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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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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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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5:50 |只看該作者
王府歸來

  等她一個人興高采烈的回到酒席宴上,酒席都進行的差不多了。

  “紅翎~!紅翎~!諾兒的事搞定了~!”閻然大呼小叫的沖到俞紅翎身邊,拉著他的手高興的說著:“我也不用在寰思苑呆著了~!”

  “恩?!”俞紅翎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任由閻然把他抱到懷裡搖啊搖的,拽住她的胳膊:“怎麼?你和金老板說什麼了?”

  “啵”響亮的咬了口俞紅翎的嘴巴,閻然笑嘻嘻的,連眼睛都放著光彩,看的俞紅翎心頭一震。

  “呐!我們回去再說吧!”閻然摟著俞紅翎的脖子提議道。

  “噓……慢點兒。”俞紅翎不比閻然那麼沒輕重,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勝人一籌:“你們倆這麼一鬧,王爺的臉面掛不住了……”

  “恩!”閻然這才注意到自己和芊芊剛才的舉動已經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兩人完全沒有把源王放眼裡,現在主座上的源王,臉色難看極了,芊芊一個富商,富可敵國,性子隨便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區區的女倌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從剛才霸著俞紅翎開始,就讓她有些不舒服了,現在還明目張膽的造次於她的酒席宴上,源王實在是有些不爽,她這次擺這酒席宴就是為了拉攏商戶們的勢力,沒想到一個閻然攪了她兩個貴客……好一個橫空出現的絆腳石……源王臉上雖然沒有變什麼顏色,但心裡的火氣已是燒到九重天去了。

  閻然看看源王,又看看周圍的賓客……

  一揚眉毛,笑了起來:“閻然和金老板失禮了,我們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陰差陽錯的分別開來,沒想到今日在王爺府上重逢了,難免一時激動,掃了各位的雅興,閻然在此賠罪了!”

  “哪裡,這也是人之常情嘛!”源王笑笑。

  只見閻然提起一個酒壺走到大廳中間:“閻然先前的失禮,再此先自罰三杯。”拿著酒碗接了三杯酒仰頭喝下。

  “啧,好酒。”豪邁的擦擦嘴,閻然翻著酒碗示意自己的誠意:“各位若是賞閻然一個面子,就讓閻然分別敬各位掌櫃老板一杯!”

  閻然豪爽的樣子看的在座個侍君無不心動,都爭著讓自己妻主去和閻然碰酒,好借機湊近看看閻然的俏模樣。

  俞紅翎有些發急,不知道閻然在做著什麼打算,一個個和人家碰杯,給自己灌酒,看著那些一臉色相的侍君們乘機吃閻然豆腐,俞紅翎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哪料閻然回頭,朝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呃……”她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俞紅翎雖急,卻也不再去管她。

  閻然一個個敬酒,連源王那裡也一臉谄媚的敬了酒,一圈“賠罪酒”喝下來,竟臉色不紅,步伐不飄,穩穩的坐回俞紅翎身邊,摟住他的細腰,筷子夾起片肉放到嘴裡:“恩,好味道。”

  “你幹嘛去喝那麼多酒。”俞紅翎有些生氣的白了她一眼:“酒量好是不?酒量好就使勁灌呐!知不知道那些小蹄子都乘機揩你油呢!”

  “恩……我的好紅翎,賢德的夫君呢。”閻然媚笑著把他拉到懷裡,按住他的身子,不讓他起來。

  “你這是……你……”俞紅翎又羞又怒,心裡只道這閻然又是有意要他心急。

  “诶!別動。”閻然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貼著俞紅翎的耳朵小聲說:“好戲……就要開場了……”

  “什麼?”俞紅翎疑惑的看著她。

  閻然但笑不語,只是眼睛發亮著點點頭。

  不一會兒,場上的局面就亂開了……

  分別有酒客開始不對勁,有的發酒瘋扯開嗓子亂唱歌,有的抱住別人家的侍君意圖不軌,有的大叫著肚子疼狼狽不堪的跑出宴席,連源王都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看來大家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呢。”閻然的笑容有三分奸詐。

  “哼……就知道你這丫頭一肚子壞水。”俞紅翎笑罵著閻然,心裡卻是喜歡的緊,就覺得這鬼靈精的丫頭做出來的事還真是又損又怪。筷子夾著菜,不停的送到閻然嘴裡,眼神裡滿是寵溺。

  他一看就知道,閻然在剛才一一敬酒的同時,定是往對方的酒裡下了藥了,要不然那些平日號稱千杯不醉的老板們怎麼一個個醉態畢露,不是誰都能和閻然喝同一個酒壺裡的美酒的,閻然喝了那麼多酒都沒事,也一定先吃了醒酒藥,怪不得她挨個喝過來都不顯醉意。

  “唔……”吃下佳肴,閻然油膩膩的嘴就親上俞紅翎的臉頰,惹得俞紅翎不停的用帕子擦著臉,媚眼白著閻然。

  閻然不在意的笑笑:“我不用計,那又怎麼能早點告退回去呢~!”

  “呵呵,鬼丫頭。”俞紅翎嬌笑的倒在閻然懷裡,頭靠上她的肩。

  之後不停的有侍君扶著醉醺醺的妻主來和源王請辭,源王也覺得不舒服,便一個個准了。

  閻然和俞紅翎理所當然的跟著早早退下。

  坐在馬車上,閻然撒嬌的撲倒俞紅翎,臉蹭著他的胸膛,不安分的手送著他的衣帶。

  “然兒!?”

  “唔……恩哈……紅翎,我好像醉了。”閻然的眼睛在黑暗裡發亮,借著微弱的光線,俞紅翎分明看到她嘴角掛著邪笑。

  舌頭舔著俞紅翎的脖子,俞紅翎舒服的扭動身子,嘴裡卻抵觸著:“胡說……你……你分明是吃過醒酒藥的……”

  “恩?怎麼這麼聰明……”閻然低聲的嘀咕著,並沒有收起動作,反而一把拉開俞紅翎的衣襟,讓他的胸膛赤裸的暴露到空氣中。

  “哈啊!……”俞紅翎一驚,想要用雙手護住身子。

  “恩……啾……”吻著胸前的紅珠,閻然把俞紅翎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讓他擁住自己,嘴裡耍賴的辯解著:“那我是……誤中了自己的迷藥……紅翎……我好想要你……”

  “你……你……盡胡說,你哪會……啊~!恩啊……”俞紅翎搖曳著身子,皮膚在夜色裡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媚色,撩人的姿勢和嬌吟更像吸引著閻然繼續下去……

  “哈唔……唔……啾……”閻然吻著俞紅翎平坦的小腹向下移動,一只手揉捏著他胸前的小豆豆,另一只手隔著衣服揉著他的熱情。

  “紅翎……我們很久沒做了呢……”閻然說著情色的話語:“你的身體很寂寞呢……”

  “別在這……回府再……唔……繼續……”迷蒙的媚眼半眯著看著閻然,幾縷髮絲鬆下滑到臉上,出奇的誘惑人心。

  “唔!”閻然微微震驚,慾望一發不可收,撫摸著俞紅翎的身體,吻著他的堅挺:“紅翎……你太性感了……”

  隔著衣服,被閻然如此這般的挑逗著,俞紅翎被快感和羞恥心交織著也苦不堪言,他也很想要閻然抱他,身體早大聲叫囂著渴望得到閻然……咬著嘴唇努力不發出呻吟,現在還在回府的路上,他可不能在大街上叫出聲啊。

  “紅翎……我想要你……”閻然揉搓著玉袋,隔著衣物舔著俞紅翎的慾望。

  “呃……啊!……恩,不要……停下……啊哈……唔……唔……”俞紅翎咬著自己的手背不發出那羞人的呻吟。

  “唔……哈唔……”閻然臉上陶醉的表情看的俞紅翎羞臊的不行,她就這麼吻著自己羞人的地方……還那種表情……真是的,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恩?紅翎……”閻然抬起頭,看著俞紅翎咬著自己的手背,手背都咬出了紅色的牙印,看著心疼的很,俯身吻上他的唇,把他的手握住放到懷裡揉捏著。

  “啾……唔恩……哈……呼……”舌頭互相纏繞著,閻然和俞紅翎迷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似乎要把對方眼裡的神情全部看進心裡。

  手扶著紅翎的肩膀,閻然跨到他身上,手不停的套弄著他的慾望。

  “呵啊……恩,不行了……唔……”瀕臨極限的快樂和嘴裡的纏綿,讓俞紅翎的大腦一片空白。

  “唔……”緊緊的摟住閻然,身子一震……

  “紅翎……裙子髒了呢……”似是呓語。

  “回去換了便是……”繼續那個纏綿的吻,一路上不停的挑逗自己,害自己變得那麼放蕩……俞紅翎使勁的咬著閻然的小嘴,心裡憤憤的想著,今晚定是不能便宜了她……

  只是車內的二人都沒發覺,馬車越走越快,離俞府已是很近了……竟比來時縮短了不少時間……

  可憐外面的車婦……車內兩人的春宮戲,都傳到她耳朵裡的……

  太折騰人了……

  陣地轉到俞府內,閻然和俞紅翎一番歡愛,俞紅翎的身子上滿是閻然留下的印記,二人身上已是香汗淋漓,俞紅翎嬌喘著躺在閻然的懷裡,閻然手指纏著他的長髮,在他的香肩上畫著圈圈。

  “你跟金老板都說些什麼了?怎麼事情那麼順利。”俞紅翎歡愛後,露出滿足的笑臉。

  “恩,我和她認識,關系好的很……”閻然拉起被子蓋好俞紅翎的身子:“因為一些事情,我們才分開的,哼……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那你現在……?”

  “她自然是不會讓我做個小小的女倌滴,那不是太屈才了麼。”閻然自負的笑笑:“現在把我調到了馥雪軒,那整個後院都是我的了……”

  “馥雪軒?那不是個賣書畫的地方麼?”俞紅翎不解,馥雪軒做的生意頗清高,一般都是文人墨客流連的場所,風雅卻並不顯眼。

  “障眼法。”閻然勾起嘴角,果然是芊芊的作風,她早就應該猜到了,芊芊表面上做著乾淨的生意,背地裡卻是什麼都沾,自己不出面躲在背地裡操盤……其中兩個妓院(寰思苑和萬芳閣)的經營模式就很獨特,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現代的感覺……只是真沒想到,連芊芊也一起穿來了,還穿到她前頭……

  “哎……不過這次真的是要賣身給她了……”閻然撇撇嘴,嘆了口氣。

  “!怎麼?不是朋友嘛?”俞紅翎有些擔心。

  “這厮……除了錢什麼都不看中~!”閻然心煩的甩甩手,跟她混了那麼久還搞這套~!看到俞紅翎一臉憂色,便溫和的補充著:“沒事,是‘工作合同’,不是賣身契,她要我繼續合作罷了。”

  “沒問題麼?”俞紅翎伏在閻然胸口。

  “恩……”閻然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紅翎……”

  “恩?”

  “我馬上就可以娶你們過門了呢……”閻然微笑的看著他,“有了金老板做後台,我馬上就能賺大錢了,等我辦好了院子府邸,就把你和諾兒明媒正娶的過門。”

  “恩……”俞紅翎把頭埋在閻然懷裡,心裡的感動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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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發表於 2016-2-19 00:56:12 |只看該作者
初到馥雪軒

  翌日,閻然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把還在睡夢裡的俞紅翎連吻帶舔的給弄醒,俞紅翎睜開眼一臉哀怨的看著她,昨晚被閻然搞的渾身酸痛,現在又不讓他多睡會,更可氣的就是……臉上被吻的濕乎乎的……

  閻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但手卻仍然沒有停下,摸著他光潔的身子。

  “怎麼……一大清早就不安分了麼。”俞紅翎羞怨的白了她一眼,打掉某人的爪子,拉起被子眯著鳳眼盯著閻然。

  “嘿,我要正式搬去馥雪軒了,你不送送我麼?”閻然睜大眼睛挑著眉毛,不停的暗示著面帶倦容的俞紅翎。

  “切,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還給你來個‘十八相送’不成?”俞紅翎閉上美目,用細白的手指掩住嘴,打了個媚人的哈欠,懶洋洋的又准備睡覺,沒想到被子被閻然一把扯了去,光光的身子被猛的暴露到空氣中。

  “恩?!”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呢,閻然就拿著外套撲到他身上,蠻橫的把他的手塞進衣袖,嘴裡還嘀嘀咕咕:“叫你送我就送我嘛,那麼沒良心,我好不容易‘從良’耶,也不說慶祝一下,現在要走了,也不說捨不得什麼的……”

  真是敗給這個小冤家了,俞紅翎真覺得是啼笑皆非,這馥雪軒離自己這兒不過半柱香不到的步程,自己旗下的幾個商鋪也就在那旁邊,要說閻然換地方,也不過就是從左邊換到了右邊,談不上多嚴重的大事……

  “好吧,依你便是……”俞紅翎懶懶的勾住閻然的脖子:“不過哥哥被你折騰了一晚上,呐~妹妹來服侍哥哥我穿衣服吧~!”臉上掛著媚笑,風騷的骨子裡是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閻然了然的一笑,咬著俞紅翎的脖子,慢慢的吻向他的下巴……

  “呵呵……”輕咬在俞紅翎的下巴上,閻然的笑眼往上看著他,“哥哥……妹妹我只會脫男人的衣服……完全不懂怎麼穿呢……不如哥哥就光著身子吧……那媚樣妹妹我喜歡的很……”

  唔……這丫頭~!俞紅翎撅著嘴,皺起眉頭看著一臉無賴笑容的某人,這丫頭真是惹人生氣,但自己怎麼就總是吃她那一套呢……憤憤的想著,一把推開身上的閻然:“起開起開,別壓著我的衣服……哼~!”

  閻然靠在一旁,看著俞紅翎雪白的皮膚上布滿吻痕,那羞人的印跡在薄衫下若隱若現,手指慢慢的穿過那艷麗的華服,烏髮從衣襟中滑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盡顯妩媚……看的閻然有些呆……

  “恩?怎麼傻了?”俞紅翎好笑的看到閻然癡迷自己的樣子,心裡暖暖的確實有些得意。

  “紅翎……真想抱著你再做個幾百回合……”閻然擺出認真的表情,雙手插在懷裡,那神情甚至可以說是一本正經的。

  這直言不諱的話聽的俞紅翎小臉頓時通紅,抿住嘴嬌嗔的白了她一眼:“不正經~!”卻也沒多說什麼。

  閻然拉起他綿軟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走吧,我們到馥雪軒去看看。”拉起俞紅翎,閻然起身示意。

  “怎麼?不在府上用早膳麼?”

  “不了……我有些急……”閻然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等過去看看,我心定了後,我們全家一起吃……”

  知道閻然一直心系著小諾,俞紅翎點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閻然沒有多少行李,當初到這裡闖蕩的時候也就拎了個藥箱,現在多出來的部分都是俞紅翎和一些客人後期送她的東西,放在寰思苑的所有家當都被芊芊派人用車拉來放到馥雪軒了,所以閻然也就提個藥箱悠哉悠哉的牽著俞紅翎的小手一步步走到“新家”去。

  “喂,掌櫃的,我是新來的頭兒。”閻然摟著俞紅翎坐到旁邊的紅木椅子上。

  “頭兒?什麼頭兒?我們賣字畫的,哪來的頭兒。”掌櫃的沒給面子,頭也不抬的回著閻然。

  俞紅翎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看閻然,而閻然只是喝茶,也隨意的回著:“說是你們的頭兒咯,就是你們的頭兒咯,難道還是你的頭~!”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買賣~!來這兒挑事~!你不會怕的麼!”掌櫃的終於抬起頭來有些生氣的說著,一副書卷氣質的臉,眉宇之間卻透著些正氣。

  “啪”的一摔茶碗,閻然也狠狠的說道:“老娘行走江湖這幾十年,字典裡就沒有一個‘怕’字!”

  俞紅翎看著兩人僵持的樣子有些擔心,拉了拉閻然的手,但閻然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掌櫃的。

  “那麼!”掌櫃走出來,“就請進吧。”滿臉堆笑……

  “呃……”俞紅翎看呆了,所謂翻臉比翻書還快,就是這個麼。

  再看閻然,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還感嘆了一句……“暗號這種東西……用得著那麼麻煩麼……”

  掌櫃的笑笑:“這也是金老板的意思,我們的生意……不小心點兒不行啊。”伸手引路:“這邊請。”

  閻然扶著俞紅翎的腰,含笑的跟在後面:“芊芊還是這麼麻煩,像這種根本多餘的,走形式而已。”

  輕笑著點了點閻然的鼻子,俞紅翎說著:“話可不能這麼說,越是大的買賣越是要提防,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俞老板此言甚是。”掌櫃的回頭:“對了,先前忘了介紹,敝姓鍾離,單字一個文。”

  “鍾離文?哈,你會不會有個妹妹叫鍾離武的~!?”閻然很無聊的打趣。

  “然兒,這樣很失禮。”俞紅翎小聲的提醒著。

  “呵呵,不妨,鍾離武乃吾內弟。”鍾離文毫不介意的笑著說道。

  “男子習武?!”俞紅翎微微吃驚,這個年頭,男子以文弱秀氣為美,習武的男子會被認為沒有教養,一般都不會有妻主看中,而且算離經叛道的行為。

  穿過狹長的走道,鍾離文帶著他們到一個後院,有假山有小池,引著他們從假山後的小道通往另一個寬敞的院落。

  “呵呵,是啊。”鍾離文的笑容也顯得有些無奈:“此中原因很多,恕在下不一一道來。”

  閻然還是那無所謂的神情:“會武功有什麼不好,強身健體的,男兒家學了防身不錯的,我還想學呢,但就只會些皮毛。”閻然她們幾個,以前專門和阿樂學過些功夫防身,要不是芊芊刻意要求的,她也懶得去跟蠻力女學什麼女子擒拿格斗了,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以自己科研工作繁重而推掉了,所以到現在還只會些慢吞吞的老年人保健太極拳……

  “對了,你弟弟現在在哪?”閻然開口問著,注意到俞紅翎微皺眉頭白了她一眼,呃……警惕的神色。

  “呵呵,內弟現在再給金老板做貼身護衛。”鍾離文溫和的回答,這個笑容是進到門來,最燦爛的一個了。

  “什麼!芊芊那家伙開竅了!?”閻然一臉驚訝的表情搭配上咧的嘴角……分明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不碰凡間男色的“冰山”要化了麼~!?要是芊芊和那麼個五大三粗(閻然的想象)的男人配對,那樣子一定很搞笑!閻然肚子的邪念又升了起來。

  “我也希望內弟能被金老板看上,即使做個側室都好,那也算我們鍾離家的造化了。”鍾離文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自己的弟弟的確對金老板有意,但以他的條件又怎麼配得上富可敵國的金老板呢,何況金老板雖一直和鍾離武呆在一起,卻又是那種平常的冷淡神色,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

  “呵呵,放心吧,你弟弟絕對會有出頭之日的。”閻然自信的笑笑,她還能不了解芊芊那別扭的脾氣麼,如果真的不喜歡她弟弟,那麼芊芊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會留他在身邊的,只是這點……除了她們姐妹幾個,外人是絕不知道的……

  鍾離文朝閻然感激的笑笑,但並未說什麼。

  “閻掌櫃的,這就是為您准備的房間了。”鍾離文在一個種滿綠色植物的院子停了下來。

  院子的周圍有樹有藤,滿地都是不知名的花草,只留有中間一條小道供人走路,花枝間還有不少稀奇的昆蟲,當閻然饒有興致的查看周圍一切的時候,俞紅翎緊張的一直拉著她的衣角,他可真不明白閻然這個小妮子怎麼就喜歡和蛇蟲鼠蟻這種東西攪和在一起。

  “有勞鍾離掌櫃了。”閻然客氣的搭住鍾離文的肩膀:“以後叫我閻小姐就行了,別叫我什麼掌櫃的,你還是這裡的掌櫃,我是掛名的~!”

  “好的,閻小姐,”鍾離文微笑:“日常起居,只需要搖搖門旁的鈴铛自會有人進來服侍,金老板說您在這搞研究不喜他人打擾。”

  “恩,麻煩給我送些吃的來吧。”閻然摟緊臉色有些發白的俞紅翎向房間走去。

  “那我稍後讓人送來。”鍾離文識趣的退了下去。

  房間內部的構造頗有些現代氣息,雖然周圍都是雕梁畫柱的裝飾,但構造卻很簡潔。牆壁和地板都是整齊光潔的大理石,閻然踢著地板嘴裡叨咕著:“這個地板不適合做酸性實驗內……”俞紅翎雖聽不懂,但看著周圍奇怪的瓶瓶罐罐,像是藥店的器材可又有區別。

  閻然現在的狀態活像是看到肉的餓狼一只……眼睛發著金光的樣子和某貪財女驚人的相似……

  興奮的哼哼著,在房間裡踱著步子的樣子……在俞紅翎看了想笑,閻然很少有這種腔調,而現在的模樣頗有點放狼進羊圈的意思。

  “然然~!!!”一只小羊撲進大灰狼的懷抱。

  “諾兒~!!!”大灰狼抱著小羊捏啊捏,揉啊揉……

  “咳咳……”某小美羊有些吃醋……

  “……紅翎哥哥。”小諾從閻然懷裡抬起頭,朝旁邊的俞紅翎輕聲的問好。

  “恩,小諾弟弟受苦了。”俞紅翎優雅的笑笑,走近他們兩人,摸摸小諾的頭表示友好。

  “啾”毫不在意俞紅翎的醋意,閻然在小諾臉上咬了一口,小諾有些羞的看看閻然,又看看俞紅翎,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閻然。

  “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閻然心情大好,摟住小諾和俞紅翎的脖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不用忌諱那麼多,對不對~!?”問的是紅翎。

  “恩。”俞紅翎盡管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還是點頭笑笑應下了。

  “呵呵。”閻然傾身:“啾……”給了紅翎一個獎勵,微笑:“夫君好賢德~!”

  “哼……”紅翎淺笑著,將頭靠上閻然的肩膀。

  在然後的事情就是,閻然在左擁右抱下吃了早飯,由於兩位賢德的夫君殷勤的加菜,閻然最後不得不偷偷的往嘴裡塞健胃消食片……

  閻然的臥房在二樓,知閻然者莫如芊芊是也,深刻了解一個又懶又頹廢的“科學工作者”的生活需求,閻然從臥房到一樓工作室只要從地板中間的圓洞扶住欄桿向下一滑就行了,據說此等設計當時讓造房子的工匠們非議了好一段時間。此外閻然的房間裡竟然還有羅馬早期的抽水馬桶,和一個石砌的浴缸,閻然咂舌……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芊芊是五個人裡的全才,不,是怪才,而且過目不忘的本事令人震驚……看過一次科學頻道,就能記住裡面一閃而過的建築物側面剖析圖……有時閻然也覺得,要是能拷貝出五個芊芊,那她和阿樂她們也就是多餘的人了……芊芊就是俗話中……強到變態的那種人了……

  閻然教著小諾怎麼使用半自動抽水馬桶,小諾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然後臉紅著告訴閻然自己不是不會使用,而是不好意思在房間裡上廁所(古人的廁所……呃……茅房……在房子外面滴……)閻然笑著抱住小諾,吻著他香香的頭發輕輕的說著:“若是諾兒不好意思的話,那我每次都把著諾兒來‘方便’好了,直到你的羞恥心被磨練出來……”

  這番話聽的小諾臉頰通紅,羞澀的小男人直說著閻然不正經,但心裡卻莫名的有絲期待……

  晚上,閻然抱著小諾躺在大大的浴缸裡,溫熱的水包圍著兩個人,小諾興奮的看著水裡的泡泡,可愛的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芒,閻然有些陶醉的看著小諾捧著一團肥皂泡,憨憨的吹著,然後泡泡就粘到了他的鼻子上、頭髮上……像小動物似的甩甩頭,高興的笑著,再繼續吹著泡泡。

  閻然看著小諾揮舞著小手接著空中漂浮的泡泡,紅潤的小嘴撅著,輕輕的吹著氣,不讓泡泡掉下來,於是伸出手指一個個戳破。

  “恩~!然然~!”小諾皺起細眉不滿的嘟起嘴,閻然把他的泡泡都戳破了。

  “呵呵,好吧,我幫你再吹點出來。”閻然嘴角的笑意不明,伸手拿出一旁的浴液,倒了點在浴缸裡,手撥一撥,立馬浮出許多泡泡,小諾高興的捧起一些,撅嘴……“呼……唔!?”吹氣的小嘴被堵上,睜眼,閻然媚笑著看著自己。

  閻然伸出雙臂擁住小諾的身子,輕按他的小腦袋讓他的唇無法離開自己,柔軟的唇瓣暖暖的,閻然輕舔著小諾的紅唇,一點點的打開他的嘴,靈巧的舌頭和小諾的纏繞在一起,小諾稚嫩而熱情的回應著閻然,而小手則捧著泡泡不知該放哪是好。

  垂著眸子,閻然的眼裡浮出笑意,抓住小諾的兩只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

  “唔!”小諾感覺到自己手裡的柔軟,吃了一驚,羞得不行,而閻然則按著自己的手,硬是不讓他抽出來,小諾尴尬的回應嘴裡的纏綿,整個手臂都僵硬的不似自己的了。

  “諾兒,感覺到了麼?”閻然輕笑著說著,臉頰也開始泛紅,“這裡和你一樣有感覺哦。”手指彈了下小諾胸前粉色的突起。

  “唔!別……”小諾羞澀的掙扎著,不管和閻然做過多少此,每一次都被閻然的大膽舉動給搞的不知所措,小諾在萬芳閣時曾大膽的問過墨菊,有沒有女客這麼對過小倌,墨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了小諾一番然後笑出聲:“哪有客人這麼對小倌的,雖然說這些手段稀奇古怪卻溫柔的很,但看得出,那男子對女子來說很重要,不然女子不會做到那種地步的!”然後墨菊又很好奇的問道:“世界上真會有女子這麼對待男人麼?”小諾只是甜甜的笑著沒有回答他。

  他的小心思很單純,那麼好的女子被他遇到了……他怎麼能告訴墨菊,可千萬不能讓墨菊看上了閻然……不然,又要多分一份柔情給別人了呢……

  “恩……啊,然然……還要……”小諾躺在浴缸邊上擺出撩人的姿勢,皮膚有些發紅,在浴室裡顯得水潤通透。

  “你在引誘我麼……”閻然嘴角一勾,吻著小諾平坦的腹部:“諾兒,好情色哦……啾……”舌頭舔著小諾濕滑的皮膚,閻然的表情如食美味。

  “哪有……恩啊……”小諾搖曳著身子。

  而閻然卻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突然沒有那個舒服的觸感,讓小諾覺得很難受:“恩?然然?”

  小心的問著,卻見閻然擦了擦嘴巴,露出一抹邪笑:“諾兒,不公平,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在享受,今天該輪到我了吧。”

  “呃?”小諾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閻然抱起。

  閻然躺在浴缸裡,手扶著浴缸邊緣,把小諾抱到自己的懷裡:“學著我的做法,讓我也享受一下吧……”情色的慾望讓閻然的聲音變得有些低啞,卻如魔咒般充滿磁性。

  吞了吞口水,小諾顫巍巍的伸手覆到閻然胸前的豐滿,膽怯的咬了咬嘴唇,小諾輕輕的撫摸著閻然的身體。身上好似搔癢,讓閻然很想笑,卻又忍著擺出一張認真的嘴臉。小諾怯怯的看著閻然面無表情的臉,鼓起勇氣,把頭伏到她胸前,小舌頭微微舔著閻然光滑的皮膚,舌頭的活動越來越自然,感覺著閻然的呼吸變得和自己一樣急促起來,小諾自己也興奮起來……

  閻然苦笑著翻了個白眼,身上的小男人還真是可愛極了,像他那種小貓似的做法,逗的她渾身癢癢,哪裡會有快感嘛,但是那可愛的小模樣又勾著自己壓倒他的慾望。

  忍無可忍,閻然翻了個身,一把把小諾壓到身下,重重的呼了口氣在他臉上:“諾兒,我們在水裡做吧……”

  “……恩。”小諾雖然害臊,卻還是點了點頭,那麼多天沒有和閻然有過肌膚之親,他也迫不及待了呢……

  夜裡的馥雪軒後院,幽幽的燈光從镂空的窗子裡射出,夜幕下淅瀝的水聲,夾雜著男女柔情的愛語和嬌吟,突顯出一種暧昧的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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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6:37 |只看該作者
女婚男嫁

  第二天,鍾離文在馥雪軒的前台打著算盤,她負責這裡的生意,芊芊的這個書畫買賣辦的有些水平,以此救濟了不少家境貧苦又極其清高的文人,她明著在這馥雪軒的掌櫃,暗中卻幫著芊芊物色人才、打通人脈,做著類似人事部部長的工作。

  看著閻然春風得意的從後院走出來,鍾離文抬眼,有些深意的笑笑。

  “怎麼,很‘崇拜’吧!”閻然得意的回了個笑臉,隨後湊到鍾離文身邊,勾著她的肩膀小聲而……有些猥瑣的說道:“呐,想不想知道如何在一夜歡愛之後又保持精力充沛~!”

  如此露骨的問題讓鍾離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不知閻小姐有何賜教。”

  閻然揚起眉毛,從懷裡掏出了連個鴛鴦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藍色的是女子用的,紅色的是給男子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呀?”

  鍾離文看了看瓶子,嘴角掛起淺笑:“呵呵,不知閻小姐的價碼如何?”

  閻然豎起三根手指:“呐,這個寶貝我還沒有發行,收你三十兩就夠了,如何~?我厚道吧!”

  合起賬本,鍾離文苦笑一記:“閻小姐果然厚道,價格合理,東西也上乘,只可惜……”

  “恩?可惜什麼?”

  “可惜我尚無娶親,至今無配偶郎君,無福消受閻小姐的好意了。”鍾離文含笑著離開閻然身邊去一旁整理字畫。

  “切~!”閻然有些失望的倒坐到椅子上,把小藥瓶收到衣袖裡,給自己沏了杯茶,又問道:“不是吧,小文~你才貌雙全,人品又好,現在還是個掌櫃,怎麼會沒人提親?理應說,想嫁給你的男子應該不少才是呀……”

  聽到“小文”這個稱呼,鍾離文的身子明顯一僵,沒有回頭:“只不過是尚無遇到合意的人罷了,閻小姐無需過多猜測。”

  “怎麼,然然你給鍾離掌櫃添麻煩了麼?”芊芊邁步走到店裡打住了閻然想繼續“非議”下去的念頭。

  閻然聳聳肩,笑道:“我只會給人添飯~不會給人添麻煩~!”

  “貧嘴。”芊芊調侃著閻然,在場的其他人無不驚訝的睜大眼睛,平時少言寡語的金老板竟然和別人開起玩笑來了!天上要下紅雨了!

  “上後院。”兩人將眾人的反應無視掉,一前一後的穿過走廊。

  “鍾離武?你好~!”閻然朝跟在芊芊身後的男子微笑,鍾離武比一般的男子要高出不少,骨架也大了些許,面容和鍾離文有幾分相似,透著俊俏,但眉宇之間的英氣更足,若放到現代,定是翩翩佳公子,只可惜,這裡是女尊男卑的古代,他這型的男子肯定是女人看不上的了。

  看到閻然乾淨而透著媚氣的笑容,鍾離武頓了頓,看了看芊芊,芊芊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向裡走,於是鍾離武朝閻然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禮。

  “芊芊的貼身男保镖麼?不錯哦~!你有前途!”閻然眯起眼笑著,她看得出鍾離武絕對對芊芊有意思,可惜那個總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桐芊芊是不會先跟他坦白感情的……可憐呐~閻然心裡感嘆著,他們倆的感情一定會是一段吃力的“愛情長跑”。

  閻然的一句話說到鍾離武心裡,他有些感激的抿起嘴角露出了個微笑。

  “哇哦……帥哥的微笑……”閻然看了震驚,於是忙上前勾住芊芊:“芊芊!他好帥!你收房得了!不然就讓給我!”

  “你說什麼呀……”芊芊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注意尊重人權。”

  “嘁……”閻然不以為意的呲著牙:“那你還要耽誤人家青春不成?”

  三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鍾離武驚訝的看著閻然,剛才的幾句話讓他聽得有些緊張,已不指望自己被金老板看上,只要能留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已是足夠,閻然雖是幫著自己在說話,但若是金老板若是聽著不舒服,討厭了自己……他豈不是……!?

  芊芊怔怔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鍾離武,眼睛雖隱在頭髮下,但依然讓鍾離武感覺到那灼人的視線有著強烈的壓迫感,只是那麼短暫的幾秒,芊芊又回過頭朝裡院走著,嘴裡淡淡的說著:“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

  看到芊芊冷淡的態度,鍾離武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卻也些許的放下心來……至少,他還沒被她嫌棄……

  “哼,錢鬼……”閻然嘟囔著跟了上去,鍾離武聽不到她的言外之意……一個廉價的貼身護衛,芊芊在找到下一個更合適而便宜的苦力前,他都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為她當牛做馬,任勞任怨……

  閻然和芊芊到了她的實驗室,閻然翻看著芊芊留下的訂單,用筆在旁邊寫寫畫畫,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列成清單,芊芊則一個個仔細的查看的閻然交出來的產品。所有的藥物都用古代精致的瓶啊罐的進行包裝,每個寶貝的樣子都顯得很有檔次。這些全是閻然用純天然中草藥搗鼓出來的減肥藥、美容霜、化妝品……反正用在現代“騙”女人錢的東西全部一換包裝過來“騙”男人錢了。閻然搞出這些東西不過才用了幾個時辰,她很誇張的用水缸做容器,大批量的生產,小諾跟前忙後的按著閻然教的方法搗騰草藥,然後看著她脫衣服挽袖子的拿出一大堆藥糊倒進缸裡攪和,就以這種很誇張的“工藝技術”,做出來的東西竟然都散發著香氣,塗抹丁點在皮膚上,皮膚頓時滑嫩無比……小諾對他有才的“妻主”崇拜無比,尤其是看到閻然專注的神情時,身上散發的難得的穩重和知性,讓他看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跳。

  “成色不錯。”芊芊點點頭,朝鍾離武說著:“所有的都齊了,叫人搬出吧!”

  “是。”鍾離武便轉身出門,片刻就帶著幾個隨從進來搬箱子,而他則繼續緊緊的跟在芊芊身後。

  “你不留些回家帶給你的夫君麼?”閻然隨口問著,她就私藏了一些成分最純的香品准備送給了俞紅翎和小諾,男人都愛美,這些用來討好夫君很有效。

  “討好他作甚?”芊芊抬頭答著,漫不經心的喝著杯子裡的茶水。

  “我的‘金’大老板耶!”閻然快哭天喊地了:“你入贅到金家,用了人家的錢做生意,現在准備對人家大少爺不管不問了?”這是她見到芊芊後得知的最勁爆的消息之一,當初剛穿到這裡,身無分文的桐芊芊就誤打誤撞的遇到金家大少拋繡球選親,而那個有才有貌又溫柔賢淑的大少爺就偏偏看上了這對人冷淡的桐芊芊,為了錢,“銅錢”入贅到金家,之後幫著金家打理生意,竟然在短短幾個月讓金家成了這兒的首富,但商場得意,情場卻不如意,金大少爺還從未被芊芊碰過身子,二人雖然夜夜同床,卻是異夢而眠……閻然幫著芊芊著想,吃人家的嘴軟,用人家錢也要疼人家少爺~!畢竟是好人家的男子,芊芊這麼冷淡他太過分了,閻然對所有男性都抱著憐香惜玉的態度進行呵護……

  鍾離武也看著芊芊,他也是男子,男兒的心最是明白,而這個對誰都冷冰冰的主兒……似乎就是那麼不解風情呢。

  “啧。”喝了口茶,芊芊掃了眼閻然,臉上的表情再說“哄男人好麻煩”,但看著閻然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還是應著:“武,一會兒各取一件送到府上去,說是店裡的新貨,讓他也想著用用看,用的好在派人去鋪子拿便是。”

  “……是。”鍾離武應聲准備離開。

  “你也拿些去用用看吧,男兒家出門在外的,注意保養。”芊芊似在隨意的補充。

  鍾離武健康的膚色上暈上層紅云,“謝金掌櫃的……”說完急匆匆的出了門去。

  閻然心裡偷笑,芊芊這人還真是不誠實呢……

  “沒事的話,我先……”

  “慢!”閻然忙撲上起身欲走的芊芊。

  “怎麼?”芊芊停下,看著一臉嚴肅的閻然。

  閻然皺起眉頭,一臉誠懇的開口:“我要預支工錢呐,老板!”

  “要幹什麼?”芊芊坐了回去,閻然要錢花並不是大事,她很好奇有什麼事能讓閻然這麼緊張。

  “我要娶相公!”鄭重的說著。

  “呃……呵。”芊芊的笑容有些玩味:“那兩個?”指小諾和俞紅翎。

  “當然~!”閻然點頭:“我答應過要娶他們的,未避免夜長夢多……我想盡快給他們一個名分!”

  “你可想清楚了,一個是寡夫,一個曾是妓子哦!”芊芊用手撐著腦袋,抬眼打量著閻然。

  “我也曾是窯姐兒咯!這有什麼,反正我們的感情是真的,我都不嫌棄了,你就別廢話啦~!”閻然有些討厭剛才芊芊的口氣。

  “那你想過先娶哪個麼?”

  “一起咯~!”

  “洞房3P?”芊芊的眼睛莫名的一亮,看的閻然心裡發毛。

  “呃……這個……”閻然臉上掛著豎線,尴尬的對著手指,她還沒有那麼火辣的打算呢。

  “這個暫且不提,誰大誰小呢?”芊芊換個話題。

  “不分大小~!”閻然隨口答道。

  芊芊揚起眉毛,“總要分個正房、側房吧。你是打算讓寡夫做正房,還是妓子做正房?”

  “咳,別老這麼說他們。”閻大小姐有些不高興了,本來就是心煩的事,芊芊還偏要來攪和,皺著眉頭說道:“反正我會一視同仁的,這種虛名麼……以後再說。”有些敷衍的搪塞道。

  “哈……”芊芊冷笑:“還真是你的作風。”

  “你就說給不給錢吧。”閻然拍台子了。

  “不給~!”芊芊微笑的看著閻然揚起眉毛捛著袖子:“我親自給你操辦個風光的婚禮!俞紅翎也算這裡有頭有臉的人了,迎接他的排場自然都要最好的,郝漣諾是我這裡出去的人,我還要給他份大嫁妝,以後我金家算他的娘家,他若是受了你的欺負,可以來找我投奔。”

  閻然大喜過望,此時就差撲到芊芊身上大親一口了,之間芊芊不動聲色舉起茶碗抿了口,接著說:“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頭。”

  “怎麼!?”閻然警惕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俞紅翎嫁給你之後,如果有意出手他旗下的生意,記得先來找我,我保證開個好價碼給他!”芊芊微笑著側目看著閻然,她垂涎俞紅翎……的生意很久了。

  閻然眯起眼看著這個認錢不認人的白眼狼:“為了尊重人權,如果他不想賣,我也不會去主動要求。”

  被自己的話反駁了,芊芊難得吃鱉,起身甩甩衣袖准備出門。

  “喂,別忘了!”閻然也不起身送,只是盤腿坐在位子上朝芊芊喊著。

  “知道了。”芊芊皺眉,那個負責婚媒生意的掌櫃是個很婆媽的家伙,現在又要花點時間去辦閻然的婚事先。

  芊芊走後,閻然樂得屁顛屁顛的跑上樓先去見小諾,經過一夜歡愛,她特地讓小諾一直睡到自然醒為止。

  “恩……?”小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閻然放大的笑臉,於是本能般的捧著她的臉“啾”,一個屬於睡美人給王子的morning kiss。

  用手指輕戳小諾的臉頰,閻然微笑道:“我的諾兒真可愛。”

  “呵呵……”小諾憨笑著應著,小臉紅撲撲的。

  摸著他的小臉,閻然深情的看著小諾的星眸:“諾兒……”

  “恩?”

  俯下身子,輕蹭著小諾的鼻尖:“嫁給我好麼……”低低的聲音呢喃道。

  “啊……?”小諾驚訝的睜大眼睛。

  從被窩中拉出他的小手,閻然放到唇邊吻著:“嫁給我吧,諾兒。”

  “然然……?”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小諾莫名的緊張起來。

  “願意麼?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閻然嘴角的笑意很濃,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質的小戒指,不是很花哨的首飾,上面刻著一圈細細的花紋,戒指的裡側隱約可見一個諾字。

  “我……願意。”小諾的臉通紅,眼裡泛著激動的淚花,看著閻然將精致的戒指緩緩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小諾忍不住摟住她的脖子,使勁的吻上她的嘴唇。

  “唔……恩啊……然然……唔……愛你……”唇齒間吐出不清晰的字眼,卻絲絲都甜入人心。

  “我也愛你……唔恩……”閻然回吻著小諾,舌尖的糾纏似互相傾訴的愛意。

  一個長吻,讓二人的面頰都潮紅起來,小諾感覺自己像位於幸福的巅峰,嬌喘的倒進閻然的懷裡,輕輕的問著:“……恩,然然……那紅翎哥哥呢?”

  撫摸著小諾的身子,閻然溫柔的拉起被子裹好他:“一會兒就去俞府,今天我一個人要求兩次婚呢。”

  “恩。”倒在她懷裡,小諾輕聲的說著:“紅翎哥哥一個人操持整個家裡的生意,挺不容易的,然然要好好待著他呀。”

  欣慰的笑著,閻然摸著小諾的頭髮:“不會吃醋麼?不怕我疼他多過疼你?”

  “呵呵。”甜甜的笑著,小諾在閻然懷裡舒服蹭了蹭:“才不會呢,即使真的多疼了紅翎哥哥,那也是他的福分,諾兒也替他高興。”

  “我的好諾兒……”閻然親吻著小諾的紅唇輕輕的說著。

  上俞府前,閻然用錦盒打包了幾件新發明,准備一起送給了俞紅翎。

  到了俞府後,俞紅翎正在接待客人,幾位富商家裡的侍君,無一不是華服美眷,身上戴滿珠光寶器,而俞紅翎在家,身上並不多加那麼多金飾,雖也是衣著華麗卻顯得素雅很多。

  閻然見俞紅翎和幾個男賓正在談話,便沒讓青奴去通報,而站到了院裡的花壇,悠閒的等著他們談完,自己再進去。

  幾個男人像在談論什麼有趣的話題,嬉笑聲竟也傳到閻然的耳朵裡……

  “你們看看,這是我娘子上次去番邦走商時給我帶的貓眼石,看看吧,是不是挺稀罕的~!”

  “喲,哥哥好福氣,我娘子只是捎了幾張貂皮給我,你說,這又不是冬天,我要貂皮有何用。”

  “哥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哎,弟弟我可就沒那麼好了,也不知道我家娘子最近是不是補過什麼了,做了一整天生意了吧,晚上竟還要我陪寢,每天夜裡都折騰著弟弟我,哎呀。”

  “呵呵,瞧你說的,被妻主這麼寵著還不好麼。”

  接著又是一陣嬉笑,閻然聽著,無奈的搖搖頭,男人還真是無聊呢,沒事就攀比著這種東西……

  透過窗戶的縫隙,她看到俞紅翎雖是微笑著,但眼睛裡透著孤單……

  “青奴,那是什麼?”閻然叫住路過身邊的青奴。

  “給公子們送的茶點。”青奴微微颔首答道。

  看著碟子裡小巧的點心,閻然心生一計,“給我吧,我送去。”

  青奴知道閻然和俞紅翎的關系,便也不說什麼,把托盤放到閻然手上就告退了下去。

  “紅翎,我送茶點來了。”閻然半靠在門上,單手揣在懷裡,單手舉著托盤。

  “呃……然兒?”俞紅翎微微震驚閻然的出現,而周圍的侍君則無不偷偷打量著這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聽著她和俞紅翎的稱呼就知道她們的關系不一般,心裡也稍微嫉妒著俞紅翎一個寡夫竟有如此貌美的相好……

  施施然的走進房間,閻然把托盤放到桌上,目無旁人的擠坐到俞紅翎身邊,摟住他的腰,一副親密的樣子。

  “這位是……”其中一個用扇子掩住嘴,眼角的餘光不停的瞟著閻然。

  “金韻雅容(閻然發明的系列總稱)的幕後制作人。”閻然露出一個優雅而動人的笑容,看的在座的幾位心口小鹿亂撞。

  “啊!那個‘嬌容霜’和‘瘦腰膏’是你做的!”一個有些激動的問道。

  “恩,正是在下。”閻然的笑容攻擊……十萬伏特……= =+

  睨了眼閻然,俞紅翎不做聲,玉手拿起一個小巧的糕點就往嘴裡送。

  “輕咬慢嚼啊。”閻然笑笑,拉住他的另一只手。

  “恩!?”俞紅翎一頓,猛的用手捂住嘴巴。

  “怎麼了?”幾個侍君也側目看著俞紅翎。

  “這是……”從嘴裡拿出一枚小巧而精致的戒指,俞紅翎吃驚的看著閻然。

  閻然嘴角揚起笑容,起身單膝跪地,握住俞紅翎的手,眼睛真摯的看著他,說道:“紅翎,嫁給我吧。”

  “啊……這個……”俞紅翎臉騰的紅了,手被閻然緊緊握著,她的眼神如此執著……

  拿起俞紅翎手裡的戒指,閻然嘴裡嘟囔著:“嫁我就嫁我了……還不快說願意……”

  俞紅翎羞臊的看看周圍的幾個侍君,誰的臉上不是又羨慕又妒忌的,女子膝下有黃金,閻然屈膝求婚,看的出很愛俞紅翎。

  顧及著自己是個寡夫,俞紅翎反而有些猶豫,躊躇著如何開口,閻然皺起眉頭,不滿的直接往他手指上套著戒指,嘴裡繼續念叨著:“太不誠實了,想嫁我想的不得了還不快點答應,不管你,我一定要娶到你……哼……”

  “誰說不願意了……我願意的很呢……”紅著臉的俞紅翎,笑起來頗為妩媚,閻然一心動,起身摟住他,覆上他嬌笑的紅唇。

  “唔……還有客人……唔恩……”俞紅翎一邊回應著閻然,一邊瞄著旁邊表情不一的幾位侍君。

  “恩……看就……看好了……反正只能空羨慕……唔恩……”閻然自顧自的說著,手緊摟著俞紅翎的脖子,俞紅翎的手臂也緊緊地纏上她的身體。

  不顧了,什麼都不顧了……只想溺死在她的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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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6:53 |只看該作者
結婚……快樂啊!?

  自從俞紅翎戴上了閻然的訂婚戒指,他便跟著閻然一起住到了馥雪軒,還未成親便同居,在外面也流傳著她們的流言飛語,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也著實讓俞紅翎那些男伴們嫉妒的很,尤其是閻然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面前展現自己對俞紅翎的溫柔呵護,兩人膩在一起,大膽的樣子看的眾人無不羞紅臉頰。

  “你們夜夜都是洞房花燭,還有必要走這個形式麼。”芊芊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問著閻然,自從和閻然碰頭開始,她來這馥雪軒的次數就頻繁了起來:“反正你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多此一舉又何必呢。就算兩個男人不肯,你也會強硬的把他們捆吧捆吧帶回來的吧。”她和閻然相交最深,這點閻然絕對做得出來。

  “你這話就不對了!”閻然懶洋洋的趴在貴妃椅上,小諾騎在她身上小手幫她按摩著腰,俞紅翎也靠坐在旁邊,手裡托著水果盤,往閻然嘴裡送剝皮的葡萄。兩個男人在閻然大大咧咧的調教下,也跟著不避諱在別人面前如此親昵了。

  “我要他們光明正大的進我閻家門,外面的名聲我是不在乎,但我要想著他們啊!”閻然笑眯眯的看了眼俞紅翎,男人掩嘴輕輕的微笑,她便索性拉過男人的腿,枕在上面,腦袋舒服的蹭著俞紅翎的小腹。

  “呐~!芊芊,你答應我的,現在就不要心疼錢了嘛~!”閻然一臉壞笑的看著芊芊,因為當初芊芊一句話要替她操辦婚禮,於是這厮就獅子大開口,什麼麼都要最好的,結果害的一向吝啬的某芊肉痛了很久。

  “哼……我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了。”芊芊冷冷的回應著。

  閻然把頭轉向俞紅翎,一臉偷笑的表情,芊芊合上賬本的時候,臉明明是鐵青的,心裡定是後悔的很~!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備忘錄,“喜公說三天後是好日子,你等著同時娶兩個夫君吧!良宵一刻值千金,而你……”芊芊豎起兩根手指,嘴角上揚:“有‘兩千金’哦。”告訴閻然這個消息後,芊芊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唔……!!!”閻然瞪大眼睛看著芊芊微笑著走出門,身後的鍾離武朝閻然投來同情(?)的目光,“她……要我新婚玩3P!?”閻然吞了吞口水……不是吧,她雖然大膽,但還沒做過這種打算。

  看看身後一臉天真的小諾,又看看因了然而臉頰發紅的俞紅翎……

  呃……閻然沉重的把頭靠到俞紅翎膝上,自己要不要做些准備呢……

  婚禮在芊芊的籌劃下緊鑼密鼓的准備著,雖然閻然她們並沒有多少親戚可以邀請,但是芊芊還是湊夠了十幾桌酒席,來的都是城裡有頭有臉……卻和閻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席上也有不少男眷還曾在寰思苑裡找過閻然,閻然雖然不怎麼願意見到這些舊主顧,他們的存在老會讓她的兩位夫君不高興,但還是要硬著頭皮一一接待,畢竟芊芊發過話了“要借這個機會拉攏更多關系,人脈即錢脈”……閻然吐舌頭:這死愛錢的家伙,連姐妹的婚禮都不浪費……

  當天婚禮的排場搞的很大,整個寶都上下無不知曉這個金老板手下得意的女藥師要同時娶兩個夫君,一個是風頭極盛一時的寡夫——俞紅翎,一個是萬芳閣的紅人小倌——郝漣諾,外面傳言菲菲,無不議論著這個女人如何歪門邪道,兩個男人如何放蕩淫亂,但當那些好說人是非的家伙看到閻然英氣勃發的樣子時,剛才的議論又硬是被吞回了肚子裡。

  閻然一身紅衣都以金線鑲邊,衣面上是金銀二線繡制的繁華奇木,未戴髮冠,頭髮半束著在風中飄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不羁的笑容,騎在馬上英姿飒爽的樣子讓看到閻然的未婚男子都臉紅心跳起來。美人的影響力硬是扭轉了輿論,之後人們紛紛將閻然不懼世俗眼光,打破陳規同時迎娶二夫作為經典,年輕男子都盼望著有這麼個女子肯為自己不顧一切……

  俞紅翎的花轎是從俞府直接出來的,而小諾的則是馥雪軒,兩人的轎子都是在吹鼓聲中圍著寶都轉了兩圈才回到了馥雪軒的正門(非店門),馥雪軒的所有權已被劃到閻然名下,作為芊芊給閻然的新婚禮物,所以現在正門的門匾上是粗獷的“閻府”字樣。

  一套套繁復的步驟下來,閻然握著兩人的手對(團)拜,然後芊芊作為小諾的娘家人,硬是讓閻然給她鞠了一躬,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若不是兩個夫君拉著她的手,她還真是恨不得在芊芊的茶杯裡放點什麼……

  婚禮進行到晚上,芊芊有意安排嫣兒和沫婷同來,幫著閻然擋酒,雖然閻然早有准備吃過了醒酒藥,但芊芊還是硬拉著她不讓她和賓客們有太多接觸,看著芊芊眼睛裡古怪的神色,閻然就知道……這家伙是鐵定要看自己的3P好戲了,所以才催著自己快點去洞房……而俞紅翎和小諾則早被帶到同一件房間等著閻然去揭蓋頭,閻然欲哭無淚……什麼時候芊芊有這種興趣了……

  回到房間,喜公知趣的把交杯酒放到桌上,道了幾句吉祥話便掩上門告退。

  閻然緩步走到兩個男人面前,屋裡是滿目的紅色,透著喜慶,俞紅翎和小諾坐在床的兩頭,袖子下細白的雙手相互絞著,心裡忐忑不安的不知道閻然會先揭誰的蓋頭。

  閻然看在眼裡,嘴角苦笑了一下,拿起秤桿左右兩頭各捎上紅帕子,微微一挑,二人的蓋頭飄然落下。

  帕子落下,露出兩人的臉龐,新婚之夜都是男子最美麗的一刻,鳳冠霞帔下的二人被精心裝扮過,娥眉淡掃入鬓,眼眸明若秋水……二人嬌媚的模樣看的閻然陶醉,不自禁的用手撫上兩人的面龐,閻然喃喃的低語出:“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返回身取過桌上的托盤,三個小白玉小杯裡放著滿滿的佳釀。

  “呵……”閻然看著三個杯子有些為難,方才挑蓋頭還是說,現在……要如何分個誰先誰後……

  “呃……然然(兒)?”小諾和紅翎有些驚訝的看到閻然仰脖喝下其中一杯,這本是交杯酒,可她怎麼自己就單喝了。

  一抹嘴唇,閻然微笑著看著他們,放下手裡的空酒杯:“交杯酒有什麼意思。”有些霸道的舉起另一個杯子說道:“本姑娘換個方式來喂你們……”

  含著酒,拉過小諾的衣襟,堵上他的紅唇。

  “唔……”小諾微微一驚,嘴裡柔軟的觸感和辛辣的味道交織成一種奇妙的感覺,唇齒間喥過的液體辛辣中竟然透著份甜味,讓他不願意鬆口,相互摩擦著的唇瓣間留下一絲銀白色的液體。

  “唔……恩……”小諾情迷的看著眼前吻著自己的人兒,自己那顆小小的心髒被幸福的感覺包圍了呢。

  鬆開這個吻,閻然點著小諾的紅唇:“諾兒,記得麼,我的第一個吻就是給的你……”

  “恩……然然……”小諾羞紅著臉,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著閻然。

  紅翎有些嫉妒的看著兩人如此纏綿的一吻,但還來不及思考,臉龐便被閻然捧住,眼前是閻然溫柔的笑臉,“紅翎,呵呵……我們的第一吻……你就被我下了藥呢……”

  “哼,你還說的出……”俞紅翎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咬住唇。

  “所以,我現在補給你……唔……”低頭吻上俞紅翎的小嘴。

  “恩……唔恩……”俞紅翎有些激動的回應著閻然嘴裡的動作,饑渴的飲下她喥過來的液體,雙手纏上她的脖子,身子也不禁開始發熱,用力的吮吸著閻然的唇瓣,試圖把她嘴裡的一切全部舔舐乾淨。

  “唔……恩?好奇怪……身子變得好熱……”閻然覺得頭有些沉,下身的情慾的感覺有些難受。

  怎麼回事?甩甩頭,糟糕……這次真的中計了……酒被下春藥了……自己竟沒察覺出來~!?(某芊手指“V”狀)

  “嗯……然然。”小諾殷紅著小臉,一只手解著自己的衣帶,一只手攀上閻然的腰,眼睛裡都是迷亂的色彩。

  “呃……?”還沒等閻然開口,俞紅翎已拉開閻然的衣服,吻著她的胸膛,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凌亂不堪,“唔……紅翎!”閻然被俞紅翎的愛撫挑逗的有些激動,平日都是她做主動,沒想到今晚的三人世界,卻是他們如此積極……

  衣服被褪下,三人赤裸的身子糾纏著躺到大床上,閻然和小諾的雙唇緊緊的重叠著,而俞紅翎則伏在閻然身上,舔吻著閻然的肌膚。“呵啊……”閻然蹙眉,身上酥癢的感覺不停的碰觸她的某根神經,吻著小諾的嘴唇,手摩挲著他的身子,指尖的溫度同自己一樣火熱……

  “唔……恩……然然……我,我想要你……”小諾發熱的身子蹭著閻然,嘴裡吐出羞人的話語,眼睛閃著渴望的光芒。

  “恩……”閻然的氣息有些渾濁,抬手握上小諾炙熱的玉莖上下套弄著,小諾紅著小臉吻著閻然脖子。

  而俞紅翎那邊的前戲已經做足,“唔呵……然兒……我進來了……唔……”直起腰將自己的慾望挺進閻然的深幽,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讓俞紅翎輕顫,“呃啊……好舒服……”俞紅翎的細腰前後抽動著。

  兩個男人不停的愛撫著閻然的身子,閻然只覺得快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這種置身云巅的感覺讓她不禁嬌吟出聲:“唔呃……哈……好棒的感覺……”,換了個姿勢,低下頭含住小諾的玉莖……

  “恩……呵啊……”小諾嬌喘不停,身上已是香汗淋漓。

  閻然手扶著他的纖細,回過頭朝身後的俞紅翎虛弱的說著:“紅翎,和小諾一起進來……”

  “呃!你……吃得消麼?”俞紅翎有些不忍的退出自己的分身。

  “哎……沒事……”閻然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今天自己這個化學小超女的名頭算是敗光了,被一點小小的春藥就給搞趴了,更可悲的是做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有解藥放在櫃子裡……這次是被芊芊暗算個透了,現在難道讓她放著兩個慾火焚身的夫君於不顧麼……

  小諾和俞紅翎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已面紅耳赤,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下去……雖然閻然的話很有誘惑性……

  把垂下的頭髮抓到腦後,閻然煩躁的看了眼身旁想做又不敢做的兩人:“算了,你們不來我自己上!”豁出去了……反正被下藥了……

  “呃啊?!”二人的分身被閻然握到一塊揉搓著,看著小眼裡泛出點點晶瑩的光澤,閻然借著這些體液作為潤滑,加快手裡的動作。

  “不要……然然……”小諾低呼道,今天自己已是大膽的和另一個男人同時服侍閻然,可沒想到閻然竟然要自己和別人的一起……唔,羞得無地自容。

  “呃……然兒……要不讓,諾兒先來也不打緊。”下身的一樣的感覺雖然舒服,但俞紅翎還是羞恥的不敢繼續下去。

  “我在興頭上了……不准掃興……”閻然臉上掛著豎線,她說的沒錯,本來春藥的藥效就足,加上前面兩人還沒自覺的點火,現在想她收手都難。

  未等兩個男人反應過來,閻然一個跨坐,騎了上來,下身被充滿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摟緊小諾的身體發出低吼……

  紅翎從後面抱住閻然,舔著她的脖頸,身體配合著閻然搖動著:“呃……然兒,好棒……好喜歡……”

  “恩!……”閻然下身的刺激讓她不停的加快速度,懷裡的小諾也在羞恥心和快感間煎熬著呻吟出聲:“唔呃……啊……哈……然然……”

  當晚,圓月懸空,碩大的馥雪軒後院,只聽得房內三人的叫聲越發的銷魂,一聲浪過一聲。

  “這樣好麼?”鍾離武臉頰飄紅著看著一旁面帶邪笑的芊芊。

  揚揚手裡的杯子,芊芊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的……”

  “啧……”喝下杯子裡的酒,芊芊的劉海在晚風中揚起,露出嬌媚的容顏,看的鍾離武一驚。

  “花了我那麼多錢,我讓她逍遙一下也不是壞事……這也算物超所值了……”嘴角帶著笑,芊芊背著月光看著身後男人,銀色的月光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影,仿佛飄忽不定的妖精,隨時都會離去。

  “武……”芊芊擦身走過鍾離武身邊。

  鍾離武恍惚的精神被猛的召回,身子一震:“是……”

  “明天千萬不要讓閻然進金府……”從表情和語氣,沒有人能發現……叱刹商圈的金老板開始心虛了。

  第二天早上,閻然疲憊的醒來,看著身邊兩個赤裸的夫君,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給兩人蓋好被子,拖著踉跄的步子走到櫃子前,翻著藥瓶善後……

  “然然!別睡了!快點出來!”不讓閻然找她,她卻自己上門來。

  灌下一瓶健力散,閻然不高興的皺眉“真是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剛想“報仇”就送上來了。

  “恩?……怎麼了?”芊芊的叫門聲讓小諾醒了過來。

  “沒事!”溫柔的為他掩上被子,閻然勾起嘴角:“她知道活不過去,來受死了……”眼睛發光。

  “呃?……”小諾疑惑的看著閻然。

  “乖,繼續睡。”閻然吻了吻他的小臉,抓起外套出門。

  “芊芊,來領罪也早了點啦……”閻然不滿打著哈欠開門。

  “別廢話!快跟我走!”手被一把抓住,就往外拖。

  “怎麼了?!”閻然一臉奇怪的表情,“哪著火了?”

  “比那個嚴重!”芊芊回頭,表情也帶著嚴肅:“你新婚的日子過不久了!”

  “啊咧!?”閻然瞪大眼睛,開玩笑!這麼晦氣的話也能說!

  “別廢話!走!跟我上將軍府!”芊芊一腳把閻然踹進馬車(某然:我靠!痛!)隨後自己也進了車廂,對著車婦一聲命令:“快!去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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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7:14 |只看該作者
出征!?

  閻然一路上都忍著發作,要不是鍾離武擋著……她能上去咬死芊芊~!芊芊半笑不笑的瞟眼看著她:“把你從溫柔鄉拉出來是我不對,不過沒法子,有個人必須要見你!”

  眯著眼睛盯著芊芊,閻然小聲的嘀咕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不要想什麼機會收拾我了,你過會兒有的忙了。”芊芊翻開記事本,低下頭淡淡的說著。

  “怎麼?”

  “你要上戰場了。”

  “開玩笑!”閻然瞪大眼睛看著芊芊,後者則一本正經的和她對視。

  女尊國的男子若想孕育子嗣必須要喝下附子泉的泉水,而附子泉的泉眼則在鳳郾國的境內,然後細細的流水再流經各番邦,所以鳳郾國便作為附子泉的所有者,向周邊的番邦小國收取費用。日前鳳郾國的邊界城市“子泉郡”遭到襲擊,對方是以玄青國為首又聯合了諸多小國的軍隊,目標直至子泉郡裡的附子泉眼。玄青國裡都是男子,是不折不扣的男兒國,但個個都十分剛烈,不從女子,所以要繁衍就必須要附子泉水結合巫藥才能懷孕,由於是男子帶兵,所以不擅近戰,遠距離放暗箭總讓人措不及防,加上子泉郡的防守較薄弱,所以子泉郡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聽了芊芊這麼說,閻然皺著眉頭歪著腦袋說道:“她們打仗又關我什麼事……”

  “你去幫的不是別人,是朝中的新秀——‘樂將軍’,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推上這個位置,你和鍾離文的任務就是幫她贏得這次戰役!”這樣芊芊的政治勢力就慢慢穩固了……

  “樂將軍?樂將軍……樂將軍!!!”閻然驚得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就算你重復一百遍,她還是‘樂將軍’。”芊芊揉揉眉頭:“我昨天晚上才打聽清楚,那個在朝裡沒頭沒腦的將軍真的就是我們那只……啧,浪費了很多精力呢……”

  閻然氣急:“你應該拉她來我婚禮!我結婚她都不來送我新婚禮!我錯失了一個詐她的好機會!”

  “沒關系……你今天詐她也不晚。”芊芊安撫性的拍拍閻然的肩膀。

  鍾離武滿臉豎線……果然是物以類聚……

  到了樂府,閻然一個躍跳下馬車,果不其然,樂將軍已經親自出來迎接她們了。

  只見樂將軍雙手插懷,眉毛挑著,面帶得色的看著閻然,原來的短髮已經變成齊肩長,一身簡潔的青衣長褲顯得很幹練。

  閻然懶洋洋的打量著阿樂,打了個哈欠,手虛指著阿樂:“那個誰,去叫你們將軍出來,就說她的小姑奶奶來看她了。”

  芊芊也下了馬車,看著兩個人別扭的樣子覺得好笑,兩個人見到對方都是激動的不得了,可硬要悶騷的不表現出來而惡言相向。

  “呐!巫婆,聽說你來這裡做了陣窯姐兒啊~!”阿樂上前嬉皮笑臉的搭閻然的肩膀。

  “恩,是啊是啊,那幫男人還真是不能離開我呢~!”閻然做煩惱狀:“有時候太有魅力也不是好事啊……”

  “得了吧你,昨晚3P的情況如何?”阿樂笑的很奸。

  又回憶起那羞死人的夜晚……“你怎麼知道的……”閻然羞惱的白了她一眼,又憤憤的回過頭瞪著芊芊,某芊低頭看記事本裝作沒看見。

  “樂將軍、閻小姐,莫在繼續爭下去了,還是先去正堂議正事吧。”鍾離文走了出來,她很早就先到樂府來探討戰事了。

  “恩,這才是重要的。”芊芊繞過相持不下的兩人,帶著鍾離武先走了進去。

  “小文!”推開一臉奸相的阿樂,閻然上前勾住鍾離文的肩膀:“昨晚怎麼沒見你來喝我的喜酒?特意給你在新娘席上留了位置,空了一個晚上呢。”

  鍾離文歉意的笑笑,含蓄的躲開閻然的臂膀:“鍾離文給閻小姐賠個不是,昨夜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不便前去。”

  “難怪呢……”閻然看著鍾離文有些腫的眼睛,掏著衣袖拿出一個小瓶子:“拿去~!”

  接過瓶子,“呃……這是?”鍾離文拿著瓶子疑惑的看著閻然。

  閻然上前用手指輕撫過鍾離文的眼皮……

  “呃!”鍾離文驚得後退了一小步。

  “呵呵,這裡都腫了,抹些這個就能消下去~!”閻然不在意的笑笑:“外面沒的買哦~!我閻大小姐獨家奉送給你~!”

  低下頭握著手裡的小瓶子,鍾離文頓了頓,輕輕的道謝:“謝過閻小姐了……”

  “嘿嘿。”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胳膊,“走了走了~!開會去了~!”

  “呃!……”鍾離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閻然連拖帶拽的帶到門廳。

  幾個人坐到廳裡,就聽芊芊有條不紊的部署著:“然然,阿樂這次出陣只許勝不許敗,你帶著你的那些寶貝去輔佐她,阿文則是軍師,幫著阿樂調兵遣將,阿樂你就專心的練兵打仗,我會在後面給你備足需要的一切。”

  “說的那麼輕鬆?我剛新婚耶!”閻然不滿的敲桌子。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樂沒有你,鐵定會死的很難看。”芊芊煞有其事的說著(阿樂不滿:喂喂~!)

  “哎……”重重的嘆口氣,閻然倒在椅子上:“看在蠻力女少不了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去吧……”(阿樂:喂喂!越來越過分啦!)

  閻然苦著臉望著天花板,自己是沒什麼問題啦……就是家裡那兩個怎麼辦……

  “芊芊……你說這裡男人要懷孕得喝什麼來著?”閻然有氣無力的問著。

  “附子泉泉水。你要幹什麼?”芊芊抬起眼看著閻然:“要做研究麼?”

  “那是以後的事……”閻然的眼神出奇的凝重:“我要讓家裡兩個懷上!這樣就不會妨礙我上戰場了……”

  “噗……”阿樂一口茶噴了出來,笑著大拍桌子:“好樣的!有魄力!”

  閻然一揮手,扔了個坐墊砸到阿樂臉上:“瞎攪和什麼呀!我這心煩著呢……”

  最後是閻然和鍾離文兩個人坐馬車回馥雪軒的,閻然呆呆的看著窗外變換的景色,不安的咬著手指,一語不發。

  鍾離文看著閻然神傷的表情,心裡也很是不忍,想昨夜剛洞房一夜,今日就得知即將出征……

  “閻小姐不必擔心,兩位公子皆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不會為難與你才是。”鍾離文在旁小聲的安慰著閻然。

  “希望如此……”閻然悶悶的應著……

  挪了位子移到鍾離文身邊,把頭靠上她的肩膀:“小文不會擔心麼?我們要去打仗了……雖然只是呆在後方,但還是會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的吧!”

  “恩,為國捐軀亦是國民之職。”鍾離文輕輕的回答著,被閻然靠著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配置的東西可以救人……也可以用來害人,但我不希望它們是用來奪人性命的……”閻然又是重重的嘆口氣,她願意去幫著阿樂她們做些幕後工作,但倘若要制造毒藥或炸彈什麼的出來制敵,她的良心不容許那麼做。

  “那就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鍾離文坦然的笑笑,“克敵制勝就交給在下和樂將軍好了,閻小姐就專心在後方救治傷員吧。”

  鍾離文的笑臉有種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閻然怔怔的看著她,緩緩的說道:“我是藥師……不是醫師……救人不是我的專長。”

  “呵呵……但醫師可沒有閻小姐那麼有本事啊……”閻然發現鍾離文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紅。

  把頭又靠回她的肩膀,閉上眼睛假寐,嘴裡喃喃自語:“小文,你笑起來真好看……如果你是男子……我定要納了你……”

  一愣,鍾離文沒有回應,只是在昏暗的車廂裡靜靜的看著閻然的睡臉……

  回到閻府後,俞紅翎聽了這個消息當場就炸了,說什麼也不准閻然去戰場:“那裡刀槍無眼,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上那去還不是送死!”

  小諾也眼淚汪汪的扒住閻然:“然然不要去……諾兒好不容易嫁給你……你不要去……”

  “諾兒乖乖,不要哭!”看著小諾的眼淚,閻然心裡也滿是不好受,誰想結婚沒滿兩天就要出去打仗的,抱著哭泣的小諾,閻然的手輕輕的拍著他:“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回來的,別看我不怎麼會打架,但是我自保的功夫可好的很哦!”

  “這一別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讓人怎麼放心的下!”俞紅翎在閻然身邊坐了下來,死死的拽住她的衣袖,眼睛裡滿是不捨。

  閻然心疼的看著他哭花的小臉,用手輕輕的擦著他的眼淚:“紅翎……據說這次敵方擅用淬毒暗箭,阿樂她的軍隊武藝雖好,卻暗箭難防,我必須跟著。”

  手指捧著俞紅翎的臉蛋,閻然抵著他的額頭:“紅翎,我一定會毫髮無損的回來,你不要孩子氣,好生的替我看家,你還有生意要照顧,不要累著自己。”

  “那些東西有什麼重要!要是沒有你,這些全無意義……”俞紅翎生氣的說著,眼淚卻不停的從眼眶裡滑了下來。

  “嗚嗚……然然,諾兒只有你了,你可不要丟要諾兒啊!”懷裡的小人兒也哭開了。

  哎呀……閻然滿臉愁容,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家裡這兩個寶貝……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和鍾離文都報到女帝那兒去了,後天就要作為隨軍藥師和軍師被派出去了……”

  “什麼?這麼快!”俞紅翎震驚的抬起臉,看到閻然點頭承認:“我也要去!”

  “恩!諾兒也跟著去!”

  “呃……你們瞎湊什麼熱鬧!”閻然生氣了,“這又不是家家酒,你們給我老實的呆在家裡!男子不要隨便開口說跟著上戰場!”

  “對方不是男兒國的人麼!他們都可以,我也可以!”小諾瞪圓大眼睛,認真的說著。

  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出乎閻然的意料,而俞紅翎也在一旁應和:“是啊,反正我在子泉郡那兒也有幾個商號,我跟著去那裡看看店裡的情況!也不會妨礙你們什麼的。”

  還不妨礙麼……不知道他們倆怎麼想的,閻然皺起眉頭,心想:那麼不安分的兩個人……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小文!沏茶來!”閻然扯開嗓子朝門口吼道。

  附子泉水不易得,所以小諾和紅翎怎麼也想不到,閻然就這麼給他們倆喝了附子茶,男子喝了附子泉水後體內便迅速產生出孕育子嗣需要的生理元素,只要一天就能產生妊娠反應,然後再是八月懷胎,這期間雖然不影響房事,但男子不易長途跋涉過度勞累,所以小諾和俞紅翎是休想跟著閻然到處跑了……

  第二天早上感覺自己身子不舒服,小諾並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懷孕,而俞紅翎經歷的多了,加上昨夜閻然又帶著他們兩人同時顛鸾倒鳳,熱情異常,他就知道定是這小妮子給他下了附子茶讓他倆懷上了,心裡是有又氣又惱,卻見那閻然一臉谄媚的貼在他身上,滿臉堆笑的說著好話討饒,他又狠不下心去說她……

  “諾兒,紅翎……”閻然握住他倆的小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為妻出此下策也屬無奈,我不希望你們跟著我奔波,不要怨我,現在你們身上都懷著孩子,為了孩子為了我,請你們呆在家裡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會回來的,為了你們父子,我也要活著回來!”

  “你……”俞紅翎紅著眼睛,羞怨的看著閻然,她這番話讓自己不能在說些什麼:“你真是個冤家……”摸著自己的肚子,俞紅翎側過臉,不讓閻然看到自己的眼淚。

  “然然……”小諾的眼淚早就撲朔著掉了下來,抓住閻然的手不肯撒開。

  “諾兒不哭,”閻然微笑著撫摸著小諾的腦袋:“要當爹的人了,好老哭鼻子。”

  “嗚……然然,你一定要回來,我和寶寶會一直等著你!”小諾吸著鼻子,把頭埋進閻然懷裡,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襟。

  “要活著回來,不然……我和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俞紅翎說著狠話,靠著閻然的身子,偷偷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

  閻然心疼的看著懷裡哭泣的兩人,苦笑:“我定會回來的,等著我……”

  等到了出關的日子,閻然跟著馬隊出了城門,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跟在後面的兩人。

  “快回去吧!不要送了!快回去!”閻然不停的向他們揮手,嘴裡大聲的喊著,心裡酸澀的不得了,回過頭,緊打馬垮,沖到了隊伍前頭,不再去看身後的人……

  鍾離文看在眼裡,想了想,還是策馬追了上去,馬靠近閻然的坐騎。

  “閻小姐,放心吧,金老板會好生照顧您的兩位公子,定不會讓他們受何委屈的。”

  “恩……”閻然點點頭,頭低著,握著缰繩的手上多了幾顆晶瑩的水珠。

  “待大軍獲勝而歸,定有重聚的一天,閻小姐不用多少時日就可以回來了。”鍾離文柔聲的安慰著。

  “恩……嘶嘶……”閻然咬著牙,不願意哭出來。

  鍾離文把馬又拉近了點,索性一翻身,坐到了閻然身後,手接過缰繩,讓閻然靠到她懷裡。

  “想哭就哭出來,哭痛快了就不傷心了!”努力平靜著語調,但鍾離文的心也在劇烈的糾結著……怎麼看到她哭……自己就會難受成這樣……

  閻然把頭轉想鍾離文,抬起淚眼看了看她,把頭靠進她的懷裡,慢慢的傳出了小聲的抽泣聲……

  鍾離文皺著眉頭駕著馬,穩穩的載著閻然,懷裡濕了一大片,閻然頭髮淡淡的草藥香氣不停的搔著鍾離文的心,她的身子比想象中的要瘦些許呢,含著淚的眼睛又這麼的多情……唔……鍾離文覺得自己心髒跳的如此之快……

  許久,懷裡的人安靜了下來。

  閻然的小手攀著鍾離文的胸膛,不安分的左右摸著。

  “呃!你在摸什麼?”鍾離文敏感的直起身子,驚訝的看著閻然。

  閻然吸吸鼻子,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裡滿是同情(!?):“小文……你好平哦……”

  “恩!?”鍾離文愣住了,這個閻然不是號稱很聰明麼,怎麼此刻就遲鈍成這個樣子。

  沒有感應到鍾離文僵直的身子,閻然自顧自的說著:“小文,沒關系的,我會做豐乳霜,改明給你兩瓶,變的和我一樣‘波濤洶湧’不是夢!”

  “哎……”鍾離文嘆了口氣,啼笑皆非,看著閻然認真的神情,只得點點頭:“那改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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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7:39 |只看該作者
尚無對手

  到了子泉郡,戰事比預計的要激烈,由於邊防把守不足,玄青國的人馬已瀕臨城下,沒想到對方那些男人個個出手陰狠,暗器帶毒,直打的守兵連連潰敗,阿樂和鍾離文還來不及喘氣就被帶到兵帳去商討戰況,而閻然則被拉倒傷兵營,由於中毒,已有不少女兵奄奄一息,等著閻然救治。

  閻然捂著鼻子查看著病患的傷勢,只看的所有士兵的傷口都在潰爛,發出陣陣惡臭,渾身發紫,中毒已深,而軍醫使用的草藥對於這些傷口完全不能起作用。

  “所有的傷口都不致命,但上面的毒藥卻讓我們無計可施。”軍醫瑧賢跟閻然說著病況:“這幫歹人用毒極狠,中毒的士兵們不出三天就會全身潰爛而死,我們解不開他們下得毒加上這邊草藥奇缺,哎……這些日子已經死傷大半了……”

  “把我的藥箱拿來。”閻然朝身後的小兵揚了揚手,不一會兒,她的藥箱就被拎到了帳子裡。

  閻然打開箱子,出城之前有去過自己的實驗室(跟著她一起穿過來的,現在在某半山腰積灰),裝了些簡易的電子設備過來。用載玻片輕掛下傷員身上的腐肉放到顯微鏡下檢查,然後又抽了點發黑的血液進行化驗,一大套讓瑧賢匪夷所思的動作下來,我們的化學小超女已經有對策出了。

  “你們幾個過來,用這些給傷員洗傷口。”閻然翻出一堆小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倒進一桶清水,然後又拿出幾個瓶子,裡面都是淡綠色的藥膏,對著幾個醫女說著:“洗完傷口再把這些抹上,抹一層,不要太多。”

  “閻小姐……這些是?”瑧賢疑惑的看著閻然這些稀奇古怪的瓶子罐子,閻然抓過她,往她手裡塞進兩個大瓶子。

  “你跟我來,給傷員們一個個輸液!”閻然捛起袖子開始抄家伙。

  “這個……?”瑧賢看到她那些寒光閃閃的器具發愣。

  閻然不耐煩的回頭:“哪那麼多廢話?你有法子?!要麼你來得了???”

  “呃……”瑧賢被閻然嗆的語塞,只是在心裡狠狠的懷疑著這個窯姐兒出身的女子能有什麼才幹,但還是只得跟著閻然屁股後面幫傷員輸液。

  沒想到閻然下的藥如此靈驗,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傷員原本發紫的膚色都慢慢褪了下去,傷口附近的血液也開始循環逐漸愈合起來。閻然得意的朝瑧賢笑笑,手裡拿著幾包藥粉,又兌到清水裡,嘴裡說著:“把這些裝到士兵的軍用水袋裡,渴了就喝,敵人的毒藥雖狠,但是成分卻很單純,每天喝些我的藥茶,就不怕他們再下毒了!”

  “如此神奇的藥粉,醫書上怎麼沒有記載過?”瑧賢好奇的用手指沾沾了桶裡的水,放到嘴裡嘗了嘗:“敢問這些藥水都叫什麼名字,如何配置而來?”

  閻然抓抓頭,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就叫它們……呃……神仙水就好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就聽我的拿去用就是了,從今以後,凡是軍隊裡喝的水,都要加上這些藥粉,過兩日我會再加些強身健體的藥進去。”

  “好的,一切就聽閻小姐吩咐了。”瑧賢誠懇的說著,看著傷員轉好,本來對閻然的歧視也一掃而空。

  之後閻然可沒有閒著,配了一大桶的消毒藥水噴在兵帳裡,把每個帳子的窗簾都大開著通風,嘴裡還說著一大套疾病防御知識,瑧賢和幾個醫女也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全部照做了,等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閻然幾乎連道都走不穩的倒進了自己的帳子。

  “然然,情況怎麼樣?”阿樂一邊脫著身上的盔甲一邊走進閻然的帳子,重重的盔甲扔到地上都砸出了一個坑。

  “還能怎麼樣……”閻然把腦袋埋在枕頭裡,頭也不抬的哼哼著:“有我化學小超女出馬,你就等著你的兵都活蹦亂跳的給你上陣殺敵吧。”

  “喲吼!”阿樂揮手拍了下閻然的屁股,閻然累的連翻身的力氣都沒,只得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今天第一天打仗,你感覺如何?”

  “呼……一言難盡,”阿樂坐在床邊,接過閻然遞過來的健力散仰脖喝下:“那幫男人不能近戰,這次按著鍾離軍師的策略,我們殺到他們中間肉搏,算是贏下了第一站!”

  “恩……”閻然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明天我要上城門和小文一起觀戰……”

  “幹嘛?呆在後方不是很好麼。”阿樂倒在床尾懶懶的問著。

  “我要看看他們的男兵都什麼姿色……”閻然鄭重其事的說著,眼睛裡的光芒帶著執著!然後回過頭看著阿樂:“你記得把長相好的俘虜都帶到我這裡!我要做人體研究!”

  阿樂眼角抽筋的看著閻然……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色心不死……”

  半夜,鍾離文在自己的軍帳中研究著子泉郡的地形,昏黃的燭光印照出一個清瘦的身影,看著兩軍的陣型,纖細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對方擅長游擊戰術,進攻方式沒有規律,加上遠距離的兵器,以現在守軍的兵力很難取得上風,

  正思考著如何才能克敵制勝,手不自覺的碰到袖子裡的一個冰涼的東西……

  “這是……”閻然那天給自己的消腫膏……眼前竟然浮現出她的微笑著叫著自己“小文”、勾著自己脖子壞壞的打趣、躲在自己懷裡淚流滿面的樣子……鍾離文又覺得心口像是有什麼要溢出來了,匆忙的把小瓶又揣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臉,自己是怎麼了,鬼迷心竅了才迷戀上她了麼,明知道她已經有兩個深愛的夫君,自己又是個如此粗枝大葉的男兒……她怎麼會看上自己呢,但她說過……如果小文是男子的話,她就會納了自己……呃!自己平靜的心被這個丫頭攪亂了……

  “小文……你不好好看軍事圖,猛拍自己的臉做什麼?”閻然的聲音猛的響起,雖然音量不高,還是聽得鍾離文一陣心驚。

  “呃……閻小姐?!你怎麼現在過來了……”慌忙的掩飾自己剛才恍惚的心情,鍾離文別過臉不有去看閻然。

  “呐!”

  鍾離文的面前多出一盤點心:“這是?”

  “宵夜~!”閻然揚起笑臉:“本來前面只是想給你送些提神的藥水來的,看到你軍帳還亮著燈,知道你熬夜想著戰略戰術~!所以就去廚房找了點吃的來!”

  “為了我……!?”鍾離文有些驚訝的看著閻然,閻然嬉笑著點點頭,順手拿起一個糕點放到嘴裡,嘟囔著:“恩,好吃,沒想到軍隊的廚子也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點心。”

  “恩,我來告訴你呀!他們用的毒藥我已經研制出解藥了,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進攻,只要不是斷肢殘廢,我基本都可以治活過來哒!”閻然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結果噴了一桌子的點心屑……

  鍾離文寵溺的看著閻然,手裡舉起一本兵書擋到了閻然嘴前:“別噴的到處都是啊……”

  “唔!?”閻然愣了愣,悻悻的一把奪下擋在面前的兵書,不滿的撅起嘴:“討厭~!人家給你送宵夜還這個樣子,哼~!”

  “是,在下枉費了閻大小姐的一番美意,真是麻煩閻大小姐給在下送了宵夜還不辭辛勞的吃了一半,現在只是噴了我一桌而已,在下應該慶幸閻小姐的口下留情了。”鍾離文面帶笑容,揶揄著閻然,閻然又好氣又好笑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剛才不知不覺的把送給鍾離文的點心吃掉了大半……

  氣呼呼的把吃了一半的糕點扔回盤子,閻然拍拍手上的點心屑,隨後吐著舌頭朝鍾離文做了個鬼臉:“小文,不給你豐乳霜了!讓你做‘太平公主’哼!”然後撩開帳簾跑了出去。

  “呵呵……”看著閻然的背影,鍾離文勾起嘴角,一天下來,難得此刻如此輕鬆呢……

  伸手拂著桌面,把點心屑掃到地上,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恩?怎麼又來了?”鍾離文抬頭不解的看著又跑回來的閻然。

  閻然一臉尴尬的表情,“光顧著吃東西了,說要給你送提神藥,結果給忘了!喏~!放桌上啦!”燦然的一笑,又轉身跑了出去。

  手摸著桌上的瓶子,鍾離文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的確是被她這大大咧咧的個性所吸引呢,手指拿起閻然咬了一半的糕點放到嘴邊……她的味道呢……張嘴輕輕咬下去……唇齒間都是甜甜的味道……

  恩……果然很好吃呢……

  第二天,閻然把藥茶的配置比例交代給瑧賢,之後果然跟著鍾離文上了城門,和別的將士一臉莊重的神色不同,閻然由於對阿樂的本事太自信了,所以顯得相當的輕鬆。蠻力女阿樂和她手下的兵將都骁勇善戰,加上閻然在後方的藥物支援,玄青國的各種毒箭就顯得軟弱無力了。

  閻然手裡拿著一個簡易的小望遠鏡,以一個誇張的姿勢趴在觀望他的圍欄上,時不時還看著遠處的阿樂咋舌:“哎,她下手太狠了,對男子要溫柔啊~!憐香惜玉的道理都不懂,啧啧。”

  鍾離文插著手,看到閻然色迷迷的樣子心裡滿是不爽,臉上的表情也臭的很,只是某然投入的“觀戰”完全沒有發覺。

  “小文~!你要不要看!”閻然把望遠鏡遞給鍾離文,臉上滿是笑容。

  鍾離文有些冷淡的接過閻然遞過來的望遠鏡,“呃……這個,怎麼看?”

  “呐,你這樣拿著,然後眼睛看這裡!”閻然把著鍾離文的手,把望遠鏡架到了眼睛前面。

  感覺著閻然有些涼的雙手,鍾離文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看的清楚麼?”閻然有些得意的問著。

  “恩……很清楚呀!”鍾離文有些驚奇的發現,把這透明的鏡片放在一起,遠處的景色就像近在咫尺般清晰。從這裡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敵人後方的軍隊和人馬,戰場上厮殺的景象也清晰的映入眼簾。

  用這個就能觀察到敵人的動態,這個寶貝的確好用呢,鍾離文心裡贊嘆著。

  “小文,仔細看,看看沙場上有沒有相的中的男子,讓阿樂綁了來給你做夫君!”

  “呃……!”鍾離文身子一僵,生氣的想說閻然幾句。

  只聽得一聲:“小心!”閻然猛的撲到他身上,然後是一個響亮的金屬墜地的聲音。

  “呃!”被閻然緊緊的抱在懷裡,鍾離文只覺得懷裡又是她那溫軟的身子,她……不顧安危的保護自己……

  閻然一手摟住鍾離文,護在胸前,一手指揮著城門上的兵將:“快!他們繞了一個小隊城門前,弓箭手!你們都傻愣著做什麼!”

  然後閻然起身趴到圍欄上,雙手放到嘴邊,朝戰場上的阿樂大喊:“蠻力女!人家都殺到老家來了!你再做什麼啊!”

  “喂!你下來!”鍾離文看著閻然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把她從圍欄上拖了下來:“危險啊!”

  “放心啦!”閻然推開鍾離文,從懷裡掏出幾只封了口的試管朝牆下的幾個敵軍扔了過去。

  然後就聽得牆下一陣慘叫,再看過去,被閻然擊中的人都痛苦的捂著滋滋冒煙的傷處,傷處的皮肉都鼓起可怕的水泡……

  “咿~!!!!”閻然倒吸了一口氣,“今天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是這樣的……哎喲,善哉善哉……”

  “小然,那是什麼?”鍾離文不知不覺中對閻然用起了昵稱。

  “我新開發的防身武器……不過還在調試中,看來劑量是太大了……”閻然讪讪的說著,隨後拉起鍾離文的手:“來~!小文快跑~!”

  “啊……”又是被她這麼拉著跑,她總是那麼強勢的不管別人的意願……哎……

  晚上的時候,玄青國竟然派出了第二波突襲隊伍,已燒糧草為掩護,而在軍隊的飲水裡下了毒。閻然拍著桌子大罵敵軍是白癡,太沒有挑戰性了,糧草著火,必然會去找水源,一找水源還能不被她發現水裡有毒的事情麼~!?隨後閻然解掉水裡的毒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小意思。由於地方的用毒伎倆越來越小兒科,閻然甚至產生讓阿樂寫封信去挑釁一下的想法……(被鍾離文義正言辭的駁回)

  接下來幾天的戰役也都出奇的順利,無論玄青國用什麼方法或是毒藥,總是能被閻然和鍾離文破解掉,閻然也難得的過了幾天清閒的日子,自己坐在房間裡也盤算著可能過不久就能凱旋回家看夫君了~!可不知為什麼,鍾離文卻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小文?”閻然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懶懶的哈欠:“你來我這坐了很久咯,從我午睡前起,你就一聲不響的坐在這裡,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鍾離文瞟了閻然一眼,咬咬牙,還是說不出口……

  已經醞釀了幾個晚上了,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自己是男兒身的真相,可真的站到她面前,自己反而什麼都說不出……

  “沒什麼,閻小姐繼續休息,在下告退了……”起身欲走,衣袖卻被拽住。

  回頭看到閻然一臉不滿的表情,睡眼惺忪的嘀咕著:“什麼嘛,不是叫我小然的麼……那麼見外做什麼……”

  “呃……”衣服被閻然拽在手裡,鍾離文覺得心跳的快了起來:“小然,你繼續休息吧,我……還有些事。”

  “有事做還賴在我這裡看我午睡?哈?”閻然的表情分明在說著自己沒有那麼好騙。

  看著鍾離文欲言又止的樣子,閻然擺擺手:“好了啦~!我不追問就是了,呐!我准備洗澡了,幫我搓背吧!”

  “唔!”閻然的話想晴天霹靂一般的擊中鍾離文。

  “小文,不如我們一起洗好了,我也幫你搓背……”閻然喃喃的說著,再回頭……

  “呃?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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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發表於 2016-2-19 00:57:59 |只看該作者
擅入虎穴

  “玄青國幾次用計失敗,卻不見他們有何投降的意願,想必是在策劃更為歹毒的陰謀。據探子來報,他們軍隊之所以屢次以毒進攻,是得一毒人相助,若非此人的關系,量那玄青國的左元將軍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可以連滅我一半的士兵。”

  “恩……軍師所言甚是,不過那毒人本事在大,都抵不過我們的閻然藥師呢……只要那丫頭別出問題,我們的軍隊是定能打勝仗的。”阿樂擦著盔甲自信的說著,就像閻然信任她打仗的本事那樣,她對閻然配藥的水平也有著很高的自信。

  “是麼……”鍾離文放下兵書,心神有些恍惚,打勝仗麼……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和她如此親密的接觸了吧……她恐怕會整日和她的兩個夫君纏綿,自己又算什麼呢……

  “鍾離軍師?”

  “啊!對了,將軍,您和閻小姐相識的時間不短了吧!”鍾離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阿樂想了想,答道:“恩,是啊,不過芊芊的更久些……我跟她麼……斗了快六年多了吧~!”

  “那麼……您都知道她喜歡些什麼……”鍾離文臉頰有些發紅,微微低下腦袋。

  “她嘛~別人不喜歡的東西她都喜歡,毒藥毒蟲……咿~!想起來就渾身難受。”阿樂打了寒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以前硬跟著閻然去過次實驗室,發現閻然藏了一櫃子的毒物後,就發誓再也不去她的窩了。

  鍾離文有些心慌的絞著兵書,可憐的兵書都快成草紙了……

  “在下問的是,閻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阿樂看出鍾離文的神色有些奇怪,可神經粗比鯨魚的阿樂當然也想不到鍾離文的少男之心,所以愣了半晌才說道:“貌似這個家伙口味極其寬泛,上到八十老頭,下到八個月男嬰,只要是男的、活的、能動的!都是她的目標。”

  “呃……!?”鍾離文驚訝的抬頭,就見門簾掀起一只圓形木盆直直的飛向阿樂的面門,阿樂來不及躲閃,被木盆正中紅心……

  嗷嗷一聲慘叫之後,才見投“暗器”之人出現在帳中。

  “哼哼……阿樂……膽子好大呀,說我壞話的人絕沒有好下場……”某然陰笑著。

  “唔嘶……”阿樂捂著鼻子,一只手顫抖著指向閻然:“你百步穿楊的功力越來越好了,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弓箭手的隊伍吧……”

  “那不是很便宜你~!”閻然朝阿樂傲慢的笑笑,走近拉過鍾離文的手,“小文!我發現一處溫泉哦!我們姐妹倆去泡泡!美容瘦身哦!”

  呃……手被她拉著,剛才那些心事全部泛了出來,鍾離文尷尬的蹙起眉頭苦笑:“小然,你怎麼整天都想著洗澡。”

  “才不是,我最近好不容易閒下來,聽小兵告訴我,附近山坳裡有處溫泉,如此好事~小文,我只想著你哦!”鍾離文的手軟軟的、嫩嫩的、握起來的感覺好舒服……

  看著自己的手被閻然輕輕的揉捏著,鍾離文的臉騰的紅了。

  “哎!?哪出溫泉?太惡劣了!怎麼沒人先來通知我這個將軍!”某樂捂住鼻子不服氣的站出來,對著閻然抱怨道:“好歹我和你姐妹那麼多年,你都不想著先來叫我一起去!?”

  鍾離文輕輕的把手抽出來,順水推舟的推脫道:“是啊,樂將軍打仗也諸多勞累,不如你們二人前去一同去,在下不便參與,先告辭了……”

  看著鍾離文慢慢的走出帳子,閻然有些洩氣的嘀咕著:“這家伙還真是害臊……早知道就應該霸王硬上弓的……”

  阿樂笑著勾著閻然的肩膀:“對待男子要溫柔,這是你說的!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直接表白,現在還要來這套虛的,互打太極有什麼意思。”

  朝阿樂呲了呲牙,閻然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緩緩的開口:“玩的就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情調,他心理的防線只有自己才能破掉……呵……再逗逗他吧,他的反應也挺可愛的。”

  “哈,邪惡的興趣。”阿樂聳聳肩不再說什麼。

  看著鍾離文離去的方向,閻然抿了抿嘴唇:“我要讓他親口說出來……”

  其實閻然早就知道鍾離文是男人的事情,尤其原來閻然還是另類行業工作者,辨別雌雄的能力根本是小菜~!初次見面時就隱約覺得他是男人,之後見他吐氣如蘭,舉止端莊也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但不知鍾離文緣何男扮女裝,所以閻然也不去揭穿他……臨行前,鍾離武其實來找過閻然,拜托她和阿樂一起照顧一下自己這別扭的大哥,閻然和阿樂只是義氣的一口答應,當時也沒多往心裡去,沒想到出城的那一天,鍾離文大膽的把自己擁到懷裡呵護……這種讓自己依靠著的安全感讓閻然對這個含蓄的男人動了心思,閻然便有意的靠近他甚至時不時的調戲一下內秀的鍾離文,男人並不知道身份被她明了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掩飾著自己躁動的內心,表面上,還要從容的應付閻然的各種花花腸子……

  之後阿樂曾用一句話總結過兩人“斗法”的這段經歷——“都挺悶騷的。”

  傍晚時分,前方傳來吉報,說是玄青的人馬向後退了三十裡,雖然還是沒有投降的意思,但子泉郡已經脫離的危險。

  作為數月來第一次迫使地方退兵的勝利,樂將軍特許各級將士可以小酌幾杯,將士們也仿佛看到了早日回歸家鄉的那一天。

  “玄青還不肯撤兵,看來這次他們對附子泉是志在必得了……”鍾離文憂心的懸著酒杯,卻遲遲不飲。

  “不撤兵,就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的滾回去!”阿樂喝的起勁,臉有些發紅的嘿嘿笑著,身旁的將士們也大聲叫好:“對!把那幫歹毒的男人打回去!”

  “害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兵將,這次要打的他們上降書戰表,年年進貢!歲歲稱臣!”幾個說的興起,還搖搖晃晃的走到閻然面前敬酒:“什麼毒人沐香子~!那些小伎倆根本不在我們閻藥師的眼裡!他算什麼呀!來!閻藥師,讓姐兒幾個敬你一杯!你可是把我們從鬼門關裡給拉出來了啊!”

  “呵呵,好說,好說。”閻然溫和的笑笑,舉起杯子喝了下去:“這也是我作為隨軍藥師該做的嘛!”

  閻然作為醫師,平時又喜歡搗鼓些別人未曾聽聞的藥膏、藥茶什麼的,所以官兵一有什麼需要都愛找她,在她們眼裡,閻然手裡藥就像是萬能的仙丹,加上她本身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閻然的人緣非常好,上來敬酒的士兵絡繹不絕。

  “少喝一點……”鍾離文有些擔心的拉了拉閻然的衣袖。

  “沒事的……”閻然朝他笑笑,臉上是不自然的紅暈,手虛晃的擺著:“我千杯不醉……唔……”

  這麼說著卻一個釀跄倒進了鍾離文的懷裡……

  “哎!小然!”急忙抱住閻然,如此親密接觸,鍾離文覺得心跳一下子變快了。

  “呵呵,小文……”閻然醉意的笑臉近在咫尺……

  “切!什麼千杯不醉,軍師,帶她下去!別讓她在這裡,嗝,丟人現眼了,嗝……呃……”說話的人自己也打著酒嗝,倒到了身後的副將身上。

  副將玖濂不滿的扶住醉倒的阿樂,嘴裡不停的埋怨:“一幫醉鬼,酒量不好還死拼……”

  “小玖,你很會吐糟耶!懲罰你……唔……”某醉酒將軍捧住玖濂的臉,重重的印了下去……

  “恩!……唔!不……唔……”玖濂的小臉變得通紅,想掙脫卻又不能推開步伐不穩的阿樂。

  看著阿樂強吻玖濂,鍾離文的臉也開始發燙,可惜懷裡的人只是舒服的趴在自己身上沒有動作……這莫名奇妙的失落感從何而來?

  抱著閻然回到自己的帳子,把迷糊中的某人放到床上,鍾離文緊張的坐在床邊……自己為什麼要把她帶到自己的營帳……心跳的好快,看了眼一臉惬意的閻然,微紅的小臉,俏麗的五官,那小嘴紅紅的讓人想咬一口……

  她睡著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鍾離文大膽的假設著,低下頭,慢慢靠近著閻然的嘴唇,距離近的,他可以看清楚閻然微微顫動的睫毛……

  呃……吞了吞口水,嘴唇似乎有些發乾,猶豫著要不要吻上那心儀已久的地方……

  “呃啊……”一個翻身,閻然摟著鍾離文的脖子,把他卷到床上,唇瓣緊緊的貼著鍾離文的嘴唇……

  鍾離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驚的頭腦一片空白,身子僵直的不知如何是好,而閻然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准備移開自己的嘴唇……

  怎麼辦?推開她麼……可自己為什麼那麼迷戀嘴唇相觸的感覺,她的唇瓣軟軟的,似乎帶著甜味……就這樣貼著吧,讓自己放縱一個晚上……鍾離文輕輕的環上閻然的腰,閉上眼睛,嘴唇輕蹭著閻然的唇瓣,心裡隱隱的興奮著。

  閻然醉酒後一直沉沉的睡著,鍾離文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摟上她的身子,越發使勁的吮吸著閻然的嘴唇,“呵……唔,啾……唔恩……”感覺身體開始發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向一處聚集,喘著粗氣,鍾離文一邊貪婪的舔舐著閻然的小嘴,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握住自己硬起的分身,癡迷的吻著閻然的脖子,把臉貼在閻然胸前,雙手搓揉著自己的慾望,“嗯……然……好棒,想要你……唔……呃啊……”沒有發覺自己變得如此淫亂,鍾離文的手加快了速度,腦海裡幻想著閻然擁著自己歡愛的場景,隱忍的呻吟有時候更具魅惑,安靜的房間裡充斥著自己一個人放蕩的聲音,鍾離文突然覺得很羞愧至極,自己就這麼乘著閻然醉酒熟睡的時機……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如此不知羞恥的求歡,可身體的感覺又是那麼美妙……

  “呃啊……”虛弱的呼了一口氣,手上已沾滿了濃濁的液體……

  把頭靠進閻然的懷裡,鍾離文著迷的看著閻然的睡臉,她的嘴唇已被自己啃的發紅了呢……

  滿意的笑著,大腦此時被滿足感充斥著,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了,合上眼,房間裡很快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閻然的嘴唇上揚出一個弧度,側過身,手指輕撫過男人略帶倦意的面龐,雙眼閃著溫柔的光,凝視著熟睡的男人,閻然俯下身靠近鍾離文的耳朵,低低的呢喃道:“文,做個好夢……”

  隨後替鍾離文掖好被角,親吻了他的臉頰,閻然施施然的走出帳子,放下帳簾前,低不可聞的說著一句……

  “文……夢裡記得坦白的說愛我……”

  走到軍營的空地邊,今晚的巡邏的兵丁少了些,晚風的吹拂讓閻然清醒不少,伸了個懶腰,朝自己的軍帳走去。

  “閻藥師!”一個矮個子的小士兵跑到閻然面前,手裡捧著幾束樣子古怪的花草:“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恩?”閻然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小家伙,大大的頭盔擋著,看不清她的眼睛,接過他遞過來的花草,閻然仔細的看著葉面,嘴裡問著:“在哪裡發現的?”

  “軍營邊上,有塊空地,這花只在晚上開呢。”小兵應著。

  “哦~!很神奇嘛……”閻然自顧自的說著,扯了個葉片聞了聞。

  旁邊的小兵似乎有些急切的問道:“閻藥師要不要去看一下,那裡晚上都會冒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植物。”

  有深意的瞟了眼身邊的人,閻然不為人注意的勾起嘴角:“你在這等一下,我取些工具隨後跟你去采,這些植物似乎是醫書上的稀有品種。”

  “啊!好的!”小兵聽到閻然的話似乎特別高興。

  閻然進了帳子,不一會就帶著一個小包走了出來,微笑著看著等候的小兵:“走吧,免得一會被人摘光了。”

  “恩,閻藥師這邊請。”小兵在前殷勤的引路。

  “軍師!軍師!閻藥師被玄青國的人擄走了!”

  “什麼!”猛的從夢中驚醒,摸著旁邊空著的床位,鍾離文覺得身體被抽空了般無力。

  “軍師!快去將軍哪兒看看情況吧!”小兵焦急的催促道。

  “哦……我馬上來!”鍾離文忙亂的穿上衣服,昨晚瘋狂的舉動讓他心裡慌慌的,她知道自己是男人了麼?還是覺得自己很惡心……所以才跑出軍帳被敵人抓住的麼……自己真是太沖動了,昨晚為什麼就沒把持住……若不是自己做了那些放蕩的事情……不,自己就不應該讓她喝酒,就應該攔下她,管住她……不然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不安的絞著雙手,鍾離文快步的走到阿樂的軍帳裡,緊張的問著:“樂將軍,有小然的消息了麼!”

  “軍師不必著急。”阿樂揚手示意鍾離文坐下,可鍾離文此時臉色煞白,完全不能定下心來。

  嘆了口氣,阿樂開口:“然然昨天留了條子,說敵人是故意誘她出去的,她已經帶好防身的道具在身上,相信他們傷害不了她的,她要混到敵營裡去一探究竟,讓軍師不要擔心。”

  “什麼不要擔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單槍匹馬的到敵營裡還不是送死!”鍾離文大聲的喊著,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呃……她會保護自己的啦……”阿樂捂著額頭,心裡暗罵著閻然這個巫婆辦事也不和別人商量一下,現在扔個爛攤子給她收拾……留給阿樂的紙條上還寫明“若鍾離文有什麼損傷定要她樂怡曦好看……”求助的看了眼身邊的玖濂,玖濂的小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她,再看看一臉焦慮的鍾離文,阿樂苦惱的抱頭……這年頭扮女裝的男人怎麼都那麼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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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8:18 |只看該作者
身在敵營

  “軍師,你稍安勿躁,然然她本事大著呢,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阿樂徒勞的安慰著鍾離文:“放心吧,她不出幾天就能回來的……”

  男人抬起蒼白的小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呃……”阿樂有些心虛的扭過頭去,小聲的補充著:“咳……大概吧,她應該能回的來……”

  衣袖下的手輕輕的拽了拽身後的人,可憐兮兮的眼神讓玖濂最終還是軟下心腸,嘆了口氣,站出來說道:“軍師,現在玄青那裡還沒有音信,想必他們還不會傷害閻藥師才是,當務之急是要冷靜下來想出對策!藥師走之前留下了一些解毒的配方,所以玄青現在的武力還構不成威脅,現在就要等玄青下一步的動作了。”

  點了點頭,鍾離文沒有說什麼,他知道玖濂說的在理,可惜自己的思緒已如一團亂麻,什麼都想不到了。阿樂看著鍾離文搖搖晃晃的走出營帳,微微皺起眉頭,小聲的罵道:“這個做事沒輕重的巫婆……竟然讓她的男人這麼擔心,真希望玄青的人把她狠狠的修理一頓。”

  玖濂冷哼著揚起手,在阿樂頭上重重的敲了一個毛栗:“你沒有資格說別人!”

  阿樂吃痛的抱住頭:“小玖,你怎麼這樣對我……”

  獨自回到自己的帳子,鍾離文無力的倒在床上,把臉埋在床褥裡,嗅著閻然留下的草藥氣息,腦海裡又浮現出昨晚淫亂的一幕,自己心滿意足的做著春夢之時,閻然卻被歹人綁走……羞愧難耐的淚水滑出眼眶,鍾離文揮起拳頭,大力的捶著床板,真是恨透了自己……如果閻然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他定會毫不猶豫的跟她坦白自己的心事,把她牢牢的鎖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阿嚏~!”閻然揉了揉鼻子,不悅的嘟囔著:“一定是那個死蠻力女在說我壞話!等下次見到,絕對要給她下藥,不讓她渾身長滿小痘痘,我就不姓閻!”

  冷冷掃了眼旁邊的女子,從擄到馬上開始,就一直不停的插科打诨,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一點作為人質的自覺都沒有。左元紀宇的臉色有些難看,原以為這個屢次破解他們男族奇毒的女子是個厲害的世家神醫,於是親自出馬將她擄出軍營,沒想到抓的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家伙。

  “哼……閻藥師好興致啊,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去想著給自家將軍下藥,應該說你是處之泰然,還是說……你當真不怕死……”冷笑著,左元紀宇斜睨著閻然。

  某然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側著身吆喝著旁邊的士兵:“唉!那邊那個小哥,你臉上的青春痘好嚴重,我有支獨家秘方,保你第二天小臉光潔溜溜!我發現你們這些玄青的男子都長的好壯~!這樣不行!女人不喜歡壯的!我看你們左元將軍倒骨架小小的,你們該向他學習!女人喜歡這種嬌小的!回頭我一人給你們一盒減肥藥,馬上就瘦下來還沒副作用!”左元紀宇的臉一下子就青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閻然雙手被綁著不能自如的動彈,但騎在馬上,嘴就沒停過,叽叽呱呱的不停的在說他們作為男兒家應該如何如何,還時不時拿自己矮小的身材開涮。

  “夠了!”左元紀宇氣的吼了一聲,使勁一拽繩子,繩子那頭的閻然一個不穩差點摔到馬下。

  “咿!……哦喲!還好還好……”發現自己還沒掉下馬,閻然伏到馬背上喘著粗氣,前面的一下,讓她驚的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切……我不說了就是了。”閻然悻悻的小聲嘀咕著。

  左元紀宇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抿著嘴角,輕蔑的看著閻然,小鼻子裡又是一聲“哼~!”

  “小家子氣的男人。”閻然憤憤的想著,充滿怨氣的朝旁邊的小個子男人咧著嘴角呲著牙,心裡暗罵道:“虧得你長著副可愛的娃娃臉,心腸那麼狠……歹毒的小男人!!!”

  雙手被縛在身前,只有手指可以勉強的勾著缰繩,閻然上半身蹭著馬背,以一種很難看卻很安穩的姿勢趴在馬背上,看著前面左元紀宇的背影,閻然朝他不停的做著鬼臉來宣洩心裡的怒氣,而這種奇怪的姿勢搭配著她滿臉變化的表情頗為搞笑,惹得隨行押著閻然的男兵們不禁側過頭捂住嘴偷笑。

  等一行人到了玄青的陣營,趴在馬背上的某個人質早已閉上眼睛發出了鼾聲……

  看著一臉怒容的左元紀宇,身旁的士兵都識趣的默不作聲,他們這個長著娃娃臉又身材矮小的將軍……脾氣可是十分的暴躁……

  因為生氣,握著繩子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你給我……起來!”憤怒的一拉繩子,馬背上的閻然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嘭”的滾到了地上。

  “哎喲!……媽耶……”屁股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感覺著實難受,地上的石子又咯得屁股生疼,閻然咬著牙,舉起束縛著的雙手指著害的自己屁股遭罪的紀宇:“你知不知道……再晚那麼一會兒!我就吃上了!”

  “噗……”身後有士兵沒忍住,笑了出來。

  瞪著圓眼,手指著面前一臉悔恨表情的閻然,“你!”左元將軍的小火山爆發了,猛的拉住繩子往後一抽:“給我過來!”

  閻然被大力的拉起,身子順勢向前一沖,微微抬起綁著的雙手,竟將生氣的小男人固到了雙臂中,沒有人注意到閻然的嘴角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上揚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呃!”被閻然突然摟住的左元紀宇也震驚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俏臉,男兒國的男子何時與女人如此親近過……

  閻然嘴角帶著邪笑,手按著紀宇的後腦,迫使他與自己頂著額頭,媚笑的眼睛流離著暧昧的神色:“‘你給我起來’、‘你給我過來’,那下一步你要我為你做什麼呢?抱你還是吻你?”

  “你!怎麼敢……”沒有被女人如此調戲過,左元紀宇的小臉因羞怒開始發紅,身子卻莫名的開始發僵,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你們沒有打聽過麼?鳳郾國的閻藥師……原來就是寶都有名的妓女,床上的技術……”閻然媚笑的低下頭,朝紀宇的耳朵輕呼著氣:“更是令人銷魂哦……”

  自己周圍彌漫著一種屬於女子的陌生氣息,面前的人明明是個俘虜,卻對自己如此無禮……皺起眉頭,左元紀宇憤怒的推搡著閻然:“滾開!不要靠近我!臭女人!”

  後退了幾步,閻然不在意的笑笑,臉上裝著無辜,抬起袖子聞了聞,抱怨著:“人家哪裡臭了,明明很香的嘛,我每天都有洗澡啊。”作勢還要拉旁邊的士兵來聞:“你來證明一下,我的確香香的吧!”

  “哼……”用力的擦著額頭,紀宇一臉厭惡的看著閻然,仿佛看到了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般,胸腔劇烈的起伏,嘴裡氣呼呼的罵著:“這就是你們鳳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都以為男子是玩具,哼!霸占附子泉不說,每年還坐地起價的壓搾我們,你們好色的女帝還時刻觊觎我國的男子!哼!女人!都是一幫薄情寡義之輩!”

  閻然被罵的一愣,她不過問政事,也從沒提說過有這方面的傳聞,但若真是如紀宇所言……那鳳郾國的女帝還真是不怎麼厚道了……

  收起了剛才戲弄對方的心情,閻然輕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開口:“那個……剛才不好意思了,我……咳……冒犯了……咳……”一個看似不怎麼誠懇……實質也確實不怎麼誠懇的道歉,其實閻然心裡是不承認自己如紀宇罵的那樣不堪的,不過……看在這個小男人要被自己氣哭(閻然自己認為的)的份上,還是先道歉好了,免得他真哭起來更顯得自己是個壞人……

  “誰要你假好心!”紀宇真的生氣了,那麼敷衍的道歉根本沒有誠意,這個女人是在玩弄自己!閻然給紀宇留下的印象已經壞到無以附加……

  “來人啊!把她帶到‘毒人’那裡去!”一揚手,幾個男兵接過拉著閻然的繩子,把閻然帶離了空地。

  “將軍!”旁邊的一個小將有些擔心的靠近左元紀宇:“這樣做……妥當麼,若那女藥師……”

  “有什麼不妥的,她不是很會解毒麼!那就看看是那個毒人厲害,還是她的本事高了!”左元紀宇的眼神分明不善,說話的語氣也顯得陰狠起來。

  旁邊的將士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敢在進言下去。

  閻然被帶到裡陣營很遠的一個空場子,周圍透著死寂,帶她來到這裡的幾個士兵也顯得有些慌張。

  “喂!帶我來做什麼?”閻然扯了扯繩子,吸引那幾個士兵的注意。

  “前面那個院子!你自已一個人去吧!”其中一個指著遠處一個竹子院門回頭朝閻然說道。

  “恩?那裡?”閻然有些奇怪他們為何如此不安,被押過來的是她,又不是他們這些男兵……

  “對……對!就那裡!你一個人去吧!我們在這看著!”伸手推了一把,閻然向前邁了幾步,回頭疑惑的看看他們,身後的士兵已經作著拔腿就跑的准備動作了……

  “切……什麼嘛,搞的那麼玄乎。”大大咧咧的朝前面走了幾步,就要靠近院門了,再回頭……

  幾個士兵飛似的朝遠處狂奔著。

  “哇哦……破紀錄的速度……”閻然感慨的點了點頭,“這種腳力……個個都是神行太保……”

  “有人沒?”有些別扭的抬起手敲著院門。

  不一會就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吱呀”一聲,院門半開,露出一個戴著大兜帽的腦袋,兜帽下戴著黑紗,看不清五官,加上一身黑衣,把來人包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閻然只能看到他扶在門上的細白指尖。

  “呃?!”閻然呆了半刻,這就是他們說的“毒人”麼?果然是很搭配的造型呢……鬼魅般的氣息,神秘又令人畏懼……

  “毒人”扶著門,黑紗下的眼睛也安靜的看著閻然。

  有些尴尬,閻然動了動被綁著的手說道:“我是你們將軍綁來的鳳郾國女藥師……那個,他叫人把我帶到這裡的。”嘿嘿的笑著,閻然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打量了閻然一番,毒人打開門側過身,示意閻然進院子,閻然也不多話,順從的走到院子中間,只感覺那人的視線還停留在自己身上。

  院子相當冷清,空空的院子沒有一絲生命氣息,乾淨……或者說荒蕪的連雜草都不長一根,閻然環顧著四周,沒想到遠離沙場,還有這麼一處清幽的院子,除去沒有植物,這裡的齋閣有種幽人之致,門庭雅潔、室廬清靓倒也是另一種陰柔之美。

  腳步聲近了,閻然知道那毒人走到了她身後,“呃……那個,”一回頭,戴著兜帽黑紗的臉直直的對著自己,閻然嚇了一跳,挑起半邊眉毛有些窘的開口:“請問一下,能不能幫我把這個解了……”舉起手,展示著綁了自己快幾個時辰的麻繩。

  毒人低下頭,看看閻然的手,卻沒見接下去的動作。

  “我不會逃跑或者傷害你的!你們的軍營就在不遠處,想逃也逃不掉的不是嘛?”閻然臉上堆笑,露出滿口小白牙。

  猶豫了片刻,毒人的手臂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幫著閻然鬆綁,閻然有些不耐的想發作,她都示好成這樣了,還不給鬆綁呐……手都開始發麻了,據說綁的時間太久,肢體就會落下後遺症的!

  “你……知道我是誰麼……”清幽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著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有些詭異。

  閻然嘆了口氣,苦笑著回答:“毒人沐香子,我們鳳郾之前死傷過半,就是拜閣下所賜。”

  “知道我是毒人……不怕麼?”那人似乎不依不饒的想追問下去。

  閻然覺得很好笑,“你會下毒,我也會啊,我還會解毒呢,有什麼可怕的……”

  “哎……”沐香子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嘆氣:“你不知道……”

  “大哥……行行好……幫我鬆綁了啦……我的手都麻了……”閻然哭喪著小臉,她實在想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可磨叽的,這種事情哪需要猶豫成這樣。

  “也罷,他們送你到這裡,便不希望你再回去……”沐香子像是想通了,慢慢的抬起收,搭住了閻然的腕子。

  雖然不是很懂沐香子的意思,但是自己的手腕終於可以解放了,閻然有些竊喜。只感覺挨著自己的手格外冰涼……比自己的手都要冷上幾分。

  “恩?”沐香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摸上閻然腕子的手並沒有去解繩子,而是輕輕的在閻然的手臂上游移。

  “沐公子?”閻然不抗拒被吃豆腐,只是……可不可不要那麼快就分神,幫她鬆綁先~!?

  對方的思緒似乎還在神游中,嘴裡低低的呢喃似在自言自語:“怎麼會沒有事呢……怎麼沒有反應……為什麼對她無效……”

  被無視的感覺真的令人很郁悶,閻然有些不爽的抓住沐香子繼續游走的雙手,冰涼的手如此纖細以至於被閻然握住都無力掙脫。

  閻然皺著眉頭看著黑紗下的沐香子,視線定格在眼睛的位置,認真的說道:“沐公子,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安排人質的,但請你務必先幫我鬆綁行不行!”最後幾個字咬得重重的。

  看著閻然的眼睛,沐香子頓了頓,幽幽的開口:“我解不開,你等著,我回屋找把剪子來。”

  “早說嘛……”閻然不滿的鬆開他的手,轉身自顧自的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沐香子怔怔的看了她兩眼,反身走進房間,片刻,便拿著一把剪子出來,和閻然對坐著,沐香子握著閻然的手腕,另一只手操著剪子一點點的剪開繩子,閻然隱約覺得,沐香子似乎並不專心,仍在時不時的瞟眼看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還在偷偷的摩挲著自己的皮膚。

  繩子被剪斷,閻然欣喜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臉上洋溢的笑容如融化積雪的暖陽。

  “慢著……”沐香子出人意料的叫住閻然。

  “恩?怎麼了?”手腕解放,閻然心情大好,含笑著看著沐香子。

  沐香子愣了一下,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閻然:“這個……抹到手腕上。”

  看看自己細白的手腕被勒出一條條可怕的血痕,閻然會意的接過瓷瓶,手指不經意的擦過沐香子的手心,微笑的颔首道謝:“多謝沐公子了。”

  “恩……”沐香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又轉身走回房間。

  看著簾帳落下,閻然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手裡拋玩著瓷瓶……

  一把抓住拋在半空中的瓷瓶,閻然手指輕彈,打開瓶塞,放到鼻下輕輕的聞著……

  “恩……上等的草藥,活血化瘀……恩……的確是寶貝。”閻然笑笑,又蓋上了瓶子,把沐香子的瓷瓶塞進衣袖。又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只小噴劑,朝手上一噴,紅紫色的痕跡立馬褪去了一半,閻然得意的笑著:“只不過,你的寶貝再好用……都比不上我的……”

  “毒人”沐香子……我怎會不知道你從小煉毒,終導致自己渾身帶毒,活物一觸即死,所以,有你出現的地方,方圓數十裡不見生靈……若非如此,我閻大小姐又怎麼會自願被你們綁來呢……

  風起,長髮拂過臉頰,髮絲的遮掩下……閻然的眸子閃著宛如野獸伺機而動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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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8:37 |只看該作者
孤毒伊人

  奇怪……怎麼這個女子對自己身上的毒性完全不受影響?沐香子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閻然的體溫,女子滑嫩的皮膚和溫暖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微妙……

  起身走向廳堂,輕輕拉開紗簾,沐香子悄悄的看著閻然,昏黃的燭光下,只見女子卷著一條薄毯蜷縮在竹椅上,睡臉平靜而安逸……

  她一點都不怕自己呢……這麼想著,沐香子悄聲的走到閻然身邊,小心翼翼的抬手撫上閻然的臉頰……真的沒事呢,沒有像別人那樣立刻中毒發黑……手指拂過閻然的黑髮……好軟的感覺……那這裡呢……手指下滑,輕觸閻然的嘴唇,輕輕的描繪著嘴唇的輪廓……也沒有事呢……

  沐香子愣了愣,坐在閻然身邊,靜靜的凝視著她清麗的臉龐……

  這就是女人麼?並沒有他們傳聞的那樣可怕呢……她對我彬彬有禮,也不像別人那樣開口閉口叫著“毒人”……而是叫我沐公子呢……她看到我沒有嫌惡的表情,而是滿臉微笑呢,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笑的那麼開朗……比起那些視自己為怪物,對自己退避三尺的家伙們,閻然反而顯得相當親切。

  黑紗下的小嘴微微嘟起,沐香子抱起自己的膝蓋有些失落,不知道她還會在這呆多久,從沒有人願意踏入自己的藥齋半步……他們也根本近不了自己身邊,閻然作為俘虜……也許很快就要離開自己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有些不捨,常年與世隔絕……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呢……成天和毒藥毒蟲打交道,人類……真是難得呢……

  沐香子也只是個單純的男子,從小跟著師傅煉毒,六歲,自己被師傅煉成毒人,師傅再煉成他之後也死在了自己的毒下……從小就被周圍的人排斥,他們遠遠的罵著他是怪胎、是毒人,朝他扔著石頭,不讓他靠近……他是個年輕的男子,他也喜歡陽光,喜歡花木,喜歡可愛的動物……只是……如果真的喜歡它們……那就不得不躲在遠處偷偷的看著,不然……自己所愛之物必定死在自己的手下……

  毒人……孤獨之人……

  小心的把閻然朝竹椅裡推了推,沐香子側過身,在閻然身邊躺下,看著閻然毫無防備的睡臉,沐香子對自己說,趁著她還留在這裡,讓我在回味一下屬於活人的體溫吧……

  拉起閻然的手,沐香子合上手掌緊緊包住這一絲溫暖,或是緊張或是激動,讓他的手微微發抖,心也跳的快了起來。

  “香子,你可以抱我哦……”原本應該熟睡的人卻突然開口,沐香子驚訝的和閻然對視,看到女子嘴角帶著鼓勵的笑容,眼神透著溫柔。

  不要……沐香子鬆開握住閻然的手,起身欲走。

  “真的不要麼?”閻然微笑著坐起身來,柔聲的對著鬼魅的背影問道,調笑的語氣讓男人一震。

  心跳的好快,閻然和自己說話時,那如蘭的吐氣讓自己有些發慌,沐香子沒有回答她,而是快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哼……固執。”閻然輕笑著起身,緩步走近沐香子的房間,抬手撩開紗簾,嘴角的笑意漸濃,沐香子常年獨居,房間裡連門都沒有,只有簾子,這種設計還真是不安全呐……

  “這裡是男子的閨房,請你出去……”沐香子手捂著心口,坐在床邊,說話的氣息有些亂。

  閻然靠在門邊,看著床邊的男人,幽幽的開口:“如果我說不呢……”

  “請你出去……”沐香子的話似乎越來越沒有力道,他還從沒見到過女人呢,身子在閻然視線的灼燒下,也變得有些奇怪。

  “呵呵,為什麼這麼逞強?”閻然慢慢靠近著男人,男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莫名的期待感讓他驚慌失措。

  “香子,沒有見過女人吧?”眉梢眼角都帶著邪笑,閻然霸道的將沐香子壓倒在床,雙手撐在男人的兩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沐香子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這種壓迫感讓他覺得快要窒息了。

  “明明就很想抱我……”閻然得意的笑著,“香子啊,機不可失的道理你不懂麼?罷了,你不懂……我慢慢教你便是……”

  “不要!”沐香子驚叫著欲攔住閻然試圖扯下自己面紗的手。

  “恩?”閻然的手停在半空,那麼怕露出自己的臉麼?把他壓倒時都沒那麼大的反應啊……“怎麼了?”閻然用關切的問道。

  “不要看我的臉!”沐香子的語氣帶著哭音。

  “很難看麼?”閻然試圖打趣,來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

  “對!我很醜!不要看!”沐香子痛哭出聲,雙手捂著臉,側身不去看閻然的表情,他很怕自己被閻然厭惡……要是她也覺得自己很醜陋、很惡心……一定會轉身就走,像別人一樣離自己遠遠的……他不想見到那一刻。

  耳聞著閻然嘆了口氣,沐香子見壓著自己的女子遲遲沒有繼續,稍稍鬆了口氣……心卻隱隱的痛著。

  “香子……”閻然輕輕的伏在了男人纖瘦的身子上,臉挨著他的肩膀,手摟住男人細細的腰肢。

  苦惱的閉上眼,閻然原本並沒想對他怎麼樣,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態過來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毒人。沐香子那種安靜的樣子帶著孤寂,這個男子並無心戰事,給鳳郾國的軍隊下毒,也是被左元紀宇那些人逼迫的。相處的時間尚短,但閻然發現沐香子獨處時就會站到齋閣的陽台,眺望著遠處的草原,他很溫柔、很善良,對陌生的自己也很細心,讓閻然覺得慚愧,看著男人在自己身下不停的抽泣,心裡也很是不忍,她無意去傷害這個孤獨的男人,而他傷心的樣子又時刻攪著自己的心。

  “我真是殘忍啊……”閻然埋怨著自己……

  抬眼看看男人,男人的呼吸平靜了許多,已經沒有在哭了,閻然試探著說道:“香子,我就這麼抱著你好麼……我不會再去摘你的面紗了……”

  點了點頭,沐香子默許了閻然,身子挪了挪,讓閻然躺到身邊……從後面環住他的腰,把他擁到懷裡。

  女子身體傳來的溫度讓他著迷,她的氣息和自己的很相似,既然她可以碰我……那她……難道就是我的命中人了麼……沐香子這麼偷偷的想著,嘴角揚起羞澀的笑容。

  他知道不該去期待的……所以沐香子准備把今晚的記憶牢牢的存在心裡,等日後覺得寂寞了,再翻出來回味……

  閻然擁著沐香子,兩人合衣而眠,嗅著對方身上親切的味道,直到次日中午才沉沉的醒來。

  沐香子睜開眼,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是正對著閻然。閻然揉著眼睛,微笑著看著沐香子:“睡得好麼?”

  “恩……”沐香子小臉泛紅,點了點頭。

  閻然覺得好笑,這個沐香子比自己大上兩歲,但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卻單純的如白紙一張,昨晚睡的比她還踏實,睡相卻出奇的不安分,半夜不停的摟著她輕蹭著她的身子,身上癢癢的感覺讓閻然想笑,卻又硬是忍住不笑出聲,害的她肚子上的兩塊肌肉都憋疼了。

  沐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身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呃!”一起身,沐香子沒注意到面紗的一角被壓在閻然身下,這一扯,面紗飄落,自己的臉迎著刺眼的陽光,暴露在閻然的視線下。

  “嗯!”閻然驚訝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沐香子的臉。

  “啊!不要看!”沐香子匆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倒頭縮在床鋪裡側,把臉埋在被褥裡。

  閻然驚異的目光,將男人心裡的幸福感瞬間擊的粉碎……

  她看到了……看到我的真面目了……一定覺得我很醜……很噁心……嗚……她一定會離開我的……沐香子一手護住臉頰,一手捂著胸口……好痛,自己會被閻然討厭的想法撕裂著沐香子的心。

  “香子。”閻然的手輕搖著男人顫動的肩膀。

  “我很可怕對不對,你走!不要看我!”沐香子哭的很凶,把臉緊緊的藏在被褥裡。

  “讓我再看一眼。”輕輕的扯著男人手裡的被褥,閻然掰著他的肩膀,想讓沐香子看著自己。

  “不要!”沐香子揮開閻然的手,捂著被子悶悶的喊著:“你走!快離開這裡!離開我!”

  閻然有些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有完沒完!”伸手猛的一拉,拽下沐香子的遮掩,翻身壓住男人瘦弱的身體,迫使他和自己對視。

  沐香子含淚的眼睛驚恐的看著閻然,而閻然卻一臉嚴肅,專注的凝視著他的臉……

  “你……”沐香子吸著鼻子,閻然的反應讓他不解。

  只見閻然騎在沐香子身上,解下他的腰帶,把他的手固在頭頂,沐香子被閻然古怪的舉動嚇到,慌亂的掙扎著:“你要做什麼!不要啊!”

  不悅的皺起眉頭,“不要什麼啊!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你就不要、不要的……”閻然抱怨著,微涼的手指摸上男人的小臉,男人滿臉都布滿一種黑紫的圖案,仔細觀瞧,會發現這些奇異的花紋竟是順著經脈生長的,“這些花紋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雙手拉開男人的衣襟,看著男人曝露的胸膛,閻然摸著下巴喃喃自語:“哦……果然如此……”

  “恩?”沐香子疑惑的抬起小臉,閻然似乎並不打算傷害他。

  “你成為毒人之後,就長出這些花了吧。”閻然的手指沿著花紋慢慢摩挲著,男人全身的皮膚都蔓延著細細的紋路,黑紫的線條在他蒼白的肌膚上勾畫出一朵朵瑰麗妖艷的毒花。

  身子赤裸的展示在閻然的目光下,沐香子緊張的瑟瑟發抖,閻然說的不錯,他自被師傅煉成毒人的那一刻,渾身就爬滿了這恐怖的圖騰,讓他不得不時刻遮掩著自己的容貌,生怕嚇著別人。

  感覺到男人的恐懼,閻然看著沐香子的眼睛,由於煉毒的關系,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呵呵。”安撫性的微笑,閻然低下頭,靠近男人的小臉,和他對視著:“香子……不要怕,知道麼,在我眼裡,你美的驚人……”

  “胡說……”看著閻然認真的表情,沐香子不可置信的說著。

  閻然苦笑,“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的心呢?”手向下摸著,輕輕的向下脫著男人的裙子。

  “啊!”沐香子身子一僵,他不知道閻然要對他做什麼,自己的私處展示在閻然面前,羞恥感讓他不禁咬住嘴唇,臉頰發熱。

  當微涼的手指輕握上男人顫抖的分身,男人猛的倒吸一口氣,身體竟本能開始起了反應。

  “這裡也有花紋呢,”閻然的動作並沒帶著色情的意味,手輕抬起分身下的玉袋,仔細的看了看:“恩,的確是渾身都長了……”

  “你想怎麼樣!”沐香子羞紅著臉頰,虛弱的問著閻然。

  抬起頭,朝男人揚了揚嘴角,閻然壞壞的說道:“不告訴你!你等會就知道了!”

  “呃……你!唔!”嘴裡被猛的塞進一個小布包,沐香子瞪著漂亮的眸子看著閻然,閻然對男人怒意的眼神並不在意,和氣的笑著,“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然後嬉笑著走出了房間……這樣的表情……顯得那句勸慰,很沒有說服力……

  沐香子絕望的看著房頂……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會這麼對自己……

  “香子,嘴苦不苦?”閻然的聲音突然響起,沐香子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裡的布包被唾液一濕,透著苦味。

  “忍一忍,過了這陣就好了。”

  過了這陣……?沐香子疑惑的望著閻然,閻然手裡握著一只瓷缽不停的搗著,隱約可見裡面的粘膩的液體冒著一種惡心的藍綠色,沐香子常年和毒物打交道,猜出閻然這個奇怪的女藥師定是在配置著什麼。

  她要做什麼……?

  “給你解毒!”閻然輕鬆的說著。

  不可能!沐香子的眼神很絕望,他的毒已深入肌理骨髓,他研究多年也不得其解,閻然一個小小的藥師又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啊……不相信我!”閻然裝出委屈的表情,可眼睛裡的笑意透著一分自信:“我一定會幫你解了身上的毒,讓你如常人一般生活。”

  沐香子的心裡是滿滿的感動,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水光,看的閻然心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男人心裡問著。

  “為了把你留在身邊。”女人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的回答著男人的疑問:“我要把你帶回鳳郾去……”

  看到男人呆愣的表情,閻然頓了頓,取出了塞在他嘴裡的藥包。

  咬著唇,沐香子的淚水滑到枕頭上,“憐憫我麼……”

  “……”

  “因為覺得我很可憐,所以幫我解毒,要帶我回去麼……”悲極反笑,沐香子繼續說著:“我只是個陰冷的毒人,你不用覺得我可憐,我不是也下毒害死了許多鳳郾的士兵麼,你最好不要那麼天真的認為憑你的本事可以解我身上十幾年的毒,我……唔!”

  不等他說完,閻然又把藥包重重的塞了回去,賭氣的用力搗著手裡的藥缽,閻然皺著眉頭對沐香子說道:“姑娘我說能救你就是救得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帶你回去就回去了!跟我走不就得了!以後那種氣話不准再說了!”

  轉身把搗好的藥糊倒在沐香子赤裸的身體上,閻然從腰裡抽出根毛筆,在香子滑嫩的皮膚上刷了開來。

  “唔!”藥糊剛接觸皮膚的那一刻,冰涼刺骨,可閻然用毛筆刷勻後,竟又變得灼熱起來,皮膚傳來的感覺痛癢難耐,讓沐香子的眉頭痛苦的皺起,身體不停的扭動著,躲避著閻然手裡的毛筆。

  “病人”的不配合讓閻然開始不爽,拉過他的蹬踢著的雙腿,閻然猛的把毛筆插進香子股間的某處幽穴。(XD)

  “唔!!!”異物的突然侵入,讓沐香子渾身一震,私處的痛楚讓他僵直起身子,痛苦的哀嚎了一聲,沐香子眼睛一翻,重重的倒在枕頭上,昏死了過去。

  閻然點點頭,終於太平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沐香子再清醒過來,已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手上的束縛已被解去,身上的痛癢感也消失了,迷茫看看周圍,沐香子虛弱的坐起身子,薄被下的身體已被擦洗乾淨,看著雙臂上的圖案還清晰可見,沐香子嘴角掛起苦笑……你終究還是做不到的吧……

  “醒了?”

  沐香子回頭,看到閻然躲在門外,露出兩個眼睛偷看著自己。

  “恩……醒了。”平靜的回答。

  “餓不餓?旁邊的小瓶子裡有充饑的藥丸,吃一粒就飽了。”杏眼眨呀眨,閻然還躲在門外不肯進來。

  低頭看看自己的枕邊,確實放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小藥瓶,沐香子打開瓶子,服下了一粒帶著甜味的藥丸,肚子立刻就有飽腹感不覺得餓了,朝閻然笑笑:“為什麼不進來說話?”

  “你不生氣麼?”閻然小心的問著,可憐兮兮的眼神像犯了錯誤的孩子。

  微笑著搖搖頭,沐香子輕聲的說:“你是要幫我,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放心的呼了口氣,閻然捂著臉頰走進房間。

  “恩?”

  “呵呵……後遺症!”閻然尷尬的笑道:“我的大老公被我下藥後,給了我一巴掌,我一直都心有餘悸呢。”

  “呵……是麼……”沐香子的笑容有些苦澀,他早該想到了……鳳郾國的女藥師,哪會至今未婚呢……

  閻然坐到床邊,把沐香子赤裸的身子擁到懷裡,沐香子順從的將頭靠上閻然的肩膀。

  “香子……你的毒……”

  “我知道……不礙事,我都這樣過了十幾年了……再過個幾十年也不會有差別……”沐香子淡然的笑著,他已經很感激閻然對他做的一切了。

  “什麼不礙事?!”閻然鬆了鬆雙臂,看著沐香子的眼睛,臉上埋怨的神色讓男人不解。

  “你的毒我早解掉了!讓你含著的藥包裡就是解藥啊!”

  “那我身上的花紋……”沐香子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說的就是這個!”閻然一副剛剛說到正題的表情:“毒雖然解了,但花紋短時間還去不掉,所以我想說,那個黏不啦叽的藥你可能還得用上幾天!”

  “啊!那我的毒……解了!”沐香子欣喜的看著閻然,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對啊!”閻然鄭重的點頭:“關於毒藥方面的事,我還沒失手過呢!”

  流出喜悅的眼淚,“呵呵……好高興啊!”沐香子猛的撲進閻然的懷裡,閻然忙不迭的接住他光滑溜溜的身子。

  男人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臉埋在她的懷裡,喜極而泣的淚水沾濕了閻然的衣襟。

  摸著男人滑順的烏髮,閻然扯起嘴角淡淡的笑著,能看到沐香子這麼活潑的樣子,她很滿意了呢……

  “有一點私心……讓我並不願意幫你解毒呢……”閻然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男人背上的皮膚。

  “恩?為什麼。”男人揚起小臉問道。

  看著男人可愛的樣子,閻然卷起被子,把男人牢牢的擁在懷裡,鼻尖頂著鼻尖,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那樣,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碰你,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呵呵……即使解了毒,我也是你一個人的……”沐香子的臉頰飛著紅暈,小臉向前,輕輕的碰了碰閻然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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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19 00:58:57 |只看該作者
無毒有偶

  閻然靜靜的把男人圈在懷裡,男人剛清了身子上的毒,氣血都虛的很,那嬌弱的樣子看的閻然心疼。手指輕輕的摸著男人臉上的花紋,瑰異的花紋從眉眼蔓延到脖頸。

  “呵呵,好癢。”沐香子輕聲的笑著,腦袋蹭著閻然的下巴。

  緊了緊臂彎,閻然又拉緊了被子,仔細的蓋住男人的身子。

  昏暗的房間裡,沐香子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看著閻然,他從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有人會如此細心的呵護著自己。在這之前,沐香子沒有見過女人這種生物,小時候常聽師傅說,臨近的鳳郾國裡有女人,她們個個是吃男人的怪物,長大後,渾身帶毒被周遭人排斥,自己也便不覺得外物有什麼可怕的了。

  可昨天見到閻然,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子讓他覺得很新奇,心裡疑惑著,女人也可以長的如此美貌麼?和師傅說的完全不像,閻然沒有像他所說的是個大塊頭,也沒有尖牙利嘴,反而待人親切溫和,雖然……她做事有那麼幾分霸道,但很奇怪,自己卻很喜歡她對自己的那股霸道勁兒呢……

  發現沐香子看著自己癡癡竊笑,閻然輕咬了下男人的小鼻子,“為什麼一直不停的看著我?”

  沐香子的嘴角微抿,“怕一個分神你就不見了。”

  溫和的笑著,男人凝視著閻然的眼睛,輕輕的開口:“香子在這毒齋隱居了十幾年,打從變成毒人開始就不曾遇過生人……我很怕,然兒你只是我的一個夢,當我醒來後,仍舊是孤獨一人……”

  “我的確是你夢中的影子……”嘴角勾起,看著男人的眸子裡,流離著寂寞的神色,閻然抬起手蓋住男人的眼睛,吻上他的額頭:“只不過……這個甜夢,你永遠都不會醒來。”

  “呵呵……”男人緊緊貼在閻然懷裡,瑰麗花紋下的笑臉如此燦爛:“你真是個神奇的女子,我的毒對你無效,而你又有本事為我解毒……老天待香子真是不薄。”

  “哈,這就說明我們緣分天注定!你我都是愛毒之人,你看,我們是不是絕配!”閻然眯起眼睛開心的笑著。

  沐香子笑笑,沒有說什麼……安靜的依偎在閻然懷裡……

  你還有兩個夫君……我們豈是絕配……但你心中有我,我便死而無憾了……

  接下來的兩天,閻然常常摟著沐香子站在陽台上遠眺戰場的方向,兩天裡,玄青和鳳郾似乎又有過一戰,孰勝孰敗不得而知。

  閻然憂心的皺起眉頭,自己不在他身邊……他現在是否安好……

  雖然自己有留條子讓阿樂照顧鍾離文,可那個粗心大意的女人……哎,太不讓她放心了……

  “然兒,有人來了……”沐香子輕扯了下閻然的衣角,遠遠的空地上過來一對人馬,為首的一看就知道是左元紀宇。

  “恩。”閻然點點頭,“我要不要裝死!?”左元紀宇把她扔到這裡定是要她死的很難看了,若看到她還神氣活現的存在世上,還順帶接收了這個毒人沐香子……可能會氣的七竅冒煙吧……

  掩嘴輕笑,沐香子開口:“你躲在偏閣就行,他們……應該不會進院子的。”

  人們畏懼他身上的毒性,一般都離著他的毒齋遠遠的,即使是那傲氣的左元紀宇大將軍,也不會冒這個險踏進他的院子。

  “好,”閻然幫沐香子帶上兜帽和面紗,隔著薄紗輕輕的吻了下男人的面頰:“現在身上不帶毒了,要記得保護自己。”

  男人黑紗下的小臉紅了紅,輕握了下閻然的小手。

  “叩叩!”粗魯的拍門聲讓閻然不悅,只聽有小兵在門外喊著:“毒人沐香子!將軍有事找你問話!”嗓門雖大,但隱隱透著懼色。

  “我去看看。”沐香子上前開門,閻然將自己掩在一邊的竹簾之後,警惕著看著門外的動靜。

  沐香子打開門,門外小兵的臉唰的慘白,身子打著顫,小心的向後退著,左元紀宇見那士兵如此窩囊,猛的一揚手裡的鞭子,抽到了士兵的小腿上,那士兵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即害怕眼前的毒人,又害怕身後的左元將軍,跪倒在地抽搐著不知如何是好。

  左元將軍來過這裡兩次,每次都是命令沐香子給他配置劇毒,而每來一次,定會有無辜的小兵被牽連到,或勿被毒死,或被左元粗暴的打傷,沐香子對這些隨意壓搾自己的男人沒有好感,尤其是左元紀宇的驕縱妄為,確實令他討厭的很。

  閻然躲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切,臉上是嘲諷的笑意,既然看不起士兵的膽怯,那你自己又為何不上前與香子接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任性的小家伙真欠調教。

  香子不疾不徐的走近左元紀宇,二者之間保持著距離,看得出左元紀宇的表情有些緊張,沐香子看著他不語,等著左元將軍下指示。

  “上次送來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紀宇問道。

  “……死了。”香子的語氣顯得頗為冷淡。

  “什麼!?死了!?”左元紀宇瞪大眼睛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沐香子,“誰讓你毒死她的!”

  沐香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那不知將軍送她來此有何用意。”他渾身帶毒,若不是想置閻然於死地,又為什麼讓她來自己這兒。

  一時語塞,左元紀宇的臉憋得有些發紅,“我!我叫人送她過來!又沒叫你毒死她!”無理的狡辯,沐香子冷哼一聲,沒有去回答他。

  理屈詞窮,左元咬著牙,恨恨的看著面前的毒人,“上次叫你配的劇毒!我們的士兵用了,鳳郾的人為什麼完全不受影響,你是不是做了假藥,欺騙本將軍!”

  “不可能,”沐香子看著左元的眼睛閃著寒光:“是真是假,你自己一試便知。”

  “你!”左元紀宇的鞭子指著香子,握鞭子的手微微顫抖。

  沐香子像是沒有注意到來人的怒火,幽然的補充道:“或許是那女藥師在自己的隊伍裡用了什麼解毒仙丹也說不定。”閻然在簾後偷笑,自己的香子耍起脾氣來還真可愛。

  “別以為你是個毒人!本將軍就會怕了你!你信不信我叫人一把火燒了你的毒窩!”左元紀宇氣急敗壞的威脅著沐香子,可愛的娃娃臉皺成小包子,顯得很沒有威力。

  掃了他一眼,沐香子轉身慢慢的往回走:“將軍大可一試,但香子齋內裝滿毒物,倒時毒煙彌漫傷了將軍可就不好了。”

  被沐香子駁斥的啞口無言,左元紀宇狠狠的揮鞭抽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噼啪”一聲,樹皮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枝幹亂顫,飄落一地樹葉。

  看著走遠的背影,左元紀宇憤怒的吼著:“你給我聽著!要不是我們玄青的王爺仁慈!你這種怪人早就暴死街頭了!”

  “謝王爺仁慈!”香子冷淡的回著,關上了院門。

  “將……將軍……”旁邊的隨從顫顫巍巍的喚著左元紀宇。

  左元紀宇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身體因震怒而顫抖著,他還從沒被人這麼頂撞過……

  上次是閻然當眾調戲於他,這次換了個毒人來令自己難堪,怒氣朝外湧著,一觸即發,誰也不敢近身冒犯。

  “你們先回去!”左元紀宇冷冷的下著指示,拉過自己的馬,翻身騎了上去。

  “將軍?”旁人不解的上前。

  “叫你們回去啊!”左元紀宇一揮鞭子抽到隨從的腳邊,隨從們被驚的不敢再阻攔。

  調轉馬頭,緊夾馬垮,紀宇的坐騎嘶嘯一聲朝著遠離陣營的地方奔去。

  “哼……這麼傲慢,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要不是他爹為先帝立過功,這個將軍的位置還輪不到他呢!”

  “哈,這次跟鳳郾國的交戰越拖越難打,估計他在陛下那裡立的軍令狀是完不成了,我們就等著看左元家的洋相吧!”

  “是啊,哈哈哈……”

  閻然靠在一邊的窗台上,側著身聽著門外的冷言冷語。

  沐香子輕輕的靠到她的懷裡,“可憐他麼?”

  手覆上香子的腰,對上他琥珀色的眸子,閻然淡淡的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落得這個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呵……”沐香子露齒微笑,手輕撫上閻然的臉龐:“你沒那麼狠心的……”

  閻然嘟起嘴,裝著不滿:“呐,你又知道我不狠心了~?”

  手摟著男人的腰,讓他貼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有些發紅,嬌笑著看著閻然:“我就是知道你心軟的很!”

  低頭輕輕覆上男人的嘴唇,捧著他的小臉,手指摩挲著男人臉上的花紋:“唔……香子……你好美……唔嗯……”

  稚嫩的回應著閻然,香子小心的伸出舌頭,觸碰著閻然嘴裡的那片柔軟,聽著她對自己的贊美,沐香子深深的陶醉在此刻的柔情裡,似乎身上的花紋真的變得好看了起來……

  香子的吻技很嫩,這種輕輕癢癢的挑逗反而不停的搔著閻然的慾望,無奈的苦笑,閻然輕撬著男人的小嘴,舌頭溫柔的舔過那一絲絲溫潤,吮吸著香子的嘴唇,聽著男人媚人的嬌吟,閻然恨不得立刻抱著他回房做個幾百回合……

  “唔……然兒……唔恩……身體……好奇怪啊……唔……”香子的眼神有些迷離,一邊摩擦著閻然的小嘴,一邊將胳膊緊緊的纏上閻然的脖子。

  閻然感覺到男人身體的溫度,可沐香子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能行房,嘆了口氣,橫抱起沐香子進了屋。

  躺在床上的香子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嘴裡嚶嚶的喚著,手不斷摸著自己燥熱的身體,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消除這種莫名的需求感,好想要……卻不知如何得到……眼神氤氲著淚花,茫然的向閻然求助。

  閻然尷尬的看著慾火焚身的男人,暗忖著這是不是禁慾太久導致的結果……可惜了自己的慾火是無人來滅了……

  褪下香子的黑裙,閻然的手扶上那堅挺的某處。

  “呵啊……”香子輕呼出聲,上次被閻然握住那個地方,是檢查身上的圖案,而這次是脫離了自尊心的束縛,帶著情慾的觸碰,身體熱情的回應著閻然的愛撫。

  閻然手裡套弄著香子的慾望,身子俯下,按著圖騰的紋路舔吻男人光滑的肌膚,“呵……嗯啊……好舒服的……感覺”,香子的身體輕顫,嘴裡的呻吟透著興奮。看了眼男人陶醉的小臉……香子還真是容易滿足……閻然略帶玩味的眯眼一笑,張開嘴,含上香子布滿花紋的分身。

  “啊!”下身被溫暖的觸感包圍讓沐香子忘情的叫出聲來……

  “唔唔……不要……哈……激動嘛……唔……啧……”閻然邪笑著看到沐香子嬌紅著小臉,白膚和黑花之間染上一層粉紅色,床上的男人變得妖艷異常。

  “滋……哈唔……”閻然的舌頭在紅漲的圓頭打著圈圈,沐香子咬著紅唇,一潮借著一潮的快感席卷全身,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心裡冰冷的某處瞬間瓦解。

  “哈啊……”男人喘息著達到了巅峰。

  “恩……嗚咕。”嘴裡被濃郁的液體充滿。

  “啊……然兒,這個……”香子急忙坐起身,看著閻然嘴角滑下自己的白濁,臉羞臊的通紅。

  閻然毫不介意的笑笑,擦了擦嘴角,看著男人有些窘的表情,戲虐的說著:“香子很美味哦~!是甜的!”

  “恩?”男人茫然的抬眼,“真的麼?”

  “呵……”閻然看著香子天真的表情,心裡真是笑瘋了,太好騙了……

  “來嘗嘗不就知道了……”

  沒等沐香子反應過來,閻然一臉媚笑的咬上他微張的嘴唇……

  “……”

  “呵呵……味道如何?”某女壞笑。

  “嗚……苦的……”某男含淚捂嘴。

  左元紀宇騎著馬飛奔到一處無人的幽谷,幾乎是從馬上虛弱的跌倒在地……

  捂著自己的心口,左元紀宇跌跌撞撞的走向一出清泉,雙手捧著泉水撲濕了臉頰,呆呆的坐到地上,從臉上掉下來的液體越來越多……

  自己這是怎麼了,紀宇問自己,聽到那個妖女的死訊,自己痛成這樣。

  連日的不順、敵人的挑釁、部將的抵觸,都不及她一人的影響,閉上眼竟全是她調笑自己時的俏臉……自己怎麼會對這麼個輕浮的女子動心……!是動心麼……紀宇震驚的看著泉水裡的倒影……

  那日帶隊突襲城下,初見她清麗的樣貌,他就為那嫵媚的笑臉而傾心,暗殺她身邊的軍師不成,紀宇便立志要混進敵營擄她出來……酒醉後的她顯得更加媚人了,美目帶笑的樣子讓他驚嘆,捧著花草走到她面前,騙她跟著自己出營,心裡忐忑著她是否上當,沒想到她微笑著答應了自己,當時心裡的快樂就要溢出來了……看著她在馬上和別的男兵打趣,自己就莫名的生氣,聽著她拿自己開著玩笑,自己又羞又怒……被她摟著的時候,他真想時間就此停止……

  不停的抹著自己的淚水,小人兒卻哭的更凶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哭的如此傷心,悔的如此徹骨……

  許久,他才止住了抽泣,牽著馬,往回走……

  一點奇怪的心思讓他回到了毒人的院子外……

  “!”

  這是……!

  她沒死!紀宇驚喜的撲到門邊……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噗的被熄滅了……

  門裡傳出的分明是男女歡合之音……

  那毒人騙我!他把閻然留下和自己歡好!紀宇憤怒的想破門而入,卻聞裡面的聲音又不似強迫……

  男女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那毒人一聲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在侍奉那個毒人麼?聽著毒人享受的吟叫,紀宇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呃……下流!暗暗的罵著,手卻不自覺的探向自己發熱的私處,揉搓著不安分的地方,覺得雙腿漸漸無力,紀宇扶著牆壁坐到地上,耳朵聽著院裡傳出的淫媚聲,腦海裡幻想著自己才是閻然懷裡抱著的人……“唔……恩……”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淫蕩的聲音,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怎麼那個毒人的浪叫可以如此放蕩……紀宇的另一只手輕捏著胸前的小豆豆,“唔……”他們難道做著和自己一樣下流的事情麼……嗚,眼角留下羞恥又快樂的淚水……

  “呼……”輕抒一口氣,紀宇虛弱的癱倒在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液體……

  猛的坐起身,羞憤的把那些殘留擦在地上,紀宇像受了奇恥大辱般奔向自己的坐騎,頭也不回的策馬離開了這個讓他留下丟人記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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