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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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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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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58: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九章 帶著支票來
   
    「啥事啊?」梁老漢問。

    「礦護衛隊那傢夥煽動礦裡的失業礦工,說都是縣長針對礦業公司,弄死的老佛爺,這才造成礦業公司破產的,弄的大家沒飯吃,日子過不下去的,就鼓動大家鬧事呢。」那梁大成道。

    「去縣裡鬧事怕什麼,礦業公司這點事情,縣裡誰不清楚啊。」梁大叔不屑的道。

    「哎,他們這回不是要去縣裡鬧事,他們是聽說,過幾天省領導要陪同一個環境考察團隊下來,他們是在要省領導面前鬧事,到那時,不管對錯,縣長都要擔責任的。」梁成道。

    「豈有此理,護礦隊那些人都是些混子,整個東梁就是被這些人弄的烏煙礙氣的,偏這些人還不消停,那些職工也都是糊塗蛋,當年,就算是礦業公司沒有破產,可普通的職工已經一年多沒發工資了,倒是那些頭頭腦腦的還吃香的喝辣的,怎麼那時候不見他們鬧啊,現在倒好,縣長一心為了大家,礦業公司破產了,那些資產清算下來,至少之前欠的工資都發下來了,怎麼沒人感激啊,還想鬧事,敢情著都是些白眼狼。」梁老漢氣的大罵。

    隨後又衝著大兒子梁大成吼:「那還等什麼,趕緊把這事通知縣長啊,好讓他有個準備。可不能讓那些壞傢夥得逞。」梁老漢一臉煞氣的道。他以前當過兵上過朝鮮戰場,這一發火,那是煞氣逼人。

    「噯。」梁大成連忙應聲,就進屋打電話去了。

    白蔡蔡在邊上聽了也是一陣大急,不過,她發現這梁大叔一家對勒強很關心啊。說實話,一些個普通百姓雖然喜歡談論政務事件,就好像明朝的百姓最喜歡說皇帝的家務事一樣,但也僅僅是談論,當成八卦,沒誰會真去著急,關心,畢竟事不關已。

    即便當年,她阿爸受槍擊,五峰山區人說的紛紛揚揚的,但除了家人,百姓們最多在嘴上聲討惡人幾句,卻不會有哪個百姓如梁老漢這般的為自家阿爸著急。

    看梁老漢那急切的樣子,倒好像勒強是親人般,嗯,記得以前聽勒強說過,他小時候在東梁長大了,興許跟這梁老漢家有關係吧,白蔡蔡猜測著。

    「爸,打不通,聯繫不上縣長。」這時,梁大成出來道。

    白蔡蔡聽著他的話,心裡不由就咯噔一下,昨天她打了勒強的電話,也是打不通,今天還這樣,做為一個縣長,不可能這麼長時間聯繫不上的,而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有一種叫雙規,有一種叫協助調查的東西。

    以勒強情形,雙規不太可能,倒是協助調查有可能,而協助調查期間要暫停於外界聯繫。

    再琢磨著之前梁大成說的事情,白蔡蔡覺得這是有人在給勒強挖坑,先是以開會的理由把勒強調離東梁,又以協助調查的形式斷了勒強於外界的聯繫,而這人又在東梁從容佈局,製造群體事件,所盯著的就是省領導要下來。

    省領導要來,勒強這個縣長不可能不到場,所以,在省領導下來前,市裡必然會放勒強回來主持,但留給他的時間不會多,可這時候一個群體事件正等著勒強,他剛剛回來,要做好接待省領導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去想到有人到搗亂,再退一萬步,就算是他知道了,可短短的時間,他也沒法子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

    到那時,勒強這個縣長就到頭嘍。

    前世,白蔡蔡沒有接觸過官場,可這一世,自從她阿爸從酒廠調到舊城改造辦後,官場的冰山一角就慢慢的揭開,這些年,自家阿爸也算是官運享通,從原來一個園藝場的銷售副科長成為如今五峰山區的區委書記,也算是一方要員了。

    可這些年,通過自家阿爸,白蔡蔡也多少知道這裡面的鬥爭有多兇殘,那是一場不見刀兵的戰爭。其危險的程度不亞於真正的戰場。

    勒強暫時是聯繫不上了,看來只能從別的方面去幫他。

    「那些人鬧事,有什麼要求啊?」這時,梁老漢問梁大成。

    「還能有什麼要求,解決工作唄,我聽說,他們制好橫附了,打出的字是,要生存,要活命,要工作。」梁大成道。

    「瞎扯談,這些人是柿子撿軟的捏。」梁老漢低咒著,隨後口氣卻一轉:「唉……他們也難,只可惜這五道崗的環境破壞了,要不然,以礦業公司留下來的這些房產資產,也能度度難關,偏遍這環境污染的,連帶著五道崗的地皮房產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無法給職工進行補償。」

    「爸,是這些人太心急了,前些日子縣長來視查的時候私下跟我說過,他已經在聯繫京裡的一些公司企業,要聯合拿下五道崗上所有礦業公司的地皮房產的,這事他已經著手了,可偏偏這時候他又去了市里,這事就耽擱了。」梁大成道。

    「那好啊,你找找那些人,把這事情跟他們一說,那他們還鬧什麼勁啊。」梁大叔道。

    白蔡蔡聽了卻搖頭,梁大叔不瞭解這裡面的事情,勒強現在做為一個縣長,他每說一句話都都是關乎著其威望和信譽,他說聯繫京裡的公司企業,不用說了,他肯定是要燕趙地產入駐,可五道崗如今的情況,拿下五道崗礦業的這些地皮房產,就算價格再便宜也是虧本生意,因為賣不出去的房子那根本就沒有價值,本地人但凡有條件都想著遷出去,又還有誰會在這裡買房子呢,因此,儘管燕趙地產是勒強一手創立起來,但畢竟還有別的股東,面對一個明顯虧本,還是巨虧的投資,勒強要說服他們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這時候,在並沒有十拿十穩的情況下,這個消息是不能放出去的,萬一以後不成,那勒強的信譽就沒了。

    「爸,這事,現在不能說,得留有餘地,畢竟縣長那邊還在商談中,現在說出去了,萬一不成縣長豈不落人把柄了。」梁大成道。

    「唉……」梁大叔歎了口氣,拿出一支煙,點著抽了起來。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這種情況他是沒轍。

    白蔡蔡則借著這個空當告辭,她也得趕緊想辦法呀。

    「哎,說好了吃晚飯的。」梁老漢挽留。

    「大叔,沒事,我還有些東西要去縣裡買,今天晚飯就不在這裡吃了,反正我以後要在你家搭夥的,你還怕沒機會請我吃飯啊。」白蔡蔡的道。

    「那也是,那明天,你就來這裡吃飯。」梁老漢心情不太好,也就不強留白蔡蔡了。

    白蔡蔡告辭離開。

    「對了,老大,這樣,你今天也去趟縣裡,把事情跟你小弟三成說說,讓他注意著點,只要縣長一回來,就把事情跟縣長說說,有個準備。」送蔡蔡出門,梁老漢想起白蔡蔡說去縣裡的事情,又轉頭吩咐梁大成。

    「嗯。」梁大成應著,然後回屋了一趟,就匆匆去了縣裡。

    而白蔡蔡離開了梁家,就回到了學校的宿舍,先打了個電話給自家大哥白學文,把我剛聽到的事情跟大哥說了一下,讓學文大哥有個準備。

    然後用學校的電話給方曉北打了過去。

    「蔡蔡啊,你這丫頭整哪出啊,不帶這麼玩的啊,你這不存心讓我哥急嗎?」方曉北在那邊腳。

    「別說這些,我這會兒有正事跟你說。」白蔡蔡沉著聲道。

    「什麼事啊?」方曉北好奇的問,難得見蔡蔡這麼的慎重。

    「關係著勒縣長的事情。」白蔡蔡回道。

    「這又怎麼了?」方曉北急了。

    「我問你,勒強是不是跟公司談過入駐五道崗的事情?」白蔡蔡問。

    「是啊,大夥兒現在都在考慮呢,我哥的提議是借現在價錢便宜,拿下礦業公司的產業,然後封了五道崗山區,讓道崗休養生息個二十年,不愁環境不改善,說不定二十年後,五道崗會成為五峰山一樣的風景區,到那時,收益將成倍的增長,這是我大姨夫的理論,只是二十年的收益期太長了,再加上我哥不可能在東梁待二十年的,萬一政策改變的話,又不知會怎麼樣,所以大家都沒底。」方曉北道。

    封山育山,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其實天地五行有其自身的淨化功能,只是需要時間,白蔡蔡還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紀錄片,叫人類消失後的地球,裡面記錄著,人類消失後十年,植物等就能佔領城市,空氣也會潔淨透藍,勒強這個方法是個笨辦法,但也是一個有效的辦法,但也正如方曉北所說,對於公司來說收益期過長了點,再則,這個封山育山也需要當地政策的配合,一但政策有變,就可能功虧一簣,所以,投資的風險極大。

    不過,勒強既然提出這個辦法,說不準這廝就有打算在東梁待個二十年,這種瘋狂的事情,這傢夥幹的出來的。

    「那現在你們沒有時間考慮了,九號,你親自帶著支票到東梁來。」白蔡蔡道。然後把勒強面臨的現狀跟方曉北說了說。

    「難怪這幾天都聯繫不到我哥。」方曉北氣的在電話裡大罵,而白蔡蔡在方曉北嘴裡才知道,東梁新來的縣委書記是蕭家的人,其領頭人物正是如今廣寧省的副省長蕭東來,也就是蕭雨玫的大伯。雖然蕭家和勒家小叔關係不錯,但在利益面前,沒誰會退的,再加上,勒強又駁了蕭雨玫的事情,蕭家對勒家本身就起了不滿。

    白蔡蔡小人之心的想著,別是蕭家以這種方式來逼著勒家,兩家聯姻吧。白蔡蔡沒想到,她這種猜想還真應了蕭家一部份人的心思。

    「可是蔡蔡,我哥不出面,我的話不一定有用啊。」方曉北苦巴著臉。燕趙地產實在是牛人太多了,方曉北鎮不住啊。

    「沒事,你只要把你哥面臨的處境跟他們說,他們會有所取捨的。」白蔡蔡道,勒強是整個燕趙地產的靈魂。

    「好,我一定會辦到的。」方曉北發了狠。

    然後白蔡蔡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自家五姨夫項叔寶打了電話,還有某個船業大享家的二世祖,那位不是常說不差錢嗎。

    反正甭說別的,帶著支票來就對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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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58: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章 重臨舊地
   
    京城,青溪園周家四合院。傍晚的火燒雲映得天邊一片通紅,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正是一個適合出門的日子。

    項叔寶放下電話,看到一邊周靜正在整理著道醫館一賬目,項叔寶便上前擁著周靜的肩:「咱們賬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嗯,不少,上半年道茶的資金已經回籠了,再加上道醫館的追加投資在去年已經完成,今年上半年沒什麼投資,都是純贏利,資金也有不少。」周靜道。

    「那總共能抽出多少資金?」項叔寶又問。

    「幹嘛,你又有什麼投資?」周靜側過臉疑惑的問。

    「是蔡丫頭,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讓我準備好支票去東梁呢,有個不錯的投資要我參予。」項叔寶道。

    「本來倒是有不少的,可你前段時間捐了不少,現在能抽出的也就二千多萬左右。」周靜道。

    「二千多萬?少了點。」項叔寶道:「這樣,再到銀行貸一點,湊個五千萬。」

    「五千萬,這麼多,什麼投資啊?」周靜驚訝了,五千萬,可是近些年來最大的一筆投資了。

    「具體什麼投資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蔡丫頭說了,是投資五道崗,你知道五道崗在過去曾有天階之稱,每一道崗就是一道天階,我估計這丫頭是要拿下礦業公司在道崗的所有資產,說實話,真要投資這個,我這五千萬還不定能占多少股份呢,需知當年老佛爺的礦業集團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項叔寶道。

    「廢話,再龐然大物那也是以前啊,現在,五道崗的環境都被破壞光了,幾次的泥石流一沖刷,山都全成了石頭山了,那水都成了臭水,五道崗還有投資的價值嗎?我看投進去准得打水漂。」周靜嘀咕著。

    「你就放心吧,蔡丫頭能著呢,她哪次找我投資我虧本來著,一次比一次賺錢,還記得金花茶不,她弄出金花茶,讓我投資,如今金花茶每年給咱們帶來多大的利潤啊,那丫頭是福將,還能虧了咱不成?」項叔寶道。

    「也是,我這瞎操心,這丫頭一向是有分寸了,算了,甭管賺不賺虧不虧了,蔡丫頭難得開口了,咱們就傾力支持吧。」周靜道。之前她懷疑,那也是在商言商,但即是蔡丫頭開口,那就算就是虧也要支持。

    「那是自然。」項叔寶點頭,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這次投資不但不會虧,說不定會大賺。總之,那個丫頭善於創造奇跡的。連周勇都說那丫頭是福將來著。

    嗯,一會兒給周勇打個電話,也拉他去,周勇媳婦兒不也是五道崗的嗎,回報家鄉,正得其所。

    「對了,你不是說蔡丫頭去旅遊了嗎,怎麼又去東梁了?」這時,回過神來的周靜又問。

    「這我哪知道啊,定是那丫頭想勒家那小子了唄。」項叔寶咧著嘴笑道。

    「還想啥呢,人家勒家看不上咱們周家的外孫女。」一聽項叔寶說這話,周靜有些不樂意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再加上勒強又這麼大張棋鼓的找蔡蔡,另外還有方曉北這個八卦黨,當初劉容華和白蔡蔡的約定早被挖了出來,這周家人自然是有些不痛快的,而周靜跟蔡蔡關係又好,她才不管什麼苦衷不苦衷的,就覺得蔡丫頭叫人小瞧了,自然站在白蔡蔡一邊憤憤不平了。

    「你也別這麼說,勒強很不錯的,你四姐夫白書記可沒少誇他,至於長輩的觀念,總是要慢慢的調轉的,這種事情我以前遇多了。」項叔寶以一幅過來人的口氣道,說起來他到三十多歲才遇上周靜,在以前也有人給他介紹過,但一但知道他是嶗山道出身,都是轉頭就吹,因此這種事情,他的神經早被段練的堅韌無比了。

    「我就是有些不服氣,咱家蔡丫頭從小到大的,哪點比人差了,還落到別人嘴裡去挑,也不知道咱們周家咋回事,從前到現在,似乎跟勒家杠上了似的。」周靜劈裡啪啦的一頓嗆。

    項叔寶聽他的話樂了:「你現在的性子越來越像你四姐了。」

    周靜叫項叔寶一說愣了,隨後也笑開了,以前周靜的性子是十分的溫和的,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老周家的種,骨子裡的烈氣也是不小,這一發起脾氣來,兩姐妹倒成一個脾性了。

    「哼,笑話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六兒,約銀行信貸的吃個飯,這錢要的太急了,也不知來不來得及。」周靜道,就打電話約了六妹周暢,家裡跑貸款的事一向是周暢在弄的,她人頭熟。

    「嗯,去吧,多舍點錢,像咱家這種公司銀行巴不得多貸點呢,不難辦的。」項叔寶一幅財大氣粗的樣子道,惹來周靜一頓白眼。

    而果然,第二天,下午,錢就到賬了。

    隨後項叔寶又打電話給了周勇,周勇這些年在古玩市場上也撈了不少,項叔寶一竄掇這下,便也揣著支票同項叔寶一起出發去東梁。

    而東梁這邊。

    今天是白蔡蔡人生第一課。

    開學了,但做為歷史課的實習老師,白蔡蔡壓力不大,一個星期就那麼幾節,白蔡蔡也學了古教授的風格,講歷史的時候,摻雜了一點考古的內容在裡面,在雜揉了一些野史和趣聞,這課倒也講的生動活潑,再加上自小,跟著周老師耳濡目染的,對於管理學生和怎麼調動學生的積極性也有一些心得,結果僅僅一節課,便得到了學生的認同,成了道崗中學最受歡迎的實習老師,不過,這個所謂的最受歡迎是經不起推敲的,因為整個道崗中學目前為止就她一個實習老師,不是最也是最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同學們再見。」白蔡蔡站在講臺上。今天她這節課是最後一節,下了課就放學了。

    「老師再見。」全班同學整齊劃一的喊,白蔡蔡看著台下一面面略帶稚氣的面孔,以前小時候她老覺得自家老媽對學生比對自己好,雖然這一世重生後調整了心態,但前世,她心裡對阿媽是有些抱怨的,覺得做自家阿媽的女兒還不如做她的學生,而現在當她成了實習老師,站在講臺上,她才有些深刻的瞭解阿媽的心態,當這些學生望著你的時候,那肩上便不由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深恐稍有疏忽便誤人子弟,因此便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學生的身上。其他的自然顧不著了。

    白蔡蔡衝著學生微笑的點點頭,然後抱著書本準備離開教室。她一會兒還要打電話問問白學文,事態的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

    「王瑩……老師王瑩暈倒了……」就在這時,坐在後排的一個女生焦急的大叫,一邊扶著邊上一個女生,那女生此時正無力的趴在桌上。

    白蔡蔡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那女生很瘦,臉上也是一臉營養不良的菜色,這會兒已經暈的人事不知了。

    「快,把她放到我背上,趕緊去鎮上的醫務室。」白蔡蔡轉過身,背對著那個扶著王瑩的女生,那女生連忙把王瑩扶到白蔡蔡的背上,然後一行人飛快的出了教室。

    白蔡蔡背著,兩個學生在後面扶著,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鎮上的醫務室。

    現在,如果說鎮上哪里生意最紅火的話,那就是鎮上的醫務室了,環境的污染,大大提高的人們患病的幾率。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醫生,快看看這孩子。」白蔡蔡將王瑩背進急疹室。

    「快放著,快放著。」醫生忙著招呼,護士準備著器械。

    「這孩子長期的營養不良啊。」那醫生檢查了一下道。不一會兒,王瑩醒了過來,白蔡蔡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孩子如今還住在第五道崗山上,父親是礦工,礦業公司破產後,清算資產的組長看到他家庭實在困難,便留在在礦上守門,一個月拿幾百塊錢工資,本來日子還有苦苦的過,只是王瑩的母親是最近病了,一個月的醫藥費開銷不少,因此家裡的日子十分的困苦,王瑩又特別懂事,從不肯多花家裡一分,每天就是吃個飯團,喝點學校裡提供的那種免費的湯,就是幾葉大白菜,用開水一滾,加點鹽,連點油星都沒有的那種免費湯,如此,怎麼可能不營養不良。

    就在這時,班主任包金華也來了,問了一下情況,看到王瑩醒了,似乎沒大事,就又匆匆的離開,他這陣子正準備調動呢,對這些學生就不太上心了。

    白蔡蔡便留下來繼續照顧。

    王瑩躺了一會兒,又補了點營養,精神恢復了,便起床要回家。

    「王瑩,你身體還弱著,今晚先在醫院裡住一晚,再觀察一下,明天再回家,我打個電話跟你爸媽說一聲。」白蔡蔡勸道。

    王瑩是一個勁的搖頭,就是要走。

    看她走路還飄著,白蔡蔡如何能放心,只得送她回家。

    去五道崗路全是山路,記得當年她陪著自家小舅來找莫秋雪時,可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想著王瑩天天來去的,這同學不容易啊。

    白蔡蔡跟著王瑩走,這丫頭顯然對這一帶太熟悉了,抄著小路,減少了好幾個翻越山頭的時間,倒是比第一次快多了,僅用了一個半小時,不過,這一路來,白蔡蔡更是感觸良多,還記得當年來的時候,除了一些礦坑外,至少還是青山,可這一趟走下來,她才知道,整個五道崗的環境破壞到了什麼程度。

    因此,她順帶著一路也觀觀山勢,好為下來的動作做準備。

    到了第五道崗的崗頂的時候,天已經黑濛濛的了,當初第一次來五道崗時,五道崗還是挺熱鬧的,至少家家有人住,可這一次,進了村裡,幾乎聽不見一絲兒人聲,周圍的人家也全是黑洞洞的,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裡透著昏暗的燈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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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創造防守反擊的機會
   
    王瑩的家離原來莫秋雪的家不遠。

    「白老師,前面就是我家。」王瑩指著前面一棟映著昏暗光線的屋子,黑呼呼的,白蔡蔡也看不清那屋子是怎麼樣的,跟著王瑩走到近前,發現門虛掩著。

    王瑩正要推門,卻聽屋裡傳來一陣說話聲:「不行,我決不這麼做,礦業公司早就完了,看看這整個道崗鎮就知道了,勒縣長只是作了他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他還給我解決了工作問題,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白蔡蔡不由一愣,便頓住了腳步。

    「嗯,我爸在跟誰說話呢?」一邊的王瑩奇怪的嘀咕了句,想要推門進去,卻被白蔡蔡一把拉住:「等等。」

    聽著之前王瑩的嘀咕,白蔡蔡才知道,這說話的人正是王瑩阿爸。

    「我說表叔,怎麼忘恩負義了,礦業公司就是姓勒的整垮的,你想想你以前的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也絕沒有現在這般的艱苦吧,那姓勒的砸你的鐵飯碗,然後隨便賞你一個包身工似的工作,你還真當那回事了牙?你咋就想不明白呢?再說了,明天省領導下來,我們的人都組織好了,到時你就抬著表嬸,往人群前面一站,其他的不用你管,等事一了,你的工作,表嬸的醫藥費,我們全包了,包括你小瑩和小松的學費,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另一個鴨子叫似的男聲道。

    「趙民,你別說了,總之我是不幹的,咱們就算是死也不幹那缺德的事情,你表嬸如今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想著法子來糟賤她,太過份了,滾。」王瑩阿爸道。

    聽到這裡,白蔡蔡知道了,這趙民是想勸說王瑩阿爸一起陷害勒強。好在,王瑩阿爸不同意。

    「走,我們進去吧。」白蔡蔡悄聲的對王瑩道。

    可就在這時,屋裡又傳出一聲陰狠的聲音:「我說姓王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樣的好事,別人巴不得呢,你偏還不識好歹,若不是趙民介紹你家,你上趟子還趕不上呢,不過,現在這事你即然知道了,那就由不得你不答應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兩個大人也許不在乎,可兩個小的你們就不替他們想想?」

    「梁狗子,你什麼意思?威脅我嗎?」這時王瑩的阿爸再也顧不得了,大吼起來。

    「威脅?你這麼想也可以啊,總之你記住,今天晚上再好好考慮,明天早上,我要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叫梁狗子的發著狠話,隨後道:「趙民,走了,你這個表叔頭腦不清,讓他再冷靜冷靜。」

    「好的好的,梁隊長,我相信我表叔會想清楚的。」先前那趙民聲音帶著一絲討好的道。

    白蔡蔡一聽這對話,知道裡面的人要離開了,她飛快的拉著王瑩躲到一邊的牆角,沒一會兒,門就傳來吱呀的聲音,裡面走出兩個人,邊走還在邊嘀咕著。

    「明天咱們帶些人來,你表叔要是不同意,你就直接帶著人抬了你表嬸子去。到時候,你出頭。」那梁狗子低聲道。

    「我表嬸要是不配合怎麼辦?」那趙民問。

    「哼,你傻子啊,把兩小的握在手裡,還怕他們不配合。」梁狗子陰陰的道。

    「哎,我知道了。」那趙民應聲。隨後聽到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兩人漸漸的走遠了。

    這時,白蔡蔡感到拉著王瑩的手被她握的生疼,這丫頭聽到這話,顯然是氣極了,不過但也算沉的住氣,沒有爆發出來。

    這時,王瑩一把掙開白蔡蔡的手,扭身衝進家裡。

    白蔡蔡緊跟在王瑩的身後進了屋,屋子不大,一個堂前,邊上兩間屋子,另一邊一個門,好像是通廚房,中間一個樓梯是上樓用的,樓梯後面還有一個小門,小門後面應該是後院,農村的屋子,也許房子不大,但院子卻是不會小的。

    堂前一個中年男子正抽著煙,劣質的煙味白蔡蔡聞的一陣發嗆,這會兒臉色很難看。

    「爸,表哥說明天你要不答應,就直接叫人搭了阿媽去。」王瑩把之前聽到的話跟她阿爸說。

    「他敢,到時我跟他拼了。」王瑩阿爸恨恨的道,隨後抬起頭,卻看到白蔡蔡,便連忙站起:「瑩瑩,這位是?」

    「她是我學校的白老師,今天我在學校裡暈倒了,是老師送我去的醫院,醒來後,我要回家,白老師擔心我,便送我回家來了。」王瑩把學校裡發生的事情跟她阿爸說了說。

    「呀,是白老師,快坐,瑩瑩還不快去倒水。」王爸一聲自家女兒這話,連忙熱情的招呼著白蔡蔡。

    「當家的,快謝謝白老師。」這時邊上的一間屋裡傳出一個虛弱的女聲,說完這話,她還不停的咳著,顯然是在屋裡聽到了王瑩剛才說的話。

    「哎,謝謝白老師。」那王爸之前已經謝過,這會兒又謝,讓白蔡蔡很不適應。

    這時,王瑩沖了茶過來,王瑩阿爸慎重的接過放在白蔡蔡面前。農村人家,這就是敬禮。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白蔡蔡連忙起身,一手扶著茶杯道。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王瑩的情況,至於王瑩的營養不良,白蔡蔡並不會去說什麼要補營養什麼的,這個家的困苦的情況就擺在面前,這時候,要是提什麼給王瑩加強營養啊什麼的,那完全是給這一對父母增加壓力。

    這時,王瑩又扶著一個臉色憔悴的中年女人出來,看著她們母女兩個腳步不穩的樣子,白蔡蔡離的近,連忙上前扶著,一邊的王爸也上前換過女兒,嘴裡還埋怨著:「你這身體你還出來幹什麼。」

    「不管怎麼著,我這個做媽的總得跟白老師說聲感謝,說起來都是我拖累了孩子。」那王瑩的阿媽道,聲音有些哽咽。

    「大姐,對著孩子,你可別說什麼拖累,日子困難,但總會過去的,現在最緊要的是養好病,兩個孩子還不得靠你啊,我可聽說了,勒縣長對道崗鎮有一套發展計畫的,勒縣長是能人,也是好人,我相信以後你們會有好日子的。」白蔡蔡說著安慰的話,順便誇一下自己物件,再發一張好人卡,當然,這也不全是安慰,從王瑩阿媽的面相來看,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相,所以,只要挺過這一關,好日子再後頭呢。

    「唉,這世道,好人往往要倒楣啊。」王瑩阿爸想著梁狗子他們正整的事情,有感而發。

    「對了,王大哥,我剛才跟王瑩過來的時候,聽到那兩人跟你說的話了,我聽那梁狗子的話,好像是拿王瑩和她弟弟來威脅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能說說嗎?」白蔡蔡借著王瑩阿爸的口氣,順勢問道。

    「有啥不能說的,那梁狗子就是挨千刀的,勒縣力解除了礦護衛,而且還抓了一批有案底的,這傢夥懷恨在心了,一聽說省裡領導要來,便攛掇了一些腦袋糊塗了,要上告呢,這還不算,又打我婆娘的主意。」王瑩阿爸道。喝了口茶水,又繼續道。

    「唉,我婆娘原來也是礦上的工人,這礦業破產了,為了貼補點家用,就到礦坑裡去煤石頭,好換點錢,不過,勒縣長找了人來堪查過,因為長期的水土流失,再加上礦道礦坑年久失修,隨時有坍塌的危險,便不讓人去撿煤石頭的,為此還成立了巡山隊,隨時勸阻那些去撿煤石頭的人,唉,也是家裡日子不好過,我婆娘就沒聽,前段時間就偷偷的去撿煤石頭,沒想到就遇到礦道坍塌,人被埋在裡面了,還多虧了勒縣長組織人力把人救出來,救出來的時候命只有半條了,這本不關勒縣長什麼事,可偏偏梁狗子那般人,卻想拿我婆娘做文章,說是勒縣長亂施政,逼的大傢夥只能鋌而走險到坑道裡去撿煤石頭過日子,這才造成慘劇的,這是要給勒縣長潑污水呢。」王瑩阿爸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明天,他們要是強行來抬人怎麼辦哪。」白蔡蔡問,其實勒強挺倒楣的,在政務上有兩個說法,一個叫摘桃子,一個叫背鍋子。

    所謂的摘桃子,就是撿別人的勞動成果,那個是大家都樂意的,而背鍋子呢,顧名思議,就是背下別人的苦果,這是誰也不想的。

    可勒強現在遇上的就是背鍋子的事情。

    東梁因為這些年惡性的發展,成果期早就過去的,留下來自然是惡果期,偏偏就在這時,勒強來了東梁把老佛爺整倒了,連帶著政府來了個大換血,但東梁的環境和經濟形式卻不會因為這些而得到改善,繼續惡化,於是勒強就成了背鍋子的人。

    當然了,這事上面也心知肚明,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若是因此發生群體事件,而勒強又沒有很好的解決的話,造成不良影響,那上面還是要處理的,當然,以勒強的背景,他最多換個地方,但這樣一來,勒強就無端的背了黑鍋了,今後就如同勒家小叔一樣,不會再有大的發展。

    這讓人如何甘心。

    聽白蔡蔡的問話,王家夫婦相望一樣,那臉色都不好看,最後王瑩阿媽咬著牙,氣喘吁吁的道:「孩子他爸,要不,你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裡吧,我一個人留著,他們要還起那歹心思,我就跟他們拼了,反正我也沒幾天活了。」

    「孩子他媽,你這說的什麼話。」王瑩阿爸連忙勸道。

    一邊王瑩和弟弟王松也紅了眼眶:「阿媽,你不走,我們也不會走的。」

    「要我看,你們不如先暫時把事情答應下來,像這種事情,上面肯定要調查的,到時候你在實話實說就行。」白蔡蔡突然的道。

    做任何事情不能老是被動挨打,得留著防守反擊的機會。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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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現場辦公
   
    勒強這些天就被困在市里的一間招待所裡,這間招待所是市紀委的下屬單位,平日裡一些雙規兩指的都會在這裡交待問題。

    勒強這時就坐在四樓一間房間裡,默默的抽著一根煙,說起來他沒什麼煙癮的,平日裡很少抽,只是最近的事情多了點,他必須給自己提神,保持清楚。

    他現在已經清楚市里為什麼會把他叫到這裡來了,是因為青羅灣和道崗鎮幾家重污染企業聯合把他告了,其實這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對於這幾家污染極重的企業,他是下了雷霆手段的,實在是這幾個企業對整個東梁的環境帶來的破壞太大了,現在,五道崗已經成了污染重災區,青羅灣也毀,他即然接手了東梁的縣長,那他決不能看著情況再繼續惡化,到那時,整個東梁都會毀,而環境從來都不是一時一地的事情,它會引響到周邊地區。

    他直接讓這幾家關停整頓,包括搬遷,也許是手段激烈的點,但亂世用重典,這個時候容不得拖拉。

    所以,這幾家企來以他破坡投資環境為由告他,他心裡有數,但倒也不怕的,畢竟他站在個理上,只是市裡這次做的決定卻是讓他有些疑惑,先是以開會為由把他叫到市裡來,然後又讓他在這裡說明情況,雖然那兩個紀委的辦事員一再的說不是雙規,不是兩指,只是一般例行公事的問話,但一般例行公司的問話,又怎麼可能斷了他的通訊,還把他困在這裡呢?

    這裡面沒有問題才真是奇了怪了。

    勒強想著,環視了一下周圍,說實話,以他當虎王這些年,就這樣的地方,那根本是困不住的,只是他現在是地方,是政府官員,一切就得按地方的規矩。

    等著唄,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整的什麼鬼。

    就在這時,門開了,是之前問話的市紀委辦事員。

    「勒縣長,你好,對不起,這些天委屈你了,例行問話已經結束,你可以離開了。」那人道。

    「結果呢?」勒強看著他沉著聲問。

    一般來說,紀委出來的人,那氣場都是挺強的,不過,此刻這個辦事員對著勒強,卻是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側過臉,才悻悻的道:「暫時沒有什麼結果,這只是例行問話。」

    「例行問話?有這樣的例行問話嗎?」勒強閑閑的問。

    那人就更虛,咧了咧嘴,然後轉開話題道:「全秘書長在外面接你。」

    勒強倒也不在追問,想來這位只是奉命行事,也許這裡面的子丑寅卯這位本身就不清楚,便微微點頭,然後收拾幾件換好的衣服,拿著公事包,從那辦事員手裡接過被沒收的手機,然後開機,本來準備打個電話到縣裡問問情況,可偏偏市委秘書長迎了上來,他也只好放下打電話的心思,迎了上去。

    那全秘書長很熱情,笑著招呼:「勒縣長,這幾天累了吧,沒辦法,有人舉報,而且還捅到紀書記那裡了,紀書記沒法子,總得讓人問問好有個交待,你別有什麼想法。」全秘書長姿態擺的低,實在是因為這位的背景大了點,之前是為了工作沒法子,這會兒,自然為了能儘量的彌補一些。

    「不會,配合調查是我應該做的。」勒強笑道,這話滴水不漏。

    「你能這麼想就好,紀書記可是很關心你的,走,我先帶你去洗個澡輕鬆一下,等一會兒,蕭省長要見你。」那全秘書長道。

    「蕭省長到了?」勒強問,蕭東來要去東梁,這個之前他就接到通知的,畢竟迎接一個省長,安保什麼的都要配合的。只是他突然被困在市里,縣裡準備的怎麼樣他便心裡沒數了。

    「到了,剛到,一聽說你在市里,便要你同行,說正好先瞭解一些東梁的實際情況,東梁的情況很不樂觀哪,蕭省長對東梁很關心。」全秘書長道。

    隨後全秘書長帶著勒強去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後,勒強就由全秘書長帶著,去見了蕭省人,省長此刻已經準備出發去東梁,見到勒強,笑道:「正好,上我的車,一路跟我說說東梁的事情。」

    「好。」勒強點頭。便上了蕭省長的車子。

    「勒強啊,老爺子身體還好吧?」坐在車裡,蕭東來一臉溫和的問道,他的身體很魁梧,再加上近年來身體有些發福,顯的很高壯,氣勢不小,即便是勒強這麼虎王出身的人,在他面前,氣勢都有點壓抑,畢竟一省大員,在古代那就是卦疆大吏,久居上位的氣勢,再加上歲月打磨,就會很成一種很特別的運勢,這種運勢對下位者會有一種壓迫感,好在勒強本就是十分沉穩的人,雖有些壓抑,但那氣兒卻不虛,再加上勒家軍中特有的地位,勒強自有一種超然,這會兒便微笑道:「還挺好,飯照吃,酒照喝,每日還能打上一套拳。」

    「那就好啊,說實在的,真羨慕老爺子,如今哪,這身子骨是一代不如一代,有時候,我自個兒都感覺不行嘍。」蕭東來帶著一些玩笑的道。

    這種話,勒強自然不會接下去說,只是呵呵一笑帶過。

    隨後,兩人就進入了正題,說起了東梁現狀。

    「你的那份報告我看了,整個道崗山區封山二十年,這個有點不現實,據我所瞭解,整個道崗鎮,有相當大一部份人都住在道崗區的山上,而每一個道崗,就是一個自然村,每個村都要發展,你怎麼封?」蕭東來這時一臉嚴肅,他承認,勒家這小子是一個軍事人才,但軍事人才不一定是政事人才,如今他提出這個政策,就顯然的有些異想天開。

    「省長,我所說的封山並不是說連人都不住,這一點我在規劃案已經寫清楚了,而且整個封山計畫也是要分成好幾步的,並不是一口氣將幾個山頭都封掉,這些我之前都進行過民調,群眾也支持,決對不會對群眾造成不良影響,最主要是將一些污染重的企業搬遷掉,還有就是目前還剩下的一些礦井下的作業關停,我已經找地質隊的人堪察過了,五道崗是還有煤,但已經不多了,而剩下這樣其實已經不值得開採了,埋藏太深,而且礦帶散,再加上整個五道崗礦區,密佈了礦坑,隨時就有坍塌的兇險,所以,我覺得封山是一個很必要的行為。」勒強道。

    「嗯,那等一下等環境評估組完成後,看看他們的報告再說吧。」蕭東來說著微閉著眼睛。

    勒強這時不說話了,他跟新來的縣委書紀曹時榮的分歧就在這裡,曹時榮的意思是五道崗反正已經那樣了,不如就直接成立一個開發區,只要有企業願意來,其他的都可以不必計較,這樣,即能解決五道崗地區百姓的就業問題,又能為縣裡創收。

    不可否認,曹時榮的這個提議讓人接受起來更容易點,也更容易出政績,可勒強心裡清楚,以五道崗這的環境狀態,來的只會是重汙梁的企業,近年來,隨著經濟的發展,各地都開始注重起環境的保護,尤其是周邊的五峰山區,以旅遊為業,全區找不到一家重汙梁的企業,原來一些重汙梁企業也紛紛搬離,這些企業的目標就盯著五道崗。

    到時惡性循環,最終,東梁都會成為環境汙梁的犧牲品,到那時東梁的百姓就會成為環境難民,這絕對是一個不可承受後果,所以他才力排眾議,推出這個二十年的休養政策,這個政策可不是隨便得出的,是勒教授他那個研究團隊的預算成果,只要二十年的時間,東梁說不定又是一個五峰山區。

    只是現在都講究快效益,二十年的封山計畫,有些吃力不討好,這樣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包括曹時榮,曹時榮的心理勒強清楚,曹時榮這次來東梁擔任縣委書記,這是他一塊重要的跳板,可以說是其雄心勃勃的,環境反正已經這樣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不管環境,只發展經濟,只要東梁的經濟起來了,那他就是一份沉甸甸政績。

    而這次省裡突要下來的環境評估組,其目的也有待商榷……

    勒強想著,他本來想打電話在給白學文,問問那邊情況,可身邊,蕭省長正在假寐,他顯然不能打擾,最後拿出手機,調到靜音,給白學文發了條短信,問問準備迎接事項準備的怎麼樣?不一會兒,白學文回了,只有六個字,一切準備妥當。

    顯然他這時很忙,沒太多時間回。

    不過,白學文一向做事穩妥,他即然說沒問題,那就應該是沒問題了。

    不一會兒,車子就快進入東梁縣境了,而這時,東梁縣委縣政府兩大班子的人就出現在了前面,顯然是來迎接蕭省長的,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曹時榮。

    然後一翻的例行見面,車隊就進了縣城,住進了事先準備好的賓館。

    然則這人剛剛入住沒多久,賓館門前就圍了許多人,這些人一個個手裡都舉著要工作,要吃飯,要生存的條幅,也不多話,就靜靜的坐在賓館門前,而且越聚越多。

    情況很快會失控。

    「怎麼回事?」蕭省長沉著一張臉問,眼睛眯著,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問過了,都是道崗的群眾,他們說要請省長做主。」曹時榮抹著汗道。

    「那好,我就出去看看。」蕭省長道。

    「省長,不行,你不能出去。」縣裡市里兩級領導都勸著。

    「怎麼不行,群眾指名要我做主,我若不出去,豈不是對不住他們。」蕭省長說著,從政三十多年,若連見群眾的氣度都沒有,那他蕭東來這些年就白乾了。

    來的時候就知道東梁情況惡劣,現在看來,更是問題更重。

    「來,把桌子搬到外面去,我就現在辦公。」蕭東來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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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反水
   
    最近幾年,東梁縣的群體事件不少,不過,自勒強接任縣長以來,這種群體事件還沒有發生過,主要是他自接任以來,大力整頓東梁的冶安,又大力解決民生,東梁的環境,招商引資比較困難,他便通過組建勞公司,往發達的地方輸出勞務,而由勞務公司輸出的員工,其在外面所面臨的困難等,勞務工資都會代協商解決。

    可以說,勒強提議由政府組建的這個勞務公司是老佛爺倒臺後,東梁穩定的一個重要法碼,正是因為這個法碼,才使得老佛爺倒後的東梁沒有出現大的動盪。

    而勒強通過剷除老佛爺整頓冶安,以及這個勞務公司兩件事正式為東梁近八十萬百姓所接受。可以說勒強在普通的百姓嘴裡已經有了不錯的口碑。

    所以,今天這場以「要生活,要生存,要活命」為主題的靜坐就來的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靜坐的人圍著賓館,一邊有員警在維持秩序,縣裡和市裡的頭頭腦腦門剛是滿頭大汗,一臉焦急,而蕭東來正跟幾個選出來的靜坐群眾談話。

    一邊圍觀的人遠遠的看著,這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那是最大的八卦。

    白蔡蔡此時,就在靜坐人群對面的一家小酒樓裡,跟她在一起的有方曉北,項叔寶,還有符庭先。

    因為這間酒樓正對著對面的賓館,賓館前的一切就看的清清楚楚,周圍的食客此刻都圍在窗戶邊上,白蔡蔡四人也站在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的情況。

    「啊哈,我聽人說了,下面這些人都是告勒縣長的。」一個人從樓下上來,跑到窗邊,沖著窗邊的幾人神神秘秘的道。

    「這干勒縣長什麼事兒啊,他才來多久啊,像這種靜坐,以前不都是針對老佛爺那般人的嗎?」邊上一個人好奇的問。

    「你也不看看下面靜坐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時,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道。

    「什麼人?」剛從樓下上來的的人接嘴問,顯然對東梁的情況不熟。

    「都是礦業公司的,其中省長問話的幾人,我記得以前就是護礦隊裡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曾經都是老佛爺的嫡系人馬,當年在礦上那作威作福的勁道,讓人側目,現在老佛爺倒了,他們到哪裡再找以前那種做威作福的事情,自然不甘心了哪,這些傢夥又不知整什麼壞事,現在被省長叫到面前問話的就是梁狗子,這傢夥是當初護礦隊的隊長呢,一肚子壞水的傢夥。」那中年男子道。

    「哦,原來情況是這樣。那這回勒縣長豈不是要倒楣了。」這會兒大家心裡有譜了。

    「這也說不定,我倒不希望勒縣長出事,今年,他牽頭組織的那個勞務公司很好,我小舅子就是通過公司去沿海打工的,每月有一千多塊錢呢,我還等著勞務公司再組織一批呢,早想出去,就是沒路子,有這勞務公司引路,咱放心,前些日子,跟我小舅一批出去的,有一個人幹了兩個月,家裡老娘病了,要急著回來,偏那公司說他沒幹夠三個月,扣了他一大半的工資,他家裡老娘正等著那點錢湊數冶病呢,沒法子,他就找到了勞務公司,也就死馬當作活馬醫的,雖然當初勞務公司說了,遇到事情可以找公司出面,可這事,畢竟有些不靠譜,之前哪有這樣的好事,沒想,他這一說,還真成了,第二天,就由勞務公司出面,把工資要回來了,人家說了,勒縣長說了,勞務公司不僅要解決路東梁人的打工問題,還要負責協調解決因此產生的勞務糾紛,瞧瞧人家勒縣長,這可是一包到底,是真心實意的為咱東梁人解決的問題的,咱們服他。」那中年人道。兩眼盯著下面,臉上倒是有些關切。

    「這勒虎王幹的不差啊,這就有人念著好了。」邊上符庭先聽了那人的話摸著下巴道。

    一邊的方曉北早就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了。

    項叔寶只是皺著眉頭。

    而白蔡蔡也沒心思理符庭先的說,兩眼盯著下面,此刻那梁狗子正坐在蕭東來的對面,到底膽有些怯,坐在那裡感覺著十分的緊張。

    此時勒強就站在蕭省長邊上,相比起其他人的緊張,他這個被指控的當事人,除了臉沉了點,倒也看不出別的,只是那嘴唇緊抿著,能略為看出此刻他的不平心境。

    說實話,這事要是隨便落到別人的頭上,先是被市裡隔離問話,然後又回來面對這一切,本著一心為民,最後卻被民眾給告了,是誰都受不了的。

    「走,我們下去,一會兒該你們三個投資商出場了。」白蔡蔡衝著方曉北等人到,於是幾人一起下了樓。

    此時,下面的問話繼續。

    「我要告礦業公司的清算組和巡山隊,另外,我還聽說,縣裡要封五道崗二十年,這是要絕我們的路啊,還請蕭省長查明實清,為我道崗區的百姓著想,這道崗真的封不得,現在改革開放,都是一力發展經濟,哪有往後退的道理。」梁狗子抿著唇,好不容易把之前背好的話說了出來,就這樣,還說的磕磕巴巴的。

    「哦,封山的事情,還沒定,今天跟我一起下來的環境評估組會做出正確的評估的,到時候不管怎麼樣,會給群眾一個明白的交待的,你就說說你告清算組和巡山隊的事情。」蕭東來一手敲著桌子道。

    「說起清算組,礦業公司根本就不應該破產,清算組明是清算,卻在暗地裡侵吞礦業公司的資產,這才造成我們幾千人下崗,這點之前的幾位都反應了,另外就是巡同山隊的事情,下崗了,大家沒了活路,沒法子,就去一些廢棄的礦坑裡的煤礦石,也能換點米錢,可卻莫名其妙的多出個巡山隊,這些人明是巡山隊,做的卻是惡霸的事情,前段時間,第五道崗王家的婆娘就因為家裡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便去撿煤,沒想被這些人給抓到了,打了一頓,還將她推下礦坑,如今傷者正躺在床上呢,讓人心寒哪……省長,我們也不想難為您,只是我們是真的沒活路了,這才出此下策啊……省長你看看,今天,聽說您要來,那受傷的人哀求著她丈夫把她也帶來,就躺在擔架上,等著省長給個說活呢」梁狗子這一番話可謂是唱作俱佳。然後不遠的一個擺在地上的擔架,上面正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正是王瑩阿媽,王瑩阿爸在一邊小心的照顧著。

    聽到這裡蕭東來動容了,連忙起身,直接走到那擔邊上,看著王瑩阿媽道:「老鄉,身體感覺怎麼樣啊,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你放心,今天這事兒,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個公道的,還是先去醫院看病要緊。」

    王瑩阿媽只是搖頭。

    周圍的人聽了也是一陣嗡嗡的,沒想到居然出了如此惡劣事件。

    見到病人死活不去醫院,蕭東來也沒法子,這會兒,卻是寒著一張臉,衝著勒一邊的曹時榮道:「曹書記,巡山隊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給我查,馬上查,我今天就坐在這裡,怎麼也要給務者一個交待。」

    「是,我馬上查。」曹時榮道,掃過一邊勒強一眼,卻是有些幸災樂禍。

    而此時,勒強站在一邊,驚訝的看著那對夫婦,這女人分明是自己在礦坑裡撿煤遇上坍塌,他當時正好就在五道崗巡察,知道這事後,連忙帶人去救的,如今,怎麼會突然出來,還把事情栽在巡山隊身上呢,要知道,巡山隊是他下令白學文組建的,一出事,他負有連帶責任。學文也會被拖下水。

    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場戲就是針對他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眯了眼睛,這麼當面被人扣屎盆子,已經不是他能容忍的,這手段也太低劣了點,正要開口,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那臉上不由的劃過一絲驚喜,然後磨牙,是蔡丫頭的短信,這丫頭終於開手機了,再一看那內容:「不說話,不參予,靜觀其變。」

    「這丫頭,又在弄什麼鬼,神叨叨。」勒強有絲啞然,不過,這時候接到蔡丫頭的消息,讓他鬱悶的心情一陣大好,而且,蔡丫頭這時候給他短信,那顯然她就在附近,知道現場的情況,不由的抬起頭,四處望瞭望,果然的,就在不過處,蔡丫頭站在一個花臺上,衝著他笑。

    勒強先是一笑,但隨即沉了臉,這丫頭,居然跟他玩失蹤,不能姑息。

    「省長,不用查了,這事情跟巡山隊沒關係,說起來,我們夫妻還要感謝巡山隊以及勒縣長。」就在這時,那王瑩阿爸突然道。

    他這突然的話讓周圍聽的人一陣莫名其妙,這是咋回事啊,前後來了個大反水,你們抬著傷者來告狀,合著是玩家家呀,一會兒說是人家打傷的,這會兒又說不關巡山隊的事情,還要感謝巡山隊,這唱的是哪出啊。

    一邊的梁狗子也嚇了一跳,他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之前說好的事情,怎麼突然又反水了呢。只是,這時候,他就算想阻止也沒法子了,突然他有一種感覺,這次把王家夫妻弄來,怕是走了一招臭棋,搞不好是他著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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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連削帶打
   
    「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蕭東來眯著眼睛,突然感覺今天這事似乎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我婆娘的傷其實是去煤坑撿煤的時候遇上坑道坍塌,給砸傷的,並不是被人推下坑道的,而且當時幸好勒縣長同巡山隊的人路過,勒縣長親自下了礦坑,這才把我婆娘救了起來,因此巡山隊和勒縣長都是我婆娘的救命恩人。」那王瑩阿爸道。

    「即然這樣,你為什麼要來告巡山隊呢,這你豈不是在恩將仇報。」蕭東來火了,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省長,公然讓人耍了。

    而一邊的梁狗子此刻也是一臉的蒼白,恨不得一拳把自己給錘暈了去。

    「你怎麼回事啊,既然是勒縣長和巡山隊的人救了你,你之前為什麼說是巡山隊的人把你推下礦坑的才受傷的嗎?還找我給你做主,你安的是什麼心啊?」梁狗子氣急敗壞的跳腳,那話語幾乎是跟蕭東來的問話同時說出,今天這局他叫人坑了,即然這王家夫妻反水了,那他就來栽贓,倒打一耙。

    總之,儘量撇清自己一點。

    「梁狗子,你栽贓嫁禍,倒打一耙的本事真不差,別忘了,今天一早,我婆娘還是被你的人硬抬來充場面的,具體的我不跟你辯,蕭省長,市委紀書記,縣裡的曹書記他們都在這裡,自會查明真相,又怎麼會被你三言兩句蒙蔽。」王家阿爸說著。

    這才轉過臉有些拘束的總著蕭東來道:「回蕭省長,這一切都是叫梁狗子給逼的,是他前幾天晚上上我家逼我們來的,若是不答應,他就會對我一兒一女下手,我被逼沒法子,才假意答應,可恩將仇報的事情,咱們老百姓真的做不出來,所以,我必須在省長面前把事情說清楚,要還整件事一個清楚明白,那天縣長救了我婆娘,他不願意宣揚這件事情,這才讓人鑽了空子,弄些歪招整點事情。事實上,這裡靜坐的許多人都不想來的,都是讓這幫人給逼來的,」王瑩阿爸道。

    他這邊一說,邊上人一片譁然,今天這靜坐真是波折不斷。

    梁狗子此時見情形不對,就要逃走,一邊的維持秩序的白學文早就盯著他,這會兒一把將他攔住。直接帶了下去。

    曹時榮看到這一幕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這幫子蠢貨,只是讓他們反對封山的,然後就下崗,清算組等等燒燒火,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子查的,偏這蠢貨弄出王家這一局,具體人物具體事件,一查就查出來,如此一來,之前的一切就全白費了,有了這事,誰還信其他的呀。

    所以說,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老鄉們,你們不要受這些個礦狗子鼓惑了,這些人原來什麼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礦業公司倒閉,這不關縣長的事情,而且,昨天,我還遇到幾個投資人,他們說是應了縣長的邀請來五道崗投資的,那幾個人還跟我聊了聊天呢,打聽了一下五道崗山區的情況呢,說要把五道崗建成五峰山那樣的風景區,到那時,還愁沒好日子過啊。」這時,人群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大聲的沖著靜坐的群眾道。這人正是梁友梁大叔大兒子梁大成。

    「大成,你瞎扯蛋吧,你要說那些人投資要在五道崗建化工廠我還能相信,建風景區?現在道崗山區還有風景嗎?沒看現在,道崗山區成什麼樣了?騙人也不是這麼騙的。」這時,人群裡一個大漢大聲的反駁,這人叫梁樹根,做過礦頭,有些威望。

    「樹根大叔,我可真沒騙人,今天,那幾個投資商也到場了,樹根大叔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他們。」梁大成說著,閃開了身位,背後,符庭先這廝風騷的站著,手上還舉著一本支票本:「我可是帶著支票來的,夠誠意吧。」完全是一幅二世祖的嘴臉。

    方曉北這廝也是一愛玩愛鬧的主,見符庭先這般,自不會讓他專美於前,也舉起一堆文件:「切,你帶支票來了不起啊,我連合同都弄好了。」

    白蔡蔡站在遠遠的偷笑,這廝所謂的合同不過是燕趙地產統一的範本,隨手拿來充數的。

    唯有項叔寶站在一邊沒吭氣,不過,這廝今天穿了一身唐裝式樣,成功人士氣質十足,再加上長期修習嶗山道術所形成的那股子氣質,這一站在那裡,在外人看來,就算他最靠譜了,這一看就是高人哪。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海口符家的符庭先符總,而這一位則是京城燕趙地產的總經理方曉北方總,另外這一位則是京城金花道茶發明人,是金花公司的老總,道醫養生館的館長項叔寶項先生。」勒強看著這三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樂了,這三人極時的出現,想著之前蔡丫頭的短信,不用說了,肯定跟這丫頭脫不了干係,這丫頭啥時成了及時雨了。

    說什麼海口符庭先哪,又或者是燕趙地產的方總啦,這些人物對於東梁的百姓來說,那是十分陌生的,群眾的反應也就顯得有些淡然,但是當介紹到項叔寶的時候,人群就炸開了,提到金花公司,就自然而然會讓人想到五峰山金花茶種植基地。

    五峰山區的原來是只是一個鎮,而且還是一個經濟指數在全縣比較落後的一個鎮,而它的崛起因為三個條件,第一個當然是五峰山彩玉,第二個就是金花茶,第三個才是旅遊,而對於農民來說,彩玉啊,旅遊啊都離的有些遙遠,但唯有金花茶的種植卻讓他們呯然心動,種植這是農民的老本行啊。儘管這裡來靜坐的都是原礦業公司的工人,但在道崗山區,大多人都是兼著工人農民兩個頭銜的。

    如今,金花公司的老總拿著支票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要在道崗山區搞金花茶種植?許多人都這麼猜,畢竟,曾經,在礦業公司組建前,道崗山區就是一個種茶區,只可惜礦業公司組建後,隨著礦產的開發,環境越來越惡化,種茶也從道崗山區消失了。

    想到這裡,有些激動的群眾又一臉的黯然,如今的道崗山區,一般的茶都種植不了,又何況種金花茶。

    不過明白是一回事,願望又是另一回事,先前那個叫梁樹根和漢子這會兒忍不住沖著項叔寶問:「項總,你這次過來,難道是想在道崗山區推廣金花茶的種植?」

    「正是。」項叔寶點頭。

    得到確切的回話,靜坐的群眾就炸窩了:「怎麼可能,現在的道崗山區能種得活金花茶?」

    眾人都置疑著。

    「金花茶現在種肯定是種不活的,但現在不能種不等於以後不能種,而這正是縣裡提出二十年養山的重要原因,如今礦業公司倒了,礦也采貧了,那麼正是封山養山時,只要我們把道崗山區的環境冶理好了,就不怕引不來金鳳凰,道崗山區是大家的故土,可如今,因為環境問題已經有許多人不得不離開崗山區,都說故土難離,走的人心裡湧的是濃濃的不舍,而留下的人,更是淌著一把心酸淚,這種情況,如果不封山,各位告訴我,道崗山這片土地還能養育大家幾年?」勒強接過話頭開始解釋,當了半年多的縣長,借勢這一手活兒他已經玩的很漂亮了。

    「道崗山區的環境是我們手上毀的,那我們就有義務把它重新冶理好,要把一片青山留給子孫們,而不是一座環境墳墓」勒強繼續道,環境墳墓四個字,勒強加重了聲音,如一個重錘重重的錘在所有人的心上。

    環境墳墓,如果照此下去,道崗山區還真就是一座環境墳墓。

    「勒縣長說的對,咱們不能把一座環境墳墓留給後世子孫,咱們手上毀掉的東西就在咱們手上重新建設起來。」面前的群眾叫勒縣長這番話激得,一個個嗷嗷叫了起來。

    「行,咱們支持封山養山,就算苦一輩子,難一輩子,也不叫後世子孫戳咱們的脊樑骨。」這時,那梁樹根道,梁狗子被抓了,跟梁狗子一夥幾個自然不敢哼氣的,這梁樹根就成了大家的頭。

    「樹根這話對頭,走了走了,咱們別在這裡堵著路了,回家去,該幹嘛幹嘛。」人群裡幾人起哄,立時的,靜坐的群眾都站了起來,開始散了。

    「大家等等,關於大家的工作問題,大家完全可以放心,縣裡的勞務公司已經輸送出去兩批打工的,接下來會組織第三批第四批,而勞務公司的宗旨大家都知道,一包到底,而且,由於符氏,燕趙地產,金花公司的入駐,本地也會多出許多的工作崗位,首先,燕趙地產將推出青羅灣山莊建設計畫,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和數量龐大的工人,所以,有意出去打工的,又或者是有意進入燕趙地產的,大家就可以先去縣勞務公司登記,到時候,由公司根據大家的意願統一安排。」勒強攔住一些想來馬上離開的人道,這一番話就徹底解決了大家的問題。

    「謝謝勒縣長。」群眾的神情更輕鬆了,梁狗子那些人的心思且不說,這些跟著一起被忽悠來的,最終謀求的也不過是一份工作,一個出路。

    蕭東來至始至終在一邊靜觀事態,到了這時,心裡暗暗點頭,勒家這小子不愧是京城第三代中的傑出人物,別的且不說,單單在這件事中的表現就可圈可點,面對眾人的指責,能夠平靜對待,不焦不燥,這份氣度不簡單啊,如今又借著三家公司入駐之機,爭取到了民意,雖然到現在最止,省裡還沒有同意道崗山區封山養山計畫,但已經不是問題了。

    想到這裡,他便側過臉看著曹時榮,一臉失望,時榮的功利心太強了點,得好好敲打一下。蕭東來什麼樣人物,到現在,他哪還看不出曹時榮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這手段太低劣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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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算賬
   
    「時榮,你太讓我失望,你不知道官場上的鬥爭是有底限的嗎?一不能枉顧百姓的利益,二不能利用群體事件,可你偏偏兩者都犯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會僅僅是為了勒縣長提出的二十年封山政策吧?你知道我這次從省裡帶來的環境評估小隊,目的就是為你月臺的,可你今天讓人弄的這麼一出,結果呢,反而讓勒強得到了道崗人的支持,你更被動了你知道嗎?」小辦室裡,蕭東來特意把曹時榮叫進去,沉著臉喝問。

    曹時榮這時額上汗滲滲的,半個屁股坐在那裡,低著頭,動也不動。

    「說啊,為什麼?」蕭東來氣的拿筆砸了過去,曹時榮曾是他的秘書,是他一手把他扶到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上的,說起來時榮運氣不錯啊,正碰上東梁的官場地震,偏偏本來最有希望升任東梁縣委書記的勒強僅僅只有半年不到的從政經歷,這才便宜了曹時榮,之前,他早就是耳提面命,剛到東梁,要低調,更要協助勒強。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勒強上次突然退伍實在是因為領導層特殊的考慮,勒家那小子本來在特種部隊,特種部隊再強,可那怎麼說也只不過是一個大隊,級別是高,但於整個軍界的影響並不太大的,可當年,勒家那小子在水災中的表現太搶眼了,再加上歷年積累的軍功,所以,他必須升職了,肯定得進軍區的領導階層,可這卻是一些大佬不願意看到的,只因為勒家在軍中的勢力太強了,別看如今幾大軍區明裡暗裡的爭鬥很厲害,但幾大軍區的領導層許多人都曾跟過勒老爺子,甚至一些個在戰場上都欠著勒老爺了的命,也幸好,勒家自勒老爺子之後,就沒出什麼搶眼的人物,要不然,憑著勒老爺子的威望,振臂一呼,幾大軍區都得賣賬,這是怎樣的影響力?

    如今勒家在第三代出了偏偏勒強這麼個人物,已漸有勒老爺子當年的雄風,本來放在特種大隊裡,特種大隊屬於特殊的存在,但卻比較單純,不牽涉太多的權利爭奪,所以,高層也不在意,可當時,勒強受傷後特種大隊已經不適合了,再加上又有大功,再不升職,那就說不過去了,可一但升職進了軍區,那必然就牽涉到軍權的爭奪,這顯然不是高層願意看到的情況。

    好在,勒家也看得透,不用別人為難,勒強自己提出退伍了,高層自然順水推舟。但不管如何,高層就欠了勒家一筆。

    如今勒強到東梁,高層也願意扶他一把,算是補償勒家,所以,蕭東來清楚,曹時榮現在占的這位置其實只是一個過渡,只等勒家那小子幹出政績來,這個縣委書記就要讓路的,這點他清楚,許多人也心知肚明。

    而蕭東來這次,想利用環境評估小組來破壞勒強的二十年計畫,但這並不是說針對勒強,而是因為他覺得勒強的二十年計畫太過理想化,不現實,而他也不想曹時榮被這個二十年計畫拖在東梁,蕭東來的本意是讓勒強早些幹出政績早些接任縣委書記之職,而曹時榮,縣委書記這一資歷也有了,他就可以把曹時榮提到身邊,好做大用場。

    而這一切,在曹時榮來東梁之時,他明明白白的跟曹時榮說清楚的,可這傢夥,太讓他失望了。

    「說啊。」蕭東來逼問,曹時榮跟著他不少年,對於曹時榮,他是比較瞭解了,若無其他的意外,曹時榮應該不會違背他之前的計畫的。

    「姚主編讓我整整勒縣長的。」這時,曹時榮終於頂不過蕭東來的氣勢,低聲的道,姚主編正是蕭東來的夫人,廣甯日報主編姚南珠。

    一聽曹時榮的話,蕭東來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沒想到這事,幕後卻是自己的夫人,蕭東來心裡一陣鬱悶,他當然知道自己老婆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因為自己那個侄女雨玫,說勒家太不給面子了,上回小弟蕭運來就曾旁敲側擊的讓自己給雨玫出氣,自己沒理他,沒想到他居然找到自己夫人,讓她出面,這就打擊報復上了,真是胡來,勒家是什麼人家,容得別人這般算計嗎?真是的,勒家這些年低調,一些人還真以為勒家成了病貓了啊?

    只是牽步到自己夫人,蕭東來也不好太過責備曹時榮了。

    想到這裡,蕭東來頓了一下,便揮了一下手沖著曹時榮道:「算了,這件事今天就這樣過了,你自己把尾收好,以後,就專心支持勒縣長搞好縣裡的工作,至於一些亂七八糟人發的話,以後不要理會了,這是我說的。」

    曹時榮點了點頭,也鬆了口氣,有蕭省長這話,那以後別人的話他就可以不理會了,然後退出辦公室。

    下午,蕭省長一行人又視察了道崗區。

    ……………………

    道崗中學,白蔡蔡下課了,同學生們道別,就夾著課本,一路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沿路看到宿舍邊的樹林裡,大多的樹林都黃兮兮蔫巴巴的,那樹木沒有一點精氣神,一邊的草地,草大多全是枯的,在這個初秋的季節,整個道崗顯的這般的蕭條,這就是環境破壞的惡果,白蔡蔡邊走邊琢磨著這幾天先給學校布個風水陣看看,稍稍緩解一下學校的環境,一個學校的環境是否清幽,靈透這對於學生的學習和成長也著莫大的幫助的。

    這一點從古人的許多作法就可以看出,歷代書院,無不是環境清幽之所,由此而延伸出的各種有利於讀書的風水陣及法器也數不勝數,其中文昌塔文峰塔就是最典型一例,古代,冶下能出多少學子,那也是衡量一方父母政績的重要標準,所以,每一個官員,到一個地方,都會找風水師,在縣裡風水最好的魁星位,建文峰塔,就是通過塔運,增強地方學子的學業,所以,現代留下來的塔中,數文峰數量最多,但凡在古代有縣一級地方,多有文峰塔的。

    白蔡蔡如是想著,邊走就邊打量著學校的環境,這個學校曾經是礦區學校,在校址的選擇上倒是很有特點的,正在魁星位上,再加上不遠就是青羅灣的一道支流,叫青水溪,彎彎曲曲的從學校左邊環繞流過,正是曲型的玉帶水,如果不是環境破壞嚴重,造成煞氣反壓的話,道崗中學應該能出不少人物的。

    白蔡蔡正琢磨著,突然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身上,連忙抬起頭,這才發現宿舍門中的水泥地上,勒強斜斜的靠在他那輛外表老舊,實則內容強大的京城吉普車邊上,黑沉著臉,磨著牙。

    白蔡蔡一看到勒強,那嘴角便翹了起來,加快腳步走到勒強面前:「你現在怎麼有空過來,省長好像在還在東梁吧?」白蔡蔡問,今天上午,圍困賓館的群眾散去後,白蔡蔡本來是打算留在縣裡見勒強一面的,可一想,蕭省長在這裡,勒強這個縣長肯定沒時間的,再加上她下午還有一節歷史課,便沒有再見勒強,而是直接回到了道崗中學。

    勒強不等白蔡蔡走到身邊,只是一個長身,就將白蔡蔡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擁著,箍得白蔡蔡肩膀發疼。隨後白蔡蔡就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直噴鼻間,接著兩唇就被封住了。

    勒強就好像一個渴了很久的人,終於找到了清泉一樣,先是叨著白蔡蔡的唇瓣一陣吸吮,白蔡蔡直覺著,這人每吸一下就吸走她一份力氣似的,最後兩手吊在勒強的脖子上,徹底的暈淘淘了。

    只知道更緊的靠在勒強身上,喉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最後消失於勒強的唇間。

    「呀……」就在這時,對面傳來一聲輕呼。

    這聲輕呼雖然輕,但立時讓白蔡蔡清醒了起來,你妹啊,這是在學校,對面不遠就是學生的宿舍呢,而他們就站在宿舍門口,雖然說,這時候還是上課的時間,但偶爾還有學生在宿舍裡,顯然的,他們這一幕叫人看了去了,這也太勁爆,白蔡蔡用勁的推開勒強,果然看到對面兩個女生一個驚訝的張大著嘴巴,那樣子能塞一個鴨蛋,另一個卻是一臉的竊笑,

    白蔡蔡只覺臉上跟燒了把火似的,她的為人師表,全毀了呀,心裡一陣懊惱,斜了勒強一眼,都是這害人精,想著,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只是羞惱之即,那鑰匙怎麼也對不准鎖眼,只得狠瞪了勒強一眼。

    勒強這廝皮厚,淡定的拿過白蔡蔡手上的鑰匙開了門。

    「你這丫頭真該打,我的感情怎麼能由著你們兩個女人約定?你將我置於何地?」才剛一坐下,勒強便是一陣低吼。這是開始算賬了。

    白蔡蔡抿了抿口水,這傢夥氣勢果然強啊,不過,白蔡蔡叫之前的事給羞惱的,她一向是輸人不輸陣的,這會兒便沒好氣的道:「什麼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你媽,一個是你女朋友。」

    「別想轉移話題,我不是說過的嗎?萬事有我,事實上,我媽現在已經轉變了心意,我媽沒那麼固執,只須給她點時間,倒是你,說走就走,你對我連一點信心都沒有嗎?真該打。」勒強磨著牙。

    「啊,你媽同意我們的事了?」白蔡蔡一陣驚訝,上回,勒強的母親還挺堅決的啊,而她又是一個女強人,一般來說,不可能會三言兩語的就轉變立場的。

    勒強一聽白蔡蔡的話,神情倒是愉悅了不少:「你們兩個也算有緣,早就打過交道啦。」

    「啊,怎麼講?沒可能啊,如果早跟你媽打過交道,我怎麼不認得她?」白蔡蔡更奇怪了。

    「還記得在有一回廣元大廈電梯出事故,你當時在,還在電梯事故前救了一個女人的事情嗎?」勒強環抱著胳膊問。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難道那個阿姨就是你媽?」白蔡蔡驚訝的問。

    勒強點點頭,伸手使勁著揉著白蔡蔡一頭半長的頭髮:「就是這麼巧。」

    白蔡蔡大悟,難怪她第一次見到勒強母親就覺得些眼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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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討媳婦兒作戰計畫
  
    所以說,人生的際遇是很微妙的,白蔡蔡怎麼也沒想到,當初一個無意的舉動,救的居然是勒強阿媽。

    「走。」就在白蔡蔡心中感歎人生的際遇的時候,勒強這時突然的站了起來,拉著白蔡蔡的手出了門。

    「去哪裡?你縣裡的事不管了嗎?」白蔡蔡叫勒強這一手弄的莫名其妙,只是匆匆的甩了門就被勒強拉進了車裡,隨後車子啟動,一陣風馳電摯。

    「省長已經離開了,而關於曉北他們三個的投資,自有專門部門去接待,再說了明天是星期天。」勒強道,這一段話卻是含了三個意思,一是省長離開了,大家自然鬆口氣,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二是方曉北三個人的投資有專門部門去談,勒強不會過多的插手,三是明天星期天,也就表明了接下來是他的私人時間。

    「至於去哪裡……」勒強邊開車斜了白蔡蔡一眼,然後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而果然的,車子一出城,白蔡蔡就大約猜到勒強的去處了。

    「是去五峰山區?」白蔡蔡盯著外面越來越熟悉的景色,這分明是去五峰山區的路,而勒強這時候帶她去五峰山區,不用說了,肯定是去見自家阿爸阿媽。

    「會不會太突然啊?」白蔡蔡嘀咕的問,不知為何心跳卻加快了。

    「突然嗎?不會吧,咱們相處有一段時間了,我也該見見兩位長輩了。」勒強看著白蔡蔡似笑非笑的道。

    「你又不是沒見過。」白蔡蔡挑了挑眉道。勒強跟自家阿爸常有往來的。

    「那不一樣,身份不同,我想娶你,總要讓你父母接受我。」勒強道,經過這次白蔡蔡失蹤事件,勒強決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種找不到人的心慌,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被挖掉了一塊似的,總之先去見了白書記周老師,以蔡蔡男朋友的身份,隨後再讓自己父母出面,把兩人的事情定下來,等蔡丫頭一畢業,就以最快的速度去登記,勒強這次可是把婚姻事件列成了一個作戰計畫,如今正穩步去實施。

    說實話,上次帶蔡丫頭回家,他本以為以周勒兩家的關係,再加上爺爺的支持,以及父母平日的開明,應該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可最終卻估錯了形勢,沒想到母親對於術士有著那樣的顧忌,結果卻無端的讓這丫頭尷尬了,而最後卻造成這丫頭無端失蹤,這是他自小到大,唯一後悔的事情,覺得自己沒有護好這丫頭,然而有錯就要改,有不足就要彌補,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容出任何差錯了。

    於是才有了這麼個作戰計畫。

    「誰答應要嫁你了?」白蔡蔡鼻音哼著,卻是有些傲嬌了。

    一個緊急的剎車,車滋的一聲停了下來,勒強轉過身,兩手扣著白蔡蔡的肩,讓她看著他,然後一臉正色的道:「丫頭,我或許不夠浪漫,但我絕對會努力的去做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你願意讓我伴你一生嗎?」

    這……這是求婚嗎?

    白蔡蔡看著勒強無比認真的臉,腦袋裡就那麼轟的一下,曾經腦補著各種求婚的情節,沒想到卻在這一次毫無預警的出現了。

    你願意我讓伴你一生嗎?白蔡蔡看著勒強,臉兒有些紅噗噗的,看著勒強堅定的面容,不由的心裡就竄起一份滿足,誰說這人不夠浪漫的來著,這句話該死的讓她的心慰貼極了,不由的就綻開燦爛的笑容:「好。」

    兩世為人白蔡蔡,少了一份少女的青澀,多了一份對自己心思的坦然,既然認准了,那就坦然的答應。

    勒強一陣狂喜,看著白蔡蔡那個燦爛的讓人失神的笑容,兩手微微一用力,就將蔡蔡擁進了懷裡,深呼吸著,聞著蔡蔡身上那屬於原野似的自然清香,那小腹便不由的騰起了一股子火熱,每回一碰上這丫頭,他的自製力就越來越弱了,這時候,他只想把這丫吃的折皮吞骨。

    「蔡丫頭……」勒強聲音暗啞的叫著。

    「嗯……」白蔡蔡下意識的回著,鼻間充滿著勒強的氣息。

    「嘀嘀……」這時,後面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顯然勒強的車擋住了後面車的去路。

    「喂,前面的哥兒們,讓讓路。」後面的司機大叫。

    勒強才從那失神中過神來,低咒了一句,臉更黑的跟包公似的,深吸一口氣才鬆開白蔡蔡,然後轉過身啟動汽車。

    看著勒強黑的不能黑的臉,那黑臉很快的驅散了白蔡蔡臉上的那絲羞意,這姐兒無良的偷笑了,勒強這張黑臉愉悅了她。不由的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別怕我沒提醒你哦,我阿媽可不好對付的。」

    「哦,說說。」勒強道,那眼神不由的看了看放在車頭臺子上的一本筆記本,然後一手扶著汽車方向盤,一手取了下來翻看著,微皺著眉頭,作戰計畫上缺少了如果丈母娘責難的話,該怎麼搞定,嗯,得補足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啦。」白蔡蔡道,賣了個關子,從上回跟毛毛通話來看,自家阿媽對於自己和勒強的事情其實已經心裡有數啦,而且還不知不覺得跟勒強阿媽較量上了呢,這會兒,勒強這麼突然的上門,那周老師考較一番肯定是少不掉的,不過,自家阿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勒強表現出誠意,阿媽是不會為難他的,再說了,還有自家阿爸這老好人。

    白蔡蔡說著,卻探過頭來,看看勒強手上的筆記本,這一看,先是一愣,隨後便呵呵的笑開了,臉上卻是一片嫣紅,「討媳婦兒作戰計畫」虧這人想的出來。

    勒強看著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兒的白丫頭,一臉無奈,有這麼好笑嗎?他這可是戰略高度。又是伸手沒好氣的揉亂白蔡蔡半長的頭髮。

    白蔡蔡不由鼓了腮幫,她的頭髮很難打理的好不,還揉,都亂成草窩啦。

    不知不覺的,車子就進入了五峰山區,最後停在白蔡蔡家門口的曬穀場上,農家院都有曬穀場,不過,如今的五峰山區,這類的曬谷場全成了停車場了。

    因為五峰山隧道的建成,從東梁到五峰區不地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所以,兩人到了白家,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來。

    白家正在吃晚飯。

    白蔡蔡和勒強的到來,讓白爸和周老師一陣驚訝,而毛毛這小子,如今是越來越皮了,居然吹起了口哨,被白蔡蔡一瞪,倒是憶起以前自家阿媽的淫威,連忙賊兮兮的拱手。

    「阿爸,阿媽,這是勒強,我男朋友。」白蔡蔡很乾脆的介紹著。

    而白爸顯然得到周老師的耳提面命,這會兒,看著勒強,倒是一改之前的熱情,有些探究的看著兩人。

    周老師更是不動聲色。

    勒強這廝風裡雨裡,什麼險境沒經歷過,這會兒倒是鎮定,拍了一邊賊頭賊腦的毛毛一記:「毛毛,跟我搬東西。」

    「哦。」毛毛乖巧的很,樂顛顛的跟著出去,當然,這小子打的卻是刺探敵情主意。

    不一會兒,兩人搬了些煙酒,再加上幾塊頂好的黃龍玉,做為玩石雕出身的白爸,對於最近正逐漸走紅的黃龍石,也是有興趣的很,而做為酒精戰場的超級戰士,對於勒強拿出手的煙酒,白爸可是寶貝的緊,那可都是特供,有錢都弄不到的,也只有勒老爺子那樣的人才能弄到。

    白蔡蔡估計著勒強把他爺爺的存貨都弄來了。

    白爸立刻變節了,一邊讓毛毛收下禮物,一邊熱情的抬呼著勒強坐下,當然,這些東西如果是別人送的話,白爸是從不會接受的,可勒強,那不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嘛,收女婿的東西天經地儀,也就是說,從這一點來說,白爸幾乎沒有任何問題的接受了勒強,對於白爸來說,勒強本就是他極為欣賞的一個青年,只是以前沒有想到這傢夥會跟自己女兒處上。

    嗯,自家丫頭,這眼光倒是不錯的,白爸暗暗點頭。

    周老師在一邊直鬱悶,使著瞪眼大法,將白家其他三人全瞪了個遍,然後也熱情的招呼著勒強,不過周老師明裡暗裡的敲打卻又少不掉了,這會兒讓毛毛上茶水,就坐在那裡旁敲側擊起來:「勒強啊,你今天過來,你爸媽知道嗎?」 言下之意,自然是計較起白蔡蔡在京裡受到劉容華的責難了。

    「當然知道,他們還托我帶來他們的問候,另外,我爸媽讓我問問你們,中秋節前,他們想過來跟你們聚聚,問你們哪一天有時間。」勒強道。

    兩家父母的見面,這叫已經勒強討媳婦兒作戰計畫裡面最重要的一環,勒強早早就佈局完畢了。

    「都有時間,勒教授和劉總哪一天過來先打個電話,我們去接他們。」白書記熱情道。周老師怪他自作主張,又少不了要瞪白書記一眼,只是回話卻也是一樣:「十分歡迎,來時候打個電話,我們去接他們。」

    白書記斜了周老師一眼,那意思,還瞪我,你不也是這麼話,氣的周老師恨不得掐他一把。

    而勒強這時立刻拔通了勒教授和劉容華的電話在,然後電話在白書記和周老師手裡打個轉,一個圈下來,兩家父母就確定好了見面的時間。

    白蔡蔡這時才對勒強那個討媳婦兒作戰計畫另眼相看,有這個計畫一實施,那效率果然非同一般。

    不過,白蔡蔡在聽周老師跟劉總的對話時,感覺周老師熱情的聲音裡面壓抑著火氣,時間確定後,兩人說的都是當年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似乎聽小舅說過,當年在京城,自家阿媽和劉總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劉容華是早一期的女頑主,而自家阿媽是後一期的女玩主,當年在京裡,兩人身後跟著許多小蘿卡頭,都是大姐頭似的人物,因此兩人說話間,居然暗中較起勁來啦。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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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作戰計畫需要改進
   
    蔡丫頭帶男朋友上門,這在白家來說,那算是最近的頭等在事了,所以,勒強在白家沒坐一會兒,這件事就借由毛毛之口傳了出去,一個個都好奇八卦的不得了,一會兒,白家那些三大姑八大姨的都藉故來轉轉,笑咪咪的看了勒強兩眼,問上幾句,三叔婆甚至還拍拍勒強的胸,感覺到裡面鼓起的肌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比自家那女婿蘇南有料多了。

    看著勒強一邊強忍著被騷擾的樣子,白蔡蔡差點爆笑,這是三姨婆家的規矩,他們家選老公的標準是身體一定要壯,白蔡蔡聽曉玲姑姑曾說過,三姨婆的阿媽當年就是看中白家三叔公身體棒棒吃嘛嘛,用三叔婆家那位老奶奶的話來說,風吹就倒,連只雞也殺不了的男人,要來幹啥,沒安全感。

    白蔡蔡當時就笑噴,還跟曉玲姑姑打聽,當年蘇南上門的時候,三叔婆有沒有拍拍他的胸膛,據白蔡蔡所觀察,蘇南就有些文弱書生相。

    記得當時,曉玲姑姑是這麼回的:「別提了,蘇南第一次上門,就擔了五擔水,殺了一隻雞,一條魚來證明自己。」把白蔡蔡樂呵的。

    而三大姑八大姨走了後,白家的男人們又端上飯碗上門了,男人們,話是不會多說的,但白家人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酒量好,當然,跟丘妖人那種變態還是沒得比的,但在白家,橫量一個人的標準有一個重要的指標,就是酒量。

    能喝酒,那就說明這娃兒實誠,有量等等,當然,白蔡蔡私下稱之為臭味相投。

    於是,先是白家大伯打頭,直到三叔公家的白學達,白學武起哄,再加上有姻親關係的一干兄弟,不多,一人一杯的敬,這玩的是車輪戰那。

    白蔡蔡看到勒強的臉都綠了,倒是有些不忍,勒強的酒量糊人的厲害,其實卻是不太行的,便想上去解圍,卻被自家阿媽拉住,周老師還橫了白蔡蔡一眼,這女生果然外向。

    「阿媽,他們亂來,勒強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啊。」白蔡蔡衝著自家阿媽道。

    「難敵就難敵,喝醉了又有什麼關係,又不天天灌,稍安勿燥,看著。」周老師發話,拿出當年大姐頭的派頭,又加上極為護短,在她想來,自家女兒在勒強受了委屈,這會兒總要在勒強身上找回一點的,一頓酒而已,白家人雖喜歡灌酒,但不會是那種爛喝沒數的,有個差不多就會收手的。

    白蔡蔡只得宿著腦袋。可她知道勒強的性子,那也是極要強的,於是便猛朝他打眼色,讓他看到時機裝醉。

    可勒強這廝對於白蔡蔡的眼色毫無領會,幾杯下肚,臉紅的跟關公似的,又得不到白蔡蔡的火力支援,於是開始另闢蹊徑,好在,勒強因為以前跟白家周家打的交道比較多,對於白家的習慣有些瞭解。尤其是那作戰計畫裡面,對這酒戰是做了詳細的計畫的。

    見白蔡蔡指望不上了,於是,這廝拿出部隊裡訓練出來的抗毒性意志,開始了絕地大反攻,對於曾經的虎王來說,被動挨打是不能忍受的,於是開始一杯一杯的反敬,更搬出戰略戰術,白家人多,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但做為特種部隊虎王,擒敵先擒王這一招他玩的溜的不能再溜了。

    白家的長輩,他不好反攻,但平輩的那些個卻正是他看准的菜,尤其是叫囂的最厲害的白二哥,於是,勒強就認准了白二哥一個人,拿出部隊裡那種種五花八門的鬥酒手段,而白家第三代這些個兄弟,別看平日裡麼五喝六的,可虎王同學一認真起來,這些人就是菜,勒強拉著白二哥喝酒,這廝這是把酒精當成毒素來對待了,最後就像是上回從開羅回來的公司的慶功宴一樣,這廝早就醉了,可憑著那特種部隊訓練出來的本能,硬是沒人看的出來,一杯一杯的,喝得白二哥臉成菜色,其他想助拳的人愣是沒一絲毫的機會,然後白二哥同學就英勇的鑽桌底啦。

    而虎王同學愣是大馬金刀,穩穩的坐著,頗有那姜太公釣魚願者上勾之勢。糊人的緊。

    白二哥在白家第三代裡面,那根本就是大哥大似的人物,見他這樣子,白家第三代的兄弟便歇菜了,於是這場鬥酒中,虎王同學完勝。

    只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虎王同學也倒了,白蔡蔡叫了毛毛一起扶他去了樓上客房。扶勒強躺好,毛毛這廝就鬼頭鬼腦的離開了,白蔡蔡則下樓又端了熱水給他擦臉。

    床燈昏黃的燈光下,勒強剛毅的臉又見棱角了,廢話說起來一大堆,兩人分別也不過兩個月,這廝瘦了。

    白蔡蔡皺了皺鼻子,將床燈調的更昏暗,好方便勒強休息,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只是轉身之際,一隻手卻被人緊緊的拉住,之後是一陣拉扯之力,等白蔡蔡回過人,人已半趴的壓在勒強身上,勒強一條胳膊緊緊的圈著白蔡蔡纖細的腰身。

    「丫頭,下回不准在這樣嚇人了,以後不管什麼事,不管去哪裡,都要讓我能隨時聯繫到你,嗯。」勒強一眨不眨的望著白蔡蔡,眼神卻是比較清醒的。

    「嗯。」白蔡蔡看著勒強有些清明的眼神,疑惑了,這廝啥時候酒量這麼大了,於是問:「你沒醉?」

    「之前我吃了部隊裡特製的醒酒藥的,作戰計畫早就防著酒戰這一手啊,哈哈,你男人還算厲害吧。」雖然有醒酒藥,但勒強今天著實喝了不少,酒意還是挺濃的,因此那聲音裡少了平日的嚴謹,多了一絲散漫和調笑。

    但人感覺著更輕鬆了。

    「什麼我男人,還不算吧。」白蔡蔡眉眼兒笑的彎彎的調侃道。只是她忘了,醉意朦朧間的男人是撩拔不得的,何況,勒強本身就恨不得把這丫頭折皮吞骨,一聽白蔡蔡這話,酒意一蕩,哪裡還顧得了這是蔡蔡家裡,一個翻轉,就側身將白蔡蔡壓在身下,低頭,直接封住了白蔡蔡的嘴,同時一手鑽到白蔡蔡的衣服裡面,推開內衣,直接一把重重的握住那胸前的豐盈。

    於是白蔡蔡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某人以一種絕對的優勢控制了,不由的倒吸一口氣,只是她這倒吸一口反而更方便了勒強唇舌之間的侵略,唇舌相吸,白蔡蔡一陣迷糊,正失神間,她又覺得小腹處先是一涼隨後就是一路灼熱燒將下去,才發現那褲子也叫人解了,而隨著勒強手所到之處,那就是四處火起,頗有星火撩原之勢。

    啊,不行的,別說她有天劫在身,這可是她家,她阿爸阿媽還在樓下呢,這真要叫人逮到了,那她可沒臉見人了,白蔡蔡連忙奮起,伸出一隻手推著勒強,另一隻手卻在上下處妄圖閉門拒客。

    勒強平日是嚴謹沉穩的個性,但今日叫這酒一激,潛藏在體內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白蔡蔡這點小力氣的抗拒,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只一隻手,便有些不奈煩的扣住了白蔡蔡的雙手,將她的雙手反擊在頭頂上,這一下子,白蔡蔡整個人就成了毫不設防的空城。

    上衣被撩到了胸口上,牛仔褲被拉到了腿間,只有小內內,半遮半掩的,卻更添一絲性感。

    如此全方位的侵襲,白蔡蔡哪裡受得了,整個人整個人軟成了一攤水,雖然心裡一再的想著,她有天劫,阿爸阿媽在樓下,可越是這樣想,該死的,她居然越興奮了,甚至能感到兩腿間的濕意。

    「啊……」胸前的凸起被咬住,有一絲絲痛,但更多的是一股子戰慄。雙手仍被扣著,白蔡蔡只得弓起身體,不知是該躲還是該迎,唯有那小腦袋搖動著,臉上一片迷蒙,本能的輕哼,更刺激了勒強的狂狷。

    勒強的手便伸起了小褲裡,手指彈壓似的撩拔……

    「啊……」白蔡蔡不由的輕叫出聲,兩腿緊緊的並著,只是對那只手卻無可奈何。最後只得負隅頑抗,兩腿交互上下的磨擦,想把那只讓人咬牙說不出是恨是愛的手擠出來,只是勒強一個壓迫,一條腿一壓,白蔡蔡再也沒法子動彈了。

    「濕了……」勒強伸出兩根手指在白蔡蔡眼前晃當了一下,白蔡蔡分明能看到那中間的晶瑩。

    白蔡蔡羞惱的閉上了眼睛,卻更能感到壓在小腹間那鼓脹的硬物,這會兒正按著作戰計畫,帶著折皮吞骨,一往無前的氣勢,穩步推進……

    ……

    「蔡蔡,你在樓上幹嘛,快來幫阿媽整理。」就在這時,樓下周老師的聲音有著直徹雲天之勢。

    勒強的動作明顯一頓,白蔡蔡則猛的驚醒,趁著勒強明顯一頓的時間推開勒強,整個人幾乎是驚跳的下了床,一臉紅的跟紅錦似的,兩手慌亂的整理著衣物。感到一身的狼狽,白蔡蔡又恨恨的掐了勒強一把,才出門,那動作,真動如脫兔。

    「該死……」勒強咬牙,作戰計畫要修改,下次一次要找一個無人打攪的環境。

    「死丫頭,在上面磨蹭什麼?」周老師站在樓梯口,一手直點白蔡蔡的額頭。

    「沒什麼,勒強喝醉了,照顧他喝點水。」白蔡蔡心虛的道。

    「還喝水呢,在種草莓吧。」周老師沒好氣的點著白蔡蔡的脖頸處,那上面點點紅痕。

    白蔡蔡叫自家阿媽的話說得在陣大汗,幾乎是落荒而跑:「我去洗碗。」

    此時做在一邊正看著電視的白爸,聽著母女倆的對話,心裡也不高興了,琢磨著,今天這頓酒還沒到位,是不是接下來再整幾頓,讓那小子趴的不知南北西東才知厲害。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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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1:00: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八章 八卦黨最威武

    晚上,白蔡蔡自不免被自家阿媽一頓審問,又被嘮叨了一頓才甘休。事後白蔡蔡抹著汗,這一晚真是刺激無比。

    第二天,虎王同學醒來,倒是神清氣爽,實在是白蔡蔡在家裡布了玉符陣的,在玉符陣的養護下,能不神清氣爽嗎。

    洗過臉刷過牙,勒強一身清爽的跟白家人一起吃了早點,雖然中間免不了被白爸和周老師瞪上幾眼,不過早飯後,白爸和勒強兩個又到一邊說起公事了,這兩人一個縣長一個書記,雖然不在同一區,但共同語言不少,這會兒談的十分的投機。當然,大多數時候是勒強在向白爸請教經驗,畢竟在這種地方政務上,白爸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經驗是十足十的。

    只是兩人才說了一會兒,這個姨婆,那個嬸娘又開始上門來看八卦了。

    兩人的話題自然被打斷,勒強又充起動物園裡的熊貓寶寶來。只是這還沒完,姨婆嬸娘過後,某些個叔叔伯伯輩的人提酒上門,勒強瞪著白蔡蔡,這還沒完沒了了啊。

    白蔡蔡聳聳肩:「沒法子,白家人多。」

    勒強無語,沒法子,藉口東梁事忙,拉著白蔡蔡落慌而逃,在戰場上從來不知敗退為何物的虎王同志縣長大人這會兒慫了。

    所以說,虎王是個渣,縣長算個啥,八卦黨才是最威武。

    「等我爸媽跟你爸媽見面後。咱們就先把婚事給訂下,然後等你一畢業就結婚,我知道你年紀還輕,可我已經快是大叔級別了。」回東梁的一路上勒強邊開著車邊輕笑道。

    「好……」白蔡蔡從善如流,雖然她外表年輕,但架不住內心成熟啊。既然兩人看對眼了,這種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了。

    而她擔心的天劫,訂婚應該沒太多的牽連,另她自開始在道崗學校布風水陣後,她明顯感到天劫開始鬆動了。來東梁的路子走對了,相信接下來對整個道崗山區的整冶後,她的天劫也會過去的。

    「對了,這回我可多謝你了。」勒強這時才跟白蔡蔡道謝,見過白家家長後,那心終於安穩了下來,這才記起之前白蔡蔡的佈局。這丫頭可不得了,幫了他的大忙呢。

    「跟我說啥謝。」白蔡蔡翻了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再說了勒強之所以來東梁,其實也是為了學文大哥和自家阿爸,只是勒強從來不承認罷了,但這一點白蔡蔡門清著,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學文大哥出事,老佛爺要對自家阿爸下手,勒強或許根本就不會兒東梁,來東梁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容易栽跟斗,可勒強卻提名來東梁。

    雖然,前世勒強同樣來東梁,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不知勒強因何而到東梁,但今生老天爺明顯是假借著自家學文大哥的事件進行著他頑固的天道。雖然是天意,但不能因而就看不到勒強的心意。

    「那好,一家人就不說謝字。」勒強笑的很舒心。他喜歡蔡蔡這種自己人的感覺。

    「你真打算在東梁待二十年啊?」白蔡蔡問,從勒強的計畫書裡,白蔡蔡就能知道他的想法。

    「嗯。看來接下來相當長的時間裡,你得跟我一起窩在這山溝溝裡。」勒強邊開車邊道,一幅不容商量的樣子,虎王同學骨子還是有些霸道的。

    「其實不用二十年,也許三五年足夠了。」白蔡蔡伸著五指在勒強面前晃當。

    「不可能,道崗山區的環境恢復計畫我是找了我爸諮詢的,雖然二十年是一個保守的時間,但最少也要十五年,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勒強有些不信的回道。他雖然知道白蔡蔡會制玉符,而且那玉符對於身體的恢復很有療效,比如,當年98洪水時,他受重傷,就幸得這丫頭的玉符,以及姚阿婆的鬼門十三針相救,但顯然對於玉符的具體功效卻不是很清楚的。

    「有一個案例,你一定沒有注意過。」白蔡蔡賣著關子道。

    「什麼案例?」勒強問。

    「你知道五峰山區園藝場的那片沙糖桔園嗎?」白蔡蔡問。

    「當然知道,那可是近四百畝的沙糖桔園,如今已經是五峰山區的一道風景了,而它每年帶來的效益也相當可觀。」勒強回道。

    「可是當年,那一片桔園差點就死光光,其實我們這邊並不適合種沙糖桔的,再加上當初那個袁廠長引進的沙糖桔苗木本身就有問題,另外它邊上的小溪也因為皮革廠的原因,那水都是黑臭黑臭的,周圍環境的污染也很曆害,也不利於植物生長,所以,死光光本來是必然的,而當年園藝場也差點因為這個而倒閉的。」白蔡蔡介紹起當年那片桔園的快要完蛋的情況。

    從白蔡蔡的話裡,再跟現在的情形一對比,勒強琢磨著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我把當年冶理桔園的人請來冶理道崗山區?」

    「不用你請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蔡蔡有些王婆賣瓜,這種事情對勒強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整個道崗區的風水化煞及改運淨化,那將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有些地方,少不得要勒強出面的。

    「你是說你?」勒強先是有些訝然,雖然從京城的青溪園來看,蔡丫頭對於風水和景觀設計是有一套的,可景觀設計和環境冶理那畢竟是兩碼子事啊。

    「那當然,要不然,我幹嘛巴巴的從青城山那邊跑過來。」白蔡蔡笑咪咪的道。

    一聽這話,勒強的臉頓時黑了:「你不是說是因為想我才直接過來的嗎?」勒強的聲音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呃……嘿嘿。」說漏嘴了呀,白蔡蔡裝傻。

    勒強是又好氣又無奈,看來自己在這丫頭心時的地位還不行啊,勒強沒好氣的瞪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只管呵呵笑。

    就在這裡,車窗外響起一陣撲騰聲,白蔡蔡連忙打開車窗,只見一隻八哥慢悠悠的飛了進來,樸騰著翅膀停在白蔡蔡的肩叫,還學著毛毛的聲音啊著:「蔡蔡,蔡蔡。」居然是小黑,其實現在應該叫老黑了,這只八哥鳥白蔡蔡當年救起來時已經是成年了,又過了這麼多年,換成人類的年齡,那已是垂垂老矣。

    「哈哈,小黑你怎麼來了,不跟著毛毛啦?」白蔡蔡摸著它的翅膀,雖然垂垂老矣了,但這羽毛還是油光發亮的,這小黑平日都是跟著毛毛的,沒想到如今居然丟了毛毛不跟,跑來跟自己了,毛毛要知道,肯定要怪她拐帶。

    小黑這時卻安靜了下來,抬著頭從車窗處望著在空,歪著小腦袋,很有思想者的味道。

    這是幹啥?這樣的小黑可是從沒遇到過的,白蔡蔡順著它眼睛的神線看著天,只是如今快到東梁了,東梁的天空是灰濛濛的,不過,白蔡蔡卻發現,天邊的一絲煞氣直連到小黑的身上。

    心裡便有了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小黑不會也是要渡天劫了吧?不可能吧,不過,這傢伙可是靈物,倉頡造字能引來天劫,寶物出世亦能引來天劫,這靈物也算是寶物吧,有天劫雖然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卻也在情理之中。

    而這類靈物最會找保護傘了,顯然的,如今白蔡蔡成了它的保護傘了,自己的天劫,再加上這小傢伙的天劫,白蔡蔡有些傻眼了,最後本著債多了反而不愁的心態,隨它去了,它愛跟就跟。

    勒強也轉過臉逗了小黑幾下,不過,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勒強接起來一聽,只兩句那臉色就沉了下來。打電話在來的是勒強的秘書,田中和。

    「我現在在路上,馬上趕到。」勒強一臉慎重的回道,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怎麼了?」白蔡蔡在邊上將勒強的神色看的分明,疑惑的問。

    「青羅灣又淹死人了,這已經是今年在青羅灣淹死的第八個人了。」勒強一臉沉重的道。

    「是怎麼淹死的?」白蔡蔡奇怪的問。

    「不知道,這事奇怪的很,之前淹死的人,居然沒有一個目擊者,如今這事,縣裡鬧的紛紛揚揚的。」勒強道,邊說邊開車子,總之這事傳成什麼樣的都有,縣裡叫就在幾個出事的地點弄了警示牌,甚至派人在周圍值勤,可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一點用也沒有,整件事透著邪乎。

    公安局派了人力偵察,也沒什麼線索。如今只能在死者身上下工夫,倒是查出一些東西來了,比如說,其中有二個死者,游泳技術很高的,而青羅灣的水流一向很平靜,也沒什麼暗渦,按說,以這二人的泳技是不可能淹死的,除非兩人該死的都碰上了腿抽筋,可據死者的朋友說,他們以前均沒有腳抽筋的記錄,於是公安局現在開始往兇殺方面走,開始在八人中排查尋找共同點。

    「嗯,我也去看看。」白蔡蔡道,她能通過運勢看殺氣,說不定能發現些東西。

    「嗯,你就跟在我身邊。」勒強點頭,蔡丫頭有些鬼門道的,讓她去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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