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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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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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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1:52 |只看該作者
十 獻人頭

  劉辯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兩千年前的九月,氣溫已經很低,午后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的變成了飄零的雪花,初平元年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

  花榮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守候,看到劉辯睜開了眼睛,笑道:“大王醒了?廖化已經吩咐廚子準備了晚飯,一直在恭候大王醒來呢。”

  “我這身子實在經不住折騰,有勞花將軍照顧了。”劉辯歉意的一笑,拍了拍花榮的肩膀,表示謝意。

  花榮急忙施禮:“大王客氣了,微臣願意誓死效忠,這點事情算什麼。”

  劉辯一邊洗漱,一邊對花榮道:“我上午的時候雖然給廖化和杜遠許了官職,但孤也知道,憑他們的能力也練不出有戰斗力的隊伍來,復興大業還得靠花將軍你。孤現在加封你為討逆將軍,負責統領這支隊伍,待會兒在筵席上我就會宣布。”

  “臣誓死為大王效忠,庶竭駑鈍,鏟除董賊。”花榮喜出望外,當即跪地叩頭。

  “叮咚……獲得花榮愉悅點9個,宿主現在持有愉悅點17個,仇恨點0個。”

  官爵真是個好東西,它能夠讓任何人心情愉快,獲得愉悅點就是這麼輕松,比賺取仇恨點來的爽快多了。

  劉辯很慶幸自己能夠穿越成現在的身份,如果只是一介布衣,想要賺錢別人的愉悅點,恐怕就不會這麼輕松了。沒錢沒勢,難不成靠著菊花去哄別的男人開心啊,就算自己能夠豁出去,也不見得人家有龍陽之好。

  吃飯的時候,劉辯才發現沒有看到杜遠。

  “廖將軍,杜遠校尉去了何處?”

  廖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默默的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個包袱,底下的血漬清晰可見,慢慢打開之后,赫然是杜遠的人頭。

  “啊?”

  何太后和唐姬正在喝湯,突然見到這血腥的一幕,頓時噴了出來,嚇得花容失色。

  花榮和穆桂英同時暴起,做好了防御的架勢,喝問:“大膽廖化,你想謀反嗎?”

  廖化徑自走到劉辯面前,單膝跪倒:“這杜遠表里不一,嘴上謊稱為弘農王效忠,適才卻勸我用迷藥迷倒小公子等人,霸占了幾位夫人。末將不恥其為人,故此手刃此賊,獻上首級,以表忠心。”

  聽了廖化的話,劉辯想起了老羅筆下描述的一段故事。那是廖化初次登場,在關羽千里走單騎的時候,趁著關羽與夏侯惇交涉,廖化與杜遠誤劫了劉備的兩個女人上山。杜遠也是提議把劉備的女人分了,廖化得知兩位夫人的身份之后,提刀殺之。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穿越,老羅虛構的故事竟然成了現實,不能不說這個世界太神奇!

  “原來如此,廖將軍忠心耿耿,實乃忠臣之楷模!”劉辯示意穆桂英和花榮坐下,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難得廖將軍如此忠心,孤便和你開誠布公,我便是被董賊廢為弘農王的劉辯。孤現在雖被董賊欺凌,但孤卻有東山再起的勇氣和決心。只要你好生為孤效力,絕不會虧待你。”

  劉辯在表明自己身份的同時,把廖化扶了起來。又從何太后那里討了一件貴重的金器賞賜給廖化:“這是皇宮里的寶貝,賜予你當做獎勵。”

  廖化這才得知何太后和劉辯的身份,領了賞賜,再次跪地謝恩:“草民愚鈍,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太后與大王親至,能一睹大王與太后尊容,廖化死而無憾。”

  一場虛驚之后,繼續吃飯。

  劉辯向廖化介紹花榮:“這位是孤手下的討逆將軍花榮,武藝超群,以后你們這支隊伍就由花將軍做統率,你做他的副手。”

  “罪臣領命。”

  廖化應了劉辯,又向花榮拱手道:“以后就請花將軍多多指教咯!”

  花榮看得出廖化的眼神之中有不服的神色,笑道:“席間無以為樂,我也吃得差不多飽了。要不然咱們二人切磋一下,給太后和大王助興,如何?”

  “好……”

  聽了花榮的提議,在外面吃大鍋飯的賊寇齊聲叫好。

  當然,賊寇是他們以前的身份,現在已經成了弘農王的義兵,算是官家的人了。只是仍然衣衫雜亂,毫無紀律,還是改變不了山賊的本質,要想成為真正的官兵,還需要一步步的潛移默化。

  廖化有心在太后和弘農王面前顯示一下身手,抱腕道:“既然花將軍提出來了,廖化怎敢拒絕?請指教!”

  當下二人來到院子里,各自提了武器,互相施了一禮,纏斗成了一團。

  花榮用槍,講究的靈活多變,廖化用戟,講究勢大力沉。斗了二十余個回合,花榮就發現了廖化的破綻,虛晃一槍,廖化果然上當,欺身疾進,卻不料撲了個空,花榮反轉槍桿,一下抽打在廖化的手背上,武器登時脫手,“嗆啷”一聲,墜落在地上。

  “廖將軍,承讓了。”花榮笑吟吟的收了長槍,向廖化抱腕道。

  廖化輸的心服口服,感慨道:“花將軍功夫果然了得,怪不得大王委以重任,你這條長槍比當初我跟隨的張曼成渠帥還要厲害,末將輸的心服口服,願意聽從花將軍調遣。”

  廖化對著滿山寨的兵丁大聲宣布:“從今天起,花將軍就是我們的統率,日后我們的訓練由他負責,誰敢不從,軍法處置。”

  山賊最服的就是武功高強的人,看到花榮二十幾個回合就打敗了他們的寨主,一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附和道:“願意聽從花將軍的調遣,能跟著花將軍學習武藝,是我等的服氣!”

  劉辯擊掌叫好:“高山流水,琴瑟相和。看到二位相處的如此融洽,孤就放心了。”

  何太后一直在默默觀察劉辯的所作所為,看到兒子談笑間就把一支山賊收在麾下,心中很是高興,問道:“皇兒,既然廖化已經歸附,咱們明日便領了隊伍下山進南陽城吧?”

  劉辯卻沒有急著做決定,問廖化道:“此處距離南陽治所宛城還有多遠?太守是何人?駐扎了多少兵馬?”

  “回大王的話,此處距離宛城尚有六十里路,坐鎮宛城的是劉表的侄子劉磐,手下有八千兵馬。此人作戰勇猛,性格彪悍,數次出兵圍剿我等,恐怕等不到我等進城,他就會出兵圍剿。”廖化撫摸著下頜的胡須,不無憂慮的說道。

  何太后一臉的不以為意:“那是以前,既然你們現在投靠了皇兒,便是官兵了,他劉磐敢再來找麻煩?”

  “暫時不能下山!”

  劉辯略作考慮,便否決了何太后的提議:“山上的兵卒都穿著流寇的服裝,到時候劉磐的兵馬一股腦的殺過來,誰能阻擋的住?”

  “先派人通知劉磐,如何?”何太后還是覺著把兵帶在身邊比較安全,試著說服兒子。

  劉辯的態度卻很堅決:“那也不行,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南陽是劉表的地盤,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另外的一支人馬存在。到時候宣稱討賊把我們的人滅了,再說殺錯人了,咱們也無可奈何。母后要進城,我陪你走一趟便是,正好向你們何家籌措點資金,給兵卒們制作官兵服裝,打造鎧甲,購買戰馬。”

  何太后覺得劉辯說的有道理,而且現在的兒子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只好由他自己做主。

  次日,劉辯與何太后、唐姬在穆桂英的保護下,仍然同乘兩騎,下了山寨,朝南陽郡治所宛城進發。

  花榮唯恐路上有意外,與廖化挑選了十幾個精干的士卒,一路直送到距離宛城只有四五里的地方,方才下馬恭送。

  “大王在城中務必謹慎,但有風吹草動,可使人上山通知臣等,必然冒死來援。”分別之際,花榮仍然不放心,一再叮嚀。

  劉辯卻胸有成竹的道:“兩位愛將盡管放心,縱然孤現在不是天子了,但仍然還是弘農王,仍然是高祖的后裔先帝的兒子,諒他劉磐也不敢亂來。況且母后的娘家乃是南陽大族,他劉磐做事也得掂量掂量。你們盡管回去好生操練人馬,我讓人置辦好了兵服鎧甲之后,就派人給你們送到山上,那時候你們下山,再也沒人敢把你們當成山賊了。”

  交代完畢,四人兩騎打馬向南,直奔宛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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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2:26 |只看該作者
十一 醉臥美人膝

  一場瑞雪過后,千里銀裝,一片素裹。

  近看河川妖嬈,遠望山巒雄壯,便是最出色的畫匠也描繪不出這幅美景。

  一路放轡慢行,劉辯幾乎被這白茫茫的雪景陶醉了,這絕美的山水畫豈是兩千年之后的工業世界可以相提並論的?能夠一睹這絕世雪景,此生無憾!

  “這大好河山乃是我大漢疆土,豈容外族夷人染指?這千里曠野乃是我劉家土地,豈容諸侯覬覦?這萬千百姓乃是我的子民,豈容軍閥蠻族屠戮?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誓要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重振大漢雄風,再創八百年基業!不讓那五胡亂華的悲劇發生!”

  劉辯眺望著千里雪景,在心中暗暗許下了宏願。

  何太后與唐姬很少出宮,自然難以見到這樣的雪景,此刻也是有些陶醉。一行人放滿了速度,一邊趕路一邊聊天,五六十里路在輕松愉悅的氛圍中走完了,雄偉的宛縣縣城已經在望。

  宛縣是荊州最北面的重鎮,也是南陽郡的治所,時人稱之為宛城,城墻雄偉高厚,有居民十余萬。自從劉表完全掌控了荊州之后,派遣了自己的侄子劉磐率領八千精兵入駐,拱衛疆土。

  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戰火並沒有波及到南陽,宛縣的城門對于進出的百姓並不是很嚴苛,一行人在何太后的帶領下,輕松的進了城。

  何家乃是南陽頭號望族,何太后兄妹十幾人,堂兄弟更是多達百十人,家丁門客數千,良田萬畝。雖然何氏家族的領袖何進、何苗已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整個宛城仍然沒有哪個家族可以望何家的項背。

  “母親,女兒回來了!”

  何太后雖然貴為一國之母,但到底也只是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婦人,見到自己的母親梁夫人的時候,頓時止不住眼淚,哭著撲進了懷里。

  “哎……女兒莫哭,回家了就好,到了咱們南陽,誰敢動你?”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梁夫人抱著懷里的女兒,柔聲安慰。

  劉辯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心想這老婦人的氣場還挺強,身為皇后之母,再加上兒子又是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顯然養尊處優慣了。

  但現在的情形卻與太平盛世大不相同,烽煙四起,諸侯割據,早已不是你們何家呼風喚雨的時候了。我就不說董卓敢動,劉表敢動,曹操也敢動,事實上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穿越改變了歷史軌跡,何太后還沒到弘農,就被董卓派來的使者在半道上用毒酒鳩殺了。

  何太后母女寒暄了一番,梁夫人這才想起自己的外孫乃是皇室后裔,按照大漢朝綱,自己也得行見面禮,當即虛做聲勢道:“呵呵……老身只顧著和你母親說完,都忘了拜見弘農王殿下了,老身這廂有禮了……”

  何太后趕緊拉住:“母親不必多禮,我們母子現在走投無路,還要仰仗咱們和家的人呢,怎敢讓母親行禮。”

  劉辯是個受尊老愛幼熏陶的好青年,更何況這老婦人乃是自己的外婆,當然也不會讓他施禮,急忙拉住:“外祖母萬萬使不得!”

  勸住了梁夫人之后,劉辯暗自松一口氣。自己真是個機智婊,幸虧想起了外祖母這個稱呼,沒有稱呼外婆、姥姥什麼的,也不知道這個年頭世人怎麼稱呼母親的母親?但是稱呼外祖母應該沒有什麼大的紕漏吧?

  何太后的父親何真已經在五六年前去世,整個何氏家族現在就由梁夫人主事。當即下令殺豬宰羊,傳本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來家中赴宴,款待女兒榮歸故里。如果這種情況算得上榮歸故里的話。

  “大王與你母后一路風塵仆仆,想必很是辛苦,老身已經令下人燒了熱水,待會兒你們便去沐浴更衣。洗浴完畢,出來用膳正好。”梁夫人主事多年,安排的有條不紊。

  這年頭長途跋涉可不像兩千年之后有飛機有高鐵有小車,除了坐馬車就是騎馬,當然你用雙腳步行也不犯法;而且也沒有瀝青水泥路,全都是塵土遮天的土路,奔波了這兩天,劉辯以及三個女人早就渾身塵垢,能洗個澡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讓劉辯納悶的是,這個年代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屋子外面白雪皚皚,天氣寒冷,該怎麼洗澡?待會兒倒要看個究竟。

  約莫半個多時辰之后,有侍女來報:“稟太后、大王,水已經燒熱,現在即可沐浴。”

  何家是名門望族,沐浴的房間自然不止一個。何太后在幾個侍女的伺候之下進了一個房間,穆桂英自己進了一個房間,唐姬卻要和劉辯進一個房間共浴。

  “大王……讓妾身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你給我沐浴?”

  劉辯有些害羞有些為難,要是擱在以前自己還只是個初一的學生呢,現在竟然有了這樣的福利,想想都讓人激動呢!

  唐姬抿嘴一笑:“當然是妾身給大王沐浴了,難不成要讓穆姊姊給你沐浴嗎?看她那害羞的模樣,若是沒有行納姬之禮,恐怕她不會同意的哦!”

  既然十六歲的唐姬都不害羞,劉辯也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怕個毛,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伺候老子洗澡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哪個聖人君子不干炮,哪個皇帝老兒不睡女人?

  進了沐浴間,劉辯才發現屋子里燒了一大盆熊熊的炭火,將整個房間烘烤的玩暖如春。一個碩大的木盆足以容納兩個人共浴,盆中的熱水灑了花瓣,滿屋子香氣四溢。

  就在劉辯愣神的時候,唐姬已經除去了衣衫,完美的胴/體一覽無余的呈現在了劉辯的眼前,峰巒雄偉,腰肢婀娜,端的是好身材。

  “大王發什麼呆?讓妾身伺候你除去衣衫。”

  早已經過了半年的夫妻生活,唐姬並沒有任何不適應,很自然的幫劉辯脫掉了衣服。

  舒適的水溫,芳香的花瓣,誘/人的美女,劉辯情不自禁的醉了。

  一對鴛鴦在溫水中泡了許久,到底沒有克制住人的本能,年輕的大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在省略了不到一萬字之后,木盆里的水花四濺,唐姬淺吟低唱了起來……

  片刻之后,戰斗結束。

  劉辯有些意猶未盡,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有心無力”了,面對這麼年輕美貌的女子,正是應該大殺四方的時候,但這小兄弟的身體實在不給力啊,日后尚需慢慢磨煉才能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胸。

  唐姬卻幸福的靠在劉辯的懷里,臉上布滿了紅暈:“大王今日好生厲害,比起往日仿佛換了一個人呢,妾身覺得好幸福。”

  劉辯無語,這也叫厲害?你等著吧,日后孤會讓你更性福的。

  換上了嶄新的衣服,渾身舒坦。

  劉辯和唐姬一起走出了沐浴間,穆桂英早就等候多時。脫去了戎裝,換上了一襲艷麗的衣衫,秀發披散開來,俏臉泛著酡紅,端的是一朵出水芙蓉,美得不成人樣。

  看到劉辯有些發呆的看著自己,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午宴已經備好,梁夫人等著你和唐姬入席呢。”

  劉辯和唐姬在穆桂英的帶領下,來到了何家的宴廳。早就恭候多時的何家各族頭面人物紛紛起身寒暄,參拜這位曾經的天子。寒暄完畢,梁夫人宣布酒筵開始。

  就在這時,門童匆匆來報:“啟稟老夫人,太守劉磐大人帶了不少兵丁來到了府邸,正在門外求見,不知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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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2:48 |只看該作者
十二 大獲豐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氏家族大張旗鼓的款待何太后母子,身為一郡太守的劉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消息?

  劉辯雖然被廢為弘農王,但何氏仍然還是當今太后,當今的天子劉協仍然得稱呼何氏一聲“母后”。按照大漢朝的禮節,身為太守的劉磐應當出去三十里恭迎才對,得了消息自然要來何家拜見。

  “劉磐要來便來,因何帶兵丁來我們何家?”梁夫人眉毛一挑,詢問報信的門童。

  門童畢恭畢敬的道:“劉太守說太后鳳駕乃是千金之軀,若是在宛城出了差錯擔待不起,故此帶兵來護衛太后及弘農王。”

  劉辯不覺得劉磐有膽子敢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現在諸侯已經開始割據,可他們明面上仍然是大漢的官吏,仍然要接受朝廷的冊封。公然對太后和弘農王無禮,這就是謀反,他劉磐絕對沒有這個膽子!

  當然,如果你有董卓那樣蔑視天下群雄的實力,就另當別論了。

  “劉太守是地方長官,要拜見母后也是應該的,讓他進來便是。”

  不等梁夫人開口,劉辯就搶著做出了決定。劉磐是郡太守,還有一定的統兵能力,附和自己獲得愉悅點的條件,所以劉辯很想和劉磐見見面。

  梁夫人和何太后覺得劉辯說的有道理,地方長官來求見,拒之于門外的確不太禮貌。更何況何家雖然是地頭蛇,但手握重兵的劉磐現在更是不折不扣的強龍,能不得罪他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

  不大會功夫,身高八尺,年約二十七八的劉磐來到了何家的宴客廳。立刻有人上前向他介紹了何太后、劉辯母子二人的身份。

  劉磐跪地叩拜:“臣南陽太守、蕩寇將軍劉磐拜見太后,拜見弘農王,不知太后與大王返回故里,微臣有失遠迎,請太后恕罪。”

  何太后又找到了昔日母儀天下的感覺,一臉威嚴的點點頭:“我與皇兒便服返鄉,不干劉將軍之事,何罪之有?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劉將軍來了,便一塊坐下用膳吧!”

  劉磐虛意推脫了一番,便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微臣便斗膽入席。”

  “來、來、來……劉將軍到孤這邊來坐,聽說劉荊州乃是高祖后裔,說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呢。”

  劉辯熱情的招呼劉磐到身邊來坐,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立刻命令下人給劉磐準備桌案和酒菜。

  劉磐有些受寵若驚,拱手道:“大王說的是,叔父大人與家父乃是魯恭王后代,論起來比大王長了一輩,微臣與大王乃是同輩。”

  “那我得稱呼劉荊州一聲皇叔,也得喊劉將軍一聲皇兄。”劉辯笑呵呵的給劉表叔侄送了一頂帽子,我把關系拉得都這麼近了,你們叔侄能好意思對付我?

  劉磐急忙施禮:“微臣不敢當。”

  “當得、當得,這又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我們都是高祖后裔,同一個先人,輩分相同,自然就是兄弟了。”

  劉辯完全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熱情的和劉磐套著近乎,頓了一頓又道:“既然我和母后來到了宛城,不如皇兄把你們南陽的列位大人都請過來赴宴吧,什麼主薄、都尉的,只要有身份的都派人請來。”

  既然進了宛城,就要把符合條件的愉悅點全部賺到手。現在自己正是用人之際,不好好的賺取愉悅點,召喚名將謀臣,拿什麼爭霸天下?

  何太后以為劉辯是想籠絡百官,提高他的威信,點頭贊成道:“皇兒言之有理,劉太守差人把南陽的幾位大人都請來,大家一塊用膳吧!”

  既然沒太后都發話了,劉磐自然不能拒絕。立刻派了幾個士卒前去召喚同僚,不大會功夫以主薄韓嵩為首的六七個文武一起到來,進了宴客廳一起拜伏在地,山呼太后千歲。

  人到齊了之后,梁夫人吩咐開筵,眾人紛紛提箸舉杯,恭祝太后萬壽無疆。

  何太后喝了半杯酒之后,悲從中來,嗚咽著大罵董卓倒行逆施,如何的欺凌自己孤兒寡母,夜宿龍床,奸/淫宮女,殘害百官。在座之人無不痛罵董卓,一個個恨不得跑到洛陽咬董卓幾口的樣子。

  劉磐對于何太后母子的突然到來有些猝不及防,一直在心中思考對策,因此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偶爾附和著說幾句,並沒有像幾個文官那樣義憤填膺。

  “呵呵……皇兄因何悶悶不樂?”劉辯舉起酒杯向劉磐敬酒道,你老這樣愁眉苦臉的繃著臉,我怎麼能獲得愉悅點呢?

  劉磐急忙舉杯:“豈敢讓大王敬酒,微臣一直在恨自己無能,不能鏟除逆賊董卓,重振朝綱。”

  “皇叔劉景升在荊州經營多年,麾下已有數萬雄兵了吧?再加上有皇兄這樣的將才輔佐,將來重振漢室,少不了要皇兄和皇叔多多出力。我看皇兄你一表人才,走路龍行虎步,真有大將之風度,將來必是漢室中興之砥柱,國家之棟梁,名垂青史,封侯列王也不是不可能!”

  為了獲得愉悅點,劉辯算是拼了,毫無節操的把劉磐大誇了一通。

  只把這家伙忽悠的暈頭轉向,豪氣陡生,恨不得現在就提兵殺進洛陽,除掉奸賊董卓,成為中興名將,名垂青史,讓自己的子孫后世也可以襲候承爵,方不負此生。都是高祖的子孫,憑啥你們兄弟倆輪流當天子,你們吃肉給我喝口湯也行啊!

  “叮咚……獲得劉磐愉悅點8個,宿主現在持有的總愉悅點為25個,仇恨點0個。”

  趁著劉磐低頭吃菜的時候,劉辯又讓系統分析了一下劉磐的各項能力,得到以下數值:武力78,統率75,智力51,政治49,算得上一個中規中矩的三流武將。

  獲得劉磐的愉悅點之后,劉辯又把注意力轉到其他官員的身上,輪流著一個個的搭訕,敬酒、褒獎、許諾等手段紛紛用上,只把這些文武官員哄得面帶笑容,心花怒放。

  “叮咚……獲得主薄韓嵩愉悅點6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為31個。”

  “叮咚……獲得騎都尉張彥愉悅點5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為36個。”

  “叮咚……獲得郡丞陶鑄愉悅點5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為41個。”

  “叮咚……獲得功曹劉堯愉悅點5個,宿主現在持有的總愉悅點為46個。”

  除掉劉磐之外,還有七名文武赴宴,在劉辯挨著親近了一番之后,共獲得了四個人的愉悅點,剩下的三人估計官職不夠大,能力也不夠強,或者是自己的這一套對它們無效,總之系統沒做出反應。

  但一場酒筵能夠讓自己收獲29個愉悅點,已經算得上收獲頗豐了。劉辯心花怒放,只感到又有新的歷史名將在向自己招手,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的賺取愉悅點,召喚到屬于自己的第三個歷史名將。

  酒筵直到傍晚方才散去,劉磐及地方文武官員一起告退。何太后要和母親敘舊,穆桂英回了臥室休息,劉辯則和唐姬一同回了房間,晚上少不得切磋一番。

  劉磐回到太守府,仍然拿不準該如何處理何太后突然返鄉的事情,當即來到書房提筆修書一封交給使者,命他日夜趕路前往襄陽,把這件事情稟報給叔父劉表,請他做出定奪。

  劉表收到了劉磐的來信之后,同樣的大吃一驚,立刻召集蒯良、蒯越、蔡瑁、張允等文武心腹商議對策。

  蒯良建議道:“太后逃離洛陽回到南陽,董卓必有反應,可以讓劉磐將軍暫時以禮相待,容他們母子在南陽盤桓些許日子,看看事態如何發展,再做定奪。”

  劉表點頭同意,當即修書一封給劉磐,讓他好生的伺候著何太后母子,不要失了君臣之禮,且看看他們作何打算,再決定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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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雪中送炭

  望著屋子里堆積得像小山一樣的錢財,劉辯不住的唉聲嘆氣。

  活了兩輩子了,劉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錢多了也會讓人犯愁。

  為了支持兒子重新奪回帝位,何太后盡了最大的努力,拉下臉面來向何家所有的族人求援借錢。

  何家的人也知道,他們何家這些年之所以如此風光,完全是靠了何沁先做皇后后做太后的緣故,倘若他們母子就此撲街了,何家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故此,在何太后提出了籌錢籌糧籌人之后,何家的族人紛紛響應,有錢的捐錢有糧食的捐糧食有布帛的捐布帛,門客多的就捐人。

  看到何氏族人如此踴躍,劉辯心中大喜。只要有錢,自己就可以招兵買馬,有了兵馬就可以搶地盤,招募人才,再加上自己的超級外掛,重新搶回皇帝寶座大有希望。

  為了刺激何家的人更瘋狂一些,劉辯甚至大開空頭支票,規定當捐獻的財物達到了一定的數目之后,等自己重登大寶之時就會給他們相對應的封賞。

  捐獻的越多,得到的賞賜就越多,封的官就越大;只要你捐獻的錢財足夠多,封侯拜將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給你白紙黑字的立下字據,不用怕到時候會食言。

  在劉辯這個措施的刺激之下,何家的族人更加瘋狂,除了留下一部分錢財供日常開支之外,其余的都捐了出來。甚至有的人為了謀取高官厚祿,把自己家里的錢財布帛捐出來不說,還跑到友人親戚家里借錢,為的就是換取劉辯的一張空頭支票。

  不幾日,在劉辯母子的努力之下,就從何氏家族籌措到了六百多萬五銖錢,一百五十斤黃金,白銀兩千斤,糧食兩萬石,布帛兩千多匹。只把梁夫人家里的庫房堆得滿滿的,所有的閑置房子全部利用了起來,才堪堪能夠放置的下。

  這個年代的貨幣以五銖錢為主,偶爾使用黃金和白銀。作為硬通貨,無論在哪個年代,黃金和白銀都有流通的價值。

  把收到的金銀全部折算成五銖錢,一百五十斤黃金約等于一百二十萬錢,兩千斤白銀約等于二百萬錢,再加上現有的六百多萬錢,劉辯手中現在坐擁一千萬錢。

  劉辯拿著一支筆在竹簡上慢慢的算賬,直到算得有些頭痛了,才有了一點眉目。

  一匹馬兩千錢,一千萬就可以買到五千匹戰馬,如果投入戰場,這將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一名騎兵的裝備價值大約等于十名步卒,當然一個騎兵的價值不僅僅在于戰馬,還有別的鎧甲什麼的,但戰馬無疑是最核心的部分。稍微打個折,一千萬錢也可以武裝三萬左右的步兵,這無疑是個可觀的數字。

  所以,劉辯覺得錢財已經夠用了,在自己起步的階段,在手里還沒有多少兵馬的情況下,這一千萬錢已經足夠供自己招兵買馬。

  現在讓劉辯發愁頭痛的是,怎麼把錢從宛城運出去,運到廖化的山寨里,然后拿來購買鑌鐵,鍛造鎧甲武器,購買馬匹。

  雖然劉磐一直持臣子之禮,但劉辯仍然能感覺到他的防備之意。

  在劉磐的潛意識里,南陽已經是他們叔侄的地盤,自己這個弘農王來做客可以,他們一定會恭恭敬敬的招待,但自己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兵買馬,估計劉磐就不干了。要想把這筆巨款安然無恙的運出宛城,必須想一個瞞天過海的計策。

  等把錢運出了城,劉辯就不怕劉磐了。大不了自己不在他的地盤上發展就是了,借道南下揚州,他還能硬搶不成?

  這幾天劉辯在穆桂英的保護之下悄悄的去了一趟廖化的山寨,對于花榮的表現非常滿意。

  花榮按照官軍的編制把毫無軍紀的蛾賊變成了真正的隊伍,每二百人一曲,一共組建了四個曲,甚至分成了防御曲、突擊曲、弓箭曲、工兵曲,日夜不停的操練。幾天下來,軍紀逐漸嚴明了起來。

  只是困擾著這支隊伍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鎧甲和武器,整個山寨八百多人,有鎧甲的不過二百人,有武器的五百多人,剩下的都用農具或者木棍。鎧甲和武器尚且如此稀缺,更不要提珍貴的馬匹了,整個山寨之中也不過只有十幾匹戰馬,而且大多都是劣等馬。

  “不行啊,一定得盡快想個辦法把錢糧運到山寨,不然的話會影響軍心的。他們不做山賊就沒有吃的,再不把錢糧運過去,只怕這些人的信心就會動搖了。”

  劉辯站在門口,望著門外嘩啦啦的秋雨,在心里暗自思忖。

  深秋是個忽冷忽熱的季節,前幾天的冷空氣過后,氣溫逐漸回升,曠野里的白雪一夜消融,又下起了連綿不絕的秋雨,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就在這時,何家的管家從門口走過,一臉匆匆的神色,甚至連雨傘都忘了打。

  “哎……何管家,行色如此匆匆,卻是為何?”

  何管家停下腳步施禮道:“見過大王,連日秋雨導致南陽河河水暴漲,涅陽、酈縣兩地受災,死了不少百姓,許多無家可歸的難民正向宛城涌來。太守大人想要賑災,但官倉中卻沒有多少糧食,因此讓各大族捐糧,咱們何家也有份。我這不正要去稟報老夫人嘛!”

  劉辯聽后大喜過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聲“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天不亡漢室!”

  劉辯當即帶了穆桂英,冒雨前往太守府求見劉磐。

  劉磐雖然公務繁忙,但尊稱自己為皇兄的弘農王求見,就算手頭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放在一邊,

  “不知大王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這南陽河暴漲,涅陽、酈縣兩地鬧洪災,只把我忙的焦頭爛額,做這個太守真是不容易,遠沒有在軍營里統兵痛快。”

  劉辯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我來找皇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天下庶民皆是我劉家的子民,眼看兩地百姓受災,孤豈能坐視不理?我已經說服外祖母梁夫人,讓何家捐獻五千石糧食,賑濟災民。”

  身為地方太守,自然不能坐視百姓受災,劉磐正為缺少糧食發愁,沒想到劉辯竟然一下子送來了五千石,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大王真是愛民如子,我們劉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必然欣慰。”

  劉磐把劉辯狠狠的捧了一通,心中對這個年輕的弘農王真是有點佩服了,這麼好的皇帝竟然被董卓這逆賊給廢了,真是可惡!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天子是個有道明君,諸侯再想做割據的土皇帝,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麼事情就這樣定了,何家有門客數千人,讓他們自行把糧食運出城去賑濟災民即可,就不要勞煩守城的兵卒了。”劉辯拍拍劉磐的肩膀,一副為你分憂的樣子。

  劉磐再次道謝:“我已經派了四千人前往涅陽、酈縣兩地救災,一時之間真的派不出太多人手來,既然何家肯出糧出人,實在是再好不過。”

  劉辯克制著心中的喜悅,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既然這樣,那麼就麻煩皇兄通知守門的士卒,盡量協助何家的人把糧食運出城去賑災。”

  劉磐拱手道:“大王盡管放心,南陽的百姓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這個太守的子民,我這就下令,宛縣所有城門隨時對何家的賑災糧車打開。”

  劉辯辭別劉磐,回到何家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何太后與梁夫人,兩位長輩笑逐顏開,不停的誇劉辯有計謀,重奪帝位大有希望。

  半夜時分,下了多日的秋雨終于停了下來,天色緩緩的放晴,月亮也從云層里爬了出來。

  劉辯立即命令何家的門客家丁準備了數十輛馬車,把錢財金銀布帛裝在底下,把粟米稻谷埋在上面,等著天明之后再運出城。

  除了從何家籌措到了可觀的錢糧之外,還招募到了三百名願意從軍的門客家丁,天亮之后就由他們押解著錢財上山,再也不回宛城了。

  有了劉磐的吩咐,天亮之后,劉辯率領的車隊輕松的出了宛城。守門的兵卒不僅沒有盤查,還幫著把馬車送出了城。一千萬五銖錢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劉磐的眼皮底下運了出來,直奔廖化所在的山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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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馬賊來襲

  秋雨過后,晴空萬里。

  頭頂不時有引吭高歌的大雁飛過,向著南方,越飛越遠。

  一行三百人押送著四五十輛馬車,朝著廖化所在的山寨進發。這些門客都有一腔熱血,不甘心做個碌碌無為的家奴,因此選擇了追隨弘農王從軍,期待著能夠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為了避免路上出差錯,穆桂英重新換上戎裝,手提大刀,跟在隊伍的最后面壓陣。劉辯也放慢了馬速,和穆桂英並轡同行。

  “大王神機妙算,真是讓人心服口服。這麼大的一筆錢財,就在劉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運了出來,這份謀略,簡直堪比留侯張良。”

  距離廖化的山寨只剩下五六里路了,料來不會再節外生枝,穆桂英忍不住對劉辯大加誇獎起來。

  劉辯笑瞇瞇的看著穆桂英:“那是當然,孤若是不聰明,怎麼能配做萬民之主,怎麼能配做愛妃的丈夫?”

  穆桂英咯咯嬌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王也不羞臊麼?”

  劉辯一臉的不以為然:“是太后為你我賜婚的,有父母之命,我有什麼害羞的?難不成愛妃想悔婚不成。”

  “才不會呢,桂英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穆桂英看向劉辯的眼神與之前大不相同,已經有了愛慕之意。這個小男人有謀略、有勇氣、有魄力,將來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難不成自己還有做皇后的命?

  “大王,問你個問題,若是你娶了我然后你又做了皇帝,會讓我做皇后還是讓唐姬做皇后呢?”

  穆桂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前一世既然能夠做出逆推楊宗保的事情,自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可比。之前的拘束是因為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喜歡劉辯,現在既然對他動了情愫,相處的時候自然就熱情了起來。

  劉辯狡黠的一笑:“秘密!倘若我現在對你許諾,說你是將來的皇后,你會相信嗎?”

  穆桂英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連一塊地盤都沒有,就討論誰做皇后,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男人的許諾又能相信嗎,等到自己年老色衰的時候,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喜歡自己,天知道!

  “你還是讓唐姬做皇后吧,我壓根就不想做皇后。整天擺出母儀天下的樣子,想象都覺得難受,只要大王不把我打入冷宮就好。而且我還要做大將軍,掌管全天下的兵馬,在沙場上縱馬馳騁,那樣才痛快!”穆桂英話鋒一轉,又改變了自己的條件。

  劉辯呵呵一笑:“愛妃你武藝超群,孤可不敢把你打入冷宮。孤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就算不做大將軍,全天下的兵馬也可以任你調遣,”

  “沒想到大王這般年幼,卻已經學會甜言蜜語,日后指不定會哄騙到多少女人呢。”穆桂英撇嘴做了個鬼臉,不無擔憂的說道。

  “不好啦,有強人劫道……”

  就在劉辯和穆桂英打情罵俏的時候,隊伍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押解糧車的門客忙不迭的向后涌來,自相踐踏之下,踩傷了數人。

  只見迎面馳來一支馬隊,大約二百騎左右的樣子,俱都是高頭大馬,馬上之人各個身穿鮮艷的服裝,背懸箭壺,手提強弓。

  隨著駿馬的飛馳,馬上的騎士不停的彎弓搭箭射來,隨著“嗖嗖”的離弦之聲響個不停,每一支箭矢都例無虛發。

  但是,這些馬賊似乎無意傷人,因為他們的箭矢射的是糧車上面裝著糧食的袋子,並沒有射向人群。

  “駕、駕、駕……”

  隨著雄壯的策馬聲,兩百騎馬賊如同分開的波浪一般繞著糧車隊奔馳了一圈,在向著糧車射出一波箭雨之后,最后紛紛勒馬圍成一個稀疏的包圍圈,把三百多門客和糧車圍在了中間。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全部射中,所有的糧車現在都歸我了!”

  一匹神采奕奕的黑色駿馬,馱著一個身高八尺多,頭戴七星白玉冠,身穿錦袍,背懸強弓,手提單刃戟,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家伙來回馳騁。隨著駿馬的奔馳,清脆的鈴鐺在曠野中飄蕩,仿佛死神的召喚,既悅耳動人卻又殺氣森森。

  “大王勿憂,且看桂英退敵!”

  穆桂英安慰了劉辯一聲,策馬橫刀從慌亂的門客中擠了出來,一臉不屑的道:“哪里來的毛賊,竟敢打我們的主意?若是識相,速速退去,饒爾等不死!”

  錦袍頭目掃了穆桂英一眼,仰天大笑:“哈哈……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世上居然有這般英姿颯爽的小娘子,看來某艷福不淺,這糧車我要了,這美人兒我也要了!”

  “哼……你想要我?”穆桂英用戲謔的眼神盯著錦袍頭目,“你有哪個本事嗎?”

  “嘖嘖……這野性,嫵媚中透著風騷,我喜歡!”錦袍頭目笑的更加放肆,眼神中帶著色瞇瞇的目光,“可曾聽過‘羽箭所中,盡歸錦帆’這句話?”

  “讀書少,不明白。”穆桂英轉動著手里的雁翎刀,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

  錦袍頭目壞笑:“哈哈……小娘子真是有趣,我甘寧縱橫荊楚大地,所到之處,無不喪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說話,而且還是個女人,真是好膽色啊!”

  “啊……來的竟然是錦帆賊,咱們完了!”

  “可不,聽說錦帆賊武藝高強,手下有二百騎士,各個能騎善射,官府屢次追討,都無能為力,反而被他射殺了很多官兵,就怎麼被咱們遇上了呢!”

  聽到甘寧的名號,劉辯心頭大震。

  這可是東吳數一數二的大將,堪堪與曹魏的名將張遼比肩,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被自己遇見,真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然,截止到目前為止,劉辯連木鞋都沒有踏破,更不要說鐵鞋了。得來全不費工夫也是不可能的,甘寧既然做賊,必然是桀驁不馴之徒,要想把他收服在麾下,必須得下一番真功夫。

  “叮咚……系統搜索到頂級武將一名,正在分析對方的信息,請稍后片刻。”

  “武將甘寧——職業(馬賊、江賊),年齡(二十五歲),祖籍(巴郡臨江)。”

  “滿級后各項屬性——武力95,統率89,智力71,政治49。”

  “目前各項屬性——武力95,統率84,智力71,政治38。”

  看完了甘寧的各項屬性,劉辯倒吸一口冷氣:“嘶……想不到甘寧的武力現在已經達到巔峰狀態,和穆桂英的武力值同樣都是95,這樣的話就棘手了。比起男人來,女人的體能是弱點,如果兩人進行持久戰的話,恐怕桂英不是他的對手呢!”

  劉辯知道,像甘寧這樣的血性漢子,最佩服的就是能在武力上勝過他的人,只要穆桂英能把他打敗了,自己再亮出身份給甘寧許下官職,開一張誘人的空頭支票,這員悍將和手下的馬賊基本上就成了自己的武裝力量了。

  但兩人武力相當,怎樣才能幫穆桂英戰勝甘寧,必須琢磨個法子才行,否則這甘寧就像鏡中月水中花,看得到摸不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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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車輪戰

  秋風吹來,漫山遍野的枯草隨風搖擺,一片荒涼。

  二百名馬賊圍成一個大圈,把劉辯和三百多門客包圍在中間。

  聽了甘寧和穆桂英的對話,眾馬賊齊聲起哄:“嫁給他,嫁給他!吃香的,喝辣的!”

  劉辯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里,免得被這些善射的馬賊一箭射下馬來,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還談什麼爭霸天下?聽了馬賊的起哄,差點笑噴了,這不是后世的網絡流行語嗎,這些馬賊未卜先知,真神人也!

  “這甘寧可是我遇上的第一個三國牛人,絕不能讓他跑了,要不然會后悔一輩子的。”

  劉辯躲在人群里捏著下巴暗自思忖,可是要怎麼收服甘寧,一時之間又沒有好辦法,只能靜觀事態的發展,在隨機應變。

  聽了馬賊的起哄,穆桂英笑吟吟的掃視了一圈:“你們想讓我嫁給他啊?”

  看到穆桂英接了話茬,眾馬賊更加放肆,起哄的更加熱鬧:“嫁給他,嫁給他……嫁給我們當家的,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生一大堆胖小子!”

  穆桂英又把眼神重新投向甘寧:“你也想讓我嫁給你啊?”

  “這小娘子,有意思!”甘寧被穆桂英的臨危不懼逗樂了,“小娘子長的這麼俊俏,騎在馬上更是英姿颯爽,哪個男人不愛?”

  “可是你出得起聘禮麼?”穆桂英笑靨如花的問道,根本沒把這些馬賊放在眼里。

  甘寧大笑,豪氣干云:“小娘子盡管提條件,在這荊楚大地上,還沒有我甘興霸做不到的事情!”

  穆桂英手中的雁翎刀緩緩的指向甘寧:“我要你的項上人頭!”

  “哈哈……小娘子有趣,有趣啊,不知道你想要甘寧的哪顆人頭,上面的還是下面的?”甘寧手中的單刃戟劃了一個圓圈,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穆桂英大怒,催馬向前:“全都砍了!”

  “那就試試!”

  甘寧答應一聲,催馬舞戟,準備將這美人兒生擒活捉了。

  就在這時,馬賊后面殺聲喧囂,腳步聲紛至沓來,塵土滾滾。

  原來是花榮和廖化得了探報,聽說有一彪馬賊出現在山下,唯恐主公押送的錢糧有失,急忙傾巢下山,前來接應,正好在此時趕到。

  同為荊州地面上的強盜,廖化對于“錦帆賊甘寧”的名聲還是稍知一二的,一邊策馬向前,一邊大聲疾呼:“廖化在此,甘寧休得無禮,不要驚擾了我們主公!”

  看到糧車隊來了援兵,甘寧暫時舍了穆桂英,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讓手下的馬賊把包圍圈撤掉,改為一字排開,在蒼茫的曠野上和對方對峙。

  “哈哈……我還以為來了官兵呢,原來是惶惶如喪家之犬的蛾賊!”

  甘寧等本方的馬隊列好了陣型,重新出馬,一副目中無人的口氣,手中的單刃戟遙指廖化:“某不管你是何人,識相的都給我滾得遠遠地,老子今天只要糧食和這個女人。不要把我惹火了,等我大開殺戒之時,悔之晚矣。”

  看到廖化和花榮前來支援,劉辯緊皺的額頭舒展開來。用車輪戰好了,廖化和花榮先上前消耗甘寧的體力,最后再由穆桂英出面收拾局面,甘寧如此狂妄,諒來不會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廖化將軍,給這馬賊一點顏色看看!”劉辯手中的馬鞭一指甘寧,喝令廖化出戰。

  廖化被甘寧罵做如同喪家之犬的蛾賊,不站出來表示一下,在弟兄們的面前也掛不住面子,當即催馬出列:“狂妄的錦帆賊,我現在已經是大漢的裨將軍,下馬跪降,免你一死!”

  甘寧仰天大笑:“裨將軍?我看你是屁將軍差不多,是不是想做官想瘋了?那就過來讓我送你一程,下地獄找高祖討個將軍做吧!”

  隨著兩匹戰馬的嘶鳴,兩員戰將糾纏在了一塊。

  直踩踏的塵土飛揚,煙塵滾滾。

  隨著閃爍的寒光,兩個人你來我往,片刻間已經廝殺了十幾個回合。

  “嘶……怪不得這錦帆賊威震荊楚,這一身武藝竟然如此了得,便是花榮將軍也是不及,這可如何是好?”

  十幾個回合之后,廖化逐漸不支。不僅力氣比不上甘寧,出招的爆發力和速度同樣不及,在力氣、速度、爆發力三項身體屬性全面落在下風的時候,兵器的套路仍然不如甘寧,這樣的下場只能是輸。

  就在廖化逐漸膽怯之時,甘寧的單刃戟斜刺而來,如同毒蛇出洞一般,既快又刁鉆。

  廖化大驚失色,急忙揮舞手中的三尖兩刃戟去格擋,卻不料這是甘寧的虛招。

  “中!”

  甘寧突然撤回了刺出的長戟,反轉武器的長柄,重重的一下抽在了廖化的背上。

  廖化只感到五臟翻滾,一口鮮血差點就噴了出來。伏在馬背上,掉頭就走。

  “哈哈……無能鼠輩,哪里走?留下人頭!”

  甘寧得意洋洋,策馬緊追不舍,揮舞著手中長戟,誓要將廖化刺于馬下。

  “吼吼……當家的太猛了,這身功夫誰能匹敵?”

  看到甘寧如此勇猛,眾馬賊信心爆棚,一起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喝彩。

  看到廖化敗下陣來,穆桂英一抖馬韁繩,正要出馬阻擊甘寧,卻被劉辯阻攔:“且慢,先讓花將軍迎戰!”

  花榮看了廖化和甘寧的交手,知道今兒個遇上猛將了,只怕此人在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自己這邊的武將,除了廖化和自己之外就只剩下穆桂英,身為一個男人,難不成先讓主公的女人出戰嗎?

  “諾!”

  花榮答應一聲,催馬挺槍,迎上前去:“強賊休要猖狂,花榮在此!”

  “吁……”

  既然被人攔住了去路,甘寧只好放廖化離去。他只是為了搶劫,並不是為了斬將,對方跑了也就跑了,甘寧也不是太在意。

  “花榮?完全沒聽過!廖化的名字我多少還聽說過,知道是張曼成的余孽,至于你這無名之輩還是回去吧,我不想殺你。”

  花榮冷笑:“好猖狂的語氣,你不想殺我不要緊,但你得問問我手中的這桿槍,想不想殺你?”

  甘寧果然朝花榮的長槍掃了一眼,在秋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槍長一丈三,由玄鐵所鑄,槍柄上雕鏤了一條蟠龍,十分精致。

  “嘖嘖……你這條長槍真的挺漂亮,這臉蛋兒也長得俊俏,不去皇宮里演戲給皇帝老兒看,實在可惜了。”

  甘寧一臉戲謔,把花榮諷刺了一頓,然后揮了揮手手中的單刃戟:“那你也看看我手中的長戟,雖然沒你的長槍漂亮,但是殺起人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我今天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一把好的兵器不在于好看不好看,而在于能不能殺人!”

  花榮大怒,自己只是隨口一說,這個吊兒郎當的家伙竟然真的欣賞起自己的武器來。而且還長篇大論的給自己講道理,還諷刺自己長得俊俏,難道武器好看長得俊俏就錯了嗎?

  “大膽賊人,口出狂言。我乃弘農王手下討逆將軍花榮,今番就要替荊楚百姓除害,割下你的人頭!”

  花榮不再說廢話,雙腿在馬鞍上一夾,兜頭一槍刺出,直奔甘寧的咽喉,又快又疾,恨不得一槍就在甘寧的咽喉上刺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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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條件

  曠野之中,兩撥人馬隔著百丈,相互對峙。

  錦帆賊縱橫長江兩岸,闖下偌大名聲,就連官府都聞之變色。“羽箭所中,盡歸錦帆”,這句話在荊楚大地上還從來沒有失效過,想來今天也不會例外。甘寧手下的兩百多名馬賊,對此深信不疑。

  對陣的中央,便是錦帆賊甘寧和自稱討逆將軍的花榮,在說了幾句廢話之后,兩個人已經廝殺成一團。

  多說無益,誰也說服不了誰,還是動手打吧,手底下見真章,拳頭才是硬道理!

  看到花榮一槍奔著咽喉刺來,甘寧揮舞著長戟擋開。

  “嘖嘖……有點意思,看起來比那個屁將軍強一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花榮一槍刺出,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只是一個照面,甘寧就斷定這家伙的武藝要強于廖化。想想也是,既然是蛾賊出身,能有多大本事?

  花榮也沒打算一槍就把甘寧刺死,被格擋開之后集中精神,耐心的與甘寧周旋,挑、刺、扎、撩、戳……一槍接著一槍,如同波浪一般奔著甘寧的要害部位招呼。

  甘寧收了輕視之心,全力迎戰。手中的單刃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滴水不漏,任憑花榮用盡各種方式,都無法沖破他的防御,如同波濤撞在巖石之上,滴水難進。

  斗了六七十回合之后,花榮逐漸處在了下風,從一開始的進攻態勢變成了防御態勢。戰場上的局面逐漸由甘寧主導,反守為攻,每一戟劈下去,都殺機四伏,險象環生。

  “嘶……這錦帆賊果然厲害,看來我得想個辦法才能贏他。”

  花榮一邊和甘寧周旋,一邊在心中暗自琢磨對策。自己要是再輸了的話,本方的軍心必然低落,雖然人數占優,但對方全部都是騎兵,混戰成一團的話恐怕會吃大虧。

  至于穆桂英,花榮完全不覺得她是甘寧的對手。雖然之前穆桂英在斬殺杜遠的時候表現出了不錯的身手,但花榮並不以為然。打敗一個菜鳥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換了自己,照樣可以輕松的生擒杜遠,這並不能說明穆桂英有多厲害,而只能說明杜遠有多菜!

  “駕……”

  花榮虛晃一槍,把甘寧逼退一步之后,撥馬就走。

  甘寧連聲冷笑:“黔驢技窮了麼?”

  策馬揮戟,在后面緊追不舍。

  “小李廣”是干什麼的,大招就是百發百中射術,花榮突然詐敗而去,劉辯就知道他想用暗箭射甘寧。但把甘寧射死了有什麼好處,自己要的是他的人,要他為自己效力,為自己打江山,並不是要他的人頭,也不要他的屍體。

  “喂喂……兩位回來,大伙兒還沒看過隱呢!”劉辯策馬出列,大聲的吆喝。

  花榮雖然漸處下風,但也不到敗走之時,甘寧心中已有提防,估計這廝不是打算放冷箭,就是想用流星錘、飛刀什麼的暗算自己,因此並沒有全力追趕。

  此刻,看到從人群中出來一個衣衫華麗,裝扮非凡的少年,而且那英姿颯爽的女將和廖化左右簇擁,甘寧就知道這才是正主。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當即撥馬回頭,不再追趕花榮。

  “嘖嘖……這是誰家的小孩,也敢上戰場?”甘寧倒拖長戟,慢慢的向劉辯靠近,“小小年紀,還是回家玩泥巴比較合適,喊我三聲大爺,饒你不死!”

  劉辯也不生氣,當強盜的都是浪子性格的人,說通俗一點就是流/氓團伙,說些下流的話再正常不過,想辦法把他治服才是硬道理。

  “甘興霸,其實你的功夫一點也不厲害,你連我夫人都打不過。”劉辯指了指穆桂英,一本正經的說道。

  甘寧皺眉:“她?這漂亮的女人是你媳婦?”

  劉辯點頭:“不錯,就是她,我媳婦穆桂英!”

  “可惜啊可惜,一朵牛糞插在……不對……”甘寧不小心擺了個烏龍,趕緊對穆桂英解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找了這麼小的一個丈夫,他能爬上床去嗎?”

  穆桂英勃然大怒,頭頂的兩根紅色稚翎氣的花枝亂顫,大刀一指甘寧,怒罵道:“狗賊,竟敢侮辱本姑娘,看我不斬下你的腦袋!”

  “且慢……”看到穆桂英已經怒不可遏,劉辯趕忙策馬攔住,“孤還有話沒和他說完。”

  穆桂英氣的一刀插在地上,恨恨的道:“與這些強盜有什麼好說的,一刀砍了便是。”

  我的姑奶奶,寡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愛的是甘寧的將才不是他的性格。再者說了,等他當了將軍從政之后肯定就不會這樣了,既然能夠成為東吳名將,說明這甘興霸絕不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浪子。劉辯在心里嘀咕道。

  甘寧仰天大笑:“哈哈……怎麼,小娃兒被某的話感動了,打算把你的女人讓給我?”

  劉辯面帶笑容,不慍不怒的道:“讓給你是不可能啦,如果你能喜歡美人兒,可以投靠到我的麾下,我一定會給你找個更漂亮的美女。”

  “讓我投靠你?”甘寧一副嘲笑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讓我甘寧投靠你,你以為你是當今天天子麼?”

  你還別說,幾天之前我還真是天子。劉辯在心里想道。

  “你先別管我是誰,待會兒我再告訴你我的身份。在你和我夫人動手之前,我有個條件,不知道你敢不敢答應?”

  甘寧冷哼:“說來聽聽。”

  “你要是輸了,就為我效力。”劉辯一本正經的托出了自己的目的。

  甘寧一臉的不屑:“我要是贏了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會贏!所以也就不用考慮這個結果。”劉辯很認真的說道,最后再次強調,“是的,你一定不會贏!”

  甘寧勃然大怒。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動怒,沒想到這少年小小年紀,竟然比自己還無恥,有這樣提條件的嗎?

  “你這算什麼條件,你這是拿爺爺當猴耍啊?”甘寧氣的呲牙咧嘴,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這小賊一戟砍翻馬下。

  劉辯很無辜的聳聳肩:“你輸了我不殺你,已經很仁慈了,還讓你在我手下效力,難道你不應該感動的痛苦流涕嗎?”

  “小賊找死!”

  甘寧實在不想和這無賴少年說廢話了,也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教育的,只有一個字,打!

  劉辯朝穆桂英一揮手:“愛妃,給我上,把他打的心服口服,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穆桂英早就等不及了,得了劉辯命令,催馬向前,嬌叱一聲,雁翎刀兜頭劈下。

  “逆賊,授首吧!”

  甘寧一招“蘇秦背劍”,橫戟招架。

  只聽“嗆啷”一聲巨響,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

  甘寧只震得虎口發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嘶……這女人厲害啊,想不到力氣竟然這樣大,僅僅這一招力劈華山,就比那花榮和廖化強多了。”

  趁著甘寧和穆桂英殺做一團,劉辯向眾馬賊大聲喊道:“你們當家的已經答應了我的條件,如果他輸了,就要投靠在我的手下效力。你們也跟著來吧,我這里有錢有糧,比作馬賊強多了。”

  甘寧大怒,想說一聲“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但穆桂英的攻擊力實在出乎預料的強悍,每一刀都如同萬鈞雷霆,根本不給甘寧分心的機會,只好由著劉辯在那里信口開河。

  “哇呀呀……氣死我了!”

  甘寧怒火攻心,手中長戟狂舞,期望著能夠擊退穆桂英,趕過去一戟把這少捅個窟窿。

  但穆桂英反應敏捷,刀術變化多端,攻守兼備,在進攻的同時也把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給甘寧機會。

  兩人走馬燈一般酣戰了六七十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只讓圍觀的人群看的目瞪口呆,齊聲叫好,沒想世上竟然有這麼強悍的女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花榮在劉辯身邊駐馬,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主公。看到穆桂英如此威風,和甘寧殺的難解難分,這才知道自己小瞧了她,原來這世上真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豪杰,說來真是讓人慚愧!

  就在決斗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局面突然出現了突然地變化,甘寧的戰馬由于連續作戰,四肢突然發軟,一下子跪倒在地,把猝不及防的甘寧掀下馬來。

  “無恥狗賊,納命來!”

  穆桂英一聲嬌叱,手中雁翎刀高高揚起,就要將甘寧斬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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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5:33 |只看該作者
十七 皇恩浩蕩

  “刀下留人!”

  沒想到變化來的這麼快,劉辯趕緊大喊一聲。

  也幸虧他嘴皮子利索,也虧著穆桂英的大刀舉得夠高,否則此刻甘寧的人頭恐怕已經落地。

  饒是如此,冰冷的刀鋒已經落到了距離甘寧脖頸只有一指的地方,只讓甘寧驚出一身冷汗。

  甘寧手下的馬賊更是大吃一驚,想要上前營救卻是已經不可能,大刀已經架在了脖頸上,怎麼營救?這邊的人還沒上去,那邊手起刀落,當家的就要與世長辭了。

  “大王……這樣的強賊留著做什麼?殺了為民除害便是!”穆桂英余怒未消,對于甘寧的**仍然耿耿于懷。

  “大王?”甘寧有些發懵,難道這少年是山寨的大王,想拉我入伙?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劉辯急忙伸手示意穆桂英穩住,千萬不要激動。

  翻身下馬,快步來到了半跪在地上的甘寧面前,拱手道:“甘壯士,多有得罪了!”

  甘寧面如土色,黯然道:“既然被擒了,某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呵……甘壯士這是說哪里話,我看你武藝非凡,喜愛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你?我之前已經和你約定了,你若是輸了就要在我的麾下效力,君子一言,不可反悔喲!”

  劉辯笑容可掬的把甘寧從地上扶起,反正穆桂英提著大刀在跟前,也不怕丟了武器的甘寧對自己下黑手。識時務者為俊杰,甘寧應該不會這麼愚蠢的找死。歷史上贏家義釋名猛將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套近乎的嗎,所以劉辯也如法炮制。

  甘寧搖頭嘆息一聲:“想不到我甘寧縱橫荊楚多年,竟然折在一個少年手中,讓我跟著你落草為寇,卻是萬萬不能。爾等殺了我吧,也勝過被人恥笑!”

  “哈哈……甘壯士何出此言?孤何曾說過要讓你跟著我落草為寇?孤是想要你輔佐我爭霸天下,鏟除逆賊,重振漢室河山!”劉辯背負雙手,慷慨激昂的說道。

  甘寧有些迷糊:“鏟除逆賊,重振漢室河山?你不是山大王麼?”

  馬上的花榮咳嗽一聲:“咳咳……你可真是夠眼拙的,我家主公便是曾經的天子,現在的弘農王!”

  “怎麼可能?”甘寧聽后大吃一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自己剛才還反問這少年是大漢天子嗎,也敢讓自己投靠在他手下效力?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是曾經的天子,雖然現在被廢掉了,但也無法改變他曾經做過皇帝的事實。

  看到甘寧驚訝的表情,劉辯就覺得收服他大有希望。

  只要有路可走,能做個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名將,誰願意去做遺臭萬年的馬賊?要不然甘寧也不會后來先降劉表后投孫吳了。雖然自己現在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現在還是弘農王,還是先帝的兒子,還是大漢高祖后裔,對于這些綠林好漢,無疑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花將軍說的不錯,孤正是被逆賊董卓強行廢除帝號的劉辯。孤雖然年幼,但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苛稅猛于虎,污吏狠如狼,孤恨不能用雙手給大漢的子民創造一個太平盛世。只可惜,孤還沒來得及施展抱負,就被董卓這逆賊欺辱,強行奪去帝號。孤不甘心呢,所以孤要召集天下的義士共伐董賊,重奪帝位,解萬民于火熱,拯蒼生于水深!”

  劉辯牽了甘寧的手,一副慷慨激昂的陳詞,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的感動了,真是個好皇帝啊,雖然年輕,但心系黎民百姓,縱然是堯舜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就連劉辯自己都感動了,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層高大上的光環,逼格大幅提升。

  看到甘寧沉默不語,顯然內心正在掙扎,劉辯繼續趁熱打鐵。

  “能與甘壯士相遇,想來是大漢的列祖列宗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乃是上蒼在憐憫天下的百姓,故此才賜我猛將。能得甘興霸輔佐,便如高祖得英布、彭越,鏟除董賊,重振朝綱,指日可待!”

  劉辯都把大漢朝的列祖列宗抬出來了,都把蒼天給抬出來了,甘寧頓感壓力倍增。又拿著他和開國名將英布和彭越相比,甘寧更是倍加榮幸。雖然那倆家伙后來的下場不怎麼樣,但甘寧也沒有什麼野心,能做個名垂青史的將軍,此生就知足了!

  “罪臣是個賊寇,身背大罪,不敢有非分之想。”甘寧有些心動,有些猶豫。

  劉辯爽朗的一笑:“劫寇之惡不過是擄掠他人,能與造反的黃巾蛾賊相比嗎?廖化等人孤都能寬恕,難道會容不下甘壯士嗎?只要洗心革面,為孤為朝廷盡忠竭力,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甘寧一臉后悔的繼續認錯:“罪臣剛才沖撞了大王,冒犯了王妃。”

  “哈哈……這更不算事啦!”劉辯笑呵呵的拍了拍甘寧的肩膀,“都說不打不相識,不知者不罪嘛!孤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斤斤計較,還談什麼爭霸天下?而且,孤說話算話,一定會給你找個美人兒的。”

  甘寧臉色尷尬,急忙拱手:“玩笑之言,豈敢認真。”

  劉辯清了清嗓子:“甘興霸聽好了,孤現在以大漢弘農王的身份加封你為偏將軍,食俸祿一千石,手下的弟兄各個有封賞。從今以后輔佐孤王招兵買賣,重整河山!”

  甘寧頓時熱血沸騰,當即跪倒在地,頓首三拜:“大王厚恩,甘寧沒齒難忘。願率手下的兄弟追隨大王,共討逆賊董卓。”

  “哈哈……好,能得甘興霸輔佐,孤如虎添翼也!”劉辯笑的合不攏嘴巴,彎腰把甘寧從地上拉了起來。

  穆桂英雖然看甘寧不爽,但也知道劉辯正是用人之際,而且這甘寧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要不是他連打兩場再加上馬失前蹄,自己想要贏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把頭扭到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沒想到今天劫糧沒成功,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大漢朝的將軍,甘寧只覺得渾身飄飄悠悠,仿佛在做夢一般。

  站起身來,朝不遠處的馬賊大聲招呼道:“諸位兄弟,這位少年便是先皇帝之子,曾經的初平皇帝(時人按年號稱呼),后來被董卓強行廢除了帝號,改為弘農王。大王心系社稷,前來南陽招募義軍,共伐董賊,我甘寧已經決定為大王效力,諸位兄弟若是想要闖出個名堂,就跟著我共同為大王賣命,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自去便是!”

  這些馬賊都以甘寧馬首是瞻,倘若離開了甘寧,他們在荊楚地區便什麼也不是。更何況跟著弘農王還能搖身一變成為官兵,又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哪個會不同意?

  兩百人同時下馬,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我等願為大王效力!”

  沒想到今天不僅把錢糧從宛城中運了出來,而且還招募了甘寧這個當世頂級悍將,又順帶著把他手下的馬賊收了,讓自己手中有了一支小規模的騎兵,簡直可以稱得上三喜臨門。

  劉辯樂的臉上幾乎笑開了花,向前幾步,高聲道:“諸位勇卒快快請起,只要你們好生為本王效忠,孤絕不會虧待任何人。”

  劉辯心中高興,當即傳下領命,所有人一起上山,殺豬宰羊痛飲一番。

  每名兵卒獎勵五銖錢五百,至于什長、屯長什麼的,按照級別職位越高獎勵的越多。一時之間,皇恩浩蕩,所有人如沐春風。

  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兩撥人,頓時成了笑容滿面的好弟兄,一個個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美好的明天仿佛在向他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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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6:32 |只看該作者
十八 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招兵買馬了。

  有了何氏家族捐獻出來的一千萬五銖錢,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劉辯一面讓花榮和廖化繼續操練兵馬,一面派人四處購買鑌鐵,雇傭鐵匠和裁縫。鐵匠的任務是鍛造鎧甲和兵器,裁縫當然是縫制兵服和旗幟。

  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整個山寨中的山賊便全部換上了嶄新的官兵服,手中生了銹的兵器也都換成了明晃晃的長矛或者大刀,一個個精神抖擻,仿佛剛剛打了勝仗的樣子。

  這也是人之常情,從缺吃少喝的山賊流寇,一下子變成了勤王討賊的義軍,大把建功立業的機會擺在眼前,換了誰都會興奮一陣子。

  已經進入了十月時節,寒風吹來,旌旗獵獵作響。

  十幾面大旗迎風招展,鑾金描邊的“劉”字大旗在風中格外惹眼,在后面一字排開的依次是穆、甘、花、廖四面大旗,俱都有精心挑選的大力士負責扛旗。

  看著手中的兵馬初具規模,劉辯心中歡喜,在穆桂英、花榮、廖化的陪同下,圍著校場巡視了一圈,最后登上閱兵臺,高聲鼓舞士氣:“從今日起,你們將徹底的告別山賊身份,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你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支真真正正的王師,勤王討逆之師!”

  聽了劉辯的講話,眾士卒群情高漲,齊齊的舉起手中的兵器,高喊:“願為大王效力!”

  待士兵激昂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之后,劉辯又大聲道:“既然你們現在是官兵了,那就得有官兵的規矩,不能再像以前做山賊那樣肆意妄為。這幾日,我與幾位將軍初步擬定了一些軍規,現在就由花榮將軍宣讀,若日后誰敢違背,軍法無情。爾等可要好生銘記在心,不可當做兒戲!”

  劉辯說完,揮手示意花榮把軍規拿出來讀一遍。花榮拱手領命,舒展開手中的宣紙,大聲的宣讀了起來。

  “軍規第一條:臨戰當先,悍不畏死,鼓三軍之士氣,梟敵酋之首級。若有膽敢臨陣脫逃者,斬無赦!”

  “軍規第二條:百姓乃為國之根基,軍民猶如魚水,若無水,焉有魚?若有驚擾百姓,強取豪奪者,立斬無赦!”

  “軍規第三條:將乃軍魂,定戰場之勝負;將令所指,勇卒俱前。若有敢違背將令者,導致軍心動搖,立斬無赦!”

  “軍規第四條:富貴不淫,威武不屈,貧賤不移,誓死效忠大漢朝廷,誓討逆賊董卓。若有人通敵賣主,走漏軍機,立斬無赦!”

  “軍規第五條:軍紀嚴明,方能百戰不殆。軍中嚴戒私斗,若要比武較藝,可稟明上司,點到為止。若有人好勇斗狠,私下械斗,立斬無赦!”

  “軍規第六條……”

  花榮拿著洋洋灑灑的紙卷,足足讀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讀完。最后按照劉辯的要求,把軍規謄抄了十幾份,張貼在各處,讓士卒們謹記在心,免得日后初犯了軍紀,再后悔就晚矣!

  從校場回到聚義廳,劉辯吩咐廖化道:“你派人把所有的錢糧裝車,待甘寧回來之后,咱們就立刻下山,在宛城附近豎起大旗,開始招募兵卒。”

  “諾!”

  廖化領命而去。

  穆桂英笑呵呵的站在劉辯旁邊,揶揄道:“想不到大王年紀輕輕,竟然有一手好文采,這軍規寫的不錯,很有約束力。”

  劉辯卻一臉無奈的聳聳肩:“手下全都是些赳赳武夫,沒有幾個能夠捉筆之人,孤只能自己動手了。”

  劉辯一邊抱怨,一邊在心里默默祈禱:老劉家的列祖列宗啊,請你們的在天之靈賜給我一個謀士吧!有文有武才能相輔相成嘛,只有武將沒有智囊,事必躬親,太特麼的勞心費神了,都沒時間和桂英美眉花前日下了。話說這仇恨點也太難賺了,到目前沒為至,孤還沒賺到一個仇恨點,難道是勞資人緣太好了?

  “看來只能等到愉悅點積攢到一定的數目之后,再兌換成仇恨點,然后再召喚智囊了。”

  劉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時查詢了一下自己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總計56個。宛城酒筵之后是46個,給甘寧賜爵封將之后,又獲得了他的10個愉悅點,所以現在持有的總數是56個。

  只是因為當時招降了猛將甘寧,劉辯心花怒放,雖然腦海中的系統發出了提示音,但卻沒注意到,直到第二天才發現自己的愉悅點竟然又增加了10個。

  “大王說的這些武夫,也包括我嗎?”穆桂英自然不知道劉辯的心里此刻在想什麼,撅著嘴巴抗議。

  唇角那優美的弧度,讓劉辯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但也知道這女將軍脾氣可是火爆的很,縱然自己是大王,也不見得會賣自己面子,還是溫水煮青蛙,慢慢來吧!

  “桂英你當然不是武夫,你是武女。”劉辯收了思緒,壞笑著說道。

  穆桂英聳聳肩,撇嘴道:“沒辦法,自幼舞刀弄槍,讀書少,除了看過幾本兵書之外,也就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要不今天晚上到孤的房間里來,我教你?”劉辯瞧瞧四下里無人,便嬉皮笑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未婚妻。

  穆桂英“咯咯”嬌笑,美得讓人目眩神迷:“只怕大王另有目的吧?你這金貴之身若是有個閃失,俺穆桂英可擔待不起,還是等大王長大了之后,再想那壞事吧!”

  劉辯打蛇隨棍上,笑問:“不知道小娘子說的壞事是什麼?孤挺感興趣的呢!”

  穆桂英臉色頓時羞紅,嗔怪道:“小小年紀,恁地這麼多壞心眼?哼……不理你了!”

  看到穆桂英轉身想走,劉辯笑嘻嘻的攔住:“愛妃慢走,陪孤說幾句話嘛,整個山上都是些大老爺們,幾乎要悶死人了;你要是再躲著我,可讓孤怎麼活下去啊?孤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可不能惹我生氣。”

  “……”

  穆桂英不禁無語,合著為了要你長身體,本姑娘還得每天逗你開心找樂子?話說我當初來的時候只是想建功立業,馳騁沙場,怎麼被你們母子一唱一和的,本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收入后/宮了?你看這事弄得……

  “要不要妾身跳舞伺候大王開心呀?”穆桂英笑瞇瞇的說道。

  “要要要,切克鬧……”劉辯開心之下說漏了嘴,急忙正色糾正:“要啊,一定要啊,怎麼能不要?孤怎麼能拒絕愛妃的美意,讓你傷心難過呢!孤可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

  “……”

  穆桂英再次無語,這小丈夫真是難纏,怪不得那天甘寧的戰馬都被氣的跪了。你如果不是大王的身份,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把你摔在地上?

  雖然不敢真摔,但嚇唬一下未來的男人還是敢的。穆桂英突然伸出雙手一下子扳住了劉辯的雙肩,作勢欲摔:“妾身只會摔跤舞呢,大王要不要看?”

  “咦……桂英,孤這幾天長高了不少呢!”

  劉辯一點都不害怕,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難不成還會謀殺親夫?

  “是嗎?”穆桂英半摟著少年未婚夫,被劉辯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你看啊,前幾天的時候孤的嘴巴和你的胸平行,現在已經可以夠到你的嘴巴了……”劉辯裝模作樣的說著,趁著穆美眉不注意,伸出嘴巴在她的美唇上結結實實的吻了一下,“嗯嗯,你看是不是夠到了?”

  穆桂英猝不及防,初吻竟然就這樣被奪走了,又羞又惱,頓時忘了劉辯的身份,嗔怪著把劉辯從懷里推出:“登徒子,我看你是討打?”

  劉辯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地下打了一個骨碌飛快的爬起來,嬉笑道:“大膽女子,難不成要謀殺親夫嗎?你看,孤真的長高了不少!”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有傳令兵回報:“啟稟大王,甘寧將軍回去收攏部下歸來,已經到了山下。”

  劉辯朝穆桂英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好了,好了……外人面前不許嬉鬧,孤可是未來的天子,給我留點面子。我去迎接甘將軍,看他給孤帶來了多少好東西?”

  看到劉辯一溜煙的跑了,穆桂英搖頭苦笑,又愛又惱:“這小皇帝真是難纏,不過倒也蠻有趣的,比高高在上擺著一副冷面孔好多了,兩口子就應該這樣才有樂趣嘛!不過……這小男人真的長高了好多喲!”

  想到這里,穆桂英的煩惱又來了:“這小皇帝長得越快,就會越想壞事,我才不想這麼早嫁人嘛!嫁了人就得生娃,本姑娘還怎麼上沙場打仗?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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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2:37:19 |只看該作者
十九 被陰了

  甘寧回來了,到長江邊上某大山中的巢穴內走了一趟,然后攜帶所有的家產來投劉辯。

  幾年前,甘寧被同鄉舉薦為蜀郡的候補郡丞,這可是花了不少錢財才捐出來的,本來滿心盼著現任郡丞生病死掉,或者調到別的地方去高就,然后由自己補缺。

  誰知道劉焉在這個時候入蜀,打破了甘寧的美夢。劉焉把蜀郡、巴郡一帶的政務全部委托給兒子劉璋全權處理。劉璋帶了吳蘭、嚴顏二將提兵入蜀郡,二話不說,把太守、郡丞、主薄等地方官吏全部擼了下去,然后換上了自己人。

  現任太守、郡丞都被擼了,更別說甘寧這個連一個子的俸祿都沒領到的候補郡丞了。這讓甘寧感到憤怒,便與蜀郡幾個同樣對劉璋不滿的豪強沈彌、婁發等人共同舉事,攻掠官府,裹挾地方。

  劉璋一支令箭發下,嚴顏提兵五千殺到,甘寧的起義之火還沒點燃,就被迅速的撲滅。沈彌、婁發戰死,甘寧帶了三百多殘兵敗卒向荊州逃命。

  而此時,劉表也已經在荊州站穩了腳跟,派遣部下大將文聘,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輕騎兵,在荊州全境反復游弋,掃蕩山賊流寇,肅凈地方治安,甘寧不得入荊州。

  無奈之下,甘寧便在荊州和益州交界的叢山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作為巢穴,不斷的劫掠過往客商,購買馬匹,訓練騎士,慢慢的打造出了一支善于騎射的馬賊隊伍。

  靠著騎兵的機動性,甘寧及手下的騎士縱橫荊楚大地,所到之處劫掠一空,過往客商無不聞風喪膽。劉表數次派兵征討,都被他們聞風而遁,根本不見蹤影。

  若是按照歷史的自然發展,將在下去一兩年之后,甘寧將在黃祖鏖戰孫堅的時候意外出現,並且誤打誤撞的幫助了黃祖,被拉攏到麾下做了一個偏將。后來因為不受重用,甘寧又背叛了荊州,投靠了孫吳,但這一切卻因為劉辯的穿越而改變了。

  甘寧信奉“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尤其一開始他的目的在于劫掠而不是攻城略地,所以從不輕易招收陌生人入伙。因此甘寧的手下除了先前跟著他來南陽劫掠的那二百人之外,老巢中看家的只剩下一百多人,此刻已經全部跟著來投。

  除了三百名騎兵之外,甘寧還押解來了十幾輛馬車,里面就是甘寧這些年攢下的全部家當。粗算起來,大約三百萬錢的價值,這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見面禮。

  看了甘寧的大禮之后,劉辯有些不好意思接受。畢竟是人家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搶回來的,自己收了一支三百人的騎兵就算是賺了大便宜,怎麼能再要人家的錢財呢?

  “呵呵……興霸的心意孤心領了,但這些錢財是你們多年積累下來的,孤怎能據為已有?我看你還是和你手下的弟兄們分了吧?”

  “大王這是說哪里話?”甘寧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我等既然決心追隨大王效力,性命都是大王你的,怎麼會舍不得區區幾個錢財?大王剛剛起事,正是用錢之時,若是大王心中介意,等定鼎天下之時,再重賞我等就是了。”

  既然甘寧說的這麼明白,劉辯也就不再拒絕:“好,既然興霸豪爽,孤也不能落了下乘,待孤問鼎天下之時,十倍償還爾等今日之錢財。”

  甘寧跪地拜謝:“謝大王隆恩!”

  既然甘寧已經回來了,再留在山上無益,于是劉辯下令“全軍拔營下山”。

  之前不敢下山,是怕劉磐以剿匪為名,把這支隊伍滅了。現在全部換上了官兵服,豎起了大旗,劉磐再敢來強襲,那就是謀反。大家都是官兵,你憑啥無緣無故的打我?袁紹、曹操討伐董卓,還得先傳檄天下呢!

  八百步兵,三百騎兵,押解著近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山寨下了山,一路上旌旗招展,絡繹不絕。

  “廖化,把這山寨燒了吧,免得再有強人盤踞在此,為禍地方。”

  所有人從山寨之中撤出來后,劉辯手中的馬鞭一指半山腰里的寨柵,命令廖化放火燒寨。這是他一手建立的,再由他親手燒毀,再合適不過。

  “諾!”

  廖化答應一聲,帶了數十個心腹回到寨柵前面,一把大火將山寨付之一炬。與他們的山賊生涯,徹底做了告別。

  下山之后,劉辯命令全軍到宛城至涅陽、酈縣的必經之路上安營扎寨,並且豎起募兵大旗。至于為何在此地募兵,劉辯認為無家可歸的難民最容易萌生參軍的念頭,肯定可以最大程度最快速度的招募到勇卒。

  傍晚的時候,一座能夠容納兩千多人的營寨在原野上拔地而起。廖化親自帶人圍著營寨挖了壕溝,安置了鹿角,做好了防御工事。

  次日,劉辯命廖化運出兩千石糧食賑濟災民。一來,劉辯曾經答應過劉磐賑災,一毛不拔也說不過去。二來,可以借著賑災傳播弘農王的名聲,三來可以借著放糧把精壯難民吸引到附近,大幅提高募兵的效率。

  賑災放糧的措施果然有效,一天下來,就有五百多人報名參軍。經過花榮的仔細甄選,留下了四百多名比較精壯的漢子,從五十歲到十五歲不等。

  一連三天下來,賑災和募兵同時舉行,弘農王仁義愛民的名聲在南陽迅速傳播,很多沒有受災但又想要建功立業的精壯男子也來紛紛前來投軍,招募到的兵卒數量迅速達到了兩千人。

  看著人頭攢動的募兵現場,劉辯喜上眉梢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募兵之所以進行的如此順利,與孤是先帝之子,皇室后裔的身份密不可分啊!”

  穆桂英看看四下無人,揶揄道:“那只能說大王生的好,換了別人募兵,肯定沒有這樣的號召力。”

  劉辯雙手一攤,忽然又搖頭嘆息起來。

  “大王這是什麼意思?嫌招募的士兵太多了?”穆桂英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劉辯一臉無奈的給出了解釋:“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兵卒倒是招募了不少,可是也沒有幾個有本事的人來投靠啊,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穆桂英柔聲安慰:“大王勿憂,只要你勤政愛民,奮發圖強,把你的美名傳播出去,我相信自有忠于漢室的賢良來投。”

  “但願如此吧!”

  劉辯搖搖頭,轉身回營。

  “栽下梧桐樹,自有鳳凰來”的道理劉辯懂,但是劉辯也知道想要栽出一株枝葉參天的梧桐樹,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當劉磐聽到劉辯在宛城附近招兵買馬的時候,手里的茶碗驚得摔在地上。

  目瞪口呆的問郡丞:“招募了多久,有幾百人參軍了?”

  郡丞戰戰兢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招募了三百人了?”劉磐吸了一口涼氣。

  郡丞搖搖頭,苦著臉道:“總計三千人!”

  “你怎麼不去死?”

  劉磐一時克制不住情緒,一腳把手無縛雞之力的郡丞踹倒在地。這他娘的什麼事啊,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隊伍,斥候都干什麼去了?

  “來人,把最近當值的斥候全部給我下在大獄,等候處置!”

  發泄了一通之后,劉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里團團亂轉。

  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自己的地盤肯定不能讓別人在這里發展。可是對方又是弘農王,是先皇帝的兒子,前幾天剛和自己稱兄道弟了,既然豎起了討賊大旗,自己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征伐,那樣自己不就成了和董卓一樣的逆賊了嗎?

  “被這小子陰了!”

  劉磐望著跳動的燈火,在心里自言自語道。

  要不是這家伙前幾天把自己誇得像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忠臣一樣,自己現在也不至于這麼為難,這高帽子果然不是白戴的!

  “嘶……看不出來,這小子年紀雖小,但心眼不少,還真不能小瞧了。”劉磐摩挲著下頜的胡須,自言自語道。

  猛地抬頭:“來人,給我備馬,我要連夜去一趟襄陽。”

  這件事情實在棘手,絕不是劉磐可以解決了得,必須去襄陽請示了叔父劉表之后再做決定。畢竟牽涉到太后和被廢的天子,干系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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