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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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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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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50: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九章 又一個術士的宿命
   
    鏡泊社區六棟三零二室。

    「那叫清雅的女人是住這裡吧?」白蔡蔡和楊華倩兩個跟著于昭南。至於勒強,則同白學文一起,佈置人手,盯著老佛爺,姚成忠落網,梁希聲也落網了,只要再拿到那個叫清雅女人,那就可以逮捕老佛爺了。

    而老佛爺是同勒強齊名的四大高手之一,一般人拿不下他,所以,勒強得親自出手。

    于昭南點點頭,舉手敲門,而早有一些特勤人員在這房子四周埋伏好了,畢竟裡面那位可是術士,得預防狗急跳牆。

    剛敲了兩下,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進來吧。」那婦人看著門外的三人,一臉十分平靜的道,就好似在等著他們似的。白蔡蔡和楊華倩以及于昭南三個面面相覷,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三人走了進屋,那婦人就忙著上茶,上完茶後就衝著裡間的屋子道:「清雅,他們來了。」

    「好,讓他們坐一會兒,東東睡了,我再陪他一下。」這裡屋裡傳出一個女聲,聲音很虛,就好像一出口,那聲音就會消散似的。

    這聲音,這叫清雅的似乎病了,還且病的不輕啊,白蔡蔡跟一邊的楊華倩交換了一個眼色,楊華倩習武出身,一般武者都懂一點醫的,這會兒也點點頭,聽這聲音,這女人病的很重。

    「我們……」于昭南剛剛一張嘴。

    沒想那中年婦人就飛快的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

    于昭南本來是是想表明身份,再請屋主梁清雅協助調查的,可這中年婦人這麼一下,他也只好閉嘴。

    看這情形,白蔡蔡估計著,那個叫清雅的女人可以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歷和因何而來了,現在只能是靜觀其變。

    「晚風吹拂澎湖彎,白浪逐沙灘……」屋裡的女人在輕輕的哼著這首歌,似乎在哄孩子睡覺,過來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輕,隨後,就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上身穿著寬大的線衣外套,以及深色亞麻褲子的女人出來,褲子也是那種很寬大的,這女人又比較瘦,這款步走來,竟有一種飄渺的感覺。

    只是那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白中透青,青中還夾著一絲灰白,白蔡蔡從她出來就看著她,好一會兒,在心裡歎了口氣,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出在靈氣問題上。

    「你們來了。」女人好似見到老朋友似的跟白蔡蔡三人打著招呼。

    「你知道我們?」于昭南問。

    「你是于昭南,于建功的堂弟,在於家三代裡面算是比較有出息的了,這一位是楊華倩,楊家百年一遇的習武高手,而這一位白蔡蔡,徐師公的高足,甯山小白菜,據說有可能是玉符門的傳人。」那清雅不疾不徐的道,只是間或間的咳嗽讓人聽著有些難受。

    「看來,你對我們瞭若指掌啊。」于昭南道。

    「在東梁,很少能有東西瞞的過我的……咳咳……」那梁清雅淡笑的道,只是臉上的青氣讓這抹淡笑帶著一絲鬼氣。

    「那你也知道我們來要幹什麼?」一邊的楊華倩忍不住問,她一向是乾脆俐落的,這會兒就直接的問。

    「當然,為的是于建功的死,還有煤王爺小孫子的病,更甚者,關於老佛爺的事情。」梁清雅道。

    「那我問你,于建功是不是被你推下坑道跌死的?」于昭南咬著牙問,當日那梁峰失魂症被白蔡蔡冶好後,就將所見之事跟勒強說了,當日梁峰跟幾個朋友去五道崗玩,幾人比賽爬山,梁峰因知道一條近路,便抄近路,也就是在抄近路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將于建功推下了坑道,而他也因此失魂了。只是當日,這個女人是背對著他的,再加上隔的畢竟有些距離,女人的臉沒看清,不過,這事,屠曉非卻又從梁希聲的兒子那裡知道,當日陪于建功上山的正是這梁清雅,因此,于建功的死跟梁清雅脫不了干係。

    「不錯,是我推的。」那梁清雅很乾脆的就認了。喘了口氣又道:「還有煤王爺小孫子的咒術也是我下的,還有前任書記莫振聲也是我使用咒術讓他自殺的……」梁清雅道。

    前任東梁縣委書記莫振聲的自殺一直是個迷,沒想到,居然是被人施了咒術,引他自殺的,于昭南沒想到輕易就從梁清雅的嘴裡知道了這個消息,本以為梁清雅很難對付,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配合。

    只是想著大哥于建功的死,便恨的咬牙。于建功的父母在那一場十年動亂裡早亡了,小時候于建功就是跟在於昭南父母身邊,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卻如同嫡親血親一樣。

    對於這梁清雅如此的配合,白蔡蔡或許有些明瞭,這梁清雅是人之將死,誰願意把這許多的秘密帶進棺材呢,更何況,明顯的,這梁清雅把罪都在往她自個兒身上攬,這是要為老佛爺脫罪啊。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于昭南咬牙道,即然梁清雅承認了,就得帶她回警局,真正問案還得遵照司法程式。

    「行,不過,臨走前,有件事情要託付給你。」那清雅仍然是一派的淡然,然後又沖著于昭南招了招手:「你跟我進來一下。」說著,站起身朝屋裡去。

    于昭南挑了挑眉,沖著楊華倩和白蔡蔡使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然後跟了進去。

    白蔡蔡和楊華倩好奇,也在後面跟著,一邊那位中年婦人也不阻止。

    裡面的床上,睡著一個二歲左右的男娃子,這會兒睡得正香,小嘴巴還無意識的嘟喃著。

    「這孩子,這孩子……」于昭南一幅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那床上睡著的孩子。

    白蔡蔡和楊華倩看他那樣子,也湊上前,一看之下也是一臉驚訝,看著床上的孩子,又看著于昭南,這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的似的,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為這孩子是于昭南的兒子。

    白蔡蔡突然想起,這孩子,前世她在京城見過,當年,楊華倩和于昭南談的時候,還差點因為這個孩子鬧出誤會,以為這孩子是于昭南的私生子,因為這孩子跟于昭南實在太象了。

    如今看來,這孩子當然不是于昭南的兒子,但從運勢上看,于昭南和這孩子是有血源關係的。也就是說,這孩子八成就是那已死的于建功的兒子,而當初,于建功來東梁,據說是由這梁清雅招待的,再加上孩子又正好兩歲多,怎麼想著,這三者之間都似乎有著關聯似的,只是不明白,如果這孩子真是于建功和梁清雅的兒子的話,那梁清雅為什麼還要殺害于建功。

    「于昭南,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這時,楊華倩揚著眉,有些打趣,卻也有些置問道。

    「別胡說。」于昭南連忙擺手。隨後又衝著那梁清雅皺著眉道:「這孩子的爸爸應該是于建功吧。」

    「噓,我們出去說吧。」那梁清雅道。關切的看著床上那孩子一眼,那孩子似乎被于昭南的話有些驚動了,晃了晃腦袋,蹬了蹬腿。

    於是,幾人便小聲的出了房間,在廳裡坐下。

    「不錯,東東的爸爸是于建功,這在術法上應該算是孽緣了,我小時候是個孤兒,是老佛爺把我養大,沒有他,我早都不知投胎到那裡去了,後來我長大了,學會了一些咒術,也因此,成了老佛爺最得力的臂膀,當年,于建功來東梁,讓他查到了不少的東西,老佛爺讓我控制他,我一開始用咒術,可沒想到,他的意志太強,我控制不了,最後只得色誘,他果然中招了,當然,我也賠上了自己,本以為可以拉他下水,可沒想到他的原則性太強了,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要殺他……」梁清雅說著,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你還是殺了他。」于昭南心裡是百味雜談哪。

    「唉,是啊,這就是命,是天意,那天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本意只是約他上山準備再跟他好好談談,可最後我們發生了爭執,他反而要拉著我去自首,我自然是不從,爭執中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沒想到他就掉下深坑,當場就摔死了,救都沒機會。而從這天起,我的天劫就來了,對於我來說,倒也沒什麼,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苦了這孩子,以後他就託付給你了。」梁清雅說著,那臉上的青氣已經轉成淡灰,在後靠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病的這麼厲害,還是去醫院吧。」楊華倩在一邊有些不忍的道。

    「沒用的,這是我的的劫,每個術士都會經歷,五弊三缺犯其一,更何況,我還傷了人命,違了天和,現在已是神仙難渡了。」梁清雅卻是難得的笑道。

    于昭南和楊華倩聽了她的話,卻看了白蔡蔡一眼。

    「于組長,楊華倩,我們走吧。」白蔡蔡站起身道。

    于昭南南皺著眉頭,顯然不願意,他還指望從這梁清雅的嘴裡挖點老佛爺的罪證出來,白蔡蔡當然清楚于昭南的想法,但對於一個已經必死,並且看透了生死的術士來說,想從她嘴裡挖東西,得靠她自願,否則,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就犯,除非利用那個了孩子,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于昭南等人做不出來,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于建功的孩子。

    「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裡,能拿出來的都在這裡面。」這時,那梁清雅又遞過來一個檔袋。白蔡蔡看出來了,梁清雅早就做好了今天的準備。

    楊華倩接過梁清雅手上的文件袋,然後三人出了門。

    「那孩子……」于昭南欲言又止。

    「待她走了再來領吧。」白蔡蔡搖搖頭。

    這都什麼事兒,這裡面的糾結也真夠狗血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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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跑了
   
    傍晚,天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這雨還越下越大,時不時,天際雷聲隆隆,一道道紫金色的閃電劃過天空。此時正是下班的時間,可天黑的跟午夜似的,街光的光亮在被雨水折射的五彩斑斕。

    路上,除了下班的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什麼行人,路邊的店也大多早早關門了。

    白蔡蔡同于昭南和楊華倩從梁清雅的家裡出來,就碰上這鬼天氣,于昭南和楊華倩兩個要回公安局,剛從梁清雅那裡拿到許多證據,還得用警力去一一求證。

    這兩人算是夫妻檔,白蔡蔡自然不會再跟著瞎摻和,揮手讓兩人自管離去,她則準備回孤兒院,孤兒院那邊,古教授的考古隊定然忙的熱火朝天,她也是考古隊的一員,可不能太偷懶。

    只是孤兒院離這裡比較遠,得打的,當然,東梁縣不大,計程車沒太大的用武之地,所以,所謂的打的,也就是平日載客的摩的和三輪車,三輪車俗稱打牙機,只是今天這天氣,白蔡蔡站了好一會兒,愣是看不到一輛打牙機。

    雨越下越大,成了瓢潑大雨,地上全是白色的水花。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勒強的,那嘴角不由的翹起,連忙接通電話。

    「蔡蔡,你現在在哪里?」勒強在電話那邊問,同時電話裡的聲音很雜。

    「我在慶豐路口。剛從梁清雅家裡出來。」白蔡蔡看了看四周回道,大聲的道,不大聲不行啊,雨聲更大。

    「怎麼樣,你沒事吧?」勒強擔心蔡蔡會碰上什麼事情,他剛接到省裡的消息,那梁希聲一到省裡,就被省廳的人控制了起來,今天開始招了,據他說梁清雅可不是省油的燈,咒術相當不錯,雖然蔡蔡的門道不小,但術法這東西,太陰了,本事再大的人也常常陰溝裡翻船,勒強不得不擔心。

    「沒事,收穫還不小,梁清雅很配合。」白蔡蔡回道,其他也不多說,等勒強回來,再細說清楚不遲。

    「那就好,我現在在外面,正趕回來,這大雨的,別在外面了,慶豐路口離我那裡近,你到我家裡去避避雨。」勒強鬆了口氣又叮囑道。白蔡蔡有他宿舍的鑰匙的。

    「嗯,路上小心。」白蔡蔡道,隨後兩人又互相叮囑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白蔡蔡看著雨確實太大了,去勒強那裡也好,想著勒強一會兒回來,怕不要一身都淋濕了,乾脆著就去他那裡,先幫他燒點熱水,回來好讓他洗個熱水澡,再燒個熱呼飯,暖暖身,這幾天正好是倒春寒的天氣,天氣冷的很。

    心動便行動,白蔡蔡便打了傘,去超市轉了一圈,正是下班的時間,超市的人還挺多,白蔡蔡買足了東西,就去了政府宿舍樓,政府宿舍樓就在超市的邊上,幾步路。

    不一會兒,白蔡蔡就到了勒強的宿舍,臨時分的兩室一廳,50多平米,但裝修卻很考究,據說這整棟的宿舍樓,還是當年老佛爺贊助的,十多年前,老佛爺贊助這個,那也是大手筆了,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佛爺就是通過這樣那樣的福利,將東梁縣幾廟政府的人拉籠,再加上錢家的支持,才能成為如今的東梁大亨。

    進了屋,環視了一下屋子,當兵出身的人,大多數確實很自律,勒強的屋子居然比她的還整齊,讓白蔡蔡一陣汗顏。

    隨後白蔡蔡就忙呼了起來,正燉著湯的時候,門鈴響了,白蔡蔡連忙小跑了去,以為是勒強回來了,沒想到開門一看,居然是勒永年。勒強的小叔。(嗯,某糖前面有幾章把勒永年的名字寫成勒東風,我再慢慢找出來改,寫糊塗了。)

    「勒叔叔好。」白蔡蔡連忙打著招呼,迎他進門。

    「你……」勒永年坐下,打量了白蔡蔡好一會兒,才微皺著眉頭道:「你是周萍家丫頭吧,你怎麼在這裡啊,勒強呢?」

    白蔡蔡這時也略微有些無措,怎麼也沒想到勒永年會突然的出現,這是白蔡蔡跟勒強正式相處以來第一次見到勒強家長輩,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尷尬再所難免。

    「嗯,我媽媽是周萍,勒強在外面,一會兒就到。」對於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白蔡蔡乾脆就不多說了,解釋起來麻煩,想來勒永年也不會揪著問。

    於是白蔡蔡幫勒永年泡了茶,便不管他,自顧自的在廚房裡忙活,只是,總能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盯著她。

    「小叔,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一陣開鎖聲音響起,勒強回來了,一看到勒永年坐在廳上也是一陣驚訝。

    「最近,錢家在京裡活動的挺厲害,你爺爺怕你在這邊孤掌難鳴的,讓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我怎麼著,也在宣傳部,這下來還能活動點人,以免你吃虧唄。」勒永年道。

    「呵呵,我這邊還好,就等著收網了。」勒強道,先讓勒永年坐,然後轉身進了廚房,看著白蔡蔡忙呼著,又聞著菜香,便打趣的道:「呵,我今天這肚子福氣不小。」只是這廝聞菜香聞的,卻聞到了蔡蔡耳邊。

    有勒永年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蔡蔡可不好意思跟勒強膩歪,又感到勒強靠在自己耳邊的臉一陣冰冷,轉臉一看,這傢夥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樣,一身濕淥淥的,連頭髮都帶著水氣,便輕推了他一把,壓低聲音道:「熱水我燒好了,快去洗了換身乾爽的衣服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勒強輕笑著點頭,平日沉穩帶點不苟言笑的臉這會兒卻是少見的溫和。輕揉了一下白蔡蔡的腦袋,然後進了衛生間。

    白蔡蔡不由的皺了一下鼻子,勒強這習慣不好,老是揉她的頭髮。

    不一會兒,白蔡蔡飯菜燒好,勒強澡也洗好了,一身乾爽,便卷著袖子,幫著白蔡蔡端菜上桌。

    吃飯的時候,白蔡蔡才把今天在梁清雅家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勒強也有絲興奮,有梁清雅提供的證據,再加上姚成忠,梁希聲兩個,老佛爺這會要載了,而老佛爺一栽,錢家怕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聽說,你爸爸前段時間中了槍了?現在怎麼樣?」勒永年這時候又突然問起白蔡蔡。

    「嗯,還好,多虧了勒強提前佈置,我阿爸才逃過一劫。」白蔡蔡回道。

    「哦,怎麼回事啊?」勒永年好奇的問。

    於是白蔡蔡就把勒強的佈置說了一遍,反正這會兒,姚成忠大局已定,說出來也不打緊。

    「哈,不錯,那白平康雖然一步步做到如今五峰山區書記的位置,但總歸格局小了,這回若不是你出手,這一槍怕是要他老命了。」勒永年嘿嘿的沖著勒強道。

    白蔡蔡一聽勒永年這話,那心裡就不痛快了,有這麼說人的嗎,不過,勒永年這話她也不好反駁,只是心裡卻鄙視這傢夥,當年,自家小舅跟莫秋雪談的時候,就是這傢夥到處亂說,害的小舅的腿差點被外公打斷。

    這勒永年太肚小肚雞腸,到現在還記恨著阿爸的橫刀奪愛呢,一有機會就埋汰阿爸,想著,白蔡蔡不由暗暗撇撇嘴,真正格局小的是這傢夥吧,這是在賊喊捉賊。

    「小叔,你這話不對,白書記可是相當有魄力的,那姚成忠在東梁那是什麼樣的人物啊,到了五峰山區愣在撲騰不了一下,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再看五峰山區如今的發展,說句實話,京裡一些人物,下到地方,那要政策有政策,要扶持有扶持,可又有幾個能有如今五峰山區的成就。」勒強沉穩的道。

    勒永年聽勒強的話,不由的有一絲悻悻,當年,他也是從京裡到地方上去的,下去還是帶著項目下去的,可到了地方,除了剛開始咋呼的厲害,卻沒什麼建樹,最後不但沒討到好,反而差點陷在裡面。他覺得勒強這話就好象是在說他似的。

    那心裡不由的有些惱,卻不怪勒強,反而有些遷怒白蔡蔡,便斜了白蔡蔡眼。而白蔡蔡自然是視而不見,她心裡就猜,勒強這說點到勒永年的痛處了。

    心裡暗樂,其實,勒強只是就事說事,他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是勒永年自個兒心虛。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白蔡蔡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楊華倩和于昭南,于昭南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正是今天在梁清雅那裡見到的東東,身後還跟著錢媽。

    「梁清雅死了。」于昭南道。

    「怎麼走的這麼快?」白蔡蔡驚訝的問,今天她看過那梁清雅,雖然已經不太好了,但再活個幾天不成問題,怎麼會這麼快就走了呢,離自己離開梁清雅家不過三個多小時。

    「老佛爺手上握著清雅的本命咒的。」這時,那錢媽道。

    所謂的本命咒,是一道跟咒師心血相通的附咒,也可能是個布偶小人,一般一個咒士的本命咒握在別人手上,那這個咒士就受人控制了,顯然的老佛爺就是通過個這本命咒控制梁清雅的,那麼,這時候,梁清雅突然的死去定然是老佛爺發現了什麼,燒毀了梁清雅的本命咒,以梁清雅那樣的身體,又哪里還能抗得住,一命嗚呼在所難免。

    「呀,不好,老佛爺要逃。」白蔡蔡突然驚叫,老佛爺突然對梁清雅下手,顯然是在善後。

    「快,昭南,馬上聯繫白學文。」勒強立刻的道,這萬事俱備,可不能功虧一簣。

    于昭南立刻撥通了白學文的電話,白學文正帶著人監視老佛爺呢。

    「老佛爺跑了,我正帶人搜索。」電話一打通,對面就響起白學文懊惱的聲音。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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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意外受制
   
    接下來整整三天,老佛爺就像空氣似的消失了,各個路口,各個路段,都沒找到一絲毫蛛絲馬跡,勒強帶著白學文和于昭南幾個,也加班加點的搜索,不敢有一絲毫的鬆懈,可卻沒一點消息。

    孤兒院。

    白蔡蔡跟著考古隊整理修復挖出來的古董,然後分別記錄,整整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睡在床上,那腦子裡一會兒滿是古董,一會兒又想著老佛爺的事情。這老佛爺到底去了哪里呢?

    想著想著,卻把唯一的一點睡意給想法了,白蔡蔡開燈坐起身來,拿著銅錢算卦。看著卦象,白蔡蔡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卦象顯示卻是奇怪的南柯一夢。這是什麼意思,解卦其實有時候比算卦還難,一旦解錯,算的卦也就是白算了。

    南柯一夢是指一場空歡喜,也指一切都是虛幻,這個貌似跟她所占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啊,白蔡蔡輕敲著腦袋,不對,這裡面一定會有關聯的。

    南柯一夢,一切都是虛幻,醒來還是原來的一切沒變,那是不是說,老佛爺所謂的逃跑也是虛幻,他其實還在東梁呢。

    嗯,白蔡蔡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那他現在藏在哪里呢?白蔡蔡又想著,這時,一陣悠揚的口琴聲傳來,嗯,好象是言文東在樓下吹口琴,老佛爺逃跑,也不知言文東知不知道,不過,以白蔡蔡這段時間對言文東的觀察,言文東表面上對老佛爺的事毫不關心,這些天,一直鑽在古董堆裡,比古教授還忙,整日裡就宅在孤兒院,哪里也不去。

    不過,她相信言文東清楚老佛爺目前的處境,難怪這次見到言文東,總覺得言文東比以前沉默了很多。

    老佛爺和言文東兩人的關係雖然一直不太好,但父子總歸父子,本能的關心是少不掉的,還記得當年,老佛爺做壽,言文東巴巴的為老佛爺買壽禮的事情……

    想到這裡,白蔡蔡突然呀的一聲輕叫,她想起一件事情來了,那個陰沉木佛,言文東從她手上買去不就是要送給老佛爺的嗎,目的就是為老佛爺化煞的,自己當時還幫了一個忙,根據老佛爺的八字,增添了一個木符運勢,也就是說,那個陰沉木佛就相當於是自己制的玉符,那這樣一來,自己完全可以通過符引知道陰沉木佛的所在,如果老佛爺隨身帶著那個陰沉木佛的話,那她就能輕而易舉的找到老佛爺了。

    想到這裡,白蔡蔡不由的興奮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老佛爺有沒有把那陰沉木佛戴在身上,不過,白蔡蔡卻覺得,老佛爺將那陰沉木戴在身上的可能性很大,因為老佛爺也懂一些術法,應該能清楚那陰沉木佛的價值,這樣一個護身佛,以他現在的處境,又怎麼可能不戴在身上呢。

    想到這裡,白蔡蔡便回想著當日在陰沉木上所刻的運勢,然後取出一塊五峰山石,直接刻了一個同運勢的符引。

    符引顯示,老佛爺還在東梁。

    白蔡蔡這下來勁了,也不顧大晚上了,拿起手機就撥通勒強的電話。

    「蔡蔡,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電話才響了兩下就接通了,勒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也是,老佛爺的事情已經立案了,並成立了工作組,勒強任工作組組長,手裡有許多方方面面的事情,而于昭南和白學文則帶著兩隊人馬,四處搜索。

    因此這三天,勒強加一起的修息時間還不到八個小時。確實很累。

    「勒強,我懷疑老佛爺根本就沒有離開東梁,他是藏起來了,我剛才算了一個卦,卦相也是這麼顯示的。」白蔡蔡道。隨後又把陰沉木佛的事情說了說,最後補了一句道:「就是不知道老佛爺有沒有把這陰沉木佛戴在身上,如果帶在身上,我就能找到他。」

    「陰沉木佛?就是當初在春秋俱樂部,我和錢少競價,最後被得拿下的那個座陰沉木佛。」勒強沉著聲問。

    「嗯。」白蔡蔡重重應聲。

    「好,你早點休息,我找人查一下。」勒強道,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白蔡蔡睡下了,只是心裡掂著事情,總也睡不著,再加上樓下言文東的口琴聲一直不斷。擾人清夢啊。

    過了一會兒,就在白蔡蔡似睡非睡之間,房門被敲響了,白蔡蔡懵懂的起來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勒強。不由的眨巴眼睛。

    「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個陰沉木佛,老佛爺是從不離身的,蔡丫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勒強說著,不由的伸手揉著白蔡蔡亂篷篷的頭髮。

    「嗯。我試試。」白蔡蔡點頭,不管成不成話,話都不能說死。

    隨後兩人就悄悄的離開了孤兒院,這種事情得爭分奪秒,容不得半點拖拉。

    「怎麼走?」上了停在外面的車,勒強問。

    「朝道崗方向去。」白蔡蔡通過玉符給勒強指著路,

    「好,我開車,你靠椅子上眯著。」勒強開著車,叮囑著白蔡蔡,隨手將身上的夾克外套丟在白蔡蔡身上,讓她蓋著,這大半夜,怕白蔡蔡熬不住夜。

    其實白蔡蔡前世就是夜貓子,每天都要弄到一兩點再睡,這點熬夜根本就是小意思。

    蓋著勒強的外套,整個人窩在椅子裡,想了想又問:「就我們兩個嗎?」

    「不是,我們先探路,我已經打電話給學文和昭南了,他們隨後會跟來的。」勒強道。

    「對了,你小叔呢,走了嗎?」白蔡蔡反正沒什麼睡意,便又問道。

    車子在寂靜的夜裡飛馳。

    「沒,他去五峰山區了。」勒強輕笑的道。

    「啊,他怎麼去五峰山區,別是去找我阿爸的麻煩吧。」白蔡蔡惡意的猜測著。

    「哪裡,他是去金山酒廠想弄幾瓶六或七年的金山梅林陳釀。」勒強笑道,如今的金山梅林那已經是全國名酒,已隱隱有跟茅臺並駕齊趨之勢,尤其是最初兩年的金山梅林酒,據說是直接用了原來百年梅林的母菌,那價位比後面的金山梅林又高出一截,物以稀為貴,六年七年陳釀的金山梅林,白蔡蔡家裡就收藏了有,當年,白爸出了酒廠,接任的章建華會做人,直接送了白爸幾件,這些年,送的送,尤其是自家外公那裡,還有喝的喝,現在剩的似乎也不多了,更重要的是,白蔡蔡家裡放著的這種酒,那都是用康壽玉符陣溫養過的,不但酒味更醇,還帶養生效果,別的不說,最明顯的,能冶失眠,所以,最後幾瓶,白爸一起跟寶貝似的藏著,不捨得喝一口。

    「哦。」白蔡蔡點頭,這酒難弄了,不過,以勒永年的身份,金山酒廠的章建華肯定不敢得罪,倒也能弄那麼一兩瓶出來。

    兩人聊著,車子此時已經到了二道崗。不遠處,就是老佛爺的老宅。

    「停……」白蔡蔡看著符引,看著勒強道。

    「在這裡?」勒強微皺著眉頭,二道崗是老佛爺的老巢了,也是他興起之地。

    「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佛爺打的定是這個主意。」白蔡蔡道。

    勒強點點頭,別說,這地方他們還真有些忽視,主要是現在道崗地區因為環境惡化,再加上各種惡性病,已經沒什麼人居住了,曾經繁華的道崗區,如今一片荒涼。

    就在這時,靜夜裡,突然由遠而近的響起一陣直升飛機的聲音,勒強臉色立刻變了:「不好,老佛爺定是要做直升飛機走,蔡蔡,你就躲在這裡別出來,我不能讓老佛爺上直升機。」

    「嗯,那你小心點,真不可為,就不要強求,來日方長。」白蔡蔡道,然後小心的躲在一邊,這種時候,她起不到什麼做作用的,保護好自己就是最好的配合。

    「嗯。」勒強重重點頭,隨後朝著一邊的房子跑過去。

    直升起很快就到了那棟老佛爺的老宅前面,這時,白蔡蔡遠遠的看著,有人從屋裡出來,應該就是老佛爺了,隨後就聽到一陣打鬥聲,知道是勒強出手了,勒強的八極拳相當厲害的。老佛爺很快就不是對手了。

    「唉,還是被你們找到了。」老佛爺看著勒強,長歎一聲。

    「你走不掉的,跟我回警局吧。」勒強回道,這時,山道上傳來一陣警車的聲音,是白學文于昭南趕到了。白蔡蔡也松了口氣。

    「放了他,讓他走。」就在這時,白蔡蔡感到身子被人從後面勒位,一個冰冷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太陽穴,用眼角的餘光看,居然是一把手槍,白蔡蔡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了。

    「言學長,你想幹什麼?」白蔡蔡顫著音道,沒辦法,是人都怕死啊,她覺得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似的,沒想到言文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心裡直懊惱,大意了,太大意了,這言文東搞不好從孤兒院就跟著他們了。

    「言文東,你別亂來。」一邊的勒強大叫,從來一向萬事慎定的他,這時候覺得自己手腳都有些抖了起來,心更有發慌,只是勉強讓自己定住,這丫頭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而剛趕到了于昭南和白學文也嚇的魂飛魄散,尤其是白學文,若是蔡丫頭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如何回去見二叔。

    「言文東,小心,有話慢慢說。」白學文在一邊焦急的吼道。

    「文東……」,老佛爺也是十分的意外,這個兒子平日裡沒什麼了臉色給他的,就算這次,他們考古隊在這裡做考察,這個兒子也沒有回家來看過他,讓他恨的牙咬咬,沒想到這關鍵的時候,這兒子居然挺身幫他,這讓老佛爺一陣感動。

    「別管我,快上直升飛機,我沒什麼的,大不了坐兩年牢。」言文東這時挺光棍的道。兩手仍然緊緊的扣著白蔡蔡,嘴裡又喃喃了句:「對不起……」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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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同心
   
    白蔡蔡一陣咬牙,說對不起有個屁用啊。只是她再發狠也沒法子,就算想用術法也還得擺玉符陣或刻玉符運勢,如今自己被制住,萬般本事都無法施展,想到這裡,心裡是又氣又急又怕。

    這時,直升機上面已經甩下了繩梯。

    底下的員警呼啦啦的圍上去。

    「勒縣長,快讓人走開,讓老佛爺上飛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言文東手上的手槍緊緊的抵著白蔡蔡的頭。

    勒強深深的看了言文東一眼,隨後手一揮:「散開,讓老佛爺上飛機。」

    隨著勒強的話音一落,白學文也立刻揮手,讓手下的人散開,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老佛爺爬上繩梯。一些人在那裡跺腳。若讓老佛爺逃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文東,你放心阿爸一定會回來救你的。還有,記住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老佛爺爬上直升機,衝著下面吼,這時候自然是逃命要緊。

    「你趕快走,我不用你管。」言文東沒好氣的道。

    老佛爺點點頭,然後鑽進了機倉。

    「好了,老佛爺已經上了飛機了,你該放了蔡蔡吧。」這時勒強衝著言文東冷聲的道。本以為事情可以有個圓滿的結局,卻沒想到被言文東這個預料之外的人橫插一腳。

    「再等一下,等飛機走了再放。」言文東的聲音也在發抖。說到底,他不是那種逞兇鬥狠的人,只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阿爸被抓,他知道,以老佛爺這些年的罪行,那最後逃脫不了一死的,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因此心虛的很。

    白蔡蔡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扣著自己的手已經鬆了,只是手槍還比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敢輕舉妄動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時,直升機正緩緩升空,飛機在言文東和白蔡蔡的頭頂盤旋,那老佛爺還在朝下面吼話,不過言文東不理他,只是朝上揮著手:「走,走,走,快走。」

    隨後飛機不越飛越高,漸漸遠去,言文東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移開槍,白蔡蔡也不由的鬆了口氣,一條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空中一陣巨烈的爆炸聲,天空中不遠處的直升機變成了一團火,飛機爆炸了。

    所有人的都愣了,言文東也傻了。那飛機一直在眾人的視線裡,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很顯然的是飛機自行爆炸。

    白蔡蔡第一個感覺就是錢家殺人滅口了,很顯然的,老佛爺的人早就被勒強等人抓的抓,控制的控制,監視的監視,早就翻不起什麼浪了,今天來接老佛爺的,定然是錢家安排的人。

    老佛爺是錢家利益的代言人,前世,勒強死後,老佛爺一落網,整個錢家也跟著倒臺,錢家在東梁和華台的人全部受了牽連,這就是當初那場由東梁引起的官場地震。

    而現在,錢家明顯是在做壯士斷腕的行為,老佛爺一死,那整個案子就到老佛爺結束了,錢家就能把損失減到最低。錢家這打的是如意算盤啊。

    「不,阿爸。」言文東赤紅著眼,瘋了似的大叫。拿著槍的手胡亂的揮舞著。

    「蔡蔡,小心。」勒強突然大叫,一個起落,便落在白蔡蔡身邊,那大手一推,將白蔡蔡推開,於此同時,就聽一聲槍響,勒強的胸口暴起一朵血花。

    「勒強……」白蔡蔡愣了,隨後發出一聲尖叫,她離勒強近,幾步跑到勒強身邊,緊緊的抱著他,眼淚就奪眶而出,一手去按著勒強噴血的心口,只是那手很快被血梁紅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槍走火了。」言文東也嚇到了,一臉不知所措的上前道。

    「滾……」白蔡蔡用勁的推開他,還踢了一腳,跟瘋婆子似的,這時候她恨不得吃人。

    「快,馬上叫救護車。」一邊于昭南吩咐著,同時用了一些急救措施。

    「蔡丫頭,小傷呢,沒事的。」勒強伸出手輕拍著白蔡蔡的手,低喘道,白蔡蔡一個勁的搖頭,隨後一手扯下這些年掛在胸口,溫養的靈玉,然後給勒強掛上,靈玉的靈性非同一般的,應該能保住勒強的命的。

    「我知道你沒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白蔡蔡咬著牙,發狠心的道。

    「呵,那是自然,甯山小白蔡,那可是實在實的名頭。」勒強打趣著,隨後卻是一陣急咳,聲音有些虛弱。

    「你別說話了。」白蔡蔡一臉擔心的道。勒強便笑著閉嘴,頭靠在白蔡蔡的懷裡,這丫頭,那一臉驚嚇,且擔心卻又故做鎮定的表情愉悅了他,蔡丫頭挺在意他的。

    而這時,兩人員警已經將言文東拿下。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勒強被抬上了車。

    白蔡蔡也跟著于昭南的車去醫院。

    「蔡蔡,別擔心,這傢伙是九命貓,比這種的傷他都受過,閻王每次都奈何他不得。」坐在醫院急救室外面的長椅子上,于昭南看著白蔡蔡失魂落魄的樣子,勸解道。

    白蔡蔡茫然的點點頭,其實她啥也沒聽進去。她現在唯一能聽進去的就是急救室裡,那嘀嘀嘀的聲音。總怕那嘀嘀嘀的聲音突然就斷了。

    已經快天亮了,縣裡一些人還沒來得及趕來,醫院裡就只有于昭南,白學文,白蔡蔡和楊華倩四個,都沒人說話,整個廊道顯得十分的靜。

    白蔡蔡和勒強相處至今,因為兩人都是那種內斂沉穩型,一直以來都是平平淡淡的,似乎沒有那種天雷勾地火感覺,可今天這一幕,白蔡蔡當時的心跟空了似的,勒強倒在血泊的那一刻,她好像自己的心被挖走了一樣,都以為平淡的相處,沒有什麼濃烈的感情,直到這一刻,白蔡蔡才知道,不是感情不濃烈,而是因為這些感情早已滲透進每一言每一語,每一時每一刻,就好象老夫老妻一樣,多年的相識,那感情早就深厚無比。

    所以,這一刻,白蔡蔡才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其實理智告訴白蔡蔡,有她的靈玉,勒強一定不會有事的,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說了,玉符也不是萬能的啊,因此,白蔡蔡此刻患得患失。

    如此,整整過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怎麼樣?」白蔡蔡反射性的跳了起來。

    「萬幸啊,勒縣長脖子上掛著一枚斑指的,子彈正好被這斑指擋了一下,歪了,沒有打中心臟。現在子彈取了出來,只好好好調養幾天,就能康復。」那醫生淡笑著道。

    醫生們雖然見慣了生老病死,但能碰上這樣幸運的事情,那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心裡還感歎啊,這勒縣長不愧是猛虎尖兵的虎王,身體素質相當好,做手術的時候,各項指標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平穩。甚到出血量都維持在一個極底的水準。

    「太好了。」白蔡蔡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想起當初送給勒強的黃龍玉斑指,勒強嫌戴在手上礙事,一直是掛在脖子上的,這回算是起了大作用。

    這應該還是前世命裡劫數的延伸,可是,如今這個劫卻是因自己而引動,也就是說,勒強的劫因自己而起,這是為何?白蔡蔡心裡沒底。

    術士能窺得天機,但卻對自己的命運無可奈何。

    這時,護士推著勒強出來,進了特護病房,勒強這廝醒著,精神頭也不錯:「讓大家擔心了。」勒強說著,那眼睛卻盯著白蔡蔡,這丫頭,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忒難看了。

    白蔡蔡要是知道勒強的想法,肯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知道你這小子命硬,閻王不敢收,怕你一去跟他搶位置。」一邊于昭南也打趣道。

    「沒事就好了,好了,我回局裡,言文東那小子,我可不放過他。」白學文也陰著一張,咬牙切齒的。

    「學文,言文東那裡要做好工作,別太粗暴,老佛爺死了,以老佛爺的精明,應該會防著錢家殺人滅口這一招的,我想言文東那裡應該有不少東西,今天的情形,言文東也看到了,好好說,他會配合的。」勒強吩咐的,隨後又咳了起來。

    白學文點頭。

    「行了,你還要不要命的啊,我哥又不是傻瓜,這些事他哪能想不到,不要什麼事都一把抓,知道諸葛亮是怎麼死的嗎,說的好聽是鞠躬盡瘁,說的不好聽就是太獨,什麼事都不放手,把自己活活累死的,現在,你給我好好睡覺,休息,至於其他那些,有人管的。」白蔡蔡沒好氣的道,氣這人不顧身體,又在操心。

    勒強一愣,這丫頭原來也挺悍啊。那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哈,以後有勒隊長受的了。」白學文在一邊興災樂禍。

    「怎麼講?」于昭南問。

    「我這妹子,別看她平日挺溫和的,其實性子跟她阿媽一個樣,刀子嘴,你只要想想我二叔,就知道勒隊長以後的樣子了。」白學文咧著嘴道。

    「哈。」于昭南也樂了,白書記有些妻管嚴的。

    隨後于昭南和白學文回了警局,楊華倩也跟著離開,不離開幹啥,做電燈泡嘛,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

    只可惜,事實上,沒眼力的人太多,過了一會兒,縣裡的人就陸陸續續來了,好在有醫生的吩咐,大家看了幾眼,問候了一下,也就識趣的離開。

    這時,病房裡就只有白蔡蔡和勒強兩個,兩人不由的手握手,今天這一場變故,讓兩人的心更近了,當然,白蔡蔡是嚇的夠嗆,而勒強,今天這種場面只是小意思,只要白蔡蔡沒事,其他的一切都是毛毛雨。

    「勒強,怎麼回事?」就在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勒永年一年急慌慌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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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口角
   
    勒永年這次去寧山的金山酒廠,可以說是趁興而去敗興而返,七年釀的金山梅林即便是章廠長也沒有了,實在是前幾年,得益於百年梅林的名頭,金山梅林也名聲再外,再加上用了百年梅林的酒菌,七年釀,六年釀的金山梅林早就被人搜刮完了。

    那章廠長好心提醒他,白書記手頭上還有,只是,讓他去跟白平康開口,那根本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最終是敗興而返。

    可沒想到,一回東梁,卻聽到這樣一個讓人膽寒的消息,勒縣長被槍擊在醫院裡搶救,他一聽到這個消息,那魂兒都沒了,強子那可是勒老爺子唯一的獨苗,要是強子有個好歹,那地就要震三震了,而他本來是來幫勒強的,若是勒強出了意外,那他哪還有臉回京啊。

    所以,一回到東梁,勒永年一聽到勒強的消息,便什麼也不顧的衝到了醫院,路上還先打電話問了給勒強的秘書,打聽勒強的事情,知道子彈已經取出,勒強沒有性命之憂,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又打聽了事情的輕過,聽說勒強是為了救周萍那丫頭才中的槍,心裡直怪勒強逞英雄,當時現場那麼多人,那丫頭的堂哥也在,至於他堂堂一個縣長輕易犯險嗎?

    不過,他隱隱又沒錯得,勒強跟周萍那丫頭的關係挺親密的,也不知這兩人啥時候對眼的。

    想到這裡,勒永年心裡就鬱悶,總之,他對白家的人沒有好感。

    「小叔,我沒事。」勒強看著勒永年進來,連忙道,一邊白蔡蔡忙著倒水。

    「勒強,我已經聯繫的直升機,馬上轉院,回京裡再好好檢查。」勒永年一坐下,就道。

    「不用了,小叔,這點小傷根本沒啥的,我這裡事還沒完呢。」勒強拒絕。

    「這是你爸發的話。」勒永年搬出勒強的老爸說事。

    「哦,那我給我爸打電話。」勒強說著,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老爸勒中華的電話。

    「傷勢怎麼樣?」勒中華在電話那邊問。心裡倒是有些慚愧,平日裡他只顧著做研究,對這個兒子的關心不夠。

    「沒事,比起以前出任務受的傷,這個不算啥。」勒強道。輕描淡寫,他說的是事實,以前出任務,比這重的傷都受過。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勒中華在電話裡道。

    「我知道了,不過,我暫時不能離開東梁,案子已接近尾聲,我不能讓別人來收尾。」勒強道。

    「好,有始有終,不過,我聽說事情的發展已經失控了,不是你一個縣長能收局的,京裡的工作組就要到東梁了,到時,你把事情交給他們,先回京調養身體,你媽聽說你受了傷,魂都沒了,你別讓她太擔心。」勒中華道,還是是勒強回京調養,不過時間延後了幾天,等京裡的工作組下來,將案子移交了再回京。

    「媽知道了?」勒強皺了眉。

    「這麼大的事她能不知道嗎。」勒中華反問。

    「那就這樣吧,等手頭上這件事移交完,我就回京幾天。」勒強回道,隨後,掛斷電話,又衝著勒永年道:「京裡的工作組要下來,我得等他們到再回京。」

    「也好。」勒永年點點頭。

    兩人說著工作的事情,勒永年更是對白蔡蔡無視,白蔡蔡對勒永年也沒太大的好感,便打算出去走走,看到一邊水瓶空了,白蔡蔡便提著水瓶去打水,沒想到剛一開門,門外正好有人要敲門,這狠的一開,門裡門外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隨後白蔡蔡才看清,要敲門的居然是自家阿媽和阿爸,連忙驚喜的道:「阿媽,阿爸,你們怎麼來了?」兩人身後還跟著白學文和高玉紅。

    「我們能不來嗎?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這丫頭,可把阿媽給嚇壞了,記得要好好感謝人家勒縣長。」白爸道,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東梁和五峰山相臨,再加上昨晚又是那樣的爆炸聲,一大早,白平康就聽說東梁這邊的事情了,找人一打聽,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家丫頭差點就出事了,喜的事,白學文居然已經安全了,不過,驚喜之餘,也有點惱火,你說這些小的,是越來越不體諒大人的心情了,這平安沒事了,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存心要急死家裡人啊。

    於是,白平康又打電話給了白學文,問清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後,這才回了家,給白老爺子白奶奶還有給學文的父母報平安,白大伯和大伯娘不用說是驚喜萬分,隨後白平康又跟周老師說了勒強為救白蔡蔡受傷的事情,不管怎麼,兩人都得來探望和感謝勒強,於是白家夫妻帶著高玉紅三人就一起來東梁了。

    其實白大伯和大伯母也打算來的,只是考慮到東梁的事情正是關健的收尾期,白學文很忙,白大伯跟白學文通過電話後,才打消了來東梁的行程。讓高玉紅隨著白平康夫婦一起來。

    「感謝倒不必,小丫頭的,以為沒本事就不要瞎摻和,省得累人累已。」病房裡的勒永年一見到白爸和周老師,又聽到白爸的話,肚子就有氣,沉著臉,說話也帶刺。

    「小叔,是我帶蔡蔡去的,蔡蔡這回可是立了大功。」勒強皺著眉頭。小叔的氣量太小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一直梗梗於懷。這是在遷怒。

    「呵,你別為她遮掩,還有,那個拿槍要脅她的好像是她的學長吧,都是古教授的高足,我倒不得不懷疑了,這事情搞不好就是兩人做的局,要不然,她不是有寧山小白菜之稱,聽說術法很牛,連鬼公公都敗在她手下,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制住了呢,最後,若不是飛機爆炸,我看這時候老佛爺早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逍遙了,別說我陰謀論啊,這人心隔肚皮……」勒永年越說越起勁。

    「小叔……」勒強忍不住沉了臉,阻止勒永年繼續說下去,小叔這話太過了。他若不是自己小叔的話,他絕對會大耳瓜子過去。

    白蔡蔡這時那個氣啊,在一邊咬牙,眼刀直飛,只可惜沒一絲殺傷力。勒強卻悄悄的握著她放在床邊的手。

    白蔡蔡看了勒強一眼,笑了笑,算了,不跟這勒永年一般見識。

    不過,白蔡蔡能干休,一邊的周萍不干休,哪個母親見到自己女兒被人這麼說,都不會干休的,這會兒周萍火了,劈裡啪啦的沖著勒永年道:「勒永年,我說你這些年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說你好歹也是京部裡的一個主任了,還是長輩,卻這般小家子氣的拿一個晚輩出氣,你不就是心裡不痛快我和平康嗎,覺得我們讓你沒了面子嗎,可有氣,衝著我們來啊,我告訴你,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就你現在這樣子,要是叫京裡那幫同年看到,那啥面子都沒了。」

    「你,你,周萍你怎麼說話的?」勒永年沒想到周萍說話還是跟年輕時候那麼直接,一時臉氣的時青時白的。

    「你怎麼說話我就怎麼說話。」周老師這時候就是護雛的母雞。

    「聽說還當校長了呢,跟潑婦一樣,我懶得理你。」勒永年哪裡是周萍的對手。

    「我們只是來看勒縣長,倒也沒打算理不相干的人。」這時,一邊白爸輕描淡寫接話,本來,以白爸的好脾氣,一般來說是要留情面,不至於這麼說話,只是勒永年剛才說白蔡蔡的那一通話,實在是太惡劣了,太居心叵測了,於是白爸就這麼嗆了一句。

    白爸這話太輕描淡寫了,但勒永年聽了更鬱悶啊,這是赤裸裸的無視,還想反擊,白蔡蔡這時卻是脾氣很好的說了句:「勒叔叔,勒強還在養傷呢,別吵他。」

    看著勒永年吃憋,白蔡蔡一陣暗樂,自家阿爸阿媽很給力,挺解氣了。

    勒永年這時很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果然是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他雙拳難敵四手啊。

    「小叔,你不是馬上要回京了嗎,晚上的火車,快去準備吧,小心誤點。」勒強無奈的搖搖頭,小叔這性子,難怪這些年越混越差,正如爺爺的斷語,即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別人,一味的爭強,卻又不識實務,不過再生氣也是自己小叔,還得給他找個臺階下。

    勒永年張了張嘴,最後鐵青著一張臉離開。

    勒永年這一走,白爸和周老師倒是有一絲尷尬了,畢竟勒強救自家丫頭在前,偏他們剛才還跟人家小叔針鋒相對。

    「勒縣長,不好意思,剛才跟你小叔只是意氣之爭,沒惡意的。」周萍先開口道。

    「周老師客氣,是我小叔失禮在前,應該是我道歉。」勒強連忙道,而一邊白爸再次表達了感謝之意,勒強哪里肯接受,看著一邊的白蔡蔡,便含笑的道:「應該的,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那表情要多謙遜就有多謙遜,讓白爸和周老師一陣讚歎,惹來白蔡蔡的白眼,這人,就裝吧。

    後面跟著的白學文也是一陣樂呵,白學文對於勒強和白蔡蔡事情心時有些數,也因此,這會兒就看大戲呢,這廝還衝著白蔡蔡眨眼,白蔡蔡只當沒見。

    勒強畢竟剛做好手術不久,要休息,幾人又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而接下來幾天,隨著京裡工作組的介入,整個東梁事件牽連越來越廣,不但市里,省裡都有人落馬,而錢家首當其衝。

    那老佛爺經歷無數的生死,對於人性看得十分的通透,他知道,自己一但出事,錢家很可能會丟車保帥,出於一種保命的本能,平日跟錢家往來的一些證據,以及一些利益糾葛,他都小心收集著,在準備逃離之前,已經先一步把這些證據交給了言文東,而言文東也正是拿到這些東西後,才知道老佛爺所犯的罪有多重,一但事發,保命都難,所以,當晚勒強去孤兒院找白蔡蔡的時候,他就跟著兩人,最後才會出現以白蔡蔡為要脅,讓老佛爺逃離的事情,只是人算不如開算,錢家早就布置好了殺招。

    而錢家也沒想到老佛爺留了後手,事情一發,老佛爺一死,言文東自然把錢家給恨上了,白學文幾乎沒怎麼勸,言文東就把老佛爺留下的東西交了出來,儘管過程有許多的不同,但結果跟前世一樣,由東梁引起的這場官場地震如期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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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回京
   
    勒強終歸沒有回京養傷,東梁的事情離不開他,當然,更主要的是,得益於白蔡蔡的靈玉,勒強身體恢復的特別快,也特別好。

    那幾個臨時從軍區地院調過來的專家,看著勒強的眼神就好象看小白鼠似的,讓白蔡蔡一陣樂呵,也讓勒強一陣無奈。很是配合那幾個專家做了幾次檢查,才被他們放過。

    只是勒強不回京,白蔡蔡卻要回京了,這邊考古隊的工作已經結束,白蔡蔡也要跟著古教授一起回學校,她還是學生。

    這次由古教授領隊的這個考古隊在東梁收穫是巨大的,同時京城大學的考古專業名氣也更大了,都說亂世黃金,盛世收藏,隨著這些年收藏熱的持續升溫,連帶著考古專業也擺脫了冷門的境地,雖比不得其他熱門專業,但較之以前已經相當不錯了。

    不過,自言文東出事後,古教授的情緒一直不佳,白蔡蔡知道,言文東的事情對古教授打擊很大,所有的弟子中,古教授對言文東抱的期許最大,雖然白蔡蔡常常有意外之舉,但古教授清楚,讓蔡丫真正心無旁騖的是風水相術,所以,對於白蔡蔡,古教授是放羊式的教學,而對於言文東,那將是繼續衣缽的,言文東這回出事,怎能不讓古教授痛心。

    「言文東這傢伙,當時肯定是腦子短路了,當初我給老佛爺批過命,如果老佛爺能自首的話,應該能保住一命的,偏他不勸勸老佛爺,還助紂為虐,其實如果當初他不那麼做,那老佛爺就算被抓,但命說不定能保住了,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不是害人害已嗎。」白蔡蔡咬著牙,對於言文東,她心裡是不痛快的,畢竟自己小命差點報銷在他手裡,最後被勒強救了,卻害的勒強受了傷。

    「你不懂的,就算沒有言文東那一手,老佛爺也活不了,那個人的性格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而且他的身手極好,雖然我自認身手不差,但老佛爺可是四大高手之首,年輕的時候,他憑著一套開碑掌,多少人在他手下吃了大虧的,當晚,如果真把老佛爺逼的沒路了,以他的個性,還真不知會弄個什麼事情出來。」勒強兩手將蔡蔡圈在懷裡道。回想起當初那一幕,他還是心有餘悸。

    白學文送來的案卷裡記錄,據言文東交待,在姚成忠,梁局長雙雙被雙規後,他就勸老佛爺自首的,因為當初白蔡蔡給老佛爺批的命裡曾說過,只要悔過,嘗有一線生機,可老佛爺很堅決的說了,他寧死也不坐牢,因為他早就沒有退路了,讓言文東給他收屍。

    也正是因為老佛爺這話,言文東才不顧一切的挺而犯險,然而最後終逃不過命定。

    「也對。」白蔡蔡點點頭,記得前世,圍捕老佛爺的時候,公安系統的損失大了,二死五傷的,老佛爺最終是被當場擊斃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樓下羅紅催著去車站了。

    「好了,回學校後,記得好好讀書,更重要的是那些個學長學弟的別理會了,大四實習的時候來東梁。」勒強一本正經的道,心裡卻在計算著,等這有空點,他還是得趕緊著回京一趟,讓爸媽去白家提親,把媳婦兒給定下來,然後等這丫頭一畢業就結婚,他覺得自從跟白蔡蔡相處以來,定力是越來越差了。

    想著,就將白蔡蔡拉進懷裡,忍不住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啃了幾口。弄的白蔡蔡腿一陣發軟,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卻是斜著眼道:「哈,憑什麼來東梁,古教授說了,他在京裡給我聯繫單位了。」

    「那可不行,古人都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現在讀書沒法子,等畢業了,我在哪裡,你就得在哪裡。」勒強一幅沒得商量的樣子道,幽暗的眼神很是灼人。

    白蔡蔡不由的臉有些發燒,斜睨了勒強一眼,卻是帶點打情罵俏的道:「什麼雞啊,狗啊,猴子的,我是不嫁的,我就算要嫁也得嫁老虎。」

    說完飛快的親了勒強一口,然後背著行禮,一溜小跑的下樓,把勒強一人晾在樓上。

    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得管著。勒強揉了揉鼻子,嘴巴卻咧得大大的,嘿嘿的笑了。

    隨後勒強將古教授白蔡蔡一行送到車站。

    …………

    轉眼,春三月過去了,夏三月來臨。

    馬上就要大四了,班上的同學都在各找出路,白蔡蔡沒這壓力,按部就班的生活,比起前段時間在東梁,倒是難得的悠閒。

    這天下課,白蔡蔡便打算回青溪園那套層裡宅著,順便跟勒強煲電話粥,青溪園的二期早已交付,如今三期正如火如塗。而她的景觀設計早就完成,沒她什麼事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自老佛爺和錢家倒了後,陳易又回來了京裡,沒法子,畢竟陳氏玉石這邊的人脈都是當年陳恪和陳易父子兩人經營起來了,其他的陳氏弟子借著錢家的支持,擠走了陳恪父子,但錢家這次一倒,陳氏玉石又立刻陷入了困境,最後還是陳恪和陳易父子出來收拾殘局,重振京城的陳氏玉石。不過,情形不容樂觀。

    「蔡丫頭,有沒有時間,吃個飯。」在路上的時候,白蔡蔡接到了小舅周勇的電話。

    「在哪里?」白蔡蔡問。

    「衛冬平這裡,吃菊花火鍋呢。」周勇回道。

    「好,我就到。」白蔡蔡應聲,然後掛了電話,不由的笑了,師婆一家這兩年真應了那句話,叫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最先,衛冬平開了個祭品店,畢竟是冷門生意,不壞但也說不上大好,當然,如果碰上圈子裡的,要師婆出手的話,那還是能賺他一大筆的,只是師婆這幾年,已隱隱有收手之勢。

    後來,衛冬平借著地利,憑著金素宣一手菊花火爐的手藝,開了一家特色小吃店,沒想到這一做卻做開了,如今,說起金氏菊花火鍋,只是要對吃有研究的,那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了。

    菊花火鍋的生意越做越好,而最開始的小吃店,也發展成了金氏酒樓,那生意蒸蒸日上,衛冬平也賺的盆滿缽滿,如今,想要吃金氏菊花火鍋,得預定,要不然根本就找不到位置。

    白蔡蔡想著她也有好些日子沒吃過素宣師姐的菊花火鍋的,挺饞,正好去打打牙祭。

    不一會兒,就到了金氏酒樓,先跟師婆以及宣素師姐和衛冬平打聲招呼,然後進了小舅的包廂。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陳易也在。

    「蔡蔡來啦,快坐。」周勇笑嘻嘻的招呼著。一邊陳易忙招呼著服務員可以上菜了。禮數熱情周道。

    「禮下於人,必有求之,快說說什麼事,要不然,這頓飯我吃的不安穩。」白蔡蔡坐下盯著兩人道。

    「哈哈,我說吧,這丫頭精著呢,是陳易有事找你。」周勇拍著巴掌道。

    「陳大哥,什麼事啊?」白蔡蔡轉頭問陳易。

    「是這樣,我前段時間賭石,賭到一塊不錯的翡翠,你也知道,經過老佛爺這一場風波,陳氏玉石損失不小,我想舉辦一界玉雕大賽,就跟上回,在五峰山舉行的那樣,給陳氏玉石打打名氣,不過,我怕憑陳氏玉石,吸引不了著名的玉雕師,所以想請你出面,幫我邀請幾個玉雕圈子裡比較知名的玉雕師,不一定需要大師出面,只要他們手下的弟子能參加就行。」陳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雖然,上次做主賣出股份的不是他,但也是陳家人,如今他還開這個口,實在是有些過分,可他也沒辦法啊,因為錢家的關係,陳氏玉石受了牽連,再不奮起一把,陳氏玉石在京裡就要被擠的站不住腳了,他不想最後灰溜溜的被人踢回香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注香,陳家丟不起那臉。

    白蔡蔡琢磨了一下,這不是不行,雖然陳家不太道義,但陳恪的人品卻不差的,當年在寧山,又是投資建學校,又是辦養老院的,而當初,陳恪陳易父子為了頂住錢家的壓力最後被家族裡的人逼走,如今陳易出面,這力所能及的忙還是可以幫的。

    於是道:「可以是可以的,不過我覺得效果可能不大,每年都有玉雕比賽,也沒見哪家玉器店因此崛起,上回,主要是因為新出來的玉種,五峰山采玉的原因,這才能引起人的關注。」白蔡蔡道。

    陳易點頭,這個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但有一線希望他都要試的。

    嗯,別急,新的玉種,白蔡蔡突然想起了勒強上回弄到的黃龍玉,這不就是一個新的玉種,而且還是比寧山彩玉更猛的玉種,勒強前些日子還說的,家裡堆了一堆子黃龍玉,她倒是可以給這兩人牽牽線的。

    不過,不知道勒強的打算,白蔡蔡暫時也就不必跟陳易明說,只是答應幫他聯繫人看看。晚上,在電話裡跟勒強說說。

    接下來,三人倒是吃的其樂融融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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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亂點鴛鴦譜
   
    「蔡丫頭,你覺得陳易怎麼樣?」趁著陳易去洗手間的機會,周勇突然笑嘻嘻的問白蔡蔡。

    「什麼怎麼樣啊?」白蔡蔡莫名其妙的問。

    「哎呀,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這個……」周勇伸著兩個大拇指,對著比劃了一下,還衝著白蔡蔡眨眼。

    白蔡蔡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了,不由張大嘴巴,原來自家小舅存的是給自己和陳易牽線的心思,連忙把頭搖的跟拔郎鼓似的道:「小舅,你別亂點鴛鴦譜啊。」

    「怎麼亂點的鴛鴦譜,我覺得你兩個挺配啊。」周勇嘀咕著。

    「哪裡配了,再說,我有男朋友的。」白蔡蔡嘀咕了句。

    「什麼?」吃飯的人多,有點吵,周勇沒聽清,白蔡蔡正準備再說一遍,陳易回來了,白蔡蔡乾脆就閉嘴了。

    隨後三人邊吃邊聊,無外乎玉石圈,古董圈的秩事,誰誰誰淘到了好東西,誰誰誰打眼了,誰誰誰家裡有寶貝,卻是不拿出來眾樂樂。

    這男人跟女人一樣,都有著八卦之心。

    不一會兒,吃過飯,三人出了酒樓,站在酒樓門口,周勇突然掏出兩張門票:「這是演唱會的門票,我老了,對唱歌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就給你們年輕人去吧。」

    白蔡蔡翻著白眼,小舅這藉口真是太爛了,這根本是早有預謀,正要拒絕,突然橫裡伸出一隻手來,拿過那兩張門票:「正好,我晚上無聊,就陪蔡丫頭去聽聽。」

    居然是勒強。這會兒正黑著一張臉,狠狠的瞪著周勇。

    周勇一臉莫名其妙的道:「勒大少,你不窩在那鄉旮旯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走,我們喝酒去,這演唱會的,你就別摻和了。」

    「沒空。」周勇冷哼一聲,卻一把扯著白蔡蔡的手,拉她上了一邊的吉普車,然後突突突的,沒一會兒就沒影了。

    「勒大少,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說你無聊嗎?」周勇扯著嗓子吼,一邊的陳易先了一愣,隨後眼中認過一絲明悟,那心裡便湧起一股子失落,不過,也不太嚴重,只是淡淡的,隨後就釋然了。果然是手快有手慢沒有啊。

    再說另一邊。

    勒強今天回京裡,主要是去部裡跑環保專案的扶助資金的,晚上請了部裡的幾個主任在金氏酒樓吃飯,沒想到吃好出來,就看到周勇,白蔡蔡和陳易三個在門口說說笑笑的,那心裡還一陣欣喜啊,他心裡掂著這丫頭,老天爺就把這丫頭送到面前,於是就上前準備打招呼,沒想剛到邊上,就看到周勇這傢伙掏拿票讓白蔡蔡和陳易去聽什麼演唱會。那心思不就是司馬昭之心了嗎?

    勒強那臉立刻就黑了,這才恨恨的搶過演唱會的門票,拉著白蔡蔡上了車揚長而去。那周勇,下回得好好的跟他談談,勒強咬著牙。

    坐在吉普車裡,看著勒強的大黑臉,白蔡蔡暗樂。小女人的心思,勒強這般,不正表示在意自己嘛,能不偷著樂嗎。沒想卻被勒強逮個正著。

    勒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裡就是有一股子火,乾脆把車停在公園邊的樹蔭下,轉過身,捧著白蔡蔡的臉,唇合,先是廝磨,隨後那舌便頂開白蔡蔡的貝齒,在裡面,如入無人之境的放肆攪動,最後更是啜著白蔡蔡的舌尖,吸吮著,那感覺像要將人整個的吞了似的。

    這是白蔡蔡第一次感到勒強的狂野,她早已經雲裡霧裡了,整個人更是軟的如一灘子水……只想著化了吧,化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才把白蔡蔡飄蕩到雲端的神識拉了回來,這才手忙腳亂的推開勒強,然後大口喘著氣,臉更燒的如火一樣。

    勒強這時黑著臉嘟喃了一聲,才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響起周勇的大吼,白蔡蔡在邊上聽一清二楚:「勒大少,你想老牛吃嫩草啊……」這位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勒強的臉更黑了,啪的一聲就蓋了電話,隨後又拔了起來:「秋雪啊,你在家裡啊,我還以為你聽演唱會去了呢?」

    這是打給莫秋雪的。

    「我好好的聽什麼演唱會啊,小陽吵人的很,一刻也不得安生,我哪有時間去聽演唱會。」對面莫秋雪道。

    「哦這樣啊,我今天看周勇那小子跟人弄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還以為是要跟你一起去聽演唱會呢,蕭東的歌你不是最喜歡嗎?也不知這小子搞什麼鬼,別是有什麼鬼心眼吧?」勒強雲淡風輕的道。

    然後掛了電話。

    白蔡蔡在咋舌,勒虎王這是在自家小舅的後院裡點火啊,這男人,本以為挺偉光正的,卻原來也有這麼小心眼的時候,古人尚有不知者無罪之說吧,想著,不由沒好氣的錘了勒強一記:「小心眼。」

    勒強這時才心情大好,咧咧嘴笑。

    對於周勇他忍很久了,這小子從結婚,到有了兒子,每次在他面前都一幅愛現的樣子,這會兒居然還想把他相中的媳婦兒跟別人送作堆,不給他找點麻煩都對不住自己。

    然後勒強專心的開車,總的來說,他是沉穩自律的性子,這回是被周勇的舉動給惹急了,才爆露出其有些腹黑的本質。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青溪園,勒強將車子停好。兩人一起出了停車場,月色正濃,清風徐徐,園子裡散步的人不少,白蔡蔡也拉著勒強,隨大牛的散會兒步,剛吃好不久,走走消化一下。

    邊走,白蔡蔡就把陳易想辦玉雕大賽的事情說了說。

    「行,這事讓方曉北以燕趙地產的名義去跟他聯繫吧。」勒強點頭。

    白蔡蔡想著,這事若以燕趙地產的名義出面,那陳氏集團不免從主角淪為配角,但有失必有得,若是陳氏集團能搭上燕趙地產的順風車,那以後的發展就不成問題了,勒家,劉家兩人的政冶地位且不提,單一個燕趙地產,其客戶源就非同小可,再加上因青溪園而引來的一些牛人,陳氏集團只要能拉住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那帶來的利益都是相當可觀的。

    「嗯,讓方曉北出面比較好。」白蔡蔡點頭,由燕趙地產出面,那整個規格就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不愁不火。

    …………

    「咦,媽,那不是勒強大哥嗎?」這時,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裡,幾個女人正坐在亭子裡納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無聊的東張西望,正好看到白蔡蔡和勒強相攜散步,便驚訝的道。

    「淡青,你看錯了吧,你勒強大哥還在東梁呢,也不知這孩子怎麼想的,前段時間受傷,家裡準備把他調回京裡,他偏不同意,還非要在東梁幹點成績出來,東梁那裡環境破壞成那樣,礦也開盡了,這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他還能有什麼法子,這孩子心地好,還不就是為了小時候生活在東梁那點子香火情,可這樣一來,就把他自己的前程給耽誤了,雨玫啊,你跟勒強也是老相識了,哪天等他回來,我約了他,你們再處處,當初,本來你們倆談的好好的,你偏一根筋的非要出國,把這事給耽誤了,這回可要把握住。」一邊一個中年婦人沖著身邊一個年青的女子道,這中年婦人就是那勒永年的老婆,夏蘭,勒強的小嬸子。

    勒強是燕趙地產的大股東,這青溪園,自然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勒家的人在青溪園都有房子,平日大家走動也方便。

    而先前說話的少女是就是勒永年和夏蘭的女兒,叫勒淡青。是勒家第三代除了勒強,最優秀的一個,人長的漂亮,靈秀,而且腦袋瓜子也十分的好使,自小到大,拿獎跟吃飯夾菜似的簡單,深得勒老爺子喜歡。

    「嗯。」那叫雨玫的點點頭,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當年,她跟勒強兩人在正月初一相親,偏偏勒強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那場相親在勒強的眼裡無足輕重,後來兩人又接觸了幾次,可那男人毫不浪漫,甚至有些刻板,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後來她一出國,兩人的關係就徹底的斷了。

    如今七年過去了,經歷過兩次失敗的戀愛,蕭雨玫才知道,勒強那種叫實在,想著曾經無疾而終的那一段交往,終歸有些不甘心,這便又找到了夏蘭,當初夏蘭就是介紹人,旁敲側擊了一翻,夏蘭也就清楚了蕭雨玫的心思,也樂於再次牽線。

    「我沒說錯,就是大哥。」勒淡青這會兒有絲興奮的道,隨後便跳起來,跑到亭子外面,衝著不遠處相依的兩人揮手:「大哥。」

    夏蘭和蕭雨玫看勒淡青那樣子,也不由的朝著那方向看去,勒強聽到勒淡青的叫聲,便牽著白蔡蔡過來。

    「還真是勒強,這小子,回來也不跟家裡說一聲,不過,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一會兒,你們先聊聊。」夏蘭有些興奮的道。

    蕭雨玫這時卻是有一絲發愣,因為,她看到勒強的手裡緊緊的牽著另外一個女子的手。

    「淡青。」勒強帶著白蔡蔡過來,又跟夏蘭打了聲招呼,然後介紹了一下白蔡蔡,他不是多話的人,問候了幾句就告辭了,跟白蔡蔡繼續散步。

    夏蘭這會兒也覺出有些不對,一臉探究的看著離去兩人的背影,周萍家丫頭,對了,好像永年上回從東梁回來的時候,提過勒強跟周萍家丫頭走的很近,而剛才勒強介紹的語氣,那就是介紹女朋友的語氣。

    一邊蕭雨玫咬著牙,有些不甘。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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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小算盤
   
    「永年,勒強回來了,你約他來家裡吃個飯唄。」晚上,睡在床上,夏蘭半支著身子,衝著一邊的勒永年道。

    「他哪有那個功夫,東梁事情多著呢,他這次是來跑扶助項目資金的,這待在京裡的時間還不得請別人吃飯,套交情啊。」勒永年沒好氣的道。勒強哪有那工夫來家裡吃飯。

    「就不能挪一點時間出來?晚上不行,就中午,讓他再跟雨玫見見面。」夏蘭錘了勒永年一記道。

    「呵,怎麼,你這外甥女挑來挑去的,最後還是看上勒強啦?」勒永年轉過頭咧著嘴問道。夏蘭和蕭雨玫的母親是表姐妹。

    「可不是,在外混了幾年,最後還覺得勒強實在,雖說不見得有多疼人,但有責任心,是個能讓女人心安的男人。」夏蘭道。

    「呵呵,我看你這外甥女沒戲了,勒強那小子以前還道他性子硬,不解風情,可看他這次,為了周萍那丫頭,連命都不要,你是沒看到他們兩個在醫院那樣子,我上回就說了那丫頭幾句,勒強當面沒發作,事後卻是正兒巴經的跟我談了這事。」勒永年搖頭苦笑。

    「怎麼,他還給你臉色看了?」夏蘭叫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勒永年是勒強的小叔。

    「那倒沒有,他只是開誠布公的跟我說了他對那丫頭的感情,他說了,我要是給那丫頭難堪就是給他難堪,你聽聽,從小到大,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所以啊,雨玫沒戲。」勒永年咋著舌道。

    「他倆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知道雨玫沒戲?像咱們這樣的家庭,那結婚可不是勒強一個人的事情,雨玫家雖然在京城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力,可在上河市那政冶勢利不小,她爸是青河集團董事長,她大伯是廣甯省副省長,在華東派系裡面影響力不小,咱勒家,雖然在軍方力量不小,但軍方和地方上完全是兩回事,勒強現在回到地方上,沒個強勢的幫襯怎麼行,我覺得雨玫最適合他。」夏蘭道,隨後又白了勒永年一眼:「咱們勒家在地方上勢力真不太行,要不然,你也不會混了這麼些年,還在副廳上打轉,而且還是不掌事的,當年跟你一批的,副省級的都有了吧。」
    「你什麼意思啊」勒永年瞪著夏蘭。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聯姻對咱們勒家的重要性。」夏蘭道。

    勒永年不說話了,雖然現在早就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了,但在京裡一些大家族裡面,聯姻的情況還是比較多的,當然,這種聯姻不會是盲婚啞嫁,也要看兩人合不合,別的且不說,就勒強的父母,勒中華和劉容華,就是曲型的聯姻,要不然,這兩人,一個成天待在試驗室裡,一個卻在香港內地的商場上呼風喚雨,怎麼能攪到一起去。

    而正如夏蘭所說,如果勒家跟蕭家聯姻,勒家在京裡有些勢力,而蕭卻是地方派系的重要一支,兩家聯合起來,今後或大有可為。

    勒永年想著,不過,一想到勒強的個性,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搖搖頭:「你想的好,卻不想想勒強的性子,那是個能由人擺佈的人嗎?再說了,老爺子跟周老爺子那可是戰場上下來的鐵關係,過命的交情,對於勒強和那白蔡蔡的事情,肯定是樂觀其成的,所以,你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

    「唉,也是,偏偏周老爺子跟咱家老爺子有這一層的關係,有勒老爺子支持,雨玫說不定真沒戲了。」聽勒永年說起周老爺子,夏蘭也有些沒勁道了,勒家還勒老爺子說了算的。

    「可不是。」勒永年斜了夏蘭一眼。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別說,我覺得周家跟勒家犯沖的,就說你當初和周萍的事情,不就黃了嗎,再後來,勒強跟莫秋雪的事情,最後又被周勇那傢伙給攪了,這回又是周家跟勒家碰上了,前車可鑒,說不定啊,這回又得黃了。」夏蘭突然想到這些年,勒家和周家的糾葛,又起勁了。

    「陳穀子爛麻子的事情還提它幹啥。」聽夏蘭提自己和周萍當年的那點事情,勒永年很不痛快,悶悶的翻在床,這事是他心中的痛。

    不過,說起周家和勒家,也不知道是好事多磨還是怎麼的,說不定還真有那麼點犯沖,算了,不管這些,由著這些女人去搗騰,若是能跟蕭家聯姻也好,到時,他借蕭家之力,還能到地方上去奮鬥一把。

    白平康那傢伙把五峰山冶理的很好,如今在省裡都掛上了號,不出意外的話,升副廳已經指日可待的,自己這個副廳虛頭很大,而白平康若是升了副廳,那可是實打實的,一步步靠政績闖出來的,到那時,讓他情何以堪哪。

    一夜無話,第二天,夏蘭去燕趙地產打了個轉,然後就把電話約了劉容華,兩人先去美容院做了個美容,然後就去陸羽茶莊喝茶,點的是金花養顏茶,這個也是白蔡蔡五姨夫項叔寶鼓搗出來的,以金花道茶為基本,延伸了十幾個品種。

    而金花養顏茶,無疑是女人的最愛。

    「嫂子,勒強今年三十了吧,他現在又到下面去當縣長了,這個人問題得解決啊。」夏蘭開始旁敲側擊。

    「唉,我就為這個愁啊,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有什麼用啊,再加上他現在又跑東梁去,還忙的沒一點時間,相個親,還得讓女孩子往東梁跑,現在的女孩子都嬌貴,哪家的女孩子樂意跟他窩在東梁啊。不過,前陣子,我倒聽老爺子說過,說他正在追媳婦兒,也不知真假,我這段時間都在香港。」劉容華揉著眉頭,劉家也是後繼無人哪,以至於整個劉家產業,還得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在支撐著。

    「對了,你還記得青河集團蕭總的女兒不?」這時,夏蘭又問。

    「蕭總的女兒,好象叫蕭雨玫吧,當初她跟勒強還處過一段時間,後來出國了,對吧。」劉容華想了一會兒道。

    「正是,以前是為了學業,這孩子好強,如今她回國了,我想著是不是再讓兩人處處。」即然勒強那條路不通,夏蘭乾脆直接走家長路線。

    「能成嗎?當年兩人都沒感覺啊。」劉容華道,語氣有些冷淡,明擺著,當年,那蕭雨玫沒看上自家兒子,做媽的當然不痛快了。

    「怎麼不成,以前年齡小,不懂事,女孩子嘛,都喜歡男人圍在身邊,當年,勒強在部隊裡,一年回來不到兩次,兩人沒時間相處,自然沒感覺了,現在勒強回到地方,那就沒問題了,再說了,那雨玫的大伯在廣甯省副省長,東梁不就是在廣甯省的華台市下嗎,到那時,蕭副省長也能幫襯著,勒強到東梁,可是孤軍奮戰呢,沒個有幫襯不行啊,當年,永年在J市,若是有人幫襯一下,也不至於著了人家的道,下面的那些人,手段黑著呢。」夏蘭道。

    聽夏蘭這麼一說,劉容華倒是有些心動了,不過,自家兒子自己清楚,還得先問問他再說,於是道:「那我先跟他說說。」

    「要的。」夏蘭點頭。

    兩人繼續喝茶。

    「咦……這小子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那女孩子是誰,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劉容華突然有些驚訝有些興奮的看著外面,陸羽茶樓的對面就是街心公園,街心公園的邊上有幾間店面,全是賣花鳥寵物的,因為公園的原因,生意相當不錯,劉容華這會兒就看著一家寵物店的門口,就看到勒強牽著一個女子的手,正在那寵物店裡逛著。

    夏蘭順著劉容華的眼神往外看,也看到了勒強和白蔡蔡,便道:「那丫頭是周萍的女兒,前段時間,在東梁的時候,勒強不就是為了求她才受的槍傷嗎?真險啊,那一槍若是打中心臟,勒強就危險了,說起來咱家跟周家也不知是什麼緣份,總是糾葛在一起,最後卻總是不歡而散的結局。」夏蘭這是話裡有話呢。

    劉容華看了夏蘭一眼,抿著嘴,之前的興奮沒了,卻是有些若有所思。

    隨後又定著眼睛看著白蔡蔡,按理說,周萍這丫頭她沒見過啊,可怎麼總有一種好像在哪兒見過的一樣。想來想去,卻總也想不起來,不由在心裡感歎,這歲月不饒人啊,記憶力不行了。

    「走,回去了,這段時間有些累,回去好好休息。」劉容華道,然後結了賬,離開陸羽茶樓。

    「我看你外公家裡花草已經挺多的了,不如就買只八哥鳥吧,跟你家裡那只那樣,能說話的。」勒強指著一邊的鳥籠道。

    昨天撞破周勇給白蔡蔡牽線搭橋的事情,這讓勒強心裡起了一陣危機感,他又是雷厲風行的個性,於是,乾脆的,就決定今天去勒家看望勒老爺子,而且是以白蔡蔡男朋友的身上,這是一種宣示,省得周家人以來再添亂。

    「也好。」白蔡蔡點點頭。

    這店裡,能說話的八哥鳥只有那一隻,沒的選,其實說是能說話,但也就你好,謝謝,兩個詞,跟白蔡蔡家那妖孽的小黑完全不是一回事。

    買好八哥,勒強提著,兩人正要出門,白蔡蔡卻發現店家門口有一株蘭花,半死不斷氣的,可白蔡蔡居然在那蘭花上看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運勢,極弱,但卻很清晰,跟當年,白蔡蔡發現的那株金花茶類似,不由的就停了下來,衝著店主問:「老闆,這株蘭花怎麼賣。」

    「那株蘭花你要的話,二十塊錢拿走。」那老闆道。這株蘭花其實他進價就花了四十,只是如今,明擺著蘭花不行了,拿回去就是一個死,他不想客戶第二天來吵,所以就隨便報以了個低價,更何況,這兩人還買了八哥鳥,他賺頭不小的,就更不在意那蘭花了。

    「行。」白蔡蔡點點頭,很乾脆的付了錢,然後捧著蘭花,勒強提著鳥籠,兩人一起離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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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白蔡蔡的天劫

「蔡蔡,這邊。」兩人剛出店門,就看到對面程英在招手她的身邊是方曉北,還有程易,他們聚在一起,為的自然是玉雕大賽以及黃龍玉的事情。

「唉。」白蔡蔡應了聲,便直接穿馬路準備過去。

「蔡蔡,小心。」勒強突然大叫起來,同時伸出一手,拉著白蔡蔡的胳膊往回帶。

「咣當」一聲,白蔡蔡手上的蘭花砸在了地上,而於此同時,白蔡蔡便感一輛小車恰恰的在自己眼前急馳而過,那風刮得人臉生疼,小車過后,地上的蘭花被碾成渣。

所謂迅雷不及掩耳,那車開過去,白蔡蔡還沒反應過來,真到此刻看著地上的蘭花,那背后一陣陣的發涼。

「蔡丫頭,怎麼回事啊,小學生都知道,過馬路要左右看,你越活越回去啦。」一邊勒強一臉氣急敗壞的吼,兩手胡亂的拍著白蔡蔡的全身,檢查白蔡蔡有沒有受傷,手里的鳥籠也被隨便丟在一邊,八哥鳥在里面亂竄亂叫。

好一會兒,確認這丫頭沒傷著勒強才松了口氣,這丫頭,這是在考驗他的心臟啊。

「我沒事。就這蘭花沒了。」白蔡蔡看著地上成渣的蘭草,心有余悸的道,同時咧著嘴,被勒強的大手拍的生疼,知道這家伙嚇著了。

「你這丫頭,這時候還心疼什麼蘭草啊,沒了再買就是了。」勒強有些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倒底擰不擰的清輕重的啊。一手使勁的揉著白蔡蔡叫風吹亂的頭發,即像是發脾氣,又像是安慰。

白蔡蔡咬著唇,其實她不是心疼蘭草,而腦海里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具體是什麼又說不清,總覺得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蔡蔡,你沒事吧?」這時程英和方曉北,陳易三個從對面跑了過來,也是一臉緊張。

白蔡蔡搖搖頭,神情卻是有些恍忽。

「沒事就好。」程英鬆了口氣剛才他們在對面,正好目睹那一幕,嚇了一大跳,不是勒強拉的快,那此時,地上成渣的蘭草就是白蔡蔡的榜樣。

本來幾人是準備一起吃個飯的,出了這事再看白蔡蔡明顯像是嚇到的表情,最後這頓飯自然吃不成了,都嚷著讓白蔡蔡早點回家休息。

隨后陳英和方曉北陳易三人就告辭。

本來,勒強準備跟著白蔡蔡一起去她外公那里,一來是探望周老爺子,二來嘛,也是正式亮相。

周勇那家伙可是早早打電話了,肯定少不得要來一場三堂會審。

不過這會兒,勒強看著白蔡蔡那一幅受到驚嚇的樣子,便直接帶著她回公寓住處其他的甭管了,先休息再說,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青溪園公寓的樓下。

白蔡蔡一路來還在想著心事,直到公寓樓下,白蔡蔡才發現路不過。

「怎麼在這里啊,不去我外公那里啦?」白蔡蔡后知后覺的問。

「不去了,你這樣子去你外公那里,還不是讓他擔心啊,先回屋休息我一會兒跟周勇說一聲就行。」勒強很乾脆的道。

「我什麼樣子了?」白蔡蔡叫勒強說的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之前雖然受了驚,但還挺好啊。

「還怎麼樣子呢,嚇的臉都白了,精神都恍惚了。」勒強皺著眉。

白蔡蔡一聽勒強的話一愣之下才回過神,不由的樂了,她知道勒強誤會兒,之前的事情,當時有一點驚嚇是再所難免,可過了這麼大一會兒了,除了慶幸之外,哪有還有什麼負面情緒,活了兩世,別的不說,白蔡蔡的心理素質還是超棒的。

而之前,她之所以恍惚是因為她在琢磨點事情,自從上回在東梁,被言文東劫持,最後勒強為了救她受傷,白蔡蔡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以來,運氣超棒的她,這段時間以來是頻頻走霉運,隔三岔五的,總會碰到一些危險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的事情,一個詞就出現在白蔡蔡的腦海里——天劫。

每一個術士一生之中都會與之打交道的東西。

不過,這只白蔡蔡的猜測,算不自算,或者說自算往往算不準,所以,天劫這東西是白蔡蔡的猜測,正好去外公那里,找五姨夫給她看

「我沒事,走吧,說好要去的,不去的話,小舅第一個不放過咱們。」白蔡蔡轉身,一臉笑嘻嘻的推著勒強,兩人轉身去周老爺子如今住的四合院區。

進了周家,正是晚飯的點兒,周家熱鬧非凡。

「姐姐······」五姨家的小飛正逗著小舅家的然然,見到白蔡蔡進來,便奶聲奶氣的叫著。

「勒大少,你這家伙太不地道了,快,去幫我跟秋雪解釋解釋,還我清白。」周勇一見到勒強就氣急敗壞的吼,昨天勒強打給莫秋雪的那一通電話,可給他找了不小的麻煩,他是好說歹說才把自家老婆給安撫了。

「你還有清白嗎?」勒強鄙視。

周勇氣結。

短暫的語言交鋒,還是勒強完勝,至于拳腳的對抗,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周勇才不傻,最后兩人哼哼兩聲,卻又互拍著肩膀,成哥倆好了。

「強子來啦。」這時,周老爺子從屋里出來,度過了上次的劫后,周老爺子現在的身體倒是越來越硬朗了。

「周叔爺好。」勒強連忙打著招呼,然后把那八哥鳥奉上。

見到八哥鳥,最興奮的莫過于小飛和然然了,尤其是在八哥鳥不斷的重復著你好,再見,謝謝等詞的時候,兩個小家伙興奮的把小巴掌都拍紅了。

周老爺子樂呵呵的看著這兩小家伙,一邊跟勒強說話,問候著勒老爺子的身體。

「我爺爺身體不錯,他還打算找個時間去幾個老戰友那里走走。」勒強道。

「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如今咱們都是老家伙了,再不走走,以後怕是要見不到嘍。」周老爺子也有些唏噓的道

白蔡蔡一邊跟自家外公和外婆打了招呼,又見外公拉著勒強聊的熱鬮·就先是逗了小飛和然然一下,然后問周靜道:「五姨,我五姨夫呢?」

「最近他迷上道膳了,在廚房里鼓搗呢。對了,你啥時候跟勒家的小子看對眼的啊?」周靜把白蔡蔡拉到一邊,一臉八卦的問,周勇昨天回過神來,回家后,就把周靜給埋怨上了,因為是周靜讓他給白蔡蔡和陳易拉線的。可這回,他卻是枉做惡人。

周靜一聽這事,那八卦之火就雄雄燃起了,這會兒逮到白蔡蔡自然而問個清楚。

「就去年年底的時候,他說處處,那就處處唄。」白蔡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倒是下手快,勒家小子不錯·就是歲數大了點。」周靜在那里嘀咕,隨后又道:「不過,歲數大一點也好·知道疼人,不象你五姨夫,一天到晚的就擺弄著他那一套道醫,道術的,就連下廚也要弄個道膳······」周靜嘴里抱怨著,可那眼眉都滿是歡快的神色。

「五姨,你就知足吧,五姨夫夠好的了,現在外面人最羨慕咱家外公的地方,就是咱外公生了一個好女兒,得了一個好女婿,比兒子還親。」白蔡蔡取笑自家五姨。

「你這丫頭,埋汰起五姨來了。」周靜笑罵道。還伸手擰了蔡蔡

「謀殺呀······」白蔡蔡一溜小跑,鑽進了廚房。給五姨夫打下手。

「五姨夫,你一會兒給我算算吧,我覺得最近有些不對勁。」白蔡蔡邊切著菜邊道

「行啊。你把那雞蛋給我。」項叔寶指著一邊的雞蛋道,嶗山道的絕活兒,就是站雞蛋占卜。

一邊站了幾個,最后都失敗,項叔寶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玩笑輕鬆轉為慎重,那眉心重重的擰著。又接著站了幾個,最後有一個更是直拉爆開了。

「蔡丫頭,你的天劫到了。」好一會兒,項叔寶嘆了口氣道。

白蔡蔡也嘆了口氣,果然,她猜的是準確的:「那怎麼解?」

「要嘛游歷,要嘛閉關。」項叔寶道。其實不管是游歷還是閉關,對于術士來說,這二者的最終目的就是尋求突破,不管是術法修習還是內家修習,都有瓶頸,而瓶頸一卡,氣就不通,不通就有煞,有煞就有天劫,而只要突破了瓶頸,也就等於通過了天劫,這二者是有一定聯系的。

「嗯,我再看看吧。」白蔡蔡點點頭。

晚上,一家人又熱熱鬧鬧的聚了一餐,周勇難免狐假虎威了一把,仗著周家人多,一個勁的給勒強灌酒,勒強酒量不行,可他能抗,最后周勇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然後白蔡蔡扶著醉意朦朧的勒強回屋,又忙著去煮醒酒茶,一杯醒酒茶下去,勒強稍微清醒了點,看到在眼前晃悠的白蔡蔡的身影,那就好像是一個吸引人的光源,於是大手一伸,就將白蔡蔡撈在懷里,然後一轉身,將白蔡蔡壓在身下,隨後勒強的氣息就縈繞在白蔡蔡的唇齒之間,白蔡蔡只覺得氣息一下子就粗了起來,哼哼著。

同時勒強那滿是繭子的手,帶著一股子原始的撩人的火燙在白蔡蔡身體各處燃燒,「嗚嗚······」白蔡蔡下意思的用手推著勒強,想把他推開,可那心里的悸動卻又使得她伸出手,環住勒強的脖子。

這時,白蔡蔡薄薄的上衣不知什麼時候被撩起,勒強的大手延著腰間往上爬,最後更是停在胸前的高聳處,按壓揉捏著。粗糙於細膩,火燙於溫涼,兩種膚質驟然碰撞,讓白蔡蔡的精神繃了起來,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最后又灘成水。

「勒強,不行。」好不容易白蔡蔡找回神志,阻擋著勒強更近一步的掠奪,如今可是她天劫期啊,古人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同樣的,一個逢劫,親近的人也要受到牽連的,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日言文東劫持白蔡蔡,最后勒強受傷,而以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不是那盆蘭草擋了災,勒強救她,說不定也會因此受傷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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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10:52: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一十八章 勒氏夫婦

勒強一向自許自制力超人的,可每每碰上這丫頭,就很有種自己的自制力實在是渣的感覺,只是勒強本來就是一個自律且有些傳統的男人,而這丫頭在他眼裡還小,再加上雙方母親還沒見面,婚事沒訂下來,倒是有一種不忍下手的感覺,這會兒他感到白蔡蔡的抗拒,倒也不逼她,只是更緊的抱著白蔡蔡,深呼吸,以平靜自己體內奔騰的欲望。

白蔡蔡哪裡知道這些,見勒強抱的更緊了,便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丫頭,別動。」這時,勒強聲音暗啞的吼了聲。

而白蔡蔡此刻也感到腹部處頂著一個火熱的硬物,不由輕呀了一聲,哪裡還敢再動,整個人又僵又軟的躺在那里,僵和軟,兩種不同的感覺,風馬牛相處,可卻在這一次,讓白蔡蔡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似了,鼻息間還無意的哼著兩聲。

「丫頭,明天跟我回家見見我爸媽,嗯。」勒強將臉埋在白蔡蔡的頸項間,經過體內欲望的攪動,勒強明顯感到那酒氣更上涌了。

「嗯。」白蔡蔡嗯了聲,只感到勒強鼻間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頸項間,耳邊。

「你也馬上放暑假了,等見過了我爸媽,然後我們一起五峰山,把婚事訂下來,嗯。」勒強又嘟喃的道。深呼吸,欲望平息些后,酒意襲來,頭就有些昏沉了。

「嗯。」白蔡蔡又是嗯了一聲。

隨後一室皆靜,過了一會兒,勒強居然打起了輕輕的酣聲,這廝睡著了,白蔡蔡不由的伸了伸舌頭,之前的飯桌上,無良的小舅可是灌了勒強不少的酒,這家伙終于頂不住了。想著,白蔡蔡才小心的移開他,爬了起來,順便把空調的溫度打高一點太低了容易感冒。

檢查好一切,白蔡蔡才回到自己住處歇下。

只是一時哪裡睡得著,一會兒想著兩人的親熱,那渾身便有些燥熱起來,可一會兒又想到天劫,心里又惴惴然,如此翻來覆去的,久久無法入睡。

而於此現時,勒家。

勒中華是研究氣候的專家,平日里,不是呆在試驗室,就是乘了船在海上跑它十天半月的,研究海洋氣候,不過最近,他哪裡也沒跑,更難得的沒有躲在試驗室里而是成日在青溪園里轉悠,而青溪園的四角也被他找人安裝了一些不起眼的測控器。

他入住青溪園已經一年多了,開始還沒覺得,甚至對青溪園的風水之說嗤之以鼻,只當是自家兒子為了房產銷售做的一種營銷手段,為這,他還在言語上敲打過那小子一番,做生意也不能胡來,可前段時間,他跑了一趟海回來得了一個星期的休假,在家里休息,沒想到這一休息就休出問題來了,前段時間,風沙很大,也很乾燥可青溪園內跟外面對比起來,不管是風沙,還是濕度,溫度以及空氣的潔凈度,那明顯的經外面要好。

不可否認的,青溪園的綠化做的很好,可再怎麼好,畢竟是同處一地啊,各項數值不可能相差這麼大的。尤其是最近天氣熱了之后,青溪園內的溫度比外面要低上個五度左右,十分適宜人們生活。

整個青溪園,在勒中華眼里成了一塊奇異之地,對比起來,就好像沙漠里的綠州一樣。

于是,勒教授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課題,那就是研究青溪園的氣候。自然的,為了便於研究,試驗室的器材,一項項的在青溪園各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落戶了。

今天,又是一個大熱的天氣,這剛進入七月,天氣就熱的反常,往年可沒這樣的高溫。不過青溪園的溫度還是十分適宜的,勒中華又在青溪園里轉了一圈,收集了一些數據,而為了尋找對比,他又特地跑到外面,到研究所的基地里去拿了今天京城的各項數據,這一來一回的,跑了他滿身的大汗,回到家里,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保姆小梁已經燒好了飯菜,劉容華正陪著老爺子聊天,聊的當然是當前最熱門的話題——申奧。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勒中華插話道。

「這個不好說,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下結論,上一次不也是說沒問題的嘛,結果功虧一簣,這還有幾天呢,現在下斷語為時過早。」勒老爺子保持著警惕的態度。

「這回應該不一樣。」勒中華強調。

「有什麼不一樣的,沒有塵埃落定,都有落敗的可能。」勒老爺子瞪眼。

「反正過幾天就揭曉了,到時就知道了。」劉容華和著稀泥,勒老爺和勒中華都是極其認真的個性,這父子倆個常常聊著聊著,最後就杠上了。

「也是。」勒中華笑道,戴著眼睛,鬢角微微有幾絲白發,這一笑,倒顯出了一種儒雅。

於是,父倆笑笑,又開始另一個話題。

劉容華鬆了口氣,然後進廚房幫著端菜,端飯,招呼勒老爺子和勒中華吃晚飯。

「對了,勒強呢,他昨天回來了吧,這兩天都沒看到他。」勒老爺子問。

「他還不是忙著東梁那攤子事,前幾天,他將東梁的一些環境監測數據傳給我,讓我給他做了一個分析報告呢,昨天一來,就先到我那裡把分析報告拿走了,這兩天,定是在跑那個環保扶助資金,嘿嘿,東梁環境已經相當的惡劣了,之前的政府太短視了,盡幹些讓子孫戳脊梁骨的事情,如今,東梁,環境不冶理,其它的一切都是瞎扯談。」勒中華一臉痛心的道。

「嗯,他這時候去東梁,擔子比較重,不過,咱們勒家人,什麼時候怕過困難了。」勒老爺子輕哼著。

「那是。」勒中華點頭。

「對了,咱兒子是不是談女朋友了啊?我今天跟夏蘭喝茶的時候,倒是看到他,他跟一個女孩子一起逛花鳥市場呢。」一邊正喝著湯的劉容華問。

「他談女朋友,怎麼沒聽他說起過啊?」勒中華不由的皺著眉問。

「兒子的事情你幾時關心過,不是在實驗室窩著,就是天南地北的跑。」勒中華這話倒是讓劉容華有些怨氣了。

「咳咳。」勒中華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倒也不是他不關心兒子,而是勒強這小子自小就獨立,根本就不要他操什麼心,一來二去的,他就完全的放手了,再加上平日里工作忙了點,對這兒子的關心嘛,想想是有些不夠,不由的一臉悻悻道:「等他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嗯。」劉容華點點頭,隨後又道:「對了,聽夏蘭說,那女孩子是周老爺子的外孫女,周萍的女兒。」

「真的啊,這小子,下手不慢啊。」一邊的勒老爺子樂了,這小子果然拿下了。

「怎麼,這事爸知道啊?」勒中華夫婦好奇的問。

「嗯,那小子跟我提過。」勒老爺子點點頭,一臉笑咪咪的。

勒中華點點頭,看來老爺子對那女孩挺滿意。

隨後三人便默默吃飯,吃罷飯,勒中華陪著自家老爺子在院子時溜溜,自然免不了又到合個監測點去看看,回家后看了一會兒新聞,就窩到書房里總結各個數據,晚上十點鐘后才回到臥室,卻看到劉容華有些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勒中華上前,一手攬著劉容華的肩。

「我在想著咱兒子這事。」劉容華道。

「這是好事啊,咱兒子都30歲了,該成家了,你之前不是一直的犯愁,這會兒不用愁了。」勒中華道。

「不是,今天夏蘭跟我說,蕭家那女兒回國了,還想跟咱家兒子處處。」劉容華道。

「他們兩個當年不是處過嘛,不是說處不來嗎?」勒中華擰著眉。

「當年勒強在部隊里,哪裡時間跟她相處啊,兩人斷斷續續的雖說處了一年,但實際上見面的次數不過三次。」劉容華道。

「怎麼,你還想勒強跟蕭家女兒啊,我不同意,我兒子豈能由著她想談就淡,想不談就不談的。」勒中華提高了聲音道。

「我沒這意思,你吼什麼吼。」劉容華豎了眉毛。

「好好好,我沒吼。」見到劉容華毛了,勒中華便息事寧人的道,隨後又道:「既然這樣,你還在這里發什麼愣?」

「也沒什麼,睡了。」劉容華揮了揮手。只是臉色還有些悶悶。

「想那麼多幹什麼,明天讓勒強把那女孩子帶回家,我們好好看看。」勒中華道。

劉容華點頭,然後關燈睡下,說起來,今天她遠遠的看著那白家丫頭,那模樣不差的,全身上下還帶著一種很特殊的氣質,很讓人有一種想親近的感覺,反正配得上自家兒子。

只是,聽夏蘭說,那白家丫頭拜了師學上相術風水術等,還闖了一個不小的名號——寧山小白菜的,這讓劉容華感到很怪異。說起來,風水相術什麼的,她倒也不陌生的,她常年在香港,那邊人挺信這個的,她也認識好幾個風水師什麼的,不過,那些人都是老頭子,中年人都少。

當然,這還不是劉容華顧忌的,她最顧忌的是一個傳言,五弊三缺犯其一之說,鰥寡孤獨殘,據說術士都逃不過這個宿命,而確實的,她以前所認識的幾個風水術不錯的大師,這五者都占其一,這情形,讓她不得不好好的斟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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