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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御仁]盜影仙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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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9 18:38:1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救援

離開山谷之後,謝莫言一行三人繼續走向前往西藏的路途。雖然在這裡逗留了幾天時間,但是卻發生了很多事情,對於謝莫言來說,不!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種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感覺。

蘇無情,不!應該說是蘇有為雖然表面上裝做很凶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善良的,而且因為太愛面子,所以有很多人把他當作是沒有感情的人,蘇無情這個名號不徑而走,更有生死判官這一稱號。不過他自己雖然自負,卻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他神醫。三十年前被眾多仇家追殺後,更是不喜歡再為別人醫治,因為他連自己妻子都救不醒,這讓他頹廢了半年。

或許是上天給予蘇有為一個機會,也是給謝莫言一個機會,兩人互相救了對方,同時創造了兩個奇跡的出現。夏雲半年多的重傷終於痊癒,而水姬不禁除去身上的蛇毒撿回一條命,還意外地將封印半年之久的靈力重新恢復過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一路上金康為慕老鞍前馬後,好不乖巧,幾乎是把慕老當成自己老爹來伺候,慕老也是欣然接受金康的伺候,還樂此不彼地笑說道:「這是要考驗一個人的最好辦法!」看來一向嚴肅的慕老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

這段時間的相處,謝莫言和水姬之間日漸熟悉,更有種無法言喻的親昵和瞭解。只是謝莫言一直都無法記起自己以前和水姬發生過的事情,只是聽著水姬斷斷續續說著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所發生過的事情。金康和慕老也常在旁邊聽著,時不時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而金康卻是露出一副無奈而死心的臉,仿佛家裡死了人似的,就連幹活都是有氣無力的。

第一次暗戀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告終了,是誰都會如此頹喪。

這一日,眾人驅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地帶,再過一段路就是草原了,事實證明已經快要到達西藏地帶了。想起很快就可以恢復自己的記憶,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歡喜,就連在空中飛翔的巨鷹也時不時傳來一陣低鳴。

一路上謝莫言和水姬給巨鷹起了一個別名「小飛」。小飛雖然跟了這個新主人感到很不適應,時不時地搞失蹤之類的,不過還是非常老實地跟在眾人後面,而且時不時地遇到一些魔物也會搶先俯衝下來將那些小怪小妖的除去,給慕老等人省了不少事,所以眾人也是蠻喜歡這個比較奇特的朋友。

有了小飛保護,眾人近日來已經習慣在晚上除去走動或者露宿了,不過也都不准單身行動,畢竟這裡已經非常接近西藏地帶,更厲害更多的魔物隨時都會沖過來,所以還是要小心為上。

升起一個火堆,這段時間來,謝莫言三人已經習慣在這樣靜寂的夜晚升起一個火堆,然後圍在火堆邊,聊天吃東西。每次吃東西大家也都不會忘記小飛那份,只是小飛食量太大,而且每次都是以肉為食,所以它也經常自己去獵食充饑,有時候運氣好的話,還會弄些兔子野豬之類的來給謝莫言加菜。

今晚也和往常一樣,四人圍在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眾人沒意料到的是金康竟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少林俗家弟子,三歲的時候就被少林收養成為俗家弟子,功力也算是不俗但卻異常懶散,而且貪戀紅塵,所以才被少林「賣」給國家,以至成了如今的CM候補隊隊長。

當然這些話從金康口中說出來的簡直就是不可能,用他的話說的就是:「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有大好前途等著我呢,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去做什麼和尚,我師傅是和尚並不代表我也是和尚!我可是塵緣未了的男人。只是師傅看我這麼大好的人才放在少林寺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太過浪費,所以就把我推薦給CM部隊,諾!你看師傅當年的決定多明義,現在我可是CM候補部隊的隊長,未來代替宋隊長的接班人,保衛地球的責任就在我的身上了!」說罷便擺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在那裡飄飄然起來。

有了金康在旁邊確實為眾人增添了不少樂趣,陰鬱的氣氛也往往被他這幾句調侃或惹人發笑的話弄笑,再配合上他那副表情和動作,他不去做喜劇演員真的是太浪費了。

不過有時候慕老會獨自一人坐著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時不時地會皺起眉頭,或許是因為今後的路途難走,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謝莫言和金康也都不敢上前為他開解心結,他們能做的只是儘量開玩笑,高興,然後搞點氣氛希望慕老可以被感染。

其實一路上慕老確實是想了許多,從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謝莫言不顧眾多正道人士的阻撓救下水姬開始,到現在謝莫言失去記憶,但是卻對一些妖怪看得甚重,就如在遇到金康的時候,他竟拼死救一位已經被妖魂附身的人,並且以此中了一金康一槍,雖然沒對他造成威脅,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偏離了正道之途。

還有火狐洞內所發生的事情,他竟然說出那番話來,如若是其餘年長的修真士在場的話定會將謝莫言作為正道叛徒誅殺。

現在,雖然經歷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但是那個水姬再怎麼樣也是個血影門的叛徒,而莫言和水姬如此親密,如若到了西藏被眾多正道之士看到,必會惹來口舌之紛,還有可能會引起殺身之禍。

其實慕老很想將自己所想的和謝莫言說,但是他卻又說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只會添加大家之間的隔閡,沒有一點用處。今後之路,慕老不清楚謝莫言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真的無法把握住,只能儘量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

忽然間,一陣銳嘯聲傳來,將慕老的沉思和金康的耍寶打斷,眾人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只見小飛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子便朝前方飛去,眾人收拾好東西,緊跟在後面。每次小飛發出這種尖嘯時,就代表有事情發生,並且還不是小事情。剛才小飛連叫了好幾聲,看來這事情比前幾天遇到的小妖怪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想到這裡,眾人不由地開始暗暗警惕起來。謝莫言更是抓緊了水姬的手,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不知道是蘇無情的説明還是因為其他,恢復靈力後的水姬實力比以前大有長進,普通仗勢也根本就傷不了她。反而只有內家修為的金康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一個,每每都要眾人去為他除去大半分擔。

眾人飛奔了十來分鐘,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大片草原,在月光下隱隱有些蕭索,如若是平時的話,謝莫言和水姬一定會上前狂奔一翻,但是此時草原之中卻是燈火通明,一群人正被一大群黑壓壓一大片的蝙蝠不斷朝眾人襲去。每一隻蝙蝠竟是出奇的大,剛開始謝莫言等人還以為是什麼會飛的怪鳥,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所謂的怪鳥竟是蝙蝠。

「快上去幫忙!」慕老叫道,說完便祭起法寶朝前方的蝙蝠襲去。謝莫言這段時間來也開始摸出一點名堂出來,那個紫色圓盤初步地開始能夠禦使了,只是還不是很熟練,但是自保已經措措有餘了,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法寶,非常厲害,不管受到多大的攻擊都無法動其分毫,也只有在火狐洞,收服火狐的時候才有些費力,其餘期間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蝙蝠不斷朝謝莫言撞過來,一張醜陋的嘴巴里兩根長長的牙齒顯得異常恐怖,站在一邊的金康雖然也被謝莫言的法寶保護著,不過看到那麼多蝙蝠朝自己沖來多少也感到心驚,一槍一槍地發射著,這麼多蝙蝠在一起,每槍至少也能打中個三四隻之多,不過對於源源不斷的蝙蝠群,卻是顯得微不足道。

至於水姬這邊,則是以自身術法從中游刃有餘,每有一隻蝙蝠可以近她身外三尺之內,謝莫言見狀,也略顯放心不少,繼續朝蝙蝠群中前進,而金康本想不進去了,畢竟週邊的蝙蝠群已經有這麼多了,那沖到裡面就算不被壓死也會被擠死。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大得出奇的蝙蝠至少也有百萬數之多,難怪空中的月亮竟會被這無數蝙蝠遮掩住。

蝙蝠數量雖多,但是地上死去的蝙蝠屍體也不少,不過也不時有武林人士被蝙蝠攻擊至死的慘叫聲。到了最後,地上幾乎除了蝙蝠和死去的那些武林人士的屍體外就沒有草地可踏,謝莫言三人雖然都有法寶、術法護身,卻也難免沾染到一些腥臭的血跡。

謝莫言漸漸逼近中間武林人士被包圍的圈內,一路上撞到那紫色圓盤籠罩的紫色光罩死去的蝙蝠不斷增加,眾人此時才發現眼前竟有修真者救兵來了,下手對付那漫天蝙蝠竟是又狠了幾分,霎時間又有幾十隻蝙蝠死去,但是卻有兩名武林人士被幾十隻蝙蝠硬生生抓起,抓到高空中後重重地扔下來。眼見那武林人士就要死於非命,一道白光閃過,一柄飛劍出現在那人的下面,將他接住,同時劍尖靈氣一吐,數十道劍氣瞬間將四周的蝙蝠殺得片甲不留,看來慕老也已經逼近這裡了。

「你們立刻圍起來!」謝莫言沖那些武林人士叫道,那些人知道這些修道士的厲害,也不管謝莫言為什麼要這麼說,邊砍殺著蝙蝠邊後退,按照他的話去做,幾十個人漸漸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圓圈。

「水姬,慕老!你們快讓開,快點!」慕老和水姬見狀,奮力斬殺幾只蝙蝠後,飛身來到謝莫言旁邊!

謝莫言鋼牙一咬,紫色圓盤橫空飛起,紫色流光猶如一個紫色太陽一般。四周的蝙蝠頓時被這紫色霞光撞開數尺開外,竟有大半死去。也就在同時,紫色圓盤撤下萬丈紫色霞光,朝空中蝙蝠聚集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凡是被紫色霞光射到的蝙蝠竟是瞬間化做飛灰,眾人不禁看呆了,這法寶竟有如此神通。其實這也是謝莫言經過火狐洞後潛心研究出來的,只是到現在他還是只會這麼一招而已。

但是就只要這麼一招竟是有如此威力,如若多會幾招那威力可想而知。百多萬的蝙蝠死傷大半,還有剩餘的竟是逃遁而去,慕老和水姬也不追擊,畢竟這次只是險勝而已。如若剛才沒有謝莫言的法寶的話,就算慕老和水姬修為深厚,也有力竭之時,至於金康就更不必說了,實力在內家修為上也不過是中上之勢而已,更別說要和修道之士相提並論了。

但就在這時,只聽高空處傳來一陣銳嘯聲,震耳欲聾,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隻巨大黑影飛掠而過,幾個撲騰便有百來只蝙蝠殺死,甚是厲害。眾人一見之下不由地暗暗心驚,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也只有在場的謝莫言四人清楚了,剛才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看來小飛比起普通武林人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們怎麼樣?」慕老收起法寶,沖眾人說道。

「沒事!」謝莫言微喘著氣說道,或許是剛才消耗的靈力太大,以至有些氣喘。金康更是一點事都沒有,不過看著四周滿地的屍體,不由地一陣噁心。雖然他經受過一系列的訓練,但是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這麼噁心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腳下根本就已沒有一點草地可踩了,幾乎,眾人幾乎都是踩在屍體上走過。

水姬雖然曾為血影門中五行聖使之一,但是這麼噁心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免吐了起來,身上那股被蝙蝠血沾染的惡臭之味更是讓她感到做嘔,臉色不由地有些慘白。

謝莫言趕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水姬臉色慘白地搖了搖頭,沒說話。

「剛才多謝幾位仗義相救,否則我們今晚可能要全軍覆沒了!」此時,一個比較年長的中年人上前沖謝莫言三人做了一輯說道。他是眾多人群中少部分沒受傷的人之一,看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知道是蝙蝠還是人的血,但是一雙明眸卻是異常明亮,走路也是非常矯健穩重,看來上個內家修為不淺的人物。

「嘿!小意思而已!」金康似乎也為此沾了光,裝模做樣地伸出手,不屑地揮舞幾下。慕老冷哼一聲,後者意會,後退幾步,不再說話。

「大家同為正道,除魔衛道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位兄台不必言謝!」慕老微微欠身說道。

「眾位身懷異寶術法,驅走眾多妖蝠,如不嫌棄,回逼舍休息如何?」那中年人說道。慕老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沒有受傷的武林人士攙扶著那些受傷者走了大半個鐘頭的路程,幾個大帳篷出現在眼前。這裡似乎是他們的集中營,大概有十幾個大帳篷,帳篷群四周有一木欄圍起,形成一個大的圓形。四周都有暗哨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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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受傷的人緩緩歸來,留守在帳篷的數十個弟子紛紛上來幫忙攙扶,帶回帳篷內包紮療養。看來這一戰讓整個武林大受折損,有不少弟子都死於非命,而且絕大部分人都受了傷,只有少部分得以倖免,但身上也是被鮮血沾染得狼籍不堪。

一切清理完畢後,大部分未曾受傷的人將謝莫言四人引到最大的帳篷內,為首的一個正是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此人正是司徒山莊的莊主司徒劍。

「在下司徒劍見過四位高人!」司徒劍沖謝莫言四人做了一輯,身後等人也紛紛上前禮貌地做了一輯,雙眼流露出一絲敬佩和感謝之意。

「各位不必再如此多禮了!」慕老趕緊說道,謝莫言三人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旁邊,除了一臉笑意欣然接受眾人感激的金康除外,這個傢伙似乎特別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被人注目的感覺。
「原來是司徒山莊莊主,老道眼拙,差點認不出來了!」慕老轉過頭,凝神看了一眼司徒劍。後者微微一愣,仔細看了一眼慕老,確定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心中想起慕老剛才說的話,不免有些疑惑。

「呵呵......令尊司徒嚴最近如何?我可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位老朋友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看到舊友之後,真是天意!」慕老微笑道。

「您......難道您就是父親所說的慕容世,慕老前輩?」司徒劍一陣驚訝。以前自己經常在父親口中聽說過慕容世這個人,他也和自己父親一樣是以武入道,並且成就不在他之下,是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兩人也是深交,只是也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真是世事難料。

「呵呵......叫我慕老就可以了!」慕老笑呵呵地說道。

「晚輩不敢,前輩施手相救,晚輩又怎敢輕言放肆!」司徒劍一臉敬佩地微恭身子說道。身後等人楞楞地看著司徒劍,後者轉過頭,喝道:「你們還不快拜見慕前輩!」眾人渾身輕震,回過神來,方才微恭身子,做了一輯。但是卻不見慕老施了什麼手法,眾人卻根本彎不下身子,只是雙手抱拳在胸,雙眼一陣駭然地看著微笑的慕老。

「各位就不必如此客氣了,修真之人入世不必多禮,叫我慕老便可。」慕老說道。眾人眼前的那股阻力突然消失而去,眾人一個控制不住向前傾了一下,重新站好之後,看著慕老和身邊的三人的眼神已經變成一種狂熱的崇拜。

「那......那就依前輩所言了!」司徒劍說道。

「誒?」慕老糾正道「還叫我前輩?”

「哦......慕老!」司徒劍輕聲說道。「十幾年來父親一直都留在家中,但就在前段時間,世間突然冒出無數兇殘魔物,父親命我帶著整個山莊的人離開,自己也已先行一步來到西藏,然後叫我等守在西藏邊緣地帶,不得讓魔物肆意離開西藏。我是負責東部,另外還有西部、北部和南部是其他世家和門派帶領。四個方向分別是四大施加守護,慕容世家也在其中!四大世家也都互相有聯繫,但是後來突然冒出無數蝙蝠攻擊帳篷,帳篷內有家眷,切不可被破,所以我等才出去迎戰蝙蝠,儘量將所有蝙蝠引到自己那邊,不讓其接近帳篷。只是沒想到這魔蝠竟是如此厲害......」說到最後,司徒劍竟是漸漸地低下頭,臉色也逐漸黯淡下來。

「魔道肆虐,妖魔橫行,世道將亂!你們死傷了多少人?可否再接下去守護此地?如若不可,切忌不可勉強!」慕老說道。

「慕老放心,其餘三大世家已策馬派來人手,明天中午相信就可以到了!」司徒龍說道。

慕老點了點頭,忽然撇見金康似乎正在眼前眾多武林人士面前做秀,一會兒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一會兒又裝做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來,不由地一陣尷尬,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規矩點!」後者一臉委屈地摸著被打的地方嘟囔地說道:「很痛誒......」

「各位見笑了,這位是老道剛收的弟子金康,他天性玩劣,不懂禮數,還請見諒!」慕老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眾人說道。

「哪裡,慕老你言重了!我看這位金兄弟內功深厚根骨奇佳,雖然好動卻也不失為一個人才,慕老是找了個好徒弟啊!」司徒劍說道。身後等人見司徒劍這麼一說也是紛紛點頭示意,金康見狀,心理才平衡許多。

「呃......這兩位是......」司徒劍指了指慕老身後的謝莫言和水姬問道。

「在下謝莫言,見過各位前輩!」謝莫言上前一步,做了一輯說道「水姬見過各位前輩!」水姬欠了欠身說道。猶如銀鈴般的聲音讓眾人不禁微微一怔,再看其面容,更是驚訝唏噓不已。更有甚者,見到水姬樣貌已成驚呆狀,想必他們也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更何況是修真者。

「這位謝兄弟好熟的面孔,似在哪裡見過......啊!我記起來了,在上次武林大會中,多虧謝兄弟打敗常無悔,沒想到謝少俠竟是修真者,在下真是眼拙了!」司徒劍一臉驚訝地看著謝莫言,上次武林大會的擂臺上,謝莫言超人一等的武技已然是震驚四座,有心人早已是記在心中,未料此時竟能再次相遇,真是天意,就連稱呼上都從謝兄弟改成謝少俠了,可見司徒劍對謝莫言的看重。

經司徒劍這一提醒,眾人也紛紛想起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的事情,不由地敬佩不已,眼下知道他乃是修真者的身份後,對他當日能有如此武技不免釋然,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一絲親切和崇拜。

「呃......我,不......不敢當!」謝莫言楞楞地看著眾人,木吶地說道。

「這位是犬子司徒龍,想必謝少俠當日見過吧!」司徒龍將身後的司徒龍推到前面來介紹道。但是卻見到謝莫言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免有些愕然。慕老其實也知道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做的事情,不免上前說道:「哦!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半年前莫言傷及一位道行極高的魔道妖人,但自身也因此受了重傷,失去記憶,老道這一行就是帶他去西藏好友那裡,請求説明將他的記憶恢復過來。”

經過慕老這一說,眾人方才醒悟過來,不過對謝莫言更是充滿了理解的目光,剛才謝莫言殺蝙蝠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說明了一切,現下經過慕老一說,看謝莫言的目光不由地多了一分敬佩。

「哥!你怎麼樣?剛才我看到好多人受傷回來了,我沒找到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他們是誰?」此時一個少女從帳篷外闖了進來,見到司徒龍便抓著他的胳膊叫道。

「胡鬧,沒規矩!你剛才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那些魔蝠過來時我們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司徒劍見到那少女,寒著臉說道。

「爹......我只是去隨便逛逛而已,而且那些魔蝠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少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司徒劍正要上前指責一番卻被慕老制止道:「誒!司徒莊主,小孩子不懂事需要慢慢教養,硬著來只能讓他們更加叛逆!”

「晚輩受教,今後一定好好管教她,剛才讓慕老見笑了!」司徒劍略顯歉意地說道。

「爹!他們是誰啊?」那少女問道。

「沒規矩!剛才要不是這幾位高人來相救,恐怕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師兄弟和我們了!這位是慕老前輩,他和你爺爺乃是舊友。這位是謝莫言,謝少俠,這位是水姬姑娘,還有這位是金康,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司徒劍一一介紹過去。隨即沖慕老四人介紹道「這位是小女司徒鈴,不過她天性玩劣,且屢教不改,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四位見諒!”

謝莫言等人紛紛微笑回應,顯然沒有把司徒玲的無禮放在心上,甚至還對她另眼相看。明知道這裡不安全,還單人四處走動,看來這個司徒玲確實是非常玩劣,不過樣子卻是長得非常好看,仔細一瞧也有幾分與司徒劍相似。

正當謝莫言幾人打量司徒玲的時候,後者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三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最左邊這個是叫謝莫言,看爹的語氣似乎非常看重這個年輕人似的,對了!好象上次武林大會中,就是他出來把爹和那個常無悔打敗,阻止一場惡鬥。

「你就是謝莫言啊!傳聞中,那位打敗我爹和那個常無悔的人也叫謝莫言,而且傳聞他有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現在看樣子你好象不怎麼像啊!」司徒玲好奇地看著謝莫言,後者被看得有些尷尬起來,聽到司徒鈴這麼一說更是無言以對,自己以前真的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麼?不過就算作過,也沒有像她說的那麼誇張,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這不是活生生一個怪物嘛......

「胡鬧,退下!」司徒劍喝道,隨即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小女口無遮攔,還請謝少俠見諒!”

「謝少俠半年前受了傷,所以失去記憶,你不要在這裡胡鬧,否則就回到自己帳篷裡去!」司徒劍沖司徒玲喝道。司徒玲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眼角撇了一眼謝莫言,心裡嘀咕著:「有這麼厲害麼......自己都受傷了,還失去記憶,爹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怎麼會這麼看重他!”

此時,司徒鈴偶然撇了一眼站在謝莫言旁邊的那位白衣束裝的女子,不由地一楞,好漂亮!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心中多少是會有些嫉妒,更何況水姬看起來不禁比自己漂亮地多,論氣質更是落落大方,溫柔賢淑。而且水姬還是修真者,比自己厲害得多,幾乎沒一樣都比自己厲害,司徒玲見了不由得一陣嫉妒。

更讓司徒玲惱火的是,站在謝莫言另外一邊的那個金康竟然一直都盯著自己看,哪有這樣看著自己的,雙眼放光,簡直就是和那些臭男人一副德行,就差流口水了!

「爹,我先走了!」司徒玲微撅著嘴說道,便轉身離去。司徒劍叫喚了幾聲,卻見司徒玲已經離開,氣得司徒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站在旁邊的司徒龍輕聲說道:「爹,我去看看!」見司徒劍沒說話,司徒龍趕忙沖慕老幾人做了一輯,隨即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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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通靈神鷹 第一章 回憶武技

      司徒龍離開帳篷後,四處尋找司徒玲,終於在比較靠近木欄邊的一個無人的角落處看到一臉生氣的司徒玲正怒氣沖沖地拿著劍砍著一快凸起的石頭。

  「喂!別砍了,那劍可是你最喜歡的東西,砍壞了可別再來求我!」司徒龍看著司徒玲正拿著她十六歲生日時自己送給她的那柄「鳳鳴劍」沖地上那塊石頭髮洩著,不由地一陣心疼,雖然「鳳鳴劍」勘稱寶劍,但是看到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如此被糟蹋,多少也有點感到於心不忍。

  司徒玲轉過身,不滿地說道:「連你也來欺負我!」

  「妹妹,其實爹他也是為你好,你剛才確實是太不懂規矩了,那幾個人是救過你哥我和大家性命的恩人,你這樣沒頭沒腦地衝進來,而且還用那般語氣和人家說話,如果是脾氣不好的人,早就把你罵一頓了,怎麼可能像慕老前輩他們那樣對你如此包容!」司徒龍走過去說道,順便將她手上抓著的那把寶劍慢慢取下,插入劍鞘中。

  「哥!剛才那幾個人真的救過爹和大家麼?」司徒玲似乎還想確認一下。

  「當然是了!他們是修真者,否則只有我們來對付那些幾百萬之多的蝙蝠,可能會全軍覆沒!」司徒龍似乎略有所思地走了兩步,繼續說道「沒想到,那個曾在武林大會中救我一命的人竟然是個修真者,只可惜現在他失去記憶,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了!」言語只間竟有些遺憾。

  「爹從來都是這麼古板,從來都不顧你我的感受。就說上次武林大會吧,他眼睜睜看著你受了重傷,硬是沒把你帶回去醫治,而且還硬是死撐著面子和那個常無悔打。如果不是謝莫言的話,你恐怕已經死了!」司徒玲幽怨地說道。

  「別說這個了,他畢竟是我們的爹,我們是應該以大局為重!」司徒龍微歎了口氣,說道。

  「還有一個人啊,就是那個叫谷楓的,上次你和他喝了這麼多酒,舊傷復發,爹和爺爺都不在,如果沒有谷楓的話,你就死了!說起來爹他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司徒玲說道。

  「好了!乖,不要生氣了,會長皺紋的,到時候就不好看了!」司徒龍一手搭著司徒玲的肩膀笑說道,後者一聽到會長皺紋,不由地雙手摀住雙頰,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司徒龍見下,一陣好笑,但是心中卻是在默默念叨著:谷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再說帳篷內,謝莫言幾人和司徒龍等人聊了一會兒也漸漸熟悉起來,最後坳不過司徒劍,答應他們在此住上幾日,以防那些妖魔又來作祟。為此,慕老差遣金康這個免費苦力去將車子看到這裡來。

  做好一切之後,已漸入黎明。司徒劍也特地為謝莫言四人準備了四間帳篷,裡面甚是舒適,看來這個司徒家也是家財雄厚啊!

  經過一場惡戰,金康早已像死豬一樣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睡著了,口水慢慢從嘴角處溢出來,一臉賊笑的樣子,想必是夢到一些不該夢到的東西了。

  水姬也是略顯疲憊,在和謝莫言分別之後,回到自己帳篷,卻是沒有睡覺,常年以打坐代替睡覺的習慣一直都改不了,也只有在失去靈力的半年多以來才有機會重溫睡覺的舒適感。

  至於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雖然是有些疲憊,但是二人卻一直都睡不著,最終謝莫言來到慕老帳篷處,見慕老也未睡,不由地一楞,問道:「慕老,你還沒睡啊!」

  「恩……你也沒睡啊!」慕老也略顯詫異,不過看謝莫言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也猜到了不少。

  「恩……是啊,有些事情想問一下!」謝莫言說道。

  「是不是關於剛才司徒莊主說的那件武林大會所發生的事情?」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問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做過?我真的打敗過那個常無悔和司徒莊主麼?我怎麼都不記得……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別急!至少你還記得你師傅,記得我,記得很多人!不是麼?現在已經到了西藏邊緣,等過幾日,我就去拜會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千辛萬苦找到的,他知道那個悟天神僧的所在!一定可以救好你的,更何況,小飛還會帶我們去找蘇神醫的師兄,不是麼?有這麼多的機會,不怕你的記憶找不回來!」慕老安慰道。

  謝莫言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不由地撤去大半憂愁,沖慕老說道:「慕老……這一路上都是你照顧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真的非常感謝你!」

  「呵呵……只要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我老頭子能夠感受得到,完成一件事情之前,別人對你有信心是不夠的,自己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慕老說道。

  「嗯!我會的,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謝莫言點了點頭,說道。慕老微笑地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看著謝莫言離開,微微歎了口氣。

  次日,謝莫言早早地起床了,或許是因為靈力充沛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身上有驚世法寶的緣故,總之謝莫言是感到神清氣爽。掀開帳篷門簾,四周早已有三三兩兩的弟子起來做早課了,或拿武器,或空手對打,一派武風漸然升起。但也有一些昨晚受傷未痊癒的弟子守在旁邊,也不願安分地比劃著一些招式。

  謝莫言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由地有股躍躍欲試的感覺,但是自己腦海中根本就是不會任何武功的,到現在他會的除了力氣大點,速度快點,還有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謝莫言索然無味地走開來,眼前儘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太陽東昇而起,金光四射,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全身毛孔似乎全部都打開來,五體朝陽,慢慢享受著這一刻舒適的感覺。

  正在這時一陣呼喝聲傳來,謝莫言走了兩步,朝一個空地上看去,只見司徒龍正手持精鋼寶劍,耍一套劍法。謝莫言雖然不懂劍法,但是卻也懂得什麼叫精湛。司徒龍的劍法變化無窮,威力不凡,讓人琢磨不到劍法的路子,配合上那身法更是如虎添意,耍起來根本就是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劍影將司徒龍緊緊包裹其中。

  就在這時,一身粉紅勁裝打扮的司徒玲,右手持劍從帳篷中走出,恰巧見到司徒龍和站在不遠處的謝莫言,心下不由地想到了什麼,促狹一笑,小步地走上前去。

  正看得入神的謝莫言根本就沒發現身後慢慢接近的司徒玲,突然間,身後一陣巨力傳來,將自己推了出去。司徒龍專心練劍根本就沒感覺到謝莫言正在看著自己,更沒意料到謝莫言竟然會突然闖了過來,眼見自己的劍就要刺向謝莫言的胸口,司徒龍想收手但是劍勢已去,根本由不得自己了。

  謝莫言此時的驚愕不遜於任何人,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劍,竟是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應付,忽然間,他想起剛才那些弟子耍的招式,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右手食指和中指閃電般伸出,「叮」一聲脆響,竟是將劍劍硬生生夾住了。司徒龍的攻勢也頓時停了下來,心下一驚。不僅如此,就連站在旁邊的始作俑者司徒玲也是微張著嘴,司徒龍的實力自己最清楚不過,能夠在毫無防備之下接下哥哥的劍發簡直就是不可能!就連爹恐怕也沒有這麼輕易就接住這一招,這謝莫言竟然硬生爭夾住此劍,好生厲害。

  正當二人驚愕之時,謝莫言卻是閉上雙眼,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右手一抖,將劍彈開,司徒龍趕忙向後退去數米,本想收劍道歉的,卻見謝莫言一臉端莊嚴肅地站在那裡,一股勢氣潮水般四散開來,司徒龍和司徒玲二人趕忙退出數十米。

  微風輕輕撫過,撩起謝莫言的衣擺和長長的髮絲,雙手在閃電般動了起來,一道道殘影漸漸出現在空氣中,每揮出一掌竟是有翻江倒海般的氣勢,飛殺走石行蹤飄渺,出掌在電光火石之間,又似太極一般緩慢。

  此時四周所有人都已經被這裡的聲響吸引過來了,但是眾人卻只能遠遠地看著,因為沒有人能夠近得了場中二十米的範圍內,因為謝莫言身上那股逼人的氣勢已經充斥在這個空間中,無人可以接近,只能隱約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和一個個殘影,掌法更是精妙得無以倫比,最後一招幾乎就是千手觀音一般,漫天都是手掌,眾人一片駭然,站在最前面的弟子看著眼前無數掌印,不禁本能到倒退了幾步,身後的人群也紛紛倒退開來。

  司徒龍心中咯登一下,這一招……好眼熟!這一套掌法,好眼熟,像他的,又有點不像!司徒龍微皺著眉頭回憶著當初在學校劍道社第一次遇到谷楓的情形,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有心人一定會將他牢記在心,當初谷楓和自己比武用的是一套掌法,很是厲害,和眼前這一套雖然有些想像,但是很明顯,謝莫言使的這一套掌法威力要大得多。但是卻隱隱和谷楓使的掌法異常想像。特別是最後一招,簡直如出一轍。

  收勢!幾乎在一瞬間,那數千掌印竟瞬間化做兩隻手,而謝莫言那模糊的身影也漸漸顯現出來,微風撫起,掀起一屢髮絲,雙目微閉,神色肅然,卻又顯得平淡。

  打了一套掌法後,感覺暢爽許多,比之先前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自己是什麼時候會這些招式的?

  「謝……謝少俠!」司徒龍輕聲叫了一句,謝莫言轉過頭去,卻見四周竟是站滿了人,一臉崇拜駭然地看著自己,心下不由得一陣愕然,問道:「我……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只是剛才舍妹調皮,所以才差點傷到謝少俠,真是抱歉!」司徒龍上前歉意地說道,但是看著謝莫言的眼睛卻閃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哦……沒關係,只是我看你練劍練得這麼入神,所以不方便打攪,不過你的劍法確實不錯!」謝莫言說道,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略顯驚駭又調皮的司徒玲,淡笑一下,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如果沒有她的話,自己還不會剛才那套掌法和身法呢,看來也是自己遺忘的武功,一定是這樣。看來自己身體裡還有很多沒有挖掘出來的東西啊!真期待自己恢復記憶後會是什麼樣子的。謝莫言越想越感到興奮,不由地心情大好。

  「謝少俠廖讚了,剛才少俠使的那一套掌法和身法乃是在下見識過最厲害的武功!不知道這套武功出自何門何派?」司徒龍說道。

  「呃……其實我也是剛剛胡亂想起來的,我也不知道……」謝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是自己剛才使的那一套武功真的有這麼厲害麼?不過剛剛看到那幫人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相必也差不到哪裡去了。感覺就想自己突然撿到一座大金庫一樣,謝莫言越發高興,嘿嘿傻笑起來。

  「哥!我不舒服,陪我回去!」司徒玲說道,司徒龍知道自己妹妹在耍什麼花樣,沖謝莫言歉意地笑了一下,轉身跑去。其餘弟子見沒有什麼好看得了,也就四散開來。謝莫言看著自己的雙手,笑了一下,朝水姬的帳篷走去。

  司徒玲抓著劍一聲不吭地在前面走著,司徒龍則是略有所思地邊走邊想著什麼。司徒玲見司徒龍不說話,不由地說道:「哥!那個謝莫言怎麼這麼厲害,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還以為他會和你拚命呢!還好只是單練,否則你我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爹來了也不能勝他!真的好可怕,單單氣勢就能夠有如此厲害了,如果真的出手的話,那該有多恐怖?恐怕一掌就可以把一座山給劈開了吧!」司徒玲說完轉頭看去,卻見司徒龍依舊還是想著什麼,不由地湊進他耳邊大叫道:「喂!」

  司徒龍身子陡然一頓,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司徒玲問道:「什麼事?」

  「哥!你在想什麼吶,失魂落魄的,該不會是想哪個女孩子吧!」司徒玲湊過去曖昧地說道。

  「去!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闖下大禍了,如果被你推過來的人是個普通人或者是其餘弟子的話,我剛才那一劍就已經刺到他心臟裡了!」司徒龍責備道。

  「現在不是沒事了嘛!更何況那個謝莫言這麼厲害,恐怕咱們兩個加上爹都打不過人家!」司徒玲說道。

  「我們修煉內功的哪裡能夠跟他們修煉仙道的人相提並論,更何況如果我們努力的話,一定可以和他一樣的,你忘了爺爺麼?他就有這樣的能力!」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聽之下,不由地也是一陣憧憬,爺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或許也只有謝莫言和那個慕老才可以和他相比擬了。

  「對了,哥!我好久沒看到爺爺了,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看到他啊?」司徒玲問道。

  「不知道,爺爺只叫我們守住西藏邊緣地帶,不能讓魔物離開或者出去,並且還要控制普通人接近這裡,現在正是妖魔作祟之時,我們一定要除魔衛道,絕對不能丟司徒家的臉!」司徒龍說道。

  「但是昨晚來了蝙蝠我們就死傷這麼多人,怎麼和那些怪物打啊!」司徒玲皺著眉頭說道。

  「嗯!所以慕老前輩他們會在這裡暫時住上幾日,待暫時穩定之後才會走!」司徒龍說道。

  「走?他們要去哪裡?」司徒玲好奇地問道。

  「謝莫言失去記憶,慕老前輩他們要帶他去西藏某個高人那裡為謝莫言施法,找回失去的記憶!」司徒龍說道。說到這裡,司徒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再說話,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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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邊,一臉高興的謝莫言興沖沖地跑道水姬帳篷內,卻發現她正在打坐,不好意思打攪之下,謝莫言慢慢走出來,沒走幾步,卻見到慕老,不由地上前高興道:「慕老,我剛才想起一套掌法和身法,覺得不錯,司徒龍他們也說很不錯呢!」謝莫言好像撿到寶似地說道。

  「哦?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確實值得慶祝啊!」慕老笑呵呵地說道,對於謝莫言能夠想起自己的武技,在今後恢復他記憶的事情上或許可以更加順利也不一定。慕老想到這裡不由地也一陣驚喜,微笑道:「凡事順性而為,千萬不要固執鑽牛角尖!」謝莫言欣喜地點了點頭。

  此時水姬也走了出來,謝莫言上前將自己早上發生的事情悉數說了一遍之後,水姬不由地也為謝莫言高興,畢竟可以恢復他的記憶確實是件好事。但是水姬表面上高興,心中卻是有著淡淡的憂慮。

  慕老站在一邊也略顯看出水姬的心事,找了個借口支開謝莫言道:「莫言,我有點口渴,肚子也餓了,你幫我找點東西來吃吧!還有,順便把金康叫起來,這小子現在還睡得像死豬一樣呢!」

  謝莫言欣然應允,轉身跑開了。水姬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略顯憂愁,再看嚮慕老,後者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走進帳篷內,慕老開口問道:「過幾天,我就要和莫言去西藏,找一個朋友!那裡會有很多正道人士!」

  「我知道!」水姬微微低著頭,斜視地面,幽幽地說道。

  「你剛才也是在擔憂這個問題麼?」慕老轉過身看者水姬,後者點了點頭,略含苦楚地說道:「我終究還是血影門的人,去那裡未免有些不妥,給莫言和你惹來麻煩!」

  「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莫言並不是只喜歡你一個人?」慕老說道。

  「哦……他還喜歡別人麼……」水姬輕聲說道,心中卻是泛起一絲苦澀。慕老也聽出水姬言語之中的苦澀,心下一片歎然。兩人不再說話,沉默著,竟是有些沉重。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良久,慕老打破這股不和諧的氣氛,問道。

  「不知道……或許……浪跡天涯,四處走走吧!」水姬淡淡地說道,目視前方,空洞不已。

  「哎……如果以後你想離開的話,告訴我,我會給你個去處,那裡乃是桃花圓之地,不會有任何人打攪!」慕老說道。

  「多謝慕前輩好意,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時勢而定,等莫言找回記憶我就會離開的!」水姬說道,心中卻是一陣苦澀。

  正在這時,謝莫言一手拉著一臉惺忪的金康,一手抓著一大帶食物衝了進來,沒什麼在意地說道:「離開?誰要離開?」

  「哦!沒什麼,只是說我們過兩日就要離開這裡,去西藏找那位高人幫你恢復記憶!」慕老隨便找了個借口掩飾道。

  「哦,這是司徒莊主剛剛給我們的食物,很不錯啊!大家分了吃吧!」謝莫言笑道,一手抓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香氣四溢,甚是誘人。依舊還是滿臉惺忪睡意的金康一聞到這股香氣不由地伸過手想抓一個,卻被慕老狠狠拍了一下,嗔怒道:「不學無術,早起乃是我修真之士必修之課,要知道,靈氣乃是在清晨最為充溢,這高原地帶雖然不甚充溢,但是卻也遜色不了多少,你要多多學習,今後莫要有第二次!」

  「哦……我知道了!」金康委屈地捂著剛才被打的手背,有一塊清晰的紅印,睡意早已被這一下打得無影無蹤。待慕老走到外面去之時,方才抓起一個包子狼吞虎嚥,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

  「你吃這麼快做啥,又沒有人和你搶!」謝莫言看著金康的吃像,不由得一陣笑意。

  「晤……這……這東西太好吃了!我……」金康將嘴中食物吞進肚中後,繼續說道「昨晚那一仗打得太過勞累了,否則以我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遲才起來!」

  「昨晚……我記得你好像一直都躲在最裡面,沒出什麼力啊,而且,你用的都是你手上那把槍,別人可是用真刀真槍和人拼!你累,別人比你更累!」謝莫言立刻拆穿他的謊話。

  「切!昨晚要不是你那個什麼法寶擋著我,我早就進去大殺四方了,那些蝙蝠我根本就不看在眼裡!」金康外強中乾地說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謝莫言笑笑不再說話。轉過頭,卻見水姬似乎略有所思地坐在那裡,手中的食物碰都沒碰,謝莫言不由地疑惑道:「水姬……水姬……」

  「呃……什麼?」水姬回過神來。

  「你剛才想什麼呢?是不是不舒服?」謝莫言放下食物,上前關心道,抬起手要在水姬額頭捂一下,卻被水姬輕輕擋開,微笑道:「我沒事!只是擔心不知道還有什麼怪物來襲!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多人死於非命!」

  「哦……你放心!只要我的記憶恢復了,一定可以替天行道,將那些魔物統統殺盡!還世間太平!」謝莫言一臉豪氣地說道。隨即沖水姬說道:「我早上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還會一套掌法,很厲害!等一下我耍給你看看!」

  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臉興奮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後者一臉欣喜。站在一邊干啃著包子的金康嫉妒而又羨慕地看著謝莫言和水姬親親我我,心中不由地一陣酸意:為什麼自己就不能這麼好運,找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其實以金康的條件絕對有能力找到一位紅顏知己,只是有緣無分,時候未到罷了。以前知道他的身份的那些送上門來的女孩子,金康雖然沾沾自喜,卻無任何一人能夠打動金康的心。直到來到這裡為止,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女子赫然就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司徒玲。不知道為什麼,金康看到司徒玲的時候心臟竟是不爭氣地「撲通撲通」狂跳,更離譜的就是,事後,發現自己竟然……竟然流口水。她當時一定對自己的印象很差了!不過印象更差也就代表自己在他的心中印象特別深刻了。

  想到這裡,金康趕緊吞了手中大半個饅頭,含糊不清地沖謝莫言兩人說了一句,便跑了出去,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樹立自己的形象。謝莫言和水姬詫異地看著金康如此匆忙的樣子,不由地一陣愕然,隨即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論氣質,金康自問不會比任何人差;論長相,自問也是和玉樹臨風沾得上邊;論實力,在這些武林人士中也是排得上號的;論成就,自己乃是全國響噹噹的CM候補部隊隊長,下一屆的正規隊隊長之職;論人品,自問也是位善良淳樸,愛老助幼,勤奮好學,樂善好施的人。集齊以上這幾點,他不相信沒有一位好女孩不會看上自己。

  他幾乎可以想像到司徒玲為自己所傾倒的樣子了,臉上不由地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如果讓外人看到的話,那副笑容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淫蕩!

  金康跟著慕老前來的時候,身上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不過後來在遇到慕老等人之後,叫人派了輛車過來,裡面已經有他的東西在內,一些簡易便裝,但是卻都是金康最喜歡的衣服,也是他自認穿起來最瀟灑的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用品等等。

  洗刷完畢後,金康一臉精神地站在鏡子面前得意地看著鏡子裡的酷哥,裡面穿著的是件黑色緊身中領勁裝,外面套上一件黑色風衣,不長的頭髮已經染成一片金色,異常顯眼,下半身穿著一件黑色皮褲,和一雙黑色軍靴。這套服裝是他最喜歡的衣服之一,平時非常少穿出來。再加上一副酷酷的黑色墨鏡,更是一讓人有種神秘感。後腰邊別著一把怪異手槍,這是他的武器,一般來說他並不喜歡用拳頭或者其他兵器作為自己的武器,槍似乎更能夠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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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愫

      感覺非常滿意之後,金康非常自信地掀開帳篷門簾,走了出去。一些來往的弟子突然看到這樣一個人從帳篷中走出來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之後,知道他是昨天來的那個金康,不免釋然,怪異地看了看他的裝扮,慢慢走開。

  金康一臉自信地看著旁邊來往的弟子,一個個幾乎看到他之後都會顯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金康得意地想著:嘿!沒見過這麼酷的人吧,等一下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高手!

  「喂!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此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轉身一看,赫然就是司徒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來金康還在想到底該用什麼名義去找司徒玲呢,沒想到現在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我……有必要告訴你麼?」金康輕謬地說道。由於戴著墨鏡,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且穿成這副樣子,司徒玲一時之間也有些躊躇不前,猜不到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哼!不管是誰,休想在此放肆,司徒家可不是這麼好惹的!」司徒玲哪裡回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不由地一陣微怒,手中寶劍「錚!」的一聲離鞘而出,身形已然是疾步上前,朝金康胸口要害刺去,金康沒料到看似乖巧可愛的司徒玲打起架來竟然如此之狠,而且幾乎不留餘力,好像自己是她的仇人似的。想歸想,金康還是非常敏捷地閃躲開來,右手一把抓住司徒玲持劍手腕,說道:「喂!下手不用這麼狠吧!」

  剛說完這句話,司徒玲左手一鬆劍鞘,閃電般將金康臉上那個酷酷的墨鏡摘了下來,後者一臉駭然,後退幾步。摘除墨鏡之後,司徒玲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了,不就是昨晚看自己看得流口水的那個人嘛,好像叫什麼……金康來著的。

  「原來是你!」司徒玲詫異地說道。

  「是啊,就是我!司徒小姐,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金康說罷,擺出一個自以為非常酷的姿勢。

  「無聊!」司徒玲冷眼說道,收起寶劍便要離去,卻被金康叫住道:「喂!等等……」司徒玲依舊不予理會,轉身離去,同時也將手上的那個黑色墨鏡甩在地上,金康趕忙心疼地撿起來,跑上前攔在她面前說道:「等等!」

  「你想幹什麼?」司徒玲一臉厭惡地說道。

  「我……我想……」金康緊張地說道,不知道為何,原本在帳篷內安排好的台詞竟然硬是說不出口,深深吸了口氣,衝著這一股氣還沒散,股起一絲底氣說道「我想和你做個朋友!」

  「我沒興趣!」司徒玲甩下一句話便欲離開,金康一急之下趕忙上前,本能地抓住司徒玲的胳,卻見司徒玲二話不說,一腳踢來,目標竟是金康跨下之物,後者趕忙鬆開手,飛身速退幾米方才避過這次橫禍,心下暗暗思忖:司徒玲好凶的脾氣,剛才那一下如果被踢實了,自己今後恐怕只能做太監了。

  「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憤怒地看著金康。後者卻是面色一呆,心想:司徒玲雖然凶了點,但是只要保持一個纏字決,就一定可以馬到成功!秉持先人精髓,只要死纏爛打,就能無往不利。

  「信!我相信以司徒小姐可以殺了我,不僅如此,只要單靠司徒小姐的魅力就足以令眾多男孩子為你癡狂!」金康說了有始以來第一句肉麻的話,但是面對司徒玲卻是沒有那種雞皮疙瘩的感覺,相反好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一般自然。

  「油嘴滑舌!你再胡說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叫人把你趕走!」司徒玲冷著臉說道。雖然不喜歡金康,但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確實能夠令她內心深處感到不小的滿足。畢竟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想著水姬的樣子,還有那幫人看著水姬癡呆的模樣,心中多少也有些嫉恨。女人心海底針,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更是嫉恨如仇,司徒玲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金康也正是抓住這個弱點,所以才說出剛才那番話,話雖出自真心,但是目的卻有兩個,一是消除司徒玲對自己的敵意,二是借此接近司徒玲。想必金康也是個有心人,對付女孩子有不少的辦法。這也難怪,他雖然從來都沒真心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也未有過追求女孩的經歷,但是那些狂風浪蝶他可是見過不少,而且自己隊裡面還有一位號稱「情聖」在內,每每看到女子為他癡狂,耳濡目染,旁觀側聽之下,多少也瞭解了一點。但是要真的入手也並非這麼容易,剛才金康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總得來說,對於追求女孩子金康他還是個門外漢,否則剛才一見面就不會如此吞吞吐吐的說話了。

  「別!千萬不要,我……其實真的很想和司徒小姐交個朋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金康說道。剛才他隱約看出司徒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心下不由地一陣激動。剛才說的這句話金康是秉持以退為進的法則,這一招往往都能夠在情場之中起到決定性的效果,金康依照畫葫蘆地貼在這裡,本想以為會有意外的效果,卻見司徒玲淡淡地說道:「諾!這是你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別纏著我!」說罷便轉身而去,金康呆楞地看著司徒玲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時至正午,昨晚司徒劍說的支援人手終於到了,算一算大概也有兩百來號人馬,慕老粗略地看過一遍,發現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些外強中乾之人,真正的高手沒有幾個,不由地暗暗搖頭。司徒劍似乎也看出點什麼來,沒說什麼話,畢竟四大世家看似和睦,卻不知四大世家是明爭暗鬥,誰都不服誰,保持著四股平衡的勢力,各自佔據四方。這一次除魔之行一方面是協助那些修真者留守西藏要塞,一邊也是互相競爭。他們能夠派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司徒劍也清楚不能要求太過,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碰上那麼多的蝙蝠,還未留守幾日,便已元氣大傷,而且還有大部分受傷,還要等上一段時日才可痊癒。

  另外,雖然有慕老幾人在此相助卻是抵得上千軍萬馬,只是司徒劍擔憂的是慕老他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留守此地,等他們一走,如若再有大批魔物來犯,根本就無法保全。

  夜色降臨,帳篷外圍點起數十個火盆,在黑夜中甚是注目。司徒龍約了慕老四人來到他的帳篷內吃飯,司徒家主座首位,左右兩邊分別做著司徒龍和司徒臣,司徒龍身邊還坐著司徒玲。

  司徒劍和他的兒女慕老幾人已經認識過,不過這司徒臣卻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是司徒家的管家,看樣子,內功修為也是不俗。

  慕老和司徒劍對座,左右兩邊是謝莫言和金康,水姬則是坐在謝莫言旁邊,靠近司徒玲這邊,而金康的前面恰好就是司徒玲。白天原本有些頹喪的金康回去後被慕老發現他的黑衣裝扮,大罵了一番後,叫他回去反省,本想晚上不讓他來了,不過最後謝莫言好說歹說還是讓金康一起來吃飯了。對此金康對謝莫言心存感激之意,特別是剛才還把這個作為讓給自己,更讓金康對謝莫言先前的壞形象一掃而光。

  飯座上,司徒劍和慕老相互敬酒,而謝莫言則是和水姬聊著悄悄話,時不時地為對方夾菜。司徒龍則是時不時地看著謝莫言,神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至於司徒玲則是悶聲不說話,在哪裡吃著飯菜,但是坐在對面的金康實在是太討厭了,幾乎一整晚看著自己,如果不是父親在場的話,司徒玲早就把碗筷扔過去了。

  至於司徒臣則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是老態龍鍾的他時不時地還要接受左右兩邊,慕老和司徒劍的一些問話和敬酒,也就沒怎麼理會飯桌上這怪異的陣勢。

  這樣的氣氛一直保持到晚飯後,慕老等人和司徒劍幾人道別幾句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現下,金康一臉高興地湊到謝莫言身邊說道:「嘿!剛才多謝你拉!」

  「謝我做什麼,你要把握才是!」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白天的事情他回來後一字不漏地說給自己聽,謝莫言才清楚金康竟然喜歡上那個司徒玲,心中多少也支持這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所以晚上特地將本來屬於自己的座位讓給金康,只是謝莫言沒想到金康會因此而感激自己。

  「不早了,你們還不回去休息!」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渾身一震,轉過身一看,慕老正站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是……是師傅!」金康趕忙點了點頭,轉過身的同時,偷偷沖謝莫言瞄了一下,順便做了個鬼臉,小跑地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你們也早點睡吧,後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慕老說道。

  「嗯!慕老您也早點睡!」謝莫言點頭說道。慕老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水姬,轉過身走進自己的帳篷內。

  「怎麼?有心事?」謝莫言轉過頭,見水姬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

  「沒事!早點睡吧!」水姬搖了搖頭,便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去了。謝莫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水姬,這一整天水姬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能解決煩著她?

  腦中想著這個問題,謝莫言慢慢走回自己的帳篷內,躺在床上,漸漸地,睡意襲來,正當他要入睡之時,忽然間,一陣猶如烏鴉一般怪異的叫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女子驚叫的聲音。

  謝莫言心中一驚,轱轆一下爬起床來,衝出帳篷外,四下一看,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靠近水姬那邊,心下不由地一陣緊張,難不成是怪物來襲?想到這裡,謝莫言已經朝水姬的帳篷衝去。

  剛跑到水姬帳篷外,卻見慕老和水姬,金康三人不約而同地出來了,不僅如此,四周帳篷內的武林人士也紛紛掀開帳篷,手持兵器,衝了出來。

  正在眾人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以及那個少女的身影時,卻發現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在前面不遠出的帳篷內飛了出來。雖然在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修真者和內功深厚的人都能看清楚那個飛串出來的黑影竟然是個有著一雙黑色翅膀的人,不錯!確實是人,雙手雙腳,只是腦袋卻是長得怪異不已,臉部醜陋異常,恐怖不已,特別是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在黑夜中隱隱發出攝人的異光,甚是嚇人。那人雙手出奇地大,竟像爪子一般,攔腰抓著一位少女。而那陣少女驚叫聲也就是從她口中叫出,也就在同時,眾人發現那女子竟是司徒玲。

  「玲兒!」司徒劍和司徒龍失聲叫道,司徒臣也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那個長著一雙翅膀的怪物。金康緊張地看著半空中的司徒玲,恨不得一槍將它打下來,救回司徒玲,但是無奈自己的槍法卻怎麼也打不中那半空中的怪物。至於那些武林人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最多只能用暗器之類的東西,根本就傷不了那個怪物。

  眼見那怪物就要帶著司徒玲飛走,忽然間,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朝那怪物追去,竟是猶如長虹貫月一般將那怪物右手刺穿,白光透體而過。半空中的怪物一陣哀吼,聲音竟像烏鴉一般怪異,右手一鬆,司徒玲尖叫一聲,從高空墜落下來。眾人見狀,心不由地提到嗓子眼上。

  就在這時,那道白光一個轉折,穩穩地將司徒玲接住,飛了回來,就在那時,那怪物竟是發出一陣惡嚎,黑翅撲哧拍了幾下,竟是折了回來,大嘴一吐,一顆泛著幽綠異光的火球朝司徒玲襲來。

  慕老一陣驚詫,御使飛劍朝那綠色火球襲去,而司徒玲一個不穩竟是翻身落了下來,眾人的心不由地有提到嗓子眼。「嗖!」一聲,一道紫光猶如閃電般出現在司徒玲下面,穩穩地將其接住。謝莫言第一次御使這個不知名的法寶,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手,沒想到這法寶竟是知曉自己的心思,還未有什麼反映就衝了出去,接住司徒玲。

  紫色圓盤載著司徒玲飛了回來,司徒劍和司徒龍趕忙上前關心道:「玲兒,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司徒玲驚魂未定地說道,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怖的怪物,而且還差點死掉,幾乎是徘徊在生死邊緣。剛才有幾次自己都是徘徊在生死邊緣,還好有慕老和謝莫言二人,否則自己真的是要死於非命了。想到這裡,司徒玲有意無意地看著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絲淡淡的漣漪。

  而此時慕老正御使飛劍和那怪物對峙著,這怪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鋼爪竟是毫不畏懼飛劍靈氣,全身猶如佈滿了一層刀槍不入的衣服,剛才慕老全力偷襲之下,那怪物才會受傷,本以為這怪物不過三兩下功夫,現在看來想必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

  慕老終究還是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如果連這麼一個怪物都對付不了不單單眾多武林人士會感到失望和恐慌,就連自己都會覺得毫無臉面。一下狠心,雙手一掐法決,飛劍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那怪物對這白光似乎非常恐懼,一陣慘叫,雙翅一展竟是飛離逃逸而去。慕老御使飛劍要上前追擊時,卻發現那怪物竟是消失在這黑夜之中,速度之快令人詐舌。

  「多謝慕前輩和謝少俠相救,否則小女恐怕已遭遇不測!」待慕老收起法寶時,司徒劍趕忙上前衝慕老和謝莫言恭敬地做了一輯。

  「司徒莊主言重了,老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慕老微微還了一禮說道。

  「是啊,不用這麼客氣!」謝莫言也在旁邊說道。

  「慕前輩剛才施手相救,舍妹才可保住性命,這一拜是應該的!」司徒龍在一邊說道,便欲恭下身去。但是卻被一股怪異的力量抵擋住了,司徒劍和司徒玲也是一樣,三人心下一驚,也知道是慕老的意思,沒有勉強,正身感激地看了一眼慕老,不僅如此,四周的武林人士也是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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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9 18:40:55 |只看該作者
  剛才慕老使的那一下足以殺人於千里之外,真是太厲害了,一劍就傷了那隻怪物,這一招相信在場無人可以做到。但是卻不知慕老此時卻是想著那怪物竟是異常厲害,如果在多幾隻的話,恐怕就連自己都可能招架不了了,看來西藏一行確實是危難重重啊。

  至於金康,看到司徒玲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其實他剛才非常希望救司徒玲的不是謝莫言而是自己,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這件事之後,不由地更加刺激金康努力修真的動力!另外一邊,謝莫言則是略有所思地看著那怪物離去的方向。剛才他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樣,和當日祝賀龍的姐姐被那怪物抓走的描述異常相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種怪物了。

  謝莫言退到一邊,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處,朝空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不久,一聲銳嘯傳來,一隻巨大黑影從遠處飛了過來。

  離開蘇神醫的奪命齋時,夏雲曾教自己如何用口哨來呼喚小飛,並且還教自己如何說鷹語以及聽懂這些通靈生物的語言,謝莫言只是學了一會兒就會了,只是一直都沒嘗試過。來到這裡的時候,謝莫言也沒有理會小飛去哪裡,只是任由其四處飛翔,現在用口哨一試之下,小飛果然飛來了。

  小飛已是通靈,來西藏的路上也和謝莫言等人混熟了,多少也有些親切感,在謝莫言的指示下,朝剛才怪物逃離的方向飛去。那怪物一定不止有一個,肯定有一個落腳點,謝莫言要小飛去尋找那個怪物的聚集地,祝賀龍的姐姐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是會被關在那個地方。只是……她還活著麼……希望她還活著吧,否則到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祝賀龍交代了。

  「咦?你在幹什麼呢!」司徒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謝莫言身後,一臉好奇地看著謝莫言。謝莫言沒有意料到會有人跟上來,不由地嚇了一跳,搪塞道:「呃……沒什麼,我看還有沒有怪物藏在附近!」

  「剛才……真的很謝謝你!」司徒玲雙手抓在一起,頭微微垂著,顯得有些羞澀。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和平時不一樣。

  「不用客氣,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的!」謝莫言說道。

  「我爹告訴我,受人恩惠一定要報答人家,而且我早上那件事是我故意推你的,真的很抱歉,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如何?」司徒玲說道。

  「早上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更何況要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會武技呢!至於吃飯……還是免了吧!」謝莫言說道。金康是自己朋友,如果接受和她吃飯的話,金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搞不好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為什麼?我不管,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明天會來叫你的!」司徒玲霸道地說道。待謝莫言要說話時卻見司徒玲已經小跑地離開了,心下一陣悵然。正在這時,一個人影跑了過來,沖謝莫言問道:「莫言,剛才她和你說了些什麼?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哎……她說為了要感謝我救了她,所以要請我吃飯!我不答應,她硬是要我答應,就這樣咯!」謝莫言抬起頭見來者是金康後,不免委屈地說道。

  「那你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啊?」金康緊張道。

  「她說『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謝莫言說道。金康一臉頹喪地站在一邊,嘴唇微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謝莫言見他這麼垂頭喪臉的樣子,不由地搭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大不了,明天我不去,你帶我去!」

  「她請的是你,我去的話她恐怕根本就不會理睬我!」金康依舊還是惆悵的樣子。

  「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讓你如願以嘗,搞個二人世界,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謝莫言一臉自信地說道。金康被謝莫言這麼一說,似乎又重新燃起一股希望,謝莫言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大步朝帳篷走去。

  次日早晨,日出東方,陽光撒遍整片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微風徐徐,耳邊傳來陣陣草地沙沙的響聲,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時至中午,如謝莫言所料,那司徒玲真的跑過來叫他吃飯:「謝少俠,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飯菜了,一起去吃吧!」

  「呃……不要叫我什麼少俠,聽不習慣,還是叫我莫言吧!」謝莫言說道。

  「那……莫言,一起去吃飯吧!」司徒玲似乎特別高興。

  「嗯,我還想帶個人去,不知道行不行!」謝莫言說道。

  「是誰啊?」司徒玲問道。話剛說完,金康便已走了進來,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司徒玲指著金康說道:「他?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去了!」謝莫言說道。司徒玲見狀,不由地有氣,怒瞪了一眼金康後,不情願地說道:「隨你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謝莫言上前跟金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者也是咧嘴感激地一笑。

  飯桌上,氣氛略顯沉悶,謝莫言和金康並列和司徒玲面對而坐,桌上擺著一道菜,在這高原一帶也算是豐盛了,謝莫言一心都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飯菜上,而金康卻是時不時地看著司徒玲,偶爾說幾句話卻也是被司徒玲以沉默回應。至於司徒玲卻是不斷夾菜給謝莫言,後者邊躲邊沖金康使著眼色,後者雖然心領神會,但是自己不論怎麼做司徒玲似乎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謝莫言邊吃,心中邊想著計策,肚子已經吃了四五分飽之後,謝莫言終於承受不了四周這股怪異的氣氛,找了個借口上廁所,逃也似地跑開了,帳篷裡只剩下司徒玲和金康二人,前者看了一眼金康,對其愛理不理的樣子,後者卻是經常說話,但只是一個人說而已,司徒玲只是偶爾不耐煩的時候才恩了幾聲作為回答。

  另外一邊,謝莫言離開司徒玲的帳篷後,倍感輕鬆許多,自己能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的只能靠金康他自己了,但願他也能找到一個紅顏知己吧!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淡然一笑。

  正在這時,謝莫言發現水姬似乎正端著什麼東西,朝自己的帳篷走去,謝莫言不由地跑上前叫住道:「水姬!」

  「你不在帳篷裡?」水姬疑惑道。

  「嗯,剛才出來逛逛,咦?你拿東西給我吃啊!」謝莫言指著水姬端著的飯菜說道。

  「是啊!」水姬淡笑道。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激動。

  將飯菜放在桌上,謝莫言和水姬相視而坐,雖然只是粗茶淡飯,沒有先前司徒玲的飯菜豐盛,但是謝莫言卻覺得異常好吃。只是謝莫言一直都沒發現水姬臉上那淡淡的憂愁。

  「誒?你怎麼不吃啊!」謝莫言疑惑道。

  「我已經吃過了!」水姬回道。

  「哦……那我不客氣咯!」說完,謝莫言嘿嘿一笑,對眼前的飯菜大塊剁頤,吃得好不痛快。

  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臉開心地吃著飯,心中不由地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時候,應該是一兩年的事了吧!但是對於現在卻是顯得異常清晰,從原本的敵對,到後面的同命相連被囚血影門,從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救了自己,到現在相遇……一切的一切彷彿昨日剛發生過一般。他失去記憶後,自己和他雖不至於成為陌生人,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害了他,只是……以後恐怕都不會見到他了,更不會有機會和他像現在這樣一起吃飯,「你怎麼了?」謝莫言疑惑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水姬陡然回過神來,淡笑回道。

  「真的沒事?我看你最近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叫慕老幫你看看!」謝莫言說完便欲離開,卻被水姬抓住胳膊道:「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嗯!那好吧,不過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記得跟我說!」謝莫言說道。水姬點了點頭,心下不由得一陣高興,一陣傷心。

  午飯過後,謝莫言和水姬二人四處閒逛著,或許是第一次來高原,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這麼大的草原,二人有種置身於自然的感覺,不免心情大好。正在這時,卻看到不遠處,金康正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好奇之下謝莫言不免上前問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哎……別提了,你走了之後她就根本沒理會我,就我一個人在那裡說,根本就沒氣氛。她看來很不喜歡看到我,所以吃到一半我就主動離開了,既然她心有所屬,我就不能勉強人,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別人了!」金康說道,神色頹然。

  謝莫言和水姬相視一眼,謝莫言疑惑地沖金康問道:「她有心上人?是誰啊?」

  「就是你!」金康抬起頭,看了一眼謝莫言,淡淡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差點沒摔倒在地,小心地看了一眼水姬,見她沒什麼異樣,拉著金康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她不過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她對你的態度和看你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金康說道。

  「我……可是我不喜歡她,你既然喜歡她,那就要去追求,不是在這裡垂頭喪臉的!再說就算她有心上人,那不過是單方面而已,你擔心個屁啊!」謝莫言說道。金康似乎被謝莫言的話說得懵住了,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又重新低下頭,不說話。

  謝莫言見狀想上前再勸解一番,卻被水姬叫住道:「算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安靜一下吧!」謝莫言點了點頭。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軟綿綿的草地上,謝莫言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水姬,她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地暗暗放下心來,打了個哈哈,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哇!如果能夠永遠在這裡住下去,那該多好!」

  「但願真的可以!」水姬輕聲說道。

  「什麼?」謝莫言疑惑地轉過頭,後者似乎陡然醒悟過來,淡笑道:「天氣確實很好,因為剛才知道有一位小姑娘喜歡你啊!」言下之意,似乎略有調侃吃醋之意。謝莫言一陣緊張,說道:「我可真的不知道那個司徒玲怎麼會喜歡我,或許是金康亂說的也不一定,你可別相信他說的話!」

  「呵呵……人家可是武林之中的大家族,又是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追求她呢!」水姬笑道。

  「就算她是嫦娥仙子下凡我也不會喜歡她的!」謝莫言說道。

  「為什麼?」水姬問道。

  「因為……我和她之間沒有和你在一起一樣那種親切的感覺!」謝莫言認真地說道。水姬聽罷,微微垂下頭,略顯得羞澀。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身邊,答應我,不要找我,好麼?」水姬幽幽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問道:「你怎麼這樣說?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離開我?」

  「我只是說如果,答應我好麼?」水姬幽幽地說道。

  良久。

  「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你離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謝莫言非常認真地說道。看著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她相信謝莫言對自己是真心的,這一刻她幾乎有種要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一切。

  一滴晶瑩的液體溢出水姬的眼眶,謝莫言趕緊上前為她拭去淚水,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水姬撲在謝莫言懷中,搖著頭,一陣抽泣。

  夕陽西下,兩個人重疊起來的影子被夕陽火紅的光芒拉得老長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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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原魔窟

      夜色降臨,一天又將離去,但是每天在這個時候都是眾人難以入睡,提高警惕的時候。昨晚司徒玲被襲的事情在他們面前敲響了警鐘,並不是只要有修真者在,就可以疏於防範,那些怪物幾乎是無孔不入,如果不提高警惕的話隨時都會死去。

  其實來這裡的時候,眾人都已經有死的覺悟,雖然也有一部分因此躲藏起來,但是大部分武林人士也都是不畏生死,來到這西藏眾魔群集之地。

  將水姬送回帳篷內後,謝莫言剛出來,便開到司徒玲正漫無目的地閒逛,昨晚被那怪物驚嚇後,她似乎依舊喜歡晚上一人出來,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謝莫言不由地想道。

  謝莫言本想就此躲開,不於司徒玲糾纏,但是天意不如人,身後一陣叫聲響起:「莫言!」謝莫言沒有理會,裝做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朝自己的帳篷走去,就在這時,司徒玲跑上前來,雙手一張,攔住謝莫言腳步,說道:「你中午的時候怎麼不辭而別,害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慕老臨時叫我有事,所以沒回去!」謝莫言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便要離開,司徒玲趕忙追過來叫道:「我很恐怖嗎?為什麼見到我就躲!」言下之意頗有些責備。

  「好吧!那你想說什麼?」謝莫言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畢竟是在司徒家的地方,還是要保持禮貌,謝莫言這樣想著。

  「恩……我們一起逛逛吧,你看這夜色多漂亮!」司徒玲指著星光斑斕的夜空說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隨時都會有妖魔出現,你不怕重演昨晚之事麼?」謝莫言說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司徒玲說道,隨即上前便要挽住謝莫言的胳膊,卻被謝莫言甩開道:「我想你弄錯了,我想休息,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否則等一下被那些怪物抓走的話,誰都幫不了你!」說罷便大步走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司徒玲沖謝莫言的背影叫道。但是後者卻頭也沒回一下,依舊朝前走去,司徒玲嗔怒地狂踩地上的青草,口中暗罵著:「死莫言!臭莫言,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要我走,我就偏要走!哼,那些怪物敢再出來的話,我就一劍殺了它!」司徒玲緊了緊右手抓著的寶劍。看了一眼謝莫言離開的方向,轉身走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金康從外面回來,見司徒玲氣洶洶地走去不免一陣詫異,思忖再三跟上去問道:「玲兒,你怎麼了?」

  「玲兒是你叫的嗎!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司徒玲轉過身憤怒地說道。金康微微一怔,隨即黯然道:「不好意思,司徒小姐!」

  「哼!」司徒玲冷哼一聲,轉身走去,看樣子似乎是要離開這裡,金康開始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後來一直跟到後面一處隱蔽的角落時,見司徒玲正要翻出這木欄,便趕忙上前攔住道:「司徒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快給我讓開!」司徒玲喝道。

  「不行,不能出去,外面危險!」金康堅持道。

  「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說道,隨即「錚!」的一聲脆響,手中寶劍已是出鞘,劍尖直指金康。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出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金康說道。

  司徒玲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康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怒氣之下,右手一刺,劍尖竟是真的刺入金康肩膀處。司徒玲雖然調皮任性,但是見到金康竟然以身犯險,不由地一陣詫異,劍插進去沒入三分,「嘶!」的一聲將劍抽出,劍上已經沾染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你……你為什麼不躲開!」司徒玲說道。

  「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金康依舊站在司徒玲前面,雖然是黑夜,但是肩膀處潺潺而處的鮮血在司徒玲眼中依舊顯眼。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司徒玲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司徒玲說道。說罷便要繼續上前,但是卻被金康攔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謝莫言。我也不是為了要你喜歡我才這樣做,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說話的語氣漸漸低沉,司徒玲見金康的鮮血竟是越流越多,嘴唇慘白,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積聚了一大灘鮮血。

  「你……你怎麼樣?喂,你不能死啊!」司徒玲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金康,但是後者卻已是昏了過去,不論司徒玲如何叫喚也沒有任何回應。

  情急之下,司徒玲一把抱起金康,朝司徒龍的帳篷跑去,對於修武之人,舉起百十斤的物體簡直就輕而易舉。當司徒玲將金康抱到司徒龍的帳篷時,卻發現父親也在場。不由地當場楞在那裡。司徒龍和司徒劍也是一陣詫異,但見到昏迷不醒的金康和那一時不時往下滴的鮮血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將金康接過來,右手搭在手腕處,凝神看著金康,然後將他上衣除去,一道三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右肩處,司徒劍轉過頭看向司徒玲手上抓著的那柄有著猩紅血跡的寶劍,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語。

  司徒玲見父親似乎發現了什麼,又看了看手上的寶劍,頓時明白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司徒龍則是無奈地看著司徒玲,也不加多言,站在一邊為司徒劍護法。

  司徒劍將金康扶起,以自身內力灌注金康受損經脈處,加以修復,並且引著金康微弱的內力在體內循環三十六周天,週而復始,原本鮮血直流的傷口漸漸不再流出鮮血。金康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的司徒劍緩緩睜開雙眼。剛才帶引金康體內的內力時發現他的內力異常精純,並且非常難以帶動,如果不是司徒劍的內功高的話,恐怕金康再過一時半刻就要死了。再取出一些藥膏,塗在金康的傷口處,取出一白紗布小心地包紮好。

  做完一切後,司徒劍冷冷地沖司徒玲哼了一聲,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看得出他很是憤怒,司徒龍上前想扶著司徒劍,後者卻是一甩手,說道:「金兄弟今晚先在你這裡休息,我回去會和慕前輩說明一切,你要好好看守!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 說罷看了一眼司徒玲,冷聲說道:「明日你們都來我帳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司徒玲從頭到尾都不敢看父親的臉色,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父親了,現在自己闖下這麼大禍,不知道父親會用什麼辦法來懲罰,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司徒龍問道。

  「我……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站在我面前,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就這樣了……」司徒玲唯唯諾諾地說道,一臉愧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金康。

  「你……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任性,每次闖禍都是我幫你頂著,但是現在你差點就殺了人,而且還被爹當長抓到,這次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司徒龍說道。

  「哥!你不幫我爹會把我打死的,你……你幫我在爹面前求求情吧!要麼……我晚上離開這裡!」司徒玲緊張道。

  「哎……這次我求情都沒辦法了。這裡是西藏邊緣,你要逃到哪裡?一個人在外面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怪物殺死,更加危險。」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陣失望。前者不忍心看著司徒玲這般頹喪臉色,不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放心把,先回去,明日我會盡量幫你說情的!」司徒玲抬起頭,看了一看司徒龍,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金康,神色黯然地離開帳篷。

  次日早晨,司徒劍帳篷內,慕老、謝莫言和水姬三人被司徒劍叫到這裡來,說是有要事相告,但是到了之後,卻發現司徒玲正跪在地上,旁邊站著司徒龍和司徒臣二人,而司徒劍則是坐在最中央的首座。

  「司徒莊主不知叫我等三人前來有何要事?」慕老上前問道。

  「慕老前輩,在下管教無方,昨晚這畜生竟持劍傷了金康少俠,金少俠差點死於非命。今日在下將你們幾位請來就是要秉明此事,這畜生自小就嬌蠻任性,難以管教,在下實在是有很大的過失!」司徒劍起身,站在慕老面前,一臉歉意地說道。

  慕老三人見司徒劍一說,不由地一陣駭然,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內有隱情也不一定,不知道劣徒現在何處?」

  「哦,他正在犬兒帳篷內休息,金兄弟有高深內功護體已無大恙。」司徒劍說道。

  「哦……既然劣徒沒事,就不必如此嚴厲責備司徒姑娘了,或許是一時之錯而已!」慕老說道。

  「慕前輩,這畜生傷人已是事實,更何況是您的弟子,上次我等一眾被那些魔蝠圍攻之時,他也曾出手相救。眼下這畜生竟然恩將仇報,實乃大逆不道。如若不重重責罰一翻必定會讓這畜生今後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司徒劍說道,雙眉一皺,略顯顫抖的手猛地抽出隨身寶劍,走到司徒玲面前說道:「這畜生刺了金兄弟一劍就必須還予一劍!」司徒玲一見之下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全身隱隱發抖,淚水已是禁不住流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見狀,猛然跪在司徒劍面前央求道:「爹,是我沒有管好妹妹,我願代妹妹受這一劍之罰。」

  「管家!」司徒劍看了一眼司徒龍,冷聲叫道。站在一邊的司徒臣知道司徒劍的意思,上前將司徒龍扶起站在一邊。

  「爹!不要啊!」司徒龍叫道,卻被司徒臣雙手縛住,難以上前阻攔。

  「司徒莊主,還是算了吧!相信司徒小姐已經吸取教訓,不會再隨意傷人了!」慕老也上前勸解道。謝莫言和水姬也一併附和著,替司徒玲求情。

  「不用說了,爹!你刺吧,我不會恨你,這是我咎由自取。從小到大,每次闖禍都是哥哥幫我解決,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由我一人造成。現在我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司徒玲平靜地說道,抬起頭,含著一絲淚水的雙眼看著司徒劍,後者一陣驚訝,不禁如此,就連站在旁邊的司徒龍和司徒臣也是詫異不已。從小到大司徒玲從來都沒有這樣懂事,現在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眾人怎能不驚訝。

  謝莫言三人也是詫異不已,雖然和司徒玲接觸不多,但是多少也清楚她的性格,驕蠻無比,現在竟說出這番話來,再看她那眼神竟是如此堅定,想必司徒玲是真的想通了。

  「好!」司徒劍欣慰地叫道,為等眾人反映過來右手一揮,劍尖竟是真的沒入司徒玲肩膀處,鮮血直流。

  也就在同時門外一陣驚叫聲傳來:「不要!」只見上半身包著紗布的金康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過去。

  「你……你怎麼樣?」金康不顧謝莫言上前攙扶自己,蹲下身湊到司徒玲旁邊關心道:「你……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司徒玲轉過頭,額頭布起一層細汗,勉強擠出的笑容竟是如此苦澀。看來剛才那一劍之傷,她忍得很辛苦!

  「龍兒,你扶她回去包紮傷口!」司徒劍說道。

  「是,爹!」司徒龍趕忙脫離司徒臣的束縛,上前扶起司徒玲,金康想上前幫忙但是似乎牽動了傷口,看著司徒玲離去的身影微微出神。

  一切結束之後,慕老三人帶著受傷的金康回到帳篷內,從金康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之後,暗暗點了點頭,囑咐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謝莫言上前摟著金康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嘿!昨晚你做得很對啊,勇氣可加!」

  「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不過是碰巧而已。」金康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明知道她脾氣火暴,還要在她生氣的時候惹她,並且還是面對她的劍,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一定會躲開!」謝莫言說道。

  「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不躲開,呵呵……」金康說道後面,不禁傻笑起來。

  「沒想到因此那位刁蠻任性的司徒玲會突然醒悟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還自願受一劍作為懲罰!看來你的功勞不小啊,能夠改變一個大小姐的脾氣,真是不賴!」謝莫言說道。

  「去!難道你想和我一樣受她一劍不成!」金康說道。

  「想是想,不過我已經有佳人了!」謝莫言笑說道,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水姬,後者淡淡一笑。

  「切!」金康不屑地撇過頭。謝莫言笑了笑,又胡扯了幾句方才攜著水姬離開。

  離開帳篷後,謝莫言拉著水姬的手說道:「你說這次金康會不會得到那位司徒玲的芳心?」

  「恩……我不知道!」水姬搖了搖頭。

  「我猜啊,那位大小姐過不了多久一定會和金康成雙成對,就像我們一樣!」謝莫言說道。水姬微低著頭,謝莫言以為她害羞,卻沒注意到水姬那雙黯淡失落的眼神。

  因為金康的傷勢,慕老準備再繼續呆上兩日,讓金康修養。次日一早,綁著繃帶的金康走出帳篷外,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傷勢已經好了一半左右,只要不做太大動作的話,已經不會有什麼疼痛了。

  也就在同時,卻見到司徒玲也是肩膀綁著繃帶,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你應該好好休息,怎麼出來了?」金康上前說道。

  「前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司徒玲歉意地說道。金康沒料到原本小姐脾氣的司徒玲竟然會向自己卑躬屈膝地說對不起,手忙腳亂地扶住她說道:「不用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現在你也受傷了,我們就當是扯平了!」司徒玲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金康看著司徒玲的笑容,竟是看呆了,沒想到司徒玲笑起來竟是如此漂亮。司徒玲見狀,俏臉微紅,嗔怒道:「看什麼,再看的話信不信我再刺你一劍!」

  「只要你能高興,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金康說道。司徒玲聽罷,俏臉更是羞紅不已,伸出右手狠狠捏了一下金康的胳膊,後者一陣哀叫。

  「哼!看你還敢不敢!」司徒玲美目看著金康嗔道。後者咧著嘴巴,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心中甜蜜不已。

  謝莫言和水姬原本準備一起吃早飯的,但是一出來就被金康的叫聲吸引過去,見金康和司徒玲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地一陣高興,沖水姬說道:「你看,我昨天說的沒錯吧!」

  「真羨慕他們,沒有包袱,可以永遠在一起!」水姬淡淡地說道,後面一句話聲音小的只有自己才可以聽清楚。

  「何必羨慕,我們不也是可以一樣麼?」謝莫言說道。為了不想引起謝莫言的猜測,水姬點了點頭,後者也沒多加思慮高興地牽著水姬的手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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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9 18:42:03 |只看該作者
  飯後,謝莫言和水姬閒聊了一陣子,便準備各自回去休息,剛回到帳篷處,卻聽到一陣奇怪的鳴叫聲,謝莫言心下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跑出帳篷外,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後,跑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處,用口哨朝空吹了一聲,只見不遠處小飛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視線中。看來小飛已經得知那天襲擊司徒玲的怪物藏匿之處了,謝莫言一陣激動,高興地拍了拍小飛的大腦袋。小飛低聲叫了一聲,似乎對自己做的苦差事沒有回報感到不滿,謝莫言無奈,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大塊肉來,小飛一見之下不僅高興地差點叫出聲來,還好謝莫言眼疾手快,趕忙將肉遞過去,小飛鷹嘴一叼,腦袋一仰,一口將那肉吞進口中。

  謝莫言一見之下嚇了一大跳,看來小飛的嘴還不是普通的大,那麼一大塊肉幾乎可以比上一隻豬的整只後腿了,就這樣被小飛一口吞了,它的食量還真不是普通的大。還好它自己會找食物,否則自己根本就養不起它。

  謝莫言不想讓小飛過多地曝光,畢竟一些通靈的生物脾氣不是很能管得了,如果那些武林人士好奇之下上來惹它,到時候發生什麼事就不好了。而且現在謝莫言根本沒辦法完全控制小飛的脾氣,實施上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控制小飛的行動,畢竟它是蘇有為他們養的,自己也不好奪人所好,找回自己的記憶後,就要把小飛歸還給他。

  另外一點,謝莫言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派小飛去追蹤那怪物的藏匿之處,慕老和水姬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猜到自己會去那魔窟內,現下只能一個人偷偷去。想起那張照片上洋溢著微笑的女孩,謝莫言竟是有些不忍,心下暗暗祈禱,希望祝賀龍的姐姐還活著吧。

  晚飯後,慕老來到司徒劍的帳篷內,後者見慕老突然造訪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上前迎了過去,雙手抱拳道:「慕前輩!」

  「司徒莊主不必多禮,老道來此是為了請辭的!」慕老說道。

  「請辭……慕前輩不想在這裡多呆幾日麼?」司徒劍問道。

  「不了,老道要辦的事情還未完成,已是耽誤不少時間,這段時日還是多虧司徒莊主收納老道幾人,日後有所相助之處,老道定當盡微薄之力!」慕老說道。

  「慕前輩言過了,您以身犯險救我等於水火之中,在下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如今前輩既然要離開,在下也不好強留,如此,前輩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在下也好相送!」司徒劍說道。

  「明日一早就啟程!」慕老說道。

  「如此,那到時候在下定當相送!」司徒劍說道,隨即親自將慕老送離帳篷,過後,心下一陣默然。畢竟慕老幾人走了之後,這裡的防衛必定減弱許多,甚至比原先還要差上許多,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轉而一想,司徒玲經過上次誤傷金康一事後,脾氣改變了許多,並且也成熟了許多,這是司徒劍欣喜的。一直以來,自己這個女兒從來都是蠻橫無禮的樣子,現在不僅收斂了許多,而且還非常懂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看來上次那件事對她的刺激非常大。

  慕老回去之後,恰好碰到水姬和金康二人,不由地上前說道:「你們來地正好,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去西藏,在這裡逗留了不少時間,是時候辦正事了!」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兩眼水姬,後者臉色黯然,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快!」金康叫道。

  「怎麼?你還想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我不會反對!」慕老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師傅,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金康問道。

  「明日一早!」慕老說道,隨即轉身看著金康說道「西藏腹地危險重重,遠比這裡要危險得多,你要呆在這裡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不!我要跟著師傅,我是你的徒弟當然要跟著你了!我立志要努力學習道法,宏揚正道的!」金康說道。慕老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後者絲毫不畏懼地迎過去,兩著對視了一會兒,慕老欣慰地點了點頭,偏過身沖水姬問道:「莫言呢?」

  「不知道,剛才他說要去上廁所,但是到現在還沒發現!」水姬回道。慕老微微皺眉,不過一想起謝莫言有他的那個法寶護體,尋常魔物根本就不是對手,相信不會有什麼事。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慕老說道,便回到自己的帳篷內。金康和水姬相視一眼,也各自離開。

  此時,遠在幾里外的草原處,一個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飛奔著,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小山,相信就是那裡了。

  謝莫言根據小飛所描述的地方躲開慕老等人後,跑了出來,依照小飛所說的路線一路飛奔,根據它描述的地方,那山非常低。西北方有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洞,要進入這個地洞的話,需要推動南北方向的一塊千斤巨石,這塊巨石是那地洞的機關。

  謝莫言小心地潛入山下後,依照小飛所說的,來到南北方向,真的看到一塊巨石屹立在那裡,乍看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想像得到這是一個機關,更不會有人想到在這廣闊無垠的草原中竟有一個巨大的魔窟。

  謝莫言雙掌按在巨石上,靈力本能地運到雙手,腰部一用力,雙手一推,巨石竟是輕易被推出一米距離。隨即之聽見一陣齒輪滾動的聲音和一陣低沉的摩擦聲。謝莫言趕忙跑到西北方向,地面上已經出現一個五平方米的巨大入口,一股陰氣朝外湧了出來,謝莫言趕忙在體外布起一層紫氣罩,那陰氣一遇到紫氣罩朝左右兩邊分了開來,過了不久,陰氣漸漸散去,謝莫言才仔細朝洞內看去。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從外朝內看去,漆黑一片,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卻是猶如白晝。

  定了定神,謝莫言小心地走了下去,這地道內竟是出奇地寬大,腳下的石階也是非常長,兩邊石壁光滑無比,而且看上去是一塊塊巨石鑲嵌而成,中間的縫隙非常之密。從上往下看去竟是看不出石階盡頭,謝莫言暗暗心驚,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現一堵石牆,謝莫言心中咯登一下,暗道:「怎麼會是死路?難道自己走錯了?」

  仔細一想,小飛是不會騙自己的,它既然說是這裡,那就一定不會有錯。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上前輕輕敲打這堵石牆,竟發現石牆內空,看來就是這裡了,裡面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謝莫言小心地尋找一些機關之類的地方,但是石牆四周異常平滑,根本沒有凸出來之類的東西,不管謝莫言是推還是拉,根本就不能對石牆動彈分毫。

  到了最後,謝莫言失望地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右手狠狠地打垂了一下石階,突然間,掌心似乎正好打在一塊凸起的地方,謝莫言仔細一看,那凸起的地方竟是一塊非常小的四方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有了如此發現,謝莫言似乎又重新恢復了一絲希望,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這塊凸起的石塊上,右手按了一下,石塊根本就無法移動,又往上提了一下,也是無法動其分毫,雙手按在石塊,左右轉動,就在朝右方向轉動時,那石塊竟是動了,謝莫言一陣激動。小心地將那石塊朝右轉動過去。只聽見一陣低沉的摩擦聲傳來,只見前面的石牆竟是縮了上去,露出一個兩米多高的入口,真是工夫不負有心人。

  謝莫言打開這入口後,不禁更加警惕起來,精純的靈力已經充斥在體內,急速流轉,蓄勢待發。

  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著,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牆壁上掛著幽暗的火燭,四周隱隱有股陰森的感覺。謝莫言不敢大意,在這種甬道裡,是最容易被偷襲的了,想著想著,謝莫言緊緊拽著的拳頭竟是捏出一絲細汗來。

  幾十米的甬道謝莫言竟然走了大半個小時,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情景出現,不緊一陣疑惑。待走到甬道盡頭時,眼前出現一片綠幽幽的光芒,謝莫言小心地走過去,背部緊貼在牆壁上,朝內看去,一看之下,謝莫言竟是楞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是被人用術法定住似的。

  再說謝莫言看到的這甬道出口,只見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眼前,謝莫言所在的甬道竟是在百米之上的石壁上,而這個巨大空間,竟是有數十個長著黑翼怪四處飛翔巡邏。而十來個猶如牢籠一般的囚禁室竟是在謝莫言對面的那片石壁之上,裡面關著的都是些女孩子,大概兩三個人一個牢房,看樣子都很頹然的樣子,似乎已經對離開這裡充滿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黑翼怪打開其中一個牢籠,將一個少女抓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朝下面飛去,落在百米下的地面上,然後放在一個祭壇似的平台上,手腕割破,少女竭力掙扎但是只能無奈地看著鮮血流出,順著祭台上刻著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凹槽慢慢匯聚,形成一個詭異的圖紋。

  直到整個祭台上的圖紋都被鮮血添滿時,那少女也漸漸放棄了掙扎,平躺在那祭台上,雙眼睜大,瞳孔漸漸擴散,死不瞑目。

  這一幕就發生在短短十幾分鐘裡,謝莫言站在甬道口看得一清二楚,雙眼睜大,鋼牙緊緊咬合,雙手緊緊抓著拳頭,骨頭的脆響聲不斷傳來,因為太過用力,拳頭表面呈現一片慘白。謝莫言竭力忍住心中心中想立刻去殺死那些怪物的衝動,莫言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如果硬來的話,自己還不是這麼多怪物。

  謝莫言又緊了一下拳頭,到底該怎麼辦?回去吧,叫人來幫忙,但是只要自己一走,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死掉。

  再看那鮮血淋漓的祭台,那少女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留下的只有猩紅的鮮血,再仔細一看,那祭台上的鮮血竟是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芒,漸漸消失無蹤,著實詭異。換一個角度看去,原本認為是祭台一樣的東西,竟是一個巨大的石棺,由於棺蓋太過奇怪,所以剛才謝莫言誤以為那個是祭台。

  再看石棺旁邊,只見數十個人站在石棺前,很是規範,而離石棺最近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寬袍的人,由於離得太遠,他看不清站在石棺前那個人究竟是誰,只是隱約感到這個人恐怕就是這裡的首領了。

  「以極陰處子之血施以,魔尊的軀體會更加迅速地成長,魔力也會更快地恢復,這裡的極陰處子已經不多,你們立刻去找!記住,要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處子才可以!知道了嗎!」冰冷的聲音是從那黑袍人發出來的,一股無法言喻的肅殺之氣充斥其中,就連謝莫言也感應到,不禁縮了縮脖子。

  半空中飛舞的那些黑翼怪紛紛吼叫著,似乎迎合著那黑袍人所說的話,一個個朝謝莫言所在的甬道口飛來,謝莫言一陣心驚,本能地縮在靠近甬道口的一處只能容納一人的凹槽內,就在這時,一隻黑翼怪似乎感覺到什麼,霍的一下轉過身,一雙猩紅的雙眼盯著謝謝莫言躲避的方向看了許久,猛地吼叫了一聲,隨即沒發現什麼異樣,便不再尋找朝前飛去。待那些黑翼怪飛走後才驚魂未定地走出來,剛才如果剛才那只黑翼怪再朝前走兩步的話,自己就死定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長老,近日來那些正道人士紛紛趕往西藏高原之地,想必我們的行蹤已被發現。昨日一隻赤眼魔翼在抓極陰之女時被傷,從傷勢上來看,應該是修真者所為!」此時一個身著金色緊身服的女子上前衝那個黑袍男子說道。

  「嗯!這事我昨日已經聽土姬說過了,你們幾個近日來必定要好好監視四周,切不可讓那些修真者接近此地,破壞魔尊復生。無論花多少代價,只要十日只後,魔尊吸足九百個極陰處子之血,魔力恢復之時就是你我復仇之日!血影門將重歸往昔崢嶸!」黑袍男子說道,「我要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血債血嘗,報我一臂之仇!」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石壁隱隱顫抖,謝莫言一個趄趔,差點摔下去,還好身體緊貼在牆壁上,但是腳下一個石塊已是掉了下去。不過還好不是人掉下去,那可是百來米的高空,如果不甚掉下去的話,可以說是粉身碎骨。心下鎮靜那個黑袍人的修為,一個吼叫聲就有如此威力,這人修為簡直就是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誰!」黑袍人冷喝一聲,抬頭朝謝莫言所在的方向看去,雖然有黑色袍子掩蓋住大半張臉,但是謝莫言依舊能夠看出那黑袍下那雙眼睛閃露著出一絲攝人的殺氣,渾身一陣輕顫,本能地縮了回去,趕忙朝洞外跑去。

  「是他……」黑袍人喃喃念道,隨即抬起頭沖所有人叫道:「立刻去追那人,務必要抓活的回來!」

  「是!」所有人紛紛應和道,駕御各式法寶飛了上來朝謝莫言追去。

  甬道蜿蜒曲折,好似一個迷宮一般,謝莫言靠著自己的印象不斷朝前跑著,心中緊張地想道:死了死了,這次死定了,那幫妖人一定會殺了自己。一想到那個黑袍人恐怖的修為,謝莫言就有點發顫。腳步不由地加快許多,不知不覺間竟是用上剛剛回憶起來的身法,速度一下子提高不少。

  一口氣衝了出來,外面天色依舊是繁星點點,但是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無蹤,謝莫言朝過來的方向一路飛奔,但是沒走兩步,只覺得身後一陣呼嘯聲傳來,三個身材窈窕的少女站在謝莫言面前,其中就有剛才發話的那位身著金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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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尋仇

      謝莫言急忙剎住身形,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四人,不過多時,身後又有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謝莫言粗略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個人圍著自己,一個個修為不俗,想必這次自己是身陷虎穴,九死一生了。

  此時那三位少女看到擅闖地宮者的真面目時,不由地也是一楞,這不就是謝莫言麼,沒想到竟能在此見到他。

  「真是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這位老朋友!」一陣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看去,只見那個黑袍人竟是站在自己身後三米遠的距離,而自己竟是絲毫沒有發覺,本能地閃身退後幾步。此人修為深厚而且剛才從洞裡所看到的情形和他們所說的話語來判斷,此人百分百就是魔教中人。

  「什麼老朋友!我不認識你,還有,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不要以為人多我就怕了你們!」謝莫言冷聲說道。為了抵抗四周傳來的陣陣壓力,同時也是為了鼓舞自己。

  「嘖嘖……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都忘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記起我是誰!」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只見四周十來個人紛紛祭起法寶朝謝莫言身上招呼過來,後者一下子將心提到嗓子眼上來,就連法寶都忘了叫喚出來,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法寶要打在謝莫言身上之時,黑袍人一陣詫異,難道才不見半年時間,他竟然退步這麼多麼?一點也不像當年一樣,還有他的軒轅劍靈呢?為何不拿出來?

  就在黑袍人詫異之時,突然間,一陣刺眼的紫色異光以謝莫言為中心四射開來,行成一道紫色光幕將眾多法寶格擋開來,紛紛倒飛回去,眾人紛紛後退幾步方才站穩,從法寶上傳來的斥力強大得匪夷所思,就像打在一塊堅硬的物體上似的。

  只見一個紫色圓盤出現在謝莫言頭頂處,紫色流光斑斕奪目,黑袍人以及眾人紛紛驚詫地看著這一幕,這到底是什麼法寶,謝莫言何曾有了如此厲害的法寶,看那法寶氣息,靈氣之強乃自己平生僅見,幾乎可以和軒轅劍靈相比,但不同的是這個法寶卻似乎並沒有任何攻擊的趨勢,只是一味地防守。自己這樣和他拼法寶根本就是吃虧,到底該如何是好?

  謝莫言此時見到自己法寶現身,並且還替自己擋開那些法寶,心下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這件怪異的法寶在,否則自己恐怕要被那些法寶切成十幾塊了。但是這個法寶好像都不會主動攻擊似的,也只有在對付火狐的時候才有那般怪異的情形出現,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總不能一直這樣和他們僵持下去吧,這裡荒郊押外的,而且還是他們的地盤,人多勢重,而自己孤身一人,雖然有法寶護身但也只能被困於此,無一還手之力。

  黑袍人雖然不清楚謝莫言這一怪異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卻也能夠看出它不過只是防守卻無任何攻擊之勢,而且看謝莫言先前有些手忙腳亂之勢,和半年前的他相比,大相庭徑,多少也有些奇怪。

  「謝莫言,如若你肯投降,我可饒你一條性命!」黑袍人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莫言一陣驚詫,不免多看了幾眼黑袍人,但是由於看不清臉面,謝莫言怎麼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會知道自己名字。而且此人聲音也是自己第一次聽到,以前根本聞所未聞。以前……難道是自己失去記憶前,他曾認識自己不成。

  黑袍人一陣詫異,這謝莫言怎會如此奇怪,應該說會記得自己才是,為何會變得像不認識自己似的,而且出手畏首畏尾,根本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難道他失去記憶了?

  謝莫言見黑袍人久久不說話,再次說道:「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只會以多欺少,還有你們竟然差使那些赤眼魔翼的怪物去抓那些女孩子,還殘忍地將之殺死,我看你們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你們只是一群畜生!只要我的救兵前來,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謝莫言越說越激動,想起剛才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憤恨,一股強烈的殺意漸漸湧了上來。

  眾人一陣驚訝,沒想到被困其中的謝莫言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般話來,雖然眾人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把巫長老惹火了,以謝莫言此時那點能耐根本就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眾人紛紛朝黑袍人看去,由於臉部被黑袍遮掩住,所以看不清面目,但是四周卻是顯得異常寧靜,謝莫言也略感四周有些不大對勁,正當疑惑之時,黑袍人開口說道:「剛才你什麼都看到了?」聲音陰冷無比,彷彿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

  「是又怎麼樣!」謝莫言壯了壯膽子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黑袍人猛地大喝道,也不見怎麼動,只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一個血色飛梭竟是朝謝莫言襲來,飛梭未到,但是卻能感覺到飛梭上那強烈無比的邪氣,飛梭下的草地隨著飛梭飛串而過,竟是悉數枯萎化做一道黑痕。

  本來巫長老不想殺謝莫言的,畢竟他身懷軒轅劍靈,現在還有這如此厲害的防禦法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想納他為己用,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就此讓他離開這裡,必定會讓那些正道修真士知道此地,遭來大禍。自己死事小,干擾了魔尊的復生之期事大,一切都不准有所閃失。

  但是巫長老還有一個不想殺謝莫言的理由,就是水姬的所在,當日蜀山一役後,水姬下落不名,自己派人明查暗訪,根本就沒有水姬的消息。當日水姬曾和謝莫言在一起,並且兩人關係密切,巫長老心中嫉恨不已,但是又想知道水姬所在,不免有些矛盾。但是現在他見謝莫言如此冥頑不靈,一點也沒有覺悟的想法,不免一陣氣憤,再加上他還知道不少事情更是要殺。

  眼見血色飛梭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襲來,謝莫言卻是雙目發怔,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不免一陣緊張。

  「轟!」血色飛梭猛地撞在那紫色光幕之上,爆出一陣巨響,一道靈氣衝撞的震波以謝莫言為中心,四散開來,眾人紛紛運氣相抗飛身速退。

  再看血色飛梭撞向那道紫色流光時,竟是無一絲裂痕,但是站在其中的謝莫言竟是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而巫長老則是倒退數步,由於臉部看不到,所以並看不出是否受傷。

  「長老!」金姬趕忙上前查看,卻被巫張老一手揮開。夜風瑟瑟,竟是如此冰冷,謝莫言此時才發現那黑袍人原本屬於右手部位的袖子竟是空空蕩蕩,夜風一吹,肆意飄搖。他竟是有獨臂人!!!此時腦海回想起當初在蘇有為的谷中時,他曾說過有一獨臂人還有幾個受傷的人前來,向他求醫,然後那些人被救好之後,竟是傷了夏雲,才讓蘇有為頹廢半年之久。 難道就是他們?

  「你……你們是否就是傷害蘇有為,重傷其髮妻夏雲之人?」謝莫言冷冷地沖巫長老說道。

  「你認識蘇有為?」巫長老也是一陣詫異。

  「哼!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就是傷害夏雲之人,想必我先前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們簡直就是一幫畜生!一幫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的畜生!」謝莫言破口大罵,由於牽動內傷,還未說完這句話便是一陣劇烈咳嗽,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觸目驚心。

  「哼!罵得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水姬下落,我今日必定放你離開!」巫長老說道,眾人一陣詫異,站在一邊的金姬更是臉色陰沉。

  「長老……」金姬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巫長老霸道地打斷道:「我做事,不用任何人教我!」

  謝莫言驚詫地看著黑袍人,一陣心驚:「你……你怎麼知道水姬?你認識她?」黑袍人一陣詫異,不禁如此,就連身邊認識謝莫言的一眾人等也是詫異不已,這謝莫言難不成真是失憶了!

  「哼!我不但認識水姬,而且她還是我的人,是我血影門的水聖使!」巫長老顯然非常高興,可以初步斷定,謝莫言一定是失去記憶了。

  「不……不可能的……水……水姬不可能是你們的人,她不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殺人,更不會像你們一樣肆意殺死一個普通人……」謝莫言一陣吼叫,隨即似乎想起什麼抬起頭,一雙已經憤怒地近乎瘋狂的雙眼漸漸布起一層血紅,沖那個黑袍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向我耍這種把戲,我不會上當的!還有你不要詆毀水姬,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我所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水姬她出生血影門,乃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但是……卻被你帶走,叛出血影門,我恨不得一掌殺了你!」巫長老冷喝道。

  「不可能!你說謊,水姬不會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亂殺人,她善良,善解人意,根本就不是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禽獸,你不要那她和你們相提並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謝莫言雙眼漸漸變得赤紅不已,原本黑色的瞳孔竟彷彿溢出鮮血一般,慢慢將瞳孔的黑色覆蓋,最後化成一對血紅的眼珠,攝人不已。

  巫長老和其餘等人驚詫不已,謝莫言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竟是如此狂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擋得了的,就算他受傷在先,自己等人和他一拼的話,只會落得兩敗懼傷的場面。這謝莫言明明修煉的是正道法決,如何會有如此恐怖的魔氣?

  強烈的魔氣化做一道道黑色波紋以謝莫言為中心,呈現一道龐大的龍捲風,被魔氣覆蓋的草地皆死,化做飛灰被捲進著無形的黑色龍捲風之中。

  「宗主,現在該怎麼辦?」看著眼前的情形,金姬一陣心驚。

  「靜觀其變,一切小心。」巫長老冷聲說道。眾人不再說話,只是暗暗警惕著眼前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謝莫言。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銳嘯聲傳來,謝莫言神色一怔,四周黑色龍捲風竟是慢慢變小,逐漸消失而去,而謝莫言那雙紅色眼睛也漸漸消退下去,神色也逐漸頹然下來,臉色慘白,看了一眼站在十米開外的黑袍人,慢慢倒了下去。

  眾人對此異狀不由地一陣詫異,剛才那聲怪嘯到底是誰發出來的?還有,謝莫言現在是死是活?眾人慢慢地接近謝莫言,不敢大意,剛才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足以將他們每個人殺四三次以上,實在是平生僅見,如果沒有找到魔尊轉世之體的話,恐怕眾人已經將謝莫言當成是魔尊的轉世體了。

  漸漸地眾人已經站在謝莫言面前,金姬小心地試探了一下謝莫言的鼻息,還略有出氣,但也離死差不多了。

  「長老,現在該怎麼辦?」金姬沖巫長老問道。巫長老此時也是躊躇不已,剛才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確實逼人,如果可以歸順自己的話,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現在他一心卻向著正道之士,根本就無法妥協。甚至就連水姬的事情他也是和自己做對,一想起水姬,巫長老不由地一陣憤恨,冷冷地說道:「殺!以絕後患!」

  「是!」金姬應了一聲,隨即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三根長長的金針,蹲下身來,慢慢接近謝莫言的喉嚨,正欲往下刺去,卻聽頭頂一陣驚嘯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罡風,金姬一個趄趔,整個人被這股罡氣吹得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站在旁邊的其餘等人也是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罡風吹得一個措手不及,倒退了幾步。

  也就在同時,一個巨大黑影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猛地扎到地面上,抓起謝莫言的身子,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數米後,雙翅一展,竟是又飛了起來,朝遠方逃遁而去,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個黑影竟是一隻巨鷹。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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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9 18:42:56 |只看該作者
  眾人還沒反映過來時,便見到那只巨鷹已是帶著謝莫言逃遁而去,消失無蹤,不禁一陣暗歎。

  巫長老看著已經逃遁而去的謝莫言,怔怔出神,隨即冷聲說道:「調集所有門眾,嚴格監視正道修真者的動向,如有消息立刻回報!還有你們幾個,從今天開始,嚴格守護魔尊,不得有誤。接近此地十里者,殺無赦!」

  「是,長老!」眾人紛紛應和道。

  「長老,屬下有一不情之請!」此時一個中年人上前說道,如果司徒劍在的話,一定會發現此人正是當日和他在比武大會生死相搏的常無悔,但是此時他卻是面色陰冷,一雙眼睛隱然閃過一絲血光邪氣,毅然是修習了魔道功法所至!

  「你是想去司徒家報仇麼?」巫長老說道。

  「巫長老慧眼如炬,屬下一年前慘敗於剛才那謝莫言手下,心有不甘,得以拜入聖教,幸得長老賞識,如今才有能力效忠聖教。不過屬下依舊無法放懷當年被司徒劍陷害之恨,還請巫長老容屬下去報這沉積了二十五年的舊怨!」常無悔說道。

  「好吧,你去吧!不過報完仇之後,必須立刻回來,不得有誤!」巫長老冷聲說道。常無悔趕忙應允,隨即轉身離去,速度竟是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迅捷無比,想必這一年之中他已是脫胎換骨,修為深不可測。

  看著遠去的常無悔,巫長老淡淡地說道:「你們好好監視他,如果他有什麼不軌行為,立刻殺了他!」

  「長老,這是為何?」金姬疑惑道。巫長老猛地一轉身,黑袍下的一雙眼睛,隱然冒出一絲攝人精光,金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低下頭。

  「常無悔此人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並且好大喜功,野心不小。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要好好監視!」巫張老淡淡地說道。眾人一聽之下方才清楚,紛紛俯首應和。

  再說小飛在那千鈞一髮際,將垂死的謝莫言救走,一路急翔,來到了司徒家的守營地時天已漸露魚肚白,負責守衛的人見遠方正飛來一物,在視線中漸漸放大,待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時,只聽一陣刺耳銳嘯,那人一時承受不了這股強大的嘯聲,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待他回過神時,只聽頭頂上空一隻巨大的鷹正飛了過去,雙爪正抓著一個人。

  剛才小飛那聲銳嘯已是吸引了全營的人,包括慕老等人在內,由於謝莫言一晚未歸,慕老三人擔心得整晚睡不著,焦急不已。眼下突然聽到小飛銳嘯聲,不禁一陣驚詫,走出一看,只見小飛已是慢慢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四周已是站滿了人,但都是以一副警惕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只巨鷹。

  小飛將謝莫言放下後,恰好看到慕老三人過來,不由地朝他們叫了一聲,三人會意下紛紛上前一看,只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謝莫言是誰,但是此時謝莫言身上已是沾染不少鮮血,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想必曾經歷過一場惡戰,三人雖然擔心,但是卻也沒再多說。將謝莫言扶起來小心地抱回帳篷內。

  兩個小時過去了,眾人站在外面一陣焦急,除了慕老和水姬二人以外,還有司徒劍也進了帳篷,其餘等人誰都不准接近帳篷外三米距離。金康雖然和謝莫言相處不長,但是謝莫言對他也是不錯,至少在追求司徒玲這件事上,就幫了不小的忙,此時見他受傷昏迷不醒多少也有些擔心。

  「金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謝大哥怎麼會突然被一隻鷹給抓回來了?」站在一邊的司徒玲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莫言一定是被強大的高手所傷!剛才師傅說莫言的傷勢已經近乎死亡,如果沒有他體內的法寶護住心脈的話,恐怕他已經死了!」金康說道。

  「這麼嚴重?那到底是誰傷了他,他昨晚難道不在營地麼?」司徒玲問道。

  「昨晚一開始我們見他不在,還以為他去廁所,但是後來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他回來,四處找了一遍後,依舊沒發現他!我們才知道出事了,但是我們找遍了方圓十里的地方,依舊還是沒看到莫言,到最後只能回來慢滿等。沒想到卻等到他剩下半條命回來。」金康說道。

  「放心,有我爹和你師傅在,謝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安慰道,金康點了點頭,一臉期盼地看著帳篷垂簾。

  終於,又過了兩個小時後,慕老和水姬二人滿頭大汗,神色略顯委頓地走出帳篷,司徒劍也跟了出來,司徒玲則拉著父親的手問著謝莫言的傷勢,而金康趕忙上前衝慕老問道:「師傅,莫言他人怎麼樣?」

  「他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你們先在這裡守著,千萬不要讓人進去打攪他!」慕老說道。

  「哦!師傅,你們兩個還是去休息一下吧,現在你們的臉色很難看!」金康說道。慕老和水姬微微點了點頭,各自回到帳篷內打坐恢復先前消耗的靈力。

  司徒玲送走父親後,雙手抓著金康的胳膊說道:「你看,我說過有我父親和你師傅在的話,謝大哥他不會有事的!」金康此時略展笑容,點了點頭。

  過了不久,忽然間,一聲大喝傳來,伴隨著一陣陣哀號聲,金康和司徒玲一陣驚詫,難道是那些怪物來犯?司徒玲想過去查看一翻卻被金康抓住道:「別去!師傅說過我們要在這裡守著,千萬不能讓人進去打攪莫言休息!」

  「可是那邊……」司徒玲似乎想再或什麼卻被金康打斷道:「放心吧!有我師傅和你爹在,還有那麼多將士,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雙手抓著金康的胳膊緊了緊,不再說話。

  而此時身在營地東面,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毫無徵兆地衝了進來,見人就殺,見人就砍,每一下都有一個人喪命於他的劍下,地上已經躺了十數具屍體時,四周的眾多武林人士已經不敢接近此人。一臉警惕而又恐懼地看著眼前來犯之人。

  「叫司徒劍出來,就說我常無悔回來了!」常無悔冷聲說道。不多時,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司徒龍看著常無悔冷酷的面容時,不由地一怔,上前說道:「常無悔?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叫司徒劍出來!否則這裡所有人都要死!」常無悔冷冷地說道。

  「哼!先過我這關再說!」司徒龍冷聲說道,隨即大步上前劍在同一時刻出鞘,一道白光閃過,『龍吟九決』一觸即發,第一式已然出手,劍勢直逼常無悔右肩大穴。

  「哼!不知死活!」常無悔冷聲說道,隨即右手劍光一閃,「鐺!」一聲脆響,兩把劍撞在一起,司徒龍整個人倒飛出兩米開外,倒在地上,臉色一陣慘白。剛才常無悔的劍上傳來的一股非常霸道的內勁順著劍侵入體內,提內真氣根本就沒法辦抵抗這股霸道的內勁,只能封住體內要害處的穴位,將那股霸道的內勁封於體內,暫時不會有大礙,但是同時也是失去再戰之力。沒想到不過是一個照面竟然就將自己打敗,是他太過厲害還是自己太過無能。司徒龍看著常無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絲恐懼,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正在這時,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個中年人大步朝這邊走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讓其走出來,不是司徒劍又會是誰!

  司徒劍將司徒龍扶起,然後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司徒龍一手捂著胸口傷處,一手抓著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冷傲無比的常無悔轉身擠出人群。

  「你終於來了!」常無悔看到司徒劍走出來後,雙目一陣顫,竟是閃現出一絲興奮和一絲殺意。

  「你來報仇的?」司徒劍淡然說道。

  「是!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常無悔冷聲說道。

  「師兄……其實如果你願意改邪歸正的話,我這個家主之位可以讓給你的!」司徒劍淡淡地說道。

  「讓給我?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麼?就算你讓給我我也不會接受的!因為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你,我要奪取我本應該擁有的一切,區區一個司徒家主之位不過是我的囊腫之物罷了,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我要的,是整個天下!」常無悔狂妄地說道。

  「師哥……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半年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司徒劍一陣驚詫,眼前的常無悔說話語氣霸道不已,而且幾乎是殺人不眨眼,腳下那十幾具屍體就是鐵證,還有他的實力在短短一年內竟是突飛猛進,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那股隱隱發出來的殺氣強大得連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身後大批的正道之士已是被這股殺氣逼得退出十米開外了,更有甚者已經漸漸打退堂鼓,有想逃跑的想法了。

  「哦!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是血影門的人了,知道什麼是血影門麼?就是釋放並且控制眾多妖魔在這個世界上作祟的血影門,你們口中的歪魔邪道!」常無悔一臉傲然地說道,看到司徒劍那張驚詫的表情時,更是興奮地繼續說道「半年前,在比武大會中我被那個姓謝的臭小子打敗後,就投靠了血影門,在那裡我學到非常高深的法決,現在我已經算是半個修真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可以跪頭認錯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並且可以向長老舉薦,讓你入門,怎麼樣?」

  「你……放肆,你竟然投效魔教,你知不知道他們御使那些妖魔殺了多少人!你還是不是人!」司徒劍大聲喝道,聲音竟是有些顫抖,想必是被常無悔的行為氣的無以言喻。

  「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神!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如果你連狗都不想做,我可以讓你選擇死!」常無悔近乎瘋狂地說道,雙眼已是赤紅不已,想必已是入魔徵兆,再看常無悔身外那淡淡的黑色異光,竟是魔氣,常無悔竟有魔氣。以司徒劍的閱歷來看,只要有了魔氣之人,必定是魔教大魔頭,而魔氣越盛者,那就證明此人入魔越深。而常無悔不過是入了血影門短短半年時間,竟已修成魔氣,不知道該說他的天份高,還是他命當如此。

  「你要殺的,就是我一人!我希望你,放過那些人!」司徒劍冷聲說道。

  「哼!你認為我會答應麼?我的魔功還需要更多的人血來滋補,這裡這麼多人,足以讓我功力在短時間內增強數十倍!」常無悔陰冷地說道,臉上竟是浮現一絲恐怖的笑容,令人駭然。「師弟,既然你不肯歸順於我,那你就去死吧!」最後一句話剛說完,司徒劍只覺得一陣陰風朝自己襲來,司徒劍雙眼一時睜不開來,身形速退。右手一個抖動,白光一閃,朝前甩出十道劍氣。

  「彭彭!」數十道劍氣竟全部落空,眼前的陰風漸漸散去,司徒劍一陣驚詫,雙眼一睜,突然間一隻手突然朝面門抓來,司徒劍飛身速退,身形還在半空中,右手持劍朝那隻手刺去。

  「叮!」劍尖刺在那手心處,竟是發出一陣鋼鐵般的聲音,劍竟不能刺傷那手,司徒劍一陣驚訝,隨即內勁一吐,精純的內勁順著劍尖傳入那掌心,也就在同時,常無悔身形一個飛退,而司徒劍也是驚魂未定地落在地上。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真是讓我太感到意外了,不過這樣一來,更能讓我感到興奮!」常無悔輕輕觸摸著掌心,漫不經心地說道,顯然那道內勁根本不能傷害得了他。司徒劍見狀,心中對常無悔更是警惕。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是慕老之類的修真之士前來相助,否則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

  另外一邊,司徒龍捂著傷口風風火火地跑到營中,正巧被金康和司徒玲看到,不禁一陣詫異,司徒玲見自己哥哥臉色慘白,走路都有些不穩,不禁一陣緊張,趕忙上前扶住他道:「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常……常無悔來了,爹可能應付不了,快去叫慕前輩他們來!」司徒龍顫聲說道。

  「哥!你先別說話,我扶你去休息!」司徒玲一陣緊張,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先扶他去休息,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等一下叫師傅他們過來!」金康站在一邊說道,便率先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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