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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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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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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49:28 |只看該作者
第520章、她要喝水!

    方炎下樓的時候,秦鷹他們已經消失不見。就像他們從來都沒有進屋一般。

    這些人都是專業的保鏢,他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消失,知道自己應該隱藏在什麼樣的地方。

    方炎取了客廳里沒有用完的金蛹養肌粉,然後再次回到陸朝歌的房間。

    陸朝歌仍然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在方炎離開的時候,她也很想爬起來去穿一件睡袍,甚至找一條內衣把胸口的嫩肉給束縛著都行。

    可是,因為那兩次跟頭摔得實在是太重了,她的身體陷在軟綿綿的床上之後就沒辦法動彈了。

    於是,等到方炎下樓之後重新上樓,她依然只能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方炎坐在床頭,把蓋在陸朝歌小腿上的被子掀開一角,說道:“我幫你擦點藥。可千萬不能讓它結疤了,這麼漂亮的大長腿要是留一道疤痕,夏天就沒辦法穿短裙了”

    因為陸朝歌時常穿職業裝,短裙就是標准配置。當她穿上銀色白色黑色咖啡色或者格子條紋的短裙時,那種成熟婦性的風韻就能夠淋漓盡職地展示出來。方炎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雖然覺得這個人性格很高傲,但是知道她人一定壞不到哪兒去上帝怎麼捨得讓壞人長成這樣呢?

    聽到方炎夸獎自己的腿長的漂亮,陸朝歌心里甜滋滋的。

    想到自己現在完全赤裸著身體,只要他把被子向上掀那麼一點點,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就會暴露在方炎的面前,陸朝歌的大腿就忍不住的夾緊,臉蛋紅通通的,眼睛都能夠滴出水來。

    她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方炎當真做出那種事情的話,自己是憤怒地把他推開,還是先抽他一個耳光再憤怒地把他推開?

    如果自己那麼做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很沒有面子?以後他們的關系會不會陷入僵局?方炎剛剛開了一個口子的心靈會不會再次閉合?

    可是,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他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怎么辦?難道自己當真要---給他?

    在陸朝歌胡思亂想的時候,方炎已經用棉花簽蘸著消毒水把傷口破皮的地方進行消炎。

    “嘶”

    陸朝歌疼得身體直哆嗦,身體也忍不住地想要卷縮在一起。

    女人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當男朋友在身邊的時候,她們連一個礦泉水瓶的瓶蓋都沒辦法擰開。但是當她們一個人在自己的家里時袖子一挽就能夠把桶裝水丟到飲水機上面。

    當時在船上的時候,那個主神用刀子刺穿陸朝歌的手掌,她也不躲不避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

    現在方炎只是用消毒水幫她的傷口消個毒,她就覺得痛得受不了了,很想張嘴喊叫出來----

    “忍 一忍就好了。”方炎一邊幫陸朝歌消毒,一邊柔和地勸慰著說道:“以前覺得你很會照顧人,結果你看看現在,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一隻手不能動了,兩隻腿也不 能動了。明天不要下床了,我做好早餐給你送進來。中午想吃什麼,我下班回來順便去超市買點菜你一定要記住,千萬千萬不要碰水,千萬不能讓傷口發炎。”

    “我沒事。”陸朝歌說道:“就是剛才地板打滑,所以才不小心摔倒”

    消毒結束,方炎挑著藥膏輕輕地塗抹在陸朝歌的膝蓋上面,笑著問道:“如果不是我發現情況不對自己闖進來的話,你打算就這麼在地上趴一晚上?”

    陸朝歌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給蒙上或者把方炎的腦袋給蒙住,小聲說道:“我躺一會兒就能自己爬起來了”

    “要是爬不起來呢?”

    “...”

    方炎其實是在沒話找話。

    他很緊張,他真的有些緊張。

    這比一手操縱了青雲的‘減負’計劃還要讓他擔心,這比和那兩個東洋忍者戰鬥還要讓他費神。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揮。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意志力非常堅強的男人,但是,陸朝歌也是一個風情萬種誘人心魄的女神啊。

    哪個男人不想和女神發生一點兒超友誼關系?

    哪個男人不想在漂亮的女人身上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方炎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方炎還有這樣的機會。

    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現自己闖進來時那香艷的畫面,陸朝歌比冰雪還要潔白的皮膚比魔鬼還要性感的身體就那麼沒羞沒躁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每一寸都讓人驚喜不已的肌膚,那每一個部位都沒有瑕疵的軀體

    揮之不去!

    也不捨揮去!

    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只需要把陸朝歌身上的被子往上掀開一點再往上掀開一點再往上掀開一點點----然後就可以掀開到陸朝歌的脖子上面去了。

    如果他說要幫陸朝歌檢查一下身體其它的部位有沒有摔傷,她應該不會反對吧?畢竟,自己也是出於真心好意。

    躺在床上的陸朝歌是一堆干柴,正在細心地幫陸朝歌塗抹藥膏的方炎就是一把烈火。

    方炎只需要把自己的身體靠近,只需要做出一點細微的反應,他就可以讓那堆干柴熊熊燃燒起來。

    給女人帶來光明,帶來溫暖。這不正是火焰的使命嗎?

    但是,方炎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下不了手讓她喊叫

    “好熱啊。”方炎用睡袍衣袖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笑著說道:“屋子裡的暖氣是不是開的太大了?”

    “我沒有開暖氣。”陸朝歌說道。她也很熱。不僅僅是身體的燥熱,而且還要在燥熱的身體上面蓋一張保暖效果極好的褥子----

    “沒有嗎?”方炎愣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熱了吧。花城的秋天就是這樣----和北方的夏天一樣。”

    陸朝歌‘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方炎便也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地幫陸朝歌塗抹藥膏。

    每一次將清涼的藥膏抹上去,陸朝歌的身體都會微微顫抖一次。

    有時候是方炎的手指頭不小心觸碰到陸朝歌的身體,陸朝歌的身體就抖動的更加激烈。

    情到極致,看一眼都能夠高潮。

    方炎把陸朝歌磕破了皮的兩個膝蓋全部塗滿,然後用紗布把它細細地包裹起來。

    “好了。”方炎笑著說道。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心頭竟然還有一些淡淡的遺憾。以後就沒有機會再這麼光明正大的來看陸朝歌的大腿了,也沒有辦法用手指頭輕輕地觸摸了。

    總不能讓人每天摔倒一次吧?雖然方炎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以陸朝歌的體質,如果摔倒得次數多了,怕是被摔成了殘疾吧?

    “嗯”陸朝歌又‘嗯’了一聲,這一聲就像是從嗓子眼里面發出來的呻吟。

    方炎看著躺在那兒動也不動的陸朝歌,輕聲問道:“還有其它的地方嗎?”

    擔心陸朝歌誤會,方炎趕緊解釋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有沒有其它的地方不舒服?”

    “我很好”陸朝歌說道。

    方炎的心里有些遺憾,怎麼就很好了呢?

    於是,方炎把床上的藥膏、紗布、剪刀等物品收進醫藥箱里,提著箱子從床頭起身,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我也回去睡覺了。”

    “嗯。”陸朝歌聲音低沉地回答著說道。

    方炎笑笑,提著醫藥箱準備離開。

    他伸手握著門把,正準備開門離開時,陸朝歌突然間出聲喚道:“方炎”

    方炎的身體一震,聲音溫柔地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喝水”陸朝歌說道。

    “...”

    方炎又退了回來,跑去倒了一杯溫開水喂給陸朝歌喝了。

    陸朝歌喝水的時候,看向方炎的眼神非常的詭異。

    方炎不明所以,心想,難道她看穿了自己的猥瑣心思?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方炎仍然在思考陸朝歌眼神的深意。

    一道靈光從他的腦海里面閃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她要喝的是口水”


    秦倚天做了一個夢,夢見在飛雪漫天的燕京城,她陪著方炎一圈又一圈地走著。

    他們走過紅牆白瓦,走過大街小巷,走過巍峨壯觀的玄武門,走過破落厚重的鐘樓----

    他們並不說話,偶爾的眼神對視,都會讓人覺得心里甜滋滋的,就像是跺一跺腳,人就會像是仙女一樣飛到空中一般。

    在一面紅牆外面,方炎停下了腳步。

    因為有一株紅色的梅花探出牆外,就像在好奇的打量這個世界。

    方炎輕輕一躍,就把那株梅花給摘在了手里。

    他一步步地走了過來,然后在秦倚天羞澀欣喜的注視下將那株梅花插在她的發梢間----

    秦倚天開心地笑著,聲音像是銀鈴一般的傳了好遠好遠。

    她伸手去撫摸那株梅花,卻抓到了一把粘稠的東西。

    她把手掌攤開來看,手上竟然是大捧鮮紅的血液

    秦倚天嚇壞了,想要把那株梅花從花梢間丟掉,但是那梅枝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大塊大塊粘稠的血液順著頭發臉頰流敞下來

    秦倚天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思考著剛才那個古怪又恐怖的故事。

    為什麼那株梅花變成了大塊大塊鮮紅的血液?

    這中間又有著什麼樣的寓意?

    秦倚天百思難解,索性掀開被子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皎潔月光。

    嘟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秦倚天取過手機看了一眼,收到了一條信息。

    她閱讀完信息的內容之后,回道:下不為例。

    把手機關機,秦倚天雙手抱胸站在窗前。心想,花城,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ps:一到冬天,海南就成了旅游旺季。到這邊的親人朋友也會格外的多一些。老柳是東道主,總是要盡心招待才行。努力做到每天更新吧!)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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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49:47 |只看該作者
第521章、去找校長聊聊!

    方炎起床去後院練功的時候,秦鷹已經在鍛煉身體了。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自然存著一些互相較量的心思。

    在一個紅日初升的清晨,秦鷹向方炎發起了挑戰,或者說是挑釁。在對方炎許下了絕對不打臉絕對不踢襠的保證之後,兩人終於神情亢奮的糾纏在了一起

    秦鷹朝著方炎撲了過去,然後又被甩飛了出去 ” 。

    這麽說實在是太簡單敷衍了些,根本就沒有什麽拳拳到肉的熱血沸騰精彩刺激。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秦鷹一個猛虎擒令食朝著方炎撲了過去,方炎的身體如隨風楊柳,如水中浮萍,醉鶴乘風施展開來,秦鷹根本就沒辦法觸碰他的身體。

    秦鷹連續揮出去十幾拳,踢了二十幾腳,被方炎帶著轉了幾個圈圈後,終於不耐煩了,大吼一聲:有本事和我真#槍實彈的打一場。

    於是,方炎就一個‘醉鶴叼蟲’把秦鷹抓在手里丟了出去。

    秦鷹飛出去老遠,躺倒在地上半天沒辦法爬起來。

    從此以後,秦鷹便每天早晨起床跟著方炎一起鍛煉。

    知恥而偷師,也算是有所長進。

    “早啊。”方炎笑著主動和秦鷹打招呼。

    “早。”秦鷹說道,他正用一只手掌撐著做俯臥撐,看起來很輕松的模樣。

    以前秦鷹鍛煉的時候,當他的訓練量到達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嗖嗖嗖地出汗,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後來方炎教導了他一種呼吸辦法,他在訓練的時候使用方炎所教導的呼吸法呼吸,效果極其的明顯。不僅僅提高了身體素質,訓練結束之後臉不紅心不跳,就跟還可以跑上幾十公里一樣。

    秦鷹和方炎打招呼的時候,看向方炎的眼神非常的怪異。

    方炎看了秦鷹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認真地解釋著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我們想象的是什麽樣?”秦鷹反問著說道。

    “就當我沒說。”方炎撇了撇嘴,也開始站起樁來。

    秦鷹一個翻身從草坪上跳了起來,走到方炎身邊陪著他站樁。自從他敗給方炎之後,覺得方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寶貝,都是絕不外傳的武功秘笈。

    “下次可不可以註意一些?或者說下次你想要翻墻的時候,能不能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秦鷹壓低聲音提醒著說道,擔心自己的話被陸朝歌聽到,引起對方的反感。“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這一次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知道爬墻的人是你我們要是把你誤認為是偷偷溜進來的采花大盜或者綁架匪徒,到時候直接朝著你的屁股開槍,後果不就嚴重了麽?”

    方炎想了想,覺得秦鷹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秦鷹他們是陸朝歌的專職保鏢,是要對陸朝歌的人生安全負責。上一次秦朝歌被綁架,他們就已經被主家呵斥。甚至秦家專門派來貼身保護陸朝歌的‘書生’都因出現重大失誤被喚回了燕京。

    周圍的一草一動,都能夠調動他們的敏感神經。自己在淩晨的時候爬墻去見陸朝歌,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也會給他們的保護增加難度

    要是他們當真對著自己的屁股開槍,那自己還真是被冤枉死了。

    於是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頓了頓,又出聲說道:“如果當真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提前和你們打聲招呼”

    “謝謝你們的理解。”秦鷹說道。“你們可以扮護士和病人,警察和小偷,學生和老師或者老師和學生為什麽一定要扮蜘蛛俠呢?難度是不是太高了些?”

    “”

    方炎突然間想起來,很長時間沒有和秦鷹比試切磋了。

    於是,方炎就對著秦鷹招了招手,說道:“來,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秦鷹大驚,轉身就朝著前院跑去。

    方炎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他的前面,一腳就把他踢飛了出去。

    方炎結束了每天早晨的晨練課程後,就開始在廚房里面忙活起來。

    熬粥煎蛋,又烤了幾塊面包,切了幾個水果做沙拉,正準備把食物裝進托盤送到樓上陸朝歌的房間,陸朝歌卻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

    陸朝歌穿著一套略顯寬松的白色運動服,扶著樓梯小心翼翼地下樓。

    方炎大驚,趕緊跑過去攙扶著陸朝歌,說道:“昨天晚上我不是說過了嗎?讓你躺在床上不要下樓,我已經做好早餐,正準備把它送過去給你呢”

    陸朝歌很是享受方炎的這種體貼,輕聲說道:“我試了試,小腿沒有昨天晚上那麽疼了再說,在床上我也躺不住,還是想起床四處走走。就是什麽事情都不做也行。”

    “那我們一起吃早餐吧。”方炎說道,扶著陸朝歌往餐廳走過去。

    主動幫她拉開座椅,讓她慢慢地坐下來,然後又盛了一碗熱粥放在她的面前。

    看著忙忙碌碌的方炎,陸朝歌的臉上有著溫暖幸福的笑意。

    她真的很是享受現在的生活。

    顛簸了那麽多年,就像是大海里面的一座冰山,隨時都有可能沈入海底或者撞碎的危險。他真的很想安定下來。

    可惜,她心里也非常的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方炎照顧好了陸朝歌,這才坐在對面吃起粥來,出聲問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很好。”陸朝歌說道。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著,今天早早就醒了。總覺得全身每一處部位都非常的不舒服,不是膝蓋,不是手肘,也不是胸部,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睡得也好。”方炎說道。

    “”

    兩人吃過早餐,方炎收拾碗筷後上樓換衣服。

    陸朝歌在客廳辦公,她這段時間沒有去公司,但是公司一些大方向的事務仍然由她來做決定。

    方炎收拾妥當下樓,走到陸朝歌身邊的時候,腳步緩了一緩,問道:“你還喝水嗎?”

    “什麽?”陸朝歌手里捧著一杯檸檬水問道。

    “哈哈,沒什麽”方炎大步向外面走去,說道:“你要是口渴了,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水。”

    方炎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工作崗位時,發現今天的問題比以前更加嚴重,桌子上面擺滿了鮮花

    禿子和其它兩名同事視若神明一樣的看著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這些花”禿子指著桌子上擺著的和桌子上擺不下放到地上的束花,說道:“都是送給你的。”

    在方炎沒有到來之前,禿子和鄭勇他們已經認真地鑒別過,這些鮮花沒有一份是送給他們的,一份都沒有。

    那些孩子怎麽就那麽不懂禮數呢?

    “清理掉吧。”方炎皺眉說道。

    他不喜歡這樣的狀況,他不想引人矚目,他只是想做一個安靜的小保安。

    如果因為自己的出眾,而致使他再一次成為學校里面的焦點那麽,他只能放棄這一份工作。

    他需要的不是這些鮮花和女孩子們的追捧,他需要的是找一個能夠讓他的心境空凈,能夠讓他的戾氣消散的地方好好地研究一下太極之心。

    他之所以離開燕子塢,離開燕京,就是因為他知道朱雀中學就是這麽一處地方。而他上一次的太極之心複活也是從這個地方開始。

    和那些學生談談?應該不會有任何效果的。他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和秦倚天談了無數次,結果談成了現在這樣的模樣

    和學校領導談談?如果方炎願意的話,上至學校校長鐘德意下至學校里面的每一位老師,他們都願意為自己排憂解難。

    如果他們出手的話,一定可以阻擋住那些學生的熱情。

    但是,方炎不願意這麽做。他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得太繁雜,也不想把這種事情搞得太官面化。

    這個年齡段的學生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對所有的事情都非常的敏感。如果解決不恰當,會讓他們以後走入極端。

    “清理?”禿子看著方炎,問道:“怎麽清理?”

    “隨便。”方炎說道。“丟進垃圾桶或者送到別的什麽地方”

    禿子高興壞了,說道:“我能拿去送給別人嗎?”

    “可以。”方炎說道。

    方炎取了今天的報紙翻閱起來,上面果然有著青紅事件的報道。

    不過,報道的內容是罪惡已經被鏟除,黑暗份子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投案自首。

    一場才剛剛掀起來的風浪,就這麽被快刀斬亂麻的給解決了。想必很多人心里會很不甘心吧?

    不甘心嗎?

    方炎的手指頭敲擊著桌面,心想,既然你挑起了這場遊戲,那就讓我們玩的更加刺激一些吧。

    以花城做棋盤,以眾生為棋子,賭一個你死我活。

    方炎把手里的報紙合上,說道:“我出去走走。”

    “去哪兒?要查崗了。”

    “去找校長聊聊。”方炎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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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發表於 2015-12-26 22:50:00 |只看該作者
第522章、朱雀擴張方案!

    方炎不是自己要到校長辦公室找校長聊聊,如果沒有必要,他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和校長關系密切這樣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成就地位,也著實不需要這種事情來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鐘德意的電話,是鐘德意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聊聊。

    早晨剛剛上班,鐘德意看起來非常忙碌,連續打了幾通電話後,這才放下電話對方炎解釋著說道:“都開學這麽多天了,還不斷地有人想要把孩子往我們學校塞——有些直接就拒了,一些不能直接拒絕的,還得打電話再解釋一下——以前大家都叫我鐘大炮,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罵誰就罵誰。現在到了朱雀,我也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方炎笑,說道:“心底無私天地寬。鐘校長現在心里有私。”

    “是啊。現在心里有私。”鐘德意點頭說道,一屁股坐在方炎的對面,捧著助手送來的茶水,說道:“以前在常青藤的時候,我還要和朱雀競爭,要和布朗競爭,甚至還要和一中、二中、花城中學、華師大附屬中學等公辦名校競爭——現在不同了,朱雀已經是私立中學的第一名,和其它私立中學不再存在競爭關系。甚至就是和那些公辦學校比,我們的升學率和學生的綜合素質也是數一數二的。越是這樣,我越是得小心翼翼,越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鐘德意捧著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喜歡敢為天下先這句話,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槍打出頭鳥’更符合我們的國情——我們朱雀中學是花城最優秀的私立學校,而且還有著向全國輻射的想法——這個時候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委屈鐘校長了。”方炎笑著說道:“誰讓你能力強呢?把你請過來就是讓你來受苦的。”

    鐘德意哈哈大笑,說道:“方炎,你說出這句話證明你根本就沒有全心全意地做過事業。如果是做著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覺得辛苦呢?你當年在朱雀中學做老師,你一手促進了朱雀乃至整個花城語文系統的改革,你付出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那個時候你會覺得這很辛苦嗎?”

    “不會。”鐘德意大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再累都覺得甘心情願。能夠看到教育複興,是我鐘德意這輩子最大的期待——所以,我不僅僅不覺得累,我還要感謝你和老張。如果不是你當初的盛情邀請,如果不是老張仁者風範主動讓位給我——我鐘德意怕是一時半會兒還享受不到這樣的快感。”

    為國為民者,都是俠之大者。

    張紹鋒心存私心,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夠拎得清輕重。

    鐘德意一心想要振興花城教育,他想要把學生培養成德智體全面發展的複合性人才或者實用性人才,他最怕的就是唯學分論的老師拿著死板的課本教出一群書呆子學生。背得下晦澀難懂的古文,卻分不清楚小麥和大蔥。畫得出世界地圖,卻不敢在自己的小城市做一次環城旅行。記得清古今聖賢的名言警句,卻不會給父母倒一杯熱茶盛一碗熱飯。

    對他來說,那是一場國家性的災難。

    所以,鐘德意一直在為此努力著,還時常撰文商談教育改革。可惜,他的這些文章並沒有引起有關人士的註意。

    即使這樣,方炎仍然欽佩這樣的男人。因為在別人沈默的時候,他願意站出來發出聲音。

    有時候,說出真相就是一種勇敢。又有幾個人擁有這樣的勇氣?

    “無論如何,還是要註意身體。”方炎認真地勸慰著說道:“我知道朱雀的事情越來越多,我也清楚你身上背負著太大的壓力——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其實算不得愉快。但是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正是我們朱雀所需要的領導者。後來我和張校長商談起這件事情,他也覺得你非常適合——找一個適合的領導很不容易。你要是累病了,這些年取得的成果還能不能保持的住,我沒有太大的信心。”

    “這樣可不對,你把我鐘德意擡得太高了。”鐘德意笑呵呵地說道:“不管我在不在,朱雀還是朱雀。這麽幾年,我和張校長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管理程序化。只要有著科學完善的管制機制和嚴謹負責的監督機制,朱雀中學就能夠大步向前,不會因為某一個人某幾個人的無能或者錯誤決定而被帶偏方向——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對我的表揚。”

    “這話可說反了。”方為笑著說道:“你是校長,我只是一個保安,應該是你對我的工作進行表揚才對。哪有保安表揚校長的?”

    “誰說保安不能夠表揚校長?就連保安都願意表揚校長,才證明我這個校長做的稱職嘛。再說,你不是說過嘛,職業不分貴賤,怎麽現在又分校長和保安了?”

    方炎看著鐘德意,問道:“鐘校長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知道。影響這麽大,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鐘德意看著方炎,說道:“昨天晚上和部隊首長吃飯時,他還把這件事情當成笑話在飯桌上面講了出來——他說他的那些兵桀驁不馴很少服人,沒想到到了咱們朱雀卻被一個小保安給折服了。保安處就那麽幾個人,我的第一反應就知道說的是你。找人一問,果然就是你。”

    “就是幾句玩笑話,希望沒有給學校惹麻煩。”方炎笑著說道。

    鐘德意眼神灼灼地看著方炎,說道:“方炎,你是有才華的。你也是有愛心的——你說的那些話,每一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里面去了。我在想,如果有人能夠理解我的話,你是最懂的——我們是同誌,是戰友,有一個共同理想和目標的兄弟。方炎,你當真不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我知道你能夠做好保安這份職業,但是你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把朱雀中學的校長位置讓給你?”

    又來了!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談了,上一次方炎已經清楚地拒絕。

    方炎接到鐘德意的電話時,就已經猜測到了他的目的。果然,自己的猜測是越來越準確了。鐘德意再一次提出了改變工作的建議。

    方炎沈思了一會兒,看著鐘德意說道:“我要報仇。”

    “什麽?”鐘德意楞了一下,問道:“報仇?”

    “是的。我要報仇。”方炎笑著說道。“我的父親死的太冤枉了,我要替他報仇。”

    鐘德意挑了挑眉頭,說道:“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交給警察來處理嗎?”

    按照正常人的看法,如果家里有人受傷或者慘遭傷害,是應該報警交給警察去處理的。自己去報仇算是怎麽回事兒?

    “這件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方炎解釋著說道。

    “一邊工作也可以一邊報仇。”鐘德意說道:“工作的時候也可以尋找兇手,兩樣都不會耽擱——”

    鐘德意以為方炎所說的報仇就是想方設法的去搜尋證據,所以說出了這樣的建議。

    “我的身體里面藏著一頭野獸。如果我不把這頭野獸放出來,可能會傷及我自己。但是,如果我在學校里面把這頭野獸放出來,可能會傷到學生。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

    鐘德意滿臉遺憾,說道:“你是教育大才,可惜了。”

    方炎笑,說道:“等我的心再一次沈靜下來時,說不定會重新回學校執教。”

    “等你回來。”鐘德意點頭說道。“昨天我和陸校董通了個電話,我準備向她遞交一份報告,但是她說朱雀中學的事情和你商量就好了——”

    “是嗎?”方炎楞了一下,問道:“是什麽事情?”

    鐘德意走回辦公桌拿了一份文件過來,說道:“你先看看。”

    方炎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朱雀品牌擴張方案’的字樣。

    方炎沒有打開文件夾仔細查閱,而是看著鐘德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建立分校?”

    “不錯。”鐘德意笑著點頭,說道:“我覺得是時候邁出這一步了。”

    “為什麽?”

    “朱雀的品牌已經成熟,現在不僅僅是花城的學生家長希望把子女送到我們朱雀來就讀,就是其它城市的學生家長也希望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我們朱雀來就讀——我們朱雀的品牌影響力已經打造出去了。朱雀美名在外,而朱雀本校也著實容納不了那麽多人。我們為何不趁機向前邁進一步呢?在全國每一座一線城市都打造一所朱雀中學,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

    方炎能夠看出鐘德意骨子里的激動,能夠看出他眼睛里不加掩飾的興奮,還有看向自己時的一點點擔憂,擔心自己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這是一個進攻型的男人,他願意為自己的事業而燃燒所有的能量和智慧。

    “我同意。”方炎說道,以無比鄭重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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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不是天災是人禍!

    “什麽?”李韻差點兒沒有從座位上跳起來。“怎麽會堵住了呢?”

    李韻顧不上和女兒煽情了,按下窗戶看著前面停止不前的汽車長龍,生氣地說道:“一座城市的交通代表著一座城市的領導執政水平。莫名其妙地就出現交通堵塞的情況,證明這座城市的領導能力不足----”

    因為過於著急,李韻只能把這滿腔的怒火發泄給城市的管理者。

    李韻看了看腕表,距離簽字儀式只有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向媒體通報的是三家公司的簽字儀式,而她則是華夏信投集團的負責人。也可以說是主要的召集人和發起人。如果她不能及時趕到會場,簽字儀式怎麽辦?是把時間往後推遲還是找另外一個人站出來代替自己?

    時間往後推遲的話,就耽擱了吉時。蘭家的那位老太爺還是挺信奉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這個時間是他特意找大師幫忙看過的。找另外一個人站出來代替自己簽字,雖然也只是一個表態-----但是,外界的人會解讀出不同的意味。

    所有人都知道,江逐流的龍圖集團得到了將家無條件的力挺和蘭家有限度的合作。如果三家共同舉辦的簽字儀式上面沒有將家人出場,其它人會怎麽看待江逐流?會怎麽看待將家?

    或者說,他們會如何解讀兩家的關系?

    李韻看了一眼副駕駛室的助手,說道:“將石鋒,你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是。夫人。”眼鏡男人推門下車,快步朝著前面走過去。

    很快的,將石鋒又鉆回了車子的副駕駛室,說道:“夫人,說是前面出了車禍,有幾輛車出現了連環撞車事故-----”

    “我的天哪------”李韻伸手撫額。如果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他們稍微等待幾分鐘說不定就可以通行。但是,如果是連環撞車事故的話,情況就非常的麻煩了。如果有人員傷亡情況發生的話,堵上幾個小時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將石鋒,給花城市長打電話。”李韻說道:“讓他們立即,馬上,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夫人,時間恐怕來不及了。”將石鋒提醒著說道。“就算張市長打電話讓交警部門趕來處理,我們的時間也不夠了。”

    “有沒有其它的路線?”李韻問道。

    “有地鐵線可以到達。”將石鋒說道。

    “下車。”李韻話未說完,第一個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將上心和將石鋒緊追其後,他們可不敢讓李韻一個人去擠地鐵。

    看著前面排隊的黑壓壓人群,李韻就有種頭暈腦脹的感覺。

    她以前從來沒有擠過地鐵,以為買一張票就能夠迅速的等來一輛列車,然後列車載著他們轟隆隆地向前沖鋒。

    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兒好不好?

    所有的自動售票機都排著長龍,所有的售票點也人滿為患。想要拿到一張車票,至少需要好幾分鐘的時間。

    不過,這個世界上有錢好辦事。將石鋒擋住幾個年輕人,從口袋里摸出幾張鈔#票遞過去,說道:“小夥子,我們比較趕時間,買你們手里的幾張票可以嗎?”

    年輕人有著足夠的時間卻沒有太多的錢,他們立即就答應了這場看起來對他們來說非常公平的交易。

    將石鋒帶著李韻將上心進了地鐵站,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一輛列車就飛駛了過來。

    將石鋒好不容易護送著李韻將上心母女倆上車,卻發現車上根本就沒有座位。不僅僅沒有座位,就連站的空間也非常的擁擠。

    人挨人,人擠人,熱汗橫流,空氣又異常的渾濁。

    李韻和將上心拼命地憋住呼吸,但是仍然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朝著她們的鼻孔里面鉆進去。

    因為李韻和將上心形象氣質的過於出眾,還有不少人朝著她們張望打量。一些心思不單純的人也開始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們所能夠活動的空間也越發的擁擠。

    “滾開。”將上心突然間嬌聲喝道。

    站在將上心身前的一個長頭發男人滿臉憤怒地瞪著將上心,罵道:“死女人,你說讓誰滾開呢?你以為這地鐵是你家的啊?你讓別人上別人才能上?你不讓別人上別人就不能上?”

    “你做了什麽你知道,再敢對我動手動腳,你信不信我廢了你的那雙臟手?”將上心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被人占了便宜不說,還遭遇話語間的惡心和侮辱,火氣就嗖嗖嗖地向上竄。

    “我對你動手動腳?我看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吧?看你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包養的情人小三-----一看就是個綠茶婊。你這種女人我最了解了,骨子里放蕩,內心又非常的空虛。看到長地英俊的男人就主動撲上來----你有本事別往我身上靠啊?”

    “把你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我什麽時候往你身上看過?我看到你就惡心。”

    “你喜歡聽啊?你要是喜歡聽的話,就是說一百遍都行,一看你就是-----”

    砰!

    將上心一個膝撞猛地攻向小平頭的肚子,小平頭哀嚎一聲,捂著肚子撲倒在地上。

    嘩-----

    看到將上心一言不發就出腳傷人,圍攏在他身邊的人立即就四處散開。

    那些在將上心身上磨磨蹭蹭的色情狂不見了,那擁擠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狹窄空間也一下子增大了好幾倍。就連呼吸的空氣也覺得新鮮了許多。

    “救命啊,我要死了-----快報警-----我要死了-----”長發男人在地上翻滾著,喊叫著。

    “白癡。”將上心滿臉鄙夷地罵道。

    打了一個色情狂而已,對她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將石鋒一填守護在李韻的身邊,避開一些登徒子不知死活的觸碰到了他的大老板。

    但是,老板的女兒他也得同樣照顧好了。

    他冷冷地瞥著躺在地上撒賴的長發男人,摸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他們去龍圖大廈只有三站路,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當他們下車時,長發男人爬起來要去攔截,被將石鋒一把推倒在地。

    長發男人想要再次爬起來時,兩個警察已經跑過來把他給捉住了。

    將石鋒看著那兩個警察,說道:“我沒時間解釋太多,你們調查一下車上的監控錄像就知道情況----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可以隨時和我聯系。”

    說完,快步追向已經走在前面的李韻和將上心。

    長發男人傻眼了,滿臉討好地看著兩名警察,笑著說道:“警察大哥,我這是招惹誰了?”

    “我怎麽知道你招惹誰了?”中年警察沒好氣的說道:“我只知道是是市局的王局長給我們林局長打地電話,讓我們過來處理一起非禮案件-----”

    “警察大哥,這是誤會----我就是沒站穩碰了一下那個綠茶----女人的胸部,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在車上這種事情是難以避免的-----”

    -------

    出了地鐵站,李韻手里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李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即按下了接聽鍵,笑著說道:“將令,有什麽事情嗎?”

    “四嬸,你到了沒有?”

    “我剛才被堵在路上,說是前面出現了連環撞車事故。實在沒辦法,只好把車丟下乘坐地鐵趕到了----再有幾分鐘就到龍圖大廈。”李韻解釋著說道:“軍令到了嗎?”

    “我被堵在路上。”將軍令說道:“你們先開始,不用等我。”

    “好的,我先和他們簽字。”李韻笑著說道:“將令不用著急,誤不了事。”

    “辛苦四嬸了。”將軍令說道。

    掛斷電話,李韻對將上心說道:“幸好我們及時趕到了。之前我還想讓將軍令站出來替我們簽字呢,沒想到他也被堵在路上-----這次簽字儀式,將家總要有個人站出來。”

    “真是煩死了。”將上心沒好氣的說道:“那些人真是沒有素質-----”

    “好了好了。”李韻安慰著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好人也會有壞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平時總是名車豪宅腳不染塵,脫離社會太久了-----對很多人來說,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叫個事。”

    越過人行天橋,他們朝著龍圖大廈巍峨壯觀的大樓走了過去。

    才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群身穿龍圖工服的工人朝著這邊聚集起來。龍圖大廈的保安正從里面奔跑出來,準備把這些人驅逐出去。

    但是那些工人都非常的狡猾,你追我跑,你停我又繞了回來。雙方玩起了捉迷藏。

    大廳里面等候簽字儀式開始的記者們得到了消息,紛紛拍出來對著這一幕進行拍攝。

    李韻的心里‘咯噔’一聲,她終於意識到-----或許所有的天災都是一場場的人為災禍。

    從路上莫名出現的連環撞車案到現在的工人聚集鬧事,都是有人在暗地里安排策劃。

    有人不希望他們三方合作,想要在他們的臉上身上抹上一層又一層的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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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50:28 |只看該作者
第524章、沒有不吃醋的女人!

    “大爺,請問你們為什麽聚集在這里?”記者隨機拉著一位老大爺進行采訪,攝像機鏡頭對準老人皺紋深邃的蒼老面孔。

    “我們要討一個說法。”老人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們都是嘉華電子廠的工人-----”

    “嘉華電子廠?”記者的表情明顯一楞,笑著說道:“大爺,這里是龍圖大廈,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我們沒有找錯地方,我們找的就是龍圖公司-----當年就是他們收購了我們嘉華電子廠,用假合同把我們這些老工人的工齡全部給買斷了,把我們踢出工廠不說,還斷了我們的醫保社保,我們現在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又得了一身病,去找嘉華廠討個說法,廠長說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系,是龍圖科技負責給我們養老----我們這才知道,當時龍圖公司把我們都給坑進去了,這可怎麽活啊----”

    “大爺,你們之前的買斷合同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們都帶來了-----”老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發黃的紙袋。

    記者伸手去接,老人趕緊收回去抱在懷里,說道:“你們不會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吧?我聽說記者也有好多壞人------”

    “大爺,我們不是壞人,如果你說的情況是真實的,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討回公道----大爺,我們不接你的合同,你可以自己把它攤開,讓我們的攝影同事給合同一個鏡頭就可以了-----”

    “這樣中------”

    --------

    李韻的臉色蒼白,眼睛盛滿怒意地朝著龍圖大廈走了過去。

    將上心從另外一名工人手里看過合同之後,快步追上母親李韻,說道:“當年江家收購嘉華電子廠的合同確實不地道,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簽了字,那就應該按照合同執行-----可是,在這個關鍵點,有人把他們給抖出來,擺明了是要給我們難堪。”

    “方炎。”李韻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在花城,也只有方炎敢這樣和他們唱反調。也只有他有這樣的大手法,把將家和蘭家的臉面給狠狠地踐踏一遍踩在腳底。有了杜青的幫忙,現在的方炎簡直是如虎添翼。

    “還真有可能是他。”將上心咯咯地笑著,說道:“這家夥好像從來都不肯吃虧。將軍令陰了他們一記,他就立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他現在在花城的能量還真是大的驚人,一個指令就讓我們寸步難行。”

    聽了女兒的話,李韻的心沈地更快。

    他沒有直接去簽字儀式所在的會議廳,而是乘坐專用電梯趕到了江逐流的辦公室。

    江逐流迎了出來,表情凝重地說道:“媽,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李韻面無表情的說道:“逐流,你準備怎麽辦?”

    “我已經讓集團法務去和他們談判去了。”江逐流邀請三人進自己的辦公室歇息,秘書送上茶水出去之後,江逐流這才說道:“但是,他們在這個時間點跳出來,來者不善。怕是會獅子大開口。”

    “我們在來的路上塞車。”李韻說道。“說是前面出現連環撞車案,因為怕耽擱時間,只好坐地鐵趕過來。軍令現在還堵在路上,一時半會兒過不來,讓我們先開始,不用等他。”

    江逐流表情一沈,狠聲說道:“蘭家那邊剛才打來電話,他們說也被堵在路上----怕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方炎開始反擊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這麽巧?該死的杜青。”

    “是啊。”李韻說道:“方炎開始反擊了。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和膽量。”

    江逐流冷笑連連,說道:“他難以阻止我們三家合力,只能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來阻礙我們,給我們制造一些困難而已-----丟人現眼。”

    “這只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嗎?”將上心臉色冰冷地說道:“我們被夾在車龍中間,時間不夠只能棄車去做地鐵。地鐵上面被人非禮,還招來警察幫忙-----現在剛剛走到龍圖大廈門口,就看到工人在抗議龍圖以前的霸王合同,記者正在爭相報道----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龍圖集團名譽掃地。如果想要把事情處理好,又得滿足那些工人獅子大開口的要求-----滿足了他們,其它的工人怎麽辦?”

    “今天是幾十個工人聚集在龍圖大廈門口抗議,如果今天你們的法務答應了他們的苛刻條件,明天就會有幾千人聚集在龍圖大廈的門口抗議-----這樣的麻煩對你來說只是小麻煩嗎?一大早起床就遇到這麽多的糟心事,怕是這次合作-----”

    “上心。”李韻厲聲喝道,打斷了將上心接下來要說的話,說道:“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思考如何去解決他。互相埋怨有什麽用?”

    將上心知道母親不願意看到自己和江逐流發生爭執,神情不悅地轉過臉去。

    江逐流快步走到將上心面前,一臉關切地問道:“地鐵上被人非禮?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非禮你的人呢?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李韻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好了逐流,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打電話報警,警察會給他懲罰----我們現在要緊的是如何解決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

    江逐流眼神憐惜地看了將上心一眼,這才轉身對李韻說道:“我再給蘭家那邊打一通電話,無論如何,簽字儀式都要正常舉行-----”

    李韻擡腕看了看手表,說道:“之前確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看他們大概什麽時候能夠趕過來----我們再重新選擇一個時間吧。”

    江逐流立即撥打蘭家的簽字代表蘭嶺的電話,蘭嶺在電話里告知那邊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夠趕到這里,並且一再在電話里面道歉。

    江逐流安慰了蘭嶺幾句,掛斷電話後對李韻說道:“十一點半簽字吧。”

    “我們這邊沒問題。”李韻皺眉說道:“讓助手出去給每個記者送一個紅包,紅包包大一些,好話多說一些----還有,讓人給今天來的那些媒體領導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對龍圖集團的負#面新#聞進行報道-----多報道一些積極正面的新聞出去。”

    “我明白。”江逐流點頭說道。

    --------

    方炎知道龍圖集團的遭遇,他知道這是杜青的手段。做為花城的老牌地頭蛇,想要讓將軍令他們吃一些苦頭還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交通堵塞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知道了他們簽字儀式的確切時間,讓小弟們打探到將家蘭家主要人物他們行駛的路段,然後在關鍵位置制造一些小麻煩就足夠了。這些小手段不能傷人,但是足夠的惡心人。而且讓人有氣難出,有火難發。

    在大喜的日子出現這樣的事故,恐怕每個人心里都會非常的不舒服。

    真正的殺招還是嘉華電子廠的職員鬧事問題,這個問題不管江逐流他們如何解決,都只能是一個輸家。

    如果他們對那些鬧事員工進行賠償,其它被收購的工廠和現有的工人按照什麽標準賠償?要知道,龍圖這幾年大肆擴張,可是設置了不少合同陷阱。那些工人自己看不出來,方炎和杜青可都不介意站出來做一回助人為樂的天使。

    如果他們拒絕對那些鬧事職工進行賠償的話,媒體鋪天蓋地的信息又會讓他們臭名遠揚----

    最鋒利的殺人工具不是用刀子,而是用腦子。

    當然,大多數人都用不好第二種工具。

    方炎開車回去的時候,總感覺有車在跟隨著他。

    他往東拐,那輛車也跟著東拐。

    他往西去,那輛車也跟著西去。

    方炎便朝著珠江區域駛去,把車子停在珠江邊上之後,徑直上了江邊的一座茶樓。

    水無沙茶樓!

    方炎選了一家靠近窗戶的位置,點了一壺洞庭碧螺春。

    沒等太久,一個姿容靚麗的女人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在方炎的對面。

    女人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無限委屈地說道:“你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嗎?我餓了,不能喝茶。”

    “我答應別人要回去吃飯。”方炎說道:“所以只能請你喝茶。”

    “陸朝歌?”女人輕笑。“聽說你現在在花城小日子過得很舒心?還學著別人玩起了金屋藏嬌?”

    方炎捧著茶杯喝茶,說道:“日子過得還行。如果你覺得我是嬌的話----我確實被人金屋藏了起來。”

    女人咯咯嬌笑,嬌艷的紅唇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她的一根手指頭把玩著微卷的長發,看著坐在對面的方炎說道:“還真是馬不知臉長,你算是什麽嬌啊?人家陸朝歌才是嬌呢-----你和陸朝歌在花城卿卿我我,就不怕姓葉的小丫頭吃醋?”

    方炎想了想,說道:“她不會吃醋。”

    “說謊。”女人冷笑。“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愛你的女人,哪有不會吃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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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50:41 |只看該作者
第525章、狂夫!

    女孩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愛你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有不吃醋的女人?

    如果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愛上你,那麽就希望你的身體是她的,你的心靈是她的,你的房子是她的,你的車子是她的,你買的鉆戒是她的,你的銀行#卡也是她的——

    以方炎對葉溫柔的了解,她雖然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幅不爭不搶淡然寡欲的仙子模樣,但是骨子里其實是有一些小心眼的。野蠻暴力不說,還喜歡記仇——最最重要的是,有仇必報。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和陸朝歌住在一起,她肯定會暗地里生悶氣。等到悶氣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爆炸開來——方火火又將被她揍得熄火。

    而且方炎知道,她現在一定知道自己和陸朝歌生活在一起。誰讓自己身邊有太多的間諜呢?

    有時候方炎也會反思,葉溫柔那麽多缺點,自己怎麽就答應做她男朋友呢?

    就算她曾經抱著自己的大腿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死去活來的哀求,也不應該心軟答應啊——終身大事,不可大意。強扭的瓜不甜,自己又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心太軟。”這是方炎同學對自己的評價。

    方炎有些郁悶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子,說道:“你怎麽又跑到花城來了?”

    “我來看看你。”女孩子說道。“我怕你過得不好,所以就趕過來看看——但是暗地里跟著你兩天之後,發現你過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一些。”

    “既然看到我過的很好,你就趕緊回去吧。”方炎說道:“花城是多事之秋,你不要摻和進來。”

    “怎麽?又有人要欺負你?”女人挑眉。顯然,她不太喜歡聽到別人在欺負方炎這種事情。

    “不是。”方炎搖頭。“是我正在欺負別人。”

    “太好了。”女人高興地快要跳了起來。“誰這麽幸運,能夠被你欺負?我最喜歡欺負人了——方炎,我幫你欺負人吧?”

    “——”

    看到方炎苦笑不語,女孩子表情不悅地說道:“真小氣。難得找到一個好玩的遊戲,大家一起玩不好嗎?我都快無聊死了。”

    方炎表情認真地看著女孩子嬌艷的俏臉,輕聲說道:“對你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遊戲?”

    女孩子臉色一黯,捧著茶杯低頭喝茶。

    當她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又恢複了剛才的戲謔歡愉表情,說道:“方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當年沒有選擇你?怪我當年沒有接受你的追求?”

    方炎氣極,說道:“你知道有個詞語叫做年少無知嗎?誰年幼的時候不會做幾件傻逼事情?以為河溝子里面有寶藏,以為後山里面有龍宮,撐著把傘從三層樓頂跳下來雙腿亂蹬說自己會輕功,看到胸部大的女人就以為是初戀——”

    “方炎——”女孩子氣極,手里的茶杯被她握得咯吱咯吱作響。好像瓷器做的茶杯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可能破裂開來一般。

    方炎臉色平靜的喝茶,根本就不在意女孩子暴跳如雷的兇惡態度。

    女孩子生氣了一會兒,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在一起,笑瞇瞇地打量著方炎,說道:“葉溫柔的胸部沒有我的大吧?”

    噗——

    方炎嘴巴里的茶水噴了出去,慌張的尋找紙巾擦拭嘴巴。

    女孩子看著方炎的窘態咯咯嬌笑,一幅大仇得報的開心模樣。

    方炎用面澆擦拭了嘴角和桌子上的水漬,有些惱怒地盯著女孩子,說道:“安筱筱,你嚴肅點好不好,我們在談初戀呢——”

    安筱筱是鳳凰的大名,方炎生氣的時候就喜歡稱呼這個名字。當然,大多數人都叫她鳳凰女。

    “是你先不嚴肅的。”女孩子鼻子微翹,很是不屑地說道:“是你先說看到胸部大的女人就以為是初戀——”

    “那你也不能和葉溫柔比。”

    “我為什麽不能和她比?”女孩子反問著說道:“葉溫柔不是女人嗎?她有我的胸部大嗎?”。

    “——”

    “方炎,你怎麽會喜歡上葉溫柔呢?以前你不是最討厭她的嗎?”。女孩子托腮看著坐在對面的方炎,說道:“你還記得嗎?她每次都把你打得鼻青臉腫,扯斷你的手臂,打斷你的腿骨——以前你每次和她打完架後,都會去找我幫你治療包紮,你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暴力的女人,你說她是世界上最醜的女人,你還說這種女人以後一定嫁不出去,你說就是喜歡上一頭豬也不會喜歡葉溫柔——要不,你還是去喜歡一頭豬吧?”

    方炎的表情有點兒尷尬,紅著臉說道:“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後來接觸多了才知道,其實葉溫柔人挺好的。雖然也非常的野蠻暴力,但是她內心善良。雖然她總是把我打得鼻青臉腫,那是我主動招惹了她。她扯斷我的手臂打斷我的腿骨——那也是為了激勵我上進,希望我能夠武有所成。”

    “你們男人呵——”女孩子的笑容很苦澀,說道:“都是天生的騙子。”

    方炎看著女孩子,說道:“我沒有騙你,我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喜歡——”

    怎麽能不是真的喜歡呢?

    想方設法的找理由和她見面,挖空心思地去討她的歡心,看到她和別的男孩子約會心都痛得滴血,吃飯的時候想著她,睡覺的時候想著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睡覺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讓她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那個時候的喜歡心無旁鳶,那個時候的她就是天,就是整個世界。

    “不喜歡的時候,也是真的不喜歡了吧?”女孩子問道。

    方炎沈默。

    過了一會兒,看著女孩子微笑,說道:“你和白休——不是挺好的嗎?”。

    “方炎,你喜歡白休嗎?”。女孩子問道。

    “不喜歡。”方炎直截了當地說道:“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啊?”

    噗嗤——

    女孩子媚笑如春。

    “你這家夥——還真是直來直往。”

    “我說我喜歡你也不相信啊。”方炎笑著說道。

    “白休比你帥,比你知識淵博,比你功夫要好——所以你才不喜歡他是吧?”

    “葉溫柔比你漂亮,比你高雅,比你功夫要好——所以你才說她的胸部沒有你大是吧?”

    “方炎——”

    “安筱筱——”

    兩人眼神兇恨地對視著,誰也不肯認輸。

    良久,還是方炎率先把視線轉移開來,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這個時候跑到花城來做什麽?”

    “我已經回答過了,我以為你在花城的日子過得很淒慘,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金屋藏嬌,日子過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哼,看我回去怎麽跟葉溫柔告狀——”

    “你以為她會相信你嗎?”。

    “她當然不會相信我——”鳳凰一臉得意的模樣,說道:“但是她心里一定會記恨這件事情。”

    “她早就知道了。”

    “女人聰明不可怕,就怕女人裝傻——她知道是一回事兒,但是如果我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因為我討厭你啊。”

    “——”

    兩人各懷心思地喝茶,視線閑散地投放在珠江江面上面。

    江風涼爽,但是他們的心情卻都有些煩悶。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卻又沒辦法穿破皮肉。

    難受的緊!

    江上有滿載遊客的遊輪,有單人乘坐的渡船,他們是茶客的風景,茶樓也同樣是他們的風景。

    正在這時,方炎的眼神和一個男人的眼神對視。

    那是一雙很奇怪的眼睛,很柔和卻蘊涵著強大的力量。

    與之觸碰,有種被人朝著眼眶打了一拳的感覺,讓眼睛酸脹生痛,淚水橫流。

    武力外放,是為狂夫!

    方炎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再次朝著那雙眼睛尋找過去。

    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那是一艘獨木舟上的乘客。

    那人身材不高,體態微胖。頭發很短,短到和頭皮挨著。

    身上穿著一套棕色的運動服,一眼看去極不起眼。

    但是,方炎偏偏知道,此人龍形虎氣,煞氣凝聚,極具攻擊能力。

    方炎再次將眼神轉移過來,讓那個男人很是意外。

    他的眼睛鎖定方炎,再次用‘威嚴’橫掃而來。

    讓他意外的是,那煞氣竟然如石沈大海,沒有驚起任何波瀾。坐在茶樓里面的那個年輕男人仍然一臉淡然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在嘲笑他在做著無用功一般。

    他剛剛想要再次試探,眼睛突然間像是被尖針給紮了一下,他的雙手捂著眼睛,身體連連後退。

    男人知道,自己被那個年輕的家夥給偷襲了。

    自己剛才用目擊攻擊了別人,別人也同樣用目擊反擊了自己。

    目擊?

    那個年輕的家夥竟然也懂目擊?

    男人不怒反笑,揉了揉眼睛後,再次走到小舟邊沿,施展定身法讓小船在江面上停止流動,直接對著茶樓里面喊道:“二樓那位紅衣姑娘,陪我乘舟賞景可好?”

    鳳凰早已經發現了方炎和小舟上那個怪人的‘眉目傳情’,聽到他對著這邊喊話,而且這二樓只有自己一位姑娘,恰好身上穿著的又是一身紅衣服,不由得怒氣上沖,嬌聲呵斥著說道:“戳瞎你的狗眼,你在和誰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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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50:54 |只看該作者
第526章、武癡侯振棟!

    “自然是和姑娘你了。”看到鳳凰生氣,男人一點兒也不在意,仍然大言不慚地說道。“能夠入侯某眼界的,這珠江兩岸也只有姑娘一人而已-----姑娘可願賞個薄面,咱們乘舟西下踏水而行看盡兩岸風月?”

    “姑奶奶沒興趣陪你看風月。”鳳凰臉色不善地說道。被人當眾調戲,這還是頭一遭遇到。以前都是她調戲別人,譬如方炎。

    “姑娘太不給侯某面子了。”小舟上的怪人笑呵呵地說道:“姑娘要不和你對面那個小白臉商量商量?說不定他會同意侯某的要求-----”

    “讓你媽去陪你。”鳳凰破口大罵。說話的同時,已經把手里的茶杯丟了出去。

    嗖----

    茶杯跳窗而出,劃破空氣,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那個男人的面門砸去。

    疾若流星,轉瞬即至。

    啪!

    男人單手一抓,那只茶杯就到了他的手掌里。

    他把杯子里殘留的半杯茶水一口喝掉,很是貪婪地親了親杯沿,大聲稱贊著說道:“好茶,好香的茶。好杯,好香的茶杯。”

    “你這個流氓-----”鳳凰抓起茶壺又要朝著那個男人丟過去。

    “茶已飲盡,茶杯奉還。”男人的手指頭一彈,茶杯就以更快的速度疾飛回去。

    啪!

    鳳凰一巴掌抽過去,那只茶杯還沒有飛到面前就被她用勁氣拍飛出去。

    撲通!

    茶杯失去勁道,跌落進了眼前的珠江江水里面。

    別人用過的東西她才不會碰呢,而且那個男人還親吻了杯沿,更是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

    男人大笑,說道:“姑娘情緒如此暴躁,怕是內火上升,陰陽不調。我有一方,可以治療。姑娘可願一試?”

    這一次不僅僅是鳳凰臉色難堪,就是方炎也氣憤之極。

    他隨手就把手里的茶杯丟了過去,茶杯盛裝著滿杯的茶水瘋快地旋轉著,就像是一個陀螺似地朝著那個男人的面門疾飛而去。

    “男人的茶杯我可沒有興趣。”男人說話的時候,伸手想要把方炎丟過來的茶杯拍飛出去。

    啪!

    當他手掌拍出去的勁氣和旋轉著的茶杯乍一接觸,茶杯竟然一下子就爆裂開來。

    茶杯的碎片四分五裂,朝著男人的身體籠罩而來。

    茶杯里面的茶水四處飛濺,濺了男人一臉一身。

    男人站在那兒楞了半天,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回旋爆-----一旋一世界,外勁難融,外物難入。觸之即打破平衡,爆體而亡。沒想到今天在這珠江岸邊見到了會使回旋爆的高手。”男人大聲嚷嚷著說道。他對著茶樓里面的方炎喊道:“兄弟,怎麽個稱呼?”

    剛才叫方炎‘小白臉’,現在轉眼間就以兄弟相稱了。這人的節操----還真是渺小地可以忽略不記。

    “方炎。”方炎沈聲答道:“不要叫我兄弟。”

    他可不願意輕易和別人做兄弟。

    “方炎?可是燕子塢方氏太極的方炎小兄弟?”

    方炎眼神一凜,說道:“是我。”

    “難怪。”男人稱贊著說道:“都說方氏太極後繼有人,是太極一脈的後起之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是誰?”方炎大聲問道。

    方炎對這個人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但是對方卻能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份。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也讓他心里有一種被人覬覦的不安全感。

    “侯振棟。”男人大聲回答著說道:“見過的朋友都叫我武癡。”

    武癡?

    方炎一楞,這個面相普通言行猥瑣的中年大叔就是華夏七癡之一的武癡?

    方炎有種信仰轟然倒塌的感覺。

    能夠讓他的太極之心產生強烈共鳴並且導致他外衣自爆讓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樂癡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為什麽和樂癡齊名的武癡卻是這樣一幅-----電車癡漢的悲慘模樣?

    這樣的人是怎麽人選成為華夏七癡之一的?選舉組委會有人收了他的紅包厚禮不成?

    “武癡?”鳳凰也屬於江湖兒女,或許不知道侯振棟這個名字,但是武癡這個外號威風赫赫,不知道的人在極少數。“華夏七癡的武癡?他怎麽在花城?他怎麽----是這幅德性?”

    果然,鳳凰和方炎的感覺是相同的。這樣的人怎麽能夠稱之為武癡呢?難道七癡籌備組里面就沒有一個外貌協會成員嗎?

    在他們的心中,武癡應該青衫玉面,長發披肩,不茍言笑,舉手投足間都有仙人風範。不鳴則已,一動山搖地動。

    方炎現在也有種山搖地動的感覺,但是卻是被武癡的形象和他剛才戲謔女孩子的行為給驚的。

    “可能是假冒的。”方炎小聲說道。

    方炎聲音極輕,沒想到卻被武癡給聽在了耳朵里。

    侯振棟大聲喊道:“無知小兒,武癡之名,誰敢假冒?難道不怕我和他戰個天昏地暗不死不休嗎?”

    “武癡前輩說的極是。”方炎大聲喊道:“今日得見前輩,十萬分有幸----來日有機會的話,再請前輩閑敘喝茶-----”

    方炎一把拉住鳳凰的手臂,壓低嗓音說道:“快走。”

    說完,兩人就準備趕緊溜出茶樓。

    “小子莫走。”武癡大聲喝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相聚珠江邊上,怎麽能不好好地打上一場?你快留下,我們好好切磋-----”

    “前輩,今天真是不湊巧,我老婆正在醫院生孩子-----”

    方炎說話的時候,已經離開椅子朝著樓梯跑過去。

    “方炎小兒莫走-----”武癡憤怒之極,大聲喊叫著方炎的名字,想要讓他留下來。

    方炎哪敢留下?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武癡之所以成名,主要因為其對武癡迷。

    據說武癡年少成才,然後便開始四處遊走遍地挑戰。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對手,便會想方設法地讓你和他打一場。為了激發對手的鬥誌,甚至會使用一些非常不光彩的手段。

    譬如剛才他挑逗鳳凰,定然是認為鳳凰是方炎的女朋友,直接把目標放在鳳凰身上,他看中的對手方炎自然會沖冠一怒為紅顏,跳出來和他大戰三百回合。而且,滿滿意地怒氣值,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沒想到的是,方炎還沒有出手,鳳凰就已經率先忍不住朝他扔杯了。

    武癡一生好戰,戰者必勝。所挑戰者千余人,只輸了一次。也就是輸給了巔峰時期的老酒鬼莫輕敵。

    就連他的授業恩師也在他出外遊走十年之後給擊敗,從此隱居不現人世。有人說已經被徒弟氣死,有人說是正在苦研新的招式想要重新戰勝自己的徒弟。只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成功。

    傳說者眾,卻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實的狀況。

    方炎沒想到的是,他只是來這江邊喝一杯茶,和一個猥瑣大叔對了一眼,然後就遇到了傳說中華夏七癡之一的武癡?

    只要是被武癡看中的對手,就沒有能夠避開他的糾纏。他會一直跟隨在你的身後,陰魂不散的做出各種挑釁行為。

    現在,方炎遭遇的就是這麽一號人物。

    方炎剛剛跑到樓梯口,身後就傳來呼呼的破空聲音。

    方炎頭也不回,一掌拍出。

    哢嚓------

    一聲脆響傳來,那塊木板就已經被方炎給轟得粉碎。

    那武癡竟然將木制船舷給踢出去一塊,當作武器阻攔方炎離開。

    於此同時,他又踢了兩塊船舷落水,身體一躍,人便朝著木板踩了過去。

    啪啪啪-----

    腳尖朝著浮在江面上的木板一點,人便渡江而來,朝著茶館二樓飛躍而上。

    他的動作又急又快,身形如蜻蜓點水。

    在方炎一掌拍散了木板的同時,他已經沖到了方炎剛才所坐的位置,眼神戲謔地看著方炎,說道:“方炎小友,當真那麽急著要走嗎?”

    方炎和鳳凰只得停步,方炎轉身看著武癡,說道:“侯前輩,你這麽匆忙上樓,不知所為何事?”

    “和我打一場。”武癡說道。“我要你和我打一場。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我只有這一件事情。”

    “沒問題。”方炎爽快地答應了。

    “當真?”武癡大喜。“何時何地?”

    “十年後的水無沙茶樓,我們不見不散。”方炎豪氣幹雲的說道。君子一諾值千金,這麽嚴肅認真的事情我可能欺騙你呢?

    “水無沙在哪里?”武癡問道。

    “-------”方炎震驚地看著武癡。難道這個時候他的關註點不應該是為什麽比武時間是十年之後嗎?

    武癡總算是想到了這一茬,怒聲說道:“無知小兒,你又枉我-----為什麽是十年之後再進行比試?”

    “我現在打不過你。”方炎無比誠肯地說道。“你是大名鼎鼎的華夏七癡,我覺得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武癡咧嘴大笑,說道:“區區賤名,不足掛齒。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人的名樹的影,武癡前輩名滿華夏,敗在你手下的強者悍將不計其數。方炎後學未進,怎麽可能是武癡先生的對手?我不僅僅不是你的對手,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你交手-----”方炎一臉崇敬地看著武癡,就跟馬屁不要錢似的一打打地丟過去。

    “但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打敗武癡的武者不是好武者。武癡先生,雖然你很厲害,雖然我很尊重你仰慕你,但是十年之後-----此時此地,我方炎必將再次向你發起挑戰。”

    說完這番話後,方炎憤然轉身。一幅慷慨激昂他日必報此仇的勵誌模樣。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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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發表於 2015-12-26 22:51:15 |只看該作者
第527章、仙女獻花!

    山高水長,我們十年之後再見。

    方炎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給鳳凰打了一個眼神提醒:快走,別讓這個白癡轉過圈來。

    鳳凰也是一個妙人,又和方炎有多年的默契配合,自然是聞其聲解其意,眼神不屑地瞪著武癡,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十年之後,方炎必然會在這里一雪前恥,大敗武癡。”

    “多好的年輕人啊。”武癡在心里想道。

    他幾乎都快要被這個年輕人給感動了,雖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清晰地認識到和自己的差距,但是不沮喪不放棄,心懷夢想,勵誌反擊,十年之後,此時此地,他將再次向自己發起挑戰----

    等等,為什麽還是十年之後?

    “混賬。”武癡氣極,一巴掌拍在船木桌面上面,桌子上的茶杯便朝著方炎的後背撞了過去。

    茶杯走的是直線,大大方方,中正平和,就像是一枚最普通的茶杯盛裝的一杯最普通的茶水。

    詭異的是,中間沒有侍茶者將茶杯送過來而已。

    茶杯悄然無聲,但是卻蘊含著極大的殺傷力。

    方炎和無數奇人異客交手,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越是簡單地招式,越是蘊含著不簡單地道理。如果你解不開這里面的道理,就接不下這些招式。那些花哨至極的招數,它們的殺傷力反而沒有那麽大。

    因為那些繁瑣的招式浪費了氣,也浪費了力。

    對於這些頂級強者來說,用勁如吃飯,一顆米粒都不可以剩下。

    這一招和方炎剛才使出來的‘回旋爆’有異曲同工之妙,將氣和力完美融合,進而轉化而一種攻擊性更強的招式。

    不同的是,方炎丟出去的杯子需要利用旋轉來保持氣勁平衡,保持一個獨立的世界。不為外勁外物所襲擊所困擾。而武癡一巴掌拍出去的杯子走的卻是直線,不需要旋轉就已經達到了氣和力的均衡。很明顯,這比方炎的境界要高上一籌。

    一線天!

    一線為天,道法自然。

    方炎右腳橫跨一步,身體上半身搖晃個不停,就像是喝醉之後站立不穩一般。

    上半身在瞬間奔走了十一圈後,這才避開了那茶杯的攻擊。

    哢嚓-----

    茶杯撞在墻壁上面摔得粉碎,茶杯里面的茶水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潑灑出來一滴。

    其實在武癡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的時候,茶杯里面的茶水就已經被他磅礴洶湧的勁氣給燒幹了。飛行在空中的也不過只是一個空茶杯而已。

    “漂亮。躲得漂亮。”武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多少年了,難得見到這麽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年輕對手。之前的那些對手老的太老,幼的太幼。老的拳松氣虛,不堪久戰。幼的拳急氣短,難以成勢。實在是無趣之極。”

    “方炎小兄弟,你剛才使的那一招叫什麽名字?是不是醉鶴乘風----這就是青龍莫輕敵殘疾之後創造的醉鶴乘風?”武癡這人也是奇葩,惱你氣你的時候,張嘴就是‘無知小兒’‘小白臉’,但是,當你表現出讓他覺得眼前一亮的功夫招式時,他就會立即改口和你兄弟相稱。

    “正是醉鶴乘風。”方炎如實答道。

    “天縱奇才啊。當真是天縱奇才。”武癡一臉惋惜地說道:“華夏青龍莫輕敵,當年是如何的風光,如何的耀眼----我苦苦追尋他三個月零一十七天,終於得到機會和他大戰青冥湖畔,對轟三拳之後方才用槍。第一槍-----他僅僅用了一槍,就戳斷了我二十九根頭發----我把那撮頭發存了下來,一根根仔細地數過。”

    武癡懷念地撫摸著自己頭頂的青皮,說道:“以前我和莫輕敵一樣,也留著一頭長發。武者不留長發,哪有什麽英雄氣概?知道我為什麽現在把頭發剪這麽短嗎?就是因為擔心再次遇到莫輕敵那樣的高手,再次被他削斷了我的頭發----”

    “可惜啊可惜,青龍遇到了神龍,雙龍大戰,青龍手筋被毀,一身修為盡廢-----天妒英才。這麽些年我四處挑戰,苦修武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和青龍再戰一場,以雪斷發之恥----青龍怕是沒機會交手了,不過,卻遇到了青龍的徒弟----也算是一樁幸事。”

    方炎嚇得趕緊解釋,說道:“武癡前輩,你不要誤會----我和老酒鬼-----你看,我都是習慣性地叫他老酒鬼,根本就沒有叫過他青龍或者莫輕敵之類的名字。老酒鬼不是我的師父,我也不是他的徒弟,我們倆其實是平輩-----。他是我爺爺的大徒弟,我是我爺爺的小徒弟。我們兄弟相稱。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隨便去內江湖拉個人打聽打聽我有沒有騙你-----”

    武癡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你這小子忒滑頭了,一不小心就著了你的道。你以為你說你們不是師徒我就會放你走了?我只是因為武成癡而已,可不是腦袋不清楚-----師徒也好,師兄弟也好,只要你學了莫輕敵的這一招醉鶴乘風,恰好又用他的招式破了我的一線天,那麽我們就得好好地打上一場-----”

    方炎有些無奈地看著武癡,說道:“不打不行嗎?”

    “不行。”

    “我認輸還不行嗎?”

    “也不行。”武癡說道。“如果我挑戰的每一個對手都主動認輸,人生哪里還有架打?活著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這家夥犯賤-----”方炎偷偷在心里想道。無痛無災平平安安的多好,為什麽一定非要和人打死打活呢?要是把人打死打殘了,自己心里不自責不愧疚?要是被別人打死打殘了-----更嚴重一些,還有可能被人打毀容了,這不就結了死仇嗎?自己的子子孫孫不都得想方設法地來為自己報仇?

    “我真不想和武癡前輩交手,我也知道我不是武癡前輩的對手-----”方炎為難地說道:“要不,我站在這兒不動,武癡前輩把我狠狠地揍一頓?”

    “我要是的比武切磋,不是單方面的施暴----那樣同樣素然無味。”武癡也有些為難了,想了想後,說道:“不如這樣,我出一道題,如果你能夠解開,我就放任你離開,今天就此作罷-----”

    “真的?”方炎暗喜,說道:“你可別出《四書五經》以及《道德經》里面的題,我對那些一點兒也不熟悉-----”

    “當然不會。”武癡大手一揮,說道:“武者自然是要武考,誰做那種文縐縐的事情?”

    武癡想了想,從桌子上面拾起一個茶杯,提起茶壺往茶杯里面註水。

    當茶杯水註滿之後,武癡把茶杯放在手心,手指頭輕輕一彈,那個茶杯就朝著方炎飛去。

    這一次是旋轉式的飛行,或者說是飛翔。因為它的速度非常慢,就像是有一個遙控器在控制著它的飛行節奏一般。

    註滿茶水的茶杯飛到方炎面前之時就停止不前,卻仍然保持著繼續旋轉的架勢。

    活物一般!

    鳳凰大驚,站在方炎身側小聲說道:“這個老怪物的內勁兒深不可測,這招‘仙女獻花’非氣功大成者難以施展,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武癡是‘仙女’,在方炎胸口旋轉著的茶杯和杯子里紋絲不動甚至沒有一絲漣漪的茶水則是仙女獻上來的‘花朵’。

    這花朵不會給人帶來芬芳,倒是可以帶走人的性命。

    所以,這朵花也被稱之為‘閻羅花’。

    方炎沈默不語,就像是沒有聽到鳳凰說地話似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那個旋轉的酒杯。

    他的雙腿輕浮抖動,身體再一次跟著搖搖晃晃。

    時疾時緩,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攻擊他似的。

    不是別人在攻擊他,是這朵‘閻羅花’一直在攻擊他。

    閻羅花是一個灌註了武癡龐大力道,又被他用巧施展出來的一個結界。

    迎合著風向,融合著氣流,以自然之力作引,持續保持著旋轉狀態。

    一旦風向變化,氣流加大,或者遭遇外物外力的攻擊就會爆炸開來。

    武癡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方炎小兒,只要你能夠把這朵花全摘了,水波不蕩----今天這道題就算你過關了。”

    “無恥。”鳳凰氣質之極,出口罵道:“摘花的時候當然要碰到杯子,碰到杯子的時候水波又怎麽可能不蕩?你這是故意為難我們-----”

    “哈哈哈-----”武癡哈哈大笑,說道:“小姑娘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在為難你們----”

    “不僅如此----”武癡還在說話的時候,身影突然間從原地消失。

    一道殘影閃過,當他再次出來時,已經掐住了鳳凰的脖子。

    “為了增加一點娛樂性,我們應該給這場比賽增加一些彩頭-----如果他解不開這道題,我就拗斷你的脖子----這樣是不是就好玩多了?”

    “------”鳳凰的臉色憋成了紫紅色,伸手想要把武癡的手給扯開。但是武癡根本就不為所動,動手指稍微用力,她全身的力道便都被抽空出去了。

    “方炎小兒,不要讓我失望-----”武癡咧開嘴巴笑著,說道:“摘下這朵閻羅花-----或者看著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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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
發表於 2015-12-26 22:51:35 |只看該作者
第528章、因為無解,所以不需要解!

    因愛成癡,因癡發狂。

    為了逼迫別人和他比武切磋,甚至不惜做出綁架人質這種和其身份極不搭配的事情,這樣的武癡,這樣的華夏七癡之一,也著實令人不恥。

    鳳凰俏麗的小臉憋成了紫紅色,身體無力而停止了掙紮,任命似的被武癡掌控在手心里面用以威脅方炎。

    家世優渥,她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幾時受過這樣的折磨?

    眼睛兇惡憤怒地瞪著武癡,並不因為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別人的手里而畏懼退縮。

    她的嘴巴難以言語,但是眼神里已經表達出所有的情緒。

    “小姑娘,你也不要和我慪氣----”武癡笑呵呵地看著鳳凰,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小情人好,如果他破了這一式仙女獻花,個人修為將會再次精進,到時候你也會跟著受益那個時候,你會感謝我這個老怪物的。”

    鳳凰剛才小聲辱罵武癡是‘老怪物’,原來早就被武癡給聽在耳朵里,現在丟出來反擊鳳凰,鳳凰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誰讓她的喉嚨被人給掐住了呢?

    武癡出手,鳳凰被擒,這些事情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也不過是普通人眨巴一下眼睛的時間而已。

    方炎對周圍的一切置若惘聞,仿佛沒有註意到鳳凰已經遇險,身體仍然做著前後左右無規則搖擺的動作。

    太極之心自然旋轉,太極之域全面展開。

    當面前的仙女獻花的‘花朵’以更加直觀的紅色線條呈現在方炎的面前時,方炎這才能夠清晰地看到杯子旋轉的畫面。

    旋轉的杯子是一條條直線的線條,因為旋轉的速度過快,看起來那些線條就像是處於完全靜止狀態。

    不僅僅是杯子在旋轉,就連外面看過去沒有一絲漣漪地杯子里面的茶水也同樣在旋轉。

    那些茶水的線條是動態的,看起來就像是起起伏伏的波浪曲線。

    那麽,問題來了,武癡出的難題是讓方炎摘下這朵’閻羅花’的同時保持水波不蕩----茶水本身是蕩漾的,當你的手觸碰到杯沿或者杯身時,它只會蕩漾的更加激烈,又怎麽能保持靜止呢?

    這是違背力學原理的。

    但是,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又怎麽能區別頂級高手和平庸之輩之間有什麽不同呢?如果不能違背武力原理的話,外面的那些武神武癡又怎麽能夠愉快的裝逼呢?

    方炎現在就面臨著這樣一個逼格非常高的難題。

    方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茶杯的旋轉,手指頭蠢蠢欲動。好幾次想要伸手把茶杯給接住,但是又強忍著沒有出手。

    他知道,時機不對。

    如果他敢輕易出手的話,這普通的茶水杯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威力強大的炸#彈。那杯子的碎片化作鋒利的匕首,就連那杯子里面的茶水也會變成無堅不摧的鋼釘。就像方炎剛才對武癡使出來的‘回旋爆’一樣,不同的是,這個仙女獻花的殺傷力更大。

    “妙不可言。”方炎不得不在心里稱贊武癡的技藝。

    就像是同樣的寫手作家,有人寫出來的文章天花亂墜讓人讀起來口舌生津香氣撲鼻,譬如《愛蓮說》,譬如《陋室銘》,再譬如《桃花源記》,有人寫出來的文章寡淡無味讓人厭煩,譬如《天才醫生》,譬如《火爆天王》。

    在方炎的眼里,武癡的這一招‘仙女鮮花’就等同於那些大家國手寫作的千古名篇,外平內險,圓潤守一。勁道勻稱,用氣精妙,增之一分則太沈,減之一分則太輕。自己的那招‘回旋爆’與之相比,就等同於《天才醫生》和《桃花源記》的差別。

    方炎看得入神了,不僅僅是為了破題,也是在欣賞絕技。

    看到方炎欣喜的眼神也及若有所思的表情,武癡的臉色也變得詭異起來。

    這小子----有點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面前的茶杯仍然在旋轉,方炎的身體仍然在做著醉鶴乘風的搖擺動作。

    但是,除了他的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之外,卻遲遲沒有出手摘花破題的動作。

    而且,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他的表情越來越亢奮,就像此時此刻在他面前旋轉的是一個絕世寶杯,他只需要伸一伸手就能夠攬它入懷一般

    鳳凰一臉迷惑,心里還有一點小小的惱意。

    這個白癡,老娘被人劫持了,你還跟中了大獎似的笑成個二傻子----初戀就不是人了嗎?初戀就沒有人權了嗎?

    武癡臉上的笑容凝固,看向方炎的眼神卻越來越凝重。

    這個家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一些。

    咚咚咚----

    有沈重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

    身穿紅褂的水無沙女服務員快步走上樓來,出聲問道:“先生,有什麽東西摔了”

    她滿臉驚訝地看著方炎面前飛快旋轉的茶杯,都忘記了自己上樓的目的。

    那個茶杯是怎麽回事兒?這是----魔術比賽?

    還有,那個胖子掐住那個漂亮女孩兒的脖子又是什麽劇情?做為一名盡忠職守的茶館工作人員,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撥打報警電話?

    “呼”

    方炎沈沈地出了口氣。

    他的身體挺直,雙腳站定,上半身也停止了晃動。

    哢嚓

    面前的茶杯停止了旋轉,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方炎看著武癡,說道:“武癡前輩,我和我的朋友----可以離開了吧?”

    武癡松開了鳳凰的脖子,眼神仍然死死地盯著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

    就好像那個茶杯又摔成了一朵花似的。

    方炎把鳳凰拉到自己面前,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鳳凰捂著脖頸,咳喇了幾聲之後,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的眼睛看看方炎,又看看陷入臆想狀態的武癡,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麽事情。

    “沒事的話”方炎伸手握緊鳳凰的手臂,說道:“我們回去吧。”

    “嗯。”鳳凰乖巧地點頭,甚至沒有拒絕方炎握住她的手腕。

    兩人走下樓梯的時候,鳳凰忍不住再次回頭看過去。

    武癡仍然保持著沈思地狀態,好像面前發生了什麽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可是,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啊

    方炎在前臺埋單之後,兩人走出水無沙茶館,鳳凰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鹹濕空氣,覺得身體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在方炎和武癡的面前,她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兩人在比拼的時候,不僅僅是勁的比拼,氣的比拼,還有勢的比拼。兩人不停地升勢,散發出來的威嚴也越來越沈。就是和方炎廝混多年,也仍然有一些不太適應。

    鳳凰看著方炎,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摘下閻羅花了嗎?”

    “根本就沒有什麽閻羅花,又何必去摘那朵閻羅花?”方炎笑著問道。

    “什麽意思?”鳳凰一頭的霧水。“武癡剛才送出來的那杯茶----不就是仙女獻花嗎?”

    “武癡就是武癡,武癡不是仙女。茶水就是茶水,也長不出花來”方炎笑著搖頭。“我們把外面的繁瑣去掉,把表層的色彩抽掉,只是去看它最本質的東西它就是一個杯,一杯水。”

    “我聽不懂。”鳳凰有些懊惱地說道。她雖然精通武技,但是遠遠不能和方炎白修這些少年天才相比。和葉溫柔比更是相差甚遠。這也是方炎剛才說她不如葉溫柔的功夫好她難以反駁的原因。

    方炎輕笑,說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大多數武者在這第二階段停滯不前,難以跨越,一生成就也止步於此。武癡已經進入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境界,但是因為識障讓自己把事情複雜化,所以才出了那麽一個看起來極其困難實際上又無比簡單地問題。”

    “怎麽個困難又怎麽個簡單法?”鳳凰著急地不行。這兩個家夥打啞迷,她這旁觀者可是急得抓心撓肝了。

    “他在這道題里面設置了陷阱。那杯水從表面上看起來不動,實際上流敞極快,漩渦湍急。就像你說的那樣,只要人手觸碰到水杯,就必然會引起水波蕩漾而且,杯子和水自成一個世界,觸之即爆。想要伸手摘下那朵閻羅花並且保證水杯里面的水波紋不起是不可能的。除非抽取它里面的熱量,把它凝固成冰。但是,那又和考題違背。因為武癡要的是水。如果固化成冰,又進入了他設置的另外一個陷阱。”

    “可是,我沒有看到水杯里面的水動過----”鳳凰說道。

    “不錯。”方炎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你沒看過水波蕩漾,我也說自己沒有見到杯子里面的水動過----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其實水杯里面的水根本就沒有動過?”

    鳳凰眼睛一亮,說道:“所以,就連武癡也沒辦法證明杯子里面的水其實一直是在流動的----如果他想證明這一點,就必須撤掉他附加在杯子上的勁氣和巧力。那樣的話,即使水面搖動,也可以說是武癡自己導致水波蕩漾起來”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杯子在我面前持續旋轉,不掉不破,我又用醉鶴乘風找到了它的共振頻率。杯子本身就已經被我控制著,接受著我的牽引----既然仙女所獻的花已經在我手里,為什麽還要特別地去采呢?”

    “所以,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就已經完成了這道考題?”

    “因為這道題無解,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去解。”方炎笑著說道。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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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22:52:05 |只看該作者
第529章、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

    鳳凰很替方炎開心,咧開嘴巴笑了一陣子。

    鳳凰又替自己難過,發現自己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的人。

    武癡隨手丟出去一個杯子,就是傳說中的仙女獻花。方炎身體搖搖擺擺,竟然就解開了這道百年難題。

    這兩個人都是妖精嗎?他們來到人類世界有著什麽樣不可告人地目的?

    “武道世界真是晦澀深奧。”鳳凰嘆息著說道,有種心有余有力不足的感覺。做為豪門之女,她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也一直在咬牙堅持追趕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像方炎葉溫柔這些人一樣,輕輕松松就能夠邁入了另外一個小世界。

    她還在外界苦苦尋覓,不得其門而入。命運對她是偏愛的,又對她是何其的不公平?

    方炎笑,看著鳳凰說道:“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麽一定要靠才華呢?好日子都不會過,偏偏要跟著我們這些人學著拉筋扯腿舞刀弄棍何苦呢?”

    “我願意。”鳳凰昂著艷麗地俏臉,靈動地眸子笑瞇瞇地打量著方炎,她很喜歡方炎說的那句‘明明可以靠臉吃飯’,說道。“要你管?”

    “我不管。”方炎笑著搖頭,從口袋里取出鑰匙按下車子的開鎖鍵,說道:“我回去了。再見。”

    說完,拉開車門準備離開。

    “餵”鳳凰在身後喊道。

    方炎轉身看著鳳凰,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我還沒吃午飯呢,你真的不請我吃飯嗎?”

    “我要回去了。”方炎笑著說道:“你也回去吧。花城不適合你。”

    方炎擺了擺手,駕駛著寶馬車緩緩離開。

    看著車子逐漸遠去的屁股,鳳凰臉上的笑容凝固,眼神里面充滿了哀傷。

    她從口袋里面摸出一包女士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到肺部,然後再輕輕地把它吐出來。

    不僅僅沒有覺得輕松,反而覺得內心更加的沈重。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的胸口一般。

    “要是能像抽煙一樣多好。”鳳凰聲音幽幽地說道。

    她沒有離開,而是轉身回到了茶樓。

    鳳凰再次走到二樓,武癡仍然蹲在原地看著地上那個被摔破了的茶杯碎片。

    穿著紅色衣服的女服務員一臉疑惑地打量著他,心里懷念他是個瘋子,又覺得他瘋得不是太明顯

    鳳凰拍拍女侍者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留在這里。

    等到侍者離開,鳳凰走到武癡的身邊蹲下,也不說話,同樣看著那四分五裂的杯子碎片。

    “你看明白了嗎?”武癡問道。

    “不明白。”鳳凰搖頭。“你呢?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武癡神情亢奮地說道:“世人都以為武道有三個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其實在這三重天上面還有第四重境界。那就是‘不看’。不看山不看水,坐照本心。本心里面想的是什麽,那就是什麽。本心看到的是什麽,那便是什麽我們總是用力的去使用眼睛,努力的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更加清楚明白。其實不是這樣的心才是最純粹的眼睛。不然的話,為什麽有一個詞語叫做‘心眼’?”

    “恭喜。”鳳凰由衷地恭賀。對於這些武者來說,每翻一座山就等於是重新獲得一次生命。之前的生命沒有死亡,只是進入了另外一個階段。有些人窮極一生也只有一次生命,但是有些人卻能夠不斷地去歷練不停地去追尋閱遍風月,歷盡風塵,方能得到始終。

    這樣的話說起來有些深奧,簡單些地版本就是當你身無分文的時候,你就只能過乞丐的生活。這就是你的人生,你的生命。但是,當你的口袋里面有一百塊錢的時候,你就可以過一百塊錢的生活。當你的銀行#卡里面有一百萬的時候,就可以過一百萬的生活。當你成為世界首富,你就能夠過上世界首富的生活不用分什麽階層圈子,金錢早就已經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你可以不接受,但是它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同樣的道理。方炎獲得太極之心之時,他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成就了一個新的自我。

    現在的武癡便站在一個新世界的門口,想不通,繼續想。想通了,那道金門便轟然倒塌,迎接他的到來。

    “謝謝。”武癡終於站起了身體,重新走到窗戶邊坐了下來,說道:“小丫頭,過來陪我喝杯茶。”

    鳳凰沒有拒絕,走到武癡的對面坐下,主動清洗了杯子,倒了一杯溫茶送過去。

    “你不甘心?”武癡一口喝掉杯子里面的茶水,看著對面的鳳凰問道。

    “我有什麽不甘心?”

    “甘心的話你就不會回來了。”武癡笑著說道:“作家不甘心,才會把寫過的故事推倒重寫一次。畫家不甘心,才會把畫過的作品撕碎重新畫一次。武者不甘心,才會把之前的拳法重新演練一次。女人不甘心,才會想著重新選擇一次”

    鳳凰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武癡,是情癡。”

    “任何事情愛到極致,都會成癡。”武癡坦然說道:“我的癡你看的見,你的癡我也能看見”

    “他能看見嗎?”鳳凰問道。

    “他假裝看不見。”武癡說道。

    會議室的氣氛很凝重,沒有人說話,大家捧著茶杯喝茶,好像喝茶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將上心擡頭在大家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卻不小心和將軍令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將上心想要躲避已來不及,正想要說點什麽活躍一下氣氛的時候,將軍令卻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看著將上心說道:“上心,是不是覺得哥哥很狼狽?”

    “狼狽?怎麽會呢?”將上心笑嘻嘻地搖頭。“哥哥仍然是我心目中最帥氣最英明神武的哥哥”

    “是很狼狽啊。”將軍令感嘆了一句,說道:“這次的露臉很不光彩。他們有心想要給我們制造一些麻煩,我們還真是難以避免有了杜青這雄居花城多年的地頭蛇幫忙,方炎現在如虎添翼。”

    “何止是不光彩?我們這幾張臉被人抽得啪啪作響。”蘭嶺臉色陰沈地說道。他早上九點二十分出門來參加這個簽字儀式,原本只需要三十分鐘的路程,他硬生生用了兩個半小時。等他到了會議現場,家里老爺子選定的吉時已過,時間也只能一再推遲。

    更讓人難堪的是,他們在里面開會向媒體記者宣布重資入股龍圖集團,他們對龍圖集團未來的表現和市場有著極強的信心但是外面卻有一群工人在喧囂鬧事。

    即使他們給那些到場的記者送上了不小的紅包,也給各家的報社領導打了招呼,但是,這些臟事就已經被清除幹凈了嗎?

    秘書敲門走了進來,表情凝重地看著江逐流,說道:“老板,網上已經有了電子廠工人鬧事的新聞”

    “哪一家放出去的?”江逐流惡聲問道。

    “花城新聞網。”秘書出聲答道。

    “讓公關部去負責這件事情,找他們把帖子刪掉我不允許有任何不利於我們的新聞出現在網絡上面。”江逐流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說話的語氣很生硬,心里憋著一股子戾氣。

    “罷了。”將軍令擺手,笑著說道:“逐流,既然他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又怎麽可能沒有後手?我們能夠收買一些記者,但是收買不了所有的記者。有一些媒體會給我們面子,但是不是所有媒體都要給我們面子我們不讓人放,他們自己會放。堵不住的。”

    “如果我們不做一些事情的話,恐怕鋪天蓋地都是對這件事情的報道,那我們今天的活動就成了一樁醜聞。”江逐流臉色稍緩,說道:“將家和蘭家投巨資入股龍圖,我們卻沒有解決好老員工的保險問題這不是要把我們龍圖給推到全民的對立面嗎?”

    “既然堵不住,那就好好疏。他們罵我們做的不好,我們改正過來就成了讓你的公關部做出緊急公關方案,然後送到會議室交給大家討論。方炎既然已經把戰火挑起來了,我們自然要和他兵戈相見不要急於一時的得失。我們只需要贏一次贏最重要的那一次,就足夠了。”

    江逐流坐回原來的位置,笑著說道:“還是大少沈得住氣。我今天都被那些混蛋的連環招給氣糊塗了。”

    將軍令笑笑,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以江逐流的心智,怎麽可能解決不了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

    藏拙的同時,又向周圍的人突出自己的睿智這樣的合作夥伴才是聰明的合作夥伴。

    李韻看完手頭上的報表,皺眉說道:“如果只給予外面那些鬧事工人一些賠償,這筆錢對我們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就是擔心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其它的工人也要相同的或者更好的待遇。那個時候,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他這是在將我們的軍。”將軍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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