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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依麗滿臉通紅地看著一大群男人把丈夫抬進房,他們大笑著,用蓋爾話高聲說笑。她突然很高興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唐安格在最前面。對她使個眼色,他命令手下把騰肯放在地上,接著開始脫他的衣服。
看著他們脫掉他的蘇格蘭裙和穿在下面的長襯衫,依麗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她母親為了依露的新婚之夜做了不少準備,甚至大致讓她知道裸體男人看起來像怎樣,但袒露在眼前的這副軀體有點超出她想像。
說實話,超出太多了,她無力地想著,眼神定定落在他的男性象徵。那個東西怎麼可能進得去她的身體,她驚慌地想。天啊,那一定會把她撕裂。一定會——
依麗嚴厲地控制住自己的心思,提醒自己不必擔心。她穿著貞操帶,鑰匙藏得好好的,而且會一直藏下去,直到她丈夫洗過澡。但要是他真的去洗澡呢?
她被迫得先擔憂眼前的問題,那些人將她丈夫抬上床,掀開被單把他放在她身邊。
一待簡,她身上那件細薄的睡衣展示在所有人眼前,依麗趕緊拉回被單蓋住自己,生怕他們會透過單薄的布料看見腰帶的皮革。
依麗等著,艾芭和那群男人一起出去,臨走前回頭憂慮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門就關上了,留下她跟丈夫獨處。她回過頭好好看著丈夫才發現那些人為什麼要抬他上來。她丈夫完全醉翻了,那些原本支撐他的人一走,他連坐都坐不直。「下去。」
騰肯眨眨眼,那句話的意義非常緩慢地透進他浸在麥酒裡的大腦。「下去?」
「沒錯。你不准睡這張床,除非先洗過澡。」
「洗澡?」他好像聽到最後那部分,搖搖頭。她移到他的側面坐著,膝蓋在被單下拱起,雙腳頂在他的身體旁邊,嚴肅地打量他。
「不,」騰肯終於開口。「我到七月才該洗澡。」
「那七月之前你都不准睡在這裡。」她高高在上地說。
他還在試圖理解她的話,突然間她的腳往前一伸,抵住面向她的髖骨,用力一推便讓他連滾帶摔地掉下床去。
依麗以為他會從地上爬起來,怒不可遏地大吵一架。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面對即將來臨的爭鬥,但過了好一陣子卻都無聲無息,她開始緊張地咬著下唇。又過了一陣子,她終於鼓起所有勇氣,爬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他靜靜地仰躺在地上。依麗瞬間有種瘋狂的恐懼,擔心自己害死了他,但接著看到他的胸口緩緩上下起伏,這才鬆了口氣。看來他只是昏過去了。依麗不知道他是喝太多酒,還是因為頭撞到地板,不管怎樣,如蒙大赦的她並沒有心情多管。至少今天晚上,她不用擔心無法取悅他的後果。
既然他不省人事了,她放心地滿足自己的好奇,眼睛溜到他的陽具上。她挑起眉頭注視著。依麗看過胸膛、手臂和雙腿,但這是個新玩意,一個奇妙的肢體。她唯一能想到的形容是一個巨大而僨張的粉紅色蘑菇從他的下腹長出來。真是太有趣了,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她先緊張地看看他的臉確認他並沒有醒過來,接著遲疑地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劃過,很快又驚訝地抽回。皮膚的觸感很柔滑,跟她的想像很不一樣。但這不是她像被咬到那樣突然收手的原因。她只是輕輕一碰,丈夫的「雄風」突然從身體向上揚,好像變長了一寸左右,彷彿尋找陽光的小樹。
依麗著迷地開始研究他的其他部分。她丈夫體格很好,手臂和肩膀至少都有她的兩倍粗,胸膛更是厚實。線條向下逐漸收成窄窄的腰和髖部,最後是雄壯的大腿和小腿。不過依麗覺得他的腳有點奇怪,因為食趾比拇趾突出。
醉昏的騰肯突然哼一聲動了一下,依麗不自在地看著他的臉,但他靜止躺好,開始輕輕打呼。她放開屏住的呼吸,悄悄歎了口氣,回到她睡的那一邊,吹熄蠟燭,擔憂著早上丈夫醒來想起被她踢到床下會有什麼反應。不用懷疑,他一定會大發雷霆。但她不會在這團髒亂中生活下去,也不會讓這麼邋遢的男人碰她。她母親把她教育得太好,所以她不能屈就。以你想要的樣子起步,這是魏夫人常說的話。依麗對自己保證一定要遵循這個教誨,聽著丈夫的鼾聲,她不知不覺也沉沉睡去。
騰肯打個寒顫,往側面翻過去,突然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嘀咕了一聲。他睜開眼睛看著垂在面前的白床單,困惑嚙咬著他的腦袋。接著他察覺背脊和臀部下滲入骨髓的寒意來自冰涼的地板,而眼前的白布是床單。他摔下床了。
騰肯一臉痛苦、唉聲歎氣地坐起來,背脊因為一夜的折磨而疼痛不已。他已經老到不能把又冰又硬的石板當床啦。曾幾何時,他就算在地上睡一夜第二天也可以一耀而起,精神飽滿地展開新的一天。現在已經不復當年嘍。他背也痛、頭也疼,臥房窗戶照進來的清晨陽光讓他該死地睜不開眼。
歎著氣,騰肯揉揉頸背緩解疼痛,看看床的方向,他的動作突然停住,床上睡了個年輕女人。那是誰?喔,對啊,他昨天結婚了,他回想起來暗自微笑著。他的小新娘似乎累壞了。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他昨天肯定跟她盡情翻騰了一整夜。再多的酒都不曾影響騰肯。
他坐到床邊默默看著她。醒著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很誘人,但睡著以後她臉上那種僵硬不滿的表情消失後就更加如此,自從初見面開始,那副表情他已經看膩了。他伸手搔搔胯下,對自己微笑。經過一夜狂愛,想必他已經把不滿從她身上趕走了。
不過真遺憾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騰肯突然皺起眉頭。光是想到睡她,就讓他硬得像老母雞的屁股。想不起其中的過程令他煩躁。搔著一邊耳朵上的頭皮,他有些猴急地看著她。她想必記得。她晚餐沒喝多少。現在想想,她其實也沒吃多少,只是挑著送上來的食物。說真格的,感覺起來那些餐點似乎令她厭惡。好像這裡的一切都讓她不悅,會不會他的歡愛也是如此呢?
這個念頭令他沮喪。要是他醉到根本想不起做了什麼,或許也醉到沒辦法給她處女在床上該享有的溫柔與小心。
糟了!騰肯突然警覺。要是運樣,她一醒來必定會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刺穿他。自從來到這裡,她就用那種眼光看待一切,只有對他老爸例外。唐安格到現在都還沒領教她鄙視的眼光。看來她不覺得他討厭,不像騰肯、他的家跟其他族人那樣。他幾乎嫉妒起來。
很好,他下定決心絕不接受。要是他昨天晚上對她太粗魯,現在還可以挽回,趁她醒來賞他白眼之前。想到這理,騰肯把被罩拉到她的腰部,凝視著露出來的身軀。她穿著純白的睡衣,但輕薄半透明的布料在透出肌膚的地方看起來像粉紅色。
騰肯一時間只能呆呆看著。她剛抵達的時候,他父親說她「很俏但不漂亮」,也許他說得沒錯,但這時候在他眼裡看起來,她像餓鬼面前的香草羊肚。
依麗坐在河邊的一小塊草地上。陽光溫暖愜意。微風輕撫過她的肌膚,她歎口氣閉上眼睛倒在柔軟的草地上,讓陽光溫暖她的身體。剛躺下沒多久就有一雙手開始摸著她的臉頰。她張開眼睛偷看跪在她身旁的武士。他有些眼熟,而且他在這裡似乎非常自然。他的手滑下她的頸項來到胸前,依麗愉快地低吟。她伸展著身子,雙手舉到頭上方,整個人拱起來。那雙手終於包覆住一邊乳房,隔著衣服揉捏輕扯著乳頭,她忍不住逸出一陣呻吟。當依露再次呻吟出聲,那人的唇落下來印上她的,而在夢中,這彷彿也那麼自然。他的舌尋覓著分開她雙唇,唇舌模仿著他的動作,調情的遊戲讓她彎起身體迎向覆在身上的人。
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輕啄而下她的頸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悵然抗議,卻立刻全身靜止,臭汗跟麥酒噁心的氣味硬生生將她從美夢中喚醒。
依麗皺著眉頭輕輕在鼻子前面揮手,試圖趕跑臭味繼續專心享受頸子上甜美的愛撫,卻揮之不去。她喃喃抱怨著完全醒來,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即便如此,她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躺在河岸過而是在床上,而努力在她身上啄吻的面熟男人正是她龐大又臭氣沖天的丈夫…… 而且還躺在她母親乾淨又美麗的床單上!
騰肯讚賞地貼在她肌膚上微笑著。他的小妻子像一團熱辣的火,在他手下綻放著火花。他呢喃讚美著她甜美的香氣和味道,雙唇在肌膚上移動。
來到她睡衣的領口,他慢慢推開覆蓋其上的衣裳,讓她左邊的胸部自衣領下出現,呈現在他眼前。他勝利地低喊一聲,嘴立刻落在粉紅的暈環上,突然他的小妻子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讓他整個人僵住。女人只有在面臨恐怖危險的時候才會發出那種尖叫聲。騰肯以為房裡有什麼危險,放開她猛地轉身。但房裡什麼也沒有。
看到房裡除了她的胸部和一大桶水什麼也沒有,他皺眉回頭看看妻子。他揚起眉毛,因為她已經不再仰臥在床上,而是一溜煙躲到床角,跪坐在那裡,看他的眼神活像他是個要殺人分屍的瘋子。
「怎麼回事?」他困惑地問。接著他自以為懂了,騰肯低聲下氣地說:「我昨天晚上可能對你不太溫柔。真的很對不起,我醉過頭了。我保證這次不會那麼粗魯。」
依麗睜大雙眼。
「你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她唐突地說。他震驚地瞪大眼睛聽她說下去。「你喝醉昏倒在地上了。」
『 不!」他大聲抗議。他從來不曾因為喝太多而不能跟女人上床,也不能相信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如此。
「真的。」
騰肯拉開毯子看了看清新純白的床罩。才剛意會到她說的是實話,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他低聲咒罵著,起身抓住昨夜他的手下放在房間中央地上的劍。
當他提劍向她走來時,依麗一時間瘋狂地以為他要殺她;但他卻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細長的傷口,割痕處瞬間滴出血來。她驚奇地看著,他把劍放回地上,跳回床上她的身邊,敲門聲又再驚起,他連忙把血抹在床單上。她母親精緻的床單!
依麗想罵他無故弄髒床單,還來不及開口他已把她身上的睡衣從頭上脫掉,扔到房間另外一頭,拉著她在他身邊躺下。「進來!」
門一開,依麗慌張地驚叫著躲進被單下。
「早。」騰肯低聲說,他父親、雪娜、羅飛爵爺和主教一群人擠進房裡。
「早啊,兒子。」安格滿面笑容地對兒子說,依麗從被單下偷偷張望著。「你們…… 睡得還好吧?」他轉過頭問,尷尬得老臉通紅。
「很好,只是沒睡多久。」騰肯如此回答,暖昧的語調讓依麗脹紅臉,希望自己死掉。
「我們來拿床單。」主教發現唐安格說不出口,溫和地幫他解釋。
「床單?」不理會突然全身僵硬的妻子,騰肯裝傻看著他們。「你們要床單幹麼?」
大家陷入一片死寂,幾個男人無助地彼此偷瞄,雪娜困惑地看著他們;唐安格突然急躁起來。「把見紅的……我是說見血的……我是說……把那見鬼的床單拿來就是了!」
「好啦,好啦。用不著大小聲。雪娜,把頭轉過去。」他等她轉過去,起身用被單把依麗包起來,抱到一旁。
四位來客不約而同看向床單,對那灘血跡各有不同的反應。羅飛爵爺鬆了口氣,安格老爹一臉滿意,雪娜小姐滿面訝異,而主教只是讚賞地笑笑。然後羅飛爵爺向走道打了個手勢,艾芭匆忙進來。她一把抓起床單,慌強地帶著它跑出房間,幾乎不敢看騰肯一眼,他像剛出生時那樣全身赤裸,唯一蔽體的東西是蜷成一團的依麗。
「很好。」唐家的老族長點點頭,一臉火紅地向門過移動,拖著雪娜一起走。「幹得好…… 我們…… 你們要下樓吃早餐嗎?」看到兒子微笑搖頭,他的臉更紅了,聲音也幾乎聽不見。「很好…… 那…… 我們就…… 讓你去忙。好吧?各位?」他看看羅飛爵爺和主教,都發現他們早就出去了。「晚安了——我是說…… 呃…… 」終於走到門邊他安心地點點頭,把女兒先推出去,接著砰地一聲關上門。
依麗發現抱著她的手臂在發抖,她偷看騰肯一眼,很驚愕地發現他在無聲地狂笑。她不懂到底有什麼好笑,不高興地踢踢腳。「放我下來。」
他放下之後,依麗用被單緊緊包住身體,轉頭譴責地瞪他。「你毀了我母親的床單。」這句話反而讓他笑得更凶。依麗暴怒跺腳。「一點都不好笑,夫君大人。我跟母親花了好多時間繡那些床單。它們對我有特殊意義。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什麼要把它弄髒?」
這些話讓騰肯的大笑緩了緩,臉上也擠出微微懊悔的樣子,接著他歎口氣搖搖頭。「真抱歉,夫人,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從來沒看過我老爹慌成那個樣子。他那樣子真有趣。」看到她嚴肅的面容,他的笑化成一聲歎息,她顯然看不出笑點在哪裡。他歪著頭好奇地看著她。「姑娘,你母親難道沒跟你解釋過『生命的真相』 嗎?」
「當然有。」依麗瞪著他,他竟膽敢懷疑。
「唉,這個問題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他安撫著。「只是你好像被血跡的事弄糊塗了。這沒什麼丟人的。」看到她又開始板起臉,他遲疑地補上一句。「你沒有注意到?我妹也很困惑。」
「是啊,我注意到了。」依麗小心翼翼地說。
「唉,我跟老爹從來沒跟她說過『 生命的真相』 。反正她未婚夫根本不想來迎娶,說了也沒用。」
他沉默了一下,仔細看著她的表情,接著歎了口氣。他看得出來雖然她知道一部分「生命的真相」,但她的教育並不完整;一聽他提起雪娜什麼也不懂,她就開始咬嘴唇。
他動了動,盡量謹慎地解釋:「因為有處女膜所以會流血。」
依麗懷疑地瞇起眼睛,她母親從來沒提過什麼處女膜。也許他說的是新娘頭紗,她逃避現實地想。但他很快就戳穿她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知道,每個姑娘出生的時候都有一小瑰……呃……肉,其實應該是皮……在『 那裡』 。」他略略往她大腿頂部一比。「她跟伴侶第一次…… 結合…… 的時候,那層膜會破掉,就會流血。而這血就是證據,證明她交給男人處子之身。」他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很欣慰她聽懂了,因為她滿臉驚恐。
「所以你知道噢,他們要床單是想證明你在昨夜之前沒有經驗。」
好一段時間,依麗忙著思考流血的事,無暇去想其他東西。對她而言,流血代表有傷口,有傷口就會痛。她母親曾說第一次可能有點不舒服,但沒提過會疼痛或流血。接著才注意到他其他部分的解說,抬起睜大的眼睛看著他。「他們拿床單去做什麼?為什麼要拿走?」
聽到這個問題騰肯苦著一張臉,還沒開口就知道她絕對不會樂意聽到答案。「拿去掛在樓梯頂端的扶手上,好讓大家看到她嫁給我的時候是貞潔的,而且我們昨夜確實圓房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似乎不太高興,但只是繞過床到行李箱那裡。她開始翻最靠近的一個箱子找衣服,突然她從背後被一把抓住,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抱起。她倒抽一口氣,握著抱住她的雙臂,張嘴想問她丈夫到底在搞什麼鬼,卻尖叫著被拋到床上。
她落在柔軟的床墊上,還沒有彈回來,騰肯已撲到她身上。他的嘴堵住她的驚呼,雙手飢渴地在她身上四處游移,彷彿同時撫摸她全身上下。
他的唇一離開,她連忙用力呼吸,依麗用力推他胸口想掙脫,都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奮力的掙扎,只顧著拉掉她身上的被單好讓她裸露。依麗馬上放棄推開的動作,轉而制止他的拉扯,拚命想抓住那一點蔽體的東西,但這次她又輸了。被單從她緊握的指尖溜掉,露出她的胸部。
騰肯一看到她的胸部就不再拉扯被單,任它縐成一團蓋著她的腰和下腹,她既鬆了口氣又萬分沮喪。他的眼睛像小孩過聖誕節那樣放著光,他低嚷一聲撲向露出來的兩團圓球,像看到錢的守財奴那樣緊抓著不放。他測量它們的重量、揉捏著那片柔軟,接著把嘴貼上其中一邊,像個餓壞了的孩子似的吸吮著,接著又轉向另外一邊。
依麗一時間嚇壞了,忘話要反抗。剛好足以讓一絲違反意願的熱浪穿過身體,就是在春夢中侵襲她的那道熱浪。但他身上的惡臭讓她忍不住皺起鼻頭,再次開始掙扎。
騰肯沉醉在新娘的種種香氣、觸感和味道上,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她逃跑的企圖。剛注意到的時候他只是不予理會,以為她只是被他剛才說的那些男女初次結合的事情嚇到了。她現在很可能會怕那件事。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最好還是盡快克服恐懼速戰速訣。這樣也好,因為她在身體下面扭動的感覺讓他很難溫柔地慢慢來。該死!她像團烈火,而他正是乾柴,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在他身體下面拱起身體扭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碰到他的胯間。
他停下動作,貼在一邊粉紅色的胸部上皺著眉頭,再次壓住她。他又感覺到什麼硬硬的,而且還會動,他立刻放開她,震驚地抽身離開,心頭閃過有些怪男人愛穿女裝的傳說。「你下面那是什麼?」
依麗太專心放掙扎,好一陣子才發現抗拒的對象已經不見了。她終於意會到這一點時,看到丈夫一臉驚恐地等著她回答,她困惑地皺起眉頭。「什麼?」
騰肯伸手去抓圍在她腰間的被罩,都又停了下來。恐懼掠過他的臉孔,他抬起雙眼看她的胸部。沒錯,那確確實實是女性的乳房。於是他不再掀開被單,而是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胯間,就在她閃避、並想要下床之前摸到一點堅硬的觸感。他讓她逃走,但自己也跳下床。
「你是什麼妖魔鬼怪?,」他沙啞地問,隔著床鋪看她努力用被單蓋住身體,遮住兩腿之間的東西。
他的眼光帶著絕望,貪婪地看著她的胸部,臉上的慾火已經褪去,連所有血色一起消失。急轉直下的情勢讓依麗皺起眉頭。「你竟得我是什麼妖魔鬼怪?」
「我不知道。你有女人的臉跟乳房,但…… 」他的眼神落在她腰下,眉頭悲慘地糾結著。「在女人不該硬的地方卻有個硬硬的東西。」
依麗驚訝地瞪大眼睛,領悟到他一定是感覺到掛在貞操帶前面的鎖,卻猜不出那是什麼。她想破頭都猜不到他究竟以為那是什麼,但他的反應卻一點都不敢恭維。他到底以為她兩腿之間有什麼?
她太忙著思考這件事,以至於過了幾秒鐘才發現他又走動了,繞過床往她這邊過來。她輕聲尖叫,急忙轉身爬回床上。回頭一看,她丈夫已經到了床邊往她撲過來。她覺得被單被拉扯,一邊抓緊一邊試著繼續前進,當她正蹣跚下床的時候被單卻從手上溜走,她往門邊的牆踉蹌跌去。再也無計可施,依麗只好用手遮住胸部,提心吊膽地轉身面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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