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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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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3:12
第八十一章 贊助商

  司徒政左臉上剎時紅成一片,用舌頭舔了舔開裂的嘴角,眼含笑意,不可一世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我是允許你才能動手,否則你動不了我半分。舒嘜鎷灞癹

  看他囂張的樣兒,米婭仍覺得不解氣,揚手又甩過去,這一次他沒讓她得逞,攥住她的手腕。

  「阿姨,叔叔,你們在幹什麼呀?」

  一個小男孩躲在走道的邊上,眨著漂亮的大眼睛朝他們張望,米婭手忙腳亂推他開,去整理衣服。

  「婭婭,別鬧了,我們談談。我不介意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願意照顧你們母子……」司徒政挨著她的耳際,手撐在牆上的手臂用力到青筋顯見,偏偏說話柔聲細語涓。

  「做夢!」她推開他,快步離去。

  書畫展上,孫局被圍成了一個中心,好不得意。米婭在洗手間整理自己,待了一會兒才出來,四處轉了一圈,遇到了南宮音。

  「司徒夫人也有雅興來看書畫展?」米婭本不想和南宮音說話,但南宮音擋在她面前,似乎是來找她的垃。

  「我有話要跟你說。」南宮音在人前依然優雅,說話和風細語。

  書畫展的一角有專供人休息的休息區,擺著田園風格的桌子和椅子,並設有自助的茶點和水果,精緻可口。

  南宮音用紙巾反覆擦了擦,才勉勉強強在椅子上坐下,擰著柳眉看了看露天的休息區,對這種談話環境明顯不太滿意。

  米婭心中冷笑一聲,慢悠悠的喝著開水,並不開口。

  「既然你不願意跟司徒姓,我也把話說明白,上次司徒沖幫你擺平的那筆高利貸,你打算怎麼辦?」南宮音怎麼坐怎麼不舒服,一心想早點離開這破地方,開門見山道。

  米婭輕描淡寫的抬起眼簾:「你都說了是司徒沖幫我擺平的,這件事我自然會向他有個交待,不勞你費心。」

  「你……」南宮音頓時氣的瞪眼,又礙於這是在公眾場合,隨即笑的十分不屑:「行啊,你就算找司徒沖也是要還錢的,幾十萬塊錢對你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個就不勞司徒夫人掛心了。」米婭回答的不卑不亢,氣的南宮音七竅生煙,又拿她沒辦法,這件事南宮音是瞞著司徒衝來的,就是氣不過米婭那離開司徒家時仍清高的樣子,本來想用錢的事挫挫米婭的銳氣,沒想到自己倒被嗆的啞口無言。

  一面喝茶,一面欣賞著南宮音踩著高跟鞋氣呼呼遠走的身影,米婭心裡一陣無語,她要是南宮音乾脆一頭撞死算了,想侮辱別人不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把她氣走,你就這麼高興?」

  一個聲音從天而降,那麼熟悉的磁性嗓音,米婭心口突跳,慢著性子抬頭,秦桑巖緩步過來,手中端著從自助區倒的一杯茶。

  從上次他家離開,已經快兩個星期沒見面了,米婭僵硬的動了動靠在椅子上的背,笑了笑,「秦副局有偷聽的習慣?」

  秦桑巖不理她的諷刺,環顧一圈整個書畫展,「能在短時間內把展區規劃的如此周全,聽說是你的手筆?」

  米婭謙虛道:「這是份內的事。」停了下,難掩驚訝問,「你怎麼也在這兒,今天這裡的主辦方可是教育局,什麼時候國土局對這種事也感興趣了。」

  「晚上不是有慈善拍賣的麼,我自然能來,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秦桑巖喝著杯中的茶,又揚著下巴指著不遠處的秦夫人。

  原來是陪他媽媽來的,米婭瞭然,「秦夫人也樂衷慈善?」

  「嗯,有十年了吧。」他放下水杯,眼神灼灼的定在她妖媚的臉蛋上,「慈善拍賣結束後有空嗎?」

  胸口砰砰跳個不停,她怎麼能聽不懂他話中的曖昧,頓時心中又酸又疼,既蠢蠢欲動,又忐忑不安,酸疼的是他這麼久沒聯繫她,一見面就邀她晚上幽會,顯然是對她身體比對她這個人更感興趣。

  忐忑不安的是肚子裡的寶寶,醫生說前三個月必須節制,不能行房事,便聳肩道:「不好意思,晚上沒空。」

  秦桑巖面色如常,唇角略微有些沉,淡淡道:「那麼你忙,不打擾了。」

  看他清冷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腳步,米婭益發覺得苦悶,難道他只記住在d市那火熱銷魂的夜晚嗎?

  手指泛白,目光落寞,是她異想天開,以為可以自那天起走進他的內心,如此看來她在他眼中頂多算各取所需的床伴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算了,醒醒吧,米婭不要再在這個男人面前卑微下去,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上你,你如今有了寶寶,以後你不孤單。

  白天書畫展一結束,米婭讓工作人員馬上把書畫全部小心翼翼收起來,其中只有一部分的名家同意將書畫拍賣,所得款項全部捐給這家福利院,而大部分得收好,明天要原封不動送回各個名家的手中。

  在米婭的指揮下,工作人員收拾完之後,開始在地上鋪上紅地毯,再在上面擺上餐桌,鋪上漂亮的桌布,現場廚師、服務生已經到位,開始著手準備自助晚宴及慈善拍賣各項準備工作。專業拍賣師、樂隊也在現場擺好了一一架式。

  這一次的拍賣非比尋常,各界名流雲集,大多是主動來參加的。福利院位於郊區,這裡地勢開闊,空氣怡人,風景優美,晚上在這裡舉辦慈善拍賣會,倒也不失是一個好地方。

  「小米,辦這一場得不少錢吧?局裡這次撥了多少款?」局裡的同事們都被孫局叫過來幫忙,看到這場面,趙茵和另幾個同事忍不住跑過來打聽。

  「局裡一分沒出,有企業贊助。」米婭看到餐桌邊上有顆頭髮絲,忙用紙巾包起來,扔進垃圾桶。

  「哪家企業啊?」

  「程氏風投集團。」米婭正忙的焦頭爛額,被這群八卦的同事弄的不勝其煩,趕緊回答了打發走。

  「程氏?s市四大集團之一,程氏以前很少做這種慈善的,外界都說他們只管賺錢,一毛不拔,真的是程氏集團嗎?」

  提到這個,米婭也有些納悶,一開始孫局讓她找贊助的時候,她找的幾家企業不是說負責人不在,就是推三阻四,含含糊糊,電話打到程氏她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因為她也知道程氏的名聲,從不贊助慈善之類的公益事業。

  哪曾想程氏很快回復,說可以出錢贊助,就這樣,她輕輕鬆鬆找到了贊助商。

  忙了近一個多小時,來參加拍賣會的名流們陸陸續續到來。

  看到秦夫人和秦桑巖在與司徒政寒暄的身影,米婭很多次都是遠遠的繞著走,直到司徒嬌的出現。

  「煙兒。」司徒嬌今晚打扮的十分搶眼,穿一件很成熟的露背晚禮服,掛在司徒政的臂彎裡,款款走過來打招呼。

  「我已經不姓司徒了,你叫我米婭吧。」她糾正道。

  「叫慣了你煙兒,一時改口真不習慣。」司徒嬌捂唇笑著,當她看到走過來的秦桑巖時,腳步明顯向後一頓,司徒政和米婭同時看在眼裡。

  「想不到你們也來了。」秦桑巖帶著秦夫人,如常的過來打招呼,在場所有人都看到司徒嬌臉色剎那間不正常。

  「你們慢慢聊,我看到那邊有幾個世伯,過去打聲招呼。」司徒政不動聲色的幫妹妹掩飾,轉身走了。

  「米婭,我聽巖兒說今天這些書畫展和慈善晚會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是真的嗎?你可真能幹。」秦夫人突然親熱的拉住米婭的手,米婭一時有些不習慣,抬頭看秦桑巖,他的目光緊緊跟著司徒嬌的背影。

  心裡不是滋味,米婭朝秦夫人笑了下:「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很多同事和贊助商在旁邊幫我。秦夫人,您累了吧,我扶您找個地方坐坐。」

  「不瞞你說,我真的有點累了。」秦夫人面露倦色,米婭扶著秦夫人找了張沙發坐下。程氏這一次贊助真是周到,連酒水、香檳和沙發這些小東西都準備的一應俱全。

  落了單的秦桑巖轉而踱步到角落,那裡有個剛從外面進來的男士正執著一杯香檳細品,看到秦桑巖挑挑眉:「你不怕引人注意?」

  「聊兩句話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秦桑巖攤著雙手,一副你真杞人憂天的模樣。

  男人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致道:「哎,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次贊助這個什麼拍賣會可是大手筆啊,以前程氏從來不碰公益,外面人都叫咱鐵公雞,你這下的義舉可算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區區幾十萬而已,我還給的起。」秦桑巖修長的手指搖著杯中的紅酒,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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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3:39
第八十二章 我只是床伴嗎

  「幾、十、萬、而、已。舒嘜鎷灞癹」男人拍了一記秦桑巖的肩膀,移動步子轉而與他並肩,低著嗓音道,「你是一般商人倒也罷了,你可是國家公務人員,你可知道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秦桑巖挑眉:「哦,你打算去告發我?」

  男人一本正經的點頭,隨即扁了下嘴:「告發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反正這一次錢是你付的,名是公司擔的,一舉兩得,那幫董事也說不了什麼。」

  「原來你還知道。」秦桑巖斜睨男人一眼,男人跟著嘿嘿笑起來。

  離拍賣會正式開始還有五分鐘,米婭在現場找孫局,找了半天沒找到,倒是轉到角落,看以了秦桑巖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笑意全部寫在他臉上涓。

  那個男人……她瞇了眼,不是程珞嗎?這小子穿著一身正規的西裝,真的與在s大見到的小男生不一樣,成熟了許多,眼神中也透出許多的精明。

  不久後,找到孫局,拍賣會正式開始,程氏請的拍賣師是國內頂尖的,說話鏗鏘有力,介紹拍賣品時慷慨激昂,專業度極高,很有鼓動人的作用,因此拍賣會高/潮一浪掀過一浪,拍出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

  不用說,今晚的拍賣會絕對會圓滿成功,米婭站在台下這才感到滿身疲憊,為了書畫展和拍賣會最近消耗了她太多腦力和體力,加上有孕在身,人總是容易困乏,有時真不想撐下去了刊。

  不能撐也要撐,她需要工作,需要賺錢養寶寶,她還得攥錢還給司徒沖,要不是在心裡不停給自己打氣,還真撐不下去。

  兩個小時的拍賣會,所有書畫全部拍出,共籌得善款一千多萬,在場人聽到這個數後齊齊歡呼,熱烈鼓掌,福利院院長帶著孩子們上台再三感謝,並唱了一首,由次拍賣會便正式結束。

  指揮完大家收拾好所有東西,這時候的米婭整個鬆懈下來,眼皮直打架。

  「米婭啊,坐我的車吧,阿姨看你累壞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秦夫人慈祥的笑著。

  米婭不好意思推辭,見秦夫人坐的後座上放著書畫,便上了前座,坐進去後才知道秦桑巖坐在駕駛座上。

  秦桑巖一言不發的開著車,米婭困的不行,靠在座椅裡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長,等到她醒過來發現被人抱在懷裡,一仰頭,落進一雙清冽的黑眸中,秦桑巖把她放到床上:「今晚你就暫時住這兒……」

  「這樣不太好,我……」她掀起被子預備離開,他的手按住被角,動作強勢:「你又不是在這裡沒住過,何必急著擱清關係,我先送我媽回的秦宅,又看你睡的香,不忍吵你,才把你帶回來的,她不知道。」

  他解釋的這樣清楚,她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揪住被子輕輕躺下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裡,翻了個身,感覺碰到了什麼,嚇的連忙開燈,秦桑巖赫然睡在床側,米婭愣了半天沒看明白,當自己在做夢,掐了自己臉蛋一下,感覺到疼了才知道不是夢。

  他呼喚均勻,睡的香甜,她不忍吵他,轉頭看了看臥室,這不是之前她睡的臥室,也不是在他公寓,這是一套一室一廳全開放的公寓,放眼望去整套房子裡只有這一張床。

  咬著下唇,她關了檯燈,僵硬的躺下去,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不和她睡一塊,難不成他要打地鋪嗎?

  對,沒錯,米婭,你不要亂想,不要再自作多情,什麼也不要想,睡覺,為了寶寶,快快睡覺。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反正是週末,米婭不急不慌的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這兩天忙的她昏天暗地,終於可以有個休閒的週末了,可等認清這是在哪裡,她賴床賴不下去了。

  公寓裡一眼望到頭,不見他的身影,她悄悄去敲洗手間的門,突然發笑,這洗手間居然整個是透明的,裡面一覽無餘,他不在家,估計是出門了。

  她進去刷牙,打算整理完自己就走,主人都不在了,她賴在這裡多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起床後肚子有些漲,掀起衣服,肚子大了許多,按道理不足三個月是不會顯懷的,正納悶,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陣希索的塑料袋響後,秦桑巖站在洗手間門口,「午餐想吃什麼?」

  聽他這口氣好像讓她點餐似的,米婭忍不住惡作劇,「我想吃牛排,有嗎?」

  「當然。」他嘴角一勾,毫不在意。

  她愣住了,半信半疑跟他出去,見他從櫥櫃裡拿出煎牛排專用的平底鍋和橄欖油,看樣子真打算動手做。

  米婭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會做西餐?」

  「你只說想吃牛排,又沒對口味提出要求,我只管做,好不好吃不管。」他嘴裡哼著,動手系圍裙。

  她連忙接手,幫他扣好圍裙帶子,然後就站在一邊欣賞。

  只見他從冰箱拿出牛排,看牛排的樣子似乎提前用料醃過了,撕開保鮮膜後看到牛排帶著漂亮的顏色。洗生菜,給土豆去皮,切條狀備用,再點火,放上橄欖油,放入土豆條中火煎……

  米婭只覺得看他做飯是一件十分具有觀賞性的事,他做的有模有樣,有條不紊,不像是在做飯,更像是在進行一項藝術創作。

  一上午沒吃飯,米婭是真餓了,當牛排端上桌,她開始大塊朵頤,不可否認,味道確實好。

  秦桑巖坐在她對面,開了瓶紅酒,給她倒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感覺好笑,「就算你想對我的廚藝大加讚賞,也沒必要吃的這麼快。」

  「……我有兩個人……」米婭口齒不清的說道,她能餓,她怕寶寶不能餓。

  「兩個人?」

  她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糾正道:「我說兩個人吃飯比較容易緊張。」

  「緊張什麼?我能把你吃了?」他發現她的思緒有時候真是奇怪。

  米婭吃了一半,想喝水,看看桌子上沒有,自己去廚房倒了一杯,秦桑巖切著盤中的牛排,可惜道:「牛排和紅酒是絕配,喝水糟蹋了。」

  總不能說自己懷孕不方便喝紅酒吧,米婭笑了笑,沒接話。

  吃完了,她主動收拾餐具,打算拿去清洗,哪曾想手上打滑,盤子中的汁整個倒到了身上,秦桑巖哭笑不得:「你確定是在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呃……米婭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想過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了,是不是懷孕了,手腳變笨了,還是本來就不擅長做家務,在他面前又想表現,反而弄的自己狼狽不已。

  「你去清理一下,這裡我來收拾。」他接過餐具,看著她半身的牛排汁。

  「唔,好。」她紅了臉,尷尬的去浴室,想起昨晚沒洗澡,乾脆洗個澡算了,脫掉衣服,把自己浸到熱水裡,水沒頂而來,溫暖的包圍住她。

  閉了會氣,冒出水面,倏地,浴室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影跨進了浴缸,與她一起泡起了澡。

  「你幹什麼?」米婭嚇了一跳,往旁邊讓了讓。

  「和你一樣,手滑,牛排汁弄了我一身,只能也來洗個澡。」

  她差點沒被水嗆到,「什麼?你也被汁弄了一身?」

  他用手往身上潑水,靜靜看她一眼,「不信?」

  她無語,轉而說,「那你先出去,我洗完你再進來。」

  「又不是沒有肌膚之親過,一起洗。」他聲音嘶啞著靠過來,緊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挺翹的臀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頓時腿腳酸軟,可這時候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撐著浴缸去推他:「別鬧,好嗎?」

  「是你勾/引我的。」他伏下身子,從她的粉背一直吻到她的粉頸,然後是耳垂。

  「我沒有,真的別鬧了,我不方便。」她艱難的推他,他的調情手段越來越高,她已經有了生理反應,可是有寶寶在,她不敢。

  「什麼不方便?例假?」他的手指探進她的私密地帶,把手指上沾到的透明液體舉到她眼前,「瞧,你已經動情了。」

  「反正不方便,求你了。」她怕自己再被挑/逗下去,會情不自禁,做出傷害寶寶的事來。撐住浴缸起身,浴缸邊緣太滑,她又一次坐到他腿上。

  他悶哼著,在她胸口咬了一口:「還說不方便,又勾/引我,知不知道我憋了多少天了,我快瘋了。」

  「我……」她很為難,想問,又不敢問。

  他看出她的掙扎:「你想問什麼?」

  「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是不是只拿我當床伴看?」她還是問出了口,緊張的不敢看他。

  「……」

  「求你別騙我,我受不了。」她緊張的抓住他的肩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這麼在乎我的看法?」他不緊不慢的問,視線牢牢鎖在她的表情上。

  「嗯。」她點頭,鼓足勇氣抬頭,「所以別騙我,實話實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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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4:10
第八十三章 愛情勇士

  秦桑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如果我說和你在一起沒負擔,很開心,這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你信嗎?」

  心中滑過一絲欣喜,她輕輕點頭,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問:「什麼叫沒負擔,以前……你和司徒嬌在一起有負擔?」話一說完她不敢看他,垂眸,錯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怔忪。舒嘜鎷灞癹

  「……」

  沒得到回應的時候,米婭心裡糾結,掀眼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清冷的感覺,黑色的瞳仁很漂亮,讓人輕易深陷。

  他沉靜了半晌,彷彿思考完這個問題,手臂環住她的身子,把下頜放在她肩上,以緩慢的聲音說道:「這麼多年,我和她的交往只局限於吃飯、聊天、看電影、牽手和偶爾的kiss,等我想更進一步,她總是有理由,一開始我很相信她,她嚮往的婚前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我不反對,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和世界上所有正常男人一樣有克制不了的生理需求,我想要的不止那些,我想要親密的擁抱,我想要身體更深層次的接觸。今年,她躲我躲的越來越勤,每次只要我一提晚上一起到我家吃飯,她就找理由推辭,偏偏她不太會撒謊,每次說謊的時候我總能聽出來……涓」

  「別說了!」她掐住他的手,他的痛,她怎麼能體會不了,對他,她也一直是這樣的感受,迴避和冷戰一樣傷感情,那種挫敗感像鞭子沾了鹽水抽打在傷口上,那麼痛,那麼疼。

  「抱歉,跟你說這些。」他歎息著,埋在她的髮間呢喃,「我剛剛從那段感情中拔出來,不能馬上給你山盟海誓,就算給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只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我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這種簡單的快樂我想保持下去,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浪?

  你願意嗎?

  這聲音為什麼這麼震耳欲聾?她感覺整個心臟都隨之揪起來,心底有個聲音大聲說:怎麼不願意,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

  「嗯……」她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點頭,她怕說出來首先出來的是哽咽聲,嗚咽聲,喜極而泣的聲音。

  「快洗吧,水都涼了。」他沙啞著放開她,到浴缸一邊去,眼睛不再去看她光/裸的胴/體。

  米婭看著他水底下昂揚的欲/望,不知哪兒來的想法,一頭扎進水裡,親上他熱燙的下面,含住、吸、吮,聽著他發出的粗喘,她更加賣力起來,為了寶寶身體不能給他,起碼可以這樣幫他弄出來,不至於使他憋的太難受。

  她的賣力終於有了效果,在他破碎的悶哼中渾濁的白液噴發出來。

  結果就是,水髒了,兩個人只能從浴缸裡出來,重新又放上熱水,再洗一遍。

  深夜相擁而眠,米婭一直無法入睡,幸福來的太快,以至於自己有點害怕,轉念一想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他表述了和司徒嬌的感情,起碼他表白和她在一起很快樂,他想延續這份快樂,起碼她現在不再是用身體吸引他的女人。

  她說不方便,他就沒再勉強她,她幫他用嘴弄出來,於是他親了她很久,這是一個十分甜蜜而纏綿的吻,以前她做夢都不敢想。

   
第二天是週日,她被他拉出門,不解的問,「做什麼?」

  「採購點東西,然後回家。」他回答的簡短,帶她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本來以為是他精心想出來的約會地點,米婭一看是超市,有點興致不高。

  「想吃什麼?」他反而興致勃勃,拉著她穿梭在貨架之間。

  「是不是西餐你全會做?」她想起他做的那客美味牛排,那味道現在想起來真令人回味。

  「還是牛排?」他看著她流口水的樣子,環著她肩膀往食品區走,「意大利面我也會,今天中晚兩頓輪流給你做。」

  「你打算一整天窩在家裡?」她伸出手,從他背後揪住他的衣服,兩人情侶般親密的逛起超市來。

  「有什麼不行麼,我買了好多碟片,到時候一起看。」他似乎早有準備,「你看看想吃什麼零食。」

  「好吧,我去那邊。」她打了個響指,分頭行動。

  片刻後,兩個人會合,秦桑巖一臉失笑的看著她手裡抱著一堆東西,放到購物車裡,「不是買吃的嗎?這些是什麼?」

  「愛情勇士。」她揚了揚手中的卡通人物,「全自動擠牙膏器,情侶專用。」

  「這個使用能方便?」他十分不解,不就擠個牙膏嗎,用得著這麼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吧,它有四種用途。」米婭熟練的把手中的卡通人物一一分拆開來,「這兩隻手是放牙刷的,頭上是放牙膏的,只要把牙刷往他嘴裡一推,就能自動往牙刷上擠牙膏,從肚子這邊拿下來,這就成了一個漱口杯。它是倒置的,防止灰塵和積水,從此和杯垢說baybay!」

  看她講的繪聲繪色,像個專家,秦桑巖來了興致,把傳說中的多功能擠牙膏器拿過來仔細端詳,好像真如她所說,極方便。

  「它叫什麼?」

  「愛情勇士。」

  愛情勇士,要想得到愛情就得當一名真正的勇士,名字倒不錯,他把東西往購物車裡一放:「就它了。」

  看他豪爽的樣子,她挽住他的手,腦袋偎在他手臂上,笑的無比之甜:「謝謝,親愛的。」

  一隻二十多塊錢的擠牙膏器而已,她就這麼高興,秦桑巖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容易滿足,嘴角也不自覺的劃出一絲笑意。

  一回家,她就去浴室忙開了,把擠牙膏器粘在了磁磚上,再把牙膏放好,把新買的一紅一藍牙刷夾在卡通人的兩隻手上,做完這一切,她拿起紅色牙刷,擠了一些牙膏,刷起牙來。

  秦桑巖靠在門口看她一本正經的刷牙,感覺十分傻,笑著說:「米小姐,你早上刷過牙了,離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

  「我好奇嘛,試試又不打緊。」不理會他的取笑,她嘴裡含著白沫,開心的刷著。

  「那你慢慢試,我去選碟片。」他搖搖頭,轉身走,她跑過去把他拉住,往他手裡塞了擠好牙膏的牙刷,「一起刷吧。」

  馬上要準備午餐了,好好的刷什麼牙,他有點哭笑不得,不想像她這樣傻,但最終拗不過,陪她到鏡子前一起刷起來,站在她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他又不安分,大手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起來。

  「臭流氓!」她打斷他的手,他縮回去,一會又爬上來,她再打掉,他鍥而不捨,到最後她也懶的理,他就一面摟著她刷牙,一面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如何吃她的豆腐。

  浴室裡只有刷牙的聲音,米婭望著鏡中張著嘴巴,做著相同手勢刷牙的兩個人,心坎中蕩漾著濃濃的感動,幸福和甜蜜原來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就是一起刷牙,也是如此快樂。

  刷完牙,兩個人在鏡子前齊刷刷把牙亮出來,兩口白牙亮的人睜不開眼睛,白亮的程度完全可以去拍了,兩個人哈哈大笑。

  他做西餐,她打掃整理屋子,吃完午飯她拿出一件衣服非要他穿上,他一看是一套帶帽子的可愛家居服,和她是情侶裝,與普通家居服不一樣的是帽子特別大,上面有兩隻大耳朵,眼睛鼻子,一應俱全。最糟糕的是,它居然是連體的,天哪,這個要怎麼穿。

  「這是什麼?」他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拿著家居服像在拿一隻燙手山芋。

  「卡通動物家居服,這是恐龍史迪仔,可愛吧。」米婭已經換上了,整個站到他面前,要不是她的臉還露著,真的是活脫脫一隻卡通恐龍。

  「我穿不合適。」他說什麼也不穿,把衣服塞給她,去放碟片。

  「穿吧,穿吧,你看它多可愛,家居服嘛,在家裡穿又舒服又好玩,平常工作壓力大,又累,在家放鬆放鬆不是挺好的嘛。反正沒人看見,就你和我。」她軟磨硬泡,外加又哄又騙,他總算勉強同意。

  等他一換好,她笑著直拍手,拉他到禮儀鏡前,兩人的臉湊在一起:「看,多可愛,男恐龍和女恐龍,他們是一對哦。」

  他對這種賣萌的衣服實在不感冒,感覺像是大人在偷穿小孩的衣服,不自在的直想脫下去。

  「來,擺幾個pose。」米婭又翻出手機,拉著他開始自拍,在她的帶動下他發現這套家居服挺好玩的,不再那麼排斥,最後和她一起拍了好多。

  晚上入睡前,他想起那只擠牙膏器和恐龍居家服,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側過頭,看著身邊沉睡的女人,吃完晚飯她早早就喊困,這會兒睡的正香。

  俯過去,在那恬靜的臉蛋上落下一吻,晚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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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4:44
第八十四章 最後宣判

  局裡組織出去旅遊,為期一周,公費遊玩,公費吃喝,自然所有同事都去了,唯獨米婭沒有參加。舒嘜鎷灞癹

  這段時間米婭的表現,孫局看在眼裡:「小米,你這段時間辛苦了,不去也好,在家好好休息,以後局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忙呢。」

  從家裡收拾了幾件衣服,又從超市拎了兩大包吃的喝的,她進了秦桑巖那套開放式的公寓。

  上次兩個人整整廝混一個週末後,以後幾乎每個週末兩個人都要湊一塊兒,這裡儼然成了他們每週定期幽會的愛巢。

  今天是第四個週末,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整一個月,特別有紀念意義。這周他飛廣州出差,剛才在電話裡他說已經下了飛機涔。

  盼了一周,總算盼來團聚,一會她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那個孩子已經確定是他的了。

  桑巖,這是我們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高興不?米婭滿心的甜蜜,打算乘他還沒回來之前自己動手做晚飯,以前都是他做,今天她怎麼著也要好好表現表現,當她手忙腳亂在廚房裡奮鬥時,門外的門鈴響了。

  這傢伙不會忘了帶鑰匙吧,擦了擦手,她跨過一地的狼籍,跑去開門,握住門把手時不知什麼原因,瞄了一眼貓眼,這一看不打緊,嚇出了她一身冷汗漸。

  門外站著的是司徒嬌。

  米婭短暫慌亂後鎮靜下來,實際上司徒嬌已經和秦桑巖分手,她就算在這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想是這麼想,手卻遲遲不去擰門把手,門鈴依舊響個不停,米婭閉了閉眼,用力拉開門。

  然,門外卻傳來說話聲,她拉門的手僵住了,從貓眼裡看到秦桑巖回來了,站在門外,與司徒嬌打了個照面。

  「不請我進去坐坐?」司徒嬌歪著頭,巧笑倩兮。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秦桑巖態度不冷不淡,這座公寓是他最近剛剛買的,想不到司徒嬌會找到這兒。

  「為什麼不能進去談,你屋子裡該不會藏著女人吧?」司徒嬌笑著打趣。

  秦桑巖抿唇,口袋裡的手緊了緊:「就算有又怎麼樣,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桑巖。」司徒嬌低下頭,聲音低低的,「不要騙我,我不信,你那麼愛我,怎麼會這麼快接受另外一個女人,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秦桑巖無聲的注視著司徒嬌垂下腦袋時,露出的那段優美的白皙脖頸,曾經這是他最喜歡看的部位,但如今已經是過去式了,也只能是過去式。

  拳頭攥到不能再緊,收起心中的異樣,他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司徒嬌咬住唇,長長的睫毛顫啊顫,那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我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這件事我藏在心裡好久了,我快瘋了……」破碎的說完,司徒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定定的看著他,「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當年救你的女孩,米婭才是。」

  「就為這事?」他分不清楚內心的失望從何而來,潮水一般快把他淹沒,勉強找到一絲笑,「我已經知道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你有你的苦衷,我並不怪你。」

  「你說的是真的嗎?」司徒嬌急切而激動,聲音抖著,「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米婭告訴你的?」

  他皺眉:「不全是,是我先發現的,從當年那個小混混張海那兒。」

  「那……那她是不是也告訴了你我躲你的真正原因?」司徒嬌白著唇,激動到有些喘不過氣。

  門內,米婭耳鳴,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

  「你們在搞什麼鬼?」他看不懂,眉擰的更緊。

  「噢,那就是她沒說。」司徒嬌慶幸的拍拍胸口,舒了口長氣,腳步凌亂的轉身向電梯走去。

  秦桑巖又怎麼能容忍司徒嬌話說一半,拉住司徒嬌的手臂:「把話說清楚,她有什麼沒跟我說。」

  「沒什麼,我先走了。」司徒嬌低著頭要掙開他,慌張的去按電梯。

  「跟我過來。」秦桑巖咬著牙追上去,三兩下把司徒嬌揪到旁邊,喉中嘶吼,「你說清楚,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沒有,沒有隱瞞你什麼。」司徒嬌被他揪的痛了,嚶嚶的叫,「桑巖,求你放開我。」

  太陽穴上的青筋冒跳,秦桑巖喘著氣扣住司徒嬌,出於直覺,他認為司徒嬌和米婭之間一定隱瞞了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是什麼,他要知道,他不要再痛苦,再茫然,再無措下去,他必須知道。

  「司徒嬌,你不該出現的,我已經差不多要忘了你,我已經想過新的生活,為什麼你偏偏要來打亂我,為什麼你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你不讓我好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說,你說!」

  秦桑巖像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噴著粗氣用身體緊緊制住司徒嬌的反抗,被困在角落裡的司徒嬌害怕了,她哭著:「你弄疼我了,桑巖,你弄疼我了,你不好受,難道我就好受嗎?拍賣會上我精心打扮為了誰,為了你,可是我不敢和你說話,我怕我一張嘴就會哭,我怕……」

  司徒嬌的眼淚如決堤,成串成串的砸在他臉上、手上,如箭一般穿骨刺肉,他的整顆心像被撕扯著疼,停下來低問:「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好怕的?分手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難道還有人逼你不成?」

  「沒有人逼我,是我提出來的……」司徒嬌抽噎著,幾乎泣不成聲,雙手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衣襟撕扯,「我是怕失去你,我怕你恨我,怪我騙了你,我身上沒有那顆痣,只有米婭身上有,她才是當年救你的女孩,是你的真愛,我不是,我是小卑鄙的小偷、騙子……」

  「你怕我看到你身上沒那顆痣,因而恨你,因此你找各種理由,千方百計躲著我。」他眸色深沉,努力分析、理解她話中的主要意思,「所以,這就是你最後提出分手的原因?」

  司徒嬌腦袋抵在他胸口,嚶嚶的哭,「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騙子……」「就因為這樣,你才要執意分手,司徒嬌,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秦桑巖惱怒的大吼。

  司徒嬌縮在那裡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米婭,是我哀求她不要告訴你的,上次我們去游泳,我看到她胸口的痣,剛好你去找我,我想如果你仔細一看就看得出來,她胸口有那顆痣,而我沒有。」

  「難怪那天我去找你,你臉色那麼差,後來到了咖啡廳,我低聲下氣的請你再考慮清楚,你卻斬釘截鐵的仍要分手……」想通了這一切,秦桑巖感覺整個世界在旋轉,「呵呵呵……」

  看他又哭又笑,司徒嬌嚇的忘了哭,連忙捧住他的臉:「桑巖,你不要嚇我,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打我罵我是騙子我都沒關係……」

  秦桑巖笑夠了,緊隨其後的堵住那張小嘴,吻的貪婪,司徒嬌短暫吃驚後,爆發出極大的熱情,熱烈回吻起來,嘴裡呢喃著呻/吟:「給你,都給你……都是你的,我全部給你……」

  美妙的感覺使他們沸騰起來,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兩個人喉嚨中哽咽著,鼻腔裡喘息著,肢體間瘋狂著,渾然忘我的擁吻著,細密的吻落在彼此的臉上,脖子上,甚至是胸口……

  在貓眼中看到這一切的米婭真希望自己瞎掉,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看到,真希望她是聾子,是傻子,什麼也看不懂,什麼也聽不明白……

  轉過頭,無意中看到玄處邊上的全身鏡,鏡子中如厲鬼般表情的人是她嗎?

  原來遭受打擊後,她的面孔這麼醜,丑到自己都不想看。

  機械的解下圍裙,看到鏡中的上衣上粘著幾隻菜葉,低頭一一摘掉,攏在手心裡,走到廚房邊上的垃圾桶裡,扔進去。

  她甚至很冷靜的想到要收拾,找掃帚和拖把將廚房地上的狼籍全部弄乾淨,那些洗了一半,切了一半的菜,她扔到了垃圾桶裡,沒開封的她也扔到了垃圾桶裡,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她帶來的,通通扔到垃圾桶。

  因為,就算她不動手,一會也有人會動手。

  收拾完,她木然的環顧一圈,慢慢走到沙發那邊坐下,她要等最後的宣判。

  門外發生了什麼,她不想去想,只要待在這兒,什麼也看不到,心就不會痛,淚就不會流……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公寓內的鍾走的好慢,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秒針,真想以十倍的速度去幫它轉。

  男女之間兩個小時可以發生什麼呢?

  可以彼此傾訴衷腸,可以奔到附近的酒店,可以去開/房,可以一進門就瘋狂做/愛,可以高/潮四五次,可以產生一兩個受/精/卵,可以發生一切可能發生的事。

  她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往門外走,在樓下電梯,與從外面進來的秦桑巖撞了個正面,他的唇有些紅,他的衣領有些歪,他的眼底有還未褪去的情/欲之色,她幾乎一下能聞到他身上那女人的香味水。

  「這麼快想要跑了?」他擋住她的去路,語含譏諷。

  她目光空洞,半天才找到他的臉:「如果跑,兩個小時前我就會跑,我只是識趣的離開。」

  「識趣?」他鼻腔裡發出冷哼,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咬牙,「你要是識趣就不會瞞著我,原來你早知道嬌嬌和我分手的原因,卻騙我說沒查到。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如果我說我安的是愛你的心,你信嗎?」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之前那個對她微笑,說我和你在一起感覺很輕鬆很快樂的男人不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面目猙獰,居高臨下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過街喊打的老鼠。

  「愛?你愛我?」他彷彿聽到一個笑話,滿臉的輕蔑和鄙夷,「你懂什麼叫愛?你不懂,你只會卑鄙的拆散我和嬌嬌,你以為和我在一起我就愛你嗎?你的心靈太髒,太醜陋,我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我的眼。」

  「是嗎?司徒嬌純潔、善良嗎?」米婭笑,她笑的很輕,倘若司徒嬌今天不是有備而來,不是故意裝成那樣楚楚可憐,他會追問嗎?會查到所謂的真相嗎?不會。

  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司徒嬌的話他深信不疑,為什麼她的話他就一丁點不信?

  她臉上的笑過於詭異,有種令人生寒的錯覺,他厭惡似的收回手:「她當然純潔善良,相反,是你,她一定是受了你的蠱惑和蒙騙,才會傻到以為我會發現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後會恨她,會離開她,我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一點救命之恩,一顆痣能撼動得了的!」

  米婭心中有淚,想哭,卻哭不出來,她睜大眼睛,淒冷一笑:「秦桑巖,你的想像力這麼豐富,真該去當家,只當個高官真是埋沒了你。」

  他一手指著她:「你別在這兒發瘋,你很聰明是不是?有些事我沒點破,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一直在模仿嬌嬌勾/引我,這段時間你有讓我插過你嗎?你沒有,你一直在裝清純,調著我的胃口……」

  他說的詞過於粗俗,她承受不住這種侮辱,大聲反駁:「我沒有,我不讓你碰是因為我……」

  他冷冷的看著她發白的臉:「你什麼?說,編個好一點的理由,或許我會相信。」

  被他逼到死角,她閉了閉眼:「我懷孕了,已經有兩個多月,醫生說前三個月不適宜同房,否則會有流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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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9:59
第八十五章 殘忍和報復

  電梯,在不知不覺中上升到他公寓所在的樓層。舒嘜鎷灞癹

  「懷孕?」他慢慢的將手插於褲子口袋中,嗤笑:「你該不會說這孩子是我的吧?」

  「是。」

  他眼中的不屑刺的她雙眼生疼,但是他的確是寶寶的爸爸,她必須要為寶寶爭取,這是寶寶的權利。

  他邁步出去,她緊緊跟著,他回過身眼中的笑逐漸冷寒,俊臉轉眼如冰川,「然後呢,你要我做什麼?負責?娶你?涓」

  她死死咬住牙齒,發白的手緊緊揪住肚子,對不起,寶寶,他不認你,沒關係,你還有我,血腥味滲進了齒縫:「秦桑巖,你告訴我,如果他真是你寶寶,你會怎麼做?」

  「拿掉。」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她懂了,徹底的懂了,按下電梯按鈕浪。

  電梯打開,一隻手臂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拖進去,她掙扎:「你要做什麼?」

  「不是說是我的孩子嗎?我帶你去醫院查清楚。」他箍住她胳膊上的手如同鐵鉗。

  查清楚,然後拿掉孩子嗎?她尖叫:「不——我不去——」

  「不去?由不得你。」他黑著臉,雙目陰森。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他拖她向車子,她瘋了似的掙扎:「秦桑巖,我說不去,你聾了嗎?我不去,孩子不關你的事,他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那是誰的?」他一面哼著,一面索性把她扛到肩上,直接扔到車裡。

  「反正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放我下去。」恐懼像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喉嚨,她尖聲大叫從座位上坐起,他已經快速發動車子。

  「你停車,我不去醫院,我不去,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她必須要阻止他,必須要保住這個孩子,他不承認寶寶沒關係,她會生下寶寶,她要生下來。

  在她的干擾下,他的車子開的扭來扭去,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企圖拉住他握方向盤的手,想讓他停車。

  他低咒一聲,猛的一甩手,她一個趔趄,朝著敞開的車門摔去,下意識的抓住什麼,什麼也沒抓住。

  她生生從快速行駛的車裡摔出去,呼呼的風聲,天旋地轉的世界砸向她,身上的每塊骨頭與地面摩擦發出疼痛,最後疼痛的是小腹,劇烈、生絞……

  ……

  醒來,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警笛叫的人耳朵難受。

  見她醒了,醫護人員上來輕聲細語,她什麼也聽不見,身體無法動彈,脖子疼的難受。

  她馬上想到寶寶,手不自覺摸向小腹,朦朧的聽到醫護人員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脖子扭傷了,不要亂動。」

  醫護人員好像又說了什麼,可是聲音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很快,她再次陷入黑暗。

  很痛,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被人活生生卸去。

  她很想睜眼,可是醒不過來,陷在夢裡。

  夢中,她又見到那個小女孩,她看到那個小女孩在一條很黑的路上跑,那路崎嶇不平,不停有石子從暗處飛來,砸在女孩身上,生疼。小女孩一開始在哭泣,被砸中後哭,腳下踉蹌摔倒了哭,後來知道哭沒用,石子依然在繼續,咬牙不再哭泣,不管砸在身上的石子有多疼,小女孩都沒有哭過……

  這個小女孩長著和她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身高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她又夢到小時候,夢到被養父母撿回去後,周圍的孩子總是向她投石塊,他們罵她是野種,嘲笑她是撿來的孩子……

  她霍然睜開眼,此時的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是白色一片。

  病床邊站了一個人,她的視線靜靜看著與自己只有兩米之隔的秦桑巖。

  他臉上沒有表情,邁步按了緊急呼叫按鈕。

  很快,醫生趕來,護士趕來,給她做檢查,又給她注射了一針,她又一次睡過去。

  `+﹏+′

  孩子沒保住。這是她醒來見到護士聽到的第一個噩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米婭念叨著,流著淚,雙手死死按在小腹上,這個可憐的孩子,才長到兩個月就被人為的弄死了,走的悄無聲息,走的淒慘。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自責樣,每天見怪了生死場面的護士禁不住同情,安慰著:「米小姐,你不要太傷心,身體要緊。」

  「不,怪我不好,怪我……我不應該說的,我不應該打開車門,我不應該……是我害了孩子,是我……」拉住被子,米婭躲在裡面抽泣。

  「米小姐,那是意外,你沒有錯,別多想,好好休息。」護士看她情緒失控,也不知道怎麼安撫,又安慰了兩句走了。

  「婭婭。」米利夫妻在護士出去後進來。

  「我可憐的女兒,一個月沒見,你怎麼弄成了這樣?」一看到米婭憔悴的樣子,和被脖套給固定住的脖子,米媽媽哭出聲來,米利也急的團團轉,「出什麼事了,婭婭,你怎麼會流產,醫院打電話到我家,我嚇壞了。」

  「媽,我沒事。」剛剛還哭泣的米婭此時從被子裡露出一張臉,沒有淚痕,只有極詭異的笑。

  米利夫妻被女兒臉上的笑給嚇住了,米媽媽慌張的說:「婭婭,孩子沒了就沒了,你還年輕,還會再有。」

  米婭笑的冷靜:「媽,別騙我了,我準備留下這孩子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我,我的子宮壁天生比別人的要薄,很難懷上孩子,如果這次掉了,以後恐怕沒有再懷的機會。」

  「婭婭,你不要嚇媽媽,就算沒孩子,也不能斷了活的念頭,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以後我們帶你去上海,去北京,哪怕去國外治,一定能治好的,你會做媽媽的……」

  「媽,我累了,我想睡會兒。」米婭一直在笑,笑的冷,笑的陰沉,笑的像個準備報復的女厲鬼。秦桑巖、司徒嬌,你們是兇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害死了寶寶,剝奪了我這輩子做媽媽的機會,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看著女兒帶著這樣的笑閉上眼睛睡過去,米媽媽嚇的直抖,緊緊拉住米利的手,「老米。」

  「沒事,沒事,婭婭沒了孩子,受了點刺激,有點反常是應該的,休息一陣子就好了。」米利儘管這樣安慰,卻也嚇的不輕。

  良久,米媽媽看女兒的臉埋在被子裡睡覺,怕不通氣,往下拉了拉被角,發現被子下濕了一大片,那漂亮的臉蛋上掛滿淚珠,睫毛上也是。

  唉……米媽媽長長的歎了口氣,本來在來的路上她還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看女兒這樣,她想短時間內最好不要提,免的女兒傷心。

  米媽媽拿到了米婭在市區租的房子的鑰匙,天天熬湯送到醫院,精心照顧著米婭。

  這天,米媽媽剛走,門口進來一個人。

  對於提著果籃和鮮花的司徒政的出現,米婭眉頭蹙了那麼一下,然後平靜的看著他,心裡清清楚楚的冒出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瘦了。」司徒政把放和果籃放好,目光輕柔的看著她的臉。

  「謝謝關心。」她指著遠處的椅子,「坐。」

  他拖了那椅子過來,坐在她病床旁:「我出差剛回來,聽說你住院了,馬上過來看看,為什麼弄成了這樣,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音色冷:「這可去問你寶貝妹妹了,問問她做了什麼。」

  「嬌嬌?」司徒政擰起眉,「昨天在電話裡她倒是和我提過已經和秦桑巖和好了,然後她說他們已經準備結婚,不管秦家人怎麼反對,婚期定在下個月。」

  米婭彷彿事不關已般沒聽到,笑著說:「下次來能不能給我帶部筆記本,每天在這裡乾躺著很無聊。還有,我們單位組織出去旅遊的一周快過去了,你能不能幫我請一個月的假,不要說我流產,說我家裡有事。」

  司徒政應允下來:「好,我會去辦,這段時間你安心養身體。你受傷的事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幸好有你幫忙,不然真不知道該找誰才好,謝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嬌媚的面孔略微慘白,笑起來惹人心疼。

  司徒政的臉上有絲按捺不住的驚喜,他們從認識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笑,笑的如此美,令人心動。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他不再針鋒相對,居然還讓他插手幫她辦事。

  「我盡快把你的事情處理一下,晚點再來看你。」

  司徒政走後,米婭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注視著病房門的目光泛冷。

  秦桑巖自那天她醒後,來看過她一次。

  那天早上她剛醒,他進來了,雙手置在褲袋裡,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看著她,片刻後他說:「抱歉,那天我沒想過會弄成這樣。」

  「秦桑巖,我真佩服你,你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她笑,他卻看的毛骨悚然。

  聞言,他身體猛震,聲音沉啞:「那孩子……真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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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0:20
第八十六章 以退為進

  從來不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也可以被這個問題壓垮,她惡劣的說,「我說你不相信,這樣,你去跟醫生說,抽抽那個流掉的胚胎的血,驗一下dna,和你的比對一下,看是不是一樣。舒嘜鎷灞癹」

  望著他向後退了一步,她心中一陣快意,繼續說道:「還有我照b超的單子,上面有孩子有多少天,你算算就知道是不是你的。」

  他徹底退後到牆角,背蜷著靠在牆壁上,看起來像是三魂被嚇掉了七魄。

  看著這樣的他,她只覺得可笑,真的可笑,他這副表情不覺得很假嗎?

  秦桑巖滿頭大汗,薄唇抿的死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扶著牆壁一點點的,慢慢的走出去涓。

  她躺在病床上,不顧脖子的撕痛,看著他的背影,尖厲而瘋狂的笑起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桑巖,看看你自己多殘忍,你是個劊子手,劊子手……哈哈哈哈……」

  `+﹏+′

  三天後黃昏,司徒政來看她,請假的事已經處理好,並帶了一台嶄新的平板電腦給她:「裡面裝了一些時下最流行的遊戲,我想足夠你用來打發時間。壘」

  「謝謝。」米婭摸著超薄的平板電腦,無論觸感和機型都是市面上的最新款。

  「不用客氣。」司徒政沉吟了片刻說,「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原來那天嬌嬌去找秦桑巖,你剛好在屋子裡,他們和好後秦桑巖發現你隱瞞了他們以前分手的原因,後來你們爭執下意外之下你滾下車,這是個意外。」

  「是啊,是我的責任,是我沒護好這個孩子。」她想笑,笑不出來,臉上肌肉太僵,硬扯著,似笑非笑。

  「嬌嬌……和秦桑巖的婚禮日子已經訂了,元月三號。」

  她緩緩點頭,也就是說下個月三號,現在已經是十七號,還有兩周左右的時間,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呵呵。

  「好,我祝福他們。」

  司徒政沉默的看著她,聲線隱忍:「婭婭,不要這樣笑。」

  「怎麼了?」她不自覺的摸上嘴角:「我笑的難看嗎?」

  司徒政點頭。

  「笑比哭好,笑著痛比哭著痛好受。」她繼續笑。

  司徒政面部繃緊,看著她:「聽到這個消息你就這麼難受?還愛著他?」

  她冷笑:「不是愛,是恨,要不是他推我一把,我不會沒了孩子,甚至連我做母親的權利都剝奪了。」

  「你說什麼?」司徒政大吃一驚。

  「你不知道嗎?醫生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了,我不會再有做媽媽的機會。」她笑不出來了,緊緊咬住下唇,眼中有淚,「你說,如果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還會有人要她嗎?」

  「不要瞎說。」他一把摟住她,手臂顫抖,「不許瞎說……」

  她躲在他胸口啜泣:「每次一想到這些,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天還沒塌下來,就算不能生也沒關係,誰規定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在乎這個,我不在乎。婭婭,我不在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聽完他的話,她止住了哭,推開他,低頭抹眼淚:「我不需要同情。」

  他托住她的臉,眉宇間湧動著溫柔和深情:「這不是同情,這是愛,我說過我愛你,我想娶你,放開一切,嫁給我!」

  她短暫呆滯過後,搖頭:「對不起,我現在心很亂,不想考慮這些。」

  他以大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

  「你何必這樣?」她勸他,「你是司徒家的長子,你應該找個正常女人結婚生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花在你身上的時間不叫浪費,你值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親。

  怔怔的看著他,她慢慢抽出手來:「時間不早了,我媽快到了。」

  正說著,米媽媽提著晚飯進來,看到司徒政,「請問你是……」

  「阿姨好,我叫司徒政。」

  「哦,你是婭婭的哥哥。」

  司徒政看了米婭一眼,看來她還沒把和司徒家撇清關係的事告訴養父養母。

  「那我先走了,改天來看你。」

  司徒政走後,米媽媽幫女兒盛湯:「婭婭,你哥哥人真不錯,以前我還擔心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會不會對你不好,這下我放心了。對了,你上面是不是還有個姐姐?」

  「嗯。」米婭敷衍了米媽媽兩聲,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把司徒政爭取過來,這將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別怪她卑鄙,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卑鄙無恥百倍。她,也是跟他們學的。

  有了米媽媽的照顧,又有醫生和護士的精心護理,她恢復的很快,一個月不到便出院了。

  出院那天,司徒政過來接她,乘著米利夫妻幫她收拾行李,他低聲說:「最近幾天司徒沖一直在找你。」

  「想讓我今天去參加司徒嬌的婚禮?」

  「嗯。」

  「你有沒有說我在住院?」

  「沒有。」

  「謝謝。」

  送她和米利夫妻回家後,司徒政開車走了,去參加秦桑巖和司徒嬌的婚禮。

  米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米利夫妻忙前忙後,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屋子。

  電視畫面突然一跳,轉為直播,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是本市的政府高官,新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郎才女貌,派頭十足,婚車均是清一色的豪車,伴娘團也無比強大,當中居然有當下最紅的歌星。

  聽到電視裡熱鬧的聲音,米利夫妻也忍不住跑過來看,米婭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裡,不可否認,遍佈傷痕的心臟如浸在鹽水中。

  所幸,疼痛不過幾天。

  等她調養好自己,梳洗打扮,以精緻的妝容,光鮮亮麗的回去上班,所有同事都誇她越來越漂亮,卻沒有人知道前一個月在她身上發生了怎樣慘痛的經歷,只有她知道,恨,已經在心裡。

  米利夫妻看女兒已經正常上班,店裡的生意最近耽誤不少,便回去做生意了。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這令米婭十分自責和內疚。

  為進一步推動作風教育實踐活動深入開展,市裡決定在市級部門開展「局長進大廳」活動,一月十三日到二月十三日為「局長進大廳」活動日。各個局的負責人將走進市政服務中心和市級政務分中心,直接面對服務對像提供服務,受理窗口審批服務事項,瞭解服務對像需要,受理和處理對本部門窗口的投訴。

  這天,國土局和教育局的負責人分別要在國土資源分中心大廳和市政務服務中心教育局窗口值守,國土局是秦桑巖,教育局是孫局。

  兩個人碰到面自然要寒暄一番,孫局笑道:「我聽說李局國土局局長)最近身體不好,秦副局新婚燕爾,真是辛苦了。」

  「應該的,這是份內事。」秦桑巖笑著與孫局握手,目光看到孫局身邊的米婭後停了幾秒。

  「秦副局。」米婭落落大方的打起招呼,笑容輕淺,看不出任何異常。

  腦海裡還留著那天她躺在醫院滿身是傷的畫面,秦桑巖眸色隱晦,對她頜首後便與孫局分開,各自工作。

  孫局待的窗口是教育局大廳窗口中最忙碌的,幾乎大部分的群眾都選擇在窗口前排隊,孫局忙的不可開交,米婭在旁邊自然也沒閒著,代替處理各種事情。

  忙了一天,整個人差點散架,米婭看到整個大廳已經關閉,給孫局倒了杯茶。

  孫局呷了一口茶後,說:「小米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坐。」

  看樣子孫局有話要說,米婭找了張椅子坐下,只聽孫局試探的問,「昨天司徒局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你工作情況,最後他說你有一陣子沒回去了,這可不好,我知道你工作累,但是該盡孝的還得盡孝,局裡對大家的生活還是挺關心的,希望每個人做到工作生活兩不誤。」

  米婭沒有多作解釋,一口答應下來:「謝謝孫局提醒,我今天會回家看看家人。」

  孫局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瞇著眼睛說:「這就對了,行了,你趕緊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下班了,孫局再見。」米婭微笑著提起包,踩著高跟鞋向外走去,臉上的笑在出了大廳後仍保持,因為她迎面看到了秦桑巖和他的秘書,「秦副局。」她微笑點頭,腳下沒停,款款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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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0:47
第八十七章 壞女孩

  走了幾步,秦桑巖蹙眉,回過身看著遠去的嬌影,她這是強顏歡笑,還是真的沒事?那天他問過醫生,那孩子的確是他的,最令人驚愕的是,醫生告知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了。舒嘜鎷灞癹

  不能懷孕對於女人意味著什麼?他這個局外人想想都能體會得出來。

  也許,他真該做個檢討,那天不該說那麼重的話,不該那麼對她,也就不會造成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

  生平第一次,他對米婭產生了深深的內疚,如果有機會,他願意去彌補這個傷害。

  給司徒沖掛去電話,司徒沖在外地開會,對於米婭的主動聯繫很高興,「煙兒,最近你在忙什麼?怎麼前陣子打你電話不通啊?涔」

  「我前陣子出去散心了,不在s市,所以關機了。」

  「散心好,把以前的不愉快通通忘掉。」

  「您最近身體好嗎?本來今天想回去看您,結果您出差。臬」

  司徒沖忙不迭的說:「我三天後回去,那天一起吃個飯吧,就我們父女倆。」

  想不到司徒沖會撇開南宮音,選擇和她單獨見面,米婭一口答應下來:「好,您在外出差小心點,到時候再聯繫。」

  出了單位大門,米婭直奔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一份晚飯帶回家,最近被養父的飯菜養刁了胃,看到外面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可誰讓她從小不會做飯來著,只能吃這些填飽肚子。

  這裡離家不遠,也不太餓,她慢慢散步回去。

  「姐。」突然有人從後面拍她的肩膀。

  她皺眉,不確定的回頭,看清對方的臉後扁嘴:「別亂攀親戚,我可沒你這麼一個弟弟。」

  程珞又是一身學生打扮,脖子上掛一副拳套,在胸前蕩啊蕩的:「我比你小,怎麼不是你弟弟。」

  「你幾月幾日生的?」米婭翻著白眼,捏住程珞的袖子,把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開。

  「我啊,八月十三。」

  「哼,我也是。」

  「真的?」

  「煮的。」米婭說完,扭頭就走,她可沒時間跟這種公子哥耗,晚上在msn上約了唐三,她們好久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聊。

  跑出一段距離,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快步折回去,程珞一臉興味的看著她走回來:「有何貴幹?」

  米婭吸了口氣,正色的把他從人來人往的人行道拉到了稍僻靜的角落:「程氏是你家開的?」

  程珞舉起雙手:「不是我,是程池。」

  「那你和程池是什麼關係?」

  程珞撇了下唇:「父子。」

  米婭若有所思點頭:「我再問你最後三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天的拍賣會上?你和秦桑巖是什麼關係?程氏以前從不做慈善,更不管別人怎麼評價,為什麼這一次會肯出幾十萬的贊助費?」

  「這個嘛……」程珞摸著下巴賣起了關子,眼睛盯著旁邊一家餐廳,「我肚子餓了,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讓我吃飽,我肯定什麼都想起來。」

  這小子擺明了想敲一頓,米婭思考兩秒,「成交!」

  果斷拉著程珞進去,程珞也不客氣,進去後點了前菜奶油蘑菇湯,主菜蘇黎士白菌奶油汁燴牛崽、夏威夷焗豬排飯、德國豬手、倫敦香腸,甜品歌劇蛋糕,最後還特意點了瓶82年的拉菲。

  別的米婭都沒意見,唯獨這82年的拉菲聽的她眼皮直跳,不是她小氣,著實是這大少爺沒安好心,她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一個月才幾千塊,連上每個月的獎金也沒多少,這種貴的離譜的酒她根本就付不起。

  儘管這樣,她依然面不改色,程珞看著她笑:「心疼了?」

  米婭聳了一下肩,「82年的拉菲2003年屬於酒體剛醒,那時候喝可是之後喝都不錯,可現在是2010年,葡萄酒就像女人一樣,現在看這瓶酒差不多算三十四歲的婦女,你喜歡成熟的也未嘗不可。」

  沒想到被她諷刺口味重,程珞嘻嘻一笑,身體向前:「我就喜歡老的,怎麼辦?」

  「那是你的選擇。」米婭冷哼,「現如今口味重的人又不止你一個。」

  「還有誰?你?」程珞來了興趣。

  她無奈:「小孩子別八卦。」

  「我不是小孩,我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搖著手裡的葡萄酒。

  米婭斜眼哼著:「可你還在上大四,我已經畢業兩年了,你在我眼中就是小毛孩。」

  「你……」程珞張嘴,菜端上來了,米婭拿起餐具吃起來,付錢了不吃才傻。

  「現在能回答我那三個問題了嗎?」想著有求於他,她笑瞇瞇的問。

  「上兩道菜回答你一個問題。」程珞也笑瞇瞇的,等到真的上了兩道菜果然遵守承諾:「先回答第一個那天我是代表程氏去參加拍賣會,沒道理程氏出資,到最後不露面吧。」

  這個說法像那麼回事,其實那天她查過來賓名單,程氏的名單上的確寫的是他的名字,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確定一下,米婭靜等下面兩道菜上來後,示意他回答。

  他吃的津津有味,「第二個問題什麼來著?」

  她很有一種想捏這小子臉的衝動:「你和秦桑巖是什麼關係?」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他和司徒嬌結婚,你怎麼沒去?司徒家的人全去了,唯獨你沒現身,我還納悶呢,在教堂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看到你的人影,你怎麼不參加?」

  這小子還真夠八卦,米婭耐著性子回答:「我們單位組織旅遊,我出去玩了。」

  「不能夠吧,這麼大的事你卻出去玩?」程珞一臉不信。

  「到底是我問你問題,還是你問我問題。」米婭白他一眼,「快回答,你和他什麼關係?」

  一聽她又問秦桑巖,程珞眼皮耷拉著,興趣缺缺:「朋友關係,認識十幾年了。」

  「你倆年齡差五歲,認識這麼久?」

  「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年我愛玩,有一次在山路上飆車,結果出了車禍,幸好他路過,救了我,然後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唄。」程珞回答的更加有氣無力。

  米婭才不理他,繼續等到又上了兩個菜,問第三個問題:「程氏為什麼會出贊助費?」這一次他倒回答的挺快:「我啊,是我說的,誰讓我認識你,那天我正好在程氏,所以就讓秘書同意囉。」

  「你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有決定權。」米婭又不傻。

  程珞看她一眼,正色道:「我是學生沒錯,可那公司遲早是我的,程池去年就開始培養我,我可是有話語權的。」

  米婭還是不信,又找不到理由,低下頭把盤子裡的食物掃了個乾淨,程珞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出於禮貌,等他回來,米婭才招來服務生買單。

  「小姐,帳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服務生奇怪的看了一眼米婭,又看了一眼程珞。

  買過了?米婭莫名其妙,不是說好她買的嗎?這小子搞什麼鬼?

  程珞朝她優雅一笑,「男士買單是應該的,走吧,吃的有點多,去散個步。」

  晚上,如期在msn上和遠在法國的唐珈葉聊天,聊到好女人與壞女人的差別,談到好女人沒人要的根本原因,唐三講的一段話頗耐人尋味。

  「壞女人不過是懂得把握時機,或者會捷足先登,下手快,下手狠,橫刀奪愛,立馬橫刀,威風凜凜。為什麼壞女孩有人娶,而好女孩卻頻頻遇人不淑,原因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是壞女孩懂的征服男人的心,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依靠什麼,離不開什麼。時機是最重要的一環,壞女孩不過是追求時尚,另類、觀念新、膽子大,敢穿、敢做、敢為。那些標榜自己是好女孩,不過是觀念傳統,作派老實,或者一些心理內向,不敢表白的女孩。可往往成功的都是壞女孩,點子多,主意多、敢作敢當,當然也擅於改變自己和生活。那些傳統的好女孩,十年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活的風光的往往都是壞女孩。」

  米婭想了想,說:「女孩不妨有一些心計,甚至是心機。但前提是本質和品質不錯,說話辦事靠譜。」

  唐三打了個笑臉過來:「孺子可教也。」

  米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近來她一直在思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到了如此田地?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到底是誰的錯?

  秦桑巖嗎?司徒嬌?

  是,秦桑巖固然有錯,可要不是她一次次作賤自己,主動送上去,他不會有可乘之機,更不會在司徒嬌幾滴眼淚後反過來責怪她。

  說到底,是她被愛蒙住了雙眼,被他幾句『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的甜言蜜語給哄的團團轉,連基本的去分析真實性都沒做。

  還有司徒嬌,為什麼以前她看司徒嬌做作,後來被司徒嬌幾句話一哄,又改變看法呢,到頭到反而是司徒嬌把她賣了,賣的徹底,她成了被賣完了還要幫著數錢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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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曬甜蜜

  唐三說的沒錯,好女孩因為太善良被對手步步緊逼,退無可退,到最後一無所有,一敗塗地。舒嘜鎷灞癹壞女孩耍著心眼,玩著計謀,反而過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司徒嬌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她,做夠了好女孩,受夠了凌辱,也要學做一回壞女孩,和司徒嬌鬥鬥法,當一個最堅強的壞女孩。

  三天後,米婭與司徒沖約在一家中餐廳見面。

  司徒沖招呼米婭坐下,便給她斟茶,端詳了她一圈,擔憂的說:「有陣日子沒見了,煙兒,你瘦了。」

  「現在女孩流行減肥。」米婭微笑,把脫下的外套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孩子的意外流產,加上終身不能再懷孕的死刑宣判,這些雙重打擊對她影響很大,每晚睡不著覺,要靠安眠藥維持睡眠,能不瘦麼涓。

  「你這麼瘦,減什麼肥,一會多吃點,女孩太瘦也不好看。」司徒沖一面訓她,一面點了好多有營養的菜餚。

  米婭但笑不語。

  司徒沖提了幾包禮盒放到她面前:「這次去外地開會,給你帶了些當地的特產,你留兩盒,剩下的給你養父母帶過去。說到底是我考慮不周,這麼些年他們把你培養成人也不容易,你回司徒家這麼久了,我連當面謝謝他們一句都沒有,想想真是過意不去。改天找個機會見見面,時間你們定。壘」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難得司徒沖有心,還記掛著養父母,米婭的表情柔下來,接過來道了謝,並給他夾了菜,「我會轉告他們的。」

  「煙兒啊,南宮音那兒你也別介意,她這輩子脾氣就那樣,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記的年輕的時候我和她剛認識那會兒她可是成天的拿鼻孔對我,高傲的像只孔雀。」

  可以想像的出來,米婭抿了抿唇,南宮音如今都這麼傲氣,年輕時漂亮的不可方物,還不知道傲成什麼樣子。

  「說到底啊,她這個當媽的不稱職,尤其是對你,唉……在這一點上,她做的的確不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總以為你們是母女,她對你只是要求嚴格了點,說來說去是我不好,怎麼沒想到她對你態度冷淡,是因為你不是她生的……」

  聽了這番話,米婭聽出來了,司徒沖平常不是看不出南宮音對她的態度,只是不想挑明了說,引起家庭矛盾罷了,如此看來司徒衝要比南宮音有人情味多了,起碼他知道顧全大局。

  「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怪您。」

  「你不怪我,可我怪我自己啊,她無名無份的跟了我那麼多年,我對她一直有愧疚,所以這些年我能忍的全忍著。但是對你,我真的是內疚,要是早發現,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司……爸……」米婭突然改口。

  「你叫我什麼?」司徒沖聞言一怔。

  米婭吸了口氣,眼中綻笑:「那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拒絕您收做養女的提議,如果你不生我的氣,我想做您乾女兒,您看怎麼樣?」

  「乾、乾女兒?你是認真的嗎?」司徒沖嘴唇哆嗦。

  藏起其它的情緒,米婭笑:「不知道您嫌不嫌棄?」

  「怎麼會嫌棄,你肯叫我爸我已經很高興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不再妄想你姓司徒,就認你做乾女兒,改天我對外宣佈你的真實身份,這樣……」

  米婭笑著打斷:「爸,其實我身份證上的名字一直是米婭,所以您宣佈不宣佈真的沒關係,反正我們單位裡的人都不知道我原來的身份,不如這件事就在咱們兩家宣佈,對外不提也罷。」

  「這樣會不委屈你?」

  她不在乎的聳聳肩:「不會,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一家人過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司徒沖生怕臨時變卦似的,一錘定音道:「行,就這麼說定了,改天你回家一趟,我要當面向家裡人宣佈這個消息。」

  米婭有點遲疑:「上次是我選擇離開司徒家的,現在又說要回去會不會……」

  「我是一家之主,這件事是我說了算。」司徒沖果斷答應下來。

  司徒家個個不簡單,司徒沖卻最容易對付,三兩句話就搞定,米婭暗自腹誹,給司徒沖夾菜:「來,爸吃菜。」

  週六,米婭精心打扮,頭髮微卷,披在肩頭,爽膚水、乳液、隔離霜、粉底液、散粉,一樣不少,化了一個淡妝。凌晨四點才睡,到現在只睡了五個小時,眼睛變成了熊貓眼,用遮瑕膏反反覆覆才勉強蓋住黑眼圈,淡淡的腮紅弄出了好氣色,玫瑰紅的唇彩雖亮眼,也不至於太鮮艷。

  一切準備妥當,她看著鏡子中只需化淡妝便可妖艷十足的自己,反覆練習微笑,不動聲色的那種。

  今天的對手是司徒嬌,她得把情緒處理得當,這是實施計劃以來的第一仗,只能贏,不能輸。

  離開前,她在鏡子前轉了個圈,一個月的時間她整張臉小了一圈,身材也是,足足瘦了兩大圈,弄的跟林黛玉似的,偏偏三圍沒變,依然是那麼勾人眼球。

  司徒政的車在樓下,她下去後,他眼中流露出讚許,「我都捨不得帶你出去了。」

  「莫非你想金屋藏嬌?」米婭踩著高跟鞋走向他,彎著唇笑。

  「我正有此意,不過也得你同意才行。」司徒政瞇著眼,一手紳士的給她拉開車門。

  司徒沖昨天中午打的電話,讓她今天去司徒大宅,昨晚她就接到了司徒政的電話,只要她不姓司徒,他自然沒意見,主動說今天過來開車接她。

  車子快到司徒大宅,司徒政看她擰眉揉腳,「鞋不合腳?」

  「嗯。」她咬唇,抽著氣把鞋脫下來,「新鞋磨腳,早知道不買這麼高的了,活受罪。」

  「你還知道自己受罪?」他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個子夠高了,身材比例也均勻,非弄的人高馬大就好看?」

  「女孩子嘛,天生愛美,我下次不穿就是了。」米婭小心的瞄他,「生氣啦?」

  她如此在意他的心情,司徒政哪兒還有氣:「我是心疼。」

  米婭沒吱聲,低下頭,過了半晌,司徒政以為她生氣了,「婭婭?」

  「唔……」她含糊應著,他把車停下來看,啞然失笑,她居然在打瞌睡,手指捋開她臉上的碎發,近距離的看著她眼睛下的兩團青黑,看得出來她最近休息的不夠好,要不然怎麼會和他聊了沒兩句就睡著了。

  她雖然嘴上不說,可那麼大的傷痕在,怎麼可能像她表面上這樣完全沒事?

  有些傷,疼過一陣就痊癒,有些傷在心底,看不見,摸不著,它永遠在泛著膿血,讓人痛不欲生。

  司徒政重新開車上路,心裡卻堵的慌,他自然知道導致她孩子沒了的罪魁禍首是誰,可是嬌嬌是他的妹妹,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他不知道幫誰。

  司徒大宅——

  司徒政的車剛到,另一輛在他們前面進來的車裡下來兩個人,新婚夫妻司徒嬌和秦桑巖。

  司徒嬌盯著米婭的眼睛,一手親密的挽著秦桑巖過來,「哥,米婭。」

  司徒政給米婭打開車門,又關上,護花使者一般走在米婭身側,這才抬眼對司徒嬌問道:「蜜月過的還開心嗎?」

  司徒嬌目光掠過司徒政護著米婭的動作,隨即一臉甜蜜的仰面看著身邊秦桑巖:「當然開心,就是時間太短了,我還沒玩夠呢,桑巖的假就到了。」

  「你們倆屬於晚婚,兩個星期的蜜月假還不夠?」司徒政搖頭失笑。

  司徒嬌偎著秦桑巖,嘟著嫣紅的小嘴,十足的小女人樣兒:「人家是新婚嘛,當然不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桑巖的感情經歷一波三折,終於成為夫妻了,怎麼也得玩一個月嘛。」

  司徒政正想說什麼,察覺到米婭的身子歪了歪,立刻扶上去,緊張的看向她的腳:「鞋還磨人嗎?」

  米婭有點難為情,「還行。」

  「哥,給米婭換雙拖鞋吧。」司徒嬌和秦桑巖往屋子裡走,司徒嬌回頭建議道。

  「不用了,我能走。」米婭把手臂從司徒政手裡抽出來,咬著唇一步步上台階。

  「你這樣容易崴腳,我背你。」司徒政蹲下去,不顧米婭的反對把她背起來。

  準備進屋的司徒嬌眼中滑過惱恨,而已經進去在換鞋的秦桑巖嘴角卻越來越沉。

  司徒沖見司徒政把米婭背進來了,趕緊過來關心,「怎麼回事?」

  「沒事,爸,是我不好,非穿什麼高跟鞋,鞋有些磨腳。」米婭臉紅著坐在沙發上,想把腳放下去。

  「別動,別動,政兒,你去拿雙拖鞋來。」司徒沖按住米婭的腿,大叫著,司徒政反應迅速的奔出去。

  拖鞋出現的時候卻不是司徒政拿來的,是秦桑巖。

  「把高跟鞋換掉,換拖鞋。」現場只有司徒沖沒有在意,司徒政和司徒嬌臉色均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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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挑撥離間

  與上次司徒沖提議米婭繼續姓司徒相比,這一次顯然順利許多,當司徒沖提出來要收米婭做乾女兒,幾乎沒人出聲反對。舒嘜鎷灞癹

  午飯時間快到了,南宮音招呼大家去洗手準備開飯。

  司徒嬌親熱的拉著秦桑巖進了洗手間,門一關上就不高興的噘嘴,「桑巖,剛才我爸說要認米婭做乾女兒,你怎麼不出聲啊?」

  秦桑巖洗完手,拿毛巾擦了擦,眉眼俱低:「那種情況我怎麼好開口,你沒看出來你爸只是通知,不是商量的口氣嗎?我姓秦,不姓司徒,我只是個女婿,這個家說到底只要你哥同意,其它人的意見等於沒意見。」

  司徒嬌懊惱的咬唇,該死的米婭,被踢出局了還要回來興風作浪,竟然裝模作樣,拿穿高跟鞋說事,有我司徒嬌在的一天,就沒你的翻身之日涔。

  「你怎麼這麼介意她回司徒家?」秦桑巖盯著司徒嬌反常的臉色蹙眉,「以前你們關係可沒這麼糟。」

  司徒嬌撤掉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無可奈何:「原來她和我搞好關係,全是為了我哥,她總是向我打聽我哥的事,我發現被她騙了,被我拆穿後她不但沒覺得尷尬,相反態度囂張,警告我別礙她的事,否則要我好看。」

  「有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秦桑巖暗自握拳,讓自己語氣平靜臬。

  司徒嬌苦惱的擰著柳眉:「前陣子我們剛和好,又是新婚,我不想把這些不愉快講出來。」

  「你有沒有告訴司徒政?」

  司徒嬌點頭:「有啊,我說過了,可是我哥根本不信,我看啊她把我哥已經迷的團團轉,你看剛才在院子裡她裝腳痛,就博取了我哥的同情,還有我爸爸,莫名其妙要收她做乾女兒,我看這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不是你和我能猜得了的。」

  秦桑巖沒有再說什麼,下巴緊縮,轉身拉開門出去。

  「要不要我扶你去?」司徒政倒了杯茶塞到米婭手裡。

  米婭搖頭:「真的不用,我能走路。」說著站起來,走路時稍有搖晃。

  司徒政依然不放心,跟在她身後,南宮音這時候在後面叫他,「政兒,有你的電話。」

  「你去吧,我沒事。」米婭被他大驚小怪弄的哭笑不得,扶著門框進了洗手間。

  她剛進去不久,一個身影閃進來。

  從鏡子中看到是司徒嬌,米婭按下水龍頭,洗完手準備出去,司徒嬌擋在她面前:「你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洗手,準備吃飯。」米婭氣定神閒的看著司徒嬌,早料到司徒嬌會先撕破臉,沒想到司徒嬌這麼沉不住氣,到底是她高估了司徒嬌,還是司徒嬌對現在得到的一切過於自信。

  「姓米的,你不姓司徒,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我才是這個家的大小姐。」

  米婭低頭一笑,「也難怪,剛才司徒大小姐多麼沒面子,我搶了你的風頭,這個家本來人人都要圍著你轉的,可結果我一出現,就佔了上風。」湊近司徒嬌憤慨的面孔,低聲道,「對不起啊,司徒大小姐,我搶了你的公主寶座。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米婭,雖不姓司徒,但我仍然可以搶盡風頭。別說是你的父親,你的哥哥了,就算是你的丈夫,我也會一起搶過來。因為……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笑話!是你勾/引桑巖在先,不要臉的是你。」司徒嬌抬手甩向米婭。

  米婭早有防備,在離臉一公分之處一把握住司徒嬌的手腕,「這你可就不聰明了,如果我現在臉上多出五個手指印,你說,你的下場是什麼?所有人都會說你野蠻,說你欺負人,我,又會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你,反而成了眾矢之的。得不償失!」

  司徒嬌咬了咬牙,憤憤的收回。

  米婭冷冷的看著司徒嬌扭曲的臉:「還有,不要臉的是你丈夫,秦先生,你可以去問問他,我和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到底是我勾引的他,還是他情不自禁被我的身體吸引,強要的我,你大可以問清楚。」

  講完,她懶的再和司徒嬌多費口舌,轉身向門口走。

  「女表子!」司徒嬌在後面咬牙切齒的罵。

  米婭不怒反笑著回頭,一手握在門把手:「你說對了,那麼請問秦先生是什麼?嫖客?哦,他可是正宗的嫖客哦,不信你可以問他,每次他和我發生關係後,都會給我一筆嫖資,加起來可不少哦。」

  「你……」司徒嬌氣的面紅如關公,「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桑巖他心裡只愛我一個人。」

  「愛你一個人?呵呵,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司徒嬌?不然你那天怎麼會查到我和他在那套公寓,怎麼會選在那時候出賣我,說到底你是心慌了,你發現如果再不出手,你就徹底沒了機會。對,他是愛著你,可這個男人的愛太氾濫,他對我說他和我在一起很快樂,這是你給不了他的,你總是要他猜,他感覺很累。要不然他怎麼會特意帶我在新買的公寓裡廝混,而不是以前的那個,他就是不想讓你找到我們。他還特意下廚做西餐給我吃,你吃過嗎?你沒有,他……」

  「閉嘴!」司徒嬌情緒幾近崩潰,「你就是想挑撥離間,你想報復,我不會中計的,姓米的,我不會中你的計!你沒了孩子活該,你這輩子懷不了孕是你咎由自取,報應,報應……」

  「對了,他給我的卡還在這兒吶,你要不要看看?」米婭根本不理會司徒嬌的聲音,兩指夾住一張銀行卡揚在司徒嬌面前,然後手一鬆,甩到了地上,「要知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能在和你交往期間與我上床,並大方的給我一張銀行卡,那麼想像一下,他會給別的女人多少張卡呢?習慣成自然,就算和你結婚了,狗改不了吃屎,背著你偷吃那是一定的。所以我勸你與其盯在我身上,不如多花時間盯在他身上,防著點他身邊的女人,像他這種高官,沒女人倒貼是不可能的。」

  米婭冷笑著走了,司徒嬌氣的火冒三丈,全身顫抖,一下撿起地上的卡隨手就想掰斷,可一想起米婭剛剛的話,手指用不了力,同時心裡產生懷疑。聽著門內司徒嬌氣急敗壞的聲音,米婭一手撫上空空的小腹,紅唇上揚起詭異的弧線,司徒嬌,這才是開胃菜而已,你就受不了了,那麼以後你怎麼辦,豈不是要瘋了?

  哼,就算你瘋了,也不能讓我的寶寶起死回生,不能讓我再做母親,這是你欠我的,司徒嬌,是你心狠手辣在先,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要你血債血償,這輩子再也害不了人!

  司徒政被司徒沖叫到書房,不知道聊什麼,南宮音在廚房盯著保姆煮午飯,米婭不再走路歪歪扭扭,腳步如常的走回客廳。

  路過屏風,秦桑巖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米婭一陣好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一對,都喜歡無理的擋在別人面前。

  米婭揚起下巴,笑瞇瞇道:「好狗不擋道啊,秦先生。」

  「你怎麼和司徒政攪和到一塊了?」秦桑巖沉著臉,高大的身影透出清冷的氣息。

  她嗤笑:「與你有關嗎?」

  「就算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我提醒你,司徒政不是個好男人,他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不少,光情婦就有三個,他對你不會認真的。」

  「哦?司徒政不是好男人,難不成秦先生你是?」米婭笑容擴大,「你們當官的一向不是懂的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麼,他可是你大舅子,你不怕傳到他耳朵裡,把你們的關係搞僵?」

  秦桑巖壓低嗓音:「當官的?別忘了,你可是局長秘書,你大小也是半個官。」

  「我沒功夫在這兒跟秦副局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請讓讓。」米婭瞥見屏風後司徒嬌正從洗手間出來,作勢身體向前。

  她一動,秦桑巖自然怕她跑了,他話還沒說完,便上前一步靠近她,米婭相信從司徒嬌那個角度看到的是另外一種曖昧情景。

  揚起最甜美的微笑,米婭紅唇微張著說:「你確定還有話要說嗎?」

  秦桑巖背後又沒長眼睛,瞇起黑眸只覺得她笑的有點過於詭異,抿了抿唇道:「總之,離司徒政遠點,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找他。」

  「哦,離司徒政遠點,原來你吃醋了,見不得別的男人對我好……」司徒嬌抿著小嘴咯咯笑著,越過他的肩膀,見司徒嬌已經站在他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秦桑巖終於發現異常,回頭,司徒嬌臉色難看:「桑巖,你們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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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1:49
第九十章 無風不起浪

  米婭笑了笑,越過秦桑巖逕自走向餐廳,司徒政和司徒沖從外面進來,餐桌上飯菜已經擺好,司徒沖坐下後發現女兒女婿不在,便問:「嬌嬌和桑巖呢?」

  「我剛才看到他們在和煙兒聊天。舒嘜鎷灞癹」南宮音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到米婭這兒。

  被南宮音點到名,米婭並不驚訝:「剛才我和姐夫是聊了兩句,後來姐姐來了,我就過來了。」

  「去把姑爺和小姐叫過來吃飯。」司徒沖對站在一邊的保姆吩咐道。

  保姆出去後回來匯報,說姑爺和小姐在屋外面談話,他們臉色不太好,保姆不便去打擾,便折回來了涓。

  在屋外談話?這麼說他們是不想談話內容被旁人聽到了,米婭心中瞭然,心中冷笑,不過是使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司徒嬌就開始懷疑這懷疑那,秦桑巖,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因愛結合,美滿婚姻?

  都結婚的兩個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分寸,非得一大家子等他們兩個吃飯不成,司徒沖對女兒女婿無故缺席午飯感到不滿,沉聲道:「我們先吃吧,不等他們了。」

  幾個人剛拿起筷子,司徒嬌和秦桑巖從外面進來,司徒嬌笑著打趣:「爸,你們真不厚道,開飯了也不等等我和桑巖,不帶這樣的啊,我才出門幾天啊,你們就把我給忘了。艿」

  司徒沖的視線在女兒女婿間來回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常,便回道:「這不剛準備吃飯嗎?你們倆也是,吃飯的時候出去幹什麼?桑巖,你可別欺負我們家嬌嬌。」

  「怎麼會呢,爸,我疼嬌嬌都來不及呢。」秦桑巖端著碗,抬起黑眸,「剛才我和嬌嬌在商量什麼時候回家的事,我爸那兒的思想工作還沒做通,嬌嬌難得有心,非說不管怎樣,我爸是長輩,她要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司徒沖聽了這番話,總算眉眼間舒展開了:「你爸那個人性子直,你們好好說相信他不會太為難你們。嬌嬌怎麼說是你妻子,這樣做是應該的,嬌嬌的所作所為,你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是難能可貴。不說這些了,吃菜,吃菜。」

  米婭咀嚼著嘴裡的米飯,一抹嘲笑隱在嘴角,想必剛才他們在外面談話的內容並不是這個,站在與司徒嬌同為女人的角度,剛才她和秦桑巖的『曖昧』舉動必定讓司徒嬌心懷芥蒂,出去談的肯定也是這件事,至於司徒嬌為什麼會喜笑顏開,肯定是秦桑巖解釋了什麼。

  一隻剝好的蝦落在碗裡,米婭抬頭,司徒政眼神熠熠:「別光吃飯,多吃點菜,你最近瘦的厲害,再不補回來,風一吹你就得飄走。」

  此舉,餐桌上的所有人均看在眼裡,卻有不同的表情,司徒政倒是表現的理所當然,環視大家一圈,淡淡的問:「怎麼?我說錯了?」

  南宮音看了看司徒沖,上次司徒沖還為司徒政和米婭曖昧不清的關係私底下生氣,如今司徒沖不僅一點沒生氣,反而面露憐惜之色,於是笑著:「煙兒是挺瘦了,該多補補,那天沖哥回來告訴我說煙兒瘦了,我也一陣心疼,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還好。」南宮音關心太假,米婭不想多說,回了兩個字。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司徒沖親手給米婭舀了一碗雞湯:「來,煙兒,喝點老母雞湯,這是我特意讓廚房煮的,熬了一下午,對補身子特別有好處。」

  「謝謝爸。」米婭笑著接過,低頭喝起來。

  旁邊,司徒政又剝了兩隻蝦,蘸好醬放到她碗裡,司徒父子給她如此高待遇幾乎要令她感動起來,可下一秒,胸腔裡的那顆心又冷下去,雖低頭朝司徒政開心的笑了笑,可心裡卻冰冷一片。

  餐桌另一角的司徒嬌倍受冷落,以前她是這個家的中心,爸爸哥哥全圍著她轉,可現在她簡直像個外人。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行,她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姓米的不過是個野種,憑什麼和她爭。

  「桑巖,我想吃排骨。」司徒嬌嬌滴滴的咬著筷子,用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著秦桑巖。

  秦桑巖看了眼對面被包圍在中心的米婭,不動聲色的給司徒嬌夾了排骨,可司徒嬌還不滿意,又嚷著要吃蝦,非讓他剝。

  秦桑巖一時沒有說話,嬌嬌明明知道他對蝦過敏,卻為了和米婭爭風吃醋,故意讓他剝蝦,他感覺司徒嬌婚後變了,變的不像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司徒嬌,變的有點神經質,和不可理喻。

  剛才在外面,他們談的根本不是回去拜訪他父親的事,而是米婭,嬌嬌看到他和米婭在一起,黑著臉拉著他到外面追問,問他們談了什麼,他如實說了,嬌嬌根本不信。

  結婚前他已經把和米婭的種種和嬌嬌交待清楚,嬌嬌也說不介意,婚後,他自認沒做對不起嬌嬌的事,不想再討論下去,想進屋,嬌嬌又拉住他,哀求:「桑巖,不要生氣,我在乎你,你這麼好,這麼優秀,我害怕你被別的女人搶走,就算這個人是我的乾妹妹,也不行。」

  「她沒有想搶走我,我們只是隨便聊了兩句。」他揉著眉心,如此說。

  「我信你的為人,可我不信外面的女人,還有米婭,以前是她一直在勾/引你,說不定她現在還存著這樣的心思……」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角。

  聽了嬌嬌杞人憂天的話,他當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米婭恨都恨死他了,怎麼可能還會對他有好臉色,更不會像嬌嬌說的這樣做出什麼搶走他的事。

  最終,秦桑巖剝了蝦,等到吃完飯,他的手指紅起一片,司徒嬌彷彿根本沒注意到,還是南宮音注意到了,說了一句:「桑巖,你的手怎麼了?」

  「呀,我去拿藥。」司徒嬌這才看到他的手指,連忙起身去找藥箱。

  回去的路上,秦桑巖開著車,轉著方向盤的雙手,兩根大拇指和十指又紅又腫,司徒嬌心疼不已,雙手合十,不停的道歉:「桑巖,對不起,我錯了,不該讓你剝蝦,害的你過敏,下次不會再這樣了。當時我是太氣了,米婭真會討好人心,我氣不過才會讓你剝蝦的。」

  「只要你高興,這點小過敏不算什麼。」

  「桑巖,你真好,我愛你。」

  秦桑巖猶豫了一下,才看向身邊乖巧的臉蛋,女人天生愛嫉妒,可把嫉妒用在家庭上,不得不說這樣會挑起家庭內部矛盾。

  那麼,將來呢?嬌嬌是不是也要把這種嫉妒用他們的婚姻上。

  在一切未知之前,他唯一能做的是保護好這段婚姻,因為它來之不易。

  想到他們經歷了風風雨雨才最終走進婚姻殿堂,秦桑巖在想或許嬌嬌是因為之前被米婭利用而受到了傷害,所以精神緊張也未可知。

  異常安靜的車廂內,這對新婚夫妻不再說話,卻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司徒嬌放在包上的手緊了緊,那裡有米婭之前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8255;⊙

  司徒政的車送她回去的路上,米婭從包裡把平板電腦拿出來,「我已經出院了,這個應該還給你,謝謝。」

  「我自己有電腦,你給我也用不著,放你那兒吧。」司徒政淡淡掃一眼平板電腦,本來就是送她的東西,他不想收回來。

  「無功不受祿。」米婭很堅持,他不接,她直接把電腦放在他車裡的儲物櫃裡。

  司徒政頓了頓,歎氣:「婭婭,何必分的這麼清楚?」

  「親兄弟明算帳,一碼歸一碼。」米婭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我知道你資產雄厚,不稀罕一部電腦,可於我,這是別人的東西,借了遲早要還的。」

  「婭婭……」司徒政猶豫著開口。

  「嗯?」

  「今天嬌嬌有點反常,你們是不是聊了什麼?」

  什麼事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米婭扯了下嘴角,當作回答。

  看她並不否認,司徒政停了停,才說:「說實話,我喜歡嬌嬌的個性,心裡想法再多,面上都能風輕雲淡的微笑,你呢,看上去性格偏淡,其實表裡如一,有什麼心事一眼看到底,注定要吃大虧。」

  「司徒嬌可是你妹妹,你捨的這樣說她?」米婭側了下頭,撇唇笑起來,「還有,你好像挺瞭解我似的,難道你不怕我是故意的,就是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包括你?」

  司徒政詫異的瞥了她一眼,臉龐柔下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成功了,很成功的那種。」

  「謝謝,那我要繼續努力了哦。」米婭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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