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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修改版
「少夫人,夏姨娘今天一為的目的是什麼?」陳媽媽給怡昕倒了一碗湯,怡昕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接過來,小口的喝了起來。
「陳媽媽,你馬上讓人去徽園看一眼,看看大少夫人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老夫人抓到了她什麼把柄!」怡昕腦子飛快地轉著,她相信如果不是王氏那裡有了大動靜的話,夏氏恐怕還不會找上門來,將這些有用的信息告訴自己,而是和之前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不得不說的是,夏氏還真是個厲害人物,她知道她人微言輕,也知道她沒有任何的資格和別人爭什麼,所以一直默默的伺伏在暗地裡,看看能不能讓別人自相殘殺,而後讓她這個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錯都沒有的人得利。
「您的意思是老夫人已經拿到了證據,能夠讓明蓖麻油是大少夫人下的?」陳媽媽出去把這件事情交代給了機靈聰穎的小丫鬟去做,然後又回來和怡昕談論這個問題,她現在心裡最想的就是把那個句號算怡昕的罪魁禍首給抓出來。
「證據不一定能找到!」怡昕搖搖頭,道:「如果這件事情是大少夫人自己做的,極有可能是漏洞百出,沒有得手之前就被人撞破發現了,但現在看起來,大少夫人和雲姨娘已經聯手,她們身後可能還有雲家的幫助,這件事情一定不會致命的把柄,就算有……陳媽媽,你別忘了,大年夜那天晚上都亂成了一鍋粥,想要湮滅證據實在是最佳時間。」
「居然如此,那老夫人還能把大少夫人怎麼樣嗎?」陳媽媽很不甘心但是她也知道怡昕說的都是事實。
「只要她對大少夫人起了疑心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她想要懲罰大少夫人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就看她有沒有那個心了。」怡昕冷笑一聲,道:「當然,也有可能她會看在雋少爺的面子上,略施懲戒之後就放過大少夫人,畢竟大少夫人的名聲受損的話對雋少你也是不好的。」
「要是那樣的話……」陳媽媽一咬牙道:「少夫人,我派人去請老爺,只要他給侯爺施加壓力,他們一定不敢……」
「陳媽媽,你怎麼比我還要氣盛呢?」怡昕搖搖頭,淡淡地道:「我知道,只要祖父施加壓力,他們一定會嚴懲大少夫人,但是以後呢?你別忘了,我是陸濤羽的妻子,是他們的孫媳,我至少還要在他們手裡過上十年八載的,圖一時之快,讓他們心裡不痛快,對我可沒有什麼好處。
除非是有一天,我在這個家呆不下去了,或者像少卿那樣和離,或者乾脆絞了頭髮去做姑子,才能不顧一切,就算是走到哪一步,我都不能什麼都不管,我還有笑笑,還有樂樂,我可不能讓她們為我受過啊!」
「那您準備怎麼辦?」陳媽媽心裡憋悶得慌,被人暗算,早產,去了半條命,險些求不回來了,卻還要忍,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靜觀其變就好!」怡昕輕輕地搖搖頭,道:「看看老夫人會怎麼做,然後我們再決定我們該怎麼做!」
「那我交代下去,讓所有的人都小心安分一點」陳媽媽悶悶的道。
「嗯,去吧!」怡昕點點頭,她這回真的累了,輕輕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讓盈兒侍候著她躺下休息了,她相信,等她醒之後還需要面對更多的事情。
「祖 母?」怡昕帶著一絲還未睡醒的迷茫,腦子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來的感覺。
「你醒了啊!」老夫人看著現在氣色都還很不好的怡昕,心裡有淡淡的心疼,不管怡昕是不是讓她失望了,終究是自己真心疼愛過的孩子,她也不希望怡昕受什麼傷害,不過,想到郭懷旭的興師問罪,再想到太子妃話裡話外的施加壓力,她的心又硬了起來。
怡昕眨巴了幾下眼睛,接過盈兒遞上來的溫溫的毛巾,輕輕地擦了一把臉,終於清醒了很多,她朝著老夫人笑笑,腦子裡開始思考老夫人出現的緣由,嘴上卻乖巧的道:「醒了!」
看著怡昕那副乖巧中帶著迷糊的樣子,老夫人心又軟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坐到床邊,溫聲道:「我今天仔仔細細的清查了一遍,覺得在油裡做手腳的人是芙靈。」
「大嫂?」看著老夫人眼中的毋庸置疑的疼惜,怡昕沒有讓自己從那種迷糊的狀態中出來,還是維持著迷糊,應了一聲之後,就閉上眼,半用力的搖晃了兩下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老夫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副樣子,心更加的柔軟了,伸手拍拍她,然後笑著道:「你先起身涼一涼,然後讓盈兒扶著你到外間過來,有事情要處理!」
「嗯!」怡昕點點頭,能有時間讓她緩衝一下,問一下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夫人這麼過來又是怎麼一回事自然最好!
看著老夫人出去,盈兒一邊小心的侍候著怡昕起身,一邊道:「少夫人,我也不知道老夫人過來做什麼,不過她身邊帶了姚媽媽等人,還有大少夫人身邊的芍葯,不過芍葯看起來很狼狽。還有陳媽媽派去徽園的丫鬟回來了,說姚媽媽帶著人把大少夫人的院子抄了一個底朝天,還把所有侍候的人都叫去問話,走的時候帶走了芍葯,還留了兩個強壯的婆子守著。」
看來老夫人已經認定王氏有罪,而她過來,還帶著芍葯,是想給自己一個交待,讓自己去應付皇后和祖父呢?還是乾脆想讓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怡昕一邊被動的讓盈兒侍候著換了衣裳,一邊飛快的思考著老夫人的來意,等到她收拾妥當之後,她心裡已經大致上有譜了。
「祖線,這是怎麼回事?」到了外間,就看到坐在臨窗大炕上的老夫人,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芍葯,怡昕依著老夫人的手勢,也坐到炕上,然後輕聲問了一句。
「少夫人,老夫人今天徹查了一番,蓖麻油可能是從糧油行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摻進菜油之中了。」不用老夫人開口,姚媽媽就開口解釋道:「而這一切都是大少夫人和糧油行已經商議好的,他們把有問題的油賣給侯府,而大少夫人想辦法讓那桶油上了年夜飯的桌子。」
「果然是大嫂做的!」怡昕苦笑一聲,然後迎上老夫人略帶疑問的眼睛,輕聲道:「您來之前,夏姨娘來過,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總會有一個丫鬟隔三差五的就去大嫂院子裡,她覺得奇怪,也多了個心眼,在那丫鬟離開的時候就跟著那丫鬟,想看看是哪個院子裡的丫鬟那麼大的膽了,敢這麼不懂規矩的串門。」
「她說了是那個丫頭是誰了嗎?」老夫人微微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應該是姚媽媽在王氏院子裡鬧出來的動靜把夏氏給嚇到了,所以夏氏就用這件事情向怡昕買一個好,而她身邊的荔香微微一怔,湊在她耳朵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老夫人的耳朵有些不夠靈光,荔香把聲音微微放大了些,老夫人聽得清楚,而怡昕也聽清楚了——原來夏氏也去瀾園求見老夫人了,可是老夫人那會正在忙,底下的人連稟告一聲都沒有,就把夏氏給打發了。
怡昕心裡暗笑,卻彷彿渾然不知道到一樣,輕聲道:「夏姨娘說那人每次從大嫂那裡離開之後都是直接回了沁園,說應該是在沁園侍候的,不過她在沁園從來沒有見過那人而已。」
「芍葯,你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這個人是誰,還是讓夏姨娘過來,把這個人給我揪出來呢?」老夫人沒有想到夏氏居然早就發現了王氏有不對勁的地方,她腦子微微一轉,自然明白了夏氏打的是什麼算盤,她心裡有些惱怒夏氏,但是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夏氏要是連點心機都沒有的話,恐怕也進不了侯府了。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芍葯嘴巴咬得死死的,明明知道她現在是垂死掙扎,她也什麼都不敢說,不說,老夫人饒不了她,說了的話,王氏也饒不了她,可是老夫人只能收拾她,而王氏卻能左右她全家的命運兩害取其輕,她只能選擇嘴硬到底。
「祖母,我知道!」怡昕看著芍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是濤羽身邊的大丫鬟碧絹。夏氏說她是從南角門回來的,我就懷疑是她,乘著夏姨娘在這裡的時候,我託言,說是想看書,讓她送了兩本書過來……夏姨娘對她印象深刻,打了照面之後就知道那個人確實是碧絹無疑。」
「來人,把碧絹給我叫過來!」老夫人冷冷的看了芍葯一眼,淡淡地道:「把她的嘴給我堵上,然後讓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這裡。」
「是,老夫人!」姚媽媽應聲,不過這種事情自然用不著她動手,甚至不用她再吩咐,就有婆子麻利的把芍葯困了,然後用巧燕友情提供的一塊不知道做什麼的帕子,把嘴巴給堵了。
很快,一臉霧水的碧絹就被帶了進來,看著狼狽的跪在地上的芍葯,她就慌神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哀求道:「老夫人,奴婢知道錯了,還請老夫人饒命啊!」
「知錯了?你現在知錯了?」看著不打自招的碧絹,老夫人冷冷地道:「你說說看你到底做錯了些什麼事?你最好不要有什麼隱瞞,芍葯已經把她知道的全都交待了,你要是敢有所隱瞞的話,我饒不了你!」
「是!是!」碧絹狠狠的瞪了一眼拚命朝著她吱吱嗚嗚,使眼色的芍葯,道:「奴婢吃了豬油蒙了心,聽了雲姨娘的花言巧語,幫著她和大少夫人傳話,傳東西……」
聽著碧絹原原本本的將她怎麼得了雲姨娘的好處,又是怎麼幫著她和王氏私底下互通有無,甚至還將她所記得的雲姨娘傳給王氏的口信,以及王氏的回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不過說了半天,她都沒有提及年三十發生的事情。
老人人的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彷彿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知曉了一般,等到碧絹說完,老夫人淡淡地道:「就這些嗎?」
「就這些了?」碧絹不是很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說少了什麼,她瞪了芍葯一眼,心裡恨極了嘴巴不嚴的芍葯,哪裡想到老夫人是在詐她。
「那麼,年三十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知道了?」老夫人心裡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
「奴婢真的不知道!」碧絹連忙搖頭,然後道:「重要的事情雲姨娘根本就不放心讓奴婢傳話,都是寫了信,放在荷包裡讓奴婢傳遞,每次大少夫人看完之後,都會當著奴婢的面把信給燒了,一點痕跡都不留。」
「看來她還真是謹慎啊!」老夫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問怡昕,道:「你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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