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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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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48:3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書名】:毒手女藥師

【作者】:花貓子

【內容簡介】:

  別人穿越到女尊國,不是做小姐,就是做王爺。

  你倒好,21世紀的小姐沒得做,穿越時空來女尊國做服務男人的女倌。

  什麼?還自得其樂說過的挺好!? 服了你了……

  愛怎怎地吧……

  隨便下下毒、用用藥你丫就混出個「皇家藥師」……

  怎麼?還不高興當!

  你丫就一色女,別說自己不是啊!穿越時空就原形畢露了~!

  嘿~!還不服!

  得得得~不愛搭理你~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女尊~1對多~男生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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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49:02 |只看該作者
同樣的起點

  閻然打了個哈欠,英氣的眉毛皺起,眼角擠出滴淚水。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點東西花了多少時間~!”不滿的說著,其實心裡卻根本不在意,熬夜工作根本是家常便飯,再累也無所謂,反正她存了一櫃子的醒神劑,一小瓶就能恢復精力。

  修長的腿慢慢的踱著,閻然的長髮隨意的披著,帶著慵懶的表情竟也有幾分媚色,微敞的校服衣襟掩藏不住女孩的深深的溝壑,才高中,就發育成這樣了,足以令別的女生羨慕不已。

  芊芊翻了白眼,專注於電腦屏幕上的曲線變化,貪金女的股票果然按預測的逐步上升。

  隨意的坐到芊芊身邊,閻然攏了攏頭髮,耳朵上誇張的耳釘數量讓人驚異……誰能想到平日斯文有禮的名門之後,私下竟是如此不羈的嘴臉,半眯著眼,閻然從隨身的藥箱裡裡抽出支封了口的試管,“喏,銅錢,你要的貨。”

  “恩。”冷淡的回應著,桐芊芊接過試管,看也不看的塞進了皮包,閻然化學小超女的名頭是足以令她自負的。

  “客戶那邊談妥,我再批量生產……”閻然又打了個誇張的哈欠,白皙的手指半掩著嘴巴。

  “沒喝健力散?怎麼乏成這樣了。”芊芊敲著鍵盤,頭也不抬,若不是深知她的個性極冷,外人還真不會覺得她這是關心別人。

  “喝了一半,”閻然懶洋洋的倒在樹下,從口袋摸出手機,“我家老豆一個電話,逼得我惡心的再也喝不下東西了。”

  “呵……”嘴角牽扯出一絲笑容,芊芊猜到了些許,“今晚是名流的晚會,你老爸一定讓你穿晚禮服去接近各路貴公子咯~!”
擺出愁眉苦臉的表情,閻然分明很頭痛這個……

  家裡是名醫院,全家都是社會名流,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又各個道貌岸然,家裡的醫院還不是靠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才得以揚名,倘若沒有她,那自家的醫院也就是個業績平平,無任何長處的普通診所。

  “不想去,晚上裝病算了。”閻然摸摸口袋裡的糖果,嘔吐糖和發燒糖都有,她整個跟哈利波特似的……什麼都搗鼓的出。

  嘆了口氣,芊芊拂了下自己長長的劉海,被擋住的嬌顏“得見天日”,再嘆了口氣,語氣變軟了幾分,“去吧,過去幫我‘擋狼’。”視線總算是移開筆記本電腦。

  睨了她一眼,閻然幽怨的撇了撇嘴角。身為貪金女的銅錢,是一定會去酒會的了,她的生意需要廣結人脈,這種拉攏勢力的機會很是可貴。平時總把自己好看的臉龐掩在長髮後面,她漂亮的容貌在酒會上常成為個“怪蜀黍”(怪叔叔)的焦點。

  “公主不能陪你麼……”找著最後的一絲機會,閻然討饒的把晨雨推上前,“我把她的頭髮染回來,一頭金髮的溫柔美人絕對有吸引力!”她可不想讓那些老色狼的視線徘徊在自己豐滿的胸部上。

  “去酒會了啦!”芊芊冷冷的抹煞閻然最後的希望,手指繼續飛速的敲著鍵盤,“她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沒空出席的。”
閻然悲嘆了一聲,小北和阿樂是指望不了了,看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她和芊芊的關系一直介於死黨和上下屬之間,說是為芊芊打工,事實上,她閻大小姐並不缺銀子花,單純的找些玩樂罷了,芊芊的公司辦的很特殊,加上她自己,所有的員工不過只有五個人,令人驚異的就是五個花季少女竟然早就了叱詫商圈的一家私人企業。精明如芊芊者,可以在短短幾小時內用鍵盤碼出方案,隨即由閻然等人執行,不到四十八小時內把成果交到芊芊手上,再一轉手,就是個可怕的天文數字。

  閻然喜歡和她合作,為的不是那些零花錢。芊芊總能給她接下匪夷所思的工作訂單,從女性護膚到男性保健,從生物到植物,甚至是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的那些怪藥,也是閻然的研究項目。這種超乎想象的藥物對於鑽研化學的閻然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用她的話來說“比教科書上的內容有挑戰性!”
  
  有些無聊的丟了顆“炸彈”到嘴巴裡,這是閻然自己研制的糖果,剛開始極酸、隨後又變得極甜的糖果是她專門做出來給自己磨牙的。“嘶”被嘴巴裡的味道刺激到,閻然忍不出倒吸了幾口冷氣。

  “哈,喜歡吃怪味糖,巫婆!你的味蕾還真是異於常人!”一個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小麥色肌膚的女孩大喇喇的朝她倆笑著,陽光的笑容充滿活力,微風輕輕吹動她寬鬆的校服,勾勒出一個健康而勻稱的曲線。

  早就發現阿樂的身影了,被她揶揄著,閻然挑起眉毛,無所謂的笑著,“愛的就是這口感,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呐!”事實上,“炸彈”的確很酸…

  銅錢抬眼看了看阿樂:“英康的CASE解決了?”,手指敲打著鍵盤“噼啪”作響。

  “當然咯,有我阿樂出馬,他們再廢物都穩贏的啦!”開心的笑著,阿樂那“體育全能少女”的名頭不是吹來的,蠻力女從小就體力過人,家裡又是開武館的,14歲就練成了一身的中華武藝,打遍東南亞無敵手,這次幫華康贏得體育祭,對她來說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是沒看到,華康那些秀才各個都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要不是有我(女扮男裝)幫他們比賽,他們肯定糗到斃啦!”囂張的甩甩手,阿樂此時的笑容真的很臭屁,“呐!英康老頭給的。”阿樂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放到銅錢的箱子上,“看來是吃到甜頭了,說下次還要找我們幫忙,像他們這種CASE,還真是沒有挑戰性!”

  芊芊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比預計的高了不少,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蠻力女,你除了接這種K(CASE),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力了吧!”閻然靠在一旁露出壞壞的笑容。“巫婆,不服氣?要不你試試,一個女生幫一群男生打籃球,還要負責贏全場!”不滿的朝閻然挑起眉毛,她阿樂雖比不上閻然IQ夠高,但她體育方面的本事,可是無人能敵的!

  “給你個有挑戰性的K~!”閻然坐起身,滿意的看到阿樂露出好奇的神情,“晚上有個名流酒會,你有沒有這個膽量穿高跟鞋、晚禮服陪銅錢走一遭!”“噗……”阿樂做出絕倒的神情,隨後冷笑的看著閻然,“我有這個膽量穿,但你卻信酒會上的老頭兒們心臟夠健康?!”

  “哈哈哈……”捂著肚子,閻然笑倒在地,腦海裡想象著阿樂這個神經夠粗的家伙,穿著晚禮服裝內秀的樣子……果然是夠勁爆的。兩人的對話讓芊芊從小鼻子裡發出無意義的一聲冷哼。“對了,公主和小北呢。”坐到銅錢身邊,阿樂輕呼著氣,迎著舒爽的微風閉起眼睛,齊耳的短髮在風的吹拂下輕揚。

  “‘皇子’請公主幫他贏音樂大賽,神婆小北呢,就在畫室裡趕工了,有二十幅大作要在半個月裡交出來。”閻然替銅錢開口。“又是華康的!?”阿樂豎起眉毛,“那些秀才還真是沒用也……”華英和華康是兄妹學校,一個女校一個男校卻分別在各自領域有著不小的成績,兩方的校長卻又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承認對方的優點,雖然私底下她們老接華康的訂單,但是心裡卻對他們並無好感。“非也,”閻然搖著手指,對著阿樂有深意的一笑,“不是因為‘華康’,而是因為‘皇子’。”

  “哦!”阿樂會意的笑了。她們的公主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正太控,一見正太就會起“獸性”。這次接下這個K,算是給“大灰狼”一個合理的理由去“小綿羊”,憑公主那親切的俏模樣,任那“皇子”冷如冰山,也一定被吃得乾乾淨淨。“阿樂,”銅錢無視著身邊互相賊笑兩人,翻看著訂單記錄淡淡的說:“公主的比賽下午兩點會結束,你去幫她把樂器搬回來,酬勞算到‘皇子’的經費裡。”看了看手表,一點二十分,阿樂大聲抱怨,“就是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啊。”

  “一點半的校車路過會場,你有十分鐘可以喘氣。”不容商量的口吻,芊芊繼續說道,“我幫你計算好了,你能在四點之前搞定這一切,然後有充分的時間去菜場買菜,衝回去給你一家子男人做飯吃,如果你弟弟肯幫你洗碗的話,你還有時間幫他們把武道服洗掉!”芊芊的“細心”安排讓阿樂鬱悶的要哭出來了……她媽媽去世的早,家裡剩下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家務活全都不會,只能靠她一個女兒操勞一切。用手捂著臉,阿樂裝著假哭,發出“嗚嗚”聲,“太沒人性了……赤裸裸的壓迫啊……”

  閻然也用著沉痛的語調安慰著,“沒辦法的事……鴇娘都這麼沒人性的!哎~!我們姐妹苦啊“接客去吧!樂姑娘!校車快來了!”冷淡的回應著閻然的調侃,芊芊難得的也開起了玩笑。

  “哼……周扒皮啦……”起身拍拍屁股,阿樂一邊嘟囔著一邊朝校門走去。

  突然想起什麼,閻然從藥箱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向不遠處的阿樂,“蠻力女!接著!”
  
  “剛研制出的體力恢復劑,你來幫我試毒吧!”閻然的臉上還是那副不懷好意的壞笑。

  “切,”知道這是好東西,阿樂也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回答著“我要是毒死了,巫婆,你要償命的啦!”

  “嘿嘿。”無所謂的聳聳肩,閻然大大咧咧的笑著。

  “謝啦。”背對著閻然和芊芊,阿樂微笑著把瓶子放進口袋,揚了揚手朝她們道別。
  
  看著阿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閻然重重的關上藥箱,想到晚上的事情,還是覺得頭痛。

  知道閻然要走,銅錢隨口問道“助理來接了?”

  “恩~!這次又換了個新的。”閻然妩媚的輕笑,總算有些事情可以高興一下了,這次換來的助理長的還不錯,讓閻大小姐來了點興趣。

  “走咯!”不等銅錢應話,閻然麻利的提起藥箱,大步朝校門走去,沒有意外的看到超長凱迪拉克,和等候著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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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49:23 |只看該作者
偶然或必然的穿越

  新的助理長的文質彬彬,雖然帶著金絲邊的眼鏡裝著成熟,但閻然早就知道他才大學畢業沒多久,感情世界還是個嫩草……

  一掃先前的不羈模樣,閻然帶著優雅的微笑,緩步走向轎車,胸前的豐乳隨著步子上下起伏,看的“嫩草先生”有些心慌,“啊……閻小姐,我是今天新分配來的助理,叫我小李就可以了!”

  “呵呵,你好。”此時的閻然已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滿是耳釘的耳朵也藏在了長髮下面。

  美人的一笑竟是讓小李愣了愣,從上俯視著略矮些許的閻然,那微敞的衣襟下,不輸成熟女性的地方讓他看的眼直,吞了吞口水,掩飾著自己的尴尬,“閻小姐請上車,箱子是不是讓屬下來提。”

  “謝謝,我藥箱不離手。”這麼說著,閻然已是先一步上了轎車,露出的美腿,也讓助手小李看呆了片刻。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一切,習以為常的挑著眉毛,心裡感嘆著,完了,這小子估計就幹到今天了……她們這小姐輕易不對別人露色相,這小子一看就定力頗差,等下小姐一定會用那招……這小子要是擋不住,就……哎……

  雖是料到了一切,但司機也無奈的不能去提醒,不然,他這個飯碗肯定也得砸……這小李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不其然,閻然自上車後,就擺著媚人的姿勢,一手撐著下巴,眼睛幽幽的看著小李。

  說是高中生,姿色和魅力也和OL御姐不分上下,小李不是沒談過女朋友,成人雜誌也不是沒看過,卻仍被閻然逗的心神恍惚,當初接下這差事,聽說她是個化學天才,只以為是那種帶著黑框眼鏡的書呆子,再不就是滿腦子瘋狂思想的科學狂人……沒想到這閻然竟是如此媚人的長相。

  被閻然盯著,小李只覺緊張的不敢動彈,眼睛也不敢去看閻然,臉上已傳來發燒的溫度,連心髒也開始噗通的亂跳。

  看到男人的反應,閻然滿意的收回視線,掏出隨身的香水瓶,輕輕的噴著,幽香的味道令人心醉,小李有些貪婪的呼吸著這股奇特的味道,沒發覺閻然早側過頭,虛掩住口鼻。

  瞄了眼身邊的助手,閻然的嘴角勾起邪笑,輕輕的問著,“我們這是直接去酒會麼?”

  “啊……嗯!是的!”小李答話的語氣似是有些激動。

  “哎……又要去見那些好色的老頭了呢……”閻然一臉愁容,“每次都對著人家亂看……真是討厭。”這麼說著,閻然有意無意的側著身子,酥胸的溝壑若隱若現。

  “啊哈哈……哈哈,這已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畢竟是老爺的吩咐嘛!”尴尬的笑著,經不起挑逗的男人已經隱隱開始有感覺了。

  “小李,你也是化學專業的吧?”閻然媚笑著慢慢靠近他,“呐!不如我們改道去我的實驗室,我現在在搞的研究……很有趣哦~!”

  助手小李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老爺的意思……!?”

  “呐……我的實驗室,只有我們兩個哦!”眨了眨眼,閻然用微笑鼓勵著男人,“畢竟我們都是喜好化學的人,有共同的興趣嘛,說不定有火花會擦出來哦!”

  鬼才喜歡化學呢,我純粹是被家裡逼著學的,火花!?火花已經爆出來了!小李的心已經開始劇烈的自我斗爭了。

  “難道……你要我去酒會……被那些老不休……”哀傷的皺起眉頭,閻然一臉嬌怨的樣子,小李就覺得血液沸騰,周圍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公子若不相救,奴家今晚就要失身於人”。

  身體在行動之前,下身已經先一步做出指示。

  閻然挑起眉毛,默默的倒計時……

  “閻小姐!我要帶你離開這裡!跟著我走吧!今晚不要去什麼酒會了!”似把自己當成了武俠片裡英雄,小李猛地握住閻然的手,慷慨激昂的這麼說著,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撲上來了。

  “徐伯,開門。”保持著微笑,閻然鎮定的開口。

  “呃?”某人還不明就裡。

  “嘭!”隨著車門自動打開,小李就猛地一個後仰,從車裡摔了出去,就見閻然一臉怒意,“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竟是個衣冠禽獸,才第一次見面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生理反應那麼下流!回家吃自己去吧!”

  車門狠狠的關上,丟下云裡霧裡的某人揚長而去。

  “喂,老爸,以後用人之前先調查清楚,不要什麼色狼都往我這裡送,今天又是一個!徐伯可以作證,那小子一上車就對我虎視眈眈,開了半路就動手動腳!我現在被他這麼一非禮,情緒糟糕透了,晚上的酒會不出席了!”閻然撩起自己的頭髮,煩躁的沖著手機埋怨了一大通,現在這個興師問罪的腔調和剛才判若兩人,徐伯就覺得冷汗直流,這小姐還真是不好惹……

  “你要是准備解雇他,記得給人家遣散費!”說完也不等那頭回應,就“啪”的一聲關掉了手機,呼了口氣,冷淡的說道,“徐伯,實驗室。”

  “好的,小姐。”徐伯識趣的改變方向。

  看著窗外的景色變遷,閻然的眼神有些憂鬱,她也不想用詭計去敲掉人家的飯碗,但是身邊被安插了父母的眼線總是讓人覺得壓抑的很……這些名為助理的家伙,在工作上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把閻然二十四小時的所作所為全悉數向上匯報,再把上頭的安排一字不落的告訴閻然……

  閻然是個無慾無求的人……只是想要那麼點私人空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若是失去自由,即使是鳳凰神鳥又如何,寧願自己做只麻雀,為了自由不惜生命……

  車子在郊外的一個山腳下停了,閻然下車,這個實驗室是芊芊幫她花了天價打造而成的,遠離都市,即使真有什麼元素洩露問題也造不成多大傷害。

  遣走司機,閻然在一處隱蔽的山石後找到實驗室入口的開關,飛速的進行指紋瞳孔的掃描,進了實驗室。

  無精打采的把藥箱放到一邊,隨手拿了幾根胡蘿蔔條塞進籠子,籠子裡的小白鼠吱吱的回應著。

  “吃吧,吃吧,這次算你命好,小白~!能返老還童……不然,你這個小東西早就變成屍體被我沖到馬桶裡了……”閻然陰陰的笑著,小白打了個哆嗦,顯得有些害怕。

  這個小家伙跟著閻然許多年了,按白鼠的壽命,它早該壽終正寢了,但就是閻然一次奇特的試驗後,被用來試藥,竟神奇的恢復年輕,精力充沛的搞大幾只母老鼠的肚子後,被閻然殘忍的……閹了……(閻然當是義憤填膺的說著,把你恢復年輕可不是讓你調戲良家母鼠的!)

  “喂,芊芊,恩……晚上不去了,這點時間夠我把新貨研制出來了……恩,那好,晚上我拿著東西來見你,恩,方子在郵箱裡是吧,好的……”

  掛上手機,無視掉上面N條老爸老媽的來電未接,閻然倒了杯咖啡,坐到工作台前,移動鼠標點開銅錢的郵件。

  “恩?”看著上面奇怪的化學方程式,閻然挑起眉毛,“有這種配法的麼?哼,沒聽說過……”

  心裡滿是疑問,閻然找出一桿筆,寫寫畫畫,碼下了這壟長而怪異的程序。

  這是什麼方程式,完全無視元素性質和配比……配制這個?泛著嘀咕,閻然有些諷刺的笑著,不知道哪個腦子少根弦的科學狂人搞出這種方程式……

  左手纖細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玩玩看咯,看能搞出什麼東西……”這些成分似乎不會產生爆炸,奇怪的化學公式多少都有些吸引力,好奇心促使她想試試看這到底能搗鼓出什麼玩意兒。

  看看紙上的元素,實驗室裡都有……熟練的操作著化學儀器,取出需要的元素,閻然毎一個手勢都很隨意,同行若是看見,定會驚嚇的下巴脫臼,看著不同顏色的藥水從這個試管倒進另一個,液體的顏色也在顛來倒去中開始慢慢變化……

  “加上這個,就算完成了吧……”研究著繁瑣的步驟,閻然小心的把之前配出的晶狀物倒入燒杯裡……

  結晶在暗紅色的液體裡逐漸溶解,發出氣泡。

  仔細的觀察著燒杯裡的變化,閻然有些不以為意,很普通的化學現象麼……

  在看看銅錢的郵件……

  “通電!?”閻然揚起眉毛,那個家伙寫出來的東西……通電?怎麼通?把電線插進去~!?

  “有意思……”冷笑著,閻然倒毫無懼色,隨手拆下一個電板,把電線進燒杯,“這樣?”

  打開電源,燒杯裡的液體繼續冒泡,只不過這次的泡泡更多了些,閻然顯得有些失望,回到電腦前再往下看……

  “诶?”郵件上的內容讓閻然吃了一驚,“太荒唐了。”

  剛感嘆完,閻然只覺得背後一道強光照射的整個實驗室亮如白晝。

  籠子裡的小白鼠上躥下跳,驚恐的吱叫聲透著淒慘。

  “怎麼回事!呃!”眯著眼,用手掩著強光,閻然半伏下身子尋找光源。

  只見原本放在實驗桌上的燒杯劇烈的顫動著,燒杯裡的液體早已不是原先的暗紅色,相反,如同自主發光的太陽般,正發出炫目的強光!

  “靠……爆炸了!”大罵著晦氣,閻然提起沖到實驗室的門前,“該死的防御系統。”閻然飛快的打著密碼,麻煩的八重生物識別,現在是害死自己了。

  回頭看著震動的越來越厲害的燒杯。

  “哼……來不及了麼!”似是不甘心的啐著……閻然打開防御特別事件用的隔離間,這也頂多只能保證留下她的全屍……猛的撲到角落的架子旁,閻然捂著腦袋死死的閉著眼睛,等著轟隆聲將自己送到天堂。

  就感覺有鼓力量向外吸著屋裡的東西,似是被猛烈的風撕咬著……閻然就覺得那種抽離感讓自己每一個毛孔都發疼……

  身體猛地被這股力量吸得摔倒在地,身體向旁邊滑著,重重的砸在門板上……閻然暗叫著不妙……

  ……

  “?”

  過了許久,那股奇怪的力量似是消失了。

  “怎麼回事……”小心的掙開眼睛,實驗室裡已經安靜下來,炫光也滅了……

  看看雙手,摸摸自己的臉,“哈!沒事……沒事!”興奮的看到自己毫髮無損,閻然起身,發現實驗桌上的燒杯空空,連一滴液體都沒有殘留。

  這麼古怪……

  剛才那到底算什麼現象?

  “害得我被砸的生疼……我要銅錢你補償我!”有些氣憤的拎起藥箱,閻然很是生氣這荒謬是試驗搞的自己虛驚一場。

  解開重重系統,實驗室的門開啟。

  “什麼破試驗……呃?!”

  門外的景色讓閻然有些發懵!“那些是什麼?山下有影城麼?”

  實驗室本是建在郊區的山腳,而推開門,自己分明是站在半山腰……

  “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閻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俯視山下的景色,綠樹成蔭的山下是青磚綠瓦一派古色古香的建築。

  張望一下周圍,的確,沒有任何現代的氣息……

  閻然不可置信的捏了一記自己的大腿,“哎喲”腿上傳來的痛覺告訴她……這不是夢……

  “這麼神奇……成真了……”咽了咽口水,閻然回憶起銅錢郵件最後的一句話……

  “……據說這個配方可以穿越時空……”

  又驚又喜,閻然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似乎頗為喜悅這種穿越時空的奇妙遭遇,“Oh!yes!”太棒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索性玩個痛快!

  興高采烈收拾了實驗室裡所有能找到的兩件衣服和一些試驗成品,閻然整了整衣服,把裝著小白鼠的籠子放到進藥箱“既然和我一起穿越到古代,那麼……就跟著我一起闖闖吧……”

  關上實驗室的大門,閻然檢查了一下防御系統和太陽能裝置。

  “OK……只要有太陽能,那實驗室的中央電腦還能起點作用。”拍了拍手上的灰,閻然放心的提起箱子,為她定做的钛合金實驗室本身就堅不可摧,加上自動防御功能的中央電腦控制著,在古代還不存在什麼威脅。

  恢復了不羈的笑容,閻然瀟灑的甩了甩長髮。

  “大小姐的古旅,現在開始……”

  當她將步子邁上這未知的領域時,冥冥之中……命運也有了新的改變……

  閻然不知道……也不曾想過……

  自己有一天……竟然能遭遇到如此奇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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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49:37 |只看該作者
投奔鴇娘

  “郝媽媽,我們馬上就到了!”環兒揮動馬鞭,驅趕著馬車朝鳳郾國的大都——寶都,進發。

  “恩,比預期的早了不少呢。”馬車的簾子被挑起,露出一個一臉精明相的腦袋,三十多歲的年紀略施粉黛,周身透著幹練的氣息,郝媽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索性一探身出來坐到環兒的身邊。

  “媽媽,裡面那個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環兒斜了眼車廂,小心的說道。

  “哼,”有些鄙夷的瞪了瞪環兒,郝媽滿不在乎,道:“怪~!?我們寰思苑還怕什麼怪人麼,跟我混那麼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

  有些生氣的彈了彈環兒的額頭,“反正她是自願進我們寰思苑,也不是我們逼的,”挽起寬大的衣袖,郝媽摸著下巴:“雖說是有些怪裡怪氣,但,是塊寶也說不定哦!”

  朝環兒拋了個媚眼,驚的環兒渾身一震,差點沒抓牢馬缰。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車外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的進了閻然的耳朵,她到並不怎麼在意,或者說對這裡強烈的歸屬感和喜悅已經沖昏了她的頭。

  躺坐在車廂的後座上,閻然撩開車窗上的簾子,窗外的每一寸景色對她來說都是充滿新鮮感的。

  把腦後的長髮隨意的挽成一個髮髻,看著和古人的髮髻也有三分像,虧得英華的校服以中西合璧為宗旨設計的,寬大的叠領和水袖本來顯得累贅,現在,閻然卻覺得是如此的合適。

  摸著藥箱,閻然有些慶幸自己的運氣,沒想到自己隨便揮揮手就攔到了一部馬車。

  當時什麼都沒想的就上了車,只覺得“跟著走吧,反正這裡‘四處為家’了”。

  摸了摸鼻子,閻然覺得很好笑,不為別的,為的是剛才郝媽告訴她,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國度,女人是天下主宰,男人是低下的配屬,(難怪郝媽出門是兩個女人駕車)不可思議,自己穿越了時空,落腳點還是個架空的朝代,閻然因為驚訝而大張到脫臼的下巴在聽到郝媽的第二句話後立即閉合,這裡的男人都能生小孩耶!雖然老爸是醫院的院長,但閻然對人體構造其實並不很了解,她很好奇男人的身體構造怎麼能孕育生命,太難以置信了,本著科學探究的態度,閻然覺得有必要來借這個穿越的大好機會來研究一下,當然另外邪惡的私心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調戲男人了……

  “閻姑娘,你真的要入我寰思苑麼?”郝媽返入車廂打量著閻然。

  “恩啊~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一萬八百遍了!我的答案還是那個咯~!”閻然悠閒的翹著二郎腿,朝郝媽笑笑,倡館而已嘛,女尊國的倡館不就相當現代的牛郎店麼,我們閻然大小姐什麼沒見過。

  “不後悔?”郝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閻然,在女子為尊的地方,哪有女人心甘情願的去伺候低下的男人,寰思苑裡的女倌,不是買的就是騙的,哪個不是棍棒調教下才聽話的,閻然一臉自然的表情,“配合度”之高讓她也吃了一驚。

  扣了扣鼻子,閻然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第一萬八百零一遍了啦!有錢賺,工作又合理,我有什麼理由不幹?”不能理解郝媽在擔心什麼,吸引閻然加入寰思苑的理由不單是為了把男人,而更是因為寰思苑獨特的經營理念,鳳郾國的法律是不准男人嫖娼的,而寰思苑卻可以鑽法律的漏洞,做的是賣酒租房的生意,每個女倌的工作就是用花言巧語讓有錢的男人多買昂貴的酒來沖營業額,隨後酒客要是高興,可以和女倌“商量”去租寰思苑的套房過一夜,女倌本身是不拿錢的,全靠賣酒和租房的抽成,而鴇娘郝媽賺得錢都是賣酒租房所得,“乾淨”的很。當地官府想查辦卻又找不到名目,加上不少的銀子打點,寶都裡外就寰思苑掙這獨一份買賣,自然就成了最大的男倡館。這種營業方式簡直就是現代牛郎店的經營模式嘛!沒想到古代人還真麼有商業頭腦,閻然覺得寰思苑背後的終極BOSS肯定是個強到變態的人物。

  端了端架子,郝媽說道:“我醜話說前面,寰思苑可不是收留館,你要是攬不到生意,照樣給我卷鋪蓋走人哦!”狠話是這麼說著,郝媽心底確實是不捨得,很難得招到閻然這種有點姿色又配合的女倌了,看著閻然80D的胸脯和一尺八的細腰,郝媽心裡尋思著:倘若稍加管教,這姑娘定能成寰思苑的台柱呢!(撤句題外話,女尊國以女人強壯有力為美,男人則溫柔婉約,我們的閻然雖然不強壯也不有力,但不羈灑脫的性格別有風味,良好的身材條件也另有魅力。)

  閻然倒是沒看出郝媽的良苦用心,扯了扯自己寬大的校服露出了細白的脖子,又抬手撩開窗簾通風透氣,郝媽有些驚訝閻然的舉動,馬車已經駛進了都城,外面是熱鬧的大街,閻然的舉動顯得放蕩又無禮,事實上也的確有不少瞥見閻然的懵懂少年羞紅了臉。

  “哎喲,這是做什麼呢!”趕忙拉下簾子,郝媽可不舍得這還沒亮相的金錠子先被別人給白看光了,不過心裡也暗暗贊嘆,這小妮子確實是幹這行的料,就是這大剌剌的個性著實是莽撞了,值得培養。天地良心……閻然只是覺得車裡悶熱想散散熱氣而已……哪有想那麼多有的沒得。

  “切,隨便看看(街景)嘛!小氣……”閻然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這是隨便看(身體)的麼~”郝媽見閻然那麼不識禮節,也有些惱。

  “不看就不看咯……”反正古裝戲也沒少看……基本都差不多嘛,閻然撓撓頭,沒把郝媽的脾氣放眼裡。

  “媽媽,到了。”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環兒在車外輕聲的喚著。

  “回去我再慢慢教你吧。”嘆了口氣,郝媽也不多說,撩起簾子出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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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49:51 |只看該作者
入倡館

  從車上躍下,看著眼前寰思苑的樓房,閻然有些吃驚,這寰思苑從外面看起來根本不能和娼妓聯繫到一起,沒有想象中大紅大紫的俗套裝潢,整個苑樓的建築都簡潔大方,絲毫不矯揉造作,苑中有庭院、有假山、有清泉石橋,翠竹搖影於水面,藤蔓垂掛在假山上,閻然覺得這裡更適合文人墨客賽詩會友。

  許是因為天色還早,女倌們都在休息,門外只有一個小厮迎接郝媽她們,引著閻然進廳房,閻然只覺得景物變幻根本是裡外兩重天……

  廳內以紅黑二色為主調,四周都設有帶屏風的小包間,廳裡最醒目的就是正中的櫃台,所有佳釀都用精致的小瓶子排的整整齊齊,白玉杯、夜光杯、水晶杯被擦的發亮,二樓、三樓則是按豪華程度分的套房,仰著頭看著廳裡豪華的裝潢,閻然嘖嘖驚嘆……看來男人愛嫖在哪都一樣啊,要不這倡館怎麼能那麼發達……

  “小諾,帶然兒去她的房間,從今以後,她就是咱苑裡的人了。”郝媽招呼著小厮給閻然引路,“我先去歇著,你交代下該做些什麼!”環兒扶著微露倦意的郝媽離開了廳堂。

  閻然這才將視線移到這個被叫做“小諾”的小厮身上,看上去只有十四五的少年,小臉蒼白,身子在肥大的衣服下更顯得消瘦,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恩……得補充維生素,交到別人手上也許要養上好幾個月,放到我手上麼……只要幾天就能養的白白胖胖了!這麼想著,閻然圍著小諾打了個轉。

  “呃……然姐,這邊請。”小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閻然,結結巴巴的招呼著閻然。

  “恩?啊……不好意思,職業病~!?”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適,閻然尷尬的笑笑,化學小超女一直跟奇奇怪怪的藥物打交道,逢人下藥成了習慣,見人就愛琢磨對方是不是要補點什麼。

  “恩,不打緊,然姐這邊走。”小諾欠了欠身子,反而是閻然的道歉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哦,好。”原來女倌們都住後面呐,不是上面的套房,閻然有些小小的失望。

  “然姐,我來提吧。”小諾伸手想接過閻然手上的藥箱。

  “別碰!”敏感的躲過男人的援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妥,閻然也覺得有些尷尬,急忙換上笑容:“箱子很重,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的細胳膊細腿可提不動呐。”

  “哦,小諾失禮了。”背過身,瘦小的男人不再多話,帶著閻然穿過走道。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閻然有些慚愧,別人好心好意的幫忙,自己卻這種態度……

  跟著小諾穿過走廊,到敞亮的後院,小諾的腳步在一扇雕花門板前停下,“到了。”

  “哦,謝謝。”閻然回過神,收回徘徊在房梁上的視線,對小諾點頭微笑,禮貌的答謝,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身子為此微微一震。

  推開門,這是一間簡單而雅致的房間,圓桌上放著熏香,提鼻子嗅了嗅,閻然聞出其中的成分,不禁輕笑,除了安神,這熏香裡還有催情成分呢,劑量不多,但是長久下去身體會變得敏感,這樣就算從體質上改善女倌的床事能力吧,從這種“貼心”的細節可以看出,店主是個很細心的人呢,閻然覺得好笑,這樣下來,怕是女倌們看到豬頭顧客也照樣會有生理反應吧。

  把藥箱放到一旁的梳妝台上,“恩?這裡還有人住?”閻然注意到房間裡的兩張床。

  除了雕花木床外,旁邊還靠著一個簡陋床板,上面卷著一坨疑似被褥的物體。=_-|||

  “啊,那是我的,”小諾緊張的絞著手指,“新來的姐兒都配個小厮守著……”卑微的說著,聲音低如蚊蠅。

  “哦~!”閻然笑笑,領會其中的含義,應該是為了防止不聽話的女倌逃跑或自殘吧,真是多此一舉呢。

  閻然懶洋洋的坐到雕花木床的軟榻上,她閻大小姐若是想逃,那不管派多少人防止也是徒勞。

  其實閻然並不知道……除了以上兩點,特配的小厮也是鴇娘“體貼”這些正當年的女子而設的幫手……簡單來說……就是滿足女倌生理需要滴……

  這麼說來,鴇娘對同是女子的女倌倒是挺不錯的。

  沒有理解閻然的笑容,小諾以為是討厭和自己同居一室,忙慌張的說道“要是然姐討厭的話,小諾現在就搬出去。”

  “恩?”有些好笑的看著小諾的反應,本來想說自己並不討厭他同住,有個幫手對閻然來說還是挺方便的,話到嘴邊,閻然卻戲虐的問道:“要是我說討厭的話~你會搬到哪去睡?”

  “呃……”小諾咬著嘴唇,細眉緊皺,眼神顯得很無助:“小諾……就睡到門口……”

  “門口?房間門口的石板地上?”閻然挑眉,那麼誇張要睡露天吶?

  “恩。”小諾低著頭走向自己那稱為床的物體前,畏畏縮縮的收拾著床褥。

  “得,我說著玩的,別當真。”急忙上前攔住了小諾,對著這個逆來順受的男孩嘆了口氣,閻然無奈的摸了摸小諾的頭,“我要是轟你出門不就成惡人了麼……剛才純屬是我開玩笑的啦~!”

  “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諾抬頭看著閻然。

  “我說,別搬了,住這兒!”堅定了自己的語氣,閻然對上那對烏黑的眸子。

  那是一對很漂亮的眼睛,睫毛很濃很長,此刻的眼睛裡泛出的光芒仿佛點亮黑夜的星光,蒼白消瘦的小臉突出了眼睛的深邃。

  不由自主的將雙手撫上小諾的臉頰,閻然逼近他的面龐,凝視著這如藝術品一般的眼眸。

  有些著迷的看著小諾,“你的眼睛……很漂亮……”低聲的贊美發自內心。

  “啊……”漂亮的眼睛不停的眨巴,這種認真的視線盯的小諾心肝亂跳。

  “呵,抱歉……我又失禮了。”微微一愣,閻然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驚訝,歉意的一笑,右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小諾的頭。

  “恩……然姐累了吧……小諾去給你打水洗把臉……”有種情感讓小諾想奪路而逃……逃離這讓他激動又失望的眼神……

  “等一下!”閻然叫住了門口的小諾。

  “還有什麼吩咐?”小諾沒有回頭,怕一回頭又對上閻然專注的視線。

  “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准備洗澡水,趕路出了一身汗,有勞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對別人發號施令,但讓一個小少年幫自己幹活,閻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慵懶的靠在床頭,閻然含笑著看著小諾。

  “恩……好……”幾乎是用奔的離開了女倌們住的後院。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諾按著胸口感應著自己強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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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0:04 |只看該作者
此時無聲勝有聲

  聰明如閻然者怎麼會沒發現小諾的心思呢……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閻然知道剛才對小諾的那些舉動有違禮數,再怎麼說也是封建的古代,男女授受不親是不變的道理,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屬於“非禮”,撇撇嘴,心虛的給自己找個台階,閻然轉念一想:這裡是倡館也,稍微出格點又何方,小諾也不是沒見識過這些……

  這麼說來……自己還算是個保守派咯!?逗著籠子裡的小白鼠,閻然的嘴角劃過一絲壞壞的笑容。

  既然來了女尊國,自然是要借這大好機會和異性做親密接觸啦。

  女校呆了那麼多年,都快忘記雄性生物是什麼樣的了……雖然這裡的男人都有些“娘娘腔”……不過,倒是符合現代人對因柔美的審美要求。

  房門一開一合,小諾麻利的提來一桶桶熱水,閻然也不去幫忙,自顧自的躺在床上小憩,反正自己也不會幹活,幫了也是倒忙。

  可一旁忙活著的小諾卻是心亂如麻,閻然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寬大的衣領敞著,微微露出白皙的鎖骨和深深的乳溝,小諾緊張的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兒,又老覺得身後有火熱的視線灼燒著他的背。

  來寰思苑的時間不短了,小諾也不是沒看過白花花的女體,先前伺候過幾個女倌,哪個不是對他又打又罵。剛看到閻然時,他只覺得眼前著飄飄白衣的女子與他之前見過的都不同,有一種出塵的風采。寬寬的前額和嘴巴,簡單卻有韻味,瘦高的身材卻不失曲線玲珑。邂逅的第一感讓小諾不相信眼前灑脫而懶散的女子是自願進入寰思苑這下三濫的地界。

  他帶她到房間,她客氣的向他這個卑微的下人道謝。

  她捧著他的臉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眸說他的眼睛很漂亮……兩人的距離,近的讓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她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言辭輕佻,語氣卻陳懇……

  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讓他怎麼能忽視她的存在。

  “水夠了麼?”閻然閉著眼詢問著。

  “啊!夠……夠了!”佳人軟綿綿的話驚的小諾回神,看看浴桶,熱水已滿撲撲的了。

  閻然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踱到小諾身邊,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輕輕撥動著洗澡水,他到沒意識到自己隨意的舉動讓一旁的小諾羞紅了臉。

  “水溫還合適麼。”小諾扭過頭,有些羞澀的不讓閻然看到他通紅的臉。

  “恩,還不錯。”閻然輕抖手上的水珠,朝小諾笑了笑,水汽讓她的臉頰有些紅“你先到一旁候著吧,一會兒來幫我搓背。”閻然沒有掩飾自己的壞笑,她的確有些不CJ的想享受一下異性搓背服務,也很樂意看到小諾被自己逗得一愣一愣的。

  “恩……”覺得受寵若驚,小諾有些發呆,紅撲撲的小臉讓閻然覺得甚是可愛,她很高興看到小諾的小臉終於有了點血色,幫著托起屏風,閻然毫不在意的褪著衣服,背對著閻然,衣服滑落到地面的聲音讓小諾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閻然也有些害羞,這是她第一次在男孩子面前露出身體,要求別人幫她搓背也的確是有些大膽,算了,當時來古代玩的小挑戰吧,安慰著自己,反正都進倡館了,還有什麼豁不豁得出去的,心一橫,把身體全浸入水中。

  溫熱的液體包裹著肌膚,讓閻然舒服的發出一聲輕呼。舒展著自己的肢體,閻然隨意的哼著一曲“yesterday”輕快而悠揚的鄉村曲調,閉上眼後的感覺仿佛是回到了自己那安靜的浴室,房間裡悠悠的熏香讓閻然覺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這溫暖的感覺裡。舒了口氣,抬手拂了下濕潤的頭髮,睜開眼還是那古色古香的木頭房梁,有些失意的嘆了口氣。

  轉身趴到浴桶邊,閻然輕聲的喚著:“小諾……來幫我搓背。”

  旁邊的小諾,已是局促不安的等了許久,繞過屏風來到閻然身邊,閻然將長髮攬到胸前,露出自己白皙的後背,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可以感到雙手微微的顫抖,閻然覺得害羞的小諾很可笑又可愛,閉著眼輕輕的開口:“你用力搓吧,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小諾羞澀的一笑,臉上的紅暈深了幾分,沒有開口回應,只是用力的撫摸著閻然的後背。

  安靜的兩人仿佛是一副美麗的靜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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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0:21 |只看該作者
情戲真做

  沐浴過後,閻然換上了小諾准備的衣服——淡藍色的對襟褂子加水色的薄沙羅。女尊國的女子穿衣一般是比較普通,款式顏色也素的多,男子則要華麗花哨上幾分,女子著褲,男子著裙和現代完全相反。寰思苑裡的女倌有異於尋常女子,扮相自然就稍顯俏麗。在小諾的幫忙下,閻然在鏡中看到了一個充滿古典氣息的自己,斜分的長髮下是略施粉黛的臉龐,刻意揚起嘴角,做出囂張的表情,閻然對此時優雅不失頑皮的自己滿意極了。

  回過頭對小諾淡淡的一笑,閻然突發奇想的學著影片裡的女主角,悠悠的來了一句:“我美麼……”

  “恩,然姐很美。”小諾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閻然。

  “呵,是麼……”沒有被人如此誇贊過,閻然微微有些臉紅,一遍挽起耳邊的一絲頭髮,一遍不好意思的笑著。

  覺得兩人的場景像清澀的早戀情侶,閻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著:已經是十七歲的姑娘了,男歡女愛也看了不少,還裝什麼清秀。

  “吱呀”門不合時宜的被打開,“不錯,還是穿上像樣的衣服顯得俊俏。”郝媽明顯是休息足了,聲音也中氣十足。

  拱了拱身子,小諾忙挪出凳子給郝媽請坐,郝媽不客氣的坐下,視線徘徊在閻然身上,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小諾。

  “女兒給媽媽請安了。”看慣了古裝片,閻然知道妓院裡的規矩,學著片子裡的樣兒,笑盈盈的給郝媽施了個禮。

  “恩,不錯。有樣兒。”郝媽看著乖巧的閻然是越看越喜歡,換裝後的閻然透著幾分媚氣,明亮的眼睛又不失靈氣,心裡也不禁贊嘆,自己這次算是撿到個寶了。

  給自己沏上杯茶,郝媽笑嘻嘻的看著閻然,這眼神活脫脫一大灰狼看小白兔,看的閻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幹咱們這行的規矩都知道了麼?”放下茶杯,郝媽問道,冰冷的目光掃了眼旁邊低頭候著的小諾。

  小諾的身子微微一震,剛才忙活了半天,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媽媽這麼問,閻然若是答不上來,他免不了又是一頓打。

  閻然把小諾的反應看在眼裡,面不改色的笑著說:“媽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幹的好不好,看我的行動不就得了,規矩畢竟是次要的嘛~”

  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嗲的發膩的聲調連閻然自己都覺得寒。

  “恩,說的在理。”郝媽的眼神別有意味的看著閻然,“那然兒,客人來了,你該怎麼做?”

  閻然脫口而出,“笑臉相迎!”

  郝媽搖搖頭,指著旁邊的小諾:“光嘴皮子說可沒用,練給媽媽看看。”

  “呃!”小諾和閻然都被郝媽的話給驚到,這不是要在她面前上演十八禁麼……

  “媽媽……我只是一個下人,怎麼能……”小諾結結巴巴的開口。

  “啪”郝媽凶狠的一撩,在小諾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掌印,“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震驚的看著郝媽,隨隨便便就一巴掌,這古代還真是沒人權啊……

  閻然心裡一陣唏噓,這種事情在她看來雖不新鮮(電視裡看多了)但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到確實令她十分吃驚。看著低頭捂臉的小諾,閻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微微皺起眉頭。

  “喲,我還當什麼事兒呢,”換上副笑臉,閻然將不悅藏到心裡,“不就是給媽媽看看我的‘功夫’麼,多小的事兒啊,媽媽可犯不著為這個氣著自己的身子啊!”

  上前抱起小諾,閻然有些驚訝懷裡的小諾是如此之輕,感覺到瘦弱的身子在自己懷裡輕顫,閻然溫柔的撫摸著小諾的背。

  走到床前,把小諾抱坐在懷裡,握住他纖細如竹竿般的手腕輕輕的搓揉著,另一只手環住他的細腰將小諾牢牢的圈在懷裡。
  “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寰思苑麼?”閻然對著小諾優雅的笑著,靠著小諾的脖頸,輕聲暗示著“跟著我演下去……”

  “恩……恩,是的……”緊張的回應著閻然,小諾只覺得自己羞臊的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那客官今兒個可要好好樂樂才是。”輕輕的在小諾耳邊呢喃,小諾立刻敏感的紅起了臉。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細腰,閻然輕吻著他的耳垂,小諾覺得耳後的熱氣讓他渾身變得酥麻起來。

  小聲的說著“放輕鬆”,似是安撫小諾,也是安撫著自己……一旁的鴇娘頻頻點頭,覺得閻然一看就是個“情場老手”,可事實上,閻然哪有做過這種情色的事情,現在輕車熟路的挑逗著懷裡的男孩,閻然覺得自己從骨子裡就很不純潔……不然做起這種動作來怎麼像本能一般=_-|||。

  “恩……恩……哈……”小諾以情迷意亂的不知該如何回應,閻然也覺得身體奇怪的燥熱,雙手摸上小諾瘦弱的胸膛,手指輕捏著他胸膛上的兩點突起。

  鴇娘似乎很愛看這種男歡女愛的場景,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們糾纏在一起,甚至有些後悔沒有隨身帶點瓜子嗑嗑。

  畏懼著鴇娘是目光,小諾抓緊衣領,硬是不肯脫掉衣服。

  懷裡的抵觸讓閻然有些不耐煩,察覺到是由於郝媽的關系,閻然對懷裡的人兒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扶住他的細腰,向上一提,讓小諾正對著騎到她的腿上,“現在可以了吧……只脫給我看……”耳邊輕聲的低語仿佛魔咒一般。小諾只覺得一個恍惚,輕薄的上衣就被閻然扯下,赤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眼前瘦弱的軀體,蒼白的皮膚上是暗暗的瘀傷,閻然心疼的撫摸上小諾的肩膀,眼裡滿是溫柔的關切。

  被閻然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小諾微微一顫,“別害怕,”仿佛第一次對視那般,閻然碰著小諾的臉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我會……對你負責的。”

  後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闖進來的人打斷了。

  來人穿著一身明亮的橘紅色長襟領的褂子,淡黃色的寬腿褲顯得蓬蓬鬆鬆的。

  女子對自己破壞別人的“好事”並不在意,反而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閻然挑起眉毛,抓起旁邊的被子把小諾摟到懷裡,沒好氣的和來人對視。

  “嫣兒,你來做什麼?”郝媽似乎也不怎麼高興有人攪局。

  “啊,前台的姐兒們聽說有新人來了,托我來瞧瞧。”嫣兒也到很不見外,大喇喇的倚著門,放肆的打量著閻然。

  “哼。”閻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輕聲的哼著。懷裡的小諾輕輕的動了動身子,被閻然重重的一摟,撲倒在閻然豐滿的胸脯上。

  “得,我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花花腸子。”郝媽嘆了口氣走到門口,向外推搡著嫣兒,“走吧,去廳裡,不從我這搜羅點東西,你們是不會罷休的。”

  跟著嫣兒出了門,郝媽不忘回頭對閻然說道:“這客人三教九流什麼樣都有,看你的樣子也應付的了,今兒個就到這兒吧。”丟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閻然,看的閻然一愣……她哪曉得郝媽在心底對自己早就佩服的一塌糊塗……好多年了,郝媽都沒有看到過那麼好看的小戲了……(用郝媽的話來說:“偶看到偶年輕時候滴影子……”)

  門被順手關上了,閻然鬆了鬆緊環著小諾的胳膊,懷裡的人兒早就嬌喘連連、眼神飄忽。

  閻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堅挺的雙乳讓緊貼著自己小諾羞臊的一動都不感動。

  把他平放在床榻上,冷靜下來的閻然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從剛才就一直覺得下身被一個火熱的硬物頂著,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閻然還真沒打算要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尴尬的看著床鋪上扭捏著的軀體,小諾渴望的眼神都閃出小星星來了。

  心裡萌動出一絲憐愛,右手輕覆上小諾的額頭,閻然傾身溫柔吻上小諾的紅唇。

  床上清澀的小人兒笨拙的回應著對方的熱情,舌頭與牙齒的糾纏原是如此美味。

  深深的吮吸著對方嘴裡的每一寸空隙,兩人都不自禁的陶醉在這稚嫩的吻中。

  “呵……”不舍的離開小諾的香唇,兩人的嘴角都掛著銀絲,那美麗的眼眸正情迷意亂的看著自己,閻然雙頰绯紅,溫柔的一笑:“這是我的初吻哦……”

  一縷長髮滑下,小諾呆呆的看著閻然醉人的笑容,自己奪走了閻然的初吻麼!?驚喜多過於驚訝,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閻然的脖子,“我……我想要你……”,情色的話語脫口而出顯得如此急切。

  “呵呵。”摟著小諾,閻然舔吻著他纖細的鎖骨,冰冷的手指向下扶住那堅挺的玉莖。

  “恩……啊哈……好舒服……還要……”感受到自己的灼熱在閻然的套弄下傳來酥麻的快感,小諾情不自禁的呻吟出令人害羞的字眼。

  “啧……啾……”閻然徘徊在小諾頸部的吻發出情色的甜膩聲,左手把玩著玉莖下肉袋,右手揉捏著小諾凸起的紅櫻。

  如此熟練的和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厮……XO……閻然驚覺自己如此好色的本質,來不急面紅耳赤,只覺得懷裡的身子一震,一股熱熱的液體噴濺到自己的手上。

  “啊……對……對不起……”小諾扭過頭縮在被子裡,覺得丟臉,眼角不爭氣的流出淚水。

  “呵哈哈哈。”爽朗的笑著,閻然拿絹帕擦掉手上的白濁,走到床邊幫小諾蓋好被子,閻然輕輕的吻了吻不安的人兒:“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先出去和姐妹們打個招呼,你乖乖的休息著。”整了整衣服,閻然打開門,突然想到什麼,停下邁出的腳,閻然回頭對窩在被子裡的小腦袋說道:“對了,以後叫我然然吧,自己人都這麼叫我。”

  “恩……”自己人麼……小諾覺得心裡甜甜的,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快步離去的閻然還在為自己大膽的舉動感到震驚……

  此時的她還不會想到……

  自己,在小諾的心裡……

  已經占有不可撼動的一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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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1:05 |只看該作者
姑娘,接客了

  沿著來時的路,閻然緩緩的走向廳堂,手指輕擦著走廊的欄桿。

  冷靜後的心緒讓她覺得有一絲不安……

  自己就這樣“輕薄”了一個男倡館的小厮……

  這算什麼……

  閻然在心裡問自己,答案是自己不置可否的笑容。

  對於她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她不願意接受他,那麼隨便一小瓶藥水就能抹掉小諾的記憶……但……有一種心思卻讓閻然不忍心那麼做,她可以感覺到小諾對他們的肌膚之親是那麼的沉醉……對於他,這是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回憶吧……

  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自己的嘴唇,初吻……算補償麼……對小諾的補償麼……

  挑起眉毛,頭痛的事情還是晚點去想吧,手指輕戳腦袋,閻然覺得有種久違的挫敗感……早就說自己不會應付男女之情了,難道自己的EQ比阿樂還低!?大驚失色的瞪圓眼睛,閻然皺了皺鼻子,“哼”嘲笑自己剛才荒謬的想法。

  還沒走到正廳,閻然就聽到一陣嬉笑聲。

  “媽媽,這個簪子不錯,就給我吧!”嫣兒嬌滴滴的撒嬌。

  “不嘛不嘛,媽媽,這個是我看中的,還是給我吧!”另一個女聲。

  “嫣兒,已經給你一只手環了,簪子是沫婷的。”郝媽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看著廳裡一群莺莺燕燕圍著郝媽分禮物,那個被稱作沫婷的女倌,五官端正,雖少幾分靈氣,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淡雅的紫色長衫繡著白蘭紋也顯得幾分雅致。沫婷和嫣兒在這群女倌裡尤為顯眼,看來算是這寰思苑的頭牌了吧。

  閻然靠在門旁安靜的看著,呵呵,看來,除了對小厮,郝媽對女倌們還確實是挺不錯的呢,閻然輕笑著邁步進廳堂,雖然腳步十分輕巧,但是清麗的身影還是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一身明亮色調的嫣兒率先開口:“大家看,這是今天新進的姐兒,閻然妹妹,快來,”喚著閻然來身邊,嫣兒卻親昵的湊上去,笑嘻嘻的挽住閻然的胳膊,“來來來,媽媽這次外游帶回來好多漂亮的首飾呢!來挑點!”

  微微愣了愣,閻然就被嫣兒拖著來到桌邊,對著身邊慷他人之慨倒卻顯得理直氣壯的女子,閻然無奈的笑笑,這個嫣兒,還真是個“自說自話”的主兒呢。

  拿著一只珠花簪子,嫣兒在閻然頭上比劃著,那是女子用的簪子,不比男子的花俏,卻也極其精致,“呵呵,”客氣的笑著,閻然摘下簪子,淡淡的說道:“然兒進苑裡時間太短,媽媽的禮物還是給各位姐姐吧,嫣兒姐姐的好意,然兒心領了。”輕輕的把簪子插到沫婷的髮髻上,“況且,婷姐姐戴這簪子這麼漂亮,若簪子也有靈,想是也更願意插在婷姐姐頭上吧。”

  閻然的贊美恰到好處,沫婷唇角微揚,“然妹妹真會說話。”

  “那麼甜的嘴巴,看來我們的位置懸咯~!”嫣兒在一旁做著鬼臉,大大咧咧的性格,讓閻然覺得此人根本是阿樂的古代翻版……

  “你這張嘴就不要刁難別人啦!”郝媽在嫣兒頭上輕敲了一個毛栗,“就知道欺負新來的姐妹。”

  “啊唔……”捂著腦門,嫣兒裝著很痛的樣子:“那媽媽就知道欺負我哦……”

  “呵呵,”沫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閻然一邊微笑一邊用餘光掃著周圍的各女倌,女倌的姿色也參差不齊,其中也不乏身材較健壯的“主流”美人,看來寰思苑的“貨色”還是很齊全的……

  “好了,”郝媽輕拍手掌,將眾人注意力集中,“時辰差不多了,姑娘們收拾起來,准備接客了。”

  “嫣兒,你帶著點然兒啊,她還嫩著呢。”郝媽回頭囑咐了一句。

  “沫婷呢?怎麼不讓她來帶新手。”嫣兒把手揣懷裡,不滿的嘟哝著,閻然看著想笑,自己本就不需要別人帶,郝媽這也算是多餘。

  “她今兒個有客,你不正閒著呢麼!沒功夫搭理你,還不快去!”瞥了眼嫣兒還是一臉不甘心,郝媽指著向二樓的樓梯喝了一聲。

  “跟我來。”輕吐舌頭,嫣兒拉著閻然上了二樓。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的廳完全不一樣,優雅的環式層面,可以俯視一樓廳內的全局,樓頂上垂下一條條橘黃色的薄紗,讓一樓的人看不到二樓的景色,這薄紗和暖暖的燈光倒也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感覺,閻然看了看周圍,這裡的包廂也多為半透明式,每個包間都有個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樓下的廳,閻然猜測是為了舉辦比賽之類的活動而特別設計的,這裡的包廂就相當於球場的VIP坐席了。

  嫣兒其實也有些驚訝,閻然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能上到二樓,自己也是摸爬滾打了很久來混到這個地位的,寰思苑的女倌待客也分等級,普通的客官就由姿色平平的女倌在一樓伺候,二樓則安排了有一定手段和樣貌的女倌,接待的也多為在市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樓則極其特別,據郝媽說是給特別尊貴的客人准備的,不特別安排女倌,由客人指定,這房價也自然是高的驚人。閻然的姿色倒是不錯,只是,這待客的手段麼……嫣兒眼睛一轉,前面聽聞有新的姐兒進來,怕郝媽又在房裡用刑“逼良為娼”,有點擔心便擅自推開了閻然的房門,看著閻然抱著懷裡的小厮,那模樣倒也有點“懂行”的意思,說不定身邊的女子看似落拓大方……卻也是……

  “嘿!動什麼腦筋兒呢!”閻然在嫣兒面前揮了揮手,嫣兒的心思全被自己那大大的眼睛給出賣了,閻然知道她心裡想點什麼,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大喇喇的女孩絲毫不會隱藏心裡的想法,本質倒也單純,原先因為被她誤闖了“歡愛時刻”還有些小埋怨,不過現在也是過往不究了。

  “嘻嘻。”嫣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著。

  “嫣兒,你姓什麼?”閻然找了個可以看到正廳的位置坐下,這個點兒剛開業,也沒有大牌客人來,倒也清閒。

  “不知道~!”做到閻然身邊,嫣兒輕描淡寫的說著:“我是個孤兒,來這之前是個偷兒。”瞅了眼閻然,看她對自己曾是個偷兒沒多大反應,嫣兒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我想偷個有錢女人的錢袋,結果失手了,那女人沒拉我見官,聽到我說自己是個孤兒,就把我領這兒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這寰思苑的老板。”

  “哈,那你不是該很討厭她麼。把你賣到窯子裡!”不把小偷拉去官府,倒把她拉倒窯子裡,這算是好心麼,閻然嘴角掛笑,眼神卻深不可測。

  “話是這麼說……”嫣兒腳抵著牆,後仰著半懸起椅子,“當時她叫我洗手別幹了,我說,不幹就要餓死,她說,那還不如跟著她做女倌,又能抱男人,又有銀子賺,還好吃好喝的待著,我當時以為她就是那老鴇,想哪裡不一樣活~當女倌就當了~!現在不也過的不錯~女人嘛,本來就不將就這個……”

  “說的對。”閻然有些佩服嫣兒那“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況且……女尊國,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是給男人准備的。

  “那你在這幹了多少久?”閻然隨口問道。

  “六年了!”

  “!?你才十六!?”閻然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十六歲就在娼妓這行幹的那麼熟練!?暗自心虛一番,自己今年十七,都沒怎麼進過男色呢……

  “呵呵,姐兒們幹到二十八歲才開始准備退行,比男子好些,他們二十就老了!”嫣兒不知道閻然驚訝些什麼,還繼續跟她介紹著行裡的規矩。

  不一會,偌大的寰思苑正廳也開始熱鬧起來,不出閻然所料,哪裡都有不少好色的男人,不管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還是這架空的時代,站在二樓的欄桿旁,撐著腦袋,閻然饒有興致的看著苑裡的女人們摟著花裡胡哨的男人們飲酒作樂,若不是這些逛窯子的男子大多屬於“人老珠黃”那種的,還真分辨不出是誰嫖誰呢~

  嫣兒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給閻然說道著:“看那邊那個胖的,那個穿綠裙子的胖子,他是城裡最大的布商,我們身上的料子也是從那兒來的,他老婆死的早,女兒又太小,家就給他管了!”

  “看那邊的,藍底白花的那個,他娘子是這裡又名的財主,不過呀~去年出去做買賣,不小心把頭磕了,變成個傻子,他就拿老婆的錢出來找女人!”

  “再看那個……”

  “……”

  閻然沒有掩飾的打了個哈欠,她對這些八卦可是全然沒有興趣,這裡哪個是金主,哪個不好得罪,對她來說都沒多大意義。

  而嫣兒則完全不顧“聽眾”此時一臉的煩倦,還滔滔不絕的給閻然介紹著這兒又名的好色鬼。

  “對了,你酒量怎麼樣?”猛的一轉話題,嫣兒認真的問道。

  “恩?”稍微呆了一下,閻然模模糊糊的答了句:“一般般吧……”

  “那你就要小心了,寰思苑的女倌都要看賣酒的業績,不會給客人灌酒怎麼行!”嫣兒得意的笑著,顯然她對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

  “哦~!”輕挑眉毛,閻然笑笑,倒也不去說些什麼,不會喝酒,難道就不行了?!口袋裡早有准備。閻然以前常被父母帶著去酒會,名人匯集的場子,酒自然就都是陳年佳釀,口味甘醇也後勁十足,這個時候,閻然就會提前服下這醒酒藥,這樣,即使面前拼酒的是千杯不醉,最後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嫣兒,然兒!接客啦!”郝媽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上二樓,引著兩個人影出現在閻然和嫣兒面前。

  “呵呵,小郎君今天倒有空來找我了?”嫣兒果然老道,笑著摟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那男子長相一般,只是那身衣服卻派頭十足,精致而華麗,看來也是大戶家的出來“嘗葷腥”,被嫣兒摟著,臉頰也只是微紅,看來還是經常泡窯子的,閻然心裡一陣唏噓,還真是不守夫道呢。

  摟著男子走向一個小包間,嫣兒還偷偷回頭朝閻然做了個鬼臉,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閻然搖了搖頭,無奈的呵呵樂著。

  “呐,李公子,這位然兒姑娘可是我們這兒新來的姐兒,瞧著賣相和身段,不錯吧!”郝媽笑著引一男子到閻然面前,閻然優雅的起身,朝男子微微一笑,“公子有禮。”明眸皓齒的女子長相美艷卻不失英氣,看的李侑心頭一震,不覺胸口心跳也加速,自己也非第一次來這寰思苑,何曾有過這種感覺。

  閻然則面帶笑容,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李侑,很普通的一張臉,丟到人海裡馬上找不到的那種,不過身上的行頭到還挺值錢的,繡著牡丹花的裙角盡顯富貴,身上是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左手上的玉扳指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通透,髮髻上的金簪子也泛著光,閻然心想:好個有錢人呐,這個金主得巴結,咦,自己怎麼跟銅錢似的!?

  “然兒姑娘,不知在笑些什麼。”李侑覺得眼前的女子方才的微笑如春風,此時的笑容則像旭日。

  “恩?”發覺剛才自己嘴角自然流露的笑容,閻然微眯起眼,笑著說:“只是覺得能和公子在此相遇,然兒真是何等的幸運啊,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呢!”拷貝著肥皂劇裡的肉麻對白,閻然覺得內髒一陣翻湧=_=|||,但面上的笑容確依然如花般燦爛。

  李侑哪經過女子這般贊美,臉頰不禁一陣泛紅。

  郝媽在一旁全看在眼裡,心裡是大喜,這閻然還真是會勾人,這最挑剔的李侑都能迷上她,啧啧,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朝閻然擠了擠眼,閻然會意。

  “如此有緣,不如公子與我一同去廂房把酒言歡如何。”閻然下彎的眼角帶著媚意,示意的廂房也是二層最貴的一間。

  此時早已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李侑哪顧那麼多,滿腦子只想著閻然在床上時的媚態定無比銷魂,連聲稱是:“當然、當然。然兒姑娘請。”

  嘴裡說著請,自己邁的步子卻如流星一般急切。

  閻然鼻子裡無聲的哼著:這就是男人啊。

  身後的鴇娘郝媽似乎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場景了。

  背對著李侑,閻然關上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嘆息自己淪落到要伺候男人,而是覺得……這李侑那麼快就被自己迷倒七葷八素實在是沒有挑戰性,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自己本就不喜歡去應酬別人,現在隨便笑笑都能了事豈不美哉!

  轉過身的時候,閻然又掛上那副優雅不失妩媚的笑容。李侑有些呆愣呃看著閻然,包廂內的燈光是懶洋洋的暖橘色,這樣的映襯下更突顯了女子那出塵的容貌和恬淡灑脫的氣質,發覺自己看著閻然發呆,李侑羞臊的轉移視線坐到桌旁,沒有看到此時閻然眼角一抹冷淡的神色。

  看著李侑端正的坐在桌旁,一臉泰然的表情配上早已绯紅一片的臉頰,“悶騷……”閻然心裡暗暗的想著,這古人還真是有夠虛偽的,明明眼睛裡的火光就要燒出來了,還硬是要糾纏一番顯得自己矜持……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兒,那麼裝腔作勢的真多餘。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完全看不出的樣子,相反,還要比他更主動,她們的工作就是要將顧客想做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做的更徹底,更何況這裡是女尊國~女子最強勢嘛!意識到這點,比對方高半個頭的閻然大膽上前摟住李侑的腰,將他半摟在懷裡,嘴角掛上平和的淺笑,李侑畢竟是經常流連風化場所的地方,被閻然摟在懷裡也不抵觸,反而這種溫和摟抱讓他覺得挺新鮮。

  “李公子,你我相見此處還真是緣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來接客,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公子多包容呢。”嘴上這麼說著,閻然的眼神卻是挑逗的看著李侑,“公子不覺得,我們應該來杯好酒慶祝一下這難得的良宵一刻麼?”略微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

  “那是自然,不如就來一壺四十年的男兒紅吧。”李侑會意的笑著,這寰思苑私下做著這種買賣,面上卻用著賣酒租房為名目,女倌銷出去多少酒,她們就分得多少酬勞,他叫上一壺四十兩的男兒紅,一來賣閻然個面子,二來也要顯示自己出手的闊綽,讓閻然看看他這個金主得好好巴結。

  拍拍手,有等候在門外的小二迅速進房送來酒壇和酒杯。起身接過酒壇,閻然往被子中斟上酒,手指輕觸著杯沿送到李侑唇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低聲道“公子,閻然敬你一杯。”

  看著閻然一臉獻媚的樣子,李侑有些得意,笑著抿上酒杯,由閻然喂著喝下美酒。

  一杯下肚,李侑就感覺有些醉意,陳年的酒果然是後勁十足,忍耐的情慾也愈發膨脹,拉過閻然摟住她的脖子,輕佻著看著她:“酒也喝完了,我們該進正題了吧!”,此時李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對情慾的渴望。

  “呵呵,你說呢。”閻然笑著扶起他朝床邊走去。

  剛挨上床,李侑迫不及待的要解閻然的腰帶,無奈四肢卻使不上力,抓住他亂扯的雙手,閻然輕笑的傾身說著:“公子,來這裡便是我伺候你,你又何須親自動手呢。”

  閻然低沉的聲音讓李侑覺得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你最想和誰上床……”閻然低低的問道。

  “問……問這個做什麼……”李侑的理智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會模仿你愛的那個人來撫摸你……”李侑覺得那聲音有種影響力讓自己平靜。

  “若!廉佳若!”忘情的叫出初戀的名字,李侑覺得渾身發熱。

  “好,那我就是廉佳若……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閻然的笑容透著詭異。

  “抱我!吻我!還有……還有……”李侑迷亂的扭動著身體,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好……所有你想要的,佳若都給你。”閻然的聲音聽起仿佛很遙遠,遙遠的如……很久很久以前……

  感覺得一只柔軟的手正輕捏著自己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火熱的慾望,嘴唇被用力的吸吮著,牙關被一個軟軟熱熱的物體挑開,攪弄著自己的口腔。

  微涼的觸感讓李侑的身體興奮的微顫,嘴巴情不自禁的發出淫亂的叫聲:“恩哈……啊!好棒……好舒服……”

  迷亂的睜開眼,眼前是老家熟悉的瓦房屋頂,那個眨著大眼睛的女孩是……佳若!是佳若!那個兒時喜歡扮演他妻子的人兒!

  “若!”忘情的叫著,李侑的眼角滑下淚水,憶起那年因為家裡貧困,母親硬是讓自己嫁給縣令作侍郎,出嫁那天,佳若哭喊的追在送親的花轎後癡癡的追了兩裡地。

  “恩……啊……若!我要你……”感覺自己的慾望進入一個溫暖柔軟的空間,李侑搖擺著身體,淫浪的宣洩著自己的慾望。

  “哼……”煩躁的看了看床上翻騰的身體,閻然皺起眉頭,“自HIGH成這樣了……”自己不過是抹了點迷情藥在杯口上,李侑竟然就起了那麼大的反應,翻了個白眼,閻然覺得把床上的人當作臨床試驗的真人案例會讓自己不至於那麼想吐。這藥是她研究出的,情藥的一種,由於有令人產生幻覺的效果,所以閻然還沒有把它制成產品發行。說白了,這藥能讓服用者產生自己所希望的H效果,雖然感覺上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進行H,但實際上知不過是自己用手解決,例如一個M傾向的人服藥後產生被女王鞭打的感覺,清醒後會發現抽打自己的鞭子其實一直握在自己手上。

  閻然覺得這種春藥還真是在哪都有銷路……搖搖頭,不禁擔憂的感嘆道:難道人類還真是被性慾操控的動物麼……舉起酒壺直接朝嘴裡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啧!爽!”用袖子擦擦嘴巴,閻然靠到窗旁,微微打開窗葉,有些無聊的看著大廳裡穿梭的人們,對面可以看到嫣兒進的包廂,窗戶上映著閻然均勻的曲線,看那動作,應該也是在勁頭上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閻然覺得偷看別人的春宮戲不怎麼厚道,輕勾起嘴角打開窗戶,大廳裡,郝媽正忙著招呼客人,熱鬧而昏暗的廳堂也沒人注意到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窗框上,晃著腳丫子,舉起酒壺朝嘴裡倒著美酒。

  酒勁上頭,人就容易胡思亂想,有人醉後歡喜,有人醉後悲泣……

  垂下手,手指一鬆,空了的酒壺輕磕地面,“咕噜噜”滾向一旁,閻然呆呆的看著垂下薄紗的房頂,房頂造的很精巧,房檐的空隙都藏著面銅鏡,鏡前擱著只油燈,將整個房頂都籠罩在暖韻的柔光下,薄紗輕舞時,柔柔的燭光和交錯的薄紗輝映成搖曳的光線,很美……美的讓人陶醉,腦子變得有些遲鈍,閻然憨憨的笑著,從眼眶落下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低低的呢喃著“芊芊……阿樂……公主……小北……”,閻然閉上眼睛,努力的去回憶她們的樣貌,“你們還記得我麼……沒有我……你們過的如何……阿樂一定會很高興吧……拌嘴的人沒了,芊芊和公主應該會頭疼吧……對了,小北,原諒我沒有遵守諾言吧……”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卻哭得更凶了,把手環抱在胸前,閻然忍住嗚咽,肩膀輕輕的顫動。

  “呵呵,你的手還是那麼沒有規矩呢~”男子躺在沫婷的懷裡妖媚的笑著,拍去沫婷摸向自己胯間的手,沫婷也不惱,癡癡的看著懷裡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凝白的肌膚更顯得長髮的烏黑,細長的眼不笑時也透著媚氣,嘴裡這麼笑罵著沫婷,男子自己的手卻熟練地解開沫婷的腰帶,脫去她的上衣,看著沫婷露出白皙的胸脯,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舌頭輕舔了舔上唇,隨即咬上沫婷的香肩。

  男子對男女之事似乎十分熟練,靈巧的舌頭舔咬著沫婷的肌膚,時蠻橫時輕柔的力度讓沫婷一會兒就嬌喘不停,屋裡的場景讓人感覺更像是女人進妓院嫖男人。

  身上的快感讓沫婷有些迷蒙,貪婪的想得到挑逗著自己的男子,雙手攀著男子的肩,試圖脫去他那白底紅繡牡丹的綢緞褂子。

  “別碰我!”男子仿佛觸電一般,猛的直起身子,拉緊自己的衣襟,剛才情色的表情一掃而光,滿臉怒容的看著沫婷。

  來寰思苑的次數不少,女倌們也大多了解他的怪癖,喜歡男女歡愛之事卻很忌諱別人脫他衣服。

  未從情慾中清醒,沫婷勾著男子的腰,“好吧,紅翎小郎君,那換我來讓你舒服。”輕吻向紅翎的脖子,深深的嗅著他散發的異香。

  “哼!”不屑的推開沫婷,俞紅翎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即使是不悅,臉上也帶著誘人的狐媚色彩。

  捋了捋頭髮,沫婷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紅翎,倒也清醒的幾分,沒有覺得失落,也沒感到氣惱,這俞紅翎是苑裡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女倌伺候,上次是嫣兒,這次是沫婷,算算自己被他指名也有快一個月了,沫婷自己也知道就要被厭倦了,方才一時沒留意犯了他的忌諱,那自己更是要被換掉了,所以也就犯不上去“強留客”,雖然是個難得的美人金主,不過在她眼裡,也畢竟是個不檢點的男人,哼,還是個為了錢就跟老女人的男人。

  不理會紅翎,沫婷自顧自的卷起被子,今天索性就在這裡過夜,她現在躺的正是寰思苑第三層樓的豪華套房,一晚上三百兩,房錢紅翎早結了,不睡白不睡!

  “俞公子慢走,這裡的道兒您熟,沫婷就不送了。”聽到開門聲,沫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送客。

  她不怕自己的無禮會冒犯了苑裡的貴客而絕了財路,要知道她平日的指名率也是苑裡數一數二的,這俞紅翎又愛逛這煙花之地,更何況,城裡有檔次的男倡館僅寰思苑一家,他就是不高興,也只能來這裡消遣。

  “嘭!”狠狠的摔門聲,沫婷嘟哝著:“隨便摔,隨便砸~反正壞了不是我來賠。”然後就昏沉沉的會周婆去了。

  板著臉走出房間,紅翎隨手扔了錠碎銀給旁邊門外的小厮,一邊氣呼呼的想著:這寰思苑的女倌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也不想想小爺我投了多少銀子在你們這兒,哼……

  紅翎自己也知道她們其實在心裡根本看不起自己,除去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尊貴的關系,更關鍵的是……

  自己是個八十歲老女人的侍郎,十六歲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曾祖母的女人,現在自己二十三了,換做別的男子,早當上爹了……

  娘子的前幾個夫郎都死的早,最後身邊也只有他一個,前年娘子歸西,所有的家產自然是轉到了他俞紅翎的名下……雖然人人見到自己都笑呵呵的奉承著,但他心裡都明白這些人在背後都罵他什麼……他是小人得志,他是為了錢就嫁給了快入土的老女人,他是愛勾引女人的狐狸精……

  沿著環狀走道,俞紅翎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快到樓梯處,無意一側目,透過層層薄紗,他發現二樓的一個窗口正坐著一個女子,朦胧間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看衣服穿著應該是這裡的女倌。

  “這個點兒,不好好接客還開窗亂看,這裡的姐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諷刺的嘀咕著准備轉身走人,一絲微風吹過,輕揚起懸著的薄紗,薄紗卷起露出女子清麗的臉龐,紅翎看著閻然有些吃驚,自己雖是俯視著二樓的女子,而她那副孤傲的樣子卻讓紅翎覺得女子是坐在高聳的山巅,女子那苦笑著的嘴角掩飾不了眼裡悲涼的神色,淚水在臉上肆虐,神態透著濃濃的傷感。

  紅翎沒有見過女人哭,女子有淚不輕彈,眼前的女子雖然哭得哀傷,但仍看得出女子的堅強,俞紅翎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專注的看著二樓的女子,心裡的情感……似驚訝、似憐惜、似……動容……

  許久,閻然止住了抽泣,有些倦的把垂下的頭髮拂起,回頭看看床上的李侑已經“完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衣服飛的到處都是,一臉滿意的表情正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很滿意藥的效果,閻然冷淡的笑了笑,瞟了一眼三樓的人影,從剛才就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閻然有點近視,雖然程度不影響日常生活,但遠距離還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朝著那人的方向丟了一個衛生眼過去,跳下窗台利索的關上窗,屏蔽掉那討厭的視線。

  走到床邊,閻然把一臉“心滿意足”的李侑往床裡邊一推,自己脫下外衣,隨便的往身上一搭被子靠在床的外沿睡去。

  她……剛才看到我……卻……

  俞紅翎有些愣,剛才看到那女子停下哭泣,自己也覺得鬆下一口氣,看著女子的眼睛恢復神采,他有些興奮的猜測她會不會注意到三樓的自己,哪知道女子的確發現了他,沒有想象中那一臉驚艷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厭煩……

  對自己外貌一向很自負的紅翎很討厭這種挫敗感,沒有女子不為自己的美貌而心動的,這個女倌有什麼了不起。

  揚手招來旁邊的小厮,“俞公子,有何吩咐?”小厮殷勤的上前。

  “二樓那裡的女倌叫什麼?”俞紅翎一臉傲氣的指著那關上的窗子問道。

  “哦!您說的是然姐兒吧!她叫閻然!今兒個剛來的女倌兒!”小厮搓著手掌,知無不言。

  又扔了個碎銀,俞紅翎邁步下樓……

  閻然是麼……

  好~小爺記住你了!

  揚起嘴角,一個妖異的笑容艷如繁華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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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匿名  發表於 2016-2-19 00:51:31
愛君無悔

  翌日,閻然早早的就睜開了眼睛,因為不想碰到光著身子的李侑,硬是一動不動的縮在床沿睡了一宿,坐起身披上衣服,閻然打著哈欠揉著有些腫的眼睛,昨晚喝酒,現在頭還有些疼,李侑在旁邊微微裝了個身發出輕鼾。

  起身,活動著四肢,閻然開門輕聲招呼小厮打水,自己則從衣袖裡掏出瓶小藥膏,輕抹一點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藥膏塗抹之處立刻泛出點點青紫,看著鏡子裡布滿“吻痕”的脖子,閻然點點頭,很滿意藥膏的效果!

  床上的李侑發出迷迷糊糊的嘟囔聲,“醒了麼?”撿起他的衣服,閻然坐到床頭微笑的看著李侑,“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驚訝的看著閻然,李侑坐起身:“這裡是……寰思苑,那佳若!?”昨夜的歡愛難道只是一場春夢麼?垂下眸子,卻無意中發現閻然脖子上的印記,李侑詫異的張開嘴。

  “先把衣服穿上吧。”閻然溫柔把衣服搭在李侑的肩上,優雅的對李侑微微颔首,“不錯,昨夜是閻然陪公子共度良宵的。”

  “呵……我早該猜到她不可能會原諒我的……”有一絲失落,李侑扶著額頭苦笑。

  裝作沒有看到李侑的表情,閻然笑著問道:“昨夜是然兒第一次接客,不知道李公子滿意否?”

  有些恍惚的看著閻然,回憶昨晚的激情,李侑又覺得臉上發熱,羞臊的點頭:“然兒姑娘的功夫確實不錯,鴇娘還真是有眼光呢。”

  揚起的笑容有三分得色,閻然知道昨天那一記迷藥的情慾效果已經讓李侑吃定自己了,這只“肥羊”算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像她們這種服務業者,與其用床上功夫去留住客人,倒不如直接從心理下手,女尊國裡能來泡娼妓的男人自然是在家裡有不順心的事,或是心裡空虛,這樣的顧客,只要切中心裡的軟肋,自然就會對自己信任又依賴的。這點道理還是精通謀商的“銅錢”告訴她的,當時覺得她的生意經很邪惡,沒想到現在卻挺管用的。

  閻然抿著嘴笑了笑,對著李侑說:“不知公子是在這兒用早膳,還是回府用?”

  “還是回府吧,要在娘子趕回家之前回去。”李侑尴尬的笑笑,他的娘子昨夜也是在煙花之地度過的,夫妻倆同床異夢的日子著實是家門一大醜事了。

  “好吧,那然兒伺候你更衣,再送公子上車。”閻然心裡竊喜,可以早早收工了!

  臨上車時,她們在門口遇到昨天和李侑同來的公子,看著他一邊走一邊扶著腰的樣子閻然很想笑,沒想到嫣兒還這麼“猛”。看到她和李侑出來,嫣兒倒是一臉驚訝的神色,背著兩位公子用口型示意閻然“你搞定他了?”閻然得意的點點頭,看見嫣兒在背後對自己豎起拇指。

  鴇娘郝媽十分滿意閻然的工作效率,這李侑算是個挑剔的主兒,來這裡好多次了,不是嫌棄那個粗魯就是覺得這個輕浮,難搞的很,這麼個麻煩的客人倒被閻然制的服服帖帖的實在難得,李侑上車前還塞給閻然一錠銀子算是打賞,閻然笑著收下,馬車走後,閻然回頭問郝媽需不需要上繳,對她來說,銀子這種東西沒什麼稀罕的,郝媽見狀大喜,這樣的閨女太少見了,當即同意閻然留下客人的賞錢,惹得旁邊的嫣兒和沫婷大呼不公平。

  勾著閻然的脖子,嫣兒小聲的問:“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搞定他的?說出來跟姐妹們分享分享。”瞟了一眼嫣兒,閻然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小聲的說著:“你猜~!”

  “切~!還保密呢!”嫣兒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倒也沒放在心上。

  “呵呵。”沫婷在旁邊,一臉老道的告訴閻然:“知道這李侑的身份麼?他是這裡知府胡大人家的正夫!”

  “正夫?”那還來泡娼妓?閻然一臉懷疑的表情,知府的正夫也應該挑花容月貌的人兒呀,這李侑的長相也甚是普通。

  沫婷好打聽別人的家常,這種三八嗜好在這種行業倒也普遍,滔滔不絕的跟閻然講著八卦,爆料時的口才堪比城裡有名的“連珠快書”了。

  “哦~”輕聲的應著,閻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對別人的私事一向不感興趣,更何況還是這種俗套“八點檔”的橋段,“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補個覺啦!”佯裝著困倦的樣子,閻然打了個哈欠,朝郝媽她們擺了擺手,退出了大廳。

  看著閻然消失在拐角處,郝媽回過頭皺眉瞪著沫婷,“昨夜是不是惹俞公子不高興了!”

  “恩?沒有呀!”沫婷裝模作樣的眨巴著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哈哈!”嫣兒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走到郝媽背後朝沫婷做鬼臉,沫婷白了她一眼,看著郝媽不吭聲。

  “你還有沒有腦子喲!”郝媽舉起手毫不留情的給了沫婷個“毛栗”,沫婷捂著腦袋直喊疼,“那是咱苑的大金主,你惹了他,不怕大老板怪罪下來嘛!”狠狠的敲著沫婷的腦袋,郝媽心煩著這個月的營業額怎麼才能超過萬芳閣。

  “哎喲,疼!疼!”沫婷擋著郝媽的“攻擊”竄到嫣兒背後,朝郝媽喊著:“媽媽,你就放心吧,我打賭這俞紅翎還是會回咱苑裡的!拿我在這的提成來賭!”

  “哼哼,”看著沫婷狼狽的模樣,嫣兒有些譏諷的笑著:“媽媽,不如下次讓我來接待俞公子吧!保證他滿意!”而且,那樣的話,嫣兒的營業指標就能比沫婷高了。

  “得了吧!”郝媽不領情,“你少幫我惹點事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也不指望你給我賺銀子!”

  按摩著太陽穴,苑裡的姑娘還真是讓郝媽犯愁,尤其是這兩個“寶貝”,三天兩頭鬧點事兒出來,真是不讓人安生啊,郝媽嘆了口氣,由著環兒扶著自己回房歇息,邊走邊尋思,現在苑裡來了閻然,說不定這個丫頭倒是個福星呢,下次讓她接待俞公子試試也無妨,就是待的不好,對個新人來說也算是磨練了……

  躺上床,郝媽連夢裡都在想怎麼才能讓閻然幫著自己賺到大錢……一心發財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那邊廂,閻然踱著步子朝自己的房間邁進,莫名奇妙的開始盤算著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借口去跟小諾解釋自己一夜未歸……離自己房間所在的院子不遠了,閻然停下腳步,自嘲的笑笑,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夜不歸宿的歐吉桑才有的煩心事,更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照顧自己的小厮去解釋呢……嘴角上勾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閻然輕搖了搖頭,踏步進院子。

  早上陽光分外明亮,灑在乾淨的院子裡,閻然覺得這古牆古瓦的庭院也別具一格,一種自然和人文的完美契合,院子中央放著一個小木盆,旁邊有一個裝滿水的水桶,閻然看著自己房間的房門微微開啟,從裡伸出一只穿著舊布鞋的腳。“然……然,回來啦!”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小諾一臉陽光的笑容出現在閻然的面前,懷裡抱著閻然昨天洗澡換下的衣服。

  很高興小諾用“然然”來稱呼自己,閻然微笑著摸了摸小諾的頭算是獎賞,她也很樂意見到這樣有活力的小諾,漂亮的眸子裡有了光輝,就更顯得神采奕奕了,閻然覺得,這才是他這個年齡應有的表情。

  “然然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不是很習慣這麼親昵的稱呼,小諾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把衣服擱進一旁的木盆裡,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問著自己,閻然忍不住笑出聲,心想:此時的小諾頗有點能幹小主婦的意思咧。

  “不急!”閻然笑著拿了個板凳放到小諾身後,示意他坐下幹活,自己則靠坐在旁邊的欄桿下,似水的眸子溫和的看著小諾,“你自己呢,一早起來吃過東西了麼?”

  “沒呢。”閻然的關心讓小諾有些臉紅,小聲的說著:“然然,你都沒吃,我又怎麼能吃呢。”然後埋頭用力的洗著盆裡的衣服。

  “好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吃。”只是這樣的一聲應答,小諾就覺得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慵懶的靠著欄桿,看著小諾幹活的身影,閻然其實不累也不餓,自己袖子裡的藥丸可以讓自己又飽又精神。不過閻然的心思並不在此,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如果放著小諾一個人吃飯,天曉得他能吃些什麼有營養的東西,跟著自己一起吃的話,說不定還能吃上些好的。

  小諾知道閻然在背後看著自己,那視線仿佛有灼熱的溫度讓他的呼吸節奏被打亂。

  手裡搓洗著閻然換下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她淡淡的體香,小諾幸福的笑著。

  閻然擔心小諾會吃醋,對於小諾來說,又何嘗不懼怕閻然昨晚只是一時的激情呢……昨晚在閻然的床榻上,小諾一夜無眠,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這女倌苑裡的一個小厮,他活著的價值也就是伺候這些姐兒了……能得到閻然的垂青,已是莫大的榮幸,又怎麼能奢望在這一妻多夫制的地方找到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呢……罷了,只要然然能對自己好,自己就很滿足了……小諾這樣對自己說著……

  一雙溫暖白細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腰,驚訝的抬頭,看見閻然笑顏如花,“一個人在旁邊看著很無聊,我來幫幫你吧!”話這麼說,但閻然卻是一點家務都不會的,從背後半摟著小諾,閻然擠坐到板凳上,環住他的細腰,額頭靠著他的脖頸,聽著他輕輕的呼吸聲,嗅著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閻然覺得有些心酸……抱著的身子是這麼瘦小,粗糙的衣服不吸汗不透氣又不合身……

  不公平,閻然蹙眉,小諾在苑裡的待遇很糟糕……本以為鴇娘對男小厮都很苛刻,但昨晚在大廳所見的,分明不是那麼回事,其他女倌的小厮們雖衣著樸素,卻也都整齊的穿著男子應穿的裙子,乾淨的髮髻上也插著簪子,待遇並不很差,而她的小諾卻穿著粗布麻衣,女倌淘汰了N代的補丁衣服,腳上的鞋子也大了一圈,頭髮只是勉強用繩子扎起,閻然知道這裡的男子都愛美,尤其是如小諾這般的年紀……看著別人穿著漂亮的裙子,心裡一定很羨慕吧……

  “諾兒,有空我要去給你買身新衣服,漂亮的裙子、髮簪,別家男兒有的,你都要有。”閻然自顧自的說著。

  “恩……好……”一滴淚落進盆裡,小諾輕聲的應著閻然,一個承諾足矣,即使到頭來一場空,他也無悔曾愛上過這樣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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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1:56 |只看該作者
純愛俏郎君

  連閻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小諾的感情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單純,畢竟都有房事“未遂”的經歷了……怎麼可能單純呢……每天小諾都細心的幫閻然打理生活起居,這種無微不至的照料讓閻然很是享受,閻然常想,所謂的“賢內助”應該就是如此了吧,搖頭輕笑,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小男人了呢。

  看著懷裡的小諾輕輕的皺了皺小鼻子,又往自己胸前拱了拱,可愛的睡相讓閻然忍不住輕吻他的額頭,手指繞著一簇小諾淡香的髮絲,閻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看著熟睡的小諾,原來消瘦蒼白的臉頰已經豐潤了不少,皮膚也泛著健康的血氣,輕捏著小諾的手腕,比閻然來時要結實不少了,閻然有些得意,自己研制的強身健體散果然很有效。(廣告語:每日一小包,大夫遠離我!)由於當初看不下去小諾睡在木板床上瑟瑟發抖的樣子,閻然硬是拆掉那木板,讓小諾不得不和自己同睡在軟榻上。

  拉了拉被子仔細的蓋住兩人的身體,閻然緊了緊懷抱,二人的距離近到閻然可以清晰的數清小諾的睫毛,小諾努了驽嘴,黑長的睫毛細微的動了動,面頰浮上一層紅暈,“太可愛了!”閻然看的心花怒放,看著這個散發誘人氣息又不設防的小男人,閻然苦笑一記,自己原來也如此沒耐性了呢,小心的湊到那紅唇邊。

  “恩……?”正要被閻然“偷襲”的人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呃!”閻然有些不好意思,略一遲疑,溫軟的唇瓣卻已相互碰觸。

  滑嫩香軟的唇瓣輕輕摩擦著,看著小諾漂亮的眸子閃爍著驚訝的神色,臉頰卻迅速飛紅,閻然邪氣的勾起嘴角,伸出舌頭輕舔了下他的嘴唇,便結束了這個暧昧的“morning kiss”。

  看到小諾又窘又羞的樣子,閻然嘿嘿的笑著,翻身壓住小諾,舔著小諾的耳垂,低啞而性感的聲音有些戲虐的說著:“呐,我的香吻令你意猶未盡吧~!”

  “恩……然然,別……別鬧了。”小諾羞澀別過頭,閻然親昵的舉動在這封建的時代還算是比較大膽的。

  “嘿嘿~真的不想要麼~?”閻然眯起眼壞笑的看著小諾,這種痞痞的壞樣,看的小諾胸前小鹿亂撞。在客人和郝媽面前,閻然總是落落大方,灑脫高雅的模樣,私下的她卻耍賴撒潑樣樣亂來。小諾雖然驚訝她的多面性,但心裡又確實喜歡的緊,只因閻然曾告訴他,她那放肆無賴的真性情只在親近的人面前展現,所以小諾雖然有些害臊,卻也處處遷就著閻然,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能在閻然心中有一席之地更可貴的了。

  閻然輕扯著小諾貼身的素衣,寬大的衣服滑落,露出他白嫩的肩膀,在閻然精心的藥療下,小諾皮膚上的傷痕都已退去,換之的是宛如初生般嫩滑的皮膚,如此佳人當前怎能不心動,閻然色迷迷的舔了舔嘴唇,雙腿跨坐到小諾身上,前後輕擺著身體,隔著布料,她可以感覺到小諾微微揚起的灼熱。

  “嗯啊……”感覺到下身被閻然不安分的摩挲著,酥麻的刺激感讓小諾一震,隨即緊咬住嘴唇,忍住不發出呻吟。

  “倔強~!”閻然看著強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小諾,心裡暗暗覺得好笑,肆虐的吻過他白細的脖子留下羞人的印記,閻然下移攻勢,舌頭和牙齒靈活的舔咬著他胸前突起的紅櫻,手則積極的挑逗著小諾涉世未深的玉莖。

  “唔……恩……呃啊……哈……”快感席卷全身,小諾扭動著腰肢,嘴裡忍不住還是叫出了聲,魅惑的喘息聲透著情慾,兩只白素的細手摟上了閻然的脖子。

  “嗚……然然……我……”殷紅的小嘴輕抿,小諾忘情的看著閻然,眼神裡是濃濃的愛意和渴望。

  “嗯唔……”深吻上小諾的紅唇,二人的舌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互相渡著口水,皓齒輕磕,閻然的吻技在“工作”中得以提升,舌頭靈巧的攪動以讓小諾在她的吻中不可自拔。

  “呼……”深呼一口氣,小諾雙眸迷離的看著閻然,閻然的髮絲垂落,無暇的肌膚在烏黑的髮絲映襯下猶如白玉,一雙杏目則直直的看著自己,唇角如鉤,笑顏柔媚溫和,情迷意亂的人兒不顧一切抱住眼前的女人,此時頭腦一片空白,只想著讓自己成為她的人。

  “然然……我想要你……”幾個字仿佛千斤重,小諾的眼角滑出一滴淚,是激動?是羞澀?是膽怯?……不得而知……

  因為閻然對歡愛這種事情並不很熱衷,所以私下也沒有強要過小諾,甚至,她至今仍是個處子之身。(閻然是用藥物來服務客人滴~自己並不親自上陣……所以還算清白,但這在女尊國裡算是女子不恥的事了)

  小諾很怕閻然不肯要自己,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女倌小厮……哪怕是倒貼,小諾這麼想著,即使是需要自己倒貼上一切,他都願意將自己獻給閻然,只希望她別嫌棄自己。

  身上的人停下動作,愣了愣,小諾的心一糾,捕捉到他眼中的神傷,閻然輕甩頭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捧著小諾的臉龐,甜甜的笑著:“既然我的好諾兒這麼說了,那我絕對‘有求必應’!”

  “不要!如果然然不願意!那我……”小諾皺著眉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閻然,他就要成為她的人了,為什麼要拒絕呢……他害怕她只是為自己的請求而要了自己,他怕她覺得自己如此下賤……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

  “噗嗤……”苦笑一聲,閻然啄吻著小諾的嘴唇,你用這種狀態說這話,我又怎麼忍心來拒絕你呢,而且……

  認真的對上那漂亮的如黑夜繁星的眸子,閻然柔聲說著“小傻瓜,喜歡你,才會要你的啊!”

  食指輕點上他欲開的小嘴,看著小諾一臉不信的神情,閻然幾乎是有些苦惱的說道:“我看上去很不值得相信哦……”

  “不!不不不……”小諾連連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我……”欲言又止,閻然堵上小諾的唇,冰冷的手覆上小諾硬挺的灼熱。

  “恩……啊恩……”咬住唇,小諾覺得此時的閻然如此霸道,霸道的奪走他的理智,霸道的宣洩他的慾望,霸道的把自己的名字刻到他的心房上……

  一只手套弄著火熱的玉莖,閻然輕蹭小諾的臉頰,“諾兒,信不信都無所謂,我用行動來證明就是了……”

  褪下自己的褲子,閻然扶著小諾的玉莖指向自己的蜜穴……

  二者的契合,讓兩人一起輕顫。

  感覺到有液體流下,小諾抬頭看了眼二人羞澀的部位。

  “血!”小諾一驚,抱住閻然准備停下,“弄傷你了麼!”

  “不,”摟住小諾纖細的身子,閻然繼續上下運作著,情迷的嗓音有些嘶啞卻透著感性“我的初吻給了你,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了……”

  第一次!?然然的第一次……是自己的!?

  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給自己最重視的男人的……

  緊緊的抱住閻然,小諾像是要把自己揉進她的身體裡一般,這名女子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她太與眾不同了……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她做出這些犧牲……

  柔媚的笑著,閻然低頭堵住小諾的嘴。

  兩人都搖擺著腰肢配合著對方的節奏,互擁著達到高潮……

  下午的激情過後(閻然是夜間工作者,一般是中午補覺到下午),閻然在小諾的伺候下梳妝完畢,看著小諾頸項上點點紅紫的印跡,閻然和小諾都害羞的不敢看對方。

  臨出房門,閻然轉身親了親小諾的臉龐,“諾兒,早點休息,你不能操勞的太累(尤其是激烈運動後……)。”

  “恩……”掩嘴笑著,小諾踮起腳啄了下閻然的面龐,紅撲撲的小臉洋溢著幸福:“小諾的人和心都是然然的了!”

  “呵呵,”撫摸著小諾的頭,閻然淺笑著,臉上卻也泛起紅暈:“諾兒,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呢……”

  “恩……”撲到閻然的懷裡,留戀的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小諾柔柔的說著:“然然……”

  “恩?”輕撫著他的後背,閻然回擁著小諾。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小諾把臉埋在閻然懷裡。

  “恩……我也是……”閻然輕輕的拍了拍小諾的後背:“呐,我去‘接客’啦~!記得別吃醋啊!”

  “恩……明早,我煲湯給你喝……”小諾抬起紅紅的臉,不舍的離開閻然的懷抱,轉身回房。

  呵呵,新婚小媳婦樣兒呢。

  看著房門合上,閻然才邁開步子去前廳。

  只是,沉迷於幸福中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來自暗處的一道冰冷的目光……

  剛踏進前廳,閻然很不意外的看到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諸位公子,說是公子,不過都是些有錢人家的侍郎,來寰思苑幾次後,都拜倒在閻然的石榴裙下,每晚都爭先恐後的預約閻然。

  “然兒姑娘,我可是來了幾次了呢,這次說什麼也得和我共度吧!”

  “你才幾次算什麼,然兒姑娘,我在這砸的銀子最多,走,我們上二樓廂房。”

  “錢多了不起啊!先來後到懂不懂~!”

  哎,太有人氣也是罪過呢,無奈的朝沫婷和嫣兒苦笑,二人卻看好戲般的不把閻然的煩惱當回事兒,她們都不在意對方的業績是否比自己高,反正在寰思苑不愁吃喝,作為姐妹,這些倒也犯不上眼紅,所以她們倆只是坐在一旁嗑著瓜子,樂呵呵的看著閻然被一群長相參差不齊的男人拉扯。

  閻然心裡已經是煩躁到爆走,但臉上還是掛著禮貌優雅的微笑,不過她也懷疑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說公子們啊,”郝媽搖著大屁股走進廳堂,她雖然高興閻然給她大把大把的掙銀子,但這種火爆的陣勢到還真是少見:提高了幾度嗓音:“我說公子們呐,咱然兒就一個,這配誰不配誰也不好說,這樣吧,我這寰思苑畢竟是生意場子,價高者得,哪位公子的價高,那然兒就配哪位,你們說成不成~!”

  “哼,小意思,五十兩!”其中一個拍了張銀票在桌上。

  “喲~這點還好意思丟人現眼~我出八十!”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出一百!”

  “一百二!”

  “一百五!”

  “一百八!”

  “……”

  閻然悄悄擦汗……千萬別叫到二百五才停啊……=_=#不然就糗大了……

  “八百兩!”

  一個好聽的男聲插入,音量不大,卻清晰的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大門一開,一股香風飄入,廳裡所有人都細細的嗅著這好聞的香氣,閻然嗅出這香氣很醇正,說不出是花香還是別的什麼,濃郁卻不刺鼻,實在是香氛中的佳品,不禁詫異,難道這個時代就可以身產如此高水准的香水了麼?

  “人沒到,味兒先到。”沫婷嗑著瓜子漫不經心的說著,她陪了這人一個多月,早就熟悉他身上這股香氣了。

  人們還在猜測香氣來源時,正廳門口已出現一個妖艷美麗的男子,峨眉黛目,橫波媚眼,唇不點而紅,身著一襲粉金領的褂子,上繡紅底白絲線的瑰麗牡丹花,外披著金絲繡的白芒紗袍,髮簪上的寶石發出瑩瑩的光芒,蓮步慢移到眾人視線中,輕佻的一笑卻帶著萬種風情,在場的不少女倌男客都看直了眼,不錯,此人正是商場上為數不多的美男掌櫃之一——俞紅翎。

  不像別的女人初見俞紅翎時的眼神,閻然見到震驚一時的美人,也只是略微颔首,禮貌的一笑,如此妖艷打扮的男子在別人眼中是尤物,在我們閻然大小姐眼裡……有點東方不敗的意思……=_=|||我們的閻大小姐不排斥陰柔美,但還是不怎麼能接受男性濃妝艷抹……不巧,我們香氣四溢的俞大美人就給她留下了這種印象……

  俞紅翎見閻然並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對美貌的自己看直了眼有些驚訝,哼,定是這小窯姐為了吸引自己注意而裝出來的吧!這麼尋思著,俞紅翎臉上又飛起笑意。

  “咳,不知俞公子駕臨,有失遠迎呐!”郝媽搓著手上前迎接這大金主:“然兒,快跟著俞公子上三樓雅間!”

  “公子請。”恭敬的一笑,閻然頗有紳士風范的為俞紅翎開路。

  路過閻然身邊,俞紅翎有意的打量著閻然,眼神甚是挑釁,這個女子的確長的還算不錯,身材也過得去,哼哼,最後還不是會對我臣服。

  俞紅翎莫名的得意讓閻然不以為意……

  =_-#切,美人又如何,我怎麼對付別人,也怎麼對付你……

  一包迷藥,輕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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