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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小夫妻的相處
秦暮錦躺回靠枕,拿被子蒙住臉。生著自己的悶氣,一挑逗就軟了腿,他越來越不像之前的他。趙珊卻像只偷足了腥的貓,滿意的舔嘴笑著。氣得秦暮錦,爬起來將靠枕甩到她身上,氣也不是,罵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冷著臉,甩臉子給這沒臉沒皮的看,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壞。
趙珊半壞心的笑道:“以後,每天忙完,晚上都給我親一個,好不?暮錦,不然今晚我就回房睡了。”綠雯走後,暮錦一個人害怕獨眠,趙珊只好搬到這屋。還好,炕夠寬,橫躺著睡,綽綽有餘。中間放張矮桌,隔開,一人睡一邊。
夜裡熄燈後,暮錦害怕時,趙珊會隔著桌子底下伸手,抓住他的手,細語安慰著。秦暮錦漸漸習慣了身邊有個女人,睡得很是香甜。兩人的感情自然發展的就快了,也就出現先前那場失控。
秦暮錦嘴角撇了下,冷眼瞪了下她,笑著回道:“可以,那你每日也跪一個時辰搓板。綠雯回來,我將這些事情說與他聽。”趙珊一聽,肩膀垮下來,泄了氣。別提綠霸王,他如果知道她最近總愛占暮錦便宜,非扒了她皮。
秦暮錦一看趙珊這樣,嘴角彎起笑了下,傾身輕啄了一下趙珊的唇。趕緊回躺好,翻身睡覺。趙珊傻愣了一會,摸摸自己的嘴唇,嘿嘿傻笑了一下。熄燈,躺回被窩睡個香甜。她家暮錦最好了,呵呵。
翌日,趙珊按慣例去西河邊古井那打水。季尤文這丫頭有時候真是個鬼靈精,肩挑了幾次水不樂意了,嫌費時費力,背著她們去買了個二手的獨輪車回來。只是舊了些,別的還好。但是回來就挨了綠雯一頓排頭,說是費銀子。
可用久了,確實不錯。除了打水不用挑了,柴火都省了不少力氣,只要把獨輪車丟在山腳下,方便的緊。還有就是送貨買米買面啥的,來年家里加蓋屋子啥的都有很大作用。尤文這傢夥幾次都抱怨綠雯打錯了,她是天大的冤枉。
想到這,趙珊不由搖搖頭,將幾個打水用的木桶提到獨輪車上,捆綁固定好。回身對秦暮錦笑道:“我先出去了,一會就回來。記得我出去後,就給門上閂,除了我敲門,誰的也別理。”秦暮錦坐在竹椅上,瞪了一眼絮絮叨叨吩咐著的趙珊。
氣忿地起身站起,走到她跟前,說道:“我是那三歲的娃兒,需要你句句提醒。嘮嘮叨叨好似綠雯,他整日叨念倒也算了,好容易他走了,還被你念叨。耳朵都生繭子了,要去快去,還有阿福在家了。”嘴裡雖說著,可還是細心的給趙珊整理好衣衫的皺褶,將車子的背帶調整好。
阿福一邊坐立著,很無辜看著兩位主人,為何好好提到它?烏黑無辜的眼神滴溜溜轉,好吃的?!搖尾巴,爬過來靠著暮錦的腿蹭呀,蹭呀。趙珊笑了下,彎腰推車出去。
打開院門後,剛將車子推出去,回身囑咐了幾句打算關門時,隔壁的劉叔正好也開門出來,看到門邊的暮錦一愣,好俊俏的夫郎呀!難怪一直被趙五娘當寶貝似的整日藏掖著,不給別人看見。唉,可惜了臉色蒼白了些,弱不禁風的,還真是個病磨菇,唉,可惜了呀,這麼好的皮相。
劉叔的眼睛上下打量細瞅了好幾回,心才安了。嗯,漂亮有啥用?病菇子一個,唉,可憐了趙五娘了。這刺目細究的眼神讓秦暮錦有些難堪,側身躲進院門後面。趙珊則直接將門拉上關好,過了一會,聽到後面的劉叔低聲說道:“我說五娘呀,方才那個就是你的夫郎吧。長得倒是不錯,可那身子骨中看不中用吧?”
趙珊面色一紅,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氣惱,轉身客氣的回道:“嗯,他是我夫郎彤兒。乖巧賢慧,呵呵,很好。劉大叔這是哪裡去呀?”
劉叔一聽僵了下,咬了下嘴唇,大冷天的給他死鬼老婆打酒去,冤家,自己年輕時怎麼沒碰到趙五娘這樣能幹疼人的妻主。拿帕子掩住口,呵呵一笑,甩了下帕子,說道:“去前門邱裁縫那裁件新衣,五娘慢忙,我先走了,呵呵……”說完,心虛地將竹籃上的藍布掩了掩,扭著腰走了。
趙珊算是回應客氣地點了點頭,側身讓行。若是沒看錯,竹籃裡是打酒壺吧。唉,真不知道酒有啥好的?看著劉叔前面縮脖子貓腰小腳慢磨蹭走路的樣子,嘴角彎起苦笑了一下,唉,哪個世界都一樣呀。
推起獨輪車,走出巷口,往西一拐,還是趕緊去打水吧。不知劉叔方才的碎嘴,暮錦聽去沒?著實該死,明明也是可憐之人,卻還冷嘲長舌說他人的不是,算了,罷了罷了,若回去暮錦甩臉子,就好好安慰一下,最多吃些‘豆腐’,她可是喜歡的很。
秦暮錦急著去廚房給阿福餵食,倒也沒聽到那些話。否則家裡非得幹仗,阿福看著食盆裡的白水飯,一陣嗚咽,嗚嗚……主人,爬過去蹭暮錦表示不滿,秦暮錦面色一紅,真是物像主人形,無奈的起身夾了個冷肉圓進來,阿福嗅了嗅,啊嗚……別的主人快回來,阿福要變野狗了。
肚子餓了,倒也不再抗議。吃了幾口白水飯,便爬去曬太陽。頭朝著院門方向等著女主人回來,知道家裡的這個主子靠不住。秦暮錦一看阿福這樣,氣得臉通紅,想起方才送趙珊出門時,鄰居那看珍奇異獸的眼神,更是火大。
咬咬牙,這阿福和它主子一個德行,哼!回來有趙珊的好果子吃,也不再曬太陽。卷起竹椅上的毯子,回屋躺著去。不管那女人,就讓她在外面等著。哼!秦暮錦此刻倒是使起了小孩子脾氣,可回屋躺了一會,又翻起身子坐正,摸摸自己不知是臊紅還是羞惱而發燙的臉,撇了下嘴,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起身又回院子,等著趙珊回來。
阿福一看主人出了屋,趕緊爬來蹭,嗚嗚……嗚嗚,阿福很乖。立起舉爪作揖,黑溜溜的眼神裝無辜,一下子逗樂了秦暮錦,蹲下身子摸摸阿福胖乎乎的腦袋,笑彎了眼。阿福一看主子消了氣,又是轉圈玩尾巴,又是打滾逗主子開心。
秦暮錦更是伸手調皮地去撓阿福的肚皮,逗得阿福直扭。院子裡揚起銀鈴般的清笑聲,阿福好像珊,呵呵,笑著說道:“下次不許嫌棄我給的食物,回來,讓珊給你準備好吃的。我學著煮你的食,下次不會了,阿福真乖。”阿福像是聽懂了主子的話般,‘汪汪’應了兩聲。
秦暮錦更是笑彎了眼,心裡想著:我的煮食物你主子嫌棄,連你阿福也都嫌棄,我現在開始學,等我學會了,看以後你們誰還敢嫌棄。誰說不擅長的?我秦暮錦還有學不會的,我才不止只會做面疙瘩湯了。哼!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做飯。
趙珊打好水後,先給林老太家送去了一趟。回身才再打好水往家走,推著吱呀吱呀的獨輪車往回走,心裡嘀咕著糟糕慢了,打個水花了不少時間。唉,林老太非讓她那小孫女拉住留自己吃晚飯,得!一來二去,客氣來客氣去,時間耽擱了!暮錦回去肯定給臉色看,唉,快些吧,打個水花了兩時辰。咳,想到這,趙珊不由加快步子往家走。
打了個冷顫,好冷!唉,方才從井裡提水上來時,不小心腳下一滑,居然摔了一跤。衣服濕了個透,得!到了家門口,趙珊抖著身子敲著門。腳不停踏地跳著取暖,呃,暮錦怎麼還不開門呀?
裡屋,秦暮錦手撐著頭,正在打盹。阿福聽到主子的敲門聲,機靈的爬起來,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了聽。確定是女主人後,抬首看向炕上打盹的男主人,低嗚著爬過去。咬住秦暮錦衣服下擺,往外拽著。
秦暮錦一個激靈,嚇醒了過來。聽到外面熟悉的敲門聲,撇了下嘴。瞧了眼牆邊的沙漏壺,哼!出去打個水居然花了兩個多時辰,可還是穿鞋披衣出去開門。等了太陽都快下山了,心裡不由有些抱怨。阿福則是緊跟在後面,主人終於回來了。吃的,阿福餓了……
到了院門口,秦暮錦還是機警的問了聲:“五娘嘛?”趙珊抖著身子回道:“嗯,是的……”秦暮錦有些不滿,撇了下嘴,打開門。等看到凍得臉有些發紫的趙珊,嚇了一跳。也忘了責備,趕緊想拉她進屋。
趙珊抿嘴笑了下,將獨輪車推進來。秦暮錦不滿的收回拉人的手,跟著後面想幫忙。趙珊笑了笑,執意自己來。累壞她的寶貝可就不好了,看到秦暮錦方才的緊張,心裡已是十分高興開心了。可這麼重的水桶,他這病弱的身子骨可吃不消。還是自己來的妥當!
趙珊看到阿福不停搖尾巴的樣子,朝阿福的食盆瞅了一眼,噗……白水飯加冷肉圓,也不煮一煮!忍住笑,先忙完手裡的活再說。
秦暮錦一看急了,趕緊到東廂房去給趙珊拿衣服。衣服都濕透了,真不知她怎麼搞得?拿好換身衣服後,一把拽住趙珊拖進裡屋。將衣服塞進她懷裡,瞪眼看著趙珊。趙珊看了眼懷裡的衣服,壞心地笑道:“暮錦不回避嘛?嗯?”
秦暮錦一聽這話,氣了挑起眉毛,嘟起嘴轉身出了屋。色胚!哼,可想到那夜趙珊赤 裸的身子,面色一紅,雙手捂臉,心裡一陣尷尬。自己想哪去了?都是這壞女人的錯!
裡屋的趙珊看著暮錦氣悶彆扭離開的樣子,嘴角彎起甜蜜一笑。抖了下身子,趕緊脫掉濕衣換了。可還是感覺喉嚨有點幹幹的,發癢不對勁。摸摸額頭,嗯,溫度正常,還好。也就沒注意這事。換了衣服,頂著半濕的頭髮就去忙著做飯了。
廚房裡,秦暮錦則幫著燒火,這時才有空問先前的事情。趙珊笑彎眼,解釋道:“我給前面巷子的林老太家送水去了,林老太這陣子臥病在床。她家就林老太,他一個兒子和兩個小外孫。唉,老的老,小的小,一家挺不容易的。
屋頂都漏洞了,就順便幫著加蓋了些草上去。那兩個小外孫你也見過的,前些日子來拜年的,穿小花衣的那對孩子,可愛的緊。兩個孩子真是懂事,就是林老太這一病,這家裡遭罪了不少。呵呵……暮錦,回來晚了,說晚上想吃些什麼?”
秦暮錦聽後,點了下頭。想起了那對懂事的孩子,那天拜年時,小的那個扒著門,對著桌案上的炒米糖,咬著手指頭。是個白白嫩嫩的寶寶,梳著對發鬏,紅撲撲的小臉蛋,很是好可愛。也是這娃娃惹得乾娘心直癢癢,從此盯上他這肚子。哼!不過那孩子確實好乖,招呼他吃東西時,有禮貌乖巧聽話。很是聽邊上姐姐的話,明明想吃卻不主動伸手抓。
倒是像個大戶人家教出來的孩子,倒也奇怪了?秦暮錦甩甩頭,沒做細想。大的女孩嘛,只能說穩重的像個小大人。自己也是那天才知道,他嫁的這趙珊是個熱心過頭的女人,怪不得鄰裡關係變得那麼好。只是幫助孤寡之家的話,他倒是沒擔心什麼。可先前聽綠雯說過那家的守寡兒子叫林南熙長得不錯,哼!這才注意上了心,想著趙珊莫不是喜歡上別人,才又去討好那寡夫的。
趙珊一看暮錦咬唇生悶氣的樣子,眉毛挑了下。悶笑不吭聲,唉,前些日子她可是被綠雯念了好幾次,可不敢提那啥林南熙林公子,否則她家這高貴貓咪非炸毛不可。呵呵,是吃醋嘛?嘿嘿,趙珊笑得像偷完腥獨自品味著餘韻的貓。秦暮錦一看趙珊笑了那麼猥瑣,氣得起身踢了她一腳,罵道:“吃了什麼了?笑成這德行!嘁!看你這德行。”轉身拍掉身上的草木灰,打算解了圍裙回屋去。
趙珊從後面一把抱住秦暮錦,故意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咬了下那小巧可愛的耳垂。秦暮錦氣得回身想掙脫開,卻給趙珊抱個滿懷。對準櫻唇吻下去,偷足了腥。最後還不滿足的在微腫的紅唇上又啄吻幾下,才開心滿意的鬆手放開秦暮錦。秦暮錦氣紅了臉,狠狠的一腳踩在趙珊鞋上。
趙珊沒設防,痛得一聲哀叫,捧著受創的腳跌坐在地上。看到趙珊的狼狽樣,秦暮錦笑彎了腰,一手扶腰,一手抹掉笑出的眼淚。唾駡道:“色胚,活該!哼!阿福吃飽沒,吃完跟我回屋去。不理這女人,晚飯我要吃打鹵麵。”阿福望了眼可憐的女主人,跟在男主人身後回了屋。
趙珊看到暮錦回屋後,拍拍鞋上的塵土。坐在地上無奈地笑了笑,唉,這世界的男人呀!和她原來世界的女人有的一拼呀,還好自己話題轉的快,不然暮錦這小子發脾氣,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呀。站起身洗了下手,趕緊按照‘太爺’的吩咐做飯。
吃完飯後,趙珊則將廚房收拾好,再把濕了的衣服收好,打算明天再洗。回屋忙著趕制元宵節的一些飾品,嘿嘿!後天就是元宵節了,要加緊了。秦暮錦則在邊上幫著做最後的定型工作,趙珊看著秦暮錦低首巧手整定固形的動作,甜蜜一笑。她家的暮錦變了好多呀,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現在卻是心靈手巧的平民男兒家,摸摸自己貼身的襯衣,呵呵,真不敢相信是她家暮錦縫製的。
針腳雖還稚嫩的很,衣服也是綠雯裁剪的。但卻是暮錦一針一線縫製的,呵呵。心裡現在都還感到陣陣溫暖,這就是她現在的家。秦暮錦抬眼瞥到趙珊摸襯衣袖的動作,心裡一甜,低首繼續忙自己的。嘴角掩不住甜蜜的笑,她是自己的天。男子以妻為天,縫的那麼醜的衣服,她也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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