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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俗世恩怨
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星 星 中 文兩人都已經從青澀少年蛻變成了穩重。兩人氣質上也因為做事的手法和處世之道而有所改變。並且差異越來越大。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徐長青的相貌並沒有多大變化。依然像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只是臉上少了一份入世爭鬥的銳氣。多了一份內斂出塵的世外之氣。更加和他的老道綽號相得益彰。反觀陳靖國的變化更為明顯。多年的世俗磨礪讓他看上去比徐長青更顯成熟。眼中鋒芒內斂。青年熱血早已退卻。剩下的只有老成世故。這也就使得陳靖國身上全都是那些世俗名利之氣。就連徐長青的兩個記名弟子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在徐長青與之站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氣質上的差異尤為明顯。
在一陣故友久別重逢的激動過後。陳靖國便轉身向徐長青介紹自己的妻子。道:「這是我妻子伊麗莎。梅裡安頓。」跟著有迫不及待的抱起女兒道:「這是我的女兒喬安娜。中文名字叫雨前。」
徐長青並沒有被伊麗莎的容貌所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有些故意為難似的。以華夏的抱拳禮。並用中文說道:「小弟見過嫂子!」
伊麗莎臉上些微一愣。但隨後又笑了笑。上前一步。按照華夏的欠身禮節。同樣以帶著京腔的中文說道:「解舞。見過先生。」「解舞?」徐長青愣了愣。轉頭看著陳靖國。道:「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捲得均勻。蜂團蝶陣亂紛紛。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生。你還是那麼喜歡紅樓。」
「多年的喜愛戒不掉了!」陳靖國憐愛的牽著伊麗莎的手掌。說道:「當年解舞為了學中文下了不少的苦功。你覺得怎麼樣?還算過得去吧!」
徐長青眼含深意地看了看陳靖國。沒有回答。將視線放在了小喬安娜身上。笑道:「好個玲瓏剔透的洋娃娃!」說著。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塊的早就準備好地天使狀玉掛飾。遞給伊麗莎。道:「正好我來地路上無聊做得一件小飾物。算不得什麼貴重的東西。就當作是見面禮吧!」
雖然徐長青的語氣聽上去輕描淡寫。但周圍卻沒有人這樣認為。因為他手中地這件飾物實在太奪目了。玉飾用材最開始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石。可卻經過了徐長青的三昧真火煉製。其材質已經可以歸為極品。再加上徐長青製作飾物的時候。以金液真元往裡面加入了一些五行陣法之類地奇門道術。使得玉飾無形中多了一分單單的白色光彩。即便是在著正午陽光之下。都顯得非常醒目。
「這、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陳靖國自然清楚徐長青的本事。見到他手中地不凡之物。不由得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過是在船上做地一件小玩意!」徐長青笑了笑。伸手將玉飾掛在了小喬安娜的脖子上。就在掛飾貼在了小喬安娜地身上後。圍在掛飾表面的光芒立刻內斂進去。而小喬安娜也感覺到了掛飾地作用。在陳靖國耳邊小聲說道:「爸爸!這東西好冰涼、**。小雨現在感覺不到熱了。」
陳靖國說道:「謝了。老道!」
兩人寒暄敘舊之後。周圍陳家嫡系之人連忙上來見禮。舉止之恭敬讓外圍那些熟悉他們的洋人深感驚訝。陳靖國此刻也轉身和一旁肖恩說了聲話。並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這些隨徐長青一起過來的人。伊麗莎正準備吩咐管家喬安集中家族成員過來見禮。徐長青已經有些厭煩這些世俗俗禮。擺手表示不必了。也不管周圍人的臉色。便在陳雲的引領下坐上了一輛馬車。
「他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好像……」伊麗莎皺了皺眉頭。朝丈夫問道。
「不是的。這就是他的性格。相處久了你就會有所瞭解。」陳靖國安慰了一下妻子。然後吩咐眾人分別坐上馬車。陸續離開碼頭。從最開始慎重其事的大排場。到最後虎頭蛇尾的離開。整個過程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些混跡在人群中的各方探子也不明白陳靖國這樣做的意思。但他們卻依然忠實的記下了整個過程。特別是主角徐長青。
離開的時候。陳靖國似乎有些私話要同徐長青說。與其同坐一輛馬車。伊麗莎母女則被他趕到了另外一輛車上。相比起剛才的親近。現在馬車內的氣氛顯得冷淡了許多。徐長青本身就不喜歡多言。坐上馬車之後便一副閉目養神狀。而陳靖國雖然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卻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車隊很快就行過了城區的石板路。來到了郊外。在沿著沙土路到盡頭後。轉入了一片樹林之中。朝馬賽城區外的富人別墅區駛去。後面的一些馬車也在岔道口分開。看樣子是準備回各自管轄的分公司。
在進入樹林之後。陳靖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從國內來。有沒有卿萍的消息?」
徐長青睜開眼睛。神色複雜的看著陳靖國。問道:「你沒有問過陳翁?」
「以前問過。但父親不願說。底下人也不敢多言。後來……後來事情一忙起來。也就忘了。」陳靖國的神色看似平靜的說著。但是閃爍的眼神卻將他的內心展露無疑。
當年他、徐長青和盛卿萍三人可謂是青梅竹馬。也曾追求過盛卿萍。但最後還是輸給了徐長青。對於輸在徐長青手上。他並不感到有多不快。也曾真心祝福過徐長青和盛卿萍。可是後來徐長青在成親之夜。突然莫名其妙拋棄了盛卿萍。令盛卿萍出走。最終下落不明。這讓他感到格外憤怒。並且與之斷交。之後更是主動提出來開華夏。赴歐洲創業。他後來知道徐長青所以會做出那麼反常的事情。完全是因為其師父強行施法斬了他的俗緣。令他在當時變得無情無愛。於是在陳德尚的撮合下。兩人關係又有所和解。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畢竟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很難再挽回了。現在陳靖國再次提起盛卿萍。也是想要了結他一個多年的心事。
憐心早就已經結婚了,對方是天津董家的繼承人董震宇,現在有一兒一女。徐長青簡單的回答一句,跟著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她的女兒是我的骨肉,名字叫做董觀青。」
「什麼?」陳靖國聞言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徐長青。
「當年憐心離開陳家沖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徐長青臉上露出些許愧色,又轉而歎了口氣,說道:「當年,這件事只怕師父也知道,所以他才會那麼迫不及待,不惜耗費精元為我斬斷俗緣。當年我若是細心一些,或許……唉!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終歸是我有負與她。」
「當年,你本就不應該與她結緣。」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陳靖國心中還是留有一股怨氣,忍不住埋怨道:「你一個修道之人遲早要超脫世俗之外,當初就不應該……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你準備怎麼安排這件事?需要陳家出面嗎?」
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就連陳翁也不知道,而且我和憐心都沒有將事情挑明。董震宇也知道觀青的身份,但依舊將她視如己出,若是挑明了,對董家、對憐心、對我、乃至對觀青都不好,有些事情還是掩埋起來方為上策。」說著,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這件事你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準備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就回華夏,然後想辦法勸說董家來歐洲定居,到時你從旁照顧一下他們一家就好了。」
「華夏局勢真的有你預料的那麼壞嗎?」陳靖國雖然知道徐長青的神算靈准無比,但還是不由得心生質疑。
「或許比想像得還要壞。」徐長青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乃是華夏的一大劫數,不但世俗界在劫數之中,就連修行界也逃脫不了。此次劫數地源頭主要還是在世俗界,若是世俗界能夠盡快穩住世局,重立九鼎。或許還能減輕劫數。只可惜現在的華夏權欲橫流,人心迷亂,正所謂身在劫中,命不由己,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等能夠做的就只能在劫數中尋找那一線生機。」
「我這段時間都在看有關國內的報紙,上面不是說南北已經達成共識。立國修憲了嗎?」陳靖國沒想到徐長青會說得這麼嚴重,皺了皺眉頭,道:「我也問了一些歐洲的政客,他們也都認為一個穩定地華夏符合他們在華利益,他們……」
「利字當頭,就算是親生兒女也會生出異心來。何況是那些異族之人,」徐長青冷笑道:「而且他們如今也自身難保。歐洲的劫數也已經起來了,過不了兩年,他們的心思只怕也很難放在我們身上了。」
「歐洲也有大劫?」陳靖國面色一驚,心中自然明白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從大航海時代開始,歐洲便不斷的用他國、他族的血肉來鑄造自己的財富,其中的業果日積月累之下已經到了極限,只怕這次大劫過後,整個歐洲剩下地也就是一些殘垣斷壁。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是想要勸說董家去美國定居。只不過最近看到報紙上說。美國議會通過了排華法案,對我華人極力打壓。董家去了只怕會非常糟糕,歐洲的情況反而好一些。」說著。他又深意的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陳靖國,說道:「書生,你故意引我來歐洲是為了什麼?」
「呵!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你。」陳靖國顯得非常平靜,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桃花山收到消息地時候就有些懷疑了,見到了肖恩後,從他口中知道他的行蹤都是你安排地,就完全肯定了這個猜測。」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看著陳靖國,說道:「為什麼你要洩漏他的行蹤?就為了引我到歐洲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結拜兄弟肖恩差點因為這件事送命嗎?」
「肖恩因此差點送命?」陳靖國聽後一驚,臉色多了一絲懊惱之情,急忙解釋道:「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因為肖恩執意要把你的那個天地靈物送回桃花山,所以我才會想要依靠那些傭兵,去嚇唬一下肖恩,讓他留下來,然後再以路上危險為由,派人過去通知你,讓你親自過來一趟。我絕對沒有想過會……」
「也罷,你既然算計了他,讓他受了劫,也就欠下了他的因果債,至於如何償還你自己看著辦,而我的東西已經找回來了,也不準備追究這件事。」徐長青看得出陳靖國的神情不是作偽,於是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不過靖國你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你絕對不會這麼做。」
「人總是會變的,如果你在一個群敵環繞地異國他鄉拚搏這麼多年,你也會變地。」陳靖國見徐長青沒有追究的意思,也不由得送了口氣,跟著歎道:「以前還好,我們總算還能直接通信,不過最近幾年,父親和家裡地長輩已經完全封鎖我和你的聯繫,所有事情都要通過他們才能告訴你。我知道他們是看我掌握地歐洲產業越來越大,怕我從陳家分離出去,不但限制了和你聯繫,還把小五推出來,與我分庭抗爭。最近這兩年年,小五掌握的美洲產業賺了個盆滿缽滿,而我這邊卻有些停滯不前,在家裡已經有人開始鼓動父親,立小五為陳家家主繼承人,要將陳家總部設在美國。我若是再不想點辦法讓你過來,只怕我這些年的辛苦就全都白費了。」
徐長青聽後,皺了皺眉頭,道:「靖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義莊一脈的規矩,只為陳家出謀劃策,絕對不會參與陳家內部的爭鬥,而且你這些年的辛苦和能力,陳翁也看在眼裡,雖然你不是正房嫡系,但畢竟是長子,陳家家主向來是選賢,你……」
「長青,你何必哄我!」陳靖國打斷了徐長青的話,神色憤慨,說道:「其實你又何嘗看不出來,父親會選誰。我娶了伊麗莎這個外族洋人,雖然這對我們家族事業很有幫助,但是畢竟血脈不純,我和老三震山都沒份。老二個性太過簡單,而且滿腔的革命熱血,家裡也不會選他,老四章平雖然能力出眾,但性子太野,也沒有資格。只有小五才有這個資格,這從父親為小五安排的幕僚團就知道了,全都是陳家的精英,所以小五才能這麼快就在美洲創立一分基業。當年我要是有這些人的幫助,早就已經成為了影響歐洲政商界的大財閥,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要靠一個女人來打開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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