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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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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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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8 07:44: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八百二十四章謀國

椎名致賀現,他要做的工作,并不是把沉重的貨物從船上卸下來,而是用專門的運輸以及裝卸機器。

除了椎名致賀之外,還有十幾個新員工與他一起,大部分也與椎名致賀一樣,都是剛到江戶城一兩天的。

他們對于新工作也很陌生,好在有專門的老員工帶著他們,講解著他們的工作內容。

同時還教他們操控那些機器,他們工作的內容,根本就沒有重活。

大部分都是屬于技術活,當然了,這種技術活純粹就是熟練度的問題,不存在難度的。

他們經過了三天的培訓后,就開始上手了。

江戶城港口不同于他們以前做的那種搬運苦力所在的碼頭,江戶城港口所有的一切都存在著某些秩序。

而這些新員工所需要熟悉的,就是這種秩序,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

他們需要知道,一艘五千噸的貨物,要用多少時間裝卸完成。

什么貨物需要放在什么地方,什么東西是不能進入港口的,什么東西要與其他貨物分開放。

最初的時候,椎名致賀還擔心,自己會搞不懂這些東西。

可是在上手后,他和其他新人就現,其實這些東西并不復雜,說來也就一句話,無外乎熟能生巧。

一個月后,椎名致賀順利轉正,而且還成為小組長,帶隊與他一起來的那些員工。

為此,他還特意帶著妻子鶴田一起出來,吃了一頓好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在這個都城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無限可能。

如果沒有來到這里,他們永遠也無法想象這里的生活。

他們只能從那些過往的商人口中,去想象無法去想象的美好。

可是那些商人并不能完整的詮釋出這里的美好,椎名致賀越的努力工作。

六個月后,鶴田產下了一對雙胞胎。

因為這對雙胞胎,再加上椎名致賀的工作勤奮努力,提前正式漢人申請通過。

在完成了義工的時限工作后,他們一家人算是正式成為了漢人。

不僅如此,他的薪水也因為這個新得到的身份而漲了一大截。

并且也因為他的工作穩定,獲得了貸款,搬出了小公寓,而買下了一套套房,這才是他們的家,完全屬于他們的家。

而江戶城也如同中原的各大都城一樣,每一天都在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半年的時間,江戶城已經隨處可見高樓林立,街頭車水馬龍。

椎名致賀和鶴田算是一個見證者,他們見證了江戶城的變化,越來越繁華。

根據市政廳的口號是,追趕長安城以及長福港。

椎名致賀不知道這個口號是否能夠實現,不過他的薪水增長卻是最真實的。

江戶城的物價一直很穩定,而薪水的增長也讓他們有了更加充裕的消費機會。

他們從電視里看到了中原的河山,還有那些比江戶城更加繁華的城市。

作為一個漢人,如果連中原都沒去過,那怎么有資格稱之為漢人。

在椎名致賀與鶴田的孩子一周歲的時候,他們遠渡重洋,去中原游玩了一圈。

他們看到了繁華的長安,他們被長安所震驚了。

這是真正的天國之都,是過去的東瀛所無法比擬的。

不過江戶城隱隱有長安的雛形,雖說差距還是很明顯,不過相信不久的將來,江戶城也會成為如同長安一樣。

在長安城里,他們看到那些外國人,在漢人的面前卑躬屈膝,獻媚討好。

那時候的他們,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是漢人,是武唐的一員。

他們也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豪,如今的他們也是有資格驕傲與自豪的。

這一趟的游玩,花銷可是不少,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一趟的旅程卻是讓他們的心靈得到了滿足。

江戶城,市政廳——

“李大人,我覺得差不多可以收網了,最近一個月,江戶城的外來人口數量在急劇下降,那些大名已經意識到了,人口下降所帶來的惡劣影響,他們現在已經不再把人賣給我們了。”

梁立人開口說道,李賢看著整個東瀛的地圖,上面有清楚的勢力劃分,有清晰的兵力、人口以及財富分部。

當初梁立人制定的這個計劃,表面上看是給那些大名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可是那些所謂的財富很快就回流到他們的手上,他們用武唐軍方退役的兵器換回來了大量的現金,至于那些槍炮,因為是一家獨有,所以價錢由他們自己定。

即便是最老舊的火槍,對于東瀛各大勢力來說,依然是趨之若鶩。

這些槍炮的威力有限,不過這是對江戶城來說,可是對其他勢力卻是非常巨大的威脅。

只要一家買了,其他勢力也要買,只要他們還想展自己的實力,他們就必須買。

而他們從江戶城這里賺來的錢,可遠遠不夠武裝自己的軍隊,所以他們除了出售人口之外,同時還出售資源以及土地。

并且因為江戶城一方有意無意的挑動局勢,使得東瀛各大勢力的爭端越的頻繁,再加上人口掠奪,整個東瀛都成了火藥桶,無時無刻不在生著慘烈的戰斗。

勝利者通吃,而失敗者則是一無所有,不過勝利者卻也要為此付出代價,畢竟熱兵器的殺傷力可比冷兵器要大的多。

在沒有正確戰術的情況下,雙方多半都是拿著火槍火炮對射。

結果多半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這時候,人口的缺少所帶來的后果也顯現了出來。

當他們再次征兵的時候,卻現兵源嚴重不足。

在過去,他們視作累贅的百姓,如今卻無比的珍貴。

一個江戶城,已經吃下了整個東瀛六成的人口。

剩下的人口,遠遠不夠那么多勢力的瓜分。

“近來長本茂大名似乎在侵占我們的土地,長牢山那一帶是他自己賣給我們的,如今他卻連個借口都懶得找,直接占據了長牢山,這顯然是對我們的挑釁。”

“就這一個借口嗎?”李賢有些猶豫:“我們這次動手,是要將整個東瀛都收入囊中,而不是區區一個長本茂,他那點地盤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動手。”

“李大人,您以為這一年多的時間,在下允許他們賒欠我們的軍火費用是為了什么,就是留個后手,現在就讓他們還錢,還不上錢就讓他們把人口以及土地抵給我們,如果不還錢那就打。”

不得不說,論心機手段,十個李賢都比不過一個梁立人。

梁立人擅長的就是這種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手段。

對于敵人來說,這種人恨不得將之碎尸萬段,可是對自己人來說,卻是無比的舒暢。

因為他總能拾遺撿漏,把握到自己與敵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然后加以利用。

就比如說之前,李賢還真的以為梁立人良心現,覺得自己的軍火賣的太貴了,所以允許他們賒賬。

現在才明白,從始至終梁立人都沒有改變過,即便是這個賒賬,也是意圖明確直接。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借口。

“還是先拿長本茂下手吧,把他當個榜樣,以顯示我們的軍力,如果其他大名可以老實的還錢,那么一切都好說,如果他們依舊抱有一點幻想再做打算。”

“李大人說的是。”

梁立人心中卻不以為然,李賢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

先不說這個榜樣是否有效,單是李賢的這種心態就不可取。

梁立人太了解那些人了,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與武唐一樣的兵器,所以最近已經開始越的囂張,甚至不把武唐放在眼里。

李賢拿長本茂下手,不會讓其他大名屈服,只會嚇到他們,讓他們抱團起來,共同對抗武唐。

不過梁立人并不打算駁李賢的提議,那些大名抱團也好,正好可以一次性的殲滅。

如今的武唐可不是東瀛各個大名能夠對抗的,哪怕他們抱團起來,也不會給武唐帶來困擾,只會加他們的滅亡。

李賢還是適合治理政務,而不是這種對外的行動方針。

在這方面梁立人自知比不上李賢,所以在政務上他甚少插嘴。

在李賢與梁立人的策劃后,計劃制定完畢,先就是對長本茂出信函,要求長本茂撤離那片賣給江戶城的土地,同時要求長本茂賠償。

長本茂對江戶城市政廳的要求,自然是視而不見。

他其實也想掂量掂量江戶城的軍力,如果江戶城的軍力表現的太過強勢的畫,那么他就服個軟,反正漢人都喜歡這種把戲,未必就真的會把他怎么樣。

如果江戶城的軍力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強大,那么就再聯合幾個大名,把江戶城據為己有。

不得不說,如今江戶城建設的越來越好,也讓各個大名垂涎三尺。

恨不得一口把江戶城這塊否肉吞下去,江戶城實在是太富饒了,甚至普通民眾的生活,都比他們這些大名要好許多。

如果只是漢人也就罷了,偏偏江戶城里的倭人,也比他們生活的好。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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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8 23:12:0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二十五章長本茂
長本茂的手下有三千人,這三千人如果放在中原,估計也就一個州邑管的人,可是放在東瀛,已經是一個強大的武裝勢力。

當然了,如果要想招收更多的兵力,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能夠招收不代表能夠養的起,在東瀛的各個大名,他們從來不會去治理自己的領地,他們只會去征納,沒有發展的統治,所能夠得到的資源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別看長本茂是一方軍閥,可是日子依然過的苦哈哈的。

在大名的眼里,管理是天皇的事情,他們只負責打仗。

可是天皇看似尊貴無比,卻根本就沒權力,沒兵力,怎么可能管理的了各自為政的軍閥。

在東瀛,將軍才是真正的統治者,這些大名名義上是將軍的手下,當然了,這個將軍是需要橫掃四方,把所有的大名都收服了,才能當的上將軍。

而所有的大名,都是以成為將軍為目標。

長本茂就是這樣,原本他占據著四個大縣的領地。

自從江戶城傳出消息,用人口可以換錢后,長本茂就一直在攻打旁邊的大名岡本大禾。

開始幾次都很順利,岡本大禾兵力一直弱于長本茂的兵力。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岡本大禾的士兵手上,突然多出了火槍。

在那次的掠奪,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長本茂的兵力損失慘重。

而后經過打聽才知道,這些火槍是來自江戶城的。

長本茂便將他用販賣人口賺來的錢,用來買江戶城的火槍。

可是這些火槍實在是太貴了,一桿火槍賣到了兩百兩銀子。

這幾乎相當于十個人的價格,可是這東西只有江戶城有,如果不買的畫,那么岡本大禾就會打過來。

長本茂只能傾家蕩產的,買了幾千支火槍。

可是隨后,長本茂就發現了,這火槍是買來了,彈藥依然是個問題。

那就買彈藥吧……

可是接下來長本茂才明白,這種兵器根本就不是窮人玩的起的。

一顆子彈一兩銀子,而且還不帶講價的。

這是什么概念?

三千人齊射一次,三千兩銀子就沒了……

以前長本茂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打仗就是打錢,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買了幾次后,長本茂手上已經徹底的沒錢了。

可是岡本大禾依然對他虎視眈眈,怎么辦?

只能賣地,隨后長本茂就開始不斷的賣地,以此來換取彈藥。

可是幾次下來,他的領地已經縮小了一半。

如果繼續賣下去,自己都沒立足之地了。

一個大名之所以是大名,就是因為有自己的領地,然后天皇才會頒布詔書,昭告天下,冊封為大名。

如果沒有了領地,那這大名之位也就隨之而去。

賣地肯定是不能再賣了,如果再賣下去,別說是逐鹿天下,就連自己的名字都都要被清除。

賣不了地怎么辦?那就賒賬吧。

原本長本茂還只是試探性的詢問,卻發現對方居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于是長本茂就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而長本茂也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欠錢是大爺這句話。

江戶城的財政官員多次前來催賬,長本茂也都糊弄過去。

而且江戶城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夠硬氣,財政官員過來催賬的時候,也總是顯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態度。

這也讓長本茂覺得,江戶城也不過如此。

而后他還特意去打聽了江戶城的情況,他聽說江戶城其實不缺他這點錢,另一方面則是江戶城的兵力其實并不多,也就三萬人的兵力。

這兵力如果單單是對他一個的確很多,比他多了十倍的兵力。

可是如果和整個東瀛各大大名的兵力總和比起來,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江戶城之所以這么軟弱,肯定是因為他們擔心,如果動了自己,那么肯定會引起其他大名的抵觸,如果引來多個大名的忌憚,江戶城的地位也會隨之動搖。

長本茂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江戶城的想法,抓住了他的軟肋。

所以隨后長本茂就變本加厲,把過去自己賣掉的土地,又重新占據了。

可是,今日長本茂卻接到了江戶城的通牒。

“大人,小人覺得,我們還是從那些土地上撤離的好,畢竟江戶城的背后是武唐,我們實在不宜去招惹他們。”

長本茂的謀士本田雄一郎說道,每個大名的麾下,總是會聚集著大量的謀士,就如中原三國時期,那些知名的謀士,想要做出一番作為的,都會選擇一個良主棲附。

當然了,這些謀士不乏一些大家族的門人,算是大家族的代言人,他們也代表著大家族的利益。

另外一個謀士坂原鹿男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小人覺得,江戶城肯定是在虛張聲勢,小人調查過,欠江戶城錢的可不止我們一家,只要我們足夠強硬,那么江戶城也無可奈何。”

“坂原鹿男,話不能這么說,我們以后可還是要和江戶城打交道的,如果這時候與他們翻臉,對將來沒有好處。”

“那就聯合其他大名,滅掉江戶城,將之據為己有。”坂原鹿男陰狠的說道:“到時候要多少錢有多少錢,要多少軍火彈藥就有多少軍火彈藥。”

坂原鹿男是背后是坂原家,坂原家是大板的大家族,多年的積累讓坂原家無比殷實。

而長本茂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也與坂原家的支持脫不開關系。

如今坂原家對于江戶城是垂涎三尺,江戶城實在是太繁華富饒了,富裕的就連坂原家都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長本茂咽了口口水:“真能辦得到嗎?”

“我們一家尚且勉強,可是如果有其他大名聯手,不愁大事不成,如果我們以前怕江戶城,那是因為他們有我們沒有的武器,可是現在我們也有火槍大炮,還怕江戶城做什么?再說了,江戶城就連個城墻都沒有,不說占下江戶城,只要殺入江戶城燒殺搶掠一番,那也足夠我們吃喝十年了。”

長本茂一聽,是這么個道理,雙眼更是放著熾熱的光芒。

只要一想到,能夠殺入江戶城燒殺搶掠,長本茂就難抑激動之情。

“那就去聯系其他大名,我想他們應該也很樂意與我一起,殺入江戶城吧。”

“大人,萬萬不可啊,江戶城絕對沒我們想象的那么弱,要知道,他們的背后可是武唐啊,那是我們東瀛的宗主國啊。”本田雄一郎急切的阻攔道。

他可沒有長本茂和坂原鹿男那么樂觀,他數年前可是去過中原的,也是見識過中原的強大。

東瀛的兵力不過三十萬左右,可是中原的兵力達到三百萬之巨,這么龐大的兵力,足夠將東瀛夷為平地了。

一旦真的激怒了武唐,派遣大軍過來,那么就不只是滅掉長本茂一個勢力,到時候勢必要席卷整個東瀛。

稍有不慎,長本茂就要淪為千古罪人,本田雄一郎的目光看的最遠,所以他也是最為擔心的。

“本田,你太懦弱了,你簡直就是我們東瀛人的恥辱,武唐是強大,可是不要忘記了,我們和武唐之間還隔著一片汪洋大海,難道他們還能飛過來不成?”坂原鹿男嘲諷的看著本田雄一郎。

“難道你沒看到過江戶港港口停靠的超級鋼鐵戰艦嗎?那樣一艘戰艦,就能橫掃我們東瀛所有戰船,而武唐可不止那么一艘戰艦。”

“那戰艦是強大,可是我們在內陸地區,難道戰艦還能爬上岸來碾死我們嗎?”

“唉……他們既然有水里的戰船,為什么就不能有地上的戰車?”

長本茂心頭一驚:“他們真有?”

“小人不知道,可是小人覺得他們應該會有,這不是小人自己臆測的,而是江戶城的人都這么覺得的。”

“不過是無知小民的臆測罷了。”坂原鹿男不屑的說道:“再說了,即便是有,他們又怎么把戰車送過海?難道用他們那個鋼鐵巨船嗎?如果有,為什么江戶城的人都沒見過?”

“有可能是他們故意藏起來,不給外人看到。”

“那又為什么江戶城一直以來,都表現的這么沒底氣?如果換做在你手上,你覺得你會不會表現的這么軟弱?”

本田雄一郎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可是他還是覺得這么做不妥,依然據理力爭的勸解道:“這……大人,我們即便要打江戶城,也該摸清楚江戶城的實力再說,如果現在貿然行動,有可能會鑄成大錯啊。”

“江戶城可不會給我們那么多時間,難道那個通牒你沒看到嗎,他們要求我們在今日之內,就還錢,并且還要我們退出原本屬于我們的土地,如若不然就要對我們采取軍事行動,大人……我認為我們事不宜遲,應該立刻開始行動,盡快的聯系其他大名,共同出兵江戶城,這才是萬全之策。”

“好,就聽你的,坂原鹿男,你覺得我們應該聯系哪幾個大名?”

“第一個就是岡本大禾。”

“什么?他?”

“大人,雖然我們與岡本大禾過去有些摩擦,可是并沒有深仇大恨,更主要的一點是,他距離我們這么近,如果我們去聯合太遠的勢力,可能很難趕在江戶城出手之前等到援軍,可是如果岡本大禾與我們就距離幾十里的距離,我們現在去說明情況,今天晚上他就能帶兵到我們這里來。”

“你有把握說服岡本大禾嗎?”

“小人有把握。”坂原鹿男自信的說道。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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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0 08:21:3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二十六章絕望的一夜
事實上,坂原鹿男并不需要費盡心力的去游說。

因為在岡本大禾的麾下,也有坂原家的謀士,這場聯盟看起來像是兩個大名的聚首,還不如說是坂原家操控著的事件。

很快,岡本大禾就帶著他的五千精兵,進入了長本茂的領地。

雙方進行了‘友好’的會務,岡本大禾也欠著江戶城一筆錢,而且比長本茂還要多,也正因如此,在麾下的謀士提議的時候,他才會這么主動的配合。

不為別的,就為了把這筆帳賴掉,怎么賴掉這筆帳?

很簡單,把債主干翻掉

在這個大前提下,兩個大名相處的還挺融洽的。

畢竟他們自己也知道,如果讓他們還錢,除非把他們的土地全部賣給江戶城。

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們的領地面積,正好與他們欠的錢相當。

“長本茂,你有什么計劃嗎?”岡本大禾看著長本茂問道。

“先不急,看看江戶城有什么行動,我已經派人去聯系附近的其他幾個大名了,現在以我們兩人的兵力,自保有余,攻打江戶城有略顯乏力。”

“你計劃聯系幾個?”

“十個。”

“十個?這么多?如果這樣一來,我們所能分到的好處就要減少許多。”

“可是江戶城畢竟兵強馬壯,如果不多聯合幾個大名,就憑我們兩個的兵力,根本就不是江戶城的對手。”

“好吧,只能如此了。”岡本大禾安奈下心中的貪念,他雖然貪心,可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為之。

“那我們什么時候對江戶城宣戰?”

“這就要看江戶城有什么動作了,他給我發出了一份通牒,說是今日之內必須還錢,不然就對我采取軍事行動。”

“什么?就給你一天的時限嗎?”

“是啊,怎么?”

“江戶城這明顯是不給你活路,哪怕你有心還錢恐怕一天之內也湊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

“江戶城原本就打算對你出手。”

“果然,這些漢人果然沒安好心。”長本茂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不會就埋伏在你的領地外面吧?過了今日之后就動手。”

“沒有,近來我一直都在暗中監視江戶城的動向,他們沒有出兵的跡象,而且我的領地周圍布滿了細作,不可能他們接近我的領地,我還不知道的。”。”岡本大禾點點頭,只是心中略有幾分不安。

兩人一直商討到了晚上,不止是行動計劃,就連事成之后的利益分配,他們都進行了討論。

似乎在他們的眼里,拿下江戶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倒不是他們真的這么傻,主要還是他們麾下的謀士,給他們灌輸了這種思想,讓他們以為江戶城也不過如此。

當然了,還有一方面,江戶城一直都沒有大規模的出兵過。

雖說這兩三年的時間里,江戶城也與周邊勢力動過手,可是大部分時候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就連岡本大禾和長本茂都能輕易擺平的,更不要說是江戶城了。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大人,現在是子時,按照江戶城的時間算,現在是十二點整。”

“這么遲了嗎,岡本大禾,今天就談到這里吧。”

“好。”

岡本大禾抬起腳正要離去,突然地面震了一下。

“這片土地真是多災多難啊,又地震了。”

長本茂感慨的說道,可是下一刻,遠處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長本茂和岡本大禾立刻意識到了,這不是地震。

這是炮擊的聲音!

他們手下畢竟是有火炮的,所以對于火炮的爆炸聲并不陌生。

只不過這個聲音與震動,明顯要比一般的火炮強烈的多。

“怎么事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走火了?”

兩人沖出房間,突然一陣氣浪撲面而來,兩人向后跌退幾步,卻看到眼前的火海。

轟轟轟轟轟

爆炸聲連綿不絕,同時還伴隨著某種沉重的轟鳴聲。

夜幕下的天空,似是有什么東西在橫行著。

“怎么事?發生了什么事?我們被炮擊了嗎?”

一個滿臉鮮血的士兵,驚恐的沖到長本茂的面前:“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天上,天上有東西有東西在丟炮彈下來。”

“天上?”

突然,一個黑影從他們的頭頂掠過,那東西的速度極快,轉瞬就已經掠過了他們的頭頂。

可是沒過多久,恐怖的爆炸就在他們的前方發生了,一棟閣樓被瞬間轟碎。

而且這爆炸并不是火炮那種,一炮打出去后,還要讓炮管冷卻,清理殘渣,填充火藥炮彈。

在他們面前發生的爆炸是連綿不絕的,一排排的爆炸接連的爆炸。

而且這個爆炸威力,明顯要比火炮強上許多倍。

這種轟炸一直的持續著,從十二點開始,就一直都在轟炸,最初的一個小時里的轟炸是最為猛烈的,根本就不給長本茂有反應的時間,先是在兵力密集區域進行轟炸。

在一個小時之后,爆炸的密度有所減弱,可是時不時的就會從天上落下一片的炸彈。

總之就是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整個晚上把長本茂的領地鬧的雞犬不寧。

長本茂和岡本大禾都被這轟鳴聲攪的頭痛欲裂,只要一聽到天空中那個沉悶的聲音出現,他們就感覺到心驚肉跳。

誰也不知道炸彈什么時候會落到他們的頭頂,這時候的岡本大禾已經后悔了。

這毫無疑問是江戶城的手段,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他們已經出招了,并且還是無解的招式。

空襲!這個陌生的詞匯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他們甚至無法確定,這個晚上的兵力損失。

他們只能躲在一個地窖里,惶惶不安的等待著白晝的來臨。

朝霞的光輝,透過地窖的門板,射進地窖內。

等兩人走出地窖的時候,他們已經是灰頭土臉了。

太恐怖了,這是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個晚上。

爆炸的震蕩沖擊,即便不是落在地窖上方,依然會震下塵土。

可是他們不敢走出地窖,只能一直的躲在地窖里。

天亮后,空襲似乎結束了。

兩人看到了滿目瘡痍,看到了哀鴻遍野,幾乎沒有留下一個完整的建筑。

所有大型的建筑都被摧毀了,原本就不算高的城墻,更是已經被徹底的粉碎。

“大人救救我我我還沒死”

“我的腿我的腿”

掙扎、哭喊、恐懼,所有的人都在這場災難面前束手無策,他們交織出一副地獄的景象。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岡本大禾和長本茂看到了那些兵營,大部分的士兵都在無聲無息中被炸死,他們的身軀支離破碎。

任何經歷過這一幕的人,都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兩個久經沙場的大名,突然發現,原來戰爭可以這么殘酷。

數以千計的士兵慘死,剩下的那些士兵,也多是帶著重傷,離死也只是一步之遙。

哪怕是少數幸運的躲過空襲的士兵,也已經無法再戰斗了。

他們甚至無法拿起刀,所有人的身體都在顫抖。

柔和的陽光,并不能驅散他們內心的寒意。

就在這時候,從陽光照射來的方向,過來一支隊伍,他們就像是從光影中來的。

這支軍隊整齊而且肅嚴,他們的目光冰冷而且殘酷。

那些在他們身邊喘息的聲音,他們會毫不留情的補上一槍。

他們是來掃蕩戰場的,他們在清理那些生者,抹除這里一切的生命。

長本茂和岡本大禾呆呆的站在原地,這幾乎無法稱之為戰爭,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他們已經沒有人保護了,他們就像是被剝光衣服的小丑一樣,絕望的等待著那些屠夫的到來。

“長本茂閣下、岡本大禾閣下,我是江戶城第九十五兵團團長,王曄,你們密謀不軌,現在我將正式逮捕你們,同時你們也將被送上軍事法庭。”

“等等這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岡本大禾突然激烈的反抗起來。

可是迎接他的并不是道理,而是槍托,一個士兵用槍托重重的砸在岡本大禾的臉上,岡本大禾直接就被掀翻在地上。

“哦?岡本大禾閣下,你對我方的行動有所質疑嗎?”

“我是被長本茂騙過來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原本就和他有仇,你們信我啊。”

“這樣的嗎?長本茂閣下,你有什么話要說的嗎?”王曄看向長本茂,眼中帶著幾分挪楡。

長本茂的目光渙散:“岡本大禾,都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們的計劃已經被他們知曉了,何必再狡辯呢”

“你放屁,這事都是你一個人做的,與我無關,王曄團長,這事真的與是忠于江戶城的,我沒有不軌的企圖,我是聽長本茂說,有事情商量才過來的,可是聽說長本茂試圖對江戶城意圖不軌,我是嚴詞拒絕的”

“這些話你可以去軍事法庭上,去和法官說。”王曄微笑的答道,同時揮了揮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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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0 08:21:51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八百二十七章滅國

當長本茂和岡本大禾走過領地的時候,他們才真正的見識到,武唐到底有多可怕,江戶城的戰斗力有多恐怖。

說讓長本茂的領地寸草不生,就是真的寸草不生。

而且是非常精確的打擊,居民區完全沒有受到波及,而軍營等地方,被徹底的夷為平地。

傷亡人數超過六千人,當然了,這六千人也包括王曄來的時候,清理的那些人。

還有兩千屬于沒有傷殘的,這些是有價值的倭人,所以沒有被殺死。

長本茂和岡本大禾現在是欲哭無淚,他們恨不得把坂原家的那幾個謀士全部宰了。

可惜,他們沒這個機會了。

當空襲結束后,李賢已經派人去接管長本茂和岡本大禾領地的平民。

那些平民知道了,他們即將成為江戶城的人的時候,他們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他們都距離江戶城不算遠,有小部分的人是去過江戶城的,然后把消息傳給其他人,讓他們知道江戶城到底有多好。

這兩個領地的百姓,也是‘偷渡’最為嚴重的,大量的人口流失,更是導致長本茂和岡本大禾的軍費軍糧極度缺乏。

現在好了,他們不用再偷渡了,因為他們現在就是江戶城的人。

不談他們對自己倭人的身份是否認同,人在餓的時候,不會去考慮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首先考慮的是,自己怎么樣才不會餓死。

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堅定的衛國者,不是每個人都是衛道士。

就如中原儒家,在讀書人成為過街老鼠后,九成九的人都選擇另謀生路,而不是死抱著看不見希望的讀書人身份。

倭人也是一樣,他們首先要考慮如何生存,而江戶城的環境與體制可以提供給他們更多的機會。

兩個領地的人口不算多,加起來也不過三萬多人。

這如果放在中原,都只能算是小縣,可是在東瀛卻被分為七個縣。

東瀛雖然地小,可是人更少,而不是后世那樣人擠人,現如今的東瀛別說是占據每一個角落,就連一個江戶城都占據不了。

而長本茂和岡本大禾的覆滅消息,也在短短幾日的時間里,傳遍了整個東瀛。

這是武唐第一次表現出如此侵略性的攻勢,兩個大名在一夜之間覆滅,這消息讓其他勢力人人自危。

在這之前,他們或多或少的覺得,江戶城也不過如此,過去的柔和手段讓他們產生了錯覺,如今卻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改正了各個勢力的想法。

而這個消息也清晰的透露出一個消息,武唐的野心絕對不只是江戶城,武唐要的是整個東瀛!!

伴隨著這個消息一次傳遍各個勢力的,還有江戶城的通牒。

不同于上次的通牒,只是傳給長本茂,這次是所有欠了江戶城錢的勢力。

而現如今的東瀛,又有哪個大名沒有欠錢的?

一個都沒有,全部都欠了江戶城的錢。

這也導致整個東瀛所有勢力都沸騰了起來,表面上看,江戶城是要一次性的收賬,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江戶城這是打算鯨吞整個東瀛。

可是能還的起錢的又有幾個呢?

同樣是一個都沒有,如果他們還的起錢,那就不用借錢了。

江戶城借給他們的錢,全部都是超出他們償還能力的錢。

而且這些錢可不是白借的,全部都是需要利息的,并且是高利貸。

隨后便有大量的大名選擇償還,說白了就是投降,把領地抵押給江戶城。

這些大名都是距離江戶城比較近的,江戶城的大軍要去找他們,三天之內就能把他們家鏟平了,所以他們很直接的選擇了投降。

而作為回報,江戶城也給他們一筆錢,至少能讓他們接下來能過的很舒服。

以后他們也只是江戶城里普通的居民,不再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大名。

不過更多的大名選擇了抵抗,并且結成了三個龐大的同盟,想要以此來抵抗江戶城的吞并。

江戶城只用了三個月,三大同盟解體,至此九成的東瀛土地落入武唐手上。

誰都沒想到,武唐居然如此強勢,三個月的時間就將東瀛收入囊中。

伴隨著東瀛徹底的淪陷,天皇也不再是天皇,武則天下旨,冊封天皇為扶桑王。

隨后就是大量的武唐商人涌入東瀛,這些商人可是在突厥王庭淪陷后,嘗過甜頭的。

這年頭什么生意最賺錢?當然就是建設行業。

現如今的東瀛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自然需要大量的建設。

雖然現在的東瀛百姓貧窮,可是貧窮有貧窮的價值。

有些東西并不是說沒錢就沒價值的,漢人要吃多少東西,他們一樣也要吃多少東西,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而且朝廷是不會讓治下的百姓餓肚子的,這是所有人的共識,所以勢必會有大量的援助物資。

接下來就是將倭人漢化的工程,這是一個長遠的工程,抹掉東瀛曾經的存在。

東瀛百姓現在還沒有這種文化入侵的概念,所以抵抗更是無從談起。

他們要生存就要學會漢語,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都需要漢語交流,東瀛話也會逐漸的淪為地方方言。

并且東瀛是沒有東瀛族裔的,當他們申請成為漢人的時候,他們的身份就是漢族,而不是現如今少數民族分類。

下一代后,他們將無分漢族、東瀛,他們都只會有一個身份,漢人。

武則天看著自己的疆土又增加了一塊,臉上帶著榮光。

現在的她,不用再如過去那樣,給自己的臉上貼金,讓別人給她拍馬屁,告訴她她是明君。

現在的她就是明君,這是世人都承認的,哪怕是她的敵人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至于她的臣民,更是對她愛戴有加。

走在街頭甚至不需要帶侍衛,那些百姓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感激。

她也清晰的感覺到十幾年前與現如今的區別,過去別人是用嘴巴說的,如今卻是用眼神來表達他們的內心想法。

吐番、百濟、安南、高麗居,全都自危,私底下的同盟越發的緊密,擔心武唐什么時候就把他們的領地占了。

不過武則天現在不打算占據,因為他們的國土內資源實在不多。

如今武唐的中原領土就已經比他們加在一起還要大一倍,更不要說還有海外開發的國土。

中原已經進入了大發展,武則天也不想再妄起刀兵,只要他們不來惹事,自己是懶得拿他們開刀。

“陛下,吐番、百濟、高麗居三國使臣求見。”老曹從外走進來,對武則天說道。

“嗯?他們是不是聽說東瀛被滅了,以為我們下一步將會對他們動手?”

如果放在以前,宦官是不能私議朝政的,不過如今已經沒有這則規矩,武則天只談能力,不論出身。

而且老曹多年伴隨武則天的身邊,對于政務也非常的了解。

“我聽說他們打算重新與武唐劃分疆土。”

“劃分疆土?難不成他們又打算謀我武唐的一塊地了?”武則天皺起眉頭,如果是過去遇到這種事,武則天是非常的頭痛。

劃分疆土這種事,勢必會出現爭端,一些爭議的疆土,最終可能演變成一場戰爭。

可是現在,武則天卻不需要擔心這種事,出現爭端那就打咯,誰打贏了就歸誰所有。

“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老曹笑著說道:“他們是打算把過去爭議的疆土給我們武唐,明確疆域的邊界,也省的以后我們武唐以此作為開戰的借口。”

武則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舒暢,實在是太舒暢了。

過去的武唐空有中原之國的名聲,可是是個鄰國,都敢來武唐邊上鬧上一鬧,鬧完了,還要丟塊肉給他們,這種皇帝干的實在是太憋屈了。

可是現在,自己都不用開口的,他們已經自己把地盤讓出來。

強國的皇帝就是舒坦,如今的武唐,比之他們聯盟起來,都要強百倍。

而且這個差距還在進一步的拉大,雖說他們也在學著中原的新政改革,可是他們也只是照虎畫貓,形似神不似,或許會有發展,卻難做到武唐這種程度。

畢竟技術的累積,已經讓武唐的水平趕超他們百年以上,這種水平差距,能夠讓武唐一直的壓制著他們。

再加上技術的封鎖,讓他們難有作為。

他們想建大樓可以,武唐的商人幫他們建,他們想建水電可以,找武唐的商人幫他們搞。

再加上武唐的商品大量的傾銷給他們,攝取他們的財富。

而他們的商人,除了特產之外,根本就無法對武唐的商業形成沖擊。

至于他們的軍備軍火,自然是從武唐這邊購買。

如今刀劍已經基本上淘汰了,他們也不得不裝備上軍火,這又是一大筆錢。

而且武唐給出的價格往往是造價的十倍以上,更有甚者是百倍的造價售價比。

一顆小小的子彈,造價不過兩文錢,武唐賣給周邊國家的價錢是五百文,愛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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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0 08:22:0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二十八章歐洲

在這場多邊談判中,并沒有太多的扯皮。

畢竟吐番等國都不想夜長夢多,想要盡快的把疆土的爭端解決。

如今的武唐實在是太嚇人了,放在以前,武唐雖然富饒,可是軍力并不強,如果單拉一個出來,或許有所不如,可是如果他們聯合在一起,武唐是萬萬不可敵的。

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武唐不止的富饒繁榮,而且兵力戰力空前強大。

他們也非常清楚,武唐賣給他們的都是次品,都是淘汰品。

真正的好東西武唐自己都還留著,就比如說在對突厥的戰爭出現過的鋼鐵戰車,吐番等過多次表示,只要武唐愿意賣,多少錢都愿意給。

可是武唐就是咬死不承認,即便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武唐依然聲稱這都是無知者的謠傳杜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鋼鐵戰車。

還有就是飛機,每個人都知道,武唐的飛機最先應用在的地方就是軍事,可是武唐還是腆著臉說,這種飛機只適合載人,而不適合軍用戰爭。

吐番等過多次想要購買飛機和鋼鐵戰車,武唐要么說產量有限,不準備出售,要么就說根本沒這東西。

放在以前,這些強盜國家多半就要以武力逼迫武唐就范。

可是現在,哪怕武唐當著他們的面睜眼說瞎話,他們也無可奈何。

即便武唐承認有這些東西又怎么樣?

武唐就是不賣,他們也無可奈何。

吐番在武唐朝廷這無下手的機會,就把目標轉向了民間,希望從民間的個別有勢力的人身上下手,希望通過他們來獲得武唐的這些尖端武器。

結果那個勢力當天就被朝廷警告,那個勢力嚇得直接就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通傳給朝廷。

說起來那個勢力也沒有通敵,雖然對于吐番的開價非常垂涎,可是畢竟能力有限,原本只是打算敲吐番一筆錢的,壓根就沒打算真的把東西弄給吐番。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被朝廷狠狠的批評。

這些東西都是護國利器,雖說即便是把實物給他們,他們也做不出來。

可是畢竟朝廷還是希望,能夠把優勢期延長的更久。

武唐也沒指望永遠不讓他們做出來,可是只要保持這個優勢一天,所能獲得的利益也是巨大的,絕對不允許旁人為了私利出賣整個朝廷的利益。

武唐就像是這個時代的中心一樣,然后周邊的國家因為在制度上學習了武唐,所以相對來說也要好上一些,不敢說與現在的武唐比,至少比起十年前,也是能比的。

只不過珠玉在前,周邊國家相對就沒那么顯眼了。

不過武唐與周邊國家的商業貿易,也帶動了周邊國家的經濟,雖然無法如武唐那么富裕,可是百姓吃上一口飯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再外圍,那就沒那么富裕了,從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沙漠地帶的中東,那里受到武唐的影響相對小許多,再經過沙漠,延伸到歐洲,那里還處于教廷的統治,而且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動搖的。

那里與武唐比起來,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存在。

特別是近年來,教廷的苛捐雜稅逼迫的平民苦不堪言,甚至就連貴族都難以承受的地步。

在歐洲如果無法繳納稅收,那么教廷就會將之裁定為異教徒,對其進行審判。

這是歐洲最為黑暗的時代,教廷用血腥的手段統治著這片土地。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去東方就能活下去,可是怎么去東方?

這可是萬里之遙,還要穿越中東各個部落,那可是被稱之為野蠻國度的地方。

愛丁堡的一個名為費雷的小村莊中,這里就像是歐洲的一個縮影。

穿過泥濘的小路,蓓蕾莎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的一對兒女不知道苦愁的圍繞在她的身邊,在路上嬉鬧玩樂著。

蓓蕾莎帶著他們走了十幾里的路,依靠著幫鎮子上的人家洗衣服,賺到了三十文錢。

這三十文錢可是實打實的武唐紙幣,絕對不是教廷發布的那種布施卷和贖罪卷。

這三十文錢如果節省一點,應該夠他們一家人買夠十天的份面包,再從山上挖一點野菜,這半個月也就撐過去了。

這三十文錢可比布施卷與贖罪卷值錢多了,根本就無法達到教廷說的,可以用來購買商品食物,因為商人只要武唐紙幣。

教廷除了征收稅金之外,同時還會向平民強制售賣布施卷和贖罪卷。

布施卷就是對教廷的捐贈,如果不購買布施卷,那就是對教廷的不忠,對上帝的不忠。

而贖罪卷則是因為教廷宣稱,每個人來到這世界上,都是一種罪惡,因為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就是違背了上帝的旨意,他們這些后代生來都是帶著罪惡。

所以需要購買贖罪卷來減輕自己的罪惡,雖然這個理由看起來荒誕無比,可是教廷卻用這種理由,在歐洲斂財了幾百年。

蓓蕾莎看著手中的贖罪卷和布施卷,然后將這兩個撕碎了,至于另外一張,看起來略顯陳舊的武唐紙幣,她卻不敢去撕毀。

畢竟這武唐紙幣雖然陳舊,可是這質感這印刷工藝,就比贖罪卷與布施卷要珍貴了無數倍。

她不知道武唐,雖然她聽說過,在遙遠的東方,有這么一個國家。

可是對蓓蕾莎來說,武唐實在是太遙遠了,仿佛是傳說一樣的遙遠。

過去的蓓蕾莎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可是如今的她,已經無力去信仰自己的上帝了。

因為這份信仰實在是太昂貴了,她無力去承擔這份信仰。

如果讓她做出一個選擇,她寧可去信奉這個紙幣上的女帝。

這位被無數的光環所籠罩的,統治著天之國府的女帝。

“好香……”杜南德突然與妹妹停止了追逐,似是是什么氣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妮莎也嗅到了香氣,蓓蕾莎看到自己的兒女似乎要往林子深處鉆,立刻出聲叫住了他們。

“杜南德、妮莎,馬上就要到家了,你們要去哪里。”

“媽媽,你沒聞到嗎?好像有人在我們家附近烤肉。”

蓓蕾莎也嗅到了這氣味,心頭突然一緊,自己家附近沒什么人住,什么人會在附近烤肉?

難道是強盜?

這一帶可不平靜,如果是強盜的話,那就糟糕了。

他們一家,就自己一個成年人,兩個小孩子,拿什么來抵御強盜?

“你們回家去,我去林子里看看。”蓓蕾莎說道。

蓓蕾莎憂心忡忡的進入林子,肉香的氣息越來越濃。

蓓蕾莎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這讓她越發的緊張。

沒走幾步,蓓蕾莎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孩童的身影,這個孩童看起來和自己的杜南德年紀相仿,不過看起來更加的健康,黑色的眼睛和頭發,坐在火堆的前面,而在火堆上,還有一個與男孩的體形極其不相稱的野豬。

這個野豬估計體形都和蓓蕾莎差不多大了,這讓蓓蕾莎懷疑,除了這個男孩之外,還有其他的大人一起。

這是東方人?蓓蕾莎見過東方人,在一百多里外的愛丁堡里見過,被愛丁堡的大領主奉為上賓,據說是來自東方的商人。

“你好。”蓓蕾莎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她看到了那雙黑色的,深邃的雙瞳,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接觸到那對眼眸,蓓蕾莎有些恍惚。

白晨抬起頭,微微點點頭:“你好,你是這里的村民嗎?”

“是的,不過現在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住了……除了我和我的孩子,孩子,你是誰?你家大人呢?”

“我是出來玩的。”白晨微笑的回應道:“你說這里只有你和你的孩子嗎?”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我一個人吃不完這么多的烤肉,把你的孩子叫過來,一起吃吧。”

“這野豬是你打的?”

“不是,我是正好遇到了這只受傷的野豬,看起來是遇到了比它更加兇猛的野獸,被咬傷的。”

蓓蕾莎心中一陣感慨,這個來自東方的男孩運氣真好啊。

如果她能遇到的話,至少三個月的食物都夠了,這么大一只野豬,足夠他們一家人吃三個月了。

“這樣好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你家里借宿一個晚上,可以嗎?”

“當然,當然不介意。”蓓蕾莎欣喜的接受了白晨的提議:“請稍等,我去把杜南德和妮莎叫來與你認識。”

很快,蓓蕾莎就帶著兒女來到了白晨的面前,杜南德和妮莎在面對眼前這個,年齡與他們相仿的男孩的時候,莫名的生出幾分自卑。

這個黑發黑眼的男孩,身上的衣服布料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非常的名貴。

蓓蕾莎當然認得出,這是上等的綢布,貴族可是需要幾十兩銀子才能從東方的商人手上買到。

蓓蕾莎更加確定了,這個男孩是東方的貴族子嗣。

“這是杜南德,這是妮莎。”

“你們好,我是石頭,來自東方。”

“石頭,只有你一個人出來玩嗎?”

“還有一些人隨我出來,他們現在應該在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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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3:42: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八百二十九章孤獨的一家人

也許他們這輩子都難有機會吃到這么豐盛的晚餐,蓓蕾莎回想自己的過去。

也只有他們的父親在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父親也帶回來一頭野豬。

可是自從他們的父親失蹤后,生活的壓力就完全的落到了蓓蕾莎的身上。

兩個孩子雖然面對這個東方貴族男孩的時候,顯露出幾分敬畏羞澀,不過在吃的時候,可一點沒退縮。

畢竟這樣的大餐可不容易,蓓蕾莎倒是很不好意思,連連的給白晨道歉。

三個小孩,一個大人居然把整頭野豬吃完掉。

這也是他們一家人幾乎沒有吃飽過,難得有機會吃大餐,自然是敞開肚皮。

反而是白晨吃的最少,蓓蕾莎則是滿臉的不好意思。

晚上,蓓蕾莎把杜南德和妮莎的房間收拾后讓給白晨暫住,他們兩個則是與蓓蕾莎擠一擠。

他們的潛意識里,都有著對貴族的敬畏,再加上剛吃過白晨一頓大餐,所以對于這樣的安排也沒有抵觸。

夜里,白晨還能聽到蓓蕾莎在忙碌的聲音,白晨坐在窗口,看到蓓蕾莎在里里外外的忙碌著。

“蓓蕾莎小姐,你這么遲了還不休息嗎?”

蓓蕾莎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窗口坐著的白晨。

“沒辦法,我需要把野菜準備一下。”

“對了,為什么這個村子的人都不見了?”

“他們都跑掉了,我們這里的贖罪卷和布施卷太貴了,他們負擔不起,再加上一年前,一場大火把大半個村子燒掉了,還好我們家距離其他人家比較遠,所以沒被波及。”

“為什么蓓蕾莎小姐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走?”

蓓蕾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我需要等魯夫回來,他說過會回來的。”

“魯夫?你的丈夫嗎?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個鐵匠,他被征召進了軍隊中。”

“哪個領主的軍隊?也許我可以托人幫你找到你的丈夫。”

對此,白晨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蓓蕾莎的丈夫離開這么久都沒有回來,只能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魯夫財了,拋棄了他的老婆孩子,要么就是死在了外面,再也回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他當時得到的征召令是大領主的,不過后來我打聽到,大領主其實是給國王陛下征召的,魯夫是在為王國而戰,為國王陛下而戰,我相信等到戰事結束后,他就會回來的。”

“近期蘇格蘭有生戰事嗎?是和英格蘭人打嗎?”白晨納悶的問道。

“相傳幾十年前,英格蘭人獲得了石中劍后,教廷便稱那石中劍的持有者能夠統治蘇格蘭與英格蘭,為此國王陛下一直在征召士兵,對英格蘭人的入侵進行著抵抗。”

石中劍?原來是生在這個時代。

白晨對于歐洲的歷史并不熟悉,而且歐洲并沒有正史的概念,對于歷史記載都很模糊。

甚至于現代的學者對于石中劍是否存在,都有著諸多的爭論。

“那你相信嗎?相信石中劍真的能夠統治蘇格蘭與英格蘭。”

“這事與我無關,我需要為養活孩子而操心,沒心思去關心這種大事。”

作為教徒,蓓蕾莎是不能隨意表態的,在內心里,她是忠于蘇格蘭王國的,可是如果她否認石中劍的話,那么就等于否認了教廷所傳播的教義。

因為石中劍是得到了教廷承認的圣劍,石中劍的持有者是受到教廷祝福的大不列顛之王,所以蓓蕾莎不能去隨意的議論這件事。

特別她還不知道,白晨的真正身份。

教廷最初的成立所奉行的教義是好的,可是展至今,已經變了味道,教廷變成了某些人的斂財工具,變成了少數人權力與利益的武器,本來是導人向善的教義,如今卻成了非白即黑。

“石頭,你的家人什么時候會來找你?”

“這可說不定。”白晨搖了搖頭:“這要看他們什么時候能找的到我。”

為了拓展西方的市場,武唐也已經把觸手伸到了歐洲。

歐洲雖然貧瘠,不過這種貧瘠是相對的。

教廷把大部分的財富都斂為己有,所以教廷還是有錢的。

所以還是有不少的武唐商人與教廷做生意,并且武唐也在歐洲這邊設有領事館。

不過教廷有一個壞習慣,他們似乎覺得只要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就連武唐商人的錢,他們都敢坑。

而這時候武唐的領事館就揮作用了,教廷再狂妄,也不可能忽視武唐。

再者說,教廷也從武唐的手上獲得了補上的利益,他們不敢直接翻臉。

“你該休息了,太過操勞很可能病倒,如果你病倒了,那么就沒有人照顧杜南德和妮莎了。”

“好的,把這些野菜收進來,我就去休息,你也早點休息吧。”

蓓蕾莎的手腳勤快,很快就把手上的活忙完了。

不過隨后她又把白晨以及兩個小孩的衣服拿去洗,幫白晨準備了一套杜南德的衣服。

翌日,蓓蕾莎被孩子們的鬧聲吵醒,蓓蕾莎起床的時候,現白晨已經幫他們把早餐準備好了。

“蓓蕾莎小姐,我幫你們準備了一些早餐,你們可以嘗一嘗,這是東方的早餐,看看是否合你們的胃口。”

“好吃……媽媽,石頭做的飯菜很好吃。”

“石頭,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嗎?”蓓蕾莎滿臉的驚疑,難掩臉上的震驚。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來自東方的貴族男孩,居然有這樣的手藝。

不用入口,只看這品相還有香氣,就知道這些早餐非常美味。

“這蛋是哪里來的?我們家里并沒有蛋啊。”

“這是鳥蛋,我在林子里掏的。”

“這又是什么?”

“這是漿果砸碎后,和野草混合起來熬制的野菜羹。”

“那這個湯呢?”

“昨天野豬的骨頭,熬制三個小時的。”

蓓蕾莎都聽呆了,白晨說的這些,有些是她經常用到的,比如說野生的漿果和野菜,又有些是她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的,比如說骨頭。

可是這些東西在這個男孩的手中,居然可以烹飪出如此美味的佳肴。

她感覺這些東西,比起小鎮上的飯館做的都要好。

“對了,你家中有壇子嗎?”

“壇子?有,你要來做什么?”

“我看到村子里田地荒廢在那里,不過里面還是長了一些小麥,我可以用那些小麥釀制出麥子酒,三個月后,你可以把麥子酒拿去鎮子上賣錢,應該可以幫你補貼一點家用。”

蓓蕾莎聽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么好。

“石頭,你怎么會這些事情?”

“我的家里是開酒館的,所以不管是做吃的還是釀酒我都會,再說了,我可能還要在這里借住幾日,我想你不會反對吧?”

“不會,當然不會。”

“杜南德、妮莎,我們去河邊抓魚吧,中午我給你們做魚羹。”

“好啊好啊……”妮莎歡快的拍著小手。

“可是……”杜南德轉頭看向蓓蕾莎:“可是媽媽不讓我們接近小河。”

“如果你們能確保不接近深水區,我同意你們與石頭一起去河邊抓魚。”蓓蕾莎說道。

杜南德和妮莎幾乎沒有和同齡人一起玩過,如今來了一個小伙伴,他們當然是滿心歡喜。

三人來到小溪邊,河流并不湍急,不過水似乎不淺,特別是對三人來說,最淺的地方可能都有半身。

水越深,魚就越多,隱約能夠看到水下有魚群在游動。

杜南德和妮莎雙眼放光,不過又有些舉足無措。

倒是白晨輕松的抓住了兩條大鱘魚,可惜現在并不是產卵的時候,不然的話鱘魚的魚子醬將會賣出天價。

兩人看著白晨這么輕易的抓到兩條魚,更是躍躍欲試。

不過他們畢竟手太生了,全身都弄濕了,也沒抓到魚,這讓他們非常氣餒。

兩條大鱘魚對他們一家人來說,已經足夠了,這兩條大鱘魚至少十斤以上,杜南德和妮莎都有些抱不動。

白晨非常好奇,這樣的一個山清水秀的村子,怎么會到現在只剩下蓓蕾莎一戶人家。

偶爾走過一間荒廢的人家,可以看到火燒過的痕跡。

白晨曾經懷疑蓓蕾莎有問題,不過在觀察了一個晚上后,白晨覺得蓓蕾莎的確只是普通的農婦。

在回去的路上,白晨又采摘了一些蘑菇,順手還抓了一條肥大的蛇。

杜南德和妮莎看著白晨,在他們的眼里,白晨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象征。

看起來這個黑黑眼的男孩,和他們差不多大,可是他卻會很多他們不會的技能。

“石頭,我聽說貴族家的子嗣是不需要干活的,為什么你會這么多技巧?又會抓魚,又會抓蛇,還會做飯,我都不會做。”

“你說的是歐洲的貴族子嗣,在我們東方,貴族也需要努力學習各種知識,如果沒有足夠的學識與能力,如何繼承龐大的家產,如何維持家族的興盛繁榮?”

西方與東方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歐洲的貴族,他們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工作,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享受,因為只要政治局勢穩定,他們的家族就能持久延續下去。

而東方的家族之間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新政維護整個大環境,卻絕對不會去維護單獨的一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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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3:43:0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三十章打獵
蓓蕾莎發現,只要這個小孩在他們家里。

她甚至不需要去為食物而操心,這個小孩在生活方面的能力,比起她要拿手的多。

不管是打獵、抓魚、采摘野菜、野果,都非常拿手。

不只如此,他還會做菜、釀酒,甚至是鹽巴,他都能從地下挖出來。

這是蓓蕾莎從來都不敢想象的,這個孩子與她說過,這個地區的地下含有礦物鹽,蓓蕾莎倒是想學習如何提煉出來,可是過程似乎有點復雜,蓓蕾莎看他做了幾次,也沒記清楚。

“石頭,你們東方的孩子,難道都像你這樣能干嗎?”

“現在武唐的孩子,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我這算是填鴨式的,而在學校里,則是根據自己的興趣去選擇性的學習。”

“什么是學校?”

“就是教授孩子學習的地方,最基本的知識就是識字,然后就是各種的課外能力,挖掘孩子的專長。”

“在你們東方有地方專門傳授孩子知識的地方?”蓓蕾莎驚奇的問道。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歐洲,普通人是根本就無法接觸到文字的。

更沒有所謂的學校,識字率非常低。

紙和筆被教廷牢牢的掌握著,也沒有專門的機構傳授學習知識,只有一對一的傳授方式。

歐洲的教廷,其實與東方的儒家很像是,不同的是,儒家的這種統治是隱性的,雖然人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而教廷則是明目張膽的統治,他們控制人們的思想,cao控他們的意志,甚至是信仰。

只要是不信奉他們的人,都會被送上審判臺。

杜南德和妮莎雙眼充滿了向往,他們一直都是孤獨的生活在這個小村莊中。

除了彼此,沒有其他的同齡人相伴。

對于白晨口中,幾十個、幾百個的同齡孩子在一起學習的景象,充滿了想象與向往。

這種差距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社會與非洲部落之間的差距一樣,兩個從文化到文明的差距,讓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交流鴻溝。

“你們東方的孩子,都不需要為父母做事的嗎?”

“正常來說是不需要的,因為朝廷會為每一個學習的孩子一些補貼,為那些有孩子上學的家庭減輕負擔,當然了,學校還是鼓勵孩子在回家后,幫父母干一些家務的。”

蓓蕾莎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孩子:“你們武唐真好啊。”

蓓蕾莎聽過很多關于武唐的美好,可是她很清楚,就憑他們這小的小弱的弱的組合,是不可能走的到武唐的。

首先要穿過教廷布下的關卡,這個關卡就是為了防止平民前往東方。

當然了,也可以購買東方商人出售的販賣契約,這個販賣契約就是把自己賣給商人,不過付錢的卻是自己,這其實就等同于變相的偷.渡,而這些東方商人是與教廷勾結的,這些錢會分給教廷一部分。

教廷的高層雖然反對偷渡,可是下面還是有人為了私利而暗中進行著這種買賣。

不過蓓蕾莎可買不起這種販賣契約,這種販賣契約一張就要三十兩銀子,他們一家三口就是九十兩銀子。

這對蓓蕾莎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并且這種販賣契約只是把人送過教廷的關卡,而后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在經過教廷的關卡后,還有無邊無際的沙漠,以及嗜血殘忍的中東諸國的阻攔。

如果被那些異教徒抓住,那就真的會變成奴隸。

“石頭,你的家族會需要購買人口嗎?”蓓蕾莎低著頭,靦腆的看著白晨。

在從白晨的口中,知曉了東方的美好后,蓓蕾莎更加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成長。

白晨搖了搖頭:“販賣人口在東方是違法的,武唐朝廷是不允許任何形勢的人口販賣。”

“可是,我聽說很多東方的商人在販賣人口。”

“不一樣,其實那些在歐洲進行這種生意的,表面是做人口販賣的生意,實際上做的就是偷.渡,并且其中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武唐商人,這些人很多都是吐番、高麗居、百濟、安南等國的商人,與他們做生意,你需要擔心很多問題,并不是完全的安全,他們中的很多人會在半路上,把貨物處理掉。”

白晨看了眼蓓蕾莎,蓓蕾莎被嚇得面無血色。

“那就真的沒辦法去往武唐了嗎?”

“有,與真正武唐的商人簽訂勞工契約,每個武唐商人都有一定數額的勞工契約,簽訂后跟隨著武唐商人可以出境,不過這個勞工契約基本上每個東方的商人來到歐洲后,就已經被各色各樣的人占滿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蓓蕾莎的臉上更是失落無比。

這可能是她最不愿意聽到的結果了,可是白晨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升起了幾分希望。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可以幫你們弄到勞工契約。”

“你可以?”

“不要忘記了,我是大家族的子嗣,這點問題還難不倒我。”白晨笑著說道。

蓓蕾莎難言心中的感動與激動,她恨不得把家里所有東西都送給白晨。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家里的這些東西,白晨根本就看不上。

“那……那什么時候……”

“等我的人找到我吧。”白晨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白晨就一直的住在蓓蕾莎的家中,與杜南德和妮莎一起玩耍。

蓓蕾莎也只需要操心家務事,白晨動不動就會撿一只野兔子回來,吃喝根本就不需要她來操心。

“石頭,我們今天去哪里玩?”杜南德和妮莎整天的圍著白晨轉,從起床后就這樣。

“去打獵,這兩天兔子吃膩了。”

“小心點,林子里有狼群出沒。”蓓蕾莎囑咐道。

白晨帶著兩個孩子,她也能放心,白晨雖然年紀與自己的孩子差不多,不過辦事卻穩重的多,倒也不需要她擔心太多。

“這里有狼群嗎?我這幾日都沒發現狼群活動的痕跡。”

“你還懂得打獵?”蓓蕾莎好奇的問道。

“武唐也是山多林多,有時候跟著長輩一起上山打獵。”白晨隨口說道。

“那他們兩個就交給你照顧了。”

“放心吧,我會把他們平安無事的帶回來的。”

“對了,你打算用什么打獵?”

“這是我這幾日做的弩箭。”

“哇……石頭,你還會做這個啊?”杜南德是男孩,天性就喜歡這種武器,他感覺這種東西非常的帥氣,最能體現男子漢的氣魄。

“我也給你們做了一個,這東西戴在手臂上,我幫你們戴上。”

“這東西很危險吧?”蓓蕾莎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就算傷也只是傷到別人,不會傷到他們自己的。”

白晨帶著兩人進入林子里,杜南德和妮莎都很激動。

他們可從來沒打獵過,雖然他們所在村莊就是林子中。

不過蓓蕾莎可不會打獵,更無法教他們如何打獵。

“石頭,你看你看,那邊有小兔子。”妮莎和杜南德都很想嘗試一下弓弩。

白晨雖然把弓弩戴在他們的手臂上,可是卻一直沒機會嘗試。

“那只太小了。”白晨搖了搖頭:“打獵的第一個準則,不許對幼小的動物下手。”

“好吧。”兩人訕訕的收回興致,繼續是跟在白晨的身后,尋找著獵物。

“石頭,你快看,那有兩只狐貍,一大一小,那個能射嗎?”

“不能,打獵的第二個準則,帶著幼崽的也不殺。”白晨回答道。

“那如果大的動物沒把幼崽帶身邊,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帶幼崽,如果我們獵殺了,難道也算是破壞規則嗎?”

“作為一個獵人,就要遵守自然的規則,出現在你面前的獵物,是自然的饋贈,大自然選擇了這個獵物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就可以下手,可是如果你明知道它還帶著幼崽依然下手,那么大自然將會懲罰你,你將永遠都無法再獵到獵物。”

“打獵還有這么多的規則嗎?”

“這是大自然是平衡之道,就像是狼吃羊,羊吃草,你可以去適應自然之道,而不是去違背自然之道。”

白晨指向前方:“你們看吧,那只雄鹿,它就是我們的獵物。”

“那么大的雄鹿……我們的弓弩能殺死它嗎?”

“你們可以試一試,小心點……不要讓它逃了,鹿的視野是非常廣的,而且非常的敏銳。”

嗉嗉——

“哎呀……跑了。”

白晨聳聳肩,杜南德抱怨的說道:“這弓弩射不準,我都很努力的瞄準了,可是箭矢還是射歪了。”

白晨抬起手,對著半空中一射,一只鴝鳥落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只鴝鳥個頭不小,足夠他們一家人好好的吃上一餐。

“把獵物帶上,還有,任何一個獵人都不要去抱怨自己的武器,如果你的武器聽到你輕視它們,那么它們也不會配合你。”

“哇,石頭你好厲害。”

杜南德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弓弩:“武器也能聽到我的聲音?”

“當然可以,人有思維有智慧,武器也有,戰場上,戰士會把自己的武器視作戰友、知己,獵人也是一樣,愛護自己的武器,把它們如同朋友一樣對待,去了解它們,也關心它們,它們就會與你成為朋友。”

“好吧,我錯了,我的朋友,能原諒我嗎?”杜南德看著自己的弓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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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3:43:2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三十一章德魯伊

這一路上,杜南德和妮莎都在和自己的武器說話。

他們似乎把白晨的話當真了,白晨翻了翻白眼:“你們再這么下去,估計你們的武器會被你們煩透了,你們要和自己的武器說話,就要用心說。”

“怎么用心?”

“不知道……”白晨轉過頭,突然,白晨停下腳步,同時拉住兩人:“停下!”

“怎么了?”

“有動靜。”白晨瞇起眼睛,一只棕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看到這只棕熊的時候,杜南德和妮莎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驚恐。

這只棕熊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超乎他們的想象。

這龐大的身軀足以讓它成為這片森林的森林之王,那巨大的爪子就比三個孩子的身軀還要粗壯。

棕熊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是在警告著三人。

嗉——

杜南德失手射出了一箭,棕熊爪子一拍,那箭居然被拍飛。

白晨眉頭一皺,野獸就算再強壯,也很難有這種舉動。

這只縱向不像是野生動物,更像是有人馴養的。

不過它的身上沒有馴養的人氣,全身都散發著野獸的狂野氣息。

吼——

棕熊狂吼一聲,整個林子都在回蕩著它的咆哮。

隔著大老遠都能感覺到它嘴里散發出來的腥氣,杜南德和妮莎都已經嚇得身體僵直。

白晨的注意力卻沒放在棕熊的身上,而是四下里的搜尋著。

突然,白晨感覺到周圍有些人的氣息,他們躲藏在林子的深處,觀察著這里的情況。

白晨抬起弓弩指向一棵樹的樹梢上,箭矢瞬間穿透茂密的樹葉,樹葉遮蔽處發出一聲悶聲,一個身影從樹梢上跌落下來。

緊接著十幾個身影就從樹林中鉆出來,他們全都站在棕熊的身邊,對白晨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一根木制的長矛,長矛的頂端并不是金屬的刺頭,而是某種散發著魔法氣息的材料。

這些人的身上,全都蕩漾著自然的氣息,似是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白晨,換做其他任何人,都難以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片森林在為他們掩蓋氣息,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隱身一樣。

“石頭……怎么辦?這些人要殺我們嗎?他們是強盜嗎?那頭大棕熊為什么不攻擊他們?”

“冷靜點。”白晨看了眼杜南德和妮莎。

從他們的舉動來看,他們并沒有惡意,他們是在阻止自己三人進入里找你深處,并沒有率先攻擊他們。

所以白晨先前那一箭也只是劃破對方的皮膚,沒有重傷或者直接殺死對方。

不過也是白晨那一箭,讓他們產生了敵意。

“你們是什么人?”白晨凝視著這些人,他們的打扮很像是土著人,不過又不是土著,他們有著明顯的智慧表現:“出來一個,懂得我在說什么的。”

不多對方沒有反應,始終保持著堅定的態度,對白晨非常的警惕。

“石頭,怎么辦?他們是不是要殺我們?”

白晨也不是很確定對方的意圖,白晨在地上畫了一個標志,這是魔女會的標志,新月。

果然,對方有了反應,對方認識這個標志。

不只是那些人有反應,甚至就連那只棕熊都有了反應。

果然!對方是歐洲本地的特殊群體。

巫師會?不對,白晨從來沒聽說過巫師會能夠cao控野獸的。

這時候,人群中站出來一個女人,她的身上用朱砂刻著某種符文。

“東方的男孩,你來這里做什么?”

“打獵。”白晨回答道。

“這里是自然的庇護所,凡人是不允許進入這里的。”

“我無意冒犯你們,我們并不知道這里是你們的領地,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既然你們看到了我,那你們就已經不被允許離開了。”很顯然,他們是打算把白晨三人留下來。

“你們是要殺了我們嗎?”

“不,你們需要留在這里,你們既然闖入了自然的庇護所,并且看到了我們,那么你們將作為客人,永遠的留在這里。”

“恐怕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無法留在這里做客。”白晨無奈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們。”那人同樣是一副態度堅決的樣子:“去,把他們帶回去。”

兩個人上前去,打算把三個孩子押回去,可是白晨又是連續兩發箭矢,阻止了他們的步伐。

“我說過,我沒打算跟你們回去,你們應該停的很清楚了。”

“東方的男孩,這不是你能做主的,你現在身不由己。”

“石頭,他們這么多人……而且還有那頭熊……我們……我們會死在這里吧?”杜南德和妮莎都很害怕,他們畢竟都只是普通的孩子,根本就未曾經歷過這樣的局面。

“我和你們的母親說過,我會把你們完整的帶回去的。”白晨說道。

“雅各布,讓這個東方的客人見識一下你的力量。”那人拍了拍身邊的棕熊。

這只叫做雅各布的棕熊站了起來,它的身高高達三米五,就如一堵墻一樣,它的咆哮能夠讓整個森林都臣服在它的爪牙之下。

“我不喜歡傷害動物,特別是這種小寵物。”白晨頗為無奈的說道。

“傷害雅各布?它可是叢林之王,在這片森林里,沒有人能夠傷害它。”

“不要把話說的這么絕對。”

“雅各布,上吧,如果他非要反抗的話,你可以下手重一些。”

雅各布的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步伐,杜南德和妮莎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怪獸。

雅各布強壯的簡直不似正常的生物,白晨瞇起眼睛:“你們確定要給我送一張熊皮嗎?”

雅各布聽的懂白晨的挑釁,它的奔襲速度更快,很快就沖到了白晨的面前。

白晨在它的面前,就似一只小老鼠一樣,它的巨掌呼嘯而下的時候,就像是刮起一陣腥風一樣。

所有人都預感到了結局……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鮮血飛濺的畫面,可是事實并非如他們以為的那么發展。

白晨輕松的避開了雅各布的爪子揮掃,輕易的穿過縫隙,跳到了雅各布的頭頂上。

手背就那么輕輕一拍,雅各布的身軀轟然倒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晨,誰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沒有人能夠相信,能夠接受,強壯的雅各布被一個孩子打敗。

而且是用他們無法理解的方式打敗的,白晨排擠雅各布的頭頂那一下,看起來非常的輕,可是所產生的效果卻是難以置信的。

雅各布就那么昏死過去,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來自東方的魔法?”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逼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它只是一個警告,把你們的小寵物帶回去。”白晨輕哼一聲說道。

“很好,凡人,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那個人站了出來:“現在,你需要為自己的傲慢與無禮付出代價。”

白晨感覺到了這人身上的自然氣息,白晨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

“德魯伊!你們是德魯伊?”

“是的,我們是德魯伊,我們是自然之子,可是你明白的太遲了,感受來自大自然的怒火吧。”

“一群喪家犬,為什么非要秉持著無聊的自尊,你們躲藏在這里,就是怕教廷發現你們吧?”白晨不屑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更不能離開了。”

白晨一支箭矢破空而去,刺入那人的胸膛中,那人驚愕的發現,這個男孩射出的箭矢,自己居然無法躲避,無法抵擋。

“這是最后的警告,下一次,箭矢就會穿透你的心臟。”

吼——

那人暴怒的拔出箭矢,身體化作一頭雄獅,它的身體通紅,就似烈焰焚身一般,身體比起普通的獅子還要大了一倍有余。

白晨舉起弓弩,指向那人化作的雄獅,雄獅立刻就左右騰挪起來,速度飛快,似乎覺得這樣就能避開白晨的弩箭。

嗉——

白晨又射出了一箭,精確的命中了雄獅的胸膛,雄獅應聲倒地。

哪怕它再強壯,可是箭矢命中心臟一樣要重創。

而白晨的這個舉動也激怒了其他的德魯伊,所有的德魯伊全都變形,有的化作雄鹿,有的化作獵豹,有的化作巨狼,有的化作鱷魚,甚至是蜥蜴,似乎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都住手!”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這場大戰的序幕。

只聽的上空傳來呼嘯聲,眾人抬起頭,看到一個巨物從天而降。

那是一只雙頭惡龍,張開的雙翼寬十米有余,它的氣息籠罩著所有人。

特別是那些德魯伊,面對這只雙頭惡龍的時候,全都表現出敬畏之色。

雙頭巨龍漸漸的化作一個大漢,這只大漢光著膀子,只圍著一個獸皮,身上同樣畫著神秘的紋路。

這個大漢翻過那個化作雄獅的德魯伊的身軀,先是探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同伴還有氣息,抽出箭矢,這才看向白晨。

“來自東方的人,感謝您手下留情。”

“一般對我三番四次挑釁的人,現在都會是死人,很難得,我并不想在兩個孩子的面前殺人。”

“再次為您的仁慈表示我的感謝。”

“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過請您與那兩個孩子,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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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3:43: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八百三十二章激戰大德魯伊

白晨倒是沒想到,這個德魯伊居然這么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德魯伊的結構與狼人很像,他們都是脫離了社會,以部族的方式為單位的。

他們信奉的是自然女神,并不是北歐神系中的神祗,德魯伊信奉的是一個單獨的神,一個由橡樹中誕生的女神,所以橡樹對德魯伊來說,就相當于神樹。

所有的德魯伊全都擁有一根橡樹制造才武器,不管是野獸德魯伊還是植物德魯伊。

眼前的這些德魯伊就是野獸德魯伊,每個野獸德魯伊可以變化至少一種野獸形態,他們與森林中的動物和諧相處。

還有一類就是植物德魯伊,他們操控植物,甚至還有的德魯伊可以變化成樹人。

不過一般來說野獸德魯伊和植物德魯伊不會共存于一個部族內,雖然并不敵對,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友好。

阻止了爭端進一步惡化的這個德魯伊,他能夠變化成傳說中的雙頭惡龍,可見他的實力遠遠過同類,應該就是部族中的大德魯伊。

白晨帶著杜南德和妮莎離開的時候,還是抱著幾分警惕。

不過看起來這位大德魯伊的確沒有繼續糾纏他們的打算,只是目送著他們離去。

“族長,為什么要放他們離開?他們會泄漏我們的行蹤的,現在教廷在大肆的捕殺異教徒,我們很可能會暴露在教廷的視野之中!”

“那個男孩不是我們能夠惹的起的,如果可以,我寧可與教廷為敵,而不是與那個男孩為敵。”

“那個男孩?他的確有點本事,可是并不是無法戰勝,而且您可是大德魯伊啊,難道還會怕他嗎?”

“如果僅僅只是他,我當然不會害怕,我是怕他背后的力量,最近幾日附近出現了很多的東方人,我混入了他們雇傭的隊伍中,他們在尋找一個東方貴族子嗣,應該就是他。”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東方的那個王朝就連教廷都要敬畏三分,你們覺得如何?那個貴族子嗣很可能來自東方王朝的皇族,因為我現就連駐守在愛丁堡領事館的東方外史,也親自來這偏遠的小山村尋找人了。”

“即便如此又怎么樣?我們把他們抓住,甚至是把他們殺了,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殺了他們?你難道沒現嗎,那個東方男孩身后的兩個孩子,他們是布魯斯的孩子。”

“什么?布魯斯的孩子?”

“沒錯。”

“他們居然長這么大了。”

“是啊,已經這么大了。”大德魯伊感慨的說道:“可惜布魯斯再也看不到了。”

眾德魯伊出奇的陷入了平靜,沒有人再做聲。

白晨帶著杜南德和妮莎出了林子,白晨說道:“杜南德、妮莎,回去后不要與你們的母親說起這件事。”

“為什么?那些怪人是誰?”

“他們是自然的守護者,如果你將這件事告訴了你們的母親,她只會擔心你們,而且很可能以后我們都無法再出去玩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半餉,杜南德說道:“可是,他們就在我們附近的林子里,會不會……”

“不會,以后不要再接近那里了。”白晨回答道:“記住了,任何人都不要說。”

“好吧。”

“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三人出了林子,突然現空氣中彌漫著煙塵,遠遠的看到了他們的房子正在燃燒著。

白晨的臉色一變,加快腳步的沖向房子。

到了房子面前,白晨拉住杜南德和妮莎:“你們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兩人都已經急得掉眼淚了,白晨沖入屋內,卻不見蓓蕾莎的影子。

屋內有很多野獸的痕跡,不過被火焰燒過之后,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的清晰。

白晨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難道是那個德魯伊部族殺了個回馬槍?

白晨拿著一塊木板出了屋子,屋子也在這時候坍塌,淪為一片燃燒的廢墟。

“石頭,媽媽呢?媽媽呢?”妮莎已經崩潰了,杜南德也已經淚流滿面。

白晨握著拳頭,臉色陰沉無比:“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母親。”

“石頭……媽媽現在在哪里?她會不會出事?”

“不要再哭了,如果你們再拖延時間,蓓蕾莎很可能真的出事了。”白晨看著兩個孩子,用冷酷的態度說道。

兩人愣了一下,全都開始抹眼淚,默默的跟在白晨的身邊。

白晨帶著兩人重新進入森林,朝著那片區域進。

不過,沒走多久,大德魯伊就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們三個小家伙,我警告過你們,不要再進入這里,難道你們這么快就忘記了我的警告了嗎?”

白晨的臉色冷清,凝視著大德魯伊:“是你做的吧?”

“什么?”

“他們的家被燒了,他們的母親現在下落不明,是你做的吧?”

“你胡說!我沒必要那么做。”

白晨將那塊木板丟在地上:“這你又如何解釋。”

這塊木板上,有幾條野獸抓撓過的痕跡。

大德魯伊拾起木板,他也看出來了,這是野獸抓撓過的痕跡,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野獸。

“給我一個解釋。”

“人類小孩,我沒必要給你解釋,我只能告訴你,這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的部族里的任何一個成員做的。”

“帶我去你們的部族,我需要確認你們部族里沒有真兇存在。”

“人類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應該珍惜我現在還和你們講道理,而不是一味蠻橫的態度。”

“我現在也是在和你講道理,你們的嫌疑最大,所以你們必須洗刷你們的嫌疑,你也應該珍惜我現在和你們講道理的機會,畢竟大部分時候我都不怎么喜歡講道理。”

“我也不喜歡講道理。”大德魯伊被白晨的態度激怒了。

他覺得,必須給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

大德魯伊化作雙頭惡龍,一個龍頭吐著劇毒青煙,一個頭吐著炙熱龍息。

“小子,如果你再膽敢冒犯我,那么你將會……”

突然,一支箭矢射穿了大德魯伊的一個眼珠,大德魯伊痛嚎一聲,他沒想到白晨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動手,而且出手就將他的眼珠射爆一個。

大德魯伊被徹底的激怒了,他憤怒的轉向白晨,卻現白晨已經消失了。

“給我出來,可惡的人類小子!給我出來……”

“我在你的頭上。”

大德魯伊突然感覺脖子一陣劇痛,脖子已經被十幾支連弩箭矢連續的射穿。

憤怒的大德魯伊另外一個腦袋朝著白晨撕咬過去,白晨一個翻身,朝著那個龍頭的嘴巴射進去一箭。

大德魯伊劇痛之下,更是慘叫連連。

這個小家伙就像是跳蚤一樣難纏,不能繼續在地面任他攻擊了。

大德魯伊用爪子將身上和嘴巴里的箭矢拔出來,雙翼呼扇著飛上空中。

看著地上的白晨,嘴里噴吐出一顆毒彈。

白晨輕易的避開,同時也還了一箭給大德魯伊。

大德魯伊惱怒異常,再次把箭矢拔出來,又朝著白晨噴出一顆火球。

依然被白晨輕易避開,白晨這次是連續兩支箭矢。

依然是精確的命中大德魯伊的腹部,大德魯伊現在已經是怒不可遏。

可是這家伙實在是太難纏了,地上跟跳蚤一樣活蹦亂跳,與他拉開距離后,他的弓弩依然勢不可擋。

不行,必須飛的更高,讓他的弓弩觸及不到的地方。

大德魯伊呼扇著翅膀,向著更高的空中飛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大德魯伊現自己又被射中了,而且沉重的力道扯住了他,讓他無法再向更高的地方飛去。

大德魯伊低下頭一看,卻現這支箭矢居然綁著繩子,并且另外一端還連接著樹桿。

這家伙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繩子、箭矢和樹桿綁在一起的?

大德魯伊用力一扯,繩子瞬間被繃斷。

可是下一刻,更多的箭矢朝著他射過來。

十幾支箭矢穿破了他的雙翼,大德魯伊巨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

杜南德和妮莎看的目瞪口呆,他們現,這個與他們相處多日的玩伴,居然如此的厲害,居然連這種大怪龍都可以打敗。

白晨手持雙弩,一步步的走向大德魯伊,大德魯伊晃著腦袋站起來,怒視著白晨。

他承認,他低估了這個小子,自己太輕敵了。

不過接下來不會了,他會用全力打敗他,殺死他!

“你的箭矢快用完了吧?”大德魯伊憤怒的看著白晨。

“你在面對一個敵人的時候,千萬不要用天真的想法去評估敵人。”

“來吧,人類小子,我承認我低估了你,不過你以為就憑你的那對弓弩就想打敗我,那你也是非常的天真。”

白晨不再與大德魯伊廢話,直接沖了過去,大德魯伊雙龍頭同時噴射出火與毒的龍息,朝著白晨橫掃過來。

白晨則是直接順著方向避閃,大德魯伊的噴吐度就是追不上白晨的逃避度,白晨一邊逃,雙弩依然如同機關槍一樣,不斷的朝著大德魯伊的身軀疾射著。

大德魯伊的身軀這么龐大,白晨甚至不需要主動瞄準,弩箭不斷的穿破大德魯伊的龍鱗,將他釘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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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3:44:09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八百三十三章答案

大德魯伊對這些射中身軀的箭矢并不懼怕,因為射的再多也不致命。

可是卻很痛,就好比一個人被針扎到一樣,更何況是數不清的針扎到。

有些時候,量變也會產生質變,就比如說被箭矢射的太多的時候。

大德魯伊終于體會到了這個小子的討厭程度,這就像是一個他隨便就能拍死的蒼蠅,卻不斷的在他的身邊縈繞徘徊,卻總是抓不住他。

而且這小子的弩箭似乎永遠都射不完,而且是百百中的。

當然了,大德魯伊這么大的身軀,基本上只要不瞎,想要射中還是很容易的。

“夠了!”大德魯伊暴怒的咆哮道。

周圍的空氣為之一蕩,看來大德魯伊是真的怒了。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他的身軀變得更大,而且皮膚也變得更加堅韌。

德魯伊最擅長的就是變形術,當然了,他們還能夠通過變化,加強某些方面。

不過德魯伊教義就是平衡教義,得到一種能力,就意味著失去一種能力。

大德魯伊加強了他的身體強度,可是兩個腦袋變成了一個,那個能夠噴毒的龍頭消失了。

杜南德和妮莎何曾見過如此的激戰,白晨依舊在游走著。

雖然大德魯伊加強了皮膚的防御力,可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刀槍不入。

白晨的弩箭依然可以對準刁鉆的角度,射向大德魯伊的要害。

大德魯伊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改變自己的身體,身體開始縮小到最初的三分之一,身體變得全白,不過身體更具流線型,身體也露出尖銳的骨質結構。

這是大德魯伊的三種形態之一,第一種雙頭惡龍形態,擅長的就是遠程攻擊,火與毒的雙屬性讓他極具殺傷力。

第二種則是巨龍的防御形態,通過外殼的加厚來增加防御力,力量也隨之增加,不過失去了大部分遠程攻擊能力。

現在這種就是第三種近戰形態,此刻的大德魯伊就像是一個持刀的野獸,雙翼也露出鋒利的骨質結構,后肢變得更為強壯,充滿了爆力。

在獲得無與倫比的度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力量和防御力。

在變化為近戰形態后,大德魯伊對白晨的壓迫就更甚。

一旁的杜南德和妮莎看的心驚膽戰,生怕白晨落敗。

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白晨反而對這種交戰更加的適應。

他的每一次跳躍,每一次反擊,每一次騰挪躲避,都像是教科書一樣的完美演繹著。

大德魯伊現,這個小孩實在是太能打了,這個小子精確的計算出自己的所有行動。

而大德魯伊知道,自己并沒有規章的功績,可是這個小子卻能夠捕捉到自己的動向,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大德魯伊已經極盡的攻擊,卻總是會被這小子抓住絲毫的漏洞。

而這看起來不起眼的漏洞,卻總能給大德魯伊帶來傷害。

大德魯伊身上的骨質肢節每次看起來快要掃到白晨,卻總是會被白晨以毫厘之差避開。

白晨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每一個攻擊都是行云流水。

大德魯伊已經不耐煩了,久攻不下白晨,讓他變得更加的煩躁。

而白晨也開始失去了耐性,或者說是失去了興趣。

大德魯伊后開幾丈,與白晨拉開距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全心全意的投入與白晨的戰斗。

可是他驚訝的現,自己居然無法戰勝這個小子。

白晨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喘息,呼吸勻暢,不動如山,只是眼中依舊帶著一絲冷意。

“凡人,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討厭別人對我的咄咄逼人。”大德魯伊按耐下怒意,他實在是對眼前的這個小子有些束手無策。

這家伙實在是太滑溜了,明明只要一巴掌的事情,可是自己愣是拖了幾刻鐘,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我討厭別人拒絕我的要求,任何要求,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你還有問題沒有回答我。”白晨針鋒相對的反擊道。

“你真要與我以死相拼?”

“以死相拼?你似乎還沒有這個資格。”

白晨丟掉了雙弩,從懷中掏出一把匕:“或許我應該給你一些實質性的傷害,這樣你才能感覺到恐懼,才能告訴我我所需要的答案。”

大德魯伊的瞳孔猛然收縮,很顯然,白晨在更換了武器之后,他身上的氣息也隨之改變。

這種變化讓大德魯伊感覺到了不安,如果說拿著雙弩的白晨,還只是一個獵人。

那么換上了匕后,白晨就變成了一個殺手。

大德魯伊再次變化,面對白晨的變化,他也不得不動用第四種形態。

這是他最不愿意使用的形態,毀滅龍形態!

大德魯伊的身軀開始散出黑色與紅色的氣息,身體變得強壯,比起防御形態更加強壯,而他的暴虐氣息比起第一種遠程形態更加兇險,四肢更加的強壯有力,遠遠的過了第三種近戰形態。

大德魯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以夸張的方式膨脹著,這種形態下,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強大的力量帶來的就是無法控制的后果,大德魯伊的聲線變得沉重而且沙啞,吼聲響徹整個森林。

這才是真正的巨龍形態,之前的所有形態,都只是亞龍形態。

人和龍的差別就在于此,人難以駕馭龍,不止是力量,還在于意識形態。

吼——

一聲咆哮,就讓周圍猶如風卷殘云一般,暴虐的氣息伴隨著旋風呼嘯開來。

杜南德和妮莎也被吹的無法站穩,連連退后。

他們感覺,事情演變成了他們無法想象的結果。

只有白晨巍然不動,就如一棵堅韌的bsp;

塵埃撲面而來,當塵埃蕩到白晨面前的瞬間,一顆猙獰可怖的龍頭破開塵影,朝著白晨撲面撕咬過來。

塵土已經將戰場完全彌漫,杜南德和妮莎根本就看不見現場的戰斗。

只能看到翻滾的塵埃中,不時的有紅光閃過。

同時還伴隨著惡龍的吼聲,兩人看的心驚膽戰,卻不敢接近戰場。

他們雖然少不更事,可是常識他們還是懂的。

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接近戰場,很可能下一刻就會被絞成肉醬。

雖然他們很為白晨擔心,畢竟白晨是為數不多,讓他們關心,也是關心他們的人。

而且這件事,也是白晨為了幫他們找到母親,才會冒險與這個大德魯伊戰斗的。

可是他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著結果,這種感覺糟糕頭頂。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打斗的聲音以及光影平靜了許多,并沒有先前那么激烈。

塵埃也漸漸的散去,不過戰場的中心,依舊散著炙熱的溫度。

到處都是一片鮮紅色,白晨依舊站在原地。

而大德魯伊所化作的惡龍,卻幾乎要支離破碎了。

到處都是燃燒的碎肉和鮮血,而此刻的大德魯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盛氣凌人。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奄奄一息。

這場慘烈的戰斗,他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即便他使用了幾乎不可能被戰勝的毀滅龍形態,他還是被擊敗了。

而且是被最為殘酷的方式擊敗的,他幾乎要被白晨肢解。

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也讓他恢復了大部分的理智。

他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男孩最為恐怖的一面。

這場戰斗下來,讓他虛弱無比。

“告訴我,到底是誰擄走了蓓蕾莎!”白晨冷酷的看著大德魯伊:“或者我直接去你的部族,找你的族人詢問。”

大德魯伊的胸口起伏著,身體開始縮小,開始恢復成人類的形態。

不過即便恢復成了人類形態,他的身軀依舊血淋淋的,只不過沒有龍形態的時候那么的觸目驚心。

“這件事不是我們部族做的。”大德魯伊說道。

“可是這塊木板上的痕跡,你作何解釋?”白晨質問道。

“能夠變成野獸的,并不是只有我們德魯伊。”

“你想告訴我,這是狼人做的嗎?”白晨瞇起眼睛:“我很熟悉狼人,如果是他們的話,所留下的不會是這樣的痕跡。”

“我說的不是狼人。”

“那又會是誰?”

“教廷。”

“教廷?”

“沒錯,教廷。”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教廷也懂得德魯伊教義與法術,你是不是覺得,你說出教廷,我就不能去教廷那里求證了?”

“我沒這個想法,我說的是事實,這件事反正不會是我們部族做的,蓓蕾莎是我們部族的一員的妻子,不過她只是凡人,所以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而我們也沒有理由攻擊她,我們一直都知道,她與兩個孩子一直生活在森林的外面,可是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傷害她,現在更不可能去傷害她。”

“你是說,蓓蕾莎的丈夫,杜南德和妮莎的父親,也是德魯伊?”

“是的,不過卻是一個很特別的德魯伊,他不同于我們部族的任何一個德魯伊,在那件事沒生之前,其實他一直是我們中的一員……可是那件事之后,事情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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