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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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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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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4 23:00:24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1章 被愛是幸福

    咬牙堅持兩個小時,維持著有規律的鼻鼾,怕驚動對方甚至不敢番身,疲憊之極,睡間襲來,也不知道她睡著沒有,準備說上一句「冰雲我愛死你了」之類的「夢話」聊表意思,便真的睡覺,忽見蘇冰雲骨碌一下掀開被子輕輕走到他床邊。

    「夢遊?別拿刀戳我啊?」老廖嚇得臉都青了,「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麼?」當下大氣不敢出,一動不動,權當自己是死人好了。

    「窗處啪啦一道閃電,劃破小漆黑的天空,雨點密集的落下,這是一個血腥的夜晚,只見蘇冰雲張開嘴,擦出兩顆獠牙,握著尖刀的右手高高舉起,向下插去」老廖禁不住想起《血夜邪靈》,腦海中冒出怪異恐怖的場景。

    蘇冰雲開始動作了!她慢慢拉開廖學兵的被子!老廖又是驚駭又是興奮:「原來她才是真正的禽獸啊!」

    然而事實證明這只是廖學兵一廂情願。蘇冰雲握住他冰涼的手,自言自語道:「睡得真像死豬。」(老廖心叫道:「老子醒著呢!就怕嚇著你。」)

    「呵呵,原來你與我十年來的幻想太相逕庭,都怪少女時代的夢做得太純真了」聲音越說越低,低到誰也聽不清楚的地步。

    廖學兵又想:「內心獨白?太肉麻了,受不了了,沒想到冰山美人內心情感豐富。」

    蘇冰雲的心也很緊張,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迷迷糊糊的說:「冰我好愛你」背對著對方,沒能察覺她有什麼反應,但似乎嚇了一跳。許久過後,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蘇冰雲返回自己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雨已經停了。伸個懶腰,只見蘇冰雲在梳妝台前梳頭,如綢緞般的長髮沿著肩膀鋪灑而下,美得驚世駭俗。

    昨夜的事彷彿沒有發生過,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點頭招呼,搭乘渡輪迴到迷失島。蘇冰雲從始至終都沒多看他一眼,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碰到莫永泰,還笑吟吟打了一聲招呼。

    女人唯一不變的是善變,真乃至理。

    有的同學已經出去遊玩,有的在餐廳裡吃東西,和女友們放縱了一夜,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又是打牌,鬧得疲累難當的慕容藍落還在睡大覺。

    這時夏惟跑來請假,說家裡來電話,通知他有要緊事,要立即趕回去,家庭私事,不好過問,替他買好船票,機票,還有一大袋迷失島的特產,送上渡輪。一個還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孤身一人趕回千里之外的家中,委實有些放心不下,但島上還有更多的孩子需要照顧,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叮嚀他路上小心。

    校長,姜鋒夫婦三人還在陪同史密斯夫人遊覽迷失島風景,內心的鬱悶不在話下。

    因為全程消費全免,所以學生們的滿意程度遠遠超過了預期,幾乎每一個人都讚不絕口,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猶如天堂,迷失島如畫風景,工作人員熱情似火,還有漂亮的漁家姑娘,吃到爆肚的海鮮,美味的熱帶水果,讓大家流連忘返。

    唯一不太開心的是葉玉虎,只得到了一次和貝曉丹同處的機會,和之前朝思暮想「兩人攜手海灘徜徉」的場景大有出入。

    他一籌莫展,想起自稱情聖的那傢伙,提著兩個菠蘿趕去拍班主任馬屁,菠蘿是酒店裡的免費水果,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廖學兵早改變主意了:貝曉丹還可能讓你染指麼,從老廖手裡橫刀在愛,無疑於虎口奪食。讓葉玉虎坐在沙發上,找了一張小約翰.施特勞斯的圓箅曲演奏會專輯唱片,擰開唱機音量,房間裡灌滿了歡快的《安瑞波爾卡》樂曲的聲音。

    拿起一個菠蘿緦的削皮,問道:「葉玉虎同學,看得出你很煩惱,問巨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葉玉虎拍腿叫道:「對啊,以前看電視上的角色說這句台詞,只覺得肉麻難當,沒想到自己親身體驗後,才發現這句話竟是至理名言,說得那麼準確。」

    「現在還不是語文課時間,談論這個幹嘛,上課時又沒見你舉手發言過,呃,我問你,你覺得貝曉丹好在哪裡?為什麼想追她?」

    葉玉虎來了精神,摸著下巴滿臉都是嚮往之色:「好的地方多得不可勝數,她溫柔,善良,活潑,開朗,大方,美麗,**,女人擁有這麼多優點你當是路邊汽車瓶隨處都能撿到麼?她萬中無一,我葉玉虎頂天立地,也只有這樣的極品女人才配得上我。」

    廖學兵失笑,搖搖頭道:「你頂天立地在什麼地方?拉出來的大便比別人高嗎?女人喜歡自信的男人沒錯,如果狂妄自大就讓人產生反感,老實說貝曉丹喜歡平易實在的男孩子。」

    葉玉虎立馬又蔫了:「其實我已經開始極度不自信,為什麼連海灘這度假這麼好的方案,都沒能更接受她一步。」

    「如果貝曉丹愛上別人,你會怎麼辦?」

    葉玉虎跳起來:「是誰,四眼仔吧?我宰了他!」

    科學研究表明,戀愛中的男女確實會分泌一種激素導致智商下降,現在的葉玉虎情緒已落如廖學兵的操縱之中,「怎麼,你一點也沒想過諸如此類的問題麼?別以為貝曉丹是專為你一個人留的,即使目前接觸不上,以後還有機會,不可能!她完全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唯一能做的是,爭取自己能被選上的幾率大一點而已。」

    「哦,你說的也對」

    廖學兵暗笑:以後讓你發現貝曉丹跟我在一起的話,也有借口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關我何事?「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均等的,貝曉丹是個熱愛學習的女孩,我猜她不希望她的未來男朋友成績太差勁,你每次考試都靠作弊矇混過關,上課不認真聽講,喧嘩打鬧,作弄老師,欺負同學,能不讓人心涼嗎?」

    「期中考試還不是你指揮作弊的嗎?怎麼硬栽到我頭上,不過話說回來,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優秀的男生」

    「果然聰明,你們還是學生,判斷一個人是否優秀自然是以學習成績為標準,而不是有一幫跟班整天無所事事的瞎混就讓人仰慕了。」

    葉玉虎隱隱不以為然,你怎麼知道貝曉丹就是那麼想的呢?不過老廖的話也在他心裡留下不大不小的印象,抓起一個削好菠蘿就啃,嚼了幾口,叫道:「怎麼這麼澀?」

    「菠蘿含有一種菠蘿酶,會對人的口腔產生刺激感,去皮後應該切塊,用淡鹽水泡半個小時,就可以抑制菠蘿酶對口腔粘膜和嘴唇上的刺激,則時也會感到菠蘿更加香甜。男女關係也是這樣,如果什麼工作都沒做就想得到結果,只會適得其反,必須有東西進行中和,使雙方變得更圓潤,葉玉虎,你拿什麼充當與貝曉丹之間的潤滑劑?」

    葉玉虎啞口無言,思索一下才說:「我似乎太急於求成了,上個學期一點感覺也沒有,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那麼迷人,哪來得及找什麼潤滑劑啊,男子漢大丈夫想上就上,沒什麼可猶豫的,要是晚了一步就讓別人捷足先登,可就追悔莫及了。」

    「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另外一個很漂亮很熱情的女生愛上了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葉玉虎驚喜的丟掉菠蘿:「是誰?」驀然覺得自己太傻了,躺回沙發下說:「是誰我都不感興趣,上學期三年一班那肥婆給我寫情書,真叫人噁心,害老子成為全校的笑柄。」

    把歐陽麗芳介紹給夏惟的話難度太大,不如丟給葉玉虎還好,一舉兩得,既完成了對歐陽麗芳的承諾,又解決了葉玉虎對貝曉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隱患,老廖一念至此,讓服務生拿菠蘿去泡淡鹽水,洗乾淨手笑道:「葉同學,你有福了,那個女生長得很漂亮,比肥婆好看一百倍,甚至與貝曉丹也不想上下,最重要的是,她對你一往情深,自從高中入學到現在,一直在暗戀著你。」

    葉玉虎訕訕道:「別騙我了,誰不知道你吹牛大王的名頭?我只喜歡貝曉丹一個,此情此生不渝,要不是怕潮水漲得厲害,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為她拿下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老廖不怕他不心動,繼續鼓其如簧之舌:「你可不要不識抬舉,那女孩身材相貌在鬱金香來說,均是上上之選,我情聖親口下的評語,還能有假?錯過這條村可就沒那個店了,你苦追貝曉丹未果,森林那麼大,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還不如多吊幾棵。」

    「哼,那你說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流行歌裡唱的,愛人是痛苦,被愛是幸福,如何?考慮得怎麼樣了?」

    「別多管閒事,關慕雲叫我去衝浪了。」

    哈哈,看樣子有戲,老廖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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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4 23:00:4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2章 暴風雨來臨

    葉玉虎前腳剛走,貝曉丹後後腳鑽進去,發育還未完全成熟的身體套著一件寬大的T恤,短短的褲子露出圓滑大腿,透出一股青春可人的味道,

    粉紅色塑料拖鞋伸出可愛的腳趾,一切都美得那麼自然。

    兩人只是產生了微妙的吸引感覺,關係算不上熟絡,貝曉丹不會像慕容藍落那麼撒嬌,也不像江雨汐那麼熱情開放,她比較被動,只是老廖遲心沒有主動,少女初經戀愛滋味,思念格外強烈,才會找上門來。

    「老師,我們都出去玩了,我也和你去玩吧?」貝曉丹輕輕拉著衣角略帶羞澀的笑道。

    「唔老師」

    樂調驟然變得迷亂的《安瑞波爾卡》中老廖已抱住她向嬌艷欲滴的嘴唇吻去。

    「對不起,小丹,你太迷人了,我一時控制不住。」

    貝曉丹心中喜樂無限,手足俱軟,緩緩垂下頭,低聲說:「老師,你真壞。」

    老廖大言不慚道:「人是社會性動物,要受到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可是你的美麗讓我突破了禁忌,你是一朵純潔無瑕的雪蓮花,讓我心生嚮往。」

    有了感情基礎的男女之間無論說什麼都不嫌肉麻,要是四眼也這麼說的話,恐怕會被一掌拍死,「真想一直和老師在一起,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讓別人知道的,會害老師丟掉工作的吧?」

    廖學兵悚然一驚,莫永泰巴不得看自己笑話呢,還有陰險的邱大奇,說不定也在班裡安插了眼線,師生戀情談不上驚世駭俗,可卻是觤觸犯了學校紀律的,他沉思片刻,道:「以後公眾場合我們保持原樣,不過現在是在房間,別人進不來。」怪手已攀上貝曉丹的胸部。

    貝曉丹情不自禁後退一步,緊張得紅暈滿臉,說:「老師,你真色!」

    「這樣可不行哦,小丹丹,你昨天可是答應給我摸的哦,其實老師也是一番好意,讓我替你檢查一下身體的發育情況吧,比如你的咪咪,戴這麼小的奶罩,會不會太緊啊?」

    貝曉丹口舌乾澀,心跳如雷,軟綿綿的說:「人家的胸部本來就很小,你會不會不喜歡啊?」

    「小的才可愛,不過不要緊,老師多替你按摩幾下,以後會慢慢長大的。」

    剛要好好享受一番,電話卻響了,讓他十分憋悶,破手機偏偏有那麼強烈的信號接著,真讓人無可奈何,只好按下接聽鍵。貝曉丹渾身鬆弛下來,跑到門口:「老師,你這麼忙,我晚上再找你吧。」

    他還沒來得及怒罵,葉小白在電話裡說:「你在什麼地方?好幾天不見人影,飛車黨快成靶子了。」

    廖學兵朝貝曉丹微笑著揮揮手,對電話說:「你進了孟蘭盆會,還成了仲裁所成員,樹大招風是難免的。放心,做事穩當點,別像以前那麼毛躁,上層會議還有人給你當後台呢,怕什麼?以後要再因為這種事找我訴苦,干擾我的幸福生活,你就等著死吧。」

    葉小白苦笑道:「可能是樹大招風吧,不過這風是暴風,六個小時前南弟在金色年代找樂子,被人捅了十七刀,生命垂危,正在市立醫院搶救,手術關頭,現在我也在醫院裡,醫生說肺葉被扎破了,呼吸十分困難,估計挺不過今晚上了。」

    「什麼?」廖學兵恍若當頭一個炸雷,他的呼吸也跟著困難起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務必要保證南弟的性命,媽的,我早跟你們說過了,不要胡亂去惹是生非,喝的醉醺醺的,挨打都不知道還手。」

    「昨天晚上,彥大局長在桐城路遇襲,割破了喉管,幸好這小子命硬沒死。也在隔壁的手術室,彥玖平坦喜歡窺人隱私,經常偷拍富翁與情婦的照片去勒索錢財,我們還當是普通的尋仇,可是連南弟也跟著出事,這問題可就大了。」

    廖學兵混跡黑道多年,遇上這樣的事也不在少數了,並沒有顯得太過震驚,並不是說他就不關心兄弟,事情已成這樣,身在千里之外度假的他光靠罵幾句就能讓人康復?「保命要緊,另外勒令兄弟們這幾天都不要外出了,多查查蛛絲馬跡,看看是誰下的毒手,你在孟蘭盆會洗了黑龍潭,金雞會,虎幫,毒蛇團的牌,這些人難免不會聯合起來,狗急跳牆,找找上層會議的貝世驤,他應該會幫助你。」

    「別擔心,等他們醒了,我會問個清楚,是誰下手,連這種事也要找個與黑道無關的人幫忙,那我們飛車黨真是太沒面子了,你不想急著回來,我就不信我葉小白解決不了。」

    四年前的飛車黨老大葉小白只能帶領一幫兄弟去堵在學校門口敲詐學生要些生活費,經常受到別的幫派打壓,天天都在逃跑與挨打中度過,沒有哪天不是頭纏著繃帶出門的。不久之後廖學兵加入,帶著他們拿下來朱雀街的地盤,開始有膽量找酒吧,按摩房,洗浴場收錢,找別的幫派報復。從沒有有輸過,想揍誰就揍誰,到後來淺水街,圓湖路,半個北城都成了他們的天下,昔日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少年進入孟蘭盆會,一時意氣風發,幾乎以為天下老子最大。

    南弟和彥局長出事,讓葉小白感覺自己的根基尚淺,但他已不再孱弱,不想事事都找兵哥,打電話來只是通知一聲而已。

    「不管怎麼說,兄弟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務必要保證最好的醫療條件,公家賬戶裡還有錢吧?不如你先龜縮兩天,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兵哥,這事留給我解決,你千萬別插手,我踏平中海也會找到兇手的,哦,醫生出來了,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低聲說了幾句,葉小白笑道:「兵哥,你放心,手術很成功,命保住了,我懷疑是陶德霖干的,他一直都很不服氣,老子讓他徹底消失。」

    廖學兵心頭落下一塊大石:「你別自信心膨脹,找到真兇再說,對了,北城警察局那裡,這個月的錢多送一倍。」

    「哦,暴風雨就要來臨,多送點錢讓他們不要多管閒事對吧。」

    「呵呵,你很聰明,約束點阿秋,暫時不要去賽車了,晚上我再給你去個電話,就這樣吧。」

    放下電話,在大廳裡來回踱了幾圈步子,事情雖然突然,倒也正常,只是手段毒辣了一點,混黑道的人死傷在所難免,去看杜文凱的車行莫名

    其妙被人砸個稀巴爛,這事還沒查出來是誰幹的呢,還有袁野,似乎因為搶女人,大腿挨了三刀,同樣沒找到兇手。

    「既然手術成功,那就多玩幾天,葉小白也不小了,這種事他要是擺不平還能在仲裁所吃白飯嗎?」

    分別打電話給蘇冰雲和李星華,兩個女人興致都不是很高,蘇冰雲說:「對不起,現在很累,掛了,拜拜。」李星華說:「沒空,有話以後再說。」

    「***,擺什麼譜子,當老子求你們呢。」老廖受了冷遇,忿忿的想:「走著瞧好了,以後老子絕不主動找你。」

    這副臭脾氣,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因為昨夜暴雨的影響,溫度便涼了許多,下水游泳的人很少,很奇怪慕容藍落為什麼沒有起床,找總台拿鑰匙進了她的房間。男老師一向嚴禁進入女學生的寢室,不過這是旅遊期間,又是關係與她特別親密的小藍落,何況老廖為所欲為,也沒想到那條教師準則。

    客廳內一片狼籍,盤子碗筷散得到處都是,還有好幾十個空啤酒瓶,彷彿單身漢徹狂歡後的宿舍,一堆擠在兩鋪床上,橫七堅八,還有人掉到地上也沒醒來。慕容藍落裹著一條毯子睡在沙發,頭髮凌亂,衣衫半角,一隻腳還擱在艾紫瑩的臉上,兀自呼呼大睡。

    滿鼻子都是酒氣,老廖苦笑搖頭:「這丫頭還真不聽話,居然和同學一起喝酒。」兩手伸出,抄起她的後頸和腿彎,打橫抱起,走出外面,鎖上門,帶回自己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床頭矮櫃邊放了一杯水。

    他不想找李星華,李星華反而找上門來。剛安頓好慕容藍落,校花撥通他的電話說:「廖老師,我在椰樹林,你也過來吧。」

    「我老了,活動不方便,你慢慢玩就可以了。」

    李星華冰雨聰明,略一思緒便猜到是自己的冷淡態度使然,笑道:「剛才我很忙,不好意思哦,你快過來嘛,不要這麼小氣。」

    我小氣?我哪裡心胸狹窄了?大家還沒熟悉到那個地步,老子拒絕你屬於正常範疇吧?

    不可否認廖學兵不會像莫永泰那麼講究風度,而且男女之事,誰在姿態上主動了,誰就會在感情中變為被動,他淡淡笑道:「快吃午飯了,你還是趕快回來吧。」

    「不行,你昨天明明答應做我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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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4 23:01:02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3章 情人節

    不對勁啊,這個李星華,到底玩什麼把戲?學校裡那麼多與她年齡相仿的男孩她不選,為什麼偏要選擇我這個老頭呢?有戀父情結?還是看到老子批發VIP貴賓卡,以普碰到大亨了?

    而且那不冷不熱的態度,讓老廖覺得李星華好像在做一樣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她到底想怎麼樣?廖學兵大學畢業後泡妞屢敗屢泡,除了毫無感情的酒吧女郎外幾乎沒有接觸女性的機會,他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突然間無數美貌女子都哭著喊著要當他女朋友,若是以前,幾乎想都不敢想,古語說反常既為敵,這是件嬌異的事。

    雖然自尊心強烈,但老廖還是起了好奇之心,對無所事事的他來說是件好玩的事,即使李星華不是真是喜歡自己,那麼,看看她的動機來由也不錯吧?至少可以為心理學研究提供素材。

    決心已定,對電話說道:「既然這樣,你說這個詳細的地點,我就過去。」

    「椰樹林就那麼大點,你來了就可以看到我了。」

    廖學兵對著鏡子細細刮掉剛冒出來的鬍渣,將雜亂的頭髮梳到腦後,換了件橘紅色短袖襯衫,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心中讚道:「***,這身打扮要是在中海酒吧出沒,可以稱得上情場無敵了。」在酣睡的小藍落細嫩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乖乖在家睡覺哦,老師泡妞去也。」

    人怕老來騷,喜洋洋的出門,買了束剛從枝上剪下的紅玫瑰,打輛出租車以最快速度來到椰樹林。

    李星華就站在樹林邊上,裙腳隨風飄動,涼鞋丟在旁邊,就那麼赤著腳踩在沙發上。在她身邊還有個不認識的女同學,真可惜,好大的電燈泡,這麼一束鮮花就送不出去了,不然讓學生看笑話,在學校裡一傳十,十傳百,還用見人麼?

    他訕訕將玫瑰遞到四十多歲的女司機面前,道:「阿姨,祝你情人節快樂。」

    女司機滿頭霧水,這人看起來不像瘋子吧,莫非是傳說中的搶劫犯,花朵裡藏有迷藥,只要聞上一聞就會暈倒?但又不好拒絕乘客的好意,說:「對不起,小伙子,今天可不是情人節。」

    「哈哈,只要情人兩情相悅,每天都是情人節。」轉身下車,朝李星華走去。

    椰樹林離海灘約有五十多米,沙子都是干地,很細很軟。一腳踏上去,鞋子裡頓時陷入不少沙子,感覺十分愜意,附近是礁石,海水澄清,椰林迎風沙沙作響,風景極是迷人。

    李星華笑著迎了上來,露齒一笑:「老師,好難得來這種地方,我們拍幾張照片回去做紀念吧。」嘴唇鮮艷誘人,牙齒潔白整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老廖還以為會有什麼艷遇發生,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拍照而已,不禁深為失望,看看李星華那清秀的如花笑面,只好把「無趣」二字埋在心裡,淡淡道:「好吧,不過事先聲明,我不拍裸照。」

    李星華拉著他找到一顆高大的椰子樹,挽著手對那陪同而來的女同學說:「青梅,這裡拍一張。」兩人手牽著手,表情親密,李星華的腦袋靠在老廖肩膀上,老廖忙道:「這樣不好吧,讓你同學見到了會說的。」「放心好了,她是我的死黨。」

    青梅舉起相機說:「好,笑一下。」老廖很尷尬的笑了一下,閃光燈一閃,照片定格,兩人的身影永遠留在此處。

    青梅奔了過來,笑道:「你真是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啊,比論壇上的照片好看多了,可要好好對我們星華哦,不然我可不饒你。」

    廖學兵汗顏,學校論壇上出現有關他的照片,都是學生故意搞怪,搶拍他最醜的瞬間,比如皺眉頭,二樓餐廳的狼狽吃相,唾飛沫濺的講課,難怪給沒真正見過的學生不好的印象。

    直到相機電池用盡,拍了不下三百張相處,椰子樹,海灘,礁石,淺水,都留給他們的足跡和歡聲笑語,唯一不足之外是,李星華只有在拍照時才會顯得特別熱情,笑容也特別好,一離開鏡頭就會變回淡淡的表情,似乎是為了拍照故意給什麼人看的。

    這些微妙情況通通被敏感的老廖體會在心,只想:「莫非拿我當工具使喚吧?她這麼做一定另有深意,陪你玩到底就是了,又不見得誰吃虧。」有了置身事外陪人看戲的心理,反而更灑脫自然,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毫無年輕人初談戀愛[的生吞活剝,顯得風度翩翩,青梅看在心晨,暗:「廖老師配我們星華也真不錯,男的成熟俊朗,女的漂亮,看起來真是天生一對,尤其他們的表情都那麼好,既不熱戀中那麼親熱得肉麻,也不像初戀時的互相試探,戰戰兢兢。天啊,我也要找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做老翁,聽說年紀大的人才人體貼人,看星華那樣,一定很幸福。」

    拍照完畢,去冷飲店吃冰淇淋,晚上兩個班級一起搞了個篝火晚會。

    接下來兩天,李星華沒再找他,而剛剛產生了感覺的蘇冰雲,那感覺彷彿人間蒸發一般,也沒主動與他說過一句話,只有貝曉丹和慕容藍落兩個可愛女生才會在晚上串門,偶爾兩人碰上,相互橫眉堅眼,猶如鬥雞。

    校長沒有討到史密斯夫人歡心,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友誼倒是增進不少,在一起說的笑話比以前多了十倍,這其中也有不少歸功到充當潤滑劑的姜鋒老婆。他老婆沒什麼文化,不過由於丈夫是家庭的頂染柱,她也明白這個事理,那亂亂七八糟的話收斂了許多,改為說些鄉下粗俗的笑話,讓校長和史密斯夫人時常發笑。

    浪漫情種鍾佰花了不少心思,仍舊沒佔到丁枊靜的便宜,照熊貓靜的原話:「你離廖老師還有很大很寬很長很高很遠很深的距離,多多努力,你走路走得像廖老師,我就讓你牽手,說話像廖老師,就讓你摟腰,呃,如果辦事也有廖老師那種風格的話,就讓你親一下」

    蔚為大觀高興極了,暴風雨的第二天,蘇冰雲的態度對他轉變不少,只不過一想起歐陽麗芳的陷害,還是心裡隱隱做痛,你廖學兵夠拽,以後別讓大爺抓到把柄。

    而鍾荻荻,林素星自然也玩得高高興興,還和同學們結成了好友,約定以後有什麼班級活動,一定要叫上她們參加。

    假期第五天早上,眾人踏上返程的飛機。

    看到中海市清冷的天空,給葉小白打了個電話:「親愛的北城小白同學,我剛下飛機,目前狀況如何?」

    葉小白的語氣比前兩天蒼老許多:「北城市立仁和醫院住院區護病房二樓,你自己過來吧,我抽不出人手接你。」

    老廖摸摸慕容藍落的屁股:「乖,先回家裡做飯,我有點事處理,等下就回去。」

    「我警告你不准去喝酒找野女人,不然就等著瞧好了,搓衣板留給你的。」

    這丫頭怎麼越變越像個愛吃醋的小妻子?「好啦,大從的事不要多管,你只需要努力學習就夠了。」

    仁和醫院一如既往的寧靜,一個拿著病號單的護士悄悄對另一名值班護士說:「還是你替我去二樓吧,要不午餐我請客好了。」「請客也不去,現在還有誰敢踏進二樓啊?當我傻瓜麼。」

    老廖湧起不妙的預感,難道南弟和彥局長都掛了,變成鬼作祟?

    急步趕了上去,沿路撞倒一名醫生也沒來得及說聲對不起。

    上了二樓,眼前情景讓老廖哭笑不得,走廊上排開六十多名飛車黨成員,或蹲或站,或圍成一圈吸煙吹牛,將走廊擠滿滿當當。

    穿著黑風衣不扣扣子,露出大片胸毛的杜文凱,腰間插了一把砍刀,不停伸手撓下體,用推銷員口吻跟值班護士搭訕的徐浩,趴在女病房門口向門縫的溫文鍥,肥胖的身體將整個門口塞住了。

    烏煙瘴氣,啤酒瓶亂堆,二樓快被他們搞成土匪窩,怪不得女護士不敢來這裡,剛才有一個漂亮的小護士經過,屁股被捏了好幾下,看到大夥兒一臉痞相,根本不敢發作,簡直欲哭無淚。

    廖學兵從樓梯裡走出來,見此場景,登時大怒,戳指便罵:「你們這幫畜生好學不好,偏學流氓?我警告你們,做人要守本分,不得干擾醫院正常工作,不得騷擾他人,沒事的就快點滾蛋!」

    眾流氓們面面相覷,正要上前問候大哥,沒想到那女護士臉色驚惶,悄聲對他說:「你他們都是些壞人,不要叫那麼大聲,得罪他們可不是好事。昨天醫院還報警呢,最後警察來了也沒能拿他們怎麼輒,你快走吧,不然會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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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匿名  發表於 2024-1-24 23:01:2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4章 罪魁禍首

    護士話還沒說完,便駭然看到眾流氓們一個垂頭喪氣,聾拉著腦袋,魚貫走向樓梯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有人回頭望了一眼,立即被後面的人狠狠敲了一記暴栗,低聲喝道:「看什麼看,快走!」

    老廖隨意點了幾個人:「你,你,你,還有你,出來,把走廊打掃乾淨。」

    那幾個人一言不發,在角落找到掃帚幹起活來,動作之細緻,清潔之程度,連塞進縫隙裡的小瓜子殼都不放過,比清潔工大媽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嘩啦!」護士手裡的病歷卡和體溫針全掉到地上。

    老廖朝護士笑笑,走進病房裡,特護病房的條件很優越,空調彩電地毯,還有專供看護人員休息的時間,比賓館套間絲毫不差,只有旁邊擺放的好幾台醫療檢測儀器和氧氣瓶才能顯示這是一間病房。

    南弟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臉愁容,目光呆滯的看著電視上毫無幽默可言的相聲表演,廖學兵也不招呼,一屁股坐在病床邊翻,翻開矮櫃上林林總總的探視禮品,揀出一隻香蕉,剝了皮,大口啃了起來。

    葉小白在陽台上打完電話,臉色陰鬱走進一看,沒好氣道:「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剁死他不可。兵哥,你***吃個屁香蕉啊,人都快死光了,三個鐘頭前袁野在外面豆漿攤吃早餐的時候被人用麻袋兜住頭臉痛打了一頓,又是沒看到人,險些連命都丟了,脾臟破裂,吐血吐個不停,還在搶救。」

    「哦,知道了。」扭臉對南弟說:「怎麼,挨打一頓就變傻了?」

    南弟懶得理他,拿遙控器換了個中海音樂台。

    「南弟新泡的馬子剛來過,見他這樣子說要分手,大概受打擊了,我說,兵哥,你正經點,想想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你不是說你能解決的嗎?怎麼認輸這麼快?快陶德霖挖出來沒有?」

    「不是陶德霖干的。」

    「怎麼,找到證據了?」

    「沒找到,不過陶德霖就在附近二零七號病房。」

    廖學兵嚇了一跳:「居然連黑龍堂也慘遭毒手了。」

    「陶德霖是被我打手的,沒辦法,打斷了幾根肋骨都叫著冤枉,只好送來醫院了,黑龍堂幾個所謂的元發現聲稱要重振聲威,喊著報仇從昨天到,就在走廊打了好幾架,虧老子還買水果去看望他。」

    廖學兵啼笑皆非:「你把他打成那樣了,還買水果,不是假慈悲麼,依我看,這事反常,一定牽涉孟蘭的陰謀,下層會議上改組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而始作俑者的我們是他們首要打擊的對象,小白,這幾天你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哪有啊!大家都在吹捧我,拍我馬屁,好得很哪。」

    十足的草包!廖學兵暗罵一句,說:「你被勝利沖昏頭腦了,那幫人口蜜腹劍,個個老奸巨滑,嘴上叫你爺爺,暗中想捅你一刀,再仔細回想一偏,有誰比較反常的?比如沒改組之前特別冷淡或是敵視的,改組後對你特別熱情?」

    被老廖一說,葉小白果然發現自己能力實在有待加強,「開始你沒出現時陶德霖那幫人串聯起來,人多力量大,他們編織起來滅我的關係,網張得很大,不過改組以後就土地崩瓦解了,當時光記住了黑道的勢力。」

    這傢伙真不讓人放心,廖學兵只好改為詢問南弟:「動手的都是什麼人,看清楚了嗎?」

    南弟慚愧的搖頭,說:「那天都半夜了,我喝得特別醉,腦子昏沉沉的,看人都變得重影了,差不多到了一堆就倒的地步,不要說被打毫無反抗之力,就是連人都沒看清。」

    「那彥局長的情況怎麼樣?」

    「別提了,照樣是什麼都沒看到。」

    廖學兵陷入沉思中,這幫襲擊者熟悉飛車黨成員的規律,下手毒辣,乾淨利索,說明情報做得好,能力強。三件遇襲事件性質嚴重,前面時間相隔不遠,手法一致,說明是同一夥人幹的,這夥人盯著他飛車黨有一段時間了。

    「最近黑道上沒有什麼風聲?」

    「沒什麼風聲,就是莫老五和南城的龍二鬥得厲害,不過跟我們有關係嗎?」

    「哦。」廖學兵淡淡應道,撥電話給貝世驤:「貝先生,小丹丹到家了吧,沒什麼,擔心她安危,打個電話問問,既然沒事就好,我很關心學生的。」

    貝世驤敷衍幾句,突然話鋒一轉:「廖先生,你到底有多大把握殺謝子徽?他可不是一般的拳手,已經保持場地不敗記錄,所有挑戰他的人都被擊敗了,現在大家都看好你。」

    「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找謝子徽的麻煩了?***,我又不是活膩了,幹嘛非找他對決不可?」

    貝世驤同樣也很奇怪:「不都說你即將做為西城莫老五的代表與龍二的代表謝子徽決鬥麼?怎麼?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廖學兵簡直摸不著頭腦:「開什麼國際玩笑,他莫老五給了我什麼好處讓我去參加死生鬥?老子目前焦頭爛額,可那麼好的閒情逸致,飛車黨被人看上了,正想辦法解決呢,你手下姥強悍的情報網,替我查清楚幕後毒手再說。」

    貝世驤想都不用想:「我明白了,風聲是莫老五傳出來的,他想逼你替他出塞,至於打飛車黨麻煩的人,不用說,是龍二干的。」

    廖學兵也醒悟過來:「莫老五這招真令人厭惡,一放出風聲,龍二自然想到防範,他一調查發現我只是飛車黨老大,沒別的身份,想通過這種方式給我點教訓。好,你再幫我確認一下,三十分鐘後我等你電話,媽的,有種同時滅了莫老五和龍二的衝動,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葉小白搭話道:「是南城龍二嗎?跟他無冤無仇,居然這麼歹毒,等我佈置一下,滅了這小子。」

    「別衝動,龍二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區區飛車黨簡直不夠他看,這事留給我就好了,你專心發展仲裁所的關係,千萬別四面堅敵。」一面說著,用小刀飛快削了個又大又圓的蘋果,左手中指拇指分別壓住蘋果的頭和屁股,轉了幾圈,沿著刀口飛出一條又長又細,非常均勻的蘋果皮,遞給南弟:「呵呵,多吃點營養。」

    「兵哥的刀法還真是一流。」葉小白小小拍了一記馬屁。

    不久後貝世驤的電話回撥過來:「確實是龍二下的手,老五他心急求成,採取了如此下策,你不要過多責怪,風聲一傳出之後,龍二覺得向飛車黨動手,把做為莫老五代表出賽生死鬥的人嚇跑會讓莫老五顏面大失,同時你們飛車黨也太不成氣候了。龍二隻是用些黑道手段就讓你們雞飛狗跳,你硬推上去的葉小白還是太欠缺經驗啊,既然這樣,不如代就代莫老五打一場吧,滅掉龍二。」

    「老實說,你拿了莫老五多少好處,居然替他做說客?就不怕我輸了連命都沒有?」說完心中又加了一句:「你女婿我可不想死那麼早,也不想當別人的槍。」

    「你是不會輸的,如果覺得不平衡,我讓莫老五好好補償你。」孟蘭盆會上層會議二虎相急已經愈演愈烈,兩人各自拉攏盟友,分為兩個陣營對攻,已經牽涉到貝世驤的利益,所以他只有再希望莫老五贏,一方面可以壯大實力,另一方面不可以打擊龍二的盟友,自己的幾個老對頭。

    老廖敷衍幾句,掛掉電話,走到陽台上,撥給莫老五道:「肥豬,你這麼做就沒想到後果嗎?是不是逼得我們斷了交情你才過癮?」

    莫老五無奈道:「我本沒那麼打算,故意放出你要參加決鬥的風聲,是想等你回來後大家都以為你要參賽,你迫於面子就不好意思不參加了,沒想到龍二那混蛋還真是強悍,居然想到要主動進攻。」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能提供給我什麼好處?」

    莫老五喜:「阿後,你真的願意幫我?」

    「先滅了龍二再收拾你。」

    「哈哈,說笑了,只要贏了決鬥,好處很多,首先是物質上的,濱海路的臨海別墅,不,不,不是別墅,是莊園,貴族式莊園,還有車什麼的那些自然是小事一樁,還有以後我名下的所有盈利機構,每年的收入你都佔百分之十,我成了全中海的教父,你就是教皇,咱們兩個,加上貝世驤三個,天下有什麼擺不平的?」

    廖學兵點了一支煙苦苦思索,良久後說道:「替我準備興奮劑,還有,你派點人手牽制他,讓他不能對飛車黨下手。」

    「OK,我這就去辦。」

    老廖走出房間,對南弟說:「沒什麼意外的話,三天後龍二將會跪在你面前舔你的鞋。」

    「老大,會不會太誇張啊,龍二他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要捏我就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

    「好吧,叫兄弟們不用太緊張,戒備解除,該幹嘛幹嘛去。」莫老五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他也就沒資格與龍二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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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5章 重返課堂

    第二天是鬱金香高中恢復上課的日期,隔了幾天不見的老師同學都在打招呼,相互炫耀自己的假期成就。

    「聽說二年二班班主任帶全班同學去迷失島度假了哦,真是好啊。」

    「那有什麼,我爸還不照樣帶我去碧波湖釣魚?」

    二年二班的同學興奮的談起迷失島之旅,意猶未盡,興致勃勃,還拿出沖洗好的照片互相交流,指指某處風景特別好,或是說說那邊烘烤的超級棒,人人回味無窮,恨不能在迷失島多待一年半載。

    蒙軍拿著照片翻來翻去:「奇怪,怎麼後面兩天都不見夏惟,他躲什麼地方去死了?」

    「夏惟跟老師請假提前回家,說是家裡有要緊事。」

    「去,除非他家遭瘟,人全死光了。」

    這時趴在窗前外看風景的李玉中衝了進來,臉色十分慌張,大聲叫道:「大家快來看啊,可憐蟲夏惟來學校了!」同學們都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夏惟有什麼好看的,看他還不如看周安呢。」

    「不是,你們快來看啊,夏惟他唉,快出來!」李玉中搶上前不由分說拉起蒙軍,葉玉虎等人,大家沒有辦法,只好懶洋洋的隨著他湊到窗前。

    「什麼?」看熱鬧的幾個男同學齊聲驚叫,互相對望,滿眼不能置信之色,頓時把全班同學都吸引過去。

    梧桐樹林蔭道滑過兩輛汽車,一輛是加長型凱迪拉克,一輛是寶,停在教學樓前的花圃邊,後面的寶馬跳出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到凱迪拉克前恭敬而謙卑的打開車門——這一切在鬱金香高中來說並不多見,可也絕不少見,有錢的富豪子弟還能少得了這套把戲。

    關鍵在於,一個顧盼生姿的男生在凱迪拉克上趾高氣揚的走下,一身筆挺的西裝,剪裁得體,把那男生略瘦的身材和有點、歪的肩膀襯得極有風度。只有最頂級的設計師和裁縫才能做這麼好。手腕一隻足夠的勞力士手錶,特意翻出衣袖之外,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只限量版的勞力士,刻度用細碎的鑽石鑲嵌而成,鏈帶是18K的黃金。愛子上繫了一條海藍色領帶,戴著一副鏡框狹長的墨鏡,頭髮新修剪過,發腳,發稍,髮型都經過完美處理,讓這男生比預料中的要帥氣不少。

    眾學生們倒抽一口涼氣,天啊,這不是夏惟嗎?如果這事發生在葉玉虎,貝曉丹,崔政身上,都不會太讓人驚訝,偏偏他是夏惟。

    夏惟的家底大家有目共睹,雖然家裡有點和弦,但父母省吃儉用,也剛夠他念鬱金香,零花,交保護費而已,平時都是乘公交車上下學,家用電器沒一樣是新的,去過他家的人都知道,那條件跟破落戶差不了多少。

    不知是否得了老廖裝逼的真傳還是夏惟已經在家裡練習了無數次。他瀟灑的接過了身邊黑西裝男人遞來的白色比巾輕輕擦一下手背,然後扔回給那男人。

    這與從前猥瑣懦弱的夏惟形成鮮明對比,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可憐蟲的代名詞,他嗜食零食,穿衣沒品位,沒有任何高雅的愛好,而且還特喜歡看黃色小電影,學習成績低下,雖然偶爾在被極度刺激之後表現出一點上進心,可是沒過得幾天那上進心被稱得過且過的心態磨走了,是條狗就能衝他叫喚,最善良的學生也能在他手上要到錢。

    可是這一切全都改變了,夏惟成了暴發戶!

    教室裡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勞力士手錶的鑽石閃得人兩眼昏花,夏惟腰桿筆直,時不時扭動身子,露出腰間一條鱷魚皮褲腰帶,僅用得意二字恐怕形容不了此刻的夏惟,他眼神中是一種踏上雲端,一臨眾生小的驕傲。

    葉玉虎朝陳有年望了一眼,陳有年會意,摸著下馬巴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笑道:「夏同學,出門踩著狗屎,撿到錢了?」

    夏惟看也不看,鼻子一哼:「礙眼的傢伙,給我滾開。」

    陳有年為他氣勢所懾,吃了一驚,後退一步,隨即醒悟過來,猛拍一說夏惟肩膀,冷笑道:「怎麼,有幾個臭錢就充大爺了?看你這身打扮,這禮拜的保護費得漲漲了。」歐陽麗芳幾個女人見他裝模作樣,都禁不住掩口直笑。

    夏惟抓起陳有年的手甩到旁邊:「別拿你的髒手亂碰。」他話剛說完,已挨了一個老大的耳刮子,清脆響聲迴盪在教室中。

    陳有年剛想嘲笑,夏惟推翻桌子猛撲到他身上。

    揪著衣領也回擊了一耳光。眾人都驚呆了,夏惟居然還敢還手,他造反了麼?陳有年又驚又怒,他的親密朋友李蔚湊了上來叫道:「你找死是不麼?」

    桌子上的課本和鋼筆散了一地,夏惟整整衣袖,不屑道:「我才不怕你。」

    葉玉虎覺得這事不對勁,說不定是廖老師玩出來的把戲,喝道:「別玩了,快上課了。」

    陳有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返回自己座位。

    令大家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夏惟摸出一疊鈔票,約莫一千塊左右,在空中揮了一下,叫道:「誰幫我收拾課本,這錢就歸他。」一時教室鴉雀無聲,大家都像看小丑似的看著他。大概沒想到居然沒人回應,夏惟先是尷尬了幾分鐘,又摸出一疊錢合在手裡,用更大的聲音叫著:「只是替我收拾課本而已,兩千塊啊,先收拾先得。」

    葉玉虎,崔政,蘇飛虹等幾人俱都憋氣不已,抱著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的心理,暫時不作一聲,關慕雲時常隨飛車黨收保護費,也是個隨身帶有大量鈔票的傢伙,這時看不過眼,將一沓厚厚的紙幣拍在桌子上。震得鋼筆跳到地上,說:「誰幫我舔屁股,這點錢全歸他,暴發戶有優先權。」

    大家都哄笑起來,安純純輕輕道:「夏惟,我們都是好同學,如果你手腳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收拾,不要你的錢。」說著便俯身撿起他的課本和筆,崔政已是勃然大刀,你夏惟何德何能竟敢勞動安純純為你服務?

    一個如此安靜純潔的美女,夏惟早囂張不起來,手足無措,忙道:「安純純,不用了,不用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上課鈴響,廖學兵夾著講義走進教室,叫聲上課,眾人紛紛站起,只有夏惟大模大樣,等大家都站好了,他才伸個懶腰站起身來,老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腰椎間盤突出了吧?

    接下來講課過程中夏惟的種種表現同樣令人側目。

    廖學兵剛開口講第一個字,他掏出一本漫畫旁若無人看了起來,竟敢當著廖老師的課做別的事,精神受打擊了麼?關慕雲,李玉中都鬆了一口氣,心道:「沒見過廖老師的手段還是大腦殘廢了?」

    可是廖老師居然沒說什麼,讓期待看戲的人大惑不解,先講了講迷失島上的趣事以及總結同學的紀律,大為表揚一番他們有所長進,借此拉近師生距離,然後才是正式講課,上課上到一半,老廖開始出題目讓大家做。

    「《孔雀東南飛》的中心思想剛才我已經說得很透徹了,大家歸納一下,寫在作業本交上來,下課之前我要檢查。寫得好的,在期末評分上有加分,這是鍛煉你們的思維能力和閱讀能力,可以參考課文也可以談論,但是不能抄別人的答案,如果有疑似抄襲現象,我會做出正確處理。」

    即使懶如葉玉虎,蒙軍等人,也不得不敷衍似的寫上一兩句話,同學們都在慷,夏惟手一抖,亮出鈔票,叫道:「誰幫我做這道題,我給錢!」

    廖學兵終於發現他的異樣,首先穿著就比以前進步了許多,而且那時不時閃現的勞力士手錶,名牌西裝,以及倨傲的神色,都在說明問題,他推了推眼鏡,奇道:「夏惟,你腦子燒壞了麼?」

    夏惟揚了腦袋:「我有的是錢,不服嗎?」將一張金卡擲到桌面,說:「今晚上玉宇瓊樓,全班都去,我買單!」

    這孩子一定受什麼打擊,老廖搖搖頭,笑道:「在內同學出錢了,有誰願意替他做作業嗎?」連問幾聲,心地善良的安純純低聲道:「夏惟,如果你不會做,我可以教的,用不著這樣,大家都是同學。」

    好幾個暗戀安純純的男生心裡都給夏惟判了死刑,崔政據症鋼筆的右手不住顫抖,趕快發短信給葉玉虎:「下課後把他弄到廁所去。」

    葉玉虎還想看戲:「別急,弄清楚他是怎麼成為暴發戶的,讓小人得志,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好,別搞到他最後拿錢賣通了所有的人,不好收拾。」

    廖學兵連問三遍,周安猶豫著站起來說:「夏惟,我幫你做吧。」

    眾人大嘩,夏惟哈哈大笑,把錢塞周安懷裡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看,只需要寫幾十個字,就可以拿到幾千塊了!多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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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6章 癲狂暴發戶

    剎那間同時有十多本語文課砸到周安的頭上,「為了那點臭錢出賣人格,不可原諒!」「暴發戶的錢也是錢麼?」

    「好了。」老廖制止大家的躁動:「繼續你們的功課吧。」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夏惟:難道是家裡中彩票發大財了?看他穿那俗氣樣,總是時不時挽起衣袖看看時間,唯恐別人不知道手腕的名表,這樣淺薄的人成不了大氣候。

    上課的最後十分鐘,總是學生們早活躍的時候,該講的課文老廖短短二十分鐘講完了,交完作業後趁著老師埋頭批發的空當,同學們開始了他們的小動作。

    先找到四眼:「查查最近兩天有什麼新聞,某人撿到巨款突然暴富,或是被車撞了得到巨額賠償的消息。」

    四眼傳言打開電腦,連接網絡,將三天以來的中海新聞瀏覽一遍:「前天有人中了彩票,總獎金額三百七十萬,昨天南城醫院醫療事故,醫死一個人,家屬獲賠一百一十四萬。」

    崔政冷笑:「就這麼多錢夠他買凱迪拉克嗎?肯定不是。」

    李玉中插嘴道:「說不定他爸爸中彩票心臟病發作,被醫院治死了。」

    「有這可能麼?」葉玉虎說著在手機上群發消息:「有誰去過夏惟家的通報一聲,說說他的家庭情況。」

    消息很快傳回來,蒙軍居然去過,是去拿幾張同,凶不得人的光盤,有幸得以參觀夏惟家的豪宅,一棟兩層小樓,裝飾老舊。不過他老娘很愛護兒子,肯出錢入讀鬱金香就說明了一切,結論是,夏惟家絕對成了暴發戶,雖然是因為什麼而暴戾的還不清楚。

    幾人私下交流間,夏惟不小心將筆弄掉在地上——或許是故意的,又花了一千塊讓人撿起來,這次為錢折腰的是林小肯。老廖由著他胡鬧,懶得阻止,不用說,等下自然有人會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金錢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

    下課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夏惟,丟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夏惟得意的揮手:「廖老師走好,趕明兒我送一輛最新款的跑車給你,你就不用整天騎破單車來學校了。」

    「哦,是嗎?那多謝你了。」

    「哈哈,你身為班主任卻那麼窮酸,搞得我好沒面子啊。」

    廖老師不以為意,邁出教室,慕容藍落可容不得他撒野,夏惟剛又掏出鈔票當做扇子扇涼,氣息猛然一室,腦中轟鳴一聲巨響。整個人趴在地上,他身後的慕容藍落雙手拎著一張椅子如同小魔女冷酷的笑著。

    「你很沒面子是嗎?那就滾蛋好了,老師可沒你這樣的學生。」

    葉玉虎等人大眼瞪小眼:慕容的動作和語氣怎麼越來越廖老師啊?

    夏惟艱難的爬起,額頭鮮血淋漓,把新西裝染髒了,他怒發成狂,手指顫抖,終究不敢對女生動手,道:「慕容你瘋了?好端端為什麼打人?」

    慕容藍落拍拍手,倒拖著椅子回到座位上,不屑的笑道:「暴發戶有什麼可得意的,下次不准對老師不敬。」

    貝曉丹抽拗斷了一支鉛筆,她這麼維護老師,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夏惟掏出絲巾擦掉鮮血,低聲道:「走著瞧,死女人。」

    第二節數學課,面目可憎的暴發戶差點把厲雷天氣出心臟病來,先是代表老師給擦黑板的同學獎勵了數額不菲的鈔票,然後各方面讓林小肯站在他後面捶背,厲雷天大聲責斥這種行為,夏惟得意忘形,身上鈔票似乎無窮無盡,隨意抽出一沓扔到講台上說:「老師,你講課辛苦了,這是我代表二年二班孝敬你的,請不要客氣,收下吧。」

    促狹的葉玉虎攛掇不已:「厲老師,您就收下吧,這不是行賄受賄,而是學生報答師恩的正常禮節。」

    那沓線看樣子足有一萬塊以上,厲雷天看著學生鼓勵的眼神,想起兒子剛娶了個老婆,老是伸手要錢,小日子過得乾巴巴的,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就在這一剎那,驀然記起一念哪的教師行為準則,將錢遞還給夏惟,嚴肅的說:「夏惟同學,如果你能夠在節假日去看望老師,我就很心滿意足了,至於錢,還是你自己留起來,另外課堂上請你遵守紀律,林小肯,回到自己座位上!」

    夏惟什麼都沒聽進去:「嫌錢少是吧,好,明天我給你十萬,夠你個老頭子享幾年清福了。」

    第三節課,謀劃已久的男生們終於等到一個暴發戶上廁所的機會。

    廁所門口,有人提著褲子急匆匆趕來,關慕雲客氣的攔住他:「同學,裡面正在維修呢,請到樓下樹腳去方便。」

    「嘩啦,嘩啦」夏惟吹著口哨,抖掉殘尿,自言自語道:「咦,剛才還有幾個別班的同學,怎麼突然不見了,想找個人幫擦擦都找不到。」

    鑽進來幾個黑影,夏惟仰首看著天花板,不耐煩的叫道:「誰來幫我拉下拉鏈,我給他一千塊!」

    「噠啦」一聲,廁所門被反鎖了,夏惟驚覺回首,見是崔政,蒙軍等人,挖挖鼻孔笑道:「怎麼,想找我要錢,這樣吧,叫我一聲大爺,誰叫得好聽,我就多給一千塊,你,蒙軍,過來幫我拉下拉縫,好處少不了你的。」

    沒有人搭腔,眾人都冷冷的盯著他,蒙軍來回搜了一圈,說:「沒其他人了,說吧,怎麼玩才過癮?」

    夏惟這才覺得來者不善,向後退了一步,勉強笑道:「玩什麼鬼把戲呢,我可不怕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嘿嘿,我的幾個保鏢就在校外候著,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趕來。」

    關慕雲對著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腳,將這不怕死的傢伙踢翻在濕漉漉的地面。夏惟痛得摀住肚子,身體弓成蝦米形狀,額頭冒出豆大汗珠,怒道:「關慕雲你不要命是嗎?我的保鏢雖有黑道關係的,隨時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見關慕雲搶先動手,大夥兒一擁而上,拳腳交加,打得夏惟再也無法硬氣,求饒道:「等等,你們先放了我,明天我給你們帶很多很多的錢總可以了吧?」跟隨飛車黨早練得心狠手辣的關慕雲一腳踢中他的嘴巴,說:「規矩不能再改了,一禮拜十萬,看你是個熟人就打個八折,給八萬就夠了。」

    崔政一不做二不休,裉下他的勞力士手錶連踩幾腳,勞力士手錶質量上乘,竟然毫無損傷。

    鬱金香高中大多是富豪子弟,即使是學生,早有了詳細的權力劃分,哪容得暴發戶來顯擺,偷偷直把夏惟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狠狠出了口惡氣。

    崔政一泡口痰吐到他臉上,說:「永遠也別忘想對抗我們。」

    一陣暴打過後,夏惟軟軟趴在小便池邊,鼻子流出一大灘鮮血,虛弱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連錢都不要,我可以給你們錢的,不止是一周八萬那麼少,讓我加入你們好不好?」

    「錢可以買到權,權也可以弄錢,不過你需要真正明白的一點是,權力永遠凌駕在金錢之上。」崔政說:「好了,我們走吧,回頭再教訓周安和林小肯兩個見錢眼開的小子。」

    「等等。」蒙軍說:「不能動周安,廖老師特別交代過的。」

    「哦,好吧,那就拿林小肯殺殺威風。」

    一幫活動完筋骨的傢伙挺著胸走了。

    權力?對我可以用錢買到權了,讓爸爸向那些議員送錢,以後不用怕他們了,這個仇一定要報。夏惟緩緩撐起身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心道:」等放學就要你們好看,我的保鏢說他們是超級黑幫黑龍堂出身,中海從來沒有怕誰。「只因家庭偶得的錢堸,讓一直極度自卑的他膨脹到一個極端

    廖學兵上了一會兒網,學校論壇上學生自發搞出來的「超級教師」評選還在不紅不黑的進行著,邱大奇的票粗線條已經領先於其他三位熱鬧候選人,原因緣自一個小道消息,據說訓導主任的老婆正在鬧離婚。這讓學生很興奮,對他持續關注的熱情遠遠超過其他人。在單獨資料欄還有關於離婚的況猜,一,離不成,二,一個月內離,三,三個月內離,四,半年內離。當然大多數學生都希望他的家庭盡快破裂。

    至於離婚的原因,也是謠方滿天飛,一個網名叫做「晴天豬」的學生發貼產:「看得出大家對這件事興趣很大,這個學期以來我一直在跟蹤邱主任,下面將自己的成果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放學時邱主任很早就出學校了,但是很晚才回家,一個月起碼花了兩千多塊的加油,這足夠說明問題,二綜上所敘,邱主任有了外遇。」

    廖學兵樂呵呵的看著貼子,只想放鞭炮慶祝,姜鋒捅捅他後腰:「情聖,蘇老師找你呢。」

    咦,這態度忽冷忽熱的奇怪女人找老子幹嘛?又是敦促我趕快回老家看日記嗎?對不起,老子目前雖然很缺女人,可是本著寧缺毋濫的精神,絕不放棄自己的自尊。

    抬眼一看,蘇冰雲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容光四射,宛若天仙下凡,說:「蘇老師不用上課嗎?美術大賽都籌備好了吧?學生來稿的人數增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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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6章 癲狂暴發戶

    剎那間同時有十多本語文課砸到周安的頭上,「為了那點臭錢出賣人格,不可原諒!」「暴發戶的錢也是錢麼?」

    「好了。」老廖制止大家的躁動:「繼續你們的功課吧。」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夏惟:難道是家裡中彩票發大財了?看他穿那俗氣樣,總是時不時挽起衣袖看看時間,唯恐別人不知道手腕的名表,這樣淺薄的人成不了大氣候。

    上課的最後十分鐘,總是學生們早活躍的時候,該講的課文老廖短短二十分鐘講完了,交完作業後趁著老師埋頭批發的空當,同學們開始了他們的小動作。

    先找到四眼:「查查最近兩天有什麼新聞,某人撿到巨款突然暴富,或是被車撞了得到巨額賠償的消息。」

    四眼傳言打開電腦,連接網絡,將三天以來的中海新聞瀏覽一遍:「前天有人中了彩票,總獎金額三百七十萬,昨天南城醫院醫療事故,醫死一個人,家屬獲賠一百一十四萬。」

    崔政冷笑:「就這麼多錢夠他買凱迪拉克嗎?肯定不是。」

    李玉中插嘴道:「說不定他爸爸中彩票心臟病發作,被醫院治死了。」

    「有這可能麼?」葉玉虎說著在手機上群發消息:「有誰去過夏惟家的通報一聲,說說他的家庭情況。」

    消息很快傳回來,蒙軍居然去過,是去拿幾張同,凶不得人的光盤,有幸得以參觀夏惟家的豪宅,一棟兩層小樓,裝飾老舊。不過他老娘很愛護兒子,肯出錢入讀鬱金香就說明了一切,結論是,夏惟家絕對成了暴發戶,雖然是因為什麼而暴戾的還不清楚。

    幾人私下交流間,夏惟不小心將筆弄掉在地上——或許是故意的,又花了一千塊讓人撿起來,這次為錢折腰的是林小肯。老廖由著他胡鬧,懶得阻止,不用說,等下自然有人會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金錢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

    下課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夏惟,丟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夏惟得意的揮手:「廖老師走好,趕明兒我送一輛最新款的跑車給你,你就不用整天騎破單車來學校了。」

    「哦,是嗎?那多謝你了。」

    「哈哈,你身為班主任卻那麼窮酸,搞得我好沒面子啊。」

    廖老師不以為意,邁出教室,慕容藍落可容不得他撒野,夏惟剛又掏出鈔票當做扇子扇涼,氣息猛然一室,腦中轟鳴一聲巨響。整個人趴在地上,他身後的慕容藍落雙手拎著一張椅子如同小魔女冷酷的笑著。

    「你很沒面子是嗎?那就滾蛋好了,老師可沒你這樣的學生。」

    葉玉虎等人大眼瞪小眼:慕容的動作和語氣怎麼越來越廖老師啊?

    夏惟艱難的爬起,額頭鮮血淋漓,把新西裝染髒了,他怒發成狂,手指顫抖,終究不敢對女生動手,道:「慕容你瘋了?好端端為什麼打人?」

    慕容藍落拍拍手,倒拖著椅子回到座位上,不屑的笑道:「暴發戶有什麼可得意的,下次不准對老師不敬。」

    貝曉丹抽拗斷了一支鉛筆,她這麼維護老師,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夏惟掏出絲巾擦掉鮮血,低聲道:「走著瞧,死女人。」

    第二節數學課,面目可憎的暴發戶差點把厲雷天氣出心臟病來,先是代表老師給擦黑板的同學獎勵了數額不菲的鈔票,然後各方面讓林小肯站在他後面捶背,厲雷天大聲責斥這種行為,夏惟得意忘形,身上鈔票似乎無窮無盡,隨意抽出一沓扔到講台上說:「老師,你講課辛苦了,這是我代表二年二班孝敬你的,請不要客氣,收下吧。」

    促狹的葉玉虎攛掇不已:「厲老師,您就收下吧,這不是行賄受賄,而是學生報答師恩的正常禮節。」

    那沓線看樣子足有一萬塊以上,厲雷天看著學生鼓勵的眼神,想起兒子剛娶了個老婆,老是伸手要錢,小日子過得乾巴巴的,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就在這一剎那,驀然記起一念哪的教師行為準則,將錢遞還給夏惟,嚴肅的說:「夏惟同學,如果你能夠在節假日去看望老師,我就很心滿意足了,至於錢,還是你自己留起來,另外課堂上請你遵守紀律,林小肯,回到自己座位上!」

    夏惟什麼都沒聽進去:「嫌錢少是吧,好,明天我給你十萬,夠你個老頭子享幾年清福了。」

    第三節課,謀劃已久的男生們終於等到一個暴發戶上廁所的機會。

    廁所門口,有人提著褲子急匆匆趕來,關慕雲客氣的攔住他:「同學,裡面正在維修呢,請到樓下樹腳去方便。」

    「嘩啦,嘩啦」夏惟吹著口哨,抖掉殘尿,自言自語道:「咦,剛才還有幾個別班的同學,怎麼突然不見了,想找個人幫擦擦都找不到。」

    鑽進來幾個黑影,夏惟仰首看著天花板,不耐煩的叫道:「誰來幫我拉下拉鏈,我給他一千塊!」

    「噠啦」一聲,廁所門被反鎖了,夏惟驚覺回首,見是崔政,蒙軍等人,挖挖鼻孔笑道:「怎麼,想找我要錢,這樣吧,叫我一聲大爺,誰叫得好聽,我就多給一千塊,你,蒙軍,過來幫我拉下拉縫,好處少不了你的。」

    沒有人搭腔,眾人都冷冷的盯著他,蒙軍來回搜了一圈,說:「沒其他人了,說吧,怎麼玩才過癮?」

    夏惟這才覺得來者不善,向後退了一步,勉強笑道:「玩什麼鬼把戲呢,我可不怕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嘿嘿,我的幾個保鏢就在校外候著,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趕來。」

    關慕雲對著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腳,將這不怕死的傢伙踢翻在濕漉漉的地面。夏惟痛得摀住肚子,身體弓成蝦米形狀,額頭冒出豆大汗珠,怒道:「關慕雲你不要命是嗎?我的保鏢雖有黑道關係的,隨時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見關慕雲搶先動手,大夥兒一擁而上,拳腳交加,打得夏惟再也無法硬氣,求饒道:「等等,你們先放了我,明天我給你們帶很多很多的錢總可以了吧?」跟隨飛車黨早練得心狠手辣的關慕雲一腳踢中他的嘴巴,說:「規矩不能再改了,一禮拜十萬,看你是個熟人就打個八折,給八萬就夠了。」

    崔政一不做二不休,裉下他的勞力士手錶連踩幾腳,勞力士手錶質量上乘,竟然毫無損傷。

    鬱金香高中大多是富豪子弟,即使是學生,早有了詳細的權力劃分,哪容得暴發戶來顯擺,偷偷直把夏惟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狠狠出了口惡氣。

    崔政一泡口痰吐到他臉上,說:「永遠也別忘想對抗我們。」

    一陣暴打過後,夏惟軟軟趴在小便池邊,鼻子流出一大灘鮮血,虛弱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連錢都不要,我可以給你們錢的,不止是一周八萬那麼少,讓我加入你們好不好?」

    「錢可以買到權,權也可以弄錢,不過你需要真正明白的一點是,權力永遠凌駕在金錢之上。」崔政說:「好了,我們走吧,回頭再教訓周安和林小肯兩個見錢眼開的小子。」

    「等等。」蒙軍說:「不能動周安,廖老師特別交代過的。」

    「哦,好吧,那就拿林小肯殺殺威風。」

    一幫活動完筋骨的傢伙挺著胸走了。

    權力?對我可以用錢買到權了,讓爸爸向那些議員送錢,以後不用怕他們了,這個仇一定要報。夏惟緩緩撐起身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心道:」等放學就要你們好看,我的保鏢說他們是超級黑幫黑龍堂出身,中海從來沒有怕誰。「只因家庭偶得的錢堸,讓一直極度自卑的他膨脹到一個極端

    廖學兵上了一會兒網,學校論壇上學生自發搞出來的「超級教師」評選還在不紅不黑的進行著,邱大奇的票粗線條已經領先於其他三位熱鬧候選人,原因緣自一個小道消息,據說訓導主任的老婆正在鬧離婚。這讓學生很興奮,對他持續關注的熱情遠遠超過其他人。在單獨資料欄還有關於離婚的況猜,一,離不成,二,一個月內離,三,三個月內離,四,半年內離。當然大多數學生都希望他的家庭盡快破裂。

    至於離婚的原因,也是謠方滿天飛,一個網名叫做「晴天豬」的學生發貼產:「看得出大家對這件事興趣很大,這個學期以來我一直在跟蹤邱主任,下面將自己的成果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放學時邱主任很早就出學校了,但是很晚才回家,一個月起碼花了兩千多塊的加油,這足夠說明問題,二綜上所敘,邱主任有了外遇。」

    廖學兵樂呵呵的看著貼子,只想放鞭炮慶祝,姜鋒捅捅他後腰:「情聖,蘇老師找你呢。」

    咦,這態度忽冷忽熱的奇怪女人找老子幹嘛?又是敦促我趕快回老家看日記嗎?對不起,老子目前雖然很缺女人,可是本著寧缺毋濫的精神,絕不放棄自己的自尊。

    抬眼一看,蘇冰雲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容光四射,宛若天仙下凡,說:「蘇老師不用上課嗎?美術大賽都籌備好了吧?學生來稿的人數增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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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8章 預備男主角

    搞了一上午,成果頗豐,有兩個男人的暗中鬥爭,互相取笑挖苦,氣氛十分活躍。

    中午放學,莫永泰說:「蘇老師,一起去吃午餐吧,圓湖酒店來了位法國大廚,燒的菜很美味。」

    蘇冰雲順口應道:「好的,忙了一早上,肚子都餓了。」在沒見到廖學兵曇花刺青之前,莫永泰常請她吃飯,答應過好幾次,但這時情勢已經不同,頗為後悔,想要改口拒絕已不可能,歉意的看了老廖一眼,說:「大家都這麼累,不如都一起去吧?」

    孫平海,呂凱一干人等都受過莫永泰的好處,這時見他泡妞,哪能不主動配合呢,老孫便說:「今天帶了盒飯,老婆親手做的,不消滅乾淨回去後老婆可饒不了我。」其他人紛紛推托:「你們就自個去吧。」

    莫永泰故做大方:「廖老師,一起去吃午餐吧,我請客。」

    廖學兵沒有看到蘇冰雲細微的愧疚眼神,心道:「好你個饞踴女人,聽到有吃的東西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淡淡說道:「不用不用,我也有盒飯的。」

    莫永泰終於贏了一場,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陪著蘇冰雲上了小車。

    廖學兵回到辦公室,看看表,估算時間:「小藍落該把盒飯送來了吧,也不知道這丫頭今天做了什麼菜,手藝有沒有長進。」

    門口擦出一顆腦袋,鬼鬼崇崇在左右四望,竟然是貝曉丹,發現沒有其他人後快步進了進來,手裡提著一隻精緻的粉色食盒,蓋子上有可愛的卡通小貓圖案,不由暗中叫苦:「這回可慘了。」

    貝曉丹將食盒送到他面前,雙手交叉而立,含著幾分羞澀說:「老師,以前我老是見你去二樓餐廳去吃午餐,那裡的東西太沒營養。份量又不夠,怎麼能吃得飽呢,這是我親手做的盒飯,是媽媽教我做的哦,很好吃的。」

    老廖看著她小小的胸部:「我想吃奶。」

    「沒帶來啦,明天再帶一瓶鮮牛奶給你好不好。」

    「我想吃你的奶。」

    「你壞人,再這樣就不理你了,不要廢話啦,菜都快涼了。」貝曉丹緊張一下,回復過來,輕輕揭開食盒,只見各色菜餚圍成一個「心」字形,正色道:「看看我做的,有枸杞潭鰻,很補身子的哦,還有酒糟熊掌,蒜蓉蒸鮑魚,蔥燒海參,玫瑰花魚翅炒蛋,清純燕窩湯,趕快吃吧。」其中種種皆是名貴材料做成的莫須有,色澤鮮艷,香味撲鼻,顯然下了一番苦工。

    見老廖愣了一下,帶著幾分期待說:「老師,不要客氣哦,這是我很辛苦才做出來的。」

    廖學兵食指大動,腸子咕嚕咕嚕作響,還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慕容藍落也帶了盒飯的!

    可是對上小女孩那殷切的目光,他找不到堆卻的借口。拾起筷子,夾了一塊鮑魚送入口中。只覺細嫩軟潤,柔嫩腴滑且軟糯,口感絕佳,不由叫道:「好吃,真好吃,小丹丹你可真是我的貼心小寶貝啊。」當下猶如風暴殘雲,一筷接著一筷。將食盒掃蕩得乾淨,渾然把慕容藍落拋在腦後。

    貝曉丹又驚又喜,乖七的倒了一杯水送上,說:「老師,以後就由我照顧你吧。」

    盒飯是她怕心上人挨飯,特意加大了量的。廖學兵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臉滿足之色,突然想起了還有一個小藍落,頓時變作驚惶:「小丹,我們這裡不太安全,會被別人看到的,你快走吧,晚上我再約你。」

    貝曉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羞得退後幾步:「不要失約哦。」轉身跑出門外,正好在走廊碰上慕容藍落,兩個女孩子虎視眈眈的對瞪一眼,慕容藍落打鼻子裡哼了一聲:「貝大小姐一為辦公樓幹什麼?」

    「與你何干?少管閒事,不然讓你好看。」貝曉丹一揚腦袋,驕傲的走了。

    慕容藍落不去理她,興沖沖的跑進辦公室,叫道:「老師,餓壞了吧,不要著急,小藍落為你送飯來了,今天有排骨,火腿,我做了好久才做出來的。」

    打開飯盒,只聞到一陣焦臭,一團黑糊糊的物體壓在白米飯上面,分不出哪塊是排骨,哪塊是火腿。

    「老師,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吃完吧。」

    廖學兵聞言立即想哭了,肚子餓脹如鼓不說,先吃完絕頂美味再吃垃圾,誰受得了?將盒飯推到一邊:「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胃口不開,你先回宿舍休息,等下我氣順一點再慢慢吃。」

    慕容藍落氣鼓鼓的說:「剛才還那麼神氣,分明是嫌我做的不好,哼,快說,你到底吃不吃?」

    「唉,我吃還不行嗎?」廖學兵苦著臉夾了一筷黑質糊狀物體,硬擠進喉嚨,彷彿那是穿腸毒藥,又鹹又苦,不敢多嘴,直接嚥下肚子。

    慕容藍落如同監管犯人的牢頭,眼睜睜看著他把所有食物全部吃完,這才展顏一笑,小手摸摸他的臉說:「老師真乖,明天我一定加倍努力,做出更好吃的東西。」

    廖學兵肚皮都快要撐列裂了,心道:「你還是一刀殺了我比較痛快。」

    送走小藍落,自己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睡個安穩覺,慕容冰雨電話來說,約他在桐城路「愛情果實」咖啡館見面。

    「賣唱的,叫我去我就去,多沒面子,給個理由好不好?」老廖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哎呀,讓你來你就來,廢話那麼多幹嘛,趕快啊,給你十分鐘時間,要是沒錢的話車費我報銷好了。」

    怎麼會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呢,沒好氣的掛掉電話,呸了一口,扶著牆慢慢挨下樓梯,連吃兩頓加量午餐,差點脹斷皮帶,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原來是這麼理解的。

    過了一會慕容冰雨電話又再打來,語氣比剛才軟了許多,「你要是找不到車,我開車過去接你吧,在哪兒,朱雀街的小巷公寓還是學校?」

    算了,這讓女人來學校不知又鬧出什麼風言風語,只好說:「你等著,我一會就過去,最好你有要緊事,不然我非禮你,說到做到,還有不用請我吃東西了。」

    慕容冰雨啐了一口:「老不正經的,快點過來。」

    老廖慢悠悠的擠地鐵,打算像從前一樣藉機對女乘客上下其手,大揩其油,卻發現這些女不是年老色衰就是肥蠢如豬,不由大倒胃口,原來不知不覺中審美觀已被蘇冰雲,慕容冰雨,小藍落,貝曉丹一干絕色美女給養刁了。

    「媽的,這幫女人又害我喪失了一項樂趣。」悄悄咒罵著,終於在地鐵人群汗徉,鞋臭,腑臭的煎熬中到達「愛情果實」咖啡館。

    原先還以為慕容冰雨寂寞難耐,發騷找他幽會,事實大出意料,《楓橋》劇組的正副導演,監製,編劇都在,原來是在商量電影拍攝工作,做為「預備男主角」的他也要參加。

    只有慕容冰雨起身相迎,其餘的人依舊大模大樣坐著,看也不看一眼。

    「表哥,你坐這裡吧,劇本已經修改好了,正在擇日子開拍,導演還想找你說幾句。」慕容冰雨指指身邊的椰,當著劇組眾人的面,她一向是把老廖叫做表哥的。

    「就這麼定了。」孫博把劇本放下,目光終於移到老廖身上:「廖先生,三天後將舉行盛大的開機儀式,我們已經通知媒體進行炒作宣傳了,他們對你這位神秘男主角的身份很感興趣。」

    多福傳媒並購危機已經成功化解,公司業績更上一層樓,《楓橋》的開始重新提上日程。

    「我只關心劇本的修本幅度,有沒有增加我所要求的吻戲,床戲?」

    大家都狐疑的看著他:哪有這樣的表哥啊,居然想打表妹的主意。

    粗壯的編劇熊飛重重咳嗽一聲:「廖先生,《楓橋》是純粹的文藝片,不會靠香艷鏡頭吸引觀眾,如果這樣會毀了冰雨小姐的清純形象,這是劇本,你先過目一下吧,拿回家好好研究。」

    劇本足有五多萬家,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本,熊飛看起來信心十足,說:「這男主角可是我量身為你打造的,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你一定要用心揣摩,不能把戲演砸了。」

    他把導演準備好的台詞給搶了,孫博只好說:「廖老師,你是最合適這部片的男主角,只有你才能讓這部片紅起來,所以我不希望出什麼狀況。」

    「嗯。」廖學兵無所謂的應道,翻看劇本閱讀上面文字。

    孫博悄悄湊到監製的耳邊說:「看到沒有,就是這種氣質,一種頹廢散漫的情懷,時不時射出冷光的眼神,要是配上低沉淒美的音樂,運用合理的分鏡頭,以及憂傷的主旋律,曲折的愛情故事,絕對能把他拍得給慕容冰雨還紅,那種沒腦子的小女生還不迷死才怪。」

    監製瞿永勝點頭稱是:「冰雨小姐的表哥初看貌不驚人,可卻有無與倫比的內涵,果然是一同一基因的產物,孫導,你的眼光真不錯,唉,我要生得有他一半就好了。」

    大家見廖學兵看得入迷,也就沒有打擾,繼續討論拍攝上的細節和人物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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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89章 升級男主角

    劇本是這麼寫的,從遠鏡頭拉開,一座仿若十九世紀倫敦老建築的城市出現在眼前,接著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憂傷音樂,拿著相機的慕容藍落徜徉在街頭,氣息慵懶疲倦。

    在劇中她是旅遊全國的專門拍攝風景,記錄城市美麗瞬間的女記者。她已經漂泊了許久,時刻都想找一個曖昧的港淳,可是現實由不得她做出選擇。有一天慕容冰雨新到了一座城市,聽說有一美麗的風暴叫做『楓橋』,接下來理所當然,為了切合主題,在這裡遇到了男主角廖學兵,兩人相知相識相愛

    劇情蒼白的很,不過熊飛一再強調這是愛情文藝片,只需要有美至極點的畫面,動聽至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地步的音樂,就已經成功了大半,再配合大明星的加盟,以及還算勉強感人的愛情主線索,想不賣座都難。

    廖學兵看到一大堆他不喜歡的台詞:「熊編劇,你仔細在琢磨在這裡,兩人在劃船經過楓橋的橋洞後,男主角深情款款的對女主角說『愛,是早晨升起希望的太陽,愛,是拂過心頭的清風』太傻了吧,你當是話劇呢,這麼說出來只會讓觀眾覺得很虛假,進而反感。」

    廖學兵好歹是富有閱讀經驗的語文教師,善於分析文字中人物對話對情節的推動和心理的表述,指出他認為不恰當的地方。

    熊飛的成果遭人指摘,有些不服氣,說:「那你覺得應該改掉是吧?那怎麼改呢?」

    孫博正與人談論著,聽到爭執,翻開劇本找到那一段對話,對照前後情節細加參考,頓時連連點頭:「主角這麼說確實不太符合我們預先設想的氣質,熊飛,你還是認真改過的好。」

    導演發話,熊飛只好認真想了一想,用筆將那一段話劃掉,說:「這麼著吧,經過橋洞下,兩人相對凝視,男主角說,『你是我生命中最美麗的瞬間』」

    際導和監製可不覺得廖學兵能有什麼高見,說:「就照熊飛的辦法吧。」

    廖學兵無奈,把劇本攤到他面前:「把兩人身份對調一下,那句肉麻熱情的話換成女主角說的,而男主角默不作聲,這樣就好得很了。」

    幾人對視一眼,熊飛在腦中細細模擬一番,擊節讚道:「妙啊,我怎麼就一直想不出呢,這一對調,確實生動具體了許多,尤其符合兩人劇中的身份,廖先生,你可真行。」

    這是有關細節方面的修訂,在劇組大家常集思廣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獨特理解方式,孫博只是以為他靈光一閃,並不能因為一個修改意見,就說明能力比編劇強了。

    「表哥」得到他人贊同,慕容冰雨也覺得面子上有了幾分光彩,總算沒丟自己臉面,笑道:「那當然,我表哥可是很有才華的哦。」

    廖學兵又說:「這結局,太平淡了,又女主角為主視角,最後她被報社召回,兩人分手,一年後回到原地,卻再也找不到男主角,空留觀察回味,看似悠遠綿長,卻是極不負責任的處理方工。」

    「哦,廖先生又有什麼高見?」導演不覺得廖學兵如何,可是熊飛不那麼認為,文學上有「一字師」的說法,他浸淫筆尖十年,自然知道看似簡單的改動對文章所起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增加一個高潮情節,兩人銀川後女主角到楓橋上生悶氣,可是暴雨來襲,河水上漲,楓橋搖搖欲墜,將她困住,這時男主角出現把她救出,自己卻被肆虐的河水吞沒。」

    熊飛猶豫道:「這麼一來不就成了悲劇,以後還會有觀眾肯看我們拍的片子嗎?」

    「煽情有何不可,最後畫面一轉,時間跳到幾十年以後,楓橋已是修繕一新,有個畫外音說,『這幾十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著他』但女主角的正面始終沒有出現,如此種種的思念情話,怎麼才能讓觀眾動心,你號稱銀天金裝四大才子之一,還會寫不出來嗎、」

    熊飛說:「好像還行吧,不過劇情大幅度修動,還有那個楓橋的製作成本,又要增加了,孫導是不會同意的」話沒說完,孫博高聲叫道:「對啊!我一直覺得影片太過平淡,好像少了什麼味道,偏偏總是想不起來,沒錯沒錯,太正確了,改成悲劇結局就最好了,《泰坦尼克號》不就這樣成功的麼?冰雨小姐,你表哥簡直是天才。」

    那監製兀自體會不出味道,傻乎乎的說:「成本聲色上漲,勞總會答應嗎?」

    「增加一點成本,可是票房保證的機率卻比以前大了,花一點小代價,換更大的回報,這不是你們生意人最愛做的事嗎?」

    「孫導,你可是大導演,我就聽你的,你看看增加這個情節會多出幾百萬,最好列了明細預算開支,我好向勞總匯報。」

    第一個修改意見還可說是偶然,但第二個意見足或說明了廖學兵的不凡之處,大家紛紛對他刮目相看。

    熊飛的編劇能力可圈可點,除了兩處不足之處,再也找不出其他缺陷。

    孫博說:「上次已經舉行過一次開機儀式,但這次完全重拍,我們又可製造新的噱頭,三天後的記者招待會,請廖先生務必到場,媒體們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如果有空的話,我想請一些專業人士對你進行培訓,那場合中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都是要十分注意的,千萬不能讓刁鑽的記者抓住把柄。我們正考慮要不要把你和冰雨小姐的表兄妹關係宣揚出去,這事既有利端也有敝端。試想一下,慕容冰雨與她表哥以雙出演劇中情侶,該是多讓人期待啊,簡直是超級大賣點,可這種關係也會有人不喜歡,甚至可能做為攻擊的對象。」

    冰雨的經紀人許燕是知道兩人根本不是表兄妹的,考慮著說道:「我覺得可以大作文章,上次開機,你們不記得了?很多FANS都大為不滿,說元少武演男主角玷污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還有瘋狂歌迷寄來血書威脅,可把我們給嚇壞了。這次是冰雨的表哥,完全可以讓大家接受,他們覺得表兄妹彼此親熱一點不是什麼問題,只會將心思專注於影片本身。」

    「嗯,那我們就照這麼宣傳。」

    經紀人心道:「上次歌友會沒到場,惹得冰雨抑鬱了妯和天的男人就是這個廖先生吧,真的很優秀,怪不得冰雪小姐那麼為他神魂顛倒呢。」

    因為廖學兵的戲份很重要,導演不敢輕視,說:「片酬方面,由於影片成本不高,大概是五十萬左右,如果紅起來之後,可能會是今天的十倍,百倍呢。廖先生有經紀人嗎,這戲是要簽約的,形成一種具有法律效力的約束力比較好,大家都能盡力履行各自職責,你說是吧?」

    「我沒經紀人,不過我是冰雨的表哥,她的經紀人也就是我的經紀人。」

    許燕喜上眉梢:「廖先生確定嗎?那我回去擬一份經紀合同,保證會讓你的利益最大化。」

    戲約是要跟製版人勞朗明簽的,孫博也不太著急,幾人商量一些其他事務,交代注意事項,廖學兵便告辭了。

    下午來到學校,宋玉浩想起廖學兵答應過考試後請客找樂子的話,吵著他兌現諾言,老廖一時興起,說:「好,今天晚上九點,玉宇瓊樓,不見不散。」

    寫了半個小時的講義後,宮雪琳例行檢查,指責辦公室衛生條件差,眾人紀律散漫,還拿期中考試成績說事,這個班級不行,那個班級沒長進,開排數了過去,點著姜鋒,陸誠達等班主任的名字一番數落,說得姜鋒四十好幾的人顏面無存。

    來到廖學兵,沒等她開口,老廖兩眼一瞪:「宮部長,有什麼話要說麼?打算發獎金嗎?沒獎金的話就請您盡快離開,別干擾我們正常工作。」

    姜鋒冷汗直流,心道:「廖學兵這不是自尋死路麼?碰上那巫婆還敢耍橫,八成活膩了。」

    「你你這什麼態度?」宮雪琳橫眉倒豎。

    「別忘了考前你說過什麼話,我心裡清楚著麼,不想言而無信就少說幾句,這樣吧,過幾天我買幾副罩罩給你,回憶一下失去了五十年的青春,如何?」用手比了個猥瑣的摸奶動作。

    宮雪琳七竅生煙,知道在這流氓討不到便宜,冷冷撂一下句話:「不能光用成績判定學生,教室紀律和學生素質同樣很重要。下周的全體教職員工會議,操行鹿死不擇音與班主任薪水掛鉤,將會提上董事會議程。」說完皮革噔噔噔的走了。

    姜鋒大奇:「你以前跟第巫婆說過什麼?她那想發火又發不出的樣子真讓人解氣,不過你可得注意她的報復才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麼是我搞不定的?」

    放學後回到家裡,只見隔壁門口大開,幾個清潔工在清掃地面,搬運工在搬東西,老廖奇道:「你們怎麼亂搬東西,譚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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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5 18:27:59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90章 女鄰意外出走

    一人隨口答道:「你是說以前的住戶對吧,她早就搬走了,東西一直沒收拾,現在又有新住戶,房東讓我們清掃一下,大概過幾天住戶就來了。」

    譚紫晴走了?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連說都不說一聲?廖學兵猶如晴天霹靂,好不容易才建立那種即將登堂入室的關係,居然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太讓人失望了。

    他鬱悶了一陣,又想:「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阻止不了,既然譚紫晴覺得這裡不適合刀住,我也沒資格管別人閒事。」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鬱金香高中班主任辦公室淫賤四大天王聚倣在玉宇瓊樓的紫荊花包廂。

    房間裝修很好,是玉宇瓊樓一等一的包廂,專門招待尊貴客人用的,莫老五是股東之一,打個電話就搞定了,而且還可以把賬記在他的名下。莫老五求之不得,現在有求於人,千方百計想著怎麼討好廖學兵,就是要分出一半產業,恐怕也得答應——修羅場生死鬥輸掉的話,將會一無所有,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出。

    叫了八個外表清純,骨子風騷,據說是女大學生賺外快的坐台小姐相陪,淫濺四天王每人兩個。八個小姐相貌出眾,顯然是精挑細選過的,每人身高都有一米七以上,大腿修長,胸圍豐滿,一進門口就坐在眾人身側態度慇勤姿態低微,性格溫柔,姜鋒等人一般都只在滾石K廳那種低檔消費小店尋歡。何嘗見過如此高級貨了,當下人人喜不自勝,如同升入天堂,家裡的糟糠之妻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當然,喝水不忘掘井人,他們能有這個福分,主要還是老廖的功勞,宋玉浩便想:「拿了小廖的好處,下周的全體教師會議。說什麼也要幫他說幾句好話,千萬不能讓老巫婆胡作非為,老子不是白當這幾年年級主任的,根基多少也有一點。」

    余定樓粗糙大手攀上美貌女郎穿著網眼絲襪的潤滑大腿,心道:「吃人嘴軟,摸人手軟不過我喜歡。」舉起杯子大聲道:「以後小廖要有什麼麻煩事,通通包在我姓余的身上。」

    廖學兵心道:「真希望你替我去修羅場玩玩。」與他乾了一杯,說:「廢話不多說,大家心照不宣,有酒喝,有妞泡,有奶摸,這就夠了。」

    大家都淫蕩的笑了起來,姜鋒是個老油條了,手搭上女郎的胸部,說:「響應小廖的號召,我這就摸摸,哎呀,真大啊,小廖,你也試試?」

    那女郎嬌聲叫道:「大哥,你真壞。」

    這些小姐雖是色中上品,但比起貝曉丹,藍落,冰雨,可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老廖皺皺眉頭,只好入鄉隨俗,說:「老薑,我們年輕力壯,每人兩個是正好合適,你這麼老就別學我們了,當心精盡人亡啊。」

    眾人對他取笑一煙,忽聽門外吵吵嚷嚷,聲音大得連隔音效果極佳的包廂內也聽得十分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老子這可是貴賓房,怎容閒人來干擾情緒?

    啪啦一聲,門被推開,衝進來五六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神情狼狽的服務生跟在後面怎麼攔都攔不住。

    「老子就要這間房,裡面的人,通通給我滾出來!」一個赤裸上身的大漢揮舞著手裡的砍刀叫道。

    玉宇瓊樓這麼大的場子,養有不少打手,其中不少還是莫老五的人,哪容得他們任意叫囂,老廖安慰不想惹什麼事端的姜鋒等人,說:「放心好了,他們會盡快把這些矛盾協調好的。」

    話音剛落,經理滿頭大汗的走進來,很為難的說:「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們換一間包廂?為了彌補您所隨的損失,本酒店全減免部分費用。」

    那經理不知道廖學兵和莫老五的關係,大概是迫於淫威,看這幾個客人不是熟面孔,坐貴賓房太浪費了。

    那囂張的大漢指著另一個趕來勸慰的經理叫罵:「老子就是要搞你們玉宇瓊樓,不服氣麼,叫人上來打啊。」經理唯唯否否應道:「是是是」

    「是你媽!」大漢一個耳光刮了過去,將經理抽倒,其他幾個人都撲上去拳打腳踢,經理哎喲哎喲的護住頭臉。

    這到底怎麼回事,莫老五看場子的手下呢?連幾個小流氓都擺不平,他開個屁的酒店,招呼個鳥毛的客人?玉宇瓊樓歷來奉行顧客至上的經營理念,任何人只要有錢,就是住上一年就可以,當然不會發生因為其他人的無理要求而驅逐客人的惡意行徑,今天的事大為反常。

    姜鋒等人的氣質僵住了,見老廖不動聲色,那經理有些不耐煩,說:「喂,叫你們快走,聽到沒有,玉宇瓊樓不缺你們幾個錢的!」

    大漢已經衝了進來,把桌子掀翻,砸壞電視,幾個女郎都嚇得花容失色,宋玉浩,余定樓說不出話來。

    那經理忙上前賠禮道:「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犯不著這麼幹嘛。」

    大漢把他推到牆角說:「我們櫃子會的人今天就是要尋個不開心,兄弟們,把這全砸了。」

    櫃子會就是龍二所掌握的南城三大黑幫之一,這次是專來砸莫老五場子的,想不到牽連上了廖學兵一大堆無辜的消費者。

    老廖正待發話,大漢又說:「嘿嘿,這個時機最合適,莫老五剛派了人馬上去我們那裡搞事,玉宇瓊樓人手一空,我們要怎麼玩就怎麼玩。」聽門外那爭鬧聲,走廊似乎已聚集了一大堆的櫃子會打手,情況對玉宇瓊樓的管理者來說非常不利。

    老廖扭頭道:「老薑,我們先走吧,今天來的不對,人家黑社會正在火拚呢,我們別惹上麻煩。」

    「想走嗎,沒那麼容易,來玉宇瓊樓消費就是死罪!」櫃子會的人把起身欲行的老廖等的團團圍住。

    姜鋒看了看老廖,可憐兮兮的說:「大哥,行個方便,我們這是第一次來呢。」

    「第一次?」打手喝道:「第一次怎麼不去南城的『春色滿園』?我干你娘的!」一巴掌打翻老薑,可憐老薑一把年紀只想尋歡作樂,偏要受這種活罪,捂著嘴不敢說話。

    嗯?廖學兵招待同事,為的是找開心,現在同事遭受無妄之災,那耳光就如同抽在他臉上一般。

    摸出電話撥給葉小白:「全體人員注意,五分鐘之內務必趕到玉宇瓊樓的十一樓。」

    那大漢怒氣沖沖的罵:「混小子,還敢打電話叫人,不認識老子是誰嗎?」

    「我認識,你是糞坑裡的明蟲。」廖學兵一腳踢出,正中大漢肌肉糾結的小腹。

    彭的響起沉悶一聲,那大漢平時自負身材彪悍,胸口太大石也敢嘗試,沒想到挨了一腳,就彷彿爆炸產生的碎片,整個人飛到五米之外,身子壓住剛才砸壞的等離子彩電碎玻璃,刺得鮮血淋漓,與之產生的疼痛相比,這只是小事。小腹痛得像炸裂一般,哇的一聲噴出紅艷艷的血液。

    「嗯?」鑽進紫荊花包廂的幾個混混驚覺回頭,廖學兵手提酒瓶在最近的一人頭上開了花,力道何等巨大,連堅固的葡萄酒瓶也斷成兩半,暗紅色的酒液淌了滿臉,那人一聲不吭,軟軟栽倒。

    「操你媽的!敢對櫃子會的人動手,活不耐煩了!」另外三個人怒喝著,揮舞砍刀一齊衝上,但距離有長有短,人跑得有快有慢,最快的一個人來到廖學兵,其他兩人還只剛剛邁出兩步而已。

    這讓廖學兵更方便動手,只輕輕側身便避開他斜劈而下的砍刀,尖銳的半戴酒瓶插在他臉上,鼻樑,兩側臉,上唇的傷口隱隱形成一個圓圈,湧出鮮血,老廖伸手一拿,奪過砍刀,一刀捅進那人的肚子。

    還剩下兩人惱怒交加,卻是來不及了,廖學兵順手將那人推倒,摸出沾染無數鮮血的啄木鳥,與第四人的大砍刀相架,刀刃接3觸,擦出大片的火花,那人的刀少說也有七八斤重,與廖老師的勁頭相比竟然微不足道,虎口震裂,砍刀脫手飛開。

    廖學兵手勢不停,只一瞬間,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左右肩頭一涼,開了十個血口,噴出十道密如頭髮的血箭。

    最後一人不能倖免,中了撩陰一腳,滾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經理兀自手腳冰涼,分不水表這個男人是什麼來路,只道他也是混黑社會的,慌亂的說:「大哥,你惹下大麻煩了,他們起碼還有幾十號人在外頭,其他樓層的人就更多,我猜不下四五百人哪,我們這層樓所有客人都被他們騷擾過。生意早就做不成了,蛋黃哥還沒趕回來,這下我們玉宇瓊樓也保不住你啊。」

    「給我閉嘴!軟骨頭!」廖學兵一酒瓶砸在他腦門上。

    玉宇瓊樓門外的街道,濃煙遮住天空,原本明亮的路燈顯得黯淡無比。一千多輛廖學兵突突突冒著尾煙,將門口圍得水洩不通,其他車輛根本無法通行。震耳欲聾的引擎聲讓整條街道只剩一種聲音,地面一直在微微顫抖,揚起無數灰塵。

    大堂的客戶經理捂著眼睛道:「天哪,什麼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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