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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水若靈]大清格格傳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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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06:09
第十章 傾訴   

  吃完飯,兩人手牽手漫步在黃昏下的樓道中,餘光照耀著牆壁,散發出柔和的氣息,入冬的季節少了鮮花的陪伴卻多了一份惆悵。

  烙慈的小手被胤陶緊緊握在手中,手掌傳來的溫度徐徐傳入心扉,多想時間就這麼停止,兩人就這樣牽著一輩子該多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想到幸福烙慈突然把腦中閃過的那首趙詠華所唱的歌給哼了出來。

  「這是什麼歌?真好聽。」胤陶陶醉的說道,「你哪裡學來的?能教我麼?」

  「呵呵,傻瓜我隨便唱唱的。」烙慈不好意思的的看著他。

  「直到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說的真好。」他抱著
她靠在欄杆上輕輕的,彷彿是一句誓言又似乎是在承諾彼此的心意,緩緩念了出來。

  「會嗎?你說我們會像歌詞裡所說的一起到老嗎?」

  「會,我們會到永遠都不分開,到老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與世無爭的世界。」渴望的世界,這一直是他所渴求的,但身為皇子像是被囚禁的鳥兒般失去了做為一個真真人的自由。

  「如果,我說如果你不是一個阿哥而是一個普通的人,你會有什麼夢想?」會跟她所想的一樣嗎?他不留戀江山,不喜歡世俗牽伴。胤陶兩眼空洞的望著天空,歎了口氣垂下抱著她的手,緩緩訴說著,「從小到大我感受不到母親的擁抱,父親的指教有的都是被安排好的人生,我只能跟只走,沒有自己的空間跟自由,人家都說身在皇家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權利跟地位,但他們都不知道我們過的其實是在金子包裝下的人生。

  長大了,看到兄弟們為了個皇位而失去了手足之情,難道這個皇位真的那麼種要嗎?我不懂,一直不懂,看到哥哥們為了這皇位而不擇手段,我看透了也心冷了,不在渴望兄弟之情手足之情,一切都是虛有的,我恨自己不是生在普通人家,那樣我可以跟普通人一樣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做我自己想做的是,不用這麼悲哀不用這麼無奈。」

  「陶,別說了。」烙慈緊緊抓著他的手,想把他從自我的世界拉回來,卻被他眼裡流下的那一滴淚所震驚了。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悲哀,原來他的內心是這樣的痛苦卻依然裝做堅強。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崩潰,但為了額娘為了大清我必須學會堅強,我必須面對這一切,我救不了大阿哥,十三弟,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制裁,而我卻無能為力,我不能幫,要是幫了我可能會害了額娘,還會牽連貝子府裡的無辜人,他們都是我的哥哥啊,我羞愧我無力。」

  「好拉,好拉,拜託別說了,求求你,嗚……嗚……」烙慈悲痛的抱著他大哭起來,「都是我該死,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我該死。」

  聽到哭聲胤陶立刻收回遠走的思緒,抬起她犁花帶水的臉盤疼惜的撫摩著,「傻瓜,怎麼哭了,這沒什麼好傷心的。」

  「不,不是的,我能感受到你心裡的痛,我能感受的到,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你知道嗎?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我忘記了傷痛,每天看到你的臉讓我忘記了憂愁,我漸漸依賴你了,是不是很可笑?」胤陶不好意思的訴說著自己的感受。

  「不是的,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全部,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也要告訴我,開心的也要告訴我。」

  「好,以後我們彼此分享悲哀跟快樂,我們永不分離,致死不逾。」

  「嗯,以後都要一起分享。」烙慈破涕而笑,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聆聽彼此
心跳的聲音。

  「你看,今天有月亮,雖然很不全,但真難得耶。」烙慈興奮的指著天空說道。

  「哎,你可真會破壞氣氛。」胤陶笑了笑朝她所指的也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能說說你嗎?」

  烙慈望著天空半天不語,胤陶靜靜的抱著她不動,他知道她心裡有事,他就等她為他敞開心門,完全接納他,他看到她半夜會對著天空發呆,歎氣,他在等,等她相信他的那一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烙慈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把整個身子更往他懷裡磨蹭了下,「我是一個私生女,我是被我母親一手帶大,我父親不承認我這個女兒,因為我是他的羞辱,父親的原配曾試圖追殺我母親,想把還沒出生的我給處理掉,她怕我母親生下來的是男孩會奪家產,結果是女兒她才放棄。我是從我母親死的時候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為了報仇我加入了殺手組織,其實我是個殺手,我親手殺了父親,殺了同父異母的哥,殺了那個女人,我殺了他們,我沒有流一滴眼淚。也沒有報復後的快感,我只知道我麻痺了自己的神經。陶,你會怕我嗎?我是個殺手,還殺了人。」

  她緊張不安的靠在他懷裡一動都不敢動,她害怕,害怕他因為她是殺手而不在愛她,她該何去何從?

  「不,我只會更愛你,你是無奈的,沒想到你受了這麼多委屈。」胤陶埋在她勁窩深深的擁住她柔軟的身軀,「相信我,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相信我。」

  「陶,謝謝你。」

  胤陶捧著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她緩緩的低下頭,吻上了她那充滿誘惑的雙唇,輕
輕的柔柔的從剛開始的試探進而變的狂野,他伸出舌頭撐開她的貝齒探進裡面,奪取最甜美的蜜汁。

  好似一輩子不想分開兩人吻的幾乎忘我,直到再也喘不過氣來才分了開來,但依舊抱著彼此不放。

  「能為我再唱那首歌嗎?我很喜歡聽。」胤陶下巴頂在她的髮絲上輕聲說到。

  「好,你喜歡聽,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唱給你聽,你可別聽膩了哦。」烙慈靠在他懷裡悶悶的笑道。

  「不會,我就要聽你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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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06:25
第十一章 遭遇惡霸   

  窗台上的小鳥扑打著翅膀飛走了,風吹過樹枝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點綴著安靜的空氣,暖暖的陽光讓人昏昏預睡。

  「別睡啊,要不要出去玩?」烙慈用腳尖輕輕地踢桃兒。

  「小姐不怕爺擔心嗎?」桃兒支起下巴不答反問道。

  烙慈搖了搖頭。

  「他忙的都沒時間,而且我悶的慌,我們只是出去玩一小會兒就回來……」她眼神一黯,「來這裡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會。」

  「啊?小姐怎麼了?」桃兒見她不開心忙張起身來,「要不我們去找個侍衛出去走走。」

  「不要,我不喜歡被人跟的感覺,我想去透透氣。」

  「這,可是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桃兒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拉,我有自保能力,我沒那麼軟弱。」烙慈笑了笑拉著桃兒從府邸的後門溜了出去。哈,想當初她可是人見人怕的人物,還會有誰能欺負的到她啊。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小姐真的萬一出事了,奴婢十個腦袋都不夠般。」想想都讓她感到害怕。

  烙慈轉過頭看她害怕的模樣聳了聳肩膀,「安拉,有我呢不會讓你受苦的。」

  「可是……」

  「再可是我就把你給賣咯。」聽她囉嗦個半天烙慈不耐煩的威脅道,看到桃兒不敢開口她才往前走去。

  「呀!今天好熱鬧哦,是節日嗎?」道路上被突然湧現出來的人潮堵住,烙慈掂著腳尖努力朝前望,聽身旁沒聲響轉過頭來,居然看到桃兒低著頭生著悶氣,「喂,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別當真啊。」

  「那小姐不會把奴婢給賣了?」桃兒害怕的問道。

  烙慈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點了點頭,「逗你的,這也信?」

  「呼——嚇死我了,小姐下次別開這種玩笑。」桃兒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家小姐。

  「是是,下次不開,對了問你呢今天什麼節日這麼熱鬧?早知道早點出來了。」

  「集會。」

  「那是什麼?」

  「就是一些城外的百姓選好一個時間大家聚集在一起,把自己家裡種的水果,養的鴨子啊、雞啊還有繡起來的銹品帶過來賣,基本上每個月有一兩次。」

  「哇,那他們都商量好同一天出來麼?」

  「也沒有就固定的,這是歷來的傳統,不過小姐人太多了咱們走另一條道吧。」桃兒看著前面一堵人牆一直不散開便拉著烙慈往旁邊的小胡同裡鑽,準備去另一跳街道。

  「呀!!誰家小娘子今天這麼有空也來逛逛?」京城有名的馬氏玉器鋪老闆的獨生子馬文才輕佻的欄住了正準備過去的烙慈跟桃兒。

  「讓開。「烙慈見這傢伙那雙賊賊的眼睛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好人,她冷著臉呵斥道。

  「嘖嘖,小娘子長的挺漂亮,脾氣可真不好,本公子看上你算的上是你的福氣。」說完他用扇子挑起烙慈的下巴,兩眼色瞇瞇的說道,「你把大爺我伺候好咯,本大爺絕對不會虧待你,讓你來個四姨太做做如何?」

  該死的傢伙,看來不來硬的是不行了,這條胡同裡很少有人經過,就算想求救也沒人聽的到,只能靠自己了,烙慈剛想出手便聽到身後一直拉著她的桃兒顫抖的伸出手拍開那傢伙的扇子。

  「你……你……你別亂來,我要叫人,看你……看你怎麼囂張。」

  「哎呀,原來還有個啊,雖然沒有小娘子那麼靈氣也算的上秀氣,別怕爺我兩個都要,兩個都要。」說完跟在身後的家僕哄堂大笑,個個都站在身後等著看戲。

  都怪她,帶小姐走胡同,不然也不會遇到這事了,桃兒自責的拉著烙慈往後退,
「小姐你先跑,奴婢在前面擋著,不要管我知道嗎?」

  「啊?跑?為什麼要跑?」烙慈好笑的看著明明已經害怕的要死卻裝出一副堅強摸樣的桃兒說道。

  「不跑等下被輕薄了,奴婢就算死也要保護小姐。」

  「哦,可是要是你被輕薄了怎麼辦?」

  「奴婢命賤,不值錢,就算就算讓奴婢為小姐死,奴婢都願意。」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烙慈拍了拍桃兒的肩膀說道,「回去叫爺給你加薪,記得提醒我,我怕忘了。」

  「啊?小姐說這什麼話,都這關頭了還有時間開玩笑。」桃兒懊惱的看著她。

  「喂,你們兩個嘀咕個半天嘀咕什麼?本少爺可沒耐心等。」說完準備伸手去抓,被烙慈一手給拍開。

  「等等,我說這位爺,這麼沒耐心怎麼能吃到上好的佳餚呢?我們正在商量先誰來伺候爺呢!」烙慈仰一魅笑朝他拋了個魅眼。

  「是是,不急不急,本少爺耐心等,姑娘商量好了就告訴本少爺。」馬文才被她那一笑,笑的心都酥軟了。

  「小姐,你這是?」

  「聽著,你等下只管站在後面,不要走動,站遠點知道嗎?」烙慈鬆開她的手,把她往後推去,拉了拉衣服朝馬文才走去。

  美人當前而且是絕色美女哪個男人不動心,見她想他走來,他顫抖的伸出手準備把她抱入懷中,烙慈機靈的避開他的狼爪站在他面前。

  「還不知道這位爺的大名,讓小女子也好有個低不是?」

  「在下馬文才,我爹是京城馬氏玉器鋪的東家,我是少東家,跟著我你以後不愁吃穿,哈哈。」

  「呀,原來是馬少爺,真是失敬失敬。」烙慈行了行禮,露出一臉崇拜的摸樣看著他,「馬少爺說讓我做四姨太可是當真?」

  「那是那是,本少爺向來說話算話。」馬文才見魚兒上鉤心急的頻頻點頭。

  「那奴家可否問下,馬少爺可有子嗣了?」烙慈理了理有點袖子,看的原處的桃兒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準備要是萬一就衝出去救小姐先。

  「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三房,不可能沒有,但美人兒本少爺絕對不會虧待你,你進了我家只要討本少爺開心到時候你要生幾個都為問題。」

  「有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烙慈冷笑了下,舉起拳頭一拳打過去正中右眼,腳立馬朝他褲襠裡一踢。

  只見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聲響起,馬文才捂著下身,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把她……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後的家僕一擁而上準備抓住烙慈,只見她左腳一踢,身子輕輕往旁邊一閃,閃過一個家僕的攻擊,三兩下就把這幾個人給擱倒在地。

  「回去好好養傷,不過我想這一兩個月內公子那東西是不能用了,好好保重。」烙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拉起桃兒往回走。

  「臭丫頭,本少爺絕不放過你,哎呦疼死我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嗎?送我去看大夫啊。」馬文才怒吼著,在家僕的七手八腳之下被抬了出去。

  「小姐,好厲害哦,你會武功怎麼不早說,害桃兒擔心死了。」桃兒崇拜的看著她。

  烙慈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只是基本防身用的,記得不要跟你家爺說起今天的事,不然可能你我都會遭殃。」

  「奴婢明白。」

  「榮姑娘回來了啊,裡面有人在等你。」總管一見烙慈踏進房門趕緊過來過來說道。

  「有人在等我?誰啊?」烙慈疑惑的看著總管,「我好像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啊,誰等我?」

  「姑娘進去便知曉。」

  「哦。」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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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6:33
第十二章 虎口上拔毛   

  烙慈剛一跨進大廳門檻就被眼前的仗勢給嚇住了腳步,這是來打架還是來綁架的?怎麼一個個帶刀帶槍的站在兩邊?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的到聲音。

  只見一個貴婦人裝扮的女子正安詳的端坐在主位上喝著茶,烙慈跟桃兒面面相視,猜不透她是誰,也不知道她來的目的,但從這樣的仗勢來看,此人非一般人物。

  那貴婦人輕輕啜了口茶放到一邊,眼神朝兩邊一掃,那些個侍衛便乖乖的退到門外,連同桃兒也被總管帶了下去,還順手幫她們關上房門。大廳裡只剩下她跟那個貴婦人,她緊張不安的站在門邊不敢往前進。

  「你就是陶兒口中提起的榮姑娘?」貴婦人端莊的坐在位置上,眼神盯著烙慈的一舉一動,從她的眼神中讀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是,請問夫人是?「烙慈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面的人,琢磨不透到底是何目的。

  貴婦人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審視的目光掃了她一圈,「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小女子不知道夫人的意思,還請明示。」烙慈冷下臉來看著這怪異的女人,她緊緊捏起了手中的拳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情緒爆發出來。

  「好,那本宮就明說了,你是不是想坐上福晉這個位置?」貴婦人挑了挑眉看著她,「或者本宮可以給點錢給你,讓你一輩子不愁吃穿只要你離開陶兒,姑娘的意思呢?」

  「呵呵,夫人的意思就是十二阿哥只用幾塊錢就可以買是嗎?」烙慈冷冷的看著她,把問題丟還回去。

  「你,大膽你可知道本宮是誰?本宮是十二阿哥的親生母親,你可知道本宮若不是念你跟陶兒的情,隨時可以把你趕出貝子府。」定妃娘娘大怒的掃掉桌上的茶杯,嚇的門外的人冷汗直冒。

  「難道不是麼?娘娘是否覺得用錢就可以買來感情?但不覺得對兩個有情人來說是一種謀殺嗎?」

  「情?哈……哈……可笑若不是為了地位,為了榮華富貴你會這麼說?若陶兒什麼都不是,你會說你對他有情?」定妃娘娘雙眼死死的盯住烙慈不放,那種高傲的氣勢想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那娘娘自己認為呢?讓自己的兒子去接受一個不愛的人,只因為門當戶對,然後相敬如賓。做為一個母親想的只是對兒子有利的事,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所需要什麼,那不是很可悲嗎?」烙慈毫不畏懼的與定妃相視。

  「你的膽子還真大。」定妃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還真要謝謝娘娘的誇獎,不過娘娘似乎忘了,每個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不會都是病貓,而是時間未到。」

  「你不怕死?」

  「怕?為什麼怕?人逃不過這一遭不是麼?難道說這世界上真有人能長命百歲,就算有那也是悲哀,因為他將被人當做怪物生存。」

  「好,那本宮就讓你嘗嘗死的滋味。」說完定妃慢慢的收起那發狠的表情,「來
人,給我拉出去斬了。」

  門外聽侯差遣的侍衛推門而入把烙慈團團圍住。

  「現在還怕不怕?」

  「呵呵……娘娘似乎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若是怕我就不會說了。」烙慈冷笑道。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小姐她不是故意頂撞的,她只是不懂得規矩,請娘娘念在貝勒爺的面上饒她一命。」桃兒一聽要把烙慈給拉出去斬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請求道。

  「好一個忠心的丫頭,本宮就讓你陪她一起死。」

  「慢著,娘娘不應遷怒與她人,這是我犯的罪,由我一人承擔,與桃兒無關。」烙慈緊張的看著桃兒,她死沒關係,可不能連累桃兒。

  「呵呵,你還會緊張啊,那就拿這丫頭開刀如何?」定妃輕笑了聲,「先把這小宮女給本宮拉出去斬了。」

  「你沒有心,你是一個惡魔。」烙慈掙扎的看著定妃,「你會有報應的,你這樣
故殺一條無辜的生命,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你很勇敢,到現在還不流一滴眼淚。」

  「哭泣是人性最懦弱的行為,我不會為死而哭泣。」

  「嘖嘖,好氣魄,鬆開她的手。」侍衛聽話的送開手定妃坐回先前的椅子,看著
烙慈跑去抱住桃兒,她笑了笑不做聲。

  「娘娘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桃兒?」烙慈坐在地上恨恨的說道。

  「如果說,本宮只要你死,就饒了這小丫頭,你會同意嗎?」

  「娘娘這話可當真?」

  「本宮從不說假,在場的都可以做證。」

  「好。」烙慈從地上站起身來,順手抽出站在旁邊侍衛身上的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希望娘娘說話算話。」

  別了胤陶,或許這是命中注定我們無緣,老天爺是在懲罰我殺人太多,所以才會遭到報應,一滴眼淚滑落下來,滴在刀上,閃出一道銀光,烙慈輕輕閉上眼抬起手狠狠的往脖子上準備抹去……

  「啪」一顆棋打到刀柄上,烙慈手一麻,刀砰的一下打到了地上,她抬起頭望去,只見胤陶跟一個穿著一身錦袍的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只見那男人從後面出來扶住定妃娘娘,拭了拭她額頭的薄汗,「朕還從來不知道,愛妃發起狠來會如此可怕。」

  「妾身也是剛才知道,原來吵架是這麼累的是。」定妃溫柔的笑了笑靠進他的懷裡。

  朕?看這男人一身王者霸氣,眉宇間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威望,難道他就是康熙?烙慈看著眼前兩人的一言一語,恍惚的說不出話來。

  胤陶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的烙慈,心疼的看著她,「傻瓜,你知道剛才要是不小心你的脖子就見血了。」

  「臭小子,怎麼?心疼了?」康熙笑哈哈的看著胤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原來只有如此般的女子才能制服的了你。」

  「皇阿瑪,你這不是臭我嗎?」胤陶皺了皺眉頭,「剛才要不是皇阿瑪的主意還會這樣嗎?」

  「等等,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烙慈疑惑的看著胤陶,「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個……剛才是我們開的玩笑,榮姑娘可別放在心上。」定妃娘娘上前來牽著烙慈的手慈祥的說道。

  烙慈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剛剛還在大發雷霆的定妃娘娘,現在卻和藹可親的牽著她的手。

  「呵呵,不用驚訝,剛才只是想試探試探你,你可不會生氣了吧?」康熙也走了過來說道。

  「民女不敢,還請皇上跟娘娘別放心上。」烙慈說完跪下身來,被定妃一把扶住,「免了,今天都在自己家,不來這禮俗。」

  「謝娘娘。」烙慈鬆開緊繃的神經,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胤陶,「十二阿哥,剛才好玩嗎?」

  「啊……不是……不是玩,烙兒你別生氣,剛才只是……只是……」胤陶緊張的看著她。

  「只是試探是嗎?那現在試探完了,有什麼感覺?」烙慈忘了康熙跟定妃在旁朝胤陶吼道。

  「不是……不是……那個你聽我解釋。」胤陶手無足析的看著烙慈,他見她的臉色越來越沉。

  「皇上,娘娘,民女身感不適請容民女回房休息。」

  「去吧,朕也累了,正好這幾天不忙就在這裡呆幾天,也好讓定妃跟陶兒多說說話。」康熙笑笑朝她點點頭。

  烙慈見皇帝准許轉身飛也似的往房間跑去,胤陶跟在身後也追了出去。

  「看來這小子被這丫頭吃定了。」

  「皇上現在怎麼決定?」

  「愛妃不是最清楚了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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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7:06
第十三章 和樂融融   

  哎!!這就是帝王生活嗎?烙慈不知道第幾次歎氣了,她環視著這裡的人各各像是打敗戰似的低著頭不敢啃聲,深怕腦袋搬家,而坐在上面的康熙跟定妃正津津有味的下著棋。

  她好想扭扭脖子,又怕……哎!!真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烙慈無力的白了白眼朝胤陶望去,他好像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悠閒的坐在一邊喝著茶,要不是她賭氣不跟他說話,或許她會跑去扁他一頓。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他們兩個下累了,終於停下手來,總管連忙跑上前去獻茶,把棋盤搬到一邊,恭敬的站在身側等待吩咐。

  康熙整了整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一邊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的烙慈,他好奇的朝她的視線望去,正是胤陶在跟她做鬼臉,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兒子居然有這一面,難得畫面被康熙逮到,康熙憋著笑把頭又轉過來看烙慈,只見她正咬牙切齒的瞪著胤陶,他可要好好看看這兩人接下來會怎麼樣,康熙朝定妃使了個眼色,定妃會意的點了點頭準備看戲。

  該死的傢伙,喝茶還對她做鬼臉,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上面有人壓著她早就衝過去了,烙慈挫敗的看著對面正開心的胤陶。

  不行,絕不能讓他就這樣欺負了,烙慈獰著眉頭冷冷的勾起嘴角朝胤陶露出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看的胤陶膽戰心驚,胤陶挑了挑眉頭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兩個正斗的火熱的人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正在一邊看戲……

  收起笑容烙慈輕輕的把手縮到背後,兩手緊握住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擺好姿勢,手再拿到前面的時候手中已經有一朵黑色的玫瑰,不過她很好的隱藏在了寬大的袖子底下不讓他發現。

  烙慈幽雅的朝對面的胤陶又露出絕美的笑容,好似一朵鮮艷的玫瑰花般綻放,那容顏看的胤陶一陣暈眩,讓他不能自制的被她深深吸引。

  胤陶坐直了身子,兩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心愛的人兒朝他露出的那笑容幾乎奪走他的呼吸,她的美令他屏息而不自知。

  就在這時,烙慈右手輕輕一揮,一朵黑色的玫瑰花射向胤陶的方向,待所有人看定後,那朵美麗的黑玫瑰正乖巧的插在胤陶的兩腿之間,像是示威似的在他雙腿間左右搖晃。

  胤陶低頭看著這朵黑玫瑰錯愕的說不出話來,該死的女人要是……要是……再往上面一點點,他不就……難道她要守寡不成?

  大廳裡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聞的到,誰也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烙慈看著那朵黑玫瑰又看胤陶那漲紅的臉,想笑又不敢笑的坐在位置上。

  而胤陶現在是哭笑不得,因為他感覺到大伙的視線一直盯著他腿中的玫瑰花,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摘下,因為若是一他身為大清帝國的皇子若連這點事都沉不住氣,有損他的威嚴,他抬起眼盯著害他出醜的女人。

  烙慈閉上雙眼,心裡默數了兩下再睜開眼看向那朵玫瑰花,只見原本還在搖晃的花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化成一灘水,然後……然後……

  「該死……」胤陶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咒罵道,因為玫瑰花融化的水正在他屁股後面化開一灘水跡。他不得不逃離這凳子。

  聽到他的咒罵,在一旁看戲的兩人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見康熙故拿起茶杯喝起茶來,其實那裡一點水都沒了,定妃用袖子摀住臉不讓失態的容顏展現,只能從他們顫抖的摸樣知道他們正笑的快要出內傷了。

  烙慈紅著臉不敢說話,沒想到這小動作居然被抓包了,哎!!誰叫她太無聊了而且是他自己的錯,誰叫他裝出那副摸樣嘛,皇上跟定妃不會降罪與她吧?她害他們的兒子出醜。

  「那個……呵……那個……烙兒,剛才拿朵花從哪裡來的?」康熙好奇的問著烙慈,他明明沒見到她動過身,怎麼這朵花突然出現。

  「啊……」糟糕,她忘了掩飾,居然讓皇上發現了,要是他知道這是做為殺手的武器會不會拉她出去斬咯。

  「皇阿瑪,那花是她早就藏好在袖子裡玩的,沒想到居然用到我身上。」胤陶適時的出聲化解她的尷尬,因為他知道她這花的來意。

  「噢!!滿有意思,滿有意思!!不過烙兒剛才那一射真的是射中把心裡。」康熙還是有所懷疑的說道。

  「呃,因為……因為我從小無聊的時候就練練靶子。」烙慈冷汗直冒的撒起謊來,乖乖千萬別再懷疑了再懷疑等下叫她怎麼回答啊!

  「靶子?什麼靶子?」康熙轉為好奇的問道。

  「就是……就是……一個圓靶子,然後幾隻小飛刀,站在一定的位子上想靶子的圓心射,就這樣!」呼……嚇人,烙慈不安的朝胤陶看了看。

  「那好像是西方國家的一種消遣吧?」康熙似乎明白點什麼點了點頭沒在問別的。

  「應該算是吧。」

  「皇阿瑪要不要去吃點點心?我剛好有為蘇州朋友帶了個廚子,聽說做的點心味道還不錯。」胤陶適時引開話題。

  「也好,剛好有點餓,不過你是不是要去換件衣裳,免的……」康熙欲言又止的朝胤陶挑了挑眉。

  胤陶尷尬的行了個禮退下去換衣服,留下一臉窘迫的烙慈不安的坐在那裡。

  看著胤陶消失後,揮揮手示意下人們下去,待關上門後定妃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本宮還從沒見過那小子這摸樣,哈……哈……」

  「是啊,朕也沒見過,哈哈……烙兒,也只有你才能讓他變成這樣了,哈哈……下次朕可要好好琢磨琢磨,看看這小子還會怎麼樣。「

  聽到兩人所說的話,烙慈傻了眼,她還怕他們會怪罪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反應,難道歷史寫錯了?不是說康熙是個很難接觸的人嗎?

  正回去換衣服的胤陶打了個冷顫,他攏了攏外衣趕緊回去換衣服,免的感冒,渾然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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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7:25
第十四章 大清格格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榮烙慈榮姑娘甚得朕心,固冊封為榮碩格格,為大學士馬齊義女,擇日與十二阿哥成婚,特賜龍鳳玉一對、芙蓉坎肩一條……頃此!!」 傳話的太監囉嗦的念了一大堆,烙慈雙腳發麻的跪在地上,她隱約只聽到自己被冊封為什麼格格,還多了個家,皇帝還賜了婚看來她在這古代混的比現代還好,但總感覺事
情發展的太順利,讓她心裡感覺不安。

  「榮碩格格請起,請起!恭喜格格,賀喜格格!!」傳話太監哈著腰朝她道喜。

  烙慈在桃兒的扶助下站起身來,發麻的雙腿此刻正隱隱感覺不舒服,她接過公公手裡的聖旨,牽了牽嘴角朝小公公道謝,「多謝公公,公公累了吧?坐下喝杯茶。」

  桃兒從裡面端出一杯清茶放到小公公旁邊,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紅包放到他面前,「以後,還望公公多多照料照料,榮碩格格對宮裡不熟悉,公公可要多提點提點。」桃兒見過他幾次,他是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每次出來辦事都是他出來,在府邸她見過幾次。

  「哪裡……哪裡……還要格格多多擔待呢!皇上這麼中意格格,還賜給十二阿哥做福晉,這怎麼說都是我的主子。」小公公收起紅包滿臉笑容的說道,「呀!時候不早了,奴家該告退回宮還要伺候皇上,就不多坐了,告辭!」

  「公公慢走。」起身送走小公公後,烙慈納悶的拉著桃兒一臉不解的看著小丫頭。

  「桃兒,為什麼給他錢?這是賄賂。」烙慈皺了皺眉不太贊同的看著桃兒。

  「小姐,這是為你好。」桃兒看了看門外沒人把門關上拉烙慈坐下,「小姐,你聽著這宮裡可不比外面,雖然皇上側封你為格格,但禍從口出,要是沒個打點的隨時都可能人頭落地,剛剛這位公公是皇上眼前的小公公,雖然沒多大用處但或許能知道點事,心裡也好有個準備你懂嗎?十二阿哥又忙沒空照料小姐,宮裡明爭暗鬥的我們這些小宮女都清楚,所以格格以後萬事還是小心點為好。」

  烙慈聽完桃兒這番話思索了半天,終於勉強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哎!這宮裡還真比外面危險多了。」

  「哈哈……格格這哪裡的話呢,人家做夢都想進宮,格格可真是生來的福氣呢。」桃兒笑笑的說道,「早上貝勒爺送皇上進宮的時候還囑咐過奴婢,格格要是想知道什麼只管問,奴婢啊絕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家爺還真有心,連我想知道什麼他都清楚。」烙慈紅著臉看著桃兒,「還有,你個丫頭越來越大膽了,居然取笑起我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可是奴婢也知道格格疼奴婢,捨不得呢!」桃兒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得得得,算我說不過你行了吧,對了,我居然做了大學士馬齊的義女?馬齊是誰?」烙慈困惑的那著聖旨看了又看,看不懂寫的是什麼字,因為裡面寫的都是滿文。

  「富察氏太保大學士伯爵馬齊,富察,滿洲鑲黃旗人。」

  「那我現在算是他的女兒是不是要般回學士府邸?」想到離開這裡烙慈心裡不盡感到不舒服,這樣她就看不到胤陶了。

  「呵呵,格格放心,爺已經請示過皇上了到成婚的時候再回去也不遲,而且學士府已經派人來說過了,小姐有空回家走走好讓學士夫人多教教格格以後成了家成了福晉可就不同了。」

  「哦,原來你們早就知道,而只有聽到聖旨才明白,是不是隱瞞我啊?」烙慈可愛的嘟著嘴抗議到,其實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讓她住在不認識的人府邸還不如在這裡,這裡畢竟有他在讓她能夠安心,時刻看到他。

  「呵呵,奴才不敢,只是想給格格一個驚喜呢。」桃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格格,現在可要開工了哦!」

  「開工?開什麼工?」烙慈莫名其妙的看著桃兒不懂她在說什麼。

  「就是該學學格格的宮廷禮儀。」

  「不是吧?還要學禮儀?」要穿著綁手綁腳的衣服,還要裝出優雅的姿勢!!天!!

  桃兒朝門外拍了拍手,只見已經在外等候的宮女們把各式各樣的首飾衣服一一端了進來放到桌上,請了個安便乖乖的退了出去,關上門站在門外等候傳話。

  桃兒,細心的把烙慈打扮成一個「格格」。想她在宮裡服侍過定妃娘娘,娘娘見她乖巧所以才賜給爺做丫鬟,所以宮廷裡的那些禮儀她也清楚。

  梳好了頭,釵環首飾,一件件的插上髮際,再把那頂綴著大紅花的「格格」頭,給她戴好。耳環珠釵,一一上身。當然免不了畫眉染唇,胭脂水粉。最後,是那雙 「花盆底」鞋,代替了平底的繡花鞋,穿上了烙慈的腳。烙慈被動的坐著,已經很不耐煩。但是,桃兒卻忙得不亦樂乎。她又不好意思決絕桃兒的一番好意,只好勉為其難的忍耐。

  「真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樣一打扮,還真想個格格!呸呸,奴婢說錯話了,小姐現在就是格格嘛!」桃兒拿了個鏡子放到烙慈前面。

  「哇!這怎麼可能會是我?」烙慈盯著鏡中的自己,這是她嗎?只見鏡中的女子雙眼帶媚,紅潤的雙頰襯托出白皙的臉盤,嬌嫩的雙唇正透著誘惑的光澤……一身旗裝看起來落落大方又雍容華貴,這是她嗎?

  「格格這是在懷疑自己的姿色嗎?」桃兒好笑的看著烙慈那吃驚的眼神,「別懷疑拉,呵呵,格格可比宮裡的那些女人們漂亮多了。」

  「貧嘴,就知道你嘴甜。」烙慈放下鏡子不好意思的朝桃兒說道,「你啊,最好管住你這張嘴巴,哪天要是我不高興真的會打的哦。」

  「格格……」

  「好拉,糟糕……」問題來了,烙慈剛一站起身來感覺腳站不穩一扭差點撞上桌角,幸好桃兒夠機靈連忙抱住她兩人還是抵擋不住衝擊雙雙跌落在了地上。

  烙慈懊惱的看著一身華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成了綁腳布,還好桃兒速度夠快,不然哎!!清朝的衣服怎麼這麼難穿啊,還是現代的衣服比較實在,她不禁懷念起現代的牛仔褲跟T恤。

  「格格,你沒事吧?」桃兒緊張的看著烙慈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以為她跌傷了。

  「沒事。」烙慈苦笑的說道,「這衣服……真的好難穿,可不可以不要穿?」

  「不行,在家裡是沒事,可是進了宮就要懂規矩,不要給爺丟臉,格格要為爺想想啊。」桃兒見烙慈沒事放心的說道。

  「知道拉,我發現你還真有點囉嗦哦。「烙慈無奈的點了點頭。

  「哪有,奴婢是關心格格嘛!「桃兒氣鼓鼓的直瞪眼。

  「你們兩個坐在地上做什麼?地上有東西嗎?」剛進門的胤陶見到兩個人坐在地上正聊的起勁,不免奇怪的看著她們。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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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7:58
第十五章 雍王府的邀請   

  「陶,你回來了啊。」烙慈跟桃兒一同望向聲音的來處,見胤陶正不解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兩人挑了挑眉。

  「恩,剛忙完,你們這是??」

  「啊!我……我……」烙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又轉過頭向桃兒發出求救的眼神,總不能說自己站不起來了吧!!

  「見過貝勒爺。」桃兒趕忙站起身來行了個禮然後把烙慈從地上扶起來,「貝勒爺先坐會,奴婢下去倒茶。」

  「桃……」看著桃兒落慌而逃烙慈翻了翻白眼,好整以暇的看著走進來的胤陶,「今天皇上下了道聖旨。」

  「我知道,皇阿瑪跟我提過,現在你身份不一樣了,有空可以進宮陪陪額娘說說話。」胤陶抱起她的身子坐在腿上,下巴輕靠在她肩膀上,「唔,你今天好漂亮,而且身上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什麼啊,乘機吃我豆腐吧。「烙慈笑了笑,「為什麼皇上封我做格格?我不是很明白。」

  「呵呵,你是漢人,我們滿州貴族是不允許娶漢家女子為妻若不得以只能為妾,所以我請求皇阿瑪讓你成為滿洲人這樣才能明正言順的讓你做嫡福晉,我不想讓你受委屈。」胤陶撫摩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輕聲低喃著。

  「你們這是種族歧視。」烙慈不服氣的說道,「不是說滿漢結盟,天下一家親,滿漢可以通婚嗎?上面的坐不好,怎麼叫下面的臣子信服啊?」

  「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胤陶謹慎的警告道,「有些話畢竟是忌諱,不該說的還是不要說的好。」

  「這樣不是很累嗎?」

  「無奈生在帝王家。」胤陶苦澀笑了笑說道。

  「嗯,我知道拉,我會小心說話的,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下?」看著他滿臉疲倦的神色烙慈細心的幫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輸解下他緊繃的神經。

  「不累,看到你我都不累了。」胤陶撒嬌似的磨蹭了下,「對了,以後叫桃兒多跟你說說宮裡的事,讓你好瞭解下到時候可別出醜了。」

  「哎!!難道非要進宮不可嗎?」烙慈歎了口氣說道。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宮裡不比家裡,伴君如伴虎,雖然他是我的父親,但……」

  「我知道,你放心好拉,我會知道怎麼做的,不會讓你失望的。」烙慈自信的把
頭抬的高高的,好似在說不要看低我。

  「呵呵,你啊!!」胤陶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

  「啟稟貝勒爺,雍王府送了個貼子過來,請爺過目。」門外響起多倫寧朔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烙慈從他懷裡站起身來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胤陶應了聲後,多倫寧朔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把貼子放到桌子上,然後退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了上。

  「四阿哥的?」烙慈好奇的看著胤陶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解的問道,「說了什麼?」

  「四哥叫我到他府上喝杯酒。」胤陶笑了笑合上貼子說道。

  「就這麼簡單?」她不相信,以四阿哥的為人……

  「貼子上還寫了榮碩格格的大名。」他敲了敲桌子上的貼子朝烙慈眨了眨眼,「看來好像是請你順便請我了。」

  「我?」烙慈拿起桌上的貼子一看,裡面果真有她的大名,而且醒目的緊靠十二阿哥胤陶名字的旁邊,「這……這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請你赴宴啊。」

  「不會是鴻門宴吧?」烙慈不安的說道,突然想起上次涼亭裡的事,放鬆了緊繃的神態,或許事情並沒那麼糟糕。

  「哈哈……你想哪裡去了?四哥雖然為人難以理解,但他也絕對不會做失去理智的事,而且你現在貴為格格,他會開鴻門宴嗎?」胤陶笑了笑說道。

  「說的也事,是什麼時候?今天嗎?」要是今天就完了,她還學不會怎麼走路呢!!

  「明天,別著急,怎麼有事耽擱?」

  「不是拉,你看這雙鞋子,這身衣服,穿的我走都走不動,要是今天……」烙慈為難的看了眼胤陶斗了斗袖子說道。

  「難道你剛才坐在地上也是因為……,而桃兒是為了救你才……」明白了,他終於明白了,他還以為她們坐在地上撿東西原來是……胤陶悶笑了起來。

  「再笑就不理你了。」烙慈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

  「好好好,不笑,不笑,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讓桃兒好好教教。」胤陶站起身來輕了下她的臉,打開門真好看到桃兒站在門外。

  「等下帶格格一起來用膳。」

  「奴婢明白,爺慢走。」桃兒行了個禮,看貝勒爺已經遠去才走進房來。

  「桃兒,你剛才不是說去倒茶嗎?茶呢?」烙慈好整以暇的看著桃兒。

  「格格,奴婢可是給格格製造機會。」桃兒笑了笑,「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該聯繫了吧,聽說四爺府送了貼,格格可要赴宴可別丟了臉哦。」

  「現在就學?」

  「是,現在就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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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8:10
第十六章 學士府中的古代父母   

  宴會請貼寫在晚上,但烙慈跟胤陶一大早就出門,按禮儀是要去見見義父母,所以兩人特地趕了個大早動身前往學士府,學士府離貝勒府有一段距離,但兩人走走玩玩走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人在外用了點膳,便直奔學士府。

  大學士馬齊見十二貝勒親自拜訪,趕忙在門口迎接,「見過貝勒爺,爺千安,讓爺久等了。」

  「哪裡,貿然來訪有點唐突了,望馬大人見諒。」胤陶客氣的朝他點了點頭牽著烙慈往內走去。

  「妾身給十二貝勒爺請按。」馬夫人被丫鬟攙扶著拜見十二阿哥。

  「福晉請起,請別這麼見外,今天來是帶烙兒拜訪兩位,現在兩位可算是她的阿瑪跟福晉不見面這按禮說不過去。」

  胤陶鬆開牽著的手把烙慈往前面推了推,「烙兒,他們就是馬氏夫婦,快來拜見一下。」

  「烙慈見過阿瑪額娘。」輕輕福了福身,烙慈按照禮儀的規矩行了個禮。

  「快快請起,哎呦!!瞧瞧,誰家的姑娘長這麼標緻,都入我心坎裡去了。」馬福晉高興的牽著烙慈的手開心的說到,「老爺,咱們家也算有女了,還這麼漂亮。」

  「是啊是啊,這還要謝謝皇上的恩賜啊。」大學士馬齊高興的兩眼濕潤,想他一生清廉為名,卻膝下無子,如今皇上送了個女兒還如此標緻,叫他怎麼不欣喜呢!

  「阿瑪額娘,我會把你們當成親生爹娘一樣伺候的。」烙慈從原本的生疏到如今的感動,從小沒有父愛的她感覺到了從未有的溫暖,她決定把他們當成親爸媽一樣,現在她在古代也有個娘家了,想著想著淚不免落了下來。

  「乖,乖,我的好閨女。」馬福晉欣喜的說道,「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下?今天住下吧,也讓咱們娘兒倆說說話。」

  「這……恐怕不行了。」烙慈轉過頭看了看胤陶對阿瑪跟額娘說道,「雍王爺昨天送了個貼,晚上叫我們去赴宴。」

  「雍王爺?這宴會不去恐怕不行。」馬齊皺了皺眉頭,「貝勒爺覺得這宴會是不是太突然?」

  「不,這很正常,皇上賜烙慈為格格,現在宮裡的狀況,我想四哥也有他的想法,但我們只做好就好,別落人口舌。」胤陶笑了笑說道,「以後咱們成一家馬大人也別見外叫我胤陶就好。」

  「不,不,不,這禮可不能省,不然咱們大清國不是沒個禮法了嗎?」馬齊連忙搖了搖頭,惶恐的說道。

  說到這個禮法,胤陶看了看烙慈,想想這禮法用在烙慈身上還真的是難以體現,因為她經常跟他討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那樣,有時候還爭的面紅耳赤,想到這不免感覺好笑。

  「笑什麼?」烙慈見胤陶笑的賊賊的心裡發毛。

  「咳……咳……沒什麼,對了既然烙兒已經拜見兩位了,但她剛來這裡對這裡不太熟悉,我已經請示過皇阿瑪讓她住在貝子府或者學士府由她自己決定。」胤陶咳嗽了聲適時的轉移話提。

  「那就按貝勒爺的想法,讓烙兒自己決定吧。」馬齊點了點頭贊同到,雖然閨女出嫁前是不可以入住夫婿家,更何況孤男寡女也會讓人說閒話,但聖旨已經下了可不能抗旨。

  「我決定……」烙慈站起身來大聲宣佈,「我要住學士府。」

  說完在場的三人露出不同的表情,胤陶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難道貝子府不好麼?這讓他很受傷!馬齊則鬆了口氣,他還是想讓烙兒住府這可是關係到姑娘家的聲
譽。馬福晉則是欣喜,女兒住自己身邊,讓她好好的照顧,享受下有女的樂趣。

  「為什麼?」胤陶帶著受傷的表情看著她,「貝子府不好麼?」

  「哎呀!不是,你別亂想,我是想哪有新娘直接住老公家的,呃……是夫婿拉!再說了你公務有繁忙沒多少時間呆在家裡,我可以跟我額娘說說話,你忙完了也可以來這裡啊。」烙慈舊事論事的說道。

  「烙兒說的有理,貝勒爺覺得呢?」馬齊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按烙兒的意思吧,不過馬大人我把烙兒交給你了,麻煩你照顧了。」

  胤陶聽了烙慈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捨的說道。

  「貝勒爺放心,烙兒是自家的女兒,我一定會照顧好的。」見貝勒爺如此疼惜烙兒馬齊笑呵的點了點頭。

  學士府多了個格格一下熱鬧起來,下人們忙活著怎麼伺候好這位皇帝玉賜的格格,準備房間的準備房間,掃地的掃地,擦窗的擦窗,無不用心的幹著,希望格格能
住的開心。

  留下胤陶跟馬齊兩人在書房談話,馬福晉帶著烙慈四處逛著,跟她介紹這府裡的位置,這學士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走走逛逛也要大半天的時間。

  「烙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福晉慈祥的望著烙慈。

  「額娘哪兒的話,現在你是我的母親,我是你的女兒,還有什麼不好叫的。」烙慈笑了笑說道,來到古代她的生活變了,連人的性格也跟著變了,變的會體諒人,懂的怎麼去接受一個人了。

  「呵呵,那是那是,你個貝勒爺相處的還可以嗎?」

  「嗯,很好啊,額娘為什麼這麼問?」

  「哎,好就好,雖然你不是親生的,但額娘也希望你幸福,能嫁給一個愛你的男人那是一生的幸福,若不愛則是一生的痛苦,額娘是過來人。」馬福晉感慨的說道。

  「額娘放心拉,要是他敢變心的話我休了他。」烙慈大言不慚的說道,聽的福晉嚇大了眼。

  「天,好閨女,這想法可不能有,哪有妻子休丈夫的,更何況他是皇子,使不得使不得。」福晉惶恐的說道。

  「呵呵,額娘放心,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的。」烙慈安慰的說道,才怪!要是他敢找別的女人,哼!!!

  「那就好,別說萬不得以,就算是,也只能認了。」福晉點了點頭,這女兒思想怎麼跟別人不一樣呢。

  「嗯,知道拉。」烙慈好笑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額娘,古代的人怕這怕那,還是不要再嚇她了。

  兩人聊了些家常,見胤陶跟阿瑪朝這邊走來,朝他們點了點頭,往他們走去。

  「我們該動身了,等下四哥那裡叫人來催了。」胤陶豪不掩飾的牽起烙慈的手,用他的大掌緊緊包裹著,烙慈已經習慣這樣的方式也見該不怪,到是嚇到了馬氏夫婦。

  「那貝勒爺早點動身吧。」馬齊看了看他們緊握的雙手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告辭了,過幾天我再派人把烙兒的東西送過來。」

  「恭送貝勒爺。」

  「回去吧,阿瑪額娘。」烙慈坐上馬車掀起窗簾朝外面的阿瑪額娘揮了揮手。

  馬車緩緩駛入官道中,朝雍王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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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8:28
第十七章 雍王府的宴會   

  馬車穩穩的停在雍王府的門口,烙慈在胤陶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門口那兩坐高大的守門麒麟讓整個雍王府看起來高貴不可侵犯,刷的鮮亮的門在餘輝的照應下氣勢非凡,兩個守門的侍衛見是十二阿哥到來,連忙上前恭請。

  在雍王府總管的帶領下,烙慈慢慢的跟在身後,兩眼不停的看著四周,只見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四處可見與貝子府有過往不及的裝飾跟建築,

  來來去去的宮女太監更顯示的雍王府的不同,更有不同之處是這裡的帶刀侍衛看起來人數明顯過多,而且可以見的他們是經過嚴格訓練,從他們的神色可以看出跟普通人的不同。

  烙慈細細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心裡暗暗想,看來著雍正皇帝確實不簡單,能坐到皇位也可能有他的過人之處,不過越是這樣越不能小看。經過一道又一到走廊,來到雍王府比較向內的一處水中閣樓裡,烙慈拿出絹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難怪古代人出門都用轎子,光走著地方就累的半死。

  「累了嗎?」胤陶見烙慈擦汗的動作關心的問道。

  「有點,對了我們匆忙來都忘了帶禮物了。」烙慈忽然想到在現代去朋友家或者親戚家拜訪都是要送禮,但今天兩手空空來會不會有失禮,早知道從學士府帶出來也好。

  「別擔心,我早就叫人送來了,所以才有空陪你出來走走,難道我們拿著東西在街上亂逛不成?」胤陶好笑的看著後知後覺的烙慈。

  「噢!!你怎麼不早說,還好這裡沒人,不然我就要獻醜了。」

  「哈……哈……」看到烙慈那副窘樣胤陶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讓十二弟這麼開心?」胤縝樂呵呵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女的,可能是他的福晉。

  烙慈站起身來行了個禮問了安後大家一起坐在已經安排好的酒席桌上,待大家坐定後已經準備好的食物一一送了上來,擺滿了整桌。

  「讓四哥見笑了,剛才只是跟烙兒開了個玩笑。」胤陶溫穩儒雅的說道。

  「看來十二弟弟最近可是滿面春風了。」胤縝笑了笑沒多問,舉起酒杯敬道,「恭喜榮格格,本王在此開宴為榮格慶祝。」

  「謝謝雍王爺。」烙慈也舉起杯子回敬道,「可否請王爺介紹下這兩位。」烙慈見剛才跟在胤縝身後進來的兩個人一直沒說過話,安靜的坐在一邊不免好奇的問道。

  「哎呀!失禮失禮,你看我一高興就忘了,這是內人,另外一個是純僖格格。」胤楨指了指旁邊穿著衣服上繡有牡丹年紀稍微大點的的女子又指了指稍微小點的說道。

  「烙慈見過福晉,純僖格格。」

  「勿多禮,勿多禮。」四福晉含蓄的點了點頭說道。

  「榮格格太客氣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就別談這個禮了,我敬榮格格一杯。」純僖格格歡喜的舉起杯子敬道,「榮格格跟我年紀相仿不如咱們也結個伴有空可到宮裡多走動走動,今兒剛好來四哥這裡串門遇見你呢。」

  「格格哪裡的話,既然大家都差不多大,那話題自然多咯,不過格格在宮裡長大是有修養的人,我可是在宮外生活,到時候說錯什麼做錯什麼還望格格能多多提點。」烙慈預先在大家面前打了個預防針,笑了笑說道。

  「哈哈,榮格格愛說笑了,這是哪兒的話,連皇上都對格格另眼相看,我想榮格格也肯定有你的不同之處吧。」胤縝雖然表面說說笑笑但,笑意不入眼低,烙慈裝做沒看見也客套的寒暄了幾句。

  酒足飯飽之後,四福晉因身體不適匆匆離開,純僖格格見四福晉不適便跟隨身後一同離開,胤陶今天多喝了點感覺頭有點暈在胤縝的安排下入住雍王府的客房,本想回去,但見胤陶不適便留了下來,了無睡意的烙慈走出房間來到離房間不遠處的一座涼亭內坐了下來,借風醒點酒意。

  「榮格格不歇息嗎?」胤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涼亭內。

  烙慈驚訝的看著他,這男人功夫底子不錯,居然沒讓她發現,她整了整神色,「王爺不去看看福晉嗎?」

  「已經安好了,剛生了小阿哥身體是有點不適。」胤縝避重就輕的說道,「上次聽榮格格有話對本王說,本王一直都記得,不知道是什麼話呢?」

  「呵呵……王爺記性可真是好。」烙慈坐直了身子,「王爺覺得今天夜色如何?」

  「有點清涼有點感傷。」胤縝抬頭看了看天空上那懸掛著的月亮說道。

  「沒想到這冬天的月亮也有一番味道,王爺是否對奴家很好奇?」

  胤縝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示意烙慈繼續說下去。

  「我從何來,來的目的王爺我想王爺應該派人調查過,但卻查不出來。「烙慈笑了笑見胤縝的臉色越來越沉她越覺得開心,「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從哪裡來,但我卻知道王爺想要的是什麼?」

  「那你知道本王要什麼?」胤縝瞇起狹長的雙眼陰沉沉的問道。

  「這涼亭外內可是空懸著,所謂隔牆有耳,我也不明說了,我只能告訴王爺該是你的絕對逃不了,不是你的也莫強求,十二阿哥絕對不會成為這場遊戲的競爭者,所以可以請王爺放過十二阿哥嗎?」烙慈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的看著胤縝。

  「你……是否知道些什麼?」

  「知道我也不會說,不知道我也不會亂編,畢竟這對我沒好處,我只在乎陶的安危,是否王爺可以允了我的要求呢?」

  胤縝低下眼思索了半天,過了半響才抬起眼瞼,「你拿什麼保證?」

  烙慈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天上的懸月,輕輕吐露出低喃,「我的命。」

  緊緊三個字讓胤縝震驚的無法動盪,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烙慈,雖然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但卻感覺到了她那無比的決心,讓他自歎不如。

  「好,我答應你,但無論我做什麼希望你能讓十二弟不要加以干涉。」胤縝點了點頭允許道。

  「那……是否可以讓我知道王爺已經相信我了呢?」烙慈轉過身一臉冷靜的問道。

  「若十二弟妹能做的到,本王也能做的到。」胤縝露出欣賞的眼神看著烙慈,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十二弟吧,十二弟弟或許是幸運的。

  「那就多謝,雍王爺了,時候不早了,王爺也早點休息,告退。」烙慈行了個禮起身離開。

  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胤縝揚起了一抹讚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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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8:44
  第十八章 入住學士府   

  衣服、首飾、日常用品被一一搬入去王學士府的馬車上,桃兒細心的依照昨天晚上寫好的單子把物品給擺放好,再點過深怕漏了一個,其實沒這個必要,烙慈已經叫她不要這麼忙碌搬那麼多東西,畢竟學士府雖然清廉,但該用的也都有,但無奈小丫頭就是不肯,只能依了她。

  「格格,還差點什麼?你再想想。」桃兒點完單子上的物品抬頭看著正坐在一邊喝茶的烙慈說道。

  「沒缺,夠了,都滿滿一馬車了,你看看哪有你說的這麼多東西,都快搬光
了。」烙慈放下茶杯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你看看,整個房間連窗簾都不放過,我真服了你了。」

  「格格,我是想你在這裡住慣了,換個環境或許不適應,所以把學士府搞的像咱們這一樣你就不會睡不著了。」桃兒知道格格念床所以特地把東西多準備了些帶過去。

  「得,停下來,停下來。」烙慈朝桃兒揮了揮手,順手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喝口茶,聽我說完再收拾。」

  哎!!有這樣忠心的丫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處處都為她著想,都忽略了她自己,一直忙到現在都沒歇息,雖然是下人,但總歸是人,烙慈不捨的拉著桃兒坐下來
歇息。

  「格格,我不累,等下貝勒爺就要送格格去學士府了,再不收拾就來不及了。」

  「聽我說完,拜託……」烙慈做了個懇求的手勢才打住又想動手的桃兒,「聽著,我並不是完全離開,而且我只是去學士府住幾天,再來貝勒府住,所以可以說是經常會回來住,但是……你看看,你把床板都給翻過來了,你叫我回來睡哪裡?跟老鼠睡?」

  桃兒聽完轉過身才仔細打量起剛剛被自己收拾完的房間,只見床已經被她弄的床板自覺靠牆,衣櫃裡已經空空的連老鼠爬過都可能找的到痕跡,原本按順序擺放好的花盆已經從地上移居到了附近的茶几上,所有的窗戶都被打開,原本飄灑在空中的窗簾已經乖乖下了台裝進了馬車內,可能現在去找還真不知道放哪個位置,唯一按好的就是烙慈剛剛一直坐著喝茶沒動過的桌子,還擺放在老地方,桃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原來她居然動了這麼大的工,卻不自知。

  「格格……咱們貝勒府可乾淨了,絕對沒老鼠。」桃兒一臉正經的保證道。

  「我知道。」烙慈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叫我回來睡哪裡?」

  「睡……」想到這裡桃兒才真正認識到現在根本就沒地方睡覺因為已經被她收拾的夠乾淨了。

  「行了,就簡便的帶點過去。」烙慈拍了拍桃兒的肩膀,不忍讓她過意不去起身往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口,烙慈敲了敲門聽到胤陶的聲音後便推門而入,見胤陶正低著頭處理公務根本沒時間抬頭看看是誰進來。

  「把東西放到桌上,有事等下再稟告。」胤陶順手放下一本冊子,眼睛盯著還沒處理完的冊子說道。

  烙慈好整以暇的坐下身支起下巴準備看看他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看來
人們常說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帥的,說的可真一點不假,光是看那忙碌的身影就讓她覺的好滿足。

  過半會沒聽到出去的聲音,胤陶不免疑惑的抬起頭,剛好看到烙慈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放下手中的冊子走了過來,烙慈很自然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完穩的靠在他懷裡。

  「在忙什麼呢?」

  「處理些內務府的事,收拾好了?」胤陶吻了吻烙慈的臉問道。

  烙慈仰起頭摸了摸他那光禿禿前額,好笑的點了點頭,「陶,看這還真不習慣,光禿禿的一大片。」

  「都見了這麼久了還不習慣?不會是看中了誰,所以覺得我不好看了?」胤陶假裝吃味的說道。

  「瞧你,真是的,明知道人家的心不知道給誰叼走了,還說這話。」

  「烙兒,有事就捎個信來,記得多多想我。」胤陶笑了笑,擁緊她那柔軟的身軀,捨不得放開。

  「傻瓜,我過幾天就回來住,我準備兩頭跑,哈哈。」烙慈終於說出心裡的打算,因為她也捨不得離開他。

  「真的?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去了要等我們成親的時候才能見面。」胤陶鬆了口氣。

  「呵呵,人家可捨不得你哦。」烙慈調皮的點了點他的鼻子,「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要不你先處理事情反正有馬車送。」

  「不,我送到了才放心。」胤陶拒絕道,不等她抗議起身抱著她往門口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走去。

  「記得,下次回來教我騎馬。」

  「好,等你回來一定教你。」

  烙慈被安排在學士府中離主樓不遠處的小樓閣內,此地地屬內部,四周環水只有一間小樓閣坐落在水邊,名曰「忘憂閣」是福晉特地安排的,因為這裡的環境是府內最好的,可見兩老已經對她疼到心坎裡去了。

  胤陶送她到了學士府後打了個招呼便離去,因為宮裡又傳話說有事商議。連馬大人都進宮去了,留下福晉跟烙慈兩人呆在府裡。

  「烙兒,還缺什麼嗎?我叫丫鬟去準備。」福晉站在門邊環視了一周問道。

  「額娘,不缺了,該有的都有了,夠用。」烙慈扶著她坐下,桃兒連忙道了被茶水放到她面前。

  「需要什麼只管跟額娘說,要不再派個丫頭伺候?」福晉見桃兒滿機靈,但又覺得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建議道。

  「不需要,我沒讓人伺候的習慣,而且桃兒也做的很好,若不夠再跟額娘說。」烙慈笑了笑拒絕道。

  「也好,有什麼儘管說,可要當自己家,額娘啊現在有你這個女兒心裡也知足了。」福晉感歎的笑了笑,「還好你阿瑪他忠於我,沒有納妾,我一直內疚以為咱們馬家要絕後,老天有眼送你來了,呵呵……」

  「額娘放心,烙兒一定當您為我的親娘一樣,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烙慈一定會感激福晉的疼愛。」

  「能說說你母親嗎?」

  「她死了,她是一個可憐人,因為我是一個私生女…………」想到過往烙慈又不免一陣感傷,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自從到了這裡哭也多了,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感傷的一面。

  「哎!!我可憐的烙兒,那個負心漢真要遭報應。」福晉聽完後惱怒道。

  「這已經是過去了,我娘肯定也可以安心了,又有您的照顧她九泉之下也會安息的。」烙慈隱滿了自己殺手跟殺了父親這事,只當說是母親死了,她沒認會那個沒心肝的父親。

  「我想也是,以後有什麼委屈跟額娘說,額娘給你做主。」

  「謝謝額娘。」

  寒冬的天色特容易暗,才剛聊了幾句天色已經變的灰沉沉的,福晉離開後,烙慈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小橋流水中的「忘憂閣」不禁想到若是夏天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翻景色,那肯定很美!

  在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一切都是古老的,真不知道古人晚上都是拿什麼打發時間,在貝子府還有胤陶陪她說說話,但為了顧及閒言閒語所以她才會有所決定。

  不知道今後會如何,但願一切都順利——
匿名
狀態︰ 離線
20
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19:13
第十九章 皇城紫禁   

  踏入這裡每一磚每一瓦無不顯示帝王的風采,一大早一道聖旨便把她請入人人嚮往而她卻避之不及之地,這皇宮除了為他們服務的宮女、太監、侍衛之外,只有被召見的官員以及被特許的人員才能進入。

  這裡是外人不能逾越雷池一步,平民百姓不用說觀賞一下樓台殿閣,就是看一看門額殿角,也是絕對不允許的。跟隨在傳話太監的身後一路行來,烙慈慢慢的欣賞著眼前的景色。

  穿過午門經過五座精巧的汗白玉拱橋來到太和門,遠遠望去只見「太和殿」三個字的匾額高高掛在殿中央頂上,每層都是須彌座形式,四周圍以白玉石欄杆,欄杆上有望柱頭,下有吐水的螭首,每根望柱頭上都有裝飾。其殿面闊十一間,進深五間,大殿的屋頂重簷廡殿式。屋頂的角獸和斗栱出跳數目也最多;御路和欄杆上的雕刻,殿內彩畫及藻井圖案均使用代表皇權的龍、鳳題材,月台上的日規、嘉量、銅龜、銅鶴等只有在這裡才能陳設。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 ",更是專制皇權的象徵。太和殿是皇帝舉行登基大典,慶典及接受文武百官朝賀的地方,如遇有將帥受命出征,也要在太和殿受印。太和殿後的中和殿是一座平面呈中方形,深、廣各三間,周圍加廊的建築。屋頂為單簷攢尖式、銅胎鎏金寶頂,它是皇帝到太和殿上朝時的小憩之所。

  經過身旁的宮女門雖然都低著頭,但眼睛卻好奇的看著跟隨在萬歲爺身邊太監所帶領的人是何人物,烙慈笑了笑對這一切見怪不怪的舉動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的到來是個謎,皇帝還賜封為格格誰不好奇呢。若是其他皇宗貴族見奴才們這樣打量肯定又是一頓好好的待遇了。

  「格格,這邊請。」小李子見烙慈停下腳步,上前說道。

  烙慈點了點頭繼續跟在他身後走,本來可以坐轎子輕鬆點,但她跟公公說想看看皇宮,小李子見她突然得寵也就應了她的要求,一路慢慢的走,他剛來傳聖旨的時候,皇上剛好有洋人貴客在接待,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急。

  「公公。」烙慈停下身來不免好奇的問道,「這裡可是皇上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

  「回格格的話,這裡正是萬歲爺處理朝政的地方。」小李子恭敬的哈腰回話。

  「那……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而且這裡不是不能進的嗎?」她聽胤陶說過有次有個小宮女因為剛進宮亂闖了進來,結果掉了腦袋可想而知這地方是禁地,為何帶她來這?

  「回格格,皇上下旨召見得過允許,若私闖入內則是……」小李子沒有把話說明只是帶過,他想這宮裡的都是厲害的角色,這話該不該說應該都知道所以他便一語帶過。

  「明白了,謝謝公公。」烙慈會意的點了點頭。

  「奴才惶恐,這是奴才應說的,格格不用對奴才說謝謝兩個字,奴才受不起。」小李子欣喜若狂的回道,曾幾何時候他也有人尊重,在這公里大家雖然對他恭敬尊重,那也是他在萬歲爺身邊辦事,若失去了萬歲爺身邊的職位,他還算個什麼。

  「請公公帶路。」烙慈笑了笑沒有多說,畢竟著宮裡人多嘴雜,多說一句錯一句。

  接近殿外,剛剛遠遠望去那樣的景色,現在走近了更是豪華,小李子進去回話了,烙慈一人站在殿內等候傳話,打量四周簷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內外梁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

  殿內金磚鋪地,明間設寶座,寶座兩側排列大概6根直徑1.00m的瀝粉貼金雲龍圖案的巨柱,所貼金箔採用深淺兩種顏色,使圖案突出鮮明。寶座前兩側有四對陳設:寶象、甪(音錄)端、仙鶴和香亭。寶象象徵國家的安定和政權的鞏固;甪端是傳說中的吉祥動物;仙鶴象徵長壽;香亭寓意江山穩固。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臥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一座人人嚮往的龍椅就端坐在殿中央,上面金龍徐徐如生,以她評估的眼神看來這裡或許就是整個皇宮最高級的地方,曾幾何時居然能欣賞到別人欣賞不到的景色,第一次來就進大殿不知道這康熙爺安的什麼心。

  腳麻了,烙慈輕輕的抬起右腳朝左腳磨蹭了下,這花盆鞋比現代的高根鞋還難穿,烙慈皺了皺眉看著看似漂亮卻很會這麼人的鞋子,不知道還要站多久,這進去傳個話怎麼這麼慢。

  烙慈看著四周只有殿前的龍椅沒有可以坐的地方便又打消了念頭,總不可能叫她直接坐上那東東吧,她還想要腦袋呢,只好忍忍再等等,誰叫他是皇帝呢!

  「格格,皇上有請。」不知道過了多久,烙慈以為自己快睡著了,才響起小公公的回話,她強打起精神跟在小李子公公身後走入側門朝太和殿後的中和殿,這裡是皇帝處理政務累了歇息的場所。

  「烙慈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烙慈低著頭走了進去,行了個宮廷禮儀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平身。」

  「謝皇上。」站起身來她才注意到這室內還不值她一人,還有好幾個人,大家都帶著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她。

  「小李子。」康熙朝站在外面等候傳話的小李子喚道,「帶這幾位客人到御花園逛逛,等下傳朕旨意叫幾位阿哥們進宮來,朕要設宴款待這幾位西方貴客。」

  「奴才領旨。」小李子領旨帶著幾個外國人跟一個穿著朝服的大人往御花園走去。

  每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外國人,烙慈不免有點懷念起在英國的日子,雖然單調但卻是她這一輩子也望不了的回憶。好久沒有說英語了,不知道會不會退化,烙慈為自己的思緒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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