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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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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三少]女人,吃完請負責(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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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發表於 2015-1-30 19:37:47 |只看該作者
☆70、不做就請滾

  溫心悠閉上眼,平靜地神色中透出死灰的頹然,語氣淡漠。

  「你要就快點。反正我就要結婚了,婚前再怎麼樣也無所謂。我只要把心甘情願的第一次給我未來的老公就行。」

  左斯年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鳳眼微眯,不敢置信地看著床上一副任人擺布的女人。

  她臉上的倨傲,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你要結婚?心甘情願的第一次?」聲音像是擠出來的一樣的乾澀。

  溫心悠睜開眼,雙眼定定地看著紅漆錯落的房梁,聲音帶著笑意,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怎麼?不做了?不做就請滾。」

  左斯年的拳頭緊緊握起,緊緊盯著她,「我他媽有病才會喜歡你!」

  房間砰的關上,震的整個玻璃都晃動起來。

  外人面前溫和君子的左秘書,居然發了天大的火。

  溫心悠緩緩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七月流火的天氣,鴨絨被子卻帶不來一絲暖氣。

  她沒有哪一次覺得北京的秋天來得這樣早。

  ……

  第二天一大早溫心悠就乘了最早的班機回到了S市。

  打開公寓的門時,房間裡凌亂不堪,鞋子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衣服隨意扔在沙發上,廚房裡的場景更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蘇夢琪這個死女人到底在家裡乾了些什麼!

  這是被打劫過了嗎?

  溫心悠撩起袖子就開始打掃整個公寓,花了一個下午才把整個公寓復原。

  她趴在沙發上,汗流浹背卻覺得渾身都好受了一些。

  迷糊中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以為是蘇夢琪回來了,溫心悠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喊了一句:「你下次再敢把家裡弄這麼亂,我就把你打成飛機場。」

  沒有意料中的回應,腳步聲停在身後,她覺得奇怪,回身一看,居然是鄭少棠。

  鄭少棠熟稔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裝滿了各種食物的袋子擱置在茶几上。

  溫心悠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口氣不善:「蘇夢琪呢?難道是她把鑰匙給你了?」

  鄭少棠撇撇嘴,桃花眼一轉:「她昨天出遠門了。靠,一個個的都玩捉迷藏的遊戲,留著我待在這個小地方。」

  溫心悠爬起來,一手提起鄭少棠的衣領,就往外面推。

  「出去出去,我這個小地方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鄭少棠被關在了門外,溫心悠態度變化得讓他莫名其妙。

  他發出一條短信,立刻就有回覆,簡簡單單一個字,「滾」

  鄭少棠鬱悶了,夏天都快要結束了,怎麼一個個火氣都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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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發表於 2015-1-30 19:38:03 |只看該作者
☆71、高抬貴手

  晚上溫心悠的父親阮正天就打來電話,得知她不告而別,火冒三丈。

  溫心悠只回了一句「別人看不上我,您就別費心了。」

  忍受了一個多小時的炮轟,溫心悠才逃脫升天。

  靠在沙發上,溫心悠長吁一口氣,諷刺一笑。醫生的話言猶在耳,父親的身體已經禁不起更多的刺激。

  再恨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有個什麼好歹。

  第二天重回辦公室上班的時候,溫心悠才知道S市出了一件大事。天豪集團總裁投資失誤,股價大幅度下跌,遭遇前所未有的資金流動風險。

  褚家在當地家大業大,一向資金雄厚,怎麼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電話在此刻突然響了起來,陌生的號碼,居然是只有過一次交集的葉筱。

  「溫小姐,請麻煩你來樓底下的咖啡廳一趟。」

  溫心悠滿腹疑惑,葉筱的聲音低沉,禮貌的語氣中是不允許拒絕的意味。

  她如約到了咖啡廳,葉筱靜靜坐在咖啡廳正中,戴著一副遮擋大半張面孔的墨鏡。

  溫心悠徑直坐在她對面,葉筱手中正捧著一份報紙,見到她來了,才把報紙放下來。

  報紙上幾個紅色鮮艷的大字,正是有關天豪集團危機的報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溫小姐。這次主要是想求溫小姐一件事。求溫小姐高抬貴手,放過天豪集團。」

  溫心悠一頭霧水,「葉小姐,對出天豪集團遭遇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是你說的這件事,我實在不明白。我也幫不到你。」

  葉筱唰地一下摘下眼鏡,紅腫的美目緊緊盯著一臉疑惑的溫心悠。「溫小姐,是我們不知好歹,竟然把你這尊大佛當成了路人甲。上一次城北的工程競標失敗原來早就是圈套的開始,這一次的信貸危機,大筆資金被套牢,全部都拜上面的人所賜。」

  溫心悠眉頭皺了起來,她哪裡知道有人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怪上次褚致遠酗酒爛醉如泥。

  如果都是圈套的話,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葉筱看她的眼神蘊藏著刀鋒的尖銳,覺得再說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溫心悠站了起來,「葉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完全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覺得現在你最應該去做的就是盡快解決這次危機,而不是靠我這樣的小人物。」

  葉筱倏地睜大眼睛,恨意在眼底閃過,語氣哀怨:「我委曲求全,用盡各種方式討好左斯年,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實在想不到褚家那裡得罪了他。致遠哥哥現在都快成廢人了,溫心悠,你就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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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發表於 2015-1-30 19:38:14 |只看該作者
☆72、流年不利

  溫心悠停下腳步,回頭淡淡一笑,「葉小姐都說是舊情了,就說明早已經都過去了。我和褚致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遷怒別的人。同樣,我也不覺得我能左右左斯年。」

  葉筱眼睜睜地看著溫心悠窈窕的身影走遠,怒氣騰騰地坐回了椅子上,氣急敗壞地猛灌了一大口咖啡。

  這一次,天豪集團是真的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了。她放低身段來找溫心悠,沒有想到溫心悠卻一點舊情都不念!

  ***

  事情接踵而來,忙亂的工作紛至沓來,溫心悠忙得連中飯都沒能吃,直到下班,她才停下來休息,靠在椅子上按摩有些乾澀酸痛的眼部。

  右眼皮猛烈地跳了幾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溫心悠的腦海裡不知道怎麼浮現出了這麼一句話。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辦公室裡突地響起,陡然劃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溫心悠嚇了一跳,深吸一口氣,才接起電話。

  「溫姐,城北發生了罷工事件,我現在在鄰市,趕不回去。小溫溫,你能不能替我去新聞現場採訪啊。」

  肖珊在電話裡哭天喊地,威逼利誘雙管齊下,已經兩年沒有再碰新聞採訪的溫心悠感嘆自己命苦,急急趕去事發現場。

  工地門口在已經重重圍滿幾圈的人,溫心悠發揮身形小巧的優勢,奮力衝破重重阻礙,擠到了最裡面。

  看清裡面的情況,她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工人懸坐在高高的腳手架上,情緒十分激動,身體前傾,隨時都能掉下來。

  「我們要求一個說法,我們的兄弟現在在醫院裡生死不明,醒不過來。我們要見總裁!」

  十多個工人堵住了樓梯口,不允許任何人上樓去救援。

  場面就這樣僵持著。

  「你們可以申訴,尋求政府部門的幫助。」溫心悠腦子一熱,大喊一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盛宇的總裁怎麼還沒有來!我要見記者!我要曝光,我哥哥為公司成了植物人,盛宇居然不聞不問!」

  高樓上的男子忽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衝下面大喊。

  人群忽然騷動起來,後面突然涌來一股力道,她被推了出去,跌倒了堵截在門口的工人們腳下。

  「她就是記者!把她抓起來,就不信不驚動政府。」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被刺激得工人粗魯地把她從地上提起來。

  一把寒光逼人的水果刀寒意逼人,擱在她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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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發表於 2015-1-30 19:38:24 |只看該作者
☆73、人為財死

  「我是記者,如果這件事件真的有冤情,我保證一定會幫你們。但是你們這樣子做,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對你們是極為不利的。」溫心悠拼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飛速運轉,試圖勸說他們。

  一部分人面面相覷,似乎有些被說動。

  「啪」地一巴掌甩到了溫心悠的臉上,她跌倒在地上,領頭的刀疤臉男人滿臉戾氣,惡狠狠地補了一腳在她的背上。

  蝕骨般的鑽心疼痛,她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刀疤臉男人卻還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把她拖到人群的前面。

  溫心悠早已經痛得沒有知覺,那一巴掌讓她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眼淚淌了下來,混著地面揚起的塵土,她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這一群失去理智的人存心要拿她當靶子了。

  「哎你們何必拿這個記者出氣呢。」圍觀的人群裡好心的人看不下去,卻引來唏噓聲。

  「這個記者我認識,她和新來的市長秘書關係密切!爬上別人的床才升職,哪裡是什麼好東西,不值得同情!盛宇公司賄賂官員,官商狼狽為奸。你們就要把事情鬧大,才能解決事情!」

  尖利的聲音煽動著人群,刀疤臉反手又甩了一巴掌在溫心悠的臉上。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把那個居心不良煽風點火的人看清楚,人頭攢動,只看到一個光頭逆著人流擠了出去。

  「我敢保證把事情鬧大絕對沒有任何好處。」冷漠的聲音忽然分開了人群,風塵僕僕的盛宇總裁陸景帶著一群人抵達了現場。

  陸景狹長的眸子在掃過狼狽不堪倒在地上的女人之時微微眯起,他不動神色地移開視線,冷峻的視線投向刀疤臉男人時,唇邊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諷刺笑容。

  從旁邊看上去他似乎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可是正對著他的工人們都看到了眼神中蓄勢待發的殘忍與血腥。

  看似溫和優雅的陸景在無聲威脅。

  刀疤臉男人忽然有些心虛,陸景年紀輕輕就在道上赫赫有名。只是只聞其名,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所以他們才會被重金收買,攪亂盛宇集團的工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刀疤臉大著膽子叫囂著不會善罷甘休。

  陸景作出一個手勢,旁邊的秘書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法醫的傷勢鑒定書,那個所謂的傷者根本是被車撞傷導致的昏迷不醒,和盛宇集團的工程沒有任何關係。同時我們陸總體恤傷者,雖然傷者只做了兩天,陸總決定為其墊付所有的醫藥費。」

  人群嘩然,議論紛紛。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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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匿名  發表於 2015-1-30 19:38:44
☆74、往死裡整

  「請各位散去吧。工程需要恢復正常秩序。」

  話音剛落,果然有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場。

  刀疤臉看情況快要失去掌控,想到那一筆資金,決心豁出去了。

  「呵,就憑陸總的一句話,就補償了還站在樓上準備跳樓的兄弟的損失?他哥哥可是永遠都只能昏迷不醒了。我們不服,我們要求見市長,討個公正的說法!」

  他一把提起疼得麻木迷糊的溫心悠,示威般揪起溫心悠的頭髮。

  陸景眸孔緊縮,這才看清楚頭髮散亂滿是污泥的女人居然是溫心悠,忍不住低低咒罵了一句Shit。

  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射向刀疤臉男人,這些人找死就算了,居然還要連累他!

  他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律師開口,「各位,凡事心平氣和地溝通才可能解決問題。你們何必連累無辜的人呢?你們把這位小姐毆打致傷,在法律上你們是需要負責任的。勸各位不要執迷不悟,以免後悔。」

  一個黑衣男子忽然悄悄從後面靠近陸景,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陸景臉色瞬間一沉。

  市長已經趕到,大批警察已經在周圍布好,只為救出人質。

  他往後一退,身邊的手下便往前逼近,刀疤臉卻警覺地將溫心悠緊緊挾制著,明晃晃的水果刀揮舞著,隨時都有可能割破她白嫩的脖頸。

  「你要是敢再傷她一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陸景音調拔高,有些不耐煩。要是溫心悠出一點事,先別說左斯年了,某個女人要他抵命都有可能啊。

  「砰」「砰」兩聲突如其來的槍響震驚了現場的所有人,還在圍觀的人群尖叫著逃開。

  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刀疤臉在地上翻滾,一手捂著手腕,鮮血流出,腿上也汩汩冒著血。

  失去倚靠的溫心悠軟軟倒在地上,那兩槍精準的落在了刀疤男拿刀的手腕上和左腿的膝蓋上。

  疼痛中,她感覺自己被抱進了一個厚實的懷中,她朦朧中看到那人堅毅的側面。

  抱著她的手一直是顫抖著的,像是害怕,卻又抱得很緊,像是珍寶。

  鄭少棠看著左斯年白著臉將滿身是血的溫心悠抱起來,想要從他懷裡接過來,卻被一記冷光,老老實實地收回了手。

  「少棠,讓他們求死不能!」聲音像是從地獄般傳來,左斯年抱著溫心悠上了救護車。

  市長戴源面無表情看了一眼現場早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那幾個工人,眼底的狂風暴雨驟起。

  敢挑戰他的權威,看來某些不安分的東西還沒有吃夠教訓!

  醫院的Vip病房裡,剛剛被救治的溫心悠仍舊處於昏睡中。

  左斯年眼神郁,落在她瓷娃娃般肌膚上的幾處紅腫時,凝結成鷙的郁墨。

  如果不是為了留活口,查出真相,保留證據,他一定會選擇爆掉那些混蛋的頭!

  韋秘書忽然出現在門外,左斯年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溫心悠,緩步走了出去。

  「左少,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所有人都被拘禁。」

  左斯年接過韋秘書遞來的文件,掃視到第二頁的時候倏然變色。

  韋秘書不自覺地往旁邊退了一步,氣壓驟然下降,左斯年的怒氣蓄勢待發。

  啪的一聲,文件被合上,扔回了韋秘書的懷裡。

  「告訴局裡,把他們往死裡整,一個都別放過!敢動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讓他們求死不能。」

  左斯年冷笑一聲,雕塑般分明的臉上染上嗜血的狠戾。

  韋秘書諾諾稱是,快步離開。

  他有些急躁地摸出一隻煙,放到嘴邊時忽然又收了起來。

  這裡是醫院。溫心悠還躺在床上。

  這一次的事情……

  左家在軍界和商界根基穩定,但是京城權勢爭鬥複雜,稍微不慎,就可能家族落敗。阮家雖然位處高官,但是根基不穩。兩家聯手,各取所需。真是好謀算。

  某些人不知死活居然想拿他的婚姻作為交換,鞏固左家的地位。

  總有一天,他要讓那些人為今天的事情付出血的代價。

  病房裡忽然出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把他從沉思總拉了回來,他急忙推門進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溫心悠探出半個身子,想要拿桌上的水,卻不小心把杯子碰碎了。

  左斯年急忙把她抱回去,剛才進門的場景讓他心裡一緊,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在那堆碎玻璃上,再次傷到了自己。

  溫心悠卻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嘩地一下哭了出來。

  左斯年先是一驚,繼而溫和地輕拍她的背,柔聲哄著她「沒事了,乖,沒事了。」

  溫心悠肯定嚇壞了。都怪自己當時太心急,生怕那些混蛋傷到她,所以才會開槍。

  什麼時候自己居然這樣緊張她了?

  這樣不諳風情的女人,該聰明時喜歡裝傻,該單純時卻又偏偏自作聰明。眾多女人之中,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溫柔的。

  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怒,都占據了他的心。

  這樣強悍的生命力,居然在不經意間在他的心房裡扎根,以頑強的生命生長髮芽,大有沖天的氣勢。

  左斯年有些心驚,可是這一刻溫心悠柔軟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懷裡這樣嬌小單薄,內心升起的愉悅大過了任何其他的東西。

  溫溫心悠哭夠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懷裡蹭了蹭,順勢把眼淚鼻涕之類的不明液體擦到左斯年的身上。

  她掙扎了一下,左斯年放開了她。

  「左斯年,這一次我受傷……」

  「你放心,那些人一個都別想逃。」左斯年扶著她躺下。

  溫心悠睜大眼,語氣委屈,「這一次我死裡逃生,差點就成了烈士,記得給我頒個獎,見義勇為好市民什麼的。」左斯年瞬間黑線,安慰的話全部都噎在喉間。

  「你能不能有出息點?」左斯年雙手無奈環在胸前,無語地看著思維跳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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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發表於 2015-1-30 19:39:19 |只看該作者
☆75、難言秘密

  烏黑的明眸滴溜溜地一轉,溫心悠努力地思考了一下,

  「額……如果能給我發獎金,別太多了,一萬就行。」

  左斯年忽然逼近她,仔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她。

  眼神詭秘,態度怪異,溫心悠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你在看什麼?」

  「難道是傷到腦子了?」左斯年擒住她揮過來的手,自顧自地說話。

  這不是在變相說她傻嗎?

  你才傷到腦子了,你全家都傷到腦子了!

  溫心悠只敢在心裡真誠地問候了某人全家,誰讓她還是傷者。

  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溫心悠死裡逃生,忽然豁達了。

  「你怎麼在這裡?」溫心悠微微掙扎了一下,左斯年居然順從地放開了她的手。

  溫心悠忽然有些失落。

  她承認,在左斯年如同天神一般降臨,把她從狼狽不堪和極其悲慘的境地中救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在瘋狂的生長。

  像是雨後的野草,瘋狂而又蓬勃。

  她不敢想,為什麼在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會忽然鬆了一口氣。

  難道自己一直都在心底隱隱約約期待他的出現?

  一句普通的疑問句,聽在左斯年的耳裡卻是厭惡他的存在。

  酒店裡那一晚的劍拔弩張又浮現在他腦海裡。

  左斯年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低沉的語氣透出冷意。

  「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挺俊修長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合上的門外。

  溫心悠闔上眼,不敢想劫後餘生的心情為何這樣苦澀的原因。

  病房緊闔上的門忽然又打開,溫心悠急切地張開眼。

  「怎麼是你?」

  那一星火苗在溫潤透澈的眼中熄滅,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

  鄭少棠很無辜,他沒做什麼得罪她的事情吧,怎麼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怎麼不能是我啊?平常沒看出來你是熱血女青年啊?真以為你的小身板能和那群不講理的混蛋抗衡?今天多虧了三哥,你的小命搞不好就沒了。」

  「為什麼這麼說?」

  鄭少棠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就熱血沸騰。有多少年沒有再看到三哥拿起槍了,第一次見識到三哥的槍法都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槍法之準,堪比神槍手。當年在國外也是靠著神乎其神的槍法,他才能在那片複雜混亂的社區裡生存,占有一席之地。

  「今天那群警察擔心誤傷你,不敢開槍。是三哥在最混亂的時刻果斷出手,兩槍就廢了他的手和腳。」

  溫心悠詫異,左斯年氣質溫潤,看上去有些小白臉,居然也會有這麼血的一面。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你不是應該升職了嗎?怎麼還會出來跑新聞?難道影視集團的人沒有按照我的意思給你升職?」

  鄭少棠眉頭微蹙,說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幫孫子居然敢不按他的意思辦事?

  不想在S市混了!

  溫心悠心裡一驚,眼睛猛地瞪大,

  「我升職是你吩咐的?!難道不是因為左斯年的原因嗎?」

  在她逼人的視線下,疑惑的鄭少棠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三哥說過不會用利用職權來追你的,他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我只不過是希望你不用那麼忙。女人嘛,這個年紀再不多花點時間談戀愛,就老了。」

  溫心悠磨牙,恨不得當場把還在得瑟的他拍到牆上去。

  「鄭少棠!你信不信我會把你拍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鄭少棠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是被溫心悠惡狠狠的樣子嚇得。

  不能得罪女人。

  不能得罪比爺們還爺們的女人。

  囂張女人成功的背後必然有一個老天開了外掛的神一樣的男人……

  溫心悠深吸一口氣,力求自己冷靜下來。

  那天晚上自己是怎麼用溫柔的話語傷他於無形,現在的她就有多難受。

  當初她和褚致遠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怎麼一次又一次利用自己對他的愛,欺騙她、傷害她,讓她恨透了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行為。

  可是現在的自己難道不是仗著左斯年對自己的喜歡,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傷害他。

  她強迫自己關上心,所以連任何機會都不給左斯年,就連最起碼的公平尊重都沒有回饋他。

  一股酸痛晦澀的暖流涌上心頭。

  溫心悠忽然想流淚。

  她闔上眼,沉默不語的樣子讓鄭少棠心裡打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妞搞不好就是自己未來的嫂子了。

  只能討好,不能得罪。

  也只有溫禍水才能降服三哥那樣詭異思路的男人。

  「你不知道三哥今天為了救你,真的算是豁出去了。你不知道他其實……」鄭少棠咬咬牙,為了轉移話題保住自己,他決定投靠溫心悠。

  「他其實暈血!」

  溫心悠再一次震驚了。

  偏偏鄭少棠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

  「暈血?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暈血?」

  鄭少棠噓了一聲,心虛地往外面看了一眼,「這是秘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毛病的,可是因為這一點,從六年前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摸過槍。溫心悠,雖然三哥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為你做的,我都看在眼裡。」

  溫心悠垂下眼,鄭少棠嘆口氣,「就算是暈血,他也堅持著抱你到醫院。對你的緊張程度已經大過了他對血的恐懼。」

  「難道上次我住院的時候,你不肯告訴他暈倒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暈血,對嗎?」

  上一次左斯年就是在醫院門口突然暈倒的,溫心悠當時還以為他有什麼難言的疾病。

  難怪每一次她受傷的時候,左斯年的表情總是有些古怪,難看到了發白的地步。

  鄭少棠見目的達到,功成身退。

  「得瑟了?你還真會編。就不怕我告訴左少,他把你扔到撒哈拉荒野生存。」

  嗤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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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30 19:39:34 |只看該作者
☆76、防不勝防

  鄭少棠驚魂未定,一臉驚恐的看向不知道站在門外的多久的司徒聖。

  「你都聽到了?」鄭少棠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司徒聖不動,碧藍色的眼睛涼涼地看著他。

  表明他從頭聽到尾。

  「你不要告訴三哥啊……」

  「兩個工程。」司徒聖見機開價,沒有一絲手軟。

  鄭少棠抓狂了,司徒聖手上的兩個案子積壓很久了,自己現在還有兩個方案沒有完成。

  司徒聖挑眉,沒有任何退步。鄭少棠敗下陣來,屈服地點頭。

  他認命了……

  心滿意足地司徒聖地推門進入,溫心悠不禁感嘆,今天的病房真是熱鬧,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你不像是見義勇為到把自己搭進去的人吧?」

  司徒聖長腿交疊,姿態慵懶地優雅坐在沙發上,語氣嘲諷。

  「你!」

  溫心悠不爽,瞪了他一眼,

  「--怎麼知道?」

  司徒聖嗤笑一聲,溫心悠無聲無息地翻了一個白眼,她怎麼忘了蘇夢琪。

  見色忘義的女人。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溫心悠突然想起來當時混亂的場景。很有可能她是被人有意推出去的。而且確實有人故意陷害她。

  無中生有故意扭曲的謠言陷害她,挑起民眾的激憤,一步步要她深陷險境。

  眾目睽睽之下,不落半分痕跡。

  高招,防不勝防。

  人言可畏啊。

  司徒聖眸孔裡閃過寒光,幽深的碧藍如同一口深邃的井。

  「今天挾持你的那群人,根本不是什麼盛宇的工人。不過是混進來的流氓。溫心悠,你今天真是撞到槍口上了。」

  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腦海裡閃過,太快了卻抓不住。

  溫心悠心中的不安在膨脹。

  「你有得罪過什麼人?」

  她皺眉努力回想,卻實在想不到有誰和她有這樣大的仇怨,要置她於死地才罷休。

  無功而返的司徒聖打算離開,溫心悠卻出聲叫住他。

  「為什麼褚家會出事情?」

  司徒聖冷笑一聲轉過身來,目光如刀似割,「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想為褚家出頭?如果對褚致遠舊情難忘,我想褚家會死的更快。左斯年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如同一頭嗜血的獵豹,在光影裡寒光逼人。

  「蘇夢琪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難怪她不再回來了。」

  溫心悠回擊,果然司徒聖臉色一僵,疾風一般揚長而去。

  夢琪,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明明說好回家,卻這麼久不見蹤影?

  午夜時分,溫心悠忽然醒了過來。白天的一場驚魂,讓她睡不踏實。噩夢連連,被嚇醒了。她總覺得有一把寒意重重的尖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艱難地翻了個身,猛然間全身都僵住了。

  沙發上有一團黑影。

  溫心悠嚇得屏住了呼吸,這間套房裡只有她一個人,醫院的恐怖片她看了不少。她果然是倒霉透頂。

  她緩緩挪動手臂,一點一點縮進被子裡。

  別怕別怕,只要矇住頭就不會有事了。溫心悠自我安慰著,窗台上啪地一聲響,她嚇得整個人抱成了一團。

  狂風肆虐,空盪蕩的房間裡不停回響著樹葉拂動的聲音,居然遇到了雷陣雨。

  身體不自覺地抖個不停,恐怖影像不停在腦海裡浮現。

  忽然她感到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背,動作輕緩好像一隻毛茸茸的手。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滾開!」瀕臨崩潰邊緣的她胡亂地揮舞手腳。

  「嘶」一聲悶哼,燈啪地一聲亮了。

  「是我!」

  一聲低喝,捂著臉的左斯年哀怨地看著驚魂不定的溫心悠。

  她一掌拍到了左斯年眼角,都烏青了一塊。

  她煞白的臉轉回紅色,怯怯地看著他,左斯年惱怒地轉身就要走,溫心悠眼疾手快,拖住他的手。

  「別走,我怕。」軟糯的哀求,眼淚還掛在長而卷的睫毛上。

  左斯年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我是去找醫生看看。」

  「很疼嗎?我錯了,我幫你呼呼,好不好?以前我家的小白摔疼了,我也是呼呼,就好了。」

  她露出了少有的依賴,嬌怯的模樣像是一隻驚慌未定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左斯年皺眉,「醫院裡的沙發太小,我睡得全身不舒服。明天早上我還要上班,我只是來看看你傷好了沒有,現在我要回去了。」

  窗外猛地一聲驚雷,溫心悠嚇得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他的腰。

  「你和我一起睡。我求你了。外面又颳風下雨,開車不安全。不過你要保證不動手動腳。」

  左斯年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卻是要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

  「我還怕你會對我動手動腳,溫心悠放手。」左斯年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她。

  兩個人陷入了拉鋸戰。

  左斯年終於還是躺到了她的被窩裡。兩個人一起縮在不算寬大的病床上。溫心悠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左斯年沉著臉。

  房間裡只打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小燈,暖色的淡光籠罩下來,映照著左斯年眸子上的烏紫像是暗夜裡綻開的黑蓮。

  兩個人即使努力保持著距離,卻還是不免在這張不大的床上碰觸到彼此。剛入秋,兩個人都穿著長袖,天氣還十分涼快,卻突然在這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覺得熱。

  像是熾熱的鐵烙,一團邪氣的火在左斯年的心裡蹭蹭地灼燒。

  「左斯年,你別亂動。」

  溫心悠的睡意早已經被剛才的驚嚇驅趕到九霄雲外了,身後的人像是一團炭火,明明天氣已經涼爽了,今天怎麼還這麼熱。

  左斯年的聲音帶著磁的暗啞,「我眼睛疼。溫心悠,你說好給我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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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發表於 2015-1-30 19:55:33 |只看該作者
☆77、傷場戰場

  這種話你也信?

  溫心悠壓抑著煩躁,翻過身來,在那塊傷處輕輕地胡亂吹了幾下。

  剛想張嘴說話,卻被溫熱柔軟的唇吞沒了。

  霸道的舌在她的唇裡橫衝直撞,勾著她的舌共同瘋狂。

  滾燙的身子覆蓋上她,驚人的熱度像是會傳染,溫心悠覺得自己要熔化在他的火熱裡。

  忽然間一股涼意,迷失的她猛然找回清明,最後一抹遮擋都已經在他手中潰散。

  「你說過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溫心悠勉強掙扎。

  曖昧的燈光下,染上情慾的左斯年抬頭,鳳眸如同寒星般亮的驚人。

  他笑,卻不急著正式開始,手指探入。

  看她面上柔紅蔓延,看她紅唇啟開,明明已經淪陷,何不一起共同入地獄歡愉。

  左斯年唇落下來,含住那嫣紅的玲瓏。漸漸地自己也喘息起來,唇舌繼續向下去,抬起溫心悠的腿,舌尖流連在溫心悠膝彎。

  那是她的敏感點。

  如同在汪洋大海裡的渺小,溫心悠在熱浪中變成一汪春水,柔軟得不可思議。

  「要麼?溫心悠」

  迷濛中,引誘的聲音在耳邊撩撥。

  「什麼?」她早已經游離在雲端,輕輕咬著唇問。

  「要我麼?說。」

  溫心悠不答,咬緊牙關。

  左斯年噙著笑,雙頰的酒窩輕輕淺淺地招搖著,「不要?看來這樣你不喜歡,那我們來點更有意思的……」

  靈巧的舌一路流連而上,在幽深之處烙下令她整個靈魂都顫抖起來的熱吻。

  溫心悠劇烈而急促地求饒:「求你了。左、斯年,你,你這個大壞蛋。」

  滿意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全身誘惑的玫紅,他眯著眸子,沉身進入了他期盼已久的她。

  刺身而入的時候,兩個人都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左斯年卻忽然開口:「小白是誰?你還替他呼過?」

  溫心悠支支吾吾不回答。

  他眼眸一黯,這一刻不管她的心裡有誰,她都是他的。

  他猛地將她的腿環在腰上,沙啞一聲低吼,在她的身體裡發瘋一般衝擊起來。

  溫心悠任由左斯年將自己全身打理乾淨,抱回早已經全部都換得乾乾淨淨的床上。

  她實在累極,只想趕快睡覺,偏偏左斯年又說這樣睡著不舒服,兩個人折騰到晨光微亮的時候。

  今天的左斯年一點都不顧及她是個病人。

  床上是禽獸!床下是衣冠禽獸!

  左斯年臨走之前曾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

  被強迫叫醒地溫心悠眯著眼睛看他走遠,這個男人是鐵打的嗎?

  果然禽獸就是不一樣,昨天晚上她不過被這個狡詐的男人引誘著說漏了嘴,把小白是家裡曾經養過的烏龜的事情說了出來。

  左斯年獸大發,說既然是禽獸,就要做出禽獸的水平來。

  可憐她現在全身都要散架了。

  她昨天晚上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心悠張開眼,蘇夢琪斜著眼正怒氣騰騰地坐在床邊。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美男都看夠了嗎?」

  多日未見的蘇夢琪更瘦了些,一件紅色的雪紡透視裙,稱的整個人肌膚勝雪。她斜睨了溫心悠一眼,眉眼微挑,「看你滋潤得,看來昨天晚上過得很消魂啊?」

  「消魂倒談不上,魂都差點嚇沒了。昨天晚上電閃雷鳴的,我一夜都沒睡好。」溫心悠坐直身子,假裝聽不懂蘇夢琪的話。

  「忙著做運動,肯定會沒睡好。還裝,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那一片是什麼?」

  溫心悠低頭,立馬泄了氣,心裡咒罵始作俑者,居然在脖子上留了這麼多草莓。

  「心悠,你這是打算和他在一起了嗎?」

  溫心悠一怔,這個問題好像自己從來都是抗拒的。

  蘇夢琪還記得幾個月前,也是在這家醫院,那個時候溫心悠時一口否決和左斯年在一起的可能。

  現在她這副猶豫不定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左斯年怎麼會是她的良人?蘇夢琪不看好左斯年,他的身上背負得東西太多。

  自己的好友溫心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她最清楚不過。

  細水流長,從一而終,經得起流年。

  「心悠,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就把他牢牢抓在手裡。不過,在這之前,你得試探清楚,到底你在他心裡值多少?」

  溫心悠嘆口氣,「她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就算我再怎麼不喜歡她,她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蘇夢琪看不慣她擺出這副腔調,「別跟我裝。你那個後母怎麼把你逼出家門的?再說了,左斯年在圈子裡從來就沒有公開承認他有女朋友。溫心悠,你被褚致遠傷的磨嘰了。別忘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想要就去爭取,牢牢攥在手裡。」

  溫心悠沒有想到上次相親的對象宋智堯居然會來看她。他還帶來一盆含羞草。

  這一次出事,陸景沒有選擇把報道壓下來,而是放任事情鬧大。因此溫心悠受傷的事情也眾人所知。

  女記者為救人反被挾制,英勇行為不讓須眉。報紙上大版面的報道她的行為。

  宋智堯受溫心悠的父親之託,特意來到S市探望她。

  「真是不好意思。我父親居然還麻煩你來看我。宋醫生,真不用這麼麻煩的。」

  宋智堯眸裡含笑,「其實是我想來看你,所以就勸伯父顧惜身體,不要勞頓。」

  她垂下眼,輕笑,「宋醫生,上一次你的態度不是已經表明了嗎?」

  宋智堯走到窗台前,被暴風雨洗過的天空清明透澈,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悠遠。一輛車緩緩駛進了他的視線,同樣的車型,同樣的人……

  「溫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含羞草嗎?因為你跟它很像,極其敏感,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可是把自己埋起來視而不見的作法,是鴕鳥。無法解決問題的。不管你過去經歷了什麼,我希望能做你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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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發表於 2015-1-30 19:55:47 |只看該作者
☆78、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晚霞下的宋智堯眉眼中凝聚了厚重的情意,溫心悠忽然第一次見面時為什麼自己會心裡一跳。

  光影中的他,分明的輪廓跟左斯年很像。

  宋智堯上前握住她的手,「心悠,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細水流長的生活?」

  ***

  左斯年今天下班特意去買了錦記的海鮮瘦肉粥,昨晚的饜足讓他心情格外好。他把車慢慢停好,便提著便當盒快步上了樓。

  走出電梯口,他忽然拿出電話,想給溫心悠一個驚喜。

  「你在幹什麼呢?」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接通,溫心悠的聲音有些冷淡。

  「沒什麼。」

  「哦,我今天晚上不過來了。」

  「嗯,我還繼續睡。別打擾我。」

  左斯年只當溫心悠是鬧彆扭,臨近病房的時候,他放輕腳步。

  明明說了在睡覺的人,卻正在跟宋智堯深情相擁。

  左斯年呼吸一窒,溫心悠對著宋智堯的笑容燦爛,霞光中的她眉眼迷人,煥發出別樣的風情,讓人難以移開眼。

  跟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溫心悠好像不曾對自己這樣笑過。

  他想掉頭就走,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這笑容讓他難受。

  宋智堯忽然轉過身來,發現了他。

  溫心悠的視線也轉了過來,目光中帶著詫異和驚恐。

  像是一把刀扎進了心裡,左斯年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這是給你帶的粥。」左斯年聲音平淡,沒有多餘的情緒。

  宋智堯禮貌地衝溫心悠點頭,離開了房間。

  氣氛忽然有點冷淡。

  溫心悠咳嗽了一聲,「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

  左斯年冷笑一聲,狹長的眸子眯起,「嫌我打擾你們兩個人了的姦情了?」

  溫心悠的眉頭皺了起來,姦情?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難聽!」

  左斯年一手揮落了放在櫃子上的害羞草,如同一隻發怒的豹子,「你嫌難聽?有你們倆做出的事情難看?你為什麼對我撒謊!信不信老子找人做了他!我的女人,他也敢碰!」

  溫心悠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接電話的時候會說謊。她知道左斯年不喜歡宋智堯,可是她也不希望左斯年誤會什麼。

  剛才她拒絕了宋智堯,他提出來一個朋友式的擁抱。卻不知道左斯年居然虛晃一槍,打來電話原來根本是在試探她。

  溫心悠啪地一手摔開那些便當盒。精緻的食物濺了一地,髒亂不堪。

  「你的女人?阮黎心才是你的女人!別以為上了幾次床我就是你的了。我沒有這麼下賤。我給你錢,多少錢?當我買你!」

  豹子徹底怒了,一手抓起溫心悠,眸子裡是翻天的怒火。

  兩個人互不相讓,無聲對峙。

  左斯年緩緩逼近她,眸孔裡充滿了諷刺的笑意,「買我?你有多少錢?溫心悠,別和老子談錢!我他媽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一把抱起溫心悠,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溫心悠慌了,大聲地喊著放我下來。

  充耳不聞的左斯年一把扔她上了車。

  「去機場。我現在就要回北京!」

  溫心悠掙扎著要下車,左斯年冷冷坐在一邊,不理會她。

  「去北京幹什麼?」

  「去結婚!」

  她一臉不可置信,左斯年看著前方,側面的神情嚴肅冷然。

  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

  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溫心悠扒拉著座位不肯下去,眼淚汪汪地巴望著左斯年,「我求你了,我錯了,別鬧了。我要回去。」

  左斯年這一路上硬是沒有一個好臉色,整個人就像颱風眼,爆發無敵的冷空氣。

  溫心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全部都用上了,左斯年冷眼旁觀,整個過程中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絲綢襯衣,配上修長的黑色長褲,剪裁精良,整個人如同暗夜中的魔鬼,魅惑卻危險。

  整個機艙裡只有他們兩個乘客,左斯年也不急,雙手環胸,慵懶地靠在一邊,看她鬧到筋疲力盡。

  「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跳下去給你看!」

  「飛機著陸了,你跳下去死不了。」

  「……」

  「這一路上你威脅了要跳飛機55次,撞死30次,喝水撐死20次,吃飯脹死10次。你到底死不死,沒死就爬起來。你就算死了,我就抱著你的屍體去登記,這個婚也必須結定了。」

  「……」某人裝死。

  左斯年眸子微眯,唇邊噙著一抹邪魅的笑意,輕巧地一提,溫心悠被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遲了。你欠我的,現在應該還了。趁著我還願意,你快點答應。你要對我負責。」

  溫心悠淚了,左斯年一個俊朗的大男人,居然說出這麼無賴的話來。

  「再等等,等你想通了,免得後悔。」

  溫心悠打出溫情牌。

  左斯年笑了起來,笑容邪氣,「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肯定要回饋你。一張證,我願意永遠被你壓倒。」

  溫心悠徹底蔫了。

  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被左斯年提溜著下了飛機,扔到了車上。

  車子直接開到了民政局的門口,溫心悠忽然奸笑起來,「左斯年你不要再費心思了。」

  左斯年挑眉,狹長的眸子看向莫名興奮起來的女人。

  溫心悠得瑟,這一路來她用盡各種方法,只為擾亂左斯年的思維邏輯。這一招叫做聲東擊西!

  「為什麼?難道你覺得已經到了民政局還能逃出我的手心?」

  溫心悠嘿嘿直笑,「沒有一樣東西,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登記成功的。」

  眼中的狡黠忽然在左斯年緩緩抽出一樣東西時煙消雲散,笑意緩緩在左斯年的唇邊綻開,「你是說這個嗎?」

  他特意在溫心悠眼前晃了晃,卻在溫心悠撲上來之前眼疾手快地收起了戶口本。

  溫心悠徹底沒轍了。

  連她的戶口本,他都拿到手了。

  她真得要敗在這個大灰狼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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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發表於 2015-1-30 19:56:01 |只看該作者
☆79、抗拒

  十分鐘之後,溫心悠坐在車裡,捧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發愣。

  左斯年看了一眼還在呆滯狀態的小女人,湊過去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乖,這個本本給你觀賞。真的那個本本我收著。免得你不認賬。」

  靠!結婚證還可以有副本拿來玩!

  溫心悠看著他,包了一包淚,她不是感動!她是鬱悶!

  左斯年一個電話,就讓民政局的辦事速度碉堡了。所以她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從今以後,他們倆就用同一個戶口本了?

  市中心的公寓視線很好,城市的全景一覽無余。她現在處在一間複式樓裡,裝修風格她曾經在左斯年的公寓裡領略過的,黑白灰。

  都市的簡約,但也冰冷。

  今天她出院,就被韋秘書直接接到了這套公寓裡。

  鑰匙放在桌上,溫心悠有點抗拒那串鑰匙象徵的意義。一切快得就像是做夢一樣,她被結婚了。

  對,是「被」結婚,而不是結婚。

  蘇夢琪今天早上在醫院裡聽說她離奇的閃婚方式之後,臉拉得老長。她本來以為蘇夢琪會破口大罵,可是卻只等來夢琪的一句

  「好啊。真好。」

  莫名其妙,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歡喜,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溫心悠當場毛骨悚然。

  蘇夢琪好半天才緩過來,問了她三個問題,把溫心悠徹底搞懵了。

  「他向你求婚了?」

  「你們父母知道嗎?」

  「你們舉行結婚典禮嗎?」

  溫心悠嘆口氣,懊惱地躺倒在沙發上,把頭埋進軟軟的抱枕裡。

  沒有求婚!沒有通知父母!沒有結婚典禮!

  蘇夢琪說的這些,左斯年一樣都沒有做到。溫心悠腦子裡很亂,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像是做夢一樣。

  門啪嗒一聲,開了。

  溫心悠連忙坐直身子,看了一樣放在桌上的那張紙,暗中握緊拳頭。

  左斯年換下鞋,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而是徑直進了浴室,不一會就傳來流水聲。

  溫心悠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他出來。

  她和他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水聲停止,腳步聲漸漸走近,溫心悠剛想回頭,卻猛地轉身,尖叫一聲。

  「你怎麼不穿衣服!」

  左斯年毫不在意地緩緩將浴巾圍上,乾脆走到溫心悠面前。

  「我在自己的家裡,誰都管不著。」

  「流氓!」溫心悠捂住眼睛。

  「嗯,我是流氓,我就愛欺負你這樣水靈靈的良家婦女。」左斯年嘿嘿一笑,朝著溫心悠撲了過去。

  「左斯年……」溫心悠被撲倒在沙發上,公寓的沙發柔軟寬大,恰好能容納兩個人,不容易掉下去。

  這是某人專門吩咐人買的。為了那個啥情趣。

  一記深長的熱吻,溫心悠好不容易獲得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左斯年的手卻不老實地探入了她的衣服裡。

  「住手!」軟糯的聲音毫無威力的喝止,只會助長某人的惡趣味。

  溫習悠阻止不了,乾脆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在他耳邊挑逗地呼氣。

  「我已經有三天沒洗澡了。」

  左斯年猛然停止動作,眸子裡神色變幻。

  溫心悠又逼近一點,左斯年往後一退,站了起來,遠離了溫心悠。

  小樣,知己知彼!對付他這種有潔癖的人就應該這樣。

  可是左斯年下一個舉動卻讓她詫異了。

  他直接上前來抱起自己,一路飛奔把她扔到了浴缸裡。

  溫心悠在浴缸裡撲騰,左斯年站在一邊,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邪氣一笑。

  「讓為夫來伺候親親娘子沐浴吧。」

  溫心悠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浴缸裡被徹底地洗了個乾淨。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被洗乾淨了。

  戰況之激烈,溫心悠在心裡真誠地問候了左斯年十八代祖宗。

  兩個人躺在床上,左斯年抱著她腰,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背。

  一盞橘黃的古典小燈靜靜地散髮著柔和的光芒,有一種讓人沉淪的祥和。

  紅暈尚未退去的溫心悠被左斯年摟在懷裡,心底裡還有些抗拒和他這樣靠近。

  激情退去,冷靜下來的她,內心裡的疑問在逐漸膨脹。

  她微微抬頭看向左斯年,他長而卷的睫毛遮住了他鳳眼的妖嬈,嘴唇微微彎著。

  他應該睡著了吧。

  溫心悠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順手擰滅了那盞橘黃小燈,走到客廳裡。

  她走到窗前,忽然想抽煙,卻發現自己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帶過來。

  帶過來?

  難道自己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一起,只為了那一張十分可笑的結婚證?

  婚姻是愛情的契約,應該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摯的承諾。

  溫心悠換好衣服,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男人,輕輕走出了公寓。

  晨光裡,溫心悠提著錦記的早點,這是蘇夢琪最喜歡的蟹黃小籠包。因為時間尚早,大街上還沒有什麼人,大老遠地,溫心悠就看到了一男一女正站在公寓門口拉扯。

  男人緊緊抓著女人的肩膀,女的則不停地掙扎。她穿著一件黑色小禮服,臉上還是較為濃重的宴會妝。

  不是蘇夢琪是誰。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

  溫心悠順手操起花園裡的板磚,一把拍在了男人的後腦。

  偷襲成功,充分發揮了她以前打架的快狠住風格。

  高個男人悶哼一聲,在蘇夢琪的叫聲中倒下。

  「靠,媽的!」

  溫心悠拍拍手,蘇夢琪臉色一白,出人意料地搖著地上昏迷的男人。

  「快打120!」

  溫心悠怔住了。難道是她搞錯了?

  才出了醫院,現在又進了醫院。不過這一次卻是溫心悠住院,而是她把人打傷了。

  「真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歹徒,意圖對夢琪不軌……」

  溫心悠慚愧地垂著頭,蘇夢琪橫了她一眼,「真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有時候腦子脫線,你別和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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