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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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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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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0: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章 話糙理不糙,理糙人不糙

    藍軒回到白晨的面前,不過這次白晨沒有料到。

    不對啊,這步驟好像錯了……

    “你就是新晉的那個滄州第一才子,白晨?”藍軒上下審視著白晨。

    “啥?滄州第一才子?”白晨有些迷糊了:“我是江湖中人,不是什麼才子,更不是天下第一才子。”

    藍軒也很疑惑,白晨和銘心的行為習慣,顯然是更像江湖中人。

    而且就白晨而言,他也一點沒有文人應該有的風範。

    並且如果是一個讀書人,如果擁有滄州第一才子的美譽,也是從來不會否認的。

    不管是否真的知識淵博,又或者才疏學淺,滄州第一才子的美譽,對於任何一個讀書人來說,都是一種肯定。

    “聽說你文采不錯。”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呵呵……”這時候,曲芷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曲芷水已經款款走來,在她的身邊似乎永遠都尾隨著幾個才俊:“白公子,你若是天下第三,敢問第一與第二是誰?”

    “天老大,地老二,我就是老三咯。”

    曲芷水掩嘴輕笑,藍軒卻是滿臉嘲笑,這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自己天下第一麼。

    “鳴翠妹妹。”

    “芷水姐姐。”

    兩個女子互相問候,只是兩人的眼中卻迸發出一種。旁人看不清楚的火花。

    曲芷水很美,不過並未到藍軒這種禍水級別。

    只是,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旁人看不透徹的神秘。

    白晨並未去深究,只當兩女本來就認識,反正也與他沒關係。

    別人不知道曲芷水的來歷,可是藍軒卻知道,拜火教聖女紅蓮。

    一張人皮面具騙得了他人,卻騙不了藍軒,拜火教身上獨有的‘惡臭’。早已出賣了她。

    當然了,漢唐中原的江湖人眼中,不論是荻花宮還是拜火教。都是西域邪教。

    而兩者的關係,卻又複雜的令旁人難分究竟。

    荻花宮源於拜火教,共飲一源,可是又勢若水火。相互仇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者都想要證明,自己才是正統。

    “白公子,你還不知道鳴翠姑娘吧,她可是剛來滄州城沒兩天,不過她的博學多才已經名震滄州,天下才俊無人能及,今日與公子相遇。想必也是有心與公子比較一番。”

    曲芷水的意思很簡單,明裡暗裡的指著藍軒是故意與白晨相遇。

    藍軒平淡無奇的瞥了眼曲芷水。她知道曲芷水最擅心計,所以根本就不想解釋什麼。

    何況,她的確是升起了與白晨比較一番的心思,不可否認。

    “比較就免了。”白晨聳聳肩,很隨意的說道:“這位鳴翠姑娘心氣太高,若是輸了,到時候難免要對我心生愛慕,我是有家室的人,實在不適合在外面沾花惹草。”

    藍軒鼻子都氣歪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我會對你心生愛慕?

    何況你贏不贏的了我,還是兩說……

    “言之有理,鳴翠妹妹,雖然我知道你才華橫溢,可是與白公子確實不在一個水準上,所以比試之事還是算了吧。”

    曲芷水的一番話,可謂是居心不良,若是旁人說出這番話,藍軒或許還會一笑置之。

    可是曲芷水的話,卻讓她不得不正面對待。

    哪怕明知道是激將法,依然讓她奮不顧身的往坑裡跳。

    “好,我便看看這所謂的滄州第一才子,有什麼能耐!”

    “慢著,誰答應過你,與你比試了。”

    “難道你怕了?”鳴翠冷笑道。

    “是啊,我怕你了,行了吧,以後你就是滄州第一才子……不,天下第一才女,多牛逼轟轟的頭銜啊。”

    張才拉了拉白晨的袖子:“為什麼不答應她?”

    張才的想法很簡單,他對白晨的文采學識是絕對的相信。

    白晨要贏這女子還不簡單,而且他自己先前也說了,贏了她就能捕獲她的芳心,為什麼要拒絕呢?

    “笨,這叫以退為進,一般聰明的女人失去理智,肯定會許下一下後悔終生的承諾,我們的口號是……”

    “我們什麼時候有口號了?”張才和銘心都瞪著眼睛,不解的看著白晨。

    “靠,我沒和你們說過麼,我們要毀人不倦……錯了,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撲哧……

    白晨耍寶起來,也是絕無僅有的。

    只是藍軒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這絕對是她生平所受過的最刻骨銘心的恥辱,恥辱!!

    此刻藍軒恨不能將白晨大卸八塊,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不過,曲芷水在面前,她就絕對不能亂動,更不能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就代表著輸,藍軒可以輸給任何人,唯獨不能是曲芷水。

    “我聽說你只要有彩頭,就願意接下任何賭鬥,可有其事?”

    “你願意拿什麼做賭注?”

    白晨的目光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藍軒看到白晨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恨得牙癢癢。

    白晨立刻又補充道:“不要說什麼你輸了就以身相許之類的,我是正直的人,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賭注的!除非你非常誠懇,我才會考慮……勉為其難的接受。”

    “流氓!誰會以身相許了!”藍軒覺得,如果再這麼被白晨逗弄下去,絕對會被他逼瘋。

    “啊……我還以為你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女人,都喜歡說。誰若是贏了我就嫁給誰之類的話。”白晨的臉上明顯的露出失望之色。

    張才和銘心的眼淚留下來的,當然了,那是笑瘋了都。

    曲芷水都忍不住佩服白晨。他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明明才華橫溢,卻要裝出一副下三濫的樣子。

    誰自以為是了?這該死的小賊,我什麼時候自以為是了?

    藍軒心裡瘋狂吶喊,她覺得自己已經關不住心裡的那頭野獸了。

    “你……你還是讀書人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我這是話糙理不糙,理糙人不糙,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可是你不能否定我的情操。”

    “廢話少說!本姑娘今日便是要與你鬥上一局!”藍軒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紅色的石頭:“你是江湖中人。若是贏了,這顆石頭便歸你所有。”

    我問候你先人,這石頭什麼玩意?

    看起來相當不俗。看你一臉臭屁的模樣,應該是相當的牛逼轟轟。

    關鍵是你只說一句我是江湖中人,也該解釋下這是什麼用的吧。

    只是白晨實在拉不下臉面去問,前面把人家小姑娘氣的差點就要投河。這時候若是開口詢問。保准她要反擊回來。

    白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絕對不可能給予藍軒這種機會。

    “少爺我接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問你敢不敢應。”

    “你說!”藍軒也是性情高傲,最受不得白晨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若是誰輸了,以後見了對方,便要行大禮,同時用敬稱問候一聲對方。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本小姐也不占你便宜,你且說我們賭鬥什麼。只管拿出你最出色的手段,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

    “單鬥一項未免乏味,少爺我今天便是要你輸的無地自容!你我各出三題,不論是比文比武皆可。”

    白晨三人、藍軒與芸芸,以及曲芷水和她的跟班,來到春滿閣。

    “王媽媽,關門,今日不做生意。”藍軒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容老鴇質疑的語氣道。

    老鴇看了看藍軒,又看了看身後眾人,其中幾個公子,俱都是滄州有名的才俊公子,擋下也是爽快的聽從。

    當然了,此刻還是白天,春滿閣也沒有客人,自然也沒什麼損失。

    “我聽說你的歌賦才華,號稱舉世無雙,我們第一局便比歌賦。”

    藍軒信心滿滿的說道,眼中散發著藐睨天下的驕傲。

    只是,不論是曲芷水,還是曲芷水的那些跟班,個個都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懷疑!就是懷疑的目光。

    他們每個人,可都是親眼目睹過白晨所作的歌賦。

    那種曠世才華,可不是空穴來風。

    他的每首歌,都能讓人感到震撼與驚豔。

    “舉世無雙不敢當,比之姑娘,在下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胡說八道,我家師……小姐歌賦名動京師,你不過是在滄州城小有名氣,真以為自己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不成?”芸芸立刻為藍軒打抱不平,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藍軒剛來滄州,並不知道白晨以往的事蹟,雖然她非常的不滿白晨的這種張狂態度,不過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冷靜。

    “芸芸,毋須多言,拿我的琴來。”

    藍軒平淡的看了眼眾人:“奴家最近偶得靈感,新作一曲《百花頌》,奏予諸君共賞。”

    芸芸將古琴擺在舞臺案上,春滿閣有專門表演歌舞所搭的舞臺。

    藍軒身姿輕盈,雖然沒有搔首弄姿,卻帶著一絲脫俗的仙氣,身姿一轉,長裙如花綻放開,已經坐到琴案上。

    不得不說,藍軒的這般撩人身姿,確實是賞心悅目。

    即便是曲芷水的那群跟班,也盡都看的如癡如醉,心猿意馬。

    “呵呵……”曲芷水抿嘴輕笑一聲。

    那些男子立刻如夢初醒,回頭看向曲芷水,眼中又恢復了平常的癡迷。

    “鳴翠妹妹,你現在可是在鬥藝,不是在賣弄身姿,請自重……”

    藍軒的心頭一怒,看向曲芷水的目光越發不善。

    琴聲漸起,帶著一絲春意盎然,在眾人的眼裡,就如同百花綻放一般。

    再配以藍軒那天籟般的歌喉,曲音高低有序,動人心弦。

    只是,眾人卻像是另有心思,藍軒的目光看向眾人,白晨等人倒也罷了。

    可是為什麼連曲芷水身後的那幾個跟班,都威能動容。

    以往自己所奏,哪怕是一首俗曲,依然能夠讓四座皆驚。

    可是看這些人,卻完全未曾沉迷自己的曲音之中。

    一曲唱盡,琴聲漸息……

    藍軒款款站起,目光看向白晨:“白晨,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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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0: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演唱會

    你們想知道我的臉皮有多厚麼?把票砸過來,看看傷的到我麼。

    眾人全都是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藍軒。

    非常非常奇怪的目光!

    白晨坐在首席,不為所動,似乎沒有上臺的意思。

    “姑娘曲藝非凡,在下自慚形愧,認輸了。”

    白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調侃,藍軒臉色更加不快,冷笑道:“我們比的是歌賦創作,不是比曲奏演繹,你若是怕了,我們便換一局。”

    曲芷水卻在這時候笑盈盈道:“鳴翠妹妹的曲藝的確是無人能及,姐姐心悅誠服,只是這曲賦嘛……我覺得妹妹真的不用在比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樣表情,藍軒的彈奏與嗓音,確實是繞梁三日,天籟之音。

    只是曲賦方面,只看在場每個人的表情就知道。

    聽過白晨在挽風亭的演奏後,藍軒的這首百花頌,卻顯得庸俗平淡。

    沒有一個人聽的進去,平淡……太平淡了。

    “曲芷水,你這是什麼意思?未比就定勝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藍軒心頭怒起,潛意識的認為曲芷水這是有意偏幫。

    “妹妹,你聽過白公子所作的歌賦嗎?”

    “聽過三兩首,一般的很。”藍軒不屑的回答道。

    難道自己的百花頌,還不然那幾首歌曲不成?

    曲芷水疑惑的看著藍軒。在她印象裡,藍軒應該不是這種死要面子。不肯認輸的人,怎麼聽過那幾首歌,還這麼肯定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是哪幾首?”

    “《天下有”qing ren”》、《算你狠》、《滄海一聲笑》。”

    “鳴翠妹妹認為,自己的這首《百花頌》,比之這三首如何?”

    “若是只這三首而論,自然是我高出一籌。”

    曲芷水更加疑惑,眨了眨眼睛:“鳴翠妹妹。你真聽過這三首歌?”

    “聽過又如何?”藍軒也有些茫然,不明白曲芷水為何三番兩次的質疑。

    銘心突然拉著張才跑臺上:“我和張才要唱,張才,我們唱白晨哥哥的《天下有”qing ren”》。”

    “我來彈奏。”曲芷水主動說道。

    “好好。”張才也是欣喜不已,能夠在眾多才子佳人面前,表現一番,喜不自禁。

    藍軒讓出舞臺。看著三人,心中疑惑。

    表演一首曲目,需要三個人麼?

    心中更是不屑,自己一人便能將一首曲賦表演完美,何須三人。

    不過在琴聲漸起之後,撩人旋律婉轉奏起。

    張才雖然讀書不行。不過還是有幾分唱功的,至少比之白晨並不差。

    節奏感把握準確,聲嗓也是相當渾厚。

    銘心的聲音則是略帶青澀,卻有一種甜美。

    兩人的互動也顯得唯美而自然,沒有一絲做作與豔俗。

    他們就似沉浸在歌曲中。難以自拔。

    眾人全都被美妙的歌聲所吸引,心中曠物清明。

    藍軒此刻心頭一顫。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她居然拿百花頌,與這種級別的歌曲比較。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曲芷水會再三的質疑與疑問。

    那種動人的旋律,那種分分合合的表演,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完美的曲風,完美的奏調,完美的表演,還有完美至極的歌曲……

    一首唱罷,琴聲也漸漸收尾,台下響起雷動般的掌聲。

    而閣樓間,不知道何時,許多春滿閣的姑娘,已經走出自己的廂房。

    閣樓間傳來一陣陣的驚歎與掌聲,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藍軒的臉色驚疑不定,只憑這一曲,足以讓作曲著名動天下。

    曠世神曲也不過如此……

    此刻她已經恨透了陳有琪,如果不是他的誤導,自己怎會如此大意。

    更是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與自己的百花頌相比,此曲平庸。

    藍軒看向白晨:“這首曲賦真是你所作?”

    “我突然想到一首新曲,姑娘聽不聽?”

    “好啊好啊……”銘心和張才已經興奮的大叫起來。

    在曲賦方面,白晨可是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每一首出世,都足以技驚四座。

    都能讓人沉迷著魔,百聽不厭。

    “算了,回去我再奏給你們聽。”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那說定咯,回去後,你一定要奏你的新曲。”

    “這局是我輸了。”藍軒爽快的說道:“不過我想聽一聽其他幾首,看看是否也如這首這般委婉動聽。”

    “鳴翠妹妹,你到底是聽過還是沒聽過?”

    藍軒臉上苦笑:“聽過……只是演奏者不通音律,我還只當是流于俗套的曲賦。”

    她現在已經肯定,不是白晨的歌不好,實在是陳有琪的能力有限,讓自己產生了誤會。

    “張才,你下去,我要唱《笑紅塵》。”

    銘心的興致頗高,完全忘記了比鬥,將這裡當作自己的舞臺一般。

    “那奴家繼續獻醜了。”曲芷水也是很喜歡笑紅塵的曲風,所以繼續霸佔著琴案。

    “《笑紅塵》?為何我沒聽說過?”藍軒驚疑的問道。

    “那恐怕鳴翠妹妹是真不知道白公子的作曲天賦了。”曲芷水也不多話,又開始了與銘心的共同演繹。

    藍軒越聽越驚,瀟灑、自由、不羈,這就是笑紅塵的曲風。

    “銘心你下來。我要唱《男兒當自強》。”張才也是心急火燎,就怕別人搶了他的位置。

    白晨站起來。走到臺上提醒道:“可有曲鼓?”

    很快,曲鼓便放到白晨面前,白晨道:“其實這首《男兒當自強》,最適合的便是曲鼓合奏。”

    藍軒再次震撼到了,又是一首曲風完全迥然的曲風,豪邁!

    這是一首男兒歌!

    “可還有其他我未曾聞過的曲目?”藍軒也是愛歌之人,心中期待不已。

    “你們幾個過來。”白晨對著曲芷水的那幾個跟班招了招手。

    那幾個跟班對白晨可謂是唯命是從,立刻跑上舞臺。然後白晨與幾個跟班嘀咕了一陣,幾個跟班們應聲。

    《滄海一聲笑》,由白晨領唱,在重要的段落,跟班合唱。

    那種曠達與豁然,那種激昂與高亢,那種瀟灑與胸襟……

    藍軒聽的心曠神怡。世間怎會有如此多的神曲,出自一人之手。

    敗!毫無懸念的敗了……

    自己在作曲上的天賦,與之相比,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自己居然與之比作曲!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藍軒心念成灰,在創作曲賦上。他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沒什麼可比性,這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與之相比。

    只是比鬥此刻卻成了演唱會,似乎每個人都想來橫插一腳。

    就連春滿閣的花姑娘,都忍不住來回的跑動。

    最後選定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首飽含深情的曲風。依然讓人聽的心生蕩漾。

    一番吵鬧後,白晨又站到藍軒的面前:“第二局。詩詞。”

    藍軒眉梢微微一擰,她知道白晨的兩篇曠古好詩,如果白晨再作出一首同級別的,那麼自己這第二局也是穩輸。

    不過規矩是自己定的,一人出一題,白晨選擇詩詞本也無可厚非。

    藍軒此刻也收起了最初的那種高傲與不屑,平靜的說道:“你若是能再作出一首,讓我耳目一新的詩詞,第二局便算你勝。”

    “正不巧,我還真有一首新作《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藍軒心頭意動,這首詩情意綿綿,愛恨交織,少了意思清新,卻又賦予仇國家恨,讓整首詩都變得沉重難平,滿心淒淒。

    藍軒心中思量,自己是否也能作出這樣一首詩詞。

    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她自信文采無人難及,可是詩詞恰恰是她的弱項。

    因為詩詞都需要情感的抒發,需要時間的沉澱,需要身臨其境的感悟。

    不是說學識淵博即可寫出一首好詩。

    詩詞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個意字,再好的詩再好的詞,若是少了這份意境,都會變得空曠無味。

    藍軒看了眼白晨,爽快的說道:“這局也是你勝!”

    “第三局請出題。”

    “我要比天文地理。”藍軒的臉上浮現出一道自信笑容。

    若說旁的,她未必穩操勝券,可是比起天文地理,這天下間即便是學識再如何淵博的老學究,恐怕也比不上她。

    在荻花宮之中,便有數不清的,關於天文地理的典籍。

    而藍軒早已將這些書籍閱覽於胸,其中甚至涉及到許許多多,世人無法知曉的學問。

    除非白晨也看過那些典籍,不然的話,在這方面,藍軒絕對有信心取勝。

    而這方面卻是天下書生所共有的通病,那就是對於旁門書籍興之寥寥,對於他們來說,只有詩文典籍,才是正統王道,其餘者皆都為旁門左道,不屑學習。

    “此局如何比?”

    “你我輪流問答,只要是關於天文地理的,皆可作答,若是不認同其作答的,只要能述說因由原理,一方無話可說為勝。”

    白晨心裡咕嚕著,天文地理?

    我說的你聽的懂麼?

    別到時候我說出來,你連論辯都聽不明白。

    “可以,請姑娘先發問。”

    “古人雲,天圓地方,這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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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0: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學生的題目

    “錯。”白晨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

    “天圓地方,這是自古長存的真理,怎麼可能是錯的?”

    “是啊,我們也看過萬里無雲的時候,依稀能夠看見天邊弧線,這怎麼可能是錯的?難道是我們的眼睛出問題了?”

    眾人全都是不以為然,更有甚者認為,白晨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嘩眾取寵罷了。

    “那你為何覺得這天不是圓的,地不是方的?”藍軒卻沒有旁人那樣的質疑,而的反問道。

    她的語氣之中,似乎也對白晨的回答感到驚訝。

    因為這個問題,她問過許多人。

    可是每個人的回答,無一例外,全都是肯定的答覆。

    天圓地方,這似乎已經變成了真理一般。

    白晨平淡的回答道:“因為我知道我們的世界是圓的,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一個很大很大的球上面。”

    “嗯?”

    對於白晨的回答,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有人覺得白晨這是瘋了。

    如果全都是站在很大的球上面,那下端的人不是要掉下去嗎?

    藍軒皺起眉頭。卻沒有旁人的喧嘩與質疑,一如既往的平靜:“何解?”

    “你們去過海上嗎?”白晨看了眼眾人。

    藍軒與曲芷水都點點頭:“我去過。”

    “那你們能夠看的到海的盡頭嗎?”

    “這怎麼可能看的到?海那麼大……”

    “沒有人看的到海的盡頭,因為你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海天一線,不是因為海太大了,你們就連天上的星辰都看的到,星辰可比海的盡頭更加久遠,如果是世界是平的。怎麼可能看不到海的盡頭。”

    白晨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如果把這個杯子看作我們的世界,我們就是這杯子上的螞蟻,那你們覺得如果這只螞蟻在弧線的這頭,能看的到弧線對面嗎?”

    “你說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球,那球的下面呢?下面的人不是要掉下去了?”藍軒的疑問的看著白晨。

    “因為這個球根本就沒有上下,在我們世界另外一頭的人,或許覺得我們才是在下面。”

    “為何沒有上下?”

    “因為引力。我稱它為萬有引力,其實在我們世界的腳底下的核心,是一顆轉動的火球,也可以說是我們世界的心臟,它在轉動的時候,產生地心引力。將所有的事物都牢牢的抓握在地上。”

    “你說的都是你的推斷吧,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沒有任何考據。”有人質疑道。

    “其實有人考據過,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如果你們能夠飛上十萬米高空。你們就會發現很多東西,雲端踩在腳下。地上的一切都會變的無比渺小,就算是一座城池也像是盡手可握。”

    “胡說八道,不說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單是說十萬米的高空,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說誰人能夠飛上十萬米高空?神仙嗎?”那人更是嗤之以鼻。

    “飛上高空有何難,就我所知道的,就有一種很簡單的飛上高空的辦法,俯瞰蒼茫大地的感覺,那是前所未有的壯魄,天下盡覽無遺。”

    白晨平淡的說道,眾人看著白晨的眼色,似乎有的嚮往,有的懷疑,有的動容,有的沉思。

    “你說你有辦法飛上萬米高空?”藍軒驚呼的看著白晨。

    “這其中就要講到空氣動力學,你聽的懂麼?”白晨嘲笑的看了眼藍軒。

    “什麼空氣動力學?”藍軒心中驚疑,難道這世上還有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學問?

    “你知道鳥又為什麼會飛?”

    “因為有翅膀。”

    “算了,對牛彈琴。”白晨笑著搖了搖頭。

    白晨的這句話,對藍軒來說,無疑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羞辱。

    “拿一張宣紙過來。”折紙飛機,顯然在場沒有人這麼做過。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紙張還是相當珍貴的,白晨將一張做工精緻的宣紙拿來折疊,在眾人看來,根本就是在浪費。

    白晨輕輕一擲,將摺疊好的紙飛機投擲出去,紙飛機在半空中一陣盤旋,最後飄飄然的落到眾人的面前。

    看的眾人一陣驚疑,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

    “這是?”藍軒撿起紙飛機,又是一擲:“這張紙可以飛?”

    “它不能飛,不過它可以滑翔,很簡單的原理,與能不能飛上高空,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不過我們今天討論的可不是空氣動力學,所以我就不想浪費我的口舌了。”

    白晨看了眼藍軒:“我剛才的回答,你是否滿意?”

    藍軒點點頭:“曾經有個人說,這個世界是圓的,只是說不清原由。”藍軒看向白晨:“你今天的回答,解開了我多年的困惑,這題算你答對,下麵你發問吧。”

    “你知道月亮為什麼會發光嗎?”白晨提問道。

    藍軒問的是地理,有據可查,可是白晨就不信藍軒知道天文知識。

    “它本來就會發光,這有什麼好辯論的?”藍軒皺起眉頭,就好像是一些普通的生物,一樣會發光一樣。難道還要追根究底的詢問麼。

    “不不不……月亮不會發光,而且這個問題。與我剛才回答你的問題有關聯。”

    藍軒眉頭擰起,不忿的看著白晨:“那好,就算我不會,若是你能說出依據,這一題也算是我輸了。”

    “很簡單,其實月亮之所以發光,是因為太陽光照射的。”

    白晨笑著說道,藍軒冷哼一聲:“胡說。月亮是在夜晚出現,太陽是白天出現,太陽光怎麼照射月亮?”

    “愚昧。”白晨輕吐一聲,眼中忍不住的露出輕蔑之色。

    就憑這點學問,居然敢和我辯論天文地理?

    地球上的小學生知道的都比你多……

    “把門關上,拉上窗簾,再拿一盞燭燈過來。”

    藍軒不知道白晨打算做什麼。不過還是命令他人照做。

    “比如說這盞燈是太陽,這個茶杯是我們這個世界,我們現在暫時管他叫做地球,然後這個丹藥是月亮,我們所在的地球,其實是繞著太陽轉動的。然後就是月亮,是地球的衛星,是繞著地球轉動的,而地球本身也是在轉動著,這也是為什麼有的時候月亮在正當空。有的時候又斜掛著,如果我們是在這茶杯的這邊。如果月亮轉到這裡的時候,地球遮擋住了太陽,月亮就失去了光源,所以就造成了月蝕,還有如果日食……”

    現場一片寂靜,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晨。

    白晨所說的東西,他們是聞所未聞,可是白晨卻能有理有據的陳述出來。

    把眾人所有的疑問,一一的進行解答。

    “你們知道太陽是圓的,月亮是圓的,地球為什麼就不能是圓的?”

    “這……”

    “其實在天文學中,太陽稱之為恒星,地球稱之為行星,月亮稱之為衛星,還有金木水火土……”

    白晨不斷的講解著簡單的天文知識,眾人即便再難以相信,可是面對白晨所給予的準確而又詳細的答案,卻又不能不信。

    完美的答案,而且第二題又與第一題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藍軒心悅誠服,第三局,又輸了……

    不過藍軒並沒有立刻認輸,而是又問了幾個問題。

    當然了,這不是繼續的挑戰,而是為瞭解惑心中的疑問。

    也許,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得到答案。

    藍軒心中想著,雖然很不甘心,可是不得不承認,白晨所給的答案,更加符合她心中都想法,甚至比起她所看到的那些典籍中的記載,更加詳細,更加完善,更加可靠。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曲芷水疑惑的看著白晨。

    這絕對不是白晨的臆測,白晨所給出的答案,非常的嚴謹,嚴謹到足以推翻任何的假說與猜想。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你說你可以看的到星辰?”眾人皆驚,藍軒的目光更是驚疑中帶著期待。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的確可以看到。”

    白晨不置可否的回答,卻讓眾人都覺得,白晨一定有辦法看到。

    “你說的條件允許,是什麼條件?”

    “我師父曾經創造了一個可以看到億萬裡外的望遠鏡,即便是星辰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當眼睛看到後,很多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你的師父是什麼人?”

    眾人心中駭然,能夠教出這種學問的弟子,那麼其師的學識到底恐怖到什麼地步?

    每個人的腦海中,全都刻畫出一個隱世高人的模樣,仙風道骨,餐風飲露,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驚為天人,這是每個人腦海中的想法。

    “不能說……不能說……”白晨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

    是了,這種隱世高人,肯定不希望旁人打擾。

    不然的話,以他的才學,早已名動天下,何故名聲未顯。

    “這局……我輸了,下一局,你出題。”

    三局!連輸三局!

    還有三局,藍軒咬緊牙關,絕對不能輸!

    哪怕再輸一局,自己也將要顏面掃地。

    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笑意,藍軒心頭一顫。

    該死,又要出什麼鬼主意刁難我了嗎?

    藍軒此刻對白晨可謂是深惡痛絕,都是因為自己太過輕敵,才會陷入困境。

    如今他所出的題目,必然又是對自己相當不利。

    “第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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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0: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三章 無解的第五題和第六題

    “我們來玩腦筋急轉彎。”

    “腦筋急轉彎?什麼意思?”藍軒顯然是被白晨弄糊塗了,這所謂的腦筋急轉彎,她是聞所未聞。

    “你我各出幾個題目,而這種答案不能是字面上的意義那麼簡單,我先出一道題,你先試著回答一下。”

    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白晨,藍軒點點頭,等著白晨出題,心中也是十分的新奇。

    “如果有一輛馬車,甲是車夫坐在車頭,乙是富商,坐在車廂裡,問,這輛馬車是誰的。”

    “這算什麼題目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這輛馬車肯定是甲車夫的私人馬車嘛。”

    “不一定,說不定甲只是乙富商的家丁,只是負責趕車的呢?所以乙富商才是這輛馬車的主人。”

    幾個曲芷水的跟班開始討論起各種可能性,並且有理有據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怎麼樣?猜出來了嗎?”白晨笑盈盈的看著藍軒。

    藍軒目光閃爍,從眾人的猜測中,就能知道,兩個人都是有可能是馬車的主人。所以這題應該沒什麼答案才對。

    只是,這道題應該不是字面上的那麼簡單。

    藍軒想了許久。也未曾想到準確答案,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有一輛車,所以這輛車是‘如果’這個人的。”

    “哈哈……”

    “白晨,你這道題……太……太好玩了吧……”張才和銘心已經大笑起來。

    他們剛才也為了這個問題,爭論了許久,卻沒想到,這個答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可是卻又讓他們無法否認。所有人都忽略了白晨的第一句話。

    根本就沒去考慮這個可能性,藍軒氣的小臉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好了,現在正式開始,姑娘沒意見吧?”

    藍軒憋紅了小臉,許久才說一句:“我想不出類似的問題。”

    “這樣吧,我就說五個題目。你只要回答其中的三個問題,那麼這局就算你贏,如何?”

    “可以!我不會再輸給你了。”藍軒突然來了信心。

    這種問題,只吃一次虧,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難道他以為,這種伎倆還能起作用嗎?

    “先來個簡單的……”

    “我不需要你讓我。”藍軒自信的說道。

    “大家都知道。打雷的時候是先看到閃電,再聽到雷聲的,這是為什麼?”

    “這……”

    藍軒傻眼了,為什麼呢?

    眾人想了許久,就是沒一個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藍軒無奈只能繳旗投降。無奈的看著白晨,又有些期待答案。

    “這題算我輸。答案是什麼?”

    “笨,因為眼睛長前面,耳朵長後面。”

    撲哧……

    這算什麼答案?

    可是再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藍軒氣的牙癢癢,握著小拳頭,想要狠狠的教訓白晨。

    不甘的看著白晨,下次絕對不會再失誤了,你給我等著瞧!

    “既沒有生孩子、養孩子也沒有被認乾娘,還沒有認領養子養女就先當上了娘,她是怎麼當上娘的?”

    “啊……這怎麼可能?”

    眾人又是哀鴻遍地,藍軒只得左右顧盼,只希望著誰能給她一個答案。

    可是很顯然,即便是她的死對頭,此刻也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

    只有白晨在那興致頗高,喝著小酒,賞著周圍的鶯鶯燕燕,好不自在。

    “這……這題太難了……”藍軒最後只能將問題歸咎於此,一點線索都沒有,要不就根本就沒答案,肯定是這樣,是他故意為難我的,藍軒看向白晨:“你把答案說出來。”

    “笨,因為她當的是新娘嘛。”

    曲芷水看向藍軒的目光,都已經充滿了憐憫。

    你說和誰比不好,非要自找沒趣,和白晨比腦袋。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第三題!”藍軒咬著銀牙,已經接近抓狂。

    ……

    五題過後,藍軒已經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輸了……

    又輸了……

    該死,為什麼明明都是這麼簡單的答案,自己居然一題都沒有答上來。

    藍軒無力的看著白晨,已經輸了四局,勝負已定。

    還有再比下去的必要嗎?

    “鳴翠姑娘,還要不要繼續?”

    藍軒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微笑的看著白晨。

    “當然要!”

    “那就請姑娘出題。”

    “第五題的題目很簡單,只要你做的到,便算我輸了。”

    “你已經輸了。”白晨不以為然道。

    藍軒哼了聲:“只要比鬥還未結束,就還不算完。”

    “那就請姑娘出題吧。”

    “我要你想辦法,讓我喜歡上你。”

    “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藍軒。

    每個人幾乎都以為,藍軒說錯了。

    可是看著藍軒那既定的目光,沒有半點的慌亂。

    “這局在下認輸。”白晨苦笑,這局是是沒法贏了。

    而且白晨也猜到藍軒的伎倆,不就是拖時間麼。讓這次的賭鬥無限期的拖延。

    所以還不如乾脆認輸,藍軒惱羞成怒:“不行。你都沒努力過,為什麼要這麼輕易認輸?我不認同。”

    “既然這樣,那我也出最後一局,我要你喜歡上我,別跟我說什麼先後順序,既然姑娘你輸不起,那我乾脆也不要臉一回。”

    藍軒怒了,指著白晨:“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這是我出的題,不許你出一樣的題目。”

    “什麼叫一樣的題目,這完全是兩道不同的題目好不好,而且明顯的,你的題目更難,我的題目多簡單啊。”

    “憑什麼說你的題目簡單,我的難?明明是一樣的……”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不信你試試看,我這個人意志很薄弱的,說不定就被你勾引了去。”

    “你你你……你無恥、下流、卑鄙……”

    白晨的大無畏犧牲精神,換來的只是藍軒的唾棄與咒駡。

    “好了。總之結果就是六局裡我勝了四局,剩下的兩局嘛……有待考證,哪天你要是想通了,不妨來找我。”白晨笑呵呵,準備轉身離去:“記住我送你一句話。既然戰勝不了別人,那就學著戰勝自己。別整日裡整的跟天下第一一樣,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還恬不知恥的自以為是。”

    “你你……你說我恬不知恥?”

    白晨理也不理藍軒,嘴裡哼著《哥只是傳說》,轉身就走。

    “咦?又一新曲出世……”

    張才聽的朗朗上口,跟著白晨去了。

    曲芷水走到藍軒面前:“鳴翠妹妹,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勿要太過介懷,將心放寬……放寬些,咯咯……”

    曲芷水長笑著,走出春滿閣。

    藍軒臉色已經快要冷出水了,輸給白晨被羞辱也就罷了,偏偏曲芷水還在場。

    而且輸的一點顏面都沒留下,可謂是熟人又輸陣。

    “白晨,我記住你了!”

    一直不敢開口的芸芸,突然拉了拉藍軒的袖子:“師姐,不能記住他。”

    “嗯?為什麼?”

    “那人說過,愛之深恨之切,你現在這麼恨他,將來會更愛他的。”

    ……

    白晨顯然不知道,一天的時間裡兩場仕林大戰。

    一位是自詡滄州第一才子的陸仁風,一位是公認才華出眾的煙花女子鳴翠。

    直接將他的名字,以及花間小王子的名號傳揚出去。

    如今的仕林之中,誰不知道有一位才華絕世的新一代才子。

    並且白晨約戰燎王的事蹟,也被人傳揚開。

    “知道嗎,那位白公子的才華,已經是但求一敗的地步,為此他特意約戰燎王麾下奇仕。”

    “白公子誰啊?比花間小王子的才華更加出眾?”

    “花間小王子又是何人?那位白公子可是做出數首傳唱天下的詩詞歌賦。”

    “花間小王子更不簡單,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通曉神鬼,世間萬物,皆在其一指之間,春滿閣一役,更是讓天下第一才女鳴翠姑娘一敗塗地,鳴翠姑娘更是為求花間小王子傾心而退隱煙塵。”

    “咦?春滿閣一役,不是白公子的事蹟嗎?”

    “我聽一江湖中的朋友提起的,貌似那花間小王子就是姓白。”

    如今的仕林儒生,談論最多的,便是白晨。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在於藍軒曾經挑戰過諸多聞名於世的才子。

    而鳴翠這個化名,也已經被默認為天下第一才女。

    直接導致了白晨踏著鳴翠這個名字,享譽天下。

    更有好事者做了一首打油詩。

    挽風亭內論滄海,

    蒼水河畔葬兵符。

    春滿閣中聞花香,

    天地變色日月移。

    這首詩一出,直接點燃了眾才子激情。

    有人欽佩有人仰慕,有人嫉妒也有人不屑。

    總之各方才子無不為之動容,不說遠在他方的各方才俊,單是滄州城,便有不少才俊打聽到白晨所住的繡坊,一天的時間,守門的七秀弟子,手上便塞滿了拜訪或者挑戰的名帖。

    梅絳雪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白晨的目光,帶著幾分異樣:“我說白晨,你膽子也夠肥的,滄州城守的兵符,你都敢扔到大河裡。”

    “反正得罪了,何不直接置於死地,難不成他還能與我玉石俱焚不成?”

    白晨剛回到繡坊,便被一群人堵在門口,不勝其擾。

    據說其中大半都是來向他挑戰的,如果不是七秀弟子擺出劍陣,怕是白晨就要被諸多才子生撕了。

    回到繡坊還沒歇口氣,便被梅絳雪堵了,拉著他要密談。

    “你是痛快了,可是那滄州城守丟了兵符,他日神策軍打到滄州城下,他拿什麼調兵遣將?”

    “指望這種軍中敗類守城,我還不如指望著自己。”

    白晨不以為然道,這種人白晨太過瞭解了,如果有敵情,恐怕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丟下一城百姓,直接望風而逃。

    “那春滿閣呢?你倒是瀟灑風流,走到哪裡都能與女子發生糾葛。”

    “那只是賭鬥而已,那個鳴翠拿了……”

    白晨話沒說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站起來,慘叫一聲:“我日,我忘記收賭注了。”

    “賭注?對你,你到底是與那女子賭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拿出一顆紅色的小石頭,我看著普通,也不知道什麼用,之前又把她氣得不輕,所以拉不下臉問明。”

    梅絳雪眉頭微微擰起,自言自語低喃:“紅色石頭?難道是……應該不可能。”

    “前輩,你認得那個紅色石頭?”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梅絳雪搖了搖頭,平淡的回答道。

    “對了前輩,你不是說要與我密談麼?”

    “我已經將半部《霓裳化羽功》交給盈語了,而你也答應成為我們百花宗的客卿長老。”

    “是百花宗與劍秀宗的客卿長老。”

    “呵呵……我師姐那你不用管,到時候我給她一些好處便是,我今天找你來,是給你大如意丹的丹方,至於這材料……”

    梅絳雪頓了頓,美眸靈犀一閃:“材料即便是我們七秀也難湊全,所以需要延一延再給你。”

    白晨打開丹方,丹方的內容立刻就印入腦海中。

    大如意丹,二十一階丹藥,凝會三花,化氣為丹!

    白晨不需要看後面的介紹,只這二十一階的品質,就已經讓白晨頭痛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梅絳雪腹黑,只是沒想到她提出的大如意丹居然是二十一階的。

    凝會三花,化氣為丹,白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過只憑這二十一階品階,就足以明白其神效之處。

    而且以往煉丹的時候,十幾階的丹藥,大部分材料都可以輕易得到。

    可是這大如意丹的材料,就連七秀這種千年底蘊的門派,都拿不出來。

    可見其珍貴到何種程度,白晨哭喪著臉。

    “前輩,您知不知道,這二十一階的丹藥,需要耗掉我一半的壽元,雖說我進入先天,可得一甲子壽元,可是煉製這一顆大如意丹,我半條命就要交代了。”

    要好處!絕對不能讓梅絳雪白坑了去。

    雖然小爺我明裡暗裡戀著你,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當淘寶吧。

    不給足了好處,別想小爺我幫你煉大如意丹。

    梅絳雪眉目瑩笑:“我們七秀的姑娘任你挑。”

    “前輩,要女人我直接就去青樓了,你們七秀的女人,我實在不敢奢求。”

    七秀的女人,要麼如梅絳雪這般心機深重,要麼就如紅袖那種心腸歹毒,又或像是冷得跟冰塊一樣,要麼就是銘心那種,明顯是多動症患者,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

    白晨怎敢再去招惹七秀的女人,就算天仙下凡,小爺我也不敢染指。

    “那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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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1: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速之客

    夜——

    張府內外張燈結綵,不過門客卻是不多,依稀的只有幾個下人站在門外。

    今天是張家老祖宗的一百三十歲大壽,命硬的兒子孫子都死了,他還沒死。

    按說張家勢大,本該賓客滿棚,不過這次張老爺子大壽,卻不宴請外賓。

    只請來幾個族親和至交,其餘的一律不請。

    高堂上,張老爺子在接受了幾個族內小孩的拜夀後,白鬍子樂得老高。

    雖然賓客不多,不過府內還是喜慶洋溢,張家的小孩拜了壽,討了禮錢後,就在偌大的院子中瘋跑。

    白晨坐在末席,與張才坐在一起。

    對面的程君溢與張可兒眼神頗為不善,輪到張才拜夀。

    如果不是白晨捅了下張才,恐怕他還渾渾噩噩的坐在座上,穩如泰山。

    “恭祝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這番話是白晨教的,張才開口的時候還怕老爺子不樂意,卻沒想到老爺子一高興狠狠的把張才誇獎了一番。

    張父坐在次席上,也是攬著青須,頗為滿意的看著張才。

    “老祖宗,這是孫兒送您的。”

    張老爺子接過張才的賀禮,打開一看,卻是一顆流光溢彩的,如同寶珠一般的丹藥。

    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這顆壽元丹是孫兒托白晨所煉,希望老祖宗喜歡。”

    “哼……區區一顆壽元丹。也好意思拿出來送給老祖宗。”張可兒冷聲哼道。

    程君溢同樣陰陽怪氣的吭了聲:“你難道不知道,老祖宗早年已經服用過壽元丹了麼。你再送一顆同樣的壽元丹何意?”

    壽元丹就如名字一樣,乃是十三階的丹藥,可以增加二十年壽元。

    不過有個缺點,那就是不能反復疊加。

    張父也對張才的禮物有些不滿,壽元丹雖然珍貴,可是送給老爺子卻是雞肋。

    這種喜慶的時日裡,送一顆壽元丹,的確有些失禮。

    “無知。”白晨瞥了瞥嘴。

    “你說什麼!!”程君溢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的跳起來:“這裡是張家,你一個外人在這裡口無遮攔,小心趕你出去!”

    “你也不是張家的人,不過是個外戚,怎麼比起張家的人更加囂張,莫不是你把這;哦當作你家了不成?”白晨冷笑道。

    “君溢,退下!”張家老爺子冷哼一聲:“拜入火雲宗後。你就這般肆無忌憚起來了,是不是真把自己當作家主了?”

    “老祖宗,我……”

    “你什麼你?你連張才送我什麼都沒弄明白,就在這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老祖宗,難道張才送您的。不是壽元丹?”張父疑惑的看著老爺子。

    “呵呵……自然是壽元丹,我孫兒有心了。”張老爺子又露出滿意笑容,很是贊許的點點頭。

    張父看的出,老爺子對張才的禮物很是滿意。

    張老爺子也不見外,將錦盒中的壽元丹拿了出來。張父也是有見識的人。

    一看到丹藥,也是差點沒窒息。那流彩的光芒與普通的壽元丹根本就是兩碼事。

    “這顆是丹王吧?”張父驚呼的問道。

    十三階的丹王,這價值恐怕比起十五階的洗髓丹,也不見得差多少了。

    壽元丹雖然不能疊加效果,可是卻可以附加上去。

    原本一顆普通的壽元丹,可以增加二十年壽元,那麼超品的壽元丹則可以增加三十年,丹王級別的壽元丹則可以增加四十年的壽元。

    也就是說,如果張老爺子服下這顆壽元丹,至少又多出二十年的壽元。

    這讓他如何不滿意?

    “呵呵……雖然這顆是張才送的,不過老朽還是要多謝白公子。”張老爺子很是高興的說道。

    “老爺子客氣了,張才與我是至交,何況如今是老爺子您的壽辰,晚輩自當為張才盡一份心意,只是我這禮物,比起張才的心意就差了點,希望老爺子海涵笑納。”

    白晨借勢送了一副草書,老爺子打開一看,這上面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字體。

    這是白晨以狂草字體,再合以狂筆九式的手法書寫而成。

    福壽雙全,天鍚福壽,三祝筵開,無量壽佛,華封三祝,日月長明,富貴壽老,海屋添壽,慶衍萱疇,福隆耄耄。

    “好字好字,白公子果然是才學無雙,就憑這副字,天下便無人能及。”

    張老爺子也是不吝讚美,嘴上對白晨的讚揚,實際上是對白晨與張才的肯定。

    “呵呵……老祖宗,您還不知道吧,白公子可是新晉的滄州第一才子,詩詞歌賦曠古少見。”

    程君溢臉色陰沉,看向白晨的目光,更是陰毒無比。

    “一個江湖武夫,學著書生舞文弄墨,也不嫌丟人。”張可兒不屑的說道。

    “可兒,你胡說什麼。”張父不快的哼道。

    張家本就不是正統的武林世家,乃是以商起家,因為買賣生意上與江湖中人有所交際,所以在蜀地中還有些聲望,家族中也有不少子嗣習武。

    不過張家並未將自己當作武林世家,並且還讓張才從文。

    張父早前聽說白晨才名,心想著讓張才與白晨的友誼再深厚,也好學得一鱗半爪,或許還能考的功名。

    “哈哈……張老爺子,你的壽辰大宴,怎的沒有通知老夫。”

    這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從大堂外響起,廖山已經大步走入堂中。

    “師父。”程君溢一看到廖山到來。立刻驚喜的站起來迎向廖山。

    “乖徒兒,為師交代的事可辦妥了?”廖山呵呵的笑著。

    “師父交代的事情。徒兒自然不敢怠慢。”程君溢陰笑道。

    “廖宗主,既然來了,便是客人,請坐。”張老爺子平淡的說道。

    張父已經命下人加了一座,與他相鄰同坐。

    “張老爺子,老夫不請自來,您不會見怪吧。”

    “既然知道是不請自來,為什麼還要腆著臉來呢?”白晨低聲咕嚕道。

    “黃口小兒。若是再多嘴一句,今日便讓你血濺當場。”廖山冷哼一聲。

    “廖宗主,這是張家府上,而且今日是我張家老祖宗的壽辰,還望你自重。”張父不滿的看著廖山。

    張家與火雲宗雖然有些往來,不過火雲宗習慣了盛氣淩人,所以張父也不喜歡與火雲宗來往。

    何況如今與白晨有生意上的往來。再加上白晨與張才的關係,張父自然更傾向于,維護白晨。

    “張家主,此子三番兩次辱我,我乃是火雲宗宗主,若是再無動作。旁人知道了,還當我火雲宗無人,什麼癟三都可以欺我辱我。”

    廖山眼睛眯成一線,並未給張父任何面子:“若是你張家執意與我火雲宗為敵,那麼廖某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自會與你張家討個公道。”

    “不知道你要什麼公道?”白晨平淡的看了眼廖山。

    從廖山出現,白晨就明白。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

    廖山就是來砸場子的,即便自己低聲下氣的道歉,也只能讓他得寸進尺。

    “交出你的煉丹典籍!隨我回火雲宗,放心好了,本宗不會要你性命,只是讓你向我火雲宗開山祖師像前跪地賠罪。”

    “你是不是想多了?”白晨冷笑。

    “廖宗主,我敬你火雲宗,可不代表我們張家怕你!”張父站起來,語氣更是不快。

    “張家主、張家老爺子,我火雲宗也不會怕你們張家!若是你想開戰,我火雲宗奉陪到底。”廖山輕蔑的掃了眼張家老爺子和張父:“至於你,小子!本宗現在給你機會,向我磕頭謝罪,交出丹典!”

    “原來你們火雲宗就這麼輸不起,贏了你們就要向你們道歉,還要某我師門丹典,果然是名門正派,哈哈……”

    “哼!分明就是你勾結張才,偷走師父交給我的丹典,不然你一個無名小輩,如何習得如此高深煉丹手法?”程君溢也站起來,指著白晨冷笑道。

    “我那日就曾懷疑,你的煉丹手法如此熟悉,果然是出自我火雲宗。”

    “程君溢!你說什麼!張才可是你表弟,你敢勾結外人構陷張才!”張父一把沖到程君溢面前。

    可是程君溢猛的一推,張父踉蹌兩步,居然倒坐在地上。

    張父的修為可是先天後期,比之程君溢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此刻他的臉色青紅不定,四肢無力難撐,驚疑不定的看著程君溢。

    “別費勁了,你們都中了我師父的迷迭香,三個時辰內全身乏力,真氣難續。”程君溢冷笑。

    “徒兒,做的不錯,回到宗門後,為師重重有賞,哈哈……”

    “你這吃裡爬外的雜種!”張老爺子怒從心起,可是從首座上站起來。

    可是程君溢一掌劈向張老爺子,一點都未留情,張老爺子猛的噴出一口現,並未摔到地上,可是臉上灰敗難看。

    “老不死的,死到臨頭還敢在本少爺面前張狂。”程君溢冷笑:“從今而後,張家就要改姓!”

    程君溢撿起地上的錦盒,恭恭敬敬的遞到廖山面前:“師父,這是徒兒送給您的,這可是丹王品質的壽元丹,恭祝您壽與天齊。”

    “好好好……”廖山得意的接過錦盒。

    這時候,外面走來幾個人,與廖山的裝束十分相似,年紀都不小。

    “幾位元長老,張家已經全部被控制住了?”

    “區區幾個宵小,殺他們幾個,個個都嚇得屁股尿流。”

    為首的那個老者不屑的說道,張老爺子看到這幾人,又聽他們在張府上殺人,更是怒指眾人:“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今日!張家除名!”大長老冷笑的看著張老爺子。

    “哈哈……”突然,大堂外傳來一道洪亮笑聲:“張老爺子的壽辰真是熱鬧,不介意高某也來湊個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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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1: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五章 踢到鐵板了

   一個滿臉胡渣的莽漢,袒胸露背,背後背著一根青竹,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正大搖大擺的步入張家大堂之內。

    這莽漢旁若無人一般的走到眾人大堂內,尋了個空座,一屁股便是直接坐下。

    然後這莽漢不知道發什麼瘋,深吸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模樣:“好香,這是上乘的迷迭香吧?真是好貨,我多少年沒聞過這麼正經的迷迭香了,這迷迭香藏了有些年頭了吧,不知道是哪個行家的藏品?讓某來瞅瞅。”

    “閣下何人?”廖山眼中寒光不定。

    這莽漢是真傻還是假瘋?

    難道他看不出火雲宗在此辦事不成?

    只是,若是他是假瘋,怎麼識得這迷迭香?

    不管真瘋假瘋,這迷迭香是不論什麼高手,只要吸入體內,便是神仙也要搖三搖。

    此人若是沒什麼依仗,何故敢如此大口的吸迷迭香?

    “你又何人?”莽漢瞥了眼廖山,又看了看周圍火雲宗的幾個長老。

    最後目光落在白晨身上:“你便是白晨?”

    “晚輩正是白晨,敢問前輩與高飛是何關係?”

    “高飛是我徒兒外加義子,本來這次是與我一同來滄州的,只是中途又有事折返回去。”

    這莽漢正是丐幫幫主高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狂之首的酒狂。

    白晨雖然認不得高天。不過這身打扮以及氣質與高飛如出一轍。

    只是高飛少了高天的那種豪放與肆無忌憚,略帶幾分少年人的張揚與瀟灑。

    高天看了眼地上的張父和張老爺子。淩空抬手一掃,張父和張老爺子居然被隔空拉起,回到原位去。

    別說白晨了,在場哪個不被高天這手段嚇了一跳。

    說的直白點這叫隔空取物,只是這份精准,這份力道,卻是旁人根本無法做到的。

    “敢問閣下何人,在下火雲宗宗主廖山。這幾位是火雲宗長老,若是閣下方面,給火雲宗個面子,他日火雲宗必有厚謝。”廖山說的誠懇。

    他是看高天這手段,若是硬拼起來,就算自己與幾位長老聯手取勝,恐怕也要有傷亡。

    所以特意放下身段。態度更是誠懇謙卑。

    “火雲宗?哪個火雲宗?”高天掏了掏耳朵,毫無高手風範的隨手彈出耳屎。

    廖山臉色微微動怒:“自然是蜀地火雲宗,難道天下間還有第二個火雲宗麼?”

    “張老爺子,這火雲宗也是你的賓客?”高天明知故問,隨性的問了句。

    “不過是惡客罷了。”張老爺子剛才被高天那麼一拉,體內的真氣居然動了。此刻正慢慢的驅除體內的迷迭香。

    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看來這不知名的高手,應該沒有惡意,而且還暗中幫助自己,不過此人應該是沖著白晨的面子來的。

    “閣下。你非得與我火雲宗交惡不成?我火雲宗可是有弟子過千,先天高手便有二十餘人。其中大半都在門外候著,閣下便是自持武功了得,也未必能討得好處。”

    廖山臉色陰沉,不過心中並不慌亂,此人的武功甚高,可是火雲宗這次有備而來,未必就怕這一人。

    “高幫主好快的速度,居然比在下先到一步,在下實在是佩服的緊。”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胖子在大堂外的夜幕下幾個飛騰,已經疾步踏入大堂。

    這胖子一身華麗服飾,滿臉紅光,雖然體形走樣,可是目光裡卻是帶著幾分神采。

    此人自然就是黃金財他那叔叔黃世榮,這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

    黃世榮也如高天那般旁若無人的走到張老爺子面前:“久仰張老爺子大名,晚輩給你拜夀了。”

    張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他認不出高天,可是他怎麼可能認不出黃世榮。

    畢竟是在商道上走動的世家,若是不認得黃金門二當家,那他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

    這黃世榮雖說年紀比他小幾倍,可是他的身份,卻是高高在上。

    而他能夠當眾自稱晚輩,給自己拜夀,這面子便是賺到了。

    “不敢不敢,老朽厚顏叫你一聲黃老弟,不知黃門主可介懷?”

    “不介懷,不介懷,那我也叫你一聲張老哥,呵呵……”黃世榮大方的說道。

    黃世榮從商多年,雖說對於張老爺子並不如何放在眼裡。

    不過商人善變嘴臉,哪怕是看不上眼,也不會表露出來。

    畢竟不論什麼身份,多一個朋友永遠比多一個敵人好。

    何況如今張家搭上白晨,註定要強勢崛起。

    “你這胖子也太不自量力了,若是你那老哥和我比腳力,還有可能勝的過我,你能比的上你老哥?”

    “那你也不能半路給我來一掌,害得我站在大街上半個時辰吧。”

    想起來就有氣,也不知道怎麼的半路上遇到這乞丐,沒來由就說和他比腳力。

    比就比吧,反正黃世榮也沒打算贏高天。

    誰知道半路上高天就給他來那麼一下,直接把他穴道封了半個時辰。

    張老爺子心頭暗驚,不知道這大漢是什麼來頭。

    黃世榮對他敬畏有加,而且兩人還交手過,似乎這大漢還尤勝黃世榮。

    黃世榮若是知道張老爺子心中想法,恐怕會笑瘋掉。

    尤勝?開玩笑,江湖上能夠勝過這酒瘋子的,十根指頭都數得過來。

    廖山和一眾火雲宗的長老,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

    這兩人旁若無人一般。讓局勢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不那麼順利。

    “你們兩人。火雲宗在此辦事,識相的就給我滾,不要等到我火雲宗滅了你們,才知道告饒。”

    程君溢語氣囂張至極,就好像火雲宗乃是天下第一宗門一般,根本就不將兩人放在眼裡。

    在他想來,今日之事反正無法善了,而且又有師門長輩坐鎮。難道還怕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嗎?

    “好生了得的火雲宗,居然連高幫主和黃副門主都不放在眼裡。”

    這時候,門外又走來幾個身影,這幾人正是梅絳雪、清蓮,以及幾個弟子,銘心赫然在列。

    不過銘心的雙劍在手,劍鋒上燃著血跡。一看到白晨,立刻又失去了在師父面前的持重,笑呵呵的跑到白晨面前:“嘻嘻……白晨哥哥,我來救你來了。”

    廖山和火雲宗長老認不出黃世榮和高天,可是卻認得七秀,特別是梅絳雪和清蓮。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七秀的人會出現在張家老爺子的壽宴上。

    這與他們的計畫,完全背道而馳。

    如果他們知道七秀會參合進來,他們絕對不會出手。

    甚至是這個胖子和莽漢,至少如果知道這些意外的話,他們絕對會佈置的更加詳細。

    “梅宗主、清蓮宗主。本宗有禮了。”廖山認得兩人,所以在她們二人面前。不敢有任何放肆,這態度比起黃世榮和高天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清蓮瞥了眼廖山:“你認得我?”

    “額……在下火雲宗廖山,曾經在武林大會上,見過兩位。”廖山額頭冷汗直冒。

    “你既然認得我們,那可認得他們?”梅絳雪恥笑一聲。

    “額……他們可是兩位宗主的朋友?若是如此,在下也就不計較他二人先前的過錯,兩位宗主來此有何貴幹?不若遲些時候,在下請兩位宗主去我火雲宗一聚。”

    銘心的眼淚掉下來了,是笑的……

    梅絳雪沒好氣的瞪了眼形似瘋癲的銘心,這倒楣孩子,自己怎麼會收了這麼個弟子。

    “師父,我不行了……這老頭太搞笑了。”

    張家老爺子此刻已經心神大定,有七秀出頭,張家的劫難也算是過去了。

    “如此說來,我倒是也謝謝你了。”清蓮微笑的說道。

    “不敢不敢。”廖山心頭一喜,看來自己這名頭還是有幾分份量的。

    “不過我剛才殺了你火雲宗幾個弟子,也請閣下海涵。”

    “哪裡哪裡,一定是我那幾個弟子不開眼,冒犯了兩位。”

    “冒犯倒是沒有,只是攔著我們的路,不讓我們進張府,我的幾個弟子性子急,失手便殺了。”

    廖山的額頭冷汗,面前的賠笑:“這幾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待在下回山門必定狠狠的教訓他們。”

    “那倒是不需要,我已經為火雲宗清理門戶了。”

    “哈哈……清蓮、梅絳雪,你們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大的火氣。”高天大笑起來。

    只是高天這話一出,迎來的便是兩人的騰騰殺氣。

    “失言失言,哈哈……”

    “高幫主倒是好興致,你們丐幫已經窮到到人家的壽宴上騙吃騙喝了嗎?”梅絳雪的嘴皮子是絕對的尖酸刻薄,一點都沒給高天留情面。

    “你能給張家老爺子拜夀,高某就不行?”

    高天突然想起什麼,伸手摘下腰間的酒葫蘆,隨手就丟給張老爺子:“這是高某給張老爺子的壽禮,百年醉。”

    “幫主?丐幫?百年醉?”廖山和火雲宗眾長老臉色有些凝固,驚愕的看著高天。

    “原來是丐幫高幫主,老朽何德何能,能蒙你大駕。”

    張老爺子此刻臉上激動之色,溢於言表,這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酒瘋子!

    能夠來自己的壽宴,只要說出去,都能讓張家受益不淺。

    “差點忘記了,張老哥,小弟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壽禮,雖說比不上這酒瘋子的,不過想來也不差,望你笑納。”

    張老爺子接過黃世榮的錦盒,打開一看,差點亮瞎眼睛。

    錦盒中金光熠熠,一塊金鐵放置其中。

    “這是十大明鐵之一的金耀石?”

    金耀石,鑄兵的稀世金屬,只要拿一塊指頭大小的金耀石,直接就讓兵器的品級上升幾個級別。

    “哼……一看就是暴發戶,張家又不鑄兵,你送一塊破石頭頂屁用。”高天不屑一顧的說道。

    “有本事高幫主你也送一塊。”黃世榮倒是反調侃到。

    別說一塊價值萬金的金耀石了,便是一定銀子,高天能不能拿出來還是問題。

    “張爺爺,這是我送你的。”

    銘心獻寶著拿出一副字,這就是白晨幫她寫的那個‘壽’字,張老爺子也是笑呵呵的讚譽有加,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今日火雲宗認栽了,諸位改日再會!”廖山心知今日是事不可違,立刻帶頭朝外走去,想要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哼!”高天冷哼一聲。

    廖山以及火雲宗幾個長老,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雙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白晨猛的看向高天,這手段當真是神乎其神。

    也不見他怎麼動手,這幾個自己都未必有幾成勝算的高手,全都一股腦的噴血跪地。

    程君溢臉色驚恐,雙膝一軟,直接跪到地上,痛哭求饒起來:“祖爺爺,孫兒錯了,祖爺爺開恩。”

    “咦,這會兒怎的懂得認爺爺了?”白晨調侃的看著程君溢。

    有這幾位江湖上頂尖的人物助陣,張家劫難也算是過去了,不過張家外卻是血流成河。

    七秀的弟子充分的展現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風範。

    梅絳雪與清蓮在斬殺了那十余個先天高手後,便將這一眾火雲宗弟子留給自己的弟子。

    七秀劍陣擺出來,那便是一陣血雨腥風。

    張家大堂內,張老爺子頗為自得,與幾位大人物談笑風生。

    對於跪在大堂內外的幾個人,卻是視而不見。

    不過眼角卻是不住的往白晨身上看,對白晨更是感激不盡。

    如果沒有白晨在,今日張家危矣。

    白晨可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看了看廖山等人,又看了眼張老爺子。

    “老爺子,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老是否同意。”

    “白公子但說無妨,只要老朽做的到,定不負望。”

    “我想求老爺子,把這幾個火雲宗的交給晚輩處置。”

    “嗯?白晨,你要這幾個人做什麼?”梅絳雪不解的看著白晨,她深知白晨秉性,從來不會去做一些無意義的舉動。

    白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平淡無奇的語氣道:“除惡務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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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英雄塚的傳說

    高天等人自然是不會反對,張老爺子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張才和銘心,早已膩歪了大堂裡幾個大人物口不對心的阿諛。

    全都跟著白晨跑出來,白晨讓張家下人將一干人等拖了出來,除了那位可憐的程大表哥。

    “白少俠,老朽知道錯了,老朽一時糊塗,求您大發慈悲,放過老朽吧……”

    廖山苦求著白晨,其他幾個火雲宗長老,也是聲淚俱下,全都將責任歸咎在廖山身上,全都一口咬定是廖山唆使。

    白晨坐在白玉石桌上,銘心與張才兩人坐在左右的石凳上,笑嘻嘻的看著廖山等人。

    張才的看向廖山的目光,更是充滿怨恨。

    “白晨,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白晨想了半天,實際上他想的是能從廖山等人身上得到多少功德。

    這幾日來,功德不見如何增長,始終停留在兩百萬功德,距離自己所期望的兩百五十萬功德,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雖說只是區區五十萬功德,可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收穫,想要補上這五十萬功德的缺口,還是有不小的難度。

    當然了,當日戒殺拿出三本秘笈給白晨選擇,最低的那本是一百萬功德,最高的那本則是一千萬功德。不過白晨唯獨看上兩百五十萬功德那本,實在是因為白晨看上的那本。是他耳熟能詳的秘笈。

    當然了,最主要還是因為一千萬功德的秘笈,實在是太遙遠了,而一百萬功德的那本,白晨則是覺得並不合算。

    畢竟這本秘笈是需要度過整個先天期的,甚至在三花聚頂期,還需要有一段過渡期。

    就像《懸壺功》,雖然懸壺功在後天起效果顯著。可是進入先天期後,進度呈現疲軟,所以白晨必須慎重選擇。

    當初得到《懸壺功》是沒的選擇,可是現在不一樣。

    距離自己選擇的目標,並不是那麼遙遠,甚至是觸手可及。

    張才的問題,白晨以沉默應答。

    可是白晨的沉默。在廖山等人的眼裡,卻透著幾分冷意。

    白晨的目光在他們的眼中,就似刮骨鋼刀,正在風中謔謔。

    “白晨,你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是啊是啊,還有程君溢那個白眼狼。居然打傷老祖宗,你怎麼不把他也帶出來?”

    “他是你們張家的人,我不適合動手,不過他們嘛……”

    白晨眯起眼睛,寒風瑟瑟。廖山等人沒來由一陣寒意升起。

    “我想知道你們之中,誰的作孽最深。”

    白晨的眼露寒光。如果他們之中有無辜之輩,即便是這次意圖不軌,白晨也不敢妄下殺手,當然了,這個幾率很小。

    畢竟這幾個都不是善良之輩,手中誰沒幾條人命。

    白晨本著小心謹慎,還是先詢問清楚再動手。

    “誰也別遮著掩著,罪孽最深的那個我會千刀萬剮,罪孽最少的那個,我當即釋放。”

    “白晨哥哥,你這是做什麼?直接一劍宰了不就結了?何必這麼麻煩?”

    “沒辦法,誰叫我這個人善良,你們以為我喜歡濫殺無辜嗎?”

    白晨的回答迎來的是兩道白眼,不過白晨不以為然:“張才,拿筆記下,誰殺的最多誰殺的最少都記上,對了,如果被旁人檢舉出誰的遺漏,那麼檢舉人扣一個殺孽,被檢舉的則是加一個。”

    然後,廖山等人就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誰見財起意,殺了某某某某。

    誰心生妒忌,殺了某某。

    誰又為了爭權奪利,殺了某某……

    白晨算是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了。

    廖山等人死一百次都是多餘的,哪怕是最少的那個長老,都殺過不下三十個人。

    而廖山則是當之無愧的排在第一,當初他是別門別派,因火雲宗裡應外合,將自己的師門滅門,他一人就將整個師門都用迷迭香迷倒,而後為了斬草除根,更是親自狠下殺手,全門一千多口人,全都是死在廖山手中。

    廖山臉色灰敗,嘴唇顫抖著看著白晨,眼中盡是絕望。

    另外一個長老也與廖山差不多,說他們惡貫滿盈,都是便宜他們了。

    “這兩人真該碎屍萬段!”

    “死都便宜他們了。”

    “別殺我,別殺我……”那個長老突然大叫起來:“我有英雄塚的地圖……我有英雄塚地圖,我願意送給白少俠。”

    英雄塚?這是白晨第三次聽到,關於英雄塚的消息。

    第一次是沐婉兒口中無意間透露出來的,第二次則是在繡坊,三英四傑中的六個人當時似乎是在討論英雄塚的事情,而後自己與沐婉兒到來,三英四傑邀請沐婉兒聯手。

    當時白晨並未留意,不過這次白晨總算是上心了,或者說是意識到了不尋常。

    “銘心,英雄塚是什麼?”

    銘心擰著眉頭:“你真不知道?”

    “你這不廢話麼,知道還問你。”

    “千年之前,曾經有一個無名高手,生平只動過一次手,那便是當然西突厥百萬大軍入侵中原,那位無名高手以一己之力,將西突厥大軍拒于虎門關外。”

    “一個人力敵百萬大軍?”白晨聽的目瞪口呆,這是人還是神啊?

    “不過那位無名高手最終也力竭而亡,當時的三位武林至尊,外加一位鑄圖師,合力將那位無名高手的屍體從西突厥大軍的手中搶回來。而後安葬在他的故鄉蜀地之中。”

    “然後呢?”

    “因為擔心那位無名高手的墓塚被西突厥人毀掘,所以分別在蜀地十三州各建造了一座墓塚。十三座墓塚真真假假,讓人難辨真偽,並且在那位鑄圖師前輩佈置的武圖陣法,每百年才會有一座墓塚現形,其餘時間都會被武圖陣法所掩蓋,並且現形的時間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墓塚將會再次被武圖陣法掩蓋。”

    “那個無名高手的墓塚便是英雄塚嗎?”

    “是。”

    “只是一位前輩的墓塚。這有什麼意義嗎?”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墓塚,自然是沒什麼意義,可是據傳那位無名高手當時斬殺西突厥可汗,搶走他身上的天地令,而後四位前輩將天地令葬于英雄塚中,並且在真正的英雄塚中,留下了他們的畢生所學。以圖後世有緣人得之。”

    “難道以各門各派的高手底蘊,這麼多年也無法強行突破武圖陣法?在十三個墓塚中尋找到真正的英雄塚?”

    “其實後世並非沒有更強的鑄圖師,也不是沒有比三位武林至尊更強的高手出現,只不過那位鑄圖師前輩所留下的武圖陣法乃是絕陣,無法被破解。”

    “什麼是絕陣?”

    “我哪裡知道,反正聽我師父說。不論修為多高,都不可能強行突破,只有憑著絕陣的週期迴圈到時間的時候,才能夠進入。”

    “那對我們這些小輩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江湖上高手多如牛毛,肯定都盯著英雄塚出世。不論真假墓塚,肯定都是那些高手據有,我們如果去參與,絕對會被轟殺成渣。”

    “這倒不是,其實先天初期與先天中期修為的人進入其中,才是最適合的,因為絕陣的關係,修為越強的人進入,壓制的越是厲害,先天初期是唯一不受壓制的時期,如果先天中期的人進入,則會被壓制成先天初期的修為,如果是先天後期的人進入,則直接被壓制到後天修為。”

    “那位前輩還真是周到。”白晨也不得不感慨。

    “根據後世的鑄圖師推算,這次打開的墓塚很可能是真正的英雄塚,而且位於青州城附近。”

    “嗯?青州城附近?”

    “是的,所以燎王麾下的七星這次才會偷入蜀地,攻打青州城,為的就是佔據先機。”

    “對了,天地令又是什麼?”

    銘心白了眼白晨:“白晨哥哥,你真的不要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好不好,我都不想回答了。”

    “哥哥我這是在考你基礎知識,少廢話,快點回答。”

    “傳說天地令一共七塊,分別記載著七種不同的上乘武功,而如果能夠集齊七塊天地令,則可以打開天地寶藏。”

    “天地寶藏?”白晨和張才都吞了吞口水,聽起來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不過其中的六塊天地令下落不明,唯一知曉的一塊就是英雄塚中,所以這些日子,各門各派的年輕一輩,都會陸陸續續的聚集到蜀地。”

    “英雄塚什麼時候打開?”白晨雙眼放光,說不得還是要去英雄塚走一遭。

    “具體時間還不確定,反正就在最近半年中,而英雄塚的打開,會引起天變,所以很容易就知道。”

    白晨看向廖山等人,廖山等人連忙低下頭,不敢與白晨直視。

    “你的地圖是哪裡來的?”白晨看向那個長老。

    “這……這是我……我們火雲宗遺留下來的。”

    “放屁,你火雲宗不過建立百年,哪裡來的千年前的古物?”銘心立刻叱責道。

    “這是他殺了無名高手的後人得到的……”另外一個長老突然大聲說道:“有一次他下山歸來,很得意的說,他在山下發現無名高手的後人,然後幾番追殺,將那個無名高手的後人斬于手下,得了這份英雄塚地圖。”

    “該死!”銘心眼中怒火中燒。

    無名英雄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如丹聖吳道子在煉丹師心目中的地位一樣。

    不是崇拜他的武功境界,而是他的為人處事。

    後來為他的墓塚取名英雄塚,由此也可見無名高手的受尊敬程度。

    “你……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你們就別想……”那個長老大驚失色,連忙大叫道。

    “哼哼……這種東西,你放心留在門中麼?肯定是隨身攜帶,殺了你一樣可以得到地圖。”

    那個長老驚慌失措中,突然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前,白晨突然出手,一把抓住那個長老。

    廖山等人早已被高天震斷經脈,根本就無法抵擋白晨的身手。

    白晨伸手在其胸口摸索一陣,掏出一看,果然是一張殘破的古圖,右掌力道一漲。

    然後那長老便如破布一般,屍體落到地上。

    “左右都是死,各位長老,我們一起上……”廖山眼中凶光畢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站起來,可是他並不是上前,而是向後退了兩步,同時將身邊的兩個長老往前一推,分別的推到白晨和銘心面前,然後身軀一躍,躍出圍牆外。

    白晨和銘心可不是善男信女,白晨一巴掌拍死迎面跌來的長老,銘心那邊也是乾淨俐落的將那長老斬于劍下,剩下的兩個長老驚慌失措,驚恐的看著白晨和銘心。

    “銘心,你留下看著他們,我去把那個雜碎殺了先。”

    這兩個長老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即便他們有,不遠處的大堂內,高天等人都在其中,他們也不敢如何,所以讓銘心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反而是廖山,在白晨看來,那可是比白花花的銀子,更讓他心動的功德值。

    這種殺千刀的,即便是殺手中的精英,也沒他‘值錢’,所以白晨是絕對不會放他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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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1: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七章 無盡的刺殺

    “該死,跑的這麼快,趕著投胎嗎?”白晨在夜幕下,追著那個若近若離的身影。

    雖然不知道廖山是如何在經脈盡斷的情況下,還能夠運氣逃遁的,不過看他的身影,顯然也只是苟延殘喘。

    廖山已經是步履闌珊,大老遠就可以聽到他粗重的喘息。

    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竭盡全力,生存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的邁開步伐。

    “雜碎,別跑了,你跑不掉的,趕緊過來授首,放心好了……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追逃到了蒼水河畔,廖山終於跑不動了,臉色蒼白,扶在一顆樹杆上喘息,看著白晨的目光裡,充滿了絕望。

    白晨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獵物!

    沒錯,在白晨看來,廖山就是一隻獵物。

    而且對於廖山這種人,白晨完全不會有負罪感。

    獲得功德9萬……

    突然,白晨的腦海響起獲取功德的資訊。

    只見廖山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緩緩的向前撲倒在地上。

    而他的背上,正一片鮮紅,一支從黑暗中伸出來的長劍,慢慢的收回夜幕。

    “我草!!”白晨簡直就要抓狂了,原本他是打算貓捉耗子,好好的戲弄一番,哪個王八蛋插手進來的。

    原本應該有18萬的功德,居然只給了9萬功德。

    不過就算是九萬功德。也是白晨所獲得單人最高的一個。

    總價值18萬功德,這要造多少孽。才能累計到如此高的功德。

    這時候,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來幾十個人。

    這些人每個的裝束都不大一樣,只是看向白晨的眼神卻是一樣。

    殺氣!白晨很肯定,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白晨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這些人不是絕殺門的殺手。

    因為他與絕殺門的殺手交手過幾次,那些殺手絕對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形。

    而且除了個別一些殺手,大部分殺手的裝束都是出奇的一致,全都是黑衣遮面。

    並且這些人的兵器五花八門。很多都是奇兵怪刃。

    “你就是白晨?”為首一人道士裝束,身體微胖,八字鬍左右撇開,眼睛眯成一線,眼中透著幾分奸猾,手中持劍,劍鋒上還沾染著廖山的血跡。

    “在下廖山。你剛才殺的那個才是白晨。”白晨恬不知恥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白晨已經死了,那我們便撤吧。”道士想都沒想,直接對眾人說道。

    “吳道德,他明明是在胡說八道,你怎麼能信他的話?”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高聲喝到。看起來他很為自己的英明神武感到得意。

    這個叫做吳道德的道士不堪的捂住眼睛,撇撇嘴道:“原來他是騙我的啊,那你們還等什麼,上啊!殺了他。”

    那個大漢一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舉起手中大刀,哇呀呀的朝著白晨沖過來。

    白晨一把抓住大刀刀鋒。刀鋒再難動分毫。

    “道長,和這些豬一樣的隊友一起行動,是不是覺得特別累?”

    吳道德對於白晨的話聽而不聞,只是象徵性的退後幾步,讓其他人先沖上去。

    白晨手中火焰暴起,一拳打碎大漢的心口,背後殺機已至。

    這些人雖然都是高手,可是配合並不默契,相反有些拖贅,與絕殺門的那些殺手比起來,更容易對付許多。

    只是要想殺他們卻不那麼容易,這些高手反應相當敏銳,進退有序。

    一發現不對,立刻閃身退後,而不像是絕殺門的那些殺手那般,只要能用性命換取一點戰果,都會奮不顧身。

    當然了,這些高手卻因為彼此之間的拖累,以至於經常在危險之時,多以同伴的身體做擋箭牌。

    幾番爭鬥下來,白晨毫髮無傷,卻也殺了七八個。

    這些人的功德都不高,少的幾百,多的有一兩萬功德。

    不過能夠給予白晨功德,就足以說明他們絕非善良之輩。

    這些人太謹慎了,白晨也不敢過分強逼。

    這些高手雖然配合混亂,可是如果落入他們的陷阱,恐怕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畢竟先天高手的刀氣劍氣,還是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還有一些奇門兵器,武器內附含真氣,一樣可以對白晨造成傷害。

    “吳道德,你別給我站在一旁,還不過來幫忙。”

    其中一人看了眼不遠處的吳道德,此人從始至終,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過也不打算離開。

    “各位,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呢。”

    白晨倒也不怕他們,只是覺得那個吳道德,給他一些威脅,其他人就是砧板上的肉。

    所以白晨在動手的時候,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吳道德的身上,至於其他人,並不需要特別的關注。

    “是無冤無仇,不過你得罪了燎王!”

    “原來是燎賊走狗。”白晨也想明白了,自己的仇人不外乎那麼幾個。

    能恨到派人殺自己的,也只有燎王一人。

    絕殺門就是他請來的,再派出自己麾下的高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實際上這些人是天樞派來的,不過對白晨來說,沒什麼區別。

    “biu……”

    白晨以冒火的指頭,指著不遠處的吳道德,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雖然吳道德看不明白白晨這個動作的寒意,不過這個動作無疑很具有挑釁意味。

    吳德道微微一笑。眼中總算是露出幾分戰意,只是依然沒有動手的打算。

    “你們還在等什麼。等著我給你們發宵夜嗎?”白晨看了眼周圍,傲慢的語氣,立刻激起眾人的怒火。

    “兄弟們,上!殺了這小子,燎王必定會重重封賞我們。”

    能夠投靠在燎王麾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是貪財忘德之人。

    一聽說燎王重賞,立刻沖向白晨。

    說這些人是死士。他們又貪生怕死,說他們膽小如鼠,可是又悍勇難敵。

    這就是江湖中人,如果是一個人,他們個個英雄。

    如果紮堆在一起的話,那麼就變成了一群蟲。

    暗處正站著幾個人,誰都沒發現這幾個人的存在。

    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打算插手此事。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場爭鬥的水準,實在是太低了,讓他們提不起半點興趣。

    “那便是白晨的外功法門?看起來不像是下乘和中乘武功應該有的形變,可是如果是上乘外功法門,這威力略顯下乘。”高天眼中露出幾分疑色。

    “他的武功來歷相當神秘。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聽說過,而一個月前,他曾經在青州城施展過梵天聖音,而後我也曾經追查過他的來歷。可是除了在兩個月前他出現在青州城附近的清水鎮附近外,之前的情報一片空白。”

    梅絳雪也是帶著幾分疑慮。目光看向高天:“你們丐幫應該比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更多吧。”

    高天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們打探到的情報,與你的完全一樣,不多一分。”

    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清蓮突然出聲,目光中略帶疑惑:“我怎麼看著那個道士有點眼熟。”

    “我也看著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高天雙目如炬:“正陽宮的棄徒,欺師滅祖的小子,真以為掛了兩片山羊胡,旁人便認不出來了。”

    眾人一驚,聽到高天提示,細細查看之下。

    果然如高天所說,不正是正陽宮的那個棄徒麼。

    “奇怪,他怎的加入燎王麾下了,以他的秉性……”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小子的心性也如白晨那小子一般,活脫脫的一個下三濫的混子。”

    “我看他混入燎王麾下,多半是想借燎王之勢,做那得利之事。”

    “不過今次他參與進來,恐怕白晨有難了。”

    “是啊,他可是當年九大名門弟子中,最出眾的一個,白晨要勝他……難!”

    “可惜白晨還是太年輕了,若是再給他幾年,未必就比不上正陽宮那小子。”高天若有所思的說道,眼中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晨的修為在他這個年齡來說,雖然不錯,不過他最出色的本就不是武功,而是煉丹術。”清蓮中肯的說道:“以他的煉丹水準,恐怕千年前的丹聖吳道子在他這個年齡,也未必能及得上他。”

    “這倒也是。”高天輕笑著:“若是他能夠到達丹聖吳道子那地步……”

    在場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芒。

    吳道子被譽為丹道千年奇才,千年不出,出世便鎮千年。

    “也許趕得及下次的‘聚會’吧。”高天的語氣稍稍的放緩,有期待也有急切。

    從始至終,黃世榮都沒有開口,輕撫著山羊胡,右手始終握著一枚銅錢把玩著。

    突然,不知道是否是黃世榮的力道失誤,手中銅錢突然被捏成一顆銅球。

    不遠處,一聲巨響過後,在場能站的起來的人,所剩無幾。

    每個人看向白晨的目光,全都帶著幾分恐懼與退縮。

    一拳收穫十多萬功德,就一個字,爽!

    “這小子是怪物,快逃……”

    一旦失去了勇氣,這些江湖中人將失去一切。

    他們本就不是正規軍,憑的全是手中功夫,可是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個不論他們施展什麼武功,都只會越戰越勇的可怕敵人的時候,他們將會懷疑自己所學武功。

    嘶嘶——

    那幾個江湖中人,還來不及逃多遠,幾道劍氣突然從背後追上。

    在他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穿透他們的身軀。

    吳道德笑呵呵的走上前,白晨露出警惕。

    吳道德給他的感覺就是危險,非常的危險!

    這個道士不是好人!

    “沒想到,兄台的武功這麼了得。”吳道德越是語氣平淡,白晨就越是忌憚。

    不過吳道德似乎並不打算出手,依然自顧自的套著近乎:“別那麼緊張嘛,我也不喜歡濫殺無辜。”

    白晨輕哼一聲,能夠加入燎王麾下為虎作倀,反正也不會是好人。

    “你看今天的夜色這麼好,江上的月亮像不像個大大的月餅。”

    白晨瞥了眼江上,今天根本就是月缺,哪裡來的月餅。

    只是,就在白晨走神的剎那,三道劍光突然降臨。

    撲哧——

    三道劍氣沒入胸口,白晨倒退兩步,眼中凶光一閃,狠狠的瞪著吳道德。

    吳道德連忙退後幾步,也是很小心的看著白晨。

    “不打了,不打了,中了我的三環套月還沒死,與你拼殺起來太費神了,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白晨咬牙切齒的看著吳道德離去,馬勒戈壁的,這賊道士下次別讓我遇到。

    雖然吳德道離開了,可是白晨還是不敢大意,一直的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烙鐵布衫並未收起。

    那個賊道士實在是太狡猾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離開,如果突然在暗處給自己來一下,自己不是冤枉死。

    不過白晨也沒閑著,默默的恢復著剛才使用七傷拳留下的內傷。

    暗處的吳道德也如白晨所想的那樣,並未離去,嘴裡罵罵咧咧的。

    “娘的,這小子賊精,與他硬拼不合算,算了……下次再找機會。”

    過了小片刻,吳道德這才離去,白晨並不知道吳道德去留,默默的查看功德。

    總功德值225萬,還差25萬功德!

    “馬勒戈壁的,誰能給我撈到25萬功德?”

    此刻白晨有一種抓狂的感覺,25萬,只差25萬!

    他現在就想要,瘋狂的想得到……

    白晨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近乎瘋狂的執著:“看來只能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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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咱們玩的就是趕盡殺絕

    “咦,白晨,你剛才跑哪裡去了?臨走也不和張家老爺子說一聲。”

    方雲剛回到繡坊,就看到梅絳雪、清蓮、黃世榮和高天,正圍坐在桌前細飲談聊。

    白晨也不生分,直接坐到空位上,拿起酒杯自酌自飲。

    “你們和張家老爺子聊得起勁,我閑著無聊,去青樓轉悠一圈。”

    “動作夠快的。”梅絳雪抿嘴輕笑。

    “諸位前輩,問你們個事。”白晨目光閃爍,他在蒼水河畔的時候,心中就有這麼個執念。

    想要儘快的拿到第二套內功心法,白晨的性子一向著急。

    當初為了看完一本小說,他也能夠耗著兩三天不睡覺,只為看到結局。

    而且第二套內功心法,近在眼前,讓他不能不著急。

    並且與吳道德交手的剎那,他清楚的感覺到危機。

    不說在座四位高深莫測的前輩,即便在同輩,他也並非那麼強勢。

    那個吳道德的年歲可能比他漲幾歲,可是其實力卻是不容置疑。

    如果自己與他真正交手,結局多半是以自己失敗告終。

    如今的白晨,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能過且過的無知少年。

    江湖的兇險,一步差之。便是天人之隔。

    今天遇上個道士,放自己一馬,明天遇上個和尚,未必就有今天的運氣。

    白晨不是未雨綢繆,只不過是膽小怕死。

    梅絳雪很少看到白晨如此認真的眼神:“有話直說。”

    “以你們三派的實力,若是想要剷除絕殺門,最快可以多快?”

    四人對視一眼,全都露出幾分疑惑。

    “你與絕殺門真如此深仇大恨?”

    “據我所知。你已經委託黃金門,對付絕殺門了吧?”

    “一碼歸一碼,那是我和黃金門的交易,我現在問的是如果以你們的能力,傾力出擊,最快能多快?”

    高天看了眼其他三人,颯然笑起:“我要知道。你能付出什麼代價,請我們全力出手。”

    的確,就如高天所說的那樣,丐幫、七秀和黃金門,都有能力剷除絕殺門。

    可關鍵是,他們沒必要那麼做。絕殺門能夠長存百年,不只是因為他們夠隱蔽小心,更主要是因為絕殺門懂得誰可以招惹,誰不可招惹。

    白晨的確能夠提供三個門派喜歡的丹藥,可是這不代表三派就會為了白晨。傾力對付一個殺手門派。

    絕殺門可不是火雲宗,絕殺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即便三派是刀俎。那麼絕殺門也是食人魚。

    “如果我說一年之內,我可以到達當初吳道子的煉丹境界,想必諸位都不會否定吧。”

    “這個我們相信,不過還不夠。”黃世榮毫不猶豫的說道。

    三派的胃口,明顯要比白晨預計的大許多。

    黃世榮曾經答應過白晨對付絕殺門,不過也僅僅只是對付。

    “那如果我說,三年之內,我能夠超越吳道子呢?”

    白晨的指尖輕輕敲著桌子,而他的這句話,也讓在座四人臉色都是一驚。

    千年天下,多少天才煉丹師,都揚言要成為第二個吳道子。

    又有多少人曾經說過,要超越吳道子。

    可是從來沒有一人成功,哪怕只是接近吳道子的煉丹水準,都變得遙不可及。

    難……難如登天,丹聖吳道子成了一個不可超越的存在。

    他被當作標杆,每個人都以吳道子作為目標。

    哪怕是那些曾經誇口超越吳道子的天才,他們也明白,這只是一種自立自強的宣言罷了。

    沒有人當真,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當真。

    甚至有人認為,吳道子的煉丹術,已經是巔峰,沒有人可以超越。

    如果是別人對他們四人說出這番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冷嘲。

    不過當真他們的面,說出這番話是不是別人,是白晨!

    “超越吳道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高天的語氣不是在質疑,而是在質問。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不過眼神卻與高天一樣。

    因為他們想要明白,白晨是否真的可以……或者說可能做到千年來,都沒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白晨知道他們已經動心了,漫不經心的酌酒一杯,獨愜飲杯酒。

    只有表現的越是自信,他們才越是會深以為然。

    當然了,白晨可不是在開空頭支票,他完全有信心做到。

    對於別人來說,也許一生都不可能做到,可是白晨卻有這個信心。

    三年的時間,不短了……

    “你們應該知道,江湖上最具盛名的煉丹門派吧。”

    四人都是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你說的是小蓬萊仙島?”

    “難道你是小蓬萊仙島的弟子?”

    “不對,即便是小蓬萊仙島的弟子,也不可能超越的了,千年之前,吳道子便曾經以丹道擊敗小蓬萊仙島。”

    “當然不是小蓬萊仙島。”白晨的笑容更加自信,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對小蓬萊仙島的不屑。

    他根本就不知道小蓬萊仙島是什麼地方,而他的笑容,在眾人看來,更加高深莫測。

    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唬住這幾位主。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丹聖吳道子所做到的事情。我師父也做到過,我的師祖也做到過。甚至更早之前的每一位長輩,都做到過。”

    眾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古怪異常:“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每一位長輩……你的師門每一位長輩,都曾經挑戰過小蓬萊仙島?”

    “這是我們師門的一個傳統,每一代只有一個傳人,可是每個傳人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挑戰當世最強的煉丹門派。”

    “吳道子也曾經挑戰過,而你的師門每一代也都挑戰過……難道吳道子也是你們師門的?”眾人突然明白白晨的意思。

    “其實說吳道子是我們師門的也沒錯……不過他並非我們門派正統的弟子。”

    既然已經把大話說出來了。那就再撒一個彌天大謊。

    反正千年前的人物,他們即便想考證,也無從考證。

    “其實吳道子是我們師門一位前輩的隨從。”

    一語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滿臉的驚愕與不敢置信,千年來,被所有的煉丹師奉為神人的吳道子。

    在白晨的口中,卻成了某個無名人士的隨從。

    這可能嗎?白晨的目光依舊平淡無奇:“雖然吳道子前輩的煉丹術。的確讓人欽佩,不過水準……也僅限於此,若是他能夠多活十年,或許會有另外一番作為,只可惜……”

    “那你覺得,你就一定能夠勝過吳道子?”

    高天沒有再在吳道子的身份上糾結。因為這根本就是無法解答的。

    哪怕是吳道子的後人,恐怕也無法在吳道子的身份問題上,做出更詳細的解答。

    白晨的眼中露出幾分自信:“這麼說吧,吳道子會的,我都已經會了。而我會的,吳道子未必就會。如今之所以還無法超越吳道子,僅僅只是因為我的個人修為。”

    白晨那種傲然的目光,橫掃過在場每個人,讓每個人都感到他眼中的自信。

    “而事實上,我接觸丹道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擁有吳道子的煉丹水準?”

    “沒辦法,我的師門東西太多,每樣東西都要有所涉獵,不然將來我如何來教我的弟子。”

    白晨盡可能的誇大其詞,很多時候,小心翼翼的把謊話說的盡可能的圓滿,旁人未必會信。

    可是一旦撒的是個彌天大謊,卻給人一種無法不相信的感覺。

    眾人再一想白晨所會的東西,的確都是樣樣出眾。

    不說其他,即便是他的才名,都已經名震天下。

    即便是高天這種早已名震江湖的人物,也不得不承認,白晨是他所見過的年輕一輩之中,最為博學多才的一個,甚至是最為出眾的一個也不為過。

    “你的師門叫什麼?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師門?”

    “沒聽說過不代表就不存在,事實上我的師門有個規矩,若是沒有達到一定的條件,是無法出山的,如果一輩子都達不到條件,那麼就一輩子不允許出山,即便是出山,也不能說出本門名字。”

    事實上,白晨的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卻正符合眾人心目中的猜測。

    “雖然師門前輩很少在江湖上顯名,可是很多事情都有參與其中,甚至許多武功,都是從本門之中流傳出去的。”

    “好了,說了那麼多,儘管我願意相信你,可是這不代表什麼,你還是沒說出你的條件。”梅絳雪不耐煩的說道。

    高天點點頭:“是啊白晨,既然是合作,你總該說出你的價碼吧。”

    “這不是應該你們提嗎?”白晨白了眼四人:“我的要求就是十天之內,你們把絕殺門剷除了,條件你們開便是了,反正你們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兩位師叔、高前輩、黃前輩,你們在繡坊中做買賣,怎的也不與晚輩說一聲,莫不是嫌棄晚輩沒這資格吧。”仟熏兒款款從閣樓上下來,眉黛紅妝,步伐如霓裳漫步。

    “呵呵……熏兒侄女說笑了,我們幾個不過是談些瑣事,你可是七秀未來的掌門,怎敢打攪你的雅興。”黃世榮笑呵呵的說道。

    “黃前輩說笑了,晚輩身份再高也不至於高過高幫主吧,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是嫌棄熏兒輩分太低,沒資格與你們共處。”

    仟熏兒的話鋒刁鑽,直接封死眾人出路,白晨看了眼仟熏兒。

    “仟姑娘既然有興趣,不妨也一起聽一聽。”

    “剛才說到哪裡了,我們接著談。”高天爽快的說道。

    “你們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

    “我聽說你也是鑄武師,可有此事?”高天目光中多了幾分熾熱。

    “前輩,不要告訴我,你要讓我創作一套適合您的武功,晚輩鑄武的水準,還沒那麼高。”

    “三年!三年的時間,你能否創作出一套上乘武功?”

    如今的頂尖大派,其實發展已經到了瓶頸的層度,除非他們志取天下,不然的話再難進一步。

    而上乘武功,即便是頂尖的門派,也不見得能拿出幾套。

    一個頂尖門派想要再進一步,不外呼多一個頂尖高手,如高天這種層次的,又或者是多一套上乘武功。

    黃世榮、梅絳雪和清蓮的眼前都是放著亮光,看來他們也頗為意動。

    事實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白晨即便再煉製出更高品階的丹藥,可是他們也吞不下去,畢竟沒有相應的修為,吞下超高品階的丹藥,無異於自殺行徑。

    可是上乘武功不同,高天自然不必說,梅絳雪、清蓮和黃世榮,都處於先天巔峰,只要他們踏入三花聚頂的境界,那麼便可以修煉上乘武功。

    “若是你能應允三年之內,拿出一套上乘武功,那麼我們丐幫便接下了。”

    白晨想了想,三年的時間,哪怕到時候自己創不出上乘武功,在藏經閣內拿一套出來也就是了,這個條件,並不過分。

    白晨點了點頭,又看向其他三人:“那七秀與黃金門呢?”

    “我也同意。”黃世榮考慮了一陣,欣然點頭。

    一套上乘武功,換來的是三個門派聯手,對付絕殺門,這個買賣有得賺。

    “剩下七秀呢?”

    梅絳雪、清蓮和仟熏兒對視一眼,其實三人都有心答應,可是她們都不是七秀的主事。

    仟熏兒微微一笑:“我代我師父,先答應白公子便是了。”

    “兩位前輩不反對吧?”白晨又詢問的看了眼梅絳雪與清蓮。

    “熏兒不反對,想必她是有信心說服掌門,我們自然不會反對。”清蓮平淡的應了聲。

    “既然三大門派都答應了,那麼就儘早出手吧,晚輩可是事先聲明,十天之內,晚輩需要聽到絕殺門覆滅的消息。”

    仟熏兒微微一笑:“若是與他人聯手,熏兒還不敢擔保,不過有高幫主和丐幫在,絕殺門一隻螞蟻都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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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20:32: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九章 閉關練什麼

   嘩啦——

    一陣傾盆大雨落下,白晨被澆的透心涼。

    “我勒個去,這屋裡哪裡來的雨?”白晨如是想著,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濕漉漉的床上。

    銘心正單手叉著腰,一手提著空蕩蕩的臉盆。

    “老子正發春夢,你他娘的就不能遲點來嗎?”

    白晨對著銘心破口大駡起來,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白晨悲痛欲絕!

    “若是下次你再敢攪了我的春夢,老子將你就地正法了!”

    “就你那膽子,本姑娘便是脫光了,你敢上麼?”

    白晨啞口無言,指著銘心:“你……你……你師父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師父說過,若是要防著男人輕薄,便要比男人更流氓。”

    換了一身乾爽衣物後,兩人走出屋子,白晨放眼望去,發現繡坊的人少了不少。

    “咦?人都跑哪裡去了?”

    “回七秀去了。”

    “回七秀?不是說好留下來給我當打手的麼?”

    “我哪裡知道,師父和清蓮師伯連夜匆匆忙的帶著人趕回七秀去了。”銘心顯然是沒去深究因由,在她想來,自己師父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

    不是吧,千萬別告訴了,高天和黃世榮也跑路了。

    瞥了眼身邊的銘心,淡淡道:“你這禍害怎麼沒回去?”

    “師父說,讓我看著你點。省的你整日裡沾花撚草。”

    白晨撇撇嘴:“反正也不招惹你們七秀的弟子。”

    “我師父說,即便你要招惹。也只能招惹我們七秀的弟子,你不知道,自從你成了滄州第一才子後,繡坊裡的師姐,全都明裡暗裡向你獻殷勤,光是昨夜我攔下的香囊就有六個,如果不是本姑娘守著門口,怕是你昨夜就要**了。”

    “少爺我的好事全讓你壞了。”

    白晨找了位七秀的女弟子跑腿。不過很快便傳回來消息。

    高天和黃世榮真的全跑路了,看來他們為了對付絕殺門,真的是打算傾盡全力。

    不過想想也是,絕殺門的可怕,他們遠比白晨更加清楚。

    如果不是白晨的空頭支票,恐怕他們根本就不會放手對付絕殺門。

    既然打算動手,那自然是要不留餘地。

    由此也可看出他們對這件事的慎重程度。如果是一般的幫派之戰,根本就不需要勞煩他們動手。

    絕殺門卻是以隱匿著稱,如果這次不是有丐幫參與其中,同時三派聯手的話,恐怕任何一派都未必願意接受,畢竟除了丐幫這種消息靈通的幫派之外。其他任何一派都不敢說,可以徹底的剿滅絕殺門。

    並且三個都比絕殺門強大的門派聯手,其中一個還是丐幫,所以結果也是可以預見的。

    絕殺門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當然了。想要徹底的斬草除根,三個門派還是需要下一些功夫。

    “師父臨走前說。你這幾日最好不要出門。”

    白晨想了想,也是,不論是燎王麾下的高手,還是絕殺門的殺手,肯定都盯著自己。

    而且還有不少下九流的江湖人士,這些江湖人士獵殺不到神策軍的人頭,便盯著白晨,想要從白晨手上得到丹藥。

    以白晨平常大大咧咧的性子,未必就會怕什麼。

    可是自從昨天夜裡,蒼水河畔遇到那個吳道德後,白晨就收了性子。

    那個吳道德的道士的修為,的確比他高。

    而且吳道德的身手,也不像是普通的先天高手。

    白晨面對吳道德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把槍對著自己腦袋一樣。

    雖然白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過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一般怕死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算了,就不出去了。”白晨繞過銘心,往著盈語的房間去。

    “別去盈語師姐的房間,師父說這幾日盈語在閉關修煉《霓裳化羽功》,不適合打擾。”

    白晨摸了摸鼻子,乏味道:“我也閉關去。”轉頭進入房間,關上房門。

    閉關?白晨可沒有閉關的習慣。

    白晨不知道別人一次閉關少說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到底是怎麼挨得了那份寂寞的。

    反正他是沒辦法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別說十天半個月,便是半天,都能把他憋出毛病來。

    懸壺功根本就沒有潛心修煉的必要,除非白晨在自己的身上捅幾個洞,然後用懸壺功化解,如果將來的白晨興趣愛好變了,或許會這麼閉關。

    練什麼呢?白晨看了看靠在床邊的那把黑鐵劍,這把劍從鐵卷派搶來後,就已經荒廢在那。

    鐵卷派的鎮派之寶,在白晨的手中,就如一把廢劍一樣。

    自己根本就不懂得用劍,當然了,如果隨便揮砍不算用的話。

    白晨在床頭翻了翻,翻出那幾塊從引金術秘笈內發現的金屬。

    《萬引術》,這可是上乘的秘術。

    萬引術雖然是上乘的秘術,可是並沒有什麼難點,唯一的難點就是修為。

    畢竟是上乘秘術,白晨現在連驅使一把劍都吃力。

    而且還是普通的劍,黑鐵劍的重量可是普通長劍的四五倍,白晨連隔空晃動都做不到。

    對於白晨來說,萬引術就屬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化龍訣》跟體質有關,就目前來說,白晨也只能使出第一式驚蟄。

    屬於無法強行施展的,就算白晨使出吃奶的勁也使不出來第二式。

    火烙鐵布衫倒是運用自如,畢竟專屬於自己的功法。魔炎鐵布衫則需要吸夠足夠的內力。

    魔炎鐵布衫有點像吸星**,不過吸來的內力只是暫時的。

    而白晨的另外一項絕學《七傷拳》。白晨至今也沒敢施展第七式,第六式昆侖幻滅已經是拿命拼了,如果施展第七式,那就真的要交代自己的小命。

    當然了,第六式的威力,已經直逼上乘武功,第七式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白晨想了半天,發現除了《萬引術》能夠再研究研究外。其他的武功似乎已經沒有提升的空間。

    突然,白晨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大叫起來:“死丫頭,別藏了,我知道你在門外,給我拿幾把匕首來。”

    “幾把匕首?白晨哥哥,你不會是想練暗器吧?拿匕首當暗器。是不是太大了點?何況匕首的威力有限,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法,根本就破不了先天高手的護體真氣。”

    銘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白晨不耐煩道:“叫你拿你就拿,多找幾把,哥哥我有大用處。”

    很快。銘心就拿了五把匕首來,白晨又叫不夠,銘心來來回回,最後把整個繡坊的匕首全給白晨收羅來了,足足兩三百把匕首。

    把房門關嚴實了。白晨便開始嘗試,一把匕首很輕鬆的以萬引術揮舞起來。

    萬引術非常的特別。並不是以真氣操控武器,而是以磁性。

    簡單來說,就是用真氣,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個磁鐵,然後製造一個磁性領域。

    在這個磁性領域中,任何金屬都可以被白晨揮使。

    當然了,前提是白晨有足夠的修為。

    兩把匕首,三把匕首……

    白晨試了試自己的極限,可以一次性的操控十五把匕首。

    最遠的操控距離在十丈,也就是說十丈屬於自己的磁性領域。

    不過十五把匕首的攻擊非常的雜亂無章,更多的時候,白晨都是以力道突擊。

    這樣一來,就讓匕首的攻擊大為削弱。

    這種戰力,顯然不符合白晨的目的。

    白晨想到一個主意,如果每一把匕首,都能施展出一套武功的話,那威力不是大增麼。

    這就相當於有十五個人同時攻擊,而且施展的武功套路還不盡相同,更是防不勝防,並且只需要攻擊,根本不需要抵擋。

    “戒殺,有沒有便宜點的,匕首類的武功秘笈?”

    白晨將自己的想法與戒殺在腦海中交流了一陣,戒殺一陣沉吟:“有是有,不過你確定在這個時候,浪費自己的功德值?”

    “別把我辛苦累積的功德值用完就可以,品級不需要太高的,最好攻擊力凶一點的,價格便宜一點的,最好是下乘秘笈的價格,上乘秘笈的效果。”

    “你去搶好了。”戒殺抱怨的叫道。

    戒殺雖然很是不滿白晨的要求,不過他所選的秘笈,白晨用的踏實,畢竟以他的眼界,最清楚白晨要的是什麼。

    很快,戒殺就挑選出了十五套匕首類的武功秘笈。

    “一共48萬功德,四捨五入,外加我的勞務費,一共60萬功德。”

    “我日你先人,下次別讓你求我!”白晨放了句狠話,很無奈的接受,心中暗罵戒殺肯定體育老師死的早,不然怎麼會四捨五入得出60萬功德。

    《影舞殺》、《剔骨一擊》……

    白晨翻看了一遍秘笈,這些秘笈就已經完全的融入腦海。

    這些秘笈都是中乘品質的秘笈,不過拳法武功的秘笈,與內功心法的價值完全是兩個概念,當然了,更主要的是白晨所選擇的秘笈是非常偏門的匕首類別。

    除了殺手之外,很少會有人選擇這種武功。

    門外的銘心守了一陣,只聽的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響。

    忍不住推開房門,再掃一眼屋內,頓時傻眼了。

    “哥,你是在閉關還是在拆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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