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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水若靈]大清格格傳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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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2:57
第三十章 探病   

  西廂房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品,這些都是前來探望的那些官員所送來的,說明了是來探病,其實是來拉攏關係誰不知道如今的榮格格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誰不想拉攏一點往後對自己也有好的幫助。

  烙慈扭了扭胳膊動了動脖子,其實她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就是胤陶不讓她下床讓她多呆幾天,天知道她都快悶出病來了。好不容易盼他去書房好讓她能下地活動活動。

  腳才剛一著地就聽到天塌下來的嚎叫,桃兒放下手中的雞湯趕忙上前扶住她,「格格你的傷還沒好,爺吩咐你不能下床的!」

  「拜託,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好不好?」烙慈皺了皺眉頭,「再說了,躺了這麼久再不活動活動我看我真的就動不了了。」

  「可是爺……」

  「別提你家爺,我是病人,我知道自己好了就是好了,好桃兒就讓我活動活動嘛。」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咯。

  桃兒見格格那苦苦哀求的摸樣不禁心軟了下來,「那好吧……可是格格不能出門只能在房間裡走動好嗎?」

  「好,我只要能動動就好。」烙慈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來,格格這可是奴婢啊熬了一個早晨的雞湯可補了,喝了吧對身體恢復快點。」桃兒獻寶似的盛了碗剛熬好的雞湯放到她面前。

  想起這幾天吃下的補品都讓她有種想吐的感覺,每每想拒絕的時候卻看見小丫頭一臉期盼的神態讓她不忍拒絕,只能喝下去……

  無聊之餘烙慈拿起從宮中拿來的翻譯資料一邊做筆記一邊把資料給翻譯出來,這幾天這一耽誤沒想到積累的還真多,要是出門個一年的話,是不是會被壓死在這文件中,想起那時候的遭遇真是無臉見江東父老了。

  「格格,你看你都不休息下又忙活了,要是爺看到了又要責罵了。」桃兒把碗拿
回廚房後進屋看到這一景象連忙上前把烙慈手中的東西給奪了下來。

  「你……哎!我悶死了,就讓我看打發時間啊。」烙慈白了她一眼說道。

  「現在你是病人,病人要有病人的摸樣,該休息就休息。」桃兒一臉沒得商量神色收起桌子上的資料抱出了房門,不用說也知道她往哪抱,看來貝子府忠心的丫頭非她莫屬了。

  烙慈搖了搖頭隨她去了,站起來晃動四肢,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企圖多運動運動。

  「聽桃兒說你還是靜不下來。」胤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站在她身後,讓原本陷入沉思的烙慈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拍撫著胸口怒瞪著他,「你想嚇死我啊?」

  「怎麼會呢,疼你都來不及了還嚇唬你嗎?」胤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你哦,真是的把桃兒教的那麼聽話,說一就一說二就二。」烙慈假裝生氣的抱怨道,「是不是連我的行蹤都要向你報告?」

  「我只是擔心你嘛,別生氣了好不好?」胤陶捏了捏她的鼻子,「誰叫你不乖呢。」

  「我又不是小孩。」

  「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你……」正當烙慈想抗議的時候門口響起桃兒的傳話。

  「貝勒爺,雍王爺來看望格格來了。」

  胤陶放開懷中的烙慈起身打開門,「請王爺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桃兒跑去前廳請雍王爺進來。

  沒過多久胤縝在桃兒的帶領下來到烙慈所居住的西廂房,「榮格格的病可有好轉?哥哥我來遲還望見諒。」

  「哪裡,四爺嚴重了,只是一點皮外傷哪讓王爺費力來探望我這個婦道人家呢。」烙慈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說道。

  「這就錯了,你將來可是我十二弟的福晉,無論如何可是我的弟妹啊,這禮怎麼可少呢,來這是我特地命人從長白山送來的天山雪蓮,讓你吃了補補身子,而且可以美顏之功效哦。」胤縝從身後的太監手中拿過一個用紅色錦合包裝的天山雪蓮放在桌子上。

  「四哥何必這麼客氣,人來就可以了還帶這麼貴重的禮物讓我們收之有愧啊。」胤陶命人上茶後兩人坐在椅子上談了起來。

  「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胤縝笑了笑,「榮格格的傷可好了?」

  「謝謝四爺的關心,已經好了只是十二阿哥還不放心,不讓我下床所以有耽誤了幾天。」烙慈想到不讓自己活動的胤陶又是一陣抱怨。

  「哈哈……沒想到十二弟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啊!!」聽完他們之見的對話惹來向來不怎麼愛笑的雍王爺一陣大笑。

  「讓四哥見笑了。」胤陶窘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既然四爺今天難得來這要不等下在這裡用了晚膳再走?」烙慈見天色不早便挽留道。

  「這……」

  「是啊,四哥我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聊天過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難得今天來我府也讓我盡進地主之宜。」胤陶也出聲挽留。

  「那就打攪了。」

  「四爺說笑了,有空經常來也可以啊,對就當歌明月之幾時啊。」烙慈笑了笑,腦中閃過那天假山後的對話讓她鱉除了是雍正的可能,因為那人好像對雍正有很大的排斥,但到底是誰呢?

  「好一個對酒當歌明月之幾時,沒想到榮格格也懂這詩情畫意的興趣。」說到詩詞歌賦胤縝不禁興上心頭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當場烙慈吟起了李白的《將進酒》讓胤縝跟胤陶無不歎息。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詩興一來胤縝也不禁吟上一首。

  見他們兩人都吟出了李白的詩,胤陶也吟起了,「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今朝有酒今朝醉。曾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醉裡挑燈看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三人吟完似遇知己般哈哈笑了起來,「難得今天對的開心,不枉今天來一趟不然還欣賞不到榮格格的才華。」胤縝眼裡讚許的神色讓烙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知道,當初為了應付考試她可是背的差點掉進浴缸裡去,當時看書看的太過猛以至眼睛都花了,看到牆上都出現了字,想起老師要抽背,那時候可是很痛苦的把這些詩給啃下來,而差點掉浴缸是因為洗澡把書帶進了洗手間結果是書掉進去,為了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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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3:11
第三十一章 肅殺之氣   

  「貝勒爺,八阿哥、跟十四阿哥說來看望格格,正在大廳等候。」多倫敲了敲門說道。

  烙慈看了看胤陶,「今兒還真是熱鬧,呵呵連八阿哥跟十四哥都來了。」說完她站起身來,看向四阿哥胤縝,「既然來了總不可能讓客人等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王爺。」

  胤縝原本緩和的臉色瞬間緊繃了起來,他想了下便站起身來,「也好,難得今天有機會聊聊,若知道本王在這裡卻不去見個面落的閒話可不好。」

  「那走吧。」胤陶牽起烙慈的手往大廳走去,胤縝跟隨旁邊也一同走出去。

  廳內八阿哥十四阿哥兩人正啜著茶水,見胤陶跟烙慈兩人出來笑著站起身來,「十二弟,沒想到榮格格病了連同你也一起休息,看來皇阿碼對你可真是好啊。」話中帶笑卻笑不見入眼的八阿哥悠閒的說道。

  「榮格格的傷可無大礙了?」十四阿哥低著頭行了個禮,「貿然來訪十二哥可別見怪。」

  「哪裡,哪裡,咱們兄弟還講這麼多客套話幹什麼呢?請坐。」胤陶吩咐下人們再把茶倒滿便落坐,「兩位這麼忙抽空來訪真是難得,而且今天四哥也在要不咱們一同在此用膳可好?」

  一聽四阿哥也在,八阿哥跟十四阿哥才看清站在十二阿哥跟榮格格身後的四阿哥,兩人臉色瞬間變的僵硬,過了一會兩人相視了一下,「不知道四哥在此沒打招呼,四哥可不會見怪吧?」十四阿哥先緩過來,便說道。

  「不用這麼客氣。」胤縝裝做不在乎的說道,「今天可真是巧啊,平時見兩位阿哥都忙的不見人,今天卻湊了個巧。」

  「哪裡,今天剛好聽阿瑪提起,便順道過來瞧瞧。」已經緩回神的八阿哥笑了笑說道。

  「呵呵,難得你們幾個兄弟這麼關心我,那今天晚上可都要留下來哦,不然我可就沒面子了。」烙慈見他們客套來又客套去便打了個圓場。

  「這……」八阿哥猶豫了下準備拒絕卻被十四阿哥打斷,「既然榮格格的意思,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呵呵,多謝兩位阿哥肯賞這個臉了。我這就差人去準備,幾位先聊聊等下好了便可入席。」烙慈說完便起身往廚房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那天說話的人會在其中,所以她找了個借口離開想離開準備躲在暗處查看下到底是誰。

  烙慈來到離大廳有斷距離的拐角處,見四下無人便從懷裡拿出那天胤陶還給她所從現代帶來的一些小工具,此時手中拿著的便是贏爪鉤。小小的一個圓筒子從外表看很普通,卻有著機關,只要輕輕按下底下的小按鈕就會從裡面伸出兩米多長的小鉤爪,別看這玩意兒小,承受能力卻可以以大象的重量來計算,烙慈從側邊離大廳不遠處的一個屋樑上爬了上去,輕輕的摸索靠近大廳一角躲在暗處,可以聽到裡面的談話卻被良好的屋樑所檔,所以屋內四人沒人發現樑上的她。

  「聽說四哥又喜得貴子,還沒來的及向四哥道喜呢。」八阿哥揚起和善的笑容朝四阿哥說道。

  「呵呵,哪裡哪裡!!」四阿哥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平時就不是愛笑的他,以這樣的態度對人,幾位弟弟也見怪不怪。

  「那十二弟可要加把勁了,這麼多兄弟中就你還沒有完成這項任務。」矛頭又對向正喝茶的胤陶。

  待口中的茶吞下去後,胤陶不溫不火的說道,「不急,不急幾位哥都有了,缺我一個又不能怎麼樣。」

  「這哪的話呀,十二弟。既然皇阿瑪把榮格格指給你了,要不哪天哥哥我向他老人家提提讓他提早為你們主持婚禮?」八阿哥慇勤的建議道。

  「八哥,你就別操這個心了,這事十二哥心裡有底的。」不知道為什麼十四阿哥突然打斷他們的談話,而且感覺他很不樂意談著事。

  「哎!!你看看我,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哈哈……」八阿哥像是掩飾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八哥是在關心我呢沒關係,不過目前還是待事情告一段落再做打算吧。」胤陶也笑了笑說道。

  坐在一邊的四阿哥只是靜靜的聽,沒發話,雙眼卻銳利的掃視著大廳。突然他眼神一凝,朝角落望去很快速的低下頭來,裝做正在喝茶的摸樣。

  「四哥怎麼了?」胤陶見四阿哥忽變的神色問道。

  「沒,沒什麼我只是剛好想起一些事請來,十二弟別放在心上。」四阿哥放下茶杯朝胤陶笑了笑。

  剛剛正被胤縝看過去的那個角落裡,烙慈嚇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還以為會被揭穿,不過看四阿哥的神態彷彿是在縱容,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沒想到他居然能夠發現她的存在,難怪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多想烙慈順著剛上來的地方劃下來,收起東西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轉回大廳。

  「酒菜準備好了,幾位阿哥該去用膳了。」烙慈站在廳門口朝裡面的人說道。

  四阿哥站起身來,朝烙慈看了看沒多說躍過她往前走去,後面幾個也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停下腳來,「呀!我都忘了不知這酒席是設在哪裡,哈哈,瞧我這記性。」

  「四阿哥說笑了,就剛剛路過的涼亭,我看今天天氣這麼好而且涼亭四周花草鮮嫩,空氣比室內好,就設在那裡了。要不我帶路。」烙慈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姿勢朝前帶路。

  「以後榮格格主內,十二弟可以省力多了,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有點吃醋了,看你們這樣和睦融融的樣子。」

  「四哥府裡的幾個福晉哪個不是溫柔體貼,只是四哥太忙於正事,忽略了而已。」

  走在前面的烙慈沒有轉過頭來,卻能感覺的到身後有道肅殺之氣一直在四周圍繞,她很想轉過頭來看,卻怕若越是做出警覺的神態越會被發現,她當做沒這回事般帶著他們來到涼亭處。

  已經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五人一同落坐帶著客套的笑容勸著酒,卻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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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3:29
第三十二章 怪事連連(上)   

  清晨的曙光籠罩著大地,太陽從東邊慢慢的升起,早起的人們在忙碌的打掃著,貝子府裡的下人們早就在忙碌的打點著,以便主子起床了好伺候著。

  「格格,早啊!」桃兒端著一盆打好的洗臉水走了進來,看到已經起身坐在床上的烙慈打了個招呼,放下手中的水過來伺候她起身穿衣服。

  「早。」烙慈下了床讓桃兒幫她梳洗,穿戴完畢後坐在已經備好早餐的桌子上落坐,「怎麼沒看到十二爺,他又出去了嗎?」

  「是啊,爺今兒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匆忙的都忘了交代也不知道宮裡發生什麼事了呢。」見烙慈吃完一小碗的粥,桃兒又幫她添了點進去,「格格找爺有事兒嗎?」

  「沒呢,只是隨便問問。」烙慈笑了笑繼續用膳。

  「格格今天想做點什麼嗎?我看格格最近都呆在府裡沒出去過呢。」

  「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想出去,而且啊你家爺又看的這麼緊想出去玩下都有點難,我想過幾天就可以進宮順便看看定妃娘娘是否安好,真有點想念她了。」

  「是啊,怪想念的連學士夫人老來問格格什麼時候回去呢。」

  「噢!我都忘了,呵呵下次來問的話就告訴她我過幾天就回去。」

  「是,格格。」桃兒收拾好東西便離去。

  想想無聊烙慈見呆在房裡也無事可做,準備出去走走腳才剛踏出房門就見桃兒跟總管兩人一臉蒼白的朝這邊走來。她停下腳步見兩個急忙到來的人不禁有點奇怪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回……回……回格格……格格的話……」總管因為走的太倉促而顯的上氣不接下起靠在一邊直喘。

  「王總管,你還是別講了讓桃兒來說吧。」烙慈按住他那激動的神情轉頭望著同樣發喘卻比總管好點的桃兒,「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

  「格格,不知道是誰,在府門外的石獅上掛了一隻死貓。」桃兒顫抖的把話給說完。

  死貓?單單一隻死貓兩人會嚇成這樣?烙慈看了看他們依舊蒼白的臉,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還有別的?」

  「沒有,就一隻死貓。」喘過氣來的總管害怕的說道。

  「那為什麼你們的臉色這麼難看?」

  「回格格的話,那隻貓……那隻貓……格格還是自個兒去看吧!」想起那隻貓的神態桃兒吞下口中想說出來的話,不安的看著格格。

  烙慈沒等他們反映過來便直接朝外面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見一大堆人臉色不對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圍繞著一樣物體,不過這物體此時正被一條白色的布給蓋好,讓人瞧不出是什麼東西。

  「掀開。」他們見格格出來紛紛讓了一條路出來,聽話的把布給掀了開來。

  當她看到被掩蓋中的貓兒,讓她嚇的倒抽一口涼起,渾身打起顫來。是誰?是誰這麼惡毒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是暖暖春意卻讓她猶如掉進千年寒冰的感覺。

  那隻貓兒已經不知道被那個變態的殘害者開堂破肚,體內的內臟全部流散在外,兩隻帽眼已經被挖卻用繩子固定在耳朵上,血淋淋的安插在一邊。

  最最可怕的還是貓的身上寫了幾個字「不得好死」這讓她更是陷入極度恐慌,這算是警告還是直接點明呢?

  「格格,現在怎麼辦?」王總管已經嚇的沒了主意,上前請示道。

  「燒了。」烙慈白著臉卻依舊假裝正定的吩咐道,「叫人處理掉,不要說出去。」

  「可是,這麼大的事要不要告訴爺?」

  「不用,總管,你處理掉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她按住發漲的太陽穴,「告訴他們這只是別人惡做劇,不要在爺面前提起,暗地裡查查到底是誰搞的鬼。

  「是。」總管領命拖著貓的屍體叫下人們拿出去處理。

  烙慈提起裙子朝房內跑去,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不能坐以待必,可是敵在暗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的動作,她該怎麼辦呢?或許是她多顧慮真的是人惡做劇呢?可是,誰會做這麼狠毒開這麼無聊的玩笑?

  「格格,怎麼了?」桃兒見格格臉色不佳擔心的走了進來。她一出聲原本正沉盡在自我思緒中的烙慈被嚇的猛彈跳了起來,見進來的是桃兒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桃兒把門關上。」

  「是,格格。」桃兒聽話的把房門關好,「格格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擔心,桃兒你會不會覺得那天我們假山後聽到的那些話,是不是那個人開始行動了?」烙慈擔憂的問道。

  「剛開始我也覺得是有人在搞怪,可是……那隻貓確實是太……從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走的那天後我經常聽到有人在後山吹笛子,剛開始以為是誰半夜睡不著在那裡吹,可是問過打更的說沒聽到,格格是不是府裡有鬼啊?」想到這桃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不,這不是鬼,絕對是人為的那是迷信,可是到底是誰在惡搞,我一直想不出是誰。」擔憂外加緊張已經讓她失去判斷能力,烙慈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但聽那些人說,夜半笛子聲就會送命,真的,格格以前這事也出現在宮裡呢。」

  「宮裡?是誰被害?」

  「巧姑,曾經服侍過太子的一個侍女。」

  「桃兒,坐下來慢慢說,你告訴我那個侍女是怎麼死的?」難道事情會有所關聯嗎?

  「我沒見過只聽那些一起的宮女們提起過,聽說她死的時候摸樣很殘,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夾過整個臉已經模糊,驗屍官說是被某種利器所傷卻不知道是什麼只能以她的穿著跟失蹤人口來斷定是太子的侍女。」桃兒依稀想起幾年前在宮裡發生的事,那時候人人都陷入恐慌中。

  「那後來呢?」

  「後來皇上派了內務府的人徹底查看,卻一直抓不到兇手,只是說是宮外的刺客入宮準備刺殺太子,結果太子被救讓巧姑犧牲了。」

  「還有這事?被利器所傷?那有沒有人知道當時宮裡後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

  「沒有,那時候太子剛復位不久發生的事。」

  「桃兒,你聽著現在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可以肯定他是針對我們而來或許是針對我也可能是十二爺,所以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以後出門做事都要上個心眼兒,千萬要保重自己知道嗎?」烙慈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

  桃兒點了點頭,「格格,我雖然是個下人,但格格一直對我像是姐妹般,奴婢感激不盡,若格格有什麼要做的奴婢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不。」烙慈搖了搖頭,「我要你好好的保重自己,一定要若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告訴你家爺,我不會離開他的,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他一定要堅強,為了我知道嗎?」

  「格格,我怎麼感覺你在交代些什麼?難道你要離開嗎?」桃兒慌張的問道。

  「不是的,我只是說萬一我遇害了,我是怕……」怕什麼呢?怕自己死掉嗎?不不是的她是怕胤陶有危險。

  「我知道,我知道,但格格我相信老天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是嗎?」

  「是,但願如此。」烙慈勉強的笑了笑,「把眼淚擦擦,等下爺回來一定不要讓他知道,懂嗎?」

  「嗯,我知道。那我先下去了,格格你確定你沒事嗎?「桃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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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3:46
第三十三章 怪事連連(中)   

  桃兒離開後,烙慈感覺身心疲憊,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不管有多麼累還是沒有這樣感覺自己無力。在這裡處處要小心處處要堤防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落入他人之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呢?難道真的要過這樣的日子嗎?

  回想起眼前的種種,感覺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卻又太現實,是不是錯過什麼而不知道呢?烙慈托著下巴靠在窗台上望著深藍的天空。心裡想著若是有心人不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居然在貓身上做文章,但若是無心只是鬧鬧卻又做的有點過分了。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想來索命嗎?連她這個真正的殺手都覺得有點詭異。

  「烙兒……烙兒……」遠遠的就聽到胤陶那緊張的呼叫聲,烙慈收回腦中的思緒轉過身來,等待那急切的身影出現。只見胤陶一踏進房門,直奔了過來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怎麼了?」靠在這溫暖的懷裡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剛回來就聽有人惡做劇在府門口放了只死貓,你沒受到驚嚇吧?」想起剛剛聽下人們議論紛紛來不及細想便跑過來看看烙兒有沒有受到傷害,見人好好的靠在懷裡,他才放下心來。

  「是誰這麼多嘴?」不是叫總管讓人閉嘴了嗎?還有人講,烙慈翻了翻白眼想道。

  「別管是誰,但這事一定要查個清楚,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胤陶擁著她坐到軟椅上,順手倒了杯茶。

  「我想……」該不該說呢?還是就這樣下去?可是不說的話恐怕陶的心裡不會有所警惕,但說了……

  胤陶見烙慈吞吐了半天卻不把話說清楚,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些小把戲在宮裡暗地裡一直流行,你進出宮也應該聽到過這些,
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想你有危險。」

  「我不會的,相信我我還要保護你怎麼可能讓自己遇到危險呢?」胤陶保證的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我不敢肯定,但那天我在宮裡的御花園後的假山聽到有人要對你跟四阿哥不利,後來也就平靜的過了,卻在八阿哥他們那天來探望後這怪事就接二連三的出現,我在想是不是八阿哥呢?」烙慈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緊張的看著陷入沉思中的胤陶。

  「不,我想不會是八哥,他為人處事雖然處處想占風頭卻不會做出這麼不舉之事,十四阿哥為人淳樸從小就跟四阿哥不合,但跟老八老九他們合的來,他一直都在駐守在外也不可能出現在那裡,四哥行事比較內建,但作風卻沒有那麼耍手段吧!不可能是他們。」胤陶搖了搖頭否決道。

  「不,你錯了越是覺得對你好的人越可怕,人心難測。」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肯定是誰在背後搞鬼不然絕對沒有那麼巧合。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胤陶看了看她眉宇間疲憊的神色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太陽穴,「病才剛好別累著自己。」

  「嗯,知道了。

  夜晚的星空繁星點綴著天空,不大一會兒烏雲遮蓋了這本原賦有美麗色彩的天空。整個大地籠罩在朦朧之中,那些早早收拾好東西的人們關門睡覺,也有的睡不著而挑燈繡花或者找個人聊天。

  桃兒服侍好烙慈就寢後關門往後面下人們的住房走去,「這天也變的真快一下明一下暗的,看來是要下雨了。」她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

  漆黑的夜晚正是那些有心人的天下,在黑夜的保護傘下只見一條黑影幾個跳躍便穩穩的落在了貝子府的屋簷上,他悄悄的躲在屋簷的角落裡環視著同樣漆黑一片的貝子府。

  練武之人天生就有一雙明銳的眼力,他憑借自己的感覺闇然潛伏了進去,來到後院一處水井旁停了下來,環顧了下四周見無人便從懷裡掏出已經準備好的毒藥望水井裡倒。

  「你是誰?」一個呵斥聲響起下了那人一跳,原本入井的毒藥此刻全都灑落在了井邊,只見他轉過身來朝聲音來處射出一隻飛膘。陰暗處那人也是個練家子他身影一閃躲過了這致命一擊。飛身上前與那蒙面黑衣人對打了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明顯佔了上風,看著從遠到近的燈籠他知道有人過來了,想走卻無奈被那人拖住身子走不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份肯定會暴露,見此不得走的情況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如帽子搬的物體朝那人飛去。

  只見拿物體好像有靈性般緊緊扣住了那人的腦袋,黑衣人輕輕一提原本活生生的人屍首兩分,倒在了地上。

  人聲越來越近,黑衣人顧不得沒有投毒成功便使用輕功消失在黑夜中……

  已經被吵鬧聲吵醒的烙慈披著外掛往出事地跑去,被火光照的通亮的後院此時靜悄悄的,人人臉上露出無比驚恐的神態,地上被害的人用蓆子掩蓋著。

  「陶,怎麼回事?」越過人群烙慈注意到臉色同樣有點發白的胤陶。

  見來人是烙慈,胤陶放鬆了緊繃著的肌肉,擁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剛剛有人潛入準備對貝子府下毒。」

  「下毒?」隱約感覺到他的顫抖,烙慈抬起手貼在肩膀上胤陶的手上,「看來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了。」

  「我原本以為可以查的出來,但派了多倫去查回來卻說沒個底,此人手段非同一般而且肯定是有計劃之人。」

  「你決定怎麼做?既然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總不能坐以待必吧?」烙慈看了看他問道,「是怎麼被殺的?」

  「好像被某種利器所傷,但卻是失去整個頭顱,從沒見過這樣的武器傷人。」胤陶皺了皺眉頭便吩咐下人把屍體抬走。

  整個頭顱?不是利器所傷,這是什麼武器?烙慈安靜的站在那裡望著被抬出去的屍體。

  「啟稟貝勒爺,格格小的發現格格的貼身丫鬟暈倒在離此處不遠的地方,好像是受刺激過度。」離去的侍衛審視了四周發現正倒在地上的桃兒便前來稟告。

  聞言,胤陶跟烙慈兩人連忙趕過去。

  「叫個大夫看看,還有封鎖所有的消息不准對外透露半個字,誰要是亂說出去,殺無赦。」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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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4:03
第三十四章 怪事連連(下)   

  「怎麼樣?還沒醒過來嗎?」胤陶端了份點心進來,見桃兒依舊緊閉著雙眼直冒冷汗,大夫來瞧了只說是驚嚇過度但到現在還沒醒來實在叫人憂心,因為或許她看見了是誰在做案。

  烙慈擦了擦桃兒臉上的汗,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坐下,「嗯,還是一直沒醒卻惡夢連連看來受的驚嚇絕對不小,我想她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才會這樣。」

  「好了,別想太多等桃兒醒來自然就知道了,來先把這點心吃了,我看你晚上沒吃,別餓了自己。」胤陶把點心推到烙慈前面示意她吃點,但烙慈看了看點心搖搖頭,「我吃不下,放心吧我沒事。」

  「不要……不要……嗚……」床上桃兒艱難的掙扎著,好像有人在追她卻又跑不掉,那痛苦的表情發白了的嘴唇明顯的看出她受到多大的驚嚇,「不……」一陣真扎
後桃兒猛的坐起身來,全身濕透的捧著臉。

  「桃兒,沒事了沒事了。」烙慈感覺一陣心疼,小丫頭承受多少痛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當她自己殺死第一個人看到那人的屍體的模樣那種感覺至今還彷彿是在昨天發生過。

  桃兒沒有焦距的雙眼呆瑟的看著烙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撲到烙慈懷裡大哭了起來,烙慈輕輕的拍著她那因激烈哭泣而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等桃兒情緒穩定下來後,烙慈才輕聲問道,「桃兒,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我……」桃兒原本恢復紅潤的臉又剎時轉白,她看了看烙慈又看了看胤陶不安的低下了頭。

  胤陶搬了張凳子坐到床邊上,「別怕,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們,最起碼我們是你的主子,你要相信我們。」烙慈也點了點頭示意她說出來。桃兒抬起蒼白的小臉哀愁的說道,「我……我看到劉大哥的頭被那東西緊緊抓著,他想掙扎卻掙扎不了……」

  「你是說,是被東西夾住的?」胤陶聽完陷入沉思中,「能形容下那東西的摸樣嗎?還有把你經過的全部說出來,或許就能找到線索了。」

  「今兒個晚上我服侍好格格入睡後準備回房休息,在經過後院的時候我聽到一陣打鬧聲,於是我就躲在陰暗出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劉大哥跟一個蒙面黑衣人在對打,地上撒了很多粉末,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但見劉大哥那樣護著那口我們一直用的水井我想那蒙面人肯定是來做什麼壞事。於是我想叫人來幫忙,卻聽看到不遠處隱約閃耀的火光我想有人來了,便沒用出聲。可能是那蒙面人怕暴露身份想逃,但劉大哥卻一直纏著他不讓他離開。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如帽子似的東西在手中旋轉了下,那東西好像有靈氣般自動的飛到劉大個的腦袋上套住,然後……然後……我看見劉大哥的腦袋被整個罩住,血一直往下流,再然後……再然後……我就暈了過去,後面的我就不知道了。」桃兒緊捏著被子護在胸前,痛苦的把剛剛經歷過的事再說了一次,冷汗再一次的佈滿她的小臉。

  帽子?扣住腦袋?難道就是……就是……不不可能的,烙慈想晃掉腦子裡浮現的可能性卻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個事實。她學過歷史,知道歷史人物也知道後來人是怎麼描寫宮廷裡的事,卻沒想到這是真的,帽子似的東西難道就是……就是……「血滴子」?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沒理由的啊,為何他還是不責手段的想奪取他的命?他到底想怎麼樣?殺盡所有阻礙著他的人麼?能殺的光嗎?

  既然你不責手段……我又何必對你有義呢,烙慈揚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烙兒,怎麼了?」胤陶見烙慈靜靜的沒說話,不免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很好時間不早了,讓桃兒早點歇息今天大家也累了。」烙慈朝他露出安撫的笑容站起身來準備回房去。

  就在快抵達房間的時候被尾隨而來的胤陶一把抓住,「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沒有。」烙慈抬起頭看著一臉焦急的胤陶,「我真的沒有,相信我好嗎?」

  「哎!我只要想到要是今天晚上受傷的是你,我的心便糾在一塊你知道嗎?我很害怕,或許我該把你送走的。」胤陶緊緊的抱住她那柔軟的身軀深怕她一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傻瓜,你若送我走可能就有人懷疑了,現在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他是不會放過我的。」烙慈安詳的靠在他懷裡享受著這一刻,或許不久的將來她不會再這麼抱著他了。

  「這場風雨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我感覺好累卻把你也給拖累了。」胤陶吸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這才能讓他緊張不安的心得到平靜。

  「你想丟下我一個人面對嗎?那我將永遠永遠的恨死你哦!」烙慈輕輕的退出來一點認真的看著他,「我說的可是真的。」

  胤陶沒說話,吻住了那張讓他渴望以久的紅唇,深沉的氣息伴隨著低低的嬌喘,讓她知道他是多麼的在乎她,多麼的害怕失去她。

  「我……可以嗎?」直到吻的她喘不過氣來,沿著紅唇一路吻到耳畔用那因為激情擁吻此時變的沙啞的聲音問道。

  烙慈靠在他懷裡感受那吻帶來的渴望跟愛撫,輕輕的點了點頭。早已等待不住的胤陶連身抱起她踢開房門,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因為慾望而發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讓他失去理智的女人。此刻的她說多麼的誘惑多麼的令他陶醉,輕輕的吻落在她臉上,隨著兩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呈現在彼此眼中的那沒有半點遮擋雪白的軀體,彼此以膜拜的眼光審視只對方……

  在進入她的那一瞬間,胤陶忍不住激情的呼喊,「我愛你。」三個字後,因疼痛而帶來的喜悅讓烙慈陷入了最最甜美的雲端久久……久久……

  芙蓉帳下兩具糾纏的身影讓窗外的月娘害羞的躲進了雲朵裡,濃厚的喘息聲交雜著輕微的嬌喘奏響了最最原始的慾望。兩顆彼此相愛的心此刻緊緊融在了一起,譜寫出一曲永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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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暗殺(上)   

  半個月後

  貝子府裡胤陶加派了人手以防黑衣人再次入侵襲,但從那天後卻變的平靜了這讓大伙都不解。桃兒從那後變的不大愛說話,有時候會自個兒發起呆來,所以為避免她再受什麼刺激很少提起那件事。

  學士府裡傳話來福晉因為想念格格所以請格格回府,烙慈簡單的收拾了些行李便跟著桃兒坐上回學府的馬車跟胤陶道別後緩緩踏上了回府的路上。

  馬車從官道上漸漸駛離了方向,從原先的平滑路漸漸變成了有點顛簸的山路,坐在馬車內的兩人漸漸感覺不太對勁,烙慈掀開窗簾朝外看去,只見兩側飛閃而過的景象,根本不是去學時府的路。

  「停車,聽到沒有停車。」烙慈緊緊抓著窗沿不讓自己的身子在猛烈的撞擊下甩出去,她朝前面駕車的人吼道。那人見被發現後沒有邊點停下來反而使勁朝前駛去。

  車內的桃兒已經嚇的牙齒打顫,臉變的蒼白淚流滿面的看著一臉焦急的格格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緊緊的咬著下唇深怕自己的恐懼會給格格帶來麻煩。烙慈見前面的車伕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子朝前彎曲從懷裡拿出小鉤子通過按紐朝他的方向打去,那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打下了車,這下更加糟糕,因為車子沒有人駕駛,馬兒在原先的鞭打下使勁的朝前跑。

  「桃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點想辦法抓住路邊的樹枝,我想馬是不會停下來了,再這樣跑下去不知道會跑到哪裡。」烙慈一連焦急的朝桃兒吼道。

  「可是……可是……格格……我……我腿軟……軟了,怎麼辦?」桃兒哭著說道,「格格,你跑吧,別管我了!」

  「傻丫頭,這時候居然說這話,來,把車門打開抱著我不能鬆手知道嗎?」烙慈彎腰朝車門爬去,在離開車門一點點的距離後,她朝桃兒伸出手來,讓桃兒抱著自己的腰然後用手中的小鉤子射向遠處一棵比較粗壯的樹上,鉤子一縮兩個人直接朝樹飛去,有驚無險的落地後兩人才鬆了口氣。

  「該死,早知道多帶些人來了。」烙慈站穩後懊惱的說到,早知道該聽陶的話帶幾個侍衛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局面。

  看向四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從沒出過門的她們此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向了,烙慈收起鉤子放入懷中,打量了四周卻找不到可以出去的路,感覺像是密林子般。

  「格格,現在怎麼辦?」平下心來的桃兒有點緊張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烙慈皺了皺眉頭拉起桃兒小心翼翼的尋找出路。

  「格格,為什麼那個車伕會帶我們來這裡?難道……難道有人想害我們不成?」桃兒緊緊抓著烙慈的手靠著雜草叢生依稀顯示的路朝前走去。

  「我不知道,若想害我們怎麼會只有一個車伕呢?但更奇怪的事好像不是有兩個人跟著嗎?怎麼變成一個車伕了?」是呀!她怎麼給忘了,好像有三個人坐前面駕駛的,怎麼變一個人了?

  「難道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盯上了?」桃兒停下腳步說道。

  「嗯,有可能所以要小心點,等下發生什麼事記得逃跑知道嗎?」烙慈轉過頭吩咐道。

  「不行,我怎麼能丟下格格一個人遇險呢?」

  「傻瓜,你逃跑去找貝勒爺來救我啊,知道嗎?」烙慈假裝輕鬆的笑了笑,但心裡卻實在笑不出來,因為她感覺四周有人出現,憑借她多年的經驗來的還不值一個人而且是好幾個,看來是有目的而來的。

  烙慈緊緊護著桃兒朝後靠去,眼睛警戒的看著四周的動靜,全身的肌肉繃到了極點,血液裡嗜血的慾望越來越濃烈,漸漸的原本黑漆漆的雙眼從黑變成了淡紅,越來
越濃!

  「跑,跑的越快越好記得別回頭。」烙慈用僅剩的理智朝桃兒說道。

  「不,格格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這太危險了。」桃兒不安的抓著她的手不放,「要不我們一起逃好不好格格?」

  「你留下來只會造成我的負擔,懂嗎?」烙慈收起血眼轉頭看著桃兒,「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但你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記得跑快點別回頭,回去告訴你家爺等我回
來,不管怎麼樣叫他一定要等我知道嗎?」

  「格格……」

  「別囉嗦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烙慈說完一把推開她,看著桃兒離開視線後才轉過頭來看著遠處,「出來吧,沒必要躲了。」

  「哈……哈……不錯嘛,看來真是低估你了。」草叢內走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人——馬文才。

  「是你?」烙慈看著眼前的人怔了一下,隨即恢復成自然,她挑了挑眉看著他,「這是你原先就計劃好的?」

  「計劃?錯,今天剛巧看到你出門就讓人把你送來好生伺候爺我了,不過真沒想到你就是皇上賜封的民間格格,看來你的命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讓爺我享受享受皇家格格的滋味是什麼樣也不錯。「馬文才輕佻的說道。

  「畜生,你簡直不是人,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在這裡為非作歹,哼你以為你可以得到手麼?我想你是癡人做夢。」烙慈唾棄的朝他吐了口口水,邴視的看著他。

  「嘿,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已經落入我的手了,上次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兩手,這次我可要你乖乖的順從我,哈……哈……」馬文才說完手一揮,只見原本平靜的草叢裡突然跳出四五個人,而且人人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刀,「給我上,抓活的讓她好好的伺候爺我,收起刺後的小女人我期待你!」馬文才說完站到一邊準備看戲。

  五個人漸漸朝烙慈靠攏,那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森冷的光芒,烙慈警戒的看著他們,冷冷的笑了笑,就在剎那還沒眨眼間已經有兩個人被擱倒在地,另外三人見情況不對一同舉起刀朝她砍去。

  烙慈往旁邊一閃,閃過一刀後腳一伸朝左邊那人跨下一踢,抓住右邊那人的刀柄砍向另一人,機警的踢開後面地上爬起來那人,射出五朵黑玫瑰,在他們瞪大的雙眼中漸漸融化在眉心間。

  「害怕嗎?」烙慈收拾完五人後,望向一臉無法相信的馬文才問道,「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它只是讓你提前解脫而已。」

  「你……你……你不是人……你……你會妖法。」馬文才被拿五朵突然出現的黑玫瑰嚇的癱軟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她說道。

  烙慈原本變紅的眼睛已經變會黑色,此刻的她便的柔弱而無害,但更加另馬文才害怕,因為他看到了烙慈空手中突然出現的黑玫瑰,他嚥了咽口中的唾液,身子朝後挪去。

  「我問你,貝子府那天的毒可是你叫人放的?」烙慈蹲下身來審視著他。

  「不,我沒下毒,我……我也只是今天湊巧看到你……你出來,想……給你點顏色瞧瞧的。」馬文才害怕的看著她手中的玫瑰,「女俠,女大王饒了我吧,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放了我吧。」

  烙慈見他不像是在說謊話,而且那「血滴子」也不可能是這種笨的只會求饒的人所幹,於是她站起身來朝前走去。身後的馬文才以為她對他的威脅已經解除了,從地上拿起刀準備砍去過去。

  一朵代表著死亡的黑玫瑰已經插在了他的胸口,在他瞪大眼死不瞑目的注視下,烙慈緩緩轉過身來,「惡念只會讓人越陷越深,死亡或許才是你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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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4:36
第三十六章 暗殺(下)   

  不知道桃兒是否安全脫離了危險,烙慈加緊腳步朝剛剛桃兒離去的方向跑去,希望她不會遇見什麼麻煩,馬文才應該沒帶那麼多人來才是,沿路下來沒有發現桃兒的蹤跡,或許她已經安全到了有人的地方也說不定。

  烙慈見沒事了,便放慢腳步尋找出路,突然草叢裡又是一陣騷動,她停下腳步朝四周看去,剛剛的騷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從遠到近的肅殺之氣。

  她環視著四周,難道還有另外有人不成?但不對,因為此刻來的人比剛剛對付掉的人不同,因為明顯的殺氣讓整個樹林感覺像坐死林,難道……看來今天是逃不了這遭了。烙慈揚起一抹冷笑,該來的躲不過那就面對吧。

  她警覺的看著四周,被濃密的草叢遮掩下看不出敵人到底躲在何處,但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卻遮蓋不了,烙慈笑了笑朝身後的樹靠了去當背頂住樹後才停下身來。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難道見不得人麼?」凝聚思緒仔細的觀察四周,衣袖裡緩緩露出玫瑰花的一角。

  黑色玫瑰花其實並不是真的玫瑰花,只是一朵忽隱忽顯讓人產生錯覺的一朵花,這是殺手組織所慣有的殺人武器,其花是從何而來呢?其實就是凝聚一股真氣,若四周有水便可把水凝聚成一朵花然後對付敵人(這是一朵幻覺之花哦!!)。

  待烙慈說完,從四周蜂擁而上一批黑衣人,他們手中各拿著鋒利的刀跟劍,其中還有兩個拿著帽子似的東西可能就是桃兒所說殺還府裡侍衛的人了,來者不善但雙手難檔四拳看來這場戰爭只能智取不能強攻了。

  「你們是什麼人?」她毫不畏懼的看向走在前面的一蒙面男子,看來這人便是他們的領頭了。

  那黑衣蒙面男子緩緩走上前來,蒙著臉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從他冰冷的眼眸中卻看到了殺撩之氣,「奉命殺你的人。」如同那冰冷的眼眸一樣一句冰冷的話從他口中吐出毫不到感情的對她說道。

  烙慈挑了挑眉嘲笑的對他說道,「原來是派來的一條狗呀,難怪那麼大的殺氣。不過既然我要死了,總讓我知道是誰想殺我吧?這樣我也可以死的瞑目不是嗎?」

  「你不怕死嗎?」那男人見烙慈依然微笑的臉不禁詫異道,「難怪那笨傢伙三兩下就給你解決了。」

  「唔,謝謝誇獎但好像你沒回答我的問題。」臉上雖然帶著笑,笑意卻不入眼底的烙慈聳了聳肩膀謙虛的接受他的讚賞。

  「我是奉四爺之命來取你性命,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黑衣男子收起詫異無情的說道,彷彿殺人就像宰一隻豬那樣簡單。手中明亮的刀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烙慈聽完他的話心裡更加肯定是他了,該死的男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但御花園內的談話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很多人想對胤陶不利?該死,她從沒有如此恐慌過。

  「沒有,不過我想知道他殺我的目的。」

  「因為你不應該在十二爺身旁出現,你只是個倒霉鬼而已。」黑衣男人驚覺自己話太多了,怒吼一聲手中的刀朝烙慈砍去。早有所警覺的她輕鬆的往旁邊一躲閃開了這致命一擊。

  旁邊的黑衣人見老大開始動手了,也紛紛亮刀朝她一人砍來,烙慈東躲西躲手中
又只有一朵玫瑰花根本對付不了人,唯今之計只能逃可是這麼多人怎麼逃的出去呢?她要活著回去,她要救胤陶,他有危險!

  心裡唯一的牽掛讓她頓時充滿憤恨,黑眸又浮現出紅光,眼見前面一黑衣人拿刀砍向她,烙慈身子一轉手一諾從他手中奪下那把刀插入他腹內解決了一個,然而在一個不注意卻被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人手上劃了一刀。

  刺骨的疼痛向她襲來,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用手中奪來的那把刀朝四周揮灑出去,畢竟她沒有武功有的只是殺手訓練出來的敏捷,眾多的刀依依向她襲擊而來,她只能頻頻向後退去。

  因手上有傷,讓她的行動變的遲緩,趁著他們一個不注意朝領頭的那人射出手中的玫瑰花,只聽到悶哼一聲,那帶頭黑衣人筆直的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見老大倒下,更加發狠的朝她攻擊而來。

  站在離他們對戰不遠處兩個拿著「血滴子」的黑衣人朝烙慈的方向拋出手中的武器。烙慈感覺身後一陣猛烈的攻勢她連忙蹲下身子躲過一擊,但那玩意兒好像有生命似的一直追著她不放。

  此刻的她已經感覺疲憊不堪了,血從她手上一直流,讓她感覺力不從心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烙慈緊咬著牙不放,企圖讓疼痛讓自己提起點精神來,但她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唯一閃過眼前的是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突然出現接住倒下來的她。

  是陶嗎?不對,因為她聞到了一股清香好像女子的香味。是誰?誰來救她了嗎?
這時黑暗已經吞噬了她最後所寸留著的記憶,倒在了那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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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逃亡(上)   

  夕陽西下,留下大地呈現出昏暗的色彩,不大一會兒夜幕開始降臨,幽靜的樹林裡微風清撫著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一群訓練有速的夜行人穿梭在樹林中,幾個起落消失在濃密的草叢中。

  這時天空突然刮起了一道強而有力的大風轉接而來的是一陣響雷後滂沱大雨猛然降落打在樹葉上滴答做響。倦鳥們紛紛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原本安靜的樹林被雨點的吵鬧聲所打破。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艱難的扶住一個穿著白色旗裝此時已被血染的通紅,她吃力的扶著她往前行走,頻頻向後望去,她知道身後那群人不會這麼容易放棄她們的。

  就在這時前面出現一個小山洞,正被濃密的雜草堵住若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這裡還有一塊小地方,於是藍衣女子扶著白衣女子鑽進了洞內。漆黑的小山洞內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聽到白衣女子發出濃重的喘息聲迴盪在山洞內。

  突然一陣腳步聲讓藍衣女子一把摀住白衣女子的呻吟聲,深怕會讓那些明銳的傢伙發覺她們的藏身之處。

  「頭,前面沒有血跡了。」一個蒙面人一陣搜索後回過頭來向上面的老大稟報。

  只見那受了傷的老大雖然按住心窩行動卻豪無半點不順利,「再給我仔細搜,沒找到人給我找到屍體,我想她們不會跑太遠的一定在這附近。」

  「頭,方圓百里我已經跟幾個兄弟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沒有發先任何跡象,可能是被雨水沖刷過了,所以沒有血的痕跡。」

  「繼續給我搜,不然個個都要人頭落地。」帶頭的一點也不氣餒火大的朝那些屬下吼道,「沒找回來提頭來見。」

  「是。」說完一行人又朝前面奔去,帶頭的看了下四周便起身跟往前面的隊伍而去。

  見危險解除,藍衣女子放下手來此時白衣女子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不知身在何處了,藍衣女子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小心的吹亮,微弱的火光讓山洞隱約可以看的見,只見小小山洞內擺放了一張石床跟一些乾柴火。

  於是藍衣女子吃力的拖著白衣服女子把她放在石床上,用火折子點了一堆柴火,火光充滿了整個山洞。藍衣女子坐在火堆前撥弄著柴火,轉頭看了看躺在石床上的女子。

  「哎!!不知道救對還是救錯,還真是個麻煩,早知道就聽師傅的話不要多管閒事了。」藍衣女子喃喃自語道。此次下山準備幹一番大事業的結果大事業沒幹成倒是麻煩惹上身了。

  「唔!好冷……」石床上的白衣女子顫抖的身軀蜷縮在一團,嘴裡喃喃著喊冷。

  「算了,救人救到底了。」藍衣女子從自己身上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用手撕了一小條布塊在她傷口灑上金創藥然後包紮起來一切整理妥當後她又回到火堆旁坐下。

  眼睛沒有離開過床上的女子,心裡很疑惑像她這樣柔弱的女人為什麼會有人追殺她呢?更奇怪的事,這麼多人追殺居然只受了點小傷,而且還是疲憊過度暈過去,這讓她更加疑惑!

  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火堆,藍衣女子越來越對她感興趣,或許她是身負大仇,或者有什麼武林秘籍不然那麼多人追殺她幹嘛呢?

  床上的女子悠悠轉醒,她艱難的轉過頭看向火堆旁的女子,「謝謝你救了我。」說完她想坐起身來,她必須趕回去不然陶會有危險的。

  「喂喂喂,你有傷在身不要亂動啊,休息下嘛。」藍衣女子見她掙扎的想起身連忙摁住她說道,「你這樣出去沒走幾步又會倒下,到時候我可不會再出手救你了哦。」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必須走。」白衣女子不聽勸告的從床上爬起來,沒走幾步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還好藍衣女子眼急手快一把扶住,才不讓她摔的太難看。

  「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還是乖乖的休息休息,我想外面那些追殺的你的人不會離這裡很遠,你要是出去被發現了行蹤,不但辦不了事而且啊連命都有可能賠上呢。」藍衣女子皺著眉朝白衣女子說道。

  掙扎了半天,白衣女子才放棄了離開的念頭,在藍衣女子的協扶下坐到了火堆旁,「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刀下的亡魂了。」

  「算了拉,就當我好心一定會有好報的,哈哈……」藍衣女子爽朗的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呂四娘。」

  啥??呂四娘?殺了雍正的呂四娘?沒有這麼巧合吧?白衣女子詫異的看著自稱為呂四娘的女子,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她。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呂四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有吧?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白衣女子搖了搖頭,不是肯定不是。說不定是同名同姓的人也有啊,自己何必那麼驚訝呢,「呵呵,我叫榮烙慈。」

  「榮烙慈?好名字,又高雅又委婉,不像我爹幫我取了個這麼難聽的名字。」說完呂四娘還淘氣的做了個鬼臉,惹的烙慈一陣輕笑。

  「哇,你笑起來好美哦!」呂四娘見烙慈的笑容後一陣驚呼道,「我想肯定有很多男人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了。對了,那些人為什麼追殺你?」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很複雜呢。」想起那些追殺她的人,她還是擔心胤陶會不會有危險,但現在又出不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仇殺?」

  「不是,我沒那麼多仇人,呵呵。」烙慈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

  「那是爭奪家產兄弟自相殘殺?」呂四娘把自己從師傅那裡聽到的拿來做推測,「若真的是這樣那你一定是個倒霉鬼。」

  「為什麼?」烙慈好奇的挑了挑眉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因為若是爭家產的話,肯定你是其中一個人的老婆或者你不小心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才想殺人滅口,這樣的人我呂四娘最不齒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呂四娘憤恨的說道,彷彿是她被人追殺般。

  「呃!有點點是拉。」烙慈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肯定不是那個呂四娘了,不然怎麼會有這樣天真的人出現在歷史上還殺了雍正取了他的腦袋呢?

  「好,我決定了,我幫你逃出這裡,找那傢伙報仇。」呂四娘肝膽雲天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會幫你的。」

  「啊!哦!謝……謝謝!」烙慈扯了扯無奈的笑容,真被她打敗了。

  洞外雨還是一直下著,搜索的那群人不放棄的還在慢慢尋找中,山洞裡的兩人此時正在商量怎麼逃脫這裡,沙沙的雨聲正好掩蓋了她們的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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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5:39
第三十八章 逃亡(下)   

  經過一整夜的休息,烙慈的體力終於恢復了一些,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脛骨,沒有疼痛感後打開被呂四娘包紮過的傷口一看,原先裂開的口子已經黏結在了一起,看來古代人的藥效果還挺好的嘛,想著想著她露出了笑容。

  「怎麼樣?我的藥厲害吧?」呂四娘看她的神態自豪的說道,「這可是我師傅獨創的獨門金創藥,效果比普通的好,這可是採用天山的藥草所製成的呢。」

  「嗯,你師傅確實厲害。」烙慈中肯的點了點頭贊同道。

  「哪裡,要不是我去採集藥回來她能制的了這東西嘛。」歸根與底,功勞是她的才對,呂四娘小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哼了一下。

  「對對對,沒功勞也有苦勞。不談這個現在我們怎麼出去?」探頭望了望洞外一片寧靜,被雨水所刷洗過後的山谷散發出樹葉的清香。

  呂四娘站起身來也撥開一處枝看了看外面,「我想昨天晚上他們搜尋了一晚也累了,應該回先去休息吧。」

  「小心。」突然烙慈按下呂四娘探出的腦袋。一道人影忽的一下飛過,看不清楚是誰,還好烙慈機靈不然兩人所在之地已經被暴露開來了。

  「天,他們難道不累嗎?」呂四娘惱怒的說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一個天底下最最小人的小人。」想起那傢伙,烙慈又想罵人了,該死的男人比女人還深沉,真是太低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想起胤陶還真擔心他是否會遇到危險了,她失蹤了一晚會不會派人來找她,千萬別親自出來,不然真的中了埋伏了。

  「他?是誰?你心上人嗎?」呂四娘好奇的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烙慈,「我想他也不是在乎你,不然你在這裡為什麼沒有人來找呢。」

  「我們現在連自己在什麼方向都不知道,他肯定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啊。」聽到四娘有點責怪陶,烙慈不免反駁道。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也不能這樣困在這裡,一天沒吃了,再這樣下去體力會支撐不住。」說完肚子還真配合的咕嚕咕嚕的叫起來,她尷尬的看了看烙慈傻笑道。

  「是啊,接下來出不得,待不得,該怎麼辦呢?」烙慈著急的原地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想什麼辦法,真該死,現代那麼厲害的殺手居然在古代起不了作用,哎!

  「好餓哦!」呂四娘軟軟的趴在石床上,「哎!!我想我是第一個被活活餓死的人,不知道師傅看到了會不會說我沒用。」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看到她這樣烙慈慚愧的說道,「要是你不救我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挨餓了。」

  「說什麼話嘛,現在咱們站在同一條船上了你還這樣說,真不夠朋友。」呂四娘猛地坐起身來朝烙慈吼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是想到連累了你過意不去。」烙慈見她生氣連忙解釋道。

  「那就好,我都不怕被連累了,你就不要再內疚了。」呂四娘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洞口,「我想他們暫時不會在來了,剛才可能路過而已。」

  烙慈走到洞口外面確實沒有任何跡象跟殺氣,兩人慢慢的走出山洞站在洞門口烙慈皺眉的看著四周,「現在該往哪個方向?我都搞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就往那裡走。」呂四娘朝著一處被陽光掃進來的光線說道,「我想那裡應該有出路吧。」

  「嗯,好吧!!」烙慈點了點頭,兩人慢慢的朝前移動,茂密的雜草已經把路給檔住,若不小心可能會掉落也說不定。

  「呼,好累。累死我了。」勉強的走了一段小路呂四娘停下來說道,「要是不餓的沒力氣我可以用輕功早就飛到那裡去了。」

  是哦,你有輕功可以飛,我就要跑了。烙慈忍不住白眼心裡默默的想著,「現在只能走了,呵呵。」

  「還有啊,我告訴你要是我是男人可以抱著你走過去,男人的腿比較長嘛。」呂四娘大氣的拍了拍胸脯,「對哦,男人可以做的事我為什麼不能做呢。」
  
  「男人做的你也可以做嗎?」再次她忍不住了,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天真,「那你靠牆灑把尿瞧瞧,能不能把尿灑在牆上,我就相信男人可以做的你也可以。」

  「呃。」烙慈的話引起她一陣尷尬,「你怎麼說的這麼粗魯的話來呢,好羞哦!!」

  「更粗魯的你還沒聽到呢。」想當初她可是……哎!!現在想當初也沒用了,最主要的是先出去再說,「起來,別坐在地上了,再不走等下太陽又要下山了。」

  「哦!!」呂四娘從旁邊的樹上用刀砍了一節樹枝放到烙慈手中,「這個可以幫你抵擋些雜草。」

  「謝謝。」對於她的貼心她還是感覺到溫暖,「你有沒有發覺四周靜的怪怪的?」

  「好像是有點奇怪,連鳥叫聲都沒了。」呂四娘一邊走一邊說道,「可是也沒有人跡啊,我想應該沒那麼倒霉被發現吧?」

  「難說,若他們有心躲就憑我們兩個很難發現。」眼眸機警的看著四周,她確實感覺到不對勁而且總感覺有人盯著她們瞧,「四娘。」

  「啊?」走在身後的呂四娘聽到烙慈喊她應了一聲,「什麼事?」

  「小心點,保持警惕。」烙慈轉過頭來吩咐道。

  「放心吧,我是練武之人警覺性還是有的。」呂四娘為烙慈的緊張感到好笑。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中兩人漸漸走出了雜草叢,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沒有長草的空地,怪異的地理位置兩讓人面面相視感覺這裡怪的可怕。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呂四娘放下手中的劍趴下身來探聽有無人靠近,「沒有動靜。」

  「我們再到前面看看是什麼地方。」烙慈拉起裙角朝前走去,越往前悅耳的水聲打破這裡的寧靜,「前面有水聲。」

  於是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朝前走去,突然烙慈一把拉住跑的過猛沒有剎住的呂四娘,兩人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呈現在前面的是一處懸崖,而水聲傳來的是瀑布聲,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山谷。

  「完了,走錯路了。」呂四娘坐起身來看了看下面的環境,「嚇死我了,要不是你拉住我我可能已經做空中飛人了。」

  「沒事了。」烙慈站起身來順便拉起她,這時候那股肅殺之氣漸漸逼近,「看來我們走不了了。」

  「是啊,倒霉!」呂四娘拔出手中的劍警覺的看著四周。

  「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既然你們自己送死來了我也不會客氣了!」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一陣猛烈的掌風朝她們襲擊而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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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0 02:25:51
第三十九章 墜崖(上)   

  呂四娘把旁邊的烙慈向後一拉躲過了這一掌,手中的劍朝那人揮灑而去,幾個回合很明顯的呂四娘已經佔在下風根本敵不過對方那猛烈的攻勢,此時站在一邊的烙慈凝聚一股氣手中行成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乘那人一個不注意射了過去,正好插中了他劈向四娘的那一掌,握著鮮血直流的手,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烙慈。

  「這是什麼武器?居然能入的了我的寒冰掌?」說完他點住手裡的幾個穴道封住沒有停流的鮮血。

  呂四娘也一臉奇怪的看著烙慈不解她剛剛用了什麼武器,見那人停了下來沒有攻擊的意思,她便一劍擱在他脖子上,「說,你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們?哈哈有沒有搞錯啊,這裡就我一個人哪裡來的你們,還有你們突然闖進我的地盤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那人朝天大笑了聲,毫不畏懼脖子上的那把劍,

  「小姑娘,你以為你這把劍能傷的了我嗎?要不是我對她的武器有興趣,我想你們現在已經向閻羅王報道去了,哈……哈……」

  渾厚的內力所發出的笑震的兩耳發疼,烙慈雙手摀住雙耳困難的蜷縮在一塊,抵擋這道魔音,「閉……閉嘴。」

  呂四娘鏗鏘一聲,手中的劍直直的落在了地上,也同樣痛苦的捂著耳朵,「該……該……該死,他……他是……他是江湖上人稱……人稱笑震天。」

  「哈……哈……看來小姑娘還滿有見識的嘛。」那被稱為笑震天的人收起笑,伏視的看著已經被自己的笑功所傷的兩個人,「你們是誰?怎麼會跑到我的地方來?還有那個姑娘你是哪門哪派的?報上名來。」

  魔音停止了,烙慈跟四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前輩,我們是被人追殺而來,還望前輩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呂四娘扶著因為沒有內力而抵擋不住攻勢的烙慈朝笑震天企求道。

  「你走可以,但她要留下。」笑震天指了指烙慈說道。

  「為什麼?前輩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被人追殺並沒有對前輩有絲毫惡意。」呂四娘把烙慈推到身後朝笑震天說道。

  「我要她的武器,而且我要學她的功夫。」笑震天就像小孩似的說道。

  啥?這就是江湖人人畏懼的笑震天?怎麼看都不像呀!呂四娘奇怪的看著他,難道自己認錯人了?「我說前輩請為貴名呀!」

  「什麼?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叫笑震天。」笑震天一把推開呂四娘從她身後把烙慈給拉了過去,「我要她我不要你。」

  「不行,她是我姐姐,我姐姐不能被你欺負。」既然大家耍賴就玩玩,「笑前輩,我姐姐好像受了內傷了哦,若你不救她她可能教不了你功夫呢。」呂四娘見烙慈嘴裡一直冒著血擔心的說道。

  「對,對我怎麼給忘了呢。」笑震天點了點頭,坐在了地上,把已經陷入昏迷的烙慈席地而坐灌輸內力跟真氣以幫她護住流失的氣息。呂四娘見他並無意傷害她們後便放心的也席地而坐,看著他為烙慈療傷。

  過了一會兒笑震天收回內力,好奇的摸了摸烙慈的手脈,「這位姑娘好像懷有身孕呢!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做的啊?連姐姐有身孕都不知道就讓她亂跑?要是有個萬一一屍兩命知道不知道?」

  「啥???你……你說……你說她懷孕了?」乖乖不是吧?天呀!沒這麼巧吧?在這危機時刻居然出現這麼大的問題,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呂四娘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我說……前輩呀!」

  「你說,但請你別走來走去,我頭暈。」笑震天點了點頭喂烙慈服下一顆紅色藥丸。
  
  「等等,你給她吃了什麼?」呂四娘見他的動作來不及阻止只能硬生生的看著他為烙慈服下那顆藥,「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放心,我不會毒害她的,她還沒教我武功呢,我只是餵她吃了續命丸以怕她支撐不住提前去報道而已。」笑震天一把拍開呂四娘朝他伸過來的手說道。

  「呃……對不起,謝謝前輩救命之恩。」呂四娘見自己誤會他了連忙道歉,「我想問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

  「這裡是斷魂崖,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因為這裡安靜沒人會來。」笑震天把烙慈交還給呂四娘手中站起身來,「而且我喜歡安靜不被打攪,沒想到今天卻遇見了你們。」

  「啊!!那真是抱歉,我們不是故意進來的,我們是不小心……」

  「是被人不小心追殺而來的是嗎?」笑震天接下她的話,「算拉,看你們也跟我有緣分而且那女娃兒的武器讓我很好奇,就算你們報答我到時候教我就好拉。」

  「就……就這麼簡單?」呂四娘抱著烙慈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脈搏見安穩才放心的放下她的手。

  「難道你們還有別的絕密武器?」想起有絕密武器笑震天那雙皺紋眼此刻閃閃發光,

  「若你們可以把你們的絕密武器教我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好不好?」

  「江湖上傳笑前輩冷漠無情,不喜與人交集,今天一看卻是不同這是怎麼回事呢?」
呂四娘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希望能夠讓自己明白前面這人到底是真的笑震天還是假的笑震天。

  「江湖上傳的未必是對,我是不喜與人交集,但可未必冷漠無情,我這幾年來一直在研究上層武功不喜歡被人打攪,所以來此地的人就是活著來死著去,今天算你們幸運。」笑震天搖了搖頭否決了呂四娘的話,「若他人對你無情,你又何必對他有情?」

  「失敬,失敬。」呂四娘真誠的對他說道,「還望前輩見諒!」

  「什麼人?」笑震天一聲怒吼十幾條人影子帶著殺起直直的朝他們襲擊而來。瞬間風石走沙整個懸崖邊上進入了生死決戰之中,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天空。
紅雲出現便是殺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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