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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小司的謎]無良師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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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5:12
  30.被攻擊了

  美小話卯足了勁乘著柔美的月光在房頂上跳躍。

  此刻,她顧不得適應尾巴上的涼爽感覺,顧不上被心上人傷害到的脆弱小心臟,更顧不得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絕世容顏變的有多麼的狼狽。

  她一心只想著,唐西行在傷心,她不要他傷心,她要他好好的,一個男人會傷心,並且還會在外人面前傷心,太掉面子了。

  她要想盡辦法把他的面子撈回來。

  她能想到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去找師兄。

  師兄什麼都會,無所不能,找到了師兄,也許她就能讓唐西行不那麼傷心。

  尾巴上的毛沒有了,沒關係,還可以再長出來,但是要是唐西行不開心了,這個就有關係了,她希望他時時都開心,唐西行在她的心中,比她的毛還要重要。

  她記得,師兄走之前告訴過她,他要會老家,回曾經師父收留他教他法術的那個小山峰,那裡有他們一起玩耍一起蹺課的快樂回憶,還有一座怪異的散發這幽藍色光芒的小茅草屋。

  憑著她聰明絕頂的記憶,找回老家的線路不會太難。

  漫漫黑夜之中,美小話的人形在扭曲在變形,她的精力在剛才火球的追趕之下,已經沒剩下多少,此時,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趕路,支撐人形的精力漸漸撒去而變回了原形。

  纖細的手指縮回了毛茸茸的小爪子形狀,腦袋上,尖尖的小巧耳朵冒了出來,只不過其中的一個被纏上了幾圈布條,那是被莊小北那一夜拿她做練習對象弄傷的後果。

  身上的被一層濃密的灰色細毛覆蓋……確實不是一隻很美的狐狸,別的美狐要麼是紅色要麼是白色,而她,灰不溜秋的像極了只大耗子。

  但是她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一心撲在了找師兄的事情上。

  暗夜之中,一雙閃著兇惡之光的眼睛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貪婪溢滿了整個眼眶……

  …………………………

  清晨的孤老峰霧氣環繞,各色奇異花草競相吸收著田地精華,吐納芬芳。

  美小話一路奔來一路揮汗如雨,當她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停下來讓自己歇了口氣,趕了一夜的路,她已經瀕臨力竭。

  望著近在眼前的老家,她的眼睛像是佈滿了一層模糊的霧般,看不清楚熟悉的小山峰。她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試圖擺脫眼中的那團霧,卻忽然驚覺,自己的身後,飄來了濃濃的腥臭味。

  身邊的花草在這氣味中紛紛零落枯死,她顫顫抖抖的回過頭,只見一顆巨大的貓頭貼在她的身後,正流著口水兩眼放光的盯著她……

  巨大的頭顱加上墜在下面微小的身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為千家萬戶消滅倡狂老鼠的巨頭貓怪?論外貌看起來應該沒錯,但論行為,有待研究。

  一隻貓跟著她幹嘛?歷史上從沒有記載貓還吃狐狸的。

  美小話硬打起精神朝他擠出了一個很僵硬的笑容以示好,“嗨,你好啊,今天的太陽好大哦。”

  大頭貓怪嗤嗤一笑,臭氣熏天,“小耗子,還跟貓爺裝,早著呢。”

  小耗子?——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美小話擦著冷汗,假笑道:“我沒裝,現在不流行這個,貓爺,看樣子您老是認錯了。”

  “哦呵呵呵呵……”貓怪笑的囂張,“別以為你化妝成狐狸,爺就認不出你了,小樣兒,有本事你把你的尾巴也變成狐狸那樣的啊。”

  美小話額頭狂跳,她忍氣吞聲的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也不是能跟他見識的起的時候,換作以前,她早就去告他人身攻擊了。

  可是現在,她的精力不允許她跟他犯沖,她不想做歷史上第一個被貓秒殺掉的狐狸,她自己不怕丟人,但怕給狐狸一族的抹黑。

  小山峰近在眼前,她不想倒在成功的前一秒,重新調整了情緒後,她抬起依舊笑得燦爛的臉龐,道:“貓爺,我的尾巴只是出了點意外……”

  “不出意外的話,爺能這麼容易的就逮到你麼?哦呵呵呵……看著小耗子在手裡毫無反抗能力的求饒小可憐樣兒,爺的心裡真的是爽翻了,哇哈哈哈哈……啊!……好痛!”

  貓怪正笑的得意,突然被飛來的一跟魚骨刺紮了下腦袋,不由得痛的叫出了聲。

  “媽的,誰敢偷襲本大爺。”貓怪緊張的四下裡亂瞅了一通,不見任何人影,他狐疑的對著空無一物的遠處吼道:“有本事出來跟爺單挑,爺就不信了,用耗子尾巴做成的馬甲噁心不死你。”

  安靜……還是安靜……

  貓怪放鬆了神經,樂呵呵的笑道:“果然還是被爺的馬甲嚇跑了,小耗子,爺跟著你跟了一夜,為的就是等你自己跑到沒勁,現在你就來慰勞爺的肚子吧。”

  說完,他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撲去……

  美小話僵直著身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和所有故事中絕代不死巨尾女鳳凰一樣,她也沒死成,後來她把這看成是作為女主角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我絕美又聰明的美小話死了的話,配角們還活個屁啊。

  暫且不論美小話到底是不是主角,但就這一霎那的好運,便會讓人羨煞不已。

  貓怪被一根型如蠶絲的銀色長繩固定在了一旁,銀繩的另一頭,一位身穿素色外袍出塵秀美的男子正關心的看著處在僵化中的她。

  他完美如玉的臉上十分不協調的罩了一個黑色的眼罩,遮去了大半的美色。

  美小話一見到他,頓時淚如泉湧,縱身撲了上去,“師兄,就知道剛才是你在救我,小話終於活著找到你了,嗚嗚嗚。”

  他溫柔的笑著撫摸著她頭頂的那只殘了的耳朵,道:“怎麼會這麼狼狽呢,師兄不是說了麼,不想吃虧的話,就要以智取勝,師兄不可能一直在你身後保護你的。”

  “師兄,我好想你……”她撒嬌的在他的懷裡蹭。

  …………………………

  被固定在一旁的貓怪被他們這副感人至深的相遇場景噁心到了,他怒吼道:“是爺們就把繩子鬆開了,我們單挑,別用這麼肉麻的話在精神上攻擊本大爺。”

  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美目輕輕一瞥,不動聲色的往懷裡美小話的身上慢慢的注進精氣,聲音依舊溫柔,道:“師妹,你不是爺們,去挑了他。”

  話畢,他的手輕輕的覆上了她身後的屁股上,頓時尾巴換新裝。

  他關心備至的又叮囑著:“記得,用師兄教你的,以智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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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5:30
  31.以智取勝

  以智取勝?——很簡單。

  美小話氣定神閑的摸了摸身後毛茸茸的尾巴,胸有成竹的走向了被銀繩固定住的貓怪,她得意洋洋的圍著他轉圈圈打量著他的窘樣,甩了下尾巴,道:“看到沒,大頭貓,這才是我的尾巴沒出意外時的樣子,你才是耗子呢。”

  說完,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隨後,她從容的從尾巴上揪下一撮毛捏在手裡,“就讓你瞧瞧我的必殺技,對付你這種只會趁妖之危的壞人絕對綽綽有餘。”

  她將手裡的毛向他吹去,喊道:“回天回夢迷你小親親……”

  貓怪在毛即將吹到他身上的一霎那,突然身形一晃,瞬間飄到了三丈之外。

  美小話心裡一驚,怎麼回事,這貓怪被師兄的魂絲繩定了身形,竟然還能動彈,他的法術會比師兄的還高麼?

  一滴冷汗從她的額上滴落。

  她剛想再從尾巴上揪下點毛用以補救剛才的失誤,卻發現師兄一臉黑線的站在旁邊,他手裡的銀絲也跟著灰暗了不少。

  師兄的口吻失望中充滿了無奈,“誰讓你用那種不成氣候的招數了。”

  原來,不是貓怪自己移動的,而是師兄故意不讓她打到,通過銀繩移動了貓怪的身子,害得她的小心臟驚嚇了一下。

  她有些嗔怪的瞧了一眼師兄,道:“師兄好討厭,那可是我的絕招,怎麼會不成氣候呢,師兄不是說了麼,要以智取勝,我當然不能硬碰硬,所以要先把他弄暈了再說。”

  “是師兄的錯。”他認命的揉了揉太陽穴,檢討自己的過失,“都怪我當初沒有好好教你。”

  一直被晾在旁邊的貓怪氣的臉變成了朱紅色,“你們把本大爺當成什麼,雖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麼,爺可是捉耗子高手,爺厲害著呢,爺……”

  師兄跟本沒理他的叫囂,回過頭認真的看著美小話,道:“師兄再教你一遍,記牢了,所謂以智取勝,就是要觀察出敵人的弱點,出其不意,方可制敵,天下一物降一物,他總有怕的東西,小話,你想想看,貓最怕什麼?”

  “貓?”美小話饒著後腦勺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小心翼翼的說道:“最怕的應該是狗吧?”

  “對了,”他溫和的摸著她的頭頂,鼓勵道,“小話真聰明,那麼知道了他最怕的之後呢?”

  美小話被誇獎了,心裡倍兒高興,一臉得意的回答道:“變成狗去咬他。”

  “不錯不錯,師妹果然才智過人。”

  貓怪聽到這裡,悲憤的大吼著:“你們卑鄙,你們好卑鄙,你們怎會如此卑鄙……”

  美小話雖說答對了師兄的問題挺開心的,但一想到要變身,立刻耷拉著耳朵表示不願意,“師兄,人家不要變成狗,說什麼都不要,變成狗怪丟狐狸一族的臉面的。”

  “你能想到以智取勝的方法師兄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想變身就不變,”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深色的檀木匣子,指尖在上面一點,隨之朝著貓怪打了開來,“將他的性命留著也好,收回去用來抓耗子,孤老峰上至今還沒出現過這種妖怪。”

  美小話的下巴脫臼,僵在原地的看著師兄的舉動,師兄真節約,什麼妖怪都不放過。

  貓怪的身體變成了一縷青煙緩緩流進了那匣子內,他玉指輕輕將匣子關上,收回懷裡。對著美小話微微一笑,道:“你跑了這麼遠,也該累了,隨師兄回孤老峰好好休息。”

  聽他這麼一說,她突然想到自己這一行的目的,頓時焦急的抓住師兄的衣袖,“有沒有什麼方法救救死期快到了的人啊,師兄,我……”

  “師兄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他的笑容依舊溫和,但其中卻是摻雜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擔憂,“你身上的傷便是唐門秘術造成的吧。”

  “師兄不要怪唐西行,他是好人。”她急忙向他解釋著,臉上透出了淡淡的小女兒羞澀,“他真的是好人,雖然有時候脾氣暴躁了點。”

  他的臉色此時變得凝重,看著她的眼眸之中,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危險氣息,“師妹,日後離他們遠一點。”

  “不可能,”她堅定的否決了他的話,“我不要看不到唐西行,就算只能在他身後遠遠的望著,我也願意,我要做感情專一的好女人。”

  “專一?”他的眼神望向了遠方,良久,歎了一口氣,慢慢道出:“專一的,也並非是好女人,也罷,倘若以後你後悔了,記得孤老峰還有你的家。”

  隨後,他輕輕的揉著她頭頂的小耳朵,“果然孩子長大了,知道思春了,想留也留不住。”

  美小話的眼睛泛出了點點淚花,“師兄是世上對小話最好的人了,小話以後生孩子了一定要讓他們好好報答師兄。”

  他被她的這句話嗆了一下,師妹還真是不知羞啊,生孩子這種話都好意思跟男子隨意道出。

  他清了一下嗓子,道:“師兄不一定能幫上你的忙,但有一物可以相贈,你要記住,師兄送你的這個禮物千萬不得讓別人知道了去,否則,小心惹來禍害。”

  而後,他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

  美小話使出飛身術賓士在回莊園的路上,她的腦子中始終來回晃蕩著師兄所說的話。

  “萬物都有生老病死,這是天意,不可違之,若逆天而行,必遭天譴。”

  “死期是個死物也是個活物,千萬不要以為死期可以躲的過,所謂的躲過去的人,都是付出了別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在未來的輪回之中,他所付出的永遠都償還不了替死之人,這,就叫做孽報,輪回不可抵制的因果不平衡。”

  “師兄將可以見得死期的眼芒贈給你,此物以前對我來說,是個寶貝,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帶上這個,此後你便見的了死期的到來。”

  “你若是真心想救人,就要看那人的造化了,師兄不是萬能之人,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

  師兄那麼話的意思是什麼呢,左商到底會不會出事,美小話人生第一次嘗到了憂愁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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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5:49
  32.引誘生魂

  當美小話氣喘吁吁的趕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天色近暗,萬家燈火璀璨。

  她一頭沖進唐西行的房間的時候,房裡空無一人,只剩下躺在床榻上的左商。

  她靜靜的躺著,此時蒼白著臉看不出一絲血色,美目緊閉,微弱的脈搏跳動通過空氣傳到美小話尖尖的小耳朵裡,令她的心臟也隨之緊縮。

  她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失,以尋常人看不到的速度。美小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走近床榻,她的眼眸之中,詭異的幽藍色流光溢轉。

  她開啟了師兄送給她的眼芒後,清楚的看到了在左商額頭的上方,輕輕的飄著一串數字,正以極緩慢的速度接近她,那個,就是所謂的死期吧。

  原來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只是一些符號,就足以讓人消失,她的心臟在這一刻揪的令她感到窒息,大腦不受控制的用小手在空中抓著那些符號想要驅散它們。

  當莊小北端著一碗剛煮好的藥湯走進屋子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莫名其妙的畫面,失蹤了一天一夜的小狐狸精滿臉都是悲憤之色的在左商上方的空中亂抓一氣,她頓時有些吃驚的快步走過去,問道:“小話,你是在幹嘛?”

  美小話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道:“那個……我是在……在抓蚊子,對,抓蚊子。”

  抓蚊子?她不是會法術麼,用得著這種最原始的抓法?

  莊小北疑惑的抓了下頭髮,剛想詢問清楚,就見她慌忙的問道:“唐西行去哪了,還有你師父呢?”

  “唐公子見到左商暈倒後,說他們之間因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過長,已經出現要合體的跡象了,只有找到那生魂,在死期降臨的一霎那,將生魂推向死期,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說完他就出找生魂去了,至於師父,”莊小北有些臉紅的笑了笑,“他出門找美酒喝去了,到了這個時辰,應該也快回來了。”

  現在這種危機時刻,寧大神還有心情出門去喝酒,美小話在心裡悄悄唾棄了他一下,隨後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絲帕就往左商的臉上鋪去,一邊鋪一邊心有餘悸的瞟著空中。

  莊小北被她的這個動作弄暈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遮住她的臉?”

  “能擋著一點是一點,”美小話輕輕的的將帕子扯正撫平,“說不定能擋住死期呢,就算擋不住,至少也比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遮攔的強。”

  莊小北詫異的看著她,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這時,突然空中紛紛落下白色的紙片,唐西行在白色的如梨花紛飛的唯美場景中款款現身,他一出現見到此景,二話沒說的拎起美小話的衣領就往外扔,“我的商寶還沒死呢,你竟然給她蓋白布。”

  美小話的四肢在空中劃著圈圈拼命的掙扎,滿臉的無辜,“沒有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原來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莊小北同情的看著掙扎中的小狐狸,好心的替她打圓場:“唐公子,出去一趟可找到那生魂了?”

  唐西行正擺弄著不聽話的美小話,聽見她如此一問,心中頓時充滿無力感,“沒有,我將整個鎮子上所有的孌童館全砸了,都沒能把她逼出來。”

  美小話在一旁激動的大叫:“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師兄說了,凡事要以智取勝,不能硬碰硬。”

  “就你?以智取勝?”唐西行顯然不怎麼看好她。

  “對,師兄說,所謂以智取勝,就是要觀察出敵人的弱點,出其不意,方可制敵,天下一物降一物,總有能降得了那生魂的東西。”

  莊小北低頭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道:“有道理,據我們所知,那生魂沒有怕的東西,除了對男男之事格外的熱心之外,其它的我們一無所知。難不成……”

  以唐西行的美貌,找位小倌雲雨一番,其香色必定超乎天人,如此香豔美景,還怕那生魂不自動前來乖乖上鉤?

  她面露窘迫的看著唐西行,一時不好意思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唐西行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他深切的看了看臥床沉睡的左商,一咬牙,道:“沒問題,只要是能將她逮住,區區和男人溫存而已,又不會要了我的命。”

  美小話石化了,這也叫以智取勝?她好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但是,唐西行為了找生魂,毀了那麼多的孌童館,誰又願意來與之翻雲覆雨,並且兼顧超強神經和抗摔打的身體,不怕事後被滅口。

  三人聚在一起思考過後,一致得出結論,此人,非甯大神莫屬。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除了唐西行的臉色變得死灰之外,莊小北和美小話非常高興的抱在了一起慶祝彼此的高智商。

  但是,當莊小北抓住脖子上的銅鈴,用師父教給她的召喚之術叫來了甯真修,三人道出此等妙計之後,甯真修臉上一貫的笑容最終僵住了。

  他拍了拍莊小北的腦袋,苦笑道:“為師讓你產生過和男人……一起的錯覺麼?”

  莊小北皺著小眉頭開始回憶起來,這讓甯真修連苦笑都開始消失殆盡,“徒兒,你應該連考慮都不用考慮,直接否定的,為師還不至於……有那種取向。”

  隨之,他的眼眉一笑,眼角瞥向一直冷著臉的唐西行,波光一轉,道:“笨徒兒,床上不是有個現成的男人麼,至少從外觀上,可以這麼說。”

  此話一出,三人顯出三種顏色,三花齊放。

  莊小北崇拜的看著師父,此計甚好,免去了一切可能出現的麻煩。

  美小話的小心窩深處突突的冒著酸泡泡。

  唐西行的眼中此刻盡是難以掩飾的歡喜,不能自禁的喜悅之中,卻是夾雜了無法言傳的悲涼,“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商寶在床上……呃,你們在旁邊守著逮生魂,順便還能一覽春宵?”

  甯真修不予以否認,“要不然呢?我們不逮生魂各自回房,就讓你這麼一直抱著左商樂個夠,直到死期來臨?”

  隨後抿嘴一笑,舒心坦然,“反正我是無所謂。”

  唐西行臉色複雜的坐到床沿上,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左商細膩的臉頰,動作輕柔,愛意溢滿了整個房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她柔嫩的肌膚撩起了他日的溫存回憶,曾經的一幕幕如同畫卷在他的腦中打開,那時候,他第一次覆在她的身上的時候,狂熱的激情在腦中一直延續到今日,不曾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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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6:07
  33.終於,唐左圓滿了

  莊小北看到唐西行如此情深義重的神態,心中一陣感傷,淚眼婆娑的對著身旁的甯真修說道:“師父,唐公子對感情如此執著,我們要幫他,一定要順利逮到生魂才好。”

  “既然徒兒都這麼說了,為師一定會幫你,不過,”甯真修附身湊近她,帶媚的眼角勾出一抹迷離的光環,“徒兒欠為師的那個吻要什麼時候還?”

  “什麼吻?”莊小北一時反應不過來,她何時欠師父吻了,如此聽來怪曖昧的。

  甯真修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暗,“徒兒莫非是想耍賴?”

  看著師父的突變,莊小北動起了萬年不曾用過的大腦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師父說的吻好像就是那個充滿了愛意散發著親情光輝的未完成吻。

  她不好意思的朝著他哈著腰,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道:“徒兒一時忘記了,這就親師父。”

  說完,她雙手一環,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撅起小嘴拼命的把自己抬高湊向師父,不料甯真修伸出寬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腦袋順勢一帶,按進了自己的懷抱,趁機手指又偷嘗了幾下她腮邊的嫩豆腐。

  他對著莊小北輕輕道出一句,眼角卻瞥向唐西行,笑意盎然,“ 為師不急,等到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做便可,為師可不想在眾人眼下享受此等樂事。”

  唐西行滿頭黑線的在心裡畫小圈圈詛咒甯真修,他是在映射誰呢!

  還沒開始演這場床戲,就被他戲謔,唐西行心底的怒火瞬間飆到上限,他可以被人無條件觀賞,他的商寶不可以。

  唐西行怒火中燒的站起身,剛把手放到左商的肩上,想要將躺在床榻上的她帶離此處,尋個安靜的地方挖逮捕生魂的陷阱,就聽見一旁的美小話激動的叫道:“馬上就要開始了嗎?我還沒準備好呢,天呐……我是要藏在床底下好呢,還是直接隱身比較好……”

  說完,她東躲西藏的開始抓頭髮糾結,躲在什麼地方可以既能有較好的視角看到心上人的裸背,還能不耽誤正事呢。

  唐西行被她這句話震撼到了,直接僵化,妖精進化程度果然在逐年提高,以前他去取經那會兒,遇到的妖精都沒她這番色心。

  莊小北從師父懷裡掙扎出來,不解的問道:“小話,這種情況下,你應該嫉妒啊,你不想上床代替左商麼?書上都是這麼寫的,遇到情敵,女人的潛力絕對會瞬間爆發。”

  美小話當即哭喪著臉,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怕我到床上去逼他脫我衣服,他若應了,不是因為他想非禮我,而是想把我的毛全燒了。”

  她摸著自己的屁股,心有餘悸的流淚,師兄可不是每次都能出現的那麼準時的,萬一尾巴上的毛沒有了,她拿什麼保護自己啊。

  莊小北同情的看著她,慢慢蹭回了師父的懷裡,還是師父好,師父都沒脫過她的衣服火燒她,不過,三角戀關係和師徒關係不能比的吧。

  對,不能比,莊小北紅著臉搖了搖頭,把盤旋在腦袋裡想像出來的師父脫自己衣服時的樣子努力甩出腦海

  甯真修盯著她主動靠向自己,又見她粉嫩的小臉上的兩朵紅雲,十分滿意的笑了起來,轉頭看向唐西行,道:“現在寧某心情好,不妨告訴你,那生魂就在附近,想要逮住她就儘快露出吸引她的東西,寧某只負責把她引過來,至於怎麼抓她,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說完,他的眼眸一陣幽藍劃過,指尖輕輕觸向空中,頓時一縷青色出現在屋樑之上。

  他隨後施術隱去了自己和莊小北、美小話的身影,並用大掌將莊小北的眼睛捂了起來,道:“徒兒勿看,那種東西,看了害眼。”

  魔界的皇子果然善於操縱魂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毒舌。

  唐西行忽略掉毒舌的那部分,對他放了一個謝了的眼神,轉身脫去外衣進了左商的被窩裡,他將依舊昏睡中的心愛之人擁進懷裡,用胳膊撐住半個身子,吻向她白皙的脖頸。

  那生魂渾身一顫,說道:“這裡是哪裡,怎麼脖子上會感到癢癢的呢,我不是還在外面遊蕩麼,莫名其妙的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唐西行心不在焉的一邊觀察她的動靜,一邊脫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健美的背脊,引得那生魂一陣噓唏,“哇哇哇,這裡竟然有男人看,我運氣真好。”

  她樂悠悠的飄到床榻的上空細細品味他的身材,“嘖嘖……這種身架算是上等貨色了,雖然看不到腹肌,但想必也是非常結實勇猛的……”

  唐西行覺得自己不是在非禮左商,而是在讓一女色鬼非禮,他有些黑線的繼續在纏綿床戲的邊緣上打滾。

  他努力回想著曾經初次與她燕好的場景,那種纏綿悱惻的香暖,那種勾人隱欲的汗水與淚水,交織在兩人的胴體之上……

  他現在只能用這些記憶讓自己努力進入角色,誘那生魂前來,只要距離再近些,唐氏結界便能成功將其困住,只要再近一些。

  他狠下心的將左商的衣袍漸漸剝離下去,露出鎖骨,他情動的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著,微微的喘氣聲帶動著情欲的闊張,令空氣中都彌撒著潮濕的氣味。

  生魂見此歡快的晃著小腿欣賞,“不錯不錯,下面的小受皮膚好光滑,就是反應太無趣,要是能抬起腿來點撩人的姿勢,就完美了,嗷嗷嗷……”

  說道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不過,那小受的臉看著好熟悉哦,好像以前經常見……啊!不是吧……那不就是我……”

  唐西行一躍而起,使出結印,瞬間封住了她。

  他一時大意,忘記了商寶面孔的問題,但是還好,在她發愣的一霎那逮到了她,此事還算圓滿。

  生魂不敢置信的還在震撼當中,沒有清醒過來,“怎麼可能,我是女人啊,竟然跟個男人一起做那檔子事……怎麼會這樣,那種事,還是男人之間來的舒坦……怎麼會是我……好噁心……”

  甯真修三人見她一被逮到,也便顯出了身形。

  莊小北閃著大眼睛,不解的看著結界中的生魂,“哪種事情,非要男人來做啊?難不成是……”

  甯真修慌忙的一把抓過她,打斷她的猜想,將她的小臉放在眼前,道:“要不,我們也來一段,”他的眼神一轉,瞥向生魂,如飛刀一般,“噁心死她。”

  他的徒弟是一根線的大腦,他不允許別人將她的性向掰彎了,特別是在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何老是失態的原因之前。

  不過,還未等他出手懲罰生魂,唐西行就已經一臉暴怒的從床上躍了下來,對著生魂吼道:“我又沒碰你,你噁心個什麼勁。”

  不等生魂反應,站在旁邊的從唐西行開始脫衣服就一直處於鼻血直流狀態的美小話終於血虛到體力不支,轟的一聲,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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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6:25
  34.卑賤

  生魂被嚇得癱軟在結界裡,看著血流不止的美小話,一臉的驚悚:“果然,果然啊,這麼噁心的場面果然會要人命,還好我不是人。”

  說完,轉向唐西行,音似控訴:“你剛才明明在我脖子上咬來咬去的,還不承認。”

  唐西行沉默了,將脫去的外袍默默的重新穿回身上,坐到床榻沿上,不言語。

  糾結,又在糾結。

  莊小北看著一時間安靜下來的氣氛有些尷尬,靈魂和身體的不盡如人意,也會傷人的。

  他愛左商的靈魂卻迷戀那副本不該是她的身體,情人之間那麼一顆傷人的沙子來回的在血淋淋的傷口上滾動。

  原來,他們之所以會分離兩地,只是因為,相見不如懷念,縱使一粒塵沙,也足以讓心流血。

  莊小北滿懷傷感的抓住甯真修的衣襟,道:“師父,以後你要是娶媳婦了,千萬不要傷害她,也不要把她弄丟了,畢竟想要那麼認真的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甯真修聽到這番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怪異,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突然,他的眼眸一陣閃爍,身體裡的血液在不安的遊走。

  他沒好氣的咒駡了一句:“該死的。”隨後指著那生魂,對唐西行說道:“先把這東西找個地方放著,把左商的衣領扯嚴實了,能幫你的貴人要來了。”

  唐西行面露驚異的看著他,道:“難道說是……”

  甯真修的眼眸中瞬間寒氣凜冽,點了點頭。

  唐西行一副瞭解了的神態,操縱起唐氏結界,將還在流鼻血呈半昏迷狀態的美小話和生魂一起,送入了旁邊的房間。

  被送去的路上,生魂抱著小狐狸,一副終於找到了組織的悲喜模樣,“太好了,終於找到和我有共同愛好的了,要不你也把身體給賣了吧,咱們倆一起去遊蕩。”

  甯真修看著身邊的徒弟,思索了一下,道:“乖徒兒也跟著美小話一起吧,去照顧一下她,為師在這邊處理點事情。”

  說完,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記得不要亂跑,為師辦完事就去找你。”

  莊小北乖巧的點著頭,轉身跟著唐西行出了房間,她知道師父的臉色難得這麼認真,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會亂跑讓師父擔心的。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床榻上的左商和他兩人。

  他的眉頭緊鎖,附近熟悉的同類,彼此的皇家血液產生的共鳴,讓他的回憶再次覆蓋了所有意識。

  當初,魔界祥和的朝綱表面之下,奸臣結黨,危機四伏。

  他那時雖還只是少年,卻用冷眼旁觀的態度將這表面浮華的朝野看的清楚,為了權利,為了富貴,為了美人,人命只是螻蟻而已,奸黨們不在乎。

  就像他娘親的死因一樣,莫名而已,不重要而已,父皇不在意,也便沒有任何人會去提一個冷宮裡死去妃子的死因。

  所以,他也不在乎。

  娘親,他沒見過,不認識,在他的腦海中是個不重要的人,他也沒有興趣去提。

  只是,他有興趣想知道,若是娘親嫁的是個山村野夫,過的是平常的百姓生活,會不會也像現在這般,生無所依死無所靠。

  在這高貴的浮華之上,奸臣們熱衷的顛覆朝綱真的比人命還要有趣麼?

  若是真的有趣,那麼他也來玩弄一番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麼高貴的人,一個嫁錯了丈夫的怨女所生下的孩子而已,若不是因為父王的兒子少,估計根本輪不上他站在朝廷之中。

  父王沒本事生兒子,竟把他也連累進來了。

  冥界二殿下的頭銜,他不屑被冠之。

  不是因為他心念清澈,而是,這麼個類似被舍於的東西,他看著彆扭,之所以彆扭,是因為,這名號,不是因為他這個人,不是因為他享有與眾不同的父愛,只是因為帶有一點魅蓮這該死的血脈。

  既然奸臣們愛好起事,那麼他也愛好起事好了。反正皇位這東西,就算他登基了,也會被人茶後閒話一番。

  卑賤的人類女子的後代,能繼承魔界的皇位,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冷宮妃子沒有魔界女人的長壽,竟能惹來魔皇的一夜疼惜,算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計畫了不止一個生命輪回了。

  人們所雲之,他樂於接受之。

  他是挺卑賤的,所以,不把卑賤發揮出來簡直對不起他血液裡普通的另一半。

  從那以後,他重於朝野之事,得器重之後,他對父皇表明了態度,相信他一次,便得以天下安定。

  可是,父子之間的相信,竟也是那麼的難得,難得到,相信與之而言,是奢侈。

  他不是個能求人給於奢侈的人,縱使他再卑賤,也不會低頭伸出雙手。

  既然不相信,那麼驅逐他吧,反正他連卑賤都不怕了,還怕什麼無家可歸。

  離開那裡,自己安排自己的一生,沒有誰在前面跪下尊稱二殿下,也沒有誰會在暗夜裡一動不動的監視他。

  他計畫打壓一切可能顛覆朝綱的路之後再走,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從此以後,天涯海角,逍遙度日。

  後來巧遇南池,又在分離體內的一點魅蓮的關鍵時刻得師父的救助才保住了性命,這一切,都是曾經的那個魔界的宮殿所不能給予他的。

  成仙是他答應師父的條件,為的就是要管住南池的頑劣,他不介意做南池的保姆,畢竟他連卑賤都不怕了,看個孩子而已,動點小聰明就能擺平。

  以前那些奸黨忠臣就瞧不起他的小聰明,不過,他瞧得起自己就好。

  如今,那得了安定盛世的父王還想要他回去,門都沒有。

  他後悔了,他可沒有時間陪他後悔。

  他自在慣了,不想回去被人繼續瞧不起,也不想回去面對自己的卑賤,怎麼說現在他都是個大神呢,仙女們愛他愛的心慌慌,他樂得很呢。

  以後就找個簡單點的笨女人成親,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生孩子,過著自由的生活就好,他不想給自己找罪受,就像是他的娘親,典型的呆子,愛上魔界的王就是在找死。

  他不希望他以後的妻子也這麼呆,感情這玩意兒,有時候是催生藥,能生出一堆孩子,也有時候,是殺人不留痕的毒藥,服毒者心甘情願的去死,沒人能阻攔。

  他的思維很正常,關於感情,還是要催生藥好,若是成了毒藥,還得一個媳婦接一個媳婦的找,太麻煩,就像他的父王,到了現在都沒人敢嫁。

  至於皇位,他這麼和藹整天笑眯眯沒有任何壓迫感的浪蕩子實在不適合,還是弟弟那種一出場就能用冷氣秒殺人的冰山更為適用。

  所以,為了讓魔界這麼繼續安定,魔界的人民繼續信仰他們萬能的王,他會認真的貢獻自己身為前魔界皇子的一點餘熱的。

  他能感覺的到,父王就在附近,他老人家若是喜歡求兒子回家,怎麼找也得是大殿下才對,不能看著他好說話,就先來圍堵他吧。

  甯真修眼眸裡的那一抹幽藍,在這一刻,盈盈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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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給誰的溫柔

  他慢步走到床榻旁,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左商,美目輕閉,待睜開時,已是一片明朗,他附身坐到床沿,伸出修長的手指理了她耳邊的幾縷亂髮,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手上溫柔如水的動作依舊繼續,緩緩道出一句:“老人家年紀大了還爬樹,小心傷了身子骨。”

  “呵呵呵……”隨著一陣竊笑,房間中瞬間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體態圓滾的小老頭,眉眼慈祥中透露著很難察覺的威嚴,他捂著嘴,滿眼的得意:“皇兒果然孝心感人,離別多年還記得關心朕的身體。”

  甯真修的臉色發冷的別過頭沒有說話,父王的樂觀態度是他一直都沒法學的來的,。

  魔皇看著他冷峻的臉色,跳了兩步到他身邊,一臉的奉承媚笑:“皇兒,你看朕如你所說一般,老了,不頂用了,看在朕掛念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要不跟朕回……”

  “你老是因為你故意變的,沒事別往我身上扯。”

  “胡說,”他跳著腳伸出蘭花指,滿腔控訴,“朕會老是因為朕的愛妃們一個個的離開了朕,朕感情脆弱黯然銷魂以至於憔悴了容顏。”

  “所以,連帶著肚子也發福了?”甯真修眼角瞥向他圓滾的肚腩,意似無奈。

  “呃,主要是宮裡的禦膳……”他連忙吸氣收緊腹部,揮著衣袖轉移他的視線,“算了,我們不要提這麼沉重的話題了。”

  他伸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左商,笑嘻嘻的蹭到甯真修的身旁對他耳語:“皇兒,你早說嘛,若是你好斷袖,朕是不會反對的,只不過……”

  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左商,道:“皇兒為何一定要和一個將死之人在一起,天下美貌男子多了去了,皇兒再找一個算了。”

  甯真修的眼裡一陣波光閃動,語調溫柔的慢慢道出:“寧某不願似某人那般,老的那麼快,只願獨守一人,足矣。若是魔皇能夠救的回她,寧某會抽出時間考慮一下回去的問題。”

  “啊……什麼?”魔皇搖著頭不敢置信,“你竟為了區區一個情人,竟願意跟朕回去,不過……”

  他低頭喃喃自語:“沒有大皇兒的眼芒,朕就算想到了可救之法,看不到死期也是無可奈何的……你的意圖是要朕先找到大皇兒,再救你的心上人,可是朕只要找到了他,便會纏著他回去繼位,如此一來,朕也就不用找你了……你、你好奸詐!”

  …………………………

  透過門的縫隙,莊小北看到了師父一臉燦爛似花般的俊美笑容,若是換個時辰換個地點,莊小北也會隨之開心的,可是此時,她的心竟是一陣怪異的感覺。

  她看見了師父的白玉手指輕輕的撫著左商的秀髮,就像往日裡愛撫她的一樣,師父的眉眼是那麼的溫柔,柔的醉人。

  她不該來找師父的,不該答應小狐狸來要補充精力的法術的,聽師父的話乖乖在旁邊的房間裡待著就好了,要不然,心裡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不是滋味。

  只是一眼,她的腦袋就像是被一陣巨雷轟炸過一樣,有些暈眩,有些難受的無法自控,她魂不守舍慢慢悠悠的晃出了莊園。

  作為徒弟,她好像一直都沒什麼用處的人,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不懂,她獨自走在靜無一人的街道上,看著四下裡被夜空中的滿月照的慘白的景物,心中頓時也泛出了一絲淒涼。

  師父的溫柔不僅僅是給徒弟的,也給了別人,她對於師父來說,跟別人沒什麼區別。

  淩亂的小碎步猶如她此刻的心情,不知不覺中,在一個小巷子的拐角深處,她看見了一個破舊的祭祀土地公公的小祠堂,裡面幽暗且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她提著心臟邁著小步子走到門前噗通一聲跪下了,一邊拜著一邊念叨:“土地公公啊,小女子找不到別的菩薩只好先來拜您了,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望土地公公能夠成全,小女子現在很想回家種地去啊,過著沒有師父的日子,每天洗衣做飯鋤地養豬,當不當神仙真的不是太重要,只要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小女子就別無他求了,望成全望成全啊……”

  她正拜的起勁,突然之間,那祠堂瞬間倒塌,一片騰起的塵土之中,她模糊的看到祠堂裡,土地公公流著淚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跟著她對拜,“因為夜深,小神沒及時給王妃請安是小神該死,小神不敢受王妃這麼大的禮啊,這只是個小地方,小神沒見過大世面,得罪之處還請三殿下和王妃海涵!王妃……求您別拜了,再拜小神的命就沒了。”

  莊小北一臉驚異的看著這一切,摸不著頭腦,土地公公幹嘛這麼緊張啊,什麼王妃,什麼三殿下的!

  這時,她的衣領被人一勾,從地上被提了起來,接著,一個散發著冷意的低沉嗓音從腦袋後面傳了過來:“你……可真夠讓本王操心的。”

  隨著一陣旋轉,她的身體轉了過去,三殿下俊美的面容出現了在她的視線裡,眼眸裡,竟是露出了一絲怒火。

  她努力揚起笑容,給他打了個招呼,“三……三殿下,你好啊,呵呵,呵。”

  她好像沒惹他吧,幹嘛一副教訓人的家長模樣。

  “以後,夜裡不要獨自在外走動,”三殿下的眼眸轉向廢墟深處,冷意愈發濃厚,“有些東西,專門愛找死。”

  愛找死?莊小北回頭看了一下,笑著搖著小手,“不是啦,是我先來找土地公公的,不關他的事,是我沒事情做無聊才會……”

  說道這裡,她的小臉暗淡了下來,手指不斷的蹂躪這自己的衣角,“我無聊嘛。”

  三殿下不發一語的看著她,半晌,拎著她走出了那個小巷子。

  路上,莊小北看著一直不出聲的三殿下,氣氛有些尷尬,她笑著打破這份安靜:“三殿下,呵呵,你來的好巧哦,正好在我拜土地公那會,魔界的事情你不用管嗎,可以這麼來去自由?”

  “魔界有冥沙在那頂著。”三殿下皺著眉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慢慢說道:“你……真的喜歡以前種地的生活?”

  “當然喜歡,”莊小北滿面開花,在他的身前蹦蹦跳跳的說道:“那種生活,沒有師父的酒氣熏人,沒有人拋棄我,每天只要記得去洗衣服就好了,還有要給三寶做好吃的……”

  三殿下的臉瞬間暗下來了,他還記得被逼餵食時的場景,那種不是人吃的糊狀物打死他,他也不會吃的,結果讓她誤會成了,他還處於幼年期,不會自己吃食,被硬撬開嘴喂。

  三殿下腦海裡一個念頭頓時閃過,他應該當時就殺了她的,她早點死他就少受一點虐待,這種腦袋後天發育不正常的人,殺了她是為民除害。

  他還自責個什麼勁。

  莊小北自顧的回憶著在以前的快樂生活,直到看見三殿下陰鬱的臉,她才突然驚覺過來,苦笑著為自己辯解:“主要是三寶太可愛了,我一時興奮……我真的不是把你當狗來著,這個,不對……我只是特別喜歡三寶這只狗……”

  三殿下的臉變的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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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魅力之所在

  莊小北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說好聽話的天賦,吐了吐丁香小舌,縮到一旁不吱聲了。

  三殿下看著她的這番調皮相,陰鬱的面孔頓時有了好轉。

  喜歡三寶……

  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帶她走了?

  三殿下低頭看著她,說道:“你想不想再回去,繼續跟在你師父身邊?”

  回到師父身邊?

  “不要,”莊小北想都沒想的出口說道,“不想見到師父,。”

  說完,她自己慌忙的捂住了嘴巴,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對師父的的感覺產生了變化,快的連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她只知道,在提到師父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全是他對左商溫柔的眼神,她不想自己被這樣的畫面盤踞著。

  “既然如此,”三殿下望著遠處,緊鎖眉頭,輕輕道出:“索性不要回去了。”

  他將莊小北攬進懷裡,附身在她耳邊說道,“抓緊了”隨後施出法術帶著她飛身而去。

  莊小北腦袋一暈,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空中了,耳畔冷颼颼的風刮過,她回頭往下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樹林正快速的往後倒去。

  她嚇得大叫一聲呈大字型抱住三殿下。

  三殿下的身體頓時僵硬住了,隨即腹下發生了微小的變化,聲音都帶著急促的喘息,“你鬆開腿,別夾著本王,本王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不要不要,這麼快的速度,掉下去就死定了。”莊小北閉上眼睛拼命的搖著頭,不答應。

  “該死的。”三殿下無奈的咒駡了一聲,轉身收了法術,降落到了這片樹林之中。

  待站穩之後,他一把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扔了出去,然後,調整呼吸,眼觀鼻鼻觀心,心努力平靜如死水。

  莊小北灰溜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嘟著小嘴不樂意的抱怨:“莫名其妙嘛,把人家帶出來又扔人家,當人家是玩具啊。”

  之後,她轉頭瞅了瞅四周,月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將鋪滿了落葉的地上照的如一副斑駁的銀色畫卷,幽暗的林中深處,散發著詭異的神秘氣息。

  她縮著頭抱著自己的胳膊蹭到三殿下身邊找安全感。

  這樣四周寂靜的樹林,跟她以前墳旁的小樹林很像,但此刻她卻沒了享盡風雅之事的心情,她小心翼翼的拉扯著他的衣袖,道:“我們還是找個客棧住吧,這裡感覺怪不安全的。”

  三殿下瞥了一眼她,沒有做聲,伸出手指朝著旁邊一點,一堆篝火燃燃而起。

  他走到旁邊坐下,道:“今晚就在這過夜。”

  “這裡?”莊小北又蹭到他身邊,“為什麼要在這裡?好冷啊,去找家客棧不是更好?”

  三殿下冷著一張臉將外袍脫了下來,扔到了旁邊堆滿了落葉的地上,道:“自己去睡覺吧。”

  “可是為什麼……”

  “這種偏僻的地方,魔界的隨從不會跟來。”

  “哦,明天我們要去哪裡呢?”

  “你……不是想回去種地?”

  莊小北看著三殿下沒有任何表情的俊秀臉龐,想了想,自己將那外袍在地上鋪好了,躺了上去,之後抬頭對他說道:“你要是一會困了也來睡吧,這衣服挺大,夠兩個人睡的,”

  三殿下鬱悶的別過臉不搭理她。

  她是在故意挑戰他的極限的是吧,他若是真的過去了,難保她明天不會後悔引狼近身。

  夜空中的明月揮灑著淡淡的光芒,在這一夜,莊小北睡的特別踏實,待到第二天早上被樹枝的小鳥兒歡快的鳴叫聲吵醒的時候,她才發現,三殿下竟是一夜未眠在旁邊守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揉著還留有困意的雙眼,邊爬向他邊說道:“三殿下,沒想到你沒睡……啊……”

  她還沒將話說完,三殿下起身將鋪在地上的外袍從她的身下抽了出來,害得她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

  “既然醒了,就快些趕路吧。”他看了看手裡的外袍,上面已被她壓得出現了道道折痕,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穿回了身上。

  莊小北重新爬了起來,在他背後張開嘴做了個“你是壞人”的口型。

  突然,一陣狂風刮過,眾多樹枝搖擺的如同舞池裡的少女,樹林中的葉子漫天飛舞。

  在這陣狂舞的樹葉當中,華麗奪目的氣場之下,一位身穿五彩錦緞華麗服飾的濃眉大眼男子身姿迷人眼目的佇立在了遠處一棵大樹的樹枝之上,手裡的牡丹花枝豔麗耀人。

  他優雅的半閉著眼眸輕輕的嗅了一下那綻放的花朵,無邊的魅力猶如滔滔黃河水被他毫無掩蓋的釋放了出去,“小姑娘,你說的沒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絕對是個壞人。”

  “切。”三殿下白了他一眼,雙手握在了一起,開始活動手指。

  彩衣男子飛身下了樹枝,邁著矯健的步伐風情萬種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將手裡的牡丹花枝輕輕咬在嘴上,鳳眼朝著她一眨,媚意盎然。

  莊小北看著這一切,睡意朦朧的眼睛頓時有些不夠用,這是怎麼情況?

  不料剛走近幾步,彩衣男子看清楚了莊小北的容貌後,驚得顧不得形象張大了嘴巴,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花枝隨之掉了下去,“怎麼……怎麼會是你這個淫女?”

  呃?莊小北不解的看著他,像他這麼花枝招展的出眾之人,她確定自己以前沒見過他。

  “請問,我們認識嗎?我的印象中,好像跟你不熟。”莊小北很客氣的表明,他可能認錯人了。

  “你竟然不記得我了,太可惡了,我這麼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你竟然不記得,“彩衣男子憤怒的盯著她,指著自己的臉,說道:“看清楚了,我乃魅力無人能敵的天界王爺南池是也。”

  “哦,想起來了,南池?那個蟠桃盛會上可愛的小男孩,不過,”莊小北眨了眨眼睛,“你長的好快,我都沒認出來。”

  南池大腦自動忽略掉他不喜歡的“小男孩”三個字,隨即恢復了優美的姿態,說道:“我的傷好了,今天是來報上次魔界無故來犯之仇的,話說回來,你竟然會跟小三在一起,正好,兩個一起解決……”

  他的眉眼之中全是得意的笑意,“今天讓你來試試本王爺的魅力,不信征服不了你,上次之所以失敗,全是因為沒有襯托本王爺獨特氣質的牡丹花。”

  說罷,他上前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白嫩的大片胸部肌膚,對著正處於呆滯狀態的莊小北說道:“小妞,來,爺請你喝……”

  話沒說完,三殿下的手掌裡爆發出一股寒氣逼人的黑色漩渦,衝擊力十足的朝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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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分離之苦

  南池本來是想繼續請莊小北去喝酒的,畢竟上次在天界裡還沒來得及請就被她直接打擊了,這次,說什麼都要把她勾引到手,藉以證明自己的魅力無人能敵。

  但他還沒將招牌動作施展開來,就見三殿下一記霸氣十足充滿破壞性的攻擊法術向他襲來,他本能的向後跳去,順著那股駭人的力量運氣一擺,四兩撥千斤的將其控制在掌內,一轉身又將其以千鈞之勢擊了出去。

  三殿下氣定神閑的看著這股攻擊法術向自己沖來,不動聲色的悄悄在掌心彙集了能量。

  他們彼此成為旗鼓相當的對手這麼多年,已經非常瞭解彼此的實力和招數,對於對方常用的招數早已知曉。

  正當這關鍵時刻,莊小北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當時在地牢裡三殿下救她的畫面,她想都沒想的縱身撲到三殿下的身上,大喊:“我來救你。”

  三殿下在張力聚集的能量隨之消散,他氣急敗壞的抱著她瞬間移動到了遠處。

  同時,在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地上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土坑。

  三殿下黑著臉用力的將粘在身上的莊小北一把抓起來,道:“你在幹什麼,找死啊。”

  她無辜的眨著眼睛委屈的小聲說道:“人家是看你站在那不動,想救你呀,畢竟你以前也救過我,一報還一報嘛。”

  他竟是一下子愣住了,她這是……為了救他!

  南池驚駭的看著他們的舉動,半晌,他指著三殿下,滿臉的不敢置信:“沒想到,你竟會讓女人來救,太不可思議了。”

  說完,臉上的表情隨之一變,頓時堆滿了悲涼和淒苦,“小姑娘,剛才是他先打本王爺的,你要救也是先來救本王爺啊。”

  讓莊小北去救他?三殿下的臉色一冷,又有了戰鬥的欲望。

  莊小北看著南池,突然發現了自己的重要性,樂意的點著頭說道:“好啊,你站在那別動,讓三殿下打一下,我這就跑過去救你。”

  南池苦笑著往後退了一小步,道:“看來你的純良只是表面的,竟然讓本王爺站在那挨打,話說回來,你還是回到你師父那裡伺候他去吧,畢竟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在這裡我們拼鬥的時候,若是不小心傷了你了,本王爺怎麼跟甯師弟交代。”

  說完,他身姿妙曼的撩了一下身後的長髮,媚色無限,豔唇輕啟,“男人的事,還是要靠男人自己來解決。”

  三殿下和莊小北一起沉默了,他這個樣子,像男人麼?

  隨後,莊小北聽出了他話裡的可疑之處,急忙問道:“你說師父的日子不多了,是怎麼回事?師父是大神,怎麼可能日子不多了呢!”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呵呵,”南池笑著捂住嘴,隨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有些不自然的抬起另一隻手指著天空,“今天的太陽好皎潔哦,陽光慘白。”

  莊小北心想著他是不想說師父的問題,在轉移話題吧,連她這個平時不愛動大腦的都看出來了。

  三殿下緊皺著眉看著他,慢慢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殺氣淩然,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把你揍到肯說為止。”

  南池咽了下口水,又往後退了一步,“我們之間的架遲早是要打的,不過今天看在小姑娘這麼捨身保護你的份上,本王爺賣甯師弟一個面子,不與你一般計較,日後再見,定分個勝負。”

  說完,伸出雙臂轉身騰起,猶如一隻展翅的五彩大鳥,將要飛離而去。

  說是飛離,那急切的姿勢,更是像逃。

  “想跑?”只見三殿下輕哼一聲手指一轉,瞬間出現了一條長鞭,他用力的朝著空中的五彩色帶一甩,嗖的一聲南池被抽個正著。

  他砸斷了三根碗口粗的樹枝跌落到了地上,艱難的抬起頭,道:“你竟然背後偷襲。”話畢,灰頭土臉的朝著三殿下做了個“凸”的手勢。

  “這個回合,你已經敗了。”三殿下冷著臉說道。

  他們以往的決鬥,都有回合勝負之分,這次也沒例外。

  南池撲打著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他看著被弄髒的衣料,滿臉愁容:“若不是太過於在意離場時五彩繽紛的效果,本王爺是不會敗的,唉,既然敗了,本王爺也不是會耍賴的人,你們既然想知道,本王爺就告訴你們。”

  他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服,正色看著莊小北,道:“甯師弟的問題,其實早就存在了,本王爺也不是不能說,小姑娘,你有沒有看過你師父的胸背?”

  胸背?莊小北小臉頓時變的通紅,含羞的點了點頭,“師父沐浴的時候,我見過的。”

  聽此,三殿下的臉色猛的一沉,四周頓時出現了一股極強的低氣壓。

  南池笑著看著她的反應,接著說道:“那麼你也應該能發現,他的手臂是淺色的,柔的如玉般,但是身上的膚色就要偏暗一些,是不是?”

  “是的,沒錯。”莊小北肯定的點著頭。

  “他的身上是不是每個月都有幾天會滲出像是汗一樣的血珠,必須要用藥物止住?”

  “啊,你都說對了,真的是這樣。”

  “那他是不是會跟你說,他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語氣曖昧,猶似女兒身?”

  莊小北興奮的朝著他大叫:“你好厲害,什麼都知道啊。”

  南池大笑著點頭,“是啊,因為以前本王爺老師愛用女兒身這種話來笑他,很過癮啊,雖然每次笑話他之後,下場都會比較慘。”

  “下場有多慘?”莊小北好奇的問道。

  “呃,會被他偷襲鼻子,然後和他一起流血。”南池回想起來,忍不住打了個戰慄。

  三殿下看著他們兩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吼道:“本王要的是重點。”

  “重點?”南池瞥了他一眼,極不情願的說道,“重點就是,你們魔界的皇族血脈裡含的那麼變態的一點魅蓮,讓甯師弟在將它從體內分離出來之後,就患上了後遺症,如此而已。”

  “王兄……有什麼後遺症?”三殿下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會要命的那種後遺症,因為按照以前你們皇族中人分離的歷史記載來看,他遲早都是會死的命,不過,你們也不要太悲觀了,”南池笑著朝著他們釋放了一個迷人的眼神,“他死了,就大義來說,天下間便少了個禍害,是喜事。”

  莊小北頓時軟了身骨,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師父會死?不可能的,一定是不可能的,師父之前明明還在對她說自由的重要性,怎麼可能還沒自由多長時間,就要死了呢。

  她搖著頭,淚水像是絕了提,嘩嘩的流淌了下來,“你騙人,怎麼可能,師父是不會死的,你騙我。”

  “呃,你猜到了……”南池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道,“曾經甯師弟跟本王爺提起的時候,本王爺都沒猜到他是在騙我,你竟然想都沒想的就猜到了。”

  莊小北愣著沒有語言了,這話轉的太快,她一時接受不了。

  “不過,他也說過,”南池恢復了難得的正經面孔,“能如此道出這般不信之說的人,定是對他有著難以磨滅的感情,他會珍惜。”

  說完,他淚流滿面的埋頭懺悔,“為什麼當初本王爺沒猜出來啊,否則也不會一直被他當猴耍。”

  莊小北淚還掛在臉上沒幹,愣愣的呆坐在地上。

  三殿下看著她的表情,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突然,他望向了遠處,眼眸裡散出一陣寒氣。

  遠處的樹林之中,似乎有著熟悉的人正急匆匆的趕來。

  南池也跟著望了過去,隨即一笑,道:“他們馬上就要趕過來了,本王爺的宗旨就是,能離甯師弟有多遠就多遠,恕不奉陪了。”

  他再一次揚起華麗的外衣,像是尾巴被燒著的鳳凰,快速的飛離而去。

  莊小北有些茫然的看著三殿下,道:“南池的意思,是不是師父要來了?”

  “不止王兄一人。”三殿下冷色的臉龐中,靜靜的透出一絲憂慮,南池的話不像是在說著玩,王兄的症狀也不是在測試別人對他的感情,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虛實,令飽經戰場的他一時間也難以判斷。

  他抬頭看向遠處,想要逃避的總逃不掉,該來的總會要來,不如一起解決了,省得費神,省得……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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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7:33
  38.一縷鮮紅

  莊小北出神的看著那片被陽光穿透的樹林,眼神似有期待又有些膽怯,師父真的要來了嗎?會不會一見她就揍她一頓,以懲她私自逃家?

  在她的彷徨之時,樹林中出現的不是甯真修那修長偉岸的身姿,而是一個圓滾滾的物體從草叢之中一躍而起,猛地向她撲來。

  邊撲邊喊著:“三兒媳婦啊,來讓公公好好疼一下。”

  莊小北仔細一看,竟是個腦袋上扣著一個小小皇冠花白鬍鬚的小老頭。

  不過,未待其近身,三殿下手腕輕輕一轉,軟劍的劍稍挑住來人的衣領,劍體一轉,將他嗖的一聲扔了出去,掛在了枝頭上。

  莊小北看著這一幕,有些驚心的拍打著胸口給自己壓驚。

  那小老頭在枝頭上四肢劃著圈圈掙扎,道:“三兒媳婦啊,以後你一定要孝敬老人,不要跟你夫君學,他太不可愛了。”

  三殿下臉色不悅的將手中的軟劍再一次的抬了起來,對準了他。

  小老頭立刻捂住了嘴巴。

  莊小北輕輕吐出一口氣,有些莫名的看著那老人,想必他不是簡單人物,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突然之間,一陣旋風襲來,她的身子一晃,眼前竟是見到了師父的雙手抓著她的小肩頭,滿面焦急的上下打量著她。

  “乖徒兒,告訴師父,是不是那個色狼非禮你了,”甯真修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三殿下,恨恨的說道,“若真是這樣,為師定不會饒他。”

  “沒,沒啊,三殿下……人很好,沒對我……對我怎麼樣。“莊小北乍見到師父,一時神色緊張,語不成句。

  “沒對你怎樣?那為何徒兒會坐在地上手抓著前胸,還一副淚痕未幹的模樣?”

  莊小北一聽到此,頓時想到了師父對左商的溫柔模樣,若不是因為自己親眼所見,她也不會跑出來見到三殿下,然後又到了這裡。

  她有些不高興的跑回了三殿下的身邊,轉過身,背對著師父,鬧女兒家的小脾氣。

  另一方,樹上的魔皇好不容易下來後,看著三殿下,憂心的說道:“小皇兒,你這麼冒冒然的跑出來,宮裡群龍無首,會讓一些奸臣借此大做文章的,就算是尋妻心切也不要誤了大事啊。”

  “宮裡有冥沙代勞。”

  “什麼?”魔皇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他沒有被二皇兒逼著簽契約書之前是個偷兒啊,你不在宮內,萬一他把這皇位偷了去……”

  “他還不至於跟自己過不去。”三殿下白了他一眼,轉身看著主動蹭到自己身邊的莊小北,眼神柔了下來。

  甯真修咬著牙盯著他們之間不到一掌的距離,道:“徒兒,過來。”

  “不過去。”

  “過不過來?”

  “就是不過去。”

  他一直都把徒兒收藏的挺好的,沒人能讓她產生變化,可是事事總不得人心,就是非得有人出面干涉他的計畫。

  想不到一直都很乖的徒兒跟著別人跑了,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竟然連師父都不要了,女人心果然善變,想到此,他的胸口一陣怒氣上來,俊美的臉上終於被氣的開了個大口子,對著三殿下衝動的吼道:“我要跟你比武。”

  誰贏了,徒弟是誰的。

  三殿下一聽,心中甚喜,若是較量實力,王兄不比他強,他點了點頭,然後附身對著莊小北輕聲說道:“你先到一旁去。”

  之後,他停頓了一下,面帶猶豫,又說道:“這次,你會救本王麼?”

  莊小北認真的點點頭,“會的。”

  “徒兒為什麼要救他?若想救人,也是該先救師父。”甯真修的臉色更為之憤怒。

  “因為師父從沒救過我,而三殿下救過我很多次。”莊小北的眼圈有些紅了,她最想的是師父可以把她放在眼前認真的對待,而不是每次都是讓她腦袋暈暈的跟著跑。

  甯真修一時話結,如此一說,他竟是破天荒的不知該如何答覆。

  站在一旁的魔皇喜憂交加的看著他的兩個兒子,道:“你們兄弟倆終於要打架了,歷史又將重演,從古至今皇族親兄弟總會相殘,但是,你們若是因為皇位而開戰,朕會很欣慰的,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把這場決鬥的原因換成……”

  “你閉嘴!”三殿下和甯真修同時出聲阻止了他的後半句。

  魔皇滿臉受傷表情的站到一旁不吱聲了。

  甯真修的身體周圍瞬間生成了一個巨大的旋風,將他的衣袍吹得鼓鼓的,身後的長髮猶如被吹散開的黑色絲綢,飛揚著舞動著。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擺,那旋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應從他指揮的向著三殿下襲去。

  三殿下也不甘示弱的從掌心使出一個黑色的漩渦。

  這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在一起,猶如龍虎交纏著……那旋風最終敵不過黑色漩渦的力量,漸漸散了去。

  那得勝的一方更加肆意的朝著甯真修撲了過去。

  …………………………

  一聲巨響。

  甯真修所在的地方,地上一個巨大的裂口,卻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莊小北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恐慌的四處查看著師父的身影,她不相信師父會這麼容易就被擊敗,一招而已,書上說高手過招,至少都要打個幾天幾夜的。

  果不其然,在大老遠的一棵樹下,甯真修抓著樹幹憤慨的檢討自己的失態。

  怎麼會這樣呢,他竟然一衝動就去跟人家打架了,他的從容他的美姿美儀呢,他曾經最為鄙視的行為,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為女人爭風吃醋,他腦袋被燒了吧,要不就是剛才被鬼附身了,怎麼會打架……

  他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做事風格,剛才一定是出了一點意外。

  莊小北滿面擔憂的朝著他飛奔而來,到了跟前,七手八腳的拽著師父的衣服查看布料下面是否受了傷。

  三殿下和魔皇也跟了過來。

  甯真修見她如此著急,心中頓時舒暢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唇邊揚起一抹笑,道:“為師要回去了,莊園昨夜發生了很多事情等著為師去處理,徒兒若想跟著為師,為師很高興,若是不想……也罷。”

  莊小北怔住了,師父這話的意思是不逼她?可是,她好想讓師父來逼她回去。

  三殿下悶著臉,看著他們,眼眸深邃到辨不清任何情緒,“王兄已經受傷了吧。”

  放在以前,他用八層功力能跟王兄打個平手,可是這次,他使出的法術只用了六層功力,就輕而易舉的破了他的進攻。

  然後以王兄的性格,肯定不會認輸,定會使出陰險計謀與他再戰,可是這次,竟然直接逃開,並且說要馬上離開此地,這其中,肯定有狀況。

  “因為……一點魅蓮?”加上之前南池的話,若不是因為這個,他想不出還有別的原因。

  甯真修回頭看著三殿下,臉上露出了讚賞之色,“小三,變聰明了。”

  說完,嘴角一縷鮮紅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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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7:54
  39.寶珠

  莊小北詫異的看著鮮血從師父的嘴角流了下來,腦袋頓時蒙了,在她的記憶中,師父是大神,是無所不能的,受傷和他永遠扯不到一起。

  可是,只是跟三殿下打了一個回合,他竟然受了內傷,

  她擔憂的看著師父,道:“你受傷了,要不要緊?”說完,還不高興的瞥了瞥三殿下,嫌他對自己的哥哥出手太重。

  “沒什麼,”甯真修十分隨意的將唇邊的血絲抹去,“徒兒不用擔心,為師每個月身上都會流血,這次只是流出來的地方換了一下罷了。”

  每個月身上都會流血……莊小北每次聽到這話,總忍不住黑線。

  甯真修抬頭看了下天上的太陽位置,隨後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軟發,溫和的說道:“徒兒若是不願跟為師回去,為師是不會強求的,只怪為師平日裡對徒兒不夠好……”

  “不,師父,我跟你回去,師父受傷了,作為徒弟,不能置之不理。”莊小北的眼睛裡明閃閃的全是師徒情誼。

  三殿下的眉頭緊鎖,似有千層憂慮,並不是因為莊小北的倒戈,而是王兄的這一縷留下來的血,太過於詭異,在他的記憶中,王兄就算是再怎麼詭計多端,也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面前顯出如此不堪一擊。

  恐怕,他的傷真的已經很嚴重了,這中間的隱情,應該就是因為一點魅蓮……

  甯真修一臉知足的看著莊小北,道:“徒兒對為師真是感情深厚。”

  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輕道:“徒兒抱緊了,為師帶你回去。”之後,他看著三殿下,美眸一眯,懶洋洋的笑容頃撒出去,其中,挑釁的意味盎然。

  魔皇在一旁撓著後腦勺滿頭問號的看著他們的舉動:“二皇兒是在爭徒弟,小皇兒是在爭夫人,女人而已,有必要如此麼?”

  甯真修大笑著說道:“魔皇就是因為不懂這些,才不敢從體內分離出一點魅蓮吧,因為沒有守玉寶珠護體,就算是成功分離出來了,也難逃一死,更何況,沒分離成功的歷史記錄多了。”

  魔皇氣鼓鼓的搖著頭否認:“那是因為朕的愛妃都死的早,才沒有機會用到寶珠。而且,守玉寶珠在玉帝那色賊手中,朕乃一代帝王,總不能去偷吧,沒有寶珠,就算是愛妃們全都在,也沒有辦法用。”

  甯真修嘴角一揚,“那就怪你命不好了。”

  說完,抱起懷中的徒弟,轉身飛去。

  莊小北在離去的瞬間,睜著大眼晴看著一臉寒氣的三殿下,目光不舍中透出點點的歉意,三殿下雖然當初殺了她將她變成了僵屍那麼多年,但是她一點也不恨他,相反的倒是很感激他,她身在危險之中的時候,他救過她,無限的包容她,在她彷徨的時候,帶她去過她最為嚮往的種地的生活。

  可是相較之而言,師父更重要,他受傷了,沒有人幫他往背上擦藥,也沒有人心疼他不易被人察覺的傷,三殿下有父親,有皇位,有整個魔界人民的愛戴,而師父,只有徒弟。

  …………………………

  待甯真修和莊小北回到莊園的時候,太陽已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

  莊園此時安靜的如同沉睡一般。靜美中透出一絲死氣。

  他們並肩走進回廊,莊小北正沉浸在這美妙如詩境的畫面之中,就見甯真修的眉頭突然一緊,道:“不好了,時間不對。”說完,扔下她,縱身飛起轉了個彎去了左商的房間。

  莊小北一見,立刻感到了有些不妙,也趕了過去。

  房間之中的床榻上,左商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只見美小話搖著尾巴緊張兮兮的盯著她的額頭,唐西行則無精打采的靠在一旁。

  他們師徒二人前後腳進了房間後,頓時熱鬧了起來,莊小北興奮的一下子撲到美小話的身上,說道:“你的精氣都補回來了啊。”

  美小話連回頭看她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將就著點了下頭。

  甯真修的臉上出現的難得的正經之色,他看著美小話的舉動,陷入了沉思。

  唐西行見到他們進來,媚眼一抬,手指輕動,一個小型的結界突然浮現出來,裡面的那個生魂像是進入了冬眠期一般,縮成了一團,毫無生氣。

  他輕輕說道:“自從甯兄早上走了之後,生魂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商寶的生命跡象減少的速度也在加快,只怕……”

  莊小北聽唐西行如此一說,滿眼焦急的回頭看著師父,“不是說只要生魂在的話,左商就不會死麼?生魂已經被我們捉到了,還怕什麼呢?”

  甯真修緩緩閉上眼睛,輕道:“那就將生魂放進左商試試吧,我們沒有眼芒,也只能姑且這麼做了。”

  唐西行見寧大神都這麼說,頓時有了精神,他將結界輕輕打開,然後用法術將生魂推向床榻上的左商。

  莊小北拉著美小話想要到一旁去,別礙著他們的事,但她好不猶豫的將莊小北推開了,道:“我在這待著就好,你先去一旁。”

  莊小北不解的看著她,摸不著頭腦。

  那生魂在唐西行的作用下,距離左商越來越近,慢慢的靠近了她的額頭……

  美小話趴在床榻邊上,焦急的小聲喊著:“慢一點,再慢一點……不要啊,慢點。”

  唐西行看著她這副礙事的模樣,一腳踹了上去,道:“你先滾開,別礙事。”

  話還沒說完,那團沉睡的生魂,突然一下子伸開四肢,醒了過來,她對著眼前的左商愣了一下,隨即瞬間爆發,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般,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哀嚎的聲音久久回蕩:“我不要再回去啊,我不要跟個男人做那麼噁心的事啊……啊……啊……”

  一屋子的人全體僵住了。

  甯真修在這一刻,眼波幽藍,流彩橫溢……

  美小話反應過來時,臉色突然變得如左商一般蒼白,她喃喃的說著:“左商不能死啊,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付出,不能出事啊,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突然,她的臉色不再難看,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般,她拍著自己小胸脯為自己打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會太難,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難倒我。”

  莊小北隱約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她剛想上去問個究竟,突然,美小話的眼睛一陣放光,她用自己的額頭重重的撞上了左商。

  頓時一陣青色的光芒閃現……光芒過後,美小話的身子軟趴趴的倒在了床邊。

  莊小北看著這一切,驚呆了,美小話這是在用自己的魂魄碰上了左商的死期,從而救了心上人的女人一命。

  她的眼眶之中頓時溢滿了淚水,情難自禁的撲到美小話的身上,抱起她的身子,用力的搖晃,“小話啊,你醒醒,你的尾巴還在,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的,你醒醒啊……”

  唐西行艱難的轉動大腦,卻還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那只呆頭呆腦的笨狐狸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左商的脈搏正慢慢回復正常,他此時的心情卻是不像期待中的那樣欣喜若狂,現在,胸腔之中滿滿的苦澀,難以平靜。

  在左商的上方,一道青色的魂魄正慢慢升起,莊小北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她看不到那一抹青色,卻是聽到了美小話的聲音幽幽傳進她的耳朵:“小北,原來這樣就算死了,並不難嘛,以前怪怕這個的,現在,呵呵,好有趣……”

  “小北,你說,為什麼現在我只能看到你,卻看不見唐西行呢,我好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哦,他應該會很開心吧,左商沒死成,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有了回報。”

  “我這個第三者做的算不算失敗呢?小北,我是你的陪練,我們有著難以磨滅的革命感情,你要跟我說實話,要不然我下輩子都會去找你報仇的,我們第三者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呵呵,第三者是我們狐狸一族的傳統美德,我沒給我們家族丟臉吧?”

  “沒丟臉,你,你很厲害,很厲害,小話……”莊小北抱著她,用力的點頭,淚水揮灑在美小話的身上,她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正在縮小,她的皮膚慢慢長出了細毛,她曾經被莊小北傷到兩邊不對稱的耳朵也冒了出來。

  美小話正在恢復原形。

  “沒丟臉就行,要不然我會被故去的前輩瞧不起的……壞了,小北,我快沒時間了,”那抹青色漸漸散開了,聲音只留在空中,渺渺的,似不曾出現過:“你說,以後唐西行會想我麼,還是,只是想揍我?你說啊,他會想我麼,會麼……會麼……”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莊小北咽嗚著,早已涕不成聲。

  唐西行僵硬的轉過身去,沉默著,房間裡只有莊小北的哭泣聲回蕩不絕,半晌,他慢慢道出:“這個笨蛋,連第三者都沒當成,竟然就……”

  甯真修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薄唇微微一揚,“寧某這裡有一顆世上難求的守玉寶珠,若是成功開啟了,能超出四界救得了任何人,徒兒,你不是跟美小話有著革命感情麼?”他從懷裡掏出個玉色的小珠子,往她那一扔,“有感情的話,就試試看吧,說不定能救的了她。”

  那圓滾的寶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還沒落到莊小北的懷裡,就見一根銀色的蠶絲繩如一條光滑的白蛇般,突然從房間裡竄了出來,將那寶珠一卷,瞬間沒了蹤影。

  隨著這番突如其來的變動,莊小北懷裡的小狐狸也隨著那跟銀繩,一同消失。

  莊小北淚眼迷蒙的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的愣在地上,這一切就如同夢境一般,讓她無法相信。

  這一刻,甯真修眼中的幽藍愈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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