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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ViolaKMK 於 2015-5-24 22:34 編輯
第285章 厲潮生暴露,蕭伍危險
秦拓夫聽說過方進江的兒子方格在安縣。就呵呵一笑:「我不是什麼大領導,我是你伯伯。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同事,關係也算不錯,怎麼,他沒有跟你提起過黑臉?」
「黑臉秦書記?」方格其實早就猜到了秦拓夫是誰,就是因為他對紀委的人不滿,連帶對他也有點意見,才故意裝裝樣子,現在見秦拓夫其實也不錯,就又笑了,「我爸說過您,說您是現在的包青天。」
秦拓夫顯然很受用這個稱呼,哈哈笑了起來。
縣委常委會上,秦拓夫受市委所托,代表市委、市紀委鄭重宣佈,夏想同志是無辜的,是清白的,是市紀委副書記房自立違法亂紀,私自行動,現在房自立已經被撤職查辦。
幾乎所有的人都心中一驚,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夏想。在官場打滾十幾年了。第一次聽說紀委的人因為查辦別人,而把自己給陷了進去。是夏想真的被人誣陷,還是他的後台太硬,硬生生扳倒了市紀委副書記?
第一次旁聽常委會的夏想,坐在後排,正好看到厲潮生的表情。厲潮生看上去還是一臉的平靜,彷彿事情和他無關一樣,但他的眼睛眨動的次數明顯加快,而且耳朵也在微微顫動,暴露了他內心強烈的不安。
夏想知道,恐怕厲潮生現在會更加懷疑自己是幕後整他黑材料之人——懷疑就懷疑吧,差不多現在矛盾到了公開化的時候了,估計秦書記也掌握了一些證據,否則也不會以借送他之名,來安縣和厲潮生見上一面。
老紀委了,他這麼做自有他的用心。
常委會開的時間不長,很快就結束了。結束後,李丁山當眾握住夏想的手,對他加以勉勵。隨後所有常委一個個依次和他握手,有人鼓勵,有人誇獎,有人安慰,總之,都做足了表面文章。
論到厲潮生的時候,他先是笑了一笑,然後說道:「夏縣長面子不小,驚動了秦書記。能讓秦書記親自送你來安縣。看來你和秦書記的私人關係也是不錯。」
如此赤luo裸地試探,夏想豈能聽不出來,也是笑著回答:「哪裡,哪裡,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而是秦書記太熱情太抬舉我了,非要親自跑一趟,說要來看看安縣的情況,和大家接觸一下,至於他有沒有別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
夏想有個感覺,厲潮生肯定從沈復明被抓的事情上,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敢這樣試探自己,說明他已經不是懷疑自己了,而是差不多肯定是自己暗中和他作對了。而且他一向謹慎,現在當面說了出來,難道是他打算採取什麼行動?或者是,已經有了防範措施?
厲潮生果然乾笑一聲:「夏縣長心思縝密,佈置周詳,市紀委的人鬥不過你也正常。不過有時候。許多事情不一定非要分出勝負和高下,也許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結果。願與夏縣長共勉!」
厲潮生肯定有了動作,夏想幾乎可以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紀委的人鬥不過你,我也許也鬥不過你,但你也別想鬥過我!
一散會,秦拓夫就要回燕市,李丁山等人送到門口,夏想拉開車門,趁秦拓夫上車的時候,小聲說道:「秦書記,厲潮生已經有所察覺了,剛才他和我說話,暗示說別想抓到他的把柄。我懷疑他可能採取了什麼行動……」
秦拓夫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揮向讓眾人回去,又示意夏想上車:「來,車上說話。」
汽車開了一圈,停在縣城一處偏僻之處,夏想將剛才厲潮生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無憂慮地說:「聽厲潮生的意思,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結局,意思就是,我們知道他的事情,但別想拿到證據。」
秦拓夫感慨說道:「厲潮生是我見過的最有政治敏感度,也最難纏的對手之一。安縣不止是有幾個年輕的幹部,還有一個年輕而老辣的貪官。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可能讓游麗離開了安縣。」
秦拓夫話音剛落,夏想的電話響了,是梅曉琳。
梅曉琳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急切:「夏想,我剛剛得到消息。游麗突然不見了——昨天她還和平常一樣上班下班接孩子,今天就突然不知所蹤。我想可能是離開安縣了,怎麼辦?」
梅曉琳說話的聲音很響,秦拓夫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無奈一笑。
夏想安慰梅曉琳幾句,說等他回去再說,然後掛斷電話,問秦拓夫:「怎麼辦,秦書記?」
「厲潮生心慌了,他越心慌就越證明他心中有鬼。不要擔心,游麗離開安縣才好,她一離開,厲潮生對她的影響就會減弱,我們就可以找到她,慢慢讓她說出真相。再有游麗帶著孩子離開,她丈夫應該還在,也可以從她丈夫身上下手。一個男人,怎麼會忍受老婆不在身邊?」
夏想點頭,剛想發表一下看法,突然手機又響了。他不好意思地衝秦拓夫笑了笑,秦拓夫沒那麼多講究,一擺手:「接,聽聽是什麼消息。」
一看手機號碼夏想驚呆了。是消失了很久的蕭伍。
夏想急忙接通了蕭伍的電話。
蕭伍的聲音很急:「夏縣長,可算聯繫上你了,急死我了。我在山中,還有幾個兄弟也在一起,被困住了……我們發現了厲潮生偷采私礦的點,但也被他們的人發現了,現在正在對峙中……」
夏想急了,礦工發起狠來,可是要出人命的!他急忙向秦拓夫請示。秦拓夫不虧為老紀委,微一沉吟,說道:「問問他們暫時有沒有危險?還能堅持多久?」
夏想問了。蕭伍回答說:「我們在一個山洞裡面,他們暫時不敢進來。我從山洞中爬到了山頂才打的電話,不過我們也出不去。」
夏想心裡有底了,說道:「我們帶人馬上過去,你們別蠻幹,守住洞口不讓他們進來就可以了。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蕭伍,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記住沒有?」
夏想還真擔心蕭伍衝動之下,和礦工硬拚起來,不管誰死誰傷,後果都無法收拾。蕭伍的回答讓他放心了許多:「放心夏縣長,我現在比以前冷靜多了,不會再亂來了。我會等你們的到來!」
夏想放下電話就又請求秦拓夫:「秦書記,您說下一步怎麼辦?」
「調集安縣公安局的全部人手,先救人再說。」秦拓夫邊說邊拿出了電話,問夏想要了號碼,直接撥通了李丁山的電話,「李書記,我是秦拓夫,我和夏縣長發現了一個緊急情況……」
李丁山接到電話後,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給公安局局長紀啟東,讓他集合所有警力,隨時候命。同時李丁山強調說道,這是市紀委秦書記督察的案件,一定要慎重,不能走露了半點風聲,否則紀律處分。
紀啟東雖然一向和邱緒峰關係比較近,在近來夏想事件之後,在燕市發生了一連串讓人目瞪口呆的變故,也讓他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夏想不好惹,有深不可測的後台,而李丁山又和夏想同盟,思來想去。在關鍵時候還是要適當向李書記靠攏才對。
接到命令後,紀啟東立刻一道道命令傳了下來,迅速集合了全縣的警力。出於謹慎地考慮,他沒有向邱緒峰通報這件事情。
秦拓夫要親自前往山中救人,夏想勸不住,就讓司機先開車回縣委大院,他開上了路虎車,走山路會安全許多。路上,夏想告訴秦拓夫縣紀委書記倪正方不可靠,秦拓夫沉思片刻,拿起電話打給了縣政法委書記平吉:「平書記,我是秦拓夫,有這麼一個情況,需要你協助一下工作。」
平吉一向和倪正方走得比較近,但和厲潮生關係一般,他也隱約聽說有人在查厲潮生,而且倪正方也含蓄地向他透露,要他在適當時候幫厲潮生一把。平吉嘴上答應著,心裡還沒有下定決心。
猛然接到秦拓夫的電話,他的心裡忽悠一下。誰都願意接到組織部的電話,誰都不願意接到紀委的電話,他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一聽秦拓夫是以一副商量的口氣請他協助工作,才長舒一口氣,忙受寵若驚地問道:「秦書記有事儘管吩咐,我一定做到。」
「是這樣的,市紀委掌握了一些厲潮生的情況,現在又有了重大突破,為了防止厲潮生聽到風聲逃跑,我希望平書記能安排人手,留意厲潮生的行蹤。」
平吉聽了心裡猛烈地跳了七八下,秦書記不讓紀委的人留意厲潮生,而是讓他政法委書記出面,顯然是對縣紀委明顯的不信任。可以說,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辦得好了,在重大案件上有立功表現,只要得到了秦書記賞識,升上一步不在話下。
想起和倪正方還算不錯的交情,又想起厲潮生平常對自己也算不錯,再和自己的前途一對比,一瞬間平吉就有了決定。
天大地大,大不過自家前程,幹了。
「您放心,秦書記,我一定完成任務。」平吉先鄭重表態,然後又表忠心,「多謝秦書記對我的信任,在法律和正義面前,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管是誰,不管有什麼關係,我都會一視同仁。」
秦拓夫對平吉的態度還算滿意。
李丁山將指揮權交到秦拓夫手中,秦拓夫就當仁不讓地命令紀啟東帶領全體警察,向山中進發。夏想就和蕭伍電話不斷,聽他指使怎麼走,走來走去,竟然又走到斷橋之處。
夏想下車,見河水寬有幾十米,斷橋之處也有七八米,根本無法通行,就問蕭伍是不是弄錯了。蕭伍說道:「沒錯,這個斷橋是一個機關,游水過河之後,幾十米外有一個房子,房子裡面的地板下面有開關。打開開關,就有一道鐵板從斷橋下面伸出來,將斷橋連接在一起,就可以通行汽車了。」
夏想吃驚不小,厲潮生夠厲害的,還真不簡單,精心設計了層層機關,要不是蕭伍暗訪,連斷橋這樣的巧妙的設置都發現不了。現在夏想甚至都有點佩服厲潮生了,如此工於心計的一個人,還真是少見。
如果厲潮生是太子黨的話,既有勢力又有手腕,想要鬥他,恐怕比登天還難。
夏想把情況向紀啟東一說,紀啟東一揮手,讓人遊泳過河。城關派出所所長鄭少烽主動請纓,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我去,我水性好。」又向夏想討好地一笑,「夏縣長。」
「小鄭好。」鄭少烽其實比夏想還大,不過夏想官大,叫他小鄭也說得過去。上次在常山飯莊的打架事件,鄭少烽給夏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見他身為所長還身先士卒,對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層,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水涼,小心一點,過不去的話別逞強。」
縣長的關懷,讓鄭少烽心裡熱乎乎的,渾身充滿了力量:「沒關係,夏縣長,我頂得住。」
「這個小夥子不錯,有闖勁,好好幹。」秦拓夫也喜歡鄭少烽的爽快。
得秦書記一誇,鄭少烽感覺猶如吃了大力神丸一樣,渾身充滿動力,不過他還沒有昏了頭,沒忘又看了紀啟東一眼,等紀局長下命令。
紀啟東當然樂意做個好人,大手一揮:「下水。」
鄭少烽脫得只穿了內衣,還是標準地敬了一個禮:「是,紀局。」
鄭少烽一個猛子扎到河裡,露出頭的時候,已經到了河的中間。夏想不由讚了一聲:「好水性!」
片刻之後,鄭少烽就游到了對面,他沖眾人擺擺手,然後跳上河岸,沿著橋順著路向裡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過了幾分鐘,一點動靜也沒有,紀啟東懊惱地說:「糟了,忘了給小鄭一個對講機,也好及時匯報一下情況。」
夏想也隱隱有些擔心。
正當眾人等得焦急的時候,忽然聽到橋上傳上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只見斷橋的一側,一道厚厚的鐵板伸了出來,慢慢地合攏,將斷橋連接在一起——除了有幾釐米的落差之外,斷橋完全成為一道完整的橋樑。
紀啟東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當局長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一幕。他一揮手,一名警察開著警車,慢慢試探著前進,壓在了鐵板之上,穩如磐石。第一輛警車開過去之後,眾人都紛紛發動汽車,通過了斷橋。
夏想也是驚訝不已,對秦拓夫說道:「秦書記,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真是聰明絕頂。」
秦拓夫也是萬分驚訝:「長見識了,長見識了!我查了無數貪官,第一次遇到厲潮生這樣又厲害又聰明的人物,連我都有點佩服他了。腦子太好使了,這麼巧妙的辦法都能想出來,真是好一條瞞天過海之計!」
夏想就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秦書記一到安縣,所有困難勢如破竹。」
秦拓夫瞪了夏想一眼:「少拍沒水平的馬屁,今天要不是你,要不是那個蕭伍,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厲潮生不但能躲在深山老林中開採私礦,還能用瞞天過海的辦法,騙過所有人。他簡直就是高智商犯罪!」
說話間,鄭少烽從旁邊的一處看似廢棄的小木屋中出來,一臉興奮:「裡面還有一個人,被我打昏了。裡面還有地道,地道里面有電源和開關,裡面有冰箱有電視,日子過得還挺舒服。」
紀啟東留下兩名警察看守裡面的人,鄭少烽穿上衣服,又上了車。
一行人已經向前開進了十幾公里,山路並不寬,頂多只能兩輛卡車並排,路上依稀可見散落的石頭,還有黑黑的剎車痕跡。由此可以明顯地推測出,這裡常有大車通行。
夏想又接通了蕭伍的電話,沿著山路又前行了幾公里,終於發現了採礦點。
採礦點其實也不是非常隱蔽,就躲在一處山窪裡,汽車可以直接通行到裡面。一眼望去,採礦點星羅棋布一般有數十間房屋,還有各種車輛忙來忙去,少說也有十幾輛,不過施工現場沒有多少人。
再遠處,有一處不高的小山,一群人手持鐵鍁,圍在一個山洞前面,不停地叫嚷。
「快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們出來,立個字據,我們就放你們走。」
「別放他們,他們不是好東西,肯定是毀我們來了。要是被發現了開私礦,封了後,我們就沒錢賺了。」
「對,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們就三四人,打死他們,埋地下,沒有人發現。」
「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有人煽動,就有人跟著起鬨。不時就群情沸騰,開始有人要往山洞中闖。剛進去一兩個人,片刻之後就大呼小叫地跑了出來:「他們會兩下子,打不過他們。」
「燒死他們,放火燒。」
「快去撿樹枝,一放火他們準沒跑。」
「燒死他們!」
人群四散分開,紛紛去找樹枝,情形非常危急。
第286章 風聲鶴唳
夏想見狀,急忙叫來紀啟東!「紀局長,快救人。不能甩愕※命。」
紀啟東有點猶豫︰「這些山民一向無法無天,弄不好會惹出亂子,到時就無法收場了。」他是怕承擔政治責任。
「有責任我擔著。」夏想急了。
「不,有天大的責任我來承擔。」秦拓夫義正言詞地說道,「里面的人是我派來打探消息的,他們圍攻國家工作人員,必須制止。」
夏想感激地看了秦拓夫一眼。他知道秦書記是為蕭伍等人正名。
紀啟東沒有了後顧之憂,膽子就大了起來,叫過鄭少烽︰「你領個人沖上去,沖散人群,救出山洞中的人。必要的時候,開槍示警!」
然後又指揮其他人,分別包圍。趁人群混亂的時候,控制頭目。安排完畢,紀啟東請示秦拓夫。
秦拓夫沒說什麼,讓紀啟東按照他的思路安排就是,他說︰「我就不外行指揮內行了,抓住了負責人,我替你向李書記請功。」
紀啟東心想,弄倒了厲潮生,縣委具面就空出來一個常委的位置,是得好好表現一下。就把這次行動當成向李書記表態的投名狀也好。
紀啟東在基層工作多年,對付村民自然有他的手段。他安排完畢,也沒有坐鎮指揮,而是身先士卒也沖在前面,帶領一群警察,如猛虎下山一樣,朝人群沖去。
不出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戰斗。不但蕭伍等人平安救出,連礦點的幾個負責人都全部抓獲,一個沒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蕭伍連同幾今年輕人,一臉黑泥。渾身破爛,來到夏想面前。蕭伍見到夏想,咧嘴一笑︰「總算沒有白費力氣,我和幾個兄弟,在山里轉了好幾天,又蹲點半個月,才確定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家采礦點我也親眼見到了厲潮生來過一次。他們不燒石灰,只賣礦石,把石灰石拉到附近的一家存煤點,然後在上面蓋上一層蝶,假裝送蝶車送到一處地方賣叭…」
夏想忙從旁邊的警察手中拿過一瓶水,遞到蕭伍手中︰「先喝過水,慢慢說,不急。」
蕭伍和他身後的幾個人,都是衣衫襤褸,甚至褲子都破成一條條,臉上,胳膊上,全是血印,顯然是被樹枝劃傷的,夏想就有些感動,真是好兄弟,自己一句話,蕭伍就披荊斬棘,不畏艱險,十幾今日日夜夜。付出了多少心血。
夏想就動情地握住蕭伍的手︰「謝謝你,蕭伍,好兄弟。」
又依次和後面的三個人握手︰「你們以後都是我的好兄弟。」
三個人急忙向褲子上擦手︰「夏縣長,可不敢當,只要是蕭哥一句話。我們吃這點苦算什麼。」
秦拓夫也大受感動,親自拿過幾瓶水,打開蓋,向其中一人手上倒︰「來,洗洗臉再說。你們都是好同志,辛苦了!」
蕭伍介紹三個人,分別是蕭空。節三和王二。三個人不知道秦拓夫是誰,只當是一般人,就沒推辭。在秦拓夫的幫助下,洗干淨了臉。
夏想也沒上前阻攔,他看了出來,秦拓夫也是性情中人,他不是做秀。確實是被幾人真正地打動了。
幾人洗好臉,才看了出來都是力出頭的小年輕。夏想才來得及向他們介紹秦拓夫︰「這是市紀委秦書記,親自來查辦厲潮生案件,大家有什麼要說的,都盡管給秦書記說。」
棄伍一听是市紀委書記,嚇了一跳。他多少懂一點法,有點驚慌地看著夏想。
秦拓夫看出了蕭伍的擔憂,笑道︰「不用怕,對外可以說,你們的行動都是我授權的,是合法的,是在市紀委領導下的統一行動。」
蕭伍放心了,他不善言談,只是一臉鄭重地說道︰「謝謝秦書記,要是萬一有什麼問題,我一人承擔,和夏縣長還有三個兄弟沒關系。」
夏想給了他一拳︰「行了,別羅嗦了,秦書記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他有魄力有擔當,要不也不會親自來山中,冒著危險前來營救你們。快說說你們了解到的其他情況。」
「送煤點我也知道具體位置,本來想早點告訴夏縣長一聲,一料一連幾天都聯系不上,我就想,不如再深挖一下,看能不能偷出他們的帳本。就和幾個兄弟過來蹲點」差點就要礙手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被現了,沒辦法只好躲到山洞中。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今天還真逃不過去了。」蕭伍憨厚地一笑,「大意了,大意了。這事要在部隊上讓連長知道,非要罵死我不可。這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算是笨到家了。」
秦拓夫卻沒有笑,感慨說道︰「好同志,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同志。要是紀委的同志都象小蕭一樣肯干能干,什麼案件破不了?」他轉身又對夏想說道小夏,我要是把小蕭調到我的身邊。你不會反對吧?」
夏想想反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好征求蕭伍意見。
蕭伍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秦書記官太大了,我跟您站在一起就覺得不自在,要不我還是跟夏縣長一段時間,等什麼時候膽子練大了,再跟秦書記?」
蕭伍也挺會說話,秦拓夫哈哈一笑︰「行,只要我在紀委書記的位置一天,紀委的大門就隨時為你敞開。」他又沖紀啟東招招手,吩咐下去,「紀局長,準備收隊了。另外,把帳本等證據收好,別弄丟了。幾個負責人帶上,其他人就地遣散就可以了。他們都是老百姓,也不容易。不願回家的,就先在這里等候處理。」」弓奮地答應了聲,將幾個負責人押上警車。將撥集到愧世砒織部搬到夏想車上。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沒想到在深山之中藏著這麼一個大工程,就是說,這是厲潮生開的私礦了?真帶勁,厲潮生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人,竟然悄無聲息地弄出這樣一個大手筆。
紀啟東就除了震驚之外,對厲潮生佩服得不行。別說一般人,就連書記縣長都不一定瞞著所有人,在深山之中弄出一個私礦出來,偏偏他就成功了,而且看樣子還開了一段時間,估計也沒少賺錢。
不過今天的事情倒也奇怪,紀委書記帶隊來查封私礦,而不是政法委書記,或者書記、縣長,對了。還有一個並不分管工業的副縣長,總之怪事一蘿筐。不管了,管誰誰,只要有功立就行了,紀委秦書記也是市委常委,說話也是管用得很。
紀啟東就又小小地高興了一把,琢磨著下一步要及時向李書記靠攏。也好再進一步。現在各地的風向是公安局局長都陸續高配常委了。他也應該可以再小小地向前邁進一步。
秦拓夫和夏想就坐在車上看搜集到的證據,同時鄭少烽帶領一隊人。在蕭伍的帶領下,先行去運煤點封存礦石。
證據上顯示,這個礦至少開了一年以上,開采出來的礦石高達幾十萬噸,價值幾百萬元,甚至上千萬元。
觸目驚心!
怪不得厲潮生有錢買棟別墅,原來他的小金礦藏在這里,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
夏想和秦拓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震驚的不是厲潮生涉及到的金額是如何巨大,二人也清楚,涉案金額上千萬元確實是大案,但千萬元不一定能進到了厲潮生的腰包除了各項費用和開支,他還有平游的銷售商,肯定還有人很有可能是燕市的人一接應礦石,最後轉賣到外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他和秦拓夫震驚的是厲潮生高明的手段和層層設防的謹慎,盡管說起來安縣是一個多山的縣,許多深山人跡罕至,但厲潮生能讓許多人在山中開采私礦,成功地瞞過了大多數人,還形成了一個系統的產業鏈,不得不讓人震驚並且敬佩他的商業頭腦。
夏想已經有了決定,將私礦收歸國有之後,再繼續開銷售礦石。比起建造水泥廠來說,可謂便利多了,也沒有多少環境污染,還可以節省一大批前期資金。
一切安排妥當,夏想等人就前往存媒點繼續深挖,鄭少烽則被委以重任,留下處理善後事宜。
鄭少烽今天的表現可謂搶眼。不但紀啟東對他非常滿意,夏想和秦拓夫也對他非常欣賞。鄭少烽被幾位領導都表揚一番,更是深身熱血沸騰,恨不得一個人分向兩個人干活。
路上秦拓夫撥通了崔向的電話。將情況簡單匯報了一下,崔向听了之後大為震驚,當即表態︰「查。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得到了市委書記的指示,秦拓夫放了心,沒有了後顧之憂,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反正證據確鑿,也不怕厲潮生不承認。
半路上,秦拓夫又接到平吉的電話,說是厲潮生突然不見了,他們幾個人一不留神讓他逃跑了。平吉向秦拓夫檢討半天,誠懇地認錯。秦拓夫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立剪派人去追,另外,調查厲潮生情婦游麗的去向」這事你向李書記做一下詳細匯報,讓李書記做全面部署。」
平吉忙不迭答應著,轉身就找到李丁山,將事情經過一說。李丁山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听到事情突然有了變化,立刻通知方格讓他下通知,馬上召開常委會。
常委會上,李丁山將夏想和秦拓夫的現通報下去,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邱緒峰驚訝地都站了起來,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厲潮生也太能偽裝了吧?他居然瞞過了我們所有的人!」
其他常委都是義憤填膺,紛紛指責厲潮生日無國法,無法無天,只有倪正方低著頭不說話。
「倪書記有什麼話要說?」李丁讓。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說,和厲潮生劃清界限還來得及!秦書記委托平書記盯緊厲潮生,而不是你倪書記,已經很說明了問題。」
倪正方滿頭大汗︰「李書記,我,厲潮生開礦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到一點傳聞,內情並不清楚。」
「這麼說,你也沒有什麼立功的表現了?」李丁山緊追不放。
倪正方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在十多名常委的目光的注視之下,他惶恐地站了起來︰「我知道厲潮生去了哪里,我也知道游麗去了哪里,我。我要立功。」
燕市,市委大院。
陳風一臉凝重地坐在崔向面前,崔每也是同樣的面無表情,良久。陳風才說︰「風聲已經傳了出來,捂是捂不住了,只能最大限度地控制一下。
崔書記,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暫時不要開常委會,不要表態,等秦書記回來後,我們開個踫頭會後再做決定。我擔心,市委里面不止一人和厲潮生有聯系,甚至省里也有人涉及到,所以目前最好還是不動聲色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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