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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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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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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32:18 |只看該作者
第460章、賭命!

    車子在通往高速路口的拐角處停了下來,柳樹和蘭山谷在這里下車。

    他們的車子一直跟在後面,不用擔心要走著回到市區。

    “大少再見。”蘭山谷站在門口和方炎告別,說道:“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尋找陸小姐。”

    “謝謝。”方炎說道。

    車門關上,gmc再次啟程。

    看著車子遠去的身影,蘭山谷出聲問道:“真的要找?”

    柳樹沈吟片刻,說道:“他是真的要找。”

    蘭山谷笑著點頭,說道:“他是真的要找,那我們就真找。”

    龐大厚重的車身快速的行駛在前往花城城區的高速路上,寬松豪華的後車廂里面也只坐著方炎和柳同兩個人。

    方炎沈默不語,柳同局促不安。

    剛才柳樹和蘭山谷在的時候,他還覺得輕松舒適一些。

    現在柳樹和蘭山谷走了,他怎麽就覺得全身不自在起來了?

    柳同突然間想起來,剛才柳樹和蘭山谷坐在這里的時候,氣氛也有些沈悶,說話的時候也是刻意的奉承討好。顯然,他們害怕方炎或者有求於方炎。

    這個消失了了三年的男人,剛剛回歸就呈現出王者駕臨之勢嗎?

    這只是暫時的假象,還是多年暗中積蓄的能量徹底地爆炸開來?

    方炎,他將成為花城新興勢力的代表人物嗎?

    無論如何,經此一役,再也沒有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了。

    方炎,他在花城!

    方炎像是這才想起來柳同的存在,身體微微轉身方便和柳同說話,臉色也刻意變得柔和一些,看起來比對待柳樹和蘭山谷還要更加客氣。

    “柳先生,委屈你了。”方炎感激地說道。

    “我只是----”柳同停頓了數秒鐘,才重重嘆息著說道:“只是做了自己答應過大少的事情。”

    他聽到柳樹和蘭山谷叫方炎大少,他也跟著叫‘大少’。雖然他很清楚方炎的身份只是朱雀中學的老師-----哦,不對,是保安。

    背叛自己的主子,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種恥辱。

    即使方炎現在和他和藹可親的說話,他也同樣明白對方的心思----他不可能高看自己這種人一眼。

    保住了節操就保不住小命,保住了小命就失去了尊嚴。

    做人真難哪!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要感謝你。沒有你的話,也就沒辦法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揭穿江家父子的醜惡嘴臉----你和他們交往多年,應該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小人,是不是?”

    柳同緘默不答。

    他不回答不是因為他還想著拾回一些已經丟棄的東西,譬如尊嚴,譬如節操。有些東西丟了就是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已。

    江龍潭和江逐流父子確實做過不少臟事惡事,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份事情是經過自己的手安排出去的。他才是那個執行者,是幫江家父子除臟的垃圾清理工。

    他出賣江家父子,其實也是在出賣自己。

    可是,也不過是另一個迫不得已。

    方炎並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說道:“你的小兒子不會有事,我會讓人把他給放了。讓他少賭博,認認真真地做點事情-----輸到把雙手雙腳都抵押上去了。這已經不是賭博,而是賭命。要是真被他們把雙手雙腳給砍了,那人還是人嗎?”

    “是是。大少說的是。”柳同連連點頭。這個時候方炎就是說屎是香的你嘗一口,他也會點頭說是美滋滋地嘗上一口。沒辦法,誰讓自己小兒子的命握在別人的手里呢?

    柳同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很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身體癱瘓沒辦法動彈。小兒子倒是身體健康,生的也是聰明伶俐,卻因為家人過於嬌慣而養成了驕奢淫佚的壞毛病。

    小兒子喜歡賭博,這讓柳同非常的憂心。賭博是最不受情感和理智控制的事情,火氣上來了老婆兒子都能夠一股腦的全押上去。賭徒很容易失控,一旦失控就什麽恐怖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柳同和小兒子談了幾次,效果都不太理想。最近一段時間斷了他的錢財供應,想要以斷糧法來改掉他的這個壞毛病。沒想到柳同竟然找人借了高利貸,在貸款還沒有還清的時候,又在花城地下賭莊財神賭場把自己的雙手雙腳給押了上去-----

    要是一個正常人贏下了兒子的手腳,事情倒是容易解決掉了,還錢而已嘛。柳同跟隨在江家父子身邊多年,身上也算是小有積蓄。他有信心能夠幫助兒子擺平這樁事情。

    再說,就算他解決不了,也可以找江家父子幫忙。如果江龍潭或者江逐流願意出面,對方多少都會給一些薄面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誰願意和江家結死仇?

    但是,偏偏找上來的是方炎的人。

    如果這個時候柳同還不知道兒子是中了別人的仙人跳,那他就枉在江龍潭這個老狐貍鞍前馬後服務那麽多年了-----

    是站出來和老主雇為敵,還是讓小兒子也和大兒子一樣成為一個沒手沒腳的廢人終身癱倒在床上,這樣的選擇其實沒有太大的困難。

    方炎看著柳同低頭哈腰的模樣,心頭微澀。這也是一個父親,為了兒子可以犧牲一切的父親。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方炎問道。

    柳同楞了一下,眼神疑惑警惕地盯著方炎。

    他們這不是一次性的交易嗎?

    他站出來幫方炎做事,方炎還他一個完整的兒子。為什麽還要問他以後有什麽打算?

    方炎笑了笑,說道:“你幫了我,自然就得罪了江家父子。江家父子的行事手段你是清楚的,江家父子的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將家-----在花城,只有我能夠保你不死。在華夏,也只有我能夠保你沒事。”

    “你敢----收留我?”柳同聲音嘶啞地問道。

    他是一個叛徒,剛剛才背叛了自己的主家。他已經做好了承受萬人咒罵,做好了迎接江家以及其它人的報複準備。為了救回兒子,他必須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當然,有可能他的兒子最終還是被他們給弄死。

    “我不要你的忠誠,只需要你的能力。”方炎笑著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管家。”

    “大少-----”柳同滿臉震驚地看向方炎。這個男人瘋了嗎?

    他才剛剛背叛了前一個主人,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主人?

    “你不要問我怎麽想,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怎麽想。”方炎的手指頭敲擊著座椅靠柄,出聲問道。

    撲通!

    柳同從座椅上滑了下來,全身五體投地的趴倒在了方炎的面前。

    他的這個動作過大,導致前面一直戒備的秦鷹差點兒一槍把他打死。

    但是把方炎和柳同兩人的武力值進行對比後,就放棄了這樣的做法。

    “大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腳下的一條惡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夠保得一家老小周全。”

    “秦鷹,安排一下。”方炎說道。

    “是。”秦鷹答應了一聲,開始撥打電話。他一個電話打出去,那些被他們控制的柳同家人就會立即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外人難以接觸的地方。

    gmc房車在財神賭場地下停車場停下,在一個小黃毛的帶領下,幾個黑衣男人托扶著一個臉色蒼白腳步浮虛的年輕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那個清瘦秀氣的年輕人,柳同高興的熱淚盈眶,奔跑過去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打在他的臉上。

    “老師-----”小黃毛站在車子下面,畢恭畢敬地給方炎打招呼。“這小子賭性不改,都把雙手雙腳給輸掉了,關押他的時候還想找我們借錢接著賭下去,說是要自己把雙手雙腳再給贏回來。他拿什麽贏?誰會給他贏?白癡東西-----對了,趙老大讓我給老師問好。他說以後老師想要招待誰,提前給他打聲招呼,他一定幫忙把那個人招待好-----”

    方炎沒有回應趙老大的問好,而是看著小黃毛,表情欣慰地說道:“有人用知識來害人,有人用知識來救人-----海三鮮,你屬於後者。我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

    海三鮮激動的臉色潮紅,昂頭挺胸雙腿並攏,大聲對方炎說道:“這都是老師教導有方----我才剛剛取得這麽一點小小的成就,一定會戒驕戒躁,為國家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

    柳同臨場背叛,海三鮮居功至首。是他調查到柳同的兒子柳偉是一個爛賭鬼,是他和財神賭場的趙老大合夥設套將他的雙手雙腳贏走。也是他親自去找了柳同談判----一個金毛小混混,給了他足夠大的舞臺,他就能夠綻放出讓人難以正視的光彩。

    “我對你的未來很期待。”方炎說道。

    柳同在旁邊氣得直哆嗦,你們設套陷害了我兒子還叫用知識救人?還叫取得小小的成就?還說要為國家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

    柳同一生氣,抽兒子的臉就更加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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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
發表於 2015-12-26 14:32:29 |只看該作者
第461章、瘋子!

    啪!

    陸朝歌聽到外面的聲響,意識才逐漸的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立即又迅速的合上。

    光線太亮,她的眼睛難以適應。

    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的汽車上了卡車車廂,卡車車門合上之後陷入極度黑暗。然後車廂一路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最後他們的大腦越來越沈,然後全都昏睡過去。

    現在想來,那卡車車廂里面一定噴灑了某種迷藥。通過奔馳車的空調氣體循環系統把迷藥送進車里,即使不開車門也能夠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

    這里是什麽地方?

    她躺在一張鐵架床上面,床上鋪著一張白色的被褥。雖然身體上面沒有任何物體覆蓋,因為寒冷讓她的身體倦縮在一起,但是相對於被綁架的人質這一身份來說,她的待遇實在是很不錯了。

    房間簡陋,一張白色鐵桌、兩張白色鐵椅。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陸朝歌感覺頭有些暈,仿佛床一直在搖晃著,或者說整個房間都在輕輕的搖晃。

    房間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身穿一套沙漠色的軍用迷彩裝,外套前襟敞開,露出里面的黑色小背心和比女人胸部還要飽滿一些的結實胸肌。

    腳上是一雙黑色軍用皮靴,皮靴踩在地上哐哐作響,每一腳都像是要把地板給踩出一個窟窿似的。

    男人的左手端著一杯水,用玻璃杯盛著的一杯清水。

    男人的右手持著一把刀,一把上面有著深淺不一鋸齒的鋒利匕首。

    男人把左手的清水放在房間的鐵桌子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坐在床上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的陸朝歌,笑著說道:“我們打過招呼,我是主神。你應該還記得我的聲音吧?”

    陸朝歌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另外一張椅子,在主神的面前坐定。

    端莊優雅,絲毫沒有一點做人質的覺悟。

    她指著面前的水杯,問道:“可以嗎?”

    “就是為你準備的。”主神說道。“喝掉排排毒吧”

    陸朝歌端起那杯清水一飲而盡,她覺得自己真是要渴壞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喝水。

    主神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陸朝歌,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陸朝歌表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想,做為綁匪你的時間比我的要更加珍貴,我們可以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

    主神樂了,眼神充滿欣賞的看著陸朝歌,說道:“可惜我不喜歡女人,不然我一定會喜歡你你真是一個”

    主神想了好幾秒鐘,終於想出一個恰當的形容詞,說道:“極品。”

    嗖嗖嗖

    主神手里的利刃旋轉出一個漂亮的刀花,笑著說道:“所以我還帶來了刀子。”

    陸朝歌看著主神不應,安靜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心急不焦躁,不恐慌不害怕,正如她說的那樣,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主神盯著陸朝歌端莊艷美的臉看了一陣子,有些無奈地說道:“遇到你這樣的人質,對匪徒來說真是一件很不幸運的事情因為我們從中找不到任何成就感。不懂害怕的女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廢話這麽多的綁匪,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陸朝歌聲音冰冷地說道。

    主神笑,說道:“綁匪也有情感,也有喜惡。就是因為太欣賞你了,所以以前喜歡的用刑環節就有些下不了手要不,我們選擇一種更平和的溝通方式?”

    “什麽樣更平和的溝通方式?”

    “你把魔方技術交給我,我保你一條命。”主神說道。“以你現在擁有的資產規模,即使你交出了魔方,這一輩子也衣食無憂。而且,你長的這麽漂亮,無數的男人願意為你做牛做馬一擲萬金,就是趴在你腳下做一條狗,他們也會趨之若鶩,我太了解男人了你什麽都不會失去,而且能夠過上更加幸福自在的生活。”

    “聽起來很不錯。”陸朝歌面無表情的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嗎?”主神柔聲勸慰著說道:“在你手握魔方的這麽些年,你幾時得到過真正的自由?出出進進都得一大群人跟著,上一趟廁所都得有人先進去檢查一遍,吃的每一樣東西都要讓人先嘗一回你經歷了多少次的暗殺襲擊?你身邊的保鏢護衛犧牲了多少?”

    “何必呢?有大把的錢財不去揮霍,有大好的時光不去享受女人為什麽要這麽的為難自己?為了一個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的東西,把自己這麽漂亮的一條小命給賭上去值得嗎?”

    “對我來說不重要。”陸朝歌說道:“對他很重要。”

    “方炎?”主神臉帶嘲諷,語氣變得鄙夷不屑起來,說道:“那個小白臉?他除了長了一張娘娘腔的臉之外,還能做些什麽?還能夠給你帶來什麽?你用得著為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死心塌地甚至不惜去死?”

    陸朝歌看著主神,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因為利益而產生的恨,但是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為我做過什麽,你們不需要知道。我能夠為他做什麽,你們可以見證。”

    主神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眼里殺機乍現,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會殺了你,這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這正是我願意為他做的。”陸朝歌說道。“如果我當真死了,他就會成為最大的贏家。魔方不失,朝炎不倒。我早就立下遺囑,如果我出現什麽意外,我名下的所有朝炎股份都將送給方炎,那樣的話,他將會成為朝炎第一大股東他會獲得真正的朝炎控制權。”

    陸朝歌臉上的疲憊之色消逝了一些,用無比輕松的語氣說道:“如果朝炎到了他的手上,你們再想要把魔方拿走,那就更加艱難了。他可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主神久久地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嗎?

    她當然不是瘋子。她是陸朝歌,是魔方技術的終身擁有者,是朝炎科技的負責人,是新能源領域的革命者。

    朝炎科技創立第二年,她被《華夏財經》評為年度最優秀科技領域創業者。朝炎科技創立第三年,她又被《華夏財經》評為年度最優秀企業家。因為整個年度鋪天蓋地的都是朝炎科技小火苗的宣傳和報道。

    美國《時代周刊》在年度總結聖誕節特刊上面選登了她的照片做封面,廣告詞語是這樣寫的:這個女人照亮了華夏,並且還將照亮全世界。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優秀的女人,一個讓無數人頂禮膜拜的女強人。

    可是,如果說她不是瘋子的話,主神是不願意相信的。

    因為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太瘋狂也太不合情理。

    像她這樣的女人,還要什麽愛情?

    只要經營好企業,她們就將擁有全世界。世間萬物予取予求,包括男人。

    可是,她卻說願意為一個男人去死。而且,她很高興如果自己死了那個男人將會繼承她的遺產掌控她的企業這不是只有瘋子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我不信。”主神說道。“我不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會有這樣的女人”

    他抓起陸朝歌的手臂,將她的手掌攤開放在桌子上,手里的匕首尖刃壓在陸朝歌的手背上面,說道:“如果我這麽刺下去,你的這只漂亮的小手就毀了”

    “我知道了。”陸朝歌說道。既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麽現在所遭遇的就是最壞的其中一種。

    主神的眼睛微凜,手里的刀子緩緩地壓了下去。

    陸朝歌的手背皮膚被割破,獻血順著那鋒利的刀齒流敞出來。

    然後刺破骨肉,那把利刃硬生生地從陸朝歌的手背上面穿了過去。

    鐺!

    直到刀尖頂到鋼鐵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主神這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你覺得怎麽樣?”主神咧開嘴巴大笑,看著陸朝歌問道:“其實刺進來的時候不痛,抽出去的時候才痛我這刀子上面有二十一根倒刺。當我把它從你手掌上面拔出來的時候,會連帶著你的皮你的肉你的經脈一起扯出來什麽叫做撕心裂肺?這種感覺你一定沒有嘗試過。但是我可以讓你品嘗到什麽叫做撕裂皮肉的感覺。”

    “為什麽不直接抹脖子呢?”陸朝歌沒有掙紮,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掙紮沒有任何的意義,只能激怒對方用更加激烈殘忍的手段。

    她的額頭上面布滿了汗珠,就連淩亂的頭發都被汗水給浸濕了。因為疼痛讓她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她的一只只手臂也在劇烈地抖動著。這和人的心理素質沒有關系,而是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那樣簡潔方便一些。我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人在面臨生死威脅時會更加的清醒或許,那個時候我才能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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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32:41 |只看該作者
第462章、真相大白!

    “抹脖子?”主神冷笑。“抹脖子的話,你就死掉了。你死了,我去找誰要魔方?我沒有那麽傻,不會中你的詭計。”

    “還能感覺到你的手掌嗎?好好地感受著,感受著它帶給你的每一次疼痛顫栗,感受著它被刀刃劃開毛孔皮肉,感受著你的血液一點點的凍結身體一點點的失去聯系——”

    嚓——

    主神握刀的手腕向上一擡,那把刺穿陸朝歌手掌掌心的利刃就被他給抽了出來。

    嗖——

    鮮血狂湧,如一道血泉向上噴發。

    鮮紅色的血液飛濺在主神的臉上身上,陸朝歌自己的臉上身上。

    陸朝歌白嫩滑膩的臉上多了星星點點的紅色血滴,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妖艷和性感。

    沒有讓人覺得可憐,她從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可憐。

    她是一個講究的人,也是一個內心強大到可以英勇赴死還會整理衣冠讓自己優雅從容體體面面的女人。

    血雨從天而降,主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他倒扣著那把帶齒匕首,哈哈大笑著看向陸朝歌,說道:“陸朝歌,你感覺如何?是不是很享受?我已經興奮起來。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陸朝歌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汗水嗖嗖。那只被刺穿的手掌擺在桌子上簌簌抖動,卻努力的維持著之前坐立的姿態。

    她的兩條長腿並攏在一起,上身用力地挺直,以此來支持著自己因為過度的疼痛而變得虛弱的身體。

    陸朝歌沒有回答主神的話。

    如果還有一絲力氣的話,她會把它用來抵擋主神的再一次襲擊。

    主神對自己這一刀的效果很滿意,看著陸朝歌說道:“第二刀我還刺你的右手,還刺在剛才那個洞口——我剛才說過,我很欣賞你。所以,我真是舍不得傷害你——”

    這就是傷害疊加技能。

    任何人都知道,受傷的位置是最疼痛最敏感的。

    別說是捅刀,就是朝著傷口吹一口氣都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難以呼吸

    在不同的位置捅刀,也不過是多挨了一刀而已。

    但是,在原本受傷的位置再捅上一刀,那就是傷害疊加。

    這種傷害效果不再是一刀再加上一刀那麽簡單,而是以幾何的倍數來增漲。

    別說是陸朝歌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那些雇傭兵界赫赫有名的兵王殺手遭遇這樣的酷刑審訊都難以忍受。

    主神說話很啰嗦,出刀很利索。

    在陸朝歌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他已經持刀插了下去。

    還是陸朝歌的右手,還是右手中心的那個傷洞——

    匕首上的倒刺再一次攪爛那些破肉,因為匕首的蠻橫插入,更多的鮮血和肉泥從刀刃側面溢了出來。

    陸朝歌痛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們經常說起這樣一個詞語:撕心裂肺。

    親人死了,撕心裂肺。家里養的一只貓一條狗死了,撕心裂肺。男朋友說分手,撕心裂縫。對男朋友說分手,撕心裂肺。王大#麻子家的油炒栗子賣完了,撕心裂肺。錢櫃ktv沒訂到包廂,更是撕心裂肺。

    真正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有幾人嘗試過呢?

    把心撕開讓肺爆裂——這樣的疼痛感,怕是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吧?

    陸朝歌再一次清醒過來時,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受傷的手掌。

    仍然錐心般的疼痛,卻又有一股子讓人覺得舒服的冰涼襲來。

    陸朝歌睜開眼睛,和一雙擔憂關切的眼神碰了個正著。

    陸朝歌楞了一下,瞬間了然。

    不悲不喜,早已死心。

    江龍潭認認真真地在陸朝歌的手掌傷口上面塗抹了一層又一層褐色藥膏,然後再用白色藥紗把它包裹地嚴嚴實實,並且熟練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怎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陸朝歌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用一只手掌支撐著坐了起來。

    這樣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對她來說是一件很不優雅的事情。

    她是一個體面的女人。

    “我已經幫你包紮好了。用的是醫王秦洛親手調配地金蛹養肌粉。真正的金蛹粉研磨的藥膏,傷口好了之後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江龍潭指了指自己眉心位置,說道:“還記得這里嗎?那個時候你是十一歲還是十二歲?我下班回來的時候,你正在二樓陽臺澆花。一個花盆突然間掉了下來,從我的眉心位置劃過——我的眉心劃了一條深深地口子,當時皮肉外翻,血流了一地。”

    “你嚇壞了,站在陽臺傻乎乎地看著我。我直到現在還記得你驚慌無措的眼神——我笑了笑,告訴你我沒有事情。然後,你阿姨就拿了這瓶金蛹養肌粉幫我塗抹包紮,連醫院都沒有去過——你看看,我這里還有沒有疤痕?”

    “沒有。”陸朝歌說道。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他的眉心有沒有疤痕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是啊,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真是神奇的寶貝。這種東西現在可不多見,我也只有這麽一點——”江龍潭把一個小藥瓶裝進自己的口袋,一臉笑意地看著陸朝歌,說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想殺我。那一次你要不是太緊張,要不是早了那麽一剎那把花盆丟下來,說不定你早就替自己爸媽報仇雪恨了吧?”

    陸朝歌為之動容,這還是江龍潭頭一回和她說起父母死亡的事情。

    “他們的死——是你做的,對不對?”陸朝歌聲音微顫,沈聲問道。

    江龍潭看了陸朝歌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陸朝歌點頭。“但是我要確定,要聽你親口告訴我答案——”

    江龍潭輕輕嘆息,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希望咱們父女之間的關系走到這麽惡劣的一步——既然你想確定,那我就給你確定。是的,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

    “——”陸朝歌的眼淚奪眶而出,淚如雨下。

    真相大白!

    父母慘死的真相終於出來了!

    等待了那麽多年,尋找了那麽多年,懷疑了那麽多年,她終於等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死亡就是永不相見,她的苦苦追尋救不回父母,她求的是自己心安。

    父母慘死,她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又有什麽資格為人子女?

    江龍潭親口承認了是自己殺死了父母,等於是了卻了陸朝歌心中最大的一樁心事。

    “人死不能複生。”江龍潭拍拍陸朝歌的肩膀,安慰著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里也很難過。我經常想啊,我當初那麽做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太沖動了?如果銘圖沒死,如果他們夫妻倆現在還活著?我身邊是不是就多了一個知交摯友?龍圖集團是不是就多了一個能力出眾的合作夥伴?”

    “銘圖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處在這種矛盾的反思里面。直到真正魔方的出現,這種矛盾感才結束停止——那個時候我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陸銘圖該死,他們都該死。”

    “我是他們的朋友,我是他們的合作夥伴。我是他們最親近的人——如果沒有我,他們算得了什麽?那麽些年,我在他們的身上投入了多少的時間精力?投入了多少經費和資源?他們明明已經攻克了魔方技術壁壘,他們明明已經有了成熟的產品,竟然把它隱藏了起來,沒有對我透過一絲一毫的口風?”

    “陸朝歌,你說,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恨嗎?這樣的合作夥伴難道還不該死嗎?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我真是後悔啊,為什麽讓他們死在那麽美麗地國度——他們應該死在寒冷的荒山,死在無人的大漠,死在野狗禿鷲的肚子里——”

    江龍潭臉上的慈祥和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仇恨和如火山一樣即將爆發的瘋狂。

    “這麽些年我們都做了些什麽?沿著他們指引的錯誤方向一直走下去,走了一次又一次,錯了一次又一次——時間啊,我浪費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啊。陸朝歌,如果我二十年前就拿到了成熟的魔方,如果我二十年前就把魔方產品研究出來——你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江龍潭的眼神灼熱,滿臉憧憬地說道:“龍圖集團將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科技能源公司,沒有之一。江龍潭將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企業家,沒有之一。什麽互聯網神話?什麽地產首富?這些能夠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源產業相提並論嗎?”

    江龍潭伸手箍住陸朝歌的脖子,狀若瘋狂地嘶吼道:“陸朝歌,你能夠想象嗎?如果二十年前我就擁有了魔方技術——我現在將會取得什麽樣的成就?”

    “整個世界都要呼喊我的名字,所有的權貴都得仰望我的存在——是的,我是這個世界的王者。獨一無二的王者。陸朝歌,這一切都被你父親給毀了——你說,他們是不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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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走投無路!

    每一個壞人都天賦異稟。

    或者心腸狠,或者臉皮厚,或者手段辣。每一個人都有其過人之處。

    江龍潭是一個集大成者,他不僅僅心腸狠,而且還臉皮厚手段毒辣。

    買兇殺人,讓自己的朋友和合作夥伴慘死異鄉。多年之後卻譴責他們對自己有所保留和隱瞞,指責他們死得活該。

    這樣的人也堪稱壞人極品了吧?

    陸朝歌被江龍潭掐住脖子,沒辦法反駁他的指責攻擊。

    她也不會去反駁,因為在她的眼里,江龍潭就是一個病人,是一個瘋子。

    因為利益而殺了自己的朋友,卻在朋友死後指責朋友對自己不忠......這樣的事也只有他能夠做的出來了吧?

    “陸銘圖這個混蛋,他耽擱了我最寶貴的時間。他硬生生地拖住了我前行的步伐二十年,他拖了我二十年......” 江龍潭表情猙獰地看著陸朝歌,狠聲問道:“你說----你說他應不應該死?”

    “軍用又怎麼了?民用又怎麼了?因為他這個書呆子不喜歡戰爭,所以就不允許自己的研究成果成為軍工產品?愚蠢。愚蠢之極......難道他不知道嗎?只有軍用才能夠利益最大化。那麼好的機會不抓住,我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我殺了他,我必須要殺了他。如果不把他殺掉的話,魔方就永遠不可能做出來......因為他才是研究室里面那個最大的阻礙者,是我們團體的叛徒。還想分裂?想將龍圖一分為二?那個書呆子,他是不是太天真了?龍圖是我的心血,是我一生的希望,我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白了!

    全部都明白了1

    陸朝歌的眼淚流敞地越來越快,心也越來越痛。

    她沒有經歷過,也從來不曾有人和她講述過。

    父母死了,死在兩個沒有名字的搶匪手里。

    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好像這就成了父母死亡的真相。

    但是她知道不是這樣,里面一定有其它的隱情。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父母會被人殺害......現在她終於知道了所有的起因結果。

    這種感覺很喜悅,也更加的心酸。喜悅的是,她終於可以進入父母的生活里面去,了解他們生前所發生過的一些故事。

    心酸的是,仿佛他們在自己的記憶里面活過來又重新死了一次。讓她再一次承受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撕心裂肺!

    陸朝歌的父親陸銘圖是典型的技術型人才,他人生最大的成就就是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那個時候盒子打開了一半,但是他的好朋友兼合作夥伴江龍潭就迫不及待去想要用它去套現巨大的利潤。要讓魔方變成收割血肉的死神鐮刀轟炸平民的罪惡幫手。

    陸銘圖不想手心染血,更傾向於將魔方技術民用化,為全世界的人類帶來更加便利美好的生活。

    兩人在公司未來發展方向這件事情上面發生沖突,而且對峙的越來越激烈,朋友之間的裂縫越來越深,最終陸銘圖不想兄弟反目,主動妥協,提出將龍圖一分為二,一塊民用化一塊走軍工路線......

    江龍潭以為陸銘圖對龍圖集團有了歹心,於是讓陸銘圖出去休假放松一下心情,等到回來之後再談公司分割的事情。

    當然,陸銘圖夫妻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從那個國度回來。

    這就是江龍潭殺害陸銘圖的真相。

    原來,在很多年以前,她的父親也做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

    不同的是,她的父親失敗了,並且付出了生命。她成功了,不過也要付出生命。

    江龍潭盯著淚流滿面的陸朝歌,語帶嘲諷地說道:“更可笑的是,陸銘圖以前堅持阻止的事情,現在卻被自己的女兒親手給做成了......他不允許我將魔方技術軍用化,卻沒辦法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將魔方軍用化。陸銘圖,如果你死後有靈,是不是應該睜大眼睛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兒帶給你的驚喜?你是不是會後悔?後悔自己是個白癡是個混蛋......所有的聰明人都知道魔方軍用化才能夠利益最大化,偏偏你不允許他出現?”

    魔方技術確實軍用化了,卻不是出自陸朝歌的本心。像魔方這種領先世界水準的能源產品,必須要受到國家的嚴密掌控才行。

    原本國家提出購買或者入股,但是最終由秦家那位老爺子出面才將事情給壓了下來。

    但是,秦老爺子也答應了國家一個條件,魔方技術會成為武裝國家力量最忠誠強大的後盾。

    朝炎科技成立之後,陸朝歌就和軍部簽訂了一個合作合同。合同的內容保密,但是朝炎地下研究院確實多出幾個工作室在向軍事領域發展方向而努力。

    江龍潭必然往朝炎科技地下研究院丟了棋子,知道些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江......老江......”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江龍潭握著陸朝歌的脖子拼命地使勁兒,趕緊跑過來把他拉開。“老江,不要沖動。咱們東西還沒有到手,你把她掐死了可怎麼辦?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

    在男人的勸阻下,江龍潭這才松開了陸朝歌的脖子。

    呼......

    陸朝歌臉色憋得紫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剛才她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只是眼眶一直在向外面冒眼淚,好像心里很悲傷很難過。

    江龍潭的手松開了,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他又恢複了平時慈愛長者的模樣,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說道:“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把眼淚擦擦吧......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還得往前看。”

    陸朝歌沒有接江龍潭遞過來的手帕,她嫌髒。

    她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眼淚就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

    她不喜歡哭。她覺得哭代表脆弱,妥協,以及一切她不願意示人的情緒。

    江龍潭看著陸朝歌,笑著說道:“我也不想殺人。也不能再殺人了。我殺了你的父母,殺了你的小姨,要是再把你殺了......那不是滅門嗎?雖然我不信鬼神不信壞人死後要下地獄,但是人活著還是盡可能的要積德行善。所以,朝歌,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叔叔為難,好嗎?”

    陸朝歌笑了,她當真是被江龍潭的這番話給逗笑了。

    一個心狠手辣鮮血滿身的惡魔人渣,他竟然口口聲聲地說人活著要懂得積德行善?

    他積的德在哪里行的善又在哪里?

    江龍潭也笑,看著陸朝歌說道:“是不是覺得你江叔叔還挺風趣的?”

    “我知道你要什麼。” 陸朝歌說道。“但是我不可能給你。給誰都不可能給你。”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陸朝歌只恨不能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將他碎屍萬段......怎麼可能還會把魔方給他?

    “太不理智了。” 江龍潭搖頭嘆息。

    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著陸朝歌說道:“姑娘,不能感情用事啊。大好青春,就此終結,是不是太遺憾了些?”

    陸朝歌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感覺有一些眼熟。

    “將風行。”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你沒見過我。但是你應該認識我的女兒將上心......”

    陸朝歌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江龍潭和將家的將風行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的綁架現場,還有什麼事情是想不明白的?

    早就知道江家和將家勾結頗深,現在看來,兩家關系果然非同尋常。

    “明白了就好。就怕你不明白。” 將風行也沒有遮掩。“還是聽你江叔叔的話吧,他現在走投無路了,什麼事情才都有可能幹的出來......”

    走投無路?

    陸朝歌看向江龍潭,他有什麼走投無路的?他們江家還是花城四大家族之一,他的龍圖集團雖然一直承受著自己朝炎科技的打壓,但是牢牢占據著花城能源領域的半壁江山。

    他背靠將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兒子江逐流即將迎娶將家的女人將上心......這樣的人,怎麼會走投無路呢?

    “你被綁架之後,方炎跑到逐流的婚禮現場找我們要人。” 江龍潭笑的很苦澀,說道:“他一刀又一刀的捅在我們江家父子的身上,甚至還拿下了柳同的把柄逼迫柳同叛變......”

    柳同叛變?

    陸朝歌大吃一驚。

    她在江家生活多年,太清楚柳同在江家父子心目中的地位了。柳同是江家的一個特殊人物,如果他跳出來向江家父子捅刀,他們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柳同掌握了他們父子倆的太多把柄,如果逼迫太急,柳同完全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把他們徹徹底底地全部賣完。

    除非他們有辦法把他給做掉。

    但是,如果那個人到了方炎手里,他一定不會給他們動手的機會吧?

    因為,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從他身邊離開。就像是他的父親那樣。

    方炎,他真是越來越成熟了,成為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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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發表於 2015-12-26 14:33:04 |只看該作者
第464章、施展作惡的才華!

    “原本今天是逐流和上心大婚的日子,沒想到方炎跑到婚禮現場大吵大鬧。他咬死是我們江家父子綁架了你,又有柳同這個身邊人跳出來補刀——不得不說,這一手相當的毒辣。”

    江龍潭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一劍穿心哪。”

    “婚禮黃了,客人散了,江家名譽掃地,成為世人嘴里的笑柄,我們父子落魄如喪家之狗——”

    “我知道你對後來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我也是特意講出來讓你開心開心。我也不得不在你面前承認,你選擇的那個男人——確實要比逐流要優秀一些。逐流這些年的生活太舒適安逸了,又有我在前面替他擋風遮雨,心智還是不夠成熟,手段還是不夠毒辣——沒關系,年輕人嘛,還有著很大的成長空間。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想必他會悟出一些東西。”

    “江家完了,我們父子也完了。大家都說狗急跳墻,人急了能夠幹出什麽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反正當年你父親想著要和我分割龍圖,我就找人把他給做了。現在你的男人方炎拿走了我們的一切——也只有魔方能夠拯救我,拯救我們的聲譽,拯救我們的名望。讓我們重新成為花城強大的存在,讓那些現在貶低嘲笑我們的人重新來跪舔仰視我們——朝歌,拉叔叔一把,把魔方給我吧?有了魔方,叔叔就能夠重整旗鼓,做出讓世人矚目的成就。到時候你一定會替叔叔感到驕傲的。”

    “我希望你立即去死。”陸朝歌盯著江龍潭說道。

    她從來都沒有這麽厭惡過一個人,從來都沒有這麽希望一個人去死。

    他做了那麽多惡事,殺了自己最親的親人,卻用一幅漫不輕心的語氣和你說話,討要著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對自己的過往一點也不在意,殺個人而已,他還可以再殺。做一點醜事而已,他還可以再做。

    又能夠怎麽樣呢?

    他比毒蛇還毒,比惡虎還惡。比世間最醜陋的生物還要醜陋。

    聽了陸朝歌充滿仇恨和詛咒的話,江龍潭呵呵大笑起來。

    江龍潭轉身看著將風行,說道:“風行,這些年輕人就是比我們有勇氣——咱們歲數越大,膽量越小。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是因為咱們在乎的東西太多了。”將風行從口袋里摸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在意的東西多了,就舍不得死了。”

    “既然我們不敢死,那就讓別人死吧。”江龍潭笑著說道:“要不,讓我的小朋友把他們帶過來?”

    “全聽你的。”將風行笑著點頭。

    他拍了拍手,主神便倒提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他一只手提著女人的手臂,一只手提著女人的腳裸。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溫柔。

    啪!

    主神把女人丟在地板上面,然後走到陸朝歌的面前,一臉憨笑地看著她,善意地提醒著說道:“把魔方給他們吧。不然的話,他們真的會把你殺掉。我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我特別能夠體會做女人的難處——”

    女人?

    陸朝歌眼神疑惑地看向主神。

    粗曠的面孔,濃密的胡須,還有那看起來威猛霸道移動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結實身板。

    主神竟然是——女人?

    陸朝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主神在和她聊天的時候好幾次說起過自己不喜歡女人之類的話。

    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好端端地一個綁匪會有這麽多的廢話——

    女人嘛!

    主神拍拍陸朝歌的臉蛋,說道:“好自為之。”

    他扭動著自己肥大的臀部,風情款款的走到將風行的身邊站定。

    將風行伸手摟著主神的肩膀,主神很是溫柔的從口袋里摸出火機幫將風行點火,用嬌滴滴地語氣說道:“只許你抽這一支。不然不許親我。”

    將風行哈哈大笑,說道:“行。就聽你的,只抽這一支——”

    說話的同時,他把主神更緊地摟在懷里。

    主神咯咯地笑,用自己結實的身體去摩擦將風行的胸口。兩人眼神對視,郎情妾意。

    陸朝歌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這些綁匪沒有一點綁匪範兒。

    經過這麽一摔,地上的女人悠然醒來。

    安靜,和陸朝歌一起被綁架的助理。

    她看到坐在鐵板床上的陸朝歌,急聲喊道:“老板——”

    她朝著陸朝歌所在的方向沖過來,卻被江龍潭一腳踢飛了出去。

    安靜的身體連連後退,然後重重地撞在小屋中央的鐵桌上面。

    江龍潭慢慢地踱步過去,在安靜想要起身的時候,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身體再一次按倒在了桌面上面。

    江龍潭的身體壓在安靜的身體上面,近距離地看著安靜的俏臉,笑著問道:“怕不怕?”

    “放開我。”安靜拼命地掙紮。但是她的力氣怎麽可能比江龍潭的還要更大?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把江龍潭的身體從自己胸口頂起來。

    “你的生死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上,而是掌握在陸朝歌的手上——求她,只要你願意求她,她就會為你說情。我就會把你放了。你可以不死。”

    江龍潭揪住安靜頭發的那只手拼命用力,嘶吼著說道:“求她,快求她。”

    “休想。”安靜的頭發都被扯掉了,仍然咬牙堅持著說道。

    “很好。和你們老板一樣的倔強。”江龍潭笑著說道。他的右手手心摸出了一把刀子,‘唰’地一聲就把手里的頭發給割掉了。

    唰唰唰——

    他的右手胡亂地揮舞著刀子,安靜滿頭長發很快就成了一個刺猬頭。就像是菜刀割韭菜一樣,毛毛草草,雜亂無章。

    安靜驚聲尖叫,卻難以逃脫江龍潭的大手。

    陸朝歌剛想從床上跳下來去幫助安靜,身體還沒來得及躍起來。

    砰!

    一把匕首紮在她兩#腿之#間的被褥上面,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那把匕首就可能插進她的小腿骨頭里面去。

    主神瞥了陸朝歌一眼,用她嬌滴滴地聲音說道:“不要動。千萬不要動。我不能保證每一次都紮這麽準。”

    陸朝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江龍潭按著安靜的腦袋,舉著匕首就要紮下去,說道:“西域有一種藝術叫做頭皮作畫,仰慕已久,一直沒有機會得見。有一位老友告訴我,他親眼見到一個番僧在頭皮上面畫了一幅浴血牡丹——今天我就在你頭皮上面作一幅畫。你說畫什麽好?”

    安靜沒辦法回答,哭聲更顯淒慘。

    頭皮上作畫?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住手。”陸朝歌大聲喊道。

    江龍潭手里的匕首尖刃已經劃破安靜的頭皮,獻血順著匕首滑落,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手里的匕首停了下來,看著陸朝歌問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對自己殘忍,對別人卻很善良。怎麽?答應把魔方給我了?”

    “你不是想嘗試頭皮作畫嗎?”陸朝歌看著江龍潭說道:“在我的頭上畫吧。我不動,更方便一些。”

    “——”江龍潭討厭視死如歸這樣的字眼。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還當真存在。

    譬如眼前的陸朝歌。

    江龍潭拒絕了陸朝歌的要求,笑著說道:“朝歌,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真的會殺了她——”

    “我知道你沒有開玩笑。”陸朝歌說道:“你一定會殺了我們。無論我說不說,你都不會讓我們活著回去——你們毫不顧忌地用本來面目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我們活不了了。”

    陸朝歌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的煩惱也會比普通人要格外的多一些。

    譬如在她看到江龍潭的第一眼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次斷然沒辦法活著離開了。

    江龍潭是一個偽君子,偽君子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他毫不掩飾地出現在陸朝歌的面前,說明已經有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江龍潭苦笑,說道:“你還真是了解我。不錯,這確實是我的做事風格——我們沒有戴面具出現,就是覺得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在你離開之前,很多事情也應該和你做一個了解——你是一個好孩子,讓你帶著委屈和遺憾離開,我也非常的不忍心。”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知道跟隨你的這些人也很有勇氣——但是,朝歌啊,死亡有很多種。而且,還有一種感受就是生不如死——”

    活著比死亡更加艱難,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

    江龍潭手里的刀子在安靜的頭皮上面切割,準備完成自己心目中的作品,說道:“你看看——頭皮作畫,這種感覺就是生不如死。畫完成了,人還活著。那些血水就是最天然的顏料——陸朝歌,你看過這樣的畫作嗎?”

    “畜生。”陸朝歌咬牙切齒地罵道。當一個人無恥到了這種地步,確實讓人束無策。

    以前的江龍潭還需要偽裝好人身份,還需要維護自己的偉大形象,所以他內心的惡被強行壓抑下去。

    現在,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作惡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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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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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屠神!

    在江龍潭一心想要完成自己的大作時,將風行也拍拍主神的大胡子臉,說道:“老江在忙活著,我們也不能閑著去,把那兩個家夥給提過來。陸小姐既然這麼喜歡演戲,咱們也給她助助興。”

    主神媚笑出聲,說道:“那樣可就熱鬧了。”

    他轉過身去,很快的就提著兩個五花大綁的黑衣男人走了回來 ” 。

    他把兩個黑衣人丟在地上,任憑他們掙紮扭動。

    那繩索是高科技纖維制成,反抗的越是激烈,捆綁的也就越是緊致。

    這是陸朝歌的司機鄭想和保鏢書呆子,他們倆也隨著陸朝歌一起被綁架。

    司機鄭想還在努力,書呆子稍微試探便不再動彈。

    在沒有信心一舉突圍之前,就盡量少做一些可疑動作。如果激怒了對手,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主神一只腳踩在司機鄭想的後背上面,笑呵呵地問道:“怎麼?怕死?想活著?”

    司機不應,掙紮的更加激烈了。

    主神便看向陸朝歌,笑著說道:“你看,他想活著,但是最終還是要因你而死”

    主神拍拍鄭想拼命想要昂起來的腦袋,嘆息著說道:“誰讓你是個小人物呢?小人物的命運也不過就是炮灰一條途徑而已。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主神的膝蓋微躬,手里的利刃猛地插下。

    嚓

    利刃割破皮肉的聲音傳來。

    帶有21根倒刺的匕首紮進了司機鄭想的後心位置,鄭想擡起來的腦袋在半空中停滯了兩秒,然後重重地趴倒下去。

    他的身體在地板上劇烈地抽搐著,嘴巴里嘔出大口大口的鮮紅血液。

    嚓!

    主神毫不留戀地拔出了插在鄭想身上的匕首。

    倒刺帶出片片肉泥和一灘鮮血,主神伸出手指頭在刀刃上面輕輕地刮了一滴放進嘴里吮吸著,轉身看著陸朝歌說道:“你看,你把他殺了。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啊。”

    鄭想的後背在流血,陸朝歌的心在滴血。

    這樣的場面她經歷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讓她有種難以抑制深入骨髓的悲哀。

    人不是動物,為何要如此的互相殺戮?

    那個沈默寡言卻盡忠盡職的司機,他何罪之有?

    為了利益,就可以隨便地拿走別人的生命。

    “你們會遭到報應。”陸朝歌咬牙說道。她把自己的舌頭咬破了,滿嘴都是那種腥甜的鮮血味道。她是故意咬破舌頭的,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保持理智和清醒。“你們會不得好死。”

    “那是以後的事情。”主神笑呵呵地說道:“我說過我喜歡殺人。你偏偏不信。你看看,我現在的興趣完全被你們調動起來了還有什麼遊戲比這個更讓人癡迷啊?”

    主神走到書呆子面前,像剛才一樣用一隻腳踩在書呆子的胸口,說道:“剛才從後背刺穿了他的心臟。這一次,我要從前面刺穿你的心臟在你雙眼看著我的時候,讓我刺穿你的心臟。那個時候你還沒有死透,甚至你的大腦還能夠保持清醒我會在你看著我的時候把刀子拔出來,然後,你能夠聽到沙沙的皮肉和刀子磨擦時發出來的響聲。你用小刀劃過紙片嗎?你用刀子切過豆腐嗎?對,就是那樣的聲音”

    “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書呆子說道。“有沒有一些新花樣?”

    主神看著書呆子平靜的眼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差點忘記了。你和他們不一樣,曾經你也輝煌過,是雇傭兵世界的王者。兵王回歸,成為秦家的一條家狗不過,我還是尊重你。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書呆子當真認真真地思考了一番,說道:“我以前在北非的時候,經常和人玩一個叫做稻草人的遊戲,在人的身體上面插刀,誰插的刀子最多而且被插的人還不死,誰就是勝利者。那個身上插著最多刀子的人,他就是最後的贏家稻草人。”

    “以前玩的時候,每一次我都是勝利者。我的最高記錄是四百一十二刀。不過,我以前都是插刀者,從來都沒有機會成為稻草人要不,你今天成全了我?”

    主神滿臉興奮,雙眼煥發出激動的神采。

    他喜歡殺人,喜歡殺不一樣的人,喜歡不一樣的殺人。

    這種稻草人的遊戲他聽說過,卻從來都沒有玩過。

    這不僅僅是一種新奇的殺人手法,而且還極其挑戰插刀者的心理素質和出刀手法。

    在人的身上不停地插刀子還不能讓人立即死掉,想想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插刀者的心理素質不過關或者說用刀手法不夠輕靈精巧,很容易就會把人給插死。

    而且,書呆子說他最高的記錄是四百一十二刀,自己能插出多少刀?能不能打破書呆子的記錄?

    藝高人膽大,做為一名玩刀者,他有種手癢難奈的較技心思。

    主神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答應書呆子的死亡要求,將風行在後面出聲阻止,說道:“不要受他蠱惑,他無非是想以自己的死來給陸朝歌爭取一些時間而已。朝著一個人身上插上幾百刀還不能讓人立即死亡,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恐怕得耗費上不少時間吧?”

    “爭取時間?”主神冷笑,說道:“那又能怎麼樣?就算給他們再多的時間,他們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還想著會有人來救他們不成?”

    主神滿臉譏諷地看向陸朝歌,說道:“陸小姐,我勸你還是放棄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因為那只會給你帶來絕望,你一定還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在海上,在一片誰也不知道的海域上面。你的那個小情郎就是把花城給翻一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你的下落,也不可能找到這里來,連我們都不知道這是哪里,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大海上?

    他們竟然被綁架到了大海上面。

    陸朝歌徹底地絕望了。

    天空蒼蒼,大海茫茫。

    海域何其之大?大的讓人失去方向。

    更糟糕的是,如果是在陸地上的話,人只要吃喝拉撒就會留下蛛絲馬跡。方炎如果聰明用心,也不一定沒辦法發現他們的隱藏地點。

    可是,如果他們是在大海上的話,就真的應了電視劇里面一句經典臺詞: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百死無生!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陸朝歌就更不可能交出魔方了。

    反正都是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而已。

    司機鄭想死了,書呆子要死了。安靜也要死了。

    最終才會輪到自己。

    他們現在讓自己承受著精神上的酷刑,等到他們把自己的身邊人全部殺掉之後,就會讓自己承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酷刑

    沒有拿到魔方,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想在流血,安靜在慘叫。

    書呆子眼睛血紅,盯著主神吼道:“怎麼?不敢嗎?四百一十二刀,你怕超越不了我?你怕打破不了我的記錄?來吧,每插一刀,我都會幫你記數。我一定咬牙堅持著,堅持著你插到第四百一十三刀。”

    主神越發的動心了。

    他轉身看著將風行,說道:“既然方炎找不過來,那就證明我們時間足夠充足,難道你不想看看我的刀功嗎?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有時間,就讓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將風行笑呵呵地看著江龍潭,江龍潭說道:“正事要緊。我們不要給對手任何機會。”

    江龍潭就是這樣一個謹慎的男人。即使他已經百分之百的掌控了局面,仍然不願意犯下一絲一毫的錯誤。

    陰溝里翻船是可恥的!

    “真是遺憾啊。”主神舔了舔嘴唇,看著書呆子說道:“看來不能讓人如願了。”

    “孬種。”書呆子鄙夷地呸了一口出去。“娘娘腔。”

    主神眼里的紅色更濃烈,說道:“我一定也不在意你罵我娘娘腔,因為,我確實很希望做一個女人。做女人多好?哪有男人哪麼的累?”

    他的膝蓋微躬,雙手高舉匕首看著書呆子說道:“不過,我決定給你一種新鮮的死法,我會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剖開你的胸膛,把你的第一樣器官都掏出來給你看看,你以前一定沒有見過吧?”

    主神說完這番話,舉著刀子就朝著書呆子的胸口紮了下去。

    嗖!

    一道微不可微的破空聲音傳了過來。

    主神手里的匕首變刺為切,一刀把向他面前飛來的物體切成兩截。

    啪!

    兩截物體同時落體,竟然是一條被切成兩半的紅色小蛇。

    紅色的蛇血在地上流敞蔓延,細小醜陋的蛇頭竟然還在嘶鳴著,發出啾啾啾的叫聲。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幹瘦矮小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房間里的慘況,面若寒霜,說道:“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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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33:32 |只看該作者
第466章、屠神(2)!

    紅心蛇蛇尾還在扭動,砰砰砰地拍打著艙板。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聲音。

    方炎的突然間出現,讓剛才還熱火朝天忙忙碌碌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方炎怎麼來了?

    方炎真的來了?

    安靜的腦袋上面鮮血淋漓,卻停止了喊叫 。

    書呆子眼神微凜,開始尋找脫手的時機。

    陸朝歌表情狂喜,這種喜悅不加掩飾,也掩飾不了,心中被滿滿地幸福感填滿。

    在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在她已經有了必死的信念之後,方炎卻從天而降

    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夠叫做曖男?讓人全身溫暖熱血沸騰的男人才能夠叫做曖男。

    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夠叫做男神?像是神一樣從天而降無所不能的男人才能夠叫做男神。

    在陸朝歌心目中,方炎就是曖男和男神的代表詞。

    一下子代表了兩個名詞。

    可是,方炎的出現在江龍潭和將風行眼里,就是一個事故,是一場災難。

    江龍潭滿臉的不可置信,盯著方炎問道:“不可能。你是怎麼來的?你怎麼可能找到這里?”

    為了這場綁架,他和將風行煞費苦心。

    他們再三推敲,精密布置,把奔馳車送進大卡車,把大卡車送進集裝箱,然後再把集裝箱送上這艘貨輪

    現在,這艘貨輪正行駛在遠海上面,朝著太平洋前行。

    他們力求做到不留任何痕跡,他們以為方炎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找到陸朝歌的下落。

    可是,站在門口的兩坨到底是什麼?

    “很意外嗎?”方炎眼神冰冷地盯著江龍潭,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為什麼看到你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一點也沒有驚喜的感覺,倒是覺得你太惡心。”

    “你早就知道是我?”江龍潭的心思瞬間萬轉,在方炎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各種可能性。

    “這種事情還用猜嗎?雖然你一再在媒體上面發話,說願意和朝炎展開更加深層次的合作,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你對魔方貪心不死。”

    “朝炎和陸朝歌這幾年麻煩不斷,朝炎地下研究院死去的工程師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不是有秦家支持,研究院竟然陷入無工程師可用的艱難境地,這其中沒有你們江家的一份功勞,我是不願意相信的。”

    江龍潭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他還是不擅長做一個藝術家。

    雙手沾滿鮮血,就連刀子的刀刃上面也在向下面滴落著血水。

    “大家都這麼做,如果我們江家不做的話,不是太異於常人了嗎?” 江龍潭笑著說道。

    他放開了安靜。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機會殺死安靜了。再說,安靜死不死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

    安靜從桌子上爬起來跑到陸朝歌的身邊,陸朝歌立即幫她包紮起來。

    蛇君從口袋里摸了一個灰色的瓷器瓶子丟了過去,陸朝歌接過瓶子之後拔開瓶塞,將整瓶藥粉全都倒在了安靜的腦袋上面。

    快速幫安靜包紮完成之後,陸朝歌又沖到躺在地上的鄭想旁邊,把他的身體翻轉過來。

    陸朝歌伸手探去,鄭想的心跳已經停止,呼吸已經結束。

    他的身體已經發冷,看來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他眼睛圓睜,死不瞑目。

    陸朝歌把他的眼睛合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他的臉上。

    “你早就猜測到是我,所以你才去大鬧婚禮,將我們江家父子逼至絕境我走投無路,只能鋌而走險,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陸朝歌身上的魔方上面。如果不是婚禮事件之後,江家地位過於被動的話,我並不著急得到一個結果我會把他們關上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我這人最大的長處就是有耐心,我有信心最終把他們戰勝說服。如果我不來,你就永遠也不可能找到這里。所以說,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份。你使了一招趕虎下山,就是想從我身上找到陸朝歌的下落。”

    江龍潭眼神疑惑的看向方炎,說道:“我不明白的是,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這里是無人的海域,如果沒有人導航和指引,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到達這里。

    方炎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自己身邊有內奸?

    江龍潭不經意間看了將風行一眼,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如果說綁架陸朝歌的計劃是自己布置的,那麼真正的執行者就是將風行。將風行比自己還要投入,而且他有很大的利益在陸朝歌的身上,他有什麼理由背叛自己?背叛這次綁架女神計劃?

    江龍潭被柳同背叛一次後,很難再對別人產生信任。包括自已此時的合作夥伴。

    “江龍潭,我承認,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是一個天生的陰謀家沒有人比你的心思更加的惡毒,也沒有人比你的手段更加毒辣。”

    “你早就對柳同不信任,所以把他安排在自己兒子江逐流的身邊。你一手策劃了綁架陸朝歌事件,恐怕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知情吧?江龍潭,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的感覺,是不是很淒涼?”

    “柳同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想要有一個好下場的話,最好就是及時脫身。我把他送到逐流的身邊,就是為了給他留一條活路,這怎麼能說是對他的不信任呢?無論他有什麼樣的理由,他站在你那一邊捅我刀子,那就不僅僅是對我不信任了至於逐流,少年心性。一直裝著自己很成熟,其實骨子里還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讓一個孩子知道那麼多骯臟事情做什麼?”

    江龍潭還不死心,繼續盯著方炎追問著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因為在你身上安置了跟蹤器材。”方炎嘲諷地說道。“只要是人,就會有存在過的痕跡。”

    “不可能。”江龍潭立即反駁。“我在上船之前用精密的儀器檢測過身體。我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物體這一點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誰說儀器就一定可以檢測的出來?”方炎冷笑。

    蛇君吹了聲口哨,一條細小如發絲的黑蛇從江龍潭的頭發上面攀爬了出來。

    它盤在頭發中間,和頭發的顏色融合為一體。肉眼很難把它辨別出來。

    如果不是它跳出來探頭探腦的張望,你只會把它當成一根稍微粗壯一些的頭發而已。

    陸朝歌被綁架,方炎憂心如焚。

    一方面派人四下打聽尋找陸朝歌的下落,另外一方面和秦鷹等人利用排除法去分析誰是最可能作案的目標嫌疑人。

    方炎利用一夜時間看完了三年來朝炎和陸朝歌所遭遇的所有危機資料,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江家父子的身上。

    在這個時候的花城,有巨大的利益沖突,而且還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陸朝歌綁架的人,屈指可數。江家父子是最大的目標嫌疑人。

    所以,方炎大鬧江逐流婚禮,將江家父子一步步逼上絕路。又和柳同達成合作,給了江家父子最深也最痛的那一刀。

    當方炎帶著花城四秀的柳樹和蘭山谷離開之時,等於是抽走了江家所有的精氣神,把他的骨架也給一巴掌拍散了。

    江龍潭心急報複,就只好在已經被他綁為人質的陸朝歌身上討還。

    在婚禮現場,江龍潭從高臺上面跳下來要方炎動手打他幾拳,踢他幾腳時,兩人的身體近距離接近給了方炎可趁之機。他將這條可以用腹語與母蛇聯系的瞎眼黑龍給彈進了江龍潭的頭發里面。

    任何追蹤儀器都有可能被更加先進的檢測儀器檢測出來,但是,如果是用瞎眼黑龍的話,這種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瞎眼黑龍是冷血動物,沒有任何金屬物質或者芯片的存在。

    而且,瞎眼黑龍和母蛇的聯系方式是用腹語波段。只要它的腹部蠕動,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波段。母蛇接收到波段信息,就會尾隨而至。

    方炎將瞎眼黑龍置於江龍潭身上之後,就命令蛇君對他進行周密監控。

    果然,江龍潭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

    在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會閉門療傷的時候,他卻在夜深無人的時候喬裝打扮溜出家門。

    在他趕到港口準備登船時,方炎便大概明白了陸朝歌的去向。

    只是大海茫茫,想要在海面上尋找一個人或者尋找一艘船又談何容易?

    靠的太近容易被發現,靠的太遠又容易跟丟。

    江龍潭又實在過於狡猾,他們耗費心力才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跟在後面。

    但是,尋找到這艘貨輪仍然需要大量的時間。方炎和蛇君乘船在這一片海域轉了很久,這才最終確定了目標。

    江龍潭沒辦法看到自己頭頂的黑蛇,但是卻從別人驚恐的眼神中發現了異樣。

    他握著匕首就朝著頭頂揮了過去。

    嘶!

    瞎眼黑龍沒有眼睛,卻是最敏捷的蛇種,感覺到危險之後,立即主動朝著獵物進行攻擊。

    “啊!” 江龍潭慘叫出聲,他的手背被瞎眼黑龍給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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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33:46 |只看該作者
第467章、屠神(3)!

    瞎眼黑龍屬於‘跟蹤蛇’,蛇身如發絲,毒液稀少,毒性比普通毒蛇稍微強一些,但是遠遠不及蛇君蓄養的其它毒蛇那般一觸即死。

    江龍潭剛剛開始只覺得手背上面被毒蛇給啄了一口,上面出現一個細小如蚊子叮咬過的小紅斑點。

    很快的,那斑點便開始慢慢地擴張,成了一個紫紅色的淤斑。

    以這個瘀斑為圓心,周圍的皮肉迅速變色。最後整只手掌都變成了漆黑色,就像是被墨汁染過一般。

    江龍潭表情驚恐,看著自己的手掌忘記了再次揮刀。

    瞎眼黑龍咬了江龍潭一口之後摔倒在地上,受到母蛇氣息的召喚,主動朝著蛇君所在的方向竄了過去。

    黑蛇爬行無聲,沿著蛇君的鞋面竄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蛇君的身上。多日不見,可能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和母蛇團聚了吧。

    一撮黑發散落在地上。

    那是江龍潭感覺到了頭頂的危險之後,一刀揮舞過去斬落下來的。

    蛇君眼神冰冷地看著江龍潭,說道:“不要動。千萬不要動——你動的越激烈,體內的毒素就蔓延的越快。當這黑斑蔓延到全身之時,你的身體器官就會衰竭,身體機能就會退化——你會全身腐爛而死。”

    瞎眼黑龍屬於跟蹤蛇,並不具備太強的攻擊能力以及濃烈的毒液。它竭盡全力咬出去一口,將體內的毒液噴灑幹凈,也不過是讓一個成人一只手臂受到感染而已。

    至於蛇君所說的身體器官衰竭身體機能退化,最後全身腐爛而死,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多疑,越是聰明的人也越是怕死。

    聽了蛇君的話,江龍潭果然不敢再動。

    主神眼神嫵媚地看著方炎,笑著說道:“喲,你就是陸小姐心里想著嘴里念著的那個小白臉方炎?還不錯嘛。我原本以為小白臉就是長的好看一些而已,沒有能力,沒有擔當,只知道靠著一張天生的好皮囊玩弄我們女兒家的感情——”

    方炎沈默地看著主神的那張大胡子臉,以及說話時嬌滴滴地語態動作,心里冷笑不已。

    玩弄你的感情?

    你想的美!

    “沒想到你竟然就找著了,沒想到你還真敢來了——方炎,你倒還真是一個漢子。這樣的爺們確實值得女孩子喜歡——陸小姐願意為你去死,你願意為了她赴死。倒也是一對苦命鴛鴦。”

    主神的手指頭輕輕地旋轉著,那把造型古怪的倒刺匕首在他的手腕里旋轉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刀花。

    他一步步地朝著方炎走過去,說道:“我喜歡有情人。所以,我會對你們很溫柔。”

    主神說話的時候,身體突然間向方炎撲了過去。

    他的雙腳在地上一跺,魁梧地身體便高高地躍起。

    手里匕首高舉,鋒利的匕刃直刺方炎的腦袋天靈蓋。

    他要將手里的這把匕首插在方炎的腦袋天靈蓋上面,用最直接也是最殘忍的方式收割方炎的生命。

    主神站在原地不動時就像是一座小山,當他奔跑沖刺發動攻擊時,身體卻變得靈活如脫兔。而且那靈活的腰身讓人看起來還有幾分妖嬈的感覺。

    他飛翔在空中的身體不見有任何聲響,就像是魚遊深水,就像是鷹擊長空。

    他刺出去的匕首更不見有任何的聲響,就像是這匕首上面不帶有任何的力道。

    但是在他的匕首所過之處,閃碩著一道淡紅色的光芒。

    快!

    他的速度太快了!

    因為快,所以速度把聲響給遠遠地丟在後面。

    在你看到他揮出去匕首時,匕首的聲音還遲遲的沒有到來。

    能夠將一種武器使用到這樣的地步,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蛇君沒有沖上來反擊,他甚至還朝著陸朝歌所在的方向走了半步。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陸朝歌的身前,避免在旁邊觀戰的將風行狗急跳墻傷害到陸朝歌。

    他知道方炎憋瘋了,他需要找個機會發泄心中的戾氣。

    方炎也站立在原地不動,就像是在面對主神的攻擊時不知所措一般。

    嘶啦——

    直到匕首如一道青虹即將插進方炎的頭頂天靈蓋時,所帶動的聲響這才傳進人的耳朵。

    但是,這聲響不是匕首的聲響,而是空氣被匕首本體所散發出來的熱浪給點燃燃燒的聲音。

    方炎招了招手!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他只是把右手朝著空中擡了擡。

    然後,主神便疾退而去。

    方炎詫異,主神更詫異。

    “你怎麽做到的?”主神驚聲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方炎詫異的是,剛才他使了一招擒龍手去拿主神手腕的大脈,卻一把摸了個空。

    這可不是簡單的擒龍手,而是在太極之心瘋狂旋轉太極之域已經全面展開的情況下施展的擒龍手。

    這一式應該叫做太極擒龍手。

    主神詫異的是,竟然還有人比自己的速度更快。

    主神雖然身材魁梧,但是卻以身體的柔韌性和動作的靈活性見長。

    他小時候就跟著專業舞蹈老師學習踢踏舞,少年時還參加世界級的踢踏舞比賽。直到被異人發現,這才棄舞從武成為現在的主神。

    主神之所以外號叫做主神,就是因為他的攻擊無往而不利。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沒有人能夠躲避他的匕首。

    猶如神域,他就是域里的主宰!

    可是,在這一輪比拼速度的過程中,主神輸給了方炎。

    他自以為穩妥無比的一擊落空,而且如果不是他收刀極速的話,現在已經要被方炎扣住手腕經脈,成為他的階下之囚。

    主神是驕傲的,他不允許這樣的失敗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手指頭不停地彈動著,鋒利的匕首在他的手心里仿佛有了生命,做出一個又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精彩刀花。

    主神的大胡子臉舒展開來,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看著方炎說道:“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以前沒有人能夠跟上我的節奏。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對手。真是有些遺憾啊——早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三年前你一劍峰之巔大戰東洋劍神千葉兵部,我還以為你只是徒有虛名,被人為拔高而已。今日一試,還真是讓人驚喜。我要向你道歉,你不是小白臉。至少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

    主神舔了舔嘴唇做了一個貪婪嗜血的動作,身體微躬,手里的匕首也停止了轉動。

    他的右手倒扣著匕首,眼神犀利地盯著方炎,說道:“太極嗎?那就是傳說中的太極之心?雖然剛才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就再接我一招試試。”

    主神的身體開始旋轉起來。

    逆時針旋轉,就像是一個能夠召喚颶風的陀螺。

    強烈的氣流充斥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面,江龍潭脫落的頭發隨風飛舞,就連鐵打的椅子都被他給卷動了起來。

    主神的身體轉身旋起,旋起的同時已經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咻!

    主神旋轉的速度不減,連人帶刀化作一團有形無質的影子,往外崩射著斑斕的冷電。

    在方炎的身邊,瞬間就已經轉了七八圈。

    每一圈都有數十刀冷電,從任何一個可能或者不可能的角度向著方炎的身上狠狠地紮了過去。

    “風影刀法?”

    方炎在心里暗暗吃驚,主神的這種風影刀法竟然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肉眼只能夠捕捉到風的影子,卻見不到真正的蹤跡。

    每一刀看似零散,但是近百刀聯系在一起成為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一刀連著一刀,一環扣著一環。讓人身體崩緊,心中壓抑。

    陣殺!

    這就是刀法大成之後所形成的威勢:以陣殺人。

    只要進入陣中,便無身藏身。

    口中卻是冷笑著,說道:“就憑你這還不成氣候的風影刀法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賣弄,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

    主神的聲音從龍卷風里面傳了出來,說道:“等我殺了你,你就知道我的自信在那里。”

    方炎的話徹底地激怒了主神。

    他旋轉的速度更快,他出刀的頻率更高。

    每一刀都紮向方炎的要害。

    方炎雙眼緊閉,站立不動。

    他在等待,等待著主神現出真身。

    因為方炎很清楚,主神現在連續不間斷的攻擊都是虛幻的招式。

    真正的殺招還沒有出現。

    主神在尋找最佳的間隙,方炎也在尋找破敵的時機。

    方炎像是等得不耐煩了,伸手朝著那團黑影抓了過去。

    啾!

    風聲頓歇,主神的身體終於浮現出來。

    他終於等到了機會,一刀紮向方炎的胸口。

    一擊斃命!

    嗖!

    方炎輕飄飄的伸出了手。

    就像是等待千年似的,他的手恰好擋住了主神的攻擊路線。

    伸手一攬,就把主神的手臂給扣在了手心。

    “你們都該死。”方炎冷聲說道。他實在是恨極了這些人渣垃圾。

    哢嚓!

    方炎猛地用力,直接就將主神的一只胳膊給硬生生地捏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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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33:59 |只看該作者
第468章 、屠神(4)!

    哢嚓!

    第一聲是重力捏碎。

    就像是手掌用力,把掌心的一顆花生的外殼給壓破。

    方炎並沒有就此罷手,他握著主神手臂的那只手還在不停地用力。

    他的表情冷峻,眼神殺機熾烈,就像是陷入了極端瘋狂狀態的複仇魔王。

    “你們這些人----總是不知道什麽是教訓。”方炎聲音冰冷地說道。“既然你們不知道什麽是教訓,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野性。”

    方炎的那只右手不停地揉捏著,一股股洶湧的暗勁噴薄而出。

    這是太極綿勁,雖然名字里面有一個‘綿’字,卻是最兇殘霸道的一種勁氣。

    主神的骨頭被那些錦勁包裹,然後收緊壓縮。

    哢嚓哢嚓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不停地響起,就像是把破了殼的花生給碾成粉沫一般。

    方炎用大擒龍手扣著主神的手腕經脈,無論主神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掙紮開去。

    方炎捏斷他手臂骨頭時,他感覺到了錐心般的疼痛。

    當方炎指揮著那霸道無匹的綿勁一次又一次的沖撞自己碾壓自己的時候,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因為他發現自己突然間和那只握刀的手臂失去了聯系。

    就像是手臂被人一刀給斬斷了一般,有那麽一瞬間,你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方炎看著主神驚恐以及越來越暴戾惡毒的眼神,說道:“最痛的痛是什麽?是感覺不到疼痛,卻知道有什麽東西正離你而去----”

    方意行戰死,方炎就有這樣的感覺。

    這種痛苦最能腐蝕人的意誌,也最讓人難以解脫。

    方炎從主神的手里接過了那把匕首,那把上面帶有著倒刺的匕首。

    這個時候的主神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

    打人不難送人難,送人不難拿人難。

    真正的高手不是打人厲害,而是能夠輕輕松松地把人給送出去幾米開外。

    送人不難拿人難,意思是說只要他輕輕觸動到你的身體,你就沒辦法有絲毫的動彈。

    方炎現在所使用的就是‘拿’字訣,如捆龍一般讓主神這樣的絕頂高手失去了行為能力。

    恐懼、仇恨、無助,以及其它難以向人言說的情緒。

    但是,嘴里卻鄙夷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野性?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讓人太失望了——不得不說,在刑罰審訊方面,你們這些人是遠遠不如我們這些戰場上活下來的家夥。書呆子,你說是不是?”

    書呆子還躺在地上,他身上綁著一層又一層的繩索。如果不靠外力幫助的話,是很難解開這種叫做九九十八結的打結方法。

    主神仍然保持著自我意識,遺憾的是這對戰局沒有任何影響。

    “是嗎?”方炎看了書呆子一眼,出聲問道。

    “是的。”書呆子點頭。“剛才他們想在玩稻草人和頭皮上作畫。和你現在所做的那些事情相比——確實要高端許多。”

    “哦,稻草人我聽說過,在活人身上插刀子,誰插的刀子多而且人不死就是最後的贏家——最後那個被插到的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刀子,就像是稻草人一般。頭皮上作畫是什麽?”

    方炎說話的同時,手里的匕首猛地插進了主神的心窩位置。

    匕首鋒利,不需要太大的力氣。

    他也沒有使用太大的力氣,握著匕首緩緩地朝主神的身體里面推進過去。

    很溫柔!

    也很深情!

    每推一次,主神的表情就猙獰一些。

    每進一厘,主神的身體就顫栗一次。

    當刀刃觸動到心包的時候,主神的身體抖動地特別厲害。

    雖然他沒有內視功能,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刀子在身體里面的移動軌跡,知道它什麽時候刺穿了皮,什麽時候刺穿了肉,什麽時候又將刺穿心臟——

    心臟刺穿了,人也就要死了。

    主神不怕死,因為死亡對他來說是另外一場旅行。

    但是,他害怕這樣的死法。

    害怕這種能夠感覺到匕首在身體里面遊動,你卻沒有選擇讓它快進或者後退的權利。

    方炎用那把刀子告訴你,你就要死了,但是你卻不知道哪一秒鐘會死。

    這種死亡即將來臨前的壓迫感是對信心的摧殘,是對心理防線的最有力擊打。

    那把刀子頂在心包的外面不再前進,卻又朝著後面倒退。

    匕首上面有十二一根倒刺,每一次倒退都會從內臟上面撕裂一塊肉下來。

    抽動的也很緩慢,讓主神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肢體被他切割的痛感。

    主神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狠聲說道:“小白臉,有種就給老子一刀狠的——讓老子死個痛快。別這麽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我和你有什麽交情,你要對我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方炎語帶嘲諷地說道:“我會讓你死的痛,但是一定不會快——”

    他要慢慢折磨死主神。

    正如他們要這麽折磨死陸朝歌以及跟在身邊的保鏢和秘書一樣。

    方炎轉身看了江龍潭和一臉平靜地看過來的將風行一眼,說道:“你們倆位也不要著急——很快就輪到你們了。我們現在還在茫茫大海上面,無論是朝著你們之前設定的目的地前行還是返航,我們都有大量的相處時間——不要著急。都不要著急。”

    將風行伸手入懷,蛇君立即威脅著喝道:“你最好不要動彈,不然的話——不用別人出手,我就可以拿走你這條狗命。”

    將風行對這樣的威脅置若罔聞,依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用火機把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泡後,這才看向蛇君說道:“臨死之前抽支煙都不行嗎?”

    蛇君眼神緊緊地盯著將風行,手里把玩著一條金線小蛇,卻並不回答將風行的這個問題。

    他有動物一樣的敏銳,他覺得將風行比他所表現出來的更加複雜。

    將風行沒有和蛇君鬥嘴的興趣,看向方炎說道:“我知道,你想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殺死主神,然後讓我們承受痛苦的煎熬,喚起我們對死亡的恐懼——你想在我們向你求饒的時候殺死我們。那樣是不是讓你更有成就感?”

    將風行眼神不屑,說道:“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我們不會向你求饒,甚至都不會和你談判——方炎,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不奢望你能夠放過我們,我知道你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既然我們沒有談判的可能性——死是我們唯一的選擇。那你告訴我,你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不就是死嗎?既然已經都要死了,還有什麽可恐懼的?還有什麽可被脅迫的——”

    將風行看著主神,笑容溫和,眼神里有深情流轉,柔聲說道:“你先走,我在後面跟著你——”

    主神心頭溫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在下面等你,但是我希望等不到你——風行,我很榮幸能夠成為你的女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風行,再見。”

    主神和將風行含情道別,正準備咬碎嘴里的毒牙時,一股巨毒從他的心口處傳了過來。

    因為那疼痛太過疼痛,也就讓他無力的身體更加的沒有力氣。

    主神咬牙的動作強制停止,因為他的牙齒已經沒有力氣咬下去。

    一股腥甜從喉間泛起,嘴角有紅色的血液流溢。

    匕首插進了主神的心臟!

    主神眼里的兇光散去,臉上的惡意消失。

    他眼神溫柔的看著將風行,那是他離開前最美好的場景。

    他的身體逐漸軟去,然後被方炎丟在地上成為一具被遺棄地屍體。

    “GOD——”將風行臉色悲傷地喊道。“方炎,你竟然殺死了我的GOD——”

    他作勢朝著主神奔赴過去,腳步卻沒有向前挪動。

    他按動了手里的火機。

    嚓——

    輕微的脆響傳來。

    主神的身體變成了一個肉體炸#彈,‘轟’地一聲爆裂開來。

    血肉飛濺,無數紅白之物將地板鋪滿,艙室里成了修羅地獄。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的男人,竟然早已經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體里面植入了炸#彈。而炸#彈的引擎就是自己手里的那只打火機。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按響了那個按鈕。

    在感情的戰場上,誰付出的多一些,誰就死的慘一些。

    蛇君反應迅速,轉身將陸朝歌和秘書安靜推倒在地。

    書呆子雖然全身被繩索束縛,為了保命仍然在地上瘋狂地翻滾。

    將風行得到機會,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他在船上準備了皮艇,只要尋找到機會,他就能夠駕駛著皮艇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他的右收拉開了房間門,他的左腳已經邁了出去。

    但是,他的右腳卻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他感覺到脖子一寒,然後身體便被人倒提了回去。

    “我說過,你們都得死。”那個熟悉又討厭的男人聲音在他的耳朵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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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55:25 |只看該作者
第469章、我是一個好人!

    內江湖有位德不高望不重的林姓前輩說過,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守則只有一個字: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將風行不是什麽內江湖的人,也沒有聽說過那位林姓前輩的話。但是,他心里非常的清楚,現在不逃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為了保守綁架陸朝歌的機密,避免事情不小心泄露出去,盡可能的減少了參與人員。除了江龍潭這個主要謀劃者,就只有將風行和他信任的幾個人員負責執行。江龍潭在花城的人手一個沒用。

    就連江龍潭的兒子江逐流和管家柳同都對此事一無所知,方炎到江逐流的婚禮現場要人,江逐流氣憤之極,心里認定是方炎惡意中傷,想要借此事來汙他們父子清名,以此來達到江將兩家聯姻失敗地目的。

    如果江逐流知道自己的父親出現在這條貨輪上,表情一定相當的精彩吧?

    現在方炎和他的那個玩蛇的同伴大大咧咧地推開房間門進來,證明外面的那幾個負責警戒的保衛人員全部都被他們解決掉了。

    他們最大的依仗主神已死,江龍潭中了蛇毒。還有什麽力量可以阻擋方炎複仇的步伐?

    “放開我。”將風行身體無力,沒辦法用力掙脫,只能大聲威脅,喊叫著說道:“方炎,放開我----我是將家人。你最好不要動我,你要是敢動了我,就是徹底地和將家為敵----你做好準備了嗎?你當真想要和將家----和一頭獅子為敵嗎?”

    “你剛才說將家是什麽?”方炎將將風行給提到自己面前,冷笑著問道:“獅子?是獅子又怎麽樣?不還是一條畜生嗎?”

    “方炎,你----”將風行氣急敗壞地吼道。將家就是將家,是人人尊重和畏懼的將家。

    因為他是將家人,所以走在外面每個人都要將他高高地拱在頭頂。突然間遇到一個完全不把將家放在眼里的人,這種感覺還真是相當的陌生。

    “我沒想過和誰為敵,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惜和全世界為敵----不管他是獅子還是惡狼,老虎還是瘋狗。”

    這就是方炎此時的心態,是方意行戰死之後最大的感悟。

    那個時候的方炎是仁慈的,是被動的,是散漫而不想承擔任何責任的,是不想和任何人為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個年輕人。

    但是,當他的父親方意行戰死,當他趕過去時只能夠抱回父親冰冷的屍體時,那種生離死別的疼痛把他的身體撕裂開來,讓他一夕長大。

    方炎在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要讓身邊的人離開。再也不要承受這種難以承受的疼痛。

    “方炎,我們可以談一談。”將風行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他也知道,用將家來威脅方炎不會有什麽有利的效果,只會更加的激怒對手。“你和將家並沒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兩個小孩子發生了幾句口角,家里的老人家都不會放在心上----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意做你和將家的中間人,將這個矛盾給解除掉。這樣的話,大家和平相處,共同發展---不是很好嗎?”

    撲通!

    方炎隨手一甩,將風行的身體被丟在房間艙板上面。

    將風行表情痛苦,看起來這一跤摔得很重。

    “我為什麽要和將家解除矛盾?”方炎問道。

    “方炎-----”將風行揉著自己跌痛的手臂,說道:“你以為把我們除掉了,你們就生活安穩了嗎?你以為魔方那麽大的利益----就只有我和龍潭在打他的主意嗎?你問問陸朝歌,你問問她自己----在這幾年時間里,她經歷了多少次危險?經歷了多少次暗殺?難道只有我們倆人出手嗎?方炎,你太小看魔方的誘惑力和你們此時的價值了----”

    方炎居高臨下的看著將風行,說道:“所以,我應該把你留著,請你去幫我和將家說情,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如果我聰明的話,再奉獻一部份朝炎科技的股份過去。這樣的話,將家就不會再打我的主意。有將家這只虎皮披著,其它打我主意的人也得小心謹慎一些----是這樣嗎?”

    將風行眼神犀利地看了方炎一眼,說道:“朝炎科技有三大股份,秦家在里面占據著很大的利益-----有秦家這尊真神在,倒也不需要畏懼什麽。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和秦家交好,並不代表著一定要和將家交惡----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朝炎發展迅速,但是如果處處被人鉗制也不是一件好事。再說,你就算賺到了億萬家財----那也得保證自己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才有福氣享受,是不是?”

    方炎眼神微凜,笑容玩味地看著將風行,說道:“你這番話我是聽明白了----你還是在威脅我,對不對?”

    “方炎,這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一個聰明人應該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將風行表情真摯地說道,一幅我完全是你為著想的模樣。“雞蛋為什麽一定要和石頭碰?自己撞得粉身碎骨,對你有什麽意義?”

    “所以,做為一個你嘴里所說的聰明人,所以我就應該把你給放回去?”方炎問道。

    “-----”將風行沒有回答。心想,這不是廢話嗎?我和你講了這麽半天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你要是把我殺了,這不是和將家結了死仇嗎?

    “可是,如果我要是這麽幹了----”方炎指著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的司機,說道:“那他怎麽辦?他只是一個司機,卻被你們這麽殺了----他的老婆孩子怎麽辦?他的父母雙親怎麽辦?”

    “他只是一個無關大局的小人物,小人物活著不要有小人物的覺悟----”

    “如果我把你放了,她又怎麽辦?”方炎指著陸朝歌的助手安靜說道:“她也寵愛她的父母親人,她有一個愛她如生命的男人,她還那麽年輕,有著更加美好的前途和未來----她還沒有結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一個小姑娘卻被你們這麽淩辱糟蹋,差點兒被你們殺掉-----她又怎麽辦?”

    “------”將風行還想說她也是個小人物,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而已。但是當他註意到方炎的眼神時,就知趣地把這句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這樣的話方炎應該是聽不進去了。

    這個愚蠢的家夥,那些家夥的死活----和他又有什麽關系?大不了賠一些錢就好了。

    要是他因為這些小人物而殺了自己,那就是和將家不死不休----孰輕孰重,連這個都分不清楚嗎?

    方炎指著站在床邊守著安靜的陸朝歌,說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我的合作夥伴,她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親人。我不知道她為了我付出了多少,我想這些你比我更加清楚一些----你們卻把她綁架了,用你們能夠想象到的最殘酷的方式去對付她。如果我要是做一個你口中所說的聰明人,她又會怎麽想?”

    將風行做了陸朝歌一眼,輕聲說道:“陸小姐是人中豪傑,是我有幸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強人----而且,我知道她對你情深意重。她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麽事情對你最為有利-----這樣的事情,她是可以原諒的。有什麽條件都可以談嘛,是不是這樣,陸小姐?”

    陸朝歌沒有講話。

    既然方炎已經來了,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來決定吧。

    方炎說應該把他們放了,她會覺得方炎成熟穩重顧全大局。

    方炎說應該把他們殺了,她會覺得方炎恩怨分明有情有義。

    方炎所做的所有決定她都支持。她都覺得理所當然。

    “我不原諒。”方炎說道。“我從來都不相信談判可以解決矛盾,因為談判之後還會有新的矛盾----你丟一塊肉去餵狼,狼會轉身就走。但是當他把肚子里的那一塊肉消失完了之後,它又會再次回來找你要一塊新的肉。”

    方炎的腳踩在了將風行的小腿腿骨上面,說道:“解決矛盾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再也沒勇氣回來要一塊新鮮的肉。”

    方炎猛地用力!

    哢嚓!

    一聲脆響傳來,然後便是將風行壓抑到極點的痛呼聲音。

    他的額頭青筋跳起,

    他的一條小腿已經被方炎廢掉了,里面的骨頭已經斷裂開來。

    方炎並沒有因為將風行的骨頭斷了就把自己壓在上面的腳收回去,而是腳板輕輕地轉動,一股又一股地錦勁洶湧而至。

    霹靂啪啦----

    爆豆子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將風行那條小腿斷裂的骨頭正承受著第二次的傷害,在綿勁磅礴大氣的攻擊之下,堅硬地骨頭被碾壓成一灘灘地粉渣。

    “方炎-----”將風行怒吼著方炎的名字,後面的話卻終究沒辦法再說出來,然後直直地暈死了過去。

    方炎看著暈死過去的將風行,輕聲說道:“做壞人就要有做壞人的覺悟,你們做事無所不用其極----當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就想著要靠談判來解決問題。這樣可不行,對好人不公平。”

    方炎的腳又挪到了將風行的另外一只好腿上去,學著剛才那般程度把他的小腿腿骨給碾成骨粉之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說道:“我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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