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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回
夏令涴被突如其來的狗熊嚇得不輕,還沒驚呼出聲就被人給折騰得頭暈目眩。
臉頰上一陣陣細細碎碎的鬍鬚針扎似的在她面上刷過來又刷過去,她終於忍不住推開那大腦袋:「哪裡來的野獸,太髒了。」
野獸不忿的發出呼嚕嚕的抗議,咬她嘴唇,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頸脖上,最後整個人埋在她的肚皮上:「快來叫爹爹。」
夏令涴一巴掌打在他頭頂:「才三個月呢,哪裡聽得到動靜。」
「哦,」他坐在草地上,將自家王妃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懷中,相依相偎:「那來叫聲夫君聽聽,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夏令涴又一巴掌拍在他面龐上,很輕:「幾月不見,油腔滑調了不少,看樣子雪族的女子很會與你調情。」
顧元朝抓著她手指,一根根含著,在舌頭上打轉。夏令涴怕癢,掙扎不出來索性用指腹摩擦他上下頜,敲打他牙齒。太親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顧元朝毫無顧忌的摁著她的後腦,與之深吻。
開始他還有點僵硬,最後似乎找到了感覺,逐漸急切起來。捲著她舌尖,吞了她的氣息,使勁地將她往自己身上壓著,另一隻手還小心翼翼的貼在她的腹部緩慢的撫摸著。
兩人都是久旱逢甘霖,逐漸這吻就變了味道,由坐著到躺著,居高臨下的將人給鎖在了懷裡,大手在她胸口揉捏著。夏令涴錯開雙眸就看到頭頂的豔陽,不由得心虛。這晴天大白日的,天當被地當床的做野鴛鴦似乎太脫離世俗了。推了身上人幾次,對方根本紋絲不動,一心一意的要吃肉,舌頭將她整個面部都給舔了一遍。
夏令涴忍不住咕嘟幸虧在別莊,有了身孕,故而沒有再擦香粉等物,否則這麼個舔法,他今晚肯定鬧肚子。
顧元朝根本沒有這些顧忌。他餓了幾個月,每日裡看著雪族想著法子用美人計來色誘他,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滋補伙食,早就一肚子的慾火燒得噼裡啪啦響。
外人認為他愛美人,他也的確表示出真的被誘惑了,心裡卻明白,美人們能看不能吃。軍營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衝鋒陷陣起來不含糊,對女人們的渴求更是如狼似虎。所以,大部分的美人們都在即將爬上他床榻或者坐到他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莽夫』將領要來匯報,這匯報到了半路,顧元朝不是去查看兵營佈置,就是要去探視傷員,等再回到自己的帳篷,得了,美人已經被人吃下肚子,留著一塊肉沫在將領的嘴巴外面,哭得梨花帶雨。
末了,將領對著主帥一句:「這個太瘦了,老大,你歷來不喜歡啃硬骨頭的,這個就讓給末將吧。」不讓又如何?老大能夠從忠犬口中奪食嗎?不能!所以,骨頭被忠犬給叼走了。
也有美人還沒來得及呈到他眼前,就被狐狸給騙得團團轉。他還才聽到那送美人的來使剛剛獻媚地說有禮物,一轉頭,協助護送『禮物』的狐狸正好將禮物剝得光溜溜赤條條,狐狸堂而皇之地面對著一屋子男人問:「啊,這是禮物?不是老大給我的補品?」於是,禮物搖身一變變成了補品,補了狐狸的腎。老大能夠跟家禽搶奪補品嗎?不能。
所以,顧元朝是真真正正的餓了三個月啊!
夏令涴的掙扎,他強勢壓制;夏令涴的驚慌,他選擇無視;夏令涴疾言厲色,他眉飛色舞:「叫吧,越叫為夫越興奮,再叫大點。」
夏令涴怔了怔,與對方對視半晌,最後輕輕的望向他腦後,輕聲道:「娘,這不是我的錯。」
顧元朝的疑惑還沒表達,背脊就已經感到有重物突襲而來,他反射性的拍去,正巧看到一張思念的小臉,趕緊變招接住,順勢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猴子壓死爹爹啦!」
顧尚錦雙手把住他的臉頰,小嘴厥著就咬了他一下:「親親!」
眾人:「……」
夏令涴再次欲哭無淚,對著不遠處的婦人道:「娘親,這也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教她這些。」
夏黎氏淡定的點頭:「的確不是你的錯,是趙王妃的錯。」夏令涴哽了一下,顧元朝已經抱著女兒爬了起來,嘿嘿訕笑,喚岳母。
夏黎氏問他:「主帥臨陣脫逃,是死罪。」
顧元朝沉重的點頭:「主帥的確該死,反正去戰場是死,回朝也是死,早死晚死沒區別。」
夏黎氏神色一暗,忍住心口抽絲般的鈍痛:「的確沒區別。橫豎有人陪葬,怕什麼。」
顧元朝倏的醒悟自己說錯了話。夏三爺故去,屍骨未寒,家人的沉痛還沒有消散,他勉勉強強也算得上夏家三房真正的背後支柱,開口閉口就是死,難免讓人寒心。他有些懊悔,沉思一會兒,十分正經地回答:「嗯,至少也要等自己的曾孫子出世,我再勉勉強強考慮下陪葬的問題。」
他這副正兒八經嚴肅的模樣,說著大言不慚的怪話,倒惹得夏黎氏輕笑起來。她對夏令涴道:「王爺一路風塵僕僕定然要好好休息一番,你今夜帶著錦兒來我院子歇息吧。」
「啊,我不累。」
夏黎氏已經轉身回屋,根本懶得聽他的胡話。
被娘親這麼一提醒,夏令涴的喜色才勉強壓了下去,接過他手中的孩子,擔憂地問:「戰場不會出問題麼?」
顧元朝一邊脫盔甲一邊道:「我另外安排了替身,無事。軍中現在大部分都是我的人了,根本無需多慮。」連翹在他身後一邊收拾盔甲等物,夏令涴這才發現它似乎與當初穿出去的那一套有些不同。
顧元朝沒日沒夜的在馬上顛簸了十日,到底是真的累了,確定到手的肉湯沒了之後索性倒頭大睡。
因為朝廷的勢力千變萬化,一旦離開就真的失了最好的奪位機會,再回來定然一切都成了定局。他被大皇子設計支開,在行軍的一路上都面臨了無窮盡的明刀暗槍,若不是影衛的守護加上他的雷霆手段,在到達雪族地界之時就已經將大皇子在軍營中的棋子給絞殺個乾淨,血腥氣幾乎是從皇城一直飄到了雪山。軍中趙王與太子的人霸佔了大半的兵權,這才能夠連連得勝。意外的是夏三爺的突然病逝,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朝局的變化,然後是夏令涴連綿不斷的消息讓他打定了主意要回來。
他想要兒子,守護家人需要權勢。他無法想像,此次權力鬥爭敗了之後,如何保全妻兒的安全。
太子與他,何嘗不是利用關係。在皇權面前,太子往往比他更加懂得捨棄。多年前那一場暗殺,讓他充分的明白,必要的時候太子不在乎用自家兄弟的妻兒去做魚餌,換取小部分的勝利。
大猴子對他的份量很重,加上小猴子就更加重,若是再加上腹中的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他的娘親淑妃,別說是太子可以控制他的忠誠,連大皇子也可以用他們來要挾他。
顧元朝不是那種會將自己的弱點放在別人手上的人,他只能偷偷回來,直接潛入這一場即將展開的血雨腥風中,爭取在裡面奪取最大的利益。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頓熱乎飯,夏令涴給女兒洗了澡,就在顧元朝糾結的眼神中去了娘親的院子。
顧元朝回來,這別莊的護衛有多了些,說是銅牆鐵壁密不透風也不為過。顧元朝趁著夜色偷偷回了趙王府,重新主持大局。沒了兩日,朝局再次發生變化,清流開始全面沉默,早朝中不管是太子一方還是大皇子一派,不管是爭奪什麼,一旦過問清流的意見一概是一問三不知。權利,你們要清流都給,至於給了你們能不能操縱是另外一回事。你們要塞給他們的,他們也收了,至於去不去做,做得如何,那又是另外一碼事。
無作為,也是一種平衡。在夏祥君手上開始強勢起來的清流由尖銳的刀鋒突然轉變成了棉花,任人敲打,不傷分毫。為此,汪雲鋒氣得不輕,暗中只認為是夏令涴找來了另外的幫手,想要去見她又礙於上次的魯莽,不想見她又忍不得好好的一塊肉就這麼被人暗中咬走了。
夏令乾背後有兩位姐姐撐腰,動不得分毫。太子妃隱隱已經有後宮霸主的氣勢,封鎖了一切朝臣與嬪妃們之間的走動,這讓朝中重臣不知道皇帝病情,更加不知道後宮中中最新兵力佈置。夏令涴去了別莊,閉門謝客,眾多人想要探查趙王背後幕僚們的陰謀也不得法門。更讓眾多朝臣們抓狂的是,夏家的分離崩塌太過於突然,好好的一個大家族,在短短三個月時間內,居然鬧得兄弟不合,分庭抗禮的地步。夏家老大和老二乃世家一派,在朝中說要往東,老四和老五的同僚就代表新貴派要往西,清流抵住們不吭不卑,抬起老眼昏花的眼睛,問:「啊,你們問這個月的米價啊?我還得回去查查。什麼,國庫的銀子?那更加要數一數,如今打戰,白銀兌換黃金的數額好像有點偏差了。」
整個朝廷一團糟,每日裡上朝,一個個朝廷重臣觔鬥雞似的,吵得面紅耳赤,武將們更是大打出手。局勢越演越烈,沒了半個月,老臣們病的病,摔跤的摔跤,生娃的生娃。哦,是他們的曾孫子,要麼是外孫的兒媳婦的姐姐的姑姑的夫家的二姨生娃,他們老了,只想著兒孫滿堂,所以也要請假給娃娃們辦酒。娃兒的滿月酒、百歲酒,府裡大大小小的生日宴,紅白喜事等等都是要請假的,為了省麻煩,他們干脆湊在一起請了半年,下半年的等回來再補假。還嚴正聲明必須是帶月餉的休假。
再過了半月,兵部重臣突然被人暗殺,徹底的拉開了大皇子與太子皇位之爭的序幕。
而此時,顧元朝每日裡躲在趙王府或者別莊,被夏令涴換著法子塞補品。各種地上跑的野生動物的鞭類已經吃過了,換成了水裡游的蛇鞭、龜鞭,補酒那是一頓沒納下。
夏令涴的肚子慢慢有了動靜,五月份的時候已經凸起了些,引得顧尚錦與顧元晴的好奇。兩個孩子每日裡圍著她打轉,不是隔著薄薄的紗緞撫摸她的腹部。顧元晴還開始教顧尚錦繡花,說是要給小狗熊做衣衫鞋子。
她身子重,夏黎氏怕下人們照顧不周,索性搬去了她的院子偏廂房,有個什麼意外就近可以處理。這讓顧元朝非常鬱悶,他可以跟女兒爭奪娘親,可不能跟岳母爭奪她的女兒吧?
酷暑的時候,夏令涴怕熱,偶爾去水榭上歇息。
荷塘,月色,清涼的水汽和青蛙的噗通聲,都讓她身心平靜,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半夜,又開始覺得熱。好像腹部多了一個火爐子,在緩緩的燒著。慢慢地,胸口來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隔著薄透的紗裙咬著漲漲的渾圓。她下意識的推了推,手心被什麼舔過似的,癢癢的。一睜眼,就看到一雙晶晶亮的野獸眸子,她一震,腦中突然閃過汪雲鋒那夜的瘋狂,『啪』地一下就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顧元朝『啊』了聲,委屈道:「我餓了,要吃肉。」
夏令涴這才驚醒般的從魔靨裡掙脫出來,怒道:「你大半夜的嚇我做什麼?我還以為……」
顧元朝對她的自我保護十分的高興,挨了一巴掌也算不得什麼,倒是對她的驚嚇有些疑惑:「以為我是誰?」
夏令涴眼珠子一瞪:「還能是什麼,自然是登徒子。」
顧元朝佯怒道:「哪只色狼敢對孕婦下手,我剁了他的狼爪子。」
夏令涴笑道:「好哇,最好把他命根子也剁了喂狗。」
顧元朝湊過去吻她,含含糊糊的道:「你也捨得?」也不等她回答,逕自深吻了下去。手指已經熟門熟路的解開了她的衣帶,瞬間將人扒得光溜溜的。
水榭圍著紗帳和珠簾,由外是瞧不分明內部的人的動作。微風起的時候,帳子就輕輕的飄起來,越發顯得朦朦朧朧。
夏令涴時冷時熱,顧元朝貼得近了她就熱,隔得遠了又冷,在他的身下輾轉難耐。顧元朝也急,千方百計的趕了回來看得到吃不著,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還怕弄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忍得滿頭熱汗。
手指在她體內摸索,嘴唇順著那頸脖一路往下,咬著渾圓拉扯打圈,另一隻手揉著她的臀部。粗重的呼吸噴在肌膚上,像是被熱水燙著了。
夏令涴迷迷茫茫的只能看到忽亮忽暗的影子在她周身打轉,半晌突然想起什麼:「蠻蛇……在……」
顧元朝停住,咬牙切齒的對著水榭頂上喊:「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交歡嗎?」
屋頂的某人蹲著:「看過,不過沒見過皇族的人交媾。」
夏令涴羞得悶笑,蠻蛇這個女子坦誠的可愛,讓她不喜歡都不行。顧元朝卻是氣歪了鼻子,以前這丫頭在他面前壓根就是啞巴一隻,怎麼著經過了這幾個月就變得如此惡劣了呢!難道真的是與夏令涴相處多了,近墨者黑?他一直忽略了,他才是真正的黑熊。
打發走了蠻蛇,顧元朝就將夏令涴側過身子,抬起她一條腿緩慢的將自己的龍身插入她的體內。懷著身孕,那甬道比記憶中的更加熱更加緊,只動了十來下就差點將他給剿滅。顧元朝忍不住停下來抱怨:「你給我補得太過火了。」
夏令涴被他慢動作磨得心癢難耐,到底不敢躁動,只好忍著淡淡的『嗯』了聲。這似呻吟又似囈語的慵懶強調勾得顧元朝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趕快拿過幾個軟墊放在她的腰下,重新調整呼吸,九淺一深的進攻了起來,順道不停地挑逗她的敏感處。
風漸熱,水中蛙也受不住的一個個沉入水底,偶爾的知了與榭內的甜膩軟語相唱相合,高高低低,倒襯得一襲月色更怡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夫妻一旦淫欲得到滿足就容易面色紅暈,精神氣十足。
夏令涴有了主心骨,加上日子清靜,肚子吹皮球似的越鼓越大,夏黎氏瞧著只說:「這一胎應當是個小世子。」哄得顧元朝每日裡傻笑比平日多了一盞茶時分。
再過了三日,宮裡突然傳來了消息,只說是太子妃的胎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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