,已經不疼了,想必已經消腫。

  「醒了。」司徒政大概聽到裡面的動靜,推門進來,指了指臥室另一側的單人沙發,「穿好了出來吃早餐。」

  米婭去浴室看過,昨晚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的不成樣子,又濕著肯定是不能穿了,只能忍辱負重穿上他準備的,從內/衣到外套尺寸居然完全合適。

  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這才抬腿出去。

  「你的行李和落在家裡的包我已經取過來了。」早餐桌上,司徒政指了指放在外面的東西。

  米婭早就看到了,歪了歪唇不想去問他是怎麼取出來的,司徒沖和南宮音又是什麼態度,反正她以後與司徒家不再有關係。

  吃完早餐,米婭起身去搬行李往外走,司徒政扣住她的手腕,「你去外面住哪兒?睡大街上?」

  她想掙開,沒掙的開,「別忘了我還有養父和養母,我可以住回去。」

  「你上班的單位離新區有大半個城市的距離,你覺得每天上下班方便嗎?」

  「方不方便與你有關嗎?」她反唇相譏,又去推他的手,「放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司徒政強硬的聲音中透出少有的無奈,「這段時間你先住這兒,昨晚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和司徒沖說了,他讓我照顧你,並且南宮音說今天會帶你去做個dna測試,以證明你們不是母女。」

  呵呵,南宮音已經洗清了罪名,重新獲得司徒沖的信任,竟然還不放過她,要去驗dna以示她南宮音所言非虛,可南宮音難道沒想過她的感受嗎?非要反覆強調她的身世,往她心臟上插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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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7:48
第六十六章 污點

  早上去上班,米婭本來想遞辭呈,因為這份工作一半是她考進來的,一半也是托了司徒沖的關係,如今她和司徒家沒關係,自然不想再佔著司徒家的光。舒嘜鎷灞癹可是一看到滿桌的問卷調查,考慮後決定把這次工作做好再辭職。

  跑了一天的學校,到下午弄的已經差不多,正抱上車,手機裡進來一個電話,看到是司徒大宅的座機號碼,便估計到了是南宮音。

  「政兒想必應該跟你說過了,下午你回來一趟。」南宮音說話依然是那麼盛氣凌人。

  「對不起,我不像司徒夫人有大把的時間,我在工作,沒空。」米婭回答的乾脆,不等南宮音掛掉電話,便自行切斷。

  司徒大宅—滸—

  昨晚的事發生後司徒沖血壓升高,今天休假在家調養,這時候剛好在客廳,也知道南宮音打給誰。

  「真是不像話,就算知道我不是她親生媽媽,也不用這樣對我吧,好歹我也養了她這麼多年!」南宮音砰的掛掉電話,氣哼哼的抱怨。

  「你一個長輩跟孩子置什麼氣,煙兒怎麼想的我也多少能瞭解,這個dna不用驗了,我相信你。」司徒沖喝了一口茶,抬眼道,「煙兒那孩子就算不是我親生的,這麼多年也有感情,我想過了,不對外宣佈她的真實身份,何況她是你堂姐的女兒,你也膝下無女,這孩子就繼續當咱們的女兒吧。曷」

  「繼續?」南宮音吃了一驚,挪了挪身子問,「沖哥,你是說真的,司徒家不是最講究血緣的嗎?如今已經真相大白,萬一……」

  司徒沖似乎早料到南宮音的反應,抬手打斷道,「好了,不要說了。你是瞭解我的,我向來不喜歡把上輩子的恩怨牽扯到下一輩中去,煙兒什麼也不知道,卻要承受那樣的身世痛苦,昨晚你沒看到她最傷心,最後還失魂落魄跑出去嗎?那孩子平常好像什麼也不在乎,我看的出來她心裡比誰都敏感,說到底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隱瞞了她二十多年,當中為了一點私心還把她送人……」

  南宮音急忙打斷:「可我那還不是為了你,怕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不想想,為那孩子想想,她是無辜的,卻要承受這一切,這對她不公平。」

  司徒沖的脾氣南宮音是知道的,發起火來地動山搖,可心軟起來比誰都要軟,她要不是一口咬定是為了擔心司徒沖發現真相傷心過度才把司徒煙賣,否則司徒沖也不會這麼快原諒她。司徒沖的話既然說到這兒了,她再說什麼倒顯的不合適,掂量了之後依照司徒沖的心思往下說,「行,聽你的,改天有機會我向她道歉。」

  「這就對了,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司徒沖點點頭,滿意的笑開了,「不過暫時還是不要聯繫煙兒,讓她先冷靜冷靜兩天。」

  &65377;&9685;&8255;&9685;&65377;

  整個辦公室的同事全走光了,只剩下米婭埋首在一堆問卷調查中,直到孫局的聲音響起才抬頭。

  「小米啊,怎麼還在忙?」孫局穿戴整齊,看樣子也準備下班。

  「噢,沒什麼,孫局,我在忙您派給我的任務,明天下午應該能做好。」米婭把一疊看完的問卷放到一邊,笑著答道。

  孫局笑起來很慈祥,有點像父親的樣子,「也不急在這一時,這樣我正巧要去吃飯,你也一起?反正對方你也認識,是秦副局。」

  和孫局一起吃飯沒意見,可要是加上一個秦桑巖……米婭咬住唇猶豫了,最後還是婉言拒絕了,下班時間孫局和秦桑巖見面肯定是聊私人話題,她去了不合適。

  孫局走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司徒政打來的電話:「什麼時候下班?」

  「我要加班。」剛準備站起來收拾,她又坐回座位,冷淡回道。

  「我在你們單位樓下。」

  她跑到窗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他的車停在樓下大院內,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壓著聲音說:「你先走吧,我要加班到很晚。」

  「那我在車裡等你。」司徒政不疾不徐的答道。

  這下米婭失了耐心:「司徒政,你到底要幹什麼?」

  「昨晚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要娶你。」他沉沉的,一字一句,說的無比真摯,倒是與他背後玩的陰謀詭計不太相配。

  「昨晚我已經回絕你了,我和你不可能。」米婭不允許自己猶豫,掛掉電話後開始邊收拾東西,邊給孫局打電話。

  「哦,孫局,對不起,那個我想和您一起吃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講的小心、謹慎,現在唯一能替她擋住司徒政的只有孫局剛才邀請的飯局了。

  「這有什麼問題,我在停車場等你。」孫局很爽快的答應。

  孫局的車開出停車場繞到大樓前,遠遠的看到司徒政坐在車內,孫局示意司機把車開過去,隔著敞開的車窗打起了招呼,「這不是司徒處長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孫局長。」司徒政淡笑頜首,目光掃了一眼孫局旁邊的米婭,「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孫局自然對司徒家發生的巨變不知情,只當司徒政在關心妹妹,便道,「小米做事有條不紊,我挺欣賞她的,這不晚上有個私人飯局,我帶她去鍛煉鍛煉,以後這些應酬是免不了的,你說是不是?」

  司徒政抿唇笑笑,意味深長的看向米婭:「那就多謝孫局長的栽培,我會特意找時間向我父親提及此事,改天有空請孫局長飲茶。」

  「好說,好說。」都是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孫局長自然明白司徒政話中的含義,司徒沖是監察局一把手,主要扛的就是反大旗,任何機關單位都在其監督之下,可以說各個機關單位的大小幹部對監察局的動向向來是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底露出來,被請到紀委去喝茶。因此,能和司徒沖套上近乎,就可以時刻打探到風吹草動,早做準備。

  聽著耳邊兩個人打官語,米婭別臉看著窗外,司徒政難不成還真以為她會繼續靠著司徒家那顆大樹在教育局做下去嗎?

  休想,離了司徒家,她照樣能養活自己。

  &65377;&9685;&8255;&9685;&65377;

  往包廂走的時候陣陣菜餚香味鑽到鼻孔裡,米婭胃裡又開始一陣作祟,司徒政說的沒錯,恐怕她真的懷孕了。

  如果一兩次吐也罷了,現在聞到油膩味都受不了,明顯就是懷孕的徵兆。

  那天在醫院沒查檢成,改天一定要找個時間再去檢查一次,唇邊溢出一絲苦笑,真是諷刺,米婭,你一味的瞧不起南宮音,其實你的生活又檢點到哪兒去,懷孕了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路過洗手間,她和孫局說了一聲鑽進去,在裡面待了一會給孫局打電話,說自己家裡突然有事,不能去了。

  實際上,這場私人飯局本來孫局就沒打算帶她,在單位當時也不過是因為說說客氣話,後來她突然又說要去,他一陣納悶小米不是那種不懂察顏觀色的女孩,怎麼這一次非要跟著來呢。如今又聽到她說臨時有事,自然中了他的意。

  跌跌撞撞從酒店跑出去,米婭連忙打車去醫院,一個小時後她從醫院裡出來,醫生很明顯告訴她懷孕了,只不過她去的時間太晚,b超室醫生下班,無法準確推算懷孕時間,而且她懷孕時間太短,最好再等十幾天再去做b超。

  真的懷孕了!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想不到真的有一個生命在裡面,可是一想到孩子的父親,她頓時酸苦不已,不管是司徒政或是秦桑巖的,這孩子都不能要。

  司徒政那人心思難測,又詭計多端,依照他要娶她的說法,應該不會排斥這個孩子,可是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再說她不可能為了孩子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那麼秦桑巖呢,心中的苦澀瞬間更多了,他的態度不用去試她都能測到。

  想了想還是拿掉,這孩子不能要,她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永遠背著一個私生子的污點,那對孩子不公平。

  酒過三巡,秦桑巖從酒店出來,孫局帶著滿身的酒氣坐著車先走了,秦桑巖搖了搖被酒精麻痺的有點模糊的大腦,上了自己的車,剛拉上車門發現一輛跑車在前面的停車位停下來,車中有兩個身影一左一右下來,他幾乎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身影,衝下車一把將人拉到懷裡,「嬌嬌。」

  那身影在他懷裡掙扎,把他推開,「別這樣!」司徒嬌有點狼狽,拉了拉被扯歪的衣領,喘息著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位是誰?」那開跑車的男人走過來,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桑巖。

  司徒嬌轉過頭,對男人笑的恬靜:「抱歉,讓你見笑了,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前男友。」

  「什麼前男友?我根本沒答應分手。」秦桑巖面孔一黯,目光冷的嚇人。

  司徒嬌深呼吸一口,心裡彷彿經過一番掙扎:「桑巖,別再糾纏下去了,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們分手是對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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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8:25
第六十七章 利用

  秦桑巖已經被這騙人的借口給逼的煩心不已,撓亂一頭黑髮,哼笑道:「上次你也是這種說辭,這一次還是這樣。舒嘜鎷灞癹我愛的人不是你,那是誰?你說,那是誰,你要判我死刑也可以,把那個人揪出來,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司徒嬌扭身過去不說話,看此情景,那男人開口了,「秦先生,我聽嬌嬌提到你,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何必在這兒糾纏不休,我看你的條件不差,不如……」

  「這是我與她的事,輪不到你來議論!」秦桑巖冷冷回了男人一句,穩了穩聲對司徒嬌說,「改天我再找你。」

  「桑巖。」背後響起司徒嬌的聲音,「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是嚴澣。」

  秦桑巖充耳不聞,在口袋裡的雙拳卻捏的死緊,他一言不發上了車,打著方向盤越過他們上了主幹道,車子開遠,那輛跑車,和跑車旁邊的兩個身影卻在眼前不斷跳動,刺激他的神經,忍受不了的疼滸。

  進了公寓,直奔吧檯,擰開一瓶酒便往嘴裡倒,大半瓶入肚,腦子卻越喝越清醒,清醒到能回憶起她的一言一行,回憶起她拒絕自己那決絕的樣子,嬌嬌,嬌嬌,我那麼愛你,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潷?

  為什麼要用那麼可笑的理由來搪塞我?

  酒瓶被狠狠扔向牆壁,玻璃與紅酒灑了一地,他無聲的笑了幾聲,頹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當門鈴響起時,他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司徒嬌,對,一定是她,她還是愛他的,她還是捨不得他的,她來看他了。

  喃喃著,踉踉蹌蹌跑到門口,大力拉開門,是一張妖嬈的面孔,不是嬌嬌,不是她,他砰的關上門,順著門滑坐在地。

  米婭在門外靜了一分鐘,她無處可去,只能來這兒,一個半小時前她找到了一家私人醫院,醫生說做人流的預約已滿,要等起碼一周,她想了想答應了。與其到表面上溫溫和和,暗地裡不知道打什麼算盤的司徒政那兒,她寧願到這兒來挨他臉色。

  很犯賤不是嗎?她歪了歪唇,放棄按門鈴,從包裡翻出鑰匙,自行開門。

  門一開,一個身影倒在腳下,她皺眉,剛才他來開門便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他晚上應酬不夠,回家還喝,心情不好嗎?而他心情不好,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司徒嬌。

  她扶他坐起,被他一把甩開,「你不是嬌嬌,你走開!」

  她默默從地上爬起來,不再管他,關上他身後的大門,逕自到客廳找水喝。找電水壺,灌水,插電燒水,秦桑巖見她在自己家一樣輕哼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倒進沙發裡,不一會嚷起來,「我要喝水。」

  還真懂的掐時間,米婭看著已經跳到保溫狀態的電水壺,給他倒了一杯,還不忘提醒:「小心燙。」

  他似乎根本沒聽到,睜開眼睛張嘴就喝,自然燙到了嘴唇,然後把水杯一扔當即潑了米婭一身,默默站起來往洗手間走,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的冷靜,捋起衣服,脫下褲子,從肚臍眼到大腿全是紅紅一片,她連忙用冷水沖洗腹部上的皮膚,裡面的小生命雖然活不長,但她希望在他她)活著的時候能不受罪,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秦桑巖還在外面躺著,嘴裡不停的咂,喃喃自語著什麼:「呵呵,個個暗示要我貪,我偏不,如了你們的願我就是孬種!別指望我會批那塊皮給你們,一切照程序辦,誰來說都沒用!天王老子來了我還是這句話!呵呵……」

  看他發著酒瘋說胡話,米婭不想再去自討苦吃,天不早了,她想早點睡,為了肚子裡的寶寶。這間公寓是兩室兩廳,她挑了他臥室隔壁一間自行住下。

  躺在陌生的環境和床上有些睡不著,她不由開始想他剛才的話:個個暗示要他貪……上次那個部長她是知道的,還有誰?今晚吃飯的孫局嗎?孫局難道當了某個開發商的說客?

  工作上的壓力,情場上的失意,想來他最近心理壓力的確很大。

  翻了個身,再想到自己,她又何嘗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世,發現意外懷孕,周/旋在虎視眈眈的司徒政和輕視自己的秦桑巖身邊,她又何其累?馬上又要面臨辭職和重新找工作的壓力,這些又有誰來幫她扛,只有她自己。

  一個屋簷下,一牆之隔,兩個不同年齡,不同命運,卻同樣痛苦的兩個人,如果能在寒夜相擁取暖,那會是多麼幸福,可會現實嗎?

  也許永遠不會。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不一會被子下傳來輕輕的抽噎聲。

  夢中感覺身上涼的,一直疼的地方很舒服,米婭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腦袋在眼前晃動,秦桑巖居然在幫她塗藥膏。

  「你……」她難以置信,動了一下,早已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陡然變成這樣她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他抬頭按住她光潔的小腿,「不要亂勸,這藥膏是我家祖傳治燙傷,很管用。」

  說完他低頭仔細的用手指摳了一點綠色藥膏往她大腿上塗,米婭臉紅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她就算睡的再死,也應該感覺到的,這會兒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褲子被褪掉了,只著底/褲,上衣被捋到胸部以下,露出纖細白嫩的腰枝。

  「舒服嗎?」他專注的在她大腿上塗著,卻像男女做前/戲時調/情的愛語。

  她臉紅到耳根,暗罵自己多想,清了清嗓子,「清涼清涼的,挺舒服的。」

  「秦家祖傳秘方可不是白傳的。」他低低的說著,手指輾轉著往她上身塗抹。

  她全身一陣僵硬,為了掩飾,她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

  「是我讓你受傷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見死不救的禽獸?」

  「你不是嗎?秦、獸。」

  他半晌反應過來,一時失笑,「看你有說有笑應該沒事了,昨晚的事……抱歉。」

  酒醒後的他可愛多了,米婭抿了抿唇,「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你。」

  他抬起眼簾,眸光中流露出璀璨的笑意,這是她第一次看他衝著自己笑,這笑容含有熱量,整個清俊的面孔轉眼擴散出暖意,生動無比,英俊迷人。

  假如他能一直對她這麼笑,就算要她再被燙一回也願意。

  「擦好了。」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稍縱即逝,轉眼他收起藥膏,幫她把衣服拉上,從頭到尾十分君子,眼睛沒亂瞄,手也沒乘機佔便宜,又替她蓋上被子,出去了。

  靠在床頭,她感覺整個房間的陽光都被他帶走了,留下的只有灰暗的冷。

  看她梳洗整理了一番自己,坐在餐桌邊的秦桑巖指著一份早餐說,「不介意的話一起用點。」

  心情複雜的坐過去,米婭聞到食物的香味胃已經很難受,可她無法拒絕,走過去坐下說了聲謝。

  盤中有吐司、煎蛋、牛奶,很西式的早餐,她好像沒見到有鐘點式,邊吃邊問,「你做的?」

  「嗯。」他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她也沒再往下問,艱難的吃完早餐,忍著要吐的,她擦擦嘴準備去上班。

  「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穿貼身的布料容易與受傷的皮膚摩擦增加痛感,沙發上有套寬鬆一點的衣服,你可以換上。」

  他的體貼入微教她既驚訝又有些受寵若驚,往沙發上瞄了一眼,暫時的衣袋,看來是早上他特意出門買的。

  怎麼……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她有些轉不過彎了,他把她歸類於那種女人,不可能一次小小的受傷就能引的他這麼大的改變,要知道對一個人的成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了的,除非……除非他有什麼目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謝謝,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她讓自己笑起來很得體,抱著衣服進房間去換,沒有看到身後是一道冷然的視線。

  秦桑巖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吃起早餐來,他承認自己和她有過不正當的關係,那是在被愛情傷的體無完膚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發生的,事後他也給了她一筆錢,所以兩不相欠。他這輩子只會對嬌嬌好,對她,他存了一點私心,想讓她做一件事。

  換衣服時米婭心中甜滋滋的,上面的吊牌還在,顯示這套價值不菲,上千塊。雖然與司徒家衣櫃裡給她準備的高級訂製比差了一截,但是這是他親自買的,意義不一樣。

  穿出去,秦桑巖已經用完餐,剛剛站起來,上下打量她一眼,「很合適你。」

  「謝謝。」她又是甜甜一笑,心裡的開心幾乎要溢出,腳步輕的彷彿要飄起來,故作鎮靜的拿了包準備出門,「我先走了。」

  「等等。」他喚住她的腳步,踱步走上前,「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沒問題,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她沒有絲毫懷疑,還沉浸在穿著他買的新衣服的喜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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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9:05
第六十八章 袖手旁觀

  「那天我在得月樓看到你和嬌嬌吃飯,想必你們的關係有所改善,改天你找個機會幫我打探一下為什麼她執意要和我分手,她說是因為我愛的人不是她,明顯是撒謊!」

  原來那天他看到她們了,原來他早上做了這麼多為的是利用她去查司徒嬌,米婭弄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只知道剛剛走路差點要飄起來的自己這會兒如同跌進峽谷,進退不得,誰讓她收了別人的禮物。舒嘜鎷灞癹

  他笑的很淡,直直映在她眼裡,那麼像冰。

  他臉上是志在必得,她默默看著這個對她好了一早上,也是昨晚害的她受傷的男人,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我會幫你留意。」她聽到自己這樣回答,然後像趕時間上班一般奪門而出滸。

  上午,讓自己忙碌,忙到沒時間去痛,中午同事紛紛去吃午飯,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繼續忙,其實根本不必下午交出去,孫局臨時下午出差,讓她今天做好了明天擺到他辦公桌上,後天有個電視台採訪,他到時候再用也不遲。

  傍晚她提前下班,為的是避開司徒政,仍厚著臉皮去了秦桑巖那裡住,他很晚才回來,幾乎沒碰到面,第二天他準備好早餐,享用的時候她以為他會打聽進展,他卻笑著讓她多吃,什麼也沒問,兩人錯開出門時間。

  一直到第三天,欠不得人情的她承認自己忍不住了,吃完他做的早餐出門後發了短信約司徒嬌晚上吃飯潷。

  今天是孫局接受電視台採訪的日子,米婭早早和另一個秘書到了演播室現場與編導溝通,把整個流程詳細瞭解一遍,再講給孫局聽,等所有溝通和協調的差不多了,她坐到台下休息,一會要綵排,然後才會正式錄。

  即將綵排前,她把手機調成震動,在走廊裡遇到了不該出現的人,司徒政。

  「這幾天去哪兒了?」司徒政一改溫和,語氣咄咄逼人。

  米婭不想理他,他預算好似的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她用挑釁的聲音回答,「這幾天我睡在別的男人那兒,這個答案你滿意?」

  「秦桑巖?」他一猜一個准,她咬唇,不說不是,也不說是。

  司徒政不禁皺起眉,死死的盯著她的臉,雙眼陰沉的可怕,像要在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直到有人經過,他才放開,冷笑道:「秦桑巖心裡只有一個嬌嬌,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沒用,男人我比你瞭解自動送上門的他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你當狗屎踩。你何必把自己弄到那種不堪的地步,真就那麼賤嗎?」

  「我就願意當他腳下的狗屎,我就是一身的賤性怎麼了?」米婭揚起下巴,「你說你瞭解男人,那我也瞭解女人,女人對自動送上門的男人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他當狗屎。」

  她拿他的話反過來罵他,司徒政眾星捧月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扣住她的肩膀往旁邊的休息室按,她發了瘋似的叫:「司徒政,你少在這兒幹齷齪事,大不了魚死網破,鬧到整個電視台人盡皆知,他們正愁最近沒獨家新聞呢,你倒好,把新聞直接送到電視台,直接告訴他們你司徒家大公子在這兒猥褻妹妹……」

  米婭這麼一喊,馬上引來一陣腳步,司徒政見此情景把她拉進休息室,反手鎖上門。

  門外有人開始拍門,他充耳不聞,拿手指著她的鼻尖,壓低嗓音說:「沒關係,你儘管出去說,到時候我也有料爆給電視台,我會告訴他們你不僅勾/引我上床,還勾/引了秦桑巖,我還說會最近你們在同居,你說嬌嬌會怎麼想?」

  司徒政準確的拿捏住了米婭的要害,不錯,如果這事捅出去,第一個憤怒的是秦桑巖,這幾天他正為了和司徒嬌復合的事焦頭爛額,如果這時候捅出這種事,他肯定恨死她了。

  她立刻低下了頭顱,盯著腳尖不說話,他撫上她的臉她也不掙扎,他親上她的唇她仍不掙扎,門外已經有人在撞門,他親夠了她的小嘴,拍了拍她的臉蛋,「乖,笑一點,一會出去還得演戲呢。」

  能笑嗎?能,她扯扯嘴皮子,讓自己笑起來,他看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彼此的衣物,旋即去開門,那準備衝進來的電視台一幹工作人員沒防備,呼啦一下全倒在地上。

  「實在抱歉,剛才我和妹妹鬧著玩的,嚇到你們了嗎?你們沒事吧?」司徒政笑的一臉和煦。

  眾人一看清是司徒政,一面七手八腳爬起來,一面異口同聲搖頭,「沒事,沒事,是我們冒失了,是我們的錯。」

  司徒政等所有人走了,沒有去關門,而是如常的以一個大哥的口吻對米婭說,「好了,煙兒,不跟你鬧了,我在另外一個棚裡還有採訪要做,晚上回家吃個晚飯。」

  演戲!米婭心中冷笑,臉上沒表示什麼,點了點頭。司徒政一手插進褲袋裡,踱著慢條斯理的步子走出了休息室。

  回到演播室,綵排已經過去,新聞採訪正式開始,只聽主持人正字腔圓的對著攝影機說道,「歡迎大家收看新聞在線欄目,今天我們請到的是市教育局局長孫明。」轉過身對孫局長說道,「您好,孫局長,歡迎你做客今天的欄目。」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大家好。」孫局坐在鏡頭前一點不顯拘謹,看來經常上電視。

  主持人又講道:「今天我們將請孫局就近日家長們最關心的午餐、家訪等熱點問題進行解答……」

  台下沒有觀眾,只有一些工作人員,以及米婭和另外一個秘書。

  眼睛盯著台上米婭的思緒神遊出去,司徒政要脅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想不到的是他用秦桑巖與她的關係來要脅,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開了個頭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得想個辦法,不然她永遠只能做傀儡,不,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個辦法。

  起身出去打電話,打給了秦桑巖,她簡短的問了一個問題,「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威脅你的人消失?」

  秦桑巖被這突來的問題弄的很感興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撇了撇嘴,米婭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唐突,思考一番後決定如實說:「我最近有點麻煩,司徒政老纏著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要纏著我?」

  這一次秦桑巖沒有直接回答,似乎在掂量該不該幫,米婭想了想說,「晚上我約了司徒嬌吃飯,她已經答應了,如果我被司徒政纏著,可能沒時間去和司徒嬌吃飯,也就沒辦法幫你打探到你想要知道的真正原因。」

  「你可真懂的利用。」他嘲弄道。

  「彼此彼此。」她鬆了口氣,知道他這麼說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秦桑巖的聲線中帶著咬牙切齒:「司徒政那邊我有辦法,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有空來糾纏你,你可以安心去調查。」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笑了起來,「好,一言為定,我不保證今晚能打聽到核心的問題,但我會抓緊時間。」

  孫局的採訪進行的很順利,錄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米婭把倒好的水送到孫局手裡,「累了吧,歇會兒。」

  「還好,還好。」孫局擺擺手,看樣子這點採訪不在話下,難的閒聊的口氣說,「小米啊,最近我怎麼看秦副局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他和令姐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小兩口不是吵架了吧?」

  如此試探,米婭豈有不懂的道理,不由想起那天秦桑巖醉酒說的話,看來孫局最近關注秦桑巖關注的過高,難道真的是背後有人指點?

  於是,她笑了笑,回答,「最近我在外面住,沒怎麼回家,也沒聽說他們感情鬧不合,改天我回去問問。」

  「對,對,你回去問問。我啊和秦副局的父親曾是師生關係,當年我可是他父親的學生,所以對老師的兒子格外關心,小米你可不要想偏了啊,哈哈哈……」

  孫局特意解釋,米婭配合搖頭,只裝作沒看出孫局的真正意圖。

  米婭還是對司徒政有點不放心,傍晚去見司徒嬌前特意給秦桑巖掛了一個電話,「辦好了嗎?」

  「我說到自然會做到,已經辦妥。」他篤定的口吻。

  她好奇,追問:「什麼方法?」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短時間內他不在s市。」他不再多說,掛掉電話。

  硬了一鼻子灰,米婭不惱,反而很高興,心中舒了一口長氣,早知道這樣早向他求救了,害的自己提心吊膽了半天。乘司徒政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計劃一下自己下面要做的事,不用再擔心被人查東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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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當間諜

  地點仍是司徒嬌選的,這次選了一家西餐廳,吃法國菜。舒嘜鎷灞癹

  司徒嬌招手服務生過來,順便把菜單遞給米婭:「你隨便點,這一頓我請客。」

  「要不我們換家餐廳。」米婭提議,因為她立刻想起秦桑巖曾為了那支萬寶龍鋼筆而對她發過火,司徒嬌一個月的工資不高,在這裡吃飯消費壓力會不會有點大。

  「不用換,其實我是借花獻佛,一會有人買單。」司徒嬌眨眨眼。

  米婭不好再推辭,卻對給她們買單的人很好奇滸。

  兩個人點完餐開始等待,司徒嬌看了看米婭的臉頰,「對了,你的臉怎麼樣了?」

  經司徒嬌這麼一提醒,米婭想起了司徒沖的那一巴掌,淺淺的笑了,「早沒事了。」

  「煙兒,不要怪我爸,我爸那個人平常脾氣是爆了點,但他是愛之深責之切,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一時失控。昨天我回家吃飯,我爸還特意讓我遇到你跟你說他的氣已經消了,而且他為打了你的事感到很掛心,他說他還會認你做女兒,你以後還是司徒家的三小姐。耆」

  司徒沖能這麼講,米婭有些意外,恐怕更意外的是南宮音,突然很想看當時南宮音的表情,可惜她不在場,沒有機會去好好欣賞。

  司徒嬌小心翼翼看著米婭的臉色:「我爸說那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不管怎麼樣你是無辜的受害者,讓你先冷靜幾天,過一陣子再接你回家。」

  「再說吧。」

  對重回司徒家的事,米婭興致缺缺,回去幹什麼呢,身份那麼尷尬,難道要她在司徒家人面前搖尾乞憐,請求收養為養女?

  對不起,她還沒賤到那種程度。

  「嗯,不著急。」司徒嬌看米婭這樣子,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菜陸續上來,兩個人慢慢吃起來。

  早前點菜的時候司徒嬌點了一瓶紅酒,這會兒已經醒好了送上來,司徒嬌給兩個人的杯子中各倒了一杯,「嘗嘗這紅酒,是我哥最喜歡喝的,每次來必點這一款。」

  米婭喝了一口,果然與上次在司徒政那兒喝到的相差無幾,暗自撇唇,同為國家公職人員,秦桑巖與司徒政的生活水平的確相差很大,可這又怎樣,司徒政手中的財富不過是從錢岢那兒繼承來的,不是親手創造的財富,沒什麼好值得羨慕的。相反她很佩服秦桑巖,一身傲骨,面對金錢誘/惑不肯折腰,那才是真男人。

  這也是她情不自禁,越來越愛他的原因。

  「能點這麼貴的紅酒,想必一會給你買單的人非富即貴。」米婭朝司徒嬌舉了舉杯,笑道。

  「這可難說。」司徒嬌賣了一個關子。

  米婭忍不住猜:「不會是新男朋友吧?」她本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為了完成秦桑巖的任務,不得不八卦。

  司徒嬌抬眼笑,「不是,是以前上大學時的學長,他的一個親戚家的小孩想進我們學校年級最好的班,我幫了一點小忙。然後他說他欠我一個大人情,要請我吃十頓大餐當作謝禮。」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要請女人吃十頓大餐的,擺明了就是對司徒嬌有意思,難道司徒嬌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米婭深表懷疑。

  「你這個學長聽起來人不錯,有沒有想過要發展發展?」米婭繼續試探。

  「怎麼會?」司徒嬌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動作,覺得有點好笑,「他有女朋友的,你不要猜瞎,被他聽到了以為我真對他有意思,以後大家見面就尷尬了。」

  唉,米婭真不想繼續這種雞婆的話題,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只愛和唐珈葉胡亂開玩笑,聊點八卦,隔這麼多年了真有點不習慣。

  「噢,抱歉,是我想多了。」米婭不著痕跡的含糊過去,「還不是因為你和秦桑巖剛剛分手,我以為你馬上投入新戀情了呢。」

  聽到秦桑巖,司徒嬌的眼神黯淡下去,低頭默默吃著東西,好半天才幽幽的說,「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米婭看著司徒嬌,「要不要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看看現在的表情,明顯你還對他有感情。」

  司徒嬌下意識摸臉,隨即聲音低下去,「煙兒,不要捉弄我了,我和他真的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他愛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你知道嗎?」說著大滴大滴的淚珠從臉上滑落。

  見此,米婭連忙遞了面紙上去,「他不愛你愛誰,我想整個司徒家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倆是真心相愛的,除非你有證據,否則你這樣說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我沒有誹謗他,我沒有……」司徒嬌摀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湧出來。

  「是我不對,不該提這個話題。」事到如今,米婭只得道歉,安慰了司徒嬌半天,那眼淚才慢慢止住。

  顧不得周圍客人的側目,米婭決定先帶司徒嬌離開比較好,招來服務生準備結帳,一個身影躍入眼簾。

  「抱歉,我來晚了。」

  米婭應聲抬頭,眼前是個氣度不凡,長相俊朗的男人,盯著哭花了臉的司徒嬌擰眉,「怎麼了?」

  司徒嬌擦掉臉上的淚,說道:「沒什麼。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司徒煙,這是我的學長嚴澣。」

  「你好。」米婭朝男人點了點頭,總感覺男人在聽到她名字後,目光變的非同尋常。

  嚴澣也點頭:「司徒小姐,你好,早就聽司徒嬌說起過你這個妹妹。」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米婭聳了聳肩,「是嗎?我也聽她說起過你。」

  四目相對,米婭感覺這男人不簡單,誰知道呢,司徒嬌身份特殊,一個當官的父親,一個擁有億萬家財的哥哥,想親近她,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也多。

  秦桑巖特意推掉應酬,早早進了家門,進屋後發現米婭已經回來,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他。

  「如何?」他放下鑰匙,問的不緊不慢,但她知道他心中可比他臉上要焦急多倍。

  「我問過了,她只說你愛的人不是她,我再問下去,她就哭,哭的很傷心。」米婭如實描述。

  「然後?」

  「然後我本來想送她回學校宿舍,再藉機打聽點什麼,可惜有個她的學長過來買單,然後說開車送她,我就回來了。」

  「嚴澣?」秦桑巖想起了那天開跑車的男人。

  「嗯,司徒嬌是給我做過介紹,那個男人是叫這個名。」米婭看著他眼中的若有所思,「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會幫你查到。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關上房門,她靠在門後長歎一口氣,身體一下子疲軟起來,沖完澡爬上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整個辦公室她第一個到,把辭職信悄悄放在孫局辦公桌上,上班後不久孫局把她叫進去,自然是孫局不同意她辭職。

  孫局一臉的痛惜:「小米啊,你在這兒做的不開心?和同事們關係不好,還是我這個上級對你關心不夠啊?」

  「不是的,孫局,同事們人都挺好,我也做的很開心,一直承蒙您的照顧,我……」

  「既然是這樣,那你好好的辭職幹什麼?你可不能走,這件事我不答應,除非你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孫局邊說邊拿手指戳辦公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進局裡後工作踏實,積極勤奮,遇到一個好苗子不容易,我打算把你慢慢培養成得力助手,最近一陣子你的努力全局上下有目共睹,你可跟外面的那些同事不一樣,可以這樣說,你能當上我的秘書那是你個人的能力,他們想坐還沒能力坐呢。」

  米婭向來吃軟不吃硬,遇到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孫局把辭職信往她面前一丟:「好了,出去做事吧,今天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做呢,好好工作,辭職的事就當我沒聽到。」

  等米婭出去後,孫局開始撥辦公桌上的電話,「司徒局嗎?是我,我是孫明。你家小女兒今兒個突然來跟我辭職,剛才被我給勸回去了……對,對……咱倆哪兒來跟哪兒,沒事,沒事……我挺喜歡你女兒的……對,她做事穩重,又能搞好同事間的關係,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米婭自然不知道孫局已經急急向司徒沖邀功了,她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會把辭職信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

  這兩天的反應有些劇烈,坐下來沒到兩分鐘胃裡難受,跑到洗手間把早上吃的早餐吐了個徹底,休息了很久人才好一些,回到座位上。

  接下來幾天幾乎沒什麼工作要忙,做些零零散散的工作,又到了下班時間,今天是週末,約司徒嬌出去吃飯,司徒嬌在電話裡支吾著說今天沒空,剛剛期中考試,晚上整個年級的老師都要連夜批改試卷。

  下班無聊的走在街上,米婭胃裡不舒服,聞到汽油味就想吐,沒坐車改走路,反正也沒什麼事,剛好路過s中學,前面似乎有個身影像司徒嬌,匆匆忙忙從大門裡出來,匆匆忙忙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於直覺,米婭攔了一輛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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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40:23
第七十章 新仇舊仇

  天色漸漸暗下來,司徒嬌所坐的出租車越走越偏,幾乎快到鄉下,坐在後面出租車裡的米婭越來越不解,司徒嬌這麼晚了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車子顛的有些厲害,米婭身體又開始鬧騰,想吐,摀住嘴對司機說:「師傅,開慢點兒。舒嘜鎷灞癹」

  「好咧。」司機答應一聲,車速慢下來。

  眼看前面的出租車就快消失在夜幕中,米婭只好忍著難受,又催著司機快點兒開,一定要跟緊。

  又顛了二十多分鐘,總算停下來,米婭付完錢下車,本能的環顧四周,這裡雜草叢生,到處都黑漆漆的,突然看到司徒嬌的身影拐進了前面一條荒蕪人間的小道,趕緊跟上去,最後來到一間廢舊的廠房前滸。

  司徒嬌一個人跑這兒是要見什麼人嗎?米婭這麼一閃神,人已經不見了。

  米婭定了定神,四處看了看,右手邊的一面破舊的窗戶裡亮著燈,摸索著悄悄走過去,窗戶長時間沒人清理蒙著一層厚厚的灰,看不清,裡面隱隱有聲音傳來。

  「錢呢?耆」

  「……」

  「怎麼才這麼一點兒,一次比一次少,你打發叫花子吶!」那聲音凶悍而野蠻。

  「我一個人民教師,哪有那麼多錢。」是司徒嬌吸著氣的聲音。

  「沒錢?你老子當大官的沒錢?你哥哥繼承了那麼多的家產沒錢?司徒嬌你也不挑挑哭窮的對象,我看你是活膩了,耍老子呢是不是?」

  只聽「啪」一聲,似乎是有人挨了耳光,米婭心裡急,又看不到,想推窗又怕打草驚蛇,情急下往手掌裡吐了兩口唾液,輕輕塗到窗玻璃上,總算擦出一小塊地方,湊上眼睛勉強能看得見。

  裡面的情景有點讓米婭毛骨悚然,四五個流氓樣的小青年站成一團,中間有個脖子上戴粗金項鏈的男人一隻腳踩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正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司徒嬌。司徒嬌捂著左臉倒在地上,估計剛剛挨耳光的人就是她。

  司徒嬌怎麼會惹上這幫地痞流氓?米婭納悶了,腳步上前想去救人,再一想聽剛才他們談話的口氣應該見面不止一次了,說不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現在進去反而不好。

  「我真的就這麼多錢了,沒有了,這是我全部的積蓄……」司徒嬌啜泣著,看上去無比可憐。

  戴粗項鏈的男人面目猙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靠,還在這兒騙老子,你不會跟司徒政要錢嗎?那小子錢多的幾輩子花不玩,你去問他要他捨不得給嗎?司徒嬌,這s市誰不知道司徒政疼你這個妹妹疼出了名,我聽說前陣子你老子和秦滔談你的婚事,司徒政一張嘴就是一千萬的嫁妝!」

  司徒嬌哭著:「那是我哥的錢,不是我的,我的錢能給的全給了,大不了下個月我發了工資再給你……」

  「你個臭女表子,說來說去還是不肯給錢是吧?龍哥,給點這丫頭厲害瞧瞧,看她長的細皮嫩肉的,兄弟們早就想玩玩她了,也讓兄弟們嘗嘗這豪門大小姐的滋味和那洗腳房的女人滋味有什麼不同。」戴項鏈的男人身邊有個小弟,色瞇瞇的盯著司徒嬌,此話一出旁邊有很多小混混在附和。

  司徒嬌嚇的緊緊揪住衣領,蹬著雙腿向後退,「不,不……不要……」

  那幾個小混混奸笑著圍上來,其中一個一把撕了司徒嬌身上的外套,「來吧,司徒小姐,哥幾個保證會讓你爽上天,這輩子只想做欲/女,不想做大小姐……」

  「走開!走開!」司徒嬌尖叫著,哪裡敵得過幾個小混混,被團團包圍起來。

  戴項鏈的男人叫龍哥,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手上的小弟,從口袋裡剛掏出煙來點上,突然一陣匡光聲,嚇的所有人停下動作。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龍哥抽著煙,下命令。

  幾個小混混戀戀不捨的看了衣裳不整的司徒嬌一眼,馬上回來說,「龍哥,車間南邊的一塊玻璃碎了。」

  龍哥惡眼一瞪:「好好的怎麼會碎,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人。」

  小混混們全跑了出去,司徒嬌慌手慌腳的把被脫掉的外套披在身上,躲到角落瑟瑟發抖。

  龍哥看了司徒嬌一眼,哼笑:「司徒小姐,你早知如此剛才就乖乖說給那兩百萬不就行了,何必吃這種苦頭。你也不想想,我和我這幾個弟兄為了幫你隱瞞那件事有多辛苦,只要你肯給錢,哥幾個保證把那個秘密爛在肚子裡,這輩子你的那個心上人秦副局更不會知道。」

  司徒嬌被嚇的不輕,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龍哥身後的身影,雙目瞬間睜大,龍哥察覺到了,回頭,也嚇了一跳,瞪著悄無聲息出現的米婭:「,你是誰?」

  「我你都不認識了,張海。」米婭嗤之以鼻,逕自走到司徒嬌那兒,把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司徒嬌白著臉搖搖頭,有點欣喜又有點膽怯:「你怎麼會在這兒?煙兒,你快走,這幫人喪心病狂,他們一會回來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有辦法。」米婭篤定的拍拍司徒嬌的手。

  被點中全名的龍哥指著米婭說:「你怎麼會認識我?」

  「我怎麼不認識你,當年你還是個小混混,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搖身一變也成了老大。」米婭冷笑。

  「我們以前見過?」龍哥陰沉的眼中有些不解,如果是這丫頭誆他,又怎麼會知道他以前的名字,他的本名叫張海,一開始出來混名字太普通,被大哥呼來喝去,名字還總是不被記住,後來他一氣之下改了姓和名,趙子龍,與三國的猛將趙子龍同名同姓,氣質一下就上來了,混的也越來越好,名聲越來越響。江湖上現在也就老一輩的知道他原來的名,這個小丫頭怎麼也會知道?

  米婭淡淡的道:「怎麼?你不記得了?十幾年前你被秦桑巖狠揍了一頓,當時我也在。」

  龍哥身體一動,似乎想起來了,「是你?」上下打量著米婭,當年他剛出來混,跟在一個叫做宏哥的老大手下。宏哥不光開賭場,地下錢莊,還做毒品交易,有一天帶著他們去和一個買家交易,到了現場買家設了埋伏,想不給錢想直接從他們手中搶貨,當時現場一片混亂。他乘所有人不注意從掉地上的一箱白粉海洛因)中偷藏了一包在身上,等宏哥解決掉買家那幫人,把白粉一點發現少了一包,在場所有人都說沒拿。

  當晚他就被揪到宏哥面前,從他身上搜出了那包粉,他差點沒打死,自切了一根手指才在宏哥面前保住了命。等他傷好之後開始打聽到底是誰告的密,最後查到了秦桑巖那小子頭上。從此他和秦桑巖的梁子結大了,他天天想著報復,終於逮著一個機會,他買通了另外幾個小混混,在秦桑巖晚上回家的路上把人截住,打鬥間被秦桑巖給跑了,他自然不肯罷手,帶著小混混們追,眼看快要追到了,被一個小女孩把秦桑巖給救了,秦桑巖鑽進了小女孩坐的車內,揚長而去。

  他心中氣焰難平,加上他瞭解宏哥最不喜歡下面的人內鬥,如果那天不把姓秦的解決了,事情傳到了宏哥耳朵裡,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基於這個想法,他讓小混混們騎著摩托車分頭去找,非把人今天解決了不可。

  那天他運氣好,最後找到了那輛求秦桑巖的車,可是裡面沒人,就在他失望之際,被秦桑巖從背後偷襲,之前他仗著人多,打得過秦桑巖,單打獨鬥卻不是秦桑巖的對手,被打的頭破血流,倉皇逃跑。

  此仇不報他就不叫張海,臨走前他狠剜了一眼壞了他好事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件睡衣,臉上貼了塊面膜,看不出長什麼樣。

  米婭挑了挑下巴:「想起來了就好,張海,我勸你不要再作惡,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到頭來自食惡果!」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年要不是你我早解決了秦桑巖,現在你自動送上門,我怎麼著也得送你樣禮物,剛才我那幫兄弟說要和司徒嬌玩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呸!」米婭護住司徒嬌,啐了一口,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你還不知道吧,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而且我把你的名字已經告訴警方,你想明天成為全國通緝犯就儘管放馬過來。」

  這一句唬住了龍哥,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好哄的,罵道:「臭女表子,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啊!今天新仇舊仇一起報,看我不玩死你。」

  龍哥朝她們撲過來,司徒嬌尖叫著嚇的抖個不停,臉埋在衣服不敢再看,米婭卻不慌不忙,把手機屏幕弄亮,舉到龍哥面前,「不信是吧,這裡有我和110的通話紀錄,整整三分鐘,三分鐘足夠把所有關於你的一切講清楚,就算你今天對我和司徒嬌怎樣了,只是逞一時之快,到最後你跑不了了,坐牢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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