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01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6:05
第一百零一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司徒嬌張嘴說不上來,秦桑巖走過去,轉過米婭的肩膀,被她條件反射大力甩開,嗤一句:「別假惺惺了,走開!」

  聽出她聲音中的哭腔,這是秦桑巖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哭,咬著牙把她掰轉過來,撫開她臉上的碎發,她的手緊緊摀住左側半邊臉,他硬拉開,紅腫的臉頓時突顯出來,上面的五指印清晰可見,更為惹眼的是她的嘴角被撕開了,正在往外滲血,滿臉是淚,似乎哭了好一會兒了。舒嘜鎷灞癹

  秦桑巖只覺怒火燃燒了自己的神志,咬牙硬聲道:「司徒嬌,這是不是你幹的?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下這麼重的手?」

  「我沒打她,桑巖,你相信我,這是她自己弄的,她想栽贓嫁禍給我,挑撥我和你的關係,桑巖,你相信我,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陷害的。」司徒嬌把責任全部推到米婭身上,神情無辜到了極點。

  「對,這我自己弄的,不關你的事。」米婭嘲弄的接口道淥。

  秦桑巖皺眉聽著她的鼻音,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張夫人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張夫人站在門口,看著僵持的三個年輕人,以及出現在女洗手間裡的秦桑巖,還沒等有人回答,張夫人突然一手抱住頭,霎時向後倒去。

  秦桑巖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張夫人,大叫醫生護士,外面好一通忙碌,又是腳步聲,又是推車聲丕。

  司徒嬌看著所有人跟著張夫人走了,砰一聲關上門,走到米婭跟前:「賤人,你可真會裝,你還真哭的出來?」

  米婭抹掉臉上的淚水,只有嘲笑,欣賞著司徒嬌猙獰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有什麼哭不出來的,這臉的確是你打的,這嘴角也是你打撕開的,裝的是你,司徒嬌。你不是喜歡裝嗎?我這樣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喜歡哭的嗎?我也要哭哭看,看看眼淚到底好不好用!」

  「賤人!」司徒嬌抬手又要打。

  米婭揚了揚臉,「你還敢嗎?」

  司徒嬌最後一秒猶豫了,剛才秦桑巖雖然沒有質問她,但她看得出來他對她的動手很不滿,這兩天是他們夫妻關係緊張的時候,弄個不好真的要被這賤人給挑撥成功。

  眼看司徒嬌收了手,而米婭又聽到門外響起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突然一把抓住司徒嬌撤回去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頓時她整個身體大力向後倒去,後腦勺一下撞上堅硬的牆壁,發出一聲「通」響。

  秦桑巖推門而進,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面色大變,一把推開呆在當場的司徒嬌,整個撲到躺在地上的米婭那兒,卻只見米婭慢慢坐下後,牆壁上拖出一道紅紅的血跡,再見她人已經暈了過去。

  「不是我,不是我……」司徒嬌氣的大叫,秦桑巖趕緊把米婭抱起來,司徒嬌撲過來拉他,「桑巖,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拉住我的手,讓我推她的,桑巖,你相信我……」

  「這次是我親眼看到你推的她,你要我怎麼信你!司徒嬌,你太過分了!」秦桑巖寒著臉,怒吼一聲,抱著米婭快速往外奔,嘴裡大叫著,「醫生,醫生……」

  空曠的洗手間,司徒嬌氣的跺腳,惱怒中,她開始撥電話,電話剛一撥通,她就訴委屈:「哥,哥,米婭那個賤人……她栽贓我……」

  司徒政聲音沉穩:「發生什麼事了,別急,慢慢說。」

  「就是今天下午,我收到同學的電話,就是開花店的……」司徒嬌娓娓道來,最後說:「哥,桑巖他凶我,他為了一個米婭他凶我,哥你得為我出氣……米婭這個賤女人,她誣賴我,哥,你得為我做主……」

  司徒政一聽米婭出聲了,哪裡還聽得進妹妹的訴苦,厲聲道:「行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大小姐脾氣,你有沒有打她你自己心裡有數。你啊被我給寵壞了,最近你收斂一點,別被秦桑巖看出端倪,到時候你的婚姻都有可能不保。」

  司徒嬌不以為意,信心滿滿:「哥,你放心好了,桑巖對我一直很好,昨天我收了一些美金,他說了我兩句我就哭,他就心疼了,我對付他有辦法。還有我翻他包時很小心的,都是乘他洗澡或是睡覺的時候,他包裡除了一些很普通的文件,我沒找到那份你想要的,我打算改天去他辦公室再找找。」

  「雖然我很想得到,但是你最好加倍小心,秦桑巖不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他要是頭腦不聰明,那個人人眼紅的高位也輪不到他坐。你啊不要仗著他愛你,就有恃無恐,他要是能被你的枕邊風吹動,就不是秦桑巖。所以,千萬不要沉不住,在他面前提那份文件,哪怕一個字。」

  「我知道了,哥,你真是,讓我偷翻文件的是你,洩我氣的人也是你,反正我不管啊,只要文件我拿到手,你就得遵守承諾,給我錢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司徒嬌眼裡露出貪婪的光芒,彷彿看見豪宅、跑車和名牌包包在一一向她招手。外公也真是的,偏心眼,重男輕女,公司和財產全給了哥哥,她一毛錢都沒得到。

  「我說到做到,只是提醒你,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弄散你的婚姻。」司徒政提出自己的擔憂。

  司徒嬌完全不當回事兒:「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桑巖他愛我,是不會捨得和我離婚的,他我還不瞭解。」

  司徒政哼一聲,「行了,米婭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動一次手,試試!」

  司徒嬌絲毫沒聽出司徒政話中的怒意:「我就動手了怎麼啦?是賤人太可恨,一直欺負我,嘲弄我,還老算計我,我打她是小,我還恨不得殺了她呢。」

  「司徒嬌,如果你再一口一個賤人,我馬上和你一刀兩斷!」司徒政失了耐性,咬牙切齒。

  「哥,你……連你也幫著那個賤……幫著姓米的,氣死我了!」司徒嬌氣的掛掉電話。

  與妹妹鬧的不歡而散,遠在北京的司徒政馬上撥米婭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心中擔心不已,偏偏秘書在旁邊提醒,該去開會了。&65377;&9685;&8255;&9685;&65377;

  米婭轉醒的時候,秦桑巖坐在床邊上,眼中的情緒類似心痛,俯身過來,與上次她醒來不同,他這一次聲音很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疼。」米婭白了他一眼,「你走吧,少在這兒假惺惺的,是我自己撞的。」

  「我知道嬌嬌這一次做的過分,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用,承受不起。」米婭摸著自己被紗布包的嚴實的腦袋,後腦勺還在疼,那一撞不輕,忍不住苦笑,這代價也太大了。

  秦桑巖仍然是好脾氣:「她有錯,當然要道歉,改天我會帶她來向你親口道歉。」

  「你認為她就算道歉了,也是真心的嗎?」米婭別開臉,「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秦桑巖又站了一會兒,把她的手機放在櫃上:「做手術的時候護士把你的手機掏出來,它一直在響,我替你收起來了,現在放在這兒,你要用可以隨時拿到。」

  米婭沒動,直到他離開。摸索著拿到手機,上面有司徒政的未接電話,想必司徒嬌第一時間向他訴苦了,她倒好奇,這一次司徒政到底站在她這一邊,還是司徒嬌那一邊。

  外面已經是夜晚,撥電話過去,他那頭很嘈雜,好像在什麼娛樂場所,米婭皺眉。

  「婭婭,你怎麼樣了?聽說你受傷了。」司徒政似乎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聲音中緊張、焦急,「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謝謝關心啊,沒什麼。」她冷淡的回答。

  「醫生怎麼說?」

  「說我腦袋後一個大窟窿,有可能會腦震盪,要留院觀察數周,還有我的腿也斷了,打了石膏。」米婭故意說的很嚴重,她倒要試試,這個一直說想娶她,對她是真心的男人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是不是還一味偏袒他的寶貝妹妹。

  「這麼嚴重?」司徒政沉吟起來,「婭婭,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說到晚飯,她真的有些餓了,有氣無力的笑:「怎麼?你打算給我送飯?」

  「我幫你叫外賣,有家五星級酒店的廚子手藝非常好,肯定合你的胃口。」

  米婭故意說道:「不用了,我可消受不起,再說我現在不想吃大魚大肉,就想吃我媽熬的又香又糯的八寶粥。」

  「後天等我回s市,煮給你吃。」

  「再說吧,不打擾你了,拜拜。」米婭壓根不信司徒大少爺會做飯,在司徒家他根本連廚房都不進。
匿名
狀態︰ 離線
102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6:37
第一百零二章 尷尬

  丟了電話,米婭轉頭打量著病房,拜秦桑巖所賜,給她安排的是高幹病房,一人獨一間,又大又豪華,電視、冰箱、洗衣機、空調、家用電器一個不缺,唯獨缺一台電腦,打發時間。舒嘜鎷灞癹

  病房裡孤零零一個人躺著,肚子咕咕的抗議,米婭這時候在想哪怕有一個包子也好啊,填填肚子,唉……

  護士過來巡房,米婭幾欲張口想讓護士幫著去買的點吃的,幾次都沒說出口,畢竟護士不是保姆,大晚上的護士還有工作要做,要是專門給她出去買吃的也不現實。

  頭昏的很,腦袋上還纏著紗布,想起來找點吃的都困難,只能拉了被子蜷著逼自己睡覺,一時半會睡不著,想著爸爸燒的飯菜,想的直流口水。

  正自怨自憐著呢,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了,她咬了咬牙,終於說出口:「護士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份飯,我晚飯還沒吃,或是你們醫院有沒有食堂,幫我買份粥墊墊也行。淥」

  護士也不理她,逕自進來,米婭在想剛才護士還挺和善的,怎麼這會兒倒擺起架子來了,從被子裡抬頭一看,頓時瞪大眼睛。

  進來的根本不是護士,而是本來應該遠在北京的司徒政。

  司徒政看她目瞪口呆的可愛樣子,笑著走過來捏捏她的下巴:「怎麼了?嚇傻了?丕」

  「你……你不是在北京的嗎?剛才我們還通過電話。」她還記得他身處嘈雜的娛樂場所,難道那是夢?

  她眼中不可思議的神情使司徒政笑的更開,撤回手,把手中沉甸甸的東西放在病床對面的茶几上,側頭朝她笑:「兩個小時前還是,兩個小時後就不是了。」

  「什麼意思?你是superman?會飛?」她挑著細眉,堪堪的雙手交疊在被子上。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不反對。」司徒政把手中的外套搭在沙發上,又向她走來,看了看她的傷勢,「你腿沒事?」

  「我什麼時候說我腿有事?」米婭裝起了糊塗。

  「一會我去問醫生,就知道你到底有多嚴重。」司徒政也不點破她,低頭揉了揉眉心,米婭近距離發現他眼角有深深的細紋和疲憊之色,不禁心中觸動:「你連夜趕飛機過來的?」

  「嗯,兩個小時,在飛機上睡了一會,這會兒還在犯困。」司徒政起身去洗手,然後解開茶几上的塑料袋,「你說想喝粥,我帶了十種,你看喜歡哪個口味?不過有可能做的與你媽媽做的八寶粥的口味不同。」

  已經聞到了各種粥的香味,米婭始料不及,沒料到他會遠從北京趕過來,只為了看她和送粥。

  司徒政把她床尾的桌子推到她面前,把粥一樣一樣擺開,遞給她勺子,讓她選。

  米婭頭一次被如此招待,難免有些激動,但這只是心裡,面上很平靜,選了一份八寶粥,其它的推給他:「你也沒吃吧,一起。」

  「你幫我選。」司徒政把選擇權交給她。

  米婭在腦海中搜羅了一下在司徒家生活時他的口味,好像他比較喜歡吃菌類的食物,於是選了一份香菇雞粥,「這個怎麼樣?」

  「還算你有良心。」司徒政哂笑一聲,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對這份粥很滿意,拉了張椅子過來,坐著和她一起享用起來。

  粥的口感香糯,材料又新鮮,熬的火候也剛剛好,看上去就出自大廚之手,一時間兩個人靜靜的享受美味,米婭忘了嘴角撕開了,一喝粥就直抽氣,司徒政擰眉:「怎麼了?」

  「你妹妹幹的好事。」米婭歪著唇抽氣,沒好氣的回答。

  司徒政眼神緊了緊,抽來面紙輕輕給她擦嘴,「慢點吃。」

  米婭這次小心起來,嘴張的小一點,用另一個嘴角喝粥,漸漸的一直叫囂的胃得到充實,整個身體也舒服起來,瞇了瞇眼:「之前打電話的時候,你已經在s市了?」

  司徒政看她一眼,「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當時沒透露。」

  輕輕吸了口氣,米婭心中漾過一絲感動,臉上仍然沒什麼表示:「你相信是我自己撞的,還是嬌嬌推的?」

  司徒政放下手中的粥,雙腿交疊,兩手扣緊放在膝蓋上,整個人懶洋洋的坐著:「嬌嬌被我慣壞了,有時候是囂張跋扈了些,我已經警告過她了,不會再有下次。」

  他雖沒有正面回答,但這個答案米婭基本滿意,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親妹妹是個什麼脾氣,倘若他當著她的面把司徒嬌損的一無是處,反倒不是司徒政了。

  &65377;&9685;&8255;&9685;&65377;

  秦桑巖進門沒多久,司徒嬌回來了,一臉怒容,一進來就把包往沙發上一摔,雙手環在胸前,坐在那兒生悶氣。

  隔著廚房透明玻璃門瞄了一眼客廳,秦桑巖低頭從冰箱裡翻出一枚雞蛋,加入碗中的麵粉裡,再加清水,鍋裡正在熬粥,蔬菜肉末粥,他打算再做個蔬菜雞蛋餅,配著粥喝,因為他依稀記的米婭曾經做過這樣的早餐,想來她早餐喜歡小餅和粥的搭配。

  秦桑巖一陣忙碌,司徒嬌坐在沙發上生了半天的悶氣,卻見他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司徒嬌終於沉不住氣了,一把推開玻璃門:「我不吃了,你不用做了,我沒胃口。」

  秦桑巖有條不紊的把拌好的麵糊倒進平底鍋內,鍋中立刻發出『絲』的響聲,淡淡出聲:「一會我給你留一些。」

  「我說了我不吃,桑巖,既然連你也不信我,又何必對我這麼好。」司徒嬌氣的大叫。

  保持小火,秦桑巖把兩面煎成微黃色,用鏟子把蔬菜雞蛋餅劃成大小均等的幾分,然後一一放到旁邊的盤子裡,等涼透後再放到保鮮盒裡,這才皺眉看向司徒嬌惱怒的臉:「嬌嬌,凡事不要做的太過,我忍你也是有限度的,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還在這兒狡辯和撒潑,不覺得你無藥可救了麼?」

  「我無藥可救?呵呵,我無藥可救?」司徒嬌指著自己的鼻子冷笑,「秦桑巖,你寧可相信賤人,也不信我的話?我說我沒推她,是她拉住我的手,故意造成我推她的假象,好離間……」

  「夠了!」秦桑巖黑下面孔,「別一口一個賤人,你好歹也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一名中學老師,張口閉嘴就罵人,難道就不覺得掉檔次,和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嗎?」眼見秦桑巖真的發火了,司徒嬌咬住唇,看著他把精心熬的粥盛在保溫桶裡,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頓時火冒三丈,瞬間攔住他的去路:「鬧了半天,敢情你是給那賤人做的,秦桑巖,我是你老婆,我今天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你不單不幫我,還給賤人做飯,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司徒嬌!」秦桑巖怒喝一聲,「別忘了,人是你推的,你弄了一個爛攤子在那兒不聞不問,我可得替你收拾,擦屁股。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別怪我不客氣。」

  司徒嬌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眼睜睜看著秦桑巖往玄關處走,她尖叫著跟上去,「秦桑巖,你有本事踏出這個家,就有本事別回來!」

  秦桑巖看也沒看她一眼,甩上門就走。

  把裝保溫桶和保鮮盒的塑料袋擱在車裡,秦桑巖開車直奔醫院,他的眼前還保留著司徒嬌剛剛和他吵架時的歇斯底里,他想不明白,嬌嬌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戀愛幾年來嬌嬌一直溫柔善良,端莊大方,以前他們有很多話題聊,感覺既像戀人又像無話不談的朋友,他真心為自己找到這麼一個紅顏知已而激動萬分。

  為什麼嬌嬌變成了現在這樣?

  是嬌嬌的本來面目如此?

  想到這兒,他的臉繃的更緊了。

  喝完八寶粥,米婭又喝了一碗鮑魚小麥粥,喝到肚子快撐不下了,才心滿意足的把碗一推,倒在床上打飽嗝。

  「要不是認識你,我真懷疑你是從非洲難民營中逃出來的。」司徒政一面打趣,一面收拾。

  「哼,我這樣是誰害的,喝你一點粥就小氣成這樣。」米婭斜眼看他,突然見他盯著她的唇,身體靠近,彷彿一個巨大的陰影壓過來,她呼吸不由停止,卻見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嘴角,把粘到的一粒米放到嘴裡含了含,目光興味:「味道不錯。」

  此情此景,剛好被推門而進的秦桑巖看了個正著,司徒政一臉含笑:「這麼巧?」

  秦桑巖目光掃過米婭微紅的臉,再掃過司徒政曖昧的姿勢,再看到茶几上一些未動的粥,和旁邊一些已經吃的乾乾淨淨的餐盒,霎時明白過來了,手中的塑料袋緊了緊,「我在附近買點東西,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不是在北京開研討會麼,怎麼會在這兒?」
匿名
狀態︰ 離線
103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6:58
第一百零三章 貪慕虛榮

  「坐個飛機也就兩個小時的事。舒嘜鎷灞癹」司徒政輕鬆聳肩,把米婭面前的桌子推到床尾,再神色如常的用面紙細心的擦掉米婭嘴角的粥漬。

  米婭下意識的搶過去,低頭擦起來,本來她未嫁,司徒政未娶,即使被人撞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個畫面不該出現在秦桑巖面前,省得被他懷疑演戲。

  秦桑巖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米婭垂下去的臉,看中眼中是女人害羞的模樣,抿了抿唇,便告辭了。

  再次回到車內,秦桑巖怔怔的坐在車裡半晌沒動,他感覺自己像是撞見不該撞見的那般窘迫,還有憤怒。

  是的,是憤怒,他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淥?

  有什麼好憤怒的,本來他就知道司徒政和米婭有一腿,撞見這種曖昧的場景又不是第一回,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憤怒的火苗瘋狂舔著他的心,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矛盾、失落……

  他愛上了米婭?

  不,不可能,他愛的人是嬌嬌,不會是她丕。

  當心裡剛剛出現這個否定的聲音時,立馬又被另外一個肯定的聲音給取代,如果不是愛,那麼心裡這酸酸的,澀澀的滋味是什麼,如果不是愛,那麼他為什麼會失落,感覺像是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般傷心?

  見鬼!

  他趴到方向盤上,低聲咒罵自己,秦桑巖,你如果真的愛上米婭,你就太醜陋了,別忘了你還有一段婚姻,身為男人,你得為你自己的婚姻負責,對你的妻子負責。

  車窗響了兩下,秦桑巖抬起頭,司徒政站在車外,他瞬間換上平淡的面孔,降下車窗。

  「嬌嬌的事我聽說了,她脾氣被我給寵壞了,以後你好好管管她。」司徒政講到這兒頓了頓,抬頭看向病房大樓,「這裡我會負責。」

  「負責?」秦桑巖控制不住的掀唇冷笑,「是負責還是乘人之危?」

  司徒政靜靜的看著他:「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丈夫,這話被嬌嬌聽到又是一陣鬧,既然你已經結婚了,對婭婭就該放手。」

  秦桑巖一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犀利森冷,「你也知道司徒嬌會鬧,看來你比我瞭解她,這麼說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以前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司徒嬌只是假象?」

  司徒政雙手慢慢西服褲袋中,斂了聲音陰沉道:「人是你要娶的,有沒有看清你比任何人都要有數,再說你們談了這麼多年,你現在才說這些話未免太不負責任!」

  秦桑巖嗤之以鼻,不再言語,升上車窗,旋即車子迅速開走。

  夜色中,司徒政雙手插袋,一面掏手機打電話,一面不動聲色的看著榮威950車後燈一閃一閃著,最後融入深沉的夜幕中。

  車裡的秦桑巖一邊開車一邊冷笑,一邊冷笑一邊狠狠的捶方向盤,司徒政說的沒錯,人是他娶的,可他沒想到嬌嬌是那樣不可理喻的女人,一直以來他所看到的都是陽光正面的形象,今天他看到了醜陋不堪的一面,令他作嘔。

  司徒政是只精明狐狸,他早知道,但他一直以為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嬌嬌和司徒政不一樣,哪曾想到頭來這對兄妹完全是一路貨色。

  枉他在官場上混的也算風生水起,枉他在商界小有名氣,偏偏在感情問題上敗的一塌糊塗,被這對兄妹唱雙簧騙了這麼多年。他早該想到的,從司徒嬌隱瞞那顆痣開始,他就應該想到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假若心思單純,怎麼可能把這個秘密保存了這麼多年始終沒露餡過,要不是米婭的出現,這個秘密有可能瞞他一輩子。從他十幾歲開始就騙他,一直騙到現在。

  她把他當什麼了?傻子?

  該死!

  腳下狠踩油門,一會回去,如果司徒嬌仍然不知悔改,他想這段婚姻也沒有必要再維持下去。

  司徒嬌接到了司徒政的電話,「哥。」

  「你別說話,聽我說。待會秦桑巖回去,你馬上服軟,想盡辦法哄他,如果這件事你處理不好,以後你別哭著來找我。」

  「哥,我……」

  「我不說第二遍,他在回去的路上,你最好馬上想想一會怎麼服軟道歉,就這樣。」

  司徒嬌噘著唇擱下手機,心裡縱有不甘,但為了保留住這段婚姻,她豁出去了,不就是臉皮厚嘛,誰不會。

  聽從了司徒政的建議,一等秦桑巖回來,司徒嬌又是撒嬌又是道歉:「桑巖,我錯了,你原諒我嘛,原諒我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小女子一般見識。」

  「你錯哪兒了?」秦桑巖倪著懷裡撒嬌撒到肉麻的女人,心中失望,他果然想的沒錯,司徒政教了她這一招,堵的他根本沒法開口提離婚。

  司徒嬌認錯的態度簡直好的不像話,「我不該罵米婭,還有我不該沒風度,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明天一早就去醫院看她,並且親口向她道歉,從明天起我請假到醫院去照顧她,直到她出院為止,你看怎麼樣?」

  秦桑巖默默看著司徒嬌辟里啪啦的懺悔著,只覺得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認識的司徒嬌,只覺得假,只覺得噁心,以前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為什麼到現在才看穿?

  司徒嬌講了一大通,就差沒下跪了,然後眨眨眼看著秦桑巖:「桑巖,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愛之深責之切,你下午罵我的話我反省過了,你說的對,我真的是太不懂分寸了,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犯了,桑巖,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扭頭看看時間,秦桑巖抿抿唇,臉上絲毫沒露出一絲厭惡,表情恢復到平常,並且還體貼道:「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你不是說明天還有堂重要的公開課嗎?再不睡的話你明天頂兩個熊貓眼去上課就不好看了。」

  「課重要,老公更重要,那你我不生氣啦?」司徒嬌聲音甜膩,笑容燦爛。

  他唇邊浮出不在意的笑:「夫妻之間有什麼氣好生的,以後不要再像今天那樣就行了,我去洗澡,你早點睡。」

  總算過關了,司徒嬌看著他穿過臥室進了裡面的浴室,臉上綻出得意的笑,就說嘛,桑巖愛她,只要她撒嬌兩句,他又會原諒她了。眼神陡然轉狠,至於米婭那個躺在醫院的賤人是她活該,她司徒嬌的男人可不是什麼人都敢覬覦,今天打耳光是輕的,下次再猖狂的話她非找人收拾賤人不可。上午的公開課一結束,司徒嬌收拾好教案便下課了,聽課的幾個老師跟在司徒嬌身後一齊回辦公室。

  「司徒老師,你今天的課可講的真不怎麼樣。」黃盈盈毫不客氣的批評道,黃盈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一直以來兩個班就相互比較,尤其是兩個老師之間更是火藥味十足。

  多數情況下司徒嬌佔上風,一是因為她為人謙和,口碑好,脾氣也好,幾乎不和黃老師正面衝突,二是她是司徒家大小姐,一身名牌,無論從哪方面都比黃老師強。可近來兩個老師前後結婚,嫁的一個是富翁,一個是高官,緊跟著兩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今天,面對黃盈盈的挑釁,司徒嬌依然是笑笑,縱使心中早問候了對方祖宗幾百遍。

  黃盈盈卻不依不饒起來,拉著司徒嬌身上的半身裙直惋惜的皺眉:「喲,司徒老師,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還在穿去年的舊款啊,我早換了,瞧瞧,這是今年最新款,限量版的哦,週日剛去米蘭添購的,我老公啊真是的,一口氣買那麼多幹什麼嘛,塞的我衣櫃都滿了。對了,你要是沒錢買新款的話,我那多出來的還沒穿,全送你了。」

  司徒嬌面部肌肉隱隱抽搐,維持著笑容:「不必了,我最近忙,沒時間添購,還是你自己留著慢慢穿吧。」

  說完快步進辦公室,門外黃盈盈和另外幾個老師議論起來,「司徒老師怎麼了?她家不是挺有錢的嗎?以前她可是引領咱們學校時尚潮流,怎麼最近……」

  「噓——她家丈夫是高官不假,可聽說從不撈油水,家裡住的房子還只是兩室一廳的,連我家都不如,我家還是三室兩廳呢,你們說這現在沒孩子還好,以後有了孩子,又來個客人什麼的住哪兒啊?」

  「瞎傳的吧,國土局可是個富的流油的衙門,你們知道那秦桑巖有個什麼綽號嗎,外面人叫『土地爺』,外面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沒一點油水?我不信。」

  「我也不信,司徒嬌以前多牛啊,天天lv、guel,hermes,日子過的滋潤著呢。」

  「是真的,秦桑巖佔著那個位置不知道被多少匿名信告到紀委,一查全是子虛烏有的事,人家清清白白的。」

  「這麼說司徒嬌的眼光差了,嫁一個不能給她買名牌的老公有什麼意思,住的鳥籠連一般老師都不如,真是可惜呀,瞧她以前多風光,嘖嘖,真是可憐呀。」

  難聽的話一傳進耳朵裡,坐在辦公桌後批准作業的司徒嬌差點沒把手中的紅筆拆斷,尤其是黃盈盈那刻薄又幸災樂禍的聲音,像箭一般向她射來。
匿名
狀態︰ 離線
104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7:18
第一百零四章 滑向深淵

  難聽的話一傳進耳朵裡,坐在辦公桌後批准作業的司徒嬌差點沒把手中的紅筆折斷,尤其是黃盈盈那刻薄又幸災樂禍的聲音,像箭一般向她射來。舒嘜鎷灞癹

  一整天,司徒嬌都感覺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她快步鑽進車內,後面忽然開過來一輛車堵住她的路。

  黃盈盈坐在跑車上朝司徒嬌搭訕:「司徒老師,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在開這輛50萬的寶馬哇,瞧瞧我,都換了第三輛跑車了,你的車也該換換了。這輛是你哥哥送的吧,哥哥畢竟是哥哥,老公才是一輩子的吧,對了,讓你老公也該送你一輛,噢,起碼是法拉利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啊,你說是不是?」

  司徒嬌恨恨的直咬牙,的說:「不用黃老師費心,我老公為人低調,不喜歡張揚。」

  一看司徒嬌撕掉在人面偽裝的面具,黃盈盈笑起來:「哦?是不喜歡張揚,還是沒錢啊,嘖嘖嘖,我有個學姐在s大當教授,人家老公也是副局長,人家怎麼就出入高檔車,穿金戴銀呢,唉,人與人真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啊……淥」

  看著黃盈盈那做作的嘴臉,司徒嬌恨不得一個巴掌煽上去,什麼東西,就你也配跟我比,姑奶奶開豪車穿名牌的時候你還穿著地攤貨和廉價球鞋呢,不就仗著你嫁了一個有錢人當老公嗎?我還不稀罕,那個有錢人腦滿腸肥,矮的跟冬瓜一樣,醜的讓人多看一眼都想吐,年齡大的都能當爹了。

  想到此,司徒嬌惡劣一笑:「呵呵,黃老師真是好福氣,你老公是挺好的啊,個子夠高,身材夠富,臉也夠英俊,真是我老公都沒法比啊。」

  「你……」黃盈盈最怕人家提她老公的相貌,此時急了,「你老公長的英俊,長的好看有什麼了不起,沒錢的男人就是沒用。丕」

  停車場上沒人,司徒嬌笑的更加邪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家桑巖現在才三十歲就當到副局長了,請問你老公三十歲在幹什麼?哦,算算那時候才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沒多久,你老公不會是蹲在馬路上買皮鞋吧,嘖嘖,真是可憐,看來還是我老公強,一樣的年齡成績真是天壤之別呀。」

  黃盈盈老公是皮鞋大王,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三十多歲的時候的確是在馬路上賣皮鞋,後來慢慢發家致富的。

  「今天不跟你鬥嘴,明天咱們再比。」黃盈盈這一場落了下風,開著法拉利車跑了。

  司徒嬌揚起勝利的笑,想到黃盈盈說的明天再比,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確,她以前每年都會在司徒政的支持下換el等一眾奢侈品大牌的當季最新款,今年和桑巖結婚後,秦桑巖的工資卡放在她身上,每個月才五千塊,不要說買衣服了,就是買個包也買不起。

  拿起手機撥給司徒政,「哥,給我錢。」

  「又怎麼了?」司徒政沒有馬上答應。

  「哥,我們學校的老師那個姓黃的氣死我了,當著那麼多老師的面讓我下不來台,說我衣服是舊的,她要送我幾套,哥,我……」

  「嬌嬌,你多大了,怎麼還這麼魯莽,被說兩句就跳成了這樣?」

  「我不管,哥,你給我錢,我要買香奈兒,我要買lv,我要買愛馬仕,我要買各種名牌,我還要買跑車……」

  司徒政沒有理會妹妹的任性,正色道:「嬌嬌,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既然嫁給了秦桑巖,以後財務上的問題不要問我,我不是心疼錢,這是原則問題。你想想身為丈夫,哪個男人的自尊心會容忍自己的妻子穿著用著開著全是大舅子買的東西,那不等於在打他的臉,間接說他沒用,沒本事賺錢養老婆嗎?」

  「哥,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妹妹,我們結婚你給的兩千萬彩禮呢,你把這個錢給我。」

  「那個錢秦桑巖後來還給了司徒家,難道你沒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向司徒家的人證明,他有能力照顧你,他不需要你娘家貼的嫁妝錢,那錢我和爸已經同意收下了,不會再拿出來。」

  「哥,你小氣,你小氣!」司徒嬌哪裡肯聽,一個勁哭鬧。

  「司徒嬌!」司徒政忍受不了妹妹的無理取鬧,「如果你還想要這段婚姻,和你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我勸你三思而後行,我現在給你半個小時考慮,倘若你一意孤行非要什麼名牌和跑車,我馬上把錢打給你,絕不說二話。是要幸福,還是貪慕虛榮,要面子,你自己選一項,以後後悔了,也別怪我這個哥哥沒提醒你。」

  司徒政掛掉電話,司徒嬌氣的把手機摔出車外,手機遠遠的扔到操場上,那裡有一群孩子在打籃球,其中一個男孩看到了,撿起摔壞的手機四下看了看,最後走過來:「司徒老師,是不是您的手機?」

  看著四分五裂的手機,司徒嬌心中煩躁,面孔上掛著和煦的笑:「是啊,剛才不小心扔出去,謝謝你幫我撿回來。」

  「不用謝,司徒老師再見。」男孩靦腆一笑,飛快的跑走了。

  關上車窗,司徒嬌臉冷著,開著車駛出學校,一邊是黃盈盈嘲笑而挑釁的話,一邊是司徒政語重心長,她想了很久,掙扎了無數次,最後不甘不願的聽了哥哥的話。

  她愛秦桑巖,這輩子不能沒有他,為了他她已經放棄了很多,連日來兩個人的關係被米婭那賤人挑撥的越來越脆弱,她不能讓他和自己的關係弄僵。

  忍吧,她垂頭喪氣停好車上樓。

  「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在開這輛50萬的寶馬哇,瞧瞧我,都換了第三輛跑車了,你的車也該換換了。這輛是你哥哥送的吧,哥哥畢竟是哥哥,老公才是一輩子的吧,對了,讓你老公也該送你一輛,噢,起碼是法拉利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啊,你說是不是?

  「是不喜歡張揚,還是沒錢啊,嘖嘖嘖,我有個學姐在s大當教授,人家老公也是副局長,人家怎麼就出入高檔車,穿金戴銀呢,唉,人與人真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啊……」黃盈盈那挑釁的聲音卻在耳朵裡揮之不去,刺激的她想發瘋。賤人!賤人!賤人!

  摸出鑰匙開門,身後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秦太太。」

  司徒嬌不耐煩的轉頭,看到來人愣了一下,是上次送美金的那個什麼土地儲備中心副主任,想到上次因為這人的事讓秦桑巖訓斥一頓,司徒嬌氣呼呼的說:「你怎麼又來了,我丈夫不在家,你有什麼事到他辦公室去說。」

  「上次真是過意不去,秦太太,讓您難做了,今天我是專程來登門道歉的。」對方態度謙卑,手中又遞上一大束鮮花,司徒嬌好久沒收到這麼漂亮的花了,一時心情大好,鬆口邀請對方進去坐會。

  給對方倒了茶,對方恭敬的遞上名片:「上次過來的匆忙,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雷,雷振富,您可以叫我老雷。」

  司徒嬌心思全在花上,瞄了名片一眼,隨手扔在茶几上,「你請喝茶。」

  雷振富心情不在喝茶上,看了眼司徒嬌道:「秦太太,恕在下直言,您身材和皮膚這麼好,是怎麼維持的?我太太身材發富嚴重,想向您虛心請教保養秘籍。」

  司徒嬌被誇的心花怒放,笑瞇瞇道:「哪有什麼保養啊,以前沒嫁人的時候倒是經常做美容,自打結了婚就沒再去過。」

  「噢,我想起來了,我包裡有幾張vip健身卡和美容卡,是我給我太太辦的,可惜她那人太懶,怎麼都不肯去,如果秦太太不嫌棄,我想您可以去試試,反正放在我一個大老爺們身上也浪費。」

  「這個怎麼好意思。」司徒嬌一邊推拒,一邊眼睛緊緊盯著那幾卡金光閃閃的vip卡,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美容,怎麼不知道這幾卡都是頂級美容會所的高級貴賓卡呢。上次她為了勾起桑巖在床上的興趣,特意花了幾千塊做了全身和胸部的保養,可是那家的效果不好,桑巖根本沒看她兩眼,她如果有了這個頂級會所的高級貴賓卡,到時候有了專業的美容師打造,桑巖肯定會在床上對她疼愛有加,重回當初一夜三次的威風。

  觀察著司徒嬌的神情,雷振富心中知道有戲,把卡放在茶几上,又摸出一個信封,歎氣道:「還有這幾張購物卡,也是我給我太太辦的,她那人脾氣怪,不愛用卡,就愛付現金,不如秦夫人一併收了吧,也算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匿名
狀態︰ 離線
105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27:41
第一百零五章 貪心不足

  司徒嬌低頭用手指來回撫著花骨朵兒,既不說拒絕,也不說收下,態度模稜兩可。舒嘜鎷灞癹雷振富心下有譜,又喝了一口茶道:「我這一次來呢,實不相瞞也是受人之托,朝建集團是一家很有誠意的公司。」

  一聽朝建集團的名字,司徒嬌皺眉,朝建集團經常搶錢氏的開發工程,司徒政也曾幾次提到過這個死對頭,想不到他們會找上門來,城北那塊地司徒政說勢在必得,這朝建集團肯定也是衝著城北那塊地來的。倘若城北那塊地被別的開發商搶走了,司徒政答應她的錢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沒戲了,她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雷振富來的時候自然做足了功課,料到司徒嬌聽到朝建集團後會大為反感,便笑道:「秦太太不要誤會,朝建集團知道錢氏集團最近盯上了城北那塊地,別說錢氏了,很多建築集團都盯上了那塊地,朝建集團呢知道秦副局是您哥哥的妹夫,錢氏集團遲早會拿到那塊地,所以呀朝建集團也沒妄想能參上一腳,他們托我來就是想打聽一下聽說明天城西那塊地可能要掛牌出讓競標,不知道這個消息的來源可不可靠,還請秦太太指點一二。另外朝建集團還想知道每平方米以多少價錢的底價開始競標。」

  一聽說不是衝著城北那塊地來的,司徒嬌臉上緩和下來,「這些事我一個女人家懂什麼,指點談不上,何況我丈夫回家從來不談公事,我真的幫不了你們。」說著,戀戀不捨的瞄了一眼那幾張vip貴賓卡和厚厚的信封,「東西你記的拿回去。」

  「秦太太說哪裡話,這些是小東西,我說過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帶在身上也沒用,不如給有需要的人。既然秦太太一時不知道,不代表永遠不會知道嘛,那在下先告辭,靜等您的好消息。」雷振富語畢起身就走瀋。

  司徒嬌確定人離開後,迅速把卡和信封拿過來,除了美容和健身會所的vip貴賓卡,還有十萬一張的商場禮品卡,信封也足夠大,塞滿現金,全是美金,這一次足足比上次多出三四倍,掂在手裡沉沉的,少說也有十萬。拿著這些錢,司徒嬌樂開了花,開始左看右看,先放進臥室化妝鏡的抽屜裡,然後出來看電視,那美鈔和vip貴賓卡在屏幕上跳躍,哪裡看的進去,又感覺不安全,轉而放到電視櫃的最下面抽屜。

  還是感覺不踏實,幾次換地方,換到越來越沒安全感,眼看牆上的時間離秦桑巖回家越來越近,最後她把東西放到自己包裡。

  十一點多,秦桑巖回來了,邊脫外套邊問:「誰來過了?並」

  「沒人啊。」司徒嬌無辜的眨眼,給他拿拖鞋,掛外套。

  秦桑巖看著茶几上擺了兩隻茶杯,司徒嬌這才注意到自己只顧藏錢和卡了,茶杯忘了拿去倒掉,輕描淡寫的說:「我哥唄,他來坐了一會,怎麼不許我哥來啊?」

  「你哥?他不是在北京開會麼?」秦桑巖本不想拆穿,但她的謊撒的未免太拿他當白癡。

  「我哥昨天不也坐飛機回s市了嘛,就許他去看米婭,不許來看我麼?」司徒嬌歪著腦袋,總算把謊給圓了回來。

  秦桑巖挑起薄唇,沒再言語。

  時間回到昨晚——

  司徒政在樓下送走秦桑巖,推開病房的門,米婭吃飽喝足,正窩在被子裡發出規律的呼吸聲。

  無奈的搖頭一笑,司徒政熄了燈,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躺到沙發上,把外套蓋在身上,瞇眼睡過去。

  「喂,司徒政。」米婭輕輕的叫著。

  「嗯?」他本來平躺,這會側身對著她的方向,月光清清淺淺的照進來,只能朦朧的看見病床上她模糊的影子,這令他心中一陣動容,這是有史以來離她最近的一次。

  「沒什麼。」米婭嘀咕一聲,然後沒聲了。

  司徒政縱使再困,被她這半句話吊在半空中,也沒了睡意:「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程池這個人怎麼樣?」

  「程氏風投集團的老闆?」

  「嗯。」

  「關於他的傳說有很多……」

  「不是,我不是想聽這個,我想聽你眼中的程池是個什麼樣的人?」

  夜色掩蓋住司徒政陡然緊縮的目光,他躺平,聲音徐徐在黑暗中傳遞:「我和他接觸的不多,只從我外公那兒對他的為人有所耳聞,他為人低調,不怎麼在公眾場所出現,聽說他是個癡情種子,妻子在二十多前年過世後一直未娶。他在事業上的成就更是至今無人能及,幾乎他每投資一個項目都賺的盆滿缽滿,他的投資目光十分深遠,近幾年每投資一支科技股都是高達百分之三四百的回報率。可以說,這樣的人是個傳奇式的人物。」

  講完了,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以為她睡著了,過了十幾秒果然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司徒政的臉上掠過一絲失笑,剛才他還在擔心她在試探自己,這麼看來或許是自己多想吧。

  米婭第二天起床去洗手間方便,回來才發現沙發上已經不見了司徒政,只隱隱能看到有壓睡過的痕跡,床櫃上有張便條,是他的字跡:「我回北京了,看你還在睡,不忍吵你,祝早日康復!」

  扭頭拿手機,顯示才七點,她連忙撥他的手機,電話裡冰冷機械的女聲告訴她他已關機,想必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躺下去重新補眠,不到十分鐘,電話鈴聲大響,拿起來是他的電話。

  「這麼早醒了?」

  「嗯,你早上幾點走的?」昨晚他將近半夜到的醫院,如果這會兒已經下飛機,減去旅途中的兩個小時,等於他晚上只睡了四個多小時。

  「四點半,剛到的機場,這麼快想我了?」

  米婭「切」了一聲,嗓音中止不住的甜笑:「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動,要不是你妹妹,我也不會受傷。」

  聽著她如此嬌嗔的聲音,司徒政也忍不住心情大好:「不管你怎麼想,好好照顧自己,我先掛了,一會八點我還有個會,需要提前看些材料。」

  「ok,拜拜。」

  米婭愉快的對著手機說了一聲,扔了手機,背過身去繼續睡覺。

  &65377;&9685;&8255;&9685;&65377;

  秦桑巖昨晚睡眠不好,早上起晚了,步出臥室,準備出門隨便買份早餐裹腹,司徒嬌不會做飯,由於擔任一個班的臨時班主任,每天比他早出門。他每天睡的晚,起的也晚,早餐基本都是在外面解決。

  然而,今天不同,餐桌邊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桑巖,你醒了,過來吃早餐。」司徒嬌像個好妻子似的,給他拉開椅子,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豐富的早餐。

  秦桑巖扣著襯衣鈕扣,不動聲色的在椅子上緩緩坐下:「你不是要早出門的嗎?今天怎麼還沒去學校?」

  「晚點去沒關係,老公的胃比較重要,嘗嘗看好不好吃。」司徒嬌把一份切成兩個三角,又煎的金黃的火腿西多士端到他面前。

  秦桑巖笑了笑:「別告訴我說這些是你做的。」

  「是我請司徒家的保姆過來幫忙的,桑巖,以後我會努力學廚藝,給你天天做好吃的好不好?」

  「當然好。」時間不多了,秦桑巖低頭開始吃食物。

  司徒嬌來了勁,興沖沖道:「那我中午去給你送午飯怎麼樣?」

  秦桑巖三兩口吃完火腿西多士,又喝完牛奶,神色平淡:「當然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中午我去找你。」司徒嬌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了親,去給他拿外套,秦桑巖在座位上坐了兩三秒,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線。

  秦桑巖走後,司徒嬌想到包裡的商場禮品卡,索性打電話請了半天的假,去商場好好shopping了一番,不敢太張揚,只買了兩套當季新款和一個愛馬仕包包,剛剛好刷掉一張卡。

  這邊剛刷完,另一邊韓建集團已經得到了消息,雷振富給韓建集團的老闆肖冬打電話:「秦桑巖的老婆上午十點的時候刷了一張十萬塊的卡。」

  「哈哈,好事啊,只要她肯用,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個好頭,這樣,你時刻等她的電話,如果不出什麼茬子,這個女人肯定會馬上把我們要知道的那塊地的詳細資料搞到手。」

  雷振富一陣點頭哈腰:「我知道,我知道,請肖總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65377;&9685;&8255;&9685;&65377;

  中午,司徒嬌提著食盒開車去國土局大樓,所到之處引來一片超高的回頭率,有人參加過他們的婚禮,自然認得她,打起了招呼:「秦太太。」有不認識的,對司徒嬌的長相和氣質也是一片驚艷,「這就是秦副局的夫人啊,長得真漂亮,這身上的衣服是最新款吧,我前天逛商場的時候看到過,要三萬多一件呢。」

  「聽說她娘家哥哥有錢,人家一出來就是個貴婦的樣子。秦副局真有福啊,秦太太手裡提著是午飯吧,這麼恩愛啊,真羨慕……」

  聽著耳邊的讚美,司徒嬌更加堅定了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女人嘛就要對自己好一點,秦桑巖不懂得擅於利用手中的權利,她才不傻,送到眼前的東西不要才是傻瓜,只要做的不露痕跡就行了。

  「秦太太,秦副局在辦公室,他讓我下來接您。」秦桑巖的男秘書這時候從電梯裡出來,畢恭畢敬道。

  「麻煩你了。」司徒嬌面帶微笑,謙虛有禮,絲毫不擺架子。

  走進電梯後外面的人又是一陣議論,「真是個大家閨秀,說話都這麼有禮貌,秦副局真有福啊,娶了這麼一個好老婆。」

  聽了這話,司徒嬌臉上笑容不變。

  副局長辦公室位於頂層,張局不在的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文件都堆到了秦桑巖的辦公桌上,連日來他連午飯都是秘書從食堂打過來的。

  「桑巖,午飯來了,快乘熱吃吧。」司徒嬌進去,把筆從他手裡抽走,再把辦公桌成堆的文件撥到一邊,給他擺碗筷。

  「這些文件很重要,弄髒了不好,去那邊。」秦桑巖指著對面的茶几,率先把食盒拎了過去。

  磨磨蹭蹭的端著碗筷,司徒嬌眼睛四處亂瞄,桌上文件眾多,很多文件的用紙都是開頭為「s市國土資源局」字樣的,要想找城西和城北的兩塊土地文件簡直太難了。

  司徒嬌也不氣餒,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坐到茶几那兒陪他吃飯,秦桑巖吃完飯又坐到辦公桌後看起文件來,秘書進來匯報:「秦副局,下午兩點我們局要主持sps2010—19號宗地掛牌出讓會,在圓疆大酒會會議室舉行,屆時財政、發改、工商、住建、紀檢監察等部門領導進行現場監督,您一定不能遲到,得提前出發。」

  秦桑巖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一點了,低頭簽完一份文件,合上筆說:「那就走吧。」

  司徒嬌慢吞吞收拾完食盒,不捨的看了一眼那堆滿文件的辦公桌,跟著秦桑巖和男秘書出去。

  到了樓下停車場,司徒嬌一摸包,「呀,我手機落在你辦公室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秦桑巖擰起眉。

  「對不起,要不我上去取,一會下來。」

  「秦副局,時間快來不及了,從這兒到圓疆大酒店起碼要四十分鐘,如果塞車時間更長。」秘書提示道。

  「不如這樣,你們把辦公室的鑰匙給我,去拿了手機,然後開車去把鑰匙送給你們。」司徒嬌提出了方案。

  秦桑巖此時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特意叮囑道:「嬌嬌,那裡可都是重要的機密文件,洩露出去非同小可,我信任你才給你鑰匙,你收拾完不要逗留,馬上把鑰匙送到圓疆大酒店會議室,記住了嗎?」
匿名
狀態︰ 離線
106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1 16:50:18
第一百零六章 釣大魚

  拿到鑰匙司徒嬌暗自高興,溫柔體貼的看著秦桑巖,「記住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下午我還有課呢,你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正事。舒嘜鎷灞癹」

  一進秦桑巖辦公室,司徒嬌馬不停蹄的忙碌開來,她知道這樣做冒了一定的風險,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乘他不在能進來一次實在不容易,怎麼也得找到有用的東西。

  她記的哥哥說過文件的標題,埋頭在一堆文件中翻找,時間一點點過去,始終沒找到城北那塊標號為sps2010—28的地皮資料,反倒是無意中翻到了城西那塊標號為sps2011—14為的地皮,2011?明年,記的雷振富說的就是這塊明年要掛牌競標的地,對,就是它。

  用手機拍攝功能把這份地皮資料仔細拍下來,再繼續找,所有的文件都翻過了沒有,她開始翻抽屜,終於在最下面的抽屜找到了,蹲在地上激動的看著sps2010—28的標號,再一次用手機連續拍下來。

  倏地,辦公室門開了,秦桑巖邁步進來:「嬌嬌,你在幹什麼?瀋」

  司徒嬌忙不迭的把文件放到抽屜關上,從地上站起來,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笑的一臉無害:「找了半天才在辦公桌下找下,怎麼了?」

  秦桑巖攤攤雙手:「沒什麼,路上接到電話會議臨時推遲半小時,我想你下午也要趕回學校上課,就自己上來拿鑰匙,省的你再跑一趟。」

  「桑巖,你真好。」司徒嬌危險解除,又沒引起他懷疑,格外開心的跑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兩個人聚少離多,各自忙工作,很少這麼親熱過,司徒嬌親上那唇感覺又軟又滑,帶著男人特有的味道,不禁伸出小舌頭鑽進那菲薄的唇片中去並。

  「嬌嬌。」秦桑巖輕輕推開她,「在這兒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還沒親夠,司徒嬌心中湧上一陣失落,嘟唇雙手攀上他脖子,纏著他道:「那晚上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秦桑巖揉揉她的頭髮,臉部的線條明明滅滅。

  離開國土局地下停車場,司徒嬌那個高興啊,趕緊打電話給司徒政,司徒政手機關機了,估計在開會,又掏出名片,給雷振富打電話,雷振富聽了自然喜出望外,連忙要馬上看到資料。

  司徒嬌沒忘自己下午有課,轉而道:「我下午有事,晚上吧,你訂個地點,到時候發到我手機上。」

  「哎哎,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不見不散!」雷振富歡天喜地。

  &65377;&9685;&8255;&9685;&65377;

  「姐,環境不錯啊。」程珞不知從哪兒打聽到她住院,第三天就過來了,一見面就嘲笑她。

  「要不你來住兩天試試?」米婭回擊道。

  程珞笑的狡猾:「我可沒這種好福氣,你住院左一個成功男人,右一個成功男人過來探望,我要是住院估計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米婭伸腿想踢他,被他猴子一樣躲過:「你又從哪兒聽的八卦,我看你不好好學習,不好好上班,盡在那兒聽風就是雨。你學校不是有一大堆擁戴者,聽說向你要個簽名就好幾千,你還怕住進來沒人來看你?恐怕是一大堆女生哭著喊著跑過來,搶著給你端屎端尿。」

  「別說這麼噁心行嗎?」程珞皺眉,又朝她擠眉弄眼:「說你呢,我要是把你受傷的消息放出去,那些學弟們還不發了瘋的湧到醫院,要知道你以前可是s大的校花,到現在s大到處還留有你的傳說。」

  「那麼你是校草囉?」米婭摸著下巴,瞇眼笑起來,「咱家的基因不錯,龍鳳胎已經算少的了,居然還生出一對校花校草來,不容易不容易。」

  程珞湊到她眼前,笑嘻嘻說:「為身為程家人自豪吧,那就趕緊認祖歸宗,爸天天問我你什麼時候接受程家,問的我都快煩死了。」

  「問的是你,又不是我,關我什麼事。」米婭不吃這一套,要她回程家,她還暫時過不了心裡的坎,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回去,她就萬般彆扭,感覺像進了虎口出不來似的。

  不過看程珞這麼陽光上進的樣子,和她同歲已經把學業和事業做的有聲有色,她這個一母同胎的姐姐,是不是也要拿出一點勇氣?

  「我正兒八經的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她是請過假,但只是事假。

  「還能有誰,你這麼聰明,和我一起在同一個媽的肚子裡待過十個月還能猜不出來?」程珞背著手,沒有正面回答。

  米婭總感覺這個弟弟不簡單,明明比她小几分鐘,看著挺單純一人,有時候卻在關鍵話題上打馬虎眼,從不肯透露半個字。

  「哼,不說拉倒,是秦桑巖吧。」米婭心中惱火,凡是對幫那姓秦的人都沒什麼好感。

  「你和桑巖那小子有過節?」程珞看出來了。

  「行了,探視的時間到了,你該走了。」米婭沒好臉色對他,背對他拉起被子往病床上一躺。

  被陡然冷落,程珞倒一點不甘寂寞,雙手環在胸前,笑道:「要我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也可以。」米婭的背影動了動,程珞又說道,「只要你回程家,等於和程池還有我相認,你是我親姐姐,做弟弟當然有什麼秘密都告訴你了。」

  「沒騙人?」米婭轉過身。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程珞講的霸氣十足。

  「一言為定!」米婭與他擊掌為誓,「說好到時候什麼秘密都要告訴我,包括秦桑巖在程氏有沒有股份。」

  程珞摸起下巴,遲疑道:「敢情……你在這兒等著我,這下我可上當了。」

  「想反悔了?」米婭激他。

  「笑話,我程珞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要我回程家也行,我有個條件,你幫我傳給程池。」

  「什麼條件?兩年內我不姓程,兩年後再說。」

  「原因是什麼?」

  「我養父母把我撫養大不容易,原先我回司徒家他們就已經很傷心,後來我又姓回米姓,他們高興壞了。現在我如果突然改姓他們會受不了連番的折騰,我不希望他們傷心過度,想等兩年給他們一個心理緩衝期。」

  「這個不是難事,相信程池也不會太較真。」

  「行,那就這樣,拜拜,不送。」米婭一口氣說完,背著他又躺下去。

  程珞哭笑不得:「喂,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嗎?」米婭繼續躺著不理他,程珞摸摸鼻子,「算了,不跟你計較,這裡有兩張卡,一張裡有六萬塊錢,另一張是組隊開發團隊的資金,你收好,等你傷好出院馬上開始著手籌備,我等你的好消息。」

  這麼說他是已經同意她寫的企劃案了,米婭坐起身來,邊拿信封邊說:「我只預支五萬,多了一萬我不要。」

  「你總得置個裝啊什麼的吧,要不然你身為總經理天天穿的灰不溜秋,誰還服你啊,只當你是臨時起意辦的,背後沒有大量資金支持,到時候不出幾個月跳槽的人多的你想哭。」

  「有這麼誇張麼,衣服能決定一切?再說我平常穿的也是職業裝好不好,什麼灰不溜秋的說這麼難聽。」米婭拿起信封要打他,程珞跑的賊快,一溜煙跑出了病房,拉上門前說:「記的省著點花啊,我就這麼多現金了,再多也沒有了。」

  「臭小子,記的別告訴程池我在醫院。」米婭搖頭看著程珞跟個猴一樣躥出去,捏著信封裡兩張薄薄的卡片卻感覺像千里重,這是程珞對她的信任,她千萬不能搞砸,企劃案中的預算是一千三百萬,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快給了她資金,而且眼睛不帶眨的。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頭後的傷口已經好了,用手一摸結了疤,米婭想出院,醫生和護士說再觀察觀察,她哪有心情再待下去,最後醫生才說這是秦桑巖的意思。

  米婭氣的給秦桑巖打電話,那頭他秘書說他在開會,沒空,她讓秘書傳話開完會回個電話,等到晚上也沒等到電話,得,這一天又出不了院,又在醫院過了一夜。

  其實,秦桑巖在忙什麼呢?他還真沒閒著,上頭已經明確讓他坐上張局的位置,只等上面一道道正式批下來,這得慢慢等。以前他和張局分管不同的工作,這下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成天忙的跟陀螺似的,累的一點氣都沒功夫喘。

  司徒嬌那天的舉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暫時還沒有抓到更大的魚,等著收網罷了。說來也怪,那天他讓人跟蹤司徒嬌,她並沒有馬上把拍到的東西交給對方,晚上也沒有,一連一周都沒動靜,他瞭解嬌嬌沉不住氣的性子,恐怕這背後是有人指點。

  誰呢?當然是司徒政。

  他被司徒嬌騙了這麼多年,他敢肯定司徒政是幕後最大的策劃者,因此他意不在抓住司徒嬌,而是抓住司徒政那條大魚,不,從那天他擺在辦公室裡的隱形攝像機來看,司徒嬌偷偷拍了兩份文件,會不會有可能暗處還有一條大魚?
匿名
狀態︰ 離線
107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1 16:50:41
第一百零七章 清官與高官

  司徒嬌確實沒有動靜,那天她本來下課後準備要去與雷振富接頭,後來想想有些後怕,萬一被秦桑巖發現怎麼辦?

  思來想去,謹慎起見,她給雷振富打了電話,說東西暫時不能給。舒嘜鎷灞癹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雷振富急了,讓司徒嬌發彩信過去,司徒嬌怕以後萬一查起號碼來,留下什麼線索,堅決不同意。雷振富畢竟有求於人,低聲下氣問那什麼時候拿,她說等通知。

  司徒嬌決定等下個月司徒政回來再商量,但是一周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秦桑巖對她像平常一樣,就是回家更加晚了,一回家倒頭就睡,累到不行。她怎麼引誘他都沒反應,最後反倒累的她一身汗,自討沒趣。

  雷振富承諾過一旦拿到東西,會再給幾張卡和更多現金,司徒嬌心裡有點癢癢的,身上的名牌讓她在同事們面前重新找回自信,尤其是那黃盈盈被她氣的沒話說,她那個高興啊,總算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瀋。

  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悲哀,以前的司徒嬌風頭多大,想要什麼哥哥給買什麼,從來不為錢的事發愁,嫁人之後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每個月要指著兩個人加起來一萬塊的工資過活,這些錢還不全是他們的,每個月十五號得往秦家交兩千五百塊,有時候她轉帳轉晚兩天,秦家人也不問,因為這錢是桑巖主動要交的,說他們成家了,得孝敬老人。他也不想想,秦滔現在是省財政廳的副廳長,位高權重,會缺這區區兩千五百塊?

  她太瞭解桑巖的脾氣了,她說多了他也不反駁,只拿一雙冷眼看著你,看的你直打哆嗦,下面要說的話就嚥了下去。

  每個月剩下的那點錢只夠買名牌的兩隻袖子,更不要提什麼豪車了己。

  想到這裡,司徒嬌既不甘心又惱火,憑什麼那些官太太個個進入高級會所做spa做美容做保養,穿金戴銀,出入豪車,到了她這兒連個普通家庭婦女都不如。

  她不甘心!

  &65377;&9685;&8255;&9685;&65377;

  米婭晚上怎麼睡的著,索性坐起來一遍遍往秦桑巖手機上打電話,十幾通之後才轉到他手上。

  「出什麼事了?」

  「出人命了。」米婭一跑出病房就被值班的護士給勸回來,一跑出去就被勸回來,心裡窩了滿肚子的火。

  「怎麼了?」秦桑巖大體知道她發什麼脾氣,他下基層考察,被一幫幹部簇擁著要去豪華大酒店吃飯,他推辭掉了,卻架不住一幫人的車輪戰,正不勝其煩,她電話來了,他乘機讓秘書去應付,走到角落講電話。

  「我要出院,你沒權把我困在這兒。」

  「你撞的是頭,最好留院觀察幾天,萬一出現後遺症怎麼辦?」

  「哦,敢情你說了半天怕以後擔責任。」

  她完全歪曲了他的好意,秦桑巖無奈道:「你非得今天要出院?」

  「對。」米婭回答的斬釘截鐵,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會瘋掉的,教育局和開發團隊兩大攤子的事等著她處理呢,她卻在這裡浪費時間,真是不值。

  秦桑巖沉吟了片刻:「既然你執意如此,那等我回去,一會我去醫院替你辦出院手續。」

  「不用你辦,我自己能辦。」米婭覺得他這人挺無聊,更不想見他。

  秦桑巖卻恰恰相反,有一個周沒見她了,腦海裡老不由自主想起,有時候走在路上看到一個背影和她相似的女人便以為是她,狀似無意的走上前去又一陣失望,這種著魔的狀態使他既無奈又抓狂。

  掛掉電話,米婭能怎麼辦,只能等,他來了她就能出院,總比又在醫院耗一晚強,動手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脫下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梳完頭,洗了個臉,便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等人。

  秦桑巖從基層趕到市裡已經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他仔細問過醫生,得到沒有大礙的消息後便辦了出院手續。

  米婭一見他進來,拿起包就往外衝,秦桑巖動手把她拉住,米婭回頭惡狠狠瞪他一眼:「又幹什麼?」

  這眼神像釘子令人無法難受,秦桑巖想起了那天過來時她和司徒巖的默契,不由嘲弄道:「難道說聲謝都不會?」

  「我謝你?為什麼要謝你,如果不是你那位好太太,我能在醫院住這兒久嗎?你看看我頭上的疤,這麼大一個,四周的頭髮都沒了,像個禿子一樣醜,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我憑什麼跟你說謝這個字,你也配。」

  她氣憤的說了一大通,秦桑巖只看到她把腦袋後轉過來給他看了一眼,但看不清楚,把她肩膀扳轉過來,瞇眸看了個仔細。果真如她所說,腦袋後面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傷疤,在一群秀髮中無比突兀,是不怎麼好看,尤其是人這麼漂亮,頂這麼一個東西,是挺沒面子的。

  「跟我來,我有辦法。」秦桑巖扣住她的手往外拉,米婭才不信,他的手跟鉗子似的她擺脫不開。

  「你先說是什麼辦法?不然我不去。」

  看她警惕的眼神,戒備的語氣,秦桑巖放開她:「帶你去做個頭髮,我認識一個專業的髮型師,可以幫你修剪的一點也看不出來,直到這個傷疤真正退去,重新長出新頭髮。」

  米婭反覆考慮了一分鐘,最後才勉強同意,明天就要上班了,她頂著這樣的形象到單位還不被那群女同事給議論死,能蓋住當然最好。

  二十分鐘後,他的車停在一家店門口,米婭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所謂的美發沙龍中心,倒是看到一溜煙的各式餐廳。

  秦桑巖熄了火,逕自解開安全帶,米婭坐著不動,「不是做頭髮的嗎?」

  「我從中午到現在一粒米未進,沒力氣再開車下去。」秦桑巖看她一眼,邁步下去。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也餓了,最近一直吃醫院食堂打過來的飯,雖說是高幹病房,可飯菜仍是大鍋裡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她自然沒胃口吃的少。這會兒看他下去,她想反正是他們夫妻欠她的,吃一頓還便宜他們呢。

  秦桑巖走了幾步,側頭發現米婭正從車上下來,唇角掠笑,等她走過來才再次舉步進餐廳。他挑的店面不大,客人也不多,主營的是香港菜,勝在味道和口感,米婭住院這一周來吃了一頓唯一的飽飯。

  「醫院的飯菜真那麼難吃?」秦桑巖看她又添了一碗米飯,從沒見一個女人這麼難吃過,他的母親長期胃口不佳,吃飯只有半碗,司徒嬌更是如此,長年累月為了保持身材往往不吃米飯,只吃菜。

  米婭挑掉白花花的米飯上的一層黑芝麻,淡淡道:「改天你試試就知道了。」

  當她挑掉最後一撥芝麻時,秦桑巖握住她拿筷子的手,輕描淡寫的說:「浪費可恥。」話音剛落,拉著她的手把筷子上的芝麻放到他碗裡,然後津津有味吃起來。

  看他搞的如此曖昧,簡直不要臉,米婭氣結:「你這樣更可恥,別忘了你可是個結過婚的男人,不怕被人說你三心二意?挑逗小姨子?」

  「吃個飯而已,至於麼?再說敢做就不怕說。」秦桑巖不置可否,眼神晦暗不明。

  發現自己拿這種無賴沒辦法,米婭恨恨的低頭吃東西,忍吧,忍到做完頭髮到時候直接甩臉走人。

  結完帳出餐廳,秦桑巖沒有直接上車,而是沿著街邊逛起來,米婭心想這傢伙難不成吃積食了,還要散個步不成?

  「就在前面不遠。」秦桑巖這時候回頭,指著街對面一家寬敞氣派的店面,果然是一家美發沙龍中心。

  他們進去後受到熱情招待,店長親自過來:「秦先生,您有好一陣子沒來了。」

  秦桑巖指著米婭對店長說:「今天不是我,幫她把頭髮修一下,剛剛從醫院出來,後面有塊傷疤。」

  店長端詳了一番傷疤,爽快的說:「這個好辦,由我們店的型師為您打理。」

  秦桑巖點點頭,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米婭被領到一名長的帥氣的型師那兒,然後就開始了修剪工作。

  米婭的一頭長髮烏黑又發亮,髮型師問:「美女,真打算剪了?」

  剪了也好,換個心情,米婭點頭:「你看著辦吧,把頭後的傷疤蓋住就成。」

  「剪完我再給你上藥水做造型,藥水全是純植物的高檔貨,保證不傷頭髮。」髮型師開始動剪刀,一小時後米婭睜開眼睛,經過髮型師的巧手,一頭蓬鬆俏麗又顯清雅的短髮便誕生了,髮型師拿了面鏡子到她腦後:「看看。」

  米婭往鏡子一看,果然那塊傷疤神秘消失了,只有無比優美的後腦弧線,滿意的點頭:「挺好的,謝謝。」

  「多少錢?」她下意識要掏錢包。

  「不用了,美女,秦先生已經付過了。」髮型師指著正在前台結帳的秦桑巖笑道。

  米婭撇撇嘴走過去,看到他手裡有一張貴賓卡,看樣子裡面有餘額,收銀員刷完就還給他了。

  米婭看著牆上的辦會員須知,那裡明確寫著本店會員辦卡起充十萬,不禁譏諷道:「高官果然不一樣啊,一邊喊著我是高清官,一邊過著高檔人的生活,這卡辦一張起點是十萬,請問秦副局哪兒來的錢?」
匿名
狀態︰ 離線
108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1 16:51:00
第一百零八章 你可以滾了

  秦桑巖把錢包放回西服口袋裡,挑眉道:「回去問你的弟弟,他知道。舒嘜鎷灞癹」

  被她發現貪污證據還不承認,米婭緊跟著他走出美發沙龍中心:「別告訴我這張卡是程珞送的,他有什麼理由送你一張十萬塊的卡?」

  「憑我和他的交情,憑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別說是十萬了,就算是二十萬他也送過,這下你滿意了嗎?」

  面對她的窮追不捨,秦桑巖回復的游刃有餘,米婭一時找不出破綻,沒錯,如果這是程珞以朋友身份送的,的確算不得收賄,她很想抓住他的小辮子,但是關係到程珞,萬一她匿名告到紀委,到時候會把程珞也牽連進來,划不來。

  這條路行不通,沒關係,她還有另一條,程珞答應過只要她回程家就把秦桑巖在程氏扮演的角色告訴她,一旦被她查到他真的是程氏的股東,她就有充分的證據和資料遞交給紀委,讓他名譽掃地瀋。

  好,今天她就暫時不追究,等後面看程珞怎麼說。

  秦桑巖堅持送她回去,她有免費司機當然不會拒絕,無所事事,跟他處在一個空間總覺得彆扭,開了音響,發現他車裡有好些cd,塞了一張進讀卡口,音樂流溢而出,緩解車廂中的沉悶。

  是素有「中國搖滾教父」的崔健的一首老歌代:

  我要從南走到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但不知道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就請你吻我的嘴

  我有這雙我有這雙我有這千山和萬水

  我要這所有的所但不要恨和悔

  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後因為一天我要遠走高飛

  我不想留在一個地也不願有人跟隨

  我要從南走到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她閉上眼睛,以前很不喜歡搖滾,覺得它吵,近幾年事情經歷多了,漸漸喜歡上了那種沙啞的嘶喊,很震撼,有時候能唱出心底最想表達的情緒。

  正聽的入迷,音樂卻戛然而止。

  她困惑的睜皮,見是秦桑巖關了音響,瞪著他:「為什麼關掉?」

  他不理,她重新開了,他又關掉,她不信了,再開,他再關。

  來回折騰,她有些想掐他脖子的衝動:「你怎麼這麼小氣?」

  「是,你不小氣。」秦桑巖回道,「你老氣。」

  無聊!米婭氣的用力瞪他,下一秒他毫無防備的笑開了,笑意在眼角擴散,笑的她益發想掐他脖子,「損我你就這麼高興?」

  秦桑巖勾起唇角,眼裡的笑容漾的滿滿的,一直開到她家樓下,「晚安。」

  只覺得這人惡劣無比,米婭一聲不吭解開安全帶下去,一口氣跑上樓,仍感覺那笑在眼前晃悠,悠的她煩。

  秦桑巖一邊打量周圍可供倒車的地方,一邊按下音響,剛才她中的那首又流瀉出來,她不知道的是,這首歌也一直是他喜歡的和嚮往的。剛剛放著這首歌,身邊坐著她,他不知怎麼的就有一種想這麼一直開下去,一起浪跡天涯的衝動,那種衝動宛如發瘋的巨獸,差點讓他失控,要是再不關掉,他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比如親她。

  一周沒回來住,家裡堆了厚厚的灰塵,米婭拿起抹布準備好好打掃一番,剛在水龍頭下把抹布沖濕,樓下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她下意識跑到廚房後的窗戶,趴著往下看,在看到榮威車與一輛迎面開過來的奔馳車相撞,倒抽一口冷氣,從三樓的位置往下看撞的似乎不輕。

  顧不得換鞋,趿著拖鞋咚咚咚往樓下奔,一顆心快跳出嗓子眼,如果秦桑巖出了車禍,她的仇是不是就報了,可是她是恨他不假,也不至於想要置他於死地。

  奔到樓下,幾步跑到榮威車邊,只見兩輛車頭撞的嚴重些變形,猛力敲車窗:「秦桑巖,秦桑巖……」

  如此相似的場景,彷彿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也是這樣,他開著車撞上了綠化帶,車頭變形,他坐在車裡不下來,她拚命敲窗……

  對面車裡後座有人厲聲吩咐司機,「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米婭再次敲車窗,聽到裡面傳來「咯嗒」一聲,是他從車裡開車門的聲音。

  她連忙後退一步,他神色如常的邁步出來,一手撐在門上,直勾勾的盯著她臉上的慌亂:「別怕,我沒事。」

  「誰怕了,我是擔心你在這時候出事影響我的聲譽。」米婭說這話時氣息弱的連自己都驚訝。

  秦桑巖關上車門,笑一笑,「怎麼聽起來你的聲音在抖?」

  米婭以前覺得秦桑巖為人過於冷清,總是保持距離,今天不懂怎麼了全身透出一股銳氣,讓人不敢逼視,尤其是這洞悉人心的一句,說的她背脊冒汗。

  「我說過了,怕你在我家樓下出事,到時候無事反惹一身sao。」她揚臉駁斥。

  對面司機火氣大,幾步過來衝著他們嚷:「我們的車被撞了,說吧,怎麼賠?」

  秦桑巖從外套上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車,你明天帶著這張名片到我辦公室找我的秘書,他會負責一切。」

  「有錢了不起啊,知不知道我們車裡坐的是誰……」司機滿臉不屑,在瞄到名片上國土局副局長秦桑巖之後,態度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秦副局啊,失敬失敬,我們肖總經常提起您……」

  「你們肖總?朝建集團的肖總?」秦桑巖不露聲色的問,「肖總經常提起我幹什麼,難不成我和肖總有深仇大恨?」

  「不,不,不,怎麼會呢,肖總是敬仰您,才會經常把您掛嘴邊的,今天可巧了,車裡坐著的就是肖總,我馬上去匯報,請您稍等片刻。」司機鞠躬哈腰。

  米婭望著司機屁顛屁顛跑回車裡,對秦桑巖嘲弄道:「這韓建集團該不會是專做房地產開發的吧?」有求於他嘛,自然是這副嘴臉。

  秦桑巖斜靠在車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自顧自的吞雲吐霧,對她的猜想置若罔聞。

  「你流血了。」米婭看見他左手肘處外套破了,露出裡面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秦桑巖瞇眸吐出一口煙圈,似笑非笑:「你關心嗎?」

  這人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米婭懶的理他,站在原地等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她就馬上上樓。

  那車裡的『肖總』出來的也快,幾乎司機一進去,那『肖總』就出來了。肖冬,韓建集團的老闆。

  肖冬遠遠的就伸出手來,「哎呀,秦副局,真不知道是您的車,要知道我肯定第一時間下來看看您有沒有受傷,真是對不住呀。」

  秦桑巖伸出手,與肖冬握了一下,然後抱歉道:「今天的車禍是我的責任,剛才我和你的司機說了,明天帶著名片去找我的秘書,我會負責賠償和修車。」

  「不,不,不,哪能要您修車呀,今天這禍是司機不對,他開車莽莽撞撞的,是我們撞了您的車,該賠的是我們,是我們。」肖冬一面說著,一面使眼色讓司機上來賠罪。

  米婭最見不得這種溜鬚拍馬,沒心情看下去,遠遠走到一邊等著。

  「肖總真是明白人,行,爽快,那我恭敬不如從命?」秦桑巖笑笑。

  「哎,哎,本來這事就是我們不對,我們賠是應該的,一會我打電話讓修車廠來拖車,保證把秦副局的車修的跟新的一樣。」

  「這個就不必了,我喜歡親力親為,修車廠的電話我一會兒自己打。」

  肖冬馬上會意,「那我到時候等您修好了,再把賠償款送到府上。」

  秦桑巖沒回絕,低頭一笑,抽了兩口煙,肖冬見有戲,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黃鶴樓,官場上的高官們最常抽的一種高檔煙,肖冬每天習慣帶在身上,為的就是這一刻。

  「不用,我煙癮不大,一天頂多兩根,這已經是第二根了。」秦桑巖夾煙的手推開那恭敬遞上來的黃鶴樓,笑著,「難的肖總這麼有誠意,不知道肖總知不知道明年國土局會重點掛牌城西遊樂場後面的那塊地?」

  看來剛才的馬屁拍對了,只要討好了姓秦的這個土地爺,以後想打聽內幕消息還不易如反掌?肖冬滿心歡喜,臉上卻做出一副剛剛聽到的模樣:「那塊地當然好,交通便利,又處在省道邊上的黃金地段,明年國土局真打算掛牌出讓?」

  「嗯。」秦桑巖重重點頭,不再多說。

  「在下明白了。」肖冬自然懂的點到為止,秦桑巖在業內是出了名的油鹽不浸,剛正不阿,甭管是糖衣炮彈還是美女金錢一律對他沒用。今天能透露已屬不易,看來讓雷振富從司徒嬌入手是對了,這女人吹枕邊風就是管用,那銀子沒白花。

  看他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米婭才走過來,剛才她沒怎麼聽他們在談什麼,倒是一直盯著他受傷的手肘,畢竟他是因為送她才在樓下撞車的,她難辭其咎。掙扎萬分,她決定在修車廠派人過來拖車前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我樓上有藥箱,替你包紮一下。」

  秦桑巖意味不明的掃她一眼,隨即說:「不用了。」

  「怕我下毒?」她反諷道。

  秦桑巖扔掉手中的煙,吐出最後一口煙圈,轉身往樓道裡走,米婭也走了進去。

  開門讓他進去,米婭翻找起藥箱來,在這裡住沒多久,藥箱買回來也不知道放哪兒了,她找了半天才找到。

  秦桑巖倒是很悠閒,進來後環顧四處,發現屋子是兩居室,裝修中等,再到洗手間轉了一圈,裡面只有一人用品,沒有發現男性用品的任何痕跡。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往鏡子邊上看去,那裡有一個擠牙膏器,與那套公寓內的愛情勇士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只有一支牙刷,唇角情不自禁上揚起來。

  米婭翻找到藥箱,發現人不見了,聽見浴室有動靜,跑過去一看秦大人正盯著牆壁猛看,她當然知道那裡擺了什麼,聲音冷下來:「你到底要不要上藥?」

  秦桑巖拉回思緒,牽了牽上揚的唇角,面色恢復平淡,旋即出去。

  藥箱很少用過,米婭翻了一會才找到消毒藥水所放的位置,一抬頭他正在脫衣服,她本能的臉往旁邊,「你幹什麼?」

  「不脫衣服怎麼擦。」他答的輕巧,希希索索一陣後說,「擦吧。」

  她轉過臉去,他上身脫了個精光,一身的漂亮肌肉呈現在眼前,她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擺,暗暗罵了一聲:流氓。

  用棉簽粘了消毒水往他傷口上按,惡劣的聽到他抽氣聲,米婭不管不顧,益發下手重,到最後他反而不抽氣了,悶聲不響的承受下來。

  米婭發現自己一時心軟犯了一個錯誤,引狼入室,她好心給他消毒,他的眼睛居然曖昧的緊緊盯在她臉上,那眼神一寸一寸的移動,眉、眼、唇,一個不放過,看的她全身不由自主的發熱,感覺要燒起來。

  偏偏她又發作不得,一抬眼,他的眼神飄在別處,等她低頭弄傷口,他就又飄回來,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可惡的令她牙癢癢。

  終於,她幫他消毒好,包紮好,側身去整理藥箱,咬牙切齒道:「你可以滾了。」

  「上一刻還沒事,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這點你可真跟某個人很像。」秦桑巖笑。
匿名
狀態︰ 離線
109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1 16:51:17
第一百零九章 人渣

  米婭本來壓著火,這時候聽他不陰不陽的拿什麼不知名的人跟她比較,側頭過去正想跟他理論,張開的紅唇陡然被奪走,他的吻強勢的像猛獸讓她窒息,也讓她火氣克制不住的冒上來,用手惱恨的推他:「唔……唔……」

  秦桑巖扣住她的肩,細細的親夠了那張小嘴,親到彼此快沒了呼吸,親到那小嘴裡的味道盡數被他吞了個乾乾淨淨,才不捨的放開,低笑:「這下不像了,像程夫人,迷人的小妖精。舒嘜鎷灞癹」

  原來他一開始挖苦她像程池,現在又說像程夫人,米婭羞憤交加,此時顧不得深想,抬手就煽過去,秦桑巖早知道她會出這一招,雙臂一收,跟繩子似的把她一抱,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的沙發上。

  「秦桑巖,你想幹什麼?」米婭怒火中燒,她感覺自己是只孱弱的小動物,可以被他隨便逗弄、欺凌。

  「我說了,不要說『幹』這個詞,不雅,我不做什麼,就想抱抱。」他笑著跟個缺少溫暖的孩子似的,壓著她把臉往她胸口一埋,她不甘心的動了一下,他馬上沙啞的說,「再動我可要不客氣了。瀋」

  「秦桑巖,你還要不要臉?」米婭氣到身體抖個不停,「你這樣跟流氓有什麼區別,滾開,要抱回家抱你老婆去,在我這兒算怎麼回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說了,別動。」他悶哼著,在她身體的扭動下已經有了反應,沉聲道,「我已經打算和司徒嬌離婚。」

  「你要離就離,關我什麼事。」米婭覺得這人簡直可笑,他動了離婚的念頭就可以和她胡來?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卑微的愛著他的米婭,她恨他,不會再和他有瓜葛,不會代!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她還在氣頭上,幾乎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這會兒才意識到了,停止掙扎,咬唇想了想認為可信度不高,他可以為了司徒嬌的幾滴眼淚就把她害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才結婚沒兩個月就要離婚。

  他撐起一隻胳膊,咬著她的耳朵:「怎麼不關你的事?你不就想著我和她離婚嗎?你馬上就能看到了,可以出一口氣了,多好。」

  米婭拚命掙動,他的力量太大,壓的她骨頭都在碎了,只剩下破口大罵,「秦桑巖,你無恥!我以為你們離婚就能把孩子還給我嗎?你以為你們離婚我就能再做母親嗎?不能!這輩子我不可能原諒你,不可能原諒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可能!」

  秦桑巖眼中出現碎裂的痕跡,嘶吼道:「當初你和司徒沖有過一段關係,我怎麼知道那孩子是我的,如果你潔身自好,我不會懷疑,更不會想帶你去醫院做檢驗。」

  「是,我是蕩婦,你又好到哪裡去?為什麼要招惹我,和司徒嬌交往的時候她不過是不想跟你上床,你就借酒裝瘋,拿我當發洩工具,要不是你,我能懷孕嗎?要不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秦桑巖,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簡直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人渣!」

  他眸色幽深,一動不動的俯看她,慢慢從她身上撤離,不到一分鐘傳來巨大的關門聲。

  米婭還沒回過神來,她躺在沙發上保持著那個姿勢,手心裡全是汗,再摸摸被他親腫的唇,一骨碌坐起來,衝進浴室。

  出租車上,秦桑巖疲憊的閉著眼睛休息,外套搭在手邊的座位上,手指間隱隱留有一股芳香,鼻腔裡滿是她的味道,耳朵裡迴盪著她充滿恨意的聲音:

  「……這輩子我不可能原諒你,不可能原諒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可能!……為什麼要招惹我,和司徒嬌交往的時候她不過是不想跟你上床,你就要死要活,拿我當發洩工具,要不是你,我能懷孕嗎?要不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秦桑巖,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簡直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人渣!」

  他揉著太陽穴苦笑,她說的沒錯,孩子的確是他弄沒的,他有時候也恨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魯莽?為什麼要被司徒嬌的三言兩語欺騙,沖昏了頭?為什麼不能冷靜下來,好好調查出真相。

  司徒嬌,他是一定要跟她離婚的。他愛她不錯,可他愛的是以前的司徒嬌,那不是真正的司徒嬌,那只是她演出來的,那是假的。

  哈哈,他自以為美滿的幸福原來一直建立在騙局之上。

  他能在詭譎雲湧的官場上八面玲瓏,深深扎根下去,見過的凶險場面,遇過的狡詐小人不計其數,卻在情場上栽了一個大跟頭,他真是瞎了眼,真真是瞎了狗眼,米婭罵的沒錯,在她眼中他和司徒嬌可不就是狗男女麼。

  從現在起,他要挖掉這雙狗眼,重新換上人眼,他要清理門戶!

  &65377;&9685;&8255;&9685;&65377;

  上午一上班,秘書就說昨晚拉到修車廠的車已經修好了,停在地下停車場。

  「車是誰送來的?」秦桑巖邊翻桌上的文件,邊問,這是關鍵。

  「是一個姓李的司機開過來的,好像不是修車廠的人,秦副局,您認識嗎?」

  「認識,一個老朋友,沒什麼事你出去吧。」秦桑巖合上文件,抬眼道。

  秘書出去後,秦桑巖拿上車鑰匙獨自到了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那輛車,繞著車身轉了一圈,發現了有趣的現象,這車真的像改頭換面一樣,車是四年前買的,比不得新車,有些地方難免刮蹭,要是大修和保養起來得費不少銀子,他出於這個考慮也沒怎麼去弄,反正能開就行。

  現在倒好,這車新的不像話,花了不和人力物力和財力,看來肖冬費了不少心思,秦桑巖輕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裡面的倒沒怎麼換,看到儲物櫃沒關好,他拉開準備重關,悠然發現了裡面的門道,有三個磚頭大小的用塑料紙包的嚴實的袋子。

  出於直覺,他知道裡面是什麼,打了一通電話,五分鐘後秘書氣喘吁吁下來了。

  「dv帶了嗎?」秦桑巖問。

  「帶了。」秘書舉起手中的dv機,不懂秦副局要他拿這個下來幹什麼,難不成是車沒修好,想找修車廠理賠?

  「開始拍。」秦桑巖命令道。

  秘書打開dv機,秦桑巖這才從儲物櫃裡拿出那三隻袋子,一一打開,秘書暗暗吸了口氣,整整齊齊的美金,手上不敢怠慢,益發拍的仔細。

  等秘書拍好了,秦桑巖把錢包好,脫下外套裹起來回到辦公室。

  「把片子和錢一併交上去。」秦桑巖吩咐秘書,秘書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這麼些年往秦副局身上塞錢的例子舉不勝舉,每次都是這樣用dv拍下來,再和錢一起如數交公。

  等秘書出去著手準備,秦桑巖撥通了桌上的電話:「趙部長,是我……嗯……錢和片子如數上繳,一會您就可以收到……我希望這一次您不要聲張,我想釣後面的大魚……嗯嗯,好……」

  收完線,秦桑巖靠在椅子裡長吁了一口氣,每次做完這些他就覺得說不出什麼感覺,倒不是說捨不得那些美金,而是累。

  外面老百姓人人都罵高官十個有九個貪,這話不假,很多官員一開始沒想過貪,可架不住那些求他們辦事的採用金錢利誘,有些官員先是邁出一步,發現不僅沒事,還能享受,於是漸漸迷失,越滑越深,利用手中的權利換得越來越多的物質,最後把自己換到了牢房裡。

  多年來,他一直在頭頂高懸一把劍,這劍時刻提醒他不求流芳百世,只求清清白白,多做實事。

  再怎麼意志堅定,每年賄賂的事情沒有一千起,也有八百,實在是折磨人,有時候想想真想退下去,當個普通老百姓,或是重操舊業,進入金融業繼續做,畢竟那才是他所鍾愛的事業。

  以前坐在他這個位置上的副局或正局沒幾年就被撤掉,不是貪污就是,他是坐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上頭對他十分信任和器重,不止一次口頭承諾過,只要他好好幹,幾年給他升一級,即將升的正局位置就是上頭對他的承諾。

  縱使如此,他曾經仍有過請辭的心,然而一方面來源於他母親,他母親對父親的話惟命是從,父親當年執意要讓他考公務員,母親這些年盯他盯的緊,就怕他半途而廢,讓父親發火。他對母親的養育之恩無以報答,小時候他身體不好,母親經常夜裡背著他走很遠的路去兒童醫院看病,他有時候半夜發高燒,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自己被母親抱在懷裡,母親滿臉是淚。

  每每想到此,他請辭的心又轍下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110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1 16:51:42
第一百十章 藏心術

  司徒嬌最近沒有動靜,他不能沒動靜,昨晚送米婭到樓下,他倒車時看到一輛車從後面開來,腦子裡立馬出現秘書曾交給他的資料,從車牌號上看應該是朝建集團老闆肖冬的車。舒嘜鎷灞癹這種中檔小區,肖冬的家自然不會安在這裡,倒是聽說肖冬有一對年邁的父母,住在這裡幾十年,對這一帶極有感情,怎麼也不肯搬,肖冬有可能是回來看父母的。

  他排查過誰更想得到城西那塊地,分析來分析去,目光定在朝建集團上,於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妙計,故意把車倒過去,迎面撞上去。

  之後的事順理成章,他假裝被肖冬的獻媚打動,透露了明年城西那塊地的去向,肖冬果然上當,又是主動修車,又是塞錢,擺明了對那塊地覬覦許久。

  由此,他初步肯定sps2011—14那塊地的資料,司徒嬌打算交給朝建集團。

  錢氏集團與朝建集團向來水火不容,司徒嬌肯幫朝建集團大出他的意料,恐怕司徒政還不知道司徒嬌暗中在幫朝建集團瀋。

  &65377;&9685;&8255;&9685;&65377;

  銷假上班,米婭剪短的頭髮被議論外,沒有發生其它的波動,剛好最近局裡不是特別忙,她下班後直奔新公司,新請的職業經理人已經到位,擔任公司總經理一職,團隊也組建好,已經開始正常上班。

  公司規定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這會兒個個還在辦公室裡坐著,米婭敲門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己。

  「米小姐。」高爽,二十九歲,專業的職業經理人,之前在幾家大的公司前後擔任ceo或總裁,這一次能請到她米婭感到很幸運,不過她總懷疑對方之所以看中這種小公司,不是看中她的盛意邀請,具體的她也說不清。據她猜測,有可能與程珞那小子有關吧,因為畢竟是那小子投的錢,他也怕請不到好的職業經理人坐鎮,到時候一千多萬打水漂。

  「高先生別客氣,對外你是這裡的總經理,請坐。」米婭在高爽辦公桌對面坐下,開始瞭解一些今天的情況。

  不知不覺聊到八點,米婭往窗外看,外面辦公室的人已經走光了,她起身站起來伸出右手:「總之公司就麻煩高先生了,有什麼事可以打我電話,當然你是總經理,你有全權處理權。」

  「謝謝米小姐的器重,我會盡最大的努力。」高爽與她握手,「剛才跟你談的一些今後的工作進度企劃案我一會發會到你郵箱,你回去慢慢看,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米婭點點頭,從公司出來,看了一眼前台公司的logo,以及公司全名:齊越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公司名是她起的,想了好幾天才起了這個名,程珞一聽,響亮,就叫了這個。

  推開大門出去,走到電梯前又看了一眼那logo,整個公司包下這座寫字樓的第十八層,當時為了這個場地,她曾反對過,原因當然是太貴,程珞的回答是:「到別的地方,我不丟起那個人。」

  米婭聽了這個理由哭笑不得,敢情你大少爺嫌錢燒的慌,就為了一個面子,每年白白送幾十萬的租金給寫字樓。

  電梯門打開,她走進去,提到程珞,她想起兩個人的約定,今天太晚了,這個週末吧,先回米家一趟,把她的身世說一下,然後再回程家,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聽到那個秘密。

  司徒嬌熬了兩周,終於等到司徒政回來的消息,這天她下完課就回到司徒家,家裡只有南宮音在。

  「嬌嬌,你最近憔悴了不少,你沒事吧?桑巖對你不好嗎?」南宮音悠閒的坐在客廳裡品著花茶,最顯眼的是新做的髮型格外優雅。

  司徒嬌以前沒覺得,現在倒覺得南宮音的日子過的比她舒坦和滋潤,這令她更加心裡不平衡,同樣丈夫都是當官的,怎麼差別這麼大,臉上笑道:「最近課安排的比較多,人累了點。」

  「來,喝點花茶,美容養顏的。」南宮音動手給司徒嬌倒了一杯。

  「謝謝音姨。」司徒嬌心不在焉,頻頻看表,司徒政說今天先到單位去一趟,晚上回來,可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怎麼還不見人影,該不會是去見米婭那個賤人了吧。

  南宮音將司徒嬌心神不寧的樣子看在眼中,不著痕跡的問,「桑巖怎麼沒跟你回來?」

  「他最近要頂正局長的位置,每天忙到半夜,所以我一個人回來了。」

  「我聽你爸說了,恭喜了,你馬上要當局長夫人了,嬌嬌你可是s市乃至全國最年輕的局長夫人,眼光真好,挑了桑巖這麼一個有前途的丈夫。」南宮音不吝讚美。

  司徒嬌被誇了倒一點沒高興,歎了口氣,「好什麼呀,就是個空頭銜,他一個月的工資還頂不上一個白領的,比我也多不了幾千塊。」

  「不會吧。」南宮音面露驚訝,「你看你爸也是局長,再看看我的日子,想做美容做美容,每天喝喝茶,健健身身,日子過的別提有多舒服。」

  司徒嬌一聽這些就滿肚子的委屈,本來她和南宮音這個繼母平常也就是面上客氣,真正坐下來聊天的時間幾乎是零,但這陣子她實在憋壞了,想找個人傾訴,再說她又不提收那些卡和錢的事,南宮音不會知道的。

  「音姨,我爸的工資卡在你這兒嗎?」

  「在啊,不過你爸那些錢全拿來貼補家用了,我每天的美容啊,健身之類的開銷都是你爸給的卡。」

  「我爸給的?」司徒嬌一陣觸動,想到了自己從雷振富那裡收的那些。

  南宮音聲色不動的繼續說道:「是啊,現在有幾個當官的把人家送的鈔票放在銀行,或是名下有多少多少房產,那樣太暴露了,等於找死,有人匿名舉報,紀委一查一個准。所以啊都換成了這個健身卡那個消費卡那個禮品卡,使勁刷唄,反正不能變現成錢,使勁用,使勁享受。」

  司徒嬌心中一動,這麼說她做的對,原來好多人都這麼做,她不是第一人。「所以啊,我不往下說了,你這麼聰明,你懂的。」南宮音輕描淡寫,司徒嬌心領神會,本來她決定雷振富的事要一五一十的告訴司徒政,如今聽南宮音這麼一點撥,她決定自己解決。

  半晌,司徒政回來了,司徒沖後腳也到家,一家人吃完晚飯,司徒嬌乘司徒沖不注意,拉著司徒政跑到司徒政的書房,「哥,東西我拍到了。」

  「在哪兒?」

  「我手機裡。」司徒嬌把手機交給司徒政。

  司徒政翻看起來,久久不出聲,司徒嬌已經把朝建集團要的資料從手機中移走了,所以不擔心哥哥會看到。

  「怎麼了,哥?」司徒嬌看司徒政一會皺眉,一會沉思。

  「告訴我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說到這個很驚心的,那天啊我……」司徒嬌眉飛色舞講起來,司徒政眉頭始終沒舒展過,他尋忖著這事怎麼會這麼容易。

  「哥,到底怎麼了?」司徒嬌看不懂司徒政老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怎麼,東西我先傳下來。」司徒政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把資料拷到電腦裡,錢氏太需要這份資料了,裡面的競拍底價對錢氏競標成功起著決定性的關鍵作用。為防萬一,明天他會拿到錢氏,讓高層們做個分析和評估,看看這份資料到底可不可靠。

  司徒嬌把手機數據線交給司徒政,等他忙活完,司徒嬌把數據線收到包裡,撒嬌道:「哥,事成之後,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哦。」

  「知道,百分之五的股份嘛,我忘不了。」司徒政拍拍妹妹的肩,「嬌嬌,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

  「除了這件事,沒有了。」司徒嬌搖頭。

  司徒政一雙厲眼彷彿能看穿人心:「嬌嬌,別忘了你的藏心術還是我教的,可惜你學了這麼多年,總是不能靈活運用,尤其是最近,心煩氣躁,整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怎麼了?再這樣下去,遲早你要心緒大亂,變的所有人都不認識。」

  「哥,你不要危言聳聽,我能怎麼樣,藏心術我一直用著呢,就是最近上課太忙,人太累,有時候懶的用。」司徒嬌找起了借口。

  司徒政無可奈何:「我不是教過你,藏心術要用一輩子,怎麼能說累就不用,不累就用呢,那麼你在累的時候就藏不住心事,容易被人套話,做事也容易敗露,這很危險,你明白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19:3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