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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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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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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23:27: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九章 挖縣長的牆角

    文化稽查大隊。

    秦文武此刻是一臉便秘的表情,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大馬金刀坐在那裡死活不動的符庭先。這廝心裡哀歎著,他怎麼這麼倒楣啊,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個人呢。

    這酒果然是害人的東西,整件事說起來還真有一股子讓人說不出的鬱悶,昨天,他被同學約出去喝酒,正好遇上縣委第一秘,跟著縣委曹書記的華偉華秘書,然後又聽同學說起道崗鎮上的符仙師。

    他那同學說了,說這符仙師就是一神棍,弄的是邪教,迷惑人心的,現在道崗上許多的群眾已經受其蒙蔽,一邊的華秘書也是義憤填膺,說曹書記目前已經關注這個事情了,還說那符仙師之所以能如此倡狂,是因為公安局派出所裡有人包庇。

    秦文武一聽連曹書記都在關注的事情,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了,再說了,他爸剛升為道崗鎮書記,這事如果任其發展下去,他爸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說不定,鎮書記的位置沒坐穩就要被人拉了下馬。

    又聽那華秘書的說,似乎鎮派出所的人跟那什麼狗屁仙師的是一路貨色,酒喝的興起,秦文武坐不住,拍著胸膛說,這事派出所不管,他來管,之後就帶著他的稽查隊就直接去了道崗,連他老爸那裡都沒通知,就把符庭先給提溜到文化稽查大隊了,可他哪知道這一下卻捅了馬蜂窩了……

    居然激起了群眾事件。那個什麼狗屁的仙師居然很有民望,這事情就鬧的不可收拾了。

    局長給他下了最後通碟,馬上把符仙師送回道崗的土地廟,否則,他就要被免職問責,給群眾交待了。

    想到這裡。秦文武就一腦子汗。

    「我說仙師爺爺,我求你了,你回去好不。」秦文武這會兒是什麼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符庭先本來就是有些遊戲人生的性格,這會兒又吃了秦文武這麼個大虧,這二世祖睚眥必報的性格展露無疑。這會兒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道:「別吵,本仙師在坐禪問道。」說著,便自顧自的打坐起來,總之就是不走。

    「你,你,你……」秦文武氣的一連串的你之後,卻是沒有一絲毫辦法。誰讓這仙師似乎是有真門道似的,他坐在那裡,十來個漢子,愣是挪不動一下。

    這讓秦文武一籌莫展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五十來歲的男子急匆匆的沖了起來,一看到秦文武,那巴掌就兜頭兜腦的砸,聲音跟打雷似的:「你這臭小子,我道崗鎮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

    「爸,我這不是誤會了嘛。」秦文武一邊抱頭一邊看著來人,這人正是他老爸,道崗鎮新任鎮書記秦雄。

    說起秦雄,在道崗鎮也是一個傳奇,他是道崗土生土長的農村幹部,大嗓門。爆脾氣,是動不動敢跟縣領導拍桌子的人物,他三十來歲就是道崗鎮的鎮長了,可從鎮長到鎮書記這一步,他整整等了二十年。直等到這次老佛爺系出事,道崗鎮原鎮書記落馬,他才上位。

    而外界對他的評語是,沒文化,沒能力,雖然脾氣爆,但衝動易控制,說的不好聽就是傻冒,這也是老佛爺容他在道崗二十年的原因,這樣一個沒有什麼威脅力的人,誰會在意呢。

    可誰也沒想到最後,沉寂了二十年,在這次東梁官場大地震,道崗這個重災區裡,他居然能安安穩穩的,最後還笑到最後,完成了從鎮長到書記的跨躍。

    這讓東梁政壇許多人大跌眼鏡。

    「跟我走。」秦雄一過來就扯著秦文武。

    「爸,我這事還沒完呢,能走哪去啊。」秦文武苦巴著臉。

    「你在這裡能解決事兒?我帶你去求能解決事兒的人。」秦雄瞪著自己這不成氣的兒子,能做到鎮書記,秦雄自然能看到事情的關鍵點在哪裡。自家這不成氣的兒子叫人算計了。

    ……………………

    政府大院。勒家。

    晚飯時刻,因為今天剛到,白蔡蔡沒什麼準備,除了那個石耳炒雞蛋外,其他的菜都是在門口的飯店裡叫的,留了白學文一家吃飯,擺了一桌,還算是豐盛。

    幾人正吃著飯,門鈴響了,白蔡蔡去開門,就看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五十來歲,鬢角微白的漢子,黑紅的臉膛,穿著鄉鎮漢子常穿的那種夾克衫,那形象,十足是一個鄉鎮農民,形象雖像農民,但那氣勢卻不是,尤其是那一身運勢,很有土煞氣,平常應該也是上位者。而他後面,跟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年青漢子,三十歲左右,那臉膛,除了皮膚較白一點,跟前面這人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用看運勢,白蔡蔡都能猜到他們應該是父子。

    「白老師,勒縣長在吧,我是道崗鎮的秦雄。」來人自報家門,正是匆匆從文化稽查隊過來的秦雄,秦文武父子。

    「是秦書記啊,這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在吃飯,坐下一起喝一杯。」勒強在屋裡聽到聲音,就出來,看著秦雄,客氣的招呼道。

    「縣長,打擾,實在是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在文化稽查隊做事,被人灌了貓尿,就稀裡糊塗的辦錯了事,我把他帶來,交給你處置,二來呢,還得請勒縣長出面幫我家這小子跟符總解釋一下,實在是無心之過,事後,我讓我家小子擺酒道歉。」秦雄很乾脆的道。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他做為鎮書記,自然不會跟群眾那樣稱符庭先為符仙師,而是根據之前的投資,稱符庭先為符總。

    勒強瞇著眼睛。他倒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個內情。他本以為是文化局直接干預的,現在看來,對方的政冶手段,要隱密的多。

    「這事,我一來就聽說了,正準備找人問問情況呢。既然你說是誤會,而符總那麼做顯然也是因為受了委屈,那這樣,我就跟你去一趟,好好跟符總解釋。想來他是能夠諒解的。」勒強說著,也顧不得吃飯,就跟著秦雄和秦文武一起離開了,白學文也跟著一起去了。

    勒縣長出手,自然馬到功成。

    沒過一會兒,勒強和白學文就帶著符庭先和丘妖人一起回來了。秦雄父子仍然相陪著。

    那符庭先一進門,先恭賀白蔡蔡和勒強新婚之喜。隨後就開始敲詐:「蔡蔡,我可是給足你男人面子,壓驚費,不多,兩塊玉符。」

    「那你自己準備玉料。」白蔡蔡回道,開玩笑,她現在窮死了,道崗的環境改造,那將是一個極耗玉符的工程,而術士又是一個用錢堆出來的職業。白蔡蔡這些年賺的錢,或弄的玉,都變成玉符,然後玉符養玉符的,最後都用光了,而勒強那邊,因為劉家的撤資。再加上燕趙地產青羅灣社區的開發,那錢也是十分的緊張,現在,白蔡蔡和勒強兩人每月的生活費全靠勒強的工資,還有就是白蔡蔡實習的三百塊生活費。加一起不到兩千塊錢。

    好在兩人都不是物質主義享受者。這點錢在東梁這樣的城市,每月生活綽綽有餘

    「不對吧,你居然這麼窮,乾脆,別待這東梁了,到海口那邊去,幫人看風水,包你日進斗金。」符庭先怪叫。

    「蔡蔡,別理他。」丘妖人踩了符庭先一腳,疼的他一陣怪叫,那樣子,看的白蔡蔡一陣樂呵,這兩個真是歡喜冤家。

    剛想說不在意,沒想那邊丘妖人接著道:「要不,我辦幾場賭局,給你弄點錢,你用玉符還就行。」

    白蔡蔡大汗,全都掂記著她的玉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

    隨後勒強就招呼大家吃頓便飯,喝口小酒。

    秦文武借著勒縣長的酒跟符庭先道歉。

    秦家兩人帶著誠意,本身又是直爽的人,而符庭先也是愛鬧之人,一說開,這事兒就揭過了。

    接下來便吃吃喝喝的。

    「老秦,道崗山區封山後,群眾有什麼反映啊?」幾人坐一喝酒,自不免要談到工作。白蔡蔡則拉著自家大嫂還有丘妖人,三個女人一台戲的在一邊逗著小燁。

    「對於封山,大多數的群眾還是支持的,畢竟這幾年,大傢伙兒也吃夠了這環境污染的苦頭,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封了山,地裡的活兒又不賺錢,群眾那日子過的就不如意了,我前幾天還跟莫鎮長商量著是不是鼓搗個什麼鄉鎮企業出來,本來,咱們道崗的豆腐是一絕,可近年來,隨著環境污染,水質破壞,那豆腐做出來都帶著一股子苦澀的味道,顏色也沒有以前晶瑩,現在道崗豆腐已經賣不出去了……」秦雄歎氣道,秦文武這會兒自然是眼觀鼻子鼻觀心的坐在一邊。

    「我覺得石耳不錯啊,這東西在外面很好賣的,我在京城裡看到,這種野生的石耳要好幾百塊錢一斤。」這時,白蔡蔡插嘴道。

    「也不行,因為咱們這裡的環境污染,咱們道崗的石耳價錢被壓的很低,采那個根本花不來。」秦雄一臉不甘的道,一切都是環境惹的禍。

    「既然這樣,那先不急,我們大家集思廣義,總有出路的。」勒強道。

    「縣長這話對,我還記得你上回在政府工作會議上說過,經濟要發展,還得靠人才,現在,我老秦倚老賣老的,要跟你要一個人。」這時,秦雄突然的道。

    「要誰?只要有利道崗發展,你看中誰,我都想辦法把你給挖來。」勒強保證道。

    「縣長,男人一口吐沫一個釘,不能反悔,我就要白老師,縣長你可不能心疼不放人啊,五峰山區的白書記搞經濟發展和建設很有一套的,到時,我還想通過白老師去跟白書記取取經,另外,白老師搞景觀設計有一套,京城的青溪園就出自她的手,還得過建築大獎,如今的道崗山區等於一切推倒重來,我們就需要白老師這樣的人才,還有,五峰山桔園的環境治理似乎也跟白老師有關,縣長,這樣的人才你說我道崗鎮要不要爭?」秦雄看著勒強道。

    勒強臉黑了下來,上當了,這老秦,居然冷不丁的將了他一軍。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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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23:27: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章 無妄之災

    勒老虎這廝新婚之後,食髓知味,那是恨不得天天跟自家小媳婦兒窩在一起,只是他現在是縣長,頂上還有一個書記時不時的打壓他,手頭上的事情又實在是多,每天相處的時間,也就晚上回家這點時間了,現在秦雄這鎮書記,居然打起自家小媳婦兒的主意,雖然道崗鎮鎮政府離縣裡也不遠,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可別看這半個小時的車程啊,那會給小夫妻倆造成很大的不便的。

    只是勒老虎之前的話說的太滿了,被秦雄那鎮書記那頭狐狸給陰坑裡了。已經由不得他反悔來著。

    其實勒老虎還是想反悔來著,反正蔡蔡還是學生,還是實習階段,只是白蔡蔡卻偏偏願意去道崗,白蔡蔡如今身上還頂著一個天劫,本來她打算等天劫過了再跟勒強結婚的,可因為勒老爺子的事情,兩人提早結婚了,夫妻同命,如今這天劫不但關係著她自己更關係著勒強的生命,這讓她更慎重了,為了他們能夠攜手走的更長,白蔡蔡必須拼了。她可不想真落個五弊三缺出來。

    於是勒強鬱悶著一張臉,還嚷嚷著要撤了秦雄這個書記的職,當然,這也只是說說發洩一下,這廝還指望著秦雄在道崗幫他執行著封山的政策呢。

    其實白蔡蔡事後也分析過秦雄的心思,這傢伙可是粗中有細的人,雖然外面的風評都是說秦雄是個蠻夫。沒有文化,只會拍桌子,但你想想,他這樣的性子跟老佛爺頂著幹,居然能在道崗鎮當二十年的鎮長,沒有一定的本事。他能成嗎,怕早被老佛爺的人給踢開了,而他這次問勒強要人,明的是將了勒強一軍,但實則卻是向勒強表明了立場。這才是他所要表達的,所以勒強儘管恨的咬牙,卻也只是沒好氣的笑駡他一句,不會真去怪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內裡的情況都能看清。

    不過,白蔡蔡要去道崗,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才新婚期,可以多休息幾天。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和勒強又抽了個空回五峰山,白老爺子那裡說好還要給他們兩個辦流水席的,農村裡,倒不用擔心象京城那樣人家送重禮。

    五峰村送禮的習俗是有規定的,十到二十塊錢,不會再多,大家都一樣,然後出工出力。最後把肚子吃的滾圓就行了。

    那天,白家盛況空前啊,白大伯本來就是搞酒店的,請了酒店裡的廚師,原五峰村的打穀場上,一溜子的八仙桌,一眼望不到頭。整個村都到齊了,還引來其他的村民和遊客。

    這種流水席對遊客們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一個個隨大流的包了二十塊的紅包,倒是比村裡的人大方,村裡的基本都是十塊。然後就圍著八仙桌,麼五喝六的吃著,完了,一個個大叫著不虛此行。

    而也正因為這一次的提示,五峰村的旅遊又多了一個新項目,嫁女辦流水席,遊客們可以進行角色扮演,又為五峰村的旅遊添磚加瓦了。

    不過,這一天,白蔡蔡也收到幾件特別的禮物,是擺渡人范接引,易學大師麥教授,鬼門十三姚阿婆,泰山腳下枯道人,王屋山上愚公送來的禮物,原來在京城,婚事辦的急,他們都不知道,後來由京城的師婆傳了出去,這些人才知道,便趁著這次白家辦酒的機會送了賀禮。

    都是難得的古董,有些還是風水大器,這是屬於師一輩的賀禮,自然不用太避諱,白蔡蔡一一收了,然後陪著幾個老人在五峰山遊玩了一趟,才送他們離開。

    而整個流水席間,勒強感觸最深,他勒家雖然也有不少親戚,但那樣的家庭,除了直系的,其他旁系,親情都比較淡漠,又或者帶著極強的功利心,其實就算直系的,比如說劉家,那是勒強的外公家,按說也是很親的,但勒強對劉家從來沒有太多的話,除了方曉北,基本沒什麼往來,而方曉北這傢伙還不承認自己是劉家人呢。

    所以,勒強十分感歎白家親情的濃烈,那隔了幾輩還跟親兄弟似的,不過,那種情況,勒強也頭大,七大姑八大姨的常常以他為話題,弄的他尷尬萬分,純是給這些個大媽們找樂趣。最後一個勁的給白蔡蔡丟眼色。

    白蔡蔡才把他從人堆裡撈了出來,小倆口躲一邊親親密密了去。

    一個過場後,勒強也認遍白家的親戚,兩人才回到東梁,而白蔡蔡也打算去道崗鎮報導了。

    晚上。

    又是一場酣暢的盤腸大戰,完事了後,白蔡蔡的頭靠在勒虎王的胸前。勒虎王這廝似乎還沒有滿足,這裡捏捏,那裡啃啃的。白蔡蔡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這人就是一頭餵不飽的狼,不,不是狼,是老虎。

    「蔡蔡,我不接受分居兩地的。這樣,我跟教委的人說說,就在縣一中實習,再要不,我跟文化局打個招呼,你不是學考古的嘛,正好進博物館實習,這才是學以致用,我看那秦書記就是瞎胡鬧,你聽他的幹啥?」勒強皺著眉。

    他知道白蔡蔡到道崗是為了東梁,更甚者是為了他這個丈夫,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蔡蔡去,別看一個鎮政府,裡面煩心的事情多著呢,勞心勞力的,而他更知道這丫頭要強的個性,到了鎮裡肯定不會打他的招牌,所以他心疼啊。

    「這能怪我嗎,怪你自己。堂堂縣長,說話不算話,你好意思去見人?」白蔡蔡沒好氣的道,又踢開他跨過來的腿。

    「那我想媳婦兒了怎麼辦?」勒強這會兒饞著臉,那手又不規矩了。

    「怎麼辦。涼拌。」白蔡蔡不上當。道崗到縣裡才多點路啊,以這人想媳婦兒的狠勁,哪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那這樣,我辛苦點,每天開車多跑跑,不過,你今晚得補償我。」勒強說著,翻個身又壓在白蔡蔡身上。一個大力的挺身,又進去了。

    嘴上是商量的口氣,可行動上霸道無比,根本就容不得別人不同意。

    那速度,白蔡蔡想阻止都來不急,最後只能咬著牙由著他挺動……鼻音裡跟著哼哼。

    一夜無話,第二天,勒強早早起來,準備開著他那輛吉普車送白蔡蔡去道崗,結果早飯還沒吃好,縣裡又出事了。是關於縣開發區征地補償的事情,這是上一屆政府遺留下來的問題。

    「你管你去吧,我一會兒坐中巴去道崗。」白蔡蔡安慰勒強道。

    勒強深吸一口氣,拉著白蔡蔡在懷裡,用力的抱了抱:「對不起。」做為一個縣長,留給家人的時間實在不多。

    「沒事,我這麼個大人了,你自己注意點就好了,今天風大,開發區那邊空曠,多穿件衣服。」白蔡蔡跟老媽子似的叮囑。

    勒強這廝咧著嘴笑,心情大好。反過來叮囑白蔡蔡幾句,才大步離開了。

    吃過早飯,白蔡蔡收拾好一切,這才去了汽車站,到道崗的車很少有大中巴的,都是那種昌河的小麵包。一般能坐七到八個人,不過,人多時候的,硬能擠得下十幾個。

    今天人不多,白蔡蔡上車的時候只有四個。白蔡蔡就坐在司機邊上的位置,這個位置不用跟別人擠,昌河車是根據時間排班次的,不可能等你裝滿再開,於是,到了點,昌河車的師傅開車了,沒坐滿的可以在路上帶。

    「白老師,回學校啊。」這昌河司機是梁友家的鄰居,正好認得白蔡蔡。

    「不回學校,去鎮政府,我從學校借用到鎮委了。」白蔡蔡笑著回道。

    「借用啊,那感情好,想辦法就留在鎮委鎮政府裡,以後轉公務員,那可是鐵飯碗。」那昌河司機很熱心的道。

    而隨著司機的話,一車人開始接過話題從公務員,最後就談到了道崗的環境,這已經是所有道崗人共同關注的話題了。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鎮政府,停在鎮委鎮政府外邊的一個操場上。

    白蔡蔡下了車,便直接去鎮委鎮政府報導。黨政辦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接待了她,姓梁,梁月容,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就分在黨政辦。據說是黨政辦主任親自安排的。

    「走,我再帶你去看看你宿舍。」梁月容幫白蔡蔡報過道後,就拿著鑰匙,帶著白蔡蔡去了鎮委後面的宿舍,是一個大院,原來是供銷社的倉庫,後來供銷社倒了,這倉庫因為緊鄰著鎮委鎮政府,於是,鎮裡就把這倉庫改成了宿舍。

    「誰,是誰?梁月容,你快把人交出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操場那邊沖了進來,也約模三十多歲,有些微胖,皮膚比較黑,這會兒一臉氣急敗壞的。

    「石蘭花,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胡鬧的地方嗎,別給你全主任丟臉了。」梁月容看著石蘭花,伸手拉著她道。

    「梁月容,你別在這裡充能人,也不看看自個兒什麼東西,不會下蛋的母雞。」那石蘭花張嘴說的很難聽。白蔡蔡看那梁月容,眼眶立時就紅了。

    這時,那個叫石蘭花的女人已經衝到白蔡蔡跟前,伸著食指指著白蔡蔡:「是你,是不是你剛分到黨政辦的?」

    白蔡蔡點點頭,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人指著鼻子都不會好看,只是白蔡蔡一時還鬧明白這弄的是哪一出。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見白蔡蔡點頭,那石蘭花就發瘋了似的朝著白蔡蔡兜頭兜臉的打,好在白蔡蔡腿腳輕快,閃到了一邊,可就算這樣,胳膊也被她錘了一記,這女人力氣很大,那一下子,白蔡蔡覺得整條胳膊都發麻。

    白蔡蔡那個氣啊,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橫禍,這什麼人哪,白蔡蔡家雖是農村出身,可這樣的潑婦還是鮮少見到過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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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作有雨,人作有禍

    就在這時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進來。

    「全主任,你快攔著你家屬吧,這鬧的可不好看。」那梁月容一看到那中年男子便道。

    不用說了這男子正是那石蘭花的老公,黨政辦的全集才全主任。

    全集才此刻黑著一張臉,大步上前一把扣住石蘭花那張牙舞爪的手:「你這婆娘,你倒底要幹啥,你是不整死我不甘休是吧?」全集才咬牙切齒的道。

    「姓全的,我告訴你,我就要整死你,想背著我養小的,門兒也沒有……」那石蘭花一看自家男人過來,叫囂的更沒邊兒了,只是再叫囂卻也動不得分毫。

    「你你你……」全主任舉起巴掌,恨不能一巴掌拍暈了這瘋婆娘。

    「你打呀,你打呀?大家快來看哪,程世美要殺秦香蓮了,這是什麼世道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那石蘭花乾脆坐在地上,撒潑打起滾來。

    白蔡蔡看著石蘭花那幫,真是無語啊,這什麼人哪?不由的就習慣性的看她的面相,其實從面相上看,石蘭花雖然長的一般,但實在是個福相,只是印堂處劃過一道血絲,這是有禍呀,而且她面黑,水在五行裏面屬黑色,估計她這災于水有關,雖然白蔡蔡很看不得她這潑樣,但還是忍不住提個醒兒:「天作有雨,人作有禍,你現在這樣是給自己招禍呢,這段時間離水遠點兒。有性命之憂呢。」

    石蘭花一聽白蔡蔡這話,更潑了,踢著腿:「沒天理了,做壞事的人居然也敢咒我……」

    見她越說越不象樣,全集才終於忍不住的大吼:「石蘭花,我告訴你。你就整吧,你一天到晚的盡聽別人無中生有,白同志是秦書記請來的,知道京城的青溪園嗎?青溪園的環境景觀被稱京城第一洞天福地,知道五峰山的桔園嗎?那被稱為嶺西省環境冶理第一例。這些都是出自白同志的手筆,人家是什麼人,人家是京華大的大學生,會看中咱們這鄉旮旯?是書記花了大心思把她請來,是要為道崗謀出路的,她的安排是書記交待給我做的工作,這現在你這麼一鬧。如果出了任何事,破壞了書記發展道崗的規劃,你老公我,只有捲舖蓋回家,你和娃子們就喝西北風去。」全主任氣急敗壞的跳腿。最後看也不看地上打滾的石蘭花,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他心裏鬱悶透了,秦書記是很重視這個事情的,本來都好好的,如今叫自己婆娘這麼一鬧。他真不知該怎麼跟秦書記交待。搞不好他這個黨政辦主任也做到頭了。當然,他也明白,其實說到底也是有人給他使絆子,可誰讓自己這渾婆娘,就偏偏往人的套子裏鑽呢。

    其實他說什麼京城青溪園啊,五峰山桔園啊什麼的,他那婆娘根本就鬧不太明白這些東西。而他之所以說上這麼多,於其說是說給自家婆娘聽,倒不如說是說給周圍的人聽,將不好的影響降到最低點,不然的話。你讓人家女同志怎麼面對這一切。

    「老全,老全,是不是真的啊?怎麼我聽人說是你安排的相好呢?老全……啊呀,這可怎麼辦,得罪了秦書記,那不就完了……」石蘭花這會兒慌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追著全主任就跑。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白蔡蔡深吸一口氣,這真是好一出鬧劇。

    「白蔡蔡,別在意,石蘭花就是一個渾人,進屋吧,我幫你一起收拾一下。」邊上樑月容道。

    白蔡蔡點點頭,從之前石蘭花的嘴裏,白蔡蔡已經約模知道石蘭花這次的撒潑是為了什麼,顯然是因為全主任把自己安排在黨政辦,偏有人征對石蘭花的性子造謠,把一場正常的工作安排非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沾邊,白蔡蔡知道,她初來咋道的,跟這裏的人沒有利益牽扯,所以眼前的事情只能是有人征對全主任下的套子,自小,不管是園藝場裏,還是鎮裏,這種勾心鬥角白蔡蔡聽的可不少,只是如今,白蔡蔡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直接面對,讓人背心發寒,想到這裏,白蔡蔡不由的就想到了勒強,下面都這樣,那他上面的鬥爭豈不更是刀光劍影,這廝一路走來,不容易啊。

    這才離開沒多久,白蔡蔡發現,她想那頭老虎了。

    不過,對於梁月容,白蔡蔡也好奇來著,之前那個石蘭花說她的話很難聽的,可這會兒,梁月容倒是有些幫石蘭花說話似的,想著石蘭花的話,白蔡蔡便側著臉看了一下樑月容的面相,她命中該有一子一女的呀,奇怪,怎麼會沒有呢?

    想著,白蔡蔡不由的就望瞭望那梁月容的腹部,果見那腹部鬱結著一股子淡灰色的煞氣,卻不知是什麼引起的,白蔡蔡很想細問,但畢竟才相識,這種事情倒不好問,想著反正以後有相處的時間,等有了交情再說。

    整理好了一切,梁月容就告辭了。

    白蔡蔡這人愛乾淨,看著門口地上一片泥糊糊的,又到院子邊公用自來水池邊放了一池子水,然後找來拖把,澆了水,把門口水泥地拖乾淨。

    大院外,還有許多愛八卦的人圍在一起說著剛才的地事情,道崗鎮再大也不過是一個鎮,一點點八卦,沒一刻就能傳遍全鎮。

    「石民,回去叮囑你姐要注意點,這段時間遠離水。」蹲在水泥臺上的黑全沖著一邊的石民道,黑全就是當初曾經五峰區刺殺過白爸的殺手,後來找白蔡蔡看過相,也因此才逃過被滅口,然後他就自首,也正是因為他的自首,才使得剛才五峰區的區長姚成忠被雙規然被後判刑。而黑全因為帶罪立功,再加上並沒有真正傷害到白爸,最終被判了半年,前不久放出來,這段時間,就待在道崗鎮。想找活路。

    「全哥,那種瞎話,信她幹啥。」石民道,他正是石蘭花的弟弟。

    「總之聽我的沒錯,小心以後後悔。」黑全也不多解釋。拍拍屁股,跳下石台,轉身離開。

    石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院,最後卻是轉身朝另一邊去了,他不信白蔡蔡,但他信黑全。全哥的話,那在道上是響噹噹的。反正多注意點唄,也不費啥事兒。

    ………………

    白蔡蔡分到的宿舍是個兩間套的通房,這種房子基本上就是門對窗一條槍的格局,不過,這難不到白蔡蔡,直接在牆邊上刻了個玉符圖案,就化了煞了,以前沒有感覺,經過上次勒老爺子的祝福後。她一直掛在胸前養的靈玉終於養成了,有了靈玉的幫助,白蔡蔡的玉符攻效更大,象這種小的煞氣,根本就是符到煞除。

    其實讓白蔡蔡擔心的是整個道崗上空如絲如絮飄蕩的煞氣,五術,山醫命相蔔裏。關於生命的注解,天生萬物,萬物皆有靈性,靈性而生氣運,氣運暗合陰陽之道。又反哺萬物,這是不斷循不的,就好象雨,水蒸騰形成雲,雲到一定程度又變成雨落于匯于江海,如此迴圈,生生不息。

    也因此,道崗的環境破壞厲害,環境被破壞便會形成煞氣,煞氣運行最後必然會影響到在道崗生活的人身上,所以,近年來,道崗的各種惡性病越來越多,而人的脾氣也越來越失和,衝動,易怒,鬧事等,雖然不完全都是煞氣的原因,但大多數,卻是因煞氣的潛移默化而形成的。

    下午,白蔡蔡就去黨政辦上班了,黨政辦有五個人,除了正副主任外,其他三個兵,分別是管後勤接待的梁月容,還有就是搞文綜的梁開,搞統計的柯晶晶,再加白蔡蔡,就是四個兵了,而白蔡蔡所負責的是就是景觀設計和環境保護,說實話,白蔡蔡覺得這跟黨政辦沒多大關係啊,按這看,她更應該去環保所。

    不過,說到環保所,秦雄就拍著桌子罵娘:「那些龜兒子,若是真心管環保的話,又怎麼可能讓道崗變成如今這樣,在他們手下幹不成事。」

    辦公室裏,白蔡蔡坐在坐位上,看著檔資料,先熟悉一下。

    「蔡蔡,咱們書記這是要擺開鐳台,跟環保所那邊的人對著幹了。」柯晶晶比白蔡蔡小一歲,她性格開朗,有說不完的話。

    「環保所那幫人根本就是混日子,最多寫寫觀察日記啥的,上回書記讓他們拿著冶理方案出來,結果,三天了,拿出來的方案我都會寫。」一邊的梁開也湊趣的道。

    說起來這兩人對白蔡蔡好奇的緊啊,得益於中午那一場八卦,白蔡蔡是秦書記請來的能人便傳開了,有些人期待,有些人看笑話。

    既來之則安之,白蔡蔡反正就是奔著道崗的環境來的,倒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接下來,她就開始跑整個道崗鎮以及鎮下面的二十個自然村,其中有十幾個都是分佈在道崗山區及青羅灣邊上,可以說都是重度汙梁區,白蔡蔡此行,主要就是看尋龍,所謂的尋龍,自然就是看整個道崗區的龍脈以及運勢走勢。瞭解這些,她才能有的放矢。

    當然,冶理環境,全靠她風水那一套也是不行的,之前,她已經打電話給勒爸了,從他的實驗室里弄來了一些儀器和設備。

    勒爸對這方面是全面支持,水源淨化,空氣淨化,土壤冶理等等,從理論到實踐,再加硬體支援,就拋開白蔡蔡的風水玉符術不談,光這些,看了之後都能讓人信心滿滿。

    於是,白蔡蔡就從這些資料裏面,然後征對道崗的實際情況,整理出了一份可行性報告。

    秦雄看了報告,一臉興奮:「這份報告我看行,這樣,我把全主任交給你,各村的資源也盡你用,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秦雄拍著桌子。

    有了秦雄的支援,白蔡蔡接下來就可以放心大幹了,拿著檔出來,剛走到黨政辦門口,就看柯晶晶從外面進來:「不好了,石蘭花跳了青羅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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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打一巴掌

    石蘭花跳青羅灣的消息沒一會兒就傳遍了道崗鎮。

    「瞎扯,就石蘭花那性子,說她殺人我信,說她跳青羅灣,我不信,她會捨得死?天就要下紅雨了。」聽到傳言,大多人都搖著頭道。

    「開始我也不信啊,可石民親眼看到她姐跳下青羅灣的,也是石民把她姐救起來的,如今石蘭花還在鎮衛生院搶救呢。」傳話的人說的信誓旦旦。

    「是真的,我剛陪我婆娘從衛生院出來,還去看了石蘭花,還在昏迷中,可真怪了,你說昏迷就昏迷吧,那石蘭花臉上的偏生帶著笑,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我琢磨著難道死是幸福的事情?」另一個漢子插嘴道,一臉的疑惑。

    「你眼花了吧,把你婆娘的表情看成石蘭花的表情,大河,從實招來,你婆娘該不會是又坐小月子了吧。」一邊一個婆姨一臉曖昧的道,鎮裡大家都知道,梁大河是最疼婆娘,每晚上,兩人床上折騰的勁道隔壁人家都聽得到。

    「唉,一不小心又中招了。」梁大河那廝雖然一臉煩惱的樣兒,可那眼中卻帶著笑意。

    「不是上了環嗎?」一說這話題,邊上的人都帶勁兒了。

    「歪了歪了。」梁大河有些尷尬的道。

    「哈哈,是你撞歪的吧。」農村人說話直,這話一說,惹來一頓啐罵。

    話題已經歪樓不知道歪哪邊天去了。梁大河連忙掰正道:「我真沒看錯,不信的話你們現在到衛生院瞧,那溫柔幸福的表情我從沒在石蘭花臉上看到過。」梁大河保證道。

    還真有好奇的人,麼五喝六的叫上人一起去衛生院。

    幾人站在病房外,伸長脖子,病房很小。站在門口就能將裡面看得清清的,果然,那石蘭花此刻昏睡中,仍是一臉微笑,嘴角彎彎的很幸福的樣子。見鬼了,跳個青羅灣居然能跳出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於是一眾人又一邊八卦一邊離開。

    「哎,這豈不是讓那天那丫頭說中了?」這時,人堆裡一個人拍著巴掌道。

    「什麼說中了呀?」其他人一臉疑惑的問。

    「不就是上個星期來著,黨政辦那姓白的丫頭來報導的那天,那石蘭花不是找那白丫頭的麻煩來著,當時那白丫頭說了什麼。好像說石蘭花什麼,天作有雨,人作有禍,讓她遠離水的,不然有性命之憂。」先前那人解釋道。

    「還真有這麼回事。」經說話的一提醒,當日聽了八卦的人也想了起來,又跟其他人解釋。

    「啊,我想起來了,這丫頭當初在縣裡青羅灣公園那邊擺過看相的攤子,鎮上的梁友知道不。當初他小兒媳還沒到預產期,這丫頭就算准了要生了,還是個小子,果然的,當天就生了,還真神了。」其中一個人想起來道。

    於是,在白蔡蔡還不知道的時候。她神婆的名聲就傳開了。

    晚上,下起了小雨,白蔡蔡今天沒有下鄉了,一個星期下來,該跑的地方已經跑完。接下來就是治理了,首先她瞄準的就是青羅灣。

    此刻她半躺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捧著手機,怪了,打勒強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平日裡這時候可是兩人煲電話粥的時候,而無一例外的,勒老虎便會從命令到威逼利誘,最後到說著討好的話兒,其目的就是讓白蔡蔡第二天一定回縣裡讓他解解饞。

    只是這一個星期,白蔡蔡忙著跑山溝溝,有時都是睡在下面村裡的,她肯定沒時間回縣裡,也沒讓勒強過來,再說了勒強也忙。所以,兩人也只能打打電話以解相思之苦。每每到最後,勒老虎便咬牙切齒的說要秦雄好看,白蔡蔡聽的直樂呵。估計秦書記天天耳朵都發燒來著。

    打不通,白蔡蔡就放下電話,想著石蘭花的事情,石蘭花的事情她早就做了警告,如今雖然仍然遇險,但好在為人所救,也算是石蘭花命好,逃過這一劫了。

    正想著,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白蔡蔡問。

    「是我,媳婦兒。」門外,居然是勒強的聲音。屋裡的小黑這時也扇著翅膀尖叫著:「姐夫來了,姐夫來了。」這小傢伙完全是學了白楊同學的口氣。

    白蔡蔡連忙披衣起床,拉開門,一身濕漉漉的勒強進了門。

    「你咋這時候來了?」白蔡蔡說著,連忙拿著毛巾幫他擦,道崗的雨都是酸雨,要淋出病來的。

    「你不回縣裡,只有我來唄。」勒老虎黑著臉,這廝實在是想媳婦兒想的緊,這會兒脫了雨衣,兩手叼著肉似的。

    白蔡蔡好一陣才喘過氣了,趁著空隙,白蔡蔡將勒強推到一邊,然後忙著兌些熱水出來,讓他洗臉洗腳,已是初冬了,又是個雨天,這夜裡,溫度很有些低。

    結果勒強這廝不好好的洗,卻一把抱著白蔡蔡坐在大腿上,也脫了自家媳婦兒的襪子,兩雙腳擠在一個小盆裡,勒老虎這廝用大腳掌將白蔡蔡兩隻腳夾在中間,一陣的廝磨。那手更是哪裡稀罕哪裡捏。

    白蔡蔡鬱悶了,覺得這老虎拿她當麵團兒似的,便沒好氣的拍開勒老虎的手,自顧自的擦乾腳,穿了拖鞋走到一邊沒好氣的拿白眼橫著他。

    勒老虎哈哈笑道,果然媳婦兒也想他了,這不,正朝著他飛媚眼呢。

    這廝正YY著一會兒怎麼吃這丫頭,從哪裡下嘴?正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勒老虎那個火呀。直接衝著門外吼:「有什麼事明天說。」

    勒強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外面的人就更遲疑了,這明明是白蔡蔡的屋子,怎麼這時候裡面有男人,而且口氣凶巴巴的,別是闖進了什麼歹徒吧。當然,只是猜想,不敢確定,於是就在外面開口道:「白蔡蔡在嗎?」

    白蔡蔡一聽,是梁月容。回到:「在,等一下啊。」說著,就示意勒強快點擦乾腳穿上鞋子,隨後才開了門。

    門一開,梁月容便伸長著脖子朝屋裡看,她的身後還站著全集才全主任。

    白蔡蔡連忙介紹道:「梁姐,全主任,這是我家屬。」

    勒強雖然不痛快,但媳婦兒一個人在這邊不容易,得顧著媳婦兒的臉面,於是也一收黑臉,起身熱情的招呼:「梁姐,全主任,屋裡坐。」

    「哎。」梁月容應了聲,同全集才一起進屋,那梁月容看了看勒強又看了看白蔡蔡,笑道:「蔡蔡,沒想到你已經結婚啦。可真早啊,嘻嘻,鎮裡的好幾個小夥子可要失望嘍。」

    「咳咳……」勒強在一邊重咳,這個話題他肯定是不痛快的。

    白蔡蔡瞪了他一眼,然後悻悻的岔開話題:「這麼晚了,梁姐,全主任,有什麼事啊?」

    一聽白蔡蔡問什麼事,全主任便一臉焦急:「蔡蔡,我婆娘今兒個暈了一天了,臉上一直帶著那樣的笑容,實在是有些寒磣人。醫生檢查了說沒啥事,可為啥就是醒不過來呢,黑全說你有門道兒,我想請你去看看是不是中邪了。」全集才道。

    一聽中邪,這東西白蔡蔡拿手,於是點點頭:「那我跟你去看看。」說著,就塞了幾塊玉符在口袋裡,然後跟著兩人出門,勒老虎同學也只得捨命陪君子。

    不一會兒,四人就到了鎮衛生院。衛生院裡此時小貓兩三隻,只有兩個護士的值班。

    白蔡蔡站在石蘭花面前,看著石蘭花的臉,白蔡蔡眼前立刻閃過一個畫面,石蘭花跟全集才幸福的擁在一起,邊上兩個子女也緊緊的靠著兩人,大家都笑的一臉幸福。

    雖然畫面很幸福,但這卻是意咒術,在小時候,白蔡蔡就在古教授收藏的一塊化石上見證過遠古的人祭,後來,她還用這種意咒術冶好過小豆花阿爸的賭博鬼。

    「說說,今天蘭花嫂子遇到過什麼陌生人沒有?」白蔡蔡問。

    「這我倒不太清楚,石民,你跟蔡蔡說說。」全集才道,因為上回石蘭花鬧事,這些天,全集才都不太理她。

    「沒有,上回,白蔡蔡警告我姐,全哥讓我注意著,我這些天便住在我姐家裡,平常都盯著我姐的,今天一早,我姐說她前幾天在青羅灣邊上的田裡,發現過一個兔子洞,平日裡,姐夫最喜歡吃麻辣兔肉,便準備去套一隻,青羅灣那邊不就是水嗎?我想著全哥的話,便也跟著去了,一開始好好的,後來,我姐突然指著青羅灣的水面大叫,我連忙跑過去,就看我姐噗嗵的一聲跳進了水裡,我嚇壞了,連忙把我姐救起來,隨後我姐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了。」石民道。

    「好怕,好怕,我怕怕。」就在這時,跟著一起過來的小黑突然搞怪的用翅膀抱著頭。白蔡蔡可以感到,小黑是真的害怕,看著小黑的樣子,白蔡蔡突然想起上回,勒強爺爺出事前,青羅灣死的那個男人,而且在那之前,青羅彎已經死了七八個了,這個案子至今還沒有破。如今這情形,白蔡蔡有一種預感,說不定能從石蘭花身上找到線索。

    當然,得把石蘭花弄醒了再說。

    「蔡蔡,是不是中邪了?」全集才焦急的問。

    「嗯,應該是。」白蔡蔡回道。

    「那怎麼辦呢?」全集才問。

    「很簡單,不過,你別心疼嫂子。」白蔡蔡眨巴著眼睛道。

    「怎麼講?」全集才疑惑的問。

    「只要讓我家屬打一巴掌就行了。」白蔡蔡淡笑著道。

    「啊……」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打一巴掌就行?

    「那我打行不?」全集才問。

    「不行,只有我家屬打才行。」白蔡蔡道,開玩笑,勒強一縣之長,在古代那就是坐大堂的,再加上他習八極拳有至陽之性,絕對有著天然的去煞優勢,當然了,白蔡蔡玉符是可以解的嘛,只是這丫頭到底有些小心眼,上回被這石蘭花鬧的很沒面子啊,這會兒小小報復一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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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都是水獺闖的禍

    「真的打?」勒老虎瞪著自家媳婦兒。自己是縣長好不,這樣不好看吧。

    「那當然,范進中舉知道不,沒有那一巴掌,那傢伙就成失心瘋了。」白蔡蔡一臉的誠懇呀。這姐兒焉壞呢,肚子裡的腸子笑的快糾一處了。

    「是啊,是啊,這位同志,你就打吧,我婆娘皮糙肉厚的,不怕疼。」一邊全集才也勸著道。

    只是他這話,讓周圍的人聽得一陣牙疼。

    於是勒老虎就揚起了手。勒老虎一巴掌下去,發出啪的一聲。

    「誰?誰打我?」石蘭花身體一抽,就猛的清醒過來,一手捂著臉,又一臉張牙舞爪起來。

    「醒了,真醒了。」全集才和石民一臉驚喜的叫。

    「幹啥呢,是死了老娘還是死了爹,咋一個個皺巴著臉,我瞧著就晦氣。」石蘭花這個性實在是叫人難以恭維,隨後又看到白蔡蔡和梁月容,又不樂意了:「咋滴咋滴,姓全的,你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都能把人往家裡領了!!!」說著,橫眉豎眼的。

    「你這死婆娘,你要不要好好過日子的,不想過回娘家去。」全集才一臉脹的通紅,自家婆娘這得性,讓他覺得沒臉見人了。

    「姐,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不,這回,不是白蔡蔡,你說不定這會兒在跟閻王吵架呢。」一邊石民也發忍不住道,自家老姐這性子相當讓人無語。

    石蘭花這會兒也覺得不對了。她明明記得早上去青羅灣那邊套野兔,然後好像迷迷濛濛的做了一個美夢,怎麼這會兒就半夜了呢,於是問道:「這咋回事兒啊?」

    一邊石民才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石蘭花說。

    石蘭花不由的一臉悻悻。

    「你能告訴我你是發現什麼才做美夢的嗎?」白蔡蔡問,這才是她關心的關鍵。

    「哦,今天早上。我去套野兔,那是我前些天發現的一個洞,我以為是野兔洞來著,可後來扒開一看,不是野兔。是水貓的洞呢,然後那一隻水貓跳到水裡,之後我就不記得了,只記得做了個美夢,心裡美的很呢。」石蘭花道。不由的臉紅的瞥了一眼,夢裡自家男人對自己可稀罕了,哪像現在嫌東嫌西。總覺得自己給他丟臉。

    「水貓?」白蔡蔡奇怪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水獺,咱們這裡都叫水貓子。」一邊的全集才解釋道。

    一聽是水獺,白蔡蔡估計著就是這東西在做怪了,在百鬼夜行圖裡面,水獺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傳說中的河童,水猴子也應該是以水獺為原形的。據說,水獺這東西成了精了。能迷惑人,《甄異記》和《幽明錄》裡就分別記載過關於水獺成精的故事,其中水獺會化成美麗的女子,迷惑路過水邊的人,而明代的《搜神記》裡也有關於水獺的記載。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白蔡蔡的猜測,具體還要去青羅灣邊上看看。

    「走。現在帶我去看看。」白蔡蔡道,夜長夢多啊,早些確認為好,要不然,弄不好還有人為此丟命。

    「啊喲。我頭暈的很,要不,明天帶你們去吧。」這時那石蘭花突然抱著頭道。

    做為隱性神婆的白蔡蔡,不僅會看相,更重要的是能揣摩人的心理,看相那東西,要想客人們掏錢,大多數時候這個揣摩人的心思比看相還要重要,這一點,白蔡蔡自小跟著徐師公的時候就鍛鍊出來了,所以此刻,石蘭花那心思,白蔡蔡瞧著挺通透,聽梁月容說過,這石蘭花是一個錢一個命的,她之所以這樣,無外乎就是看中了那水獺,怕白蔡蔡等人捷足先登,一張水獺的皮子可是挺值錢的。

    這位嫂子那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那也行,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約你。」白蔡蔡回道。

    「要的,要的。」石蘭花沒口子的道,眼裡含著得意。

    於是,白蔡蔡拉著勒老虎離開,梁月容也離開了,勒老虎那大手掌握著白蔡蔡有些微微糙的手,恨不得馬上回屋裡,只是才走出沒多久,白蔡蔡卻拉著他回頭,躲在一邊的牆角邊。

    「丫頭,你啥時候有這嗜好了?」勒老虎在媳婦兒耳邊吹著氣。農村有些無賴漢喜歡聽人牆根,第二天再來取笑人的。

    「別動,看著。」白蔡蔡拍了拍脖子,那處癢的撓人心。

    就在這時,石蘭花家的門開了,石蘭花同他弟弟石民,身後全集才跺著腳,最後也鎖了門,跟在後面走。

    白蔡蔡連忙拉著勒老虎跟著。不一會兒,前前後後的幾人,就到了青羅灣的灣邊,青羅灣整個的形狀是一個胃袋形,五道崗的青羅灣是頭。

    深秋的夜月很清冷,再加上煞氣的原故,整個上空顯得陰氣很重,而貓頭鷹的叫聲,更能讓人心裡起毛。

    「這裡,就是這裡,咱們趕緊著把水獺抓了,那皮子可值錢了。」石蘭花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十分的得意。

    「可那白蔡蔡說了,這東西邪門呢。」石民道,有了之前黑全的叮囑以及救自家老姐的事情,他倒是有些怕。

    「瞎扯,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那種東西,魯迅踢鬼的故事你們聽沒聽說過?」石蘭花前幾天才從家裡小子的嘴裡聽說過這篇課文,這會兒就來顯擺了。

    「廢話少說,要抓就趕緊著抓,這大半夜的,人家還知道我們在弄什麼鬼呢。」一邊全集才不耐煩的道。

    於是,三人佈局,將那洞圍了個水泄不通,只是那水獺才一出來,叫了幾聲。三人就跟點了穴似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動了,隨後那水獺就朝著白蔡蔡和勒老虎躲著的這邊竄過來,勒老虎眼疾手快,一提溜就抓住了那只水獺。

    水獺又是一陣狂燥的叫聲,只是白蔡蔡靈玉伴身,勒強又有著極強的運勢護身。水獺的叫聲引動的意咒絲毫影響不到兩人,水獺同學只得不甘的受縛了。

    「他們怎麼辦?」勒老虎抬抬眼。

    「一人一個耳光唄。」白蔡蔡沒好氣的道。

    嗯,一回生二回熟,勒老虎二話不說,啪。啪,啪的三聲。

    全集才,石民,石蘭花才從美夢中驚醒,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沒一點脾氣,悻悻的呵呵的了兩聲。然後沒脾氣的走了。

    「這東西你要怎麼處理,難道真讓它歸案不成?」白蔡蔡指著勒強手裡提溜的水獺,顯然的之前的幾起命案都是這東西造成的,可問題是,怎麼歸案,真要說那幾起命案的兇犯是這麼個東西,那整個東梁公安局還不讓人笑話呀,再說了,真有人信了,那說不準又會造成恐慌。

    勒強摸著下巴:「這種禍害,直接殺了。」至於命案,反正之前的調查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殺,早就歸為落水或自殺了,也就不在多此一舉。這東西沒法解釋啊。

    白蔡蔡其實有些不捨得,這東西能形成這樣的能力也很不容易,真正得機緣巧合,殺了挺可惜。可真要讓白蔡蔡留著,心裡也不舒服,這東西畢竟是殺人犯來著,死了好幾條命,最後。看了看不遠處的土地廟,有主意了:「要不,我們把這東西送符庭先那裡去吧,他天天給人冶病看病呢,這東西全身都是寶,有很大的藥用價值,符庭先用的著。」

    「行。」勒強點點頭,他巴不得趕緊處理了這東西,省的礙事,這廝心裡念念著自家媳婦兒的香噴噴的身子呢。

    隨後兩人就把水獺送土地廟去,已是半夜,符庭先睡的迷迷糊糊的,叫兩人叫醒,一肚子不痛快,不過看到這只水獺卻是如獲至寶,來看病的人有好幾例虛勞症,這東西他正用得的著。

    「就交給你了,別讓它跑掉。」勒強將那水獺丟給符庭先,吩咐他看好別跑了,之後就拉著白蔡蔡回了宿舍,一進門,就等不及的抱著白蔡蔡滾在床上,讓白蔡蔡好一陣取笑,這人還有沒有一些原來的穩重了。

    不過勒老虎振振有理來著,這個時候,要的是激情,還要那穩重幹啥。

    而白蔡蔡已經沒有力氣跟他拌嘴了,這人折騰起人來有股子狼性。

    ……

    「對了,我爸媽打電話來,這段時間要過來。」完事後,勒強摟著蔡蔡的腰,眯著眼,那臉眉埋在白蔡蔡的頸項間,十足是一隻吃飽喝足,打盹的老虎。

    「那我是不是要天天回縣裡啊?」白蔡蔡問,公公婆婆來,她這就做媳婦的是不是要陪著的啊。

    「不用,他們是來道崗呢,我爸說了,要來看看你怎麼冶理道崗,他對你整出的青溪園好奇的很,這會兒一定要親眼看看。」勒強輕笑道,自家老爸對蔡丫頭的評價可是很高的,用老爸的話來說,蔡丫頭對環境氣候植物所有土地方面的知識在實用方面已經比他這個做教授的強了。

    「那他們住哪里啊?」白蔡蔡又問,總不能跟她一樣住這宿舍吧?

    「我已經托了梁大叔幫我打聽著,買一套現成能住的農家院。」勒強回道。

    白蔡蔡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住這種宿舍很不方便,反正她在道崗估計要呆上好長一段時間,買棟農家院,現在因為環境污染,房價正低,只要道崗的環境冶理好,那房價只有漲的份,這份投資倒是很花算的。

    「對了,媽怎麼有時間過來,香港的公司她不管了嗎?」白蔡蔡這時又問,自家婆婆可是個大忙人。

    「還不是上回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舅舅他們從燕趙地產撤資的事情,寒了我媽的心,再加上這些年,劉家的股份一直是我媽管著,雖是我外公的授意,但我舅舅舅媽們還是有些別的想法的,所以,我媽這回特意回劉家把劉家的股份退回了,也辭了總經理一職,這回是陪著我爸來散散心的,到時你多勸勸她。」勒強道。

    白蔡蔡這下明白了,原來自家婆婆在跟她娘家鬧彆扭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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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上門看相

    第二天一早,勒老虎充足了電,雄糾糾氣昂昂的回縣裡上班了,這廝滿足了,鬥志尤其的昂仰,現在市裡縣裡,不就是說他過於講究環保,反而破壞了投資商的投資熱情了嗎?正好趁著這次全省招商會議,他也拉它幾票投資回來了,他就不信了,講究環保還有錯的?

    總之這廝信心十足。

    白蔡蔡看著勒強那樣子心裡樂呵,早上她幫勒強算過一卦,卻是第七卦師卦:將帥領旨去出征,騎著烈馬拉硬弓,百步穿楊去得准,箭中金錢喜氣生。

    這預計著勒強省城之行,馬到功成。

    白蔡蔡送勒強離開之後就沒閑著了,公公婆婆要來,那她這個做新媳婦的還不得淨水掃街的歡迎著,於是便準備著,先去黨政辦上班,處理了手上的幾件事情,然後再去梁叔那裡看看。

    到了黨政辦,全集才看到白蔡蔡的時候即有些感激又有些尷尬。

    白蔡蔡倒不在意,同平日般的問好,又問了他家屬石蘭花的情形。

    「好了,沒事人似的,一早就去麥地裡搗騰了。」全集才道。

    「那就好。」白蔡蔡點頭。

    候著全集才離開,同科室的梁開和柯晶晶也湊了過來,打聽著石蘭花的事情,畢竟這事兒,昨天可傳瘋了。

    「蔡蔡,我聽說石蘭花是叫你老公一巴掌打好的,你老公會做法呀?」柯晶晶道。

    「噗……」白蔡蔡正喝著茶。聽柯晶晶這麼一說,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這要讓勒老虎聽到還不抓狂呀。

    於是連忙搖頭。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是那石蘭花受了驚嚇,迷了魂,所以。蔡蔡家屬一巴掌下去才好的。」梁開跟柯晶晶唱著對臺戲。

    白蔡蔡連忙點頭,柯晶晶則一臉失望,不過,倒是接受了梁開的說法,實在是因為范進中舉深入人心。

    倒是一邊的梁月容,看著白蔡蔡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黑全的事情,她知道,因為她就是黑全和黑三兩兄弟的表嫂,她家婆婆是黑全的舅媽,再說了昨晚跟著石蘭花他們一起去的並不只有白蔡蔡和苗強,還有先一步離開的梁月容。

    梁月容倒不是真存了心跟蹤什麼的。主要是她以前跟石蘭花關係還挺不錯的,只是自從她調到了黨政辦,跟全集才接觸久了,道崗一些人,一張破嘴,喜歡捕風捉影的,她因為一直沒有懷孕,跟丈夫張大海關係就有些緊張,時常吵架,而全集才因為石蘭花跟梁月容的關係。平日裡見她精神不好,便也會勸勸,於是一來二去的,鎮上就有人傳,說她跟全集才有一腿,石蘭花本來就是聽風就是雨的個性,這一下哪還得了。於是就漸漸的常給梁月容難堪。

    而昨晚梁月容去而復返,主要還是想借著這次石蘭花誤會白蔡蔡的事情,跟石蘭花攤開來說,解釋清楚。只是回頭的時候,正看到石蘭花一行人出門。白蔡蔡和勒強跟著,她一好奇便也跟了去,遠遠的看著,所以,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梁開的說法她卻是不太信的。

    這時,白蔡蔡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就先離開辦公室,打算去梁大叔家走一走,問問房子的事情。

    她一出來,梁月容也跟著出來。

    「蔡蔡,求你個事兒?」梁月容追上白蔡蔡道。

    「梁姐,有事兒你說,不用這麼客氣。」白蔡蔡回道,對於梁月容不孕的事情,白蔡蔡其實挺上心的,本來是準備找個機會去梁月容家看看,只是一來,跟梁月容還不是太熟,再說了,梁月容因為不孕的事情,跟婆婆的關係十分的糟,她一般不帶朋友回家裡玩,白蔡蔡也就沒有機會。

    「我聽黑全說過,你的卦挺靈的,我二十五歲結的婚,如今已經三十三歲了,還沒有一男半女,我就想你幫我算算,我命裡有沒有子女。」梁月容道。

    「梁姐,算一卦可以,不過,我也要說一句,命這東西呢,有,但卻不能盡信,就好像我們讀書,老師也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這是一個理兒。」白蔡蔡回道。

    「我知道的。」梁月容點頭。

    於是,白蔡蔡就不急著去梁大叔那裡,帶著梁月容去了她的宿舍,先是淨手,然後沖了茶,茶有清靜人心之功效,隨後,白蔡蔡就取出隨身帶的三個銅錢,擲了六下,得卦,小畜卦,蓄養待進,卦是下下卦,不好,但否及泰來,這裡面蘊含著機會。

    「苗逢旱天盡焦梢,水想雲濃雨不澆,農人仰面長籲氣,是從款來莫心高。」

    「這什麼意思?」梁月容問,從這字面上看她也能看出不太好。

    「其實你不是不孕,苗逢旱天盡焦梢,是說你在懷孕的初期就遇上了不好的東西,才導致懷孕不成的,而水想雲濃雨不澆是說你們夫妻近段時間關係很不好,這種情況下,你想孕也孕不了啊。」白蔡蔡回道。

    梁月容聽到這個解釋,臉有些白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會有孩子。」

    「梁姐,我早說了命不能盡信,這個卦象只是顯示你目前的情形,而事物都是在變化的,既然知道現在這情形,你就想法子去改變啊。」白蔡蔡回道。

    「那怎麼才能改變。」梁月容拿著白蔡蔡當救命稻草。

    「這樣,我們去你家看看。」白蔡蔡道,從卦象的意思去看,再結果梁月容去醫院檢查的情況,梁月容不孕不是身體的原因,那麼很可能是煞氣影響,白蔡蔡必須去她家看看才知道。

    「好的。現在就去。」梁月容迫不及待了。

    隨後,白蔡蔡就跟著梁月容去了她家裡。

    農村人的家裡,前面基本上都有個曬谷場,白蔡蔡跟著隨月容進了家門,就看到一個鬢角略有些發白的婦人坐在門前的小板凳上,一手正掰著曬乾的玉米棒子。一邊幾日雞竄來竄去的,有一個白羽烏雞趁著個空當啄了一粒玉米就撲扇著翅膀跑開。

    這婦人正是梁月容的婆婆袁招弟。

    梁月容一進門,袁招弟就翻著白眼珠子掃了她一眼,隨後就恨恨的將手中的玉米芯子朝那只白羽烏雞砸去:「該死的瘟雞,就知道偷吃。一天天,白花花的大米養著卻是連個蛋也不知道生……」

    這明顯著就是指桑駡槐。梁月容一臉發白,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然後一扯白蔡蔡,兩人躍過袁招弟,直接進了屋。

    「死人哪,進門也不知道招呼……」那袁招弟氣的跳腳吼。

    「我說舅媽,你這中氣可是越來越足了。」這時。門外又響起一個聲音,然後黑全提著一條鰱魚進門。

    「死小子,又來取笑舅媽。」那袁招弟瞪了黑全一眼

    「大舅媽啊,不是小黑我說你,這暫時沒有孩子,那也是天意是不,你見天的這麼嘮叨,表哥躲到外面打工去了都不回家,你讓表嫂怎麼生孩子呀。」黑全道,

    「我看著她有氣,這會兒帶著個人進門,我這麼大個的人拄在這裡,連叫一聲都沒有,她當然死人哪。」袁招弟氣哼哼的道。

    「那還不是你之前沒給她留臉面,表嫂怎麼說也是吃公家飯的,沒有她支撐這個家,你日子能有這麼清閒?」黑全道。

    「你小子,還越來越來事兒了啊,編排起舅媽來了。」袁招弟瞪著眼。

    「得,我不說了,這魚您拿著,中午燉個魚頭吃。」黑全將魚遞給自家舅媽。袁招弟樂顛顛的接過,然後拉著黑全進屋。

    白蔡蔡此刻正站在一面長長的鏡子前面,鏡子這東西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不稀奇,可梁月容家這鏡子就稀奇,就正正的放在她的臥室外面,誰家也沒有這麼放鏡子的呀,這要是晚上一出來,突然面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這不把自己給嚇一跳?

    再說了,臥室門口放鏡子,那絕對沖了臥室的風水,這可是不利於子嗣的。

    「再進屋看看。」白蔡蔡又沖著梁月容道。

    梁月容這臥室裡,倒是乾淨清爽,也透著一股了溫馨的勁道,倒沒有什麼犯煞的東西,隨後白蔡蔡又抬起頭,那眼睛不由的又盯著屋頂的廳,扁圓形的燈罩,只是燈罩的邊上好象破了個口子,一個尖角正指向下面的床上。

    「你平日睡哪頭,現在睡給看看。」白蔡蔡又衝著梁月容道。

    「哦。」梁月容應了聲,脫了鞋子,躺在床上,白蔡蔡一看她躺的位置,那頂上,破損的燈罩形成的那個小尖三角正沖著她有小腹,這應該就是梁月容腹部總鬱著一團煞氣的原因了。

    「好了,起來吧,你這燈罩壞了怎麼不換?」白蔡蔡拉梁月容起來道。

    「最開始是要換的,只是婆婆說,只破了那麼一個小口子,換了亂花錢,以後就沒管它。」梁月容下了床,穿好鞋子道。

    「還是換了吧。」白蔡蔡道。

    「怎麼是這個原因?」梁月容有些不可思議。

    「嗯,有一點兒,這個口了就像一個尖三角,它直沖你的腹部,這就是風水中常說的形煞。」白蔡蔡說著,出了臥室門,又指著正對著臥室的那面鏡子道:「這鏡子也撤了吧。」白蔡蔡道,鏡子放在這裡,既不利子嗣,還容易犯口角。

    「這鏡子……」梁月容卻是有些為難了。這鏡子是她婆婆非要放的,她婆婆的房間就在隔壁,有這鏡子,她婆婆在屋裡就能掌握她房裡的事情,總之,她婆婆難弄的很。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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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土地爺顯靈

    「你誰啊,我家這裡放面鏡子礙你啥事兒了?」一邊廳上,正拉著黑全說話的袁招弟聽到白蔡蔡這話,臉沉了下來。

    「大媽,您不是一直想抱孫子嗎?這鏡子放這裡招邪性呢,而且還容易引起口角,撤了它,等張大哥回來,說不定明年這時候,你就能抱大胖小子了。」白蔡蔡衝著那老婦人道。

    「真的假的,你別是來做局騙我的吧,告訴你,我招子亮著呢,想騙我可不容易。」老婦人看了看白蔡蔡,又看了看梁月容,風水這東西她信,可一來白蔡蔡年輕,哪明有風水先生的樣兒,二來又是兒媳婦帶來的,老婦人就有些不信了。

    「舅媽,她的話你可不能不信,你還記得我上回那回事吧,當時,她在縣裡青羅灣公園擺攤呢,就是她幫我算的,我才躲過一劫,沒死成啊。」一邊的黑全看了一眼白蔡蔡,衝著自家舅媽道。

    「真的?」袁招弟挑著眉問。

    「真的,您上回不是讓我把人請來家裡看看嘛,只是她已經不在青羅灣擺攤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處找,沒想到這會兒表嫂把她請來了。」黑全道,他從牢裡出來後,他還真去青羅灣公園那裡找過白蔡蔡,只是找空。

    一聽黑全這話,袁招弟來勁了,上前一把抓住白蔡蔡的手,一個勁的拍著她的手背:「丫頭,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可就大海一根獨苗。但這死小子就認定了月容,我是沒法子,你可給月容好好看看,要是明年真能抱個大胖子小子,我一準請你吃紅雞蛋。」

    梁月容婆婆說著,那手用勁的拍。拍的白蔡蔡的手背發紅。

    白蔡蔡不由齜著牙,抽回手道:「大媽,我已經看過了,只要把臥室門前的鏡子移掉,就不說別的。光晚上起來,一出門就對著一面鏡子,烏柒嘛黑的就看到自己的人影,那還不得嚇壞人啊,對吧,我再讓梁姐把屋裡的燈罩換掉,那燈罩破了個口子。又正沖著床,也是不利的。」

    「真的?只要換了燈罩,移了鏡子就行?」袁招弟臉色有些悻悻,那燈罩自家兒媳婦早就說要換的,是她不讓,覺得又不影響什麼,花那冤枉錢幹啥,至於鏡子,也是她要放在那裡的,白蔡蔡這樣一說,反倒全是她的不對了。

    「我看是這樣,當然,這東西也有走眼的時候,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換個燈罩,移個鏡子也不廢啥事。對吧?」白蔡蔡回道。萬事不可說滿。

    「那是,那是。」袁招弟這會兒沒口子的道,然後對著梁月容道:「那你去燈具店配個燈罩吧,鏡子我一會兒來移。」

    「嗯。」梁月容應聲。

    白蔡蔡見沒什麼事了,便告辭。

    「咋這麼急著走。快中午了,就在家裡吃飯唄。」袁招弟又熱情的留著飯。

    「不了,我還要去梁大叔那裡。」白蔡蔡回道。

    見留不住白蔡蔡,袁招弟轉身進了廚房,將剛才黑全擰來的花鰱硬塞給白蔡蔡:「拿著,拿著,回去燉魚頭吃。」

    白蔡蔡推卻不過,便接過鰱魚,然後告辭,出了門,就朝梁大叔家去。而這鰱魚最後自然要落在梁大叔家的餐桌上了。

    「嗯,我一個多年的老兄弟,他兒子在市裡開飯店發了財,前些日子,把他老夫妻兩口接市裡去了,他家原來那棟農家院要賣,就在青羅灣頭那裡,不知你看不看得中?」見白蔡蔡過來,梁又熱情的招呼著,然後說著勒強託付的事情,正好他那老兄弟也要賣房子,若是兩家能夠相合,那就是皆大歡喜。

    「爸,我看那裡不成,青羅灣中間的水還勉強能行,那頭上的水都有些黑,發著泡泡的,上面全是一層綠藻,雖然隔的有點距離,但風一過,在屋裡就能聞到淡淡的腥臭味的。」一邊梁家老大樑大成道。

    「唉,那倒也是,以前那裡的環境可好了,都是近年這環境污染的,那就再看看吧,反正現在道崗要賣的房子多,不愁找不到中意的。」梁友道。

    「那是,現在稍有點錢的人都不住在道崗了。」梁大成應和的道。

    「我看那些人就是鼠目寸光,什麼癌症村哪,什麼惡殍之地了,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就不信了,這麼大的道崗區,曾經那麼山明水秀的地方,國家就聽之任之了?別的不說,強子可是說了,最多只要花二十年的時間,給大地休養生息,就能恢復以前的樣子。」梁友一幅恨其不爭的樣子道。

    「嗯,梁伯這話對頭,這回,勒強他爸的研究所可是支持了鎮裡好多治理環境的方案和工具,現在秦書記又在鎮裡專門成理了環境治理辦公室,我看那,要不了幾年,道崗的環境就能治理好,再加上符氏船業,燕趙地產,金花公司的投資,到時,道崗就會大變樣,說不定一點也不比現在的五峰區差,對了,鎮上不是許多人賣房子嗎,我看梁伯家裡如果有剩餘的錢,不如投一點,說不定過個幾年會有意外的收穫。」白蔡蔡道。

    「嗯,蔡蔡這個主意不錯。」梁友琢磨著,這倒是一個來錢的法子,如果以後道崗真能像五峰區那樣,那豈止是意外的收穫,五峰區當初,最不值錢的地皮都能翻上十幾翻。

    「爸,孩子要讀書呢,而現在清算組的工作已經收尾了,大成現在這事也不牢靠了,我和大成想著是不是去縣裡開個小飯店找找錢的,這樣一來,家裡哪還有多餘的錢哪。」這時,梁大成的媳婦從廚房裡出來,邊擦著手邊道。

    「這樣啊,那就再說吧。」梁伯頓了一下,回道。

    白蔡蔡也就不再說話了,不管是梁大成夫妻真要去縣裡開飯店,還是不看好這投資,這話題都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於是白蔡蔡又把話題拉回道:「梁伯剛才說的房子是離青羅灣頭上不遠吧,我倒是想去看看。」

    「那行,我一會兒帶你去看看。」梁伯道。

    談好看房子的事情,白蔡蔡看著來了一會兒了,也沒看到梁大娘,便問道:「大娘呢,都沒看到她啊,下地去了?」

    「她呀,沒去地裡,去土地廟了呢,別說,土地廟那個符師仙還真有些道行的,給你大娘開了幾張狗皮膏藥,你大娘用過後,那老風濕好了不少。現在你大娘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土地廟那裡溜溜。」梁伯道。

    正說著,梁大娘回來了,一進門,那一臉興奮的勁道讓人驚奇。

    「又咋啦,符師仙又給你整個塊狗皮膏藥了?」梁伯打趣的問。

    「沒,你這老頭子淨笑話我,我跟你們說啊,土地廟顯神跡了。」梁大娘拍著巴掌。

    「怎麼回事?」白蔡蔡奇怪的問。

    「我跟你們說啊……」梁大娘拍著巴掌,一臉神神秘秘的道。原來今天一大早,梁大娘就約了村裡幾個老姐妹一起去土地廟上香,可就在大傢伙兒一起上香的時候,就聽到一陣仙樂,隨後梁大娘和幾個老姐妹一起,就做起了美夢來,那個心裡美滴喲,飄飄欲仙的。後來還是符庭先把她們拍醒,幾個老姐妹一合計,覺得這是土地爺顯靈了,土地爺顯靈顯到自個兒身上,梁大娘哪能不興奮呢。

    「娘。你不會是吸了大麻吧。」一邊的梁大成聽到自家老媽的話,急了,以前礦上有人吸大麻,都說是飄飄欲仙來著。

    「什麼鬼話,唄唄唄,趕緊著打嘴,這是對土地老爺不敬知道不,你以為我們傻呀,吸沒吸大麻都不知道,我們一進土地廟,水都沒喝一口,香也是我們自己帶去燒的,哪來的大麻?」梁大娘沒好氣的道。

    接著又道:「你們不知道,我們醒過來的時候,還看到土地老爺的像發著光呢,這不就是顯靈了嘛。」

    聽了梁大娘的話,梁伯,梁大成他們面面相覷,心裡不信,可偏偏梁大娘卻是親身經歷,親眼所見。

    只有白蔡蔡在心裡嘀咕著,這符庭先在鬧什麼鬼?所謂的做美夢,不用說了,就是那只的水獺在搗鬼。

    「喲,真有這事,那我去看看熱鬧。」白蔡蔡覺得得去跟符庭先說說,這東西宣揚的太過也不好。

    「看熱鬧急什麼,這都中午了,吃了中飯,我再跟你一塊兒去,到土地廟那裡就要經過我那老兄弟的農家院,我先帶你去看看再說。」梁伯道。

    「哎,好的。」白蔡蔡應著。

    一會兒飯菜擺了上桌,鰱魚頭燉豆腐,梁家大嫂燒菜喜歡放辣,這鰱魚頭燉豆腐放了點酸菜,再加上紅紅的辣油,白蔡蔡吃的痛快異常,吃完額頭都冒汗了。

    吃過飯,白蔡蔡就跟著梁伯去了他那老兄弟的農家院,房子不是很大,但院子不小,房子是一個一層半的,一樓三間房一間廚房,二樓兩間,外帶一個小平臺,總共是五室一廳,對於白蔡蔡來說,就算勒強爸媽包括爺爺一起過來,都有的住了,再加上前面後院,前院是一個曬穀場,水泥地,中間還打了一口井,院子的邊上還有個棚,用來放摩托車雜物什麼的,後院卻是細細長長的幾壟菜地,半高的圍牆圍著,白蔡蔡覺得這個好啊,勒強爸媽都是都市人,到時候可以讓他們種種菜消遣來著,這在後來幾年,可是很流行的,許多都市人專門跑農村去租塊菜地,星期六星期天去勞動休閒,順帶還能吃上自己種的純天然綠色蔬菜,這房子還沒賣下,白蔡蔡就腦子跑火車,YY起各種用途了。

    毋庸置疑的,這房子,白蔡蔡還真就看中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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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商機

    確定了房子,梁伯也落得個皆大歡喜,跟蔡蔡說好,在鎮上找家裝修的工程隊,裡裡外外的在修整一下,到時,就可以直接搬進來住了。

    梁伯家自曾祖開始就在道崗,可是說是地地道道的道崗通了,這些事交給他最放心。

    隨後兩人出了屋,梁伯記掛著裝修的事情,就先去找人了,白蔡蔡則沿著一條拖拉機可行駛的黃泥路,直奔土地廟那邊去,一路上,碰到好些個老奶奶老大爺,有的挎著竹籃子,裡面整整劉劉的擺了十幾個土雞蛋,上面用一塊白布蓋著,有的則擰著塑膠袋,裡面一些供果點心的,還有香燭。

    一個個的就跟趕集似的,一臉的興奮勁兒,說道的都是土地公公顯靈的事情,這事看來已經傳揚開了。

    不一會兒,白蔡蔡就跟著人流到了土地廟前。

    道崗的土地廟建于何年已不可考了,只知道相當有些年頭了,整個土地廟的外牆被刷成棕黃色,唯有中間,跟那寬螢幕似的畫了長長一條的壁畫,畫的內容是當地有名的儺戲寶蓮燈,而廟的正門兩邊貼了一對對聯:多少有些神氣,大小是個官兒。橫批,獨霸一方。

    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土地廟的門口是一個水泥場子,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這裡還曾是一個集市,周圍十裡八鄉都會到這裡來趕集的,只是後來改革開放後。集市漸漸的移到了縣裡,拜土地公的人少了,這裡就漸漸的冷清了,只有一些個死忠鐵杆,一年來上個幾回,而隨著後來環境的污染。這裡更是門可羅雀。

    當然這一切在符庭先入住後就改變了,這廝為了天劫,也算把自己一身的本身都使出來了,祝由術集中醫符咒等手段,這廝更是連跳大神也一起使了出來。最後還時不時的訛上白蔡蔡幾塊玉符,短短的時間,就闖下了符仙師的名頭,當然,大家當面都是叫他符醫生的。

    而隨著符庭先名氣越來越大,十裡八鄉的人又開始往這裡跑了,而人賺錢的本事是無窮的。隨著上香敬神的人多了,一些腦子活絡的人就開始批發一些香燭,果子,以及一些常用物品在土地廟門前的水泥場子邊上擺著攤,一天下來,收入還是挺不錯的。

    此時白蔡蔡路過的邊上就有一個炸麻花的攤子,麻化的攤子邊上是一個賣香燭的。

    「陳老師……」白蔡蔡沒想到賣香燭的卻是熟人,道崗鎮中學初中部的老師陳懷年,只是白蔡蔡在學校裡待的時間短,對他並不太熟悉。

    「啊。白老師啊。」陳懷年有些尷尬,畢竟一個當老師的來賣香燭這東西,總是有些不好的。

    「白老師,你也來上香啊,買我家的香燭,買一紮多送你一根。」這時,邊上那個賣麻花的中年女子轉過臉來沖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這才發現。這個賣麻花的正是陳老師的家屬。

    一邊的陳懷年掛不住臉面了,一臉既尷尬又難堪的表情,沖著她老婆道:「搞什麼?白老師哪會買這東西。」

    「又怎麼了,招呼熟人照顧一下生意,這又沒什麼丟臉的。再說了,真怕丟臉,還來這擺什麼攤子?小德下半年就要高考了,以他的成績考取大學沒有問題,可你連著半年多隻發生活費了,家裡生活都成問題,小德的學費怎麼辦?」他家屬衝著他氣哼哼的道。

    道崗中學工資發不出來的事情,白蔡蔡是聽勒強說過的,勒強為此,常說他工作做的不好,可這實在也怪不到勒強頭上,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之前礦業公司在早些年是為東梁帶來不少的收益,可後來,卻成了東梁縣政府的一大包袱,礦業公司人員臃腫,人浮於事,領導集團貪污,其實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之所以還有維持以現在,全靠縣財政支持著,所以,縣財政這些年已經叫礦業公司給掏空了,雖然前陣子,燕趙地產,符氏船業,金花公司三家合資一起拿下了礦業公司在道崗的所有固定資產,回攏了相當大的一筆資金,但這些錢,一大部份必須用來解決下崗職工的工資,買斷,以及醫保社保的問題,之後所剩的就不多了,最後一部份便用於道崗的環境冶理。

    所以說,現在整個東梁,都過著勒緊褲帶的日子,而勒強這次去省裡,不僅要解決招商的問題,還要去省裡跑資金,壓力相當的大。

    白蔡蔡想著,微皺眉頭,雖然知道道崗中學難,但此刻面對著陳老師,她心裡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味兒,陳老師是一個很重體面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決不會出來擺這種攤的。想著便有些酸楚。

    只是她也不便表現出什麼,那樣更落了陳老師臉面,於是,她便揚起笑容衝著陳老師家屬道:「呀,我就是要買這個,梁大娘托我買的,您這裡還有優惠,那我可賺到了,給我來兩紮。」白蔡蔡道,一紮十二根,兩紮已經不算太少了,她還不敢一下子要太多,不然,以陳老師的敏感,一看破她的用意那心裡反而會更不舒服,這時候人的心裡,最見不得別人這種類似於同情的心態。

    「哎。」陳老師家屬高興的應了聲,拿了兩紮,又從散的香燭裡拿了兩根遞給白蔡蔡,白蔡蔡又稱了兩斤麻花,這才打招呼離開。

    心裡還在琢磨著這事,這事不能全指望著縣裡,鎮裡最好也要想想辦法。

    白蔡蔡想著,轉身正要進土地廟,又看一個人站在土地廟門口,手裡舉著一隻香碗,拿著根筷子敲的叮噹響:「各位各位,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可是今天早上神光照過的碗,拿著這碗吃飯添福添壽,現在這碗錄求有緣人。10元起價,價高者得。」

    這吆喝的人正是黑三,黑全的弟弟,當初在青羅灣公園找過白蔡蔡麻煩的那個混混兒。

    看到這一幕,白蔡蔡有些啼笑皆非。別說,這人的腦子還真挺活絡的。

    白蔡蔡搖搖頭便繞開圍著滿滿的人,進了土地廟,符庭先忙的很,沒空答理白蔡蔡,白蔡蔡就跟丘妖人到土地廟後面的廂房裡說話。

    「這土地公公顯靈是怎麼一回事啊?是那只水獺鬧的吧?符庭先這可是越整越神棍了。」白蔡蔡一坐下來就忙不疊的問。

    丘妖人還沒來得及回答,符庭先就提著那水獺急衝衝的撞了進來。將水獺往白蔡蔡腳邊一丟:「我他娘的冤死了,這東西你還是趕緊領走,這東西太賊性了,今天一早,我一起床,這東西就跑掉了,我找到前面的大殿上,就看到這東西窩在神像的後面,而一殿來上香的人也全都中了邪,笑的跟幸福的傻瓜似的。我的祝由術居然還沒有什麼用,後來還是用你的玉符才把他們中的意咒給解了,我魂都嚇沒了,大姐啊,我在天劫期間,你不是給我找麻煩嗎?」符庭先沒門子的抱怨。

    「那神像發光又是怎麼回事啊?」白蔡蔡沒理會他的抱怨,繼續問。

    「那是妖人整出來的。這件事後,咱們得給個解釋啊,妖人乾脆趁他們還迷糊的時候,放了個電筒在神像背後,那光其實是電筒的光呢。只是他們先前中的邪,先入為主,以為是神光,這才傳出土地公公顯靈的事情。」符庭先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白蔡蔡琢磨著,這事情現在鬧大了該怎麼收場呀,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是不太好的,可是這種東西又是最難以控制的。

    「有什麼關係,顯靈就是為靈唄,別的地方還巴不得呢,不如乾脆的就讓它傳揚出去,香客也會越來越多,別的不說,說不定這要不了多久,外面就會形成城煌廟那樣的市場呢。」一邊的丘妖人道,這姐兒,往往能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

    白蔡蔡不由的想起之前陳老師的事情。

    一道靈光就劃過了她的腦海,是啊,這事既然已經傳開,那不如讓它傳揚的更廣一點,說不定還能為道崗尋求到發展的道路呢。一個市場的存在能帶著周圍方方面面的很多東西。

    「五百塊了,已經五百塊了,還有沒有加的,如果沒有,那這只碗就是這位大叔的了。」外面,黑三的聲音顯得十分的亢奮。

    「有了……」白蔡蔡猛的一拍巴掌。

    「怎麼了?」符庭先和丘妖人兩個莫名其妙的看著白蔡蔡。

    「今早的這顯靈的事發生在幾點?」白蔡蔡問。

    「就九點多一點。」丘妖人道。

    「那好,一個月以後,就在這裡,就在早上九點多鐘,我們弄一場祈福法會。」白蔡蔡道。

    「祈福法會?那都是名剎古寺弄的,咱們這灰土土的地方,弄那東西,有人來嗎?」符庭先表示懷疑。

    「所以,這就要靠你在接下來一個月的宣傳了。」白蔡蔡有些神叨叨的道。

    「暈了,你跟我交個底,你到底要幹什麼?」符庭先道。

    「我要做到兩點,第一,我要讓這土地廟成為一個民俗風景地,最後形成一個大的民俗市場。第二點,你聽聽外面那小子叫的,鎮上有兩家工藝品廠,我打算利用今早的顯靈事件,在一個月的祈福法會上給這些工藝品開光,你家在海口的,你應該知道,南邊以及東南來的一些國家,這種開光的工藝品很好賣的,是吧?」白蔡蔡道。

    「好賣是好賣,可那幫人本身還是挺有些門道的,這唬人的東西能騙的過嗎?」符庭先搖頭。

    「所以,接下來一個月,我也有任務啊,我要把這一塊地方佈置成一個福運大陣,穴點就設在土地廟的神像上,顯靈只是嚎頭,用福運玉符陣開光才是真的。」白蔡蔡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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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立下軍令狀

目標一確立,白蔡蔡就開始行動,先是寫了一分計畫書分別往莫鎮長和秦書記那裡一遞,畢竟,那麼大的一個福運陣,單單靠玉石是不行的,還得以樹木造景,另外整個青羅灣四周也要造景,才能利用靈玉,起到根本改善水質的作用。

所以,別的不說,就單是樹木和山石就要花去一筆不小的錢,這錢當然得鎮裡出。

看了白蔡蔡遞上來的計畫書,秦書記和莫鎮長一碰頭,決定馬上開會

「秦書記,要不要通知環保所的張保國來開會?」會前,莫鎮長跟秦書記通口氣。

「通知他來吧,他手裡不是還握著一筆環保資金?,這個計畫首先就是要冶理好土地廟周邊的環境,他們也該支持吧。」秦雄端著茶杯道。

「那是。」莫鎮長點點頭,然後讓全集才去通知環保所主任張保國來開會。

白蔡蔡這次做為計畫提議者和實施者例習會議。

鎮裡的幾個主要領導人和環保所的張保國很快就到了,梁開將列印的計畫書發放下去,每人一份,先看著。

幾人看了計畫書,都紛紛動容,尤以管理企業辦的章副鎮長最為激動,企業辦下面的兩家民俗藝術品廠現在正頻臨倒閉呢,若是按這計畫書裡操作,兩家民俗藝術品廠就迅速盤活。

「大家都看了這計畫書,覺得怎麼樣,可行嗎?」見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秦書記便問道。

「這計畫書完全可行。」章副鎮長首先表態。

「老章太樂觀了,整個計畫可牽涉著土地廟周邊的環境問題,以現在那裡那一副窮山惡水的環境,難以讓人取信。」鎮人大主席范科學道。

「好,現在大家都看好這份計畫書,而關鍵的就是土地廟周邊的環境問題,這裡還有一份關於冶理環境的計畫,各位再看一看,小梁•把計畫書發下去。」秦書記道。

梁開又起身,給大家發了另一分計畫書。這份計畫書主要介紹怎麼有效的改善土地廟周邊的環境。

看完這份計畫書,環保所的張保國首先發難了。

「這份計畫書完全是開玩笑,種樹,這些年來,我們環保所發動群眾種的樹還少了呀,最後還不都是一株株的死光光,何況計畫書裡直接說移栽大樹,這就更行不通了,移栽成樹這在正常的情況下都是個技術性難題•何況是道崗現在的環境,我不知道這份計畫書是誰做的,但我想說,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這是拿著鎮裡的資金當兒戲。」張保國一翻話說的鏗鏘有力。

秦書記看了張保國一眼,然後轉頭對白蔡蔡說:「白蔡蔡,張主任對你的計畫提出置疑,你來解釋一下,不要有心理負擔,都是為整個鎮的環境出力•你的努力,大家看在心裡。」秦雄心裡有些惱火了,就別說白蔡蔡是他硬從勒縣長手裡挖來的•就衝張保國表現出來的態度,他就不痛快,這些年,整個道崗的環境在張保國的手上越來越惡化,可他借著惡化的環境,每年撈取的資金卻是越來越多,年年說冶理,這些年了•不但沒冶理出個樣兒了•反而環境越來越糟。這人居然還有臉倒打一耙,把別人說的有多不作為。

所以•秦書記這話雖是讓白蔡蔡解釋,但也表明的力挺的態度。

白蔡蔡這時站了起來•先抿了口水才道:「張主任的話很對。」白蔡蔡先給了句肯定的話,隨後話風一轉:「但是,如果就按張主任的說話,那整個道崗的環境就沒法冶理了,我們不能認為年年種樹年年死就不用種樹了,冶理道崗,崗區還林,種樹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種樹不是不可為,而是要講究方法,我在計畫書上已經提到過了,我們進這批樹,不但包括樹,還包括一部份原土,再加上現在已是冬季,樹木進入休眠期,原土原栽,再加上休眠期,我相信成功的機會很大,另外,我還請了京城氣候環境研究所的教授加入,對整個地區土壤,水質,空氣進行淨化和監控,如此雙管其下,沒道理不見成果的。」白蔡蔡說著,拿起自家公公的虎皮拉大旗。

「那些個教授,只會紙上談兵。」張保國嗤之以鼻。

「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啊,我們可以以土地廟周邊為試點,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推廣到全區了。」白蔡蔡道。

張保國一時倒沒話了,好一會兒道:「總之這個計畫我不看好,我們的環保資金是要用在整個道崗區上的,而不是用在一些異想天開,不合實際的計畫上的。」張保國這話擺明的就是,鎮裡要弄那裡鎮裡的事,環保所的環保資金那是一分錢也不掏出來的。

張保國這話激怒了秦雄。

「好,我今天就說明白了,這個試點鎮裡是一定要弄的,至於這筆資金,我去找縣裡要,我擱了這張老臉,若是試點不成功,我這書記也就不當了,但是,醜話我也說在前頭回如果試點成功,好處你環保所撈不到一點,相反,我要對你問責!」秦雄拍著桌子道,兩眼瞪的跟銅鈴一樣。

張保國臉色一陣不好看,最後恨恨的道:「那等成功了再說,該我負的責任我不推卸。」

「好。」秦書記點頭。

而書記都已經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肩上表態了,其他的人更沒有意見了,更何況,對這個計畫,大多數都表示看好。

最後,這個試點計畫雖有波折,但最終也算順利通過。

「蔡蔡,聽說秦書記去找曹書記立軍令狀了,怎麼回事啊?」晚上白蔡蔡跟勒強煲著電話粥。

勒強還在省裡參加招商會議,據說成果還不錯,已經聯繫到好幾家企業了。

今天下午,秦雄去了縣裡,找財政局弄錢沒弄到,居然跑到縣委書記曹時榮那裡立了軍令狀,最後才把資金要來。這事,只一會兒,就在縣裡各級單位傳的紛紛揚揚。都說這種事兒也就老秦做的出來。

「你長著順風耳啊?」白蔡蔡取笑的道。

「我是縣長好不,雖然在省裡,縣裡的事也要關注的啊,聽說還是因為你擬定的一份計畫,現在這份計畫就擺在我的手頭上呢,縣裡傳真過來的。」勒強有些沒好氣的道。

「怎麼樣?我的計畫還可以吧?」白蔡蔡問。

感覺蔡丫頭一副邀功的樣子,勒強樂了,道:「計畫不錯,如果成功,我給你們慶功。」勒強道。

「呵打著官腔。」白蔡蔡埋汰自家男人,隨後又問:「對了,爸媽什麼時候過來啊?我房子已經看好了,離土地廟不遠,又臨著青羅灣,等環境冶理好,那環境絕對清幽。」

「媽公司裡一些事情要交待,估計就這幾天了,到時我給你打電話。」勒強回道。

「好,我知道了那掛了啊,明天我要去五峰山區,我已經跟那邊園藝場訂好了樹木去運過來,我得在現場。」白蔡蔡道。

「那好,早點睡覺。」勒強道。隨後兩人又膩歪了幾句,才掛電話。

第二天,白蔡蔡起一個大早,就坐著車子去了五峰山區,本來園藝場那邊說好直接運過來的,不過白蔡蔡要做到萬全準備這一路運來,樹木的生氣都在消耗所以,她乾脆著直接去那邊跟車過來順便弄個福運玉符陣,保證樹木的最佳狀態,這樣,種下後,成活率又會升高一截的。

到了五峰山區,是豐躍化親自帶著白蔡蔡去看樹木,都是大型的景觀樹木,因為道崗的環境污染的厲害,白蔡蔡選的主要的都是抗汙力較強的樹木,比如臭椿,廣玉蘭,榆樹,圓柏,刺槐幾種,這些主要是種植在週邊以及青羅灣的路邊,當然,為了配合土地廟的顯靈,白蔡蔡又訂了幾株造型比較古樸的羅漢松,兩株年份較長的銀杏。

到了下午,看著工人們細心的挖掘,再配上原土,白蔡蔡則在車內大型的拖斗裡擺了玉符陣,連自家也顧不上回,又跟著車開始返回道崗。

一路上,跟車的園藝師常常小心的觀察著樹木。

「今天太陽有些大,空氣又有些乾燥,我一直怕對樹木有影響,不過,還好,到目前為止,幾車的樹木都沒受到太大的影響。」檢查過樹木,那園藝師衝著白蔡蔡道。

「嗯。」白蔡蔡點頭,當然不會說破是自己玉符陣的原因。

不一會兒,幾輛車子就進入了道崗的公路,轉彎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站在馬路當中。

司機連忙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那司機有些氣急敗壞的衝著那老婦人吼:「老大媽,怎麼回事啊?」

那老大媽只是衝著車子呵呵笑。

白蔡蔡瞧著不大對頭,這位老奶奶目光有些呆滯,似乎得了老年癡呆症,於是便下了車。

「大娘啊,你打算去哪裡啊?」白蔡蔡大聲的問,怕老奶奶耳朵不便。

「道崗。」老奶奶大聲的道。

「那你找誰啊?」白蔡蔡又問。

老奶奶卻是一臉的迷糊了,皺著眉頭,似乎想不起來要找誰似的。

白蔡蔡一看這情形,這老人家在這路邊不是個事兒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了想,老人家既然能說出道崗兩字,那必然是要去道崗,不如把老人家帶上,然後去道崗打聽打聽,另外還可以由道崗派出所出面,幫老人找到家人。

「那好,我帶你去。」白蔡蔡笑著道。

「哎哎哎。」老奶奶應著,臉上笑起來皺巴巴的,除了目光有些呆滯外,看著很慈祥。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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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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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神秘的老大娘

    車子到了土地廟外面,看著一車車下下來的大樹,土地廟外面擺攤的人都圍了上來。

    「運這麼多的樹來啊?是要種這裡嗎?」有人問。

    「這麼大的樹能不能種活,以前那小樹苗都要死。」又有人道。

    七嘴八舌的,越來越混亂。

    這時,丘妖人出場了,丘妖人這姐兒自小就廝混在賭場裡,不但手上賭術了得,一張嘴更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所以,白蔡蔡本著物盡其用,人盡其財的的原則,讓她擔任環保宣傳的工作,省的這姐兒沒事在道崗亂竄,廝混在各家雜貨店的小賭當裡面,如今,她的賭術在道崗也算小有名氣了。

    「各位,以前種不活不等於現在種不活,那以前咱們這土地廟可沒顯過靈呢,沒事,可現在顯靈了,這老祖宗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的,這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從土地老官兒顯靈的事情來看,我就覺得吧,咱道崗的風水來了,沒道理種不活的,大傢伙兒說是不是……」丘妖人站在那裡,廟場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她挑了起來。

    「這話不錯……」

    「這話我愛聽……咱們道崗這些年夠倒楣的了,別的地方的人是日子越奔越紅火,咱們這裡卻是山窮水盡,日子越過越蔫巴,老天爺沒道理厚此薄彼的,風水也該輪到我們道崗了。」這說話的卻是黑全。

    黑全的話更引起一片回應。

    周圍的人也鬧哄哄了起來。

    「所以。秦書記才下狠心拿土地廟周邊的地區做試點,現在,這裡這麼多樹,只靠那幾個園藝師或者咱們幾個,一時半會兒也種不好,現在就請各位老少爺們出把力。說句討乖賣巧的話吧,這些樹都是種在土地廟周圍的,為了就是給土地老官兒弄個舒服的地方呆著,往實裡說,也就是讓它以後好出把力。護佑咱們這道崗的一方土地,再說句倒底的話,今兒個咱們大家出力,這老官兒要是不實誠,享了福不幹事兒,到時咱們再拋了它,那也能出出胸中惡氣。舒爽一把,怎麼樣,我們大家先賣個好吧。」丘妖人繼續煽動道。

    白蔡蔡在一邊歎為觀止,這姐兒是生不逢時啊,若是早那麼七八十年,憑著這張嘴,這姐兒就能拉起一票人馬來。

    「這位妹子說的不錯,咱們先給土地老官兒賣個好,走,回家拿鋤頭去……」立時的。人群便回應了起來,尤其是一些香客,撒腿一溜子跑,生怕慢要人搶先了似的。

    「白蔡蔡,你哪兒找來這麼個人才啊,我看鎮裡宣傳科還少個幹實事的,要不,你給介紹進來,有她這張嘴,今後我幹事兒省力多了。」一邊秦書記背著雙手,踱著官步過來,鎮裡沒啥事。正好聽到這邊的響動,便過來看看。

    「她呀,馬上就是符氏船業老總的兒媳婦了,你讓她玩票行,真讓她去辦公室上班,那她半天不到就能給你翹的沒影了。」白蔡蔡笑咪咪的道,丘妖人就一個賭徒的性子,喜歡玩刺激,就她之所以答應跟符庭先交往,一來是因為確實對他好感,而更重要的是因為,用這姐兒私下裡的話來說,這裡面有賭性,刺激。

    「那算了,不過,他們符家在道崗投資了資金的,呵呵,只要資金在,我就不怕她不出力。」秦書記畢竟是老狐狸,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問題。

    這時,回家拿鋤頭的百姓來了,白蔡蔡叫上黨政辦的一干子人,昨天,她就已經在必須種樹的地方撒了石灰粉,做了記號,這會兒,大家分頭指揮就行。

    人多力量大,本來幾個人要做幾天活兒,叫這一大幫子人,半天就幹完了,等天漸黑的時候,才一個個扛著鋤頭回家。

    好同志啊,梁月容買來的幾大捆茶飲料和礦泉水,愣是沒消耗掉幾瓶,全還擺在那裡,最後只得全搬回鎮裡。

    「白蔡蔡,這位老人家怎麼辦?」事情完辦,園藝師們就要跟車回五峰山園藝場,這時,大家才發現,那頭髮花白的老奶奶還坐在車頭裡面呢,這會兒正打著盹。

    「哎喲,我居然把這事忘了。」白蔡蔡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額頭,拍出了紅印子來,一回道崗,這種樹的事兒忙著,居然把這個老人家給忘了。

    「大娘,下車了。」白蔡蔡拍醒老人家,扶她下車。

    老大娘下了車,一摸肚子:「餓了。」

    「好,餓了我們就去吃飯。」白蔡蔡回道。

    「嗯,吃飯。」老大娘高興的點頭。

    「這大娘倒是實誠。」邊上幾個人看這樣子都有些樂了。

    隨後白蔡蔡目送園藝場一幫子人離開,便扶著老大娘先去街上吃東西,晚上了,老人家一般消化不好,白蔡蔡找了一家麵食館,要了兩碗餃子,白蔡蔡吃餃子喜歡放辣油,那湯喝著特別有味,沒想這老大娘跟她一樣的口味,一碗餃子,就著辣油吃了稀裡嘩啦的,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大娘,飽了沒,再來一碗?」白蔡蔡問。

    「飽了。」老大娘拍著胃,那樣子倒是跟小時候的毛毛似的,果然老小老小,一樣的脾性。

    麵食館對面不遠就派出所,白蔡蔡帶著老大娘先去派出所,雖然這時候派出所的人已經下班了,但還有值班的,興許有人認的這老大娘呢,若是不認得,也好先登個記,拍張照片,方便尋找老大娘的家人。

    今天派出所值班的人是個老員警,在道崗已經有近四十年的工齡了。

    「這老大娘絕對不是道崗人,我出生在道崗,又做片兒警四十年,這道崗每家每戶可以說心裡都有個數,這老大娘我沒一點印象,你再看看她從裡到外的衣服,雖然弄的髒兮兮皺巴巴的,可這料子全都是上等的好料。再看這做工,我看那些個名牌的衣服都不見得有這做工,咱道崗這旮旯的人,可沒哪家老奶奶有這麼講究,一沒那錢。二沒那素質。」那老員警不愧是多年的員警,從衣料什麼的就分析出了一堆。

    「那咋辦?」白蔡蔡這一下也有些抓瞎了,本以為老大娘能說出道崗來,定是道崗的人,沒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還咋辦哪,我先拍個照片,明天先打聽一下。然後在電視或網路上登個啟示唄。」老員警道,這種事兒他見多了,老年癡呆症的病人常常有走丟的,要是擱在七八十年代那會兒,還真不好找,可現在,電視,電話,網路等,地球變成村了,像這種事情找起來比以前可容易多了。

    最後白蔡蔡把老大娘領回了住處,派出所一時也沒處收留,敬老院那邊也不會隨便收留。

    將老大娘安頓好,白蔡蔡又在街上臨時買了一床鋪蓋,又找梁月容領了一張床,也擺在屋裡,好在這種老屋的房間。別的不怎麼樣,但面積不小,兩張床擺在屋裡,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擠。

    打了熱水,讓老大娘洗臉燙腳。白蔡蔡發現老大娘雖然有些老年癡呆。但顯然還不是很嚴重,這會兒她自己洗臉洗腳倒也頗有章法,只是問她家裡人或者為什麼來道崗,她卻說不出所以然。照顧了老大娘睡下後,白蔡蔡琢磨著,便給她起了一卦。

    只是老大娘的生辰八字或者名字什麼的資訊完全沒有,這卦算起來的結果十分的模糊,於是,她乾脆去陪老大娘聊天,老大娘一個下午都睡在車裡,已經睡飽了,這會兒雖然躺下, 但精神頭好的很,白蔡蔡陪她聊天,她自然高興不已。

    嘴里拉拉雜雜的說了很多,結果白蔡蔡發現,說的都是老大娘小時候的事情,老大娘說的也不連慣,大多數時候,白蔡蔡是有聽沒有懂。

    於是雞同鴨講了一個多小時,白蔡蔡把自己的腦袋繞的糊塗,也沒打聽出老大娘的身份出來。最後白蔡蔡只得放棄,想了想,又把一塊玉符掛在了老大娘的脖子上,小時候,她用玉符試過,對自閉兒是有效的,但對老年癡呆症就不知道了,玉符這東西,對氣運,對精神效果比較好,比如當初方曉北的阿媽,就是用玉符冶好瘋病的,但是對物理方面的也只能起個保養做用,比如說腦部病變啊,感染什麼的,但白蔡蔡相信,這老年癡呆症應該是包含著精神和物理兩方面的原因,相信她的玉符有一定功效的,何況老大娘只是對現狀忘性大,對小時候許多的事情卻記得很清楚。而且自理能力也還行。

    相信有玉符的幫助,應該能恢復一點。

    老大娘說了一會兒也睏了,睡了過去,白蔡蔡看了看時間,也十一點多了,也關燈睡覺。只是,屋裡突然多了個陌生人,白蔡蔡翻來覆去的愣是睡不差覺了,最後只得默默的數著羊。

    而今天晚上,睡不著覺的不止白蔡蔡一個。

    張保國這會兒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搗騰著。

    「你還讓不讓別人睡了?」張保國老婆發著火道,她正睏,偏自家男人動來動去的,這天漸冷了,張保國翻來覆去,連帶著被子直灌風,讓她睡的一身冰冷。

    「行了,睡你的吧。」張保國也沒有好氣的回道,乾脆披了件大衣起床,跑廳上抽煙去了。

    「怎麼回事啊?」張保國老婆這下反而沒睡意了,便跟出來問。

    「你不懂,少問。」張保國仍沒有好氣的道。

    「我不懂?你少小看人了,今天,秦書記讓人從五峰區運來那麼多的景觀樹木,看那把式是下了狠心的,你是怕土地廟的試點一成功,秦書記找你問責吧?」張保國老婆道。

    「問什麼責,道崗的環境又是一日形成的,真要問責,那是縣裡環保局的事情,幹我這個環保所什麼責任。」張保國道。

    「哼,你是煮熟的鴨子,就一張嘴硬,其實這事也好解決。」張保國老婆突然神神秘的道。

    「怎麼解決?」張保國問。

    「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啊,他要找你問責,你就讓縣裡的領導找秦書記問責不就得了。」張保國老婆道。

    「你當我是市委書記不是怎滴,縣裡領導會聽我的?」張保國沒好氣的回道,自家這婆娘異想天開。

    「聽不聽我不知道,不過,現在鎮裡村裡的老師工資都發不出來了,鎮上還在花大價錢弄景觀,別的不說,那兩株銀杏,和地幾株羅漢松價錢不小吧?」張保國老婆道。

    「啊……」張保國猛的站起來:「我出去一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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