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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蒙塵佛器
聽到聲音后,安迪轉頭一看,原來站在他身后的人正是之前被他認出來的那個法國佛教徒魁克.莫桑,只不過現在這個法國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徐長青手中的盤子吸引住了,絲毫沒有認出來身旁這個曾經和他有過深談的同道中人。
就在安迪准備跟魁克打招呼時,徐長青抬手阻止了他,示意他站到一旁去,然后故意露出一種憤慨的表情說道:“這位先生,有時候錢也有買不到的東西!這個銀盤我很喜歡,其價值遠遠超過所謂的五百英鎊,而且我也不缺這點錢,如果可能的話,我更愿意出五百英鎊讓閣下閉嘴。”
“抱歉!我的言辭可能有些傷害了閣下的情感,對此我表示抱歉!”魁克似乎是那種受過法國傳統教育的法國人,加上佛教的思想,令他性格多了一分東方人的謙讓,在徐長青表示不滿后,便立刻道歉,隨后又表情誠懇的說道:“不過我也很有誠意的想要買下這個銀盤子,希望閣下能夠忍痛割讓。^^ ^^”
徐長青故意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打量了魁克好一會兒,像是在看他心中的誠意似的,隨后視線落在了他身后几個隨行法人懷中的器具,說道:“你既然這么想要這個盤子,我可以割愛,但是我又不喜歡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就等價交換彼此手中的器具如何?”對于徐長青地提議。魁克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但是當視線落在徐長青手中的銀盤子后,又抑制不住心中強烈的喜歡。最終點頭道:“可以,很公平。”
說完,便吩咐他左手邊的三個隨行軍人走上前,然后指著這三人手中地東西表示任由徐長青挑選。旁邊的一些人也被兩人之間的交易吸引住了,紛紛聚攏過來,想看看徐長青到底會挑選什么東西。
徐長青示意三人將手上的東西攤開,然后裝作欣賞似的來回看了看,隨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先生。你這里面的東西價值好像都比不上我的這個銀盤子,”說著指了指一旁另外几個人手中的東西,說道:“除非是那几個人手里的東西,否則我看這筆交易很難繼續下去。
周圍地古董商也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魁克擺出來的這些東西從表面價值來看的確比不上銀盤子,有些人似乎也看中了徐長青手中地銀盤子,立刻表示自己愿意跟他交換。
“各位紳士們,你們做事有些太沒有風度了。別忘了現在這位先生正在跟我談話。”魁克皺了皺眉頭,對周圍人的行為表示非常氣憤,跟著有朝徐長青說道:“我的權力只允許我交易現在這些東西,如果閣下愿意的話,我想用兩件交換一件,您覺得呢?”
徐長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后仔細看了看,從里面挑出了一副骨質地手腕念珠和一個朽壞得很嚴重的木雕佛像,說道:“就這兩樣吧!”
在挑選完了后,眾人都露出了一臉的疑惑不解,顯然不明白徐長青為什么會挑選這兩樣看上去明顯價值不符的物品。徐長青沒有解釋的打算,將銀盤子交給了魁克后,便領著安迪離開了市場,魁克看到徐長青二人離開的身影。再看看自己手中地銀盤子。忽然感覺自己的這筆買賣可能虧了很多。
徐長青離開市場便立刻驅馬,往孟買城回走。安迪雖然非常好奇,但是還是遵照徐長青的吩咐一言不的跟著。當兩人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忽然徐長青勒住了馬缰,朝一旁的樹叢說道:“蘇差惟老先生,你這樣跟著我,很容易讓我誤會的。要是我動手的話,就不會有半點留情,到時你后悔都來不及了!”
“嘿嘿!”一陣沙啞的笑聲從樹叢里傳出來,跟著一身印度人打扮地蘇差惟從樹叢里走出來,比起在楠榜港來,他現在顯得精神很多,從他身后背著地東西來看,這次他的收獲也不小。在走到徐長青地馬匹跟前,他笑著說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他鄉遇故知,乃人生幸事,那樣動刀動槍,可不符合你們華夏人的做事准則。”
“話雖不錯,可惜閣下并未我的故知。”徐長青淡然一笑,說道:“說吧!跟著我們干什么?你該不會是想要半路行劫吧!”
“我可不敢有這樣的妄想,”蘇差惟像是深怕徐長青誤會一般連連搖手,又面露欽佩的說道:“在爪哇島婆羅浮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在當時當地能夠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修行高手,我想除了閣下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被您這樣的地仙之流的高人敵視,可不是我能夠承受的。”見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后,立刻回答正題道:“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徐先生花費這么多手腳得到的兩件東西,到底是何等寶貝?”
“想要知道就跟我來吧!”徐長青并沒有當街演示的打算,繼續打馬朝城區疾馳而去。就在安迪想要讓蘇差惟和自己共乘一騎時,蘇差惟卻朝他擺了擺手,雙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印后,身體逐漸消失,隨后便卷起了一陣無形的風,朝徐長青離開的方向刮了過去。安迪在船上見過了徐長青的一些法朮后,對此情景也不再有太多驚訝之情,只是略微羨慕的嘆息一聲,便立刻打馬追了上去。
回到在孟買城區租住的旅店后,徐長青邁步走上了樓,固化原形的蘇差惟和安迪緊跟其后。進到房間,徐長青示意身后的兩人坐下,然后將手中的骨質手腕念珠遞給安迪,說道:“安迪,用我教你的淨土法門運轉佛元,然后將佛力灌入這手鏈之中。”
安迪接過手鏈后,戴在手上,凝聚心神,按照徐長青所說的那樣運轉佛元,只見原本像是用骨頭做的念珠竟然綻放出銀制的光芒,并且在光芒表面浮現出了佛教梵文的觀世音菩薩六字真言神咒。
這、這莫非就是度厄珠?”蘇差惟見到安迪手腕上出現的異象,面露驚疑,整個兒都湊了上去仔細的看著,口中喃喃說道:“是的,真的是度厄珠!不過怎么會呢?印度怎么還會有這種佛家法器流傳下來?當年不是全都銷毀了嗎?”
見到蘇差惟這樣一副表情,安迪明白自己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東西,于是收起佛元,令一切恢復正常,然后朝一臉遺憾和羨慕的蘇差惟問道:“蘇差惟先生,這度厄珠到底是什么呀?”
“安迪先生,你的運氣真的很好,竟然能夠拜徐先生這樣的高人為師,隨便出出手就能幫你得到一件這樣好的上乘佛器。”蘇差惟不無羨慕的看了看安迪,有轉頭看了看正抱著那塊木雕左右翻看的徐長青,見他沒有解釋的打算,便說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在印度佛教已經算不上主流宗教了,其中原因很多,政治、思想以及城邦土王自身利益等等,總之是世俗的因素令整個佛教衰敗。但是在眾多的佛家流派中,有一支流派是因為自己信仰才衰亡的,這支流派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只是知道他們主要信仰的對象是觀世音菩薩。這個流派的佛教徒出現的地方往往是瘟疫橫行之地,他們到了那里后,就像醫生一樣治病救人,然而等人全都救治好了以后,他們自己全又都病了。周而復始之下,這個流派的人越來越少,最終消亡。不過這個流派的佛教徒死亡之時,都會出現虹化的佛家奇觀,同時身體也會在虹光中化作六枚念珠大小的靈骨,這些念珠靈骨就是度厄珠。
“看來他們都是菩薩心腸。”安迪并沒有因為手上念珠是人骨做的而驚慌,反而一臉感慨的撥動了一下,跟著又不解的問道:“既然這些佛教徒都是大慈大悲的人,為什么剛才您又說他們這些遺骨被人銷毀殆盡呢?”
“因為恐慌。”徐長青接過安迪地問話。解答道:“由于這個流派的人出現的地方必然是瘟疫橫行之地,從而使得之后其他宗教如印度教在從輿論上攻擊佛教地時候,便拿這個作為武器。說當時的瘟疫是那個教派的人事先故意施加的邪法。然后他們再出面救治,以騙取巨額的供奉,而那些度厄珠就是邪氣凝結而成。雖然那些持有度厄珠地人并不一定相信這些話,但是心里還是會害怕,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把它毀掉。所以印度現在存在的度厄珠可謂是稀少至極,這樣成串的更是從未出現過。”說著又指了指念珠,道:“別看這串念珠樣子不起眼,但卻是莫大佛德凝聚而成,其功用非常之多。最大的用處就是去病驅邪,其次定心安神。對修佛尤其有用,你可要好生收藏,切莫丟失。”
“是,師父!”安迪點了點頭,將衣袖卷下來,蓋住了手腕處地念珠。
“徐先生,”蘇差惟的眼睛直到念珠被蓋住方才移開,這時他才想起徐長青還有一樣東西,于是指著那尊殘破地佛像。急聲問道:“徐先生,你手里的東西又是什么寶物?”
徐長青笑著摸了摸手上的佛像,說道:“這東西說起來也是一件已經失傳多年的佛家寶物,只不過失傳的年代更為久遠,現在知道其存在的人几乎是鳳毛麟角。若單從意義上來看或許比不上那件度厄珠,但是其真正價值卻遠遠高于那些普通的靈寶法器。”
說著話,他抬手施展五行道法,聚集空中的水氣化作一把小刀,然后便在佛像上開始切割起來。三兩下之后。整個佛像便被肢解成了一塊鴨蛋大小的木塊。這個小木塊地顏色現在呈現青藍色,然而剛剛被從佛像里切割出來時。卻是呈現深紅色,并且傳出一陣惡臭,隨著顏色轉變,惡臭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
“老天,老天!”見到這么一塊小木頭,蘇差惟整個人跳了起來,比剛才更為激動的沖到徐長青面前,急促呼吸著,兩眼直直的盯著徐長青手中的小木塊,表情呆滯,口中喃喃說道:“沒想到我蘇差惟此生竟然能夠看到真正的菩提木心!”
“菩提木心?”相比起蘇差惟來,安迪就顯得冷靜很多,臉上露出不解之色,朝徐長青問道:“師父,這個菩提木心難道就是菩提樹的樹心?”
“不是!其實真正的菩提樹早就絕種了,現在所說地菩提樹只不過是后人從佛經上地描寫牽強附會硬是安在了其他樹種之上的。”徐長青搖了搖頭,將手中地小木塊放在眼前看了看,說道:“菩提木乃是菩提樹之精華,算是菩提樹這一樹種的母樹,它之所以會非常珍貴,并不單單只是因為佛祖釋迦牟尼在菩提木下頓悟成佛。更主要的是菩提木可以讓人靈智頓開,心感天地,從而切身感受到天地之間的奧祕,成就超凡修為,這也是當年釋迦牟尼會在短短的數日便成就佛果的原因之一。”
“師父,您是說無論誰拿到這塊木頭,就能成佛?”聽到菩提木的妙用后,原本還顯得非常平靜的安迪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徐長青仰頭大笑,道:“呵呵!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如果這樣的話,那現在豈不是佛祖滿天飛、菩薩遍地走,羅漢隨處見,金剛不如狗了!其實世俗之所以敬畏神佛就是因為神佛稀少和神祕,如果到處都是神佛的話,那么人們也就沒有什么好敬畏的了。當年釋迦牟尼又何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把菩提木給毀了,即便他的弟子們也別想如他那般成就至上佛果,說起來他這點倒是和世俗人沒什么兩樣。”
徐長青的話中充滿了對神佛的不屑,聽到安迪這個佛教徒耳中雖然感有些不妥,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是蘇差惟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看著徐長青說道:“徐先生真的很像一個華夏人,當年他來到印度的時候,談起佛教、印度教也是一樣的輕蔑神色。”
“噢!”徐長青笑了笑饒有興趣的問道:“是誰?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位。”
“只怕要讓徐先生失望了,”蘇差惟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和那位先生也只是同船之交,從印度分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說起來也有十一、二十年了,我還記得那位先生好像是華夏富商,准備定居歐洲,好像叫做沈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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