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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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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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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9:13 |只看該作者
愛恨糾結

  “嗚……恩啊……呃呃呃!啊!……不要啊!”床上的男人流下痛苦的眼淚,身體不住的抽搐,頭激烈的甩著,髮絲散亂在枕頭上,嘴裡不住的叫痛……

  閻然吻著香子的臉頰,一點點的舔去男人的淚水,眼裡是滿溢的憐惜和不忍,“香子,忍一下,馬上就結束了。”

  “呃啊……好痛啊……”香子忍不住大聲的哭喊出來,身上粘稠的綠色藥糊似在身上灼燒一般。

  他的樣子看的閻然揪心,愧疚的看著沐香子,握著筆刷的手猶豫著不敢再刷下去,如痛在己身一般,她不比沐香子好受多少,每次幫男人上藥,男人總要在床上痛苦掙扎上一番,而後又不得不忍受著這般痛楚的煎熬,她的心也隨著男人的哭喊聲一直緊緊的揪著。

  心疼的抱住男人的腦袋,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心口,“香子……要不然就不要在用藥了吧,我不嫌棄你……就這樣也沒問題。”

  “不要……不要!……”男人虛弱的答著,嘴角艱難的抿出笑容,髮絲被汗水沾濕粘到臉上顯得很疲憊,“我要和然兒回去……這是必經之路……”

  重重的吻上男人的唇,閻然的眼眶都紅了,這個寂寞的男人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犧牲的太多了……

  沐香子最後是在極端的疲累中昏死過去的,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閻然這才敢將那折磨人的藥糊刷到他的小臉上,若不是昏迷後痛癢不覺,還不知道他要掙扎成什麼樣呢……

  仔細的將藥糊刷到花紋上,閻然看著男人皮膚上的花紋正在逐漸消褪,明亮的膚色慢慢的顯現出來,心裡也有些激動……毒齋裡沒有鏡子,所以沐香子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變化,香子長的很美,常年蔽日的環境將他的肌膚養的格外白皙細膩,他身上的顏色都是淡淡的,與一頭的烏髮形成對比,柔美的輪廓,平靜的神色,無一不讓閻然著迷。

  不知道他看了鏡子後,會是什麼表情……閻然這麼想著,嘴角又得意的揚了起來……自己果然沒有壓錯寶……就知道他是個美人……

  掐著時間,閻然端來水盆,拿著手巾一點點的擦著香子的身體,把男人的細胳膊細腿都擦洗乾淨,男人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了。輕吻香子的唇瓣,閻然略顯疲倦的笑笑,小聲的在男人耳邊說著:“香子,做個好夢……”

  把水盆端出門去,閻然揉著自己的後腰,幫沐香子上回藥,自己也累的夠嗆,正准備回房休息,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開門!你這個毒人……你把閻然交出來!”紀宇的叫門聲很凶。

  閻然不悅的皺眉,屋裡的香子剛睡下,現在日頭快下山了……這個點兒,那娃娃臉將軍又想玩些什麼把戲?

  門外的家伙把門拍的嘭嘭作響,都快把門板拍裂了……

  看看屋裡……又看看院門,讓他這麼拍下去也不是事兒……而且聽著聲音,左元紀宇並沒有帶隨從一起來,而且膽子大到敢親自拍毒齋的門,也許其中有些事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閻然走到門邊,剛把門栓送下,門口的人拍門落空,便一頭栽進在她懷裡。

  “你這個毒人!把閻然還給我!”左元紀宇大腦還沒清醒,揪著來人的衣領大聲的吼著。

  “呃……喝了多少酒啊……”抱怨著,閻然把頭側開,一臉嫌惡的用手掩住鼻子,左元紀宇趴在她身上,渾身的酒氣熏天。

  “呃!你!”左元紀宇用力的擦著眼睛,確定著自己沒有看錯。

  “你什麼你……”閻然小聲的說著,把他往外面推,到了門外再回身掩上院門。

  左元紀宇一直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不撒手,生怕閻然會轉眼不見似的。閻然煩躁的看著他,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家伙現在不好好打仗,跑過來瞎敲別人房門算什麼……更重要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人了~!?可笑……

  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左元紀宇有些窘迫的鬆開閻然的衣服,小手忙亂的擦著自己的臉頰,看到自己心儀的人站在面前,自己准備了一堆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

  “你……那個,我……”又緊張又激動,左元紀宇低著小紅臉,結結巴巴的說著。

  閻然不耐煩的蹙眉,手插在胸前,冷冷的看著不知所措的左元紀宇,她冷淡的神情讓男人一驚,頓時清醒了過來,感覺心口又開始作痛,急忙上前拽住她的袖子,著急的說著:“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吧……”閻然冷眼看著面前的紅臉小人。

  眼裡含淚,紀宇咬著嘴唇,死死的拽住閻然的袖子:“嗚……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我……嗚嗚……”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呃……”閻然被男人一哭,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他了?哭哭啼啼的……翻了白眼,無奈的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回屋拿點東西,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恩……我等你。”點點頭,紀宇仰起哭花的小臉看著閻然。

  那次……自己在敵營裡騙她時,她也是簡簡單單的就答應了自己……自己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總是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呢……

  閻然回屋,沐香子仍在酣睡,幫男人掖好被角,閻然握著筆,留下張字條,便走了出去。

  門外,左元紀宇站在自己的馬邊,小手絞著自己的衣擺,大眼不停的張望著毒齋的院門,忐忑的等著閻然應言出來,此時的小男人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傲氣,樣子頗像一個等待妻主原諒的小郎君。

  這副樣子看的閻然想笑,心裡說著,像紀宇那樣的娃娃臉,就適合做這種委屈的表情,加上他小小的身材,這種造型才顯得更加嬌柔可愛。

  施施然的走近男人身邊,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欣喜和激動。

  “上馬吧。”閻然率先踏上馬镫,一個飛跨,穩穩的騎上馬背,低著頭,向紀宇伸出手。

  閻然上馬的姿勢很帥氣,帶著女子的英氣和潇灑,看的紀宇的小心肝跳漏了一拍,愣愣的握上閻然的手,男人被她輕輕一提,便坐上馬背,靠到她懷裡。

  “駕!”閻然由著紀宇緊緊的貼上她的身子,夾著馬垮,騎著馬朝遠處走去。

  不知是不是巧合,閻然前進的方向,正是那次紀宇躲著哭泣的幽谷。

  幽谷在一個隱蔽的山坳間,谷中有草地、大樹、清泉,景色極其優美,若是午間來此,從樹枝間洩下的陽光照在蕩漾的水面上會泛出點點金色的光芒,泉水叮咚、鳥語花香,宛如仙境正是如此……

  閻然把馬停到樹邊,抱著紀宇下馬,男人很希望閻然就這麼一直抱著她,可閻然只是將他放到草地上,便不再碰他了。

  把紀宇放到一邊,閻然自顧自的走到水邊,看著美景伸了個懶腰,背對著紀宇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倆加一匹牲口。”

  背著身,閻然看不到男人脆弱的模樣,在沙場上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玄青國大將軍,此時卻淚眼婆娑,哭的像個孩子,聽到哭聲,閻然才驚訝的回頭,看到紀宇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臂彎間抽泣,肩膀劇烈的顫動著。

  “你……怎麼了?”看著他哭成這樣,閻然也不忍在冷言冷語的對他,走近身,在他身旁坐下。

  “嗚……自從你們樂將軍來了之後……我們玄青連連潰敗……我的兵將再也沒有贏過鳳郾了……”紀宇嗚咽著說著幾天的遭遇:“連日的敗仗,朝廷開始懷疑我的實力……現在連小兵們都不聽我的了……嗚……我在陛下面前立過軍令狀,若是不能拿下子泉郡……我就要卸甲歸田……連爹也來信說我是個廢物……嗚嗚……”

  左元紀宇敗北的消息似乎傳的非常快,朝廷嚴厲的責備他辦事不利,信使在大庭廣眾下宣讀著男帝的不滿,所有的兵丁表面上替他打著不平,可眼睛裡的神色都透著幸災樂禍,平時耀武揚威不拿別人當人的大將軍也落得如此田地,大家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踩他一腳來洩心頭之恨。

  家裡也傳來父親的書信,罵他是沒用的人,父親滿心希望他步自己的後程,為國立功,光宗耀祖,而他現在又敗給了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女兒國,諸多的打擊挫敗的他無法再站起來。

  “哦,是麼。”漫不經心的答著,對紀宇說的事情顯得漠不關心。

  閻然不冷不熱的態度刺痛了左元紀宇的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憤憤的抬起臉,看著身邊的人,那人慵懶的瞟了他一眼,掩嘴打了哈欠,嘟囔著:“然後呢?”算是對他的回復,證明自己正聽著。

  “你們都是這樣的!沒人願意聽我說話!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對我好的人!都是為了利用我!”左元紀宇猛的站起身,歇斯底裡的朝閻然吼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都盼著我敗兵,被陛下責罰!你們好看我的笑話!”

  閻然坐在地上,安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痛哭流涕的宣洩著自己心裡的委屈,小小的身子激動的不停發抖。

  哭泣的娃娃臉丟掉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來找自己的敵人訴苦,可見他在營中多麼沒有人緣,直率的個性,他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表現在臉上,如此坦白的人又怎麼能在爾虞我詐的朝廷存活……不會偽裝,他怎麼保護自己……

  許久,閻然才淡淡的開口:“發洩完了,心情舒暢多了吧……”

  “嗯?”紀宇茫然的看著她,聽她這麼一說,的確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有心裡話千萬不要憋著,說出來才會覺得痛快。”閻然隨意的說著,嘴角帶著微笑。

  被那笑容看的一愣,左元紀宇輕輕的問著:“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呃?我對你好麼?閻然不解自己什麼時候給他這樣的感覺,於是歪著腦袋,嬉笑著答道:“因為你是將軍,我是個俘虜,所以將軍的話不得不從。”

  “那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麼!”紀宇的心隱隱作痛,一想到他那日在毒齋門口聽到的聲音,自己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頓了頓,閻然眯起眼看著面前的小男人,嘴角向上勾起,發亮的眼睛看的左元紀宇一驚。

  “是的,悉聽尊便。”

  呃……她的回答聽得自己莫名的期待起來……男人咬著嘴唇,小臉通紅,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我要你抱我……”聲音低如蚊蠅。

  閻然不語,默默的起身,走近他,把他擁到懷裡,手撫摸著他的髮絲,在男人耳畔低聲的說著:“還想要什麼……”

  紀宇激動的摟著閻然的腰,把臉緊緊的靠在她的懷裡,呼吸著閻然身上的香氣。

  真的被她抱在懷裡了……這種感覺美妙極了……

  於是男人貪婪的想得到更多,“吻……吻我……”

  “呵……”閻然看著紀宇渴望的眼神,捧起他的小臉,如君所願的吻了下去。

  “嗯……唔唔……”

  咬著他的唇瓣,男人的小舌頭積極的回應著閻然的纏繞,雙手撫摸上閻然的後背,踮起腳,想索要更多。閻然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這個貪婪的小家伙,自己也有心去滿足他,便用力的吮吸著他紅潤的嘴唇,舌頭翻攪著他的口腔。

  “呼……呵。”鬆開那兩片柔軟的觸感,閻然輕舒了一口氣,滿意的看到男人的小嘴被自己咬得又紅又腫。

  微涼的手指輕輕擦著那紅潤的小嘴,閻然給它的柔嫩觸感打個八十分。

  “呃!我還要……”某個饑渴的小男人撲上閻然的身子,張著小嘴表明自己還沒滿足。

  閻然輕笑著抱起紀宇,走到馬旁,看著男人的小臉溫和的說道:“下次吧,天快黑了,你得早點回營中了。”

  “不要……”甜蜜的夢要醒了,紀宇搖著腦袋摟住閻然的脖子,一想到又要回去面對那幫虛情假意的部將,又要上戰場面對那強大的敵人,他就滿心的不願意,不肯離開閻然溫暖的懷抱。

  “將軍莫任性。”閻然覺得自己像是哄著一個挑食的孩子吃飯,“將軍不在軍中,豈不是群龍無首了……”

  “哼……”紀宇嘟起嘴,閻然把他抱上馬,自己隨後也跟著上去。

  靠著閻然的胸膛,紀宇紅著臉,大膽的認為閻然對他是有意思的,想他長的也算嬌小可愛,還是一朝將軍,怎麼也比那毒人強,聽說閻然有家室,不過那兩個夫君,一個是寡夫,一個是妓子也不足與他匹敵,便輕聲的提議道:“閻然……你跟著我回軍營吧!不要去毒人那了,也不要回鳳郾了,一直跟我在一起……”

  “不行。”閻然否決的很果斷。

  “怎麼不行!”自己要與她好,已經算屈尊了,她怎麼還能拒絕呢!紀宇嗔怨的看著閻然,大聲的質問著。

  “不行就是不行。”閻然的語氣很冷漠,已不復剛才的溫情,“我不可能離開香子的。”

  她叫他香子,叫自己將軍……這稱呼就說明了一切,閻然毫不留情的摧毀了紀宇心中美麗的幻影。

  “我有什麼比不上他的!”揪著閻然的衣領質問道,紀宇瞪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進閻然心裡,把自己的位置給挖出來。

  “很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心裡有他。”冷眼看著懷裡的人,眼神裡的寒冷刺痛了男人的心。

  “你若不喜歡我!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紀宇不依不饒的追問著,若是不喜歡自己,剛才為何抱的如此溫馨,吻的如此用情。

  “呵呵。”像是對方說了句笑話,閻然笑得前仰後合,然後認真的和紀宇對視,“將軍不要忘了,那是你要我這麼做的,我本是鳳郾的妓女,這一切不過是家常便飯,我抱男人的本事,不比你上陣殺敵的本事差。”

  “不要拿那種下流的事情和我做比較!”左元紀宇羞憤的把閻然推下馬。

  “哼。”閻然輕笑著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看也不看紀宇一眼,轉身朝毒齋的方向走去。

  “閻然!你會後悔的!”紀宇在身後喊著,“我們的王爺就要過來親自上陣了,他是神子降世!定能滅了你鳳郾軍隊!到時只要我一句話,王爺定會幫我收拾了你和那毒人的!”

  “恩恩~那就放馬過來吧。”閻然敷衍的回答著,並沒往心裡去。

  看著那背影逐漸從視線裡消失,左元紀宇哭倒在馬背上……自己是真正的輸家,輸得一敗塗地,傷得千瘡百孔……

  閻然回到毒齋,沐香子已是醒了,站在陽台對她微笑。

  “怎麼了?何事讓你如此高興?”閻然朝香子擠出笑臉。

  “笑你啊。”香子回答著。

  “嘁……”閻然苦笑,進屋走到沐香子身邊,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笑我些什麼?”

  男人向後倒進閻然懷裡,頭靠上她的肩,“笑你言不由衷呗,明明喜歡人家,卻又故意去刁難。”

  “怎麼我的夫君一個比一個聰明……”閻然低聲的埋怨著,眼睛裡卻流露出對沐香子的贊賞。

  “不會心疼麼?”男人關心的問著。

  “疼……”閻然看著玄青軍營的方向,有些無奈的說著:“但是必須這樣……不挫挫他的銳氣,他日後就定會為難於你們。”

  沐香子轉過柔軟的身子,回抱著閻然,“不怕,他為了你定能做到的,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呢。”

  “呵呵。”閻然不置可否的笑著,她也看出那任性的小家伙很喜歡自己,只是現在尚缺調教,不然……這只潑辣的小貓可不易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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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9:30 |只看該作者
似是故人來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玄青的兵將們才看到他們的將軍陰沉著臉回到陣營,只見左元紀宇一語不發的走進自己的軍帳,隨即就是一陣猛烈的摔砸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嗚咽,帳外的士兵們驚訝的發現,他們那不可一世的左元將軍……破天荒的哭了……

  軍帳外的男人們相視而笑,那個高傲自負的小將軍也有哭成淚人的這一天,雖不知具體為了何事,但想必也是這嬌蠻的小家伙自己惹出來的,所以士兵們無一不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也就沒人上前去安慰哭泣的左元紀宇了。

  撲倒在自己的床鋪上,看著一地的狼藉,紀宇將腦袋狠狠的埋在被子裡,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腦子裡盡是閻然那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的心是刀割般的疼,從沒想到過自己會被人拒絕的如此乾脆,紀宇發現自己真的是很喜歡閻然,尤其是被她抱在懷裡擁吻的那一刻,他深深的陶醉在閻然那帶笑的眸子……和那溫軟的唇瓣……

  自己第一次對別人動情,卻不想竟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這份屬於男子的青澀情感讓紀宇透不過氣來。

  抓起扔在地上的銅鏡,左元紀宇看著鏡中的自己,用袖子擦了擦哭紅的眼睛,男人不服氣的咬著紅嫩的小嘴,自己分明也長的嬌俏可人,身子又小巧玲珑的,有哪點比不上那怪裡怪氣的毒人了,賭氣的把銅鏡丟了出去,心裡不停的埋怨著閻然有眼無珠,自己都肯屈尊跟她個小破藥師,她竟然還看不上自己,但心裡又確實是委屈的很,畢竟……誰也不願意被自己的心上人拒之門外……

  “報!將軍!”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紀宇停住了哭泣,匆匆的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整了下自己的衣衫,才穩著語氣說:“什麼事!進來通傳!”

  副將元琦探身走進軍帳,眼睛有意的掃著帳內凌亂的景象,看著左元紀宇通紅的眼睛,忙彎腰拱起手掩藏自己的笑意,用焦急的口氣說道:“禀將軍,鳳郾那裡下了戰表!明早要與我玄青的人馬拼個我強爾弱!並妄言只要我們交出那個女藥師,她們便饒我們一條活路!”

  “好大的口氣!”紀宇瞪著眼睛,手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案上,一想到對方逼著自己交還閻然,心裡就一百個不願意,於是便冷言說道:“那個女人是萬不可能還給她們的!”

  “可鳳郾的兵力要勝我們玄青,硬碰硬……我們的勝算……”

  “怕什麼!王爺明日就到,到時候,我們有神子助威,還怕贏不了那區區的樂怡曦!”

  “王爺要親臨戰場?”元琦驚訝的抬頭,他還沒聽說過這個消息,若是那神子托世的王爺來了這裡,那這個小將軍就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自己豈不是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沒有發現副將神色裡的信息,紀宇只想著如何戰勝鳳郾,再將那閻然留在自己身邊,到時候她想走,也沒處投奔。

  “這是本將軍和王爺私下定議的!你不必多慮,明日只要將戰事拖到午時,王爺一到,我們便可大破她鳳郾的兵將!”左元紀宇自信的說著,那晨雨王爺有“神子在世”的名號,本身就是玄青不可多得的功臣,為人又親切和善,和左元家相交甚好,自己此次正是拜托他親自帶兵,以求力挽狂瀾,拿下子泉郡,回去跟陛下也有個交代。

  “屬下告退……”元琦匆匆的退出帳簾。

  坐回自己的床榻,紀宇有些激動的攥緊一旁的褥子,暗暗的對自己說著,只要王爺幫著自己就好……只要王爺幫自己做主,那閻然……定是能要了他的……

  那邊廂,毒齋裡的閻然自是不會知道那娃娃臉將軍的“良苦用心”,懷裡擁著沐香子軟軟的身子,扯開男人的衣襟,腦袋輕蹭著男人裸露的肌膚,一遍遍的吸著男人淡淡的香氣,身上酥癢的感覺直把男人逗得不停的嬌笑。

  親吻著香子平坦的腹部,白皙的雪膚上只留下腰部一側的黑花,閻然有意不去清除所有的花紋,而留下幾朵在男人嫩白的皮膚上。

  含笑的抬起臉,看著香子一頭青絲散亂的垂在身上,那姿態顯得格外撩人,眼角那如春蘭綻放的花紋,給男人增添了不少妖媚的氣息。發現閻然正癡癡的盯著自己,男人歪著腦袋,濃而密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也含情脈脈的看著伏在身上的女子。

  “呵……”被男人一泓秋水的美目望著,閻然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子,嬉笑著抱緊男人的柳腰把臉貼在那平滑的小腹上不讓香子看到自己害羞的樣子。

  香子的嘴角輕抿,閻然此時的模樣頗為嬌俏,想這大大咧咧的女子竟也有如此羞澀的俏模樣,男人心裡不禁一陣歡喜,便伸手摸著閻然的小臉,纖纖的手指摩挲著那發熱的面頰。

  閻然握住輕撫自己臉頰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著,想和男人在一起的心思越發的重了起來,盤算著自己離開阿樂她們已經快半個多月了,那粗枝大葉的蠻力女暫且不提,自己那別扭的准老公鍾離文還不知道要著急成什麼樣呢……家裡那兩個孕夫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憂心的皺起眉頭,閻然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

  發覺閻然的神色不對頭,香子動了動身子,撫著她的臉,柔聲的問道:“怎麼了?”

  看著男人擔心的眼神,閻然輕嘆了口氣,把男人摟緊,緩緩的說道:“在想著,怎麼才能平息這場戰爭……那樣我就能把你帶回家,和我的幾個老公團聚了……”

  聽著閻然說到自己的相公,沐香子愣了愣,自己倒是有私心就想和她一人在此長相厮守下去,加上常年的隱居,他也不擅長那些與人交際的本事,真要到那繁華熱鬧的鳳郾去,他也有些不安……

  閻然把男人微涼的小手捂在胸口,那份溫暖的感覺似乎向男人傳送著不絕的勇氣……

  “那你想到什麼法子去突出重圍了麼?”香子輕輕的撫摸著閻然的後背,安撫著她焦躁的情緒。

  “暫時還沒有……”閻然苦惱的搖搖頭,“我向來有逢凶化吉的好運氣……這次不知道靈不靈驗了……”

  香子輕笑著看著閻然,拉起薄被將兩人的身子蓋上,閻然嘟著小嘴,只管貼著男人的身子,讓男人動手把自己服侍的舒舒服服的。看著閻然賴在自己身上那副撒嬌的樣子,香子寵溺的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你呀,還什麼事都靠著運氣了,不知道這世上的女子是不是都如你這般無賴,只會憑運氣來過日子,天下哪那麼多餡餅,都能讓你給吃咯?”

  “嘿嘿,”閻然知道男人有心調侃她,揚起笑容,看著男人好看的面容說道:“是呀,能在這茫茫人海裡遇到香子……我已然是用盡了我一生所有的好運了呢……”

  “呵……你……”閻然的一番話聽得男人的眼睛又濕了起來,滿滿的感動讓他忍不住勾上閻然的脖子,碾上那片柔軟香甜的唇瓣,唇舌熱情的糾纏,閻然回應著男人的激情,靈巧的丁香彼此纏繞,吮吸著對方嘴裡的空隙,似是要喘不上起來才緩緩鬆開。

  香子只是在心裡念叨著……我才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與你相遇呢……

  靠在閻然懷裡,胳膊緊緊的纏上她的身子……

  “無論你去哪裡,香子都永遠伴你左右,不願分離。”

  “恩……一言為定……”閻然輕輕的說著,隨後吻了吻男人的額頭,臉上是滿意的微笑。

  次日早上,閻然按慣例,在毒齋的後院手把手的教著沐香子如何提煉花草中的精華,從背後環抱著男人的細腰,香子靠在閻然身上,任她摸著自己的小手,以教課做幌子吃著自己的豆腐,白嫩的小手被閻然握著,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碰碰那個,除去閻然調戲美男的本質,她對香子教授的內容倒也是毫無保留,香子悟性頗高,幾天的時間也就能把閻然所教的東西學個八九不離十了,閻然本身是相當得意的,如此有才的夫君,日後定能為她分擔不少工作,然後夫妻二人叱刹毒藥界就指日可待了……

  正當閻然擁著香子親親我我時,破壞氣氛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閻然!帶著那個毒人出來!我們的王爺就要到了!”左元紀宇的口氣分明是硬了不少:“你就等著看我玄青的人馬大破你鳳郾的女將吧!”

  閻然冷哼了一聲,看來有個王爺撐腰,這小家伙的底氣足了很多,低頭和懷裡的人兒對視,香子微皺著好看的眉頭,面露憂色。

  “怎麼?”閻然緊了緊環在男人腰間的手臂。

  “王爺來了……”香子的眼神透著警惕。

  “哼……神子降世……能有多神~!”閻然揚起眉毛,臉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我這就去見識見識,怎麼個天神下凡……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緊緊拽著閻然的衣袖,香子暗忖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閻然得罪了晨雨王爺,說什麼也要保著她平安……

  挽著男人的胳膊,閻然悠然的踱著步子上前開門,毫不避諱的在左元紀宇一行人面前展示著她們夫妻恩愛的場景。而門外等候著的男兵看到閻然手牽著一個美貌妖異的男子緩步走出毒齋,怎麼也不相信此人便是那終日裹著黑紗的毒人。

  左元紀宇更是一臉震驚,萬沒想到,這毒人褪下黑衣竟是如此的容貌,站在閻然身邊,兩人女才郎貌甚是搭配,又看到閻然摟著男人的香肩,體貼呵護無微不至……紀宇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妒出血來了,咬著自己殷紅的小嘴,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都快摳進了肉裡。

  “勞煩將軍上馬帶路,內人身子嬌弱不宜騎乘,我倆在後面慢慢跟著便是。”閻然朝著一臉怒容的紀宇微笑,那笑容一如春風和煦,卻不知為何……讓紀宇覺得如此刺眼……

  她管毒人叫內人……她要那個毒人也不要我……

  憤憤的抬起頭,卻見那妖魅的男子靠在閻然懷裡,臉上帶著的笑容似是對他的挑釁……

  “等到了王爺面前!看你還笑得出來!”生氣的扭過頭,翻身上馬,胸口郁結的怨氣讓紀宇感覺一陣苦澀,那個躺在閻然懷裡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是他左元紀宇!而不是什麼毒人!

  身後是閻然和香子的嬉笑聲,閻然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男人一陣輕笑,那悅耳的笑聲卻不停刺激著紀宇的神經……

  哼……等到了王爺面前……我定要你好看!

  一揚馬鞭,紀宇率先沖出了隊伍,朝著陣營馳去。

  跟在後面的元琦冷冷的看著紀宇的背影,眼神裡透著鄙夷……隨後轉過臉,一臉歉意的對閻然她們說道:“我們將軍就是這個性子,失禮了,還望藥師莫見怪。”

  閻然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輕笑一聲,並不多言其他,而是親昵的摟著懷裡的人兒緩步跟在後面,開口問著元琦:“你們王爺什麼來頭,搞得如此懸乎。”

  “閣下有所不知,我朝的晨雨王爺原並非皇室中人,乃是男帝一次出游,偶遇天上掉下一金髮美人,此人雖是金髮,眉宇卻與常人無異,面容嬌美,一看便是個美麗的男兒,加上祭司曾預言將有神人助我王重振男兒國,於是陛下便收留此神人,並結為義弟,封為晨雨王爺。”說到這裡元琦的臉上露出得色:“晨雨王爺到來之後,提出許多新穎的治國之道,也確實幫助我國脫離貧苦過上了富足的日子,男兒國也不必再看著女人們的眼色行事,可以站出來和女人們一爭高下,說起來,這些還都是王爺的功勞,有王爺在的地方,我們的人民便豐衣足食。”

  “所以,有王爺在的戰場,你們一定也能大勝而歸咯~!?”閻然有些諷刺的調侃著元琦。

  “別的我不敢說,如果王爺從一開始便出來帶兵的話,那你們鳳郾絕無反擊之力!”元琦的話說得很絕對,透著對那晨雨王爺的敬佩,字裡行間也暗示著對紀宇帶兵表示不滿。

  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閻然似笑非笑的又問道:“如此偉大的王爺,不知道他為人如何……”

  香子有些疑惑的抬眼看著閻然,真不明白她這是在打聽些什麼。

  “王爺為人寬容,總是和顏悅色的,對誰都親切和藹,自是得到百姓愛戴。”

  “的確,當初香子落魄之時,有幸得王爺出手相助,才能在玄青留有一席之地。”身邊的人兒補充著,也正是為了報答王爺的恩情,才會有助紀宇打仗的後文。

  聽著兩人這麼形容,閻然嘴角的笑意漸濃,對這“神子王爺”也了解了個大概,見身邊的人無一不在誇贊那王爺的品德如何之憂,閻然掛著微笑,低頭微不可聞的感嘆了一句:“……可惜,是只笑面虎……”

  “恩?”香子聽到了閻然的話,不解的看著一臉奸笑的閻然……

  “嘿嘿,啵~!”拉過香子的小臉,閻然重重的親了一口,好看的眼睛發著光。

  男人抬起細白的小手擦著臉頰,嬌嗔的白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不正經。”

  “香子……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有逢凶化吉的好運氣。”

  “怎麼?你有把握王爺會放我們回鳳郾?”

  “恩……八成!”閻然莫名的自信讓身旁的玄青兵將一陣唏噓,香子也緊張的拉著閻然的手告誡著:“王爺不比別人,在玄青的地位高的很,你可萬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造次惹來殺身之禍……”

  “放心吧,他且捨不得殺我呢……”不等香子開口,閻然的笑臉已到面前。

  輕捧住男人的小臉,閻然笑呵呵的問道:“香子,那麼杰出的王爺……若是個女人……你會不會傾心於她?”

  香子一臉嗔怨的看著閻然:“說什麼傻話呢,男兒國哪來的女王爺……即便真有這種荒唐事……既然香子已把自己托付給你,自是不會有二心的,何談傾心於人之說。”

  眼看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氤氲出水汽,閻然忙用吻封上那說著委屈的小嘴,直把男人哄到笑出聲來,才放心的對他說:“我們回家的日子近了。”

  “當真?”香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閻然:“你就料定王爺不會刁難?”

  “對。”拉著男人的小手,閻然加快步伐,追著前面帶路的士兵。

  “何來的自信……難道你還認識他不成?”莫非是閻然的相好之一,沐香子有些憂心的皺起眉頭。

  朝男人大大咧咧的笑著,閻然一把將他抱到懷裡,輕咬著男人的耳朵,“猜對了!正是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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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9:45 |只看該作者
東窗事發?!

  對閻然的話半信半疑,沐香子只管牢牢的守在她身邊,以自己毒人的身份,玄青的將士也不敢輕易靠近他們。香子的肩被閻然摟著,男人就這麼嬌若無骨的倒在她的懷裡,對上那滿是柔情的眸子,男人的愛戀如泉湧般翻滾著,若不是閻然,自己現在還是那個活物靠不得、摸不得的怪人,是她把快樂種到自己的心田裡……這麼想著,男人不禁把自己的胳膊纏上閻然的腰,像是要把自己粘在她身上一般,怎麼也不撒手。

  看著懷裡的人兒一副不捨的樣子,閻然覺得想笑,他那些心思自己怎麼會猜不到,對那個王爺的身份,她已是估摸個透徹,想著閻然、芊芊和阿樂三個都穿了過來,那五人幫裡剩下的兩個自然也不在話下……而且聽著他們對那王爺的描述,閻然也可以確定,這個擁有一頭金髮的美人王爺定是自己那狐朋狗友之一。

  安撫性的吻著香子的額頭,眼裡的神色透著對男人的喜愛,雖然不願意看到他那擔驚受怕的模樣,但自己倒也享受著香子為自己緊張的那份心意,被人揣在心裡的感覺讓閻然覺得美滋滋的,嘴角的笑容也帶著幾分得意。

  呆在玄青的軍帳裡,碩大的帳子裡只留了閻然和香子兩個人,別的士兵也大多對毒人的名號懷著懼意故也沒人願意踏進帳子半步,這反而給閻然一個和男人纏綿的好機會。

  見四下無人,懷裡是溫香綿軟的身子,閻然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招人疼的男人好好愛撫一番。

  把香子平放在茶幾上,看著男人略帶羞澀的面容,雙手護著身子,眼神卻滿是渴望的看著閻然,通透的雪膚上染起一層暧昧的紅暈,這欲拒還迎的俏模樣直看的閻然一陣心動,輕舔著嘴唇伏身吻住男人微張的小嘴。

  “唔……呵……然兒……這裡是軍帳……唔……不好……”迷戀著嘴裡的糾纏,香子吐出的話語反而帶著情色的音調。

  手伸進男人的衣服,閻然一臉邪笑的輕捏著男人胸前的花蕾,香子光滑而敏感的身子在閻然的觸摸下輕顫,“香子,我很想要你呢……”這麼說著,閻然朝香子的耳朵呼著氣:“反正也沒人……我們先來幾個回合……”

  “唉!你……”被閻然如此調侃,香子的臉已是紅的不行,嬌嗔著看著她媚笑的嘴臉,男人只道是拿她沒辦法,誰讓自己的身子如此敏感,被她那麼一碰,便腿軟到不能動彈,於是伸出白藕般的胳膊勾住閻然的脖子:“性子怎麼這麼急……”雖是埋怨的語氣,香子的眼睛卻是帶著笑意,仰起小臉迎上閻然的唇……

  “你們在幹什麼!”

  被左元紀宇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到,閻然只是慵懶的抬眼看了看門口站著的紀宇,可愛的娃娃臉上是又妒又恨的神情,杏眼瞪著閻然身下的沐香子,憤怒的眼神似乎要燒出火來。

  “切……明知故問,”閻然嘟囔著,戀戀不捨的離開香子甜潤的嘴唇,幫身下的男人拉起敞開的衣襟,臉上還是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人家正做到關鍵的地方……被打斷了呢……”

  香子不以為意的揚起微笑,靠著閻然的耳朵輕聲的說著:“不打緊,我們晚上繼續……”

  “恩……那是當然……”親了親香子的臉蛋,閻然摟著男人坐到一邊的軟墊上。

  帳內只有他們三人,閻然和香子間膩人的愛語清晰的傳進紀宇的耳朵,心被刺的生疼,不甘的咬著嘴唇,身體因為生氣而微微發抖,紀宇強硬的別過腦袋,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從牙關裡擠出話語:“這裡是軍帳!不是你們調情的地方!”這麼說著,心裡的怨氣倒是越發膨脹起來,鼻子酸酸的,就覺得有液體要湧出眼眶來。

  側過腦袋,香子有意的瞟著閻然,剛才分明聽到她在自己耳邊輕嘆了口氣,那看著紀宇的眼神也帶著憐惜和不忍……只是,扭過頭的紀宇並沒有發現閻然此時對自己的愛憐……

  輕輕的將閻然往外推了推,香子像是在勸個倔強的孩子,看著閻然不滿的撇起嘴角,男人便伸手掐了掐她圓翹的屁股,“去吧,再耗下去,你的小貓就要哭了。”

  “知道了啦……”捂著自己的屁屁,閻然小聲的抱怨著,“哪有像你這麼大方的人……把自己的老婆往外面推……”

  “呵呵,瞧你說的。”香子掩嘴輕笑,“心裡跟著難受的那個還不知道是誰呢。”

  閻然抿起嘴唇苦笑,感嘆自己的香子真是蕙質蘭心……

  施施然的起身,緩步走到紀宇面前,娃娃臉還來不及回神就被閻然一把摟過的脖子。

  “呃!你!”

  “跟我出來……”不由分說的把紀宇帶出帳外,學著男人的口不對心,閻然也是裝出一副冷酷的嘴臉。

  被那溫暖的臂膀抱著,紀宇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礙著男兒家的面子,小男人還是頑固的扭著身子,想掙脫開閻然的摟抱。

  “啊!你……你這是做什麼啊!快放開我!放我下來!”臂彎裡的小家伙不停的掙扎,閻然不得不用兩只手環抱著紀宇的腰,連拖帶拽的把他帶到帳邊的一處空地。

  兩人的姿勢都是說不出的可笑,一個張牙舞爪的想擺脫身上的束縛,小腳亂踢著連地面都夠不到;另一個皺著眉頭咬著牙,一副吃力的樣子,抱著懷裡亂動的家伙,還要躲避著他那憑空亂舞的小爪子。路過的士兵無不訝然側目,這種古怪的組合……暗暗驚嘆,這鳳郾的女人還真是不挑食……這麼潑辣的男人都有膽子收……

  “放開!放開我!”雙手被閻然抓住,紀宇惱怒的瞪著閻然,自己已是被她帶到了軍帳後的隱蔽處,有些緊張閻然接下來的動作,可心裡又是隱隱的有些期待。

  喘著粗氣,閻然愠怒的看著紀宇,那眼神讓男人有些忐忑……他一直都認為閻然不怎麼喜歡自己,現在看到她那緊蹙的眉頭,紀宇不禁有些惶恐,低下頭,不敢去想她朝著自己發怒的樣子。而等了許久也不見閻然的動靜,微微抬眼,只見閻然還在不停的喘氣……臉上的表情更顯得不耐了,鼓著勇氣,紀宇開口:“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呼……呼……啊?什麼把你怎麼樣……”閻然皺著眉頭看著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小家伙,肋下發痛,剛才一用力……不小心岔氣了。

  “那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手還被她抓著,紀宇仰著腦袋朝閻然大聲問道:”你不是不要我麼!不是還有幾個相好等著你嘛!來招惹我做什麼!”

  “噓噓……等會再說……我還沒喘完……”閻然一副氣弱的樣子,自己本來就體力不好,原以為抱著這個小個子不會用多少力氣,哪曉得這小身材有大力道,心裡說著這練武的男人就是有氣力,娃娃臉看起來弱不禁風,掙扎起來倒也讓她差些招架不住,鬆開鉗制男人活動的雙手,扶著腰,岔氣的疼痛讓閻然的臉色有些難看,嘴上卻還不忘調侃著紀宇幾句:“喂,我說……你們玄青的男人都像你似的……那麼‘孔武有力’的麼~!”

  呃……自己剛才動的太用力了……讓她覺得自己粗魯了……紀宇有些懊悔的垂下眼簾,她果然是喜歡毒人那樣嬌弱溫婉的男子……自己怕是入不了她的眼了,肚子裡那些委屈又泛了上來,男人覺得憋屈,“那……那也是因為你突然抱住我……我當然要掙扎咯……”無力的辯解著,喉頭酸澀的說不出話來。

  默默的握起紀宇溫暖的小手,常年練武,手掌上布滿繭子,和他那白嫩的小臉很不搭配,閻然看著也有些心疼,再低頭,就見男人癟著紅嫩的小嘴,眉頭皺的緊緊的,烏溜溜的眼睛似乎又浮出了水汽……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透著可愛,閻然稍微的向前邁了半步靠到他身前,沒曾想這一動,那岔氣的地方更是痛的不行。

  “嘶……”嘴裡倒吸著氣,閻然猛地弓起身子,頭抵上紀宇的肩胛。

  “呃……?”被她這麼一靠,紀宇也有些慌神,忙伸手扶住閻然的身子,終是拋掉怨氣,一臉關切的看著閻然:“你這是怎麼了?”

  “呼……剛才抱著你,動作太猛……岔氣了……”閻然苦笑著對紀宇如實相告,手順勢環上男人的小腰,“有力的小將軍,幫我揉揉可好?”

  被她這麼一抱,紀宇的心砰砰直跳,小臉飛紅,可看著閻然那帶笑的神情,又是覺得自己被她戲弄了,於是推著閻然的肩膀:“誰要幫你揉了!你岔氣關我什麼事!”

  “唔嘶……”閻然痛苦的皺起眉頭,那模樣讓紀宇也有些緊張,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幫幫她……

  再回神,紀宇已是被閻然固到了雙臂間,背靠著石壁,鼻息間又是她那熟悉的味道,男人有些窘迫的別過腦袋,不敢和她對視。

  居高臨下的看著紀宇,閻然藏起嘴角的邪笑,身子向前傾著,胸前的豐滿抵上男人的胸脯,柔軟的觸感讓紀宇的身子一震,竟僵硬的不能動彈了。

  “好狠心的小將軍,”耳邊那低沉的聲音帶著魅惑,閻然朝紀宇的耳朵輕輕的吹著氣,“將軍莫不是怕我吧,所以才不敢碰我。”

  “沒有……沒有這回事!”紀宇搖著腦袋,拼命的否定著,卻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陣酥麻。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閻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啊……我知道了,定是妒忌我和香子要好,所以愛之深,恨之切,怨我才不願意碰我呢……”

  被閻然猜中心事,紀宇先是一愣,小臉開始發燙,卻也是嘴硬的不肯承認,“我才不會妒忌那個毒人呢!你有什麼好的,哪個看上你了!”

  真是如此……那麼那天在馬上向我告白的又是何人……通紅的娃娃臉讓閻然看的可樂,身子便漸漸靠緊了紀宇,被她軟軟的胸部頂著,男人的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呃……不要靠近我!別再靠過來了……”徒勞地抵抗著,紀宇不停的後退,仿佛要把自己嵌到石壁裡才罷休,女子溫軟的接觸讓他的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那日在毒齋門口的羞人回憶又浮上了腦海。

  萌生了一絲戲谑的念頭,閻然裝著虛弱,輕蹭著男人的臉頰:“若是如此,那將軍就替我揉揉吧……”

  “哎!你!”羞惱的瞪著閻然,明知那是她逗自己上鉤的激將法,男人心裡卻有些興奮,“揉就揉!還怕你不成!”

  小手慢慢的撫上著閻然的腰側,輕輕的推揉著,嘴裡不停的埋怨著:“平時生龍活虎的,沒想到,原來是外強中乾,身子骨那麼弱就別跟著上戰場嘛!”

  “恩……是啊是啊……”微笑著應和,男人此時體貼的樣子很是動人,紅紅的小臉像熟透的番茄,讓閻然想上前咬那麼一口,調笑道,“那將軍可有膽借個肩膀給柔弱的我一靠?”

  “哼,不要得寸進尺!”雖是這麼說著,紀宇小小的身子已是靠上了閻然,“就這麼一次啊!下不為例!”男人口是心非的模樣帶著嬌羞,很是可愛。

  “多謝將軍了。”一臉詭計得逞的笑容,閻然擁住紀宇的身子,享受的發出輕哼。

  “好些了麼?”肋下游移的小手還在用心的推揉。

  “恩……好了不少。”閻然撒了個小謊,早就是不疼了,卻還是想多留著男人的溫存。

  “哼……”羞紅著小臉,男人賣力的幫閻然推揉著身子,嬌嗔道:“要不是你硬拉著我出帳子,哪會搞成這樣!你這岔氣純屬是自找的。”

  “哎……”閻然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是將軍你自己說的,軍帳不是調情的地方……那我只有把你帶出來咯……”

  “呃!”吃驚的看著閻然,紀宇頓了頓,突然又掙開閻然的雙臂,“你明明說過不願意要我的!那話……算什麼意思!你還有個毒人在身邊,哪裡還看得上我!”否定著閻然,紀宇同時也被自己的話刺到,心口又悶了起來。

  被那幽怨的眸子盯著,閻然也不禁疑惑……自己當初的行為是不是太過了,把紀宇傷的太重……憐惜的看著男人,閻然伸手欲撫他泫然而泣的小臉……

  “收起你那套蠱惑男人的把戲吧!我們玄青的男兒豈會對你們鳳郾的女人動情!”元琦的突然出現,讓紀宇如夢中驚醒般一震。

  “可惡……又被攪和了……”閻然憤憤的眯眼盯著來人,今天連續兩次被人打斷,讓她有些惱火。

  聽著閻然咬牙切齒的抱怨著元琦,紀宇只當是她被元琦說中,果然是在玩弄自己,剛才的柔情似水也全是她裝出來蒙騙自己的花招,甜蜜的感覺轉瞬即逝,失望、傷心、憤怒頓時糾纏在一起,就覺得自己的一片癡心被人毫不留情的踐踏了,壓抑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驚覺男人含淚的眼睛淒涼的看著自己,閻然知道他是聽進了元琦的話誤會了自己,張嘴欲辯,“紀宇……我……”

  “啪!”紀宇的巴掌打在閻然的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捂著有些發麻的臉頰,閻然一呆,再回過頭,對上那羞憤的淚眼。

  盡管自己很是憐惜這外剛內柔的小家伙,但見他光聽著元琦的一句話,便把自己的感情全盤否定,更是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閻然的脾氣也漸漸上來了,嘴裡說著氣話:“小潑夫,隨便玩玩嘛,那麼大火氣做什麼,我鳳郾的女人且看不上你們這種悍夫呢,真討回家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不可置信的看著閻然,紀宇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撕的粉粉碎,“你……你怎麼是這種人!”

  “嘁,你不也這麼認為麼。”看著他受傷的神情,閻然自己的心也是痛的很。

  “將軍莫氣,她們女人都是這麼薄情無義的,你又何必為此傷身呢。”裝著安慰紀宇,元琦饒有趣味的看著紀宇的小臉被氣得煞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左元大將軍也有被情所傷的這一天,他很清楚紀宇對閻然的感情,便想盡辦法不能讓這小家伙如意。

  “對了,將軍,今早的戰役,屬下帶著突騎兵繞到鳳郾的後方,成功的抓獲了她們的大將和軍師。”這麼說著,元琦洋洋得意的神色已是掩藏不住了,待王爺一到,以他的才幹和功績定是能加官進爵,把紀宇踩在腳下已是指日可待了,“屬下已將她們同那毒人關在一個帳子裡,就等王爺到了統一發落了。”

  “哦……”隨意的應著,此時心亂如麻的紀宇哪還有功夫去想別的事情,就聽得身邊的人激動的罵了聲“我靠!事情大條了!”

  “呃!?”疑惑的轉過頭,只看得閻然一臉“大事不妙”的神情……

  “讓路!”沒等元琦反應過來,閻然已像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她這是……?”詫異的看著那慌慌張張的背影,順著風聲,隱約聽見閻然嘀咕著,“今天太背了……被打斷兩次不說,還挨了一巴掌,現在又東窗事發了……太背太背太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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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1:00:00 |只看該作者
愛我就要說出來

  紀宇不明白她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只有緊緊的跟在閻然身後,不知是怨閻然,還是怨自己,一路上都嘟著嘴,緊繃繃的小臉上透著不悅。

  一前一後跑到帳外,“閻然!你這是……唔!”剛想開口,嘴巴便被閻然一把捂住,生氣的瞪著她,卻發現她臉上的神情頗為緊張。“噓……小聲點,讓我探探動靜先!”朝小人兒說道,閻然隨後環住紀宇的小腰,抱著他在帳外蹲下,借著帳簾的縫隙朝裡看著。

  先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卻緊貼著對方的身子,暧昧的姿勢雖不反感,但也著實讓紀宇感到疑惑,這閻然對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態度……若是討厭自己,何必又要對他這樣……

  有些惱的掰著閻然的胳膊,試圖掙脫她的懷抱,男人的娃娃臉氣的通紅:“鬆開我!你這個壞家伙!”

  “安靜了啦!”心煩意亂的閻然哪有空和他多費口舌,用力的把紀宇抓回懷裡,鉗住男人的胳膊不撒手,嘴裡惡狠狠的說著,“給我老實點!不然就強奸了你!”

  “呃!”紀宇瞪大眼睛看著閻然,小臉煞白……

  驚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閻然尴尬的笑笑,“咳……說著玩的,別在意,不過你給我乖乖的,聽話別鬧哦……”

  “嘁……”鄙夷的嗟了一聲,紀宇別過腦袋,不去看閻然。

  愣了愣,見這小家伙似乎沒有離開自己的意思,閻然從懷裡掏出個藥瓶,對著紀宇說道,“閒著沒事,你幫我把這個抹了。”可不能帶著紅腫的半邊臉去見自己的兩個相公……

  “恩?……哦……”手裡被塞進個小瓶子,紀宇抬眼看著閻然臉上的五指印……有些內疚的低下頭,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揚著小手把藥膏抹到閻然臉上。

  溫軟的小手在臉上輕輕的游移,清涼的感覺爬上皮膚,舒了口氣,朝懷裡的人兒感激的微笑,閻然只管摟著紀宇小小的身子,專心的朝帳子裡面看去。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血雨腥風……

  帳子裡的兩個男人只是安靜的看著對方,一個恬靜妩媚,一個儒雅溫和……除去某個少根筋的女人倒在椅子上打呼,這軍帳裡的場景堪稱唯美……

  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一旁靜坐著的男人,那男子分明是個溫婉之人,臉上卻帶著邪魅的黑色花紋,文靜而魅惑的組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鍾離文思量著,沒有聽說玄青有這麼一號人物……眼睛裡不帶殺氣,定不是這兒的兵將……莫非是那毒人沐香子?微微一震,可又一想,若真是那毒人,自己豈不是早就沒命了……

  再一抬眼,便見那妖娆的美人也正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眸子勾人心魄……鍾離文暗自心驚,玄青有如此妙人……不知是不是想使什麼美人計,閻然那丫頭定力太差,會不會已經被他給“吃”了!?

  有些擔心的咬著嘴唇,想到閻然為色所迷,落入敵人的圈套,現在不知是生是死,鍾離文就覺得自己的心難受的跟什麼似的。

  另一邊,香子側身坐著,視線徘徊在鍾離文身上,男人敏銳的察覺到,此人雖帶著幾分憔悴,面容卻仍透著俊美,五官分明,斯文的樣貌看上去像是個女子,但分明……也是個男兒。

  勾起嘴角,香子倒也有些欣賞鍾離文,對這位軍師的本事也略有耳聞,兵法戰術超群,一個男子能有這種才能很是難得,男扮女裝為國效力,單單是這份膽識就值得欽佩。

  果然是個男中豪杰呢,若是在多些男兒家的柔媚,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可人兒,想到這裡,香子倒也多了份心思,當真如此,那閻然定是會毫不猶豫把他收入房中的吧!

  兩個男人各自揣測著對方,竟是誰也沒有料到,對面坐著的男子早已是閻然的“盤中餐”了。(“准老公”一號和二號……)

  看著帳子裡的情形,閻然苦惱的皺起眉頭,似乎比預料的要麻煩上不少,表面是風平浪靜,但指不定兩人心裡是怎麼翻騰的呢……

  感覺懷裡的紀宇正輕輕的拽著她的衣服,閻然心煩的不願理他,手捏了下他的臀瓣,“別鬧,我這的事情棘手著呢……”

  “啊……”紀宇發出一聲輕呼,忙閉上嘴,但小手仍拽著閻然的衣服。

  “別鬧了啦……”眼睛盯著帳子,閻然又捏了下紀宇的屁屁,真是的,他怎麼那麼多事。

  閻然的雙手捂在自己的屁股上,紀宇就覺得身子一陣酥麻,小臉也燙了起來,無力的靠著她的脖子,小聲的說著,“不是的啦……你看後面……”

  一個調笑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然然,你在煩心什麼呀?”

  “我家‘後院起火’你看不出來嘛!?”閻然沒好氣的答著……

  “恩?!”發現不對勁,這似曾相識的聲音、溫和的音調……猛地回過頭,“公……!”剛想喊出口,那臉帶笑意的人兒已是先一步捂上她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抵著唇,輕聲的說道,“噓,裡面的人會聽見哦!”

  金髮在陽光下泛著炫目的光澤,一身華麗不失莊重的袍子顯得很有氣派,只是那美麗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柔,果然是符合女尊國的審美……公主“太平”在現代看似是缺陷,但落到這裡的男兒國……也難怪她能以“美麗男子”的身份當上這個王爺了……(= =|||)

  “我是玄青的晨雨王爺哦!”公主提醒著閻然,不要稱呼她“公主”了……免得穿幫……

  “呵呵……”做了OK的手勢,閻然也露出笑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看了眼旁邊空著的帳子,“晨雨,借一步說話?”

  “敢直呼王爺名諱,大膽……”

  “噓!”微笑著伸手阻止了欲上前的元琦,公主……又或者說是晨雨王爺,示意著隨從保持安靜,自己則轉過身,跟著閻然走進了一邊的帳子。

  “正太控,你到哪兒都帶個拖油瓶麼?”閻然有些嘲諷的說著,揚起眉毛,朝跟著晨雨的小男孩露齒微笑。

  乖巧的小家伙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有些羞澀的看著閻然,水嫩嫩的模樣很是誘人,沒有防備之心的孩子也咧開嘴微笑,少了兩顆門牙的笑容單純而可愛。

  “呵呵。”沒有否認閻然的話,晨雨輕撫著男孩的腦袋,眼睛裡滿是寵溺的神色,把孩子擋到身後,“就准你帶個‘小抱枕’,不許我帶個拖油瓶麼?”

  “抱枕?”那眯起的笑眼別有深意,閻然這才發現,自己還摟著紀宇呢……剛才不知不覺的竟一同抱著男人進了帳子。而懷裡的紀宇已是小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自己賴著閻然的樣子被王爺看到了,但看情形,王爺似乎並不怎麼反對她們在一起呢……

  “呃……”閻然有些窘的吞了吞口水,抱得時間長了,自己竟是有些習慣那溫軟的觸感了,但礙於面子問題……硬是裝著不在乎的樣子,“因為抱著很舒服嘛!有空你也抱抱看,手感一流!”大方的說著,便鬆開手,放下了懷裡的小男人。

  “哼……”咬著牙,紀宇滿含怨氣的瞪著閻然,把自己當什麼了,誰還稀罕她不成!

  “別~!繼續抱著好了,要是喜歡……改明兒我讓陛下賜婚,他就是你的人了。”晨雨很八婆的笑道。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大喜:“太好了!”

  但對視之後,竟出人意料的同時反對道,“才不要呢!”

  聽到對方的答復,又是咬牙切齒的互相瞪著,“你!”

  晨雨微笑著拍手,贊嘆道:“哇哦~!好驚人的同步率!你們果然般配。”

  (閻然OTL……不甘心,讓這丫頭看笑話了……)

  “呃……”被兩人調侃的心煩意亂,紀宇有些發訕的開口, “王爺……要是沒什麼吩咐……屬下先告退了……”

  “恩,下去吧。”晨雨擺擺手,紀宇像是鬆了口氣,快步的朝外面走去,臨出帳子的時候,男人撩起簾子頓了片刻,回過頭,剛好對上了那深情的眸子,有些心思又泛了上來,匆匆的放下簾子,竟是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軍帳。

  看著男人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閻然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睛……

  晨雨上前,揚手打了個響指,“回神了!然然!”

  “呃啊?什麼!”木木的應著,一回頭,就看到晨雨的眼睛裡的一絲金光……

  糟糕,這家伙和芊芊一樣……喜歡看人好戲!再和她攪和下去對自己不利……轉移注意力先……

  “咳,幫我辦正事了啦!”閻然清了清嗓子,“把我兩個男人分開先……我要和我的小文單獨聚聚……”

  “不愧是然然呢,來我玄青軍營,就捎了兩個美男回去。”這麼調侃著,晨雨的笑容卻別有意味……

  “呵……”金髮美人側目一笑,閻然就覺得頭皮發麻,這丫頭一定在醞釀著什麼,忙開口說道,“哎呀!把人給我弄出來先~!阿樂也來玄青了,你找她敘舊去!”

  “好,晚點再找你……”晨雨牽著隨行的男孩緩緩的走出帳子,待男孩先一步走到了外面,她才悠悠的說出一句話,“然然,這個帳子會空上一天,我會讓人不要靠近這裡的……”

  “噗……”閻然噴出口笑氣,無奈的搖搖頭,晨雨還是那麼的“體貼”呢……

  坐在帳子裡等著鍾離文,就聽得外面阿樂的咋呼聲。

  “呀!公主!你也來了!”

  “那個小孩是誰?你兒子啊!”

  “那個白癡……完了。”閻然憋著壞笑,腦子少根筋的阿樂啊,按晨雨的性格,她定是要死的很慘了……能想象的出,晨雨微笑的臉上開始發青,額頭青筋亂爆的樣子了。

  就聽到外面一聲,“來人!把那軍師押到旁邊的帳子裡去,另一個綁上!帶到我那去,我要親自審審她!”那語氣透著份狠勁。

  “蠻力女,自求多福吧……”閻然劃了個十字,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隨著一陣腳步聲,帳簾被掀起。

  “呃啊……”鍾離文被身後的士兵推了一把,腳步有些不穩的向前倒去。

  “小文!”一個箭步竄上前,閻然的雙臂牢牢的抱住男人清瘦的身子,腦袋靠著鍾離文的脖子,深深的吸著他久違的味道。

  “小然……?!”

  思念多日的人兒現在正擁著自己,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真實……

  手指摩挲著閻然的臉蛋,鍾離文一遍遍的勾勒著她的輪廓,太好了,她沒事……她又回到自己懷裡了……欣慰的勾起嘴角,即那次分別之後,男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笑容……

  癡癡的看著她,似要把她的樣子刻到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裡……

  雙臂抱著鍾離文的身子,感覺著男人的衣服已是大了一圈,“我明明有吩咐過阿樂,讓她好好照顧你的……”捧著男人消瘦的臉龐,閻然心疼的要哭了,“那蠻力女……我回去定要讓她好看!”氣憤的說著,閻然心裡卻是不停的怨著自己,怪只怪自己拖延的時間太長,不然也不會讓鍾離文飽受相思煎熬。

  含笑的看著閻然的眼睛,裡面滿是對自己的愛戀,鍾離文輕輕的吟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抵上閻然的額頭,“為了你,我一生無悔……”

  “嘶……”吸著鼻子,閻然抿著嘴角微笑,淚水卻是湧的越發厲害。

  “傻瓜,哭什麼?”鍾離文淡淡的笑著,手指抹去閻然的眼淚,“今生,我只為你一人傾心,無論你對我是否有意,我都願隨你左右。”

  “文……”閻然撲進他的懷裡,淚水浸濕了男人的衣襟,你為我憂心難眠的時候,我卻擁著美男逍遙快活,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小然,我不像別的男兒那樣嬌柔,不會男紅,不會家事……除了愛你,我可能什麼都給不了……”輕撫著閻然的後背,鍾離文終於是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文,我也愛你,這些就夠了……”閻然仰起頭,濕潤的眼睛滿是欣喜的光芒,她等到男人的表白了……伸手勾著男人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咬上男人的嘴唇。

  “唔……唔恩,啾……”舔舐著對方的上颚,閻然用力的吸吮著男人嘴裡的蜜汁,丁香小舌釋放著自己的熱情,糾纏著對方的舌頭。

  “哈唔……我……我早就想……唔……這樣了……”摟著閻然,鍾離文努力承接著嘴裡的激情,從聽到閻然說愛著自己,男人就覺得心被她填得滿滿的,連日積累的思念翻滾出來,沖破層層的顧慮,換作纏綿的愛語。

  “嗯……不要說話……唔恩……”摟著鍾離文的脖子,閻然將二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

  相互擁著,兩人挪著步子靠近一旁的軟墊,把瘦弱的男人推倒,閻然趴上他的身子,被咬的發紅的小嘴輕啟,“文……想要我麼?”

  男人發燙的下身早已立起,頂著閻然的小腹,鍾離文有些恍惚的說著:“呃……可以麼……”

  “可以……”閻然吻著男人的脖子,“只要你想,我就給你……”

  扯開自己的衣服,豐滿的雙乳讓男人一驚。

  “呵……”輕笑著,閻然一邊吻著男人的身子,一邊褪著他身上的衣服,乳峰蹭著男人胸膛上的果實,“呵啊……”感受著和自己一樣挺立的觸感,如被觸電般的酥麻感讓男人不禁呻吟出聲。

  “文……你的身子好燙……”閻然的唇貼著男人的肌膚向下游移,溫軟的舌頭舔吮著突起的紅珠,發出淫靡的聲響。

  “呃啊……嗯……小然……你的那裡……碰到了……呃……”紅著臉,下身的堅挺被閻然的酥胸有意無意的觸碰著,那奇妙的感覺直讓他羞臊的不行。

  “哦?哪裡?”閻然邪笑著問道,舌頭舔著男人腹部的溝壑,引著男人的火熱滑到自己的雙乳之間。

  “唔唔……啊……不要那樣……”身子舒服的輕顫,鍾離文咬著嘴唇,“小然……不要……我說不出口……”

  “咦?”閻然壞心的擠了下胸部,夾住了男人的慾望,惹得男人身子劇烈的一震,“那晚……躺在我身邊,自己一個人就高潮了……”雙乳摩擦著男人的堅挺,“瞧,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呢……”

  “啊……你那時……呃啊啊啊……”聽著那蠱惑般的聲音,鍾離文不禁憶起那放蕩的夜晚,身體竟因此越發的興奮起來。

  緊閉著眼睛,一顫,乳白色的液體濺滿了自己的小腹。

  喘著氣,大腦還來不及從剛才的快感中緩過來。

  男人就覺得一個溫軟的感覺覆上自己羞人的地方,“呀啊?!”低下頭,就見閻然媚笑著盯著自己,紅潤的小嘴親吻著自己疲軟的地方,竟讓那裡又開始有感覺了……

  “呵呵……你知道麼,那時的你,真是說不出的誘人呢……”說著羞人的話語,閻然坐起身,引導著鍾離文進入自己的身體。

  “嗯啊……”被溫暖的地方緊緊的包裹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喚起男人的本能,直起身子擁著閻然,吻著她的唇瓣,“唔……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堪……”

  看著男人眼睛裡的失落,閻然封上他的嘴,“嗯唔……不會……唔……愛的就是你那時的坦白。”

  “嗯啊啊啊……”隨著閻然起伏的運作,一陣陣快感襲來,鍾離文發出媚人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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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發表於 2016-2-19 01:00:14 |只看該作者
戰事的尾聲

  嬌喘著倒在鍾離文的身上,兩人交纏的軀體上已是香汗淋漓。

  “呵呵……”滿意的笑著,閻然趴在鍾離文的身上,將他的手臂環上自己的細腰,吻了吻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小文,你終於成為我的人了呢……”嘴角的笑容帶著分得意。

  “哎……”輕嘆了口氣,鍾離文疲倦的看著閻然,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早就知道我是男兒,還有心這麼來回折騰我……你可是看不起我這扮女裝的男兒?”

  半真半假的怨氣讓閻然聽著一愣,詫異的抬起頭,“你怎麼會那麼想呢?”

  “男子為官本就是有違朝綱,若是被揭穿,要游街後杖斃,以儆效尤。”鍾離文的語氣很清淡,仿佛說的是與己無關的事情。

  “那麼狠?!”閻然驚訝的問著,抱緊了他纖瘦的身子。

  “恩。”溫和的微笑,眼裡卻流露出淒涼,“我和阿武是被爹爹拉扯大的,爹爹說,男兒不應該靠女人,男兒也可以靠自己活下去,所以打小,我和阿武就學著女兒家才會的那些東西……”

  看著閻然憐惜的神色,鍾離文拂起她額上垂下的一縷烏髮,“後來爹爹死了,我帶著阿武……作為男兒,我們倆要是想活下去,除了賣身……就只有扮女裝……混過一陣是一陣了……”

  比起儒雅的鍾離文,其實弟弟鍾離武更適合扮成女子,只是……一想到身份敗露後的下場,鍾離文硬是讓自己換上女人的衣服,拋棄男兒的一切,以這個身份在無情的女權社會裡生存……

  只要弟弟能找到一個好的托付,那他即使為此送命,那自己也無愧於九泉之下的父親。

  “所以,你做好一輩子單身的打算了?”閻然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做起身,直直的看著鍾離文,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猜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苦笑著,鍾離文似是認命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是鳳郾有名的軍師……又怎麼能恢復男兒身份跟閻然在一起呢……“真是造化弄人,阿武還沒著落,我這個做哥哥的……倒先一步遇上意中人了呢……”

  “哦……是麼,”閻然拉起一旁的衣服蓋住他赤裸的身子,“愛我,卻不願意嫁給我麼?”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愛上你,我並不後悔,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心甘情願的面對……只是,阿武沒有出閣之前,我還不能安心的離開……”話是越說越揪心……鍾離文難受的閉上眼睛,側過腦袋,不願去看閻然失望的表情。

  閻然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久久沒有開口……

  聽到他說的一切,男人的那些顧慮和擔心不無道理,她卻一直沒有顧及到這一點……

  想著男人剛才對自己的表白和傾訴,背對著鍾離文,閻然平靜的說著,“知道麼……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開口說愛我,等到和你鸾鳳和鳴的一刻……”

  “呃……”疑惑的看著閻然的背影,鍾離文集中著精神要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聽的真切。

  “你休想我會就這麼放棄……”回過頭,閻然臉上帶著微笑,那笑容似是能在黑夜裡放出光芒。

  上前捧住男人的臉,視線一遍遍描繪著那有致的輪廓,閻然自信的說著,“換作別人,也許沒辦法去改變些什麼,但我……可不一定了……”

  “我這麼辛苦才能得到你,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你留在身邊……”

  那霸道的話語令鍾離文無法反駁……癡癡的看著她的有神的眸子,有些不忍,卻不得不開口拒絕,“你……你會後悔的,我是一個帶不出去的夫君呐,那麼女子氣的男人……你想,別人都會在背後怎麼議論你!”人言可畏,你一定會討厭我的……

  “哈,”男人的話語惹來閻然一記輕笑,“小文,你第一天認識我麼……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怎麼看我了?”

  閻然傾身,逼到他面前,臉上帶著邪笑,“上自己的夫君……讓別人說去吧……”

  “什麼!呃……唔”一切的煩惱被閻然的吻,帶進了肚子……

  第二天早上,閻然替渾身布滿愛痕的鍾離文穿著衣服。

  “看,這裡也有許多呢……”調笑的說著,閻然的手摸向男人的大腿內側,青紫的痕跡讓鍾離文的臉騰的紅了,忙轉身背過閻然,慌忙的把褲子穿上,回頭一臉苦相,“小然,你真是個色中餓鬼……”

  “诶!?還沒人這麼說過我呢。”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倒在他懷裡,抱怨著,“小文昨晚那麼可愛,人家忍不住多要了幾次嘛……也不想想,你一直在我眼前來回晃悠,我忍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吃你了,激動是難免的嘛~!”

  “哎……你呀。”寵溺的看著懷裡撒嬌的人兒,鍾離文無奈的搖搖頭,當初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又豈不是被你逗得心癢難耐,手指繞著閻然的髮絲,嬌嗔著,“當初怎麼沒看出來,你原是如此無賴的丫頭。”

  看著鍾離文的眼睛,閻然得意的笑著,“反正不管是怎麼樣,你最終都會墜入我的情網的……誰讓你是我看上的男人呢~

  “呵……”鍾離文捏了下閻然的小鼻子,輕笑,“算我是栽在你手裡了。”

  閻然咯咯的樂著,笑顏如花,拉過男人的脖子,近看著他的臉,“這不是很好麼,你嫁給我,小武就能嫁個芊芊,好事成雙哦!”

  鍾離文還是有些許不放心,“你就能擔保金老板不會嫌棄阿武麼?”

  “放心吧,嫂子小叔子一條心,打斷骨頭連著筋~!”閻然笑著說,“我家小叔子的幸福,我做嫂子的一定會幫著的!”

  沉醉在這笑臉中,男人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嘴角上揚,自己還真是迷上了這調皮的丫頭呢……

  閻然帶著鍾離文走到晨雨的帳子,二人一踏進軍帳,周圍那火辣辣的視線就燒的人臉發紅……

  “嘿嘿,巫婆……又吃進一個,怎麼樣?昨晚的動靜可是不小,我還擔心你們能把帳頂都給掀了呢?”阿樂一臉壞笑的看著兩人。

  “喂喂,太差了吧,偷聽人家這個!”嘴上抱怨著,閻然拉著鍾離文坐到沐香子身旁,香子美目帶笑的看著閻然,對鍾離文颔首,略施一禮。

  “呵呵,別說這些了,還是先吃早飯吧。”晨雨微笑著打圓場,身邊的小弘玥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們,晨雨給小男孩的碗裡加了些菜,眼神示意著阿樂停止成人話題,“弘玥吃飯,姐姐們在開玩笑,小孩兒別去聽。”

  “聽到沒有,蠻力女,別教壞小孩啊!”閻然朝阿樂呲牙,換來阿樂的嘀咕,“明明就是公主先在帳子外面偷聽的嘛!現在把事推的乾乾淨淨……”

  “唉!晨雨!”閻然瞪眼看著晨雨,難怪她好心的借她帳子……原來目的不純!

  晨雨微笑,冷汗一滴,大聲招呼著,“吃飯啊!吃飯!”

  “太不公平了……同樣出來打仗……你就打包了兩個美男回去,我就一個都沒有……”某樂不滿,繼續吐糟。

  “切,誰讓你帶著老公上戰場,又懼內,被你家公老虎吃得死死的……”閻然左擁右抱,還一臉“是吧,是這樣吧”的表情。

  “啊!失策……失策啊!”某樂痛心疾首,“晨雨!不行!不給我一個,我會心裡不平衡,郁悶致死的!”

  “呃啊……”晨雨被阿樂看的一愣,尴尬的笑笑,“這種……還是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意願的吧。”

  “晨雨的意思就是……蠻力女你沒魅力,泡男人沒本事不要怪別人。”閻然招牌笑容搭配閃光和鮮花,外加左右二美,近乎情場聖手的造型讓阿樂覺得欠扁至極……

  “呐!公主!你是不是這個意思!”矛頭轉向,不甘心的拍桌子質問。

  晨雨舉起筷子敲碗,“吃飯!吃飯!!!”

  桌子下面,閻然和鍾離文的手一直握在一起,看了眼兩人暧昧的樣子,香子雖是隱隱的有些妒意,卻還是舉起了勺子,把飯菜喂到閻然嘴裡。

  “唔……”吃著嘴裡的東西,閻然看著香子,笑得歉意,“香子,抱歉,我和小文……愛的艱難,昨天忽略你了……”

  會心一笑,香子淡淡的說著,“不必在意,香子沒有不高興,昨天晚上……呵呵,香子聽到了哥哥的那些話,知道哥哥也不容易。”放下碗筷,想著昨夜和阿樂她們一起在帳外偷聽,自己原是又悲又痛,但聽著兩人那刻骨的告白,男人只覺得那感情之重,怕是自己也比不上了……把頭靠上閻然的肩膀,香子真心的說著,“軍師是個好男子,然兒,你撿到寶了呢。”

  這一番話,讓鍾離文心裡的那些芥蒂全然不見,發覺閻然在看著他,鍾離文還以微笑,“錯了,小然是撿到了兩個寶呢……”

  “香子,有你輔佐小然身邊,我也放心,免得她一不留神,把毒藥當補藥給用了。”(昨晚從閻然口中已經得知了沐香子的情況)

  “呵,哥哥才是呢,有你守在然兒身邊,就不怕她會做些荒唐事,惹來別人笑話。”

  “好啊,我的兩個夫君真是一條心呢,這麼擠兌我。”閻然摟著二人,分別在男人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一聲,直惹來阿樂渾身發抖的抱牢雙臂,大呼,“還讓不讓人活了,什麼日子,就肉麻成這樣,咿……!!!好冷!”

  軍帳旁,紀宇放下簾帳,終是沒有勇氣走進去。

  她們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自己……怕是無足輕重了……

  飯桌被收起,支走幾個男人,閻然她們三個姐妹團坐在一起商議著之後的安排。

  鳳郾和玄青的戰役可以說就這麼烏龍的結束,阿樂和玖濂用白雕傳書,通報女帝,玄青有意與鳳郾結好,芊芊在那頭又極力的安排,終是達成了友邦協議,兩國停止對立,大開關口通商,玄青的男子可以嫁入鳳郾,附子泉水兩國共享。

  芊芊作為晨雨的姐妹,硬是壟斷了第一手資源,已經准備了人馬前來玄青采礦,要借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

  看著芊芊的書信,晨雨苦笑,“桐老板越來越會做生意了。”(芊芊原來姓桐,女兒國入贅金家,轉姓金)

  “看來我短時間還回不去了……”愁眉苦臉的說著,閻然慵懶的躺在軟墊上,芊芊要她留在玄青,幫著研究附子泉水和玄青的各種巫藥,想到家裡的諾兒和紅翎不知怎樣了,那些思鄉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反正有兩個小老公陪著你留在這裡,你是不會寂寞的啦。”阿樂笑著拍拍閻然的肩膀,這次算是任務完成了,按照當初的約定,回家就可以把玖濂娶過門了!

  白了眼春光燦爛的阿樂,閻然看向晨雨,“那你呢?公主,回鳳郾麼?”畢竟是個女子,在男兒國做著王爺實在不妥。

  晨雨有深意的笑著,透過懸起的窗簾,看向玄青國都的方向,淡淡的說著,“這裡還有些人和事讓我放心不下……”

  “男帝麼。”閻然猜到了答案,若非“有奸情”又怎麼能那麼聽她的話,一個軟弱的老好人怎麼就有了雄圖大志,逆轉玄青貧苦的狀態……想必,公主晨雨定是為他付出了許多吧,想了想,閻然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說著,“上了年紀的男人更難對付哦……”

  “呵呵……我知道。”晨雨笑笑,本以為自己只是個正太控,什麼時候……竟也有了推倒大叔的念頭……

  “怎麼說他對你也絕對有意思,只是抹不開面而已!奉勸一句,如果實在是太別扭了……公主,你就硬上吧……”閻然教唆著,已然是一副犯罪分子嘴臉……還是個慣犯……

  “那然然你呢?”晨雨含笑的看著閻然,“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要怎麼處理?”

  似是煩心的事情又回來了,閻然皺起眉頭,腦海裡浮上娃娃臉的各種表情,或喜或怒,或悲或泣……

  “總是教著別人該如何憐香惜玉,自己卻是毫不留情的戲耍著人家,現在搞得雙方都下不來台……”連阿樂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些嘲諷意味的說著。

  “切……又不是我不要他,是他自己說不願意跟著我的嘛……”閻然有些想逃避這個話題。

  “我記得當天,我提議後,是聽到了兩個人反對的聲音哦!”晨雨提醒著閻然,當日和紀宇不約而同的出口反對,擺明了互相喜歡,卻又誰都不肯認輸。

  “哼……”吃鱉,閻然嘟著嘴不說話。

  “等我回去,會在大殿上宣布把紀宇許配給你,你呢,就坡下驢!不准再使小性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閻然有些窘的答應了,臉上已誠實的發紅,表明著心裡的期待。

  閻然起身向外走,就聽到身後的阿樂朝晨雨大叫著不公平,“公主你偏心!怎麼說也要賜個如花似玉的小皇子什麼的給我吧!我算起來也是鳳郾的將軍耶!”

  “等你搞定你家的公老虎先。”晨雨冷笑,完全不吃阿樂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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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1:00:31 |只看該作者
收服倔強小戀人

  “嗚!閻然!那裡啊……嗯啊……舒服……恩啊……唔!”扭著自己赤裸的身子,紀宇已經被快感沖昏了頭,嘴裡嬌吟出羞人的語句,雙臂用力的摟住閻然的脖子,拼命的吮吸著閻然的唇瓣,舌頭舔舐著對方的齒腔,就覺得閻然微涼的雙手正用力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胸前凸立的紅珠,在閻然的捏揉下變得又紅又腫。

  “唔恩……紀宇……我愛你……”呢喃著愛語,閻然咬著男人的耳垂,舌頭緩緩的向下游移,舔吮著紀宇白細的脖子,手握著那硬挺的玉芽不停的套弄著,“呵啊……啊……嗯……我也……愛你!”忘情的表白著,紀宇羞紅的小臉癡迷的看著閻然,下體的感覺美妙極了,讓人欲罷不能。

  “紀宇……”閻然的笑容美不可言,看的紀宇心神蕩漾,白嫩的胸脯不住的起伏著,男人雙手撫上閻然的臉頰,“閻然……唔嗯”重重的吻了下去……

  “嗚……”嬌喘著睜開眼,紀宇已經不知道自己做過多少這樣的春夢了,手從亵褲裡抽出,上面滿是自己黏嗒嗒的淫水……咬著牙,紀宇羞恥的把臉埋在枕頭裡,自從那日從毒齋回來,自己就滿腦子不乾不淨的東西,最近好不容易穩了心神,閻然又帶著她們那個男扮女裝的軍師在玄青的軍帳裡歡愛……那聲音聽得自己渾身發熱骨頭發軟……腦子裡想的東西越發的情色起來……

  “將軍。”元琦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嗯……進來吧。”匆匆的把手上的黏液擦掉,紀宇抹著頭上的細汗,整著衣服,端坐起身。

  “不知道將軍在午睡,屬下失禮了。”掃了眼臉頰發紅的紀宇,元琦藏起懷疑的神色,“將軍,王爺讓屬下來詢問,下嫁鳳郾女藥師的事,將軍意下如何。”

  “呃……”由於剛才的事情,心還在砰砰的跳著,被元琦這麼一問,紀宇又覺得悲喜交加,皺起眉頭,尴尬的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將軍該不會也看上她了吧?”元琦冷冷的揭穿紀宇那點小心思,既然喜歡她,那就嫁她吧!這樣將軍的位置就空下來了……

  “當然不會!本將軍才不會看上那種下三濫的女人!”氣急敗壞的嚷道,紀宇惱怒的回過頭,“呃!”

  驚訝的發現,閻然不知什麼麼時候站在了軍帳門口,半撩著簾子怔怔的盯著自己,紀宇就覺得心一涼,完了……剛才的氣話全被她聽去了……

  “咳咳……那真是抱歉了呢,我這個下三濫的女人污了您的法眼。”雖是在微笑,閻然的眼睛卻出奇的冷漠,“晨雨那邊……你不用在意,我回去跟她說的。”

  “你……你來做什麼?”因為元琦在身邊,紀宇努力控制著情緒,眼神裡卻充滿著悔意。

  “晨雨讓我來通知你們,晚上有個送行宴,希望將軍出席。”語畢,像是不願在這裡多呆一秒鐘,閻然轉身撩開簾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多想上前去攔住她,告訴她,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話,可就是有那麼多顧慮讓男人呆呆的看著她的離去,獨自黯然神傷……

  “送行宴?難道鳳郾的人要回去了麼……”元琦自顧自的嘀咕著。

  “送行!?她們要走了!”剛才頭腦一片空白,紀宇根本沒聽清閻然說了些什麼,被元琦這麼一提醒,是啊,兩國不打了,她們自然也沒有理由留在玄青,想到再也不能和閻然見面,小人兒的心如墜深淵一般變得沉重無比……答應她就好了,答應跟她回鳳郾……那樣就不會離開她了……

  “剛才去紀宇那兒了?”香子撫上閻然肩膀,從進軍帳開始,她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恩……那家伙比我還嘴硬……”閻然皺著眉頭,她沒有把紀宇的話當真,只是氣那小家伙比她想得難搞,鴨子雖死……嘴還是硬的……這令我們的“情聖”閻然很是郁悶,威逼利誘什麼都試過了,怎麼那只小貓就是不上鉤呢!?

  “呵呵,嘴硬麼,難怪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然,你和左元將軍的共同點挺多哦~!”鍾離文坐在桌案邊翻著兵書,悠哉的旁觀姿態,從某方面來說,他很樂意看到那個逗的自己團團轉的閻然碰釘子。

  “不准幸災樂禍了啦……”閻然不滿的抱怨著,手裡幫著香子整理行李,香子解毒之後,男人終於可以像普通人一般,跟隨著閻然到處走,所以一大早就陸續把毒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由於毒齋裡的物品特殊,除了閻然,別人不能輕易幫忙,所以全部的行李都要由閻然和香子兩個人親力親為。

  “我先幫你把包袱搬到馬車上。”閻然拾起一個包袱抗到肩上,嘴裡嘟囔著,“真是的……以後這種體力活要叫上蠻力女……”

  “呵呵,然兒辛苦了。”看著妻主如此體貼的照顧自己,香子露出甜甜的微笑,看的閻然不禁心動。

  “好了啦,你是我老公,我當然要護著我的寶貝老公啦!”害羞的回過頭,閻然噘嘴小聲說著。

  “恩!”香子湊近跟前,“啵!”在閻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愛的鼓勵……”然後羞臊的跑到一邊繼續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

  “嘿嘿……”閻然笑的得意,挑著眉毛瞟著鍾離文,男人抿起嘴輕笑,偷眼看了看香子正背對著自己,放下兵書,手靠在唇邊“啵”了個飛吻。

  “哦呵呵~”像偷吃了小雞的黃鼠狼,閻然心滿意足的接下男人這一吻,奸笑著走出帳子。

  把香子的包袱放到馬車上,閻然轉過身,就見阿樂靠著一旁的木桿子,笑嘻嘻的看著她。

  “哇哦,你笑得好淫蕩耶。”插起手,閻然懶懶的白了她一眼,“怎麼?回家的事安排好了,迫不及待的想娶玖濂過門啦?”

  “嘿嘿,知我者巫婆是也~!”阿樂露出滿口小白牙,高興的拍著閻然的肩膀,“芊芊傳信過來了,小文的事情搞定了,死於戰場,鍾離文的名字從戶部去除了,現在他只能跟著你這個老婆姓閻啦~!”

  “哼。”閻然忍著笑意,“閻文麼……呵呵。”

  “喂。”胳膊架在閻然肩上,阿樂拉過她湊近,“你沒發覺有人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你麼?”

  閻然睨了她一眼,“知道,從我一出帳子就在看了。”

  “不管管?”

  “……不用。”閻然裝著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紀宇,“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跟他說個明白。”

  晚上的酒宴極其熱鬧,三個姐妹碰頭本就是件高興的事情,加上閻然和阿樂此行都抱得美人歸,酒席宴上的歡笑聲此起彼伏。

  “小然……不要喝酒。”鍾離文伸手攔下閻然手裡的杯子。

  “恩?”看著男人乞求的眼神,閻然頓了頓,放下手裡的杯子,“好,不喝了……”

  把鍾離文的手握住,閻然微笑的看著男人的眼睛,“還心有餘悸麼?”

  “恩……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呵,看來除了新婚的交杯酒,我再也不能碰這個東西了呢……”頑皮的笑笑,閻然舉起鍾離文的手,在唇邊輕吻。

  “累麼?我先送你回帳子。”扶著男人的腰,閻然讓鍾離文靠在自己身上。

  “我回帳子,小然,你也不能喝酒!”

  “呵……”苦笑,還不放心呢。

  “你們兩個都不會應付這種場面,我先送你們回去歇著,明天要趕去皇城,別累著了。”拉過香子的小手,男人依順的勾住閻然的胳膊。

  “我先帶老公回去睡覺哦!晚點來跟你們繼續!”朝晨雨揮揮手,“唉!巫……唔!”晨雨識趣的捂住阿樂的嘴,“去吧去吧~!不回來也沒關系!”

  冷眼看著晨雨,閻然咬著牙,忍著怒意……去死啦……誰會隨隨便便玩3P啊……

  將兩個老公安置到床榻上,閻然輕手輕腳的走出帳子,抬頭看著星辰燦爛的夜空,嘆了口氣,緩步朝軍營邊上走去,路過一處帳篷,一伸手,把躲在陰影處的小人兒拽了出來,“走,跟我曬月亮去。”不由分說的摟住男人嬌小的身子朝旁邊的山崗走去。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懷裡的小人兒羞紅著小臉。

  “你跟了我一下午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走到山崗頂處,閻然一屁股坐到軟軟的草地上,紀宇愣了愣,也跟著坐到她身邊。

  “看,不打仗,這裡的景色也很漂亮呢……”閻然指著遠處的空地,另一只手攬過紀宇的肩膀,把他擁到懷裡。

  “恩。”癡迷的看著閻然的側臉,紀宇已經聽不進她說些什麼了,過了今晚,明天一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吧……再不說,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告訴她自己這份心情了……

  抱著自己的膝蓋,紀宇覺得自己的勇氣終於攢足了,“閻然,我問你!如果當初……我沒有要求你拋棄自己兩個夫君……你還會討厭我麼?”

  討厭?我從來都沒討厭過你……閻然含笑的看著紀宇,紀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間,那小模樣讓閻然回憶起她倆在山谷的那次纏綿,手指輕輕的繞著紀宇後脖頸的髮絲,見閻然不語,紀宇有些急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知道我自私、任性、脾氣不好……但你要是願意要我……我會改的!我真的都會改!所以……你娶我好不好……”側身掰住閻然的雙肩,卻沒想力氣一大,竟是把她壓倒在地。

  “呵呵,好有力氣。”閻然克制著想笑,嘴角輕輕抽動。

  “嗚嗚……我知道你不喜歡強壯的男子……你不會喜歡我的對不對……”眼淚落了下來,滴到閻然的臉上,小人兒嗚嗚的哭著,像只被丟棄的小獸。

  閻然的手抬起,捧住紀宇的臉龐,拇指擦去那晶瑩的淚花,“曾幾何時,竟覺得那任性變成了可愛……”

  “诶?”欣喜的看著閻然,閻然的眼睛亮亮的,溫和的對自己笑著,“你說什麼。”

  似是沒聽到男人的疑問,閻然忘我的繼續低語著,“喜歡你,卻不由自主的想欺負你,你可愛的臉龐總有豐富的表情……”摸著紀宇的臉頰,閻然微笑,“你是我的小貓,小貓再怎麼任性和刁蠻,我也不會討厭我的小貓的。”

  咬著嘴唇,紀宇趴到閻然胸口,不停的抽泣,“嗚嘶……嗚嗚嗚……我還以為……你聽到……我在帳子裡說的氣話……嗚……不理我了呢……”

  “別哭了,乖……”輕笑著,翻過身,把紀宇壓在身下,“我的確是碰巧聽到了些……不過,我是從你說夢話的時候,就開始偷聽了……”

  “!什麼!”紀宇淚汪汪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水光。

  “呵呵,聽著你忘情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就索性蹲在帳子外面聽個徹底了!”閻然的笑容透著分狡猾。

  自己那些淫亂的聲音全被她偷聽了去……羞死了,紀宇的臉紅成了小番茄,也顧不得哭了,只想找個地洞快點躲起來,“告訴我,你都夢到些什麼了?”閻然咬著紀宇的耳朵,聲音帶著蠱惑。

  “不……不告訴你……”頑固的堅守著最後一點點陣地,紀宇覺得身體微微發軟,夢裡的情景要成真了呢……

  “哦~!這樣麼?”閻然舔著紀宇的小耳朵,換來男人的一顫,“那我都試一試好了,直到試中為止……”

  “哈?怎麼這樣……嗯啊啊……”上衣被扯開,粉紅的花蕾早已立起,被閻然的舌頭含住輕輕一吸,舒服的感覺就讓紀宇吟叫出聲……好舒服……比夢裡來的更真實、更銷魂……

  “啾……唔唔恩……”舔吻著平坦的小腹,溫軟的舌頭劃過腹肌間淺淺的溝壑,看著紀宇一臉陶醉的表情,閻然把手伸進紀宇的褲子,握住那根發燙的玉莖,揉著頂端的圓頭,“嗯……呃啊啊~!……嗯呵……舒服……唔!”紀宇勾過閻然的脖子,咬上她的小嘴,早就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了……

  “唔嗯……嗯嗯……”閻然一邊回應著嘴裡熱情的糾纏,一邊不停的套弄著紀宇的幼芽,就覺得手裡的小寶貝變得很濕,黏滑的感覺有些古怪……

  “嗯!?怎麼回事?”停下舌吻,閻然慌忙的抽出手,“哇靠!你的JJ出血了!?”嚇得臉色慘白,閻然扒開紀宇的褲子,看著那挺立的小寶貝從頂端流出點點血絲,“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我傷到你了!?你痛麼?怎麼不叫喚的?”手忙腳亂的抱起紀宇,閻然開始悲哀,古代怎麼就沒個120什麼的……

  “啊!日子提前了!”紀宇倒沒那麼慌張,一臉掃興的表情看著自己出血的下身,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男兒家來月紅嘛……嗚……真是倒霉,明明應該再晚幾天的……”

  “啊?你說什麼……”閻然的大腦短路了片刻……他……大姨夫來了……呃嗯!?

  “噗……天呐。”側過臉,閻然把臉埋在臂彎裡,肩膀抖著,紀宇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不知是哭還是笑。

  “閻然……月紅兩天就走了……我們可以晚些再繼續……”扯著閻然的衣袖,紀宇還沒從剛才的激情裡回味過來呢……

  “呵呵,好吧。”閻然抬頭,擦著眼角的眼淚(笑出來的),“走,我抱你回帳子。”

  被閻然抱在懷裡,這種體貼的待遇讓紀宇又羞了起來,閻然對自己的夫君都那麼溫柔,終於有點體會到為人夫君的幸福感了呢……“閻然,我還是可以走路的……”小聲的說著,紀宇其實也很想賴在她懷裡,這麼被抱回軍營的話顯得有些張揚,男人多少有些害臊。

  “不,我抱你回去……”閻然讪讪的笑著,她心裡總覺得……男人下面流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需要小心呵護……走動都不可以,更別說嘿咻了……還好還好……自己來到女尊國,身體迅速的適應了這裡的自然環境,已經沒有月經,這種一月一次的折磨了……

  接著就是玄青眾兵將酒足飯飽,打著酒嗝從營帳裡出來,見平時最驕傲的左元大將軍小鳥依人的窩在閻然懷裡,兩個鬧得不可開交的人如此相親相愛……當時就全體石化,部分人員第二天酒醒之後直嚷嚷那是自己做的一個古怪的夢!

  晨雨當時扶著阿樂出營帳,某樂很不爭氣的撐著牆大吐特吐,沒有看到眾人石化的精彩畫面,而事後晨雨也只是掩嘴露出詭異的笑容,什麼也不願意透露。

  第二天,紀宇躲在閻然懷裡,一臉幸福的樣子看著熟睡的閻然,想著閻然昨晚見自己來了月紅,也不強要自己,還細心的照顧他起居,就這麼抱著自己、睡在自己身邊,男人心裡就覺得特別高興,加上得知了今天回鳳郾的是樂將軍不是閻然,自己可以等著王爺賜婚,男人就快樂的要飛起來似的。

  磨蹭的靠近閻然的嘴唇,紀宇小心翼翼的不去弄醒她,“哈呼……”輕聲的做著深呼吸,恩……數到三……數到三就親下去……默數著數,就聽到那本該酣睡的人發出聲音,“要親就快一點啊。”

  “诶!”僵直身子,娃娃臉飛紅,“真是差勁!竟然裝睡!”小手捏著閻然的臉,紀宇嘟著嘴,很是不滿。

  “那還不是要給你機會偷襲!”閻然忍著痛,苦笑著把手摸向紀宇的翹臀。

  “唔呃!呀……”紀宇渾身乏力,輕顫著倒到閻然身上,自己怎麼就多了這個弱點……被閻然一摸就敏感的不行,馬上就失了力氣……

  閻然輕笑著撫摸著紀宇的腦袋,終於收服了這嬌蠻的小貓……

  之後,閻然帶著紀宇出現在香子和鍾離文面前,兩個夫君相互看看,也都不多話,無奈之下,紀宇放下架子,叫了兩聲“哥哥”,香子他們這才是接納了這個小家伙。

  臨上馬車,香子突然發現自己的包袱不見了,慌張的告訴閻然,卻發現紀宇紅著小臉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閻然拉著男人跑到暗處,男人這才不好意思的說了出來,當初以為閻然要回鳳郾,不希望她走,就偷偷的把她收到車裡的行李全藏了起來,哪想得原來只是誤會一場……昨晚太激情,自己才忘了這茬……

  閻然看著紀宇可愛的小模樣,啼笑皆非,摟著小男人狠狠的咬了幾口才撒手。

  一妻三夫,其樂融融的坐著馬車駛向玄青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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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1:00:51 |只看該作者
在玄青

  啟程時,一行人都是坐在晨雨的馬車上,可剛走一會兒,閻然硬是拉著香子下車,帶著男人騎上馬背。

  香子以前沒坐過車,在車上一顛,便覺得頭暈不舒服,閻然心疼嬌弱的香子,這才決定帶著他,改用騎馬趕路。把香子護在胸前,握著香子的小手,男人有些激動,回頭欣喜的看著閻然,這是他第一次碰活的動物呢!感覺著馬匹在胯下撒開蹄子奔馳,這活生生的感覺讓男人雀躍個不停。閻然寵溺的看著香子微笑,心想著,回鳳郾後要把小白讓給香子帶著,那個小東西一定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

  行了一會兒,閻然身邊又多出兩匹馬,左邊的人,笑的諱莫如深,“難得來玄青一次,自是要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風光,我可不想讓車篷擋住這美麗的景色。”右邊的人則嘟著小嘴,可愛的娃娃臉皺成小包子,“哼……就知道疼香子,連我都不關心了……”

  “要叫‘香子哥哥’,”閻然一本正經的糾正著紀宇,“等你過了門,家裡還有兩個哥哥,你心裡要是還不平,那就別怪為妻我不留情面咯!”

  “我!……香子哥哥……”咬著嘴唇,紀宇最終還是服軟,嗔怨的瞪了閻然一眼,咬著紅潤的小嘴,“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小人兒一副委屈的樣子讓閻然身邊的兩個男人看的想笑,這嬌俏的小模樣確實逗人稀罕,也難怪閻然老是愛刁難他。

  “嘿嘿,”紀宇的模樣讓閻然萌生了一絲戲谑的念頭,調侃著,“等你過門,我還要天天欺負你,變著法兒的欺負你,就愛欺負你。”

  “你怎麼能!?”生氣的看著閻然,卻發現她一臉壞笑,紀宇當時就明白自己又被她給涮了,羞惱的想發作,就聽得一旁的晨雨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調笑的說著,“哈,紀宇,你再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嫁她,我給你個反悔的機會啊!”

  “喂!晨雨!好大膽子敢挖我牆角!”沒想到半路還有人殺出來,閻然橫眉瞪眼的指著晨雨,擺出捍衛准老公的架勢。

  “哼……”知道閻然在乎自己,紀宇心裡有些底了,噘著小嘴得意洋洋的扭過頭不看她。

  “嘿,小樣兒。”閻然無奈的笑笑,想到些什麼,閻然開口問著晨雨,“你說,這次軍隊回城,你們的男帝會舉辦個歡迎儀式什麼的不?”

  “不會!”晨雨斬釘截鐵的回答,她早就在朝裡制定了勤儉治國的方針,絕不容許把國庫的銀兩花在這個上面。

  “那男帝會來迎接你麼?”閻然的眼神透露著她內心的好奇。

  晨雨看透她的心思,回答的乾脆,“更不會了!”

  可等一行人真到了皇城,超乎閻然的預料,男帝竟然親自來迎接軍隊凱旋。

  大開的城門,男子端莊的緩步下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襲暖橙色的段子衫,搭配著輕盈的水粉色薄紗,男人略顯豐腴的身段嫵媚依舊。

  “爹爹!”弘玥高興的呼著弘慕悠,揚著小手,撲騰著跑向弘慕悠,已為人父的弘慕悠帶著一種成熟的韻味。真難想象一個三十七歲的男子也有如此風華絕代之色,不只是閻然,一旁的鍾離文和香子也為他的美艷驚嘆。

  和藹的笑著,男人溫婉雅致的臉龐似有安撫人心的效果,摸了摸弘玥的腦袋,弘慕悠緩步走向她們,見到晨雨,男人白嫩的臉上染起紅暈。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閻然輕輕的吐出詩句,之後才驚覺,這麼說會不會惹晨雨不高興,再看向晨雨……自弘慕悠出現,那和善的笑容便從她的臉上隱去,神色深不可測。

  “晨雨……歡迎回來……”看著心愛的人兒回來了,弘慕悠心裡的激動有些克制不住,胸膛微微起伏。

  身後的軍隊齊刷刷的跪下,“參見男帝。”

  紀宇緊張的拉著閻然的袖子,“閻然!跪下!不得無禮!”

  “呵呵,都起來吧,不必客氣,閻藥師是晨雨的朋友吧,這次來玄青還請你好好玩玩。”

  美人的微笑讓閻然差點忘記呼吸,愣了愣,才換上那副相當紳士的笑容,“久聞陛下的美貌驚為天人,今日一見,只覺得那些傳聞的描述實在是遜色至極。”

  “哦?朕讓藥師失望了麼?”弘慕悠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側過頭,有些歉意的對著閻然微笑。

  看來是個單純的人呢……

  “非也!陛下的美貌已超出世人言辭的描述,即使是用盡天下的美好詞匯都無法將陛下的美貌形容個貼切。”閻然迷人的笑容搭配百試不爽的贊美,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這種攻勢。

  “藥師說笑了。”弘慕悠的臉似乎又紅了幾分,低下頭,掩嘴輕笑,這屬於少年的青澀在他身上卻也如此合適。

  “……”晨雨很反常的沒有說一句話,冷冷的打量著弘慕悠,臉上看不出表情,忽而側身走過男人身邊,“時辰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宮去吧。”

  慕悠有些疑惑的看著晨雨,咬了咬嘴唇,尴尬的打著圓場,“朕和王爺還有要事相談,先回宮了,閻藥師請務必在玄青盡興。”看到晨雨已是走過他身邊進了轎子,男人有些急得想跟上去,心裡只道是不解,有哪怠慢了這個小情人。

  拉過閻然的手,紀宇踮起腳親了下閻然的臉頰,“我要護著陛下回宮,晚些來王爺府找你!”

  “恩……”被男人一吻回神,閻然勾起嘴角,“去吧,來晚了,我做宵夜等你來吃。”

  “呵呵,你會做麼?”嬉笑著吐吐舌頭,紀宇翻身上馬,一邊朝閻然揮手,一邊駕著馬追趕著隊伍。

  “走吧!我們去逛街!”閻然拍拍手,示意身後的兩位夫君回魂。

  “哦……好……”雖是應著,香子和鍾離文的臉上卻不見喜色。

  “怎麼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男人的表情,閻然會意的笑著,“好了!人家男帝是美人不錯,但我還不至於撬姐妹的牆角,你們倆有什麼好自卑的,在我心裡都是十足的美人,怎麼?還嫌不夠麼?”

  見男人不動,閻然轉過身,手背在身後,悠哉的朝城裡邁著步子,“罷了,我自己一人去逛逛吧,玄青到處都是男兒,看看還有沒有好的可以捎回去……”

  “小然,老是嫌不夠的人還不知是誰呢。”快步追上前,鍾離文和閻然並排走著,閻然朝他眨眨眼,做著鬼臉。

  “香子,還不上來!”背在身後的手招了招,釋然的笑笑,香子幾步追上閻然,把自己的小手送進她的掌心,任她緊緊的攥著,心裡的不安一掃而光。

  玄青的事物如這裡的男子,給人的感覺精致而剛毅,街道都十分整潔,雖不是富裕的國家,街上卻沒有一個乞丐。

  到處都賣著男兒家的用品,做工精細,工匠的巧手令人贊嘆不已,閻然三人已是看花了眼,香子和鍾離文平日沒見過這麼多的小玩意兒,男兒家的那些心思全泛了上來,見了那些好看的首飾和衣服,兩個男人就覺得心像是貓撓般的發癢,閻然自己雖是不喜好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但兩個老公心裡想的那些,她豈能猜不到,尋思著自己出門在外那麼久,也該帶些什麼回去給家裡的兩個夫君,便開口提議道,“小文,香子,見了什麼喜歡的就買,不要客氣。”

  “小然,你隨身帶那麼多錢了麼?”

  “喏!”一揚手,閻然手上懸著一枚白玉印章,“晨雨的印章,靠這個了!帳全記她的頭上!”得意的笑笑,勾過男人的手臂,“走!目標!這裡最大的首飾行!”

  帶著兩個老公,閻然專挑名頭大的鋪子逛,三人的回頭率極高,男兒國裡第一次有女子的身影,扮女裝的鍾離文顯得儒雅俊美,閻然則英氣灑脫,別人眼中,她們是兩個清麗的女子帶著一邪魅男子四處“掃貨”……身邊時不時有男子投來或暧昧或敵意的眼神,閻然一臉壞笑的看著鍾離文,“呐,小文,有男孩對你有意思耶,怎麼樣?要不要結識一下。”

  鍾離文正看著一對镯子發呆,被閻然一逗,只管嬌嗔的白了她一眼,道了聲“不正經。”也不多話,專注的挑著首飾。

  “怎麼?看中了哪對?”摟著男人的肩膀,閻然湊上前,“恩,羊脂白玉,眼光不錯哦!戴在你的手腕上,一定好看。”

  “才不是給我的呢,”鍾離文拂起垂下的髮絲,“我想把這個給阿武當嫁妝……”

  憐惜的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的心思總在別人身上,“那你的呢?”

  “我不需要那些,我有小然就夠了。”鍾離文知足的笑笑,心如止水的模樣令人動容。

  另一邊的香子輕輕的摸了摸閻然的手,閻然回頭,就見香子含笑的指了指櫃台上的幾支簪子,其中一支由綠松石打造而成,成色極佳,色彩細膩溫潤……這支簪子和鍾離文極其相配……

  “好眼光。”贊賞的看向香子,“我也看中了一樣給你。”閻然握住男人的細腕,套上一串紫玉髓的珠子,紫玉髓和香子性子相合,也正是匹配他的首飾。

  “哈……這串珠子好漂亮!”欣喜的舉起腕子,看著紫玉髓的點點光澤,香子也很是喜歡。

  “掌櫃的,那支簪子、和這串珠子我都要了,還有那些……記晨雨王爺的帳!”見閻然掏出印章,掌櫃的忙殷勤的為他們打包首飾。

  把玉石簪子插到鍾離文的髮髻上,男人羞澀的笑著,看著兩人的笑臉,閻然覺得欣慰,只要能換來他們高興,自己做什麼都值……

  三人東游西逛,買下不少的東西,閻然拿著章子一揚,各掌櫃便立馬把她要下的寶貝送到王爺府。

  等她們踏進王府的院子,閻然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送貨的板車旁,核對著車上的東西,手指在算盤上噼啪作響。

  “這麼快就到玄青了!?”雖是這麼說,閻然卻沒怎麼意外。

  芊芊抬眼一瞥,又收回視線,“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麼?”

  “知道數目不少,不過無所謂,我老公喜歡嘛,再多也值。”無謂的聳肩。

  “恩,有魄力。”芊芊的語調透著諷刺。

  “金老板,阿武沒和您一起來麼?”鍾離文關心的上前,平日不離芊芊左右的鍾離武不見蹤影,讓他有些擔心。

  “武留在鳳郾,保護然然家的兩個男人。”發現閻然到吸著氣,一副要被心髒病發的樣子,芊芊忙補充道,“你出門快三個月了,武留著幫兩個孕夫打點起居。”

  ”呼……說話不准大喘氣……”閻然捂著胸口,臉色還有些白。

  “還記得家裡有兩個孕夫就快點完事回家!就知道磨蹭。”芊芊清了清算盤,轉身走回屋,“等會兒來跟我匯報你的研究成果。”

  “是是是!”朝著芊芊的背影,閻然敷衍的應著,再回頭,對著鍾離文挑了挑眉毛,“信不信,阿樂回去結婚,沒少花她的錢!”不然芊芊的臉色不會那麼臭!

  “恩,大概吧。”鍾離文心不在焉的回著,還在想著弟弟的事情。

  香子見兩人有話說,也不願打擾,便招呼著王府的家丁,把東西收拾進屋裡,自己跟著回房歇息去了。

  見院子的人走光,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笑道,“知道麼,小武和芊芊有戲!”

  “哦?”鍾離文有些懷疑。

  “沒發現麼,小武不在她身邊,她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這麼說……金老板好像是有點浮躁……小然,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然她怎麼會那麼無聊,來算我花了多少錢~!”閻然聳聳肩,好幾年的姐妹不是白做的。這次“大掃蕩”,她記的是晨雨的帳,按芊芊的個性,要不是心定不下來,也不會花腦細胞來算計閻然揮霍了多少銀子。

  “恩……只能希望阿武能早日修得正果了……”垂下眼簾,就見閻然深情的望著自己。

  “你已經修得正果了哦……”嘴唇輕輕的覆了上來。

  “嗯……”溫和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鍾離文祈禱著弟弟能和自己一樣幸福……

  “唔……慘了。”

  “怎麼?”

  “不知道我們結婚,芊芊還願不願意掏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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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1:01:08 |只看該作者
君心只能屬於我

  弘慕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身邊的晨雨,從上轎開始,她就沒說過一句話,眼睛幽幽的看著自己,那種壓迫感令人戰栗。

  忐忑不安坐著,男人就覺得自己心離她好遠,自己總是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尴尬的笑著,慕悠有心緩和一下氣氛,笨拙的找著話題,“晨雨,你和閻藥師分開很久了吧,這次重逢一定很高興吧!”

  “嗯。”

  “呵呵,閻藥師真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呢,她總是那麼有趣麼?”

  “嗯。”

  “晨雨的朋友都和晨雨一樣漂亮呢,性格雖然迥異,相貌卻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頓了頓,晨雨換了個姿勢,側身坐著,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怎麼?對她感興趣?”

  晨雨的表情讓慕悠一愣,立馬急著解釋,“不會,我的心裡只有晨雨,她是你的朋友,我才關心的,僅此而已,我只對晨雨一個人感興趣……”話是越說越羞人,慕悠垂著腦袋,擺出認錯的態度。

  看著男人有些慌張的樣子,晨雨偷笑,他還真是單純的可愛,故作冷漠的開口,“我不信。”

  “呃!”緊張的抬頭,慕悠對上晨雨的眼睛,“過來親親我,我滿意了才算數!”

  往常,慕悠一般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畢竟在宮外,他是男帝,而晨雨是王爺,但這次,男人卻出奇的聽話,含羞帶臊的看了晨雨一眼,小心的湊上前,閉著眼睛碰了碰她的嘴唇,由緩及快,啄吻變吮吻,很是投入。

  半眯著眼,晨雨看著慕悠陶醉的臉,微張開嘴,任由男人的舌頭細細的攪動。

  “唔嗯……可以了麼?”輕呼著氣,停下吻,慕悠的臉已是绯紅一片,剛才唇舌間的糾纏讓男人有些喘。

  看著慕悠嬌喘的模樣,貼身的段子映襯著他姣好的身段,輕薄的布料掩飾不住男人胸前的兩點突起,晨雨的心一動,摟過慕悠的腰,臉上帶著邪笑,“不夠。”這麼說著,手已是探向男人的下身……

  “呵啊!”輕呼著,慕悠的身子一顫,手抵著晨雨的肩,欲拒還迎的說著,“不行……晨雨,這是在外面……等到寢宮再……”

  話還未完,嘴已被堵上,驚慌的看著晨雨含笑的眼睛,下身被她握在手裡,慕悠的弱點,晨雨一清二楚,只是幾下,男人的慾望已是達到了一個小高峰,“只是一個吻,你的這裡就那麼有感覺了。”推著慕悠的肩,讓男人靠著椅背,晨雨向下,隔著衣物輕咬著男人小小的突起,含著男人的果實,晨雨有意用言語猥亵著慕悠,“多淫亂的身體啊……難怪以前都不讓我在外面做,是因為隔著轎簾,外面都是自己的子民,你會特別有感覺吧……”

  “不……才不是呢……呃啊……”強忍著呻吟,身體的快感讓慕悠的眼淚流出眼眶。

  “那為什麼這裡那麼有精神呢……”輕笑著扶起男人股間的慾望,隔著絲滑的段子,硬挺的男根包裹其中,這幅模樣顯得尤為情色,“哈……快射了麼?”媚笑的看了慕悠一眼,晨雨低下頭,含住那羞人的地方,隔著布料輕輕的舔吻著。

  “晨雨……停下,不要……我……我……要出來了……”就覺得自己快羞死了,慕悠一臉情迷意亂的表情,顯得自己的勸阻很沒有說服力。

  “這麼就出來了?這可不行……”晨雨停下逗弄,從頭上鬆下髮帶,金色的頭髮披下,帶著光芒,讓人炫目,慕悠有一刻竟是看著晨雨,看呆了,以至於回過神時,自己挺立的地方已是被她用髮帶綁住,連同著衣物一起捆綁著,晨雨很壞心的在根部打上了個蝴蝶結。

  “你這是幹什麼呀!快鬆開!”雙手被晨雨制住,慕悠急得快哭出來了,慾火難洩也罷,這副淫蕩的樣子,怎麼能走出轎子呢!

  “呵呵……”讪笑著坐起身,逼近慕悠的臉,晨雨低低的說道,“覺得為難……就自己鬆開,不過……你知道我下一步會怎麼做的……”

  “呃……”窘迫的看著晨雨,這分明是在逼他麼……

  離皇宮還有不到半柱香的路程,慕悠低著腦袋,咬著嘴唇,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自己的分身被髮帶綁著,那感覺很是難受……可比不上男人的那份羞恥感……真要這麼出轎子麼?下身被這麼綁著,自己怕是站都站不直吧。

  微微撩開轎簾,眼看著宮門越來越近,慕悠求助的看著晨雨,晨雨卻閉著眼睛,佯裝著瞌睡。

  轎子震了震,停下了動靜。

  “陛下、王爺請下轎。”宮侍的聲音響起。

  硬著頭皮,慕悠緊閉著眼睛,豁出去了……只要晨雨高興……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微彎著腰准備邁出轎子,男人就覺得腰被溫柔的搭住,腰部以下被晨雨用外袍包住,驚訝的睜開眼,就看著晨雨對自己溫和的微笑,打橫的抱起男人,晨雨緩緩邁出轎門。

  “王爺,這是?”宮侍緊張的上前。

  “陛下有些不適,肚子不能受風。”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晨雨神子王爺的名號讓人不敢質疑。

  “要不要請御醫前來一看?”

  “不必,本王現在帶著陛下回寢宮,你們准備好洗澡水,陛下沐浴熱水,症狀就能解除。”這麼說著,晨雨已是率先抱著慕悠向寢宮走去,朝著男人促狹的一笑,慕悠心慌慌的,只得躲開晨雨的視線,羞臊的不敢看她。

  等到了寢宮,遣開宮侍,碩大的房間裡只留下晨雨和慕悠兩人。

  把男人放到床上,晨雨起身,褪著自己的衣服,准備沐浴。

  “晨雨……”床上的人輕聲喚著。

  “恩?”

  “不鬆開麼?……那裡……”慕悠小心的問著,拉開晨雨的袍子,露出自己挺立的地方……

  “哦……忘了呢。”晨雨滿不在乎的回答,讓男人有些受傷,敞著衣襟,晨雨走近慕悠,爬到床上,手臂撐在男人的兩側,似乎沒有要鬆開那裡的意思。

  “晨雨?”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今天你是怎麼回事……”冷冷的問著,語氣帶著怒意,“平時我出公差好幾個月,也沒見你親自出來迎接過,這次不過只有半個多月……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見我麼!?急切到要穿的那麼風騷來見我!?”憤怒的朝慕悠吼著,自懂事之後,晨雨第一次失去理智,竟是為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不,我不是那個用意!”看著一臉怒容的晨雨,慕悠也顧不著自己身上的難受,有些心急的想安撫晨雨,溫軟的雙手輕扶住晨雨顫抖的雙肩。

  “告訴我,是為了什麼……”控制著情緒,晨雨俯身,抵住慕悠的額頭。

  苦笑著,男人的眼裡卻帶著份哀愁,“晨雨……你要離開玄青了吧。”

  “嗯?”

  “閻然是你失散多年的朋友,似乎你的朋友都在鳳郾呢……女兒國,更適合你吧,那裡沒有性別的限制,你可以娶自己中意的男子,也不必再守著我這個沒用的男人……”

  “悠……你不需要我了?”

  “不!我當然需要!”捧住晨雨的臉,看著她失落的眸子,慕悠的心被揉著,“只是……我怕你會厭倦我,我畢竟是個上了年歲的男人,許多事情已是力不從心,我很依賴你,所以我懼怕你厭倦我的那一天……你的朋友隨行帶著幾個夫君,各個貌美如花,而你礙著我的關系,從未親近過其他男子,我知道你喜歡弘玥……所以,你要是離開玄青,就帶著他走吧……弘玥流著我的血,他能跟著你,我也覺得欣慰……”

  “今天這麼做,是為了留住我麼?”握住男人撫摸自己的手,晨雨放在唇邊輕吻。

  “恩,是啊……”羞澀的笑著,慕悠側過頭,“現在想來還真不好意思呢……一把年紀了,為了留住心上人,還硬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呵呵,的確是難看了些……”

  心裡的結是解開了,晨雨親吻著男人的嘴唇,“不會啊,你美的驚人……美的讓我覺得,你是天仙下凡……讓我生怕一個不留神,你就駕著云彩,飛到九天之上,再也見不著了……”

  “呵呵……嘴真甜,我哪有那麼好……”臉上又是那青澀的紅暈,嬌憨的模樣讓晨雨看的一滯。

  “恩,既然問出來了,那麼……這個就……”晨雨向下挪著身子,手指輕柔的扶著男人硬挺的地方,看著晨雨的笑臉,男人強壓下去的那些感覺又湧了上來,嬌羞的看著她,“晨雨……快鬆開……”雙腿輕輕的相互摩擦,男人急著想釋放。

  “恩,好……”靠上根部的蝴蝶結,晨雨咬住髮帶的一頭,臉頰輕蹭著男人的硬挺,咬著繩子,慢慢的抬起頭,隨著這一抽,繩結散開,“呃啊……快……快讓我……”情迷的看著晨雨,慕悠就覺得自己快被她折騰慘了,晨雨輕笑著把手伸進男人的裙子,直握上那蓄勢待發的地方,熟練的幾下,男人的身子一震,黏滑的液體已是沾了一手。

  “晨雨……手髒了呢……”從懷裡抽出帕子,慕悠忙著幫晨雨擦乾淨小手。

  “擦它做什麼……”靠著床柱,晨雨拉過男人的手,“一起去洗澡吧,從裡到外都洗個感覺。”

  “恩……好……”看著晨雨敞露的胸膛,慕悠害羞的不敢正眼去瞧她,只管讓晨雨握著他的手,溫柔的抱起他走進浴室。

  幫男人脫去花哨的衣服,晨雨恢復柔情的樣子讓男人很是喜愛,趴在她的胸口,慕悠心裡念著,這才是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呢……

  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裡,晨雨懷抱著慕悠,惬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輕柔的幫她洗著胳膊,洗著脖子……想了許久,才睜開眼看著慕悠,“知道麼,你老是怕我會拋棄你,孰不知,我也一直擔心你被別的女子搶去……”

  欣喜的笑著,男人不自覺流露出的純情總是那麼動人,“哪兒的話,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這個老男人動情。”

  “當然有!”晨雨有些孩子氣的說著,“你是豐韻猶存,成熟妩媚的那種,魅力大的驚人!”見男人不說話,只是掩嘴竊笑,晨雨繼續說道,“今天聽著閻然在旁邊對你說著奉承話,我就一直擔心你會看上她!”

  “呃?”不解的眨著眼睛,慕悠不明白晨雨哪來的危機感。

  “喏,你看……”晨雨示意著自己的小胸部……“她的很大吧,我的那麼小……怕你會嫌棄我……”

  “呵呵……就因為這!?”慕悠被晨雨的話逗的直樂,看著她不放心的眼神,只得貼上她的身子,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晨雨,然後小聲的說著,“只要形狀好……大小是次要的……”

  “噗嗤……”晨雨也樂了,“瞧,我們倆人都在庸人自擾……”

  “呵呵……”靠在晨雨懷裡,男人卻還是有些許不安,“當真不會離開我麼……”

  “恩,”晨雨點頭,“聽了你那樣的告白……我還怎麼能放心的離你而去……”

  花絮:

  慕悠私下裡有來王府和閻然她們一起吃飯,由於晨雨再三的要求,慕悠的打扮相當清淡,卻仍掩飾不住那出塵的風采……

  飯桌上的位置擺放很是講究……晨雨剛好夾在閻然和慕悠之間,當中還隔著她的幾個老公。

  看著男人成熟淡雅的笑容,慕悠的那份單純讓閻然看的發愣,輕聲的感嘆,“我想我可能也有些喜歡上這個玄青男帝了呢……”

  晨雨微笑的看著閻然,“然然,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啊?我說,我可能也喜歡上……”

  “恩?你說什麼?整理下思緒再說一遍……”晨雨微笑著鼓勵。

  “我說我可能是……”

  “恩?是什麼?”晨雨的笑臉逼近。

  “我可能是說錯了!”閻然僵著臉,雙手合十,認真的道歉!“原諒我吧,我說錯話了!”

  晨雨大度的笑笑,轉過頭,安撫性的看向慕悠,再看回閻然時,依舊用那輕鬆的語調說著,“然然,你是個聰明人,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和你做姐妹的!”笑眼閃光,閻然就覺得頭皮發麻,尴尬的咳嗽了幾聲,拉著幾個老公早早的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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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發表於 2016-2-19 01:01:25 |只看該作者
拜見岳父大人

  第二天早上,閻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覺得渾身酸痛,頭也昏沉沉的,捂著腦門坐在地上,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去撒,她等了紀宇一個晚上,心想著小男人一定會如約來王府找她,早早的把鍾離文和香子哄去睡覺,懷裡一直揣著昨天買的小戒指,一門心思的想著紀宇帶上戒指時的笑臉,沒想到男人竟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讓人來給她捎個信。

  “阿嚏……”擦著鼻子,閻然在院子裡呆了一宿,扶著牆,人是又氣又暈,現在難受的只想回去補覺。

  “閻小姐!”剛想轉彎回院子,閻然卻被王府的管家叫住了,“門外有人找。”

  “恩?這個點兒?”皺著眉頭,鼻子難受的很,閻然現在連說話都很費勁,“門外麼……我現在就去。”想著可能是那個害得自己傷風感冒的小家伙,便硬是打起精神,往王府大門走去。

  打開門,門外等著的果然就是紀宇,見男人低著頭不看她,閻然的火氣又上來了,無奈身子不舒服,只能手扶著男人的肩,生氣的質問著,“昨晚怎麼沒來?我在院裡等了你一宿!”

  紀宇的聲音輕輕的,感覺到閻然因為自己生了病了,男人的心也是緊緊的揪著,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一臉病容的閻然,“閻然……對不起……”

  娃娃臉上滿是淚水,紀宇哭的如此傷心……讓閻然有些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當是男人覺得內疚了,忙安慰著,“罷了,不要哭了,以後可不准這樣了哦!等過了門,我在好好教你,乖,別哭。”撫摸著紀宇的頭,閻然勉強的勾起嘴角,微笑的安慰紀宇。

  “不可能了……”擦著眼淚,紀宇哭得很凶,“我嫁不了你了……嗚嗚……閻然,你保重……忘了我吧……”淚如湧泉,男人捂著臉,不敢再看閻然,轉身想離去。

  使出全力抱住紀宇的身子,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閻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說什麼?什麼不能嫁我,不是朝廷賜婚麼?”

  “嘶……”吸著鼻子,紀宇悲傷的看著閻然,用力的搖頭,“不行了……”

  “怎麼!?”

  “宇兒,你還不跟她說清楚!在等什麼呢!”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閻然疲倦的眯起眼望去……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端正的五官透著英武,雖是上了年紀,但身型看上去依然挺拔。

  “爹……”紀宇哽咽著嗓子,哀求的望著那人。

  “什麼!?你爹!?”閻然的大腦有些遲鈍,覺得自己跟不上情況的變化,這個就是未來岳父大人麼。

  “哼……”語氣帶著鄙夷,左元凌楓連看都不看閻然一眼,冷冷的對紀宇說,“快點跟那個女人說清楚!你等著她抱你抱到什麼時候!”

  “呃!”被父親一吼,紀宇猛的掙脫開閻然,虛弱的閻然經不住他的力道,身形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讓紀宇看的一驚,“閻然……!”想上手去扶。

  “還不回來!”左元凌楓怒斥著紀宇,“對一個女人那麼殷勤!你還有身為男兒的尊嚴麼!”

  “爹爹……我!”紀宇猶豫著,還是扶住了閻然的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男人覺得心疼……

  “紀……宇……”艱難的吐出男人的名字,紀宇帶來的消息讓閻然的病雪上加霜,現在步伐虛浮的就要倒下了,怔怔的看著男人的淚眼,閻然幾乎是用盡全力,舉起手,拂去他眼角的淚花,“別哭……我一定娶你……”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見嘴唇開合,卻聽不到說了些什麼……

  “瑞海、瑞風!把你們的師弟拖回來!”憤怒的命令著,左元凌楓的兩個徒弟便走上前來,拉著紀宇的胳膊要把他帶走。

  “閻然!”紀宇奮力的掙扎,力氣卻不敵兩個師兄,看著閻然往地上倒去,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著閻然的名字,“閻然!閻然!!!……”

  睜著眼睛,閻然摔倒在地,眼淚從眼角流下滑到地上,就這麼無力的看著紀宇離去……想呼他的名字,自己卻是丁點力氣都那不出來……

  晚一步回來的晨雨,剛好看到紀宇被兩個師兄挾持著往回走,左元凌楓一臉嚴肅的緊跟其後,而王府門口,閻然趴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憤怒的握起拳頭,晨雨堵住了凌楓的去路,“左元大人!你有必要做的那麼絕麼!”當朝回絕了男帝和她的旨意也就罷了,現在還這麼生生的拆散她們,連一點餘地都不留,太不近人情了。

  “煩請王爺不要過問左元家的私事!老臣教子無方,才會讓兒子做出這等龌龊事,臣現在就回家好好教導!讓他記住玄青男兒應有的骨氣!”冷酷的說著,凌楓連晨雨的面子都不留,對著兩個徒弟說道,“走!不要擋著王爺回府和朋友團聚!”

  紀宇流著淚,一步一回頭,留戀的看著王府的方向,對著晨雨哀求著,“求王爺好好照顧閻然!她病了!請王爺……”

  “啪!”凌楓一個耳光打斷了紀宇的哭求,“為一個女人,你竟然低三下四的求別人!左元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嗚……爹!”

  “把你們師弟帶回去!”凌楓氣得眉頭糾結,“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她的名字!我就把你的牙全都拔了!”

  “嗚嗚嗚……”啜泣著,紀宇悲痛欲死……無力的跟著兩個師兄,押回了左元府。

  閻然被晨雨找家丁抬進房裡,沒有找御醫,而是叫來了香子和鍾離文,兩人一見床榻上虛弱的閻然,當時就亂了分寸,晨雨忙安撫下兩個男人,讓香子給閻然配去風寒的藥,香子的配藥功夫是御醫都比不上的,讓男人醫治,這病會好的快些。

  香子抹著眼淚點點頭,穩著心神,努力想著方子給閻然配藥,王府忙裡忙外的找藥熬藥,這才端上一碗濃稠的藥湯。

  病榻旁,鍾離文緊抓著閻然的手,靠到唇邊,昨天還嘻嘻哈哈的人兒,今天就憔悴如此,讓人心疼,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她能平安無事,眼淚一點點的流下,濕了一大片的衣服。

  香子把藥端來時,兩個男人的眼睛都哭的又紅又腫,見閻然緊閉著嘴唇,咽不下苦藥,便一口一喂的用嘴喥給她。

  看著兩個男人守在閻然身邊,芊芊和晨雨即使擔心,卻也只得在一旁不去打擾。小聲的和晨雨交談著,芊芊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原是昨晚紀宇在朝堂上遇到了自己的父親,轉達了晨雨賜婚的提議,當時左元凌楓有些顧慮,卻礙著王爺的面子沒有表現出來,便軟禁了紀宇,自己私下去查閻然的底細,而後由元琦嘴裡得知,閻然原是鳳郾的妓子,而且娶了幾房夫君都是些不正經的角色,紀宇嫁過門還是做小,便立馬否決了兩人的婚事,今早在大殿上也向男帝提出異議,說什麼也不肯同意將紀宇嫁給鳳郾的這麼一個女子。左元凌楓是開國功臣,也是玄青的托孤老臣,左元家有先帝的御賜金牌,連男帝都要敬他幾分,他以命相逼,慕悠不得不把此事暫且擱置……

  芊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卻只是沉默不語。

  “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她們麼?”晨雨探詢著芊芊。

  “……”想了想,芊芊無奈的說道,“有,但是沒用……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真的只有她親自來解決,外人幫不了……”

  “恩……說的也是。哎……就當是好事多磨吧……”晨雨低低的惋惜著。

  喝了香子的藥,閻然的病情有些退去……

  恍惚的睜開眼,看著哭成淚人的鍾離文和香子,閻然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了?哭的那麼慘?”

  “小然!(然兒)”兩人忙擁上前。

  發現芊芊和晨雨也在,閻然坐起身,鍾離文忙拉起被子,蓋好她的身子,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閻然又接過香子送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回過勁兒了,輕鬆的說著,“剛才做了個夢,可怕極了,有個老頭不准我和紀宇成婚,還把紀宇給強行拖走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老頭還是我的岳父!他那個一本正經的臉,怎麼就生的出那麼可愛的兒子嘛……”

  芊芊和晨雨對視了一眼,芊芊開口打斷閻然,“然然,那個,不是夢。”

  “呵呵……”慘淡的一笑,閻然裝著嬌嗔的表情,看著芊芊,“你就騙我一下又怎麼樣……這麼快就揭穿我……”

  “小然,紀宇那裡不要擔心,或許過些日子,他爹就會想開的。”看著閻然有些悲意的神色,鍾離文擔憂的安撫著。

  “然兒,你身子還有些虛,養好身子才是要事!”香子幾乎是用請求的神色看著閻然。

  見兩個男人為自己如此操心,閻然微笑著開口,“那時一定的,我還要帶著你們盡快回去,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呢!”握著兩人的手,細心的男人看的出,閻然的心事很重,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做什麼傻事。

  “那我們……?”香子詢問著,看自己是否幫的上忙。

  “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今天早上是夠折騰的了。”摸著男人的臉,閻然的笑容有些苦澀。

  點點頭,兩人卻是不捨的離開房間。

  見男人走了,閻然才呼出口氣,愁容又上了臉龐。

  “你放棄他了?”芊芊挑眼看著她。

  “……不會”隱去臉上的笑容,閻然手插在胸前,表情似乎有些陰沉,“怎麼可能,那老家伙敢阻撓我的婚姻大事……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咳咳……那老家伙是你岳父哦……”晨雨尴尬的笑笑,閻然這個表情說明她的心情已是糟糕透頂,“而且,別看他年紀大了,他可是老當益壯,手下十幾個徒弟都威猛英勇,如果是阿樂的話……也許可以打個平手,你確定,你撐的過去麼……?”晨雨沒有掩飾自己的懷疑。

  “嘁……我有說我要跟他們硬拼麼……”閻然冷笑,她的小塑料體格,可能連人家大門都進不了。

  “那你准備做什麼?”芊芊抬眼看著閻然,閻然只是咬著自己的拇指,苦惱的皺著眉頭,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走一步是一步,先去左元府探探口風……”

  “人家都是武將,要是對你動手怎麼辦?”

  愁悶的咬著手指,閻然的手指都快被咬出血來了……“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下藥了!”

  “呵呵……你這招夠毒!”晨雨掩嘴笑著,她們和閻然很熟,閻然會有這個想法完全在意料之內,所以並沒有提出異議。

  眼睛掃了眼兩人,閻然起身穿著衣服,然後拿出藥箱,把自己那些寶貝都藏進衣服的各處口袋。

  看著閻然打開藥瓶,給自己灌著感冒特效藥,那副准備就緒的樣子讓人擔心,芊芊開口問道,“你不是現在就要去了吧?”

  “這種事,當然越快解決越好咯!”這麼說著,閻然身上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血液循環帶出一身熱汗,感覺體力恢復,閻然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早上是我病了,才讓他有機可乘,帶走了我的寶貝兒!現在嘛……嘿嘿……”眼裡閃著精光,似乎有些興奮。

  那樣子讓芊芊和晨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巫婆恢復本性……現在要祝她的岳父大人好運了……

  和晨雨對視一眼,芊芊聳聳肩,“早說了,她根本用不著我們擔心。”看了閻然一眼,“好色不要命的女人呐……”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芊芊抬腿走出了房間,晨雨緊隨其後,臨走不忘對閻然說,“然然,如果你出什麼萬一,那麼你簽的那些賬,我就幫你清掉,算是姐妹一場了。”

  “觸我霉頭哦。”閻然笑罵著,心裡卻是有底了。

  摸到左元府大門,閻然拍著黑漆大門,嘴裡嚷嚷著,“鳳郾藥師閻然,前來求見左元大人!”

  “家師不會見你的,請回吧!”門裡的人冷冷的回絕著閻然。

  “那煩請通報一聲,晨雨王爺前來有事相商,請左元大人賞臉一見。”一個聲音插進來,閻然側目,見那一抹熟悉的金色,來人面善,笑容甜,身後跟著女子,卻長髮掩面,頗為神秘。

  吱呀呀,大門打開,裡面的男子恭敬的朝晨雨略施一禮,“三位請進,家師在正堂等候。”

  踏進左元府大門,閻然讪笑著開口,“真巧,不會也是來搶老公的吧!”

  “哼……”走在一旁的女子身著白衣,冷笑一聲,“我有個員工,做事沖動不走腦子,我來只不過想看看她能把事情鬧的多大,看看用錢能不能擺平些事情。”

  “哦~!那金老板還真是辛苦呢……”閻然高興的笑著,“那晨雨王爺又是所謂何事?”

  手捋著自己的金髮,晨雨優雅的微笑,“紀宇將軍是我的愛將,他的終身幸福,本王當然要為之操心,今日有一姐妹對他情有獨鍾,本王也樂於為二人撮合,故來此一訪。”

  “我們可不是為了你……”這麼說著,芊芊卻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

  “恩,我了解!”閻然得意的笑笑……這次老公是勢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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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1:01:43 |只看該作者
岳父在上

  一進將軍府,府內的布置莊嚴而氣派,但這種中規中距的擺設頗為單調,可見這岳父大人的思想也如這方方正正的石頭一般,頑固不化……

  微蹙著眉頭,閻然把頭偏向芊芊,“看看這情況……老板,你有什麼主意麼……”房間內的氣氛也死氣沉沉的,座上的老爺子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看過閻然和芊芊一眼,似乎他的視野裡……就晨雨一個是客人,餘下的兩個則是蘿蔔白菜,不值一提,對閻然的問候也全當沒聽到,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沉思片刻,芊芊靠著閻然低語,“辦法是有……就是看你敢不敢了……”

  “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你說!你讓我打誰,我馬上就去!”

  “得了吧,你打的過麼……”= =|||

  附耳幾句,閻然點點頭,隨即便借故離席,事實上並不用太多的借口,左元凌楓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對她,也並不設什麼防備,似乎是看死了這個出身風塵的女子不會有所作為。

  將軍府的後院,一般是男人們練武的地方,左元凌楓的徒弟,每天的必修課便是在這乾淨的院子裡練習武藝,院子裡擺滿刀槍劍戟,天天如此,經過他軍事化的教導,手下的弟子各個都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進師門後,都以瑞字輩排名。整個師門都貫徹著“誰說男子不如女”的教條,為維護男兒國男子的尊嚴和貞操而戰,視女人為忌諱。

  “這後面是將軍府後院,非請勿入,閣下請回!”見到府裡有生人,瑞琦習慣性的伸手阻攔。

  “呵呵……這位小哥,我想我是迷路了,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為我指一下路呢?”美目帶笑,來人竟是一女子,有些羞澀的笑容,妩媚而優雅……

  “女……女人~!?”到吸著氣,瑞琦後退了好幾步,腳撞上一旁的花盆,身形不穩就要向後倒去。

  “小心!”女子上前托住他的後腰,握著他的手,勉強的抱起他,才讓他免於摔倒。對上女子清澈的眸子,瑞琦暗自心驚,這女人……怎麼不像傳聞的那般粗魯蠻橫,身上淡淡的藥香……怎麼那麼好聞……呃啊!不對!她是很危險的!

  猛地推開來人,瑞琦拍著自己的衣服,仿佛被她接觸的地方都沾了髒東西。

  “呵呵,公子很有精神呢,在下是鳳郾軍隊的藥師,閻然,剛才若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彬彬有禮的一欠身,閻然的道歉顯得很有誠意,配上那媚人的笑臉,讓瑞琦的心髒噗通噗通的亂跳。

  “你……你就是要娶小師弟過門的那個女人!?”瑞琦手指著閻然,尴尬的開口……可惡……自己怎麼會有些羨慕師弟。

  “哈,你們也知道這件事啊!”閻然親切的微笑,“呵呵,但是岳父大人總是不答應呢,這點讓我很犯愁。”苦笑著,閻然靠近驚慌失措的男人,“其實我認為,只要真心相愛……地位……不是那麼重要的……你說呢?”眼前的俏臉放大,瑞琦連呼吸都亂了起來。

  “呃……我!”瑞琦渾身發僵,腦子裡學的兵法戰術全都派不上用場……不好,身體變得好奇怪……

  朝前傾身,男人被閻然的豐滿頂著,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熱。

  閻然的眼睛不為察覺的閃過一絲精光……

  “對了……公子,初次見面,我送你件見面禮……以表我對剛才冒犯的歉意……”閻然的一只手撫上瑞琦的肩。

  “什……什麼東西?”明知要拒絕,卻又鬼使神差般的想接受。

  “喏……”媚眼如絲,讓人不知躲避……瑞琦就聞到鼻息間一股莫名的香氣,人便昏昏沉沉……恍若夢中……

  廳堂內,晨雨和芊芊已經喝完了第二壺茶了,憑著晨雨的口舌,盡管已是說的天花亂墜,也奈何左元老爺子毫不動心。

  “呵呵……”朝芊芊投來求助的眼神,晨雨低語,“完全說不通,現在怎麼辦……”

  “順其自然……”閉著眼睛,芊芊悠哉的品著杯中的液體。

  “哼,那種女人,連面對老夫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把宇兒嫁給她!”左元凌楓顯然是對閻然相當反感,“不過是用些花言巧語,就以為騙得了宇兒的心,這種女人……把男人都當什麼了!”

  “呵呵,岳父大人說的可真過分。”笑盈盈的看著左元凌楓,閻然一副柔情綽態,倚在門邊。

  “老夫可不記得有這麼一號親戚。”黑著臉,左元凌楓很看不慣閻然的樣子。

  放下茶杯,芊芊冷眼看著閻然,“還以為你淹死在茅房了呢……那麼久才回來……”

  “呵呵……”閻然嬉笑著走進廳堂,坐到芊芊身邊的空位上,風輕云淡的說著,“將軍府太大,不小心迷路了。”

  冷冷的審視著閻然,這倒是閻然進府後,老爺子第一次把目光落到她身上,左元凌楓有些吃驚,早上在王爺府門前見到的女人明明一臉憔悴,虛弱狼狽的樣子,現在卻是神采奕奕,打扮的豐姿綽約,似換了個人……但無論怎麼換模樣,本質的劣根性卻是永遠也換不掉的了!女人……終究還是花心薄情的生物……

  “岳父大人,就您所說的,我的確擅長花言巧語,但這並不能證明我就是玩弄紀宇的。”笑容似乎不起作用,閻然繼續說道,“我和紀宇相愛,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家裡幾個夫君的情況,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我實在不明白,您對我倆有何不滿?”

  “虧你還說的出口,區區一個妓子,你怎麼配的上我們左元家的男兒!”左元凌楓的手重重的拍著台面,震的桌上的茶杯直晃,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還敢上門來,若不是王爺在場,真想命人亂棍把她打出去。

  抬眼看著面露怒意的未來岳父,閻然並無懼色,只是保持著幽幽的笑容,“原以為,岳父大人只是排斥女子……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呢……”細長的手指握著精致的茶杯,手指在杯沿畫著圈,閻然深沉的語調帶著絲譏諷的意味,“說白了……您是抹不開臉面罷了,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呢……怎麼才叫配的上?如果我是某國的皇女,這樣是不是就配的上紀宇了?”輕笑著,閻然斜睨著上座的左元凌楓,“那麼看來,岳父大人的見識……都不如我這個妓子呢……”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老夫和你這種女人相提並論!”左元凌楓的臉色鐵青,隱隱流露出殺氣。

  “呵呵,”無視男人的怒氣,閻然輕緩的說著,“也罷,我來此也不是為了說服您,至於我和紀宇的事情嘛……就這樣吧……”

  “嗯!?你……!?”

  芊芊和晨雨也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閻然,不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猛地沖了進來,“閻然!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放棄了麼!”紀宇臉上帶著傷,氣喘吁吁的對著閻然吼道,看來是剛突破重圍,小人兒的樣子頗為狼狽,身後的幾個師兄上前試圖抓住他,卻被他全力的推開了。

  “哈哈!出來了!”閻然的眼睛放著光,站起身把紀宇拉回懷裡,用力的擁抱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逃的出來!”

  “呃?!你這算什麼嘛!你不是要放棄我了麼!?”一時沒反應過來,紀宇呆呆的問著閻然,心裡的失落還沒散去。

  “我瞎說的!不這麼說……怎麼能把你激出來嘛~!”閻然蹭著紀宇的小臉,心疼的說著,“哎!下手真不留情,把我寶貝兒可愛的小臉都給傷了!”

  “你害得我又擔心又傷心的!你真是的!”抱緊閻然,紀宇把臉埋在她的胸口,一邊嗚咽著一邊說著,“我就怕你一生氣……就自己回鳳郾了……把我一個人丟在玄青……”

  “怎麼會呢?我不帶上自己的小貓……走也不會安心的……”撫摸著紀宇的後背,閻然輕輕的吻著紀宇的額頭。

  “紀宇!快回來!你怎麼能那麼不知羞恥!隨便讓一個女人摟抱!”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左元凌楓勃然大怒,作勢就要打上來,“看守他的人呢!怎麼就你們幾個?你們幾個師弟都在幹什麼!”

  一臉得意的笑容,閻然把紀宇擋在身後,晨雨和芊芊起身和閻然並排站到一塊兒,先前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看著老爺子的臉跟紅綠燈似的,一個顏色一個顏色的變化,現在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左元大人,紀宇和然然兩情相悅,兒子可以嫁給自己所愛的人,您這個做父親的又何苦不依不饒呢。”

  “王爺!這是老臣的家務事!請王爺不要過問,我左元家的名聲不能毀在他一個逆子手上!”左元凌楓一揚手,“瑞風、瑞海!把那個逆子給我拖回靈堂去!家法伺候!”

  “不要!爹爹!您就讓紀宇和閻然在一起吧!紀宇一心只想成為她的人!”緊緊的抱住閻然,紀宇哀求的朝凌楓哭喊,從小就被嚴格管教,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親,有些惶恐的看著上前的兩個師兄,紀宇自知本事不如他們,只管牢牢的抱緊閻然。男人先前被父親威逼著不敢出門,先前聽到瑞琦師兄不清不楚的在門外說著閻然要棄他而去,紀宇一時激憤,沖出門,幾個師兄卻是身形不穩的擋不住他,最後還是掙脫了聞風來到後院的瑞風、瑞海,才得以跑到廳堂,見上閻然一面。

  “放心……我來保護你!”抬頭,竟是閻然輕松的笑容,隨意的從手裡掏出兩個小瓶,往後一扔,沒有砸中來人,藥瓶碎在兩人腳下。

  “呃!這下怎麼辦?”紀宇擔心的看向閻然,閻然挑挑眉毛,但笑不語。

  “我還當你有什麼能耐呢!瑞風、瑞海!把師弟押回去!”左元老爺子鄙夷的看著閻然,料定她是個不學無術的女人了。

  指令下達,卻不見兩個徒弟行動,“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師傅!腳動不了了!”瑞風和瑞海就覺得足下生根,剛才閻然砸碎的小瓶裡不知有什麼液體,竟是蔓延到腳邊,把腳黏在地上,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把紀宇摟在懷裡,閻然眯著眼,收起優雅的偽裝,現在的她……倒顯得有幾分陰狠,不悅的看著左元凌楓,“真是討厭的家伙……不准你傷害我的寶貝小貓!那麼大把年紀了,思想還那麼不成熟!”

  “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瞠目等著閻然,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那麼無禮,左元凌楓的胡子都快氣直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老頑固……”嘟著嘴,閻然痞痞的看著老爺子,也開始任性的抱怨起來,“我娶的是紀宇……又不是娶你這個老頑固!無論你萬般阻撓,我都不會放棄!”

  閻然的胸膛起伏著,既然已經把話說出來了,索性通通說開,“就知道那些虛偽的家族臉面,兒子的幸福都不管……我知道一個男人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但岳父大人未免也太鑽牛角尖了吧!您官高爵顯,朝中有誰不敬您三分,試問……有人會膽子那麼來非議左元家麼……您為什麼要擔心兒子嫁我,你們左元家就會被別人嘲笑呢?一個男兒能找到愛自己的女人不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麼……”閻然正視著左元凌楓,臉上陰冷的表情帶著徹骨的寒意,“我愛紀宇,所以一定會不擇手段的要得到他!您若是當真不願意……那左元家……可能就真的會鬧出醜聞給外人看笑話了……”

  “你是在威脅老夫麼……”左元凌楓側目看著閻然……很多年了,都沒有感受過這種壓迫感了……這個看似不羁的女人,似乎還有那麼點威懾力。

  “兒媳不敢,”恢復柔媚的笑容,閻然握住紀宇的小手,“如果紀宇不能跟我回鳳郾……那我只好舉家遷移到玄青了~!然後隔三岔五把紀宇帶到王爺府……弄不好紀宇未婚先孕的新聞……對左元家來說更有殺傷力呢!”

  “你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結果了你的小命麼……”男人釋放的殺氣讓房間裡的人為之一震,幾人的目光落到閻然身上,期待她的下文。

  “岳父真狠!”堂下女子媚笑,眼裡銳利的神色一點也不遜於男人的寒意,“我家中尚有未出生的孩子,還有幾個夫君,我怎麼可能捨他們而獨自離去,您若真要下此毒手,那就恕兒媳為了保命而做出傷害您老人家的事情了。”

  “怎麼……你真認為自己有本事可以和老夫作對……”凌楓冷笑,逞口舌之勇,算什麼本事。

  “您應該知道吧,兒媳我是鳳郾的藥師……平日專好制毒做藥……”閻然的笑容有點詭異,讓凌楓一驚,“我還有一夫君,正是玄青的‘毒人’沐香子,施毒於無形……呵呵,敵人的刀在碰到我之前……說不定就已經死於非命了……”

  “!”

  “當然,您是紀宇的親爹,我的岳父……我自然不能把那套對外人的做法用來對付您,不過……我想,全身癱瘓或是大腦麻痺的老人家對我才不構成威脅呢!”此時那副無辜的笑容顯得很可怕……

  閻然的自信,讓馳騁沙場、久經風霜的男人出了身冷汗……憑著直覺,凌楓知道,她不是在說笑,閻然完全有本事做到這一點……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膽色……恩,人不可貌相呢……

  二者間的勝負已是顯而易見,任憑懷裡的人緊張的小臉煞白,閻然也面不改色,沒辦法……這全是那頑固的老頭逼出來的……她閻然從來就不會任人踩在頭上。

  晨雨和芊芊泰然的微笑,她們幾個雖是各個面善,但各個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左元老爺子定是斗不過她的那些花花腸子……

  見老爺子那裡遲遲沒有回應,閻然旁若無人的半蹲下身子,憐惜的看著紀宇一臉的傷,心疼的表情寫在臉上,“哎……打人不打臉呐……”小聲的嘀咕著,閻然湊上前,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紀宇的傷口,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模樣很是溫柔。

  “嘶……”紀宇小聲的叫痛,環著閻然的脖子,臉上的傷雖是痛得很,男人心裡卻是帶著甜味。

  “忍一下,我忘記帶傷藥出來了。”親吻了下小臉上的傷痕,閻然又親了親男人的嘴,“讓你等的心急了吧……”

  “恩……”心裡還有些委屈,小人兒摟緊閻然的脖子,“你還說呢……若是爹爹真讓人傷了你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活……”

  “呵呵……你對我還真沒信心呢。”寵溺的把紀宇抱在懷裡,閻然苦笑,有些自我嘲諷的說著,“等你等了一夜,等出一身病不說,外加一個晴天霹雳~!”

  “那你還敢要我不~!”男人撒嬌的蹭著她的脖子。

  “當然要啦!哪敢不要……為了你,我連窩囊氣都受了,不要不是虧了麼!”嬉笑著,閻然吻上紀宇的小嘴,一臉陶醉。

  兩人大膽的在眾人面前纏綿在一起,彼此間的情誼已是了然,紀宇的兩個師兄定在房間裡,羞紅的臉不敢去看他們倆,而芊芊她們則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的纏吻。

  重重的嘆了口氣,左元凌楓才開口,“宇兒,你再也不是我左元門下的人了……”

  “爹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見左元凌楓那表情並不是憤怒。

  “以後即使被婆家欺負,你也不能回來!知道麼!到鳳郾後,不能低了玄青男人的架子!若是丟了玄青人的臉,為父定是不會輕饒你的!”

  “謝爹爹成全!”紀宇欣喜的跪倒在地,朝著座上的左元凌楓磕了個頭。

  “閻然,老夫並沒有承認你!”

  “是……兒媳有這份自知之明,無論是男帝的旨意又或是岳父的恩准,我都會對紀宇用心呵護……”閻然跪到紀宇身邊,握著男人的手,朝座上的未來岳父磕頭,“謝岳父大人賜我如此可愛的夫君。”

  “哼……”凌楓冷笑,也不知是否領她們的情。

  “皆大歡喜的結局。”含笑著起身,晨雨開口說道,“我和陛下會為左元將軍辦一個盛大的婚禮,紀宇的嫁妝一定按皇家的標准,絕不虧待了我的愛將!”轉身慾走,晨雨朝閻然擠著眼睛,“恭喜啦!”

  “呵呵……真有你的。”芊芊臉上帶著淺笑,跟著晨雨出門。

  臨走前,忽然想起什麼,閻然對房裡僵直著的兩人有些歉意的說道,“那個……這個強力膠,我還沒配出解藥,呵呵,其實兩位脫了鞋子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只是這鞋子可能一時半會兒是要不了了,還有後院迷迷糊糊的幾位,打暈了睡上幾個時辰就好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紀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閻然,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是讓人生氣嘛!小手捏著她的臉,“你這個壞家伙,怎麼能折騰我師兄呢!”

  “哎呀……”一邊叫痛一邊回捏著男人的屁股蛋,“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能獨自逃出來,我也不用大費周折了嘛!”

  嬌喘著倒進閻然懷裡,盡管身子無力掙扎,紀宇還是張著小嘴,報復性的咬住她的肩膀,沒料到還有這招,抱著紀宇的小身子,閻然只得回咬著男人的耳朵。

  堂下“撕咬”的兩人讓座上的老爺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腳將兩人踢出門外,“等回自己家再打情罵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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