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3-13
- 最後登錄
- 2019-11-21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39
- 閱讀權限
- 40
- 文章
- 443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095章 危急時出手
林北匆匆忙忙跑回部落,就看到好幾個女人在她和阿悄的房子前面轉悠,都是十分憂慮的模樣。
「怎麼樣?」林北走上前,急急問道。
一個女人看到是林北回來了,原本焦躁的心緒頓時安穩了不少,她拉著林北的手顫聲說道:「阿悄,阿悄幫著阿芒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她還不該生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阿悄那麼大的肚子竟然還摔跤了?林北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誰在裡面?」林北一邊往屋子裡瞧一邊問身邊的人。
「阿濁還有阿芒都在裡面呢」,女人回答。
林北四下看了一眼,部落裡人來人往忙著蓋房子,眼見就快要到吃飯的時候了,阿芒還在忙,女人們也都圍在這裡,那就沒有人做飯了。
「你們先去做飯吧,都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林北安排她們去做事,手上有些活,心裡也能不那麼緊張。
女人們都去幹活之後,林北就獨自守在門口,裡面若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她也能第一時間衝進去。不過現在就讓她進去看那血淋淋的畫面,她肯定受不了。
開始的時候,屋子裡還是靜悄悄的,偶爾還能聽到阿濁和阿芒的對話,後來就是阿濁的一聲歎息和阿芒的低泣聲。
林北心下一驚,莫不是……
她也顧不得害怕。直接衝進房間,入目的便是阿俏蒼白著臉躺在炕上,身下倒是沒有什麼血跡。只那一張臉實在白的不像話,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昏厥了過去。
「怎麼了?阿濁,阿俏可是有哪裡不好了?」林北焦急地問道。
阿濁指了指阿俏的身下,「她已經開始流濁水了,可是人卻還不醒來,這樣下去。孩子恐怕生不下來。」
林北前世今生都沒生過孩子,想了一會兒才大概明白阿濁的話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羊水已經破了,阿俏還沒醒來,只怕羊水流盡,孩子還沒生出來。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
看著炕上無知無覺的阿俏,林北咬咬牙,爬上炕來,阿芒自動讓開位置,退到了一邊。
林北跪在阿俏身側,握了握拳頭,最後一咬牙,一巴掌打在阿俏臉上。
這一下她的力氣不算小,阿俏的頭都朝一邊偏了去。臉上能夠看到清晰的五指痕跡。
可是阿俏也只輕輕哼了兩聲,便也沒了動靜。
一巴掌哼哼兩聲,那也應該是起到作用了吧。林北如是想,抬手又給了阿俏一巴掌。
打完之後,她又用拇指去掐阿俏的人中,她平日裡和部落的人一起勞作,手上的力氣可不小,掐人中的時候她又用了全力。
就在她大拇指已經麻木的不行。眼看就要瀉力的時候,阿俏痛呼一聲。終於悠悠轉醒。
林北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抽走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把位置讓給阿芒。她現在手軟腳軟,剩下的事情她幫不上忙,還是不要在這裡害事了。
於是她悄悄的退出了阿俏的房間,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炕沿兒上,林北的心還突突跳的厲害。
攤開手掌,掌心紅紅的,足可見打在阿俏臉上的力道有多大。
林北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阿俏沒事,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事。
不大一會兒,她緩過來一些,便雙手交握在胸前,在房間裡轉圈圈兒。
阿俏的痛呼聲不斷的傳進來,讓原本就緊張的她更加緊張。
正這時候,矯鷹進來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蹙起了眉頭,上前拉住她的手,粗糲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剛才阿俏昏厥過去,很危險,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林北因為緊張,聲音都有些顫抖,被矯鷹握著的手更是冰涼冰涼,「上一次阿柳生孩子就十分危險,我是有點兒害怕了,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她看到過被羽箭射死的人,看到過咬舌自盡的人,甚至還看到過缺胳膊斷腿,掏了心肝挖了眼鼻的人,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那些都沒有女人生孩子來的恐怖,至少此時此刻,她是這樣覺得的。
矯鷹的眉頭越蹙越緊,他還從來沒見林北如此慌亂和緊張過,哪怕當初被柔妍脅迫,哪怕迷失柳樹林,哪怕被蒼狼追擊奔逃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慌亂。
他的耳力驚人,另外一個房間細微的動靜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阿俏的痛苦他也能想像的出來。
突然,他腦海裡換了一個畫面,換成現在躺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女人是林北,為了生孩子痛苦的呻|吟,嘶聲裂肺地痛呼……
他猛然回過神來,在不敢多聽阿俏那邊的動靜,也更加握緊了手心裡的小手。直到林北吃痛,他才放輕了力道。
「林北,我,我不想你生孩子了!」矯鷹突然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對。
女人,不管是多厲害的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啊,怎麼能不生孩子呢。特別像林北這樣聰明的女人,她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很聰明。
矯鷹糾結的模樣反而讓林北的心情放鬆下來,她反握住矯鷹的手,「我只這一會兒緊張,過上一會兒就好了。你不要想那麼多,哪個女人能不生孩子,大家還不都沒事。」
林北勸解矯鷹,同時也是在勸解自己。
矯鷹慢慢也緩過勁兒來,兩個人手拉著手坐在炕沿上,等待另外一個房間裡,新生命的誕生。
其實。如果不算上早前阿俏摔了一跤昏迷過去的話,阿俏這一胎生的還是十分順利的。
等到中午部落裡的人都吃完飯,矯鷹也重新去幹活之後。阿俏便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女嬰。
女嬰很健康,哭聲很嘹亮,留在部落裡的人都聽到了,各個都喜上眉梢。
林北進房間去看阿俏的時候,阿芒已經把房間都收拾乾淨了,阿俏正躺在炕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她身邊的孩子。
聽到腳步聲。她轉開視線,對林北燦然一笑。「林北,謝謝你」。
林北也朝她笑笑,然後湊到孩子身邊去看孩子。
「她長得真漂亮」,林北誇讚道。
其實。剛出生的小孩子,皺巴巴的,眼睛都還沒睜開,哪裡看得出來漂亮不漂亮。不過林北這句誇讚卻沒有作偽,現在在她看來,只要還健健康康的活著,就很漂亮。
阿俏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畢竟是自己生出來的,哪裡有不好看的道理。
林北陪著阿俏歇了一會兒。又出去讓阿芒煮幾枚水鳥蛋來給阿俏補充營養。
安排好之後,林北就要去河邊,孩子們還在河面玩耍。她還是去看一眼吧。
誰知還沒等她離開,就被阿濁叫住了。
阿濁面色潮紅,澄澈的眼眸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林北,林北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毛皮冬衣都要被燒著了。
「林北,你能和我說說話嗎?」阿濁期盼地問道。
林北莫名其妙地點頭。「我現在要去河邊,看看孩子們撿多少水鳥蛋了。要不咱們一起去吧。」她提議道。
兩個人往河邊走的時候,阿濁搓著手,略有些緊張地問林北,「林北,你能讓阿俏醒過來,你真是太厲害了。」
林北赧然,她哪裡厲害了,電視裡不是經常演有人昏厥過去,別人通過掐人中讓病人甦醒過來嗎。她當時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有辦法罷了。
「不厲害,不厲害,只是湊巧罷了。」林北不知道怎麼解釋,便隨口說道。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阿濁可是部落裡的巫醫啊,如果他能知道更多的救人辦法,那對整個部落都是有好處的啊。
於是她又改口道:「我只知道有人昏厥過去,掐人中或許有用」,說著,她又在自己鼻下按了按,給阿濁示意人中的位置。
「為什麼呢?為什麼掐這裡有用?」阿濁不明,遂繼續問道。
林北哪裡解釋的清楚,便乖覺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阿濁沒有聽到林北的解釋,有些失望,也不再說話,只默默地走在林北身邊。
到了河邊,林北先和幾個還在編草鞋的女人打了招呼,便去蘆葦蕩那邊叫孩子們去了。
昨天孩子們已經撿過一遍水鳥蛋,雖然林北讓孩子們在水鳥窩裡留下了引蛋,卻也不保證水鳥一定會每天都下蛋,所以孩子們尋找了這麼久,也只找到一柳條筐不到的水鳥蛋。
孩子們很失望,只找到這麼幾個,看來他們今天是沒有水鳥蛋吃了。
林北摸摸幾個小孩子的腦袋,柔聲對他們說,「不要著急,以後肯定都會讓你們有蛋吃的。」
傍晚回到部落之後,林北就把白天孩子們撿到的水鳥蛋分類放好,把灰綠色的野鴨蛋挑出來小心地放好,準備過些天抓一隻要孵蛋的野鴨回來,把這些蛋孵化出來。
林北的想法很簡單,從外面抓野鴨回來馴養肯定不如從小養在部落裡的好控制。野鴨的飛行能力也不差,想抓野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還是直接孵化出來省事。
林北把蛋放好,又把其他的水鳥蛋煮了,分給孩子們一些,剩下幾枚,就全都給阿俏留著了,她剛生完孩子,需要這些。
做完這些,阿芒的晚飯也做好了,林北剛坐下來,阿濁隨後也坐了下來,「林北,早前你說讓我用部落裡的兔子試藥,這話可還算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