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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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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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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1:00: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九章 出事了

    很快的車子就到了東梁,勒強直接將車子開到青羅灣。

    青羅灣的整個形狀就象一個胃袋,兩頭還連著河道,河道的一頭在東梁縣城的青羅頂,另一頭就在道崗山下,離道崗中學並不遠。

    而此次的出事地點,就在道崗中學這邊的河道裡。

    白蔡蔡和勒強到的時候,屍體已經打撈起來了,警方拉起了警界線,法醫正在驗屍。

    白學文看到勒強過來,便馬上迎了上來,白學文邊上還站著兩人,居然是勒爸勒媽。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裡?」勒強有些驚訝,昨天通話時還在京裡呢。

    「伯父,伯母好。」白蔡蔡也叫著,跟劉容華的視線在空中一碰,兩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尷尬,劉容華是有些百味雜談那,先拋卻五弊三缺不說,白蔡蔡也不是劉容華心目中的兒媳婦,她心目中的兒媳婦應該是靚麗知性,幹練颯爽,能力出眾,其實說到底就是她自己那一類型,劉容華的私心裡是想培養這兒媳婦將來接任她手裡的公司的,就像當年培養莫秋雪那樣,當年她就想培養莫秋雪接她班的,可最後莫秋雪卻被白蔡蔡小舅拐了。

    可顯然,白家的丫頭不可能,這丫頭初看並不起眼,還有一身的鬼門道,要是不准還沒啥,偏生還准的很,就拿前些日子白家丫頭去家裡時,碰上外甥劉偉民,劉偉民正好受高市長的牽連。在韻平市政府裡混的不如意,便謀求調到下面的龍崗縣,想先謀一個副縣長之職,可當時,情況撲朔迷離,便請蔡丫頭算上一卦。可這丫頭讓他暫時別爭,放下一切,又讓他在三日後往西南面走。

    偉民也是無計可施,正好他一同學在廣甯省的廣甯大學當助教,而廣甯省正好在韻平市的西南。他就乾脆請了三天假,到廣寧省這邊散散心,沒想到在學校裡碰上去看望老教授的新任廣甯省委書記莫平生,交談之下,還頗得莫平生看中,正好莫平生剛來,要一個秘書。於是就直接把他從韻平市政府調到了廣寧省委辦擔任莫平生的秘書,成了廣寧省的第一秘,算是前進了一大步。

    一切還都叫這丫頭算准了。

    這丫頭一身門道讓人心悸啊,再結合這丫頭又救了她的事情,總之劉容華知道這丫頭算是這方面的高人了,不過她感激之餘還是覺得有些彆扭的,人們對於未知或者不能掌控的事情和東西總是有些排斥的,不過正如中華說的兒子喜歡就行,劉容華決定還是試著去瞭解並接受。於是,便笑著朝白蔡蔡招手,讓她到身邊:「沒想到咱們早就見過面了,那日電梯之事幸虧有你,不然伯母怕是沒命了。」

    「吉人自有天相,這是伯母您的福緣,當日就算沒有我,或許也會有別人出手的。」劉容華示好。白蔡蔡自然投桃報李,拍了一記小馬屁。

    於是兩人女人就到一邊聊天,劉容華又問候了白蔡蔡家人幾句。白蔡蔡自然感謝一番。

    一邊勒中華則回著勒強的話道:「昨天接到你的電話,我和你媽正好有空,跟你爺爺商量了一下,就定了一大早的飛機過來的,今天在東梁轉一圈,明天就去白家,先選個時間把親事定了,你老大不小了,你爺爺等著給你主婚呢。」勒中華笑道,隨後又擰起了眉:「對了,聽曉北說,蕭家的人找你麻煩,哼,這蕭東來有些過了。」

    「爸,你放心,蕭省長可沒說啥,他對我的工作很滿意,至於底下一些事情,我想不關蕭省長的事情。」勒強道,接著又說:「爸媽,你們先去梁叔家裡坐坐,這種現場,你們看了會不舒服的。」

    「我和你媽暫時可不能離開,我們是目擊證人。」勒爸回道。

    原來勒爸和勒媽兩人到了東梁,勒強不在,便直接到了梁友家,結果路過青羅灣的時候,勒中華環境氣候專家的職業病犯了,看到青羅灣的污染十分嚴重,便想繞道看看具體情況,結果這一看,就發現屍體了,這才連忙報警的。

    原來是這樣,勒強也沒有話說了,走到警界線裡面,去問白學文具體情況,勒爸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白蔡蔡則陪著劉容華站在警界線外,反正她用的是觀勢法,只要視線不被擋住,隔遠一點並沒有關係,於是,便運起觀勢法去看那死者,只是她的眼神在劃過邊上勒爸的時候,卻突然的頓住了,之前她沒注意,沒用觀勢法看,這會兒卻分明看到勒爸的臉上,父宮運勢幾近停止,光澤也十分的暗淡,中間一條橫紋劃過,這是父喪之相啊。

    那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看這面相,只怕是,勒老爺子出事了。

    「劉伯母,老爺子身體還好吧,我外公常提著他。」白蔡蔡轉臉問劉容華,一邊那八哥鳥在白蔡蔡邊上盤旋,白蔡蔡朝它揮了揮手,讓它去邊上,八哥鳥靈性太重了,劉容華對這方面挺有顧忌的,暫時就不必讓她知道八哥鳥的情況。

    「勒強他爺爺還好,前段時間天氣太熱,有些不舒服,一直住在療養院呢,我打算過幾天去把他接回來,說起療養,其實青溪園就很好,勒強他爸說了,從氣候和空氣品質來看,青溪園較療養院那邊還更有優勢,只不過療養院那邊有醫生看護著,所以,身體不適的時候還是選擇去療養院療養。」勒媽道。

    「嗯。」白蔡蔡點點頭,想著怎麼提醒勒媽注意,勒老爺子的病可能出問題了。

    對了,聽勒強說過,勒老爺子最近挺迷八哥鳥的,想到這裡,白蔡蔡又朝著遠處招了招手:「小黑。」

    這時,飛在勒強那一邊的小黑聽到招呼聲,便飛快的飛了回來,嘴裡還喳喳的叫著:「蔡蔡,蔡蔡,好厲害,好厲害。我怕怕。」

    小黑說著,撲騰的就停在白蔡蔡的肩上,還忽扇著翅膀,一幅嚇著了的樣子。

    這傢伙咋咋呼呼的,也不知怕啥。白蔡蔡現在的心思在勒老爺子身上,也沒顧上細問。

    「呵,蔡丫頭這八哥鳥教的不錯啊。」一邊勒媽劉容華聽到小黑的叫聲,一臉歡喜。

    「自小就養了,養了十多年了,對了,勒強上回說。他跟老爺子說過我家的小黑會說許多話,勒強還特地教小黑說過一句勒爺爺好,說是要說給勒爺爺聽的,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勒爺爺,讓小黑給他問好?」白蔡蔡笑兮兮的建議道。

    「真的啊?」劉容華有些不信,鳥畢竟只是鳥,最多學學舌,哪能教的那麼好。

    「小黑,說一句勒爺爺好……」白蔡蔡衝著站在肩上的小黑道。

    「勒爺爺好。勒爺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小黑這傢伙越來越騷包了,已經從學舌上面跨躍到了自我發揮,自然創造。

    「呵呵,還真是這樣,好,我給你勒爺爺撥個電話。讓他聽聽樂呵一下。」劉容華道,隨後拿出手機就撥了電話。

    只是,那邊好一會兒沒有人接聽。「怎麼回事?這個小常。」劉容華皺著眉頭,小常是勒老爺子身邊的衛生員,劉容華嘀咕了句最後把電話打到值班中心。

    「你等等。我過去看看,老爺子最近脾氣不好,常常一個人關在房裡。」值班中心的人道。

    「好,那麻煩你過去看看。」劉容華道,掛了電話,歎了口氣,馬上就是婆婆的忌日了,每年這段時間,老爺子的心情都不痛快的。

    看著勒媽掛了電話,白蔡蔡知道接下來只有等了。這回,她倒真希望自己看錯了,勒老爺子對於整個勒家太重要了,只是,她心裡又明白的,勒老爺子這回怕是在劫難逃,畢竟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

    一時,劉容華和白蔡蔡都沒有話了,只是靜靜的等著。

    此時勒強已經聽完了現場報告,這事情,他只是要瞭解一個進度,接下來還是白學文這個公安局長帶人清查。

    於是幾人一起離開了現場,回到了梁友梁大叔的家裡,白蔡蔡這段時間吃飯都在梁大叔家裡,按著食堂裡的標準交伙食費的,因此,跟梁大叔家裡的人都很熟,而勒強和梁家的關係她也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梁大叔看到白蔡蔡跟著勒強以及勒爸勒媽一起回來,有些疑惑。

    「友叔,這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勒強介紹道。

    梁友一聽既驚訝又感歎,直道真是有緣,於是又把白蔡蔡救了他小孫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更熱情的招呼著白蔡蔡等人進屋喝茶。

    如果說,以前梁友對白蔡蔡就很熱情,可經過這一介紹後,白蔡蔡分明就能感覺到梁友是拿她當親人對待了。

    不過,坐下後,劉容華神情總是有些不定。

    「怎麼了?」勒中華問。

    「我剛才打電話給老爺子,那邊沒人接聽,我又打電話給了療養院值班中心,他們說去看看的,可這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都沒個回話?」劉容華擔心的道。

    「那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勒中華擰了眉。

    就在這時,劉容華的手機響了,劉容華飛快的接起。

    「是劉女士嗎?老爺子情況不太好,你們在哪裡,最好馬上過來。」說話的是勒老爺子的特護醫生許醫生。

    「呀……」劉容華發出一聲驚叫,臉也白了,一般來說,醫生說話是留有餘地的,如今他這麼說,那就說明勒老爺子情況很危急。

    「許醫生,我和中華現在在東梁,我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回來,這段時間,老爺子拜託你們了。」劉容華急急的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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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1:00: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章 老不算壽
  
    半個小時後,勒爸勒媽和勒強就坐著部隊裡的直升機回京城了,白蔡蔡則留在了東梁,本來勒強是想讓白蔡蔡一起去的,不過,兩人畢竟婚事未定,京城情況又不太明確,白蔡蔡暫時就沒有必要跟去了。

    送勒強上機,白蔡蔡免不了一陣叮囑,又拿出幾塊隨身養護的玉符讓勒強帶著,盡人事而聽天命。

    勒家的人走後,白蔡蔡就帶著小黑去了梁友家,梁大叔大兒子梁天城的女兒梁小思正在讀五年級,明年下學期要升初中,白蔡蔡因為在梁大叔家裡搭夥,有空的時候都會幫她輔導一下。

    說起來梁小思的成績還可以的,但小學升初中本著就進入學的原因,如果不出意外,梁小思肯定會進入道崗中學讀書,可這小丫頭心氣而挺高,再加上近年來道崗中學不管是師資還是其他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有點門路的學生也都轉學了,梁小思這丫頭打定主意,要進縣中,像她這種情況,想進縣中,只有成績特別優異,做為特優生轉入縣中,所以,這丫頭現在發奮的緊,連帶著白蔡蔡也挖空心思,把自家老媽那一套弄了出來,幫這丫頭輔導。

    轉眼就是傍晚,天有些黑壓壓的,風也大了起來,因為水土流失,一但風起時,整個道崗區就漫天黃沙,出門不帶口罩,那准能沾了一鼻子的沙塵。

    「好了,今天就復習到這裡,還有一年的時間,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白蔡蔡道,因為勒老爺子的事情,白蔡蔡心天心境不夠舒坦,因此早早結束了輔導。

    隨後又從包裡拿出一個文昌塔石雕:「哪,我給你刻了個小玩意,你擺在書架上。」白蔡蔡說著,這文昌塔用的只是很普通的山石,本來白蔡蔡是打算是五峰山彩玉刻的,可如今五峰山彩玉的價格早就不是最初時候的白菜價了,一塊好的五峰山彩玉價值不比翡翠便宜多少,送五峰山彩玉,梁大叔知道,肯定不會接受的,所以,倒不如用一般的山石,反正石雕是她自己刻的,一個普通的玩意兒,也就不存在拒絕,這樣,梁小思收下,梁家人也就不會有負擔。

    「哈,這小塔刻的可真精緻,我早聽強叔叔說了,說白老師的石雕是一絕。」梁小思托著那文昌塔石雕,很是高興,最後居然舉了起來,衝著白蔡蔡道:「白老師,你看這是不是就成了托塔李天王了。」

    看著梁小思那臭屁的樣子,白蔡蔡有些樂了,童趣,真是好啊。

    「行了,小心掉下地砸壞了,快放書架上,擺著比你托在手上好看。」白蔡蔡道,主要是書架的方位正好,正適合擺放文昌塔。

    梁小思便樂滋滋的捧著文昌塔擺好。

    「白老師,課講好了,來,吃發糕,剛剛出籠的。」這時,梁友叔的老伴梁大娘端著一個盤子進來,裡面裝的是米粉發糕,這種米粉發糕是東梁的特色,平日裡是不做的,一般在二月二,春社,以就祭神時做,主要是請神用的,那每一塊發糕上還點著一個圓紅點。白的米粉加上那紅點,看著更是晶瑩,食欲一下子就起來了。

    白蔡蔡也正好有點餓了,拉了梁小思在外面院子的水池邊上洗了個手,然後直接用手拿著發糕吃,清甜的帶著一種米粉發酵過後的清香,又香軟,很好吃。

    「太好吃了,我好久沒吃了,奶奶怎麼今天想起來做這個。」梁小思一邊吃,一邊問她奶奶。

    「你小子片子知道啥。」那梁大娘笑呵呵的點頭梁小思,眼中一片慈愛,隨後才嘟喃的道:「咱們這邊的土地廟裡來了一個神漢呢,他會弄祝由,奶奶這段時間關節風濕痛的厲害,昨天的時候,他給弄弄,做了做法,還就好了,我做些米粉,打算一會兒給他送去算是敬神還願呢。」梁大娘道。

    白蔡蔡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樂了,不用說了,這上擺弄祝由術的肯定是符庭先,說起來,自己把他叫到東梁來後,她都沒去看過他呢,那正好,跟梁大娘一起去看看,這廝活的倒是挺滋潤,居然已經擺起攤子來了。

    「大娘,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白蔡蔡吞下最後一口發糕道。

    「好啊,白老師,你也信這個呀。」梁大娘道,隨後卻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老糊塗,都忘了,我聽我老頭子說過,白老師是算卦的,自然信了。」

    「大娘,也是好玩呢,不說了。」白蔡蔡道,雖然她一起覺得相術卦術是易的一部分,而易為六經之首,說不定也是一門科學,可架不住現實啊,如今她怎麼說也是一名光榮的實習老師,像這種東西能不提就不要提了,省的落到人嘴裡說不清。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現在是老師,不興這個。」梁大娘有一種僕實的智慧。

    隨後,梁大娘就提著一個竹籃子,裡面擺了發糕,一些醬肉,還有一小壺酒。就出發去道崗的土地廟。白蔡蔡跟她一起,梁小思則跑隔壁找同學玩了。

    道崗的土地廟建於四幾年,就建在一道崗和二道崗中間的一個土坡上,那處原來的風水也是不錯的,地形成抱窩狀,土地廟的中間便是穴眼,四周群山環繞,前面正是道崗鎮的平地,這類風水很聚福祿,所以,自建成以後,這土地廟的香火還是不錯的,就算是後來破四舊,但私下裡偷偷來祭的還有不少。一直以來,土地廟在道崗人心中頗有一份神聖的地位。

    只是近十幾年,土地廟被一些混混霸佔,幹出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最後被封了,是自家學文大哥封的,當初,白學文剛到東梁,正好遇上一個強姦案,就是土地廟裡的那幾個混混假借請神之際,強姦婦女,於是公安局破了這個案後,就將土地廟裡的幾個人抓了,還封了土地廟,經過這件事後,土地廟在道崗人的心裡那地位是一落千丈。

    土地廟沒了香火,就荒廢了。

    直到近年,隨著環境的惡化,道崗曾出現各種異相,人們才又開始陸續的去土地廟敬些香火,但多是一些老人,年輕人中已經很少信這個了。

    白蔡蔡和梁大娘邊走邊說著話,不一會兒就到了土地廟,到了土地廟前,白蔡蔡發現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一問之下,都是來弄祝由的,這符庭先短短幾天,倒是打出名氣來了。

    兩人進了土地廟,梁大娘先在前面敬香,白蔡蔡則進了偏房,這裡是符庭先的「辦公室」

    「呀,小白菜,你可算來看我了,我以為你過河折橋呢。」符庭先見到白菜菜,這廝慣會做樣子,說起話來也酸溜溜的。

    「你這什麼話,我折什麼橋了,縣裡不是把你們當祖宗一樣好吃了喝的供著嘛。」白蔡蔡沒好氣的道,方曉北,符庭先,再加上自家五姨夫項叔寶,三人的投資應該是近些年來,東梁最大的一筆投資,就算是跟勒強不太對付的曹時榮曹書記也時不時的跟三人套個近乎,不管怎麼樣,只要這次投資成功了,這裡面曹時榮也能得一份政績。

    「別提了,聽不慣那種官腔,咱們小民百姓的,還是在一邊待著舒服。」符庭先聳聳肩,隨後卻一臉興奮的道:「我覺得我來東梁倒是來對了,至少這裡的人不排斥我,而縣因為環境的原因,這裡人的身體受煞氣的影響頗重,我的祝由術正好合適,我打算先在東梁待一段時間。」

    符庭先說著又搓了搓手:「對了蔡丫頭,幫個忙。」

    「什麼事啊?」白蔡蔡問。

    「你打個電話,把妖人叫來唄,她聽你的。」符庭先有些討好的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白蔡蔡拿翹.

    「說說看。」符庭先翻著白眼。

    「這對你來說舉手之勞,你不是常幫人祝由嗎?到時順便打聽一下青羅灣淹死人事件,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怪,怎麼可能連一個真正的目擊者都沒有,想來應該是有人瞞著沒說。」白蔡蔡道,上午的時候,她也看了那死者的,死者的的確確是淹死的,只是讓白蔡蔡有些奇怪的是,死者腦部殘留的一絲煞氣,只是許是死者死了有一段時間了,那腦部的煞氣已經減淡,再加上如今的道崗,各種煞氣充斥著,白蔡蔡一時倒也真的無法分辯。

    「那行,只要你把妖人叫來,我就幫你打聽。」符庭先很乾脆的道。

    白蔡蔡則立馬給丘妖人打了電話:「丘姐,東梁的女人很兇猛,符大少如今是羊入虎口,需要你來英雄救美啊。」白蔡蔡衝著對面的丘妖人道。

    「切,我看他正是老鼠掉進米缸裡了。」丘妖人沒好氣的道。

    兩個女人打趣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說小白菜,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符庭先在一邊跳腳。

    「放心,你就等著樂呵吧。」白蔡蔡道,對於丘妖人她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姑娘爽氣又不拖泥帶水,如果不是對符庭先有意思,哪容符庭先賴在她家裡斯混,所以,不出兩天,丘妖人必到。

    就在這時,梁大娘抽了一支簽過來讓符庭先解。

    有白蔡蔡在,解簽的事情,符庭先只得藏拙,推給了白蔡蔡。

    「大娘,你要問什麼?」白蔡蔡問。

    「就問強子他爺爺的情況。」梁大娘道。

    白蔡蔡一時沉默了,從勒爸的面相上看,勒老爺子是到壽元了,勒老爺子的情況跟上回自家外公的情況是兩樣的,如果是到了壽元的話,那是無救的,這是命定之數,什麼法子都沒用。

    「大娘,老不算壽,這個沒法解。」白蔡蔡道。有些老人常常說:「我們是過一天算一天。」在命相上說,這種說法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過了八十的老人,他的壽元是以天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天的過,今日不知明日事。

    所以,在命相上,就有老不算壽之說。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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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提前的婚事
   
    「大娘,勒強是什麼時候來你家的?」

    回梁家的路上,白蔡蔡不免有些好奇的問梁大娘,梁家和勒家的關係無疑是很親近的。白蔡蔡好奇之餘,也想多瞭解一些勒強小時候的事情。

    「唉,他呀,來我家時才兩歲,不過,當時他爺爺因為出身問題被打成走資派,關了牛棚,中華和容華兩人也下了農場,這孩子送我家來時,那小模樣真讓人疼,身子骨也不好,當時可真是愁死人了,後來有一個過路的先生說,他原來的名字叫勒燕趙的,取的太大,小孩子有些受不住,於是我家老頭子就給他改名勒強,還別說,這之後,這強子是越長越好,虎頭虎腦的,比同齡的一些孩子都強,也特別懂事,還特別孝順,他爺爺最喜歡吃青羅灣的銀刀魚,這孩子,自六歲起就跟著我家老頭子坐著小漁船下湖,專釣銀刀魚給他爺爺吃……」梁大娘說起勒強小時候的事情,便絮絮叨叨起來,有些收不住嘴了。

    「銀刀魚是什麼魚?」白蔡蔡奇怪的問。

    「這銀刀魚是我們青羅灣的特產,魚身細長跟柳葉刀似的,魚鱗是銀色的,很漂亮,一般都有成人巴掌大小,這種魚最是滋補,味道也十分的鮮美,只是產量十分的小,而且一般的魚網啊什麼的也很難抓住,只有用鴨蛋和麵典相拌做的魚餌才能釣上來,釣這種魚強子比我家老頭子強多了,只可惜早幾年,這種魚已經絕種了,都是這污染惹的禍。」梁大娘說著,一陣歎氣。

    銀刀魚又稱好運魚,誰要是能得到這種魚,必會好運邊邊,當然如今,這種魚在東梁已經成了傳說了。

    其實青羅灣滅絕的何止是銀刀魚,大部分的魚都已經完了,偶爾的一兩條也在半死不活的邊緣。

    聽了梁大娘的話,白蔡蔡暗下決心一定要冶理好青羅灣的水,讓這種好運魚重現,這即關係著她的天劫,也關係著方曉北,自家五姨夫,符庭先的投資,如果環境不冶理好,他們的投資註定要打水漂。

    好在,如今上游的兩家污染比較重的廠已經被勒強強制關停了,正在搬遷。只要污染不在繼續,那她就可以著手冶理了。只是這青羅灣不比當初園藝廠的桔園,那裡的面積小,唯一的小河也僅是一條小溪,是從由山泉匯成,是活水,冶理起來要容易的多,但這青羅灣不一樣,青羅灣雖然也是引山溪和梁水構成,但它卻是一個人工湖,除了漲大水,平常的情況,水的流動性不大,這樣,水本身的潔淨能力就弱,再加上道崗山本身環境的破壞,在煞氣的緊響下,青羅灣水更是充滿了惡性,這一帶就形成了窮山惡水的格局。

    在這種格局之下,道崗區一帶只會越來越貧,越來越荒,最後成為不毛之地。

    山管丁,水管財,山水的運勢本來是相輔相承的,如今卻是惡性循環,本來,要冶水可以先冶山,山秀水自然清,可道崗的山卻因為水土流失以及各種煞氣等原因,卻變成了要冶山必須先冶水,水清了才能滋潤萬物,本來相輔相承的山水,如今變成了相互制約,這對白蔡蔡來說,實在有些難辦。

    想到這裡,白蔡蔡不由的摸了摸身上的靈玉,這塊玉也養了幾年了,已經很通靈了,再加上上回去開羅受大金字塔氣運的影響,靈氣已相當的濃郁,白蔡蔡有一種感覺,這塊靈玉已經接近了古書上記截的那位前輩養了一生的靈玉,可接近不能等於,白蔡蔡曾經把這塊玉埋在地裡埋過,效果有,但也就比一般的玉符好些,但卻遠遠達不到古書上記截的那種效果,她又把那本古書翻出來看過,才知道靈玉的激發是需要媒介的,比如古書裡記載的那位前輩,他是連自己的屍體一起埋在沙漠之下,等於他的屍體就成了激發靈玉的媒介。

    白蔡蔡鬱悶啊,她總不能也把自個兒給埋了吧……

    此路不通的情況,白蔡蔡只能用玉符堆風水陣,只是這樣的話,工程巨大,她一個人是難以應付,使不得還得找老前輩們出手,白蔡蔡琢磨著。

    ………………

    晚上,白蔡蔡睡在床上,一會兒想著道崗山區的現狀,一會兒又想著勒老爺子的事情,勒老爺子是勒家的根,他一倒,給勒家帶來的變數就太多了。

    白蔡蔡迷迷糊糊東想西想,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嘩啦啦的,白蔡蔡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只是睡的並不安穩,那夢連綿不絕的,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白蔡蔡連忙起來,正揉著太陽穴,一晚的夢做的很累人,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那有些尖銳的鈴聲嚇了白蔡蔡一跳,連忙拿起電話,一看是勒強的號碼,連忙接通。

    「蔡蔡,我爺爺想見你,一會兒,部隊醫院的直升機會去接你過來,你能行嗎?」電話裡,勒強的聲音有些沙啞。

    「好。」白蔡蔡應著,沒多說話。

    「蔡蔡,我爺爺不行了,其實,我和我爸媽到京裡的時候,我爺爺已經是彌留之際了,幸好有你給的幾塊玉符撐著,還能再拖幾天,我爺爺想親自為我主持婚禮,這是他的心願,蔡丫頭,我們的婚禮要提前了,你願意在這個時候嫁給我嗎,沒有盛大的婚禮,只是在我爺爺的病床前。」勒強又在電話那邊道。

    「我嫁的是你,又不是排場。等我。」白蔡蔡回道,很乾脆,意思也表明的很清楚。

    隨後兩人又互相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勒強那邊顯然很忙,畢竟勒老爺子地位,來慰問他的人不會少,也許這些人見不到勒老爺子,但勒強還是要接待的,

    白蔡蔡放下電話,整理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跟學校請了幾天假,然後在家等著,不一會兒,直升機就來了,白蔡蔡發現自家阿爸和阿媽也坐在飛機上,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白蔡蔡上了飛機。

    「丫頭,你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嫁給勒強了?」直升機上,周老師拉著白蔡蔡的手,再一次慎重的問,今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勒中華和劉容華的電話,商量的就是兩個孩子的婚事,望兩個孩子能在勒老爺子的見證下完成婚禮,這對白爸和周老師來說,是有些突然的,好在兩家平日關係不錯,互相都比較瞭解,現在,周老師主要是再確認自家女兒的感情,只要是真心的,那結婚早一點遲一點倒並沒有關係,總之,不能讓老人遺憾的離開。

    「嗯。」白蔡蔡重重點頭,雖然她跟勒強的感情總是有些淡淡的,沒有別人來的轟轟烈烈,這其實是兩個的性格使然,但白蔡蔡能確認自己的心,她愛勒強,這種愛也許沒那麼轟轟烈烈,但本就是平凡之人,要的就是那種自然而然,春風化雨般的感情,不轟轟烈烈,但很有默契,而且,此時此刻,白蔡蔡願意同勒強並肩站在一起,為他分擔悲傷。

    每一次並肩走過,那感情都會更深一分。

    「那好,既然你已經認定了,那阿媽支持你。」周老師點頭道。女兒的脾氣其實最象她,決定的事八百頭牛也拉不回。

    於是,接下來周老師接白蔡蔡一陣低語,教導一些為人媳婦的規矩,同時也分析了勒家的情況,好的,壞的都分析了,總之讓自家女兒做好準備。

    一段時間後,直升機停在了療養院的草坪上,勒強已經在那裡停著了,不過短短的一天沒見,勒強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胡茬子也出來了。

    「叔叔,阿姨,蔡蔡,一路辛苦。」勒強道。

    「不用客氣,帶我們去看看勒老爺子吧。」白爸不客氣的道。

    「嗯。」勒強點頭,然後帶著白家三人直奔勒老爺子的病房。三人隔著玻璃遠遠的看著病房裡的勒老爺子,勒老爺子此刻還在昏睡中。

    「我爺爺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不過兩三個小時,大多數時候都是昏睡著。」勒強在一邊解釋道。

    白爸和周老師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勒中華和劉容華也過來,招呼著三人到了一邊的客房裡,接下談的自然是白蔡蔡和勒強的婚事了。

    「老爺子至今仍念念不忘的是當年在部隊裡,跟我媽結婚的情況,現在老爺子的情況不可能去酒店舉辦婚禮,所以,我們想暫時委屈一下蔡蔡,一切從簡,就模仿當年老爺子和我媽結婚的場景,先登記,由老爺子主婚,將紅本子親手交給兩個孩子,暫時這樣,而大的婚禮以後可以補辦,你們看怎麼樣?」勒中華衝著白爸道。

    白爸和周老師相視一眼,又看了看一邊下定決心的女兒,最後點點頭,答應了。

    接著兩家人又談了一些具體的事情,雖然是一個簡化的婚禮,但方方面面還是有許多事情的,親近的家人也要參加。

    勒強則先陪著白蔡蔡去學校打證明,然後兩人去民政局登記,相關的電話一下來,手續辦的十分迅速,跑了一圈就全搞定了。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白蔡蔡看著手上的紅本本,突然就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結婚了,今後歲月不管是平順還是艱難,兩人都要攜手走過,風雨同舟。

    勒強兩手扶著白蔡蔡的肩,隨後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路過的人看了會心一笑,民政局門口,這樣的事情見了太多了,所見之人,都會會心的送上一份祝福。

    當天晚上,白蔡蔡和勒強就守在勒老爺子的病房裡,整整守了一夜,勒老爺子一直在沉睡,第二天,勒老爺子醒來,卻突然有精神了,只是大家沒有一個人高興的,有的只是更大多的傷懷,因為這是迴光返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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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百態心思
   
    因為勒老爺子的情況,白蔡蔡和勒強的這個婚禮已經簡化的不能再簡化,但就算是再簡化,勒家親戚,劉家親戚,周家親戚,再加上白家親戚,方方面面的事情也是多的不得了,總之,兩人是要在勒老爺子的主婚下,所有親戚祝福下成婚的,這一點也是勒老爺子的堅持,再加上醫生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知,大家也要送勒老爺子最後一程,所以,這招待方面,勒爸和勒強就忙的不可開交。

    而楊華倩,程英等幾個閨密則正在幫著蔡蔡佈置禮堂,很簡易禮堂,就設在療養院的娛樂室。

    反而是白蔡蔡這個准新娘子最閑了。

    「蔡蔡,你家外公過來了,你帶你外公去見見老爺子。」這時,勒強過來,跟白蔡蔡道,走廊的另外一邊還有幾個人等他,這會兒他實在走不開。

    「嗯,你去吧,這裡交給我。」白蔡蔡點點頭,隨後看了看走廊的那邊,是劉家幾個人,邊上還站著方曉北,劉家的親戚白蔡蔡不熟,不過,看方曉北的臉色,似乎很難看,白蔡蔡不由的望了望勒強:「他們幾個怎麼了?」

    「沒啥,公司裡的一點事情,我處理好就過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趕快。」勒強一臉擔心的道。

    「嗯。」見勒強這麼說,白蔡蔡也不多問,便先迎了出去,小舅正陪著外公進來。

    「外公,小舅。」白蔡蔡招呼聲上前,在另一邊扶住自家外公。

    「蔡蔡,別多說,帶我去見見老首長吧。」周老爺子揮揮手,聲音似乎很平靜,但白蔡蔡能感到那壓抑在裡面的悲傷。

    「外公,別太難過了。」白蔡蔡勸著,自家外公對勒老爺子一向是尊敬有加的。

    「不難過,老首長命硬著呢,就算要走,也得我這個屬下先給老首長開路,我還這麼硬朗,老首長就不會有事,別看醫院裡那些個專家這樣通知那樣通知的下,其實都是瞎扯蛋,沒本事,我在這裡說一句話了,過不了幾天,老首長鐵定又活蹦亂跳起來,還找我要酒,蔡丫頭,你可跟你爸說好,讓他把藏著的酒給我拿出來,到時候,我跟老首長喝。」周老爺子一路梗著脖子說話,那話間鏗鏘有力,很肯定似的,不過,這話卻把一干醫生護士都給得罪光了。

    「那是。」白蔡蔡和周勇兩舅甥應和著,老人家脾氣上來,就是這樣。一邊的醫生護士氣的也只能幹瞪眼。

    白蔡蔡帶著兩人進了周老爺子病房,勒老爺子此刻就躺在病床上,勒中華和劉容華陪在身邊,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見到白蔡蔡陪著周老爺子進來,勒中華和劉容華彎下身子在勒老爺子耳邊:「爸,周老來看您了。」

    勒老爺子的手指微微的抽動了兩下,嘴裡發出嘟喃的幾聲,不成詞不成句,不過,白蔡蔡還是從那混濁的音中聽出了意思:「婚禮,大家……到,別委屈了……」

    「爸,我們知道,小強去接人了,不會委屈了蔡蔡的。」勒中華在勒老爺子耳邊道。

    白蔡蔡聽著,那眼眶不由的一紅,勒老爺子如今都這種情況了,還掂記著怕委屈了她,想著這裡,白蔡蔡的心就酸楚酸楚的,在勒老爺的觀念裡,婚禮不必要鋪張,搞什麼排場,但至親的親人卻是必須到的,這樣才完美。

    所以,老爺子拼著一股子意念,一定要等到大家都來了,才為勒強和白蔡蔡主持婚禮。

    「蔡蔡,你趕快去跟勒強說,讓人到了都在病房外等著,只要人一到齊,就進來觀禮,你叫勒強要快點,我怕……我怕老爺子撐不了多久了。」劉容華抹著淚兒道。

    「嗯。」白蔡蔡重重點頭,那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轉身狠狠的抹一把淚,一溜小跑的去找勒強,她能分明的感到,老爺子的氣運已經快消散的無形了,也就是說老爺子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你怎麼才來?」

    白蔡蔡剛出病房,就聽到院子裡,勒強小嬸子夏蘭拉著勒永年埋怨的道。

    「這能怪我嗎,我工作調動要交接呢,一時走不開。」勒永年臉色很難看的道。

    「你工作調動?你好好的調什麼工作?」夏蘭略略提高聲音道。

    「我當初在J市載了跟斗,到宣傳部是借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人家崗位滿了,我自然要走。」勒永年沒好氣的回道。

    「這……這都什麼事兒,敢情著是見老爺子不行了,就都來欺負我們勒家呀,這京城裡借調的多了,哪個不是借調借調的就占著位置不走了,偏要把你挪開,那你去哪裡,回J市,那還有你的好果子吃嗎?」夏蘭罵咧咧的叫了起來。

    「你這麼大聲幹什麼,也不看看老爺子如今什麼情況了,我不會回J市,去衛生部了。」勒永年道,從政這麼多年,雖說出息不大,但蝦有蝦路,鱉有鱉路,當初他讀大學時一個教授如今在衛生部,把他要了過去,不算借調,是正式調崗。

    「衛生部?你去衛生部幹什麼?你又不是衛生系統出來了。」夏蘭真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哦,誰規定去衛生部就得衛生系統啊,我在疫情研究辦。」勒永年有些不耐煩的道。

    疫情研究辦?夏蘭聽都沒聽說過,估計就是一張報紙一杯茶,混日子的。

    「都說人走茶涼,這人還沒走呢,茶已經涼透了。」夏蘭跺了跺腳。

    「說什麼呢,快走吧,勒強還等著我們去觀禮呢。」勒永年催著夏蘭道。

    「觀個屁的禮,看到那白家丫頭我就不痛快,要是聽我的,勒強娶了蕭雨玫,你能落到如今這地步嗎?」夏蘭不痛快的道。

    「娶蕭雨玫?你當咱們勒家是什麼了,哦,合著別人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啊,現在勒強跟白家丫頭證都扯了,以後你少鼓搗,你別說,今兒個這事我還真有些悟了,蹦了這些年,總認為自己是勒家人,憑著這張皮,想這樣想那樣的,卻沒有在自己身上下一點功夫,我老師說的可真對了,他說我這些年太浮燥了,先到研究室裡靜靜心,今後一切,得靠自己,我只恨自己悟的太遲了,這大半生都過去了。」勒永年長歎一聲道。

    難得聽勒永年這番話,夏蘭也沒話了,只是挽著勒永年:「你不是說快走嗎,還拄在這裡幹什麼?」

    兩人說著,從轉彎處出來,正好跟白蔡蔡頂頭碰上。

    「蔡蔡?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夏蘭叫了一聲,隨後一臉悻悻,不用說了,自己之前的話全叫這丫頭聽去了。

    「我路過,去叫勒強,你們快去吧,爺爺等著呢。」白蔡蔡說著,又轉身一溜跑的去找勒強。

    「真沒禮貌,連聲叔叔嬸嬸也不叫。」夏蘭又嘀咕著。

    「這不是還沒辦禮嘛,再說了,就憑剛才你說的話,人家幹什麼要叫。」勒永年沒好氣的道。

    「哦,你現在倒是維護著那丫頭了,是不是覺得還是周萍好啊,可人家老公是雖然品級比不上你,可那權力卻比你大多了,周萍眼裡可沒你,你再掂著也沒用。」夏蘭又火了。

    「你胡攪蠻纏些什麼,懶的理你。」勒永年沉著臉,甩了手先走了,夏蘭氣的直喘氣,好一會兒,才跟著過去。

    白蔡蔡一路小跑著,到了門口,沒看到勒強,問了問人,說是勒強在那邊小會客廳跟人談事情,白蔡蔡想著之前劉家的人,估計勒強是跟劉家人談事情了,聽勒強之前的話,好像是燕趙地產的事情,便摸了過去。心裡不免又想著勒永年的事情,也不知真是人走茶涼呢,還是真巧碰到了。

    不一會兒,白蔡蔡就到了小會客廳。才剛到門邊就聽裡面方曉北的大吼聲:「姓劉的,我告訴你,做人別太沒品。」

    「什麼姓劉的,我是你爸。」一個男聲帶著怒意回道。

    方曉北的老爸,那正是劉家的老三劉勝利,不過,這父子倆關係一向不好。

    「我什麼時候認了?」方曉北恨恨的回道。

    「曉北,你出去,這事,我跟舅舅談。」是勒強的聲音。

    白蔡蔡下意思了退了幾步,果然,沒一會兒,方曉北沖了出來,白蔡蔡拉住他,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啊?」

    「劉家要從燕趙地產撤股。」方曉北一臉陰沉著道。

    「這個時候撤股?」白蔡蔡心裡不由的也騰說起了一股子怒氣,平日裡勒強很少談劉家的事情,倒是方曉北,偶爾說起劉家,一股子不屑和惡狠狠的樣子,白蔡蔡還道方曉北是因為自己身世的原因記恨劉家,如今看來,這劉家很不地道啊。

    也是,十年動亂的時候,劉家看勒家倒楣了,不是逼著劉容華跟勒中華離婚嗎,呵呵,有一必有二呀。

    這時,屋裡兩個人繼續交談,白蔡蔡乾脆在外面聽著,方曉北看白蔡蔡偷聽,也留下來聽。

    「勒強啊,不是舅舅為難你,在商言商,是你這次對東梁的投資太沒有頭腦了,劉家的股份舅舅一個人做不了主,這是整個劉家的利益,而這次撤股也是整個劉家做出的決定。」 劉勝利道。

    「舅舅,你不用解釋了,合則聚,不合則散,不過,現在公司的資金全部投到東梁去了,你們這時候撤股,我也拿不出錢,這樣吧,京城除了青溪園,還有三塊地,就劃給你們吧,這事我讓趙經理跟你談,不會有問題,咱們就算兩清了。」勒強的聲音有些冷,任誰在這個時候遇上這樣的事情心裡都不太痛快,別人還無所謂,可這畢竟是自己親舅舅。

    這事落誰身上誰不心冷,白蔡蔡氣的直磨牙。

    趙經理就是趙運來,他跟財務總監錢雅蘭結婚後,如今整個燕趙地產,就是他們在運作,算是勒強的左膀右臂,方曉北雖是總經理,但業務一塊他是不懂,他主要是搞外聯。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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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幸運的反哺

聽到這裡,白蔡蔡知道差不多了,便上前敲門進去:「勒強,爸媽讓我們快點,人都到齊了。」白蔡蔡道,至於方曉北他爸,劉勝利,她只當沒見。反正也沒人給她介紹,她故作不認識,別人也怪不到她。

「舅舅,過去吧,我爺爺和我爸媽等著呢。」勒強衝著劉勝利道,不管心裡多不痛快,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得邀請的。

「嗯。」劉勝利點頭。

然後幾人一起離開小會客廳,急步去了娛樂室那邊的臨時禮堂。幾家親戚就坐在禮堂擺好的椅子上觀禮。白蔡蔡和勒強則站在勒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此刻整個人靠坐在一張大的沙發椅上,邊上幾個醫生和護士隨時待命。

勒爸勒媽,白爸白媽內別坐在老爺子的兩側。

老爺子的精神此刻是清醒的,在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雖然看上去已無神老朽,但常年形成的威嚴仍給人一種壓迫感,兩隻手一手拿著一個紅本子,正是兩人的結婚證。

此時,勒老爺子迷蒙著眼盯著面前的孫兒和孫媳,心中是十分的欣慰的,此刻還有一點老小似的得意,老周把他這個外孫女吹得跟天仙似的,可再好,如今卻是自己的孫媳婦了,小強不錯,很有戰鬥力,勒老爺子想著,顛抖著手,舉起兩本紅本本,遞給勒強和白蔡蔡,其實此刻的他根本舉不起來,全靠著勒爸和白爸一邊一手的扶著遞上。

白蔡蔡和勒強兩個紅著眼。鞠躬雙手慎重的接過,同時,兩人都握住老爺子的手,白蔡蔡能感到老爺子的手軟綿無力。

「互相理解,互相包容,風雨同舟。白首相攜。」勒老爺子拉著白蔡蔡和勒強的手,將兩人的手拉在一起,嘴裡嘟喃著這不清不楚的祝福語。

勒老爺子說著,面前這對小兒女,仿佛回到了當年那金戈鐵馬的年代。他和老伴還年輕,穿著土黃色的軍裝,上面戴著大紅花,當年,主席出席了他的婚禮,送的就是這四句祝福的話。

這四句祝福的話伴隨著他一生,想當年坐牛棚的歲月。老伴兒時時陪著他,大雪的天裡一個人偷偷的跑塘裡去挖藕,才早早的把身體敗了,好日子沒過多久就病逝了,如果老伴能活到現在,看到這孫子和孫媳婦兒,該多麼的樂呵。

想著,老爺子臉上努力的露出笑容,緊緊的拉著孫子和孫媳婦的手,他要把主席的祝福。要把老伴兒的祝福以及自己的祝福全都送給孫兒孫媳,勒老爺子想著,一股信念由心而生。

隨後這股信念化成一股極強的運勢將勒強和白蔡蔡籠罩住。

白蔡蔡看著這運勢,那心如翻江搗海,從相術來看,祝福確實是能給人帶來福運的,所以。術法上說,如果一個人能得到大多數人的祝福,那麼這個人的命運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不過,白蔡蔡還發現同正常的祝福不同的是,勒老爺子的祝福裡面夾雜著一股子浩然正氣。白蔡蔡明顯感到,在這勒老爺子這股子祝福運勢的感應下,她和勒強的姻緣運勢更加的和諧了,兩股運勢交纏在一起不分你我,最後又同白蔡蔡身上的靈玉交融在一起。整個運勢不停的激蕩著。

這股運勢,白蔡蔡和勒強將一生受用無窮。

當然,這一切也只有白蔡蔡看得出來。

但別人也不是沒有一點感受,比如此刻,在場的眾人都突然的感到眼睛亮了起來,周圍人的臉色更有神彩,頂上的彩燈也更加的奪目,就好像原來是電力不夠,現在電力足夠了一樣。

「謝謝爺爺。」白蔡蔡和勒強再一次鞠躬,然後兩人伸出手,分別扶著勒老爺子的胳膊,這時異變又起,本來經過靈玉催發的那股祝福的運勢又順著兩人的手沿著勒老爺了的胳膊籠在了勒老爺了的身上。

看到這情形,白蔡蔡的心情一陣激動,緊緊的盯著勒老爺,在那股運勢的作用下,勒老爺子本身就要消散的氣運又開始重聚了起來

隨後這股靈玉形成的運勢順著白蔡蔡沿著白蔡蔡的手反哺回了勒老爺子身上。

一個大膽的猜測,勒老爺子也許能挺過這一關,白蔡蔡不由的想起了古代一種常用的救命習俗,沖喜,古代許多的習俗同風水,同氣運是息息相關的。

老爺子臨終前的願望是希望能看到兩人結婚,這是他的願意,也是他想送上的祝福,但同時,也就形成了沖喜的條件。

當然,一般的沖喜是沒有這麼強的效果的,但白蔡蔡身上有靈玉啊,這塊靈玉還受過金字塔運勢的加強,再加上勒老爺子最後的祝福,於是,本來不可能的事情就有了可能。

只是勒老爺子的身體機能畢竟老化了,一時有些承受不住那股子運勢,精神一振之下,看著兩人微微一笑,然後閉上了雙目。

「爸……」

「爺爺……」

「老爺子……」

周圍的人都驚叫出聲。

「爸,勒強,老爺子只是精神疲憊,一時昏睡了,還是讓醫生送爺爺回病房,檢查一下身體。」白蔡蔡在一邊道,說實話,她現在迫切的希望醫生能維持住老爺子的機體,只要給那股運勢足夠的溫養時間,老爺子定能度過這一關。

此時,兩個醫生和兩個護士飛快的將老爺子推進了檢查室,各個儀器全開。

所有的人都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等著,一臉焦急。

勒強更是一掃平日的沉穩和冷靜,整個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白蔡蔡叫勒強繞的頭暈,拉他坐在身邊,勒強這才安靜,靠著椅背,閉著雙目,看似平靜,不過,他握著白蔡蔡的手,卻把蔡蔡握的生疼。

這人心裡是十分的緊張的焦慮的。

白蔡蔡明白勒強的心,她曾聽勒強說過,勒家平反後回城,勒爸就進入了環境研究所,而勒媽則管理著劉家和勒家的生意,兩個人都是忙的沒時間歸家的人,所以勒強回城後就一直跟在勒老爺子身邊,這也是為什麼勒強的性子既不像勒中華也不像劉容華,反而跟勒老爺子一個模子的原因,所以勒強跟老爺了的感情十分的深。

勒老爺子這回若是走了,對勒強的打擊會很大。

白蔡蔡本想跟勒強說,說不定老爺子這回能逃過一劫,可心還是有些沒底,看著勒強,嘴皮子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說,勒強是知道自己的本事的,自己一說,必然會激起他的希望,可萬一還是不成呢,那樣失望就太大了,所以,白蔡蔡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反手緊緊的握住勒強的手,安慰他。

就在這時,檢查室的門開了,幾個護士和醫生推了勒老爺子出來,老爺子還在昏睡,不過,幾個醫生的臉色卻有些興奮。

「醫生,我爺爺情況怎麼樣?」勒強一個箭步衝上前。

「不錯,老爺子正在好轉,我們將繼續觀察,如果到明天他還是這種表現,那他就能脫離危險。」那醫生高興的道。隨後又拍了拍勒強的肩:「哈,你這結婚還結對了,老爺子一高興,這身體就有了起色了。」

「真的……」圍著那醫生的人都一臉驚喜。

「自然是真的,儀器清楚表示老爺子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現在就看今天晚上了。」那醫生肯定的道,做為醫生遇上這種情況是最高興的,不過,其實他心裡也有些迷糊來著,之前,勒老爺子的各項指標都已經表明身體已經衰竭到不可救要的地步了,可沒想,一個主婚之後,居然全都在好轉,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看來今後,他要在情志療法上再做研究,在這醫生看來,老爺子主持自家孫子的婚禮,那心情肯定是高興的,而高興就是情志方面的問題。

近些年來情志療法進入人們的視線,只是還不太受重視罷了。

於是,這一晚,勒家人沒有一個人睡得著的,都要守著勒老爺子,不過,勒爸勒媽的年歲也著實不小了,再加上這些日子又熬著,白蔡蔡怕萬一明天勒老爺子沒事了,這兩老夫妻卻倒了,於是攛掇著勒強極力的勸勒爸和勒媽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

勒爸和勒媽也確實太累了,再加上醫生的宣佈,原先吊著的心有些放下,便從善如流去了隔壁休息室。

只留下白蔡蔡和勒強這對新出爐小夫妻則守在勒老爺子病床前。

「蔡蔡,你會算,你算算爺爺這回能不能逃過這一關。」勒強擁著白蔡蔡,兩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仍昏睡的勒老爺子,別的且不說,就單臉色來看,勒老爺子此時臉色比之前好多了,之前的臉色帶著青灰,還蒙了一層灰暗,而這時,青灰的臉色已經恢復到了正常,雖然有些暗淡,但看著卻舒服多了。

「老不算壽,這個沒法算,不過,我有一種預感,老爺子這回定會沒事的了。」白蔡蔡側過臉,衝著勒強道。

「嗯。」勒強點頭,將頭埋在白蔡蔡的頸間,廝磨著,這丫頭,全身就有一種能讓人安定的氣息。

漸漸的,夜深了,不知不覺的,白蔡蔡就靠在勒強的懷裡睡著了,朦朦朧朧間,卻聽勒強驚喜的聲音:「蔡蔡,蔡蔡,爺爺醒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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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婚禮 殺威棒 以德服人

接下來幾天,勒老爺子的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開始恢復,短短一個星期,用蔡蔡外公的話,老爺子又活蹦亂跳了,而隨著勒老爺子病體的康復,他的主冶醫生王醫生如今成了療養院最熱門的醫生,找他的人不計其數,最後在他的極力主張下,療養院成立了情志醫療小組,專門研究喜怒哀樂對人體的影響,沒想到,最後這個研究小組還真在這方面取得了不俗成績。

正應了一句古話,世間大道,殊途同歸。

勒老爺子身體好了,勒家自是喜氣盈盈。

「爸,現在大家都說了,說您是三十六牙的,說啥啥准。」周家,周勇衝著自家老爸打趣道。

「去去去,什麼三十六牙的,首長那是吉人自有天相。」周老爺子沒好氣的道,嘴巴卻咧著,心裡高興唄。

「叫我看哪,都是咱蔡蔡的福氣。」一邊白蔡蔡外婆看著白蔡蔡笑咪著眼兒,勒老爺子身體好轉了,白蔡蔡今天就沒有陪著勒強守在勒老爺子身邊,白爸和白媽來京裡有幾天了,也得回去了,畢竟兩人都是大忙人。

就在這時,白爸的手機響了,白爸接了起來,隨後卻哈哈的笑著道:「聽,都聽親家的。」

「爸,什麼事啊?」白蔡蔡好奇的問,阿爸說親家,那自然是勒家了。

「勒強他爸媽說,要給你和勒強再補辦一個隆重點的婚禮呢。」白爸笑咪咪的道。周老;師一聽也點點頭:「勒家還算有誠意,行,那咱們再多留幾天。」說實話,做為做母親的,對自己女兒那個臨時性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婚禮,是有些不痛快的。

於是接下來幾天。兩家又商量著白蔡蔡和勒強的婚禮,只兩家人商量,又以現問題了,畢竟不管是勒家還是白家,都算是官場中人。而如今隨著經濟的發展,反腐力度也在加強,再加上勒家的特殊情況,落到人嘴裡,不免有藉故受賄的說著。

最後,反倒是勒老爺子拍板了:「沒事,到時候咱們請兩個便衣公證員在門口代為收紅包。然後在婚禮上捐給慈善機構。」

「嗯,這樣好,我再讓曉北去訂些玫瑰花來,到時每人送一朵。」一邊的勒媽劉容華道。

最後婚禮的事情說定。

三天後,婚禮就在京城酒店舉行,請了京城最知名的婚慶公司,熱鬧喜慶而浪漫,只是白蔡蔡勒強兩個卻是痛並快樂著。

快樂很好理解,至於痛,白蔡蔡則是累壞了。整個婚禮,她就跟提線木偶似的由著人折騰,白蔡蔡甚至懷念著當初在療養院那個簡單的婚禮,多輕鬆啊,至於勒強……

誰讓這廝如今是東梁縣長,按東梁習俗,一頓殺威棒是少不掉的。周勇掂了幾年的大仇終於得報,拉著方曉北,以及趕來參加婚禮的白學武和毛毛,四打一,勒強再強。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敗北,好在幾人給他點面子,沒打臉,不過胳膊腿上青紫一片,看的白蔡蔡直吸氣。

自家小舅到底積壓了多大的怨氣啊,這可是拳拳到肉。

回到新房裡,白蔡蔡心疼的幫勒強揉著,卻被勒強趁機壓著,啃了幾口,若不是顧忌著還有鬧洞房的,勒強早就關了門,胡天暗地了起來。

「別賴著了,他們要走了,還不快去送送。」白蔡蔡用勁的推開勒強站起來,然後從一邊衣櫥裡拿出睡衣,這兩天鬧的,混身跟快散了架似的,白蔡蔡此刻只想好好洗洗然後睡大覺。

「管那幫臭小子幹什麼,居然對我下手,以後要好好操練他們。」勒強沒好氣的道,揉了胳膊腿,嘴裡滋了一聲,今天這頓殺威棒可真叫狠,誰叫白家和周家的兄弟多,他只有生受,當然,以勒強的身手,他真要發狠,那就算白家和周家人多,也是耐何不得他的,不過,這種事情,誰會真的發狠呢,就算是疼也是快樂的。

不過,讓勒強咬牙的是方曉北這小子,白家周家的小子,人家是大舅子,偏方曉北也跟著一起落進下石的,氣的勒強咬牙,等小子結婚,十倍償還。

白蔡蔡在一邊看著勒強發狠的樣子偷笑,所以說老虎的虎鬚拉不得。

勒強說著,還是站了起來,心裡想著趕緊將外面那般子瘟神送走,他才好吃正餐。

「打架了……」

「這都是幹什麼?」

「快拉開……」

就在這時,原本就喧鬧的廳上更鬧了,夾雜著幾聲怒喝。

怎麼回事啊?白蔡蔡和勒強連忙出來一看,卻是毛毛,白學武,方曉北三個正跟另外幾個人揮著拳頭,那幾個也不甘示弱,踢著腿,這邊扯著衣服,那邊拉著胳膊的,兩邊人打的不可開交,白蔡蔡小舅還有劉家的那個劉偉民在邊上拉著架,卻殃及池魚,兩個的臉上都有青紫。

「幹什麼?」勒強一見這情形,火了,一上前,一手一個的,將兩邊人丟到一邊的沙發上。

「沒事,沒事,喝多了。」一邊劉偉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什麼喝多了,我沒喝多,是他先動手打人的,果然是鄉下人,什麼素質?真丟人。」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的毛頭小子,叫劉炎,是方曉北同父異母的弟弟。此時,劉炎指著白楊同學瞪眼道。

「什麼鄉下人,你再說一句,咱們在坐的人,往上幾輩,就沒有不是鄉下人的,做人別太忘本。」一邊白學武也不幹了,他本來就是火爆的脾氣,一上前就揪住劉炎的領口。眼看著又要亂,邊上人趕緊拉架。

這會兒勒強也火了。沉著一張臉,今天是他和蔡蔡的婚禮,劉炎這話,那是在打他的臉。只是一來他是做表哥的,二來他是一縣之長,而劉炎畢竟只是一個學生。兩人不在一個層面上,他也不好發作,便黑著臉掃了劉偉民一眼。

劉偉民這時暗暗叫苦,暗恨自己這個堂弟太不省事,最後也沉著一張臉。拉著劉炎跟勒強告辭,就匆匆離開。

兩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喝了點酒鬧事也正常,其他人看著劉偉民和劉炎離開了,也紛紛勸了幾句,跟著告辭。

勒強自然要相送。

看著勒強隨著人出了門,白蔡蔡才瞪著坐在沙發上的毛毛。

毛毛小時候的命是白蔡蔡救的。後來周老師和白爸都忙,小時候不管是學習和生活都是白蔡蔡照顧的,甚至零花錢都是白蔡蔡給的,所以,這小子一向怵這個阿姐,這會兒見自家阿姐瞪過來,便心虛,抓抓頭:「阿姐,我錯了。」

「錯在哪裡?」白蔡蔡仍是瞪著他問。

「錯在不該先動手,不管再有理。先動手就輸了三分。」白楊同學有些垂頭喪氣的道。

「知道就好,說說,為什麼先動手啊?」白蔡蔡拍了拍白楊同學的腦袋,自家的弟弟自己瞭解,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撩拔,他是不會做出先動手打人的事情的,說著。順手給他剝了個沙糖桔,五峰山的沙糖桔,因為白蔡蔡運勢陣的關係,不管是品相,口感還是營養成份都較別的沙糖桔好。更高過原產地的,如今五峰山的沙糖桔成了一外知名品牌了。

「那小子說話太不地道,也不看他啥樣的人,連姐夫都不放在眼裡,說什麼京裡那些個世家,都在說勒家沒落了,說姐夫不求上進,否則憑姐夫在部隊的資歷,那留在京裡,哪個部門不能撈一個實權什麼的,還說姐夫現在呢窩到東梁那旮旯,一個處級幹部,在京裡算個啥,又說姐夫整了一個什麼二十年計畫,這一輩子都要窩在鄉下了,那口氣太讓人不爽了,我咽不下,當初,我聽爸說過了,如果不是姐夫到東梁對老佛爺佈局謀劃,說不定爸都要遭老佛爺的黑手了,學文大哥還不知能不能救回來呢,總之姐夫這人義氣著呢,咱也不能不仗義。」毛毛拍著他的胸口。

白蔡蔡叫白楊同學胸口碎大石的樣子給逗樂了,其實毛毛打那一下,她也暗爽呢,只是近年來毛毛跟著白學武,已經越來越暴力了,再不管管,這小子要翻天,於是便伸出食指,沒好氣的拍了他額頭:「以後吸取教訓,在能不動手的情況下先不要動手,要占個理,咱爸說了,咱們要以德服人。」白蔡蔡開玩笑的道。

「哈,以德服人……」毛毛做了一個雷的不輕的神色。

當然,以德服人有些開玩笑的。以德報德,以直抱怨才是真的。至於一些亂七八糟的看法,完全不必理會,事實行動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行了,回去休息吧。」白蔡蔡看著毛毛那雷倒的樣子,沒好氣的拍了他一記。

白蔡蔡的新房是勒強在青溪園的房子,而白蔡蔡自己那棟自然給自家阿爸阿媽毛毛住了,都在青溪園,路很近。

「是。」毛毛應著,隨後又賊頭賊腦的說了一句:「阿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說完,便三步一蹦的離開了。

到了門邊又探回頭道:「阿姐,爺爺說了,等你回去,還在要五峰山補辦一場。」

「還來啊……」白蔡蔡如喪考妣,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嘿嘿……」毛毛笑著,有些幸災樂禍的。揮揮手離開了。

人終於全散了,白蔡蔡看著廳上跟遭了賊一樣的混亂,搖搖頭,沒勁理,明天再說吧,打開門,看了看門外,勒強送人還沒有回來,白蔡蔡估計著,劉家那小子也少不了一頓教訓,不過,小小年紀,如此膚淺和勢利,該。

其實別看那些個留在京裡各部,其實升職的空間很窄,反倒是勒強,只要能在東梁幹出成績,其後的路就開闊了,這話是白爸說的。

白蔡蔡嘀咕著,隨後,就拿了衣服進了洗澡間,舒舒服服的沖了涼,回到屋裡,整個人很沒形沒象的攤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的迷迷糊糊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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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老虎啃白菜

    「蔡蔡,醒醒。」不一會兒,白蔡蔡就感到一個熱哄哄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熟悉和熱燥的氣息撲的她一臉一鼻子。

    「程英,別吵……」白蔡蔡下意識的拍著巴掌,還當是在學校宿舍呢。嘟噥了一聲揮著胳膊轉過身繼續睡,只是寬大的睡衣,那領口掖開,掛在胳膊上,露出胸口的半邊高聳。勒強看了,那眼神更是幽暗,兩人關係雖然早早的定了,但之前,因為勒老爺子的關係,自然沒那個心情,只是這會兒,老爺子身體大好,勒強的色心便起,哪裡還忍的住,他想著白蔡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了,今天可是真正的新婚夜,蔡蔡是自個兒媳婦兒,那就是自己盤裡的菜,還不由著他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想到這裡,勒強心中的燥熱更是按耐不住了,看著床上的白蔡蔡,聞著她身上香香的氣息,眼中的欲火狂燃。這種撲天蓋地的欲火讓他感到身體一陣緊繃,某處更是鼓脹的厲害。

    要人命的丫頭,勒強咬著牙。

    這種情況,再穩重,再節制的人也不能不狂狷起來,勒強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大手一撈,白蔡蔡整個身體就被他撈進了懷裡,然後那大手一揮,白蔡蔡的睡衣沒經得住這廝的輕扯,滋拉一聲的裂開了。

    靜夜裡,這撕裂聲顯得格外的清脆,白蔡蔡叫這聲撕裂聲給驚醒了。

    除了三點小布,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下,白蔡蔡感到身體一側是一火熱一側是微涼,火熱是因為一邊兒偎在勒強的懷裡,而另一邊在有些沁冷的秋夜,自然是微涼了。兩種不同的溫度讓白蔡蔡感到不適,又很焦燥,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勒強狂野的黑瞳,昏暗的床燈。更顯的勒強眼神的精亮,裡面倒映的她自己的身影,呃,有些小狼狽。

    見到白蔡蔡醒來,勒強重緊的擁著白蔡蔡,兩具身體緊緊的貼著,白蔡蔡明顯的感到腰側抵著一個火勢硬挺的物事。

    「呀……」白蔡蔡輕叫一聲。儘管這種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剛從睡夢中醒來,而對這中情況,還是有些小慌亂的,就沒話找話:「人都送走了?」

    勒強嗯了一聲,那頭埋了下來親呢的啃咬著白蔡蔡那鼻尖,耳垂,最後是唇瓣,重重的吸吮。

    白蔡蔡倒吸一口氣啊,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咬啊。想著當初在五峰山區,就是因為這傢伙的咬痕,被自家阿媽給抓了個現形,雖然當時沒有啥的,但也是很讓人羞惱的吧。

    這時候,白蔡蔡居然開始滿腦子跑火車了,只是勒強哪容她這般的走神。又是加重的咬了一下白蔡蔡的唇辯,白蔡蔡感到微微刺激,不由的舉起拳頭,沒好氣的捶了勒強的胸一計。

    當然,這再勒強的眼裡。完全是打情罵俏,不由的咧了嘴,重重的蓋著白蔡蔡的唇,舌頭長驅直入,勾了白蔡蔡的唇出來,好一陣糾纏,直到白蔡蔡快喘不過氣來,才暫時收兵。

    白蔡蔡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那眼卻盯著勒強的胸,此刻她兩手正抵在勒強的胸上,別說,自家三叔婆的眼睛還真是毒辣,這傢伙外面看著斯文,可這脫了衣服,那肌肉虯結的樣子,該死的性感極了,白蔡蔡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手指下意識的捏了捏勒強的胸肌,看看有多硬,嘴裡卻又呢喃的問了句:「你沒把劉炎怎麼樣吧?」

    「丫頭,你話太多了,那小子欠教訓,你關心他幹嘛?」勒強此刻全身崩緊著,那胸口被白蔡蔡一捏,欲望更是高漲了起來,重喝一聲,一臉不痛快了,這丫頭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顯然是他的努力還不夠,於是整個人一轉身重重的壓在白蔡蔡身上。再一次封了蔡蔡的嘴,隨事一路往下,兩手更上下無處不到的研究著,好像蔡蔡的身體是一個無盡的寶藏似的,每一處都讓他稀罕無比。

    其實白蔡蔡問這話的時候完全是不經大腦,是一種無意識的呢喃,不具任何意義,只是沒話找話。

    「嗯啊……」此刻,白蔡蔡在勒強霸道的全面的撫摸之下,整個人軟的如一攤子水,大腦更無法思考了,她只覺得自己快被壓扁了,可該死的她居然享受這種快被壓扁的感覺,那心更是砰砰砰的跳著,好似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總之,白蔡蔡覺得,她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隨後身上的小布被扯乾淨了,兩具滾燙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勒強的雙腿以一種決然之勢撐開了白蔡蔡緊閉的雙腿。

    白蔡蔡本能的要壓緊腿,只是勒強哪能如她的意,沉下身體,以力量壓制著白蔡蔡,使得兩人的小腹緊貼著小腹,白蔡蔡感到那原先在腰側的火熱物事,此刻卻在她的小腹周圍巡視著。

    隨著勒強無處不到的愛撫,白蔡蔡情動了,身體某處一抽一抽的,她感到一種空虛,需要人填滿,那雙腿不由的就緊靠著勒強的腿斯磨著,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

    「嗯……」勒強哪經得住白蔡蔡這種廝磨,同樣難奈的重哼著。挺著火熱的物事抵在白蔡蔡那處濕熱處,他需要包容,白蔡蔡的身體,那是他的領地,他要做的是直搗黃龍宣示自己的主權。

    本來他想慢點來著,只是剛一進入,那種緊致差點讓就沒把持住,於是便不由的加了幾分力道,直到碰到一層阻隔,不由的又吸一口氣:「丫頭,忍著……」說完,便是一挺……

    「啊……」白蔡蔡身體猛的一弓,牙齒咬著唇壓抑的叫了起來,該死的,真的很痛。勒強連忙停了動作。一臉憋的脹紅,這種半上不下的更要人命啊,只是他心疼蔡蔡,儘管自己忍的有多狼狽,卻手忙腳亂的安慰著白蔡蔡:「吸氣,吸氣。一會兒就不痛了。」

    白蔡蔡這會兒是又痛又好笑啊,吸氣,吸啥氣啊,又不是生小孩。

    不過,勒強的強忍和慌亂卻是愉悅了她。忍著痛。兩手攬過勒強的脖子,也學著他,啃咬著他的唇來,還不時伸出小舌描給著勒強的唇形。

    這是赤裸裸的在點火。

    大滴的汗珠子從勒強的額上滴落,他忍的多辛苦,這丫頭還不知死活的來撩拔她。以後少不得要找回場子,不過這會兒。為了讓白蔡蔡能快點適應,他壓回主動細細的親吻著白蔡蔡,同時淺淺的抽動著,感到那道兒越來越濕潤。

    白蔡蔡兩手圈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不一會兒,那疼痛漸消,白蔡蔡的身體也放鬆了些,而體內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酸脹麻癢的感覺,然後是空虛,她需要被填滿。只是勒強此刻仍慢慢的淺進淺出,如同隔靴搔癢,這顯然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其實勒強很冤哪,他不是怕這丫頭受不住嘛,在這種要命的狀態下,維持著這種淺進淺出,不爽不利的。這得是多難的技術活啊,多虧了他一慣的自制力。

    「嗯嗯……」白蔡蔡哼了兩聲,那手下探卻在勒強的腹部間輕捏了一把,而接下來蔡蔡為她的性急付出的慘重的代價。她忽視了一個禁欲多年的男人那狂猛的欲望。

    勒強倒吸一口氣,他早就在忍奈的邊緣了。被白蔡蔡這一捏,那欲望就徹底的爆了,忍無可忍,毋須再忍,他鉗制著白蔡蔡的雙手接在她的頭頂處,暴露出了他絕對的控制欲,那火熱一挺終於埋進了白蔡蔡的深處,然後由慢到快的抽動了起來,白蔡蔡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被撐開了,痛,難受,充實,興奮總之各種感覺,如百味雜談,白蔡蔡根本無心去領會,只能由著各種感覺衝襲,這即是男女之間的對抗,又是男女之間的雙人舞。

    而等到白蔡蔡適應了體內那火熱的物事後,勒強在那一聲聲呻吟的衝鋒號角鼓動下,開始一遍又一遍對陣地的碾壓,永不知足,而白蔡蔡此刻已經被快感給左右了,只會隨著勒強的律動而律動,而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白蔡蔡已經有些不能承受了,只是無意識喊著:「勒強,行了,夠了……」

    「丫頭,還不夠……」勒強喘著粗氣道,那微張著嘴巴使他看上去如同沙漠裡焦渴的旅者,而白蔡蔡,就是沙漠裡的甘霖,他要全部吃進腹裡才甘休……

    「嗯……」

    「啊……」

    白蔡蔡被勒強引領著,隨他一起迷失在本能的欲望裡……

    …………

    「啊……」良久,勒強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然後將那臉埋在白蔡蔡的頸項間,發出粗重的喘息,而白蔡蔡只得覺體內一陣滾燙,也發出難耐的尖叫,最後很沒面子的昏睡了過去。

    好一會兒,勒強才從那強烈的餘韻中回恢復過來,看著昏睡過去的丫頭,這廝有一種無良的得意,這丫頭,第一次就這麼激烈,怕是累慘了,又看著一床的狼狽,便起身收拾了床單,然後才躺在床上,一手撈過白蔡蔡緊緊的摟在懷裡,享受著性事後的那種舒爽,其實勒強實在是禁欲太久了,遠沒有滿足,這會兒,摟著媳婦兒在懷裡,他又感到某處在鼓脹了,只是他的媳婦兒累壞了,今天就這樣了吧,媳婦兒,想著這三個字,勒強心裡卻又滿足了。

    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著嚷著要媳婦兒,要媳婦兒幹什麼?點燈,說話兒,吹燈,做伴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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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新婚生活
  
    早上,白蔡蔡被一陣毛毛癢弄醒,睜開眼睛,立刻對上勒強幽暗的眼神,這廝居然拿著她的頭髮在她的鼻尖逗弄,白蔡蔡沒好氣的拍開,看了看窗戶,還灰灰著,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手機,暈倒,才剛六點,昨晚,他們估計是二…才睡的吧,這麼早把她叫醒幹嘛。

    不管了,她還要睡。

    白蔡蔡不理他,扯過毯子,繼續睡,昨晚,某頭老虎在發狂後實在是有些急色,而白蔡蔡這陣子先是守著勒老爺子,又是趕場的婚禮,整個人已經疲累到了極點,所以,昨晚那場卻是不適大過享受。

    「媳婦兒……」勒強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索求,

    隨後,白蔡蔡和她裹著的毯子就被某人一起撈進了懷裡,白蔡蔡立刻感到了他的晨勃,那小心肝兒一跳,不是的吧,還來,她這一身跟被十幾匹馬踩過似的,如今她還渾身難受著呢,於是,不理他,伸腳踹了他一記,然後頭臉什麼的全埋在毯子裡面。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開閘的,一旦開了閘,那就是洪水,就是火山,什麼也擋不住。

    反正勒強現在,對著自個兒媳婦兒,那是一點自制力也沒有,昨晚他根本沒有滿足,這會兒便軟磨硬泡:「媳婦兒……」

    「不行,我累死了。」白蔡蔡拒絕。

    「那給我揉揉。」勒老虎抓著白蔡蔡的手往他那處緊繃上按。

    白蔡蔡正困著呢,只覺得邊上的人煩的很,於是這一煩,再加上心軟,得,便順著他的要求,在那上面揉著。

    只是沒幾下,勒強這廝又開始強力攻壘了,白蔡蔡哪抵得住他的力量,最後還是被這傢伙得逞了。

    勒強滿足了,換得白蔡蔡一頓白眼,白蔡蔡那個鬱悶啊,她就是豬,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她就不該有一絲心軟。

    「你再繼續睡。」勒強志得意滿的起床了,揉著白蔡蔡亂如雞窩似的頭髮,然後起身,沖了涼,換了運動服出去晨練去了。這是他自當兵後形成的習慣。

    想著他一身滿足後的清爽,白蔡蔡鬱悶的抓過他的枕頭,使勁的錘了幾下,然後抱著枕頭繼續睡。

    等到白蔡蔡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杆了,翻過身趴在床上,一手揉著腰,捏著腿,一手伸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居然快十點了,汗,一個早上就差點睡完了。

    連忙起床,拖著拖鞋打開房門,想看勒強在幹嘛,廳裡沒人,不過電視開著,正放著十點的整點新聞,又聽廚房裡傳來響動,白蔡蔡又走到廚房門外,中間的玻璃門半開半掩著,白蔡蔡朝裡望去,就看到勒強穿著一件軍綠襯衣,衣袖卷了半截子,頭髮還有些微濕,這廝這時手裡正拿著一個雞蛋敲著碗邊,看到白蔡蔡站在廚房外探頭探腦的,便沖著她得意著樣兒輕笑道:「醒了,先沖個澡,我給你打兩個稱砣蛋。」

    「一個就夠了。」看著那廝一臉得意的樣子,白蔡蔡又覺氣兒有些不順了。

    「沒事,吃不下了我包了。」勒強咧著嘴道,口氣裡倒是有些討好似的。

    白蔡蔡橫了他一眼,還在為這廝早上的得寸進尺生氣,然後轉身進了洗澡間,洗好澡,裹著浴巾回到房間,打開衣櫥找衣服。

    剛換好,就聽勒強在外面叫:「丫頭,快點,吃過早點,一會兒我們去爺爺那裡。」

    「哦。」白蔡蔡應聲,心裡卻腹誹著,這時候,算啥子早點。嘴裡嘀咕著,手腳卻不慢,因為勒老爺子的事情,白蔡蔡和勒強的婚事是有些匆忙的,所以,勒強的婚假並不長,之前連著勒老爺子病危請的假,時間已經拖的有好些天了,他現在是東梁縣長,如今,東梁又逢百廢待興,他自然得早早回去坐陣。

    所以,兩人決定婚禮完了就去東梁的,反正到了東梁,兩口子窩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蜜月。

    白蔡蔡應著,便關了衣櫥,只是眼角卻看到衣櫥下面的一個小抽屜半拉開著,露出半本書,白蔡蔡好奇,拉開抽屜一看,居然是一本新婚夜指南的書,隨便翻了一下,許多地方還劃了紅道道的,最後一頁還夾著一張信紙,那上面隨意潦草的寫著一個標題——新婚夜作戰計畫。下面一二三的全是書的頁碼。

    看到這個,白蔡蔡樂壞了,就坐在地板上,看著那張紙笑成一團,知道這傢伙沉穩,嚴謹,什麼事都喜歡弄個作戰計畫,可這樣一份計畫,白蔡蔡相信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蔡蔡,怎麼回事啊,換個衣服也換不出來啦。」勒強見蔡蔡久不出來,便進了屋,先是看到蔡蔡坐在地板上,嚇了一跳,一個箭步上前:「怎麼了?」

    「沒,沒啥。」白蔡蔡沒想到勒強突然衝過來,倒是嚇了一跳,有一種做小偷似的感覺,勒強這東西藏在這裡,顯然是不想讓她看到的,於是,小心的想把書往邊上推,只是她這點小動作哪里瞞得過勒強的眼睛,一伸手,就搶過了白蔡蔡手上的書,一看之下,那臉色頓時加深了,這廝臉紅了。

    房事兒,對於勒強來說,理論上是絕不缺乏的,但實踐經驗卻實在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貧乏,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唯一的一次要追朔的年少輕狂的歲月,那時候錄像廳剛剛興起,三極片對於內地人來說絕對是稀罕的東西,而勒強的青春期,父母工作忙,爺爺工作更忙,奶奶早早病故,這廝那時候就是脫疆的野馬,同于昭南等大院子弟,那在四九城裡也絕對算是一角兒,即然有這種稀罕的東西,那肯定是要欣賞的,於是一般大院子弟呼呼喝喝的上了那種錄像廳,結果又碰上幾個平日裡鬧騰的厲害的女阿飛,雙方一拍即和,青春男女,從看錄像最後就走到身體力行,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有多大的忍耐力?勒強唯一的一次經驗是一進去就泄了,結果還被人鄙視了,所以,這一次的經驗對於勒強來說絕不是美好的。

    後來勒強十七歲就被勒老爺子送進了兵營,這傢伙又是極強的個性,所有的精力全化成汗水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十多年,連談戀愛的時間也沒有,更別提其他的了。

    只是第一次的經驗實在是太失敗,勒強痛定思痛,這才悄悄的弄了這麼個作戰計畫,務必打一個翻身戰,而實踐證明了,勒強的計畫很成功。

    想著昨晚和今晨的兩次戰果,勒老虎同學又滿足了,看著這丫頭極力忍笑的樣子,那些微的尷尬很快釋懷了,沒好氣的拍了白蔡蔡額頭一記:「要笑就笑唄,明天我還打算弄一個生兒子作戰計畫了,這個得靠你啊。」這廝說著, 厚著臉皮子,說完還衝著白蔡蔡笑的意味深長。

    白蔡蔡這一下反而被他將了軍。白了勒強一眼,轉身出了房間,吃她的稱砣蛋,碗裡果然有兩個,白蔡蔡吃了一個,又夾著另一個塞進了勒老虎的嘴裡。

    吃過早點,兩人到勒老爺子那裡時又是吃中飯的點兒了,於是繼續吃中飯,這哪吃的下啊,白蔡蔡悄悄的將大半碗飯全劃進了勒強的碗裡。

    這傢伙挺能吃的。

    「強子,燕趙公司是不是資金鏈出了問題了?」這時,勒媽突然的問。

    「沒啊,雖然最近公司決定投資東梁的道崗,再加上青羅彎社區的動工,流動資金是略有些不足,但東梁工行可以貸款,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勒強回道。

    「那怪事了,你勝利舅舅怎麼突然向我申請資金,說是要開發京郊的幾塊地呢,我記得那地是燕趙地產去年拿下的吧。」勒媽道,她所掌握的輝煌集團,其中最大的股東就是劉家,只是劉家幾個兄弟鬥的厲害,劉老爺子在委決不下這的情況下,再加上輝煌集團也有勒家的股份,於是乾脆的,劉老爺子就仍然讓劉容華代為掌管著輝煌集團,而劉容華在商業和投資上確實很有眼光,這些年來,輝煌集團在她的手上確實越來越輝煌,所以,劉家的幾個兄弟儘管對劉容華掌管輝煌頗有微辭,但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哦,舅舅開發那地跟公司沒有關係。」勒強回道。

    「怎麼回事啊?那地明明是燕趙公司的,怎麼又會沒有關係呢?」劉容華奇怪了。

    「舅舅他們從公司裡撤資了,我因為流動資金不足,就把那幾塊地抵給他了。」勒強道,本來他倒不想把這事跟自己老媽講的,只是沒想到舅舅卻跟老媽申請資金,那要瞞是瞞不過的。

    「撤資了,為什麼?」劉容華追問道。

    「舅舅他們不看好東梁的投資。」勒強避重就輕的回道。

    「廢話,不看好當初怎麼又同意投資呢,你跟我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勒媽不愧是商場精英,很快就抓住了關鍵。

    「撤就撤了唄,有什麼追問頭的啊,吃飯啊。」這時,勒老爺子突然打岔,勒中華則勸著自己老婆吃飯,其實話說到這裡,不用問清楚,大傢伙兒都心裡明白怎麼回事,只是這種事情牽涉到的是劉容華的娘家,再追問下去就傷感情了。

    劉容華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白蔡蔡坐在她身邊,對於婆婆娘家的事情,她這個做兒媳的不好參予的,這會兒只是幫著夾菜,說著一些開心的事情岔開話題,倒是讓一邊的勒老爺子和勒中華直點頭。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白蔡蔡連忙起身,坐到一邊接聽,電話是丘妖人打來的:「蔡蔡,符庭先被抓了。」

    「他被誰抓了,為什麼被抓?」白蔡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被文化局稽查隊,說他傳播封建迷信,迷惑群眾。」丘妖人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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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咱們不急

    接到丘妖人這個電話,白蔡蔡和勒強當即就收拾了東西買了機票,回東梁。

    「文化稽查隊不是查盜版或違法書籍嗎?什麼時候也管起封建迷信的來了,我記得這種情況,要抓人也是派出所或公安局的事吧,這文化稽查隊是不是有些狗拿耗子啊?」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一片乾淨的藍,白蔡蔡衝著勒強問。她總覺得這事情有些怪。

    符庭先在道崗弄祝由術,其形式雖然有一種迷信的色彩,但一來,符庭先的祝由術是很有效果的,不說包冶百病,但祝由其實也是一種祝福,跟白蔡蔡的福運玉符有著異曲同工之效,這一點上不存在欺騙什麼的。二來,符庭先因為要化解他的天劫,那為別人施術,是不收錢的,最多病人的病好後,給他送點果子或者是米糕什麼的,這點無傷大雅的。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會被扣上一個宣傳封建迷信,迷惑群眾的大帽子呢。

    另外,他還是道崗區的投資者,現在地方上對於投資者的保護力度是很大的,在公安局都沒有什麼行動下,文化稽查隊在這種事上突然發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想其中有什麼貓膩。

    「一般來說,這個是公安局派出所的事情,但如果文化稽查隊一定要出手,那也說的過去。」勒強這時微眯著眼睛回道。

    白蔡蔡看著他,相處這麼久了。對於勒強的一些小習慣白蔡蔡也瞭解,每次勒強眯著眼睛的時候,就說明這廝有些惱火了。

    「是針對你的?」白蔡蔡雖然是問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勒強點點頭,卻一手環著白蔡蔡的肩,那眼神也看著飛機的窗外。飛機飛在雲層的上空,所以,坐在飛機上看外面,上面是一片淨藍,下面是白雲朵朵。看著讓人心生喜意,如果東梁的天空有這麼藍就好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白蔡蔡問。

    「先回東梁,看情況在說吧。」勒強回道,目前情況不明,還不好說。

    「東梁這個地方,真的不太好,民風十分排外。真要不可為的話,不如乾脆就調回京吧。」白蔡蔡暗歎口氣,這次離開京的時候,劉容華專門拉她到一邊,讓她勸自己勒強回京,不過,白蔡蔡琢磨著勸怕是沒用,勒強的性子不是那種會輕易退縮的,只是婆婆吩咐了,她怎麼也得提一提。而這回在京裡,自家阿爸也跟她說過,別看勒強一舉剷除了老佛爺就可高枕無憂,正因為老佛爺的除去,東梁現在出現了權力真空,那鬥爭才剛開始呢,而勒強目前的處境並不太好。白蔡蔡也擔心著勒強的情況。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想想上回,勒強莫名其妙的被市紀委禁足問話,然後到道崗人因為封山之事發生群眾事件,一樁樁一件件的,可見勒強在東梁的處境是比較困難的。雖然他憑著雷霆手段拿下了老佛爺,引起起了東梁這場官場地震,但同時,他也就等於得罪了東梁的本地派系,再加上這次曹時榮做了東梁的縣委書記,一到任,省長蕭東來為他月臺,而且,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縣委書記和縣長不在一條路上,於是,整個東梁如今就成了三國鼎立之勢,東梁本土派系,以縣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梁開為首,想想在東梁的這場官場大地震下,梁開居然還能穩坐紀委書記的寶座,可見其背後的能力,另外兩派自然是曹時榮這個新到任的縣委書記和勒強這個縣長一派。

    說起來勒強較之曹時榮的實力還是要強一點,因為公安局政法委這一系掌控在勒強手裡的手裡,還有武裝部這個跟軍方比較密切的部門,只是書記本來就在縣長之上,再加上如果曹時榮聯合本土梁開,那勒強所處的境遇就比較難了。

    「你男人是個遇難而退的人嗎?」勒強側臉看著白蔡蔡,挑著眉,顯然怪白蔡蔡小看了他。

    白蔡蔡聳聳肩,然後側著頭靠在勒強的肩:「唉,就知道你不聽的,我就是個操心命,以前操心我阿爸阿媽操心毛毛,今後啊,就操心你嘍。」

    勒強叫白蔡蔡這話給逗樂了,咧著嘴,別說,有個人操心著自己,心裡格外的舒坦。用勁的摟著蔡蔡的肩,心裡美著呢。

    說話間,飛機就到了華台市,兩人下了機,轉車回東梁,路上勒強打電話給白學文,問符庭先的情況。

    白學文說還在跟文化稽查隊那邊交涉。可文化稽查隊那個大隊長,牛氣的很,根本不理白學文,更還要弄一個什麼公審的。

    於是,接下來,白蔡蔡就聽勒強黑著臉對著電話發飆了:「公審?誰給他的權利公審?他們想幹什麼?還想學紅小兵那一套?學文,我給你下命令,這事情一定要阻止!!!文化稽查隊那邊若是不聽,你可以採取強硬措施,出了事,我擔當。」

    勒強說完,才啪的一聲關了手機蓋,臉色難看的很。

    白蔡蔡在邊上輕輕的拍著勒強的胳膊安撫著,她聽到紅小兵幾個字就明白勒強這麼失控的原因,勒爸在當年曾經被人鬥過,當時,小小年紀的勒強親眼所見,這對他來說絕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剛才一聽公審,顯然觸動了他的神經,這才發飆了起來。

    只是勸慰勒強之余,白蔡蔡也很惱火啊,符庭先是她請來的,如今這樣,她實在對不住符庭先和丘妖人,不由恨的咬牙。

    不一會兒,中巴車到了東梁車站,兩人又下了車,然後打了個的。

    「師傅,去文化稽查隊。」勒強沖著那司機道。

    「好咧。」司機開了車,隨後轉過臉看了看白蔡蔡和勒強兩人,然後道:「你們也是去請願的啊?」

    「請什麼願啊?」白蔡蔡好奇的問。

    「怎麼,你們不是請願的?」那司機問。

    「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去找人呢。」白蔡蔡同勒強相視一眼,然後回道。

    「怎麼?那邊有人請願?」這時,勒強也插話進來問。

    「那當然了,文化稽查隊那邊不掃黃,不查盜版,偏抓了符仙師,這可激起民怨了,已經有許多人趕去了,之前我就拉了兩批,十幾個人,全部往那稽查隊門口一坐,男女老幼的,都是要求稽查隊放了符仙師的,符仙師可是好人哪,一身仙法不得了,活人無數,人家真正是萬家生佛呀,施法救人從不要任何回報,也不知怎麼得罪了文化稽查隊的那般爺,硬是被弄到稽查隊去了,聽說派出所去要人都要不出來,於是大家便去請願了。」那司機十分的建談。

    符庭先居然弄了個符仙師稱號,這不迷信都迷信了呀。

    白蔡蔡聽了司機的話,卻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沖著勒強道:「要不,我們不去稽查隊那邊了,這時候,我們不急,對吧。」

    勒強這時也一掃之前的怒容,顯得心情大好,輕笑道:「對,咱們不急,咱們先回家把家安頓好,這次我們新婚,可重新分了房子,有九十多平米,雖然是一樓,但因為在高臺上,光線挺好,前面還有個小院子,環境很清幽的。」

    勒強道,看著白蔡蔡,這丫頭腦子轉的快啊,這媳婦兒果然如她小舅周勇常說那樣賊精賊精的。想到周勇,勒強也鬱悶了,他娶了蔡丫頭,硬是成了周勇的晚輩了,那傢伙得意的嘴快咧到耳朵了。

    符庭先事情,不管怎麼說,符庭先所做的事情,文化稽查隊非要按個宣揚封建迷信那也是說的過去的,所以,勒強要想把符庭先弄出來,他就被動了,可現在,突然有出現了群眾請願,群眾事件一發,文化局就被動了,群眾事件的誘發,這個罪責文化局擔不起,所以最後文化局反過來要求到勒強身上,這樣,勒強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所以,這時候,勒強不必急著去文化稽查隊那邊,反正有白學文帶隊在那邊維持秩序,不會出什麼事,他完全可以在家等著,等著人自動上門。所以,他們現在只須回住處,休息喝茶然後坐等事態發展。

    「嗯。」白蔡蔡點頭。倒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不一會兒,計程車就停在了縣政府宿舍外。

    白蔡蔡跟著勒強進了宿舍大院,門衛很恭敬的打著招呼。

    勒強新分的這房子在一樓,雖然是老樓,但品質非常好,原來是分給姚成忠的,他住過一段時間,後來他搬到新樓去,但這裡一直沒退出來,直到他在五峰山出了事,縣政府才把這套房子收回來,本來早就分掉了,只是因為姚成忠出事了,許多人都認為這房子不吉利,因此,都不願意要,這回勒強新婚,原來分給他的房子畢竟太小了點,再加上還是別的單位挪的,人家單位裡用房也緊張,他也不好意思老占著,於是勒強就把原來的房子退了,然後申請了這棟房子,當時,政府辦廖主任還特意求證了一下,確認了是這套房子,這才將鑰匙拿給了勒強,本來還打算再重新裝修一下,不過,勒強看了,覺得還行,說先住著,裝修的事以後再說。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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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23:27: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八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開了門,因為一樓,進門就是一個小院子,不大,也就兩個陽臺的面積,但種點花草還是可以的,房子裝修的品味還可以,棗木地板,顯得沉穩大氣,米白色帶暗紋的電視牆,再加上窗邊的鳳尾竹,以及淡綠色的卷輛窗簾,總體來說很舒適,另外,白蔡蔡還發現這房子有些地方更具有風水意義,只是弄風水的人不到位,比如說一進門的玄關,玄關講究一個「藏」,普通人理解的玄關只是一個空間的概念,是指客廳同出入口之前的一個緩衝空間,但在風水上理解,這個玄關卻是很重要的,有著藏氣納氣之功效,氣便是氣運,能不能守著氣運這是第一道關,所以,玄關不能太窄,更要明亮,守正。

    可這房子的玄關窄倒是不窄的,只是這個玄關的裝修的太複雜,失之陰暗,顯得有些邪氣,失了守正之道,這樣是無法納氣藏氣的,反而帶著煞氣了。

    於是白蔡蔡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讓勒強明天找個裝修師傅來,別的倒可以不理,這個玄關怎麼也得重新裝修,不能封的太死的,玄關的避擋牆,就是類似於古代所謂的影壁,這牆可以是半虛半實,既要考慮到納氣藏氣,更要能守正。

    隨後白蔡蔡看了看其他的房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一些小毛病換換位置就行,另外就是這房子有一個後門,白蔡蔡推開後門一看。才後現,後面是一條綠化道,綠化道的邊上有一排低矮的房子,是雜物間,也是用來放摩托車,自行車的車庫。白蔡蔡一眼掃去,發現這一排,幾棟樓的一樓住戶,這都開了後門,顯然是為了通雜物間方便。還有的人家把雜物間改成了廚房,從那砌在外而的小水池就能看出,還有幾個大媽正在洗菜,嘴裡自然叨磕著東家長西家短,當然,比起普通的人家,這些人說的八卦大多都是政府大院的事。又或者關係著東梁的民生問題。

    頗有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架式。

    「老吳啊,我今天聽我家兒子說了,青羅灣邊上的那兩家巢絲廠和化工廠撤走了。」兩人頭髮花白的老人就坐在門口下著象棋,擺龍門陣。不過顯然的,兩的有注意力都不在棋上,而是在聊天。

    其中一個穿灰色夾克衫的老人問對面那個穿中山裝的老人道,從他的話裡聽得出。那個穿中山裝的老人姓吳。

    這時,對面一個大媽正在洗菜,聽到那穿灰色夾克衫的老者的話,便回道:「不撤幹嘛,咱們的勒縣長給他們下了減排要求,他們根本達不到,勒縣長可不是個輕易能妥協的人。之前,我可聽說了,那兩個廠長還想了歪點子,送禮送到勒縣長手上,想讓勒縣長睜隻眼閉只眼算了。呵,這般人,還當是老佛爺在的時代啊,人家勒縣長很乾脆,直接將東西往紀委那裡一送,那兩個廠長差點吃不了兜著走,對了,老吳,這事你應該知道啊,你女婿可是紀委的一把手。」

    白蔡蔡聽到那大媽的話,知道了,那個穿中山裝叫老吳的老人應該就是東梁紀委梁開的岳父,那梁開可是如今東梁本土勢力的領頭羊。

    至於這姓吳的老人,白蔡蔡也聽勒也提過,應該就是原縣裡縣委副書記,組織部部長,曾經在東梁也是個風雲人物,雖然早就退了下來,但人脈還是不小,白蔡蔡聽勒強分析過,那梁開之所以能不受這次東梁大地震的影響,除了其一,梁開本身問題不太大外,更重要的就是這位老人走的作用。

    「這些事我從不過問。」這時,那老吳回道,然後慢悠悠的下了一步棋,臉上一直沒太多的表情,跟撲克裡的老k似的。

    「說起來東梁的地氣這些年叫老佛爺那幫人折騰完了,勒縣長大力整頓環保,我是贊成,只不過,我覺得他太過強硬,東梁環境要整冶,但經濟也要發展啊,看看邊上的五峰山區,可把我們東梁給甩到陰溝裡去了,如今,勒縣長一手環境牌,就把東梁好多的廠都給逼走了,就說青羅灣那兩家吧,全讓北面的幹山縣給引過去了,現在外面都在傳,以前的東梁,投資環境雖然不好,但只要拜好了碼頭,再加上縣裡的優惠政策,還是很吸引人的,可現在的東梁,政府有意刁難商家,為這事,市里點了東梁的名了,市里說了,東梁的經濟再沒有起色,就要追究相關的責任人了,到時,勒縣長首當其衝,不過,我聽說這位縣長大人背景通天呢,有搬倒老佛爺的成績在,轉個圈回京裡,前途無量哪,就是我們東梁今後的路不知在哪裡?這些個衙內,從來都是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先前那灰色夾克衫的老人有些歎氣的道。

    「老喬啊,你這性子還跟以前一樣急躁,聽其言觀其行知不知道,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看著吧,呵,我倒覺得,這個縣長說不定會給我們東梁帶來新的騰飛。」那老吳道。

    原來夾克衫的老者姓喬,白蔡蔡這一下對上號了,這一戶勒強也跟她介紹過,老喬是原經貿委主任,後來任副縣長,最後從人大退下來的,那這前說話的,那個正洗菜的大媽應該就是他老伴了,姓梁,是從物資局退下來的。

    據勒強所說,住在這個大院裡的,大多都是老一輩。

    此時那老喬顯然有些不太贊同老吳的話,不語的搖頭。

    「對了,說到勒縣長,我聽政府辦的廖主任說,前面姚成忠那套房子分成了勒縣長了,聽說勒縣長回家結婚,這回要帶家屬過來的。」這時,那洗菜的梁大媽又道。說著,那梁大媽還回頭朝白蔡蔡家這邊的後門看看,沒想到正跟白蔡蔡對了個當面。

    「梁阿姨洗菜啊?」白蔡蔡遠遠的衝她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這其實不是問話,就是打招呼的話,以後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關係還是要處處的。

    再說了,政府大院的老人千萬別小看,以前說不定都是厲害的角色。

    「你是?」那個大媽也笑著問。

    「我是勒強的家屬。」白蔡蔡回道。

    「啊,你好你好,搬過來啦,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或是不明白的,你儘管問我。」那梁大媽很熱情。

    「謝謝梁阿姨,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白蔡蔡說著,轉身回屋,擰了一些喜糖出來,之前,勒老爺子差點出事,但這個消息當時卻是暫時保密的,勒強最先離開,也只是說家裡有事,後來結婚,才又繼續補請了幾天假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勒強是回京結婚去了。

    如今回來,那喜糖是不能少的。

    這種喜糖大家都樂意接受,梁大媽樂呵呵接過,嘴裡自然又要恭喜一番,最後還從一邊的菜籃子裡抓了一些跟木耳似的菜出來,從塑膠袋著塞進白蔡蔡的手裡:「你們剛到,肯定沒買菜吧,這是我們本地的石耳,你拿去用個雞蛋炒一下,很好吃的。」

    人家一番熱情,白蔡蔡自然不能推卻,也樂呵呵的收下。然後才轉身回屋裡。

    「這就跟鄰里打上交道啦,感覺怎麼樣?」一回屋,勒強便問。

    「挺好。」白蔡蔡道,然後還舉起那石耳:「晚上就吃石耳炒雞蛋。」

    「好就好,這邊都是老人,我怕你跟他們處不慣。」勒強松了口氣。

    「挺好的,其實我喜歡跟老人打交道,一生的經歷,每個老人都是寶。」白蔡蔡回道。然後進了廚房,一切都是現成備好的,這就可以開火了。

    這時,門鈴響了,等白蔡蔡洗好菜出來,發現是學文大哥和大嫂,還有一歲多的侄兒小燁。

    「大哥,大嫂。」白蔡蔡連忙招呼。然後抱著小燁,恩啊的親了一口,把小燁樂的閉著一隻眼睛呵呵笑。

    「學文,符庭先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勒強招呼著白學文坐下,白蔡蔡倒了茶。

    「那邊情況還好,畢竟現在東梁正是危難關頭,文化局那邊不敢冒大不諱的,群眾一請願,文化局那邊一看不妙,先是叫我們過去接人,想把事情轉移到公安局的頭上,不過,這事我防著呢,先弄了一個調查報告,把符庭先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他不但不是搞封建迷信,反而是在做善事,其他的不說,光他給人看病捐出去的中藥都是不小的價錢了,我讓人把調查報告給文化局那邊送了一份,然後讓他們直接放人,文化局那邊一看到調查報告,也沒話說了,再加上群眾聚著,只得讓稽查隊那邊趕緊放人,不過,符庭先卻不幹了,死賴在稽查隊裡不走了,那個稽查隊長叫秦文武的還準備讓人把他抬出來,可他也不知使的什麼本事,整個人坐在那裡,愣是誰抬都動不了分毫,如今文化局稽查隊那邊是請神容易送神哪,現在的情況是,符庭先死活不走,外面的群眾又圍著,曹書記已經下了最後通碟,讓文化局趕快把事情平息了,文化局長已經急的跳腳了,我估計著,很快文化局的人就會來找你的。」白學文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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