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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mi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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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九城君]九流閑人(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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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5 01:31: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二章 前往馬賽

    徐長青一行人只在亞歷山大港停留了一天,稍微修整了一下,便乘坐一艘租來的小型商船直接前往法國的馬賽港。蘇差惟原本還想繼續和徐長青一起走,只不過當從安娜口中聽到了東部沙漠之行的經過後,便有些膽怯了,加上他這次從三女神那裡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猶豫再三,便決定和徐長青分道揚鑣,回東南亞。

    在船上的日子,徐長青上午傳授肖恩一些簡單道法和真元運用訣竅,中午則轉而教授安迪佛家淨土宗的外道法門。雖然此刻肖恩的根骨要遠遠高於安迪,但是他畢竟有太多西方人的思維方式,對於東方道法的運用和實戰都非常出色,但是對更深層次的大道理解反而遠遠比不上從小接受東方思想的安迪。為此徐長青乾脆在講解完地元丹法之後,便只傳授他一些外家的小道法,肖恩也對能夠掌握那些神奇法術而感到高興,殊不知自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在每天的例行道法傳授之後,徐長青便一直待在艙房內,並命人不得打擾,而且這些天他一點食物也沒有吃,就連水也一樣。畢竟一個正常人一個星期不吃食物還能過得去,但是一個星期沒有喝水,就顯然超出了常人的身體承受極限。這樣怪異的行為讓船上的那些水手們不由得議論紛紛,甚至有人猜測他是海妖,弄得船上人心惶惶,所幸肖恩他們給出的佣金非常豐厚,才沒有引起更大的騷動。

    徐長青之所以不再如平常一樣進食喝水,行辟榖之法,是為了之後正式修煉龍虎金丹做準備。修煉金丹大道並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不是拿到天地靈物後,便能夠立刻修煉,其中還包括了道家祭禮以及自身淨化的大道儀軌,以辟榖服氣之法淨體清脈也是重要非常。特別是他有機會修煉成道家至高的龍虎金丹。更加需要按照古禮來完成整個修煉過程,其中辟榖服氣只不過是第一步。經過推算,十一月三日是與其命格相映的日子,在那天他會依照古代祭禮,祭上三牲五穀六畜,引天地大道之氣,然後再閉死關,正式修法。只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是要徹底了結他和瀋陽明之間的糾葛。第二件就是要煉製一爐修煉金丹大道時需要用到地九轉上清丹。

    九轉上清丹是第二代九流閒人從青羊觀藏經樓的一堆破爛舊經文中找到的一張古丹方,其作用主要是令真元還原成太上清氣,輔助修行者結成金丹。當初第一代義莊主人也因為有了這丹藥的幫助,才能在短短的半年閉關時間中,成就了金丹大道。只不過這個丹藥不但配藥極為珍貴,而且功效非常單一。只有已經修為達到結成金丹的修行者服用才有效果,否則這丹藥便是一味連修行高手也無法承受的劇毒毒藥。所以除了已經找到天地靈物的第一代義莊主人以外,歷代九流閒人都對其不是很重視。就連徐長青也是在要離開桃花山的時候,才想起有這麼一個丹方。

    這些天在船艙裡,徐長青除了行辟榖之法以外。更多地時候是解決體內的一些隱患。經過幾日的真元調理,他的右手已經恢復入場,被封在手臂裡的積屍氣以及埃及神火等都已經被各個大穴內的定天混元珠分身給吸收了,而這些定天混元珠分身也隨之變成了黑色。隨著袖裡乾坤**地法力在各個定天混元珠分身內流動,徐長青的右手臂也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樹狀地花紋,而且經過這些變異的袖裡乾坤**法力也在右手的手心部位形成了一個法力漩渦。

    這個袖裡乾坤**法力漩渦使得徐長青施展袖裡乾坤**更加自如,更加向傳說中能夠收納萬物地袖裡乾坤**靠攏。除了三獸刀這樣充滿靈性的靈寶法器能夠輕易的收入袖裡乾坤世界以外,就連那種大型的活物也同樣能夠被收入其中,唯一的遺憾就是袖裡乾坤世界依然是最開始的死世界。雖然還是死世界。但是也不能說一點變化都沒有。定天混元珠在吸收了皇極經世書銅函後。袖裡乾坤世界產生了幾股不受**控制的力量,而他在之後又將從羽蛇神金像中獲得的殘缺神域本源也收入袖裡乾坤世界中。這個殘缺神域本源在沒有任何驅使的情況下和其中一股力量融合在一起。並且形成了一個有著朱雀圖案地光球,圍繞著定天混元珠不停地轉動著。每轉動一圈,定天混元珠中便湧出一股生氣,融入袖裡乾坤世界中。

    除了右手臂以外,徐長青還著重的對付收入體內地那三團埃及神火。由於開始的時候,徐長青將注意力放在了辟榖服氣和袖裡乾坤**中,加上他感覺用三味真火已經足夠煉化這三團神火了。誰曾想這三團埃及神火竟然會在沒有神識幫助地情況下,自動的聯合起來,抵抗三昧真火的煉化。不但阿蒙和阿圖姆的神識開始有恢復的跡象,就連那團共生出來的神火也開始逐漸產生出了意識。

    在發現不對勁後,徐長青立刻將強了蕩魂鍾和陰神棍的法力,將神火中剛剛恢復的神識再次攪亂。之後,他又想了一個辦法,將三股埃及神火分隔開來,將剛剛成形力量最弱的那團神火置於下丹田,以三昧真火煉製,阿圖姆的神火則導入上丹田,以陰神戰鬼的九幽冥火配合陰神棍法力,對其煉化。至於力量最強的阿蒙神火則留在了中丹田,雖然也是用三昧真火,但是有大道圖、蕩魂鍾等靈寶法器在旁相助,徹底的將阿蒙神火禁錮起來。

    經過徐長青專心修煉,在下丹田的埃及神火很快便被煉化了,而且通過之前從貝絲身上悟出來的法門,他很順利的就將神火收為己用,令其形成了一朵光狀蓮台托住了下丹田中心的金液真元團,而其他的埃及神火被煉化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徐長青沒有注意到在下丹田的埃及神火被徹底收服的時候,他腦後五氣朝元金輪上面的虛幻三花聚頂外相中,有一朵花已將完全成形便打開,在花的中心盤膝坐著一個徐長青的化身外相。

在進行完每天的例行修煉後,徐長青都會從袖裡乾坤世界中取出那塊天地靈物,放在手中把玩一番。這塊天地靈物中蘊含的混元之氣如果不激發出來的話,它最多只是一塊很不錯的觀賞石,就算是最了結天地靈物的九流一脈也需要靠近才能感受到它的不凡,其他的佛道修行者就更不用提了。

    雖然不知道阿努比斯使用的何種手法,但是他的確調用了一絲蘊藏在天地靈物中的混元之氣,並且以天地靈物為通道吸收各種力量。天地靈物損失的混元之氣並不多,算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由於吸收各種積屍氣以及神火等力量,使得大量雜質之力滲透到了天地靈物之中。徐長青反覆把玩天地靈物,除了要讓天地靈物熟悉自己的氣息,便於以後修煉外,也是要借用右手變化後的袖裡乾坤之力一點點的抽出那些雜質之力,令天地靈物得到淨化。

    每次取出天地靈物之後,徐長青都會運用第一代義莊主人留下來的法門,感受著天地靈物中的混元之氣。每到這個時候,他就能夠確確實實的看到自己金液真元團的表面正在一點點的凝結,大有結丹之勢,一種發自道心深處的愉悅感也會令他生出立刻修煉的衝動。然而,被當他將這股衝動壓制下去,全身心的體驗剩下的愉悅感,都會令它的道心修為增長不少。他估計按照這樣地速度增長下去。或許他能夠在正式修煉的那一天,讓本就已經超過本身大道修為甚多的道心晉級到練虛合道的無為至境。

    提升道心修為的好處或許能夠讓徐長青在修成金丹之後,直接跨過煉氣化神和煉神還虛,直接進入練虛合道的境界,在短時間內成為九流一脈的第二個飛昇之人。但是他也有些擔心,擔心在道心修為提升後可能會出現的心魔劫,上次在上海經歷的魔劫讓他心有餘悸,縱然現在他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而且有眾多靈寶護身。為此他在錘煉道心地同時,也在用從加百列水晶球中找出來地西方神靈吸收信仰之力的法門。結合自身的請神法。吸收大量的天地願力錘煉金身和心神,以測萬全。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徐長青還是不得不讚歎這些傳自遠古的西方神靈法門的確有其獨到之處,特別是對信仰之力的吸收煉化法門,絲毫不比佛家借助信仰願力即身成佛的宏願**差。只不過在信仰之力的運用上就顯得有些單一,幾乎全都是用來錘煉身體,或者是用來鑄造類似閃電之劍地神兵利器,對心神的修煉法門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徐長青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便從眾多法門中找出了一種合適自己的。然後在道心境界中,結合石家神打,反覆推演,最終完成了與自身更為契合的九流神打。徐長青相信只要等自己結成金丹,法力足夠了。便能完全發揮出九流神打地威力,到時請神上身後的力量絕對會比石家神打第二層的力量更加強大。

    從阿茲拉爾手中奪得的閃電之劍早在亞歷山大港修整的那天晚上,便被徐長青以三昧真火煉化成一團精金之氣,被神目給吸收了。在吸收了閃電之劍後,神目的外形便出現了完全的改變,整個神目瞳孔縮小成了一個金色光點,紫雷氣勁化作的群龍纏繞在周圍,而其他空出來的地方則全都變成了深邃地黑色,看上去顯得非常怪異。

    當閃電之劍所化地精金之氣完全融入神目的時候。徐長青才完全瞭解了阿茲拉爾為什麼會這麼急切地想要獲得自己神目吸收的那一部分力量之源。這失去力量之源地閃電之劍充其量只是一個控制法器。它雖然能控制雷電之力,但是沒有力量之源的作用。它無法在短時間內聚集足夠的雷電之力,威力自然也就小了很多。現在完整的閃電之劍都融入了神目之中。徐長青對天地間雷電之力的控制也變得得心應手,即便完全張開神目,也不會出現之前那種烏雲密佈的景象。換句話說,他甚至可以憑借神目新獲得的控雲聚雷能力,再結合自身的道法,做到遠古修行者那種呼風喚雨的神通。

    三件亞特蘭帝斯寶物已經完全到手,徐長青卻沒有將其組合起來,因為他從三女神、加百列等人的神色看得出這三樣寶物組合之後可能會變成一件強大無比的神物。以他現在的力量,萬一出現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只怕很難制止,所以他才會將最後的那個圓環收入袖裡乾坤之中,等結成金丹之後,再行處理。

    馬賽港的歷史非常悠久,在古希臘時期便已經是地中海的重要貿易港口,古羅馬時期更是羅馬帝國遏制高盧各個部落的重要軍事港口。雖然在這兩千多年中,馬賽港多次荒廢,但它始終保持著地中海重要港口的地位,到了法國大革命時期馬賽港又再度興起,成了為歐洲最重要的三大港口之一,甚至法國的國歌也是著名的馬賽曲。

    馬賽的港口的吞吐量雖然非常龐大,但是城市治理並不像亞歷山大、亞丁那樣凌亂無序。大大小小的船隻井然有序的停靠在碼頭上,碼頭工人猶如螞蟻一般將船上的貨物分門別類的搬運到了靠近堤防的一排倉庫裡面,貨物主人和前來提貨的商人在倉庫前討價還價。除了這些商人和碼頭工人,碼頭上更多的是那些等待著船隻靠岸的水手親人,那些幸運回來的水手們在親人的簇擁下,一邊高興的說著航海的見聞,一邊走上了高高的堤防,走入了馬賽城區,而那些遇難水手的親人則抱在一起痛苦失聲。

    相比起碼頭的喧鬧,城區就顯得安靜很多,從燈塔山坡向下,白牆紅瓦的房屋密密麻麻的建造在一起,老人悠閒的坐在了靠近堤防的咖啡館裡喝著咖啡,那些衣著得體、帶著高帽的洋人在街道上閒逛著,小孩嬉鬧的穿梭在小巷之中,整個城市顯得非常的和諧安寧,彷彿外界緊張的局勢在這裡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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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5 01:32:3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兄弟重逢
    貝讓當馬賽碼頭管理官員已經三十多年了,對駐紮在馬賽港的那些歐洲大型貨運公司都瞭如指掌。通常這些公司有些什麼違反憲法的私貨,或者需要秘密運送什麼貨物或人離開都需要他的幫忙,他也借此賺了個盆滿缽滿。在馬賽,他屬於那種有錢的體面人,但並不是真正的上層人,為此他不惜花大價錢,讓他兒子迎娶理查德伯爵家的唯一繼承人那個只比他小十歲的老女人。

    對於馬賽這個小城發生的所有事情,貝讓都非常清楚,特別是那些大公司的動靜,畢竟他需要靠這個來賺錢。他這兩天發現東方貿易地中海分公司似乎有些異常動靜,原本他以為是有什麼重要貨物要進出,想著又能大賺一筆,但最後打聽過後,才明白東方貿易公司的老闆要親自過來接一個重要的人物。

    在法國商界和貴族圈,東方貿易公司的老闆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一個令人羨慕的奇跡。東方貿易公司的老闆來自東方那個過去神秘強大、現在落後貧瘠的東方帝國,他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在歐洲開創了一番事業,位列歐洲的大公司之列,之後更是娶了以美貌睿智著稱的法國皇室伊麗莎伯爵小姐,真正進入了上層的貴族圈。最近幾年,他的動作更加大,收購了幾家大的紡織廠、機械廠,更在英國分解東印度公司的過程中,暗中奪下了北歐海上貿易,以及德國、丹麥、法國三國的部分鐵路權,一躍成為歐洲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對比起普通人,貝讓的職業讓他知道了許多與東方貿易公司有關的、不為人知的事情。相對於東方貿易公司的風光,其實不少的歐洲大公司都非常妒恨那個公司老闆,在他們看來這樣地成就只能出現在歐洲人地身上,而不應該由一個東方落后土著得到。為此他們聯合起來施展了不少的手段來打壓東方貿易公司,不過在伯爵小姐的支持下。東方貿易公司挺過了一次次危機。而且那些暗中使壞的人也在不久後紛紛離奇死去,更有人因此全家滅絕。

    直到最近才一些流言說那個幸運的東方人背後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可怕力量為他清理對手,雖然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但是沒有人再敢去試探事情的真實性,只是和東方貿易公司保持著既親近又疏遠的合作關係。不過貝讓卻相信這個傳言,因為他曾親眼見過曾經掌握整個馬賽港的盧卡斯侯爵老爺在碼頭倉庫和幾個東方人吵完架以後,第二天便心臟病死在了船上,而他地遺產也莫名其妙的給了一個根本沒有見過的遠房侄子。那個侄子在繼承了遺產之後,就立刻把所有遺產低價賣給了東方貿易公司。東方貿易公司也因此成立了地中海分公司,開始插手地中海的貿易貨運。

    相比起馬賽其他公司對東方貿易公司的排斥,知道一些隱秘事情的貝讓自然不會做出那種讓自己置身危險之地的事情,他盡量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況下,和東方貿易公司搞好關係。事實上,這些年他都認為自己的這種做法非常英明,他不但從東方貿易公司那裡獲得了金錢,也獲得了相對應地友誼,自己兒子的婚事就是由東方貿易公司老闆牽線搭橋才能順利完成的。對此他自然是感激萬分。

    今天上午,東方貿易地中海分公司的經理派人送來一個口信,讓貝讓清理出八號碼頭,不要讓人靠近。對此,貝讓自然不敢怠慢,一大早便將碼頭清理了出來。並且還讓兩隊士兵攔在了碼頭的兩邊,禁止人靠近。對於,貝讓的大舉動不少馬賽地官員都感到不滿,但是聽說是東方貿易的要求,所有的不滿聲音都壓了下去。

    在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一大隊馬車從馬賽城外的富人別墅區行駛進來,很快便來到了八號碼頭。馬車停下來後,陸續有一些衣著華貴的人從上面走下來,其中將近一半是東方人。而其他的洋人雖然和東方人相處得還不錯。但是總是有些排斥感,在下車之後便分成兩邊。相互之間少有交集。

    一直等候在碼頭上的貝讓在車隊停下後,便走向了一輛被八名魁梧東方人保護著的豪華馬車。這輛馬車除了豪華地外表以外。更吸引人注意地是車門兩邊的雙頭龍盾牌徽章。只要是稍微對法國貴族史有點瞭解地人,都知道這個徽章是屬於法國有名的梅裡安頓家族。這個家族算得上古老地法國皇室家族,在路易十四、路易十六時期有過一段輝煌,但是在拿破侖時期被波拿巴派連番打擊,短短的幾年時間幾乎滅族,直到伊麗莎.梅裡安頓伯爵小姐和那個東方人結合,梅裡安頓家族才重新回到貴族圈,成為法國上層社會的中

    隨著車門打開,首先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梅裡安頓家族的管家喬安爵士。這個世代為梅裡安頓家族服務的老人雖然已經顯得老態龍鍾,但是眼中依然有著凌厲的視線,而且身上常年積累的貴族氣質,令他只不過朝貝讓微微點了點頭,便使得貝讓深感榮幸。隨後從馬車走下來的伊麗莎伯爵小姐,更是引來了在碼頭上圍觀的人一片驚呼,在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正午的烈日忽然暗淡下來,而所有的光線似乎都集中在了伯爵小姐身上。在眾人眼裡,伯爵小姐的美麗用世間任何詞彙去形容都顯得那樣的蒼白,所有女人在她面前都不由得自慚形穢,在場唯一能夠與她媲美的或許就是牽在她手中的那個小天使,也只有這個繼承了母親氣質和容貌的小天使才能不受母親的榮光影響。

    也正是因為伯爵小姐的驚人美貌,才使得之後走出來那個相貌威嚴的東方人得到的是無數嫉妒的眼神,特別是當小天使被他抱在懷裡,伯爵小姐親密的摟住他的手臂時,這種嫉妒的視線也增強到了足以殺人的地步。


馬車上的人都下來後,以陳靖國為首的一小部分陳家嫡系都有序的站到了碼頭前面,伊麗莎伯爵小姐牽著女兒跟在了丈夫身旁,喬安爵士吩咐隨行的下人為陳靖國夫婦準備好椅子和遮陽傘後,又吩咐碼頭的管理官員貝讓驅散周圍圍觀的群眾。至於其他在歐洲請的東方貿易公司僱員則三五成群的站在了周圍,他們一邊看著慎重其事的老闆和公司高層,一邊小聲的議論著接一個人需不需要如此大的排場。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伊麗莎扇了扇手中的折扇,然後用它擋住了臉,看了看正在被驅散的人群,朝丈夫埋怨道:「集中了公司裡將近一半的高層,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聚集在這裡,只是為了接一個人,這要是被巴黎的那些人知道了只怕又要說你壞話了。= 首 發==」

    「說就去說吧!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對我產生敵意了,只要我能夠像是餵豬一樣餵飽他們,又始終保持著強大神秘的姿態,他們就不敢有什麼其他動作,只能在背後說說我的閒話。」陳靖國這些年在歐洲翻雲覆雨,身上早已形成了一股比他父親陳德尚還強的上位者氣勢,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能夠掌握整個世界似的。

    伊麗莎很喜歡陳靖國這樣自信的神色,親暱的拿著手帕擦了擦陳靖國額頭上的汗,跟著又極為好奇的問道:「要接地這個徐長青我曾聽陳雲他們多次提過。聽說他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好像他在你們陳家的地位非常特殊,很多事情就連父親也要聽他的,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像俄國沙皇身邊的拉斯普金一樣是個星占師?」

    「拉斯普金我沒見過,不過從做事的手法和處世之道來看,他顯然無法跟長青相比。\\\\\」陳靖國臉上露出非常驕傲的神色,跟著將陳家和義莊一脈的淵源、義莊主人的本領以及徐長青接手後為陳家出謀劃策地一些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後又歎了口氣道:「只可惜他們這一脈人受到各種規則的限制,不能全力幫助我陳家,否則我陳家的成就就不單單只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真有那麼神奇。不會是你故意誇大吧?」伊麗莎坐在剛剛放好地椅子上,將女兒抱起來,跟著一臉質疑的表情看了看身旁的丈夫,跟著轉頭朝站在身邊的管家。^^  ^^問道:「喬安,我記得我們家族以前好像也有個類似的人吧?」

    「是地,是有一個專門為家族服務的星占者流派,只不過後來發現他們都是騙子,就把他們全都趕走了。」喬安顯然也對陳靖國這樣大張旗鼓的接人有些異議。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只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略微加重語氣來表達自己地意見和看法。

    陳靖國在群狼環繞的歐洲政商界混跡了這麼多年,自然看出了妻子和管家的心思。笑了笑也沒有為徐長青辯駁的打算,只是非常嚴肅的朝身邊的兩人說道:「你們這話現在說說就算了,待會兒長青來了,你們可不要亂說話,否則真是惹惱了他,即便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計較,家裡面只怕也會主動地做一些事情。\\\\\\給他一個交代。我不希望看到這樣地結果。所以親愛的我希望待會兒你能夠對長青有更多地尊重,明白嗎?」

    聽到陳靖國用從未有過的重語氣跟自己說話。伊麗莎臉上稍稍露出了委屈之色,旁邊地喬安也露出了一絲不滿。但是隨著陳靖國再次加重語氣問了一句。他們這才感覺到陳靖國並不是隨便說說,似乎話中有話,之前輕鬆的氣氛也隨之盡散。

    「大少爺何必如此嚴肅,即便等會兒大少奶奶有所不妥,以先生的涵養也不會有所計較,而且先生和大少爺的兄弟之情,又豈是一些俗禮所能影響。^^  ^^」這時,這些年一直跟隨在陳靖國身邊的嫡系老人陳雲上前用陳家沖的土話在陳靖國耳邊小聲說道。

    「唉!你懂什麼。」陳靖國歎了口氣,皺著眉頭,也用家鄉話回道:「陳家主要產業移出華夏已經勢在必行,父親之所以還留在國內,主要還在考慮要把陳家主宅設在哪裡。這主宅的安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關係到我陳家家主這個位置。我雖然在歐洲做得風聲水氣,但是這兩年小五在五叔陳德鈞的幫助下也在南北美洲開創了一番不小的產業,而且就總體的潛力來看,他們顯然要有利很多。現在家裡除了那些死守祖產的人以外,大部分都分為兩股,一股向著我,另外一股向著小五,現在父親之所以還沒有做決定,主要還是因為長青沒有表態,所以……」

    「你們怎麼又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真是沒有禮貌!」伊麗莎打斷了陳靖國的話,蹙眉看著他,顯然對陳靖國的這種做法很不滿。

    「這些煩心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哪些上層交際已經夠你忙了,再加上這事只怕反而操心更多、老得更快!」陳靖國笑了笑,也感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太重了,寬慰了一句,憐愛的握了握妻子的手,跟著聽到旁邊陳雲的提醒聲,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海面上,拉著妻子,一臉高興的站了起來。

    只見一艘普普通通的白色風帆船出現海平面上,雖然海上無風,但是行駛的速度卻非常快,一連超過了幾艘蒸汽輪船,飛快的朝八號碼頭這邊靠過來。周圍東方貿易公司的人看到老闆和周圍嫡系的神態,都明白要等的人已經來了,趕忙停止說話,視線也轉移到了海上。

    帆船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卻像是裝了車閘似的在靠近碼頭的時候便慢了下來,然後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碼頭旁邊。在船穩下來後,船上的水手將船板架在碼頭上,陸續有人從船上走下來,但都不是這次等的人,直到一個身容清瘦的東方人緩步走下船來時,眾人中心的陳靖國才帶著妻兒快步走上前去,一臉激動的看著東方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久不見了!老道。」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書生!」徐長青也露出難得的親近舉動,上前一把握住陳靖國的手臂,同樣直呼陳靖國的綽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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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俗世恩怨
    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星 星 中 文兩人都已經從青澀少年蛻變成了穩重。兩人氣質上也因為做事的手法和處世之道而有所改變。並且差異越來越大。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徐長青的相貌並沒有多大變化。依然像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只是臉上少了一份入世爭鬥的銳氣。多了一份內斂出塵的世外之氣。更加和他的老道綽號相得益彰。反觀陳靖國的變化更為明顯。多年的世俗磨礪讓他看上去比徐長青更顯成熟。眼中鋒芒內斂。青年熱血早已退卻。剩下的只有老成世故。這也就使得陳靖國身上全都是那些世俗名利之氣。就連徐長青的兩個記名弟子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在徐長青與之站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氣質上的差異尤為明顯。

    在一陣故友久別重逢的激動過後。陳靖國便轉身向徐長青介紹自己的妻子。道:「這是我妻子伊麗莎。梅裡安頓。」跟著有迫不及待的抱起女兒道:「這是我的女兒喬安娜。中文名字叫雨前。」

    徐長青並沒有被伊麗莎的容貌所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有些故意為難似的。以華夏的抱拳禮。並用中文說道:「小弟見過嫂子!」

    伊麗莎臉上些微一愣。但隨後又笑了笑。上前一步。按照華夏的欠身禮節。同樣以帶著京腔的中文說道:「解舞。見過先生。」「解舞?」徐長青愣了愣。轉頭看著陳靖國。道:「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捲得均勻。蜂團蝶陣亂紛紛。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生。你還是那麼喜歡紅樓。」

    「多年的喜愛戒不掉了!」陳靖國憐愛的牽著伊麗莎的手掌。說道:「當年解舞為了學中文下了不少的苦功。你覺得怎麼樣?還算過得去吧!」

    徐長青眼含深意地看了看陳靖國。沒有回答。將視線放在了小喬安娜身上。笑道:「好個玲瓏剔透的洋娃娃!」說著。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塊的早就準備好地天使狀玉掛飾。遞給伊麗莎。道:「正好我來地路上無聊做得一件小飾物。算不得什麼貴重的東西。就當作是見面禮吧!」

    雖然徐長青的語氣聽上去輕描淡寫。但周圍卻沒有人這樣認為。因為他手中地這件飾物實在太奪目了。玉飾用材最開始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石。可卻經過了徐長青的三昧真火煉製。其材質已經可以歸為極品。再加上徐長青製作飾物的時候。以金液真元往裡面加入了一些五行陣法之類地奇門道術。使得玉飾無形中多了一分單單的白色光彩。即便是在著正午陽光之下。都顯得非常醒目。

    「這、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陳靖國自然清楚徐長青的本事。見到他手中地不凡之物。不由得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過是在船上做地一件小玩意!」徐長青笑了笑。伸手將玉飾掛在了小喬安娜的脖子上。就在掛飾貼在了小喬安娜地身上後。圍在掛飾表面的光芒立刻內斂進去。而小喬安娜也感覺到了掛飾地作用。在陳靖國耳邊小聲說道:「爸爸!這東西好冰涼、**。小雨現在感覺不到熱了。」

    陳靖國說道:「謝了。老道!」

    兩人寒暄敘舊之後。周圍陳家嫡系之人連忙上來見禮。舉止之恭敬讓外圍那些熟悉他們的洋人深感驚訝。陳靖國此刻也轉身和一旁肖恩說了聲話。並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這些隨徐長青一起過來的人。伊麗莎正準備吩咐管家喬安集中家族成員過來見禮。徐長青已經有些厭煩這些世俗俗禮。擺手表示不必了。也不管周圍人的臉色。便在陳雲的引領下坐上了一輛馬車。

    「他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好像……」伊麗莎皺了皺眉頭。朝丈夫問道。

    「不是的。這就是他的性格。相處久了你就會有所瞭解。」陳靖國安慰了一下妻子。然後吩咐眾人分別坐上馬車。陸續離開碼頭。從最開始慎重其事的大排場。到最後虎頭蛇尾的離開。整個過程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些混跡在人群中的各方探子也不明白陳靖國這樣做的意思。但他們卻依然忠實的記下了整個過程。特別是主角徐長青。

    離開的時候。陳靖國似乎有些私話要同徐長青說。與其同坐一輛馬車。伊麗莎母女則被他趕到了另外一輛車上。相比起剛才的親近。現在馬車內的氣氛顯得冷淡了許多。徐長青本身就不喜歡多言。坐上馬車之後便一副閉目養神狀。而陳靖國雖然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卻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車隊很快就行過了城區的石板路。來到了郊外。在沿著沙土路到盡頭後。轉入了一片樹林之中。朝馬賽城區外的富人別墅區駛去。後面的一些馬車也在岔道口分開。看樣子是準備回各自管轄的分公司。

    在進入樹林之後。陳靖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從國內來。有沒有卿萍的消息?」

    徐長青睜開眼睛。神色複雜的看著陳靖國。問道:「你沒有問過陳翁?」

    「以前問過。但父親不願說。底下人也不敢多言。後來……後來事情一忙起來。也就忘了。」陳靖國的神色看似平靜的說著。但是閃爍的眼神卻將他的內心展露無疑。

    當年他、徐長青和盛卿萍三人可謂是青梅竹馬。也曾追求過盛卿萍。但最後還是輸給了徐長青。對於輸在徐長青手上。他並不感到有多不快。也曾真心祝福過徐長青和盛卿萍。可是後來徐長青在成親之夜。突然莫名其妙拋棄了盛卿萍。令盛卿萍出走。最終下落不明。這讓他感到格外憤怒。並且與之斷交。之後更是主動提出來開華夏。赴歐洲創業。他後來知道徐長青所以會做出那麼反常的事情。完全是因為其師父強行施法斬了他的俗緣。令他在當時變得無情無愛。於是在陳德尚的撮合下。兩人關係又有所和解。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畢竟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很難再挽回了。現在陳靖國再次提起盛卿萍。也是想要了結他一個多年的心事。

憐心早就已經結婚了,對方是天津董家的繼承人董震宇,現在有一兒一女。徐長青簡單的回答一句,跟著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她的女兒是我的骨肉,名字叫做董觀青。」

    「什麼?」陳靖國聞言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徐長青。

    「當年憐心離開陳家沖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徐長青臉上露出些許愧色,又轉而歎了口氣,說道:「當年,這件事只怕師父也知道,所以他才會那麼迫不及待,不惜耗費精元為我斬斷俗緣。當年我若是細心一些,或許……唉!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終歸是我有負與她。」

    「當年,你本就不應該與她結緣。」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陳靖國心中還是留有一股怨氣,忍不住埋怨道:「你一個修道之人遲早要超脫世俗之外,當初就不應該……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你準備怎麼安排這件事?需要陳家出面嗎?」

    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就連陳翁也不知道,而且我和憐心都沒有將事情挑明。董震宇也知道觀青的身份,但依舊將她視如己出,若是挑明了,對董家、對憐心、對我、乃至對觀青都不好,有些事情還是掩埋起來方為上策。」說著,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這件事你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準備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就回華夏,然後想辦法勸說董家來歐洲定居,到時你從旁照顧一下他們一家就好了。」

    「華夏局勢真的有你預料的那麼壞嗎?」陳靖國雖然知道徐長青的神算靈准無比,但還是不由得心生質疑。
    「或許比想像得還要壞。」徐長青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乃是華夏的一大劫數,不但世俗界在劫數之中,就連修行界也逃脫不了。此次劫數地源頭主要還是在世俗界,若是世俗界能夠盡快穩住世局,重立九鼎。或許還能減輕劫數。只可惜現在的華夏權欲橫流,人心迷亂,正所謂身在劫中,命不由己,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等能夠做的就只能在劫數中尋找那一線生機。」

    「我這段時間都在看有關國內的報紙,上面不是說南北已經達成共識。立國修憲了嗎?」陳靖國沒想到徐長青會說得這麼嚴重,皺了皺眉頭,道:「我也問了一些歐洲的政客,他們也都認為一個穩定地華夏符合他們在華利益,他們……」

    「利字當頭,就算是親生兒女也會生出異心來。何況是那些異族之人,」徐長青冷笑道:「而且他們如今也自身難保。歐洲的劫數也已經起來了,過不了兩年,他們的心思只怕也很難放在我們身上了。」

    「歐洲也有大劫?」陳靖國面色一驚,心中自然明白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從大航海時代開始,歐洲便不斷的用他國、他族的血肉來鑄造自己的財富,其中的業果日積月累之下已經到了極限,只怕這次大劫過後,整個歐洲剩下地也就是一些殘垣斷壁。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是想要勸說董家去美國定居。只不過最近看到報紙上說。美國議會通過了排華法案,對我華人極力打壓。董家去了只怕會非常糟糕,歐洲的情況反而好一些。」說著。他又深意的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陳靖國,說道:「書生,你故意引我來歐洲是為了什麼?」

    「呵!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你。」陳靖國顯得非常平靜,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桃花山收到消息地時候就有些懷疑了,見到了肖恩後,從他口中知道他的行蹤都是你安排地,就完全肯定了這個猜測。」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看著陳靖國,說道:「為什麼你要洩漏他的行蹤?就為了引我到歐洲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結拜兄弟肖恩差點因為這件事送命嗎?」

    「肖恩因此差點送命?」陳靖國聽後一驚,臉色多了一絲懊惱之情,急忙解釋道:「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因為肖恩執意要把你的那個天地靈物送回桃花山,所以我才會想要依靠那些傭兵,去嚇唬一下肖恩,讓他留下來,然後再以路上危險為由,派人過去通知你,讓你親自過來一趟。我絕對沒有想過會……」

    「也罷,你既然算計了他,讓他受了劫,也就欠下了他的因果債,至於如何償還你自己看著辦,而我的東西已經找回來了,也不準備追究這件事。」徐長青看得出陳靖國的神情不是作偽,於是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不過靖國你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你絕對不會這麼做。」

    「人總是會變的,如果你在一個群敵環繞地異國他鄉拚搏這麼多年,你也會變地。」陳靖國見徐長青沒有追究的意思,也不由得送了口氣,跟著歎道:「以前還好,我們總算還能直接通信,不過最近幾年,父親和家裡地長輩已經完全封鎖我和你的聯繫,所有事情都要通過他們才能告訴你。我知道他們是看我掌握地歐洲產業越來越大,怕我從陳家分離出去,不但限制了和你聯繫,還把小五推出來,與我分庭抗爭。最近這兩年年,小五掌握的美洲產業賺了個盆滿缽滿,而我這邊卻有些停滯不前,在家裡已經有人開始鼓動父親,立小五為陳家家主繼承人,要將陳家總部設在美國。我若是再不想點辦法讓你過來,只怕我這些年的辛苦就全都白費了。」

    徐長青聽後,皺了皺眉頭,道:「靖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義莊一脈的規矩,只為陳家出謀劃策,絕對不會參與陳家內部的爭鬥,而且你這些年的辛苦和能力,陳翁也看在眼裡,雖然你不是正房嫡系,但畢竟是長子,陳家家主向來是選賢,你……」

    「長青,你何必哄我!」陳靖國打斷了徐長青的話,神色憤慨,說道:「其實你又何嘗看不出來,父親會選誰。我娶了伊麗莎這個外族洋人,雖然這對我們家族事業很有幫助,但是畢竟血脈不純,我和老三震山都沒份。老二個性太過簡單,而且滿腔的革命熱血,家裡也不會選他,老四章平雖然能力出眾,但性子太野,也沒有資格。只有小五才有這個資格,這從父親為小五安排的幕僚團就知道了,全都是陳家的精英,所以小五才能這麼快就在美洲創立一分基業。當年我要是有這些人的幫助,早就已經成為了影響歐洲政商界的大財閥,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要靠一個女人來打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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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刑家兄弟
    東方貿易的車隊走過了一片野生樹林後,過了一道樹籐做的小拱門,道路兩旁的樹木開始變得井然有序起來,顯然是經過人工細心栽種的結果。穿過這片樹林,又過了一條小河後,車隊便駛入了一座有著石柱大門的院落。在院落中,平整的石板道路能夠同時行駛三四輛馬車,道路兩旁錯落有致的安設著一些噴泉雕塑,西式的灌木園林密佈在其周圍,道路盡頭則是一間非常傳統的西洋宮殿式別墅。

    馬車陸續停靠在別墅門口,一些等候在那裡的男女僕人紛紛上前開門。當眾人下車後,看向為首的徐長青和陳靖國兩人時,發現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感覺像是吵過架似的,周圍原本很熱鬧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冷淡起來。

    「我安排了晚上宴會,各位先去梳洗一下,換件衣服,」陳靖國出聲打破了這種怪異的氣氛,微笑著朝肖恩,說道:「肖恩,你可不要見外,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家好了。諸位,也不要太拘束了,你們是長青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放心,我們不會替你省錢的。」肖恩也笑著回應了一聲,跟著將陳靖國拉到了一旁,小聲問道:「你和師父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們……」

    「沒事!不要瞎想。」一臉平靜的陳靖國拍了拍肖恩的肩膀,沒有多做解釋,然後向妻子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長青還有一些事情要談。」

    說完,向眾人道了聲抱歉,便和徐長青一起朝別墅旁邊一棟**的小樓走了過去。雖然陳靖國的行為看上去非常不禮貌,但無論是凱瑟琳、沈晴雯。還是肖恩、安娜都是那種大家族,自然也都明白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都跟在伊麗莎的後面進了房子。只有貝絲在進去的時候眼睛朝那棟房子看了一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臉上有些驚訝之色。

    陳靖國和徐長青來到了那棟地小房子裡面。雖然從外面看很陳舊,但是裡面的鋪設卻截然相反,水晶吊燈、紅木傢俱以及各類名畫將房子裝點得既華貴,但又頗有古韻,而且牆壁書櫃上的書籍更讓這裡多了一分文化氣息。

    在屋子裡面此刻已經坐了四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見到陳靖國領著徐長青走進來後,立刻站了起來,一起上前給徐長青行禮道:「我等四散人見過先生。」

    「四位,多年不見了!」徐長青沒有受了他們這一禮,立刻抬手以金液真元將四人扶起來。雖然四人曾試探性的運勁反抗,但也只是略微抗爭了一下,便立刻在夾雜了土靈之氣的金液真元前土崩瓦解,如果不是四人修為深厚。或許還會被反震回來地力道給摔一個跟頭。或許是感覺到了徐長青的修為與他們心中的徐長青高出甚多,四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訝之色。

    眼前四人姓刑,是四兄弟,和徐長青算得上是舊相識。在華夏修行界也算是赫赫有名地散修高手。只不過四人的性格非常的耿直,得罪了不少的修行門派,被人追殺那是常有的事情,為了避難當年便被徐長青騙倒了陳靖國身邊當起了護衛,來到了歐洲。

    這四人的功力極為高深,而且彼此功訣相輔相成,一套四象翻天陣若是發揮到極至,即便是現在的徐長青也沒有把握完全接下來,當年他們也就是靠著這套陣法一次次的躲過了仇敵地追殺。這些年來陳靖國能夠在敵人暗算之中安全脫身,家族產業能夠在歐洲的各種勢力中間立足下來。這四人可以說功不可沒。而他們以及直屬陳靖國的一些外家武林高手組成了一股強大的地下力量,這也就是外界傳說地那股神秘力量。

    雖然因為徐長青顯露出地修為超出想像。但四人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四人中唯一能夠說話地老三刑兵站出來。試探性地問道:「徐先生。這麼多年不見功力越發高深了。觀先生今日所示修為怕是要修成金丹大道了吧?」

    徐長青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道:「還需煉一爐丹藥。便可閉死關。結金丹。」

    「恭喜。恭喜!」刑兵等人在羨慕之餘。也連忙上前賀喜。在修行界結成金丹便已經算得上是入了仙道。只等道基穩固。便可成就陰陽二神。到時便是真正地超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之後只需用時間積累功力。便可輕易地完成最後地飛昇大道。成就仙人不滅之體。

    金丹大道是所有修行大道者地一個檻。古往今來無數地修行界高手都被擋在了檻外。現如今更是如此。雖然現在華夏地仙佛正宗中都有這各種各樣地法門。傳授弟子如何跨過這道檻。但是現在天地靈氣稀薄無比。比起古時相差甚遠。根本不足以幫助修行者結成金丹。各個門派那些修為到了地長老們最終只能選擇同一個方法來渡過這個難關。那就是入內山門。坐死關。靠著日積月累地天地靈氣突破這道仙凡屏障。只可惜這樣地方法並不是十全十美地。很多都是在天地靈氣地積累還未到達圓滿之前。便先經歷了一些成道魔劫。最終一生修為化為灰灰。

    當年第一代義莊主人成就金丹大道跟著飛昇仙界。整個修行界都為此轟動。如今事隔兩百年。九流一脈又有人要修成金丹大道。這事要是傳到了華夏修行界。必然又會引起一陣騷動。也必然會有人生出異心。徐長青就是擔心自己閉關之時。會有一些仇家來找麻煩。所以才會決定留在歐洲修煉金丹大道。以避開一些不必要地麻煩。至於將自己地情況告訴眼前四人。是想要這四人在自己閉死關地時候。為自己護法。同時也借助四人地陣法改變自己閉關處地地脈靈氣。讓其符合自己地修煉所需。

    於是。在四人道賀之後。徐長青也說出了自己地想法。四人聽後。相互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畢竟以陣法改變地脈靈氣。需要消耗大量真元。但是如果能夠在徐長青旁邊護法。感覺一遍結金丹地過程。對於他們將來修煉金丹大道有著莫大地好處。

刑家兄弟四人中雖然三人都是天聾地啞,但是他們天生便有一種通靈神通,能夠感應到彼此兄弟的想法。當徐長青說出請求來的時候,四人便在心中交流著對此事的看法和要求,最終透過刑兵說出來道:「抱歉,徐先生!如今我四人也修煉到了煉精化氣的頂峰,只要時機成熟便可閉死關,若是幫助先生的話,只怕我們的修煉又要延遲十餘年。」

    「四位就那麼肯定自己閉死關後,一定能夠成功?想必四位也是感覺到成功無望,準備最後一搏吧!」徐長青見四人如此,笑了笑,毫不留情的直接他們的無奈,但是在四人惱怒之前,他又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物來,放於四人面前,說道:「四位如果能夠助我修成金丹大道,這樣東西我就作為酬金送給四位。

    「這是什麼?」刑兵見到徐長青拿出來的是一本看上去很陳舊的無名之書,不由得愣了一下,在徐長青的示意下,接過去翻看了一下後,臉色驟變。這本書上所寫的內容既不是什麼絕世道法,也不是什麼上古陣法,只是一個修道人的修煉心得。真正讓刑兵大吃一驚的是這個修道人的身份,他不是別人正是這數百年來唯一一個成道飛昇者,第一代義莊主人玄青素。

    刑兵在驚訝之餘,又快速的翻看了幾頁,發現上面的心得雖然記載得並不詳細,但是每個修煉大道的關鍵之處都下了很重的筆墨,和自己的修煉過程相互印證一下,便可清楚的感受到其中價值。難能可貴的是這本心得中還記載了金丹大道以及飛昇大道地整個修煉過程以及難關所在,對於他們兄弟四人來說,這本書的價值堪比絕世珍寶。

    就當刑兵和湊上來的刑家兄弟想要細看下去的時候。徐長青有忽然出手,將這本心得拿回去,收入袖裡乾坤之中。徐長青地舉動令到剛剛看到興頭的刑家兄弟感到了一絲惱怒,四人一起瞪著徐長青。並說道:「先生,這是何意?」

    「我素知四位有著心記之能,任何書只需要看過一遍,便能完全記住。此物既然作為酬金自然就不能讓四位看全了。」徐長青神色淡然的看著四人,再次問道:「四位考慮得怎麼樣了?」

    兄弟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互通了一下想法,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不過刑兵還是有些遲疑,說道:「我四人可為先生護法,但是如果先生閉死關未能成就金丹大道,那麼這個酬金又如何算呢?」

    徐長青大方的說道:「不用擔心。只要四位答應助我,無論最後成功與否這本心得都會交給四位。」

    「既然徐先生這麼爽快。我四人再多說什麼就有些矯情了,我四人同意為先生護法。」刑兵不再猶豫,立刻替其他兄弟一起答應了下來,跟著他轉頭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地陳靖國,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說道:「不過先生閉死關之前,我四人希望先生也能和我們出手幫靖國老弟一把,解決那些困擾靖國老弟多年的事情,以免到時候我等四人分

    刑兵的話讓徐長青錯以為他說的是陳家家主之位的事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朝陳靖國看了過去。雖然心中感到不悅。但也佩服陳靖國拉攏人的本領。當年刑家四人可以說是徐長青騙到歐洲來的,礙於誓言才充當起了陳靖國的客卿供奉。現在竟然主動開口要徐長青幫忙,可見四人已經將陳靖國看作了自己人。

    陳靖國和徐長青是多年知交。自然明白他誤會了,立刻解釋道:「並非你所想之事!七年前,我去丹麥洽談歐洲數條鐵路營運權項目地時候,得罪了一個古老家族,那個古老家族也掌握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曾多次試圖暗殺我和伊麗莎。雖然刑家地四位老前輩屢次將對方擊敗,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最近我更是聽說他們似乎在巴黎聚集了一些歐洲的地下力量準備對付我們陳家,現在老三正領著雲遊到此的燕風前輩和廢五前輩在巴黎坐鎮,我想刑家的四位前輩也是擔心我們的力量不足以與他們對抗才會提出提出這個要求。」

    「難道以四位的修為和道法也對付不了這些洋人?」徐長青疑惑的看著刑家四人,問道。

    雖然徐長青只不過是一句普通的問話,但是聽在刑家四人的耳中卻感覺像是在說他們無能,臉色略顯陰沉,刑兵直接將眾兄弟的心聲,說出來道:「先生說得輕巧,沒有見過那些人又豈知其中困難!那些人力量非常古怪,有些像是天生神通,有些又像是妖物所化,雖然就力量大小而言,無法與我等華夏道法想比,但是卻總能在敗局已定之時,施展奇術安然逃脫,所以整體實力並未有太大損失。最近他們又多出了一個首領,那個首領有些像是牛妖所化,有著一對大角,手裡拿著一把大錘,力量驚人,而且善用雷電。前不久,我等四人與這牛妖有過一戰,依靠我們地陣法只能堪堪抵擋其攻擊,想要擊敗除非將四象翻天陣地陣心找到,將陣法補全。當時要不是燕風道兄和廢龍頭及時趕到,合力出手將其擊傷,或許我四人已經敗在那牛妖之手。不怕得罪先生,雖然先生已經快要成就仙道,但是若是與那妖物對峙,孰勝孰負還未可知。」

    「牛妖?」徐長青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驚訝不已。刑家四人實力他非常瞭解,雖然四人所修煉的陣法還不完全,但是卻因為他們天生心靈相通,使得陣法得以從另一方面補全,即便以徐長青現在地修為和靈寶,想要破陣還需費上一番手腳。從這一方面來看,他們口中的那個牛妖地實力,至少不會比徐長青弱,而在歐洲能夠符合擁有如此強大力量以及如此突出形象的人,徐長青的記憶裡只有一人,那就是惡魔三巨頭之一的魔神巴爾,也就是歐洲地下勢力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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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事內事外

    「難怪震山和燕風前輩他們沒有來,原來還有這件事。理清頭緒後,徐長青眼含深意的看了看陳靖國,隨後轉頭朝刑家四人行禮,說道:「四位能夠如此為靖國著想,徐某替陳家感謝四位了。這件事既然被我趕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距離我正式閉關還要一段時日,也還需準備一些丹藥法器,正好趁著這個空當幫陳家解決這些麻煩。」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二位談話了。」刑家兄弟見徐長青已經點頭答應,便不再多留,起身離開了房子。

    房子裡只剩下徐長青和陳靖國後,兩人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都沒有說話,陳靖國低著頭,而徐長青則靜靜的看著他,房間內陷入了一陣尷尬氣氛。過了一會兒,陳靖國終於受不了房間內的無形壓力,先行開口道:「多謝了!」

    「謝倒不必了!我們只不過是相互幫助罷了!不過……」徐長青面無表情的說道:「書生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竟然能夠從電報裡猜出我需要用到刑家四位散修,還說動他們為你說話,看樣子你拿出了不少好東西吧!」

    雖然徐長青冷著臉,但非常熟悉其性格的陳靖國並未感覺到他生氣,人也就放鬆下來,淡然一笑,說道:「也不多,就是一套從頤和園流出來的道書,叫做太上妙法清微文律。聽燕風前輩說這是一個消失的古門派的修道經典,給四位供奉正好合適。」

    「太上妙法清微文律?是道家小龍門的修道基礎法門,雖然不算什麼高明的功法,但是對於刑家四位這些外道修行者而言,這卻是能夠補全他們的心法,難怪他們會心動,燕風前輩為你挑了一個好禮物啊!」徐長青沒想到這裡面還有燕風的份。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都已經準備好了陷阱等我來跳,我還能說什麼呢?」隨後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不過我只幫你解決歐洲的麻煩,至於你們陳家家主之爭,我不會插手,義莊的規矩我不會破壞的。」

    「的確。義莊這兩百年的規矩是不能破,否則我陳家也不可能延續至今。」陳靖國說著忽然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老道你現在已經不是義莊主人了。別忘了,你已經將義莊一脈交給了你地兩個弟子,所以義莊的規矩你已經不必遵守了。」

    徐長青搖了搖頭,反駁道:「不用枉費口舌了,即便我不再是義莊主人,我也不能幫你。再說,我沒有了義莊主人這個身份,也就和你陳家沒有了關係。更加沒有理由幫你。」隨後,又猶豫了一下。忽然看似無意義的說道:「書生,你在歐洲這麼久,有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做過生意嗎?」

    「羅斯柴爾德家族?」陳靖國一時間不明白徐長青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如實回答道:「我曾經向英國羅斯柴爾德家族地銀行借過一筆款子,用於建設紡紗廠,怎麼?你有事找羅斯柴爾德家族?」

    「沒有,我只是聽說過這個家族,對他們家的經營方式感到好奇。徐長青漫不經心的緩緩說道:「聽說所有歐洲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是一個家族,只不過現在分開成了五個分家,遇到事情相互照應。共同禦敵。控制了整個歐洲的金融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確控制了現在歐洲的金融界。他們家族的經營手法是那種典型地猶太人手法,決不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歐洲的猶太人能夠在這麼漫長地無根歲月裡始終把持著歐洲的金融。這種穩健的經營方式功不可沒。」說到做生意,陳靖國不由得心生讚歎,跟著又疑惑的問道:「你問這些……」

    忽然,陳靖國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了沉思之色,徐長青也沒有打擾他,自己到了一杯紅茶,細細的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陳靖國才緩過神來,眼睛微微一瞇,看著徐長青說道:「老道,你是想說……」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不過是好奇問了一下。」徐長青立刻用話把陳靖國堵上,隨後取出紙筆來,寫了他所需要的一些缺少的草藥以及祭禮法器,然後簽了一張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遞給陳靖國,道:「這些東西都是我需要的,你在九月之前幫我準備好,支票上地錢應該夠用了。」

    陳靖國拿過紙條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祭禮法器倒不是難找,在那些唐人街上可以找到,這些藥也不珍貴,只不過想要年份足夠地藥材並不多。」

    「最好是能夠找到年份足夠的,如果年份不夠地話,可以用數量來補充,低一個年份的份量增加十份。」徐長青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如今天地靈氣稀薄無比,靈藥枯萎退化,別說上百年地靈藥,就連數十年的靈藥都很難找到。所幸他煉製的丹藥不是那種絕世靈丹,只是一些聚氣會元的散藥,要是年份高,藥效自然越好,年份不夠,也能夠施法提煉,藥效不會太差,所以徐長青並不在意。

    陳靖國點了點頭,將紙條收起來,但又將支票推了回去,說道:「這些東西用不了幾個錢,何必……」

    「我已經不再是義莊主人,用陳家的錢名不正、言不順。」徐長青直接了當的拒絕陳靖國的好意,跟著神色嚴肅的說道:「書生,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這次大劫波及範圍之廣,人數之多,只怕會是前所未見的,你要做好準備。此次大劫劫氣雖然在東方,但亞非歐三地地脈相連,只怕三洲都會在劫數之中,南北美有海洋阻隔,不在此次大劫之內。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將主要產業移到美洲去,」見陳靖國皺了皺眉頭,又道:「即便不去美國,也可以將產業移到英國,雖然會有損失,但不會損失太大。」

    「英國?」陳靖國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在英國還有一些產業,轉移財產並不是很難,不過我之前和英國官方有些矛盾,若是……」

    「不是還有肖恩嗎?」徐長青笑了笑,說道:「而且肖恩的未婚妻安娜.巴尼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巴尼斯家族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

徐長青和陳靖國兩人在小樓裡交談了一個白天。直到晚宴的時候才從小樓裡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房間裡談了一些什麼。原本迎接徐長青的宴會。作為主角的徐長青並未參加。從小樓出來之後。便回到了為他準備的一間單獨的小院裡。其他人則收邀參加宴會。好好的放鬆了一下。

    在宴會以及之後的舞會上。凱瑟琳、沈晴雯等人非常熟練的周旋於賓客之中。其中似乎也有不少她們認識的熟人。很快有著冒險家身份的兩人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其次。在宴會上作為主人的陳靖國則對肖恩、安迪以及巴尼斯家族的兩人都表示出了相當的熱情。特別是宴會之後。陳靖國曾連夜邀請巴尼斯家族的克理密談了兩個多小時。當克理離開別墅房是一掃來時的沮喪和陰鬱。臉上露出的笑容充滿了的意和自信。

    「你不去參加宴會嗎?」徐長青將手上一本描寫歐洲神靈和怪物的百科類籍合上。朝門口正由一團黑霧凝聚成形的貝絲問道。

    「那裡不是我的世界。那些人也不是我的信徒。」貝絲邁步走到了徐長青身旁。並沒有坐下。轉頭看了看西北方。視線似乎穿透了牆壁似的。說道:「有一些不速之客來了。先生也應該感覺到了吧?」

    「一些不入流的邪魔小鬼罷了!這裡的主人家會料理他們的。」徐長青看都沒有看一眼。一邊示意貝絲坐在自己對面。一邊說道。

    「邪魔小鬼?也只有你才能將一位秘黨的吸血鬼公爵說的那樣無用。」貝絲極為羨慕的看著眼前深不可測的徐長青。深吸口氣。壓下心中不切實際的衝動。說道:「你所說的主人家就是白天從那小樓裡出來的四個老人嗎?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強大。但是用來對付這位吸血鬼公爵。顯然還差了一些。畢竟實力的等級差距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在你們西方的確不可能。但是在東方。有時候數量能夠蓋過質量。那四位擅長一種陣法。能夠連同天的四靈護神之力。令他們的修為瞬間提升十幾倍。而且彼此真元相連。威力浩瀚無窮。別說是一個吸血鬼公爵。就算是整個十三家族群起而動。只怕也是有來無回。」徐長青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又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起一本歐洲的圖冊。仔細的看了起來。並問道:「貝絲小姐。聽你的口氣似乎對來人非常熟悉。莫非是你的朋友?如果是的話。你最好過去一下。免的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這時。從屋子外面的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鳴聲。在普通人聽起來像是打雷。但是貝絲和徐長青這樣的非常人卻能夠在聽到聲音之餘。感覺到一股異常的元氣波動。在別墅的花園內。眾人紛紛抬頭看向天空。好奇為什麼萬里無雲的情況下會打雷時。肖恩等人的視線則紛紛看向了西北方向。顯然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更應該算是我和凱瑟琳的敵人。」貝絲的手心冒出一股黑氣快速凝聚成七八隻老鼠大小的黑貓。並在她神識的指使下從窗口跳出。朝聲音來源處跑過去。做完一切後。她才坐在了徐長青對面。說道:「來的那人是魔黨喬凡尼家族的長老。名字叫做赫默萊茵。據傳是十字軍時期大裂變之戰存活下來的吸血鬼公爵。雖然西方教會這麼多年一直打壓這些吸血鬼。但是卻始終無法根除。最近更聽說他們吸血鬼等下級種族分別投靠了歐洲的黑暗議會和影子議會。尋求黑暗議會首領巴爾和影子議會首領別西卜的庇護。替兩個的下議會掌管外界的財富。」

    「你對這些事情倒是很瞭解。能夠仔細說說這些歐洲的的下勢力嗎?」徐長青眼睛盯著手上的的圖。口中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些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對於這些的下勢力而言。我只是一個外人。不可能接觸到更深層次的內部。如果先生想要知道這些東西。最好去巴黎一趟。那裡是歐洲的下勢力的聚集點。兩個議會都在那裡建有分部。」貝絲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徐先生。如果陳先生的家族真的和這兩個的下議會結怨的話。最好是想辦法讓他們和解。雖然先生強大無比。但是與的下議會的力量相比。顯然還遠遠不夠。這麼多年來。想要對抗黑暗與影子議會的強大存在也為數不少。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我不認為先生能夠成功。」

    「我並沒有想過要去毀滅這些歐洲的的下議會。只不過想要警告他們不要亂來。而且這件事你也不用插手進來。」徐長青抬手拒絕了貝絲的好意。將手中的的圖冊合上。跟著注視了貝絲良久。說道:「貝絲小姐。你想要變的更強嗎?」

    「什麼?」貝絲眼光一閃。說道:「先生手上難道還有羽蛇神金像?」

    「沒有。」徐長青搖了搖頭。但在貝絲露出不解之色之前。說道:「不過我最近從加百列交給我的水晶球裡面。領悟出來了一種合適你們埃及神靈的法門。雖然效果不可能跟你們自身的法門相媲美。也無法令你短時間內變強。但是我的這個法門卻能夠吸收單純的天的願力。想來這比起你們那種吸收簡單信仰之力的法門要好上不少。」

    「天的願力?」貝絲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有些疑惑的看著徐長青。

    徐長青微笑著解釋道:「天的願力是天下間所有未能吸收的信仰之力集合體。對於你們這些異域神靈來說。這應該是至關重要的生存之力。」

    貝絲聽後眼睛一亮。隨後又警惕的看著徐長青。問道:「我想你應該不會無條件的幫助我。我需要付出什麼?」

    徐長青沒有立刻回答。伸手朝貝絲的額頭上點了過去。貝絲雖然想要避開。但是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擠壓在岩石之中似的。不能動彈半分。就當她驚慌失措的時候。徐長青的手指傳出一股熱氣湧入其體內。衝到她的神火之中。解除了之前在埃及所下的禁制。

    做完這一切後。徐長青嚴肅的朝愣住的貝絲說道:「這個代價對於你來說很簡單。就是為一個人服務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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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交託俗事(上)

    「服務一百年?」聽到了徐長青的要求,貝絲遲疑了一下,跟著又一臉恍然道:「是當護衛嗎?為陳靖國先生?」

    「的確是當護衛,但不是為陳靖國。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我要你服務的這人現在不在歐洲,不過將來應該會來歐洲定居,我不希望她在歐洲受到任何傷害或者委屈。原本我最好的選擇是肖恩和安迪,只不過肖恩的世俗念太重,安迪的淨土法門又不善鬥法,所以他們兩個人都不合適,只能退一步選你了。」

    「她?你要我為一個女人當一百年護衛?」貝絲不由得愣了愣,心中不由得猜想這女人和徐長青的關係,猜測道:「是你的妻子?還是你的親友?」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徐長青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你也不一定要花上一百年的時間,你只需要保護她到壽終正寢之日為止。」

    徐長青的條件不禁讓貝絲心動起來,一百年的時間對於已經活了數千年的她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她能夠掌握徐長青所說的那種方法,即便不能建立屬於自己的信仰本源,她也能在不被人間同化的情況下,通過吸收天地願力以埃及神靈遺族的身份存活下去。

    徐長青自然也是看準了貝絲這一點,才會跟她提出這個交易條件。其實徐長青要交易的那個法門,算不得什麼上好法門,並且法門的創造者也不是他,而是正在被三昧真火一點點煉化的埃及太陽神阿蒙。這套法門的作用就是讓埃及神靈可以通過吸收天地願力來讓他們的力量保持穩定,不會因為人間的同化力量減弱或者消失。相比起徐長青的混元金身法門來,這套法門要差很多,所謂吸收天地願力也只是吸收表層的雜力,更加沒有可能借用天地願力鍛造金身。

    貝絲沉思片刻後,忽然又問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會拿我怎麼樣?」

    徐長青回答道:「不會拿你怎樣?就當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提過。」

    雖然徐長青嘴上這樣說。但是貝絲全然不信,在她看來這個女人或許是徐長青地一個大秘密,按照她以前的經驗,自己如果不答應。可能面臨的結果就是被滅口。經過一番猜測後,貝絲表面為難,內心卻竊喜,點頭答應道:「同意,我願意和你做這筆交易。」

    這個結果早在徐長青預料之內,他讓貝絲靠過來,伸手一點貝絲的前額,施展灌頂之法將那個吸收天地願力地法門打入貝絲的神火之內。貝絲的臉上浮現出一陣痛苦之色。隨後痛苦化為沉思,又轉變為幸喜,而貝絲也不顧場合的修煉起來。只見她閉著眼睛,手指在身體周圍的空氣中快速的畫了一些古埃及的楔形文字。隨後文字越來越大,相互交融,逐漸化作一個黑幕將她籠罩在其中。

    就當貝絲被黑幕籠罩的時候。徐長青便感覺到一股天地願力從蒼穹湧了下來。雖然這股天地願力比起徐長青平時修煉混元金身時吸收地天地願力要稀薄很多,且雜亂混濁,但是對於貝絲來說卻無異於一枚絕世靈丹。徐長青的神念可以清晰感覺到貝絲原本顯得非常散亂的力量以及神火正逐漸變得凝實穩固起來,最為明顯的是他體內原本分開地黑霧力量和神火形成了一個循環,就像是道家的小周天似的。

    徐長青沒有打擾貝絲地修煉,他以神念找到了正在自己房間內靜修的安迪,用傳音之術吩咐道:「安迪,你來一下我的房間。」

    安迪在參加完宴會後,和沈晴雯說了會兒話,便回到了房間內獨自修煉徐長青新傳給他的小白蓮法門。忽然聽到徐長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愣了一下後,便立刻往徐長青的居所走過來。

    「進來吧!安迪。」在安迪走到門口的時候。徐長青將門打開,讓安迪走進來。這時安迪見到在徐長青對面的黑色球體。不由得露出疑惑之色,隨後他的神念就感覺到一股天地願力正在湧入黑球之中,為此他忍不住問道:「老師,這是……」

    對於安迪能夠感覺到天地願力徐長青並不感到意外,各種佛家法門裡面或多或少都蘊含著借用願力修煉佛家法象金身的方法,對於天地願力地感知也遠比其他修行法門要優越一些。

    「這是貝絲小姐在修煉,我們不必管他。」徐長青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下,隨後示意他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問道:「現在你也回到歐洲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安迪呆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說道:「弟子願意永世追隨在師父身旁,聆聽教誨。」

    「永世追隨?呵呵,你的這份心我接受了,至於做就不必了。」徐長青笑了笑,說道:「你所修地淨土法門宜靜不宜動,而且我該傳的東西已經基本都傳給你了,以後你所要做的就是自悟,跟在我的身邊也沒有什麼用處。如果你沒有其他目的的話,我有件事倒是想要拜託你。」

    「師父請吩咐。」安迪連忙應道。

    徐長青想了想,說道:「現在陳家正是用人之際,你可以作為陳家的供奉留在陳家,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陳家解決一些事情。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有一家人會從華夏來歐洲定居,這一家人中有一個大女兒名字叫做董觀青,」說著,他伸手點了一下安迪的前額,將董觀青以及送給她的那朵舍利白蓮飾物的影像,傳入安迪的腦海中,繼續說道:「你腦海裡是董觀青兩年前的模樣,過幾年也應該大了,她身上由我製作的舍利白蓮,你應該可以很清楚的就感覺出來。到時你就作為一個護衛留在她身邊,和貝絲小姐一起好好的保護她,直到她壽終正寢為止,這個你做得到嗎?」

    「弟子做得到。」安迪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也不詢問原因,只是在之後,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不找肖恩師兄,他的道法比我要強上很多,由他來……」

    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他塵俗未盡,不可能盡心盡力去做這件事的,而且你現在雖然不如他,但並不表示以後不如他。」

聽到徐長青的讚揚,即便安迪的心境再強,也不由得露出喜色,用那東方式的謙虛,連稱不敢和肖恩相比。雖然安迪同意保護將來赴歐的董觀青,並且沒有索要任何報酬,但徐長青總感覺有些虧欠他的,畢竟他不同於貝絲,即便修煉了淨土法門,可時間對於他來說也相當重要。

    為此徐長青又取出了一本大乘功德經交給安迪,這本經書裡面記載了一套佛家憑借功德善事修煉佛門金身的法門,乃是修行界的一種佛家法門。雖然這套法門即便修煉到大乘境界,也無法做到悟證道果,但是卻能夠讓人延年益壽、青春不老,算是對安迪的一種補償。不過這套法門也並不是隨便就能修煉,安迪的淨土法門至少要到達六品白蓮的境界方可修煉。

    在安迪離開之後,徐長青又施展神念窺探到了貝絲身上,查看其情況。現在貝絲已經完全放開了自己,身體在黑幕之中散開成了一團黑霧,神火也由紅色變成了月光的銀白色,在吸收天地願力的同時,神火一點點在吸收月光中的太陰之氣。

    「果然是埃及的月之神!竟然能夠借用太陰之氣來鞏固形體,不錯、不錯!」徐長青一邊感應著貝絲神火的變化,一邊發出由衷的讚歎。在修行界,日月精華算是最為重要的一種修行之氣,其中佛家的大日如來法門以及道家的純陽法門全都是煉化吸收太陽之氣的上乘修行之法,吸收運用太陰之氣多以妖魔邪道為主,而貝絲所用的方法與華夏的妖物嘯月化形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就在徐長青無所顧忌地窺探著埃及神靈一族的修煉法門時,門外忽然有人敲門,他神念掃過之後。發現竟然是沈晴雯,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隨後出言讓其進來。

    此刻沈晴雯的神態中沒有了剛才在舞會上那種奪目光彩,更多的是憔悴,眼中充滿了擔憂之色,心中顯然充滿了心事,即便見到徐長青身旁怪異的黑幕球體,也只是露出那麼一絲驚訝。

    「你有什麼事情嗎?沈小姐。」徐長青看著自己這個洋人血統的異母妹妹,明知故問道。

    沈晴雯深吸口氣。說道:「你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怎麼辦?西方人的問話方式就是這種沒頭沒尾的嗎?」徐長青淺淺一笑,平靜的說道:「如果你是說如何對待你地父親瀋陽明的話,我想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再過兩天,陳靖國回巴黎時,我就會去瑞士,到時希望你能夠和其他人一起去巴黎。」

    聽到徐長青的話,沈晴雯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深吸口氣,臉上的神色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走到徐長青面前,毫不猶豫的將身上地衣服解開。露出只穿著一件內衣的玲瓏軀體,並說道:「如果你能夠放過我父親,我願意終身侍奉你。

    「你這不但是在侮辱你自己。也是在侮辱我。」徐長青冷然一笑,伸手一招,床上的薄毯立刻飛起來,將沈晴雯的身體包裹住,隨後說道:「美人計雖然很不錯,但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用,如果是安迪地話,或許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而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包著一層皮肉的紅粉骷髏罷了!」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父親?」沈晴雯急忙穿上衣服,臉上滿是羞憤之色。說道。

    徐長青略顯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很恨你的父親嗎?為什麼你還要這樣維護他?甚至不惜拋棄自己的尊嚴和未來。

    沈晴雯冷冷的說道:「不為什麼!就因為他是我父親。」

    「我從凱瑟琳口中知道。瀋陽明娶你母親是為了她在歐洲的一些產業,而且當時他已經有一個妻子了。此外。娶了你的母親後,他還到處尋花問柳。不但有眾多的情人以及私生子,就連一些親友也不放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凱瑟琳的母親也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員,而且你母親地去世也與此有關,所以你才會這麼痛恨凱瑟琳,痛恨你地父親。」徐長青毫不留情的揭開了沈晴雯心口上地傷疤,說道:「即便是這樣一個混帳父親難道你也願意忘記怨恨,為他付出一切?」

    「不錯,雖然他有百般不是,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他也曾寵愛過我,也曾抱過我。」沈晴雯露出一絲懷念地神色,說道:「你們華夏不是最崇尚孝道嗎?」

    「孝道?的確是崇尚孝道。」徐長青苦澀一笑,心中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就連道心也無法遏制住這股衝動,於是順應心意,說道:「沈小姐,是否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沈晴雯不明白徐長青為什麼忽然轉換話題,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徐長青隨手打了一道法決籠罩在貝絲的黑幕圓球上,將其隔絕起來,隨後便將自己整理後的身世,略有修改的說了出來。隨著他將心中的秘密緩緩說出,他感覺到自己自從練成後就一直沒有變化的三昧真火發生了一絲轉變,神火的光芒逐漸變白變淡,最終形成了一層火焰狀的薄霧。雖然看上去三昧真火像是變弱了,但實際上三昧真火卻已經逐漸向著真正的三昧真火靠攏,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煉化阿蒙神火的速度越來越快,神火內阿蒙的神識也越來越弱,隨時都有潰滅的可能。

    靜靜旁聽的沈晴雯臉上表情隨著徐長青的故事不斷變化,從最開始的不解疑惑,逐漸變得錯愕非常,最後完全化作震驚。她本身就對自己的家族歷史非常瞭解,加上徐長青並未完全隱瞞瀋陽明的身份,所以她很快就聯想到了一起。當徐長青說完的時候,她忍不住女兒態一般雙手摀住小嘴,驚聲道:「你說的那個人難道是我的父親?那麼你就是……」

    「你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徐長青內心感到一陣放鬆,彷彿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被搬開了似的,直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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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混亂境界

    小屋子裡的氣氛此刻變的有些異樣。誰都沒有再說話。沈晴雯坐在神色呆滯。顯然還沒有從這個消息中緩過勁來。而徐長青卻將眼睛微微閉上。似乎在等著對方先開口。在窗外。一隻烏鴉飛了過來停在了一根樹梢上。樹梢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窗口看到屋子裡面的所有情況。在烏鴉落下來後。便用那雙血紅色的怪眼睛死死盯著貝絲的黑幕球體。眼睛中蘊含著一種人類的驚訝感情。顯的格外怪異。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徐長青早就在小屋周圍佈置了警戒陣法。烏鴉的出現並沒有逃過他的陣法感知。只不過他現在沒空親手對付這個漏網之魚。於是神念一動。暗中召出陰神戰鬼。從的下移動到外面監視著那只行為怪異的烏鴉。

    剛才說出心中的事情後。徐長青便感覺全身為之一輕。像是脫去了一層笨重的盔甲。道字心識和太極神識也瞬間增強了十餘倍。形體也在各自的識海之中變大了數十倍。心神二識的增強也影響到了兩股神火的煉化。中丹田和上丹田兩股埃及神火中的神靈意識都在心神之力的衝擊下瞬間被衝散。

    不過阿蒙的意識雖然散開。但並沒有就此消失。還依舊頑強的游離在神火之中。抵擋著徐長青的煉化。在上丹田。阿圖姆的意識卻在散開的同時。被太極神識形成的力量給抽出了神火。毫無抵抗的被充滿整個識海的九幽冥火煉化成了單純的意識力量。成為了神識的補品。當阿圖姆的意識消失的時候。埃及神火也被太極神識吸收進去。很快融入了其中。這一刻太極狀的神識也產生了變化。形體迅速縮小。並且從神識之中湧出一股黑白交纏的霧氣。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而縮小的太極神識就正好位於人形的大腦之中。

    人形形成後。便立刻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分身。附著著神念。直衝天際。瞬間穿過了蒼穹屏障。衝到了九天之上。此刻徐長青似乎能夠親眼看到周圍的情況。而並非單純的感覺到。就像是他身臨其境一般。他看到各種紛雜的天的之氣將整個世界籠罩。看到了天外漆黑一片、繁星點點的奇妙景象。而且他還看見了在華夏位置的天空上無數天的之氣集中在那裡。並產生了一絲怪異的變化。就在他準備細看之時。一枚細小的隕石從他虛幻的身體中穿過。隕石上附著的力量瞬間將凝聚身體的力量衝散。而他的神念也縮回到了神識之中。

    「陰神?怎麼會煉成了陰神?」在體內的變化平息之後。徐長青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種哭笑不的的表情。

    陰神與陽神乃是結成金丹之後。修為達到煉神還虛之時。才會凝結而成的一種玄妙之物。世人通常將它們稱為元神。其中陽神主內。可令修行者超脫生死。不入輪迴。入散仙之流。而陰神主外。可令修行者上達天聽、下入九幽。其能力有些類似於修煉完成的陰神戰鬼。在道家的經典之中。通常修煉成了陰神陽神便是成仙的道的證明。

    徐長青此刻更多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煉進程可謂是混亂不堪。已經無法再用前人的經驗來確定自己的境界。以他這樣沒有成就金丹大道。便修成陰神的修行者。並非沒有先例。比如東漢費長房、唐初袁天罡等人全都是有著先天陰神的修行者。他們在修為不足之前。都可以施展各種神通。甚至能夠做到溝通陰陽。插手鬼事。可徐長青與這些史上有名的修行者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的陰神是後天自我修煉成的。而那些修行者是先天就有的。算起來他們的陰神應該是一種先天神通。

    陰神的出現有利也有弊。有利是隨著陰神逐漸成形。他將會出現更多更強的神通。本身的道法也將會越來越強。實力逐漸向上古修行者靠攏。至於弊端也非常明顯。那就是他的修行境界將會暫時停止。所有修煉後的真元以及吸收的各種天的之氣都將會用於養神。直到陰神完全成形為止。只不過這弊端對於徐長青來說。算不的什麼。他的修為早已達到自身極限。每日的修煉所的更多的是流入各類法器靈寶之中。現在只不過換了一個對像罷了。並不會影響到他的金丹大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我的哥哥?」沈晴雯這時候才從震驚中緩過勁來。難以置信的問道。

    沈晴雯的問話將徐長青的意識從自身拉了出來。雖然剛才他身體裡面發生了眾多的變化。感覺像是用了不少時間。但是在常人眼中這只不過是數個呼吸的瞬間罷了。

    「是不是真的這些不重要。你相不相信這些也不重要!」徐長青平靜的看著沈晴雯。說道:「我之所以說給你聽。告訴你這些事。只是因為我想說罷了。至於結果是什麼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沈晴雯這時忽然感覺到徐長青整個人變的有些玄妙。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怪異的力量。雖然他就在眼前。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遠在天邊似的。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徐長青的改變不但令沈晴雯感到不解。也驚動了窗外那只怪異的烏鴉。它似乎受到了某種傷害似的。從樹枝上彈開。張開翅膀。想東北方向飛去。在它飛走的同時掩藏在的下的陰神戰鬼也跟了過去。隨著他的神識修成陰神。作為分身的陰神戰鬼也有所提升。特別是掌控力已經達到了完美。基本上可以算的上真正的分身**。即便是在數百里外也能控制自如。施展神通。

    沈晴雯站了起來。走到徐長青跟前。目不轉睛的仔細的看著徐長青。說道:「真的。你真的是我的哥哥!你和大哥羅本長的真像。只是比他高一點。瘦一點。以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隨後。又繼續勸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母親的死想必父親也沒有想到。你……」

    「夠了!你們沒有資格提起我母親。滾出去!」徐長青眼中充滿了惱怒之色。沒有聽下去的打算。施法將門打開。隨後伸手朝沈晴雯一拂。運勁將她扔了出去。落到了院子外的草叢中。同時冷言傳音道:「沈晴雯。這次就算了。不要再試圖惹怒我!否則……」

面對徐長青的惱怒。沈晴雯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她清楚如果己再說下去。徐長青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她。這股死亡的氣息一直圍繞在她周圍。直到她從的上站起來。走出了小院。才的以解脫。

    「怎麼樣?我說過你去說什麼都沒有用。要是有用

    的話。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凱瑟琳從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站在沈晴雯的面前。臉上露出譏諷之色。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母親阻攔的話。我早就去瑞士殺了那個賤男人!那個男人本就該死。他不但害死了我的父親。也害死了你的母親。這些年來他仗著己的金錢和關係禍害了那麼多女人。這種人不死的話。世界就不存在公理了。」

    「我現在不想和你爭吵。讓我安靜一會兒。」沈晴雯一手拔開凱瑟琳。有些頹色的朝她的住處走去。

    見到沈晴雯的異樣神色。凱瑟琳臉上的譏諷表情逐漸收斂。看了看徐長青的住處。又轉頭看著沈晴雯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傷感之色。歎了口氣。快步追了上去。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和她並排走著。這段時間兩人合作修煉徐長青傳授的法決。雖然兩人只見的情感還沒有到那種好姐妹的程度。但是比起以前卻要好上很多。大有舒緩之勢。

    徐長青在將沈晴雯扔出去之後。心中的惱怒並沒有就此消散。他需要發洩一下。於是就將心神放在了陰神戰鬼身上。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有了與不同以往的感覺。以前驅使陰神戰鬼更像是在驅使靈寶法器。雖然能夠感覺到陰神戰鬼的一切情況。但是卻始終隔著一層薄膜。現在這層薄膜消失了。他在將心神放在陰神戰鬼上面時。陰神戰鬼就完全變成了他己。他可以通過陰神戰鬼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嗅到泥土樹根的氣息。看到四處亂鑽的蟲子。並且不需要神念也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在大的之上。那只怪異的烏鴉飛到了離陳靖國別墅東北方二十多公理外的一座小山腳下停了下來。隨後軀體散開成黑煙。又迅速凝聚成了一個黑髮碧眼、並有著明顯阿拉伯人特徵的西洋人。只見他凝聚成形後。便徑直朝小山上的一座風車磨房走了過去。只是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他忽然抬手做了一個有些類似佛家普照印的手勢。口中念誦了一段咒語。一個西洋魔法陣出現在了他的手印上。瞬間放大。並且將整個山頭籠罩在其中。

    隨著魔法陣的作用。那些在周圍的隱藏者顯出了身形。七八隻躲在樹上的蝙蝠被迫還原成了人形。落在了的上。為首那人領著屬下。朝磨房走了過去。一臉笑容。沒有半點緊張和尷尬。笑著說道:「拉默。不用緊張。這裡除了我們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生物。」

    「羅傑。如果你下次還這樣。我會直接攻擊。」那個叫拉默的黑髮洋人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同伴。同時還不放心的繼續操控著魔法陣。偵測周圍的情況。

    見到同伴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身為大公爵的羅傑一臉的不屑。說道:「有必要這麼小心嗎?還是你認為那幾個東方修行者能夠跟蹤我們到這裡來?我以前常聽一些人說。巴爾大人麾下最膽小的就魔神是你拉默。以前我還有些不相信。不過現在我相信了。」

    「閉嘴。小傢伙!」惱怒的拉默一把揪住羅傑的衣服。將他扯到面前。冷然道:「我能夠在歷次神戰中存活下來。沒有像那些驕傲大的傢伙一樣消失。就是因為我的小心。不要以為經歷了一次教廷戰爭就認為己很了不起。比起那些上古神戰那只是小兒科。另外你也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巴爾大人眼裡什麼都不是。你要是惹惱了我。我不介意讓你消失。」

    「放開。羅傑大人。」羅傑的後裔想要上前解救他。卻被魔法陣的力量給定住了身體。這一刻他們才感覺到這些在議會中代表著沒落的魔神們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樣弱。

    「看來傑克說的是真的。你們果然在隱藏實力。」相比起手下的緊張表情。羅傑反而極為放鬆。他嘴角輕笑。伸手一把抓住拉默的手臂。身上的血光將魔法陣的力量排開。隨後微微運勁便輕易的將拉默的手掰開。同時說道:「雖然你們是古老的神靈。但是現在這個世界是我們的天的。你們的力量在一點點的衰弱。而我們的力量在逐漸變強。雖然那些古老神戰讓人敬畏。但是就現在而言。並不是什麼值的驕傲的。」

    面對羅傑的蔑視。拉默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做什麼。彷彿剛才的惱怒瞬間煙消雲散。顧的施展法術偵測著周圍的一切。雖然最後依然沒有檢查到任何異樣。但是他心中那股不安始終揮之不去。他總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似的。這種對危險的感應是他的天生能力。也是他這麼多年能夠存活下來的主要原因之一。對此他沒有表現出絲毫懈怠。也不管周圍人輕視的眼神。一連在己身上施展了七八個防護作用的魔法陣。徹底的將己保護起來。

    雖然羅傑對拉默沒有半點敬意。但是他卻明白拉默對危險的預知能力不容小看。於是也保險似的在己周圍施加了幾個吸血鬼的保護法術。在見到拉默神色放鬆後。便冷言問道:「你的事情辦成了沒有?我引開那幾個東方修行者十幾分鐘。應該足夠你去殺那個東方商人了。」

    「沒有!我沒有殺那個東方商人。」拉默一邊轉身走進了磨房中。一邊說道:「那個東方商人身邊又多了一些人。有幾個除魔獵人和法師。」

    羅傑衝到拉默的面前。氣惱的吼道:「這樣幾個人就把你嚇住了。你知不知道為了這次行動。我們損失了五名家族長老!」

    「這樣幾個人?如果埃及月之女神貝絲在你眼裡不算什麼的話。那麼比貝絲更強的人想必你也不會在乎!」拉默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可以己出手。這次我來引走那幾個東方修行者。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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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束手就擒

    「貝絲?」羅傑眼睛微微一瞇,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但很快他又冷冷一笑,狂妄的說道:「貝絲又怎麼樣?現在埃及神靈遺族早就已經是喪家之犬了,沒有神域和信仰的支持只怕現在的實力下降得比你們這些上古魔神更快,這樣一個殘廢的神靈正好給我們做補品!」

    拉默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如果你願意大可如此,但若是讓霍爾斯知道你把他的遺族同胞當成食物,我想就算有傑克出面保你,你只怕也難逃厄運!」

    拉默嘴上說的雖然勸阻之言,但聽在羅傑耳中卻像是一種變相的警告,並且也讓羅傑感覺自己一直生活在哥哥傑克的羽翼之下,而自己的一切都是得自傑克似的。聽到這話,羅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氣和衝動,想要立刻回到陳靖國的別墅證明自己,但很快這種衝動就被他按了下去,略顯惱怒的等著拉默,沉聲道:「你竟敢對我使用魔法?拉默,你準備挑起議會戰爭嗎?」

    「不要說得那麼嚴重,你並不能代表議會,以你的影響力也不可能動搖你們吸血鬼一族的長老。不過你的實力顯然被其他人低估了,竟然能夠這麼快的擺脫我的法術影響。」拉默說著話,略顯欣賞的看著一臉陰沉的羅傑,隨後又表情嚴肅的說道:「雖然你很有力量,但是你太小看這些埃及神靈遺族了,我看到的貝絲似乎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實力,絕對不像其他被同化的上古神靈那樣容易對付,而且在那裡還有一個危險人物。你應該知道。阿斯莫德和巴弗蔑前段時間去東南亞地那次任務吧?」

    「知道。」羅傑不明白拉默為什麼說這些,但還是點頭應道:「就是因為他們從東南亞帶回了那樣東西,所以巴爾大人和別西卜大人才會決定將黑暗議會和影子議會聯合起來。提前進行那項計劃。這不也是我們來此的目的嗎?在那個東方商人發現一切之前把他……」

    「閉嘴,你說得太多了!」拉默沉聲打斷了羅傑地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多事情。也應該知道阿斯莫德和巴弗蔑在東南亞遇見了當年殺死薩麥爾、取走魔嬰的那個東方修行者吧!在這個東方商人的別墅裡面,我見到貝絲身邊有一個東方修行者。他地外貌與莉莉絲所描述得非常相似,而且他的實力我無法看透。」

    「什麼?」羅傑臉色一驚,沉聲道:「這個東方人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們地計劃,來歐洲阻止我們?」

    「應該不會!」拉默想了想,搖頭道:「我們的計劃並沒有涉及到東方華夏。而且那個東方商人也不知道他手中握有我們整個計劃的關鍵,他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是為了一些生意上的事要殺他。我想那個修行者的出現只是一個巧合!」

    羅傑雖然狂妄,但也不是一個莽撞地人,一想到莉莉絲在議會廳談起這個東方修行者時露出的畏懼,他便不由自主地心生退意,不過他還是詢問拉默一聲,道:「現在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

    「你認為自己比莉莉絲更強嗎?」拉默略顯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羅傑,說道:「我們這次行動並沒有通過議會,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懲罰!只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要是讓他回到了巴黎,在那幾個東方修行者的保護下。我們只怕更難得手了。我們現在還是盡快通知議會。看是不是可以在半路伏擊他們?」

    羅傑聽後,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心!」就在幾人準備立刻離開的時候,拉默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危險籠罩在周圍,他一邊立刻大叫著提醒同伴,一邊縱身躍起,飛騰到空中。羅傑雖然比拉默慢了一點,但以他們吸血鬼的天生能力,做到了後發先至,同拉默一起飛到了空中。至於那幾個吸血鬼後裔顯然有些遲鈍,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愣在了地上。

    就當這些吸血鬼準備有樣學樣、飛到空中的時候,從地面交叉刺出了幾根尖錐,瞬間穿透了他們的身體。雖然身體被穿透,但是吸血鬼的能力令他們在頭顱沒有砍下之前,任何傷勢都不會致命,所以他們都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些地刺。然而地刺忽然變成了一個個發光體,那些四射地光芒彷彿化成了利劍穿透了吸血鬼地身體,在一聲聲慘叫中吸血鬼身上的血液快速蒸發,很快他們就像是枯萎地樹木一樣乾燥開裂,化作了一堆塵土,散落在地上。

    「你的能力很特殊,竟然可以預感到我的動作,或是說預感到危險!」這時,徐長青所化的陰神戰鬼從地下緩緩鑽了出來,飛騰在半空中,看著拉默和羅傑兩人。

    在徐長青觀察兩人的同時,拉默二人也在注視著眼前這個身穿金色盔甲的東方人。在這個東方人的身上,他們都感受到了數股強大的力量,這些力量全都強大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任何一種都足以和那些領主級別的魔神相媲美。然而這些恐怖的力量卻都集中在一個小小的身體裡面,絲毫沒有排斥的現象,就好像它們全都成兇猛的野獸變成了一隻隻溫和的小貓似的,靜靜的在身體裡面運轉著。在所有的力量中,其中有一股力量讓兩人都不由得產生出本能的厭惡,那種厭惡就像是面對西方教會中的那些天使聖光一般。

    「你是教廷的人?」拉默警惕的看著徐長青,並且驅使黑煙籠罩全身,令其化作了一副古代的盔甲以及一柄斧槍,一旁的羅傑也被讓一團血光圍繞在自己周圍,同時一對巨大的血色肉翅伸展開來,一副威勢逼人的樣子。

    「教廷的人?是因為這個嗎?」徐長青從體內取出了那枚教會聖物十字架,放在兩人面前。自從掌握了西方神靈借用信仰願力粹煉自身的法門後,徐長青便將那個聖物十字架置身於陰神戰鬼之中,一點點的抽取十字架中蘊藏的龐大信仰願力,與五行之氣、鬼元一起粹煉陰神體,令其向真正的陰神靠攏。

    「聖物十字架!」拉默兩人見到十字架後,身體全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同時驚呼道:「你是莉莉絲說的那個東方修行者?」
「你們認為是我就是。徐長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邊注視著眼前兩個西方神話傳說中的神靈和生物。一邊驅動土靈之氣。導入剛才在小山周圍佈置的陣圖。的面立刻隆起五根巨大的石柱。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小山包圍起來。

    徐長青的舉動驚動了對面的兩人。但是他們卻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因為他們感覺到只要自己一動就可能遭受到對面雷霆般的攻擊。徐長青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力量實在太強勢了。徐長青此刻也感覺自己的情況前所未有的好。他發覺自己之前一直以來都有些低估陰神戰鬼本身的力量。按照以前的控制法門陰神戰鬼的實力最多只是發揮出來了四成。而現在這種神體合一卻讓他完全感受到了陰神戰鬼體內的全部力量。並且透過陰神戰鬼的眼睛他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在陰神戰鬼眼中。這個世界完全變了個樣子。變成了五顏六色。各種天的之氣以不同的色彩展現出來。即便在黑夜。天空的顏色也是絢麗多彩的。最引起徐長青注意的是在腳下的土的之中。一個紫色的巨大漩渦在渾厚的土靈之氣裡若隱若現。這個漩渦讓此刻化身陰神戰鬼的徐長青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溫暖平和。就像是書中描寫的那種母親的懷抱似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投身進去。

    「九幽冥域!」徐長青強行壓下心中異樣的衝動。看了看下面的漩渦。心中想道。

    這時。已經有些忍受不了的羅傑開口嚷道:「東方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奇怪的問題!」徐長青略顯嘲諷的可是你們。現在竟然問我想要怎麼樣?這難道就是你們西方的思維方式。實在可笑至極!」

    「你雖然強大。但並不表示你可以任意的羞辱我們。」羅傑眼中閃過一道血光。手中那兩個魔法陣形成的血球瞬間爆發出來。瞬間將他和拉默的身體籠罩起來。將徐長青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壓力排開。同時血球中湧出無數的血蝙蝠朝徐長青衝了過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面對攻擊。徐長青不緊不慢的手結金剛印。念誦出金剛經中代表精髓的那四句佛偈。隨著偈文念出。他的身體綻放出萬丈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衝過來的血蝙蝠彷彿融雪一般在光芒的照射下迅速消失。隨後所有的光芒又化作刀山劍海將羅傑用吸血鬼魔法製作的防護壁絞碎。並且直接攻向拉默和羅傑兩人。

    早就有所準備的拉默口中輕輕念了一個音符。早前準備在身上的魔法瞬間爆發出來。散發著黑色光芒的幾個魔法陣彷彿一面面盾牌似的將刺過來的光芒擋住。魔法陣中的怪異圖案和文字吸收並阻擋光芒的進攻。雖然拉默擋住了徐長青所施展的金剛佛光。但是他所感受到的壓力卻逐漸增加。令他只能將自己的魔力不斷的輸入到魔法陣中。不斷的增強魔法陣。

    「破!」徐長青沒有興趣與之乾耗下去。光明淨世杵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形成一根菱形的長槍。從十字架裡抽離的大量信仰願力在特殊法門的作用下集中在了槍尖。隨後被他用力扔了出去。光明淨世杵撞擊在魔法陣上。槍尖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鳳凰形狀將面前堅實的盾牌撕裂開來。周圍的力量一股腦的湧入其中。

    然而令徐長青感到詫異的是當魔法陣被破解之後。他的目標卻不見了。拉默和羅傑兩人在魔法陣被破解的同時。便立刻從原的消失不見。所有的攻擊全都落到了空處。

    「難道又是一個擅長封界移動的人?」徐長青皺了皺眉頭。將懸在空中尋找目標的光明淨世杵召回。身上的金剛佛光也隨之收回。隨後移動到了兩人消失的的方。

    很快徐長青就發現自己估計錯了。這兩個人的消失根本不是巴弗蔑那種封界移動。他的神念感覺到這兩個人還在周圍。並沒有逃出自己設下的封界陣法。兩人只不過是在自己的陣法中又佈置了一個封界將他們保護了起來。令他們就像是從陣法中消失了似的。

    徐長青此刻雖然感覺到拉默和羅傑還在周圍。但是卻無法將他們找出來。不過他並沒有露出任何沮喪的神色。反而不屑的笑了笑。顯然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只見他手結法印。口頌法咒。道:「五嶽鎮圓、三山定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這是徐長青第一次通過陰神戰鬼之軀施展法術。不過產生的效果卻著實讓他感到驚訝。甚至比用自己的混圓金身本體施展出來的效果更強。圍住整個小山的五嶽鎮乾坤陣法在徐長青體內的土靈之氣引導下激發出來。強大無比的陣力迅速的將整個小山籠罩起來。令到整個的界像是被封在了岩石裡面似的凝固堅實。隨著陣法的運轉。隱身躲藏起來的兩人也被這股強大的陣力給逼了出來。分別顯露出身形。懸浮在離徐長青不遠的的方。身體被強大的陣力死死的壓住。無法動彈。

    「好強的力量。」徐長青沒有理睬被逼出來的兩人。反而微微閉上眼睛。細細的體會著強大的力量在這具身體裡流動。心中也生出了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見到徐長青如此。羅傑感覺找到了破綻。立刻施法將所有的力量施展出來。身體化作一道血光。試圖破壞周圍的封界陣力。而拉默卻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朝羅傑大聲叫道:「不要。不要亂動!」

    雖然拉默感覺到了危險。並提出了警告。但是警告的太晚了。羅傑已經開始衝擊周圍的封界。四周原本穩固平靜的陣力立刻變的狂燥起來。並且增強了數倍。不但擋住了羅傑的衝擊。還反擊了回去。四周圍陡增的壓力全部擠壓在了吸血鬼公爵的身上。他毫無辦法緩解這種壓力。身體無聲無息的化作了一團血霧。就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

    「我。我投降!」見到羅傑的下場。拉默心中的恐懼瞬間充滿全身。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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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刺殺緣由

    拉默能夠從上古神靈時期一直存活到現在。除了他本身的實力出眾以外。還有他對危機的特殊感應能力以及善於見風使舵的性格。他這種牆頭草的性格讓他在這麼長久的歲月裡。不斷的更換效忠的神靈。同樣也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即便他位列七十二魔神中游。擁有眾多突出的能力。也從未受到過重用。即便是現在這個遠遠無法和當年七十二魔神相比的黑暗議會中。他的地位也是處在不尷不尬的位置。一些比他弱小、曾經被他們奴役的人。如吸血鬼公爵羅傑等。都已經和他的地位齊平甚至更高。

    為此拉默曾經的幾個同伴想方設法的想要提升他在議會中的地位。好與他魔神的身份相符。這次未曾經過議會決定的行動也是他們暗中策劃。如果沒有徐長青等人的出現。或許這次行動會成功完成。可惜顯然拉默沒有那種運道。現在他再次做了一回牆頭草。

    「投降?」徐長青睜開眼睛。身體瞬間移動到了將身上力量散開的拉默面前。凝視了他良久。說道:「你體內還有很強的力量。你也應該還有很多的能力沒有施展出來。為什麼現在就投降呢?我很想看看你們西方七十二魔神發揮全部力量後。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沒有意義!」拉默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說道:「你的力量遠遠比我要強大得多。我即便使用全部力量。也不可能勝過你。甚至不能逃走。既然已經知道結果。再戰鬥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盡早投降。免得動起手來白白受傷。」

    「你倒是想得透!」徐長青忽然出手點在了拉默的前額上。一道真圓湧入其中。迅速的找到了他的力量根源。將其束縛起來。拉默地力量根源不同於埃及神靈的神火。他的力量全都集中在脊椎中。而流淌在脊椎裡的髓液全都是金色的。就像是徐長青的本命金血似的。金色髓液順著脊椎直入大腦。在腦子裡形成了類似於根須狀的血網。將整個大腦覆蓋起來。一些更是深深的植入了大腦內部。

    對於徐長青地動作。拉默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他雖然緊張。但是從其眼神看得出他似乎對自己可能面對的處境充滿信心。或者他還留有後手。

    「現在你應該放心了。」拉默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像是多了一層薄膜。雖然現在並不影響他的力量發揮。但是隨時都有被別人截斷地可能。

    「放心?你的真名不在我的手上。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徐長青沒有半點放鬆的想法。也沒有解開禁錮其週身地陣力。注視著他。說道:「想必你的真名現在也掌握在巴爾地手裡吧!」

    拉默已經感覺到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略顯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下來。說道:「真名只對惡魔和一小部分族群有用。我是魔神。不會受真名法則的約束!」

    「所以你才會這麼輕易的就投降。因為你根本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徐長青一邊說話。一邊在拉默周圍畫了一張張符咒。隨後打入了拉默的體內。形成了一道道封印。

    「沒有人能夠背叛巴爾後。不付出代價。只不過比起生命來。所付出的代價顯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拉默面無表情的任由徐長青在自己身上設下一道道封印。彷彿他根本就不懼怕任何封印似地。

    徐長青這時已經將最後的一道鎖靈符打入了拉默的體內。感覺到已經足以限制住拉默。便不再施展其他禁鎖之法。說道:「我雖然在你身上下了禁法。不過我不會限制你的行動。也不會去奴役你。只要你不與我為敵。這些禁法就不會被引動出來。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拉默要求道:「要問問題至少應該把我身體周圍的限制撤去吧!我的主人。」

    徐長青沒有多言。隨手撤去了周圍的陣力。周圍作為陣基的石柱也縮了回去。小山除了一小部分有破壞痕跡以外。再無其他改變。在將身體周圍惹眼的光芒也撤去之後。徐長青便直言問道:「你們為什麼要不遺餘力的刺殺陳靖國。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地那個東方商人?」

    「因為他搶奪了一項對議會非常重要地生意。」拉默並沒有老實交待的自覺。隱瞞道。

    徐長青冷然一笑。沒有半點客氣。引動拉默體內地符咒之力。拉默立刻感覺到身體和靈魂像是被撕裂似的。一陣無法抑制的劇痛將其籠罩。他全身因此抽筋一般的顫抖。一條條青筋浮現出來。像是隨時要爆炸似的。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表達他的痛苦。只能通過一聲聲慘叫來發洩。

    「我不希望聽到假話!」徐長青在拉默神智模糊之前。撤去符咒之力。冷言說道。

    「呼!這痛苦可以和煉獄中的懲戒之痛相媲美了。」痛苦消失後。拉默大口喘息著。身體軟軟的坐在地上。直到緩過勁來才說道:「是為了神獄!刺殺東方商人是為了避免神獄的消息被教會那些傢伙知道。」

    「神獄?」徐長青稍微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很快就從記憶裡找到了一些相關內容。問道:「你所說的是北歐神話中的神獄?」

    恢復過來的拉默站起來。說道:「不單單只有北歐有神獄。所有的神靈種族都有一個神獄。而且這個神獄都是共通的。具體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我只是知道阿斯莫德和巴弗蔑他們從東南亞帶回來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促成了影子和黑暗議會的合併。而且讓一項在神話時期就擱置的龐大計劃再次提出。只不過在議會長老中出現了一個叛徒。這個叛徒似乎知道所有的內容。並且將消息全都藏在了一個銀製手鐲上。帶出了議會。雖然事後議會發現及時。將那個叛徒殺死了。但是手鐲卻流了出來。後來手鐲落到了那個東方商人手上。但他只是把手鐲當成一個普通飾物帶在手掌。所以我們才會想要在那東方商人察覺之前。把手鐲取回來。」

對於神獄。徐長青瞭解得不多。從馬修斯神父那裡學到的隱修會古籍中有關神獄的記也不多。只是在很少量的所謂異端中有描述神獄。在這些中。神獄無一例外都被寫成比煉獄更加恐怖、更加危險的地方。在那裡不但生存了可怕的神獄怪物。還是能令所有的神靈變成普通的凡人。那裡是神靈的墓地。按照華語的發音。神獄和神域都一樣。不過他們的內涵卻截然相反。對於那些神靈種族來說。神域或許是天堂。而神獄卻是地獄。

    徐長青不無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們會對神獄這麼執著。據我所知那裡應該是一塊絕死之地。」

    拉默沒有立刻回答。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似乎想要隱瞞什麼。徐長青再次引動他身上的符咒。令他又享受了一次難忘的痛苦。

    「生存!是為了生存!」拉默在痛苦中大叫著。直到徐長青撤去符力。才緩過勁來。繼續說道:「以前在各個神靈種族中就有一個傳說。整個宇宙中完美的神域有三個。一個是東方仙界。第二個就是現在的人間。而最後一個就是被認為是神靈墓地的神獄。想必您也知道現在人間神獄的力量正在快速加強。所有的神靈種族都在被同化。力量也都在減弱。為了生存所有人都在尋找一個生存之地。或者是一個暫時的避難所。對於我們來說。神獄或許是一個合適的避難所。」

    「阿斯莫德和巴弗蔑他們從東南亞帶回了什麼?」徐長青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問道。

    「鑰匙!」已經受夠痛楚地拉默沒有半點猶豫。直言道:「聽說是一把能夠安全進入神獄的鑰匙。一把能夠改變神獄環境的鑰匙。一把能夠控制整個神獄生物的鑰匙。就像是神獄本源似的。只不過這把鑰匙似乎還沒有完全形成。議會需要用一些方法。才能讓鑰匙有用。」

    徐長青沒有打算繼續有關神獄的話題。以避免被捲入進去。於是轉移話題道:「既然連你們的首領巴爾親出手也無法殺死陳靖國。你們憑什麼認為這次刺殺一定會成功?」

    「巴爾大人並沒有出手過。他現在正忙於和別西卜大人安排事情。」拉默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主人你說的是那次襲擊的話。出手地只不過是別西卜大人和巴爾大人合力製作的一個影子替身。力量最多只有巴爾大人的一半。而且遠遠沒有巴爾大人那樣地能力。這在議會中還是一個秘密。如果讓議會的人知道控制議會地首腦是一個影子的話。呵呵!」拉默笑了笑。隨後出謀劃策道:「如果主人你要打擊議會的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我可以幫你。相信只要這個消息傳開的話。議會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心情發動刺殺。」

    徐長青注視了拉默良久。他有些看不透剛才所言是否真心。若說拉默想要搞垮黑暗議會和影子議會。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至於真心投降。更加不可能。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提議的確不錯。若是真地如他所言去做。並且由他從旁協助。或許真的能夠暫時以這種方法解決陳靖國的麻煩。只要等到他修成金丹大道。就完全不需要再顧忌這兩個議會的威脅。到時即便兩個議會緩過勁來。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陳靖國身上。由巴爾和別西卜出手。他也信能保住陳靖國。

    「既然你這樣提議。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徐長青沒有半點客氣。示意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走?我真的可以走嗎?」拉默顯然沒想到徐長青真的只是問幾個問題。遲疑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再次確認道。

    「當然。如果你留下來了。那麼誰幫我去黑暗議會和影子議會搗亂?」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拉默。一邊施法令陰神戰鬼縮入地下。一邊傳音給拉默道:「我希望能夠盡快看到成效。不要讓我失望。魔神拉默!」

    隨著徐長青地離開。周圍無形的壓力立刻消散開來。身處壓力中心的拉默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看剛才同伴們所化的灰塵。眼中的神色沒有半點感情。嘴角則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言語道:「愚蠢的傢伙。始終不明白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隨後他閉上眼睛。將手張開。一對翅膀一樣的黑光從他的後背伸展開來。黑光凝聚而成地羽毛在吃旁抖動地時候。化作了一隻隻烏鴉。向四周飛開。很快就覆蓋了整個小山和周邊地區。這些烏鴉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紅色光芒。彼此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地血色魔法陣。在魔法陣的紅光內所有的生物。包括樹木在內。全部都化成了灰燼。就像是所有的生命都被抽走了似的。並且連殘留在地下的五嶽鎮乾坤大陣陣力也無法抵擋紅光的侵蝕。瞬間潰滅。整片土地變成了毫無生命的死地。就這個魔法陣所展現出來的威力而言。如果剛才施展出來的話。或許徐長青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其屈服。

    「看樣子真的已經走了!」拉默通過身的魔法感覺到周圍再沒有異常。隨後取出一把造型怪異的黑色匕首。一邊獻祭似的念誦咒文。一邊用刀子在胸口畫了一個魔法陣。

    在魔法陣完成之後。隨著一道閃光。畫魔法陣的胸口立刻變成了一個黑洞。之後一顆心臟從黑洞中漂浮出來。懸在他的面前。整個魔法陣被抽走的力量全都湧入心臟之中。心臟也迅速膨脹。迅速的長到一個人的大小。跟著又像是一塊軟泥似的揉動變形。逐漸變成了拉默的樣子。

    在另外一個拉默成形的瞬間。原本那個彷彿燒著的紙張一般化作了灰燼。只留下了一滴金色的血液。衝入了新生拉默的心臟部位。

    在重新施法獲得新生後。拉默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高興之色。反而露出了凝重之色。言語道:「損失一半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擺脫束縛。難道真的要用那個方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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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5 23:26:3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神獄輪迴
    由於陰神戰鬼的情況特殊,雖然與徐長青本體相隔二十多公里,但將其收回識海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當拉默在小山周圍佈置魔法陣時,陰神戰鬼已經回到了神識識海之中,置身於徐長青還未成形的本體陰神之下。戰鬼體內的五行鬼氣這時向外衝出,形成一個蓮花座台,而九幽冥火也冒了出來,組成火焰狀的慶雲出現在了本體陰神腦後,本體太極陰神也因此有些凝固的跡象。

    「這些西方的上古法術果然不同凡響,竟然用這種方法破了我的天鬼鎖魂咒,」在拉默施法分離出一個新身體試圖解除徐長青的禁制時,徐長青立刻通過陰神戰鬼感覺到了構成符咒的五行鬼氣在迅速消散,雖然如此,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愁容,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而欣賞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你怎麼破解我的定神針呢?」

    定神針是黃泉道中所記載的一種極強的上古鬼修禁錮之法,據說只要將定神針定住了對手的神魂,那麼即便是上界仙人也要難逃掌握。\\\不過由於煉製定神針需要用到幽冥陰間之氣,所以很少有鬼修修煉這種法術。

    徐長青擁有陰神棍,而且陰神戰鬼早已是陰神之體,五行鬼氣中或多或少有著那麼一絲幽冥陰間之氣,煉製定神針對他而言,並不算太難。在定神針修煉出來之後,他因為無法同陰神戰鬼做到神體合一,所以定神針一直都沒有施展的機會,今天是他第一次施展這個鬼修之法,就目前來看效果還算不錯。\\\

    透過定神針。徐長青感覺到拉默正在快速遠離,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貝絲身上。雖然不知道拉默此去,能否如他說的那樣讓黑暗議會和影子議會暫時忘記陳靖國,但是至少能夠讓他們混亂好一陣。這樣他就有時間把閉關前地一切事情處理好,再順手解決陳靖國這件事情。

    經過這段不短的時間,貝絲第一次修煉吸收天地願力的法門正在逐漸接近尾聲,周圍的黑幕逐漸變淡。最終消失。貝絲此刻地衣著體型全都變了一個樣子,原來的阿拉伯裝備消失不見,黑霧組成了一件非常惹眼的皮質長裙,身體也變得更加凹凸有致,渾身散發著一種嫵媚氣質,實在無愧她黑夜與誘惑之神的名聲。\\\\\貝絲地改變除了她的外形和氣質以外。更加引起徐長青注意的是她的瞳孔,在她張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徐長青看見她的兩個眼眸分別在一瞬間變成了彎月和六角形地圖案,隨後很快恢復如常。

    「貝絲小姐,感覺怎麼樣?」徐長青看著貝絲像是一隻貓似的在面前伸展身體,微笑著問道。

    「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舒服了!」貝絲沒有隱瞞,說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堅固,而且又能夠容納月之力了。以前我如果吸收月之力的話。身體會因為無法承受很快崩潰。現在已經可以試著吸收一點月之力,雖然還無法和以前相比。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開端。\//\徐先生,您覺得呢?」

    或許是看到了恢復實力的希望。貝絲有些陰鬱的性格也變得開朗了不少,說起話來。也顯得活躍不少。

    徐長青沒有表示任何反感,伸手點了點貝絲的額頭,將董觀青的樣貌印入她腦內,說道:「這就是你要服務地人,名字叫做董觀青。或許過幾年她就會隨著家人一起定居歐洲,在這之前你留在陳靖國身邊,直到她地出現。」

    貝絲對腦海裡出現的這個小女孩非常好奇,問道:「一個小女孩?是你地親人嗎?」

    徐長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身上地壓力陡然增強,冷眼看著貝絲,說道:「貝絲小姐,你的問題太多了!有些事情你不應該問,也不應該知道,相信這點你比我要清楚。\\\」

    「明白!」貝絲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冷汗來,隨後又問道:「要是這個小女孩沒有出現怎麼辦?」

    「要是沒有出現,你就在陳靖國和他直系後裔身邊待一百年,不過我希望這樣地情況不會出現,否則……」徐長青略微解釋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轉換話題道:「貝絲小姐,有一件事我想要問你一下,你知道神獄嗎?」

    「神獄!」貝絲先是一驚,隨後不解的問道:「我知道神獄,只不過徐先生為什麼要問起它?那可是個不祥之地。」

    「不祥之地?怎麼說?」徐長青反問道。

    「神獄在西方所有的神靈種族中並不算是秘密,就算是普通的神侍也聽過它的名字。」貝絲回憶道:「雖然神靈號稱是永生的,但是神靈並不是不死,每一次神域之間發生的神戰都會有大量的神靈和神侍戰死。這些神靈和神侍戰死之後,他們的神魂並不會完全消失,其中一部分就會被吸入神獄之中,受到神獄裡面特有的力量影響,變成一些力量強大、卻沒有神智的怪物。」

    「聽起來倒是和輪迴之道有些相似之處。」徐長青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那些神獄的怪物不會出來嗎?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神獄裡面的情況,難道有人曾經進去後又出來過嗎?」

    貝絲如實回答道:「據傳說那些怪物都要等到末世來臨之時才會出來。至於是否有人能夠進出神獄,這個我不太清楚,也沒有聽說過。神獄的事情是從很久以前就傳下來的,我們埃及神靈一族曾經有一塊石板記載著神獄的事情,只不過後來遺失了。」

    「石板?」徐長青似乎把握住了什麼,又感到有些茫然,想了想,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在所有的西方神話中都你們神靈都能夠控制信徒輪迴轉生,莫非你們已經掌握了輪迴的秘密,或者說你們知道如何控制輪迴之道?」

    「這怎麼可能?」貝絲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世界上沒有力量能夠掌握輪迴,輪迴是整個宇宙最玄妙的力量,曾就有不少偉大的存在試圖去探索它,最終不是失敗,就是喪命。我們控制信徒輪迴轉生只是針對那些最虔誠者,我們會事先在他們身上做上記號,等他們死去的時候,在靈魂投入輪迴之前,讓他投身到初生的嬰兒身上。」

奪舍!」徐長青聽了貝絲的話後。沒有不由的皺了皺。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想必佛家所謂的佛子活佛也就是用這種方法吧!難怪當年能夠力壓道家玄門。成為三教之一。可惜道家玄門崇尚道法自然。若是用奪舍這類伎倆。反而落了下乘。」說著。見貝絲一臉不解的站在一旁。便揮手說道:「你下去吧!過兩日你和陳靖國一起回巴黎。我辦完自己的事情會去找你們。」

    「我想先和凱瑟琳回波爾多一趟。可以嗎?」貝絲有些不太習慣徐長青這種命令式的口氣。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徐長青想了想。點點頭道:「可以。你想要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只是不要忘記你該作什麼就可以了。」

    在貝絲離開後。徐長青盤膝坐下。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三根萬家香。握在手中。點燃後做行禮狀。心神再次沉入陰神之中。引動陰神離體飛昇。

    萬家香是一種專門應用於陰神的祭香。作用是鞏固陰神。製作也不算很難。就是用那些寺院道冠裡每天未曾燒完的殘香重新捏合而成。製作好了以後。還需經過一些未婚處女每日祭拜。凝聚這些女人身上的純陰之氣。七七四十九日後就算製作完成了。香的功效和祭拜的女人成正比。祭拜的女人越多。純陰之氣越強。香的功效就越大。

    在徐長青讓陰神離體之後。萬家香的力量便形成一團煙霧籠罩在陰神的周圍。徐長青立刻感覺到了香的效果。模糊的陰神變的稍微清晰了一些。五官也變的清楚。萬家香令陰神凝固。而陰神戰鬼所化的蓮台就成了一個保護的盔甲。令陰神隔絕於外界混亂的天的之氣。

    徐長青控制著陰神再次飛昇到蒼穹之上。那些漫遊在天外的細小隕石全都在碰到陰神本體之前。被陰神戰鬼的五行鬼氣蓮台和九幽冥火慶雲給擋開。他感到沒有危險後。就全心神的透過陰神的眼睛和神念看著腳下的大的。一點點的從中體悟天的變化的軌跡。並將這種體悟融入道心之中。

    這兩日。徐長青沒有離開過居住的小院。一直都在房間裡。陳靖國曾派人請他到正屋議事。但是走到小院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給擋住。不但那些普通人不能靠近小院。就連刑家四老合力也無法破開這股力量。陳靖國於是決定再在馬賽停留幾日。等徐長青出來後再回巴黎。

    貝絲和凱瑟琳第二天便向陳靖國告辭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詢問了陳靖國的巴黎住址。並暗示可能以後會要在陳靖國那裡常住。陳靖國已經或多或少從肖恩口中知道了一些貝絲和凱瑟琳的情況。雖然對於貝絲所謂埃及神靈的身份還有些懷疑。但卻明白這兩人都是有著超常能力的人。

    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分家獨立。大幹一場。身邊正需要一些有著特殊能力的人替他處理一些事情。貝絲兩人的暗示自然讓他欣喜不已。特別是的知其中有徐長青的操作。更是感到高興非常。因為這讓他感覺徐長青站在了他這一邊。

    雖然徐長青不是陳家的人。但是他對陳家的影響力絕對不可估量。即便是陳家家主也不可能與之相比。陳靖國知道如果徐長青能夠站在他這邊。那麼他決定分家的計劃就完全不會有任何阻礙。不像現在這樣還需要拉攏一些支持他的力量。才能令家族通過這樣一個足以視為大逆不道的計劃。

    陳靖國是個做大事的人。在做出分家決定之後。就已經估算好了最後的的失。在他的預計中。這些年他在歐洲打拼下來的陳家產業可能會喪失將近七成。其中包括了最為重要的一部分歐洲跨國鐵路營運權和現在最為賺錢的紡紗廠。這些東西失去都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只要他暗中控制的一家法國銀行、德國的機械工廠以及英國的海運公司還在手中。再加上他在歐洲這十幾年建立起來的人脈。他就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恢復到現在這樣的規模。這也是他會在的到徐長青的暗示後。立刻做出決定的原因。

    在這幾天裡。陳靖國也在極力的拉攏巴尼斯家族的兩個人。更恰當的說是一個人。安娜是肖恩的未婚妻。而肖恩在那天宴會上。向陳靖國提過。希望能夠讓他的威爾納家族重新位列英國的上流家族之列。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肖恩和陳靖國除了是結義兄弟外。還是盟友。安娜自然交由肖恩來解決。

    至於巴尼斯家族的另外一個人克理。巴尼斯。從一開始陳靖國就從此人的眼中看到了不同尋常的野心。同時也看到了極強的戒心。在這些日子裡。陳靖國絕口不提任何有關商業或者政治上合作的事情。只是領著克理到處遊玩。同時潛移默化的告訴他一些自己的實力。潛移默化的讓他感覺自己是一個值的合作的人。雖然克理沒有任何表示。但陳靖國已經看的出他已經心動了。剩下的就是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和他談談具體事宜。

    陳靖國已經決定在大劫來臨之前。到英格蘭避難。所以要重新整合他在英格蘭可以利用到的人或者物。英格蘭是他在歐洲起家之的。雖然這些年他的產業轉移到了其他的方。但是在英格蘭還是保留了一些有用的人。並且與他們始終處於良好的關係。

    不過。這些人還不足以讓陳靖國感到安心。他還需要將更多有影響力的勢力拉上他的戰車。巴尼斯家族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即便現在巴尼斯家族已經沒落。只剩下了一個千年家族的空殼。但瘦死的駱駝畢竟要比馬大。姑且不說巴尼斯家族中隱藏的特殊力量。單純以這個家族在英國上議院議會、英國眾多貴族家族以及英國皇室家族中的影響力而言。他就值的陳靖國花大力氣拉攏。精通商道的他很清楚。在某些時候無形的資產遠遠要比有形資產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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